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康勇說要見我最後一面，我知道這最後一面意味著什麼，對於經過老公同意 而跟他有過肉體關係的我來說，答應康勇的要求給他一點愛欲的補償，也是應該 的，尤其是我突然踩下愛情的刹車，我對他還是心懷愧疚。 　　而對於老公來說，這個要求未必就理所應當。如果老公不同意我去，我不會 偷偷去的。 　　考慮再三，我還是鼓起了勇氣，跟老公提了一下試探反應，沒想到老公居然 答應了，我如釋重負，覺得我的老公還是非常理解我，並且是一個非常大度的人。 　　老公說第二天要去出差，讓我做一頓好吃的招待康勇，好合好散，這讓我十 分貼心和感動，覺得老公真心是好。老公走了之後，我給康勇打了個電話，說我 今天願意見他一面。康勇很高興，讓我到他家去，而對於苟且的地方，我們不好 爭來爭去，就聽康勇的好了。結果上午單位有事情走不開，見面拖到了下午進行。 　　走進康勇的家裡，見康勇的家裡收拾得很乾淨，有些意外，又見臥室裡貼著 一張大紅囍字，更讓我有些走錯了門的感覺。康勇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他知道 今天是我們最後的一次約會，他想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完成他畢生的一個願望，那 就是他想跟我結婚，哪怕只做這一天的夫妻。他那灼熱和癡情的目光，將我對他 熱烈的愛情又重新喚醒，喔，也不能叫喚醒，其實我對他的愛並沒有睡去，因為 我每天晚上都有想到他：想他的吻，想他跟我的做愛，想他深情的目光，想他跟 我的一切一切。我是撲到在他的懷裡答應他的，我願意做他一天的妻子。 　　然而他又搞出要攝像記錄的名堂，我很害怕這會留下後患。康勇一再跟我保 證，這個視頻除了我倆，不會有第三者能夠看到。見我仍在猶豫彷徨，康勇又打 出情感的幌子，說什麼在以後沒有我的日子裡，這個視頻就是我的化身，至死都 會讓他的愛情與我同在。說得我感動得稀裡嘩啦，眼淚都要出來，我還能不答應 他嗎？ 　　他把我摟在懷裡說：「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我趴在他的懷裡說：「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他不懷好意地問：「你知道妻子要對老公做什麼嗎？」 　　我羞澀地答：「凡是妻子該對老公做的，我都願意為你做。」 　　「那先叫我一聲老公。」 　　「老公。」 　　康勇還從婚紗公司租了一套婚紗過來，要把我打扮得跟新娘一樣，然而我穿 著婚紗只在鏡頭前露了一下麵，就被康勇扒掉了。在他編排的婚禮上，我都是裸 體入鏡，只是頭上還帶著婚紗。 　　之後我們一直裸露著，就是我在廚房做飯做菜，康勇也要我光著身子。 　　我和康勇舉行了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婚禮，婚禮上康勇非要送我一杯戒指， 我不接受，康勇說，若不接受，就說明不情願做他的妻子，我只得接受了這枚特 殊的信物。我還摘掉了老公送我的戒指和項鍊，我也不想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 讓康勇感到還有我老公的痕跡。康勇察覺到了我細密的心思，說還要送我一條項 鏈，被我婉拒。 　　我和康勇一天的夫妻生活，還不到２４小時，本來晚上我要走的，但是康勇 一再挽留，想跟我睡一晚以盡夫妻魚水之歡，我為了讓他有一次完整的體驗，就 在他家裡留宿了一晚。我們做了很多次愛，除了半夜裡有２次沒有被攝像之外， 其它的都被攝錄了下來。我細數了一下，我們在一起的這點時間裡，做了七次愛， 射了六回精，其中有一次射在我的屁眼裡，一次射在我的嘴裡，四次射在我的陰 道裡。他帶著世界末日的瘋狂，抓緊做一個老公該做、該享受的事情，所以我沒 有阻止他，即使我再累再想睡，我都含笑和強打起十分的精神，迎合著他的欲望。 　　我離開的時候，康勇已是步履輕飄，十分虛弱。 　　回到家裡，我還有點擔心老公會因為我在外留宿而生氣，沒想到老公竟豁達 地讓我溜了過去。 　　之後，我掐斷了跟康勇的一切聯繫方式，和老公回歸到正常的生活當中。 　　過了幾天，我收到了一個快遞，裡面有一個裝著項鍊的盒子和一個Ｕ盤。康 勇在裡面留下一張紙條，告訴我怎麼用電腦查看隱藏檔，並告訴我解壓縮的密 碼是他的生日，還讓我記在腦裡，看後銷毀。我知道他是怕我的老公看到這個Ｕ 盤裡的內容。 　　我把他送的鑽戒和項鍊都收藏到我的首飾盒裡，Ｕ盤因為自己想經常看一下， 就放在抽屜裡，我覺得這還是比較安全的，誰也不會想到Ｕ盤裡面隱藏著視頻， 就算看到有視頻，也沒有密碼可以打開。 　　老公又在寫他的劇本，他習慣晚上寫，沒到１２點，他是不進臥室的，這幾 乎成了他的習慣。我也從不去打攪他，每晚都是自己看看電視，看看ｑｑ裡有沒 有留言，然後就上床睡覺。收到Ｕ盤的當天，我就躲在臥室裡看了裡面的視頻。 我是第一次看到我跟男人做愛的視頻，我叫得那麼瘋狂無恥，被操的時候是那麼 的醜態畢露，全無往日的矜持端莊，看得我都面紅耳赤，羞臊得要死。當然看到 康勇的雞巴在我的屄裡進進出出的時候，我還是非常的有反應，好像屄裡就含著 康勇的雞巴似的，會流出水來。我也會忍不住自慰，要到的時候，嘴裡會輕輕喊 著「康勇操我」，看到康勇那種難捨難分的神態，我還會熱淚盈眶。 　　我不知道老公怎麼也掌握了這個視頻。這天我下班回來，聽到老公的書房裡 有女人做愛時才發出的叫喊聲，當時心裡很是吃驚，以為老公跟某個女人在書房 裡，後來又感覺不像，這聲音是從音箱裡發出來的，難道老公在看黃色電影？我 悄悄地推開門，本想去嚇老公一跳的，結果我自己下了一大跳！那做愛時的大喊 聲是我自己喊出來的，康勇正在我的後面用雞巴操我，我們的醜態，正在老公的 電腦裡播放。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手中的包也掉在了地方。老公怎麼會有這個視頻？ 　　老公看了我一眼，然後好像我根本不存在，回頭繼續看我和康勇的醜態，這 一瞬間，我徹底懵了，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思維，當思維有所恢復時，我只知道我 羞愧難當，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示眾了似的，想死的心我都有了。 　　好在老公並不理會我，我也無顏面對老公，我撿起地上的包跑掉了。我跑到 臥室裡，一個勁地問自己，老公全看到，全知道，怎麼辦？怎麼辦？此刻我就像 個偷情的妻子被丈夫捉姦了似的。 　　跟康勇做愛的畫面，我那婉轉承歡的樣子，老公肯定受不了；我跟康勇說得 那些比老公還過的話，肯定會給老公，甚至給我們的婚姻帶來傷害。我只知道這 禍肯定惹大了。我又埋怨起康勇，非要攝什麼像，這可害死我了！ 　　老公生氣是肯定的，我從老公那冷漠的表情中就看得出來。事已至此，只有 硬著脖子承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還是去做飯，免得進一步刺激老公。 　　做好飯讓老公出來吃的時候，老公出來了。他坐在桌子邊仍還是一臉的毫無 表情。我給他添好飯，小心地陪著他吃著。 　　「老公……你怎麼……有那個視頻？」我小心地問著。 　　老公答了一句：「從你Ｕ盤裡發現的。」 　　「你是不是……很生氣？」我小心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多希望從他的眼睛裡 看出沒有生氣的和氣來。 　　老公沒有回答，也沒有看我，端起碗扒掉了最後的一口飯粒，扯出抽紙擦著 嘴，又回到書房去了。 　　我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坐到臥室裡去發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老公 把這事放下來，讓我們能像從前那樣心中無坎地生活。 　　一連幾天，老公都不跟我說話。這樣的日子，讓我心裡恐懼、發毛，原想等 著老公對我發火，我也好瞭解老公對待此事的態度，但現在這樣不管不問，又不 是毫不計較的樣子，反而令我倍受折磨。我覺得必須要跟老公談一談了，不然的 話，我首先就崩潰了。 　　「老公，我們談一談好嗎？」吃過晚飯，我對正要走進書房的老公說，老公 也說，我們是要談一談了。 　　我和老公在沙發上坐下來，我抓著老公的手說：「我知道你非常的不好受， 也一定很生我的氣，但是你既然能夠接受我跟他做愛，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把 Ｕ盤裡看到的，當成一個了不得的事情，無非是做愛更直觀了而已。我保證我跟 康勇的事已經徹底過去，那次以後，我沒有跟他有一絲一毫的聯繫，我已經把他 翻過去了，現在我只想和你回歸以前的日子，就如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老公， 你答應我，不要計較了好嗎？」 　　老公又好長時間的不說話，我不敢多說，只能耐心地等老公做出反應。 　　老公還是沒說話，煙抽完了，又拿出一根，用煙屁股把火接上。 　　「你不是也說要談一談嗎？」我有點失去耐心，提醒著老公。 　　老公終於開口了，他問道：「康勇愛你嗎？」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湧出了好多種答案…… 　　「是的，他愛我。」我還是選擇了最真的答案。 　　「你愛他嗎？」……老公，你這是在套我的話嗎？我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再 次地傷害你呢？ 　　「我是有些……愛，可是，這跟我對你的愛是不同的。我對你的愛是一輩子 的愛，是……」老公打斷我急切的表白，喃喃地說道：「我看得出，跟他在一起， 你很幸福，很快樂，去找他吧，現在就可以去。」老公說著，從沙發站起來，把 我丟在他的身後，去了他的書房。 　　老公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去找他，是允許我跟他再繼續下去？還是……老公 不肯要我了？ 　　我走進老公的書房，看見老公一個勁地抽煙，我知道這些天他一直與煙作伴， 他心裡一直沒有平靜過。 　　我蹲在老公的身邊，再次抓住老公的手問道：「老公，你該不是不要我了吧？」 　　老公也抓住我的手，那一刻我似乎覺得轉機來了，甚至都覺得老公會像以前 那樣說「傻老婆……」，可是老公卻說道：「我們離婚吧，你不該被我這個沒用 的老頭拴著，去追求你後半生的幸福去吧。」 　　老公說得很輕，很平靜，卻不啻在我的心池裡扔下了一塊重石，重重地壓在 了我的心底。這時我才知道，這個事情原比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不，老公，這點事不值得我們離婚啊，對不對？我早就說過，這就是一個 夢，夢醒了，一切都沒改變，我還是愛著你的，愛這個家還愛著我們的兒子。如 果說這個事情傷害了你，你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你老在慫恿我去戀愛，就永 遠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老公，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要 是生氣，你就狠狠地打我一頓吧，好不好啊，老公，不要跟我提離婚兩個字。」 我搖著老公的手，幾乎就是在乞求他。 　　老公並不為我的乞求而表現出些微的憐憫，他站起來，輕聲說：「離婚吧。」 他的步子似乎有些老態的樣子，有點搖晃。他走出了家門。 　　門砰地一聲關上，我坐在地板上，揪著自己的頭髮，頭有些發昏。 　　看來跟他溝通無法進行，我還是把話寫在信上吧。我爬起來在老公的電腦裡 給他打了這樣一封信： 　　親愛的老公：我知道那個視頻傷害了你，看到你如此受傷，我的心也真的好 痛。可是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我跟他見面是你同意的，留宿是我不對，但是 你不是也說沒事了嗎？為什麼看到視頻就有如此大的反應？實質還不是一樣的嗎？ 　　我們的婚姻就好比是米飯，我們吃一輩子都不會膩。偶爾你叫我去吃一頓魚 翅鮑魚，那美味讓我感覺比米飯更好吃點，我驚歎一下，讚美一下，這又有什麼 呢？吃完了，我還得回家吃我們的米飯，老吃鮑魚魚翅也會膩，再說也吃不起呀， 有錢的人也不是老吃這個，也還得吃那些永遠吃不厭的米飯。我跟他視頻裡的事 情，無非就是吃了一頓魚翅鮑魚，我對他做的事和說的話，並不會抵消我對你的 感情，我依然還是對米飯有著一生一世的依戀。我的老公，你會懂嗎？ 　　大餐已經結束了，我不會還想著去吃，我知道這不是我能夠吃得起的，你還 是讓我回到你的身邊，吃你的米飯好不好？ 　　愛你的蘭雪，你永遠的老婆 　　還有，你電腦裡的視頻我刪掉了，我不想讓它再刺激你，我Ｕ盤裡的視頻我 也會馬上刪掉，我們都忘了它吧！ 　　我確定老公是看到了這封信的，因為老公把信保存了起來，就放在電腦的桌 面上。但是他仍然沒有反應，就跟沒看到一樣。 　　自從知道老公有離婚的想法，我就對老公更好了，百般地討好他，想讓他知 道我對他一絲未減的情意。我這幾天天天給他做他愛吃的，晚上睡覺我都脫得精 光，枕著老公的肩膀，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女人縮卷在老公的懷裡裝可憐。我還 在老公沐浴的時候，把自己脫光了去給老公洗澡，但似乎都不能讓老公回心轉意。 　　這天老公正在淋浴，我又鑽了進去，這次我沒有脫衣服，我進去就跪在老公 的跟前，把老公的雞巴吞進嘴裡。熱水淋濕了我的頭髮和衣裳，淋濕的衣裳半透 明地隱現出我的乳房和我的肌膚，老公驚訝了一會，也就接受了我對他的口交。 我一邊賣力地吞吐著老公的陰莖，一邊看他的表情，似乎我這一身濕身朦朧的衣 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一直盯著我的乳房看，我竟有些得意。老公的雞巴在我的 嘴裡膨脹起來，其實老公也不是不能勃起，我還是可以通過口交讓他膨脹，也能 插入陰道，但終究是不夠硬，插幾下就自己軟了下來。 　　老公勃起之後，我吞吐得更加賣力。舔、吸、裹、插，把老公伺候得也呻吟 起來。這些口交技巧是跟康勇口交的時候我自學到的，他越爽，我越願意去嘗試 能讓他更爽的方式，結果我的口技也日益精湛，康勇都一個勁地誇我，口技越來 越好了。 　　在我�熟的口交刺激下，老公越來越興奮，最後他居然抱起我的頭，把陰莖 死死地往裡插，精液全部射進我的嘴裡。這一刻我興奮死了，老公終於肯接受我 了！ 　　我當著老公的面，把射進我嘴裡的精液全部吞下，我告訴老公，我這是第一 次吃男人的精液。 　　「第一次。」老公喃喃地說道，我這時真昏了頭，為了討好老公，我居然說： 「第一次，連康勇我都沒給他吃過。」 　　說完我就知道壞了壞了，這不更刺激老公了嗎？ 　　「第一次，你是不該給我……」老公微弱地說，我給老公洗著雞巴：「你是 我老公呀，我不給你我給誰呀？」老公讓我的手從他的雞巴上拿開，「這話你也 跟別人說過。」他拿著毛巾開始擦自己的身子，擦完後走人，留下一個傻傻的我。 　　我真的傻了，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今天怎麼說什麼都是錯，都能跟康 勇聯繫到一起？我快要瘋了，快要瘋了。 　　我穿著淅瀝瀝的衣服在老公的面前跪了下來，想起我現在受到的恥辱，忍不 住痛哭起來： 　　「老公，我真的快要瘋了，為了你為我種下的惡果，我放棄了自尊，在你面 前變得連個妓女都不如。你還想怎樣你才開心，我應該受到你這樣的懲罰嗎？老 公，你說說啊！」 　　老公看到我穿著濕衣服，頭髮也是濕的，不容分說，把我拉到浴室，扒掉了 我的衣服。他替我打開熱水說：「洗完了，我有話跟你說。」 　　洗完澡，我衣服也不穿，就光著身子。老公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我，我坐到 他的身邊。 　　老公的眼睛還是在我白嫩的奶子上滴溜了一下，他對我說：「我這幾天一直 在考慮，是離，還是不離。如果離了，你的後半生完全可以是另外一種人生，就 像你跟康勇在一起那樣，幸福、快樂；如果不離，你跟著我這個沒用的人，把自 己的後半生都耽誤了，你認為值得嗎？你甘心嗎？」 　　我打斷老公的話說：「老公，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 我不是貪圖快樂的女人，你看我這麼久跟康勇來往過沒用？我承認跟康勇在一起 很快樂，可我也是說斷就斷了，儘管我有時也會回憶一下，但我並不貪念。我還 是願意跟著你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一直到我們老去。」 　　我感到老公的手緊緊地捏了我一下，但還是不為所動地說：「可我無法再接 受你了，跟你在一起我感到憋屈、鬱悶。」 　　「老公……」 　　「當我看到你對他的愛，已經到了約定來生的時候……」 　　「老公，不是這樣的……」 　　「當我看到你是那麼主動、那麼聖潔地把第一次奉獻給你老公的時候……」 　　「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我那時，就感覺自己被掏空了，感覺自己已經退出了你的世界，而你也一 下從我的心裡消失了，我成了旁觀者，看見你們恩愛，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 的心已經麻木了，已經死了……」 　　老公的手在我的手裡微微顫抖著，而我這時，已經被悔恨和歉疚淹沒得快要 窒息，眼淚留著，鼻子酸著，嘴裡嘗著鹹鹹的哭泣。 　　「尤其是我每每想到，他手裡握有跟我老婆做愛的視頻天天意淫的時候，我 這顆垂死的心臟就好像要破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老公，我會叫他把視頻刪了，你原諒我，重新接受我好 不好？」我哭著，向老公乞求著。 　　老公的眼睛盯在牆上一動不動，自言自語地說：「我們在一起，已經不會再 有快樂，只有折磨和隱痛，我們為什麼不把它結束掉，而開始新的生活呢？我們 離婚吧。」他說完站起來，走到書房的門口時，他扶著牆，慢慢地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