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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毒之花(01~08 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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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了幾天時間,鼠哥總算找了蘇雲菲的酒店,他把車停在樓下,但卻不敢上
樓見她。

  盯著酒店的入口,鼠哥只希望蘇雲菲出門的時候,自己見到她。

  我到底在幹什麼,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鼠哥自己也不知道,不知怎麼,女
人身上有一種不太一樣的東西,是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憶著那晚。

  乳房的觸感,口腔的氣息,身體的溫度……

  她的陰部的毛髮在自己下體摩擦的感覺,渾圓的屁股晃動的波浪,陰道裡的
濕熱和收縮……

  每一處細節都是那麼清晰,而且隨著時間流逝,竟然越來越清晰。

  這也許就是吸毒的感覺吧,鼠哥自嘲道。一下子對其他東西都失去了興趣,
只記得那一瞬間,自己品嘗到的最美好的東西。

  見到她,然後呢?沖上去說自己還想和她上床?抱歉,別人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的鼠哥不是哥,和一隻老鼠沒啥區別。想到這裡他還有些後悔,不應該這麼
輕易答應女人的要求的,當時真是神魂顛倒,說什麼就答應什麼。

  但是,也許是憑藉在毒品生意中生存下來,天生能感知危險的本能,鼠哥總
覺得事情哪裡不太對勁。

  終於,他看到蘇雲菲下樓了,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裸色的高跟鞋和肉色的
絲襪,沒有誇張的妝容。氣質和那天完全不同,鼠哥心想,更像是一個普通家庭
的夫人的感覺。

  但她的動作有些遲鈍,好像身上哪裡不舒服。鼠哥開始猶豫,是下車打個招
呼呢,但是怎麼說呢,偶遇嗎?這個小城不大,但是就這麼偶遇是否太巧?

  就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蘇雲菲已經在一旁的小店買好了東西,又回到了酒店。

  她的動作確實有些奇怪,屁股的扭稍微有些不自然,鼠哥卻說不上來哪裡不
對。

  接下來的事情讓人沮喪,蘇雲菲再也沒有出現,她似乎一直待在酒店房間裡。

  鼠哥越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還是早點回到現實,多賺點錢才是正道。

  看著夜色漸晚,他準備回去拿點存貨,出去找找生意。

  回到家,鼠哥看到同棟的胖子站在樓梯口,手上正一臉不爽地拿著個盒子端
詳。這胖子在縣城做點小買賣。四十來歲,老婆前幾年死了,一直就是混日子過。

  和鼠哥還比較談得來,見面沒事都會嘮嗑兩句。

  「怎麼了,呆在這裡不上樓。」鼠哥走到他身邊,問道。

  「痔瘡犯了!哎,剛開點藥回來,整天看店坐在那裡,沒辦法!」胖子苦笑
一聲,有點艱難的邁開步子,開始爬樓梯。

  鼠哥看著胖子的背影,身子忽然僵住了,他想起以前販毒的種種傳聞,想起
藏爺的袋子,想起黑水關,最後想起蘇雲菲不自然扭動的屁股。

  還有她的神態,對,現在想起來了,那個略帶羞澀,略帶苦惱的神態。

  鼠哥猛地回頭,發動汽車,一路狂按喇叭,以最快的速度駛到酒店。他把車
停在路邊,走向酒店的正門,路過一個小路口的時候,兩隻有力的手,將他拉了
進去。

  鼠哥剛想反抗,自己的嘴就被捂住了。緊接著,他被壓在牆上,臉上感到一
陣冰冷,那是刀刃的觸感。

  接著,他的肋下挨了重重一拳。一聲悶響,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疼的
他留下了眼淚。身後的另一個人死死壓住他,讓他無法掙紮。

  「聽好,這是藏爺的意思,離她遠點。」這尖銳如銼刀的聲音聽上去極不舒
服,鼠哥認出來了,這是藏爺手下一位打手阿來,從來都是以下手狠著稱,有些
得罪藏爺的人落在他手上,簡直和戰爭時期落入刑訊逼供裡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

  鼠哥剛剛還在搖頭,現在只能用力地點頭。打手扳過他的臉,又是一拳打在
鼻樑上,鼠哥的臉瞬間開了花。

  這兩個人把半暈的鼠哥扔在小巷的角落,揚長而去。鼠哥坐在地上,滿臉鮮
血,肋下的疼痛讓他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然而,他心裡想的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蘇雲菲。

  良久,他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車邊,艱難地開回了家。

  肛門或者陰道藏毒,是走私毒品最古老的隱藏方法之一。更狠的有是吞入腹
中,縫在皮下等等。最危險的是一旦包裝破裂,藏毒者立刻九死一生。但是隨著
現代偵訊技術的進步,這些辦法也在逐漸失效。但設備不能每時每刻帶在身邊,
很多的時候依舊需要緝毒人員的經驗和眼力。

  藏爺讓蘇雲菲藏毒,用這種方法,是為了什麼?黑水關又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藏爺會信任她?

  鼠哥躺在床上,努力運轉自己暈眩的頭腦。

  文清做完幾天的最後一次灌腸,再次試了試最大的肛塞,已經基本上習慣了,
明天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從昨天開始,肛門裡面就似乎有點酸癢,和之前被撐開
的感覺有一點不一樣。

  無所謂了,明天結束後,就能和這些該死的東西說再見了。文清拔出肛塞,
躺在了床上,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藏爺,她有些緊張,有些激動。

  一定要早點睡覺,文清壓抑住心中的不安,漸漸在黑暗中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瘋狂的夢。

  夢裡,藏爺大毒梟的派頭蕩然無存,他身著囚服,臉色灰白的跪在地上。和
他跪在一排的還有老鼠,藏爺的幾個手下,和幾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槍聲響起,藏爺的頭顱如西瓜般爆裂,腦漿和鮮血混合著碎肉四處飛濺。然
後,其他人也一一被爆頭擊斃,一時間地面流滿了鮮紅的,慘白的肉漿和血漿。

  看到這幅景象,文清興奮地大吼起來,心中的仇恨在一刹那全部釋放出來。

  忽然,她感到腰部傳來一陣溫暖,有人摟住了自己。

  回過頭,是亮子,以前的夢有些不同,這次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和情欲。

  文清的衣服瞬間被撕成碎片,丈夫將她向地上推去。文清順從地倒下,卻沒
有摔倒,反而懸浮在了空中。即將到來的性愛讓她她渴望的尖叫著,拼命分開雙
腿,甚至用手撥開了陰道。

  當丈夫的肉棒插入時,文清哭叫了起來,那是極度滿足的呻吟。

  他們在空中擺出了無數的姿勢,不知道做了多久,忽然,丈夫拔出了陽具,
竟然頂住了文清的肛門。

  「不要,親愛的,要幹什麼,啊……」文清驚慌的叫著,卻發現肛門傳來一
陣騷癢。

  仿佛有生命力一般,肛門自己張開了,吞進了丈夫的肉棒。

  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的火花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炸裂開來,文清在夢裡達到
了高潮,不是一次,是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她扯開嗓子發出驚人的吼叫,瘋狂地
扭動著身軀。肛門裡傳來的快感簡直無窮無盡,是自己從來沒有體驗,甚至從來
不曾預想的快感。

  天地都仿佛在旋轉,兩人似乎是在龍捲風中進行著肛交。一會兒被甩在空中,
一會兒急速地墜地,然而不管在任何時候,肛門傳來的高潮快感都從未有過中斷。

  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當高潮慢慢開始減退時,四周的景色也逐漸變暗,而丈
夫的肉棒似乎正一點點地縮短。文清驚恐地發現,他好像一座蠟像在被高溫熔化
著,肌膚變得透明。最終,肉體化為液體,嘩地垮了下來,然後在空氣中消失得
無影無蹤。

  「不!」

  她睜開眼睛,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牆壁仿佛包裹著一層黑暗的冰層,空氣
變得沈重和寒冷。文清感到自己就像被一個巨人用手死死抓住一般,手上的氣息
是汙濁的,充滿了腐臭的味道。

  從極度幸福的夢幻回到陰冷的現實,腦海還殘留的快樂和激情如同火熱鍋底
上的水漬,以驚人的速度揮發而去,留下的只有空虛,寂寞和深深的無助。

  文清痛苦地閉上眼睛,全身蜷縮成一團,指甲掐進了肉裡。她感到肛門處傳
來一陣抽搐般的收縮,好像在夾緊一個並不存在的東西。

  肯定是這幾天不正常的行為讓自己心理變態了,文清拼命告訴自己,明天就
結束了,一切都會結束的。

  但是她感到深深的悲哀,就算藏爺被槍斃的鏡頭可以成真,亮子卻永遠也不
可能回來,永遠不可能再疼愛自己了。


                第六章

  街邊的小飯館,傍晚時分。鼠哥坐在小板凳上,提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將飯
菜送入口中。鼻樑上一陣陣的刺疼讓他張嘴時,只能放低下顎,上顎必須保持不
動。他還是不能完全站直身子,肋下青腫了一大片,唯一慶倖的是骨頭似乎沒斷。

  他約了一個人,是藏爺手下做腿的,負責傳遞消息。這人以前和他有點交情,
鼠哥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他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電話。

  「喲,鼠哥。哎,你臉上咋回事,被誰打的?」鼠哥擡起頭,一個身材細小,
臉頰尖尖,看上去比自己更適合老鼠這個稱號的人在對面做了下來。

  「阿丹,坐,吃兩口。」

  「那我不客氣了,嗨,你聽你那聲音,更鼻屎堵了似的。」阿丹拾起筷子,
取笑道。

  啪的一聲,一個紙質飲料盒被扔在了餐桌上。

  阿丹擡起頭,臉色一變,還沒等他說什麼。鼠哥一把抓起,把東西甩到了他
的懷裡。

  阿丹摸了一下,嘴角一咧,飛快地望了四周一下,把盒子塞進了衣服裡。

  「幹啥啊,鼠哥,不會是當公安的走狗,來陰我的把。」阿丹低下頭扒了幾
口飯,擡起一雙賊兮兮的眼睛,說道。

  「放你馬屁,有事問你。」

  「哎喲,你儘管說,這一盒子我看……」

  「閉嘴,你知不知道藏爺最近有沒有新貨?」

  阿丹聳聳肩,說道:」鼠哥,這事可不好說,要死人的!「

  「那把東西還我。」鼠哥把筷子往他臉上一扔,作勢就要站起身子。

  「哎,別生氣,別生氣。」阿丹趕緊捂住衣服,「我就是個跑腿的,啥也不
知道,不過要是有新貨,至少也有點風聲,反正我是沒聽說。不過呢,我的話也
做不了準。不過啊,我聽說……」

  「雖說沒有新貨,但是藏爺的確叫人準備一些東西,具體啥玩意我也不清楚,
但我在藏爺身邊行走多了,也能察覺到!」

  「哎,你說那個女的?這個搞不清楚,似乎藏爺找人查過沒問題,我猜的!

  有人找上門,誰知道是不是條子。」

  「對了,昨天有個人,看上去像是東南亞來的,個子很矮,一米六不到。藏
爺讓人接的,以前沒見過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個有來頭的。」

  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道聼塗説。鼠哥皺起眉頭,這些似
乎可以聯繫到一起,但憑自己的腦袋,好像搞不定這麼複雜的推理。

  「喂,鼠哥,聽到了沒?我的話值你給的價吧,沒事我先走了啊。」阿丹看
鼠哥沈思不語,便打算要離開。

  「走走走,沒事了我就問問。「鼠哥揮了揮手。

  「你臉上是誰膏的啊?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動鼠哥,我……」

  「你他媽能閉嘴嗎?煩得要死,收了錢就快滾,囉嗦個屁。」

  阿丹打了個哈,一溜煙就閃了沒影。鼠哥越想越煩,胡亂扒了幾下飯菜,動
作一大,牽扯到肋下的傷口,疼得他直吸氣。

  「去他媽的。」鼠哥碎碎地罵道。

  他又想起了那天做愛之後,女人蜷縮著身子躺在自己身邊,剛剛承受過性愛
的肉體上印著幾分紅暈。鼠哥靠在枕頭上,感受著欲望得到發洩的滿足感。

  「你找藏爺?這個可不好惹。」

  「我知道,我……我需要錢。」

  「你能幫他什麼,別告訴我是和今天一樣。」

  女人半天沒答話,鼠哥有點不好意思,他翻過身,想要摟住女人,但她立刻
撥開了自己的手。

  「這個我不能說,你只要幫我帶個話就行,成功的話,我還可以和你再…

  …再繼續。」

  女人的眼睛盯住了鼠哥,她的眼神令鼠哥回憶起自己見過的那些女人。吸毒
的人眼中是瘋狂的火焰,陪伴吸毒人的女人眼裡透射出絕望的黑暗。

  而她的眼裡有些危險的東西,甚至和有些員警類似。鼠哥記得那些死在槍下
的緝毒警,臨死前的眼神令人心驚膽戰,雖然自己從未動過手,但被那樣的眼神
盯上,感覺就像背後時刻懸著一把利劍,時刻準備著刺穿自己的心臟。

  但是她並非員警,感覺和員警不一樣,除了有那種狂熱,還有一些悲哀的東
西,恐懼的東西。鼠哥說不上來,但他從未見過像蘇雲菲這樣的女人。他一向信
任自己的直覺,這種和老鼠相同的危機預感讓他躲過了無數次的危機。

  蘇雲菲是她的真名嗎?這倒不重要。鼠哥只知道她確實再為自己做一件驚人
的事,不管是否為了金錢還是什麼。他一直有些羨慕有自己理想的人,他小時候
也曾夢想成為足球明星,在萬人的體育場打進關鍵進球,享受著無盡的歡呼和榮
耀。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他最終只是成為了一個邊境小城的小毒販,每天冒著掉
腦袋的危險討著生活。連賺來的錢都不敢大手大腳花出去,大多數都在賭桌上回
饋了社會。

  「沒問題,那個,你,你住哪裡。」鼠哥想找個話題。

  「……」女人沒有回答,她站起身子,迅速穿上了衣服。

  「明天我去找藏爺,到時候怎麼聯繫?」

  「打我的座機,這是號碼。」

  女人轉身將一張紙片放在了床頭,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目光相對。

  鼠哥將吃完的超飯扔到一邊,他雙手抓起了頭髮,現在,自己要做一個決定,
一個危險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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