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決裂 　　梓俊終於結束了幾個月的牽腸掛肚，老家那邊終於傳來消息，嫂子生了！是 一個女兒，六斤八兩母女平安。 　　他在宿舍裡激動地來回踱步，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之情。忽然間他大叫一聲， 在同學訝異的目光注視之下跑了出去，來到學校一處空曠僻靜的角落，對著天空 大聲喊道：我當爸爸啦！我女兒出世啦！！！ 　　好不容易捱到了五一，學校有一個禮拜的假期，梓俊收拾好行裝，帶著麗淇 興沖沖地趕回了家。說實話，梓俊一開始並不是太想帶她回去，自己也說不出個 所以然，總覺得帶她在身邊，有些事情就不是太方便了。但是麗淇死活非跟來不 可，他當然只好同意了，何況這也是家裡人的意思。 　　一路風塵僕僕回到了雲霄，麗淇受到他們家人熱情的款待，梓楷還親自開著 新買的小車過去迎接他們。麗淇坐在後排小聲的問梓俊，你不是說從小家裡邊挺 窮的嘛，我怎麼覺得你家好像還蠻有錢的，又是寶馬又是豪宅，就連結婚的房子 都給你準備好了。梓俊笑著說這全是他哥的功勞。 　　梓俊媽媽還有秀妍都挺喜歡這個性格活潑、心直口快的女孩子，經常拉著她 在一旁說話。麗淇跟秀妍好像也挺投緣的，她覺得嫂子漂亮又賢慧，而且待人誠 懇，倆人總是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麗淇想通過談話多瞭解一下梓俊，而且還對養 育小孩非常有興趣。她是不是在為以後嫁入陳家先做好功課呢。 　　梓俊和秀妍的這次久別重逢倒也算不上尷尬，一見面秀妍就大大方方叫了聲 「小俊」，像平常那樣熱情的噓寒問暖，就好像倆人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梓俊見到小侄女「雨涵」就別提有多開心了，抱在懷裡親熱得很，一刻也不 捨得放下。小雨涵好像也不怕生，一邊揮舞著小手，用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望 著眼前這位奇怪的叔叔。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當梓俊和小雨涵玩耍時間比較長的時候，總會感覺 身後梓楷投過來的目光變得有些異樣，好像帶著一絲的戒備。梓俊心想一定是自 己想多了。 　　這天吃過午飯，他閑著無事來到天臺，想要像小時候那樣看著成群的鴿子從 頭頂上飛過。他忽然愣了一下，秀妍恰好在上面掠著衣服。 　　秀妍聽到腳步聲回頭一望，神情顯得有些慌亂，不像平常那樣的鎮定自若， 「小俊，你怎麼上來啦？不在下面陪著麗淇。」 　　「她正在討好咱媽呢，我就不去破壞她的一片苦心了。」梓俊笑著說。 　　「小俊你眼光不錯，麗淇我看了也很喜歡呢。怎麼樣？既然都帶回來見家人 了，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將她……嘻嘻。」 　　「還早著呢，我們現在就是朋友關係。」梓俊不想在秀妍面前表現得跟麗淇 太過親密。 　　「朋友關係？你倆基本上就算是同居了，你可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哦！」秀 妍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的可真多。嫂子，其實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對你說。」梓俊走到她 的面前。 　　秀妍忽然臉上一陣暈紅，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豐滿的胸部急劇地起伏著， 「你、你想要說甚麼……」 　　「你可不可以勸勸我哥，讓他不要再印假煙了，那樣遲早是會出事的！」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嚇死我了。」秀妍輕拍著胸口。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梓俊愣了一下，不自覺瞄向她領口下面的乳溝。估 計是因為哺乳的關係，秀妍的胸部好像愈發的豐滿了。 　　「沒、沒有什麼。小俊，嫂子這幾年也一直在勸你哥收手啊，我怎麼會不知 道這種事情可能帶來的後果。可是，你哥死活就是不聽，他原本就是一個相當有 主見的男人，賺了點錢之後變得更加剛愎自用了。我們為了這件事不知道吵過多 少回。唉，他現在是越陷越深，除了貸款借錢，購置了大量的進口印刷機以提高 產能，他還將好多豬朋狗友拉進了廠子裡，現在這個廠有幾百號人，其中幾乎有 一半是在吃閒飯的。你哥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只要被人家說上幾句好話什麼都能 夠答應。」 　　「那個永奎還在廠裡邊？」梓俊對他還真是念念不忘。 　　「當然還在啊，怎麼了？」 　　「他後來還有沒有繼續騷擾你？」 　　「自從知道我懷了孩子，他就再也不敢糾纏我了。小俊，你怎麼語氣怪怪的？」 秀妍好奇的看著他。 　　「我感覺這傢伙不是個好人，我哥怎麼還一直把他留在身邊？」 　　「你啊，真是個小心眼。嫂子都沒跟他計較了，你還是死揪著不放，男人還 是要大度一點。」 　　梓俊心中有氣，心想你們夫妻倒是一條心，都是濫好人，小心被人賣了還在 幫著人家數錢。「沒事了，我先下去了。」梓俊無精打采的說。 　　「小俊……等一下。」 　　「怎麼啦？」梓俊轉過身來。 　　「麗淇是個好女孩子，你千萬不要辜負她。你知道嗎，她每次跟我聊天，討 論的幾乎都是你的話題，她實在是太在乎你了，你應該知足啊。」 　　梓俊沉默了一會，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下了樓梯。身後留下了秀妍微 微有些複雜的眼神。 　　接下來的兩天，梓俊帶著麗淇到周邊遊玩了一下，碧海藍天、熱帶果園、土 樓還有名勝古跡等等。麗淇偷偷告訴他，你們這裡的東西除了水果，其它食物還 真是挺難吃的，我特別討厭筍乾，但幾乎每天都有這道菜。還是你嫂子炒的川菜 對我胃口。梓俊笑著說那也是我的至愛。麗淇還表示一直覺得嫂子長得跟這邊的 人不太一樣，原來她的母親是四川人，難怪了。 　　第二天早上，梓俊閑著無事，想找小侄女玩耍一下，於是來到了大哥的房間。 剛到門口發現房門只掩上了一半，透過大大的縫隙，只見秀妍正在給小雨涵餵奶 呢。 　　梓俊當時只感覺口乾舌燥，心情一陣激動，一年來他每天都在回味著嫂子那 對豐滿的乳房，當年自己捧著這對肉球又舔又吸是多麼的愜意。這個時候他哪裡 還會錯失良機！上前兩步仔細窺視著裡面的春色。 　　只見秀妍把秀髮盤在了頭頂，面帶微笑，一臉慈祥的注視著女兒，白晰的手 掌輕輕拍打著女兒的身體。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側身，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圈迷 人的光暈，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聖潔和祥和。 　　她的胸口裸露著，雪白的乳房因為脹滿了乳汁顯得愈發的豐滿圓潤，上面幾 道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秀妍的乳頭顏色明顯比以前深了一些，乳暈也大了一 圈，鼓鼓的像座小山丘。上面的乳頭變得更大更長，非常適合給小雨涵吸食。 　　梓俊內心一陣激動，如果秀妍是我的妻子那該有多好，我們一家三口一定生 活得非常的快樂，我絕不會讓她們母女倆受到任何的委屈。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就是可以每天跟她們生活在一起……當然，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看到小侄女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停地擺動著小手，梓俊內心燃起了一絲的沖 動，如果也能讓我吸上兩口那該有多好啊！我如果用力揉捏一下這對沉甸甸的咪 咪，乳汁會不會一下子噴射出來？ 　　秀妍這個時候把小雨涵抱到了另外一邊，準備讓她吸食另一邊的乳房，這才 發現門外邊梓俊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胸部。 　　秀妍臉上一陣發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抱著女兒側過身去，不讓 梓俊看到她赤裸的上半身。 　　梓俊也是相當的尷尬，明白剛才自己失態了，又不好意思走上前去道歉，只 好心情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午飯過後，麗淇在房間裡陪梓俊說了會話就呼呼的睡著了，可能因為連續玩 了兩天太累了吧。梓俊躺在她身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頭腦裡全都是秀妍給女 兒哺乳的畫面。一想到那顆嬌豔欲滴的乳頭他的內心就一陣衝動，我真的好想把 它含進嘴裡啊！ 　　上午意外發生的一幕，將梓俊內心壓抑許久的感情和欲望完全激發了出來， 他再也不想這樣苦苦掩飾自己的情感，他需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他必須向秀 妍吐露心聲！他必須對自己的內心坦白。 　　他悄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三樓，可是秀妍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嬰兒床上的 小雨涵睡得正香。梓俊繞了一圈還是找不到人，於是來到了二樓的廚房。 　　果不其然，只見嫂子正在裡面忙乎著什麼。秀妍看到他進來，臉上微微一紅， 顯然想起了上午發生的尷尬一幕，「小俊，你不是在午睡嗎？這麼快就起來啦？」 　　「睡不著。嫂子，上午、上午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我… …」梓俊紅著臉撓了撓後腦勺。 　　「不用解釋啦，嫂子又沒有怪你。咱們是一家人，就算被你看見我給女兒喂 奶也很正常，你不要在意。」秀妍倒是挺大度的。也許她的內心在想，自己的乳 房之前都被梓俊不知摸過了多少次，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嫂子，你在忙些什麼呢？」 　　「麗淇一直在念叨喜歡吃我做的涼拌海蜇還有手拍黃瓜，我想搞點給你們下 午當點心。」秀妍果然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 　　「嫂子……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對你說……我……」 　　「你有話就說嘛，怎麼吞吞吐吐的？跟嫂子又不是外人，有啥需要幫忙的盡 管開口，是不是想讓我在麗淇面前幫你多說上幾句好話啊？」秀妍笑著說。 　　「嫂子，你知道嗎？其實，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梓俊終於 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聲！他不想繼續欺騙自己了。 　　「什麼？」秀妍手上拿著的黃瓜掉到了地上。 　　「嫂子，我無時不刻都在思念著你，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你不要再說了，小俊，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秀妍緊張得身體都在發 抖。 　　「我明白這麼做的後果，我也相當鄙視自己，我也知道從此之後也許你會討 厭我，也許你會告訴我哥，也許我會被趕出這個家……可是我不在乎，我必須向 你坦露心聲，我不可以這樣壓抑一輩子！」梓俊完全豁出去了。 　　秀妍沉默了好一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因為那一次咱倆上床了嗎？」 　　梓俊果斷地搖了搖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許就是在我幫你驗身 的那個夜晚……從那時候開始，我不知不覺就讓你給俘虜了，從此再也沒有辦法 將你清除出我的腦海……」 　　「小俊，嫂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你怎麼會對我如此的迷戀？在 我看來，麗淇在很多方面都比我更加的適合你啊，你不要自尋煩惱了，要學會好 好珍惜身邊的人！」 　　「我知道這份癡迷永遠不會有結果，我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我跑到外地 去上學就是為了逃避你。正當我以為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你們又一次讓我深陷其 中。咱倆在一起那幾個難忘的夜晚，讓我更加的難以自拔……我已經快要瘋掉了！」 　　秀妍難受的望著對方，「小俊，嫂子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還是發生了，我當 初最害怕就是把你給牽扯進來。人類都是有感情的，要做到理智的處理每一件事 情確實太不容易了，更何況還是這種糾纏不清的男女之事。都怪我跟你哥不好， 是我們讓你又一次陷入了無盡的煩惱之中……對不起……」 　　「嫂子，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那件事情原本就是我自願的，我必須為我哥 做點什麼，我欠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我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能讓我 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跟你上床，因為那三個夜晚讓我永生難忘，也許它還可 以幫我支撐到人生的終點……」 　　秀妍羞得低下了頭，「小俊，你早就應該把那件事情忘掉的，嫂子一輩子都 會忠於你哥，咱倆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你、你不要太過執著了……」 　　「嫂子，你讓我抱一抱好不好？這是我最後的一個要求。明天我就要回學校 了，從此我再也不會騷擾你……嫂子，我真的好愛你！」梓俊完全豁出去了，他 的雙眼早已經濕潤。 　　看到梓俊對自己如此迷戀，秀妍心中也是一陣感動。擁抱一下並不是多大的 要求，她擔心的是接下來梓俊還會做些什麼，他會不會吻我？會不會撫摸我的身 體呢？到時候我應該怎麼辦？推開他？或者是給他一巴掌？ 　　秀妍正在那裡思前想後，遲遲難以決定，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倆人大吃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心想這件事情如果讓家 裡人知道那可就全完了！秀妍可不想梓俊因此跟家裡人產生矛盾，她早就下定決 心會幫他保守這個秘密。 　　當梓俊沖出去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消息在樓梯的盡頭。他頹喪地回到了廚 房裡，只感覺兩腿發軟全身就快要虛脫。 　　「看清楚是誰了嗎？」秀妍焦急的問道。 　　「沒看清，不過從鞋子發出的聲音來判斷，應該就是麗淇了，全家就她一人 喜歡穿高根鞋……」麗淇還不到一米六，因此高跟鞋一直都是她的標配。 　　「你還愣在這幹什麼？快點上去跟她解釋啊！」秀妍推了他兩下。 　　「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咱倆之間的談話內容……」 　　「應該不會太多，咱們的談話並沒有洩露太多的資訊，她估計是聽到咱倆上 床那一段了，還聽到你說喜歡我……快點去找她吧，誠懇的向她道歉！麗淇是個 好女孩啊。」 　　「其實她知道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其實我根本就不愛她，我們在一起不 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嫂子……」梓俊想要去拉秀妍的手。 　　秀妍氣得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下，「你還婆婆媽媽幹什麼？快點上去找她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秀妍硬是將他給推出了廚房。 　　梓俊心懷忐忑走進了四樓的房間，只見麗淇正在那裡劈劈啪啪收拾著東西， 很顯然，剛才在廚房門口偷聽的人就是她。 　　梓俊上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背包，「淇淇，你不要衝動，聽我好好跟你解釋。」 　　「你把背包還給我！」 　　「不還，除非你平心靜氣的聽我說。」 　　「梓俊，你應該趁我還沒有發狂的時候早點讓我離開，趁我現在還能夠控制 住自己。如果我把這件事情鬧大，你在這個家就再也待不下去了，而且還會毀了 你們陳家的名聲！」 　　「淇淇，是我對不起你，但那只是我內心隱藏的一個想法，我並沒有付諸行 動啊！」梓俊心存僥倖心理，希望麗淇聽到的不是太多。 　　「呵呵，沒有行動？你跟你嫂子到底上床了沒有？」 　　梓俊羞愧地低下了頭。 　　「無恥！」麗淇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背包，怒氣衝衝來到了樓下。 　　秀妍已經守在門口，趕緊上前攔住了她，「麗淇，你應該是誤會了，有什麼 事情好好商量，你千萬不要衝動。」 　　「嫂子，請你讓開。從一開始我對你印象就很好，我不想讓你難堪，你如果 再攔著我，別怪我不講情面，我也是為你和剛出生的寶寶著想。」麗淇冷冷的注 視著她。秀妍內心一陣難過，滿臉羞愧地鬆開了雙手。 　　這時候梓俊的母親聽到動靜也急匆匆趕到了樓下，焦急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 麼事情，麗淇為什麼急著要走？麗淇強忍著淚水，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阿姨， 請你好好保重身體，我、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這時候梓俊垂頭喪氣地走下樓來，她母親上前用力拍打他幾下，「你怎麼把 麗淇氣成這樣？還不快點去追她！去啊！」 　　梓俊回頭望了秀妍一眼，還有些猶豫不決。這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收拾好他的 背包，一把塞進梓俊懷裡，「快去快去，麗淇是個好女孩子，我們還想讓她當我 們的兒媳婦呢，你一定要好好向她賠禮道歉，如果她實在不肯回來，你就陪她回 學校吧。」 　　梓俊沒有辦法，只好回過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秀妍一眼，追著麗淇的背影去了。 　　秀妍明白這件事牽扯的太多，哪裡敢向爸媽道出實情，只是告訴他們小倆口 鬧彆扭了，這是年輕人常有的事，讓兩位老人不要擔心。老母親一臉的惋惜，嘴 裡一直念念叨叨埋怨著兒子不懂事，之前兩人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說變就 變了。 　　梓俊追上了麗淇，兩人在車上相隔了好幾個座位，一路上彼此默默無語。麗 淇一直都在座位上輕聲抽泣著，臉上的妝容花了她也不管，顯然已經傷心到了極 點。 　　回到學校，麗淇直接跑進宿舍，完全不想跟梓俊有任何的交集。連續幾個禮 拜她都在躲著梓俊，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當然梓俊更加無從解釋了。梓俊開 始有些慌亂起來，這件事可不是隨便編造一個謊言就可以輕易解決的。 　　他偷偷跟蹤了麗淇好幾天，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在宿舍樓下攔住了她。麗淇被 他磨得沒了脾氣，又不好意思當眾翻臉，只好讓幾個同學先上去，自己跟隨梓俊 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真是好笑，以前是我每天死皮賴臉纏著你不放，現在居然反過來了，還真 是讓我有些不太習慣。」麗淇冷笑著說。 　　「淇淇，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 　　「好吧，知道你巧言善辯，我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誰都會有暗戀別人的 時候，這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麼要跟嫂子上床？說啊。」麗淇一臉不屑的 注視著梓俊，一副把他看透了的表情。 　　「我、我跟她……其實我們……我……」梓俊結結巴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 以然來。他忽然明白了，他永遠也無法給麗淇一個滿意的答案，因為這件事情根 本就無從解釋。 　　難道可以告訴她，自己跟嫂子上床是肩負著一個偉大的使命，是為了讓陳家 傳宗接代？這件事除了他們三個當事人，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梓俊明 白後果有多麼的嚴重。別說陳家從此名譽掃地，還會給父母帶來極大的打擊，爸 爸身體一向不好，如果受到刺激說不定就會……！ 　　「怎麼？自己都編不下去了？你平時不是總能哄得我一愣一愣的嘛？去年你 到我家，說你因為壓抑太久所以夢遺，其實就是和嫂子上床了對吧？」麗淇試探 著問道。 　　梓俊無言以對，他已經懶得再去編織什麼謊言了，只能痛苦地低下了頭。 　　麗淇哈哈數聲，眼眶裡全都是熱淚，「居然讓我給猜中啦？看樣子我的直覺 實在是太准啦，不去當偵探還真是有點可惜。當然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 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女人，你怎麼偏要跟自己的嫂子有一腿？非要跟嫂子做出這 種為世人所不齒的事情，你哥知道了又會做何感想？」 　　梓俊只能暗自苦笑，這件事情還真就是我哥一手策劃出來的。 　　「梓俊，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當傻子對吧？估計我連個備胎都算不上，還整天 被你迷得團團轉，女人做到像我這樣真的好可悲……呵呵……」麗淇臉上的淚水 終於不可遏制地流淌下來。 　　「不是這樣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我只是一 直忘不了她……」梓俊無力的解釋著。 　　「真實？呵呵，梓俊你又開始編故事啦。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真實，真實就是， 在床上你也將我當成是你嫂子的代替品，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敢告訴我真相不是 如此？」麗淇雙眼裡閃著怒火。 　　梓俊慌亂地避開她的視線，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 　　「那天在你家，我第一次聽到你嫂子說話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她會帶著 四川口音？後來才知道她母親是四川人，從小耳聞目染，讓她時不時就會忍不住 飆出幾句家鄉話來。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讓我用 四川話叫床了，因為那樣可以讓你更加的興奮，讓你可以意淫正在幹著的人是自 己的嫂子！！！你這個王八蛋！」麗淇徹底的憤怒了，把手上的礦泉水瓶用力扔 到他的臉上。 　　梓俊並沒有躲閃，任由瓶子啪一聲砸在自己的額頭上。他只感覺心力交瘁， 再也沒有力氣去爭辯什麼，只想在麗淇發洩完畢之後可以早一點上床睡覺。他感 覺一瞬間自己讓麗淇給赤裸裸地扒光了，自己內心隱藏的所有罪惡和不堪全部暴 露出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屈辱和無助。 　　「梓俊，咱們完了。我不會借此去騷擾你的家人，我不會再浪費一秒鐘的時 間在你身上。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還我一個清靜，從此咱倆互不相識，見 面也不需要打招呼，就這樣吧。」說完麗淇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留下了梓俊 無力地癱倒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