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稻香迷情 第一章:情挑李紈 一片靜謐中,李紈望著賈蘭那少有的滿足睡容,不禁百感交集。 燭火下、床榻邊,夫妻倆相攜並肩哄兒子乖乖入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 是多麼美妙溫馨的畫麵呀! 曾幾何時,李紈奢求的不正是這樣的夢想嗎?她午夜夢回,酸楚的淚花不正 是為此而流嗎? 這一切要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呀!李紈看著寶玉的側臉,心弦突然微微一顫 ,迷離之音在心房內蕩漾開,即使她胸前裹著布條,震蕩的波紋還是穿透衣裙蕩 起層層乳浪。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相公,而是相公的弟弟,唉!潮紅爬上臉頰的刹那,李紈 暗自一咬銀牙,強自克製心底那不應該有的思緒。 「寶兄弟,蘭兒養病肯定要花些時日,這陣子你不用過來了,等蘭兒病好, 嫂嫂再派人請你前來為蘭兒授課。」 李紈很少自稱嫂嫂,但每一次麵對寶玉這樣說,都讓寶玉不能抵抗那一股寒 氣的入侵。 寶玉心中情火瞬間熄滅,他眼底一陣黯然,不得不鬆開賈蘭的小手站起來。 就在這時,賈蘭突然又在夢中呼喚起來:「父親別走,娘親,快拉住父親, 父親要走啦!」 賈蘭再次胡亂揮舞著雙手,寶玉與李紈急忙上前,同時抓向賈蘭的手腕。賈 蘭隨即不再做噩夢,這時李紈身子一顫,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原來在慌亂之際,李紈抓住賈蘭的手腕,寶玉則抓住李紈的手背。 「轟!」 刹那間,李紈好似被雷電擊中般,寶玉的手掌是那麼厚實、那麼火熱,隻是 簡單的碰觸,她渾身竟仿佛被烈焰包裹般。 李紈的心海再次波瀾翻騰、巨浪咆哮,恍惚間賈珠又一次憑空出現,慈愛地 凝視著賈蘭,幾秒之後,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橫掃虛空,悄然變異。 「嗯……」 李紈微微張開朱唇,一絲低吟飄蕩而出,「賈珠」眼中的熾熱令她感到羞澀 ,不由自主想起洞房花燭夜:那一夜,相公也是這樣看著自己,也是這樣緩緩靠 過來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嗯……羞死人啦! 李紈美眸波光閃爍,人生少有地嫵媚欲滴,眼見「賈珠」越靠越近,她枯寂 已久的芳心好似小鹿亂撞般,件枰狂跳起來。 「嗯啊……」 終於,一聲嬌吟後,夢幻達至最為完美的瞬間。男人的雙唇溫柔的、輕輕的 、小心翼翼地吻在女人朱唇上,隻是輕輕的觸碰,好似蜻蜓點水般。 「轟!」 引信的火花總是那樣溫柔,但被點燃的炸藥總是驚天動地! 淚水瞬間湧出李紈的眼眶,多年來的幽怨讓她失去控製,而寶玉的呼吸也瞬 間異變,他手臂一攬,將喜極而泣的李紈摟入懷中。 「啊!」 下一刹那,驚叫陡然衝出李紈的唇角,因為「賈珠」的雙臂無比有力,與她 記憶中的那道身影完全不同。 就在寶玉的胸膛用力擠壓李紈玉峰的刹那,李紈突然感覺到柔膩平坦的小腹 上有一樣火熱堅挺的東西,那狂野的力量不僅戳出一道漩渦,還戳入她的心房。 這不是相公,絕對不是相公,啊,我怎麼會這樣!李紈猛然推開寶玉,然後 奮力向後一退,就此成功撕裂唯美的幻夢。 「寶兄弟,你……你在做什麼?」 羞澀的烈焰化作憤怒衝口而出,李紈雖然身子顛抖,但氣勢卻堅定無比。 「紈姐姐,我……」 寶玉本想以如簧之舌掩飾自己的居心,但在李紈眼中淚光的映照下,他突然 舌尖打結。 「寶兄弟,別說了,我明白!」 多年的忍耐給予李紈特別的本領,幾秒的羞憤後,她急速恢複平靜,玉手虛 揮道:「剛才隻是一場誤會,嫂子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怪你。」 話音未落,李紈已經走到門前,不給寶玉絲毫反對的機會,沈聲道:「我去 探望巧姐與賈環,他們也病了,蘭兒就拜托你看顧一下。」 李紈的話語輕快而有力,毫不猶豫斬斷曖昧的情絲,唯有那離去的背影略失 儀態,走得過於快速。 唉!這�到底是誰的家呀?怎麼隻剩下我一個人?對了,還有一個昏睡的賈 蘭。寶玉愕然呆立良久,隨即發出懊悔的歎息,他又衝動了,明知衝動是魔鬼、 會壞事,但他性情一起,總喜歡順著衝動行事。 不過嫂嫂的嘴唇好香呀,嘿嘿……就是挨上兩記耳光也值得,更何況嫂嫂雖 然生氣,但卻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翻臉,以嫂嫂的性子,這可是一個美妙的開 始,說不定自己再……寶玉越想渾身越熱,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著李紈的幽香 與柔軟。 幻想的力量點燃欲火,男人之物又一次彈立而起,震顫不休。 寶玉突然感覺度日如年,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飛回怡紅院。 「二爺,請吃茶!」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柳氏恭敬地俯身而入。 瞬間兩道亮光從寶玉的眼中迸射而出,他主動接過茶杯,火熱的大手一不小 心碰到柳氏的手掌。 「啊!」 「砰!」 柳氏的驚叫聲脫口而出,緊接著茶杯落地。 「柳嫂子,小心!」 茶杯已經落地,柳氏也僥幸安然無恙,可寶玉仍然厚著臉皮表達著他特殊的 關懷,大手一伸一拖一帶,柳氏就此落懷而坐。 連續的聲響中,賈蘭難免被驚醒,但卻在睜眼的一刻被「好心」的寶玉隨手 一拂,再次悠然進入夢鄉,回避少兒不宜的畫麵。 「啊!」 柳氏再次驚叫出聲,叫聲穿透屋瓦直衝雲霄,她身子一倒,竟然正正坐在寶 玉超人的巨物上,滾燙的熱力緊貼她臀溝,與神秘幽穀僅隻分寸之距。 「二爺,不要!」 柳氏用力一扭腰身,意圖逃離。 利箭既然已經離弦,當然再無回頭之理,在體內魔性的湧動下,寶玉已經不 顧一切,大手環上柳氏的腰肢,再次往上一頂,先前還隻是刺入柳氏的臀溝�, 此刻則實實在在抵在她的幽穀上。 「啊……」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柳氏寡居已久,怎堪如此情挑?她隻覺得火熱的硬 物如巨獸般,一口咬住她的蜜桃禁地,緊接著一股火熱穿透衣裙,彌漫玉門花瓣 ,她嘴唇一顫,尖叫瞬間變成低低的呻吟。 「柳嫂子,不要動,你衣裙上有灰塵,我幫你弄掉。」 邪情逸趣早已充斥寶玉的心海,寡嫂李紈給了他滿腔鬱悶,又送來這個同樣 是寡婦的柳氏,他怎會拒絕李紈的「好意」無賴話語飄入柳氏耳中的一刻,寶玉 重重向上一頂。 春衫本就單薄,再加上寶玉的陽根超長、超硬,柳氏的玉門花瓣就此往內凹。 「二爺,不要……」 柳氏極力哀求,不過私處卻羞恥地多了一絲水痕:「二爺,放過小婦人吧, 啊……」 寶玉一隻手攀上高聳的酥胸,另一隻手則下探來到濕熱的雙腿間,一邊盡情 揉捏,一邊誘惑地低語道:「你是要我放過這兒,還是放過這兒?」 此時此刻,寶玉的心中隻有肉欲肆虐,動門術法的力量毫不遲疑鑽入柳氏的 乳頭內。 「啊……」 乳頭突然凸立而起,柳氏還未回過神來,那電流般的快感已經令她的乳房脹 大,原本的尖叫湧到嘴邊,突兀地變成羞人的呻吟聲。 「柳嫂子,二爺喜歡你,你也喜歡二爺,對吧?」 寶玉隔衣捏住柳氏的乳頭,一邊把玩,一邊淫靡調戲。 「不,二爺,我不……啊!」 柳氏羞急掙紮,不料乳頭突然一陣疼痛,令她頓時失去哀求的力量。 「柳嫂子,我對你不好嗎?」 寶玉眼珠一縮,幾分粗野狠狠擊穿柳氏的反抗。 「好,二爺對奴婢很好,不過,啊……二爺,不要……」 「既然好,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看不起二爺?」 寶玉故作怒氣牽引著柳氏的思緒,隨即解開柳氏的腰帶,大手探衣而入,直 接握住乳球。 「二爺、寶二爺,奴婢不敢,奴婢怎會看不上二爺您?啊啊……」 「既然看得上,那你就是喜歡我了,隻要你喜歡,二爺就成全你!」 寶玉理直氣壯地說出歪理,他五指一緊,陷入乳浪中盡情揉捏,變化出千百 淫靡的形狀。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二爺,好疼!」 柳氏背坐在寶玉的懷中,私處被陽根緊抵,乳房更被大手玩弄,突然寶玉拉 著她的乳頭,火熱刺痛後,竟然是羞人的快感彌漫四散。 「柳嫂子,你的意思是,二爺我輕一點就可以嗎?」 寶玉一邊解開柳氏的衣襟,一邊又在乳頭上磨蹭一下。 小小的威脅嚇得柳氏渾身顫抖,恍惚間,她的思緒已被寶玉微妙改變。 柳氏怎麼可能討厭俊朗不凡的寶玉?如果不是來得如此突然,她絕不會這麼 反應,不過即使如此,她空曠已久的私處依然一片泥濘。 麵對寶玉的強勢,柳氏不禁哀羞盤旋,畢竟主子要使壞,她又能怎麼樣?難 不成與主子撕破臉不成? 意念微妙變化,柳氏乳頭的疼痛立刻減弱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酥麻酸脹,頓 時兩腿一顫,又溢出一縷羞人的春潮。 「二爺,輕……輕一點,啊……」 一聲羞澀的低吟,柳氏半轉身子,不由自主靠在寶玉的肩上。 那顫抖的哀求飄入風中,風兒頓時火熱打轉。 成功了,惡少的淫威終於大獲成功,邪情逸趣大為滿足,懷中女人雖然不是 端莊典雅的李紈,但勉強也可以當作她的替身。 寶玉喜歡美女,也樂意幫人,但在幫助柳氏母女「高升」之前,他又怎能不 調查一番?如果是輕薄之人,又豈能在李紈麵前待得長久? 一股征服的快感湧入寶玉的腦海,他輕托柳氏微尖的下巴,雙目的邪火悠然 散去,柔聲問道:「柳嫂子,你真的喜歡我,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嗯。」 柳氏的低吟微不可察,羞澀的紅霞則無比明顯,迅速淹沒她的臉頰。 柳氏真的屈服了,當寶玉的強勢化作溫柔後,她的心房瞬間酥軟,一聲羞澀 嬌吟後,寡居多年的她主動投入寶玉的懷抱。 「二爺,別撕,奴婢自己來,若是被大奶奶發現,奴婢會羞死的。」 柳氏盈盈站立,含羞帶怯地寬衣解帶,肚兜一去,她立刻捂住乳球,猶豫兩 秒後就主動鬆開遮掩,一對絲毫沒有下垂的美乳映入寶玉的眼中。 「二爺,奴家感激你,也喜歡你,請……二爺憐惜。」 嬌羞的低吟柔媚回旋,如果讓那些垂涎柳氏母女姿色已久,卻難以得手的一 幹賈家子弟聽到、看到這一幕,恐怕就是撞破南牆他們也不會相信。 隨著柳氏羞怯的請求,寶玉眼中的憐惜應聲而生,他邁步上前,輕輕吻住柳 氏的朱唇。 一番輕憐蜜愛後,狂野之氣彌漫,寶玉的大手往下,一手將柳氏飽滿的幽穀 完全掌握住。 「唔:」 除了呻吟在喉間作響之外,柳氏已沒有意識。 寶玉的手指分開柳氏私處的毛發,在幽穀玉門上緩緩摩擦,才三兩下他就弄 得桃源禁地春水四溢,那空寂多年的玉門歡呼而開,陰蒂瞬間勃然奮起。 「啊……」 寶玉與柳氏正麵相對站立,柳氏渾身一顫,再也站立不穩。 遠遠看去,寶玉兩人好似站立交歡,正麵插入,情景很撩人。 近處看去,寶玉的陽根不疾不徐地在柳氏的小腹上來回摩擦,手指仍在最迷 人的地方邪惡探索,火熱的指尖挑開陰唇花瓣,「滋」的一聲,手指插了進去。 「啊……」 雖然僅僅隻有一根手指,但柳氏卻大受衝擊,她身子一緊,一股春水猛然噴 濺而出,將寶玉的大手弄得水色淋漓,倍增淫靡。 柳氏的陰唇肉壁不停蠕動收縮,「咬」得寶玉的手指很酥麻,頓時心火一湧 ,第二根手指也插進去,在柳氏的花徑內旋轉抽插。 「喔唔……」 柳氏發出如泣似訴的低吟,她情不自禁咬住寶玉的胳膊,隨即紅著臉頰顫聲 道:「二……二爺,不要在……這兒,蘭哥兒還在一旁,萬一……」 「寶貝兒,別怕,不管有多大的動靜,小家夥不會醒的!」 火熱的誘惑聲中,寶玉的手指從柳氏的蜜穴�抽離而出,沾滿春水的指尖在 陰蒂上輕輕一點,肉棒隨即抵住柳氏的玉門陰唇。 「噗滋!」 不待柳氏回過神來,寶玉的肉棒已經插入泥濘幽穀,迅猛之力一插到底,刺 入幽穀深處還不停止。 「啊……停……停下,二爺,穿……穿了。」 爆炸的快感、強烈的腫痛,令柳氏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也令室內的激情拉開 高潮的序幕。 「啪啪!」 寶玉兩人依然站著,寶玉撈起柳氏的一條玉腿,一鼓作氣就是上百下聳動, 直到他胸口那團狂躁的欲火稍稍發泄,他才換了第二個姿勢。 「噗嗤!」 寶玉坐在床邊,柳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雙腿上,隨著那重重的一坐,肉棒前 端一緊一鬆,柳氏的子宮花房瞬間失守。 「啊……要死了,二爺,奴家……要死啦。」 柳氏陡然仰天一聲尖叫,一股火熱從私處急速升起,如閃電般鑽入腦海,「 轟」的一聲巨響,她隻覺自己被炸成萬千碎片。 柳氏再也沒有絲毫矜持地尖叫出聲,她已經忘記一切,隻知道一根又硬又長 、又熱又大的異物將她狠狠頂起來。 「呀——破、破了,二爺,弄破啦……」 片刻後,在寶玉的猛烈衝擊下,柳氏的魂魄再次片片粉碎,癱軟如水的她無 力哀求道:「二……爺,小婦人不……不行了,你放過小婦人吧!」 「寶貝兒,二爺想答應,可是它不答應呀!」 寶玉摟著柳氏立身而起,肉棒重重一頂,隨即在室內遊走起來。 「噢……」 柳氏的呻吟又是滿足又是驚懼,可在寶玉一步一頓、一頓一頂的風吹雨打下 ,她再也不堪撻伐。 走過一圈後,柳氏知情識趣地道:「二爺,要不……要不小婦人用……用嘴 幫你……弄出來吧!」 「好啊!」 寶玉想不到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心神一喜,終於鬆開雙手。 柳氏如春泥般的身子滑落於地,跪立在寶玉的雙腿之間,她先輕輕握住肉棒 ,然後朱唇張至最大,一分一寸含住肉棒。 「嗯!」 寶玉心中的欲望之火迅速湧向肉棒。 柳氏手撫春丸,口含巨物,進退之間雖然很艱難,但熟婦就是好,比起青澀 少女的服侍不可同日而語。 濃濃春色情火飛騰,激情時光轉瞬即逝。 在柳氏無比辛苦、口手並用下,醉人的酥麻終於在寶玉的丹田湧現,緊接著 直衝腦海肆虐盤旋。 酥麻透心的刹那,寶玉用力抱住柳氏,腰臀急劇來回挺動不休,令柳氏呼吸 一蕩,握住肉棒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唇舌的吮吸力量猛增。 「呃!」 終於,滾燙的陽精猶如利箭般射入柳氏的嘴�。 柳氏的唇舌緊緊含住肉棒,直到寶玉射出最後一滴精液這才緩緩後退,然後 玉臉一揚,「咕咳」一聲吞下陽精。 「呀——」 「砰!」 就在柳氏舔去唇角最後一滴精液的刹那,尖銳的驚叫聲與茶杯碎地聲同時在 門外響起。 寶玉與柳氏回身看去,兩人同時臉色一變,寶玉隻是有點尷尬,而柳氏則花 容劇變,臉色一片煞白。 竟是柳五兒,柳氏的女兒!她怎麼會來後院廂房?這兒不是不準隨便進入嗎? 房內的寶玉兩人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在門口的柳五兒也好似泥塑木雕般,呆 滯的目光在寶玉與柳氏身上轉動一圈,隨即捂著嘴轉身逃跑。 李紈雖然沒有叫柳五兒進去服侍,但柳五兒還是端著茶水來到養病的廂房, 因為那兒有她的夢中人,即使是家規也難以拴住她的腳步。 不料,柳五兒看到寶玉的一刻也看到柳氏,而且是一絲不掛的柳氏,刹那間 柳五兒如中雷擊般,對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地位尊崇、風采非凡的寶玉有女人並不奇怪,甚至就是將賈府所有婢女都抱 上床,柳五兒也不會覺得半點奇怪、產生半點怨言。 可是……可是……這次卻是柳五兒的母親、她那端莊守禮的寡居母親,這又 讓柳五兒怎麼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嗚……」 串串淚珠熄滅柳五兒心中的情火,懷春的美夢破滅了,被柳氏那不知羞恥的 動作撲滅,心想:怎麼會是母親?怎麼能是母親?他們怎麼能這樣? 第二章:母女花開 柳五兒下意識衝回臥房,「砰」的一聲,她關上房門,仿佛也關閉少女之心 ,隨即一頭撲到床上,悲聲哭泣不休。 心碎的柳五兒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凶,就在這悲涼的陰鬱中,潛伏在 人心深處的心魔出現了。 魔音回響道:「你已經沒希望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一死,什麼悲傷都沒了!死了吧,一死百了,隻要三尺白綾什麼都解決了!」 「對呀,一死百了,再也不會傷心。」 柳五兒順著心魔的誘惑喃喃自語起來,她站了起來,恍如行屍走肉般弄好白 綾,然後站上凳子。 「娘親、二爺,五兒去了!」 話音未落,墊腳的凳子已經歪倒,柳五兒雙目一閉,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恍 惚間,柳五兒感覺自己沒了呼吸,身子好似失去重量般,輕飄飄向下墜,最後落 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想:咦?死亡怎麼會是這種感覺?不僅不痛苦,還十分舒 服。 「五兒、五兒……」 溫柔的呼喚打斷柳五兒的臆想,令逃避現實的她心神一顫,心想:這道聲音 很熟悉?好像、好像……寶二爺的聲音呀! 啊,就是寶二爺的聲音!柳五兒猛然雙眸大張,隻見近在咫尺的臉頰帶著壞 壞的笑容,不是寶玉還會是誰? 寶二爺來救我啦,他真的來救我啦,嗚……柳五兒悲涼的心房頓時情思激蕩 ,可是激動的淚水還未湧出眼眶,就看到柳氏及屋梁上的白綾,少女之心瞬間又 墜向深淵。 「五兒,都是娘不好,娘這就跟你賠不是!」 柳氏見柳五兒醒轉後依然癡癡不語,她也不顧此刻衣衫不整,雙膝一軟,就 要向柳五兒道歉。 「娘,我不怪你,是女兒福薄,就讓女兒去死吧!」 柳氏的哀聲讓柳五兒徹底驚醒過來,已鑽入死胡同的她心中別無它想,隻是 一心求死。 話音未落,柳五兒猛然掙脫寶玉的摟抱,低著頭撞向牆柱。 「啊!」 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卻隻扯下柳五兒的一片衣襟,眼看柳五兒就要血濺五步 、香消玉殞。 在這危急刹那,寶玉自然要扭轉乾坤。 「砰!」 低沈的悶響聲中,柳五兒撞是撞上了,不過卻是撞入寶玉的懷中。 不待柳五兒再次掙紮,寶玉大手一攬,將柳五兒橫抱而起,挺拔的身軀直向 床榻行去。 柳氏化驚為喜,一時之間也未多想,看著寶玉昂首闊步的背影,她雙眸迷離 ,仰慕無比。 異彩閃爍不到一分鍾,柳氏突然又慌亂起來,一邊走上前,一邊顫聲道:「 二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寶玉將五兒放上床榻後,並未像柳氏所想那樣為柳五兒蓋上被褥,反而脫下 柳五兒的裙衫,眨眼間就已脫去長裙。 「啊,你幹什麼?放手!」 柳五兒的怒聲給予柳氏答案。 「二爺,你?不要,不要這樣!」 二爺竟然要占有五兒!柳氏腦海一震,一股怒火頓然洶湧而起,不顧一切撲 了上去。 寶玉沒有解釋太多,一邊撕裂柳五兒的中衣,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柳嫂子 ,不想五兒繼續鬧自殺,你就幫我!」 刹那間柳氏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著寶玉與柳五兒糾纏的身影,本 應勃然大怒,但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寶玉的話語。 「母親,幫我,快幫我……推開他!」 此刻的柳五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寶玉的 粗暴! 「啊,好、好……」 柳氏猛然一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心想:無論如何,先製止寶二爺對女兒 的侵犯再說! 柳氏上前攬住寶玉的肩背,可她還未發力,寶玉突然轉身,鄭重無比地反問 道:「你真想五兒死嗎?」 寶玉的一句話又讓柳氏變成泥塑木雕,緊接著寶玉胸膛一挺,將人間歪理說 得理直氣壯:「我喜歡你,也喜歡五兒,既然喜歡,就應該在一起,二爺我從不 管什麼禮教,你們母女倆都跟了我吧!」 這一下連柳五兒的反抗也戛然而止,心想:什麼?」爺說什麼?天啊!他竟 要母女同收?這……不是亂倫嗎?這怎麼可能?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 笑!我能答應嗎?我可以答應嗎?答應了……又會怎麼樣? 無盡的疑問還未水落石出,寶玉的雙手已經緊抓著柳五兒的玉手往兩側張開 ,隨即俯下身直視柳五兒從狂亂變為震驚的美眸。 寶玉如魔鬼般誘惑道:「五兒,爺喜歡你,爺知道你也喜歡我,對吧?」 「嗯!」 柳五兒的心神已被震懾,下意識說出心中真意,隨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現狀, 立即如波浪鼓般搖頭道:「不、不對,你與母親已經……」 柳五兒又開始掙紮反抗,寶玉雖力大無窮,但卻不想強暴柳五兒,更不願錯 手傷著她,兩人再次陷入扭動糾纏中。 「母親……」 柳五兒的哀鳴喚醒震驚當場的柳氏,雖然柳氏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卻下意識 走向寶玉。 「你想逼死你女兒嗎?」 又是同樣的問句讓柳氏止住動作,不過這次寶玉卻詳細說出理由。「五兒心 靈受創,已神智不清,我一放開,她立刻就會尋死,救她的方法隻有一個……讓 她也成我的女人!」 「那,可是……」 柳氏凝神看了看柳五兒的眼神,果然猶如中邪般狂亂,加上在寶玉話語的刺 激下,三人周身空間無比凝重,也讓柳氏失去思考,不知不覺中,她認同寶玉「 唯一」的說法。 「來,幫我按住五兒的手臂,」 寶玉心中的情欲之火倏地燃至頭頂,就連他事先也未想過會有如此美景—— 母親幫忙按著女兒的玉手,心甘情願讓情人與女兒翻雲覆雨,如此一幕別說是親 身經曆,就是想也讓寶玉獸血沸騰,不能自已! 「哦,好!」 柳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慌亂之際,她順著本 能行動起來。 柳氏按住柳五兒手腕,更跪在柳五兒的身邊輕聲安慰道:「五兒,是娘親不 對,現在就讓二爺疼你,以後娘親不再與二爺親熱,二爺是你一個人的,你聽話 ,別亂想了!」 親情之淚感人肺腑,就連柳五兒也逐漸停止掙紮,迷惘的目光與柳氏四目相 視,費盡心力思索著柳氏話語中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卻絲毫不能引起寶玉的同情心,反而如火上澆油般,令 欲火更加凶猛。 因為寶玉與柳氏來得匆忙,柳氏隻穿著一件外衣,她俯身說著感人話語時, 裙擺已經散開,露出內�的春光。 寶玉看著如此勾魂美景,連連揮舞著雙手。 轉眼間,不僅柳五兒全身隻剩下胯間的薄紗,就連柳氏的外衣也變成碎片, 一對美麗母女的裸體就此充斥寶玉的眼中。 「啊唔!」 微涼的清風吹過,令迷糊的柳五兒陡然驚醒過來,她再次驚叫出聲,不過叫 聲卻中途消失。 原來寶玉火熱的唇舌封住柳五兒的檀口,親吻野性而不失溫柔,與此同時, 柳氏也輕輕撫摸著柳五兒的酥乳,幫寶玉刺激柳五兒的情欲。 一番唇舌交纏後,寶玉的大手攀上柳五兒的乳峰,一擠一壓、一揉一捏,不 僅變化出各種淫靡的形狀,更讓乳尖迎風顫抖、傲然挺立,迸射一縷縷醉人的紅 光。 「五兒,願意做二爺的女人嗎?」 麵對寶玉突然柔情款款的目光,柳五兒心房的慌亂數倍增加,她下意識目光 閃躲,不知如何回答。 「女兒,從了二爺吧,他會好好待你的。」 「不,我不要!哎購!」 柳氏的勸說激起柳五兒的怒氣,但寶玉及時五指一緊,重重捏住乳核,疼得 柳五兒眉眸扭曲,再也說不出憤怒的話語。 「二爺,不要這麼用力,五兒還是……姑娘,你……溫柔一點。」 「好,我對你們母女一視同仁,哈哈……」 寶玉鬆開乳核,隨即化野蠻為溫柔,輕輕含住乳尖,緩緩吮吸起來。 一遍、兩遍、三遍……寶玉無比耐心地吮吸柳五兒的乳珠,柳氏也撫摸著柳 五兒身子的敏感部位。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柳五兒的銀牙差一點咬破下唇,最後還是發出 羞人的呻吟聲。 「五兒,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寶玉的目光無比霸道,隨即又溫柔撫弄柳五兒脹大的乳珠,話鋒一轉,道: 「你真要你母親死嗎?」 「不,不要,我不要母親死!」 柳五兒愣了幾秒,這才聽清楚寶玉的話語。 「你不想你母親死,可是……」 寶玉又使出他最拿手的本領,偷換概念、歪曲事實,還用淫靡的刺激攪亂女 人的思緒。 寶玉話語微微一頓,勾住柳五兒心神後,這才歎息道:「可是如果你死了, 你母親肯定也會自殺,這就等於是你逼死了你的母親,對吧?」 寶玉的大拇指用力一壓,壓得柳五兒乳珠無處躲藏,也壓得她思緒更加呆滯。 柳五兒一聲低吟,思緒順著寶玉的話音改變,道:「是,二爺說得是。」 「那你還要自殺嗎?」 「不死了,我不死了。」 為了柳氏,孝順的柳五兒怎能再輕言生死? 「既然不死了,你與你母親又都是我的女人,你們是不是應該相親相愛,比 以前還好?」 「嗯。」 柳五兒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羞澀的紅霞彌漫她的臉頰。 小羔羊就這樣被色狼誘騙,大羔羊見狀,竟然歡喜得淚花奔流,顫聲道:「 女兒,好女兒,母親太開心了。」 說著,柳氏鬆開柳五兒的雙手。 柳五兒恢複自由,身子一緊,突然抓住褻衣,羞聲道:「二爺,不……不要 ,不行。」 「小寶貝兒,做二爺的女人不能說不行。」 寶玉想不到費了半天勁,柳五兒竟然還在抵抗,不禁多了幾分火氣。 擔憂再次浮上柳氏的臉頰,她比寶玉更害怕柳五兒反悔,急忙又俯身趴過去。 「女兒,不要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二爺會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 柳氏為了緩解柳五兒的心情,一邊勸說,一邊主動撫摸柳五兒的酥乳。 「娘親,我真不行,今天……不行,啊!」 柳五兒眼中沒有求死的光華,也沒有先前的幽怨,隻有強烈的羞窘,她緊抓 著褻衣,堅決的氣勢甚至比先前更甚。 寶二爺生氣了,欲火倏地充斥著空間,突然他俯身一咬,咬得柳五兒的酥乳 劇烈震顫。 「啊……」 在酥麻與疼痛的雙重刺激下,柳五兒玉手失去力量,胯間薄紗隨即飛上半空 中,好似彩蝶般離開蜜穴。 「呀」下一刹那,寶玉目瞪口呆、失聲驚叫,他平生唯二次對自己厲害的手 段感到後悔,昂揚的「小寶玉」倏地縮回家中,任憑大哥如何千呼萬喚也不肯出 來。 房中突然一陣寂靜,好似天長地久般的一會兒後,柳五兒伸手搶回褻衣,嬌 羞道:「爺,人家都說不行了,你還……」 「噗哧!」 柳氏情不自禁掩麵而笑,她笑得前仰後俯,雖然胸前蕩起層層乳波,但此刻 的寶玉除了俊臉脹紅、木訥無語之外,根本無暇觀賞。 來紅了,原來柳五兒來紅了,難怪她一直堅持不行…… 「女兒,來,為娘幫你!」 柳氏見柳五兒手腳酸軟,不甚靈活,她臉頰扭曲著上前相助,一邊為柳五兒 穿衣,一邊還故意大聲問道:「女兒呀,你怎麼月事來了也不跟娘說呀?你看, 嚇到咱們二爺了,嘻嘻……」 男女情事總能抹殺尊卑,柳氏竟然也有膽子肆意取笑意圖吃下母女花的寶玉。 寶玉被意外擊敗,臉感到越來越燙,頗有鑽進地洞的衝動,心想:唉,上的 山多終遇虎,女人,果然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嘿嘿…… 偷笑的春風喜孜孜的隨著時光溜走,一場激情大戲意外落下帷幕。 寶玉雖然滿心鬱悶,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回到養病廂房不久,李紈 就在趙姨娘的相伴下,腳步略顯沈重地回到稻香村。 當李紈和趙姨娘走進房間時,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寶玉不禁 暗自誇讚柳五兒利落的動作。 雖然未能將柳五兒就地正法,但能看著她含羞帶怯地打理柳氏與他留下的淫 靡殘痕,寶玉心中的鬱悶瞬間化為灰燼。 「寶兄弟,辛苦你了!」 李紈故意走在趙姨娘的後麵,她強自鎮定,維持素日的自然端莊。 「那是應該的,紈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寶玉可不想輕易讓李紈恢複平靜,悠然笑語間暗自加重語氣,令李紈不想聽 出弦外之音也不行。 如此話語換成以前再也平常不過,更在情理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 的曖昧一幕,那「一家人」三字傳入李紈耳中,頓時令她感到一絲異樣,心想: 啊,寶玉也太……肆無忌憚了,趙姨娘在這兒,他竟然不怕!不行,一定要提醒 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寶兄弟,你對蘭兒這麼好,「嫂子‘怎能不說聲謝謝呢?「姨娘’,您說 是吧?」 李紈也是靈慧之人,同樣也加重語調提醒兩人的身份及第三者的存在。 未待趙姨娘有所應答,寶玉搶先話鋒一轉,笑道:「姨娘,環弟病情如何? 沒什麼大恙吧?」 「沒、沒什麼,環兒與蘭哥兒一樣,可能是玩得太累了。」 李紈的策略是正確的,但毫無疑問她找錯了人,趙姨娘麵對寶玉,比她的心 緒還慌亂。 顫抖的話音未落,趙姨娘又覺得這樣應對似乎有點著於痕跡,緊接著又柔聲 補充道:「現在你三妹正看著環兒,所以我才有空過來探望蘭哥兒!」 二女一男閑聊片刻後,隻因各懷心思反而倍顯拘謹。 寶玉素來喜歡無拘無束,不由得大感難受,他靈機一動,拱手道:「紈姐姐 ,我也去探望一下環弟,就不陪你與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 李紈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輕鬆喜悅瞬間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寶玉離去的背影 時,她卻忍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寶兄弟的背影與相公越來越像,唉,為什 麼他不是相公呀?啊!我在想什麼呀!相公早已死了,死了很久啦,他是寶玉, 不是相公! 「李紈,聽說巧姐那小丫頭也病了,咱們待會兒也去探望吧,熙鳳最近對我 挺不錯,不能冷了她的好意。」 趙姨娘率先收回眺望的目光,強自扯開話題,歎息道:「真怪了,怎麼三個 小家夥一起病了?唉。」 「姨娘放心,蘭兒他們除了疲累之外,沒什麼症狀,明兒就會好起來的!」 李紈悄然將心中雜想全部藏入心田深處,匆忙下,隻得任憑莫名的意念在心 窩�飄來蕩去,久久不休。 「唉,無聊呀!」 走出稻香村後,寶玉並未去探望賈環,意興索然下,他一如既往在大觀園隨 意四處蹓躂. 寶玉環目四視,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此刻 竟無一個姐妹的身影,就連丫鬟們也不知跑到哪兒。 寶玉本想去找迎春,但轉念又想起詩詞考試,而且迎春十有八九又被薛寶釵 、林黛玉她們纏住,心想:自己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的好! 無聊之下,寶玉坐在還未盛開的桃林中,仰望藍天白雲,腦海靈光一現,想 到打發時光的好方法。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刻苦鑽研——學問了,這麼悠閑的時間,當然應該「讀書」 了,嘿嘿……念及此處,寶玉頓時興致大發,探手入懷,掏出珍藏的愛書刻苦閱 讀,那聚精會神之狀哪有半點懶散,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老師! 無處不在的春風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寶玉的一舉一動,如今見他如此大反常性 ,好奇的風兒當然要上前偵察。 悠悠清風圍著寶玉身形一轉,從他側靠假山的後背繞到正前方,定睛一瞧, 看到四個大字——《綺夢仙緣》丨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好看、好看, 真好看! 正當春風相伴寶玉看得津津有味時,一道高挑的倩影從桃林路徑處出現,老 遠就看到癡癡入迷的寶玉。 咦?那不是寶哥哥嗎?他在幹什麼?探春放輕腳步,悄然走向渾然忘我的寶 玉。 第三章:綺夢仙緣 探春照顧賈環許久,在房中待悶了,如今遇見古�古怪的寶玉,她當然要作 弄一番。 「呀!」 驚聲尖叫在寶玉的耳邊炸響,與此同時,探春的玉手抓向寶玉手中的書本。 「啊!」 寶玉下意識彈跳而起,如常人般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驚魂未定的他才發 覺手中的書不見了! 「寶哥哥,嚇著沒有?咯咯……」 眾女中,探春的玉臉最是明媚,擁有雕塑般美麗的臉部曲線。 歡聲一笑,探春表現出少女特有的活潑一麵,輕揚手中戰利品,驕傲地笑道 :「什麼東西呀,你竟看得這般入神?讓本姑娘也瞧一瞧!」 「看不得,三妹妹,看不得……」 寶玉心中發虛,畢竟此等「好書」要是讓探春看到,那還得了?」咯咯……」 見寶玉麵色發急伸手就搶,探春及時將書藏到身後,笑意中更添無比好奇, 道:「寶哥哥,不就是一本書,有什麼看不得?我非要看看不可!」 「好妹妹,聽我說,真的不能看!」 臉色發燙的寶玉止住腳步,雙手急速搖晃,示意探春停下翻書的動作。 見探春毫不在意,對他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寶玉隻得強忍難堪,隱晦說 :「這書不適宜女子看,你是大家閨秀,更不能看!」 「哼,又是這一套!」 寶玉好心的解釋卻換來探春滿心的怨懟,她自小就心高氣傲,憤憤說出心中 積壓已久的話語:「憑什麼我們女子這樣做不得,那樣不能做,天下好事都被你 們男子占遍,可我們卻連大門也不準出!」 話音未落,探春看著愕然呆立的寶玉,繼續埋怨道:「我們女子天生又不比 你們笨,憑什麼說我們無才便是德?哼,你能看,為什麼我就不能看?」 對呀!這倒是事實!寶玉來自未來,他自然不會反對探春的論調,但這本書 的確女人不宜。 寶玉深吸一口氣,一臉真誠道:「三妹,我也覺得你說的甚是在理,誰說女 子不如男人?你們女兒家同樣能頂起半邊天!不過……不過,這書你不能看,它 ……它是禁書,你們不能看:」 「哦!」 探春聞言,芳心不由得大為歡喜。想不到寶玉竟然如此開明,比她想象中還 要尊重女子,不由得頓生知音之感。 探春明媚的玉臉光華一閃,突然直視著寶玉道:「寶哥哥,你看過《水滸傳 》沒有?」 「看過,但這與……」 「咯咯……看過就好,那我也要看這書!」 探春輕快的打斷寶玉話語,絕色玉臉上浮現堅定自信的神色,悠然道:「不 是說男不看《水滸》女不看《西廂》既然寶哥哥都可以看《水滸》那妹妹我又為 何不可以看《西廂》我就不信一本書能將我怎麼樣!」 唉,又說不過探春!寶玉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最後努力道:「三妹,我從外 麵帶回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兒,很好玩,要不這樣,你將書還我,我每日送你一件 好東西,怎麼樣?」 寶玉雖是話語誠懇,一臉心疼不舍之狀,但探春卻絲毫不為所動,說:「好 啊,等我看完後再拿書跟你換禮物,就這樣說定了!」 話音未落,探春已急步離去,似乎生恐寶玉追上去一樣。 寶玉就此痛失所「愛」但樂觀懶散的他卻一點也記不住煩惱,未到一時三刻 ,他已經在怡紅院眾女的笑顏中深深迷醉。 一轉眼又過了三五日,賈蘭、賈環與巧兒的病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還發起 燒,這下可急壞他們的母親。 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進入賈府,集體診斷為小風寒,李紈,趙姨娘及王熙鳳這 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中大觀園籠罩在陰霾中,而寧國府上下則是暗流湧動,陰風大作。 「混帳東西,賈寶玉那小兔崽子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砰」的一聲,賈珍砸碎茶壺,他麵色鐵青地看著賈蓉,恨不得將賈蓉像茶 壺那樣砸個粉碎。 「父親,孩兒親眼所見,道長的確對賈寶玉下了毒,發病的卻是三個小孩子 ,會不會是賈寶玉將毒素轉移給他們?」 賈蓉胡亂猜測,還真被他朦對幾分。 「他媽的!」 一種即將失敗的預感在賈珍心中湧起,他摸了摸胸前靈藥真人賜予的符咒, 眼中煞氣一湧,鬥誌重新湧了回來。 「賈蓉,你叫上信得過的下人立刻去玄真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真人, 記住,給我找遍方圓百�的道觀,一定要找到他!」 「是,孩兒馬上去辦,一定找回那個老道。」 賈蓉暗自吐了一口氣,立刻轉身離去,模樣無比狼狽。 「等一等。」 賈珍突然叫住走到門前的賈蓉,心煩意亂下,他的欲火充斥眼眶,話鋒一轉 ,道:「你前些日子說的那什麼春藥還在不在?」 「在在在,父親,你的意思是?」 賈蓉無比興奮地回到賈珍麵前,將烈性春藥遞過去,滿臉歡喜之狀,對於先 前的斥罵渾不在意。 「嗯!」 賈珍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燒,他拿起玉瓶仔細看過後,道:「找個機會將它放 到你二姨她們茶水�,咱們父子要好好享受一番!」 「太好啦,孩兒就等父親這句話,嘿嘿……」 興奮嚎叫後,賈蓉卻麵色微變,無奈歎息道:「不知是不是二姨她們有所察 覺,她們最近的飲食茶水都特別小心,我們不易插得上手呀。」 賈珍一愣,近日來他的心思都放在家主之位上,還不知道有這等事情,但他 可比賈蓉狡猾許多,神色一轉,計上心來道:「那先別急著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先將這藥放進你母親茶中搞定她,再由她對尤家母女下手,定能十拿九穩!」 「父親高明。」 禽獸父子得意的淫笑聲在空間回蕩,就連亙古不變的清風也為之膽寒。 「呼……」 一股淩厲的陰風憑空突現,徹骨的寒氣讓賈珍父子的奸笑聲戛然而止,他們 不約而同驚棒不已,下意識環目四顧,卻隻聽呼呼風響,並未看到風起何處。 「父……父親,有……有……」 賈蓉嘴唇發抖,費盡全部心力也說不出那個恐懼於心的字眼,他原本高大的 身形瞬間狗僂萎縮,躲在賈珍的身後。 「混帳,青天白日哪來什麼鬼怪?」 色厲內荏的賈珍大聲喝斥替自己壯膽,隨即揚聲指著虛掩的門窗道:「隻是 風吹,你怕什麼?還不將窗戶關好!」 片刻後,陰風不見了,憎恨——滔天的憎恨則充斥秦可卿的雙眸,她不僅恨 賈珍父子,也恨五莊觀的道人。 五莊觀道人為了善始善終,封印秦可卿的靈力後才飄然離去,在他們想來, 這是做了一件好事,防止人間又一樁殺戮,但他們卻沒有想過,秦可卿變成普通 孤魂野鬼後,麵對仇人卻不能報仇,那種痛苦是何等鑽心蝕骨? 這段時日如果沒有尤家姐妹的陪伴,秦可卿定然會走火入魔,不是化為厲鬼 ,就是化為飛灰。 片刻後,尤二姐的驚怒之音脫口而出:「什麼?」 她銀牙緊咬,發自靈魂的咒罵道:「這對禽獸,不得好死!」 「二姐兒,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的靈力被封,三姐兒又回去道場,你們還是 逃吧!」 善良的人總是多幾分軟弱,秦可卿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走。 「不行!我與母親走了,大姐怎麼辦?」 尤二姐不愧是一個「妖女」毫不猶豫拒絕秦可卿的提議,她不由自主摸了摸 懷中匕首,寒聲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絕不能便宜那兩個禽獸雜種!」 「二姐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秦可卿急聲勸說:「要不也帶上婆婆,趁早離開這兒,你們可以回自己家, 也可以去大荒山找三姐兒。」 情急之下,秦可卿連生前稱呼也脫口而出。 「妹妹,這賈家財雄勢大,我們回家同樣逃不過賈珍的魔爪,大荒山離此又 豈隻千�之遙,怎麼去呀?」 尤二姐在哀聲歎息中也逐漸恢複平靜。 尤二姐美眸一眨,突然靈光閃現,沈聲問道:「可卿,你剛才說……李紈兒 子生病是妖道下毒,你聽清楚了嗎?」 「我絕不會聽錯,狗賊說的道人應該就是前些時日出現的那個修真者,他有 點道行,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就被他發現了。」 秦可卿眼中閃過一抹驚悸,隨即迷惑地追問道:「二姐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是趕緊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躲過這一劫。「「我正是在想這件事。」 尤二姐紅潤的臉頰沒有風騷氣息,內藏的靈秀化為深邃的目光,略顯得意道 :「賈寶玉雖然是我們的目標,但不是我們的仇人,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幫他, 他肯定還會感激我們,對我們的防範心就會大大減低。」 秦可卿生前也是靈秀人兒,隨即也明白過來,歡聲道:「好主意,咱們還可 以利用寶二叔對付狗賊父子,等三姐兒回來再設法偷取通靈寶玉也不遲!」 話語微微一頓,秦可卿的靈體在原地飄忽一下,興奮地催促道:「那你趕緊 過去呀。」 尤二姐玩弄男人在鼓掌之間,對人心自然很了解,微笑道:「這事急不得, 三個小孩子的病情剛剛發作,還不明顯,我們現在去說,賈寶玉不一定會相信, 隻有在他最焦急的時候出現,效果才會更好。」 「那……會不會害了三個孩子呀?」 「不會的,如果賈寶玉有本事,他就能救得了賈蘭他們,如果他本事不夠, 咱們不管什麼時候說他都救不了。」 尤二姐強自穩住呼吸,心情輕鬆幾分,自信地笑道:「咱們先將此事告訴大 姐,讓她也多防範一下,要想接近賈寶玉還要靠她出力。」 畫麵一閃,尤氏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不堪承受如此消息,不禁眼前一黑 ,就此昏了過去。 「大姐、大姐……」 尤二姐急忙俯身抱住尤氏,一連串的焦急呼喚下,終於喚醒悲痛欲絕的尤氏。 「女兒,你怎麼啦?別嚇著為娘。」 尤夫人正好也前來探望尤氏,就看見這一幕。 在尤二姐母女倆合力之下,手腳發軟的尤氏終於躺在枕榻上,片刻後,她才 恢複一絲清醒意識,道:「母親、妹妹,我們怎麼辦呀?嗚……」 「女兒別急,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尤夫人雖貪慕虛榮,但本性並不壞,聽完後不由得臉色又青又白,同樣怒火 滿胸,道:「這……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禽獸?」 「母親、大姐,現今我們隻能……」 尤二姐美眸閃動堅定的複仇之光,壓低聲音將計劃說出來。 為了掩藏秦可卿的存在和尤三姐的目的,尤二姐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隻說是要托庇於榮國府,躲避禽獸騷擾。 「二姐兒,這行嗎?我們與榮國府沒什麼關係,隻是外人而已。」 尤夫人無奈下也隻能同意尤二姐的提議,但卻滿麵愁容地歎息道:「這賈珍 可是寧國府大老爺,隻要他一句話,誰敢收留我們?咱們還是走吧,回老家去。」 尤夫人的心思與秦可卿倒是差不多,麵對強權,她下意識想逃避。 尤二姐又重新解釋一遍,隨即握住尤氏的手腕,鄭重地道:「大姐,我們最 好的去處就是稻香村,隻要拖上一段時日,等三妹一回來,就可以收拾賈珍父子。」 說到這兒,尤二姐手上猛然用力,抓得尤氏手腕生疼,無比沈重道:「像賈 珍這種相公、賈蓉這種兒子,千萬不要再抱半點奢望,否則一定會落得生不如死。 大姐,我與母親的安危全靠你了。」 「那好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奢望呀!」 兩行淚花湧出尤氏的眼角,一聲悲鳴後,她強自振作心神分析道:「我素日 與李紈還有交情,知她為人最是好心,而且老祖宗對她也甚是看重,隻要我們將 實情與她細說,在稻香村躲避一段時日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 尤氏抹去滑到嘴角的苦淚,說:「李紈的兒子剛好得了病,需要人幫忙照看 ,咱們就以這為借口過去找她,也勉強說得過去。」 「好,大姐這主意甚好!」 尤氏的主意與尤二姐不謀而合,尤二姐頓時一喜,完善計劃道:「母親、大 姐,你們趕緊先過去,今晚就不要回來了,我則留在這兒,以免賈珍起疑。」 「可是……」 尤夫人的玉容浮現憂喜之色,本想開口相勸尤二姐一起離開虎口,但卻再次 被尤二姐打斷。 「母親,就這樣決定了!我留下是因為另有要事,放心吧,我有自保之策, 不過……」 說至這兒,尤二姐與尤氏四目相視,再次沈聲道:「大姐,我現在要收拾賈 蓉這小畜生,你會不會舍不得?」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舍不得。」 尤氏慘然一笑,還未幹涸的淚痕又滑過淚水,她心一橫,咬牙道:「我就當 為世人除害吧,這等小畜生還是早死早超生好!妹妹,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 「大姐,那我就放心了!」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激動的熱淚接連奔流而出。 清靜多年的稻香村突然熱鬧起來,寧國府大奶奶尤氏與其母尤夫人造訪,而 且一來就沒回去,無比熱心幫李紈照看賈蘭,令賈母也不禁對尤夫人刮目相看。 而李紈的態度也很出人意料,不僅一反常態留下尤氏母女居住,而且在第二 天當賈珍派人來接尤氏回去的時候,她還予以回絕,最後更搬出賈母。 賈母隻以為李紈寂寞太久,很想有人陪伴,再加上尤氏一番巧妙的說詞,她 自是站在李紈一方,還斥責賈珍一頓。 賈珍父子無言反駁,也沒有懷疑,隻能徒自咒罵老天不作美,還好寧國府內 還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尤二姐,無奈下,他們同時轉移目標。 時光一晃,又過了兩、三日,賈蘭三人的怪病終於露出端倪。 真相浮現,不過卻將府中眾人嚇個魂飛魄散——天花,賈蘭三人竟然得了可 怕無比的瘟疹。 原本不停前來探病的人潮頓時消失一空,就連三個院子的丫鬟、奴仆也無不 縮到牆角,似乎小主子已經變成惡魔、厲鬼。 李紈當場暈厥,趙姨娘哭成淚人兒,王熙鳳雖然堅強,但也是花容慘淡。 天花可不是尋常小病,不僅死亡率極高,而且傳染性很強,即使是賈寶玉所 處的時代也是一種會死人的疾病。 最慌亂的一刻,王熙鳳隻想到寶玉,她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第一時刻就衝入 怡紅院。 麵對王熙鳳充滿期待的目光,寶玉卻發出無奈的歎息,無論是他的法力還是 五色神石,對付疾病同樣無能為力。 能殺人不等於能救人,寶玉看著床上的巧姐,同樣感到心痛,但他神色充滿 自信地道:「鳳姐姐,別怕,有我在,一定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 「真的嗎?」 王熙鳳神色大喜,不顧一切撲入寶玉的懷中,好在這�已經成為禁區,如此 一幕隻有平兒看到。 「寶玉,你若是治不好巧姐,我與你沒完!」 「嗬嗬,好姐姐,她的命包在我身上了!」 寶玉用力拍打著胸膛,心中卻發虛,不過這等時刻他已經成為王熙鳳唯一的 希望,自然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這時,賈母的悲嚎聲從窗外飄進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賈家這 又是造了什麼孽呀!」 賈母不敢進入內院,隻得在院門外守候,一幹小姐、夫人也紛紛湧到王熙鳳 的院子外,而賈璉這個父親一聽說巧姐得了天花,早已不知躲到哪兒。 薛寶釵學識淵博又見多識廣,不禁緊皺眉頭道:「真是怪了,巧姐不是已經 種了人痘?怎麼還會患上天花呀?」 「也許是種痘沒有成功吧!」 探春的美眸也充滿擔憂與迷惑,道:「賈環也種了痘,還有賈蘭,但他們都 被傳染了。」 林黛玉望了望緊閉的院門,細膩的心思想得更加深遠,道:「他們三個人種 痘的時間並不一樣,也不是同一個大夫,怎會全部失效呢?真是奇怪。」 香菱站在王夫人與薛姨媽身邊,忍不住接過話頭道:「大家不用慌,寶玉肯 定會有辦法。」 情急之下,香菱沒有多想,但她這話語一說出口,立刻引來幾個靈秀少女異 樣的目光,越了解香菱的人,越為她此時的語氣詫異。 一絲羞窘瞬間爬上香菱的臉頰,但薛姨媽比她還慌亂,急忙出聲道:「寶玉 出來了,快問問巧姐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也許是庸醫誤診也說不定。」 緊急的病情果然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寶玉的回應卻令她們心情更加沈重。 真的是天花,死亡率極高的瘟疫。 寶玉像安慰王熙鳳那樣安慰眾女一番,隨即大手一揮,他的人生又有一個新 角色——治療天花的總指揮。 第四章:三小治病 根據從電視上看來的經驗,寶玉指揮下人將三個小病人全�進稻香村後院隔 離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能自由出入,即使是三個小病人的母親也不能走出院門。 幾個丫鬟、婆子雖然待在前院,但臉上的恐懼依然難以遮掩,至於尤氏母女 ,因為尤二姐並未告訴她們全部真相,她們同樣忐忑不安,不過她們現在就是想 走也走不成,不僅寶玉不同意,就連賈珍也關閉兩府中間的通道。 整個賈家陰霾密布,甚至引起朝廷的注意,好幾個禦醫進入賈家,人人都在 焦急等待好消息來臨,可惜卻始終不見大夫的苦臉有半點舒展。 「什麼?痘瘡又長出來了!你們這些禦醫是怎麼當的?」 麵對一幹所謂名醫戰戰兢兢的身形,聽著內屋賈蘭三人痛苦的呻吟聲,寶玉 已有殺人的衝動。 「回二爺,小的們已經盡力為三位少爺、小姐診治。」 年齡最大的老禦醫雖然身份不低,但在四大家族麵前同樣神色惶恐。 麵對寶玉的責難,拿了重金的老大夫隻得硬著頭皮道:「老夫行醫多年,還 很少見過這麼厲害的痘瘡,昨日下藥原本已經有點效果,可今天又變得有點嚴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位少爺、小姐的身子骨過於虛弱。」 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寶玉費盡心力才未將髒話罵出口,心想:誰見過小 孩身板會精壯如牛,況且還是世家大族的寶貝? 「寶玉,老太太差我前來問一下巧姐他們的病情如何?」 大夫剛退出去,一臉憂愁的鴛鴦出現在院門口。 鴛鴦本要跨步而入,但寶玉卻一揮衣袖將她擋在門外。 「唉,還是那樣!」 寶玉難得愁眉不展,煩悶的歎息一聲,隨即柔聲道:「老祖宗身子骨好點沒 有?」 「老太太隻是過於擔憂,沒有大礙。」 鴛鴦見四下沒有外人,不避嫌的關懷道:「你也千萬要小心,姐妹們可都急 死了,救人固然重要,但你可要為我們多想一想。」 暖流在寶玉心中流轉,令他眉心鬆了幾分,道:「你們放心,忘了我有神石 護身、百病不侵嗎?」 「二爺、二爺……不好了,巧姐又昏過去了!」 柳五兒倩影未現,聲已先至,無比焦急前來向寶玉報信。 「啊!」 在鴛鴦的驚叫聲中,寶玉身子一晃,化作一股狂風飛卷而去,與剛剛衝過來 的柳五兒擦肩而過。 沈悶的房間內,王熙鳳時刻緊抓著巧姐的手,不讓她亂抓、亂撓,以免在身 上留下疤痕。 此時王熙鳳累得筋疲力盡、渾身香汗淋漓,再無半點素日的風采。 「巧姐怎麼樣啦?」 門簾一掀,寶玉挺拔的身影給予王熙鳳唯一的希望,她沒有著落的芳心也在 這刹那找到倚靠。 「回二爺,巧姑娘的病加重了,老朽無能。」 老禦醫臉上蒙著紗布,麵帶羞愧地垂首回話,緊接著沈聲提醒道:「巧姑娘 的痘瘡已到最強的傳染期間,從現在起,隻要沒得過痘瘡,無論大人小孩都不能 接近,二爺、二奶奶,你們還是先退出去吧!」 「不行,我要陪著巧姐,無論怎樣也要陪著我女兒!」 母女連心,王熙鳳雖然不是免疫者,但死亡的威脅又怎能大得過母愛? 「好、好……姐姐別急,我們不出去就是。」 寶玉搶先打斷老禦醫的勸說,畢竟王熙鳳與他恩愛後已不算凡胎肉體,真正 讓他擔心的是在隔壁的李執。 思緒一轉,寶玉沈聲問道:「另外兩個孩子的情形如何?」 「比巧姑娘情況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老禦醫盡職盡責,老實回話道:「二爺還是勸說三位太太離開病房才好,三 位小姐、公子的狀況太嚴重,老夫也不敢保證得過痘瘡的人真不會被傳染,二爺 ,請恕老朽無能,先告辭了。」 禦醫竟然也害怕得要逃走?過度的驚懼化作怒火從王熙鳳眼中升騰而起,王 熙鳳道:「不行,你要敢走,我叫人砸了你的招牌,你是大夫,怎可以貪生怕死 、見死不救?」 「好姐姐,別生氣。」 寶玉急忙扶住王熙鳳發抖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揮讓無地自容的老禦醫離開。 寶玉將悲傷焦急的王熙鳳摟入懷中,堅定地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證過一 定能治好巧姐,一定!」 「你保證?」 王熙鳳已是芳心大亂,下意識木然反問道。 「嗯!我保證!」 寶玉的大手隨著話音一落用力一抓,雖讓王熙鳳隱隱生疼,但卻讓她紊亂的 芳心感受到寶玉的強大。 「你來治?」 已對大夫失去信心的王熙鳳此刻哪有半點潑辣風采?她就似世間所有接近絕 望的母親般,緊緊抓住寶玉這根救命稻草,以盲目的心態說服自己相信寶玉這沒 有根據的話。 「對,我來治,我親自來治!」 此時此刻,寶玉已是逼上梁山,並在此亮出通靈寶玉。 五色霞光淩空灑下,籠罩整間房間。 巧姐痛苦的呻吟逐漸消失,王熙鳳則緊張地站在床邊,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 神石,眼中充滿期待,而寶玉則突然化作泥塑木雕,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般,久 久沒有動彈。 霞光越來越燦爛、越來越濃,為了救治巧姐,寶玉已經不惜損耗元氣,發動 源生之火。 「唉……」 一道悠長的歎息在虛無幻境�飄蕩而現,警幻仙姑揮灑衣袖,寶玉的元神微 微一閃,立刻出現在她麵前。 「寶玉,你還有拯救三界的重任在身,怎能為了區區小事傷害自己的元神?」 警幻仙姑語重心長,但寶玉卻冥頑不化。 「仙姑,我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救不了,又怎能拯救三界?如果親人沒了,我 還拯救三界做什麼?」 「罷了、罷了,天意難測,既然上天選擇你,我也不能改變。」 雖然警幻仙姑的語氣很無奈,但眼底一絲異彩卻一閃而過,她隻是觀音大士 的化身,自然多了幾分紅塵之氣,思緒一轉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阻止 你,不過五色神石雖可補天,但卻不是萬能,你這樣救不了他們。」 「仙姑可有好辦法?」 寶玉的狡猾絕非虛假,聽到警幻仙姑那平靜的聲調,他不悲反喜,眼中光芒 四射,如有實質般籠罩向警幻仙姑那寶相莊嚴的容顏。 「我授你一門法訣,雖然不能治好他們的疾病,但卻可以保住性命,你再慢 慢醫治。」 話語微微一頓,警幻仙姑眼中光華一動,多了幾分緬懷的光芒,自言自語道 :「可惜淨瓶不見了,不然……唉!」 楊柳甘露與淨瓶相伴不下千萬年,柳葉雖然幻化成仙,但對淨瓶還是無比留 戀。 寶玉聞言雙目一亮,歡聲追問道:「仙姑,你是說有了淨瓶就可以輕易治愈 天花對嗎?那淨瓶在哪�?我馬上去取!」 「有了淨瓶,天下瘟疫皆可消弭。」 警幻仙姑的話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自信,隨即卻瞪了寶玉一眼,略帶埋怨道 :「如果你能勤加修煉,我早就可以破關而出,現在卻連淨瓶在哪�也感應不到。」 寶玉無賴地笑了笑,絲毫沒有負責任的念頭,元神之身原地一轉,急速離開 虛無幻境。 現實空間,看上去寶玉隻眨了一下眼,滿室霞光卻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怎麼樣?」 「好姐姐,我已經找到法子了,保準巧姐無事。」 雖然隻是權宜之法,但寶玉卻說得斬釘截鐵。 「嗯,那太好啦,我先睡一會兒。」 寶玉的目的達到了,王熙鳳終於感到幾絲安慰,心弦一鬆,強烈的倦意立刻 侵襲而來,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闔眼,此刻話音未落,她已躺在寶玉懷中,發出 夢囈聲。 寶玉輕輕放下王熙鳳,隨即大步流星來到花園摘下一大堆柳葉,按照警幻仙 姑傳授的法訣煉製起來。 兩個時辰後,五色霞光再次彌漫虛空,此時寶玉額頭見汗,臉色少有的疲憊。 王熙鳳雖然心急巧姐的病情,但也心疼寶玉,搶先道:「寶玉,你歇息一晚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柳氏與五兒可以幫我的忙。」 「那好,我在隔壁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大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寶玉能感覺到元氣的虛弱,在王熙鳳情意綿綿而又精明幹練的目光凝視下, 他強自閉上雙目,迅速進入夢鄉。 王熙鳳深吸一口大氣,為巧姐全身擦拭神秘柳葉汁的同時,不忘吩咐柳五兒 將這件事轉告李紈與趙姨娘,讓她們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月隱日升,一晃眼已經過去半天。 李紈的臥房�,強烈的藥味早已抹去以往的素雅氣息,李紈耗盡全部心神, 才沒有哽咽出聲。 麵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賈蘭,李紈整夜坐在床邊,手掌與賈蘭的小手十 指緊扣,絲毫不怕自己也被不治之症傳染,畢竟她已經失去相公,怎能再失去兒 子?否則�哪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紈姐姐,蘭兒好點沒有?」 珠簾被輕輕掀開,挺拔的身影與明媚的陽光一起映入李紈紅潤的眼簾。 寶玉看了看全身長滿痘瘡的賈蘭,再看了看李紈憔悴的容顏,不由自主心髒 收縮一下,道:「不用擔心,我煉製的藥汁已經在巧姐身上起了作用,有我在, 蘭兒一定不會出事。」 充滿自信的安慰是心靈的良藥,雖然寶玉的從容鎮定很有破綻,但李紈彷徨 的心緒立刻得到撫慰,猶如黑夜中見到指路明燈一樣。 「那太好了,寶兄弟,藥汁在哪�?快拿出來呀!你可千萬要救救蘭兒,嫂 嫂求你了!」 特別的情形下,寶玉與李紈全都忘了曾經發生的曖昧一幕,李紈甚至主動抓 住寶玉的手腕,捏得很用力。 「紈姐姐,別急,藥在這兒!」 寶玉手腕一揚,如變戲法般,手中突然多了一隻藥碗,翠綠色的汁液隱隱散 發著五色霞光,令李紈瞬間美眸放大,心房枰忤跳動起來。 不待李紈回過神來,寶玉已經解開賈蘭的衣衫。 「紈姐姐,你先到外屋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弄好!」 「不用,我幫你,兩個人快一點。」 李紈疲憊的麵容閃現堅定的神色,怎麼樣也不願離開賈蘭半步。 「你不能直接與蘭兒接觸,你可沒有「通靈寶玉‘的保護,隻能在一旁幫忙!」 寶玉同樣以不可反對的堅定語氣做出正確的決定。 李紈微微一愣,看著寶玉認真的神色,她焦急的芳心又多了幾分紊亂,不由 自主向後退了半步。 寶玉說得輕鬆,卻做得艱難。 賈蘭全身都是可怕的痘瘡,甚至已經紅腫潰爛,令寶玉不僅心疼,還手指發 僵,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小心翼翼,好似麵對最強大的敵人一樣。 不到一分鍾,橫掃群妖的寶玉已經額頭見汗、俊臉通紅。 就在寶玉全神貫注與痘瘡交戰時,一條馨香撲鼻的絲巾飄然而至,溫柔地擦 去他臉上的汗珠,也拭去他心中的疲憊。 寶玉下意識側首一望,李紈那溫柔的目光立刻映入他的心海。 刹那間,端莊嫻靜的倩影在寶玉的心房急速變大,原本隻是一錐之地,但在 這互不影響的對視下,那幻影迎風而長,扶搖直上,直追王熙鳳的地位而來。 「轟隆隆——」 寶玉隻覺得腦中一陣嗡鳴,仿佛海嘯席卷過,再難保持平靜。 相夫教子,賢淑典雅,美貌溫柔——這不就是每一個男人心海深處夢寐以求 的女人嗎? 特別的時間、特別的空間,世俗禮教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的目光無比火熱,但並未引來李執絲毫的不快,也沒有半點難堪尷尬, 她望著專心致誌為賈蘭上藥的寶玉,已經又一次沈浸在二家三口「的美妙天地中。 在這巧妙的刹那時光�,寶玉與李紈相視一笑,親切又自然。 一笑之後,不知是李紈的目光給予寶玉力量,還是反複動作熟能生巧,寶玉 上藥的動作越來越快,神色也越輕鬆自在。 終於,寶玉呼出一口大氣,如釋重負地向後一退,對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 藥汁已經擦遍賈蘭全身,而且還纏上紗布,就好似傳說中的木乃伊,經過寶 玉的「妙手」後,簡直是越看越——難看。「父親、父親……」 如此一番折騰,昏睡的賈蘭自然難免被弄醒,他隻覺得渾身一陣清涼,雖然 滑膩膩的並不舒適,但受盡癢意折磨的他隻覺得上了天堂,朦矓的小眼又見到思 念的父親。 「蘭兒!」 李紈與寶玉幾乎同時伸出手,在某人有意無意間,「一家三口」的手掌緊緊 握在一起。 「嚼!」 除了一聲低吟之外,李紈沒有半點掙紮反抗,任憑寶玉緊緊抓住她的手背。 苦澀的藥味逐漸消散,溫馨的氣息緩緩卷土重來,一絲暖流在寶玉與李紈的 心間緩緩積聚,直到賈蘭再次酣然入夢,寶玉與李紈緊握的玉手才自然鬆開。 「寶兄弟,累著你啦。」 「紈姐姐,為了蘭兒,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寶玉故意停頓一下,瞬間曖昧在風中飄蕩,繞著李紈團團打轉。 李紈頓時心房一顫,玉臉終於多了一抹紅暈,最焦慮的時刻過去後,禮教又 壓在她身上,她想開口警告寶玉,但此時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冷厲的話語。 「紈姐姐,我去探望一下賈環,你先陪蘭兒休息吧。」 隱晦的進攻後,寶玉及時抽身後退。 李紈看著寶玉快步離去的背影,先是長籲一口大氣,隨即又不禁低低歎息一 聲,目光複雜無比,失落竟然蓋過欣喜。 畫麵一閃,寶玉走入另一間藥味彌漫的房間。 「咦?三妹,怎會是你?姨娘呢?」 寶玉剛掀開門簾,差一點與探春撞個滿懷。 「母親累極了,我剛把她扶到隔壁廂房歇息。」 探春絕口不提自己不聽命令,擅自進入隔離區之事,原本擔憂的口吻突然一 變,倒打一耙,話中帶刺道:「環弟都折騰好幾遭了,可你待在紈姐姐房中總不 見出來,我正要去叫你,你卻自己出現了,還嚇了我好大一跳。」 麵對精明能幹的探春,心中有鬼的寶玉可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故作平靜地 解釋兩句,隨即自然的轉移話題:「你別擔憂,我為賈環準備好藥,上完藥他就 不會吵了。」 「那就好,你趕快幫賈環上藥吧,他這樣子太可憐了。」 探春雖然素來不喜歡頑劣的弟弟,但骨肉親情又怎是一句話語能抹殺?危難 之際,她甚至不顧眾姐妹的勸阻,毅然衝入恐怖地帶。 「好妹妹,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寶玉在脫下賈環衣衫之前,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勸道:「天花很容易傳染, 你還是出去歇息一會兒,我可不想到時又多出一個病人。」 探春玉臉微紅,但堅毅的目光卻沒有半點變化,在情在理地回應道:「環弟 隻是一個小孩,寶哥哥你哪來這麼多講究,不會是看不起我吧?」 話音微頓,探春神色轉柔,沈聲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這樣吧,你上藥 ,我整理紗布就是。」 在能幹的探春幫忙下,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寶玉再無先前的緊張與笨拙。 簡單反複的動作在最初的新鮮過後變得煩瑣起來,寶玉無聊之下,側首望了 望垂首忙碌的探春,不由得生起嬉戲之心。 「三妹,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還轉過身呢?你不是說賈環是小 孩子嗎?嗬嗬。」 「哼!要你管!」 少女之心千變萬化,探春也不是老實受欺負的主,她手中動作不變,反擊道 :「壞二哥,你這激將法太老套了,一點不好玩,嘻嘻……」 「三妹就是厲害,怎麼也騙不了你。」 寶玉計謀被識破,卻絲毫不知臉紅,繼續調侃道:「不過你怎麼說我壞呢? 無憑無據那可是冤枉好人。」 「你還不壞?」 探春美眸大張,故作驚詫地上下掃視寶玉一番後,道:「要不要我將你那壞 書拿給寶姐姐與林妹妹看呢?到時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麵對探春厲害的威脅,寶玉心中發虛,麵容卻更加鎮定自若,大力反擊道: 「三妹怎麼知道那是壞書?你看過了嗎?」 話音一落,寶玉兩人的心房幾乎同一瞬間猛然一跳,原本悠然輕閑的氣息突 然變得火熱難耐,隱隱生出窒息壓迫的感覺。 天啊!這話……二哥哥怎麼問得出口?強烈的羞澀占領探春的玉臉,她先前 的話語也是未經深思,話一出口,才感覺到其中無限曖昧之處。 在天高地厚般的尷尬襲擊下,就連英姿颯爽的探春也為之羞赧、手足無措。 靜,出奇的靜,讓寶玉兩人倍感慌亂的寂靜突然來臨,曖昧橫生。 寶玉目光發熱,卻閉口不語,探春則思緒飛揚,嬌羞無限。 這幾日�,探春不僅偷偷看完那本羞人的禁書,而且在與迎春聊天時,還無 意間聽到寶玉在皇宮所講的改版梁祝故事。 迎春說起故事雖然沒有寶玉那等扣人心弦的本事,但探春的天性比迎春野性 許多,心靈承受的衝擊更加深刻。 不知不覺間,探春的心緒已經微妙變化。自那一日開始,她幾乎每晚綺夢纏 繞,被一道身影困擾,令她慌亂叢生、羞臊不已,她可是豪門千金,怎麼能做那 樣羞人的夢境,怎能被一道身影折磨? 探春性子直爽,素來幹練果斷,不過情竇已開,人力又怎能抵擋? 第五章;強占姨娘 曖昧在寂靜中蔓延時,寶玉上藥的動作並未停止,一炷香後,他終於又弄出 一具難看的「木乃伊」「噗哧!」 探春自有活潑之心,她看著寶玉的傑作,忍不住笑出聲。 「寶哥哥,你這樣……有用嗎?」 竊笑過後,探春半信半疑地追問道:「這是不是從「西洋‘傳來的新藥?」 「算是吧!」 寶玉模棱兩可含糊其詞,隨即心念一動,毫無預兆的突然�手用衣袖拭去探 春鬢角的汗漬。 刹那間,房中的氣息光速異變,還未完全散去的曖昧瞬間卷土重來。 寶玉的衣袖從探春的玉臉上緩緩滑過,拭去的不僅是幾滴香汗,還拭去她芳 心的層層迷霧—那在夢中困繞她的迷霧。 看清了,探春終於看清楚迷霧中的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清俊中透著幾絲 壞笑的麵容,還有那永遠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眼神——不是眼前的寶玉還會是誰! 「啊!」 探春心房陡然劇烈顫抖,心底深處的驚叫猛然衝到唇邊,心想:天啊! 怎麼會是寶哥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幻覺,那一定是幻覺,討厭的幻 覺! 探春暗自銀牙一緊,她急速抹去芳心的悸動,隨即往後微退,平靜笑道:「 寶哥哥,你這衣袖這麼髒,還幫人擦臉,真是不安好心,嘻嘻……」 探春的輕言淺笑驅散室內初生的旖旎氣息,寶玉不禁心生失望,想不到探春 如此厲害,輕輕一句話就改變局勢。 「寶玉,環兒怎麼樣啦?他還在發燒嗎?」 關鍵時刻,趙姨娘掀簾而入,房中盤旋的氣息終於恢複正常。 趙姨娘急步上前俯身探視,疲憊的雙眸紅絲密布,令探春對趙姨娘的觀感再 次有些改變。 「母親,寶哥哥已經幫環弟上藥了,你也不要太著急,小心累著身子,女兒 去休息一會兒。」 話音未落,探春已經略顯慌亂地離去,連招呼也忘記打。 「唉,這丫頭。」 趙姨娘怎會明白探春複雜的心思?她充滿歉意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趴在床 邊,整個心神又落到生死未卜的賈環身上。 「寶玉,環兒這是?」 疑惑彌漫趙姨娘洗盡鉛華的臉頰,她望著被裹成粽子的賈蘭,不禁暗自思忖 :這又是哪門子的醫治方法? 「姨娘,我這樣裹著他是怕他抓傷自己,痘瘡一旦破裂,就會留下永遠的疤 痕。」 寶玉狠狠盯了趙姨娘鼓脹的雙峰一眼,隨即再解說一遍,末了,道:「姨娘 放心,有我在,保證賈環安然無恙。」 「那太好啦,寶玉,謝謝你,謝謝老天爺!」 寶玉的自賣自誇,在趙姨娘麵前效果遠遠強過李紈與探春,她不僅激動得渾 身發顫,還將寶玉的「可怕」忘到九霄雲外。 不知不覺中,寶玉與趙姨娘並肩而立,寶玉的大手自然地搭上趙姨娘的香肩 ,柔聲安慰道:「姨娘,有我在,不用求什麼老天,我不僅會救治賈環,也會照 顧你一生一世!」 趙姨娘雖然是賈政的小妾,但寶玉可沒有半點顧忌,室內風兒一蕩,曖昧還 沒有來得及回歸,欲火已經搶先點燃。 寶玉的挑逗如此狂野大瞻,趙姨娘雖然不算聰明,但依然看懂他此刻的目光。 「啊!」 趙姨娘芳心猛然一震,無盡的躁熱瞬間燒紅她豔麗的臉頰。 「寶……寶玉,別……別這樣。」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意圖躲開寶玉的魔掌,不料寶玉大手一緊,竟然將她摟 入懷中。 瞬間趙姨娘花容失色,除了低聲哀求之外,她又無力反抗,甚至生不出反抗 之心,還下意識望向房門,生恐如此羞人一幕落入探春眼中。 「姨娘,我知道老祖宗一直不喜歡你,父親也從沒有看重過你,你過得很苦。」 寶玉眼中隻有欲火,嘴�隻有魔鬼的誘惑:「好姨娘,從了我吧,我能讓你 過上快樂的日子,一輩子都能享受榮華富貴!」 「不……不行,我是你父親的側室、是你的姨娘,我們不能……」 趙姨娘不是三貞九烈的人,但還是懂得倫理道德,她搖晃著通紅的玉臉,慌 亂無比地道:「寶玉,放開我,要是被人看見,姨娘會被活活打死。」 「姨娘,你若是真的惱我,我馬上就走,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 寶玉眼中噴出兩股怨氣,威脅的味道無比明顯。 如此手段很不優雅,但對付趙姨娘則正好刺中要害,令趙姨娘瞬間臉色再變 ,一把抓住作勢離去的寶玉。 「寶玉,姨娘不是惱你,隻是……唔!」 趙姨娘話音未完,寶玉突然轉身,唇舌毫不猶豫地封住趙姨娘的紅潤朱唇。 一想到懷中美婦是自己的姨娘,寶玉的唇舌就充滿侵略的力量,三兩下撬開 牙關,深入趙姨娘嘴中凶猛地卷動起來。 「嗯唔……」 趙姨娘象征性的掙紮幾下,推拒的玉手隨即微妙變化,竟也摟住寶玉。 趙姨娘猶如熟透的蜜桃般,寶玉口手遊走,猶如撕去蜜桃外皮般脫下趙姨娘 的衣襟,然後五指一緊,落在高聳的乳房上。 衣襟歪斜,豐乳半露,趙姨娘雖然沒有靈秀的氣息,但卻多了幾分妖嬈豔麗。 寶玉鼻尖一聳,一邊嗅著趙姨娘的乳香,一邊將趙姨娘的上衣撕成兩半,一 對美乳立刻跳躍而出,紫紅色乳頭瞬間充斥眼簾。 「啊,寶玉,輕……輕點。」 寶玉的雙指夾住脹大的乳頭,用力一夾一扯,就此拉開趙姨娘情欲的大門, 緊接著他咬住趙姨娘豐潤的耳垂,輕輕一舔。 「啊哦……」 如此刺激下,趙姨娘的嬌軀猛然一顫,不待她僵硬的雙腿恢複柔軟,幹涸的 幽穀已經春潮傾灑,順著雙腿內側往下流淌。 「姨娘,我小時候有沒有吃過你的奶水?」 寶玉把玩著趙姨娘柔膩渾圓的美乳,嘴�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耳朵深處。 「沒……沒有,那個時候我還是你母親的丫鬟,還是黃TEM 女,哪有奶水… …喂你呀,啊……」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在寶玉火熱目光的凝視下,乳頭再次脹大,好似兩顆隨 風晃動的紫葡萄。 「姨娘偏心,隻給三妹奶水,孩兒現在要補上,嘿嘿……」 淫靡的氣息從寶玉的七竅噴出,他大手一抓,趙姨娘的乳頭隨著乳浪翹起來 ,誘人的浪濤還未散去,寶玉已經叼住乳尖。 「滋……」 吮吸如頭的聲音無比刺激,趙姨娘臉頰上揚、朱唇大張,不由自主發出淫蕩 的呻吟,雙手抱住寶玉的後腦,豐滿的乳房用力塞向寶玉的嘴�。 寶玉用力吮吸乳頭,大手則揉捏另一隻乳房,一時之間,吮吸聲與呻吟聲渾 然交融,此起彼伏。 趙姨娘身子扭動得越來越快速,寶玉的吮吸則越來越猛烈,趙姨娘的衣裙逐 漸滑到腰部。 「姨娘,你下麵……好多水呀,嘿嘿……」 寶玉的右手在趙姨娘的胯間掏了一把,指尖故意從兩瓣陰唇中刮過。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物,但趙姨娘依然覺得好似觸電般,臉頰更紅若滴血,羞 窘地道:「寶玉,你……你欺負……姨娘。」 「孩兒這是孝敬姨娘,哈哈……」 寶玉的笑聲往上飄蕩,淫靡依然,得意則增加幾分,沾著水漬的指尖輕輕一 彈,再次滑向趙姨娘的桃源禁地。 酥麻的快感在心窩打轉,羞人的春水源源不斷,趙姨娘久曠的心房已是千肯 萬肯,但在這時她卻突然隔衣抓住寶玉的手指。 「不要,寶玉,不要!」 趙姨娘布滿情欲的臉頰多了幾分驚慌,羞澀哀求道:「不要在這兒,不要在 環兒房中,姨娘求求你……」 「姨娘,我聽你的,咱們到隔壁。」 話音還在空中回繞,寶玉已經將趙姨娘橫抱而起,直接穿牆而出,又穿牆而 入,幸虧趙姨娘完全沈浸在羞窘中,雙眸恍惚,這才沒有被如此跪異的行為嚇到。 當床榻映入眼簾一刻,寶玉的欲火立刻升到頭頂,他毫不猶豫大步衝過去。 趙姨娘雖不是三貞九烈,但也不是淫娃蕩婦,更是堂堂賈家側室夫人,寶玉能這 樣輕易得手,絕對是占盡天時地利,如此天賜良機,他豈能不急? 幻影一閃,寶玉一隻腳已經踏上床,下一刹那,他突然強行停下來,呆望著 側臥在床上的探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心想:真是倒黴呀,這兒這麼多空房, 怎麼偏偏撞上探春,這可如何是好? 瞬間寶玉與趙姨娘同時變成化石,兩人的瞳孔都急速放大,偷情被人撞破, 那種恐懼與羞窘混雜的感覺在他們心中猛烈回蕩。 原來探春離開房間後,心靈並未得到平靜,反而越來越亂,她躺在床上翻來 覆去,好一番天人交戰,最後不免神思倦怠。 當探春閉上眼睛不久,寶玉就誤闖而入,她雖然沒有神通,但芳心卻敏感無 比,感受到了身後氣流的微妙異變。 有人?探春的嬌軀猛然一緊,突然張開眼睛,不由自主回身望去。 糟啦,要被發現了,啊!雖然寶玉縱橫花叢、風流無雙,但此時此刻也嚇得 呆若木雞、臉色大變,心想:完啦,我在眾姐妹心中的光輝形象就要完蛋啦!為 了一個趙姨娘失去一群絕色玉人,真是一樁賠本買賣呀!嗚…… 危急時刻,寶玉大失方寸,反而趙姨娘顯得極為冷靜,及時咬了他胸口一下。 趙姨娘這麼一咬,寶玉隻覺得腦海一震,陡然驚醒過來,他強行抹殺平日的 憐惜之念,心一橫,隔空彈出一指。 「砰」的一聲輕響,探春剛看到一道朦朧的人影,立刻就被一片黑暗籠罩住 ,強行將她送回夢境中。 「寶玉,咱們再換間房間,趕緊離開這兒。」 趙姨娘不禁長出一口大氣,看了探春一眼,隨即迅速縮回去,羞紅有如潮水 般在她臉頰蔓延開。 「姨娘,就在這間房,這兒好,嘿嘿……」 趙姨娘想走,寶玉卻大手一攬,再次將她抱上床榻。 在探春麵前與她母親歡好——隻是這樣想,寶玉已是渾身發熱,某部位堅硬 似鐵,如此銷魂的邪情逸趣他又怎會放棄? 「我已經點了三妹睡穴,不管我們怎麼樣她都不會醒過來,嗬嗬……」 寶玉輕咬趙姨娘的耳垂,看似安慰的話語充滿淫靡的刺激:「好姨娘,咱們 若是走來走去,會被下人看見。」 「不……不行,寶玉,不能在這兒……啊……」 趙姨娘哀聲的反抗中途化作銷魂的呻吟,寶玉的雙手突然重重一捏,玉乳與 幽穀同時明白「痛快」兩字的真正涵義,她一下子就軟倒在床榻上。 「嘩……」 寶玉的大手變成暴力的凶器,阻礙欲火的衣衫紛紛飄飛而起,伴隨著驚心動 魄的撕裂聲,柔媚豐盈的玉體,青年陽剛挺拔的身軀,彼此交相輝映。 「寶玉,不要,求求你,咱們離開這兒。」 趙姨娘的眼角總是難以忽略探春的存在,她一邊呻吟,一邊下意識夾緊雙腿。 「舶:」 寶玉大手一揮,在趙姨娘肥美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對趙姨娘 他可沒有顧慮與憐惜之處。 「姨娘,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不、不是,我……」 趙姨娘與王夫人都是女人,都是賈政的妻子,都是寶玉的母親,不過人與人 不同,花有百樣紅,麵對寶玉蠻橫霸道的眼神,趙姨娘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還滿 臉驚懼地顫聲解釋。 「姨娘,疼嗎?」 寶玉的「殺氣」又突然消失,他輕柔撫摸趙姨娘肥臀上的五指印,恩威並施 道:「當我的女人可以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好姨娘,你不想過好日子嗎?」 「嗯……」 寶玉的指尖拂過柔膩的臀丘,趙姨娘發出一聲低吟,她看了看昏睡的探春, 又看了看神色微怒的寶玉,心房一顫,緊夾的雙腿不由自主緩緩張開。 「姨娘,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 寶玉的目光直射向趙姨娘私處,刹那間欲望的火焰充斥他的雙目。 不知是因為賈政「辦事不力」還是因為他長期在外赴任,趙姨娘的蜜穴嫣紅 飽滿,玉門緊窄有如一絲細縫,讓寶玉呼吸一蕩,忍不住伸手探去,立刻觸摸到 一片泥濘。 「啊!」 隨著寶玉五指的揉捏,趙姨娘的身子好似蛇般扭動起來,她無意間低頭一看 ,心房瞬間劇烈收縮,更加抑製不住驚叫出聲,心想:好大!寶玉的那�真的好 大,比自己曾臆想的還大! 寶玉能感覺得到趙姨娘的心思,邪惡的欲火再次轟然爆炸,玩弄趙姨娘陰唇 的手指往�一入,挑起趙姨娘第一波快感,指尖攪動的同時,邪惡地逼問道:「 姨娘,你驚叫什麼?」 「我……我……」 「說呀!說給我聽聽。」 沒有情愫的阻撓,寶玉肆無忌憚釋放邪惡的欲望,第二根手指又插入趙姨娘 的私處。 「啊哦,我說、我說,寶玉,輕一點。」 趙姨娘有如柔弱的羔羊般,在寶玉的逼迫下,她銀牙打顫,說出人生最淫蕩 的話語:「大,你的……寶貝……好大呀!」 「哈哈……姨娘,你喜歡它大嗎?」 寶玉歡聲大笑,又刺入第三根手指,同時腰身一震,「如意金箍棒」頓然又 脹大一圈。 「呀!喜……喜歡。」 趙姨娘的驚叫聲強烈一倍,看著寶玉那威武雄壯的肉棒,她雙腿一顫,一汪 春水噴在寶玉的手指上。 滿足了,寶玉的邪惡之心完全得到滿足。他緩緩抽離手指,陽剛之軀似若泰 山壓頂般,不徐不疾地壓上去,而趙姨娘則自動分開雙腿,蜜穴玉門已經露出淫 蕩的入口。 「滋……」 插入之聲悠長低沈,水花四濺中,寶玉的肉棒終於插入趙姨娘的私處,刺破 人間的禁忌。 「噢呀……」 滿足的呻吟與輕微的痛楚渾然交融,一起衝出趙姨娘的唇角,她那成熟的玉 體麵對寶玉如此一刺也頗感不適。 「啪」的一聲,寶玉那插入一半的肉棒突然加快速度。 在猝不及防之下,趙姨娘猛然嬌軀緊繃、四肢發僵,瞬間陷入昏迷。 片刻後,趙姨娘這才張開雙目,緊接著雙腿一彈,主動盤在寶玉的腰身上。 「死啦,我死啦,啊……寶玉,給我,快給我!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