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國雄接到了慕容若蘭的電話。 慕容若蘭今天例假過去了,所以她約李國雄出來見面。 「李明鎬!」李國雄聽到有個輕柔的聲音叫喚著他的名字。循著聲音的來處 望去,秀麗的美發在上班族人潮中隱現,慕容若蘭正揮著手招換他,眉毛依舊像 春山般秀美飄逸,深邃動人的眼神,還是那麽迷人,挺直的鼻子像維納斯的雕塑 般讓人不敢亵渎,令人訝異的是…她在人叢中出現之後,那弧度優美的柔唇就一 直帶著微微的笑意,冷豔中透著無限的妩媚。 長長的秀發自然披散在兩肩上。那低領的衣裳讓她那成熟豐滿的胸部露出了 一點肉,以他的身高可以看到她胸部中間那深深的乳溝,看到慕容若蘭那惹火的 打扮,他一下子連喘氣都沈重起來,感到下身一陣堅挺。今天她的穿著是,哇! 身上穿一件藕荷色的無袖連衣裙,配著肩上黑色的皮包,項下一串金項鏈,稱著 頸部更加的細嫩雪白,這就是所謂的冰肌玉膚吧!裙子的下擺貼身的遮住了大腿 的上半部分,兩條修長曲線誘人的小腿筆直的露在外面。再往下看,慕容若蘭修 長圓潤的小腿下的一雙纖纖玉足上蹬著一雙夏天最流行的的金色細帶高跟涼鞋, 涼鞋鞋面是性感的珠片,隻有3條細細的鞋帶,綁在那雙腳上,顯的腳柔潤、修 長,兩條包住腳趾,第三條繞過圓潤的腳跟一圈纏繞在纖細的腳脖子上,優雅的 玫瑰紅漸變色細高跟有10厘米。那雙穿著細帶高跟涼鞋的精緻小腳,白白嫩嫩 的,柔弱無骨,她的十個可愛的腳趾的趾甲都修的很整齊,從鞋尖露出來,白白 的腳趾上塗了粉紅色的趾甲油,閃閃發亮,像十片小小的花瓣,顯得非常的性感。 她的腳背又細又嫩,隱隱映出幾條青筋,腳後跟是那麽的紅潤幹淨,是淡淡的粉 紅色,逐漸向上過渡成嫩白的顔色,這麽兩個誘人的尤物長在兩條修長的玉腿之 下,就像兩朵亭亭玉立的蓮花,真想伸手去撫摸幾下。 今天的她看起來顯得有些特別,除了一貫的甜甜的微笑和清澈的雙眸外,一 頭修剪成長穗的秀發今天變得越發的直順,如同一匹烏黑閃亮的絲綢一般。原來 慕容若蘭去做了離子燙。難怪原本就十分俏麗的美女今天顯得格外誘人。加上她 這一身清新的裝束下襯托出苗條的身姿,就仿佛是明星一般。 他倆去一麥當勞吃過飯,來到H大學的操場上。 當他們走到小樹林旁的水泥道時,李國雄不由看到那邊的足球場,他腦中忽 然冒起了一個念頭:如果在足球場的草坪上和慕容若蘭做愛,不知是何滋味呢? 一定十分刺激。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他的腦中,就像是生了根一樣,越來越強烈,終于他忍不 住要付諸于行動。 他對慕容若蘭說:「現在天怎麽熱,我們到那邊的足球場上坐坐,吹吹風怎 麽樣?」 「好啊!」慕容若蘭不疑有異,很幹脆的答應了。 來到足球場的中間,他拉著慕容若蘭坐到草坪上,由于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 宿舍那邊的燈光被小樹林擋住了,而其它方向的草坪邊上是高高的圍牆,所以草 坪上一片黑暗,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彼此的影子。 他被激起的欲火再也無法平靜。在黑暗中他摸著她溫暖而柔軟的小手,輕輕 的捏著,並順著她的手慢慢的向上移動,她掙紮了幾下,但是被他的另一隻手握 住了。 他的魔爪隔著她的衣裳輕輕地觸及到了慕容若蘭那豐滿的胸脯,那雙乳好象 要脫衣而出,去到外面更廣闊的天地。他狠很的揉捏了幾下,感受到她的胸部的 偉大,那滋味真的好棒啊! 彈性如此的大。漸漸的,慕容若蘭在他的撫摩下剛開始還掙紮,可不久就放 棄了,在他的撫摩下已經情動了。 「恩……哦……啊……啊……」忍不住輕聲的呻吟起來。他看她不再掙紮, 另一隻手來到她那光滑的腰部,輕輕的遊動著,他已經不滿足隔著衣服摸著她乳 房的感覺,伸手從她胸前的低領處伸進去。 「啊!……不要啊!……快停下來!」嘴�這麽說,可是手卻抱得更緊了, 並且配合的用雙手抱緊他的背部。 喔!好爽啊,親手和她的乳房相接觸才真正感受到它的堅挺,偉大,那皮膚 光滑而細膩,能讓螞蟻摔交,摸起來舒服極了,好象摸著綢緞,不,就連綢緞也 不及其萬一。 他不停的揉捏著,撫摩著,感到慕容若蘭的體溫在不斷的伸高。 他的另一隻手沿著她的腰不斷的向下,順著連衣裙,摸過她那粉嫩而修長的 大腿,應該是對自己美腿的自信吧,她沒穿絲襪。此時的他可不管這些,沿著連 衣裙的下擺,漸漸的向她的大腿內側移動,並不斷的蠶食他的裙子,使之不斷的 上移,以緻被他挽到腰部上面,她不自然的把腿夾緊,不過被他強行突破了。 他的手終于突破重重的阻礙,來到那方寸之地,透過那小小的三角內褲,立 刻感到她私處的飽滿,同時他感到手上一大片黏液,還帶著點體溫,原來她早已 經流下淫水了,把內褲都浸濕了,他在她小穴上方的內褲上,輕按了一下她忍不 住輕顫一下,又流下了一股淫液。 他得寸進尺地慢慢地把她的性感小內褲從裙下拉了下來,丟到一邊,慕容若 蘭害羞地摟緊他,輕聲道:「李明鎬,求求你,不要…………不要在這……這兒………… 這兒不方便。」 他淫笑地對她說道:「乖,在這玩,很刺激的哦,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慕容若蘭猶豫道:「可是,要是有人來怎麽辦啊?還不讓人家羞死了。」 他知道她心動了,伸手把她的連衣裙從頭部上方脫下,放在她的身下。在黑 暗中他摸索到她胸前的蓓蕾,解開她胸罩的扣子,把它扔到一邊。 同時在她耳邊低語道:「沒關系,這兒這麽黑,沒有人會知道的。隻要你小 聲一點,即使有人來也看不到的。」當下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了下去,她的乳頭受 此刺激立時硬了起來。 慕容若蘭這時已經無法對他的話作出反應,隻是輕輕的迎合著他,並不停的 輕聲呻吟著。 他雙手也不閑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的雙手輕輕拂過她的 挺翹的雙臀、修長的玉腿時,忍不住輕歎大自然的神奇,竟然創造出如此完美無 暇的身體。 慕容若蘭在他這雙重刺激下,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又一次把他的手緊緊的 夾在雙腿之間。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飛快的退下了他的休閑褲,並把內褲放到邊上,陽具早 已怒挺,火熱的快要爆炸,慕容若蘭的纖手不經意間拂過他的分身,不禁低吟一 聲,然後居然一把抓住不放,他暴漲欲裂的陽具在她的抓捏之下頓時感到異常舒 複。 他在她雙腿之間的手猛的掙脫她雙腿的緊夾,有意無意地拂動她美麗滑溜而 又飽滿的花瓣,那兒早就在他的刺激下,如黃河泛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整個 花徑泥濘一片。 慕容若蘭慢慢地把雙腿向兩邊張開,他把陽具在那花徑前磨了幾下,粘了點 淫液,潤滑一下,當下便毫不客氣的逆著水流,帶著強烈的攻勢猛地直沖向花徑, 正中玉門毫無阻礙地被他一下子沖入到最深處。隨著肉棒擠壓淫水時發出的「噗 滋」聲,他爆滿青筋的粗大肉棍整根的沒入慕容若蘭淫水泛濫的蜜戶之中。 慕容若蘭已經不是處女了,而且她的木耳很黑,估計性經驗也很豐富。本來 李國雄看到慕容若蘭那清純的樣子,以爲她還是粉木耳甚至是處女,結果她居然 是黑木耳。 「啊!!…」慕容若蘭的嘴�發出甜美的令人極度銷魂的一聲嬌喝,兩眼向 上翻起了白眼。她的臉上是既難受又滿足的表情,她感覺小穴中又熱、又脹、又 麻、又酸、又癢,真是五味摻雜。雖然慕容若蘭性經驗很豐富,但對于這種奇特 的壓迫感覺,她領略到的次數也不多,看來今天的性愛質量將會非常好。她在嬌 呼聲中顯露出止渴的表情,更把光滑迷人的玉腿,擺到他的臂彎來,擺動柳腰, 主動頂、撞、迎、合。 「噢!」慕容若蘭被肉棒充滿的快感,挑動潛在的淫蕩情欲,雙手緊緊抱住 李國雄的背部,湊上櫻唇吻,並且深深的吸住。李國雄的嘴唇被慕容若蘭的舌頭 頂開,慕容若蘭的舌頭繼續伸入李國雄的口中。就在這種熱烈的「法國式接吻」 下,李國雄開始緩和的抽動肉棒。第一次完美的插入後,李國雄開始將陰莖向後 退去。而在窄小的陰道的全面包裹下,倒退的龜頭裙邊被逆向的肉折搔動摩擦著, 頓時令他如蹬天界。 「啊!……好痛啊!……輕一點…………你的…………你的……太大了………… 插…………插得我的…………我的小穴……好……好痛啊!」慕容若蘭忍受不了 他陽具的巨大,發出求饒道。 他隻好停下攻勢,進行暫時的休整,撫摩著她的全身,讓她放松下來。經過 一陣的適應,慕容若蘭再也無法忍受欲火的煎熬,斷斷續續的道:「李明鎬,可 以…………可以開…………開始了……快……快給我吧!」 李國雄也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再次踏上征程,猛烈的抽送起來,早已欲火 迸發的慕容若蘭被這突如其來的強烈無比的充實感,刺激得亢聲呻吟起來,渾然 不顧是否有人會經過這足球場。 他立時感到她的小穴與衆不同,下體仿佛進入一個上窄內寬的甕中,他那巨 大的分身居然幾乎全部進去了,�面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把他的分身緊緊的裹夾 住,並且還透出絲絲的涼氣。 那種溫潤帶著點涼氣的緊夾,經過不斷的擠壓和強勁的吸力,強烈的快感由 接觸點直沖他的腦門,他舒服地籲了口氣,開始猛烈地沖刺起來,每一下都插到 花心深處的嫩肉。 雖然天很黑,但是對他來說可是和白天沒什麽分別的,看著慕容若蘭的嬌容 玉顔在他攻擊下的癡迷神態,他不禁愈加興奮起來。 慕容若蘭不愧是在高中練過舞蹈的,她在他的擺弄下毫無困難地做著著各種 姿勢,甚至有些高難度的動作和姿勢,她也能也輕而易舉地做出來。充分的顯示 了她的柔嫩性和協調性。她在他的陽具的不停的沖刺下,蜜穴一陣一陣地律動, 不斷的吸允著他的肉棒,一對美腿緊緊夾在他的腰上,伴隨著他的抽插,他感受 到她高聳而柔韌的玉峰在大幅度的搖擺,仿佛那風中的勁草,在隨風搖擺。 她的身體猛的一顫,他知道她快要到達極樂的頂峰了,他的陽具不但沒有放 慢抽插的速度,而且仍然雄糾糾地不停進出著他的桃源。她的身體反應得越來越 激烈,她頭用力的一甩,長發揮灑,乳峰一陣晃動,一股溫暖的水流在他們的交 接處激的烈噴湧著。 隨著「……啊!……」的一聲尖叫,慕容若蘭在他的攻勢下達到了又一次高 潮。他可以清晰看到慕容若蘭那清秀臉上,有一種達到高潮後的失魂落魄的神情。 此刻他與慕容若蘭以一種極其淫靡的姿勢交接在一起,她修長如玉的美腿分開跨 在他雙手的臂彎,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下身和他最緊密的接 觸在一起,他可以感覺到他的兩顆卵蛋緊靠在她的大腿內側。 她是舒服了,可他還沒達到頂峰呢。讓她稍微的休息後,他再次發動了攻擊。 經過剛剛的劇烈交合,他的欲火得到了稍微的發洩,他也沒有了剛開始時的 沈迷,清醒了很多,他開始嘗試新的玩法,于是他把各種姿勢在慕容若蘭身上試 驗了一下,她都一一接下了。但是經過多次高潮,也瀉得全身發軟了,任他在她 身上沖刺。 最讓他感到刺激的是乳交,看到他的粗大陽具在她的挺翹的雙乳中間進進出 出,那鴨蛋般大的龜頭還不時的打到她的嘴唇上,更讓他興奮的是,她居然在他 的龜頭靠近她的嘴唇時,伸出她那鮮紅可愛的小舌頭添他的馬眼。媽呀!這感覺 真爽啊! 在慕容若蘭經過幾次的高潮後,他終于抵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刺激,腰部做出 了最後一下沖刺迎合慕容若蘭聳動的腰肢,讓私處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沸騰的熱 流像洶湧的洪水般決堤而出,洶湧貫入嬌嫩的花心。 「…………啊!……」 慕容若蘭又一次發出高亢的舒叫,也同時的再一次達到了極樂的頂峰。他們 就在這高潮的餘韻中再一次的抱住了。 高潮後的慕容若蘭像是由雲端跌落凡塵的仙子,嬌軀嬌庸無力地整個倒在李 國雄的懷抱�。 她下體豐腴的嫩壁似乎還對他的陽具戀戀不舍,緊密的包圍著逐漸松懈的陽 具,對于充盈的精液,她的花心可是毫不客氣的接受的,連點滴也沒有漏掉。 就這樣的相擁在一起,他的陽具雖然已經軟了,但是還是不小的,還是保持 原來的姿勢插在她的肉穴中。 他翻個身,讓她整個人躺在他的身上,像隻幸福的小羊羔,蜷縮在他的懷�。 激情餘溫之後,才感覺到草坪的刺人,看一下周圍,到處是他們的衣物,慕 容若蘭的小內褲被他扔在幾米外,而他的內褲也在不遠處,她的連衣裙在她的身 下被壓皺了,上面還有斑斑點點,看到他在找衣物,她也過來幫忙。 當他撿過她的內褲時,發現上面她的淫液還沒有幹,上面一片黏液,已經沒 辦法穿了,他猛然的心生一意。 「若蘭,這條內褲給我做紀念吧!」 不管她是否同意,就把她的內褲放進了休閑褲的口袋。 慕容若蘭急了,連忙過來搶:「不行,快給我,我……我…………你拿走了…… 我……我穿什麽啊?」 「不穿啊!」他調侃道:「反正現在是晚上,天這麽黑,你我都不說,又有 誰會知道呢?」 慕容若蘭死活都不肯,讓她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不穿內褲是很尴尬的。不過 最終還是屈服了。 穿戴好衣物後,李國雄送慕容若蘭回家。 又過了一天,李國雄回到雲海。這一次年假,可以從十五日一直放到二十四 日,他連休了十天。 趕到飛機場的時候,他不小心在一處工事中的闆牆上碰到一根凸出來的釘子, 手掌被刺破了一個小洞。他掏出手帕壓壓傷口滲出來的血,沒找空中小姐擦藥, 便潇潇灑灑上機了。 從機艙窗口望出去,濱海市的夜燈像一片眨眼的繁星。想到偌大的都市,一 個人被殺也不過是一則小新聞罷了,他猛歎一口氣,感覺人的生命真是渺小而不 值錢。 到達虹橋機場的時候,欣見妻子林雪琪和上星期一樣,開車子來機場接他。 「飛機很準時的嘛。」林雪琪笑嘻嘻迎著他說。她建議不直接回家,而邀他 一起去新天地的繁華鬧區去逛街。 他們先到一家常去的酒吧去喝酒,等過了十二點,才到一家事先預約好的夜 總會,兩人圈一張小桌子面對面坐下,吃一道烤鴨,喝幾杯香槟酒,便雙雙下舞 池跳起舞來。 「記得我們在紐約過的浪漫夜晚嗎?」林雪琪穿一件低胸的黑色洋裝,胸前 佩一朵大蘭花,腳上穿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她好像不在意蘭花被壓扁,把身子 緊緊貼靠到丈夫的胸膛上,忘情地漫舞。 「當然記得。」國雄悠聲回答。他不否認他們曾經真正相愛過,而且還確信 他們的愛情會天長地久永不渝呢…… 林雪琪好像說夢話一樣回憶著說:「十二時正,鍾聲一響,滿堂舞客雙雙對 對擁吻起來,氣氛是那麽樣的溫馨、祥和,那時候好幸福……」 他感覺妻子的柔發在颔下摩挲,兩人之間的冰牆恍惚在溶化。他試著把頭低 下去,妻子卻反射性地把臉偏向一邊閃開了。他尴尬地沒話找話:「襯衫領子太 硬,」伸出右手食指挖挖領口又說:「飯店�的洗衣店,老是把領子漿成這樣, 難受死了。」 兩人陷入沈默,舞步也機械化了。 「沒辦法!」他忽然自言自語般說。這句話快成習慣語了,每次他的努力失 敗,心�一洩氣就冒出這一句話。妻子也一樣,一對又愛又恨的眼光射過來,她 不了解爲什麽他們倆之間會變成這樣。 離開夜總會,他們又走了幾家酒吧,瘋瘋顛顛玩到半夜三點,兩人都有些醉 了。林雪琪把家�開出來的奔馳轎車寄放到收費停車場,兩人像一對要好的兄妹, 手牽手,攔一部出租車回家。 推開大門邊的小通門,一腳剛跨進前院,玄關那邊的家門門燈隨即亮了起來。 老傭人像老巫婆一樣,幽然站在衣帽架的陰影下,直視著他們說:「小姐,你可 回來了。」 這位年高七十二的老傭人兩眼深陷,眼珠子和眼白混濁分不清。李國雄有些 害怕這位老傭人,因爲她關心林雪琪如同親娘對待親生女兒一般。記得他從美國 回來,第一次踏入佘山這一幢大別墅的玄關門的時侯,遭位老傭人就像現在一樣, 站在衣帽架的陰影�,舉著一對直直的眼睛迎接他。 「你爲什麽不先睡?」林雪琪厭煩地問她。老傭人好像根本沒聽見,徑自關 門、鎖門去了。 夫婦倆逃也似的上了二樓的臥房。 國雄簡單洗了個淋浴走出浴室,看到林雪琪坐在化妝台的鏡前,正在猛梳頭 發。她從鏡�望著他說:「剛剛在酒吧�,你呢呢喃喃像說夢話一樣,不斷念著 tobeornottobe(要死?不要死?)爲什麽突然想起哈姆雷特的獨 白?」 國雄注視著鏡中的妻子說:「沒什麽,隻是這一陣子常會想到『死』這一個 字。」他的濕發散亂地垂在額前,一張臉像死人一樣蒼白。但五官端正,是一張 好看的英俊美男子的臉。 林雪琪繼續梳著頭說:「想到死字?有什麽原因嗎?」 「沒有啊……」國雄背過身,走去開空調。 林雪琪進去浴室淋浴的時候,他一個人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闆發呆。 「奇怪,我們終于沒離婚。」從浴室�出來的林雪琪點亮床頭燈說。她身上 穿著睡衣,外面又加披一件睡袍。 「也許是宗教的關系吧。」他有氣無力地同答。 林雪琪轉身脫掉睡袍,一聲不響鑽入自己的被窩。他們的臥室擺著兩張單人 床,各睡各的。 「我仍然把你當重要的另一半。」林雪琪以自嘲的口吻說。她從眼角看到國 雄的側臉,線條分明像一具藝術石膏像。 兩人又陷入無端的沈默。整個臥室靜得連對方的呼吸都聽得見。 不知過了多久,國雄忽然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一躍下了床,站到妻子枕邊的 床前,不聲不響望起妻子的臉來。 林雪琪閉緊雙眼,一動也沒動。 國雄突然使出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伸手掀掉妻子身上蓋的夏涼被,沖動地 把臉埋進妻子的懷�。然後由上而下,在妻子身上狂吻起來。妻子開始痙攣,他 卻突然停止動作,像哭又像笑地開始嗚咽。因爲他的腦海�再度浮現出一個畸形 怪胎的可怕形象——那是他跟她的愛的「結晶」。就爲了那一胎怪胎,他的生理 産生心理障礙,害得他面對妻子時,莫名其妙地不能人道了。雖然他一再努力, 想盡方法要克服那一道降礙,但是他試了又試,每次都失敗。就這樣,兩人之間 的尴尬,已經延續快兩年了。 妻子恨恨地望著他,看他像一名敗陣下來的鬥士,跌跌撞撞爬回自己的床上…… 很快的過完年假,八月二十四日,李國雄坐飛機又回到濱海。他選了一個靠 窗子的座位,因爲那天天氣奇好,他的視線一直盯在窗外,欣賞白雲覆項的美麗 富士山。 他突然想起最近兩個月相繼被殺的女性,好像夢幻一樣的不真實。在中海西 岸那間出租屋房間�,葉雨菡赤裸全身死在夏涼被上面的情景,越想越不像真的。 而自己那幾天卻滿心不安,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懷疑爲兇犯,或爲那案子而暴露自 己的荒唐私生活,真是杞人憂天了。 獵豔遊戲還可以玩,回濱海以後,不再使用李明鎬這個化名就是了!他想, 隻要把那本假護照上面的李明鎬三個字塗掉,換個別的名字,不就沒事了嗎?可 是,取個什麽樣的名字好呢?就來個日本式的什麽田中或什麽本田吧,把自己化 身爲一種更有趣的角色,不是很刺激嗎?他爲美妙的幻想陶醉了。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忘了從家�帶出來的不愉快。想到回濱海以後,他將恢複 自由之身,可以隨心所欲玩自己喜歡的遊戲,一顆心不禁雀躍起來。 空中小姐端果汁出來,他含笑向她要了一杯。鄰座一位肥胖外國人,兩耳塞 著耳機,沈醉在音樂�。整個機艙的氣氛看來那麽祥和,前不久相繼被殺的女性, 怎麽有可能跟自己有關聯呢?李國雄樂觀地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不過是巧合 中的巧合罷了! 他無所事事,拿手指頭在機艙窗子的玻璃上寫起他用過的「李明鎬」化名來。 如果留下字頭「李」字,可以選出多少個不同的名字?他沒事玩起取名遊戲來。 爲什麽他有那麽大的閑情逸緻,可以玩這類無聊遊戲呢?因爲他心�有百分 之百的把握,可以證實自己跟那兩起兇殺案無關。那就是確切的不在場證明。 六月十三日,書香門第小區那位超市收銀小姐孫紫萱被殺的時間,他正在很 遠的中海西岸的出租屋�,跟葉雨菡在一起做愛。隻要他不怕被妻子知道他在外 面拈花惹草,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提出不在場證明。 葉雨菡被殺時的情況也一樣,同一時間他正在濱海新村那位美術專校的女生 的出租屋�,也是跟女的在一起。 不過,他想一想,忽然又不安起來了。因爲那名可以證明跟她在一起的葉雨 菡已經死了,怎麽替他證明呢?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葉雨菡被殺,是因爲她是他的可靠證人嗎?如果 這樣,兇手針對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咯?兇手到底是誰?爲的是什麽?…… 他迷迷糊糊繼續想下去,想到第一個被殺的孫紫萱被殺原因,他又困住了。因爲 那是跟他扯不上什麽關系的呀。 仔細想一想,如果有人故意要陷害他,指認他是勒斃孫紫萱的兇手,那就有 必要消滅可以給他不在場證明的證人葉雨菡了。假使他的推想正確,那麽第二位 可以當他證人的美專女生慕容若蘭就有危險了。 他感覺背脊上一陣抽冷,在機上坐立不安起來。于是心�拿定主要,下了飛 機馬上到濱海新村看看慕容若蘭去! 下飛機時,他的腦筋仍然在一團迷霧�打轉,有誰會耍計故意陷害他呢?他 怎麽想也想不出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走進機場候機樓,他等不得回飯店,便打 了慕容若蘭的手機。慕容若蘭甜美的聲音說:「明鎬啊,我現在回家了。大概要 到九月一日學校開學時才會回來。到時你來接我吧!」 李國雄猛舒一口氣。提起旅行箱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出機場候機樓,舉手攔 住一部出租車,精神突奕向司機說:「王朝大飯店!」 這天是慕容若蘭從家�回到學校的日子。 李國雄中午吃了飯就去火車站接她。這班列車到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李國 雄在出口處遠遠的就看見慕容若蘭,慕容若蘭一米六個子,看起來嬌小玲珑的。 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一張美豔脫俗的面容。一頭及肩的烏黑秀發襯托著一張青 春而秀麗的面容,甜美的笑容讓人聯想到楚楚的鄰家女孩。她身穿一件淡黃色的 吊帶兒連衣裙,雪白的肩膀和胸脯以及兩條嫩藕般的玉臂暴露在外面,齊膝的裙 擺下面,露出兩條修長的裹著超薄的水晶肉色絲襪的大腿來,一對可愛的腳丫上 穿著一雙黑色的細帶兒圓頭高跟涼鞋。兩根細細的帶子纖挑地纏繞在腳脖子上, 讓整個條大腿都性感撩人不已。 若蘭旁邊是另外一個美女,比若蘭還要漂亮。她身材苗條,個頭不高,大約 1。5米多點,但她身材極好:大胸脯、細腰、長腿,尤其她的一張瓜子臉特別 迷人:雙眼皮、大眼睛、性感的嘴唇,一頭飄逸的披肩秀發在風中亂舞。她看起 來大約二十歲,確實是個大美女:高挑苗條的身體發育很好,她有一頭又長又直 可比美電視美發廣告的秀發,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隻有美人胚子才有的瓜子型 臉,光潔的額頭,有一梳留海,濃黑微向上挑的眉毛,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下, 是一雙清澈黑白分明深邃而透著神秘光彩的大眼睛,細長的眉毛下那雙丹鳳眼幾 乎會說話,鼻梁高而直,挺直的鼻梁帶有充分的自信,那張弧度優美、比櫻桃大 不了多少的小嘴柔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尖而圓潤有個性的下巴,配上如細膩 柔滑的肌膚,多完美清純的一張臉孔,她不時地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顯得娴靜 而優雅。 姑娘穿一件米黃色無袖汗衫,約膝上二十公分的白色齊B小短裙,露出兩條 性感的大腿,腳上穿一雙金色高跟涼鞋,涼鞋鞋面是由一個個性感的珠片組成, 隻有3條細細的鞋帶,卻布局得別具匠心十分性感:其中兩條細帶包住腳趾,第 三條從鞋前部內側跨過足背繞過圓潤的腳跟一圈,又和它自己交叉跨過足背接到 了腳前部外側,整個涼鞋是標準的「sling- back」,顯的腳柔潤、修 長。優雅的玫瑰紅漸變色細高跟有10厘米,再加上大紅色的鞋底,在直覺上性 感極強。那雙穿著細帶高跟涼鞋的精緻小腳,白白嫩嫩的,柔弱無骨,她的十個 可愛的腳趾的趾甲都修的很整齊,從鞋尖露出來,白白的腳趾上塗了粉紅色的趾 甲油,閃閃發亮,像十片小小的花瓣,顯得非常的性感。她的腳背又細又嫩,隱 隱映出幾條青筋,腳後跟是那麽的紅潤幹淨,是淡淡的粉紅色,逐漸向上過渡成 嫩白的顔色,這麽兩個誘人的尤物長在兩條修長的玉腿之下,就像兩朵亭亭玉立 的蓮花,真想伸手去撫摸幾下。 「穿這樣的高跟涼鞋簡直就是爲了勾引男人!」李國雄心中暗想。 女孩總是喜歡在最安全的情況下把自己打扮得十分風騷。讓男人性趣盎然卻 無的放矢。然而一旦這種安全被打破時她們就會成爲男人們襲擊的獵物和發洩性 欲的最佳對象。所以那些被強奸、輪奸、奸殺的女孩都是自找的活該。她們之所 以受到這種下場她們內心的風騷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從原始的動物性來看,將自 己裝扮起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異性的注意,而吸引異性的目的在于交配和繁殖。 李國雄向慕容若蘭招手,兩個美女出了驗票口,李國雄接過若蘭的行李,慕 容若蘭的眼眶就紅了。 「你……怎麽了?」李國雄急忙問。 「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嘛!」慕容若蘭說。 本田拿起女孩們的行李,帶著她們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在路上大家也進行了 自我介紹,「這是我的高中時的學姐楊秋玲,這次是和我一起返回濱海的。」 「你好你好」本田微笑著向楊秋玲問好,楊秋玲也向本田點了點頭。 和楊秋玲告別後,李國雄叫來一部出租車,回到若蘭的家�。 倆人回到慕容若蘭的家,「你要奸淫我嗎?」慕容若蘭在挑逗李國雄,她一 手按在乳房上,一手放在自己下體,摸著陰部:「我……」可是李國雄不等她把 話說完,已用手指捂住她的嘴唇,眼睛很溫柔地凝視著她,接著又伸出雙手托起 她的臉頰,親吻她的櫻唇,將舌頭伸進去,在她的口中肆恣親觸,吸吮她的馥甜 津液,而手也緩緩地伸進上衣,去愛撫她的乳房,去捏揉那迅速變硬的乳尖。此 時慕容若蘭已經很興奮,她把嘴唇靠過來,像吸吮冰棒一般地摩娑著李國雄的舌 尖,結實多汁的乳房壓得李國雄幾乎喘不過氣來。于是李國雄捏住她的肉臀,粗 野地向上使力,使兩人的下體更加貼緊,隨後便倒向一旁的床鋪。李國雄拉開慕 容若蘭胸前的衣服,美麗的乳房包裹在雪白的胸罩下令李國雄目眩。于是李國雄 伸出右手,慢慢地從下方伸入她的胸罩�,五指收縮握緊,柔軟的乳房扭曲變形。 「唔……」當李國雄如把玩玉器般地愛撫她時,慕容若蘭微微張開口輕輕配 合,她解開胸前的束縛,那散發著年輕、豐腴、性感的乳房便裸露在李國雄眼前。 李國雄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乳頭,低下頭,伸出舌尖靈活地刺激她,然後將乳尖 含入,開始吸吮起來。慕容若蘭開始扭動柔軟的身軀,像是在減低強烈吸吮帶給 她的快感。李國雄轉移目標,吻向她的更下方,抱起修長的雙腿,吻她的陰部。 「啊……啊……」慕容若蘭興奮得直哼哼。于是李國雄開始脫她的裙子和高 跟涼鞋,慕容若蘭柔順的躺著,不阻止李國雄,也不幫李國雄,隻有閉著眼睛, 不斷的發抖。不一會兒,兩個人都已一絲不挂!慕容若蘭的腰很細,有一雙又直 又勻稱的腿,和尖尖翹翹的臀部,她的陰毛茂密而柔軟,兩片小陰唇濕濕的隱約 可見,在燈下像是兩片沾滿霧水的花瓣,閃閃發光。李國雄雙手的食指拇指捏住 她的陰唇,被拉開的私處分泌出一種閃爍異樣光輝的淫水,勃起的紅潤的陰蒂饑 渴般地要求男人去捏弄她,去蹂躏她。李國雄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慕容若蘭的陰 部早已濕透,整個陰戶又熱又滑。李國雄的陰莖舒服的靠在她兩片縫隙間,自在 的滑動,潺潺水聲依稀可聞。李國雄和慕容若蘭就這樣子凝視了一會,倏地,慕 容若蘭伸手勾住李國雄的脖子,仰起她那純情的臉龐。于是,兩雙饑渴的嘴唇相 互靠近。就在四唇接觸的一刹那,慕容若蘭張開小嘴,長長地呻吟了一下,將熱 氣吐入李國雄的口中,同時,她握住李國雄陰莖的手緩緩用力握緊,吐出舌尖, 勾住李國雄的舌頭。李國雄欲火中燒,狂吻著慕容若蘭,用他的舌頭挑她的舌頭, 再用嘴唇吸吮它,同時他一手扶住她的後頸擁吻,另一手則顫抖著在她弧腰及粉 臀上遊走,叉開五指輕撫她玉腿的內側與股間。慕容若蘭不自覺地發著抖,一隻 玉手卻不停地上下套弄著李國雄的陰莖。李國雄伸出右腿插入慕容若蘭雙腿間, 磨擦著她的陰阜。 「嗯……嗯……」慕容若蘭扭動的嬌軀,使李國雄的右腿受到更大的擠壓, 而更感受到她那陰阜的溫度是那麽的高。隨著慕容若蘭臉頰的溫度升高,她的扭 動也越激烈,她陰阜對李國雄右腿的擠壓揉搓也越用力。 「嗯……嗯……」慕容若蘭扭動微抖的軀體向李國雄胸前擠壓,臀部微擺著。 慕容若蘭越來越興奮。 「啊……啊啊……」慕容若蘭嗯哼的浪叫著,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一會兒 後,李國雄用右手扶著陰莖,熟練地找到她濕滑縫隙間的凹陷處,稍稍頂一了下。 「啊!痛……」慕容若蘭抽搐了一下。于是李國雄改變戰略,右手五指由她 左胯移入她的陰部,用手掌輕撫著她的陰阜,右食指與中指在她小陰唇上撥弄著…… 再上撩揉搓陰蒂。慕容若蘭經李國雄這樣一弄,大聲地顫抖呻吟起來,頭部緊靠 李國雄右肩,偶而忍不住咬住李國雄肩膀。李國雄握住慕容若蘭的雙乳,手指逐 漸靈活地捏著乳尖,吻著她的粉頸,聞著她的發香。慕容若蘭大聲的呼喚更勾起 了李國雄的欲火!似綿略帶彈性的雙乳,由她頸後望去,雙乳如凝固了的牛奶一 樣,粉白中又透點酒紅!豐滿的乳房渾圓而結實,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 粉紅色的乳頭隨喘息的胸急促地起伏,有如剛睡醒的小鳥嘴巴輕仰覓食!在李國 雄吻著慕容若蘭頸部時,慕容若蘭會不自覺地將頭後仰;而當李國雄輕吻她的耳 垂時,她則又不自覺地把頭前俯。與此同時,慕容若蘭的左手則從未停止搓弄李 國雄的陰莖!而當李國雄右手叉開的五指由她大腿上撫至三角股間時,慕容若蘭 的軀體則不自覺地後拱扭動呻吟。當李國雄捏住慕容若蘭陰蒂時,她抖動的更利 害,她微微張開口,不斷地「啊……啊……」的呻吟,那是由鼻間至喉頭發出的 滿足的低沈呼喚。李國雄一路向下吻去,吮吻她的臍眼、渾圓富有彈性的小腹, 當李國雄吻到慕容若蘭陰部時,慕容若蘭忍不住雙手按住李國雄的頭使勁往下壓! 李國雄呼吸著慕容若蘭陰部所散發的特殊芳香,吮吸著從陰道滾滾流出的淡黃色 的淫水。 「啊……啊……」在慕容若蘭狂亂的呻吟聲中,她不自主地擡高了左腿,胯 下現出了一道蔭濕的彎弧。李國雄一口含吮了上去。 「啊……嗯……啊……」伴隨壓抑的叫聲中,李國雄的頭被壓得更緊,慕容 若蘭身軀的抖動也越厲害。李國雄漸漸把持不住,從慕容若蘭陰部擡起頭向上望 去,雪白的身軀上聳立兩座小山,隻見乳頭已經漲大了起來,乳蕾也充血變成了 大丘上的小圓丘!在慕容若蘭低沈的呻吟中,李國雄將頭埋入她的雙乳間再張開 口含住那乳頭,任由它繼續在他口中漲大,輕輕地吸吮由乳尖泌出的乳香。然後 李國雄轉過身來倒跨在慕容若蘭身上,雙手左右撐開慕容若蘭的玉腿,稀薄的森 林遮隱不住潺潺的桃花源小溪,豐腴的雙丘隨著雙腿的張開,可見兩扇粉紅的小 門輕掩小溪,隨著慕容若蘭微抖的氣息與嬌軀的顫動,小丘如大地蟄動著,兩扇 小門如蚌肉蠕動著。李國雄親吻著突丘,呼吸出生時離開母體潛在熟悉的氣息, 令他有一股安詳的感覺。左右臉頰貼向她那如綿幼嫩的雙腿,更令人舒適地想要 沈睡。突地,李國雄陰部一緊,慕容若蘭已抓住李國雄的陰莖在她雙乳間揉搓, 時而雙手套弄、時而口含吸吮、時而乳間揉搓,使李國雄從幻想中回到現實。李 國雄也不敢示弱,用手指輕撥慕容若蘭雙唇!慕容若蘭立時呻吟了起來,下身輕 輕扭動,甘泉由雙瓣中噴湧而出!李國雄用手指按住那雙瓣左右揉動,慕容若蘭 呻吟得更深長更瘋狂!李國雄以右手兩指撥開雙唇,左手將陰蒂覆皮上推,舌尖 輕吮突露之陰蒂,此一動作使慕容若蘭不自覺地將臀部及陰阜上挺。 「啊!……呼……」慕容若蘭扭動雙腿呻叫著。李國雄的舌尖不斷在充滿皺 紋的唇壁內打轉,時而輕舔陰蒂、時而吸吮蚌唇,更進而將舌尖探入小溪…… 「啊!……李明鎬……啊!……啊!……」隨著慕容若蘭一陣陣吟叫,隻見 她雙手胡亂在李國雄雙臀揉搓。 「啊……」隨著慕容若蘭高潮的來臨,嬌軀一陣痙攣,從陰道沖出的一股乳 白色淫精噴了李國雄一臉!李國雄轉過頭去和慕容若蘭接吻,雙手伸入她雙腿間, 緩緩撐開兩腿,改變姿勢位于其中,兩腿交叉處有黑絨的陰毛,隨著角度變大, 甚至可以看見她的陰道口泛潮的蠕動。 「你壞死了!」慕容若蘭嬌羞地說道。看著慕容若蘭那張宜嬌宜嗔的臉龐, 李國雄更是心猿意馬,再也顧不得,遂提槍上馬。慕容若蘭顫抖地說:「輕一點……」 李國雄將陰莖在她陰道口徘徊遊走,時而磨搓陰蒂、時而撩撥蚌唇、時而蜻蜓點 水似的淺刺穴口。慕容若蘭被李國雄挑逗得春心蕩漾,從她半開半閉如癡如醉的 眼神及朱唇半開的濁重喘息聲中,可看出她的銷魂難耐的模樣。在她難耐之際, 慕容若蘭不自主地將雙股挺湊了上來,李國雄則故意將陰莖遊滑開來,不讓她如 願。 「不……不來了……你有意逗人家……」李國雄被慕容若蘭這種嬌羞意態, 逗得心癢癢的,不自主地胯下一沈,將陰莖埋入陰道內。 「啊……」慕容若蘭慘叫一聲,緊緊的抱住李國雄,扭曲的臉上,充滿了的 痛楚。頓時李國雄隻覺得陰莖像伸進了榨汁機,被慕容若蘭那極度收縮的陰道夾 的好痛,想再前進一寸都不可能,隻感到她緊縮的陰道好似驚懼到極點一般,傳 來一陣一陣的悸動,汗水交織在她雪白的身體上,劃出縱橫交錯的軌迹。不知過 了多少時間,慕容若蘭的身體和情緒,才漸漸緩和下來。 「還痛不痛?」李國雄問。慕容若蘭搖搖頭,她的陰道已逐漸適應,剛進去 時的緊縮已不複存在,進出之際雖時會喊痛,卻已無劇烈的抵抗,于是李國雄慢 慢加大運動的幅度。 「啊!……」慕容若蘭在嬌呼聲中顯露出止渴的表情,她蹬動光滑迷人的玉 腿,擺動柳腰,主動頂、撞、迎、合。 「爽嗎,若蘭?」 「爽斃了!李明鎬,我從沒享受過這種美感!」李國雄聞聽更用力抽插!先 是抽送慢慢的由緩而急,由輕而重百般搓揉。抽提至頭,複搗至根,三淺一深。 隨著那一深,慕容若蘭的玉手總節奏性地緊緊捏掐李國雄的雙臂,並節奏性悶哼 著。同時,隨著那一深,陰囊敲擊她的會陰,而她那收縮的會陰總夾得李國雄一 陣酥麻。皺折的陰壁在敏銳的龜頭凹處刷搓著,一陣陣電擊似的酥麻由龜頭傳經 脊髓而至大腦,使李國雄欲火越來越旺,那暴怒的陰莖上布滿著充血的血管,益 使慕容若蘭的陰道更加狹窄,而增加了磨擦面。低頭望去,隻見她那殷紅的蚌唇 隨著抽送間而被拖進拖出。 「喔……喔……」慕容若蘭口中不住咿唔,壓抑低吟,星眸微睜逐漸發出急 促的呼吸聲,纖纖柳腰,像水蛇般搖擺不停,顛播逢迎,吸吮吞吐。李國雄的陰 莖下推進、上抽出,左推進、右抽出,弄得她嬌喘籲籲,一雙玉腿忍不住拼命搖 擺著,秀發散亂地掩著粉頸,嬌喘不勝。「浦滋!浦滋!」的美妙聲,抑揚頓挫, 不絕于耳。 「喔……喔……慢……不……快點……快……」哼聲不絕中,隻見慕容若蘭 緊閉雙眼,頭部左右晃動。 「啊……親親……我的親親……哥哥……爽……死了……舒服……嗯……唔…… 嗯……哼……」李國雄見狀,就用大龜頭在陰道壁上更用力磨擦,上勾下沖! 「哎唷……癢死了……癢……死了……救命……快……別磨……快幹……重 重的幹要你……重重……幹……」慕容若蘭浪叫著高舉雙腿,雙手緊摟李國雄脖 子,屁股轉動得更厲害,陰部亦配合他龜頭的揉擦。 「啊……好……你真有一套……被你弄得……好痛快……要猛幹……啊…… 好……」李國雄越幹越快,一下下結實地插到子宮頸。慕容若蘭的陰道狹窄而深 遽,幽洞灼燙異常,淫水洶湧如泉。 「啊……真是美……極了……我……可舒服……上了天啦……唔……嗯…… 唷……痛快死……了……親愛的……真……會插……每下都叫我……發浪……啊…… 我愛你……」慕容若蘭愈來愈浪,粉頰泛起兩朵彩霞,神情淫蕩,漸漸狂野如魔 似嬌哭,嘴�浪喊著:「唔唔唔……天啊……媽呀……美死人了……好……哥哥…… 舒服……啊……嗯哼……幹死了……我被幹死了……啊……」「啊唷……我忍不 住了……舒服極……要丟了……快狠狠……幹……親愛的……快轉……猛力磨…… 丟……要……丟了……再轉……快磨……讓我更痛快地……地……弄……弄出來…… 啊……丟了……啊啊啊……」 李國雄被蕩聲引發性起,猛把陰莖插下,大龜頭使勁在陰道�磨轉,然後又 向前用力頂去,隻見慕容若蘭哼叫一聲後,雙手抓緊被單,張大了雙口,發出了 觸電般的呻吟,她用牙齒緊咬朱唇,足有一分鍾,忽又強有力的聳動一陣,口� 悶聲地叫著:「喔!李明鎬……別動……我……沒命了……完了……我完了……」 李國雄順著她的心意,胯股緊緊相粘,陰莖頂緊幽洞,隻覺深遽的陰阜,吮含著 龜頭,吸、吐、頂、挫,如湧的熱流,燙得李國雄渾身痙攣。「啊!啊!……喔!」 慕容若蘭玉手一陣揮舞,胴體一陣顫動之後,隻見她將陰壁收縮緊密,一股濃熱 淫精從子宮噴得李國雄發寒似的抖顫,也將熱辣辣的精液,一陣一陣的射進慕容 若蘭體內。慕容若蘭完全癱瘓了,她的體壁由于無力而顫抖著,仿似喘息般的吸 吮著還未疲軟的陰莖!…… 兩人做完後,李國雄就告辭了,晚上他還要參加一個同事的婚宴,喝完酒再 回若蘭家�過夜。 當李國雄走下樓梯,腳步聲消失在樓外的時候,若蘭回頭關門、燒洗澡水, 走進了浴室。 若蘭從更衣鏡中她看著自己的裸身,俨然是一副美麗的胴體。烏溜溜的大眼 睛、亮麗的長頭發,正是大部分男孩子心儀的對象。碩大的乳房,但整個身材卻 很勻稱。半細的柳腰,光滑的大腿,豐腴的臀部,從脖子到腳形成一道美麗的曲 線。小腿和玉腳白皙而柔嫩,這是一具上帝的傑作,天使的化身。水潺潺流過她 的頭發,奔過她的身體。粒粒的水花濺上她的乳房,産生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她 不禁雙手握住了乳房,輕輕地開始撫弄著。一開始隻是手指緩緩地捏著,胸部漸 漸地有了舒服的感受。她開始用手搓揉著,乳暈的顔色加深了,慢慢地乳房聳立 了起來。她停不下來,雙掌開始握緊,使勁地揉著。(啊!這樣不行!)若蘭當 然了解手淫是不好的,可是……(現在應該沒關系吧……啊!我在想什麽?!) 她把冷水開到最大,企圖壓抑引起的欲望。但冰冷的水滴在她光滑的皮膚表面很 快地也熱起來了,她的雙手再也停止不了動作,呼吸急促了起來。整個大腦已經 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了。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交由自主神經控制了。 (啊!好舒服!)左手離開了愛撫山丘的隊伍,逐漸往下摸索,在三角黑森林地 帶停下來。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撥開了肉瓣,然後把中指伸進去探索。有一片小小 的月狀物體,上面早已沾滿了濕濕黏黏的液體了。感覺到這樣的濕潤,若蘭再也 忍不住,將中指往肉縫中用力的抽插了起來。右手制不住紅的發燙的雙乳了,她 幹脆翹起她那渾圓的屁股,面對著牆俯身緊緊靠著,右手扶著臀部讓左手盡情地 進出禁地,兩顆乳房在牆上奮力的摩擦著,嘴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啊~~~~啊~~~~啊~~~~」全身的力量慢慢地流失了,隨著「撲哧」一聲,濃 滑的黏液噴出了若蘭的蜜唇,她沒力地坐了下來喘著。冷水在這時才真正地起了 作用。她很快地平靜了下來,把剛剛流出淫液的部位再洗了幹淨。若蘭擦幹身體, 穿上一件粉色的乳罩和絲質的內褲,從浴室�出來。穿上一件米黃色的汗衫及一 件白色的齊B小短裙,露出一大截性感的大腿。 這時,若蘭小姐想起來在洛山老家和楊秋玲一起逛街時買的高跟涼鞋,于是 她打開包裝,拿出�面的高跟涼鞋。 這是一雙粉色的薄底高跟涼鞋,鞋面爲兩條大約0。5公分寬的皮帶交錯而 成,上面還點綴著一個心形飾物,優雅的細鞋跟,鞋帶從腳心處的鞋底伸出,繞 過腳踝連到鞋面處,在側邊以搭扣扣住,相當性感。若蘭笑眯眯地把兩隻鞋捧在 手中看了看,滿意地放到了面前的地上,然後,兩隻腳靈巧地一伸,穿進鞋�, 重又起身站在了鏡子前面。不出所料,高跟涼鞋果然是有種神奇的魔力,使得她 這套原本就已經相當不錯的行頭又增色不少。她穿著漂亮合身的短裙,蹬著性感 的高跟涼鞋,真是光彩照人,站在鏡子跟前就像個公主。她站在那�轉來轉去地 不停地照著鏡子,然後又側過身,拿右腳的腳尖點著地,把右腿對著鏡子曲成了 好看的姿勢,扭著脖子,滿意地望著鏡子�頭自己的腳,接著又轉過身去,換成 了另外一邊。不用多說,她穿上這雙高跟涼鞋以後看上去確實很漂亮,細細的高 跟把她的身姿襯托得亭亭玉立。 此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若蘭的門外,敲響了房門。 「誰呀?」 �面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聲,接著一陣高跟鞋走路的蹬蹬聲,房門打開了。 �面出現了一個俏麗的姑娘。 這位年輕俏麗的少女身材苗條,個頭不高,大約1。6米多點,但她身材極 好:大胸脯、細腰、長腿,尤其她的一張瓜子臉特別迷人:雙眼皮、大眼睛、性 感的嘴唇,一頭飄逸的披肩秀發。她看起來大約二十歲,確實是個大美女:高挑 苗條的身體發育很好,她有一頭又長又直可比美電視美發廣告的秀發,顯得格外 的飄逸動人,隻有美人胚子才有的瓜子型臉,光潔的額頭,有一梳留海,濃黑微 向上挑的眉毛,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黑白分明深邃而透著神秘光 彩的大眼睛,細長的眉毛下那雙丹鳳眼幾乎會說話,鼻梁高而直,挺直的鼻梁帶 有充分的自信,那張弧度優美、比櫻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嘴柔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 口,尖而圓潤有個性的下巴,配上如細膩柔滑的肌膚,多完美清純的一張臉孔, 她不時地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顯得娴靜而優雅。 姑娘身上穿的一件米黃色的無袖汗衫掩不住大約E罩杯的挺秀雙峰,開得很 低的領口,露著一點淺淺的乳溝,胸罩若隱若現,而罩杯中央兩粒小小的物體明 顯地突出,構成美麗的曲線。這個年輕女郎胸部的曲線玲珑有緻,隨著她的呼吸 緩緩地起伏著。那窈窕的身段纖細的腰肢被緊身的短裙修飾得十分到位。她下身 的裙子非常短,露出了非常性感的大腿,可能是因爲年輕好動的關系,她那雙細 緻勻稱的美腿上的肌肉似乎很結實。她豐腴的大腿上沒穿絲襪,露出一段渾圓豐 裕的大腿,顯得非常性感。美麗小巧的腳上登有一雙漂亮的粉色高跟涼鞋,後跟 帶高高的繞過腳踝,在側邊以鐵環扣住,鞋面隻有兩條點滿水鑽的細帶交錯,中 央有個漂亮的由水鑽組成的心形。細細的長達8厘米的鞋跟將本來修長的身姿襯 托得更加亭亭玉立,卓約動人。在她身體上,最美的絕對是她那裸露在超短裙下 修長豐盈的雙腿!豐滿勻稱的身材、修長的腿再配上纖細的腳踝,就像一支裝滿 紅酒的高腳杯,那麽的出衆,那麽的引人注目!這個年輕女子體態豐盈,風姿綽 約,楚楚動人。高聳的雙峰把她衣服高托起,襯以幼細的腰肢,修長的身軀,簡 直是完美的組合,顯得嬌俏可愛。 「是你啊,找我什麽事啊?」若蘭問道,她顯然和這個女人認識。 但是就在這一刹那,伫立在門口的女人迅速地伸出了兩隻手。一條領帶勒住 了若蘭的脖子。 若蘭的呼吸被阻止了。若蘭自然是竭力反抗,但由于活動能力大部已被壓制, 顯得有些「矜持」。隻見若蘭一張粉白的俏臉憋成了淡青色,雙手抓住勒著自己 咽喉的領帶,白嫩勻稱的一雙小腿在地上亂蹬,已是痛苦之極。她沒能發出一點 聲音,便開始了死亡之舞,隻見她全身劇烈抽搐著,纖細的脖子被勒得老長,臉 色發紫,舌頭恐怖地吐出在嘴外,一雙白皙的大腿,一蹬一蹬的,這種感覺太可 怕了!若蘭全身劇烈地痙攣起來,兩臂不停的抽搐,雙腿拼命地蹬踢,同時口中 發出含糊不清的「咳咳」聲。她感到兩眼金星直冒,腦袋「嗡嗡」直響,乳房脹 得鼓鼓的,乳頭也硬硬地挺起,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時,若蘭的呼吸已經 被完全阻斷,但她還活著,而且意識還很清楚。若蘭拼命掙紮著,她的後背猛地 向上拱著,雙腿亂蹬,但由于她這時候坐在若蘭身上用體重控制著形勢,她沒有 絲毫掙脫的可能。 「不要啊,求求你」若蘭用嘶啞的聲音絕望的呼喊。女人已經下定決心要殺 死若蘭,若蘭不想這樣死去,她還在用嘶啞聲音哀求著「求你,別殺我」沒了平 時那種驕傲的神態。在若蘭的哀求和掙紮下,女人反而增加了殺死她的興趣,更 加努力的抓緊勒著她的脖子的領帶。若蘭還在用力搏鬥著,她平時經常去健身房 鍛煉,練出了一副優美的體態也練出了不少肌肉,在現在的情況下,這確實拖延 了她的死亡,她的腿上的肉繃的直直的,拼命向上踢著,但完全接觸不到襲擊者,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平時表現出地那套女人的儀態了,小蠻腰左右扭著,上衣紐 扣和內衣也在亂動的時候易了位,露出一半豐滿的乳房,頭用力的向上仰著,還 不時的左右搖晃,好象想從襲擊者身下鑽出去。女人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形勢,半 趴在香汗淋漓的若蘭身上,用體重壓住少女,使她沒辦法劇烈的掙紮,領帶還在 繼續絞緊若蘭的脖子。若蘭不愧是經常健身的,還在使勁掙紮。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放棄了吧」她想。不過若蘭現在也已經是必死了, 她的香舌也被絞的露在了外面,再看看她的眼睛,現在向上翻著,露出大量的眼 白。離女人最近的是若蘭頭部,可以看到少女扭歪的表情,雙眼直瞪著天空,嘴 一開一合,舌頭伸出又縮回去,似乎想吸到更多的空氣,可是頸部已經是被勒住, 怎能呼吸呢?她的手還是不斷地抓那緻命的帶子,繼續是雙腳亂踢亂蹬,非常劇 烈。忽然隻見月光下有一件物體飛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在女人不遠處地面。 是一隻高跟涼鞋。一隻涼鞋被踢掉了。可是蹬踢的頻率似乎沒有絲毫衰減……這 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兩分鍾,少女開始不向空中踢腿了,隻是將雙腿在地上交替亂 蹬,一隻光腳,一隻穿著涼鞋,而且力度已經減弱了不少的,她不斷地蹬,她的 雙手也不再能用力去抓那領帶了,好像隻是輕輕地拂著脖子。她的兩隻被壓在她 身下的手不斷地顫著,胸晡劇烈地起伏著,腿也由向上踢,變成了向下使勁的伸。 若蘭拼命地掙紮,雙腿不停地亂踢,隻蹬得幾下,全身一緊,腳尖繃緊,夾 緊了雙腿,喉頭發出了「咕……啊!」的聲音。小手抓著她的胳膊,想把它移開, 可是因爲突然間被掐住了,抵抗也無用。何況男女的力氣相差懸殊,小胳膊扭不 過大腿!若蘭拼命地掙紮,想要呼吸,可是罪惡的領帶勒著她的喉嚨,她既不能 掙脫,又不能吸進一絲空氣。女人的握力逐漸加強,若蘭幾乎聽得見她的喉嚨骨 被捏得嘎叭叭地響。若蘭隻覺腦袋中一聲巨響,隨即兩眼發黑,胸部如遭重錘, 她張大了嘴,拼命呼吸,可是肺就像折疊起來的塑料袋,一點空氣都吸不進去。 少女現在被緊緊勒住頸部,雙腳對于女人已經沒有什麽殺傷力,隻有雙手在不停 地亂抓亂撓,但也抓不到她了,隻有抓勒住頸部的領帶,但領帶緊緊地勒住她脖 子,一點空隙都沒有,顯然是徒勞無功的。再發不出聲來。 若蘭脖子上的領帶越收越緊,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喉嚨�傳來了「喀……喀……」 的一陣聲音,若蘭的意識漸漸模糊了,兩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一縷鮮血從她 的嘴角溢了出來。若蘭臉上表情已經放松些了,已經沒有扭歪得那麽厲害,隻是 嘴角還是歪在一旁。而且流露出哀怨的表情,看來少女也許已經知道了她將要迎 接的是死亡了。少女眼睛還是瞪著天花闆,忽然濕潤了,跟著一滴眼淚從眼角溢 出,劃過臉龐。她忽然感到有點哀傷,可是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她隻是麻木地保 持勒緊領帶的動作。領帶漸漸勒緊,若蘭蒼白的臉色隨之漸漸泛青,由于窒息, 她的身子拼命扭動,雙腿亂蹬。少女頭暈得厲害,意識也逐漸模糊了。必須承認, 看著一個美女痛苦掙紮是一件極爲刺激的事。若蘭雙眼緊閉,呼吸急促,秀麗的 臉蛋由于窒息而憋得通紅,喉嚨�發出痛苦的呻吟,這個更加刺激了女人的荷爾 蒙,使她更加亢奮。她蹬腿的動作越來越慢,幾乎是看不見她在蹬腿了。她將兩 隻腳平行伸直,腳尖繃直,好像想盡力碰到什麽東西。她自覺地意識到將遭到此 人殺害。隻見若蘭嘴�含糊不清的「嗷嗷」慘叫著,全身劇烈扭動,兩條白皙的 大腿亂蹬亂踢,雙手不停地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舌頭也被絞得吐了出來,長 長的秀發披下來遮住了半個臉,她掙紮的力氣漸漸喪失了,不久,若蘭的掙紮減 弱了,突然,若蘭雙腿一軟,她望著殺虐她的女人,帶著怨恨、痛苦的目光,搖 扭著美麗多情的身體,一隻手做著掙紮動作在空中滑過柳條般的弧線,如同芭蕾 舞天鵝之死般輕柔綿軟地倒在地上。若蘭大大的眼睛圓睜著,眼球慢慢向上翻去, 雙手放開女人勒在她脖子上的臂膀開始在空中亂舞,小腹和大腿的肌肉逐漸緊繃 僵硬,腳面也彎成弓狀,腳尖指向地面,宛如一個標準的芭蕾舞演員。秀麗的臉 龐伴隨著幾乎隻剩下眼白的大眼睛輕微的扭曲著,小腹和雙腿繼續緊繃著,雙手 朝脖子的方向微微彎曲著向上平伸著僵直在空中。幾秒鍾之後,僵直的身體開始 無意識的顫抖起來。 頭後的烏黑秀發被汗水浸透了,若蘭的手推著她的臉,尖尖的指甲紮著她的 臉有些疼。她面對若蘭的掙紮反而更加興奮,一面在近距離感受女孩身體散發出 的幽香,一面繼續勒著若蘭的美頸,漸漸緊貼著女孩胸部的身體感到心跳減弱了。 若蘭被勒得滿臉通紅,她先是拼命想把女人的手抓破,但這樣徒勞的努力隻會由 于體力損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結,很快,她的臉色由深紅,開始變成了蒼 白,青紫的嘴唇被銀牙咬得滲出血迹,無論她的嘴張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氣都 是越來越稀薄。不一會兒,她的身體終于癱倒在了地闆上,十指手指的指甲發瘋 似地想插入領帶中爲自己爭取空氣,隻是領帶非常密實地勒緊在脖子上,任由她 如何劃破自己頸上的皮膚都難以阻止手的收縮。她的雙乳難受地揉搓著,秀腿在 地面擦出一道道印記,蠻腰左右扭動著,翻起的白眼的眼睛恐怖地向上睜大,馨 香小舌吐得老長,鼻腔中流出的汙液和臉上的汗水混雜著往下巴淌。若蘭的抵抗 終于在一次酷似舞蹈般的踢腿之後沈寂了下來,她的美腿從最高點摔落下來,手 無力的落在頭部兩邊,頭歪向一側。她看著若蘭驚恐的臉,頭上冒出的汗珠,有 些向外伸的舌頭,張得很大卻什麽空氣都呼吸不到的櫻桃小嘴,她感覺這是一種 享受了。幾分鍾後若蘭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再就幾分鍾不動了。放開掐著若蘭 脖子的手,她注意到若蘭的胸部依舊起伏著,她的手也微微顫動著。她繼續緊緊 勒著若蘭那纖細的脖子,因爲從剛才得到的經驗,她知道若蘭還活著,繼續勒。 女人低下頭,一邊抓緊脖子,一邊吸著被絞出來的一小段香舌,若蘭唾液都 流出來了,她低下頭正好品嘗了一下。現在若蘭眼睛翻著,任由她吸著自己的舌 頭,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低下頭還能聽到很微弱但是拖的很長的「啊,啊」聲。 若蘭一定不甘心這麽死去,她的腿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向下拼命伸著,一下一下 的,很用力,她的玉腿在燈光下閃著淡淡的白光,真是很性感啊。女人現在想快 點結束她了,因爲她現在也累的大汗淋漓。要殺死若蘭這樣一個運動型的美女還 真是不容易。 「殺,殺人啦!來人,救命啊!」 被殺死之前,她從聲帶�擠出的聲音,幾乎不成話了。隻有把臉貼近些側耳 細聽,才剛剛聽到。若蘭一邊慘叫,一邊不停地來回扭動身體。呼吸困難使若蘭 讓人羨慕的身體繃緊了,她扭動著肌肉,使勁的想將掐住她脖子的手掙開。她的 身體開始像被搓動的撥浪鼓般來回搖動,兩條玉腿在毫無目的的胡亂踢蹬。她仔 細欣賞著若蘭用生命爲代價演出的熱力之舞。若蘭的面孔迅速的由白轉紅。那雙 美麗的眼睛死死盯住斜上方,好像那�有什麽值得她注意的東西似的,可實際上 什麽也看不到,瞳孔攝入的影像傳到已經停止氧氣供應的大腦中,反映出來的隻 有一片通紅而已。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傳出來的全是類 似幹噎的呃呃聲。隻見她舌頭被絞得伸出老長,雙眼極度恐怖地圓睜著,嘴�不 停地發出含糊不清的「嗷嗷」聲。全身猛烈扭動,若蘭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幅度 也越來越弱。很快就變成觸電似的抽搐了。她依然在忘我的抽動著,臉上塗滿了 鮮豔的紅暈。紫紅色的舌尖卡在兩唇之間,她的眼睛充滿了恐懼,約兩分鍾後, 若蘭已經非常虛弱,她不再作大幅度的掙紮,隻見她仰面向上,上肢張開,雙腿 叉開,堅挺的雙乳在急促地起伏著,隨著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兩條大腿有如遭到 脈沖電擊般地有節奏地震動著! 「啊……啊……」若蘭痛苦地呻吟著,隨著時間一秒秒過去,若蘭越來越虛 弱,她媚眼圓睜,性感的嘴唇微張著,呼呼地喘著氣,並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聲。她的雙腿時不時的抽動幾下,性感的胴體也每隔幾秒痙攣一陣。若蘭的身體 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伸長的馨香小舌不會再爲她帶來 半點空氣,她兩行晶瑩的眼淚流了出來,梨花帶雨更顯楚楚動人。後面的女人並 不是一味地收緊,將若蘭一下子勒得芳魂出竅,騷尿橫流,而是一下子松一下子 緊,反覆地折磨少女細嫩的玉頸和迷人的肉體!這樣卻讓若蘭得到了不少的享受, 在一陣強烈的窒息感之後,那短暫的放松讓她感到格外的暢快,而這種暢快,卻 又是與強烈的窒息相對應的!以至于她期待著更加強烈的窒息感,因爲接下來就 會體味到更加舒服的暢快感!若蘭嬌俏的肉體如同一條美麗的大魚,在地闆上歡 快地又是挺又是拱地扭動著翻騰。她結實的大腿用力踢蹬著,兩條粉藕般的玉臂 茫無目的地胡亂揮動,小巧的胸脯也仿佛在窒息的快感中脹大了許多,驕傲地頂 起上衣。由于汗水的滋潤,若蘭的乳房上兩粒堅挺的奶頭透過衣服,顯出清晰的 輪廓來。每一次領帶的緊勒,就會讓若蘭繃緊了肉體,兩手向外張開,雙腿蹬直, 臀部離地,小腹向上一挺一挺地,好像要將自己的陰阜迎入一個看不見的巨大陽 具中去!同時鼓鼓脹脹的胸脯也會挺起來左右擺動著,仿佛在驕傲地向人展示自 己的迷人曲線。而當領帶放松的時候,若蘭會癱軟下來,雙手用力揉捏著自己變 得飽滿的乳房,搓揉出各種誘人的形狀,同時她那楊柳般的細腰也會如同蛇一般 扭動,帶著自己結實的臀部在地上磨蹭著,兩條大腿也會互相搓動,以抵抗自己 裆部難易抗拒的酥麻的感覺。窒息與舒暢的感覺如同潮水般反覆折磨著若蘭少女 的肉體和情懷,一波一波的快感持續湧上她的心頭。若蘭的陰阜中早已經是淫水 橫流,汩汩的淫水從少女的陰阜中源源分泌出來,流淌出來,浸潤了她繃得緊緊 裆部。若蘭已經失去了其她的一切思想,任憑緻命的快感充斥自己的思維,她完 全隨著肉體的感覺,踢蹬著,扭曲著,胡亂掙紮著。秀發已經被汗水浸透,有幾 縷零亂地披散下來,粘在她的額上,映襯著她已經完全翻白的那雙曾經純潔迷人 的雙眼。若蘭的小舌頭已經吐了出來,絲絲的香津從嘴角淌下,她的下颚拼命向 上頂起,好像這樣可以更加舒服。 又是一個強烈的窒息感,若蘭全身一挺,羞躁地蹬了蹬大腿,她的膀胱再也 不受控制了,尿道口一松,大股的尿液噴灑而出,她失禁了。從她內褲裆部鼓鼓 的位置下一點,出現了一個指甲大的深色斑點,然後濕斑逐漸擴大,顯得格外的 耀眼,帶著一股詭異的誘惑!女人大力揉動若蘭迷人的小腹,讓她的尿液一股一 股地噴出來,淋濕了貼身的小內褲,浸潤了白色的百摺超短裙,從豐腴的大腿根 上滴下,順著豐腴的大腿流淌出來。若蘭有些傷感的想著,連尿都被勒出來了呀, 自己的少女生命也該結束了吧! 女人現在累的滿頭大汗,想快結束了,她立起身,一下加大了力度,現在一 絲一毫的空氣也別想進去,若蘭此時的臉有點醬紫色了。平時飄逸的一頭披肩長 發被汗水沁透了。這個絕色美女恐怕沒想過自己是這個下場吧。若蘭的身體激烈 的扭動著,幾次差點把女人翻下去,她絲毫不敢放松,隻是使勁的勒緊,用力再 用力,她幾乎要筋疲力盡了。是時候了,她逐漸加大手上的力度,越來越用力, 直到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勒緊若蘭的喉嚨。若蘭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她幾乎沒把 持住,若蘭的腿象跑步一樣交替蹬著,一隻粉色高跟涼鞋蹬在牆上,發出砰砰的 響聲,她著急起來,整個身體壓上去,希望能制止住少女的垂死掙紮。她的腿也 纏繞上若蘭的腿,少女的大腿還在使力,但被她的腿壓住幅度稍微減緩了一點。 她倒在若蘭的側後雙手繼續用力,若蘭馬上就要斷氣了,就這樣僵持了半分 鍾,最後的時間來到了。若蘭那嬌美的身體開始了最後的無助的痙攣,揮灑著她 的汗水,她的生命。漸漸的翻起了白眼,她無力地讓她的頭轉向一邊,緩慢而堅 決地吐出了她微紅的舌頭。面孔在扭曲,舌頭漸漸外吐,伴隨著舌頭還有鮮血流 出…… 若蘭絕望地踢蹬了幾下那對結實豐腴的大腿,發出「咕……啊……」的斷氣 聲,她那迷人的胴體猛地一跳,然後就永遠的安靜了下來。若蘭的大腿又抽動了 幾下,然後頭歪向一邊,就再也不動了。 這時,少女停止了腳的擺動。過了一會,一隻腳抽搐了一下,又過了一會, 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沒反應了。若蘭終于香魂飄渺,永遠停止了呼吸,她的心 髒也停止了跳動,掙紮停止了,大腿最後痙攣性的踢動三五下後,便像稀泥一樣 軟軟的攤在地上,若蘭躺在地上的柔弱無力的身體再也不動了。 慕容若蘭死了。 女人勒死慕容若蘭之後,把她的衣裙和高跟涼鞋扒光,發現她體內已經有精 液了,所以沒有像對待葉雨菡那樣把精液注射進她的陰道。她把若蘭的屍體搬進 她的大衣櫃。順手把她的一隻高跟涼鞋插進她的陰道。 突然她發現女屍的屁股似乎微微動了動!難道慕容若蘭還沒死透?這時女人 發現若蘭本來緊閉的菊門慢慢張開,一節黃黃的大便從�邊伸出前半截,不過後 半截還是留在了女屍的屁眼�! 擺弄完若蘭的屍體後,女人離開了若蘭的家。 慕容若蘭的眼睛仍然睜著,放大的瞳孔�滿是恐懼和絕望,嘴也微微張開, 仿佛在訴說什麽…… 晚上參加完婚宴,李國雄又來到若蘭的住所。外面正下著蒙蒙煙雨。 他在小區�望見她房間的燈還亮著,就走進大樓。 他悄悄來到若蘭住的最盡頭的房間。 這時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還有人在看電視的樣子,寂靜的走廊上,斷斷續 續傳來別人房間�溢出來的電視聲音。 他輕敲兩下房門,等了一會兒沒有應聲。他耐心地站著繼續等,兩隻眼睛茫 然望著牆角一具掃除用具箱,癡癡地等下去。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他已經輕敲了好幾次門,�面卻好像根本沒人的樣子。他 不相信地試著伸手旋了一下門把,和上次在中海西岸的出租屋時一樣,房門根本 沒上鎖,所以輕易地被推開了。不過他看不見�面,因爲門內的小廳和後面的臥 室,隔著一道門。 「有人在嗎?」國雄裝出外國人說中國話的怪腔,朝著門後面輕喚。 沒有應聲。 他的心髒開始猛烈的跳動,可怕的預感隨著襲上心頭,他想起了發現葉雨菡 被殺那天的情景。 他反身,抖著手先把房門關好,然後取出若蘭的一雙拖鞋穿上,而將自己意 大利男鞋擺進去,和慕容若蘭的兩雙高跟涼鞋放在一起。 怯生生拉開門。他以爲跟葉雨菡被殺那次一樣,會出現一個全裸的女人被勒 斃在夏涼被上的可怕景象。萬萬沒想到事實剛剛相反,床上是空的,慕容若蘭根 本不在家哩! 他放心地一屁股坐進書桌前的旋轉椅。但是仔細環視房間四周,卻滿心狐疑 起來。因爲三個多小時以前,他剛剛跟她做愛過,然後約他今晚一起過夜。 李國雄出門的時候,慕容若蘭還嬌聲說,到時要做個紫菜包飯請他吃,說到 一半時因爲忘了餡餅的英語怎麽說而吞吞吐吐老半天,國雄仿佛還能聽見若蘭嬌 滴滴的撒嬌聲哩。 「會到那兒去呢?」他的眼睛剛好看到餐桌上做了一半的紫菜包飯,于是自 作聰明,做了一個樂觀的推斷——一定是缺少什麽調味料,臨時跑到外面找二十 四小時營業的商店買去了。 他放心地掏出香煙,悠然噴起煙圈兒來。煙霧在小房間�彌漫,他看到書架 上面擺的全是有關美術的書。牆邊的書架蒙一層灰塵。壁櫥沒關緊開了一條縫, 隱約可以瞧見�面一床粉紅色的棉被…… 他忽然興奮起來,想到待一會兒若蘭回來,他將要好好享受美好的一夜,一 顆心飄飄然,忍不住高舉雙手,像要喊萬歲一樣的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旋身,剛 好站在衣櫥門上的穿衣鏡前面。望著鏡子歪歪頭,他自戀般欣賞起自己來。看著 看著,他發覺自己的臉色怎麽帶著幾分憔悴?正想對著鏡子認真調整一下笑容, 不意中看到衣櫥的門縫冒出一小截褐紅色的男人領帶。 奇——怪,這小女孩的衣櫥�,怎麽會有男人的領帶?他心�嫉妒,卻也懷 疑,慕容若蘭雖然不是處女,但她現在沒有男朋友,不可能有別的男人。于是稍 微猶豫一下,明明知道隨便打開別人的衣櫥是不應該的,但忍不住心�的好奇, 終于伸手拉開了衣櫥門。 霎時間,他差點兒嚇昏了,因爲在他打開櫥門的同時,一具全裸的女屍不聲 不響倒向他來。他反射性地扶住她,這才發現女屍並不冰冷,還有幾分體溫,顯 然剛死沒多久的樣子。 慌亂中他把女屍推回,重新塞入衣櫥�,並且緊緊關上衣櫥門。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想嘶聲喊叫。因爲女屍正是等著他來幽會的慕容 若蘭,她的項間捆一條領帶,那領帶不是別人的,而是他的。這……這到底是怎 麽同事呢? 他想逃,但是兩腿疲軟無力,于是踉跄幾步,重新跌坐書桌前的旋轉椅子�。 他凝視著衣櫥門,拿不出主意該怎麽辦。他習慣性地掏出香煙,但剛剛點燃 了卻又將它撚熄。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報警,或去通知小區保安,他當然知道那 後果就是他的名譽掃地,以後休想見人! 如果就這樣悄悄逃掉,屍體頸上那條褐紅色的領帶怎麽辦呢?它確確實實是 屬于他的東西,絕對無法狡賴。他記得這條領帶明明放在弄海園那邊的租屋一具 衣櫥�面,怎麽會跑到這兒來呢? 想著想著,迷霧越來越清晰了——確實有個什麽人正在想盡辦法要陷害他! 到底是誰?國雄心�嚷叫。 不過他沒有時間多思索,他隻想到應該把自己的領帶收回,一于是他又上前 打開衣櫥門。這次女屍沒倒向他,她和先前一樣,蜷曲的身子僵硬,兩手垂直, 散亂的頭發披在臉上。 他強忍著心�的害怕,憋住氣伸手去解開屍體頸上的領帶,這才知道不但纏 得緊,還打了結呢。帶子解下來了,但是屍頸上留著清清楚楚的勒痕深溝。 慌慌張張把領帶揉成一圈收入上衣口袋�,重新把衣櫥門又關上。他環顯房 間一周,尋找有沒有什麽遺留物。等百分之百確定沒留下任何東西,他才安心地 移步走向房門。奇怪的是門把旋了又旋,怎麽打也打不開門。明明記得剛剛進來 的時候,房門根本沒鎖,現在怎麽被人由外面鎖住了呢? 他不相信地握著門把猛搖猛扭,終于絕望地松了手。他半蹲身子拿一隻眼睛 湊到貓眼去看,外面走廊沒任何動靜,他隻能看到貓眼正前面一小片牆,其他什 麽都看不見。 這下他真正變成被人逮獲鎖在籠�的獵物了。他左思右想,想不出到底怎麽 同事?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急忙動腦筋,想逃命的途徑。 而且——他的意大利制高級男鞋,怎麽不翼而飛了呢? 他不相信地半蹲身子往鞋櫃�仔細瞧了又瞧,慕容若蘭那兩雙高跟涼鞋端端 正正的擺放在那兒,就是他的男鞋不見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隻好放棄找他的鞋子,然後看看窗子,除了從那兒跳出去之外,小房間沒 有任何出口。他的心髒怦怦跳,因爲窗外車聲隆隆,好像有警車的警笛聲。走廊 上也好像有人在走動,萬一跳出去時被人發現了怎麽辦?霎時間他感到眼前一片 黑,兩腿又疲軟無力了。 努力掙紮好一陣子,他跟跆著腳步靠近窗口。一手拉開窗簾,這才想起應該 先把房間�的燈光關掉。所以他又走回頭,熄滅了燈。 黑暗中摸著牆走到窗邊兒,打開窗子探頭往外看了看,幸好巷子�沒人。他 沒穿鞋子,因爲鞋子不見了。他隻穿襪子,跳窗著地時沒發出太大的響聲。他四 處張望一下,知道沒被人發現,很放心地反過身,輕輕關好窗子才離開窗下,走 著貓步繞到前面的玄關。地上陰濕,襪底冷冷的,身子忍不住打起顫來。 他飛也似的奪門逃出去,不小心在小區�絆到地上的磚塊,沒穿鞋子的腳趾 頭痛得差點兒沒叫出來。他萬般狼狽地坡著腳走出小區,在大馬路的人行道上站 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攔到一部出租車。 萬幸,萬萬幸,出租車司機並沒發現他沒穿鞋子。不過他上了車子以後,隻 說了一句「弄海園」,就全身脫了力一樣,整個人癱在車座�,神智都快不清了。 不一會兒車後傳來警笛聲。他想,恐怕是出租屋�已經有人發現女屍而報了 警,警車追著他來了吧? 他蜷縮身子,眼睛都閉起了。正等著大難臨頭,警笛聲卻由車邊呼嘯而過, 警車超越他們的車子飛駛過去了。 「那兒發生車禍吧?」司機慢條斯理說。 他在弄海園大門前面好遠的地方就下了車,因爲他知道不能不提防任何可能 變成證人的人。 距離弄海園不遠的那段路,他走得很辛苦,因爲襪子又重又濕,踩在地上好 冷。而且剛剛在濱海新村小區�絆到磚頭受傷的腳趾,好像針刺般抽痛。 拖著步子好不容易走進房間�,脫掉潮濕帶泥又帶血的髒襪子,才看到原來 大拇趾的趾甲掀脫一半。他掏出手帕�緊傷口,雙手抱著傷腳,把身子蜷曲起來。 但是摸摸口袋,他想起應該先確定一下,從女屍頸上解下來的領帶,是不是 真正是他的。 他失望極了,因爲領帶的�布繡著他的英文名縮寫。不是他的,會是誰的? 也許……也許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那條熟悉的領帶還挂在衣櫥�! 他興奮地一躍跳過去,猛力拉開了衣櫥門! 霎時他的臉頰一刺,好像一把火剪刺入他的左臉。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血! 原來有人在他的衣櫥門上裝了機關,在他打開櫥鬥的時候,一塊薄薄的金屬 片被彈出來,不偏不倚射準了他的臉。 他看地上,一段竹掃帚上拆下來的小竹枝靜靜躺在那兒,就是它把金屬片給 彈出來的。 他感覺眼前一片黑,因爲衣櫥�整整齊齊挂著十多條領帶,就是單單少了那 條褐紅色的! 忽地,他掩面哭起來,像個未成年的少年一樣,他要把一肚子冤屈哭出來, 徹徹底底哭個痛快! 他一手捂住左臉頰上的傷口,跌跌撞撞坐到書桌前面。這才發現書桌上用鎮 紙彙著的那本「獵豔日記」不見了。 他絕望地投出半個身子伏到桌面上。當他再度擡起頭來的時候,臉色白得像 一張紙,茫然無神的眼睛也像死人一樣了。 精神恍恍惚惚過了十天,九月十一日早上,李國雄以殺人嫌疑犯的罪名,在 王朝大飯店三〇五號房間被警察逮捕。 算算日子,剛好是他從慕容若蘭的房間跳窗逃走以後的第十一天。 警方所以能夠在短短的十天時間�找到李國雄,主要線索是他那雙刻著英文 名縮寫的意大利制高級男鞋。 十天來,他一次也沒想過自動到派出所報案,隻是有氣無力地一天捱過一天。 這段時間他哪兒都沒去,隻有在第三天去了一趟弄海園。那是因爲擔心當天晚上 載他去弄海園的出租車司機認出他來,所以決定把行李全部搬走。 但是到了那兒,打開房門又發現,那天掉在地上的一塊金屬薄片和一小截細 竹枝不見了。顯然在他沒來以前,有什麽人曾經來過。 雖然滿心不安,他還是按著原來的計劃,把床上的毛毯收入一隻棉被袋子�, 又把衣櫥�的各類「獵裝」統統塞進去,拿一條繩子捆綁好了,寫上老家住址和 父親的名字,以大件行李托請貨運公司運走。順便找房東結結帳,把長期包租的 房間退掉了。 白天上班的時候,他像沒事人一樣。但不忘偷偷留意廣播警方尋找犯人的消 息。警方一直在追尋一名叫「李明鎬」的外國男人,當然這線索不會跟他扯在一 起,所以他很放心地安慰自己說,也許能夠逃過這次大災難。 下班以後,他哪兒也不敢去。每天晚上關在飯店的房間�,望著天花闆發呆。 每次入睡就做噩夢,半夜�被噩夢嚇醒時總是一身冷汗,沒有一夜睡得安穩。 他很怕看新聞,卻又忍不住想看。每天一大早就打開手機的新聞客戶端,仔 仔細細看追尋「李明鎬」的消息。 報上推斷說,三起兇殺案可能是同一名兇手幹的,但一直找不出兇手。直到 一個星期以後,電視新聞才報導說,專案小組在慕容若蘭的房間�找到重要的犯 人遺留物。接受訪問的專案小組組長很有把握地說:「不日可以破案!」 沒想到在電視上露面的那位警長,幾天後會當面逼著他問話。李國雄看電視 時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國雄被逮捕那天早上,他坐在途往公安局的警車�,不禁回憶起兩個多月以 來的每一件事。坐在他兩旁的警察們,說話時嘴�飄出早餐的香味,那是溫暖家 庭的溫馨氣味,他好懷念也好羨慕那樣的家庭氣味。 被拘留查問的時間,他像呆子一樣,隻有一味的否認殺了人。因爲禁止會面, 所以他連自己的律師也見不到面。 拷問他的警官一直逼他認罪。因爲有一大堆確確實實的證據,他卻死也不肯 承認殺了人。警方認爲李國雄是一名最狡猾的可惡兇犯。 國雄的最大弱點,是提不出行兇時間的不在場證明。當警察問起他那雙意大 利鞋放在什麽地方的時候,他說擺在門口。這話引起了衆人的冷笑。因爲警察是 在慕容若蘭的被櫥�找到的,還用一張舊報紙包著呢。警方由那雙鞋子取到了若 蘭和李國雄兩人的指紋。 從他老家搜查到的行李�面,找到那條重要的褐紅色領帶,同時也找到了一 隻單隻的女用長筒絲襪和一把鑰匙。絲襪跟勒死葉雨菡的那隻是同一雙,鑰匙是 慕容若蘭房間的。 領帶是國雄自己塞進一件西裝上衣口袋的,所以他承認。但是那隻長筒絲襪 和鑰匙,卻沒有記億。他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麽時候拿了那兩樣東西。他對自己的 迷糊,完全失去信心了。 另外更叫他莫名其妙的,是警方從三名被害者下體取到的精液,跟他一樣是 AB型,在分析DNA後,確認就是他的精液;而從慕容若蘭的指甲縫�探到的 血迹是Rh(- )AB型。這種血型很特殊,兩千人才有一個,是這一型的血型, 所以李國雄啞然無話可說。雖然他到達葉雨菡和慕容若蘭的房間,發現她們被人 勒死的那兩個晚上,他在她們的房間�隻停留了極短暫的幾分鍾,不可能做出那 種事。慕容若蘭在死的當天和他做過愛,所以若蘭陰道�有他精液情有可原,但 是葉雨菡的陰道�也有他的精液也太扯了吧!但他知道說出來也沒有用,誰也不 相信呀。 他絕望了,所以閉口不說話。被關在拘留所的日子,他每天面向壁,苦苦思 索到底是誰幹的? 是誰?是誰?? 他想了兩三天想不出任何頭緒,終于放棄一切,連想都不要想了! 死刑李國雄,二十九歲。職業:技術總監。 十二月十五日,于濱海地方法院被判死刑。罪名是癡情殺人。但被告不承認 起訴書上的罪行。 孫紫萱(六月十三日)、葉雨菡(八月十二日)及慕容若蘭(九月一日)三 起被殺案,罪證充足,被告被判有罪。被告的自白書被認爲不實而未被采用。 一審開庭時被舉出的證物如下:1。意大利短靴一雙(置于慕容若蘭的房間 內,爲被告的現場遺留物。) 2。紅褐色領帶一條(與慕容若蘭屍體頸上的勒痕吻合。) 3。肉色長筒絲襪一隻(與勒死葉雨菡的那一隻是同一雙。) 檢察官對現場鑒定人的問話:問:被害者(慕容若蘭)對加害者有沒有抵抗 的痕迹? 答:沒有。不過被害者除了兩手大拇指和右手小指之外,每根手指頭的指甲 都有滲入很深的血迹。 問:滲在指甲內的血迹,是什麽血型? 答:AB型Rh陰性。 間:被害者的血型是什麽型? 答:O型。 問:指甲內的血迹,跟被害者本身的血型不一樣,是不是? 答:是的。………… 法官聞被告:問:你的血型是什麽型? 答:AB型Rh陰性。 間:什麽時候檢驗的? 答:上H大學新生注冊時,在該校生物系檢驗的。………… 檢察官問法警:問:被告被關在拘留所的時間,有沒有檢查被告身上有否受 傷的痕迹? 答:沒接到通知,所以沒有做正式的檢查。不過被帶進拘留所那天,被告左 臉和右手手背,確實有受傷的傷痕。 鑒定人寫的鑒定經過和鑒定結果報告書:一、被告身上有否本年九月一日以 後才出現的傷口或傷痕? 結果:有。 二、被告的血型? 結果:AB型Rh(- ) 三、被告的精液屬何種血型。 結果:分泌型、AB型。 四、被害者體內精液的DNA和被告DNA是否相符? 結果:相符檢察官發傳票傳喚的證人共有三十五人。其中出庭的有:1王朝 大飯店櫃台職員(證明犯罪當天,李國雄天亮時回到旅館。) 2巡邏警察(在葉雨菡住的出租屋附近,與他擦身而過。) 3兩名出租車司機(各自證明在犯罪當天,曾經載李國雄到弄海園。) 4弄海園的門衛。 5多位葉雨菡與慕容若蘭的好友(楊紅杏、楊秋玲等人)。 6其他…… 注:爲被告的不在場證明,辯護律師請求出庭做證的證人(葉雨菡、慕容若 蘭),一個也沒到。 李國雄被執行死刑後的第六天,他的妻子林雪琪出車禍身亡,人們在她的房 間�發現如下手劄: 妻子的手劄 提起筆,我感覺心情異常奇妙。腦海�浮現出一名某婦女雜志社的女記者, 她在我丈夫被捕的第二天開始,就每天來纏我,叫我發表感想。雖然每次都被我 那年老的女管家不客氣地趕走,但她一直不死心,連著兩個月,每天都來纏我。 後來有一天,她忽然不來了,我反而覺得怪怪的,心�猜想,可能她當新娘 子結婚去了。 雖然女記者不來纏我,使我頓感寂寞,但也使我松了一口氣,因爲我還有事, 需要上濱海一兩次。 那天,得到丈夫被逮捕的消息時,我正在這佘山別墅的畫室�畫著畫。我的 畫以紅爲主色。想起洛杉矶那位心理醫生約翰威爾博土,如果他看到了,一定又 要說,我的性生活有問題了。 丈夫被捕的消息,是附近管區派出所的警察來通知的。他們拿法院的搜查令, 到我家來搜查我丈夫的東西。也許他們礙于家父的情面,很客氣地隻做了象征性 的搜查。事實上我丈夫的罪證足夠,他們也沒什麽必要翻找我家�的東西。 要搜查我的畫室時,一位主任模樣的警宮,對我客客氣氣,隻站在門口掃視 一下就走了。 放在畫室櫃子上面,和畫具、畫筆擺在一起的一瓶氯仿,瓶底還剩下三十克 沒用完,警官連看都沒看一下,真是太大意了。 不過我了解警察們的心情,他們都同情我。看我冷冷淡淡的表情,一定以爲 我爲丈夫的變態而感到絕望和羞恥。 社會一般人以這樣的眼光看我,正好給了我很大的方便。我隻要假裝受到重 大打擊而病倒的樣子,躺在床上不說話就沒事了。世人對兇犯的家屬一向都特別 好奇,我裝病合情合理,最自然不過了。 隻是有一律事,我一直很擔心,我怕報社或雜志社的無聊記者,跑到我家來 拍照登出我的照片。 幸好我們的社會還有一點溫情,對于「色情狂」的畫家妻子,人們固然好奇, 但大家也同情我這最沒面子的被害者,因此我很僥幸地逃過了這一劫。雖然曾經 有一家三流的雜志社,想盡辦法要刊登我的照片,但是我一步也不離開畫室,他 們當然沒辦法進來拍攝。 另外,我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安,那就是擔心法院會不會要求我出庭做證?不 過對于這項疑慮,我是有準備的。我預測丈夫被捕到判決,起碼也要三、四個月 時間,利用這段時間我可以減肥,把自己改變成又瘦又老,任誰也認不出來的另 一個人。 我按著計劃進行。但是有一天,我看到自己那雙曾經在網球場上受到異性激 賞的修長美腿,瘦得像集中營�猶太男人的腿時,我傷心得哭了出來。 我所以會忽然問變得那麽瘦,是每天服用瀉藥,連著瀉了一個星期,不但身 子瘦得像骷髅,連說話都沒力氣了。不過我仍然有毅力和�心,減肥成功以後, 我繼續維持半絕食,什麽食物都隻淺嘗一口,隻要肚子不會空得太難受,我盡量 不吃東西。 那陣子我整個人虛弱得提不起一隻原子筆,想喝開水也沒力氣端杯子。但我 卻有力量拿煙點火,我每天一根接一根的猛抽煙。有好幾次,蓋在身上的被子滑 落床下,我都使不出力氣拉它上來。半夜�冷得身子顫抖,也隻有等待天明時女 管家進來幫我蓋上。她罵我不該像煙鬼一樣的抽煙,但是我不抽煙,要怎樣打發 時間?有一次她看到我掉在被子上的煙灰,差點兒把被子燒起來,罵我不怕起火 把自己燒死?我覺得很有意思,如果真能以這個方式毀滅自己,也是一個好辦法 呀! 在煙霧彌漫的幽暗畫室�,一個人躺在床上,我並不覺得恐懼,也不怕冤死 鬼的鬼魂來找我算帳。因爲我滿腦子隻想著「性」的問題。 我不斷想,在戰場上殺死無數敵人的英勇戰士,夜�入睡以後不知會做什麽 樣的夢?古代的裸體角鬥士,在角鬥場上把他們的青春鬥光,古銅色的肌膚和隆 起的肌肉,到了老年時不知會變成什麽模樣? 我常常看自己的手掌,那隻采集過丈夫精液的手掌,仿佛還殘留著男性的腥 臭味。 檢查官體恤我身子虛弱不能下床,派遣一位書記官拿錄音筆到我家�來做錄 音詢問,問我有關夫妻性生活的種種。而最主要的,是要我證明丈夫對我不能人 道,以及原因。當然他已經查問過我們的主治醫師,所以問話能抓住重點,我不 用做什麽說明,隻要搖頭或點頭就可以了。不過問到我會起痙攣這件事時,好像 礙于啓齒而臉都脹紅了。不管檢查官也好,我的主治醫師也好,其實沒有人真正 了解我害怕懷孕的心理病。 因爲那是隻有我和丈夫兩人知道的一個秘密。我生下一個軟骨的畸形兒,是 在拉丁美洲由一位庸醫幫我們偷偷處理掉的。他索價三千美元,因爲那是「殺嬰」, 叫我們絕對嚴守秘密。 說起來實在是命運害人,那時候明明知道懷著七個月身孕,不應該做長途的 旅行,而我們這對貪玩的年輕夫妻,偏偏不信邪地遠征到墨西哥。如果沒有那次 旅行,我不會早産,也不會遇到敲詐外國遊客的庸醫,更不用背負「殺嬰」的良 心譴責和罪惡感,痛苦地過這一生了。 記得是生産後調養了兩個月,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丈夫興奮地在S 湖畔一家很有情調的旅館房間�向我求歡,我和往常一樣的迎合著享受溫存。沒 想到正要達到高潮的瞬間,我突然痙攣,丈夫霎時失聲慘叫起來。我的疼痛跟他 一樣,我們倆痛苦掙紮,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床頭上的電話。一名鄉下醫生匆匆趕 了來,給我打了一針鎮靜劑。他看兩個黃皮膚的東方男女,裸身交媾在一起的醜 態,就好像看著動物園�的猴子或野狗在交媾一樣,眼神中充滿著輕蔑和鄙視。 可憐的我們痛得根本忘了羞恥呢! 回到洛杉矶,我馬上去找精神科醫生,經約翰威爾博士診斷,說我患的是妊 娠恐懼症。 他說除非我能去除害怕懷孕的心理,以後的性行爲會在感到男性可能要射精 的瞬間,反射性地發生痙攣。這種反應不但是跟丈夫在一起時會發生,跟其他別 的異性在一起,也同樣會發生。 就這樣,我們夫婦倆陷入痛苦的深淵。盡管我們相愛,相擁相吻,但我們沒 勇氣做進一步的愛。因爲我害怕,丈夫更害怕,很自然的,丈夫不能人道了。 約翰威爾博土建議我們換換環境,也許能舒緩緊張的情緒。不過他隻知道我 爲第一胎的失敗而恐懼懷孕,根本不知道我們出過那樣的洋相。其實那才是我丈 夫不能人道的真正原因。 後來我們回到中國,丈夫在濱海找到工作,我留在雲海老家。我們熱切盼望 每個周末夜晚的歡聚,更盼望奇迹會出現。然而時間越久,越覺得沒有指望,因 爲丈夫真正的「無能爲力」。 那時候,丈夫常嘲諷自己沒用,說他看什麽刺激的色情影片,都不會激起性 沖動,也不會興起欲念,已經完完全全失去「男性能力」了。我聽著心如刀割, 覺得他實在太委屈也太可憐。因爲他原本是一位最具男性魅力的美男子。雖然我 這樣說自己的丈夫有點厚臉皮,但他確實讓我傾慕。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便覺 得他善解人意,待人親切而彬彬有禮。尤其看到他穿紅色格子襯衫,抱著雙手斜 倚在大學紅磚教室的牆上時,那潇灑模樣兒就好像風景日曆�面的英俊模特兒, 當時的我便很自信地認定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了。 我愛他,喜歡他,所以嫁給了他。他是我精神和肉體的第一個男人。 雖然我們的愛發生障礙以後,爲了減輕彼此的痛苦,我自動采取了分居的方 式,盡量忍耐著,等待每個星期一次的歡聚。但有一次,我忽然好想他,所以等 不得星期六他回來,就自己開奔馳座車直奔濱海,準備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從雲海到濱海,路途遙遠,但是我瘋了一樣的開快車,恨不得車子能長出翅 膀,我一心急著要見他,要投身在他懷�享受他的愛撫。 到達濱海那家丈夫長期包住的大飯店時,都快清晨了,但是天色還很黑。 我倒車,把車開入飯店前的停車場,順手關了車燈。然後點燃一根香煙,準 備松弛一下因開快車而緊張僵硬的筋骨。萬萬沒想到眼前來了一部出租車,在飯 店門口停住。丈夫從車上下來,毫無表情地付了車資,然後頭也沒同地走進飯店。 我呆望著他走進飯店的背影,真正楞住了。因爲他那疲乏的步履,一看便知 道是剛剛「辦完事」回來。尤其他毫無表情的付車資時,眉宇間仿佛隱藏著什麽 秘密。我霎時感到眼前一片黑,差點兒暈了過去,當時,爲什麽我不上前找他問 罪?爲什麽不像普通女人一樣,找他吵一架或打他一記耳光? 也許這就是我們這對寃家夫妻的惡運! 我癱在車子�一動也沒動。我感到身子很冷,但因爲車子熄了火,所以車� 沒空調。我把短大衣的衣領豎起來,咬著下唇任憑妒火在心田�燃燒。當然我沒 有半點睡意,幹澀的眼睛望著車窗外,看天色在寂靜中逐漸黎明。當我看到停車 場�第一部車子發動,白色煙霧在晨霭中滑失時,我已經拿定主意,不見丈夫, 直接回雲海。 那一星期的星期六,我和往常一樣開車子到機場接他,陪他共度周末。我假 裝什麽都沒發生,沒告訴他我曾經到濱海窺見他的事。 以後的兩個星期,我更留意著故意不問他在濱海的生活。因爲我告訴自己, 即使丈夫在濱海養了小三,我也應該原諒他。然而不知爲什麽,我按捺不住自己, 竟然又偷偷去了一趟濱海。 這次我仍然以窺探的方式,把奔馳轎車開到洛山以後,將它寄放在外國觀光 客特別多的一家海濱飯店停車場,然後改乘一部租車場臨時租的小車子直奔濱海。 這時候我的心中隻有妒火而沒有理性了。 當我到了弄海園的「秘屋」,看到丈夫寫的那本「獵豔日記」時,我好像掉 進無底的黑洞一樣,我說不出我的驚愕和絕望!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那次他回雲海度假時,如果我沒找到他的「秘屋」 鑰匙就好了。偏偏他那麽隨便地放在西裝口袋�而被我找到,我差女傭偷偷拿去 複制了一把,否則我怎麽能夠輕而易舉地闖入「秘屋」,看到那本要命的「獵豔 日記」? 我最氣也最不能原諒他的,並不是他獵獲過那麽多的女人,而是他把我和其 他女人一起列在他的獵獲物�面。另外他不畏懼會不會使對方懷孕,而縱情縱欲 調戲陌生女子的不負責態度,也使我痛恨至極! 他是這樣寫我的:——車子停在無人的海邊,雖然車內狹窄而不自由,但我 抵不住她那欲火燃燒的眼神和誘惑…… ——打工賺來的辛苦錢,全部用來買了這部老爺車實在值得!女的好像習慣 于「自慰」,非處女。 我看完差點兒昏倒了,在我認識他以前,根本沒有過半個男朋友,他居然說 我「非處女」。而且,我一直最懷念珍惜的那一夜——我們相識後的第一個暑假, 一個充滿羅曼蒂克的夜晚。他竟然把我當做普通的獵獲物,太可惡了! 幾個月以後,我在報紙上看到獵豔日記�面的獵獲物之一的某公司文員自殺 的消息。我拿著報紙,找到了死者住的金泉花園小區的出租屋,在那兒會見了死 者的姐姐何曉琴。雖然當時沒有人知道死者真正的自殺原因,但我心�猜測,一 定跟李國雄有關系。 我跟何曉琴面對面而談,望著她鼻翼下那顆醒目的黑痣,我突然下定決心, 想出了一套奇妙的計劃。因爲何曉琴恨恨地咬牙切齒說:「我妹妹太儍了。不過 欺騙我妹妹的那個男人,實在太沒良心而且可惡透了……」她加強語氣說著「可 惡」兩字時,鼻翼下的大黑痣跟著臉皮的拉扯而憤然跳動。我好羨慕何曉琴能夠 罵人罵得如此痛快。因此不禁想,如果換成我,除了痛罵之外,我會采取什麽樣 的報複手段呢? 當然她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和姓名,因爲我化身化名,拿了一張臨時到印刷 行印的假名片,以婦女雜志社特派記者的身份去訪問她的。我慫恿她把那名害死 她妹妹的負心郎給找出來。我說,如果需要什麽費用,雜志社願意負擔,請她把 尋找的經過記下來,希望她爲妹妹寫一篇「癡心少女受騙記」,並且把那個色情 騙子的大名公開出來。 何曉琴聽了有些不安,但想到能爲妹妹報一箭之仇,好像感覺很痛快,因此 隻稍稍遲疑一下,便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議。我還慎重其事地吩咐她行動要秘密, 因爲這種故事很值錢,別家雜志社知道了一定會來搶新聞。何曉琴很信任我,因 此答應跟我合作。 我看完死者何曉莉的日記以後,建議她去「白梅」酒吧跑一趟,尋找吉他手 探聽「唱男低音」的男人的消息。 她很聽話地照著我的指示去行動,並且詳細記下了一切經過。雖然她的文筆 並不好,但也使我看得癡癡入迷,仿佛自己已經變成女偵探——何曉琴,正在努 力尋找一個可惡的男人報仇。 後來她又照著我的指示,去尋訪我丈夫的母校H大學,以及用假聲打電話去 查問王朝大飯店櫃台經理等等。最後我叫她整理好房間,我到她家去共商計謀。 因爲我希望她永遠失蹤,這樣我就可以假扮成她,順利進行我的報仇計劃了。 我設計的陷阱,需要采集男人精液,因爲我知道被害者體內殘留的男性分泌 物會成爲有力的證物,因此從這方面去著手。同時我也想到,如果丈夫能提出反 證,證實那不是他的,警方要追查真兇時,也不會懷疑到我或何曉琴身上,因爲 我們倆是女性。 我計劃要勒殺中海西岸的葉雨菡的一個星期前,丈夫回來度周末。我利用星 期六晚上,丈夫熟睡以後,偷偷給他施了輕微的麻醉,然後順利地取到了他的血 液和精液。 殺死葉雨菡那天最最叫我緊張惶恐的是,丈夫出其不憊地忽然來到。那夜他 應該在慕容若蘭那邊過夜的,不知什麽原因忽然改變主意找葉雨菡來了。當我聽 到有人敲門時,我的心髒差點兒停止了,幸好我的腦筋動得快,一閃身躲進被櫥 �。也幸好丈夫膽子小,看到他要找的女人是一具女屍,半分鍾也不敢停留地立 刻拔腿往外逃了。否則在那兒我們夫婦倆面對面,不知會演出什麽慘劇呢!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慕容若蘭那女孩子在濱海電視塔上,明明知道有人 在偷看,卻禁不住對我丈夫那麽熱情地投懷送抱,爲什麽那夜不肯跟他同床?難 道她害怕,她拒絕了?太不可思議了。 至于割傷丈夫的臉的衣櫥機關,當然是我設計的。不過安裝時我不敢奢望會 成功。我預估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一或二,卻沒想到他居然中彩了。我除了內心 高興之外,也不禁迷信起來,心想可能是上帝也要懲罰他吧。否則怎麽會那麽巧, 那麽「不幸」呢! 不過,我一直處在自我矛盾當中,我懷疑是什麽力量促使我連續勒死三名姑 娘而不心驚?我很想再去找約翰威爾博士,請他幫我分析,我是什麽心理。是按 捺不住性沖動,抑或是精神失常?我不了解自己,也害怕自己! 六月十三日,第一起書香門第小區的孫紫萱命案是這樣進行的:我一個人坐 在車子�等了兩個多小時。到了深夜三點,我才戴好口罩下車。我的目的地早先 已經來實地勘查過了,卻不知怎麽搞的,差點兒走錯了方向。 聽到我的敲門聲,女人揉著眼睛下床,出來開門時,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浮 腫,看她迷迷糊糊的模樣,好像還在半睡半醒中。我告訴她是爲李明鎬的事來的, 她馬上請我到�面坐。我趁她轉身往�走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拿出一條泡了麻醉 劑的濕手帕,從她背後捂住她的鼻和嘴。她當然猛力掙紮,但隻一會兒就失去反 抗力,漸漸進入昏迷狀態。 我脫光她的衣服,把我帶去的一支沒有針的注射筒拿出來,把�面裝的精液 注入女人的下體。瞬間我的身子痙攣起來,也許是對死亡的顫栗吧。等一陣痙攣 過後,我拿一條腰帶繞到女人脖子上。這時候我忽然想,同樣這個時間,丈夫正 和另一個獵獲物在另一個地方的床上擁抱、纏綿,一股強烈的妒意和怒火,使我 的指尖自然産生力氣,我雙手猛力一拉,女人的臉馬上變成紫黑色了……孫紫萱 死後,我把她的一隻高跟涼鞋塞進她的陰道,然後離開了。 丈夫狩獵的日子不是星期三就是星期四。 我第一次勒殺他的獵獲物成功以後,變得欲罷不能了。雖然我心�一直很害 怕,但那股強烈的妒憊和怒火,總會讓我身不由己地想繼續殺掉每一個跟丈夫睡 過的女人。因此我又殺了葉雨菡和慕容若蘭。 我之所以決定寫這一本手劄,是因爲接到丈夫被處死刑的通知。 本來那位愛畫畫的藝專小女生慕容若蘭是我出了高價請她去引誘我丈夫,充 當他的獵物的。她聽了我的話,在博物館的雕像前學畫素描,等我丈夫上鈎以後, 再帶他去濱海電視塔制造情調。她表演得太成功,我感覺她在假戲真做,害得我 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從熱帶魚水槽後面跳出來拉開他們。不過我看他們已經進 入情況,那夜丈夫一定會在若蘭那兒過夜,所以放心地去殺第二個我要殺的女人 ——葉雨菡。沒想到出乎我惹料之外,若蘭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沒留住我丈夫, 害我差點兒出了亂子……慕容若蘭這女孩的確純潔而懂得自愛,可惜她的腦袋太 簡單,沒想到會遭人滅口。她死得實在願望,所以爲了她,丈夫應該償命,他被 判死刑是應該的。 夫婦本屬兩人一體,丈夫是我的另一半,我想他去替我受刑,也沒什麽不對。 今天一大早,父親打電話來告訴我,說醫院的病床有空位了。明天這個時候, 我恐怕已經不在家而在醫院了。而後天和以後的每一個明天,恐怕也一直都在醫 院吧。 我想象有一天我這間畫室會老舊而被拆除。那時候也許會從水泥地�挖出一 個人的白骨。當然白骨上認不出那人生前有一顆長在右邊鼻翼下的大黑痣,也就 沒辦法確定是不是失蹤多年的何曉琴的白骨了。爲了查證工作,可憐的刑警偵查 人員恐怕又得大忙一陣了。哈哈哈…… 不過,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那時候我一定已經變成一個瘋子,警察 問我什麽也不會回答了。也許十幾二十年以後,我現在這副皮包骨的瘦身子,會 變得癡癡肥肥,長年被關在精神病院的房間�,吃著自己的排洩物,或脫掉睡褲 當繩子,看到人就要勒人脖子吧? 又快到深夜四點了,這是我變成何曉琴的時間。 我拿出化妝箱,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變成何曉琴的臉,我習慣性地拿起眼線 膏,在右邊鼻翼下塗了一顆大黑痣。 這時候我的腦�會傳出一串何曉琴的聲音:「好傻喲,你……傻妹妹,你竟 然躺在那男人的臂彎�顫栗而沒勇氣拒絕和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