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真的。」 我說。 她沉默。 我伸手去拉她,她忽然嗚咽起來。 「怎麽啦?我沒别的意思,相信我,我隻想你們,還有大家,都開心。」 再推她,她扭着身子甩開我。 我勸了很久,她隻是不肯,我隻好離開房間。 來到兒子房前,我敲了敲門,兒子起來打開。 「爸?」 「睡不着嗎?」 「……」 「中午爸爸和你說過的話記得嗎?」 「嗯。」 「是男子漢嗎?」 「……」 「去,到爸爸房間去,媽媽在等你。」 兒子局促不安。 「你最了解爸爸,爸爸是認真的。」 兒子看我一眼,低下頭。 「去吧。」 我推了他一把,他慢慢走了。 我進了兒子的房間,關上門,躺在他的床上。 一會兒門開了,我擡眼一看,妻子走進來。 她慢慢走到床邊,低頭站着,絞着衣帶。 我翻身起來就往外走,她拉住我,帶着哭腔道:「阿發……」 「噓……」 我按住她的嘴,把她推到床前,用柔力按她坐下,擺着手示意她别起來,走 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見兒子坐在床邊發呆,就斥責道:「看你這樣子,一點用也 沒有,媽在你房�等你了,快去!」 「爸……」 「别哆嗦了!走!」 我拉起他往外推,關上門,反鎖。 躺下後,我心亂如麻,身邊空蕩蕩的,象失去了什麽。 外面不時有人走動,有開門關門聲,低語聲。 我靜靜地聽着,然後,有人敲門。 「别吵啦!睡了!」 我用不耐煩的聲音說。 「爸,是我。」 女兒怯怯的聲音。 「什麽事?」 沒有回答。 我起身開了門,女兒穿著睡裙站在門前。 看看她身後,空無一人,但兒子的房門開着條縫。 「什麽事?」 她眨眨眼,低着頭說:「媽要我來陪你……」 「不用了。」 我說着,關上門,重新躺回床上。 一會,門又響了。 「誰啊?」 「爸……」 女兒的聲音。 「還不睡?做什麽啊?」 沒有回答,又是敲門聲。 我爬起來開了門,女兒馬上走進來,看了我一眼,說:「爸,我一個人睡不 着,你陪我。」 「妳以前都一個人睡的。」 「今天我心�好亂,睡不着。」 猶豫一陣,我歎口氣:「好吧。」 沒關門,走回床上躺下。 女兒坐在床邊一會,起身去把門關了,反鎖上,輕輕上了床。 我跳下床,把門打開,回來躺下。 女兒撲哧一笑,沒有理會。 輾轉反側好久,我終于忍不住,伸手摟住女兒,把她抱在懷�,很快睡着了 。 早晨起來,天已大亮。 女兒頭枕着我的胳膊,漂亮的大腿搭在我腿上,睡得正香。 我一動,她也醒來了:「啊!幾點了!」 「七點半了!」 我忙着起身:「妳該去飯店了,啊,來不及了。」 女兒急匆匆地跟着我打開房門出來,家�已空無一人。 兒子房門大開,被褥疊得整整齊齊。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到我心頭:他們雙雙走了,遠走高飛了。 「爸,你看。」 女兒呼喚。 我回頭見她用手托着一張吊在門把上的紙條,一步跨過去拿來看。 上面寫道:「阿發,阿美,你們放心睡,飯店由我和阿達打理。 妻雲留。」 原來如此。 洗漱完畢,我和女兒去了飯店。 街上人來人往,飯店象往日一樣熱鬧,夥計們忙着招呼客人,妻子坐在門口 ,邊和客人打招呼邊收錢,笑靥如花。 我看見兒子了,他穿著校服,圍着圍裙,正跑來跑去給客人端豆漿油條,臉 上有股說不出的愉悅。 女兒見弟弟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我們走進店内,客人們都問:「怎麽,伍老闆,今天開始換班啦?偷懶啊? 」 我笑道:「不是啦,……」 卻又不知怎麽解釋。 客人們說:「一定是偷懶啦!」 妻子回頭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輪着來啦,半年一換!」 有客人問爲什麽以前不這樣,妻子回答:「以前孩子們還小,我要照顧他們 嘛,現在他們長大了,可以幫忙了,我閑在家也沒事,不如出來幫手。」 真是天衣無縫的解釋,客人們都心服口服,再無疑問。 我對兒子說:「該上學了,快吃早餐吧。」 兒子答應一聲,脫了圍裙,和我們一起坐在廚房吃了早餐,姐弟倆分别騎車 去了。 開始,我還是每晚勸妻子去兒子房中睡,妻子總是推辭一陣,勉強離去,然 後馬上叫女兒過來陪我。 有幾次我下定決心不讓女兒進來,妻就拿鑰匙開了門回來和我睡,我隻好同 意女兒陪我。 久而久之,我也不用再勸了。 每天晚上要睡覺時,互道晚安後,妻子就去兒子房�睡,女兒就跟我睡,不 用再推推擋擋一番,倒也省了麻煩。 一星期後,我給兒子買了張大床。 晚上母子倆回來時,一進房看見嶄新的席夢思擺在房�,又吃驚又害羞。 妻子埋怨我:「你搞什麽鬼嘛。」 兒子也扭扭捏捏地:「我不想要大床。」 我笑笑說:「是不是小床擠得親熱些啊?好吧,我明天就……」 妻推了我一把嗔道:「胡說八道。」 她背上肋骨兩處骨折還沒痊愈,一推之下,自己痛得皺起眉頭。 兒子忙扶住母親,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這些天來,他們至少在我面前,都規規矩矩,言行止乎禮,手也不拉一下, 更沒有什麽親熱鏡頭。 直到又過了一個星期。 那天早晨我起得早,因爲不用去飯店打理,而我和女兒多年早起的習慣又改 不了,我們決定不如早鍛煉,所以從那天開始,就去跑步。 當我們起床時,天剛蒙蒙亮,母子倆還沒起來。 等我們收拾好準備出門時,兒子的房門開了。 母子倆親密地摟抱着,慢慢地走出來,忽然見到我們,吓了一跳。 兒子問:「爸,你們去哪?」 「去跑步!」 我說着,看了看妻子。 妻子雙手環着兒子的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臉靠在兒子胸 前,帶着一絲甜甜的微笑,兩頰飛起紅暈。 兒子低頭看看母親,又看看我,羞澀地一笑,說:「早點回來。」 我答應一聲,帶女兒出去了。 心�知道,從今天開始,我的愛妻,已是兒子的人了。 家�慢慢地起着變化。 吃飯時,妻子坐在我身邊,和對面的兒子眉目傳情,然後有一天,她坐到兒 子身邊去了。 妻子的内衣褲,最初仍放在我們的卧室衣櫥�,漸漸地,就都消失,挂到兒 子房間的衣櫥�了。 當她最後一點私人物品也移到兒子房�時,女兒的一切東西,也都順理成章 地,取代了母親的位置。 我仍然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開明的語言,無所謂的态度,并不能讓我的 内心真正平靜。 每當身邊沒人時,我就數着床頭的避孕套,因爲我仍然按老習慣去計生辦拿 ,如果不去張老太反而會問長問短的。 妻子心照不宣地來我這�借用。 雖然我從沒見到她進來取用,但數量每天都會減少。 我也會神經質地在浴室翻查垃圾,找出裝滿精液的避孕套獨自沉思。 我和女兒之間,并沒有發生任何事。 雖然父女同床共枕,有時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如果說我真的從未對女兒動過心,那也不是事實。 隻不過那是一瞬間的事,而且也不強烈,遠在我的自制力範圍内。 一個月内,我隻打了一次電話去兒子的學校,老師高興地告訴我:「伍達的 學習成績突飛猛進,再也沒有遲到曠課,而且在班上成了同學中的領袖人物,把 整個班的學習成績都帶好了,這學期擔任班長。」 而這些事,兒子一句也沒向我提過。 妻子開始用擔心的眼光看着我和女兒,有時我見她偷偷把女兒拉到一邊問什 麽,等女兒回來我問她:「媽剛才和妳說什麽?」 女兒總是搖頭不答。 一天晚上,兒子遞給我一包東西。 「什麽來的?」 「看看就知道了。」 我拆開一看,是些内褲:「買這幹嘛?爸還有。」 兒子笑道:「已經沒有了。」 我不以爲然地說:「以後别買了,爸爸要的話自己會買。」 晚上洗澡時,我才發現衣櫃�的舊内褲一條都不見了,我隻好打開兒子送的 内褲換上。 天哪,緊繃繃的,陽具突起老高。 當女兒進來時,我忙背過身去。 等等看到女兒時,又吃了一驚:「這件是誰的?」 我望着女兒那半透明的睡裙問她,裙底性感的小三角褲和胸罩隐約可見,女 兒紅着臉說:「媽媽送的。」 我打開衣櫃看時,女兒原來兩件睡裙也不知去向。 「唉,搞什麽鬼名堂嘛。」 我說。 躺下後,女兒也上了床,當她脫内褲時,我吓了一跳:「做什麽?」 女兒手放在内褲邊上,看着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好緊,好不舒 服的。」 我無話可說。 女兒脫了内褲,躺在我身邊,輕聲問:「你脫嗎?」 我說:「不脫。」 這晚我都不敢去抱女兒,但怎麽也睡不安穩,終于還是抱了她才睡着。 夜�,我做了個夢,夢見妻子趴在床上,高高翹起屁股,兒子伏在她背上, 兩人呻吟着,心�一動,一股精液射了出來。 我啊啊地叫着醒來,渾身汗濕。 女兒也被我弄醒,睡眼惺忪地問:「爸,怎麽啦?」 「沒什麽,爸遺精了。」 我想起來,但渾身癱軟,手腳發麻。 女兒開了燈,揭開被子看了看,脫了我的内褲。 不知爲什麽,我沒阻止她。 女兒拿着我的内褲,輕輕擦去睪丸、陰莖和小腹上的精液,又撕了些衛生紙 ,再擦了一次。 當她用手指捏着我的龜頭,小心地擦試陰莖幹時,我心�一陣悸動。 熄了燈,女兒對我說:「書上說,内褲太緊會夢遺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沒有要求換内褲,就這樣睡了。 早晨醒來時,女兒偎在我懷�睡意正濃,少女的鼻息吹在我脖子上癢癢的。 我撐起上半身,忽然發現女兒一條雪白的大腿搭在我肚子上,她的睡裙滑到 腰際,豐滿的臀部整個暴露在外,大張的腿根處,一撮淡淡的陰毛映入眼簾。 我一動,女兒馬上收腿翻身,也醒了。 我不敢再看,隻說:「起床了,去跑步。」 天色半明,我打開衣櫃,拿出内褲穿了,女兒也穿好内褲下床,站在我身邊 ,脫了睡裙,轉身背向我說:「爸,幫我松開。」 我幫女兒松開胸罩,她拿了另一條運動型的套上,然後回頭看看我,我便幫 她扣好。 開門出來時,妻子和兒子也正準備出門。 兩人站在門口,兒子穿校服,背着書包,雙手攬着母親的腰。 妻子站在他面前,正幫他整理領帶。 見我們出來,彼此道早安,我進了洗手間洗臉刷牙,女兒被母親叫去,又在 說什麽。 直到我出來,母子倆才走。 我問女兒剛才說什麽,她照例含笑低頭不答。 晚上,我穿著短褲,肩上搭着毛巾,正準備去洗澡時,妻子把我拉到女兒幾 乎空置的房�:「聽阿美說,你昨晚……」 我笑笑,沒說什麽。 妻子愧疚地說:「我對不起你。」 我搖搖頭:「别說這些。」 妻子靠近我,伸手抱住我,吻了我一下,輕輕撫摸我的身體:「你想要的話 随時可以叫我。」 我推開她:「妳這樣做對得起阿達嗎?」 妻有點臉紅,沒有再動,握着我的手,沉默良久,說:「如果你喜歡的話, 可以上阿美,我不怪你。」 我心想:妳有資格怪我嗎?嘴�說:「我不象妳那樣。」 妻子滿面羞慚,哽了好一會,才說:「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有點後悔:「不要這樣說吧!」 靜了一陣子,妻又說:「說真的,你對阿美一點也沒興趣?」 我說:「那倒不是。」 「那爲什麽……」 妻說了一半,又頓住,大約是怕我又說出那句話來。 想了想,她說:「你放心,阿美,是喜歡你的。」 說完匆匆走了。 我發了一陣呆,也出去。 見兒子坐在客廳�,悶悶不樂,見我出來,斜了我一眼,似乎不大高興的樣 子。 我沒理他,徑直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出來,兒子已換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妻子坐在他身邊,我想母子倆 已解釋清楚了。 躺到床上,我側頭看看女兒。 以往是看也不看,順手把她攬在懷�的。 她也在看我,我攬住她,吻了她一下,她笑着閉上眼,我吻了她的唇,又離 開。 女兒小嘴微張,鮮紅的舌尖在顫動。 我忍不住再次吻上去,含住她那似乎會化掉的花舌。 今夜無事。 早晨睜開眼時,女兒已不在身邊,側過頭,發現她坐在梳妝台前打扮。 這是第一次,以往她是不施粉黛的。 女兒沒戴胸罩,隻穿條内褲,兩隻椒乳尖尖翹起,見我看她,她回眸一笑, 百媚橫生。 我坐起來,坐到她後面,她往前挪了挪,讓出位置,讓我抱住她。 我拿過女兒的梳子,象小時候那樣,爲她梳頭。 不同的是,小時的她,邊梳邊動個不停,現在,則乖乖地坐在我懷�。 看着鏡中美麗的女兒,她含羞低頭,又擡眼凝望,我抱住她的腰,吻了她的 脖子,癢得她縮起肩膀,歪着頭笑。 梳好辨子,女兒擡手撫弄,雙峰高高挺起,回頭看看我,似乎在問:「漂亮 嗎?」 我含笑吻了她,作爲回答。 門口有響動,我回頭一看,妻子對我伸舌一笑,縮了回去。 我這才醒覺自己一絲不挂。 爲免嫌疑,我們匆忙穿衣出去。 我進了洗手間,妻子拉了女兒,悄聲笑道:「恭喜!」 我哼了一聲走開。 等我出來時,妻子的笑容又換成了擔懮。 中午,我正和老蔣他們打牌,忽然有電話找我,我接過來:「喂?」 「爸爸!」 女兒興高采烈的聲音。 「怎麽啦?」 「爸爸,我做好飯了,你回來吃吧!」 「什麽?妳不在學校吃嗎?幹嘛跑回來?」 我奇怪地問。 因爲女兒的學校比兒子的要遠得多,騎車要二十分鍾才到,來回花不少時間 ,所以她一直在校午餐。 「你回不回來嘛!」 女兒情緒低落了。 我一陣心疼:「好好好,爸爸回來吃。」 「謝謝爸爸!」 女兒尖叫一聲,挂了電話。 「喂,小美很孝順哦。」 老狗翻着怪眼說。 「你不會真回去吧?」 老蔣問。 「回去一下,吃完飯就來。」 我說。 回到家,女兒扶我坐下,不準我問她任何問題,哼着歌,喜滋滋地端出菜來 。 「好不好吃呀?」 我吃時,她托着下巴看着我問。 「唔,好吃。」 其實不怎麽樣。 女兒眉開眼笑:「我天天回來做給你吃好不好?」 「嗯,好,嗯,不好!」 「哦?」 「妳跑來跑去的,都沒有休息,這樣不好,太累了。」 我說。 「不怕!隻要爸爸喜歡吃,我天天回來做飯。」 不管怎麽說,女兒都不肯答應,除非我嫌她做得不好吃。 可我忍心這樣說嗎?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妻子又把我叫到一邊。 「什麽事?」 我問她。 她愁容滿面地拿出一張紙給我:「這是阿美的成績單,我一直不敢給你看。 」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道:「…伍美…學習成績退步很大,上課不專心,看 課外書,…愛打扮…語文:75,代數:60,幾何:70…操行:乙…」 「這是怎麽搞的?」 我問妻子。 從小到大,女兒的成績沒有下過80分的,操行一直是甲等,老師的評語永 遠是「學習努力,遵守紀律,尊敬師長,成績優異」 之類。 「你去問她吧。」 妻子說,又遞給我兩本書:「這是她上課時看給老師收繳的。」 我一看,原來是和。 那一瞬間,我差點落下淚來。 回到卧室,女兒正在穿衣鏡前左照右照。 她換了件新的淡綠色吊帶薄綢睡裙,上面印着深綠的竹葉。 裙很短,剛蓋到大腿根,露出兩條豐滿修長的大腿,比絲綢還要細膩。 「爸,好看嗎?我自己挑的。」 見我進來,女兒柳腰微擺,側頭笑問。 「好!」 我由衷地說。 女兒笑着跳起來,雙臂微張,等待我的擁抱。 她輕盈的一躍,白色三角褲的底露了出來,但我卻把手藏到身後。 女兒一愣:「爸?」 我想了想,又把手移過來,伸到女兒面前,當她見到自己的書和成績單時, 笑容不見了。 看女兒不開心的樣子,我胸口一陣緊縮,十分難受,拿過她手�的書,放到 一邊,把她摟到懷�。 女兒伏在我胸前,嗚嗚地哭了。 我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麽才好,隻覺胸中有千言萬語,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來。 門沒關,客廳�燈熄了,但我看見兩個人影擁抱着,站在黑暗中,正向我們 看着。 忽然,我心�蹦出一首歌,那是我小時候常聽,女兒小時候我常唱的歌。 此時此刻,我摟着女兒,輕輕搖着她,哼起了這首我們都很熟悉的歌。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 女兒止住了哭聲,專心地聽着。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隻做了一點點;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才 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 我用幽默的語調唱出這句時,女兒哧地笑了。 我的身體擺動漸漸加大,和着歌聲,女兒的身子也開始随我輕輕搖動。 「一寸光陰一寸金,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我們擁抱着,低吟着,搖擺着,女兒也跟着我哼起來。 一曲唱畢,我柔聲說:「答應爸爸,在學校要做個好孩子。」 「嗯!」 女兒應道。 「老師說妳在學校�,精神總是不太很集中。」 我用歌的曲調唱出這句話:「妳能不能告訴爸爸,這倒底是爲了什麽問題? 」 女兒又是哧地一笑,但沒有回答。 「說呀。」 我吻她一下。 「我想爸爸。」 女兒回吻我。 「上課也想?」 吻她。 「上課時特别想。」 女兒回吻。 「想爸爸什麽呢?」 吻。 「想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爸爸說過的話,爸爸的樣子。」 回吻。 「不能專心點嗎?」 「不能,好難受。」 女兒眼角又滲出淚水。 「班上沒有好的男同學嗎?」 「他們都是垃圾,白癡!」 女兒厭惡地說。 我一時無語。 「每次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都好開心。」 女兒摟着我的脖子,喃喃自語,輕輕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偷眼看看客廳,妻子已坐在兒子大腿上,兩人也在接吻,吻兩下,又看我們 。 我想把門關上,又怕驚動女兒。 「說話,爸爸,」 女兒柔聲道:「我想聽你的聲音。」 「妳剛才答應爸爸要好好學習。」 「嗯。」 「能做到嗎?」 「能。」 「如果又想爸爸呢?」 女兒沉默。 「要怎樣才能上課時不想爸爸呢?」 沉默。 「說話呀,爸爸想聽妳的聲音。」 我學着她的話。 女兒「嗤」 地一笑,打了我一下,把臉埋進我懷�:「除非……」 「嗯?」 「除非爸爸對我更好些,要不然……」 「怎樣?」 「要不然就對我壞點。」 話一出口,女兒又急忙道:「哎呀,還是不要啦,我受不了爸爸對我壞。」 女兒摟緊我:「那天看到爸爸打媽媽,我好怕。 如果爸爸有一天打我的話,我想我會去死的。」 「妳!」 我用手掌蓋住女兒的嘴:「妳覺得爸爸會打妳嗎?」 「會的,如果我不聽話。」 「哦,不會。 即使妳不聽話,爸爸也舍不得打妳。」 「爸,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爲妳是爸爸的女兒,爸爸的心肝寶貝,爸爸的最愛……」 女兒笑了,我感覺得到。 「現在,爸爸的小公主,該睡了。」 我說。 「聽爸爸話。」 女兒微笑着閉上眼睛。 和女兒一起脫了褲子上床,我問她:「喜歡和爸爸一起睡嗎?」 「喜歡。」 「爲什麽?」 「無拘無束的。」 女兒說着,脫了睡裙,我幫她松開乳罩。 「自己一個人睡很拘束嗎?」 「有時會害怕。」 女兒脫下乳罩,揉了揉乳房,望我笑笑,躺到我懷�,抱住我,一隻乳房在 我腋下擦着。 我順手抄起來捏了捏,又滑膩又柔軟。 女兒忽然爬到我身上,挺起胸說:「爸爸我喂你吃奶。」 「好啊。」 我張開嘴吸吮她兒的乳頭,她咯咯地笑着滾了下去:「好癢!」 「我想抱爸爸睡。」 她說。 「壓着手不舒服,明天爸叫人把床修一下。」 第二天,我叫來木匠,在枕頭下面的床闆開了條凹槽,這樣,女兒就可以伸 手到下面,雙臂合抱我了。 妻子越來越關心我們父女的苟且之事,努力想撮合。 星期六,她建議大家休息一天,要我請老趙幫看店,然後下星期一幫老趙看 一回做補償。 借了老趙的車,我們一家去海邊遊泳。 妻子幫女兒買了件新泳衣,那種開叉到大腿根,露出腹股溝的。 當女兒出現時,我眼前一亮。 她的裸體我看過了,但沒想到穿泳衣的她更性感迷人,我的陽具不聽話地勃 起了,薄薄的泳褲令我醜态百出。 妻子三十四歲,仍風韻不減當年,她也穿了同樣的泳衣,更有一種成熟女人 的味道。 走下海時,妻子碰碰我的手肘,說:「你看阿美,毛都露出來了,快幫她整 理一下。」 我不好意思,妻子就把女兒拉過來。 我小心地做着,但泳衣褲裆實在太窄,才蓋住一會兒又露了出來。 我奇怪問妻子怎麽不會這樣,她揭起褲裆給我看,原來她的陰毛已剃過了。 妻兒走到深處,在海浪中尖叫大笑,玩得很開心,我和女兒坐在淺水處看着 他們嘻鬧。 一會兩人不再叫了,在齊肩深的水�擁抱接吻。 十五歲的兒子已長得和母親一般高,但在海�,母親卻比他高一個頭,顯然 是騎在他腰上了。 過了一會,兩人上岸。 妻子喘着氣對我們說:「怎麽不下去玩啊?去啊?」 女兒說:「我不會遊。」 「不會要爸爸教啊,快去。」 我們隻好拉着手走到深處,這下輪到女兒抱着我尖叫了。 女人都愛尖叫。 妻子在岸上向我們揮手鼓勵,兒子從後面抱着母親,也向我們揮手。 一星期後,女兒學校的校長把我叫去。 他給我看了女兒的測驗卷,又讓女兒的班主任跟我談,随後又帶我偷偷去看 女兒上課。 當我親眼看見女兒在課堂上托着下巴發呆的樣子時,真是又心疼急。 離開學校時,班主任對我說:「伍美一向是個好學生,我們不明白她怎麽會 落到這個樣子,多次找她談話都沒有結果。 老師們都認爲她在戀愛,但又找不到對象。 現在聽您一說,她每天放學都忙家�做事,然後回家,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更讓我們摸不着頭緒了。」 我說:「我會多加注意,有情況及時和學校聯系,謝謝老師們對她的關心。 」 回到飯店,我把情況對妻子說了,她懮慮地看了我一眼,說:「如果你不怪 我的話,我想說一句話:都是你害的。」 我不作聲,她又道:「你們在一起時,你有沒有注意要阿美的生理反應?」 晚上回家後,妻子忽然叫兒子幫她去買點東西,說有急用。 兒子出去後,妻子把我拉到女兒的空房内關上門,說:「我還是跟你做一次 吧,免得你憋壞了。」 說完脫下内褲。 我問:「阿達同意嗎?」 妻子搖搖頭:「不用告訴他。」 「妳既然跟了他,就要忠實你們的感情。」 「這你放心,我跟你做,并不代表我就背叛感情。」 我真的很久沒做了,随便一點刺激都會勃起,但我沒動。 直到兒子快回來了,妻子也沒能勸通我,最後,她無奈地邊穿褲子邊說:「 我們一直感謝你的寬容,但如果你對自己象對别人那樣寬容就好了。」 臨出門時,她又說:「我知道你對阿美有心。」 兒子一進門,就用警惕的眼光觀察着每個人,然後,他拉着母親進了房間。 我看見麗雲瞪了他一眼,又看看我,才跟他進去。 等他們再出來時,妻子滿臉怒氣,兒子則很慚愧的樣子。 我聽見妻子小聲責罵兒子,但正好能讓我聽見:「你什麽都比你爸強,就是 這點氣度比不上,一點也比不上!還象不象個男人?」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 但心若真能打開,你會聞到我心中的苦味。 也不是很苦,就那麽一點。 但也夠了。 女兒洗完澡,穿著件藍底小白點的短裙,一邊紮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向我 走來。 她站到我身邊,點點冰涼的水珠滴在我臉上,手背上。 把視線從她的大腿移到腰上、還不很飽滿的胸脯,然後看見她的微笑。 妻子進浴室了,兒子回房去。 女兒便坐到我腿上,我喜歡她光滑的大腿和我的腿磨擦的感覺。 「妳的校長今天叫我去了妳學校。」 我說。 女兒的臉色變了,低頭撫弄裙角,白得象雪般的内褲從裙下露出一角。 「我看了妳上課時的樣子。」 我接着說。 女兒把臉扭向一邊,看着地闆。 「是爸爸不好。」 我說。 女兒回過頭來:「爲什麽要這樣說?」 「因爲妳以前不是這樣,跟了爸爸後才變了。」 「不是的!」 「是的。」 「不是的!爸,你别亂說。」 女兒把臉貼在我臉上,溫柔地說:「你看弟弟原來很好,後來跟了媽媽,就 不好了,再後來又好了。」 我沒說什麽,我明白女兒的意思。 但我做不出妻子所做的事。 當妻子洗完澡出來時,我和女兒在喝酒。 「哇,你們怎麽啦?」 她驚訝地問。 我們沒回答她,女兒喝一口,又把瓶子塞到我嘴�,然後自己又喝。 「喝交杯酒啊?」 妻子開玩笑地說。 女兒醉了,我抱她回房。 第二天早晨,當她醒來時,看到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裙,就一聲不響地走了 。 晚上,女兒沒有來我的房間,回到她自己的卧房去睡。 那晚,我才明白什麽叫失魂落魄。 早上起來時,妻子才發現我是一個人。 又到晚上,我聽到妻子在敲女兒的房門,但敲不開。 過了一會,聽見她用鑰匙開門進去了。 一會兒,我聽到女兒的哭叫聲:「我沒那麽賤!」 門呯地關上了,妻子在客廳歎息。 半夜�,隐隐聽到女兒房中有嗚咽聲傳來。 我起身出去,聲音更清楚了。 來到女兒房門口,沒錯,是她。 我擡手輕輕敲敲門:「阿美?」 哭聲忽止:「阿美,開開門。」 沒有反應。 一直站到鍾敲兩點,門忽然開了條縫:「阿美!」 我剛叫了一聲,門又關上了。 門背後,傳來啜泣聲。 我又累又傷心,靠着牆,慢慢坐在地闆上。 時鍾當當敲了四下,我醒過來,門又開了,女兒站在門口,低頭看着我。 我擡頭看看她。 良久,她咬牙切齒地罵道:「蹲在門口,象條狗一樣!」 我笑笑。 「還不滾進來!丢人現眼的!」 女兒狠狠地說。 第二天早晨,我們被拍門聲和妻子驚恐的喊聲吵醒:「阿美,快開門啦,妳 爸爸不見啦!阿美!」 我們相視一笑,都不去開門,然後妻子和兒子用鑰匙打開門沖進來。 女兒慌忙抓起浴巾蓋住雙乳,我不耐煩地說:「大清早的,嚷什麽啦!」 氣得妻子掀開被單用力打我的屁股。 起床後不久,我看看鍾,快八點了,就說:「阿達,阿美,你們還不去上學 ,想遲到啊?」 兒子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很酷地笑笑,顯得神秘莫測。 我想了想,今天不是星期天啊。 翻翻日曆,也不是節日,就問妻子:「妳又幫他們請假啦?」 女兒笑着打了我一下道:「我們放暑假啦!白癡!」 「哦?哦!」 我也笑了。 「爸,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兒子說。 「什麽呢?」 「我跳級了!」 「呵呵呵,真的嗎?」 「當然啦!你看!」 兒子拿出一張獎狀,證書,學校的家長信給我看。 果然沒錯,兒子跳了一級和姐姐同級了。 當我看着獎狀時,妻子自豪地摟着兒子,滿臉幸福和驕傲。 高興了一陣,我想起女兒,回頭看看,她已經不見了。 「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妻子悄悄說,見女兒走出來,又止住了話頭。 「我也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說。 大家急切地催我,我才慢慢地道:「家�會有一部小汽車。」 「萬歲!!!」 兒子叫得最響。 幾天後,我買了一輛北京吉普,那種老式有帆布蓬的軍用車。 老趙一臉的不屑:「發哥,我以爲你不買則已,一買驚人,誰知……唉,你 太叫我失望了,錢是帶不進棺材的,省來幹嘛?」 我說:「我才三十幾歲,你想要我那麽快進棺材啊?」 老趙說:「唉,你這人真是。」 趙太太氣惱地說:「你在這放狗屁啦,學着發哥點,細水長流!」 老趙沒好氣地說:「妳媽那騷水長流!」 女兒在旁邊聽到,羞得跑出去,趙太太罵道:「你這爛嘴,人家小美一個大 閨女在這�哪,你就不會閉上你那屎狗嘴!我入你娘的爛屄!」 整個暑假,這輛車就成了全家人的樂趣所在,差不多每天都開着它去遠遊。 兒子不愧爲跳級生,三兩下就學會了駕駛,一兩天就熟透了。 當他沒有任何證件在路上行駛時,差點被一輛車給撞了,他還跳下車大罵: 「你懂不懂開車的啊?有沒有駕照的?」 象所有鄉巴佬一樣,第一次開車出去時,我們全家都好好打扮了一番,父子 倆都西裝革履。 從老狗家門前過去時,他八歲的兒子端着碗坐在門口吃飯,一見我們停下就 大叫:「爸!快來看哪!來了兩個華僑!」 羞得我們把腳縮回來,一溜煙跑了。 當晚回到家吃完晚飯,正在看電視,妻子忽然對我說:「你去廚房看看。」 我奇怪地走到廚房,見女兒正在洗碗,兒子從後面抱住姐姐摸她短裙下的大 腿,女兒不時扭動身體,低聲喝止。 見我進來,兒子馬上跑了。 第一天我們開車到郊外,就以爲很遠了,找塊空地,我教兒子開車,女兒和 妻子坐在旁邊看。 第二天,兒子就教母親開車,我和女兒在一邊看。 第三天,兒子教姐姐開車,可開了才一會,兩人在車上吵起來,車一停,女 兒氣呼呼地跳了下來,再也不肯學了,問她爲什麽,她紅着臉不肯說。 晚上,我又聽見廁所傳來吵鬧聲,放下報紙去看時,隻見女兒全身赤裸,坐 在地上,漲紅着臉掙紮。 兒子穿著短褲背心,坐在姐姐後面,一手摟住姐姐的腰,一手摸姐姐的私處 。 趕走兒子,我氣呼呼地回到客廳,妻子嘲諷道:「有什麽好氣的?送給你不 要,别人拿了又不高興。」 事情似乎越來越糟,第三天我們開車出去後,妻子要我教她開車,然後我看 到女兒坐在小河邊,兒子坐在她身邊摟着她親吻,女兒似乎也不怎麽反抗。 當我們轉第二個圈回來時,兒子已在抱着姐姐強吻。 晚上,我聽到兒子房間�傳來母子倆的争吵聲。 吃飯的時候,妻子對女兒冷言冷語,母女關系開始惡化了。 這晚,我們父女沒有說話。 暑假的第四天早晨起床時,女兒和兒子都不見了,走到樓下一看,車也不見 了。 直到傍晚倆人才回來。 兒子一進門,就被妻子拖進房。 門一關,房内就傳來母子倆激烈的争吵聲,未幾,傳來妻子的哭聲,争吵才 平息下來。 吃飯時,我叫了好幾次,兩人才出來。 妻子臉上淚痕未幹,當她走過女兒身邊時,低聲罵了句:「賤貨!」 女兒沒有任何表情,低頭吃飯。 晚上,我沒有碰女兒,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半夜�,她坐起來問:「爸爸,如果你不喜歡,我回房睡了。」 我沒吭聲。 女兒站起來,輕聲說:「那我走了。」 當門關上時,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嘩地流了下來。 一點多的時候,我聽到客廳�傳來妻子的哀聲:「天哪,天哪……」 我開門出去時,見妻子癱倒在女兒房門口。 女兒的房門半開,兒子很快出來,身上隻穿著内褲,不耐煩地道:「妳又哭 啥呢?」 妻子哭泣着訴道:「你說上廁所,等你半天不回來,媽就猜到你要做什麽, 天哪,我死了算了……」 早晨,我發了高燒,昏迷不醒。 當我再醒來時,已躺在醫院病床上。 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女兒。 「爸…」 「妳來做什麽?」 我冷冷地問。 「不做什麽,」 女兒幽幽然道:「因爲有人說胡話,老叫人家的名字,人家才來看看。 如果不需要,我走好了。」 我感到喉頭一鹹,哇地一聲,又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醒過來時,女兒已哭成淚人。 妻子在一邊怨道:「我不明白你們倆倒底在做什麽?你們有仇是不是?要互 相折磨死對方才罷休嗎?」 女兒泣不成聲:「是誰折磨誰?是誰折磨誰?妳說話說清楚,嗚嗚嗚……」 妻子怒道:「我不管了,你們要死自己去死吧!」 起身就走。 女兒呼地站起來,似乎也要走。 我流淚了,有氣無力地說:「阿美,如果妳也要走的話,先殺了爸爸再走吧 ,求求妳……」 女兒腿一軟,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半年後……我孤獨地坐在海邊岩石上,看着夕陽西下的大海。 海風吹來,悲怆凄涼。 波濤拍岸,仿佛哭泣。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我問自己:人生,人生的意義何在?一隻柔軟潔白的手輕輕搭在我肩上:「 爸,該走了吧?」 「再坐一會吧。」 十七歲的少女我身邊吃力地蹲下來,嗔道:「明知人家坐不了嘛,真是的! 」 看到女兒高高隆起的小腹,我猛醒過來,忙扶她站起。 女兒撫着圓鼓鼓的肚子,埋怨道:「一點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真後悔當初 ……」 「好了,對不起啦,寶貝兒,爸爸給妳跪下陪不是啦!」 「去你的吧,少來這套!」 女兒闆着臉說完,又忍不住笑了。 我摟着她,輕聲問:「妳真的要放棄學業,把它生下來嗎?」 「怎麽這麽多廢話!?」 女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還要我說幾遍你才罷休!?」 「啊,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不該這麽哆嗦,好了别生氣啦我的小公主,氣壞 了孩子可不好。」 我一叠聲道歉陪小心,女兒才哼了一聲,傲然伸出一隻手:「扶我回去!」 「是是是,小心,寶貝兒。」 女兒忍着笑,扶着我的手,慢慢走過亂石。 妻子和兒子在岸邊車旁等着我們。 「看妳,大着個肚子還要亂跑,要瘋讓他一個人瘋去,跟他一起瘋,摔一跤 看妳怎麽才好!」 妻子責備着女兒,女兒含笑不語。 兒子扶着大腹便便的母親:「媽,我們回去吧。 來,慢慢的。」 我也扶着女兒上了車,關上門,再從另一邊上去。 汽車發動,兒子此時已是有牌駕駛員了,我仍不得不叮囑他:「開慢點,一 家六口的性命在你手上啊!」 兒子回過頭,不耐煩地道:「哪這麽多廢話,還要說幾遍你才罷休?」 女兒用力打了弟弟的腦袋一下:「哧!偷聽人家說話!」 兒子哈哈大笑,挂檔起步,向我們海邊愛巢飛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