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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情欲兩極(修訂版)(01-03)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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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6 歲起,施夢萦就學習民歌。高中時,她在學校曆次文藝演出中大放異彩。
雖然最終沒有走上專業的道路,20年的苦練卻還是練就了一副好嗓子。在她畢業
後的第一份工作中,遇上總公司舉辦歌詠比賽,施夢萦作爲入職不滿一個月的新
員工,以一首《天路》拿下冠軍,爲自己所在的分公司拿到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
並親手從董事長手裏接了獎狀。

  有這樣的嗓子打底,在她完全不加克制的時候,施夢萦簡直能把一個簡簡單
單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轉纏綿。

  這次高潮來得突然,也來得強烈,足足持續了近兩分鍾,餘韻猶在。這也許
是施夢萦有生以來最長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她本就很少有這樣的體驗,過去偶爾
達到高潮時,不過短短十幾秒甚至幾秒鍾而已。而這一次,徐芃在整個過程裏,
始終沒有停下對口中肉蒂的刺激。施夢萦在他的持續進攻下也足足喊了將近兩分
鍾。等叫聲停歇下來,她已經完全沒了力氣,渾身大汗淋漓。

  徐芃終于擡起頭來,滿臉都沾滿了施夢萦肉穴中噴出的淫水。他非常興奮,
剛剛玩弄的是個少有的真正意義上的「騷屄」——施夢萦一旦動情,整個陰道都
會散發出極其強烈的騷味,淫水也帶著十足的粘稠騷香,並不難聞,滿是濃濃的
女人味。

  這次口交,徐芃真下了功夫。能聽到施夢萦長達兩分鍾的「唱床」,也算值
回票價。此刻的施夢萦收起了剛開始時那副死相,雙頰绯紅,四肢癱軟,眼神迷
離,估計連沈惜的回信也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就相當于一塊任人爲所欲爲的肉和
一個毫不設防的洞。徐芃知道這時不必再客氣,提槍上馬的機會又到了。

  之前那陣勾魂的叫聲逗得徐芃肉棒發硬,被內褲繃得隱隱作痛。他利索地脫
下內褲,肉棒堅挺如鐵,順利地捅進早已一片泥濘的肉穴。

  施夢萦迷迷糊糊的,甚至都沒發現徐芃又撲到了她的身上,但身體的感覺還
是敏感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下身感受到的,不再是一把小梳子的精巧梳洗,而更
像是一柄大鐵刷的兇猛刺穿,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被徐芃插入了。她仰起頭,徒
勞地呓語:「別弄了……停一停……我沒力氣了……」

  徐芃剛開始幹第二輪,肉棒鼓得正硬,不再來上一發怎麽舍得停手?全當沒
聽到她的廢話,他抄起兩條豐腴的大腿,把她的腳踝架到自己肩上,開始了又一
輪猛烈的沖刺。之前被他舔出來的淫水,黏膩潤滑,正好用來幫他抽插。他的肉
棒被夾在一個狹窄的腔壁間,再被溫熱的液體包裹著,抽動起來格外酸爽。

  施夢萦被操得沒了聲音,剛才叫得太用力,現在已經沒勁了。她隻是反複輕
聲叫著:「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別弄了……」

  徐芃看著身下女孩通紅的臉和渾身的汗,聽著她像是已經被自己操到求饒似
的喊聲,發自內心感到滿足,終于再次噴射在她的陰道裏。射出第一股精液後,
他猛的從施夢萦的肉穴裏拔出肉棒,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一股股精液從
空中橫掠而過,落在施夢萦的頭發、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夢萦發出猝不及防的尖叫。她的眼睛被一團腥臊的粘液糊住,完全睜不開
了。早在大學時和方老師交往那段時間,施夢萦就曾多次被射在臉上,這種感覺
本是不陌生的,但畢竟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經曆,不可避免地産生強烈的反胃感。

  隻是她現在渾身無力,就算惡心,也沒法做什麽,隻能偏過頭,想要避免不
再被精液直接射到臉上。其實徐芃這時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最後兩股精液根本
就射不到那麽遠,滴滴答答地全落在了她的腿上。

  徐芃一屁股坐倒在施夢萦身邊。這次比前一次爽的多,他一時沈浸在回味中,
想不出說些什麽,伸手想再摸摸施夢萦的腿,沒想到一把按到自己射出的一攤精
液。他隨口笑罵一句,隨手全抹在施夢萦的乳房上。看著紅嫩乳房上那層水漬,
徐芃的惡趣味爆發,笑嘻嘻地把施夢萦身上的精液均勻地抹開。

  施夢萦最厭惡精液的味道,但實在是連動根小手指的氣力都沒了,隻能任由
徐芃在自己身上玩花樣。

  徐芃一邊抹開精液,一邊暗自盤算。前後搞了兩場,這個晚上他已經滿足了。
但他也沒想就這麽放過施夢萦,這個晚上讓他對這個女孩有了新的認識,也對她
有了新的企圖。他已經大緻冒出一個構想,如果這個計劃能執行下去,今後一段
時間也許會變得很有趣,而且也能找到別樣的成就感。

  「關于你男朋友的事,如果你放不下,過幾天我再幫你試探試探。說真的,
要是你鐵了心想把他追回來,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要看看情況再說。」徐芃輕輕
揉著施夢萦的肩膀,態度變得很溫柔,「今天你準備睡在這兒,還是回家?明天
我幫你請一天假。你休息休息,再好好想想。」

  施夢萦累得像剛跑了幾公裏,腦子又渾渾噩噩的一團漿糊,隨口回應著他,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動不動躺了二十分鍾,她慢慢起身下床,麻木地
進衛生間沖洗身體,穿好衣服。她決定回家,不想和徐芃在一張床上過夜。

  恍恍惚惚的,徐芃送她回到家裏時,已經淩晨兩點了。

  這個奇怪的晚上,對施夢萦來說像了場夢似的。她第一次讓一個完全沒有感
情的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不光是那人的肉棒,還有他的精液,也進入了。

  從高中時起,施夢萦和所有女生一樣,都幻想過愛情和婚姻。她曾經固執地
相信自己這輩子肯定隻會和一個男人有那樣的關系。肢體交纏,靈欲結合,這必
然是一生一人的選擇。

  在她曾經的想象中,那些就像是一個個美妙的慢鏡頭,神聖美好。

  但是,算上今晚的徐芃,自己究竟已經和幾個男人上過床了?五個嗎?施夢
萦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確定這個數字。

  因爲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經曆過幾個男人。從照片看是兩個,
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正因爲這一點,也許施夢萦一生都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曾有過幾個男人。

  她睜著眼,盯著天花闆,久久難以入眠。

  天蒙蒙發亮時,施夢萦覺得下身濕乎乎暖哄哄的,本來還昏沈沈地以爲是灌
到肉穴深處的精液回流,猛的警醒過來,跑去衛生間一看,才發現內褲裏一片深
紅,原來是毫無預兆地來了月經。

  忍著突如其來的疼痛,施夢萦收拾好下身,墊上衛生巾,換好內褲,再回到
床上擦幹淨被血沾汙的竹席,忙活了好半天,肉體和精神同時都疲憊到了極點,
終于熬不住睡意,沈沈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因爲什麽,施夢萦突然被驚醒。頭痛得要死,擡擡
手都覺得渾身酸疼,她拿起手機看時間,發現自己隻睡了兩三個小時而已。

  因爲徐芃給她放了假,所以施夢萦也沒起床去上班,昏沈沈在家待了一天。

  施夢萦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反正是坐哪兒都不舒服,看什麽都不
開心,躺下不久就想起身,起來後傻坐著愣半天又不知道該做什麽。她一天都沒
怎麽吃東西,卻半點不覺得餓。

  她不停對自己說:「沈惜一定不像徐芃說的那樣!」

  她必須得這樣對自己說,否則她怕自己會在家裏發瘋。她怎麽能接受在沈惜
心中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地位?她又怎麽能相信沈惜就是因爲自己在床上無趣才提
出分手?

  他在做什麽?他會不會也想到了我?我想和他說話!或許這是此刻她頭腦中
唯一清晰的念頭。

  打開電腦想放歌來聽,響起的第一首歌是徐佳瑩的《失落沙洲》。聽著那一
句句撕人心肺的歌詞,施夢萦幾乎就要落淚了。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來,隻是當又一個人看海。回頭才發現你不在,留下我
迂回的徘徊。我不是一定要你回來,隻是當又把回憶翻開。除了你之外的空白,
還有誰能來教我愛……」

  施夢萦再也坐不住。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去找沈惜,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話。不
然,她不可能再度過又一個孤獨的夜晚。

  打的來到雲瀾公館時,正是傍晚時分。初夏季節,這個時候天光還是大亮的。
以過去的經驗而言,周五這個時間沈惜很有可能已經在家。按了半天電鈴,卻無
人應答。施夢萦掏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猶豫再三卻又放下。

  如果他知道自己正等在他家門口,會不會就不回家了?

  施夢萦過去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她隻會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打電話給
沈惜。但徐芃昨晚說的那些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使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彷徨。盡
管她一再告訴自己,徐芃是亂講的,沒一句靠譜,但她還是開始怕了。怕沈惜真
的不想再見到自己,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甚至怕他會找各種理由來避開自己。

  有了這麽一層心事,施夢萦就在離沈惜家不遠的小涼亭坐下。從這個位置,
她能清楚看到沈惜家正門和車庫門,也就能在他回來時第一時間就發現。

  施夢萦所了解的沈惜,是個逍遙自在的閑人。他在中甯中心城區開的那家書
店名爲「閑枕書屋」,名字就取自李清照的《攤破浣溪沙》中「枕上詩書閑處好,
門前風景雨來佳」的名句。另外他還是城東臨仙湖畔「布衣人家」茶樓的老闆。
光聽這兩個店名,大緻也能看出他的性情。

  說是老闆,卻沒覺得沈惜平時有多在意自己的生意,看上去他的日子過得雲
淡風輕。偶爾還會去拍些照片什麽的,但基本都是受人之托,絕大多數都不收費,
沒有借此賺錢的意思。在施夢萦看來,這根本就是沈惜不務正業的業餘愛好。

  另外,聽他說他還在微信公衆號裏寫文,估計也是玩玩鬧鬧的。

  如果兩人之間沒有愛情,施夢萦對沈惜的評價會是不求上進,毫無事業心。
盡管沈惜給予她的物質條件不錯,但施夢萦猜測他的身家應該是來自于他早年過
世的父母的遺産,而非他憑自己的本事積累的財富。

  所幸,施夢萦自問不是拜金女。所以她以巨大的包容心接受了這個看上去吊
兒郎當的沈惜。隻要他還有些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她就決定不去幹涉他的自
由。有時沈惜想和她聊聊他正在寫的東西或者正在拍的視頻,她也隻是隨意應付
兩句,懶得去理會。以沈惜那種絲毫沒把事業和財富放在心上的性子,換個有更
高物質追求的女人,早就主動提出分手了,哪還輪得到他來說這兩個字?

  所以,沈惜應該不會在書店待到很晚,多半就快要回來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沈惜的車終于出現在視線裏,沿著小區道路緩緩駛來。

  施夢萦站起身,朝涼亭外走去。她準備到沈惜家門前去迎他。

  車子停到車庫前,卻遲遲不見車庫門打開,不知道沈惜坐在車裏究竟在等什
麽。又過了一兩分鍾,副駕駛座這邊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

  女人。

  施夢萦猛然停步。

  這個女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了兩三歲,短發,個子很高,一身牛仔褲、白T 恤
的隨意打扮。因爲背對著自己,施夢萦看不清她的長相。

  沈惜這時也下了車,打開後車箱,拖出兩件行李,打開屋門,幫女人把行李
都放入玄關,然後對她說了幾句話,上車匆忙地離開。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
有轉向涼亭這邊,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施夢萦。

  那女人站在別墅門前,直到沈惜的車離開視線,才轉身走進別墅,關上屋門。

  施夢萦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股巨大的絕望感籠罩著她。

  分手才兩個月,沈惜就找到了新女友?

  他這幾天一直說自己忙,就是在忙這個嗎?這女人這麽快就要搬來和沈惜一
起住?他們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和自己分手之後,還是……分手之前?

  這女人正在沈惜家中。她也許就要用沈惜家的廚房做飯;她可能會窩在自己
很喜歡的那張沙發上聽沈惜收藏的CD;她多半會和沈惜相擁在床上一起看電影;
她還會和沈惜一同入睡,睡前做些他們愛做的事……

  這些,曾經都屬于施夢萦。

  今後,可能永遠不會再是了。

  分手已經兩個月,但施夢萦一直都沒有完全喪失也許有一天還會再搬回這個
別墅來住的希望。而今天,這最後一點點希望被砸得稀碎。

  施夢萦突然很想沖上去,敲開沈惜家的門,問問那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她
快步朝別墅走去,卻突然愣在路中央。

  面對這個女人,自己該說些什麽?質問她?以什麽身份質問她?

  前女友?

  施夢萦發現自己處于一種很可笑的境地,她還不至于Low 到如此程度吧?

  走吧,走吧……

  施夢萦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然後像鬼一樣飄走了。

  在她走後半個小時,沈惜駕車歸來。

  這幾天他本該兩耳不聞窗外事,全力以赴剪輯宣傳片。無奈,今天下午巫曉
寒給他打了個電話。

  巫曉寒是沈惜的小學和高中同學。在沈惜從小到大,幼兒園、小學、初中、
高中、大學,包括在英國讀研究生那段時間在內所有的同學裏,和他關系最好的
幾個,幾乎都是小學同學。過了近20年,大家現在的家庭條件、專業方向、現實
境遇都不盡相同,但交情卻始終如一。

  巫曉寒就是其中一個。她是沈惜小學班裏公認的第二美女,家境優越,多才
多藝。高中畢業後,和當時的男友雙雙出國讀書。

  在國外拿到學位,巫曉寒和男友一起回國,沒過兩年就辦了婚禮,2011年生
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她和沈惜同齡,還不滿30歲,生日也隻相差一個月,但沈惜
到現在還沒結婚,她卻已是一個4 歲小丫頭的媽媽。

  在電話裏,巫曉寒隻問了一句:「能不能在你家裏住兩天?」

  從認識那天開始,沈惜幾乎就沒對巫曉寒說過不。

  當然,沈惜特意說明,自己這幾天有任務在身,可能會有些忙碌。到家裏來
住,絕對沒問題,但吃飯就隻能將就,沒法講究。他自己這幾天吃得也都是外賣。

  巫曉寒沒有任何意見:「我隻要一張床,一間浴室就行。你要不怕我的手藝
差,我來做飯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沈惜還能說什麽?于是他抽出時間去巫曉寒家接她。對
于已婚好友突如其來的古怪要求,沈惜一路上有過些猜想,但見面後巫曉寒的架
勢還是令他隱隱有些擔憂。既不見巫曉寒的丈夫周旻,也沒見到她女兒周馨藟,
隨身還有兩個大旅行箱。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準備回家了?眼見就是七月了,要是隻在外面住兩三
天,何至于有這麽多行李?

  不過沈惜也不會蠢到當面去問。隻要巫曉寒自己不提,沈惜隻會把疑問藏在
心裏。

  接了巫曉寒到家,沈惜又跑去旁邊的超市幫她買忘帶的牙刷和面膜。

  這幾天壓根沒想過做飯,所以沈惜家的冰箱裏毫無庫存。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巫曉寒縱然有心,也沒辦法展示手藝。沈惜本來也不想麻煩她,否則剛才去超市
時完全可以補充些食材。他叫來兩人份的外賣,兩人對坐著一塊吃了。

  這頓飯吃得稍顯沈悶。飯後沈惜說聲抱歉,直接就上了樓。巫曉寒獨自前往
已經收拾好的一樓客房休息。房間自帶浴室,又有一張相當舒服的大床。如果巫
曉寒此前在電話裏說的不是玩笑,那麽沈惜其實已經完全滿足她的要求了。

  沈惜在書房的電腦前忙了三個小時,剪輯工作十分順手。拍攝素材時,他已
經特意顧及後期剪輯。帶著想法拍,和不帶想法拍截然不同。所以現在做起來也
算事半功倍。

  忙起來,往往會模糊時間的概念。等沈惜再次擡起頭來看牆上的鍾時,指針
已經指向晚上十點。沈惜之前曾想過在忙碌間歇去找巫曉寒聊幾句。畢竟她在家
裏住著,自己作爲主人連個面都不露,未免太怠慢客人。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點,不太方便再去找巫曉寒了。

  沈惜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他對男女性愛沒什麽過分謹嚴的戒條,既沒有人妻
禁忌,更沒有什麽「朋友妻,不可欺」的死闆信念——何況周旻也不算是他的朋
友——在性方面,沈惜隻堅守他自己劃定的底線。

  當然,沈惜並不是對巫曉寒有什麽觊觎之意。兩人相識相交20多年,早成了
近乎血親似的親密好友。在他們這群小學時代的好友裏,多年來聯系不斷的朋友
很多,卻沒有成就一對情侶,在同學會時說起這個話題,好多人都說過,和這幫
同學沒法談,感覺像亂倫。

  但是,巫曉寒畢竟是個相貌和身材都十分出色的美女。接近午夜之時,跑去
這樣一個女人的房間,面對一張床和一個身高174cm 的長腿美女,尤其是,萬一
她已經換好睡衣,對著這麽一具誘惑力十足的肉體,沈惜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
些什麽。

  真在自己家裏和巫曉寒發生些什麽,沈惜會覺得別扭。于是他放棄了去找巫
曉寒的計劃,準備去弄杯咖啡,爭取今晚開夜工,多做點工作。如果能再加快些
進度,那後面兩天他能輕松許多,也就能抽出時間來陪巫曉寒。

  如果真是連續三天都不打照面,那實在太沒有主人的樣子。

  下樓去廚房,剛到一樓的樓梯口,沈惜就聽到巫曉寒房間裏隱隱傳出說話聲。
房門緊閉,門縫裏露出燈光。隔著一道門,沈惜還是能聽出她的聲音裏帶著憤怒。

  沈惜沒有聽牆根的愛好,直接進廚房泡了杯咖啡。上樓時,巫曉寒的房間雖
然還亮著燈,但已經沒了動靜。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沈惜感慨著上樓。

  一邊喝咖啡,沈惜一邊回看剪輯完畢的視頻段落。工作已完成近一半,他對
進度和質量都比較滿意,隨手記下剛發現的小瑕疵的時間點,準備喝完咖啡就處
理。

  突然敲門聲傳來,沈惜連忙起身開門。

  巫曉寒站在門外,她穿著身寬大的家居服,下擺剛好壓住大腿根,兩條白皙
勻稱的長腿極其亮眼。一瞬間,沈惜突然想起施夢萦,不是因爲留戀舊情,隻是
因爲她也有兩條讓他贊歎的豐腴長腿,一時有些恍然。

  巫曉寒已經卸妝,但容顔幾乎沒有任何減分。看得出來,應該是剛剛哭過。
她的視線直接落在沈惜身後書桌上的電腦上,看到屏幕仍停留在工作界面,略帶
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麽晚還在做事?」

  沈惜舉了舉手裏的咖啡杯,笑道:「哪有打擾?我正在休息。說不定等會就
準備睡了。」

  「少來,誰在睡前還喝咖啡?你是準備今天開夜工吧?」巫曉寒哪有那麽好
糊弄,「不打擾你了。早點忙完,早點休息!」她也不啰嗦,潇灑地揮揮手,轉
身下樓。

  沈惜坐回電腦前,把杯子裏剩下的一點點咖啡喝盡。略微沈吟了一會,把剛
發現的那個小瑕疵修改好,然後關閉電腦。

  來到一樓,發現客房門縫裏透出的亮光暗沈了許多,看來巫曉寒已經關了頂
燈,隻開著台燈。沈惜輕輕敲了兩下門,聽到房間裏巫曉寒「啊」了一聲,略顯
慌張地說:「等一下!我穿衣服!」

  等了幾分鍾,巫曉寒打開房門。床上的被子有些淩亂,看來剛才她已經準備
睡了。沈惜略有些尴尬,巫曉寒倒是大大方方的。

  想起巫曉寒開門前說的那句話,再看看她現在身上明顯隻穿了件單薄的家居
服,沈惜突然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剛才……她是裸睡的?」

  這個念頭一起,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滑。當目光落在那雙光潔修挺的長
腿上時,他又冒出一個想法:「她現在穿著內褲嗎?」

  作爲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難以避免的有些小腹發熱。

  還好,這些小龌龊僅僅出現在頭腦裏,不至于被巫曉寒一眼看穿,不然她恐
怕會毫不猶豫給沈惜的腦袋來上一下。

  沈惜沒有貿然進屋,盡可能平靜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我剛收工。現在沒什
麽事,需不需要聊聊?」

  巫曉寒調皮地撅了噘嘴,側身讓出條進屋的路。沈惜示意她稍等,跑去廚房
熱了杯牛奶,又倒了杯柚子茶,這才回到巫曉寒的房間。

  巫曉寒隨手挑了牛奶,坐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時,她收攏了家居服的下擺。
但因爲本身長度所限,隻要動作稍大,還是可能露出誘惑之處。巫曉寒翹起一條
腿,緊緊壓到另一條腿上,以防走光。

  沈惜識趣地拖了把藤椅放在床角位置坐下,和巫曉寒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
又避開了正對她的角度,不至于直接面對誘惑。

  說是聊聊,可兩人一時都卻不知該如何開始。巫曉寒剛才上樓時得知沈惜今
晚還有很多工作,本已打消聊天的念頭,已經上床準備睡覺。現在突然要她重啓
話題,不免有些突兀。沈惜呢,完全不知道巫曉寒身上具體發生了些什麽事,隻
能等她來開始話題。

  其實,以這兩人的閱曆和能力而言,找些促進氣氛的話題,是輕而易舉的事。
隻不過他們自小相識,面對彼此時,那些平時駕輕就熟的社交技能反倒用不好。

  發了會呆,巫曉寒也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挺起上身,原本盯著自己膝蓋的
目光投向沈惜,羞澀又決然地問:「能幫我一個忙嗎?」

  沈惜點頭。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巫曉寒說得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完全沒了聲響。
沈惜努力地聽,直到實在聽不清,隻能無奈地攤手,表示自己沒搞懂她到底要看
什麽。

  巫曉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沈惜下身某個部位。

  沈惜完全想錯了她的意思,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褲褲腳,摸不著頭腦地說:
「超市買的,78塊一條,很普通啊。」

  巫曉寒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努力地控制住,搖了搖頭,又指了指沈惜下身,
這次她指的位置更加精準,直指兩腿之間。

  沈惜噎住。他楞了一會,不敢確定地指著巫曉寒剛才指的部位,試探地問:
「姐姐,你是說這個?」

  這要求實在太詭異,他不得不猜測巫曉寒是不是在耍他,巫曉寒尴尬又肯定
地點頭。她死死盯著沈惜的下身,瞧了好一會,又轉而盯著他的眼睛。沈惜從她
的眼神中看出,她居然是認真的。

  「爲什麽?」半夜三更,聽到一個美女對自己突然提出這種要求,沈惜第一
時間竟然不覺得幸運,反而瞬間冒出一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巫曉寒又將視線下移,「喂!你是男人哎!怕什麽
嘛?我還能把你怎麽樣?!你要覺得吃虧,那我們交換好了。你讓我看你的,我
也讓你看我的,行不行?」說著,她捏住家居服的下擺,作勢要往上拉。沈惜的
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落到她圓潤的腿部曲線上,白皙的肌膚刺激著他的
眼睛。

  「別別別,我不是這意思……」沈惜被巫曉寒這不辨真假的舉動嚇了一跳,
要是她真在他面前露出赤裸的下體,那氣氛可就暧昧了。

  他選擇投降,別扭地扯著短褲,想要脫下它,可又實在拉不下臉來。莫名的
尴尬逼得他再次舉起雙手:「姐姐,您大慈大悲放過小弟吧。您到底要幹嘛?直
說行嗎?」

  巫曉寒又被他的舉動和語氣逗笑,嘴角微翹,說不出的俏皮好看。沈惜看得
心頭發熱,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什麽。好在這個美女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熟人,沈
惜來了幾次深呼吸,也就調整過來,沒有失態。

  「你這家夥!我的要求有這麽讓你爲難嗎?你說,要是現在坐在我這位子上
的是另一個女人,坐在你那裏的是我老公,他聽到這麽一句話,會怎麽做?」巫
曉寒的手終于離開家居服下擺,老老實實搭在了膝蓋上。

  沈惜撓頭。話題總算還是開啓了。他放下手裏的急活,特意下樓來找巫曉寒,
本就做好了深談的準備。問題涉及到她丈夫,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試想一下,
一個父母雙全,家境優越,成家立室的女人,突然選擇離開自己家,借住到老同
學家中,要不是夫妻間出了問題,還會是什麽事呢?

  說實話,自從巫曉寒高中時和現在的丈夫周旻走到一起,沈惜和其他老同學
中就沒一個人看好這段愛情。哪怕幾年前他們結了婚,仍然沒有人看好這段婚姻。
隻是巫曉寒一向外柔內剛,特立獨行,大家這才既沒有把反對的意思宣之于口,
面對周旻時往往也添上幾分疏離的客氣。

  沒辦法,巫曉寒和周旻,一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巫曉寒從小是品學兼優的
好女孩;周旻卻交了一大堆混在道上的狐朋狗友,即便他也讀了市重點中甯一中,
但還是和很多社會上的小混混牽扯不清。在各種腦殘小說和影視劇裏,這樣反差
明顯的男孩女孩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絕配CP,但在現實中,這樣的組合能一輩子
幸福和諧的,恐怕不多。

  換個人還真難做到。也就是巫曉寒,一直挺到了結婚生女,始終不變。粗算
下來,兩人在一起已經超過11年了……

  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

  「我不知道。」面對巫曉寒蘊意深刻的問題,沈惜實話實說。從巫曉寒的語
氣中,明顯能聽出這對夫妻出現了嚴重問題。雖然沈惜很不喜歡周旻,也不屑于
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都是男人。我現在這個樣子,主要是因爲此時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是你巫曉
寒。在你面前,我實在沒辦法表現出男人最難看的那一面。如果換個女人坐在那
裏,大半夜的對我提出這種要求,我肯定會以爲她是在向我發出邀請。我會做什
麽還真不好說。」

  「什麽邀請?」

  沈惜微笑:「大家一起做運動啦。」

  巫曉寒皺了皺鼻子,做個鬼臉:「我就是這個意思啊!」

  沈惜基本恢複了鎮定,也不再怕巫曉寒搞鬼,反過來戲谑道:「我可真沒看
出來。你要真是這個意思,就不會穿這身來給我開門啦……」

  巫曉寒家居服胸前是個蠟筆小新的圖案,那副抿嘴挑眉的賤樣真的很破壞暧
昧氣氛。

  巫曉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掃了沈惜一眼,撅著嘴說:「那我不會嘛!
要不你教教我?是不是什麽都不穿就行啦?」

  沈惜一手橫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盡量讓自己的身體縮起來,免得
出現什麽不雅的反應。巫曉寒撅嘴的樣子過分媚惑了一些,又讓他心頭一蕩。

  「姐姐,你家出什麽事了?你怎麽不在家收拾你老公啊,非要大半夜跑來折
磨我?小藟現在住在哪兒啊?」

  巫曉寒原本笑吟吟地鬧著,聽沈惜提到閨女,稍顯嚴肅了些,隨即一陣無奈
苦笑:「藟藟在我爸媽家……唉,看來真是老了,就算想誘惑男人,都沒人要了。」

  沈惜臉上的笑容全是「你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意思。

  巫曉寒淡淡地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巫曉寒19歲和周旻一起去澳大利亞留學,23歲回國,24歲結婚,25歲時生下
女兒周馨藟。倏忽十餘年,她的心思全都牽挂在四個人身上:老爸、老媽、老公、
女兒。盡管不被大多數人看好,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是很美滿的。

  沒想到,她突然間撞破了周旻的秘密。

  其實,也不算突兀,周旻早有前科。在巫曉寒懷著女兒時,就曾發現周旻有
過嫖娼的行爲,那時結婚還不到半年。本以爲那是因爲自己正在孕期,丈夫忍耐
不住,偶爾去試個新鮮。點破後巫曉寒接受了周旻的道歉,兩人繼續太太平平過
日子。巫曉寒不是傲嬌的蠢女人,話要說清楚,規矩要立,但隻要不是想著非要
立馬散夥,該收的時候還是要收,不能把丈夫一棒子打死,更不能揪著一點事就
反複找後賬。

  此後的周旻,好像確實沒有故態複萌的迹象。

  去年馨藟剛過完三歲生日,巫曉寒又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周旻的賬戶餘額
嚴重不足!

  周、巫兩家的家境都好。夫妻兩個目前都在外企上班,每個月的收入不菲。
巫曉寒開朗爽明,既是從來不曾爲錢的事發過愁,所以從沒想著要從老公那裏多
要家用。日常開銷她一向隻花自己的錢,甚至連花在女兒身上的錢,隻要她自己
能承擔的,也不會特別向周旻要錢。

  周旻每個月隻是象征性地拿3000塊錢放到家裏公用的賬戶,以他每月的收入
而言,這點錢還不到三分之一。但巫曉寒一來不缺錢,二來又一向認爲男人手邊
應該留有充裕的錢,所以也從不幹涉丈夫用錢。

  可這一回巫曉寒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她有個關系很好的表弟,急需一大筆錢
周轉。當時她自己手頭的錢不夠,就想讓周旻拿些存款出來救急。數目雖然不算
小,但對他們家來講也不算爲難,可周旻對這麽個小要求一直支支吾吾拖著不辦。
巫曉寒起了疑,去銀行簡單查了下,驚訝地發現周旻所有銀行卡裏最多一張的存
款餘額也沒有超過5000元。

  這怎麽可能呢?要知道,這幾年每個月他自己可以任意支配的錢至少有6000
元,接近8000元也沒準。沒見他買過什麽理財産品,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投資,
就算房貸全由他來還——實際上巫曉寒分擔了一半——也絕不至于三四張卡加在
一起還不到兩萬元存款,錢都到哪兒去了?

  周旻的解釋是:賭錢,輸了。

  巫曉寒很生氣,但終究還是忍了。她本來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循規蹈矩的
人。高中時還和小混混們來往呢,現在他至少在踏踏實實地工作,有正經收入。
賭博輸了錢,就當買了教訓。她隻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周旻必須保證以後不再
去賭博。

  此後,巫曉寒並沒有剝奪周旻管理自己工資的權利,隻是讓他把每個月上交
家用的額度提高到5000元。

  她表弟急需的那筆二十幾萬元的周轉款,巫曉寒還是臨時向沈惜借的。

  可事情沒這麽簡單。上周六晚上周旻出門和朋友聚會吃飯,巫曉寒無意中發
現他忘了關電腦,原本想幫他關機,卻發現桌面任務欄上QQ頭像正在不斷跳動。
這個QQ號很陌生,並不是丈夫常用的,正在閃爍的頭像也都是諸如「中甯交友群」
之類的奇怪名稱,巫曉寒點開主界面看了下好友名單,其中幾十個好友沒一個是
她認識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女人,用的還都是諸如「貝貝」、「美美」、「小野
貓」之類的各類花名,頭像也極盡俗豔媚惑。

  巫曉寒隻是不喜歡約束老公,不代表她沒腦子。她平時不會刻意搜看周旻的
手機、電腦,不查短信、微信、QQ,但不代表她對如此明顯的迹象也會漠不關心。
她開始翻看聊天記錄,發現周旻和大多數好友都有過聯系,對話基本上全是問價,
問服務內容。他還會給其中一部分作出事後評價,諸如:「你的屁股確實很翹。」
「胸很大,下次給我乳交吧。」「口的技術很好,下次射在你嘴裏。」「今天有
沒有把你幹死啊?幹了你好幾次了,怎麽你的屄越幹越緊了?」

  這些女人要價基本上都要500 元到800 元一次,有些特別年輕漂亮或者能提
供特殊服務的要價更高。以他每周至少一兩次的頻率,能存下錢來才有鬼。

  巫曉寒立刻打電話命令周旻回家。他匆匆回來,一看到妻子坐在電腦前,自
己的聊天記錄全部曝光,第一反應是憤怒,第二反應則是轉臉就走。

  此後兩人持續了好幾天的冷戰。從冷戰第三天開始,周旻索性就不再回家。

  丈夫跑去外面躲清靜,巫曉寒也不想獨自被扔在家裏生悶氣。她想來想去,
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安全、舒服,家人放心,而周旻還不敢來糟擾的地方好好待幾
天,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沈惜家。她知道沈惜已經恢複單身,自己的求助不
會讓他在女友處爲難。

  對這種狗血的劇情,沈惜無語。他沈默片刻,認真地說:「曉寒,我跟周旻
沒交情,不會幫他說話。但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嫖,比賭強。真的。」

  巫曉寒啐了一口,問:「這話我還真不愛聽!這話也就是你們男人能說得出
來!你是不是也經常去嫖啊?嫖怎麽就比賭強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慚愧地笑:「不好意思,嫖娼這種男人必修課,我還真沒
能補上!但說真的,我一直都這麽想,嫖比賭強。嫖到沒錢了,絕大多數男人也
就消停了;賭到沒本了,絕大多數賭徒還會想盡一切辦法繼續賭,最終會把什麽
都搭進去。嫖,說白了就是一哆嗦的事,哆嗦一次,能消停好幾天;賭,沒白天
沒黑夜,無時無刻,難以自拔……嫖傷自身,賭害家人。你說,是賭好,還是嫖
好?」

  巫曉寒撅著嘴,悶了一會,擡頭白了沈惜一眼:「都不好!」

  沈惜一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這話,真是絕對正確!」

  巫曉寒伸了個懶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唠唠叨叨說了那麽半天,
夠了。不說這事了!」

  沈惜起身,過去從她手裏接過空牛奶杯,淡定地說:「不說就不說。沒什麽
大不了的。你要想繼續和他過,有繼續過的活法;你想分手,也有分手的活法。
就看你自己怎麽想。反正我肯定站在你這一邊。這段時間就住我這兒,想住多久
住多久。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轉身要走,卻被巫曉寒一把扯住褲腳。

  沈惜驚愕回頭。

  巫曉寒咬著下嘴唇,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別走啊,你還沒給我看呢!」

  沈惜差點把手裏兩個杯子都甩到地上。

  「姐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非要看這個?!你又不是沒見過!呃……我
不是說你見過我的,我是說你又不是沒見過這玩意兒!」

  「我隻看過我老公的。從我第一次,到現在,自始至終我都隻見過他一個人
的。我就想看看別的男人的,有什麽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沈惜沒好氣地說,「長長短短,粗粗細細,黑黑白白,
能有什麽不一樣?!還能是什麽別的鬼樣子?」

  巫曉寒不說話,就是擺出一副任性小姑娘模樣,死賴著沈惜的褲腳不放。看
她現在的樣子,4 歲的周馨藟都比她要乖一萬倍!

  沈惜想了個脫身辦法:「要不我去網上下部A 片給你看?」

  巫曉寒眼睛一亮:「耶?好主意!我還沒看過哪!」隨即她又改了主意,
「那個明天再說!現在有個活的,我爲什麽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歎口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巫曉寒面前。

  兩個人貼得很近,他的呼吸幾乎已經可以噴到她的臉上。

  巫曉寒雙頰飛紅,稍微擡頭盯著沈惜,紅唇微張,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沈惜一把摟她入懷,箍著她的腰摟得緊緊的,右手像摸小女孩的頭似的輕撫
著她的秀發。

  「曉寒,都是妄念!別管別人怎麽樣,我們要做自己。不能因爲別人做了些
錯事,我們也要做些壞事去報複。如果爲了報複而不再做自己,那我們就是在報
複自己!」沈惜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是誰啊?你是巫曉寒啊!7 歲的你,是
我們班最乖的女生;10歲的你,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裏塞雪欺負我,可我還是
特別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女生;14歲的你,是發育起來讓我們這幫毛頭小子流口
水的女生;18歲的你,是被孫易峰抛棄,馬上又咬緊牙關堅持高三沖刺,成績一
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19歲的你,是不顧大多數人反對,堅持自己所愛,和周
旻一起出國的女生;24歲,你是美麗的新娘;25歲,你是驕傲的媽媽……你要永
遠保持這些美麗的樣子。你是巫曉寒!永遠別做那些會讓自己後悔,會讓關心你
的人難過的事……」

  沈惜的話說到一半時,埋頭在他頸間的巫曉寒就開始抽泣,淚水迅速濡濕了
沈惜的肩頭。他一直摟著巫曉寒,直到她漸漸止住抽泣,才放開她。兩人對視片
刻,沈惜又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來到門邊,沈惜突然回頭,笑道:「如果有一天,你心結解了,興趣來了,
隻是單純想要看一下的話,我會考慮給你看哦……」

  巫曉寒破涕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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