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從房間走出,通過露天的小庭,佳琪姐把我帶到以磚塊建成的浴室,由於仍是舊屋的關係,這兒沒有熱水爐的裝置,不過在盛夏的晚上,就是灑一個冷水浴,大慨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倆擠進窄小的浴室,一路上的我心跳得好快好快,姐姐竟然要我跟她一起洗澡,從佳琪姐面色看來,剛才的酒醉已經醒了七八分,我此刻實在搞不清她的用意。 關起鐵皮製的掩門,姐姐打開昏暗的小燈,然後蹲下身子,扭開啞黃色的水龍頭,讓冷水一點一點的注滿塑膠盆。 水落在盆上發出的聲音,從最初的的的滴滴逐漸變成沙沙作響,這種聲音就彷似驅動著我的心臟,使我的心跳同樣變得高揚。 我完全搞不清姐姐的打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馳亂動,一方面感到抗拒,一方面又抱著某種期待。 當紅色的膠盆被注滿微涼的冷水後,佳琪姐緩緩站起來,開始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佳琪姐在我面前脫衣服。 我的呼吸再一次變得緊張,看著心愛的姐姐以優雅的動作逐件把上衣、胸罩、褲子,甚至內褲褪去的時候,我簡直覺得全身的器官都停頓下來,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實。 是姐姐的全祼... 是一副雪白得在黑夜都顯得清晰可見的完美胴體,乳房在沒有任何承托下仍是如此的堅挺聳立,充份表現出姐姐的身軀仍是處於盛放的美好年華。 我稍稍瞄向佳琪姐最神秘的部位,但當那一束烏黑的毛髮映入眼簾的同時,卻又立刻自意識地把視線轉開,彷似生怕褻瀆了神聖的姐姐。 那是一個我很想看,但又不敢看的地方。 佳琪姐似乎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只是默然不語地坐在矮小的木椅上,開始以毛巾一點一點地把水灑在自己的身上。 親眼目睹姐姐的出浴,我但覺這是一種距離真實很遙遠的虛無世界,雖然佳琪姐是背著我洗,但只是看著她那晶瑩剔透的玉背,與及憶起刻前的正面全祼,已經足以使我全身繃緊得像一尊石像,無法活動身上任何一個部位。 然而,更令我吃驚的是,洗了好一陣子,佳琪姐忽然回過頭來,向我說:「建宏你也還沒洗吧?」 「嗯...」我整個人震了一下,在仍未了解姐姐用意的情況下,雙手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把衣服脫下。 佳琪姐真的要跟我一起洗? 直到褪下最後一件時,我猶豫了,雖然佳琪姐曾親手接觸我的下體,但要這樣赤條條地出現在姐姐面前,我仍是覺得尷尬非常。 「來這邊,我替你洗。」佳琪姐沒有回頭的說。 我找不到拒絕的說話,只有硬著頭皮把內褲都脫下,然後用毛巾稍稍掩著早已挺立的性器,顫抖地坐在姐姐的面前。 佳琪姐不發一言,把毛巾往膠盆�拈了點水,開始往我的身上抹。 濕漉的毛巾在我身上遊走,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可是從佳琪姐目無表情的臉孔,內心卻同時又滲出一份涼意。 姐...妳到底... 從這個位置,我可以完全看到姐姐的身體,一對豐滿的乳房隨著她抹擦我身體的動作輕搖擺動,特別是一雙嫩紅色的乳頭一抖一抖的好看得很,不過在這種面對面的情況下我不敢直視,雖然姐姐可能並不介意,但在她的面前,我實在不想表現出過於下流。 佳琪姐的動作很輕、很柔,她細心地替我抹遍手臂、頸項、胸膛、小腹,直至來到兩腿之間,我羞紅臉的說:「姐姐,可以了...」 但佳琪姐的動作並沒有停頓下來,她溫柔地撥開我掩著下體的手,讓整支挺拔的性器暴露在她面前。 我害羞極了,整個男性的器官,包括陰毛、陰莖和肉囊都是如此毫無保留地映入姐姐的眼�,而且是完全勃起的狀態。 我稍稍望著佳琪姐的臉,只見她原來紅紅的臉亦是染上了一陣薄薄的粉紅,水汪汪的雙眼一直注視著我亢奮的性器,握著毛巾的右手則輕輕從下伸過來,細心地抹著陰莖下的肉囊。 呀...不要...... 我鼻頭發出一聲舒適的呢喃,但佳琪姐仍舊沒有做聲,只是緩緩的用左手握著我的陰莖,然後徐徐向根部往下拉,使整個粉紅色的龜頭從半包著的包皮中冒出來。 呀呀...好舒服... 我快樂得想叫出聲來,但羞恥心卻不容許我這樣做。勃起的性器硬得甚至有點微痛的感覺,連龜頭的頂端亦微微滲出透明的液體。 接著,姐姐替我抹上肥皂,從龜頭開始,慢慢的向下清潔,沿著莖身直到陰囊,我受不了從身體最敏感器官傳來的快感,只有閉起雙眼,抑制著由姐姐帶給我那過份的快樂。 好舒服... 但一刻間,一種溫熱的感覺叫我猛地從沈醉中驚醒,張眼一望,佳琪姐竟然已經跪了在地上,一張櫻桃般的嘴唇像品嚐美酒一般,輕輕地吻向我龜頭前端。 佳琪姐在替我口交! 「姐!」我叫了,但姐姐彷彿什麼沒聽到,而是繼續緩慢地將整個龜頭含入口中。 呀呀...這是... 一種溫暖、熾熱的電流從器官的尖端逼近,我對此完全反抗不了,陽具在姐姐的口腔內愈脹愈硬,全身包括腦髓也幾乎被溶化一般,變成一種再無自主能力的死物。 好...好舒服... 舌頭、嘴唇、牙齒,佳琪姐用了所有去替我進行這個人生首次的口交,她像品嘗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吻遍我性器的一切,我拼命屏住急速的氣息,寧靜的浴室內只餘下口腔跟陽具磨擦發出的『擦擦』聲音。 不... 姐姐的頭在急速活動,一下前、一下後地刺激著我的陰莖,那反覆而來的磨擦像一浪又一浪的波浪,叫我有潮漲的感覺,身體所有水份、血液、精力都彷彿交會在陽具的頂端,下一秒鐘,我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一陣收縮,大量的精液啪啪的從性器射出,我想推開姐姐的頭,但卻被牢牢地抱著我的腰。 「射...射了...」 膨大的精液以爆發的姿態,完全地射入佳琪姐的口中,她沒有躲避,反而更像要沒剩下一滴般,用力地吸吮陽具上的馬眼,發出淫靡的『嗦嗦』聲音。 嗄嗄... 我像乘坐摩天的過山車從高處墜下,渾身一陣被抽離的快感,好不容易待一切平靜下來,佳琪姐終於徐徐離開我的身體,喉嚨稍稍的動了一動,看來是把我射出的精液都吞下肚中。 我從來未見過如此淫穢的佳琪姐。 「姐姐...為什麼?」當快樂過後,茫然的我再一次問姐姐。 「建宏...」佳琪姐沒有一動,不知道在哪時候,剛才乾了的淚水再次沿著臉龐流下,一面緩緩地呼喚我的名字:「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女人?」 「姐姐...」我不知如何回答姐姐的問題,因為我根本理解不了她問題中的意義,亦不明白佳琪姐口中壞女人所指為何。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縱使幸運地找到自以為的幸福,但最終都會被遺棄...」佳琪姐沒有等待我的答話,自言自語似地說出心底的說話:「為什麼?答應過我的事,這麼容易就會忘記...一生的承諾,是不是隨便可以說出口?」 從佳琪姐簡單的說話,我大慨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妳跟俊榮哥...出了問題嗎?」我靜靜地問向姐。 佳琪姐沒有答話,但由她幽幽的眼神,我確定他倆4年的婚姻出現了裂痕。 這是怎麼回事?俊榮哥不明明是個很好的人嗎?在兩人結婚那天的喜悅,誰也不會懷疑他跟姐姐是一對天作之合。 從加拿大回來的一星期,佳琪姐看似歡天喜地的,原來在笑容背後,一直藏著眼淚。 聽到佳琪姐跟丈夫可能出了問題,我沒有像第三者般幸災樂禍,甚至渴望姐姐跟他離婚,投入我的懷抱,可以看到姐姐活得快樂,已經是我人生最樂於面對的事情。 我輕聲的安慰姐姐說:「可能是出了什麼誤會吧?我知道俊榮哥是很愛妳的,夫妻間吵架總會有...」 可是,在這時候佳琪姐卻說出叫我刺破心房的說話。 「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錯的是他,但到現在,我明白到根本一切都是我的不好...如果給他知道我現在跟弟弟做這種事,你認為他還會覺得我是一個值得他愛的女人嗎?」 姐... 我再一次被打入了地獄。 「被你抱著的一刻,我覺得很舒服,亦很想跟你接吻,甚至剛才如果你提出要跟我做愛的要求,我也許會答應。」佳琪姐幽幽的說著:「女人都是渴望被愛的,當我知道阿俊不再愛我的時候我很失落,所以雖然明知不可,但我仍一次又一次地誘惑你...」 姐姐... 「我本來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一方面說口拒絕,一方面卻一直和親弟幹這種事...」佳琪姐滴著淚說:「阿俊不再愛我是應該的,他不過是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婚前的郭佳琪只是一個騙人的假象...」 「姐,沒有,妳是一個好女生,真的,妳是世界上最好的女生!」我激動的說,可是姐姐張開了雙臂,暴露出赤祼的身體,問我:「這樣也算是?」 我感到一陣暈眩。 原來,佳琪姐剛才為我做的一切,就只為了向自己証明,她是一個不值得被愛的女人。 我終於明自己在此擔當的角色,無論有什麼理由,我的確是在加害姐姐跟她丈夫的關係,雖然俊榮哥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佳琪姐跟我做過的事,但在姐姐的心中,這將會成為永遠的自責。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弟弟亂倫,我口口聲聲說愛佳琪姐,其實只不過在摧毀她的人生。在她跟丈夫關係開始破裂的同時,我成了她將責任放在自己身上的缺口。 我實在再找不到藉口為自已所犯的罪開脫,在佳琪姐的面前,我只是一隻完全沒有替她設想過的禽獸。 從一開始愛上我姐姐,我就一直在傷害她。 我激動得幾乎要落淚,以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向姐姐說:「對不起...姐姐...我...我以後也不會...」我猛然想向姐姐道歉,但被她叫停了。 「不要再說了,好嗎?」 我呆住了,佳琪姐的決絕令我再也說不出半句說話。 腦袋像一部沒了開關的留聲機,反覆地出現姐姐的說話。 「我是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 不!姐姐妳是最好的! 我努力想告訴姐姐,但現在的我,試問又有什麼資格? 窄小的磚砌浴室內,我跟最愛的人赤身露體相對,卻再也燃不起一絲慾望。 天國的旁邊,原來往往就是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