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圈套 也許你會罵我俗套,但我卻不得不說,這是我的夢境!這一天出現了太多的 意想不到,雨馨是賭徒,閨蜜是流莺,還有一個葉玲,淫蕩的讓我歎爲觀止,但 是,她真的神似雨馨。我做了春夢,把色情的主角假想成了雨馨,我開始自責。 雨馨作爲女神确實存在極大的瑕疵,但她,畢竟不是浪女。 我斷片了,最近的記憶是我輸了一手豹子。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四周一片黑 暗,這是在哪裏?掀開涼被卧起身,感到周身一股清涼,定了下神我才發現,自 己竟然是一絲不挂。摸了摸下身,感覺沒什麽異常,沒有被迷奸,難道是打劫? 媽的,打劫也這麽好心,還給我安排下榻! 打開手邊的台燈,發現自己躺着的是一張歐式水牛皮大床,四周是赭黃色的 牆布,卧室很大卻不是我自己的家。手表中的指針構成了一個30度的銳角,我 腦中一團漿糊,爲了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我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發現自己 置身于一棟别墅的二層通廊。廊上的燈光有些昏暗,我不自覺的看向白色欄杆下 明亮的客廳,出現的畫面讓我更加的摸不清頭腦。 水晶吊燈正下的會客沙發上,我看到了李美美,披着乳白色的睡衣背向我側 身斜躺,正疏理着濕潤的長發。而她的懷裏偎依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身上隻 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下沿露出了半個白嫩的屁股。美人出浴的風情,惹 人遐思,但我卻心下一驚,剛才的赤身裸體…… 柳正儀穿戴整齊的坐在對面,手裏端着紅酒,像是妓院裏的龜奴,獻媚着與 李美美東拉西扯。場面顯得很異常,兩個女人之間的親昵貌似有點過頭。正在我 猶豫着是否打聲招呼,李美美突然扯掉了女孩身上僅存的棉布。雪白的胴體發出 耀眼的強光,剛從黑暗中切換過來,我被刺激的一陣暈眩。碩大軟柔的巨乳不停 的跳動,女孩嘤呤一聲,挑逗似的做着蛇形的扭動,圓潤挺翹的嬌臀輕輕擡起, 擺脫了身上最後的束縛。撒嬌聲起,依然是甜膩的讓人發酥,誘人的嬌軀,讓我 的分身不自覺的微微擡頭。劉玉曼怎麽會跟李美美攪到一起,超乎想象的畫面讓 我一時理不清頭緒。 柳正儀淫笑一聲,猛然擡頭,我慌忙閃到一旁的立柱背後。我沒有窺人隐私 的興趣,更不想撞破李美美這有悖常規的愛好。看見柳正儀又低下了頭,我趁隙 轉身往房間走去,但是柳正儀的話卻讓我停下腳步。「聽李總說,你對肖遠有想 法?」李美美左手輕劃着懷中裸女的美背,并沒有急于回答柳正儀的問題。低着 頭欣賞着橫陳的玉體,像是在爲自己的愛寵梳理毛發,耐心而仔細。劉玉曼低埋 螓首,輕聲的哼吟,又捧起李美美的右手,将一根根手指送入口中含弄。她如寵 姬一般感念着主人的垂青,輕扭起嬌軀,向主人證明自己正在享受。「是啊,你 想說什麽啊?」李美美仍是嗲嗲的聲音,但是并沒有擡頭看向對方。柳正儀直起 身體,發出陰柔的笑聲,幽幽的說道:「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很漂亮。對嗎?小 劉。」柳正儀的話并沒有對我存有惡意,好像在幫我擺脫李美美的糾纏,但是他 的話透露了最爲關鍵的信息,他認識雨馨! 李美美仍在悠閑的撫摸着劉玉曼的裸背,語氣裏稍有不悅。「親愛的,你認 識那個騷貨?呃……」突然一聲輕喘,原來是劉玉曼吻上了李美美的胸脯。睡衣 大大的敞開,我沒有看到女人肉體應有的弧度,進而聯想到她平時的文胸是怎樣 的厚度。劉玉曼沒有做聲,也許是在報複對自己閨蜜的侮辱,瘋狂的開始舔吸那 近似于無的貧乳,一邊用手揉搓起另一隻,像是要徹底磨平似地用力。「你也是 騷貨。」李美美笑罵了一句,并開始反擊。右手肆虐起對手的胸部,不知道那隻 小手按在碩大的巨乳上會是怎樣怪異的景象,我想到了一句成語——蚍蜉撼樹。 也許這樣的懲罰還不夠,李美美又用左手抓捏起圓翹的肉臀,而劉玉曼很配合的 調整了身位,微側着俯趴在李美美的身上,并極力的蜷縮起身體。從我的角度已 經能夠看到劉玉曼的臀溝,李美美無意的合作讓我更能一覽無遺的看清楚那不算 幽深的峽谷。旖旎的風光,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即便在我的 眼裏并不算完美。她的毛發很稀疏,盡管相隔了一段的距離也大緻能看清。不同 于上身的豐滿,她的陰唇顯得有些單薄,像是兩片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夾着一隻 粉色的蝴蝶,扇動着褐色的翅膀。嬌俏的屁股被随意的揉捏,向一邊拉扯,被繃 開的淺淺臀溝上方露出了尖尖的尾椎骨,暗紅色的菊花随着臀肉的顫動輕輕起舞, 緊閉的花蕊表明它從未被光顧。 「跟李總帶走的那個有點像,不過更漂亮。」柳正儀仿佛真的成了太監,面 對眼前的淫戲,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别人。他的話讓我對雨馨的事再次擔憂起來, 他們之前果然認識,那雨馨會不會也早被他拿下,雨馨的離職是不是跟他有關? 我甚至腦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設想,那晚所看到的維納斯一般完美身軀的女人并 不是葉玲,而是我的女神雨馨。我不敢再想,老李沒必要騙我,我努力的讓自己 寬心。 「嗯……是嗎……那一定更騷……唔」,李美美一邊享受着胸部傳來的快感, 一邊輕蔑的說道。話未說完,劉玉曼突然摟住李美美,瘋狂的親吻起來。李美美 熱烈的回應,一手深插進劉玉曼的秀發,另一隻手仍然放在那隻碩乳上,但是明 顯加大了力度。 「我來幫幫你吧。」柳正儀站起了身,就像是沒有骟盡的驢,被激情勾起了 殘留的性欲。兩個女人此時疊身在一起,柳正儀像名妓的小厮一般爲兩女助興。 劉玉曼已經濕潤的蜜唇被分開,唇瓣内的蓓蕾被來回的撩撥,忽而又将蝶狀的兩 片小陰唇撚起,輕輕的拉扯。劉玉曼的身軀比李美美更長一些,我看不到她身下 的情形,但是柳正儀的另一隻手不斷的發力,表明他對另一個女人也正在做着同 樣的勾當。 「嗯……啊……啊嗯……」兩女分開了彼此的唇,同時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嬌喘着宣洩出禁忌的快感。我轉身回到了房間,也許他們并不介意多一位觀衆, 但我卻無法從容的應對那種尴尬的局面。這李美美,完全超出了我認知的範疇, 一定要離她遠點。對了,也要提醒雨馨遠離劉玉曼。嗯?她們倆難道僅是閨蜜的 關系?唉!我對雨馨的背後的一切又知道多少?關心她?還是多關心自己吧。我 煩躁起來,對雨馨越發的不滿,不僅僅是她今天被我看到的一面,更多的是解不 開的謎團。 「嗯……啊……好爽……啊……小屄好爽……啊……」李美美高亢尖銳的浪 叫聲将我吵醒,淫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顯然此時已進入了高潮。我又繼續考慮 起和雨馨的關系,李美美持續的浪叫卻像是讨厭的廣場舞曲,讓本就煩躁的心情 更加無法安甯。「啊嗯……要死了……呃……寶貝……騷逼……啊……親……舔 我屁眼……啊」你他媽要不要臉,真不怕我看見?我一時火起,索性走出房間, 大大方方的扶着欄杆,看起了三人的表演。 樓下的演員們也确實對得起觀衆,尺度和投入的程度絲毫不亞于島國的動作 片。劉玉曼枕着靠背仰躺在沙發上,散亂的秀發遮住了半邊的臉頰,雪白的乳房 像是充分發酵後的面團,随着身體的搖晃,甩動出不同的形狀。她的乳暈大于常 人,檸檬片一般的尺寸,乳頭因爲濕潤而變得晶瑩,就像是漂浮在池中的桔燈, 發出暗紅色的光。 劉玉曼的修長的玉腿被折疊着壓在沙發的靠墊上,兩手分别抱住大腿的内側 保持着身體的平衡。兩腿的中間一根老黃瓜般粗細的肉色色橡膠棒正急速的抽插,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主人充盈的體力和完美的性技巧。「嗯……好舒服……老公… …好厲害……啊……」劉玉曼縱情的吟唱,清脆而甜膩的呻吟聲充滿着誘惑,沒 有淫詞浪語,仿佛将性愛當做了藝術,用心的去體味、欣賞。 「嗯啊……啊……寶貝騷逼……操死你……啊……讓你騷……勾男人……啊 ……」此刻的李美美除了浪叫聲還保留着嗲音,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就像 她正在扮演的角色,滿嘴的粗話,同時不斷兇狠的抽動陽具,淩虐着身下女人的 肉穴。李美美全身赤裸站在地毯上,扁平的屁股套着丁字的皮帶,皮帶一端的仿 真陽具正深深的沒入劉玉曼的蜜徑,而李美美近乎瘋狂的浪叫說明她此刻的體裏 也正在被充實。 李美美幹瘦的身材毫無美感,我僅掃了一眼便迅速的移開。欣賞着激情的百 合大戰,突然發現少了另一位演員。我四下尋找,竟看到了搞笑的一幕。柳正儀 衣冠楚楚的跪趴在地上,腦袋鑽進了李美美的裆部,好像是一隻寵物狗正在嗅着 主人的氣味。 「啊……嗯嗯……用力……要到了……啊啊……」劉玉曼的呻吟變得急促而 高亢,粉嫩的玉足極力的繃直,淺綠色的腳趾像抽筋一般蜷縮,雙手不再顧及平 衡,撫弄起自己磨盤般的乳房。眼看着就要接近頂點,李美美卻故意捉弄似的放 緩了動作,長長的喘了一聲粗氣,竟然趴在了劉玉曼的身上。閉眼陶醉中的劉玉 曼發現了異常,卻沒有催促趴在自己身上的李美美,發出悠長的喘息,仰着頭像 是在舒緩着情欲。突然發現了正上方的我,兩眼對視,我看到了她羞澀的眼神中 仿佛還摻雜着歉意。就像是傳染一樣,我臉上一陣發燙,愛面子的我,還是不适 合窺淫。 「嗯……親……幫我一下。」在我走進房間的瞬間,李美美的聲音再度響起。 柳正儀「嗯」了一聲,然後像在翻着什麽東西。不一會又聽見李美美嬌喘着說道: 「寶貝,換你動了哦。再加個雞巴操你好不啦?」「啊!嗯……不要嘛。」劉玉 曼撒着嬌。也許她此刻臉上正泛着潮韻,展露着惹人憐愛的嬌态,因爲我聽到了 柳正儀正在幫她說話。「大小姐,别難爲她了。還沒開過苞呢。你現在插進去, 弄出粑粑來,多髒啊。」「切,誰讓你沒用。你那雞巴什麽時候能用啊。」「快 了。」「哈哈,一大幫人都在盼着呢,對吧,小劉。」 我沒有再出去,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努力的閉着眼睛。不斷升高的淫叫聲像 是魔鬼在召喚,我的怒火被點燃,越燒越旺,與這同時,淫邪的欲望也在悄悄的 侵蝕着我的身體。李美美對我的糾纏根本就不是愛慕,她和柳正儀的感情都要比 我深厚,也許是覺得我老實,找我做丈夫可以安心的過着她淫亂的生活。我感到 後脊一陣發涼,在我眼裏雨馨像女神一般聖潔的不可侵犯,可是她會不會也是和 李美美一樣的想法。她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完美,今天僅僅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那在冰層的下方,又會是怎樣可怕的景象。她和姓柳的關系我不清楚,但以柳正 儀的爲人,能輕易放過?去他媽的,想這麽多幹嘛?我撥起了電話,腦中想到的 不再是雨馨那清塵脫俗的容顔,而是她光潔肥白的肉臀裏到底是如何的豔色。然 而……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 一夜無夢,也不知道我如何在欲火焚身的情況下睡着。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 看了下手機,隻有一個未接電話,顯示的是周建新。我沒有急于回電,畢竟是周 末,有的是時間。客廳的沙發上,沒有發現任何激情後殘留下來的痕迹,我安心 的坐下。點了一支煙,舒緩下還未退散的欲火,等待着知情人指引我離開的方向。 喝了一口小保姆端來的清茶,随着酒醒,思緒也開始回複冷靜。昨夜的想法有點 過激,雨馨的音容笑貌觸動了我的柔情,誰沒有無法訴說的過去,就算她跟柳正 儀有過什麽,可我難道就守身如玉?我喜歡她,如果因爲一時的意氣而放棄,今 後能不後悔?「她需要什麽你知道嗎」,劉玉曼的話不無道理,雨馨是成熟的女 人,而我卻成天沉迷在羅曼提克的夢境,她選擇了告别過去,而我卻身在遠方, 完全沒想過她的寂寞,空虛。 「肖總,早啊。」柳正儀打了聲招呼,坐到我對面。他的臉上容光煥發,充 滿着笑意,好像在告訴我昨夜的工作是他一生中最爲輕松惬意的活計。昨夜的激 情,我裝作渾然不知,朝他點了點頭,輕聲的問道:「這是在哪?我醉了之後是 什麽情況。」柳正儀分了支煙,仰靠在沙發上說道:「這是李大小姐的家,你怎 麽來的,一點感覺沒有?」他的聲音裏透着陰沉,聽着很不對勁。「呵呵,多謝 你照顧了。」我客套的道了聲謝。柳正儀不知爲何,從昨晚會所裏開始就對我很 冷淡,就這樣兩人各自坐着,一時無話。 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嘴欠,竟然主動跟柳正儀搭起話來。「昨 晚那兩女孩不錯,你可以的。」柳正儀仰望着天花闆沒有立即接話,搖頭晃腦的 按着自己的脖頸,然後又伸起了懶腰。完成一系列動作之後,這才得意的說道: 「呵呵,小意思。」他這種漫不經心的舉動讓我很是不快,我撇嘴笑了笑,也仰 靠着沙發,看起了風景。「這些貨色提不起興趣,其實我最喜歡泡的是名花有主 的美女。」柳正儀打破了沉寂,看我的眼神裏滿是陰森,話音裏我聽出了敵意。 我立刻想到了雨馨,否則他不會沒來由的向我挑釁,我自然也不會示弱。「呵呵, 這我懂,挖牆腳有成就感嘛。不過也要看本錢夠不夠。」柳正儀臉上浮起陰沉的 笑容,我話音剛落,他便緊跟着說道:「有道理,有道理!不過我的本事肖總還 不清楚嗎?」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一句成語,叫做色厲内荏。我是一個極度自戀 的人,他的吹噓反而讓雨馨在我心中的地位再次升高起來。 我獨自一人離開了李美美的别墅,她還未起床,正好避免了見面時的尴尬。 在室外停車位上找到了愛車,便驅車趕往雨馨家。拿起電話我撥通了雨馨的号碼, 可轉念之間我又點了紅色的按鍵。你做錯了事我可以原諒,但你應該主動認錯, 不是嗎?我調轉車頭找了一家茶餐廳,然後約了周建新見面。 周建新抱着一個三歲大的小男孩出現在我面前,寒暄了一句坐到對面。小男 孩眼睛很大,白嫩的瓜子臉更像是個女孩,他并不認生,被我逗弄了兩下,可愛 的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不知爲何,小男孩笑起來竟讓我想到了劉玉曼,這兩人 還真是有點相像。周建新有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女兒,長的很漂亮,現在又多出來 這麽個可愛的兒子,讓人好生羨慕。不過,周建新也有他自己的苦惱,爲了這個 私生子跟發妻幾乎鬧翻,今天就是剛吵完架不得已把兒子帶出來。周建新倒着苦 水,我則是感同身受,幸福得來着實不易,浮華世界的深處,不知有多少人在掙 紮着付出。 聊完了家庭的瑣碎,我們談起了正事。二期項目已經三證齊全,消防工程的 招标工作按計劃将在下月開始。周建新這一次未雨綢缪,我們公司的各個相關部 門他都已打點完備,而且總經理那做出了承諾,萬事俱備就差我這個環節。大型 的房産集團都有極其嚴謹的監察制度,集團總部的監察中心權力很大,因此我這 個重要部門的領導不點頭的話,即使總經理也不敢輕易将責任擔下。通過近兩個 月的接觸,我與周建新的關系已然不錯,而且還有點彼此欣賞,但是我們之間畢 竟還隔着一個老李,我猶豫着,沒有給周建新滿意的回複。周建新知道我的想法, 微微一笑沒有點破,向前湊近一點,低聲說道:「我上下都打點好了,肖總這邊 做個順水人情,況且這一次也該輪到我了吧。我們實在點,第一次合作,到時這 個數。」周建新說完将兩隻手掌攤開,向我晃了晃。在商言商,我明白這個道理。 數目并不誘人,但是自從有了雨馨,我對金錢的欲望已不再像從前那樣淡薄。周 建新說的入情入理,還帶着一點威逼利誘,我沒有理由拒絕,于是緩緩說道: 「這樣吧,成敗在你,我不幹涉。」周建新會心一笑,向我伸出右手,我爽快的 握了上去。老李,對不住了! 臨分手時,周建新告訴了我一件事,我的「老朋友」鄭煜在本市新開了一家 大型的娛樂會所,并讓周建新轉達,讓我前去一叙舊情。十年光陰,恩怨早已淡 去,我笑了笑表示答應,周建新還想說些什麽,雨馨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揮手向 周建新道别,然後接通了手機。 原以爲雨馨會細雨和聲的向我認錯,可揚聲器裏傳出的卻是陌生而冷漠的聲 音。「你昨晚去哪了?」我完全沒有準備,竟忘了過錯方是誰,懦懦的回道: 「沒去哪啊。」「哼,你很會玩是嗎?」雨馨的聲音充滿着不屑與蔑視,我的腦 袋有點發懵。「什麽意思?」「裝什麽,别人照片都發給我了。」我稍微有點明 白,難道是昨晚在會所被劉玉曼舉報了?逢場作戲而已,況且如果不是因爲你, 我也不會去。我語氣逐漸強硬起來,說道:「昨晚心情不好,而且我也沒做什麽。」 電話那頭的雨馨突然大聲起來,直接打斷了我的解釋。「心情不好?那就把劉玉 曼睡了?你是個王八蛋!」「不錯,我是王八,你跟那個姓柳的,别以爲我不知 道!」被冤枉還被劈頭蓋臉的臭罵,我一時失去冷靜,竟把這沒有根據的猜測說 了出來。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但并沒有挂掉電話。大約過了兩分鍾,電話那頭傳 來冷冷的聲音。「好,真沒想到你這麽聰明,算我眼瞎了,再見!」完了,這就 完了?也許是好事吧。 我默默的坐在車裏,煙缸裏的煙頭已經塞滿。我開始自責,不是因爲我的沖 動而造成的決裂,而是自己爲何變得如此優柔寡斷,這完全不像自己的作風。心 裏不斷的勸說自己應該拿得起放的下,但還是無法緩解自己内心的壓抑。突然想 起了昨夜的情形,一下子發現了問題的蛛絲馬迹,雨馨所說的根本不是空穴來風, 我是被人下了套。照片,對!我恍然大悟,憤怒的撥通了的電話。劉玉曼慵懶的 聲音響起,我随即大聲的叱問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事?」「什麽呀?」劉 玉曼裝作渾然不知,嬌聲說道。「别跟我裝傻,雨馨那邊都收到照片了,你幹嘛 要害我?」「啊!」劉玉曼驚叫一聲,卻不再說話。「到底怎麽回事,你他媽說 啊!」我大聲的吼着,完全不顧忌車窗外的行人異樣的眼光。又靜默了許久,劉 玉曼低聲讷讷的說道:「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然後你就……」我挂掉了電話, 雖然知道這是圈套,但我那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我對自己也沒有信心。肯定是 柳正儀,他爲了争奪雨馨擺了我一刀。媽的,你小子夠陰,老子早晚讓你認慫! 我沒有沖動的去找柳正儀算賬,那樣隻會遭受他的嘲笑,我努力的讓大腦冷 靜下來,思考着如何不丢顔面的将雨馨挽回到身邊。劉玉曼發來了一則短信,說 了聲「對不起」,我笑了笑沒有回複,一個任人擺布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去介 意。我打開了微信,還好雨馨并沒有将我拉黑,我硬着頭皮發出去道歉的信息。 「我腦袋發熱喜歡亂說話,你不要在意。昨夜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清 楚,但我現在可以肯定,我被人下套了,你應該相信我。我是怎麽樣一個人,你 是知道的。」 過了很久,太陽漸漸西沉,我滿懷心思的仍坐在車裏,而手機沒有一點反應。 甩掉了手中的煙頭,我又按下了一則信息。「不管以前誰是誰非,都讓它過去好 嗎?我們以後都别相互猜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要輕易放棄這段感情, 我們應該相互珍惜。」雨馨的信息迅速回複了過來,但是當點開時,我卻目瞪口 呆。「别煩,我在賭錢。」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複的時候,雨馨又發來了一則 讓我如遭雷殛的信息。「感情?你跟我睡過?」 回到北京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周,我和雨馨已經斷了聯系,每天含着恨思念着 雨馨,那天最後的那句話實實在在的刺傷了我。心裏諸多的不甘,更多的是擔心, 她和柳正儀是不是日夜纏綿,她會不會像她的閨蜜一樣,淪爲柳正儀的玩物?大 學的室友們紛紛打來電話,國慶将至,一年一度的老兄弟聚會也定好了日期,他 們提出了額外的要求,要我必須帶上我的女友,因爲他們知道了那是一位明豔不 可方物的女神。我隻得心裏默默叫苦,女神如今已不知飄往何處,可是極重面子 的我,還是滿口的應承了下來。怎麽辦?去租個漂亮的女友?但是,又怎能瞞過 趙文清的眼睛。 今天,國慶倒計時還剩六天,和雨馨失聯第十天,我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借 調的時間已滿,節後便可以回到雨馨所在的那個城市。在我感念人面桃花之時, 好消息竟然接踵而至,久違的信息在手機上顯示。「想通了嗎?」看着雨馨發來 的信息,我此時可謂百感交集。激動,因爲這是這些天我潛意識裏一直在渴望的 東西;猶豫,因爲我永遠忘不掉那句顯得放蕩的,刺痛我自尊心的話語;欣慰, 因爲在我和柳正儀之間,她選擇了正确的感情。抱着手機,我像熱鍋上的螞蟻, 輸了一段話,删去,然後又是輸入,删去。最終我發送了兩個字「是的」,這樣 讓我覺得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很快雨馨又發來了信息,還加上了一個咧嘴露齒的 笑臉。「面壁這麽多天,老實了吧?還敢欺負我嗎?」「除非你借我兩膽。」雨 馨在打趣,我也不再猶豫,迅速組織了風趣的語言回了過去。「是嗎,那你還亂 說話嗎?」「那是我頭腦發熱,以後一定時刻保持冷靜。」我低聲下氣的回複, 失去了往日桀骜不馴的風格,這讓我自己都很難想明白。「你哪都好,就是壞在 嘴上。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懂嗎?」「知道了。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你是我的女神啊。」「老公,我好想你!」雨馨突然的情話讓我難以自已,我如 箭般沖進了樓梯間,我迫切的需要聽到她天籁般的聲音。 這段風波總算過去,就像我說的那樣,往事不再重提,女神還是我的雨馨。 但是,危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也不會悄無聲息的離去,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再 像從前那樣的和諧。我在雨馨的眼裏變得一覽無餘,而雨馨依然保持着神秘。雨 馨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我則是成天在患得患失的心态下,逐漸失去了自信。 按照順序,今年的聚會由我負責接待,我提前訂好了大青山腳下的一家五星 級度假村。十一的當天,兄弟們帶着家眷陸續趕到,而趙文清卻隻身前來。晚宴 所在的豪華包間内,兄弟們互訴着衷腸,女眷們叽叽喳喳的讨論着育兒經,而我 的雨馨則仍在家中爲出席宴會做着精心的晚妝。七點的鍾聲響起,兄弟們的催促 聲也開始高昂。随着房門的「吱呀」一聲,一道黑色的靓麗身影出現在門前,在 衆人的驚歎聲中,我也張大了嘴巴。 雨馨驚豔登場,我從未想到她竟然能如此的姣娆蠱媚,她根本就不是凡品。 然而,就是這場晚宴,将會讓我看到更多的「驚喜」,随着神秘的面紗逐漸剝去, 我又将何去何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