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過了幾天,淅淅瀝瀝的雨停住了。地上還是有些泥濘,但我已經有點迫不 及待了,下午要小姐妹倆早早地做飯,吃完以後趁著天色還算明亮,我叫枝枝過 來,吩咐她回去一趟,問問泥鰍養得怎麼樣了。臨行之前又叮囑她:「晚上太晚 就不要過來了,要是忙就在家多呆幾天,幫你媽媽把泥鰍養好。 枝枝走了,就只有我和妞了。我居然有點激動得頭暈。早早關門清洗完畢, 但並沒有對妞說要她過我這邊來,然後到樓上靜靜等著。 時間如同停止一樣,妞收拾洗澡好像永遠沒有完結的時候。 終於,等到久盼的腳步聲,我心砰砰跳著,就像當初算計她上我這邊睡覺時 那樣,滿懷期待又略略有些緊張: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會像以前那樣,主動到我 這邊來嗎? 腳步聲緩緩朝我這邊過來,門推開了,妞站在門口,靦腆地喊了一聲:「爹。」 這種情景,這種時刻,這一聲熟悉的呼喚,居然都能使我激情澎湃,久曠的 王子騰地一下長出骨頭,內褲被頂,得高高的。 妞一眼就看到我身體的變化,一邊往我這邊走,一邊又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這個熟悉的表情,不由得讓人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幕。我伸手拉過走到床邊 的妞,妞順勢趴在我的身上,再一翻身,妞就滾到床裡面去了。 很快,四片熱唇粘連在一起,兩個舌頭歡快得攪動著,也許,吸吮是人與生 俱來的動作,沒有人教,妞也能和薛琴那樣,用力地吸吮著我的舌尖。 我有些不知所以然,漸漸也分不清懷裡的是妞還是薛琴,手不由自主地往妞 胸前伸過去。 沒有那光滑似綢的高低起伏,只有兩顆小米粒一樣的乳頭才明明白白地告訴 我,這不是熱情似火的薛琴,而是天真可愛的妞。但我還是很忘情地在妞的胸脯 上撫摸著。 本來這段時間憋得頭昏腦漲,恨不得馬上就直奔主題,可還是覺得應該有一 些期待才更加值得玩味,加上妞這 會兒還是乾燥的,估計象她這麼大不可能很快就進入角色。 「妞,王子好久沒有看到妞啦,你去親親他。」我從妞嘴裡拔出有點酸脹的 舌頭,滿臉笑意地對妞說。 妞很聽話地坐起來,俯下身去親吻著龜頭。正月裡的課程就是讓她著重學習 用她的小嘴,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但妞應該不會忘記怎麼做。 小舌頭先是圈繞著龜頭打轉,而後又從頂到底來回遊走,宛如一條柔嫩的鱔 魚在攀爬,靈動而又柔和,妞的一隻手在我的腿根撫摸,另一隻手輕握著兩個蛋 蛋緩緩揉捏,就像搓動一雙健身球一樣,酸酸麻麻讓人很是舒暢。 我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仔細地領略妞的舌頭路過的每一寸地方所帶來的 快感。 「啊啾——」,妞忽然擡起頭,打了個噴嚏。 我睜開眼,看了看妞,妞不等我問話,笑著說:「爹的頭髮鑽到我鼻子裡去 了。」 我微微一笑,用手扳過妞的小屁股。妞知道我這個動作的意思,蹺起一條腿 跨過我的胸膛,倒騎在我的身上,又興致勃勃地糾纏小王子去了。 妞的身體還不夠高,屁股只能到我的胸前。 我用兩手抓住妞高聳的小屁股,如同揉麵團一樣。感覺就像是薛琴那雙富有 彈性的高峰。不同的就是這雙峰之間多了一條會潮濕的溝壑。 小溝壑在我揉動的牽扯下微微地扭動,那個令我魂思夢掛的公主的房門若隱 若現。 我忍不住用手指順著溪口滑進洞中,仔細地探索那幽暗深處的每一個地方, 光滑的、柔軟的、皺褶的、彎曲的、隆起的、凹陷的……宛如一個奇幻的洞天。 無意間又摸到那一小塊如絨毛一樣的地方,在一片光滑中有這麼一點點的粗 糙,倒是顯得很特別,我的手指圍繞著這裡轉圈按壓,不由得慢慢地加了一些力。 不一會,匍匐在胸膛上的妞扭動了一下腰肢,屁股也往兩邊擺動著,熱乎乎 的臉靠在我的大腿上,只是用手握著長著骨頭的王子,象船夫搖櫓一樣左右搖擺。 是時候了,我慢慢地抽出濕漉漉手指。 忽然間,我看到手指和小洞之間連著一根亮晶晶的絲線,仿佛是雨後的蛛絲, 在燈光下閃著七彩的光芒。 不會吧?有這麼大的反應?真是意外。原以為象妞這麼大的小女孩,能自己 分泌愛液就算不錯了,想不到居然會有這麼多,看來世間萬象,我們所知道的根 本就是冰山一角。 我饒有興趣地抖動手指,絲線就如同被微風拂過一樣,顫動了幾下,然後啪 的一下就斷開了。 我呆了一下,然後拍拍妞的小屁股,說:「下來吧,妞。」 妞聞聲翻了下去,齊頭躺在我的身邊。 我親了一口她那紅撲撲的臉蛋,翻身坐起來,妞很自然地把腿分開,我剛跪 倒她兩腿之間,她就擡起腿擱在我的腿上,又圈起腿勾住我的腰,這個姿勢使得 她中門大開。 不是吧?又是一個意外,難道妞也開始有了需求?我短暫的楞了一下,唉, 不去細想了,也說不定妞只是為了迎合我而作出的動作呢。 插入十分順暢,我猴急猴急地就抽插起來,妞還是和從前一樣,面帶笑意地 看著我。 我已經顧不上理會妞的眼神,擡著頭,半閉著眼,只是把力用在腰上來來往 往。 過了好一會,才有點緩過勁來,雖然沒有完全發洩,但還是沒有那麼急切了, 好像一個饑餓的人先喝了一口湯一樣,雖然不能飽,但總不比饑餓難耐了。 我低頭看看妞,動情地伸手去摸她那仍舊一馬平川的胸膛,心裡默默的說: 「妞啊妞,快快長大吧。」 妞看見我摸她的胸,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問我:「爹,我怎麼還不長乜乜 啊?」 我笑了笑:「怎麼?是不是很羨慕你姐啊?」妞呶呶嘴,沒有作聲。 我見妞不說話,也就不繼續聊下去了,要是在以前,我會一邊和她聊天的, 可是今天實在是憋久了,只想著那飄飄然的快感快快來臨。 我集中全身所有的注意力,來感受她肉乎乎粘搭搭的洞壁帶來的柔軟肉感… … 很快,我的面孔灼熱,我渾身滾燙。一股熱流貫穿我周身的血脈,化作一股 炙熱的火焰穿過了煙囪,噴向它能。觸及的或正要觸及每一寸地方。 「啊∼」,我仰天怪叫了一聲,瞥了一眼滿臉疑惑的妞,翻身滾落在妞的旁 邊,如同休克一般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動也不動了。 妞躺了一下,坐起來用毛巾捂住下面,噔噔下樓去了。 不一會,妞端著水上來,說:「爹,洗洗。」看著我沒動的樣子,又作出一 副很嚴肅的樣子說:「爹,不洗乾淨會生病的。」 呵呵,這不時我當初教導她的話嗎?這小妮子記得真清楚。 我起來坐在床沿邊上,妞如同以往一樣,很仔細地清洗,洗完,自己又蹲在 盆上開始清洗自己,我疑惑不解地問:「妞,你先在下麵沒洗?」 「洗了。」妞回答說,繼而又望著我鬼鬼地一笑:「爹今天屙的東西好多, 又流出來了。」 呵呵,她當精和尿一樣,都是「屙」出來的。我輕笑了一聲,不想在這個問 題上和她糾纏,免得她多問幾個問題還不好回答。 妞收拾完畢到我身邊躺下,我摟住她,意猶未盡地把手伸到她兩腿之間…… 妞閃著黑黝黝的眼睛看著我,擔心地問:「爹,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愣:「沒啊,你怎麼這麼問?」 妞抿抿嘴,小聲地說:「你剛才喊起來了,我以為你病了呢。」 哦,原來如此。我笑著解釋說:「爹這麼久沒和妞在一起玩了,所以很想妞, 今天在一起玩,爹很高興,很開心,高興的時候也會喊的。」 「哦。」妞似乎是搞明白了。 我就這麼摟著妞,帶著舒心的疲憊,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第二天吃中飯的時候,枝枝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包袱,不用問,肯定又 是雞蛋。我有些失望,但還是強打精神,裝模作樣地問枝枝泥鰍的事情,枝枝說 泥鰍都放進水田了,死了幾條,其它大都還好。 我也知道問不出什麼,這才幾天,泥鰍又不是雨後春筍,一天就能長好多。 妞接過枝枝手裡的包袱進屋去了,我喊住也準備跟著進去的枝枝,說:「下次回 去給你媽媽說,不要再帶雞蛋來了,你們自己留著吃,上次帶的雞蛋都還有好多 呢。」 枝枝答應著進屋去了,很快小姐妹坐在屋裡有說有笑起來。我看著興高采烈 的妞,心裡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絲絲酸意。 第十八章 春天的陽光暖暖地穿過樹梢叢林,放眼四下,新綠、嫩綠、鮮綠、翠綠,滿 眼都是綠色,偶爾點綴著一點點的紅、黃、粉、紫。激情四溢的鳥兒,忙碌地往 來梭巡,周圍的空間沈浸在一片啁啾聲中。 只要是天氣稍稍好一點,薛琴就會跑到店裡來,一來二去,她對店裡的一切 都熟悉起來,除了進貨,小店的打理基本上不用我插手,看著她裡外忙碌,儼然 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早知道這樣,先就應該挺一段時間,不把枝枝弄來就好了。 唉,都說春天孕育著希望,我怎麼總是不如意呢?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傳播的,好些人到我這裡來打聽養泥鰍的事,我又挑選 了幾個家境不太好的家庭,給他們魚種,讓他們也試著養養看,反正店裡的事用 不到我操心,再加上薛琴又在這裡,縱然我又千百條妙計,也無法施展,有時候 我倒有了宿命的觀點,好像很多事都不是我自己能左右的,老天爺不幫忙,再怎 麼做也是白搭,只得暫時收起淫心,一心一意地把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 當店裡有她們三個的時候,晚上送薛琴去表姐家倒是成了最值得期待的事情, 那風中的竹林,暮色中的山坡,到處都留下我倆纏綿的足跡,只不過每次我的手 想往下一點點的時候,都會被她堅決的擋住,哪怕是隔著褲子都不讓碰,嘴裡總 是那句「你要和我開親」。 其實接觸了這些日子,覺得薛琴還是一個不錯的人,但立刻就要討論嫁娶, 還是覺得太過草率。 唉,先就這麼混著吧,現在隔幾天可以讓枝枝回去一趟,比前些日子還是好 多了。 不知不覺間,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天空開始變幻莫測,時而驕陽似火,時 而風起雲湧,狗趴在地上吐出鮮紅的舌頭,鳥也不願飛出山林。 我抽了個時間,帶著她們三個去縣城玩了一回,順便買了一個冰櫃,這東西 在村裡可是稀奇物件,好多人來買東西的時候都嘖嘖稱奇:「這東西這麼熱的天 還有冰?」話是這麼說,但要他們買冷飲,似乎好多人還是不願意花這錢,我也 不是很在意,除了熬一點綠豆湯米酒啊什麼的,也沒凍多少飲料,有時候多買點 肉放著,自己用也不差。這下倒是美了妞和枝枝她們三個,冰凍綠豆湯很是合她 們胃口,反正也是她們自己熬的,想怎麼喝也無所謂。 一天夜裡,我正睡得蒙蒙朧朧,忽然耳鬢傳來那熟悉的呼喚:「爹,爹。」 睜眼一看,妞立在床頭。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會兒她來做什麼?難道她自己真的有欲望了?但枝枝 睡在那邊呢,這小妮子膽子也太大了吧?想到此,我面帶慍怒地問:「這麼晚了 你來做什麼?還不去和你姐睡覺?」我故意把「你姐」兩個字說得很重,好讓她 明白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妞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快,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爹,姐要尿尿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也想得太離譜了,我不由得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翻身 起來,拿了手電筒,趕緊換了一副笑臉說:「走吧,你也去吧,免得晚上睡不好。」 小姐妹到了廁所前,我讓妞先進去,妞很自然地在我的照射下蹲了下去,輪 到枝枝了,她站在那裡似乎有點猶豫,我也沒有細想,直接催促說:「快點,這 裡蚊子好多。」妞也在旁邊幫腔說:「姐你快點啊,我腳上咬了好幾個疙瘩了。」 枝枝扭扭捏捏地蹲下了,我仿佛又回到當初的時光,不由得瞪眼看著枝枝正 在出水的屄。 手電筒光下看得也還清楚,和妞的沒什麼差異,只是上面多了幾根稀稀鬆松的 絨毛,看上去好像是膚色顯得比妞的深一些。 我正在那裡做比較,枝枝提著褲子站了起來,三人一行又回到屋裡 躺在床上,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何不用當初對待妞方法來試探一下枝枝呢? 於是我暗暗計畫起來,洗澡大可必,平時先搞點小動作,看看她還反不反感。 從那以後,瞅著薛琴不在的光景,我就和她倆動手動腳,有妞這個小「榜樣」 在,事情倒是很順利,就是當我有意無意碰到枝枝胸前那一對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的時候,枝枝總是臉紅著躲開,羞澀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這種表情很讓人鼓舞,妞的天真,枝枝的羞澀,薛琴的野性,這大千 世界賦予女性的特色真是千千萬萬開朗的、陰沈的、嚴肅的、輕佻的、英俊的、 醜陋的、克己的、放蕩的、善良的、邪惡的,絕無雷同。 故事同樣通過妞在延續,我就不信,這麼多方法加在一個枝枝身上,她都會 沒有轉變? 有一天吃過晚飯,趁著枝枝在裡面收拾,我悄悄把妞喊道旁邊,低聲地問她: 「妞,這些天你晚上你都摸過你姐的豆豆和小房子嗎?」 妞點點頭。吸取上次問妞的教訓,我直接開門見山問:「你姐的小房子是不 是越摸越濕啊?」 「嗯。」妞又點點頭:「開始的時候不濕,摸一會就濕了。」妞又補充了一 句。 「妞好棒,」我沒話找話誇了她一句:「是怎麼濕的,你給爹說說看。」 我要的答案已經有了,只不過覺得妞很有趣,於是又故意問了一句,但我也 我知道,妞不好回答,「嗯……」妞果然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想了一會兒, 忽而揚起頭,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滑唧唧的,像油。」說話的時候,手還 下意識地在褲子上擦了擦,仿佛昨夜的「油」還存留在手指尖。 「呵呵,」若不是枝枝在裡面怕她聽到,我會開懷大笑的。 聽到妞這個像油的比喻,我似乎已經隱隱約約地聞到大餐的香味了。 可惜薛琴在的時候,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試探也只能是斷斷續續的,要 是沒有薛琴在,按照這個速度,估計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有時候覺得枝枝已經 唾手可得了,但薛琴一來,試探只得終止,等到過幾天再來,枝枝似又恢復到原 來的樣子。不過事情總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那就是說總歸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不過我漸漸發現無論我裝得多麼自然,只要我和妞她們說笑哪怕是很正常地 說笑,薛琴的眉間似乎都隱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難道女人的直覺就這麼準 確? 終於有一天,我給妞她們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童話故事,不時加點笑話, 小姐妹開心地哈哈大笑。 等吃過晚飯,我送她的時候,薛琴很正色地告訴我說:「你要注意一點,別 在人前和妞她們太隨便了,別人看到會瞎說的。」 「有什麼好說的?妞是我幹閨女,我這個做爹的給她講講話都不行麼?」我 很鎮定地回答「哼哼,爹?這周圍爹的故事還少了?」薛琴冷笑一聲。 「那是他們,幹我什麼事?」我繼續裝清白狀。 「怎麼不幹你的事?你以為……」薛琴下半截話沒有吐出口。 「我以為啥?嘴長在別人身上,他想說就是沒事也要說出事來,我才懶得去 理會呢,你別跟著瞎說就行。」緊盯著她,希望能看出點什麼端的。 「我……我會瞎說?你……我不說了,你把好心當狼肺哩。」薛琴聽到我這 麼說,氣得滿臉通紅。 「好啦好啦,你別心裡去,我知道你提醒我是為我好,我以後注意點,哈?」 看到薛琴這個樣子,我反倒覺得很可愛。 我連忙哄她,連摸帶吻,好聽的話語也說了一大堆。 半響,薛琴才幽幽地說:「人家都已經讓你這樣了,你還是不願意開親,唉, 曹……曹家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不來找你了。」 她一直都叫我曹主任的,今天一聲「曹家哥哥」,顯然是想表達什麼,我沒 有捉摸到她的意思,但這一聲卻讓我的心頭陡然升起一種異樣感覺,一種被人牽 掛,被人愛慕的感覺,也喚起了一種去關愛去喜歡的情懷。 「不不不,」我趕忙安慰她說:「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你也看到了,我 現在在鄉政府上班,很忙,抽不開身啊。」 聽到這裡,薛琴低著頭不言語了,見此光景,我也就不再絮叨,只是靜靜地 陪伴著她。 晚上睡在床上,想到薛琴說起妞的時候那種神情,我不由得又仔細地回憶有 薛琴在的所有細微片段,可是還是覺得沒有任何破綻,也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 心吧。 第十九章 接著幾天沒見薛琴的身影了,要是在前些日子,我定會興高采烈地把握住這 個機會,可這次我卻無心理會枝枝的事,心思全到了薛琴那裡了,好像丟了什麼 東西似的讓人不安。在我心神不寧的時候,表姐來了。 妞和枝枝搬了椅子放在屋場前,然後就到屋裡去了,我讓表姐坐下然後遞給 她一把扇子,也在她一旁坐下來。 表姐來了,我自然很開心,我笑眯眯地問:「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表姐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回答說:「你是大忙人,不去找我,只好來看你了。」 我趕緊給表姐陪著笑臉:「呵呵,姐,我送薛琴不是經常到你那裡去嗎?」 提到薛琴,表姐馬上來了精神:「我就是為薛琴的事來的,都這麼長時間了, 還混著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薛琴開親啊?」 啊,居然是這個事,我搔搔腦袋,說:「這……還早,看看再說。」 「還要看什麼?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還想看什麼?莫不是……你這臭牛兒, 毛病一點都沒改。」表姐一臉的壞笑。 「呵呵,」我看著表姐傻笑著,不由得回想到和表姐一起的那個美麗的月夜 …… 表姐看到我這個樣子,好像猜到我在想什麼,馬上打短我的思路:「別想了, 說正事呢,人家薛琴是一心一意要跟你呢,你到底願不願意要人家,好歹你總要 回個話,你不能總是這樣把人家吊著吧?」^ 表姐說的正是我現在覺得進退兩難的事情,更深一步似乎有點不妥,要說不 喜歡好像也不對,只好呆呆地坐著表姐見我這個樣,又開始數落:「我也聽說城 裡的處物件可以處個兩年三年的,但家裡不同,你要拖久了,不是在害人家嗎?」 表姐說的道理我不是不知道,但我總覺得薛琴這事就像過家家一樣來的太倉 促,中間有好些問題都有些莫名其妙,也罷,趁著表姐在這裡,就把有些在腦海 裡偶爾閃現的疑問搞清楚,既然我和她鑽竹林等那點子勾當表姐都知道,說不定 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也會和表姐說的。 「姐,我有幾個事情想問一下,」我看著表姐說:「相親是你幫著想到的, 還是……」 「哦,你還在想這個啊?我就告訴你,你不要去問她哦。」表姐見我說話, 好像松了一口氣,說:「呵呵,薛琴這妮子最喜歡看稀奇了,聽說鄉里來了一個 大學生,她就想來看看大學生是什麼樣子。」 「哦,哈哈,那她看到後怎麼說的?」我聽到這種原因,不由得也好奇起來。 「看到兩次,很遠,沒看清,她說也沒什麼,只比她哥他們白一點。」表姐 說到這,也禁不住笑了一聲。 哦,原來我在她那裡的第一印象只是「白一點」,很一般嘛,既然印象並不 突出,怎麼又會扯到相親的?我滿腹疑惑。 表姐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接著說:「後來你不是認妞當幹閨女了嘛,鄉里 可是傳了個遍,人們都說你心眼好。聽多了,有人就留心了唄。」 「哦,就這麼簡單啊。」聽罷,我喃喃地嘟了一句,似乎和我假像的一些情 節完全就不沾邊。 「還有呐,」也不知表姐是不是聽到我的嘀咕,接著又說:「去年年底,她 哥在鄉政府扯皮,別人都勸不開,後來你去了,擺了一大堆故事和道理,就把事 情解決了,薛琴說你的詞真多,就開始打聽你了,蘭兒她爸和薛家兄弟一起做事, 我們熟得很,所以薛琴有什麼當然最先找我了,誰叫我又是你姐呢。」說到此, 姐臉上還是露出得意 嗯,去年那個時候秋收完畢,鄉政府熱鬧了好一陣,估計就是那時候的事, 但那時候我去幫著處理問題是帶有其它用心的,所以對解決的事情本身反而沒有 什麼印象。 事情的起因居然如此平淡,沒有蜿蜒曲折,也沒有轟轟烈烈。聽完表姐的話 語,心裡豁然開朗,但又有點覺得失望。 表姐說完,又問了我一句:「牛兒,薛琴那邊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牌打過來,不接是不行了,對這個可愛的表姐,我也不遮攔什麼,直截了當 地說:「姐,薛琴是個好女孩,我還是很喜歡她的,但這是終身大事,我總得好 好準備一下,再說姐你也知道,我到鄉政府還不久,工作的事情也很重要。現在 又正在幫幾家養泥鰍,這事我也沒經驗,只能一邊學一邊做,要是能搞好了,以 後在鄉政府才能站住腳。」 y這番話語合情合理,再說也是我真心話,沒有半點矯情做作,表姐聽了沈 吟了一會兒,說:「好吧,就再等一些日子,你好好做事,我去跟薛琴說說,不 過牛兒你要注意,不要對薛琴做什麼出格的事,莫害人家。」 我諾諾連聲,表姐起身要走,我很殷勤地挽留她吃晚飯,表姐搖搖頭:「不 了,她爸出去做事了,蘭兒一個人在家,晚上還要陪她做作業。」 我趕緊跑進屋裡,把最好的點心裝了一大包,塞到表姐的手裡,說:「這個 就帶給蘭兒吧,哎,我這個舅舅也當得太差,很少去看看她。」 表姐聽了我的話,也沒過多的推辭,接過點心就告別走了,我又沖著表姐的 背影喊了一聲:「姐你慢走,蘭兒學習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叫她來找我。」 表姐「哦」了一聲,漸漸地消失在視野之中……沒過幾天,枝枝媽忽然來了, 手裡仍舊提著一個裝著雞蛋的包袱。 不等我開口,枝枝媽就說到:「曹主任,我,我對不住你咧。」 難道是泥鰍出了問題?我心中暗想:嘴裡接過話頭:「不要緊不要緊,有什 麼事坐下說。」回頭又喊了一聲:「枝枝,給你媽打一杯綠豆湯來。」 枝枝媽接過綠豆湯,謝過我坐下了。我坐在她對面,等著她的話題。 枝枝媽頓了頓,顯得很難為情地說到:「曹主任,您也知道他爸死了都快兩 年了,我們過得也不咋地,多虧您的照顧。」 「哪裡哪裡,照顧啥啊?枝枝是在我這裡做事,又不是白吃飯。」我口裡客 套著。 「前些日子,有人給我介紹了一戶人家,我去看了看,人還可以。」枝枝媽 說著這話,臉上泛出一股紅暈。 「好啊,這事好事啊。」我不明白這種事找我做什麼好像婚姻問題是計生辦 的事,不歸我管。 停了一會兒,枝枝媽又小心翼翼地說:「以前也有給我介紹人家的,我怕枝 枝過去受氣,一直沒有答應,這家是個老實人,男人不能生娃,以前的老婆和他 離了,他……他很想要枝枝一起過去。」 哦,說到這我才明白,原來是想接枝枝回去。, 「這是應該的,枝枝還小,是要有個當爸的關心她才行。」我說完,回頭往 屋裡喊了一聲:「枝枝,你去收拾一下東西,跟你媽回去。」 屋裡還在嬉笑的小姐妹忽然愣住了,我對枝枝媽說:「你去給她說吧。」 枝枝媽走進去和枝枝嘀咕了好一陣,枝枝才挨挨擦擦地上樓,妞也跟著上去 了,趁這空兒,我裝了一大包點心糖果,硬塞給枝枝媽手裡,又交給她枝枝一個 月的工錢,她滿口稱謝不停。 過了好半天,枝枝和妞才緩緩走下樓來,兩個小丫頭眼圈都是紅紅的,不用 說,捨不得呢。 枝枝低著頭走到我面前,聲音小得象蚊子,說了一聲:「曹叔,我走了啊。」 本來枝枝要走我也沒有太多的留戀,前些時候還巴不得她回去了就不來呢, 可是這一聲「走了啊」,卻讓我本來平靜的心裡泛起漪漣:在一起相處也有半年 了,無論怎麼著也會有些感情的,今天說要走,腦海裡全都閃現著枝枝在這裡的 一幕幕,不由得讓人產生了一種不舍的感覺。 我大聲對枝枝說:「有空到叔這裡來找妞玩啊。」 枝枝應一聲,和她媽手牽著手走了。 我看著身邊眼圈發紅的妞,愛憐地用手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忽然間我想到妞,肯定有這麼一天的,到那時候,我將會是怎麼的心情? 再真摯的情感,再深沈的牽掛,還是會有分開的一天。 或許人和人之間的緣份都是註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時候,連一天一刻都 不會多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