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盡管這件被人奸汙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年,但是一直至今,馨妮心里依然是 很在意別人的眼光,也十分心慌外人會無意中揭開這個令她痛不欲生的秘密,胸 中仍然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楚與折磨,無時無刻摧殘她一個脆弱的心靈。 這時,馨妮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邊默默忍著喉嚨里所發出來的咽哭 聲。她兩眼頓時毫不留情地掉下雨水般的淚滴,腦子里的思緒逐漸沈澱不已,低 下身子黯然地回想著自己的婚姻生活…… 馨妮還記得自己的老公經過大學畢業后,剛開始幾經艱辛才當上大學助教這 份職業,再加上她自己老公的家庭出身平凡過人,身家也沒有多少錢,每個月的 薪水也賺不得多少。婚前,因爲她自己的老公不停用愛心耐心锲而不舍追求她, 所以單憑這種真心真意的情意,使得自己不得不被這溫情打動,想也沒想就立即 下嫁于這個男人了。 除此之外,短暫的婚后生活難免有點不如意,夫妻之間免不了産生了摩擦和 爭吵,特別是在床上的纏綿時段,不過她自己的口氣總是多麽的溫柔體貼。即使 自己一時忍受得生氣時,她心里總會自我安慰說:『無所謂吧,老公也是因爲工 作繁忙而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他也是爲了這頭家,終日搞到忙忙碌碌的,下一次 他一定會滿足到我的。』 后來,她自己老公在大學里的事業漸漸邁入成功的大道,每月的薪水也因此 節節上升,老公把每個月所賺回來的錢整份薪水定時直接存入她倆的聯名戶口。 另外,自己老公也不時提高她在生活上的素質和享受,自從她貴爲黃太太那天開 始,每年不是和自己老公出國旅遊,就是頻密出換新車、一身穿著高尚體面、請 自家司機、鍾點女傭、補貼娘家等等的。最難得的是,身爲她老公一直都非常尊 重她,什麽都選擇遷就于她,好像家中的大小事統統都由她來掌權,而且從不插 手管理,也不過問家里的事情。 不過這段婚姻的好事不常在,她自己老公的體力不知爲何隨著日子的洗禮而 變得漸漸下降,和她在床上的纏綿時刻的次數越來越短,表現也顯得越來越差勁 了。忍受了這三年的婚姻生活,一直累積在她心里的種種怨氣和欲望終于像個裂 痕盡顯的大型氣球一樣,頓時劇烈爆發到一發不可收拾! 試過無數次,當她從自己老公的身上得不到一時的滿足感,她不斷曾試過想 憤恨離開這個男人,或者拍拍屁股轉頭就一走了之也算了,但是每一次都是她自 己的老公放下尊嚴,跪地與她求和解,開口和她說好話,如同往昔初次見面的情 懷…… 不過她自己卻反差的把臥室的枕頭丟出房間,並且下令逐客:「今晚,你跟 我死到客廳里睡!你不去,那我就長期到樓下的客房過日子!」 由于她深知道自己的老公始終對她情有獨鍾,所以每次爲了床上的事兒而出 口吵架的時候,他就抱著枕頭低頭求情說:「樓下有你的妹妹,這樣子不好看, 不如我就在這里打地鋪睡,行了吧?」 每次她就這樣子被自己老公的苦苦哀求,導致她不理睬多半句話,氣累的轉 頭獨自在那張床上睡著去了!畢竟一個人躲在在房內閉門痛哭一番是正常人性的 發泄法子。 隔天醒來時,卻恢複回一個平常的心情,繼續無奈的當他一名好妻子、一名 好女人。由此可見,像似這種悶燥折騰的婚姻日子就如此兜兜轉轉整整三年了。 馨妮以爲自己可以熬過這種沈底如深谷般的婚姻生活,不過從剛才發現到自 己老公竟然瞞著自己,偷偷收藏當年被偷拍的光碟,她一顆脆弱的心髒彷佛刹時 被這個男人親手撕破掉了,也正式對他切底死心了! 盡管在她內心某一個隱蔽的角落,仍然帶著一絲微妙的期望,期望她自己的 老公並不像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並非是一個如此變態變質的男人,這一切都是 眼前的假像,一點兒都不關他事……也許這全部卻另有內情的。 「小妮,你還好吧?」就在這時,威強一道強而有勁的聲音突然把馨妮整個 沈思的思緒給呼喚過來,隨即戰戰兢兢地再說了一句:「光碟也被你折成兩截, 你就這樣忘掉一切,好嗎?其實你是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重新再做人。」 馨妮一對丹鳳眼仍然泛著閃亮亮的淚光,輕聲歎息著說:「唉……我真的還 可以重新做人嗎?」 「唔。你一定可以的!無論如何,我也會站在你身邊默默支持你。」 馨妮聽后,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久才猶豫說了句:「你……到底知不 知道俊龍的骨灰當年被人葬在哪里?」 「你……你干嘛問起這個問題呢?」威強心頭猛沈,好像心里作祟般的。 此刻,馨妮果然被威強的話停住了。而威強頓時把擱放在她光澤的大腿上的 手掌拿了下來,隨即兩眼靜靜地盯著眼前這位美嬌娃垂著頭默不作聲的。兩個人 就這樣在車子內沈寂了許久。 「其……實也沒什麽……」馨妮的情緒變得一上一下似的,彷佛把持不住體 內六俯的震驚,嗓子也似乎要破音了,半晌,當她鎮定好了情緒后便說出一句: 「我只是想去拜拜他,就當作我對他最后的尊敬,雖然他曾經對我做過無數的壞 事,但說到底,當年的確是我親手錯殺了他。」 「像他這種類似的社會人渣,人人得以誅之!我也恨不得他立刻慘死在街頭 啊!而且就算不是你親手自衛殺了他,他也會得到應得的報應的!你不必這麽自 責自己了。」威強不知怎地突然開口喝罵了一句說。 馨妮豁然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心里不禁想到眼前的學長,既是當年的目擊者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對了,關于這件事除了你和我兩個人之外,就沒有第三者知道了,警方那 邊也毫不知情的,他們一直都以爲當年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失火事件,所以你這 張嘴一定要半滴不流,就算半夜發開口夢也決不能泄漏半聲。」 「你說我老公究竟知道我是殺人凶手了嗎?」馨妮一臉擔憂地,突然催促的 問道。 這時,威強渾身暗暗一驚,急忙挺直了身子,不停在猛搖著頭。 同一時候,馨妮心底默默幻想到這件事的后果,她可想而知自己的罪行的確 是罪有應得,是永不容許的。不過當她聯想到自己的老公,一個竟已被她隱瞞了 整三年的枕邊人,她心頭的悶氣就不知爲何洶湧上腦袋去了。 「當年的的確確是我最后在學院里放火燒死他的,你只不過是被他奸汙時, 比我早一步用大磚頭錯手打昏他的頭罷了,當時應該是不至于會令他失血過多而 喪命的。至于他家人究竟把他骨灰葬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威強有些心緒煩擾 地輕聲說道。 「小妮,該忘的就讓它給忘掉吧,你也不需爲這件事而感到耿耿于懷了。」 威強定睛地望了馨妮一眼,又繼續柔情地說下去。 「唉……都已過四年多了。爲什麽這個噩夢一直圍繞著我,死牢地不肯放手 把我放生呀?其實我只是想當個普通的小女子罷了,即使一個溫暖的小家庭,沒 有什麽多余的財富,只要一個懂得疼愛我的男人就已足夠了。難道這樣的願望真 的是很過份嗎?」馨妮擦著眼淚,歎了一口氣便說道。 此刻,威強沈默不作聲,內心不禁轟然地對她翻湧起一種憐憫的情意。 「我一直都那麽深愛我老公,就算他在床上是多麽的不濟事,但是說真的我 也不怎麽怪怨他半句,現在……現在……他早已失去了原本的人格。我真的有點 懷疑一個日日夜夜陪伴在我床邊的男人究竟變成一個怎麽的人了。」當馨妮把話 說到一半,霍然想到自己的結婚戒指到底受到怎樣的遭遇時,她整個情緒似乎變 得更加激動了。 盡管此時在馨妮的敘述中威強心中布滿了醋意,但不否認也有點自作自受, 他心里深深覺得如今的一切的確是當年所造成的一個報應,如果他自己不是沒膽 量向前出手,只懂得震驚站在一旁,並且不懂得英雄救美的話,如今日日夜夜陪 伴著眼前這位美嬌娃的男人應該就是他自己了,怪只怪當初一時糊塗…… 「我要下車了,我要親自去到微風廣場,親手向我那個麻煩少女討回我的結 婚戒指,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回家。」馨妮一邊開著車門,一邊向威強命令 說。 車子的門子尚未關,馨妮便轉身站在車外的陽光下,她頭發被外面吹來的輕 風拂得有些淩亂,她上半身顯露出來的乳溝,加上她身上一套薄紗般的雙層連衣 裙,在陽光的光芒射線之下顯然若隱若現,以及她長長的睫毛在輕風微吹之下, 整個人彷佛就如此誘人地站在威強的眼前,在威強的潛意識里,眼前的這位美嬌 娃確實令他狂野的心情變得騷動不已。 威強一眼驚歎地盯著她這一身凹凸有致的姿色,人都幾乎按捺不住體內的欲 火,當場有些呆住了。于是馨妮登時腼腆地,並兩頰紅暈地接著說:「你的車子 是自動遙控的嗎?還不快點鼠回你原本的位子,然后開車離去?」 威強整個人像似驚魂未定,兩眼依然驚呆起來,他的心髒「撲通!撲通!」 跳得厲害,幾乎在他體內擊起鳴鼓來,隨著這些猛烈的跳動,整顆心髒好像要從 他口腔直跳出來似的! 此時此刻,馨妮瞥了面前的威強一眼,只見他下半身一條緊窄的牛仔褲內, 竟然有根物體高高地隆了起來!在她眼中,這物體真是如此神秘!如此有力與龐 大! 『好大的東西啊!如果老公他是這麽強大就好了!』馨妮內心坦白地歎了一 聲。 馨妮的心頭已蕩,好像有把火種瞬間隕落到她的心底,導致她全身有火的灼 熱感覺在燃燒著,她的身子也不知不覺開始松軟起來,跟著,她突然出奇地回過 清晰的神緒,最終急忙倒頭並羞怯地跑開去了。 就在這時,威強一雙著迷定睛的眼神終于喚醒過來了,眼見前方一具奧妙身 段的背影,以及熱辣的美臀隨著路面的斜道不時左扭右擺似的,她整具身子和b如 變成了全世界最完美無缺的尤體,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最完美的結合體了。 此刻的威強,心里其實是非常渴望把眼前這位尤物重新拐抱回車子里面去, 畢竟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個比其他人更想要得到馨妮身體的俊男人,不過他 還是忍著欲氣冷靜了下來,嘴邊卻喃喃地對自己說:『小妮,再次對不起你了, 我別無選擇,我也是被這殘酷無情的環境所迫的。』 「事情已辦妥,請放過我一馬,欠你的債一筆勾銷!」威強一手取出了自用的 手機,心感歎息地打出這個手提短信,跟著,想也沒想就按發了出去。 「哈哈!你欠我的人情債哪有那麽容易還完?我們等著瞧吧!下次再電聯!」 怎知,剛剛才按發出去的手提短信,瞬間像似雷電般的速度回了過來。 威強一眼看著這封短信內的內容,整個人刹時顯得臉青口啞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