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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通靈算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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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算命師口中得知原來小邪淫對人生命運有那麼大的影響變化

司祿神  
「神算靈驗」之事,我的事蹟,是世人津津樂道的。
  例如:
  早期,我的部隊(五八零二測量連)副連長魏青萍,手握銅錢,要我即刻算出多少枚?
  答:「十四枚。」
  魏副連長自己都不知道有幾枚,他數了一下,瞪大了眼珠,原來真的不多不少,是十四枚。
  此事使魏青萍皈依佛門,唸佛誦經。
  又有一次:
  一位鐵齒者,嘲笑家人相信我的神算。
  至我處時,瘋言瘋語,盡講一些風涼話。
  我先請他上前。
  他放話問我:
  「你能算出我昨夜做什麼嗎?」
  我答:「打麻將。」
  這位鐵齒者怔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怎會如此準,他又說:
  「是打麻將沒錯,但,你能算出輸贏多少嗎?」
  這是一個大考驗,眾人皆看著我。
  我答:「八百八。」
  那位鐵齒者大叫:
  「準,準,準,果然準,準得真神,準得令人不敢相信,天下豈有這等事。」
  眾人鼓掌歡呼。
  鐵齒者說:
  「原本自己只輸八百元,輸了就算了,準備走了。後來,鄰座有人向自己借八十元。我自己想,八十元還借什麼,就當成插花吧!結果八十元也輸了,剛好是輸八百八,自己輸八百,他人幫我輸八十,就是這樣。」
  又有一回:
  有一位年輕人根本不相信神算的,他只是被家人帶到我處,他縮在牆角,根本不願向前。
  家人叫他。
  他大喊:
  「神算都是騙人的,是江湖術士,都是騙子、騙子、騙子、大騙子。」
  我很安靜,對他說:
  「這世界有真就有假,騙子是很多,但,你何不認一認,誰是真?誰是假?」
  他答:
  「我不管,反正你是騙子。」
  我說:
  「我能知道你的一些事!」
  「我不相信。」他很倔強。
  我說:
  「你的右腿上擦傷了,而且流了血,昨天你騎機車跌了一跤,是嗎?」
  他瞪大了眼睛說:
  「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家人也沒有,只我一個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捲起褲管給大家看,右腿上果然有傷,血跡已乾,他自己擦「梅斯里盪」。
  他走向我的座位前,給我神算。
  眾人歡呼。

  一般說來,神算靈驗的事甚多,但也有不靈驗的,如何會不靈驗呢?請聽我一一道來。
  一位高官,欲當局長。
  有三位競爭者。
  這位官員姓鄧,其他三位是趙、陳、梁。
  鄧來問我:
  「可任局長否?」
  我答:「可。」
  經過了約半年之久,局長任命下來,不是姓鄧的,而是姓陳的,姓鄧的大怒,來質問我,當初神算說可任局長,何以今日卻不準了,這還算什麼算?什麼神算第一?根本不靈不應?豈不是騙人嗎?
  鄧問:
  「如何說,你怎麼說?」
  我答不出來。面紅耳赤。
  鄧再問:
  「你不是說可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啞口無言,我只得回答:「其實我是不知道的,我只是聽司祿神說的,祂怎麼說,我怎麼答。」
  「司祿神?司祿神在那裡?」
  「司祿神是無形的。」
  「真是廢話。」鄧極度的不滿。
  當我神算不準的時候,當人們質問我的時候,可以想見的,我的處境非常的尷尬,神情自然很頹喪,真的只有無語對蒼天了,我這時候,也只能呼叫蒼天。
  正當此時──
  我的眼前一亮,司祿神出現了,這神吏手書一「淫」字,給我看得一清二楚,「淫」字底下是某月某日。
  我告訴鄧:
  「你犯淫戒!」
  鄧答:「沒有。」
  「某月某日。」
  鄧仍然答:「沒有。」
  我傻了,明明司祿神手書「淫」,又有某月某日,指示非常清晰,怎會可能沒有,我不相信。
  我說:「請清楚想一想。」
  鄧想了想,又仔細的算了算日子,仍然答:「沒有。」
  這時司祿神又指示我,鄧是偷窺鄰女洗澡,我聽了司祿神講偷窺洗澡,心中就想笑,但不敢笑出來。
  我對鄧說:
  「不是私通,而是偷窺鄰女洗澡。」
  鄧一聽,換他傻住了,他不再說話,低著頭走了。
  據我所知,鄧的情況是這樣子的,鄧原本是局長的格,約幾個月前,鄰居搬來一位單身女郎,模樣俏麗,人也落落大方,鄧對她多註意了幾眼。
  鄧有一窗,巧對鄰居浴室。
  某月某日,鄰居女郎沐浴,忘了關窗簾,鄧剛好看見,於是鄧取來望遠鏡,從頭看到尾,從頭看到腳,口中嘖嘖稱讚不已,而內心也極度興奮。
  口中言:「能與此女一度春風,也不枉虛度此生!」
  眼看心想。
  心癢難抑也。
  司祿神說:「雖然鄧與鄰女事情雖然未成,但,鄧窺見鄰女沐浴,應該即時迴避,非但未迴避,竟然從頭偷窺到尾,不但眼動,其實心也動。淫慾之心一發動,雖非有淫事,也已犯了淫戒也,因此削去祿位,須六年後才當局長。」

  又有一回,一位呂固中將到我處。
  呂固說:
  「蓮生,聽說你神算第一,所以今天我來請問你。記得早年,家父母請來一位鐵板神算的葉師父,替我佔算,說我十八歲就拿到全國大學聯招的狀元。後來入軍事研究所,二十七歲取得博士學位。三年赴美,又取得另一博士學位。五十三歲時,將官達上將。」
  呂固接著說:
  「這位鐵板神算的葉師父,是非同等閒的師父,要請他批命,一定要重金,他批命也要看人,小命運的他不算,同時要排期預約,並非隨到隨算。葉師父給我批的,非常的準,我真的十八歲時,全國大學聯招得第一名。然而二十七歲取得博士學位,卻差了一些,我二十九歲才拿到博士學位。三年赴美,取得另一博士學位是真的。五十三歲官達上將,這就差了,如今我五十六歲,仍然是中將,始終和上將擦身而過。現在我要問盧師父,請你算算我一生的命運,又何時會當上將。」
  我用我神算的方法,替呂固算了算。
  我手掐「祿」字手訣。
  再按時辰手訣。
  最後用「召請」手訣。
  我唸:
  「咒起翻雲擾海,指向法界虛空,動處如鑰開鎖,靜處如日破洪,照見陰陽交感,現出司祿仙翁。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
  這咒唸三遍。
  司祿神如一點星光,漸漸變大,出現了。
  我問呂固一生命運。
  司祿神的回答與葉師父所算無差。
  我又問:
  「何以得博士,卻遲了兩年?」
  司祿神答:
  「原本他可以如期拿到博士學位,然而他卻和一些年輕學子,在一次酒後,去了娼家,同學鼓舞他,他為了表示有膽,和一位青樓妓女姦宿一宵。因此,遲了兩年。」
  我問:
  「娼妓一宿,便差兩年?」
  司祿神答:
  「莫看青樓妓女,倚門百媚夭斜,須知君子惜身家,護玉一般深怕。彼自落花有瑕,我終白璧染汙,破財傷身誤生涯,染毒罹痾禍大。」
  司祿神再說:
  「遲了兩年,只是小罰,染了毒就死了,博士成了博土,又成了博死。」
  我捲舌無語。
  我又問司祿神:
  「呂固應該在五十三歲昇至上將,又何以今年五十六歲,才是中將,而且未擔任重要職務,何以故?」
  司祿神寫了二字給我,此二字是:
  「莫書。」
  「莫書是什麼意思?」我好奇。
  司祿神答:「人名。」
  「此人和呂固有關?」
  「自然。」司祿神說:「呂固算是世間才士,文武皆備,少壯犯一娼妓,已遲兩年,只是小罰。中年之後,卻不知改過,竟然喜男色,莫書者,弱冠才華,豐姿韶秀之下屬者也,呂固與莫書共聚八年。呂固官至中將已是僥倖,何可有上將重職之想,他只求自己祿位,竟不知已惹下孽障。」
  「呂固將來如何?」我問。
  「報在其子。」
  「其子如何?」
  「絕嗣夭亡。」司祿神說。
  我聽了大駭。
  我對呂固先談差遲二年拿到博士學位的事。
  呂固回答:
  「是有的。年輕時,大夥一起去,大家好玩,想不到就這麼樣,真的遲了兩年。」
  再提到何不能當上將?我寫了「莫書」二字遞了給他看,他看了「莫書」兩字,低頭不語。
  「可有這等事?」我問。
  「有。」呂固點頭。
  呂固站起來,對我說:
  「蓮生,你果然神算第一。然而,我終於也明白了,人的命運,雖有天定,但,事實上也一樣會改變,變來變去,唯在自心。」
  「說得好,希望你自心體會,免得遭報!」
  呂固走時,我給他一張紙條警語:
  「男女居室正理,豈容顛倒陰陽,汙他清白暗羞愴,自己聲名先喪,浪費錢財無算,戕生更自堪傷,請君回首看兒郎,果報昭昭不爽。」
  過後不久。
  呂固果然獨子發生車禍身亡,真的絕嗣!
  司祿神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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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一件有關「司祿神」的事──
  有袁茂者,是工廠老闆,業五金。
  早年來問事。
  司祿神答:
  「十五年後,大富商。」
  結果是,約十多年後,袁茂經營的工廠倒閉,袁茂因借貸太多,負債纍纍,逃到國外,從此流亡海外,無法回到自己的國家。
  袁茂在海外很辛苦,他在跳蚤市場擺地攤,收入非常微薄,他也當建築工人,原本是工廠老闆,如今卻在屋頂上爬來爬去,結果建築不是內行,被辭退。
  袁茂在一家餐廳打工,勉強餬口。
  後來,袁茂在海外,查訪到我住的地方,坐了灰狗巴士,趕來找我。
  他在灰狗巴士上,共搖晃了三天兩夜。
  我清晨看見他,嚇了一跳,昔日的袁茂,西裝筆挺,油亮的頭髮,出門有黑色大轎車,有司機及秘書。今天的袁茂,一頭灰白髮,不修邊幅,一件破夾克,皺紋爬滿臉,風塵僕僕,一幅潦倒的模樣,狀至可憐。
  我請他進屋內,倒了一杯熱牛乳給他,又請他吃了麵包,他連早餐都未吃。
  袁茂問:
  「司祿神說十五年後,我會成大富商,如今?」
  「現在幾年了?」我反問他。
  袁茂用指頭算了算:
  「剛好十五年,司祿神不準了,你神算不靈了!」
  「我。……」我回答不出來。
  袁茂一臉的委屈及無奈,問:
  「怎會不準不靈呢?」
  「這。……」
  袁茂說:
  「當年,我的工廠做的最輝煌的時候,也曾請你到工廠來看風水地理,依照你的意思,改正了缺點的地方。也曾請你神算,你說十五年後,一定大發,十五年後是人生的最高峰。如今,正好十五年後,我潦倒如此,你怎麼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汗涔涔下。
  袁茂說:
  「現在,我走投無路,你說我怎辦?」
  「我再幫你算算如何?」
  「算?怎麼算?」他似乎有點火大。
  我閉上眼。
  竟然看見司祿神,左右手各牽了一個小孩。
  「誰的小孩?」我問。
  司祿神答:
  「袁茂的水子靈。」
  呵!我知道了,袁茂在這十多年中,殺了生,拿小孩子,所以有兩個水子靈。
  我說:
  「袁茂,你殺了生,你的女人墮胎拿了兩個小孩。」
  袁茂答:「墮胎的多的是,罪有那麼重嗎?」
  司祿神再現,搖頭示我,用手指向虛空,虛空中現出一座尼姑奄,一位嬌美年輕的比丘尼走了出來,左右手各牽剛剛的那兩名小孩。
  這下我駭然,當下明白。
  我說:
  「袁茂你夭壽,你汙辱比丘尼!那兩名水子靈,是比丘尼生的,是嗎?」
  這回換袁茂額頭有汗水。
  「這…這…,這比丘尼也喜歡我啊!」
  「唉!」我嘆氣:「佛寺中有佛有菩薩,有金剛有護法,比丘比丘尼是清淨的修行人,如果去引誘之,這是罪加一等的。你行為不檢,淫比丘尼,連生二子,又墮胎,這是何等重大的罪業,今之潦倒,其來有自。」
  「是這樣嗎?」
  「當然是。」我答。
  「我以後怎辦?」
  「發誓持戒,我認為你必須寫疏文,列出你的姓名八字。簽上你的名,對天地立下誓言,焚文書,告於天地,從今懺悔前過,以後舉止動念,務必戰戰兢兢,完全不涉及邪淫,永斷孽根,重新走回正路。不只是如此,以後心存善念,時時以口或傳單,勸人勿邪淫,經雲,戒邪淫,得五增福,也可避三塗惡道之淪也。力圖自振。」
  袁茂聽了,唯唯稱是。
  有一首修行犯淫的詩詞:
  「彼即修行出世,豈容覓趣調情,敗他戒行壞他名,不顧佛家清淨。神目赫然如電,男女借隙相乘,官刑冥罰禍非輕,真是墮身陷阱。」
  我送走袁茂。
  給他兩千元美金,期望他永遠自新。

  對於袁茂的事,我有一點感想──
  我看過「刺鳥」的影片。
  內容描寫天主教神父與一名女子的感情糾纏。這名女子,對於神父,有一種徵服的內心慾念。
  對這影片,我聯想到──
  信女去勾引出家比丘。
  信男去引誘出家比丘尼。
  比丘與比丘尼。
  這一類的事,不是沒有,一遇此事,媒體最有興趣,馬上擴大宣傳,不管真實與否,反正愈是傷風敗俗的修行醜事,愈登愈有人看,愈有賣點。現代潮流變了,媒體有迷亂顛倒的本領,真相又有誰去顧及?媒體當然是這種醜聞的宣傳隊。
  修行人,如果去犯淫慾,在因果上,更覺得可怕了,這是知道佛法,更去犯法。
  佛典上說,造淫業的人,他得到的報應,是妻女不貞,斷子絕孫,死後入三塗惡道,成了畜牲、餓鬼、地獄。百千萬劫,不易出離,再得人身。
  犯淫戒的人,會喪失了地位,敗壞了名譽,耗散了資財。好淫的人,多病,容易衰老,不能長壽。
  在影響上,社會唾罵,怨讎深結。
  最終是名譽受損啊!
  女人去勾引比丘。
  男子去引誘比丘尼。
  比丘比丘尼互相犯戒。
  這是萬惡淫為首之首。
  所以佛制戒律,出家弟子的五戒之中,淫戒至重也。出世的聖人,入世的賢人,明道的達士,早已看出淫慾的本原,有人主張斷除,有人主張節制,而密教則主張疏導慾念,把淫慾化為修行。
  在這些範圍之內,善說力勸,無非希望人人打破迷關,從世俗的快樂,得到清淨的極樂。
  
  我當然知道,比丘比丘尼在未得證道之時,人非聖賢,誰能無過,但,要能力行守戒,知天道禍淫,要時時懺罪悔過,人人知道贖罪之方,毅然斷除。
  對於裨益人心世道的善書及經典,要宣揚推廣,使舉世之人,明白徵逐物質享受無益,放縱淫慾墮落之苦,不要大肆提倡,如此才能社會和祥平安,風俗漸漸變好,人心淳厚。
  我寫偈:
  一切事業以身為本。
  傷身之事種種不一。
  最酷烈者莫過淫慾。
  是以君子持身如玉。
  莫邪存誠以此修身。
作者:蓮生 

天知道
  有一名男子,姓崔名嘉,長得身材高大俊挺,是一位標準美男子。
  崔嘉來問前程。
  我請示虛空中的神明,神明回答:
  「天知道。」
  我聽了,覺得好笑,當然「天知道」啦!但,崔嘉的前程如何,並無答案也。
  我再問。
  神明仍然回曰:「天知道。」
  我三問。
  神明又答:「天知道。」只是補了一句:「此人因為天知道,所以加添了他的功名利祿,前程光明無盡。」
  於是,我反問崔嘉:
  「為什麼神明只說『天知道』?」
  崔嘉愣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他自覺很不好意思,告訴我以下的故事。
  ?
  崔嘉讀大學時。
  寄宿在學校附近的民宅。
  民宅的女主人是一位長得非常艷麗動人的少婦,女主人婀娜多姿,時常打扮的非常時髦,流盼之中,迷人的眸子,亦時時流露甚多情意。
  崔嘉亦心神搖晃。
  一日,主人出差。
  崔嘉經過主人的臥室,門沒有關。
  少婦在,眉目春意極濃,站立不動,凝視崔嘉,身子屢屢婉挑崔嘉。
  崔嘉一樣站立不動,四目相接,崔嘉情動,實在按捺不住了。
  少婦開口:「人不知。」
  崔嘉非常衝動。
  走進一步,又止。
  少婦說:
  「偶而樂樂,人不知。」
  崔嘉血氣方剛,慾念高漲。
  崔嘉忽然轉念:
  「讀書時,曾有一句『四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人雖不知,天知道啊!」
  崔嘉對少婦說:
  「人不知,天知道。」
  少婦問:
  「天如何知?」
  崔嘉答:
  「天知道,天知道,天知道!」
  崔嘉大踏步,轉身而去。
  當天晚上,少婦又來敲崔嘉的房門,房門外少婦的體香,從門縫中,直入崔嘉的鼻中,令崔嘉幾次都想打開房間的門。
  只要一打開,就是暖玉溫香抱滿懷,為什麼不?
  但,崔嘉仍舊喃喃唸著:
  「天知道,天知道,天知道。」
  人不知,天知道。人可瞞,天終不可瞞。
  最後,始終未打開門。
  第二天清晨,崔嘉匆匆忙忙的搬去另一個同學的地方住,這件事,他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連知己的同學也未說,只說不適合,搬遷而已。
  現在果然:
  人不知。
  天知道。
  ?
  崔嘉又告訴我,另一件奇事:
  也是在讀大學的時候,崔嘉住宿的地方換了約有五次之多。
  在「少婦事件」之後的另一處住宿地。
  有一晚,睡得正熟。
  夢中聞聲:
  「天知道,速速起床。天知道,速速起床。天知道,速速起床。」
  崔嘉聽得清楚,跳了起來。
  崔嘉趕到窗邊一看,原來是隔壁鄰居起火,已有濃煙透出,他趕緊叫醒其他一起住宿的學生,又趕緊打火警電話,緊急的逃了出來。
  當崔嘉逃出時,火勢已燒到他住宿的地方,他住宿之地,陷入一片大火之中。
  該次大火,共燒死傷多人。
  火勢燒燬六戶二樓洋房。
  財務損失不少。
  崔嘉回想當時的情況,如果沒有「天知道,速速起床」的聲音來警醒他,他仍然深睡之中,他和他的同學,很可能就身陷火海之中,成了焦黑的屍體了,想來實在心驚。
  後來,崔嘉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也沒有宗教信仰,經過此事,他認為冥冥之中確有神明存在,這「天知道,速速起床」的通報,不是神明通報,是什麼?
  我對崔嘉說:
  「冥冥之中,是有鬼神,所謂暗室欺心,神目如電。」
  崔嘉答:
  「真是天知道。」
  我說:「你是當代柳下惠,坐懷不亂。」
  崔嘉紅臉:
  「僥倖!」
  「善惡。」
  「一念之間。」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我告訴崔嘉:
  「現代人,男女之間的交往頻繁,關係是愈來愈複雜了,三綱五常,人之大倫,早已無人談及,但,人所以和一般禽獸不同的地方,就是人有倫理,如果人沒有倫理,和禽獸又有何不同,有些人不顧倫理,比禽獸還不如。」
  「然而,人也是因為淫慾才出生,所以淫慾是人的本性之一,習性使然,要能不淫慾,也是困難重重矣!」
  「如何警醒自己?」崔嘉問。
  我答:
  「四十二章經中說,老者如母,長者如姐,少者如妹,幼者如女。生如此心,可以息滅淫念。」
  「如果不能如此想,又如何?」
  「學不淨觀,美女之外,只是一張薄皮,如果揭去此薄皮,只是一具骷髏,進而解剖其身軀,只見五臟六腑,膿血淋漓,屎尿充滿,息穢腥臊,甚可畏懼厭惡。」
  「如果觀不出,又如何?」
  「當淫慾熾盛,不能自制之時,想一想後果,進前一步,很有可能耗盡錢財,也有可能名譽喪盡,不但敗家辱祖,惡名流佈於鄉里,甚至影響到子子孫孫,一生事業前途全部毀掉,想想後果,則心神驚悸,毛骨悚然,無邊的熱惱,當下清涼!」
  「如果又不能自制,又如何?」
  我答:
  「快樂一時,禍患無窮矣!」
  崔嘉說:
  「人多樂從此事,一時之快樂,有人雖死不悔!」
  「佛言,樂即是空,色即是空。」
  「一般人看不破!」
  我答:「禍福無門,唯人自召。」
  事實上,崔嘉與我之間的問答,確實是當代社會的大問題,這種事,只能各憑修養及良知良能,還有修行的定力。我說,冥冥之中自有鬼神,你以為人不知,事實上天不可瞞,天是知道的。我在此祈願,人人潔身自愛,個個知道修行,永超輪迴之苦。


至大至深之禍

至大至深之禍
  一日,有一位名作家謝潤找我。
  謝潤知道我寫了百多本書,每日從不間斷,非常的欽佩。而我也知道,謝潤是一位才氣過人的作家,下筆千言,立論精闢獨特,非常人所能及,我亦然很敬仰他的。這樣的一位作家來找我,我當然很高興。
  謝潤問我:
  「蓮生,我聽人言,你知陰陽通靈?」
  「略知。」
  「能不能幫我問問?」
  我笑了:
  「先生豐採秀異,名聞中外,哲理通透,還會有疑難不決之事嗎?」
  謝潤很正色的說:
  「你說的也是,我這一生從不迷信鬼神陰陽之說,也不相信通靈,對於你寫的東西,我曾嗤之以鼻,但,這是過去的事了,請你不用見怪。現年我六十四歲,我這一生,論才華絕對不輸人,論能力也不落人後,然而,我在學術界始終不受重用,在仕途,有幾次機會,也都落空。你看我是名作家,其實我始終鬱鬱不得志,老是受人排擠。」
  「有這等事!」我很驚訝。
  謝潤說:
  「你看我是名家,其實財也沒有,官也沒有,家庭也破碎了,家也沒有,我的身體也大不如前,這一生,只擁抱幾本破書而已,真是屢屢受困,好像無形之中,有一隻手,把一切功名利祿全給推開了,冥冥之中似有命運之神,我不知為何會如此,請你幫我問問。」
  「好吧!」我說。
  我在謝潤之前,閉上了雙眼,心中向我的三本尊祈禱:
  瑤池金母。
  阿彌陀佛。
  地藏菩薩。
  茲有謝潤一名,欲明功過因果,靈機神算,真傳道妙,速賜答案,撥開迷網,圓滿預知。急急如律令。
  這個時候,驀然眼前看見白光閃耀,白光中有一大洞,從洞中走出一位青衣童子,青衣童子手捧一本名冊。
  那名冊赫然寫著謝潤之名。
  青衣童子翻開名冊給我看,我看了大駭──
  原來謝潤是有官位的,在學校不只是教授,可以當到校長,甚至被聘入行政機構,有財有官,家庭圓滿,身體康泰,壽至八十九。
  謝潤之人:
  存心忠厚。
  孝友無虧。
  怎會如此!
  看到最後,只見後面寫了幾行小字,謝潤曾於年輕時,為了書商的一點稿費,好玩式的,很草率的寫了六本黃色小說,很薄很薄的,印刷粗糙的那一種,寫法很直接,嗯嗯啊啊,亂寫一通。
  謝潤只因這六本黃色小說,所有妻財子祿壽康,全部削去了!
  看至此,我才全盤明白。
  我睜開眼,問:
  「你年輕時,行何事?」
  「讀書,均是第一名。」
  「有寫作嗎?」
  「有,投稿報刊。」
  「有出書?」
  「那時還沒有。」
  「我說有。」我堅決。
  「真的沒有。」
  「薄薄的,黃色小說。」我直接說了。
  這時的謝潤,口張得大大的,面孔漲得通紅,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啊!你竟然知道,果然有,果然有。」
  「六本?」
  「是的,六本。」謝潤點點頭。
  「是這六本黃色小說,削去所有吉慶,使你變得禍害連連,今天若不是你前生道德深厚,連壽命也不保。」
  謝潤大驚:
  「有這麼厲害!」
  我答:「黃色小說,令人動搖心志,引人走向邪淫,男男女女閱讀,流風所及,喪名敗節矣!」
  我說:
  天地間,惟禽獸,雌雄亂混。
  不顧羞,不顧恥,醜不堪聞。
  人為那,萬物首,廉節要緊。
  若亂倫,雖是人,不如獸禽。
  這淫戒,是首魔,敗道總病。
  既修行,把淫慾,一刀割盡。
  我又說:
  「我們人類原來從色慾而出生的,每一個人均帶著色慾的種子,所以習氣特別的重,其實依因果來說,人由色慾而生,也必由色慾而死。明白這番道理,就要節慾而不可縱慾,節慾的好處可使長壽康寧,功業卓著,吉星照臨。如果引人好色貪淫,當然身虧氣喪,家道傾頹,凶神蒞至,全部適得其反了!」
  謝潤聽了唯唯稱是:
  「那夫婦呢?」
  「夫婦之倫,也不能一味貪湎,總之,也要節制些,不知忌諱,也是喪身殞命的。」
  謝潤說:
  「我錯已鑄成,如何懺悔?」
  我答:
  「據我所知,撰寫淫書,或畫淫畫,或雕刻淫像,要等到淫書、淫畫、淫像消失掉,才算業障會消失,否則永遠是業障隨身!」
  謝潤大駭:
  「有這麼嚴重?」
  「正是。」我說:「這六本黃色小說,如果永遠流通,總是一直影響下去,試想想,業障如何消?」
  「那只是我一時興起,為了稿費,才寫的,想不到竟然是至大至深的禍害,那怎麼辦?」
  我告訴謝潤:
  「看來只有二個方法,第一,你可以寫書勸戒世人,且莫邪淫,遇淫書,則焚燬。」
  謝潤答:
  「如此甚善!」
  謝潤歡喜而去,後來,謝潤寫了一封感謝信函給我,信函內說我神算果然靈驗,同時他也開始信神拜佛,不敢再說因緣果報是迷信。
  謝潤為了證明我說的真準,竟然寄來了他寫的黃色小說,六本一套,原來他還保存著,筆名用的是:
  「淫根」。
  書名:
  「樂中樂」。
  「交尾的快樂」。
  「董事長夫人」。
  等等。
  我回憶起自己年輕時,走在高雄六合二路的夜市場書攤,彷彿見過這些書,這些書害得一些年輕學子實在不淺。
  謝潤囑我,代他焚化六本淫書,以示懺悔。
  我代焚化之。
  寫一偈,記之:
  好色之人夢不醒,
  昏昏沈沈是邪淫;
  災禍遲早會降臨,
  當記色空性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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