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隨著美玖的工作逐漸交到小林杏手中,她的空閒多了起來。奈賀與她泡在一起的時間自然也跟著變長了不少。 與此相對的,奈賀對身邊女伴下手的機會減少到讓他無法宣泄的地步。不過忙於看房的他暫時也顧及不到解決慾望的問題。 不可能帶著美玖一起住在原本的舊屋中,又不能暴露亞實不斷對他經濟補貼的秘密,奈賀不得不跟著美玖周旋在無數二手房屋中介商之間,每一天的工作結束後,就是不停地四處看房間。 約好了一旦購置好合適的房間,美玖就會退掉現在租的公寓,辭職搬家住進去全程負責翻新裝潢,奈賀一想到之後理所當然的同居生活,枯燥的挑選過程也就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儘管是以翻新為主,裝修也需要留出足夠的空當,抱著早日完成早日進去同居幾天心態的奈賀,和抱著精挑細選才可以放心在裡面住一輩子心態的美玖,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奔波,總算在預定的八月中旬之前買下了一處位於四樓的八成新公寓。二室一廳的西式格局,雖然不大,卻也足夠三四口人的家庭居住。 所在大樓的地理位置只能說一般,交通也稱不上便利,因此價格很低,騙美玖說自己之前也有些存款,奈賀爽快的一次性完成了交易,為了不讓她起疑心,只好接著說:“啊啊……付完這些,好像連婚禮的費用也要向父母開口了。” 美玖還沈浸在買到新房的喜悅中,她溫柔的看著奈賀,說:“既然是咱們兩個人的家,總不能讓我置身事外吧?”她拉住奈賀的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我也有些存款,不需要你一個人那麼勉強。咱們一起加油吧。” “美玖……”奈賀吸著充滿她發香的空氣,低聲問,“你真的決定辭職,不再工作了嗎?” “呃,你是在擔心養不起我嗎?我吃的很少,也不會買很貴的衣服,喜歡的好包包也只要一年一個就好,我覺得我很好養活哎。”她�頭笑嘻嘻的看著他,輕快的說。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奈賀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美玖,你的工作能力那麼優秀,拋開男人無聊的自尊,我甚至覺得,你比我還要強。你看了那麼多書,學習了那麼多東西,就這樣放棄掉……不會覺得可惜嗎?” “我為什麼會覺得可惜?”美玖依然笑著,雙手摟著他的腰側,上身微微後仰,認真的看著他,“奈賀,我的確學習了不少東西,也真的下過苦功。但這不意味著,那些就是我喜歡的。我以前覺得,磨練工作能力,得到我應得的報酬,按計劃一步步進行自己的人生是最完美的。可現在我覺得我錯了。” 她的眼神清澈而柔軟,烏黑的眸子裡裝滿了奈賀的倒影,“從喜歡上你的時候開始,我才發現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既然發現了錯誤,就必須要改正。從前不會的東西,我必須一樣一樣的學。”她側頭看著房間裡簡單的陳設,緩慢的說,“我要把這裡變成溫暖的家,我要學會做各種好吃的飯菜,我要讓你不管身邊環繞著多少女人,都會想到,家裡有我在等你。” “美玖……”奈賀愧疚的看著她,但想說的話被她用纖細的手指封在嘴脣裡。 她望著他,多少有一絲對自己放棄原則的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奈賀熟悉的充滿活力的笑容。 她笑著,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頰吻了他一下,“你一定對我下了咒。” 她停頓了幾秒,接著微笑起來,“真希望,我也能對你下一樣的咒。” 買下屬於兩人的房子的第三天,美玖辦妥了所有的離職手續,正式與公司告別。 沒有歡送會,也沒有向旁人告別,奈賀這才發覺,即使一直表現出熱衷於公司八卦的特質,與周圍的女同事維持著很不錯的關係,可實際上的美玖,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不僅公司中,相識四個多月以來,他也沒見過她的同學之類的好友。 就像在這繁華的城市中,她一直孤身一人生活至今一般…… 第62章 “夢、夢野部長,您……您不是就要結婚了嗎?請、請放過我吧……” 黑框眼鏡摔碎在地板上,臉頰酡紅,因酒醉而失去反抗力量的水原良美向身上的男人哀求,充滿迷茫的眼睛裡閃動著水光,“您這樣,下川前輩會很傷心的。 求求您放開我,我……我就當作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奈賀單手壓製著她纖細的雙腕,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咖色絲襪包裹的修長下肢,從大腿滑向緊繃的臀部,既不答話,也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只不過六天的時間,奈賀就輕易地博取了這個內向到有些自閉的年輕女孩的信任。他手指上的訂婚戒指也多少降低了良美對他的防備。 對良美急不可耐的亞實有些擔心婚後的奈賀會暫時無暇幫他,便催促著他把行動提前。而久未發泄的奈賀也確實有些動心,趁美玖在家裡監督新房裝潢的機會,他將公事臨時拜託給別人,打著外訪的旗號帶著良美早早離開。 隨便找了家有合作關係的小企業,草草進行了一下平時由基層人員負責的例行回訪,接著,奈賀誇獎了一番良美實習起的表現,並以獎勵的藉口帶她去了附近的居酒屋。 對付良美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已經親手俘獲了好幾個都市OL的奈賀輕鬆地就完成了預計的目標,灌醉她。 把情人旅館的房間號發給亞實,奈賀知道,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是他享受福利的時刻。 醉態更加讓人想要欺負的良美,輕易地激起男性心底的獸性,打定了粗暴的主意,他用毛巾捆好良美的雙腕,確認軟弱的女性即使反抗也無法起到什麼效果後,騎在她的腰上,用一杯冰水兜頭澆下。 胸前的襯衫被解開,套裙也被卷到腰部,乳罩被粗暴的推高,私密的乳房被用力揉搓時,良美才意識到自己就要被侵犯,才反應過來開始反覆的哀求。 她一定總是被欺負,這樣柔弱無助的眼神配上她天生一般的怯懦氣質,簡直是在往暴力的火焰上潑灑燃油。 奈賀默不作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捏她的臀部,咬她的乳房,強吻她,吸吮玩弄著她的舌頭,撕破她的褲襪,撥開礙事的內褲,直接用手指刺入還沒有濕潤起來的蜜穴。 她果然只懂得哀求,連掙扎也軟弱無力,想必此前的性經驗也和暴力脫不開干係,指節擠入柔軟的膣口後,並沒有處女膜的緊澀蜜壺立刻反射性的縮緊,連帶著渾身的肌肉也跟著僵硬起來。 “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了,對嗎?”奈賀知道,今晚過後,這個弱小的女孩就將成為亞實的愛奴,成為比當初的加繪還要淒慘的角色,稍微被激發的同情心讓他放柔了動作,低沈的問。 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立刻順著眼角滑了下去,良美淒楚的抽泣,輕輕的點了點頭,“求求你……放開我吧……我、我會做噩夢的,很久很久的噩夢……” 可惜,肉棒堅硬的狀態下,男人的同情心很難持續太久,奈賀搖了搖頭,打算做出的讓步僅僅是不再像預計的那麼粗暴而已,“這次不會的。”他低下頭,開始用舌頭撥弄著上翹的紅嫩乳頭,那裡好像還沒發育一樣,乳暈小巧,乳頭好象一顆細嫩的花苞,舌尖挑動的時候,硬起的花蕾依舊維持著足夠的柔軟,“你如果聽話,一切都會很美好。” “不要……我……我不想這樣,唔……唔嗯嗯……” 直接�手捂住了她的嘴,奈賀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亞實來後,專屬於他的階段就將宣告結束。 “嗚嗚——”體內的手指開始激烈的挖掘,良美的肩部抵著沙發的扶手,驚慌的搖著頭,發出意義不明的悶哼。 這具缺乏經驗等待開發的肉體,感度到是意料之外的好,當藉著最初的蜜汁擠入第二根手指後,蜜穴內部的腔肉開始亢奮的微微抽動起來,好像油一樣滑溜的體液從四周湧現,一點點為男人鋪就侵入的道路。 良美這樣的女人,不管從哪個地方進入社會,也會遇上這種事情的吧。奈賀嗤笑著扯下了破裂的褲襪,一口氣將內褲剝到腳踝處,暴露出的恥丘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幼嫩,稀薄的恥毛覆蓋在形狀簡單的陰脣上方,嬌小的陰核完全被包裹在細嫩的包皮內,不仔細看都尋找不到。 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他可不像冒著會被咬斷的風險讓良美口交,畢竟越是這種長期受欺負的,越是不知道會在何時突然反彈一下,還是直接進入主題的好。 摟抱著她半裸的身體站起,讓她雙手扶在沙發的靠背上彎下腰,撫弄著光滑圓潤的屁股,奈賀從後方順暢的插入到她體內,俯身揉搓著懸垂的雙乳,滿足的前後晃動臀部。 知道不會有作用,絕望的良美停止了哀求,只是低著頭抽泣,身體隨著股間的衝擊前後搖擺。 急于先發泄一下積累的性慾,奈賀並沒把太多心思放在討好女體上,單純按自己的需要抽拉了十幾分鐘後,便粗喘著拔出分身,把一大片白糊糊的濃精射在套裙後挺出的桃尻上。 大概是參照了以前被蹂躪的經驗,良美以為一切到此結束,她疲憊的趴了下去,跪在沙發邊上,臉頰枕著被捆綁的雙手,放鬆下來。 奈賀坐在旁邊抽了支煙,休息了一下,把全身的衣服脫得精光,走進浴室拿出一條浴巾,蹲下來把良美屁股上的精液擦乾,用力抱起她,扔到了一邊的雙人床上。 “部長,你……你還要幹什麼?”良美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赤裸的奈賀重新爬到她身上,驚慌失措的說,“不、不是已經完了嗎?” 看來你之前體驗過的,還真都是些毛躁的傢夥啊,奈賀譏嘲的笑了笑,依舊懶得說話,雙手把她的襯衣順著雙肩扯到身後,變成手臂的天然禁錮,順手解開胸罩丟到一邊。內褲和絲襪就讓她掛在腳踝上好了,視覺上反而更加刺激,他剝掉套裙,滿意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還微有潮紅的性感裸體,用雙手輕柔的愛撫起來。 “嗚……會癢,部長,那裡、那裡不要摸……”肋側的肌膚被手指拂過時,良美緊張的扭動起來,異樣的感覺讓她更加慌張。 只不過,她似乎永遠也學不會反抗一樣,連扭動躲避的幅度,也小的驚人。 好,不摸,奈賀勾起脣角,手掌轉而襲擊因為緊張而有細微抽搐的大腿,取而代之的,是他滑溜溜的舌頭。 “哈……哈哈,好癢,好癢啊……部長,不要……好難過。”舌頭貼著肋骨的印痕滑動,帶來了微妙的酸癢感覺,良美一邊喘息著發出怪異的笑聲,一邊不安的向一邊躲開。 並沒有追擊過去,奈賀趁機吻上了她背後的肌膚,繞開被固定在身後的雙手,嘴脣很快移動到腰肢下方隆起的臀肉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咬著。 “嗚嗚……請、請不要咬我。”害怕被咬痛,良美緊張的抻直了雙腿,臀部的肌肉也開始使勁。 好,不咬,奈賀舔了舔嘴脣,鼻尖已經接近了兩瓣肉臀中央的溝谷,甚至能聞到尚未洗澡的年輕女體臀溝中淡淡的臭味。那也是一種別樣的刺激,他亢奮的抽了抽鼻子,雙手扒開良美的臀部,側躺在她身後,伸長脖子一口氣順著屁眼向前舔過會陰。 “呀啊啊……啊啊……”青澀的良美瞬間變的僵直,意想不到的羞恥部位被舌頭襲擊,讓她性感的叫聲混雜了不少的驚慌進去。 “那裡怎麼可以!部長……不要碰那邊啊!”屁股的中央不斷傳來柔軟的舌頭肆意進攻的甜美觸感,不管是肛穴還是膣口,被密布味蕾的表面撫弄都會帶來導致渾身酸軟的新鮮浪潮,成人的經驗僅限於被強暴的良美,很快就在恐懼中陷入肉慾的漩渦。 緊緊抱著她的大腿不讓她有機會逃走,奈賀舞動著靈活的舌頭,耐心的刺激著濕淋淋的股間,非常巧妙地躲開了最敏感的陰核,只是不斷地在後庭、陰脣和腹股溝之間來回盤旋。 這樣的挑逗持續了七八分鐘後,良美的腿根出現細密的痙攣,求饒的聲音也變成了淫蕩的哀鳴,一直前後搖晃想要蹬開又不敢蹬開他的雙腿開始不自覺地夾緊。 沒有射進去就是為了這時候的方便,畢竟對自己的精液味道興趣不大,奈賀一邊把舌尖送入濕潤的蜜壺中,一邊用沾濕了口水的小拇指戳刺著良美的屁眼。 盆腔中的肌肉群立刻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如果收緊,緊縮的蜜穴就會更清楚地感受舌頭表面摩擦內壁帶來的劇烈刺激,而一旦放鬆,手指的指節就順利的擠入括約肌中,從來只有向外排泄而從沒有東西逆行進來過的直腸立刻就被喚起一股異樣的快感,讓她的大腦都感到一陣麻痺。 “唔……唔唔——不、不要……身體變得……好……好奇怪……嗚——嗚嗯嗯——!”人生初次體驗到的高潮就這樣在屁眼被玩弄,蜜穴充滿了男人口水的狀態下到來,良美哽咽著咬住了下脣,身體前後挺動了兩下,柔軟的大腿緊緊夾住了奈賀頭部兩側,泄出了錯亂的花蜜。 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他抽回舌頭,在口中卷了一圈,體味了一下稚嫩女性愛液的香甜,緊跟著抱住她的臀部把她仰面放好,接著以頭腳相對的姿勢騎在她胸前用力壓開了她的雙腿,低頭湊到仍在抽動的蜜穴上方,一口吸住了膨脹的蜜核。 “嘎、嘎啊!”良美的裸體再次變得僵直,還掛著破爛絲襪與內褲的那條腿猛地�到了空中,隨著她哽咽一樣的悶哼顫抖起來。 一直刻意進行的冷處理成功讓陰蒂達到了遠勝常態的敏感度,加上剛剛高潮過後的加成效果,奈賀的舌頭才抵住那軟中帶硬的嬌嫩顆粒,前後摩擦了幾下,良美就挺動著纖細的腰肢,再度綻開愉悅的肉慾之花。 這當然只是開始,存心要把連續不斷的高潮當作欺負她的手段,在他舌頭的擺弄下接二連三的進入高潮的女體很快就迎來他戳入的手指。當手指開始熟練的迅速抽動,準確的頂向她極易找到的G點時,伴隨著纖細悠長的悅耳哀鳴,一股體液噴入他的口中,紅潮也迅速的在白皙的肌膚上擴散。 比愛蜜稀薄許多,又比尿液略微黏濃,奈賀滿足的�起頭,反身吻住還在高潮中不知所措的良美,把第一次嘗到的潮吹體液全部灌回到主人自己口中。 一邊抽搐著向上一下一下甩動臀部,一邊咽下了自己射出的體液,良美的腦海大概已經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濃烈的快感在彌漫。 奈賀舔了舔嘴脣,被這次潮吹弄得更加亢奮,他玩弄過的女人中,高潮到失禁、昏迷的都有過,但不知道是不是體質差異,真正的潮吹還是第一次見到。很自然的,僅僅是用嘴品嘗到並不能讓他滿意,他盯著因充血而顯得更加柔軟誘人的腫脹恥丘,壓住她的大腿,又把手伸了過去。 ……九十多分鐘後,當亞實帶著便攜攝像機趕來接收獵物的時候,良美胯下已經濕透的好像打翻了一盆水,身上的汗水看著就和剛從浴缸裡拖出來一樣。 她的雙手平攤,雙腿軟軟的垂在床邊,向兩側打開,汁水淋漓的股間靠下的地方,腫起的肛肉向外隆起,中央的菊穴已經幾乎看不到縫隙,腫成一團的括約肌中央,白濁的液體緩緩地流出,夾雜著鮮艷的血絲。 但她看起來並不太痛苦,柔嫩的舌頭垂在張開的脣角,眼淚、鼻涕和口水弄花了原本可愛的面龐,狼狽的臉上竟好像還帶著一絲笑意,淫蕩而又詭異,張開一線的眼裡看不到眼瞳,只有一條眼白而已。 就像一個被玩壞的娃娃,帶著一身的汙穢,靜靜的躺在那裡。 第63章 亞實很久沒有遇到如此貼合心意的玩具,很乾脆的請了第二天的假,和奈賀把良美架上了車,連夜送去了那家私密俱樂部的專用房間中。 明日還有公事要處理的奈賀沒辦法繼續參與太久,只是在亞實興致勃勃地把良美用繩子捆出淫蕩姿態之後,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存進加密的存儲卡中當作留念。 為了不讓自己心底潛藏的黑暗慾望覺醒過來,奈賀很少直接參與到亞實的淫虐行為中,對於成為亞實性奴玩具的女人,也盡量減少接觸的次數。 儘管如此,被亞實勾起的嗜虐心態依舊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幸好,這次總算是在良美的身上集中發泄了一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過分的暴力衝動了。 嘖……實實在在的會潮吹的美人呢,一想到以後良美可能變成不被捆綁起來虐待就無法高潮的受虐狂,奈賀多少還是有些不捨——尤其是想起她胯下猛烈的抽動著噴射出一股股水柱的畫面時。 算了,婚期就要近了,少些麻煩也好。奈賀甩了甩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驅車離開背後反射著都市霓虹的華美大廈。 出乎他意料的,第三天,亞實照常來上班,但良美卻依舊請了病假。那個被亞實蹂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女孩,一口氣請了一周的長假,想必正蜷縮在自己的房間,雙手抱著膝蓋持續的嗚咽吧。 有點擔心惹出多餘的麻煩,奈賀找亞實認真的詢問了一下。亞實自然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放心,那種性格的女人,只要渡過這段心理障礙,之後就會愉快的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了。” “希望如此。”奈賀還有些猶豫,不過這事也沒什麼後悔的餘地,多說無益,“十月之前,應該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了吧?” “沒有。”亞實將腳伸到一邊,舒服的架在松島加繪的腿上伸直,一旁的加繪立刻推開身前的便當,將她的高跟鞋脫下,幫她按摩腳掌,“這段時間和你合作的非常愉快,你新婚在即,我怎麼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你安心去度蜜月就是,我考慮考慮,送個什麼新婚禮物給你好呢?” “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不少了。”奈賀誠心的對亞實表示了感激,不論是這些性夥伴,還是因她而徹底寬裕起來的經濟,“謝謝。” 亞實笑咪咪的看著他,說:“不必客氣,以後仰仗你幫忙的地方還多。你不要因為結婚就忘記咱們的合作才好。” 看著加繪手掌中包裹在絲襪內的嬌美腳掌,奈賀很誠實的笑著說:“我這樣好色的男人,是一定不會忘記的。” 午休時間奈賀並不一定非要在辦公室陪亞實她們一起,沒準備便當的時候他也會下去吃工作餐的食堂,隨便和誰湊上一桌,邊聊邊吃。滿足於周圍投來欣賞目光的各色OL帶給他的虛榮優越。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迎面遇上了洗完手回來的古賀悠。她看了一眼奈賀身後關上的房門,猶豫了一下,快步走近他身側,壓低了聲音說:“奈賀,為了美玖,你一定要小心亞實啊……” “誒?”奈賀楞了一下,還想細問,她卻匆匆的打開門,走回宣傳課,只給他留下一串問號。 美玖對亞實一直抱有敵意,這他早就知道,可亞實並沒有半點討厭美玖的感覺,反而一直或明或暗的向奈賀表示了對美玖的渴望。就好像亞實一直以來獵捕的這些美女,都不如美玖一個一樣。 果然沒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嗎?不願深想的奈賀草草下了結論,揉著咕嚕咕嚕抗議的肚子,走進了電梯。 亞實的眼光的確足夠精準,被強暴玩弄的日子才過去四天,水原良美就提前銷假回來上班了。從肢體的細微動作和那迷茫但充滿屈從的神情來看,她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了改變後的命運。作為起碼的獎勵,她的實習期也在奈賀簽字後提前結束,正式成為他的助理。 轉為正職的當夜,良美被帶去了亞實的家中。這是奈賀第一次踏入藤川家的土地,與在加繪的噩夢中看到的景色大抵一致,是寬廣奢華到讓人感到眩暈的古典莊園。 路上遇到的傭人都對亞實表達出足夠的恭敬,看來她在家裡的地位也沒有她一直自嘲的那麼低賤。畢竟,這房子的主人也只有兩個女兒而已。 “對了,你姐姐也住在這兒嗎?”奈賀跟著亞實一直走進偏房的長廊中,才好奇的問道。 亞實似笑非笑的側頭看著他,用微妙的口氣回答:“不,她長大後就搬出去了,一年也不回來一次。” “嗯?為什麼?她和你爸爸的關係很差嗎?”為了緩解來到這裡後升起的少許緊張感,奈賀隨口追問著。 “嗯,她非常討厭爸爸,我敢說,如果殺人不犯法,老頭子絕對不敢單獨見她。”亞實聳了聳肩,笑眯眯的打開了屬於她的寬敞密室,各色令人心悸的道具立刻映入良美惶恐的眸子中。 聽起來,還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吶。 惦記著一會兒還要陪美玖去買材料,奈賀不打算待上太久。這次跟著過來,也不過是想滿足一下對藤川家的好奇而已。順便,也想參觀一下亞實那可以稱得上殘忍的宣告所屬的過程。 並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良美順從的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讓亞實用粗糙的繩索裝飾並禁錮住她柔嫩的裸體,固定成雙腳大開的羞恥姿態。 “你先來一次吧。一會兒她可能就沒心情陪你做了。”亞實微笑著離開,應該是去準備必要的道具。 奈賀也沒有謙讓的必要,與美玖獨處前適當的發泄一下性慾,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壞事。他拉下褲鏈掏出肉棒,把半軟的男根押到良美嘴邊。 “嗯……你學得很快啊,比上次進步了不少。”奈賀舒暢的哼著,握住了良美的頭髮,在她的嘴脣間抽送。看來,她是真的在家用香蕉之類的東西練習過,比起之前在男廁裡口交的時候熟練了許多。 這樣露出了可憐的眼神,明明感到噁心卻不敢吐出來,反而要用舌頭反覆舔吮的良美,實在是能極大滿足人類陰沈本性的優良素材。奈賀興奮的一直抽插到她忍不住乾嘔起來,才滿意的抽出分身,送入她濕潤的秘部。 不得不說亞實的調教進展出乎意料的快,根本沒有任何前戲,只是用繩子捆綁成羞恥的姿勢,良美的性器就已經濕透,粗大的肉棒擠入深處時,被繩子咬在中央的蜜穴興奮的絞緊,隨著他的摩擦迅速的痙攣起來。 奈賀完全順從自己的慾望,快速粗暴的一口氣做到射精。而這樣毫無技巧和情趣可言的姦淫,依然讓良美在繩子中扭動著高潮了一次。 果然是個天生的玩物,奈賀讚嘆著拉起她的頭髮,讓她舔乾淨自己肉棒上的殘汙。 早已回來的亞實這才掏出了屬於她的標籤。三個銀質的、刻有她姓名縮寫的蛇形小環,和最小號的戒指差不多大,配有可調整的搭扣。 之後的半小時裡,奈賀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看著良美的嘴巴被皮罩套上,下體被強功率按摩棒貫穿、填充,一邊忍耐著源源不斷的情慾刺激,一邊絕望的眼睜睜盯著滾燙的尖銳長針緩緩貫穿自己的乳頭和陰核。 看樣子,她又要請幾天假了。奈賀松了松襯衫的領口,邁過地板上良美失禁的尿液,走向門口。 三枚閃亮的銀環,綴在蒼白扭曲的裸體最敏感的三點上,晃動著清冷的光芒 …… 第64章 良美銷假的那天,公司裡發生了更加令人驚訝的事情。 新鄉明子,這個幾乎不在公司出現,只有最老資格的幾個職員才能認出來的社長,竟然一早就來到了公司。 已經習慣比別人早到半小時的奈賀來到公司的時候一般還沒幾個人,人事部裡只有早早過來銷假的良美和一向只比奈賀晚幾分鐘的松島加繪。 作為早起的撫慰,奈賀一直喜歡一邊等咖啡一邊在加繪身上摸摸捏捏權當提神。良美今天來的這麼早,讓他頓時轉移了興致。 公司才來了四五個人,相對獨立封閉的人事部怎麼也稱得上安全。所以奈賀放心的讓加繪看好正在燒的開水,自己則在辦公室角落的大沙發上,將手伸進良美的襯衣中,熟練的解開胸罩,揉搓著掛著銀環的膨脹乳頭。 加繪老早就摘掉了這種東西,塚本沙也加調走後,奈賀還真是有一陣子沒有玩弄過這樣的奶頭了。 良美雙手交握在一起,跪坐在他腿上,低著頭小聲的喘息,不敢躲避,也不敢抗拒。 新鄉明子敲門的時候,良美正強忍著脣中的呻吟,小小的泄了一次,一聽見敲門聲,她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逃開,雙手蓋著臀後的裙子,遮住被愛液浸透的那一小塊。 加繪不認識社長,良美更不可能見過明子。打開門後,屋裡的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請問您找哪位?我們還沒到上班時間,可能您需要稍等一下。”加繪禮貌的接待來客,把剛衝好的咖啡倒了一杯。 “我是新鄉明子。”這個身材高挑瘦削,樣貌溫和的中年女性直接報上了姓名。 良美依舊一頭霧水,加繪和奈賀則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社長?呃……初次見面,我是人事部的專務助理,松島加繪。這是我們現任部長,夢野奈賀。”雖然有點滑稽,但加繪還是不得不先做一個介紹,向本公司的社長。 “我、我是水原良美,還是個新人,請、請多多關照。”良美更是緊張的連臉色都有些發白,侷促的向明子鞠了一躬。 “哦,你就是奈賀啊,嗯……比照片似乎更好看一些。”明子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說,“不用緊張,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我找夢野部長,有些私事要和他談談。” “私事?”奈賀有些訝異的開口,“我和您還是初次見面吧?” 明子看著他,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溫和,還帶著一些微妙的期待,“的確,和你直到現在才第一次見面,我還真是個不合格的社長呢。” “不過,請相信我確實有必要和你談一些私事。”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整理語言,“不如讓我做個完整的自我介紹吧。夢野君,我是新鄉明子,我的夫家姓新鄉。而我的娘家,姓下川。下川美玖的那個下川。我的姐姐和子,就是美玖的母親。” 奈賀抱著手肘,有些懷疑這身份的真實性,美玖不論是言談還是平時流露出的心情,都確確實實像是一個孤孤單單生活的寂寞女孩,從沒聽她提起過什麼親人,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就是本公司社長的阿姨? 但這句話後,談一談很顯然有了必要,他點了點頭,“加繪、良美,去收拾一下會客室。新鄉社長,請您先跟她們過去,我隨後就到。” 明子點了點頭,跟著她們兩個走向會客室。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奈賀立刻拿出手機,撥了美玖的號碼。 令他感到奇怪的,美玖的手機竟然關掉了。平常她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啊。 嘛,不管怎樣,那只是個中年婦女而已。奈賀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有些自嘲的笑了。說到底,這種緊張感還是來源於對方的身份——美玖的長輩。當初嘲笑美玖見他父母時的緊張,沒想到自己也有為此手心冒汗的一天。 看到兩人回來,他簡單交代了一下上午的工作,免得拖延公務,特地叮囑了一下沒有大事不要打擾他,然後略感忐忑的走去會客室。 “是不是在社長辦公室好一些?”進門後,奈賀才發覺這樣的會面有些滑稽,人事部的部長與本公司的社長竟然要在會客室聊天。 “別,那邊整年沒人打掃,還不如這裡。”明子笑著對他招了招手,讓他坐下,“就在這兒說吧。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不過有人想見你,叫我來找你約個時間。他比較忙,一時分不開身,又有些著急,就催著我過來了。我也是給亞實打了個電話,才敢過來的。” 她神情也顯得有些侷促,甚至,有一些討好的心態。 說話的工夫,奈賀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可以看出年輕時美貌殘留的一絲痕跡,但五官已經被歲月侵蝕,看不出與美玖有多少相似,僅僅臉龐的輪廓模模糊糊有幾分相仿,是與黑木景子差不多的古典鵝蛋臉。想必隨著人生的成熟,美玖的面容也會逐漸變化成這樣沈靜的模樣吧。 “呃……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是誰想見我?”既然美玖說過自己是強暴的產物,那那個不承認的父親自然就是第一可能性,“是……美玖的父親嗎?” 明子點了點頭,略顯突兀的嘆了口氣,“美玖,是怎麼跟你說的?關於她的父親。” 對於美玖並沒有保持好感的長輩,奈賀說話也就不再那麼在意,他直截了當的回答:“她跟我說的是,她沒有父親,也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親人。她一直告訴我,她就是孤單一個。” 應該是被這樣的回答刺痛,明子的雙肩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她又嘆了口氣,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微微搖了搖頭,“這也不怪她。她一直都是個倔強的孩子,我就是因為她,才盡可能不出現在公司中。不過我真沒想到,她竟然為了結婚辭職。她本來說過這輩子都不依靠任何男人,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呢。”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奈賀一眼,“能有讓她甘心託付一生的人出現,真是太好了。我聽亞實說,你在公司也很能幹,即使擔起更大的責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是嗎?” 看來這女人和亞實很熟,也不知道對自己的事情已經了解了多少,奈賀謹慎的猜測著,謙虛的回答:“那是她過獎了,我也全靠同事的幫忙才能做到。”不打算讓話題進入盤問自己的階段,奈賀接著反問,“那個……新鄉社長,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和美玖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嗎?” 明子沈默了幾秒,拋出一個問句:“她跟你是怎麼說的?關於下川家。” 奈賀斟酌了一下,用盡可能緩和的口氣說:“她說自從母親出了事之後,家裡就和她們母女斷絕了關係,外祖父的葬禮,也沒讓她們參加。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明子的眼底閃過無法掩飾的一絲痛苦,她用手指整了一下鬢邊,視線垂下,望著咖啡杯裡平靜的水面,“其實,你知道的,也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她第三次嘆了口氣,仿佛要把每一個單詞都咬清楚一樣緩慢的說:“我父親是慶應大學的教授,母親是老家名門望族的次女,這樣的家庭,會是怎樣的情況,相信你能想象得到。” 她圓潤的手指緊緊捏合在一起,繼續講述道:“姐姐發覺自己因為強暴受孕後,感到過於羞恥,抱著能夠隱瞞的僥倖心態,找了朋友配了一些古老的漢方,想要直接把孩子打掉。我聽她說,她吃下藥後,下身流了些血,肚子也疼了幾天。 她就這樣單純的認為沒事了,小心翼翼的保守著自己被男人施暴的秘密。直到… …直到她意識到小腹的隆起並不是因為食量的增加,月事的終止也不是因為墮胎的後遺症。最終,還是不得不告訴了父母。“ 她�起手,用拇指揉搓著眉心,小聲的說:“那一年,姐姐才19歲。父親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幾天幾夜不願吃飯,母親哭的數度昏死過去。我那時真的覺得,不論發生什麼事,我也絕對不會原諒那個男人。絕對不會……” 開始察覺到美玖隱瞞了一些事,奈賀謹慎的提醒:“那……然後呢?” “暴怒的父親最後還是把姐姐趕出了家門。”沈浸在回憶裡,明子的語氣變得十分飄忽,仿佛自己也不太確認說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那天下著很大的雪,姐姐只穿了一件和服,連圍巾也沒有戴。我看著姐姐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花中,一直哭著求父親原諒她。後來,母親也跪了下來,和我一起祈求父親改變心意。”她�起眼,望向窗外,夏季的晨光早早就開始輻射出耀目的光芒,而她的視線,卻好像穿越了二十多年的時光,回到了那個冰冷的雪地裡,“父親流淚了。我看的很清楚,父親的確是哭了。但他沒有點頭,也沒有說半個字。他就那麼站在門口,一直站到半夜。” “姐姐被趕走後不久,母親就病臥在床。父親的氣色也一天不如一天。他應該是想等姐姐回來道歉,等她給他一個原諒她的台階。”明子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父親病倒後,我千方百計聯繫上了姐姐,令我驚訝的是,姐姐生下孩子後,就被那個強暴她的男人接去了家中。那時的我,根本無法理解姐姐為什麼會放下自己的倔強和尊嚴,成為那個男人收藏的玩物之一。直到我第一次看到美玖。” “為了父親的事,我對姐姐漸漸變成了怨恨,我恨她為什麼始終不願意回來求父親一次,而是忍受著屈辱活在那個男人的羽翼下,讓我無法觸碰、溝通。” 明子似乎是想到什麼就說出什麼,語句的順序有些微的淩亂,“美玖三歲那年,我父親去世了。兩年後,母親也跟著去了。家中的親屬對姐姐的事表達了極大的憤怒,加上……加上我的決定,最終,姐姐也沒能來參加任何一場葬禮。但我知道她來了,我其實看到她了,就在街角雨棚的下面,兩次,都是在同樣的位置,她牽著美玖,安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哭。那時的美玖還是小小的,十分可愛。 見到我的時候,還會軟軟的喊我一聲阿姨,我……已經五六年沒聽她再叫過我了……“ 記憶的碎片交割中年女子本就脆弱的淚腺,她擦了擦眼角,鎮定了一下情緒,接著說:“我與姐姐的關係直到母親去世五年後才稍微得到了一些緩和。那是從我的婚禮開始得到的契機。我與新鄉君結婚後,很快生下了第一個女兒,成為了母親後,我才漸漸理解了姐姐當年承受的苦楚。所謂的自尊,和所謂的倔強,在女兒的笑容前,真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知道是不是背負了太多苦痛,姐姐的身體一直持續的衰弱下去。要不是那個男人有豐厚的財力來供養,她恐怕很難堅持到美玖升上中學。”明子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說道,“姐姐去世前,與美玖在屋中談了一夜。我不知道她們到底談了些什麼,我只能確認,那一晚過後,美玖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美玖了。她不再叫我阿姨,不再承認自己有爸爸,也……不願意再住在家裡,早早的搬了出去,靠那個男人支付的撫養費,開始獨立生活。” 奈賀的心中猛然一動,一些事情漸漸串聯在一起,構成一個讓他覺得有些荒謬的事實。 明子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依舊沈浸在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愛進行的追思之中,“所以,我才說你知道的差不多就已經是全部。我能補充的,也只有這些細節而已。” 奈賀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你和美玖的問題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你拒絕她母親參加外祖父的葬禮這麼簡單。” 明子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她苦笑著看向奈賀,把眼鏡摘下放到了桌上,“是,你說得沒錯。既然你將要成為美玖的丈夫,我也應該對你誠實一些。我……還是希望有一天她看到我的時候不要露出嫌惡的的神情,能再像以前那樣叫我一聲阿姨。” 她遲疑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把目光的落點挪回到窗外,說:“美玖知道母親不被允許參加葬禮,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那時她雖然對我有怨恨,但總算還記得我對她的疼愛,搬出去的時候,也通知了我她租住的公寓的地址和電話。後來發生的事,才斷絕了我和她最後的聯繫,從那以後,她看我的眼神,就只剩下了鄙夷。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就像……我當初看不起姐姐一樣。” “那……是什麼事?”不光是好奇,奈賀也很想多了解一些美玖的親人,尤其是在隱約猜測到美玖父親的身份後,他很想知道,這個扭曲的家庭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關係。 “其實這家公司,原本是我丈夫的。”明子撫摸著沙發的扶手,迷茫的看著自己的膝蓋,“他是家中的獨子,儘管不擅長經營,還是在公公身體變差後繼承了社長的位置。他……去世前,公司就已經瀕臨末日,我辦好他的身後事後,接手的只有讓我崩潰的債務。一個癱瘓在床的公公,一個上高中的女兒和一個上小學的兒子。而在那之前,我只是一個單純的主婦,我甚至看不懂財務課交給我的任何一頁表格。” 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痛苦的經歷,明子的脣色變的有些蒼白,連神態也跟著憔悴了幾分,“我甚至想過自殺,帶著公公和兒女一起去另一個世界,好從這現實的殘酷中解脫出去。但我不忍心……我的兒女都還在最好的年華,都還沒有完全品嘗過人生的樂趣,我怎麼捨得就這麼帶走他們。” 看到明子陷入了短暫的沈默中,奈賀小心的說:“之後……有人幫了你,是嗎?”腦中已經梳理出了一個猜想,但他不太敢確認,也覺得太過荒唐。 “是,”明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人幫我,那個人輕而易舉的輓救了這家公司,事實上,他根本是憑他的財力通過這家公司養活了我們一家。我一直都知道美玖的父親有這個能力,但因為姐姐的事情我不想求他,我也沒想到,他會主動出手幫我。” “為了什麼?”已經在心底擅自確認了那個男人的身份,很自然的,奈賀問出了這句話。那樣的一個男人,不會做毫無目的的事情,僅僅是自己情婦的妹妹,也不值得他如此費心。 “為了……兒子。”明子沈默了許久,才用很輕的聲音說出了答案,“他有很多女人,多到他數也數不清。可是能順利懷上他後代的女人,卻只有兩個而已。 其中一個,就是我姐姐和子。他只有兩個女兒,而他瘋了一樣的想要兒子。 他覺得,是那些女人的體質出了問題。我姐姐已經去世,而那個小有名氣的明星早早就因為抑鬱症自殺,為他自然生產過孩子的女人都已經不在人世,於是,他……“ 像是在撫摸心口的一道傷疤,她拖長的尾音持續了幾秒,才帶出了之後的內容,“……看中了我。我是和子的妹妹,有著類似的血脈,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之後的事情就很容易猜到了,一個完全陷入殘酷現實的泥沼之中的未亡人,面對那樣一個狡猾熟練的獵手,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可能。奈賀不忍心再追問下去,了解的已經足夠。美玖對明子的鄙夷,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當初那樣瞧不起母親的女人,最後還不是為了生存成為了屈辱的情婦,比起被強暴的和子的無助和絕望,明子的妥協對於美玖來說的確更加不可原諒。 靜謐的緊繃氣氛彌漫了足足五六分鐘,大概是這樣的敘述多少宣泄了心中的苦悶,明子的口氣顯得輕鬆了幾分,“雖然美玖不肯原諒我,但我還是不感到後悔。我的兒女生活的很好,他們現在都過的很幸福。為了他們,我承受怎樣的屈辱,都是值得的。”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報復的笑意,“命運還是公平的,那個男人依然沒有兒子,我想,他永遠也不會有兒子了。” “就是他,想要見我?”儘管奈賀很想避開這個話題,但既然知道了那人就是美玖的父親,心裡再感到混亂,也總要面對這個無法逃避的親人。 明子點了點頭,“美玖瞞的真好。她大概根本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要結婚的事情,連戶籍謄本也是找了個藉口拿出來的,她說要用到九月底,可能是想婚後辦好入籍,正式成了夢野家的一員,再向她父親公開吧。” “他們……沒有斷絕關係?”聽到戶籍謄本的事情,奈賀忍不住問了一句。 “法律上沒有而已。和亞實一樣,美玖雖然跟了母親的姓氏,但還是以非婚生子女的身份落籍在藤川家。” 一直刻意迴避的姓氏由明子說了出來,奈賀苦笑著靠在椅背上,帶著自嘲的口氣說:“藤川健悟,這個名字我在雜誌上見到過不知道多少次,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要以未來女婿的身份拜會他本人。明子阿姨,能不能讓我提前知道,他對我和美玖的婚事是什麼看法?” 那聲阿姨很恰到好處的討好了明子,她想了想,卻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猜不透那人的想法,我只知道他要見你。如果不是亞實昨晚告訴他,他都不知道美玖要結婚的事情,這讓他很生氣。我得提醒你,他現在後繼無人,兩個私生女的婚事對他來說並不是可以隨意的小事。亞實的心理有些問題,正常結婚的可能性很小,他一直看重美玖,應該計劃過讓美玖歸姓後招贅的事。事關一個龐大企業的繼承權,我想,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比較好。” 奈賀握緊雙手,閉上眼思考著。 美玖不久前才說過的話,又在他心頭滑過,“一想到成為夢野美玖後的生活,我就幸福的連指尖都在發抖呢。” 他睜開眼,站了起來,心情無比的平靜。 “你可以轉告他,我隨時可以見他了。” 第65章 身邊兩個最有存在感的女人,竟然都是藤川健悟的女兒。就衝著這份緣分,奈賀也想要見見他。 他並沒有圖謀過藤川家的財產,畢竟真要有那份貪心的話,亞實對於還不知道美玖身份的他來說才是更加合適的選擇。 可是,這並不代表這樣一個巨大的機會幾乎落在眼前的時候,他不會感到欣喜若狂。 美玖是亞實的姐姐,藤川家繼承權的第一順位人,這樣的真相讓奈賀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 隨之明朗化的,還有一些他曾經疑惑的和美玖有關的瑣事,比如她對亞實的了解和厭惡,她最初向奈賀介紹的關於人事部中情況的誤導,和之後……加繪那次突兀的調動到亞實身邊。 但既然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也不想再糾結不放。看向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亞實一直都知道真相,卻一直都隱瞞不說。不知道在做什麼打算,總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奈賀這時才想起最早亞實被他強暴前想要說的那句“是你的話,將來一定會後悔。”和之後意味深長的那句“如果你能讓我一直很滿意的話,讓你成為藤川家的女婿,對我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現在想想,她其實根本沒有答應過他結婚的事,所謂的藤川家的女婿,指的也是美玖。 這個狡猾的女人。感到背後一陣發涼,奈賀送走了明子後,立刻回到人事部的辦公室,準備和亞實好好談談,問問她到底在計劃什麼。 涉及繼承權的異母姐妹,必定不會是亞實刻意做出的那種愛慕被拒絕的關係。 沒想到,亞實不在,加繪把所有他交代過去的工作又轉了回來,連同亞實請假的消息。他拿起電話撥了過去,也一樣是關機。 心底升起一些不祥的預感,他又撥了美玖的號碼,依舊只有關機的提示音回應他的焦急。 聯想到明子說的昨晚亞實特意提醒父親美玖的事情,總覺得有什麼事正在發生。 不行,我得去公寓看看。奈賀越想越覺得不安,把所有的公事都放到一邊,匆匆交代了一下,就穿好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他最先去的就是兩人的新家,那棟高層公寓。到了之後,發現只有裝修隊在熱火朝天的開工,而本該在這裡監督的女主人據說早晨把事情交代完畢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她能去哪兒呢?新家買下基本的傢具後她就把以前租的公寓退掉了。不過奈賀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跑去看了一眼,新搬進去的重考生對於他打擾的事情非常不滿,直接回答沒人來過後,就把門砰的一聲甩上。 驅車趕往藤川家大宅,傭人倒是還記得他,但家中的主人一個也沒有在。只有一個應該是藤川健悟現任情婦的艷麗女性客氣的接待了一下他,在聽到美玖的名字後,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神情。 他又匆忙去了一趟那家酒店高層的私密俱樂部,拜亞實所賜,他也已經是那裡的高級會員,通行無阻。但亞實不在,當然,美玖更不可能在。 他迷茫又絕望的站在車門邊,看著周圍街道擁擠的人群,突然覺得這座城市是如此廣闊,要尋找一個人是如此困難。 他坐進駕駛席,沮喪的靠在椅背上,盡力思索著美玖還有可能去的地方,或者說,還有可能被亞實帶去的地方。 他還沒想出來,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他興奮地拿起來,之後失望的發現屏幕上跳動的號碼並不屬於亞實或美玖,而是他的弟弟保科。 沒心情接保科的電話,奈賀本想直接掛掉,但想到保科很少會主動聯繫自己,還是拿起來按下了接聽。 “喂,什麼事?” “啊,哥,你今天中午有時間的話,可以回來吃飯嗎?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我的女朋友,我今天中午打算帶她回家吃飯。托你的福,現在她不用再費盡心思躲債了,對了,加霧夢是她為了躲債才用的名字,今天中午我再向你好好介紹一下她。她一直說要當面謝謝你呢。怎麼樣,哥你應該有……” 保科的口氣顯得十分興奮,那種程度的興奮之情,從他少年時代結束就沒再出現過,如果是平時,奈賀可能還會裝作為他高興一下,可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 打斷了弟弟的話,他回絕道:“啊……對不起,保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以後有機會,再和她見面吧。我先掛了。” 掛掉電話後,不知為什麼,奈賀的心底湧上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類似於預感,卻又不那麼真切。 好像他在不知不覺間,錯過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物一樣…… 第66章 中午奈賀去了和美玖常去的那家拉麵店。獨自一人吃了一頓午飯。飯後他又去了一趟兩人的新家,在那裡的依然只有那幾個裝修工人。 下午的工作只能繼續放在一邊,得不到美玖的消息,他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任何動力。那種感覺,就像心中的某個部分被抽離出來,懸在毫無支撐的真空之中,令人渾身乏力。 在車裡打了個盹,天氣開始變得悶熱,不敢關上車窗開空調的結果,就是最後他也沒能真的睡著,迷迷糊糊的意識,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被陌生的電話吵醒。 “喂,是夢野君嗎?是我,新鄉明子。如果方便的話,請在兩點半之前,到XX集團大廈頂層來找我。他要見你。” 母公司啊,奈賀掛掉電話,苦笑了起來。那裡他去過幾次,不過僅限於在三樓做述職報告,至於頂樓,他那時還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要上去。 來吧,不論怎樣,這些事情解決之前,他是沒有辦法調整好心情了。深呼吸了幾次,奈賀關上車窗,發動汽車向著那棟位於黃金地帶的摩天大廈駛去。 不知道是否因為最原始的生殖崇拜作祟,高高聳立在都市中的大樓往往會成為某個地帶的象徵,那堅硬矗立的巨大建築,總是令奈賀想到一根根裝載著人類狂妄的巨大陽具,伸向著包容一切的天空,辛苦的展示著渺小的偉岸。 如果這些高大的建築象徵了男根,那麼,行走在其中的人,就是遊動著等待噴射的精蟲吧,帶著這樣荒誕的想法,奈賀走進了反射著刺目陽光的水泥城市圖騰之中。 讓他有些吃驚的,在大廳沙發端坐著等待迎接他的,是前不久才調回的塚本沙也加。 一看到他,沙也加的眼睛就變得濕潤起來,那是饑渴的等待他來征服的眼神。 帶著那樣的眼神,沙也加領著他走向電梯,包裹在窄裙中的豐潤臀部隨著高跟鞋的步點性感的扭動,把銀灰色的布料撐動出誘人的起伏。 如果是早些時候,奈賀一定會忍不住在電梯裡先過過手癮。但現在的他沒有這種心情,並不空閒的大腦分出了一大半來擔心美玖,剩餘的部分,都專注於即將見到美玖父親的緊張感中。 不管怎樣,美玖都不會離開我的。抱著這樣的篤定,奈賀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下來,在電梯到達頂層之前。 打開的電梯門外,紅地毯的旁邊站著新鄉明子,她衝沙也加點了點頭,接替了領路的職責,把他一路帶向了盡頭最大的屋門。 敲門後,一個看起來還像是高中生年紀的美貌少女帶著滿臉的紅潮和性愛後特有的慵懶神情,裹著寬大的睡袍走了出來,大膽的打量了一下奈賀,嗤的笑了一聲,接著慌忙擦掉嘴角流出的一絲白痕,踩著拖鞋快步走向了電梯。 還真是個充滿精力的色老頭啊,沒來由的,奈賀的心情又放鬆了幾分,那種仿佛即將見到同類的感覺,讓他少了不少自卑的心態。 門開後,明子並未跟著進來,只是在門外對他點了點頭,做出請進的手勢。 這樣單獨的會面,也正是奈賀想要的,他給明子留下一個微笑,大步走了進去。 門內的陳設比他猜測的要簡單的多。正對入口的�上掛著巨大的山水畫,對古典水墨畫沒有任何了解,奈賀只能猜測那多半是非常昂貴的名家手筆。以打開的屋門為分界,屋子詭異的分成了西洋與和式兩種截然不同的裝潢。 和式的一邊架高了地板,鋪著傳統手工藝的樸素榻榻米,像是專門辟出的四疊半茶室一樣,中央放著古樸的茶具、矮桌,和錦藍坐墊。 另外一邊則是簡單的水磨石地磚,角落通往裡間的門邊擺著書架,書架旁是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沙發和茶幾。看起來藤川先生並不在這裡辦公,屋中看不到任何辦公用品,書架上也盡是些與商業無關的書籍和古卷。 人應該在裡間,奈賀清了清嗓子,說:“打擾了,我是夢野奈賀。” 裡間傳來低沈的回答:“進來吧。” 走到那扇小門前,奈賀脫掉鞋子,踩在榻榻米上。裡間是給人一種歷史穿越感的古典和室,除了一台放在矮桌上的便攜電腦外,幾乎看不到任何帶有現代感的東西,就連突兀的放置在坐墊邊的淫靡道具,也是一根玉石材質的古式男根。 想必不久前那根東西還陷入在剛才那個美少女的體內,凹凸不平的堅硬表面還裹著一層透明的津液,閃閃發亮。 屋內只有一扇小窗,雖然是仿古的上下木製結構,但畢竟是位於高層的緣故,窗外還是能看到多了一層保護用的鋼化玻璃窗。 就如同穩固而先進的現代科技,正在費力的保護即將逝去的傳統。 藤川健悟就坐在那扇窗下,上身的和服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褐色胸膛,他的皮膚並不很松弛,肌肉看起來也很有力,與奈賀想象中的肥胖不同,他只是略微發福,即使坐在那裡,看起來也格外的健壯。 與雜誌上刊登的嚴肅到有些陰沈的表情不同,藤川看向奈賀的時候,更像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面對即將娶走自己女兒的傢夥時的樣子。 有些不甘,有些釋然,剩下的,全是嚴格的審視。 “坐。”藤川伸了伸手,站起來走回到矮桌前,雙手整了整衣襟,正坐下來。 奈賀點了點頭,過去用同樣端正的姿勢跪坐,恭敬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美玖的父親。 美玖的五官依稀還有些父親的影子,已近老年的藤川依然能看出年輕時英俊帥氣的遺痕,類似的眉目在美玖遺傳自母親的柔和臉型上顯得漂亮又精神,而在藤川陽剛的國字臉上,則組合出了完全不同的意味。 “喝茶。”拎起桌上的紫砂壺,藤川給奈賀滿滿倒了一杯。 奈賀雙手捧起,一口一口喝下。他對品茶並不在行,但依舊喝的出潤於喉間的清逸殘香,“謝謝。” 兩個男人似乎都不太懂得如何進入話題,奈賀道謝後,屋內出現了短暫的沈默。 來的路上,奈賀已經想過了各種各樣可能被問及的事情,也思考了回答的方式。可他絕沒有想到,對方以美玖父親的身份見他,問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 “你和亞實的事,美玖還不知道吧?” 突然聽到這樣的問題,奈賀頓時變得口乾舌燥,本來想好的種種答案也跟著變成一團亂麻,他緊張的看著藤川,發現對方的神情依舊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奈賀咬了咬牙,說:“是,美玖……可能猜到了一些其他的,不過和亞實的事,她應該還不知道。”對方是個老狐狸,在沒說出具體是什麼事的情況下,他也只用含糊的代稱來回答。 “其實知道也沒什麼。我了解那孩子,”藤川斜靠在自己膝上,半垂著眼簾盯著奈賀的臉,“她為了你肯走到這個地步,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倔強,她也會堅持下去,不管多辛苦。” “是我對不起她,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手心已經出汗,對方的目光很平靜,卻依然讓奈賀感到無形的壓力。 “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藤川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似乎扭動出一絲嘲弄,“男人喜歡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你有能力,你自然可以享受比無能的人更多的快樂。法律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是順應世道的變化,用來束縛那些庸碌凡人的工具罷了。” 他輕輕叩了一下桌邊,用低沈的聲音說:“那些花枝招展的玩具不值一提,想必美玖也不會放在心上。特殊的僅僅是亞實而已。她們是相差一歲的姐妹,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奈賀不知道要如何接話,只有點了點頭。 “亞實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樣。”藤川緩緩地說道,“她全身心的討厭男人。 我有時也在想,她要是個兒子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即使她的血脈不純,我也樂意讓她來繼承我一半以上的家業。除了性別,她每一點都令我很滿意。“ “我本來是要給兩個女兒招贅的。我需要姓藤川的繼承人,我已經五十三歲了,鄉下的堂兄弟都盯著我在東京一手烹制的巨大蛋糕,只要我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那群餓狼立刻就會衝來這裡,啃掉所有的血肉,只留給美玖和亞實骨頭的殘渣。”他靜靜地說著,目光一直固定在奈賀臉上,“我只有這兩個女兒。我可能不會再有兒子了,但我有預感,這兩個女兒會給我帶來孫兒,一個有著藤川血脈,可以繼承我的孫兒。” 這是許諾?還是誘惑?奈賀拿不準,緊張感稍微松馳了一些,他在腦中飛快的計算,如同商業談判一樣猜測著面前男人的意圖,沒有把握之前,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保持沈默。 “夢野奈賀,”安靜了幾十秒後,藤川低沈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繼承人的父親。” “您是指?”奈賀謹慎的反問。 “能在她們兩姐妹體內播種的男人,你是唯一的一個。我需要的,就是有她們姐妹血脈的兒子,我要他們姓藤川。成為我的接班人。”藤川把視線移向茶壺,補充說,“當然,如果你的弟弟沒準備留下夢野家的後繼,你可以保留一個兒子的姓氏,但前提是你有兩個以上的兒子。” “兩……姐妹?”這似乎不像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可他不知為什麼,覺得藤川會有這樣的想法十分正常。 “沒錯,是她們兩姐妹。”藤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透過杯口的水蒸氣與奈賀對視,“上次美玖和我電話裡吵了一架,我才匆匆忙忙去了解了一些你的事。雖然行動的晚了一些,不過來得及。坦白的說,你不是作為藤川家女婿的優秀人選。只是,美玖決心要嫁給你,亞實目前唯一不排斥的男人也是你,我沒有很多時間浪費在改變女兒的想法上,所以我選擇接受事實。我不介意兩個女兒有一個共同的男人,只要,那個男人肯交給我藤川家的繼承人。” 看來今天的談話,更像是一場交易,奈賀的心稍微安定下來,微笑也浮現在脣角,“美玖和亞實似乎都挺討厭您,您不怕她們反對我的決定嗎?” “亞實沒那麼倔強,她知道一個姓藤川的兒子意味著什麼。至於美玖,我相信你一定能說服她。她為了你妥協了很多事。你可以不用著急,等到你們有兒子後再和她談,那時候她一定會對你妥協更多。”藤川挺直了腰,用一種略帶期待的眼神看著奈賀。 奈賀能感覺到,那不是在期待他同意的眼神,這隻老狐狸在期待他作出別的什麼舉動,好符合心中的期望。 “我能得到什麼?”他很乾脆的問了出來,他知道藤川在等他這麼說,如果他虛偽的直接答應,恐怕對方反而會感到失望,“你應該不會想說,允許我維持現在的男女交往狀況吧,這可不是什麼令人滿足的條件。” 藤川微笑起來,從矮桌上的便攜電腦下抽出一份印滿鉛字的紙張,遞給奈賀,“任何口頭協定,都沒有約束的實際效力。你我之間也沒有足夠維持交易信用的關係,那麼,白紙黑字的協議,最適合不過了。”他喝了口茶,悠然說道,“我很欣賞你把這當作純粹交易的心態,這正是我想要的。” 飛快的瀏覽了一遍,奈賀需要提供的是長子以及無特殊情況下的所有其他兒子的姓氏和撫養教育權,而能得到的,則是會讓他覺得失去現實感的一筆巨大財富,還包括了這樣的條款,如果藤川健悟因故過早無法維持集團運營,奈賀在至少提供了一名未來繼承人的情況下,可以在繼承人成年之前代理集團社長一職。 以藤川的年齡來看,這對奈賀幾乎是個天大的誘惑。 他有個優秀的弟弟,足以傳承夢野家的宗族,而他的血脈,完全可以從此成為藤川家的主宰。 他努力讓自己不要被巨大的興奮感衝昏頭,盡量維持著平靜的神情,�起頭看著藤川,說:“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的一份協議。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我願意入贅並能說服美玖,生下兒子之前,我就能得到這些,不是嗎?” “沒錯,”藤川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面帶微笑看著他,“如果你能說服你未來的妻子陪你一起改姓藤川,這些都可以提前屬於你。不過相信你衡量的出,說服一個剛生下孩子的母親和說服一個還沒嫁給你的女人,哪個更容易。” “好吧,你贏了。”奈賀聳了聳肩,承認對方確實抓住了要害。對於藤川來說,所付出的不會有什麼變化,想要得到的也依舊是繼承人。而對於他來說,難度卻完全不同。 藤川從袖袋裡掏出了印章,笑了笑,“不,真正的贏家是你。你得到了我的女兒,得到了很多美人,將來,還會得到藤川家的一切。相信我,你的運氣讓我都感到羨慕。” “只是您的運氣太糟糕了而已。”奈賀站起來,看著面前的藤川,用手指彈了彈手裡的協議,“萬一您以後又有了兒子,我還是什麼都得不到。”他笑了笑,緊接著用略帶挑釁的口氣補充道,“當然,除了我已經得到的,您的兩個女兒。” 藤川�眼看著他,眼裡的笑意更濃。 “我開始為你無法入贅成為我的兒子感到遺憾了。奈賀。” “九月過後,我還是要叫您一聲父親。”壓下心中的狂喜,奈賀平淡的回答。 第67章 那份喜悅並不能抵消對不知下落的美玖的擔心,奈賀一離開那棟高聳入雲的大廈,就驅車第三次趕向兩人將來的家。 還是沒人,午休的裝修工負責的鎖好了門,打開進去後,臨時讓美玖居住的臥室依然是他早晨來時的樣子。 他有強烈的感覺,美玖和亞實在一起。那個很可能從被他強暴開始就計劃著什麼的傢夥,顯然最後的目標就是美玖。 他其實一直都隱約察覺到了那暗藏的目的,只不過,與亞實的合作太過美妙,讓他在肉體慾望的支配下刻意忽視掉了本該留意到的事情。 美玖……你千萬不要出事啊。坐在美玖昨晚還睡過的床上,奈賀沮喪的捂住臉,無力的祈求。 再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裝修工人來完成下午的工作時,奈賀離開公寓大樓回到了公司。亞實不在,人事部的其餘人正在松島加繪的帶領下艱難的應付著本屬於奈賀的公事。按她們的能力,結果只會是一塌糊塗。 這種以女性為主力的公司,能讓奈賀承認具備基層以上工作能力的OL,依然只有黑木景子、美玖和財務課那個三十多歲的大姐而已。其餘的人,還是不要有太多的期待才好。 投入工作後,總算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如果下班時還是沒有美玖的消息,不如一直加班到深夜好了,心情在喜悅和擔憂間不斷切換的奈賀,很自然的產生了想要逃避的想法。 為了緩解不斷積累的煩躁,他用郵件對良美下了命令,抽出了十幾分鐘空當,在已經快要成為他臨時樂園的男廁中,用力蹂躪著良美乳頭上的殘酷飾品,在她柔軟嘴脣的摩擦下暢快的射了一次。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迷上了把女人當作玩物的感覺了啊……奈賀整理好衣服,看著良美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在洗手台邊擦著被精液沾染的臉頰、脣角和胸前的衣服,那種支配對方的滿足感讓他有些心驚。 這種以往在夢裡才會占據腦海的情緒,從何時起侵犯進他的現實生活了?如果這是噬夢的副作用,那……會不會有一天,他在現實中做出對菜美做過的殘忍事情呢?他扶著門框,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有些驚慌的發現,曾經為了在夢中強暴瀨戶淺香而感到內疚的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顧忌的在現實中作出類似的事。 到底是亞實的引誘,還是他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混淆了現實與夢境? 本來已經做好了加班的準備,可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奈賀的手機響了,這次,屏幕上終於閃動著他最想看到的號碼。 他松了一口氣,放到耳邊按下了接聽,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能讓他見到美玖,總有解決的辦法。 “喂,請問……是夢野奈賀先生嗎?”對面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奈賀的心瞬間被無形的手抓了起來,他咽了口唾沫,緊張的問:“我是,你是誰?美玖呢?” 難道是被綁架了?還是亞實對她做了什麼?一瞬間,無數個糟糕的念頭從腦海中奔馳而過,讓他幾乎忍不住要把手機丟到一邊。 幸好,一切都是他愛做夢的性格導致的悲觀幻想,對面聽到他的承認後,明顯也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啊啊,得救了。您一定是下川小姐的男朋友吧?打擾了,我是XX酒吧的經理,下川小姐醉得很厲害,已經到了無法行動的程度,她醉倒前手裡拿著電話準備撥您的號碼,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試著打過來看看。馬上這邊客人就要變多了,夢野先生,您方便接一下您的女友嗎?我們的地址是……” “好,幫我看好她。我馬上就到!”將手頭做到一半的工作乾脆的丟下,奈賀連交代一聲也顧不上,飛奔著衝向了電梯。看到閃爍的樓層指示燈一直停留在一樓,他惱恨的捶了一拳在�上,一邊解開西裝上衣的衣扣,一邊衝進了樓梯間。 在超速的邊緣遊走著穿越了十幾個路口,終於來到了那個有著好心經理的酒吧。 對於酒精有極為謹慎的警戒,即使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奈賀也沒有見過美玖醉成這副樣子。她的臉象是火燒一樣的紅,散開的長髮亂七八糟的遮著半邊面頰,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在發絲下染濕了一片。她應該是去洗手間吐過了一次,嘴角還殘留著一些穢物,身上的清新香氣完全被腐爛橘子的味道代替,濃烈的酒臭讓奈賀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說完全出於好心也不太恰當,美玖喝了這裡最貴的酒,還吐髒了大半張沙發,而她的包裡只帶了手機和補妝的小盒子,經理如果想要收到錢,除了賣掉這個醉醺醺的女人之外,就只有聯繫她的家人了。 結了帳,向酒吧經理道了歉,又出示了手機裡的照片證明自己確實是美玖的男友外帶留下駕駛證號碼作為保證之後,奈賀總算被允許帶走她。 幸好碰上了一個認真的酒吧經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看著爛醉的美玖,奈賀慶幸的走了過去,準備抱她離開。 “……誰?別碰我……走開……”醉醺醺的美玖無力的推了他兩下,被他架起來後,立刻開始嚷嚷,“不要!……不要動我,滾開……我……我要報警了!” 看著經理和酒保一起投來的狐疑視線,奈賀無奈的放開她,揉了揉額角,“對不起,請給我拿一杯冰水,謝謝。” 不是在酒吧糾纏不清的時候,有什麼話,回家可以慢慢說,奈賀狠了狠心,把水杯裡的冰塊掏出來後,直接潑在了美玖的臉上。 這樣的刺激總算讓面前的醉鬼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睜開眼,直愣愣的看著奈賀,費了一番力氣,才對準了瞳孔的焦距一樣哎呀了一聲,“奈賀……你……來了啊。” “是我,你醉得太厲害,走,咱們回家。回家再慢慢說,好嗎?”曾經一事無成時被磨練出的耐心發揮了功用,他蹲到美玖身邊,柔聲哄勸著。 美玖�起手,摸著他的臉頰,迷迷糊糊的說:“真的是你啊……那就好。不要……把我交給別人吶……”確認了面前的人真的是奈賀,她撐起的眼皮又落了下去,“嗚……好難過……” 這次,她總算沒再反抗。 打開車窗,用安全帶把她固定在副駕駛席,一路帶回到正在裝修的新房中。 到了樓下,她又重新醉的失去了意識,毫無反應的人體要比平時更重,對於撿回泥醉女這種AV情節毫無實際經驗的奈賀折騰了一番,才滿頭大汗的把美玖放在了床上。 看樣子應該還會吐,奈賀衣服也顧不上換,一邊讓敬業的裝修工們提前下班,一邊把衛生間的盆子拿到臥室,然後關好屋門,解開美玖上衣的紐扣,用濕毛巾擦著她的臉。 如果不是有小時候和母親一起照顧大醉父親的記憶,他真是會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 幾分鐘後,美玖的上身抽動了幾下,猛地�起身把頭偏向了一邊,早已等著這一刻的奈賀連忙把盆子擺到正下方,過去扶住她的胳膊,上下撫摸著她的背。 “唔……唔哇——” 濃烈的酒臭隨著嘔吐物湧出,奈賀皺眉看著,她白天似乎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幾乎全是液體。 “喂喂,記得吃些東西,應酬再重要也不能空腹喝酒,很傷身的。”不久前,陪在他身邊的美玖還好幾次提醒過他這樣的話,而現在,她卻發出難過的呻吟,抽搐著為此而嘔吐,難過得好像馬上就要死去一樣。 確認她吐得差不多後,旁邊的電熱水壺也恰好完成了工作,灌了她半杯溫水下去,奈賀總算看到她的神情稍微平靜了一些,身體也不再因為難受而蜷曲,自然的放鬆舒展下來。 呼,他出了口氣,脫下外套,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給美玖蓋好被子後,打開了房間的窗戶,開始收拾。 夜色漸漸降臨,霓虹燈驅逐了月光,閃耀著占領了這座城市。搬了一把椅子,奈賀望著窗外幾乎看不到黑色的夜空,坐在了美玖的身邊。 如果這時候睡著的話,一定會進入到美玖的夢中吧。看著她在沈睡中依然緊鎖著眉心,奈賀就感到心臟的周圍在輕微的抽痛。 “我不信……你騙我。”不知是在做夢,還是酒意的沈澱帶來的呢喃,美玖紅潤的嘴脣微微開合,發出纖細的聲音。 “我不答應,不答應……” “嗚……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看來,她真的去與亞實見面了。奈賀感到有些頭疼,壓抑下睡著後潛入美玖夢境的慾望,保持著清醒等待她醒來。 等到將近十點,奈賀的肚子空虛到了極限,他確認了一下美玖沒事後,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先打了個電話給家裡,說今晚可能不回去過夜,然後下樓買了一碗拉麵帶了上來。擔心美玖醒來會餓,他順帶要了一個大份便當。 打開客廳的燈,臥室的門依舊關著。奈賀嘆了口氣,坐到已經裝修出雛形的飄窗邊,打開了碗口。拉麵的外賣包裝的比較嚴實,拆開後,湯頭的香氣立刻彌散出來。 他拿起竹筷,正要開動,就聽到背後傳來美玖還有些醉意的聲音。 “我要吃拉麵,你吃便當好不好?” 第68章 “啊……肚子總算不是空空的了。”毫不顧及形象的呼嚕呼嚕吃掉了滿滿一碗拉麵,美玖靠在飄窗側面的�上,滿足的撫摸著小腹,舒暢的說道。 奈賀吃的並不快,便當盒裡還剩下一小半,一是因為便利店的便當味道著實不敢恭維,二是因為心中的事情太多連帶著影響了胃口。 “呃……吃飽就好。”他放下勺子,決定先把食物放到一邊,推開便當盒到靠窗的位置,他身體前傾靠近美玖,認真的問,“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天。” 美玖側頭看著窗外,平靜的回答:“亞實找我。我就去見她了。”她曲起一條腿,抱住了�高的膝蓋,接著說,“其實咱們都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不是嗎? 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吧。“ 奈賀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只有點了點頭,“嗯,中午的時候,見了一面。” 美玖笑了起來,額頭抵住膝蓋,垂下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頰,讓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我本來打算新婚之夜再告訴你的。那時我就已經是夢野家的新娘,我就已經斬斷和藤川這個姓氏所有的聯繫,我的人生,就可以算是重新開始了,對不對?” 奈賀伸出手,蓋上她蒼白的手背,“現在也是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除非… …你後悔不打算嫁給我。“ 亞實的事美玖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這對奈賀來說,也是一場賭博。如果美玖真的後悔,後悔到噬夢者的能力也無法輓回的地步,一切都將徹底破碎。 “怎麼會沒有變化,”美玖�起頭,從垂下的發絲間盯著奈賀,她的眼睛裡還有血絲,不知道是醉酒的後續還是身體的疲倦所致,“他會不想讓你入贅嗎? 面對那樣的財富,你會不動心嗎?如果你最後姓了藤川,我要怎麼辦?我討厭這個姓氏……討厭到每一滴血裡。“ “不會有那一天。我永遠都是夢野奈賀,我的妻子,也永遠都是夢野家的媳婦。”他鄭重的說道,理所當然的隱瞞了和藤川健悟那場屬於未來的交易。 按他理想中的計劃,一旦能夠安撫下美玖順利的繼續兩人的愛情之路,婚後大可以以美玖還年輕為理由避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他只要想辦法讓亞實懷孕生下兒子就好。 但以美玖對亞實的厭惡,今晚的安撫恐怕困難重重。 “你以前不知道亞實是我妹妹,對嗎?”他的答案似乎讓美玖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她低下頭,小聲這樣問道。 “嗯,我直到今天早晨才知道。”奈賀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的說。 “為什麼……你要和她有那種關係呢?”美玖的語氣開始有了無法控制的委屈,“那些、那些玩具一樣的女人,我都可以努力讓自己不生氣,可……可為什麼偏偏還有她?我從小對她那麼好,可她卻什麼都要和我搶,我很努力讓你沒有機會接近她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她的話中漸漸帶上了哭腔,心底壓抑的情緒都隨著酒勁冒了出來,“從她把你調過去,我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我憋在心裡,裝作不知道,不去猜,不去想。我覺得自己簡直變了一個人,變得愚蠢又軟弱,好像除了喜歡你,什麼原則什麼自尊都可以不要了一樣。我辭職了,我準備變成一個傻瓜新娘,學那些三四十歲的家庭婦女,只管守著自己的生活,對老公在家之外地方的所有事裝聾作啞。我都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指尖隨著悔恨和慚愧的情緒微微的顫抖起來,奈賀愧疚的低下頭,他現在清楚地知道,那場噬夢帶給了他多麼寶貴的東西,並任由他踐踏也不離不棄。 “對不起,真的……我,非常抱歉。” 美玖�頭靠回到�上,她的眼睛裡閃動著水光,但眼淚卻沒有掉下一滴,即使有濃重的鼻音,她也沒發出一次抽泣的聲音,“她讓我看了許多東西。我都不相信,自己在看完那些東西后竟然沒有想要殺了你。你一定對我下了咒,讓我變成一個死心塌地愛你的愚蠢的賤女人。” 奈賀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一瞬間他甚至有了從窗口跳下去贖罪的衝動,但他知道,這樣做,只能給美玖帶來更加濃重的悲傷。 從他吞噬了那個披著婚紗的夢後,美玖的幸福,就只與他有關。 為什麼……我知道現在才明白呢?還是說,自己其實早就意識到了,只不過,為了沈溺在那些滑嫩的肉體中,而刻意忽視掉了這個事實。奈賀自責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美玖的表情。 “如果……你不能原諒我的話,我也沒臉輓回什麼,我……可以離開,給你尋找其他幸福的機會。”沈默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不過他心裡並不太擔心,這是一場根本不會輸的賭博。 果然,美玖深深地吸了口氣,抿緊了嘴巴低下了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會覺得幸福。我只是沒想到,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亞實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奈賀有些擔心的看向美玖,對她眼裡流露出的恥辱感到一陣心驚。 那眼神他並不陌生,遠一些的松島加繪,近一些的水原良美,都有過這種羞憤而又無奈的目光。 “不要……讓我說,我不想說。”美玖挪了挪位置,聲音像是被夜風吹冷,帶著細微的顫抖,“你遲早會知道的。” “誒?”奈賀疑惑的盯著她,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美玖卻沒有繼續,而是突兀的換了一個話題,“對了,裝修工人明天我就給他們結賬。之後這間公寓就賣掉吧。” “那……咱們以後要住在哪裡?”奈賀越來越疑惑。 “住一個比這更大的地方。明天下班後,我帶你去看。”她依依不捨的環視著自己親手設計才裝修出一個雛形的房間,“我雖然很喜歡這裡,但這裡太小了,住不下太多人。” “太多人?”奈賀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突然有了腦細胞不夠用的感覺。 美玖點了點頭,“不再是你和我兩個人的家了。我如果不想去監獄找你舉行婚禮,就不得不答應她一些事。” “你是指……亞實?” “嗯。她說,她一直真正想要的只有我。但她願意為了得到我獻出自己。” 美玖苦澀的笑了起來,好像在說一件很可笑卻讓人笑不出來的事情,“法律上,這個家庭只有你和我。而實際上,她要咱們三人彼此擁有。” “這……這是什麼古怪的要求?”三人的家庭在現代社會已經足夠罕見,而這種一個同性戀硬擠入一對夫妻之間甚至不惜為此接受男人的構成,奈賀還是頭一次聽到。 “藤川家都是瘋子。”美玖小聲說道,“我父親是,亞實是,我也是。” “別這麼說,美玖你……” 美玖打斷了他,自嘲的說:“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答應這種瘋狂的事情?” 她跳下飄窗,站在屋中撫摸著裸露在外的胳膊,“一想到將來我不光要等待自己的丈夫,還要等待自己的妹妹隨時可能的親熱,我……我就渾身發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奈賀跟到美玖的背後,愧疚的從背後抱住她,反覆的道歉。 但誠實的講,聽到是這樣的要求,他心底的慾望之芽還是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比起女人看到自己丈夫和另一個男人滾在一起,男人看到妻子和一個美人糾纏在床上似乎更容易接受得多,尤其是在另一個美人還甘心獻上肉體的情況下。 當然,現在不是誠實表現出雀躍的時候,他需要做的,依舊是不斷的道歉。 那一晚,奈賀沒有回家。他和美玖在那張並不大的臨時床鋪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穿著襯衣,什麼其他的事也沒做,就那樣感受著彼此的身體,用細小的聲音說話,漸漸走近夢鄉。 入睡前,美玖說的最後一句話依舊充滿了不甘,好像她說的那件事和其他令人驚訝的要求一樣讓她從心底感到排斥。 “亞實還說,婚禮上,她要做我的伴娘。” 第69章 這次進入夢境之前,淩空墜下的感覺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奈賀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在黑暗中直接摔死。 幸好他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隨著熟悉的漂浮感的出現,眼前的世界亮了起來。 他扭動了一下脖子,轉身打量著所在的地方。 是很尋常的時鐘酒店的房間,心型情侶大床,鏡面天花板,床頭還擺放著各種情趣道具。這樣的酒店在東京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奈賀沮喪的揉著額頭,亞實帶美玖來了這樣的地方,他就是費上再多幾天時間,也不可能找到。 顯然,這是重複了白天所發生事情的夢境,大概是對此前的談話並不覺得太過深刻,奈賀出現的時候,夢境中的美玖已經是洗過澡的樣子,安靜的坐在床邊,用毛巾輕輕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她的眼睛很紅,但還是沒有哭,只是和晚上回家後一樣,忍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聽到亞實關掉淋浴的聲音,她立刻�起毛巾在眼睛上按了按,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 奈賀站在床邊,不過沒人能看到他,他也碰不到任何人,他只是個窺視者,暫時還沒能發揮出吞噬夢境的主宰能力。他只能看著,眼睜睜看著自己隱約猜測到的事情一步步發生。 “姐姐,不要苦著一張臉啊,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看你笑的樣子,那是我心中最迷人的美景,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亞實看來洗的很快,頭髮還是乾的,只是身上匆忙沖洗了一遍。 她毫無掩飾的在美玖面前袒露了自己近乎完美的肉體,而眼底閃爍的渴望,顯然也在期待同樣的回應,“為什麼你一直那麼討厭我呢?我想盡辦法,都吸引不到你的注意。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非要我惹你生氣,你才肯主動找我。到底為什麼?以前你不是很疼我的嗎?我媽媽死了之後,不是你一直陪在整晚做噩夢的我身邊嗎?姐姐,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美玖厭惡的望著亞實,雙手擱在膝蓋上握緊,“我……我是曾經想把你當作真正的妹妹好好對待,你和我搶喜歡的東西,我可以忍,你想要讓我媽媽疼你,我也可以忍,可……可我既不喜歡女人,也受不了你真的拿他當成父親!我討厭你用你的方式來喜歡我,我討厭你身上藤川家的血,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了,我身體裡每一滴血都討厭你!” 亞實竟然真的流露出受傷的表情,不過很快,就被她慣用的極富欺騙性的溫柔微笑所取代,“不要緊,姐姐,我可以慢慢的來。將來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長,我有耐心改變你對我的看法。我不在乎你像瘋了一樣喜歡夢野,只要你肯勻一點點喜歡給我,我就很滿足了。” “我一點也不會給你。”美玖倔強的看著她,“你明白我的妥協是為了誰。”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為此我衷心感謝夢野,如果早知道你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從他進公司我就該脫了自己的內褲去勾引他。說不定為了你,我會反過來強暴他。”亞實一邊說著,一邊逼近美玖的身邊。說完這句話,她�起手,輕輕放在美玖浴巾包裹不到的裸露肩頭,撫摸著向背後移動。 “姐姐,你馬上要結婚,就要屬於別的男人了。”亞實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赤裸的乳房頂端,嫩紅的乳頭也跟著變硬、翹起,“上次能這樣撫摸你的身體,還是我十四歲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呢。” 美玖渾身的肌肉繃緊,僵硬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再說話。 “我本來不想這麼急得。”亞實嘆息一樣的說道,低下頭輕輕的吻著美玖的肩頭,“可一想到你馬上就要嫁給夢野,我就嫉妒的想要發瘋。我不能徹底搶走你,那樣你會恨我一輩子,我只有這樣做了。為了最喜歡的你,不喜歡男人的我已經和夢野做過無數次了,我含過他的肉棒,吃過他的精液,舔過他全身每一處地方,那不喜歡女人的你,肯為了你最喜歡的他,做到什麼地步呢?” 美玖沈默的低下了頭,傳達著“這樣已經是我的極限”的訊息。 也知道太過勉強的話會惹出美玖強烈的抗拒,亞實吻著她的後背,一點點把圍攏的浴巾鬆開,剝下,舔過她背後柔白溫潤的肌膚,帶著醋意小聲說:“你們雖然還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他那麼好色,一定不會放過吃你豆腐的機會吧?他一定也這樣撫摸、親吻過你的身體。你喜歡他,所以你會誠實的表達自己的愉悅,真讓我羨慕呵……” 美玖的臉頰開始升起紅暈,依舊默不作聲,只是放在膝上的雙手忍不住回收了一些,攥住了浴巾的下沿。 “遲早,我會讓你喜歡我帶給你的感覺的。”側靠在床上,亞實緩慢而耐心的用脣舌玩弄著美玖的肩背,順著柔和的曲線上下往復,因為挺腰而微微凹陷的脊骨印痕,更是被她用舌尖不斷地上下摩挲。 奈賀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眼前的畫面,肉體的興奮和意識的憤懣矛盾的糾纏在一起,讓他從舌根深處感到一陣苦澀。 美玖沒有抵抗,最終,浴巾還是被亞實扯下丟到了一邊。還沒有被奈賀完全擁有過的白嫩裸體,在亞實的脣舌下徹底綻開。 那不是簡單靠心裡的抗拒就能夠阻擋的快感,當亞實的舌頭靈活的掃入私密的溪谷中,美玖終於壓抑不住的發出了纖細的呻吟,她帶著羞恥憤怒的神情,緊緊地攥住了身邊的床單。 而就在這時,空間的周圍發出了啪嚓啪嚓的聲音,無數的碎紋讓奈賀眼前的情景迅速的崩壞,一個巨大的漩渦突兀的出現在幽深昏暗的空間深處,緊接著,濃稠的黑色迷霧從漩渦中湧出,嚴密的包裹住這個破碎的夢境。 本以為這次又是到此結束,奈賀沮喪的握了握拳,等待著醒來的那一刻。沒想到,身體又一次出現了失重的淩空感,一直到穩定在一個全新的空間中。 四周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而在他的眼前,擺著一套傳統的和式被褥,美玖就躺在那裡,面色潮紅,緊緊地皺著眉頭,喉嚨裡不斷流出壓抑的、屈辱的不甘呻吟。 “嗚……不要……放開……放開我……”應該是還被束縛在噩夢之中,美玖的身體不停地翻動,蓋在身上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被掀開,而露出的身體,竟是完全赤裸的。 奈賀舔了舔發乾的嘴脣,跪了下來,試探著伸出了手。手指碰到了美玖溫熱的肌膚,滑嫩且帶著一層性感的薄汗。 給予我能力的神明啊,你終於肯回應我的祈求了嗎……帶著無法形容的感激之情,奈賀開始撫摸著美玖蹬出被褥的腳掌——不光是因為情慾,也因為他從心底期待著,依靠這次噬夢,能夠在醒來後解決這一塌糊塗的狀況。 “唔唔……可惡……”兩個夢境的感覺巧合的吻合在一起,美玖緊閉著眼睛,厭惡的咕噥著。 “對不起……”這已經是第二次在夢中愛撫美玖的身體,沒打算磨蹭太久的奈賀一邊低聲道歉,一邊覆蓋上她熱燙的裸體。 “好重……嗚嗚……”身上感受到奈賀的壓力,美玖苦悶的抗議著,雙手無力的推著他的胸膛。 與其他被吞噬的夢境主人不同,直到這時,美玖仍然沒有在這個奈賀主導的世界裡醒來,雖然意識處於接近清醒的狀態,但仍然緊緊地閉著眼睛,露出不情願的因為快感而苦悶的神情。 對美玖的渴望集中在男根脹大到極限的前端,他低頭吸吮著她凸起的乳頭,扶著分身送入她不停扭動的股間。感覺碰觸到一處濕潤嫩滑的凹陷後,他緩緩地轉動腰部,壓著那極樂的入口摩擦。 “嗯……嗯嗯?”美玖的口中發出疑惑的呻吟,迷離的意識仿佛凝聚起了危險的警訊,她緊張的�起手,抓住了奈何的胳膊,“什……什麼?是誰……不、不要,不要進來……” 布滿蜜汁的處女膣口散髮著強烈的誘惑,奈賀強忍著挺腰插入的衝動,一邊用龜頭摩擦著上方那顆敏感的嫩核,一邊溫柔的安撫她說:“美玖,是我。我好想要你。” 美玖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迷茫的說:“奈……賀?” “嗯,下川前輩,是我,是這個愚蠢又不知好歹的後輩。” “我……又在做奇怪的夢了呢……”美玖用聽不出情緒的口氣小聲說道,“既然是夢,應該……不會那麼痛吧?” “不管是不是夢,我都一定會很溫柔的。”奈賀喘息著說,不像上次一樣有婚紗的遮掩,這次完全赤裸了的美玖加上這樣一副動情的模樣飛快的消耗著他的忍耐力。他扶著肉棒的根部,半顆龜頭已經擠入一片細嫩的壺口之中,深處更加狹窄曲折的甬道正漩渦一樣吸引著他的肉體。 “那……那就請把我,把我從噩夢中帶走吧……”試著睜了一下眼睛,卻無法睜開的美玖嘆息一樣的說著,挪動了一下身體,張開雙腳�起到奈賀的腰側,變成了完全綻放的柔順花朵。 “美玖,上一次的夢,我也記得。這是我的能力,我不想再瞞你。如果你不信,醒來的時候,你可以問現實世界的我。從噩夢中離開吧,我在這兒等你。” 他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身體漸漸下壓,堅硬的器官突入到美玖柔軟的體內,擠開簇攏的媚肉,頂在那一圈並非初次見面的薄膜上。 “這……就是你以前和那個女生聊的……噬夢嗎?”美玖露出忍耐脹痛的表情,眼珠在眼皮下飛快的轉動著,似乎正在擺脫那封閉在一團黑霧中的噩夢。 “算是吧,夢裡是另一個世界,你可以把我,當作這個世界的主人。美玖… …稍微忍耐一下,我、我來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撐在她的腋下,俯視著身下迷人的裸體,和兩人正連結在一起的部位,向後稍微撤出了一些,在不會突破最後防線的入口處,輕柔的前後摩擦。 “呃……好……好漲……”象幼貓一樣輕輕哼著,美玖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一直與負面情緒纏鬥不休的官能終於隨之占據了上風,酸軟的快感開始從身體中心向四肢輻射。 是時候了。當新鮮的愛蜜從花芯中流出,浸染在他滑動的龜頭上時,奈賀狠了狠心,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這一次,向外抽拉的男根沒有再止步於處女膜的阻擋,粗長的性器一口氣貫入到美玖體內最深處,塞滿了那屬於他的每一寸縫隙。 “唔——唔嗯嗯嗯——!”向上�起身體,因為尖銳的刺痛而緊緊攀住奈賀軀幹的美玖,用力吮住他舌尖的同時,終於睜開了眼睛。 遙遠的某個地方,隨之傳來了什麼東西徹底破碎的聲音…… 第70章 “早晨、早晨了噢!吃過早飯,去上學了噢!”水瀨名雪柔細的嗓音從手機的擴音器中傳出,擔當著鬧鐘的功能,喚醒了還沈浸在夢境余韻中的奈賀。 儘管成功的完成了一次噬夢,奈賀的心裡卻一直徘徊著一種感覺,自己的能力在飛快的衰退,這次美玖被拖入夢境,好像耗費了他最後一點殘餘的力量一般,到最後他還沒有想要結束,夢境就擅自跨入了終止。 是哪裡出了問題嗎?奈賀有些緊張的想著,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你也做夢了嗎?”還沒睜開眼,就聽到了身邊美玖有些異樣的聲音,帶著一些迷茫,和更多的緊張。 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奈賀沒睜眼,懶懶的點了點頭。 身邊沈默了一陣,傳來好似嘆息一樣的呼氣聲,“真是……很神奇的感覺。 這麼說,我……已經被你在夢境裡那、那樣過兩次了?“ “嗯,”奈賀驅逐著腦海中殘存的睡意,睜開了眼睛,“可見我有多麼想念你。”及時轉換話題是很有必要的,他可不想讓美玖並不笨的腦袋把第一次淫夢與下咒的說法聯繫到一起。 看樣子美玖起來有一會兒了,不過還穿著睡衣,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內側,歪著頭看他,“淨說些好聽的。我怎麼知道你還夢過誰。”美玖抿了抿嘴,微微搖晃了一下頭,“呃……頭好痛,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喝酒了。” “你昨天喝得太多了。”他爬起來,雙手扶到她的頭上,幫她按揉著額角。 她舒服的輕輕哼了一聲,往前伸出頭湊向他,低聲說:“誰告訴我酒能讓人忘記不開心的事啊,那傢夥真是個大騙子。我……明明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美玖……呃……我真的很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能讓你不生氣的話,你叫我怎麼做都可以。”這一刻,他確實是真心誠意的作出了承諾。為了美玖,即使是再可惜,他也願意放棄那些漂亮的玩物,放棄和亞實的各種合作,甚至,可以放棄與藤川健悟的約定。 胸中有熱血不斷地上湧,他幾乎想說,只要你肯等我,就算坐牢我也不怕。 但他還沒來的及開口,美玖已經投入他懷中,雙手緊緊摟著他的後背,額頭用力壓著他的胸口,像是要緩解頭疼一樣,來回轉動了幾下,才沈悶的說:“真是不可思議,只不過做了個夢而已,我就覺得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心情也好多了。奈賀,回頭有時間,也讓我看看你看的那些講夢的書吧。” “嗯,你想看的話,我再去圖書館給你借。” 他側頭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接近上班的生死線了,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美玖現在的心情是否真的好轉了很多,昨晚的噬夢好像並沒有很強的效力,這讓他心底十分忐忑。 “那個……美玖,我要遲到了。” 美玖依然把臉埋在他胸前,雙手摸索著爬到他領口,一顆顆解開他襯衣的扣子。 “你……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夢裡覺得不過癮打算在現實中真正的來一次嗎?奈賀頗有些興奮的想著。 美玖慢慢把他的襯衣剝開,露出左邊的肩頭,接著�起頭,吻著他的胸膛,鎖骨,一直到肩膀,接著張開嘴,一口咬在他左肩的肌肉上。 “唔!唔——!”這可不是夫妻間的情趣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再用力,奈賀驚慌的看著美玖壓在自己肩上的頭,胳膊上的皮肉清楚地感覺到堅硬的牙齒正在緩緩的陷入,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整條左臂都失去了力氣,“美玖……疼,好疼,你這是……幹什麼?” 血絲從美玖的嘴角流下來,她依然死死的咬著,泛紅的眼眶中淚水幾乎要滴落下來,嘴巴裡,已經滿是血的腥味。 一直到幾乎咬穿了奈賀整條肌肉,她才啊的大叫了一聲,鬆開嘴巴向後坐倒,靠著�,直愣愣的盯著他,飽滿的胸部劇烈的起伏。 “美玖……”奈賀看著自己肩上的齒痕,這可真的不輕,他要費勁全身的力氣才能克制著不在剛才把美玖一把推開。他知道自己該挨這一口,對於美玖來說,這傷痕應該就是一個終止的符號。 美玖沒有回答,默默的爬下床,去翻出了紗布和藥水,默默的走到奈賀背後,替他消了毒,包紮好,然後撫摸著那傷處,低低的說:“我也痛過了。你也痛過了。那麼,就都翻過去吧……” 心裡沈重的石頭終於翻滾著挪開了位置,奈賀呲牙咧嘴的把襯衣穿好,在美玖的脣上吻了一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一口一口咬死我。” 美玖皺了皺鼻子,奈賀熟悉的微笑又回到了臉上,她故意戳了他肩上的傷口一下,“咬死你,只會讓我更心痛,只好意思意思,馬馬虎虎咬一口算了。你的肉真難吃,又鹹又臭。” “是我不好,下次下川前輩要開口之前請通知一聲,我一定先去洗的香噴噴的,保證讓你一口下去還想咬第二口……誒?那我豈不是要被咬死?” “討厭,不要再說這個了。人家也是心裡堵的實在受不了,不知為什麼非常想要原諒你,可昨天的氣憋在腦袋裡感覺都要爆炸了……吶,是不是真的很痛啊?” 美玖皺了皺眉,有點心疼的隔著襯衣撫摸著包好的紗布。 “啊……沒事,只要你開心,再咬個十口八口也沒問題,輕鬆愉快。”奈賀嬉皮笑臉的摟住她,背後的冷汗總算不再往外冒了。 “呀!要遲到了!”注意到時間已經超過了警戒線好多,現在出門要想不遲到他得把那輛二手車開到和BloodhoundSSC一樣快才有可能。 美玖反摟住他,不讓他離開,小聲說:“不要去上班了。今天請假。” “哎?”奈賀楞了一下,“有什麼事嗎?”莫非是要在這間即將被賣掉的房子裡來一場現實中的激情交會?該死……他連忙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從昨晚的夢後,就變得一腦子色情想法了。 美玖沈默了幾秒,才回答:“陪我去幾個地方。” 和那無關緊要的工作比起來,奈賀當然知道現在什麼更重要。他不敢在這種時候聯繫亞實,只好打了松島加繪的電話,順便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了一下。 “OK,下川前輩,今天一天,我都是你的專屬司機。” “那我就不客氣了。”美玖笑了笑,起身走向衛生間準備收拾梳妝,走到臥室門口,她才想起什麼一樣回頭說,“對了,下次你可不可以換個鬧鐘?” “啊?你不喜歡嗎?你上次說自己看過Kanon,我才特意換的哎。” “呃……也不是不喜歡,只不過名雪的聲音,讓人聽了好想睡覺。”說著和男主角相澤類似的話,似乎是回覆了正常情緒的美玖伸了個懶腰,走出門去。 奈賀按著隱隱作痛的肩頭,起來拉開了窗簾。 透明的玻璃窗外,陽光燦爛如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