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曹霖登基 第五章 稱帝天下(大結局) 第五章 稱帝天下(大結局) 七月既望,長江北岸,合州城中,龍池畔綠柳如陰,蟬聲噪噪,清涼的湖風,吹在了八面是窗的升龍閣上,站在六丈高的升龍閣頂層,東南方正是雄州道。 清涼的龍池正在合州城的中心位置,升龍閣有三層,建在龍池湖心,四周皆有架在湖水上的回廊溝通,湖中遊魚點點,沿湖全是迎風飄擺的荷葉。 升龍閣中,隻有一個男人,其餘的全是美女,烈焰嫦娥譚熙婷,無疑是這閣中最美的女人,雖則她已過三十,然修道有成,容顔不老,一娉一笑,絲毫不減當年姿色。 曹應天乃是曹霖的四子,爲妖姬譚熙婷親産,如今年已十三,卻已有七尺上下的身材,生得面如敷粉,眼如郎星,劍眉入鬓,四肢,兩臂一晃,有千斤的神力。 盛夏剛過,秋風送爽,曹應天赤身滾在譚熙婷的懷中,隨手撚著譚熙婷挺翹如峰、韌性粉膩的柔乳,笑道:“老頭子真是好福氣,除了娘之外,還有那許多妖騷姨娘,真不知道他一條,如何能忙得過來?” 譚熙婷拿住他的祿山之手道高:“娘警告你個小兔崽子,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已漸漸長成,堂堂七尺的男兒,怎能再依在娘的懷中,還有,你自七歲開始,就有摸娘奶頭的習慣,這習慣不好,以後可要改掉!” 曹應天微笑道:“改掉改掉,一定改掉。”湊過嘴來,含住了譚熙婷如櫻桃般的肉肉奶頭。 譚熙婷天生妖賤,極強,哪�能忍得住,在自己兒子的撫弄下,呼息開始急了起來,嘴中道:“不要!” 曹應天嘴�含著奶頭,手也不閑著,慢慢向下,撫到了她“玉蚌含珠”的名器,穴口已經是泛濫,曹應天並起食、中兩指,緩緩的插進了她的騷穴。 譚熙婷騷穴中的四片“釘子肉”立即起了反應,緊緊的夾住兒子的兩個手指,曹應天廢力的將手指拔出,帶起一串粘乎乎、騷香香的美人露。 曹應天試著將她披在身上的絲衣全部剝下,露出了她妖娆、刺著一身麗紋身的絕美胴體,天下絕色榜上排名第十的美妙姻體,果然是名不虛傳。 曹應天很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府中美女雖多,但要找出一兩個象娘一樣的美女,卻是困難,不如娘給了兒吧?” 譚熙婷一驚道:“胡說!若是給你爹知道,當心你的皮,還有,你龍晶雪大娘,樊若蘭、姜雪君、翟蕊等等姨娘,哪個不是人間絕色?” 曹應天猛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可惜全是爹的女人,翟蕊姨娘對曹應賢那小子,比娘對兒好,她早已經給了那小子,娘卻每次扭扭捏捏的。” 譚熙婷道:“母子亂倫,被你爹知道,其罪不少,再說了,翟蕊她們母子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胡扯了不是?” 曹應天嬉笑了一聲道:“爹爹妻妾如雲,若是不勻他幾個,也浪費了那些姨娘不是?再者說了,爹百年之後,所有家業,還不是我們兄弟幾個的?姨娘們也是爹的遺産不是?那時還不是我們兄弟幾個分分算了?翟姨娘的事,自有人悄悄告訴孩兒的,千真萬確,娘若不信,我喚她們上來。” 譚熙婷滯氣道:“還是算了吧!”撫了撫曹應天檔下的,已經是頂天立地了,和曹霖的一般無二,曹霖自遠征以來,已有三年沒碰過她了。 譚熙婷情不自禁的道:“天兒,這種樣子若是不滯出來,是很不傷身的,娘可替你用手,幫你滯出來,同樣能夠痛爽。” 曹應天笑道:“那好,我再喚兩個人進來。” 譚熙婷急道:“千萬不要。” 曹應天笑道:“娘小看孩兒了,那兩個騷騷的姨娘,孩兒早已經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等十五歲成年後,尋個機會,找爹弄個親王做做,將你們全帶走,那時天高皇帝遠,誰還能治得了我?昭訓、妍蘇,二位姨娘上來吧!,順便也帶些物事上來可好?” 楊昭訓、冉妍蘇兩個騷蹄子,早在閣角樓梯候著了,既爲他們放哨,又可隨時聽候傳喚,這兩個美人兒,實際上也隻得二十五、六歲,身穿妖騷的勁裝,直襯的胸乳怒突。 楊昭訓連走,邊解開勁裝領口的排扣,拉出奶頭,露出穿在奶頭上的銀環,騷笑道:“四公子,若是你以後收了我們之後,還象如今這般的客氣就好了。” 譚熙婷苦笑道:“曹老三和翟蕊那浪蹄子母子的事,定是你們兩個在哪亂聽來的,害得天兒亂想。” 冉妍蘇笑道:“爺北伐之前,令賤妾和昭訓兩個,服侍四公子,令王婉珈、李文璐兩個騷浪蹄子,服侍三公子,我們四個最好,她們那�什麽事情我們不知道?” 譚熙婷道:“知道知道,當心爺回來,活活剝了你們的皮。” 曹應天笑道:“老頭子此次北伐,指不定又帶回多少年輕漂亮的牝畜哩,哪�還能顧得上這許多?再說,府�也不會有人亂講,老頭子的性格哪個不知?誰要是亂說給他知道了,爲遮家醜,定會斬了那些亂說的人,而我們母子,頂多一頓皮鞭而已,死不了人的。” 說著話,自楊昭訓手中,接過一竹箱物事,譚熙婷以前曾爲牝獸,什麽器沒見過?見到這些久違的物事,騷穴�就潮濕起來,情不自禁的,一雙的豐腴就緊緊的夾在了一起。 曹應天著她刺著妖花的,手再向上,就在美穴附後近,卻不深入,再向上,一手一個,複握住她的,奶頭擠動時,翻出以前穿過的四個乳孔。 曹應天笑道:“娘還是戴上乳環比較漂亮些。”說著話,更不遲疑,從竹箱�選了兩個奶環,拉開鎖口,穿過了譚熙婷的奶頭,扣了起來。雙拿過一雙皮铐,將譚熙婷的一對玉腕铐了,一隻寬大的項圈,緊跟著扣在了優美的頸脖上。 譚熙婷許久沒戴過這東西了,一給男人戴上,性奮的姻體通紅,呼息急促,媚目兒上翻,私牝�的順著緊緊的“玉蚌含珠”的名器滲了出來。 曹應天笑壞笑道:“等一等!我的美娘,待會兒我用竹相公幫你解決如何?”一手拉下譚熙婷頸上的鏈子,將譚熙婷的美小嘴,拉到自己的前。 譚熙婷的宮名叫做“吹箫虎”,見到,本能的張開小嘴,伸出,在尖上一舔,挑開,用配合,吻那杆子,頭再向下,去舔含蛋蛋,然後張開嘴來,一口將整條吞入小嘴�,靈巧的舌尖翻裹著那,吹含彈挑,極盡所能,勇不減當年。 曹應天向楊、冉兩個打了個眼色,這兩個悄悄的在譚熙婷戴著皮铐的雙腕外面,又加了一對結結實實的鋼铐,技巧的牽著她的手腕,繞過升天閣的一根腰粗的木柱,用巨鎖鎖了起來。一對足踝,也被悄悄的戴上的巨铐,拉開鎖在了兩根巨柱上。 曹應天就勢轉過譚熙婷的姻體,一拍她的肥股,�高她的玉,露出濕漉漉的牝穴,伸出舌頭,美美的舔了起來。 譚熙婷被舔的浪叫不已,曹應天連連拍擊她的肥股。“啪啪”作響,忽然扒她的雙股努力的扒開,大露出私牝,楊昭訓、冉妍蘇兩個忙跑過來,一個將曹應天的含在嘴�,賣力的套動一番,直套得硬如鐵石;一個跪在他身後,一雙晶瑩透白的纖手,努力的扒開曹應天的兩片,將玉靥緊貼在上,伸出噴香的小舌來,就去舔那。 曹應天“嗷——!”的一聲狼嚎,一挺身,“卟滋——!”一聲舒爽的聲響,毛沒幾根的挺直,一沒到底,狠狠的插入譚熙婷溫潤的騷穴中。 譚熙婷猛的一驚,急呼道:“千萬不可以。”待要掙時,手足全被兒臂粗的鋼鏈扣住,鋼鎖怪響,卻如何能掙得開?不由羞憤的叱道:“天兒!你敢!” 曹應天笑道:“娘的身子這樣的美妙,空著真是天大的浪費,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有什麽敢不敢的?孩兒想娘想得已經很久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和娘行那之事。” 曹應天說話聲中,雙手按住譚熙婷肥美的肉,不顧她細腰直扭的反抗,腰跨急動,來回的在她的美穴中抽插,相交,發出“啪啪啪”的糜肉聲。 譚熙婷既感羞恥,又感害怕,更多的卻是感覺剌激,空置許久的名器忽然沒來由的一緊,媚肉兒顫動,來了個大,洶湧的潮吹美液,從抽插的空隙中崩出體外,譚熙婷妖叫道:“呀——!” 肉穴忽然的收緊,再加上這一聲妖叫,剌激得曹應天也是興奮莫名,腰眼兒一酸,也是一股熱精噴出,直射入譚熙婷的肉穴深處。 譚熙婷含淚道:“罷了,爲娘的叫你這個小畜生害死了。” 曹應天既已作出這事,就再也沒有顧忌,回過身來,一拍楊昭訓的香頰,將放在她的小嘴邊,喝道:“桃吹起來。” 楊昭訓忙用雙手抱住他的,張開小嘴,費力的吞進,盡根而沒,這些個香畜美獸,都是自小調訓,各種技,特別是口交,都是爐火純青之極,隻是幾下,就又把曹應天的吹得沖天而起。 曹應天轉過身來笑道:“娘哎!這事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做一萬次也是做,既是做了初一,哪能放過十五?我們再來!”說話的同時,也不含糊,又是“卟滋”一聲,盡根而沒,譚熙婷本能的用肉穴緊緊夾住插進來的,努力的研磨轉動,母子兩人大戰正酐,忽然響聲大作。 冉妍蘇大驚道:“壞事了,母子相媾惹了天怒,竟然晴天打起雷來了。” 曹應天氣道:“放屁!我早就媾了你們兩個,如何的沒見打什麽鳥雷?快叫人去探,到底出了何事?” 譚熙婷道:“天兒快放我下來,是戰鼓,定是揚州的淮北王楊沂中,趁你老爹不在應天,領兵攻來了。” 曹應天一拎褲子,跳了起來,大叫道:“快拿我的碧水遊龍槍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鳥人敢來攻城?” 譚熙婷叫道:“楊昭訓快替公子穿甲,冉妍蘇快放我下來。” 曹應天早沖了出去。 合州守將卻是昔日跟隨曹霖的姑蘇小混混花竟,曹霖走時,曾叮囑他日夜注意揚州方向的動靜,他對曹霖忠心耿耿,一刻也不敢殆慢,楊沂中一發兵,他就知道了,揚州到合州,隻得一百五十餘�路,若全是精騎兵,早上發兵,下午就到了,奪何楊沂中手下,全是步兵,隻有領兵的將領,才有馬騎,所以是昨日早間發的兵,今日傍晚才到。 曹霖走時,交待花竟,若是楊沂中兵來,他隻負責及時關了城門,然後飛報譚熙婷即可,其餘的事兒,就不用他煩心了。 花竟早得到哨騎�報,一眯兵士急關了城門,一面使人飛跑到龍池來,急報譚熙婷,兵士剛到龍池升龍閣大門口,就看見四公子怒氣沖沖而來,劈面攔住兵士道:“什麽事?” 兵士勒住快馬,氣急敗壞的道:“四公子,大事不好了,楊沂中的精兵到了,快使人帶小的去通報夫人嚇!” 曹應天冷笑道:“姓楊的有個吊的精兵,這種小事就不必�報我娘了,待我前去,殺他個落花流水。” 緊跟在他後面的楊昭訓急聲道:“四公子!這事太大了,求您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快去�報夫人得知,遲恐不及。” 曹應天想了一想,若是城池失守,這事就玩大了,老子面前,須不好交待,他雖然狂妄,卻也不是任性的人,點頭道:“那你快去,待會兒你和妍蘇同我娘一齊來,我先出城,會會那個姓楊的再幫道理。” 楊昭訓大急,連叫了幾聲“公子不可”,曹應天哪�理她?自尋了坐騎,帶了精騎,出城覓戰去了。 城外的正是駐紮在揚州的大晉淮北王楊沂中,此次傾巢而出,奉晉獻帝秘旨,勿必要攻陷合州城,掐斷江北諸州和應天之間的聯系,同時殲擊曹霖的回援兵團,爲晉獻帝的主力大軍攻陷應天,爭取時間。 晉獻帝爲了維護晉家的皇權,終于動手和曹霖奮死一搏了。 晉獻帝姬玳,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曹霖也是圖謀已久,晉獻帝能忍到今日才動手,這話還得從去年夏天說起。 三年前,曹霖出兵抗擊薛政龍,晉獻帝還不敢妄動,去年大戰川陝,晉獻帝的心就活了,今年又趁勝弟追擊犬戎人,這一去萬�,正是千載難逢絕好的機會,若是不不趁此時下手,更待何時? 去年秋天,有遼陽大儒洪承疇,並山東大儒範文程、蘇進強三個,在西湖的白堤之上的松風書院,登堂授教,頓時一呼百應,文人學子,無不紛紛響應。 說到天下大勢,洪承疇大膽的認爲,曹霖以待罪之身執掌兵權,明爲晉將,實爲晉賊,實乃心腹大患,忠君愛國之士,理應伐之; 至于北方犬戎,雖然骁勇,但其爲蛇,晉爲象,蛇再貪,也吞不了象,爲今之計,理應和犬戎議和,各守疆界,避免兵禍連年,生靈塗炭,方是上計。 晉獻帝深以爲然,立即召洪承疇三人,授以國子監教授,司理國學,又暗許他們唆使學生,簽萬人聯名書,公然反對北伐,要求曹霖放棄兵權,和大晉周邊包括犬戎在內的十四國修好,以昭顯天朝上國胸懷廣闊之威儀,上呈臨安金銮殿。 晉獻帝當即準奏,令天使帶著聖旨,去川陝戰場召曹霖回臨安,無奈曹霖推說聖旨沒蓋國玺,不能算數,根本不理,尤自赫離兒苦戰不休。 今春,又诏令天使,帶著大晉皇庭的金牌,去召曹霖,不想一連十二道金牌,曹霖竟然看也不看,直接對部下言其金牌是假的,天使也是假了,使人連斬了十二名天使,毀了十二道金牌,消息傳到臨安,頓時把獻帝氣得渾身發抖。 晉獻帝本欲立即起兵,直搗應天,皇後周香媚進言:“若是此時去攻應天,曹霖必然回兵來救,到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須等曹霖在黑龍府大戰犬戎,方可進兵。” 大晉首相杜海量也深以爲然,他是去過黑龍府的,知道從黑龍府到應天,足有萬�之遙,曹霖沒有半年光景,休想回兵。 卻不料路程遙遠,晉獻帝派出的探子又不怎麽樣,向臨安傳出曹霖在黑龍府開戰時,曹霖已經大破敵軍了,而曹家向以飛鷹傳書,消息來得極快,結果晉獻帝在臨安誓師討逆的當天,曹霖的六萬精銳中的精銳,已經一人六馬,以每天三百�的速度往回趕了。 晉獻帝令淮北王楊沂中,帶本部軍三萬,自揚州發兵,進攻合州,待破了合州城之後,立即駐紮下來,守住江北,爲中路軍攻取應天,多爭取時間。 令荊山王劉光世,帶本部兵三萬,自淞滬起兵,直逼曹霖的老巢姑蘇,隻要姑蘇一破,曹霖軍中的精銳親兵必亂。 令大晉軍中資曆最老的靖山王殷破敗爲討逆大元帥,以山海王陸霸、西涼王連闖爲副,竹山公豐四海、昌平公全相忠、平江公劉從征、關內候張潛等爲上將,領臨安禁軍五萬,直撲應天城。 正是北方惡戰陣未了,東方又來起戰塵。 且說楊沂中,以清山公田開山爲先鋒,領三千精卒,直奔合州而來,曹霖早防著姬老九會弄鬼,所以是凡死心塌效忠臨安的故老晉部,都沒有足夠的戰馬,田開山雖明知兵貴神速的道理,然沒有馬匹,也隻得硬著頭皮要士兵急趕,勿必要殺合州城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田開山乃是當年曹猛帳下的大將,從一品的武官,和曹猛也是平輩論交,自以爲合州中,隻有一地痞出身的守將花竟,宵小之輩,不足爲慮。 譚熙婷牝畜而已,男人跨下的惋,合州城中,再無大將,合州不出三天,定可攻下,三千精兵雖無馬匹,但日夜急行軍,也在第二日未末申初之時,趕到了合州。 合州城城門緊閉,田開山沙場老將,早知曹家最重消息,也不驚奇,料城中無人,當即傳令叫陣,先殺殺曹營的威風再說。 合州守將花竟頂盔貫甲,立在城頭,把手指著田開山破口大罵道:“老匹夫!你們君臣吃我們的,用我們的,沒本事去打犬戎,卻有本事窩�鬥,反來打我們,老子就是養條狗,再不濟時,還會搖搖尾巴哩,你們果然趁大哥北伐,趁火打劫,真是養不家的白眼狼,老子們的糧米,真不如去喂狗了。” 田開山大怒道:“花小兒,知道某是誰嗎?某東抗大烈,西擊西夏之時,你還沒出生哩,如此不知敬老,且吃我一箭。”走獸壺中,抽出狼牙箭,急彎鐵雕弓,向上就射。 花竟嚇得一縮頭,那箭擦著他的頭盔就過去了,“啪”的一聲,釘在城樓木欄上,箭尾尤自顫抖不止。 花竟心中叫苦,嘴上卻不認輸,跳腳大罵道:“你這條反咬主人的老狗!” 田開山又是一箭射來,花竟趕緊再縮,卻不想斜剌�一支槍伸過來,把那支箭打下了城樓,一名俊美的小後生,赤著雪也似的上身,隻穿一條犢鼻褲,用還沒變過聲來的公鴨嗓子,啞聲對城下叫道:“老匹夫,恁得活了一大把年歲,竟然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來撩撥小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要走,待小爺下來,捅破你的狗頭。” 田開山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是哪家的娃子,乳臭未幹也來學大人說話,老夫不與你計較,去——,回家把大人叫來。” 那小後生身後,搶過一名絕色的美人兒來,連聲道:“四公子,快穿衣甲,小心防箭,萬不可下城,夫人來了,定要那老狗好看。” 後生無奈,接過那美女的一件掩心甲穿了,跳了起來,點了一哨精騎,一聲炮響,竟然殺了出來,一哨精騎“二龍出水”排開陣式,那後生道:“對面的老鬼,且報上名來。” 田開山又怒又笑道:“娃娃!你聽好了,我乃大晉清山公田開山,你是哪家的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那後生笑道:“我父曹霖,我母譚熙婷,我叫曹應天,老狗不要走,吃小爺一槍吧!” 田開山怒極反笑道:“我道是誰家的小鬼!莫說是你,就是你爺爺曹猛在日,也不敢如此對老夫說話,曹霖那小子就沒教你敬老愛賢嗎?” 曹應天大笑道:“我爹就教我順我者猖,囊者亡,老東西,所謂江山無輩,英雄無歲,不要倚老賣老,勝了小爺手中的槍再說。” 曹應天話音未落,舉起手中碧水遊龍槍,“碧波穿鯉”分心就剌,田開山早見他的槍有鴨蛋粗細,不敢怠慢,忙雙手用力,橫過大斧,喝道:“嗳、呔、開——!” “當——!”的一聲響,隻震得田開山雙臂發麻,心中暗叫:“好厲害!” 曹應天啞聲道:“好老頭,再吃小爺幾槍試試。”“刷刷刷”一連幾槍,殺得田開山汗流浃背。 田開山料不是對手,又沒有面皮撥馬逃跑,隻得咬牙再戰,兩馬一錯蹬,曹應天大旋“倒打靈宵殿”,“啪——!”的一聲,一槍杆正抽在田開山的後背上。 田開山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再顧不得面皮,伏鞍就敗。 曹應天撥過馬頭來,大叫道:“老匹夫!留下狗頭再走!”打馬就追。 忽然城樓上響起了一陣鑼聲,竟然“鳴金收兵“了。 曹應天不幹心的沖著田開山的背影吼道:“老匹夫!且容你多活幾日,他娘的,是哪個兔崽子這時收兵?”撥馬跑回城來。 城樓之上,譚熙婷手按佩劍,迎著曹應天道:“天兒今日辛苦了,快回府休息吧!” 曹應天怒道:“娘!是哪個這時收兵?隻消片刻,孩兒定會捅了那老匹夫。” 譚熙婷微哂道:“田開山沙場老將,不可輕敵,是娘叫人收兵的,就是怕你中了那老賊的計謀。” 曹應天笑道:“娘天生狡猾,也把別人想得高明了,那田老賊武藝稀松平常,真不是孩兒的對手。” 譚熙婷冷哼道:“你若把他的兵的殺散了,再行圍剿起來就難了,傳令下去,沒我的將令,不許出戰。” 曹應天叫道:“這又是爲何?我們城中有雄兵兩萬,精騎三千,足可以和楊沂中那老狗一戰,湯四叔曾經說過,若不是當年老爹將令,湯四叔早把這些雜碎給滅了。” 譚熙婷道:“休得多話,我們現在要等。” 曹應天急道:“等什麽哩?” 譚熙婷道:“這是你爹的陰謀,早說出來就不靈了,傳令下去,明日誰也不要出戰,誘姓楊的攻城,他們是賣鮮魚的,我們是賣鹹魚的,我們等得,他們可等不得。” 三軍將校應了一聲,各去準備不表。 第二日,楊沂中已知曹霖正以每日三百�的速度往江南趕,果然不敢等了,急下令攻城,不顧士卒死活,令其蟻附攻城。 合州爲應天的江北門戶,合州精兵爲曹霖設的最精銳的部隊之一,龍江左衛軍,城中滾木檑石,大炮彈矢,無一不齊,無一不足,揚沂中要想憑區區三萬之衆攻陷城池,簡直是癡人說夢。 三日後的傍晚,一支紅色的焰花炮彈從楊沂中部後面升起,有人急報譚熙婷,譚熙婷大喜,即下令傾巢而出,三千精騎開路,步兵隨後,直搗敵營。 曹應天與其母並馬雙絡,不解的問道:“娘——!這又是什麽玄虛?” 譚熙婷微笑道:“小子!你還嫩了點,你那老爹臨行前,早已將江南的事安排了,這合州隻須我們守得三日就可全軍出擊了,鮑禿子那�,根本就沒去渑池府,而是帶著柏堅、謝立兩個,在高郵湖訓練從犬戎以糧米油面換回來的漢、狄精兵,揚沂中前腳離開揚州,鮑禿子後腳就往揚州去了,他手下全是精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陷揚州,前後最多隻需三日,精騎稍做修整後,立即往合州來,我們與他�應外合,包楊沂中一個大餃子,楊沂中的兵將,一個也跑不掉。” 曹應天大喜,急縱戰馬,直陷敵陣。 鮑守信帶來的是精騎二萬,奔蹄如雷,楊沂中的揚州兵頓時大亂,田開山仰天長歎道:“天不佑大晉呀!” 黑夜中一場混戰,楊沂中被譚妖精砍了大頭,挂在城牆之上,田開山被亂箭射死,楊沂中的兵馬十停去了九停,餘者全部歸降,立被貶爲賤戶,妻女皆做了。 第二日,譚熙婷拿出曹霖北伐前留給她的“聖旨”,挂在東門,聖旨上雲:“楊沂中勾結犬戎,意圖謀反,今天合州守將奉旨誅之,以昭天下”等等,聖旨的落歀處,端端正正的蓋著傳國玉玺印記,不是天子頒的诏,哪有此印?過往百姓,一齊大罵楊沂中。 姑蘇城中,也是如此,同樣狡猾的翟蕊伏兵于內,駐守舟山巡海的八萬水師,由魯鐵義、蘇�、焦陽率領,反手就占了吳淞口,攻陷了淞江府,由東向西攻擊前進,呈兵于姑蘇城外,與翟蕊、孟剛�應外合,殺得荊山王劉光世片甲不留。 再說晉獻帝中路大軍,由大晉名將寶刀無敵殷破敗率領,將兵五萬,直撲應天,湖州府,曹霖的混混兄弟鄒覽拼死守了十天後棄城而逃。 宜興守將莫監根本不出城搦戰,隻用滾木檑石堅守,也守了十天後棄城而逃,殷破敗大軍直進,溧水城的守將段彪,也難敵大軍,被殷破敗大敗,臨安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直逼應天城的南門安德門,在菊花台下,紮下營盤。 正是秋初,又近重陽,以菊花台爲中心的方圓數十�,遍地開滿了金黃的野菊,更無一朵雜色,那野菊的花型雖是簡單,但卻一朵朵迎風怒放。 殷破敗勒馬皺眉道:“這花不好。” 平江公劉從征不解道:“這花雖不華實,然朵朵怒放,遠看如一片片金黃色的雲彩,如何不好?” 殷破敗道:“是凡花草,本應開在春夏之間,唯有這菊花,開在秋冬,是逆天的反花,又更無一朵雜色,漫山遍野,全是金黃,金黃乃是至尊,這花雖小,卻色犯牡丹,正如那曹霖,本爲朝廷待罪之身,理應誠惶誠恐,巴望朝廷赦免,萬不該先反姑蘇,再占江南,大敗懷國公伍雲天,凡此種種,豈不是逆天而行?” 劉從征道:“話雖如此,但如今他兵強將狠,我們此行,實是冒了萬險,萬一他回兵夾攻,我們必會大敗。” 殷破敗哼了一聲道:“我們有天子的聖旨在此,奉命討賊,所謂邪不勝正,他再厲害,到底也是一個反賊,我們以堂堂正義之師討逆,他人數雖衆,也是無用。” 前面有哨騎飛報道:“報——!大帥,我們已經到安德門前,請令定奪?” 殷破敗道:“傳令紮營。” 應天城的守將,乃是倪峰海,就原來叫做倪猴子的姑蘇混混,副將歐鵬、步累,原來也是姑蘇的小混混,這些從姑蘇一路跟來的人,對曹霖極爲忠心,所以大多數被曹霜留在江南看家。 掌國大軍師安自在,女將敖钰、尉遲淩、範淑芳、蔡鳳、落美清、張映唅等,然實際守將卻是東海長公主、龍女敖钰,跨下兕海獸,掌中血海神槍,人間武將,罕有其對手。 應天衆文武,聽說殷破敗到了,立即關了城門,齊聚幕府山的帥府議事,曹霖不在,其長子曹應龍自然的坐在帥府的正中交椅上。 曹應龍乃是曹霖和龍晶雪所産,天生性格溫柔,文彩豐凡,此時向兩旁留守的文武道:“如今殷破敗大軍到了,事情緊急,計將安出?” 安自在笑笑道:“少主多慮了,主公早料到有此一天,自有算計。” 歐鵬、步累齊聲道:“且出城幹他娘一仗再說!” 敖钰戴一頂金黃的玫麗冠兒,身穿大紅的胸兜甲,粉肩、小腹盡露,後背隻勒著一條皮帶兒,一對的小臂至肘,戴著長長大紅甲肘,大紅的手甲,護住玉腕、手背,跨間勒著一條護檔甲,半露,中部以下,全是大紅的魚鱗甲,足蹬大紅的戰靴,手按佩劍,微笑道:“龍兒自己怎麽看?” 曹應龍歎氣道:“殷破敗此來,定是奉了聖旨,我們若是對抗天兵,則言不正名不順。” 倪猴子哼道:“吊的天兵,大哥若在,想也不用想,定殺他個落花流水” 敖钰手一擺,止住倪猴子再說,柔聲道:“我想聽龍兒的對策?” 曹應龍歎氣道:“父帥不在家,敵強我弱,再者,兩下子若是殺將起來,還是大晉的百姓倒黴,爲免生靈塗炭,不若議和,敖姨娘您看呢?” 倪峰海、歐鵬、步累一齊叫道:“那怎麽行?” 安自在搖了搖羽扇,笑道:“少主!隻要這城門一開,我們這些人就再無幸免,男的斬首,女的淪爲牝畜,就如當年晉陽的故事一般,唉!主公剛強好勝,如何你卻有如此之想?” 敖钰笑道:“數年之後,你承了爺的基業,若是大國也議和,小邦也議和,那大國小邦,都會把你當塊肥肉,所謂順我者昌,囊者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曹應龍道:“隻是母親教誨,人命可貴,不可不惜也!” 安自在道:“醫者仁心,主母教誨自是沒錯,但少主要分清對象才是,如今兵臨城下,將繞濠邊,少主身爲一城之主,理該調兵遺將才對。” 曹應龍道:“調兵遣將,上陣�殺,若是三弟四弟在此,最是專長。” 敖钰笑道:“安先生,看來少主非是大將之才,龍兒,你三弟曹應賢,隨著你的翟姨娘,在姑蘇,大敗劉光世,你四弟曹應天,隨你的譚姨娘,在合州大敗楊沂中,劉光世、楊沂中當陣被斬,現在應天城外的殷老鬼,也是枯骨狐塚,不足爲慮,我們隻消支撐幾日,待爺回來,定殺他個片甲不留。” 正議事間,有小校飛跑進來道:“報——!殷破敗南門叫陣!” 安自在笑道:“且莫理他,吩咐兄弟守城就是!告訴殷老鬼,明天我們自會會他,看他有何話說?” 第二日,秋高氣爽,應天城南面的安德門外,兩軍擺開陣式,殷破敗一夾戰馬,手提寶刀,緩緩出陣,叫道:“可叫安自在出來答話。” 安自在一提缰繩,走出陣來,雙手一拱,哂笑道:“殷老英雄,你本是當年英烈公帳下的親信大將,一十八路指揮使之首,爲何今日反來攻伐故主人?” 殷破敗聞言,老眼一睜,怒道:“我呸——!老夫乃是朝廷的大將,奉聖旨率本部到曹猛帳下聽令,不是他的家奴,今也奉聖旨,來伐曹霖。” 安自在笑道:“我家主公不在應天,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種背後偷襲的宵小的行爲,也奉的是聖旨嗎?若依我看,你們這老家夥,是另有陰謀。” 殷破敗道:“胡說八道,我們忠君愛國,奉旨討逆,有何圖謀?” 安自笑道:“早些年,我家主公曾以禮相邀殷老助陣,共擊犬戎,然殷老執意不肯,後來反投到漢奸薛政龍的麾下,這事沒錯吧?” 殷破敗沈呤道:“曹霖是召過老夫,老夫是沒來,至于投到薛政龍的麾下,卻是另有隱情,此事不便在人前說。” 安自在高聲笑道:“當然不便在人前說,實際上,你們這幫老鬼,早已降了犬戎,�通外國,意圖陷我大漢子民于萬劫不複之地,現在趁我家主公伐北,想從背後捅我們一刀,以解犬戎滅國之危,老匹夫,這事我可說錯?” 殷破敗大怒道:“姓安的小兒,你是在血口噴人,哪有此事,我們對大晉的忠心,天地可鑒,確是奉旨討逆!今天兵到日,爾等悖逆,還不伏首投降,更待何時?” 安自在大笑道:“你們這些賣國求榮的老滑頭,說得象真的似的,既如此,我也不與你多話,你說奉旨,奉得是哪位皇帝的聖旨,不會是犬戎狗皇帝的聖旨吧,嘿嘿!” 殷破敗暴怒道:“堅子敢而!”舉刀欲劈。 安自在狂笑道:“殷老鬼可是心虛,想殺安某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滅口?” 殷破敗恨恨收刀道:“兩軍陣前,殺你個文人,殺之不武,你可喚有本事的戰將上前,祭老夫的寶刀!” 安自在理也不理他搦戰,繼續道:“你說奉旨,可將聖旨拿出來與我一觀,若果奉的是朝廷的聖旨,安某當即奉旨,不敢有違天子之意。” 殷破敗點頭道:“算你也是個讀書識理的人,來人,請聖旨。” 對陣的兵將一齊大急,不知道安自在要幹什麽,倪峰海一提馬缰,就在沖上,卻被敖钰攔住,低叱道:“別去,安先生自有道理。” 殷破敗恭謹的接過聖旨,在安自在眼前一晃,道:“安小輩,你可看清了!” 安自在果然縱馬又走近幾步,看了又看,忽然大笑道:“殷老頭,你那聖旨是假的!” 殷破敗怒道:“胡說,天子親賜禦旨,如何成了假的?” 安自在笑道:“你個�通外國,賣國求榮的老賊,天下人皆知,若是聖旨,皆有國玺,你那聖旨上面,並沒有用國玺,用的是私章,顯是強逼天子所爲,做不得數的。”說著話,忽然縱馬遠遠的跑開,在兩軍陣前大喝道:“兩軍將士聽聖旨!” 殷破敗一頭的霧水道:“你能有什麽聖旨?” 安自在自懷中摸出一道聖旨來,口中念道:“殷破敗、相全忠等一衆老賊,曆食皇祿,不思報國,�通外國,勾結犬戎,劫持天子以爲質,令天人共憤,今朕特頒禦旨,願天下大晉子民共擊此賊!” 殷破敗、相全忠、劉從征等一衆老將,目瞪口呆,臉色煞白,齊聲道:“呔!安小輩,休得大放竊詞,你那聖旨定才是假的,我們日日伴君,皇上如何下過這一道聖旨?” 安自在念完聖旨,把那旨意高舉過頭,在兩軍陣前慢跑了一圈,兩軍兵將,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手上的那道聖旨,落款處,端端正正的印著“受命于天,既壽且康”八個龍章鳳篆,印透紙背,傻子也知道安自在手�的那道聖旨,才是真的蓋了印的國書禦旨。 敖钰微笑,聲似龍呤的嬌喝道:“三軍兒郎聽著,殷破敗等老賊賣國求榮,趁大帥遠征之際,以匹夫之勇在臨安作威作福,威逼天子,殘害百姓,勾結犬戎,實乃十惡不赦之徒,誰敢與我擊之?” 話間未了,摩雲金翅歐鵬大叫一聲:“待末將斬了這老鬼,爲天子雪恥,爲百姓出氣!”拍馬舞刀,直取殷破敗。 殷破敗大叫一聲:“氣死老夫也!豎子納命!” 族弟龍虎上將殷九榮忙道:“王爺不必著惱,區區小賊,看某來斬他!”一夾跨下馬,手舞喪門大刀,迎住歐鵬,“狂風拍岸”,揮刀橫劈。 歐鵬接架相還,二馬走不數合,歐鵬本是混混,雖然狠勇,然藝業卻不是成名宿將的對手,漸漸的手忙腳亂起來。 倪峰海見狀不妙,大吼一聲,急提分水刀,上前夾攻,殷九榮雖已年近五旬,然畢竟是昔年禦點的功名,天子的門生,真正的硬功夫,雖然年老,以一敵二,卻也悍然無懼。 安自在搖頭,低聲道:“這些老家夥,端得是好功夫,可惜不識時務,數日之後,合家爲奴爲,豈不惜哉?” 敖钰咯咯一笑道:“倪猴子、歐小鴨子馬上就要敗了,先生還有空歎息敵人?這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這些老鬼,不識時務,螳臂豈能擋車?到頭來害死了自己不說,更是連累了家人,吸說這殷老兒有個孫女,名叫殷旭的,端得絕色,恐怕不久之後,也要淪爲千人騎、萬人跨的牝畜了,嘻嘻,哎呀,不好,這招厲害,歐小鴨子,快低頭!” 話音未了,歐鵬慢了一慢,頭盔就被殷九榮斬了下來,差點就把大頭給丟了,唬得撥馬就敗,倪猴子也是盔歪甲斜,見不對頭,也撥馬敗了下來。 殷破敗大笑道:“草冠畢竟是草冠,本事如此的不濟,來人!擂鼓助威。” 喪門刀殷九榮催馬急追,大叫道:“小輩休走!” 曹營中惱了火鳳凰落美清,一夾赤�獸,高舉烈火刀,讓開倪峰海、歐鵬兩個,擋在殷九榮面前,妖叱道:“老鬼休要得意,看姑奶奶斬你的狗頭!” 殷九榮�頭一看,對面女將面如桃花,柳眉過鬓,星眸含嬌,身穿火紅的妖甲,瓊鼻中穿著赤紅的鼻環,勒馬笑道:“汝是哪家的牝獸,也敢在兩軍陣前撒野?” 落美清柳眉倒豎,妖聲道:“姑奶奶昔年乃是千葉散花教的副教主,喚做火鳳凰落美清,當年征大烈國時,刀下也曾斃過數十員上將,現如今隨侍曹帥左右,你個老鬼,不會沒聽過姑***大名吧?” 殷九榮大笑道:“想起來了,當年我家太師薛憲,曾定計拿你們山東的這些千葉散花教的反賊當槍使,擊敗大烈國之後,再定計把你們除去,後來因你貌美,沒舍得殺你,卻被梁志通,也就是拓拔通那老鬼收做地虎戰獸,白天上陣�殺,夜間與豬狗驢馬交配,哈哈——!蠢婆娘!今日可曾B癢?要不要我弄條狗來與你玩玩?” 落美清目�盡裂,怒叱一聲,烈火刀走“橫山過嶺”,當頭就斬,殷九榮知她本事高強,不敢怠慢,忙凝神靜氣,舞刀苦戰,兩人連走了數十合,不分勝負。 晉營中惱了山海王陸霸,一搖手中銳龍槍,大喝道:“殷將軍且請退下,看某來會這隻騷蹄子。” 殷九榮奮力苦戰,哪�能退得下來?陸霸見狀,也不等了,夾馬沖了上來,想替下殷九榮。 曹營中敖钰嬌笑道:“老頭兒不要臉,休想偷襲,看姑***槍吧!”兕海獸迎著陸霸就沖了上去,血海神槍當心就剌。 敖钰本是龍女,其藝業自不是人間戰將可比,陸霸雖勇,時間長了,卻也漸漸不支起來,西涼王連闖忙搖手中槍,上前夾攻,陸霸、連闖,本爲當年曹猛帳下最骁勇的兩個指揮使,敖钰身爲神龍,不屬人種,不可逆天枉殺人類,隻想將他們趕跑,手下多少留了些情面,這一來,堪堪與兩個老兒殺了個旗鼓相當,五個人分成兩撥兒,直殺到天色將晚,方各自鳴金收兵。 第二日以後,安自在、敖钰再不開城接鬥,把一面大大的免戰牌挂在城頭,殷破敗軍中也有諜騎,知道曹霖馬不停蹄的趕來,心中大急,哪�敢等,不得已,下令軍卒不惜一切代價的搶城,勿必要趕在曹霖大軍回援之前,打破應天城。 第三天,臨安的五百�加急也送來了,原來殷破敗前腳剛走,駐紮在諸暨的韋明成,駐紮在富陽的葛英義,駐紮在紹興的伏連城,各率精兵兩萬來夾攻臨安,手拿聖旨,聲言“清君側”。 第四天,鮑守信的八萬水師擊破劉光世,在姑蘇安頓好了人心之後,也分兵五萬從姑蘇殺來,杭州灣中,也出現了時天俊的鐵甲戰艦,人數不下三萬,臨安城中,已經是強敵四伏,八面楚歌了。 第五天,曹霖的先頭部隊過了大江,領兵的正是天下無敵大將軍趙英北,三千鐵甲精騎一入城,立即引來滿城的歡呼聲。 曹霖的六萬江南子弟兵,也在五日傍晚趕到,但並不急于出戰,似在等什麽,曹霖此次回援,沒有帶花橫、費滾等舊晉的將領,所謂人心隔肚皮,萬一他們頭腦一發昏,來個“精忠報國”的窩�反,那情況就大大的糟糕了,人多少都有一種觀望的心態,隻要盡快的擊潰晉獻帝的這些殘兵敗將,徹底消滅舊晉最後的這一股頑固力量,那些觀望的舊晉軍官,自會死心塌地的跟隨新主,天下曹霖就坐定了。 第六天曹霖早晨依舊閉關不出。隻到下午申時,才開關出戰,應天城南面的安德門外,金黃色野菊開遍山野的菊花台前,曹霖頂盔貫甲,跨下大青馬,手執披風斬月飛龍寶刀,立于旌旗招展的骁騎中間,左有敖钰、譚熙婷、樊若蘭、燕娉婷、柳葉青等肉妾,右有翟蕊、姜雪君、叱烈芸荥、姚葉、王靜瑩等豔姬,曹應賢、曹應天勒馬立于近前,身後,山甲、丕豹、鐵雕、童環等龍骧小將,如雲般的雁翅排開,趙英北一夾墨麒麟,舞錘大叫道:“吾乃天下無敵大將軍,晉山公趙英北,對面的老鬼,哪個先來祭小爺的錘?” 殷破敗看那大錘,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年曹家大公子曹雷,一對八十斤重的檑鼓甕金錘,幾乎已經打盡天下無敵手,他們這些指揮使,單挑起來,皆不是曹雷的對手,今日看趙英北的手中的赤金八龍錘,比當年曹雷的還要大了一號,不由心中凜凜,然此戰決不能敗,否則,妻媳子女,皆要爲,兒孫子侄,皆要爲奴,暗暗定下心神,大聲道:“可使曹霖前來答話!” 曹霖一夾大青馬,走上前來,左邊樊若蘭、右邊姜雪君,雙豹齊出,一齊跟了出來,譚熙婷低聲對其子曹應天道:“日後天兒若想成大事,必要設法占有這兩位姨娘。” 曹應天點頭。 殷破敗道:“曹霖!自古隻有天在上,哪有山高與天齊?老夫與你父曹猛平輩論交,不忍故人子孫淪爲匪類,今若懸崖勒馬,老夫可在天子面前,保你爲王。” 曹霖橫刀狂笑道:“問天下江山誰做主,敢叫日月換新天,殷破敗!若你還念是家父的麾下,何不來投我,我保你蟒袍玉帶,福陰子孫,決不食言。” 殷破敗厲笑道:“曹霖!你家世受皇恩,天子待你曹家不薄!” 曹霖怒聲道:“我曹家自開國以來,爲大晉披肝瀝膽,世代戍邊,真個是饑餐風頭露,渴飲刀頭血,到頭來落了個滿門抄斬,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況且晉帝無道,對內強狠,視國內子民爲豬狗,設豹宮,訓牝畜,逸無度,糟蹋了天下百姓多少好兒女?對外軟弱,一味的向區區番邦小國納歲貢、獻美女,如此不愛惜百姓的朝廷,天下百姓要他何用?種種行爲證明,晉廷不但不能保障天下百姓的福祉,對于天下百姓來說,還是個大禍患,百姓忍無可忍,于是天下刀兵四起,反王林立,就算犬戎不入侵,天下百姓也必會廢了這個無道的朝堂,另舉賢主,以爲天下蒼生計。” 殷破敗哼道:“那你自認爲是天下賢主,能保障天下百姓的福祉了?” 曹霖愣了一下,所謂的天下,根本不應該有什麽主,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一人之天下,國乃全國百姓之國,也不是一人之國,滅犬戎,除大晉,似乎事事順利,但真到他面南背北之日,卻要如何面對天下蒼生? 安自在在城頭上,搖扇大聲道:“滅戎廢晉之後,新朝將以律法爲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殷破敗冷笑道:“說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姜雪急道:“爺——!這個老頭兒在蠱惑您的心哩,類似的理論,我千葉散花教大起山東之時,也沒少用過,呔——!殷老頭,可敢放馬過來,與某決戰?” 殷破敗大笑道:“千葉散花聖母,老夫知道你藝業高強,老夫隻是想與曹霖談一談而已,這天下無論誰坐,總有許多不是之處,若是人人如他般的悖反不法,這天下將永遠動蕩不安,所謂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候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曹霖搖搖頭道:“這事我以後再想,今日且先斬了你個老鬼再說,誰人上前,與本帥擒下此獠?” 趙英北大吼一聲,將雙錘對碰,“當——!”的一聲暴響,道:“老頭兒,伸過腦袋來,吃小爺一錘吧。” 龍都將軍雷萬�大怒道:“殺雞何用宰牛刀,小娃娃,且吃老夫一刀。” 雷、趙馬獸相交,趙英北舉錘一撩,雷萬�的大刀就飛了,複回手一錘,將雷老頭斃于馬下。 山海王陸霸、西涼王連闖對望了一眼,雙馬齊出,大叫道:“吃某一槍。” 趙采菱咯咯妖笑道:“兩個老鬼好不要臉,竟然以天下成名大將的身份,合擊一個小輩,此事傳揚天下,你們兩個老東西就太有面子了,英北,不如我來助你?” 趙英北大笑道:“吾視這兩個老鬼,如土狗瓦雞,不值一哂,老婆不必上前,三合之內,吾必定斃了他們。”左手錘一撩,陸霸的長槍變蛇,落于金黃的菊花叢中,右手錘一揮,連闖的槍也脫手飛出,趙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條好漢,打遍天下無敵手,二個老頭兒想跑時,戰馬怎能跑過趙英北的墨麒麟,早從被趙英北從背後趕上,一人賞了一錘,頓時了帳。 關內候張潛大叫一聲,手舞竹節鞭,來戰趙英北,樊若蘭嬌叱道:“英北且退,看我來會他。”一搖手中的一對玄冰梨花槍,“鳳點梨花”,劈面就剌。 樊若蘭的藝業,在天下英雄排名榜上,排名第十二,張潛哪�是樊若蘭的對手,在她的雪花豹前,隻走了六七個回合,被樊若蘭手起一槍,剌入咽喉,死屍立即栽于馬下。 竹山公豐四海、昌平公相全忠、平江公劉從征一齊叫苦,各舞兵器,上陣�殺,這廂�龍骧小將曲端、符延、孟珙立即迎上,大叫道:“老頭兒休要張狂。” 燕娉婷看得咯咯嬌笑道:“這些老鬼,可是全瘋掉了?” 曹應賢回眼一看,見燕娉婷年紀隻比他大上三四歲,笑靥如花,不由得就看得癡了,趁曹霖不備,湊過馬來,低聲道:“姐姐生得好美,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曹應天卻是時刻留意他這個三哥,聞言亦低笑道:“老三你昏了大頭,她是老爹新收的寵物,就是你的小姨娘,姐你個大頭鬼。” 曲端的點鋼槍卻是得翟諾傳授過,數個回合一過,先一槍斜捅入相全忠的左肋,把相全忠立斃在當場後,卻不退回本陣,橫著那支點鋼槍在邊上擠眉弄眼的笑話符延、孟珙道:“小孟、小符,早說過你們兩個本事不濟吧,多半天了,連一個老得快爬不動的老頭兒也結果不了,本事如此耽,不如回家翻翻死算了!“ 符延、孟珙當即回罵。 劉從征大怒道:“你們這些小鬼,個個藝業高強,是從哪個地縫�冒出來的?” 符延怒道:“老頭兒!你就別管我們了,顧著你自己的老命吧!” 曹霖也在他們身後叫道:“符延、孟珙,速戰速決,小曲,你給我退回來,若是對陣那些箭手射你就慘了。” 劉從征、豐四海到底是年老之人,和藝業差不多的年輕人對陣,反應已經遠遠跟不上,所占的優勢,就是臨陣的經驗,可是符延、孟珙隨曹霖北伐歸來,大小戰陣,經曆的也並不比兩個老頭兒少,劉從征、豐四海就一點便宜也占不到了,三十個回合一過,兩個老頭兒就越加手忙腳亂起來。 殷九榮大驚,照這樣下去,不出二十個回合,劉從征、豐四海定是性命難保,忙縱馬舞刀,跑出陣來大叫道:“兩位國公稍歇,待我來斬了他們。” 姜雪君仰天妖笑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老鬼休走,照奶奶一槊吧!” 殷九榮認得她是千葉散花教主,也知她藝業非凡,今日和她對陣,有死無生,無奈兩軍陣前,退縮不得,當下一咬牙,急揮喪門刀,敵住了姜雪君。 龍骧小將王堅、李寶縱馬也沖了上來,姜雪君道:“這個老鬼交給我,不用你們幫忙,滾一邊玩去。” 王堅、李寶傻笑一聲,也不好再回本陣,向曲端招呼道:“小曲,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小符、小孟解決了那兩個老鬼!” 符延、孟珙忙道:“滾一邊去,這兩個老鬼不行了,別來拾我們的麥子!” 王堅嘻笑道:“我們好意幫你們,就別推了!”說著話,猛的縱馬竄上,斜剌�一刀,捅入了劉從征的。 劉從征目�盡裂,大吼道:“豎子敢爾!” 劉從征話音未落,腦後一痛,卻是離得最近的曲端從背後偷襲,一槍抽在了他的後腦上,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殷破敗心疼得大叫一聲:“無恥小輩,本帥定斬汝頭。”一夾戰馬,就沖曲端來了。 曹霖早已看見,也縱大青馬,橫刀攔在殷破敗面前,微笑道:“老頭兒,我倆親近親近!” 殷破敗氣道:“曹小輩,今日老夫來教訓教訓你。” 曹霖哼道:“休要講嘴,手底下見真章!”“大漠狂沙”揮刀就剁。 殷破敗素知曹家功夫厲害,不敢大意硬接,橫過刀杆,取巧使了個“釣魚刀”,缷了曹霖刀上的猛勁,尤感到兩臂發麻。 曹霖笑道:“老滑頭!接本帥幾刀!”“刷、刷、刷”一連幾刀,劈得殷破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曹霖也不急于將其弄死,裂嘴一笑道:“殷家老頭,棄刀投降,胡亂認人錯兒,我決不追究你今日冒犯之罪!” 殷破敗老人的倔勁兒上來了,將頭一梗,怒吼道:“老夫一把年紀了,還向你一個後生晚輩認錯?想當年,老夫是禦點的武狀元,你爹曹猛卻是因曹皇後之故,平白免了科舉,直接升入殿檢司,無尺寸之功而任禦前中郎將,老夫堂堂一個武狀元,反受他的節制,端得是不平的緊。” 曹霖大笑道:“老頭兒也恁小氣了,我父少年時若是科考,槍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合之將,晉帝想是知道我父本事,多留一個名額給你們有何不好,切——!些許小事,你也記恨多年,算了吧,隻要你肯降我,我也弄個殿前中郎將與你做做如何?” 殷破敗架住曹霖的刀,氣喘籲籲的恨道:“曹小輩!如今我是大晉皇帝禦封的靖山王,如何再做中郎將?休得羞辱于我,告訴你,殷某生是大晉的人,死是大晉的鬼。” 曹霖忽然將臉一變,冷喝道:“老匹夫!今日我也算是好話說盡,連給你數個機會都不要,難道你以爲,真得能敵住我的披風斬月飛龍刀麽?接好了,這才是真正的一刀!” 殷破敗見躲無可躲,一咬沒幾顆牙齒的老嘴,橫過刀杆,大叫一聲:“哎——呔——開!” “當”得一聲悶響,殷破敗軍中資厲最老,但並不代表他的本事也是最狠,他的寶刀,根本無法磕開曹霖的披風斬月飛龍,曹霖刀杆一轉,“嗖——!”的一聲,一顆白發蒼蒼的人頭就飛了運來,複一刀,將殷破敗無頭的屍體由頸至,劈爲兩片,鮮血狂噴,直染得陣前菊花血紅一片。 那廂�,姜雪君早結果了殷九榮的性命,隻提著大槊在邊上看,豐四海也被王堅斬去了。 曹霖大喝道:“放信炮!”城頭三聲大炮響起,三串大紅色的焰花,在傍晚的夜空炸開,顯得分外好看。 曹霖將刀一舉,吼道:“殺——!”六萬精騎兵,三十六萬匹戰馬一齊狂沖而上,所經處如洪水奔湧,殷破敗帶兵將,頓時死傷慘重。 與此同時,本應做爲合後押運糧草的董方平,領哈勇、畢方、劉奮、李在四個兄弟,領精兵五萬,反從六安渡過大江,自銅陵方向經蕪湖,晝伏夜行,約好了也就在今日傍晚趕到,晉兵立時腹背受敵。 隻在兩個時辰間,殷破敗的五萬人馬,十去其八九,僥幸沒死的,都繳了兵器,被打爲賤戶,妻子兒女,世代爲奴爲。 曹霖歇兵一日,又過了兩天,曹霖領精騎南下,直搗臨安,隻用了半天時間,就打破了臨安城。 簡陋的禁宮之中,大隊曹兵湧入,曹霖手提逆天斬,走在最前面,大晉的皇後周媚香縱體入懷,曹霖左手提刀,右手攬著她的大笑,晉獻帝看得目瞪口呆,將頭直搖。 太後李淑賢披頭散發,跣足跑至曹霖面前,哭叫道:“曹霖!你欲將晉帝如何?” 曹霖笑道:“還能如何?剁碎了喂狗就是。” 李淑賢瘋了般的大叫道:“曹霖!你不是千軍萬馬之前說過,精忠報國,唯死而已嗎?你身爲大將,怎能失言?” 曹霖哂笑道:“我是說精忠報國,可沒說過精忠報他這個白癡。” 李淑賢嘶聲道:“就算如此,你還是不能殺他!” 曹霖當著晉帝的面,親了周媚香一下小嘴,笑道:“說個理由!” 李淑賢顫抖的說道:“四十二年前,你還沒出生,晉宣帝二十一年,成親王姬策因想謀奪太子之位,聽從了府中謀士的建議,表面上遠離女色,其中的一名側妃也被遠遠派到妙明寺,爲宣帝沐浴祈福給外人看。 大將軍曹棉意間進寺遊玩,邂逅那名王妃,兩人一來二去的有了私情,在你出生的前一年,産下了姬玳,後爲成帝的九皇子,就是現在的獻皇帝,後一年,曹猛告訴那王妃,他的正妻産子了,宣帝賜名霖,字澤潤,再一年,那王妃和曹猛又産一女,取名春蘿!“ 曹霖目瞪口呆,吼道:“胡說!這不可能,你個賤婦,死到臨頭,還敢花言巧語。” 李淑賢瘋笑道:“不可能?你去問小董,當年曹大將軍在寺中偷嘴的時候,就是他帶人在外面把風,董方平!你個小鬼在哪�,你家小主人不信這事哩,是男人的話出來說句實話。” 曹霖知道其父成性,小時候家中就有許多姨娘,四個兄長皆是曹猛大婚之前的侍妾所産,活著的還有範淑芳,已經被自己收爲肉妾,其餘許多的姨娘,依稀還能記得她們的姓氏樣貌,個個都是絕色,就如眼前的李淑賢一樣的漂亮。 晉獻帝姬玳忽然跳了起來,啞聲道:“這不可能!斷不可能!” 李淑賢苦笑道:“曹霖!現在你該明白,其實你做皇帝,他做皇帝,這天下其實都已經姓曹了,哀家並不反對你做天子,但是你卻不能手足相殘,殺了你同父異母的兄長!” 曹霖哈哈傻笑了兩聲,一跤跌在地上,鐵雕、童環忙把他扶了起來。 李淑賢接道:“後來,曹猛戰功日隆,宣帝爲收其心,竟然下旨將皇室中生得最美的小公主姬春蘿,嫁給曹家的嫡子曹霖爲妻,你們兩個本是兄妹,宣帝不明白,姬策不明白,曹猛卻是明白的緊,當即一口回絕,宣帝大怒,以爲曹猛有異心,暗暗下了剪除曹家的決心” 曹霖把手直搖,再不想聽下去,繞來繞來,卻原來都爲了這一段故事,實是家醜難揚,急帶了兵將離開大內皇宮,令鐵雕、童環、山甲、丕豹把守四門,密找安自在商議,卻死也不肯說出不立殺獻帝的理由。 安自在也不追問,隻教曹霖如此如此即可,獻帝殺不殺,也不關宏旨了。 第二日,曹霖令行軍主薄唐橋,帶著山甲、童環去找獻帝,逼他寫禅讓禦诏,第一诏出來,公布天下,曹霖請辭。 獻帝在曹家文武的逼迫下再請禅讓,曹霖再請辭,如此第三道過後,曹霖“不得已”接收了獻帝禅讓的美意,在應天城的冶山,築大宮,取名“朝天”,雲柱戟門,宏偉萬千,于瑞雪紛飛中,受了天子之位,定國號爲“魏”。 大魏疆域,東到大海,西到烏拉而山,南到馬六甲海峽,北到北冰洋,縱橫上萬�,大魏不禁工商,商貿自由,遠洋的十三帆大型貨船,直到波斯、羅馬、剛果等地。 又一年,安南王湯林從馬來的土人口中,知道了一個叫做“澳大利亞”巨大富饒的國度,立即派人去尋找,次年,以鐵甲戰艦百艘,大敗澳州的土人,盡占其地,又向西大敗紅毛鬼子,控制天竺海陸兩疆。 福海王張杆,使人遠帳出了大洋,發現了南美大陸,續而再向北,全占了兩美大陸,大興族類。 十年後,巨大的商貿活動,帶動大魏的整個經濟,哄哄烈烈的工業化大生産開始了,曹霖爲順民意,毅然下決心,決定大魏政權,實行“君主立憲制”,安自在成功的成爲大魏民意選舉的第一任首相。 遠離地球的這一顆行星之上,又一個嶄新的時代開始了。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