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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傷害之後再惜你(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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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愛說出口的男人

              隻會讓女人離開

  讓自己痛苦……

  傅昊東所說的私人宴會,位于陽明山仰德大道旁的一楝豪華別墅中。

  宴會的主辦人是國內某電子集團的少東,和傅昊東是舊識,趁著他回到台灣,
熱情地邀請他過來聚聚。

  當傅昊東挽著蘇品潔出現時,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面對這樣的場合,傅昊東老早就是個中好手,態度輕松寫意得不得了;而被
他以適中的力道扯住的蘇品潔,卻隻能暗暗地做著深呼吸,好害怕自己表現得不
好,會當衆出醜。

  「放松,沒事的。」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動作紳士地拍拍她的手背。

  這男人到底有多少張面孔?蘇品潔瞅著傅昊東神態自在的側臉,一時間,一
股難以解釋的脾氣冒出頭來。

  她微微仰起下巴,挺直背脊,以自認最優雅的姿態站在他身旁。

  在人前,他與她都有不一樣的面孔,想要保護自己,確實得戴上面具。

  今晚的她,不是真正的蘇品潔,她可以把這一切當作玩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
不必太去在意什麽,乖乖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就對了。

  對于身旁小女人的轉變,傅昊東似乎察覺到了,他微偏過臉來想看清她此時
的神情,一個熱情的男中音卻迎面而來。

  「嘿,傅大老闆,你遲到快超過一個小時啦!是你家司機認不得路,還是被
其它雞毛蒜皮的事給絆住啦?」

  一個拳頭作勢捶了過來,傅昊東擡起臂膀一擋,沖著來人低笑。「要不是你
喬禹泰辦的party,我才懶得來。」

  這棟豪華別墅正是喬禹泰所有,他和傅昊東在美國認識,兩人是大學時期的
朋友。

  喬禹泰哈哈大笑。「好吧!算你還肯給我一點點面子。」

  語畢,他目光一轉,被立在傅昊東身旁的蘇品潔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吹出一
聲口哨。「這位小姐是……」

  「你好,我姓蘇。」蘇品潔輕聲回答,主動伸出手。

  喬禹泰連忙接住那隻柔荑,輕搖了搖,目光仍然炯炯有神,仔細地打量著她。
「蘇小姐妳好,我姓喬,喬禹泰。大禹治水的禹,泰山崩于前不改顔色的泰,妳
可以學昊東叫我一聲阿泰,或是直接喊我的英文名字Tai。」

  蘇品潔被喬禹泰微憨的樣子逗出笑容來,點了點頭,補充自我介紹的內容。
「我叫蘇品潔,品質可靠的品,清潔溜溜的潔。」

  「妳有英文名字嗎?」喬禹泰問。

  她搖搖頭。

  「我想妳可以取名潔西卡,有純潔、高雅的意思,這個英文名字滿適合妳的。」
喬禹泰熱心地說,絲毫沒發現傅昊東的臉色變得詭異而陰沈。

  「謝謝你,我還是比較習慣用中文名字。」蘇品潔剛說完,挽著傅昊東臂膀
的手立即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緊縛。

  「我想……她不太適合潔西卡這個名字。」傅昊東語氣平靜。

  喬禹泰終于將注意力放回好友身上。「怎麽會呢?我覺得挺好的呀!

  傅昊東但笑不語,深沈目光瞥向身旁的小女人,蘇品潔臉色有些蒼白,挂在
朱唇上的笑弧也顯得僵硬起來。

  周遭輕柔的音樂流洩著,燈光溫柔浪漫,舞池裏已有幾對男女相擁共舞,氣
氛相當不錯,但喬禹泰似乎嗅到了不太一樣的氣味。

  呃……眼前的這對金童玉女,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你們就放松心情玩玩吧!食物飲料應有盡有,如果玩累了,樓上有房間可
以休息,呃……如果想談談心事的話,可以到樓上去,反正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
地方啦!我先去忙別的事。」喬禹泰咧嘴笑了笑,走了幾步又頓下來,對著傅昊
東交代。

  「別這麽快走,我等會兒還要找你說話。」揮揮手,他便離開忙著招呼別的
客人去了。

  喬禹泰一走,有幾個受邀來參加宴會的企業家老闆和少東紛紛過來打招呼,
傅昊東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卻越聊越深入,還談到近來國際金融走向和投資。

  從頭至尾,蘇品潔一直沈默地站在傅昊東身邊,臉上挂著適度的微笑,努力
地扮演著他要她成爲的角色。

  她知道那些來與他攀談的商業人士,很多人都在猜測她的身分,但她學得很
快,在沒有他的首肯和授意下,她不會再擅作主張地對那些人自我介紹。

  適才,她已經強烈感受到他的怒氣──他不喜歡她與別的男人交談,就算是
他的好友,就算談話的內容隻是簡單的寒暄和自我介紹,都是他所不允許的。

  他確實無禮又霸道,但她沒有權利提出抗議,他是她的「雇主」,她必須認
清這個事實。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她略墊起腳,在他耳邊俏聲請求著。

  傅昊東側目瞥著她,瞧著她微窘的羞澀神情,他未開口,卻緩緩松開挽住她
的臂彎,放她自由。

  「謝謝。」蘇品潔小聲說著,低垂著臉蛋從他身旁走開。

  瞧著她纖細的背影,見她與幾個人擦身而過,然後跟吧台的服務生說了幾句
話,那位服務生替她指了個方向,應該是告訴她洗手間的所在,她對著人家微笑
颔首,跟著便往裏邊走去……

  「你盯著她的樣子,像是大老鷹緊盯住地上的獵物,怕她跑掉似的。」

  己在宴會場上繞了一圈的喬禹泰,此時正端著兩杯馬丁尼挨了過來,還故意
用肩膀頂了頂傅昊東。

  「她跑不掉的。」傅昊東收回灼熱的目光,接過好友遞來的酒,優雅地啜飲。

  「什麽意思?」喬禹泰挑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呃……你不會想要告訴
我,這位蘇小姐又是你的短期伴遊小姐吧?」

  他知道傅昊東喜歡來這一套,和女孩子們交往,總習慣以交易的方式。

  見傅昊東不答話,徑自啜著酒,喬禹泰己由他的沈默得到答複,頓時無力到
極點,忍不住要做「道德勸說」。

  「厚──你嘛幫幫忙!你想玩也挑一下對象,別對那種良家婦女下手好不好?
這樣真的很不道德耶!」

  傅昊東冷哼了聲,薄唇似笑非笑。「我的規則訂得很明確,是姜太公釣魚,
願者上夠,我和女人一向各取所需,我可沒拿鎗抵在她頭上,要她脫光躺上我的
床,張開腿讓我上。」

  聽見這樣刻薄的言語,喬禹泰瞪著傅昊東好幾秒,一會兒才歎了口氣。

  「昊東,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女人的,她們懂得愛人,也值得讓人來愛她
們……你要明白,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母親那樣……

  「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聽到「母親」二字,傅昊東臉色陰沈,口氣
陡然變冷。

  「你……唉!不提就不提,你好自爲之。」喬禹泰瞪了傅昊東一眼,忍住想
揪住他領子搖晃的沖動,決定再去爲自己要一杯酒。

  這頭頑固的驢子!他虔誠地希望,有誰能狠狠地將這個欠揍的男人敲醒。

  蘇品潔照著服務生告訴她的方向,上了二樓手扶梯,終于找到一間十分精緻
寬敞的化妝室,裏頭有三間洗手間,但此時隻有她一個人使用。

  神經繃得有些緊,上完洗手間後,她不想立即下樓,抱著小提包,一個人靜
靜地待在化妝室裏。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看得出神,眸光停在那對珍珠耳環上,想起他在車裏所
說的話,那些言語就像一根根無形的刺,螫得她遍體鱗傷,她無力反擊,連辯駁
的機會也沒有。

  在他眼中,她是個不折不如的拜金女嗎?

  微微苦笑著,她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也太過在意別人對她的看
法。

  她原來隻是一間貿易公司的秘書,生活平淡自在,人生的目標隻想努力工作,
多賺些錢,讓爸爸媽媽有好日子過,一家人快樂地在一起;如果不是一連串的變
故,她也不會和傅昊東有了交集。

  這一次,她偷偷把工作辭掉,還欺騙媽媽,說是要跟公司主管到國外出差兩
個禮拜。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對媽媽說謊,如果這件事被媽媽知道了,她真不曉
得會是什麽樣的狀況。

  至于現在的她,什麽都不敢多想,隻希望這段時間能快些度過,讓她回到以
往平靜的日子。

  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應該是有其它人要進來化妝室了,她迅速站起
身,整理紊亂的心情,深吸了口氣,決定下樓回到傅昊東身邊,繼續扮演她的角
色。

  來到樓下大廳,氣氛依然熱絡,流洩的音樂帶著一點爵士藍調,許多人一邊
交談著,身體還不自覺地跟著輕擺搖晃。

  蘇品潔在大廳裏晃了一圈,卻看不到傅昊東的身影。不少男士見她落單,主
動過來攀談、邀舞,都被她禮貌又帶著歉意地一一回絕了。

  咬咬唇,她不知該不該向人詢問傅昊東的去處,提著晚宴包,她走到別墅後
面的噴水池庭園,在雅緻且浪漫的藝術燈光下尋找著傅昊東的蹤影。

  他到底去了哪裏?他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己卻開溜了吧?

  還是他也去上洗手間了?

  正迷惘著,她小臉往上一擡,竟看見三樓透出鵝黃燈光的落地窗內,傅昊東
手中端著一杯酒,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

  她仰望著他,他則是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雖然有些距離,但她依然感受到那對深邃目光的召喚。

  彷佛被下了魔咒,她腳步輕盈盈地回到大廳裏,穿過人群,再次循著手扶梯
往上步去,來到了三樓,就著方位的判斷輕易地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房門半開著,透出光線,她沒敲門,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聽見聲音,立在落地窗邊的傅昊東終于轉身,如希臘雕像般英俊的五官被鵝
黃燈光切割出明暗對比,雙眼神秘深邃,裏頭似乎燃燒著什麽。

  蘇品潔被他看得臉頰泛紅,紅唇掀了掀,終于擠出話來。「我找不到你,還
以爲你偷偷溜走了……」

  她語氣微帶嗔意,連自己也沒察覺,此時她說話的神態像是在對他撒嬌。

  他俊唇一勾。「就算偷溜,也會拉著妳。」

  「啊?」她望著他出神。

  「過來。」

  美麗的眼睫眨了眨。「喔。」聽話地來到他面前。

  「妳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他問,溫熱氣息掃過她香嫩的雙頰,成功地引
起她體內的騷動。

  「我……還好……你喜歡就好。」以他的意願爲意願,在他面前,她不應該
有自我的意見。

  傅昊東深深看著她,忽然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啊?」她揚眉,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妳知不知道,今晚有不少男人注意妳?」他話題一轉,把她搞得有些反應
不過來。

  「我……我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麽?

  傅昊東又牽唇一笑,語氣變得低啞。「這樣不行喔!想賺男人的錢,讓他們
像哈巴狗般乖乖在妳面前搖尾乞憐,渴求妳的溫柔,這是個大好機會,妳怎麽能
不多留心一下?」

  蘇品潔似乎聽不太明白傅昊東的話,隻定定地發著愣。

  傅昊東將酒杯隨意放在茶幾上,手指玩著她落在胸前的發絲,又說:「我不
管妳下一個金主是誰,這段期間既然妳已經賣給我,就隻能是我的,我沒興趣和
其它男人一起搞妳。等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東,妳想上誰的床,我絕無意見。」

  「我……我沒有……」蘇品潔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來。

  這陰晴不定的男人,又不分青紅皂白往她身上羅織罪名,她明明很努力想達
到他的要求,想配合他一切行動,他根本不領情,完全把她當作一個不知羞恥的
拜金女。

  「我沒有……」她搖著頭,好怕自己會哭出來,聲音澀澀的。

  胸口疼痛極了,原來被誤解的感覺就像在心髒插著一把刀,她在他眼中是如
此不堪,她覺得委屈,卻又沒辦法爲自己辯解。

  忽然間,他攬住她的腰,兩人下半身緊緊相貼著。

  蘇品潔不禁輕喘,隔著薄薄的長裙,早己明顯感受到他腿間的興奮。

  「沒有最好。」傅昊東低低噴氣,俯下頭霸道地吻住她的嘴。

  他的氣息排山倒海般地罩來,在她的小嘴裏流竄、糾纏,吸吮著她的香舌,
迫使她高高地仰起細頸,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唔……嗯……」她快要不能呼吸,整個臉蛋漲得通紅,強忍在眼眶裏的珠
浪滲出眼睫,順著臉頰滑下。

  傅昊東終于離開那張紅擻激的小嘴,熾熱的唇舌沿著蘇品潔柔嫩的雪頸又咬
又吮,烙下好幾個紅色印記。

  如昨夜的一切又要發生了!蘇品潔腦中混亂,身體就像在火上燒烤,熱得好
難受。

  「不……不能在這裏……」她仍試著要拉回理智。

  在這個擺設像書房的地方做那件事,連床也沒有,而且這裏還是別人的家,
隱隱約約還聽得見底下大廳歡鬧的聲音,還有……她剛才進來時,隻是把門合上
而已,根本沒上鎖,如果有誰進來了,那該怎麽辦?

  「不要在這裏……有人會進來……不要……」她哀求著,可是人己被他壓倒
在地毯上。

  傅昊東低笑,幾縷黑發垂在寬額上,顯得危險又性格。

  「我偏要。」他喜歡刺激,喜歡這種幾近背德的淫惡感覺。

  毫不理會蘇品潔的哀求,他將她的長裙猛地撩高到腰際,手勁粗暴地撕開她
的絲襪。

  他用膝蓋項開她的雙腿,欲望說來就來,高揚著、勃發著,急欲進入女性潮
濕的緊室中。

  他騰出一手解開褲頭,釋放出那團巨火,隻拉開她小褲的底端,腰身下沈,
己將自己埋進她的溫暖裏。

  「啊!」突如其來的充滿帶著疼痛,蘇品潔十指可憐兮兮地抓著底下的長毛
地毯,秀麗的眉心也可憐兮兮地蹙起。

  天啊!這實在是太瘋狂、太罪惡了!

  他居然在地毯上要了她,深深地進入,用力地擺動腰臀,除了被他撕毀的絲
襪外,兩人的服裝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是兩頭發情的動物。

  這不是做愛,而是單純的生理發洩,他把她當作洩欲的工具,興緻一起,有
了感覺,隨時隨地都可以解決。

  更糟的是,她的身體也跟著沈淪了,像是被他下了蠱,他可惡的侵占竟然能
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讓她的情欲也隨之起伏。

  她果真是個淫蕩的女人嗎?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個樣子啊……

  「嗚……嗚嗚……啊啊……」蘇品潔無法控制地哭了起來,又哭又喊的,那
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彷佛將她的靈魂撞到雲端去,驚人的快感沸騰了她全身的血液,
讓她的肌膚泛出美麗的紅色。

  「老天,妳吸得好緊……」傅昊東放縱地品嘗蘇品潔的柔嫩和嬌美,欲望在
她的包裹下享受著極度的痛快,粗啞的低吼從他喉中滾出,和她的吟哦混成煽惑
動人的旋律。

  「你……嗚嗚……門沒有鎖,有人會進來……」她滿臉通紅,哭得昏昏沈沈,
還在關心這個問題。

  傅昊東雙目一沈,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他的欲望
仍持續在她身體裏勃動。

  捧著她的圓臀,他將懷裏的女人直接壓在那扇門上,帶笑地低語:「這樣,
就沒人進得來了,放心了吧?」

  蘇品潔背部抵在門上,藕臂勾住男人的頸項,眨眨迷蒙的眼睛才想說些什麽,
男人的臀已猛地擺動起來。

  「啊啊……啊啊……」所有的話全化作一聲聲嬌吟。

  這真的太瘋狂、太放蕩、太色情了!整間書房充斥肉欲的氣味,男女的呻吟
不絕于耳,而被壓住的那扇門正隨著他們的擺動發出喀吱聲響。

  終于來到高潮的激爆點,他粗嗄叫喊,又猛又狠地往她體內抽送。

  她尖叫不己,雙腿緊緊圈住他的腰,十根手指緊指著他的寬肩。

  兩人激烈地交纏、頂弄,連門旁牆上挂的畫都被震了下來。

  然後,他在那片潮濕的溫暖裏滿足、盡情地釋放出一切,她同樣滿足地承接
著,身體暖烘烘又輕飄飄,與他一起嘗到性愛的極緻甜美。

  這場纏綿真的太瘋狂了!  擔任傅昊東的伴遊小姐已經過了一個禮拜,蘇
品潔大緻能夠適應,除了晚上常因「過度運動」而造成睡眠不足,更因他突如其
來的需求,考驗著她的體力,其餘的一切都算得上輕松。

  她不讓自己想太多,尤其是打電話回家向媽媽報平安,聽見媽媽的聲音後,
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隻要家人平平安安、心情愉快,她付出的這些都不算什麽。

  更何況在這裏吃得好、穿得好又住得好,傅昊東確實是個很慷慨的「雇主」,
也沒有可怕的「癖好」,她曾經聽霞姨提過,有些有錢人在性方面變態到了極點,
捆綁、滴蠟燭、鞭打等等,光聽就足夠嚇得她小臉發白。

  另一方面,她和周嫂的互動在一次炖牛肉的教學上有了很大的改變,接著,
她還主動跟周嫂請教一些整理家具的小秘訣。

  「周嫂,您看,我折出一朵花了。」蘇品潔興奮地笑著,指著桌面上被折成
花朵形狀的粉紅色餐巾。

  今天是星期日,傅昊東一早連早餐也沒吃,就跟著幾名台灣分公司的主管搭
飛機下南部,聽說是要去巡視高雄剛興建好的廠房。

  蘇品潔在大床上醒來時,傅昊東已經出了門。他交代周嫂讓她多睡一會兒,
因爲昨天晚上他又鬧得她幾乎「一夜無眠」。

  蘇品潔實在想不通,爲什麽他總是這麽精力旺盛?不管夜晚消耗了多少體力,
面對工作時,他依然精神抖擻,像是根本不受影響。

  可是反觀她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在他強烈的需求後,她全身骨頭彷佛被
拆掉又重整過一般,累得腰酸背痛的……唉!這真的很不公平。

  「小姐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學得很快。」周嫂現在會對蘇品潔微笑了。

  今天兩人都有點閑暇時間,知道周嫂對于西方餐桌禮節十分了解,蘇品潔起
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請教;周嫂興緻一來,幹脆也把幾種餐巾的花式折法教給蘇品
潔。

  聽見贊美,蘇品潔臉蛋紅了紅,笑得有點腼腆。「沒有啦……是周嫂肯耐心
教我,而且每個步驟都說明得好清楚,讓人一學就上手。」

  將花形的餐巾重新攤開,蘇品潔想再試試其它折法,輕柔地建議著:「周嫂,
其實我覺得這也是一種藝術呢!一條小小的四方巾可以變出這麽多樣式,就像小
時候常玩的折紙遊戲,如果可以的話,周嫂想不想把這些技巧教給大家?我有個
好朋友在出版社工作,他們常出版一些跟日常家居生活相關的工具書,我幫周嫂
問問看,好不好?」

  周嫂笑了笑,沒有立即回答,隻專注著手邊沖茶的動作。

  蘇品潔擡起小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此時,周嫂將精心沖泡好的大吉嶺紅茶放在蘇品潔桌前,靜靜地說:「其實
這些花式餐巾的折法,都是莫妮夫人以前教我的。」

  「莫妮夫人?」

  「嗯。她是先生的母親。」

  蘇品潔輕咦了聲,「那……她是不是知道很多這方面的東西?她一定很懂得
生活情趣了?」

  周嫂也爲自己斟了一杯紅茶,冒出的熱氣迷蒙了她的神情。片刻過去,才又
出聲。

  「莫妮夫人的確很懂得生活情趣,她有二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統,血液裏天生
就充滿浪漫熱情的因子,當初她會嫁給個性嚴肅的老爺,是因爲看上傅家的財力,
她需要金錢來打造她夢幻的王國。

  「後來,老爺一度因爲生意經營不當,差些要宣布破産,那時,莫妮夫人向
老爺要求離婚,老爺答應放她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名,可是不到一個月,莫
妮夫人馬上又嫁給另外一名富商,完全不顧老爺的感受。當時,先生隻有十二、
三歲,正值叛逆的青春期,對于莫妮夫人的行爲一直很不諒解。」

  「啊?」蘇品潔小手下意識捂住嘴巴,定定地望著面前的老管家。

  「她……那位莫妮夫人,她怎麽可以這樣?」絲毫不顧夫妻的情分,連親生
兒子也說放棄就放棄,這樣的女人,眼裏隻有金錢,隻想讓自己過得錦衣玉食,
不是太過自私了嗎?

  周嫂啜著紅茶,潤了潤唇,平緩了呼吸又說:「其實我並不覺得莫妮夫人是
個壞女人,她隻是活得比較自我,這跟她天生的個性有關,試問,一個永遠也長
不大的女人,一個隻想永遠活在童話中的女人,如何有能力來爲別人設想?」

  蘇品潔怔了怔,軟唇輕輕掀動,卻不知道話說些什麽。

  周嫂微笑。「我想,老爺當初娶莫妮夫人時,心裏就已經很清楚,卻還是無
法克制地愛上她。」

  「莫妮夫人她……她長得很美嗎?」

  周嫂點點頭。「她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麗的一個,先生的眼睛很像她,一
樣的深邃神秘,特別是開心大笑的時候,真是動人得不得了。」

  蘇品潔臉頰刷上淡淡的紅色。「我沒見過傅先生真正開懷大笑的樣子,他…
…他每次牽動唇瓣,都笑得有點冷,有些憤世嫉俗,還有一點點壞……」

  雖然也是動人心弦的笑,卻是充滿危險的氣味,常常拉緊她的神經,撞擊著
她的胸口。

  周嫂嗯了一聲,沈默了幾秒才說:「後來,老爺雖然得到幾家銀行的支持,
將事業從谷底中救回來,但先生對于莫妮夫人的恨意仍是無法抹減,他一向是個
感情強烈的孩子,因爲母親遺棄的行爲,他將男女之間的感情看得很實際,從不
認爲這世界上有所謂的真愛存在……」

  這會兒,換蘇品潔咬唇無語了,她不太明白周嫂對她說這些話的用意,是單
純的聊天,還是想讓她知道一些什麽?

  想起傅昊東的言行舉止,他確實霸道、獨裁,是天生的領袖人物。但在感情
上,他卻像是一頭孤獨的狼,可以掠奪一切,但絕不會爲誰付出,將自己保護得
很好,隻準自己傷人,不讓誰越雷池一步。

  唉!不想了!她爲什麽要花心思在那個男人身上?

  再過幾天,她就可以拋開他,回到屬于自己的平靜生活。她想,以他換女伴
的速度,應該很快就會把她拋到腦後,永遠不再想起,既然如此,她何必爲他費
心?

  她忽然感到胸口好悶,像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電話響起,周嫂起身走到茶幾旁,接了起來,講不到幾句忽然臉色變
得好凝重。

  見周嫂挂下電話,蘇品潔不禁問:「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是『盛世』高雄分公司的羅經理打來的,說先生剛才在廠房工地勘察時,
爲了救一個跟隨父母親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從鷹架上掉下來,摔傷腿了,
現在己送到醫院去了。」

  什麽?!蘇品潔小臉一白,說不出話來。

  情況紊亂得讓人沒辦法細細思索,心也一樣,紊亂得沒空整理,所有的行動
全憑感情做決定。

  一個小時後,蘇品潔已搭上飛往高雄小港機場的國內班機,又過了一個小時
之後,她人已經來到傅昊東被送往的醫院。

  向櫃台的護士小姐問到傅昊東的病房號碼,拎著周嫂幫忙收拾的一些換洗衣
物,她搭上通往頂級病房的電梯。

  順利地找到了地方,卻不敢冒然進去,因爲裏還現在圍著三、四個西裝筆挺
的男人,她聽見傅昊東低沈、清晰地交代著:「都回去吧!對了,羅經理,我受
傷的事不必特意打越洋電話跟我父親說,他現在在邁阿密享受陽光,我不想他擔
心。」

  「是。」

  「另外,你跟工地承包商說,整個排水系統必須規畫得更完整一些,『盛世』
在高雄的這塊地皮地勢較低,離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風來臨時發生水災,無論如
何,一切要設計妥當。」

  「是,我會盡快和對方聯絡。」

  「嗯……如果沒其它事的話,可以走了。」他淡淡地下著逐客令。

  此時,羅經理卻說:「老闆,還有一件事。老闆今天救的那個小男孩的父母
跟工頭說想要來探病,當面謝謝老闆……」

  「那個孩子沒事吧?」傅昊東問。

  「受了點驚嚇,沒受傷。」

  傅昊東沈吟了幾秒,又說:「工地施工很危險,絕對要禁止小孩子進入,而
且我看那個孩子也應該要入學了,爲什麽還跟在父母親身邊?」

  羅經理據實以告:「我問過工頭,他說那對夫妻以打零工維持生活,沒有多
餘的錢讓孩子念書,所以孩子就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其實就算放了學,爸爸媽媽
都還在工地工作,孩子們還是會跑來工地的。」

  傅昊東又不說話了,不知思考些什麽,片刻過去,才沈靜地出聲:「找個人
安排那個孩子上學,另外,你跟設計師說,要他在『盛世』的廠區外規畫一個專
業的安親學園,你派個人負責。」

  「老闆的意思是要對那些孩子提供免費的看顧服務嗎?」

  「嗯。」傅昊東沒再多作表示,揮了揮手,「沒事就走吧!要那對父母別過
來,沒什麽好謝的。」說著,他挪動身體躺平,緩緩閉上眼睛。

  「那老闆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會注意。」羅經理說著,帶著幾個部屬走出
病房。

  剛走出門口,還沒帶上門,就看見一名秀麗婉約的女子怯生生地站在那裏,
不禁挑高眉毛。「妳是……」

  「呃……我……周嫂讓我拿些換洗的衣物過來。」蘇品潔臉頰紅紅的,神情
顯得局促。

  此時,裏邊的病床上起了騷動,傅昊東竟撐起上半身,黑眸細瞇起來,似乎
挺訝異會見到她。

  「讓她進來。你們走吧!」他簡潔有力地命令。

  羅經理恍然大悟地笑了笑,心想原來是老闆的紅顔知己,沒多說話,輕輕爲
他們兩人關上房門,還對待命的兩名專業看護人員交代,要他們暫時別進去打擾。

  病房裏兩人靜靜對視,蘇品潔心跳得好怏。

  「怎麽來了?」傅昊東終于打破沈默,撐起的身軀又慢慢躺平,一對眼睛卻
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是……周嫂接到羅經理的電話,她很擔心你,所以……我就下高雄來幫她
看看。」

  「她很擔心我,那妳呢?也很擔心嗎?」他忽然丟出這樣的問題,把她一張
俏臉惹得滿面通紅。

  一時間,她隻覺迷惘羞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正確。

  她擔心他嗎?這個問題在來這裏的途中,她已經在內心自問了好幾次。

  她是擔心他的嗎?如果不是,爲什麽聽到他受傷、進了醫院,心髒會扭得這
麽痛,隻想快快來到他身邊?

  她到底怎麽了?才短短幾天的相處,她讓他侵占了身體,難道連心也被吞食
了嗎?這會不會太可笑、太荒謬了?

  「爲什麽不說話?」傅昊東就算摔傷了腿,不得已被限制在病床上,神態依
然高深莫測,唇邊的弧度若隱若現,噙著嘲弄的味道。「難道真的被我說中心事
了?妳也在替我擔心?」

  蘇品潔輕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幹脆什麽都不說,她的心中事,連自己也
理不清楚,詭異地亂成一團。

  傅昊東深深地望著她,見她不言不語,彷佛間接承認了他的問話,忽然間,
一股氣也不曉得打哪裏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我不需要妳關心!與其說是擔心我,不如說是擔心妳自己。怎麽?是怕我
摔出什麽大意外,沒辦法跟妳結那筆尾款嗎?如果我沒記錯,當初妳已經先拿了
一半的酬金,後來又開了一張七十萬的支票,講好交易圓滿結東,會再紛妳另一
張三十萬的即期支票,妳是怕我摔昏過去,從此醒不過來,害妳拿不到錢嗎?」

  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她!以前,蘇品潔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總是又
氣又痛,受傷得要命;但今天聽了他和母親之間的事,她已能感受他隱藏的弧僻
和憤懑。

  她靜靜走到病床邊,將手握的東西擱在一旁的桌櫃上,平靜地說:

  「周嫂怕你要在醫院裏觀察幾天,她幫你收拾了幾套舒適的休閑服還有內衣
褲。對了,你要不要吃蘋果?是富士蜜蘋果,聞起來好香,賣水果的老闆一直跟
我保證說一定很甜、很脆,我買了三顆。」

  傅昊東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睛就像黑豹盯住獵物般緊盯著蘇品潔。

  她感受得到他過分專注的注視,對于兩人現在的微妙處境以及撩亂內心的真
正原因,她不願意去追根究抵,情願當一隻鴕鳥。

  反正,她和他分屬兩個世界,以後將永遠也不會走在一起,因此對他衍生出
來的感情,其實就不需多費心思去琢磨,她心知肚明,那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等他出聲,她垂著粉頸,從袋子中拿出一個紅蘋果,再取出水果刀,坐在
他床邊靜靜地、專心一意地削下蘋果皮,不一會兒工夫就削好了。

  她切了一塊,遞到他薄唇下方等待著,擡起長長羽睫,望進他深究又帶著評
估的眼底。

  傅昊東緩緩張開嘴,咬著蘇品潔遞來的蘋果,香甜的滋味在舌齒間綻開,他
一口又一口地吃著,視線沒離開過近在咫尺的秀美臉蛋。

  「爲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他對待她的方式並不溫柔,有時還喜歡用言語
傷她,他以爲她應該受不了他霸道又惡劣的態度,爲什麽今天她沒被他氣白小臉、
氣紅眼眶?

  女人都是拜金的──這個觀念早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從他那個美麗的母親
到前幾任的女伴,沒有一個是例外。

  但眼前的這一個,外表純潔雅緻,笑起來像天使和聖母的綜合體,他常常要
不斷強化那個既定的觀念,不斷地提醒自己兩人之間的交易,才能保持不受她的
迷惑。

  女人都是一樣的,她絕對不會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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