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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女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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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的幸福

作者:仙地  
2004/12/29發表於:風月大陸
  

            一、沒有性的生活不難過
  
  除夕快到了,該和敏兒慶祝我們的一週年。

  自從和敏兒之間發生了那些事,我恍如重生了,變成了一個新的人,對女人
的感覺又敏銳起來了。

  女人總會忽然換了個髮型,或穿上新裝回來,考驗她的男人有沒有注意她。
我會讓她知道,看見了,並且讚美一番。那幾天她會變得更可愛,在床上的好處
也會多多加給你來報答你。

  留意生活的情趣能促進性生活,很多男人不懂,我其實和敏兒一起生活才才
學會。而我答應過敏兒,要常常和她做愛。如果是例行公事,她也不接受。

  其中有一種補償心理。我總覺得欠了妻子很多,她不在,希望還給我們的女
兒。甚至她丈夫欠她的,也希望她可以從我這裡得到。做父親的,都想盡一切能
力,將最好的都給女兒,為她做此什麼,只要她有幸福。

  說到這裡,還摸不著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嗎?直接一點說,我和女兒,像夫
妻般生活在一起了。

  旁人眼裡,我們給認定是的對老父少妻。我們的年齡差別不太大,請不要而
白眼我們,比起梁實秋,楊振寧兩位教授,論學問不能和他相提並論;論床上的
功夫和能力,還是能夠每個禮拜幾天把我的女人弄得欲死欲仙。

  很多父女戀,老少配,不是在生活上找個紅顏知己,就是需要個女人照顧起
居生活。我們呢?有性有愛,是正常的婚姻。在性生活那個部門,給自己打的分
數是合格,要考慮我的「對手」是個成熟少婦。隨著日子,我們做愛論質論量,
都有符合敏兒的要求。(老實說,以我的年紀,不需做那麼多。)性生活不如意
的老婆不會快樂,所以,我們父女的婚姻生活是美滿的說法,是能夠成立的。

  說句老實話,起初連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此能耐,每個晚上都可以勃起,不必
偉哥或神油之助。

  再說回頭,我素以正人君子自居,要我承認女兒的肉體會叫我動心,根本沒
可能,我也沒有從那方面想過,直至那一個令我們難忘的晚上,我把女兒變成我
的女人。

  至於我們父女怎樣會談起戀愛,做起愛來?都要回到那個除夕夜,那天,太
陽從西邊升起。

  敏兒進入我的生命,挑旺我胸中的慾火。她的生命是我給她的,但我的生命
因她而扭轉。

  我怎麼會和自己的女兒上了床,父女變做了夫妻的?

  那是天意加上人願。

  去年喪妻之後,我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在年頭
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氣,對我
們都是一個解脫。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
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臨終時也對我
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她不會介意的。

  她到死時也為我著想,但我卻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也沒有牽掛。幾
年來已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難過,寄情
於事業,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直至聖誕節,公司放假,不用上班,迫我
面對孤獨這個現實。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我除了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之外,
什麼也不會做的人。一切與公事無關的應酬都謝絕,於是,我除了在酒吧喝悶酒
之外,就呆在家裡,獨自一人在唱盤上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嗎?》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忽然,聖誕後的晚上,敏兒打電話來,問我可不可以容她回家住幾天。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發現了丈年有外遇,要和他離婚。

  敏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啟門時,敏兒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那裡,形容憔
悴,我的心也破碎了。那個傢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
福交給他,他竟然在外面拈花惹草。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痛哭。我繞住她的腰,輕
輕的拍她的背,安慰她。我忽然覺得,和女兒是何等的親切,我失去了老妻,而
她的丈夫對她不忠,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但她也是何等的疏離,
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這一年來,她的婚姻
亮了紅燈,卻沒有體貼過她、鼓勵過她。

  她抽泣說:「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歡迎你回來,這是你的家。」

  她說:「謝謝你。」

  她在我面頰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一樣。她關上房門前,再探出頭來,對
我說:「爹地,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我忍不住也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愛女兒原來有多深。而且,我還會明
白到,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有一種愛的種子,已撒落在我們的心田里,
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發芽、結實。

  各位,你今晚寂寞嗎?我的故事可以替你解解悶嗎?想知道我們是如何結合
的嗎?那一個除夕晚上,發生了些什麼令我一生難忘的事嗎?請告訴我。



            二、除夕,我與女兒有約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但是
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晚上,回來,有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還在的時候。有時,
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語氣十
足她一般。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由媽媽做飯,結了婚有菲傭服侍。但是,她在
夫家不作的事,回到父家反而作起來,洗手作羹湯。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
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噢,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未想到。」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那你呢?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要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讓我試試。」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
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
店大堂,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低胸晚裝。她雍
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我那個
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紳士般,讓女兒挽著臂彎,
步入餐廳。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敏兒邀請我跳支舞,在舞池裡,我帶著她轉,她那陣香水的清香撲鼻。然後
她說:「老爸,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什麼?」我不明所以。

  「我們訂了一個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我們品
嘗。」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
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
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
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籲匙,交
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各位,你們都知道,我們將會在那做些什麼?當然,看煙火囉!但是,有一
朵一朵的煙火,是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不是紙包著火藥,而是身體包著慾念,
將會引爆,升到天上雲間。

  我不敢看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
這些……不應該作的事情。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
然,脫下彼此的遮掩,復歸原始,結合成一體。

  各位,在這個寂寞的夜裡,你可以選擇想像著我們父女怎樣做著愛。你也可
以告訴我,你想知道房門裡面的性事。

  我們房中的私事你不想去理會?我就會把它保留著,只供我們父女倆回味。

  今年的除夕,我們回到那個地方,把那一場叫我們刻骨銘心的愛再做一次。
我們現在,不單是父女,而且,她管我叫老公了。



             三、女兒說,都是你的錯。
  
  我的除夕約會。

  維港放煙火的節目取消了,很多預訂了晚餐的客人覺得掃興,但我們的興致
不減。

  我倒了一杯香檳,坐在敏兒的身邊,擁著她半裸的嬌軀,享受落地窗外醉人
的夜景。

  她斜靠著我,摺起兩條袒露的大腿。女人的大腿最能令男人動情,她會最先
向你裸露的就是那裡的曲線,讓你仔細閱讀,用我那巴不得能騰出的一隻手。

  「老公,肯定是同一個房間嗎?」敏兒從我的酒杯裡呷了一大口,她那對二
十多歲的乳房,穿過寬大敞開的領口探視我。

  「房間號碼一樣,海景一樣,連香檳的牌子都一樣。我還沒變成老懵懂,不
會弄錯。而且,去年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事,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你呢?都記
得嗎?」

  「不記得了。」

  「呵呵,不要緊,待會兒我們再做一次,你就不會忘記。」

  「你真壞。去年我那個好爸爸去了那裡?」

  敏兒纖纖的手探進浴袍裡面,摸著我那話兒。她說我壞,一半是向我說的,
說我的嘴巴學會了說髒話,一半是向對她握住的那東西說的。它不敢待慢,立刻
昂首挺立,向賞識它的美人兒致敬。

  她沒說錯,我是個壞蛋。曾自命正人君子,卻和失婚的女兒搞到床上去,過
著半公開的亂倫生活,而且沉迷於此。她叫我做「老公」,是甘心情願,發乎自
然的。她所求於丈夫的,我這個爸爸都給了她,包括一般在床上能做的、會做的
和應做的一切事務。

  去年今夜,我們來看煙火……然後,糊里糊塗搞到床上去。爸爸和女兒,就
在這個房間洞了房。

  「都是你的錯。」那天,我還未曾吻她、愛撫她,她還未為我脫下衣裙,她
說了這句話。

  在煙火還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這張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
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丈夫那裡?

  她說,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
離不棄,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我生理的需要。

  她問我,那是不是真的。除了她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再踫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
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波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
話了。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
她。

  她說,爹地,容我留下來,我沒處可去了,你不要我就沒有人要我了。

  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
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
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沒錯,性感。一個父親不能如此看女兒。而且,她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
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覺得她這樣子很性感。

  窗外的煙火升起,燦爛。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那個糟透了的傢伙,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
到,也不明白的話。

  她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我替你脫
掉,不要弄髒它。」

  「不要。」我說,想制止她。

  「爹地,老實回答我。你寂寞嗎?」

  「我……」

  「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
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
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
啊,那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
像兩朵煙火綻放。她比媽媽更堅挺,恥丘更飽滿。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她俯下身,嘴兒貼著我。我吻她,是憐香惜肉的吻,讓她覺得,有人愛她。
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我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

  然後那些細節,重現在我的腦海,我將會和她,我現任的妻子,重溫那一場
床上的戲。真的,像電影的床戲一樣,那麼激烈,動人,那麼難以置信。

  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為的不是播種,而是用來填
補心靈的空虛。

  「噢……呀……」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從她的小屄裡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太遲
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己緊緊地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爹地,給我,給我……」

  我不能停,我哭了。敏兒哀求著,也哭了,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
愛。

  「都是你的錯……」

  我承認,是我錯,我要負責。

  這筆糊塗賬,因著我想要負責,結果愈算愈糊塗。



              四、負責的承諾
  
  如要實現我對敏兒負責的承諾,非把她當做妻子般看待不可。

  這是她提出來,我應該考慮到會有這個後果,這是對一個你和她上過床的女
人可能要付上的全責。

  做一場愛,不會做完就完了。世界上沒有這麼簡單的事,你需要向全世界去
交待。那一場愛,你覺得是享受,在一個緊纏著你的女體內勁射之後,你和她立
並頭躺下在大床上,父女兩個人,和做愛時一樣赤裸,大汗淋漓,身上混和著你
的精子她的愛液的氣味。

  她柔柔地躺在你懷裡,做愛時還激動地哭著,做過愛就止住了哭泣,仍有兩
行淚水,你猜測她是怨恨你還是什麼。你感覺到她的喘息,和對你的依賴。

  你搜索枯腸,尋找話語,但找不著。你們不是老夫老妻例行公事完畢倒頭便
睡,或是一夜情連對方姓什名誰也不用管的做完就走。你是和女兒發生了亂倫關
系。

  你剛在她小屄裡射了精,把她擁在床上。你沒法睡得著,也不能逃跑……

  你逃不了。你的雞巴已經給她握在掌中了。

  她等你說話。你說不出來,她爬上你身上,枕著你的胸懷,說話了。

  「說話啊,爹地,我很想聽你說話。」

  你會說,對不起,一時糊塗做錯了,以後不會了……這算是負責任嗎?假如
她懷了孕,你會怎樣?你會做她孩子的爸爸嗎?你雖然知道做一次愛不會那麼容
易的懷孕的,她己結了婚,不可能沒避孕,但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還有,我們日後如何彼此面對?心中有愧,一句對不起,就能消解父女在床
上做過的一切事?

  「說啊!你對女人都不說話的嗎?」她以嬌滴滴的聲音催促你。

  要說話,但不知道和女兒做過愛後可以說些什麼話?敏兒分明在難為著我,
難道她要我對她說,剛才做愛多銷魂蝕骨?令人多麼欲死欲仙?你會說,後來你
們每天做愛之後,她都要你說的這樣的話。

  她攀住我的脖子,在我嘴巴上吻了一吻,說道:「爹地,我不該完全相信媽
媽。」

  她這話把我嚇了一跳。

  「什麼?」不相信我是正人君子,是個好丈夫?慘了,千年道行一朝喪,而
且是在自己的女兒手上。

  「媽媽說,好男人都沒有情趣,都不解風情。但你不是。」然後她附在我耳
邊,悄聲的說:「你很會調情。媽媽說錯了。我可以為你作證明。」

  只做過一場愛,我們父女的關係馬上改變了。她已經不把我放在眼內,用這
些露骨的,讓我尷尬的話來折磨我,令我顏面丟盡了。

  「爹地,其實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多愛我,我完全明白的。謝謝你,和我
共渡除夕。明天,你會把我趕走。但今晚讓我在你身邊,讓我享受一個有人愛我
的晚上。」她又哭起來了。

  「敏兒,不要哭。我說過,妳願意留下來,就可以留下來。我只是抱疚對不
起妳。」

  「爹地,是真的嗎?」

  「真的,如果你接受我的話。」

  「爹地,如果你能接受我,我也能接受你。」

  接受些什麼?我能令她滿足的性能力?表示可以接受我上她的床?即是說,
要叫那個從前永遠對女兒和妻子板著臉的我去死。那塊「正人君子」的招牌要自
己拆下來。

  我得承認,性交剛結束時,我方寸大亂,恐怕世界末日了。現在,我才回過
神來,只想好好的躺著,回味方纔的快感。一會兒以後,我就開始渴望她的軀體
能貼近我胸膛的感覺。做過一次愛夠了,我不求再來一次。女兒也沒這樣要求。

  我只想,剛才射精高潮的興奮能延續,能多久就多久。

  敏兒用前身貼緊我的背,讓我從背部到腳趾的每個細胞,都能輕微地感受到
她的玲瓏曲線。我想像到她的乳房、肚皮,和大腿的形狀,曲線,她用這些性感
的部位廝磨我。用指甲在我手腕到手肘的部份輕輕的來回滑著,用手心輕撫著我
的頭髮,令我會想把她永遠地擁在懷中。

  在這酥麻疲痺的感覺中,我的那話兒又翹起來了。近年來,叫它硬起來不容
易,要它一個晚上硬兩次更是我不敢冀求的。但它又勃起來了,這是好現象,讓
我知道我還可以。

  敏兒的小手滑過,踫到它。我輕輕的撥開它,它也游上來,在那裡,她的指
頭繞了幾個圈,輕輕的握著,好像是從前,我買給她玩具,她拿在手裡不肯放下
一樣。

  我們沒有再來一個,因為她己相信,她的幸福她已經給她踏踏實實的拿在手
中了。她相信世間至少還有一個好男人,好丈夫。她的幸福,我能不給她嗎?

  敏兒已是個成熟的婦人,我現在才明白,要照顧她,原來包括房中事,有心
之外,還要有力。

  我相信,我有。

  如此,我照顧了她,直到今天。

  在人面前,我們是對恩愛夫妻,而在睡房裡,我們有過很多旖旎風光,和房
中樂事。

  你會羨慕我嗎?想像我一樣嗎?不過,你必須要有心有力,還要有一個像敏
兒一樣,成熟性感的女兒。

               (待續)

            五、家裡多個女人不礙事
  
  勿以為家裡多了個女人不礙事。

  一個女人和你上過床後有權要求你把她「看」作妻子。你的女兒要做你的女
人時,也會如此,那是後話。

  從酒店的床上回到家裡的睡房,當中有一個「適應期」。適應些什麼?

  就是當你醒來,開張眼,就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你。

  她比我先起來,側躺在我旁,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一手撫弄我的頭髮。

  她看見我醒了,就笑嘻嘻的說:「爹地,早晨,睡得好嗎?」說著,在我額
上親了一親。

  「早晨,幾點鐘了?」

  我看到窗外維港的風景,記起昨晚除夕,我們糊裡糊塗看煙火看到上了床,
拋掉了一切煩惱,共度了一個良宵。我們裸著身子,睡了一覺。她身體的曲線形
狀,嵌在我背後……

  她仍然赤裸,而我的那話兒仍然勃起,比昨晚插進她的私處裡時竟然還要堅
挺。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如你沒意見,我們晚一點退房。我
們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己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
拿。我披上浴袍,門外有服務員祝我們新年快樂。

  「爹地啊,記得掛上「Don』t Disturb」(請勿騷擾)。」敏
兒提醒我。

  這般場合,一對赤裸的男女在房間裡,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也不需要
其他服務。我們會把自己關在房裡去慶祝新年,我們的一個新開始。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吃早餐,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從裡面蹦出
來。她的坐姿簡直是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祕的方式,將恥
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尚未抹乾或是什麼,
就留待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我干該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
的行為。

  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爹地,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
樣盯著人家。」

  噢,噢!我沒盯著她,只是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也十足一
樣。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
的吸引力,但表露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她絕不介意我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並且歡迎我這樣看她,那是
她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
的。她己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我不習慣女兒對我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高高地翹起,無處安放的東
西。

  她在評論我嗎?或是想再要?我究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
勃起,它不效力。

  現在,不想在女兒面前露出這副德性,雖然你們已經上了床做過愛,但為了
禮貌或是尊嚴,總想低姿態一點,不要讓她以為她父親是個急色鬼。然而,它卻
是銳不可當。

  我開始設想日後我們的關係,包括床上的關係,和起床之後如何相處。我們
既然有了上床的可能性,照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
合,或是再嫁都由得她。大家做個伴兒,一日住在一起,就有房事上的安排。

  她寂寞,想要的時候,我可以給她。父女偶而做個愛,彼此慰藉,也不妨礙
別人。只因為方便,不再需要什麼借口……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
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隨後的一個禮拜,西線無戰事,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卻神
經質起來,進入戒備狀態,我的那話兒像少年時代,恆常脹大。敏兒的一切身體
語言,言談舉止,那怕是輕輕的踫觸,或眉梢眼角,都會推敲其中可能會給我的
暗示。

  又或者,夜半的時候,她會爬上我的床,所以不要在房裡面鎖門。又或者她
和我一樣,在房裡等待著。

  但是,沒有……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的時候,你的一切都
會由她擺佈了。幾天次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我的菲傭馬利亞不見了。

  「爹地,我替你和馬利亞提前解約了。」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服務了快五年了。妳媽媽病的時候,她照顧得很細
心。」

  「正因為如此。你想一想,今晚如果我們想做愛,要等她睡了。我忍不住叫
起床來,讓馬利亞聽到怎辦?或是早上替你收拾鋪蓋時,發現我在你床上?

  我的頭髮,乳罩,內褲和做愛的痕跡留在你床上?然後,禮拜天她放假,與
眾鄉親聚會,交換情報時,把我們兩個怎樣親熱,怎樣做愛的情形,加油添醋搬
出來,讓全界都知道?」

  馬利亞不會吧?但有可能。我們還沒試過在家裡做過愛,甚至連較親暱的行
為也沒有,我一直等候著信號。那天晚上只是出於寂寞,一時衝動,發生了一夜
情。後來她改變主意,或是,她月經來潮,或是不想要,原來如此……

  我還未能說出一句話時,敏兒己經下了個結論:

  「爹地,不用擔心,這個家就由我當吧。」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兩臂搭在我
肩上,口氣呵在我臉上,安撫我。

  我很自然的用我的膀子繞著她,炙熱的身軀就攏過來,她的裙很窄很短,大
半條大腿露了出來,剌眼得令人暈眩。V字領口裁得很低很低,突顯出乳溝的深
度,和乳球的孤度。她的熱力迫透過來,我的那話兒翹起來了。

  「爹地,你借了個肩頭給我靠,給我枕著哭,我是願意替你做任何的事情來
報答你。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會做。你的衣服,我
會替你洗。而且,天氣這麼冷,夜裡,我總是希望能讓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
裡。」她繼續說,不讓我插嘴。

  「女兒啊,你知道我只有妳一個女兒。」

  「你現在才知道?」

  然後,她的小嘴送上來,要求我吻她。一個熱辣辣的,有需索的吻,那是過
去十天以來焦灼地要尋找,等待的「綠燈」。

  亮起來了,我的眼睛。

  她脫去罩衫,替我解開領帶。她勾住我的脖子,要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橫抱起
來,抱進我的房裡。

  她說,自從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為什麼會想做愛?因為很久沒有男人
像你一樣,愛她。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就可以永遠相愛了。現今,
只剩下我們兩個,家裡既然只剩下她一個女人,她會好好的服待你你喜歡和她做
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信任你,你是她的好爸爸……

  在房間裡,她躺在床上,她媽媽和我在那裡睡過。她注目著我,看我替她做
的事,我親手剝去女兒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脫去小褻褲,把她光潔的肉體擁抱
入懷,親吻她的嘴兒,頸彎和肩。腦海裡浮現她在酒店床上盤膝坐著時露出來的
那個神秘小洞,我往下,吻下去,到了那裡,翻開它,深深的吻了一吻。

  柔軟的陰毛,鮮嫩的陰戶,在我嘴巴裡香甜無比。然後,她讓我進入她完全
接納的體內。她等待著我把她帶到高潮,在那個高峰快要來臨時,她大聲叫,是
快樂的聲音。我射精,比起在除夕夜,我能在她體內多留一刻,才滑出來。看到
她把那滿足,而半帶羞赧的面埋在我懷裡。

  「爹地,說話啊。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好聽。」她撫摸著我的胸膛說。

  「敏兒,妳不討厭我就安心了。」我以為她的冷淡是對我的不齒。

  「爹地,妳真的討厭啊,你讓人家叫床叫得那麼大聲。不過,不用怕馬利亞
會聽到。她找到別家主人了。」

  她不討厭我,我卻討厭自己。我破了色慾的大戒,而且發現自己原來那麼愛
腥。

             六、有的男人很賤
  
  急景殘年,我們不忙著辦年貨。

  為了某些原人,有人選擇避年去。

  敏兒和我以後,將會年年如此。

  從前,辦什麼年貨?去那裡度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元旦過後就開
始和敏兒計畫我們的春節假期,離開香港,離開擁擠的、令人煩厭的人群,去一
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裡,我們可以放開懷抱,沒有掛礙,做回自己,做愛也
痛快些。

  只不過一年的光景。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論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或者大家仍光著
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兒。她會像像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胸膛,與我肢體交纏
著,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

  「爹地啊,快過年了,你有什麼安排?」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我在思量,今年做過喪事,不宜拜年。長輩都不在了。來拜年的除了女兒女
婿外,都鬧離婚了,女婿不會來,還有公司的同事下屬。之外,只有小阿姨素琴
上門來拜年。

  妻病重的時候,有意把我和她妹妹拉在一起,意思是找個人代替她服待我。
從前很多男人想納妾,有些大老婆會把自己的妹妹引進來。親姊妹共事一夫,不
會爭風吃醋,肥水不流別人田。

  我這個小姨是一個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憐憫。她比姊姊更具姿色,聽妻
說,自十三、四歲就有男人追求,結果嫁了個做生意的,有兒有女。原本以為會
有個好歸宿。丈夫北上投資失利,欠了一身債,她仍樂意把私已錢全都賠上。可
是後來發現,丈夫在大陸有女人,他「理屈氣壯」地也承認了。

  為了想知道自已有那一樣比不上那個女人,跑上大陸親自去打探,結果讓她
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脫得赤條條的,正在開一場令她嘔心的「無遮大
會」,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資。

  有些男人就是那麼賤,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做手術,她每天都到醫院探病。回家休養,她每天在我出門上班時她就過
來,下班時還在。

  吃過了晚飯,馬利亞扶著妻回她房間休息,(妻病後為了馬利亞晚上方便照
料,和我分房),我兩指夾著香煙未到嘴邊,她就送火過來,替我點。整晚,我
們兩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離婚的女人會更風騷。每一次見她,她總是抹上淡妝,只有兩片薄唇塗得亮
汪汪的,嬌紅欲滴。補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煙,問我可以嗎?我既可以抽煙,
她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要問過我淮許?她有一個習慣,是舉起胳膊,把雲鬢往
後別,肘彎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來。

  她夾著香煙的手指,指甲是專業修護的。我扲滅香菸時,她也隨著我,但好
像不知覺的,直至我們的手在菸灰盅踫到。

  她習慣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當我向睡房那邊看過去時,她會和我
的神相遇。她吸菸吐煙的頻率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向她那個方向
走過去,刷過她身邊,用指尖輕輕掃過她的胳膊,她會馬上捺熄香菸,起身隨我
入房脫衣登上我的床分開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著,好像一個站在街角的應召女郎。姊姊默許了,只
欠我的示意。

  我沒動過心嗎?我說沒動過心就不是男人了。怨婦最能得到男人的愛憐,怨
婦是最容易上手的女人,她的滄桑際遇會教她願意卑曲,承歡於知遇她的人。

  到底,我沒有和她上床。是什麼原因沒法解釋。可見我這個「正人君子」不
是浪得虛名的。世途上,也曾遇過不少色慾試探,始終沒有第二個女人,直至敏
兒回到我的生命裡。

  當我提到小阿姨會來的時候,敏兒以她女人極敏銳的觸覺,發出了即時的反
應。

  「爹地,我不要她來。」

  「為什麼不要見她?她看著你長大,自小就很疼你。」

  「爹地,是你很想見到她嗎?」

  「不是。」

  「總之我不要她來。我們出門度假好嗎?」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們的蜜月,好嗎?」

  蜜月!和女兒去度蜜月是什麼一回事?有點難以理解,卻又令人充滿憧憬,
那一定是個兩情相悅,甜蜜溫馨的時光。不過,她這麼一說,也把我喚醒,回到
現實生活去。

  「你未正式離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婦兒。禮貌上,你要回去向老爺婆
婆拜個年。否則人家會說我這個父親沒教養。」

  「不去,不去。一想起他們就討厭了。你答應過年帶我去旅行,我現在就多
賞你一個愛愛。」

  她爬上我身上騎著我的大腿,她的愛液我的精液在她的小屄裡調勻之後,倒
流出來而成的黏著劑,把她的小屁股和我的大腿膠著。

  「不可以吧?」對這個我有點虛怯。我觀念裡做愛一次全力出擊就夠。

  很少連下兩城的。

  「你想嗎?」

  「我們做過了。」

  「爹地,做過了可以再做。你可以的,可以的。要有自信心嗎?」

  敏兒兩隻小手把我的小東西捧在手中,輕輕的揉一揉它,再吻一吻它,唸唸
有詞的,像唸咒語似的說:「爹地,你可以的,可以的。」

  當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要我按上去,搓揉她一對堅挺的乳峰時,我有一
種充電的感覺,一股生命的力量充注在我的體內。

  她在我耳畔悄聲說:「大情聖,擔心什麼,你可以了。它很硬。」

  敏兒的小屄仍倒流著我的精液和她的愛液,我把這個小尤物壓下去。她握著
我的「準頭」,描准她的「卯眼」,就插進去。舒服,貼合。我開始忘形地一深
幾淺的抽插起來,彷彿是個少年郎。

  「爹地,你射了,即是答應了帶我去……」接著,用最輕的,彷彿不要讓人
竊聽的聲音,說:「honey moon。」

  如果敏兒相信她的理論,做過愛後的男人會坦白一點,而追問下去,我會招
認,我有幾分想見到她那位酥在骨子裡的小姨。雖然,從前有機會和她上床時,
沒抓緊,但我沒後悔,當時有不同的想法。

  不過,現在倒有和她上床的念頭,甚至,以她為續絃的對象。可是,我己經
有了敏兒,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小姨,怎樣把她們放在一起呢?

  當我把女兒的肉體如此親密地和我結合時,我卻彷彿己體會到她的心思。她
和她媽媽不一樣,因為素琴不是她妹妹。她不會容我和她的小阿姨有任何機會,
她和她媽媽不一樣,因為她有一份執著,把屬於她的東西抓得愈來愈緊。

  的確,愈來愈緊了,她和我做著愛的小屄。


               (待續)

            七、恐怕我拔不出來了
  
  自從敏兒說出她的心願,要跟我蜜月旅行。我靈魂的深處就觸動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個期待,每天看日曆,倒數著,並憶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
過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島的海灘上,椰林棕樹婆娑之上,浮現出一對相伴相
偕的影子。我牽著敏兒的手,印下兩行足印。我們凝立交抱,傾身扶持,或俯仰
相吻,並肩偎傍。

  我的女兒和我成為愛侶,擺脫人世間一切世俗的纏攪,去傾飲愛情的甘漿。

  我必須承認那是愛情,一個男人和對他所愛的女人的戀慕。那種曾經有過的
經驗,如果愛情的能讓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麼現在發生在敏兒和我之間的
大小事情,都會叫我忐忑不安。因為我對敏兒拿的是什麼主意還是摸不透。

  我願意做她的一隻救生圈,在她最孤單寂寞時的臨時抱緊著。但我,我自己
的把握呢?

  出發去旅行前的忙碌,並不干擾我的胡思亂想。另一種考驗等待著我。

  為了放一個長的年假,必須每天加班完成案頭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應
酬,忙上加忙。

  我告訴她為會很忙,和忙的原因。


  她說,她諒解。

  她會趁我忙著打點去旅行的事,辦年貨,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緒不寧。一個夜深的時份,她仍未回家,我嘗試
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電話給她。

  她說,她回「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說己和丈夫分居了的那個家。

  我再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有事在做,做完就回來,有話回來再說。

  她在那裡有什麼事可做?和丈夫冷戰結朿了,重修舊好,別後做愛更癡纏?
我雖然對這個女婿沒有好感,但女兒要離婚總覺不體面。男人那個不搞婚外情,
逢場作興動輒都要鬧離婚的話,我認識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己家變了。

  大猩猩抱著我的小提琴,這是我把女兒交給他時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無
可再降,只要牠好好的待他,像我一樣。

  但是,女兒很多個晚上很晚才回來。我己習慣了回到家裡看見她,看見她的
笑容,吃她燒的菜,一起看電視。偶爾,上床作個愛。

  有一個晚上,煙灰盅滿是煙屁股,杯裡殘餘的咖啡都喝乾了。電視播著深宵
重播的節目,我打了盹。

  兩隻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臉,把我弄醒。

  「回來了?敏兒,那麼晚。外面很冷啊。」我捏著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回來了。你不回房裡睡?」

  「等你回來。你忙些什麼?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你面。」

  「爹地,你掛心些什麼?我說過要辦些事。」

  「什麼事?」我好像回復從前對夜歸女兒一「宵禁令」時的審問。

  「辦分居和離婚手續囉。」

  「你真的想清楚嗎?」

  「早己決定了。」

  「我認識幾位律師朋友,替你去找他們幫忙。」

  「不用了,我是個大人了,這些事,我懂得自己辦了。」

  「辦手續要忙得深夜嗎?」我知道我過份了。我無權過問太多。

  「不完全是。我回去收拾屬於我的東西。」

  「來,讓我們好好的談談。」我著她坐在我身旁,看見她一臉倦容,心也不
忍。

  我說:「捨不得他?」

  「不是。」她說。

  「女兒啊,我明白的。Let go說的容易做的難。」

  「相識至結婚十年,終於分手,怨怪自已起初沒聽你勸告。不過,我決不回
頭了。」

  「都過去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我當初反對憑的只是做父親的直覺。

  「爹地,你明白嗎?我曾經死心榻地的愛過他。但是結了婚才明白,我在他
眼中,就像這麼這麼矮,這麼小。」她用大姆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比作她在丈
夫眼中的地位,說著,淚水盈眶。

  「他把你怎樣對待了?」

  「爹地,他是變態的!」

  這一句話如一聲驚雷。

  「你說清楚一點。」

  「他要做愛的時候揍我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要我做
那些我不願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強迫我。我強硬反抗,他就去找他從前那些性
伴侶。」敏兒說著,用手比劃,示意手腳怎樣給捆起來,怎樣給鞭撻那些令她難
堪的待遇。

  「你說什麼?那個傢伙簡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寶貝來虐待!為什麼不早點
告訴我?」

  我怒火中燒,咽喉乾澀,說不出話來。我緊握拳頭,如果現在給我見到他,
會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餘地他們有一天可
以復合。

  原來他把我的女兒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裡面的那頭猩猩現在不是抱住我的
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兒剝光了,拿在手中極其淫□地玩弄,壓在牠身下蹂躪。

  「爹地,要我怎樣對你說。你有眼睛,做愛的時候,給你看光光了,難道你
沒看見我身上的傷痕?」

  都沒留意,竟然沒有察覺女兒身體的異樣。我如何能看見不呢?做愛時,敏
兒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給我脫去,一絲不掛的任我摸任我看,現在你告都訴她
對不起沒看清楚她的身體。燈光調得太暗了,是的。太激動了,也是的。而我只
敢在掩影中偷看仍未未敢正眼向女兒的裸體看過去。

  「痛嗎?傷痕在那裡?」

  「這裡青了一塊,那裡瘀了一塊。」

  「讓我看看。做愛時候有沒有弄痛你的傷口,弄痛了為什麼不喊痛呢?」

  我把敏兒攏過來在我懷裡,她的話聽了心痛,要把她襯衣的紐扣解開來,要
看過究竟。

  「爹地,其實都不太嚴重,他出手都不太重。而且都幾個月了,都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從袖子抽了出來,在她光裸的肩和頸不住的吻,找傷痕。

  「女兒啊,我是多麼的心痛你。」

  「他不會在這裡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對不起,你該早一點回來?」

  「爹地,都不要緊,我回來了。記得你和媽常對我說,羽翼豐了就要飛走,
但要我記住,無論飛到那裡,若遇到風雨或是倦了,家裡永遠有地方留給她。」

  「對,鳥兒回家了。」

  女兒倦了。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枕住我的膝頭,我撫摸她的頭髮和她的裸
露的背去尋找傷痕,嘗試去安慰她。

  我的女兒我該怎樣撫慰你?保護你?

  她忽然抬起頭來仰視我,說,經過這些事,我明白了,幸福不會選擇人,自
己的幸福,要自己來爭取。回來之後,我感覺到幸福是什麼?是一個體諒我,無
論如何都愛我的人。

  我說,但是,我不夠細心,女兒受了那麼多傷害,我竟然看不出來。而我不
懂得愛護我的女兒。

  她充滿委屈的眼明亮起來,破涕為笑,說,爹地,你看你樣子那麼嚴肅,嚇
死人了

  什麼?我不該嚴肅嗎?

  她埋頭在我的胸膛,拉著我手環抱她的腰,悄悄的說:「我現在不是己經受
著你的愛護嗎?」

  我該怎樣愛護我的女兒?

  和她現在上床做愛去?

  我願意以我的愛撫撫平她心裡的傷痕。我對她的愛撫狂熱起來了,撩起她的
衣裙,在她身上任何一處裸露出來的地方吻下去。

  她並不躲閃我的觸摸,她的領口敞開,從那裡著摸著她細滑的肌膚,踫到豐
滿結實的乳房,那些給那頭可惡的大猩猩褻瀆過,蹂躪過的嬌嫩肉體。我按著她
的胸前,托住她胸前起伏,輕輕的揉捏處,乳蒂為我升起。

  她仰起一臉倦容,眼睫張合,看見我無限的憐惜和親愛。就閉上眼睛,陶醉
在給人愛著的懷抱裡。她撲在我懷裡,把全身的重量移過來,身體沉沒在我的胸
膛。

  她扯起束在裙頭的襯衫,我伸手進去,在那裡抱緊她的細腰。她漸漸變小,
變回一個小baby。

  我無法控制自已要和敏兒做愛的衝動,那幅大猩猩抱著我給剝光了的女兒的
圖畫,揮之不去。

  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揭起她的裙,她不遮攔,摸上去,在
她溫熱滑澤的髀間來回愛撫。她高高抬起腿來讓我看她的搭帶高跟鞋,我替她脫
了,然後回到大腿那潤滑處,把她的棉質內褲褪下來,褪到膝下。她的兩片陰唇
在裙下大腿之間閃現。

  想找不到一個理由不和敏兒做愛呢?聽過她給那頭大猩猩玩SM之後,女兒
己經夠傷害了,還要和她沉溺在亂倫的愛裡。這不是為人父親對女兒該作的事。

  拒絕我吧?我的欲焰己高張!若有半點婉拒我會抽回我的手。我的那話兒若
果這麼插進你的小屄裡,就永遠拔不出來了。

  我的女兒不會拒絕我。我扶起她,拉著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來,走
著,卡在膝下的內褲徐徐滑下來,落在腳腕之間,像對腳鐐。我不會脫掉這條內
褲,讓它繼續纏住她兩條腿,在我進入她,愛她的時候。

  女兒啊,為什麼不拒絕我?


               (待續)

八、給女兒炙下了我的烙印

  她沒拒絕我,反倒催促我,在我身下,她扭動身子,兩條腿盤著我,兩手按
住我的肩頭,兩眼朝天反了白,拱起腰來承受我一波又一波的激盪。我想著那頭
大猩猩和女兒在床上,把她揍得全身都是紅道道,我就氣了。她的叫床聲音愈來
愈大,呼息愈來愈急。

  我們的被窩暖得像個火爐。我極盡全身的氣力,深深的推到盡頭。她的手抓
住我的膀子,我射了,塗得她小腹和大腿一片濕潤。

  我摟住她不放,維持著射精時的體位,插在她裡面,接合在一起,繼續的攪
動,良久。我像個繩結把她像個愈索愈緊,彷彿恐怕那頭大猩猩會從我懷抱裡搶
奪她,我的女兒。

  喘息片刻,待我的那話兒滑脫,敏兒才輕輕的推開我,說:

  「放開一點,你快把我憋死了。」

  「噢,對不起。」

  她翻過身來,用她的奶子壓住我,對我說:

  「爹地,有件事想說,你要聽嗎?」莫非又是嚴肅的話題?

  「有話說吧。有什麼要求都可以。」

  「你以為女人和你做完愛就會向你勒索?」

  「絕對沒這個意思。」

  但那確是從男人得到甜頭的絕佳機會。有個歷史歌劇叫做《莎洛美》,莎洛
美向聖者求愛不遂,就在父王希律御前跳了一場充滿性暗示的熱辣辣的脫衣舞,
就得得了拒絕她的男人的頭臚。希律王最後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用在台上做
出來,看官們也心知肚明瞭.

  「我只想告訴你,我現在才知道,你愛我比我以為的更深。」

  「哦……」我看著她,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心裡卻甜
絲絲的。她和我做愛不單是為了寂寞,她把這個叫做「愛」。我不用再擔心她以
後會恨我。

  「你還在嗎?開開金口說句話啊,沒反應的?」她以指作梳,替我理我凌亂
的頭髮,抹去額上的汗珠。我的頭髮日見稀疏,站著尚可遮掩,和她並頭而睡,
她就看見我日見光禿的頭頂。

  請原諒我身為父親如此平庸,虛偽,對和做過愛的女兒說我愛你也難以說得
出口。縱使在公事上我可以滔滔不絕,卻在感情上不善辭令。我很久沒對親愛的
人說過我愛你,最後一次是妻彌留時在她床邊流著淚,握住她的手說的。

  和敏兒做過一次又一次愛,聽過她訴說的屈辱,和她這一句話,我彷彿是給
頭棒喝頓悟了一個愛的道理。

  愛她是不用有任何擔心的,雖然她是我的女兒。我抱住她,輕輕的拍她涔涔
的汗背,以從未有過的坦率,和勇氣,對她說:

  「敏兒,我從來都愛你。卻是,和你一樣,現在才明白,愛你有多深。」

  「爹地,人說什麼你說什麼。」

  「真心說的。你不相信?」

  「我相信,羞地人了。不過,爹爹,謝謝你。」敏兒在我額上吻了一吻,把
臉埋在我頸窩,說。

  「對爹地不用說謝謝。愛你是應該的。」

  「爹地,在我心目中,我永遠夠不上你的要求,以為你不愛我。我自己討了
那麼多苦頭吃,你竟沒罵我一句。」

  「女兒啊!苦你己經受夠了,我怎忍心再罵你呢?我只擔心愛你愛不夠。」

  我們再次相擁著,聽她的呢喃訴說。

  在暗中,微弱的牆腳燈光中,我看見她眼眸裡泛起淚光。她脈脈含情的在我
嘴上深深的一吻,代替話語的答謝。其吻香甜無比,有如醇醪。女人接吻時通常
會閉上眼睛,我卻像我吻過的女人一樣,自己閉上眼睛,讓女兒用暖溫濕潤的吻
來作主導。

  當我想要給她多吻一會兒,要以我吻回應她時,她就停下來。我睜開眼睛,
變了個臉,對我說:

  「煙精,你口的很嗅很苦。如果你不戒煙,以後不許踫我。」她這句又觸動
我的神經。

  「那個很好辦,做愛前先漱口。」

  「爹地,香港特區政府忠告市民,吸煙危害健康。」

  「活到這個年紀,我不怕死了。」那是前一陣子我的想法,人生無常,妻子
先我而去,女兒大學畢業結了婚,死也沒遺憾。

  「爹地,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死了,撇下我怎辦?」她枕住我的肩頭,
依傍著我,嬌聲嗲氣的說。

  「放心,人生下半場剛開始,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這幾個月,我們走
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我說認真的,你還那麼年輕,前面會有很多好日
子等著你,早晚你還會再嫁人,爹地雖然是願意,但不能永遠在你身邊。」

  「你又來這一套,我不要聽。如果你愛我,就為我好好保養身子,我要你活
到老做到老。」

  好一個「活到老做到老」,語帶相關,我明白她的女兒家的心事了。

  「看著辦,有能力做的,都會做,為了你,做到老。」我的手移到她屁股溝
之間,探到兩片潤透了的小肉瓣,和黏在一起的恥毛。小肉瓣飽脹而微開,是做
過愛後的狀態。

  我在那個小縫兒,探索,搔上去,抹下來,但不插進去。她的屁股也隨著扭
動,一收一放,不覺是滋擾。我就安心再進了一步,用手指和她做了一會兒愛。

  「那麼,你答應了沒有?」

  「做到老?」

  「不是,戒煙。」

  「遲些戒行嗎?」 

  「不行。聽話,否則不許踫我。」 

  「代價太大了。」 

  「我沒強迫你,由你選擇。」  

  我毫無討價還價的能力,只有把兩個指頭插進小屄去,深深抽插,以加強得
我的說服力。可是,她挪開身體,一頭潛進被窩裡,用她的小舌頭舔我的乳頭,
肚臍和那話兒,把它含在嘴巴裡。我愈要制止她,她愈鬧著玩,把它直當做個氣
球吹。

  「敏兒,不要。我們還有些正經話要說。」

  「爹地,你必須知道,把本小姐招上你的床上來,不是好應付的。你說過要
對我負責的嗎?你多了兩個口要餵飽。」
  
  「兩個口!」莫非我把她的肚皮己弄大了?

  我冒了一身汗。那非同小可,因為我覺得和女兒談避孕,為了我們的性生活
是極難為情的事。經常和女兒做愛,想當然她這麼大應該有吃小丸子,是冒了極
大的危險。

  「所有女人都有兩個口,一個在下面。告訴你,我的性慾極強,所以說告你
要保重。」她愈說愈調皮了,在被窩裡現始鬧著玩。

  我只能也鑽進被窩裡,蒙頭蓋著沾了我們做愛的氣味的鵝茸毛被子,和她打
鬧。我們兩條肉蟲,躲在被窩裡,互扭作一團,像一對小兄妹在床上大打「枕頭
戰」,不同之處是我們都是赤條條的大人。

  她專門找我的癢處來搔,抓我的腋肢窩,我也不吃虧,乘機大肆手足之慾,
在她的乳房吮一口,在她的屁股摸一把。我追著她的嘴巴強吻,她不給吻就不給
吻,別過頭,捫著唇,搖頭說不。你不戒煙休想和本小姐接吻。你不讓我吻我偏
要吻。

  最後,這場床上的追逐演變成為肉搏摔膠。

  敏兒個子不小,但也敵不過他爸爸。我擒住她,把她大字壓低,趴在床上。
她嬉笑著投降了。我命令她不許動。她閉上眼睛,攤軟在床上,真的不反抗。我
在她豐腴的臀兒上,拿住兩片屁股,撥過來,撥過去。

  敏兒咭咭的笑,不住地搖擺著屁股。她猜不到我端詳了她背後誘人的曲線之
外,會在股下兩個小丘之中,選了一個,咬了一大口。

  「喲,救命啊!爹地,你來真的。」她搓著屁股叫痛,然後在我胸口搥了幾
下粉拳。

  沒錯,我要在你的屁股上留下我的烙印。日後,如果給那頭大猩猩把你賣到
女奴市場,我會找到你,在拍賣台上一百幾十個光屁股之間,憑這一口齒印認出
你,把你贖回來。

  我呵氣在掌心,也來幫忙著搓揉女兒的嬌嫩的肉團。


               (待續)

九、一場交鋒
  
  出發前的一天,我和敏兒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來。

  婚後不如意的生活,教她變成了個購物狂。家裡推滿了衣服、鞋子、手袋、
飾物……離婚了,公寓要賣掉,這些東西沒處可容,都要丟掉。

  我建議她都搬回來。媽媽都走了,我房間的衣櫥有地方把她的東西放進去。

  那一天早上,僱了搬運公司。我親自陪她回去,幫忙她把各式當頭塞進幾十
個紙盒裡。那是我第一次參觀她和大猩猩的房間。

  搬運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後,我替她打開每個抽屜和衣櫥,檢視一下有沒有
遺留的東西。除了敏兒的東西外,我要從他們的睡房瞭解一下那頭大猩猩,想開
開眼戒,看一看他用來對待女兒的如鞭子,繩索等等。

  正如女兒所說,他己搬走,和另一個女人同居了。她回來這裡和他重修舊好
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屜衣櫥都翻出來看過,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
應該叫做刑具,都給他帶走了,令我有點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看到半個乳罩露了出來。滾蕾絲邊,半杯罩,薄紗的,戴上
去可以給人看見乳暈和乳頭。我拿起來看,是名牌貨,其實頗有品味。

  想像一下敏兒的乳房和這個乳罩的襯起來的顯出來的身段會如何性感。看了
一番,搖搖頭。如果那是大猩猩賣來送給敏兒說,算是他識貨。如何是敏兒為增
加性愛情趣而特意挑選的,她曾為他動過真情。

  「這個要不要?」我提聲呼叫,拿著她的乳罩在空中揮舞。

  她轉身看了一看,問道︰「在那裡找到的?」

  我指著床底下。

  她略假思索,叫我拿過去,從我手上拿過來,搓成一團,順手塞進手袋裡。

  那我就明白了。

  「替我看看床底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她說。

  我趴在地上,伸手探進去,摸到了一些東西,想法子把它撈出來,有一個黑
皮眼罩,和幾條女人內褲,丁字的算是正常,有一條褲檔開了個縫兒,有一條豹
紋的,一條是G絃的,也有一條皮製造的超迷你短褲。還有些色情雜誌的殘頁。

  這次到我要思量了。一幕又一幕在這房間裡上演的SM床戲,叫我嘔心,因
為女主角是自己的女兒。

  這些東西曾經屬於女兒的,強迫或自願穿戴,給脫去這些或穿戴著這些給做
愛。

  我把一條內褲湊到鼻子去追蹤這條褲最後一次穿在敏兒身上的情境。她會怎
樣給蒙著眼,綁起來,穿著那條低腰黑皮短褲,抬起屁股露出屁股溝和G絃內褲
的細得像一條繩子的鬆緊帶。一響空鞭,女兒就跪在地板上或床上,像頭將宰的
羔羊……

  這些東西,都記錄著女兒的一段哀羞的歷史。敏兒說過一些凌碎的片段,但
這些東西幫忙我把情境重構出來。就像納粹的奧維茲集中營給保留下來以為猶太
人的紀念一樣,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女兒受過的羞辱。

  我調頭瞄一瞄,敏兒不在視線範圍,我就把這幾件東西,匆匆塞進上衣內袋
裡,然後把塞不進的那條真皮短褲拿去給敏看。

  她一手搶過來,就想扔在垃圾堆裡。

  我知道這條內褲觸動了她的哀愁,我對她說,不要隨便丟這些東西,人們會
在垃圾堆中看見你的私生活,要把它特別的處理。我把她攏過來,擁抱著,讓她
依偎著我。把那條黑皮內褲從她手裡拿過來。她起初不肯,緊緊的執著。

  以為父最慈祥的聲音對她說︰「Let it go,baby,let it go.把這個給
我,讓爹地替你丟掉。不用害怕,有我和你在一起。這一切都己過去了。都過去
了。」

  她點點頭,靠在我的肩頭,哭了。

  我不懂如何安慰她,我拿走她的皮內褲,對她說,走吧,不要耽誤時間。回
去還要收拾去旅行的行李。
 
  她點點頭,仰起頭來,踮起足尖,頓了一頓,好像要通過一個思想的關口,
然後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我環抱著她的腰,承托起她的翹起的屁
股,讓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來了,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應付。」

  我也吻了她,拿著她一個乳房。吻裡再沒有一丁點煙草的焦油氣味,吻裡滿
是彼此的關懷和體貼。我的吻把我不能言說的愛傾倒在她心裡。我想,情人們都
應該這樣接吻。

  帶她走前,仍吻著時,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她的睡房,那張大床,和一片的
凌亂。我很想現在就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讓她穿著那條黑色真皮的內褲。我
的話兒怒勃起來,硬得像一根鐵柱,抵住敏兒的大腿磨擦。敏兒察覺了,張開眼
睛,看見我異樣的神色。

  「爹地,are you alright?(你沒事嗎?)」

  「啊,沒事。沒事。」

  Alright,我把敏兒從那個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帶走,我要給她一個
新的生活。回到我們的家,我有一衝動,待搬運工友把最後一盒東西放下,就馬
上脫光敏兒,在地板上,沙發上,最方便的地方,和她做愛。

  可是,她說︰

  「現在先不要,先做好應做的事,收拾好行裝後,才輕輕鬆鬆的做,好嗎?
我的大情人。」

  那不是拒絕,而是等待。愛是可以等待的。我坐在床上,看她把我們的東西
一起放在她帶回來的一雙Samsonite行李箱裡。那是她媽媽在生時做的
事。妻代我決定要帶什麼去旅行,敏兒卻每一樣要問,要帶些什麼,那些東西放
在那裡?我想,以後,她就不用再問我了。這些東西帶回來,會由她決定放在那
個抽屜。

  她忙著整理衣櫥時,提醒我叫素琴小阿姨別來拜年。趁這檔兒,我把我搜集
的東西,偷偷地存放在一個上鎖的抽屜裡。

  敏兒很小心的把媽媽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那些
東西上面有很多她溫馨的記憶,與她一起成長的事情。有些,她記不起的,會問
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都想參與在其中。都整整齊齊的放進
盒子裡,打上記號。叫我按照編號,迭起來放在她的房間裡,然後在騰出來的空
間,把她的衣物放進去。

  有一些衣裙,她認為合身的,雖然媽媽比她矮了兩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長,
腰圍可以收緊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媽媽一樣漂亮。」

  「差不多而已?」

  「和媽媽一樣漂亮。」我沒說出來的,是她比媽媽最有風韻的時候,還勝一
酬。她有一股的魅力,把我的魂魄牽引著,令我看不見她時就會想她。

  我從後面環抱她的腰,她舉起手來,拂撫我的臉。我把她的身體挪移過來一
點,吻她的臉頰。正吻著,撩起裙腳,把手滑進去,摸她的大腿時,爬上去,把
她的裙子將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長的腿,把棉質的小
肉褲都露出來。布料下隱隱現出飽滿的恥丘。

  我想像著她會不會為我穿上那個透明乳罩和一條丁字褲。我把手探進她的小
內褲裡面,把它拉下一點,裸露她上半邊臀兒,再拉下一點,讓我褲檔那挺立突
出處,嵌進那個半圓球之間的深溝裡。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
廝磨,呼息隨而深了,正要和她一起撲倒在床上一剎那……

  天殺的,門鈴韾了。

  來者是素琴,帶著一對小兒女。對我說,你要出門,特別趕來拜個早年。

  她坐下來,她的老位置。對我說︰「大哥近來可好嗎?」

  我說︰「託福。」

  她說,知道我沒空,沒上門來看我。趁過年一定要來拜年。

  她吩咐兩個兒女給我拜年,說些吉利的說話。

  然後顧盼一番。

  我說,對不起。年晚收拾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糟。

  她說,不要緊,她來得不合時。

  我說,不是。

  她看見兩個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放在近門處。

  我對她說︰我們明天出門了。

  你們?她嘴邊有個問號。從她的坐位看過去,是敏兒的房間。妻病重時,我
在那裡睡過。紙盒堆起成山,有些蓋子打開的,都是女人裡面和外面穿的衣物。

  再伸長脖子向前看掃射,我的睡房的門開了,地上和床上,放滿了她姊姊的
遺物,有些放在盒子裡。而睡房裡面。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走動……

  正當要解釋時,敏兒己整理好衣裙,從房間裡出來。素琴見到她,舒了一口
氣,卻未釋疑團,要在我和敏兒的臉上尋找線索。敏兒機靈的向小姨媽拜年,語
氣卻有點冷漠。

  她手裡拿著幾個紅封包,把兩個塞在表弟妹的手裡,說道:「大的是姨父給
的,小的是表姐給的。」然後把兩個向素琴遞過去,中途收回一個說:

  「這個是爹地給你的利是。」

  琴素接過收下,著兒女們道謝。因為她沒估計會在我家裡見到敏兒,沒有紅
包帶在身上,神色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日後補回給你們。」

  敏兒一定預料到素琴會把話題帶到她的丈夫身上,趁著素琴措手不及時,插
話說︰「明天年三十我們會去旅行。爹地這些日子很傷心難過,沒心情應酬,我
陪他去散散心。」

  「那太好了。你媽媽病了的時候,我也常來陪伴他。女人死了老公日子還容
易過,男人喪偶就難過了……我叫過他去旅行,說過如果他悶著要個伴,反正我
沒事忙,可以陪伴他……也好,有你陪他去。」

  「所以,我們明天大清早就起程。對不起,不知道你來,房子我沒收拾好,
失禮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見外了。我看著你長大,結婚。嫁了人,更會說
話。那麼,那麼,不耽擱你們了。我們就先走了。」

  「是啊﹗都晚了。」敏兒說著就連忙去開門送客。臨走時,素琴再往我的睡
房偵察一下。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說聲保重。她還有話想說但敏兒卡住在我們中間。我向
一對小兄妹說些勉勵的話。目送他們三母子離開,有點黯然神傷,妻生前也訂囑
過我要照顧他們,除了是補貼些學費和書簿費外,他們其實需要個爸爸。

  家裡複歸平靜。敏兒打個眼色,我們朝著我們的房間一起走進去。

  那個晚上,敏兒在床前寬衣,解開乳罩,穿上睡袍,坐在妻的化妝台前刷頭
發。她回眸一顧,向我微笑。我拍一拍床褥,著她上床。她來了,揭起被子,鑽
進來。

  她主動的和我接了一會兒吻,彼此愛撫一番。我很喜歡敏兒穿著睡袍和我同
床睡覺的感覺,明天我們將會一起醒來,能夠日日如是,那是我給幸福的一個新
定義。

  敏兒對我說,身子累了仍可做愛。但我沒有要她做,只是吻她,把她身體的
每部份都充份地愛撫過,讓她知道我愛她,並觸摸我的勃起,讓她曉得,雖然有
做愛,但我對她是有慾望的。因為,我要留待一個浪漫的場景,把最好的給她。

  女兒啊,我們何須急於作愛,日後會有許多的時光。明天大清早我們要去機
場,飛到佛羅里達州去搭郵輪叫做Love Boat(愛船)。在那豪華郵輪
的客艙裡,我們將會做很多很多很多個愛,像蜜月的情人。

  當我把她的小唇兒挪開,說我的小公主說要睡了。不容她再吻令她不捨,但
必須休息了。敏兒蜷伏在我懷裡,很快入睡,睡得很甜,夢裡帶著微笑。我不好
挪移她就把我胳膊給枕得麻了。

  我並沒入睡,為著今天發生的事思量,等待晨光熹微。

  從那個晚上起,我們就睡在一起,在一個叫做我們的房間和我們的床上,做
愛,或不做愛。


               (待續)

             十、女人有個盤絲洞
  
  我和敏兒,事到如今,只不過二個多月的光景。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好像做
夢一樣。我和敏兒每一次接吻,或做愛,都不願意停止。插在她裡面,能維持多
久就多久,把亢奮留住,恐怕從她體內退出後就消失了。

  我開始有個錯覺,我們己相戀己多年。敏兒毫無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體最
秘密的地方,那個地方她天真無邪的時候,我以用為父的心情看過,也曾替她洗
過澡,換過衣服。但是,現在她那成熟豐滿的胴體,任我愛撫任我吻,在床上無
拘無束的與我性交,好像我們從來就這樣做。她為什麼可以這樣?

  我似乎也抱開了我的束縛,放縱自己過著荒唐的亂倫生活。畢竟,和女兒有
如此超世脫俗的關係,心底裡會隱隱有內疚。

  相信每一個做過同樣事情的父親都有同感,你想像得到嗎?當你的手解開女
兒衣服的鈕扣,把她的乳房暴露出來,你的心就會加速地跳,把血液泵從到你的
那話兒。

  如果你的褲子己經給她剝了,你思念淫慾的醜態就會在女兒眼前現了形。

  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兒貼著,你的舌頭就會吐出來,去吸吮女兒的津液,和她
的舌頭交纏著,那絕不是父女親情之吻。

  你驚訝自己對開發女兒的身體的敏感地帶,有何等心得,你能親密地接觸,
喚起她的反應,令她不能抗拒你。然後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前戲,把她的身體擺
佈妥當,或由她喜歡,把你引進入她濕潤的小洞裡。

  你那東西像蛇的舌頭,探索一縮一放的肉壁,剌她深處,追尋快感,而她會
為你源源輸送……

  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慾望之源,是你壓著的女體,那個身體屬於你的女兒。

  我為這種乖僻的行為,憎惡自己。而我竟然享受著這種可憎的行為!我得承
認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的人。

  我有個近乎荒謬的想法,在我們的「蜜月假期」裡,我要把自己和敏兒關在
船艙房裡,整天赤裸相對著,做愛做愛做愛,誓要把女兒的裸體看到膩愛撫到厭
倦,做愛做到反感,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電影《發條橙》中用來治療那與妹妹亂
倫的不良少年的方法。

  前赴「愛船」,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在飛機的客艙裡,不知為什麼我們都
不說話。話兒少,可做的事更少。敏兒戴著耳聽筒,看一出她愛看的愛情故事電
影。我閉目養神,滿腦子是將要和她如何親蜜地交合的壞念頭。

  大概因為閒來無情,我的手不規矩的伸過去,放在她膝蓋上,用掌心輕輕的
搓揉。她沒穿絲襪,所以有和她的肉體直接接觸的感覺。

  女人的大腿,有時不穿絲襪會更好看,即如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那雪白的
肌膚,在黑暗中會亮起來。沒錯,機艙的燈都暗了下來。

  我的掌心在她圓圓的膝蓋上打圈,她若無其事注目在面前的螢幕看戲。我循
序漸進的向上推進,她的膝蓋稍為分開,讓出一條深入去的路,我的手可一直潛
航到大腿內側的終點,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要把女孩子弄到手,先從摸大腿開始。她讓你摸表示不討厭你。這是少年時
代試探女孩子的底線的攻略,讓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會和你接吻。願意接吻表
示不會介意愛撫。

  愛撫過乳房,可以進一步愛撫下體。可是這一招用在己經和我上過床的女兒
上,有點焦聊,但有趣。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娛樂。

  在我追述這段經歷時,香港的一份報紙,同一天報導了五宗法庭審訊的風化
和倫常案件。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師,坐巴士時,用手摸鄰坐女人的大
腿兩次,就給送拿官辦,判為有罪。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時候要注意,也不能隨便
摸。

  你的女兒到了某個年紀,會忽然明白她的身體是屬於她自己的,不讓摸就不
讓摸。摸了可能會吃官司,告你非禮女兒。所以要搞清楚,如果你們不是情人關
系,不要亂摸女人的大腿。

  中途遇到強烈的氣流,航程顛簸,坐不安寧。失去了胡思亂想的心情,閉目
養神。在這個空檔,素琴和她一對小兒女就在腦海中出現…… 

  也許,陪我去度假的應該是素琴。妻子在病重和離留時想要撮合我和她,天
下萬事好像都有機緣,當時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和素琴未曾開始,終於不了了
之。素琴也沒纏著我。

  我以為寂寞不難排遣,而喪妻的哀傷令我抗拒續絃的想法。不久,敏兒回來
了,將我死了的心復活過來。我承認自己的情場經驗是有限公司,忠於少年結合
的妻子。

  在職場上,有很多女人喜歡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色慾誘惑不絕。但但我
就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與別的女人好像絕了緣。結果,一世英名,就在自己
的女兒的懷抱裡栽了個跟斛。

  以我現在的尺度以沖量素琴,如果和女兒可以做情人,為什麼和素琴,是妻
子所默許,甚至希望撮合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呢?為什麼要令她那麼委屈呢?這
個思想一跑進來,想起昨晚敏兒如何對待她,就有說話,如骨鯁在喉。

  等待敏兒看完電影,除下聽筒,我說了:

  「敏兒,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

  「我覺得應該提醒你。素琴是你的長輩,你自小她就疼惜你,你為什麼好像
對她有敵意呢?」

  「敵意?沒有。」

  「但我看得出你對她不甚禮貌,她來向我拜年,雖然打擾了我們,你總不該
對她那麼冷漠,好像我們不歡迎她。」

  「你是以生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還是以和我上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
說的?」

  「噓!小心說話。」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鄰座座和前後的搭客,恐怕隔牆有
耳。而她這麼一說,一股熱力冒上頭來,面紅耳熱,給她看在眼內。

  「喲,爹地,你害怕些什麼?讓人知道你最愛的是誰嗎?你一定弄不清楚自
已你是誰,要我來提醒你。我對你的小姨子沒敵意,我只想保護我的爹地。」

  「保護我?」

  「對,保護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不管在任何場合,都不放過向你放
電流的機會,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攝去。除非你對她有意思,願意投入
她的盤絲洞裡。」

  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真的。女人像蜘蛛精吐絲織網把男人網住,捆住,
困住。使我想起《沙丘之女》電影情節,男人墮入沙丘的陷阱裡,給女人囚禁,
做女人的性奴,永無天日……可怕!

  「沒有,沒有。那裡有這回事。」我忙不迭的否認。

  「沒有什麼?沒有給她電到嗎?女人這方面的觸覺是銳利的。她想幹什麼?
和你的表現,不能瞞得過我。你們長輩大人的事,我沒資格過問,如果你對她有
意,我會馬上消失,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好事。」

  「我說到那裡去了?」

  「說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她的語氣很倔強,不再瞅睬我,哼的一聲,戴
回耳礐,繼續看下一齣電影。

  「乖女兒,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把我的話通通收回。」我把
敏兒的一隻手拿起,裹在我兩雙手中。在餘下的途程,沒朝我這邊看過來,也不
回答我的話。

  倒楣了,我的蜜月。

  天氣惡劣,航班誤點,終能及時趕到碼頭。

  「愛船」是一間海上的豪華大飯店,船上設備,應有盡有。船上的樂隊在甲
板奏樂,船員列隊迎迓。在櫃檯記後,服務員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間。我們是最後
一批登船的,郵輪很快就解纜起航。我們留在甲板上,看邁亞密灣的夜色漸漸遠
去,才到我們的房間。

  因為敏兒的一句話,我們訂一個「蜜月套房」。房門打開處,在茶几上放了
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把我親手寫的卡片拿起來,看一看就放下。佈置擺設刻
意營做浪漫的氣氛。雙人大床和雙人浴缸,和柔和的音樂。

  我以為敏兒一看見我送的玫瑰花,就會給感動到流出眼淚,送上香吻來答謝
我。那麼,順理成章,就做一第一場愛。但她卻說,餓了,要到餐廳吃點東西。

  而一整天行程,也勞頓了。我們吃飯,並且參觀船上各種設備。從登上藉故
挽著她的手,我都不放過拉著她的手的機會。但她的手,握著在你手中,你會感
到,不太親密,比較像是父女挽手,有意與你保持距離。

  我己經作了最壞打算,可能敏兒不會讓我再踫她。我以前沒有的阿Q精神給
了自己的一個安慰。這兩個月來,和敏兒己經作過不少愛了,沒有幾多個父親能
有如此艷遇,總算沒白活過,而我也曾令敏兒快樂過……

  活該,誰教你度蜜月還要提起第二個女人!

  吃過飯,參觀過愛船,我們可以做此什麼?

  我頹然倒在床上,敏兒打開行李箱,略為整理,就走過來。側臥在我旁邊,
說:「爹地,你怎麼了?很累嗎?」

  「有點兒,但不太累。」

  「你很少這般沒神氣的。」

  「敏兒,你惱我嗎?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提起素琴的事。」

  「啊,啊,爹地,你認真的嗎?你看你的樣子又可憐又可愛,好像做錯事的
孩子向我認錯?我那裡會惱你呢?只不過是關心你。」

  「果真?」

  「不要錯過現今的時刻,那是我們能掌握的。讓我們盡情享受我們在一起的
快樂吧。」敏兒把嘴兒湊近我,我攬住她的肩胛,吻了她。

  這一吻好像大旱久望雲霓,她給我灑下雨來,一身清爽。我猴急起來,就想
盡快脫掉敏兒的衣服,和她肉帛相見。  
  
  敏兒卻推開我,悄悄的說,你先去洗個澡,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本希望和敏兒泡個鴛鴦浴,但是她把我推進浴室去。服務員己替我們準備
好一池香熏水療浴。

  我己開始幻想著敏兒給的「驚喜」。會是穿上最性感的內衣,像那些丁字內
褲和把大半個乳房露出來的透明乳罩嗎?老實說,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個女人
穿著這些「行頭」和我做愛。

  我想,也許今晚可以再無拘無束一點,從浴缸起來,擦乾身子,就赤裸裸的
走出來。敏兒看見我挺著翹起的那話兒走到她身前,她噗哧笑了。

  我赤裸躺在床上,那話兒指向天花板,發起綺夢來。

  敏兒浴罷出來,不是我所幻想的那些妖繞打扮。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吊
帶小背心,下身一條相襯的棉質小三角內褲,比以前穿過的內褲小得無可再小,
前面一塊三角布料,由兩條細繩子綁在腰下。

  她有意還是匆忙中,身上的水份末抹乾,小背心貼著肌膚,把身體的線條,
特別是乳房的形狀,乳頭兩個小圓點都清清楚楚的,將拓碑似的現了出來。下體
飽滿旳恥丘,也在那三角的尖端微微的隆起,那裡有她兩個肥美的陰唇瓣和陰護
它的黑壓壓的一叢恥毛。

  我伸展兩臂把我的情人女兒迎入懷抱,她的棉質小背心和小內褲是她貼身的
另一層皮膚,我愛撫她,揉搓每一個起伏的小丘。

  她告訴我:「爹地,謝謝你的玫瑰花。九十九朵。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數過嗎?」

  「數過了。你在浴室的時候。」
  
  「我要和你做九十個愛。」

  「一天做十個愛,你行嗎?」

  「不要小看你爹地,我寶刀未老。」

  「那麼,明天大年初一和你拜年就恭喜爹地寶刀未老好啦!」

  「敏兒,你真的不惱我?」

  「你還用問我?」

  不要我猜。

  燈還未關。

  不用關了,我要看清楚我的女兒做愛的樣子。

  噢,爹地,你壞透了。呀,不要太快,慢一點。對,對,就這樣,你弄得我
太舒服了。

               (待續)


              十一、好女孩壞女孩

  敏兒在我嘴唇上一個濕潤的吻,把我喚醒。

  咖啡初沸,溢出香氣,稍稍將昨晚我們做愛的氣味掩蓋了。敏兒只穿上昨晚
的小內衣褲,蹲在床頭,凝視著我。
  
  「爹地,起床了,咖啡沸了。」

  太好了,不應該睜開眼睛,讓她多吻一會兒。我心裡想。

敏兒把我從被窩里拉起來,我卻滿滿的抱住她,把她拉下來。在床上,
扭作一團,翻來覆去,擒住了她的嘴唇就咬住不放,把她摟得緊緊的,吸啜她嘴
裡的朝露。我搓揉她的裸肩,乳房,和小內褲的剪裁藏不住的,或是故意讓裸露
出來的大半個光屁股,留住昨夜的溫柔。

  我不是想一睜開眼睛又做愛,證明寶刀未老。昨晚我已經做到令敏兒求饒。
我對她的愛護和體貼,是毫無疑問的,而我會以愛撫誘發她的性慾,看著她亢奮
的提升,施以深淺合度的抽插。明白到你的女兒的婚姻曾經失敗過,她往日的性
生活有障礙,那你和她在床上,就不會乘人之危,在床上佔她的便宜︳剝削她
僅存的尊嚴。你會願意給那在你懷抱裡的女兒她所應得的,就是她從一個男人身
上想得到的東西。

  不過,我倒是對和女兒的蜜月存著一個獵奇式的願望——把我們的親蜜程度
升級,除了做愛時要把彼此的衣服盡都脫去,那是做愛的前戲,現在差不多變成
一個禮儀。不做愛的時候呢?她會不會毫不保留的在我面前光著身子,陪我喝咖
啡,聽音樂,吃飯……

  或者這是個妄想,只存在我的心裡,開口跟她說?對她說,女兒啊,妳能夠
脫光光,在爹地面前走來走去看看好嗎?還是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把她因在房
裡做愛?親密最難能可貴的是發乎自然自願,絕對沒有半分勉強,勉強是沒有幸
福的。我相信,敏兒這年青的一代,思想開放,她要做,會做得到。

  正當我差不多己經把她的小背心捲起,從她頭上扯脫時,她掙脫了我摟抱,
拉下背心,把一對己經挺拔起來的乳峰藏起來,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說︰

  「你做愛做的累了,船上好好玩的去處很多,吃過早餐找節目去。你賴在床
上我不管你,你不走我自己去。」

  她這一說,我不得不爬起身來。而我想以身作則,或施以苦肉計,赤條條
的站起來。那話兒己微軟了,垂了下來,蕩來蕩去,屁股一陣涼浸浸,有點像個
露體狂。敏兒調過頭來,看見我正面的裸體,瞪眼盯住,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的
掃瞄,好像是要為我作個解剖學的研究。昨晚從浴室全身赤裸,昂首闊步跑出來
的勇氣不知如何跑掉,好像需要向女兒解釋,我為什光著屁股。
  
  「我……」

  「爹地,你找內褲嗎?沒看見我己經替你放在床上?」,

  我搖搖頭,拍一拍自己額頭,罵自己冒失,替自己打圓場。但我的內褲,確是
在床上找不著。

  「在那裡?」

  「真的看不見嗎?」敏兒把我視而不見的一條小三角內褲,遞到我手上。

  「是我的嗎?我以為是妳的,和妳穿著的一樣。」在我眼裡,那條小內褲的
布料和款式沒有分別。
  
  敏兒從我手上拿過來,把鬆緊帶拉開,向下看一看我空蕩的胯下,蹲下來,
把它放在那裡比一比,說︰

  「沒弄錯吧?不是我的,是你的。」

  「看起來是女人的。」

  「爹地,你沒見過嗎?這是Calvin klein 的中性內衣褲系列,沒分男女。
你穿了幾十年都是興士牌(香港名牌內褲)太老土了,所以過年買新衣,替你買新
的。」

  「會不會小了一點呢?」

  「相信我,合穿的。布料有彈性的,這些款式,穿大一碼去就不好看。你自
己穿過就曉得了。」她翻開褲頭裡面,看一看尺碼,很肯定的對我說。

  敏兒把那條內褲挪開後,我的小東西和她的鼻尖相距只幾寸。她親眼看見了
那個小東西好像變形俠醫,在幾句話之間, 忽然己經脹大,向著她向上升。那是
個極為不雅的儀表,卻身不由已。

  「你那個東西脹到這樣大都可以。不過,再大一點,我就不曉得了。」
 
  我好像站在那裡,讓女兒品評我的陽具。在她眼裡,我的陽具夠班嗎?她沒
再說下去,似乎對那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英雄見慣亦常人,沒有踫她一踫,也
沒有拿起來吻,或是放在嘴巴裡當棒冰舐,再而要求我操她。如果她這樣做,我
反而會好過一些。

  我對「陽具崇拜論」一向半信半疑,現在碓信它立不住腳。即是說女人看見
男人的大雞巴就會激發性慾,俯首稱臣。奉勸不要強施於你女兒身上。她會害怕
你或鄙視你。如果你和她已經有了像我們那種深了一層的關係,也不管用。設想
在你的女兒面前,光著屁股,那話兒蕩來蕩去無處著落,除非你要強姦她或迫她
和你口交,否則你只能強作自然,若無其事,趕快在她面前穿上那條內褲,以掩
飾窘態。

  女兒定睛看著我穿內褲,一點兒也不尷尬,而且好像要肯定我把她買的那條
內褲穿上才放心,然後以讚賞的語氣說︰

  「乖乖啊,你自己照照鏡子看,沒難為你,穿上了讓你更神氣。」她的小手在
那條小內褲褲檔裹著的那一團隆起來的東西捏一把,完全沒顧及她爹地我的尊嚴。
我恐怕她再盯稍我的新內褲趕快穿上衣服。並催促她也穿衣找節目去。

  豪華郵輪上的假期,有什好做的事呢?船上娛樂場所,康體設備,應有盡
有。不外乎吃喝玩樂,暴飲暴食後有健身設備是讓賓客減肥。晚上有有夜總會、
酒廊、迪斯科,和極盡視聽之娛的表演,例如法國「癲馬艷舞團」表演,還有一
個賭場,可以踫踫運氣。白天呢?有什可以做呢?都跑到在甲板上,面對無邊
無際的天空和海洋冥想,或曬太陽。或者跳進泳池裡游泳。

  敏兒一踏出甲板,就把T 恤和短褲脫上,亮出剌目的小小的比堅尼泳衣和惹
火身材,馬上將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在燕瘦環肥的洋女郎之中,並沒有給
比下去,她的兩條腿勝在夠長,成為最好的比堅尼泳裝的架子。她這一身泳裝,
在房裡看她穿到身上時,倒不覺有什不對勁。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看
見她半裸著身體,婀娜有致的走來走去,就暗呼不妙。這還了得﹗簡直是把閨房
裡穿給情人看的超性感內衣褲穿到外面。乳房的線條、外緣,乳頭給一覽無遺,
不在話下。兩個罩杯之間只有一條小繩子相連,由下而下,乳溝全都看見。那條
掛在髖骨之下,危危乎好像隨時會滑下來的比堅尼泳褲,比昨晚上穿來和我做愛
的那條叫什Calvin Kline的內褲,露出的肉更多,可以說大半個屁股蛋都
給人看光了。我記起她換衣服時曾在浴室裡修陰毛,現在才明白到底為了什。
因為前面的一幅三角形布料太細小了,後面那一幅更小,不及有些泳裝女郎穿的
T-Back或G String泳褲像一條繩子那細,但己經是小得可憐。前面的那塊遮羞
三角布,把上髀與恥丘相接的折紋也蓋不住,恥毛若不修剪,會從泳褲前幅後幅
褲痛邊跑出來。褲桶?那裡有褲桶,把兩條大腿全部都裸露了。

  她是我的女兒嗎?幼受庭訓,一向規從蹈矩,衣著從不會如此暴露。

  敏兒似乎不察覺我有不悅的神色,趴在沙灘床上,解開乳罩,吩咐我替她
在完全赤裸的脊背搽防曬油。

  「敏兒,妳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我又忍不住板起臉孔說話。沒說出來的下
一句是,好女孩不會這樣。

  「我以為你喜歡,特別為你買的。」 
 
  我承認,我喜歡看。己經和女兒有了最親密的身體接觸,你說不喜歡她向你
顯示身材,誰會相信?你剛才在房間裡還偷看她在浴間更衣,並以為美不勝收。
不過,把女兒的身體幾乎全裸的當眾暴露任人看,沒有一個父親甘願?

  「我不懂,妳穿的好像內衣褲一樣。」

  「你真的不懂了,這是今年最新款的。識貨的人就瞧得出來。」

  「我總是覺得太暴露了,不適合。」

  「曬太陽嘛,人人都是這樣,你四處去看看。」

  事實如此,在甲板上正在展覽著名師嘔心瀝血瞧設計,能把女體徹底坦露出
來泳裝款式,男的如是,女的如是。波光臀影,目不暇給。在我不遠之處,有一
個身材不錯的金髮女郎,乳罩也是解開的,在挪移身體,伸手去拿一杯飲品時走
了光,把一隻大號的乳房攝進我眼底。當我替敏兒的臀兒搽油的時候,很小心周
到地替她把乳房外側,和泳褲包不住的部份,它連屁股溝也包不住,和泳褲裡面
也搽上,有幾對眼睛,在太陽眼鏡的掩護之下,朝著敏兒那邊直射過來。你看別
人女兒的乳房,人家看你女兒的裸背和屁股,我再沒話好說了。我總是覺得我方
吃了虧,因為她是最出眾,受到最多艷羨目光所注意的。算了吧,喜歡看就看,
這一場眼睛的宴饗會看膩的。

  於是,我專心的替她搽油,按摩,並以為優差。或許,那些艷羨的目光裡有
幾分榮耀歸於我,能有一個惹火身材的美女裸露她的背,讓我愛撫。沒錯,那是
愛撫。我做的事,我知道。

  其實,搭郵輪度假,比較合適我這些中年人士,因為沒有緊密的行程。航程
經過加勒比海的幾個小島,泊岸觀光,大部份時間都在海上航行。我和敏兒不分
白天晚上,喜歡吃的時候去吃,喜歡做愛就做,喜歡睡覺就睡,優哉游哉。當天
稍後,正午的陽光太熾熱,我牽著敏兒的手,把一身陽光氣息和海風的氣味帶回
我們的房間,做愛去也。

  她的超性感泳衣無非是引人注意,我親手把它脫下來,把不能公開的那部
位剝開了。乳房和三角地帶仍然白晢,對比曬得棕色的皮膚,好像是穿著同一款
式,但是透明的泳衣。那一叢黑壓壓的恥毛和兩顆個深色的乳蒂,托出一個誘人
的幾何圖形。甲板上的那些觀看者無緣欣賞,我就阿Q精神起來。當然,敏兒是
我最大的安慰是能和她做愛。當我擁著她,吻著她,愛撫她並,進入她身體的深
處時,我開始相信這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懶洋洋的下午,和我的好女孩賴在床上,做著沒完沒了的愛,在大西洋或
加勒比海上,這是我們的蜜月假期。你問我,沒有一些剌激的事可說嗎?我的經
驗是,每天做愛,情人節也好,不是情人節也好,要以平常心去做愛,和你的女
兒情人做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會做的和能做的性事。就是那樣平凡,和生活一
樣。我告訴你,如果你是我的話,應該知足了。

  要激情嗎?有的,不過要先看看價錢牌,它有代價的。那要下回分解了。

           十二、好女孩壞女孩(下)
  
  那個父親不期望女兒做個好女孩?和女兒做愛的父親例外。

  在外面,你要求她做個好女孩,規行矩步。關上房門,和你親熱的時候,你
倒願意她變壞,甚至在你手上把她變壞。女孩不壞,就不會父親上床,對嗎?女
孩愈壞,在床上愈可愛。都明白了?這是父親的矛盾。

  我的女兒從來都是個好女孩,直至她離家讀大學去,不再聽話。她的過去,
我不曾介意。沒有走過那些坎坷路,她就不會回到我身邊。親骨血嘛,就算她遇
人不淑,給誰淫辱過,你都不嫌棄。

  愛撫她時,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要在那裡感受她受過的諸般痛苦委屈,吻
她時,把我的吻當做契約上的印章,印證毫不保留的接納,性交時,冀求的是她
能把她的心也交出來給我,靈肉結合。那就是愛了。

  歡愉之後,我會讓她蜷伏在我懷裡,看她臉上未退的潮紅,在性愛的續曲中
對我無限依戀,令我想百分之百擁有她。

  你們己經一起睡覺了,她還未算完全屬於你的嗎?不能想當然。同睡一張床
只是生活上的一個方便。她有自己的將來。她把身體交給我的第一夜,曾經答應
過,會負起一切責任,她以後與丈夫複合也好,找個新歸宿也好,一切由她自己
決定。

  在敏兒的小屄裡每射一次精,對她的慾望就強一分,要留住她。怎樣能留住
她?我有一個奇想,假如我繼續不斷的射精,日積月累,有一天她會裝滿了我的
精子,她就屬於我的了。本來,敏兒是屬於我的。上天那麼恩待我,把這個機會
給我,不該再次把她交給第二隻大猩猩。

  我可以在那裡來討價還價呢?做父親的總不能那麼自私,不為女兒的幸福著
想。要尊重她自己的選擇。但她有什麼打算,她那麼年輕,不會永遠和我這個老
頭雙宿相棲吧!

  從未問過她,不敢提出這個話題,就算是做過了一場欲仙欲死的愛,也不敢
叫她坦白她的愛,明白到受了創傷的女兒很敏感,懼怕我說錯什麼,不旦剛才的
性慾高峰馬上會滑下來,我們之間那美好的事會就此如肥皂泡破滅。

  繼續做我的愛吧!漂浮在慾海裡,除了日光浴之外,就是做一個愛,在狹小
的船艙客房裡。我的夢想成真了。大部份時間,兩個人赤條條,我這邊把褲子拉
上去,她那邊給我拉下來。日以繼夜的,她纏住我,或我纏住她,做愛,一個接
一個,樂死了,也累透了……

  我發現這可能是個預謀,要把我癱瘓在床上。

  做了不知第幾個愛之後,我無精可射,疲不能興,擁住她柔軟溫暖的裸體正
要入眠之際,她爬起來,說要趁太陽還未沒入水平線前,再去曬一曬。我今天早
上已告訴她,我一年所需要照的陽光,這幾天都己超額完成了。

  她說:「爹地,你陪我曬了這幾天太陽,己很難為你了。不如這樣子,我自
己去,你留在床上補補眠。我回來還要你做愛喔。」

  她給了我一個濕潤的法式親吻,但是捕捉不到她的舌頭。她摸一摸我的那話
兒,吻一吻它,留下芳津香液,說很快就回來,沒待我答覆,像一陣風的從我眼
前消失了。

  我確實需要補眠,出門前己經忙透了,加上登船後旦旦而伐。她推醒我的時
候,己是晚上。要祭五臟廟了。晚餐後,敏兒建議先看艷舞,再去酒吧喝兩杯。

  我從沒在現場看過真人表演的露乳艷舞,對那些娛樂場所有介心,但在豪華
郵輪上可以吧。

  舞台上的艷舞女郎,個個都是高頭大馬,豐乳肥臀的洋妞,頭戴裝上長長羽
翎的頭飾,腳踏鞋跟高得要命的高跟鞋,穿得極少。她們落力演出,搖擺屁股,
揚起乳波,大腿高高抬起踢到半空,極盡視聽之娛。乳罩摘下來,每個女郎的乳
頭上都扣著乳環和乳飾,扭擺腰身,乳房顫動時,乳環繫著的飾物就隨之打圈。

  最後,她們一字排開,背向著觀眾,曲膝,彎腰,搖擺著只餘一條G-st
ring小褲褲的肥大屁股。即是說,你只見到一條像小繩子那麼細的褲頭帶子
圍在她們的腰間,和一條同樣細的小繩子從那裡陷入股溝裡。連著前面那幅小遮
羞布,與光屁股一樣看頭。

  那時,一個領舞員站到台前宣佈,她們會把那僅存的東西為觀眾都脫下來,
如果觀眾的喝采聲和掌聲夠大,令她們滿意的話。鼓聲擂起,觀眾的喝釆聲,口
哨聲此起彼落,愈來愈強烈,氣氛愈來愈激動。

  令觀眾更興奮的是,她說舞蹈員為酬報觀眾買票欣賞,會把她們的舞衣,即
是乳罩或G-string小三角褲,因為除了這兩件東西,沒有其他舞衣了,
她們會脫下來,贈送給幾位幸運兒。

  那位觀眾願意的,可以站到前面舞台端,她們會拋下來,誰檢到誰會在船上
有艷福。

  敏兒不住的推我,聳擁我出去湊熱鬧,她不知道我素來不做這些低級趣味的
事情嗎?領舞員說服了幾個男人,有年輕的,有中年的出去,但說服不了我。最
後,敏兒對我說,你不去我代你去。我想拉住她己經太遲了,一閃身就溜出去。

  觀眾看見有個女人跑出去,掌聲如雷。

  然後,領舞員會搞氣氛,要求想要拿禮物的朋友,模仿台上的群舞員跳脫衣
舞。有些人聽見,放棄了,回到坐位去。

  音樂再起,台上幻彩射燈一閃一暗,我看見敏兒野性的一面,她彎腰曲膝,
扭腰擺尾時,彷彿地和台上的群舞員和領舞員一樣,身上只穿著G-strin
g小內褲,就是那一條在她床底下撈出來的,我秘密收藏著的。她狂野地,抬起
屁股,為我而舞。

  領舞員說,她們脫至清光的時候,不要只顧著看屁股,要留心其中一位艷舞
女郎,不知道是那一位小姐今晚心情好,會把她的好東西拋出來,看誰走運會得
獎了。

  觀眾屏息以待,音樂停了,只餘鼓聲。脫褲的過程,極盡挑逗能事,令人血
脈沸騰,有心臟病的要蒙住眼,不宜觀看。一對一對美腿,撐起一個一個又圓又
大的屁股,高高翹起,有韻致的同步搖擺,褲子脫到半路,全場的燈忽然熄了。

  觀眾譁然,在澎湃的電子樂聲中,有一條 G-string從天而降,落
在其中一位幸運兒的手裡?你猜是誰?

  敏兒!她好像不敢相信的,一手拿著那條G-string,在空中揮舞,
一手向所有人送飛吻。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簇擁著她,向她恭賀,有一個還趁機揩油,擁抱她,在
她面頰吻完又吻。然後,她大聲的,向未散去的觀眾說,這個東西,要送給一個
她最親愛的人--就是她的爹地,又是一陣鼓掌笑聲和口哨聲。

  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尷尬的場合。我氣得七竅生煙,一言不發,起身離場。

  我惱了,真的惱了。敏兒尾隨著我,趕上來,挽住我的臂膀,撒嬌的說:

  「不高興嗎?我做錯了什麼?」

  「女兒,你沒做錯。只不過,That』s not my cup of
tea(不合口味)。」

  敏兒自小就聽得懂我的語氣,那是晦氣話。

  「人們那麼高興,不要掃興。」

  「對不起,掃了你的雅興。」

  「那麼,陪你去迪斯可跳舞喝酒好嗎?」

  「你自己去吧?」

  帶著怒氣,沒經大腦,衝口而出。己來到走廊的出口,從那裡向左走搭電梯
回房間,向右走去迪斯可。當電梯門機上時,我才發現,敏兒沒有隨我進來,她
把我的話當做真的。那句話做成以後幾天的苦惱。

  我悻悻然然的獨自回房間,等待她不久會回來。但是,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過去了,還不見她影蹤。無所事是,把那條G-string拿出來看個究竟,
這叫做有艷福,教我和女兒鬧翻了。我把她打開來,超大號。

  它真的是艷舞女郎在台中脫下來的嗎?用鼻子聞一聞,有幾個層次的味道,
汗酸味,濃濃的香水味和洋女人特有的下體的氣味。

  敏兒的那條G-string內褲又浮現在腦海裡,她為我穿上,只穿著G
-string,什麼也沒有,走到床前,義著腰,擺一個模特兒cat wa
lk做的姿勢,很誘人,對我說,不會再有男人看我穿上這些,for you
r eyes only,爹地。

  我坐在床上,伸開手臂,把她湊過來,跪在地上,整個臉埋在她的肚皮上,
兩隻手和自抓住一個屁股蛋兒,捏著捏著,結實而充滿彈性。

  我吻了她的肚臍,從那裡吻下去,舐濕了內褲,變成透明,貼著恥丘。我咬
住G-string的褲頭,是條細如繩子的鬆緊帶,把它銜著,拉下來,小內
褲的前幅就整個由裡面翻了出來,三角褲的尖端向下,從大腿至小腿瓜至腳踝,
她提起腳丫,把一條腿從褲桶褪下。

  我雙手捧住她的腳丫,腳趾細緻,像小眼睛窺視我。我每個都吻了。抬頭仰
望,一個鮮嫩欲商的陰戶在我面前打開。我攬住她的屁股,在恥毛叢中尋到張開
的陰唇瓣兒,在那裡獻上我的深吻。

  她撲倒在床上,我攀上去,進入她,在那個深深的洞裡,緞子般柔滑的表面
與我磨擦,把我裹住,一收一放的擠壓,勁射了一泡濃精--在那緞子般柔滑的
布料裡。

  不彈此調久矣,從前,妻子有病,有需要的時候,會自瀆,從沒把女兒當做
性愛的物件,她回來之後,更不必了,但是,我分明可以等她回來,與她做愛,
為什麼會等不及,和那條藝人的內褲做起愛來。

  夜己很深,敏兒回來了,輕輕的關上門,在黑暗中脫衣,赤裸的身體躺在我
身邊,有點冰冷。她呼在我頸背的氣息有烈酒的氣味。我感到她的乳頭和我的背
肌廝磨。

  她柔軟的手搜尋我突出之處,撩撥它,挑逗它。她來晚了,洩了,在那條掛
在毛巾架子上的G-string。我轉過身,找著她的嘴兒,親吻她,充滿著
歉意,在她最敏感處愛撫她。我答應過,今晚會和她做愛,和我的壞女孩。

  一宿無話,第二天早上照例在甲板上泳池邊度過。我做完我以為優差的事,
替她搽過防曬油之後,她打發我去池畔咖啡店喝咖啡。我遠望過去,有一個年輕
人,躺在我的沙灘床上,與敏兒搭訕。

  下午,如常回房間小休,如常做愛。敏兒的反應一般,我也好不到那裡。只
是午間的一個小品,沒有驚喜,不過,和敏兒做愛暢快。能與女兒相裸相擁睡一
個午覺是人生樂事,可是,她說,想到外面走一走,你睡個午覺吧!

  「你不睡嗎?」

  「不睡了,其實不習慣午睡。」

  於是,她又獨自出去了。我一個人那裡睡得著,起了一個念頭,去看看她到
底做什麼?

  她在甲板上,曬太陽。替她搽防曬油的是那個小夥子,他們談笑甚歡。我盯
梢著他們,胸口有一股熱血在臊動著。

  我裝著若無其事,在房裡等她回來。飯後,在酒廊喝酒聽懷舊歌曲。

  我問敏兒,「你認識那個小夥子多久了?」

  她說:「那一個?」

  我說:「和你打得火熱的那一個。他比你年輕。洋人看不出我們中國人的年
紀。你不知她的底細,他可能是在船上獵艷,搞一夜情。」

  她說:「爹地,你說到那裡去了?那麼你認識他嗎?」

  我說:「完全不認識他。」

  她說:「是啊。都不太認識他,不要對他評論了。爹地,你關心我,我知道
的,不過,能給我一些空間嗎?」

  然後,再沒話題。聽歌者唱著我的年代和她的年代的情歌。不知道會各自勾
起些什麼回憶。或者,這個晚上歌者唱過的,跨越幾十年的情歌,會在將來的日
子裡,如果我們有將來的話,成為我們同共的記憶?

  我們捱到打烊,回到房間。雖然習慣了脫光了衣服上床,但是,沒有情慾。

  又一個黎明來臨,原定計劃,隨團上岸觀光。那小夥是同我們一團,可能是
敏兒和他約定。敏兒把我介紹給他,my old man(我的老頭子)。

  我表現極為冷淡,他卻不介意,常常有禮地稱呼我「先生」,並不直呼我洋
名。一路上陪伴在敏兒身邊,獻著隨時的殷勸。加勒比海有數不盡的島嶼,有很
多是島國,曾是英國、法國、西班牙、荷蘭的殖民地。

  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景色,蔚藍的天空,婆娑的棕櫚樹,燦爛的陽光和清澈
見底的海水。

  簡直是悶透了,殺風景的小夥子,你去見鬼。有他在,和敏兒就形成一個年
輕人的世界,我變了一個局外人。和敏兒挽手漫步,海裡暢泳那些浪漫鏡頭都泡
湯了。

  最後一個自行參加的活動,是潛水。敏兒以求問的眼光看過來,我搖搖頭。

  我從未試過這種玩意兒,也從未想過要嘗試,太冒險了。

  事情發展下去,敏兒留在了島上。不參加潛水班的先回船上。我在甲板上等
候,直等到太陽西下,月色當空。

  落了單的滋味不好受,沒胃口吃飯,要了一瓶啤酒又一瓶,望著碼頭枯等。

  回到房間繼續等。快夜半了,擔心出了意外,打電話到櫃檯查問。觀光團的
團友都回來了。

  敏兒己經回到船上,不必擔心她的安全,但她到底那裡去了?是不是去了那
個小夥子的房間,和他兩個溫存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股熱血要衝上頭了。

  我仍在等,她仍未歸。


               (待續)

              十三 再度孤單


  郵輪乘夜起航,在無邊的海洋上前行。

  漫漫長夜的盡頭,敏兒溫暖的身體貼著我的背,惹人暇思的線條流動著。在
朦朧中,有柔軟的手,拂撫我的頭髮。

  「敏兒,是你?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睡過沒有?船快泊岸。」

  「為什麼不問我昨晚那裡去了?」

  「女兒,要給你空間嘛。」

  「還惱我!」

  「沒有,我沒惱你。」

  「爹地,對不起你。」

  「為什麼說對不起我?」

  「這個假期是我們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過。」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你長大了,結過婚。你感情的事我不該干涉。
你打算怎樣?」

  「他要我留在美國。」

  「你呢?會嗎?」

  「爹地……我不知道。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頸背。我轉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臉頰,對她說。

  「女兒啊,你自己的生活,你的終身幸福,你自己決定。」

  「爹地,但我捨不得你。」

  「傻丫頭,我們不能永遠這樣嗎?」

  「或者能夠呢?」

  「如何能夠?父親和女兒結婚?」

  一句不應說的話脫口而出,像一個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錯過了一個
機會,我僅存的機會。如果此刻能有勇氣,抬起她的下巴頦兒,抓住她雙手,直
對她招人的眉頭和柔情的眼睛望著,走進她眼神裡那一個無邊無際的國土……對
她說,女兒,嫁給我,你願意嗎?讓她知道,她不是我一個責任,一種負累,而
是我的愛情,我相信,她會答應我。

  機會一縱即逝,我等同棄權了,嘴巴沒能多說一句話。

  如果我們剛做過愛,她會要我繼續說話,要我掀底。可是,剛才和她做愛的
不是我。這副肉體快將在我面前消逝,把她赤裸裸的,溫柔地抱在懷裡。本來以
為可完全擁有,只可偷取最後一刻的溫存。

  她在等待那離別的一吻,她嘴唇開合,是離情的訴說。輕觸一下,就溫潤柔
軟地和我貼著。它不肯分開,始終要分開。但是,一陣溫柔的火從那個交接點燃
起,頃刻燒遍我全身。

  撫摸她興奮的乳房,年輕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堅實的感覺,是那麼熟悉,
又將會遠我而去。

  輕拂她的恥毛,如理弄初生嬰兒稀疏的頭髮,並在那裡,摩挲她的恥丘,輕
輕地撩撥微微腫大的陰唇,把一個指頭探進去,像把脈似的,希望從她濕滑的小
縫兒裡,察驗她昨晚,在那個小伙子身下擦出過的激情。

  郵輪的笛聲劃破黎明的寂靜,郵輪駛入海港。敏兒捧住我的頭,撫弄我的頭
發,端詳我的臉,閉上眼睛,在我嘴唇上深深一吻。良久,起來,把拿出來的東
西放回行李箱去。

  她裸著身子蹲下,仔細地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衣物分開。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把
東西分別放在兩行李箱子。我心一邊在痛,一邊把她裸體的輪廓刻印在心上)。
我看見她頸背,兩側,和屁股上的紅道道,是一場熱烈的愛的廝咬的留痕。我記
得曾在她屁股上咬過一口,以後,她的臀兒只會為她的新愛裸露。

  我走過去,從她背後披一件浴袍在她身上,遮蓋她的赤裸。她把我一隻手抓
住,拉下去,放在她顫抖的乳房上。我不應貪戀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奮,馬
上從她浴袍裡,從她握住我的手裡,抽出我的手來。

  她的手抓不緊,乳房失去了我的愛撫。她也明白了,要得到,就需要放棄。
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來,走進浴間,把最後一樣東西,那條G-string
小三角褲從毛巾架上摘下來,向我看過來。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一酸,和
她淚眼相看。

  「這個紀念品,你帶去吧!你的男朋友會喜歡的。」我對她說。

  「是送給你的。」

  (「誰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艷福無邊……」領舞員的聲音迴響著。)

  「我無福消受了。」

  此情何以堪!說到這裡,敏兒撲過來,投著我的懷裡,摟著我,把臉埋在我
胸膛,嚎啕大哭。我環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和臀兒。

  「女兒,不要哭,你找到幸福了,應該快樂才對。是嗎?你家裡的東西,待
你安頓下來,會托運送過來給你。幸好那些紙盒未丟掉。」

  敏兒哭得更厲害了。

  「爹地,和我做個愛。」

  「不好。」

  「爹地,給我。我要。」

  「你不需要我了。留給那個幸運兒。他在等你。」

  「爹地,為什麼你永遠都是個大好人?永遠都是為別人著想?」

  和自己的女兒做愛的人,還配叫做好人?

  應該和她做那每愛,一個驚天動地的愛,但是,氣笛長鳴,催促旅客上岸。

  在碼頭上,那個年輕人己雇了出租車,在等待。我祝福他們,敏兒緊緊地摟
住我,伏在我肩頭不住地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流出淚來。在接船的人
群中,在那個小伙子面前,和敏兒激烈地擁吻,一個穿越身體和靈魂之長吻。

  我必須把女兒交出來,獨自踏上歸程,再度孤寂。我己習慣了敏兒的笑聲,
她的香水在我房間的氣味,她煮的飯,和像她媽媽一像在我耳邊的聒絮。嘮叨電
話。我希望每個晚上有人和我做完愛後,纏住我要我說心底話……

  我的秘密毋須再鎖住,把它一件一件放在床邊伴我入眠。房間裡一切屬於敏
兒的衣服飾物和化妝品,保持在原來的位置。每天穿著她替我買的Calvin
Klien情侶內衣褲,好像有一天她要回來。

  回來後不久的一個晚上,素琴來訪。不想見她。但她說人己在公寓大門,有
要事來談。只得讓她進來。

  一進來就四處張望,第一句就問,敏兒在嗎?我告訴她,敏兒不在。她問,
出街去了?我說,出國去了。她說,大哥,早一陣子打電話去她家裡找她,電話
線截斷了,上門找她,看更的說和丈夫一先一後搬了。她是不是鬧離婚。我告訴
她是。她說,可惜,她一定很不愉快了……

  她在手袋裡掏出一個空的煙盒,問我有沒有香煙?我摸一摸口袋,沒有。我
己戒了煙。但我記得還有一些放在房裡。我替她找出來,交給她。她先替我送上
一支,我接了,她替我點火。我又吸煙了。她問我可好嗎?我說,還過得去。她
看著我,說,大哥,看你憔悴得多了。我說,是嗎?她說,你旅行回來的氣色差
了很多。我看看她,她的臉也愈來愈怨郁了。

  她一支接著一支地抽,噴得我身上都是焦油味。她向我的睡房望過去,好像
有些東西引起她注意。我猛然醒起,拿煙時忘記帶上房門,心裡怦然跳動,也看
過去。衣櫥打開,床上的秘密沒放好。

  我抽了兩口煙,嗆了,覺得口乾舌燥,捺熄了煙,起身,要把睡房門帶上。
走到房門前,聽到素琴的腳步尾隨。停步,轉身要把她請回,但她已撲倒在我懷
裡。一股熱血又在我胸中躁動,她領口的鈕扣解開,一張艷紅的嘴唇壓來,把我
吸住……

  做完愛,起身穿衣。在地上順手拾起她解下的乳罩,交給她。她起身,一身
豐腴的裸體靠著床背而坐。兩腿盤開,面對著我戴乳罩。我轉身把衣櫥關上。她
轉身背向我,等待我幫忙我替她把扣肩帶,說,大哥,敏兒幾時回來?我說,不
會回來了。我沒有替她解乳罩,沒有義務替她戴,但還是替她扣上,因為我不想
對著一個半個裸露的乳房說話。

  此後,素琴常常都來。但我不許她把乳罩,內褲留在我的房間裡。做完愛就
要起床,不許睡在我的床上。做完愛就要走,她有一對小兒女在家裡要她照顧。

  有一晚,我洗澡出來,看見她身穿敏兒的透明乳罩和T-Back內褲趴在
床上。我大喝一聲,命令她馬上脫下來。她以為是做愛的前奏,賣弄著萬般風情
的慢慢脫。我自己動手,把敏兒的東西從她身上趕快剝下來,把她赤著身子趕出
房門。

  她不知就裡,坐在客廳大哭。待我怒氣稍息,出去把她拉進房裡,把她大字
分開摁在床上,警告她以後絕不能打開我的衣櫥,碰裡頭的東西,否則她以後不
能再來。她不曉得那衣櫥裡的乾坤,給我一線的希望。敏兒一天沒吩咐把她的東
西運過去,我就仍有機會。

  素琴哪裡懂得。她點頭答應然後問我,如果她自己去買同樣款式的東西,穿
著來做愛行不行?當然不行!她說,我盡了所有努力,都是白費的嗎?她真的不
能代替嗎?我說,你說是誰?她說,她,你知道我說的她是誰人。我一個耳光打
過去,對她說,不管她是誰或不是誰,不許你提起她。否則,以後就不理她……

  素琴給我唬住,嚇得跪在地上,摀住給我捧得紅腫的腮幫子,哀求我不要不
理她。我把她扶起來,把她抱入懷裡。我太過份了,對不起。我說,但不要再激
怒我。然後,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替她抹去眼淚,吻她,安撫她,然後,把我
的那話兒插進她飢渴的小屄裡。

  一個晚上,素琴剛解下乳罩,脫下內褲,床頭的電話響了。家裡的電話號碼
只有幾個人知道,通常是素琴的兒女打電話來找媽媽。她接聽,那端一把聲音,
她認得。把話筒交給我,說:

  「是她,找你。」

  我對她說過,沒事不要找我。明白嗎?我們曾經有過那些親密的關係,要保
持距離。但是,她的聲音像把我的魂魄攝去。

  「敏兒?你好嗎?」

  「見面才告訴你,如果你想見我的話。」

  「有空會到美國去看看你們。」

  「爹地,不用了,我不在美國。」

  「在那裡?」

  「在門前。可以回來住幾天嗎?」

  「你們又鬧翻了?」

  「想念你。回來住幾天。歡迎我嗎?」

  我喜出望外,連忙說,歡迎。歡迎你回來。

  我瞧一瞧素琴,她己經把剛脫下來的衣裙穿上,把絲襪塞進手袋裡,起身就
走。開門時,與敏兒打個照面。

  敏兒說,小姨媽,謝謝你替我照顧爹地。

  「我羨慕你。」素琴說。回頭向我拋了個不捨的眼波。

  這個故事該在此完結了。或者,你期待一場床上盤腸大戰,我怎樣和女兒作
一個天長地久的愛的描述。對不起。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有寫不完的春色
做不完的房中樂事。敏兒,現在我的妻子了。當天她前腳踏進門來,我就把她抱
進房裡去剝光了做愛。然後,她潮紅未退,向她求婚了。

  她問我,是真的嗎?我說,你說做過愛後的說話最坦白,我就開門見山的請
你嫁給我。她引用我的話,說,父親怎樣和女兒結婚?我說很簡單,從今天起,
你不叫我爹地叫老公。她說,就是那麼簡單?我說,還有什麼?她說,她要享受
女人一切權利。什麼權利?女兒和妻子的一切權利。

  從那天起,她就叫我做老公了。當然,我保留在床上叫她做女兒的權利。做
愛的時候,我是和妻子做還是和女兒做,都分不清楚了。

  為了憶述這些風流事,很多晚都遲遲不能上床,她己經對我的計算機產生妒
意,收過多次抗議了。

  「老公,快上床啦!」你聽到她再三召喚我嗎?我不得不就此打住了。她穿
著那個透明乳罩和一條G-string,在床上等我。至於我會不會命令她脫
下那皮製的小短褲,揮鞭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就任由你發揮想像了。(你可以
在響應貼文分你的想法。)

  最後,真的是最後了,還欠一個交待。敏兒在美國的那一段情,完了。是敏
兒拋棄那個可憐的年輕人。他迷戀一個成熟的少婦卻不懂取悅她。至於素琴我那
個小姨子,依然一臉怨郁。我欠了她,如果敏兒不反對,我也有意偶爾在床上慰
藉她。不過,敏兒倒沒有她媽媽那麼大方,對她妻子的權利很認真,對素琴管得
很嚴。

  素琴有時會來串門子,都是最親的人,嘗試恢復和敏兒舊日的關係。她竟然
對她的姨喃女兒產生幾份畏懼,就像老鼠見到貓兒。不敢正眼看她,像個受氣的
「二奶」般委屈。

  我的故事未完。今晚,如果你寂寞、希望我的故事可以給你解解悶。


  --真的完了--


  這個故事該在此完結了。或者,你期待一場床上盤腸大戰,我怎樣和女兒作
一個天長地久的愛的描述。對不起。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有寫不完的春色
做不完的房中樂事。

  敏兒,現在我的妻子了。當天她前腳踏進門來,我就把她抱進房裡去剝光了
做愛。那個做愛的場景,波瀾壯闊,好像莫言寫的《紅高粱》所說的:「兩顆蔑
視人間法規的不羈心靈,比他們彼此偷悅的肉體貼得還要緊。」然後,趁她潮紅
未退,我的那話兒乃堅挺地插在她小屄裡時,就當場向她求婚:敏兒,你願意嫁
給爹地嗎?

故事大綱:

一、沒有性的生活不難過(2005-01-26)
二、除夕,我與女兒有約(2005-01-26)
三、女兒說,都是你的錯(2005-01-26)
四、負責的承諾(2005-01-26)
五、家裡多個女人不礙事(2005-01-28)
六、有的男人很賤(200501-30)
七、恐怕我拔不出來了(2005-02-02)
八、給女兒炙下了我的烙印(2005-02-04)
九、一場交鋒(2005-02-05)
十、女人有個盤絲洞(2005-02-08)
十一、眼睛的宴饗(即好女孩壞女孩上 2005-02-14)
十二、好女孩壞女孩 (2005-02-16)
十三、再度孤獨 (2005-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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