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吳智勇還是將老潘帶到他的辦公室,好煙好茶招待著,老潘可不領他的情, 臉上總是陰沈著。過了好些時候,莊淑賢進了門,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的月白色襯 衣,把一頭黑發襯得烏黑發亮,卻又挽了個頭鬓兒在頭上,斜斜地墮在一邊,越 發顯得姣好俏麗。下身卻是碎花的裙子,裙剛及膝把兩條光遛遛的大腿呈現了出 來。 她的出現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莊老師,怎會是你 來了?」「潘陽忙著沒在家,讓我過來。」她溫婉地說。這是老潘的兒媳婦淑賢, 鎮上中學的語文教師,又過去對著漲得一臉紫赤的老潘說:「爸,你怎去了那種 地方。」 她雖帶著埋怨的口氣,但聲音清亮輕盈卻帶著股洋洋暧意。眼前的這女人, 有著一雙貉黑的、鳥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緣那天鵝絨般的一雙黑眉分明 地、弓兒似的婀娜地彎曲著,嫣紅的臉嬌豔如同那綻放的花,她的莓紅的嘴唇微 翕著,于是就見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齒。 「淑賢來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對智勇沒好氣地說,淑賢忙說:「爸, 你稍等,吳副所長,我們還是按手續辦吧。」 「口供已筆錄了,家屬和當事人簽個字就可以。」智勇說著,過去隔壁房間, 老潘耷拉著腦袋不敢擡眼看她,淑賢說:「爸,回家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這事就 過去了。」智勇在那邊喊他們,他們過去在剛才的口供上畫押簽字。 從派出所�出來,雖說已很晚了,灞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這一段吃喝玩樂全 部具備,說不上繁華,卻相當熱鬧。像其它小鎮的一條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寬, 牆壁上塗著政策宣傳口號,樹葉蒙著灰塵,丟棄的紙巾塑料袋滿地都是,生活的 痕迹很濃,像一鍋混水每天沸騰。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賢的後面,眼睛卻看著牆上、電線杆上糊著的東西。 老軍醫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幫手。淑賢以爲是自己走得快了, 就停下腳步等他,他卻走著走著,假裝蹲下來整理鞋帶,就又落在淑賢的後邊。 落在後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實,他打量著前面的淑賢,這女人高肩圓臀,腰細 腿長。那輕盈的細腰承接著豐腴渾圓的屁股隨著每一步伐扭擺著,步子跨得不大 不小,閃跌騰挪,身上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她避開了一對迎面而過的情侶,順 勢往後朝他這邊瞟過來一眼,偏等著他上來並排走。老潘就左右拉開距離,沿著 道上的邊上走。 「爸,這事你不要有任何顧慮,也別怨恨人家智勇,他做爲朋友的確應該這 麽做,我做爲你的兒媳婦也理當接你回家。」她像是對待她的學生一樣循循善誘 和言悅色地說。老潘就說:「淑賢,是爸不好,幹出了這醜事來,影響到了你跟 潘陽了。」 「爸,你怎這麽說,我們做下一輩的是照顧你不好,才讓你發生了這事。」 淑賢說完,也覺得好笑,該怎麽照顧才讓老潘洩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發現 大門沒有關閉,進去了,見兒子潘陽在客廳�焦急地等著。 潘陽以前是中學的教師,現在已是教委的科長,這是一個清瘦修長的男人, 眉清目秀跟紫臉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狹長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 的痕迹。「爸,怎麽回事,那種肮髒的地方你也去。」潘陽遞給老潘一杯茶說。 淑賢便對他使了個眼色,她對潘陽說:「我已跟智勇說了,這事就到目前爲 止,再不讓別的人知曉。」就進了老潘的房間,拿了他一些換洗衣衫:「爸,你 洗了澡睡覺吧,我們就不陪你了。」說完拽著潘陽過去他們那�。 「潘陽,你來。」坐在沙發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兒子,淑賢知趣地離開了, 老潘說:「你跟智勇去個電話,讓他別爲難綿紅了。」 「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夠給臉了,還擔心別人的事。再說,綿紅那是誰?」 潘陽很是不滿地大聲說。 老潘本還打算讓他把老署也撈出來,沒想到馬上就遭到他的反對,他也發急 地說:「你看著辦吧!」就扭頭回到自己那邊。潘家的東西各有獨立的兩幢樓房, 東邊的是潘陽的,西邊那幢應是二兒子潘剛的,潘剛遠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 在西邊的樓房�。 當年老潘如同神話般地蓋起了這兩幢樓房,惹來了灞街不少人的閑話,人們 對老潘巨額財産的來源,有著無數種不同版本的傳說。老潘就是一廚子,別說他 少買多報短斤缺兩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買過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錢,也不可能 讓他這麽些年揮霍無度快活半生。 潘陽在縣城讀書時就輛自行車,剛回到鎮上教師時就戴上了手表,潘陽總是 請客送禮出手豪闊,很快就調到了教委,就連鎮上最美的莊淑賢也搭載在摩托車 後面招搖過市。而潘剛每當放假回家時,人們見他衣著光鮮俨然像是花花公子, 他的身上全是當下時髦的物件,從手機到足下的運動鞋。 老潘沖了涼用毛巾試擦著頭發,他赤裸著上身從樓房�出來,剛才沒有渲洩 的那股欲火折騰得他渾身難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寬敞的短褲�躁 動不安地蜷曲扭轉。老潘一是欲念如熾,就生出了許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綿紅這會不知怎樣了,像她這樣的輕則罰款了事重的則可能被拘留,這 騷貨,不管老潘使出怎樣的手段,總是嘻嘻哈哈一笑而過,把老潘攪得心癢癢的。 他想著綿紅的奶子,總是挺得高高的,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它的柔軟,要是手摸 上去一定頂極棒的,悄悄看著,也讓人唾液欲滴。 綿紅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 不去地出現在他的夢中。「爸,你醒醒,這樣睡著了會著涼的。」老潘夢中依稀 的人說話,他睜開了眼睛,卻是淑賢站在他的旁邊。 「什麽時候了?」他唯唯呐呐地跟著說,目光落在了淑賢的身上,她隻披著 一襲薄紗衫,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後半夜了,我扶你進屋再睡。」淑賢說,從她敝著的衣領�,她那兩隻結 實的奶子,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著。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 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來了,爲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 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産生了同樣別扭感覺。 把老潘送進屋�床上,淑賢又爲他蓋上一條被單便離開,老潘十分猥瑣地看 著她背影的曲線。淑賢屬于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屁股鼓 蕩蕩地翹了起來。盡管是隔著一層衣服,但她畢竟是他的兒媳婦,老潘仍然感到 一種犯罪的慌亂。 他突然意識到這麽偷看,如果讓淑賢知道了,將是多麽地不光彩。一陣由衷 的歉意打心底�竄出來,迷迷糊糊就再睡過去了。 人一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個大早,搬出一張涼椅就在天井,那 是屬于他自已的領地,泡上了一壺上等好茶,隻見茶色呈淡青色,拿過一聞,一 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暢香醇且餘味繞齒。眼睛卻直往東面的樓� 瞧,這時淑賢就從樓�出來,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一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老潘 眼睛不禁一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 視的臉。淑賢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緊身衣,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絲質披肩,以往在老 潘的眼�她是端莊秀雅的,但今天怎麽看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掩映在鑲空的披肩�是她魔鬼般的嬌人身段,雙峰聳立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 地顫動著,藍色的短裙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美 腿穿著黑灰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著超薄透明絲襪裹著的大腿的白嫩與細 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豔麗動人,隻感覺周身上下散發出美的�面,又 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 她手牽著小孫女,可兒甜膩膩地跟著道再見,淑賢也跟著說:「爸,我們上 學去了。」老潘咿嗬地答應著,她們走到大門邊,老潘好像聽到可兒說:「媽, 爺爺怎麽啦?不理我們了?」 太陽那麽大、那麽紅、那麽圓,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豔的玟瑰紅的細鱗 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漓,象火焰一樣閃動著點點光芒。老潘 愣了一會,才起來到了天井,這時候他該去澆灌他的那些花了。 老潘喜歡伺弄花,花就像女人一樣,是老潘的至愛,花紅葉綠浸潤肌膚,點 點滴滴洗去了許多些煩瑣和浮燥。這時在他的周圍,一片柳青翠綠的花叢中,繁 花似錦爭奇鬥豔,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鮮紅的,大紅的、金黃色的,一 切都在動,覺醒了、喧嘩了、歌唱了、說話了,到處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輝煌的金 剛石一般發出紅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涼氣洗過的鍾聲迎面傳來。 這是老潘心頭最爲澄清的時候,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著有軟軟 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老潘一起身 一回頭,眼前卻是一團粉團的豔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笑聲,香氣更是濃烈地剌 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莺。 就見綿紅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活活地 躍動。「你沒事的了?」老潘張口結舌,綿紅把手中提拎著的幾包東西放到老潘 泡茶的桌面上,這才說:「多虧了你兒子給吳所長打了電話,他們才將我放了。」 老潘洗過了腳洗淨了手,走到桌邊:「罰你款了?」 「沒有,一個也沒罰,全都出來。」綿紅笑逐顔開,老潘問:「你都拿些什 麽來了?」 「煙、酒,還有茶葉。」綿紅說:「你說來向你道謝的,這都是你愛的。」 見她高興,老潘就說:「你人來就行。」 綿紅笑得亂晃起來,兩個大奶子戰彈彈的,她指著老潘叫道:「你就老愛吃 我豆腐。」說著,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請她坐下喝茶,她 卻跑到牆邊:「老潘,你家的花真漂亮。」 老潘見她彎腰翹臀欣賞著花壇,斑斑駁駁的光影披了一身,上邊是圓領無袖 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 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 隨著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 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內�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老潘就流連 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綿紅這邊擺弄一下枝葉,那頭折了一朵 紅花,還不時回過頭問老潘都是什麽花。 老潘見她站到了殘牆斷壁上,一個身子搖晃著努力地展開雙臂保持著平衡, 就過去伸手牽住了她。本來綿紅隻要膚住老潘的肩,一伸腳就下來,卻偏偏朝他 一撲,竟跌進了他懷�來,老潘將她的身子緊抱住,那對懸顫顫的奶子對著了他 的嘴臉,他就把她細腰抱死。 綿紅的臉上就呈現著妩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老潘忙把她放開, 綿紅斜著眼睛瞅著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潘,看你平日�嘴頭挺硬的,送 到嘴邊的肉你又不敢咬。你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讓小羿把身子掏空了。」 「倒忘了問你,小羿嚇著了吧?」老潘把話轉了,綿紅說:「她才不會呢, 你以爲她是稚兒。」老潘心�不是滋味,他又說:「昨晚走得匆忙,還沒付她的 錢。」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車。」綿紅在廳堂轉悠著說,老潘說:「你舍把搖錢 樹放走了?」 「不做了,今年就被抓兩次,要不是你,光罰款就把我罰個遍體精光。」聽 她這麽說,老潘忙問道:「那你不吃飯了?」 「等你養我。」綿紅一眼便睨住了老潘,臉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著手: 「我可養你不起。」換做昨天,恐怕這時候綿紅已就讓老潘摟在床�了,今天他 就提不起那興趣來。「逍遙城的禿頭廣讓我去他那�。」綿紅說,老潘知道逍遙 城是鎮上惟一的一家歌舞廳,那�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說:「那�也抓嫖娼。」 「你不知,禿頭廣的路子多了是,你聽說那�抓過嗎?」綿紅眼一剜說,老 潘又說:「可那是別人當的老闆。」綿紅用手捧起她那兩團大奶子,面一揚,很 不屑的說道:「怕什麽?我有的是本錢。」 4 夏天日長,晚飯過後天還沒有昏暗,這是小鎮居民最爲悠閑時刻,灞街的盡 頭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鍵身廣場樂聲悠揚,有自發組建的民樂隊奏起了樂曲,身 穿鮮豔服飾的婦女扭起了廣場舞,有豐滿少女互相挽著打著鬧著說笑著;有一家 人大小一字錯開著悠閑的踱步;有橫沖直撞、呼嘯成群的騎摩托車青年;甚至有 些家庭婦女剛剛串完商店。 似乎全鎮的人都散步閑逛,在黃昏中各得其所,逍遙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 的石凳上,以前這地方荒蕪雜亂蒿草叢生,有一個池塘,邊上種著芭蕉和竹。還 有幾處墳茔,更顯得森然駭人,幾乎鎮上關乎鬼魅傳說都出自這�。 這幾年經過改造,鋪上了彩色的地磚,還建起了長廊亭台,倒成了鎮上人煙 最爲稠密的地方。民樂隊不停地演奏著,老周雙臂微擡一手拿著一根竹子一隻手 指作蘭花狀指揮著,當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個調,老周不悅地用竹子指著他。 老潘把眼光移過長廊那邊,黃玉珠就在跳廣場舞的隊伍�,她濃妝豔抹,唇 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豔,穿了一件真絲的連衣裙子,半邊的胸脯和 兩隻胳膊全撂在了外頭。與一衆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氣,音樂的節奏狂亂, 她們的動作誇張卷動著肉欲。 借著朗朗的月色和高處散亂的燈影,老潘的目光在遠處捕捉到她的身體,這 時,隻見那一群女人齊刷刷地彎下腰雙手在地面上做著洗衣的舞蹈動作,老潘的 眼睛猥亵地對著玉珠豐碩飽滿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條了,漸漸地豐厚了起來。 當年也是在這地方,老潘手扶著她纖細的腰,她也是這樣地翹著屁股讓他從 後面插入去,想想這已過去了多少年了。記得那時倆人正勾搭上,心�的邪火每 天都焚灼著,夜色才降臨的時候,老潘就急著從鎮政府出來,也顧不得回家便往 約好了的堤腳來。 那時這池塘附近都栽著一些重重疊疊,糾纏不清的樹叢,一棵棵老得稀葉零 落的竹子,還有靠著泥土路的那一排終日搖頭歎息的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 稍大的樹幹後面,見老潘踩著腳車近了,她從樹後面閃身出來。 她穿著流行的蝙蝠衫和紅裙子,手�拿了條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腳車停下, 就把過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車的後架上,老潘沈力踩動,她雙手圈住 了他的腰,把臉貼緊到了他的後背上。老潘將她帶到了池塘臨堤的那處芭蕉園�, 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緊密的圍籬,把他們遮掩起來,與外面暫時隔離了。 一輪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溫柔灑落在芭蕉樹上,使碩大的葉片 閃爍著油光,顯得又妖娆又溫情,四處皆靜。老潘停放好車,玉珠已熟悉地直往 芭蕉園深處,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輕又薄,飄飄挂挂的。老潘追赴過去,他們很快 地就緊摟到了一起,臉貼著臉嘴唇黏住了嘴唇舌頭尋找著舌頭,粗重急促的喘息 在倆人的耳邊被過分的寂靜弄得如雷貫耳。 玉珠的一隻手摩挲著老潘的臉頰,然後是他粗壯的脖頸,肩膀,屁股,大腿, 最後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內側。她似乎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那隻柔軟纖細的手一 下就插進他的褲腰帶�,穿透內褲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堅硬了,有著悅人的粗大油 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沒閑著,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順著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 觸到了她飽滿的騷穴和如同濃密旺盛的陰毛。「你這騷貨,連內褲也不穿。」老 潘驚訝地說,「人家不是不難爲你費那些周折嗎。」玉珠嬌滴地說,老潘已被她 放浪張狂的樣子撩撥得渾身顫抖不已了。 玉珠將雙腿打開,以方便他那剛勁有力的手指能夠緩緩的靠近她沾霜帶露的 花瓣,他小心地愛撫著,淫靡的蠕動著,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手指不 斷摩弄、逗玩著。然後輕而易舉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進去,由于饑 渴難耐,玉珠的騷穴像剛尿了似的濕淋淋。 她的喉嚨�發出一連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著,舌頭疾風暴雨 般的在她臉上翻來覆去舔吻著。她的身子如著風寒似的顫抖,又像蛇一樣柔軟地 彎曲著。他的舌頭舔弄著她的耳朵、肩膀,緊抓住她胸前傲人的雙峰。 當他的另一根手指從她的騷穴中滑脫出來。她呻吟著,自抑著,夾緊空無一 物的陰肌,充滿占有欲地抓住了這個男人。他的手指劃過她光滑如綢,倘著亮晶 晶汗珠的雪白皮膚,在她倒置的雜草叢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 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 「快來,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說,他揶揄地狂笑起來,對她嘲弄地蹙著 眉,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她的雙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樹,朝著他翹高了屁 股,擺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勢,老潘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細腰。 充血腫漲的肉棒順著她滑潤如緞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濕潤的肉穴,粗大的肉棒 將滑溜溜的花瓣拱開,如同搖頭晃腦的巨蟒緊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濫的騷穴,闆起 腰來猛一用力直插了進去,他看見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擠沒在了她的�面。 一陷進�面那溫柔之鄉,老潘就緊抵住肉棒不動,現在這溫熱的柔軟的陰道 讓他占有了,同于他的擠壓,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門不住地顫抖著。她很浪蕩地搖 晃著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顯得那麽饑渴難耐。 老潘在她背後得意忘形地偷笑著,隨心所欲地抽動,攪和著,就像一條公狗 趴到母狗後背般連續不斷地迅速抽動,玉珠讓他操弄得銷魂蝕骨,一陣陣的快感 使她應接不暇,從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老潘不緊不緩地抽動著, 不時地用手掌撫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輕撫著她淡紅色褶子包圍著的肛門, 觸摸著正緊含著他肉棒著的花瓣。 嘴�叼著自己頭發的玉珠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骨盆向上弓起,配合著老潘 從末停歇,如同拉風箱般的抽送。她漸漸全身哆哆嗦嗦地痙攣起來,先是大聲地 呻吟,接著又像久病初愈了,發出一連串心滿意足的微微歎息。 玉珠身上的每個隱秘的地方都散發出強烈的暢美的感覺,極度的興奮令她發 出了瀕臨死亡動物般的嚎叫聲,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動作,她一邊抽泣,一邊尖叫。 老潘一下接一下地沖刺著,熱乎乎、怒漲的肉棒幾乎戳破了她的陰道�面,可是 他仍試圖插得更深些,他雙手用力扒著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強有力的 抽插。 一種觸電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龜頭,他感到她的�面如同嬰兒吮奶一般 地抽搐著,而後便有一陣急促的緊縮,令他歡快地呻吟起來。在她快迅的扭擺中 他越發劇烈地抽動著。最後,老潘用力揪住她的頭發,將體內那滾燙的熱流播射 出去。 遠處的玉珠發現了老潘,她在轉體的過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惡作劇的幸福 感貯滿了心胸,她扭動得心花盛開,周圍的氣息春情勃發。老潘把眼光移到別處, 他的肉棒在褲裆�迅速地瘋長,洩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不是害怕讓她發現了, 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誘惑。 偏偏玉珠一曲終了就朝老潘走過來,她穿著一件黑色絲質背心,兩隻胳膊花 �胡哨地撂在外頭,彌散出鮮豔的肉質曙光。下身一條輕盈緊貼的短裙璐出兩截 豐腴的大腿,黑色與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與他並排而 坐,拿著自帶的茶杯忙著擦汗,發出一陣陣嬌喘。 老潘回頭看了弦樂隊的老周,那邊也折騰完了,正各自回到長廊的石凳。「 你別挨得我那麽近。」老潘說,玉珠白了他一眼,扭著腰說:「怎麽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響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剛說著,她家老周也過來:「難得有 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幹笑著。玉珠將手�的茶杯推給了他:「 給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願地接過她的杯子,玉珠望著他的背影對老潘說:「都這把年紀 了,也容不得我跟別的男人說話,像影子似的老跟著。」 「男人嘛,就怕讓人戴了綠帽子。」老潘說,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 你給他戴了多少年的綠帽子。」玉珠的這一手分寸把握得極好,生氣、發嗲、撒 嬌和不依不饒全在�頭,老潘看見了七葷八素的。他的心頭癢癢的,卻故意虎著 一張苦臉:「快放手。」 「問你個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陽是朋友?」玉珠一臉正經地問,老 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學,一直就是好朋友。」 「這年頭,真是專撬好朋友牆腳的。」玉珠悠悠地說,老潘問:「說什麽? 別故弄玄虛的。」老周拿著茶杯過來了,玉珠說:「還是紮好籬笆堵住門洞,管 好自家的門。」 老潘覺得沒趣,故意不搭理了,見那邊有人招呼著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 說:「有人見到你家媳婦坐著石智勇的警車滿世界轉悠。」「嚼舌根的貨,淑賢 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悅地說,玉珠拿眼一橫:「沒跟你這鬼勾搭前,我也是 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說:「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婦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 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說了,你家潘陽細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 飽他那女人。」玉珠揮打了老潘一下說。 「老潘,前幾天我見了潘陽,瘦條子煞白的臉,腰還老駝著,一副縱欲過度 的樣子,我還勸他說悠著點,日子長著。」玉珠又說,老潘猛咳了幾下,喉嚨� 湧出一股濃痰;脖子上扯動了松松垮垮的一張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話令老潘心中不快,扭著臉生了一回悶氣就 回家。在自家門口喁見了潘陽,他正拎著垃圾桶出來,叫了聲爸,怎這麽早就回 了。老潘喉底�應了,黑著臉不理睬他。望著他兒子的背影,老潘心�暗自歎息, 這兒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說的那樣,一副瘦弱的身闆,而且腰老是彎著的。 老潘回到屋�沖了個涼,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便走到那花壇下一張藤靠 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嫩綠的樹葉都發亮 了。擡頭見對面二樓淑賢把洗了的衣服涼起,她也是剛洗過澡的,一頭長發用一 個發卡別著,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樣子。 她穿著白色的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及膝,正踮起腳把些小玩藝挂到衣架子上 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錦繡的毛。那衣架就像風車輪子,帶著些夾子,她的絲襪、 乳罩、內褲別在上面,花花綠綠的如同裝飾得像風辇宮車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賢是溫文爾雅端莊賢淑的中學老師,那年她剛到鎮長 上的中學,就到鎮政府的食堂寄繕,老潘第一次見到她就驚爲天人,認爲仙女下 凡也是這樣的。回到家�,他問潘陽,兒子一臉紫漲,說好像有這麽個人。 老潘覺得別扭:「瞧你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爲強。」他的話說得暴躁了 些,潘陽扭過頭去,羞得滿面通紅。那時老伴還沒過世,老潘掏出了一大疊妙票 讓她給潘陽送去,並告訴他該項花的花該用的用。潘陽果然不負老潘的期望,淑 賢再到食堂用飯,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時候過去,問她吃得是可口。 淑賢紅著臉:「叔,你不要再特意給我多打菜了,免得別人閑話。」老潘聽 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這姑娘有顧忌了,這說明潘陽已得手了。過幾天,潘陽 就跟老潘說淑賢離家遠,要買輛摩托車,老潘掏出存折,財大氣粗地說:「買, 買輛最好的。」 又過幾天,潘陽就帶著淑賢回家吃飯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豐盛的菜 肴,席間,淑賢說:「叔,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繕,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聽了哈哈大笑,他說:「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後這嘴頭舌根有 福了。」淑賢頓時臉上紅雲纏繞,不大答得上話來,一味含糊的應著。倒是潘陽 在一旁卻著了忙,一忽兒替她拈菜,一忽兒替她斟茶,直慫著她聊天。 半年之後,潘陽隨心所願地跟淑賢結了婚,老潘在借了鎮�的禮堂,帶著一 衆徒弟擺上幾十桌的酒席,的確風光了一陣。婚禮的那天,淑賢穿了一身透明紅 紗灑金片的旗袍,一雙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動,全身的金鎖片便閃閃發光起 來,把佳賓賀客看得花花缭亂。 整個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難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輕人,大家嘻嘻哈哈的, 熱鬧得了不得。廳�飄滿了紅紅綠綠的氣球,有幾個中學生,拿了煙頭燒得那些 氣球砰砰嘭嘭亂炸一頓,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勢尖叫起來。老潘更是笑不攏口,逢 人就遞煙,招呼著新郎新娘鞠躬行禮。 隨著他們的女兒出生,淑賢已褪去了少女時的矜持羞澀,出落得更光彩耀眼, 原來略略偏平的身子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時期的任性和單純漸去漸 遠,眉眼間也有了少婦的風情妩媚,她還在中學�教書育人,而潘陽卻借著老潘 的關系調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錯。 老潘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著大腿在趕蚊子,淑賢已晾好了衣 服,在曬台上對老潘笑了笑,本來生就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著許 多風情似的。老潘見她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看著還是異樣的年輕朗爽,全不像 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大概她的雙頰豐腴了,肌膚也緊滑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好像 刻不下痕迹來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