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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仙童下地獄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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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第四章:火中飛行

  折騰到快天亮,一朗子和憐香二人才心滿意足地相擁而眠。血痕睡不著,望著二人光著身子、肉體糾纏的樣子,又氣又恨,還有點心酸。

  她望著一朗子俊秀的麵孔、滿足的笑意,真想衝上去一掌劈死他,可是就是下不了狠心。

  為何會這樣,她也搞不清楚。這家夥奪了她的初夜、毀了她的夢想,殺了他也不為過。也許是因為對方救過她一回,使她不能理直氣壯地下手吧。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家夥,不可能原諒他,殺他又為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

  這個床並不算大,睡三個人有點擠。她身邊就是憐香,憐香側著身子和男人抱著,背部和屁股白得耀眼,股溝�和大腿上淫跡斑斑。

  血痕瞪著她的屁股,心想:真不要臉。那麼大的一個姑娘在男人的身下連喊帶叫,像個什麼樣子?哪像個姑娘。

  李鐵要是知道這事,他不瘋掉才怪。不過說真的,那淫賊的玩意夠粗夠大,調情的手段也高,令女人很爽的。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石夢玉,倒可以考慮原諒他。

  她長歎一口氣,闔上眼睛,準備入眠,一切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說吧。

  此時,萬籟俱寂,掉根針都能聽到。這時,血痕聽到細微的聲音,象是人的腳步聲,不隻一個人。

  接著,是剝剝的聲音。她暗叫一聲不好,霍地坐起來,看窗戶外的天空已經變紅、變亮,透進一股熱氣。

  她連忙叫醒二人:「快起來,著火了。」

  二人坐起來,一朗子喊道:「快點穿衣服,收拾好,咱們衝出去。」

  三人一起行動,穿戴完畢,帶好東西。

  這時,窗戶和門都已是火焰閃爍,灼熱烤人。

  二女慌了,問道:「怎麼辦?」

  她們的眼睛都看著一朗子。

  一朗子抑製著心跳和憂慮,說道:「別慌。窗子和門是不行了,牆也不行。人家存心放火,也許也已經包圍住屋子。這樣吧,咱們從房頂出去。你們把房蓋打開,咱們從房頂出去。」

  二女答應一聲,一起跳起來,對著房頂就是一掌。轟地一聲,房頂出現個窟窿。

  一朗子不待二女落下,說道:「閉上眼睛,我抱你們出去。」

  腳尖點地,身子縱起,雙手各摟二女的腰,使出騰雲駕霧的絕技,咻地竄出屋子,來到半空。

  借著火光,就看到整個客棧隻有他的屋子著火,可見是針對他們的。

  他的房前房後全是人。一個聲音大叫道:「燒死朱一朗和那兩個娘們!弟兄們,人一出來就殺!」

  這聲音聽著熟悉,正是馬忠。

  一朗子暗暗後悔,昨天要不是心軟,怎會有這個後患?唉,這個仇以後再報吧。

  現在要是衝過去,萬一他手底下有厲害的幫手,豈不是吃虧嗎?以後再說吧。

  有人叫道:「他們跳出來了,快用箭射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接著,便聽到唰唰的聲音,由遠及近。箭如下雨,射向三人。

  一朗子笑道:「孫子們,不用這樣孝敬爺爺,爺爺走了。」

  一提氣,速度比箭還快。

  情急之下,他也不及辨方向,在黑暗中亂飛一氣。

  身邊二女都閉著眼,緊緊依偎在他的懷�,連血痕也很老實,隻覺得懷抱那麼溫暖、那麼可靠,也感到氣流從身上擦過,像在飛行。

  等到落地時,已經天亮了。

  二人睜開眼睛,離開男人,一看身後,身後是一個小村子,冒起一股股的炊煙。前邊是一座城門,門上寫著:開封。

  憐香驚叫道:「原來我們到了開封府。我們是怎麼來的?」

  血痕望著一朗子,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一朗子故作神秘地一笑,說道:「我會飛啊。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二女身上的香氣和肉體,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憐香嘴一撇,哼道:「盡會吹牛,我才不信。」

  一朗子說道:「不信就算了,以後會信的。現在找個地方吃飯,順便洗洗臉。」

  他已經看到了,二女的臉上都有煤灰,猜想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去。

  進了城之後,房屋密集。路上人不多,卻個個愁眉苦臉。

  進入一家飯莊,發現從老板到夥計都是同一個德性。

  吃飯時,三人都覺得納悶,便找來老板詢問。老板小聲說:「三位客官一看就知是外地人。這件事說起來真氣人:近日,朝廷下令,增加賦稅。去年我們交的稅才三樣,今年就變成十樣了。」

  「每項稅都變高,成倍成倍地長啊!我們這些小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我們一年才賺多少錢,這樣下去,這個店隻好關了。」

  一朗子聽得揪心,覺得全身發涼。

  血痕板著臉,安靜地吃東西。憐香一拍桌子,怒道:「這算什麼啊?還叫不叫人活?老百姓若活不下去,就起來造反。」

  這話嚇得老板一縮脖子,姑娘,低聲說:「姑娘,千萬不要亂說話。到處都是官府的人,錦衣衛、東廠、西廠的人,我們這�都有。要是讓他們聽到,全家遭殃,誰也活不成。」

  血痕�頭,說道:「老板,你們就沒有找官府說說嗎?不能不講理啊。」

  老板苦著臉,說道:「怎麼沒說呢?我們先是選個代表去說,被人家一頓臭罵給罵了回來。人家說這是朝廷的旨意,誰敢違抗?」

  「後來,有一些大商人也去講理,結果怎麼樣?被府尹老爺一頓板子,下到大牢�,還被抄家,弄光他們的財產,才放人出來。放出來之後,他們都不像人了,連自己兒女都不認識。」

  血痕哼道:「這樣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

  憐香霍地站起來,說道:「官逼民反。這個狗皇帝的位置也做到頭了。」

  那老板連忙一捂嘴,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求求你,別再說了。」

  一朗子一揮手,說道:「老板,你下去吧。」

  老板心驚膽顫地走了。

  憐香對一朗子說道:「你就看著吧,這個狗皇帝沒有好下場。要是天下百姓一起造反,他就完了。他媽的,有個皇位坐多好,幹嘛不對百姓好一點,真是自己找死。」

  一朗子望著一臉正義的憤怒憐香,說道:「憐香,當今皇帝為人怎麼樣?」

  憐香想了想,說道:「我師父和京城的豪門有來往,聽他們講,這個皇帝今年四十多歲,又好酒、又貪財、又好色。不用忠臣,專門用太監和奸臣,這朝廷讓他搞得亂七八糟。上台十幾年,就這幾年最差。因為以前還有些忠臣辦事,但現在朝廷盡是奸臣和小人,還能好嗎?我看也挺不了幾年了。」

  一朗子沈吟說:「我以後應該到京城去找他,好好勸勸他,再別胡作非為了。」

  憐香一聽,噗哧一聲笑了,說道:「拉倒吧,朱一朗,你還是省省吧。你一個平常百姓,他會見你嗎?就算見到了,又能怎麼樣?他會聽你的話嗎?」

  「朝廷有不少大臣都勸過他,結果哪?貶的貶,回家的回家;最慘的是幾個被廷仗的人,十個有八個被當場打死;沒死的也變成殘廢了。」

  一朗子罵道:「這個老小子還真狠。」

  憐香哼道:「是啊。皇帝嘛,都凶得像老虎。要是你這樣心腸好的人當皇帝,皇位早被人搶走了。」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我不信。我相信,我要是當皇帝,肯定比那狗皇帝強得多。」

  憐香拍手笑,說道:「朱一朗,朱厚照。哈哈,你們是不是哥們啊?幹脆,你把朱厚照推下去,自己當皇帝吧。」

  一朗子豪氣大發,腰板一挺,說道:「好娘子,你說得好。要是他以後還這麼胡作非為,我就推倒這個狗屁朱厚照,皇帝我來當。」

  話音未落,隻見門外衝進一夥衙役,個個拿著棒子,為首是個有著一雙凶眼、鷹鉤鼻子的大漢,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他指著一朗子,大叫道:「造反了你們!膽敢對對皇上不敬,弟兄們,給我上。男的當場打死,女的嘛,長得這麼勾人,抓進去審問。」

  作嘔的淫笑。

  那些衙役聽了哈哈大笑,如狼似虎地撲來。

  店老板見了,趕緊藏到櫃台後邊,不敢露麵。

  憐香和血痕拔出劍,跳上前去大發雌威。她們劍術高超,下手狠辣,閃閃劍光之中,隻聽數聲慘叫。

  眨眼間,那群衙役倒下十之七八,為首的見情況不妙,掉頭就跑。

  憐香一個跳躍過去,一箭刺穿他的後心,鮮血四濺。憐香眼都不眨,一腳踢倒屍體,冷笑著看著剩下的衙役。

  那些人嚇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憐香罵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幫狗吃屎,欺壓百姓,沒一個好東西。今天叫你們都死在這�。」

  說罷,舉起帶血的劍。

  血痕一拉她的胳膊,說道:「憐香,算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讓他們走吧。」

  憐香這才罵道:「操你媽的,都給我滾蛋。」

  晃了晃手中劍,鮮血沿著劍身滑下。

  那些人連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地離開。

  一朗子也揮劍砍死了幾人,說道:「趁著官府的大批人馬沒來,咱們快走吧。」

  憐香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等一下。」

  她隨手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夥計抓了出來,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說,是誰給官府報的信?」

  她發怒的樣子堪比母老虎。

  血痕也瞪著那夥計,她水粉色的裙子也沾了血。

  一朗子也瞪著那個夥計,心想:是啊,我們在這兒說話這麼小聲,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說什麼。

  那夥計嚇得直發抖,說道:「姑奶奶饒命,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們這些夥計都挺老實的,不敢幹那事。」

  憐香哼道:「那你快說,不是你們,那是誰呢?」

  那夥計看看櫃台,小聲說:「可能是我們老板。」

  憐香聽了,幾乎不敢相信,這可能嗎?那老板剛才還在埋怨官府征稅太多,他會出賣我們嗎?

  憐香幾步竄過去,從櫃台後邊拎出老板,像拎隻小雞一樣。

  老板在空中亂舞著手腳,叫道:「姑奶奶啊,這事與我沒有關係啊!」

  憐香瞪大眼睛,說道:「你說,是不是你給官府報的信?不說實話,我殺你全家。」

  舉劍壓在他的脖子上。

  老板求饒道:「姑奶奶,你饒我一命吧,是我叫人報信沒錯。我也是為了一家徑小啊!官府有令,聽到大逆不道的話,一定要報官,不然,跟大逆不道的人同罪。」

  憐香冷笑道:「果然是你。你怕官府,難道你不怕我嗎?我比官府還狠。」

  說著,就要動手,劍一壓,老板的脖子已經滲出血來,嚇得老板差點暈倒。

  一朗子勸道:「憐香,別殺他。百姓在官府麵前,哪有不害怕的?他也是為了一家人。算了,放過他吧。」

  憐香聽了,猶豫一下,將老板扔到地上。

  老板沒命地磕頭,把腦袋都磕腫了。

  血痕也說道:「憐香,饒他一回吧。如果你我是尋常百姓的話,也會先保自己的命。」

  憐香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就放過他。」

  踢他屁股一腳,將他踢飛老遠。

  然後,三人從飯莊出來,正碰上一隊人馬,是幾個廠衛打扮的人領著一群官兵。

  為首的大胡子見了三人,大叫道:「把他們抓起來。」

  片刻之間,一群人把三人圍在當中。官兵們在大胡子的指揮下,惡狗般的衝來。

  三人手起劍落,殺得官兵不斷地倒地。

  大胡子沈不住了,喝令官兵住手,大罵道:「你們真他媽的廢物,連三個刁民都拿不下,真不知道官府養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幾條狗。」

  說著,招呼幾個人,從馬上跳下來。

  這幾個正是東廠的爪牙。大胡子叫馬臣,是馬忠的兄弟。

  其他幾個人是東廠的嘍囉,都是馬臣的手下。他們這次是為了征稅一事而來,凡是抗稅的,一律格殺勿論。

  今天正在大街上閑晃,聽說這家飯莊�有人大逆不道,還敢拒捕,因此他們便跑過來看看狀況。

  馬臣領著四個手下,向三人殺來。馬臣對付憐香,剩下的四個,兩個對一個,一朗子也跟兩個廠衛鬥了起來。

  別看馬臣品級沒有馬忠高,但是功夫比哥哥強。他手持一把大斧,沒命地向憐香砍削,不但力氣大,招數也有過人之處。憐香不敢大意,小心應付。

  血痕的武功和憐香各有長處。她一人對付兩個廠衛,比較輕鬆。不過五、六個回合,便刺死一人。另一個想跑,被血痕從後邊一劍斬成兩段。

  之後,她看了一下場上的局勢,便過去幫憐香。她對一朗子的怨氣還沒有散,畢竟他強奸了她,使她不舒服。

  由於一朗子沒有內力,與二名廠衛相鬥沒那麼輕鬆。但是他的招數精妙,又擅長使詐,十幾個回合後,殺掉一人。另一個人招架了幾個回合後也一命嗚呼。

  憐香這一邊有了血痕的參戰,立刻占盡上風,使馬臣手忙腳亂。

  馬臣虛晃一斧,想掉頭逃跑,一朗子沒等他轉過身,便一劍刺向他的後心。

  前邊有二女的劍刺來,逼得他隻好往上跳。等他落下時,二女的劍一起刺來,將馬臣刺了兩個血窟窿。

  憐香餘怒未消,一劍割下人頭,一腳踢向官兵。官兵見此情景,嚇得媽呀一聲,沒命地逃跑。

  一朗子笑道:「憐香,你可真夠狠。」

  憐香揚了揚手中劍,美目一眯,說道:「我可是占山為王,殺人跟殺雞似的。尤其是殺官府的人,更不用客氣。」

  血痕則哼道:「殺起淫賊,也是一樣。」

  將劍尖對著一朗子。

  一朗子連忙後退一步,微笑道:「血痕,咱們是自己人,可別動刀動劍。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說。」

  血痕瞪著他,說道:「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可告訴你——朱一朗,咱們的帳沒完。等我有空,一定好好跟你算一下。」

  一朗子苦笑著看著憐香。

  憐香嘻嘻一笑,說道:「你看我幹什麼?難道強奸她的人是我嗎?我可是個女的,沒有強奸女人的本錢。」

  臉上盡是嘲笑和幸災樂禍。

  這使一朗子大為不滿,心想:真是過河拆橋,明明說好了要恨你,現在你要我一個人背黑鍋,真夠倒黴。

  三人跳上廠衛們留下的馬,一口氣跑出城門,來到一處山坡才停下。

  一朗子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往哪�去?」

  憐香瞄了一眼血痕,說道:「現在我已經找到血痕,我想和血痕回山上複命。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來。

  一朗子正在猶豫,看向血痕時,血痕一臉的冷漠和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朗子說道:「我還是到黃山去找親人吧。我不跟你們回山上,咱們後會有期。」

  聽了這話,憐香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失望,說道:「你真的不一起回去嗎?」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等我黃山那邊的事情辦完再說。」

  憐香招呼著一朗子,說道:「你過來。」

  一朗子不解其意,問道:「幹什麼?」

  憐香紅唇一翹,說道:「咱們都要分別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紅唇嘖了一聲。

  一朗子明白了,笑道:「血痕妹子在跟前呢,我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人臉皮可薄得很。」

  一聽這話,血痕的臉騰地變紅了,叫道:「昨晚你強奸我的時候,也沒有見你不好意思。裝什麼正經人,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多禽獸的男人了。」

  說完話,一催馬,向前跑出一段才停下。這是在替一朗子及憐香二人製造機會。

  一朗子和憐香從馬上跳下來。一朗子將憐香摟在懷�,說道:「憐香,不用太想我。咱們很快就會見麵的。等咱們見了麵,我會像昨晚那樣好好疼你的。不,一定要比昨晚上更火爆、更過癮,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見跟前沒有人,便吻上憐香的紅唇。

  憐香也很激動,將男人抱得緊緊的,跟他熱烈地吻起來。吻來吻去,一起倒在地上,翻滾著親熱。

  不遠處的血痕見了,心想:臉皮可真厚,憐香真過分,這種事情也不回避一下,也不怕別人瞧見。

  血痕看著他們,心�沒來由地有些發酸,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他又不是我的男人,我應該恨他入骨才對。

  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一下,她強迫自己收回窺視的目光。

  那邊的二人親得唧唧直響,四隻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亂摸,要脫衣服大戰一場。

  最後還是一朗子出聲了:「憐香,咱們進樹林大戰一場吧,」

  憐香滿臉緋紅,無比動人,一把推開一朗子,說道:「都是你害的,好了,我走了;再不走的話,非失身不可。」

  白了他一眼,跳上自己的馬,向血痕打聲招呼,二人並肩而去,不一會兒,已經消失在遠方。

  一朗子跳上馬,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有一種失落感。在原地待了一陣子,才向黃山方向催馬而去。

  一路上,一朗子不緊不慢地走,到達黃山時已是幾天以後的事。

  一到黃山,已經日頭偏西。考慮到這是官府的馬,怕惹麻煩,便找了個集市把馬賣掉,換了一點銀子,之後到客棧投宿。

  吃飽了飯往床上一躺,回想著那天晚上的好事,不禁心神飄飄,簡直像要飛起來似的。

  一會兒想著憐香的美穴,一會兒回憶血痕的處女身子。想到二女在床上的淫態和浪叫,是個男人都會感到無比驕傲。

  正想得美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英俊青年闖了過來,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掛刀,臉沈似水,雙眼怒視著一朗子,跟看仇人似的,一指一朗子,說道:「你就是淫賊朱一朗嗎?」

  一朗子一愣神,坐了起來,看這個青年來者不善,笑了笑,說道:「是朱一朗不假,但不是什麼淫賊。找朱一朗是找對了,找淫賊卻是找錯了。」

  那青年嘿嘿冷笑,唰地拔出刀來,說道:「隻要你是朱一朗就對了。快點出來受死吧。我不殺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我在屋外等你,是男人的話就出來拼一下,死了你也算是個爺們。」

  他的聲音不高,但字字透著冷氣和殺機,使人動容。

  這話聽得一朗子一愣,搞不清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一見麵就要自己的命。

  難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嗎?難道他是官府的人嗎?

  不管他是什麼來路,一朗子雄糾糾氣昂昂的走出屋,像個大丈夫。

  一朗子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如果我沒有記錯,咱們是第一次見麵。」

  那黑衣青年舉刀過頭,刀光明亮,盯著一朗子說:「咱們的確是頭一次見麵,但我可是聽過多次你的淫行。咱們雖沒有直接的梁子,可是像你這樣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一朗子沒辦法,隻好抽出劍,說道:「朋友,你就算是要殺我,也得讓我明白。萬一咱們打起來,你不幸倒下了,我把你的屍體交給誰?」

  那青年冷哼道:「好吧。如果你有本事殺掉我,去找扇公子打聽便是。」

  一朗子心�一團疑惑,說道:「你和扇公子有什麼關係?你們是兄弟,還是親戚呢?」

  那青年仰天大笑,說道:「淫賊朱一朗,你就不要費盡心機來套我的話了。我實話對你說吧,說這些廢話沒什麼用,因為你已經快成死人了。知道那麼多有什麼意義?還是打起精神,掙紮幾招是幾招吧!」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小子,你倒是挺狂的。你怎麼有把握殺了我?萬一死的是你呢?」

  那青年傲慢地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殺過許多惡人,淫賊就占了二十八個。雖說淫賊各式各樣,禍害女人的功夫也挺邪的,可是武功差得很,你又怎麼能例外?乖乖受死吧!」

  一個箭步衝上,刀隨人動,毒蛇般刺向一朗子的咽喉。

  一朗子身子一閃,伸刀一架,想把他的劍彈回去。不想,這青年內力不凡,不但沒回去,還把一朗子的刀壓下去,還抽回刀,閃電般橫削一朗子的脖子,刀之狠、刀之辣、刀之凶,令一朗子的額頭直冒汗。

  一朗子身子一矮,青年的刀走空,卻突然改削為劈,要是被劈上,一朗子就會被劈成兩半,而且是左右的兩半。

  一朗子腰一用勁,身子向後平移幾步,躲過他的攻擊。

  那青年微微一愣,想不到這淫賊反應這般敏捷。他舞起刀,急風驟雨般砍過來,想一刀解決一朗子。

  一朗子被他的刀光籠罩,像被大網般困著,一時難以脫身。

  但一朗子身經百戰,打仗是家常便飯,他臨危不懼,鎮定如水,見打到五十幾個回合,那青年的淩厲之勢變弱,速度也慢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一朗子改變戰略,展開自己擅長的追風劍法,恰到以攻為守。

  就這樣,二人勢均力敵,難分高下。若不是一朗子的內功受限,對方早被他刺了幾個窟窿。往往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對方逃脫。

  二人翻轉騰挪,竄高伏低,身形電光石火般變化,刀劍不時相撞出聲,一朗子盡量不跟他比拼內力,能躲就躲,不用自己的劣勢相抗對方的優勢。

  對方見久攻不下,心急如焚,虛晃一招,轉身就逃。

  一朗子打得興起,在後邊叫道:「小子,說走就走嗎?留下一條胳膊。」

  從後就劈。

  青年猛地回過刀,猛力一磕,力量極強。

  一朗子握不住劍,咻地一聲,手中的劍已經被劈飛到半空。

  青年嘿嘿冷笑,順勢刺向一朗子的胸脯。一朗子反應相當快,身子平躺於地,躲過他以為必得手的一招。

  青年氣極敗壞,改刺為劈,有心把一朗子當柴劈。

  一朗子在地上翻滾,形勢不妙。當青年雙手握刀,使勁再劈時,一朗子從刀叢中滑出,笑道:「小子,你殺不了我的。有種的話,來追我。」

  身子一飄,飄向牆外,那姿勢之瀟灑,那速度之迅速,令青年大驚,他心想:難怪這淫賊如此囂張,確實有兩下子。如果換了別的淫賊,早被我砍成肉塊。

  青年不甘心失敗,身子一縱,像一陣風似的,隨後就追。心想:今天不殺淫賊,絕不甘心。他已經保證過,一定要為民除害,為武林除奸;而朱一朗就在必除之列。

  一朗子往前跑,他在後邊追。來到大街上,行人見了這兩個玩命的,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殃及池魚。見這二人像飛一樣,後邊那個又握著刀,誰能不怕?

  中途遇到兩個巡邏的衙役,去攔那青年。那青年也不答話,唰唰兩刀,那二位衙役就乖乖地站著發抖。為什麼呢?因為青年這兩刀將二位衙役的頭發給削光,比剃刀刮得還幹淨,嚇得二位衙役七神出竅,尿褲子了。

  前邊的一朗子還回頭看他,笑道:「我說小子,你幹脆改行算了。以你這手藝當剃頭匠的話,肯定能掙大錢,買間草房子,娶個醜娘子,生個傻兒子,絕對不成問題。」

  這話激怒了青年,從後邊猛追,也不管風度不風度。

  一朗子暗中使出騰雲駕霧的本事,始終讓那青年落後一段,讓他就是追不上。那青年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如此無賴、輕功又如此好的人,除了那些老前輩以及江湖上幾個年輕人之外,他沒有追不上的人。

  正當這時,一朗子看到前方有事情發生: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跑到路中心玩耍,一匹瘋馬從另一頭跑來,四蹄如飛,眼看小孩就要命喪瘋馬之下。

  一朗子毫不猶豫地飛過去,比馬還快,在馬蹄傷人之前,一把抱過孩子飄到路邊,自己都覺得額頭冒汗了。

  他把小孩交給孩子的母親,那婦人將孩子摟在懷�嗚嗚直哭,然後又跪到地上,對一朗子直磕頭。

  一朗子連忙扶起來,說道:「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能讓他自己亂走呢?以後可要看好他了。」

  正這時,一股勁風倏地襲來,他大吃一驚,心想:我命休矣,光顧著救人,忘了身後還有追命閻王。這下子可躲不過了,不過為了救人而死,也算值得,隻可惜那些美女都要當寡婦了。

  這是青年誌在必得的一刀。他在後邊看著一朗子救了孩子,作為武林中人,他也是一愣,有所感慨,非常佩服一朗子。

  可是佩服歸佩服,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毅然決然要殺他,管他現在在幹什麼?

  自己以殺淫賊為目的,這是不能變的,不能因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放過他。為武林除害永遠是自己的原則。救一次人又能怎麼樣?壞人就算做一件好事,也還是壞人、還是該死的。

  他一刀直插一朗子的後心,又快又急,如果一朗子中刀,鐵定必死無疑。

  不想,在千鈞一發之際、生死攸關之時,一把劍將他的刀彈到一邊,失了準頭。

  轉頭看向劍是誰的時,他頓時睜大眼睛。

  一朗子逃過一難,也轉頭看是誰救了他,沒想到是自己曾得罪的人——絕代三嬌之一——賀星琪。

  在他一呆之際,隻見她運指如飛,點了他幾處穴道,使他無法再施展輕功,但是能說話。

  一朗子衝她笑了笑,說道:「賀美女,謝謝你救了我。我朱一朗銘記在心,可以以身相許。」

  賀星琪身穿一套白衣,眉目如畫,氣度嫻雅,美目中的憂鬱讓人憐惜,往日�的傲氣少多了。她手持劍,指著一朗子的胸脯,冷笑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跟我貧嘴。你呀,殺你一百次都不多。」

  青年一臉的不滿,說道:「姐姐,我這一刀就要殺死他了,你幹嘛攔著我?你不是說他罪該萬死嗎?」

  賀星琪瞪著一朗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勝威,他是該死,不過不應該這麼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死。他剛才在救小孩,咱們不能趁人之危。」

  賀勝威歎口氣,說道:「你的話我不懂。」

  一朗子在旁邊笑道:「小舅子,你姐姐怎麼會殺我?我和她是老夫老妻了。」

  這話一出口,不但賀勝威怒火萬丈,殺機立現,賀星琪也受不了,俏臉脹得通紅,啪啪兩聲打他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淫賊,真是賊性不改。走,咱們找個地方算賬去。」

  這時候,被救孩子的女人不開心了,大叫道:「你們怎麼這樣呢?這位小兄弟是好人,你們快放了他。」

  她這麼一嚷嚷,周圍的百姓都聚集過來,眼看快要包圍住他們。

  賀星琪一看不好,便叫道:「帶上他,快走!」

  自己施展輕功衝到前邊,賀勝威抓過一朗子,隨後跟上。

  一朗子隻覺耳邊風聲咻咻,心�憋氣,心想:落到這個娘們手�,肯定沒有好下場。上次的玩笑開得太大,她必定以為我真的強奸她,肯定要報仇。

  這個叫勝威的小子來殺我,肯定也與她有關。嘿,落到他們手�,想痛痛快快地死都難。我現在被點了穴道,身子使不出力氣,想飛都不成了。要不要呼喚嫦娥姐姐他們來救我?關鍵時刻,也隻好這樣了。

  姐弟二人將一朗子帶到城外的一所破廟。

  廟久無人往,佛像年久失修,處處是蜘蛛網。一進廟�,賀星琪就直皺鼻子,說道:「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咱們還是出去吧。」

  把一朗子拎到廟外,在鬆林的旁邊吹著山風,賀星琪好受多了。

  賀星琪看了看一臉愁容的一朗子,心�得意,說道:「姓朱的淫賊,你也知道害怕啊?」

  一朗子眨眨眼,衝她一笑,說道:「怕?我朱一朗從小到大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一個大男人,會怕你一個小女子嗎?」

  賀星琪哼道:「你不怕為什麼一臉緊張?」

  一朗子調整一下麵部表情,說道:「你看錯了,我這哪是緊張,分明是深沈。我在考慮統一武林的大事呢。」

  說著,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賀勝威覺得很可笑,說道:「姐姐,仇人就在跟前,而且沒了逃跑和反抗能力,不如一刀殺了幹淨。」

  一朗子聽了心�發毛,心想:自己現在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了。要是賀星琪真想殺我,我一點法子都沒有。實在不成,隻好用傳音珠找救兵。

  賀星琪凝視著一朗子,心想:這個淫賊長相、風度都不錯,倒是可惜了,幹什麼不好,非要當淫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賀星琪一擺手,說道:「勝威,這麼殺掉他不是太便宜了嗎?」

  賀勝威的臉上露出小孩子玩耍的笑容,說道:「姐姐的意思是……」

  賀星琪的美目射出寒光來,說道:「貓吃耗子也不是一口就吃掉。對這個淫賊,也要玩夠後再弄死他。」

  賀勝威摸著腦袋,作思考狀,說道:「怎麼玩?不如弄條繩子拴住他,從黃山頂上拋下,嚇他個半死再拉上來?或者把他扔到狗窩�,讓一群狗咬他,咬得缺胳膊少腿後,再救他出來?或者放在太陽下餓幾天、曬幾天,怎麼樣?」

  賀星琪抱著胳膊,來回踱步,沈思的目光不時看著一朗子。

  每被她看一眼,一朗子的心就枰地來個猛跳,心想:這娘們不會要把我折騰死吧?

  賀星琪想了半天,沒有結果,對滿臉歡喜的賀勝威說:「勝威,這�沒有你的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是要去找一個美女嗎?快去吧。姐姐也想早點有個弟媳婦。」

  賀勝威臉現窘態,說道:「姐姐,那件事八字都還沒一撇。我想看完你怎麼玩淫賊再走。」

  一朗子聽了心�不平,心想:媽的,她想玩我,我還想好好玩玩她呢,我一個大男人還玩不過小娘們?上次網開一麵,便宜你了。要是再落到我手�,一定奸你個十遍八遍,讓你一輩子都別想嫁別人。

  想到最美處,他的臉上露出壞笑,目光情不自禁地在美女的胸脯上掃了一下正巧賀星琪的目光看過來,察覺他的目光後,立刻瞪眼說道:「勝戚,你先走,我自己收拾他。」

  賀勝威嗯了一聲,說道:「好吧,姐姐。有什麼事派人找我。我先走了。」

  依依不舍地離開,心下怨歎沒看到好戲。

  賀勝威離開之後,賀星琪冷哼道:「淫賊,你想怎麼個死法,說來聽聽。」

  一朗子嘿嘿一笑,跟她對視,看得賀星琪芳心亂跳,俏臉發熱,說道:「星琪咱們在一起應該快快樂樂的,哪能談死?太不吉利了吧。」

  賀星琪冷笑道:「別不要臉,星琪不是你叫的。別以為我是和你開玩笑,我是鐵了心要殺了你。我不能容忍淫賊汙辱我後還能活在這世上。留你在世上,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姐妹要遭殃。」

  一朗子昂道挺胸,毫不畏懼,問道:「你是不是俠女?」

  賀星琪高傲地說:「當然是了,行俠仗義,扶危濟貧,替天行道。」

  一朗子微笑道:「那好。當俠女一定得明辨是非了。那我說,你沒有資格殺我。」

  賀星琪瞪著他的臉,問道:「為何?」

  一朗子說道:「上次在黃山我救過你一次。如果我沒有及時出現,那個綠蝴蝶不知道會把你怎麼樣呢?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憑什麼殺我?」

  賀星琪也不示弱,說道:「沒錯,上次你救了我,可是剛才在城�勝威要殺你,我也救了你,已經扯平了。」

  一朗子露出苦笑,說道:「這個也算?你弟弟要殺我,還不是因為你嗎?換句話說,這事都是因為你引起的,不算。」

  賀星琪酥胸激動得一起一伏,說道:「憑什麼不算?甭管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反正我救了你,這件事就扯平了,我還是要殺你。」

  唰地拔出劍來,架在一朗子脖子上,一臉的冷氣,如畫的俏臉,這時也變可怕了。

  一朗子害怕了,哎了一聲,忙叫道:「別、別,你不能殺我。」

  賀星琪將劍壓了壓,咬牙道:「少廢話,今天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朗子苦笑道:「我和你無仇無恨,你殺我幹什麼?你這個女俠怎麼能濫殺無辜?」

  賀星琪鼻子都要氣歪了,說道:「淫賊,還想不認賬?上次在那家客棧�,你奸汙了我。不然的話,我費這麼大勁追殺你幹什麼?我閑著沒事幹?」

  「一個女兒家的貞操多重要,貞操就是她的命啊!要是你有個姐妹被人奸了,你會放過那個淫賊嗎?少廢話,受死吧!」

  說到這�,她雙眼都閃著淚光了,嬌軀也顫著,可見內心的激動。

  到這個時候,一朗子也不敢逗她了,說道:「慢來、慢來,賀姑娘,我的好姑娘,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可別一衝動就冤枉好人,後悔一輩子。」

  賀星琪哼道:「你算什麼好人?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跟那個綠蝴蝶沒什麼兩樣。要說你們是哥兒倆,一母同胞,都不會有人懷疑。」

  一朗子聽得眉頭緊皺,說道:「賀姑娘,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實話告訴你,不然我會死得太冤了。上次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並沒有奸汙你。」

  賀星琪聽了,牙齒咬得直響,說道:「你胡說八道。我的內褲上和床上都有血。」

  她俏臉上紅得厲害。肖目這種事,實在太羞人了。

  一朗子聽了直笑,說道:「那是紅藥水,是我故意布置的,是逗你玩的。」

  一聽這話,賀星琪幾乎要把劍扔到地上了,瞪大美目,說道:「什麼?逗我玩?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自己「失身」之後,她痛不欲生,幾乎想死,可是現在有人說她沒有失身,那感覺真是好極了、棒極了。

  一朗子微笑道:「真的,我隻想開個玩笑的。不信的話,你回憶一下,那天你醒來之後,下邊疼嗎?第一次幹那事,下邊會很疼的,除非你不是處女。」

  賀星琪激動之下,脫口而出:「我是處女。」

  說罷,一捂嘴,狠瞪了他一眼,心想:跟他說這事幹什麼!不過回想一下,那天醒來之後,身體倒真的沒有什麼不適。

  女孩子在這種事都是細心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也許你是為了活命騙我?」

  劍依然架在一朗子脖子上,隨時可以殺人。

  一朗子提議道:「你可以找個郎中看一下你的身子,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賀星琪一想也對,說道:「我可不要臭男人看我的身子。」

  一朗子笑道:「那還不簡單,找個會驗的,比如說接生婆。」

  賀星琪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說道:「好,就找接生婆。」

  將劍從他的脖子拿回,回劍入鞘。

  一朗子說道:「賀姑娘,沒我的事了,我也得走了,我還有正事,你解開我的穴道吧。」

  賀星琪大聲道:「朱一朗,你不能走。在這事沒查清之前,你就是淫賊。你走了,我上哪找你?」

  一朗子臉上露出瀟灑的笑容,看著她的俏臉,說道:「賀姑娘,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瞧我是不是比那個扇公子更順眼?你要是看得上我,不如咱們倆拜天地,結為夫妻?」

  他開始逗她了。

  賀星琪聽了,不禁跳了起來,大聲道:「朱一朗,你別這麼惡心好不好?就算你沒有奸汙我,就算你不是淫賊,你也不是個好人。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一朗子歎氣道:「這麼好的男人在你眼前,都不知道珍惜,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賀星琪旺了一聲,說道:「少在我麵前說大話。我賀星琪是絕代三嬌之一,父親是中原大俠,未婚夫又是有名的扇公子,你憑什麼配得上我?咱們是天差地別,你沒有看出來嗎?你的眼睛不正常嗎?」

  一朗子臉皮厚得很,說道:「姑娘是說我有眼無珠嗎?」

  賀星琪嬌笑起來,笑得如春花綻放,明月出山,令人沈醉。她難得有開心笑的時候,尤其在男人麵前,更不輕易笑。

  因此,一朗子看得呆了,心想:他媽的,這娘們真好看,她下邊也好看。我真是個傻子,居然放過她,我到底是不是當淫賊的料啊?

  星琪見一朗子看自己看得發傻,心�一陣得意,但又不想被他多看,便止住笑,板起臉說:「有什麼好看的?漂亮女子多如星星。」

  一朗子趁機拍馬屁,說道:「漂亮女子雖多,但像你這樣又漂亮,武功又好的女子可不多。要是你願意,朱一朗願跟隨在賀姑娘身邊,當仆人都樂意。」

  星琪被奉承得芳心飄飄,但還是很冷靜,說道:「少廢話,跟我進城吧,我要看看結果。」

  【第六集】第五章:怒殺惡少

  一朗子見賀星琪臉色變得比較和氣,膽子也壯了,說道:「賀姑娘,既然這事情都已經明白,也沒有什麼事了,讓我走吧。」

  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賀星琪冷起臉,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一朗子表情很難看,說道:「我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也行,我得對你負責任呢,能不能先把穴道解開?」

  賀星琪的眼珠轉了轉,盯著一朗子的臉,說道:「你一臉狡猾,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老實告訴你,這件事不弄個明白,你就休想離開,你得對我負起責任,不過你別想歪。」

  「解穴道,門都沒有!一切等查完再說。好了,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走人了。不用我用劍逼著你吧?」

  一朗子長歎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那倒不用,隻要你別對我下手就好。」

  乖乖地往城�走。

  賀星琪在後邊哼道:「隻要你聽話,我暫時不會殺你;要是不聽話,現在就拿命來。」

  一朗子不吭聲,邁著方步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他站住,與賀星琪並排走,露出笑臉。

  賀星琪訓斥道:「笑得那麼邪氣,準沒有好事。」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了掃,說道:「賀姑娘,你說我和扇公子比怎麼樣?」

  賀星琪白了他幾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憑你?我看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一朗子故意露出驚訝之意,說道:「既然他那麼優秀、那麼出色,怎麼你還要對他發脾氣?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讓他活得挺難受的。」

  賀星琪臉上露出自得之意,輕啟朱唇,說道:「怎麼?他也跟你說這事?他都怎麼說我的?」

  一朗子嘿嘿笑了幾聲,將臉湊近她。賀星琪向旁邁了一步,說道:「你別靠我太近,你這人太可怕了。」

  一朗子悲歎一聲,說道:「賀姑娘,我本來就武功低微,輕功雖然好點,但被你給點了穴,使不出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怕你還差不多。」

  說著,無力地低下頭。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你倒是個明白人。快告訴我,扇公子是怎麼形容我的?」

  一朗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他說你三天兩頭地跟他嘔氣,動不動就瞪他,弄得他一天到晚心驚肉跳,見你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賀星琪得意地笑兩聲,說道:「還有呢?他還說什麼了?」

  一朗子頓了頓,看看她的俏臉,才說道:「他說他把你當祖宗供著,你還是不高興。他說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向我求救呢。」

  賀星琪的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怎麼?你這方麵很有經驗嗎?」

  一朗子拍拍胸脯,說道:「怎麼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有不少娘子,她們都很愛我。她們對我可好了,都搶著替我洗腳。」

  星琪呸了一聲,說道:「吹牛誰不會啊?你給他出什麼招?」

  一朗子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賀星琪催促道:「你快說。」

  一朗子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勢,說道:「我跟他說,女人嘛,是打出的媳婦,揉出的麵。不打是不行的,你不把她打服,她會騎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偷眼一看賀星琪的臉色,冷得像嚴冬,怒得像獅子,隨時都可能衝過來殺人。

  賀星琪冷哼道:「那他信了嗎?」

  說到後邊,她的聲音變大了。

  一朗子搖搖頭,歎氣道:「別看扇公子是個武林高手,別看他長得好、人聰明,在我看來,也是個廢物,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賀星琪拉長了臉,瞪著一朗子,沈聲道:「不準你這麼損他,他可是我未婚夫。」

  一朗子啊了一聲,說道:「對、對、對。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你們是夫妻,罵他等於罵你。我若罵他是王八,就等於說……」

  話音未落,星琪已經飛起一腳,踢向他的檔下。

  一朗子媽呀一聲,迅速躲開,笑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星琪一跺腳,說道:「這種玩笑不準開。我們並不是夫妻,是未婚夫妻。」

  一朗子說道:「我知道了。可你們以後還是會結婚,還是一家人。老實說,扇公子這人不錯。找這樣的丈夫,你會幸福的。」

  星琪一臉茫然,哼道:「那謝謝你了。對了,你給他出了這餿招,他怎麼說?」

  一朗子笑道:「我給他出了高招,哪知道他不領情,說啥都不肯那麼做,說不能對你大不敬。真想不到,他倒是挺孝順的。」

  說完,連忙閃到一旁。因為賀星琪的腳又�起來了。

  賀星琪咬牙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現在就宰了你。」

  一朗子連忙表示歉意,說道:「他說什麼也不肯按我說的辦,就這樣了。他活該被女人欺侮。」

  賀星琪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對女人還有不少辦法嗎?如果你的娘子像我這樣性格,你怎麼對付?你難道不會落到扇公子那個地步嗎?也許你的表現比他更糟糕。」

  一朗子挺了挺胸脯,說道:「我的娘子�確實有像你這麼厲害的、脾氣那麼大的,結果還不是乖乖地服侍我。我要她跪下給我那個,她就得照辦。不然的話,有她的好看。」

  他故意做出凶惡的模樣給賀星琪看。

  賀星琪幹笑兩聲,說道:「你吹牛的本事真叫人佩服。你說跪下那個,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紅了,可是還是好奇。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那都是夫妻間的秘事。你還沒有成親,還是不說的好。」

  他越不說,賀星琪越有興趣,咬了咬紅唇,說道:「你是不是男人?連說括的勇氣都沒有。我看你不是爺們,是個娘們。」

  |朗子望著她俏臉上的紅暈,隻覺得比雨後的彩虹還美,說道:「我可以晚,但你不準生氣,更不準發脾氣。」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行。但你不能說得太惡心。」

  一朗子低聲說:「就是讓我娘子用嘴舔我下邊的棒棒,爽得很。」

  賀星琪聽了,像被紮了一劍似的跳起來,雙手捂著發燙的俏臉,罵道:「淫賊,這種壞事你也幹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唰的一聲拔出劍來,指向一朗子。

  一朗子雙手一攤,無限委屈地說:「賀姑娘,我本不想說的,是你逼我的。那種事兒在你看來是壞事,在我們夫妻之間是何等銷魂的好事。」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那是什麼好事。你娘子就那麼傻,會給你做那種事嗎?那種事多髒,光想都覺得惡心。」

  她羞得低下頭。

  一朗子注意到,賀星琪連潔白的脖子也浮出紅暈。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賀姑娘,你還是個處女,哪�知道夫妻間的樂事。我跟你說吧,夫妻間的事美妙極了。隻要舒服,沒有什麼事不能做,沒有什麼事是壞事。」

  賀星琪低頭說:「可能那種事對你來說是舒服,你的娘子就那麼樂意,不怕惡心、吐了?」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那你就外行了。她開始時也和你一樣,可是後來她還很喜歡舔我的棒棒呢。每次我們幹事時,她都會主動舔我,還一臉的笑容。」

  這事兒聽得賀星琪美目大睜,她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事。在這方麵,她是個沒見識的人,因為沒有經曆過那種事,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出於少女的矜持,她�起頭,眯著美目說:「肯定是你瞎編騙我的,怎會有這種事?」

  一朗子見她的羞樣,頓時心花怒放,說道:「你不信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信。這種事情問別人不好,你可以回去問你娘,她一定會告訴你。」

  賀星琪低下頭,晃著手中的劍,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去問這種事情,那會讓我娘笑我的。」

  一朗子很灑脫地聳聳肩,說道:「那就算了吧,就當我是瞎說好了,等你以後和扇公子成了親,你就什麼都懂了。」

  賀星琪聽到成親兩字,嬌軀一震,猛地�起頭,失聲道:「成親?」

  一朗子說道:「對呀。你什麼時候成親,我好去喝喜酒。你該不會那麼小氣,連喜酒都不肯讓我喝一杯吧。」

  賀星琪的美目望著遠處的城�,呆呆發愣,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親。」

  這話令一朗子一愣,說道:「怪了,你怎麼會這麼說?你們都訂親了,不久後就會成親吧。」

  賀星琪皺皺眉,平靜地說:「我們訂親好久好久了,他們家也催了多次要成親,可是我都不肯答應。他們家以為我是擺架子,其實不是的。」

  一朗子納悶了,問道:「這是為何?雖說扇公子那小子比不上我,但也算不錯,還那麼讓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賀星琪默然,紅唇動了動,好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每次他們催我成親時,我都有點緊張,好象要跳進火坑一樣,隻好每次都找出種種借口拒絕他。他一點也不差,一般的姑娘嫁給他,應該知足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賀星琪直視著他,說道:「連我不肯嫁給他的原因也明白了嗎?我自己都不曉得耶。」

  一朗子故作深沈地笑了笑,不肯說了,大步向前走去。

  賀星琪追了上去,叫道:「你這個家夥別跑啊,你怎麼隻說半截話。有話就說啊!」

  一朗子猛地停步,賀星琪差點撞上去,幸好她反應敏捷。

  一朗子大有深意地衝她笑,說道:「真的要說嗎?還是別說吧。我要是說了,你又會對我生氣。」

  賀星琪噘了噘紅唇,說道:「你盡管說好了,我答應你不生氣。」

  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讓一朗子心神沈醉。他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啊!別被這個細迷住,否則,就是扇公子那樣的下場。

  在貿星琪的鼓勵下,一朗子緩緩地說:「我看,你們倆根本成不了夫妻。」

  賀星琪不禁哦了一聲,眉頭一皺,說道:「何以見得?不是你胡思亂想吧?」

  一朗子以一種行家的口氣說:「賀姑娘,你想想為何每次人家催你成親,你都很反感呢?想出原因沒有?」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太清,可能是因為怕成親後沒有現在的自在吧?也可能是怕成親了他對我不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眯著美目盯著她的俏臉,說道:「你自己說時,都會加上『可能』兩個字,可見你自己都沒有把握。其實你根本沒有說到重點。我隻問你一句,每次你和扇公子分開後,你有沒有想過他?」

  賀星琪沈思了一會兒,說道:「想倒是有的,隻是很少。比如想到我們交流武功時,他的那一招比我的好,我便會想起他來。」

  一朗子又問道:「想他時,都想他的什麼?」

  賀星琪回答道:「武功、他的家世、他的長相和風度,還有他父母什麼的。」

  一朗子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賀星琪滿臉通紅,有點氣惱,說道:「朱一朗,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我把心事說給你聽,你還在嘲笑我,真不是東西。」

  一朗子連忙止住笑,鬧得直咳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那樣對他,不太正常。」

  賀星琪噢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讀過《西廂記》」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背著父母和姐姐讀過。」

  一朗子說道:「鶯鶯見到張生時,為之傾倒;不見麵時,就會害相思病。那我問你,你對扇公子有沒有那種感覺?不見麵時就會想得要生病呢?」

  賀星琪聽了,不由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呢?」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賀姑娘,基本上已可以準確地判斷出你們倆將來的事了。」

  賀星琪急道:「怎麼樣?」

  一朗子微笑道:「不客氣地說,你們倆個將來不可能成為夫妻,除非你裝傻充愣,把自己當傻子,你們才會成親。」

  賀星琪聽得一呆,都忘了出聲了。

  一朗子說道:「你根本對他不動心,更不喜歡他,何必委屈自揮了吧,別騙自己了。」

  這話猶如響雷擊頂,賀星琪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的身子顫抖一下,忽地向後倒去。

  一朗子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托住她的後腰,讓她倒在自己懷�。

  她的腰真軟真細啊,她的香氣讓人心動。看著她令人憐愛的俏臉,一朗子幾乎要吻下去了。

  但他明白她的為人,將她扶直後,立刻鬆開手。他可不想沒事找事,若惹怒她,會讓自己被刺個兩劍。

  賀星琪朱唇失去紅色,呆呆地說:「不會的、不會的。要是我不喜歡他,我該怎麼辦?」

  一朗子笑了,說道:「賀姑娘,你是個聰明人,還用得著我說嗎?如果我說得對,你不喜歡他,就幹脆別勉強了;勉強下去,對扇公子也不公平。你耽擱了自己,也耽誤人家娶妻生子。還不如早散早好。」

  賀星琪的打了個顫,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家的關係那麼好,我們訂婚那麼久……」

  一朗子說道:「是你的幸福重要,還是兩家關係重要,還是你們訂婚的時間重要呢?賀姑娘,人生雖然很長,你可不要犯傻,明白嗎?」

  賀星琪醉胸鼓動,氣鼓鼓地說:「小淫賊,少來觸黴頭啊。你沒安好心,想把我的大好婚姻給毀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快點往城�走,少廢話。」

  一朗子歎氣道:「賀姑娘,你講點理行不行?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天誅地滅。再說了,我把你們的關係攪亂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要是想跟你上床,上次你昏倒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我為什麼沒有幹你,因為我是好人。」

  賀星琪聽得直反胃,說道:「朱一朗,你少惡心了。你有沒有奸汙我,一食兒就知道了。要是你幹了那種事、破了我的身子,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發現你還是處女、我沒幹那種事呢?我有什麼好處?你立刻放了我,替我解了穴道,並向我賠禮道歉嗎?」

  賀星琪哦了一聲,說道:「你做夢吧。就算你什麼都沒有幹,我也眼珠子,砍掉你的臭爪子。」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

  賀星琪滿臉羞紅地說:「你那臭爪子脫過我衣服,你的賊眼看過我身子,我豈能饒過你?」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看來我怎麼做都不成了。幹脆,你也不用查了,直接殺了我算了;讓我當一個瞎子和一個沒手的男人,還是讓我死了痛快。那個樣子哪會有美女喜歡我?」

  賀星琪發出勝利的笑聲,說道:「朱一朗,我保證會讓你對我有溁刻印象,讓你終身難忘。」

  一朗子笑道:「我現在就對你終身難忘了,還多次夢見你呢。咱們分開的日子�,我多次做夢都夢見你,夢見你蓋著紅布頭,當了我的新娘。我不想娶你,你就抱著我不放,搞得我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賀星琪聽罷,不禁氣樂了,指著一朗子笑罵道:「你這個淫賊,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家夥。我賀星琪還不至於找不到男人嫁,非要嫁一個淫賊吧?你就做夢娶媳婦吧。快走,不準再胡說八道了。」

  說著,一腳踢在一朗子的屁股上,踢得他走快幾步,不敢再開口。

  進了城之後,一朗子說道:「賀姑娘,解開穴道吧,我保證不跑,一定陪你陪到你煩我為止。」

  賀星琪看著道路兩邊的牌匾,尋找著郎中所在地,說道:「不行。你說的話沒信用。」

  一朗子陪著笑,說道:「賀姑娘,你想想,江湖上的壞人多,要是碰到了難對付的家夥,我也可以當個幫手。你點了我穴道,我的力氣也小,輕功也使不出來,更沒法殺敵。這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賀星琪哼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神通廣大。放心吧,有壞人我會對付的。」

  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依我看,最大的壞人就是你。」

  一朗子小聲道:「要是哪天你突然想當我娘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賀星琪聽了,幾乎跳起來,沒等她說話,一朗子就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看到她又急又氣的臉,他覺得有說不出的開心和愉快。

  賀星琪目光轉向道兩邊,輕聲說:「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件要事辦。那個綠蝴蝶有個好朋友叫鐵拳頭,是個江洋大盜。」

  「他揚言說要為綠蝴蝶報仇,要奸了我、殺死我。我聽說他也來到黃山一帶,我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鐵拳頭沒找到,卻找到你。」

  說到「奸」字,她的俏臉好熱啊。按理說這種話不該跟他說的。

  一朗子笑了,說道:「那個綠蝴蝶是我殺的,要報仇隻管找我。」

  賀星琪說道:「可江湖上都說是我殺的。這也難怪,我追殺綠蝴蝶多次,而且我有名氣,你沒有名氣,江湖上都傳言綠蝴蝶是死在我手�。」

  臉上帶著驕傲之意。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拐進一個郎中的家�。

  因為郎中是個男的,賀星琪頓時羞不可抑,說不出話來。

  還是一朗子機靈,說明來意,請郎中解決一下。郎中笑了,說自己娘子就是個接生婆,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於是,他娘子領著賀星琪去了後院,一朗子陪郎中說話。沒有多久,賀星琪紅著俏臉,帶著滿意的笑容返回。不用問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二人付了錢,離開郎中家,走上街頭。一朗子偷偷看著她的臉,從未見她這麼開心過,說道:「賀姑娘,這回相信了吧?我這人是個好人,沒有把你怎麼樣。」

  賀星琪故意板著臉,說道:「告訴我,小淫賊,為何你會放過我?按你的為人,不像是會放過這種機會的人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你對我不了解了。我這個人,雖說跟所有的男人一樣好色,可是,我有原則的:那就是從不強迫女人,要女人願意才行。上次你昏迷了,沒有你的同意,我說啥也不能幹壞事。要是幹了,我就真的是淫賊了。」

  賀星琪看了他幾眼,淡淡一笑,說道:「想不到壞人�也能挑出不夠壞的人,瀏真難得。」

  她笑起來的樣子,比鮮花盛開要美多少倍。

  一朗子陶醉般地說:「你要是不板著臉經常笑,我都想娶你當娘子了。」

  賀星琪高傲地一揚頭,板起臉,說道:「你隻管想想吧。這輩子你都沒了。」

  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一朗子喊道:「喂、喂,替我解穴啊。」

  賀星琪心情很好,根本不理會他的鬼叫。

  二人在路上走著,見這個小城還算熱鬧,店鋪多,小攤多,貨物豐富。走了一段路,見前邊圍著一群人,湊近一看,才知道是玩雜耍的。

  老漢一邊拿著鑼,一邊解說著,一邊看著正在表演的小姑娘,偶爾敲一下鑼。

  那老漢六十歲左右,一身土布衣服,頭發全白了,嗓門不小。

  小姑娘正極力昂著頭,將一把劍往嘴�吞去,看得大家眼睛發直,驚心動魄。

  那把長劍已經吞進一大半了,在眾人喝彩聲中,終於全部吞掉了。

  吐出劍後,觀眾們大聲鼓掌叫好,尤其是一個公子哥叫得最大聲。

  他站在一朗子對麵,身著華服,生得肥頭大耳,那雙豬眼沒命地往那少女身上看,幾乎要把眼珠子摔在地上。

  公子哥不時跟身邊兩個黑衣圓帽的仆人耳語,然後臉上露出蒼蠅般的淫笑。他還不時搓著手,對著那姑娘虛抓著,像在非禮人家。

  對這種人,一朗子看著就生氣。別看他也是一個色狼,但色狼有色狼的規矩,隻色而不淫,至少也要做到不能強迫人家。瞧那狗少爺的架勢,大有糟蹋人家的意思。

  小姑娘表演完吞劍,向大家行過一禮,直起身。

  一朗子一瞧小姑娘的外表,還真的不錯,一套紅衣勁裝,留著一條油光黑亮的大辮子,直垂到腰上。臉蛋是圓圓的鴨蛋形,整齊的瀏海下,是一雙大眼睛。鼻子直溜,嘴唇有形,雖不像賀星琪那麼絕色,也是個很迷人的姑娘。

  一朗子特地看了看她的胸臀,推測還沒被男人用過,應該是原裝的處女。

  賀星琪就站在一朗子的身後,見到他目光的方向,便哼了一聲,說道:「你呀,跟對麵那個禽獸沒什麼區別。」

  一朗子回過頭看看她,一比較,賀星琪如同畫中人一樣美,比場中姑娘不知強了多少,便笑道:「賀姑娘,你吃醋了?不然以後隻看你一個好不好?」

  賀星琪向他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貧嘴。好了,咱們走吧,別看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賀姑娘,你已經查完身子了,確實證明我是個好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各走各的了?麻煩你把我的穴道解開吧。」

  賀星琪狡猾地一笑,說道:「那可不行,咱們的帳還沒有算完。雖說查過了,那隻能證明你不是淫賊,並不能證明你就是好人。」

  一聽這話,一朗子的腦袋都要變大了,心想:我的天,這丫頭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想要挖我眼珠子,砍掉我雙手嗎?那我絕不同意。

  場�的老漢向大家又拱手又致意的,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要是覺得小女娟紅的吞劍還行,就請答打賞一下吧。」

  娟紅姑娘持著一個托盤走向觀眾,所到之處,不少人都往�扔錢,不時聽銅錢落到托盤的響聲。

  娟紅姑娘連聲道謝。接著,一錠銀元寶匡地一聲站在盤�,顯得那麼與眾不同,至少也有二十兩。

  娟紅一愣,說道:「公子爺,這個太重了,小女子不敢收。」

  扔元寶的正是那狗少爺的仆人。仆人盯著娟紅姑娘說道:「小美人,我家少爺賞你的,你就收著吧。隻要乖乖地聽話,以後這元寶有得是。」

  娟紅看一眼對自己流口水,樣子如豬八戒的公子,說聲謝謝,就想走開。

  那公子急了,一把抓住娟紅的手腕,淫笑道:「我說小美人,這就想走嗎?公子我是連人都買下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掏這些錢?」

  娟紅掙開手腕,說道:「公子,請你自重。」

  說著,把錢遞給公子。

  那公子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說道:「公子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收回來的。姑娘,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娟紅後退一步,說道:「為什麼?」

  仆人笑道:「那還用說嗎?我家公子要娶你當姨太太,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正等著你。快點給我家公子磕頭吧。」

  他搖頭晃尾巴的,狂妄自大。

  娟紅板著臉,說道:「雖說娟紅出身低賤,家�窮,但也不想當人家的小妾。」

  這話聽在一朗子和賀星琪的耳朵�,都非常佩服她的勇氣。

  賀星琪低聲說:「這姑娘好樣的,真有骨氣。一會兒那狗少爺要是太過分,我就要他好看。」

  一朗子看著賀星琪,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不如我去吧。你把豸穴瑾解開。」

  賀星琪一眯眼,冷笑道:「解開穴道你就跑了。休想。」

  場內的老漢見遇到麻煩了,連忙過來陪著笑,擋在女兒身前。雙手遞上那旋元寶,說道:「老漢謝過公子的賞賜,這元寶我們不敢要。那姨太太的事也免了吧,我女兒要當正妻的。」

  那公子豬眼一瞪,說道:「想當正妻,下輩子吧。快讓你女兒跟我走,老不死的。」

  老漢堅決地說:「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公子嘿嘿笑,說道:「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就是這黃山城父母官的公子。怎麼樣,沒嚇著你吧。」

  那老漢很有骨氣,怒道:「你就算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不會同意女兒嫁給你。」

  那公子叫道:「還反了你!給我抽他嘴巴。」

  那兩個仆人咻地撲上去,一個按著手,一個打耳光。

  那老漢也會兩下子,雙拳分擊,擊向二人的腦袋。

  那兩個仆人練過功夫,分別閃開,再度衝上。雙方交手,幾個回合沒分高下。

  那公子見狀,眼中殺機突現,突然一步跨上去,從懷�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漢的心髒。

  匕首一出,血如泉湧,老漢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誰能想到一件小事演變成一件血案。

  圍觀的市民們立刻跑散了,都叫道:「李老爺的公子殺人了!」

  一朗子和賀星琪可沒走。一朗子看得心中一痛,大叫道:「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快給我解穴!」

  賀星琪看得銀牙幾乎要咬碎,後悔自己沒有及時上前。

  李公子可毫不在意,隻當是殺了一隻小雞,望著撲到父親屍體上痛哭的娟紅,吩咐一聲:「抓她回去。」

  兩個惡奴如狼似虎地撲過去,一人抓一條胳膊。娟紅並不會武功,連哭帶叫地掙紮。

  一朗子再也忍不住了,不顧自己的穴道被封,就要衝過去阻攔。

  賀星琪穩定一下心神,先他一步跳過去,拔出長劍,叫道:「還不放人?」

  兩個惡奴見到一個大美人過來,樂壞了,叫道:「公子,又來一個更美的,連她一塊帶走吧。」

  那公子看到賀星琪的容貌,跳著腳叫道:「真美啊,今晚有得樂了。」

  賀星琪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唰唰兩劍,分剌惡奴。賀星琪痛下殺手,兩個惡奴連三招都沒撐過去,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公子見狀,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跑。

  賀星琪隨後追上,罵道:「你不但是淫賊,還是個禽獸。難道你沒有父母嗎?難道你沒心嗎?」

  朝後心就是一劍。

  那公子也跟一些武師學過幾年。一閃身躲過,揮匕首就刺,嘴�叫道:「我爹是李剛!」

  賀星琪罵道:「狗娘養的,管你爹是李剛還是李逵,你今天死定了。」

  手腕一顫,將匕首挑到天空。

  那公子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呀,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求姑奶奶饒我一命啊。」

  賀星琪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冷笑道:「饒了你的話,如何對得起那被殺死的老頭?」

  一朗子在旁邊叫道:「殺了他,用一百種辦法殺了這種禽獸。我沒有見過這麼可恨的人。你們有權有勢的人,自己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那公子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幹好事。」

  一朗子殺氣騰騰地說:「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朝狗少爺的腦袋就是一下。

  雖說穴道被封,力氣變小,但這一下還是將那拘少爺打得腦袋開花,腦漿流淌,慘不忍睹。

  賀星琪也沒有阻止,因為一朗子不動手,自己也會動手,這種敗類絕不能留在人間。

  那姑娘見二人替她父親報了仇,忙過來磕頭,淚流滿麵地說:「兩位恩公,謝謝你們,你們是我的再造父母。」

  一朗子扶她起來,說道:「姑娘,快別這樣說。我們習武之人就、拔刀相助。快點離開吧,一會兒官府就會來人,那樣很麻煩的。」

  二人招呼著娟紅,帶著老漢的屍體迅速離開現場,到城外找一處偏僻的山地,將老漢埋葬了。

  娟紅跪在墳前,哭成一個淚人,聽得二人的心�都酸酸的。想到世間變化莫測,都淒然而默然。這姑娘以後要去何處呢?

  離開墳地,貿星琪問道:「娟紅姑娘,你還有什麼親人嗎?你一個姑娘家,自己是不成的。」

  她在想要如何安置娟紅。

  娟紅擦擦淚眼,說道:「我家親戚少,又很少走動,跟沒有是一樣的。我老家在金陵,還有間老房子,可能回老家吧。」

  星琪嗯了一聲,說道:「我們送你回金陵老家吧。」

  娟紅又道了謝。

  一路上,星琪和娟紅談笑風生,非常投機,把一朗子晾到一邊,常常是二女在前走,他跟在後邊,背著所有的包袱。

  風流公子一朗子,很少受到如此冷遇,沒辦法,誰叫他是男人?被點的穴道,也自然沒解開。

  賀星琪怕一朗子逃跑,堅持每天都要點一遍,氣得一朗子衝她直瞪眼。

  本來有機會跑的,可是麵對這麼迷人的美女,他有點留戀。他可以肯定的說,賀星琪根本不會殺他,也不會把他變成殘疾人。但最後要怎麼對付他、要把他帶去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娟紅是個有眼力、有心眼的姑娘,經常到一朗子跟前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她很清楚,這兩個恩人�,一朗子更為重要,因為那個惡少是他打死的。對於賀星琪對一朗子的「虐待」她心�不太同意。

  一朗子發現娟紅看向自己的眼神,好象很有情意似的,這使他大為開心。男人都是這樣,有個女孩子對自己有意,都會感到驕傲。

  有時候賀星琪見到二人眉來眼去,心�有氣。她斷定是一朗子在勾引娟紅,便不給他好臉色,還對他冷嘲熱諷,敲敲警鍾。

  一朗子也不大反駁,隻用賊眼瞧她,每每弄得賀星琪麵紅耳赤。

  一朗子還在心�狂妄地想著:她一定愛上我了,我可快活死了,她的女人了。

  這種自我陶醉,自我安慰的精神很像後世的阿。精神。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宣城城外,離城門不遠了。一朗子將賀星琪叫到一邊,說道:「星琪,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後邊好象有人跟著我們?咱們得小心點,別著了人家的道。」

  賀星琪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我可是老江湖。誰不知道我的名頭啊?誰要敢暗算姑奶奶,那他就是活到頭了。」

  接著,拍了拍一朗子的肩膀,說道:「以後不準叫我星琪,要叫賀姐姐,我的年紀可比你大一點。」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我還是喜歡叫你星琪,就好象叫自己的娘子似的。」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朱一朗,我發現你這家夥特別喜歡做夢。你以為這麼厚臉皮地叫我,我就會嫁給你嗎?別做夢了,連扇公子我都不大在意,我還會看上你?你還是多想想正事吧。」

  一朗子問道:「什麼叫正事呢?」

  賀星琪回答道:「比如說多為江湖幹點好事,多殺幾個惡人,多救幾個好人。」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也想,可是你封了我的穴道,我連保護自己都成問題,還怎麼去救人?你到底打算封我穴道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到咱們倆洞房花燭了,你才肯給我自由嗎?」

  賀星琪聽到「洞房花燭」一詞,俏臉頓時紅了,瞪他一眼,說道:「不準胡說八道,以前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一朗子苦著臉說:「好了,不說了。現在進城住店吧。」

  太陽已經落山了。

  賀星琪哼了一聲,說道:「我決定了,不進城,就在城外的小店住。」

  一朗子看看路邊的小店,說道:「星琪,我覺得還是進城好。小店相比之下不夠安全。」

  賀星琪瞪著他就生氣,說道:「你要是怕了的話,你自己進城,反正我不怕。」

  一朗子歎氣道:「好吧,舍命陪君子。你還是把我的穴道解開,我不會逃跑的。要是遇上什麼壞事,我也能當幫手。你這麼對我,等於害了你自己。」

  賀星琪氣鼓鼓地說:「不可能。」

  當先朝小店走去。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跟!

  朗子像是八字不合,每次說話總說不到幾句,就會吵架;每次都是賀星琪挑起來的。

  她看一朗子就是不順眼,越看他越討厭,還有這人臉皮之厚,舉世少見;還有,他對她什麼話都敢說,大到乾坤萬事,小到床上秘事,沒有他不敢講的。

  別的男人和她說話,總是把自己裝成一個正人君子,這家夥相反,經常對自己汙言穢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搞得賀星琪都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但這些話隻限於賀星琪,對娟紅,一朗子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好象自己是江湖第一大俠。

  賀星琪每次見了都覺得可氣又可笑:明明是一個淫賊,幹嘛要扮君子?一定不懷好意,我偏不讓你得逞。

  之後她便不時地講一些一朗子的壞事給娟紅聽,娟紅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再看看一朗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事後,她並沒有受到教訓,還是跟一朗子眉目傳情。

  賀星琪暗暗歎息:這丫頭沒救了,明明知道那家夥是狼,還要羊入虎口,哪天你失了身,就知道我的好意了。動了情的了頭,是不可救藥了。

  見賀星琪先走了,娟紅走到一朗子身邊,說道:「朱大哥,你們又吵架了嗎?我看到星琪姐又生氣了。」

  看著她的倩影說。

  一朗子很喜歡這個俊俏的小妹妹,說道:「沒吵架。她這人就這樣,跟我說幾句就會生氣,我都習慣了。不過嘛,你不要對她有什麼成見。星琪姐這個人就是嘴上不讓人,心眼是小了一點,但她絕對是一個大好人,是個江湖俠女。」

  說著,很自然地握住了娟紅的小手,輕輕把玩著。

  娟紅並沒有收回手,用了美目望著一朗子,含情脈脈的,微笑道:「朱大哥,我知道星琪姐是大好人,你也是大好人。沒有你們,我也活不到今天。」

  一朗子一副英雄好漢的模樣,說道:「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要不然學武幹什麼?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哥哥幫你留意,保你以後嫁個好男人。」

  娟紅聽得俏臉紅紅的,芳心跳跳的,低頭說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在星琪姐和朱大哥的身邊服侍。」

  這話聽了非常受用,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那好,隻是我和星琪可不是夫妻。她以後要嫁給扇公子,我呢,說不準將來娶誰。那時候你跟著誰好啊?」

  娟紅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跟在你們二人身邊。」

  一朗子笑道:「你隻有一個人,難道還可以分成兩個嗎?」

  娟紅眯眼笑了,說道:「朱大哥,我是不能分成兩個,可是,你們可以合成一個啊。」

  說罷,吃吃笑了,笑容好動人呐,就像新生的丁香花一樣好看。

  一朗子聽得心神一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她可能變成一家人嗎?」

  娟紅點點頭,說道:「是啊,朱大哥,我初見你們時,還以為你們就是夫妻。以朱大哥的人品和本事,隻要你加把勁,星琪姐肯定會當你娘子。我看得出來,她並不討厭你。」

  一朗子聽得信心百倍,心�熱乎乎的,說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要是娶了她當娘子,那娟紅妹子你當我什麼人?」

  眼中已經賊光閃閃了,大有侵犯之意。

  娟紅突然覺得好羞人,說道:「我當你的小丫鬟就好,還能當什麼啊?」

  臉上像被火烤似的。她喜歡這個大哥哥,長相好、心地善良,待她如同親人。

  已經要進店門的賀星琪見二人又黏在一起,心�憋悶,回頭叫道:「你們要成親的話,我今晚就成全你們。」

  這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別扭。

  娟紅不好意思地拉開一朗子的手,轉身跑了。她跑的姿勢很美,腰的扭動,屁股肉的移動,都使一朗子色心大動,心想:這妞扒光了,不知道有多麼好看,以後會有機會的。

  一行三人進了店,隻見�邊冷冷清清。三人選定一個空桌,要了幾樣菜、幾碗飯,賀星琪和娟紅餓了,大口吃起來。

  一朗子卻沒有吃,隻是張望著周圍,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幾個夥計也不像壞人,環境也挺幹淨的,這飯菜也好吃,聞著就有食欲。可是他覺得心�緊張,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娟紅見了,問道:「朱大哥,你怎麼不吃?」

  賀星琪一邊有滋有味地品嚐,一邊說道:「他不餓,讓他餓死好了,省得他老是氣我。」

  一朗子見她粉紅嬌豔,星眸動人,便笑道:「我決定了,以後要氣你一輩子。你可不準嫁給別人。」

  賀星琪聽了,差點噴飯,眯眼一笑,說道:「朱一朗,隻要你能迷住我,我就嫁給你。不過目前看來,你比我的未婚夫還差得遠了。」

  一朗子毫不氣餒,說道:「等咱們有了孩子,你想不嫁都不行了。」

  娟紅聽了,忍不住格格地笑起來,幸好此時嘴�沒飯。

  賀星琪瞪起美目,說道:「跟一個淫賊說話,實在是浪費力氣。」

  低下頭,專心吃飯。

  娟紅含情地看了看一朗子,然後也吃了起來。突然間,她一摸腦袋,眼神迷離,說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賀星琪晃了晃頭,說道:「我也是,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是不是中毒了?」

  這時候,從櫃台方向的暗門�走出一個中年漢子,黑得像碳,醜得像鬼,沒有鼻子;鼻子位置是一道微隆的軟肉。誰見了,誰都會覺得恐怖。

  他慢慢走來,哈哈大笑,說道:「賀星琪,你完了。」

  賀星琪想說什麼,腦袋一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朗子看著這個醜鬼,感到閻羅王越來越近。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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