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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地獄門】 第1-5集 作者:七貝勒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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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第六章:架空

  美娃娃在淩晨五點多鍾離開。她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怕被別人看見,不顧我的阻攔,還是穿好衣服走了。

  旁邊的床鋪還有餘香,我摸著上面的溫度,不禁笑了,這丫頭,一晚上來了九次,算是圓滿了。床單濕漉漉的,睡著真是不舒服,我乾脆去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窩在被子裡,一夜無眠的我,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臨海冬季的早晨一向來得比較晚,關上電燈後漆黑一片,過了好久眼睛才適應過來,外面微微透出亮光,看著遠處那一大片黑色的夜幕,我嘆了一口氣。

  臨海有多少年沒有見過星星了?經濟的發展帶來的是環境的日益惡劣,天上飄的都是工廠排出的大量廢氣,形成一團團烏黑的雲彩,擋住陽光,日夜不散,整座城市像常年籠罩在烏雲下面。人人為了生存而奔波,惶惶不可終日,總擔心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一道驚雷下來,劈在哪個倒黴鬼的頭上,但願不是我。

  一會兒,手機響了,有一條短信:「到家了。」

  我放下心,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上,醫生來查房,我煩躁的應付了幾句,等他走後繼續睡,這一覺睡到了中午,起床洗漱了一下,打了通電話給詩雅,讓她來接我,出院回家。

  兩個多月沒回家,一回來竟感覺像進了別人家的門。

  馮阿姨特意做了一桌好菜,見到我回來,笑著說道:「先生,您回來了!」

  我看著桌上的飯菜,感激地對馮阿姨說道:「馮阿姨,讓您費心了。」

  馮阿姨笑道:「您可別把功勞記到我頭上,我就做了幾道涼菜,剩下的可都是太太做的!」

  我吃驚地看著詩雅,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嗎?老婆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

  詩雅紅著臉白了我一眼,微微笑著也不說話,低頭換鞋。

  馮阿姨接過我手裡的東西,邊往廁所走邊說道:「太太每天都要我教她做菜,學得可快了。過幾天啊,就不用我這個老太婆了,讓太太伺候您就行了。」

  詩雅在後面喊道:「阿姨,那些髒衣服就先放到洗衣機就行了,等會兒我洗,先來吃飯。」

  坐在飯桌前,我打開一瓶長城干紅,幫詩雅和馮阿姨倒上,舉著杯子說道:「阿姨,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家的照顧,說實話,我真的從來沒有拿您當外人。」

  詩雅也端著酒杯說道:「是啊,馮阿姨,您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馮阿姨愣了一下,眼眶有些紅了,端著酒杯說道:「先生、太太,謝謝你們的誇獎。我是個農村人,不會講話,但是明事理,以後你們要是再需要工人,給我打通電話,我立即過來。你們兩個都是好人,我乾了這麼多年家務,什麼樣的人都遇過,但像先生、太太這麼信任一個鐘點工的雇主,是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在這個家待了兩年也有感情了,我有個請求,讓我做完這個星期,我不要錢,過完這星期我就走,好嗎?實在是捨不得先生和太太啊!」

  聽了這番話,我和詩雅面面相覷。

  詩雅把酒杯放下,看著馮阿姨說道:「阿姨,我們沒讓您走啊?」

  馮阿姨笑了笑,道:「太太不好意思說,老婆子心裡有數。太太這麼身嬌肉貴的,都要學著做飯菜了,我這老婆子肯定是哪個地方讓兩位不滿意了,我年紀大了,也該去鄉下看看了。」

  我苦笑著說道:「馮阿姨,您多慮了。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我想請您做我們家的全職,就怕您不同意。」

  瑪阿姨愣了,端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盯著我問道:「李先生,您說什麼?」

  我端著酒杯,示意大家先喝點酒,然後自己也喝了一口,才對馮阿姨說道:「馮阿姨,過幾個月,詩雅要開間店,就在旺口,房租、水電都談好了,等原來那家合同到期,我們就要開張了。我又整天上班,所以家里基本上白天沒人,我想請您做全職,幫我照顧一下家裡,工資我給您一個月一千塊,我知道不多,可您也知道,我們也不是大戶人家,能給的就這麼多了。怕您不同意,一直不敢開口。」

  馮阿姨舉著杯子,擋住臉,聲音有些發顫,道:「我同意!只要先生和太太覺得老太婆還有用,我就留下來。這兩天我把那幾家辭了,就搬過來,工資不用那麼多,別說老婆子嬌情,就給六百塊錢,多一分也不要。」

  詩雅眼眶發紅,握著馮阿姨的手沒有說話。

  我鼻頭有些發酸,道:「謝謝您,馮阿姨,等詩雅懷上,孩子一生下來,您就是他奶奶!」

  說完,給詩雅使了個眼色,詩雅會意,轉身進了臥室。

  一會兒,詩雅拿著一個紅包走出來,遞到馮阿姨手裡,說道:「阿姨,知道得晚了,沒來得及準備,今天您五十歲壽辰,這是我和鋼子給你的賀禮,請您收下。」

  馮阿姨再一次愣住了,茫然地接過紅包,摸了一下臉色就變了,也不顧禮數,當場就把紅包拆開,捏著裡面的一疊錢,喊道:「不、不行!太多了,我要不起!」

  我笑著說道:「馮阿姨,只是三千塊,不多。剛才詩雅去找我的時候跟我說過了,聽到您那小丫頭打電話給您,說今天是您的生日,還說大學不想讀最後一年了,學費繳不起。我知道您每天做得很辛苦,但掙的錢還是不夠用,這些錢,給我那妹子,無論如何,把大學讀完!這個社會雖然注重的是實才,但是有個文憑,起點就比別人高,這是事實。所以這錢您先拿去用,不夠,您再說。」

  馮阿姨捧著紅包,眼睛一會兒看了看我,一會兒看了看詩雅,鼻子聳動了幾下,眼淚流了下來,一下子站起身,嘴裡說道:「太太、先生,我……」

  說著,就想下跪。

  詩雅眼疾手快一把攙住馮阿姨,嘴裡說道:「馮阿姨您這是在幹嘛?這不是折我們小輩的壽嗎?在咱家都待了兩年多了,我和鋼子都把您當成自己人,您這樣不是見外了嗎?」

  瑪阿姨流著淚,卻說不出話,握著詩雅的手無聲的哭。

  詩雅拿過紅包,替她裝在衣兜里,又安撫了一會兒,大家才開始吃飯。

  一頓飯吃完,我回到臥室躺到床上,睡了一上午,還是有點困。

  馮阿姨打掃完就出去了。

  詩雅躺在我身邊,抱住我說道:「老公,你真的決定讓我跟小雨開店?」

  我笑道:「幹嘛?怕了?押金都交了呢。」

  詩雅微微一笑,道:「是有點怕,怕賠錢。」

  我擰著詩雅的臉蛋,說道:「賠錢也乾!只要老婆喜歡,賠點錢又算什麼?」

  詩雅皺了皺鼻子,然後爬起身,從床頭櫃拿出兩本存摺遞給我。

  我奇怪的看著兩本存措,一本是我以前用的,一本很明顯是新開的。

  打開原本的存摺,看著數字,我心疼地道:「這幾個月的開銷這麼大啊!」

  詩雅噘著小嘴,說道:「你才知道啊!光禮金就兩、三萬塊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年前又買不成車了。」

  隨手打開了新的存摺,我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說道:「這裡怎麼這麼多錢?」

  我數著上面的小數點,足足將近八萬塊!

  詩雅微微一笑,道:「這是我上網賺的錢。」

  我咋舌道:「就那麼一個破遊戲,賣個裝備能掙這麼多錢?比得上我跑兩、三單的錢了!」

  詩雅幽幽說道:「這算什麼,真要放開玩,一年幾十萬塊都可以掙!」

  我搖頭說道:「沒天理啊!累死累活不如你在電腦前玩一天掙得多,什麼世道!」

  詩雅淡淡一笑,道:「老公,這些錢,能不用就別用,好嗎?等你到了實在走投 無路的時候再用,密碼是806214。」

  這密碼好記,前面是我的生日,後面是她的。我親著詩雅的小嘴,說道:「知道了!老婆大人,你老公還沒到花老婆錢的時候呢!」

  詩雅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苦笑了一聲,把頭埋在我的臂彎,不再說話。

  剛要睡著時,手機突然響了,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劉亦鋒打過來的:「二哥,聽四哥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媽的怎麼不等我死了,再打電話?我都出院了,你才想到來問!」

  劉亦鋒苦笑著說道:「二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年前這段時間有任務,是掃黃,全國嚴打,你們臨海也有啊!打通電話提醒你一聲,這幾天別出去玩了。」

  我氣得大罵道:「提醒你個頭!你二哥啥時候出去玩?就他媽知道烏鴉嘴!上次跟你說的事,打聽得怎麼樣了?」

  劉亦鋒哼了一聲,說道:「二哥,你知道濱海有多少人叫張洪嗎?兩、三萬個重名!有那麼好查啊!」

  我罵道:「好查,我找你幹嘛?自己早去找了!」

  劉亦鋒道:「好、好、好,我盡量辦,行不?先說正事,聽四哥說他要追韓鳳,是不是真的?」

  我鼻子都氣歪了,這三八消息算他媽哪門子正事!不過畢竟是兄弟的事情,也不能說不上心,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應該是吧。」

  劉亦鋒沒有聽出我語氣的不滿,無限神往的說道:「四哥這傢夥,真他媽會挑人!跟老大當年眼光一樣毒,你看韓鳳那身材、那皮膚,一看就知道是個床上的小妖精,嘖……嘖!」

  我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她現在還是你大嫂子!你看你這個德行,怎麼對得起人民警察這四個字!掃黃先把你掃了才對!」

  劉亦鋒怪笑著又噴了兩句,終於掛上電話。

  詩雅被吵醒了,抱著我的胳膊說道:「老公,老五說什麼?」

  我沒好氣的說道:「胡扯淡呢!全國掃黃,自己就是一個大淫蟲!」

  詩雅不自然的笑了一聲,道:「掃黃?怎麼個掃法?」

  我摟住詩雅說道:「管他呢!跟我們無關,有本事來掃我,反正睡不著了,先跟我老婆來點黃的!」

  每年都會掃黃,但是越掃越黃,掃一次就氾濫一次,真正的源頭不是街上站著的那些女人,而是人們日益更新的思想。說到底,這是個人問題,只要不是危害社會,比起賭博、販毒,它的危害要小得多。

  在家休息了幾天,突然有種從此以後不想上班的感覺。我被這想法嚇了一跳,看來人的惰性真的是被慣出來的。

  上午去了一趟交警隊,繳了罰款後,兔兔把我領到一個事故車輛停放場,看到眼前大大小小的破銅爛鐵,我居然雙腿顫抖起來,接近零下的天氣,我居然汗濕衣衫,超級戰將就像變形金剛,只是在變形過程中停止了,形狀誇張的躺在地上,樣子滑稽而詭異。

  兔兔指著變形一半的超級戰將,說道:「交了車輛停放管理費,你就可以把它推走了。」

  我頭搖得像波浪鼓,一邊後退,一邊轉身,老子現在走路都困難,看它那樣估計推是推不走了,想扛著,我也沒那麼大的力氣,反正以後要買四個輪,還是不要了吧!想想超級戰將跟了我五、六年,與人相撞不計其數,未嚐一敗,這次居然輸得如此慘烈,就算修好了也夠買輛新的了 ,所以我還是忍痛割愛了。兄弟,不是哥哥不要你,實在是你太醜了!

  於是我變成公車族,不是我不想叫車,是詩雅不準。一是為了省錢;第二個美其名曰讓我多鍛煉、多走路,除非萬不得已,距離超級遠,詩雅才準乘公車。

  我坐在公車上,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我的心裡還在想著我那超級戰將。一輛摩托車「颼」的一聲從旁邊掠過,速度快得就像一陣風,我不由得攥緊拳頭,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眼睜睜地看著它消失不見,緊張得幾乎要叫出聲!要按照以前,這速度也不算快,根本沒有感覺,可是現在我卻替他害怕得要命,我想,我是心理落下病根了!

  不行,一定要趕緊買輛好一點的車,那樣出門方便點,更重要的是心裡覺得安全。前幾天跟詩雅一起上街看車,雖然不是馬上就能買,起碼心中有個數,知道自己買什麼車劃算。

  詩雅要買進口車,說款式新潮,經久耐用;我說買國產的,支持國貨,愛國為本。兩人爭了半天,最後聽售車小姐的話,看好了高爾夫6,14T,十三萬多,相關手續辦完十四萬塊。本來存款夠,可過段日子還要開店,總要留點錢周轉,所以咬牙還是忍了,沒有當場買。

  詩雅整天拿著兩本存摺,讓我看得心驚肉跳,真怕她腦子一熱取錢就買了,便趕緊把存摺藏起來。如果餘款再多點就好了,不行明天就上班,多跑幾單?腦子突然一轉,我拍了一下大腿,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下了公車後,我一邊走向家裡,一邊掏出手機,按了一組號碼,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聽,我笑道:「趙哥啊,我是鋼子啊,最近怎麼樣? 」

  趙總呵呵一笑,道:「湊合唄,你身體好了嗎?」

  我笑道:「出院一周了。趙哥,那些貨發得差不多了吧?」

  趙總笑道:「嗯,還有點螺紋鋼沒發完,其餘的都差不多了。」

  我應了一聲,道:「哥,最近開銷很大,您也知道兄弟住院,而且貨也發得差不多了,我想咱們的那筆款是不是也結一下?」

  趙總沈默了一會兒,朗聲笑道:「沒問題,應該的!不過兄弟,能不能寬限幾天?你也知道,最近屬於鋼市旺季,年前想完工的單位很多,進貨、發貨都要錢,我一時周轉不開,等我收了幾筆款,馬上給你轉過去,你看怎麼樣?」

  我連忙說道:「不急、不急,咱兄弟不在乎一天、兩天,等趙哥過幾天可以了,再算也不遲。」

  趙總笑道:「那就好,咱兄弟交情在這,不會少,沒事我先忙,有空再聊!」

  掛上電話後,我心裡一陣迷糊,照理說趙胖子家大業大,十幾萬塊對他來說不算大的數目吧!這都沒有?他不會是想拖著不給吧?我甩了甩腦袋,跟趙胖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他不是那種人!也許真的是周轉不開,畢竟現在是忙季。

  回到家後,馮阿姨正好提著行李到家不久,正在跟詩雅說話。

  看到我進來,詩雅抱著我的胳膊說道:「老公,讓馮阿姨住我們旁邊的房間好不好?以後你不在家,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家裡情況馮阿姨比較熟,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太太,我就住最外面的那間吧,起來幹活也方便。」

  我家是三房兩廳,一百三十多平方公尺。當年老笆把一生的積蓄都拿出來,買了下來。

  當時我說:「就咱爺倆,用得著這麼大的房子嗎?」

  老爸虎著臉罵道:「你懂個屁!這房子,早晚升值!」

  老爸辛苦一輩子買了這一間房子,住沒多久,就撒手西去了,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住了兩年,直到將詩雅娶進門。

  可我不得不佩服老笆的高瞻遠矚,當年買這房子的時候是一平方公尺兩千多塊,而現在臨海發展這麼迅速,寸土是金,現在價格上翻了一倍都不止。

  主臥室在最裡面,兩面有窗,面積四、五十個平方公尺;右邊的房間是以後要留給孩子,沒有主臥室大,但是也不小;只有最外面的房間,面積最小,平時都是放雜物,而且只有一扇窗戶,沒怎麼裝潢,比較簡陋。

  我當然不能給馮阿姨住那最外面的房間,於是對她說道:「馮阿姨,沒外人,就睡我們旁邊的房間吧,下午和詩雅\起打掃一下,床鋪、被褥都是現成的。 」

  馮阿姨感激地道謝,道:「我自己弄一下就行,不用太太幫忙。」

  吃過午飯後,我對詩雅說要去公司看看,然後出了門。幾個月沒去上班,不知道公司那幫小子亂成什麼樣子,光頭能不能罩住他們?

  一進公司,人來人往的一派熱鬧景象,竟沒有人注意到我,連聲招呼都沒有,真是有些鬱悶!

  走進辦公室,光頭坐在我原來的位置,旁邊是徐帆,兩人指著電腦說說笑笑,關係曖昧讓人有所懷疑,我進去了半天才看到我,兩人才趕緊分開,同時起身對我笑道:「呦,鋼子你回來了!」

  我看他們雖然起來了,卻沒有讓位的舉動,也不好說什麼,往旁邊沙發上一坐,道:「回來看看,報個到,過兩天就可以上班了。」

  徐帆笑道:「師父,那你可要早點來啊,我可想死你了!」

  我笑7,笑沒說話,心裡卻罵道:你想老子才怪!怎麼說也是你師父,老子住院幾個月,別說去探望了,電話都沒打過!光頭兩、三年的兄弟,就看過一次,還不到五分鐘,以後沒再出現過!這是什麼人嘛!不想看這兩人虛偽的嘴臉,我站起來說道:「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我去傅總那坐坐。」

  說著,走出辦公室,直接走進傅總的辦公室。

  看我來了,傅總微微一笑,起身招呼我坐在沙發上,然後開始泡茶。

  「身體怎麼樣?」

  傅總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我笑道:「好得差不多,明、後天就可以上班了。」

  傅總「哦」了一聲,道:「不著急、不著急,多休息兩天,把身體徹底養好,才能工作更有效率嘛!」

  我笑著說道:「現在不是忙嗎?我早點回來也能給公司減輕一下負擔。」

  傅總呵呵笑道:「沒關係的,有阿坤和小徐頂著,沒事的。」

  阿坤就是光頭,本名嚴坤。我皺了一下眉頭,輕聲問道:「老總,他們倆做得怎麼樣?業務量有沒有影響到?」

  傅總微笑著說道:「還不錯。阿坤是老手,規矩都懂。小徐才來,但是學習得快,給業務一組提了個方案,大家反應不錯,整個公司都在學習,業績都上去了。」

  「哦,那就好……」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心裡覺得有些不妙,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來,喝茶!」

  傅總幫我端起一隻茶杯,我連忙接住,放在嘴裡茫然的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

  傅總眉毛揚了揚,道:「怎麼樣,喝出來沒有?」

  我「啊」了一聲,反應過來,舔了舔嘴唇,說道:「洞庭碧螺春?」

  傅總搖頭嘆道:「是西湖龍井啊!鋼子,摔到了腿,不會連腦子都摔壞了吧?味道都品不出了?」

  我老臉通紅,對傅總說道:「對不起,傅總,好久沒喝茶了,有點嘴生。」

  傅總嘆息了一聲,道:「鋼子,安心休養,等回公司後,我給你安排做總監助理,這個位置能學到很多東西,安總不是小氣的人,你虛心學,他肯定用心教你。」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頓時亂成一團。傅總這是什麼意思?表面上看,總監助理比業務經理要大一級,可是安大慶會讓我這麼快就接收公司總業務?我相信才怪!看來光頭和徐帆的功勞不小,老闆已經有心把他們扶正了,於是我就成了一個多餘的人,明昇暗降,實際上是把我架空了!

  傅總嘆息著說:「現在生意不好做,利潤越來越少,如果我們照老思維跑業務,只會自尋死路!阿坤和小徐搞了個網路業務,把公司項目和設備拍成照片放到網上,世界各地都能看見,適合的項目就電話諮詢,或者派人來考察,成績很不錯。現在公司總業務量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十,不容易啊!」

  傅總端起茶杯替我倒滿,然後一邊喝,一邊說道:「現在的社會是個信息時代,什麼都很迅速,老靠以前的老思維不行了。年輕人有衝勁、有想法,敢拼、敢闖就給他們一個表現的舞台,我們這些老傢夥,是該站在二線了。」

  我默默的點著頭,心中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也有一種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覺!我真的老了嗎?

  我才剛滿三十歲!從傅總辦公室出來後,我心亂如麻。前方一片黑暗,我看不到一丁點的曙光,難道我在宏遠已經走到盡頭了?

  上班也好,做生意也好,所有的交情在利益面前都虛偽而不堪一擊。無論你對一個單位有多大的貢獻,只要老闆覺得你阻礙公司的發展,就會棄你不用。當然很多情況下不會炒掉你,但可能先把你晾到一邊,讓你自己覺得留在這裡是多餘的,這種手段——就是架空!

  【第五集】第七章:藉種合同

  我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的孤兒,站在哪個地方都是多餘。還有兩個多月才到春節,可大街上已經有了年味,兩側的高音喇叭此起彼伏,顯示著這個城市的繁榮;而我,這個從小生長在這裡的本地人,此刻竟然像個外地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茫然四顧、無所適從。

  周圍的人流熙熙攘攘,我�頭一看,居然不知不覺走到海邕大道!海邕大道屬於市場街,果蔬批發市場、小食品批發市場、糧油批發市場等等,一家挨著一家。

  想到家里平時沒在買水果,而詩雅喜歡吃蘋果,不如去買一箱給她,於是扭頭進了果蔬批發市場。

  果蔬批發市場是本省最大的果蔬批發基地,各種水果比比皆是,到處都是裝貨、卸貨的卡車。整個市場分兩個大區,A區為水果市場,B區為蔬菜、肉類市場。A區又分很多小區域,北果區域就有六棟,每棟劃分檔口有三十多家,每個檔口承載貨流量五十噸左右。北果無非是蘋果、梨子之類,南果就是香蕉和菠蘿之類。在北果六棟一○五檔,我站在幾箱蘋果面前,耐心地聽著老闆的介紹。

  批發市場很少零賣,我逛了一個多小時,檔主都很不耐煩地打發我離開,只有這個檔口的老闆耐心的跟我推銷她的貨。

  「正宗煙台國光,皮薄肉脆、酸甜可口,老闆買幾箱嚐嚐,保證你不後悔。」

  我拿起一棵蘋果看了看,青青的蘋果又讓我想起記憶中的蘋果園,想起了調皮靈秀的劉娟,不知道現在她過得好嗎?

  「多少錢?」

  我拿著蘋果問道。

  檔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衣著新潮,模樣中等,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就是很會做生意的樣子。

  檔主拿出小刀把我手中的蘋果接過去,然後削皮切下一塊,遞給我說道:「先嚐嚐,看好不好吃再買。」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姐,我就要一箱,自己吃的。」

  檔主笑道:「一箱也可以嘗,在姐這買東西就是童叟無欺,賣的是二十五塊一箱,連箱子一起十五斤,淨重十三斤,給你算二十三塊,行你就抱一箱。」

  我也不知道貴賤,但就憑檔主這爽快勁,我也決定買了。

  此時旁邊有個男人騎著摩托車停了下來,對檔主喊道:「老闆,蘋果多少錢一箱啊?」

  檔主笑道:「二十三塊,正宗煙台國光!」

  男人爽快的答道:「幫我搬一箱!」

  檔主應了一聲,扭頭對我說道:「你先等會兒啊,我搬完替你拿一箱。」

  說著,從後面貨堆裡搬了一箱沒開封,走到摩托車前,替他放到後架上。

  男人掏出一張一百塊,說道:「找點散的,買菜用。」

  檔主接過來,看了看真偽,隨手放進包裡,然後低頭數錢,一會兒�起頭,說道:「不好意思,兄弟,散錢不夠,一塊行不?」

  男人有些焦急地說道:「行!快點!」

  檔主趕緊抓了一把零錢,數了數,說道:「給你,好走啊!」

  男人也不數錢,右手往褲兜里一塞,又拿了出來,然後左手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大聲喊道:「餵,老婆!我在買蘋果,什麼?已經買了?哦,那我跟老闆說。」

  放下電話後,那男人扭頭對檔主說道:「不好意思啊,老婆已經買了。」

  檔主笑道:「沒關係,以後來照顧一下生意也行!」

  說著,把蘋果抱了下來,低頭從包裡掏出一百塊錢。

  男人右手把錢一遞,道:「這是你剛才找我的錢。」

  老闆娘把錢拿回來,剛想把一百塊給他,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我,突然叫了一聲:「慢!」

  檔主和男人同時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我。

  我走到他們面前,對檔主說道:「大姐,別急,先點一下錢嘛。」

  摩托車男人臉上有一絲慌亂,盯著我說道:「你有病啊,她給我的錢,我都沒數,就拿在手裡,少了也不是我的事啊!」

  我呵呵笑道:「我只是讓大姐數一下,你怎麼就知道會少呢?」

  男人臉色有些發青,眼神惡 狠狠的盯著我。

  我不理會那男人,扭頭看著檔主,微笑著說道:「大姐,數一下吧,放心一點。」

  檔主愣了半天,現在才反應過來,趕緊數了數手中的一把散錢,嘴裡叫了一聲,道:「差三十塊!」

  一箱蘋果二十三塊,掏出一百塊找七十七塊,一下子黑了三十塊,這廝夠狠啊!

  怪不得他喜歡零錢,越散越好!

  男人的臉聞言脹成豬肝色,右手往褲兜一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哎呀!兜里還漏下三十塊!對不起啊,還給你!」

  檔主笑了笑,灑脫的說道:「沒事,下次再來!」

  說著,把一百塊遞給他。

  我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話。

  男人狠狠瞪了我一眼,開車走了。

  「這兄弟跟我一樣是個迷糊蛋!」

  檔主看著摩托車男人的背影笑道,轉身對我說道:「if?謝你兄弟,不多說,大姐二十塊給你一箱!」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說道:「大姐,你真相信他是忘在褲兜里啊?」

  檔主莫名其妙地盯著我說道:「不然呢?」

  我笑著搖了搖頭,很難想像這麼單純的女人,怎麼會是個生意人。

  我掏出一根煙點上,對她說道:「大姐啊,你太實在了!剛才你差點上當了!這個男人就是專門靠換散錢行騙,你剛才看到他把錢往口袋塞了一下又拿出來時,他已經把三十塊裝在褲兜里了!他就是利用你的誠實,讓你看到他好像沒數錢,沒往兜里放,就不會藏三十塊了,你還讓他下次來,再來騙你的錢啊?」

  檔主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我說道:「不會吧?那他的動作可真夠快!不至於吧?就三十塊而已!這事也多呢,有些人來買蘋果,就只知道說嚐一個、嚐一個,但等吃完了就走了,下次還是來嘗,就賺免費水果吃!什麼人都有啊!」

  我苦笑了一聲,確實,這社會真的什麼人都有。

  檔主看著我欽佩地說道:「小兄弟,你眼睛也毒,這麼快的動作,你都看出來了!」

  我攤了攤手說道:「我沒看出來。不過我是跑業務的,走南闖北的見過很多騙術,我就發現這男人有點怪,真的是顧家的男人,買什麼東西都精打細算,他連水果看都不看,錢也不數,那就有古怪了。」

  檔主點著頭說道:「見過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人都比別人看得仔細。小兄弟,以後想吃什麼水果,儘管來找姐,我都給你照成本價!」

  我點頭笑道:「沒有問題,大姐這麼實在,以後單位要水果,就找大姐!」

  檔主興奮說道:「那敢情謝謝兄弟!到果蔬市場就找雲姐,基本上都認識我!」

  我掏出五十塊,雲姐看也不看,從兜里掏出三十塊遞給我。

  我說:「二十三塊就是一王二,一碼歸一碼。」

  雲姐說:「就當認了你這個兄弟了,以後還要多謝你幫忙呢!」

  我抱著一箱蘋果往外走,雲姐還在身後叫道:「不買水果,路過的時候,也可以過來坐坐,雲姐就喜歡跟誠實人打交道!」

  我應了一聲,心裡卻苦笑道:這個雲姐,真不知道怎麼做生意,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可是轉念一想,我又有點迷糊了,這個雲姐,怎麼看都像個做生意的!給騙子一條台階下,交了我這麼一個客戶,雖然我只買了一箱,但是我真的想以後公司有這方面的需求就來找她,我和她甚至加上剛才那個摩托車男人,到底哪個是最聰明的呢?是誰笑到了最後?雲姐,你真是高人啊!大智若愚就是指這種人吧?

  我走出了批發市場的門,見公車站牌就在前面,也就不叫車了,抱著蘋果往站牌走。突然一輛摩托車擋住我的去路,�頭一看,剛才想騙錢的那人騎在車上,冷冷地看著我。

  我抱著蘋果冷笑了一聲,對他說道:「好狗不擋路!」

  那男人臉色陰沈地說道:「朋友,留個名吧!」

  我笑了笑,道:「臨海五虎,李鋼!」

  那男人哆嗦了幾下,臉色有些發白,低聲嘟囔了一句:「得罪!」

  說完就跑了。

  其實我並不想藉以前的名號嚇唬人,主要是我現在腳不方便,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膝蓋上有鋼釘,起碼要到明年三月才能拆下來,這段時間能不打架就別打,否則這條腿廢了可不是鬧著玩。我報出名號,如果那傢夥是臨海本地的人,肯定聽說過,惹得起惹不起都要掂掂分量,我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坐上公車後,剛把蘋果往腳下一放,手機響了,一看來電號碼,我心中評枰直跳,趕緊接聽。

  劉芳菲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鋼子,出院怎麼不跟姐說一聲?」

  我笑道:「就是不想告訴你,誰叫你一個多星期不來看我!」

  劉芳菲嗔道:「你這個壞東西!姐不是在忙嗎?害我今天下午白跑一趟,小護士說你都走了一個多禮拜了!看姐怎麼收拾你!」

  我壓低聲音說道:「那你今晚收拾我吧!反正我沒什麼事。」

  就算沒看到劉芳菲,我也聽出劉芳菲的嬌羞,聲音明顯降低不少,我幾乎把手機塞進耳朵裡,才聽得清楚她說的話:「那你就等著。江源賓館八一二號房,晚上九點,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拼命壓抑住心中的狂喜,道:「好!晚上我就讓姐隨便收拾,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盼望已久的事情終於來了!那是一種可以讓你忘卻一切煩惱的喜悅、一種可以治療所有傷害的良藥、一種可以讓你瞬間充滿活力的心情、一種可以讓你不顧一切的衝動!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強子:「強子,晚上八點半時,打電話給我……別問那麼多,打就是了……對,別過了時間……」

  說完,我快步上樓。

  馮阿姨幫我開門,然後接過我手中的蘋果箱放進雜物室。

  客廳裡音樂聲音很大,詩雅站在電視前,腳下踩著跳舞毯,隨著音樂的節奏扭擺著,跳完一曲後,詩雅轉身,對我笑道:「老公,等你好了,你也要跳,健身!」

  我做了個阿諾史瓦辛格的姿勢,道:「你老公這身材用得著健身嗎?」

  詩雅歪著頭,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基本上算合格,但是偏瘦!所以更要鍛煉。」

  健身是用來減肥的,這個我知道,但是增肥這功能……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搖了搖頭,道:「不干,打死不變小胖子!」

  詩雅咯咯笑道:「人家女人才愛瘦,男人哪個不喜歡胖一點?」

  我用手指著自己,道:「我就不喜歡!胖子有什麼好?浪費布不說,還……」

  正要說話,馮阿姨拿著拖把從洗手間走出來,我連忙閉了嘴。

  詩雅見狀跑到我身邊問道:「還有什麼?」

  我看了看旁邊的馮阿姨,對詩雅耳語了一句。

  詩雅搖頭說道:「什麼啊?沒聽見!」

  我只好加大一點音量說道:「胖人的雞雞短!」

  「噗哧!」

  一聲,旁邊的瑪阿姨笑了,搖了搖頭繼續拖她的地。

  詩雅臉紅了,打了我一個粉拳,罵道:「你這個不正經的傢夥!」

  說完,不理我又去跳舞了。

  我覺得沒趣,嘟囔著說道:「是你要我說的,現在又說我不正經。」

  吃過晚飯後,我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時間還早。

  詩雅繼續玩她的電腦,我則坐在客廳看電視,馮阿姨在洗衣服,桌上有馮阿姨剛泡好的鐵觀音,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我想起下午傅總對我說的那番話,心情突然煩躁起來。

  我在宏遠待了快四年,從第一年下半年開始,我在業務上嶄露頭角,憑藉著不要臉、不要命的本事簽了很多大單,第二年年初就坐上二部經理的位置,後來經濟危機,公司裁人,剩下的部門合併,我就在郭麗手下乾活,工資福利還是享受經理待遇,業務量一直穩居宏遠首位,是當之無愧的業務之王。

  可現在,三年的業務之王竟然輸給一台小小的電腦,我雖然不服,卻無可奈何,成績擺在那呢!今年金融危機的影響還沒有完全解除,跑一筆業務的困難有多大,我心裡清楚,而光頭和徐帆竟然在短短的兩個月,讓業務量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十,這個成績我不能不嘆服!或許,我真的要重起爐竈了,宏遠的路,我看已經走到盡頭。不過我李鋼有的是朋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少,想找份工作不會很難吧?

  八點半,強子準時打電話來,我故意走到臥室,當著詩雅的面接聽:「強子,怎麼了?都是老朋友?這都快九點了啊!我就不去了吧……這樣啊,你嫂子在旁邊呢……不用,我跟她說就行……好的好的,就這樣D」詩雅扭頭問我:「你要出去嗎?」

  我笑道:「強子那邊來了幾個老朋友,都剛下火車,叫我過去招待一下。」

  詩雅「哦」了一聲,說道:「你身體剛好,不許喝酒。」

  我點頭說道:「少喝點,不喝多,不陪一下說不過去。」

  詩雅走過來,擰著我的耳朵說道:「不許玩些亂七八糟的!你看新聞都是臨海掃黃的事情。」

  詩雅指著電腦螢幕給我看。

  我皺眉笑道:「老婆,你老公是去那種地方的人嗎?」

  剛上計程車,強子的電話又打過 來:「我說二哥,你剛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啥呢?我一句話都聽不懂,你這唱的是哪一出?」

  我笑道:「聽不懂就好,今晚你的任務完成了,哥哥現在去幹正事了!」

  強子冷哼了一聲,道:「你有什麼正事幹?小心點,這幾天全國都在掃黃,別把你給逮起來,讓嫂子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

  說完,強子就掛上電話。

  我氣得罵了一句:「臭小子皮癢!怎麼這樣跟你二哥說話呢?」

  江源賓館八三號房門口。我站在這裡已經五分鐘,手舉了半天,還是猶豫著沒有敲下去。

  劉芳菲就在裡面等我,或許已經脫光衣服躺在被窩裡,或許正在洗澡,這個讓我第一眼就產生不軌念頭的女人,等會兒就要投入到我的懷抱,我竟然有些緊張!

  總覺得推開這道門,就會對詩雅產生愧疚。這種想法只有在跟詩雅結婚半年後的一次偷情中有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呢?我搞不懂。

  最後我還是鼓起勇氣敲了一下門,手剛落在斗板上,門就晃動了一下,原來這門是開的,害得我在外面站了半天!

  我推開門,裡面居然燈火通明,完全沒有我想像中曖昧隱晦的場面。

  劉芳菲衣著整齊的坐在面對著房門的沙發上,看到我進來,臉色微微一紅,道:「你來了,鋼子!把門鎖好。」

  我愕然地點著頭,轉身把門鎖上,還插了保險栓。

  劉芳菲看著我笑道:「過來坐,傻 站在那里幹什麼?」

  我像個機器人似的身體僵硬的走過去,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有幾步路居然還同手同腳!

  劉芳菲看著我的狼狽相,「嘆喊」一聲笑出來,對我嗔怪道:「你緊張什麼啊?我都沒事!」

  我心想:正因為你沒事,我才緊張!這情況一點都不是我想像中的樣子,不能說紅鸞粉帳、美人在床,起碼也得是暗室藏春、玉人情深的境界。現在搞得燈這麼亮、人這麼正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在裡面談生意,哪裡有藉種的樣子!

  劉芳菲確實是來跟我談生意,等我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後,她從包裡拿出幾張紙遞給我,道:「鋼子,這是我們之間的合同,你先過目一下,覺得合適就簽了,我們才……才能繼續。」

  合同?我疑惑地接過那兩張紙,只看了第一行,鼻子就氣歪了!這居然是一份藉種合同!上面林林總總的寫滿藉種的原因以及要求,還有註意的事項。拿著那兩張紙,我的手微微顫抖,不是緊張而是生氣!

  「怎麼樣?有什麼地方不滿意,你就提出來,我再修改。」

  劉芳菲真誠地看著我,神態正經得像一名教書先生。

  我冷笑道:「滿意,十分滿意!搞了個大美女,還是人家負擔房費,事後還有二十萬塊可以拿,這種好事誰不滿意?」

  劉芳菲臉色僵硬了一下,瞬間又堆滿笑容,拿出一枝筆遞給我說道:「滿意的話就簽了合同,咱們開始。」

  我把合同和筆放在中間的茶幾上,慢慢地推到她的面前,在她詫異的目光中站起來,搖頭說道:「劉太太,這麼豐厚的條件,我是無福消受,您還是另找他人吧!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我李鋼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怎麼說都是朋友一場,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借你的種吧!」

  劉芳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瞪著我說道:「鋼子,你……你什麼意思?」

  我冷笑著說道:「我沒什麼意思。不錯,我李鋼是風流了一些,跟不少女人上過床,但我不是鴨子,我不需要女人事後給我錢,那是一種侮辱!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願,我們有感情,我也真心喜歡她們,願意為她們做很多事。我不是一個播種的機器,沒有感情的性愛,我連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我不想成為別人的工具,何況這個人,還是你!」

  聽完我的話,劉芳菲如傻了一樣,直直的看著我,嘴唇螺動了兩下,卻沒有吭聲。

  我嘆了一口氣,便往外走,嘴裡說道:「還是叫你一聲劉姐,好自為之吧,祝你藉種成功!」

  我剛走到門口,劉芳菲突然在後面喊道:「你給我站住!」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還是保持著走出去的姿勢。

  劉芳菲帶著哭腔對我說道:「鋼子,你是想逼死姐嗎?」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顫,慢慢的轉過身。

  劉芳菲站在那裡,臉上流著淚,雙手搗著嘴巴不哭出聲,淚眼盈盈地看著我,樣子無助得讓人不敢大聲斥責。

  劉芳菲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把我帶到沙發邊上,哭泣地說道:「鋼子,你不懂姐的,你不懂的……」

  我嘆了一口氣,想要一個女人放下所有的矜持與尊嚴,跟男人簽署這種協議,已經是很大的勇氣了,我何必又再傷她的心呢?可是一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一項交易,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劉芳菲哭泣著說道:「鋼子,不管你怎麼看姐,姐這麼做都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找你,我只能找別人,可是鋼子,你真的希望姐找一個不認識的人藉種嗎?」

  我當然不希望!如果劉芳菲跟別的男人上了床,我想我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這本來是一件柔情密意的事情,現在卻要像完成一樣任務似的去做,我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

  我不喜歡沒有感情交流的性愛。如果水乳交融的背後是一大堆的規則和利益,那所表現出來的情誼也是虛情假意,崇高的性愛就會被褻瀆成金錢交易下的肉體關係,我就成了鴨子,而劉芳菲只是一個想花錢買春的富婆而已!可是,劉芳菲也正是因為需要藉種才來找我,否則我一輩子別想碰到她,說到底,我們上床的基礎就是帶有這個目的,我能理解,只是我看不開。

  劉芳菲握著我的手,說道:「鋼子,算姐求你了,把合同簽了,不要讓姐傷心了,好嗎?」

  我點燃一根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我做了千萬個設想,卻從來沒想過會是現在這種場面!簽了,就代表我和劉芳菲間的水乳交融只不過是一場交易,這是我很不願意看到的;不簽,就是我親手把她往別的男人懷抱推,這是我更不想看到的!

  簽與不簽都是難題,我急得頭髮都扯下一大把。

  一根煙抽完後,我把煙頭在煙灰缸裡使勁按了幾下,看著劉芳菲殷切的目光,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拿起筆說道:「好,我簽!」

  感情一旦牽扯利益和目的,那就變了質。雖然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所有的感情都跟利益有關聯,但是它們是隱性的,硬是把它搬到檯面上,那樣即便是生活在一起,也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第五集】第八章:熟燕初啼

  籤上名字後,我嘆了一口氣,重重的把筆扔在桌上,悶頭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劉芳菲臉色通紅的把合同收進包裡,然後對我說道:「我去洗個澡!」

  便轉身衝進浴室。

  聽著浴室傳出的水流聲,想像著蓮蓬頭下那具成熟誘人的軀體,我居然沒有一絲的綺念。難道那兩張紙,真的讓我打消對劉芳菲所有的幻想了嗎?

  我用手摸了摸褲襠,小兄弟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反應,像一個沈睡的小傢夥,任我怎麼撫摸就是不肯醒來。我有些著急,想起跟小辣椒那晚的激情,小兄弟也如現在這般垂頭喪氣,難道今晚又是一個不舉之夜嗎?

  劉芳菲足足洗了一個多鐘頭才出來,讓我坐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劉芳菲裹著一條短短的浴巾,胸口上一片雪白晶瑩,在日光燈下閃著耀眼的白光,我瞇了瞇眼睛,看著她兩條修長的大腿在眼前晃動,然後跳到床上躲進被窩裡。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剛想上床時,劉芳菲將臉藏在被子裡,說道:「你也去洗一洗吧!」

  我「哦」了一聲,轉身進入浴室。

  微涼的水流沖到頭頂上,此時我才真正清醒過來。想著多日來朝思暮想的美麗軀體就在床上等著我,而我竟然快睡著了,真是有些滑稽。

  沖完涼後,我本想光著屁股出去,但想了想後,還是圍上一條浴巾。

  離開浴室後,只見劉芳菲已經打開床頭燈,將其他燈全關了,此刻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連頭也蒙上了。

  我看著有些好笑,躺在劉芳菲身邊,想掀開被子鑽進去,沒想到被她身體死死壓住,費了好大勁都扯不開棉被,最後只好作罷,閉上眼睛乖乖的躺著。反正房間開著空調,光著身子也不會覺得冷。

  就在我又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暖,原來劉芳菲把被子蓋在我的身上,只是身子卻縮到一旁,離我遠遠的。

  我笑了一聲,伸出胳膊從劉芳菲的脖子下面穿過,手臂一彎,把她摟在懷裡。

  鼻子裡聞到一股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反正很香,但不是沐浴乳的香氣,純粹是劉芳菲的體香,我聞過,所以很肯定。以前總以為她是靠香水,現在看來,真的是她身體的味道,正宗的女人香,讓人聞之心曠神怡,卻絲毫不帶情慾。

  劉芳菲的身體很僵硬,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浴巾下的胸脯在劇烈起伏著,似乎一不留神就會被人吃掉,緊張得手臂都有些哆嗦了,可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感覺,一想到即將要進行的是一張合同、一個任務,我滿腔的慾火都化成濃濃睡意,根本就興奮不起來。

  劉芳菲把頭抵在我的胸前,小聲說道:「鋼子,你……你是不是很困?」

  我就算再困也不會承認,便搖頭。

  劉芳菲見狀問道:「那……那你怎麼不過來?」

  我心想:我現在一點慾望都沒有,過去幹啥?嘴上卻不能這麼講,「嗯」了一聲,把劉芳菲摟得更緊,把她壓在身下,一邊親吻著她的臉、她的唇,一邊撫摸著她 的身體。

  劉芳菲羞澀的跟我接吻,我能感覺得出來她接吻的技術還算熟練,畢竟她老公只是下面有問題而已。

  我慢慢的伸出舌頭,挑逗著劉芳菲的唇,她的唇上有一種淡淡的味道,應該是唇膏殘留的氣味,我不時用力地吸吮她的嘴唇,然後撬開她的牙關,跟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我感覺得出來,劉芳菲很緊張。雖然接吻的技巧還算熟練,不過身體上的反應卻生澀得多。

  當我扯開浴巾,大手蓋住劉芳菲雪白山峰的時候,她竟然一口咬住我的舌頭,痛得我差點叫出來!我趕緊停住不動,掌心感受著她雪峰的溫暖與彈性,嘴巴張開,任她用力。

  劉芳菲咬了一會兒,鬆開我的舌頭,身體也放鬆下來,腦袋縮到我懷裡,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微微笑道:「沒事。」

  心裡卻感到好笑,這女人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這麼害羞。看她身體的反應絕對不是假裝,一個熟女在床上竟是這麼一副小女兒姿態,真是讓人感到又好笑又憐愛。

  從劉芳菲的嘴唇開始,我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她的耳朵、脖子、胸脯,當我的雙唇落在她峰頂的蓓蕾時,劉芳菲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想推開我,最後還是漸漸鬆開雙手,任我為所欲為。

  早就知道劉芳菲的雪峰漂亮,此刻毫無遮掩的看到,更像是在欣賞_件藝術品。毫無疑問,劉芳菲的胸前兩座美物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無論是從體積、顏色還是彈性和比例上來說。乳型非常的圓,以前見過的胸部並不是純圓,總有些許遺憾,除了美娃娃外,但美娃娃沒有劉芳菲的大,從這點上來說,極品美乳劉芳菲當之無愧!

  我舔著峰頂的粉紅櫻桃,不禁感慨劉芳菲雖然結婚多年,胸部居然還保持得這麼完美,就連這兩顆櫻桃也如少女般嬌嫩,沒有一點色素的沈澱。

  我大嘴一張,把一顆櫻桃含進嘴裡,同時也含住一團乳肉用力地吸吮,等嘴巴都發酸才鬆開,對著那顆脹紅的櫻桃用力地刮磨,看著它隨著舌尖左搖右擺逐漸翹立,而且慢慢膨脹,不禁有些得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神智能在我的舌頭之下保持清明!

  我右手握住右邊的峰巒,手心像是在揉著麵團,揉動幅度雖然很大,但是不是很用力。撫摸是一種技術,太小力或者太大力都有可能給女人造成心理上的不適,從而產生抗拒,不服從你的調教。

  劉芳菲的反應很奇特。雙手緊握放在胸前,整張臉到脖頸都緋紅一片,緊咬著下唇,鼻翼不停地顫動,卻一聲也不吭,但身體卻隨著我的舔弄和揉動而顫抖,看得出來她很興奮,只是一直在壓抑著感覺,不 好意思放開而已。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撕下你所有的偽裝,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劉芳菲的小腹很結實。我記得當初跟袁華上床時,我曾特地摸過袁華的小肚子,雖然也很平坦,但非常柔軟,摸上去就像摸著一團棉花,稍 微一按就陷進去一塊。

  而劉芳菲卻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我覺得很緊繃,感覺沒有一處是鬆懈的,包括小腹上這一塊,摸上去很滑嫩,卻沒有深陷其中的感覺,反而會讓人擔心被滑開,手掌就會有暫時性的落空了!

  劉芳菲身上的浴巾已經被我扯開,此時她就像是一條美人魚,嬌羞地扭動著身體,頭擺在一邊,閉上雙眼,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我本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搞兩下就完事,畢竟自己不喜歡沒有感情交流的性愛,可劉芳菲身體的美麗讓我違背內心的想法,這具豐滿的軀體,我盼望了那麼久,今晚終於可以染指了,不好好看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當然,我純粹是抱著學術研究的態度來欣賞這具身體,因為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並沒有衝動。我那軟趴趴的下身可以證明我的話,我承認我心裡有慾望,但是身體卻沒有任何衝動,一想到等會兒我要跟牛郎一樣趴在女人的身上,我就什麼慾望都沒了。

  劉芳菲歪著腦袋小聲說道:「鋼子,你……你來吧!」

  我現在軟得像條蟲,怎麼來?但是這話不能跟她講,否則會被瞧不起。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不要急好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讓我好好看看你!」

  劉芳菲捂著臉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身體卻慢慢放鬆,拿著旁邊的枕頭蓋在頭上。」

  我乾脆把兩人的浴巾都扯下來,沒想到她竟然沒穿內褲!看著雙腿間那迷人的景色,我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馬上趴在她腿間!

  劉芳菲那嫩白光潔的皮膚從小腹上一直延伸下來,像一層白色的綢緞,反射著床頭燈的余光,黃色的光暈把整個人籠罩起來,像是觀音下凡,聖潔得令我不忍褻瀆,更要命的是,她的雙腿間竟如嬰兒般寸草不生!

  白虎!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身體的其他地方明明發育得熟透,可唯獨這裡青澀嬌嫩,如花朵般含苞待放,晶瑩剔透、柔嫩無雙。我坐在劉芳菲的身邊,死死地盯著她雙腿間,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像是在膜拜世界上最為聖潔的東西。

  劉芳菲見我久久都沒有動作,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我坐在一旁,對著她下身發呆,羞得連忙又把眼睛閉上,腿往旁邊一踢,嗔道:「臭鋼子,你在看什麼呢!快點啊!」

  我幾乎鼻血都快噴出來了,剛才她踢腿的瞬間,那花朵微微綻放、花瓣緊閉,似乎帶有一種魔力,吸引我前去一探究竟,引枝折花,一親芳澤。

  我驚喜的發現,沈睡的小兄弟也開始有了生氣。首先聲明,我不是蘿莉控,但是面對這個成熟的女人那嬌嫩的下體,慾火已經壓倒一切,我沒有了跟小辣椒時的一蹶不振,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毫無保留的佔有她!

  有人喜歡蘿 莉,有人喜歡禦姐,還有人喜歡熟女。如果一個女人,有熟女的年紀,禦姐的上半身,蘿莉的下半身,這麼一個銷魂的組合,你還能把持得住嗎?

  我撫摸著劉芳菲光潔的下身,激動得手都哆嗦,虔誠地趴在她的雙腿間,盯著那一朵稚嫩的花朵,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芳菲,你……你這裡一直都是這樣嗎?」

  劉芳菲羞的臉都成了一塊紅綢,眼睛盯著別處,幽幽說道:「你是不是怕?」

  我愣了,反問道:「我怕什麼?」

  劉芳菲咬著下唇,說道:「我聽說,那……那個不好的,是克夫的……」

  我笑了起來,心想:我又不是你丈夫,我怕個鳥!

  劉芳菲也發覺到語病,搗著臉說道:「哎呀,反正誰碰到誰倒黴!」

  我把嘴巴慢慢靠近那花朵,喃喃說道:「那是他們傻,不懂得欣賞極品……」

  我終於貼上那無毛的花園。我看過A片,見過所謂的白虎,但其實都是剃的,雖然看不到毛根,但是兩片陰唇的顏色明顯比別的地方深,像劉芳菲這樣,陰唇有些粉紅色,和膚色接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還真的沒有!

  劉芳菲肯定很少摸這個地方,因為這裡的敏感程度遠遠超過我的想像,我只是用舌尖舔一下兩片白嫩嬌唇的中間,並沒有往裡面鑽,劉芳菲就一把按住我的頭,壓在她的大腿上,身體劇烈顫抖,好像被高壓電流擊中一樣,只是嘴唇一直緊……抿著,沒有叫出聲。

  我把劉芳菲的手從我的頭頂挪開,放在我的手心輕輕撫摸,讓她放鬆下來,然後舌尖像一把雨刷,由下至上緩慢地舔著那兩片蜜唇和中間狹小如一條細線的裂縫。

  劉芳菲掙脫我的手,搗著臉,身體隨著我舌尖的移動而扭動。美娃娃的花園有一股麝香的味道,詩雅的則是有點腥臊,而劉芳菲卻是一點昧道都沒有。

  我能看到花蜜逐漸從裂縫中滲透出來,顏色是透明的,清澈如泉水,我用舌尖捲進嘴裡吸著,真的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雙手輕輕扒開那道裂縫,粉紅色的媚肉剛露出來,劉芳菲的身體就往上縮了一下,有些不堪忍受。

  花朵微微澱放,裡面的媚肉粉紅鮮嫩,兩片沾滿花露的蜜唇間,一塊嫣紅的肉條夾在其中,肉條的細度比一根香煙的細度還要小一號,只有小指的長度,此刻上面津液淋淋,並且還在慢慢蠕動,肉條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孔,那是她的尿道孔。我用舌尖舔了舔那個地方,劉芳菲身體又縮了一下,雙腿想夾住我的頭,卻被我用力分開。

  肉條下面有一個黃豆般大小的洞口,這裡就是我等下要進出的地方!光線不是很強,使我不能看清楚洞裡的美景,隱約能看到一團發白的東西堵在洞裡面,估計可能是她的花蜜。詩雅經常被我搞得白漿氾濫,現在劉芳菲洞裡的很可能就是。

  我的舌尖剛觸到洞口,劉芳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起身雙手抱住我的頭,硬把我拉到她身上,嘴巴貼著我的耳朵,說道:「別親了,開始吧!」

  我心中有些生氣,我知道我們簽過合同,現在所進行的也不過是合同的一部分,但是也不用這麼現實吧?性愛不是下田種地,必要的調情和愛撫也是理所當然啊!

  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在履行合同,感情交流確實也沒必要,重要的是播種,也就意興闌珊。算了,親什麼親,反正現在小兄弟有精神,那就完事提褲子走人!

  我分淵劉芳菲的雙腿,用龍頭沾了沾蜜唇上的汁液,感覺到劉芳菲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我壓在她的身上,讓她不能亂動。心想:要搞的是你,現在害怕的也是你,你當我真的是種馬,啥都聽你指揮啊?龍頭已經浸透,順著裂縫往下移動,感覺一處比較柔軟,確定位置,然後雙手搏著床,上身離開她的身體,屁股使勁往前一頂,龍頭立即被一片暖肉緊緊包圍住。

  居然沒有一次到底。看來不是經常做的女人身體就是緊,這麼大的衝力居然只插到一半,大半條龍根還在外面。

  劉芳菲在龍頭進入的剎那,臉色變得蒼白,緊緊咬著下唇,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往上一竄,差點讓龍頭從蜜道裡滑落出來。

  我冷冷的看著劉芳菲,現在是履行合同,你承受不了也沒用,我這個人很負責,一定會盡責地履行完合同!便不理會她身體的劇烈顫抖,上身壓在她身上,雙手抱住她的肩膀,屁股調整了一下位置,感覺龍頭擺在蜜道中間,雙手往下一拉她的肩膀,身體往上一沖,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過關,一貫而通!

  劉芳菲「啊」的一聲慘叫,頭往後使勁的仰起來,嘴巴張得大大,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抓出兩道血痕,雙腿也緊緊夾住我的腰,好像使上全身的力量,讓我一動都不能動。

  其實我愕然了,我很清楚地感受到,在剛才進入的過程中,有一層薄薄的東西,像一張薄薄的紙,被我毫不留情的捅穿了!

  我怔怔的看著劉芳菲,輕聲說道:「你……你是第一次?」

  劉芳菲沒有說話,腦袋歪到一邊,嘴裡卻發出嗚咽的哭泣聲。

  我總算明白剛才看到的那團有些發白的東西是什麼,那不是她的愛液,那是處女膜!想不到劉芳菲三十好幾歲的人,結婚這麼多年,居然還是處女!想不到劉哥不只是下身有缺陷那麼簡單,是根本不能用!想不到我李鋼上輩子積了這麼多德,竟然讓我遇到一個極品美麗白虎,而且還是處女!想不到混蛋如我,竟然用那麼殘暴的方式,給這個把自己人生第一次給我的女人開了處!

  我抱著劉芳菲的身體,輕輕扳過她的臉,親吻著那佈滿淚水的臉頰,心裡充滿愧疚:「菲菲,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第一次?」

  劉芳菲眼淚再次流出來,卻是緊咬下唇,一聲不吭。

  我抱緊劉芳菲,尋找著她的唇,劉芳菲想別過臉躲開我的親吻,卻被我死死抱住頭,我用嘴摩擦著她的雙唇,她緊緊閉著嘴,不肯讓我親,我毫不氣餒,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她的唇,漸漸的,她的雙唇放鬆,我用舌尖試探性的挑動她緊咬的牙關,只要稍微有一絲空隙就拼命往裡面鑽,終於讓她放棄抵抗,張開嘴任我親吻。

  我得勢不饒人,舌頭卷住劉芳菲的香舌,恨不得把它吞進肚子裡,拼命地吮吸著。劉芳菲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夾在我腰上的腿也無力地垂到兩邊,雙手抱住我的脖子,香舌先是輕輕的試探,最後還是放下所有的矜持,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我慢慢的翹起屁股,龍根稍微滑出一截,感覺到有液體隨著龍身溢出來,滴落在床單上。

  劉芳菲眉頭皺了一下,我知道她很痛,便趕緊停下來,等她放鬆再慢慢進去,然後再抽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劉芳菲的雙手移到我的胯上,害怕我像剛才一樣魯莽,當感覺到我的動作與剛才判若兩人,溫柔得像是在哄一個孩子時,她才放下心,雙手由推改為扶,放在我的胯上,雙腿也�了起來。

  我盡量把動作放緩,一開始只是抽動一小部分,看著劉芳菲不再皺眉,再多抽動一些,等到她臉上再也看不到痛苦的神色時,我才放心,動作上也隨意起來,抱著她的身體加快抽插的動作。

  身體異樣的感覺,讓劉芳菲的表情看起來茫然,她還沒有經歷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雙眼睜大,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臉上紅霞一片,櫻唇微啟。

  我把嘴唇湊過去,還沒靠近劉芳菲,她就已經主動把香舌吐出來,我吸吮著她的香舌,龍根逐漸加到最大的馬力,如馬達般不停的攻向玉人身體的最深處。

  不得不承認,劉芳菲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雖然身體的愉悅程度達到極限,但她還是一聲不吭,只是鼻息越來越粗重也越來越急促,這個初經人事的熟女,馬上就要到達人生的第一次快樂巔峰了!

  龍根毫無阻攔的在蜜洞裡進出著,四周的媚肉已經無力抵抗,只能緊緊的包裹著它,分泌出大量的花蜜,以方便通道的潤滑,我把劉芳菲的雙腿�起來用力往懷里拉。

  劉芳一邊承受著我的撞擊,一邊不自主的往下滑。

  我一點一點的後退,最後下床,站在地上。床很矮,龍根從蜜洞中滑落出來,一汪泉水順著劉芳菲的臀溝滴落在地上,我拿著旁邊的浴巾擦拭兩人的下身,一抹彩虹印在浴巾上,那是劉芳菲初夜的見證。

  身體的突然空虛讓劉芳菲更加茫然,她雙腿大張的躺在床邊看著我,眼裡充滿不解。我對著她笑了笑,然後站在床邊彎下身子,龍頭抵著還在滲出花蜜的入口,慢慢分開兩邊的媚肉,一點一點地深入到裡面。

  劉芳菲皺了一下眉頭,慢慢的就放鬆了,雙手抱著我的後背,身體有些緊繃,等到我插到最裡面的時候,她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等著我的攻擊。

  這個姿勢進入得很深,初時劉芳菲並不是很適應,只是五分鐘不到,她就找到了感覺,隨著我動作的加快,她的四肢也如八爪魚般緊緊纏著我的身體,我知道她的高潮快要到來,而我也不想控制,反正我的任務就是播種,所以也就肆無忌憚地開始動作。

  終於在迅猛的攻擊下,我聽到那聲久違的嘶吼:「鋼子……」

  巨大的快感淹沒我的腦袋,所有的精力都在她的一聲吶喊中如放開鬧門的洪水般噴洩而出。

  劉芳菲在身體的悸動中淚流滿面,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親吻著我的嘴唇,哭泣道:「鋼子,不要讓我愛上你……」

  一生之中聽過很多誓言,有的讓我飄然自喜,有的讓我麻木不堪,只有劉芳菲的這句不要讓我愛上你,給我的震撼最大。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真的是一種罪?

  我頓時明白劉芳菲為什麼要跟我簽署藉種合同,也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肯叫出聲。我知道她心裡深愛著劉鵬,找男人藉種是無奈的選擇,可女人天生對進入自己身體的第一個男人有一種不捨的依戀,這種記憶,很有可能就是一生。

  劉芳菲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理智得對自己有些苛刻。結婚這麼多年,一直堅守著婦道,保留著純潔的身體,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思想也越來越成熟,知道即便是無性的婚姻,也需要有個孩子來繼承父業,於是想到藉種,而這就便宜了我,讓我撿到一個寶貝。

  劉芳菲知道跟我完全不可能,兩人的關係只能是播種和育種,不可能有其他,但是又害怕會愛上我,所以與其說是要我簽訂藉種合同,不如說是給她自己,她在逼自己去相信這只不過是一個合約,我和她只不過是履行合約的兩個責任人,當合約結束,我們的關係也就終止,以後形同陌路,再無任何瓜葛。

  我不知道是該支持還是該反對。我心裡不希望和劉芳菲只有這三夜的關係,可是我能給她什麼呢?拋開詩雅跟她一起生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答應,詩雅答應,劉芳菲也不會答應!讓她做我的情人?以她的理智和她的身份,更加不可能——所以我只能遵從這個遊戲規則,無力抗爭。

  可如果這三天藉種不成功呢?是不是代表我們還有機會?如果一直不成功,是不是就一直有機會?這想法有些邪惡,可是我居然有些興奮,更多的是期盼。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不能把劉芳菲變成第二個郭麗!

  昨天晚上,我們一共做了多少次,我記不清楚了,反正我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淩晨兩、三點鐘。本來想叫劉芳菲陪我睡一晚,但她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我不知道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要怎麼回家面對她的丈夫,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劉鵬出差,看來是故意出去,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忍受。

  可我還是不懂劉芳菲的心思,男人不在家,為什麼不能和我睡?

  劉芳菲說了一句讓我似懂非懂的話:「藉種是藉種,睡覺是睡覺,兩碼事。」

  我有些不以為然,愛都做了,睡一覺又何妨呢?

  這三天,我天天要馮阿姨做甲魚湯,用甲魚血泡酒,喝得我看到詩雅穿睡衣都想流鼻血,卻碰都不碰她。詩雅幾次想催我交公糧,我都藉口剛出院身子虛,推託掉了。

  一到了晚上,編一個藉口騙詩雅後,我就出門了。劉芳菲換了一家酒店,那天退房的時候,前台很鄙夷的看著我們兩個,說是浴巾和床單都弄髒了,洗不掉顏色,要罰款?一百五十塊。劉芳菲的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頭埋在胸前話都不敢說,我直接扔了兩百塊,就拉著她跑了出來。本來想說以後去她家,但她死活不肯,只好重新找酒店。

  今晚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晚,我八點鐘就到,劉芳菲也感覺到今晚的特別,早早的沖完涼,就躺在床上等我。從第一晚開始,她的下身一直是腫的,我本來想延遲幾天,可她就是不答應,非要來開房,找了這家四星級的酒店,登記麻煩得要命,好像我們曰一7E來他這裡偷床單。

  從九點到十二點半,三個半小時的時間,我們一直都在做。劉芳菲沒有最初的羞澀,像是個欲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等我噴射出來,就立即用手或者用嘴幫我重振雄風,然後再次翻身上馬,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等兩人實在支撐不住了,才相擁著抱在一起喘息。

  洗乾淨了身體,換好衣服,我坐在床邊,握著劉芳菲的手說道:「菲菲,不要回去了,陪我睡一晚吧!」

  劉芳菲雖然一直搖著頭,但我能看出她心中的猶豫。

  我把劉芳菲拉到身邊,頭埋在她的雙峰間,有些心酸地說道:「菲菲,三天已經結束了,以後我還能見到你嗎?」

  劉芳菲身體抽動了幾下,伸出手撫摸著我的頭,手指插進我的頭髮,用力地把我按進她的懷抱,頭上有水滴落下,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淚。想到以後兩人就要各奔東西,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我心中的疼痛無法言述,雙臂緊緊抱住她的身體,說道:「菲菲,我不讓你走!今晚時間還沒過,我要抱著你!就一晚,這一整夜我都抱著你睡,明天早上我會放你離開,以後絕不纏你!」

  劉芳菲抱著我嚶嚶的哭起來,然後捧起我的臉,在我唇上深深一吻,道:「好,我答應你!」

  我頓時欣喜若狂,趕緊起身把她的皮包從胳膊上搶下來,扔到旁邊的沙發上,正想摟著她躺下,劉芳菲微笑著捏了一下我的臉,嗔怪道:「你不要猴急,先讓我舖一下床!」

  看著劉芳菲利落的整理著床鋪,我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點燃一根煙,心裡充滿幸福。劉芳菲肯留下來,就是對感情做出讓步,無論她意誌有多堅決,面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有一分特殊的感情。

  劉芳菲跪在床上,豐滿的圓臀翹得高高,我看著有些激動,正想過去抱住她調戲一番時,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鎖孔轉動的聲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被大力地推開,幾個人飛快地闖進來,大聲喊道:「不許動,警察查房!」

  或許是我正襟危坐的在沙發上抽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進來的五、六個人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我們。

  一名年紀比較大的胖警察最先反應過來,拿出證件對我說道:「我們是城東派出所的警察,接到報案,有人在這裡非法組織賣淫嫖娼活動,請配合我們檢查,出示身份證和工作證件!」

  劉芳菲整個人都嚇傻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我從錢包裡拿出身份證遞給警察,然後拿著劉芳菲的提包,走到床邊遞給她說道:「姐,警察查房,拿身份證出來。」

  看到四名警察的後面還有一個女人扛著攝影機對著我們拍照,我立即用身體擋住劉芳菲,自己也背過身冷冷說道:「警察先生,請問你們是接到誰的報警?我和我幹姐敘敘舊,怎麼就成了賣淫嫖娼?我們都有正式工作,我幹姐是翔鵬電梯的老總,哪裡像小姐?你們未經批準闖入私人房間,還進行拍攝,遵循的是什麼法令?」

  胖警察在我身後低聲嘟囔了幾句,那個扛攝影機的人就出去了。我這才轉過身,看著幾名警察仔細地審核著證件,隨後把證件還給我們。

  胖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對不起,先生,對於舉報人我們有保密製度,不能告訴你,我想今晚可能是誤會。但是你們在總台登記的是劉總的名字,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李先生屬於違規逗留。」

  我看那胖警察既然能叫出劉總的稱呼,也知道他聽過翔鵬電梯的名字,心裡就有底了,聲音也大了起來:「就算我違規逗留,我們做什麼了嗎?我們犯了哪門子法?頂多就是勸我們離開罷了,用不著您這麼大的陣仗吧?」

  幾個警察臉上都有些尷尬,胖警察一臉誠懇的說道:「對不起,最近正在進行掃黃整治活動,並不是只有您這一間房間,整家酒店都在進行,帶給你的不便請原諒。您可以投訴我們,電話是……」

  胖警察說出一連串的號碼,我也懶得記,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既然不是特地針對我們,就也不計較了。如果沒什麼事,我想跟我姐談談私事。」

  其實我也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破門聲,看來真的是整家酒店大檢查。

  警察走後,劉芳菲驚魂不定,我幫她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床邊抱著她。她受驚不小,捧著茶杯瑟瑟發抖,喝完了一整杯水,終於開口說話了:「鋼子,我要回家!」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確實沒有心情在酒店過夜,於是安撫了她一會兒就退房。

  本來我想送劉芳菲回去,可她說什麼都不同意,看著她的車子消失在視線,我心頭一酸。芳菲,何時才能再次見到你?

  我坐払計程車上,內心很混亂,今晚的一切覺得就像一場夢,還是一個噩夢!

  難道真的像警察說的,今晚只是一次臨檢?胖警察透露接到某個人的報案,才對酒店實行查房,那這個人報案說的是我和劉芳菲,還是指別人?我無從知道,只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我的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人,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想到這裡,在寒冷的冬夜,我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家,詩雅還沒睡。

  見詩雅靜靜的坐在電腦桌前面。我隨口問了一句:「老婆,怎麼還沒睡?」

  詩雅沒有理我,只是盯著已經黑了的電腦螢幕。

  我感到有些奇怪,眼睛瞥了旁邊的化妝台一眼,心中一跳,那上面的鏡子居然被打破了!

  我有些心虛的走到詩雅面前,扶著她的肩膀問道:「老婆,你怎麼了?」

  詩雅突然甩開我的手,大叫道:「別碰我!」

  詩雅的身體一動,碰到旁邊的電腦桌,電腦螢幕「滴」的一聲開啟了,我吃驚地發現,裡面正在重複播放著一個視頻,那應該是詩雅錄製的QQ直播。

  一個手拿麥克風的女人站在鏡頭前面說話,然後就跟著一群警察衝進一家酒店的客房,服務員打開房門,警察衝了進去,一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看到警察進來愣了一下,然後乖乖掏出身份證;床上有個女人似乎嚇傻了,抽煙的男人用身體擋住女人的臉……光線不是很亮,看不清楚裡面人的長相,但是那個男人就是我,我知道,詩雅也知道,我相信很多人,都會知道!

  電腦桌前放著一瓶啤酒,詩雅一把抓起來「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我連忙想搶過來,詩雅卻一把推開我,手中的酒瓶向我砸來,我躲都不躲,任酒瓶在我頭上開花,啤酒和鮮血從頭頂上一起流下來,一直在外面不敢進來的馮阿姨驚叫一聲,就想衝進來。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讓馮阿姨進來,轉身對著詩雅嘆了一口氣:「老婆,對不起!」

  詩雅沒有哭,一直都沒有哭,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流血,突然慢慢蹲到地上,雙手用力地撕扯著頭髮,我甚至看到縷縷髮絲被她一把一 把的揪下來,卻聽不到她的任何聲音。

  大悲無痕,大哀無聲。痛苦到極致就是麻木,等一個人到了麻木的地步,也就開啟自我毀滅的大門,所有的心門都將被關死,所有的美好都不再留戀,整個塵世間,剩下的只有仇恨。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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