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芷若妹妹 便在這時,張超群大喝一聲,叫道:“六師兄,我來助你!” 遠處,殷梨亭微微一怔,手下一緩,那道人雙刀揮舞,刀光閃爍,狀似拼命。 張超群雙足飛奔,北方逃竄的明教道人輕功甚是了得,峨嵋衆弟子均擔心這位武當的張公子來不及,暗暗替他著急,唯有滅絕師太信心十足,她雖沒見過張超群施展武功,但他在輕功造詣方面,卻是能和自己並駕齊驅了,追上那道人,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這時,殷梨亭那邊已分出了勝負,隻見和他纏鬥的那個魔教道人身子搖搖晃晃,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抛下了雙刀,兩手在空中亂舞亂抓,殷梨亭不再理他,自行向峨嵋衆人走來。他跨出幾步,那道人一聲悶哼,仰天倒下,就此不動,至于殷梨亭用什麽手法將他擊斃,卻是誰也沒有瞧見。 峨嵋群弟子這時才大聲喝起采來。連滅絕師太也點了點頭,扭頭去瞧紀曉芙,心中一聲歎息,紀曉芙被魔教光明左使楊逍所辱,自然是不能再嫁給殷梨亭,這算曉芙她福薄了。又是想,武當派的武當七俠,個個身負絕藝,武藝高強,這殷梨亭是如此,那邊張超群也是如此,我峨嵋派卻五如此了得的傳人。 再瞧向張超群那邊,隻見他身形如風,白衣袂袂,姿勢潇灑飄逸,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竟是越追越近,不多時,便追上了那道人,道人眼見逃不掉,大吼一聲,回身挺劍便刺,張超群剛才聽見峨嵋衆弟子爲殷梨亭喝采,有意顯露一手,竟不停步,徑直向那道人奔去,待到近前,乘勢高高躍起,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換氣停留,身體扭轉之際,那道人揮劍刺他腳底,張超群單足一踢,蕩開他劍身,落下地來,一招“木蘭彎弓”手臂如浪,層疊而攻,招式曼妙精奇,那道人眼花缭亂,竟站在那�發怔,突然一隻手臂伸出,道人隻覺身子一輕,飛上半空,沒等落地,張超群已是早已騰空而起,身體三百六十度回旋,怒喝一聲,一腳踢出,那人被踢飛了七八米遠,落地之時,鮮血狂噴,再也爬不起來。張超群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風拂而動,說不出的矯矯不群,潇灑翩翩。 衆峨嵋弟子瞧得目眩神迷,竟是忘了喝彩,卻是已走到滅絕師太跟前的殷梨亭大聲叫道:“好!好輕功!好拳法!好腳法!” 剛才超群哥故意耍帥,一連使出古墓派最絕妙的輕功,最繁複美妙的拳招,以及現代格鬥術中最耍酷的旋風腿,當真是叫人心蕩神搖,殷梨亭瞧得分明,也一連誇了三種武功。 遂向滅絕師太躬身行禮,說道:“敝派大師兄率領衆師弟及第三代弟子,一共三十二人,已到了一線峽畔。晚輩奉大師兄之命,前來迎接貴派。” 滅絕師太道:“好,還是武當派先到了。可和妖人接過仗麽?” 殷梨亭道:“曾和魔教的木、火兩旗交戰三次,殺了幾名妖人,七師弟莫聲谷受了一點傷。”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她知殷梨亭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其實這三場惡鬥定是慘酷異常,以武當五俠之能,尚且殺不了魔教的掌旗使,七俠莫聲谷甚至受傷。 殷梨亭瞧向正大步走來的張超群,微笑道:“師太,沒想到貴派有這等佳弟子,可喜可賀。” 滅絕師太心中滿不是滋味,讪讪地道:“殷六俠不知麽?他便是你的師弟啊!” 殷梨亭愕然道:“難道他就是張超群?” 原來張三豐雖未正式收徒,但回去武當山後,便將這事說給了六名弟子知曉。殷梨亭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弟外功極高,內功卻無,哪知剛才所見,全然不是這麽回事,剛才從他展示的輕功來看,內功修爲絕不在他之下,不由得驚奇,猜測是不是這幾年他從別處得了什麽奇遇。 滅絕師太忽然道:“殷六俠,你這個師弟還未正式拜師吧?” 殷梨亭搖頭道:“還沒有,所以我還不認得他。” 滅絕師太微笑道:“那便好了,待咱們六大派此趟剿滅這些魔教妖孽,我親自去一趟武當山。” 殷梨亭一震,聽滅絕師太的口氣,竟是想要去向師父討要這白衣少年,難道要他改投峨嵋派?武當派的聲名遠在峨嵋派之上,她也不是不知,要這八師弟改投峨嵋,他哪�會答應? 滅絕師太又道:“本派自創派祖師郭祖師以來,掌門之位,慣例是由女子擔任,別說男兒無份,便是出了閣的婦人,也不能身任掌門,不過,我觀這孩子天資聰穎,實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爲一代宗師,我峨嵋派說不定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 說到這�,愈感開懷,大步向張超群迎去。 殷梨亭心頭震顫,他萬萬沒想到滅絕師太竟想把衣缽傳給這白衣少年來拉攏,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正自震驚時,忽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轉身去,跟著滅絕師太而行,心頭砰地一跳,顫聲道:“曉……紀姑娘!” 紀曉芙回過頭來,面帶一絲平靜的微笑,道:“殷六俠,你好。” 隻說了這一句,轉身行去。殷梨亭心中登時空空蕩蕩,方寸已亂。 眼見著峨嵋衆弟子迎著八師弟去了,略一遲疑,本想就此離去,但見了同門師弟,連個招呼也不打,說不過去,心中苦歎一聲,跟了過去,但他眼中隻有紀曉芙那俏生生的婀娜背影,再無其他,隻盼著她能再回頭來向自己瞧上一眼。…… 此刻的超群哥心中甚是得意,臉上卻表現得古井不波,淡雅從容,走到滅絕師太身前,微笑道:“幸不辱命,晚輩已將那人斃了。” �頭隻見一衆峨嵋弟子瞧著自己,有的眼中敬佩,有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輕的女弟子,雙目放光,竟有幾分噴火女狼的味道,不禁一驚。 滅絕師太呵呵笑道:“超群,剛才很好,很好,你來見一見你六師兄。” 張超群早已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武當殷六俠,隻見他滿面風塵之色,兩鬓微見斑白,但面目英俊,雖然看上去年紀已有三十七八歲,仍是不掩其清秀之姿,瞧他斑白雙鬓,隻怕也是因爲紀曉芙之故了,這人倒有幾分像是黯然銷魂飯的楊過了,呃,是黯然銷魂掌,說錯說錯。 “六師兄,小弟張超群。” 超群哥躬身行禮。 殷梨亭兀自呆呆癡癡地瞧著紀曉芙背影,竟是充耳不聞,峨嵋群弟子一齊向他瞧去,見他目光之處,心中都是明白,滅絕師太暗暗歎息,心底冤孽冤孽的歎個不停。峨嵋弟子們瞧了瞧殷梨亭,又瞧了瞧紀曉芙,均是惋惜。 紀曉芙俏臉微紅,向前走出幾步,躲在丁敏君身後。殷梨亭這才回過神來。 瞧著張超群,微覺驚奇,這位八師弟面目俊美,比之自己年輕之時更勝上幾籌了。 “八師弟你好。” 殷梨亭收拾了一下波動的情緒,微笑道。 張超群眉開眼笑,道:“方才小弟見六師兄神威凜凜,一時技癢,貿然出手相助,還望六師兄勿要見怪。” 殷梨亭生性淡泊,自然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武當七俠,各人性格不同,宋遠橋慈和、俞蓮舟嚴肅、俞岱岩精練、張松溪機智、張翠山儒雅、莫聲谷剛直,最稚氣軟弱的是排六的殷梨亭。殷梨亭處事毫無主見,唯聽師兄的主意,依照他自己的做法,應付不了的問題便尋逃避,他雖然有這弱點,但他的熱情多情卻是出了名的,張超群深知此點,這才出手相助,倘若隨便換了其他哪一個師兄,他自然不會出去耍帥了。 “師弟武功高明,輕功、拳技均是上乘,愚兄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責?” 殷梨亭哈哈一笑。 張超群贊道:“師兄謬贊了,方才師兄殺那明教道人,手法實是高明,鬼神莫測,不知師兄用的是什麽拳法呢?” 殷梨亭面色微微一紅,道:“那是武當綿掌中的招式,師弟將來也能學到的。” 張超群有心捧他,笑道:“原來師兄的武功已經達到這種境地了,小弟差得太遠了。” 這時,滅絕師太插口道:“你們兩師兄弟在這�你誇贊我,我吹捧你的,純屬浪費時間。” 殷梨亭臉上更紅,連連告罪,張超群嘿嘿一笑,道:“師太,您是一代宗師,我們師兄弟初次見面,互相吹捧一番,互相有面子,您也應該在一旁誇上兩句才是啊……就說,武當殷六俠武功高強,已臻化境,再誇誇晚輩,就說,張八俠也是後起之秀,日後定有一番作爲,嘿嘿……咱們師兄弟承師太您一誇,將來傳了出去,我們就都大大的有面子了,您說是不是?” 四周峨嵋弟子一齊笑了起來,滅絕師太莞爾道:“是啊是啊,武當派張八俠武功最好,樣樣都好,尤其是面皮功夫,出類拔萃。” 群女哄地笑了,就連不怎麽說話不怎麽笑的紀曉芙也是忍俊不禁,衆弟子中,靜玄靜照等人跟了滅絕師太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她說過這樣的話,竟然跟這武當張八俠開起玩笑來,實屬罕見,衆年長的弟子歡笑之餘,咋舌不已。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殷梨亭道:“啊喲,是我青書侄兒受敵人圍攻。” 轉身向滅絕師太彎腰行禮,對餘人一抱拳,張超群急忙道:“師兄,我也去!” 殷梨亭點了點頭,兩人聯袂同行,向藍焰奔去。 靜玄手一揮,峨嵋群弟子跟著前去。 衆人奔到近處,隻見又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那三人頭戴羅帽,都作僮仆打扮,手中各持單刀。衆人隻瞧了幾招便暗暗驚訝,這三人雖穿僮仆裝束,出手之狠辣卻竟不輸于一流好手,比之殷梨亭所殺那三個道人武功高得多了。三人繞著一個青年書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殺。那書生已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 在一旁,一個年輕女子拄劍跪坐在地,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內傷。另有更遠之處,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名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這六人遠遠站著,並不參戰,眼見殷梨亭和峨嵋派衆人趕到,六人中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叫道:“殷家兄弟,你們不成了,夾了尾巴走罷,老子給你們殿後。” 穿仆人裝束的一人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顔的,還是你先請。”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自己吵嘴。” 張超群恭敬地道:“師太,那幾個人是誰?” 滅絕師太道:“那三個穿傭仆衣帽的,是殷天正的奴仆,叫做殷無福、殷無祿、殷無壽。” 張超群奇道:“三個奴仆,武功竟也有這般武功?” 滅絕師太笑道:“你道他們是普通的奴仆麽?他們本是黑道中成名的大盜,原非尋常之輩。那些穿黃袍的是魔教厚土旗下的妖人。這個矮胖子說不定便是厚土旗的掌旗使顔垣。魔教五旗掌旗使和天鷹教教主爭位,向來不和……” 說話間,那青年書生已疊遇險招,嗤的一聲,左手衣袖被殷無壽的單刀割去了一截。 張超群道:“無福、無祿、無壽,今天就讓他們人如其名好了。” 說話間,殷梨亭已是一聲清嘯,奔襲而出,張超群叫道:“師兄,等等我!” 白影一閃,片刻便沖了上去,兩人武功何等了得,那三名殷家奴仆見人多勢衆,對方躍出兩人來,瞧那身法速度,顯是武功高強的硬手,這時,殷梨亭已搶先到了,長劍遞出,指向殷無祿。殷無祿橫刀硬封,刀劍相交。殷梨亭內力之渾厚,已是非同小可,啪的一聲,殷無祿的單刀震得陡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尺。殷無祿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不願硬拼,叫道:“點子太硬,我們先撤了!” 其餘二人聽他呼喊,一齊舍了那青年書生,三個人一齊向著北方奔去。 那身穿黃袍的矮胖子不屑的一笑,左手一揚,手�已執了一面黃色大旗,其餘五人一齊取出黃旗揮舞,雖隻六人,但大旗獵獵作響,氣勢甚是威武,緩緩向北退卻。 張超群見那旗陣怪異,正欲追去,殷梨亭叫道:“師弟,窮寇莫追。” 張超群一怔,停住身形,問道:“師兄,如何不追?不過幾個人而已。” 殷梨亭道:“前幾日我和莫七弟追擊烈火旗陣,吃了個大虧,莫七弟頭發眉毛燒掉了一半。” 一面拉起左手衣袖,隻見他手臂上紅紅的有大塊燒炙傷痕,怵目驚心。 這時,那青年書生快步走向跪坐在地的年輕女子,問道:“芷若妹妹,你怎樣了?” 猛聽得“芷若”二字,張超群心神俱顫,不敢置信,向那萎頓坐于地下的少女瞧去…… 第078章 滾開,那是我老婆 隻見那少女微微�起頭來,面容秀美出塵,溫潤如玉,清澈如水,柔柔弱弱,低聲道:“師兄,我受了傷了。” 面色蒼白,神情楚楚。這不是周芷若還能是誰? 那青年書生俯身下去,溫言道:“哪�傷了,我瞧瞧。” 目光之中,含情脈脈。超群哥渾身幾乎要冒火,大聲喝道:“滾開!我老婆是你能瞧的麽!”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得呆了。現場氣氛怪異之極,峨嵋派衆女見那少女清麗如仙子,姿色楚楚,我見猶憐,神仙一般的體態,婀娜多姿,那白皙得幾如透明的冰雪肌膚,那如星閃爍的晶亮美眸,不由得均是自慚形穢。滅絕師太心中也是恍然,暗想:無怪昨日他不肯要自己做媒,原來這美麗女子竟是他妻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在她身後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更是神情怪異,早已心如死水的紀曉芙心中不禁微覺一股醋意,但見那少女的美貌,自己即便是年輕時,也要遜色幾分,心中百般滋味萦繞,輕輕一歎。她方歎罷,丁敏君也跟著歎了口氣,二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從對方眼中瞧著幾分惆怅來。 那青年書生臉色漲得通紅,又驚又怒地瞧著張超群,滿臉的敵意。 周芷若跪坐在地,被人擋住了視線,原是沒看到張超群的,但聽了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整個人仿佛充了電一般,嬌軀劇顫,驚喜交集,嬌聲叫道:“是超群哥哥麽?是不是超群哥哥?” 張超群排衆而出,瞥了那青年書生一眼,走到周芷若面前,微笑道:“不就是我了,芷若,你腿怎麽樣?” 周芷若乍一見到他,竟是喜極而泣,霎那間淚流滿面,張開纖細手臂,居然站了起來,顫抖著道:“超群哥哥……” 張超群見美人情重,也是感動,急忙搶上前去,將周芷若抱在懷中,那柔若無骨的嬌嫩身子,令超群狼登時感覺“好舒爽”“超群哥哥,你……你怎麽也不回武當山瞧我?” 周芷若嬌聲軟語,超群哥渾身酥酥的,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我怎麽不想?每天都想,想得要瘋了,但是,我要帶無忌去治病……” 張超群突然啞口,直到此時,他方才想起,自己是去光明頂去接張無忌的,而現在,自己正和六大派的人同行,要去剿滅明教!老天,我怎地把這茬給忘了!張超群渾身冒冷汗,倘若被明教的人知道,豈不是要拿張無忌當人質?就算他們不這麽做,但被武當派的人知道自己居然讓張無忌去了光明頂,十有八九我這個張八俠就沒得當了,一百多歲的張三豐沒準就要氣得吐血。不……不能讓他們知道,張超群趕緊道:“你哪�受傷了,我看看。” 周芷若四顧一瞧,臉泛桃紅,羞道:“超群哥哥,這�……這�……怎麽看嘛?” 張超群嘿嘿一笑,道:“那簡單啊,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看。” 周芷若愈發嬌羞,輕嗔道:“你還說!當心我以後不睬你哦!” 張超群嘿嘿一笑,伸手搭她脈門,果然是受了內傷,不由得心疼,皺眉道:“你別亂動,我給你治傷。” 一股渾厚純正的內力緩緩送入她體內,周芷若登時便感覺到四肢百脈及丹田內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心中驚愕之極,不知何以他會在短短的三年時間�武功大進。片刻之後,張超群松開手來,笑道:“好點了麽?” 周芷若暗暗調息,驚喜道:“果然好了,超群哥哥,你內力好強。” 張超群笑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你老公我多麽英明神武。” 周芷若臉上紅了一片,啐道:“你又亂叫了,我……我還沒嫁給你呢!” “咳咳咳……” 終于有人受不了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親昵了。 殷梨亭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青年書生拉了過來,道:“青書,快拜見師太和衆位師伯師叔。” 宋青書搶上三步,跪下向滅絕師太行禮,待得向靜玄行禮時,衆人連稱不敢當,一一還禮。張三豐年過百歲,算起輩份來比滅絕師太高了實不止一輩。殷梨亭隻因曾和紀曉芙有婚姻之約,才算比滅絕師太低了一輩,倘若張三豐和峨嵋派祖師郭襄平輩而論,那麽滅絕師太反過來要稱殷梨亭爲師叔了。好在武當和峨嵋門戶各別,互相不敘班輩,大家各憑年紀,隨口亂叫。但宋青書稱峨嵋衆弟子爲師伯師叔,靜玄等人自非謙讓不可。 衆人適才見他力鬥殷氏三兄弟,法度嚴謹,招數精奇,的確是名門子弟的風範,而在三名高手圍攻之下,顯然已大落下風,但仍是鎮靜拒敵,絲毫不見慌亂,尤其不易,此時走到臨近一看,衆人心中不禁暗暗喝采:“好一個美少年!” 但見他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殷梨亭道:“這是我大師伯的獨生愛子,叫做青書。” 靜玄道:“近年來頗聞玉面孟嘗的俠名,江湖上都說宋少俠慷慨仗義,濟人解困。今日得識尊範,幸何如之。” 峨嵋衆弟子竊竊私議,臉上均有“果然名不虛傳”的贊佩之意。 見罷外人,便要來見張超群了,殷梨亭是以幹咳數聲,提醒他們二人的“非常”舉動。 周芷若臉上紅霞滿布,走了上前,朝滅絕師太等人盈盈下拜,聲若黃鹂,說道:“晚輩武當弟子周芷若,拜見各位師叔師伯。” 滅絕師太忽然記起,張超群在剛剛見到自己時便提到過她的名字,見她身形修長,青裙曳地,美如芝蘭百合,令人一見之下便即喜歡,滅絕師太暗暗羨慕張三豐手下人才靈秀濟濟。 這周芷若果然是人見人愛,峨嵋派的俗家弟子紛紛圍著她說話,周芷若倒也鎮定如常,一一作答,絲毫不顯局促,頗有大家風範。 而另一邊,就沒這麽友好了,殷梨亭讓宋青書拜見八師叔的時候,宋青書那一臉的不情不願,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張超群哪會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打翻了醋缸子,瞧他那一臉死了爹娘的樣兒,超群哥簡直就想照著他那張白淨臉上來一拳,但嘴上還是笑嘻嘻地道:“青書賢侄,果然是貌似潘安,生得好樣貌,玉面孟嘗這個稱號,當之無愧啊!” 宋青書道:“多謝八師叔誇獎。” 退到一旁,仰面朝天,不再理會超群哥。 張超群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對于宋青書,我們的目標是……沒有蛀牙! 殷梨亭見他態度有些不大好,微蹙眉頭,已猜到是什麽緣故了,生怕張超群會著惱,急忙道:“崆峒派預定今日中午在這一帶會齊,但這時候還未到,隻怕出了岔子,八弟,青書,咱們還是先行一步。” 宋青書道:“殷六叔,如果崆峒派真的出了岔子,隻怕這時已經有所布置,爲了安全起見,不如咱們便和峨嵋派衆位前輩同向西行罷。” 殷梨亭點頭道:“甚好。” 滅絕師太和靜玄等均想:“近年來張真人早就不管俗務,實則宋遠橋才是真正的武當掌門。看來第三代武當掌門將由這位宋少俠接任。殷梨亭雖是師叔,反倒聽師侄的話。” 她們卻不知殷梨亭性子隨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張,別人說什麽,他總是不加反對。 張超群此時卻是想著如何能將張無忌和小魚小雁以及紀嫣然從光明頂安全地接出來,又如何能讓這次的圍剿行動傷亡減到最低,想得頭也大了。 可惜的是,自己隻學了九陽真經中的第一卷,還遠達不到單槍匹馬震懾群雄的境界,看來,真的要趕緊去光明頂,那�不是有個密道麽?隻要取得了乾坤大挪移的武功,便能化幹戈爲玉帛,他媽的,還得施恩給這些明教中人,實在是不易啊! 一行人向西行了十四五�,來到一個大沙丘前。靜玄見宋青書快步搶上沙丘,便左手一揮,兩名峨嵋弟子奔了上去,不肯落于武當派之後。三人一上沙丘,不禁齊聲驚呼,隻見沙丘之西,沙漠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 衆人聽得三人驚呼,都急步搶上沙丘,隻見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頭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擊。 殷梨亭見多識廣,說道:“江西鄱陽幫全軍覆沒,是給魔教巨木旗殲滅的。” 滅絕師太皺眉道:“鄱陽幫來幹什麽?貴派邀了他們麽?” 言中頗有不悅之意。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對各幫會向來頗有歧視,滅絕師太不願和他們混在一起。 殷梨亭忙道:“沒邀鄱陽幫。不過鄱陽幫劉幫主是崆峒派的記名弟子,他們想必聽到六派圍剿光明頂,便自告奮勇,前來爲師門效力。”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張超群見滅絕師太瞧不起鄱陽幫,不由得皺眉,心中暗暗不忿,這些人也都是爹媽生爹媽養的,你又憑著什麽在這�左哼哼右哼哼的?本來,這滅絕師太待自己甚好,張超群覺得她與金大師筆下的那個冷酷無情的滅絕師太有這天淵之別,現在看來卻有些越來越接近了。 張超群微微一歎,從土坡上躍下,周芷若急道:“超群哥哥,你做什麽?” 張超群回頭笑道:“這些兄弟都是好漢子,總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我掘個坑,讓他們入土爲安。” 靜玄等見他此言頗爲慈悲,暗暗點頭,一聲令下,上前幫忙,將鄱陽幫幫衆的屍體在沙中埋了。 此時天色已黑,黑夜之中,極易被人伏擊,衆人就地歇宿。 峨嵋派男弟子睡在外側,女弟子和出家女尼則睡在�邊,殷梨亭和宋青書、張超群也和峨嵋男弟子睡在一起,本來想趁著夜深人靜好好互訴“衷腸”一番的超群哥正欲叫了周芷若,哪知,丁敏君卻叫了她去一起休息,令張超群不由得瞠目結舌,大失所望。更見丁敏君眼神頗爲奇特,想到這古代版的林子玲大概是因爲妒忌而故意爲之,不由得又滿懷歉意。當晚,超群哥輾轉難眠,眼見著當初的小蘿莉現今已是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卻又不能實行偉大的推倒計劃,心癢難熬。 到了後半夜,衆人均已熟睡,睡在稍遠些的宋青書忽然蹑手蹑腳地爬了起來,向峨嵋女弟子睡臥之處輕飄飄地走去…… 第079章 全濕透了 張超群大奇,這小子半夜三更,難道是起來噓噓?要噓噓也走去無人之處啊,幹嘛往人家峨嵋女尼睡覺的地方去?莫非那邊風景好一些,噓噓也歡暢些麽? 張超群皺起眉頭,瞧著他所行方向,赫然便是起先丁敏君帶著小芷若走去的地方。難道……張超群霍然坐起,媽的,你個小白臉,要去幹嘛? 宋青書的確是想去找周芷若,其實,自從周芷若上武當山時,宋青書當時正好瞧見,呆立當場,驚爲天人,周芷若拜在宋遠橋的門下,做了武當派唯一的一個女弟子,其實是宋遠橋拗不過寶貝兒子的苦苦央求,自行向張三豐提出的。當時張三豐並不想破例收女弟子,隻想著讓她客居武當山,但又想,自己的八弟子攜張無忌去診病,當時是求自己好好照看他這妹妹,如果自己連武功也不教她的話,委實是說不過去,便順水推舟,讓周芷若拜了宋遠橋爲師。 張老頭和宋遠橋都是不知,他們兩個老家夥都被宋青書這小毛孩給算計了! 宋青書聽說周芷若有個關系暧昧的超群哥哥,但這個超群哥哥卻是張三豐的弟子,假如周芷若拜他父親爲師的話,就和她的超群哥哥是師叔師侄的關系了,如此一來,他們兩人之間,就被拉開了…… 誰曾想,今日一見面,他們兩個竟然當衆摟摟抱抱,神情親昵之至,這位正當紅的武當小生,氣得七竅生煙,是以想去親口問一問周芷若。 他卻不知,他的八師叔正跟隨在自己身後,悄悄地隱匿身形,就藏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沙丘後咬牙切齒地瞧著自己。 慶幸的是,不知道是峨嵋派哪位可愛的師姐突然說起夢話來,唧唧咕咕的,宋青書嚇了一跳,登時呆在原處,冷汗如雨,要知道,這麽半夜三更去探女子宿處,是令人極爲不齒的,倘若被人發現,從此聲名不保,他一時昏了頭,鬼迷心竅一般,此時方才清醒過來,改變了方向,悄悄地退回到原處,躺臥下來,一顆心兀自跳得厲害。 張超群見他半途折返,放下心來,暗道:算你小子懸崖勒馬了,不然我準保讓你這個玉面孟嘗變成黑面小鬼! 正想著,忽見有個瘦瘦高高的女子站了起來,向遠處悄悄行去。張超群大奇,認出那是丁敏君,心中一動,難道她也睡不著,莫非是在想著我? 眼見著丁敏君所行緩慢,向著另一處走去,悄悄地跟了上前,大約走出半�路,忽然在地上坐了,雙手抱膝,幽然長歎。 “你這負心漢!到處留情,不做好事!枉我天天惦著你,想著你……薄幸寡恩,哼!” 丁敏君喃喃低語,手掌抓著一把黃沙,四處亂灑。 “啊……有人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麽?” 白衣輕揚,一人突然從後面將丁敏君摟住,丁敏君嚇了一跳,張口欲呼,一隻厚實的手掌按了上來。 “小君君,是我啊。” 丁敏君耳畔發熱,認出是張超群的聲音,急忙掙紮,但她哪�能掙脫他的掌握? “你……你怎麽偷偷地跑來這�了?你跟蹤我麽?” 丁敏君羞急道。 張超群道:“白天我們沒有機會說話,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就掐指一算,算出晚上有個天天惦著我想著我的小君君會來這�,所以,我就來了。” 丁敏君怒道:“誰想你了!你隻顧著和你的周姑娘親親熱熱,哪�會來理我!你在三聖坳收的那兩個狐媚子呢?怎麽沒帶來?還是你怕被你的周姑娘瞧見,不敢帶在身邊?” 張超群手掌在她絕無半點贅肉的小腹來回撫摸著,嘿嘿笑道:“什麽狐媚子啊!她們也是苦命人,你那日不告而別,知道我有多擔心麽?” 丁敏君哼了一聲,道:“你會想我麽?隻怕你心中巴不得如此呢!我很識相的,你要跟那兩個狐媚子胡天胡地,我就躲開,免得礙你好事。” 張超群輕輕笑道:“怎麽會?我其實很想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呢?” 丁敏君脫口道:“怎麽沒想……我就是沒想!誰有空想你了?你這不是還有個嬌滴滴的周師妹在麽?你來找我做什麽?” 張超群嘻嘻笑道:“想你了啊,想你想得要命呢!” 他說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超群哥雖是處處留情,卻也多情,對待自己的女人,絕不和那些隻知道惦記著女人大腿的禽獸一樣,女人不是光用來玩的,而是要去疼的。 丁敏君被他摟在懷中,耳鬓�磨,芳心亂跳。她雖已年過三十,但張超群卻是她第一個男人,這般年紀,沒有少女的青澀,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細膩的柔情和奔放的熱情。眼見他雙手在自己身上越來越放肆,這廂又擔心被師父和同門發現,愈發焦急不安,低聲喝道:“你還要欺負我麽?你怎麽不去欺負你的周姑娘?我已經人老珠黃了,怎麽及得上那個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快松手罷!” 張超群道:“胡說八道!誰說你人老珠黃了?瞧我不撕爛他嘴!我的小君君既漂亮,身材又棒……” 一邊說,一邊撫上她胸前兩團柔軟,丁敏君嬌軀一顫,心跳陡然加速。 “你別……別亂摸……” 丁敏君的掙紮越來越無力,那兩隻作怪的壞手,叫人又愛又恨。 “嗯,好,我不亂摸,我正正經經地摸!” 張超群隔著衣衫,又揉又捏,不時地用手指去撥弄她漸漸鼓脹起來的兩粒小櫻桃。 丁敏君星眸迷蒙,若含春水,抓住他作惡手掌的玉手,早已無力,軟弱的阻擋,反倒更讓他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良辰,景卻不怎麽美,黃沙遍地,明月當空。無洞無房,無花無燭,在這曠野之中,隨時都有可能來人,丁敏君不是不知道,但被他摸得幾下,心底深處竟是奇癢無比,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他立刻用最粗野最原始的方式來蹂躏自己,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登時羞臊自責,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吟蕩了! 隨著超群哥高超的技巧,丁敏君愈發火熱難熬,嬌軀酥軟,靠在超群哥懷中,晶瑩雪白的耳珠被他口齒輕噬,曲線玲珑的玉頸,被他溫熱的舌尖輕舔,渾身已是嬌慵無力,又是羞澀,又感刺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被他摸過,兩條長長的玉腿時而夾緊,時而分開,心中無比地期盼著他能至少用手來安慰一下此刻正饑渴難耐的寂寞空虛。 但……超群哥仿佛對她腰肢以下的部位遺忘了,不停地對她上身施展捏捏摸摸神功,就是不去下面……丁敏君愈發忍受不住,一隻修長的玉手悄悄地往下移去,順著自己大腿,伸向那桃源深處…… “嗯……” 粗重的呼吸聲中,突然夾雜著一聲低低的嬌吟,剛才被自己松開的裙底,竟多出一隻手來…… 那是一隻奇特的手掌,溫軟如水,緊緊的貼在下處,仿佛要將私…處整個填滿一般,最容易讓女人得到高…潮的花蒂之上,仿佛被無孔不入的水緊貼覆蓋住,輕輕地蠕動著,帶給她全方位的按摩刺激,整片桃源都遍及到了,從花蒂到萋萋芳草,從兩片肉葉子到玉股,這種感覺,是丁敏君從未有過的,極度的快…感迅速從她下處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直達全身。 “喔……太舒服了……” 丁敏君仿佛是中魔了一般,竟然說出如此吟蕩的話來,話語一出,登時後悔不疊,臉上紅透。 這,自然是超群哥對她施展了玉女心經中的獨特技能了,運動真氣,在她下面進行著侵略,那無孔不入的緊貼感,自從修煉了九陽神功第一卷後,就連他都能感受到那種感覺,隻覺自己的真氣,現在正好像一張面膜一般,貼著她私…處上面,對她的所有性…器官進行著輕撫,這是手完全做不到的,這種全方位的刺激,仿佛水一般的傾瀉,源源不斷地進行著周到的撫摩,眼中所見,丁敏君那從心底深處吟出來的“咿唔”聲,和她一時蜷曲一時伸直的兩條長腿,更有那一雙玉手,無意識地在地上抓著沙子,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那纖細得隻堪盈盈一握的動人腰肢,時而挺得筆直,高高翹起,時而又像是放了氣的氣球,酥軟下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丁敏君嬌啼婉轉,那強烈的感覺,讓她下處早已是泥濘不堪,水汪汪的涓涓而流,沾濕了大片亵褲,流到了玉股之處。 “我厲害麽?” 張超群在她耳邊低聲道。 “嗯,你的內力大增,難道和這個有關麽?” 丁敏君問道。 超群哥嘿嘿笑道:“有點關系吧,小君君你真厲害,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個,難道你就不想好好地安安靜靜地享受你老公我給你帶來的快樂麽?” “喔……嗯……你……你進去了!你……啊……你還能這樣弄啊?你……你學的內功,真是,真是有點無恥哩……嗯……好舒服,好……”…… 丁敏君隻覺陰道之中,那東西就那麽不受自己管束的鑽了進去,在那濕漉漉的,充滿了粘膩蜜汁的花徑之中遊動,花心深處,被那東西完全包裹住了,每一次顫動,都讓她快活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那種單純的肉體接觸帶來的快感,也完全不能取代這種無所不在、無微不至的極度呵護…… “啊……我……我好舒服……好老公,你……你太厲害了,我……嗚嗚嗚……” 丁敏君隻覺下身一陣極度收縮,一股液體從下面一直狂湧而出,將整條亵褲都沾得濕哒哒的一片,裹在下身,冰冰涼涼…… 高潮後的丁敏君全身酥軟,再也動彈不得,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超群哥身上,下體涼飕飕的,將玉股也浸透了。 “都怪你……我下面全都濕了,我現在該怎麽辦?我去哪�換……換褲子?” 超群哥伸出手去,朝她下身摸去,觸手處,又粘又滑,涼涼的,整條內褲都像是從水�撈出來的一般,不禁淫笑,道:“小君君真淫蕩啊,見過濕的,但沒見過濕得跟你這麽離譜的,嘿嘿……” 丁敏君羞臊不堪,從他身上掙脫開來,惡狠狠地將他撲到在地,騎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脖子,道:“這還不都是你弄的!你還說風涼話!” 突然,丁敏君感覺到下面似乎頂著個硬邦邦的東西,不禁一怔,猛然意識到那是他的那個東西,登時羞得無地自容,急忙從他身上下來,嗔道:“你……你這人,難道你還想欺負我麽?” 張超群嘿嘿笑道:“怎麽是欺負呢?有這麽舒服的欺負,那我還求之不得呢!要不……你來欺負欺負我?” “壞蛋!我要把那個脫掉,不然粘在身上很難受,你起來,去那邊給我望風……” 第080章 月色清輝撩人意 超群哥被丁敏君推搡著到了一旁獨自看風景,卻聽到她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音,不由得心急火燎、口幹舌燥,忽然想,她把那最�面的褲子脫了,那穿什麽?豈不是什麽都不穿? 此刻,超群哥的下面早已是昂然挺起,剛才雖然用玉女心經第二招真氣撫摸法讓丁敏君亵褲濕透,但自己卻是沒得到什麽好處,憋著一股勁兒無處發洩,聽到她脫衣裳的聲音,豈能不心癢癢的? 超群哥掉頭便往丁敏君那處而去,她正躲在那小山丘後,下裙剛剛褪下,亵褲脫至一半,兩條纖細修長的美腿和那黑漆漆一片的桃源幽處,立刻暴露在超群哥面前。丁敏君雖然臉蛋兒長得並不是很好,但那是跟小龍女,跟周芷若,跟雪嶺雙姝,跟小魚小雁這樣的級別相比,她的身材卻是所有人當中最棒的,模特兒的高挑身材,纖細修長,僅次于她的,是朱九真。 古代人不懂得欣賞模特兒的這種骨感美,但來自于現代的超群哥卻是如獲至寶的。光是瞧瞧那兩條白皙細嫩的長腿兒,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享受了。 丁敏君見他不守信用,居然趁著自己脫到一半跑了過來,又驚又羞,叫又不敢叫,瞠目結舌地瞧著他來到近前,他那雙眼睛貪婪地在自己下…身掃視,仿佛要將自己吞了去。 丁敏君慌了,壓低聲音叫道:“喂……你……你怎麽可以過來的?” 心兒怦怦,怦怦地狂跳起來。 超群哥見她那美得極了的兩條長腿兒白皙得牛奶般,又散發出一種溫馨的粉紅色,恨不得立刻上去撲過去,親吻她嫩滑的肌膚。 腳下輕點,疾步上前,滿面微笑地來到她身旁,伸手便攬住她纖細腰肢,在她瑩白細嫩的耳珠旁輕輕說道:“你的兩條腿很美。” 張超群的隨隨便便一句誇贊的話語,令得丁敏君心神皆醉,那敏感的耳珠四周癢癢的,心中更是亂跳起來。 他確實有著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那英俊而充滿陽光的臉,深邃而清澈的眼神,那驕傲挺立的鼻梁,那性感略厚的雙唇,完美的臉頰曲線,能讓普通女子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年輕女子,大多愛臉兒俊俏的年輕男子,中年女子,大多會特別留意男子的身材,而張超群的身材修長,結實,他的特工生涯,和一直沒有間斷的鍛煉,穿著衣裳時,倒也看不出能有多結實,反而有些瘦削,但若露出上半身時,那六塊緊緊的腹肌,完美的胸肌,臂肌,能讓女人怦然心動,恨不得被他的強壯所融化。 丁敏君杏眼生春,被他那火熱的手掌輕撫下,兩腮酡紅,嬌軀輕顫,剛剛被他真氣撫摸法弄得高…潮疊起留下的餘韻,此刻更是春…意蕩漾。 “你……你讓我穿上好麽?” 丁敏君眼中流露出軟弱的哀求之色,話是這般說,但那種猶豫掙紮的深處,何嘗沒有深深的渴望?超群哥嘿嘿笑道:“穿上做什麽?這樣,不是更好麽?” 一隻手迅速地從她纖細小腰撫摸下去,在她香臀一劃而過,徑直伸到她兩腿之間,那一片水草之中,泥濘一片,滑滑嫩嫩的小肉,濕淋淋的,那水兒從�面滲透出來,丁敏君還未能來得及擦拭。 張超群笑道:“你想要了麽?你那�都濕透了啊!” 丁敏君羞意大盛,掙紮了一下,想要逃開,哪知裙褲脫至腳踝,正縛住自己雙腿,身體重心一歪而倒,超群哥用力一箍,將她抱在懷中,雙手不斷在她幽深桃源撫摸,刺激著她最敏感之處,丁敏君渾身戰栗,隻覺那處癢癢酥酥,說不出的空虛,恨不得能有什麽東西在�面填滿了,來填補其空虛,腦中亂哄哄的,盡是那些跟他在昆侖山之行發生的旖旎歡娛場面。 “在……在這�麽?在這�行麽?” 丁敏君的聲音有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她,情動了。 “怎麽不行?這不是更刺激麽?” 張超群嘿嘿一笑,被她粗濁的呼吸所染,竟也動情了,下面的堅挺將褲子高高頂起,仿佛搭起了個小帳篷,他與丁敏君的身高差不多,那活兒正頂在她柔軟之處,一時間,兩人都是情動不已,原始的情…欲在心中升騰、蔓延…… 這個時侯,哪�還顧得了那麽多?丁敏君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我們……來吧?” 超群哥雙目皆赤,道:“那還用說?” 將這具誘人的胴體平平放下,地上薄薄的一層沙粒,柔軟細膩,隻見她那雙修長美腿交疊著在一起,輕輕地來回搓動,看到這個,超群哥知道她下面已經是受不了了。 超群哥將長衫撩起,去解腰帶,這古代的衣裝簡直就是太無聊了,哪有現代的褲子好,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最適合將拉鏈一拉,連褲子都不用脫,就能把家夥掏出來了。正在手忙腳亂解腰帶時,丁敏君紅著臉,道:“我來吧!” 超群哥驚愕了,茫然了,她竟然這麽主動了?這還是在古代麽?這是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麽?茫然中,超群哥的家夥暴露了出來…… 巨大粗碩的肉棒子昂然彈了出來,丁敏君霞飛雙頰,潔白的玉手輕輕將它握住,大拇指無意中觸碰到龜頭最敏感處,超群哥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心中不禁一動,顫聲道:“小君君,你……你想不想嘗嘗它的味道?” 丁敏君一愕,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奇異之事,正當超群哥以爲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朝前的舉動時,丁敏君微閉雙眸,滿面羞澀地蹲下身來,跪在地上…… 超群哥呆了,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肯爲自己進行口交,要知道,這種方式,在自己那個時代都有許多女子是不肯做的,至少他那個世界�,他的老婆就不肯。隨著一陣濕潤的溫暖從肉棒頂端傳來,超群哥心神皆醉,無比的快感從肉棒敏感處迅速擴散開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四肢百骸。 在這個古代,雖然早有過小魚小雁給他口交過,但那時候,自己正在裝睡,哪有這般筆直地站著,面前美人跪在地上的服務來得震撼和征服感強烈? 看著自己的肉棒子在她柔軟濕滑的小嘴�進進出出,那種強烈的征服欲簡直要讓超群哥爲之瘋狂了,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她時而吞吐,時而細心舔弄,當她口中含住龜頭的時候,香舌仿佛翻卷起來,將龜頭包裹住,軟軟的,柔柔的,非常有感覺,仿佛正頂在她陰道的花心,接受著那花心因爲強烈快感的吮吸。 她似乎感覺到張超群極爲享受這種方式的撫愛,那肉棒子竟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比原先居然更粗長了許多,原來,超群哥在這種帶有征服感的強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釋放出超群版玉女心經第一式,膨脹式。肉棒子在他真氣的控制下,變得更粗更長了。那如同旗杆的巨大,令丁敏君更加情欲高漲,雙手摟著他雙股,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那粗重的呼吸直噴在超群哥的敏感處,她的小嘴再也含不下那根巨大號肉棒,隻得咬住龜頭,用那條濕濕軟軟的香舌在那處舔吻,無法想象,她的技術居然能有這麽好,如果不是明明知道她是古代人,簡直就要懷疑,她是不是那些專業的日本AV女優了。 她一邊舔吻著超群哥的龜頭,一邊還不時的�頭含情脈脈而又嬌羞無限地瞧著超群哥,那眼神仿佛在問,“你,舒不舒服?” 仿佛,那肉棒子之中有電流通過,尤其是那肉棒頂端,被她舌尖的撫弄得久了之後,那種要射精的強烈快感,讓超群哥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下身竟是輕輕地往前頂去。 “唔……” 丁敏君眼中驚恐,那輕輕的一頂,幾乎要讓她窒息,張超群急忙不動了,這時,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刺激,陽精猛地噴射出來…… 丁敏君隻感覺口中多了許多液體,也知道那是什麽,又是羞澀,又是情動,含糊不清地問道:“我……我可以吐出來麽?” 一縷乳白色的液體從她嘴邊溢出,順著那潔白的下巴流淌,說不出的淫靡,張超群口唇發幹,點頭道:“你吐出來吧。” 丁敏君春情蕩漾,似乎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吐出,背轉身去。 見她雪白的香臀暴露在自己眼前,那迷人的小穴在月光下影影綽綽,超群哥俯下身去,雙手撫摸其上,丁敏君全身一顫,已被他頂住。 “你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 超群哥的喉嚨沙啞了。 丁敏君乖乖地應了一聲,雙臂撐地,一隻怪手已伸到她兩腿之間,那濕哒哒的陰部早已糊了黏黏膩膩的一層淫汁,超群哥稍稍用力,分開了她大腿,一撮陰毛下,鮮紅的肉穴濕淋淋的,滑膩的蜜汁浸濕了那周圍的陰毛,那種極其膩滑的手感,那種很有征服感的老漢推車姿勢,令超群哥的巨大肉棒迅速地恢複了雄武。 超群哥用那大肉棒從她後面頂入,在她沾滿了淫汁的陰部不停摩挲著,待肉棒的頂端被她淫汁完全浸潤後,輕緩地撐開她兩片肥膩陰唇…… “嗯……超群,你那�好大,要頂死我的……” 身下的女人有些驚恐,並向前縮去,超群哥抓住她兩瓣香臀,說不出話來,再向前頂了兩寸。 “唔……” 丁敏君悶哼一聲,隻感到下身被脹滿了,將手臂伏在地上,調整了一個最恰當的姿勢,以便他的肉棒能更加容易進入,呼吸,幾乎窒息,終于,那根肉棒完全進入了。 超群哥無比滿足地長長籲出一口氣來,見她前半身幾乎匍匐在地上,香臀卻是高高翹著,這極度香豔的一幕,令他血脈贲張。 那香軟的臀部,被超群哥不停地扭捏著,隨著輕輕的抽插,丁敏君很快便開始呻吟起來,起先還隻是機械地被動著,直到超群哥叉了上百下,她那濕潤泥濘的陰道中已是完全適應了,雪白的香臀開始扭擺起來,口中的呻吟,仿佛仙音缭繞…… 超群哥不斷地抽插著,接著,在數百次的抽插之後,改換成旋轉式,左旋幾圈,再右旋幾圈,丁敏君雖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不時傳來的嬌吟,仍是控制不住地發出來,超群哥發現,她似乎更爲享受這種翻攪時的動作,便改爲旋轉式抽插法,每一下都一直頂到她最深處的花心,那強烈的刺激感,那視覺上的沖擊,超群哥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肉體的撞擊聲,啪啪直響,每一次抽出,肉棒上都帶出她那乳白色的蜜汁來,那種濕濕涼涼的感覺,淫靡之至…… 正當超群哥感覺到她那處一陣痙攣,那是高…潮即將到來的征兆,超群哥一陣心悸,加大了力度和頻率,好一陣征伐,丁敏君突然猛地向前縮去,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身子向上挺起,柔軟的腰肢幾乎彎成了弓狀。 超群哥知道她來了,微微一笑,能令女人在自己胯下獲得快樂是非常令人滿足的,正在這時,突見東北角上十餘�外一道黃焰沖天升起,絢爛之至,丁敏君驚呼道:“那是崆峒派,崆峒派遇險了!” 張超群一驚,丁敏君急忙穿衣,一邊說道,這次六大派遠赴西域圍剿魔教,爲了隱蔽行動,采取分進合擊的方略,議定以六色火箭爲聯絡信號,黃焰火箭是崆峒派的信號。 兩人剛剛傳完衣衫,峨嵋派衆弟子已經發現了求救信號,紛紛起來,不多時,一齊向火箭升起處奔去。張超群和丁敏君不敢露面,好在情勢危急,誰也沒留意到少了兩個人,瞧著他們八十多人一齊奔了去,這才跟著上去,幸好,急切中,誰也沒發現他們兩個的破綻。 不久,各人的內功修爲便顯現出來,滅絕師太、殷梨亭、張超群三人武功最高,奔在最前,那宋青書竟也甚是了得,居然緊隨其後便到了,這讓張超群微覺驚異。隻聽得�殺聲大作,聲音越來越是慘厲,不時傳來一兩聲臨死時的呼叫。待得馳到臨近,各人都大吃一驚。眼前竟是一個大屠殺的修羅場,雙方各有數百人參戰,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劍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惡鬥。 張超群暗暗焦急,這等大戰,死傷定是極多的,心中想到他們兩方都是自己要爭取的力量,不禁長歎。 殷梨亭一觀戰局,說道:“敵方是銳金、洪水、烈火三旗,嗯,崆峒派在這�,華山派到了,昆侖派也到了。我方三派會鬥敵人三旗。青書,咱們也參戰罷。” 長劍在空中虛劈一招,嗡嗡作響。宋青書道:“且慢,六叔你瞧,那邊尚有大批敵人,待機而動。” 見戰場數十丈外黑壓壓的站著三隊人馬,行列整齊,每隊均有一百餘人。戰場中三派鬥三旗,眼前是勢均力敵的局面,但若魔教這三隊投入戰鬥,崆峒、華山、昆侖三派勢必大敗,隻是不知如何,這三隊始終按兵不動。 滅絕師太和殷梨亭都暗暗心驚。殷梨亭問宋青書道:“這些人幹麽不動手?” 宋青書搖頭道:“想不通。” 張超群走到殷梨亭身旁,道:“這有什麽想不通的,那三隊人自然是天鷹教的。天鷹教雖是明教旁支,但向來和五行旗不睦,你們若是將五行旗殺光了,天鷹教反而會暗暗歡喜。殷天正說不定便能當上明教的教主了。” 滅絕師太贊道:“超群,你所見極是。” 宋青書卻是眼中妒火大盛,這時峨嵋群弟子已先後到達,站在滅絕師太身後。 殷梨亭道:“既然天鷹教不動,我們上吧!” 張超群道:“雖然天鷹教不動,但他們畢竟是明教旁支,萬一待我們拼得一半,沖了過來,我們便要糟糕。不如……” 瞧了瞧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既然懂得如何安排,就趕緊發號令吧!” 心中卻想,此次之後,定要去跟張真人說項,要了他加入我峨嵋派。 張超群點了點頭,眼見戰場中情勢急迫,昆侖派對戰銳金旗頗占上風,華山派和洪水旗鬥得勢均力敵,崆峒派卻越來越感不支,給烈火旗圍在垓心,在施屠戮,便道:“咱們分作四路,留下一路,紀師姐、丁師姐、芷若,你們領十五個人壓陣,其他三路沖下去,一齊攻擊銳金旗。師太領人從東面殺入,六叔、青書師侄領人從西面殺入,靜玄師姐和我從南面殺入……” 靜玄奇道:“昆侖派並不吃緊啊,我看倒是崆峒派十分危急。” 張超群道:“昆侖派已占上風,咱們再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入,當能一舉而殲銳金旗,餘下兩旗便望風披靡。倘若去救援崆峒,殺了個難分難解,天鷹教來個漁翁得利,那便糟了。” 靜玄大是欽服,道:“張少俠說得不錯。” 當即將群弟子分爲四路。 滅絕師太長劍揮動,喝道:“今日大開殺戒,除滅妖邪。” 和殷梨亭、靜玄各率一隊,直向銳金旗沖去。 張超群向負責壓陣的紀曉芙、丁敏君和周芷若瞧了一眼,上前急速道:“你們這隊以保命爲主,不可輕動。” 走出幾步,又在回頭,鄭重道:“小心,我不準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三女都是一震,這等情重言語,這等真摯眼神,三女都是芳心劇顫,眼瞧著他迅若遊龍般疾奔了出去,三女眼中均是柔情無限,但紀曉芙的眼中卻是多出幾分複雜神色來…… 第081章 倚天長劍飛寒芒 昆侖派何太沖、班淑娴夫婦領著門人弟子對抗銳金旗本已頗占優勢,峨嵋、武當兩派一沖入,聲勢更是大盛。滅絕師太劍法淩厲絕倫,沒一名明教的教衆能擋得了她三劍,但見她高大的身形在人叢中穿插來去,東一刺,西一劈,瞬息間便有七名教衆喪生在她長劍之下。 銳金旗掌旗使莊铮見情勢不對,手挺狼牙棒搶上迎敵,才將滅絕師太擋住。十餘招一過,滅絕師太展開峨嵋劍法,越打越快,竭力搶攻。但莊铮武藝甚精,一時竟和她鬥個旗鼓相當。這時殷梨亭、宋青書、何太沖、班淑娴等人放手大殺,銳金旗下雖也不乏高手,便如何敵得過峨嵋、昆侖、武當三派聯手,頃刻間死傷慘重。 莊铮砰砰砰三棒,將滅絕師太向後逼退一步,跟著又是一棒,摟頭蓋臉的壓將下來。滅絕師太長劍斜走,在狼牙棒上一點,使一招“順水推舟”要將他狼牙棒帶開。那知莊铮是明教中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武林中實可算得一流高手,他天生臂力奇大,內功外功俱臻上乘。這時狼牙棒上感到對方劍上內力,大喝一聲,一股剛猛的臂力反彈出去,拍的一響,滅絕師太長劍斷爲三截。 滅絕師太兵刃斷折,手臂酸麻,卻不退開閃避,反手抽出背上負著的倚天劍,寒芒吞吐,電閃星飛,一招“鐵鎖橫江”推送而上。莊铮猛覺手下一輕,狼牙棒生滿尖齒的棒頭已被倚天劍從中剖開,跟著半個頭顱也被這柄鋒利無匹的利劍削下。 此刻,張超群正在另一邊跟著靜玄,被幾名明教好手纏住,他不欲亂殺明教教徒,每每占到上風時,都是點中他們穴道,卻並不傷他們性命,明教教衆本是見他年紀輕輕,很多都想殺他立威,後面有人看到他武功極高,內力深厚,但下手卻是極爲仁慈,甚至對欲置他于死地的對手也是不肯下狠手,詫異莫名,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 這時,銳金旗旗下諸人眼見掌旗使喪命,盡皆大聲呼叫,紅了眼不顧性命的狠鬥,昆侖和峨嵋門下接連數人被殺。 洪水旗中一個叫道:“莊旗使殉教歸天,銳金、烈火兩旗退走,洪水旗斷後。” 烈火旗陣中旗號一變,應命向西退卻。但銳金旗衆人竟是愈鬥愈狠,誰也不退。 張超群聽到他們呼叫,心中一震,暗叫可惜。剛才他忙�偷閑,一眼瞥見有人竟能跟滅絕師太單打獨鬥了那許久,知道這人定是有些身份的,卻是想不到,原來是五行旗的旗使,不由得扼腕歎息。 洪水旗中那人又高聲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勢不利,銳金旗諸人速退。日後再爲莊旗使報仇。” 銳金旗中數人齊聲叫道:“請洪水旗速退,將來爲我們報仇雪恨。銳金旗兄弟,人人和莊旗使同生共死。” 張超群已然停手,見銳金旗人人義氣深重,慷慨激昂,個個大勇無畏,心中熱血澎湃,激蕩不休。 洪水旗陣中突然揚起黑旗,一人聲如巨雷,叫道:“銳金旗諸位兄弟,洪水旗決爲你們複仇。” 銳金旗中這時尚剩下七十餘人,齊聲叫道:“多謝唐旗使。” 隻見洪水旗旗幟翻動,向西退走。華山、崆峒兩派見敵人陣容嚴整,斷後者二十餘人手持金光閃閃的圓筒,不知有何古怪,便也不敢追擊。各人回過頭來,向銳金旗夾攻。 這時情勢已定,昆侖、峨嵋、武當、華山、崆峒五派圍攻明教銳金旗,除了武當派隻到四人,其餘四派都是精英盡出。銳金旗掌旗使已死,群龍無首,自然不是對手,但旗下諸人竟然個個重義,視死如歸,決意追隨莊铮殉教。 “大家住手!大家都停手!” 張超群熱血上湧,緊緊攥著拳頭,六派中來了五派,有人聽見他叫,稍有遲疑,卻都不認識他是誰,轉身又沖上去�殺。 “全都住手!” 張超群見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以多欺寡,不由得忿然,這時,殷梨亭也覺勝之不武,大聲叫道:“魔教妖人聽著,你們眼前隻有死路一條,趕快抛下兵刃投降,饒你們不死。” 那掌旗副使哈哈笑道:“你把我明教教衆忒也瞧得小了。莊大哥已死,我們豈願再活?” 殷梨亭叫道:“昆侖、峨嵋、華山、崆峒諸派的朋友,大夥兒退後十步,讓這批妖人投降。” 武當派殷六俠開口,各人紛紛後退。 哪知滅絕師太卻是恨極了魔教,兀自揮劍狂殺。倚天劍劍鋒到處,劍折刀斷,肢殘頭飛。峨嵋派弟子見師父不退,已經退下了的又再搶上�殺,變成了峨嵋派獨鬥銳金旗的局面。 明教銳金旗下教衆尚有六十餘人,武功了得的好手也有二十餘人,在掌旗副使吳勁草率領下,與峨嵋派的三十餘人相抗,以二敵一,原可穩占上風。但滅絕師太的倚天劍實在太過鋒銳,她劍招又是淩厲之極,青霜到處,所向披靡,霎時之間,又有七八人喪于劍下。 張超群瞧得睚�欲裂,朗聲叫道:“師太,得饒人處且饒人!罷手吧!” 滅絕師太眉頭一皺,他屢次三番叫罷鬥,已是惹得滅絕師太微有不快,若非對他喜愛,早已大聲呵斥了,長嘯一聲,腳下如行雲流水般四下飄動,左手手指連伸,片刻之間,已將銳金旗的五十多人點住穴道。各人呆呆直立,無法動彈。旁觀衆人見滅絕師太顯了這等高強身手,盡皆喝采。 這時天將黎明,忽見天鷹教三隊人衆分東南北三方影影綽綽的移近,走到十餘丈外,便停步不動,顯是遠遠在旁監視,不即上前挑戰。 張超群瞧得直皺眉頭,天鷹教原是和明教同屬一支,怎麽見死不救! 宋青書走上一步,對滅絕師太道:“師太,咱們快些處決了銳金旗,再轉頭對付天鷹教,免有後顧之憂。” 張超群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當師太是濫殺無辜的人麽?眼下他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師太乃是一代宗師,豈能出手行此不義之事?你這是想有辱師太的名聲麽?” 此言一出,滅絕師太微微點頭,五派之中,不少任俠慈悲心腸者,紛紛點頭,但也有不少人不屑一顧。宋青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雙目怒瞪,道:“八師叔此言差矣,這些人都是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我輩中人都應以斬妖除魔爲己任,怎會是不義之事?” 群豪聽得這位武當新秀玉面孟嘗竟稱呼這個比他年紀還小了些的白衣少年爲師叔,登時震驚,紛紛交頭接耳,互相打聽,除了昆侖派的班淑娴和何太沖知道他底細,其他人都是未曾聽說武當派第二代弟子中又多出一個武當八俠來。 張超群正色道:“他們雖然是明教教徒,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我們武當派弟子在江湖中人人稱譽,個個敬仰,那是因爲我們行俠仗義,濟危解困,宋師兄他爲人耿直,正氣凜然,怎麽你卻沒學到他的一半博大胸襟?” 這話說得極重,張超群一邊稱贊宋遠橋,一邊喝斥他兒子,宋青書終是不能辯駁,臉色極爲難看。 這時,滅絕師太將倚天劍收入鞘中,厲聲喝道:“魔教的人聽著,哪一個想活命的,隻須出聲求饒,便放你們走路。” 隔了半晌,隻聽得嘿嘿、哈哈、呵呵之聲不絕,明教衆人一齊大笑,聲音響亮。 滅絕師太怒道:“有什麽好笑?” 銳金旗掌旗副使吳勁草朗聲道:“我們和莊大哥誓共生死,怎會向你屈膝投降?快快將我們殺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說道:“好啊,這當兒還充英雄好漢!你想死得爽快,沒這麽容易。” 長劍複又出鞘,輕輕一顫,已將他的右臂斬了下來。 吳勁草哈哈一笑,神色自若,說道:“明教替天行道,濟世救民,生死始終如一。老賊尼想要我們屈膝投降,乘早別妄想了。” 滅絕師太愈益憤怒,刷刷刷三劍,又斬下三名教衆的手臂,問第五人道:“你求不求饒?” 那人罵道:“放你老尼姑的狗臭屁!” 滅絕師太面色鐵青,劍鋒一揮,將這人手臂也斬了下來,大聲喝道:“你們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正欲再斬,張超群一躍而前,攔在滅絕師太身前,叫道:“師太劍下留情!” 滅絕師太皺眉道:“超群,你莫要攔我,這等妖邪之徒,便是死上十次也不須憐憫。” 張超群方才遲疑了一下,便有五人被她斬斷手臂,就是因爲不想跟滅絕師太發生沖突,但若再不出聲相救,這些人被斬斷了手臂,便如同廢人,再也顧不得了,道:“師太,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們吧!” 銳金旗五十多人見他屢屢爲自己求情,訝異之中,甚爲感激,這時,有人輕輕說道:“這個武當少俠剛才跟我們交手時,就不肯下狠手,大多都是點了穴道,卻不傷我們弟兄的性命。” 滅絕師太不悅道:“超群,你莫要婦人之仁,這一幹人都是邪魔外道,不值得同情。” 張超群一咬牙,道:“這些人個個輕生重義,慷慨求死,實是鐵铮铮的英雄好漢,怎能說是邪魔外道?師太請饒了他們吧!” 滅絕師太怒道:“張少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這些魔教妖人,是武當派張真人教你的麽?” 滅絕師太憤怒之餘,不再稱他“超群”而是叫了“張少俠”張超群一震,她搬出張真人來,這……這怎麽應付?古人尊師重道,若再出言求情,那便是叛逆師門了!張超群略一遲疑,滅絕師太重重地哼了一聲,閃身而過,一劍斬去,一條手臂高高飛起。 張超群熱血上湧,大聲喝道:“師太,請您罷手吧!” 身形一動,搶上前去,拉住滅絕師太衣襟。 滅絕師太這回真是動了真火了,返身一劍刺來,張超群萬萬沒想到她會向自己出手,略微一怔,身體自然而然地本能反應,向旁邊一縮,但滅絕師太含怒出手,速度極快,這一劍,登時擦著張超群右臂而過,血肉橫飛。 這一下,無論是正派中人,還是明教教衆,都是驚得呆了,誰也沒想到會突發這樣的變故,唯有宋青書,喜形于色。 “超群哥哥!” 眼見戰局已定,隨後趕來的周芷若等人正好瞧見這一幕,周芷若大聲驚呼,搶上前來。 張超群右臂劇痛,但也知道隻是傷了些皮肉,並無大礙,向周芷若瞧了一眼,道:“芷若,沒事,隻是小傷。紀師姐、丁師姐,你們幫我照顧好芷若。” 隨之而來的紀曉芙和丁敏君急忙將周芷若拉住。張超群一身白衣,手臂上湧出的鮮血宛如鮮花怒放,怵目驚心。 “師太,請您放過他們罷!” 滅絕師太怒道:“好,你今日若當衆承認不是武當弟子,我便饒了他們!” 此言一出,衆皆大驚,殷梨亭道:“師太你……” 滅絕師太道:“這個小子方才與魔教妖人打鬥時,便處處留手,不肯殺人,當下更是再三維護他們,殷六俠,武當派的弟子都是行俠仗義,嫉惡如仇的俠義之士,怎會做出這等有辱師門的荒唐事來?” 殷梨亭一怔,滅絕師太冷冷地瞧著張超群,低聲道:“快退開一旁,我答應你,斬斷他們手臂之後,便放了他們便是。” 張超群臉色煞白,道:“斬斷他們手臂,跟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 滅絕師太胸脯劇烈欺負,顯是怒極,長嘯一聲,灰衣飄拂,長劍一揮,身前一明教教徒登時被這鋒利的劍芒剖開兩半,熱血狂噴,腸子肝髒滾落而出。 張超群瞧得怒火更熾,大聲道:“住手!你亂殺無辜,與魔教妖邪有何分別?我張超群今日便在此宣布,從今日起,我不再是武當派弟子!”…… 第082章 獨木挽狂瀾 此言一出,登時哄亂一片,殷梨亭呆立當場,叫道:“八師弟,你說什麽!” 滅絕師太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肯當衆自逐師門,她原是想將他一軍,料想他不可能會爲了魔教而背叛師門的,哪�知道,自己這一將,竟然將出這麽個結果來,不由得又驚又怒,厲聲喝道:“超群,你幹什麽!胡鬧!快收回剛才的話!” 這時,銳金旗副使吳勁草道:“張少俠,承你恩德,在下吳勁草,感激不盡,張少俠,請你收回成命,剛才的話,我們沒有聽見,相信大家也都沒有聽見。” 張超群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既然說出這話來,這些正教中人已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倘若自己再行反複,必定爲人所不齒,並且也無法獲得明教的完全信任,那時,才真的是兩頭難做了。想到這�,張超群昂然道:“自古正邪之分,哪�能分得那麽清楚,正派中人,若是爲非作歹,那和邪魔外道又有什麽分別了?相反,他們更加可惡。” 說到這�,眼神不經意地向華山派的掌門鮮于通、昆侖派的掌門何太沖瞟了一眼,鮮于通和何太沖都是心中一懔,隻覺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們做賊心虛,一個將眼神瞟向別處,一個假作鎮定。 “如果大家口中所謂的魔教中人,他們所作所爲,如果是光明磊落,那又如何?明教教衆千千萬萬,難免良莠不齊,但我們卻也不能將所有的明教教徒都歸納于邪魔外道吧,據我所知,明教的志向是在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廷,和一般江湖門派夢寐以求的首先是稱雄江湖、對朝廷主要是不合作的態度不同,他們的志趣、行爲自然與一般江湖有異,又因他們久受壓抑,行事不免乖張,氣氛不免神秘,與一般江湖人物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殺孽,故被視之爲魔。其實,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剛才大仁大義,不畏死亡,這樣的義氣男兒,試問,我們這些正派人士當中,又有幾人能做到?” 他這番話,令五大派的一些名宿大感慚愧,想到自己,竟是真的無法做到像他們那樣的舍生取義,甚至有可能當自己被敵人脅迫時,說不定身邊的同門便不肯同生共死了。 吳勁草等明教教徒們瞧著張超群,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采。 一個崆峒派的道人高聲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經不是武當派弟子,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宋青書也趁勢叫道:“張超群,你休得擾亂人心,大家一起上,殺了這些邪魔外道!” 一時間,群情洶湧,昆侖派與華山派首當其沖,人人擦拳磨掌,亮出刀兵。 張超群大聲道:“師太,你說過的,隻要我當衆承認不是武當弟子,你就放過他們的!”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道:“你當真要這樣麽?” 張超群道:“男人大丈夫,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了,我一人的榮辱換來這些義氣深重的好漢子幾十條人命,值了!” 滅絕師太長歎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我說過放過他們,但我隻能代表峨嵋派,其他人怎麽做,我管不著,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說罷,拂袖退開。 張超群道:“且慢!” 滅絕師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張超群道:“超群最後拜托師太一件事,請幫我好好照看芷若!” 滅絕師太略一沈吟,道:“周姑娘不是武當弟子麽?何須我來照看?” 張超群笑道:“芷若心地單純,我是擔心有人會對她起歹念,她在峨嵋派,我更放心些,無論如何,請師太答應我這最後一個請求!”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黯然退去。 周芷若被紀曉芙和丁敏君攔著,早已珠淚盈盈,哭道:“超群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啊!” 張超群向周芷若深深地瞧了一眼,大步回頭,走到吳勁草面前,道:“借你劍一用!” 吳勁草熱淚盈眶,道:“張少俠,我吳勁草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張超群嚇了一跳,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麽……什麽叫就是我的人了?老天,我隻對美女有興趣啊!哪知吳勁草話音剛落,五十幾個銳金旗部屬全都大聲叫了起來。 “張少俠,我們以後都是你的人了!” “張少俠,你做我們的掌旗使吧!” 張超群頭皮發麻,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張超群正正經經的一個好人家的孩子,沒那種嗜好啊! 張超群鄭而重之地一抱拳,朗聲道:“各位,我不是明教中人,請不要這麽說,我敬重你們,所以才不忍心看著你們丟了性命,如果你們看得起我張超群,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咱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決不是惺惺作態,要貪圖做你們的掌旗使。” 怎麽能當什麽小小的掌旗使呢?要做,咱也做個教主來玩玩才是。 接過吳勁草獨臂遞過來的長劍,張超群昂然道:“各位前輩,今日張某放肆,日後若有幸重歸門牆,定當登門謝罪!” 超群哥深知,張三豐胸懷空明,秉性本善,而且通情達理,倘若他知道了今日之事,定然不會計較,想當初,張翠山和殷素素從冰火島返回中原,張翠山向他�明娶妻之事,說出殷素素是天鷹教教主的女兒,張三豐隻是捋須一笑,說道:“那有甚麽幹系?隻要媳婦兒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于她麽?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爲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隻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張翠山大喜,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擔了十年的心事,師父隻輕輕兩句話便揭了過去。張三豐連殷素素如果心術不正這樣的事情都能接受,可見其心胸之開闊,見識之通明,遠在滅絕師太甚至少林派那些和尚之上。 而後,張三豐又道:“殷天正殷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個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雖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們很可交交這個朋友。” 一旁宋遠橋等均想:“師父對五弟果然厚愛,愛屋及烏。連他嶽父這等大魔頭,居然也肯下交。” 別派中人不知張三豐倒也罷了,超群哥熟讀金大師的原著大作不知多少遍了,又怎能不知張三豐爲人?張三豐當初收自己爲徒,爲的是什麽?不就是因爲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出有血性、有良知、有正義感麽?自己今日實屬迫于無奈,張三豐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一笑了之,還會讓自己重歸武當。 班淑娴在一旁厲聲喝道:“姓張的小子,你今日背叛師門,與魔教妖邪爲伍,還妄想重歸門牆麽?” 華山派一人也應和道:“不錯,你想重回武當,那是在做夢!” 又有一道人喊道:“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們!” 張超群哈哈大笑,長劍一指,向那道人冷聲道:“你是名門正派,就必須按照名門正派的規矩來,難道你想倚多爲勝麽?” 何太沖大聲道:“對付邪教妖孽,講什麽規矩了!殺了他們!” 昆侖派掌門話一出口,門下弟子登時湧了上來。殷梨亭高聲道:“各位同道,我八師弟今日魯莽了,但這等大事,原是應該�明師尊才能定奪的,他老人家說下話來,要逐他出門牆,那時才算,所以,眼下他還是我武當派的人,按照武林規矩,若是他技不如人,是生是死,都算是咎由自取,倘若大家一湧而上,不按照規矩來,那便是跟我們武當爲難,日後必定登門討教!” 張超群驚奇地瞧著殷梨亭,他性子柔弱,遇事沒有主見,沒想到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話出來! “六師兄!” 張超群心中感激,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殷梨亭厲聲喝道:“你別叫我,今日你如此胡鬧,給咱們武當派丟臉,回去之後,看師父他老人家如何說,以後你還是不是我師弟,難說得很!” 張超群微微一笑,有了武當派撐腰,峨嵋派又不作爲,華山、崆峒、昆侖三派怎麽也會有所顧忌,心中大定,向四周團團一揖,道:“各位前輩,小子無禮了,請教各位高招!” 殷梨亭說出剛才那番話,群豪均是不願得罪了武當派,正躊躇間,昆侖派中走出一人來,這人身材枯瘦,五十歲年紀,面色陰鸷,大聲道:“姓張的小子,昆侖派丁不破跟你比劃比劃!” 張超群見他年紀不小,比何太沖看上去還老些,想來是和他一個級別的高手,不敢大意,點了點頭,道:“丁前輩請了!” 心中卻是對這名字頗爲無奈,叮不破?難道他面皮極厚,蚊子也叮他不破麽? 丁不破清喝一聲,身形陡動,劍尖顫動,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個圈,隨即,隻見他長劍閃爍,不停地畫著不規則的圈,劍法嚴謹,殷梨亭動容道:“這是兩儀劍法。” 昆侖派的絕學,便是兩儀劍法,這枯瘦老頭居然也會使,而且,看他劍法頗有造詣,想來應是何太沖同一級的。 張超群卻是不識這劍法,隻覺他劍法和那日跟班淑娴交手時見過,似是而非,有那麽幾分相似,叫了聲“得罪”挺劍直劈,他所使的,是玉女劍法,這玉女劍法又叫作“玉女無鋒劍”講究的是劍招奇幻,變化莫測,似乎平平無奇,突然間幻招忽生,實難抵擋。 那丁不破見他劍招平常,哼了一聲,心道:原來隻是個銀樣蠟槍頭,他這般年輕,能有什麽造詣了?今日若能在五大派群豪面前打敗他,也算是極爲露臉了。當下招式一變,劍招變快,不斷強攻,這兩儀劍法從太極八卦之中化出,有好幾百招,每一招略加變化,又是另一招劍法。反反複複,有好幾千招,源源不絕,將張超群牢牢裹在其間,反觀張超群,像是被他精妙綿密的劍式所震懾,群豪隻見其抵擋,不見其搶攻,都是詫異不已,不少人都是心生疑惑,更有人不禁輕視,武當七俠在江湖上何等的威名,哪個不是武功高強?哪知這個張三豐新收弟子卻好像不怎麽樣。 唯有滅絕師太、何太沖夫婦才知道他的本事,見他隻守不攻,心知他必有後招。果然,三十多招過後,張超群似是抵擋不住,上盤露出個偌大的破綻,那丁不破竊喜,挺劍直刺。 “小心了!” 班淑娴大聲警告。她是和張超群交過手的,知道他表現反常,實是不合常理,必定有古怪,此時見他露出個這麽大的破綻,猜出這是誘敵之計。 但場上形勢變化焉是她一言能決的?隻見張超群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身子一扭,不可思議地躲開了丁不破的搶攻,“當啷”丁不破面色慘白,長劍墜地,捂住手腕,張超群一柄長劍架在丁不破肩頸之處。 這招,是玉女劍法中的“皓腕玉镯”虛虛實實,花招疊出,果然誘敵之後,一擊即中。 他本身就有著十幾年的內功修爲,更加上修習九陽真經第一卷後,內力大進,想要勝了這昆侖派的瘦老頭,原不是太難,一百招後,當可勝了他,隻不過,今日形勢兇險,他不敢太耗損內力。但也不敢對這些正派中人太過分,剛才那招“皓腕玉镯”便臨時將直刺改爲拍擊,沒傷了他。 丁不破面色難看之極,道:“承蒙閣下手下留情。” 退了回去。 張超群“謙遜”道:“不敢不敢,晚輩隻是一時僥幸。” 從華山派中走出一人來,那人豐神俊朗,矯矯不群,一身青衣長袍,腮下長須飄飄,頗有神仙之風骨。 “華山派鮮于通,領教少俠高招。” 張超群一懔,這人好眉好貌,卻是個卑鄙無恥,始亂終棄的小人,害死師兄白垣,貪圖華山派掌門之位,抛棄胡青牛之妹娶了當時華山派掌門的獨生愛女,以緻于胡青牛的妹妹羞憤自盡,一屍兩命,這等小人,居然也能稱得上是名門正派,可笑可笑,正欲當場拆穿他,隻見衆人一齊向西北角瞧去,愕然回頭,一個白衫男子手搖折扇,穿過人叢,走將過來,那人行路足下塵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飄浮一般。他白衫的左襟上繡著一隻小小黑鷹,雙翅展開。衆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鷹教中的高手人物。原來天鷹教教衆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隻是明教教袍上繡一個紅色火焰,天鷹教則繡一頭黑鷹。 “總算是來了麽?害我出了一身臭汗。” 張超群心道。…… 第083章 小昭我來了(一) “這�好生熱鬧啊!” 這白衫男子英俊臉龐,明明天氣不熱,還搖晃著折扇,擺出一副很潇灑的模樣,環視正派群豪,慢條斯理道:“在下在遠處瞧了半天,等你們過來,哪知你們婆婆媽媽的磨蹭,在下隻好親自過來了,放人吧!這些人,我都要帶走!” 滅絕師太冷笑一聲,道:“你是誰?” 白衫男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觀衆人登時起了哄。殷野王的名聲,這二十年來在江湖上著實響亮,武林中人多說他武功之高,與他父親白眉鷹王殷天正實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鷹教天微堂堂主,權位僅次于教主。 滅絕師太見這人不過四十來歲年紀,但一雙眼睛猶如冷電,精光四射,氣勢懾人,不可小觑。 “你剛才說什麽?放人?” 滅絕師太慢慢走了上來,“就憑你麽?” 六大派中,以少林、武當、峨嵋爲尊,少林派不在,武當這一路還未到齊,殷梨亭性子平和,峨嵋掌門自是當仁不讓,挑頭而出。 張超群不住地打量著殷野王,這人便是張無忌的舅舅了,殷素素的大哥,無怪四十多歲還是這般風度翩翩。 殷野王嘿嘿一笑,道:“怎麽?滅絕師太,憑我還不夠麽?那麽……” 說到這�,忽然飄身而退,穿過人叢,大聲喝道:“現身!” 突然之間,沙中湧出無數人頭,每人身前支著一塊盾牌,各持強弓,一排排的利箭對著衆人。原來天鷹教教衆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將各派人衆團團圍住了。 衆人都全神注視場中的張超群,外圍的人也隻防備天鷹教教衆突然奔前沖擊,那料得他們乘著沙土松軟,竟然挖掘地道,冷不防占盡了周遭有利的地形。這麽一來,人人臉上變色,眼見利箭上的箭頭在日光下發出暗藍光芒,顯是喂有劇毒。隻消殷野王一聲令下,各派除了武功最強的數人之外,其餘的隻怕都要性命難保。當地五派之中,論到資望年歲,均以滅絕師太爲長,各人一齊望著她,聽她號令。 殷野王在人群之外大聲笑道:“這回,在下還夠不夠資格?滅絕師太,放了他們,我便作罷。不然,嘿嘿……” 滅絕師太臉上陰晴不定,要她向這些魔教屈服,實是心有不甘,但五大派數百人的性命,卻又不可不慮,正躊躇著,張超群移步近前,在滅絕師太身旁低聲說道:“師太,明教銳金旗隻剩下五十多個人,其中大半都傷了,殷野王如此有利形勢,隻須號令一下,我們這些人可就大半性命不保了。”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小聲道:“這還用你說?” 張超群輕輕搖頭,道:“五十多人的性命換這�幾百人,而且一戰而定,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役,就此無功而返,殷野王不會算麽?” 滅絕師太心中一動,道:“那他爲何……” 遠處殷野王見滅絕師太和一個白衣少年嘀嘀咕咕,喝道:“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怎麽婆婆媽媽的!” 張超群走前一步,在滅絕師太身旁站定,忽聞她身上一股濃郁的體香,幽幽沁人,不由一怔,道:“那是要拉攏人心,天鷹教早不來晚不來,等銳金旗任人宰割的情形下才來救援,這不是拉攏人心是什麽?更何況,殷天正一心想當明教教主,若收服了五行旗,基本上大事已定,而明教其他力量,正好借刀殺人,借我們的手鏟除異己……” 滅絕師太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忽然想起剛才他死命都要保住那些魔教,佩服他心思慎密之餘,又不免有些惱怒,這少年聰明伶俐,武功又高,倘若能接自己衣缽,不用幾年,峨嵋派便能淩駕于武當之上了!滅絕師太對他是又愛又恨,他什麽都好,就是太過仁慈了。 滅絕師太道:“依照你說,我們該如何?” 張超群向她點了點頭,聲音愈發壓得低了,道:“這種向明教低頭的事,師太是不願做的了,我來吧!” 踏出兩步,大聲道:“殷野王,你們先退開,我們放人!” 殷野王皺眉喝道:“你是誰?有什麽資格說話?” 張超群運起真氣,朗聲道:“我是武當派門下弟子,有沒有資格說話,你不妨問一問我六師兄和滅絕師太!” 他聲若洪鍾,震得近處之人耳膜發麻,內力修爲稍淺者,竟需要運功相抗。他露了這手,五大派中,人人變色,那丁不破更是歎道:“這位武當少俠內力修爲竟是精深至此!原來先前是讓著我了,敗在他手下,原也不枉。” 殷野王也是微微變色,這等渾厚內力,便是自己也及不上,他不知武當派何時多了這麽個少年高手,震驚不已,轉頭瞧了瞧殷梨亭和滅絕師太,見他們都沒開口反對,更是訝異,這少年稱呼殷梨亭爲六師兄,但又不是武當七俠中的莫聲谷,武當派竟又多出一個高手來! “好!我相信殷六俠和滅絕師太是一言九鼎之人!” 殷野王大喝一聲:“撤去弓箭!” 衆教徒陡然間翻翻滾滾的退了開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極是整齊,看來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衆,進退攻拒之際,頗具陣法。 群豪瞧得心頭亂跳,又驚又佩,他們單打獨鬥或許不錯,但若論兵法,卻是完全的門外漢,人人冷汗涔涔,張超群也是驚懼不已,朗聲道:“殷野王,咱們後會有期!” 轉身向滅絕師太點了點頭,滅絕師太左手一揮,默然領了衆弟子向西奔去。昆侖、華山、崆峒各派人衆,以及殷梨亭、宋青書等跟隨而去。 張超群回身瞧著天鷹教教衆聲勢整齊嚴整,暗暗點頭,無怪日後明教能夠在朱元璋的領導下顛覆元朝,明教之中人才濟濟,行軍布陣中的高手不僅僅隻有五行旗旗使,這殷野王也是個中高手啊! 殷野王喝令部屬過來救治銳金旗教衆,副旗使吳勁草右臂已斷,一直都硬撐著,直到此時方才露出疲態,口唇發白,被人扶著起來,停步朝張超群道:“張少俠,今日若非是張少俠仗義相助,我等兄弟早已喪命,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著我吳某的地方,請發下話來,吳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銳金旗衆人均是過來向張超群道謝,卻將殷野王置之不理,他們都不是渾人,天鷹教一直坐山觀虎鬥,直到最後關頭才來支援,倘若他們早些過來,五行旗和五大派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張超群見殷野王面色不大好看,心道:這當兒可不能相互間生出嫌隙,急忙道:“今日若非天鷹教在緊要關頭出頭,我再狂妄,也不可能鬥得過數百名各派好手,護不得諸位,天鷹教也好,明教也罷,都是一家,眼下應當精誠合作,共抗強敵才是。” 忽然醒悟,以自己的身份說出這話來,委實突兀得緊,哈哈一笑,又道:“好朋友應肝膽相照,什麽感謝不感謝的話,都不必說,我們後會有期!” 張超群轉身向西而去,一直走出兩�多路,方才站住,眼瞧著五派諸人影影綽綽的在前方集結,微微一笑,折向北邊而去。 六派和明教之間的�殺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咱也不需要總是充好人,就讓他們去打好了,反正剩下了的都是精銳,光明頂還有更重要的在等著我! 乾坤大挪移!親親的小昭!咱什麽也不說了,我來了! 第084章 小昭我來了(二) 張超群施展輕功向西南方向疾奔而去,一直奔出十餘�外,忽聽得幾下極尖銳的海螺聲遠遠傳來,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腳步不停,一直奔行而去。遠遠的,隻見黃沙滾滾,一白衣少年如飛般掠行而去,黃沙卷起的塵煙,如一條黃龍般,煞是壯觀。 他發力狂奔之下,按照九陽真經中的調息方法,隻覺內息宛如泉湧,奔騰如流,說不出的渾厚,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太陽西下,除了一身白衫成了黃衫,也不見疲累,這在以前,那是絕無僅有的,張超群一邊奔行,一邊在想,倘若現下回到原先的世界,什麽金牌特工?那就是世界級別的特工了,什麽老美的聯邦特工,什麽老蘇的克格勃,全都要匍匐在老子腳下叫爺爺!什麽?笨拉登厲害?算了吧,老子會飛! 一直到了大半夜,月在中天,張超群累是不累,但卻口渴難耐,尋了一處清泉,飽飽的喝了一肚子水,往地上一躺。 回想起白天的那一戰,張超群不禁暗暗有些得意,他看得出來,殷梨亭不願意自己自逐師門,那大概是因爲自己的武功,讓他起了愛才之念了,而滅絕師太,這個中年美貌尼姑,也是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拜了她爲師一般,他不是瞧不出來,隻是不說罷了,別說加入峨嵋派,就算是張三豐請他去當武當派的掌門,超群哥也不會幹的,武當派雖然人才頗多,武當五俠個個強橫無比,(老三俞岱岩被趙敏麾下的阿三用金剛指弄成了殘廢,老五張翠山自刎于武當山。是以武當七俠隻剩五人。但他們都是烏合之衆,名氣雖大,行俠濟危,拔刀相助這樣的小事倒是行,若論行軍打仗,一百個武當派加起來也不及明教,更別說峨嵋派了! 忽然又想,如果將來真的加入峨嵋派,憑著自己的本事,和滅絕師太的看重,說不定再鬧個峨嵋派的掌門來當當,那倒也不錯,峨嵋派雖然像周芷若這級數的極品欠缺,但嬌滴滴的小姑娘,成熟悶騷的妙齡尼姑倒是不少的,倘若小爺我當了峨嵋派的掌門,嘿嘿,男弟子統統的逐出師門,全留下女弟子,二十五歲以上的,不要!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不要!五官不算端正的,不要!不會唱十八…摸的,不要!…… 正YY著,忽然,隻聽得遠方衣袂飄飄,似乎是有人正使出輕功快速奔行而過。張超群大奇,這麽晚了,誰趕夜路?難道是采花大盜?難道有現場真人秀可以看看? 張超群好奇之下,跟了上去,遠遠的,隻見那人輕功造詣絕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暗暗訝異,但絕對不是韋一笑,倘若是韋一笑的話,早已被他甩掉了。一路行去,一直到了天亮,那人也不停一下,內力悠長至此,實是罕見。更見他光頭禿頂,一身青灰色僧衣,竟然是個和尚。這和尚難道不是少林派的麽?怎地單獨行動?昨天上午一戰,六派隻有少林派沒有露面,難道他們另有玄機?越想越是奇怪,本來想到了天明,追蹤不易,準備放棄的,現下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瞧瞧這和尚搞什麽鬼! 天明之後,再想跟蹤這等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實是有些難度,但張超群是何人?追蹤之技,原是他的看家本領,雖然距離得遠了許多,但依舊在他掌握之中,又行了兩個多時辰,此時已到了中午了,來到一座險峻山前,隻見這青衣和尚急行了一天一夜,居然還是身手矯健,不住地跳躍而上,到了半山腰,積雪漸厚,那和尚方才放緩了速度,忽然轉過一個山頭,正遙遙跟著的張超群猛然發現這和尚居然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媽的,這世上還有人能將自己甩掉的!難道我這赫赫有名的金牌特工今天也栽了給一和尚? 潛伏下來,等候了許久,也未見那和尚出現,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去,站在那和尚消失的地方,搜索良久,突然腳踝處隱隱覺得有細微的風吹來,一怔之下,俯身去查看,發現一層極爲輕淡的腳印,若不細看,絕難注意到,趴下地上,見到一個低矮之極的洞穴,非得躺下才能進入,這洞穴之上積雪覆蓋,地面也是厚厚的積雪,如果不是感覺到有微風吹拂,根本發現不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張超群朝這洞穴鑽了進去。 約摸爬過一段七八米的狹小空間,在前探路的一條手臂登時摸空,原來已到了空曠地界,他小心翼翼地摸了良久,才確認腳下乃是實地。 慢慢站直了身子,張超群從懷中逃出火折子,本想點燃了,但卻想到剛才那個和尚也在這�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洞穴之中盲人摸瞎馬,好容易才摸到一條筆直的路,誰知這條路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一百多米,忽然發現,走進了一個死巷子了! 張超群暗暗罵道:爺爺的,敢情這�面是迷宮麽!憤然將火折子弄亮了,這一照,果然是一條死路,轉回身來,才發現,這�的岔路竟有七條之多,轉了一圈,張超群已經轉暈了頭,心中不禁有些吃驚,此時,就是想要回頭都辦不到了。 超群哥四顧看了一陣,從牆上掰下一塊石頭,一掌下去,拍成了石粉,依樣畫葫蘆,又弄了一些,將衣擺撕下包住這些石粉,均勻地灑在地下,走了一段路後,忽見一間石室,不由得好奇,他原先見這地面坎坷不平,岩洞也是坑坑窪窪,以爲是天然洞穴,直至見到那石室。 走進這石室當中才發現,原來隻是個通道,對面一條狹長的甬道,直通遠處,張超群精神一振,沒有看到石粉,這�是沒走過的,走出十幾步,見到一旁靠牆放著十來隻木桶,散發出來的氣味,超群哥再熟悉不過了,那全是火藥! 陡然間,張超群腦海中靈光一閃,這�莫不就是明教禁地! 第085章 小昭我來了(三) 走過這條甬道,卻見一道石門,門旁的石牆之上,是兩支未點燃的火把,其上焦黑一片,散發出火油的氣味,張超群將其中一根點著,四處瞧了一番,沒見到其他通路,返回到石門前,運勁推開這門,�邊是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鍾乳,顯是天然的石洞。他接過火把走了幾步,突見地下倒著兩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爛盡,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但面目全非,已成灰黑色。超群哥大喜如狂,這秘道之中,向來是隻有明教教主才能進入的,這一男一女,若不是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和他的夫人,還能有誰? 走近去瞧,果然,那女子右手抓著一柄晶光閃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走到男子的骷髅之前,見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攤著一張羊皮。 張超群心中一陣激蕩,他看金大師的原著和電視電影加起來不下十幾遍了,知道那張羊皮就是明教最寶貝的武功心法 —— 乾坤大挪移了! 張超群暗道:有了這乾坤大挪移,當世還能有誰是我的對手?明教自來都是隻有明教教主才懂得乾坤大挪移,待我練成之後,沖了出去,大展神威,震懾群雄,明教必定感念我救他們于水火,力挽狂瀾,奉小爺我當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哈哈……到時候,我一邊泡妞,明教一邊替我打天下……最後,揀個現成的皇帝來當當! 張超群心頭突突亂跳,興奮得難以自持,眉開眼笑地拍打著自己胸口,自言自語道:別太高興了,這有什麽嘛?咱是穿越人士,這是小爺應得的,要不然,還穿越幹什麽? 好不容易抑制住激動的心緒,將這張羊皮展開,這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遂將那陽夫人的匕首取來,在手指上割破一個小口子,將鮮血塗在光滑的一面,果然慢慢顯現出了字迹,第一行小字上面,寫著: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 張超群歡喜難禁,呵呵笑著,就是你了!隻見羊皮上所書,都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和九陽真經中所講大同小異,試一照行,竟是毫不費力的便做到了。見羊皮上寫著:“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張超群不屑地一笑,悟性高要練七年,我才七分鍾就做到了,那我豈不是超級賽亞人了? 再接下去看第二層心法,依法施爲,也是片刻間真氣貫通,隻覺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絲絲冷氣射出。但見其中注明:第二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練至二十一年而無進展,則不可再練第三層,以防走火入魔,無可解救。 張超群哈哈一笑,接下去看第三層心法,他邊讀邊練,第三層、第四層也是如同水到渠成般便練成了。直到讀完第五層時,忽覺半邊身子奇寒徹骨,而另半邊則如墜熔爐,如此將近半個多小時後,才堪堪地將第五層也練成了。 張超群頃刻間練成第五層,知道這是依托了九陽真經的緣故,想到自己隻不過連成了第一卷的九陽真經,不由得心急,如果將九陽真經都盡數學會,豈不更厲害了? 想到這�,張超群倒也不心急著再練,剛才在練第五層的時候,已經是有一點困難了,如果逞強再行練下去,隻怕會有什麽危險,那陽頂天也隻不過是練到了第四層,已經是縱橫天下難尋敵手了,自己已經超越他了,何必急在一時?他更是記得,明教這三十多個教主之中,隻有第八代教主武功最高,將這門神功練到了第五層,但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至此,再無一人能達到第五層的境界。 這“乾坤大挪移”心法,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法門,根本的道理,在于發揮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每人體內潛力原極龐大,隻是平時使不出來,每逢火災等等緊急關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負千斤,一個母親能撐起一輛汽車,將自己的孩子從車下救出,便是這個道理了。張超群練就九陽神功第一卷後,加上之前在青牛谷底學習玉女心經,本身所積蓄的內力已然非同一般,這時一學到乾坤大挪移心法,體內潛力便如山洪突發,沛然莫之能禦。 這門心法所以難成,所以稍一不慎便緻走火入魔,全由于運勁的法門複雜巧妙無比,而練功者卻無雄渾的內力與之相副。正如要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去揮舞百斤重的大鐵錘,錘法越是精微奧妙,越會將他自己打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但若舞錘者是個大力士,那便得其所哉了。以往練這心法之人,隻因內力有限,勉強修習,變成心有餘而力不足。 昔日的明教各位教主大都也明白這其中關鍵所在,但既得身任教主,個個是堅毅不拔、不肯服輸之人,又有誰肯知難而退?大凡武學高手,都服膺“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的話,于是孜孜不倦,竭力修習,殊不知人力有時而窮,一心想要“人定勝天”結果往往飲恨而終。張超群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練成,而許多聰明才智、武學修爲遠勝于他之人,竭數十年苦修而不能練成者,其間的分別,便在于一則內力有餘,一則內力不足而已。 張超群修習到第五層後,隻覺全身精神力氣無不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周身百骸,當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想到,反正已經將這寶貝乾坤大挪移得到了,便等將九陽真經其他三卷都練完了,再來鑽研便了。而且,這火把也堅持不了多久,就算門外還有一支,又能用得了多久,到時候,倘若尋不到出路,在這仿佛威廉古堡般的秘道�面迷了路,生生的餓死渴死,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想通此節,張超群將這羊皮卷好,撩起衣衫,露出纏在腰腹之上的一個布包,�面是四本九陽真經,他一直隨身攜帶,將羊皮放妥,轉身向外行去。 就在這時,隻聽得遠處似乎傳來聲響,心中一驚,隨即又想到,起先那光頭和尚,大概就是霹靂混元手成昆了,難道他去而複返?張超群急忙將火把熄滅,登時黑暗一片。 其實以他現在的武功,成昆已不是他對手了,但這成昆的陰險毒辣,才智心機,實是厲害之極,張超群不怕與他正面對敵,但就怕他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被他偷襲,這人無恥至極,武功又高,實爲勁敵。 張超群緊貼著牆壁,靜靜地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過得片刻,隻見一個火把映照出嬌小的身影,向著自己所在的石室快步行來…… 張超群愕然,這人身形,看來是個女子,卻又是誰,膽敢進入明教的禁地?心中一震,難道是……是小昭?明教之中,不就她一個人知道這秘道麽?張超群登時心兒亂跳,眼瞧著這女子通過那存放火藥的甬道,火把的光亮距離半掩的石門越來越近,超群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當如何了…… “啊……” 一聲嬌呼,張超群將徑直進來的那人摟在懷中,順勢在那人身上摸了幾把,點中她穴道,火把墜地熄滅,黑暗一團,溫香軟玉一團,團得超群哥心兒怦怦亂跳。 剛才火把墜地的一刹,張超群已是瞧清楚了她的樣貌了,她肌膚晶瑩,柔美如玉,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修眉端鼻,簡直就是美得無可挑剔。 張超群剛才點中她胸前穴道時,手指觸到她胸前軟軟的一團,此刻依舊手指留香,心中一片狂喜,比得到乾坤大挪移還更甚。 “你……你是誰?” 小昭語聲發顫,顯是害怕之極,她本就武功低微,加上怎麽都想不到這明教禁地之中會有人在,還道是禁地中的鬼魂,嬌美柔軟的身子禁不住地抖動。 張超群一手扶著她後背,以防她驚嚇跌倒,柔聲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其時,小昭早已從楊不悔的繡床之下發現了這秘道所在,進入外門數十次也有了,隻是巨石擋住,始終沒能找到機括機關打開,今日再行進入查探時,居然發現石門自己開了,她又驚又喜,攜火把進入,按圖索骥,找到存放乾坤大挪移的石室,哪知一進來,便被人制住,又怎不驚惶? 聽那人聲音甚是年輕,語調輕柔,雖仍是害怕,卻也漸漸平複下來。 張超群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麽,便問道:“你是小昭吧?” 那少女一驚,道:“你……你怎知道我名字?”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叫作小昭,是楊逍之女楊不悔的丫鬟,對不對?” 小昭顫聲道:“你都知道?” 張超群見她又害怕了,呵呵一笑,道:“你怕我麽?” 小昭不語。 張超群將她扶著靠牆,點燃了火把,去瞧她模樣,方才倉促一瞥,隻知她樣貌美麗,此刻再細看之下,果然是傾國傾城,人間角色,隻是年紀應該不超過十六歲,雖然美麗,卻掩不住容顔中的稚氣,這等一流的美少女,實在很有調教的潛質啊!她比之周芷若的秀麗如芝蘭更多出幾分聖潔之感,比之小龍女的不食人間煙火多出幾分俏皮可愛,比之武青嬰的溫柔楚楚多出幾分靈氣,比之朱九真的卡通式的大眼睛更多了幾分高貴之氣……令人生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亵渎的獨特氣質,而她眉目之間,更是和黛绮絲有六成相似,黛绮絲是波斯血統,而小昭除了那雙湛藍的漂亮眸子外,則要更接近中原女子一些。 小昭見他一直瞧著自己,臉上羞不可仰,明豔的俏臉之上绯紅如霞,星眸晶瑩閃亮,紅潤的小嘴,高挺的瓊鼻,美不勝收,偷偷瞧了他一眼,見他英俊翩翩,距離自己更是近得呼吸可聞,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胸前戳戳點點,窘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超群哥見小美人兒羞意綿綿,禁不住贊道:“你好美!”…… 第086章 小昭我來了(四) 小昭顫聲道:“你究竟是誰?怎麽知道我名字?是……是楊左使派你來捉我的麽?” 張超群見她晶亮的黑眸之中閃露出驚恐的神色,心中不知怎麽,便生出一股捉弄的念頭,嘿嘿一笑,道:“楊左使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叫我來捉你個現行,怎樣?怕了麽?” 小昭被他點中了穴道,身子麻木,動彈不得,眼見這俊秀少年滿臉不懷好意的笑,上上下下地瞧著自己,害怕之極,問道:“你想要把我怎樣?” 張超群哪�知道要怎樣,隻是在跟她開玩笑罷了,略一沈吟,裝作惡狠狠的神情來,道:“哼,怎樣?當然是先把你吊起來,剝光衣衫,再放一百隻老鼠來咬你!” 小昭眼中愈加驚懼,哀聲道:“不要,不要剝我衣衫,不要叫老鼠咬我,你還是殺了我吧!” 張超群見她身子瑟瑟發抖,顯是害怕之極,火光照耀下,冰肌玉骨,說不出的誘人,仿佛一隻剝殼的雞蛋,軟軟的,雪白雪白的,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竟讓超群哥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腦中,甚至立刻出現捆綁、滴蠟、鞭撻、剃毛……這樣的情景,超群哥心中一驚,怎麽會這樣?怎麽看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也太過份了!張超群心中一懔,急忙將這些古怪的念頭甩開,道:“你難道不怕死麽?既然不怕死,還怕什麽老鼠?” 神差鬼使地伸出一隻手去,在她那嬌嫩尖尖的下巴上輕輕一�,讓她臉兒�高。 小昭嘴唇抖索,嚇得說不出話來,急忙閉上了眼睛,淚珠兒從眼眶之中流溢而出,那大顆的淚珠滾落,在那吹彈得破的粉嫩臉頰上迅速滑下。 張超群心中一軟,暗叫糟糕,自己玩得過火了吧!別把我親親的小昭給嚇壞了才是,急忙縮手,幹咳了一聲,道:“小昭,你睜開眼來。” 小昭見他語聲輕柔,不再是剛才那狠巴巴的樣子,睫毛一顫,淚眼朦胧地瞧著他。 張超群伸出手指,飛快地在她胸前連點兩下,小昭“啊”了一聲,身體立時得以動彈,又驚又怕的瞧著他,不知道他何以解了自己穴道。 張超群微微一笑,道:“你別怕,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楊逍派來捉你的,嘿嘿,其實我們都是一路的,你來禁地做什麽,我便是來這�做什麽的。” 小昭滿臉驚疑,瞪大了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兒,張開了紅紅的小嘴,半晌作不得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叫道:“你……你居然嚇唬我!你該死!你是壞蛋!” 粉拳玉腿猶如雨點般向張超群襲來。 張超群急忙將自己內力收斂起來,他現在的內力甚至不用還手,也能將小昭給震斷了手腳,生怕會傷了她,反正被她香噴噴的小拳頭打打也不疼。 直到她打得累了,嬌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張超群這才笑嘻嘻地道:“打得夠了吧!別累壞了。” 小昭氣鼓鼓地瞧著他,忽然道:“你爲什麽不還手?” 張超群笑道:“你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我若還手,那還算是個男人麽?好了,別生氣了,跟你開玩笑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叫張超群,你叫我超群哥哥吧!” 小昭臉一紅,道:“我爲什麽要叫你哥哥?你又不真的是我哥哥。” 張超群嘻嘻笑道:“那你叫我張公子總可以了吧!叫不叫我哥哥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小昭斜睨了他一眼,俏生生地伸出手來,張超群一愣,道:“什麽?” 小昭道:“我要用火把。” 張超群將這火把遞了過去,小昭伸手接過,向�邊行去,走到陽頂天夫婦的屍身前,摸索了一陣,取了一個信封出來,然後又照了近前,張超群道:“你是不是在找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小昭嬌軀一震,回轉頭來,道:“原來你也知道乾坤大挪移?是不是在你那�?” 什麽叫“你也知道”我都已經練到了第五層了!張超群嘿嘿一笑,道:“乾坤大挪移就在我身上。” 小昭瞠目結舌,喃喃道:“原來你不單是知道,而且已經拿到手了。” 語調蕭索之極,心灰意懶。 張超群突然解開腰帶,敞開衣衫,小昭嚇了一跳,兩頰通紅,驚道:“你……你要做什麽!” 超群哥不覺好笑,道:“幹什麽?你以爲我要幹什麽?剛才我點了你穴道都沒把你怎麽樣,難道現在還會對你無禮麽?” 取了那張羊皮出來,道:“喏,這就是乾坤大挪移了,你要,就放你那�好了,可千萬別弄丟了,我才學到第五層,還有兩層沒學的呢。” 小昭愕然瞧著他,又低頭瞧著自己手中的羊皮,不敢置信他竟會把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這麽給了自己,而且剛才他說他學到了第五層!小昭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但這密室之中,就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很,又怎會聽錯? 小昭顫聲道:“你……你給我麽?你說你學到了第五層?” 張超群甚是享受她的驚訝表情,道:“你不信麽?你哥哥我可是武學奇才,千年難得一見的。還不信?” 張超群走到石牆的另一邊,運足內力,一掌拍去,登時,一聲巨響,內力所到之處,泥沙細石,簌簌落下。 超群哥嘿嘿一笑,極爲潇灑地一拂衣擺,誰知手掌落空,原來那衣衫的下擺早已被他撕下包了石粉了。 “嘿嘿,你看,我這內力如何?還過得去吧?” 小昭突然臉上變色,叫道:“快走,你好像觸動了機關,這�就快要塌了!” 超群哥一呆,一隻小手伸到面前,拽住自己的手便往外奔去,隻聽得轟轟的聲響隆隆傳來,頭頂仿佛在震動一般,登時嚇得靈魂兒出竅,跟著小昭便跑。 這是什麽事啊!好好的,在這小妞兒面前耍帥幹什麽?這下可好了,這若是被壓死在密道之中,就真成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陣疾奔,隻聽得身後不斷有石塊墜落在地的聲音傳來,超群哥心頭發毛,將小昭一把抱在懷中,道:“我跑得快,你舉火把帶路!” 小昭被他緊緊抱住,先是一驚,隨即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太慢,便任由他抱著,指點方向,那石塊越落越急,不多時,身前也是偶有臉盆大的石塊掉落下來,攔住去路,更有石頭往身上砸,張超群將小昭緊緊抱住,一條手臂擋在她頭上,在石頭雨中穿行而過,一直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張超群心中一涼,問道:“往哪兒走?” 小昭急喝道:“走最左邊的那條路,這是一條直路,走到底,我們就沒事了。” 張超群虎吼一聲,瞧準了前路,這時才真正展露出輕功來,身形如箭,飛躥而去,此時既然是直道,就不需要火把照明了,頃刻之間,小昭手�的火把已然熄滅,一片黑暗之中,張超群算準了位置,一路疾奔,剛剛奔出幾步,背心上被一塊巨石砸中,饒是張超群內力深湛,也被砸得頭暈目眩,幾乎跌倒。 途中,不斷有石塊落下,張超群深恐小昭受傷,喝道:“你頭別亂動!” 將她那嬌小的身子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狂奔而去。 “嘭”地一聲,張超群突然猛地撞到牆上,也幸好他將小昭抱得緊,先碰到牆的,是張超群的腳尖,腳趾不比得別處,他這一狂奔之下,還好及時收力,不然那腳趾就廢了。 劇痛之下的張超群幾乎窒息,卻聽到小昭驚呼了一聲,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小昭安然無恙,應了一聲,道:“我沒事,你呢?剛才撞傷了麽?” 她聽到張超群悶哼了一聲,剛才開口說話時的聲音都變了,顯然是痛得極了,但他竟然首先問的是自己,小昭芳心一顫,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張超群見她關心自己,心中一喜,忍痛道:“我沒事。” 密道之中,轟轟隆隆,似是已大部分坍塌下來,即便是他們所立之處,也是塵土撲簌,張超群一驚,來不及高興,急忙道:“現在怎麽辦?” 小昭道:“你放我下來,將這面石牆推開,我們就出去了!” 張超群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