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和蘇晴全身赤裸抱在一起,我的陰莖還停留在她的身體里面。這樣一幅情形看上去有些奇怪——床上躺著的是外人,站在門外的是妻子!可是,她這個妻子,卻沒有面對這一幕憤怒的權利。 我能看出王安娜的極力隱忍:她手攥得很緊,指節已經發白,嘴唇用力抿著,臉上的肌肉因爲過分的繃緊顯得有幾分扭曲。我猜想,如果她本來不知情,也許早就忍不住把手里的東西沖我們砸過來了…… 蘇晴看了一眼王安娜,臉上沒有一點慌亂——甚至連尴尬都沒有!反而將兩條長腿盤上了我的腰,好整以暇地將手臂搭在我脖子上。她身體里還流動著高潮的余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下體還在有規律地收緊……放松……再收緊……她擡起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很自然,既沒有做作也沒有向王安娜炫耀挑釁的意思。然后問:「你回來了?別在意,我只是這麽一說,就像你和佟在床上的時候一樣,就算當時再親密無間,也不會把那些話當真的。」 王安娜全身一震,臉色一下子變了顔色,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下意識地擡手扶住了門框。 這是第一次,當著我和王安娜的面,將我們之間那層薄薄的紗撕破了,真相頓時赤裸裸地攤在我們之間。我不知道蘇晴爲什麽要選擇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她的話像刀子戳在了我心上——心在那一刹那痛得無以複加!瞬間,照片……視頻……佟猥瑣的眼神和那種如願以償的得意表情,都馬上和門口那個修長玲珑的身形熟悉的面孔聯系到了一起! 現在的王安娜,看上去那麽賢淑,甚至柔軟得不堪一擊,無論怎麽想象,都不能想象出曾經就是她,就是在我現在躺的這張床上,和一個在平日里她甚至連一眼都不會多看的男人,無數次赤裸裸地糾纏……交歡……把她平時不肯擺出的姿勢和永遠都不會對我流露的淫蕩展現給那個人。 「做愛永遠都是這樣……」 蘇晴的聲音平靜如水:「一對男女只要上了床,都會憑著本能讓接下來的交媾過程順理成章,會說違心的話,會用連自己都奇怪的表情,對女人來說,甚至連身上的男人是誰都會變得不那麽重要!我和你丈夫所說的話,跟他在床上對你說得話沒什麽區別,都是床底之間的戲語,就像偷情的人總是會說我愛你,你如果把那愛當成是承諾,就太可笑了……」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竭力控制,我的憤怒會沖垮堤壩傾瀉而出。用手在蘇晴的乳房上撫摸了一下,然后猛地用力挺動了一下身體,讓陰莖重重地沖擊把蘇晴的話打斷了。皮膚的撞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回蕩在房間,然后對著門外的王安娜說了一句:「我還沒完,你要是不想看,就過會兒再進來。」 王安娜又退了一步,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麽說話,看樣子她似乎的確想要避開。不過猶豫了一會以后,還是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到了床和嘉嘉的小床之間,用身子擋住了睡夢中的女兒。 我繼續在蘇晴身上動作,這一次更加投入,或者,我有一種向她證明什麽的意圖,又或者我是要給她更誇張的震撼。蘇晴沒看我,她的臉向著王安娜的方向,輕聲地呻吟著,斷斷續續又淫靡誘人。身體密集的撞擊讓暧昧的水漬聲連成一片。我狂野如狼,用劇烈到近似殘酷的動作持續攻擊撕裂身下的這個女人,和以前跟王安娜做愛不同,我像是在摧殘蘇晴,仿佛她不是個親密的情人而是我的對手一樣!我想我的臉一定十分猙獰,甚至是癫狂的,因爲我能從王安娜的目光里窺到驚異和恐懼,那是在我面前從來都不曾流露出來過的。 我想,很少有人會有這樣的經曆:當著自己妻子的面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肆無忌憚地纏綿,把本應該最隱秘的行爲完全展示出來。或者,同樣很少有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的丈夫在床上和別的女人交歡,而自己卻孤單地站在床邊看著。不知道她此刻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哀怨……揪心……憤怒……抑或是悲傷!我有些麻木,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手術台前,正在做一場已經預演過無數次的手術,一刀下去,血淋淋地展現在眼前,病變的器官,醜陋扭曲,一切看上去都那麽惡心。 我們都是病人,我們都病入膏肓無可救藥,我們總是不明白這個世界有多瘋狂和變態,人們裝模作樣地尋找秩序,卻不知道自己原本就是扭曲淩亂的。 王安娜難堪地站在那里,像個引火燒身的孩子般無助,楚楚可憐又惶恐無措,她始終沒有面對床,而是把目光盯在牆壁上。那里,是我們巨大的結婚照,里面的我英姿勃發,里面的她妩媚美麗,潔白的婚紗像一張巨大的網把她罩在里面。婚紗,對一個女人意味著規則,將那里面的身體允許給指定的男人獨享。現在規則被打破了,我們開始遊離于規則之外,再也無法掌控方向,誰也不知道,最后的終點是哪里? 時間,對三個人來說,過得都一樣的慢,但終于還是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射精的時候沒留意到蘇晴有沒有高潮,原本的力圖證明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自我的發泄。只記得她盤在我腰上的腿一直不曾放下來過,空白一片的腦海里,還閃爍著王安娜雕像一樣木然的表情。我起身,赤裸著身子坐在了床頭,還沒完全萎縮的陰莖上滿是淋漓的汁液。我打開床頭櫃,從里面拿出煙,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卻被嗆到了,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煙,是苦的,澀澀的,有種沖鼻的感覺,眼淚差點被被逼出來。 蘇晴這時候做了件連我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她側過身來,將上身伏在了我腿上,然后竟然一口含住了我濡濕的陰莖,抵舔吮吸著,將上面殘留的體液清理干淨。她的舌頭靈巧熨帖,舔在陰莖上給人一種柔軟的觸覺。這樣的行爲,在我和王安娜的親密過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王安娜對這樣的做法十分反感抵觸,她一直認爲那樣做是不潔的,而且覺得那是一種格外低賤奴性的表現。可蘇晴做得很坦然,甚至在一邊吸吮的同時大膽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順從。 王安娜皺著眉,我從她的眼里看到一絲不屑。突然我就被她的這種表情激怒了,她在不屑,不屑誰?蘇晴的下賤?我的龌龊? 俯身在蘇晴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用盡量自然的語調說:「謝謝你,我很舒服,你讓我享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樂趣!在床上,你比我老婆強得多……」 蘇晴揚起頭,用手背擦去嘴邊的痕迹,給了我一個微笑,只是,那笑顯得有幾分勉強。她仔細地端詳著我的臉,目光祥和,像是一個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良久,說:「沒錯,和我比起來,你老婆簡直算是一張白紙!」 轉過頭,對王安娜輕輕地接著說:「你用不著在意什麽,我比你出色,只是因爲我比你有過更多的男人——我從他們那里學習到了怎麽在床上滿足他們。你,也會像我一樣慢慢進步,最后變得和我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成爲男人們眼里的尤物!」 王安娜的臉僵了一下,似乎被蘇晴的那句話擊中痛處,她擡起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低頭看著地板,眼睛不停地眨動,然后,就有一滴眼淚落下去,一閃即逝。到了此時,她才流露出可以讓我看懂的表情——從來以賢妻良母自居的她,對自己未來形象的憂慮,對墮落之后的恐懼。 蘇晴還在說:「你現在一定在后悔,后悔聽了我的話,讓自己的丈夫終于墮落了,的確,我也不知道這麽做對不對。現在,你們終于可以直視對方,坦然面對以前無法觸及的禁忌話題了。本該覺得,我任務完成的很圓滿,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付。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就在剛才,我和他在床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你的丈夫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了!變得讓我覺得無法掌控。我有足夠的信心掌控男人的情欲,卻沒有能力完全地洞悉一個男人的情感。說到底,我只是一枚工具,一枚平衡你們生活的砝碼,其實,更多的砝碼,卻是掌握在你們自己手里的……」 王安娜沈默了一會兒,有些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我正直視著她,面帶微笑。 「對不起……」 她說。語氣有些哽咽的味道。 「完全沒必要……」 我故作輕松:「我和你一樣,同樣有欲望,壓制自己的欲望,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今天解脫了我,也解脫了你自己,兩全其美,從今以后,我也不用再掩飾自己了。」 王安娜狐疑著看我,又看蘇晴,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穿衣服吧,我不習慣這麽說話。」 晚上回來再見到王安娜,她的情緒似乎平複了許多,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靜,看到我回來問了一句:「今天醫院忙嗎?」 我邊換衣服邊回應:「不太忙,就一台手術,下午做的。」 她「哦」了一聲,繼續收拾折疊收回來的衣服。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安靜日子。 吃飯的時候她告訴我,嘉嘉今天干了件可笑的事:她學媽媽洗衣服,把衣櫃里我和王安娜的干淨衣服全泡了,還把整整一瓶的潔廁靈和一袋洗衣粉倒了進去……王安娜當時坐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沒發現,等她去廁所的時候,才看見盆里滿滿一盆的衣服和溢出來一地的泡沫。 我抱起女兒,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哇!我的寶寶真能干呢!都會幫媽媽洗衣粉了……」 嘉嘉鄭重地點著頭,驕傲又得意。王安娜在一邊用半是無奈半是嗔怪的語調說:「你就慣著她好了,這麽誇她,保不齊下次她還干……」 我順口回了一句:「小孩子知道什麽對錯?大人還有被慣壞的呢,什麽都清楚明白,保不齊還會明知故犯一錯再錯呢……」 王安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把正端著的飯碗放到了桌子上:「你話里是什麽意思?是說我被你慣壞了嗎?你現在是不是還是特委屈,還記恨著那件事?什麽叫一錯再錯?難道懷疑我還會找他?」 「別當著孩子說這事……」 我輕描淡寫地說:「是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隨口說說,沒特別指誰……以后有什麽想法等孩子睡了再說,你在我眼前不用裝,在女兒跟前還得裝,不能跟以前不一樣!」 「我裝什麽了?」 王安娜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了。 我把女兒的臉藏進自己懷里,探頭去王安娜臉上輕吻了一口,然后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裝正經……」 沒等她回過神兒來,馬上指了指女兒,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提高了一些聲調說:「沒事了沒事了,吃飯吧……嘉嘉吃飽了沒?來……爸爸喂你……」 王安娜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之極,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直直地看著我,好像一下子不認識我了似的。我若無其事地用手敲了敲桌子:「你還愣著干嘛?坐下來吃飯啊!別跟個愛斗的母雞一樣的,怎麽?打算當著女兒吵架啊?」 王安娜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還不相信我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她——從認識她以來,我的確從沒有用過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看上去她的確很不適應。我沒再說話,安靜地吃飯。她看了看兒女,終于妥協地坐了下來,但臉色仍舊很難看,不聲不響地也吃飯。 直到嘉嘉睡覺,她都沒再和我說話。以往,只有很生氣的時候,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和我賭氣。每每這種情況下,都是我先承認錯誤,然后費盡心機去哄她開心。這一次,我沒理會她,只陪著女兒看動畫,看到好笑的情節,故意笑得很大聲。女兒絲毫沒有感受到家里隱藏了的氣氛,開心地在我和王安娜之間跑來跑去,纏完了我又去纏她的媽媽。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點了一只煙。等王安娜洗完澡出來,煙還沒抽完。她最討厭男人抽煙,以前我偶爾抽一支,都一定要刷幾次牙才肯讓我上床。不過,這次她好像沒打算制止我,自己坐到梳妝台前擦護膚水,擦完了坐在那里沒動,似乎是要等我抽完才過來睡覺。我拍了拍床叫她:「你不是喜歡聽我講故事嗎?趁我還沒困,來,給你講個故事。」 她還是坐著沒動,也沒搭我的茬兒。 直到我又點了支煙,才終于忍不住了,走過來,伸手從我手里奪過香煙,連煙灰缸一起端了出去,說:「都睡覺了要,抽什麽煙?」 躺上床,給了我個背身。我伸手把她強行扳回來,說:「還早,你有那麽快睡著嗎?」 邊說著,邊將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里撫摸她的乳房。她有些抗拒地裹緊了睡衣,用胳膊擋住了我的手。這是明顯的拒絕信號,如果在以前,我會很自然低放棄。這一次我沒有,堅持地撥開了她的胳膊,扯開了睡衣的帶子。 「我今天不想……」 她說。 「爲什麽不想?」 我問。手繼續伸過去,捏住了她的一粒乳頭。 可能是我用的力氣有些大,她輕叫了一聲,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有些惱怒地看著我:「你今天不正常,很惹人討厭!」 我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拉到了胯下,讓她的手掌貼著我的陰莖慢慢摩擦。繼續問:「有多討厭?有沒有到你忍受的極限?」 她沒有抽回手,沈吟了一下,說:「我不知道,就是不喜歡你這樣。你是故意氣我的嗎?以前你從來不這樣對我。」 時輕時重地撚動她的乳頭,過去在她嘴唇上親了親,口中的煙味兒讓她皺起了眉頭,嘴唇也緊緊抿著。我沒在意她的反應,用力抓住了她的乳房揉搓,沈甸甸的乳房抓在手里滿滿的,手指陷進了乳肉里,乳頭被擠得從虎口出溢出來,脹得緊繃繃的,已經變硬的乳頭挺立在頂端。我低下頭,張口含住了,用力吸吮嘬砸。王安娜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呻吟,說:「輕點……疼……」 她的睡衣已經完全分開在身體兩邊,纖細的腰豐腴的臀修長的腿,被剝開的果肉一樣攤開,在燈光下白得耀眼。這具溫潤豐隆鮮嫩多汁的身體,曾經可以讓我只看上一眼就能夠心滿意足,曾經讓我視若珍寶流連忘返,一想到她曾經被那樣一雙猥瑣肮髒的手撫摸揉搓,肆意把玩,心就一陣一陣地刺痛。淺紅色的內褲緊繃在皮膚上,透過前面的蕾絲能清楚地看到熨順的陰毛,兩截豐滿的大腿緊緊並攏在一起,飽滿的腿肉使得兩腿之間幾乎看不到一點兒縫隙。我清楚地知道小巧的內褲下面,是曾經讓我無數次沈迷癡迷的花蕊。這曾經只屬于我一個人所有的禁地,卻在不久前給人無數次地占領,毫不憐惜地蹂躏侵略!一想到這里,就有種壓抑不住的焦灼,我明白:真正的折磨現在才剛剛開始,這完美的肉體,已經永遠不再屬于我一個人!無論如何挽救,都永遠不能抹滅他人所留下的印記。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操?」 我問得心平氣和。 「你怎麽說話這麽惡俗……」 王安娜的話透著不滿:「你要是還是心理不平衡就直接說,再這麽說話我真生氣了。」 「那個人不是也滿嘴都是操嗎?惡心你還給他弄……」 我往下脫她的內褲。 王安娜猛地掙扎了起來,力氣很大,這下她真的惱了。 我按著她,有些粗野地繼續把內褲往下扯。王安娜劇烈地扭動身體抵抗,同時用力推著我的身體,企圖從床上下去。我狠狠地壓著她,猛地一用力,「撕」地一聲響內褲被扯破,陰毛從撕破的空隙露出來,本來包住陰部的底部被拉扯得束成一條,深深地陷人她的兩片陰唇之間。 「放手……」 她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