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罪特偵 第八章、綁架 堯化路,啓甯居,其中最大的一間別墅前,兩輛小車停下。劉冬聲扭正胸前的領結,在保镖環繞下向別墅中走去。 “原來是劉老闆,好久不見啊!”得到通知的劉承英穿著居家閑適羊毛衫從樓上下來,一邊招手示意上茶,一邊說,“劉老闆可是新竹幫的大客戶,今天到我這兒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受寵若驚?沒有劉老大這麽逼我,我哪兒敢到這兒來呀!” “看來劉老闆對我有誤會!”坐在劉冬聲對面,劉承英端起茶,緩緩吹走熱氣。 “我也希望是誤會啊!昨天的事,劉老大總得給個說法吧,你跟新竹幫怎麽整我是管不著,但搶我的錢……”話還沒說完,一隻滿滿都是現金的皮箱出現在他面前,旁邊則是裝著“白粉”的箱子。 劉承英咂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說道:“劉老闆真是誤會了!昨夜小小鬧一下,不過是給新竹幫看的,哪兒敢得罪劉老闆呢。之所以這麽幹,我們飛鷹幫也是心疼劉老闆的錢啊,這麽多現鈔,卻隻能換來這麽點兒東西,值嗎?本來我是打算讓小良跑一趟的,不過既然劉老闆親自上門了,那這錢您帶走,這貨嘛,我劉承英本來也是爲劉老闆搶的,當然也是一分錢不要,您也帶走,全當是交您這個朋友的見面禮了。” 劉冬聲見金貨兩全,不由“嘿嘿”一笑:“劉老大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這個朋友當然是得交啊!”手一揮,身後保镖將箱子拿走,“不過既然是朋友,這往後可不要太讓我吃虧啊!” “劉老闆真是多慮,我劉承英向來是甯可自己吃虧,也不能讓朋友吃虧啊!” “哈哈!”劉冬聲仰頭一笑,“劉老大能爲我搶來這批貨,我十分高興,啊,今天中午叫大夥兒都到我那兒去吃個飯,相互認識認識!我聽說劉老大手下可都是精兵,還真想見識見識。” “那沒說的,劉老闆開口了,我劉承英一定辦到!那就這麽說定了,劉老闆的手下正是這幫崽子們要學習的榜樣。您也不用老大老大地叫我,您是前輩,您面前我哪敢自稱老大。” “呵呵!劉兄弟謙虛了啊!不過嘛,我這�還有個消息你聽了一定喜歡!” “哦?什麽消息?” “新竹幫把黑市全斷了!” 門鈴響了數聲,一直不見有人開門,季彤、李沾隻能翻找手上的記錄,找到竺烨留下的號碼,打了過去。不久,一輛黑色小車開來,竺烨從後座上下來。 “你好,我是負責你父親竺先生案件的警察,我叫季彤,他是李沾。”兩人拿出警徽。 竺烨點點頭:“案情有進展了?” “我們已經確定竺先生的死亡原因和作案兇手,目前正在搜捕兇手中。” “跟飛鷹幫有關?” 季彤點點頭:“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兇手也是飛鷹幫的人。” “那你們需要什麽幫助?” 季彤一愣,隨即笑了笑:“對付黑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派臥底,這樣既能掌握黑幫的動向,又能掌握黑幫的人員配置。但是對于飛鷹幫這樣的大幫來說,這是很難辦到的,一來他的高層向來是劉承英的親信擔任,他們的能力又都是卓越之輩,警方很難插得上腳;二來安排臥底需要很長時間,而飛鷹幫是新近崛起的,正處迅速發展的狀態,我們的目標是盡早壓制它。所以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新竹幫安插在飛鷹幫的人來打開困境。” “新竹幫安插在飛鷹幫的人?”竺烨道,“我已經叫下面的人不做犯罪的事了,隻怕黑道上的忙我們幫不上。” “哦?”季彤眉頭一挑,“看來竺小姐很有志氣啊,呵呵!我們需要新竹幫的地方並不是要你們去幹擾他,畢竟就昨夜發生的事情來看,新竹幫也辦不到;所以,新竹幫隻需扮演良好公民的形象,做好舉報工作。” “舉報?” “呵,這可是立功的機會,將來新竹幫要想脫離黑道,多立些功勞是沒有壞處的。” 竺烨思索片刻,說道:“那我去問問羅叔叔有沒有什麽辦法。” 季彤坐在警車上,李沾說道:“季隊,那個竺烨倒是挺不錯的,居然想要幫新竹幫洗白。” 季彤笑笑:“呵,初生牛犢嘛,有什麽不敢幹的。也許將來她還真成功了!” “我也希望如此啊!”李沾開著車,“如果真是這樣,飛鷹幫滅、新竹幫成了警方助力、還有個時不時鋤強扶弱的夢怡英雄,哈,S市可就從治安最差的城市一躍成爲治安最好的城市了!” “美得你!不要說飛鷹幫不好鏟除,就是那個蘇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幹什麽的,說不定會成爲S市最大的反派呢。再說,本市什麽時候治安最差啦!” “我去,兩大黑幫好不好!我從警校畢業就開始跟他們打交道,煩都煩死了!” “呵呵,除了前月的綁架案之外,好像沒有明�的惡性事件吧?” “怎麽沒有了,他們可是天天打架鬥毆,想到去年在通賢街的時候我就生氣,居然連我都敢打!” “哈哈,誰讓你長得這麽弱小……唉,秦隊發消息了。” “嗯?怎麽說?” “又發生綁架案了!” 安靜的樓道�傳來女性高跟的聲音,緩慢、輕和的叩響在整個單元樓回響,同時,另一種輕快的腳步聲也逐漸響亮,並送來一陣淡淡的香氣。趙姝在樓道口一間開著房門的屋子前停下,輕輕敲了敲房門,並向�問了一聲:“保安大哥,你在嗎?”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應聲,趙姝皺眉默然:“看來隻能等一會兒了。” 然而這時候,屋中臥室的門突然打開,劉付善緊張地跑了出來:“哦哦,是趙小姐啊,請進請進!”說著將趙姝、白绫卉讓進門,又打開電視,說,“剛剛在房�有點兒事,趙小姐不要見怪。” 趙姝搖了搖頭,略略回以一笑,並說:“我們來替蘭姐報個平安,她已經在家了。” “哦,在家就好,在家就好!”劉付善一邊說著,一邊點頭。 趙姝望望臥室,問:“保安大哥剛剛忙些什麽呀,需要幫忙嗎?” “沒什麽,就收拾幾件衣服而已,呃,我要搬去跟女兒女婿住了。” “嗯?現在搬走好嗎?” 劉付善一愣:“什麽意思?” “我是說,警察來找的話怎麽辦?” “警、警察?警察找我幹什麽?” “嗯?保安大哥前夜不是在蘭姐家嗎?你不會以爲警方查不到你吧?” “你……”劉付善一驚之下,又轉爲輕蔑一笑,“我都說過了,前夜我在女兒那兒,我要是在霍小姐家,警察早就來找我了,還用等到現在?” “咦,那我怎麽聽說保安大哥你前夜提前下班是去了蘭姐家呢?好像還在進門的時候碰到了什麽人,然後兩人打了起來。唉?那個年輕人厲害不?我看保安大哥還是很能幹的嘛,一點傷都沒有。” “你、你、你怎麽……”劉付善不覺後退兩步。 “哦,對了,我今天去了一趟蘭姐家,卻發現沒人唉!蘭姐卻告訴我她一直在‘自己’家,我比較好奇,人在什麽情況下會強調家是‘自己’的呢?” “你不是不認識她家嗎?”劉付善驚覺上當,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這嘛,你猜!”趙姝眨眨眼。 劉付善手在背後,慢慢摸向一把竹椅,臉上緊張之色全消,獰聲道:“小姑娘很不賴嘛,居然會給我下套!但偵探遊戲可不是小女生能玩的!喝!”猛一發力,要將身後竹椅舉起,卻發現原本拿在手�還嫌輕飄飄的椅子,現在居然兩隻手也提不起來,甚至移也移不動,真正紋絲不動! 劉付善怒然轉身,卻見一隻穿著亮銀高跟的美足穩穩地立在椅上,白絲包裹的小腿令人垂涎。當然劉付善“垂涎”的原因不是這個,而且他那叫“噴涎”。 “現在該說了吧?”趙姝坐在沙發上,望著捂著右臉哀嚎的保安。 “我沒有綁架霍小姐啊,四、四那過男人!我子四告訴他霍小姐在哪�桑班而已。” “他們現在在哪兒?” “同銘小區!” “靠!這麽容易就問出來了,姝妹妹你還真相信!”水沨坐在沙發上,將蘇嫆扶坐在一旁。 “他那個人本來就沒什麽膽量,綁架蘭姐的時候不敢去,隻給杜繁軍指了條路,待在蘭姐家還不敢出來,一直到杜繁軍安排好了他才偷偷溜出來。就這種人給他點兒苦頭準得服服帖帖的!可惜,杜繁軍這麽狡猾,事先跑了。” “呦,看來姝妹妹很會管男人嘛!嗯,以後就不會被老公欺負了。” “呃,我有師姐,誰敢欺負!” 水沨看了一眼依然啃著大蘋果、目不轉睛地盯著動畫片看的白绫卉,輕輕歎了口氣:“呼,確實……”回頭問道,“那現在呢,還是沒找到蘭妹呀。” “沒辦法,隻有等警方的消息了。”趙姝一邊回答,一邊起身去接電話,水沨則盯著白绫卉看,時不時微笑一下或招一招手,但,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怎麽了,誰的電話?”看趙姝回來,水沨問道。 “沒什麽,有個大帥哥想邀請師姐去參加海上旅遊。” “什麽?”水沨瞪大了雙眼,蘇嫆也不禁轉過了頭。 “不用這麽誇張吧,我師姐這麽漂亮,有人追她很奇怪嗎?” “一般的漂亮女性當然再正常不過,她嘛……”水沨看了一眼絲毫不關心這邊情況的白绫卉,這才小聲說,“這是作死的的節奏啊!這個男人真偉大!” “哈,沨姐你這是嫉妒!”趙姝笑道,“這兩天我已經接了無數個邀請電話了,有老有少,倒可以介紹幾個給沨姐。” “需要嗎?我反正是個男人就可以,又不需要名分,不用介紹了吧。” “哈——呃,又來了!”趙姝拿起手機,不覺苦笑,“師姐,這次是你老闆,還要拒絕嗎?”白绫卉的嘴�隻有咀嚼蘋果的聲音。 暗夜,呼嘯的北風讓行人裹緊衣衫,路燈昏黃,更昏暗的燈,出現在一棟別墅的書房。燈光照著整潔的寫字台,桌兩邊,坐著兩個叼著香煙的男子。 “劉老弟,你現在的生意可是風生水起啊,我聽說那邊許多人都來讓你罩著了吧?” “老哥說笑了,哪�是我罩著他們,他們給我口飯吃,我才能混到現在啊。”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謙虛的心態。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啊?” “一件大事!”書桌前的男子說著。 書桌後的男子聽完,擰著眉頭沈吟著。 “老哥有什麽難處?當然,要對付的人確實很棘手,本來也不該來麻煩,但隻有老哥你才坐吃兩山啊!” “哈哈,談什麽‘坐吃兩山’,以後我就隻能請劉老弟幫襯喽,那邊,不行了!” “咱哥倆還說這種話,我的天下就是老哥你的。” “呵呵!”書桌後的男人吸了一口煙,“倒不是你要對付的人讓我猶豫,隻是你選的這個地方啊……” “怎麽了?” 男人又想了想,突然說:“要亂!一定要越亂越好!”他將一張照片遞給書桌前的男人,“劉老弟,這個人到時候會在那兒,你一定要把他安全地送出去!” 照片上,一個年輕男子囂張地笑著。 午間的停車場難得的冷清,空蕩蕩的場地上隻有一輛黑色小車停留,車�,穿著休閑運動裝的男子正照著鏡子,他時而咧嘴看看牙齒,時而側臉看看鬓角。前座,另一名正裝男子正糾結著。 “學彬,你真打算跟那個竺烨交往呀?”前座的男子很不解地問,“人嘛,長得確實挺漂亮,但她好像完全沒有商業頭腦嘛,甚至連基本的市場概念都沒!我覺得林董不會喜歡。” “我老爸說了,我就是娶個怪物回家他都高興。”林學彬最後整整衣服,準備下車,“善華,別這麽看不起她好不好,再說,女人是用來疼的,又不需要她賺錢。隻要我需要的時候她能陪著我,我煩惱的時候她能體諒我,這不就結了,糾結那些商業頭腦幹什麽?” “你堂堂天娛大公子唉,以後要是出席,不用以後了,過兩天就要參加海河集團的海上旅遊了吧,到時候免不了跟大家應酬,結果身邊居然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兒,那些大佬們會笑掉大牙吧!” “哈哈,笑掉我的大牙了!你還以爲是去開會呀,到時候他們一個個左擁右抱,誰會帶著才能卓著的‘老婆’出場啊!你呀,就是太死闆!”林學彬雙手插在兜�,“噔噔噔”奔上台階,按響了門鈴。 沒等片刻,竺烨手�拿著面包打開門,卻見帥哥一枚,正單手撐在門框上,微微低著頭,一副高深的模樣,她手中拿著面包有些尴尬,略略往後挪了挪。“請問,您找誰?” 林學彬擡起頭,深情地說:“不爲別人,隻願見你一面。”身後,董善華無語搖頭,又用肘頂了頂他的背,小聲說:“忘了自我介紹了!” 竺烨更是一滴汗水挂在臉上,完全摸不透這是什麽情況。 “哦!”林學彬反應過來,“我是林學彬,到這�是專程請竺小姐參加海上party,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與我同行。” 竺烨愣了愣:“那個、那什麽,這�事情有點兒多,我得先去問問羅叔叔有沒有其他安排。” “我已經問過了,羅叔叔說事情都交給他,沒問題。” “呃,都交給他,不太好吧?” “當然!尊老愛幼是我秉持的原則!呃,那什麽,羅叔叔雖然不算太老,呃,我的意思是,他老得還不夠,啊,這個,反正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人會留下幫忙的。” 竺烨點點頭,但還是不放心:“那人可靠嗎?” 林學彬瞄了一眼董善華:“你看呢?像他這樣一絲不苟、井井有條的男人不多了。” “喂!”董善華感覺自己被出賣了,“來之前你可沒跟我說!” “哦,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 竺烨嘤聲一笑:“他就讓人放心多了。” “不是吧!”董善華這才了解到女人確實不一定需要與男人相當的能力。 很快,竺烨、林學彬就在客廳�聊得不亦樂乎,董善華則垂著頭在廚房�忙。 “最大的樂趣就在成就感啊!”竺烨跟林學彬聊著自己的興趣,“每次看到爸爸黑著臉問我他的電腦怎麽了的時候我都想笑!” “哈哈,沒想到你這麽調皮!”林學彬笑著,“在我爸面前我可是大氣都不敢出。” “騙人的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肯定是舉止不好被老爸訓過,所以見到老爸就害怕了。” “唉,你怎麽知道!每次要出去玩的時候老爸就喜歡先訓我一頓,說我的衣服怎麽怎麽不好,讓我換,這都快成爲固定程序了。” “哈哈,誰讓你不會挑衣服的!”竺烨笑笑,“你看你身上這件衣服,說是休閑裝吧手臂裹得太緊,說是運動裝吧,料子又太脆,這麽詭異的衣服就是去討罵的嘛!” “真的嗎?”林學彬失落地望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我還以爲很好看的說。唉,要是……” 說話間,董善華端著大盆小盆進來,廚房的門是用後背撞開的。竺烨的早飯被打斷了,這會兒已經有些餓了,見董善華進來,大聲呼喊著:“呼,吃飯了!快餓死我了!學彬,走吧,一起嘗嘗董哥的手藝啊!” “我已經嘗得要吐了……”話雖這麽說,飯還是要吃的。 三人,呃,有一種人叫做空氣,暫時就包含在內吧,他們其樂融融地吃完飯,一直等到某種空氣將碗碟洗幹淨,林學彬這才準備離去。臨行前,林學彬再次邀請。 竺烨說道:“既然有董哥坐鎮,那我就放心了。呵呵!那個party不會要很多時間吧?” “嗯,隻在公海�溜一圈,然後在海上過完年才回來,差不多十幾天吧。” 竺烨點點頭:“嗯,在開學前回來就行了!” “那好,就這麽說定喽!到時候我來接你,拜拜!” “嗯,拜拜!” 裘劇園,S市最大的豪宅聚集區,當然,這些豪宅不過是高官富豪名義上的住處,盡管如此,名車美女在此向來絡繹不絕。當肖青駕駛著自己的雪佛蘭出現在此時,實在是很不起眼。 “肖青啊,是羅老弟叫你來的?”杜伊儒慵懶地躺在逍遙椅上,左手將香槟放在身旁小桌上,右手拿著一本雜志,頭也不擡地問。 “啊啊,羅董叫我來問一下那個項目……”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放心吧,地都劃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唉唉!”肖青點著頭,“還有就是,杜局您也是明白人,那邊最近逼得比較緊,資金可能不好周轉啊。” “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就是個時間問題。還有什麽事嗎?” “哦,最後還有件事。”肖青低著頭,“最近跟那邊鬧得很僵,很多貨都因爲沖突丟了,羅董他們都不怎麽高興,所以,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當然是希望幫上面的分擔點兒。” “哦?”杜伊儒這才擡起眼,“還是挺有志氣的嘛!那你想怎麽辦呢?” “最好是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杜伊儒笑笑,“倒不是我說,你們現在還有實力嗎?” “當然!”肖青道。 “那好,你來找我,想讓我幫什麽忙呢?” “杜局眼觀六路,我想個別消息應該瞞不過您吧?” “哈哈!”杜伊儒伸手點點肖青笑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杜伊儒了!” “杜局!”肖青聽杜伊儒的口氣是要拒絕。 杜伊儒卻擺擺手:“其實看你們鬥還是挺有意思的。嗯,我就看看你們究竟還有多少實力!”杜伊儒從身後書下抽出一張紙條交給肖青,“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三天,七起綁架案,飛鷹幫的動作真是驚人啊。”方翰宇望著眼前的卷宗,一屁股坐在椅子�,“早知道他們會有動作,但沒想到這麽快。‘近期脫手’,看來轉移受害者也快了。” “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我們根本做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掌握他們的行動。”秦颛也很擔心。 “誰說的?”這時,季彤、李沾笑眯眯地走進辦公室,李沾將一張紙交給秦颛,季彤說道,“他們行動快,就意味著破綻多,他們有動作了,新竹不會視而不見吧?” “哈,想不到新竹幫的人還挺行的嘛!”秦颛看著紙上的字笑道。 “接下來才是關鍵,我們該怎麽辦。” “抓人呀,能怎麽辦?”方翰宇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知道那�都有些什麽人嗎?”季彤白了他一眼。 “反正咱科長不會在那兒。” “那是當然,憑他還不夠格,至少也是朱局長在那兒。然後,你去搜他的房間?” “有、有這麽誇張?” 李沾拍拍方翰宇的肩,說道:“就算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搜查令我們也不敢妄動。他們要交貨,也不會是在剛上去的時候,甚至不會在中國境內,所以要想人贓並獲,我們就得跟上去。” “但上面的人我們都惹不起,一旦飛鷹幫的人拿他們做人質我們就無計可施了。”秦颛順著李沾的話說道。 “拿他們做人質倒不至于。”季彤道,“劉承英畢竟還是識相的,跟這麽多大人物過不去,那就別在S市混了。但就算這樣,我們也占不到便宜,因爲上面的人太多,用槍的話肯定不現實。” “這倒不一定,他們要完成交易,不會找人多的地方,相反,一定會避開人群。” “難說,如果是昏暗的環境下就有可能,到時候我們的槍毫無作用,甚至可能起反效果。” “那也沒關系啊,咱們人多,怕他什麽!”方翰宇道,“有武警,再加上空中支援,萬無一失!” “你以爲拍電影吧?”李沾白了他一眼,“武警肯定是需要的,但需要多少呢?帶多了容易打草驚蛇,帶少了又可能不夠。” “飛鷹幫的人肯定不多,所以我們也不用帶很多人。”季彤道,“那就這樣?秦隊報上面去吧。” “喂喂,飛鷹幫的人不多,我們可不一定少。不要忘了,飛鷹幫還有一個殺手锏呢!”秦颛說道,“一挑五十的存在,你也敢無視?” “我去!誰呀?”方翰宇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會吧,傳聞而已,你還當真了。”季彤笑道。 “傳聞?”秦颛一笑,“你知道徐剛吧?” “就是那個兩屆武王嘛,知道啊。”季彤不以爲意,“他後來不是輸了一場之後就辭職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呵呵,你還真敢說!武王的威名傳揚時,你還沒畢業吧?”秦颛道,“徐剛退役不是因爲他輸不起,而是因爲他的腿骨嚴重骨折,沒辦法再當武警。而即便是輸的那場比賽,他也一度處于優勢,但後來腿部傷勢爆發才輸了,但在那之前他已經連贏了17場,而且他的腿傷是在比賽之前就有的。” “秦隊,他腿上的傷不會正好是被那個‘一挑五十的存在’打的吧?”方翰宇問。 “正是,而且就是那場一挑五十的戰役。” “不是說那一戰是新竹幫派的人嗎,怎麽會有徐剛呢?”季彤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上面派了人去追緝劉承英,同時新竹幫也派了五十多個人要殺劉承英,所以兩邊幾乎是連成了一氣。” “那後來呢?”方翰宇問,“抓到他沒有?” “還用說嗎?抓到了就不會有現在的飛鷹幫了。” “徐剛加五十多個人都沒有抓住他,真有這麽厲害?”季彤表示懷疑。 方翰宇則顯得興緻勃勃:“哇塞,這麽厲害,他到底是誰啊,我怎麽好像沒見過這個人的資料呢?” “因爲他根本就不在飛鷹幫擔任職務,算是劉承英的親衛了。”季彤說,“如果真這麽厲害的話,武警就得多帶幾個了,五十個?” “你以爲打仗啊,五十個!帶支軍隊好了!”秦颛搖搖頭,“當時說是五十多人,但誰也不知道怎麽打的,應該是分批上的吧,不會五十個人一起上。而且那五十個隻是流氓小喽啰而已,跟武警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那帶幾個啊?” “這得跟上頭的人商量啊,小彤,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秦颛說道,“但鑒于有這麽一號人物的話,上頭應該不會吝啬吧。” “其實也不一定要很多人啊。”李沾這時說道,“不要忘了,我們也有‘夢怡英雄’啊,就夢怡的戰鬥,那可是實打實的‘一挑三十的存在’。” “就是就是!”方翰宇道,“我賭咱們的英雄贏!” “嘁!”秦颛看著紙條上的地名說道,“‘龍靈號’,真是對警方很不利的地點。” 崇淩路作爲S市較老的街區,始終發揮著交通樞紐的作用,盡管路兩邊沒有高檔小區,但由于擁有最高車流量,所以豪車依然隨處可見。目前,殊閑小區�就停了三輛價位超百萬的車,其中有一輛,似乎在動? “嗚嗚嗚……嗚哦、哦……嗚嗚……”“啪啪、啪叽……噗叽噗叽……”“呼、喝、喝……哈、哈、呼……”車中,這樣奏鳴著各種聲音,當然還有一些難以描述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在皮椅上摩擦一般。不錯,在車椅上摩擦的是一個女人的胴體,她嬌小的身軀在男人身下顫動著,原本鋪在車椅上的毛毯早被頂到一邊,如今,紅彤彤的臀肉正跟車椅上的皮革親密接觸著,椅上在她臀部下陷的位置,已經存了一汪清液。 女子的手臂被反綁在身下,頸間的繩套上分出兩條繩子,分別紮在她的乳根處,將原本應該在重力的作用下攤開的乳肉凝成一團,多出的繩子則從胸部向後,大概系在手腕上。她的右腿被折疊起來,用麻繩將大小腿綁在一起,左腿則被男人扛在肩上,男人一邊舔著女子左腿內側的肌膚,一邊奮力沖刺著,兩人結合的部位滲出了些許白色沫狀的東西。女子的口中塞著自己的褲襪,從連衣裙上撕下的一條碎布從外面蒙著她的嘴,另外,一條長毛巾則蒙著她的眼睛。 周茹苳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點兒背到這種程度,被一群不知名的家夥綁架、關了近一個月,每天要侍奉許多男人。本來在女人群中,自己相貌最出衆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也正因爲自己最漂亮,所以被玩弄得也最多,有時候還會被蒙上眼睛被十幾個男人輪奸,那感受真是強烈得要死。前幾天剛被警方救出來,身體的虛弱還沒恢複呢,就又被綁架了,而且還是在家�!而且這個男人顯然不是要贖金的,自己從在家被綁架,然後到這輛車上,中間不過下個樓梯而已,居然花了兩個多小時,被強奸了三次! 再怎麽抱怨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是要來,當男人的精液噴灑在她潮濕的陰穴中時,她像是期待已久般地“嗚”了幾聲。 不久,殊閑小區前少了一輛車。 “蘇姐,其實你不跟著他們幹也一樣啊,就跟沨姐一樣。”因爲醫生受傷的關系,趙姝她們已經搬回自己家中,蘇嫆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走動已經不成問題。現在,四人正圍坐在沙發上,趙姝問著蘇嫆。 “呵呵,說得輕巧,我可是黑幫的人,警察會放過我嗎?又沒有身份證,以後怎麽養活自己?” “這樣啊?”趙姝想想,“其實你可以舉報飛鷹幫,將功折罪呀,雖然並不一定會給飛鷹幫帶來多大損失,但也足以減免罪行了。據我所知,蘇姐現在還沒有做過什麽特別出格的事吧?” “是沒有,可是,小姑娘,跟飛鷹幫作對可是沒有好下場的。一旦我舉報飛鷹幫,就會坐牢,就算減了罪還是得坐牢,然後警察就會查我有沒有說謊,以前都做過什麽事,飛鷹幫就會給我安插各種罪名,最後飛鷹幫沒搞垮,我自己先死無葬身之地了。呵,我有這麽傻?”蘇嫆輕蔑地說道。 “呣,也就是說要人舉報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啊。”趙姝低下頭仔細地想了起來。 “姝妹妹,你到底有什麽想法啊?”水沨看著趙姝認真思索的樣子笑問,“看來姝妹妹也被難住了呢。” “是啊。”趙姝躺倒沙發背上,“本來我的目標就是要查出殺害魏蕾的人是誰,原以爲找到另外7個女孩順藤摸瓜就可以了,誰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被關在一起。所以我現在隻能寄望于有知情人能告知了,不過聽蘇姐的說法,看來這個想法也不行。”她又看了看蘇嫆,“這幾天委屈蘇姐了,既然蘇姐也幫不上什麽忙,那也隻好讓你回去了。” “讓我回去?”蘇嫆很是吃驚。 “讓她回去?”水沨更是吃驚,“小丫頭你都想些什麽呢,讓她回去告訴飛鷹幫我們在哪兒,然後過來抓我們?我回去是沒關系,但是你確定你這黃花大閨女能熬得下來?” “哈?”趙姝沒聽明白,又說,“放心吧,蘇姐不會說的。” 蘇嫆呵呵一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呢?” “蘇姐可是個謹慎的人,上了一次當就不會上第二次了,所以心�肯定想我有什麽詭計,在沒有想清楚之前,肯定不會貿然說出來。” “嗯?我還真在想你有什麽詭計呢,說來我聽聽吧。” “哪兒有什麽詭計,我也是一籌莫展啊。一直把你留著,又供吃又供喝,我才沒這麽傻!” “那魏蕾的案子你不查了?” “當然查了!殺人償命,兇手我是不會放過的,但你又幫不上什麽忙,留你幹嘛?” “呵呵,想不到你倒是很能放得下嘛,比我那隻會在床上拱的學生強多了。”蘇嫆媚笑著望了水沨一眼。 水沨並沒有理她,卻說:“說起來都有一星期了,怎麽還沒有蘭妹的消息呢?” 趙姝搖搖頭,又站起身來;“我打電話問一下!”說著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向內室走。 “說起來,我還真是舍不得老師呢!”水沨在趙姝離開後,望著蘇嫆說道。 “我也是啊,想到我們還沒有好好一起玩兒過,心�就覺得遺憾呢。”蘇嫆握著水沨的手一邊撫摸,一邊說道,“這雙手究竟有多靈活呢?我這做老師的可是期待萬分哦。” 水沨手也不抽回,任由蘇嫆撫弄,說道:“這雙手的技巧可都是來源于老師啊,老師究竟藏了幾招倒是令人好奇呢。” “呵呵,你可是青出于藍的學生,老師可不敢把真功夫都傳給你了。”蘇嫆斜眼偷瞄一眼遠處的趙姝,又說,“比起你,讓我興趣更大的可是那個機靈的小丫頭啊,還真是舍不得她,嗯,就跟談戀愛一樣的感覺,天天都想看著她,有機會還真想好好疼愛她一回呢。” “哈,老師也知道戀愛是什麽感覺嗎?”水沨回頭看著趙姝,“漂亮的小女孩兒總是惹人憐愛呀!” 不久,趙姝回到沙發前,水沨問:“怎麽樣,警察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杜繁軍真是狡猾,不用信用卡、銀行卡、電話卡,家�也不去,嗯,他總不能這樣什麽都不用就過一輩子吧!”趙姝皺眉想著。 “也就是說目前他身上的錢夠他用上好幾天,我們要想從這條路上找的話,得花上很久才行。那還有什麽線索能找到他呢?” “目前他身上的錢肯定是夠,等一下,他是從牢�剛放回來,身上的錢肯定是從家�拿的,但他的父母又推說不知道,也就是說他父母有心爲他隱藏蹤迹,那麽,不一定需要杜繁軍回家拿錢,完全可以是他家�人送錢出去,這種情況下,警察什麽也查不到。” “所以,我們無計可施了呗。”水沨無奈地耷拉著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