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馬泰宇在一種很清很淡的香味中慢慢地醒過來。 　　很奇妙的感覺，身體又酸又痛，頭部一陣陣地發脹，但那股清香卻像是溫柔 的小手，奇異地安撫掉他的不適，那是食物的自然香氣。 　　食物？ 　　馬泰宇的神智稍稍清醒過來，艱難地爬起身，發現身上已經換了一套睡衣睡 褲，肯定是睡覺時出汗弄濕後，郭璟儀幫他換的。他忍住喉間的癢痛感，尋著那 股香味走出臥室。 　　馬泰宇從來不會將食物放到隔夜，所以他很清楚家�沒有任何煮熟的食物， 那這股飯菜香又是從哪�飄來的呢？ 　　一直到少年穿過客廳才看見，該怎麽形容看到眼前景象時內心的感覺呢？ 　　窗外依舊是淅瀝的大雨，室內溫暖一片。 　　淺橘色的燈光柔柔地照著，一個穿著淡粉色家居服的漂亮女人，長長的黑發 用閃亮的鑽石發夾夾好，低垂眉眼，認真地望著自己面前的鍋子，從來隻拿畫筆 的漂亮修長的手，現正緊緊地握著一把木質湯杓，在「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鍋 子�緩緩地攪拌著，時不時伸手抓過放在一旁的ｉＰａｄ認真地看著。 　　很溫馨，很居家，很慌亂，也很手足無措的畫面，卻讓馬泰宇的心泛起一種 強烈的酸甜滋味。 　　郭璟儀在煮粥，大小姐出身，從生下來的那天就不知道廚房長什麽樣子，不 知道怎樣才可以將米變成飯的郭家千金，現在居然站在廚房，爲他馬泰宇煮著粥。 　　那種認真仔細的樣子，完全不亞于郭璟儀在準備自己的畢業設計。 　　沒有小說�描寫誇張的滿目瘡痍，沒有那種可以媲美第三次世界大戰戰場轟 炸後的淩亂，雖然廚房�很多東西還是被翻得亂七八糟，但至少，一切還在合理 可控制的範圍之內，但這光景卻超出了馬泰宇的想像範圍。 　　馬泰宇靠在牆上，就這樣傻傻地望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郭璟儀低垂著眼睫在眼睛下印上濃濃的陰影，潔白如玉的臉頰因爲熱氣熏上 兩朵淡淡的臊紅，專注而微嘟的雙唇鮮豔欲滴，沒有綁牢的發絲幾縷挂落在女人 的頰畔，此時的郭璟儀看起來少了幾分那種奪人的明豔，更有一種宜家宜室的清 爽溫柔，卻同樣令他著迷。 　　郭璟儀低著頭，露出白嫩嫩的一截頸肩。馬泰宇的眼眸流連在那如細瓷般漂 亮的頸項間，還有那片與肩膀相連的如絲般滑膩皮膚，自如新雪，幼如牛奶，那 是郭璟儀最最敏感的地方，每次隻要馬泰宇用唇在上面輕觸，郭璟儀的身子就會 不能自已，顫栗呻吟。 　　太迷人，馬泰宇沒能抵抗住這樣的誘惑。 　　馬泰宇走了過去，從後面摟住郭璟儀的腰，臉龐埋入女人的脖肩間，呼吸的 都是她甜美的氣息，一種像玫瑰一樣芬芳，他馬泰宇迷戀的味道。 　　「醒了？」郭璟儀的動作頓了頓，伸過手來摸了摸少年的額頭，爲那�並沒 有消退多少的溫度而皺起眉，「已經打了針又吃了藥，怎麽熱度還沒有退下來？」 　　馬泰宇輕輕地哼了哼，眷戀地將臉貼在她皮膚上，舍不得擡起來。 　　「肚子餓不餓？我煮了粥，吃一點吧∼」 　　女人的聲音好溫柔好溫柔，溫柔地都不像郭璟儀了，那個囂張的女王，那個 總是對他頤指氣使的女人，那個使喚他一向無比理所當然的愛人，好像突然消失 了般。 　　馬泰宇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脖子，咕哝了幾句。 　　「你說什麽？」 　　馬泰宇擡起頭，臉頰輕劃過郭璟儀的臉蛋，不舍地貪戀那種微涼的溫度，同 女人一起看過那鍋粥，疑問道「你會煮粥？」 　　郭璟儀沒好氣地瞪他，揚手揮了揮原本放在桌上的ｉＰａｄ，「這有什麽難 的？ 　　我可是把所有的步驟都一一查仔細了。「 　　馬泰宇還是抱著她，仔細打量那冒著熱氣的鍋子，稠稠濃濃的一鍋大白粥， 雖然沒有任何花樣，隻是最簡單最純粹的米香，卻足夠勾得饑餓的他，食指大動。 　　郭家大小姐第一次下廚做羹湯，雖然隻是簡單的白粥，但成果還算不錯。 　　馬泰宇伸出手，握住女人依舊拿著大杓的手，擡起來，輕輕地吻了一記，微 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眼底竄出的濕意，略帶鼻音地問「你煮了多久？」 　　沒有焦味，沒有煮溢，沒有一切新手常犯的錯誤。很明顯，郭璟儀是一直拿 著湯杓子守在這鍋粥前慢慢地攪動，才能煮出這樣一鍋米粒均勻酥軟的大白粥。 　　她明明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甚至可能連未煮熟的米粒長什麽樣子都 不知道的郭璟儀，那個耐性極差、脾氣極壞的大小姐郭璟儀，現在卻可以爲了照 顧他，而願意花好幾個小時，就這樣做著最枯燥、最無聊的事情，隻是爲了煮碗 粥給他吃而已。 　　明明隻要一通電話就可以跟中國餐館買到白粥，可郭璟儀卻親自下廚。 　　「那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今天才發現，原來做一頓飯並不比我設計一件 衣服要簡單多少。」雖然她沒有像小說�很狗血的去切到手指或者燙到手指，但 郭璟儀也是失敗了無數次。 　　郭璟儀俏皮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好幾個大大小小的鍋子，�面裝的不是一些 幹得像米飯，或者直接焦掉的鍋巴，或是稀得像清水一樣的失敗品。原來也是經 過無數次嘗試之後，女人才有現在這樣勉強上台面的白粥，這還僅僅是最最簡單 的大白粥而已。 　　沒有親自做過，就不知道這些年馬泰宇爲她付出的，有多少！ 　　每一餐每一碟菜，一向都郭璟儀是愛吃的，都是女人想吃的，中式、法式、 義式等等各種菜肴與各種美食，馬泰宇都一一學會，精通純熟，隻因爲女人嘴刁。 　　馬泰宇對郭璟儀的用心，點點滴滴，都在這些不起眼的生活細節�面，女人 現在也在慢慢地體會。 　　「我到網上查過了，感冒發燒的人現在最好還是喝大白粥，等你發燒退了， 再加點皮蛋瘦肉什麽的進去煲會更有營養。」郭璟儀在他的懷中轉過身，拿著手 �的ｉＰａｄ，眼睛閃亮著，語氣撒嬌著。 　　「郭璟儀。」馬泰宇低低地喚著女人的名字。 　　女人低頭滑著手�的ｉＰａｄ，隨口應道：「嗯？」 　　「謝謝你。」 　　滑動的手指停頓下來，足足過了一分鍾，郭璟儀才擡起頭，用很兇惡的表情 和語氣說道：「謝什麽謝！還不去坐好準備吃飯？」 　　「好。」 　　少年很乖、很聽話地應下，然後握起郭璟儀的手掌，翻過來低著自己的頭， 在她柔軟的掌心輕輕地印下一吻。 　　郭璟儀的呼吸一窒，掌心敏感得就像是全身所有的感覺神經突然都彙聚到那 �，馬泰宇的唇很燙很燙，他的吻也很熱很熱，讓女人的心變得酸酸楚楚，隻能 有情無言地望著他。 　　馬泰宇擡起頭，也回望她。 　　那漆黑的眼眸深邃而且複雜，男女深深地對視，郭璟儀的心跳得很快，那一 瞬間，女人覺得少年會開口說出她想要聽的話，而馬泰宇也慢慢地張開唇…… 　　　　　　　　　　　　　　叮咚∼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打斷了此時的氣氛，郭璟儀眼睛�的怒火像是可以燃燒掉整座 房子，該死的，是哪個不識相人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她要殺了那個人！ 　　「去坐好，我來開門！」郭璟儀氣勢十足的命令，止住了少年轉身準備去開 門的腳步。馬泰宇聽到女人的聲音，就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是處于極度不滿。 　　少年順從地走到餐桌邊坐好。 　　郭璟儀踩著重重的腳步以擋我者死的氣勢沖到門邊，連看都不看來人是誰， 就直接大力拉開房門。 　　所有的怒火，在看到來人時，硬生生被阻斷，郭璟儀瞪大眼眸，有點不敢置 信。 　　「嗨。」一位甜美脆弱的女孩，怯怯地站在門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聽說 馬生病了，我來看看他。」 　　Ｅｓｔｈｅｒ！居然是Ｅｓｔｈｅｒ！ 　　郭璟儀不敢相信這女孩居然還敢過來，而且居然敢找上門來，雙手抱胸冷冷 地打量這位不遠之客，「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 　　Ｅｓｔｈｅｒ臉紅地低下頭去。 　　很好！不必再問也知道，某位癡心女子除了暗戀，還默默地跟蹤過喜歡的人， 所以才知道馬泰宇有個姊姊，也知道他倆住在這�，這一切真是讓人想要罵人呀！ 　　害羞的西方娃娃再次擡頭，「請問我可以進去看看馬嗎？」 　　馬馬馬，馬的咧，他明明有英文名字可以給她叫，一定要叫那麽惡心嗎？ 　　郭璟儀緩緩地挑眉，冷冷地問：「馬是誰？」 　　「呃……」Ｅｓｔｈｅｒ語塞，臉蛋紅得像著火一樣，羞澀可人，半晌，終 于開口：「請問Ｄａｎｉｅｌ在嗎？」 　　「他生病了，醫生說他需要休息。」 　　「我想看看他，拜托，隻要看一眼他就好，而且……」女孩舉了舉手�的筆 記本，「這是今天上課的筆記，我想他會需要的。」 　　這個世上，男女之間，是管不住投懷送抱的蜂蝶，但隻要能管住招蜂引蝶的 花，就不必瞎擔心。郭璟儀就算心�極度不爽，但還是明白這個世間男女道理的， 再說，郭璟儀從來都不習慣爲難女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側過身，讓那個不斷 輕聲道謝的女孩進屋。 　　當重重地關上大門，轉身走過客廳的瞬間，郭璟儀就後悔自己的那個決定了， 因爲眼前看到的那一幕是那麽養眼。 　　馬泰宇穿著灰色的睡衣睡褲，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喝粥，原本黑亮的頭發因爲 一夜不得好眠而變得淩亂，長睫毛軟趴趴地垂在眼睛上，生病而不再神采奕奕的 黑亮眼眸，白白的皮膚，蒼白的嘴唇，含著大大的湯匙，無辜又病奄奄的模樣是 從未有過的無助又可愛，簡直就像少女漫畫�面的Ｑ版男主角一樣，萌到爆。 　　郭璟儀目瞪口呆，同樣傻眼的還有那個愣愣地站在客廳的女孩。 　　馬泰宇看到了那個走進來的Ｅｓｔｈｅｒ，對女孩的出現仿佛並不驚奇，隻 是很冷淡地繼續吃郭璟儀幫他煮的白粥，無視她的存在。 　　Ｅｓｔｈｅｒ震驚好幾分鍾之後，才回過種來，小臉蛋變得更紅，舉步朝馬 泰宇走過去，故作鎮定地「嗨，馬……Ｄａｎｉｅｌ，你有沒有好一點？」 　　馬泰宇咽了口嘴�的白粥，擡眸望向Ｅｓｔｈｅｒ，冷冷地開口：「你有什 麽事？」 　　沒有想到少年竟然比平常還要冷淡幾分，Ｅｓｔｈｅｒ愣了愣，半晌反應過 來，才將自己懷中的筆記本遞過去，「今天你請假沒有上課，這是我整理好的筆 記。」 　　「謝謝，不必了。」馬泰宇拿起杓子繼續吃粥，不擡眼看看那個站在面前的 女孩，也完全沒有請女孩坐的意思。 　　漂亮女孩Ｅｓｔｈｅｒ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的馬泰宇雖 然冷淡，但至少跟他說十句話也有一句回應，不會像今天這樣冷漠又有敵意，難 道他真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Ｄａｎｉｅｌ。」 　　「那又怎樣？」馬泰宇吃得很快，可手上的肢體動作卻還是那麽斯文好看， 　　「可是我不喜歡你。」 　　「你跟這女人是不會有結果的。」Ｅｓｔｈｅｒ伸手指向那個擺明看戲的女 人， 　　「她可是你的姊姊呀！」 　　「轟」地一下，郭璟儀怒火瞬間爆發，女人大步地走過去直接逼近Ｅｓｔｈ ｅｒ。 　　吼道「他就是喜歡我這個姊姊，不可以嗎！？」 　　郭璟儀強悍的氣勢非常足，年紀尚小的女孩果然不是她的對手，立刻嚇得雙 眼含淚，委屈地弱弱地叫著喜歡的人的名字：「Ｄａｎｉｅｌ……」 　　「謝謝你的筆記本，Ｅｓｔｈｅｒ。不過我不需要！」馬泰宇擡眸淡淡地掃 她一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想要安靜地吃飯養病。」 　　下逐客令的意思再明顯也不過，純情小女生受的打擊非同小可，顫抖著身體 掩著面，再次落荒而逃。 　　啧啧啧∼這小屁孩的吸引力可真大呀！郭璟儀走過去，望著那個現在正認真 吃粥的家夥。原本爆發的怒火突然消失得幹幹淨淨。有什麽值得生氣呢？現在在 某人的眼�，那個漂亮女孩連她煮給馬泰宇的一匙粥都不如，她是要生氣什麽？ 　　郭璟儀俯身趴到他的寬厚肩膀上，低低地問道：「好吃嗎？」 　　「唔……」少年含著湯匙擡頭望向她，「好好吃喔。」臉頰鼓鼓的，嘴唇因 爲含著湯匙變成了０型，可愛到不行。 　　女人心�的喜悅像浪潮般一波一波地湧來，怎麽都抵擋不住，「我也嘗嘗！」 接著低頭，在馬泰宇的唇邊輕輕地一舔，「嗯，果然好吃。」 　　馬泰宇眼睛�的神采一亮，但很快地又暗下去，「我現在在生病。」 　　「嗯，我知道。」郭璟儀一點一點，將少年唇邊的濕潤舔過，替換上自己的 滋潤。 　　「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的。」 　　「那我們就人體實驗看會不會傳染好了？」郭璟儀的吻滑過少年的下巴，在 他灼熱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濕濕的印子。 　　馬泰宇的呼吸變重，終于受不了地伸手襲向郭璟儀。 　　女人卻笑著閃開來，伸手拍拍少年的頭發，「唷∼乖寶寶，要好好吃飯。」 　　馬泰宇郁悶地瞪大眼睛瞪著她，這個很明顯就在耍他的女人，居然還笑得那 麽得意。 　　郭璟儀俯在椅背上，雙眸晶亮地望著少年，笑得又嬌又媚，「我們家阿宇， 怎麽生氣還這麽可愛呀。」 　　「……」氣結。 　　漆黑的夜晚，安靜的臥房，隻有柔柔的立燈泛著淺淺的橘光，夜深入靜，此 時正是好眠時刻。 　　馬泰宇在柔軟的大床上，聽著身邊的可人兒微微的呼吸聲，心�是安定的， 可就是睡不著，也許是白天躺在床上睡太多的緣故，現在的少年頭腦清醒無比。 　　漆黑的眼眸睜開，再次小心地翻轉身子，免得吵醒身邊熟睡的可人兒，轉頭， 就著淡淡的燈光，細細地打量身邊那人嬌美的睡顔。 　　郭璟儀就是那種哪怕脂粉不施，也天生麗質、美豔無比的女人。與生俱來的 好容貌，讓她從小到大都是人群�的發光體。她長得不像郭先生也不像郭太太， 據說，與有民初美女之稱的她的祖母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所以她從小就受到郭 爺爺、郭奶奶的特別寵愛，父母也寵她，捧若明珠。 　　有著上海灘時代混洋的血統，讓郭璟儀的五官與東方人不太一樣，更偏向西 方深輪廓，立體而明豔，當女人笑起來時，有一種奪人眼球的光芒。女人的眉像 生得極好，均勻漂亮，略微帶點飛揚的氣勢，這代表她的性格比較霸道，占有欲 強。一雙眼睛大而有神，像撒落銀河的星子般閃耀。 　　隻是此時，郭璟儀卻安靜地阖著，隻有又長又翹的睫毛隨著她的呼吸微微地 顫著。 　　高挺的鼻子，讓女人的五官更加精緻，嘴唇……馬泰宇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一 滯，這張嘴唇，是很漂亮很完美的菱形，微微地嘟著，嬌嬌嫩嫩，好像隨時都在 邀請他親吻一般。 　　少年知道女人吻起來的感覺有多好，更知道她的唇，可以給他帶來多大的快 感，思緒不由自主想到那些兩人縱情的夜晚，她俯在他雙腿間，用那嬌嫩的嘴唇， 那充滿美妙滋味的口腔……該死的，想到這�，馬泰宇的身子燙得像是高燒再起， 呼吸急促。 　　馬泰宇好像有點忍不住了，手掌在被子�慢慢地摸索，撫上郭璟儀飽滿的酥 胸，女人穿著細肩帶的絲質睡裙，讓他可以很輕易地抓了滿掌，細膩地揉搓那「 粉嫩」起來。 　　馬泰宇愛極了女人的「粉嫩」，深眷戀情地揉捏，深色的果仁被挾在指腹間 滾動按壓，郭璟儀敏感地挺立起來，抵住少年的掌心，他粗喘著拉開被子俯過去， 將甜美的「果粒」含入自己唇內，舌尖無比呵憐地反複彈弄，手掌握住飽滿雪白 的乳肉，將女人深深吮入自己的口中。 　　「唔……」郭璟儀扭動起來，不舒服地微微掙紮。 　　馬泰宇興奮地不可思議，重重地喘息著，手不停歇地將郭璟儀的睡裙完全褪 去，少年深深地抱緊她，吻遍舔遍她的胸脯，愛不釋口。 　　手掌滑到女人的私處，輕輕地勾弄，熟練地找到了那敏感的珠玉，開始用郭 璟儀最愛的頻率和力道揉動，聽到女人的呼吸變重，馬泰宇知道她已經有了感覺， 中指往下探索，果然摸到了絲絲的濕意，早就已經熟悉女人的身子。就算昏睡中， 也已經本能地動情了，這情勢真是再好不過，少年一隻膝蓋輕柔地頂開女人的腿 兒，滾燙的肉棒，就著側躺的姿勢他直接插了進去。 　　「嗯……阿……阿宇……」郭璟儀蒙胧地睜開眼睛，看見胸前兩人交纏的黑 亮發絲，女人的乳房腫漲微微地發疼，正被少年的牙齒齧咬地絲絲地痛，自己羞 人的私處傳來的清晰涓涓水聲還有男女肉體高速的摩擦聲，明確地告訴郭璟儀， 此時某人正在做什麽。 　　「你不睡覺，唔……幹什麽……啊……」 　　馬泰宇微笑中擡起了頭，男人唇上的唾液從她的乳頭連起銀亮的口水絲， 　　「幹什麽？你說我現在幹什麽，嗯？」 　　除了幹她，還能在幹什麽？ 　　簡直太邪惡了，這個可惡的小鬼，「啊……慢一點……你還在生病……唔… 　　…「 　　「生病？」馬泰宇的唇邊的笑帶著幾分邪氣，「對，我就是生病了，你有感 覺到了嗎？我比平常還要熱，唔，把腿再開一點……對，就是這樣。」 　　郭璟儀又呻吟起來，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因爲在發燒，所以少年的欲望比 正常時要熱得多，又硬又燙的肉棒一次次地撐開她的深處，粗魯地讓她有點痛， 但更多的卻是全身的酸軟感。 　　「輕一點，阿宇，你的身體……」女人眼波如水地瞪少年，這個家夥，叫他 輕一點，他偏偏要命地頂入她的深處，讓她的身子傳來過電般的快感。 　　就算已經激動得快要失去理智，但馬泰宇還是記得不想將感冒傳染她，他不 去吻女人的唇，隻在她的頸項間吮咬，感覺到女人雙腿抖得厲害，蜜處的汁水更 加豐沛。馬泰宇的動作越發激烈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身子熱得要發狂，現在眼� 隻有郭璟儀明媚的臉頰，微眯著雙眼，春情蕩漾，雪白的牙齒微微地咬著嘴唇， 那抹鮮紅中的白，分外勾人，性感入骨。 　　馬泰宇抵在女人那軟嫩處，反複磨輾，感覺郭璟儀的身子絞得緊緊地，�面 的蜜汁不斷地往外湧，澆到他炙熱的肉棒上，卻被塞滿的洞口死死地將蜜汁堵回 去，整個內部又酸又漲，郭璟儀重重地喘息，女人不能自主地哼哭了起來。 　　抵死纏綿，酣暢盡興，郭璟儀的身體反應告訴少年，女人已經快要到極點了， 馬泰宇放開來狠狠地進攻，聽到女人帶著鼻音的哀哀求饒，卻讓少年更爲癫狂起 來。 　　馬泰宇全身熱到有種快要爆炸的沖動，揮汗如雨，氣喘沈沈，在郭璟儀的高 潮叫聲中他的快感隨之而來，濃稠的汁液在女人的身體�激烈奔射，他將自己男 人的軀體重重地壓在郭璟儀的身上，臉龐埋入女人的頸間，享受那份親昵。 　　郭璟儀被少年壓得喘不過氣來，伸手去拍他的肩膀，馬泰宇咕哝著翻過身再 將女人赤裸裸的身體攬到自己身上，再度摟緊。 　　馬泰宇的眉間眼梢都是滿滿的餍足，簡直就像是剛剛吃飽喝足的猛獸老虎， 隻差沒有伸舌去舔自己的爪子，卻也是在身上四處留下滿足的汁液。 　　郭璟儀氣得要命，這個男人，明明生著病卻半夜不睡覺，還拚命地折騰她， 這會兒馬泰宇自己滿足了，她卻累得連氣都喘不過，看少年那種眼睛半睜半閉的 眯眼睡著模樣，郭璟儀就恨得牙癢癢，一把擰住少年手臂上的肌肉。 　　呼喊「黏死了，髒死了，你滾開。」 　　馬泰宇笑咪咪地起身，從床頭抽了些許濕紙巾來爲女人清理身體，郭璟儀懶 懶地翻了翻身子，那些寶貴的液體從女人身體深處緩緩地流了出來，聽到旁邊男 子抽氣，發出意猶未竟的聲響。 　　郭璟儀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冷冷地開口恐嚇： 　　「你要是敢再來，接下來一個月都別想要，都自己抱冰塊去！」 　　馬泰宇正在清理的手頓了頓，然後再繼續手中的動作，擦幹淨她的身子，再 整理好自己的狼狽。 　　完事後，馬泰宇躺到床上，將郭璟儀輕輕摟入懷中，柔柔地喚著她的名：「 璟儀。」 　　女人不理他。 　　「謝謝你。」 　　女人在他手上重重地掐了一下。 　　馬泰宇安靜下來了，微笑著抱緊女人，慢慢地閉上眼睛。 　　郭璟儀，謝謝你在我的身邊，謝謝你愛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