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第七章:計中計 回殯儀館途中,腦中不停的想,要是我當上殯儀館的老板,那我龍生可真是位生意人,而且是賺大錢的生意人,亦算是我人生中的轉捩點,我的女人臉上也沾光,起碼給了她們很實在的生活保障,到時候大地還不在我腳下嗎? 隻是想想已經那麼開心,萬一成了事實,到時候的心情,不知會怎樣呢? 唯一擔心林公子不肯放棄殯儀館,就算他想賣的話,難免會賣給親戚和行家,未必會賣給父親,這點可真是傷腦筋,但我真的很想成事,讓巧蓮和芳琪與我一起分享。 不過師父和關先生的問題,目前算是解決了,也算對紫霜有個交待。 我和林公子走入殯儀館。 「龍師父,你想到哪看,可否盡量低調處事呢?」林公子尷尬的說。 「林公子,如果不看清楚,怎能查出無常真人哪兩掌出錯呢?」我掏出羅盤說。 「那好吧。麻煩你了……」林公子無奈的說。 「不行!這樣找,很難找到哪�出錯。這樣吧。你把所有的員工都叫來,我從他們臉上五行之色,加上工作崗位的位置,逐一推測出哪�出錯吧!」 林公子一聽,臉色隨即大變,剛才他叫我低調處事,現在我反而要勞師動眾,急得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但他又不能不接受。 「好!我這就去安排……」林公子無奈的說。 「林公子,盡量安排在大門口,這�還有些陽光容易看……」 「好。」林公子皺了一下眉頭說。 趁林公子走到櫃台通電話的時候,我馬上撥了電話給小剛,告訴他有好情報奉送,但不準他暴露身份,隻能一旁偷拍,免得驚嚇對方,小剛一聽即刻答應前來。 通知了小剛後,我藉故上廁所,接著又到車�拿東西,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小剛趕過來。 大約過了三十五分鍾,手機突然響起,原來是小剛通知我,他已經混入殯儀館的人群中,於是,我鎖上車門,慢慢走回殯儀館,雖然有些緊張的走回殯儀館,但內心卻無比的興奮。 當我再次踏入殯儀館,�麵已經聚了很多人,初步略為計算,應該也有兩百人,沒想到員工如此的多,這下好了,不但可以把事情宣傳出去,亦讓我可以逐個看,方便把忠叔給找出來。 忠叔還沒找著,卻發現小剛的影子,隻見他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偶爾�起手掀起上衣的,想必是偷拍現場實況。 「他不就是龍生師父嗎?」吵鬧聲中有人喊起我的名字。 「他是不是來看這�的風水?要是真的話,就謝天謝地了!」人群中傳出對我的讚美。 「他真的很年輕……」幾名身穿套裝的女人說。 「請大家靜一靜,我要大家出來,並不是要搜身,更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要大家讓龍師父看一看,這樣便可以回去工作,請不用擔心……」林公子大聲的說。 人群圍在一起也不是辦法,不容易找。 「林公子,請你把不同部門的員工分開,這樣比較方便。」 「龍師父,我喊出一個部門的名,他們便走出來,好嗎?」林公子想了一會說。 「好啊!從最高層開始吧……」 「大家全部往後退,但行政部的人員全部站到前麵,由你們先開始,龍師父沒什麼交待的話,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一個接一個走上前。」林公子指揮著說。 林公子第一句喊行政部,大約有二十幾名女人和幾名中年男人走出來,沒想到單單一行政部文員,就需要這麼多人手,難怪殯儀館的收費如此昂貴,如果外我不知道麵沒有人死,殯儀館可就慘了。 相信早餐的報紙,對殯儀館老板來說,可是最好的早餐,隻要看見有砍死人的新聞,或者一屍兩命的命案,他一定會吃得津津有味,心�盤算又有錢進入口袋了,希望日後的我,不會如此冷血…… 可惜的是,這�的文員臉色十分的差,也許聚於陰地工作的關係,加上殯儀館不可以大聲說話,出入也不能笑著,因此身心在長期的壓抑下,自然也會變得沒什麼朝氣,不過,尊重苦主亦是一件好事,職業道德嘛! 唯一令我懷疑的是,為何所有的女文員,胸部都十分平坦,不見高峰插雲的乳房,莫非她們平時的壓抑,也把乳房給壓下了?還是故意掩飾其乳房,免得頂撞苦主,對死者不敬?如果是的話,她們可真有專業精神…… 然而,所有的文員穿的服裝顏色,也以暗色係為主,這方麵我可明白,當然不可以穿上大紅大紫的,如果我當上這�的老板,我一定會鼓勵他們�頭要穿紅色的內褲,要不然對運程確實不好。 對了,日後師父和關先生的喪事,我也要吩咐自己的女人,一定要穿紅色的內褲,起碼要保護自己,不用交上黴運,所謂上為陽、下為陰,殯儀館已是陰地,下體若沒有剛陽之色托一托,就算不倒黴的話,身體比較衰弱的也會大病一場。 幸好我今天穿了紅色的內褲,因為芳琪喜歡紅色,無意中又成另外我的貴人。 看過行政部的工作人員後,接著禮賓部、後勤部、鮮花部、清潔部、件工部、化妝裁衣部、司機、電工、雜工等等,惟獨沒有發現忠叔的蹤影。 我如檢閱般的觀看各位員工,也引起他們吵鬧的喧嘩聲,甚至有些交頭接耳的竊竊細語。目光卻投在我的身上。其實這也很難怪他們,畢竟老板很少會叫所有的員工聚在一塊,初時他們還以為有人偷東西,而要逐個搜身。 我看見小剛繼續混在人群中望著我,而我向他使了一個顏色。 「龍師父,怎麼樣?發現哪個部門的職員不妥嗎?」林公子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 「不行啊!全部的工作人員,臉色都不妥也很嚴重,而且不是重災來臨的模樣,便是神魂不定,恐怕大災難即將來臨。」我搖頭歎氣的說。 「這可怎麼辦?不會那麼大件事吧?」林公子臉露驚慌之色。 「龍師父,你是說這間殯儀館,有重災即將降臨?」小剛從林公子身後跳出來說。 「你是誰?」林公子驚訝的忙問小剛是誰。 小剛告訴林公子是報館的主編,並送上名片。 「不接受采訪,你別亂報導,我們這�相安無事。」林公子大聲的說。 「難道龍師父剛才說的話是假的,但我剛才聽見很多員工說這�出了怪事,而且每個人都倒黴運,請問是怎麼一回事?」小剛毫無懼色且挺起胸膛的說。 記者就是有打不死的精神,傳媒界的人確實有股衝勁。 「林公子,紙包不住火,別把我龍生的名字也弄髒了,要不然你另請高名。」我偷偷對林公子說。 林公子聽我這麼一說,很不滿意的瞪了小剛一眼。 「龍師父,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小剛直接問我說。 「我現在不方便說太多話,待我查明一切後,方可做出結論。」我說。 「龍師父,現在怎麼辦?」林公子用身體擋在小剛麵前問我說。 「你帶我到各處看一看。」我說。 「這邊請。」林公子說。 我拿著羅盤四處走,每當走大批人多的地方,我就停留一會,裝作很認真的看著羅盤,但不停的搖頭和歎氣,所有的人也感到十分好奇和不安。 「哎!看來是時候找新工作了……」人群中傳了一句話到我耳邊。 我當這回是巡查殯儀館的前奏,除了看四周的設備之外,也看建築架構有沒有出現問題,比如牆角倒塌漏水什麼的,不過,這間殯儀館的設備,另我歎為觀止,平時站在外麵看,以為�麵沒什麼東西,其實單單地庫的殮屍房,以及處理屍體的洗淨部,已經占用了極大區域,電梯也有十部。 據說,這麼多部的電梯,目的是以大吉的方位和時辰,用來運接屍體,免得方位相衝。有這個安排確實不錯,雖然不知道對死人有沒有幫助,但可以讓工作人員較為安心。 我每走一步,心就跳一下,原來這間殯儀館�的麵積,足足大過外麵三倍,還有看不見的地庫,如果買賣成交的話,恐怕又是一個天文數字。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瞧,發現原來就是忠叔,而他也望了我一眼,接著向我指了一個方向,便飛快的閃開。 我看見忠叔,心中大喜,忙假裝拿著羅盤,隨即向忠叔指的範圍走去,並吩咐林公子和小剛別跟著來。 我招忠叔的指示走,但卻看不見他的影子,突然,後麵有人拍拍我的肩膀。 「這�呀!」忠叔叫著我說。 我急忙走了過去。 「忠叔,好久沒見,你可好?」我興高采烈的說。 「龍生,你攪什麼鬼?」忠叔第一句便以責怪我的語氣說。 「沒攪什麼鬼,隻是略施小計,懲罰林公子罷了。」 「為什麼要懲罰林公子,他得罪你了?」忠叔好奇的問。 「忠叔,事情是這樣的,我師父和關先生逝世後,我原來想為他們辦喪事,可是林公子卻對無常真人阿諛奉承,不肯接我的生意,這還無所謂,無常真人還命所有的殯我不知道儀館不準接我的生意,你應該知道後果了吧……」 「我當然知道,沒有殯儀館點頭,屍體怎麼領出來,沒想到無常真人竟然這麼狠毒,對了,這件事跟你胡攪有什麼關係?」忠叔好奇的問。 「邵爵士想買下殯儀館,但我怕他不肯賣給我們,所以我先弄壞這�的名聲,使他無法出售,逼著要賣給我們,這樣我們才可以擺脫無常真人的糾纏,亦可以讓先人安葬,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嗎?」我解釋說。 「基本上明白一點,需要我幫忙嗎?」忠叔問我說。 忠叔做事就是夠直接,不會拖泥帶水,更不會阿諛奉承。 「忠叔,你對我太好了!謝謝你!」我捉著忠叔的手說。 「龍生,不要這樣,你想我怎麼幫,盡管說吧!」忠叔大方的說。 我捉著忠叔的手說感激,其實再次利用奇人的力量,證明他是否來害我的人,幸好奇人的力量沒有浮現什麼反應,我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忠叔,如果有雷聲響起,或者門外有棵樹倒下,就最好不過了。」 「這……好吧三十分鍾後,門口右手邊的樹會被電光強擊一下,對表!」忠叔說。 「好!忠叔,你要記下我的電話號碼,有空馬上撥給我。」我和忠叔對了表之後,便各自分手離去。 這回忠叔肯幫我的忙,我為何不把事情誇大呢? 「龍師父,怎麼了?」林公子說。 林公子真煩,這個問題也不知問了多少遍,完全沒有一點新意。 「林公子,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我們現在先出去,情況真的很不理想。」我拿著羅盤,垂頭喪氣的走出去。 我如風似箭飛快的衝出門口,經過之處都引來不少目光,走到大門口,我馬上轉向左手邊兜了一個圈,接著又轉到右手邊,果然看見有棵大樹,總算和忠叔約定沒有錯,之前,我還擔心他記錯呢! 我回到殯儀館的大門口,猛搖頭歎氣的。 「龍師父,到底這間殯儀館出了什麼錯?」小剛問我說。 「哎呀!這間殯儀館的地勢已破,五行八方亂了磁場,五方土龍不但驚嚇而遁走,地穴的真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這�已成聚陰之地。不但生人勿近外,死人進去也不得安靈,希望不會魂飛魄散才好,哎!」我仰天歎氣的說。 「這麼嚴重!」小剛退了一步說。 我著番話再次引起殯儀館�的人,發出一片吵鬧聲。 「龍師父,我的丈夫今晚在此處設靈,沒有問題吧?」老婆婆跑出來問我說。 「老婆婆,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我安慰老婆婆說。 「沒事就好!我說過不要來這�了,你們偏要到這,萬一有什麼事,你們真的不孝呀!」老婆婆罵身邊的親人說。 我內心隻能向老婆婆說聲對不起。 「龍師父,你別說得那麼大聲,嚇壞很多人呀!」林公子埋怨說。 「林公子,我可不是害你,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別說你這�的生意做不下去,甚至會禍及妻兒,如果那為老婆婆的先生的魂魄出了什麼事,他的後代恐怕即將畫上句號呀!」我恐嚇林公子說。 「不是那麼嚴重吧?」林公子半信半疑的說。 「林公子,不怕坦白對你說,這座殯儀館已經鬼王入廟,形成雙鬼拍門之格,這也可以解釋為何你的臉色會呈現暗青之色,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別的風水師或�麵的師父看看,你很快會脫陽而死!」我嚇唬林公子說。 「胡扯!」林公子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說。 「我胡扯!那我就給你看點東西。」我把羅盤交給林公子。 「龍師父,你想做什麼?」林公子問。 「我剛才不是說過雙鬼拍門嗎?現在我就讓你看門口有沒有鬼!」 我脫掉皮鞋,順便看看表,察覺時間差不多了,於是跳出殯儀館的大門口,雙掌運起「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起手式,雖然我不懂這套掌法,但過目不忘的本領,使我記下掌法的打法,反正林公子也不懂的。 唯一擔心是忠叔出賣我,或者遇上意外,時間配合不上。不過我也準備了另一套說法,如果我打完六十四掌後,沒有異象出現,我便若無其事的說,三天後必會見效。 我以雙指代表劍鋒,朝下伸出一隻腳,然後在地麵畫出一條彎曲的線,接著將手中的指鋒舉高就地彈起,轉了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的圈,落地之處,兩腳踏在彎曲線的中間,總算演的還不錯,起碼圍觀的人沒發出噓聲。 腦海中,我知道已經做了遊龍身法的起手式,接著便以身形,將指鋒點出幹、坤、震、艮、離、坎、兌、巽的位置上,雖然我不知道方位所在,在盲目點幾下可難不倒我龍生,這時候,我估計整個八卦已經畫在腳下。 我畫出八卦的方向後,接著裝模做樣使出胡亂跳動的身形,代表「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並且不停的重複點剛才所點過的方位,但我每次的,都無法準確點中要點的位置,但我仍記得第一次是幹配坤。第二次幹配震,第三次幹配艮,次數不我不知道停的重複,八個方位不段重疊八個方位,漸漸有些得心應手。 雖然我腦海�想著怎麼使出動作,但體內好象有股氣流帶動我似的…… 本部分內容設定了加密,查看此帖需要威望:50 「什麼?有鬼?」所有人驚慌的說。 「大家別誤會,龍師父有辦法解決,事情不是那麼嚴重……」林公子急忙解說。 「如果龍師父沒有辦法解決,請問你怎麼辦?」小剛追問林公子說。 「龍師父怎會沒辦法呢?真是的!」林公子不滿的說。 我最怕林公子不說話,要不然小剛就沒有利用價值。 「龍師父,你有辦法解決的是嗎?」林公子笑著問我說。 「恕我無能為力,鬼王已經入廟,我們還是上車再說,這�生人勿近,太恐怖了呀!」 我假裝全身酥軟的說。 「什麼?生人勿近?!」小剛大聲的說完後,忙著拍下人群心驚的場麵。 「哇!快回家,別進去了!」路人紛紛的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隻要我閃開便成了事實,我即刻站起身拿著鞋子也不穿,急忙走到自己的車旁。 「龍師父,等等我……」林公子在後麵叫著我說。 我把車駛出殯儀館的範圍,然後停在路旁,林公子迫不及待問我如何是好。 「林公子,鬼王入廟成大王可不是說笑,加上雙鬼拍門之兆,其殺傷力更強,目前殯儀館的門口,隻有單薄的青龍護陣,恐怕撐不了多久,我勸你還是盡量少回公司,免得禍及妻兒。」我恐嚇林公子說。 「沒理由我就這樣放棄殯儀館吧?」林公子焦急的說。 「我不敢給你什麼建議,你自己想吧……」 「難道真的賣掉殯儀館?」林公子喃喃自語的說。 「你要錢還是要命?明天報紙一登,無常真人知道你找我助陣一事,他會不找你麻煩嗎?萬一他再施腐屍法,你不但身染疾病,所有的苦主恐怕也發不了喪,更別說舉行封殮儀式,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我嚇唬林公子說。 「對呀!如果無常真人找我麻煩,那我怎麼辦?」林公子楞住的說。 林公子已被我嚇的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龍師父,我今天可給你害死了!」林公子傷心欲絕的說。 「林公子,就算我今天不出現,你遲到也會遇上這個問題,可能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我算是救了你的命,你還好意思責怪我……」我搖頭說。 「龍師父,那我現在怎麼辦。明天怎麼給苦主交待?」林公子拉著我的手說。 「這樣吧,你希望無常真人沒那麼快找你麻煩,趁這段時間把殯儀館賣掉,如果可以不賣給邵爵士最好,免得要我麻煩,如果你真的要賣給他,那可要看他會不會接你的爛攤子,我可不敢保證。」 「明天報紙登出今晚的事,邵爵士還會要嗎?」林公子說。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但我先小人後君子,要是你賣給了邵爵士,就必需給我兩成傭金,好讓我有錢可以遠離香港,不用再替他打工,但你不給我錢,我一定會破壞你和他的交易,如何?」我試探的說。 「真的賣給邵爵士?」林公子猶豫的說。 「你想賣就賣,不想賣也沒問題,生意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或許你找其他師父幫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拖久了,邵爵士未必會有興趣,你自己認真考慮清楚,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現在要回去,請下車……」我直截了當的說。 「好吧,我考慮一晚,保持聯絡。」林公子打開車門,獨自走回殯儀館。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天牌壓地牌 今天可以做的事也全做了,至於林公子會不會接受我的意見,那可要看上天如何安排,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關乎兩人命運的轉捩點:一個賣家業、一個創家業,就算他有破家業的厄運,我未必有創家業的命,若要將兩人的命運同時調轉,少點緣份也難成事。 世間的事往往都很奧妙,我不曾想過自己是爵士之子,但確實有一個爵士的父親。 今天意外的是發現父親外表沈默寡語,但他在商場上的抉擇手段,可說是快且狠,竟會要林公子把殯儀館賣給他,這點我想也不敢想,我隻會想從林公子身上拿到殯儀館一點好處。而父親反而給他好處,但要把殯儀館買下,我和他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難怪商場上有大魚吃小魚這句話,要不然怎會有收購這回事…… 我漸漸明白,為何富豪的身家會過百億,原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落井下石或趁人之危,對他們來說都是致富之道。 正當把車駛向高速公路,康妮拔了電話給我,但她一向很少會主動找我,這通電話令我感到有些不妥,急忙接聽。 「康妮,怎樣了?」我脫口而出,好象知道她必定有事。 「你知道了?」康妮以驚訝的語氣說。 康妮這句話真有趣,當我是神仙似的,然而,從她驚訝的語氣中,感覺不是件好事,莫非無常真人說的事發生了? 「你沒事吧?小心照顧自己,別人的事就別管了。」我想了一會說。 「龍生,我怎能不管呢?這是我份內事呀!」康妮氣著說。 康妮說是份內事,當然是指公事了,看來無常真人之前所說的話,不是開玩笑,一定是警局出了事。 「警局的事你就放鬆點,小心自己的身體呀!」我扯開話題說。 「我身體現在還沒有事,你不用擔心,但我卻無法冷靜呀!」康妮咆哮的說。 「好!你先冷靜一會,雖然我測出是什麼事,但你不妨重頭到尾說一遍,這件事壓抑在你的心�是不好的,現在我就要你說出來,釋放你心中的不快,甚至向我吐出苦水般的傾訴,最重要是減低你心�的壓力和悶氣,盡量發泄,說吧!」我試探的說。 「我今天被監牢�的囚犯逼瘋了,你知不知道有二十多個犯人送到醫院去,可是送到醫院他們又沒事,現在我不但被醫院投訴,處長也接到投訴,並痛斥我一番,不管我怎樣向他解釋,他都不肯接受,還命我盡快解決此事,可是我的手下仍不停向我求助,樓下整個監牢就快失控,而我也快瘋了!」康妮怒氣哭泣的說。 「康妮,別這樣,冷靜才是最佳良藥,我現在馬上過去,別擔心。」 「嗯……」康妮說完掛上電話。 我馬上把車開到警局,並在附近的餐室買了一杯熱牛奶。 記得第一次帶魔石,第二次帶鮮花,現在帶熱牛奶,為何每次去警局見她,總會帶些束西給她,不禁覺得好笑。 這次來到警局,我嚐試不經警員通傳,直接走去康妮的辦公室,沒想到居然沒有警員阻攔,可以自由進出挺方便的。他們是因為記得我,還是根本不需要通傳呢? 不過,警局今天顯得比較忙碌,也比以前吵鬧。 我來到康妮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幾下門。 「你來了!」康妮親自開門說。 今天的康妮精神欠佳,心情似乎也很差,但她懂得親自過來開門,證明我在她心目中有些地位。 「你怎會這麼快就來到……」康妮說。 我讓康妮說下去,從後環手將她摟到懷�。 「親愛的,別說話,先喝這杯牛奶,相信你午飯也沒吃吧……」我在康妮的眉心親了一下,輕手為她整理秀發。 「嗯……」康妮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接著喝我的愛心牛奶。 康妮身上雖然穿著威武的警服,但她被我摟在懷�,即刻變得百媚千嬌的,然而兩座豐滿的乳球壓在我胸部的一刻,銷魂的字譜已闖入我的心房,粉頸酥胸魅惑誘人,少點定力就會流鼻血…… 這一刻,我不能侵犯康妮,我需要給她的是愛心和關懷,而不是性欲的安慰。 「龍生,謝謝你的牛奶,你怎知道我沒吃午飯呢?」康妮嬌媚的望了我一眼說。 牛奶是解魔石水的聖藥,也是奪女人芳心的慢性毒藥…… 「因為我時時刻刻都掛念著你……」我親在康妮兩片珠唇上。 「你少貧嘴……」康妮發出甜絲絲的微笑後,便回到她的座位上。 「對了,警局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你煩燥不安?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警局若出現身體不適的事件,便要你先行避開嗎?」我對康妮說。 「龍生,我當然記得你曾經交待的事,但我是這�的警官,怎能避得了呢?況且當時真的沒事發生,但我今天回到警局,便有幾名囚犯全身發癢且出現紅斑,於是批準他們到醫院檢查,但事情越來越嚴重,每隔一小時,便有兩三名囚犯發同樣的病,就這樣送了二十幾名到醫院,可是他們抵送醫院後,紅斑全部消退,且不癢不痛,真是氣死我了!」康妮憤怒的說。 「所以醫院投訴你?」 豈止投訴我,還直接投訴到處長辦公室,害我被處長罵了一頓,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康妮說。 「這……」我剛要說的時候,響起了幾下敲門聲。 康妮還沒來得及回答「進來」二字,門已經打開了。 原來是處長和幾名肩膀上有著無數花圈的高級警官走進來。 處長的出現也嚇了我一跳,幸好剛才沒有和康妮幹什麼,不過,這也給了我一個警惕,絕不能和她在辦公室幹什麼壞事,要不然東窗事發,可會名譽掃地。 康妮即刻起身向處長敬禮,而我當然是退到一旁。 「坐下,怎麼是你,龍先生……」處長好奇的望了我和康妮一眼。 「處長,請坐。」康妮禮貌的對處長說,但她不敢坐在椅子上,保持站著的姿態。 我必需找個借口留下,要不然肯定被處長趕出門外。 「處長,你好,我本不敢隨便通過電話找你,怕會打擾你,所以前來要求康督察,希望她替我在辦公時間約見你。」 「真湊巧!我今天剛好有事到這警署辦點事,卻給你碰上了,我們可真是有緣,你說是嗎?」處長笑著說。 處長身旁那些阿諛奉承的警官,忙點頭稱是。 「處長,你怎麼不說我在此恭候你的大駕,不說我是神機妙算,知道你幾點來呢?」我大膽�高自己說。 處長臉色一沈,而他身旁的手下,也愣住望了我一眼。 康妮則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麼。 「龍先生就是出名的龍生師父,風水師……」處長向身旁的警官解釋說。 「哦!原來如此!」幾位警官忙點頭說。 「龍先生,你怎會算出我會在此出現,約我又所為何事?」處長說。 「處長,今天我碰巧開車經過警局門口,突然發現警局的天空衝出一股黑沈沈的陰氣。想必有怪事發生,於是好奇想問康妮督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警署的事她未必可以透露,所以打算直接問你,看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 「謝謝龍先生的關心,你還沒說怎麼算出我會在此出現。」處長說。 「處長,我那時候本想撥電話找你,可以我卻發現東邊飄來一團紫氣,所謂的紫氣東來,必有祥雲護體,很明顯紫氣是為黑沈沈的陰氣而來,然而,警署內稱得上有祥雲護體的官員,必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所以自然想到是處長你了,於是把車停下等你出現,你身後那些警官,不就是你的祥雲嗎?」我隨機應變的說。 「是啊!是啊!」眾警官異口同聲的說。 這些高官聽我說他們是祥雲,當然隨即說是,馬屁總是要拍的。 「龍先生果然有些真材實學,佩服!」處長誇讚我說。 康妮沒說什麼,隻是用眼角偷偷望了我一眼。 「其實我沒有什麼好佩服的,相反康督察就教人尊敬。她今天的氣色並不是很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今天是冒病上班,她這份敬業樂業的精神,才值得教人尊敬、欽佩!」我把功勞轉移到康妮身上。 康妮愕然的望著我。 「康督察,今天你不舒服嗎?」處長問康妮說。 「是……其實有點痛……」康妮勉強的說。 「處長,我來這�之前,還特地買了牛奶給她,因為我算出她中午沒吃飯,要不然胃痛一發作,肯定大病一場。」 「康督察,你不舒服就先坐下,你們也坐下吧!」處長親切的說。 「謝處長……」康妮尷尷尬尬的坐回椅子上。 「龍先生,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康督察沒吃午飯呢?」處長問我說。 「處長,其實很簡單,康督察的職位高不高、低不低的,警局一旦風雲色變,上層必施壓力,下層慌亂失策,而她則要拼命支撐大局,加上紫氣東來的氣勢壓迫下,精神我不知道必受困擾,試問怎會不頭疼,怎會有胃口吃飯呢?」我胡亂的瞎編,反正他們也不會明白。 「哦……」處長點點頭,其它的警官也跟著點頭。 這時候,康妮桌上的電話又響起,她接聽後神色驚慌,並說把囚犯帶進來。 我心�想,一定又有囚犯出事了。 「處長,監牢又有兩個囚犯出事,我叫人把他們帶進來給你看。」康妮對處長說。 「我正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處長好奇的點頭說。 過了一會,兩名警員帶了兩名囚犯進來。 囚犯一邊走,一邊不停用手往自己的身上抓,且發出痛苦的呻吟,當警員拉起囚犯身上的衣服,身體果然浮現無數的紅斑印。 「快!馬上帶他們去醫院檢查!」處長驚訝的說。 「處長,他們到了醫院後,身上就不會發癢,而且紅斑實時消退,他們是第二十九個了,醫院肯定又會投訴。」康妮回答處長說。 「這也沒有辦法,難道不送他們去醫院,你們說是嗎?」處長問身旁的警官說。 「是!是的!」幾名警官異口同聲的說。 「你還不快送他們去醫院!」處長大聲的對警員說。 「我等康督察簽發文件。」警員小聲的說。 「快去吧……」康妮無奈的在文件上簽了個名,交給了警員說。 警員馬上把兩名囚犯帶走。 康妮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相信這種無助的眼神,很少機會出現在她身上,亦不該出現在督察身上,但此刻的出現,無疑是向我求助,可是,出師無名的事,我怎能幫忙呢? 「處長,我不妨礙你們談公事,先行告退,再見。」我對處長說。 「龍生……」康妮欲言又止的,臉上流露大失所望之色。 康妮原本想要我替她想辦法,可是我卻要離開,她當然會很失望。 「龍先生,請等一等,我有件事想請教你,不知道可以嗎?」處長說。 「處長,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我禮貌的回答處長說。 「龍先生,你覺得這件事和風水術有沒有關係呢?」處長開門見山的說。 「等等!處長的意思是說,風水影響了囚犯,還是囚犯犯了風水?或者是天空的陰氣,影響了風水而傷害囚犯,還是風水導致天空出現陰氣,而傷害囚犯呢?」我故意將一句話複雜化,目的是要處長似懂非懂,以影響他的判斷力。 「我的意思大慨是這樣……」處長說。 「處長,你聽得懂我剛才說什麼?」我嚴肅的問處長一句。 「這……」處長臉上有些為難的表情。 「處長,其實我問得這麼清楚,是有原因的。警察局是一個講求證據的地方,而風水神術始終荒渺不經,如果你貿貿然將事情推在風水上,會讓人懷疑警局辦事能力,這點可要三思而行。」我以教訓的口吻對處長說。 「這也是……」處長皺著眉頭說。 「處長,我不妨坦白對你說,無常真人離開法庭的當天,他對我說已在警局做了手腳,但事情是怎麼樣,可沒向我說清楚,隻是以嘲笑的語氣說做了手腳,今天發生的事,想必和無常真人有關,你不妨找人問問他。」我順水推舟的說。 「龍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和無常真人有關?」處長驚訝的問。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但他之前確實這樣對我說,你們自己衡量吧!」 處長皺起眉頭和身旁的警官討論,但他們講的是英語,我勉強隻聽懂一兩句,而康妮和他們談了很久,有時候朝我身上指了幾下,猜想她在講述我和無常真人在殯儀館鬥法一事,聽得幾位警官津津有味。 看見康妮的英語對答如流,不禁想起曾經和芳琪說過我要複習英語,要不然怎能將風水推薦給外國人呢? 當康妮和幾位警官講述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又有三名囚犯出事,而剛才送去醫院的兩位囚犯,抵達醫院的時候又沒事了。 「處長,這該怎麼辦?」康妮無奈的問處長說。 「當然把兩名囚犯帶回來,再把三名發病的囚犯送去醫院呀!」處長氣憤的說。 「這……」康妮猶豫的說。 突然,門外傳來緊張的敲門聲。 「進來!」康妮大聲的說。 康妮敢在處長麵前大聲的叫喊,表示她的情緒開始波動…… 門外走進一位身穿便服的女人,但她胸前掛著一張警員證,我想如果不是警探,便是警局的文員,隻見她拿著一張字條,交給其中一位警官便走了出去。 「豈有此理!」警員忍不住罵了一句。 處長雙眼盯向那位怒罵的警官。 「對不起,請看……」警官將手上的字條交給了處長。 「真是豈有此理!你看!」處長怒罵一句後,便把字條丟在康我不知道妮的辦公桌上,接著用力拍了一下,嚇得康妮嚇了一跳。 處長看了字條大動肝火的,不會是醫院的投訴信吧?但他這樣對待我的康妮,我就看不順眼。 「處長,剛才我說過,警局一旦風雲色變的時候,上層必施壓力,下層則慌亂失策,我果然沒說錯吧?康督察身體有病,你這樣對她大聲辱罵,是否不近人情呢?畢竟這件事不是她的錯……」我不滿意而有些諷刺的說。 「對不起……」處長小聲的對康妮說。 「沒關係,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請上級指示!」康妮說。 聽明的康妮,即刻把事件推到上級身上,而上級的警官,把事情推給另一個更高級的警官,結果事情落在處長身上。 「將所有的犯人送去別的警署!」處長說。 「處長,這個方法好象不行,除了程序上出錯,萬一囚犯在另一間警署出事,我們很難向對方公眾交待……」康妮解釋說。 「哎呀!真是傷腦筋!」處長坐立不安的說。 「各位,龍生先行告辭了!」我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 「慢!龍先生,這張字條你看一看。」處長把字條交到我手上。 我即刻拿起字條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無常真人竟然傳真到警署,並指名道姓的說一切的事都是他在攪鬼,而且還說如果法律可以告他用風水術害人,有證據的話,他會馬上到警署自首,最後還特別用紅色筆圈上幾個字───這是你們捉我的代價,哈哈! 難怪幾位警官看了字條會大動肝火,雖然我不是警局的一份子,不過,他這種高傲囂張,且帶幾分挑釁的態度,我十分反感。 「我果然沒有說錯,這件事是無常真人在背後攪鬼。」我把字條還給處長的說。 「處長,好不好我馬上叫人把無常真人帶回警局?」其中一名警官說。 「神經病!我們用什麼借口帶他回警局,難道告他用風水術害人?這張字條是用計算機打字,萬一他把事情鬧大,將此事傳了出去,反告我們一狀,你說我們怎麼辦?」處長憤怒的說。 「龍先生,你和無常真人都是風水師父,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呢?」康妮問。 康妮稱我為龍先生,聽起來是有些不習慣,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接著把目光投在處長的身上。 「龍師父,你不妨給我們一點意見。」處長無奈的說。 「處長,我對這件事很好奇,為何犯人送去醫院後,身上的紅斑會自動消失,而更好奇的是,為何不是集體出事,而是兩三個有秩序的出事,時間上有點不可思議,我擔心這些隻不過是前戲,重頭戲會接踵而來。」我想了一會說。 「重頭戲會接踵而來?」處長和眾多位警官,同時驚訝的說。 「我擔心日後不單止犯人集體出事,甚至警員也會一起出事,那時候,整間警局恐怕真的要關門,希望我猜錯吧……」 「不會吧……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處長大驚失色的說。 「處長,要不然你找無常真人看怎麼辦,或許向他道個歉,等他的氣消了之後,事情應該有商量的餘地……」我故意要處長向無常真人道歉,無疑是讓他更痛恨無常真人。 「我向無常真人道歉?!開玩笑!」處長用力拍了桌子一下。 「處長,你在短短的時間�,已經用力拍了兩下桌子,別那麼生氣,對你的身體不好呀!」 「哦……我身體不好?」處長好奇的問道。 「處長,恕我直言,我留意你鼻翼對下的法令位置,長相確實很不錯,要不然你也不會坐上處長之位,但色澤方麵卻不樂現,是暗沈之色,如一灘毫無生氣的死水,故相出你的腎必然有事,然而,你的姆指指甲卻長得很幼細,表示你的心髒和大動脈不是很理想,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發怒,以防中風呀!」 處長愕然的望著我。 「龍師父,你說得沒錯,我的心髒一向不是很好,最近兩個月,腰部經常出現刺痛,不會有什麼大礙吧?」處長緊張的問。 「處長,隻要你多做身體檢查,平時少發脾氣,以你耳大神壯之態,應該過得了七十歲,如果不想中風的話,記住我剛才說的那兩點,別隨意動氣。」我神氣的說。 「謝謝!」處長鬆了一口氣說。 「處長,這件事我們……」其中一位警官指著桌上的字條說。 處長低頭想了一會,接著望了康妮一眼,摸摸我買給康妮的牛奶,再向我望了一眼,嘴角露出微笑…… 「康督察,這件事我全權交給你處理,亦給你所有的權力,不用經過你的上司批準,事後給我一份報告便行了。記住一點,別破壞警局的聲譽。」處長嚴肅的說。 「處長……我怎有這個能力?」康妮驚訝的說。 「這個是命令!」處長說。 「是!處長!」康妮即刻站起身敬禮。 「康督察,沒事的,有問題,你可以找龍師父商量,我給你這份權力,好好幹,我們走,哈哈!」處長笑著走出門口。 處長剎那間做出的決定,令我哭笑不得! 「龍師父,忘記恭喜你,律政處正式取消對你的控訴,我先走了。」處長笑著說。 「謝謝!」我點頭說。 「康督察,麻煩你記下這一點,這件事的費用,不能超過兩千塊!」處長說完後,便和眾警官離去。 我和康妮兩人傻乎乎的對望,是好氣還是好笑,我也分不清楚……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重見舊友 處長突然頒下一個命令給康妮,要她全權處理警局這件怪事,而且隻給她兩千塊的限額。處長使出天牌壓地牌的招數,果然令我和康妮都無力招架。 原本我可以向處長表明不會幫康妮,可是處長又沒要我幫,再說,萬一康妮應付不了,她當然會怪責於我,我不可能不盡力幫好。 處長果然有兩下子,要不然他怎能坐上處長的椅子。 「龍生,現在怎麼辦?」康妮歎了口氣說。 「為今之計,這�的牢房已經不能留犯人了,你隻有將所有的犯人先移到另一間警署,或者轉送適當的監獄看管,而這�的問題,隻能慢慢去查,畢竟要花點時間。」我安慰康妮說。 「可是犯人這樣移走,程式上出錯呀!」康妮反對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果發生火警,還不是要這樣辦?至於程式上的出錯,你可以把責任推給處長,他剛才確實有這樣說過,有他保著你還怕什麼,你說對不對?」我分析給康妮聽。 「你說得也有道理,目前隻能這麼辦……」康妮點點頭說。 「別擔心那麼多了,顧著自己的身體呀!」我走到康妮身後,為她按摩肩膀。 「舒服!對了,龍生,這件事你有信心解決嗎?」康妮問我說。 「這點我也不知道,我要看過現場的環境,以及見過當晚看守無常真人的警員,才知道有沒有把握解決這件事。」我想了一會說。 「嗯……我現在出去為你安排,你坐一會。」康妮拍拍我的手說。 康妮出去後,我獨自一人坐在督察的辦公室,感覺自己像個督察,等著審犯人似的,這種感覺挺過癮,人就是這麼奇怪,好像外麵很多護衛員想盡法子,佩戴各種裝飾品,裝扮成警員似的,而警察卻千方百計改變裝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警察。 其實我的心願是當警察,可是英文程度差,學曆又不夠,今世隻能被警察捉,希望下一世可以當警察。不過,有了女警當我的女人,也算補償我心靈上的失落,當占有康妮的一刻,感覺在強奸一個女警,心靈上成了一名警霸。 康妮走入辦公室,這回她顯得十分忙碌,手�還拿著對講機,不停的發出施令,也許她正在處理將犯人移到別處一事,在她身後有四警員和兩個犯人。 「龍師父,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們。」康妮把門鎖上說。 這回我可威風八麵,不但可以審犯人,也把警察一起審了,問題是我該用什麼語氣和態度發問呢? 當我望向警員和犯人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名警員正是阿差。 我之前被紅衣女郎陷害的時候,阿差是唯一肯幫助且相信我的人,當時他還教我利用自殺的招數,希望法官能讓我保釋外出,而出庭的當天,他還特地這我送上剃刀和頭油,我亦稱他為患難中的兄弟。 由於有犯人在身旁,我不敢與他握手,隻是向阿差點點頭,而他也向我點點頭。 「你們是否知道今天牢�發生的問題?」我問警員和犯人說。 「知道……」警員和犯人點頭說。 「我現在不是和你們開玩笑,我問的問題,你們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千萬不要撒謊或敷衍我,明白嗎?」我神氣的踱著步說。 「明白!」警員和犯人一起回答我說。 「你們應該知道誰是無常真人吧?當日他被關在牢�,可曾做過什麼異常的動作,比如耍武功或耍太極之類的?」我問說。 警員和犯人似在想著當日的情形,或者想該不該回答。 「你們都沒印象,還是不想回答呢?但我要提醒你們幾個,今天發生的怪事,也許很快便會發生在你們身上,至於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不敢保證什麼,免得說我在恐嚇你們。」我瞪著他們幾個說。 「有是有,但……」其中一名犯人欲言又止的。 「事態嚴重,我要的是真話!」我學處長用力往桌子上拍了一下說。 「有!當日有個警員知道那個人是相師,於是要求他看相,但那個相師很怪,他不要錢也不要煙或飯什麼的,隻要求警員帶他各處看一看,記得他要參觀一下周圍環境,再決定是否可以替人看相。」犯人說。 「結果呢?快說下去……」我緊張的問。 「有警員帶相師到各處走了一圈,而相師怎樣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沒跟著去。」犯人說。 「到底是哪一個警員?」康妮大聲的問。 「記不清了,每個警察的長相都差不多,我們怎敢望著他說話……」犯人小聲的說。 我將目光投射在阿差的身上,而他的視線似乎在逃避我,不敢與我對視,而兩犯人也很明顯是在維護當日的警員,或許他們怕回去會遭受毒打,或者是義字當頭,如果是後都話,我懷疑那位警員是阿差,畢竟他比較重義氣。 「我要的是真話!」康妮大喝一聲。 原來康妮發起脾氣可不簡單,其實這也很正常,女警都有凶狠的一麵,要不然怎能走出警校呢? 「我們真的忘記是誰了。」兩名囚犯異口同聲的說。 「算了!你們不說也沒關係,我再多問幾個犯人,始終會有人說出來的。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反正又不是什麼大罪,尤其是當警察又不是犯人,卻要看守犯人,陪他們一起坐牢似的,現在牢�發生了問題,你們還不合力想出解決的辦法,難道想其他同僚一起受罪,試問良心過意得去嗎?」康妮好言相勸說。 「康督察說得沒錯,之前所做的不算是錯,現在問題發生了,如果還不說的話,萬一有同僚或朋友出事,那就鑄成大錯,後悔莫及了。」我補上一句,並將視線投在阿差的身上。 「是我……」其中一名警員舉起手說。 我果然沒猜錯,舉起手的警員正是阿差。 「阿差?你有沒有攪錯,你是個資深警員,竟然會犯這個錯!你知不知道現在整間警署都人心惶惶,就是被一個叫無常真人的弄成這樣,你就是罪魁禍首,其他人全滾出去!」康妮憤怒的往桌子上一拍說。 除了阿差,幾個警員和犯人馬上離開康妮的辦公室。 我依舊將目光投射在阿差的眼睛,這次他竟然沒有逃避我,而且與我正視相對,當初他就是用這種堅決的眼神告訴我,他真的信任我,以他大義凜然的脾性,為何剛才又會逃避呢? 莫非阿差怕我利用朋友之情向他逼供,而他又不想出賣同僚,左右為難下,所以逃避我的目光?現在他決定為同僚前下黑鍋,所以很正氣的�起頭,恢複大義凜然的一麵? 對了!阿差的臉龐,長得特別寬厚,肯定朋友廣,必定是個重情義的人。 「康督察,你也別怪阿差了,我相信他不是當日的警員,他隻不過是替朋友頂罪,你也不要太為難他,現在最主要是知道無常真人當晚做過什麼。」我為阿差求情。 康妮和阿差兩人同時望著我,而阿差亦向我流露感激的眼神。 「阿差,龍師父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知道當晚的情形?」康妮改用平心靜氣的語氣說。 「我知道當晚的情形,可以告訴你們一切。」阿差說。 「快說!」我緊張的說。 「當晚無常真人低著頭四處走動,而他那對似會發光的眼神,完全沒有錯失任何一個角落,最後來到一處,他以怪異的步姿走動,用力往地麵上一拍,然後咬破指頭,將血滴在拍掌之處,隨後拔了幾根頭發燒在血漬上,便笑著離開,回到自己的牢房。」阿差一邊想一邊說。 「你記得無常真人滴血的位置嗎?」我緊張的問。 「我當然記得,而且很多犯人也記得,因為他們每天都在討論這件事,而且每天留意滴血的位置有沒有什麼變化。」阿差說。 「康督察,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個位置?」 「可以,我叫人準備……」康妮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 康妮走後,我即刻上前和阿差握手。 「阿差,我們又見麵了,剛才我不敢叫你的名,免得他們問起。」 「龍師父,你還記得我,多謝你剛才替我解圍。」阿差感激的說。 「別這樣說,你之前幫過我,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替人……」 「他就快升級了,也許怕會出事。所以不敢承認,其實我等他自己承擔的,既然他沒這份勇氣,我就替他認了,反正我也沒有升級的機會,不礙事。」阿差苦笑說。 「你的人就是講義氣,為了朋友什麼都不怕,你還記不記得人我送剃刀一事?當時沒有機會好好多謝你,對了,你怎麼沒到龍生館找我呢?」 「有啊!我去過很多次,但龍生館沒開門做生意。」阿差說。 「是呀!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隨時撥電話給我。」我把名片遞給阿差。 「謝謝!這是我的手機號碼。」阿差用手機,照著名片的號碼撥給了我。 「嗯……」我儲存螢光幕所顯示的號碼。 康妮這時候推開辦公室的門。 「龍師父,我帶你去看看。」康妮站在門外說。 「龍師父,請!不!你先走……」阿差尷尬的笑笑說。 難怪阿差會尷尬,因為去牢房前的請字,一般都是對囚犯說的。 我和康妮還有阿差,一起走去警局的監牢,今次這條路,我算走得最開心了,以前都是懷著沈重心情走,哪像今次�起頭,威風八麵的走呢? 路過之處引來無數警員好奇的目光——沒理由督察會帶外人走來牢房,若是犯人,更沒理由不扣上手銬。 終於來到黑沈沈的牢房,這�除了空氣不流通之外,還傳來囚犯的哀歎聲,以及一些痛苦的呻吟聲,這些痛苦聲是囚犯剛被捉,毒癮發作的嘶叫聲。 我從袋�拿起羅盤仔細的看,一踏進牢房,磁針便轉動不停,表示磁我不知道場起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氣流也很強勁,果然是暗潮洶湧。 阿差命警員打開其中一道鐵閘門。 「全部蹲下,雙手放在頭上!」警員開門後大聲的對囚犯說。 所有的囚犯即刻蹲下,但他們色迷迷的目光,全部盯在康妮的身上。 「龍師父,就是這個位置。」阿差上前指著地上說。 我上前仔細一看,果然有些似血漬的存在,然而,周圍的一切。也因為囚犯們的走動,無法查出無常真人的腳印,羅盤也派不上用場,真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龍生,怎麼樣?」康妮小聲的問我說。 「我正在看……」我想著辦法說。 我相信無常真人選這個位置,一定有他的原因,然而,從今天發生的事去判斷,肯定邪氣入侵,所謂邪氣所聚,必屬陰寒,問題是陰從何起,寒從何來呢? 確實很傷腦筋,尤其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更加難以做出判斷,我越我不知道來越佩服無常真人的功力,他沒有任何法器在身上,亦沒有羅盤在手上,便能輕易弄出一個陣法,而且還是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陣法,實在令人佩服! 既然無法看出什麼問題,就從最原始的地方下手,先定出是陰局,還是陽局吧! 可是羅盤派不上用場,陽光又無法透射,怎判出陰陽之局呢? 我蹲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掌比較一下,腦海則想著無常真人的手掌大小。 「阿差,無常真人當時拍下的一掌,你還記得他麵向哪一個方向,指尖又朝哪一個方向嗎?」我問阿差說。 「記得……當時我很好奇,而且留意無常真人的每一個動作,他當時的位置應該是這樣的……」阿差想了一會,馬上擺出一個姿勢對我說。 阿差做出一些動作,但打下那一掌的時候,很意外竟是反手往下一拍,而不是順手一拍。 這一拍,使我想出了一個問題,無常真人用力的一掌,不順姿勢拍出,而要反手拍下去,看來這一拍必有乾坤。 我望著自己的手掌,做出正常拍下和反手拍下的動作。 突然,我恍然大悟!中指接近手掌的位置是「景」門,而「景」門對下至掌脈之位是「休」門,指尖朝上或朝下,剛好是相反位置。 無常真人為了取方向,所以反手打出,目的是要指尖的「景」門,對向門口。 「生」門或「死」門,主於用兵。「景」門主於出入之位。掌心血漬之位,必是地脈龍睛。而掌心的左右為「驚」和「傷」門,屬「刑」和「劫」之位,看來地龍難逃這一掌,應該當場被格斃了。 現在還是別管那麼多了,要先查出到底是陰還是陽局,地龍是否已經死了。 「阿差,麻煩你幫我弄一個紙杯。」我對阿差說。 「好的!」阿差應聲即刻走了出去。 我走到康妮身後,俯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康妮,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小聲的對康妮說。 「為什麼?」康妮不解的問。 「我要找人小便驗證一下。」 「小便?好吧……」康妮很好奇的尷尬走出門口。 沒多久,阿差拿了一個紙杯給我。 我在地麵畫出無常真人的手掌,接著擺下紙杯後,便命阿差要其中一個犯人在我指定的位置上小便。 阿差找出一個自願小便的囚犯。 「你在這個位置和紙杯上小便,但先尿在紙杯上,明白嗎?」我指著位置說。 「明白!」犯人很合作的與我配合。 犯人聽我的指示,在紙杯和我指定的位置上小便。 當他小便完後,我馬上用手摸地麵上的尿,接著摸紙杯的尿,果然不一樣,證實地龍出事了。 康妮知道囚犯小完便,馬上走進來問我如何,至於她怎麼知道犯人小完便,我就不清楚了。 「龍師父,怎麼樣?」康妮好奇的問。 「地龍已死,盡快把犯人移走吧……」我垂頭喪氣的說。 「為什麼呢?」康妮問說。 「剛才那個人小的便,當尿接觸地麵,便馬上變成冷冰冰的,而紙杯�卻是暖的,表示這個是陰局。」 「龍生,會不會是地氣冰冷的關係?」康妮小聲的問我說。 「如果地龍未死,就算地氣冰冷,撒出來的尿不會即刻冰冷,起碼有龍氣罩在地麵,況且尿和水不一樣,其溶解性和酸性比水更耐久,溫度不會轉變那麼快,你趕快運走所有的犯人吧!」 我解釋完後,便和康妮還有阿差離去。 阿差臨走前,丟下一包香煙給剛才撒尿的犯人。 離開牢房,我即刻跑去洗手,接著回到康妮的辦公室,她即刻命人移走犯人,但她看見無常真人的字條,不禁歎了口氣,而我則憂心忡忡。 如今我所麵對的,是一位法力高深的無常真人,甚至說他的功力是深不可測,短短的時間,不需要任何物件,便能擺下一個令人頭痛的陣法,而我不但不懂得如何破解,甚至是無從下手。 「龍生,怎麼了?」康妮問我說。 「我擔心無常真人的事。」我不想隱瞞,照實的說。 「剛才你不是有了答案嗎?」康妮好奇的問。 「康妮,剛才我隻知道一點點罷了,而無常真人到底用什麼什麼方法弄出今天的難題,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破解了,這個敵人太可怕了。」我歎氣的說。 「龍生,別逼自己,慢慢想,你一定會想出法子的,之前你不是大敗他一次嗎?我對你有信心。」康妮安慰我說。 康妮的想法太天真了,不過,還沒認識忠叔之前,我也是一樣的天真。 「康妮,不瞞你說,之前我大敗無常真人那次,是他故意讓我贏的,這次他毫無忌憚,擺明車馬向我做出挑戰,論其勢我已輸了一大截,現在我可說是束手無策,更不敢想像如何與他爭奪「赤煉神珠」,真是頭疼!」我搖頭說。 康妮走了過來。 「龍生,別這樣,我相信你會打贏無常真人的,我會支援你,別逼自己太緊了,放輕鬆一點……」康妮親了我一下,並安慰我說。 「我希望你說的話會實現,但這個對手太可怕,他的囂張和陰險的手法,我萬萬比不上。而他對師父的毒辣手段,亦難以想像,況且他的功力和陰謀,也是我追不上的,或許說他目前在玩弄我,當我是寵物般的折磨,哎!」我歎氣的說。 「龍生,你在明,他在暗,但邪不能勝正呀。」康妮說。 「康妮,最可怕是無常真人身旁還有一個張家泉,上次的記者會,我差點栽在他手�,一個心狠手辣,一個陰險毒辣,目前姓張的還沒有使出鐵筆的神功,如果兩人夾攻我的話,恐怕我無法招架。」 「龍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如果你放棄的話,那上天也無法幫你,我覺得你最大的敵人,反而是你自己,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康妮說。 「也許吧……看上天如何安排我龍生的命運了。」 「龍生,今天警局有很多事要做,恐怕我無法陪你吃飯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我當然不會生你的氣,我也要好好靜靜的想一想,應該怎麼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免得你被處長為難,那時候我可沒麵子。」 「嗯……那我就再獎勵你一次……」康妮再次親在我的嘴唇上。 和康妮的接吻中,我忍不住她的挑逗,手指攀向她彈實的乳峰,輕輕的揉搓…… 「哇!你有沒有洗手?!」康妮突然整個人跳開說。 「我當然洗了手,來……」我上前把康妮摟入懷�。 「我先聲明一點,隻能給你抱抱和親親,不能做別的,我怕會有人闖進來。」 「好!我也不敢了,既然隻能親親,那就親這�……」我解開康妮的衣鈕,推開乳球上的罩杯,將粉紅的乳頭含入嘴�。 「不要啦……我會受不了……」康妮羞怯的將乳球壓在我嘴上,雙手緊緊摟抱我說。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臨別秋波 今天的我已有四十五億的財產,但內心不會興奮,因為我向劉美娟要這筆錢當醫病的酬金,目的隻想為她保留一半的財產,而不是占為己有,畢竟我怕奇人的感應力會應驗,怕她的錢給靜雯騙走,然而,她的大方亦令我深感意外,我更沒想到她的財產會有九十億…… 不知不覺,已經抵達家門口,我不敢想像踏進屋內會出現什麼樣的場麵,也擔心靜雯知道我要了劉美娟的一半家產,肯定會對我百般辱罵,就算沒有辱罵,難免也會說一大堆諷刺的話,我到底應該進去,還是掉頭跑呢? 我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算了!最後,我還是把車駛進去,我必需承擔一切所無法承擔的事實,隻要是為了我的女人好,天塌下來,我也要護著她們,絕不能讓她們受傷害或失望。 踏進屋內,碧蓮和我不知道巧蓮在廚房燒飯,意外的是,劉美娟和靜雯坐在沙發上,竟然和芳琪、紫霜兩個有說有笑,而且她們見到我,仍笑容滿麵。 老實說,我有些不習慣,原本準備和靜雯對罵,沒想到竟會風平浪靜,有種很不自然的感覺。 我開始相信女人與女人之間,可以互相保守秘密,亦打破我對紙包不住火的信念。 「龍生,你回來了,很快就可以吃飯,先休息一會。」巧蓮說。 「哦,我上去換件衣服……」我以懷疑的目光,望了她們幾眼說。 「我陪你。」芳琪笑著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說。 走進房間,我迫不及待的追問芳琪。 「芳琪,怎麼靜雯沒向我興師問罪?」我脫下衣服問芳琪說。 「靜雯為什麼會向你興師問罪呢?」芳琪笑著拿了套衣服給我說。 「難道靜雯不知道美娟給我錢一事?」我好奇的問。 「美娟不說,我和巧蓮又怎會說呢?怎麼,做了虧心事,感到不安?」芳琪撿起我脫下的衣服拿到浴室�。 「不是!隻是好奇罷了……」我喃喃自語說。 「龍生,我們都是大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既然給錢的沒說出口,我們又怎會說呢?你別疑神疑鬼了,下去吧!」芳琪笑著牽我的手走出房間。 也許我真的多慮了…… 走到樓下,我交待巧蓮明天燉點花旗參給康妮,她們感到很好奇,忙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告訴她們警局發生的怪事。 「好,我明早燉好,便拿過去給康妮。」巧蓮答應說。 「龍生,你有辦法解決嗎?」劉美娟緊張的問我說。 「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更別說解決的辦法了……」我搖頭說。 「龍生,你怎麼不留在警局看著康妮呢?不行,我還是撥個電話給康妮,慰問她一聲。」芳琪緊張的說。 「芳琪,別大驚小怪,今天無常真人傳了一張囂張的字條到警署,想必是要處長和他求救,所以短期間內不會有什麼危險,況且他還要準備奪取「赤煉神珠」一事,現在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我安撫芳琪說。 「沒事就好,可我還是不放心!」芳琪拿起電話撥給康妮。 「龍生,你有把握奪取「赤煉神珠」嗎?」劉美娟問我說。 「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我歎氣的說。 「希望無常真人搶不到,要不然你想對付他就更難了!」劉美娟有所感觸的說。 「對了!紫霜,殯儀館的林公子已經答應接受發喪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父親的事了。不過,我還是決定立春後才舉行喪事,你沒意見吧?」我征求紫霜的意見。 「真的!好啊!我當然沒意見,你替我拿主意就行了!」紫霜喜出望外的說。 芳琪通完電話後,走過來我身旁。 「對不起啦!」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 「我以為你找藉口躲避我,原來真是約了殯儀館的林公子。」芳琪嬌憨的說。 芳琪這句話,似乎有另一個意思。 「哈哈!我為什麼要躲避你呢?」我裝起笑容說。 「沒有啦!我以為你約了其他女人,對了,林公子怎會接你的生意,他不怕得罪無常真人嗎?」芳琪扯開話題說。 芳琪這個解釋似乎很牽強,但我不想追問下去,反而劉美娟搶著追問我。 「對呀!快說呀!」劉美娟追問說。 我原本想把殯儀館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她們聽,但望了靜雯一眼,便改變主意,不想說出父親有意買下殯儀館一事,也沒說忠叔的出現,隻講述明天報章會報導的事,也許我已開始懂得保護自己。 「原來無常真人不買林公子的帳,所以他才會低聲下氣找你。」劉美娟說。 「你們別說了,過來吃飯吧……」巧蓮喊著說。 「別說了,我們過去吃飯吧!」我站起身說。 今晚最開心的還是紫霜,飯後她還搶著要洗碗。 吃完飯後,劉美娟約我到花園去,我當然十分高興。 「美娟,什麼事這樣秘密,要到花園�談呢?」我問劉美娟說。 「龍生,我是要向你告別,原本想等你的官我不知道司解決後才走,但我怕在法庭�會遇上舅舅或無常真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還是不去法庭了,況且芳琪說律政處已經取消對你的指控,你肯定會沒事,所以我想提早離開香港,希望你不會怪我。」劉美娟摸著我的手說。 劉美娟第一次主動摸我的手…… 「這……真的非走不可嗎?」我壓抑內心的傷感說。 正當劉美娟要說話的時候,靜雯就跑了出來。 「娟姐,外麵風大,你快進來吧!」靜雯走了過來,並坐在劉美娟的身旁。 靜雯根本想聽我和劉美娟的談話。 「靜雯,你先進去吧,我和龍生有私事要談。」劉美娟對靜雯說。 「娟姐,這�風很大,還是進屋�談吧!」靜雯拉開美娟的手說。 「靜雯,我要和龍生談些私事,你可以走開一會嗎?」劉美娟甩開靜雯的手說。 「娟姐……」靜雯愕然的望著劉美娟。 「龍生,今晚我想到你房�睡,方便嗎?」劉美娟突然問我說。 「當然方便,隨時都方便……」我即然回答說。 「娟姐,你怎麼……」靜雯似乎不相信劉美娟所說的話。 「靜雯,你自己先回房,我今晚會到龍生的房間,不用等我了。」劉美娟說。 「哼!」靜雯氣提說不出話,很不高興的走回屋�。 「你!哎!」劉美娟歎了口氣說。 劉美娟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令我始料不及,刹那間,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太意外了! 「美娟,剛才你說今晚到我房間睡,不是真的吧?」我再次問劉美娟說。 「真的!我想留個回憶,你不喜歡嗎?」劉美娟臉紅的說。 「何必留下回憶呢?隻要你不離去,我們每天都可以……」我激動的說。 「不!我還有一個父親要照顧,加上你要對我不知道付的人是我母親的弟弟,雖然他對我很過份,但他始終是我的親人,我不想親眼看見你傷害他,同樣也不希望他會傷害你,但我上次幫了你之後,已經無法與他和解,所以我隻能躲避到外國,起碼我不會成了你的包袱。」劉美娟說。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麵,你會回到我身邊嗎?」我緊張的問。 「這可要看緣份,但我會想念你,亦不會忘記你向我求婚的情景……」劉美娟說。 「美娟……我愛你……我舍不得你走……」我激動的交劉美娟摟在懷�。 「龍生,你不用說,我也感受得到。昨天你發uushop脾氣的一刻,足以證明你對我的那份情,亦令我很感動,不過,自從我三個哥哥逝世後,我父親很擔心我,所以我要留在他身邊照顧他,雖然我無法醫治父親的病,但起碼讓他見到我,他也會較安心,至於往後的日子,就讓上天安排吧……」 「美娟,我要了一半家產,你不會怪我嗎?畢竟那筆錢可不少……」我試探的說。 「龍生,我的人已經給了你,身外之物還有什麼好計較的,而且我相信這筆錢能幫助你發展事業,亦相信你不是貪錢的人,我的眼光一向都不差,你就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闖出個名堂,完成你龍生的神話。」劉美娟大方的說。 「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昨晚靜宜見你發怒離去,她顯得很失落、很傷心,最後她和靜雯鬧翻,決定要留下來陪你,她對你真是一片情深,為了你甘願放棄親情,你知道不知道?」劉美娟推了我一下說。 「我絕對相信靜宜,但靜雯……」我欲言又止的。 「靜雯怎樣了?」劉美娟問。 「美娟,第六感告訴我,靜雯是來害我的女人,我怕你會被她利用,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直接的說。 「我承認靜雯對我是有目的,但我也不是一個弱者,我曾經管理很多的人,她又怎能利用我呢?至於我把她留在身邊,隻是不想她報複心切,投到我舅舅那邊,另一個目的是替你保護她。」劉美娟笑著說。 竟然有這麼多人關心靜雯,而她卻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惜…… 「我怕你玩火自焚……」我無奈的說。 「靜雯是個好女孩,女人對女人的感覺,你們男人是不懂的。」劉美娟說。 劉美娟又道出這句至理名言,但她的感覺實在很糟糕…… 「你會留下地址讓我探訪你嗎?」我試探劉美娟的真意。 「地址我已經交給了巧姐,當你解決無常真人和我舅舅的事之後,你一定要過來找我,或通知我一聲,知道嗎?」劉美娟親切的說。 「為什麼呢?」我好奇的問。 「難道你不想我回到你的身邊嗎?」劉美娟甩開我的手說。 「我會盡快解決所有的事……」我欣喜若狂的說。 「龍生……」劉美娟嬌媚的叫了我一聲。 此刻,無聲勝有聲,但強烈唇對唇的吮吸聲,在寂靜的花園中,又慢慢響起…… 「美娟,我們到房間,好嗎?」我望著羞怯且全身酥軟件的劉美娟說。 「嗯……」劉美娟把頭埋在我胸膛,羞怯的應了一聲說。 晚上,大方的芳琪和巧蓮,竟主動讓出房間給我和劉美娟,雖然我這兩天做了很多次,但麵對如此嬌柔嫵媚的劉美娟,最後還是猛烈發動兩次攻擊,利用高潮把她推上另一個雲端,讓她離別前得到一個淋漓盡致的夜晚,要她永遠也忘不了這份纏綿…… 正當我發射兩次高炮後,原以為告了一段落,沒想到劉美娟和靜宜竟然有了默契,靜宜的出現使我意外的驚喜,但麵對赤裸裸的劉美娟,我反而有些束手無策。 「美娟,你怎麼也把靜宜給帶進來……」我驚訝的說。 「龍生,你是不是嫌我破壞你和娟姐的氣氛,要不然我先出去……」靜宜小聲的說。 「不!我怎麼會嫌你呢?」我急忙捉住靜宜的手。 「靜宜,龍生是嫌你身上還穿著衣服……」劉美娟風趣的說。 今天的劉美娟很怪,說話開放了許多,言語間也加些挑情浪語的字句,而且還親手脫下靜宜的睡裙,她刹那間的轉變,教我摸不著頭腦。 莫非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 「龍生,你還生我的氣嗎?」靜宜眼睛濕濕的投到我懷�說。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愛……」我摸著靜宜的秀發說。 「真的?」靜宜激動的說。 「嗯……真的……」我點點頭親在靜宜的珠唇上。 「龍生,我現在將靜宜交到你手上,我不在香港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對待她,要不然我可不放過你!」劉美娟笑著說。 「我們也不放過你呀!」芳琪和紫霜還有碧蓮,赤裸裸的一起衝進房間說。 「怎麼你們……」望著幾位赤裸裸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真教我受寵若驚。 突然,燈光一暗,門外亮起燭光,我知道一定是蛋糕,難道今天有人生日? 「沒錯!我們想給你一個驚奇。」巧蓮赤裸裸的捧了一個蛋糕進來。 「龍生,你替美娟主持歡送會,讓她在離別前許個願,要她舍不得我們,盡早回來這個大家庭。」巧蓮笑著說。 「來!美娟!許個願!還有……碧蓮一起吧……」我把碧蓮也拉也過來。 「謝謝!」碧蓮激動的說。 劉美娟和碧蓮許了願之後,巧蓮叫紫霜把門口的香檳也拿進來,而她也點起催情香薰,結果今晚又是狂歡的一晚,累得我雙腿發軟,尤其是如狼似虎的碧蓮…… 今晚,唯獨不見靜雯的出現,也話這種天體式的歡送會,並不合適她,但她的失落,不知又會添加幾分愁和恨。 翌日,我們全體總動員送劉美娟一夥人到機場,每個人都依依不舍的道別,隻有靜雯顯得很不耐煩,一直催促劉美娟盡快離去。 【第二十一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