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四章 臨別秋波 明日南宮雪仙就要下山了,早早就上了床的妙雪隻覺翻來覆去總睡不著,今夜離她破瓜之夜已有了七八日,夜夜承歡受寵,這沒用的身子早不能沒有男人的陪伴,偏偏今晚燕千澤回到楚妃卿房�去了,所謂小別勝新婚,他有好長一段日子沒在楚妃卿房�宿著,想來楚妃卿該也想他的緊,隻苦了自己得要獨守空閨。 妙雪輕輕歎了口氣,披衣坐起了身子,走到窗邊望著月上柳梢,芳心卻不由慌亂著難以自製。一方麵她心懸著明日將要下山的徒兒,一方麵身子�的本能又不由自主地渴求著燕千澤的疼愛,兩相交煎之下,要她今晚安心入睡,隻怕大是不易。 南宮雪仙年輕藝高,但江湖行走武功高明雖是必要卻非絕對,要在江湖行走平安無事,除手底下硬外,根苗與交遊也得硬底子才行,也就是說最好有個威名遠震的師父,還要廣自交遊,若是天涯處處友朋,自是無有不順。 以南宮雪仙而言,自己這師父還有幾分威名可以護佑,但若論交遊卻是難了,不說南宮清離開南宮世家時與家�人關係頗糟,光自己向來獨行江湖,武林中識得的朋友也有限,如今要南宮雪仙獨自下山,無人照拂之下教她想不憂心忡忡都難。 本來這�頭人也不少,再怎麼說也不用南宮雪仙獨自下山,但自己得留在山上監視著對手,若澤天居有變時,說不定還有臨機應變,可先行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若論救人的計劃,燕千澤自也分不開身,何況山上有妙雪相楚妃卿,床笫之間極盡溫柔,他多半也不想下山。 若要讓楚妃卿與南宮雪仙一同下山嘛……別說南宮雪仙不願意,連自己都認為不妥。楚妃卿溫柔可人,在江湖經驗上卻是稚嫩,怎麼敦也教不會,讓她和南宮雪仙下山也不知是誰照顧誰;南宮雪仙或許想不到那麼多,隻是見她與燕萍霜難得下山一次,口�絮絮叨叨的交代話像永遠都講不完的小門母親,那囉嗦勁兒確實非南宮雪仙忍受得了;至於燕萍霜,要她下山說不定還不如楚妃卿呢! 雖說能教的都教了,若非遇上難得的麻煩,平常事兒南宮雪仙該當都能自行處理,但徒兒要下山,妙雪的擔心可是怎麼都抹滅不掉,就算不說兩人師徒十餘年,光這幾夜燕千澤淫幸自己之時總有南宮雪仙在旁,時而輪番被奸、時而相擁同淫,偶爾兩女還互相纏綿愛撫,好逗得旁觀的燕千澤欲火更升,床笫間春光無限,短短幾日情誼更形親密,幾乎不像師徒而更像姐妹一些,這般親近的徒兒要下山,就算有人在旁照拂,妙雪也不可能不擔心,何況她還是單槍匹馬! 叩門聲響,妙雪陡地一驚,飛快地躲回了床上,不由想到自己這些日子沈迷淫欲,雖說床笫雙修之間功力深進不少,但耳目聰靈處卻頗有退步,竟沒發現有人立在門外。等南宮雪仙下山後,自己也該好生收心練劍,否則再退步下去隻怕會對付不了那厲鋒呢! 她深吸了幾口氣,轉回了身子:心中卻正忐忑;外頭的人呼吸輕巧悠長,功力頗有造詣,該不是燕萍霜這小孩兒,也不知是徒兒又或楚妃卿?想來燕千澤該正與楚妃卿在床上打得火熱,楚妃卿再怎麼不濟,也不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求援,也不知徒兒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來找自己? “仙兒,明天就要下山了,怎麼還不早些睡?” “師父……”門外的南宮雪仙聲音頗帶畏意,這幾夜她雖與妙雪一同尋歡作樂,完全看穿了妙雪嚴師之外的一麵,但那終究是與燕千澤一同上床後的情形,要她單獨與妙雪一起,仍是忍不住師門威嚴,“師丈交代了仙兒幾件事情,要……要進來與師父參詳一番……” “那……你就進來吧!”知道若是燕千澤交代,如果不是真正要事,就是不堪入耳的淫事,不過南宮雪仙明日單獨下山,心下多半也自彷徨,若自己好生安慰一番也是好些,大不了明日讓她睡晚一點,妙雪心下一軟,“那壞家夥會交代什麼好事?多半……多半又是想欺負妙雪吧?” “嗯……” 見南宮雪仙開了門進來,妙雪不由大吃一驚。南宮雪仙身上薄紗罩體,淡紫色的薄紗輕袍正將那青春美好的身材吐露,這幾夜均分雨露之下,原還帶幾分青澀的嬌軀成熟的好快,現下紫霧輕籠之間,已是豐腴潤滑、凝脂一般的成熟玉體;尤其南宮雪仙膽子雖不若妙雪那麼大,夜�剝得一絲不掛,嬌媚地偎在被�等待燕千澤的光臨,但南宮雪仙這幾夜�將那櫃中的豔裳一件件試了個遍,出現在兩人眼前時總有不同以往的味道在,若隱若現的誘人,也常令妙雪不由咋舌。 不過真正令今夜的妙雪目瞪口呆的卻是紫紗掩映之中,南宮雪仙下體腿根處竟有一根肉棒正自不受拘束地高高挺起,上頭青筋遍布,顯然正是欲火如焚、隻待發泄之時;尤其當南宮雪仙含羞走近時,隨著她的步履,那肉棒不住輕微地晃動著,飽脹的青筋似在妙雪眼中愈漸挺拔,看來雖不像燕千澤那般巨偉碩大,卻也是粗長奇品,令妙雪芳心不由心跳加速。 心中雖不由驚疑,南宮雪仙身為自己徒兒,絕對是女非男,燕千澤的陰陽訣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讓她變陰為陽,可隨著南宮雪仙愈走愈近,薄紗中肉棒的模樣愈來愈清晰,仿佛正有一股情欲的味道撲鼻而來,妙雪驚注地發覺,自己的身體竟不由有種渴望,渴望著被那肉棒奸淫蹂躪到泄身的衝動。 “這……仙兒……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心中再想,但妙雪雖已獻身淫賊,身體�頭媚骨求歡的本能也給撩了起來,終究不是生張熟魏的妓女,身子�再有渴望,也漫不過心中理智那道堤防。 她強忍著伸手取劍的衝動、強忍著心中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畏懼憤怒之意,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他究竟在你身上做了什麼?” “這……這個……”見妙雪如此神情,知她是誤會了,南宮雪仙小嘴一抿,羞得似要哭出聲來。燕千澤什麼事不好做,偏用這個來考驗她陰陽訣的程度,接下來他所要她做的事,別說做了,光在心�想著都令南宮雪仙又懼又羞、又怕又有些想要嚐試,真不知心�的感覺該如何言喻。 隻見她纖手微顫著滑到股間,輕輕撥開紫紗,伸手握住那高挺的肉棒,就這麼轉了一圈,讓那硬挺的棒身在妙雪眼前畫出一道美弧,嬌軀似是不堪刺激地一陣劇顫,肉棒根處一波瑩白的汁液已流泄了出來,那似從體內深處傳上來的刺激,令她柳眉微皺,雙腿一軟差點走不動路了。 隻不過她這麼一做,就算不多加解釋,妙雪也看出來了。那自然不是真正的肉棒,隻是燕千澤珍藏的一種名喚“雙頭龍”的淫具,專門用以女女相歡。不過燕千澤也說過,若是男女在床上歡愛之時,那假物無論插在女子菊穴�頭,又或讓女方以口相就,邊銜著插著邊與男人歡愛,女方的感覺愈發強烈,確有欲仙欲死之感,隻是這東西妙雪卻是敬謝不敏。 她的幽穀用來迎接男人已經很夠用了,雲雨間的甜蜜感受都已有些難以承受之感,哪�吃得消再加一根棒子?何況她雖試過以口相就,為燕千澤品簫,順道還把南宮雪仙的落紅淫液品得幹幹淨淨,但那不過是見南宮雪仙在燕千澤胯下破身,一時之間不甘不弱所致,要她再做一次可是千難萬難,哪�用得上這東西? 說來雙頭龍即便做得再栩栩如生,活像真品一般,與真正的肉捧終是有差,若不是南宮雪仙身上薄紗掩映,加上又是夜間黑燈暗火,隻靠著月光,妙雪縱目光如炬也有限度,加上她走進來時含羞帶怯的模樣分了妙雪心神,換個場景她還真不會這麼簡單就弄錯。 不過看到這雙頭龍,妙雪卻不由臉紅,倒不是想到燕千澤究竟交代了南宮雪仙什麼詭異的東西,而是想到昨兒一早當燕千澤開了後頭小屋,好生打理一番時,開玩笑地告訴自己要她搬進那小屋�去,正可就近試驗種種淫具,少了搬來搬去的麻煩,當時自己雖是拚命拒絕,但看燕千澤的模樣卻似不怎麼放在心上。 再怎麼戀奸情熱,妙雪也不可能答應搬進去。先別說那小屋中琳琅滿目,盡是種種異器,有些望而不知其名,有些雖是日常用物,但不知燕千澤會怎麼在床上活用,有些卻是淺顯許多,像這雙頭龍就讓妙雪一眼看出,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寶貝;光想到自己矜貴嬌嫩的胴體要被這許多奇形怪狀的淫物蹂躪,妙雪便不由心中發怯,暗下決心絕不為他所誘,當真搬進這�頭來。 再加上那小屋仿東瀛屋舍,屋中無床無椅,地麵隨處坐臥,雖是方便也清潔,但想到燕千澤的手段,若自己當真搬了進去,隻怕接下來燕千澤就會無所不至地在那小舍中侵犯自己。想到小屋之中每寸地麵、每個席上都鋪滿了自己激情時流泄出的蜜液,那羞人景象教妙雪如何承受得了? “哎……好仙兒……他……他要你拿這個東西……來做什麼?”見那雙頭龍猶自在南宮雪仙股間顫抖輕搖,妙雪隻覺自己的芳心似也隨著那晃動的巨棒在晃搖著。雖說燕千澤這兩日或明或暗間也透露給自己,要看看南宮雪仙修習陰陽訣的進度,可她即便關心卻沒想到燕千澤的意思,竟是要南宮雪仙用這淫具在自己身上實地演練陰陽訣的功夫,光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景,妙雪羞得臉紅身顫,幽穀間競又不爭氣地濕濡了起來,蔥指指著那肉棒,一時間再收不回手去。 “這……這個……師丈他……要仙兒……戴上這東西……”羞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尤其這雙頭龍材質特殊,又似木之堅韌又似玉之溫潤,南宮雪仙怎麼研究也研究不出。 納它入體時頗有些畏羞,但想到這次試驗關係自己陰陽訣的進境,也關係自己能否以此在十道滅元訣下自保,南宮雪仙勇氣頓生,雖是不敢�頭看向師父,卻還是努力說了出口,“來……來侵犯師父……說若……若仙兒能將師父幹得陰精盡泄,以自身功夫采吸人體,就算……就算功力小成,遇上十道滅元訣也可自療……” “用……用這東西……可以嗎?” “師……師丈說……說這雙頭龍是特製的……內藏筋脈可以傳功……若是……若是插對了地方……陰陽訣自可行功無誤……本來……本來師丈還讓讓師父用這寶貝……來給仙兒破身……隻是怕師父使用不慣……” 聽南宮雪仙這麼一說,妙雪臉蛋兒不由更紅。當日誘南宮雪仙人房破瓜之時,燕千澤雖也提過可以旁物傳功,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東西。眼見那雙頭龍在南宮雪仙股間不住晃動,明知那是死物,但隨著南宮雪仙緊張的顫抖,挺在她股間的肉棒不住誘人地彈跳著,看來與活物一模一樣,想到當日若非自己把持得緊,差點就由自己插著這雙頭龍來給南宮雪仙破瓜,妙雪隻覺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尤其想到待會兒就要由南宮雪仙上馬,在自己身上嚐試那陰陽訣的威力,妙雪心中雖有一分畏懼,但期待和盼望卻更多。這幾日被燕千澤逗得慘了,他的絕妙手段加上體內淫蕩的本質,早將妙雪原本冰清玉潔的嬌軀變成了無男不歡的敏感美胴,想來那“無盡之歡”淫藥的威力也不過如此而已!若能令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遇上了令她們開心的男人,等待她們的該不是多麼可怕的未來……自己想到哪兒去了?妙雪搖了搖頭,準備接受南宮雪仙的試驗。 走下了床,麵上雖難免緊張,卻仍帶著溫柔的笑意,妙雪緩緩定到南宮雪仙身邊。 眼見師父娉娉溺溺地走了過來,雖是秀發披垂、衣衫不整,卻仍帶著一絲不受拘束的嬌柔仙氣,南宮雪仙不由退了半步;即便知道這試驗重要,知道若不能全力以赴,將陰陽訣的成果盡現,就算自己能夠下山,那心障也會使她不敢去麵對仇敵。 但想到要在向來嚴肅冶豔的妙雪身上展現這淫道功夫,雖知妙雪不會生氣,況且燕千澤已令向來冶豔如霜的師父化成了床笫間誘人的美女,南宮雪仙仍不由心怯;若非妙雪一伸手將她嬌顫的身子攬在懷�,她真不知會否嚇得逃出去呢! “好仙兒……會疼嗎?”纖手輕輕挑著那棒子,觸手處隻覺南宮雪仙嬌軀一顫,雖是極力掩飾,眉宇間仍有痛楚之色,看得妙雪不由心疼。也不知是這雙頭龍雖看似溫潤如玉,卻還是不夠用來接觸嬌柔敏感的女體要害,還是南宮雪仙經驗不足,還沒真弄濕就插了進去,否則以妙雪的經驗,即便不是真正肉棒,當女子動情已極時,探入之物隻要不太尖銳,人體之時都足令女子銷魂;不過自己天生媚骨,又破燕千澤種種手段誘的愈來愈敏感難耐,說來也不能當作示範。 “有……有一點……”見妙雪並無慍色,伸指輕挑著胯下之物的模樣,與床上所見她主動挑撫燕千澤肉棒之時少了幾分媚豔,多了幾分溫柔,南宮雪仙隻覺心中的懼意逐漸飄散。 即便妙雪纖指輕挑,撥弄著胯下之物時,帶動著緊吸沒人體內的棒身,令她幽穀頗受挑動,微微有些苦楚,但一種與燕千澤床上歡愛時的感覺又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感覺襲上身來,膽子也稍稍大了點兒,“本來……本來仙兒聽師丈說……要……要先弄濕了自己……等到�麵……�麵想要被插的時候……才能插進去……可……可仙兒雖然已經……已經弄好想要了……插進去的時候……卻還是有點兒……有點兒痛呢……” “仙兒放心……沒事的……”哄著又期待又帶著點疑惑的南宮雪仙,妙雪雖不知南宮雪仙生就的純陰之身,幽穀比一般女子還要緊窄,卻又不像自己生具媚骨經得住男人的蹂躪,若給她開苞的男人不太注意,不隻很容易就弄痛了她,更可能造成破瓜之疼經久不消。 燕千澤這等用心也無法改變南宮雪仙痛楚久窒的問題,但兩女一起在床上跟燕千澤弄過,妙雪白是知道這好徒兒破瓜的苦楚確實久了些,若不是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急想下山,燕千澤也不會同意這麼快就讓她用這雙頭龍試驗陰陽訣之功,“隻是……隻是仙兒更敏感些……�頭沒好得這麼快……不像妙雪天生……天生就要被壞蛋欺負……等仙兒習慣了……�麵好全了……在床上就隻有舒服……不疼了……” “嗯……師父……”感覺師父的懷抱如此溫暖,令她不由有些軟綿綿的,南宮雪仙偎緊了她,一時之間也真不想離開。雖說這幾夜也一樣難免肌膚之親,但在床上多了個燕千澤,感覺總比現在有些不同,一時間南宮雪仙動也不想動,隻黏著師父不放,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唔……好仙兒……”纖手輕輕撥弄著南宮雪仙殷間的異物,妙雪不由覺得呼吸間都帶著熱意,想到這寶貝接下來會對自己幹出來的事兒,教她想不激動都很難哩! 雖知落到了燕千澤手�,溫柔如水的楚妃卿令人難起猛意,燕千澤若想嚐試激烈點的搞法隻有臨在自己身上,類似的事兒遲早會發生,但想到竟是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用這淫具玩弄自己的身子,直到令自己滿足泄身、陰精盡奉,教她如何能平靜下來? 可南宮雪仙卻不敢動手,雖是滿腹嬌羞妙雪還是隻好開口,“試驗……該開始了……幹事幹全套……全由你來……好仙兒你……你該開始……剝掉妙雪的衣裳了……” “是……師父……”見妙雪朱唇似啟似抿,眉宇間滿足溫柔嬌媚,那媚態令南宮雪仙身為女子也要心動。連自己同為女子尚且如此,好色如命的燕千澤得到了她,怪不得在床上威猛得像什麼一樣。 南宮雪仙一邊心跳加速,一邊顫著纖手,學著燕千澤邊為妙雪解衣邊大動魔手,櫻唇含羞湊了上去,與妙雪一邊交纏著香唾甜液,一邊嬌軀磨蹭,感覺師父柔軟的嬌軀像化成了泥一般,禁不住大著膽子,將妙雪撲倒床上,唇舌蜜吻之間,一件一件將妙雪的遮體之物剝除了下來。 雖說動作間難免澀滯,但兩人同為女子,對衣裳的構造都極熟悉,加上妙雪雖被壓在床上,嬌軀卻仍不住挺挪,方便南宮雪仙為她寬衣解帶的動作,還不時顫著聲音,在南宮雪仙耳邊細語,提醒她哪邊用力過了、哪邊還可加力,讓南宮雪仙可以調節著撫愛師父嬌柔胴體的力道,等到二女裸裎床上時,都已是氣喘籲籲。 妙雪幽穀隻覺空虛,潺潺蜜液不住流湧,一雙玉腿也不知該夾著還是該分開;南宮雪仙就更慘了,她幽穀�頭同樣濕潤,偏偏夾著根異物,正抵在幽穀深處的敏感地帶上頭,隨著兩女肉體交纏廝磨,那東西在體內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又羞人又刺激。 “好仙兒……來吧……妙雪……準備好了……”纖手摟緊了徒兒的頸項,抱著地向自己更壓緊了些,胸前一陣甜美的窒悶傳來。妙雪原就生了一對飽挺的美峰,在被燕千澤愛不釋手地柔揑撫摸之下,這幾夜便又大了半分;南宮雪仙雖不若師父般高聳,但接連的性愛滋潤也使得五峰愈形豐腴。 四顆敏感渾圓的肉峰交疊緊擠,感覺愈形甜蜜,比之男人火辣的愛撫更多一分溫柔滋味,惹得妙雪心蕩神馳,“他……害得妙雪愈來愈容易濕……這一逗就濕透了……正好……正好讓仙兒進來……” “真的……可以嗎?”幽穀�頭夾著東西,不像以往等著被奸時一般空虛,但那東西終究是死物,被幽穀吸著便無法滑動,南宮雪仙隻覺體內酥癢難當,卻又無法搔動,正自芳心蕩漾,聽妙雪這麼說,真是心花怒放。 可她也素知男女之交貴在兩情柏悅,前戲足了、穴�濕了,才好盡情歡淫,陰陽訣之道奧秘也在於此,現在自己剛把妙雪剝了個精光才將她壓倒在床上,妙雪再破燕千澤逗得如何敏感,也未必受得住自己的侵犯。這可是關係功力進境的大事,南宮雪仙一點也不敢輕忽,她本能地幽穀吸緊,那龍頭在妙雪股間一陣輕挑,挑出了無比誘人的呻吟聲。 “可……哎……可以的……”沒想到南宮雪仙不過本能地移了移身子,雙頭龍的龍頭已在自己幽穀外一陣輕抹,挑得芳心騷然,妙雪雖暗怪自己太過敏感,但想到這樣的身子正適合燕千澤貪色的疼愛,又更好為自己帶來一次不同一次的美妙體驗,也就為之釋然;她看得出徒兒仍是緊張,心知她初次主動對女子出手,麵對的又是師父,即便前些日子同床歡淫,師父的威嚴早巳煙消雲散,心中卻仍懷怯意,有十分功夫也使不出五分來。 她一方麵愛徒心切,一方麵幽穀又正空虛著等著被奸,萬分嬌羞間隻得主動開口,故作笑譫,“仙兒你……愈來愈壞了……把妙雪剝得一絲不掛……把妙雪壓上了床……害得妙雪……隻能在床上被仙兒為所欲為……一點不管師徒關係……還這麼說……” “嗯……仙兒要來了……”聽妙雪這般軟語嬌媚,南宮雪仙心都快眺出來了,想到今晚燕千澤的臨別贈言,雖是難以想像卻又不能不說聲怪不得,她摟緊了妙雪,幽穀吃力地挺著,讓那雙頭龍對準了妙雪半啟的幽穀,浸浴在汩汩蜜泉之中,“師丈要……要仙兒好好疼愛妙雪……不……是師父……說要仙兒顧著師道尊嚴……好好讓師父風流快活……仙兒知道……仙兒會好好地……好好地尊敬師父……” 天啊!沒想到燕千澤竟還有這一手,聽得妙雪心如小鹿亂撞。她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奪去自己初夜之時,燕千澤明知自己已徹徹底底失陷在他手中,口�仍不喚自己名字,隻美道姑美俠女說個不停,原來是為了讓床笫之間,除了雲雨樂趣之外,還多一抹突破禁忌、擊潰矜持的滿足感。 原本她已決定要將自己的身心全盤獻給燕千澤,還沒想到此處,隻覺被他那樣呼叫時心中頗有點難言的感覺,現在被南宮雪仙當麵這麼一提,心中滿含的羞意登時如火上加油,弄得欲火更為熾烈,差點忘了壓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徒兒、忘了徒兒也是女子之身。 體內的本能幾乎使她忍不住拱起纖腰,主動去迎接那近在咫尺的淫物,讓身子滿足地在情欲下崩潰,“哎……仙兒……別……別說了……你也被他……被他帶壞了……這般欺負妙雪……哎……要等妙雪熬壞了才……才高興……壞蛋……” “仙兒……仙兒不敢……”原隻是看師父難得笑譫,大著膽子學著燕千澤的口吻加上一句,沒想到話兒出口,竟逗得妙雪如此模樣,南宮雪仙隻覺無比刺激。她吻上了妙雪朱唇,一陣哼哼唧唧的蜜唾交流之後,才義說出話來,“仙兒要尊敬師父……服侍師父……讓師父在床上快活……讓師父快樂地泄出精來……師父愈快樂高興……仙兒愈喜歡……” “你……你啊……啊……”聽南宮雪仙愈說愈不成話,喘籲籲的妙雪本還想開口抗議,誰知朱唇剛啟,南宮雪仙已提起了腰,那龍頭啄開了幽穀無力的抗拒,一口氣破體而入!強烈的快感登時湧上全身,令妙雪櫻唇啟處隻餘曼妙呻吟,幽穀�頭一陣甜美的抽搐下,登時一股春潮流出。 “師父……啊……好棒……仙兒……仙兒剌進師父�麵了……”當雙頭龍深深地探入妙雪體內的當兒,南宮雪仙也感到美了。除了侵犯師父時那種難以想像的快意外,雙頭龍的一端被妙雪曼妙的肉體緊緊吸住,震顫似自龍身傳了回來,令那死物登時如活了起來一般,在幽穀�頭顫得活像是男人在抽動,雖是那麼的輕微,若非敏感已極的幽穀絕難感受,但終究是感覺到了。 南宮雪仙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伹隨著已然動情的妙雪幽穀纏住了侵入之物,肉體的震顫也傳了過來,輕柔溫緩地侵犯著自己的幽穀,曼妙的刺激登時令南宮雪仙動了興,幽穀香嘰纏綿地吸緊了那寶貝,任那震顫一波波地侵犯著自己的敏感處。 也不知是這雙頭龍竟有了靈性,令兩人都似把它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將彼此的感覺傳達無遺,還能轉守為攻,侵犯著對方的肉體;還是這般契合之下,師徒之間猶如有了心電感應,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肉體的渴望和滿足呢? 除了肉體的歡快,與侵犯師父那犯上的異常快感外,南宮雪仙還有種特別的感覺。她原本以為女子相交最多隻是肉體斯磨,雖是舒暢快美,但終究比不上被男人奸插時的快樂。畢竟那可是幽穀深處的種種敏感處所,一絲不漏地破男人充實得滿滿的,幾乎叮說是從頭到腳,每寸肌膚都被男人占領,那種美到無以言傳的快意,絕非女子赤體斯磨之時,雖是情欲盡泄,幽穀�頭總還覺得有塊地方仍空虛著的感覺所可相提並論。 即便用上了雙頭龍,這寶貝再靈活再巧妙,終是死物;縱然叮以拿來當做功力傳輸的道具,可用它來侵犯女子,自己終究隻能練功雙修,難以享受男女相交那酣暢淋漓、靈欲合一,汗如雨下間仿佛整個身子都在水中載浮載沈的滋味。沒想到如今一試,感受卻是如此曼妙,雖仍是比不上男性的硬挺和火熱,可女體的柔媚,還有動作之間如同鳥兒受驚時嬌顫震翅的纖細巧致,卻令這早受別有一番滋味,絕不像原先所想那般枯燥乏味。 不過這寶貝也未免靈巧得太過分了,還是因為幽穀本就是極其敏感的所在?南宮雪仙隻覺幽穀一顫,那雙頭龍竟似觸及自己精關,極端的酥快令她差點有著想泄身的衝動。 明明是她正插著妙雪、明明在她身下的妙雪沒甚動作,隻是輕扭嬌軀,將她剌人的寶貝迎得更深了些,偏偏就把那雙頭龍帶動起來,反而在南宮雪仙幽穀�頭連點帶磨、時刺時吸,種種刺激酥得南宮雪仙不由得呻吟出聲。 她不知所以,卻已無法控製自己,明知這樣不對,卻仍輕扭嬌軀,讓雙頭龍在幽穀�緩慢而微不可見地動作著,不住刺探那敏感的精關,強烈的酥酸快意把她整個人都打散了,魂兒飄飄,隻覺幽穀深處被刺得甜蜜已極,一聲輕吟之間嬌軀劇顫,竟是南宮雪仙先泄了身子。 “哎……怎麼……師父……仙兒……仙兒好沒用……”泄身之後嬌軀一軟,伏在妙雪美妙的胴體上隻知喘息,好一會兒南宮雪仙才回過神來,迎上妙雪微帶濕潤的溫柔目光,這才驚覺自己竟是一敗塗地。 明明是要試驗自己的功夫,沒想到自己竟然先泄了身,想到自己這一敗,之後也不知要在山上再練多久才能下山尋訪能對付十道滅元訣的藥物,這麼長的時間,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也不知是否吃得消仇敵的侮辱躁躪?她不由伏在妙雪胸前,哭了出來,“竟然……這個樣子……” “仙兒……好仙兒……別擔心……唔……再試一次好了……”輕撫著徒兒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妙雪心中的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兩人胴體這般密合,那雙頭龍又靈動得活似生靈,將兩人的肉體貫串起來,南宮雪仙幽穀中的震顫,妙雪豈有不知之理? 可她又哪�敢說,南宮雪仙之所以這麼快便敗下陣來,一來是因為緊張,二來這種淫功要造詣高深,除床上風流外別無他法。這幾夜雖說南宮雪仙與自己一起在床上承歡,但天生媚骨、耐淫耐南的自己,與破瓜之痛尚未愈合的南宮雪仙,燕千澤會多愛哪一個根本毋南置疑。 麵對每夜至少來上兩三回的他,妙雪在這方麵的功夫至少比南宮雪仙強上近倍。再加上另一個羞人的原因,妙雪那媚骨天生的肉體,使得幽穀中夾吸動作的本能從雙頭龍上傳了過去,對南宮雪仙而言,妙雪的床上本領雖不若燕千澤強悍威猛,但細致巧妙處則有過之,可說是各擅勝場,自非南宮雪仙這雛兒吃得消,但這種事她卻不敢出口。 “可……可是……” “好仙兒放心……”見南宮雪仙淚水盈眸,說不出的嬌俏可憐,妙雪憐意大起,纖手輕撫著徒兒的秀發,“多試……多試幾次……沒有關係的……這幾夜……他把妙雪弄壞了……想不多做幾次……都不行呢……而且仙兒放心,做為女人,高潮是連著來的,一波接著一波……一直不斷地被送上去……不像男人射過一次之俊就要休息一段時間——像他那樣連連熬戰,隻是特例——所以……所以仙兒大可以多來幾次……直到練習精熟……妙雪……妙雪都沒關係的……大不了明兒個你晚些下山,好不好,嗯?” “師……師父……” “還是妙雪的身子不夠好?仙兒弄過一次……泄了就再不想來了?”見南宮雪仙帶淚的眸中隱隱含笑,已有些躍躍欲試,不知是怕自己哄她,還是一時間無力再起,竟還沒有動作。 妙雪心知今夜要讓她過關,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泄過多少次,偏偏……偏偏自己被燕千澤變成了蕩婦,南宮雪仙要把自己這淫婦師父的陰精吸出來,隻怕真要耗掉不少心力,說不定明天還得休息一整日呢。 說句實在話,若非自己淫欲剛起,著實容不得南宮雪仙棄甲曳兵,換做以往的妙雪,即便被樣千澤玩成了個徹頭徹尾的淫娃蕩婦,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如果仙兒這樣……妙雪好傷心的……” “不……不會的,師父是最美的……”聽妙雪這般打趣自己,南宮雪仙羞意大升,心中卻是萬分感謝。欲淚還笑的美眸甜甜地望著妙雪,隻覺現下的妙雪雖說有些過於放蕩,與之前冶豔高貴、美眸一瞟便能將男人拒於千�之外的妙雪真人幾乎是變了個人,但卻同樣都是疼愛自己的好師父,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她可不願輕易放過,若自己不加點油,哪�對得起妙雪?“師父是世上最美的師父……仙兒愛死師父了……仙兒會再試一次……這次一定……一定把師父的精都給吸出來……” “別說這些了……”終於讓南宮雪仙破涕為笑,妙雪自是欣然,但聽到南宮雪仙信誓旦旦,一定要令自己淫精盡泄,在她胯下美妙快活的滿足,妙雪不由羞意上湧。 她輕輕扭了扭身子,雙頭龍微微震顫,點的南宮雪仙幽穀中又是一陣酥麻,“仙兒初試陰陽訣法,經驗不夠……加上妙雪……妙雪又是這樣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弄……所以仙兒得要先靜心定意,潛運陰陽訣法,別……別一下子就爽得茫酥酥了……要忍著……萬事都得先……先把妙雪弄……弄泄了再說……就算仙兒……仙兒又多泄了幾次……也要記得不可以放棄……因為……因為這寶貝很是敏感……仙兒泄身的時候……也蕩得妙雪好舒服……仙兒若能撐著那快感的滋味……趁機大舉動作……就可以……就可以快些讓妙雪丟身子……知道嗎?” 見南宮雪仙俯首受教,妙雪雖是羞意漸增,沒想到自己除了在床上任徒兒奸插之外,還得告訴她這般羞恥的法門,師父的麵子、女子的矜持全然掃地,妙雪雖猜得到,多半燕千澤也知道這此事,卻是刻意不說,擺明了要讓自己徇私,在南宮雪仙初嚐敗績後,讓自己主動地把這些羞人無比的事情和盤托出。 可讓徒兒通過考驗卻是最重要的,明知著了道,她卻恨不了他,尤其想到這樣尊嚴掃地的自己,明夜在他身下不知又要嚐試什麼羞人卻快活的滋味,心中期待更熾。 “嗯,還有……好仙兒……學學你師丈……想想他是怎麼在床上弄你的……還有弄妙雪身子的手段……通通用在……用在妙雪身上,這樣應該有效……好仙兒,其他什麼都別想……先顧著……讓妙雪爽吧……”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夜�看著妙雪被燕千澤恣意愛憐,白天�也總見妙雪被燕千澤言語輕薄得桃腮暈紅,這師父嬌癡柔媚的另一麵,南宮雪仙看得可多了,但像現在這樣兩人纏綿床笫,聽著妙雪嬌羞地向自己要求,可還是頭一遭。 不過隨著妙雪聲甜語媚,呼吸之間牽動著將兩人串在一起的雙頭龍,幽穀中種種細致動作都傳到了自己身上,才剛小泄過一回的南宮雪仙自不可能忍受得了;她忍著幽穀中嬌顫的刺激,香肌微微施力,夾著雙頭龍對準了自己敏感的精關,仿著燕千澤的動作,一邊輕輕啄著妙雪微啟的櫻唇,一邊伸手愛撫著妙雪那渾圓豐腴,既堅挺又柔軟的美峰,纖腰微微用力,讓那雙頭龍在妙雪迷人的幽穀中緩緩旋磨抽送起來。 她本是妙雪高徒,天資原就高人一等,加上專心致誌,竟很快地便抓到訣竅,在妙雪幽穀中款款抽送起來。 南宮雪仙摸到了訣竅,妙雪可就慘了,一來南宮雪仙雖是初學乍練,但妙雪饑渴處卻是遠勝常女,那雙頭龍又活靈活現地將她的抽送力道直透心窩,便隻有三分功夫,在她體內進發時也變成了十分;二來她心知這是徒兒能否過關的關鍵,拚命忍著主動攻擊的衝動,任由南宮雪仙盡情施為,否則以妙雪此刻的陰陽訣功力,雖是遠遠沒法抵抗燕千澤的躁躪,但要拒卻南宮雪仙稚嫩的手段,縱使說不上易如反掌,卻也是舉手之勞,可現在卻隻有待宰的份兒。她輕輕弓起纖腰,幽穀�頭微微使力,咬著牙將那龍頭一步步地吸入敏感之處,隻覺自己體內也斷漸難以自製。 當花心被那龍頭觸及之時,兩女嬌軀同時一顫,南宮雪仙知自己已攻到了目標,眼見妙雪頰上兩朵暈紅,嬌喘陣陣,一副難堪蹂躪的媚態,不由心下一喜,咬著牙忍著妙雪花心悸動時湧人體內的絕妙感覺,纖腰上下一挺二沈,令那龍頭不住啄剠吸吮著敏感花心,一邊運上陰陽訣,緩緩開始吸吮起來。 她原還怕這雙頭龍雖能傳導功力,卻終是外物,采補之功的吸力難以拖展,可功力一運上,卻覺那龍頭當真變成丁身體的一部分,鑽研著妙雪酥嫩敏感花心之時,采吸的感覺競似也透了進去;不過有一利便有一弊,妙雪花心處的動作太過細膩巧致,反應又全盤出於本能,連妙雪自己也忍之不住,震顫之間十足的威力也反攻著南宮雪仙稚嫩的嬌軀。 如果不是妙雪雖是將近泄身,但南宮雪仙的手段終遠不若燕千澤,心中仍保著三分理智,沒有運上功力,隻任南宮雪仙動作,怕反而會變成妙雪在采擷愛徒的元陰! 抽送的動作雖是極盡輕柔,但體內受到的反作用力與妙雪身受的刺激同等強烈,若非南宮雪仙這幾日夜夜舂宵,對陰陽訣浸淫愈深,已有些許免疫,妙雪又一點沒有反擊的意願,恐怕她稚嫩的花心早在如此刺激下一泄如注。 她緊咬銀牙,忍著體內一波接著一波將泄未泄的甘甜刺激,陰陽訣盡情施為,吸啜著妙雪迷人花心中的滴滴花蜜,等到那膩人的甜蜜陰精吸到了體內,醇酒佳釀般的蜜甜登時令南宮雪仙嬌軀一窒;妙雪甜蜜得似要融化的嬌吟,更令她心緒浮動。 好不容易將陰精吸人體內,南宮雪仙心下一鬆,自己也已是精關大開,甜蜜的陰精傾瀉而出,竟順著雙頭龍湧進妙雪體內。受此刺激,兩女甜蜜的呻吟在帳中回湯著,一時間蜜甜的無法分離。 “師……師父……”喘息未定,終於成功的快樂令南宮雪仙心中興奮已極,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摟緊了身下的妙雪,隻覺師父的喘息在如此密合之下,競也與自己的呼吸一般律動。同樣的軟玉溫香纏綿一起,加上高潮間滑溜香汗的輔助,擠成一團的美乳峰巒亂顫,尖端上四顆綻放的花蕾飄散出無比甜蜜的灑紅媚色,但她一時間可管不了這個,“好棒……仙兒成功了……” “嗯……就是這樣……哎……好仙兒……”嬌軀纏綿不分,才剛泄過的妙雪嬌喘之間,又給徒兒壓上身來,體一內欲火強烈地燃起,險些吞沒了她的理智,“你好厲害……妙雪給你……弄得快死了……” “對不起,師父……”心中微微一訝,南宮雪仙終是冰雪聰明,馬上便猜想到,若非師父撤去樊籬全然任自己為所欲為,以自己那般微末的功力,要淫得妙雪高潮泄身,隻怕是癡人說夢,心中對師父的溫柔疼愛更是感激涕零,“是仙兒……仙兒太笨……才會……才害得師父這個樣子……” “沒關係……因為……”纖腰微微施力,在南宮雪仙驚訝的叫聲中身子一翻,反將南宮雪仙壓在身下,若非前些夜�燕千澤也搞這一套,雲雨之間突地移形換位,讓妙雪至少有過經驗,這樣一翻別的不說,怕連那寶貝已極的雙頭龍都要滑出體外,現在卻是緊緊地連接兩女,讓她們彼此都感覺到對方幽穀�頭餘韻猶存的吸吮。 被反壓下來的南宮雪仙微帶懼意,見身上的妙雪嘴角浮起一絲詭笑,看來竟有種給樣千澤附了身的錯覺,“仙兒把……把師父奸得泄了身子……師父也要……也要讓仙兒好生快活一番……算是師父給仙兒下山的餞別禮……好仙兒仔細收著,師父這就來了……” “啊……師父……好棒……哎……師父……你……你插得好深……喔……仙兒……仙兒受不了……”被身上的妙雪把陰陽訣一運,南宮雪仙隻覺體內刺激已極,禁不住歡聲哭叫,摟緊了身上的師父,享受那甜蜜溫柔的滋味,兩雙纖手彼此探索著嬌軀的敏感處,隻希望永遠就這麼下去。 時值正午,雖說已是深秋,可正中午的大太陽仍是火力十足,烤得路過之人不由一身是汗。原就住在此地的人還好,外地來人可就慘了,原本長途跋涉之人為了節省行囊空間,若遇到冷天氣衣物都盡量穿在身上,早晨或夜間還適合,可遇上了這般早晚溫差巨大的鬼天氣,可就難受得緊了。 與旁邊不住伸袖拭汗、還不時�頭望天,埋怨著老天怎地弄出這等天氣的行人不同,一道青衣身影走在道巾,衣衫雖不華貴,卻是十分潔淨齊整,顯然是好人家出身的,身形似緩實疾,不動聲色之間已不知超過了幾個人,一路走來連額上都不見汗,神色一如平常,加上腰佩長劍,一見便知是身具武功之人。 本來這樣的人走在路上旁人都會退避三舍,至少也讓開幾步,武林中人所在多有,雖有潔身自好者,但恃武橫行者卻是更多,一不小心招惹上了可就是大麻煩纏身;但此處已近大邑,城門就在�許之外,這城鎮中武林門派也有幾個,行路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竟是行動如常,一點沒有看到武林人時的驚慌失措。 突地那人�起頭來,向著道旁望了一眼,雖是樹林阻住了視線,可耳朵卻似聽到了什麼,不由微皺起眉頭來,身形飄向一邊,立在道旁一時沒有動作,眼光在樹林與已然在望的城牆來回逡巡一番,似在心中考慮著什麼。 旁人這才發現此人麵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尚帶三分柔和,雖說服飾並不出眾,但在那卓然麵貌之下卻也不顯得寒酸,在行路眾人間頗有鶴立雞群之態,真好一個濁世佳公子!此處雖已近城鎮,城中也有不少文雅公子,但這般出眾人物卻是少見。 似是考慮清楚了,那青衣公子身形一動,迅捷無倫地鑽進了林中,旁人隻是青影一閃,人已不見影蹤。 青影在林中猶似是不沾地快速動著,轉眼間已奔到了樹林周邊,將近出林之處,那人隱在樹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林外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想,林外空地上頭正是連場激戰,一方三人除了看似為首的錦衣老者外,餘下兩個中年人衣飾雖不華耀,卻也清潔得緊,激戰中身形旋動,卻可看山不為人注目處的幾個補丁,隻要江湖中人便知那是丐幫中人的標誌。 畢竟身為乞丐,但既集結成幫,有了身分難免就會愛潔,不像一般丐幫中人有得飯吃就好,哪還管衣衫潔不潔淨?隻是丐幫本色又不能輕棄,這種在少人注目處安上補丁的做法,也不失為一個方便之道。 可另一邊除了正與三丐力戰的二男二女外,還有一個女子,正蹲在場邊照看著一個老丐,那老丐已然昏厥、口角溢血,顯是內傷不輕,身上衣衫雖還潔淨,卻是補丁處處,林中之人微微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身分。 丐幫之中既有受著徒子徒孫供奉的淨衣乞丐,自也不缺保持乞丐本色之人,就算不弄得肮髒,可衣衫行徑仍如一般乞丐,補丁處處、行乞度日,與淨衣丐明顯分成兩邊,彼此思考觀念均大有不同,自是紛爭難免。 隻是既同出一門,有再多紛爭,彼此仍是斬不斷切不淨的關係,照說該沒有真正動手之理,但看場中情形,那三丐步步進逼,顯然目標便是那負傷沈重的老丐,與其對戰的四人武功雖也不凡,但限於年紀功力,隻守不攻之下也撐不了多久。 仔細再看,林中之人又看出了些異常之處:與三丐激戰的四人中二女使的均是劍法,走的是同一路子,加上衣裳樣式與在旁照看那老丐的女子一般無二,顯然該是同門之人;另外兩個男子一個空手以拳掌應敵,一個以手上鐵簫作為兵器,不知怎地,那空手之人的武功招式,讓林中之人頗有熟悉之感。 不過這還不是林中之人關切的重點,那三丐使的皆是木棒,尤其為首之人手中木棒晶瑩明亮、光滑無比,見便知非是凡品,也不知給多少人撫摩過,棒法虎虎,雖是無鋒無刀,威力卻不可小覷,隻是棒法威力雖盛,卻是靈巧不足,與相傳丐幫非幫主不傳的打狗棒法靈動多變處頗有不同,想來非是打狗棒法,該是那三個老丐的本身功夫。 不過丐幫雖有鎮幫的降龍掌法與打狗棒法,卻非人人習練。作為勢力遍及中原的大幫,成員難免龍蛇混雜,各人有各人的傳承、每個有每個的練法,武功幾叮說得上駁雜不純,但丐幫本身聲威高隆,便是武功再弱的幫眾,在武林中行走也絕沒有人敢予小看,是以武功傳承方便並不重視,但那二丐出招收式間卻是同一路子,出手之間全不留餘地,顯是對那已然重傷的老丐勢在必得。既不是正道中人的打法,二人相差隻是功力高下,若非同拜一師,便是那為首老丐的弟子。 第三集 第五章 驚悉陰謀 “且住。”戰得正酣,三丐那邊領頭的老丐突地收勢退開,眼角輕輕地向林中瞄了瞄。林中之人知那丐已發覺了自己蹤跡,不欲再戰下去,雖說若論武功,以那老丐功力,場中再加一人他也多半不懼,但事情愈鬧愈大,總不是個收場。 隻見那老丐向著收手的四人一聲冶笑,睥睨橫目,聲音頗帶不盾之意,“此是老夫與他之事,你等旁人胡亂插手,未免過分了。何況以你等武功,要勝老夫難比登天,想保也保不住人,何不雙方罷手,將人送交老夫,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勝過在這邊糾纏不休?老夫盛和以賢丐之名起誓,而後絕不追究,如何?” 聽得盛和之名,不隻場中幾人撇了撇嘴,連林中那人心中也微覺可笑。那盛和雖非麵目可憎之人,麵目還稱得上端正,但一雙眼兒卻滴溜溜地轉著,全沒一分年高德劭之人的莊重,他那“賢丐”之名不過是自言自褒,江湖中人講到他時,叫的都是“邪丐”。 此人雖在丐幫之中,卻沒沾得半點正氣,心胸褊狹、睚皆必報不算,更出名的是人邪心邪,好色貪財、無所不取,隻是做事幹淨,往往不留痕跡。雖說江湖中不少疑案都懷疑與此人有關,卻至今無人捉得住他痛腳;加上先前丐幫幫主趙如與他是姨表兄弟,雖說身為丐幫之主,尚不至徇私枉法,可處置上難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規勸之意遠過嚴懲之心,這才令他逍遙至今。武林中人人均知,若那幾件疑案證實與盛和有關,別說正道中人群起攻之,就連丐幫趙如也護他不住,未必不會主動清理門戶。 這人最出名的還不隻此,畢竟雖是人人言之鑿鑿,但種種邪事總沒有證據,即便人言可畏,倒還下至於因此歸他罪責;但盛和那有仇必報、下擇手段的脾性,武林之中卻是人盡皆知,若被人拂逆其意,除非對方後台太硬,如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又或官府中人、皇族子弟,就連丐幫也惹之不起,否則要他事後不追究,那可真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細看那重創的老丐,身上傷處雖不多,可內行人一看便知,挨的都是重手,顯然盛和有殺人之意。林中之人不由微微皺眉,這盛和雖是肆無忌憚,為惡遠多過行善,但丐幫乃是他的保護傘避風港,偏偏對本幫之人痛下殺手,卻是犯了丐幫大忌,若真讓那丐回到幫中說明此事,怕趙如也要清理門戶,以正幫規!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讓盛和不顧一切,非下重手殺人不可? “若是單屬閣下之事,我等自不應插手,”那空手之人向鐵簫一擺,正想說話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這才轉回頭來望向盛和,語聲雖是平和,手上架勢卻是不敢有須臾放鬆,一副深怕盛和乘機發難的模樣,明攏著的戒備之意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隻是這位前輩乃丐幫中人,劉明劉前輩的名頭俠義道中人盡皆知,在下與劉前輩曾有數麵之緣,雖稱不上忘年之交,卻也頗為傾慕,他既傷得不輕,我等俠義道中人既見著了,理應將他送回丐幫,交趙幫主照顧;閣下兒同門受傷,非但沒出手相助,反麵言笑欺淩,甚至想下殺手,這……倒真令人不明白了。” 這話一出,平淡之中暗藏機鋒,反刺了盛和一道,不隻那鐵簫客,連正自戒備的二女也不由為之一笑;而盛和這邊聽到對方不隻不交人,反而出言譏嘲,眼角微微抽動,顯是氣火已旺,旁邊的二丐更已忍不住出言喝罵。丐幫混跡市井,幫中又有幾人是文雅儒生?這一出口大罵自不會有什麼好話,另一邊二女不曾聽過此等言語,都要好生想一下才聽得懂對方言辭中輕侮之意,不由氣得臉都漲紅了,那鐵簫客也氣得手上微顫,若非忌憚對手武功高明,怕是早要忍不住動手。 反而那空手之人也不知是修養極佳,還是忍得住氣,麵上微笑的神色猶自不變,一雙眼兒鷹隼般地盯著盛和麵上手上,隨時戒備他要動手,那模樣令盛和便怒也不想輕易動手。 打破這僵持局麵的是那負傷老丐的一聲痛哼,雖是痛楚猶在卻已清醒,那一聲聽得盛和麵色大變,與另外兩丐不約而同地上前出手,出手狠辣猶勝方才;四人若非早巳備著動手,又兼心中氣對方言語不加檢點,怒忿之下出手多了三分激憤,隻怕還真撐不住對方的進擊。 但狂風不終朝、驟雨不保夕,一怒之下的手上加力來得快去得也快,雙方功力終有高下,不一會兒四人這邊已是連連敗退,若非原本照看著老丐的女子見事已不偕,連忙拔劍加入戰圈,恰恰抵住對手,合五人之力勉強拼了個平手;隻守不攻之下,盛和等人雖是殺招連連,功力又勝對方一籌,但心急之下,一時間卻是攻不破對方的防禦。 見五人這邊雖是勉強守住陣腳,卻是隻守不攻才能勉力抗住對方連番殺手,林中之人不由起了義憤之心。這出該怪盛和這邪丐名聲實在太差,旁人一聞其名,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一個獐頭鼠目的惡人形象,接下來便是此人的種種劣跡,即使沒有見到那倒地老丐喘息掙命的可憐樣兒,也不會笨到真信了盛和之言。 隻是林中之人心知自己的武功縱然勝過那五人任何一人,限於年紀成就也是有限,無論如何也難與盛相此等高手比肩,他所長的劍法要派上用場,就得看準時機,一擊就得迫得盛相反身自衛,否則別說解圍,就連自己搭了進去,也未必吃得清盛和的猛擊。 盛和手中木棒杖風虎虎,裝出來的靈巧盡去,幾全是重兵器硬打硬架的戰法。一方麵他所學本非靈巧製敵的手段,主因也是他心急;倒地的劉明雖是傷重難起,但聽他呼吸愈漸漫長調勻,顯然功力絕不弱於盛和,若他強撐著起身動手,盛和一方怕是難占上風,是以功力催發愈疾。那空手之人拳掌功夫雖是不弱,但內勁修為卻輸盛和兩籌,硬接下絕非對手,偏生又得護著身後伏地不起的劉明,不能以輕身功夫與盛相遊鬥,一時之間隻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擊之力。 林中之人瞧準了機會,一聲冷斥,人已從林中竄出,手中長劍直迫盛和後心;招式末至劍風先到,銳鋒帶起風聲,頗有先聲奪人之功。本來盛和雖知林中有人,但他絕不能留劉明活命,見劉明竟漸漸醒轉,知下能再有所拖延,是以下手全然不留餘地,否則他的對手雖是年輕也是個好手,要勝的幹淨俐落還真是不易,更別說一個不慎還有可能倒繃孩兒!他正自攻得那人毫無喘息之機,眼見就快要突破防線,能對劉明出手的當兒,卻沒想到林中之人竟在這要命時機出手! 原本盛和還想運氣於背,硬接背後那人一招,借力猛攻,先全力破去眼前強敵,突破敵方防線殺了劉明再說,沒想到背後劍風凜冽,來人不隻用的是劍非掌,兼且功力不弱,盛和功力再怎麼高明,修的終不是金鍾罩鐵布衫等硬功夫,絕對是接不下長劍一擊的。 他也是決斷之人,眼見局勢不利,左掌一揚震退麵前那人半步,右棒回收硬是擋開了來人雷霆一擊,一聲呼嘯已退離了戰場;另外二丐沒想到情勢轉變如此之快,正欲一同退離,沒想到劉明的呼聲卻在此時傳了過來,“別……別讓他們走了……盛和他……暗算幫主,意圖殺人滅口、自立為主,這兩人便是見證!” 本來當盛和退離,餘下二丐武功雖勝對手,相去卻不太多,空手那人雖說因著強敵已去,一時鬆了口氣下來,隻覺渾身無力還沒法加入戰圈,但餘下四人並力同心,一時脫不開身,逃脫的時機稍縱即逝,加上襲擊盛和身後那人見正主已退,長劍變化連綿,已向二丐身後遞至。 眾寡懸殊、腹背受敵,加上眼見大勢已去,一心隻想退離,此消彼長之下氣勢更輸了一截,雖說眾人聽得劉明之言,知這二丐乃重要人證,手上下使殺招,二丐仍是無法逃脫,終於分別落敗破擒。 見二丐被擒,劉明鬆了口氣,原本坐起的身子竟又搖搖欲墜,幸得原本照看著他的女子距離最近,及時扶住了他,才沒倒下地去。他微喘之中,看著眾人點了二丐穴道走了過來,雖是起身不得,仍沒忘了禮數,作了個四方揖,差點沒因此牽動傷勢,又自嗆咳起來。 扶著他的女子趕忙輕撫著劉明的背,隻見這女子麵目較黑,雖不似中原女子所喜的白皙如雪,卻格外百股健康的活力,加上扶助劉明時溫柔輕巧,溫和之處使得原隻七分姿色化成了十足的美人。細細看處那古銅色的肌膚,竟透出一絲嬌美,“多謝諸位仗義,劉明在此先行謝過了……先幫主在天有靈,必也感念諸位相助,才不至於冤沈大海……劉明重傷在身,禮數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少俠俠女原宥……” “不敢當,在下先前幾次受前輩相助,提攜之恩不敢或忘,此次能來得及相助,也是緣分所致,劉前輩無須客氣,”空手之人對著劉明一揖還禮,這才轉頭望向出手支援的林中之人,隻見他麵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還帶三分柔和,一身青衣雖不華貴,卻襯出了雅致氣質,顯然非是凡品,一見便令人有種親近之念;自然他也不會忘了先前仗義相助的三女,隻見他向著眾人二揖禮,全不敢有缺禮數,“在下顏君鬥,這位是在下義弟,姓朱名華沁,不知諸位高姓大名?” “在下高典靜。”三女中看似最長的一人還了禮,方才激戰中雖是劍勢縱橫,但此刻長劍回鞘,卻似變了個人,說不出的典雅文靜,容色雖也嬌媚,難得的卻是雖然身具武功,卻百種高貴典雅的溫柔氣質,若非知她身具武功,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裝扮,還真會以為是宮廷中的貴人出宮暗訪呢! “這位是在下師妹香馨如,那邊扶著前輩的,則是小師妹顧若夢。我等原本奉師父之命要上回元嶺探訪師父一位故人,沒想到半路卻遇上方才那盛和擊傷這位前輩,還要苦苦逼殺,這才出手相助,沒想到他們武功如此高明。典靜習藝不精,遠非其敵,若非顏兄與朱兄及時出手,又有這位兄台相助,隻怕劉前輩難保,此次救援之功,還當算在三位少俠身上。” 轉過頭來,卻見那青衣人不言不語,一雙眼兒盯在顏君鬥身上,目光火熱得像是要把人給燒起來。顏君鬥容貌輪廓果然與顏設肖似,隻是年輕得多,也俊秀得多,加上身軀偉岸,看起來就比顏設來得順眼,可心中那火仍是難止難息,好半晌才開了口,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像是光要這般平靜說話,都得花了青衣人不少心力,“顏君鬥?可是虎門三煞門下弟子?” “這……在下確是虎門三煞門下,”心知老父和其結義兄妹行事也太過分,在武林中多敵少友,這原就是顏君鬥出武林之後最常遇上的狀況,冷言冷語從沒停過,就連初識那劉明之時,也一樣受他冷眼,因為幾次契機,讓劉明親眼見識到他與顏設等人作風不同,觀點這才改丁過來。 現在聽此人之語,想來他該也與虎門三煞有所恩怨,顏君鬥心下暗歎,冷嘲熱諷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隻希望別因此化友為敵才是,“三煞中的二煞顏設乃是家嚴,另兩位是家嚴的結義兄妹……” “雖說我義兄是虎門三煞的子弟,但作風卻大不一般,”見顏君鬥一時說不下去,朱華沁趕忙出門相助。當兩人初識之時,因著虎門三煞惡名在外,兩人倒也誤打誤撞地鬥過幾場,但顏君鬥為人行事與虎門三煞大有不同,幾番相處之後朱華沁也看了出來,兩人不打不相識,到最後竟幹脆結義為兄弟。 他自深知義兄雖是父子情深,但幾番勸阻不了顏設的行事,顏君鬥雖是阻止不了父親,私下卻以不合作的方式靜靜抗議。像這次虎門三煞與澤天居動手,顏君鬥就沒有回去助陣,隻事後上了澤天居一趟,住了一宿便回,回來時卻是什麼事都不說,朱華沁也不敢探問,隻想到義兄多半又與他父親吵了一架,“我兄行俠仗義,行事篤於正道君子作風,在江湖中已小有名氣,與虎門三煞雖未涇渭分明,卻不同流合汙,此事劉前輩該已深知,還請兄台勿要誤會。” “哦……真是如此嗎?”那人口中沈吟,顯然還是不願相信顏君鬥的為人。但此人不可信,丐幫劉明之言卻是不能不信,加上朱華沁看來也不似奸邪中人,青衣人雖是不願,卻也不能不暫息敵意,何況劉明負傷沈重,方才所言又關乎丐幫幫主被害,丐幫本是大幫,幫主傳承之事也因而水漲船高,與武林安危難以分割此時確實不是管私事的時候。 他拱了拱手,向著眾人一揖,“在下姓宮,草名一個無字,家師與虎門三煞有段梁子……此事不隻關乎家師顏麵,更有家門仇隙,既然顏少俠不與虎門三煞同流,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也不找這場子了,失禮之處諸位莫怪。” “好說好說。”見宮先不再追究,顏君鬥心下暗籲了一口氣。有這樣的父親,對江湖闖蕩的兒子麵言,著實是個老大負擔,偏生若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出來現世,更別說練得一身武功,加上父子天倫,在外人麵前這批評之語,他還真出不了口,又不好問宮先的師父是怎麼跟虎門三煞扯上的關係,隻得先轉向劉明這邊。 “前輩方才所言,貴幫幫主被盛和暗算,盛和還打算謀奪幫主之位,下知詳情究竟如何?是否可告知晚輩?今日一戰,晚輩等人與那盛和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此人該當不會輕易放過我等,此事雖關乎貴幫幫譽,但牽涉之廣非同小可,若任盛和為所欲為,奪占丐幫基業,以此人邪性,江湖中也不知將鬧起多大風波,此中輕重還請前輩自量……” “這個……”本來不願將丐幫自家醜事說予外人,照說盛和雖名聲不好,趙如雖不願這表兄弟為外人所傷,卻也不敢將幫中諸事托付,是以盛和在丐幫並無職司,但仍屬丐幫中人,要清理門戶也該由丐幫自己來;何況此間眾人,除了顏君鬥與朱華沁以往曾有數麵之緣,深知其人正直稟性外,餘人皆是初見。 雖知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絕非邪道之輩,可此事關乎本幫幫譽,劉明本還想隱瞞。但現下趙如已逝,自己負傷不輕,跋涉回幫都不容易,幾位長老又都出門在外,若不早歸幫中,將此事告知丐幫諸人,給盛和搶先可就難辦了。權衡輕重之下,劉明隻得明說。 原來丐幫自幫主趙如之下還有四位長老,劉明乃諸長老之首,名聲威望在幫中都是一時之選,隻餘下三長老都是淨衣一派,與劉明向來不合,可三長老雖是占了人多,但丐幫起於市井,汙衣一派在下層人多勢眾,與上層正好相反,彼此間達成了一種危險的平衡。 兩邊雖是爭鬥難免,但上有趙如壓製,又顧及彼此關係,爭鬥雖有卻也不烈;加上丐幫終是大幫,能做到長老,便有心性狹隘、腹笥不廣之人,也知團結對外的重要性,是以內鬥雖有,卻也不曾阻了大事。 但這回趙如與劉明一同出外,卻在路上遇著了老不知跑到哪兒去的盛和,趙如對這表弟既是關愛又是無奈,見了麵難免數落幾句,沒想到這次的盛和表麵上恭聆教訓,私下卻已有殺心,竟在途中突然發難;他武功本不在趙如之下,又是出其不意,趙如與劉明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兒,趙如被殺,劉明也慘遭重創,且戰且走,被盛和與他的弟子們一路追殺到此。 更糟的是激戰之中,聽盛和的話意,他竟早已購置殺手,對付離幫遠出的三位長老!若真給他成功了,幫中群龍無首,必生禍亂,到時盛和雖是名聲不佳,伹終是幫主親人,即便在幫中沒有重要職司,卻也是幫中老人,到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既沒有旁人可與相爭,盛相接任幫主眾人雖是不服,卻也無力相爭,到時米已成炊,想回天可就難了,是以無論如何,劉明都得馬上趕回丐幫不可。 “原來如此。”聽劉明細細解釋,眾人對當下情況都有了了解,隻是劉明傷勢頗重,一時半刻難以痊可,若隻顧著趕路,隻怕末及回幫便已身亡,加上盛和賊心不死,雖是暫且退去,但此事關乎丐幫幫主名位,盛和既多所準備,想來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既已下手,便無收手之理,這一路上若是不多加小心,隻怕隨時都會被盛和突襲,若劉明遭襲身亡,那就萬事休矣。宮先微微沈吟,冷目掃了掃顏君鬥,“不若這樣,高姑娘等人與劉前輩一同回轉丐幫,宮某循跡去追殺盛和,即便傷他不得,至少也牽製住他短期內回不了丐幫,前輩一路上也免受暗算。” “如此不可……”聽到宮先的提議,不隻朱華沁,連高典靜都搖起了頭。雖說若這樣回丐幫去,盛和在暗眾人在明,也不知他會否在路上以什麼手段暗算?此人陰險如此,連自己的表兄都出手暗算,其心豈還堪問?為了丐幫幫士的名位必是不擇手段。 眾人雖是人多,但個別武功可抵不過盛和一擊,,宮先雖是藝高,但觀乎方才出手奇襲也沒能留下盛和,想來武功也遜其一籌。眾人便合作都未必對付得了,前路惟艱,伹正因如此,又豈能分散力量? 宮先的辦法雖好,卻未免太過危險了,若他牽製不住盛和,眾人反少了一股戰力。香馨如忍不住出言相勸,“盛和那賊武功甚高,宮兄單打獨鬥,勝算怕是不大,與其分散行事,不如聯合一處,保著劉前輩回到丐幫。隻要劉前輩安抵丐幫,將此間事情說清,丐幫多忠義之人,盛和再會躲藏,早晚也要惡貫滿盈……” “但敵暗我明乃兵家大忌,加上此間回丐幫之路不多,盛和明知我們會走哪條路回去,若任他從容布置,人數再多也是白搭進去……”宮先搖了搖頭,對著顏君鬥的目光仍是寒意深重,“武功倒不是問題,要的隻是牽製住他,令盛和難以從容措置,劉前輩安返丐幫的可能性就會大得多;隻要有人牽製住盛和,至少可保他暫時沒法暗中設伏,總也比一群人傻乎乎地行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會一頭撞進盛和的陷阱來得好;光隻是牽製宮某還可勉力一行,諸位無須擔心。” 聽他們不住爭論,雖不至吵起來卻是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誰,劉明搖了搖頭。他長年混跡江湖,這飯可不是白吃的,一眼便看穿宮先之所以堅持,一方麵是因為此法雖是行險卻較為安全,但主因卻是他對顏君鬥的身分難以釋懷,偏生高典靜等人看不清這點,隻與他爭論著此法是否可行,自是怎麼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吸了口氣,身旁沒加入爭論的顧若夢忙伸手撫著他背心,助劉明順氣,他感激地望了身畔的小姑娘一眼,一聲輕咳打斷了爭論,“此事雖是重要,卻也沒需要請宮少俠涉險的地步;何況人性之事,聽旁人所言總難免無法窺其真實,若不是自己加入相處,怎麼也不可能看透人心的,還請宮少俠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雖聽劉明說得玄乎,似怎麼也跟眾人討論之事沾不上邊,但宮先卻不由低了低頭,臉色雖是未變,態度卻已表明,劉明似乎真說穿了他心中所想。在場眾人除了顏君鬥一直無語外,無不滿麵狐疑,但好不容易讓宮先沒了爭論下去的念頭,眾人也正好收拾行囊上路。 “關於回去的路嘛……在下有個提議,”見眾人東西都收拾好了,顏君鬥這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回去有幾條路,其中鬆雪嶺最為偏僻,一路少有人煙,若走此道,一來不惹人注目,二來即便盛和動手,也不至誤傷旁人;另外兩條路都難免穿城越鎮,雖是近得多,卻可能波及無辜之人,不知劉前輩打算走哪條路?” “這個……”劉明微一沈吟,以他本心自是希望脅生雙翅,最好能用飛的回去,早一天趕回丐幫才好,但顏君鬥所慮卻是不可不防。丐幫均乃俠義道中人,即便參與武林爭鬥,也向以不波及無辜為原則;可盛和卻向來不管這些,趙如就為了這原因數說過他好幾次,常常惹得盛和不服抗議,但趙如所言占住了理,加上這事事關丐幫門麵,丐幫眾人也都站在趙如這邊,即便有些人與盛相同流,在這大節上頭也不敢馬虎,經常使盛和不得不諾諾而退,後來這類事是少得多了,倒不是因為盛相知道反省,多半是為了不想惹麻煩所致,畢竟眾怒難犯的道理他也曉得。 但這回茲事體大,關乎盛和能否陰謀竊據丐幫幫主大位,想到此人向來不擇手段的作風,劉明也知若自己真的進了城鎮,盛和可不會管你是否波及旁人,什麼惡劣手段都用得出,即便會誤傷無辜旁人,隻要能夠暗殺劉明,對他而言便是心滿意足。 盛和不管這些,卻不意味著劉明也能一般行事,丐幫幫主之事雖大,卻也不能因此壞了俠義道的名頭,此事不同腐儒的繁文縟節,與忠孝仁義一般乃人立身大節,萬不可誤,“顏少俠所慮極是,我們便取道鬆雪嶺吧!” 本來聽顏君鬥開口說話,宮先本能地便想反駁,但顏君鬥所言確實有理,加上方才劉明暗示的幾句話還在心頭翻湧,自己再不願與虎門三煞的予弟同行,也不能無理取鬧,萬事總得先占住了理再說。 宮先雖是張開了口,一時卻是無話可辯,隻忿忿地瞪了顏君鬥一眼,開口所提卻是旁事,“既是決定如此,在下也沒有意見。隻是劉前輩身負重傷,不好長途跋涉,加上這兩人也得帶回丐幫,作為人證,步行有所不便。此處距城鎮已近,不如在下先行入城,雇輛大車代步,順道購置藥材,一來方便帶著人走,二來有藥物之助,也好讓劉前輩方便養傷,這樣如何?” 見顏君鬥等人還要說話,宮先搶先開口,阻住了他們,“劉前輩的身子要緊,何況有大車代步,速度也可快些,也方便帶著人犯走。盛和那邊對付趙幫主必是主力盡出,現下黨羽已去,想要調派其餘人手仍須時間,若弧身前來,以我等之力該可一戰,也算不得牽扯旁人。丐幫幫主傳承事大,能搶得一先是一先……” 本來身為丐幫中人,平日行事與一般乞丐一般,劉明一點不想坐在大車上頭:哪有那樣輕鬆上路的乞丐?別說汙衣這邊,就連淨衣丐那一群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但確如宮先所言,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守著平日規矩的時候,能搶先一步回到丐幫才是最重要的,若隻是一個車夫,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應該還保得住,心中不住掙紮,但趙如死的苦狀萬分的模樣猶然在腦海中不住浮現,弈棋所重便是搶得先機,江湖打滾的劉明對此自是了然於心。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踢了被擒的二丐一腳,隻是傷重,這一腳沒甚力道,二丐雖痛也不敢哼出聲來,“這樣……這樣也好,事有輕重緩急,確實是能快得一步是一步。你們也起來,宮公子要讓你們坐車呢!哼!” 趕了大車連夜趕路,又是帶著不少人,走的還是鬆雪嶺這等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若非銀子塞得飽足,比平常雇車多加了兩倍,隻怕非得刀劍加頸相脅,才能讓車夫答應出來走這一趟。 即便如此,一路上那車夫仍是嘮嘮叨叨的,聽得令人頗為不耐,若非除了顧若夢留在車�照顧著負傷未愈的劉明之外,其餘人等雖在車上,一心卻隻注意著旁邊的情況,生怕盛和隨時出手,眾人才剛與盛和等人激戰一場,又是趁夜趕路,緊張與疲憊交替影響之下,著實難以保持機警。那車夫的多嘴,正好讓眾人保持清醒,是以雖不耐他的碎嘴,仍無人反譏又或與他�貢起來。 眼見東方日已漸出,熬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眾人都暗自籲了口。這暗算之事最重要的便是趁夜而行,月黑風高殺人夜,突如其來的下手之後正好趁夜逃脫,現下太陽既已升起,這一夜便算是熬過了,任你盛和武功再高,但雙方眾寡不敵,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選在光天化日下動手。 繞過鬆雪嶺後,再行個一日一夜,便可抵達丐幫總舵之處。眾人均知距丐幫愈近,盛和膽大妄為的可能性愈低,不由心中都有些興奮與放鬆,連一路手從沒離過鐵簫的朱華沁都鬆了手,對著旁邊打量著四周的顏君鬥微微一笑,探頭往車�一瞧,縮回來時笑容滿麵地對著顏君鬥打了個手勢,讓顏君鬥也放下了心來。車�的劉明雖是負傷不輕,但他底子夠厚,而眾人行走江湖,身上都帶了不少傷藥,此時此刻自不會吝惜,一夜用功下來,劉明的這條命總算是無疑了。 “幾位大爺姑娘……再趕得一程,小的可得挨在車上打個盹了。”見眾人麵色稍和,那碎嘴車夫又開了口,眼皮子重得像隨時要坍下來一般,一副累得不得了的模樣兒。 他昨夜本已收拾好東西要睡下,偏生在上床前硬給宮先叫了起來,駕了車出門,若非宮先塞飽了銀子,比平時價格高了兩倍,付銀子時又不囉嗦,他根本就不想接這單生意,況且走的還是山道! 若非他常走此路,算是熱門熟路,夜�趕車隻怕隨時都要出事。現下最危險的地方過了,可一夜注意路況的他也累得快趴了,可沒辦法再硬撐下去,“這馬兒乖順,隻要走的是大路,就不用多所注意……” “你請便吧……”也知車夫累得快癱了,現在著實不是跟他吵的時候,何況繞過鬆雪嶺後,接下來的便是筆直大路,不太注意該也不成問題,朱華沁又塞了錠銀兩過去,“有事再叫你……” “謝啦謝啦……”接過了銀兩,那車夫也不顧該眉開眼笑,隻是稱謝兩句,一把將該有十兩足紋的銀兩收到了懷�,倚著車柱便打起了盹,顯然真是快累壞了。不過一夜撐持下來,眾人便是武功高強,也著實難忍眼皮沈重,更怪不得這不練武功的車夫熬不得夜。 隻是眾人才剛鬆下心來,異變突地發生!車旁林中突地一根巨木飛來,削尖的銳鋒對著車夫正麵,風聲虎虎,連剛打起盹的車夫都醒覺了過來,隻是那巨木來得太快,顯然是用了什麼機關推動,非隻人身之力,若非車夫開始打起盹來,馬兒也因此垂著頭放慢了腳步,隻怕人還沒傷著,馬兒已給削斷了腦袋。 車夫才剛要驚叫,那巨木已至目前,木未至一股勁風已刮麵而來,迫得眾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其勢之猛不隻要將車前座上的車夫與朱華沁剠個對穿,還要透進車廂�頭,把車廂整個打爛,尚有餘勁穿透而去。 “敵襲!”一聲怒斥,朱華沁和顏君鬥同時出手,兩人默契極佳,均知這巨木來得太快太掹,合兩人之力根本擋之不下,是以同時向巨木側邊一掌擊去,擋是擋不了了,可至少讓巨木側邊受力,改了方向這等事還來得及,就算把車廂側邊削掉一塊,也得保著車廂�頭的人周全。 兩掌同時印在巨木側邊,兩人同時一震,口角不由溢血,即便兩人不是正麵受力,但那巨木衝得太掹,雖是側邊的力道也是不輕,加上來得太快,兩人武功都還未臻心到力至的地步,倉促之間眾力未足,使出的力道不過平常的四五成,雖是勉力令巨木改了方向,隻擦過了車廂一角,可兩人都給巨木的餘勁撞得飛了開去,跌出了好幾步才能立定身子,一時間卻是髒腑劇痛,整個人部被那巨力壓得使不出力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才剛給撞飛開去,原本站在車廂後頭一直警戒著車後的宮先已發覺了不對。兩人一掌之力令巨木轉向,可巨木上頭卻突地立起了一個人來,一下已跳向了車頂上。 心知來者不善,宮先連忙飛身而亡,一邊要車廂中人留神,一邊手中長劍已剌向來人胸前。這一劍來得好快,來人本想左掌右棒,先將車頂打爛了再說,卻不能不先抗住宮先來勢洶洶的一劍;他右手木棒揮出,勢帶勁風,硬是抵住了宮先長劍連閃,猶如化成兩三柄劍般的速襲,左掌同時壓下,車廂頂處已破了開來,露出了�頭端坐調息的劉明,和一臉驚惶還來不及反應的顧若夢。 宮先這幾劍來得雖快,但他功力不若來人高明,對方又是蓄勢已久,劍棒相交之時宮先全身劇震,劍上強橫力道傳來,登時破開了他劍勢,若非宮先劍勢運轉收化得快,又知借力化力之道,體內陰陽氣息變換自如,一劍被破立時變招再攻,轉以劍法飄渺難測之道應敵,隻怕已像顏朱兩人一般嘔血退開;對方猝不及防下竟沒料到這一招,給宮先長劍幾下急攻,原本按向劉明頂上的掌勢竟壓不出去,隻得暫棄劉明,兩腳吸住車廂壁上站穩了身子,先行對付了宮先再說。 這一全力相對,雙方登時分出了高下:宮先所長在於劍法,長劍輕靈翔動,修的是小巧騰挪之技,若在平地上頭即便功力有差,身形挪移變化問對方再怎麼厲害,一時片刻也傷他不得。 但現下兩人都立在車頂上,車頂又先給對方一掌之力破的碎片紛飛,能立足之地也沒剩下多少了,又豈有騰挪活動的空間?加上對方江湖經驗老到,一見宮先身形便知對方弱點所在,沈腰坐馬,掌風虎虎,逼得宮先再無挪移空間,被迫硬接硬架了兩招,胸中氣血翻湧,雖是及時以內力化去對方掌威,卻也給迫了開去,即便耗盡了力氣,也隻能撐著不致落下大車,想要再攻卻是難了。 雖說自巨木飛來至宮先退開,不過呼吸間事,但車內眾人均是好手,除了顧若夢造詣較弱,還沒來得及舉手應敵外,給宮先這麼一擾,餘人都已做好了準備。那人眼見宮先雖已退開,可車旁高典靜和香馨如二女都已拔劍攻上,心知再這麼下去沒完沒了,若讓他們成功合圍,即便自己武功再高,終是眾寡不敵。 現下形勢已是自己設計後的結果,若再耗下去別說解決劉明了,恐怕自己都沒法全身而退。盛和幾番設計,又花了偌大金銀收買殺手行事,如今丐幫幫主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哪有時間在此和他們虛耗? 他身子一旋,木棒刺出,逼開了高典靜一劍,硬是以右臂受了香馨如一招,也不顧鮮血噴出,人已沈身而下,攻入車廂,一掌便向端坐運功中的劉明殺到。 眼見劉明閉目端坐,顯是用功末完,旁邊的顧若夢給自己這下突襲嚇得花容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和心下一喜,雖是晚了一日,自己終究還是解決了這強敵,隻待劉明斃命,自己便可回到丐幫乘機收攬人心,即便其餘三位長老末遭暗算,等他們回來時也是木已成舟。 沒想到盛和還是得意的太快了逃,他一掌印出,尚未攻到劉明身前,突聽一聲怒喝,猶如獅吼入耳驚心,全沒準備的盛和給這巨聲一震,登時身子一晃;隻見劉明睜眼開聲,一掌已重重地擊在盛和胸前!口中嘔出血來,隻聽得胸口喀的一聲,心知肋骨也不知斷了幾根。 眼見劉明怒目睜眉,竟似內傷盡去、武功已複,這一下嚇得盛和瞻顫心驚,若論真實武功,劉明隻怕還勝自己一籌,當日若非暗算也傷不得他,如今他既已康複,這大車明擺是個為自己而設的陷阱。 見有人侵入車廂,顏君鬥與朱華沁兩人也不顧氣息尚窒,顯是內傷不輕,連忙衝了上來;被盛和震開的二女也不敢落後,可是他們快,�頭的戰況更快,四人還未趕到車廂邊,隻見大車中碎木亂飛,一條臃腫狼狽的身影已衝天而起,轉瞬間已躍到了樹頂上頭,幾下起落人已去得遠了,隻聽得半空中盛和的聲音傳回,“這小姑娘就先到我這兒作客,想帶她回去,明日一早帶劉明上落花坪換人吧!” “糟了,師妹被他擄了去!”香馨如眼見,方才雖是一瞬,已見到被遠去的盛和挾製的正是小師抹顧若夢,心下不由慌亂,想要趕上去卻被師姐阻住了;回頭隻見高典靜咬緊銀牙,抓著車廂壁的玉手用力到筋脈浮出,纖指幾要陷入木柱當中,似是極力強忍才能定下腳步不追,“來不及了,人已去遠,何況以盛和武功,就算你我追了上去,也非此人對手,人救不回來反而要再賠進去。還不如與前輩及眾人商議一番,看看怎麼救人吧?劉前輩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還……還好。”一口淤血吐出,胸中氣息一順,劉明想要站起,一時間卻力不從心。他負傷本重,便有藥物相助,加上一夜專心用功,也沒這麼快痊可,方才一掌已耗盡了他全力,加上盛和眼見詭計得售,眾人均是遠水難救近火,大事將成,難免掉以輕心,這才一擊得手。 隻是一擊之後再無餘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盛和將顧若夢擊倒擄走,心下可是悶得透了,也幸好盛和雖有萬千缺點,卻還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眼見劉明竟有動手之力,還以為此處是劉明等人為他布置的陷阱,一擊不中立時擄人而退,連車廂角落瑟縮的兩個弟子都不顧了,若非多在此撐得片刻,劉明的情況哪�還瞞得住他?“可惜小姑娘被擄……大夥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上落花坪吧!” “咦?”見劉明無事,朱華沁心下一鬆,突地發覺不對,張目四望才知,不知何時宮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宮先人呢?” “什麼?”聽朱華沁這麼一提,眾人這才發現不見宮先的身影,四處張望也看不到他,甚至沒留下什麼負傷的痕跡,方才車頂一戰,若非宮先見機得快,適時出手阻了盛和一陣,隻怕此刻劉明已然無幸。 方才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親眼見到的四人此刻回想方才車頂的情況,都不由心下暗驚此人修為,以他的年紀麵言著實是極高明的了,照說這人該不可能見敵勢強大而逃之天天。劉明突地心F一驚,筆向盛和離開的方向,“莫非……莫非他竟追了過去?” “那怎麼辦?”聽劉明這話,顏君鬥不由一驚。盛和挾著顧若夢早去得遠了,便是登高望遠、極目遠眺,也已不見蹤影,若宮先當真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便追了過去,自己等人想要跟上町難上加難。 雖說落花坪距此處尚還不太遠,可盛和陰險奸詐,既敢約眾人在落花坪一會,必是有了把握,也不知是暗伏機關,又或別有幫手,劉明傷勢猶在,眾人還真不敢直接殺上落花坪守株待兔呢! 高典靜和香馨如雖非弱質女流,向來極有主意,但小師妹被擒,也不由心亂如麻,一時之間還真出不了什麼屯意,“師妹落在盛和手上,若出了事,可……可怎麼辦才好?” “兩位姑娘暫且放心。”見高典靜和香馨如急得似要哭出來,顏君鬥咬牙苫思,一時片刻間卻想不出辦法;朱華沁急得團團轉,晃得人眼都花了。劉明心下不由暗歎,雖說武林中新人輩出,不論眼前這幾個又或才剛失蹤的宮先,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這等人物丐幫的新起之秀可是一個也沒有,但終究是限於年紀經驗,光論武功出手個個了得,但臨到大事,卻是心慌意亂、猶豫難決。 劉明深知若自己不出麵勸阻,這些人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主意,畢竟要想出周延的法子,心下的平靜是最基本的,心慌意亂乃是大忌,“盛和擄了小姑娘去,隻是為了挾製我等,該當不會對小姑娘怎麼動手,我等不如先想想該如何應對明早之會,先救回小姑娘才是……” “劉前輩說的對,”聽劉明這麼一說,顏君鬥收回了注目遠方的眼光,心下不由暗罵自己沒經驗,一出事便失了神,反倒還要劉明這傷者提醒自己。說句實話,方才盛和亂中挨了香馨如一劍,以他那睚皆必報的性子,這一天時間顧若夢隻怕難挨,但即使自己現下就衝上落花坪,也未必找得到盛和,敵暗我明之下說不定還要吃虧,方才那一下突襲便足以證明此點,還不如先養精蓄銳再說,“我等不若先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好生養複體力,明早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兩位姑娘放心,明早一戰我等雖未必留得下盛和性命,但必會全力以赴,先將顧姑娘救出來。” “這個……”聽顏君鬥這麼說,朱華沁略略沈吟,幾番話想出口都收了回去,還是劉明看到了他的異常模樣,出口問了之後,朱華沁才開了口,“義兄所言極是,但……但華沁卻有個想法:若盛和此舉隻是將我等牽製於此,自己反而先回丐幫總舵,將趙幫主之死賴在我等身上,那怎麼辦?此人既陰險若此,難保他不會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若我等隻呆呆地等著明早上落花坪,說不定會中了此人陷阱……”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本來在劉明和顏君鬥的安撫之下,香聲如已平靜了下來,可聽朱華沁這麼一說,又不由得著慌,倒也不是她真那麼定不下心,而是這小師妹不僅僅是同門,還是師父的獨生愛女,若真傷了根毫毛,自己兩人別說沒法向師父交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眼睛望向劉明,又望向餘人,朱華沁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依在下想,還請劉前輩修書一封,說明此事事由,由我們之中哪個人帶著書信和這兩人回到貴幫,先讓貴幫中人有個準備,人證物證俱在,隻要貴幫中人有所準備,便不會心慌意亂,即便盛和回了總舵,也無法為所欲為;至於其他的人則和劉前輩一同上落花坪去,明日一早盛和放人則已,若不放人,我們再與他拼個雌雄。請恕在下愚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香馨如握緊了手中長劍,可劍柄卻被師姐伸手壓著,想抽也抽不出來。乍聞朱華沁之言,高典靜心中雖也難免激動,朱華沁之語雖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卻是拿小師妹的性命冒險,明日一早若在落花坪上盛和沒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子,凶性大發之下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眾人做好準備倒還不懼,最怕就是盛和竟向落在他手�的小師妹動手,以他那時的震怒,顧若夢怕是性命難保,自己等人也不知是否來得及救人出來? 可是仔細想想,朱華沁所言確是麵麵俱到的辦法。確實不能排除盛和以此拖住眾人腳步,好趕著先回到丐幫去的可能性,隻是若他那樣打算,顧若夢的性命隻怕猶在未定之天:若盛和顧忌自己等人的師門,或許還真不敢隨便對顧若夢動手,在奪得丐幫之前,至少會留下顧若夢性命,好讓自己這邊投鼠忌器;可若盛和當真什麼也不顧了,甚至不怕與自己等人結下生死大仇,為了盡速回到丐幫總舵奪權,必不會帶著累贅上路,到時候顧若夢的命運……她連想都不敢想,按著劍柄的玉手微微發顫,“這……也是個主意,但典靜和師妹是一定要去救小師妹的,絕無二話。” “啊?這個……”聽高典靜說的決絕,朱華沁登時張口結舌。他雖不認為高典靜等三女是弱質女流,可昨日之戰上也看得出,若論武功,三女較自己還要弱上一些,顧若夢更是稚嫩,才會在一個照麵間便為盛和所擒。 他的本意是希望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回去丐幫,自己則和顏君鬥同劉明上落花坪去,以兩人的默契,聯手即使勝不得盛和,要救人該當還有機會;可聽高典靜這麼說,話語雖是平和,語氣中卻充滿不容違逆的決絕,香馨姍雖不說話,神情卻也無可動搖,偏偏若兩女不去丐幫,自己武功稍差顏君鬥一些,難不成要自己去丐幫幹這事,而讓義兄陪二女與劉明上落花坪?若是他們有所疏虞,自己豈不成了貪生怕死之輩?偏偏主意是自己出的,總不能又被自己打消掉,他求救的眼光望向顏君鬥,卻見後者聳了聳肩,臉上表情竟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恭喜你了,二弟,向丐幫解釋此事的重責大任就交代在你身上了,此事至關緊要,無論怎麼緊趕慢趕,你也得帶著二人先上丐幫做好準備,此事可辛苦你了。” 【第三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