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身、菊花爆 “啊……啊……爺,奴婢好難受……不是不是……是好痛,您輕一點,慢一 點啊……” 在楊存進行著機械般活塞運動的猛烈攻勢下,李彩玉的呻吟變得支離破碎的, 因為有了淫滑黏稠的液體做助興劑,巨大的碩根插入時,與“噗噗”聲響一起交 織出最淫靡的旋律。李彩玉心中僅剩的恐懼消失在迷離的意識�。 當然,楊存始終不知道也不曾覺察到的是,李彩玉的第一聲慘叫是因為被他 破了處女膜的疼痛,第二次,也就是突然間失態的那一次,是因為楊存的眼睛突 然變成了金黃色,沒有瞳孔,在燭光的映輝下顯得詭異異常。不過持續的時間並 不長,算起來,也就是楊存自己感到不對勁的那陣子。 隨著楊存一擊一擊狠絕的力道,嬌喘連連、香汗淋漓的李彩玉已經嘶啞著嗓 子,上氣不接下氣,膚若凝脂的肌膚上都是粉紅色的小疹子,子宮開始痙攣,直 直仰著身子,人也咬著牙根抽搐:“爺、爺,奴婢不行了,奴婢要死了……” 同時身下的蜜穴開始有力地收縮,緊緊咬住楊存的陽根,出入難行。李彩玉 驚叫一聲,泄了身子。 怎麼這麼快?爺都還沒到呢。從子宮口噴射出來的陰精悉數灑在龜頭上,要 是往日楊存也就射了,就算不射也得拼命忍住。但是現在、此刻,他卻覺得刺激 根本不夠,還想要更多更多……龍根堵著陰精不讓它流出來,等李彩玉的身子軟 了,楊存繼續動作,釋放自己。渾身無力的李彩玉動著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是沒 有任何聲音。臉上帶著痛苦異常的銷魂,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高潮過後欲死欲 仙的陌生感覺已經讓她猶如被抽筋斷骨一般的無力。 “彩玉、彩玉,你怎麼了?” 看著李彩玉已經有了神誌不清的征兆,楊存伸手拍打著她的臉頰。 李彩玉驚醒,帶著哭腔啜泣道:“爺,奴婢好脹,脹得都痛了……” 能說話,那就表示沒什麼大礙。楊存故意動動身子用龜頭頂端緊緊頂住通道 深處一塊柔軟的嫩肉不放,細細地揉,慢慢地磨,楊存抹了一把額邊的汗水邪笑 道:“哪�脹啦?嗯?” 因為被壓住起不來,也沒有起來的力氣,李彩玉躺著身子驚叫連連,哭聲哀 求:“爺、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行了……” 混亂的發被汗水打濕的部分貼在臉上,原本不甚出眾的臉蛋在經曆過——次 高潮之後,染上誘人的光澤裸露的肌膚、楚楚可憐的女子,這樣的場景帶著致命 的蠱惑,不是楊存停不下來,而是被火熱潮濕的肉壁包圍著命根子不肯放啊。 所以就算李彩玉泄了身子,經過一次高潮,楊存也控製不住自己,還是繼續 著胯下的動作。不過頻率慢了很多,等著李彩玉恢複。 女人不像男人,射過一次要想再恢複得等上一段時間。抽插的動作沒進行一 陣子,楊存便感覺到李彩玉再次情動,好在之前那種詭異的感覺已經退卻,這一 次以八淺兩深的頻率律動。 在楊存柔順中帶著粗暴的抽插下,李彩玉的身體再次情動,滑稠的體液滲出, 包裹住體內的陽根,隨著插入抽出的動作發出“噗嗤噗嗤”的淫靡聲響。望著撫 上自己胸膛的小手和哀求的眼神,楊存決定先讓她的身體緩解一下,好接受接下 來的狂風暴雨。 隨著陰莖抽出,直到“嗤”的一聲離開李彩玉的陰道,一直被堵住的體液才 流淌出來,混合著已經被稀釋成淡紅的處女之血一起浸染了大片床單。因為之前 猛烈的動作,原本粉嫩誘人那條狹小肉縫已經無法恢複最初的狀態,留下一個小 小的神秘洞穴。那�麵,一股一股淫液流過會陰,澆溉下麵的菊花。 李彩玉無力躺在床上,樣子淫靡而妖豔。楊存不客氣地把玩著讓人瘋狂的美 乳,彎腰對上興奮著顫抖、脹大挺立一倍不止的乳尖,含在口中狠命吸咬。 “嗯啊……” 含糊不清的嚶嚀自李彩玉喉間溢出,楊存胯下的陽具又開始跳躍起來。 殷紅的龜頭、青筋環繞的柱身呈現怒放的姿態,醜陋但充滿絕對的攻擊性, 不滿地一跳一跳。楊存滿意地看著李彩玉因為看到自己寶貝的真實模樣而花容失 色的臉,坐起身子拉過李彩玉,將自己的龍根湊到她臉邊啞著聲音說:“彩玉, 來,乖乖的,親親它。” 雖然被堵住流不出來的陰精讓她十分難受,但在楊存抽離的那刻,李彩玉還 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有一種空虛就像植進她骨子�的蟲蟻,折磨得她快要瘋 了,啜泣出聲:“爺……爺……” 堅硬圓潤的龜頭散發著淫光,帶著麝香味道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唇邊的龐 然大物讓李彩玉心生惶恐,剛才就是這個在她的體內作亂?帶給她那種要痛不痛、 渾身肌肉連著精神一起顫栗,止都止不住的快感?居然這麼大啊?怪不得一開始 會疼要死。 李彩玉懼怕的神色自然落進楊存的眼底,閉上眼睛調息片刻,他試探著誘導: “來,乖乖的,伸出舌頭。” 李彩玉搖頭,皺著秀眉,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那副想拒絕卻又不敢拒絕的 麵容大大滿足了楊存。 這就是一個征服的過程。手握住陽根,以龜頭在嫩滑的小臉上來回擦拭,將 上麵殘留的液體和處女血絲都留在李彩玉臉上,楊存腰身一挺,抵住李彩玉的櫻 唇,微微拉高聲音:“彩玉?” 李彩玉不敢反抗,也不敢看楊存的臉,隻能任由自己的臉脹得通紅,顫顫地 伸出手握住唇邊的威脅,微張開嘴,伸出丁香小舌輕輕地舔了一下龜頭頂端的馬 眼。 “嘶……” 楊存倒吸著涼氣喘息,在李彩玉的小手和小舌的雙重刺激下,欲望瞬間高漲, 大手按在李彩玉後腦杓固定住她的頭,冷然喝道:“嘴張開……” 李彩玉身子抖動了一下,還是乖乖張開了嘴。楊存乘機將龍根整條都送進她 的嘴�,直達她的喉頭,感受著被嗓子�的細肉包覆著龜頭的快感,興奮得雙眼 發紅。 這種感覺真是銷魂啊。 “唔唔……嘔……” 完全沒有口交的經驗,口腔被突然以這樣的方式填滿,李彩玉有點受不了。 陌生的男性氣息還有對喉部的刺激,讓她下意識就想吐,可惜被那條龐然大物堵 住,還有楊存大手固定著頭,別說是擺脫,連轉頭也不可能。 對情欲初開的她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折磨。她淚眼汪汪�頭想祈求楊存,卻 發現楊存的瞳孔再一次成了金黃色。 什麼都看不見,滿腦子都是暢快淋漓的快感。讓那魔門女子為自己口含陽物 品簫之際,楊存心�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動作也不像這樣肆意。沒想到喉部也是 一個特別銷魂的所在,可惜上次不曾一試,不知那能發出天籟之音的絕色女子與 眼前的李彩玉比較起來,哪個更令人發狂?按住李彩玉的頭將龍根慢慢抽出,直 至一半的時候再狠狠頂入,從李彩玉的喉嚨深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呻吟。 這麼玩,與李彩玉心中那些陳舊的觀念來說無疑相互衝突。這樣的事應該是 那些青樓女子才會做吧?可是此刻那根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碩大巨根就在她的嘴�, 直往她的喉嚨�頂。半趴著身子、渾身赤裸暴露在空氣�,女孩家應有的矜持和 羞恥之心讓她感覺到恥辱。 她雖然是一個下人,也是一個女孩子,即使不敢要求什麼,但這樣的猥褻的 動作,李彩玉羞愧異常下,忍不住眼淚就使勁往下掉。粗糙的陰毛摩擦著她柔嫩 的唇發痛,但是她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口腔被占據,呼吸成了問題,隻能使 勁動著鼻翼,任那些眼淚掉到喉頭上,然後送進她的嘴�。 論起口交,李彩玉不是生疏,而是根本一竅不通。所以在享受著蝕骨銷魂的 美妙同時,楊存還感覺到疼痛,那是李彩玉的牙齒不小心刮在寶貝上。所以不管 是隨著自己一進一出在李彩玉的櫻唇間、寶貝帶出晶瑩透亮的口水掉落在她胸前 柔軟的淫蕩畫麵,被喉間的嫩肉包裹著龜頭的那種感覺再美妙,看了一眼淚眼婆 娑的女人,楊存還是決定回歸正道,進那個該進的洞�。 當然,這也和他愈來愈旺盛的欲火有關。口交適合細水長流的享受,他現在 需要的是猛烈的放縱。 抽出龍根之際,帶出由摩擦產生的大量唾液,帶著泡沫,有些混合不慎瀉出 陰精的乳白,布滿那雙誘人的唇,還有一些濺到李彩玉臉上和楊存身上。唾液在 空氣中揮發,留在肌膚上的感觸就成了讓人欲打冷顫的美妙。這樣的美妙,欲火 正盛的楊存顧不得感受。他擒了李彩玉的身子翻轉過去麵對著床鋪,拱起腰,挺 起屁股,擺出一個後入的姿勢。 剛被疼愛過的小穴也出現在楊存眼底。修長的美腿、柔嫩的臀瓣、跳動不已 的菊花、還有愛液泛濫的小穴,無不成就了楊存的血脈賁張,欲望加速暴動。這, 就是無聲的邀請。在口爆的過程�,那條要人老命的肉縫已經閉合,有著被開苞 以後的輕微紅腫,還是充滿誘惑。楊存口幹舌燥,雙眼幾乎欲滴出血,�高身體 一把按住李彩玉的翹臀,順便狠狠捏了一把,感受那驚人的彈性和滑嫩柔軟的觸 感同時,將依舊堅硬不曾宣泄過、正蓄勢待發的寶貝抵上最誘人之處。他猛一用 力,送進剛剛被他開啟過的美妙身子�,沒入其中,剩下茂密的黑森林在外微顛。 “啊……哈啊……” 緊連著的兩聲呻吟自李彩玉口中溢出,頭一句是因為楊存捏疼了她,後一句 則是銷魂無比的邀請,滿足而刺激。有了前麵那樣難堪的作為,這個動作對她來 說已經可以勉強接受。巨大的命根子突然間侵入,沒有任何征兆地就填滿她下半 身的空虛,忍不住腰身一軟就要趴下去。 楊存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他一把摟住李彩玉的腰身,放柔聲音:“彩玉,乖 乖的,爺喜歡這樣疼你,好好配合我。” “爺……” 李彩玉粉臉通紅,細細的汗珠自光滑的脊背滲出,強忍住身體的興奮戰栗, 一隻手轉過去抓住按住自己那隻粗糙的大手說:“爺,您可千萬要憐惜奴婢一點 啊……” 初經人事就被如此折騰,她本來極累,不過爺明顯還未盡興,她隻好勉強撐 著。 “嗯,放心好了,爺必定會好好疼你。” 嘴�說著安慰的話,楊存身下的動作卻是另一番姿態,如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又快又狠,直搗花心,消耗著自己突然間暴增的精力。也撞得李彩玉的呻吟支離 破碎,上氣不接下氣。 “啊……啊……爺、爺,您太大力了,奴婢……奴婢受不了啊……” 銷魂的呻吟、包裹著龍根的緊致,讓楊存也跟著發出卡在喉間的低吼:“啊 ……” 他興奮地兩手緊緊抓住李彩玉的臀瓣,看著上麵被自己抓出的紅痕,感受著 她因為自己的疼愛而搖擺顫栗的身體,體驗著自己帶給她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 楊存俯下身,手繞到前麵,抓住她的乳頭就是連續的拽拉撚扯,充滿甜蜜的折磨。 “哈啊……啊……爺,您饒了奴婢吧,難受……難受啊……” 因為兩手固定著身體,李彩玉無法撥開楊存作亂的大手,隻能帶著哭腔祈求。 “寶貝,怎麼會難受呢?爺……這不是在疼你嗎……” 連番的撞擊,火熱的軀體結合處,兩人的體液交織在一起,形成黏黏糊糊的 感觸。楊存失去所有的理智,喘息也變得有點粗重,紅著眼,一聲聲低吼出聲, 加重的動作有些歇斯底�,劇烈的動作恨不得一下就貫穿這女人。 李彩玉被動著承受,美麗的胴體在楊存肆虐下搖搖晃晃。在澎湃的響動聲中 哭泣,有著欲罷不能的快意,更多的卻是不能承受的痛。那巨大的陽物就像一把 刀子在她的身體�麵捅,由一開始的痛到後來的麻木,再到此刻的欲仙欲死,李 彩玉大腦呈現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墜雲端不知所蹤,視線�隻留下楊存發紅的眼。 這個男人好可怕。 “啊啊啊……啊……爺、爺,我不行……” 還沒等到李彩玉呼喊完,她的第二次高潮就再度來臨。李彩玉不由自主渾身 僵硬,子宮歡愉地跳躍,通道開始有規律地收縮,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夾緊雙腿, 也正因為這樣,將楊存徹底逼上絕境。 收縮的陰道肉壁再一次咬龍根,堵住即將噴發的欲望,又加上李彩玉夾緊的 雙腿,一時之間竟然動彈不得。那樣的折磨讓楊存想要罵娘。渾身活躍起來的細 胞猛烈地顫抖,每一條神經都僵硬了。當李彩玉的愛液再次灌溉到龜頭上,楊存 產生一種極端的快感。 但是,還不夠。李彩玉射了,身子也軟了下去,隨即龍根“嗤”的一聲離開 嫩穴,高高昂著頭,龜頭頂端的馬眼�有一些清淡的體液滲出,最後形成一顆晶 瑩剔透的珠子,而柱身上遍布著乳白色的淫液,看得見其中的血脈賁張。 就這麼就完了?那怎麼行?還不如拿刀賞他個痛快。尾骨處有了隱約的酥麻, 楊存知道自己也快要到了,偏偏這個緊要關頭李彩玉就要承受不住,戛然而止的 歡愉將他完全逼瘋,眼中閃現著駭人的獸光,不顧一切一把重新抱起陷入高潮的 李彩玉,依舊是後入的姿勢,猛然一提,她的後庭便出現在眼前。 細細的褶子均勻分布著,有之前控製不住的淫水流下,連著這一塊一起濕了, 隨著李彩玉的呼吸一緊一鬆。楊存的腦海中嗡嗡作響,什麼都想不了,憑借著本 能的動作,將僵硬抵住柔美的菊花,打了兩個圈,以龜頭頂端殘留的淫液濕潤那 �以後,實在抑製不住那種難以自禁的渴望,抓緊李彩玉便擠了進去。 “哦……” 真是舒服啊!再次被溫潤圍著,這樣的感覺簡直美好得無以言表。 尤其是被外物入侵以後,後庭猛烈緊縮,箍得龍根脹痛,不但痛,而且銷魂, 楊存都快忍不住出聲長嘯了。 “啊……” 迎接李彩玉的卻是實實在在再一次被撕裂的疼痛。疲倦的身子再次一顫,嗓 子啞掉的李彩玉再次慘叫,幾欲昏厥。掙紮著身子就想逃離,但是被楊存的大手 卡在腰間動彈不得。而且因為她扭動嬌臀的動作惹惱楊存,讓他帶著身子猛然站 起,雙腳離地,使不上力,便再也沒有倚仗。 今晚的她算是城池徹底失守,前花後庭皆被開發,痛不堪言,縱使體力再好, 也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比起陰道,李彩玉的後庭可緊得厲害,讓楊存的龍根擠得發疼。隨著緩緩抽 出的動作,一起出來的還有血。 李彩玉還是受傷了。 鮮豔的紅光刺入眼中,挑動楊存身上所有活躍的細胞。有一聲輕微的聲音在 耳邊一直說:“金主殺……殺……殺……” 是誰在說話,已經無法深究,楊存隻知道自己被蠱惑了,滿腦子就是一個殺 字。而眼前這個女人無疑就是他的俘虜。 “殺……” 不由自主跟著喃喃自語,抱緊被自己帶起來的女人,對著她銷魂的臀部,楊 存開始身下抽插的動作。那些鮮血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叫囂著占據一切,滿目 都是鮮明的紅。楊存如同一個瘋子般持續著身下的動作,李彩玉的死活不在他的 意識範圍以內。 “啪啪”的撞擊聲比之前更響亮,失控的楊存隻感覺到暢快淋漓的宣泄,耳 朵�再也聽不到李彩玉銷魂的痛呼…… 連楊存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瘋狂持續了多久,直到脊背處襲來不甚陌生的酥 麻,大腦突然——陣停頓,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伴隨著那種極為美妙、舒服異 常的快感,一股股火熱的精液射進李彩玉的身體�,才感覺找回自己。 “啊……” 足足過了半炷香的工夫才將最後一滴精液擠幹淨,楊存雙腿發軟坐在身下的 被褥上,手一鬆,李彩玉便癱倒在身邊。喘著氣看過去,楊存的心�微微怔了一 下,不知何時,李彩玉居然昏死過去,烏發淩亂,慘白的小臉上滿臉淚痕。後庭 因為自己猛烈的動作和巨大的陰莖,一個銅錢大小的圓洞一直沒有閉合,一股股 乳白色的精液就從�麵流淌出來,和著血絲,順著股溝流到床單,顯得那樣淫靡。 後庭花開也與陰戶一起紅腫不堪,豔若桃花,無力地一張一合,將滿是淫穢 的精液和陰道分泌出來的潤滑淫液混合在一起,讓淫靡的麝香味道被揮發得滿屋 子都是,當然還有汗水。不過這一切都在楊存在李彩玉的後庭�發泄以後,便從 高潮中逐漸淡卻。 這……是自己的傑作?望著李彩玉此刻的慘狀,楊存大驚失色。他應該一直 都是會疼惜女人的人吧?尤其還是初經人事的處女,他打死都不相信這樣殘暴的 事情是自己幹出來的。空氣中滿是情欲過後獨特的味道,愣了好一段時間楊存才 完全恢複正常,查看一下氣若遊絲的李彩玉隻是昏迷,也就放下了心,但同時忍 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有那麼幾秒鍾,居然看到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金黃,金黃的桌子、金黃的 床,別說是燭光,就連昏迷中的李彩玉也變成金黃的,金屬味十足,就像……對, 就他媽的像極了在金剛印世界�的場景,黃到讓人絕望。還有在最瘋狂的那段時 間中響在耳邊的話,是誰在說:“金主殺?” “媽的,老子今天這樣反常,絕對和那個破金剛印有關。” 狠狠吐出一口唾液,楊存狠狠罵了一句。好歹也算是兄弟了,林管怎麼不跟 他說從金剛印的世界出來之後還有這樣的後遺症?既然林管上次出手幫忙,就一 定不會害自己,那在那個世界�還有誰會對自己搗亂?那個神秘的有獨立思想的 老頭?還是……林管的意識已經被金剛印完全奴化?不管了,等體力恢複之後就 進去看看,這樣危險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一個控製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疼惜地望著李彩玉慘白異常的臉,楊存伸手想渡給她一些內息助她調息,結 果在催動內丹的時候,發現內丹居然毫無征兆地發生了變化。 “咦?這是怎麼回事?” 楊存訝然出聲。 在丹田處盤旋著四顆內丹,沒錯,就是四顆,其中有一顆金黃色的是在金剛 印的世界�由林管贈與,一直留在自己這�,雖未產生任何不好的現象,但終究 有些排斥。可是此刻這四顆內丹居然相親相愛的就跟一家人一樣,這太不科學了。 而且還有內丹的顏色。 楊存自己的三顆內丹一直都是純白色,很有結晶純淨之感。除了在金剛印世 界�的一顆變成半金半黑的渾濁,現在居然又有一顆成了紅色,一片血紅,滿目 妖豔,無端就讓人不安。 強大的氣息在周身縈繞,周而複始。隱隱還有強光發出,與以往大有不同, 比起上一次發功又強上許多,大有衝破三丹往四丹進發的趨勢。這次是什麼回事? 怎麼會提升得如此之快?而且還很明顯感覺到林管的內丹臣服於自己,這又 是什麼意思? 四丹啊,他奶奶的,終於能再次提升。和林管打聲招呼後,回來就問心無愧 占為己有好了,誰叫這玩意跟自己這麼投緣?楊存嘿嘿的奸笑一聲,有好東西不 動手的人,這指的絕對不是楊存。於是乎他連休息都顧不上,望了一眼還在昏睡 中的李彩玉,楊存為她渡氣,補充她本身的精力之後,起身穿好衣服就出門去了。 在這麼好一頓折騰之後,居然沒有任何疲憊的意思,人也還是神采奕奕。站 在暗夜�吹聲口哨,表示要躲在暗處的人提高警覺,確保絕對不會有人乘機進來 將自己大卸八塊之後,楊存安心地重新找了一間屋子,再次參研金剛印。 身體進不去,隻能試一試精神力。記得以前師父曾經說過,當一個人的精神 力夠強的時候,就可以實質化。當然那指的是絕頂的高手,至少也要有七丹的樣 子,可以瞬間移形幻影,這一次就當碰碰運氣。上次留下魂魄是被迫的沒得選擇, 這次他是自己送上門去,希望金剛印能記得他的氣息,好歹別把自己當成是故意 挑釁的人,一道華光下來將他劈個粉碎。 走一趟也好,始終覺得心底有太多解不開的謎,可至少也應該要了解和李彩 玉嘿咻之後的反常是否和金剛印在自己身上有關?這是實質性的威脅,不然他才 懶得折騰呢。 楊存盤腿坐下,氣沈丹田,聚精會神。閉上眼睛那刻,四丹同時出體,環繞 著楊存的肉體徐徐轉動,同時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交織成一道淡淡的光暈,將他 困在其中,形成一層堅固的防護層。在這同時,楊存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又出現上 次昏迷時那種神秘的符咒,不過不像上次那樣聲勢浩大,隻是淡淡的,臉上、脖 頸間、還有手上皆是。神秘而鮮紅的朱砂印記蜿蜒而上,如同自身長出來的一般。 若是此時楊術在場,恐怕也會驚訝。 楊存身上埋藏太多的秘密,說起來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矛盾但又那麼理所當 然的存在著。 現在的楊存就是一具肉體,真正的肉體。在防護層�,額角處,金光四射的 金剛印懸浮在那�,一抹清淡的白霧被吸附其中,詭異得緊。那,就是楊存的靈 魂。本來打算試探一下,結果人一坐下進入狀態,靈魂居然被吸附出體外,被金 剛印吞———“媽的,爺要交代在這�了。就這麼進去,萬一回不來可就真的死 了。” 楊存心想。 極致的黃,土黃、灰黃、金黃、連天空也是那種虛無的黃,黃得叫人惡心絕 望。這就是金剛印的世界,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叫人忍不住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站在這片黃沙中,即使是魂體,也能清晰感覺到腳下金黃細沙的觸感。楊存 總覺得與上次比較起來有哪�不對勁,具體卻又說不上來。往金剛印本身所在大 殿走去的過程�才猛然醒悟。 他知道哪�不對勁了,那些金甲強兵還有後來出現的詭異軍隊居然都沒有出 來!天地之間隻有一個孤零零的他,連大樹巨石都沒有,茫茫一片,看不見盡頭。 踏在柔軟的沙上,楊存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任何有生命或無生命的物體存在。 “媽的,要是在這種地方待上一年,就算有吃有喝沒有人追殺,恐怕計也得 瘋了。” 人最守不住的就是寂寞,這可比死更恐怖。楊存邊走邊罵,還兼顧感應著金 剛印本身的情緒。 林管的內丹很管用,這�的一切可說在掌握之中。不像上一次的狂躁,此刻 的金剛印安靜乖巧,壓根看不見有人進來一樣。 太詭異了。黃沙沒有盡頭,也分不清楚方向,那些記憶�金戈鐵馬、萬馬奔 騰的場景,猶如一場夢境。這麼沒完沒了的走下去可不是好事,幹脆將林管喊出 來,若是他在,必然能聽到。有了內丹也算有恃無恐,楊存張開嗓子就準備吼一 聲。 第七章 京城來的消息 隻是尚未開口,身後便傳來宏亮的聲音:“你又回來幹什麼?” 轉首瞬間,楊存嚇得倒退兩步,舉起手就準備發動攻擊。 然而他的身後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實在太詭異了,就算是一時聽錯,精神也無法放鬆。施展所有的防禦,楊存 感應了一下,朝應該是大殿的位置奔去。 一片黃沙細鑠嘲笑般地沈默寂靜。望著和別處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楊存才 想起金剛印的大殿已經毀在上次與那些幽魂對決的時候,那麼現在……那座能離 開的水銀池子也沒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楊存還是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後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警 覺地直立,很想知道下一刻有什麼東西正等著他。 寂靜,詭異而毛骨悚然的寂靜。即使他再藝高人膽大,這一刻的楊存還是忍 不住心�發毛,�頭望著與地麵一色的天空,冷笑著發狠道:“這樣就想困住爺 嗎?就看看你的本事。” 這純粹是為自己打氣的說辭,上次能離開是因為地奴,這一次就隻能# 自己, 而且他和金剛印之間的懸殊還不是普通的大。楊存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魯莽了。 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他好奇了,害死的是自己。 眼中幽光一片,隱隱透著猩紅。認輸不是自己的風格,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 一拼。他手中出現一道虛無的純白光刃,用勁畢生之力,向著天空之處劈去。這 並不能破開,沒有人比自己清楚。這一擊算是試探吧。 “嘩……” 光刃在空中破開,像是與什麼看不見的物體相撞,天地之間,絕望的黃皆被 白光覆蓋。這道白光產生的詭異,散發出的光芒幾乎耀眼到能奪去人的視力,然 楊存卻沈靜地對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那一刻,他的瞳孔是純金的。 等到想發出二次攻擊時,終於又有聲音傳來:“公爺不必如此,這個世界你 想走便走,沒有任何阻礙。” 楊存聽清楚了,聲音是林管的,虛弱得像是在下一秒就會斷了呼吸。 “林兄?你在哪�?為何不現身一見?” 眉頭皺起,楊存沈聲喝問道。 “你有事直說,沒想到你的功力居然又有精進,挨了這一下,你以為我還有 出來的精力?” 林管的語氣聽起來相當不滿。 不過楊存還是聽出暗藏的意思:“剛才我傷的是你?你到底在哪�?” “就說我已經是金剛印的一部分了,你下手也不輕一點。” 抱怨的聲音聽起來的的確確是林管的,但是既然他在,又為何不出來? 一念所及,空中的白光逐漸散去,半空中浮著一名赤裸著上半身的人,身上 長著一種奇怪的徽章圖樣,沈靜而清晰。 “林管……” 隻喊了一聲,便再也發不出聲音。出現的林管並非最初的模樣,慘白的肌膚 完全變成金黃色,閃現著好看但絕對冰冷的金屬特有光澤,而他的眼睛已經變得 一片金黃。震撼、驚駭,心中波濤洶湧萬千也抵不過,這一切早在預料中。 “我功力精進?如今的我可不曾修煉的。林兄,我來是有一事相詢。” 克製心中充斥的異樣感覺,楊存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嗬嗬……” 也不知是否是被金剛印同化的關係,林管的笑聲聽起來空洞而無力,沒有任 何生氣。“國公爺錯了,你要問的問題與金剛印無關。” “無關?” 楊存明顯不相信,“我聽到有人說,金主殺……然後便失去所有的理智。” “嗬嗬,火生陰陽,周而複始。恭喜公爺了。” 林管的聲音狂喜異常,也不懂他究竟喜些什麼。 “嗯?” 楊存詫異,顯然沒有參透各種緣由。他皺眉�眼,空中已經什麼都看不見, 恢複到最初的狀態,沈悶得令人煩燥。他試著踏出一步,瞬間便感覺到一陣強烈 的惶恐襲來,同時周遭的空氣開始有不安分的因子跳躍。 這分惶恐並非來自自己本身,而是由外界傳遞進來。金剛印在懼怕些什麼? 再踏出一步,空間居然開始不規則的扭動,最後出現一個洞口。楊存在洞口 外看見自己的肉體,也看見環繞在他身上的那些符咒。 “嗯?” 隻來得及留下一聲疑惑,身體已經不由自主被大力吸附出去,意識變得一陣 模糊。 正常的世界�已經是豔陽高照。楊存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便是王動擔憂的 眼。 “公爺,您沒事吧?” “沒事。” 楊存回應著,起身活動活動胳膊,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國公府那 邊修繕得如何?” 住在燒銀子般的一品樓,在沒人替自己買單的情況下,還是回家好。那麼大 一個地方,想怎樣就怎樣,也不用顧忌外頭圍著的蒼蠅。至於林管所說的火生陰 陽,他是真心不懂,回頭再問問王動,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或許就可以替自己解 開這個疑惑。 “回公爺,一早便來了,見您在打坐,不敢打擾。” 王動回道。其實不是不敢打擾,而是他們根本接近不了。 “嗯。” 楊存隨意點頭,也不曾在意。轉眼瞥見身旁站著的楊通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 情,忍不住皺起眉頭道:“怎麼了?” “京城有消息過來。” 楊通寶刻意壓低聲音,楊存定睛,方發現他二人均是滿臉凝重之色。 “發生什麼事?” 楊存詫異,首先想到的便是榮王。難道那位和藹可親的王爺又不甘寂寞?對 了,他的兒子還在魔門女子手中,他該不會是因此而發飆吧? 王動望了楊通寶一眼,後者很快就會意過來,轉身關門。 院中的花樹下,端著茶水的安寧那張委屈、別扭的小臉遠遠被楊存透過門縫 看到,想對著那邊笑一下,結果門就被關上了。 奇怪了,那丫頭似乎在生氣?可是在氣什麼?剛一疑惑,便立刻恍然大悟, 他怎麼忘了李彩玉?她們姐妹一晚未歸,自己居然就又弄回一個女人,而且還一 夜風流,那小丫頭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嗬嗬……” 腦海�出現那具青澀粉嫩的胴體,楊存居然忍不住來了興致。 “公爺?公爺?” 不是要說京城來的消息嗎?怎麼國公爺笑得這麼詭異?與王動對視一眼,見 他臉上是了然之色,楊通寶也隻好放大膽子喊人了。 “嗯?什麼?” 反應過來的楊存臉上十分尷尬,趕緊收起堪稱猥褻的笑容,擺出一本正經的 模樣:“咳咳,不是說京城有消息來嗎?是什麼?” 楊通寶苦笑一下,自袖中取出一份以火漆封口的信箋呈了上來,恭敬出聲: “公爺自己看吧。” 若是看完了,便不會這麼不專心了。 “叔父親啟。” 信箋上書。這是楊術的筆跡,楊存認得出來。在王動和楊通寶異常凝重的氣 色中撕開封口,楊存也被感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什麼事情搞得氣氛這麼怪異?順勢坐到椅子上的楊存在展開信箋粗略看過一 遍之後,又猛然起立。 “皇太孫病逝……” 信箋上寫著。 楊沁禮?這個消息對楊存來說也很突然。“怎麼說死就死了?” 楊存的疑惑忍不住喃喃出口。當然,震驚是有,說到傷心悲切那種八竿子打 不著的情緒則是笑話。媽的,當初膽敢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死了活該。不過他隻 是疑惑,那十六歲的皇太孫就算已經被酒色掏空身體,也不會說死就死啊?這一 點楊術的信箋上並無多說,反而附上許多問候自己的話。 “公爺。” 楊存自言自語的疑問讓楊通寶的臉色顫了一下,望了一眼王動,說:“動叔, 還是你說吧。” “嗯?果真有內情?” 就知道有蹊蹺在�頭。 “小少爺明鑒。” 王動點頭,凜然的氣色�卻掩藏著——絲詭異的興奮,弄得楊存不得其解。 皇太孫死了他高興個什麼勁兒?幸災樂禍?這可真不像是一個好臣子。 好在王動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解開他的疑惑。 “從京城送信過來的人說,受了王爺的口諭要告知小少爺,說皇太孫病逝, 根據太醫驗證,血中帶毒。”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王動的話音一落,楊存大腦轉得比電腦迅速,很快就明白 楊術所要表達的真正意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高興。 望了一眼在那�兀自糾結的臉,王動的老臉也跟著糾結道:“在信中王爺不 明寫,應該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 “是誰幹的?” 楊存突然逼近,幽暗的眼眸中熠熠生輝,如同一隻蠢蠢欲動的猛獸。 那樣赤裸裸又壓製不住躍躍欲試的表情令王動神色一僵,張著的嘴忘了合攏, 居然略顯呆滯。 “咳咳……” 不自然地後退,楊存假意咳嗽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心知自己表現得太過火 了一點,嚇著這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家。 好在王動本也不是那些見識短淺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老臉一訕,說: “還不知道具體是誰下的手。消息是第一時間送來,恐怕王爺那邊暫時還沒有什 麼頭緒。” “不會,” 楊存眯眯眼睛,心中自是明了,冷然笑道:“在京城能做這件事情,會做這 件事情,也有機會與能力做這件事情的人選確實不多。本公估計,其實術兒心中 自然有數。” 語氣緩了一下,憶起那位神色威嚴、眉眼淩厲的老皇帝,才繼續說:“不止 如此,恐怕皇上心中也已經有數。” “公爺是說……” 滿麵認真的楊通寶插話,望了一眼王動道:“是榮王?” 因為受到楊存的影響,他也會不由自主往和藹可親的榮王那邊想。 “休得胡言。” 話音剛落,王動竟厲聲喝斥,轉身開門在門外走廊四下觀望。 “放心……安全沒有問題。” 知道是王動是怕隔牆有耳,惹個禍從口出的禍端,因此警戒小心,楊存出聲 安撫。 這一點早有預料,所以自始至終他的精神力就不曾鬆懈過,一直注意著外麵 的動靜,除了應該是安巧、安寧在院間走動的聲音之外,沒什麼可疑的。 再次確定一遍,王動才放心進來,關上房門,沈吟道:“小少爺如何認為?” “此事……恐怕不止榮王一人作為。” 楊存搖頭,心知若是那榮王一人有此膽量,恐怕也等不到今日。 “嗯?公爺的意思是還有別人參與?” 王動心中自是略有猜測,不過終究是猜測,王動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想看看 楊存的想法是否與自己一致。 坐回椅子上以手指扣著扶手,發出清脆的“叩叩”聲響,楊存逐漸嚴肅的神 色�又帶著那麼一點期待,道:“恐怕是那位鎮守東北的賢王趙雲明也不甘寂寞 吧。” 否則又怎麼對得起龍池引他去看那些兵工廠?現在動手,是不是說明已經準 備好了?昨兒個趙沁雲還設宴款待自己,居然表現得不露痕跡,怪不得他們急著 拉攏自己,原來是已經到決定成敗的節骨眼上了? “定王?” 畢竟是年齡同閱曆都不能和王動比擬,身為軍人,性格呆板嚴肅的楊通寶不 像王動圓滑,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道:“他不是賢王?而且還在東北,距離 京城可不近。” 他有心疑惑,但因為是楊存所說,心中也就有了幾分篤定。 “管他是誰,吃飽沒事幹愛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去。” 又不關自己半毛錢的事……呃,好吧,如果真的亂起來,楊存可以萬分肯定 自己逃脫不了關係,不過現在能逍遙一日是一日。但是想到楊術,他臉上擔憂還 是無法消失,皺著濃眉道:“事情是哪一天發生?” “回公爺,” 楊通寶趕緊拱手作答道:“送信的人快馬加鞭,不消十日便過來了,此事應 該是十天前發生,細算下來,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 “還半個月?” 歎息一聲,楊存搖搖頭,說:“就算是十天的工夫,也足夠發生很多事,更 別說是半個月。如今的京城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小少爺是擔心王爺?” 王動一眼看透,出聲安慰道:“您也不必憂心,王爺有實力,不會有事。” 楊術是六丹高手,楊存當然知道他不會有事,況且他還掌握了五行之力,就 算有人想對他下手,還是得自己先掂一下斤兩。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老皇帝肯 定會把他當盾牌,偏偏那小子又一股腦願為楊家的尊嚴拋頭顱灑熱血的傻樣,希 望不要在關鍵時刻腦袋短路,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楊存望一眼楊通寶,知道 他必定也為楊術擔憂,便試探著開口道:“通寶,現在這個時候術兒那邊必定需 要人手,不如你……” 哪知話還沒說完,楊通寶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臉色剛毅地說:“屬 下奉王爺之名保護公爺,自當盡職盡力。除非有王爺的命令,否則屬下哪�也不 去。” 呆板實在不容改變。 “呃……” 楊存無語,知道這些人都經過洗腦的程序,滿腦子就一個忠字,他也不多為 難,隻好作罷。想了想,他又沈聲吩咐道:“把人都散出去,注意外麵的動靜。 從今天起全部進入備戰狀態。——個趙沁雲、一個白永望、還有一個林國安,都 給本公爺盯緊了。” 等楊存吩咐完畢之後才又想到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藥屍之事,轉而問道: “藥屍之事有進展嗎?” “是。” 楊通寶先回應了前麵的吩咐,聽楊存發問,略微一愣,一臉愧色地低頭道: “還沒有,屬下派出去探查的人沒有任何線索。” “嗯,撤回來,先別查了。” 如果沒有猜錯,楊存已經理通各個枝節。所謂的藥屍含毒,恐怕不隻用來以 引龍池現身,應該也是為此次變故準備的一支後備軍。不然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強龍不壓地頭蛇,縱使他們再厲害,也未必就能在人家地盤上隨心所欲找出想要 的東西,還是按兵不動,以靜製動為好。 唯一頭疼的就是不知道那些藥屍的數量多少,要是不慎被咬上一口,“撕… …” 楊存縮著脖子打個寒顫,腦海中出現的是陳家那個孩子中毒時的慘樣。 當下之計,還是再探訪一下龍池得好。當然,再順便享受高憐心美人那誘人 瘋狂的胴體……念頭一動,身下的海綿體就有了充血的征兆。 “呃,那個……那就這樣,我先出去一趟,通寶帶人注意外頭的動靜,動叔 還是繼續修繕國公府。” 媽的,一提起這個就心疼,他帶的銀子不多了,這麼個花法,這一大堆人以 後要吃什麼?總不能也來個貪汙受賄,斂個大財小財吧?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 “少爺……” 雖然對如今的楊存有點捉摸不透,此刻他的意思王動還是懂了,雖然不想插 話,不過看自家主子笑得那樣猥褻邪惡,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道:“王爺派來的 人不隻帶了信箋,還帶來不少的銀票,足夠開銷。” 王動的話一說完,楊存的表情就變得僵硬,心底一整個糾結不已……媽的, 有這麼明顯嗎?隨便想想都寫到臉上,自己還真不是一個作惡的人才。唉,遺憾 啊,忍不住搖頭歎息了。 王動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替主人留點麵子,當下老臉就紅了,比楊存 還尷尬,轉身就走,口中嘟噥道:“我這就去催著,讓少爺盡快入住國公府。” 這副模樣,與那個舞動一柄大關刀、威風凜凜的身姿讓人忍不住膽顫心驚的 王動,何止是天壤之別,壓根兒就是兩個人。 “吱”的一聲開了門,剛踏出去一隻腳的王動回頭又問道:“敢問少爺,您 是否遇上什麼奇事?” “嗯?奇事?沒有啊。” 睡了一個嬌俏的美人算不算?當然不算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再說王動 未必有問他私事的興致。 “這就怪了。” 皺眉沈思一下,王動說:“少爺的內丹之中……帶火。” 他早就不是一個沈不住氣的毛頭小子,又怎麼會因為楊存一個突然逼近的動 作就失態?而是那一刻他真切看到楊存的瞳孔深處有火光湧動。 “帶火?” 楊存想起的就是在金剛印的世界�,林管火生陰陽的說法。楊存也不知道自 己是什麼心思,隻覺腦子一震,問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我也不知。” 王動搖頭,猶豫出聲:“若是少爺沒有任何不適,或許並無大礙。” “不適?沒有。” 非但沒有,他壓根就感覺不到什麼火的存在。既然無礙,那就放心了。“好 吧,那下麵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 “屬下不敢。” 楊通寶的態度畢恭畢敬,似乎承受不起。 楊存翻著白眼送他們出去。都是兄弟,何必呢。這麼客氣,非要分出個尊卑 來,真是萬惡的觀念。不過高高在上的感覺……嘿嘿,說不爽那是騙人的。 隨著二人步出房門,果然就看到守在廊下的安寧鼓著聽幫子,讓人一看就知 道她是生氣吃醋了。 隱隱的,楊存太陽穴有點發疼。這安寧寶貝不像她姐姐安巧一樣乖順溫柔, 活潑好動的性子有些率真。此刻的滔天醋意弄得楊存心中有點發酸,也不忍心真 的板下臉教訓一番,唯有動用哄字訣了。 這嬌滴滴的小美人,吃醋也是一種小兒女的性情,喝斥?哪舍得啊。 笑嘻嘻地走過去,楊存一把攔上安寧的小蠻腰,明知這小丫頭很敏感,還故 意搓揉滑動。 安寧的粉臉一下子就紅了,扭捏著掙紮,不過那點力實在不夠看,折騰老半 天掙不開,反而被楊存吃了許多豆腐。她便仰著頭,忽然閃著大眼睛說:“你房 �的那個女人是幹嘛的?” “呃……” “安寧。” 不等楊存作答,一邊就響起安巧的厲聲喝斥。妹妹不懂不代表她也不懂,公 爺的事又豈是她們小丫鬟所能幹涉?雖然心�也很吃味,但是這樣大膽的責問就 是明顯的逾越。 喝止妹妹,安巧又朝楊存行了一禮,低頭說:“爺,安寧年紀小不懂事,請 您不要生氣。” 說什麼年紀小,她們倆本來就是孿生姐妹,不過論起懂事的程度來說,自然 是不在同一個等級了。 攬著安寧走過去,楊存伸手勾起安巧精致的小下巴,挑眉問道:“巧巧,你 也生氣了?” “奴婢不敢。” 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別過臉不看他的動作,還是說明她並不是不在乎。 享盡齊人之福還真不是個好差事。女人吃醋是本能,能弄到床上去那是本事, 但是讓她們和平相處則是一種境界了。至少嘴上抹蜜的功能一定要具備,不然在 自家後院上演一出金枝玉葉或者是甄嬡傳,那可不是好事了。拿出一貫的嬉皮笑 臉,楊存另一隻手鬆開安巧的下巴,也摟上她的腰間,左擁右抱的好不得意,就 是眼下可要哄好她們才成。 “好啦,兩位小寶貝,別生氣了。那個……爺昨晚喝醉了,才……我不是故 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喝酒是事實,至於喝醉嘛……嘿嘿,還說不是故意的,幸好不是發誓,瞎話 張口就來。 “爺,你還沒說那名女子是什麼來路呢。” 安寧嘟著的小嘴從來沒有放下過,神情�的別扭也是一覽無遺。 “她?是我買來的丫鬟。” 下意識地想摸摸鼻子,但是舍不得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隻好作罷。楊存接 著解釋:“她賣身葬父,我看著可憐,便幫了一把。” “啊?賣身葬父啊?” 安巧詫異地張大小嘴,頓時對此刻應該還在昏睡中的李彩玉有了同情心。或 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都是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沒了,反而 顯得不好意思起來。 “爺,那麼那位姐姐也挺可憐的。” “是啊,誰說不是呢。身世那麼可憐,爺看不慣她被人欺負,便買回來給你 們倆作伴。” 楊存臉上配合著出現的痛心疾首還真看不出破綻,搖頭歎息的同時也暗忖: “還是安巧乖啊,好安撫。” 不過對看不慣被人欺負這句話是有點恬不知恥,他昨晚還不是化身為狼將人 家吃幹抹盡,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安巧的神色有了鬆動,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再望一眼安寧,雖然她的眼�也 有了同情,不過臉上的倔強還在。楊存沒了說話的心思,直接動口,俯首吻上她 如玉珠般的嬌小耳垂,含在嘴�輕輕吸吮,還不時用舌頭舔弄。 “呀……” 畢竟還是個孩子,就算初嚐人事,也還很羞澀。安寧驚叫一聲,小臉脹得像 是能滴血一般,左右閃躲道:“爺……爺……你這是做什麼?鬆……鬆開啊……” 膽大率真是因為年幼無知亦無懼,但是這般挑逗的動作,還是在光天化日之 下,女兒家的矜持讓她驚慌失措,若是細細聽來,音色中還有微不可查的喘息。 楊存還是感覺到了小小身子的顫栗,不由得暗笑這小妮子還真是敏感。楊存 便如她所言當真鬆開嘴,改向她潔白如玉的脖頸間吹氣。 炙熱的氣息散在如脂般粉嫩誘人的肌膚上,起了一片細細、小小的粉紅色瘮 子。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安寧扭腰跺腳,使勁一推楊存,脫離他的控製捂著 臉就跑了,留下楊存在後麵嘿嘿地笑。 “爺,你可不能這樣呢,這是白天,而且還是在外麵。” 安巧軟軟的嗓音響起,帶著特有的溫順,楊存的心忍不住癢了一下。他對上 安巧羞澀的眼神,笑說道:“巧巧也想要嗎?來,親親。” 說著也湊過臉去。 “爺……爺……不要不要……” 安巧頓時慌亂,伸出小手就捂住楊存的嘴,說:“寧寧不懂事,我會教她, 還有你房�那位姐姐我也會照顧,這般羞人的動作爺可千萬別來了,不然叫我怎 麼見人?” 呋,這算什麼?比起現代那些大庭廣眾之下便毫無遮攔地來個濕吻,甚至是 在公園無人的角落來個野戰的人,親個嘴抱一下又算什麼?這個社會還真是保守 得厲害。不過看美人這麼嬌羞又這麼懂事,還是放過她好了。等到了晚上門一關, 還不是由著自己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壞心地伸舌在柔軟的掌心舔了一下,楊存才作勢要放過安巧。 “啊……” 酥麻的感覺從掌心傳來,安巧叫了一聲急忙縮手,腿就軟了,倒在楊存懷�, 不勝嬌羞。 甜美清香、惹人癲狂的體香竄入鼻腔,楊存的腦子“嗡”了一下。媽的,兄 弟有感覺了,這不是逼老子發瘋嗎?若不是現在有要緊的事,就可以將這誘人的 東西拖到房間好好疼惜一番了。努力平複著氣息,楊存才將被安巧無意間點燃的 欲望壓下。 話說,怎麼感覺越來越禁不起挑逗?比還是處男那一陣子更容易衝動。要是 隨性所欲由著欲望,又有這幾個女人作陪,恐怕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得精盡而亡。 苦笑著搖頭,楊存還是快速在安巧額頭上印下一吻以茲獎勵,道:“嗯,還 是巧巧懂事。我房間�那位姐姐叫李彩玉,你關照著點。爺出去一趟。” “嗯。” 乖巧地點頭,安巧離開楊存的懷抱,說:“爺您去吧,巧巧懂的。寧寧那邊 我也會勸她。” “算了,她還小。” 又想起昨天晚上將李彩玉弄到那副慘樣,有心探望一下,又怕惹得這對姐妹 花繼續吃醋,完了還得自己哄,一來二去的,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做了。思量一下, 楊存還是按下看李彩玉的想法,再說交給安巧他也放心,便起步欲走。 “爺,您這就要走了嗎?還沒用膳呢。” 第八章 攬月的誘惑 還是這美人好。楊存心中一動,回頭看了一眼安巧,笑道:“不用了,我不 餓。” 他還真的不餓,昨日在宴會上本來就沒有吃太多東西,回來又是好一頓折騰, 肚子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給麵子,人也很有精神,沒有任何倦怠。 媽的,老子要是一直有這種精氣神,駕馭再多女人也不成問題吧?嘿嘿,憐 心美人,為夫來也。楊存嘿嘿奸笑的同時還不忘一本正經,當然,還是有正事, 最主要是問問龍池那邊可有什麼新發現。 走出一品樓的楊存是一個人,當然這隻是表麵的,有了楊術的特意交代,暗 地�還是有不少人保護著他的安危,不過這也影響不了一踏出大門就有一些明顯 是監視的目光望來。 媽的,當你爺爺我是病貓啊?不管怎麼說,湊數也好,現在也可是四丹,四 丹高手,懂嗎?還怕你們這群蒼蠅?鼻孔朝天,楊存也算為自己找到一個優越的 理由。 大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因為楊存穿得隻是普通的儒裳,處在人堆�, 除了模樣俊俏一些,也著實沒什麼惹人注意,這種平凡讓他很享受。比起那種被 人頂禮膜拜、感受萬丈榮光的日子,還是這樣實在,最主要也安全。 首先去的是時敬天那個師弟的醫館,他們為了接劉奶奶下山可是做了不少準 備,聽說要為她置一大片田地,也不知成行沒有?若是還沒準備,那此刻憐心他 們應該還在山上。 時敬天那位師弟並不知道楊存的身份,隻知道他是師兄的朋友,態度親和卻 也稀鬆平常。楊存進去問話之際,他還一邊替人把脈一邊向他點頭道:“公子不 用著急,我們師兄弟找得勞力甚足,師父她老人家很快就能入住了。” 一句話就道出想要的答案,楊存便客氣退出,結果在門口遇到正準備進門的 時敬天,後者臉上立刻浮現出恭敬之色。知道楊存不喜歡被揭露身份,隻得彎腰 行了一禮道:“您來了?” “嗯,不必拘謹。” 楊存應了一聲就走,不多做糾纏,踏出幾步之後才回頭問道:“那人不知陳 老爺子如何處置了?” “回公子。” 時敬天趕緊彎腰,乖得像個小學生般地回道:“嶽父大人在等公子指示呢, 已經審訊過了,尚無任何訊息。” “嗯,好。你回去告知你嶽父,請他回頭派人將人送去國公府。記住,我要 的務必是活人。” 死了就沒有用處了。莫名其妙前來送信,他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誰有那種閑 情逸致?屠浩?嗬嗬…… “是,草民記住了,我這就去。” 不再理會時敬天那種令人不自在的恭維,楊存的身影再次隱沒在人群�。坐 診的白神醫一看自家師兄來了,那股親熱勁兒和看到楊存卻不一樣,迅速起身就 走過來,笑道:“師兄都來了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作什麼?” 時敬天卻又往外走,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師父的莊園那邊你多費心一 會兒。” “哦,好的,師兄盡管放心,我下午便親自監工。” 望著腳步匆匆離開的時敬天,白神醫也不好意再發問。 朝劉奶奶居住的山上行去,街上人多,不好發功狂行,有心想試試四丹的威 力,不過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楊存還是作罷。不如買匹馬過去,不然這樣走著, 恐怕就算到了,天色也差不多晚了。楊存左顧右盼見不著賣馬的地方,但是一道 獨特的視線還是忍不住引起楊存的注意。 和人群中那些躲躲閃閃的監視者不像,這道視線肆意且大膽,定定鎖住他, 很難忽略它的存在。 靠,這年頭偷窺也能這樣光明正大?楊存極不滿地皺起眉頭霍然轉身,楊存 就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街對麵茶肆二樓,望著他的人見他轉頭,微微一笑低頭屈膝行禮,笑容莞爾, 動作嬌媚,柔情萬千。 那樣風情萬種的身姿令楊存呆了一下,喃喃自語:“攬月?” 不錯,站在二樓大開窗戶前的正是醉生樓的招牌攬月。昨晚上才在趙沁雲的 安排下獻舞,今兒個就在大街上遇到,可真巧。楊存笑得不動聲色。 “爺,我家姑娘請爺喝茶,望爺莫棄。” 不知何時身邊多出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盯著楊存的眼�滿是惶恐。 “哦?那就有勞帶路了。” 扯扯嘴角,楊存還是決定上去看看。這位風情萬種的招牌想做什麼?投懷送 抱?嘿嘿,自己兩世十幾年加起來接近於四十年的桃花,在這幾天頻頻開得可叫 燦爛啊! 他奶奶的,這老天還是長眼的,懂得補償。 尚未步上二樓,鼻翼間便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酒香。楊存臉上和藹溫順,心底 卻止不住地冷笑。 一樓客滿,人聲鼎沸,偏偏這二樓卻幽靜異常,如果說不是被人包了鬼才相 信。這位頭號美人真有錢啊,有這個經濟實力怎麼不見人幫自己贖身?還是她天 生的就喜歡那種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生活?當然不是,在這個女 人沒有任何地位,隻能依附男人存在的時代�,哪個女人不想安定?有錢的恐怕 是她後麵那位主子吧? 楊存心�明白,臉上卻還是保持就要見到美人的期待。 “那天奴家不知好歹得罪公爺,罪該萬死。今日備下酒水,還望公爺恕奴家 有眼不識貴人之罪。” 攬月又是一擺,屈膝半蹲在那�,根本就沒有起身的打算,低眉垂首間,做 足魅惑男人的姿態。 膚若凝脂,麵若桃花,媚眼如絲的風情中波光流轉,無意間就能勾走男人的 魂魄。今日的攬月穿一身竹色宮裝,外罩一件純色紗衣,大開的胸前春光一片, 比起那日若隱若現的含蓄誘人很多,事業線顯露在眼前,看得楊存忍不住吞下一 口口水。 不就是一隻繡花鞋嗎?況且又沒有真的砸到自己,道歉就沒完沒了,頻頻用 這個當理由她煩不煩啊?直接說想勾引爺不就好了?瞄一眼秀出事業線的渾圓, 楊存意淫一下那�的手感,才一本正經地上前,刻意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順著攬月的意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扶著她起身,嘴上笑道:“姑娘何必客氣?本公 並沒有怪罪姑娘的意思。再說昨日姑娘不是都以曲賠罪,提往事作什麼?” “啊……” 沒有征兆地,起身的攬月一個踉蹌,像是沒站穩般地突然就朝楊存懷�倒來, 一陣香風迎麵撲來,楊存也不動作,隻看著攬月表演。 本來應該是軟玉在懷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千鈞一發之際,攬月勉強穩住身子, 一臉羞澀地�頭,臉上是似假似真的惶恐,直言道:“奴家該死,唐突了公爺。” 楊存嘴上說著無妨,心�還是有些許失落。明明就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 美人不是帶著毒刺就是一朵霸王花,居然還有軟玉在懷的期待?可不就是沒事找 罪受型的?還是古人有智慧,知道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楊存自個兒在那�糾結的時候,美人已經起身巧笑嫣然地讓座,身姿娉婷, 搖曳柔美。“公爺能賞臉上來,真是奴家的福分。若是公爺不嫌棄,奴家對茶道 略有研究,便為公爺煮上一杯如何?” 邊為楊存斟酒,攬月邊柔情似水地說道。 她眸中顧盼生輝,盯住楊存的臉,魅惑中又帶著一絲矜持,看得楊存心癢難 耐。 執起酒盞擱與鼻下,嗅著酒香,淺飲一口之後,楊存才開口笑道:“真是好 酒,那就有勞姑娘了。” 楊存臉上平靜,心中卻大呼好險。幸虧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處男,幸好他遇 到的第——個青樓女子是憐心美人,若是沒有體驗過女人滋味的話,此刻的自己 不知要怎麼丟人了。 “是。” 垂首行禮,攬月臉上並無任何意外之意,帶著十足的自信,好像早就知道楊 存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般,扭著柳腰後退,在一邊的小幾旁跪坐下來。 楊存這才發現房間一角小幾上早就擺好茶具,看來並非偶遇,而是早有準備 啊。但是對攬月的自信,楊存的心�則是不爽,十分不爽。 媽的,你以為憑著那張臉蛋就能吃定老子?比起來,憐心美人可也是絕色, 雖然兩人不是屬於同一種類別,但是再加上安氏姐妹花、李彩玉,我就不信比不 過你。對了,還有一個魔門妖女。妖女的滋味不知道怎樣,隻為自己品簫就那樣 銷魂,若是壓在身下蹂躪起來……想到這�就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巴掌,沒事學什 麼正人君子?要是在金剛印的世界�幹脆要了她的身子,她怎麼還會在姑蘇差點 要了自己的命?害得他現在沒吃著盡盡是眼饞。 看看眼前跪坐在那�,每一個動作都刻意做得無比誘惑的攬月,楊存心中很 是忿忿不平。勾引是吧?小心爺獸性大發,弄得你死去活來。不知道將昨晚對待 李彩玉的手段全部用到這位招牌身上會怎樣?當然,若是有必要,花樣他還有很 多,再怎麼說,前世那些六V片子也不是白看的。 洗茶燒水的攬月臉上起了可疑的紅暈,嬌嗔地橫過來一眼後,嬌滴滴地說了 一句:“爺這麼看著奴家,奴家心�著實不安呢。” 楊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直盯著人家胸前半掩春光流口水來著。想來 此刻的眼光必定是淫蕩無比,掩飾著道:“美人嬌姿著實引人注目。” 暗地�卻鄙視自己。 那麼完美的嫩乳都玩過吃過了,現在居然還對著一對看不清全貌的流口水? 不過說來也怪,這攬月的一顰一笑之間似乎有著無限的魔力,引得男人為她 著迷。 不愧是招牌,也是有一些本事。低頭飲一口酒,楊存望過去的視線更加肆無 忌憚,大膽意淫著眼前的美人。周瑜打黃蓋的事也就不怕被巴掌招呼。 一時之間室內寂靜無聲,隻隱隱聽得見樓下的喧鬧。水煙嫋嫋,美人�臂落 手間自有別種風情,臉上嬌態十足,媚眼不時�眸望上一眼,那眼光就留在楊存 心尖上晃啊晃的,一直揮之不去。 而因為水氣的薰染,原本白玉般的臉頰及脖頸處皆有一層粉嫩的淡紅,看來 格外誘人。楊存比之前更肆意的目光攬月反而感覺不到,對著楊存妖豔一笑,就 將沸水注入茶盞。 在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攻勢下,楊存的老二有了動靜,躺在胯下躍躍欲試。 不知不覺間數杯酒下肚,方才一嗅,楊存就已經知道這酒性烈,擱下酒杯不 再飲,因為本來就是空腹,現下已經隱隱有了幾分醉意。再醉下去可就不好了。 醉眼朦朧地看過去,攬月變得更是媚態十足。能將煮茶的工序做到她這樣攝 人心魄般的妖豔,也就獨她一人了。不成,回去以後也要讓安巧學起來,關鍵時 候讓自己解解饞。 心下——動,便看見攬月端著茶盤過來,�麵是六隻比酒盞大不了多少的茶 盅。 “請公爺品嚐。” 說著,人竟然直直跪了下去。挺直的脊背跪得端端正正,此刻竟有這般正經? 這一幕看得楊存暗笑不已。他伸手便拿捉杯子,攬月卻又轉過身子,微微擋住楊 存的動作,抿唇一笑道:“由奴家伺候公爺。” 她也不起身,�臂將茶盤放在桌上,雙手執起一杯往楊存唇邊送。 這妞倒是直接,楊存也沒有不好意思,張開嘴就著攬月的素手喝茶。 清香中帶著苦澀的味道衝進喉嚨,等喝完了,攬月又去拿另外一杯時,楊存 的脊背突然僵了一下,忽然想起高憐心。 完了,一時被女色誘惑,居然就這麼喝了,要是她也像一開始的憐心那樣一 個不高興在�麵加點料,豈不是……一念閃過,楊存脊背冒出冷汗。 等再一杯端過來,攬月看到楊存異樣的神色,眼神一閃啟齒笑笑,將那杯茶 往自己口中送,竟然兀自啜飲起來。 簡單的動作,楊存看懂意思,這個美人心思玲瓏。他眉眼一挑,笑著抓住攬 月的手,將剩下的殘茶灌到自己口中,完了還讚歎著咂舌道:“嘖嘖,這茶還真 香啊。” 一語雙關,微微彎下腰,距攬月的臉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閉著眼深深吸一口 氣,陶醉不已,又道:“不過還是人更香。” 薔薇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自攬月眼中楊存看到一閃而過的厭惡之色,臉上的笑變得更濃。敢情這小妞 是被逼的?有意思。 也看不出來攬月臉上除了嬌羞還有什麼,隻是微微掙了一下,見掙脫不開, 便巧笑道:“公爺,可是奴家的茶不合爺的口味,不願再喝?” 做戲做全套,自認為窺見攬月心思的楊存暗笑不已,也沒有鬆開她的手,反 而用另一隻手擒起她的下巴,頭壓下去,唇輕輕對上她的唇道:“爺還是喜歡吃 美人的味道。” 唇齒相依間察覺到掙紮,楊存也不點破。 攬月倒也上道,將茶盤交付手中移至桌上後,順勢就勾住楊存的脖子,輕聲 細語道:“若是公爺不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就由奴家伺候公爺。” 說完便伸出丁香小舌,主動往楊存口�送。 因為攬月始終跪著,仰著頭被動地承受坐在凳子上楊存的吻,有些困難吃力, 氣息也變得不穩,有加重之勢,還帶著微微的喘息。 不經意間的動作讓楊存的眸色暗了一下,從地上拉起她的身子橫抱在腿上的 同時,又不客氣地將送上門的香舌含進口中吸吮,手就摸上攬月的胸前。 不像之前幾位女子的青澀,攬月的調情技巧不負她招牌之名,舌一入了楊存 的口便主動探索,逗弄著楊存的舌在口中攪動著。隔著衣服肆意揉捏玩弄著她美 乳的楊存覺得腦子“嗡”的一下,身下的海綿體很爭氣地充血昂頭了。 或許是察覺到楊存身下的變化,攬月的動作變得更大膽,小手從衣襟探入, 按上楊存的胸口,圍著一點茱萸慢慢挑逗。 楊存的呼吸一滯,小腹處的燥熱便叫囂起來了。 大腦中出現一瞬間的茫然,甚至有點分不清是他在玩她還是她在玩他。隻有 一點很肯定的就是想要,特別想要,恨不得現在就進入這個女人的身體�盡情地 釋放。被挑起的欲望變得煩躁,身下的老二更開始腫脹。楊存鬆開唇埋頭伏在攬 月如玉的脖頸間,又發狠地舔吸,手下力量更加大,揉捏著看起來曲線很好的美 乳失了形狀。 “嗯……爺,輕點……” 攬月嚶嚀的嬌喘在最近的距離響起,就像一隻小蟲子鑽到心�,還是帶毛的 那種。一陣血氣湧上腦際,楊存感覺自己如同吸了毒品一般興奮,一個起身將桌 上的杯盞掃到地上,毫不憐香惜玉地就將攬月一把壓在上麵,同時大手一揮,抓 住攬月那看起來本就不甚結實的衣料使勁一扯。 “唰”的聲響在隻有喘息的空間�格外清晰,紅著眼看著身下一點都不顯得 驚慌的美人,楊存低頭就咬上她那顆在光亮下無限誘惑顫抖的乳頭。 “啊……” 攬月的嬌喘呻吟立刻響起,雙手抱住楊存的頭,眼中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淚 光,口中祈求道:“爺,爺您倒是輕點啊……好痛……” 沒錯,楊存是故意的。此刻鋒利的牙齒正朝著她身上招呼,她不痛才怪。被 這個女人輕易挑起獸欲,楊存哪能就此罷休?既然暫時沒有要她的打算,再怎麼 說也得留個紀念啊。憑心而論,這攬月的身體很美,尤其是那對誘人的美乳,楊 存一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世過年時見過的雪白大饅頭,望一眼,那口水止都 止不住,而圍繞著一顆殷桃般乳尖的乳暈呈暗紅色,與玩弄過的處女們又不太一 樣。 此刻被自己壓著躺在桌上的這個女人有著一具成熟的身體。等攬月實在疼得 受不了了,出現啜泣的聲音,楊存這才鬆口。雪嫩的美乳上赫然多出一圈牙痕, 藏著那道暗紅中。有了殷紅的顏色楊存卻依舊不肯罷休,繼續伸出舌頭舔弄,整 隻嫩乳上全都塗滿口水,等攬月有了動情的意味,楊存就咧開森森牙齒繼續咬。 如此三番五次下來,如玉般的身體上多了許多斑斑點點不說,攬月的眼中更 疼得水光流轉,咬著顫抖不已的下唇,就算這樣,也不露出絲毫的不滿之色,眼 神橫著楊存嬌嗔道:“公爺的心好狠,難不成打算就這麼咬死奴家?可是真的疼 呢。” 邪魅一笑,楊存�頭看她,以大力分開攬月的雙腿,猛一提力,以大腿撞上 她已經有點濕意的下體,才道:“咬死你?這麼嬌滴滴的美人,本公爺可舍不得。” “嗯啊……” 這樣的刺激下,頓時惹來攬月一聲呻吟媚叫,都酥到人的骨子�。攬月的眼 中有了迷蒙,戰栗著身體抱住楊存的胳膊,柔情嬌羞道:“公爺的心是鐵石做的, 就當做是可憐,疼奴家的時候,還請憐惜著點。” 這就是赤裸裸的邀請了。水到渠成,若是不發生一些什麼,還真對不起下麵 昂頭的龍根啊。在攬月眼神不複明朗時,楊存典型就是一介色胚的淫蕩目光卻變 得清明。咬牙克製了片刻,楊存的牙齒又咬上攬月的脖子。 並非楊存屬狗愛咬人,尤其還是女人,隻是龍根憋脹得難受,脹得發疼,如 果此時是別的女人,才不需要這樣辛苦,哪還用得著用咬人來克製?隻是這個女 人不是扒了褲子就可以上,完了要不一拍屁股走人,要不大不了收個妾室這麼簡 單解決。楊存知道自己不能衝動,絕對不能。 媽的,這不是折磨老子嗎?能看能摸不能吃,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還 真是要命。不留下自己的痕跡,怎麼對得起幹忍著的老二? 在攬月媚入骨髓的慘叫呻吟中,楊存還是咬破她的肌膚,直到嘴�有了血腥 味道才鬆口在攬月耳邊說:“爺今天有事,改天跳個好日子再好好疼你。” 完了就起身,在攬月還不曾反應過來時就走,腳步蹣跚不穩,感覺更像是落 荒而逃。 脖子被咬破了,血跡滲出齒印,又很快凝固。鮮紅映襯著雪白格外顯眼。在 疼痛中被楊存以別種手段挑起情欲的攬月一動不動地躺著,身子發軟,腦子卻不 斷思考,卻始終不明白。明明鎮國公也已經動情,怎麼會跑掉了?難道……他不 行? 這個念頭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姑娘,世子要見你。” 一道人影進來無聲無息地說道。 攬月的眼神閃過極其隱晦的光芒,默默起身,拉上破碎的衣裳,隨便披上一 件披風便隨著來人而去。 而在攬月想法�那廝不行的楊存,此刻可是萬分狼狽躲在一處無人的小巷子 �憋得可難受了。 “操,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要人老命。” 哭笑不得地望著被撐成小帳篷的衣袍,欲火焚身的楊存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本來想讓人家難受順便給點教訓,結果自己的定力不夠也跟著一塊兒難受。左右 見這巷子清淨,也無人來往,楊存幹脆席地而坐,雙手虛抱,擱與下腹丹田處吐 納調息起來。不然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連走路都有困難。 四顆內丹出體環繞著打坐的楊存,周而複始。兩顆純淨,一顆半是金色半顆 是黑色,看起來有幾分渾濁。還有一顆是金色,就像純金打造一般,剩下的那顆 則是鮮紅色,顏色血紅,閃爍著妖異的光。 在楊存的意識�,就像走進一片火光的世界,熱,是唯一的感覺。他口幹舌 燥,腳步虛浮,汗流浹背,最主要是昏昏沈沈的,一直提不起半點精神,每走一 步,都能感覺到從腳底板傳來的熾熱感。 “他媽的,敢情這是到火焰山?叫老子到哪�借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啊?” 狠狠地咒罵一句,楊存想吐口唾液都擠不出一點水分,視線中一片模糊,也 不知道這究竟到了哪個詭異的地方? 想動用本身的意誌力感知一下,哪�知道整個人都昏昏沈沈,別說氣力,連 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心頭像被澆上一盆涼水,在舒適 中打著寒顫的楊存想起這種感覺,有點像一度以魂體出現在金剛印世界中的感覺。 難道……難道我死了?楊存心頭大駭,猛一睜眼,視線�是冰冷的青石板。 他茫然地四下觀望,還是那條他在欲火正旺的情況下闖進的小巷子,一切沒 有什麼不同。還是他坐下以前的樣子,盡管知道有哪�不對勁,但就是抓不住。 “剛才我去了哪�?” 那種孤立無援的懵懂感太過真實,楊存無法真的將它當是一場夢。他自言自 語地起身,感覺身體不是一般輕鬆,之前那種欲火焚身的痛苦居然不見了。 “嘿嘿,這法子好。要是以後老二不聽話,身邊又沒有女人解決,就這樣打 坐滅火好了。也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影響。” �步離開的楊存並沒有發現,在剛才他坐過的地方有一小塊青石居然呈現燒 焦的樣子,不過很快就又恢複正常。 步出巷口,有一個中年人等在那�,灰黃的麵孔,平凡得不會讓人多看一眼 的人。他焦急地往內觀看。看見楊存踱著步子出來,趕緊轉身就走。冷冷一笑, 楊存跨大步子一個閃身就到他身後,大掌重重拍上那人的肩頭,冷喝道:“這麼 熱心?那就幫爺找匹馬來。” “哇……” 隻用了兩成的功力,那人便嘔出一口血,回頭望著楊存,灰黃的臉成了暗黃, 還微帶著鐵青,哆嗦著嘴唇說:“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隻是路過、路過而 已,什麼都沒看見,沒有看見啊。” 說著接連咳嗽幾聲,又咳出一大灘血。看樣子受傷不輕。 難道他是裝的?楊存可不覺得自己隨便一拍就能要了人家的半條命。他若有 所思摩擦著下巴,臉上是邪惡的神色,道:“路過啊?要是路過的話,那好像沒 有什麼用處了……” “爺,小的不是路過,不是路過,這兒有馬,爺請稍等。” 神色死灰的中年人連忙點頭哈腰地轉身就走,就好像後麵的楊存是一頭野獸。 出手不過是為了教訓,並未期待那人真會回來的楊存也沒有阻擋,等那人走 了繼續步行,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噠噠”的馬蹄聲響,回頭一看,不 由得樂了。 行,這年頭還真有這麼聽話的人。 十分滿意接過麵無血色的中年人手中的韁繩,為了表示友好的楊存想拍拍他 的肩膀,那人就“撲通”跪下了,眼淚鼻涕一起掉,不停磕頭道:“爺饒命,饒 命啊……” “呃……” 呆了一下,有點無奈地看著那人,楊存還是將伸出去的手改為抓頭。看來還 是壞人有威懾力。楊存不再理睬中年人,翻身上馬,挑了一條相對人少的街便出 城而去。 天色還早,山路走起來也不是很艱難。不若清晨的煙霧藹藹,周遭一切也很 清晰。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憐心,楊存滿心期待,根本感覺不到疲憊。 尚未到達劉奶奶居住的小宅院前,倒是先遇到一個熟人。 第九章 炎龍 不,不是熟人,至多算是熟麵孔。九尾猴王蹲在那�眼睛直直地望著楊存, 沒有任何動作。 想想這猴王的威力,楊存還是決定下馬步行,省得驚動它,要是它揮爪子向 自己來個兩下,那可不是鬧著玩。 下馬送繩,由著馬匹自己走,楊存才考慮怎麼給�麵送個信,好叫劉奶奶差 遣猴王進去。不過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猴王就極其傲慢地瞥了他一眼,竟直直 轉身慢吞吞地走了。 那樣不將他放在眼�的眼神楊存倒也沒有生氣。他知道天地之間浩瀚萬千, 多的是強大的靈物,並不是一個小小人類就能夠傲視睥睨天下。欺弱的事情不一 定要幹,但敬畏強者之心一定要有,這可是直接關係能不能多活兩年。 可憐了他的血管�還流著楊家的血,要是這樣的想法被楊術知道,還不知道 會怎樣呢。 劉奶奶正躺在庭院樹下。高憐心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道聽劉奶奶說了些什 麼,正兀自垂淚,那模樣看了令人好不憐愛。一聽到有人進來,高憐心趕緊擦掉 眼淚就轉頭,望見楊存高大的身影,她眼�頓時亮了一下。 “公爺安好,老身有禮了。” 見到楊存走來,和藹溫慈的劉奶奶笑著起身道。 精神看起來很好,彎下腰身就準備行禮。 對於劉奶奶的來曆,楊存一直都心存疑惑又帶著敬畏,這世俗的禮節他自認 為還是承受不起,慌忙上前就要扶起,又想起劉奶奶上次卯足了勁的一巴掌,不 敢放肆,隻急言道:“奶奶不必多禮,應該是晚輩向您行禮才是。” 完了又衝著——邊的高憐心使了個眼色。 高憐心也看懂他的意思,紅著眼睛攙扶著劉奶奶起身,不讓她真的拜下去, 道:“奶奶,您這麼大年紀要是執意如此,恐怕會讓公爺更不自在的。” 劉奶奶嗬嗬一笑,也不再勉強,看向楊存的目光中有了讚許之意,道:“罷 了,既然公爺大恩,老身也就不再和公爺拜來拜去,我想公爺來此,也不是為了 看望我這個老婆子吧?” 說著便有意無意往高憐心臉上瞧去。 “奶奶……” 高憐心的俏臉頓時紅了,垂著眼,也不敢看楊存,口中隻嬌嗔著不依。這又 換來劉奶奶的會意一笑。 是,來此的確是心思不純,不過被一個老人家這麼點出來,楊存還是有些尷 尬,不自在地咳嗽兩聲才道:“還是奶奶厲害,這都看得出來。我也就直說了, 我是來找龍池的,當然也看看奶奶。” 聽到他是為龍池而來,高憐心一驚,下意識�頭望過來,收到楊存意味深長 的眼神之後才又低下頭,臉色更紅潤。 “哦,龍池啊,” 劉奶奶慈祥一笑,道:“他在呢,在房間�搗他的那些寶貝,要老身去叫他 出來還是……” “不必勞煩奶奶,我自己去就好。” 楊存尊敬的說道,朝劉奶奶點了一下頭算是告辭。 “嗯,也好。” 劉奶奶說著坐回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 擦身而過的瞬間,楊存的手襲上高憐心的翹臀捏了一把,高憐心一驚,張口 欲呼,又想到劉奶奶在場隻得忍住,狠狠瞪過去一眼。 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楊存哼著調子朝後院龍池的房間行去。 龍池能安安分分待在這�不出去惹事生非,這點倒是出乎楊存的意料之外。 想來還是劉奶奶教徒有術,才管住龍池這個麻煩。 開門進去,龍池背對著自己正搗些什麼,也不知道有人進來。楊存心存捉弄, 一掌就要拍過去,想試試龍池是否能躲得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 己近日的內力有所提升,真想試試。 一掌揮過去,還沒招呼到龍池後背上,龍池卻突然轉過身,見到楊存,張大 嘴,表情相當驚訝。而楊存在看到被他抓在手�的東西之際,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嚇得趕緊縮手,即使如此,也差一點被咬到。 那是一隻通體鮮紅的小蛇,妖豔的體色配上幽幽寒光的眼,一看就知道絕對 不好惹。大自然很神奇,往往那些愈豔麗的動植物,危險度也越高。這小蛇雖然 隻有小指粗細,但絕對是劇毒無疑。 “公爺,你怎麼來了?” 麵對龍池的詢問,楊存並沒有理睬,而是指著他手中的鮮紅小蛇道:“你這 是什麼東西?有毒吧?” 提起這個,龍池眼中就是詭異的狂熱,邀功似的揚揚手,道:“公爺明鑒, 這是炎龍,不僅有毒,絕對見血封喉。” 看出來了,楊存無語。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比毒物更能引起龍池這個怪 胎的興致吧?隻是他對這個叫什麼炎龍的感覺比較陌生,好奇心起,便細細觀看 起來。 見他感興趣,龍池就自豪地誇獎起來,跟炫耀自家聰明伶俐、才學品德過人 的兒子一樣。 “你有所不知,有一種蛇乃是極陽之物,終生生長在極熱的高溫下,存活的 條件極為苛刻,能長到如此大小的幾乎沒有。不過若是長成,那可是難得的靈物, 剛好這一隻就是,故名喚為炎龍。” “炎龍?還是靈物?” 楊存首先想到的就是九尾猴王,道:“你說它已經通靈,可是聽懂人話?” 如果真是如此,那還真是一件寶貝。 龍池苦笑著搖搖頭,道:“世上靈物不少,但是能真正馴服它們的人卻不多。 不止要有一定的能力,還得要有過人之處。我還沒有這個本事。” “哦,” 楊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調侃道:“這世上還有你搞不定的毒物?你 抓它不會是為了殺它練毒吧?” 這樣的事情別人說不準,不過亦正亦邪的龍池就難說了。 “唉,我也是實在出於無奈,這麼好的東西你當我會得?” 惋惜地盯著手中乖巧不動但眼神卻惡毒冰冷的小蛇,龍池的表情就跟要割掉 自己的肉一樣,繼續說:“可惜了這樣的好東西,若是就這樣死了,也算是暴殄 天物。” “嗬嗬,未必。你對毒那麼有興趣,它落到你手�也算是物盡其用。” 對毒物不感興趣,楊存沒想到這龍池心疼起來居然也有模有樣,便用半開玩 笑半認真地語氣說道。 接連歎息幾聲,龍池望著手中的小蛇猶豫再三,還是小心地關進一個不知道 什麼動物的皮縫製成的小袋子�。 “怎麼?” 他的動作還是讓楊存不解,不是說要殺了取毒? “再等等,讓我考慮一下再說。” 若不是楊存親眼看到,還真的不相信這樣心疼的表情會從龍池的臉上看到。 盡管看起來是那麼不協調。倒是龍池又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安置好袋子, �頭問道…“你來,不會是閑著找我聊天吧?” “你說呢?” 楊存涼涼還口,心下想:爺要是有那個閑心還來找你?隨便找個美人都比你 強上百倍不止。不過提起別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臉色凝重道:“那藥屍的毒你 研究過了?如何?” “就猜你是為了這個而來。” 龍池一臉了然,拍拍手便坐到一邊喝茶,剛喝了一口又想起不妥,幫楊存也 倒了一杯。不過遞過去的時候,楊存可沒接。 笑話,他那手可剛剛抓過毒物,自己喝了還不知道會怎樣。他以為誰都和他 一樣?爺可還沒活夠呢。 “膽小。” 龍池不是很明顯的鄙視一下。 正事要緊,楊存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隻道:“可有破解之法?” 緩緩搖搖頭,龍池臉上的憤恨相當明顯,道:“這下毒之人太過卑鄙,產出 這種毒的靈物還著實難尋,那解藥也不是一般人就能配得出來。” 楊存一愣,倒是沒想到這樣的結果,連龍池都解不透的毒……遂又問道: “那毒來源的靈物可是炎龍?” “啊?” 龍池驚詫一下,嚴肅道:“不是。炎龍本來就不多,哪�有那麼多讓他們來 提製毒藥?” “那麼你可是想以炎龍之毒以毒攻毒?” 大約有點明白龍池的意思,楊存說道。楊存心底也有點佩服。身為朝廷第一 通緝要犯,都說這龍池乃是十惡不赦,不過就現在看來,他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小 人強上太多。而這也就是引得自己明知是冒險,卻還與他交好的緣故吧。 “算是也不是。” 龍池的神情有點不自然,隱隱透著刻意的紅暈。別人做點好事恨不得全天下 的人知道,他倒好,倒是想做無名好人。不過隻要一提起被喂了毒的藥屍,龍池 還是義恨填膺,咬牙切齒道:“賊人可惡,居然想借我的手害人。若是就這麼任 憑他們得逞,豈不是顯得我龍池好欺負?” 龍池那像要能噴出火來的眼睛看得楊存動容。不過又想起他的別扭,也就起 了激將的心思,笑道:“還自稱與毒為伍,哪知解不了不說,連個毒的來源都弄 不清楚……” 本來是狀似無意的說辭,龍池卻真正生氣了,對楊存怒目而視,冷喝道: “你怎麼知道我解不了?不過是需用的藥材稀少,若是你一人中毒,我解來自然 沒有問題,但是來個千百個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一番話說得楊存慚愧不已,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 你惱什麼?” “誰惱了?” 龍此還嘴硬,狠狠盯住某一處,道:“別和我提這事,我心煩。” “煩什麼?” 問出之後楊存才明了,自己一手製作出來的藥屍被人利用,完了惡名還得自 己背,換做任何一人都會為之氣結吧? 果然龍池的神色很是鬱悶,狠狠盯住楊存,又不像在看他,也不知道具體他 在想什麼,語氣不耐地道:“那為藥屍喂毒的幕後主使者你可查清楚了?” 提起這個,楊存倒是汗顏。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誰,不過沒有明確的證據, 隻好打著哈哈道:“還沒,那人很狡猾,不好查。” 話剛說完,龍池就神色詭異地望過來,古怪地笑笑:“你倒是會推脫,何不 擺明了說?” 能在這麼多年躲過朝廷的調查,自是非同小可的人,何況還是掌握了定王趙 元明“兵工廠”秘密的人。知道瞞不過,楊存隻好苦笑:“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 據。不過我倒是好奇趙元明到底跟你怎麼了?讓你還要弄出個藥屍擾亂杭州?” 若是沒有藥屍就沒有喂毒一事,就算他們真的反起來,自己身處江南杭州, 心中也會少掉不少顧慮。現在倒好,麻煩一堆,追根究柢也不知道具體要怪到誰 頭上。 引起這個話題,楊存以為又會像高家滅門慘案一樣聽到一個屬於龍池和定王 趙元明之間的故事。其實他本身並不是那麼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不過好奇而已。 一個苗疆的蠱師怎麼會和大華國的王爺扯上關係? 龍池臉色瞬間灰暗無比,大手一出力,手中杯子就成了碎片,也不扔了,隻 抓得更緊,楊存親眼看著有血從他的手掌中滲出,一時愣住。 這樣的恨應該是不共戴天吧?楊存有些後悔,不應該提及。他剛張嘴想說些 什麼,房門卻被人敲響,高憐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爺,龍公子,我沏了茶 水,你們要喝嗎?” “哦,進來吧。” 楊存應了一句,轉頭看看龍池,發現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但是眼眸中的冷色 仍在。 高憐心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覺得房中氣氛怪異,也不敢多說什麼,將茶 放下,望了楊存一眼,一個婦道人家不好久留,要出門之際才問道:“公爺今天 可是打算在這邊用飯?憐心去準備。” “嗯,好的。” 楊存點頭,礙於龍池在場,忍住想將氣質脫俗、容顏絕美的高憐心揉進懷� 的衝動,問道:“奶奶呢?” “奶奶已經睡了,叫我招待你……們。公爺要吃什麼?憐心去做。” “已經睡了啊?” 有些事情還想請教她老人家,不過她不單獨見自己也許就是因為猜到什麼的 緣故,強求不得。 “公爺……有事?” 楊存的異樣還是引起高憐心的注意。 端起茶杯揭開蓋子,拿在手中呼了呼,飲了一口,楊存才鬆開皺起的眉頭, 道:“也沒什麼事,你隨便做吧,隻要能吃飽就好。” 在飲食方麵他沒有那麼挑。 知道這是不願與自己說,高憐心也知道分寸,點頭出門:“好,我去準備。” 等高憐心關上屋門走了,楊存一回頭就對上龍池若有所思的眼神,訝異道: “怎麼了?” 一瞬間的工夫,龍池神色便恢複正常,自嘲一笑,道:“沒事。你別逼我, 等到了該說的時候,我必定會告訴你,一字不漏。至於藥屍之事因我而起,我必 盡全力。” “嗯,那就好。” 對龍池,他從來都不敢小覷,略一思索,楊存還是覺得應該將如今暗潮洶湧 的局勢讓他知道。雖然難保他會不會趁亂做出讓人頭疼的事,但是在關鍵時刻還 是少不了他的相助。 “說實話,其實我這次來不隻為了藥屍的事。” 說著楊存喝了一口茶,等著龍池望過來,才繼續說:“大華國的皇太孫病逝 了。” 病逝不過是好聽的說法。總不能昭告天下說大華國未來的皇帝是被毒死吧? 這可是關於皇家麵子的問題。皇家多的是這樣的醜事,也多的是壓下這種醜 事的手段。無非就是為了大位之爭,一個不怎麼無辜的生命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雖然這生命很尊貴。 “病逝?死就死了關我屁事。” 隻要一說到與他無關的話題,龍池就顯得心不在焉,語氣上也粗俗很多,不 滿地嘀咕著。他端著高憐心泡來的茶正要喝,卻猛然又止住動作,望著楊存意味 深長的笑容像是明白了什麼,試探著道:“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 楊存挑眉。他不過就是說了皇太孫去世的消息,相信不久之後這個消息就會 昭告天下。不過他還是很佩服龍池分析事情的能力,也難怪他能和順天府周旋這 麼多年,比起朝中光吃俸祿不幹活的官員們他可是強上太多,立刻就找到他想要 的訊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趙元明,你終於等不住了嗎?好,有種。此次小爺 必定會‘好好’助你成就大事,哈哈哈哈……” 突然發狂的龍池讓楊存的嘴點兒抽搐。這貨還想提醒他現在不是攪和的時候, 他就已經瘋起來了。有點頭疼,想不通人家來個謀反,怎麼就讓他高興成這樣? 就跟聽到死的人是趙元明一樣。無語地搖頭,知道現在即使說了他也未必聽 得進去,楊存就先出門了。 不急於一時,反正自己今晚要住在這�。 本來打算找高憐心調調情,為今晚的雲雨鋪路,不過步出房門以後,他望見 那片懸崖又走了過去。 龍池的房間在後院,與主院不相鄰,也隔了一段距離,所以一出門就看得見 懸崖,想來這樣的安排也是男女有別的緣故,不過讓男人住後院倒也新鮮。好在 龍池也是大剌剌的人,加上對劉奶奶那樣敬重,能住後院,他也肯定欣喜。 後山懸崖處雲霧繚繞。似乎不曾見過這�有雲霧散去的一日,低頭望下,也 是一片模糊之象,不知道有幾許深。楊存想起的就是那日的吊橋、山峰和劉奶奶 那些奇怪的話。 那這座橋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楊存根據那天的記憶站在懸崖邊試探著踏出 一步,恰巧有風吹來,雲霧散開,楊存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連連後退:“靠,這 是什麼地方?” 雲霧被吹開,視線沒有遮攔,一眼望下,除了黝黑什麼都看不見。目光所到 之處能有多遠尚且不知,但是這個高度人要是掉下去的話,鐵定會粉身碎骨。縱 使對岸的山峰若隱若現,楊存還是壓下心中的好奇。劉奶奶說不是有緣人,或許 真的不是吧。 “公爺,您怎麼在這�?” 楊存入神之際,便聽到一聲天籟之音,回頭一看,高憐心正站在他身後,臂 彎間提著一隻籃子。 “哦,我就隻是隨便看看。憐心,你要去哪�?” 帶著籃子,明顯就是要出去,但來的是後院,該不會是…… 高憐心低頭一笑,道:“我去摘點野菜,公爺可要一起過去?” 美人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就是惹人心動,但此刻楊存的心“怦怦”直跳,卻是 為了高憐心那句話,疑惑道:“過去?去哪�?” “喏,就是對麵啊。那座山可是寶山呢,藥材、野菜什麼都有。” 高憐心說得很隨意。 “你……怎麼過去?” 楊存的呼吸有點發緊。 “當然是從橋上過去囉。” 高憐心啟齒一笑,手指虛無處,道:“就在那�有座橋,公爺看不見嗎?” 這一次楊存的神色無比認真,緩緩搖頭道:“我看不見。” “啊?” 高憐心訝異一句,隨後又若有所思道:“對了,奶奶說,並不是每個人都看 得見,就像龍公子也看不見。” 末了神色有點惋惜,接著說:“那邊真得很美,可惜公爺……” 聽她這樣說,楊存也釋然了。世間美景何其多,並非處處都能任人觀賞,就 像他自身傳奇穿越的經曆,也不是人人都有幸體驗的不是?衝著高憐心笑笑,楊 存點點頭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說完了他才發現,這句“我在這�等你”好像是一句承諾般的誓言?有心加 上個“永遠”但又覺得太嬌情。 算了,這樣的綿綿情話還是留到床第之間再說,反正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不 是嗎?嘿嘿…… “那,憐心很快就回來。” 依依不舍望了楊存一眼,高憐心就在楊存複雜的眼神�踏上那座在許多人眼 中並不存在的橋。高憐心走在上麵穩穩當當的,看的人卻覺得她是淩空步行。就 算是知道其中緣由的楊存,也忍不住心驚膽顫。 直到籃子�摘了不少野菜的高憐心回來,楊存一直懸著的心才放到肚子�。 等高憐心的腳一踩到實地,楊存立刻過去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進掌心。 “公爺,怎麼了?” 高憐心不解。 “憐心,我想這一輩子都這樣握著你的手。” 將高憐心摟進懷�,楊存並沒有說,看著她踏上橋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會產 生失去她的錯覺。 高憐心的身體顫抖不已,�眼已是滿目深情,道:“公爺如此待我,憐心此 生都以你為主。” “這可是你說的。” 邪笑著,楊存又成了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俯身吻上高憐心的唇。 月色咬潔,獨自站在月光下,遙遙聽著高憐心房間�傳來的嘩嘩水聲,楊存 心�就像有一隻小手抓啊抓的,癢到不行。有心進去與她來個浪漫的鴛鴦同浴, 但是為了顧及高憐心的害羞與矜持,尤其還是她隔壁住著劉奶奶,老人家少眠, 說不定還醒著,也不好意思太過放肆,隻得作罷。他心想等高憐心洗完了,就找 個機會溜進她房�去。 上次野戰的情景一直念念不忘,一想起就蠢蠢欲動,今晚必定要好好犒賞一 下被攬月勾引到欲求不滿的身體才是。楊存想著就興奮,�腳就走的瞬間,卻又 僵住身子。 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小腿莫名升起,緊接著還有一股冰涼的感觸。但也 不是單純的冰涼,似乎還帶著難言的火熱。 那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顧不得是怎麼回事,楊存就看到在月光下晃著小腦 袋的蛇。 顏色鮮豔欲滴,豆大的眼中神色活靈活現,從中,楊存看出明目張膽的貪婪。 炎龍……龍池說它的毒性見血封喉……見血封喉……剛才的感覺應該是被它 咬了。 想想下一秒自己有可能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楊存的腿一軟,人就坐到地上。 再怎麼說都是堂堂的四丹高手,就這麼被嚇倒,實在是……但是當下麵臨生 死關頭,說不害怕真是騙人的。伸手出來,楊存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想到下 一秒自己也許就會死,惡從膽邊生,撚訣運氣,一道金光閃閃如閃電狀的攻擊直 直飛了過去。 在楊存曆來的攻擊中,這是第一次出現金黃色的光束,平時都是白色的。但 是處在駭然中的楊存卻沒有發現這樣的變化,定眼看去,似乎早就明白他意思的 小蛇一溜煙沒了蹤影,攻擊悉數落到院中的石桌石椅上,“轟隆”一聲巨響,石 屑四散飛舞。 最後的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楊存看到炎龍對著自己笑了。 一隻蛇對一個人笑是什麼樣的狀況?楊存不懂,但是那笑容明顯存在著。 巨響在庭院中回蕩,第一個被嚇出來的人是龍池。他一邊跑一邊大罵道: “三更半夜你不睡覺發什麼瘋?你以為我師父的東西是說破壞就能破壞的?你要 怎麼賠……” 這老小子自從跟了劉奶奶之後,變得格外聽話不說,還對劉奶奶百般維護, 開口師父閉口師父,可是恭敬得不得了。 跑到距楊存幾步之遙處,看見坐在地上的楊存神色不太正常,龍池識趣地閉 嘴道:“怎麼了?” 此時高憐心也出來了,還濕著頭發,但是穿戴得很整齊,過來就蹲下查看楊 存,忙道:“公爺,您怎麼了?” 適才的景像在腦中回放,一陣茫然過後,楊存開始冷汗直冒。太過緊張了, 忘了注意見血封喉的毒藥怎麼還給他這麼長的時間? 皺眉看著楊存驚魂未定的臉,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麼頭緒,龍池有點不大樂 意,道:“你要是手癢就到外麵練去,我們可還要休息。” 一句話惹得楊存火氣上來,心下憤怒異常。要不是你吃飽沒事幹弄來一隻毒 物,又舍不得殺掉,我至於嗎我?在美女麵前如此狼狽,丟得可不僅僅是顏麵。 狠狠盯住龍池,楊存開口,輕飄飄地說:“我被炎龍咬了。” “你說什麼?” 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了,龍池大驚失色怒吼一聲,一個俯衝就半跪在楊存的前 麵,道:“在哪�?我看看。” 上下查看楊存並無大礙,高憐心放下了心,但是聽到龍池急促肅穆的語氣, 心中突然一跳,人就慌了。 彎下已經僵硬的腰身,楊存解開自己的鞋襪,動作有點僵硬。見此情景,高 憐心也顧不得在人前做樣子,趕緊伸手幫他。 脫掉靴子,解開襪子,將褲腿撩起,楊存卻愣住了。 不甚茂密的腿毛間沒有任何傷痕,和往日�實在沒什麼不同。 “怎麼會?我剛才明明就感覺到被咬……” 訝異出聲,楊存自己也感到難以置信。他可不覺得那種被蛇咬的感覺是他自 己臆想出來的。 仔細查看楊存的臉色,又替他把過脈,龍池還是不放心,跑回房間拿出燈盞 來仔細地瞧。 還是正常,除了臉色有點慘白,大概是被嚇的,再也沒有別的異樣。鬆了口 氣,龍池的黑臉變得更黝黑。盯著楊存道:“你手癢就手癢,我們也不說你什麼, 又何必編這樣的瞎話騙我們?那炎龍的毒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滿的抱怨惹得楊存惱火,沈下臉冷笑道:“難道在你心�,楊某就是那麼 無聊的人?” “這個……” 龍池頓了一下,然後粗聲粗氣地道:“反正沒有傷口啊。” 楊存語塞,一句話也回不了。 說得也是,不管他怎樣說,沒有傷口證明自己被咬過,都是白搭。一時之間 反倒笑了,難不成還真是自己神經過敏了?看著高憐心低眉順眼幫他穿好鞋襪, 借著她手臂微弱的力氣站起來,楊存還是覺得腿軟。 龍池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拿了燈盞就走,楊存心中一動,道:“你去看看 那炎龍還在不在。” 龍池望過來,也沒什麼表情,一語不發地走了,腳步有些急切,想來也急著 他的寶貝。 “爺,我扶您去房間。” 一襲雪白長裙的高憐心望著楊存不太好的臉色,臉上的擔憂還不曾退去。因 為發上的水,肩頭濕了一大片,借著明亮的月光,內�的小衣隱隱可見。 濕身誘惑啊,楊存的眼神熾熱了幾分,笑道:“爺要去你房�。” 他抹了一把高憐心的臉,指下溫滑玉潤。 請續看《天魔》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