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第六章:毒殺遼穆宗 蕭綽、六郎、楊四姐、慕容飛雪、苗雪雁、耶律長亭帶領三千名兵馬來到鄂爾多旗,而六郎等人都已經喬裝打扮,裝成蕭綽的親兵。 蕭綽將兵馬駐紮在南門外後就進城,六郎等人則留在城外等候。 進城後,蕭綽先去見她的父親蕭思溫。 在見到蕭思溫後,蕭綽見蕭茗兒在,卻不見蕭南陽,就問蕭思溫怎麼回事? 蕭思溫倒是一臉喜悅,道:「南陽已經被皇上召進行宮,聽皇上說,想將南陽納為貴妃呢!」 蕭綽聞言心中一沈,問道:「南陽可願意?」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想想,你現在貴為王妃,可景親王卻勢單力薄,要是南陽當上皇貴妃,加上蕭家在朝中的地位,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蕭綽見蕭思溫考慮的完全是權勢和地位,顯然是沒有經過蕭南陽的同意,又問蕭若兒:「姐姐,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麼回事?」 蕭茗兒一副十分不願意說的樣子,費了半天勁才說道:「其實,遼穆宗早就相中南陽。這次我和南陽來鄂爾多旗,恰巧碰到遼穆宗,所以他就將南陽留在行宮內。」 蕭綽聞言皺眉,道:「爹,你怎麼能夠這樣?將自己的女兒送給皇上討他歡心,而不考慮南陽的處境和想法,她一定難過死了!」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希望南陽被封為皇貴妃?」 這時,有人傳�:「景親王駕到!」 蕭綽見到耶律賢後,假惺惺地與他說起近況,然後眾人就說起當今大事。 蕭綽說道:「齊王耶律撒葛戰功顯赫,握有兵權,朝中黨羽眾多;趙王耶律洪多生性狡詐,最討穆宗皇帝喜愛。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鎮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立儲,雖然你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但你想想,朝中會有多少大臣擁護你?」 耶律賢問道:「程世傑如何?能不能和我們算作一夥?」 蕭綽道:「程世傑兩面三刀,根本靠不住,雖然現在明著和我們親近,但背地裡有何居心,我們都不清楚。」 蕭思溫點頭說道:「綽兒考慮的極是,雖然程世傑居心叵測,但他不會馬上和我們翻臉,但一旦皇儲爭奪戰爆發,說不定他還會是一個強敵。」 耶律賢嘆道:「我真的不想捲入這樣的爭鬥中,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何必為了一個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如果皇上執意立耶律撒葛為王,我絕不會與他爭的。」 蕭綽冷笑道:「王爺,你的宅心仁厚並不能得到齊王的諒解,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只有你繼承皇位,你們兄弟之間才能避免犧牲。齊王、趙王任何一個人當皇帝,都會造成比遼穆宗登基時更加血腥的災亂。」 耶律賢徑直嘆息,不再說話。 這時,中軍�報,遼穆宗宣蕭思溫晉見。 蕭思溫不知道遼穆宗這麼晚了宣他所為何事,便趕緊穿戴好朝服,進行宮見駕。 蕭綽也猜不到蕭思溫找遼穆宗的原因,但她似乎察覺到一種預兆,那是一種血腥的預兆。 果然,過了一個時辰後,蕭思溫回來了! 見蕭思溫面沈似水,蕭綽急忙問其緣故,蕭思溫就把蕭南陽的事情說出來。 蕭綽說道:「爹,你不是說南陽被冊封為貴妃是件好事,那你為何神色不悅?」 蕭思溫搖頭說道:「南陽的脾氣從小就倔強,我知道她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令她改,雖然她被皇上封為貴妃,但這不是她的本意,南陽偷偷告訴我……」 說到這裡,蕭思溫把話停住,看了看身邊的耶律賢,便嘆了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蕭綽何等機靈,馬上猜想到蕭思溫肯定是不想當著耶律賢的面把話說明白,於是對耶律賢說道:「王爺,既然妹妹要做貴妃,我想陪父親說一會兒話,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陪皇上,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賢心思簡單,聽不出蕭綽話中有話,便自行告退。 見耶律賢走後,蕭綽問道:「是不是妹妹想不開,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蕭思溫說:「她決意要刺殺皇上,但因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讓我幫她準備毒藥,好偷偷毒死皇上。」 蕭綽頓時明白原因,便咬著嘴唇開始思索,然後故意說道:「爹,你怎麼不勸勸南陽,怎麼可以做這等傻事?別說不能成功,即使成功,又豈能活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全家,並不是女兒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沒有不是,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逆來順受,南陽就只能認命吧。」 蕭思溫嘆道:「我何嘗沒有勸她,可南陽說什麼都不肯放棄。她說,明天天黑前如果拿不到毒藥,她就會想別的辦法整死皇上,總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會有一個人歸天。」 蕭茗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南陽真是太固執了。」 蕭思溫看了看蕭綽。 蕭綽臉色冰冷,輕聲說道:「爹,現在南陽心意已決,我們又不能進宮勸阻,一旦南陽有所行動,不管成功與否,我們蕭家都擺脫不了乾系,雖然弒君之罪只有一個死字,但如果南陽刺殺成功,蕭家說不定還能抓住這個機會……」 蕭思溫心中一怔,道:「只是這種事情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禍連九族。」 蕭綽微微一笑,說道:「要是弄好的話,我們蕭家就會飛黃騰達了。」 蕭思溫沈默不語。 蕭茗兒看了看蕭思溫,又看了看蕭綽,不敢插嘴。 蕭綽繼續說道:「我認為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那一天,齊王和趙王都會有充分的準備,我們會十分被動;但現在齊王遠在幽州,趙王雖在軍營,但他毫無準備,而現在鄂爾多旗城內只有一萬名兵馬,其他兵馬都在城外駐紮,而城內的兵權集中在兩個人手中,一個是鄂爾多旗的東亭侯文善,另一個就是虎威大將軍蕭天祐,我們如果行動迅速,趕快控制住局面,等景王順利登上皇位後,齊王和趙王再想反抗已是師出無名。」 「可是他們怎麼會聽我們的話?」 蕭綽微笑道:「我早已經與蕭天祐合謀,至於東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馬也不足為懼,再說,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因為就在三天前,我已經修書給黃龍府,讓蕭天佐準備兵變,要趁遼穆宗不在黃龍府時一舉佔領京師。」 蕭思溫驚訝道:「綽兒,你早有準備嗎?」 蕭綽點頭說道:「不錯,爹你不要忘記娘是怎麼死!這全是因為遼穆宗的關係,他想強行姦汙娘,但娘不從,就一頭撞死在金德殿內的立柱上。現在到了我為娘報仇的時候了!而且遼穆宗登基時,殺了蕭家好幾位叔伯,難道你忘了嗎?」 見蕭思溫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蕭綽說道:「爹,當斷不斷,必定後患無窮!今天時局傾向你,你不行動,他日若是齊王和趙王得了到位,我們蕭家還能活命嗎?」 蕭思溫把心一橫,終於說道:「綽兒,全聽你的吧!」 當天晚上,蕭綽進宮面聖,一是給即將成為貴妃的蕭南陽「賀喜」,二是向遼穆宗報告玉提關的軍情。 按照禁令,要進入皇帝的行宮是不能佩戴兵器,而蕭綽也不例外,所以她入宮前便將劍壺交給宮門官,並由執事太監帶領來見遼穆宗。 今天遼穆宗的心情愉快,正在審閱九天玄佛從戰俘營帶回來的十二名漢女,這些漢女都是遼軍攻占河北重鎮後俘獲的女子,個個明艷照人,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只有十四歲。 蕭綽心中暗恨遼穆宗的貪婬成度,尤其看到遼穆宗懷裡摟抱著的秦蓮,臉上淚痕尚未乾,而蕭南陽則沈著臉坐在一邊。 蕭南陽看到蕭綽時,心中頓時一陣驚喜。 最後,蕭綽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上前對遼穆宗行君臣之禮。 遼穆宗問道:「愛卿,西涼的戰況如何?」 蕭綽�告:「皇上,李德明雖是一方豪傑,雄兵屯據於玉門關,但他知道我大遼國兵強馬壯,早有吞併中原之意,若是揮兵南下,必先取玉門關,他現在正在準備兵馬,並與回鶄的關係密切。」 遼穆宗誇獎道:「蕭愛卿果然辦事有力,那西涼與回鶄那邊繼續由你負責,至於愛卿的功績等回到黃龍府後再行嘉獎,無事的話,你就告退吧!」 這時,蕭綽不疾不徐地從懷裡掏出一隻盒子,打開後便呈給遼穆宗,說道:「臣的妹妹蒙皇上厚愛,被封為貴妃,我這裡有一份薄禮,請貴妃娘娘笑納。」 這時,近身太監接過那盒子,並送到遼穆宗的桌前。 遼穆宗見裡面只有一張女人用的唇紙,而那張唇紙十分精緻,外圈是亮銀色,中間是朱紅色,唇紙呈對折形,紅白相間,瑰麗飄香。 遼穆宗對這種女人的物品不屑一顧,而蕭南陽也是慵懶的將盒子收起來。 見蕭綽不再說話,而是躬身告退,令蕭南陽心中一酸,剛剛與蕭思溫相見時,蕭南陽本指望蕭思溫能替她出頭,但蕭思溫的懦弱讓她感到失望,而此時見蕭綽進宮,原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想不到蕭綽竟連一句關心她的話也沒有,便心想:看來他們都不希望我刺殺遼穆宗。 蕭南陽暗自悲傷一笑,心想:即使你們不幫我,我也要想辦法殺狗皇帝,幫娘報仇。 雖然逍遙仙君將蕭南陽營救楊四姐的事情說給遼穆宗聽,但蕭南陽卻說楊四姐是她在星宿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楊四姐是宋軍大將,而遼穆宗也不在意這事,並沒有去為難蕭南陽,所以蕭南陽也假意奉承著遼穆宗,希望能夠蒙混過今天。 遼穆宗和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忙著調戲那些新來的漢人少女,沒人注意到蕭南陽複雜的心理變化。 這時,蕭南陽不經意地打開盒子,然後含著眼淚拿起那張唇紙,往朱唇上塗抹,而蕭南陽一邊進行著這無聊的動作,一邊思考著要對付遼穆宗的辦法,由於逍遙仙君限制住她的功力,令她現在沒有功力,若是想用武力,肯定制服不了身體強壯的遼穆宗,何況遼穆宗身邊還有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這樣的高手護駕…… 突然,蕭南陽注意到唇紙內好像有字跡,她頓時一愣,見遼穆宗等人沒有註意到她,便悄悄將唇紙打開一些,只見是蕭綽的字跡:南陽,唇紙上塗有劇毒,名曰紅烈斷腸散,遇烈酒後毒性立即發作,七步斷命,慎用! 蕭綽就是蕭綽!蕭南陽暗自佩服蕭綽周密的心思,畢竟這樣隱蔽的毒藥,遼穆宗就算做夢也不會想到,同時又為她的刺殺行動降低難度,但她要什麼時候動手?而且一旦她殺死遼穆宗後,蕭綽又會有什麼行動?而蕭綽沒有點明時間,莫非蕭綽已經做好應對? 晚宴,在鄂爾多旗的皇帝行宮進行。 今天是遼穆宗的生日,除了蕭南陽之外,還有童妃和麗妃兩名嬪妃作陪,其中一個已經有身孕,她們和蕭南陽不一樣,在遼穆宗淫虐那些漢人少女時,她們還圍在遼穆宗身邊獻媚。 在吞了逍遙仙君的神丹後,遼穆宗異常神勇,連禦三女後,才停下來休息,蕭南陽便藉機圍到遼穆宗身邊,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擺出害羞的表情,這樣才更能讓遼穆宗放鬆戒備。 遼穆宗並沒有打算要馬上佔有蕭南陽,因為他知道蕭南陽還是處女,他要將蕭南陽留在最後享用。 在臨幸第四個少女的時候,遼穆宗讓蕭南陽也湊過來,蕭南陽便不失時機的將塗著劇毒的朱唇貼在遼穆宗的嘴巴上…… 遼穆宗在御完第四個少女後,便眉飛色舞的端起酒杯,要九天玄佛、逍遙仙君和他的三位愛妃一起暢飲。 蕭南陽將酒杯放在桌上,看著遼穆宗連喝下三大杯烈酒。 蹤遼穆宗的臉色通紅,哈哈大笑著站起身,高聲喊道:「痛快!朕準備一口氣將剩下的少女全吃掉。」說完,遼穆宗淫笑著站起來,走向那些渾身抖若篩糠的少女,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最靠近他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被遼穆宗抓住後,就被壓倒在桌上。 就在遼穆宗準備繼續動作時,突然他覺得心口一疼,有股液體湧向喉嚨,最後他忍不住一張口,頓時黑褐色的血漿如瀑布般傾落到那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查看遼穆宗的情況。 這時,遼穆宗已經倒在地上,身子疲軟而無力,逍遙仙君上前一摸,發現遼穆宗的脈搏已經停止,但仍有呼吸,只見他憤怒地眼神幾乎在冒火,或許激動,或許乏力,嘴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逍遙仙君連忙讓遼穆宗服下一顆大還丹,雖然不能解毒,卻可以緩解毒性。 遼穆宗服下大還丹後,感覺舒服了一點,便暴跳如雷地道:「誰下的毒?誰敢弒君?我是大遼皇帝,我不會死……」 片刻,遼穆宗冷靜下來,便看著蕭南陽問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蕭南陽並不知道遼穆宗在騙她,但她生性直爽,眼看遼穆宗已經活不成,便要讓他死的痛快,便道:「你不要管什麼時候,總之這種毒沒有解藥,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你就等著死吧!」 遼穆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我是一國之 君,做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要殺我?」 蕭南陽苦澀笑道:「你將我當過你的女人看待嗎?而且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但我不想成為你宣洩淫欲的工具,還有就是幫我母親報仇。」 遼穆宗惡狠狠的看著蕭南陽,說道:「你不怕死?」 蕭南陽神色自若,說:「當你的玩物,那簡直是生不如死,既然敢殺你,我就不怕。」 遼穆宗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蕭南陽只是輕笑。 遼穆宗咬著牙,點頭說道:「我會成全你,但你想過沒有?弒君,是要滿門抄斬的!蕭大人真可憐,生了你這個不孝女……」 蕭南陽心頭一凜,不過馬上恢復冷靜,她「哼」了一聲,說道:「不關他們的事。」 逍遙仙君嘆道:「皇上,我早就說過,此女私通宋軍,可你就是不信。」 遼穆宗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朕戎馬一生,自以為征服無數的女人,想不到到頭來卻死在女人的手裡,女人……最不能相信啊!」說著,遼穆宗又吐了一口血,然後吩咐傳來總管大太監五和,要他速召耶律洪多進宮。 九天玄佛問道:「那蕭思溫和景王要怎麼辦?」 遼穆宗說道:「朕不是白癡,我怎麼會不知道景王也在覬覦著皇位?我猜想蕭南陽身上的毒藥,肯定是蕭思溫或者蕭綽進宮帶來的,所以蕭思溫肯定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但耶律撒葛有勇無謀,我若是現在查辦他們蕭家,唯恐吃虧的是耶律撒葛。兩位國師你們要記住,忠心護佑耶律撒葛鞏固好皇位後,再收拾蕭家和景王。朕死後,就對外宣稱是病逝。」 九天玄佛又說道:「這樣雖然可以讓蕭家不產生猜忌,可我怕這些女人日後多嘴……」 遼穆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沈默了片刻,最終說道:「在場的……所有嬪妃一律殉葬,即刻……即刻執行。」 蕭南陽聞言只是冷冷一笑,而童妃和麗妃卻嚇得花容失色,並痛哭起來,不住哀求遼穆宗饒命,然而遼穆宗已經停止呼吸,一代暴君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明白遼穆宗的意思,顯然是要殺死所有的活口,以免洩露今天的事情,於是立即開始動作。 那十二名漢人少女最無辜,但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悲慘的厄運,她們被處死的方法十分簡單,將其綁縛到長板凳上,口鼻貼浸水桑皮紙悶死。 雖然蕭南陽不畏懼死亡,但她畏懼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閃過閃電,驚雷震撼著大地,瀟瀟秋雨立刻籠罩這座黑暗的宮殿。 在鄂爾多旗的行宮內,大雨如箭般射在宮內的青石地上,發出巨大的嘩嘩聲響,一盞盞燈籠在大雨中晃動搖擺,侍衛們冒雨巡查著行宮內,太監們則如過江之鯽般穿梭忙碌著。 內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一陣急雨飄進來,雷聲滾過,然後閃電在門前亮起,只見十數位衣冠整齊的大臣湧進來,在中間的人進門後,立即放聲大哭,旁邊還有人攙扶並勸慰:「景王,皇上已經駕崩,請您節哀順變。眼下趙王不知去向,齊王遠在幽州,景王還要保重身體,才能主持先帝的喪禮。」 耶律賢擦了擦眼淚,隨即步入太和殿,然後看了看閉上眼睛的遼穆宗,這才開始指揮總事大臣和太監佈置遼穆宗的後事。 照大遼皇家的規矩,靈柩要運回黃龍府才能入葬。 這時,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正準備要給蕭南陽行刑,此時見到耶律賢突然來到,而耶律洪多卻不見蹤影,頓時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蕭思溫和蕭天祐在行宮內佈置大批的御林軍,他們知道事情不妙,就隱藏在暗地裡觀察情況。 蕭思溫很快找到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並與他們兵刃相見。 九天玄佛說道:「蕭大人,你想幹什麼?我們處死蕭貴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 蕭思溫冷聲說道:「我當然不敢,但眼下時局混亂,新君已經傳達旨意,在沒有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前,不許處死任何人,以免有殺人滅口之嫌疑。」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蕭思溫。 蕭思溫說道:「景王耶律賢現在已經是大遼國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號為保寧,難道兩位國師不知道?」 九天玄佛驚訝道:「這怎麼可能?先皇病逝前,明明是宣趙王進宮,怎麼會是景王登基?」 蕭思溫道:「穆宗皇帝是宣趙王進宮,可並沒有傳旨要將皇位傳給齊王!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大遼律令,所以就由景王登基。景王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而趙王不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難道景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雖然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武功高強,神通廣大,但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哪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蕭思溫笑了笑,說道:「兩位大師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廣大,景宗皇帝說了,只要兩位大國師對大遼沒有二心,你們今後還是大遼的國師。」 九天玄佛兩人聞言,連忙跪下謝恩。 這時,蕭思溫命令九天玄佛放開蕭南陽,然後又命他們馬上帶領手下去看護遼穆宗的遺體。 九天玄佛兩人走後,蕭南陽哭倒在蕭思溫的懷中,說道:「爹,我要殺了那兩個混蛋。」 蕭思溫說道:「你姐姐說,現在時局動盪,對待他們只能禮,不能兵,否則就會逼他們反,所以不管他們做過什麼,即使有天大的過錯,也要等時局穩定下來後再說。」 蕭南陽傷心道:「爹,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禽獸做了什麼?你為什麼總要聽蕭綽的?」 蕭思溫平和地說道:「因為蕭綽現在是大遼的皇后。」 城外的大營內,蕭綽的副將樂梅和海棠都穿上便衣,而喝醉的耶律洪多坐在她們之間,一會兒他摸著樂梅的雙手,一會兒又摸著海棠的手。 樂梅與海棠都是奉了蕭綽的命令,所以對耶律洪多的無理動作並不生氣,並不停斟酒給耶律洪多喝,而雖然耶律洪多海量,但他已經在這裡喝了一個時辰了。 席間,耶律賢說身體不適要告退,蕭綽也說要去查看軍營,耶律洪多倒覺得這是好事,因為沒有人可以打攪他跟樂梅兩女喝酒,但他哪裡知道這個時候,耶律賢已經進宮繼承皇位。 由於蕭綽曾許諾樂梅,辦成這件事後對她另有嘉獎,所以樂梅雖然心裡感到厭惡,但為了幫耶律賢爭取時間,便只能逆來順受,並奉承著耶律撒葛的雄偉。 等海棠依偎過來時,樂梅這才推開耶律撒葛,說道:「齊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別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邊的愛將,這要是讓她回來看見,還不怪罪你!」 耶律洪多愣了一下,拍了拍腦袋,說道:「酒喝多了,莫怪!」 樂梅淺笑一聲,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然後指著耶律洪多的身後。 耶律撒葛回頭,便見海棠那散發著體香的嬌軀看向她,而看著她那清秀脫俗的面容,體態婀娜的嬌軀,白皙的肌膚,纖長的手指,以及被如云如瀑的秀發,這一切都激起他體內的獸慾,於是他不由得雙手摸向海棠。 海棠含笑說道:「早就仰慕趙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不知道王爺心中是否能夠接受我?若是可以,就喝了這一杯吧!」 耶律洪多連忙道:「兩位女將軍不僅容貌賽過天上的仙子,更是文武雙全的巾幗英雄,本王若是能夠與你們牽緣,那簡直是有天大的福分。」 樂梅戲言問道:「都說男人愛美人不愛江山,我們自幼在崑崙山學藝,習慣那裡的山水風景,一心想找一個如意郎君在崑崙山過人生,王爺可願意奉陪?」 耶律洪多聞言一愣,那撫摸著海棠胸口的手也停下來,問道:「此話何意?」 樂梅直言說道:「我們姐妹要你放棄王爺,當個閒雲野鶴,笑傲江湖,你可願意?」 「她們說的沒錯!」這時,蕭綽走進來,直言不諱地對耶律洪多說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願意,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我想不做這個王爺,恐怕皇帝他不答應啊!」 蕭綽見耶律洪多雖然粗魯,但心思還算敏銳,便也不敢再追問,只是說道:「趙王莫要多心,我並不是要收買你,雖然外面風言風語,說你和景王、齊王在覬覦著皇位,但皇上正值壯年,而景王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無非都是齊王在搬弄是非,而齊王陰險狡詐,景王則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齊王的暗虧,故想找趙王這棵大樹乘涼,趙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後景王的前途還得靠你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說道:「那是自然。」 蕭綽聞言便告退,說是要去巡查營房。 【第十八集】第七章:宮廷兵變 雨夜中只有嘩嘩的雨聲! 蕭綽徘徊在營帳外。 六郎問道:「蕭綽,搞定了沒有?為什麼不干脆直接殺了耶律洪多?還要讓美女陪他?」 蕭綽見四下無人,便對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著不少實權,我現在不想殺他,就是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住朝廷,等乾掉耶律撒葛後,咱們再殺耶律洪多也不遲。」 六郎讚道:「乖乖,跟我學會卸磨殺驢了。」 蕭綽說道:「而且,那個樂梅和海棠都是我姐姐的情敵。」 六郎問道:「但這和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蕭綽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姐姐?她可是文武雙全的將才啊!」 六郎心中一動,嘻嘻一笑,就抱著蕭綽,道:「蕭綽,你要為你姐姐牽線?」 蕭綽「哼」了一聲,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你不知道,我姐姐、樂梅還有海棠她們和我的屬下楚天鵬是同門師兄妹,而她們都喜歡楚天鵬這個人……」 六郎嫉妒道:「你還有這麼出色的屬下,一下子就贏得三個美女的芳心?」 蕭綽卻道:「可這個楚天鵬心術不正,他對女人花心得很。」 六郎頓時冷汗流下來,道:「蕭綽,你是不是在指桑罵槐啊?」 蕭綽微笑道:「我不是在說你!你雖然花心,但對你的女人是真心實意,你為了你的女人,都可以捨棄性命去保護她們;然而楚天鵬不是,他是那種貪圖全力的小人,而且楚天鵬已經佔有樂梅和海棠的身體……」 六郎顫聲問道:「那蕭茗兒呢?」 蕭綽平靜地說道:「我就是為了保護我姐姐不受那個小人的侮辱,才這樣做的!我會成全樂梅和海棠,讓她們獨享她們所愛的師兄,所以她們也答應我,幫我接待趙王。」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蕭茗兒對楚天鵬死心,然後死心塌地跟著我,呵呵,我喜歡!蕭綽,你真是太好了。」 六郎聽到蕭茗兒還是處子之身,更是高興不已,忍不住狠狠親了蕭綽一口。 蕭綽嗔怒道:「小心被人看見!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景親王王妃,你不要壞了大事。」 六郎嘿嘿低笑兩聲,道:「我知道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蕭綽傾聽著行宮方向的動靜,在大雨中,兩名幫蕭綽和六郎打傘的女兵,身上的衣衫都近乎濕透,而蕭綽的裙子也濕了半邊。 六郎擔心蕭綽會著涼,便關切地問道:「蕭綽,你在聽什麼?」 蕭綽道:「遲遲沒聽見行宮內奏起哀樂,莫非爹遇到困難和危險?」 六郎也擔心起來,道:「我們要不要提前行動?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難纏。」 蕭綽搖頭道:「再堅持一會兒,我不想將這次政變變為血腥的殺戮。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無謀之人,一旦遼穆宗駕崩,他們就會暫時沒有主見,幹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 這次蕭綽發動政變,表面目的是讓耶律賢登上皇位,但蕭綽知道必然有人會站出來反對,即使她用美人計困住耶律洪多,但那些忠於耶律洪多的大臣未必會善罷甘休,另外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護國法師,而蕭綽之所以放心讓蕭思溫帶耶律賢入宮,是因為有一位十分厲害的人已經裝成蕭思溫的親兵,並護佑耶律賢登基,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現身,那些反抗的大臣群龍無首,就自然無法阻止耶律賢登基。 而雖然六郎才是蕭綽真正的相公,但為了能更快結束這混亂的局面,便也只能耶律賢出來當大遼的皇上,而六郎對此也沒有異議。 蕭綽也明白不能殺了耶律洪多,因為一旦殺之,事情有可能會變成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樣即使耶律賢能夠順利登基,也將會背上弒君殺兄、霸占皇位的罵名,到時任何人都可以打著討逆的旗號興兵作亂,所以蕭綽才要忍讓耶律洪多。 因為聽不到行宮內奏響皇帝駕崩的哀樂,令蕭綽有些著急,偏偏這時候,耶律洪多手下的兵馬包圍著蕭綽的大營。 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乏多智之臣,當總管太監傳旨要召見耶律洪多,但耶律洪多卻被耶律賢約去喝酒,遲遲不歸,派人去通�時,又遇到蕭綽的手下阻攔,使耶律洪多的親信大臣們便感覺到有問題。 耶律洪多的手下便問總管太監五合,遼穆宗這麼急著召見耶律洪多的原因,但五合不敢說出真相,只是說遼穆宗突然感到身體不適,想立即召見耶律洪多安排要事,之後五合告知那些手下,既然耶律洪多不在軍營,那就麻煩那些大臣告知,他還要回去覆旨。 五合走後,耶律洪多的手下一商量,便猜想宮內必有大事發生,耶律洪多必須要馬上回來,而既然請不來,那隻好搶了!於是那些手下召集耶律洪多帳下所有猛將和高手,便冒雨趕來,並團團圍住蕭綽大營,並他們交出耶律洪多,否則就要殺進去。 這次來鄂爾多旗,蕭綽身邊只帶了三千名親兵,而耶律賢進行宮時帶走兩千名,餘下的只有一千人。 眼看著耶律洪多的人馬出現,守營門的兵士連忙�告蕭綽。 蕭縛聞言傳令,要眾人緊緊關上營門,並不許任何人進入,擅闖者格殺勿論! 而慕容飛雪和楊四姐、苗雪雁、耶律長亭已經披掛整齊,就等著蕭綽的命令。 然而蕭綽到現在還沈得住氣。 慕容飛雪有些忍不住,道:「蕭綽,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必須提前行動。」 蕭綽堅定地道:「不必慌張,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耶律洪多現在還在我這裡,他們不敢亂來,而宮中還沒有奏響哀樂,說明南陽還沒有得手,如果冒然行事,會是欲速則不達。」 蕭綽早已經料到耶律洪多的手下不會善罷甘休,雖然營中只有一千名士兵,但她黑虎堂的人全在身邊,而黑虎堂內幾乎全是以一頂百的精英,加上她自負有六把御劍在身,「天罡地煞混元劍陣」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也罕有敵手,所以即使耶律洪多的大軍已經圍著軍營,蕭綽依然心若止水,但她手下黑虎堂的精英們已經按捺不住,紛紛請命出戰。 蕭綽手一擺,制止住大家,隨即有名女兵遞給蕭綽兵器,而龍吟劍壺內的六把御劍早被那女兵用乾布擦拭得雪亮。 蕭綽說:「自我創立黑虎堂以來,從未在人前顯露過身手,我知道諸位大都是各大門派中出類拔萃的精英,而不服本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今天就讓大家見證一下本堂主的武功。」 這時,楊四姐將三尖兩刃刀倒提在手中,並緊緊跟在蕭綽身側,因六郎有過吩咐,蕭綽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有身孕,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於是楊四姐便奉命貼身保護。 說話間,耶律洪多的軍隊已經湧上前,為首者乃是耶律洪多的心腹愛將岩象。 岩象官拜左軍大都督,他身邊跟隨著十數位絕頂高手,共有博弈山六鬼、青城三醜、平頂山四大魔王、歷城赤練仙子等高手。 蕭綽低哼一聲,用手一拍龍吟劍壺,隨即六柄御劍一齊飛出,就如同雨夜空中劃過六道閃電,那光芒照亮蕭綽的臉龐。 蕭綽一聲暴喝,人已經飄向半空中,那六柄御劍在空中迅速變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則千千萬,千萬道劍光化出「天罡地煞混元劍陣」,大陣的外形如同兩個一大一小的圓圈,小圈剛好將蕭綽的營帳及手下護在中間,大圈則將耶律洪多的人馬圍在中央,令其進不能攻,退不能守。 耶律洪多的手下頭一次見到這等氣勢磅�的劍陣,尚在驚訝中,蕭綽已經痛下殺手。 蕭綽身若遊龍,在劍陣中更是如魚得水,頃刻間,劍光一收,蕭綽已經收起六把御劍,而圍攻她的高手已經盡數倒地,無一活命。 這時,女兵急忙撐起雨傘要幫蕭綽擋雨,竟看蕭綽衣裙飄舞,如此大雨,衣衫竟未濕透。 耶律洪多的手下無不驚駭,紛紛向後退。 蕭綽高聲道:「爾等休要害怕,你們只要識時務,我斷然不會為難你們。我再說一遍,趙王與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議,你們只管回去等,天亮後,自然會見到趙王,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岩象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冷汗,道:「王妃!皇上有要事召見趙王,我們也是萬不得已,還請王妃告知趙王出來相見。」 這時,行宮終於奏響皇帝駕崩的哀樂。 蕭綽聞言,臉上顯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此時耶律洪多穿好衣服,出來看發生什麼事,結果看到蕭綽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掉他身邊十數名高手,而看著蕭綽意氣風發的神情,聽到行宮中奏響哀樂的時候,耶律撒葛突然明白了——這就是美人計。 耶律撒葛頓時後悔自己貪戀酒色,而丟掉平生最想得到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蕭綽的相公、他的弟弟耶律賢現在已經登上大遼皇帝的寶座,因為皇帝去世後的哀樂奏響時,第一聲鼓必須由新皇帝親手敲響,於是耶律洪多才明白原來從他一進入蕭綽的大營,就已經輸掉了皇位。 蕭綽看了耶律洪多一眼,說道:「趙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今天傍晚,皇帝突然駕崩,而景王買通行宮的太監和官員,沒有及時告訴你這個消息,估計你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耶律洪多痛苦地扭曲著五官,說道:「你這是謀權篡位!」 蕭綽冷笑道:「遼穆宗當初登上皇位時,不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嗎?」 耶律洪多嘆了一口氣,說道:「成王敗寇,是殺是剮,聽憑尊便!」 蕭綽說:「我不會殺你,也沒有想過要殺你,於公你曾經戰功卓越,於私你是景王的兄長。景王登基後,你還是趙王,並繼續統領你的部隊。」 耶律洪多低下頭,沈思了許久,才說道:「是!」 這時,雨勢稍減,但蕭綽並不放耶律洪多走,而是要耶律洪多帶領人馬跟他進宮。 大軍剛出營門,城內突然響起炮聲,蕭綽頓時吃了一驚,就見行宮方向火光熊熊,殺聲震天! 難道又出了什麼差錯?蕭綽正在猜疑時,探馬來報:「東亭侯文善率兵圍攻行宮,蕭大人手下人手不夠,現在告急。」 蕭綽一邊傳令,命大軍火速支援,一邊對耶律洪多說:「我原以為東亭侯文善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想不到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耶律洪多說道:「文善鎮守鄂爾多旗,手下有五千名精兵,而景王向來懦弱,所以他當皇帝,自然會有人看不過,而文善乃是皇后的外甥,他雖然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他與九天玄佛交情很深,想必是九天玄佛告訴文善這其中的玄機,文善才會動手,否則他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 蕭綽冷笑說道:「趙王的猜想不無道理,但即使文善興兵作亂,你也不要以為時局還有扭轉的可能!我現在是要告訴你,蕭綽從不打無把握之仗,我現在進宮勤王,同時我也給你機會,你有兩條路選擇,一是老老實實守在營裡,準備天亮後護送先帝靈柩回黃龍府;二是準備兵馬夥同文善做最後一搏,到底哪一條是生路?你自己考慮吧!」 雖然耶律洪多咽不下這口氣,但又畏懼蕭綽的神勇,只好率兵前往行宮,心想:我就來個坐山觀虎鬥,看傾向那一邊再說。 蕭綽帶軍進城,而蕭天佐已經奉命佔領城門,見到蕭綽時,便請示是否要增兵至行宮? 蕭綽道:「文善只不過是一匹夫,不必畏懼他,蕭將軍只要負責守好城門!」 這時,鄂爾多旗行宮內已經被東亭侯文善的軍隊包圍住,而大殿門口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後,躺下數百具屍體,而東亭侯文善的兵多,不久就衝破殿門殺進來,將耶律賢等人團團圍住,蕭思溫父女三人均是手持長劍,護佑在耶律賢身側。 現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正聯手在與一名老兵惡鬥。 那名老兵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軍服,雖然他上了年紀,銀鬚銀髮飄擺,但步伐卻是十分穩健,從一開始三人就一番惡鬥。 當九天玄佛兩人與那老兵惡鬥時,雙方的人馬均幫不上忙,只是剛到到跟前,就會被他們強大的內力震開。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不免心中著急,以他們的功夫,若是聯手真難以想像能夠遇到對手,皆想不到蕭思溫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 在交手這麼多招後,逍遙仙君終於有點看明白那老兵的招數。 逍遙仙君喊道:「閣下這等身手,天下罕見!而你雖然未亮出兵器,但小道已經看出來你是 南華御劍,而能夠抵擋住我們師兄弟的進攻,莫非是南華老仙親自來了不成?」 那老兵哈哈大笑,掌上力道又加一成,道:「你們兩個狗道士不在蜀山修行,才剛練好三腳貓的功夫,就來這裡搗亂,既然你們認識本仙,就讓你們嘗試本仙的『天罡地煞混元劍陣』!」說完,南華老仙亮出裹在棉布中的量天劍壺,然後用手一拉,劍壺竟成扇面形狀伸展開,隨即七把雪亮如銀的御劍在劍壺中發出陣陣爭鳴聲。 逍遙仙君冷聲說道:「那正好討教南華老仙的劍法,師弟,你用五形神獸陣守住下盤,看我用四象飛禽陣破他的劍陣。」 九天玄佛應道,然後就甩開袍袖,並運起神功。九天玄佛的功夫屬於修羅派,只見腳下黑雲�起,閃出五行神獸,即金龜、木蟹、水蛇、火雞、土鼠,各種神獸都有上百頭,黑壓壓幾乎遍布宮殿的庭院,並朝南華老仙蜂擁而去。 逍遙仙君念著咒語,長身飄到空中,馗羅昇華演化成四種飛禽,即烏鴉、黑雀、黃蜂、山鷹,每種也超過百頭,並由上面進攻。 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聯手,眼看南華老仙被這一片片黑雲裹得密不透風,就連旁觀的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就聽一聲尖銳的利刃破空聲,黑雲中隨即閃現出千萬道瑰麗的劍光,如同紅日破雲而出,而南華老仙的混元劍氣瞬間就將那些黑雲斬得七零八落。 六郎見狀,問道:「蕭綽,這是你師父嗎?竟如此厲害!」 蕭綽微笑道:「不錯,正是我師父。」 慕容飛雪道:「蕭綽,你怎麼不早點說?害我們擔心打不贏那兩個妖僧呢!」 蕭綽道:「這是湊巧,他才剛到。因老仙與我父親私交甚好,這一次原本是為了替我父親祝壽,結果正好碰到我們的行動。」 六郎抽出紫玉金瞳劍,道:「太好了!我們還愣著幹嘛?馬上宰了這兩個惡僧,為楊家將報仇雪恨。」說罷,六郎撲向九天玄佛撲。 楊四姐更是當仁不讓,她手舞著三尖兩刃刀,對準九天玄佛就是一記重刀。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雙戰南華老仙已不落下風,但見南華老仙突然來了援手,便急忙分兵作戰。 九天玄佛用護身黑龍擋住楊四姐的攻擊,但還未還手,慕容飛雪、苗雪雁、耶律長亭已經上前,而四女加上六郎,加上六郎和慕容飛雪已經練成八道元神,在飛虎城就已經打敗過九天玄佛。 九天玄佛搞不懂為什麼一下子冒出這些人出來?但儘管知道難以取勝,他也只能拼死一戰。 南華老仙和蕭綽夾擊逍遙仙君,即使逍遙仙君的道行再高,也擋不住他們師叔的攻勢。南華老仙的七把御劍加上蕭綽的六把御劍,共有十三把御劍,將逍遙仙君團團圍住。 而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的五形神獸陣和四象飛禽陣已經面臨潰散,此時蕭綽一劍劈向逍遙仙君,然而逍遙仙君正全心應付南華老仙的七把御劍,突然被蕭綽一劍砍在脖子上,頓時人頭就飛出老遠。 蕭綽以為逍遙仙君已死,便收回寶劍,正在得意時,竟聽逍遙仙君叫道:「果然厲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見掉了腦袋的逍遙仙君飛步趕到他的頭顱掉落的地方,然後撿起被蕭綽砍掉的頭顱拎在手中,便飄身飛向大殿的屋頂。 九天玄佛惡狠狠看了六郎一眼,說道:「我已經領教了你的本事,但今日有事就不陪你了,等來日再與爾決戰!」說罷,九天玄佛就欲飛身逃走。 六郎疾呼道:「不可讓他逃走!」 蕭綽飛身追上前,六把御劍青光一灑,喊道:「他跑不了,看我天罡地煞困魔陣!」就見那六把御劍有如蓮花般圍繞著九天玄佛展開,使九天玄佛無法動彈。 九天玄佛不由得大驚道:「困魔陣?」 蕭綽哼道:「就算你神功蓋世,也要老老實實在我的六把御劍裡待上半個時辰,弓箭手準備!」 「放箭!」六郎替蕭綽傳令。 頓時,箭如飛蝗般射向九天玄佛。而六郎以為能將九天玄佛射成篩子,可就見九天玄佛暴喝一聲,身邊平添十道金龍,那金龍雖然不比他的黑龍龐大凶惡,卻構成十分堅固的防禦堡壘,箭矢飛過去後,竟不能傷到他。 楊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對準九天玄佛連發三枝箭,但也是徒勞無功。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蕭綽,你的困魔陣雖然厲害,但我也有護身神功,大不了陪你耗上半個時辰。你們南華御劍的困魔陣是十分消耗內力的招術,你能困得了我一整天嗎?哼,今日你們人多,我也懶得跟你們一決勝負,等我見到南院大王,再發大軍,前來找你們尋仇。」 見九天玄佛傲慢的樣子,眾人均沒有辦法能對付他。 慕容飛雪道:「他用的是修羅界的天魔解體,也是最好的防禦陣法,不過也十分消耗內力。」 蕭綽一邊用六把御劍鎖住九天玄佛,一邊對六郎道:「你們快想辦法幹掉這個惡僧,九天玄佛的內力比我深厚,我堅持不了太久。」 六郎著急地看著南華老仙。 南華老仙也拿九天玄佛沒有辦法,對六郎說道:「要不讓蕭綽收起劍陣,我們大家一起圍住他?」 蕭綽道:「不行,這廝狡猾得很,剛才我是趁他不注意,才用御劍鎖住他,要是放開他,再想殺他就難了。」 六郎眼珠一轉,頓時有了辦法,而這時東亭侯文善已經敗走,蕭綽的兵馬已經控制住局勢。 六郎道:「快去準備乾柴。」 慕容飛雪道:「天魔解體是火燒不動的,除非……司徒明楓的三味真火才能燒死他。」 六郎道:「燒不死?那就用煙嗆死他!」 六郎這句話讓大家茅塞頓開,楊四姐馬上帶人抱來大量的干柴,並圍在九天玄佛的周圍。 九天玄佛有些驚慌,罵道:「楊六郎,你這個孬種,有本事放我出來,咱們大戰三百合,用煙嗆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六郎見九天玄佛害怕,知道這一招有效,便嘻嘻笑著湊上來,親手點著火堆,道:「破和尚,不信收拾不了你,到陰曹地府找閣王爺報到吧。」 九天玄佛頓時被濃煙嗆得喘不過氣,連咳嗽帶罵:「楊六郎,你這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楊四姐見狀,高興得眼淚直流,因眼看就要為親人們報仇了!而見九天玄佛還沒被嗆死,楊四姐又讓士兵扒下那些屍體身上的衣服,將其扔到火堆上,而濕衣服更容易引起濃煙,如此燒了一炷香的時間,而這時蕭綽已經堅持不住,喘著氣,收回御劍。 眾人清理著火堆,就見九天玄佛已經被濃煙活活嗆死。 見到九天玄佛已死,大家無不高興。 南華老仙過來拍了拍蕭綽的肩膀,說:「蕭綽,果然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兩年時間,你的劍法進步得這樣快,再過十年、八年,師父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蕭綽含笑謝過南華老仙,然後指揮著軍隊圍剿叛軍。 這時蕭天 佐帶兵趕到,馬上跟蕭綽一起清剿東亭侯文善的部隊,才發現東亭侯文善已不見蹤影,而不到半個時辰,這場戰亂就宣告結束。 蕭綽看了看時辰,發現剛過三更天,於是傳令緝拿東亭侯文善,而東亭侯文善一家全部就地正法,手下的將領與官員,四品以上的全當作同犯,關押至大牢,等回到黃龍府再移交刑部處理,然後又安排好巡哨,這才與耶律賢以及六郎等人商量明日護送靈柩回黃龍府的具體事宜。 【第十八集】第八章:蕭家三姐妹 因為耶律賢在朝中的威望不是很高,於是蕭綽就讓心腹大臣韓德讓星夜啟程趕回黃龍府,並讓四名黑虎堂精英立即趕往京師,回京後立即與近衛軍統領蕭天祐控制住京城的兵權。 耶律賢卻是唉聲嘆氣,他知道他沒有左右局面的能力,想當年遼穆宗在奪得皇位時,就是搞得宮廷腥風血雨,同宗兄弟、叔侄殺了十多個;而現在輪到他,他只希望少一些人反對、少一些人被殺,這樣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 蕭掉處理完國家大事,才來安慰蕭南陽。 蕭南陽的情緒很低落,儘管親手殺死遼穆宗,但親眼看著那麼多無辜的少女被殺害,腦子裡還留著那些少女還有兩位嬪妃臨死前垂命掙扎的樣子。 蕭綽摟著蕭南陽,說:「南陽,都已經過去了,你想開點吧!景王現在已經是大遼的皇帝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蕭南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不用為我擔心了。」 蕭綽眉頭一皺,思索了一會兒,便對蕭南陽說道:「南陽,這兩天,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們還要動身趕往黃龍府。」 蕭南陽點頭,便進內殿休息。 南華老仙進來後,對蕭綽笑道:「乖徒兒,恭喜你登上皇后娘娘的位置啊!」 蕭綽道:「師父,皇帝還沒有冊封我為皇后,我現在還是王妃的身份。」 南華老仙說道:「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蕭綽說道:「景王能夠順利登基,還多虧師父從南華山趕來助我一臂之力,要不我一個人還真無法對付那兩個國師。」 南華老仙呵呵笑道:「誰叫你是我的乖徒兒呢?為了你,即使是赴湯蹈火,為師也在所不辭!那兩個妖僧的確不簡單,不過為師還能應付。而天底下所有的高手,真正能夠為難我的也不過一、兩個……」 蕭綽問道:「都有誰?」 南華老仙說道:「司徒明楓不僅是天下第一奇門,而且以他的道行,在修神界與修羅界恐怕也無人能敵,我承認不是他的對手;另一個就是黑山血妖,雖然沒有和他交手過,但他確實厲害,我若是拼老命,估計能與他戰成平手,日後你若是碰到他們兩個,千萬不要硬拼啊!」 蕭綽點頭說道:「弟子定當牢記在心。」 南華老仙又說道:「乖徒兒,為師這次下山,還有一個目的……」 蕭綽何等聰明,立即明白南華老仙的話中涵義,把臉一沈,說道:「師父,弟子尊敬你,那件事最好不要提,我該幫助你的時候,自然會……」 這時正好六郎進來,蕭綽便道:「那件事以後再說吧。」 南華老仙討個沒趣,便道:「明日我就回南華山了。」 蕭綽送走南華老仙后,六郎上前摟著蕭綽,問道:「蕭綽,你師父找你有什麼事情?你好像很為難啊!」 蕭綽道:「他啊,指望我為他保媒。」 六郎樂道:「你師父那麼大年紀,還有這心思?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誰?」 蕭掉輕聲說道:「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喜歡他的人。」 「誰?」六郎驚奇地問道。 「石玉棠!」蕭綽搖頭苦笑道:「天山御劍和南華御劍原本出自同門,我師父雖然年過六十歲,但仍是童男之身,而為了石玉棠,他終生未娶,只是… …那石玉棠心中只有藍玉堂,加上我師父不善言語。唉,讓我怎麼和石玉棠說啊!」 六郎驚愣道條「居然有這等事情?」 六郎心想:這石玉棠是燕子的師父,又是我的夢中情人,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見過她,就已經被她迷得不知所措,豈能讓給別人?可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和蕭綽說。想到這裡,六郎嘿嘿一笑,道:「蕭綽,今天能殺了九天玄佛,都要多虧你,但讓你消耗不少內力,我現在就補償給你,我先親一口再說。」 蕭綽嘴角一撇,說道:「小色鬼,我現在可是大遼的皇后,皇帝現在還在和那些大臣商議給遼穆宗發喪的事情,你卻要在這里和皇后偷情嗎?」 六郎嘻嘻笑著,靠近蕭綽,就彷佛一個調皮的孩子般捉住蕭綽的纖腰,然後不容蕭綽反抗,就拉開蕭綽的衣襟,然後大舉進攻。 這時,蕭南陽已經進內殿休息,內殿的寢室與六郎所在的地方只隔一道走廊和一道屏風,而蕭南陽乃是練武之人,耳力極佳,所以蕭綽和六郎的對話,她句句聽入耳朵,心中暗道:想不到姐姐這麼清雅高傲的人,也會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蕭南陽聽著六郎兩人談好條件後,就傳來蕭綽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又聽蕭綽叮囑六郎:「你輕著點,我現在有四個月的身孕,要是是皇子的話,那可是大遼未來的國君,若是被你弄壞了,我可不饒你……」 蕭南陽聞言一陣臉紅。 大約四更天的時候,蕭綽緩步走進內殿,而見蕭南陽還沒有睡,便坐下來,對蕭南陽說道:「我知道你聽見了,而其實姐姐並不想瞞你。我目的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必須要這樣做。你還記得父親為什麼要把我們姐妹送到三大神山修煉絕世武功嗎?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們年紀都小,並不知道原因,後來父親告訴我,母親帶我們出外時,遇到剛剛繼位的遼穆宗,而遼穆宗見母親長得美麗,就動了非分之想,於是就騙母親進宮內想強暴母親,而母親生性剛烈,便一頭撞死在金德殿,結束她的生命。而父親痛定思痛,決定散盡家財也要送我們到最好的地方學最好的武功。於是姐姐去崑崙山,我去南華山,而你去星宿海,年華易逝,幾度春秋,姐姐和你我都付出辛苦和努力,功夫都算是小成,可是你們倆……」 「姐姐為了楚天鵬,執迷不悟;你呢?總是忘不了你的師姐……」 蕭南陽忍不住淚如雨下,趴到蕭綽的身上。 蕭綽安慰道:「南陽,我要你堅強起來,我們蕭家還要靠我們振興,我們姐妹要做主宰這個世界的主人,大遼的版圖會在你我的手中,一天比一天遼闊,姐姐需要你的幫助。」 「姐!我……」 蕭綽摟著蕭南陽的頭,道:「只有男女之間的愛才是真正的愛,我希望你有一天會明白。六郎是我真正的丈夫,我並不打算瞞你,而我與景親王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數年前,還在我未嫁給景親王時,他就摔壞身子,失去男性的功能,但我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蕭南陽心中頓時有一絲開朗,她終於明白蕭綽的用心良苦,而有了堅定的決心,就會有堅強的意志!所以蕭南陽決定從今天起,要向蕭綽一樣做一個不受命運擺佈的人。 蕭綽見蕭南陽終於想明白,這才悠然一笑。 蕭南陽突然問道:「姐姐,剛才我聽到姐夫說你身上長神藥?吃了後可以功力增長,還可以青春永駐,不知道是真的嗎?」 蕭綽笑道:「倒是有這麼一說,不過是否靈驗,我就不知道了。」 蕭南陽連忙問道,「那麼我身上有長這種神藥嗎?」 蕭綽說道:「估計你的功力還不行,即使有的話,效果也不會太明顯。」 蕭南陽又說道,「那麼姐姐的神藥能不能給我吃?」 蕭綽笑道,「那怎麼好意思?不過你若是敢吃,我就餵你!」 見蕭南陽猶豫,真有要吃的意思,蕭綽又改口說道:「這三峰聖藥本來是給男子吃的,女人吃了效果未必明顯,再說,黑鉛在我下體內,需要興奮到極點才會有,你有辦法吃到嗎?」 蕭綽兩人正說話時,六郎悄悄摸進來,蕭綽頓時驚道:「你進來幹什麼?」 六郎嘿嘿一笑,厚著臉皮鑽進蕭綽和蕭南陽的被褥中,摟著蕭綽,道:「蕭掉,我知道你怕冷,所以我來替你暖身子。」說著,六郎的大手就摸向蕭綽…… 六郎笑道:「今晚我陪你,正好也讓小妹開開眼界。」 蕭綽啐道:「誰要你陪?你胡說什麼?」 六郎摟著蕭綽,笑道:「不教導她,她怎麼知道男歡女愛的妙處?不教導她知道男女之事,她怎麼會忘記她的那個師姐?」 蕭綽知道拗不過六郎,況且六郎說的有道理,但仍嘴硬道:「不行啊,我和蕭南陽乃是同胞姐妹,怎麼能和你一起做這事?」但可以看到蕭綽的眉梢、眼角都微見歡喜。 六郎笑道:「蕭綽,相公替你寬衣……」說著,六郎脫去蕭綽的外衫,只留一件紗衣製成的背心,然後躺到她身旁,輕輕撫摸蕭綽那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親吻著她那佈滿紅暈的臉蛋,柔聲道:「蕭綽,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嗎?若不是你心系大遼一統大業,我說什麼也捨不得你回黃龍府!」 蕭綽道:「現在大遼內部如果不能及時安定下來,是沒有辦法繼續打仗的!我走後,你先幫我鎮守玉提關和鄂爾多旗。」 六郎淡淡一笑,道:「沒問題!等你回來後,咱們再一起平滅蒙古叛軍,最後再收拾耶律撒葛。現在先不談這些事,我們要抓緊時間……」 蕭綽啐道:「小流氓!」 六郎微微一笑,真摯地道:「寶貝,我可喜歡死你了!」說著,六郎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 蕭綽的玉手伸到六郎的腿間,並隔著衣衫撫摸著,顫聲道:「還能啊?」 這時,六郎脫去身上的衣衫,而蕭綽則握住六郎的龍槍不住套弄著,道:「太強大了,不知南陽能否受得了?」 蕭南陽霞飛雙靨,旺道:「你們好壞啊,存心戲弄我。」說罷,蕭南陽用被子摀住臉。 六郎笑道:「南陽,我現在就讓你開開眼。」說罷,六郎就撲向蕭綽…… 六郎褪去蕭綽的下裳,撫摸著那片黑森林,道:「蕭綽,你已經濕潤了?」 蕭綽嬌羞道:「難道不行嗎?」 六郎用手指緩緩撫弄著著那片黑森淋,笑道:「據說越茂密的女人,慾望就越強,不知是不是真的?」 蕭綽啐道:「胡說八道!」 六郎在蕭綽的耳邊低聲道:「你越淫蕩,我就越喜歡。」 蕭綽低哼道:「不要傷到我的寶寶。」 這時,六郎輕輕分開蕭綽的雙腿,然後下身一沈一頂,龍槍就進入她那溫暖而濕潤的秘道,蕭綽頓時渾身一顫,隨即抱住六郎。 六郎緩緩的挺進,終於插到蕭綽體內的最深處。 六郎微微撐起上身,開始慢慢聳動,蕭綽則輕聲道:「很舒服啊!」 六郎俯身親吻著蕭綽的耳垂,笑道:「你這裡面又溫暖又柔軟,穴口和花心兩端卻緊縮,而且每當我插入時它還能吮吸,簡直美死了!」 蕭綽臉紅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這麼誇大其辭。」 六郎正色道:「絕對沒有誇大,我說的是真的,尤其是胸前這一對寶貝,光看到就讓我受不了,不知道你小妹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大?」說著,六郎就摸向蕭南陽。 雖然蕭南陽用被子蒙住臉,但仍可以清楚聽到六郎與蕭綽的說話聲,而當聽到蕭綽那甜美的呻吟聲,讓她有些評然心動,而且蕭南陽並非那種執意迷戀於同性的女子,而是因為沒有得到知心男子的關懷,如今已經被六郎挑逗得有些動情,所以六郎的大手摸進來時,她阻擋了幾下,就半推半就地被六郎佔領玉峰。 六郎溫柔地撫摸著蕭南陽,令蕭南陽很快有了反應,發出幾聲興奮的呻吟。 六郎那堅硬而巨大的龍槍在蕭綽的蜜穴口淺淺的抽插,不時還往左右方向斜刺,令蕭縛不由得挺起纖腰。 六郎低聲笑道:「寶貝,別急,這是九淺一深之道,我不會深刺的……」 蕭綽撒嬌似的「嗯」了一聲,玉臀搖擺,竟將六郎的龍槍脫出體內。 六郎見狀,先按住蕭綽,然後轉動屁股讓龍槍緊隨著蜜穴口,讓碩大的龜頭總能撥弄著那滑膩肥厚的蜜唇,笑道:「蕭綽,你想逗我嗎? 」 蕭綽左右閃躲,卻始終逃不出六郎的挑逗,兩片肉唇沾滿黏稠的蜜液。 六郎笑道:「原來你懂得這招割蚌取珠,由你來施展,別有一番滋味啊……」 蕭綽見無法閃躲,便挺起上身湊近六郎,六郎便將龜頭刺向蕭綽的體內,屁股卻不住躲閃,蕭綽則嬌軀扭動,滿臉通紅,不住喘息,六郎隨即大力插入直刺到花心,令她暢快得「啊!」了一聲,�起玉臀,哼道:「六郎……快……」 六郎笑道:「好!」 六郎的雙手摟著蕭綽的纖腰,龍槍快速而迅猛地抽插著,令蕭綽暢快得叫了起來,不由得用力地抓住六郎的手臂。 六郎的龍槍將蕭綽的蜜穴口那鮮紅的嫩肉插入帶出,使得滑膩的愛液將她的大腿內側弄得一片晶瑩,突然蜜壺大力地箍住龍槍,六郎隨即將她抱入懷中,吻著她的小嘴,隨即蕭綽全身激烈地顫抖著,然後就全身癱軟。 蕭南陽看得面紅心跳,頭一次看到這樣激情的場面,顯然刺激著她的情慾。 六郎見狀,便拉過蕭南陽的小手讓她握住龍槍,而蕭南陽感受著六郎龍槍的粗壯與堅挺,嬌軀不由得微微顫抖著。 這時,六郎褪下蕭南陽那淡綠色的貼身小衣,只見蕭南陽的酥胸相當豐滿,蕩漾起陣陣眩目的乳波,然後六郎將那粗大的龍槍湊到蕭南陽的嫩穴口,蕭南陽頓時渾身顫抖,那雪白的肌膚早變成悅目的粉紅色,接著六郎將龍槍擠入那兩片灼熱的蜜唇,令蕭南陽不由得皺起眉頭,渾身緊繃。 六郎抓著蕭南暘的纖腰,將龍槍緩緩插入蕭南陽的體內。 蕭南陽不由得尖叫一聲,痛哼道:「太大了……」 六郎說道:「不要怕。」說著,六郎繼續動作,而雖然蜜壺內已很潤滑,可實在太緊窄,這時六郎突然感覺到龍槍頂端處似乎有物在阻擋,便用力下壓,讓龍槍刺破肉膜擠進去。 蕭南陽頓時渾身一顫,痛得哭了出來。 六郎俯身,溫柔地親吻著蕭南陽,柔聲道:「寶貝別哭,姐夫疼你……」 蕭綽見狀嫣然一笑,湊到蕭南陽的耳旁,輕聲安慰著。 六郎一邊撫摸著蕭南陽那柔軟的酥胸,一邊極小幅度的抽插著。 一開始,蕭南陽還很不適應,但片刻卻輕輕哼起來。 蕭綽對六郎做個鬼臉,六郎微微一笑,便開始緩緩抽送,施展九淺一深之道。 蕭南陽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卻是情動所致,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誘人。 而隨著六郎的抽插,蕭南陽的蜜穴內越來越濕潤,於是六郎開始加快速度,那碩大的龜頭重重撞上柔軟的花心,令蕭南陽「啊!」的叫了一聲,但六郎仍快速地抽插著,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蕭南陽姣好的面容頓時扭曲起來,張開小嘴,發出「嗯嗯」的呻吟聲,既有痛苦也有快樂,那修長的雙腿纏上六郎的屁股。 六郎早已經忍了許久,此時再也忍耐不下去,便不停地衝刺著,而龍槍在蕭南陽的體內早已堅硬到頂點。 蕭南陽面色蒼白,額頭冒出粒粒汗珠,蕭綽見狀,撫摸著蕭南陽道:「南陽,忍一忍,姐夫快要給你了!」 蕭南陽咬牙點頭,隨即陣陣酥麻感襲向全身。 六郎抓著蕭南陽的纖腰,將龍槍插到最深處,龜頭一脹一縮,隨即射出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在那花心上,蕭南陽受到這刺激,渾身陣陣顫抖,竟也洩身了。 蕭南陽再與六郎一番恩愛後,嬌軀不由得癱軟在床上。 隨後六郎又與蕭綽恩愛了一番,便摸著蕭綽的肚子,笑道:「這裡的兒子,以後是不是要繼承大遼的皇位啊?」 蕭綽嬌聲道:「那是肯定的了!」但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尖叫:「啊!」 六郎三人不由得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見剛登基還沒有一天的耶律賢痛苦地捂著心口蹲下去。原來耶律賢剛與大臣商議完遼穆宗發喪的事情,以及回朝後的重大事宜後,這才有時間來找蕭綽,他本想 與蕭綽敘夫妻之情,並感謝蕭綽的幫助,卻想不到居然看到這一幕,不但是姐妹共夫,而且看到他心愛的妻子那隆起的肚子,卻顯然不是他的種,而一想到他自己的無能、想到蕭綽的背叛,以及蕭綽的身孕,耶律賢頓時覺得心口一陣絞痛,一口鮮血湧上來,就倒在地上了。 六郎三人均是大吃一驚,六郎趕緊跑過來看,說道:「死了!」 「什麼?」蕭綽連忙披上衣服過來查看,而想不到耶律賢居然一氣之下,繃斷心脈,但這全是因為看到她與六郎的行為,尤其她剛才說要讓肚子裡的孩子做皇帝,但這個孩子是六郎的種,這對耶律賢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蕭綽不由得輕嘆一聲,道:「我太對不起他了。」 六郎見蕭綽對耶律賢還是有感情,便道:「蕭綽,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其實我打算日後找他談一談,要他將你讓給我,反正他那方面又不行,又沒有本事管理朝政,咱們給他一座城就好了,誰知道這個人氣量窄,居然氣死了!唉!」 蕭綽嘆道:「不是他氣量窄,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蕭南陽反倒勸道:「姐姐,景王都死了,你也不要難過,反正他又不是你真正的丈夫,只不過有那個名分罷了!」 蕭綽點頭道:「可是他這人還是很守本分的……」 六郎道:「那我們就將他厚葬吧!」 耶律賢死後,大遼皇位空缺,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蕭綽為此也大傷腦筋,連夜找來眾人商議,最後慕容飛雪給了一個主意,她認為以目前的局勢,並不能公佈耶律賢的死訊。 蕭思溫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慕容飛雪道:「舅舅,我們就找一個人冒充景親王,先穩定住大遼,然後派大軍先收復厄爾多旗,平滅蒙古,在掌控住大局後,再公佈景親王的死訊。 」 蕭綽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當前形勢本就是一片混亂,耶律洪多和耶律撒葛都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聽到新君駕崩,必然會生起事端,何況耶律撒葛本就不想臣服於我們。可要讓誰冒充景親王繼位呢?」 六郎嘿嘿笑道:「我行不行?」 蕭綽道:「你不行,因為大遼的文武大臣你一個都不認識,根本沒有辦法處理事情,如果新君得不到朝中老臣們的認可,大遼就會混亂,到時就等於給耶律撒葛一個機會。」 慕容飛雪道:「我精通易容術,可以趕在明日大軍啟程前,做出景親王的面具,但重點是要找一個熟悉大遼滿朝文武的人,照理說,蕭綽最合適了……」 蕭綽嘆道:「可我還得留下來攻打蒙古。」 這時,蕭天佐站出來,說道:「讓我來!」 蕭綽想了想,道:「也只能這樣了!朝中重要的老臣,蕭天佐基本上都認識,再讓我父親與他配合一下,先穩定住大遼,掌控好兵權,等我們收復鄂爾多旗後,再回朝鎮住大遼。」 經過一番商議後,蕭綽決定讓蕭思溫和蕭天佐帶著遼穆宗的屍骨回朝,給遼穆宗發喪。 【第十八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