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看著一封又一封的履歷表，我在想著，我的標準是不是太高了？為何我一直 找不到理想的合作夥伴？但是履歷表裡多數是清純的小女生，我不知是心裡有結 還是什麼原因，只要是女的，我大概就不往下看去，直接就丟到一旁去了。而許 多看起來不錯的人，一經面談就露了底，不是見光死，要不就是要的薪水高的嚇 人。我再奮鬥幾年都還不見得有那個水準。（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薪水遠低 於市場行情。） 　　上廁所的時候，當我還在瞄準尿筒裡的黃點時，一旁竄出一聲：「三井，那 個Tony不知在搞什麼？好的人材都留不住。」 　　我轉頭一看，是照世緣。我問了：「又有誰要走了？」 　　照世原搖頭說：「是大胃王。」嘿，這大胃王，就是那位經常會加班到通宵 的拚命三郎，他姓王，英文名叫David，大家叫他DavidWang，不過他超級會吃的 ，且胖的跟一座山一樣，所以大家都戲稱他是大胃王。那個睡眠不足可以用吃來 補足的大道理，就是他教我的。 　　我問了：「Tony沒留他嗎？」 　　「他自己混成那樣，以為別人都不知道。看在別人眼裡，心裡會是什滋味？ 他留得住誰呀？」 　　在洗手的時後，我靈機一動，問說：「我找他來我部門，不知成不成？」 　　照世緣說：「可以一試呦！這種人才不留下來，很可惜！」 　　當天中午，一部舊舊的雷霆125和一部帥帥的金勇士125一起駛向那180元的 牛肉麵店去了。 　　在湯汁飛濺，吸蘇聲響個不停中，兩大碗牛肉麵已極速的進到我們的肚子裡 了。我擦擦嘴後問：「有沒有興趣到我這邊來呀？」 　　大胃王舔了舔嘴巴後說：「你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呀？」 　　「好玩的可多了，財會系統正進行中，進銷存我也想一網打盡的翻過一次， 把Cobol換成Informix；InterNet已有了一點基礎，有加強的空間；但我還想搞 一個機房來玩玩。怎樣，有沒有意思一起來玩？」 　　「我不想碰到老巫婆，所以進銷存給我玩，如何？」 　　就這樣，我終於找到呂布了，給他的薪水象徵性的比我少100元。不過他還 問了一句：「奇怪了，我去找我的同學，他們的薪水都比我高一截？」 　　我苦笑的說：「你的薪水已和我的差不多了，頂多我去向大內高手再多爭一 些，但行不行的通，我可沒把握了。」 　　這時大胃王說了：「反正我有系統可以玩就好了，錢能多一點當然比較好。」 　　於是舊舊的雷霆125和帥帥的金勇士125又一起回到公司去。 　　在我理想中的陣容到齊後，終於可以完我的計劃了。我將由竹竿妹配合我對 付財會部份；我自己再和大胃王來重建整個進銷存的部份。接下來的半年內，我 基本上是過著昏天暗地的生活。 　　十二月的某一天，當我正把財務會計的所有資料歸檔時，鳳姊來電，希望我 和竹竿妹晚上和她們部門聚餐，當然了好吃的大內高手也會到。這是一場慶功宴 ，安撫一下更好吃的大胃王后，我載著竹竿妹就前往餐廳去了。 　　在餐廳裡，照世緣也有到，還帶著他老婆一起來，令我對照世緣另眼相看的 是，他老婆還是個金髮碧眼的洋妞。我當時是滿腦邪念，想著，我好像沒碰過洋 妞，那滋味不知會如何？一直到老巫婆拿著果汁和我干時，我才從色境中回來。 　　吃罷，我一個人獨自回家，看看表，此時不過八點多，還早。所以車頭一偏 ，就往重慶南路去了，想再去看些免錢的電腦書，順便買本工具書。但是就在光 統書局碰到了一個許久未碰面的人，身上穿著兄弟隊啦啦隊服的輝老大。 　　在德州炸雞的樓上，我問了：「怎沒看到美女姊姊和你在一起逛書局？」 　　輝老大：「這些日子裡，她母親漸漸的對我一直出現在她家裡感到不奈，最 後下逐客令，並且不準你美女姊姊再見我。更讓她哥哥把她帶回家去，不讓她繼 續在台北住了。我幾次要再去找她時，都被她哥哥攔下來，後來更派人警告我， 當時我還是沒當一回事，結果我的左腿就這樣被打斷了。最近才好了些，恢復正 常。這一來，即使萬般不願，我也只好死了心。」 　　我說了：「美女姊姊豈是會如此沒主見，她家人不見得管的動她吧？」 　　輝老大續說：「把她軟禁起來不就成了！加上她家有這些變故，她在沮喪之 餘，也沒多大的掙扎吧！聽說她母親已決定在對年後，讓她嫁給一個議員的兒子 了。那議員還下了重聘，我也只能歎息了。這些日子來，我也只能寄情於棒球場 ，否則我也不知如何活下去！」 　　我倒很能體會他的心情，因為我也曾有過這種無法與相愛的任一起的痛苦， 況且我們倆的對象還是一對可人的姊妹花！我試著轉變話題說：「還到處混嗎？」 　　輝老大苦笑說：「換了新市長後，沒那麼好混。藉著環境改變，以及心理上 的大變化後，我也想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態度了。不能在調兒啷當的過日子了 ，畢竟我也40歲了，也該為自己往後的日子作打算。」 　　我有點刮目相看的說：「嗯，你看起來比較像個男人了，不像以前一樣，是 個中年混仙。」 　　輝老大站了起來說：「也許吧！或許我們下次見面時，應該就是在我的婚禮 上了。真希望就是如此。這一餐我付了。」 　　望著一跛一跛下樓去的輝老大，我是感慨萬千。這一年，許多人的生活都發 生了驚天動地的大轉折，我身邊的人不知已流下過多少的淚水？人生在世，為何 會有這麼多的不如意事？是「情」這個字在作祟嗎？為了這個字竟會發生這麼多 的不如意事，人真的是難有一顆平順的心的。 　　幾天後，當我還在為倉庫的電子標籤傷透腦筋時，一通電話鈴響。我聽了電 話另一頭的聲音，心中早宛如平靜的湖面，再度激起了許許多多大小的同心圓。 台南之旅時那高大健美的倩影又浮上心頭。 　　晚上，在鬥牛士內，大提琴學妹是更加的嬌艷，出了社會後的她終懂了如何 打扮自己，知道如何用衣裙來將她那絕佳的身裁給襯脫出來。也不過半年多吧， 竟讓她會有如此大的轉變。整個斗年士內的男士們的眼睛不時都飄到美麗的大提 琴學妹身上來。 　　我望著美的出奇的學妹說了：「怎沒看到小朋友來叫我爸爸呢？」 　　大提琴學妹笑著說：「你呀，老是那麼不正經！想當爸爸？沒那麼容易的。」 　　我吞了口貪婪的口水後說：「怎到今天才想到來找我？」 　　「我畢業後，一直沒有到台北來。花了很多時間，陪著剛退伍的他，一直到 他在南部找不到工作，決定往北發展後，我才跟他一起來台北市。所以才會等到 現在才來找學長你！」 　　「呵！怎沒看到他來呢？」 　　「他還要加班工作。所以沒法子來和學長你認識一下。而且我也不想讓你們 兩個碰面。」說著就低下她的頭。 　　「我明白！你不希望兩個男生在你眼前發生生死決鬥！」 　　大提琴學妹笑了：「學長，和你講話，我永遠都會被你逗的笑不停。不講那 個了，今天找學長，是想請你幫忙一件事的。」說著就伸手到皮包裡要拿東西。 　　我說了：「這麼快就有紅帖子了？不怕我忌妒之餘決心橫刀奪愛？」 　　「學長你講話都是那麼誇張！這是我的名片！」 　　我看了一下她名片，她現在是一個保險公司的業務專員。我大概也已知道她 接下來要說的了。我從背包拿出筆來。說了：「該寫的文件呢？還不拿出來？學 妹你這業務員技巧還得再加強！」 　　她有點興奮的說：「謝謝你，學長！我這一個多月來，是有很多人願意和我 談保險的事，但是沒有一個肯簽下去，你是我第一個客戶。還這麼``阿莎力連內 容都不看就要簽了。」 　　「那些人臉上只會寫著色狼兩字，又不像我是寫著色狼加白癡這麼多字。基 本上，我是看在你公司這麼大的名氣加上因為是你這大美女。」 　　「謝謝學長，不過我們還是要按照程序來。」接著她就拿出一疊文件，有點 是問卷調查一樣的把我的身家和薪資工作情形通通問個一清二楚。 　　大提琴學妹睜大眼睛說：「學長，你的薪水好像比一般行情低了很多耶！」 　　「是嗎？」我心裡有點疑問，莫非是大內高手在坑我。「32，000算很低嗎？」 　　大提琴學妹點點頭說：「一般外面若是mis主管職少說也要有四、五萬的行 情才對呀。三萬二大概是人家大公司高學歷新人工作一兩年後的薪水而已。」 　　哇靠！果然是大內高手坑我，這下非把他那地中海頭拔成光頭不可。 　　在一問一答之後，大提琴學妹笑著說：「學長，謝謝了。你先等一下，我算 一下你的保額應該是多少才是。」 　　學妹給我看了她的計算後，我點點頭，順手就簽了名。 　　大提琴學妹說：「謝謝學長，過幾天，我拿保單給你簽名。」 　　我點點頭後說：「不用謝了，你是我學妹，我不挺你，那我要幫誰了？好好 作吧，改天讓我看到你的成績！」 　　「是的！學妹我會努力的照辦！」 　　在目送大提琴學妹開走那部Toyota的車後，我也騎回辦公室去。我不知為何 心情就是好不起來，這幾天內，輝老大和大提琴學妹的陸續出現，把我那刻意忘 掉的記憶一一的勾回來。輝老大那詼諧爽朗的笑容已不見了，似乎已衰老了十歲 一般，他的熱情已不見了，我想現在還能讓他有一絲的激動，可能是兄弟象隊贏 球的一刻吧。 　　而大提琴學妹，我本來是有點期待這相見的一天，當然了，我也是自私的男 生，我的理智上告訴我，我不該破壞學妹她和男朋友間的感情，但是經過那兩天 的連續激情後，我不能說我已沒有對她動心。再次的相會，更加美麗的她只會讓 我對她有更大的喜愛，時間只是一時的沖淡，但此時卻讓我對她的喜愛是更加的 濃郁。心理的矛盾讓我的煩惱是更加繁多了。 　　隔了一個週末後的星期一中午，在一個簡餐店裡，我看了保單一下，寫下我 的銀行帳戶，就簽了名蓋了章。 　　我問了：「何時可以喝到你的囍酒？」 　　「現在我們兩人都還沒有能力一起共同建立家庭，所以也暫時沒有考慮到這 裡。」 　　「那我還有機會嗎？」 　　學妹收起她一慣的笑容後，輕輕的低著頭說了：「當你離開台南後，事實上 ，我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立刻到台北找你。但也期待著你會再突然出現在成功湖 畔。所以我畢業後還住在勝利路一個月，等到我男朋友退伍了，我離開台南後， 我的心就只纏繞在他身上了。對不起了。學長！」她美艷的容貌上，落下了幾滴 的水珠。 　　我歎一口氣說：「沒關係，我只會祝福你們的。」 　　當我說完時，大提琴學妹收拾東西後，就站起來說：「謝謝學長的祝福。再 見了。」 　　在我點點頭後，大提琴學妹便再度的離開了。她是離開了，僅僅在桌上留下 了兩滴晶瑩惕透的珠淚。我是呆望著那兩滴的玉珠，腦中回到半年前在古都的那 幾天生活，不知是自己太任性還是太率性了，我竟然曾傷過這樣一位美女的心， 然後再傷到自己。呵，這是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吧。 　　回到辦公室後，我直接就進去大內高手的小辦公室。 　　大內高手問了：「怎麼了？有何不順心的，說吧！」 　　「我想要求加薪！」 　　大內高手看了一眼後說：「目前還不行，要等你部門拿出一些成績出來後， 才說的過去。」 　　我說了：「那之前的人事薪資、財務會計系統和倉庫電子標籤的成功，難道 不算數嗎？」 　　「那些都還是我們管理處裡頭的東西，老闆看不到，其他各位副總也不知道 ，我若提出加你的薪水，他們一定會反對的，所以我才會要你先拿出成績來。」 　　「我瞭解了！」我不再說一句話的就離開他的辦公室。我是有點心寒，心中 算是有了一些決定。 　　尾牙當天，我並沒有到了。是賭氣，也是對大內高手來表達出我的不滿。我 獨自一人再上碧山巖。這個地方有著我最珍貴的回憶。我在山上事實上是在喝西 北風，天空還下著濛濛細雨，今天寒冷的天氣，使得山上幾乎是空無一人。我心 中盤算著：進銷存幾乎已算完成了，倉庫管理部份更是完美無瑕，電子標籤的啟 用，已由最近一個月的零出錯率以及年底的盤點得到最佳證明。大胃王和竹竿妹 在此會有最大的發揮，水蜜桃助理和小胖妹、陳媽也各有一片天。 　　我想也是到了要和這家公司說再見的時候了。我騎了雷霆125下山後，找到 了麥當勞，開始寫了我的辭呈。我想我是多愁善感的人，這幾年和公司算是也有 了不小的感情，這資訊室更讓我能有所發揮，但我還是算錯了，幾個副總的橫加 阻擾，許多的計劃都無法實現。 　　在我滴了幾滴淚水後。我收拾好東西，回到公司，跟一樣沒去尾牙的大胃王 說了再見的話後，便開始把自己的東西收一收，並且裝箱起來。接著把辭呈直接 放在大內高手的桌上。明天已放年假，大內高手看到時，也應是過年後的事了。 　　年初二時，哥哥一家人帶母親去花蓮遊玩。家中只有我一人，無所事事之下 ，我又回到了劉備與曹操的世界中。每天下午，我都到外面那家的全家便利商店 買一堆的藍山咖啡，以便在我爭戰天下時，可清醒頭腦一下。過年的長假，總是 快速的就過去了。上班的第一天，一大早，大內高手就把我找進去了。 　　他劈頭就問：「三井，你這是為什麼？」手中晃著我那封的辭呈。 　　「我想說的理由，大概有都寫在裡頭了，我也說不出還有其它的原因了。」 　　「你知道嗎？尾牙那晚，我讓老闆和幾個副總終於承認進銷存系統對他們的 幫助很大，老闆已決定要加你薪水到四萬去了。你這樣子就走，我豈不是白費苦 心。」 　　「在去年那次我要求加薪未果後，我就已決定要走了。副總你也體會的到， 我們部門再多的努力，若非您的極力爭取，恐怕每一樣都會在他們的批評下體無 完膚，甚至刻意抹煞掉。我所提的各項採購計劃，將近有七成全被刪掉，這一年 ，我部門只買了一部router，兩部PC來充當Server，這些在主管會議中您都是親 眼所見的，今天我的離職不是對副總您一人的，是對整個公司的漠視來提出抗議 的。但是，我非常感激副總您這一年多謝副總的提攜與照顧，讓我有鷛|學到更 多的東西。」說完，我轉身就要離去。 　　大內高手說：「你的辭呈，我暫不會簽，你再考慮幾天才回答我！」 　　事隔了一周後，大內高手終於還是點頭放我走。當晚我宴請整個部門的人， 這些都是好同事，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總會有散攤的時候吧。 　　我新的工作是三月底的一個星期一才需報到，還有許多天可運用。我還是維 持這半年了的習慣每天一早先去晨泳一下，回來後澆一澆陽台的花，然後趁這些 日子較請松的心情再回去大戰三國。 　　一天，當我還在陽台澆花，順便用抹布把那盆蘭花的葉片一一清洗了下。一 陣風吹來，隔壁家的陽台幾件衣褲就落在我的花盆內，當然是又濕又髒了。本來 想把這些衣褲拿來當抹布用，但算了，這可能也算是竊盜罪了，所以順手用水幫 忙沖一衝，就把它們掛回隔壁的曬衣竿上。 　　但好死不死的，衣服的主人剛好出來，更倒黴的事，我手上那件竟是一件女 生的內褲。我心中一慌，正不知怎麼辦時，那衣褲的女主人講話了：「阿，謝謝 你幫我撿起來，還幫我洗了！」說話的女主人是位近四十歲的姊姊，看的出來是 原住民同胞，五觀算是很端正，還看不出有何贅肉，保養的還很好。 　　我忙說：「我剛好看到它們掉到我的花盆去，順手洗一下！」 　　她笑著說：「我和你媽媽和你大嫂都常在這裡聊到你，說你也該結婚了，怎 看不出有對象呢？」 　　我心中頓時想到了心愛的她，一陣酸楚，忙說：「我還要打拼一下，不想那 麼早結婚！」 　　這時，大嫂也出來了，和鄰居姊姊打招呼後，也來晾衣服了。我也就進房去 了。大嫂後來進來後對我說：「三井，你最好少和隔壁的太太打交道，她先生過 逝後，聽說很不自愛，好像也是在不正常場所上班，小心你和她說話被對面一些 長舌婦看到，難聽的話會傳的很厲害！」 　　我謝過大嫂的警告後，就回房去大戰劉璋了。我邊玩一邊想著：「有那麼嚴 重嗎？講個話也會死？搞不好長舌婦之一就有我大嫂。」不過，我和左右鄰居真 的都不熟，只能說是自己從退伍後，白天實在很少出現在家裡，所以左右鄰居到 處都不認識的人，這也算是很正常的事了。 　　晚上七點，我照例到全家去買藍山咖啡，竟又巧遇鄰居姊姊。她是來買幾瓶 鮮奶，她看到我後說：「阿，又碰到你了！」 　　我搔搔頭，不知要說什麼，只好說：「是呀，真巧。」我結完帳了，她要我 等她。 　　回家的路上，她問到我的工作後，我隨意回答說是電腦。其實我腦中一直是 繞著等下如何要打下張魯的事。 　　她很高興的說：「我女兒今年才小一，你有空時能不能幫忙教她一些電腦。 家裡她爸爸留下的電腦，我們都不會用，不知如何是好。」 　　「阿，可是我常加班的耶！很少在家的。」 　　鄰居姊姊笑著說：「我聽你大嫂說過，你下周才開始上班，這禮拜的晚上， 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了！」 　　我想了想：「明天一早可打下張魯，剩下西北的馬超，不難對付！」於是答 應了她。 　　晚上便到她家去，她的女兒算是很可愛了，比我哥的小朋友乖了多。我哥的 兩個小毛頭只能說用皮來形容，我的書桌從未乾淨過，但上面亂的東西，一向都 不是我的，都是些恐龍、假面超人，芭比娃娃之類的東西。她家的那部電腦，算 是舊了點，是早期的386電腦，不過還可跑一下win31。 　　教了教小朋友用電腦後，和鄰居姊姊聊了一下，才知她還是中央大學畢業的 ，白天是在一家電子公司擔任業務員。丈夫本是電信局的，但去年初因過勞而死 。現在一人要上班又要照顧女兒，這擔子並不好挑。 　　幾天的相處，我發現她並不是一個不潔身自愛的女人，只是她自己是上班女 性，打扮本就較為時髦一些，自然引起鄰居一堆女生的側目，於是謠言便四起。 不過，這幾天謠言的主角自然就是換成我了。 　　我個人嘛，對這些風言風語是毫不在乎的，但是我媽可受不了了，被她痛罵 一頓後，我才委婉的向鄰居姊姊說我不能再去她家了。其實我一開始也以為搞不 好有艷福可享，不過瞭解事實後，方知單親媽媽的辛苦，我的色慾自然就漸漸消 退。對這樣的一位辛苦母親，當然是一毛錢也沒收，對於她，現在的我是只有尊 敬之意。 新公司是一間有工廠的公司，規模不算小，我的新職務是MIS副理，上面還有一 個MIS協理。幸虧我以前接專案時，有碰過製造業，對BOM及MRP還有一定的認識 ，分批及分部成本也尚難不倒我。這裡的忙也還在我可接受的範圍內。 　　四月五日，是我無法忘掉的日子，是星期五，但是今天我若去心愛的居所， 恐怕會碰到她母兄等人。所以我決定是週六南下。 　　一大早，我遊完泳，也沐浴後，我騎著心愛的雷霆125便駛向我心愛的她的 居所。我在心愛的面前回憶著過去的種種，和心愛的在一起的時光儘是那樣快樂 ，每一個回憶都是甜蜜的。但是這麼美好的時光卻只有半年，真的是太短暫了。 我還是潸然淚下，對於這些日子裡我的一些荒唐作為，對心愛的她作最深刻的告 解。 　　午後還是在濛濛細雨中，我走向雷霆125去，迎面來的一群人中，觸目的是 一身黑色西裝，黑色長褲，配合著烏黑的長髮，以及一隻黑色的墨鏡，雖然她變 了許多，但我依舊從看不透的墨鏡後認出了她，她明顯的消瘦許多。在一位婦人 及兩位墨鏡男士的陪同下，她依是那樣的艷麗動人。她也看到我了，從她的珠唇 可感受她也是有莫大的驚訝。但旋及恢復正常，像是不認識我一樣的繼續和旁邊 的婦人談話著。 　　我站在原地，等她旋風般的經過我的身邊時，說話聲明顯放大的對那位婦人 說：「我的e-mailaddress是XXX@ms3。hinet。net。」然後繼續和那位婦人說話 著，便一步步的朝進去心愛的居所走去。我這時才慢慢的坐到雷霆125上去，我 知道她在告訴我她的e-mailaddress，因是hinet的帳號，看不出是那家公司的。 心中是感歎萬千的我穿起雨衣再發動我的雷霆125，啟程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先發了封e-mail給美女姊姊，問一下她的近況。數日後，美女姊 姊回e-mail了，表示她近日內將要嫁人，心中是百般不願，但已身不由己。她問 我輝老大的近況，並且表示家中她的電話不能自主的打，幸好家人對e-mail這東 西還一知半解，所以僅能e-mail和我來連絡。 　　我回e-mail告訴美女姊姊關於輝老大的近況，要她有心理準備，因輝老大可 能已放棄了與美女姊姊的一段姻緣，且他的左腿有點傷，走路會一跛一跛的。我 感覺的到美女姊姊對輝老大的愛依舊沒有消退，還是關心輝老大的一切，對輝老 大的腿傷頻頻詢問。其實我對輝老大的近況可說不是很明暸，我也只知他是在市 政府工作，但是是那一個局科室，就完全不知了。 　　就這樣我們就一直持續著e-mail的連繫，直到icq的出現，才改變連繫工具 。那年的五月中美女姊姊結婚了，同年六月輝老大娶了個印尼新娘。而當年十月 ，我母親也因病過逝。與大嫂的相處並不好的我，決心搬離這家，我同時放棄了 所有的遺產繼承，因為這個家都是哥哥在扶持著，我覺得我是沒有資格來接受任 何一分與一毛的遺產。 　　我會以分期付款買了大湖公園附近的套房，主要是看中他附近有一座遊泳池 ，雖然它離我現在的公司是更遠了，不過我還是很滿意這樣的住家環境。每天下 班後打開電腦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有沒有美女姊姊或鄰居姊姊的e-mail，這已是 我生活中的例行公式了。這些日子是過著規律又平淡的生活，只是偶爾鄰居姊姊 會帶著小女兒來內湖玩，順便就到我的地方逛一下。 　　在過年後的的一個週六下午，我正在家裡打著一些作業規範的東西，以便下 周到林口廠上課之用。 　　電鈴聲響，我看，是鄰居姊姊帶著她的心肝──女兒小嫻一起來了。她女兒 小嫻一進門每次都衝到我的水族箱前去看，而每次我都會提心吊膽的注意著，會 這樣是一開始有一次，就是她把我孵育出來的一窩小蓋斑斗魚全倒到大水族箱中 ，等我回神來看到時，只搶救回四、五隻的小魚，其它的全進了大魚的肚子裡了 。我難過好多天後，才在又一胎的小魚苗生出後，心情才好了些，此後我當然是 注意著小嫻這無心殺手了。 　　我和鄰居姊姊打了招呼後，便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並把電腦上的檔案存檔 起來，心想工作晚上再弄吧。陪著小嫻看著我的魚，並教她認識一下魚，鄰居姊 姊則帶著她帶來的水果去洗洗切切了。 　　當我口沫橫飛的解釋著汽水魚、或是酸鹼軟硬度以及硝化菌的時候，才發現 小嫻早去見周公了。頓感無趣，我的養魚經驗與知識竟然對她只是催眠大法而已 ，唉，無語。 　　鄰居姊姊在我把小嫻放到床上去睡後，說了：「來吃水果。小嫻她一早就起 床，時間上也差不多要睡了。」 　　我拿過一瓣蘋果吃後，才說：「姊姊怎有空來內湖走走？」 　　「小嫻的作業中有一項是要寫日記，所以帶她來大湖公園玩玩，回去讓她有 東西可寫寫，一方面也讓小孩子到外面走走，免的拯天窩在家裡頭；然後順便就 來你這看看。」 　　我陪著她聊時，才知她最近升上去作業務協理，雖然是可喜之事但她還露出 不愉快的心情，因為還是有人不服她的陞遷。這個環境裡還是有人會因性別來認 定人的能力的。 　　晚上，在她堅持下，我成了她陞遷晚宴上的唯一賓客。但是當我看到她紅酒 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後，我是有點擔心了，她等下怎麼回家去了呢？那個年頭北 二高尚未全線通車，許多快速道路也還再施工中，從內湖到新店安坑一帶是有一 大段的路要走。我已經在盤算著，床大概是給她母女睡了，我自己嘛，看是要通 宵把資料備齊還是客廳睡一下應該都還好。 　　果如我預計的，她真的是醉了，這一餐有點意外的是還是變成由我來付錢， 這真是始料未及。在我和小嫻的扶攜下，好不容易把她放到我床上去，然後要小 嫻自己去洗澡後，陪她媽媽睡覺。我則到客廳再把未完成的手冊資料拿出來，打 開電腦繼續工作著。當然了在工作時，我一向喜歡放著音樂聽，此刻便讓莫爾島 河的樂音環繞在整個客廳中。 　　也不知是幾點鐘時，鄰居姊姊醒了過來，在帕瓦洛帝的歌聲中，她靜靜的來 到客廳坐在椅子中聆聽著。我一直沒發覺她的到來，等到CD停下來後，我要去換 時，才看到她庸懶的把頭撐在椅背上，眼睛朝著我看來。我見她醒了，便說：「 小嫻我讓她自己洗澡了，大概約在九點就睡著了。不用擔心。」 　　鄰居姊姊笑著說：「謝謝你了，昨夜我喝多了，有點失態，真不好意思！」 　　「還好啦，姊姊你也沒吐也沒說些什麼，只是一直罵那些應該是你同事的人 吧！」 　　她有點臉紅的說：「真的，那我罵得會很難聽嗎？」 　　我笑著說了：「還好拉，只差沒把對方的母親一起問候一下而已！」 　　鄰居姊姊笑了：「你扯謊吧，我不罵人的，尤其是髒話的，要罵人自己反而 先氣到；要嘛就用道理來說，說得讓對方啞口無言，這才是我的風格！」 　　「嘿，厲害，連醉後罵人都能在掌握中，有點可怕耶！」我邊說著已在音響 內換了另一片CD了。 　　「你還頗懂生活的嘛！整天都有音樂可聽，還有滿冰箱的藍山咖啡。」 　　「呵！平常都是在公司裡，在家的時間其實也不多，因此剛好在家時，就好 好的享受與放鬆一下了。」 　　她身體離開椅背說了：「看來你也是工作狂一個了！」 　　我坐到電腦前望著她說：「不這樣子的話，每天自己在家想東想西的，我不 發瘋才怪。」但我突然發現了，她上衣的最上方兩顆釦子早打開了，露出她一片 白晰的胸口，乳溝倒是隱約可見到了。我倒記的昨晚把她扶到床上時，她的釦子 是全部整齊的釦上著，我會記的這麼清楚，是因為當時扶她上床時，看她迷人的 姿態，我是有衝動想幫她解開釦子，但想到小嫻在一旁，我怎敢造次？ 　　我的臉是當場又紅了起，眼睛不敢再望著她，只好盯著營幕看了。 　　她慢慢的走到我身後說了：「若不是有小嫻，我以前也是一個工作狂，每天 都待在公司忙到十點左右，才想要回家。現在可不行了，必須陪小嫻溫習功課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融合著酒味，是一種很怪的氣味，讓我有點不太適應。 　　所幸的是，她突然就退開了，說：「借用一下你的浴室，我洗個澡！」 　　我呼出一口氣後說：「沒關係，請用，左邊是熱水，k邊是冷水。」我又拿 了一條大毛巾給她後，便回到電腦前，繼續我的工作。後面的水聲響起，我在則 已在作文件的最後美化工程，此時CD又停了。當我起身去換好新的CD片後，正想 回到電腦前，我突發現她居然把浴室廁所的門沒有完全帶上只是半掩著而已。 　　我說過，我是有色無膽的人，我實在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因我的 浴室門算新的，不用一點力氣，不容易關好。在這情形下，雖然我的小頭已是躍 躍欲試，早按捺不住了，但是我就是沒膽闖進浴室去。只好在心猿意馬的情況下 ，作了讓我事後非常丟臉的教育訓練手冊美化工作。（因為我竟把SCAN下來的A V女優照片，不小心貼到手冊的結束感謝頁去。當然是被林口廠的一堆倉管、物 管、業助笑的幾乎要地遁去了。） 　　我看一下時鐘，已是三點半多了，聽一下布蘭登堡協奏曲後，伸個懶腰，覺 得太吵了，想去放個較不吵的樂曲時，這時穿好衣服走出來的鄰居姊姊說了：「 你忙了一晚，不會想睡嗎？」 　　我忙說：「還好，週末時，我常會通宵不睡的。」 　　「不好啦，這樣會弄壞身體的，這樣好了，你要不要在椅子上躺一下，我幫 你按摩按摩一下，搞不好，你一下就睡著了。」 　　我有點懷疑的說：「你真會按摩，以前有人幫我按過，結果我隔天舉不起手 來了！」我指的是大胃王，他也曾自告奮勇幫我抓一下，那知此人的力道根本就 像在拆房子一樣，在我討饒一後才告鬆手。 　　「放心！我以前每天都幫我老公抓，他很稱讚我的手法的呦！」 　　我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躺在長條椅子上，俯身讓她幫我從頸椎骨一路抓到 肩部到背部脊椎，舒服的我，索性畢目讓她服務著。心中倒是期待著，她等下會 不會有進一步香艷的服務，不過，我是自作多情了，希望當然是落空了。她的手 法很是高明，按摩範圍不離頸背肩手臂這些地方，僅管如此，不一會兒後我就在 布蘭登堡的催眠下睡著了。 　　這一覺，我是睡到中午去了，醒來時，鄰居姊姊和小嫻已回家了。在我未關 機的PC上，開著WORD，上面寫著：「昨夜很謝謝你，讓小嫻有快樂的一天。很少 人願意和我聊了這麼多的話，讓我昨天過的相當愉快，往常每個男生和我一起， 總是會想到那方面的事，讓我很氣憤與尷尬。謝謝你了。」 　　我想基本上她是誤會了，我還是有動歪腦筋的，只是膽子太小而已。她的按 摩若再超過範圍一些，難保我不會作出禽獸之舉。我東西收一收，便準備要去遊 泳了，早上沒遊，現在當然要補遊了。在刷牙時，才發現我的右臉頰上被貼了一 個鮮明的口紅印。哇靠，這年頭女生，總喜歡在男生身上留下記號，標示著此一 「到此一遊」的記念徽章。 　　不過，此後她倒是很少再來了。這期間我倒不以為意，因為有另外的事把我 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那是因為美女姊姊的e-mail與我斷訊了近一個月左右，後 來再度連絡上時，才知她受了傷，去住院了。在她傷癒回來後的e-mail中，我可 以感受到她的語氣不再是之前的樂觀與隨緣，反是消極悲觀了很多。我不知如何 來安慰她，畢竟她是別人的妻子，我又不能直接殺到她家去探望她。 　　當粽葉已在垃圾筒裡消失了一個多月後，鄰居姊姊在一個週五晚上九點多又 來造訪了。我一看小嫻這次竟沒跟來，忙問了：「小嫻呢？」 　　鄰居姊姊說了：「這個暑假讓她陪她外公外婆一下，小孩子讓她多接觸一下 山林也是好的。」 　　當她坐在我的電腦椅後，我問了：「姊姊怎有空來造訪我的狗窩？」 　　「我心情不太好，想找人聊聊。」接著就開始說著她的部門業績也不輸其它 幾個部門，但是她的總經理還是常當眾批她的業績，她認為很明顯的是總經理有 性別岐視。我心中想著，搞不好是種族岐視也說不定。她接著說著還有男同事故 意碰她的臀部；討論事情時，眼睛都亂瞄她的身體，說著說著，語氣更是生氣， 還流下了幾滴氣極的淚珠。碰到這情形，我還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在旁幫腔 痛罵臭男人，然後我也才想到，我豈不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真是罵的太賣力了 些。 　　我此時才去瞄到她今天穿的衣服，她穿了一件還未到達膝蓋的條格紋暗紅色 的短裙，上衣是套著一件西裝服，裡面是黑色的襯衣，顯露出她的時髦與美麗， 加上她的前凸後翹，當然很容易引起她那些腦筋跟我一樣色的同事的異樣眼光。 　　我看她實在是有點激動，於是去開了瓶涼的藍山咖啡給她喝。她喝了一口， 就順手把西裝服脫了下，裡頭僅剩一件緊身的黑色襯衣。然後又繼續的唸她那老 不修的總經理，都已結婚了，還和秘書亂搞一通。並且還不時對她亂吃豆腐。我 心中正想著，原來當總經理這麼好康，難怪大家搶著當總經理。但，說時遲那時 快的，她竟然就撲了上來，抱著我哭，被嚇了一跳的我，是有點手足無措的不知 怎麼辦。只好伸手拍拍她肩頭說：「若做的不愉快，怎不換個工作看看。」 　　她退離開我的懷抱後說：「這我也想過，但是若一時找不到適合的工作，那 我和小嫻的生活，暫時還可以撐一陣子，但若太久的話，生活就會有問題了，因 為我現在的房屋貸款還沒付清。而且若新工作還是有這種情形，那還不是一樣慘。」 　　我想了一下說：「一個是你拼更可怕的業績，讓大家心服口服；一個還是換 工作，我想再壞也不會壞過現在了。」說實在的，我從未想過女性在職場竟會碰 到這種困擾，真不知如何為她想一想辦法。果然男生在職場上問題少了很多。接 著我又開始想著，總經理是怎樣來吃女性豆腐的，以前的秘書姊姊比老闆凶太多 了，搞不好老闆看到她還皮皮銼。嗯，對了若她采秘書姊姊那招，搞不好有效。 　　鄰居姊姊問了：「你在想什事？這麼專心！」 　　我忙說：「倘若你穿中性一點的衣服，擺出高人一點的姿態，對意圖作怪的 人給以難看的眼神，說不定那些臭男生就知難而退。因你說實在的看起來太像賢 妻類型的人，有點會讓人誤以為你很柔順，所以嘴巴或手腳來吃一吃你的豆腐， 也不怕你會怎樣，更且若發現你真的好欺負，一定會得寸進尺的。倘若你當場給 他難堪的話，也許那些人就會不敢再亂來。殺雞儆猴，先找一個來下手，說不定 有難以想像的效果。大部份的色狼都很膽小，幾乎都是有色無膽的人。」 　　我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因她真的看起來就是很柔弱，很令人想要呵護一下。 我若有機會碰到這樣的女生，搞不好也會想吃一吃豆腐，而會讓我不敢出手，是 因若她一張揚，那我在同事前不就不用混了？嗯，這樣的心理戰術，說不定有效 。因為事實上，最後幾句就是我自己的寫照，所以這種話說起來毫不費力。 　　她說了：「可是，我一向對人都是和和氣氣的，頂多下面的作錯事，我唸一 下，對方就會主動認錯。要板起凶臉，我有點作不到耶！」 　　「來把我當壞人，試看看吧！」 　　說著，我伸出摩爪在她眼前亂晃，眼睛、嘴巴露出急色鬼的樣子，由於這算 是我的真面目，所以演來特別駕輕就熟。只見她一口氣笑的彎腰下去。胸口內春 光終於被我看到了，嗯，連胸罩都是黑色的，這顏色不多見。當然了，我的小弟 弟當場就慢慢的膨脹起來了。 　　她站起來說：「你這樣，我跟本凶不起來，實在太滑稽了。」 　　我搔搔頭說：「那我要怎樣，你才會感到又受到侵害的感覺！」 　　「色狼那會那麼明顯的，會一眼就被看出是色狼的，根本就沒用的。」 　　「好，我知道了！」 　　「嗨！協理，這個CASE我有一點的疑問呦！」然後我故意站到她右側，隨意 拿了一本DATASTRUCTURE的LIST，就在上面指指點點的。然後左手故意輕輕勾到 她的左肩上去。 　　只見她轉過身來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我的右臉頰感覺紅紅熱熱的 。然後她指著我罵：「你幹什麼？看我好欺負嗎？你的髒手再碰過來，信不信我 把他跺掉？」她的左手食指同時筆著我。 　　看到她這樣，加上那一巴掌實在夠重，我已搞不清她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有點茫然的看著她，心中想著：死了，這下真的死了，她等下會不會報警，然 後我就被慣上性騷擾犯的臭名？我感覺的到，我的臉已開始蒼白了。眼淚有點快 噴出來了。 　　鄰居姊姊喝道：「還瞪，不道歉嗎？信不信，我立刻打電話報警？」 　　由於她聲色俱厲，我只好說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請放我一馬。」 說著說著，我想我的眼淚大概已在眼眶邊晃來晃去了。 　　我心理在想著，演戲也不可能打的這麼重的手，她是真生氣了，她一定看出 我心懷不軌，趁機修理我。我真是何苦來哉。本來正看著HBO的好戲，這下也沒 心情看了，不知這位凶神惡煞何時要出去？這樣瞪著我，我想我的樣子一定是非 常狼狽。 　　「夠誠意的話，立刻給我發誓道歉，說：我以後不敢了！否則我讓你左右鄰 居通通知道。你喜歡這樣吧！」 　　哇勒！她是完真的了，我實在夠倒黴了，好好的沒事，闖進一個煞星，這下 連偷香的機會都還沒，就被這麼難堪的修理一頓。腦子裡迅速想著，是要殺人滅 屍，還是真要發誓呢？嗯，屍體從著麼高的樓層搬下去，一定會被發現的。唉， 管它什麼男人不要隨便亂發誓的狗屁鬼話，我當場就發誓說著：「我以後不敢了！」 　　她看來很滿意我的道歉，拿起西裝服穿上去，氣沖沖的就往門口走去。我心 中只有一個念頭：「阿彌佗佛，終於要走了。」我的眼睛卻是望著那已散落一地 的DataStructure。 　　在鄰居姊姊重重的關上門時，我已轉向那疊散落一地的DataStructure，開 始一張一張的按次序收拾起來。想著真是無妄之災，我不過是配合劇情需要碰一 下肩膀，就下手這麼重。 　　哇靠！越想是越氣，剛剛自己真峱種，嗆回去不就得了，甚至殺人滅口也是 不錯的手段，當然了，先姦後殺是一定要的了。我氣得把她沒喝完的藍山咖啡丟 入垃圾筒，今晚比較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投藍是有點準頭了。眼睛一瞄，阿，她 的包包還在椅子上。 　　我一個衝動很想把它丟到垃圾筒去，但想想，反正她也忘了，就佔為己有， 搞不好裡面有精采的東西。不過想想，她等下一定會回來拿的，若她發現了，哇 ，性騷擾加偷竊，會不會死刑呀？我趕緊放回原處。 　　過了約十分鐘，電鈴又響了，果然是她，鐵青著臉的她真回來拿包包了，好 加在，我沒亂動它。她提了一袋7-11的塑膠袋裝了一包東西就走進來了。 　　當她走到包包前，突轉過身來笑著說：「怎樣，我演得逼真嗎？」 　　我摸著右臉頰冷冷的說：「太逼真了，東西拿好了嗎？我等下還有事要作！」 　　她從7-11包包中拿出一卷藥膏說：「來，不要生氣，等下就好了。演戲就要 演真一點嘛！要不我怎知你教我的有沒有用！」 　　我有點生氣的說：「演戲那會真打！打傷怎麼辦？這是會腦震盪的，你知不 知道？」 　　她還是歪著頭微笑的說：「那你說，之前你有沒有動過歪念？你的褲子也有 過異狀，我也有發現耶！不要說你沒有呦。」 　　這我就有點心虛了，要命的是我還真有動過邪念。一口氣再也發不出來了， 只好說：「好吧！大家這下扯平了，我想你東西拿一拿應該可以走了。」我當場 下了逐客令。 　　她嬌笑著說：「不會吧！真生氣了！來，擦一擦藥，我再走，你才不會太吃 虧呀！」 　　我有點恨恨的說：「最毒婦人心了，搞不好，那瓶不是藥，是鹽酸也說不定 ，一下就可以把我毀容！用量多一些還可立刻見骨，當場毀屍滅跡！」 　　「那有那麼嚴重，來，乖，我給你擦一下吧！」接著就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把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拉到椅子旁，她坐了下去後，也拉著我讓我坐下來。然後 她要我把頭枕在她大腿上，由於我臉是朝外，是有點擔心她會不會真拿出怪東西 就往我的臉上倒？ 　　此時，我鼻子裡滿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加上她的裙子質料不差，左臉頰碰得 還舒服，所以我也就不再說話了。我耳朵裡有聽到小小的開瓶聲，接著不知她在 手上抹了那一種藥膏，然後就往我右臉塗上去，那是種有點黏黏又滑滑的東西， 臉頰感到是有點清涼，味道聞起來有點像綠油精，不過我不很確定就是了。 　　她的手滑滑膩膩的很溫暖又柔軟，在我臉上搓來搓去倒是舒服異常。一陣子 後，她俯身到我耳際說：「還生氣嗎？」 　　「當然還生氣！那有人被賞了一個耳光後，還會說：」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我決不生氣！「，又不是天生犯賤！」 　　她又笑了，這次就沒再說話，手中顯是大量的塗上那藥膏，自己搓揉一陣後 ，S俯身到我耳朵旁低聲說：「不要亂動呦，我讓你舒服一下！」 　　她把我的頭扶正，於是我的臉便朝上枕在她大腿上，仰望著她。她對著我淺 淺的微笑著，我忙閉上眼睛，怕被她看穿我心中很是期待的眼神。 　　她雙手在我兩頰各自輕輕柔柔的撫觸著，加上藥膏黏黏膩膩的，開始是涼涼 的，然後就開始發熱起來，這時她的掌心才離開我臉上，手指在我臉上到處輕揉 著，然後一手就按到我額頭上去，一手到我下巴下方去，各自又開始用掌心輕揉 起來。她又低頭說：「你今晚沒刮鬍子？」我是閉著眼睛微微點點頭。 　　她似乎有點不慣我下巴的細小鬍渣，那手便跑到我的鼻樑上，輕輕的揉撫。 幾分鐘後，兩手已移到我的耳垂，又是小觸輕揉一番，我想我的耳朵應該又紅透 了才是。 　　等她大概玩夠了我的耳垂後，一手到我的脖子又再一陣輕輕的撫摸；另一手 則直接穿進我的汗衫，到我的胸口一陣撫摸。許久後，她到我耳朵旁輕說：「到 浴室去，我幫你洗澡？」因她的胸部離我的口鼻距離實在夠近，香艷刺激的感觀 享受使我的大腦一陣空白，完全失去意識地沒有回答她。她微微一笑，就讓我扶 正坐在椅子上後，早走到我房內，從床邊的防潮箱拿出兩條大毛巾。我想她上次 應是有看到我毛巾都放那裡吧！？ 　　她再把我牽起來一起走進了浴室。當她伸手要把我身上的短褲脫下時，我整 個人才醒來。羞的滿臉紅透的我忙護著自己這象徵最後防線的褲子。她對我笑了 笑，像是說拿我沒辦法一般，自己就把西裝服先脫下來，接著條紋短裙也緩緩被 她卸下，阿，連內褲也是黑色的，也是蕾絲邊的，我的天呀，我要流鼻血了。接 著她就一手扶著我的肩頭，把她那略為黑色的透明絲襪也脫下來。眼睛不時還飄 向我，笑著看我一眼。我想我的理智已經完全崩潰了，馬奇諾防線立刻失守。 　　色慾已完全被撩起的我，終於站到她身後說：「剩下的，我幫你脫，好嗎？」 　　她兩手便垂了下去，不再動作。我輕觸她的胸脯，接著就把她那黑色襯衣往 上拉起脫掉。在她身上來回摸了許久後，把她那黑色胸罩也順手除去。我從她背 後過去輕撫她的胸脯，她的身子便完全靠到我身上來了，因她的身高和我差不多 ，所以我的小弟弟便隔著褲子來和她的臀部作親密的接觸。 　　我的一隻手已慢慢的滑到她誘人的黑色內褲上，手指搓揉著質感柔密的內褲 ，並不時的對重點部位作探索式的挑逗一下，然後我的兩手移到她臀部兩側輕輕 的扶住後，讓我的小弟弟前挺用力壓在她的後臀上面，當然了我自己的下半身來 個左右擺動，讓小弟弟在她屁股上放全力的揉襯。舒服之餘，我低頭吻了她的香 肩，兩手開始卸下她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小褲褲。 　　當她彎著臀部以方便我幫她脫小褲褲時，臀部往後頂過來，我也彎著下半身 ，她還故意的擺動臀部，讓我的小弟弟享受到這香噴噴的服務，我心中一驚忙迅 速輕推開她一點，再卸下她的小褲褲。好家在，我差一點就棄守噴漿了。 　　她轉過身來後，笑著把我的汗衫就脫掉了，然後把臉貼到我胸前，雙手環抱 住我，還伸出她可愛的小舌頭對我的胸膛不停的舔食著。許久之後，雙手把我內 外褲一併退了下去。當她站起身來後，就去放水，她試一試水溫後，就走了過來 ，牽著我的小弟弟，把我拖到浴池邊去。 　　進了浴池後，她先幫我沖了水後，自己也跟著沖幾瓢水。接著把兩隻手弄的 都是泡泡時，邊從我的脖子又搓又揉的洗下來，然後繞到我身後，開始洗我的肩 膀和背後。我被她洗得是舒服異常，她的手保養的真得是很好，滑滑柔柔又細緻 ，無寧的我已陶醉在她的服務中了。 　　接著她的手就一路洗到我的屁股去了，被她一陣搓洗，我想我的屁股這輩子 大概沒洗的這麼乾淨過。之後，她要我兩腳分開一些，手便洗進我的菊花去了， 使得我原先已漸漸軟掉的小弟弟又慢慢的膨脹豎立起來。 　　在她又去弄了滿手肥皂後，雙手從我後方繞到前頭來，開始搓洗我的胸膛。 此時她的兩個咪咪，隨著她手部的轉動，軟軟的在我被後揉來揉去，真的是舒服 至極，此後我的小弟弟就沒有再軟下來了。隨著她的手往下移動，我的心臟就一 直興奮起來，小弟弟也是越來越硬了。 　　終於在我的期待下，她柔嫩的玉手來到我的小弟弟，但是狡獪的她，故意先 繞過我的重要部位，兩手先進攻到我的大腿內側。然後再慢慢上移，又是一陣搓 洗後，就進到我的改邊，手部是前後滑動的洗著，而手背則一直輕碰著我的LP外 緣，只能說超級爽快。接著她一翻手，兩手掌就合十蓋住我的LP了。她的手開始 蠕動般的輕輕搓洗著我的LP。 　　一陣酸麻的痛快後，她的玉手便正式握到我的小弟弟了。一手輕握住我小頭 下緣，一手是上下套弄著。我想她對男生這個器官的熟悉度是相當深入的，因為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爆發出去時，她突然放開雙手，用手指壓出我的小頭開口。 輕輕的在我耳後說：「還不可以出來呦！」接著她就蹲了下去，洗我的小腿部份 。讓我的小頭先冷靜冷靜一下。 　　等她幫我洗好時，退了一步把右手拖在下巴處看著我說：「嗯！應該夠乾淨 了！」那樣子好像在看一件她很滿意的作品一樣。看著她俏皮又可愛的樣子，我 的色心大起，忙說：「接下來，換我幫你洗了」 　　她有點嬌羞的點點頭後，就站到浴池中央去。我依樣畫壺蘆的站到她身後， 弄了滿手肥皂泡沫後，輕輕的從她脖子開始洗滌。因為我的手長期騎機車後，掌 心有一些厚繭，我看她皮膚是如此滑嫩，簡直是彈指可破般，所以我跟本不敢用 力搓洗，怕傷了她這保養不易的肌膚。 　　我把她的脖子、香肩，手臂和背後一一洗著時，因我的小弟弟一直是站著， 小頭就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香臀。當我要洗她的正面時，我身體是直接完全貼了上 去，讓小弟弟在她臀部及股溝間來來去去的滑動和觸壓著。雙手當然是在她那誘 人的胸脯不停的又揉又洗又摸著。等我玩夠了後，才迅速過她腹部地帶，直接進 攻三角重地。她的黑森林也是相當濃密，且彈性奇佳，手掌在上面滑動時，又是 另一種的舒服了。 　　當然了對她的柔嫩蜜穴，我的手指在那裡停留了最久的時間，因她此時兩腿 已大幅分開，有點半蹲的靠在我身上，我則已坐在浴缸的旁邊了，小頭便一直按 摩著她的玉門關。兩手已不停的搓洗她的大腿。最後再洗過她的小腿後，我倆先 再衝了幾次的熱水。我便坐到浴室裡的小板凳上，她則直接和我面對面的慢慢的 跨坐上來。 　　起先我的小頭又一次再她的玉門關外徘徊觸碰，等到她再也忍不住了時，就 一口氣坐了下去。我的小弟弟前的小頭如義勇急先鋒般的衝進她那誘人的蜜穴深 淵裡去。兩人身體於此刻到達最緊密的階段，接下來，隨著她身體的上下起伏震 動著。我那已經忍了數次的小頭，再也受不了的在關內深處吐了一口白色的愛液 。不一會兒，她也以全身抖動來回報給我，讓我知道她也享受至天之涯去了。 　　此時的她是全身酸軟無力，我抱著她進浴缸去，加足熱水後，讓她靠在我身 上，環抱著她，舒服的躺在熱水中。當然了雙手還是忙個不停的，忽而停在雙峰 之上，忽而探入蜜穴之中。我的小弟弟自然是一直埋在她的兩股之間，爽快的享 受著這既動人又極舒服的一刻。 　　十多分鐘後，她的精神已回復後，說了：「還生氣嗎？」 　　我當然是一點也不生氣了：「看在你都獻身了，我當然不敢生氣了呦！」 　　她一慣的嬌笑又出現了：「這不是獻身，而是男歡女愛！之前我的演技不錯 吧？有沒有把你嚇到？」 　　「呵，太過逼真了但是演過頭了，效果達到時就要適可而止，若對方惱羞成 怒，你恐怕會反受到傷害的。」我腦中想的是我剛剛思索到的殺人滅屍的想法了 ，因此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她想了一下後，明快的說：「我知道了！」 　　這時，水已漸涼，我擁著她起來後，幫她擦乾身體，再自己擦乾後，一條毛 巾裹著兩人，當然是她在前，我在後面，維持著小弟弟舒服的躺在她股間，一起 走回到寢室去。 　　兩人聊一陣子後，鄰居姊姊出去把那個7-11的袋子拿進來了，呵，裡頭有兩 瓶的玫瑰紅，和幾包的花生之類的零食。我笑了笑就去冰箱那來冰塊和兩酒杯。 　　才喝完一瓶玫瑰紅，鄰居姊姊又想要了。嗯，我的身體還不是鐵打的，所以 再度發揮我的口技和舌技，讓她舒服的出水癱倒後，我繼續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 到處亂摸亂舔。不過我漸漸的我也不勝酒力，便讓小弟弟貼著她的大腿擁著她一 覺睡到天明去。 　　隔天，我一早就醒來，雖然我下床時，盡量地小心的不吵醒她，不過她還是 醒過來。 　　我親了她臉頰說：「乖，你再睡一會兒，我先去遊泳一下！」她抱著我舌吻 一下後，才放手讓我離去。鄰居姊姊翻個身又繼續去睡她的大覺了。我晨泳已維 持兩年了，早成習慣，現在一天不遊泳，反而整天會沒精神。 　　當我遊完泳回來時，她還在睡，我看了看時鐘，嗯，不過七點多而已。於是 去煎了兩個雞蛋，烤了兩片火腿，和數片的土司，做了兩個三明治，再溫了兩瓶 的藍山咖啡，加了牛奶後，叫醒鄰居姊姊，一起吃早餐。 　　吃完後，鄰居姊姊說了：「你一個人生活好像很愜意的！屋子裡什麼都一應 俱全的。」 　　「呵，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當然是要享受一下生活嘛！否則日子要怎麼過下 去嘛。姊姊，你應該也有很多的享受生活方法吧？」 　　她再說了：「我每天下班後，光照顧小嫻就沒有自己的時間了，那有閒情逸 致去享受生活呢！還是單身生活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所以呀，你要趁現在有閒 多玩些，像我這樣，就沒得玩了。」說完鄰居姊姊就走到我的水族箱前駐足觀看 了。我則收拾一下桌面的殘局。 　　她突然說著：「你養的魚好奇怪呦！我在朋友家都沒看過耶！」 　　我當然笑了：「你呀！對自己腳下這片土地的原生魚都不知道，反而對那些 外國的魚很是瞭解！」 　　「不會吧！台灣自己產出的魚有這麼漂亮！？」 　　我走過來了：「好，我教一教你吧！左邊紅紫色的是蓋斑斗魚，水面下那粗 壯有黑橫帶的是一枝花，下面有帶狀紋的是石斑，．．．」我把整缸的魚一一介 紹給她聽了。 　　最後她蹲了下去，查看我的花鰍。因她還穿著黑色蕾絲內褲，上半身還是那 件黑色緊身襯衣，整個曲線相當勻柔的展現在我眼前，我又有點忍不住了，便也 蹲了下去，聞她髮際的香氣後，左手便從她跨下後方摸了進去。 　　她這蹲姿讓我摸起來很是舒服，她轉頭笑說：「你真是呦！亂摸人家，你想 要嗎？」 　　我當然是迅速的點點頭。 　　鄰居姊姊笑著說：「昨天你用嘴幫我服務，現在看我的！」她拉著我走到那 長條籐椅後，把我的短褲一次全脫下來，便讓我坐下。再把我的雙腿分開一些。 我的小弟弟已矗立在她眼前，她笑了一下，伸出舌頭先重重的舔一下我的LP根部 ，再用她靈巧的舌頭舔著我的LP，不時還用雙唇親吻著LP和裡面的兩顆蛋蛋。 　　等整個LP都被她口水弄濕後，她又用舌頭從小弟弟根部一路滑到小頭邊，整 個小弟弟就陷入水淹口壓的情境。此時小弟弟亦已全被口水佔領了，鄰居姊姊的 小嘴便移到小頭了。看過金魚吸餌的樣子嗎？此刻她的雙唇就是如此的，整個小 頭先全吸進她的嘴然後讓它慢慢滑出，如此重覆著。 　　她可能玩膩了，接著伸出舌頭，想在清洗一樣的把整個小頭的每一部份通通 舔過一遍。當然了，此刻她一手是扶著小弟弟根部，不時上下套弄著；一手輕輕 握住LP，來回撫摸著。終於整個小弟弟帶頭全進了她的嘴裡，在她頭部的劇烈上 下震動後，我的白色愛液又全進了她的深喉之處。 　　下午，鄰居姊姊看著我寢室內滿牆的照片，說了：「你牆上有幾個老頭子我 不認識耶！」 　　我維持著小弟弟和她身體緊密接觸，雙手蓋在她的胸脯上說：「那個老頭叫 作卡拉揚。另一個胖老頭叫做祖賓梅塔，那個氣球樣的老頭是帕瓦洛帝，是個男 高音的聲樂家。」 　　然後她指著我桌上的照片說：「那女孩是誰？你女朋友嗎？」 　　我慢慢的離開她身邊，說：「她以前和我的關係，早超過男女朋友的範圍， 當時我已認定她一定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們後來分手了？」 　　「不，她後來是發生意外了。」 　　她看我顯然是不願在談到這件事，也就沒追問下去了。但整個下午，我便提 不起勁來和她作那些愛作的事了。也許她有看出我現在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需 要獨處一下，她便表示要去買一些東西，晚上弄給我吃，便出去買菜了。 　　對心愛的她我是一直無法忘記，在許多不如意之時，看著她，我才會由滿腔 甜密轉為難過，才能暫時遠離那些不如意之事。但心愛的她畢竟已離開人世有兩 年多了，我的難過已不會持續太久，因為要流的眼淚早已乾枯了。她已常駐在我 心田裡了。此刻我已想到的是，鄰居姊姊是一個守寡的女子，有著不錯的工作與 社會地位，會來和我顛鸞倒鳳一番，自是已認為她下半生是要和我再一起了，也 是想幫小嫻找個父親吧。 　　只是我想到她是堂堂一個大公司的業務協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mis副理， 這個求婚的口是有點不易開。但我都已和她如此的關係了，若不把她娶回去，還 真有點說不過去呢！但是，我想也還不急於那麼早就提吧！ 　　想著想著，我竟然就睡著了。一直到鄰居姊姊煮好東西叫我起來吃時，我才 驚覺已是晚上七點多了。她果然有著精湛的好手藝，讓吃慣冷凍水餃的我是有相 當的感動。 　　晚上，在床上經過一番纏綿後，鄰居姊姊要回家去了，她明天一早要去看小 嫻。我本來要陪她一起去的，但她表示我自己多休息些，她自己去就好。 　　在這個暑假裡，週六和週日，她此後就很少來了，但是平日的晚上，每隔一 兩天，她就會跑來我的居處，和我來個床上征戰。這樣的關係一直到九月時，公 司通知我派要去美國的辦公室建立一套當地可用的進銷存系統，這才有了變化。 　　一天，在我到信義路的在台協會接受面試後，和鄰居姊姊一起躺在家裡的床 上時，我心理想著，接下來有近三個時間會離開她，我想此時應該就是向她提出 那件事的時機吧。 　　我說了：「姊姊，你覺得我適不適合當小嫻的爸爸呢？」我想這已是夠露骨 的話了吧！ 　　鄰居姊姊溫柔的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你在顧忌什麼。因最近每次 看你都有話想說，卻都臨鎮縮回，本來我還想不到是何事，現在終於知道了。其 實你是個好情人，也許也會是個好老公，不過我已不想在有任何這方面的羈絆， 我們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有需要時雙方見面就可以了。或許那一天，我想結婚 時，我想我也會找個比我年繼大的人，那才適合。你還年輕，應該去找適合你年 繼的女孩才對呀！」 　　碰到她竟如此說，我倒有些不知怎麼接著說下去了。 　　不過還是她先說了：「不過呀，你也真是的，那有人求婚是這麼隨便的，至 少要浪漫一點，再送個花呀、或拿出戒指來，像你這樣隨便就求婚了，那些年輕 女孩可不吃這一套呦！」 　　第一次求婚就碰壁，心情有點不太好受，於是忙說：「莫非是因我剛才求婚 時，不夠浪漫，那我可以重來一次嗎？」 　　她笑著說了：「我已不是年輕小女生了，不吃那一套的。不過若你平時，常 送我花的話，我會很高興的。但是和要不要結婚這是兩件事了。還是剛才我說的 了，你年繼比我小太多了，過幾年我人老珠黃時，你就會後悔了，我不想走到那 個地步，我寧願讓你永遠覺得我的美麗，或許那一天，我覺得我真老了，不再有 媚力時，我就會突然從你身邊消失也說不定呦！這樣你永遠會記得我最好的一面 ！」說完就給了我一個吻。 　　此刻的我是有一點難過又有點害羞，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的求婚，就被她拒 絕，心理著實不好受。和她有肌膚相親以來的這兩個月來，事實上對她也是很依 戀著，說沒有愛而只有慾念也不正確，應說愛與欲都有，只是那一邊較重，就不 太清楚了。兩人此刻還是維持著肢體交錯的情形，但竟在這情形下求婚被拒，無 寧是相當詭異的狀況。 　　鄰居姊姊應是看出我心中的難過與感受，在吻過我之後，直接翻身正面壓在 我背後身上，緊緊抱著我，說了：「不要想太多呦！事實上，我也很喜歡你，小 嫻也很高興你陪著她；不要難過啦，我還是會常常來陪你一起作愛作的事的。」 接著就起身把我翻過正面後，主動的吻遍我全身，最後吞下我小頭吐出的精華。 　　在她離去後，我還是坐在床邊想著，怎會有這樣的事呢？明明就是喜歡在一 起，卻不想結婚，天下事超出我想像外的，實在是太多了。 　　接下來，除了上班的要事要作外，準備美國行的工作，也絲毫大意不得。在 那完全陌生的國度裡，只要一大意，我想不會有任何的援救到來，每一件事都得 戰戰兢兢，連平日認為很輕易可以隨便作就過關的事，還是得想清楚，在人生地 不熟的地方還是否如此簡單呢？幸好這時Web已是普及了，InterNet也進入另一 個蓬勃發展的新紀元，找資料應還不是太難。這期間鄰居姊姊來找過我兩次，在 纏綿之後，還特地交帶，一定要幫我餵魚。 　　在告訴美女姊姊我的遠行後，經過十多小時的飛行後，我來到了舊金山的機 場。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人類到處充斥在我身邊，連男廁裡的馬桶都高人一等， 我知道，我來到了一個異次元的世界了。 　　要來接我的是一個也是由台灣過去的RD工程師，也只有他和我是認識的。他 由於長的有點瘦，加上個性有點搞笑，所以在台北就有了個綽號，叫作瘦猴。一 路上瘦猴介紹這邊辦公室的狀況，大體上可稱為聯合國一點也不為過。有台灣來 的，有華僑，也有中國過去的，當然了美國本土的人一定是有的啦，而且黑、白 兩種人都有，也有日本人、義大利人和墨西哥人。台灣來的就我們兩個加上一個 資深業務經理，還是個女的，三個台灣來的是住在公司租的一間房子裡。公司也 配了一部車給我們用，基本上在這裡，我想沒車跟沒有腳是沒什兩樣的。 　　到了住處後，瘦猴還得回去上班，我則因時差，先留下來休息。這種住處在 台灣的話，大概是富豪人家的別墅了，還前庭後院，相當的雅致。我擔心著出國 前匆匆辦的信用卡在國外倒底能不能用？跟公司預借的美金也不知夠不夠用？然 後想到鄰居姊姊真會去幫我餵魚嗎？．．．我想東想西的，心神一直不寧，也許 是因為出國前向鄰居姊姊求婚被拒，致我心裡並不平衡；但也可能真的就只是時 差的問題，我精神狀態一直是忽高忽低的快速變化著。電視打開，遙控器直轉著 ，終於停下來看了，是棒球，看著野茂英雄奇怪的龍捲風式投球法，我的心神才 慢慢的較為平靜下來。 　　七點了，太陽還是高掛天空中，絲毫沒有下山的跡象，這時瘦猴帶著一位女 生進來了。看她應和鄰居姊姊差不多年繼，個子高我一點，身裁較為豐滿些，容 貌上倒是平平。客氣的介紹後，瘦猴就說要帶我去外面吃好一點的。 　　問我一餐16美元的日本料理貴不貴？我想我是答不出來的。心中先把十六元 先乘以三十多後，還是不確定這樣的價位在這裡吃，是不是貴了。但是我可以肯 定的是，我想這三個月，我的嘴巴和肚子應是很有福氣來享受了。 　　看著手錶已快九點，太陽才極不甘心的下山去，但月亮早在天空裡稱霸了。 我們這才回到悠雅的住處。 　　電視看看，邊聊天著，我才知她和瘦猴常常要到客戶處去，通常有好幾天會 不在家，不過車子都會留下來。我放了心，沒車的話，我不就準備在這裡餓死算 了。就這樣，我還著既興奮，又有點害怕，更多的是憂愁下渡過到美國的第一夜 。這個晚上，我當然是失眠了！ 　　這個夜裡我從炮友姊姊、前主管姊姊、秘書姊姊、心愛的她、大提琴學妹和 鄰居姊姊一路的回想過來，當然了，大內高手、美女姊姊、水蜜桃助理、輝老大 、大胃王等人也一一在我的腦中浮現過。我退伍後這幾年來生活看來是多采多姿 ，有這麼多的美女和好友陪著，理應是很幸福才是，但現在的我總覺得還是很空 虛，我的生活中還是自己一個人過的時間居多，頂多是劉備和曹操等人陪著。 　　我這樣的生活可能是太荒唐了吧，和我有過性接觸關係的美女就有好幾位， 但我很想共度一生的卻都不能如願。尤其是心愛的她，讓我消沈了許久，現在她 也不知投胎到人間的那一角落去了？我很想念她，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天已快翻出白肚，我的思緒又通過老巫婆的怪臉，來到照世緣，想起他那美 麗的洋妞老婆時，我突有怪念頭了，這次不知能否一嘗洋妞的滋味了？這倒有一 點值得期待了。 　　在進了公司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那個號稱萬人迷的墨西哥籍總機小姐。 果然是大美女一個，長的極像是電影「慧星撞地球」裡頭那個年輕的女主撥，但 還要年輕一些。不過嘛，她穿著高跟鞋後的身高絕對比那個竹竿妹再高上幾公分 ，倘若扣除高根鞋的高度，少說也應有175左右的實力。基本上，奇怪的是，不 就台灣人開的公司，幹麼找個這麼高的金髮美女來當總機？我對總經理的意圖有 點懷疑。 　　看到辦公室後，我是有點吃驚，不是它的大小，它約比一個棒球場的內野大 兩倍，讓我吃驚的是裡頭也不過十多人而已，竟要使用這麼大的一間辦公室，對 在台灣看慣的我，有點不能適應。 　　來到新地方，當然要先拜碼頭，這裡名義上的最高主管，一樣是台北的總經 理，而實際負日常管理責任的是財務主管，Helen，是個華僑，看她的樣子，應 是我母親那一輩的人了。她的國語已不太會說了，不過閩南語倒還很溜，寒暄幾 句就把她收集來的幾份進銷存系統的介紹資料拿給我看。 　　辦公室的網路都已齊備，也為我準備好了一部PC。我把資料一一看過後，也 只有三套還值得一看，接著就一一打電話去約人了，希望有進一步的說明與介紹 。其中有一家就在公司附近，所以下午會來。其它都在灣區那裡，還要多天才能 看一看其系統了。 　　我隨意在辦公室晃一下，看來大部份的SALES都不在，只有兩個INSIDESALE S在座位上，一個是華僑，一個是洋妞，但兩個都已是入暮之年，不過倒還很親 切，尤其是那個洋婆子NANCY，還問東問西的，當我看到她座位上，貼了相當多 張台灣三個黨的黨旗時，問她了：「知不知道這三個旗子的意義？」 　　NANCY倒是一無所知，只知很多台灣來的人，都送她這些貼紙，就通通貼在 一起。 　　倉庫內有三個中國來的女生，但都不是作倉管，這裡有一條小的生產線由她 三人操作著，我和她們並沒有什交談，便碰到倉庫的唯一男性，倉管兼總務。他 也是華橋，聽他自己說是以前是海洋大學的教授，離婚後為了小孩的教育就移民 到這裡來。 　　此人有夠高的，約185CM，品味倒是奇怪，從頭到腳所又能看的到的MARK， 全部都是皮爾卡登，據他說連內衣內褲也都是，不過這我倒不想求證了。這裡的 人，不論那一國的人，通通叫他皮爾卡登先生，偏偏他的英文名，還真的就是皮 爾卡登，有點敗給他了。 　　不過名牌穿在他身上，怎都像是地攤貨就是了。此人性好漁色，算和我是一 丘之駱，他自己表示正在追那個墨西哥總機小姐，要我千萬不可以插隊。奇怪了 ，我臉上又沒寫我很色，這幾個字，那有人一見面就談到這方面去的，還說有空 要帶我去精采的地方。有點奇怪。 　　中午在Helen的接風聚餐後，回到辦公室的我，先發個e-mail給美女姊姊和 鄰居姊姊報一下平安。翻著下午要來的那家公司的進銷存介紹資料時，墨西哥總 機小姐來電，表示客人來了。我出去一看，嗯，都是華人，後來我才知道，這裡 華人的勢力頗大的。這兩個男生是系統開發者兼業務，把自己的系統說得很是清 楚，我有點就想當場下決定了，因為畢竟同是華人，溝通應該比較容易些。不過 ，還是多看幾套一下，再作決定比較好，況且另兩家也都約好時間了，那就再看 看了。 　　下午就看到兩個SALES回來了，一個是日本人，有五十多歲吧，有點像張忠 謀的樣子，另一個是黑成一團的黑人，有著雪白的牙齒和粉紅色的掌心，好奇怪 的人種。我說著有點破的英文和兩人分別亂扯一通後，回座後便去玩一下那套進 銷存的測試版。功能上也還能接受，所以玩的還頗開心。一直到瘦猴來找我時， 我才發現都已七點多了。辦公室也只剩我們台灣來的三人而已。一起去吃個晚餐 ，這一晚換成了越南河粉。過癮，說不定在此三個月，世界各國餐飲都有機會碰 到。 　　匆匆數日已過，三家廠商也都見過了，第一家的華人軟體，溝通上相當不錯 ，系統也夠簡單好運作，但是價格恐不易讓老闆來點頭；第二家來的是個褐髮美 女，我的小頭很中意這家，但想想她的系統若引進來後，這裡若沒有一個MIS來 維護，往後恐怕會很難繼續進行下去；第三家是兩個高頭大馬的兄弟自己作的， 理智上來說，這一家會比較合適，不過我的小頭是不太滿意就是了。 　　我評估許久後，這一次大頭擊敗小頭，我還是選了兄弟檔的那套軟體。在台 北的協理同意後，接下來的日子，也算是昏天暗地了，每天不停的測試這一套系 統。但我的小頭才發現這次我大頭的選擇是對的了，因為那兩兄弟只是SA兼SAL ES而已，幕後真正的技術高手，是他們的妹妹，有著金色長髮的一位美女。 　　此一家人的姓氏叫Christmas，呵，好玩，我第一次見識到外國人姓氏的多 樣化與五花八門。基本上連著兩周，我就和女Christmas一起渡過，不過通常是 她在我旁邊拚命修改程式，我則一路到處測狀況。其實她的系統，應付正常運作 是綽綽有餘，但是碰到突發情況，就有點脆弱了。 　　一開始Christmas也有點不耐我如此的仔細測試，不過我向她說：「你的系 統是要當套裝來賣的，我這樣的細測，會讓你的系統更加完整，也許將來台灣人 開的公司你就可以攻佔進去了！」Christmas終於認同我的看法。此外因為她的 Database是Informix，所以我還可以和她作一些技術上的討論和交流。我想她對 我的感覺應還不至太壞。 　　當系統已測試完畢時，要正式運轉了。前一晚，她的小哥和她，陪著我一起 作最後一次的整體測試。這一天，瘦猴和業務經理都到內華達去了，所以我便無 所忌憚的越測越晚。到了九點多時，她的小哥已不耐煩，先回去了。留下她陪我 測。 　　試想夜深人靜時，身旁陪著一為金髮美女，你會怎樣？我當然是開始幻想著 和她作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了。由於天氣已有點寒氣出來，所以今晚她是穿著長袖 襯衫，我當然是無隙可一窺她不小心的穿幫鏡頭。 　　終於在最後的一關測試正常無誤，我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猛吼一聲，表示 高興，她隨即也站起來笑著和我擊掌慶賀。接著她就想和我擁抱慶賀，我倒不知 外國人這種禮貌性的擁抱是如何抱，但對美女的擁抱我則有一套我的方法。 　　但對她我還不敢一開始就來熱擁，因為我實不知外國人賞巴掌的力道會如何 ，所以也僅想輕輕抱一下，但沒想到她是有點激動，整個胸脯是完全的貼著過來 ，雖然是有隔著微厚的衣服，但是她胸脯的波有多大，我可是毫不含糊的感覺到 了。嗯，這女孩的營養不算太差。 　　可惜我還沒抱熱她，她就退開了，我是有點失望啦。她開口說了：「你是我 碰過最難以應付的客戶，但是也是我從客戶那邊學到最多東西的人，我很感謝你！」 　　我說了：「不客氣，大家互相學習。我也是為了公司運作順利而努力吧！」 　　她看了看手錶，說：「走，請你喝咖啡？」 　　嗯，基本上，只要美女要請客，我是不會拒絕的。當然是一口答應了。加上 她表示對於美國來說，我算是客人，因此我的車就放在公司外面了，一起坐她的 跑車去聖荷西喝咖啡。 　　一個金髮美女帶著一個東方的矮小臭男生進去高級咖啡店，這景觀不多見， 也很刺目的。不過Christmas倒是毫不在乎，我想也許在美國就是這樣吧。美女 都不在意了，我更不在意了！ 　　Christmas先問了：「你在怎樣的原因下，來選擇我們公司的系統來運作呢？」 　　我用著不怎流利的英文說了：「因為比較幾套後，你們的系統比較合適。」 　　「我的哥哥就是這樣，總是想發一發廣告，就想等客戶上門，難怪生意都不 是很好。」 　　我有點訝異，她們的系統其實算很不錯了，於是問：「怎會如此？」 　　「我們有一個很主要的競爭對手，他們的行銷手法相當主動積極，所以大部 份的客戶都使用他們的系統。你沒有跟他們接觸過？」 　　我說了：「有呀！但是他們的系統比較大一些，需要有MIS人員來維護，我 們公司在這裡的辦公室不會派駐MIS人員，所以我就不考慮了。我要趕在CHRIST MAS前回台灣。此行就是讓系統上線。」我還刻意強調CHRISTMAS這幾個字。 　　CHRISTMAS笑著說了：「我有點驚訝的是，你是少數還不用我出面就簽下的 客戶。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只是隨意選到我們的。不過我現在倒有不同看法，我想 你有花不少時間去研讀我們的型錄並作了頗詳盡的測試。對於這樣的客戶，我總 是會花多一些時間來認識一下。」 　　「謝謝你了！」我心中想著，那不就她常和客戶出去了，不知有沒有上床的 服務就是了。 　　她又說了：「不客氣，況且你對系統真的很有概念，所以我也想多和你聊聊 ，算是多接觸一些新的想法。」 　　「還好啦！只是碰過幾個不同的系統，所以還小有心得！」 　　然後她便從進貨開始來談，採購進貨算是我的強項，這方面，我的觀念就比 她完整了些。尤其是逆流程部份，她真的觀念就不是很完整。不過有一些台灣的 作法，在美國這邊來說，真的就是畫蛇添足了，只好向她解釋，這是法令的因素 了。 　　這一聊就過十二點去了，兩人吃了一驚，匆匆付帳後，她就送我回去公司。 站在門口的我，本來希望能有個吻別，不過她顯然沒有此意思。美國人的習性和 電影中的，還是有點差別，這要好好研究。 　　隔天是重要的日子，系統要上線，心情是有點緊張，我才來二十天就要系統 讓上線，會不會太趕？我還一直想著我有沒有漏掉沒考慮到的地方？期初開帳的 庫存資料和基本資料都轉入了，應該沒有遺漏的了吧？幾個主要的業務和INSID ESALES（這個我真的不會翻成中文了）以及倉庫都試用過了，都頗滿意的，還有 沒有沒試 　　到的人？來美國這麼多天，我還沒出去玩過，有點掃興，週末若那兩個人還 沒回來，倒要自己開車出去玩。胡思亂想中，還是不支睡著了。 　　上線這天，CHRISTMAS家三人都到齊，上線的順利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HELEN還開香檳慶祝，我上線過的系統很多，但真還從沒像這一次順利，可能是 系統本來就比較小，另一方面，系統應該也算是極好的吧！再來是觀查外，就是 收集幾位主管的需求，請CHRISTMAS來作出一些管理性報表了。若不是因為沒有 SOURCECODE的因素，我還真有點手癢想寫一寫。 　　幾天的運行下來，大致上頗為穩定，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回國去了。不過H ELEN倒是要我多留一些日子，她希望等到所有的報表都完成後我再走。當然了， 我是表面上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週五下班前，CHRISTMAS說週末要帶我去玩，介 紹一下這裡給我認識。我的小頭比我先想到那方面的事去了，我的大頭當然是順 著小頭的意思去想像了呦。 　　週六一早到公司後，CHRISTMAS來接我了，在坐上她那步跑車後，就一路衝 到她家去。我心想，不會吧，一大早就想和我上床？不過她若真要如此，我絕對 會陪她玩到底。到她家後，先進去看一下，他二哥也在，和我打了招呼，就談一 下系統運行的狀況，我則順便問一下我之前所提出的報表需求，他何時能完工交 件？我們就這樣繞著公事談著。一直到CHRISTMAS下樓來，她的裝束完全把我的 目光吸引過去。 　　她身穿一件白色無袖的汗衫類衣服，外面套一件薄薄襯衫，明顯可發現她跟 本沒穿胸罩，下身著了一件將近膝蓋的短褲，左手拿著一件灰色夾克，頭上則戴 著一頂棒球帽。她胸部的偉大於此時完全展露無疑。 　　她二哥說要出去釣魚了，但她還是和她二哥一直問著事情，講的內容我就聽 不太清楚了（講得實在是太快了，我的聽覺完全跟不上）。大意應是問她哥哥要 不要一起去，她哥哥如我期望的是搖搖頭不去。好家在，多了一個電燈泡多沒意 思呀。 這一出發後，我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竟然是碼頭。我還有點莫名其妙，來這裡作 什？經她一說，哇勒！這女孩真猛，原來是要駕著她的風帆去走走。看一看那艘 船，這種船我真沒坐過，有著又長又直的軌桿，在她安裝上大帆布後，我才知它 的用途，這果然是一艘帆船，這下我有點興奮了。再看看她在救生衣下的身裁， 果然是頂級的，配合她金色的長髮以及比美影星的面貌，我感覺我是在作夢還是 在看電影一樣，有點虛幻。 　　船是以「之」字形，慢慢的由奧克蘭緩緩的往金門大橋下方駛去。一開始我 還頗為緊張的，但是在她頗高超的御船術下，船是以讓我很安心的情形開出。一 路海風吹來，加上兩岸風景實是不差，天上不時有海鷗掠過，眺望遠處的金門大 橋，我有點陶醉在這令人心曠神移的情境中。其實當船一出發後，我就沒有發出 任何一句話，我想此時靜靜坐在船上觀賞兩邊及水上的風景以及佇立在水中的惡 魔島風光，這已勝過任何的千言萬語。 　　CHRISTMAS也都沒有說半句話，頂多當她眼光逗留到我身上時，看到我在望 著她時，這才會微微一笑。我在想我若有這麼一艘船，大概也會每週出來逛一圈 ，因為四周是被孤立與安靜的隔絕著，所以若要在這裡思索一些事情時，是不怕 會有人來打擾的。我想這是每個系統工程師最為需要的，也是最期待的了。 　　我們一直到船剛越過金門大橋下方後，她開始返航時，我這才發言了：「怎 麼不再多出去一些？」 　　CHRISTMAS笑著說：「外面風浪太大，我的船會承受不住！」 　　回航則是乘風破浪的快速回到碼頭去。這有點出乎我意料外，我還以為會再 慢慢晃回去，當然是有點失望了，不過一想，回航是順風，當然容易多了。之後 她便帶著我去SHOPPINGMALL（好像是翻作大型購物中心吧，這我也不太會翻）， 果真是有夠大的，我想逛一天也逛不玩。這一趟，我們一塊錢也沒花，就走出來 了。 　　晚餐，她帶我去吃法國餐。我發現她真的很會享受生活，工作時是全力拼著 ，下班後及假日就玩的很瘋，我想我回去後也要如此，下班後要盡情的放鬆，否 則每天一直被工作纏著，日子都過的一塌糊塗。 　　她問了：「你們台灣也玩這種風帆嗎？」 　　我搔搔頭說：「台灣有法令規定不能玩。」其實我不知為何四面環海的台灣 ，水上運動那麼不發達，只好把責任通通推給政府了。 　　她有點好奇的問了：「那你休閒時都做那些活動？」 　　我笑著說：「我最喜歡的是遊泳，只是來這裡後都還沒遊過泳；以前頗喜歡 釣魚的，後來台灣很多地方都封溪護漁，我就很少釣魚了。」 　　她有點訝異的說：「那太單調了吧！只是遊泳而已，我週末除了帆船，有時 也釣魚，或去獵鹿，當然了要看開放的月份了，至於遊泳、看電影、直排輪、跳 舞都是參雜著做。若碰到長假時，攀巖登山、泛舟甚至出國玩都是常有的事。做 我們這一行的，假日絕對要放開去玩，這樣工作時才會更有效率。這是真的，你 可以試看看。」 　　她這麼一說，我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還一陣紅，除了遊泳，看電影，其它的 ，我朋友去釣個魚就被罰了好幾萬；獵鹿，在台灣獵到一頭鹿的話，就準備吃牢 飯去了；帆船，嗯，還沒出海就會被抓去了；直排輪，在台灣連看都還沒看過， 倒可學一學，回國後可拉風一下；跳舞，這輩子最慘痛的記憶，算了，我沒跳舞 的慧根；其它的更不用說了。 　　我不禁問了：「你們美國的程式設計師生活都這樣嗎？我有點羨慕！」 　　她說了：「其實也還好，不是很多像我這樣的；我很多一樣是寫程式的，就 是太少活動，身裁都變的很胖，我無法想像那天，我也變成那樣子，加上我若不 活動的話，會沒有衝勁與創意的。」 　　接著她要我看一下我背後左橫方一桌的人，我轉頭看了一下，真是大開眼界 ，有一個黑人大胖子，嗯，應該是超級大胖子，一張45公分寬的椅子，還可以看 到椅子左右兩邊垂下一大塊肉，有一點很可怕。 　　她說了：「我就有朋友變成那樣，只是級數比那黑人差一點。知道我的顧忌 了吧！」我想應該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想胖成那樣吧！那根本就是活在世上受罪。 　　吃完後，我搶先要來付款，讓個美女一直請客，不太符合我的原則。 　　不過，我本來以為和她算很熟了，應該有機會才是，可惜還是不能如我所願 ，她送我到公司門口後，就回家去了。我當然是非常非常的失望了。更慘的是， 那知我一回到家後，就發現那兩人已回來了。而且瘦猴的臉色不太好看；還好， 那女的資深業務經理，號稱女王，臉色還好，保持一貫的笑瞇瞇的。 　　瘦猴問了：「你到那裡去玩了？我記得你在這裡不是人生地不熟嗎？」 　　我隨便胡謅說：「和那家系統公司的人一起聚餐！」 　　女王說話了：「可是我們到公司時，還看到我們那台車子還停在那裡耶！」 　　這個好應付，我說了：「我是停到公司後，由讓他們過來接我的！」 　　瘦猴生氣的說：「我們沒鑰匙，只好從公司一路走回來，你怎麼賠償我們兩 個人？」 　　「好啦，明天請你們吃大餐，如何？」 　　瘦猴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晚上睡覺時，我想著今天和Christmas出去的一切，嗯，沒想到生平第一次 坐風帆船，就是和這樣的一位大美女出去，有點出我意料之外，因我到現在還處 於真實與夢幻混亂的階段，這種等級的美女照理是不太可能和我一起出門玩的。 我當時還滿腦邪念，希望能一親芳澤，真的是應驗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 成語了。 　　星期日，帶著女王和瘦猴一起去高級餐廳吃一人要20美金的歐式自助餐。心 是有點在淌血。陪美女出去一天，代價竟是60美金，真有一點劃不來。不過東西 是超級棒的就是了，很多我以前連吃都沒吃過。 　　晚上，女王已進房去，聽裡面的音樂聲，是還沒睡。但是這個瘦猴興致高高 的拿出望遠鏡，對我說：「等下有好康的可看。」嗯，基本上，偷窺是我所痛惡 的，不過對像是美女的話，那就不算。一過十點鐘，瘦猴就把所有的燈全關上。 帶我到後院去，拿著望遠鏡開始窺視隔壁家那窗內的景觀，我看他的眼神已成呆 滯狀，口水直冒，我擔心他等下真的心臟病發就不好辦了。於是搶下望遠鏡說： 「為了你健康著想，你已不宜再看了。」 　　在他感動我的義氣時，我拿起望遠鏡也隔窗望去，只見窗內一個東方女孩， 正悠雅的拉著小提琴，嗯，長的是很正點，但是，她全身穿了那麼多衣服，沒有 看頭。我大失所望，把望遠鏡拋還他，說了：「有什好看的？」瘦猴拉我進房說 ：「我在屋內時，每天都會看一下她，雖然聽不到她拉出的音樂，但光看她動人 的肢體動作，我一夜就會好眠。聽女王說，她們是日本人，每天晚上九點左右才 會回家。我每天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我有點感動了，說：「看不出來，你也是情種一個。不過你認識隔壁的嗎？」 　　瘦猴說了：「是認識，鄰居久了，或多或少碰到時會揮個手打個招呼。但我 連和她說話都還沒過耶！怎麼辦？」 　　「你根我說也沒用，我還是今天才知隔壁住日本人，你不如請女王幫忙還有 機會，或是Don也可以呀。他們同樣都是日本來的，想必你更容易有機會的！」 Don就是公司裡那個長的像張忠謀的業務員。 　　「算了吧，Don那種一板一眼的人，少和他接觸比較妥當。女王的話，她一 定不會答應的，她一定會說我不要丟台灣人的臉，好膽就自己找機會。」我是知 道他和女王也有一些不清不楚關係，所以故意提一下。因為有幾次，半夜我心煩 於系統的進度而睡不著時，就聽到從女王房傳來兩人的說話聲以及呻吟聲。這種 聲音倒是不可能瞞過我的，加上兩人經常一起到處拜訪客戶，生米不煮成熟飯是 有點不可能。 　　瘦猴說了：「你還頗有女人緣的，且長的比我矮，你先認識一下她，然後製 造機會介紹給我，我就有辦法來追她了。怎樣？事成我請你去吃大餐。」他都沒 辦法了，我更沒有辦法。不過看在大餐兩個字上，我勉為其難的同意了，至於要 如何認識她，這只有天才知道了。 　　這一周開始，Christmas家人就不再駐點了，只是當我們有問題時，可以打 電話問她，她會視情況來決定要不要過來。身旁少了一個大美女相陪，上班起來 ，有一點無趣就是了。今天第一次見到那個義大利來的業務員，難得見到老外個 子和我差不多的，有一點欣慰，不過此人非常囉唆又難相處。他和Don兩人不和 ，所以雖然兩人座位相鄰，但有事要通知對方或要與對方溝通時，竟然還是採用 e-mail，有點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Don算是和我還比較處的來，他還說在我要回台灣前一定要帶我去玩， 我是不會把他當真的，嗯，和一個老頭子一起有何好玩的？不過後來我真是失算 了，他老歸老，後來在我要回台灣前，還真帶我到他家去。那天他開了一部螺旋 槳的雙人座飛機，把我在天空當場甩出一堆眼淚就是了，我的心臟那次差點就崩 出來了。基本上，我是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中有開過零式戰鬥機？ 搞不好還是神風特攻隊的一員呢！只不過沒撞上軍艦，直接跳傘到美國而成為美 國人。 　　這幾天裡，系統還穩定，我只有每天和幾位主管開檢討會有點精神，其它時 間真是悶的發狂。只好跑到倉庫和那個皮爾卡登先生學開堆高車。堆高車看似容 易，結果還是有學問的，尤其是要從貨櫃車把棧板叉插到棧板下方時，對不準的 話，幸運的話只是棧板壞掉，倒黴的話貨物上直接被你鑽上兩個大洞而已。 　　雖然日子是有點無聊，但我還是想著，怎樣為了大餐去認識那日本女孩？這 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的，這裡又不像台灣會有倒垃圾時間可碰到順便來寒暄一下 。苦思之下，終於有一個笨方法了！週四，我問一下瘦猴：「你會不會修理打破 的玻璃？」 　　瘦猴問了：「幹嘛？」於是我就把我的計畫告訴他。 　　他露出懷疑的眼神說：「有用嗎？」 　　「放心，反正失敗時，丟人現眼的是我。你反而更有機會的！」瘦猴想想後 就點點頭同意了。 　　週六，早上十點多時，我和瘦猴就在後院裡練習棒球的傳球。女王則泡了咖 啡坐在亭下聽著隨身聽，看著我們兩拙劣的傳球動作。 　　不久，隔壁傳出聲音，嗯，人已到後院去了。瘦猴對我打個眼色，我用力一 丟，球是以很漂亮的弧度往鄰居家飛去，隔了一陣子後，隔壁傳來「乓」的玻璃 破裂聲響。我們兩個興高采烈的跑去攀在圍籬上，準備接下來的計畫。 　　但是這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標的物的窗戶玻璃並沒有破，心中正奇怪倒底是 打破什麼東西時，從後院陸續走來兩個女生，一個是中年婦人，另一個是瘦猴暗 戀的那位女主角。 　　我們循著她們兩人眼光集中處一看，有一瓶近一個人高的空的窄口大花瓶倒 在地上，那個窄的頸部已斷成兩截。基本上我倆人臉已成土色，這麼一個大花瓶 價值已非我們所能想像的了，我們那賠的起？ 　　當四張美目盯著兩個圍籬上全身發抖的男生時，一旁，她們家的低圍籬邊已 站著了女王，急著向女主人道歉。 　　幸好女主人沒有生氣，幾下就和女王有說有笑的。我們的心才剛放下來時， 那個東方女孩突然用國語喝道：「你們兩個還不道歉！」語氣頗為不友善。瘦猴 撞我一下肩膀，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於是我有點誠懇的道歉說：「對不起，我一時手滑就把球丟過頭了。」 　　瘦猴很急的插話進來說：「我為我同事的過錯一起向你們道歉！」 　　那個小辣椒不再說話了，倒是女主人過來說：「大家都是台灣來的，沒關係 的，那花瓶本就不要了。來一起過來喝個咖啡吧！」 　　小辣椒又說了：「媽！那不是要去二手市場賣的嗎？」 　　深明大義的女主人笑著說了：「那不值幾塊錢，過來吧，兩位籬芭上的先生！」 　　她這一說，我兩人的臉又紅起來了。瘦猴很斯文的退回去，繞到前門去；老 子可不管了，直接就翻過籬芭跳下去。然後先把棒球找回來再說，那顆球要5塊 美金的，丟了就太可惜了。 　　瘦猴走過我身邊時，我問了：「你不是說她家是日本人嗎？國語怎會講的還 比我好？」 　　這次換瘦猴搔搔頭說：「我也不知道耶！是女王跟我說的！」我想基本上應 該是女王對他唬爛的。 　　她們家就真的佈置的比我們好多了，有鋼琴，還有小提琴，這是一戶藝術人 家。 　　女王不愧為資深業務經理，很快就把小辣椒製造出來的尷尬氣氛沖消掉。雖 然罪魁禍首就是我，但此刻當然氣氛是她弄成這樣的。不怪她要怪誰了。 　　一陣子的聊天後，知道她家來美國才四年多，男主人是矽谷一家台商的主管 ，女主人閒閒沒事幹，小辣椒讀伯克萊。看著瘦猴一反常態的很有禮貌，我想女 王應已看出他企圖了，所以話鋒一轉就談到音樂去了。小辣椒的小提琴學了很多 年，女主人在台灣就是鋼琴老師，恰好女王的鋼琴也學過不少年，她們三個女人 就談了起來，我們兩個男生是一言不發，瘦猴的底細我們頗清楚，這種話題他是 插不了口的，我滿腦想著晚上皮爾卡登先生要帶我去市區看脫衣秀，那才是今天 的重點，反正這場戲，我的份已結束了，很想回去補眠，讓晚上精神好些。 　　那知，沒多久，小辣椒竟開始拉起小提琴，嗯，果然拉的很不錯，一曲既了 ，大家一起拍手，瘦猴還拍得特別用力。小辣椒緊繃的臉孔才稍有笑意。接著女 王和女主人相繼彈了一曲。一個是舒曼的夢幻曲，一個是蕭邦的降D大調前奏曲 ，雨滴。 　　在掌聲停歇後，小辣椒指著我們兩個男生說：「換男生了！」 　　哇！怎變成男女大對決了，瘦猴只好唱了首「心事誰人知」了事，靠，我怎 麼辦？靈機一動說：「我只會拉大提琴，可惜這裡沒有大提琴！所以作罷了！」 　　女主人笑著說：「沒關係！」 　　可是小辣椒說了：「很不好意思，我爸爸就有一把大提琴，我去拿來！」說 著不顧其母呼喚，就上樓去拿大提琴了。哇勒！情況對我越來越不利了，都是這 死瘦猴害的，不管他追不追的到小辣椒，這大餐我是吃定了。 　　小辣椒提了大提琴下來後，很細心的打開後，說：「看你了！」 　　事已至此，只好拉著最拿手的「聖母頌」，還好這次沒有走音，也沒拉錯。 女主人和女王、瘦猴都拍了手。小辣椒瞧我一眼後說：「看我的！」接著拉出速 度奇快的「卡門幻想曲」，哇靠！有人要和我對嗆了。她拉完時，不懷好意的笑 著看我，看來是要存心看我丟臉。 　　他媽的，要比快嗎？好，老子和你豁出去了，我先看了一下樂譜，把記憶回 復一下後，以超快的速度拉出「大黃蜂的飛行」，照曲子我以前野常拉，還曾經 計時過，自己和自己比速度的，不過我以前練習從沒拉這麼快過。一曲拉完時， 我的衣服都汗濕了。 　　這一曲「大黃蜂的飛行」因為拉的實在太快了，所以半途有幾次在節奏上發 生失控，在場幾個有玩樂器的應該能很明顯的聽出來才是。我有點沮喪，輸給一 個女生，心有所不甘，回國後，我一定要買一把琴來多練一些，以免那日又遭此 屈辱。 　　於是我說了：「還是你厲害，我甘敗下風！」 　　看小辣椒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有一股火快衝出來。這時女主人笑著說了： 「拉的很不錯呀！要不是你在拼速度，應該會拉的更好！大家互相欣賞一下別人 的音樂，這樣很好呀。」 　　這樣的安慰，我想不過是應酬話。我感到有點不好，是想走人了，不過那好 像會顯的我太沒風度了。所以只好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一旁。看著瘦猴和女主 人、女王談天著，小辣椒則在一旁拉著她的小提琴，我呢，只好在旁靜靜坐著， 聽著人聲、音樂聲交織著傳來。但是我的衣服已汗濕了，有點不舒服，腦中還想 著要找什藉口溜回去時，身體很自動了幫我一個大忙，當場連打三個噴涕，嗯， 感覺舒服多了。我藉機說：「我想先回去換個衣服了。謝謝你們的咖啡。」 　　那知女王也說了：「不如我們就一起回去了，改天有空也來我們家一起坐坐！」 　　就這樣，瘦猴帶著怨恨的眼神看著我，一起回家去了。還好有女王在，瘦猴 不敢為此事向我發飆。中午三個人每人貢獻一項手藝，就匆匆把午餐解決了。還 是女生的手藝最好，這個我可不敢和她相比了。 　　下午，皮爾卡登先生來了，找我出去，我問一下兩人要不要一起去？兩人當 場搖頭不去。皮爾卡登先生帶我繞了一大圈，還特地到山上一座豪宅外說：「這 是林青霞的家。」一會兒指著另一棟房子說：「這是陳蘭麗的家。」基本上，他 隨便說說，我隨便聽聽就好，誰知道那真是不是她們的家，不過回去後，倒可向 人說我到過她們家就是了。 　　晚上他帶我去看脫衣秀，本來還以為是第四台裡看過的，舞者會跳到男生身 上那種的，結果是隔著一片玻璃在小隔間看裡面全身赤條條的幾位美女晃來晃去 而已，還要依投幣金額來決定看多久。有點失望，慘的是手還不小心摸到黏黏的 東西，我已知我摸到什麼了，忍著想吐的感覺，我匆忙跑出去用力洗手。在逛過 情趣商店後，皮爾卡登先生就送我回去了。 　　回去後，是發現他們兩人間氣氛不是很好，和我打過招呼後，女王就回房去 了。我問一下瘦猴：「發生何事？」 　　瘦猴也是低著頭說：「沒事，只是一些關於拜訪客戶行程方面的事，我們看 法不同！好，那我也要先去睡了！」說完就回房去了。我在猜不會是為了小辣椒 的事吧！倘若真是的話，這也是瘦猴子找的。 　　在連著兩天和黑人業務員討論報表後，Christmas突然跑來找我了，我是有 點感到意外。 　　她說了：「我碰到一些出貨上的問題，想和你討論一下，請問你有時間嗎？」 　　對於她，我沒時間也要找出時間來，於是先和那個準備要談的Nancy改個時 間後，就帶Christmas到我的辦公室內。 　　一進來，她就問了關於標籤列印的問題，她碰到了客戶要求在出貨時，她的 系統要自動計算出多少箱的貨，並自動產生PackingList，且要自動列印出適當 數量的標籤以供倉庫人員黏貼到貨箱外面。還好這問題今年我公司就碰到過了， 不錯嘛！台灣的公司有些觀念還比美國的公司走的快些。 　　我把我在台灣的作法一一來和她討論解說，還告訴她有那些地方要特別注意 的。這女孩果然是吃這一行飯的人，很快就瞭解我一些作法的用意，很快就掌握 到我顧慮到的地方。我不能不說，她思考的敏捷度遠比我快多了，我不是那種聰 明的人，事情要一想再想才有機會融會貫通，這Christmas在這個方面絕對是個 天才吧。 　　連三天下午她都跑來公司內和我討論一些實際運作上的問題，雖然解決了她 現在碰到的問題，但我想我也受益良多，她碰過的客戶遠比我多，情況更是千奇 百怪，這其中累積的經驗，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座寶庫。到了星期五下班前，她和 我討論完後，很滿意的要走了，我忙提出週六想約她的想法，那知又碰壁了，她 說：「對不起，我這幾天都要寫這個客戶的系統，我下周就要交給客戶，下個週 末，我們在一起出去，好嗎？」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不行嗎？ 　　晚上和瘦猴去吃韓國菜，我是被主菜上桌前那滿桌的各式泡菜嚇了一跳，心 想，光吃這些就飽了吧。席間，瘦猴表示他和女王要先回台灣一趟，要一個月後 ，也是十二月時才會再來。他們週四的飛機回台北，他很擔心的說，我千萬不可 以捷足先登的追到那個小辣椒。我又不是白癡，那種女孩追上了，自己日子也不 好過，我當然是發誓不可能的，所謂朋友妻不可騎，阿，是不可欺。 　　週末，鄰居女主人請我們過去一起午餐。她們在後院擺了個大桌子，弄了一 堆的食物、水果、點心和許多瓶瓶罐罐的飲料，可樂、果汁、啤酒都有。現場除 了見過的女主人、小辣椒外，還有男主人也出現了，尚有兩男兩女也在場，都是 小辣椒的同學。我感到奇怪的是，伯克萊有這麼多華人學生在那裡就學？嗯，華 人中有錢人家還真不少。 　　女主人說了：「三井先生，我先生聽到你會拉大提琴，今天的聚會就要求一 定要找你來了。」 　　男主人過來笑著伸出手來說：「嗨，你好，在這裡的華人中有拉大提琴的不 多，來，大家不用客氣，先吃東西後，再來聊吧。」在和我握過手後，就搭著我 的肩頭，推我到桌前和大家一起吃東西了。 　　嘿，這男主人的長像和我想像的差了很多，我本以為是個高高帥帥，英俊挺 拔的中年帥哥，才能搭配氣質高雅的女主人，也才能生下小辣椒這樣頗為艷麗的 女兒。那知身高不過比我高了一、兩公分，有一點小小的啤酒肚，加上微禿的頂 上，臉上是有一點的市儈感，但是意外的是對他人很快就能讓人感到一股偌大的 熱情襲來，感覺上很像碰到輸本上介紹的曹操一樣。 　　瘦猴顯然又轉疑目標了，拚命的和小辣椒的一個女同學示好聊天；而小辣椒 只和她同學們聊，跟本不理我和瘦猴，頂多和女王會打個招呼、說上一兩句話而 已。女王則和女主人似有聊不完的天，在一旁有講個不停。我被男主人拉到客廳 去，交流著大提琴的經驗與心得。基本上他已算是玩家更是一流的樂師了，我則 不過用心學過一年而已，所以我也只能用有限的心得予以無限的放大來和他扯， 心中是知再多聊下去，我就真要丟臉了。 　　但情形是一直往我所不樂見的方式進行下去，午後，他們家三人先來個鋼琴 、大小提琴合奏出帕海貝爾的「卡農」，真的是夠水準的演出，當然贏得所有人 的掌聲。這情形讓我幻想到，將來我若組成一個家庭，假日時若可全家一起合奏 ，那一定是最好、最幸福的家庭了。 　　這位男主人實在是位高權大，所以電話也特別多，最後很無奈的還是要回公 司一趟。這下我慘了，大家慫湧我替代上場，但我一上場，小辣椒就不拉了。於 是變成我和女主人兩人合奏了。就在我每次要亂了節奏時，女主人總會配合上來 或強行拉我跟上來，讓我不致當場下不了台。好家在，否則在美國我的臉這下可 丟大了。當然是感激女主人的暗助我一把，也顯出她琴益的高超，實讓人歎為觀 止。 　　之後，小辣椒和同學一起出遊去了，我們三人便告辭回家。進門後沒多久那 兩人說要再去Reno玩，我知道兩人又要去顛鸞倒鳳了。他兩人應該是知道我已清 楚他兩人間的關係了，所以在我面前自然多了，已較常會有一些親膩的動作出來 。我看看冰箱還有不少吃的，就放心了，不會餓死就好。 　　中午吃的太飽，反而有點坐立難安，於是便出去一步步的逛著整個社區。我 曾聽瘦猴說過，附近有一個大公園，裡頭設施還不少，也許會有遊泳池。逛了半 小時後，終於走到那個社區大公園，裡頭真的什都有，就是沒有遊泳池。和幾個 黑人小朋友鬥鬥牛後，才脫著有點沈重的腳步慢慢走回去。 　　就在我快到家時，一部休旅車（Van應該就是休旅車吧），攔到我的前面， 讓我有點愕然，我想不起我在美國有什麼朋友？ 　　車窗搖下來後，一看，是鄰居女主人，她笑著說：「咦！你們不是全出去玩 了嗎？怎你還在這裡？」 　　我現在有點怕碰到她家的每一個人，她家裡每個人都有深厚的音樂底子，偏 偏又很喜歡找客人來欣賞她家的音樂，這不打緊，若知道有會一點樂器的，就拚 命要人演奏。我這種半調子玩大提琴的，算是碰到剋星了，拉給一樣是半調子的 聽還可以，若讓這家庭的人來聽，以我能拉的就那幾首曲子，再拉下去，我的底 真要被摸清了。 　　我搔搔頭說：「我不喜歡賭，所以沒跟去Reno！」 　　鄰居女主人訝異的說：「他兩人一起去的？」 　　我心中一驚，慘了，他兩人的關係這下被我間接透露出來了，唉，我怎那麼 不小心，忙補救的說：「當然了，還有幾個公司裡的同事一起去。」 　　她笑著說：「晚餐吃了沒？」 　　「我正要回去弄來吃了！」 　　「阿，那到我家一起吃吧。家裡還有中午沒吃的東西，若吃不完丟了就太浪 費了！」 　　哇！我怎敢再進她家一步，忙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一人隨便弄來吃就 好。且我剛打玩球，全身濕透了，要回去洗個澡。謝謝了。」 　　她居然說：「不用客氣了，難得有台灣人在異地碰面，互相照應一下也是應 該的。你洗好澡就過來呦。」話一說完車子就開進她家的車庫去。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唉，怎會這樣呢？等下大概真要再丟臉了。 　　我穿了個較正式一點的衣服，襯衫加牛仔褲，便到隔壁家去了。還好鄰居家 裡只有男、女主人在，那個小辣椒還沒回來。（一般我在美國的穿著，多是T恤 ，加上山普拉斯式的半桶褲） 　　男主人在吃過飯後說：「請問你大提琴學了多久？」 　　我老實的說了：「差不多才一年，拉的不好，還請多包涵一下！」 　　女主人說：「才學一年就拉成這樣，算很不錯了。」 　　男主人說：「這樣吧！你拉一首曲子，我來聽看看，說不定我這老經驗的還 能幫你一下。」 　　我當然是很高興了，便拉起那首古諾的「聖母頌」。一曲拉完後，男主人說 了：「容我說句老實話，你的曲子是相當不錯了，但是我發現你拉的有點隨性， 也就是說整個曲子你會隨自己的感覺來拉，所以該慢的時候，有時會多慢個幾拍 ，所以整曲的感覺會有點散漫。來，看我拉看看。」 　　果然他中規中矩的拉時，整個「聖母頌」的味道更是充滿了宗教的莊嚴感， 而不是像我拉時，有點變成一般的抒情樂曲。 　　接下來他便告訴我一些大提琴的技巧與注意事項。我的琴是學長教的，所以 跟本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學長教一教入門的基礎後，都是自己翻書後自行拉的 ，所以聽在行家耳中，當然是不堪入耳。 　　在謝過他的指點後，他的電話又響了，公司又要他過去一趟。他有點不耐煩 的說：「這些年輕人，連點小事都不敢下決定。抱歉了，下次再和你切磋技巧了 。」說罷就穿著大衣外出去了。 　　我在想，也是該告辭回家的時候了，但女主人要我多留下來一下。 　　她說了：「之前有幾個人也是被他說了一說就不願來我家了，有得還會和我 老公辯起來，你算很特殊的，會接受別人的當面指點。」 　　嘿，這是因為我一點正規訓練全然都沒有，要是有的話，搞不好也會和她先 生對嗆起來，這也說不定。 　　她讓我進她丈夫的書房看書，自己就去收拾餐桌上的殘局。 　　男主人的書房，有兩個大書櫃，一櫃都是專業性的書籍，但另一櫃有將近半 櫃的琴譜，真是正點。我拿出一本來看，正是「聖母頌」，不過是舒伯特的。我 到樓下把大提琴拿進來試拉了一下。這曲子以前也玩過，相當優美，但是給我感 覺更具宗教化的曲子。我試著以男主人說的方法拉了看，我想這的確更能表達出 原作的內涵來。當然了，巴哈的無伴奏大提琴祖曲是一定有的，有譜可看，我當 然是不放過。 　　當我還沈浸在音符與琴弦的世界中時，女主人已悄悄的進了書房，坐在我後 方的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一直到我把譜放回原位，想再找其它的譜時，我才發現 她已進房了。我不知是不是太多心還是腦筋不對，我總覺得在書房的她有點變了 樣，嗯，是眼角不經意的會有點勾魂的感覺，且姿體動作也不若之前的端裝高雅 ，放浪了許多。 　　她個子高，幫我拿上層櫃子的譜時，在她伸長手到櫃子上層去，她那寬鬆的 上衣，剛好可以讓我由袖口看了進去，噴鼻血的是，她還沒穿胸罩！不會吧，我 覺得她好像處處再引誘我耶！她也已45歲左右了，是保養的很不錯，身裁很高瘦 ，在眼角、脖子上還看不到皺紋，在森森黑髮中亦未參雜著白色髮絲。但即始是 這樣，她還是45歲的女人了，所以心下有點在猜測她似乎想老牛要吃我這顆嫩草 了。尤其是在我站著看譜時，她整個人站到我左後方來，淡淡的香水味慢慢的侵 入我的頭腦中，她的胸部，不知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貼到我的左手臂上去了。 　　但我還不感隨便造次，照理說她是這樣一個貴婦，丈夫工作很優，所以家庭 是非常的幸福美滿，她本人給我的印像是每一肢體上的舉手投足總是那麼的高尚 典雅，所以我很難想像到她會變成這樣。心中還想，說不定她只是不經意的動作 而已。 　　我決定假裝非常專心的看著譜，好像沒發現她來到我後方，用柔軟的胸脯碰 著我的手臂一般。此時她的身子慢慢的移到我正後方，兩個柔軟物已貼在我背後 去，兩手已探到前方，指著琴譜上的一些用原子筆寫上的記號說：「這是我先生 注記上，表示特別要注意拉的地方。」 　　她另一手已橫抱在我胸前了。我今天穿的襯衫裡頭並沒穿內衣，所以她的手 一碰，溫暖的感覺直底我的心臟，我的心臟跳動的非常激烈，她已由此得到我的 信號了。所以左手的動作更是大膽了，已解開我的上排幾顆扣子，直接探入撫摸 我的胸部。琴譜已被放到桌上，她已緊緊從我背後貼著抱住我。我的雙手自是垂 著繞到後方輕觸她臀部的邊緣。 　　這樣子維持幾分後，她退了開，站到桌前指著琴譜說：「這些符號，我解說 一下！」便一一介紹她先生所記的每個符號的意義。我那聽得進去了，自是從她 後面貼了上去，小弟弟埋入她臀部中央，兩手分從她腋下及領口穿過去摸著她的 胸脯。只摸幾下，右手便由領口探入內部直接撫摸她的胸部。 　　她顯然已承受不住了，便急著轉過身來，抱著我的頭，緊緊的送上一個吻。 我當然不客氣的用舌頭在她玉嘴裡一陣攪動，然後才和她的舌頭來個你追我跑的 追逐。我的雙手已撩起她的長裙，直接隔著內褲緊摸著她的臀部。 　　一時間兩人都到忘我的境地。但此時樓下傳來開門聲響，兩人當場魂飛魄散 ，匆忙分開來，我快速的把扣子 　　扣上，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樓下傳來小辣椒的聲音：「媽，你在那裡？」 　　她匆匆的坐回門邊椅子上回應著小辣椒的呼喚聲，我是拿起琴譜盯著看。隨 口問一些男主人的記號所代表的意義，她也很自然的一一回答著。這時開門聲起 ，小辣椒闖了進來。 　　她瞧了我一眼後對女主人說：「媽，爸又去公司了？三井怎會來這裡？」 　　女主人笑著對她說：「是呀！你爸爸和三井先生一起討論一些大提琴的東西 後就去公司了，我讓他來看一下你爸的琴譜。」 　　她望著我說：「怎樣？見識過我爸的大提琴功夫了嗎？有沒有覺得自己拉的 很不好？」 　　我是由衷得讚歎說：「你爸爸拉得非常好，已是一流的樂師了！我從他那裡 受益非常的多。」 　　我轉身向女主人說：「請問這些琴譜可以借我去影印嗎？」 　　女主人說：「晚上他回來後，我問一下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小辣椒本來聽到我說的謙虛話後，挑釁的臉色已變成笑臉，但聞我一說，臉 又拉下來了。她生氣的說：「哼！連這種東西也要影印，知不知道什麼叫智慧財 產？好歹也該知道著作權吧？」 　　女主人忙說：「不要再樣子鬧了，還不趕快去練琴了！」 　　我見此情勢，也是該溜的時候了，便向女主人告辭後，急步跑回隔壁的家中。 　　回到家中的我開始有點後悔了，倒不是後悔沒有上到女主人，相反的是有一 種罪惡感，我是在破壞人家的家庭，我要小心了，還好小辣椒回來的是時候，讓 我懸崖勒馬，及時避免作下愚不可及的蠢事。真是天見萬幸的眷顧。 　　昨夜自己在床上DIY得筋疲力竭，所以週日一覺就到中午去了，還是電鈴聲 響起，這才吵醒我的。我從窗戶探頭一望，是鄰居男主人，看他很熱情的揮手， 放了下心，穿上衣服去見他。 　　男主人說了：「我太太說你想借曲譜，我早上先去影印了巴哈的無伴奏大提 琴組曲，這一些你若能練熟了，其它曲目大概也都難不倒你了。」說著就把一箱 的譜遞給我。 　　我很感動他還主動幫我影印了這麼多的琴譜。在我感激的謝聲後，他說：「 有空可到我書房練琴，若我在時，咱還可一起切磋一下。」言畢就揮揮手跑回去 了。 　　弄了午餐後，我就一直沈醉在樂譜中的世界中，直到那兩人回來才回到正常 的世界中。此後幾天女王和瘦猴就忙著打包和採購回去要送人的東西。女王向我 透露，計劃中是十二月還會再過來，但是怕有意外，公司改派他人，所以所有東 西還是得全打包，只是會帶一些回去，若真過不來，請我幫忙寄回去其它的東西 。這種小事，我當然是答應了。 　　在送兩人去機場後，這已是週五的事情了，這周我一聽到鄰居男主人到德州 去後，我根本不敢再到鄰居家去，一方面是女主人的「大方」，讓我有點受不了 ，一方面是小辣椒的惡毒讓我還不至於自己送上門去被她羞辱。 　　這天快下班時，Christmas直接殺到我公司來找我。還好此時公司內除皮爾 卡登先生已無它人，因為她竟是盛裝前來，一身火紅的衣服配上她極為白嫩的肌 膚，真是美若天仙。在皮爾卡登先生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我坐上她的跑車走了。 　　在離開精緻的法國餐廳後，她開著跑車越過金門大橋後，便一直奔馳著，沒 有停下來過。我好奇的問了：「我們現在要去那裡了？」 　　她笑著說：「我先到客戶那裡交一下東西後，到詩人小鎮去。」（對不起大 家，那個小鎮名子我早忘了，只是聽她說會有很多的詩人在那裡找尋靈感，所以 我只好叫它詩人小鎮。） 　　我嚇一跳說：「那晚上趕的回來嗎？」因為現在已快八點了，我不知那有多 遠，所以小心的問一下。 　　她很自然的說：「晚上我們睡汽車旅館。明天就可到達詩人小鎮。」不會吧 ，我想應該還是一人一房才是吧，我有點受寵若驚。汽車旅館的樣子，我的印像 是停留在「魔果終結者」第一部中，阿諾帶著女主角躲去的地方那樣子。此刻的 她美的若月曆上的招牌美女；而我身上卻只穿著牛仔褲加T恤，外面套著一件外 套，和她盛裝感覺上真的很不配。 　　在我充當快遞把文件送去她客戶那裡後，車子緩緩開進一家汽車旅館。下車 辦完手續後，她讓我先進去一間在一樓角落的房子後，便離開去了。果然還是一 人一間房，心中不免有一點期待落空的悵然感。 　　沒事幹的情況下，我自然先去洗澡了，出來後便亂翻抽屜，嗯，只有一本聖 經。想不太通的是放本聖經幹麼？莫非是來住這裡的人都是吃泡麵的，這本聖經 剛好可以用來蓋泡麵？有點不解。 　　就在我有點昏昏欲睡時，門鈴響起，是Christmas又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包 東西，背上背了個包包進來。我幫她把手上東西接過來後。她把背上包包放下後 ，笑著問：「你洗好澡了？」 　　我點點頭。她便說：「那換我洗了。」接著就從包包中拿出一件絲質內褲以 及全是蕾絲邊的半透明褻衣出來，看的我目瞪口呆，嘴巴完全合不攏來。 　　她把褻衣拿給我摸說：「這件喜不喜歡？」我心臟已快從嘴巴跑出來的，忙 著點點頭。她這才微笑著走進浴室去。 　　我又有點像在作夢了，她果真要和我同房了，興奮之情襲遍我的全身上下每 一個器官，嗯，心臟幸好還撐得住。望著浴室裡她隔著玻璃的朦朧身影，我的小 弟弟是已堅挺著站立起來。 　　走出浴室的她，更是嬌妍動人，在幾乎要全露出來的褻衣下，美好無瑕的軀 體，隨著蕾絲花邊的搖曳，把我的慾念完全了撩起來。當她走到我面前時，拉了 我的手，要牽我起來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右手就摸到她的臀部去了，隔著褻衣 模起來更是讓我整個人幾乎快要燃燒起來了。 　　她笑盈盈的說：「先不要急，我們先一起跳隻舞吧！」 　　她從包包拿出一部小台的手提音響，插入CD後，放出了拉赫曼尼洛夫的「帕 格尼尼主題狂想曲」，這也是電影似曾相似（SomewhereinTime）中的著名配樂 。在動人的音樂中，我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會跳舞！」 　　Christmas不以為意笑著說：「沒關係，這很簡單的！」要我的手放到她的 腰上去。但是，身高上的差距，我的手是想放到她腰上，但是一不小心，還是直 接抱到她臀部去了。我理智上是告訴我這是不小心的，但內心還是覺得也不見然 都是不小心的啦。Christmas把我的手放到正確位置後，就翩然帶著我跳起舞來。 　　當音樂從「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轉換到舒曼的「夢幻曲」再到貝多芬的「 月光」時，她主動的低下頭來就是給我一個吻，我當然仰頭急切地回吻著她，這 次是她的舌頭攻入我的嘴裡，兩人的舌頭在我口中不停的追逐攪動著。我努力著 想收復失土，一點一點讓兩人的舌頭慢慢的推回她口中來糾纏著。也不知在何時 ，她的手早移到我的臀部去了，隔著我厚厚的牛仔褲一陣又捏又摸著我的屁股。 此時，我的手卻都還在她的腰及肩背上。都怪我太專心於舌頭的交戰，讓她對我 先馳得點。 　　等我兩手已在她的臀部來回撫摸時，她早已解開我的褲頭了，我的牛仔褲立 刻墜地，我兩腳一踢，牛仔褲不知飛到那裡去了。（後來才知道，我的牛仔褲是 掉到電視機後方去了，還找了許久）我還是專心的用手研摩著她動人的褻衣，隔 著褻衣撫觸她迷人的身軀，在她身上傳來的香氣中，我是有著喝醉酒般的虛幻感。 　　我翻起她的褻衣直接摸弄著她短小的內褲，以及內褲蓋不住的臀部，摸著摸 著，我的小弟弟就第一次和她大腿作正面的接觸。此時她的雙手已不停的摸著我 的屁股，然後不時往上撫摸著我整個背部。這時她既柔軟又龐大富有彈性的胸脯 已緊緊的貼了上來，溫暖的感覺直貫我全身。 　　這時她退了開來，走到桌子旁，彎下身來從小皮包內找東西了。我一看機不 可失，便靠了上去，讓小弟弟和她臀部作溫暖的親密接觸，我身子順著她的姿勢 ，也是俯身貼著她，然後雙手探到正前方，撫摸著她那讓我垂涎已久的巨大胸脯 。我不停的搓揉著那兩個因俯身垂下而更顯偉大的乳球，她突然發出一陣的嬌笑 ，挺身起來後，牽著我的手走回床邊。她坐了下去，我俯身又是給她一個吻，剛 剛我是仰頭猛吻，現在換個姿勢，換我低頭來吻她，平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