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之海(81-完) 正文 八十一 祝福晶兒 　　馬小池不知道如何應對面前突然出現的變故。那個鮮活的，富有朝氣的晶兒也許 就要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和自己天人永隔了。 　　馬小池一直有這樣一個觀點：過去不可怕，因為一切都經歷了；現在不可怕，因 為現在我們還可以通過努力去把握；未來最可怕，因為未來最不可知。現在的馬小池 才真正地體驗這種感覺。 　　晶兒結婚之後，晶兒在很長一段時間是和自己不見面的。但是，馬小池知道那個 女人正在南國的那個城市幸福地生活著。這就夠了。沒有聯繫，也沒有見面，但是心 裡有一種安全的牽掛，這就是幸福。然而，當自己再度見到晶兒的時侯，已然是物是 人非。 　　那天晚上馬小池喝的爛醉，酒精麻痺了他一時的神經，清醒之後帶來的是無邊的 痛苦。 　　因為馬小池知道沒有人能夠拯救這個女人。曾經有一本書叫《拯救乳房》在馬小 池眼裡，拯救乳房就是拯救女人。晶兒，怎麼辦。 　　手術之後，醫生說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馬小池知道這是醫生對所有病人家屬的話 。手術能有什麼不順利，給開的開，該切的切。 　　可是，誰都知道，還有一個可怕的擴散。 　　李曉曼在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手術進行的還好吧，晶兒狀態如何？」 　　馬小池說：「還好吧。」 　　馬小池說這些話的時侯有點沒精打采。 　　李曉曼聽出了他有點蔫，沈思了一下：「嗯，這孩子可憐。」 　　晶兒此時真的很可憐。 　　晶兒醒過來的時侯，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醫院潔白的天花板，那裡沒有一點凸 凹不平，就像自己的胸部。 　　晶兒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他的愛人無言地注視著妻子，滿眼的痛楚和憐惜。這個漂亮讓自己在戰友那裡大 把大把地賺取嫉妒的女人就像一朵正在萎縮的花兒，生命的原動力在一點一點的枯竭 ，死神正在搾取著她生命中最後的一點元氣。這個錚錚鐵骨的男人眼淚也流了下來。 　　而此時，馬小池和李曉曼正站在醫院病房的門口，眼前的這一幕讓兩個人只能站 在了原地。李曉曼的眼圈也紅了，她看了看自己的男人，馬小池卻故作輕鬆地一笑， 笑掩蓋不了這個男人內心深處的傷痛。 　　沒有人能夠改變著一切。 　　有人說，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基因就決定了你這個人這輩子的健康狀況， 好還是壞，基因說了算。所以，沒有什麼懊悔的。話可以這麼說，可是誰又能做到淡 定從容啊。 　　晶兒在北京住了一個月，還是決定回到南方那個自己的家。她要在那裡讓自己的 生命盡可能地延續下去。北京這個自己曾經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雖然給自己留下了那 麼多快樂，甚至還有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還有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 人——馬小池。可惜這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晶兒喘息著說：「我走了。」 　　晶兒手無力地從李曉曼的手裡抽出來。只有這雙手還在告訴握住它的人，它的主 人生命是那樣的年輕。 　　李曉曼輕輕地捧住晶兒臉，貼在自己的臉上：「晶兒，堅強一點。」 　　這是李曉曼的祝福，也是李曉曼的祝福。 正文 八十二 尋找快樂 　　送走了晶兒的那一段時間，馬小池無法找到任何一個讓自己快樂的理由。就連李 曉曼的心情也沈重了許多。李曉曼不知道馬小池和晶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 李曉曼從馬小池的不加掩飾的痛楚神情中知道馬小池和晶兒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是一般 意義上的同事關係。但是，對一個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女人來說，李曉曼除了同情之外 ，無法才有任何的幽怨。 　　李曉曼一聲浩歎。 　　她把頭枕在馬小池的手臂上，說：「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你說呢。」 　　馬小池歎了一口氣，對自己身邊的女人看了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失落其實對 身邊的這個女人確實有點不公平。他翻過身來，抱緊了女人，讓自己的胸膛貼緊了女 人的身體，女人溫熱的身體散發出來的體味突然讓馬小池的情緒有了點躁動，下身就 輕輕地頂了一下女人，女人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往前挪了挪身體，貼的更緊了 。 　　「親愛的，我想要。」 　　馬小池輕輕地親了一下女人的額頭。愛撫被瀰漫在溫熱的情慾中，馬小池把女人 裹在了身體下面。 　　女人在身下動了動，試圖調整一下姿勢。女人也能更好地感覺到男人在自己的身 體裡的湧動。 　　這是一次美好的過程，李曉曼在馬小池的運動中達到了高潮。 　　馬小池疲憊地躺到了一邊，李曉曼滿足地蜷縮著身子。…… 　　原來性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你非要為今天晚上的那件事有所作為的話，結 果往往讓你很失望；反之，一次不經意的情慾的碰撞，則會火花四濺。 　　性愛的過程是一個忘我的過程，這個過程的曼妙讓馬小池忘掉了這段時間所有的 糟糕的情緒。 　　其實用一種方式擺脫掉糾纏自己的陰霾還是很重要的。過分地糾纏某些細節，則 會讓人模糊了行為的高遠。馬小池在胡思亂想中沈沈地睡去。 　　其實那個晚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痛夜不眠。 　　顧佳萍那天晚上覺得自己莫名的焦躁。一種對性愛的渴望讓這個中年美婦難以自 持。她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手伸向了下身，也許對自己身體太熟悉的緣故，她很快就 讓自己達到了高潮。 　　在一陣痙攣中，顧佳萍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馬小池。這個男人，有很長時間沒有在 自己身上耕耘過了。這個男人在忙什麼啊。 　　顧佳萍想起了這個男人，眼角自然就掛上了微笑。 　　她翻了一個身，側耳聽了聽另外一個屋子兒子的動靜。兒子的屋子裡已經沒有了 什麼動靜，看來這孩子已經誰熟了。 　　顧佳萍披上一件外套，來到客廳，找到自己的手機，翻出來馬小池的手機號，顧 佳萍想了想，給馬小池發了一條短信。 　　「想你，池。」 　　網絡反映出的結果是馬小池關機了。顧佳萍笑了，心裡想這傢夥真夠小心的，每 天晚上回家都把手機給關了。 　　反正我想你了。 正文 八十三 煩心事接踵而來 　　顧佳萍就那麼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越折騰越無法入睡，越無法入睡越是心煩 意亂。 　　迷迷糊糊中，一陣急促的電話響起了。電話原來是顧佳穎打來的，電話內容讓顧 佳萍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了。 　　顧佳穎在電話裡急促地說：「姐，你快回來吧，爸出事了。」 　　顧佳萍趕回家的時侯，爸爸已經被送進了醫院，原來爸爸早晨起來上廁所的時侯 ，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這次腦溢血如果不是因為顧佳穎在家裡的 話，老爺子就可能送命。萬幸的是送進醫院比較及時，所以命還是保了下來。 　　顧佳穎回到家裡住有了一段時間了，顧佳穎是在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無休 無止的折騰，這個體格健壯的男人精力充沛，性慾望強烈的讓顧佳穎有點恐懼，一開 始這種性愛還能讓顧佳穎感覺到快樂，時間長了，經常自己在夢中就被這個男人給弄 醒了，醒了之後就發現男人已然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讓顧佳穎很是惱火。經歷了太 多生活磨折的顧佳穎已經學會了容忍和逆來順受，你不就是做嘛，你就做好了，我拿 東西不就是一個物件，你使勁用好了。迷迷瞪瞪的顧佳穎就是這樣想著再次進入夢想 ，不知道什麼時侯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侯結束，這次床第生活成為一個人的勞動。 可是顧佳穎的睡眠還是受到了影響，最近一段時間顧佳穎老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不 太好，經常地無來由的天旋地轉，眼前還不時地冒金星。醫生說這是因為休息不好和 過度勞累。 　　顧佳穎知道為什麼，她特別認真地和自己的丈夫進行了一次交流，這次交流讓顧 佳穎對這個男人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老公，你能不能別每天晚上都要好嘛，那樣我太累了，你看我睡得不好，身體 也不好。」 　　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女人，眼神裡是太多的不解和不服氣。「你 說什麼呢？我現在身體好，我就得抓緊時間做，如果有一天我不行了或者我老了，那 我做的不夠多，我多虧啊。你看電視上那麼多男人都不行，多冤啊。」 　　男人說這話的時侯是認真的，顧佳穎幾乎昏厥過去。 　　她無法再和這個男人繼續交流下去，但是，她還是覺得先離開這個男人一段時間 ，所以她找了一個借口，受媽媽身體這段時間不好，希望自己回去照顧一段時間，男 人在這些方面還是通情達理的，他認真地想了想同意了顧佳穎的要求。顧佳穎剛回到 娘家沒住幾天，就趕上這件事。事後姐倆想起來就後怕。 　　老爺子的命保住了，可是老爺子可能就需要坐在輪椅上繼續自己的以後的人生， 還有日常起居各個方面都需要一個人照顧，可是媽媽年紀也大了，照顧這樣一個行動 不便的病人無異於讓老太太也被搭進去，這讓兩人很為難。 　　怎麼辦？ 　　兩人小的時侯，強勢的父親是這個家裡的頂樑柱，而今天這個根頂樑柱轟然倒塌 了，這個家還需要支撐下去。顧佳穎摟過自己的妹妹，兩個人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侯，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正文 八十四 請別動我的兒子 　　敲門聲讓姐妹倆停止了哭泣。 　　顧佳萍擦乾了眼淚，整理好頭髮，打開了門。可是門口的那個人讓顧佳萍吃了一 驚。 　　「怎麼是你？」 　　顧佳萍的聲音很低，但是還是讓在裡面的顧佳穎聽出了妹妹話語裡的厭惡和不耐 煩。她循聲走了出來，門口的那個男人也同樣的讓她大吃一驚。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留著板寸，但是精神不振的樣子。 　　這個男人就是顧佳萍的前夫。 　　前夫自從和顧佳萍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和顧佳萍有過任何聯繫，就連兒子也沒有 看過，更別說掏一點生活費什麼的。但是今天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還是讓顧家姐妹有 了一絲不祥的感覺。 　　「你來幹什麼啊？」 　　顧佳萍根本就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男人卻涎皮賴臉地說：「怎麼就這樣對待你的前夫啊？一日夫妻白日恩啊。」 　　「說什麼事兒，我可是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裡磨叨。」 　　顧佳萍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呢想兒子了，想把兒子接我那裡 住一段時間。」 　　男人說出的話引發了顧佳萍的憤怒。 　　「你還有臉說兒子，你還有臉說兒子。這裡沒有你的兒子。你拿什麼養孩子，你 自己都沒有住的地方，你還好意思說，恬不知恥。」 　　很顯眼，顧佳萍的憤怒並沒有讓男人憤怒。 　　男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顧佳萍的冷嘲熱諷，斜身靠在防盜門上，斜睨著顧佳萍：「 我跟你說，反正這事兒我已經想好了，你同意則罷，不同意我就這麼更你耗。當然了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孩子不在身邊，我想的很，所以你的給我一筆親情損失費。 」 　　男人的話徹底激怒了一直在邊上沒有說話的顧佳穎，她突然從房裡竄出來，手裡 面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直接就向男人砍了過去，男人反應還算機靈，一偏頭閃了過 去，然後連滾帶爬的順著樓梯跑了。 　　兩人關上了房門，喘著粗氣。 　　「姐，怎麼辦？這個混蛋肯定不會這麼就善罷甘休的。」 　　顧佳萍無奈地看著姐姐。這個家沒有人再能為她們遮風擋雨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就是一個超級無賴。」 　　顧佳穎說，然後她低頭想了想。「小萍，我覺得他要孩子是假，勒索錢才是真的 。」 　　「可是我哪有錢給他啊。再者說了一旦開了口子哪還有頭啊。」 　　顧佳萍說完這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然後放聲大哭了起 來。 　　顧佳穎說：「你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嘛？」 　　長期的軍旅生活已經讓顧佳穎能夠從容應對所有的突然。「要不，我找一下馬… …」 　　顧佳穎還是頓了一下，「要不我找一下馬小池吧，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對付這個無 賴。」 　　顧佳萍沒有說什麼，只是拚命地點頭，其實這個時侯只要能讓自己的兒子留在身 邊，誰能夠幫自己解決眼麼前的困難，她都認了。只是這種事情又要讓馬小池出面， 這個自己生命中揮之不去的男人啊。 　　顧佳穎說這話的時侯只是想到需要馬小池的幫忙，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天大的麻 煩，馬小池沒有通天的本領，所有馬小池解決不了天大的麻煩。 　　可是面對顧佳穎的要求，馬小池又不可能拒絕。 　　顧家姐妹壓根兒沒有意識到她們把馬小池推上了一條進退兩難的路，這次求助讓 她們產生了永遠的歉疚。 正文 八十五 男人之間 　　馬小池再見到顧佳穎的時侯，自己才發現自己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以及自己的 寶貝兒子了。 　　在那家馬小池經常去的上島咖啡屋裡，馬小池用勺子輕輕地攪拌著熱氣氤氳的咖 啡，然後馬小池擡眼看看顧佳穎。 　　顧佳穎明顯地憔悴了，這個一直深深愛著馬小池的男人確乎有點老了。女人真的 比男的容易老，老天爺讓女人比男人更愛美，但是，老天爺又讓女人那樣的容易失去 大好年華。 　　唉。 　　馬小池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當顧佳穎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馬小池的時侯，馬小池的額頭已經擰成一團了。 　　「真***操蛋！」 　　馬小池心裡面暗罵了一聲，但是，臉上卻掛上了笑。 　　「你笑什麼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啊！」 　　顧佳穎從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馬小池一腳。 　　「媳婦你說怎麼辦吧？你讓我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為夫在所不惜。」 　　馬小池一邊抵擋著女人的進攻，一邊說。 　　「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你得讓這個無賴別再來煩我們了。」 　　「這還不簡單，讓丫死。」 　　馬小池突然收斂了所有的笑容，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狠毒的聲音說。馬小池 態度的突然變化，讓顧佳穎有點始料未及，她趕緊地說：「誰讓他死了？就是讓他別 再來了就可以了。」 　　「那可就難了，只有死才能一勞永逸啊。」 　　馬小池雙手抱頭，往椅子上一靠，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倒是說話啊！」 　　馬小池倒也沒有再說話，卻用手輕輕地握住了女人的手。 　　「如果不為這些事情你還不會來找我呀？想我嗎？」 　　「想，怎麼不想？想死你了，想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想讓你和我吃飯睡覺逛街 。你能做到嗎？你做不到，做不到就別跟我說這些不鹹不淡的話好嗎？」 　　女人一氣兒說出的話委實讓馬小池心裡咯登一下，女人其實是有怨言的，只是善 良的女人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對不起！」 　　馬小池抓住女人的手。 　　「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一定幫你解決這個事情。還有，我會抽時間去 看你的。對了，這裡有一張卡你拿去，密碼是你的生日。給自己添加幾件好點的衣服 ，你看你怎麼還是這幾套衣服啊。」 　　「我不要你的錢。還有，你應該多看看孩子了。這個時侯男孩子需要父愛，我想 你比我要知道這個道理。」 　　「我知道的。」 　　兩人分手之後，馬小池一邊開車一邊在想著這些事情。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這些問題確實不好解決，但是馬小池決定親自嘗試一下。 　　在後海那邊的一家咖啡屋，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在了一起。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馬小池的眼裡是輕蔑，對面的男人眼裡卻充滿了仇視。他恨不得上去把馬小池摁倒在 地一頓暴打，可是看看自己的孱弱的體格和對面強壯的馬小池，他馬上打消了這種不 切實際的念頭。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他終於開口了。 正文 八十六 圖窮匕首現 　　「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馬小池，你前妻的初戀情人，她曾經的愛和今天的愛， 還有來生的愛。」 　　馬小池挑釁地作了一個自我介紹，把一根煙叼在了嘴上，卻沒有點上，眼睛卻盯 著眼前那個男人。 　　「你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那我告訴你，我就是讓你別再去找她們姐妹的麻 煩了，那都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去騷擾她們。」 　　「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從那裡訛點錢，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孩子你從不養活， 這個時侯你還來訛詐。好，即便是這樣，我們認了。」 　　馬小池這個時侯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這裡面有兩萬塊錢，拿上錢麻利地從她 們的生活裡消失，否則你一分錢都沒有，而且還要付出代價。我說道做到。你信嗎。 」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可以告你。你玩弄女人，你欺騙女人的感情，你還在這裡 大言不慚。真是不要臉。」 　　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被馬小池的輕蔑刺激了，有點激怒，忘掉了眼前這個男人可 能帶來的威脅，突然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馬小池站了起來，把手裡那杯咖啡潑在了男人臉上，拿上了信封頭也不回地走了 。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非得教訓一次不可。 　　馬小池坐在謝蕊面前的時侯，謝蕊長大了嘴巴。「寶貝都多長日子沒來看我了， 今兒那陣香風把你給吹來了。」 　　說著話的時侯，謝蕊就已經坐在了馬小池的腿上，一邊搖晃著，一遍用手撫摸著 馬小池的頭髮，一陣好聞的香味鑽進了馬小池的鼻子裡，馬小池覺得下身突然有了一 點反應，他把手放在了謝蕊的腰上，加上了一點力氣，謝蕊馬上感覺到男人大手傳遞 出來的生理需求，順勢就緊緊地摟住了馬小池的脖子。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馬小池把頭枕在了女人的胸口上，調勻著自己的呼吸。女人 一邊撫摩著他的頭髮，一邊說，「你好像好長時間都沒有做了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馬小池很吃驚地問。 　　「你一上手就急不可耐的樣子，而且很快就射了。原來你可不是這樣的。所以生 理上突然有點陌生感。」 　　「你懂得還挺多。確實有好長日子了。怎麼嫌乎我了。」 　　「寶貝，怎麼會，你就是現在萎了你依然還是我的大寶寶。而且根據我對你的瞭 解你馬上就能捲土重來的。」 　　就在謝蕊說這些話的時侯，馬小池已經反身而起，進入了女人的身體，這是一次 漫長的戰鬥，謝蕊得到了一次偉大的補償，在高潮中浮沈著自己快樂的叫喊，汗水浸 漬著女人，她終於忍不住求饒了：「哥哥，饒了我吧。」 　　「寶貝，幫我擺平一個人。」 　　馬小池點燃了一支煙，漫不經心地說。 　　「誰啊，要擺平成什麼樣？」 　　「讓他離開這個城市，你別問怎麼回事。」 　　「不會出事吧。」 　　女人終究是女人，雖然在江湖上混了那麼長時間，可是真要是動真格的，還是有 點含糊。 　　「不會出事的。又不是殺人，只是讓他滾蛋。」 　　「哥，沒問題。交給我吧。」 　　謝蕊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馬小池的任何要求。她用手輕輕地在馬小池的小腹上撫摩 著，「哥，再來一次吧。」 正文 八十七 夜襲之人是誰 　　那個猥褻的小男人這段日子過得有點煩。自己的前妻居然出頭為自己的情人拔份 ，而且還是那樣的理直氣壯。他氣得自己直想揍馬小池，可是自己又根本不是馬小池 的對手，用句時髦的話就是殘酷就是這樣現實。 　　鬱悶變煩躁著。 　　在一家四川人開的蓋澆飯的小飯館裡，他很賭氣的吃了兩份回鍋肉蓋澆飯，同時 還喝了倆瓶小二，他再走出小館子的時侯，他覺得天有點旋，地有點轉，腳下有點搖 曳。 　　這個時候沒有煩躁只有酒足飯飽的幸福。 　　飽暖思淫慾是一個永遠的話題，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的下身有點躁動，男人有一頓 沒一頓的性生活讓他在這個吃飽喝好的晚上有了一點想法。女人，媽的女人是什麼滋 味啊。 　　他掏出那個癟癟的錢包，藉著路燈看了一下，錢包裡面還有可憐的皺巴巴的一百 多塊錢，常在路邊小店鬼混的他知道只要有五十塊錢就能讓自己在一個女人身上吃一 個夠。他淫蕩地笑了笑，腳步開始向自己過去經常光顧的那家從不理發的理髮店。 　　就在這個時侯，有三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男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 的自己眼前一黑，就在呻吟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的時侯，他的襠部突然被狠狠地踹了 一腳，他下意識地因為疼痛彎腰的一瞬間，一直堅硬的膝蓋狠狠地頂在了自己的胸部 ，他覺得嗓子眼裡一熱，一種熱乎乎的東西從自己的嘴裡和鼻子裡噴湧了出來，這一 切都完成的時侯，前後不到十秒的時間。他悶哼一聲躺在了地上，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 　　當他醒過來的時侯，他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裡，渾身疼痛的感覺依然還在，這個 時侯他才有時間把昨天晚上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在腦子裡重複一下。 　　他知道自己被人打了。 　　他在第一時間就認定是馬小池干的。 　　派出所的小警察冷冰冰地看著這個可憐的男人，你說是別人幹的有什麼根據嘛？ 　　沒有，沒有可別這麼亂說，否則別人反過來把你給告了啊？ 　　夜襲之人到底是誰？ 　　只有謝蕊知道。謝蕊派出的人是黑道上的老手，幹這件事就是他們的職業，他們 從謝蕊手裡得到了五萬塊錢的報酬。 　　馬小池高興地把謝蕊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一邊親吻著女人的臉，一邊上下其手。 　　女人問：「這下滿意了吧？」 　　「當然了，當然滿意。這小子這輩子他也再甭想惦記女人了。」 　　馬小池的撫摩讓女人有些把持不住了，她一邊故作嬌羞地往男人的懷裡滾，一邊 有意無意地問：」 　　哥，到底是那個女人讓你這麼上心啊？「可是馬小池終究是馬小池，他用嘴堵住 了女人的嘴，一邊就除去了女人下身最後的衣衫，女人沒有了機會，幸福地被馬小池 進入。…… 　　顧佳萍還是決定到醫院去看看自己的前夫，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男人怒視著顧 佳萍，呼呼地喘著粗氣：」 　　是不是你找人幹的？「顧佳萍連理都懶得理他，把手裡的一包吃的東西往床上一 扔，」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老天終究還是有眼的。「就在顧佳 萍轉身離去的時侯，背後傳來了男人惡狠狠而且絕望的聲音：」 　　我被人給廢了，我不是男人了，但是我一定要讓這人付出代價。你告訴他。讓他 等著。「顧佳萍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難道真的是他。 正文 八十八 劉艷之劫 　　顧佳萍離開醫院之後，在第一時間裡給馬小池打了一個電話。 　　「哥，那個畜生是你修理的嗎？」 　　「你說什麼呢？」 　　馬小池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馬小池知道這些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意味著多一份 危險。哪怕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女人。 　　「哥，不管是不是你幹的，我都謝謝你。」 　　顧佳萍心裡其實還有一句話，怎麼沒把這個畜生給弄死啊。 　　顧佳萍已經無法容忍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眼裡愈發的猥瑣。就是連看 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不管馬小池如何矢口否認，顧佳萍從心裡萬分地肯定這個事情就是馬小池干 的。 　　還是這個男人心裡惦記著自己。 　　而馬小池還是為這件事得意不已。馬小池心裡還是有點遺憾，因為這件事情如果 是自己親自出手的話那將是一件更加完美的傑作。有很長時間都沒有活動筋骨了，好 不容易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自己卻沒有能夠參與。真***遺憾。 　　百無聊賴的馬小池突然聽到手機一陣狂叫，馬小池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謝蕊的 電話，電話裡的謝蕊語氣急促，「你過來一趟，快。」 　　不容置疑的語氣和急促的感覺讓心理素質一向很好的馬小池有了不好的感覺，這 個事情不會這麼快就敗露了吧。胡思亂想中的馬小池來到了謝蕊的辦公室裡，坐在那 裡的謝蕊看上去臉色很難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小池一邊問，一邊用手習慣性地去摸謝蕊的頭髮，但是謝蕊卻把頭一扭，「一 邊呆著去。」 　　「我靠，怎麼了這是。」 　　馬小池有點慍怒地坐在了一邊，那樣斜睖著謝蕊。 　　「你知道嗎，劉艷出事了，我這不是找你來商量怎麼辦。」 　　謝蕊異常地嚴肅。 　　事情真相原來真的是可怕的。劉艷在謝蕊的公司裡確實受到了謝蕊的照顧，劉艷 很快就被謝蕊重用，作為公司的主管會計，但是，謝蕊卻在一個意外的時機發現了謝 蕊挪用了大量的公款高達50萬。 　　劉艷以為謝蕊不知道。 　　怎麼辦？ 　　謝蕊很顯然不知道怎麼辦，如果不是馬小池介紹來的自己早已經報案了，可是， 謝蕊由於不知道馬小池和劉艷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開始她確實懷疑兩人之間的男女關 係，但是後來通過自己的觀察好像什麼也沒有，她就認定劉艷一定是馬小池家的親戚 ，所以，自己不能把劉艷置於死地。 　　馬小池的汗刷地流了下來。 　　這是一個讓馬小池極其難堪而且棘手的事情。 　　他還是把謝蕊摟在了懷裡，「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如果真的造成 了什麼損失，我來承擔好吧。我想她一定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坎了。我去找她談，好 嗎。親愛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報案。」 　　「你傻啊，我要報案早報了，還用跟你在這裡磨嘰。還有，讓你承擔什麼。50萬 雖然不是小數，可是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你就別充大個了。」 　　她親了一下馬小池，「親愛的，別太沈重了。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正文 八十九 劉艷的苦 　　當馬小池坐在了劉艷面前的時侯，劉艷雖然當時低著頭，她還是感覺到了馬小池 坐在了自己的對面，她太熟悉這個男人了，但是，當確信面前這個男人就是馬小池的 時侯，劉艷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馬小池和劉艷是在一家相對來說比較偏僻的咖啡館裡，位於南城的這家咖啡館周 圍是林立的大大小小的飯店，這家格調優雅的咖啡館在這裡有了一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馬小池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一是這裡離劉艷上班的地方比較近，二是相對的偏僻 足以讓他們的這次談話有了更多的安全感。劉艷應該是到了有一會兒了，馬小池從她 面前的那杯飲料中可以看出來。 　　「早已經過來了吧，路上堵車，稍微晚了一點兒。」 　　馬小池略顯歉意地說。 　　「沒關係，你說找我有急事，到底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啊。」 　　劉艷故作鎮靜地說。 　　「怎麼，不願意見我啊？」 　　馬小池故作打趣。 　　「哪有？」 　　劉艷迅速地擡起了眼皮掃了馬小池一眼，男人炯炯有神地眼睛正注視著自己，眼 光裡有詢問，也有歎息。這種眼神讓劉艷渾身顫抖了一下，她有點無助地看看四周， 「到底什麼事兒？」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需要那麼多的錢？有困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知不 知道你這樣做比較傻，這是犯法，是要坐牢的。你要坐牢了，我怎麼心安。」 　　馬小池說這些話的時侯，心裡在滴血，而這番話卻重重地打擊著劉艷的心，劉艷 知道這個男人是在乎自己的，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奢望這個男人會這樣對自己說出這 番話，劉艷的眼睛瞬間濕潤了，這個男人沒有嫌棄自己啊。 　　劉艷確實遇到了問題，她的媽媽得了食道癌，爸爸又中風了，這一切突然都讓劉 艷無所適從，不僅是精力的耗費，重要的是錢，沒有錢兩個老人就只能等死，劉艷沒 有任何選擇，她需要錢。她曾經想到過馬小池，但是，她覺得如果因為這些事情還要 去找馬小池又讓他難為，如果馬小池沒錢，肯定又會找謝蕊拆借，這樣，馬小池就會 又欠下謝蕊的一份大人情。這種微妙心裡和女人的小心眼促使她決定鋌而走險了。 　　馬小池聽完劉艷說完這些話之後，他走了過去，他順手把女人摟在了懷裡，「你 可真傻啊。」 　　他憐惜地在女人的頭髮上親了一下。「如果能夠把錢退回去，你就可以稍微低獲 取主動。」 　　「我知道，我盡量吧。」 　　劉艷低聲說。「哥，我想讓你要我，我想你。」 　　馬小池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女人有日子沒有見面了，但是，由於工作的穩 定和收入的增加，很顯然看出這個女人保養的不錯，白皙的皮膚和姣好的面容讓這個 女人更加可人，馬小池的心裡動了一下，他掐滅了手中的那只剛剛點燃的香煙，「跟 我走吧。」 　　在那家乾淨整潔的小旅館裡，馬小池把劉艷推向了高潮，劉艷放肆地叫著，扭動 著豐滿的肉體，汗水浸漬著她，她需要這樣一次的忘情的做愛，她希望在做愛的高潮 中忘掉苦，忘掉擔憂，她要記住這個男人所有的好。 　　但馬小池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的時侯，劉艷瘋狂地把馬小池撲倒在床上，拚命地 吻著馬小池的全身。馬小池仰面躺在床上，淚水從眼角悄悄地滑落了下來，一絲苦澀 瀰漫著馬小池的週身，只有女人的熱吻讓他能夠感受到女人的關愛。 　　唉。 正文 九十 寬恕 　　馬小池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懷裡的這個女人到那個什麼勞什子監獄裡去。 　　除了謝蕊沒有人能夠救劉艷。 　　這筆錢實際上對謝蕊來說未必是一筆多大的錢，但是，讓謝蕊有點煩躁的是這個 先例不能開，同時，這個女人和馬小池的特殊關係也讓謝蕊心理有點犯嘀咕。 　　可是，馬小池既然提出來了，自己總有個態度。 　　她想了想，突然一臉壞笑地說：「哥，我可以不再追究這個事情，但是，我有兩 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沒問題，你說吧。」 　　馬小池知道謝蕊也不可能提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所以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第一，劉艷不能再在這裡上班了；第二，就是以後我叫你隨叫隨到，怎麼樣啊 。」 　　「好的。」 　　馬小池其實心裡也大概其地對謝蕊的要求有了估算。 　　但是，他還是很高興謝蕊能夠放了劉艷一馬，他高興地把謝蕊摟在了懷裡，在她 額頭上嘬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 　　劉艷卻順勢躺在了馬小池的懷裡，眼睛裡有了些許的渴望。她把手從馬小池的襯 衣裡伸進去，在馬小池結實的胸口上摩挲著，撩撥得馬小池有點躁動，他也順勢把手 放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這個時候空氣裡有了一點慵懶的味道，屋外的一線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鑽了進來 ，溫暖著沈浸在情慾中的男人和女人。男人疼女人有很多方式，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 神上的都有，但是，馬小池一直相信讓自己的女人在性愛上得到滿足也是一種疼愛， 所以，只要是在這個時候，馬小池都很賣力氣，結果是女人就會在馬小池的山呼海嘯 中走向巔峰，快樂和幸福的一塌糊塗。 　　當馬小池從女人身上疲憊地退了下來的時候，換來的是女人真心的擁抱。 　　「哥，你可真好。這輩子認識你真的值了。」 　　這個一直都沒有再婚的女人打心眼裡深深地眷念著這個男人，這個自己生命中不 可複製的男人。想到這兒，她下意識地摟住了男人，「哥啊。你說你那天要是從我身 邊消失了，我怎麼辦啊？」 　　「傻女人啊，我不是答應你以後召之即來嘛。再者說了，你是我的女人阿。」 　　「哥阿，男人的肩膀可真的不是女人永遠的港灣，女人最終吧還得靠自己啊。」 　　「對阿，所以你才是一個偉大的女人啊。」 　　馬小池打趣到，一邊撫摸著女人，女人的皮膚保養的很好，可是自然歲月的滄桑 是任何護膚品都不能夠掩蓋了。 　　馬小池想到這裡歎了一口氣。 　　自己給了女人快樂，但是也耽誤了女人的青春啊。他愛憐地看著身邊的女人，眼 前像過電影似的檢閱著自己和謝蕊的點點滴滴，這個一直追隨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一直 對自己無怨無悔，難道自己一直就這麼跟她這樣下去嗎？絕對不可以，對。 　　馬小池在一瞬間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同樣也希望得到寬恕。 正文 九十一 傷害 　　馬小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更別說把一切都給了自 己的那些善良的女人們。這些女人追隨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如何，風雨同舟，不 離不棄。沒有在乎自己做些什麼，要多少錢，就連自己身邊還有沒有其他女人都無所 謂，自己怎麼可能如何去傷害她們呢？ 　　可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更是傷害嗎？ 　　謝蕊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家，一個能夠和她長相廝守的男人，一個能夠讓謝蕊感到 踏實和溫暖的家。還有雪兒，這個冰雪一樣的女人，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所有的性 福和性愛似乎都是馬小池匆匆留下的驚鴻一瞥。 　　馬小池想到這些的時侯，突然覺得有了很多的慚愧。他有些衝動地拿起了電話， 給雪兒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雪兒明顯地興奮了起來。 　　她深愛著的這個男人每一次電話都會讓她感到溫暖和幸福。 　　雪兒開車來到了馬小池約好的地方，從外面的玻璃上，雪兒已經看到了馬小池坐 在了那裡，臉色有點很凝重的樣子。 　　雪兒心騰地跳了一下，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雪兒像一隻美麗的精靈來到了馬小池旁邊，馬小池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握雪兒的手 ，但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縮了回來。 　　雪兒這下子倒是真的有點納悶了，「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雪兒，我是想給你找一個對象。」 　　這倒是馬小池的風格，一旦確定的事情馬上就會付諸行動，絕不拖泥帶水，瞻前 顧後猶豫不決。 　　「你是什麼意思？」 　　雪兒有點發愣，她蹙著眉頭，有點痛苦地樣子，然後擡起了美麗的眼睛，「你是 說讓我成家嗎？」 　　「對。」 　　馬小池其實那一瞬間看見雪兒痛苦的樣子，他已經有點後悔了，但是，他還是忍 住了自己的情緒的爆發，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對字。 　　「你是說你不要我了，你讓我去嫁另一個男人，讓我跟他上床，讓他蹂躪我，折 磨我，佔有我的身子是嗎？」 　　馬小池沒有想到雪兒會有這麼一大串的話像連珠炮似的打響自己，是啊，自己的 可人啊，自己的雪兒以後讓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變換著不同的姿勢，把 自己的那份骯髒的液體射向雪兒的身體裡面。不不，絕不。 　　馬小池的腦子裡突然亂了起來，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他試圖想搞明白到底發 生了什麼，對啊，怎麼了這是。他有點迷離地看看雪兒，怎麼了啊。 　　雪兒知道自己的話打中了眼前自己深愛的男人，她何嘗不明白馬小池的真實想法 ，他是為自己好，可是，雪兒知道一點，沒有人能夠安排自己的將來，即便是自己深 深愛著的這個男人也不行。 　　她伸出手愛憐地撫摩馬小池的臉，輕輕地說：「哥，哥，你放心，這輩子除了你 沒有人能夠碰我，你放心，我是你的，永遠。」 正文 九十二 婚姻的質量 　　沒有人知道婚姻到底是什麼？也沒有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需要不需要承諾。 馬小池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一切。 　　馬小池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家庭解體，當然，要說自己沒有傷害自己的妻子也是 有點過份。但是，這份婚姻到現在不也是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即便是到了不可挽 救的地步，最好的結局就是雙方能夠體面的分手。 　　馬小池曾經在盤點自己身邊的女人的時侯，他就想過一個問題，如果自己真的和 李曉曼分手了，那麼其他這幾個女人自己最想娶的是誰呢？結果是自己很難取捨。自 己的兒子念池不可能不管，雪兒聰慧、漂亮能幹，這些女人都為自己付出過，自己還 能為她們做些什麼呢？ 　　其實馬小池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和自己的女人接觸已經很少了，比如自己和房莉 莉大概有半年連電話聯繫了，房莉莉在時間的推移中會越來越走近自己的家庭，為了 長大的孩子，為了相濡以沫的那個男人，這是一個女人最正常的歸宿。 　　劉艷自從處了那件事之後，劉艷就突然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了，女人是一個很要面 子的人，這件事情足以讓她自己覺得在馬小池面前沒有了任何尊嚴，不管造成這個結 果的動機是如何值得人們去同情。就像一個女人為了給病重的媽媽治病而去賣淫一樣 ，許多年之後，人們只會記住這個女人曾經賣過，而忘記了這個行為的背後是一顆偉 大的赤子之心。劉艷知道自己無法再在馬小池面前出現了，劉艷決定離開這個男人遠 一點，足夠的遠。 　　馬小池的苦悶還在於自己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不好，不像過去自己能夠做到連戰 連捷，如果現在晚上要是做愛，第二天早晨壓根兒就不願意起床。他現在盡量把做愛 的時間調整到週末，以便得到很好的休息。 　　馬小池知道這是自然規律，人老了，人老了能不能就不折騰了。 　　雪兒卻說，誰說你老了，你再說你老我就跟你急，三十多歲的人盡胡說八道。 　　雪兒突然會附在馬小池的耳邊輕輕地說：「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真不成了，我就徹 底戒色了，你放心，沒有人能夠碰我。」 　　馬小池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心裡是感慨萬千。多好的女人啊，說實話自己是真的 捨不得啊，可是，真是對這個女人的愛，自己才必須放手。 　　雪兒卻在馬小池的腿上睡著了。那樣的輕和那樣的靜。 　　在這裡，雪兒是安靜的，也是純粹的。 　　其實人生有太多的東西是讓人們無法左右的，不管是情感還是事業。也不是你能 左右你身邊的一切。就如一個優秀的班主任無法管好自己的孩子一樣，就像一個優秀 的領導無法搞定自己的妻子和親戚一樣。 　　想到這裡，馬小池一聲歎息，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希圖讓雪兒躺的更舒服一點， 雪兒嚶嚀一聲，又睡了過去。 正文 九十三 一對老人 　　馬小池和雪兒是被手機的聲音給驚醒了。 　　音樂的聲音是馬小池自己熟悉的晚秋，柔和而蒼涼，一種靜靜地召喚。 　　馬小池打開電話發現原來是房莉莉的電話，應該說自己和房莉莉有很長很長時間 都沒有什麼聯繫，這個女人還好嗎？ 　　馬小池沒有去顧忌懷裡的雪兒，坦然地接了電話。 　　房莉莉在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樣的熟悉，還是讓馬小池感覺到萬分的親切。 　　電話裡，房莉莉是在告知馬小池自己的父母親很快會和一個老年的旅遊團到北京 旅遊。 　　聽到這話，馬小池樂了，「那好啊，我也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們了，我也聊表 孝心。」 　　房莉莉稍微沈吟了一下：「其實我心裡還是有個結，你說他們願意你去找他們嗎 ？」 　　「有什麼不願意的，我們兩個都是好朋友了，他們哪至於的。老人，什麼事情還 看不開啊。」 　　馬小池說著話的時侯，卻真的有點懷念那對善良的老人了。 　　馬小池撂下電話的時侯，雪兒真用那雙大眼忽悠自己。 　　「誰啊，讓你這麼上心，還要親自拜訪的。」 　　「一個老同學的爸爸媽媽。」 　　「那倒是應該的。給老人面子就是給同學面子。這樣到時候代我一起去唄，有些 事情還是女人做的比較細緻。」 　　雪兒突然提出了一個讓馬小池有點手足無措的建議。 　　「你真這麼想？」 　　「真的。」 　　馬小池是在南二環的那家賓館裡見到了老人，老人真的老了。歲月對老人來說顯 得更加的無情。 　　當馬小池把雪兒介紹給老人的時侯，老人眼裡閃過一絲落寞。雪兒太年輕了，太 漂亮了，這個女孩子的美是那樣的逼人和傲人，容不得你有絲毫地懷疑，這個女孩子 就是美。 　　老人從心裡承認，和這個女孩子相比，自己的女兒確實遜色了一些。儘管有為自 己女兒抱屈的想法，但是，雪兒的體貼和懂事，還是讓兩個初到京城的老人感覺到了 溫暖，女孩子這麼好看，但是一點兒也不嬌氣，還是那麼的懂事，一口一個阿姨叔叔 的叫著，讓兩位老人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馬小池也很高興，至少雪兒沒給自己添什麼 亂子。在和老人的聊天中，馬小池還是靠敏感捕捉到了房莉莉現在和自己的丈夫之間 實際上沒有任何愛情，能夠支撐房莉莉和他過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們自己的兒子， 因為房莉莉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傷著兒子。 　　馬小池更明白的是，即便是房莉莉和現在的丈夫離婚了，將來的婚姻依然是現在 這樣子，因為這個女人只愛自己，她不會再去愛上其他任何一個男人。 　　馬小池想到了這裡，拿眼睛看看自己身邊的雪兒，唉，這不是還是一個嘛。自己 難道真的在造孽？ 　　昨天的那些問題再次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他憐惜地把雪兒摟在了懷裡，好了，歇會兒，別累著。雪兒懂事的點點頭，安靜 地坐在了沙發上。 正文 九十四 孩子 　　馬小池的地主之誼應該是比較到位的。 　　馬小池覺得這樣做會讓自己覺得舒服一些。馬小池倒不是為了有所炫耀，他只是 想按照自己的思路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個時侯的事情不是都是那麼的好，顧念池還是出事兒了。 　　顧佳萍很久都沒有和馬小池聯繫了，因為他覺得馬小池太忙，再加上自己獨身慣 了，對男人的依賴也是越來越小，甚至性的渴望都不是那麼的迫切了，這對一個人到 中年的女人來說不見得是件什麼好事，性生活的不正常更容易讓女人的更年期提前。 　　顧佳萍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兒子才是她的全部。 　　可是這個寄托著顧佳萍無限希望的兒子還是讓顧佳萍變得焦頭爛額了。 　　顧念池的初中班主任是一個剛剛從師範院校畢業的小姑娘，秀氣，文靜，說話慢 聲慢氣的，每次開家長會的時侯，小老師溫和的笑容和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家長們如 坐春風。但是，前天小班主任范老師的電話還是讓顧佳萍著實吃了一驚，顧念池小小 年紀居然談戀愛了，而且兩個人在學校裡面是又摟又抱，上下其手，讓學校保安從監 控錄像看到了一個情節完整的黃片。 　　小范老師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與其是和家長通報這事兒，不如說事向家長 求救。 　　顧佳萍第一時間把這個事兒反映給了馬小池。 　　馬小池覺得這事兒大了，心說這孩兒怎麼會這樣，多大點的小屁孩就能在這方面 修行得如此得心應手，真的是良好的遺傳基因決定了一切。 　　馬小池說你別著急，我抽時間一定過去。 　　馬小池自然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突然長大的兒子。 　　他只能打電話給一個在高中校的當老師的朋友，那個在一個市重點校當班主任的 朋友聽完馬小池心情沈重的訴說後，在電話那頭嘎嘎地樂個沒完。 　　馬小池說你***沒事吧，你這是幸災樂禍呢？還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那哥們說我當什麼鳥事兒，就你這點破事還算是事兒，我們這是市裡有名的重點 校吧，那又能怎樣，我們這裡一個叫宇的男生和一個叫春的女孩子在地下存車棚媽的 就幹上了，不亦樂乎的，保安都捨不得關電視，整個一現場直播，就那個地下車棚， 用過的避孕套成簸箕往外撮，真的。 　　馬小池說你別***胡說，你們那還是教育的地方嗎，真個一個少年情聖培訓所。 　　差不多吧，那哥們居然恬不知恥地說。 　　馬小池說媽的你這麼一說我到不絕望了，我兒子幹的事兒還算是有理智有分寸的 。對吧。 　　對，哥們在電話裡頭極其肯定地說。 　　馬小池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向顧佳萍複述了自己的同學的觀點。 　　顧佳萍粗暴地打斷了馬小池說那簡直是放屁和犯罪。 　　馬小池說放屁和犯罪怎麼還能聯繫到一起呢？ 　　顧佳萍說真是家學淵源啊。 　　馬小池大言不慚地說是、顧佳萍掛掉了電話。 正文 九十五 再現巔峰 　　馬小池在這件事上的不認真還是讓顧佳萍很生氣，這個人怎麼會這樣，男人為什 麼和女人在處理事情的態度上有著這麼大的差別。 　　顧佳萍想，馬小池即便是不管，自己還是要管的。 　　其實馬小池嘴上說的很輕鬆，其實心裡還是很著急的。那是自己的親兒子，馬小 池這點是很看重的。不管自己的同學把學校裡的事情描繪的多不堪，但是，馬小池依 然堅信這畢竟是少數，怎麼可能成為一種習慣呢？ 　　唉，這孩子這點看來深受自己遺傳。 　　其實，馬小池這段時間確實也是焦頭爛額，自從雪兒上次流產之後，自己一直在 照料雪兒，而且還不能讓李曉曼知道。就是在這段時間，雪兒還會吊在他的脖子上， 一邊撒嬌，一邊說我想你了，我想讓你上我。說這話的時侯雪兒一臉的風情，這讓很 長時間沒有進入雪兒身體的馬小池有點情不自禁，但是，他畢竟是過來人，他知道這 樣對雪兒的身體肯定不好，於是他一邊撫摩著她，一邊說你要堅持啊，怎麼這麼禁不 住寂寞啊。 　　雪兒就一邊嬌笑著，一邊說你還真疼人。 　　而馬小池放下電話的時侯，他根本沒有時間在乎顧佳萍此時的感受，因為，雪兒 的身體已經過了醫囑期限，他要今天去伺候這個已經憋得要壞的女人去。 　　馬小池把雪兒放到床上的時侯，屋外已經是華燈初上時侯。 　　床頭燈把昏黃和溫暖灑在雪兒的侗體上。這幅身體讓馬小池隨時傾倒。 　　就在馬小池身體無限接近雪兒的時侯，男人身上的這股味道就已經讓雪兒瘋狂了 ，她的雙眼開始迷離，呼吸開始急促，她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扭動了起來。 　　馬小池輕輕地把身體壓在了雪兒的身上，他要感受雪兒富有彈力的胸部，那裡的 溫度，那裡的性感程度。 　　馬小池熟悉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切，他知道如何讓這個女人迅速進入狀態，他熟悉 她的每一個興奮點。 　　馬小池的前戲很快讓女人達到了臨界點，馬小池用溫熱的舌頭和熟練的手部動作 就兵不血刃地讓女人尖叫了起來。女人在癲狂中試圖推開男人的時侯，馬小池迅速進 入了女人的身體，把自己的積攢起來的火力開始了對女人進行了最後的進攻，雪兒在 馬小池的衝撞中猛地摟住了馬小池的脖子，大叫一聲我的哥兒，我快活死了。同時， 她的身體的下部感受到了馬小池那一團團溫熱的液體砸在了自己的花尖尖上，然後就 是馬小池頹然倒在了自己的身旁。 　　我的天，這個男人啊就是我的天。雪兒幸福的眼淚留下了眼角。 　　哥啊，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和你老婆做了幾次？ 　　呵呵，我告訴你，我現在和她很難達到高潮，最後都是依靠撫摩，太累了，能不 做就不做，不比和你，我靠下面這個玩意兒就能讓你欲死欲活，你就是一個天生的尤 物啊。 　　雪兒剛想說話，馬小池的電話響了起來。 正文 九十六 再戰 　　馬小池一看打進來的電話號碼，馬小池的心咯登一下。 　　這是顧佳萍打進來的電話。 　　馬小池一邊餵著一邊嚷嚷著信號怎麼不是特別好，一邊就準備往外走。 　　這邊的雪兒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睡衣，一邊慢條斯理地說，別裝了，我的家裡電話 信號好的很。有什麼不方便的直說。 　　雪兒說著話的時侯還是一臉的笑，就馬小池的那點伎倆她一眼就看明白了。 　　馬小池說我得先出去一趟，等我電話。 　　馬小池說著就往外走。 　　雪兒說別給我電話了，我累了，要睡了。自己開車注意點。說著話的時侯她幽幽 地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男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用愧疚的眼光看著女人。 　　雪兒說去吧，男人嘛，總得有點事做。 　　馬小池的後背上汗出了一身。馬小池心裡想這個女人怎麼這個時侯就來了，而且 告訴馬小池她就在德勝門那邊，讓馬小池趕緊去接人。 　　馬小池想到顧佳萍一個人在夜風中的樣子，心裡還是一緊，腳下一腳油門。 　　馬小池和顧佳萍在一家小咖啡廳坐下來，馬小池說你怎麼說來就來了連個招呼都 不打。 　　顧佳萍說我找你能有幾次，莫非還要預約咋的。我告訴你這次要不是為你的兒子 我才不來找你。你看看，就跟他不是你親生似的，兒子這是學壞，你不管不說，你讓 我一個當媽的怎麼管啊，你可真是急死人了，該死的你。 　　馬小池說我能不著急嘛，那是我的兒子，現在不管不定哪天就把人家姑娘領上了 床，可是你說這事兒就跟吸毒似的，想戒掉哪那麼容易，即便是轉學，哪個學校沒有 小姑娘，咱兒子那麼帥，那麼招人，唉都是我的錯。 　　得了得了，你就別在這兒顧影自憐了好不好，還有這麼誇自個的，真不要face。 　　好了，我一定找一個時間和兒子好好談談，好吧，一定。 　　顧佳萍說嗯，你一定能夠把孩子教育好的，你這麼棒。 　　我就是想找你訴說一下，否則煩死我了。好吧，送我回去吧。 　　回哪去啊，馬小池說，今天晚上我陪你啊。 　　顧佳萍輕輕地哆嗦了一下。 　　兩個人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在一起，但是馬小池努力想讓自己堅強起來，但是力不 從心，馬小池心裡有點不爽，但是，顧佳萍身體的誘惑還是讓馬小池逐步找到了感覺 ，在下身的東西在女人下體的摩擦下，馬小池逐漸地進入到了女人的身體裡，由於剛 剛射完了存貨，馬小池再次舉槍衝刺的時侯，突然讓馬小池覺得爽的一塌糊塗，女人 說你這個壞蛋怎麼老了老了還來勁了，馬小池說那是，說著話的時侯，馬小池還是腰 腹一挺，只有馬小池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射出去多少東西，但是女人身上的香汗足以讓 女人達到了高潮，女人緊緊地摟住了馬小池的脖子，她是捨不得啊，好長時間，這個 正常女人都沒有能體會到男人的疼愛了，說實話，今天晚上就有點假公濟私的味道， 想到這裡，女人偷偷地笑了。 正文 九十七 父與子 　　馬小池見到顧念池的時侯，差點沒樂出來。這小子把頭低的都快伸到桌子下面了 。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子，面皮還是薄，這種事情讓父母知道委實不是什麼讓他驕傲 的事情，這要是姥姥和姥爺知道了，就姥爺那脾氣，還不是給自己一頓胖揍，或者再 把姥姥氣出個什麼毛病來，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今天自己的父親要來和自己談話，顧念池覺得很不爽，對父親他沒有多少好感， 因為他認為父親和母親一時的尋歡作樂生了自己，可是父親卻有了另外一個家，另外 一個女人，而自己的母親卻孤身一人，不過讓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很難明白的是為什 麼母親一點點都不記恨這個男人，還屁顛屁顛地追隨著這個男人，他不明白，當然他 也不想明白。 　　因為家裡的很多事情那個包括自己小姨的婚事都是亂七八糟的，當然這也都和自 己的父親有關。 　　而這個男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 　　他還是擡起眼皮有禮貌地說聲爸爸，他不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該帶給自己如何得 狂風暴雨。 　　他已經做好了沈默的準備，任你狂風大作，我自巋然不動。顧念池想到這兒，嘴 角泛出了一絲得意，而經驗豐富的馬小池馬上捕捉到了。」你小子是在琢磨和老子玩 沈默是金是吧。沒必要，兒子。「馬小池說完這話一把把顧念池拽到自己的身邊，」 　　兒子，讓爸爸看看。唉呦，看我這兒子多帥氣，招小女孩子喜歡太正常了，兒子 ，爸爸為你驕傲。「馬小池的一番話，一下子讓顧念池懵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是不 是聽錯了。他又擡眼看了一下父親，馬小池臉上一絲怒意都沒有，倒是很有魅力和溫 暖的笑容籠罩著自己，他怯怯地說，」 　　爸爸，你要罵我就罵我，幹嘛這麼說我。」 　　馬小池突然大笑了起來，「兒子，我為什麼要罵你？來坐這兒，跟爸爸說說那個 小女孩的事情。」 　　顧念池再次睜大了眼睛，他從馬小池的眼睛裡讀到的是信任和真誠。 　　他一下子釋然了，他不自覺地靠在了馬小池身上，這個寬厚的男人的肩膀，自己 的父親，自己的今生第一次依偎。 　　從顧念池的敘述中，馬小池逐漸把這場「戀愛門」的前因後果理順了。顧念池是 班裡的班長，而那個小女孩是學習委員，兩個人因為工作經常在一起相互之間比較熟 悉，而那個小女孩的父親早年就去世了，而母親又下崗了，家裡經濟比較拮據，但是 孩子比較懂事。顧佳萍知道之後就經常把這個孩子領回家進行一些物質上的資助，兩 個孩子之間也關係也特別好，本來兩人什麼都沒有，倒是後來班裡的一些男生起哄， 老是說兩人交朋友，顧念池極力否定，這樣班裡的一個男生就說如果你們倆不是交朋 友，那麼你能把她介紹給我，這突然讓顧念池的心咯登了一下，當他那天在一個隱蔽 的地方把這個事情說給小女孩聽得時侯，小女孩突然親了他一下，說我就喜歡你。 　　馬小池相信孩子說的是真的。 　　這就是讓顧佳萍幾欲瘋狂的戀愛故事。 　　馬小池說，「兒子，不管將來如何，你要善待這份情意，不管將來如何，你要善 待這個女孩。」 　　顧念池堅定地點點頭，我會的，爸爸。 　　顧念池緊緊地抱住了父親，有一個優秀的父親真好。 正文 九十八 顧佳穎出事兒了 　　馬小池還是比較得意於自己這次和兒子之間的對話，至少沒有讓顧念池對自己有 所反感或者是敵對，馬小池自己倒是覺得自己是心理專家似的美得不行不行的。就在 馬小池美的不行不行的時候，顧佳萍的電話讓馬小池惱火的不行鬱悶的不行也煩躁的 不行。 　　顧佳萍在電話裡說你跟兒子都說什麼了兒子怎麼一點反悔的心沒有啊，還說你最 能瞭解他男人之間的事兒還讓我這個女人少摻和。 　　馬小池一聽就知道怎麼怎麼回事兒了一準是這個小子覺得自己的理解自己的認同 好像就覺得自己年紀輕輕搞對象就可以合理合法合情緒了，這個小子。 　　他說親愛的別著急，不看言論看行動，兒子一定會有變化真真的事兒。 　　顧佳萍說我告訴你啊以後這個小子在這方面出現任何問題我可都唯你是問。 　　馬小池保證沒有事兒。 　　馬小池還是覺得兒子大了，這個孩子自己沒有操任何心就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了 ，甚至都會泡妞了。如果說馬小池不慚愧一下子肯定是冤枉了他，馬小池還真的覺得 自己有點不像話顧佳萍是真的好偉大好偉大。 　　馬小池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對這個女人好，應該是好的不行不行那種好。馬小池對 顧佳穎從來就沒有什麼負疚感，但是對顧佳萍還是打心眼裡有愛也有感激也有一種說 不出來的那種依賴。 　　馬小池一直對顧佳穎對當初的行為心裡很是有點兒不爽。 　　然而，顧佳穎還是出事兒了。 　　顧佳萍打這個電話的時侯是急促的，這讓馬小池一聽就心跳肉跳眼皮也跳。顧佳 穎出事了，顧佳穎出事兒了，顧佳穎讓她丈夫失手給打死了。 　　顧佳穎被打死的那一下子致命傷是在頭上，那把年久失修的木製椅子砸在一個女 人頭上的時侯，顧佳穎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倒了下去，鮮血一下子讓晚上剛換上的床 單變得汙濁。 　　那個對顧佳穎身體有著特別渴望的男人一下子傻了。他很混很糙但是絕對沒有殺 人的膽量，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又有殺人的膽量呢？ 　　但是他還是殺人了，他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人，這個自己能合法地睡合法地 抱合法地摸合法地啃的女人，這個雖然和自己沒有多少話可以交流的小知識分子女人 畢竟給了自己一個完整的家，自己就這麼一下子給打死了，她的血在自己的面前一點 點的流乾，她的臉在自己面前一點點失去血色，她的體溫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地變涼 。天啦，自己這都幹了些什麼？自己親手殺死了這個女人，這個自己曾經無數次進入 她的身體然後心滿意足地倒在一邊的女人。 　　顧佳穎死了，顧佳穎真的被她的丈夫給殺了。 　　顧佳萍瘋了一樣撲向那個男人，那個實際上已經被警方控制而且已經神情木訥的 男人。 　　顧佳穎一次次地無望地衝擊著這個男人，你這個畜生，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她是你的老婆你怎麼就能下的去手，你這個人渣。 　　顧佳穎最後一次衝過去的時侯也許是因為心力交瘁，她一下子暈倒了。 　　馬小池把她抱在懷裡，眼裡卻刷地流了下來，這對苦難的姐妹啊。 正文 九十九 男人的煩 　　馬小池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人給打死，即便是失手問題是失手之 前的打也夠重的。馬小池其實一直就很痛恨那些打女人的男人。就因為這個馬小池還 跟別人打過架。馬小池那個時候住郊區的時侯，每次上班主要是靠小區的班車進城， 大家每天早晨6點鐘的時侯就在小區門口等著那輛墨綠色的大通道徐徐開過來，然後 人們就爭先恐後地往上擠，馬小池身強力壯，總能在第一時間第一地點第一座位上座 號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這讓後來開上車的馬小池每每想起來都有點不安，因為那 些老頭老太太無助的眼神一直折磨著馬小池。 　　每次等班車的時侯大家都在相互聊天以打發無聊的時光，每次這個時候總有幾個 男人在一塊粗聲大氣地說話，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扯到了抽煙上，其中一個年紀 稍微大的人用一種方圓四五公里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把煙就***給戒了，為什麼啊， 我老婆不讓抽，數九寒冬的只要我一抽煙她就把門窗全打開，說寧可被凍死也不能讓 尼古丁給毒死，得了，不抽了，咱老爺們說話算數。這話聽著倒是像句人話，但是另 外一個男人接茬的話就讓馬小池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鳥，這個鳥男人就說我老婆要是敢 這樣我打死她，說完還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這個鳥男人其實一直讓馬小池很 不爽，不爽是每次班車來的時侯他都藉著給公交車開門之際第一個上車而且給這個那 個占座，馬小池一直就很不爽這個貌似粗壯的男人了，今天一聽這個鳥男人說這樣的 鳥話，馬小池那話就接上了，他說你***在這兒白活說你敢打老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 的尚且不知道，就是你這種想法也顯得你丫的挺操蛋，你以為你打你老婆是一件很光 榮很屌的事情嗎？ 　　馬小池的挑釁先是讓這個男人一愣，然後就是不爽，他說你***怎麼張嘴就罵人 啊？ 　　馬小池我罵你是輕的我今天揍你還要，說著話的時侯馬小池的拳腳就以一般人很 難看清的速度落在了剛才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惡男人身上，當人們緩過勁來把馬小池 拉開的時侯，那個鳥男人已經是灰頭土臉地躺在那了。馬小池說我早就想揍你了一直 沒有機會，你這頓打早該挨了。 　　這頓打最後讓馬小池還是付出點代價，但是馬小池以後只要往班車站一站，那裡 馬上沒有了喧囂，也沒有了爭搶。 　　馬小池都覺得有點過了，但是他覺得揍那個男人就對了。 　　所以，他對那個這個人親手殺死自己的女人根本不明白了。 　　他通過關係還是和這個男人對上了話。 　　男人說我煩死了，我不想殺她啊，她是我的女人，我是想和她好好過日子的，可 是她看不起我啊，我是個男人啊，每次我想和她那個的時侯，她總是不願意，每次我 想的時侯我都經過考慮很長之後才敢提出，這個女人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啊，我是個 男人，我已經有一個多月都沒有碰她了。 　　男人說到這裡的時侯哇哇地哭了起來。 　　馬小池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有了些許的同情。 正文 一百 最後的日子 　　從那個鳥男人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馬小池逐漸還原出了顧佳穎最後的那段日子，那 段日子裡的顧佳穎和她的男人都是一個苦字很難了得。 　　顧佳穎那個時候發現自己得了婦科病，這個婦科病不是很厲害就是不清爽比如小 內褲上面總是汙濁的斑點比較多或者是白帶也是異常的多。 　　後來顧佳穎到了一家專門醫治婦科病的醫院去就醫，醫生說需要幾個療程就是用 激光治療，裡面已然是腐爛了，這就是好多人說的宮頸糜爛，造成宮頸糜爛的主要原 因就是性生活中的男性生殖器不乾淨，比如撒完尿之後的殘存的尿液就有可能還埋伏 在包皮裡日久成菌最後讓女人身體最容易受傷害的地方開始了漸漸式糜爛。 　　幾個月的治療週期還需要男方支持，就是這段時間裡絕對絕對的不可以有性生活 。 　　顧佳穎暗自竊喜，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拒絕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提出的頻率 較高的性生活要求。這個男人讓顧佳穎真的沒有辦法，他沒有刷牙的習慣，沒有洗腳 的習慣，沒有經常清洗下身的習慣。他永遠是那樣的臭，放個屁都驚天動地。剛結婚 的那會兒他放屁完之後還會不好意思的笑，時間長了他會把屁盡量往響了放，如果某 天他的屁不是那樣的驚天動地他還會有所不爽，覺得這樣子似乎讓他很沒有面子。顧 佳穎這個時侯眼前就會晃動著那個乾乾淨淨和清清爽爽的男人——馬小池，永遠的乾 乾淨淨的清清爽爽的男人。 　　這個男人跟讓顧佳穎無法容忍的就是旺盛的性需求，幾乎只要一上床就會急不可 耐的撕掉顧佳穎的小內褲隨便扔到一邊，然後就把著那硬硬的東西往顧佳穎下身頂， 有時候顧佳穎會感到突然的疼痛，那是因為下身的毛毛中的一根被那玩意給頂住並拽 了一下。但是這一切並不能阻止男人挺進的耐心和勇氣，這讓她痛苦極了。 　　而現在醫生讓自己暫時過性生活無異於解放了自己。 　　但是男人聽到這件事情的時侯臉色很難看，他嘟囔著自己的原先的女人從來沒有 這麼多事兒，什麼時候自己想做了劈開就可以了，女人的下身也很鬆馳，很容易的進 入，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倒是漂亮也有文化，可是怎麼這麼多麻煩事兒。 　　第一個月的時侯男人咬牙切齒地堅持了下來；第二個月的時侯男人開始蠢蠢欲動 最後女人讓步讓他在自己的肚皮上或雙乳間磨蹭最後弄得顧佳穎渾身上下黏糊糊的趕 緊還得洗個澡，整個臥室裡瀰漫著騷腥的味道。 　　第三個月的時侯男人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他覺得這樣的自己的生命簡直受到了摧殘 ，所以那天晚上他終於忍不住了，他要進去，他要到自己應該的地方去，他要感受女 人下身的溫度、適度和緊張度。如果他此時要真的進入，那麼顧佳穎前期治療的過程 將會功虧一簣，顧佳穎當然不能讓他進來，兩個人撕扯了起來，最後傷心絕望的顧佳 穎怒不可遏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帖子，男人的鬱悶和壓抑被這個巴掌一下子給催醒了， 他憤怒地撲向眼前這個自己始終無法駕馭的女人…… 　　女人死了，這個自己打算要和睦過日子的女人死了，自己真的沒有了這個女人了 。 　　以後怎麼辦不知道，那個未成年的女兒還有顧佳穎的兒子怎麼辦？ 　　男人歎息一聲。 正文 一百零一 孩子的歸處 　　男人的那聲歎息只能是對這件事兒的一次無奈的懺悔。可是，顧佳穎死了，她的 孩子怎麼辦，那個未成年的孩子怎麼辦。 　　顧佳萍沒有了選擇，她對馬小池說我沒有選擇我也沒有理由退縮這個孩子我打算 把他撫養大，這是我妹妹留給我最後的念想。說著話的顧佳萍已經傷心的不行了，顧 念池很懂事地抱住媽媽的雙肩，小姨的被殺對他來說也是一次重創，從小自己就被小 姨寵著慣著呵護著，在這個城市的任何角落顧念池都能感知到得那個和自己親的不能 再親的女人就這樣突然從自己和媽媽的生命裡消失了，想到這裡，這個剛強的男孩子 已經潸然淚下。 　　但是事情遠遠沒有顧佳萍想的那麼簡單，孩子的父親出現了。這個猥瑣的男人名 正言順地要走了孩子的撫養權，顧佳萍說死也不能把孩子給你這個王八蛋，馬小池說 你要冷靜，人家是孩子的生身父親，撫養孩子合情合理合法，你說你還爭什麼啊。馬 小池說實話也不願意把這麼可愛的孩子交給這個自己都養活不了的男人，可是，在大 問題面前馬小池還是表現出了男人足夠的冷靜和理性。 　　孩子，不是大姨狠心不要你，只是大姨沒有辦法啊。你不要怪大姨。妹妹你的命 苦啊。 　　顧佳穎的死對顧佳萍來說簡直是一次致命的打擊，這讓她很難在較短的時間裡能 夠接受這樣一個慘烈的現實，那個男人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能換回自己的妹妹，那個和 自己朝夕相處的鮮活的妹妹。 　　還有孩子，自己一直疼愛著關心著的孩子就這樣被自己這輩子也無法原諒的那個 男人給領走了，從此以後這個小東西就要和這個人過著一種漂泊無定的生活了。…… 　　在後來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馬小池只要有時間就去陪顧佳萍，別人走已經習慣了 他來去無定的生活，顧佳萍在馬小池陪伴的這段日子身心逐漸得到恢復。慢慢的顧佳 萍的臉上也有了笑意，有一天她突然摟住了馬小池的脖子說我現在想要，真的。馬小 池就把她給脫得乾乾淨淨的樣子，然後就一絲不苟地進入到了女人的身體，然後就有 節奏地挺進著，在女人的呻吟中，兩人達到了高潮。馬小池說很長時間你都沒有做了 ，怎麼今天就突然要了。顧佳萍把頭枕在馬小池的胸口上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妹妹 活的時侯我佔有了你今天她死了我再和你做這些事我覺得難受，我無法原諒我自己的 。哥啊，請你原諒我好嗎，以後我們不這樣我也知道你身邊也不缺少女人，我就不給 你添亂了好嗎我的哥。 　　馬小池的雙手撫摩著女人光滑姣好的背部，眼淚也流了下來，這連個女人自己說 實話誰都對不起，沒有給顧佳穎愛，給了顧佳萍愛卻不能給她一個正常的生活和正常 的家，兩個女人一個香消玉殞一個身心俱疲。 　　想到這裡，馬小池把女人摟的更緊了，女人哆嗦了一下，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正文 一百零二 夢裡花落 　　這是一段讓馬小池心力交瘁的日子。顧佳穎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顧佳萍突 然變得清心寡慾而且如此的決絕。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的難道真的都能把過去的一切 都忘得乾乾淨淨嗎？很顯然那是不可能，很顯然那是很難做得到的。 　　馬小池那天晚上突然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外面難得的繁星點點，窗外的路燈光透過 沒有拉嚴的窗簾逢裡投射進來，馬小池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悵惘。…… 　　顧佳穎說當初我為什麼就那麼傻啊，我怎麼就沒有讓你把我給那個了。你說當時 我都全裸著在你面前，一個女人實際上一點秘密都沒有我幹嘛還非得堅持成那樣啊。 我好後悔，我後悔死了。我怎麼離你越來越遠了啊，我怎麼就再也抓不住你了，你怎 麼老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笑啊，你是在笑我當時的傻還是現在的可憐和無助。你還笑我 都死了你還笑，我知道你笑還是那麼好看，你就知道你的笑多麼有穿透力和殺傷力， 所以你就這麼笑，笑什麼笑啊。說著說著顧佳穎就拚命地哭。馬小池說你別哭啊你哭 什麼啊。說實話當時那會兒你脫光了那會我還是真害怕，那時候我要真的把你給睡了 我這輩子恐怕還真的就要非你不娶了，可是你還真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女人，如果那樣 我會痛苦死的。所以你沒有什麼自責的，如果當時你要是義無反顧退卻的就是我了。 所以當時幸虧你退縮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就一直拿著這個事情來折磨你。顧佳穎說你 怎麼這樣啊你這不是混蛋嗎？由你這麼欺負一個這麼可憐的女人的嗎？說這話的時侯 顧佳穎的臉就越來越白，馬小池說你怎麼了，你這是嚇唬我啊你可別嚇唬我啊。顧佳 穎說我不嚇唬你，我怎麼會嚇唬你呢？你是這輩子我真正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你說 我怎麼能夠嚇唬你呢？我就是後悔，我就是生氣你說我們倆怎麼就跟鬥心眼似的斗啊 鬥，沒有意思啊。真的。哥啊，我求你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照顧我兒子，他沒有媽了， 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離開了，你說他還怎麼活啊。不管你怎麼做你要幫我好好照 顧我的兒子，這樣我就心安了。我能看的見你對我兒子所做的一切，我在這邊等著你 ，等你，一定還要做你的女人，那個時候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對的不跟你生 氣，我好好地伺候你，讓你成為最為幸福的人。你讓我高貴我就高貴，你讓我淫蕩我 就淫蕩。我是你的女人你什麼時侯想要我都給你，真的。好好地照顧好我的兒子。 　　顧佳穎你怎麼的臉色越來越白啊，怎麼我就越來越看不清楚你的臉了，你是很要 走了嗎，別走啊，我還沒有把話說明白，你等我把話說完啊。馬小池想去抓住她怎麼 就抓住一個空蕩蕩的袖子啊，你的頭上怎麼老是流血啊，那血怎麼是黑色的啊，怎麼 還留啊。 　　著急那會兒，馬小池醒了。 正文 一百零三 自己的女人 　　馬小池從夢裡醒過來的時侯，發現李曉曼正關切地看著自己。 　　「我怎麼了？」 　　馬小池問。 　　「你怎麼了？你這又是踢騰又是叫喚的還問我怎麼了？」 　　「是嗎？」 　　馬小池故作輕鬆地往被子裡面縮縮脖子，他已經從夢裡面完全清醒過來了。 　　李曉曼卻把他的頭摟過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知道馬小池應該是做什麼噩夢了 。馬小池聞到了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李曉曼的雙乳就在他的頭的兩側。 　　馬小池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口激烈地跳動了起來，下身也有了強烈的反映，這種反 應好長時間都沒有了，他一翻身就把李曉曼壓在了身下，李曉曼嚇了一跳說：「你不 會吧？」 　　「怎麼不會啊，就會。」 　　馬小池恬著臉說著，就把手伸向了李曉曼的下身，很熟練地褪掉了李曉曼的內褲 ，用手一探，李曉曼的下身卻是濕滑的。 　　可是李曉曼卻是半推半就，「你不累啊，明天還上班。」 　　「一會兒就完。」 　　馬小池說著話的時侯，就把自己的東西往裡面頂，李曉曼嚶嚀一聲，摟住了馬小 池的腰，雙眼很享受的閉上了。 　　馬小池並不想很快就結束這場「遭遇戰」他慢條斯理地抽送著，一邊用雙手把玩 著女人的雙乳，不時地用嘴親一下女人。同樣的姿勢他覺得無趣，又把女人翻轉了過 來，從背後插入了女人的身體，這種插入讓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一種被擠壓的感覺，他 忍不住加大了抽送的力度，終於自己的腰身一挺，把滾燙的愛液射了出去，然後轟然 到在一旁，兩個人保持著不同的姿勢昏天黑地的睡著了。 　　後半夜，馬小池睡得特別香，主要是累得緣故，早晨要不是李曉曼叫他就是腦中 也無法讓他醒過來。 　　馬小池趴在床上，一臉的惺忪，真不想起啊。 　　李曉曼訕笑著：「讓你別折騰你非要這折騰，怎麼樣，還當自己是二十幾歲的小 夥子呀。」 　　「是啊，真的老了。」 　　馬小池一邊喟歎著，一邊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這段時間馬小池真的感覺到自己的精力不如從前。晚上就這麼一下子自己就覺得 累得不成不成了。要是幾年前的馬小池，早晨在洗手間裡看著豐滿的李曉曼在洗漱的 時侯他都會忍不住摟住她然後嬉皮笑臉地在弄上一次，弄得李曉曼幸福的不行不行的 了。可是現在呢？ 　　唉，真是自然規律啊。 　　想到這裡，馬小池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自己一直賴以驕傲的身體肌肉被贅肉一 點點的蠶食，小肚子也有隆起的某種跡象，就連自己的命根子現在早晨的時侯也不怎 麼傲然屹立了。 　　是啊，這些年來自己折騰的也是夠嗆，這樣下去遲早會得報應的。這個念頭在馬 小池的心頭一閃，這讓馬小池心裡特別的不爽，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啊，這不是什麼好 兆頭，大早晨的。 　　馬小池搖搖頭，狠狠地用水沖打著自己的臉。 正文 一百零四 秘書小華 　　馬小池洗漱完了之後把孩子送到了學校，然後徑直開車來到了單位，單位的大姐 把馬小池辦公室的報紙遞給了他。他隨手翻開了一頁，馬小池一下子站在了原處，擦 了擦眼睛，希望自己看的更加真切些：《京城某藥業女老闆謝某因吸毒被警方控制》 馬小池趕緊掏出手機給謝蕊打電話，電話始終處於忙音狀態。馬小池趕緊給她的辦公 室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她的辦公室秘書小華，小華是一個工作努力而且長得很甜的女 孩子，一直都受謝蕊器重。她和馬小池也很熟。謝蕊就半開玩笑地」警告「馬小池」 不許打小華的注意啊，別拿你那雙桃花眼勾我們單純的小姑娘啊。 　　馬小池打著哈哈說哪敢啊，對吧，一邊就用手摸著小華的頭說妹妹你看我有嗎？ 　　馬小池一聽是小華接電話心裡稍安了一些，他問小華你看報紙了嗎？ 　　小華說我不用看報紙我知道怎麼回事馬哥。這是遲早的事兒，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 　　馬小池趕到謝蕊公司的時侯，小華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小華說：「謝總沾上這鬼東西都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就開始了，而且誰的 勸都不聽。我要給你打電話她就跟我急，說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幹嗎非得說啊， 可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你也不是深陷其中嗎？」 　　說這話的時侯小華的聲音已經哽咽了，看得出她跟謝蕊的關係不僅是上下級關係 而且私交也不錯。 　　馬小池說：「這事兒也不用太著急，其實一方面是名譽不好聽，二是交一點罰款 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多大的事兒。」 　　小華說：「可是你看公司這麼大攤子的事兒我怎麼辦啊。」 　　馬小池說：「你們不是還有那麼副總經理嘛」一邊說這話的時侯，馬小池就開始 往外走，我得去趟公安局，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裡面呆著啊。看著馬小池急匆匆衝 出去的樣子，小華心頭一熱，真是一個好男人，這種想法讓這個還沒有結婚的女孩子 的臉倒是首先紅了。 　　小華倒也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她談過戀愛，談戀愛期間經不住男孩 子的死纏爛打，兩個人就偷吃了禁果，當時，小華和那個男孩子剛剛參加工作，男朋 友就住在單位的集體公寓裡，每次想親熱的時侯都跟做賊似的，後來男孩子找到了一 個好去處，那就是單位的健身房，晚上有家庭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他，於是就把小 華帶到健身房，關上燈，就在健身房裡親熱，尤其是夏天的時侯健身房裡很熱，又不 敢開空調，就這麼堅持著，男孩子每次都是急不可耐的進入小華的身體，然後兩人癲 狂著達到高潮。那個時候小華深深地愛著那個男孩子。可是，那個男孩子佔有了小華 之後不到半年就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走了，因為那個女孩子能夠給他一個更好的未來。 　　小華傷心欲絕。 　　她跳槽來到了謝蕊的公司，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如潮的愛慾的渴望依然 衝擊著她成熟的身體。 　　她也知道馬小池有家室，她痛恨這樣的男人，但是她卻無法痛恨馬小池，每次馬 小池的到來她都會有一絲激動和興奮。 　　小華明白這是什麼？ 正文 一百零五 謝蕊的眼淚 　　小華明白自己還是喜歡上了這個叫馬小池的男人，但是她也知道馬小池好像對自 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他還是和謝蕊有著很深的感情。 　　馬小池瘋一樣來到了分局。 　　馬小池當然來的時侯已經通過關係打通了關節，所以他很快就見到了謝蕊。馬小 池一下子就傻了，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謝蕊嗎？ 　　謝蕊臉色憔悴，而且頭髮也很淩亂，嘴唇有點蔘人的那種慘白，只是大眼睛裡還 是有那麼一點色彩。她看到馬小池倒是愣了一下，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應該是負責 監視的那個女警察受到了叮囑，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馬小池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說：「這到底什麼怎麼回事兒，這***到底兒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話啊，你不 想好了是吧，不想活了是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有錢燒得是吧。你說話啊。」 　　說完這話的時侯馬小池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他心疼她，他可惜她，他又是如 此的無能為力。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啊。 　　謝蕊其實當初吸毒就是為了尋求刺激。你們不都說這個東西一旦沾上就會終身難 忘，那是一般人，我是什麼人啊，沒問題，絕對能夠控制住，再者說了我有的是錢。 　　謝蕊吃虧就吃在任性和無知上，同樣沒有受到高等教育的她更加不懂得作為一個 商人肩膀上扛著的還有良心和社會責任感，她不懂得什麼叫達則兼濟天下的這樣的一 個道理，她不知道用手裡的錢可以做很多對他人和社會有責任的事情。 　　於是，她進行了一次罪惡的嘗試。 　　這次一是毀滅性的嘗試，人這一輩子有很多嘗試，但是有的是萬劫不復的嘗試， 謝蕊為這一步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她緊緊地抱住馬小池說：「你也不來看我，我無聊啊。我再有錢有什麼用啊，沒 有你，沒有你我真的好難過啊。」 　　「難道你就為這個吸毒！我告訴你這根本不是理由，這就是你的借口。」 　　馬小池其實是又心疼又生氣，都這個時侯了還為自己的錯誤找這樣一個不著調的 借口，什麼事兒都。 　　「哥哥，你知道我好長好長時間都沒有做愛了，我好想好想讓你疼我，我想讓你 衝撞我。可是，你看你整天到晚我都見不著你，你哪有那麼多的破事兒，你知道我多 麼想你愛你嗎，你知道嗎？」 　　馬小池當然知道。 　　馬小池不願意過多的和謝蕊交往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他主要是因為覺得謝蕊太 有錢了，自己和她的交往怕被別人誤會自己什麼。虛榮心和自尊心極強的他當然有所 顧忌。可是，自己又不能和謝蕊說這些。謝蕊說的也是實話，自己確實很長時間沒有 和謝蕊來往了，謝蕊這麼一說，他的心倒是騰的一下，然後自己就罵了自己一句，都 什麼時侯還想這這些。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謝蕊還以為是說她的，她賭氣的說：「 趕緊把我弄出去，我要和你做。累死你個混蛋。」 　　這個時侯，那個滿臉稚氣的小警察走了進來，她說：「做什麼啊，還累死人，嫌 疑人請你注意用詞。」 　　馬小池突然樂了，是謝蕊熟悉的那種絕對不懷好意的笑。 正文 一百零六 謝蕊的瘋狂 　　其實把謝蕊弄出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因為謝蕊畢竟是初犯，而且也不是特別 厲害，再加上馬小池金錢鋪路，再加上人脈關係護佑，謝蕊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站 在馬小池面前的謝蕊一點也沒有剛從裡面出來的侷促和不安，她淫蕩地看著馬小池說 ，「還記得我上次都跟你說什麼了嗎？」 　　馬小池說：「你跟我說的事兒多了，我那知道啊。」 　　「哈哈哈，我說我要和你瘋狂地做，累死你個混蛋。」 　　謝蕊突然放浪形骸地大笑著，嚇了旁邊的衛兵一跳，小夥子用警覺的眼睛盯著這 個剛剛獲得自由並樂不可支的女人。 　　馬小池一把把她拽到車裡，說：「你***瘋了，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啊，看我怎 麼收拾你。」 　　馬小池說到做到，馬小池絕不含糊，尤其在這種事情上馬小池絕對一言九鼎，謝 蕊說我等著。 　　馬小池進入謝蕊身體的時侯絕對的粗暴，就那麼瘋狂地一下子就進去了，謝蕊的 眉毛跳了一下，但是依然大呼著「過癮，符合我的風格。」 　　馬小池龍騰虎躍。 　　謝蕊春風化雨。 　　馬小池閃轉騰挪。 　　謝蕊舉重若輕。 　　馬小池低吼著。 　　謝蕊嬌笑著。 　　馬小池騎馬蹲襠；謝蕊粉紅翹楚。 　　馬小池說我靠我射了，說著一股熱乎乎的腥熱的液體噴射了出來，謝蕊一口咬住 馬小池，說，「你真是我今生的混蛋，我愛死你了。」 　　馬小池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憋了太久，沒有人比馬小池更加瞭解這個女人，這個 對性慾有著超乎尋常熱情的女人，一旦碰上馬小池這種「門當戶對」的男人，她一定 不會放過去，走過，路過，絕對不能錯過。 　　馬小池撫弄著女人那對嬌俏的雙乳，說：「能給戒了嗎？」 　　謝蕊說：「沒問題。」 　　「我可不想和一個癮君子有什麼瓜葛。」 　　馬小池「威脅」說。 　　「我知道。」 　　謝蕊說話的時侯，翻身爬在馬小池身上說，「可是人家很孤獨啊，你又不來陪我 啊。」 　　「你盡扯淡，這跟吸毒有什麼鳥關係啊。」 　　馬小池狠狠地在她的右乳頭上啄了一下，「你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我就是這樣不講理，不講理你還跟我在一起。哼。」 　　謝蕊很不講理的樣子。 　　「對了，你進去的這段日子你的那個辦公室秘書可是幫了你大忙了啊，回頭你的 好好謝謝人家。」 　　馬小池轉移了話題。 　　「你，你什麼時侯又見面的？」 　　謝蕊有點警覺地問。「我可告訴你啊，不許打她的注意，有我你還不知足，你個 大色狼。」 　　說著話的時侯，謝蕊用手套弄著馬小池的下身，不知道剛才提到了那個小姑娘， 還是馬小池跟謝蕊有很長時間按沒有在一起的新鮮感上來了，謝蕊這麼一套弄，馬小 池馬上就雄姿英發了，謝蕊一下子興奮起來，她說我還要，我還奧，我還沒有吃夠。 　　馬小池說我讓你吃好了，然後翻身把女人壓在了身下，床發出了一聲快樂的歎息 。 正文 一百零七 漸行漸遠的你 　　當馬小池再次從謝蕊身上下來的時侯，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謝蕊好像還是一 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馬小池很警覺的把褲衩穿上，他真的不行了。謝蕊還是捕捉到了 這個細節，她突然張狂地笑了起來。她用手拍著馬小池的大腿說：「你看你這個樣子 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樣子，怎麼，怕我了。」 　　「我真的怕你了。」 　　馬小池說著話的時侯絕對是真情實感的流露，不拍才怪。 　　馬小池心裡自己明白，就剛才自己射出去的不是精液而是水了，即便是水也就是 那麼一丁點兒，想射都射不出來的樣子，這還不把自己給淘干了。 　　謝蕊斜睖著那雙美麗的大眼，行了行了我不要了，怎麼跟我是花癡似的。 　　一聽這話，馬小池迅速跳下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後說：「那我 走了。」 　　謝蕊突然心煩意亂起來，說：「走，走的遠遠的，煩人。」 　　謝蕊明明說的是氣話，馬小池卻故意當真，他迅速拉開了們，走了出去。等到謝 蕊緩過悶來，撲到窗口的時侯，她看到的只是馬小池漸行漸遠的身影，她突然有了一 絲不祥之感，難道自己要失去了他。 　　謝蕊不願再去思考這些問題，她也累了，然後一頭倒在了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 過去。 　　馬小池離開了謝蕊那裡之後，自己也覺得很有點過份，似乎傷害了謝蕊，可是， 馬小池也最瞭解自己的身體，他不能玩的過火，這就是馬小池最為冷靜的地方，凡事 兒都會有自己的度，絕對的度。 　　馬小池開車回家，發現李曉曼已經在家了，李曉曼還是捕捉到了馬小池臉上掩飾 不住的疲憊，她自然認為是工作太累了，她很心疼地說：「你要不先去躺一會兒我們 再吃飯？」 　　馬小池心頭一酸，他坐在沙發上，這個時侯女兒跑了過來，奶聲奶氣地說：「爸 爸，你哪兒不舒服，我給你捶捶。」 　　然後就用美麗純真的眼睛看著馬小池，馬小池把女兒抱在懷裡，心裡卻犯上了絲 絲愧疚，是啊，自己這都幹了些什麼啊？ 　　人的最大弱點就是你明明知道一件事是錯誤的但是遏制不住自己的去做的慾望， 這是貪慾。馬小池不愛錢，不愛官，但是他愛色，他喜歡周旋於眾多女人之間，集這 些女人的寵愛於一身，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尋找新的感覺和性愛的新鮮。馬小池當然知 道這些不對，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而且這當中的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自 己如果拒絕這些女人恐怕也是對女人的傷害，如是想，馬小池就很難停止。 　　可是，自己的家呢？ 　　這是一個多麼完整的家啊，難道自己真的這樣胡做而毀了這個家嗎？ 　　馬小池在女兒目光的注視下，第一次正視和嚴肅地思考這個話題，到底自己和這 些女人能不能做一個重大的了斷。 　　這是一個嚴峻的話題，馬小池狠狠地想。 正文 一百零八 學會放棄（結束） 　　其實想放棄真的是一件很難得事情，馬小池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知道當 斷不斷，必受其亂，所以自己還是應該嘗試著解決自己所面臨的問題。 　　但是，一大早晨的一個電話還是讓馬小池悵然若失了。電話是雪兒打來的，雪兒 在電話裡作了簡單的描述，從雪兒倉促的描述中，馬小池知道雪兒正在趕往機場的路 上，總部突然來的電話，讓雪兒到總部去擔任一個更為重要的職務，以表彰她在過去 的這段日子裡的優秀表現。 　　馬小池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知道雪兒這一去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侯再能回 來了，悵然若失的同時，他自己心裡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雖然和雪兒在一起的日子裡的點點滴滴還不時地浮現在眼前，但 是雪兒就這樣離開了自己。就在自己試圖要和雪兒說再見的時侯，雪兒自己就走了。 　　雪兒走的時候，兩個人甚至連面都沒有見上一下，這樣馬小池心裡有點微微的不 爽。但是，這是一段結束。 　　馬小池狠狠地點燃了一支煙，眼睛卻空洞地穿越不了任何虛無縹緲。 　　真的要是面臨這種抉擇的時侯，怎麼也是一種傷害，儘管這種傷害不是刻意的。 可是卻是刻骨銘心的痛。 　　馬小池到了一家報攤前買了一個號，然後把自己一直使用很長時間的那個全球通 號取了出來扔進了下水道。 　　馬小池不知道這是不是告別。 　　但是，馬小池卻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輕鬆。…… 　　馬小池過自己的日子，他和李曉曼之間的性生活也恢復了正常，生活就那樣波瀾 不驚地過去了，流淌著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的味道。馬小池沒事的時侯總是打球，遊泳 或者邀上幾個好朋友喝一頓大酒，儘管自己的身體喝完酒後很難受，但是他還是偶爾 地讓自己醉上一會兒。 　　馬小池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侯醒來，在窗外路燈的燈影裡，他有意無意地把和自 己有著肌膚之親的女人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過著，所有女人都是那樣的鮮活，所有 女人都是個性十足，韻味十足。和她們每個人之間發生的故事都是那樣清晰地印刻在 馬小池的腦子裡，馬小池很少說愛，他知道愛是一個沈重的字眼，所以他只要做愛， 從不去說愛。這就是馬小池。 　　其實像馬小池這樣的人在我們的生活中有很多，他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從不 作奸犯科，但是卻在某些事情上難以把持，偶爾會放縱自己一下。他們不是那種絕對 的大眾情人，但是，卻總有女人對她們死心塌地，不要名，不要錢，只要求能夠和他 有性愛的過程。 　　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去指責。 　　因為這是很多人特別是男人的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所以一切都會找到一個似是 而非的正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