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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天龍之虛竹戲花叢 (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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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回 斗轉星移 劍氣誰能敵
  ……
  赫連鐵樹本以爲這和尚和那奸細兩人是一路,兩人合謀,對他圖謀不利。哪知道見到兩人都來爭搶他本人,心里苦笑:什麽時候自己也變成了香饽饽了,竟然成了別人多惡爭奪對象。見到兩人對了一掌,各退一步開去,他心里駭然失色,這兩人功力竟然相若,什麽時候中原武林這麽多不知名的高手了。本來喬峰就已經是他所見過的高手里面頂尖的了,這兩人雖然武功比起喬峰來,或許要差上一籌,但是若論單打獨斗,自己一個也不是對手。原本他還將吐蕃國師引爲生平勁敵,此時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的自己,完全小看了天下高手。大宋武林英雄輩出,便是小小的一個無錫城,便隱藏了這麽多年輕高手,比起那吐蕃國師來,不僅不差,甚至還要超出許多。這如何不讓這個心高氣傲的西夏一品堂統領,征東大將軍心灰若死。
  他卻知道此刻自己斷然不能死,他還掌握著大宋軍備情報,若是不能夠成功逃出去,那麽他的一番努力變化作烏有,西夏國圖謀這麽久,不就爲了有朝一日,飲馬東海,盡占中原麽?
  見到虛竹和那奸細一起發愣,他也愣了一下,不過立即就反應了過來,發足狂奔,心想若雖然兩人的目的都是自己,但是兩人看上去並不時合拍,很有可能爲了自己大打出手,自己若不借著這個機會趕緊逃出去,那才是對不起老天。
  他剛跑出幾步,便聽到左右兩邊腳踩泥水的響動跟隨而來,不用回頭也知道,兩人都一齊追了過來。他聽身后聲音越來越近,不由得沮喪不已,心想:自己便真的要命喪于此不成?
  慕容複和虛竹幾乎是同時追上赫連鐵樹,剛才的情景似乎又要重演。兩人都伸手去捉赫連鐵樹手臂,同時往對方拍出一掌。赫連鐵樹正在沮喪間,兩只手臂猛的被一左一右拉開來,同時兩道迫人的掌風從他胸前掃過,眼看就要對上去。
  他內心豁然一驚,想也不想,就往兩人踢出兩腿,泥水飛起來老高,濺了虛竹和慕容複一身。
  慕容複眼中殺氣一冒,他臉上被那汙穢的泥水濺到,原本就惱怒的他,更是惱怒非常,忽然掌式一變,堪堪從虛竹拍來那一掌下面繞過去,默運玄功,牽引著虛竹的掌力變往赫連鐵樹的腿上拍去。捉住赫連鐵樹的右手卻忽然往赫連鐵樹肋下要穴點去。
  虛竹感覺自己掌力被牽引動,心中一動:哼,斗轉星移。掌式陡然變化,反手拍赫連鐵樹小腿。赫連鐵樹見到眼前情況莫名變化,心中驚疑不定,見虛竹往自己小腿拍來,想也不想,立即收腳,左肋下卻是一痛,天池穴登時氣機阻塞住,內力運行不暢。身形不由自主便往后退。
  慕容複一指點中赫連鐵樹,見他退后,心里冷笑一聲,隨即變掌往赫連鐵樹胸口印去。同時左掌在變,往外牽引。
  虛竹感覺自己的手掌還是不由自主往外偏移,心里歎一口氣:算了,你用斗轉星移,我便不能用麽?反向牽動內力的同時,左手發力,一把將赫連鐵樹拉了過來。
  “砰”的一聲,赫連鐵樹身形歪斜,左肩背慕容複拍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此時他才明白,那個和尚要捉自己,估計是爲了換悲酥清風的解藥,而這個奸細卻是要殺了自己,不知道有什麽圖謀。
  他明白過來,硬提一口氣,就往虛竹身后閃去。他知道這奸細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必然要追上來殺自己,而這和尚爲了解藥,勢必不能讓自己死掉,只要跟定這個和尚,自己便有了活命的機會。
  他這算盤算是打對了。
  慕容複見一掌只將赫連鐵樹拍吐血,殺機暴漲,忽然變掌爲爪,往赫連鐵樹脖頸捉來。
  虛竹瞧得分明,左手使勁拉開赫連鐵樹,右手繞開慕容複左掌,迅速彈出一指,臉上卻已經來不及微笑,自然便不能算作拈花指。不過這指雖然不正宗,卻因爲擊的是慕容複手上的曲池穴,他不得不閃避,否則若是被擊中,半身酸麻是不可避免的。
  慕容複哼了一聲,左手化個半圓,往虛竹胸前拍來,右手猛地下墜陡然便成拳,橫擊赫連鐵樹腰部。赫連鐵樹卻已經閃到虛竹身后,這一拳便變成了打虛竹腰際。
  虛竹看著拳法,竟然神似少林拳,卻偏偏讓他不得不硬接上去,不由得贊歎慕容複對招式理解精妙,能夠在恰當的時候使出最恰當的招式,這一點,他便有所不及。
  不過他也無法可想,松開赫連鐵樹,左右手往兩邊拍一掌,同時喝道:“退開!”這話卻是向赫連鐵樹說的。
  赫連鐵樹受了不輕內傷,行動能力倒沒什麽阻礙,趕緊往后退開。虛竹和慕容複對上一掌,另一掌卻被那拳頭變招往外帶出去,身形立刻站立不穩,往那邊倒去。從旁邊看去,就好像虛竹喝醉了酒,正被慕容複扶助,而虛竹卻有往另外一邊倒去一樣。
  虛竹暗罵自己愚蠢,竟然在這個時候忘記了斗轉星移。他趕緊變換步法,伺機站穩。慕容複臉上冷笑一閃而過,從虛竹身邊搶出去,同時一腳踢虛竹左腿,另一腳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形拔高半尺,便淩空往赫連鐵樹拍去。
  赫連鐵樹此時驚駭萬分,他受傷頗重,偏偏又被點了穴,內力提不上來,便跟一個普通人差不了多少,想要閃避,那掌式已經籠罩他全身,避無可避。
  虛竹吃了一驚,眼看赫連鐵樹就要被一掌拍死,趕緊揮出一道劍氣,斬慕容複雙腿,同時往赫連鐵樹搶去,暴喝道:“趴下去!”先前他不敢用劍氣,怕的是慕容複斗轉星移,誤傷了赫連鐵樹,到時候自己反而被動。哪知道用沒用都一樣被動,他此刻也懶得管赫連鐵樹受傷不受傷,右手反而往赫連鐵樹右背彈出一指。
  不過他現在卻記起來,原著中,斗轉星移是不可能對六脈神劍産生效果的,自己的雖然是冒牌貨,也應該差不多。
  赫連鐵樹呆了一呆,正疑惑間,忽然感到右背一疼,立即便往前倒下去。慕容複那一掌堪堪從他脖子邊上過去,淩厲的掌風刮得他臉都疼。
  慕容複淩空踢出三腿,就好像在攀登懸崖一樣,身子竟然倒翻過來,仿佛后世那些雜技演員一樣,敏捷的一個空翻,避開那劍氣,身形依舊往整個臉都撞進泥水中的赫連鐵樹閃去。
  虛竹此時已經憑借淩波微步后發先至,步法陡然一變,身子往左一轉,兩手劍氣縱橫交叉,便去斬慕容複雙手。
  慕容複見勢不可爲,無奈之下,雙手抱團,猛地翻掌往外推出,波一聲響,劍氣和掌力消弭于無形,隨即又變掌往地上起伏的赫連鐵樹拍去。
  可憐赫連鐵樹剛將泥水滿腔的口鼻從汙水里面擡起來,聽到頭頂風聲響,又毫不猶豫地撲下去,在此被嗆個夠。他忍不住想要哭出來:想我堂堂西夏征東大將軍,一品堂統領,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卻因爲不慎被泥水嗆到,咳嗽不止,越發憋氣起來。
  虛竹一腳踢赫連鐵樹腰,雙手在變,劍氣激蕩,嗤嗤將豆大的雨點都擊飛開去,往慕容複前胸射去。慕容複無奈至極,只得在此收回雙掌,一左一右,兩邊往外一翻,想要將那劍氣帶開,同時一腳踢赫連鐵樹。
  可惜虛竹那一腳要快得多,砰的一聲,如同踢中一個破爛的皮球一樣,一聲悶響,赫連鐵樹身體擦著慕容複腳底,飛出去老遠,終于撞到那棵被雷劈倒的喬木那巨大的樹干上面,慘哼一聲,嘔血不止,氣息奄奄,隨即昏死過去。這下好了,兩人再也不用爭奪,直接分出勝負再說。
  同時,慕容複悶哼一聲,嗤一聲響,他左手被劍氣刺中,一個血洞立即出現在掌心處,鮮血汩汩而出。若不是他有內力護體,及時將劍氣消解掉,恐怕他左手便會被洞穿,直接廢掉。他見機倒快,趁右手還沒有翻轉完畢,立即往回縮,手腕一抖,正面一掌,去拍虛住胸口,身形往外一轉,左手收回。
  虛住高興,心道:金老誠不欺我也!手中劍氣暴漲,原來他想,既然慕容複你不學好,我干脆廢了你,將你一身內力吸干,不用殺你,也算爲慕容家族保存一點血脈了。堪堪避開當胸一掌,身形往慕容複貼過去,劍氣追襲而上。
  慕容複心里震驚于他劍氣暴漲的威勢,暗想:中原武林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年輕高手的存在了。不過他向來不懼任何人,因此雖然對虛竹的劍氣有所顧忌,但是他卻想到了應對之法。
  見虛竹劍氣交叉橫掃過來,他急劇后退,猛地再拍出一掌,身形卻是陡然一矮,左手在地上一撈,便撈到一把刀,交到左手,一路“五虎斷門刀”便卷起水滴無數,往虛竹的劍氣網撞去。
  剛耍了幾招,卻聽到“當”一聲響,刀背劍氣擊中,竟然削斷開來。慕容複也不氣餒,往后躍開,又撈一把刀,換做一路“降魔刀法”,再度往虛竹砍去。如此反複。
  遠遠看去,就好像虛竹是個耍猴的一般,不斷揮舞著手中鞭子,往慕容複卷去。劍氣吸附了水汽,呈現出蒙蒙白色,看上去又仿佛天上仙子的霓裳羽衣舞,只不過主角是個光頭,大煞風景罷了。而慕容複卻仿佛跳梁小醜一般,不斷的用手中刀光卷動雨水,和虛竹手中劍氣對撞,刀斷,換一把,刀再斷,又換一把。
  慕容複越斗心里越急躁,對方步法精妙無比,自己無論如何想方設法,都無法成功破開他的劍氣網,對他造成一丁點傷害。偏偏自己手中刀卻被劍氣削斷數次。他已經換了第七八刀了。看看地上,還剩下一兩把,他不由得暗暗叫苦起來,心道:莫非我慕容複便真的要在此栽倒不成?
  便在此時,遠處忽然有隆隆蹄聲傳了過來,漸漸近了,就聽到一個渾厚嗓音的大漢高吼道:“兄弟我來幫你!”
  正是喬峰!
  此時喬峰距離他們還有三四丈,便已經陡然飛身而起,淩空一掌“飛龍在天”,往慕容複拍了過來!  
                  
第五五回 和尚瘋狂美人意 但求一吻
  ……
  雨點被掌風拍飛,嗤嗤聲響中,橫飛開來,徑直往慕容複射了過來。虛竹也被那漫飛過來的雨點籠罩,聽到雨點風聲響,趕緊退開一步,饒是如此,他的衣袂處還是被那雨點給射穿好幾個小洞來。虛竹嚇了一跳,原來大哥始終都隱藏了實力,單單看這一掌,便知道當日和他對招之時,根本沒有用全力。
  喬峰一掌之威如斯,慕容複臉色血色盡褪,駭然失色之際,卻也不慌亂,一招斗轉星移,將喬峰內力帶得偏開少許,自己往外一躍,隨即將手中單刀擲出來,趁虛竹劍氣和喬峰掌力碰撞之際,后翻幾下,幾個起落,縱身躍走,隨即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虛竹劍氣撞上喬峰內力,心知慕容複要逃,趕緊收了力,正待飛身追出去。聞聽破空風聲響,見一單刀正往喬峰前胸奔來。喬峰正爲自己剛才一掌落空有些不明所以,聽到風聲,隨即又拍出一掌,將那單刀擊得倒飛出去,插在赫連鐵樹身旁樹干上面,兀自搖晃不止。虛竹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那一刀再往下偏斜一點,昏死在地上的赫連鐵樹可真要去見閻王了。
  虛竹遺憾的看這慕容複翻身而逃,搖搖頭,阻止了喬峰追出去的動作,道:“喬大哥,別追了,那人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喬峰點點頭,也不言語,只是看著慕容複消失的方向,沈默不語。他心里倒在想,這人究竟是誰?
  虛竹已經提了赫連鐵樹起來,刷刷幾指封了他穴道,避免他傷重流血過多而死,到時候便得不償失了。他將赫連鐵樹仍到馬背上搭著,問喬峰:“大哥,你怎麽過來了?”
  喬峰道:“我和弟兄們殺退了敵人,沒見著你和那胡虜將軍,料想你是追擊他去了,大哥怕你有危險,便遣了弟兄們將俘虜押回去,自己帶了幾個弟兄出來尋找。聽到這邊有打斗聲音便過來尋找,果然見到兄弟你了。”
  虛竹心里略微有些感動,道:“多謝大哥!”
  喬峰呵呵笑道:“我倒小看兄弟你了,沒想到兄弟進步若斯,這胡虜將軍手到擒來。弟兄們,我們回去吧!兄弟,走吧,回去吧,估計弟妹們都念叨你了!”
  虛竹哈哈一笑:“大哥說的是,我也想他們了!這雨也忒大,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恩,保證舒服得緊!”隨即虛竹從一個丐幫兄弟里面接過來一匹馬,翻身而上,和喬峰他們帶著赫連鐵樹,一起回去了。
  ……
  虛竹草草用毛巾擦了身體,披上衣服,一邊哼著歌兒走進了房間,旁邊木婉清早就拿了一條干燥的毛巾過來,扯了他手臂,一把將他拉到桌邊坐下,嬌嗔道:“你呀,連身上都沒擦干,就穿衣服,瞧瞧這里,喏,衣服都濕了,還不趕緊脫了,要著涼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虛竹大樂,這木婉清倒有些居家主婦的模樣了,這樣子他喜歡,一把拉了木婉清做到她大腿上,撫摸著她的秀發,問道:“婉兒,剛才有沒有擔心你家夫君我啊?”木婉清沒好氣地扭了他一把,嗔道:“哼,誰擔心你,老半天不回來,阿朱阿碧兩位妹妹都快急死了!你也不去看她們!”
  虛竹嘿嘿一笑:“婉兒不說實話呢!”說罷大手穿過衣領,探了進去,捉住那只飽滿,輕輕揉捏著,低聲道:“婉兒,你夫君我可想念你得緊呢!”
  木婉清大羞,趕緊用手推他,膩聲道:“喂,還沒關門呢,也不怕人瞧見,羞死了!”
  虛竹嘿嘿一笑,一把把木婉清橫抱了起來,木婉清情不自禁的將頭擡起來,撅著小嘴兒索吻。虛竹重重吻上去,身子打個旋轉,將門一腳踢過去,關上,也不拴牢,就往床上撲去。
  不用說,房間里面登時便是春色無邊,嬌吟伴隨著男人特有的低呼聲,不斷交響起來。
  兩人分隔不過半日,倒向分隔了十天半月一樣,濃情蜜意不停,虛竹戰斗力反而更加持久,久久不發。而木婉清已經數度攀上高峰,仍然不停索要。
  王語嫣的房間離他們倆倒比較遠,當然,這其中有她故意在挑選房間的時候遠離他們。畢竟那羞人的聲音,實在是……那個了一點。不過此時她卻睡不著,雖然再有一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但是她卻忍不住,想要過去問問那個和尚,究竟有沒有她表哥的消息。她此前問了不少丐幫弟子,卻也沒有半點消息,心中自然想念無比。越是想念,就越是焦急,連虛竹那里可能也沒有消息也顧不得,很不得天立刻亮了,她好出去找他問問。終于,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后,索性起了床來,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便要過去找虛竹。
  經過阿朱阿碧兩人房間之時,卻聽到兩女的談話。她本不想聽的,哪知道阿朱阿碧此時以爲大家都睡著了,也顧不得羞不羞,說話聲音大了起來。
  阿朱此時正笑罵道:“死妮子,自己想就想,不要扯上我!”
  阿碧不依,忽然在阿朱大腿根處摸了一把,怪叫道:“哎呀呀,阿朱姐姐,你那里都出……那個了,還說不想!”
  阿朱登時羞得不行,抓起枕頭往阿碧砸了過去:“死妮子,敢嘲笑我,你不也一樣!”
  兩女登時打鬧起來,王語嫣卻臉蛋兒滾燙。她雖然聽不懂某些話,但是她們的意思,她大概還是明白的。心里隱隱有些奇怪:這個花和尚,真的有那麽好嗎?能讓阿朱阿碧兩位姐姐都這麽想他?
  她慢慢走了開去。卻沒有聽到后面的對話。
  阿朱和阿碧打鬧了一會兒,兩人都氣喘籲籲的,終于休戰,對視一眼,放聲大笑起來。良久兩人長長喘了一口氣,阿碧小聲的問道:“那個,阿朱姐姐,你知道他,還有多久才過來嗎?”
  阿朱臉登時通紅一片,嗔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就是不知道木姐姐要跟他,那個,那個……”卻說不出來了。
  阿碧也臉蛋兒通紅一片,像起來每次虛竹讓她們兩個欲仙欲死的那種羞人感覺,不由得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嬌羞。阿朱在一旁看著阿碧那期待不已模樣,心里也期待不已,偏偏嘴硬得很,斥道:“好啊,死妮子,是不是在想念某人讓你要死要活得時候啊!”
  “哎呀,姐姐,你羞死了,這個都說!”
  兩女再度鬧作一團。
  ……
  虛竹終于低吼一聲,爽快地發射了出來,身子一抖一抖的伏在木婉清上面。木婉清此時接近半昏迷狀態,顯然已經被那極度的快感所融化了,身心俱醉。
  虛竹良久才壓下自己蓬勃不止的欲望,退了出來,愛憐的將木婉清的美好胴體用被子蓋好,穿上衣服,也懶得系腰帶,反正一會兒他還要脫的。松松垮垮的,就往門外走去。那邊,還有兩個美人兒等待他安慰呢。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來,還有一個王夫人恐怕也在等他,不由得更是期待。
  唯一可惜的便是王姑娘,她,唉,現在還不能……若不是今晚還有幾個美人兒等待他的安慰,虛竹還真想霸王硬上弓,將王姑娘就地正法了。那樣他也心安不少,怎麽說若是王姑娘跟他發生了那種關系,就是再喜歡慕容複那個家夥,也不得不跟他在一起。他還怕她到時候不能愛上自己不成?
  正胡思亂想著,虛竹拉開虛掩的房門,正要舉步走出去,就問道一股熟悉的清香,他心里一動,擡頭一看,果然是王語嫣。
  佳人臉上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思念,讓虛竹很是不爽,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實在心痛,他勉強湊出一副笑臉,直視王語嫣秀目,用自己都覺得虛假的溫柔聲音問道:“王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
  王語嫣看了看虛竹,皺了皺眉頭,她可以清晰的聞到某種奇怪的香味,這種香味讓她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想到虛竹和木婉清剛才就在房里,臉蛋不由得紅了半邊,呐呐問道:“你,……有他,他的消息嗎?”
  虛竹心里著實不爽,想到自己剛才還跟他交手來著,那家夥最后居然逃跑了,他便非常不高興,換了一種油腔滑調的語氣說道:“哦,王姑娘原來是牽挂某人,睡不著呢!唉,和尚我可真是羨慕,能夠得到王姑娘如此親睐,慕容公子可真是福氣不淺啊!唉,和尚我什麽時候能夠有人如此親睐,那才美妙呢!”
  王語嫣更是嬌羞,她又豈會聽不出來虛竹的意思,低聲道:“你,阿朱她們難道不是麽?她們總是不停的念叨你,還有木姑娘也……”
  虛竹哈哈一笑:“是了,是和尚我貪心了,唉,自古英雄愛美人,和尚我雖然不是英雄,這美人嘛,自然是希望的。她們是我的心肝寶貝,我自然會疼愛得緊,不過像王姑娘這樣的絕色美人兒,和尚我也仰慕得緊啊!”
  王語嫣跺腳:“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他,他的消息?”
  虛竹嘿嘿一笑:“這個,爲美女服務,和尚本該赴湯蹈火。只是,和尚我這麽辛苦幫了王姑娘,王姑娘不知道能有什麽獎勵給和尚我呢?”說罷,目光灼灼的盯著王語嫣。
  王語嫣想了一下,低聲問道:“你……我,若是能夠做到的,答應你便是。”
  虛竹眼珠兒轉得飛快,嘿嘿笑道:“放心,這個要求對王姑娘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哦,不,是舉嘴之勞才對!”  
                  
第五六回 羞美人 長老殁毒婦揭秘
  ……
  “舉,舉嘴之勞?”王語嫣顯然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虛竹這話什麽意思。
  虛竹色迷迷的瞅了瞅王語嫣微微低下去的臉蛋兒,目光落在那柔潤飽滿的櫻桃小嘴兒上面:“王姑娘難道不明白嗎?”
  “什麽?我,我不清楚你讓我做什麽?”王語嫣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答應得太快,這花和尚提出一些讓她爲難的要求來。
  虛竹看著王語嫣忐忑不安的樣子,嘿嘿笑了起來。他不經意的舔了舔嘴唇,那動作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可惜王語嫣此時偏開頭,微微低著,沒注意到,否則她立刻就能夠明白虛竹的意思。
  “王姑娘真要我說個明白?”
  王語嫣想了想,終于還是點頭,不過又加了一句話:“若是我辦不到,可不可以換一個?”
  虛竹心想:算了,不過跟她開個玩笑,若是她真不願意,倒也不能強迫她,就這樣吧。于是點點頭,道:“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王姑娘賞和尚我一個香吻,和尚立刻將消息奉上,絕不遺漏,如何?”
  “啊,你……”王語嫣羞不可抑,氣得直跺腳。
  “怎麽,王姑娘,這舉嘴之勞,應該很容易吧?”虛竹微微彎腰去看王語嫣。王語嫣轉開臉去,臉蛋兒紅紅的,顯然羞得不行了。
  “什麽舉嘴之勞,你分明就是想,想……”
  “想什麽啊?王姑娘,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的嘛,和尚我聽著累人呢!”
  “你……你不說就算了,我再也不理你了!”王語嫣轉身欲走,心里面卻隱隱有個感覺:他一定會叫住我的!
  果然,虛竹趕緊道:“王姑娘,哎呀,別走嘛,和尚我不過跟姑娘你開個玩笑罷了,就算王姑娘肯,和尚我也沒臉皮接受啊!”
  “哎呀,你還說!”王語嫣氣得不行。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這樣總該好了吧?”虛竹垂詢的看著王語嫣嬌靥。
  王語嫣背對著虛竹,低聲問道:“他……?”
  虛竹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王姑娘,我真的沒有碰到慕容公子,不過若是日后見到他,我一定幫你通報一聲,好嗎?”
  王語嫣轉過頭來,忽然大膽的看著虛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虛竹看她那殷切的目光,心里面妒忌得發狂,偏偏又不好發作出來,心里著實郁悶,只好側開臉,不敢和她對視,狠心道:“出家人不打诳語,王姑娘,夜深了,你也該休息了。”
  王姑娘看他模樣,心里奇怪,芳心卻黯然,轉身幽幽歎了一口氣,回了自己房間。
  虛竹聽那幽幽一聲歎息,心里對慕容複的不滿膨脹到了極致。他甚至后悔剛才沒有追上去,將慕容複給殺了。怔怔的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終于還是郁悶的歎了一口氣,往阿朱阿碧的房間走了過去。
  阿朱阿碧哪里知道今天的虛竹如此勇猛,讓她們連連攀上高峰,最后實在承受不住虛竹的沖撞,連連告饒。虛竹看她們臉上痛苦與滿足的淚痕,心里愧疚不堪,偏偏自己欲望沒個底,還想要,無奈之下,只好好生安慰了她們倆一會兒,說了一些體己話,哄得她們兩個沈沈睡去,自己便去找王夫人發泄了。
  王夫人能不能承受他的征伐,除了當事人自己,沒有人知道。唯一可以肯定地是,這個夜晚,有許多人失眠,還有一些人,在靈欲的瘋狂中獲得了滿足。
  ……
  “幫主,屬下參見幫主!”陳長老忽然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喬峰正拿著一把折扇,怔怔的看著,眉頭緊皺。扇面反面繪著一幅壯士出塞殺敵圖。上面題了一首詩:“朔雪飄飄開雁門,平沙曆亂卷蓬根;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樓蘭報國恩。”正是他師傅汪劍通所書。而這幅圖畫,便是出于徐長老手筆,筆法雖不甚精,但一股俠烈之氣,卻隨著圖中朔風大雪而更顯得慷慨豪邁。
  原來昨日收押那毒婦康敏之時,有弟子不小心踩到一個物事,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把扇子,想到是這毒婦的東西,不敢擅專,因此等喬峰殺敵回來之后,呈交給他。喬峰聽說這扇子竟然是從康敏那里拿到的,當時就吃驚不小。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恩師所贈,他向來珍視,妥爲收藏,怎麽會落在康敏手中?
  看樣子,他們定然是有一個極大的陰謀等著自己,可惜被自己兄弟湊巧給破壞了。不過他心里還是極其擔憂。不爲別的,只爲徐長老手里的那封信,和他的態度,實在令喬峰感到不舒服至極。他始終想不通,爲何徐長老對他會有那麽大的態度變化。
  聽到陳長老闖進來的聲音,他回頭問道:“陳長老,什麽事?”
  陳長老看見喬峰正拿著那把折扇打量,心里沒有打了一個突,趕緊說到:“幫主,徐長老不行了,他有話要對你說!”
  “什麽,徐長老不行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怎麽不早說?”喬峰沒等陳長老回答,就已經閃身出了房門,往徐長老房間趕來。
  傳功長老還有另外三位長老,正焦急地站在門口,見到喬峰到來,連禮都忘記行了,趕緊迎了上來,急切地說道:“幫主,徐長老不行了,他有話要對你說?”
  “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喬峰臉色陰沈,顯然很生氣。
  傳功長老咳嗽一聲,低低的說到:“徐長老當時不小心中了那些胡虜賊子的毒,又被人圍攻,受了極嚴重的內傷,毒氣攻心,恐怕……”
  “你們當時干什麽去了?”喬峰惡狠狠的問道。
  “幫主恕罪,屬下當時只顧著殺敵,沒注意……”傳功長老臉青白黑,惶恐不已。其他三個長老也趕緊道:“幫主恕罪!”
  喬峰哼了一聲,趕緊進去。看到徐長老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趕緊扶他起來,雙掌抵在他背后靈台穴上,就要渡內力過去,幫他療傷。
  徐長老虛弱的咳嗽了一聲,擺擺手,費力的說道:“喬峰,不用了。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大限已到,時間不多,還是趕緊說正事要緊。”
  喬峰本來想強行渡內力過去的,聽到他仍舊稱呼自己爲喬峰,心中有氣,也就松開了手,問道:“徐長老,有什麽事情比救命還重要?”
  徐長老勉力掙扎著要起來,喬峰趕緊伸手去扶他,卻被他擋開來。喬峰無奈,又不好用強,只能拳頭捏緊了,看著徐長老那不堪的樣子,心里氣憤得不行。
  徐長老終于下到地面上,看著喬峰,忽然跪倒下去,說道:“喬峰,我徐瀚竜這輩子從沒有求過人,今天我就代天下蒼生求你一回了!請你務必答應我!”
  喬峰大吃一驚,趕緊伸手去扶他起來,問道:“徐長老,你這是做什麽?”
  徐長老卻固執得伸手將他擋開去,仍舊跪著,逼視喬峰雙眼,問道:“喬峰,你能不能答應?”
  外邊幾位長老得到徐長老吩咐,不敢進來打擾,他們個個都是高手,自然能夠聽到里面的對話,兀自驚奇不已。幾人對視一眼,眼里盡是垂詢之色:究竟什麽大事,竟然要徐長老親自求幫主答應?
  喬峰本就心煩不已,徐長老這樣一來,他方寸都亂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拔高了聲音勸道:“徐長老,有什麽事情起來說話?你這樣,喬峰實在不敢作主!”顯然他也生氣了。
  徐長老慘然一笑:“喬峰,你就別勸我了,聽我把話說完?”
  喬峰無奈,只得低聲道:“徐長老,您說。”
  徐長老忽然磕頭下去,大聲道:“喬峰,我只求你以后不要殺害一個大宋子民!”
  喬峰心里一驚,趕緊去扶徐長老起來,徐長老也不掙扎,任由喬峰將他扶起來,坐到床上。喬峰問道:“徐長老,何出此言?”
  徐長老卻不回答,只是問道:“喬峰,你答應不答應?”
  喬峰哪里能夠不答應,雖然心里面疑惑不解,甚至還有深深的擔憂,也只能點頭,道:“徐長老吩咐,喬峰自當答應下來。不過若是惡人,喬峰又該當如何?”
  “若果真是惡人,喬峰你盡管殺便是。不過我大宋良善子民,你斷然不能碰他們。”
  見喬峰點頭應承了下來,他當即說道:“好,好,好,如此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話音剛落,徐長老哈哈大笑三聲,隨即頭一歪,就此咽氣。
  喬峰正要呼喊,一個弟子已經在門外高喊道:“幫主,幫主,出事了!出事了!”
  喬峰趕緊打開門,低聲對傳功長老說了幾句,傳功長老一臉悲痛,同幾個長老使個眼色,幾人立即搶進房間去。
  喬峰看了看那個跪倒在地上的弟子,沈聲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心里卻是慌亂不已,總覺得有什麽大事情正在等著他一樣。
  那個弟子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喬峰喝了一聲:“究竟什麽事情?快說!”
  那個弟子嚇了一跳,連珠炮似的說道:“回禀幫主,剛才我和蔣舵主他們審問康敏,結果康敏什麽都招了,不過她招完之后,卻在那里大喊大鬧,任憑我們怎麽制止都不行,最后蔣舵主點了她昏睡穴,才讓她安靜下來。蔣舵主覺得她喊得東西非常重要,就讓屬下趕緊過來禀報。”
  喬峰問道:“她喊什麽?”
  那弟子又欲言又止,看了看房間里面,不敢說。
  喬峰心里一個咯噔,彎下腰,低聲道:“說吧!”
  那弟子在喬峰耳朵邊上低聲說了一句話,喬峰霍然一驚,失聲道:“什麽?”  
                  
第五七章 探家底 身世初窺
  ……
  “阿蘿姐!”
  虛竹從后面摟住王夫人,堅硬的活兒定在她豐臀的縫上,輕輕地磨擦著。虛竹心里隱隱有個欲望,那就是開發王夫人的后庭。不過現在他和她的關系,顯然還沒有到那一步,因此,他也不敢貿然從事。若是激起王夫人的反感,那可大大不妙了。他輕輕的咬著王夫人的耳垂,溫柔的呼喊著她。
  王夫人臉上還殘留著那迷醉的神色,幾滴香汗挂在額頭上,或者順著臉頰輕輕滑落,別有一種風情。
  聽到虛竹這樣稱呼她,她渾身一震,顯然心里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虛竹微微一笑,雙手情不自禁的在那兩粒飽滿上面加力,問道:“怎麽了,阿蘿姐?我這樣稱呼你不好嗎?”
  王夫人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看著虛竹那真誠的眼睛,癡癡的問道:“你,你真的這樣稱呼我麽?”
  虛竹爽朗一笑:“怎麽?阿蘿姐雖然可能比我大上那麽一些,但是風采依舊,還是個大大的美人兒,和尚我自然要好好疼你了。叫你阿蘿姐也是應該的嘛!”
  王夫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徐娘半老,盡然能夠得到虛竹如此稱贊,雖然她此前與虛竹之間的這種魚水之歡,很多時候出于某種需要和對那個姓段的薄情人的報複,並沒有投入真感情。她以爲她和虛竹不過是互相利用並且相互滿足罷了。現在聽到虛竹這樣叫她,芳心大是震動,一時間意亂情迷,哪里注意得到,虛竹眼睛里面閃過一絲得意。
  兩人就這麽抱著躺了半晌,虛竹方才開口問道:“阿蘿姐,我有個問題,很久都想問問你了呢?”
  “你,你問吧!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的你的名字,好嗎?總不能我跟你都這樣了,連你的名字還不知道吧!”王夫人稍稍擡起豐臀,反手握住那死死頂住自己后面的活兒。剛才虛竹輕輕移動一下,差點就滑入她的后庭中去。她隱隱有一種異樣無比的刺激感,卻斷然不能接受這種事實。因此只好將那活兒給撥開。
  虛竹感受到她手上揉捏自己堅挺的刺激,享受得很得呻吟了一聲,方才說道:“和尚我倒也有個俗家名字,姓葉名天,阿蘿姐干脆就叫我天郎得了,反正阿蘿姐都跟我這樣了哦!”說話間,伸手慢慢往她小腹下面撫摸下去。
  王夫人精神與肉體雙重刺激下,禁不住就要呻吟,她好歹克制了,低聲叫了一聲:“天,天郎。”虛竹壓抑了聲音,哈哈笑了笑,這才滿意的問道:“我想問問,曼陀羅山莊這麽多人生活,平時用度不少,你們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王夫人好歹平複了心情,此時的她竟有當年會情郎似的那種感覺,展顔笑了笑,伸手捉住虛竹那不安分的手,說道:“天郎,這你就不懂了吧。別看曼陀羅山莊就那麽一塊地方。可在蘇州城里面,還有杭州城里,屬于我們曼陀羅山莊的産業還不少呢?要不然,山莊早就散了!”
  “哦!看來,我猜得不錯嘛!果然還是有些門道的。不過,你們大都經營什麽?”
  “有客棧茶樓什麽的,還有當鋪和錢莊。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王夫人雖然很高興,但是明顯還是有些警惕的,畢竟她現在對虛竹不是非常了解。
  “我在想,以后可能用得著我的阿蘿姐呢!因此先問問,心里有個底!”
  “難道,你想……?”王夫人倒也不是很疑惑,畢竟行走江湖,是要建立在有錢的基礎上,何況像虛竹這麽下去,早晚會家大業大的。那時候用錢的地方多去了。不過,自己現在掌握了這麽有利的條件,是不是應該爭取點什麽。王夫人暗暗下定主意。
  不過虛竹卻心里有譜兒了,他不再說話,反而將自己那活兒慢慢引導到王夫人雙腿之間,頂到那縫隙處,分開花瓣,使勁一挺,嗤一聲進去了,方才說道:“阿蘿姐,春宵苦短,就快天亮了,咱麽要不要再來一次……”說罷不等王夫人回答,便開始了那最原始的動作。
  嬌吟聲滿屋,春潮湧動。
  ……
  “大哥,你這麽急找我來有什麽事情?”無錫丐幫分舵,亦即大仁分舵大堂內,喬峰正眉頭擰緊,一張臉繃得緊緊地,盯著那茶壺久久不語。虛竹登登登急步走進來,掃了一眼旁邊的傳功長老,看到喬峰那模樣,立刻便問道。
  喬峰看到虛竹進來,臉色稍稍好了一點,別的不說,自己這個兄弟對于陰謀詭計什麽的,還是很有辦法應付的。眼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假的,那倒也好辦,可是就怕萬一,到時候牽連甚廣不說,自己還……想到這里,喬峰稍微好些的心情立刻又沈了下去。
  “兄弟,你來了,眼下有件事情,做哥哥的想找你商量下,看看兄弟你有什麽辦法沒有?”喬峰起來拉著虛竹的手就坐下。
  “項長老,你先去和陳長老他們處理一下徐長老的后事吧。一個時辰之后再來找我!”喬峰看看傳功長老,吩咐道。
  傳功長老哪里不明白喬峰意思,知道他們兄弟倆有些私密事情要談,立即告退,退了出去,順手將門掩上了。
  “大哥,發生什麽事情了?”虛竹看喬峰那神色,心里一緊:該不會是康敏說了什麽吧?或者那個徐長老?
  喬峰擺擺手,走到正中央的牆壁面前,看了看那香案,然后掀起那武聖關公的圖畫,伸手到后面暗格里面,扭了扭那機關。虛竹看著喬峰動作,心想:這丐幫也算有些門道,難怪屹立幾百年了。單憑這些東西,便可窺知丐幫實際勢力該有多大,說是這個時候大宋最大第一黑幫也不爲過,甚至,很有可能便是當時世界第一大黑幫了,比之后世的什麽黑手黨之類的,要強大得多了。
  那香案下面漸漸升起一塊石板,虛竹知道,那便又是一條密道了。
  喬峰也不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跟來的手勢,自己便先進去了。虛竹跟喬峰進去,過了一會兒,那石板又緩緩蓋上了。兩人在密道里面走了不遠,便來到一個密室之中。
  虛竹看去,不過一石桌,幾個石凳而已。還有一張床,看樣子,倒也跟當初馬大元秘密療傷的密室差不多。
  喬峰找了凳子坐下,看虛竹也坐下來,便歎了一口氣,道:“兄弟,哥哥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還請兄弟幫哥哥我想想辦法。”說罷,不等虛竹說話,便將許長老臨終托付,還有康敏的“瘋言瘋語”一並說了出來。此時干系太大,喬峰也不知道幾位長老對自己究竟如何態度,因此,也沒敢把這些跟他們說。之所以找了虛竹,一來自己實在是亂了方寸,二來他信得過虛竹,更相信虛竹聰明。
  虛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雁門關一役,趙錢孫譚公譚婆單正智光大師等人是知情的,他老爸玄慈甚至還是帶頭大哥呢。不過或許知道喬峰真實身份的人,恐怕只有單正和康敏了,如今康敏終于使出了這一手,想來她也是知道自己恐怕沒幾天日子了,想要垂死掙扎一下。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他凝重地問道:“大哥,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自己相信多少?或者說,你覺得他們所說的事情,有幾分值得相信?”
  “這?”喬峰沈吟不語。按說他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不過徐長老臨終時的那樣子,再加上康敏咬牙切齒的瘋狂模樣,實在是動搖了他的心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不是漢人,而是漢人的仇敵——契丹人。
  “看來大哥你還是部分相信的了。”
  “兄弟,此時牽連甚大,哥哥我實在是……”喬峰搖搖頭,不好說什麽。
  “大哥,兄弟我斗膽問一句,伯父伯母是否還健在?”虛竹心里對于喬三槐夫婦的命運也是把握不住了,事情變化成這樣,他都不知道將來會出現怎樣的變化,因此只能夠一旁提醒一下喬峰。
  喬峰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虛竹所說的道理,連聲道:“哥哥我是糊塗了,自己究竟是誰,問爹娘不就知道了。唉,想來哥哥我長年在外奔波,也有很久沒有回到爹娘身邊盡孝了。”喬峰顯然有些傷感了。
  “呵呵,大哥,相信大哥有今天的成就,帶領丐幫爲我大宋子民謀福,伯父伯母知道了,也會爲大哥感到高興和欣慰的。大哥也不用過于自責了。”
  喬峰點點頭,正要說什麽,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徐長老的一封信沒看,趕緊拿了出來。當時傳功長老他們給徐長老收拾遺體的時候,在布袋里面發現的,大家都認爲這封信是假的,也沒有打開來看,直接交給了在場的喬峰,給他處置。喬峰那時心憂不已,哪里有心情去看一封假信。此時想起來,倒有些好奇,因此便拿了出來。
  虛竹一看那封信,立即反應過來,小聲問到:“徐長老的?”
  喬峰看虛竹凝重地樣子,微微有些疑惑,問道:“莫非兄弟認爲,這封信不是假的?”當時虛竹和徐長老爭論半天,就是因爲這封信的真假。現在看虛竹這模樣,也難怪喬峰會起疑。
  虛竹也不做評論,只是到:“是真是假,大哥你還是先看過在說吧!”
  “也是,當時頭腦里面混亂,也沒來得及看看,我倒要看看,徐長老他們將這封信看得這麽重,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
  喬峰拿起來那信,看到封條上面寫的:“余若壽終正寢,此信立即焚化,拆視者即爲毀余遺體,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幫諸長老會同拆閱,事關重大,不得有誤。”
  正是馬大元筆迹,見他說的如此鄭重,不由得心里稱奇不已,也不管了那許多,立即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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