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1-8 19:58 編輯 【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一集】第一章:美麗之夜 成剛跟「老婆」蘭花下了火車,踏上縣城的土地。再走八里地就到家了,就能見到久別的家人了,想到這兒,蘭花面露笑容,想像著一家團圓的喜悅情景。她們要是知道我找了一個很理想的「老公」,不知道會多麼高興和羨慕呢! 「剛哥,你知道嘛,我就是在這個縣城念的中學,現在我妹妹也在這裡唸書。她比我強多了,考試淨拿第一。」兩人坐在路旁的長椅上,蘭花微笑著說。 成剛左張西望,對這裡感到很陌生。別看這兒離城市不過幾百里,市容可差得太多了。他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到蘭花的臉上,還是覺得蘭花比什麼都好看。 對於蘭花的話,成剛有了問題:「你妹妹多大了?你們姐妹三個誰長得最美?」他說這話時,臉上仍然正經,一點輕薄味兒都沒有,可他的心裡對她的姐妹很感興趣。暗想:就是不能上,看幾眼也是好的。 蘭花挎著男人的胳膊,柔聲道:「我妹妹今年十六了,上高一。你問誰長得最美,我看她倆都挺美的,就數我最醜了。」 成剛搖搖頭,一雙俊逸的眼睛對準蘭花,由衷地說道:「在我的心中,你始終是最最美的。」 蘭花燦然一笑,心裡甜蜜得很,嘴上卻說:「等你見到我大姐和小妹,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說著,蘭花將身子靠在成剛的身上,一臉柔情蜜意。 稍後,蘭花說道:「我一定幫你生一個孩子。」成剛將她摟緊,充滿了幸福感。是呀,現在很需要一個孩子,但一直沒懷上,而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休息一會兒,兩人拎著東西向東走去。成剛拎著兩個皮箱,裡面都是蘭花給家人買的禮物。而蘭花手裡拎著成剛的愛物——筆記型電腦,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一地上車下車,唯恐讓人撞上。 兩人走到城邊,雇了一輛三輪車,便向小村子行去。一路上蘭花眉開眼笑的,心情極好。越接近家鄉,她的情緒越是高漲,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起來了。 當車來到村口時,蘭花指著路邊的一棵老槐樹說:「剛哥,我小時候經常到這棵樹下玩。有一次爬上去掏鳥窩,被鳥啄了手,從樹上掉下去了,回家還挨媽媽一頓打。」說著一皺眉。 成剛拉著她的手,感慨道:「你也算有福了,我想挨媽媽打,還沒有那個福氣呢。」說著嘆了一口氣。蘭花知道他母親死得早,缺少母愛,於是向他笑了笑,心想:我以後會更用心地照顧你的,讓你每天都開心。 車進村口不遠,就見前方一輛摩托車疾風般跑過來,像在逃命。蘭花一見,就連忙叫道:「快停車,停車。」 成剛不解地問道:「蘭花,你怎麼了?」 蘭花解釋道:「那是我弟弟。」說著話,車停了,蘭花開門下車,對那輛駛近的摩托車一招手,叫道:「強強,我是姐姐。咦,你的摩托車從哪裡來的?」 摩托車猛地一剎車,停在蘭花面前三米處。成剛也下車,一看那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生得高鼻大眼,挺精神的,只是此時一臉慌張,不時還回頭瞧瞧後面。 蘭花上前問道:「老弟,你怎麼了?像個逃犯似的。」 強強看一眼蘭花,說道:「姐姐,我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就是逃犯。我得走了,家裡的事幫我擺平呀。」說著衝蘭花跟成剛勉強笑了笑,一加油門就跑了。 蘭花一肚子疑惑,望望遠去的弟弟,走回成剛身邊。成剛問道:「他怎麼了,有點不正常呀。」 蘭花搖搖頭,一臉憂慮地說:「我這個弟弟,不知道又闖了什麼禍了。」 成剛問道:「他很愛闖禍嗎?」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他呀,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拉開車門上去,成剛也跟著上車。按照蘭花的指點,車拐進一個胡同,終於停下來。 兩人下車,付過車費。成剛一打量,這大門是木造的,院牆是土的,只有一米半高吧。站在門外,可以看到院裡的情景。只見一個老婦正跟一個中年女子發怒呢,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站著,不說話,還板著臉,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一進院子,放下東西,蘭花就清脆地叫道:「媽,我回來了。」中年女子快步過來,摟住蘭花,歡喜地說:「你回來就好,快把媽想壞了。 」語氣中充滿了慈愛與母性。 成剛一打量丈母娘,頂多四十歲吧,穿著粗布衣服,頭髮上沾了幾根稻草,像剛從田地裡回來。再看相貌,臉上雖有些灰,卻難掩麗色,眉彎目亮,只是臉色黑些。這也難怪,鄉下女子不像城裡的女人養尊處優。 蘭花跟媽媽分開,指著成剛介紹道:「媽,這是我的男人。」成剛上前叫道:「你好,嬸子,我叫成剛。」蘭花媽一聽覺得怪呀,蘭花說是他男人,可他為什麼叫我嬸子?這可有點矛盾呀。 旁邊的老婆子一臉凶相,湊上前大聲道:「風淑萍,你們先別忙著連絡感情,咱們先把正事處理完吧。」說到這兒,她一扭頭,對男人說道:「當家的,你兒子叫人給欺侮了,你倒是放個屁呀。」 那男人手抱胸靠在院裡的稻草垛上,回應道:「你說怎麼辦,俺跟著就是了。」 蘭花望望那兩人,又瞧瞧母親,問道:「媽,怎麼了?誰欺侮你了,你跟我說。」不等風淑萍作聲,那老婆子的破鑼嗓子響起來了: 「蘭花,俺跟你馬叔可沒有欺侮你媽,俺們來是跟你媽講理來了。」 蘭花心道:這哪像講理,倒像打架的。嘴上問道:「講什麼理呀?」她挺起胸瞠,美目睜得圓圓的,一改在成剛懷裡時的溫柔形象。成剛站她身邊,並不出聲,他覺得現在還不必自己上場。 老婆子哼一聲,做著手勢,臉上的橫肉更突出了:「今天上午,你那個好兄弟蘭強差點把我兒子給打死了。你說,俺們家再好說話,也不能裝啞巴吧? 」 蘭花看看風淑萍,對老婆子說道:「不會吧?他們可是好朋友呀,經常在一起賭錢的。」 老婆子說道:「你還不信嗎?」轉頭對男人說:「老馬,我說得對不對?」老馬慢慢走過來,一臉悲傷,說道:「可不是嗎,蘭強這小子夠狠的,用圓鍬把在我家馬五的後腦勺敲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蘭花嚇了一跳,轉頭問風淑萍:「媽,這是真的嗎?」 風淑萍點頭道:「是真的,是真的,咱們對不起人家,不過,馬五也不是沒有錯。」一臉的難過跟為難。 蘭花問道:「蘭強為啥要打馬五?」 老婆子冷笑道:「誰知道你家蘭強是發得什麼瘋?」瞅了丈夫一眼。 風淑萍肯定地說:「他沒有發瘋,這一切都是你家馬五引起來的。」 老婆子湊前一步,指著風淑萍喝道:「俺兒子有什麼錯,你倒說說看。」 風淑萍瞧瞧成剛,又瞧瞧馬家夫妻,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顯然這事一定是很難啟齒。蘭花催促道:「媽,到底因為啥,你倒是說話呀。」風淑萍張了張嘴兒,一會兒才說道:「因為馬五那小子前幾天對你大姐不規矩。」 蘭花這下可抓到理了,美目瞪得老大,衝著馬家夫妻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們跟我們算帳,我們還要和你們算帳呢。你們不對我大姐的事有個交待,咱們沒完。」 老婆子掐著腰,鼓著腮,吐沫橫飛,說道:「要比橫,誰怕誰呀?老娘和人打架時,你還吃奶呢。」 眼看著這事越鬧越僵,成剛不能不說話了。他上前一步,對馬家夫妻說:「我看這樣吧,這件事咱們交給警察處理吧。需要我們付醫藥費,我們沒有意見。但你們兒子調戲女子這事,咱們也得按法律辦事。」 聽了這話,老婆子氣焰小了不少。她轉了轉眼珠,跟男人到旁邊嘀咕了幾句,接著便對風淑萍大聲說:「風淑萍,今天先這樣,俺回去看看俺兒子,明天再來找你算帳。還有蘭強那個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他能躲到哪兒去。」說著話,拉著男人往外走,臨出門時,還瞪了風淑萍母女一眼。 他們一走,蘭花的臉上就有了笑容。她拉著風淑萍的手,說道:「媽,沒事了。你看你這個女婿還行吧?幾句話就把他們嚇跑了。」 風淑萍認真地看了一下成剛,只見他不到三十歲,身高約一米七六,穿一套藍色西裝,國字型的臉上既斯文又有幾分嚴肅。他的那種氣質跟這個小村子很不和諧,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風淑萍沖他笑了笑,問道:「你跟蘭花結婚了嗎?」 蘭花搶先說:「我們還沒有辦婚禮,不過已經登記了。」說著看一眼成剛,臉上帶著欣慰跟幸福。這個老公可是她的驕傲。 風淑萍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成剛便回答道:「是的,嬸子,蘭花說得不錯,我們已經登記有一段時間了。」聽到這裡,風淑萍才放下心來,她最怕女兒給人耍了。 她再度看一下成剛,挺滿意的。再看自己女兒,進城才半年,就變樣了。長發垂肩,燙得蓬蓬鬆鬆的;一身的牛仔服,把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胸脯高高的,似要破衣而出;屁股又翹又圓,誘人犯罪,跟出門時的那個土氣姑娘截然不同。 嘿,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呀,在村里不怕被人議論嗎?別看現在時代不同了,可這個小村子的思想還挺保守的。在驚喜和憂心之中,風淑萍將心愛的女兒跟女婿讓進了屋裡。想到馬家那事還沒有了結,兒子吉凶難料,風淑萍便沒法輕鬆起來。 進了屋子,風淑萍將兩人領到西屋。她家是三間房,瓦蓋土牆。西屋以前給兒女們住的,自從丈夫死後,她也搬到西屋,將東屋給了兒子睡。 成剛一打量屋裡,挺簡單,一舖大炕,一頭是火牆,一頭是一個大立櫃,樣子很古老。櫃子的玻璃上有財神和鯉魚跳龍門等式樣的年畫;地上靠牆是一個梳妝台,台前是一個腿了色的北京凳子;台旁是個老式地桌。棚是用報紙糊的,坑坑窪窪,有鼓肚、有癟肚的,缺少美感,但糊得卻是整整齊齊,非常規矩,一看就是女人幹的活兒。再看那炕,鋪著米黃色的炕革,上面有些方塊和圓形間隔的圖案。這一切都叫成剛感到新鮮,他活了這麼大,從沒有離開過城市。以前看農村時,只是在電視上、小說中看到,沒太大感覺,真到了農村時,才感受得比較深刻。 一在炕沿上坐好,蘭花就笑呵呵地拿出東西來。有化妝品,有衣服、褲子、裙子,還有不少食物跟水果,都是城裡才買得到的東西。 風淑萍看得眼花繚亂,不禁問道:「蘭花,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錢,」蘭花看一眼成剛,對母親得意地說:「都是你女婿掏的錢。」 風淑萍瞧瞧成剛,問道:「成剛,你在城裡是做什麼工作的?」 成剛規規矩炬地坐在蘭花身邊,恭敬地回答道:「我在一家公司做廣告設計。」什麼是廣告設計,淑萍也不大清楚,只好點點頭。 蘭花知道母親不懂,就解釋道:「就是幫人設計廣告的,設計的東西通過了,就按價給錢。」 風淑萍問道:「個設計能賣多少錢?」 成剛回答道:「幾百到幾千不等。」 風淑萍一驚,感慨道:「這麼多錢呀,要是一天設計出一個賣,一個月下來,可就發了。」成剛聽了暗笑,但他沒有笑出來。蘭花卻忍不住了,笑出聲來,說道:「媽呀,不是那麼算的。對了,大姐呢?」 風淑萍臉上一熱,知道自己是外行,趕緊回答女兒的問題:「你大姐還沒有下班呢。」 蘭花又問:「小妹她晚上回來嗎?」 風淑萍又答道:「今天不是周日,她不回來的,平時住在你舅家。她每次回來都念叨你呢,想你快點回來。」 蘭花甜甜地一笑,說道:「這個小了頭是惦記我給她買好吃的吧?」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還小嗎?都十六歲了,又長高了。」 蘭花嘿了一聲,說道:「膽小了頭,一定更漂亮了,將來得找個大人物才行,我們好跟著借光。」說著瞅了一眼成剛,成剛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蘭花又說道:「媽呀,我剛才在村口看到弟弟了。」 風淑萍忙問道:「怎麼樣?他跑遠了嗎?沒讓人追上吧?」 蘭花嘆息道:「嘿,他還真成逃犯了?怕什麼,打了就打了,好漢做事好漢當。再說了,那小子也真欠揍。村長的侄子又怎麼了?村長也得講理呀。」 風淑萍叮囑道:「你小點聲呀,讓人聽見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你告訴我,弟弟那輛摩托車哪裡來的?」 風淑萍皺眉道:「還能哪裡來的?還不是我買給他的。」 蘭花哎了一聲,不滿地說:「媽,你怎麼能這麼寵著他呢?他賭錢輸了那麼多,快把咱們幾個給輸掉了,這樣下去不得了。」風淑萍無奈地說:「不買給他,他不干呢。他說了,有了摩托車,以後就不賭錢了。」 蘭花忙問:「那他改了沒有?」一臉的不層。她心想:狗改不了吃屎。 風淑萍一揚眉,回答道:「這一周以來他沒有賭錢,跟我上田里幹活。」 蘭花點頭道:「真是難得呀,看來我看錯他了。」風淑萍心道:你哪裡知道呀,家裡的錢都輸光了,如果他再輸的話,連摩托車都保不住了。我還欠那些幫工的工錢呢,這幾天就要來要了,還不知道怎麼應付呢。這個不爭氣的,把工錢也拿走了。 蘭花轉頭問成剛:「剛哥,你怎麼不說話呢?」 成剛含笑地回答道:「我在聽呢,聽你們說話挺有意思的。」 風淑萍看了一眼小夫妻,從炕沿上站起來,說道:「你們坐了一天車,都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蘭花一挽袖子,說道:「媽,我來幫你。」接著問成剛:「你想吃什麼東西?」 成剛斯文地回答道:「什麼都行,你們吃什麼,我吃什麼好了。」 蘭花微笑道:「你倒真好打發。來,跟我看看你的房間。」說著拎起成剛的筆記型電腦,往東屋走去。成剛也跟上去。 蘭花將他送到東屋,自己就到廚房幫媽媽忙去了。 東屋跟西屋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一台電視。那是十七寸的黑白電視,冷不丁看到這種「老古董」,成剛真覺得新鮮。這種東西能把他的思緒帶到遙遠的過去,時光彷彿倒流了。 成剛本想能看看她家的照片,因為他聽蘭花說她們三姐妹一個比一個漂亮,個個如鮮花,成剛倒真有點不信,很想先從照片上見識一下。哪知道轉了一圈,也不曾見到一張。他心想:也許她們農村人不喜歡照相吧。 這時他的手機嘟嘟嘟地響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成剛的心跳都加快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逃避著這個人。他之所以會跟蘭花回娘家來,一則為了散心,也想看看她的姐妹怎麼個美法;二則蘭花想懷孕。一接到母擔讓人帶的口信,就趕回來了;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避開這個人。為了這個原因,他特地請了長假。 可人家打電話過來,他接不接呢?不接吧,自己會後悔的;接吧,也許自己的自責會更加重。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接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一個女人嬌脆的聲音:「成剛,你回來吧,那事我都忘了,你還在乎什麼呢?你放心,我沒有跟任何人稅。」 一聽對方原諒自己了,成剛總算說出話來:「謝謝你了,我暫時不想回家,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到該回去時,我一定會回去的。」說著,他便把電話給掛斷了。因為他實在不敢再跟她說話,一旦話說多了,自己的罪惡感會更重。 電話斷了,但是自己的思緒可沒有斷。一想到曾發生的那一幕,成剛就想長出一雙翅膀,逃得越遠越好。 他再也待不住,走出了東屋。屋外就是廚房,風淑萍在切菜;蘭花在打馬鈴薯皮,她的手每動一下,隆起的胸脯便顫一下,極為迷人。成剛看見這一幕,呆了一呆。 蘭花見男人盯著自己的酥胸,大為得意,問道:「剛哥,我聽見你手機響了,是誰來的電話?」 成剛心跳加快,笑了笑,說道:「是公司的一個朋友,要請我吃飯,可我哪裡去得成。」 蘭花沖他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大美女要搶走你呢。」 風淑萍回頭白了她一眼,瞋道:「你這個孩子,說話沒個正經。」成剛注意到風淑萍彎腰時,她的腰仍然纖細,屁股卻又大又圓,很是肥美,那條粗糙的褲子仍然掩蓋不了它的魅力。成剛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有個念頭,很想扒下這褲子來,看看裡面的美景。他也想試試它的手感跟彈性,更想用自己的棒子試試它的實用價值。 成剛暗暗讚嘆,都四十歲的人了,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真是不容易呀!他發現她不只腰細臀大,其他部位也是相當不錯,一切看起來那麼協調,那麼勻稱,那麼美好,一點都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衰老凋謝的跡象。這簡直是奇觀。 她還算一朵花呢,雖不是嬌嫩的鮮花,也是經冬的蠟梅,別有風味兒。因為感覺好,成剛就偷偷地觀察起丈母娘來。風淑萍偶爾一回頭,見到成剛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本能地臉上一熱,趕緊低頭乾自己的活,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自從男人不在了,她還是第一次芳心亂跳呢。這種感覺既叫人緊張,又叫人興奮。 成剛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很是不安。他說道:「嬸子、蘭花,我出去走走。」 風淑萍沒有回答,蘭花卻說道:「走路記著路,別走丟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如果我出去太久沒回來,那真是丟了,你就打電話給我。」 蘭花笑了兩聲,說道:「我真想看看你在這裡怎麼迷路。」說著又笑起來,聲音又柔美、又清脆,極為好聽。這時的成剛情緒 不穩,哪有心情聽呢,急忙出門了。 出了大門,走在胡同里,他的心情才輕鬆一些。他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不是東西,怎麼會對丈母娘留心起來?她再美也是長輩,我可不能胡思亂想。這種事可不能再乾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為了讓自己樂觀起來,他不再想那些煩惱。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慢慢向村後走去。這農村跟城市就是不一樣,同樣是天空,這裡的就寬廣得多,乾淨得多。這裡的天地到底是沒有被汙染過。 同時他也注意到四周的景物,對這裡的房屋、樹木、圍牆都一一掃視,當然也沒忘了看看這裡的居民。男人多是黑黑的,一臉的土氣;女人多是粗俗不堪的,沒有一點亮眼。 成剛暗暗嘆氣,到底是比不上城市。在我們城裡,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就像車子一樣的多。從十五、六歲的少女,到四十出頭的美婦,百花齊放,爭奇鬥艷,各有看頭。 直到出了村子,也沒有見到一個像樣的,他正遺憾沒有美女可看時,迎面來了一個女子。離遠時看不真切,只覺得她身材婀娜,頗有風情,等離得近了,看清長相時,成剛一呆,隨即二號,暗道:我總算見到蘭花母女之外的美女了。這是誰家的女兒,回頭問問蘭花。 當成剛接近那女子時,眼睛都看直了。他想不到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有如此佳麗。那女子大約二十出頭,身段優美,齊頸短髮。那張臉當真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棱角分明的紅唇,跟高聳的胸脯更惹人犯罪。這胸脯好大呀,比蘭花的大不少呢。要是能摸摸,或者親兩口可不錯。 她穿條藍褲子,雪白的長袖衫,氣質不但不土氣,還很高雅呢。那走路的姿勢也是搖曳生姿,給人一種美感。這一切不禁讓成剛懷疑,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也是城裡來的? 成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張大了嘴盯著美女看。開始那美女還沒有註意他,而當她的視線一轉時,正好跟成剛對視一下,發現成剛的目光並不君子時,不由皺了下眉,別過目光,快速地往前走去。 當兩人擦身而過時,成剛扭過頭看她,那美女也轉頭看他,見他還是那副發癡樣兒,瞪他一眼,哼了聲:「色狼。」 成剛還沒醒過味來,心道:這美女在罵誰呢?這裡還有別人嗎?他轉過頭往前看,果然見美女的身後幾十米外有個青年追來,一邊跑一邊叫:「等等我,等等我,我找你有急事。」成剛心道:不用說了,是罵他。既然他是色狼,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轉過身,原地不動,看著事態的發展。眨眼間、那青年追上美女。美女回頭見到是他,雙眉都皺起來了,並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那青年在前面攔住她,嘻嘻笑道:「不要不理我嘛,咱們都是自己人。」 美女後退一步,冷冷地說:「二驢子,誰跟你是自己人?快點讓開,好狗不擋道。」 那青年厚著臉皮說:「管他狗不狗的,反正話不說完,我是歪讓的。」 美女瞪著他,問道:「二驢子,你跟了我好幾天,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爹有權勢,你就可以亂來。」 二驢子嘿嘿一笑,對美女左看右看,露出骯髒的表情,說道:「我跟著你,是為了保護你,我是怕有壞人欺侮你。」說著目光掃了一下不遠處的成剛。 美女冷笑兩聲,一揮手,說道:「你給我讓開,我看你就是壞人。」 二驢子笑起來,嘴張得老大,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來,說道:「我怎麼成了壞人?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我跟著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嘛,不然的話,為啥我就不跟著別人呢?還不是因為咱們是老相識嗎?」 美女怒道:「胡說八道,誰跟你是老相識。你讓不讓道?不讓的話,我喊人了。」 二驢子胸脯一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讓就不讓。」 美女大聲道:「難道你們馬家人都是不講理的嗎?你跟你那個叔伯兄弟一個德性。」 二驢子連忙擺手,聲明道:「那可不一樣,他向你動手動腳,我可沒有。」 美女哼道:「你們是半斤八兩。」說著一拐彎,要從對方身邊繞過。二驢子反應很靈敏,立刻封住去路,嘿嘿笑道:「美人,別走呀,咱們再聊聊。」說著,向美女抓去。 美女一邊向後躲,一邊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二驢子得意地說:「你喊也沒有用,在這一畝三分地,誰敢惹我呀。」說著雙臂張開,向美女抱來。美女啊地一聲,轉身就跑,二驢子隨後就追。 一瞬間,美女跑到成剛跟前,轉個圈,躲到成剛身後。成剛明白,該自己登場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深吸一口氣,挺胸昂頭,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二驢子。 二驢子指著成剛叫道:「哪來的臭小子,快點讓開。」 成剛慢慢地說:「從屠宰場來,專門殺豬的。」 二驢子見他罵自己,火冒三丈,反罵道:「我看你是從動物園來的,籠子沒關緊,你這猴子偷跑出來了。」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咱們要站在一塊兒,誰像猴子?讓美女來說。」成剛盯著對方不是一米六的小個兒跟單薄的身材。 美女從成剛的背後露出半個身子,爽快地回答:「二驢子,自然你是猴子了。」 二驢子氣得不得了,大叫著衝過來,雙拳往成剛臉上打來。成剛回頭說:「你離遠點,拳頭可沒長眼。」說著,猛地抓住對方手腕。二驢子使勁往回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不管用。他的手腕像被鉗子給咬住一樣。 成剛猛地一鬆手,二驢子被自己的力氣帶得急促後退,蹬蹬蹬幾步後,撲通坐到地上,來個兩腳朝天。成剛見他摔得難看,忍不住笑了。回頭看看美女,美女的臉上仍然沒有笑容,但看得出,她對成剛已經沒有敵意了。 二驢子從地上爬起來,像一條惱怒的瘋狗,大叫道:「你他媽的,在這塊地方竟敢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成剛回頭問道:「他是誰?怎麼敢這麼囂張?」 美女白了二驢子一眼,說道:「他沒什麼本事,只不過仗著他爹是村長。」成剛聽了,只是哼了一聲,心道:我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原來不過如此。知道你的老底,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二驢子見他不當自己是回事,便再度撲過來,像要把成剛撕碎一樣。不過這回他不是用拳,而是�起一腳,猛踢成剛胯下。不等成剛有反應,美女在旁驚叫道:「小心。」 成剛從美女的聲音中感覺到了關心跟溫暖,便微笑道:「小意思。」一彎腰,很準確地抓住對方的腳踝。二驢子見狀,拳頭砸了過來。 成剛不等拳頭到位,手腕一抖,二驢子身體便來個後空翻,結結實實地掉下,並趴在地上,痛得他媽呀媽呀直叫,半天沒有起來。 成剛朝美女說了聲:「好了,沒有事了,你快點回去吧。」 美女向成剛說道:「謝謝你了。」仔細地望了成剛一眼,這才快步而去。直到美女沒有影子了,成剛才對二驢子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看你欺侮她,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二驢子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問道:「你是誰,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護著她。」 成剛隨口答道:「我叫成剛,她是我老婆。」話一出口,成剛大為後悔,這也太離譜了吧。第一次見面就冒充人家老公,以後見了她,多不好意思。又一想,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幾天,以後能不能見到她,也不一定呢。 二驢子明知成剛是亂說的,也不敢說別的,只是瞪了成剛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他心裡想,好小子,我打不過你,我去請人,非把你打出這個村子,叫你以後再不敢來。 處理完這事,成剛又沿著林子向前走去。等走過林子,便見到左首有一幢長長的磚房,房前是一個寬綽的操場,操場上有籃球架子,一些孩子正在操場上追逐、嬉笑,夕陽的餘暉灑過來,給這裡鍍上一層金黃,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光閃閃的,特別可愛。不用說這裡就是學校了,而學校再往前走,就是遼闊的莊稼地了。那地上黃澄澄的,一望無際。 成剛心道:蘭花不是說她家也有種稻嗎?稻田在哪裡呢?看來不在跟前。他往學校的道東一看,只見那裡竟然有一間小廟,廟頂有拱有角,兩扇門又暗又舊,看來是有年頭了。難道這還是什麼古蹟不成?成剛真想進去看看,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就又停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蘭花家的號碼,他知道這是蘭花叫自己回去,可能飯已經好了,要開飯了吧。 他立刻轉身,返回蘭花家。當他一進院子時,蘭花正在搬稻草。為了做飯,她已經換上一身舊衣服。一換衣服,蘭花變得又像村里人了。 蘭花抱著稻草,問道:「剛哥,你跑哪裡去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全村搜你了。」 成剛一笑,說道:「看你說得我都成逃犯了。」 蘭花說道:「快進屋吧,就等你吃飯了。」抱著稻草往屋裡走。成剛便跟在後面。 蘭花正在給成剛燒炕。她把一團稻草塞進竈炕,看稻草在紅火中燃燒,燒得喀喀響。隨後,她拉著成剛進了西屋。 西屋的靠邊炕上已擺好了飯菜,風淑萍跟另一位姑娘正坐在炕沿上說話。當成剛看到那位姑娘時,愣了一下,心想:原來是她。他不必多想,也知道這人跟蘭花的關係。 那姑娘也看到他了,站了起來,也愣了一下。蘭花笑吟吟地介紹道:「這是我丈夫成剛,這是我大姐蘭月。」原來蘭月正是成剛剛才遇到的大美女。成剛不禁又盯一眼她的大胸脯,心裡直發癢。 成剛禮貌地一笑,伸手去握,蘭月猶豫著,跟他握了握,沒等成剛多感覺一會兒,她已經把手抽了回去,伹成剛已經發現她的手又嫩又滑了。她的臉還是那麼冷,似乎剛才不曾見過成剛似的。 成剛奇怪了,難怪剛才我見到的不是她嗎?或者她得了失憶症?不然的話,為什麼見了我連一點笑容都沒有?我好歹也幫過她一回。 成剛溫和地說道:「早聽蘭花說了,說你又漂亮,又有氣質,真是名不虛傳。」 蘭月回答道:「哪裡,哪裡,我只是一個鄉下姑娘。」 風淑萍在旁說:「都坐下吃飯吧,都餓了吧。」 蘭花招呼成剛坐下。成剛一看,菜都是農村風味,有馬鈴薯、有白菜、有辣椒,飯是一大碗,飄著淡淡的香氣。一聞這股香氣,成剛便有了胃口,再看對面的美女蘭月,他的肚子更餓了。他知道自己想吃的不僅僅是飯。 晚上睡覺時,蘭花到東屋給成剛鋪被。她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剛哥,你晚上自己睡吧,我得陪媽。」 成剛應了一聲,說道:「多想你能像在咱們家一樣陪我呀。」說著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蘭花回眸一笑,說道:「咱們的好日子長著呢。我都好久沒回家了,不陪家人說不過去。」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去吧。」說著鬆開手。 蘭花鋪好被子,微笑道:「沒有我的話,你能睡好嗎?」 成剛誠實地回答:「睡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看你呀,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說著親了他一口,帶著笑聲出屋了。 她走了之後,成剛覺得好孤單呀。他拿出筆記型電腦,打了幾行字,實在沒心思了,便關掉它,繼而關掉燈,脫了衣服就鑽進了被窩。他還是頭一回睡炕呢,覺得好硬也好熱,但挺舒服的。 因為換了新環境,他沒有馬上睡著,他回想起自己這將近三十年的人生。母親早逝,父親辛勞,父子衝突,自己離家,白手起家等等,都是很難忘的。還有一件事更難忘,這涉及成剛不願想起但又不得不想的一個人,於是,那種熟悉的犯罪感又重上 他自責了幾句後,便想起蘭花。他承認她是一個好姑娘,更是一個好妻子,自己能娶到這樣的女人要偷笑了。他永遠記得兩人初次見面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喝酒回來,發現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姑娘。他不知道她是乾什麼的,藉著樓道的燈光,見她穿著花布衣服,梳著兩條小辮子,打扮很土氣,跟這個城市很不和諧。他憑感覺,也知道她不屬於這個城市。 他沒有多看她,掏出鑰匙開門。當他開了門,往屋裡邁步時,很自然地回頭看她一眼,這一回頭,使他看清了她。她的身材只是一般,再看她的臉,嘿,真想不到這麼土氣的姑娘倒長得挺漂亮,蘋果般圓的臉蛋,一雙眼 睛又黑又亮,嘴唇紅而豐滿,神情樸實而真誠。只是現在臉上還帶著驚慌與不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多看她幾眼。她的臉有點紅了,退了幾步,靠在對面的牆上,把臉轉過去。從側面看,這姑娘的鼻樑挺直挺高的。 當他發現她有點怕自己時,就關上門,進了屋,他可不想被人家誤會自己是個色狼。回家坐了一會兒,想到明天的早餐,什麼吃的都沒有了,他想下樓去買點速食麵什麼的。一開門,兩張臉差點碰到一塊兒,都啊地一聲,後退一步。嘿,她還沒有走呢。 成剛很警覺地再度觀察了一下她,起了疑心:她不會是什麼壞女人吧?小偷?強盜?小姐?逃犯?但看她的臉,怎麼都不像是壞人。 成剛定了定神,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門口不走呢?」 姑娘圓溜溜的眼睛也在看他,帶著幾分羞澀,回答道:「我是落難的,沒地方可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成剛看她不像在說假話,就動了憐憫之心,說道:「我能幫你什麼?」目光盯著她,像要看穿她的廬山真面目似的。 那姑娘低下了頭,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餓了,身上沒有錢了。」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一安,說道:「你跟我來,咱們去買吃的。」姑娘答應一聲,兩人便一起下了樓。 樓下不遠就有商店,在進店之前,成剛問道:「你喜歡吃什麼,我買給你。」 姑娘沈吟一下,說道:「有沒有賣蔬菜的?我想吃蔬菜。」成剛說了聲有,就領她到附近的一間蔬菜店買了菜,又切了一斤豬肉,又買了掛麵。 買好東西,成剛領她回來。在進門之前,成剛心裡一嘀咕:該不該領她進家呢?萬一她是個壞人可不太好呀。 姑娘似乎看出成剛的顧慮了,說道:「我吃完就走。」成剛沒有回答,領她進了家門。一進客廳,姑娘轉動著美目,移動著腳步,到處打量著,一邊看一邊誇道:「你家真大真漂亮呀。」 成剛聽了心情不錯,因為這房子是他的驕傲,是他憑著自己的能力掙來的,沒有依靠任何人。他覺得他比一般的青年有出息,至少不像多數人那樣,靠著老子打江山。 成剛問道:「你會做飯嗎?」 姑娘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從小就做飯,還在飯店上過班呢。」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她進到廚房,動手做飯。不論是摘菜、切肉,還是下鍋炒東西,她儼然是一個行家,看得成剛嘆為觀止。不用品嚐,用鼻子一聞味道,成剛就已經折服了。 幾樣小菜一好,再把麵條煮好端來。兩人在餐桌上坐好,四目相對,成剛竟覺得有一種「家」的感覺。自己獨自生活好幾年了,也會做飯,可水準實在不怎麼樣,自己都不滿意。多數時候,他在外面用餐。他當然也交過女朋友,但她們的能力更差,下不得廚房。 成剛本來不怎麼餓,由於受不了菜香的誘惑,便舉筷子嚐了起來。這一嚐不要緊,竟放不下筷子了。本來是讓姑娘吃的,可他自己竟吃了一半以上。他一邊吃還一邊誇道:「真的不錯,你好像很專業呀。」 姑娘臉上帶笑,自己小口吃著東西,說道:「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常做。」可當她想到自己說過的話,以及兩人只是頭一回見面,根本沒有以後時,目光一暗,便不再說話,只管吃東西。 吃過飯,姑娘收拾下東西,又將餐具洗滌完畢。成剛在旁默默地看著她,猜測著她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她的來歷,但他相信,她決不是一個壞人。 整理好廚房,姑娘擦完手,走到成剛的面前,黯然說道:「謝謝你的招待,我也該走了。」說著邁步向門。 成剛突然有一種失落感,連忙說道:「請等一下。」 姑娘不回頭,停下腳步,問道:「大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成剛頓了頓,說道:「咱們可以再談談嗎?」 姑娘這才轉過身來,說道:「行呀,只是我不太會說話。」 成剛一笑,引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兩人隔著不近的距離,成剛直視著她。她坐在沙發上有點不自然,一會兒看看成剛,一會兒又是低頭。 成剛語氣變得很溫和,問道:「姑娘,請問你的名字……」 姑娘看了他一眼,她回答道:「我叫蘭花,是鄉下來的。你呢?」 「我叫成剛。」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會站在我家門口?」 一聽這話,蘭花的身子不禁一抖,頭垂得很低。成剛問道:「如果為難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蘭花猛地�起頭,說道:「也沒有什麼為難的,都是城市人害我落難的。」 成剛一驚,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誰欺侮你了?你告訴我。」 蘭花感激地看著他,慢慢地講出自己的經歷。原來她是一個鄉下姑娘,年初跟幾個姐妹到城裡來打工。她先是在一家飯店當服務生,說好了一個月四百,結果到月底時,老闆只給了三百。蘭花大怒,跟老闆吵了起來,老闆不得不加上一百,但同時將她炒了魷魚。 蘭花接著找到超市的工作,一個月下來,挺累的,又賺不了幾個錢。蘭花失去信心,便主動辭職了。在職業介紹所,她找到一份當管家的工作。這工作簡單,只是一天三頓飯就完事,供吃供住,一個月給六百。蘭花覺得這工作還行,就認真地工作起來了。令她不舒服的是,女主人不在家時,男主人的目光總不懷好意。 今天晚上,女主人不在家,男主人喝酒回來,竟然對蘭花動手動腳。蘭花大呼小叫都不管用,急怒之下,操起拖把柄,打了男主人的頭一下,將他打昏了。蘭花顧不上看他的死活,撒腿就跑。 離開那裡,上了電車,口袋裡只有幾塊坐車錢了。她以前掙的錢多數都寄回家裡了,留的少數錢都在這好色的男主人家裡,因為急著跑,早忘了這事。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跟著感覺下了車,七拐八拐,跑進一個樓區,鑽進一個門洞,便蹬蹬蹬上去了。也許是累了,她便停在一家門前喘氣。她心驚肉跳,心神不定,生怕那好色的男主人追來。她停下來的地方就是成剛家,當她第一眼見到成剛時,就覺得他是個好人,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 當蘭花講完時,她的眼裡已經有了淚花。經過幾件事之後,她深感城里人很不是東西,當然,不包括成剛在內。接著她站起來,淒然說道:「我吃飽了,不能賴在這兒,也該走了。」 成剛也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去哪裡呢?」 蘭花說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去處。那些姐妹們混得也不太好,能幫忙也很有限。自己能去哪裡呢?只好露宿公園丁。 成剛不再猶豫,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我家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蘭花的淚花在眼中轉著,說道:「太感謝你了。明天我會自動離開,不會煩你。」成剛笑了笑,說道:「這話慢慢再說。來,我領你去房間。」說著話向東首一個房間走去。蘭花很自然地跟上去,好像到了自己家。 【第一集】第二章:初夜風情 晚上,蘭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時想想才緊張起來,心道:我怎麼這般輕信於人?我才初次見他,誰知道他是好人壞人?萬一他是大壞蛋呢?那可壞了。 因為有了這層顧慮,蘭花躺在被窩裡警戒著,不敢就睡。可時間一久,眼皮沈重,還是睡著了。當她再度睜眼時,已經天色大亮,打量一切,沒有什麼不對勁,看來一切正常。 當她穿好衣服,往廚房去時,成剛正在煮速食麵。蘭花連忙說道:「成大哥,讓我來弄吧。」 成剛說了聲謝謝,隨後問道:「昨晚睡得可好吧?」 蘭花回答道:「挺好的,跟在自己家一樣。……」樣的回答讓成剛感到很滿意。 吃過飯後,蘭花說道:「我得走了,麻煩你一夜,真是不好意思了。」 成剛搖頭道:「沒事的,出外靠朋友嘛,」接著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蘭花想了想,說道:「我還得去找工作。」 成剛點了點頭,掏出一百元,說道:「這錢你拿著。」 蘭花堅決不肯,說道:「我怎麼能拿你的錢呢?你讓我在這裡住一夜,我已經很感謝了,我不能要這錢。」 成剛說道:「你身上沒有錢,我先借你一百元,等你賺了錢再來還我。」 蘭花這才點頭道:「好吧,我一定還給你。」才接過錢來。 在她走之前,成剛又囑咐道:「如果你今天還找不到工作,你再回來給我做飯。」蘭花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便下樓去了。 她一走,成剛細細回想這新認識的姑娘,覺得她挺不錯的。她走了,自己心裡空虛起來。他自從離開家之後,很少有人照顧他,現在有人幫他做飯,讓他吃得津津有味,這使他孤寂的心靈得到了慰藉。 這天晚上,成剛等了好久,也不見蘭花回來,他感到失望,心想:她一定是找到工作了。接下來的幾天,仍然沒有她的消息。成剛直嘆氣:心想:看來她是不會回來了。於是,他的嘆息更重更多,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寶貝一樣。 半個月後,他跟朋友們去喝酒,喝到三分醉時,聽到隔壁有吵鬧聲。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客人在欺侮服務生,硬逼著一個服務生陪酒。服務生說啥不肯,還將客人罵了一頓。老闆過來叫服務生向客人陪禮,服務生火了,當場炒了老闆的魷魚。這個服務生就是蘭花。 成剛再度見她,驚喜交加,當即上前干涉此事,並叫老闆算工資給蘭花。老闆認識成剛,知道他爸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乖乖地把工資算給蘭花。 當兩人來到門外,成剛就問:「你打算去哪裡?」 蘭花回答道:「我不知道,現在只好去投奔那些一起出來的姐妹了。嘿,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又泡湯了。這城里人可真壞。」當她的目光瞧向成剛時,又補充道,「我不是說你呀。」 成剛沈吟了一下,說道:「你真要找工作的話,乾脆我來幫你吧。」 蘭花問道:「你有好工作要介紹給我嗎?是什麼工作?一個月多少錢?」 成剛說道:「你不怕的話,你就跟我來吧。」 蘭花大聲回答道:「有什麼好怕的,你是一個好人。」成剛笑了笑,沒出聲,帶著她上了計程車。當車停時,蘭花發現這是成剛家的樓下。她心想:莫非新工作就在這附近? 成剛把蘭花領回了家,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在成剛開口說話之前,蘭花掏出一百元,說道:「這錢也該還你了。我剛領了錢,有吃飯錢了。」說著將錢遞過去。 成剛注視著蘭花散發著青春氣息的俏臉,說道:「我並沒有向你要錢呀?」 蘭花一臉堅決地表示:「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從不願欠別人,有了就還。你能藉我錢,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成剛不再多說,便把錢接了過來。 蘭花接著問道:「成大哥,你要幫我介紹什麼工作呢?」 成剛不答反問:「你真的急著要找工作嗎?」 蘭花點頭道:「是呀,沒有工作我吃什麼,喝什麼,又住哪呀?如果什麼事都不做,我就該回鄉下了。」 成剛思索一會兒,說道:「你想要做什麼樣的工作?」 蘭花一笑,說道:「自然是又輕鬆,又能掙錢的。」 成剛聽罷,心想:這樣的工作恐怕是當小姐吧。但他又不願意將這種恥辱的職業跟眼前這位純潔的姑娘聯想在一起,於是他說道:「好吧,我就幫你找這樣的工作。」 蘭花臉現驚喜,問道:「成大哥,那是什麼工作?」 成剛回答道:「有一家需要一個管家,也沒有什麼工作,只需要做做飯,洗洗衣,買點東西什麼的,也就是了。」 蘭花一臉微笑,說道:「好呀,不知道一個月能給多少錢?」 成剛回答道:「你原來那家給六百,這家給七百,你看怎麼樣?」 蘭花喜道:「這真是太好了,我願意,你快帶我去吧。」蘭花高興地站了起來,想馬上工作去。接著又問,「那家人可靠嗎?」 成剛正色回答道:「應該沒問題。」 蘭花溫柔地望著成剛,說道:「成大哥,那咱們去吧。」 成剛問道:「去哪裡?」 蘭花說道:「自然是去需要管家的那個人家呀。」 成剛一笑,說道:「你不已經到了需要管家的那個人家嘛。」 蘭花這才恍然大悟,啊一聲,笑道:「成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是說你需要一個管家?」 成剛卻不笑,說道:「是呀,我正需要一個替我做飯,照顧我生活的管家。你不願意嗎?」 蘭花搖頭道:「怎麼會不願意呢?我願意極了。只是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成剛解釋道:「那有什麼呀,你想,我僱誰都是僱,都得給人家錢。現在不都是有償服務嗎?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蘭花爽快地回答道:「我沒有意見,我很滿意。」 成剛點點頭道:「那就好。今天你就開始工作吧!」蘭花答應了。從這一天起,蘭花在成剛家當管家,日子過得非常開心。她打過電話給家裡,說自己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叫家裡放心。沒過幾天,成剛又領著蘭花到以前那家做過工的人家,將欺侮蘭花的那個傢夥臭罵一頓,又將蘭花放在那裡的東西,包括錢都拿了回來。那家人見了成剛都不敢跟他多說什麼,這使蘭花不解,這是什麼原因呢?但她作為被雇用的管家,不可能去詢問成剛的私事。不過這問題在她的心裡是一團謎,直到兩人成為夫妻了,她才完全明白。 說起兩人結為夫妻的事,也沒有什麼曲折的故事。蘭花在成剛家裡時間久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彼此心中都有了對方。成剛拿不準蘭花的心思,便沒有表示;而蘭花眼見對方在一家公司當白領,人長得帥氣,又能幹,人品不錯,深感自己一個鄉下姑娘配不上他,但心裡隱隱又想接近他。這種關係只隔了層窗紙,隨時都可以捅破的。終與有一天,機會來了。 那天晚上,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成剛穿著半截袖跟短褲,而蘭花身上穿著一件小背心和短裙,因為背心薄,透出了裡面胸罩的顏色,看得成剛有點口乾舌燥。他憑直覺,知道蘭花的胸部不算小。而裙子外露出的大腿,線條優美,圓潤秀逸,使成剛忍不住想摸上幾下。這當然只是一個男人本能的想法,並沒有什麼下流的目的。 儘管成剛很想很想觸摸一下她的肉體,但他的理智使他漸漸冷靜,不再胡思亂想。他覺得不能欺侮蘭花,自己可不是色狼。 蘭花注意到成剛的目光在偷看自己,她心里巴不得也這樣。她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與甜蜜。她能確定自己不是單相思,而是兩情相悅。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娶自己,但自己卻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這時很巧,一隻蚊子在蘭花的後背上叮了一口,癢得蘭花直哼哼。成剛忙去拿牙膏給她,但被叮的部位蘭花伸手又構不到,只好請成剛幫忙。 成剛手是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蘭花主動趴在沙發上,叫成剛將背心掀起來,成剛便猶豫著掀起了背心。她的背雖不是雪白,卻也是平滑細膩,淡香飄飄,再看背上橫過的胸罩帶子,以及下面圓溜溜、鼓繃繃的屁股,成剛的心跳得厲害,一種衝勁陳朝水般襲來。 他還是把持住了。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幹起正經事來。牙膏一塗上去,蘭花啊了一聲,成剛問道:「蘭花,不舒服嗎?」 蘭花輕聲答道:「沒有呀,只是好涼。」她的聲音變得又柔又軟,跟對壞人時的厲害完全不同。 成剛彷彿受到無聲的召喚。他在塗完牙膏後,忍不住伸出手在蘭花的背上撫摸著。真滑呀,好像抹了一層油一般。這一摸便放不開手,越摸越重,越摸越愛,回想起從前跟女人歡愛時的情景,他感覺有一座壓抑很久的火山即將噴發了。 摸來摸去,成剛的手落到蘭花的屁股上。蘭花只覺得全身一震: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屁股雖然不是很大,但形狀很美,手感也好,成剛非常滿意,但他不滿足與表面的觸感,更想做進一步的接觸。 蘭花的呼吸聲都變粗了,她轉過頭,輕聲說:「成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她的眼神變得迷離,更有吸引力。 成剛望著她說:「你是一個好姑娘,我很想要你。」說著,他的手探人了蘭花的裙子,從內褲的缺口處伸了進去。蘭花呻吟起來,原來成剛按到了她敏感的部位。成剛的手在她的臀溝裡伸縮著、徘徊著,弄得蘭花全身都在抖,不安地扭動著,嘴裡求饒:「成大哥,你不要繼續了,我好難受。」 她動情的聲音令成剛聽了大為舒服。他收回手指,在嘴上一舔,味道還不錯。這個時候的他,不再像君子,他將蘭花抱起來,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蘭花沒有掙扎,只是閉上了眼睛。她又羞又怕,又驚又急,卻又透出一絲絲喜悅跟興奮。她怕那風暴的來臨,又渴望它的衝擊。 成剛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問道:「蘭花,你願意嗎?」 蘭花雙手摀住臉,說道:「我不知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成剛再不控制自己的慾望。他上了床,將蘭花壓到身下,一張嘴像餓了似的在蘭花臉上、耳上、脖子上吻著,舔著,最後落到她的紅唇上,親得蘭花猶如觸電一般,大腦都幾乎要失控了。 成剛一邊親吻著,一邊解她的衣服。蘭花下意識地推拒,但哪裡能擋住成剛的魔手呢?除去外衣,裡面是老式的內衣,非常樸素,成剛也不細看,馬不停蹄,不一會兒,蘭花就一絲不掛了。 成剛放開她的嘴,仔細一看,不禁神魂飄蕩。但見玉體勻稱,雙乳挺拔,兩顆櫻桃格外紅潤。筆直的雙腿間,滾圓的小腹下,是一片茂密的芳草,使人不得不想像其中的風景。 成剛用手分開她的大腿,認真觀察那一處「奇觀」。只見兩片粉嫩的花瓣若隱若現,上面早已露珠盈盈了。襯著蘭花的美腿、小腹、雙乳、臉蛋,真是絕美的藝術。 成剛兩眼放光,誇道:「你真好看,我要被你迷死了。」蘭花聽到他的話,羞得將腿並上,美目都不敢睜開。 成剛呼吸加重,伏下身子,用嘴叼住一粒奶頭吸了起來,一手還握住另一隻奶子得意地抓弄著。蘭花哪受過這般挑逗呀,忍不住啊啊地呻吟出聲,細腰輕扭著,展現著動情時的風采。 為了公平起見,成剛又吃起另一隻奶子。一隻手緩緩而下,竟梳理起柔軟的絨毛,稍後便來到穴口,在那裡搓著、揉著、捅著,弄得蘭花春水流個不止,將成剛的手都弄濕了。 蘭花叫著:「成大哥,我好怕你呀。我都流水了,真丟人。」 成剛�起頭,笑道:「不要怕我,我會讓你快樂的。流水不丟人,那是你迷人。」說著話,大嘴上栘,吻住蘭花的紅唇。嘴一被吻,蘭花叫不出聲,只能用鼻子哼哼出聲。不一會兒,成剛將舌頭伸入蘭花的嘴裡,品嚐著她香舌的滋味。那隻手又到下面作惡,往穴裡探著、摳著,使蘭花的水流得更多。 成剛覺得差不多了,爬起身來,將全身脫個精光。蘭花一睜眼,見到成剛胯下那根支支楞楞的大棒子,嚇了一跳,連忙又閉上眼。 成剛重新趴在蘭花身上,輕聲說:「蘭花,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蘭花回答道:「咱們已經這樣了,我就是出去說咱們是清白的,又有誰相信呢?」 成剛在她的耳邊說:「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說著,將棒子向前挺著。蘭花感到那東西好熱,好硬,好可怕。 成剛提醒道:「我要進去了,你要忍著點呀。」說罷,把住棒子,向穴口頂去。龜頭一觸穴口,蘭花便不適地啊一聲,似乎要向後縮。成剛哪里肯放她,使勁向裡一沖,龜頭便入了口。這一下疼得蘭花都要哭了出來,像被刀子刺進去一樣,她叫道:「成大哥,我好疼呀。」說著,雙臂摟住成剛的腰,不讓他亂動。 成剛安慰道:「別怕,別怕,忍忍就好了。」說著話,又吻住她的唇,雙手各握一奶,隨心所欲地玩了起來。經過好一陣子,蘭花的疼感漸小,成剛這才緩緩而入,將棒子挺到底,處女之身也隨之消失。在失身的一瞬間,蘭花覺得好迷惘,也說不清這是對還是錯。成剛則是大為興奮,因為自己佔有了一個純潔的姑娘,而堅硬的棒子被緊緊的肉洞包著,龜頭頂在柔軟的花心上,真是說不出的爽快。 成剛停了下來,望著淚眼朦朧的蘭花,說道:「咱們成功一半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只是你還沒有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 蘭花美目半開,哼道:「想不到干這種事是這麼痛苦呀。」 成剛解釋道:「頭一回是這樣的,以後就不會了,會越來越舒服的。你以後就會明白了。」說著,試探性地緩緩抽動棒子,只見蘭花隨著他動作眉頭一皺一皺,成剛倒挺舒服的,看來蘭花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成剛又乾了一會兒,蘭花才品出滋味來。她不再呼痛,而是發出令人瘋狂的浪哼來。成剛知道可以了,便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將小穴插得撲滋撲滋直響,穴肉翻入翻出,蘭花的浪哼也變為浪叫。 成剛一邊興致勃勃地插著,一邊低聲問道:「蘭花,你舒服沒有?」雙手同時搓揉她的奶子,大指還撚動她的奶頭,她的奶子給他弄得脹了起來。 「我好多了,成大哥,我舒服。」蘭花抱著成剛忘情地說道。 「告訴我,蘭花,你喜歡幹這事嗎?」 蘭花哼道:「我……我不告訴你。」聲音中透著點點喜悅。 成剛笑了,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乾得你告訴我為止。」說著狠狠地插她,只見大肉棒在小穴裡出出入人,每一下都帶出晶瑩的春水出來,連菊花上都有了愛液的痕跡。 蘭花覺得四肢百骸無不舒服,興奮之下,緊抱男人,歡叫起來:「成大哥,真好呀,真好,這事好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跟我做。」 成剛聽著興奮,猛挺下身,撞擊著蘭花的小腹,發出啪啪之聲,沒幹多少下,蘭花就不行了。她的小穴很敏感,經不起多大的風雨。 一股春水澆到成剛的棒子上,使成剛不禁一顫,他也不想再堅持了,鼓是餘勇,又狂插幾十下,這才將精液射入蘭花的小穴。那熱流燙得蘭花啊啊直叫,俏臉緋紅一片,盡是春情。 幹完之後,成剛躺在床上,將蘭花抱著,讓她趴到自己的身上。他那並沒有完全軟下的東西,還泡在蘭花的小穴裡。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享受著風雨後的安靜跟溫馨。成剛的心裡充滿驕傲,蘭花則閉著眼睛,傾聽著男人的心跳,想著自己的心事。 迷迷糊糊中,成剛感到有涼涼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身上,睜眼一看,卻見趴在自己身上的蘭花無聲吔哭著。 成剛深感不安,輕撫著她的後背,溫和地問道:「蘭花,你怎麼了?」 蘭花搖頭不語。成剛又問道:「是不是那裡還疼?或者恨我欺侮你了?」 蘭花哽咽道:「都不是,是我心裡頭難受。」 成剛問道:「為什麼難受呢?」 蘭花頓了頓,說道:「我也說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太賤了。咱們才認識幾天呀,我就把身子給了你,我也太下賤了。要是讓我媽知道,讓村里人知道,他們都會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不要臉。」 成剛這才知道怎麼回事,就安慰她說:「你不要這麼想,女孩子早晚都要跟男人上床的,只要你願意,你喜歡那個人,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蘭花點頭道:「嗯,我聽你的,成大哥。」 成剛又說道:「你不要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蘭花�起頭望著成剛,說道:「成大哥,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也不要你負什麼責任。眼你這樣,都是我自願的。」 成剛撫摸著她 的頭髮,微笑道:「蘭花,我很喜歡你,要我放棄你,我真捨不得。」 蘭花露出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男人。」說著從成剛的身上下來。那根男人的東西還微微支楞。蘭花一見它,臉上一陣陣發燒,回想剛才這東西帶給自己的震撼,真是百味交雜。 成剛拉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蘭花靠在男人的懷裡,雖然不太習慣,卻覺得非常甜蜜,以前自己心裡一團亂,沒有一個前進的方向,現在好像是有了個目標。 這一夜,成剛摟著蘭花睡了。他心裡別提有多美了,他不僅將蘭花當成自己佔有的一個美女,也將她當成自己的愛人。 自從兩人有了肉體關係,感情便不一樣了。他們親密無間。白天,成剛去上班,蘭花在家做飯,或者出去溜躂。晚上共度春宵,男歡女愛,使蘭花充分享受到當女人的快樂。她想不到做愛是那麼美妙,讓人全身都軟得像麵條,自己就像一朵白雲,在自由的空間隨意飄動。 自從有了這層關係,成剛便當她是自己人,不但給了她房子鑰匙,還把每月薪水交給她。蘭花相當會過日子,不該買的東西,堅決不買,該買的東西,也決不小氣。 在成剛的滋潤下,蘭花變得更漂亮了,以前她只是端莊秀麗,現在多了幾分嫵媚與豐腴 ,眼角也有了春意,這是一種少婦風情。每當蘭花一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變化,芳心就怦怦亂跳。 變化的不只是她的相貌和氣質,還有她的打扮。在他們上床後的第二天,成剛特地抽時間陪她去買衣服。城裡姑娘愛穿的那些東西,成剛都毫不客氣地買給她。蘭花也不再梳什麼辮子,而是留起披肩長發,也學會了化妝。她比一般的姑娘聰明得多,她不會亂穿衣服,亂化妝,而是利用化妝品修飾自己外表上的不是。不像有些姑娘那樣,將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現在蘭花走在街上,跟城里人沒什麼不同。當她見到同村出來打工的姐妹時,大家都驚訝於她的變化。她們得知她找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對她又好,都羨慕得不得了。 有人就笑問:「他叫成剛,跟本地地產大亨成子英一個姓,不會是他兒子吧?」 蘭花搖頭道:「怎麼會呢?如果是的話,他還會出來自己打江山嗎?」 又有人就問:「蘭花,你什麼時候結婚呢?」 蘭花回答道:「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結婚。」其實她的心裡也沒有底,她不知道成剛會不會娶她,因為他從來就沒跟她說過結婚的事。 如果成剛就這麼跟她過,她也不能主動要求什麼。每當蘭花望著成剛俊俏的面孔時,心裡就想:他會不會不要我呢?成剛有時也注意到她有心事。可每次問她想什麼時,她都笑著不說。這件事像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上,她就想:如果他不想娶我,我還是離開他吧,免得影響他的大好前途。 正當她下決心要離開他時,在一個平靜的晚上,她改變了主意。那一晚,他脫光了她的衣服,將粗硬的傢夥插入了她的小穴,蘭花激動起來,摟著他的脖子,配合著他。在他的印像中,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 成剛很高興,將她的雙腿扛在肩上,一邊呼呼有聲地干著,一邊逗著她:「蘭花,你怎麼變得浪這來了?」 蘭花扭腰擺臀,她的床功已經大有進步。蘭花嬌喘著說:「我是你的女人,你幹死我好了,我永遠愛你。」 成剛用棒子飛快地攻擊著蘭花,看春水源源不斷地從兩人結合的部位冉冉溢出,都流到了菊花上;那菊花也隨著成剛抽插的節奏,一鼓一縮的,煞是好看。 成剛幹得過癮,偶爾將棒子整個拔出來,看那毛茸茸、濕淋淋的小穴張成一個可愛的圓洞,覺得有趣,便蹲下來,在那裡狂吻一陣,吻得蘭花浪水更多,嘴裡發出動人的叫聲:「剛哥,剛哥,不要折磨我了,快點干我,我要你干我。」挺起下身,向他的嘴湊去。 成剛親了一陣,又將大棒子唧地一聲頂了進去,再度發起攻擊。蘭花連哼帶叫,旋轉屁股,極力配合,使成剛得到更多的快感。那一個緊揪揪、水汪汪的小洞夾得他魂都飛了起來。 這一晚,成剛拿出本事,幹得蘭花欲死欲仙,浪叫不已。後來蘭花受不了他的強悍,主動投降。成剛提出條件,說道:「投降可以,但你要幫我舔棒棒。」 蘭花大羞,知道是怎麼回事。成雕在跟她歡愛的時候,曾經講過口交的事,她聽了覺得新鮮,又有點鄙視,心想:城里人好變態,這種事都想得出來。現在成剛要自己做這種事,她原本是不願意,可是當她看到成剛期待的表情,又想到自己要離開他了,便決定讓他高興高興。因此,她點了點頭,張開紅唇,將濕溜溜的棒子吞進去,按照成剛的指點,她一會兒用舌頭舔、纏、蹭,一會兒用嘴兒套、擼、吸,看到心愛的男人爽得嗚嗚直叫,她心裡也痛快,竟然沒覺得這東西有多骯髒,這事有多羞恥。她覺得只要能讓心上人快活,她做什麼都行。 在她的服務下,成剛很快便射了。她想將肉棒吐掉,可成剛不讓,讓她將那液體吃掉。蘭花不再反對,將全部的精液都吃個乾淨,咽到肚裡,還把棒子舔得跟洗過澡一樣。蘭花不但不覺得臟,反而心裡很安慰。 痛快之後,成剛將她摟過來狂吻,接著說道:「蘭花,咱們去登記吧。」蘭花聽了一愣,那分手的想法也說不出口了。她聽了這話,激動不已,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想跟你登記結婚,讓你當我的老婆。你願意嗎?」 蘭花美目直直地望著他,接著問道:「你沒有騙我吧!」成剛故意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蘭花嘻嘻一笑,說道:「我不準你娶別的女人。」說著撲進他懷裡,連聲歡呼。成剛見她高興,也喜出望外。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覺得她是一個好姑娘,可以娶回家當老婆。 第二天,兩人牽著手歡歡喜喜地去登記。回到家後,蘭花這回覺得自己像個女主人了。她想到一個問題,就問成剛:「剛哥,你的身世我一點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成剛摟著她,說道:「咱們已經是一家人,我也不再瞞你,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接著成剛就告訴蘭花,說自己的母親早逝,父親叫成子英,家裡還有一個小弟在上高中。 蘭花睜大了眼睛,問道:「剛哥,你父親不會是本地的地產大亨成子英吧?」 鹹喇回答道:「正是他。」 蘭花呀了一聲,想不到成剛真是大富翁的兒子。她眨著美目,問道:「剛哥,那你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不住家裡?而出來自己工作呢?」 成剛一笑,說道:「我出來混,從來不說自己是成子英的兒子,我不想靠他,我想靠我自己。我要讓人們知道,我就算不依靠家裡,我也能活下去。你看這房子,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話雖如此,但他離家還有一層原因,他沒有說,那是對誰都不能說的。 蘭花驚呼道:「剛哥,你真了不起,這房子怎麼也得十幾萬吧?」 成剛認真地回答道:「三十幾萬吧,我用了三年時間賺來的。」 蘭花問道:「光靠你的薪水?」 成剛回答道:「不是,在公司無事可做時,我就寫寫小說,寫好了,賣出去掙點外快。」 蘭花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不過你的薪水也不少了,有幾千塊呢。」 成剛笑道:「那沒有什麼的,以後咱們會有更多的錢。」 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蘭花,就是他手裡有一本存摺,存款百萬。這是父親給他的,怕他在外面混不好。那個存摺在他手裡好幾年了,他沒有動過一分錢。 蘭花這時微笑道:「剛哥,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還會打架?」 蘭花不解地問:「打架?」 成剛解釋道:「我從小學開始,就跟人學武,直到現在都還有在練習。」 蘭花轉動著美目,一臉喜悅地說:「那你是大俠了?哪天讓我見識一下。」 成剛回答道:「那不成問題,不過我的體力怎麼樣,你在床上不是見識過了嗎?」說著臉上露出色相來。 蘭花臉一紅,說道:「就不說正經話。」回想他在床上的神勇、強悍,還真是不一般。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跟衝勁。嘿,真像狼一樣。 成剛望著她,說道:「光說我,你呢?你家裡什麼情況。」 蘭花就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多年,家裡有母親、弟弟,還有一姐一妹。姐姐在鄉下當老師,妹妹上高中,家裡經濟不太好。 成剛摟緊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我會幫你照顧你家的。」 蘭花親了他一口,說道:「你真好,不過我不想讓我家拖累你。」 成剛一笑,換了個話題:「你長得這麼漂亮,那你姐和妹子好看嗎?」 蘭花得意地說:「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不要流口水呀。……」句話令成剛一震,暗下決心,一定要看看她的姐妹去。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一親芳澤,那就更妙了。他想得有點下流了。 表面上,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不要到時嚇跑我才好呀!」蘭花哼了一聲,說道:「去你的吧,讓她們聽到不打扁你才怪。」兩人說笑著,心裡充滿陽光。 兩人登記後,真如夫妻一樣。蘭花有時就想,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結婚呢?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不過能登記已經不錯了,自己知是得很。 蘭花來到西屋,跟家里人一起睡。她進屋時,姐姐蘭月已經鋪好了被,正跟媽媽坐在炕沿上說話,還沒有脫衣服呢。一見她進來,風淑萍就問:「小了頭,來陪媽媽嗎?」 蘭花笑呵呵地湊到風淑萍跟前,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她,說道:「媽,我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睡了,好想跟你一起的。」 風淑萍摸摸蘭花的頭髮,瞋道:「你這個小了頭,也真足夠膽大的,你沒跟人家結婚,怎麼能住在一起?要是傳出去,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呢。 」 蘭花解釋道:「媽,我們已經登記了,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風淑萍皺眉道:「我不管,沒結婚就不能住一起。」 蘭花扯著媽媽的袖子不依,又向蘭月說道:「姐姐,你說呀,我們登記了,住一起犯法不犯?」 蘭月瞅了一眼妹妹,又瞧瞧母親,說道:「媽,他們已經登記了,是合法的。在一起住是正常,你就不要干涉了。」 風淑萍望瞭望她們,嘆息道:「得得得,你們都長大了,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願意怎麼樣都成。」接著對蘭月說道:「月兒,你是不是還怨我呢?其實當年媽也是為了你好呀。我不同意你跟那個學生相好,是因為當時你們還是學生,學生談戀愛還不把學業給耽誤了嗎?」 蘭月聽了,美目升起一層霧,黯然地說:「媽,我沒有怪你,從來不怪你。他想不開只能怨他自己心眼小,怨不得旁人。」 風淑萍觀察蘭月一下,幽幽地說:「你說不怨我,可你一直不開心,也都不小了,為什麼誰幫你提對像都不看呢?你看你妹妹蘭花,她都有主了,以後也不用我操心了。」蘭月聽了不語,整個表情仍然是憂鬱而冷漠。 蘭花在旁笑道:「別翻這些老帳了,我買的禮物你們還沒有看到吧?」說著站起來,從炕上的櫃蓋上拎下自己帶來的一隻皮箱,放在炕上,打開拉鎖,掏出兩個袋子來。先是扔給風淑萍,說道:「媽,這是我幫你買的褲子,你穿穿看台不合適。」又扔給姐姐一件,說道:「姐姐,這是我買給你的裙子,你看喜歡嗎?」 風淑萍從塑膠袋裡拿出來,見那是一件藍褲子,摸起來手感很好。抖開一瞧,做工精緻,樣式新穎,想來價格不低。 風淑萍問道:「蘭花,這褲子多少錢?」 蘭花笑道:「才兩百多塊,這可是名牌。」 風淑萍驚呼一聲,說道:「看這褲子不起眼,怎麼這麼貴呀?我這麼個鄉下人,能穿起這麼高級的東西嗎?」 蘭花說道:「怎麼不能呢?這是你女婿花的錢,你儘管穿吧。」說著催母親快試一下,看大小合不合適。 風淑萍脫掉外衣,身上只剩大褲衩跟肥大的背心。雖然穿得很老土,但兩隻奶子將背心的前面頂得隆起,隨著風淑萍的動作還鼓鼓湧湧的,彷彿裡面藏著兩隻白兔一樣。再看從褲衩下端伸出的兩條大腿,上半截光潔如玉,下半部卻是黑的。蘭花明白,這是因為太陽和風雨造成的。風淑萍經常下田乾活,自然會這樣。就兩條腿的形狀跟肥瘦而曾。是相當標準的。 蘭花望著母親的身體,暗暗感嘆,如果我到了媽這個年紀,體形還能像媽這麼棒,那該多好呀?我一定能的…… 這時風淑萍已經將新褲子穿上,蘭花前後轉了一圈,連聲誇道:「不錯,不錯呀。」 風淑萍瞧瞧蘭花,說道:「你是在逗媽開心吧?」 蘭花微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大姐呀。」 蘭月看了站在炕上的母親,也說道:「媽,是不錯呀,你穿上這條褲子,把身材都襯托出來了。」蘭月注意到母親穿上這條褲子後,屁股又大又圓,極具誘惑性。 風淑萍聽了兩女的話,穿上鞋照鏡子一看,真的不錯。穿上這褲子,自己身上的土氣少了不少。她回想男人去世後,自己這幾年沒少操心,人都變老了。以前男人活著時,什麼事都不用自己管,真覺得享福,現在可不行了,一件事不照顧到都不行。 試完褲子,風淑萍上炕將褲子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回袋子。蘭花又到皮箱裡拿出兩樣東西,對風淑萍說:「媽,這一套內衣是給你的。」說著扔了過去。又將另一套扔給蘭月,說道:「這個是你的。」 風淑萍打開一看,是紅色的內衣,儘管樣式保守,風淑萍還連聲叫道:「不得了,不得了,穿上它,屁股都露出一塊兒來。」 蘭花笑道:「媽,你可真老土,我還是挑最老式的幫你買呢。你再看看姐姐的。」蘭月見兩人看自己,便把自己那套內衣打開了。蘭月倒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有點發熱。因為這內衣挺小,說小不是尺寸小,而是性感了些。穿它在身上,一半乳房在外;那條內褲呢,前面倒過得去,但後面太窄了,兩瓣屁股裸露了大部分。自己要是穿在身上,準能將男人看得流鼻血,不過看它的男人,已經不在了。想起昔日的戀人,蘭月的心裡直發酸。她倒沒有對這套內衣太反感,她知道城里人都是這樣穿的。 風淑萍用手翻著這內衣褲,連連驚叫道:「蘭花,這是人穿的嗎?給你姐姐買這個。」 蘭花笑嘻嘻地說:「怎麼不能穿呢?城里人穿的比這個還小呢,只遮住奶頭跟股溝。」說著笑起來,笑得雙峰直顫。 蘭月說道:「我試試這裙子。」那白裙子是半透明的紗料。蘭月脫得只剩內衣,才試這裙子。她只著內衣時,蘭花仔細看了看,心裡暗道:姐姐好美呀。蘭月的內衣是白的,跟她的膚色一樣,她的體形是標準的模特兒體形,高挺的胸脯差點將乳罩給撐破,看得蘭花自嘆不如。 穿上紗裙的蘭月在炕上站著,配上她的氣質,又高貴、又典雅,很富有個性,一點都不像鄉下姑娘。而裙子透出來的內衣影子,又使她多了幾分性感與魅力。 蘭花圍著她轉了兩圈,拍手歡呼道:「姐,你太美了,你可以去參加選美大賽了。嘿,你要是把那套內衣穿上,再配上這套裙子,你就成了萬人迷了。」 蘭月搖頭道:「我不想成為萬人迷,只想有個好點的工作環境。」 蘭花摟著姐姐的肩膀,說道:「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小妹她的心思。你們放心,憑成剛的能力,他能讓你們都實現夢想。」 蘭月嘆氣說:「我不想依靠別人,我想靠我自己。」 蘭花反駁道:「什麼叫別人呀?他是你妹夫,他幫你也是應該的。」 風淑萍看了看天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都睡覺吧。」兩人答應一聲。蘭花一看炕上,只鋪了兩張被,就問道:「媽,我的被子呢?」 風淑萍一笑,說道:「蘭花,你姐以為你在東屋陪你男人,就沒有幫你準備。」 蘭月脫下裙子,說道:「我現在就幫你再舖一個被子。」 蘭花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媽一個被窩。」 風淑萍笑道:「別跟我一個被窩,你跟你姐一個被窩吧,你睡覺不太老實。」說著跟蘭月各穿內衣鑽進被窩。 蘭花也開始脫衣服,當她身上只有內衣時,看得風淑萍跟蘭月一呆。原來蘭花的身子比以前豐滿多了,也白嫩多了,哪裡還像農村人呢。她的胸罩跟內褲,比給蘭月的那套還性感和暴露呢。那料子是紗的,奶頭隱約可見,小腹下的毛還伸出幾根來,隔著薄薄的布,那窄溝是一個黑影。 見到她們驚訝,蘭花還調皮地轉了一個身,那張雪白的屁股就完整呈現在兩人眼前。風淑萍驚叫道:「蘭花,你怎麼光著屁股?」 蘭花哼道:「沒有呀,我沒有光著。」說著一拉後面的細帶, 原來那細帶勒進股溝裡去了。風淑萍見了直罵:「死了頭,你變壞了,一點都不像咱們家人了。」 蘭花將臉轉過來,說道:「媽,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這老眼光,也得改一下 。」說著魚一樣鑽進蘭月的被窩。 蘭花在被窩裡還不老實,在蘭月身上好一陣摸弄,嘴裡吃吃笑道:「姐,你的身子真滑呀,快趕上玻璃了。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晚上還不樂死他。」 蘭月苦笑道:「我哪裡有嫁人的福氣。」說著一推妹妹無禮的雙手。蘭花哪肯放過她呀,在她的胸上按一把,叫道:「姐姐,你這東西好大呀,我可得好好摸摸了。」 蘭月被她弄得面紅耳赤,連連推拒道:「妹妹,別鬧了,瞧你像個女色狼一樣。」 蘭花笑聲不斷,摟住姐姐,跟她的身子相貼,越發覺得姐姐的身子好,可惜男人們沒有福呀。 鬧了一會兒,關上燈,三人休息。因為睡不著,風淑萍便打聽起成剛的來歷。蘭花也不隱瞞,將自己在城裡的遭遇以及跟成剛認識的過程都說了一遍,聽得風淑萍一驚一愣,連聲說道:「幸虧你遇上他,不然的話,還不如回來好一些。這城里人可真不是人。」 蘭月摸著妹妹光滑的身子,說道:「蘭花,你也算有福的,遇到一個好男人。」 蘭花說道:「姐姐,你也不要急,你會有好運的。」蘭月沒出聲,只是長嘆一聲。她心道:我的命就像黃連一樣苦,有時想想,真不如死掉算了。 風淑萍擔心地說:「蘭花,成剛還沒有公開娶你,如果他不要你可怎麼辦呢?」 蘭花堅決地說:「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是沒有良心的男人。」 風淑萍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是一個好人就好。哎,你弟弟也不是壞人呀!他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幾年,也該給他娶媳婦了。」 姐妹倆都沒有接話,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弟弟實在不爭氣,自己家里之所以經濟不好,主要與他的惡習有關。蘭花真想罵弟弟一頓,又怕媽媽難過,也就忍住了。 過了好久,她們才睡著。 【第一集】第三章:進門討債 第二天早飯後,蘭月去上班,剩下三人在說著話,談些家常小事。一會兒,外面衝進來幾個小子,大吵大嚷,像要打仗似的。 風淑萍領著蘭花跟成剛出去一看,只見是同村的幾個年輕人,一看到他們,風淑萍就明白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為首的是一個大下巴,大聲道:「風姨,我們活兒都乾完多少天了,你也該給我們工錢了吧?我們可來了好幾回了,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的,也該給我們了吧。今天我們不拿到工錢,我們不會走的。」另幾個則大聲附和著。 風淑萍一臉羞愧,說道:「我也沒說不給呀,只是現在手頭緊著呢。」 蘭花上前問道:「大下巴,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大下巴說道:「蘭花,你是一個明理的人,你說說,你家欠我們工錢,我們該不該要呢?」 蘭花又問道:「什麼工錢呀?」 大下巴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收稻子,你媽就雇了我們幾個,足足乾了好幾天,說好是乾完就給錢,可這都拖了這麼多天了,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蘭花看著母親淑萍,問道:「媽,是這樣嗎?」 風淑萍點頭道:「是這樣的,我也不是不想給他們錢,是你弟弟太不長進,把錢都給輸掉了。」說著眼圈都紅了。 蘭花罵道:「這個混球,真是該死。」 風淑萍拉蘭花到一邊,小聲道:「本來錢都預備好了,哪知道被你那個弟弟偷去賭了。我想想,都活不下去了。」說到這兒,風淑萍都要哭了。 蘭花勸道:「媽,你別難過,我們會替你解決的。」 風淑萍又說道:「蘭花,好多事我都沒跟你說起過,怕你生氣。自從你弟弟把人家的工錢輸掉之後,我去親戚家借錢,人人都不肯借,都知道咱們沒辦法及時 還上。我去找村長想辦法,村長竟然想讓我跟他做那種事,把我給嚇跑了。」一說到這兒,風淑萍感到臉上發熱。 蘭花罵道:「村長真不是東西。」 風淑萍嘆道:「給不了人家工錢,我心裡也急呀,伹有什麼辦法呢?這個家都快撐不下去了。唉,都是叫你弟弟給害的。看來只好等著你姐發薪水才能給人家錢了。」 蘭花說道:「媽,那倒不用,我去跟成剛說一聲。」說著向成剛走去。成剛在旁邊看了半天,都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事蘭花就能擺平,不必自己出頭。 蘭花低聲跟成剛說道:「剛哥,你看今天這事怎麼辦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看著辦吧,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蘭花輕聲笑道:「你也不怕把我給寵壞了。」說著向那幾個來要錢的人走去,問道:「大下巴,欠你們多少工錢?」 大下巴回答道:「共是兩千塊錢。」蘭花看一眼風淑萍,風淑萍點了點頭。 蘭花跟大下巴說道:「這錢現在就給你,你等一下吧。」說著走進屋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疊錢出來,遞給大下巴,說道:「你數數吧。」 大下巴幾個人見到錢,眼睛都放起光來。大下巴眼睛睜得溜圓,手指沾著唾沫,一張張數了起來。等數完錢,他笑咪瞇地說:「對對對,一點不差。咱們這回兩清了,不會再來了。」說著話領著幾個人走了。 風淑萍瞅著蘭花、成剛,說道:「這回可多虧你們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 蘭花笑道:「媽,咱們都是自家人,你還客氣什麼呀。還是你女婿有本事。」說著給成剛一個笑臉。成剛望望母女兩人,說道:「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有什麼難題,咱們都可以商量解決。」 三人正要回屋,外面又有人來了。成剛認識這人,是昨天跟自己動過手的二驢子。二驢子一進院,對風淑萍說道:「風姨,我又要錢來了。」接著瞪了成剛一眼,又對蘭花笑道:「蘭花呀,這麼久不見你,越來越好看了。吃什麼好東西了?」 蘭花見到他:心裡很不爽,問道:「二驢子,你又來幹什麼?」 二驢子回答道:「我來要錢呀。」 蘭花心想:怎麼這麼多要錢的,這都是什麼事呀?蘭花不友善地望著他,說道:「你要什麼錢?我家欠你什麼錢了,我怎麼不知道呀?」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蘭花,你當然不知道了,欠這錢的時候,你不在家。」 蘭花沒好氣地說:「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二驢子傲然地說:「上週,你兄弟跟我玩牌,結果他輸了五百塊,卻沒有給我。你說,我該不該要呀?」 蘭花歪頭問道:「你說欠了五百塊錢,你有什麼證據?」 二驢子回答道:「我當然有證據了,不怕你們賴帳。」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來。蘭花草草一看,那是一張欠條,歪歪扭扭的字跡,果然是弟弟寫的。 蘭花哭喪著臉,叫了一聲媽,接著說道:「他不如早點死了的好。」 風淑萍搖頭道:「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呀。」 二驢子晃了晃手裡的欠條,說道:「別扯得太遠了,快點還錢吧。我都來了好幾趙了,你兄弟就算逃跑了,我也得要這個錢。」 蘭花看了成剛一眼,成剛作了個無可奈何地表情:心想:你怎麼有這麼個可恨的弟弟,還不如當初一生下來就掐死他。 蘭花又快步回屋,取來五百塊錢,往二驢子眼前一遞。二驢子大喜,伸手去接,蘭花一縮手,說道:「慢著,把欠條給我。」 二驢子笑嘻嘻地遞過來,蘭花三兩下撕個粉碎。二驢子朝三人笑了笑,說道:「蘭強有你這麼個姐姐,真是運氣。以後他又可以隨便玩牌了。」 蘭花罵道:「快滾你的吧,我不想看見你。還有,以後離我姐姐遠點。」二驢子嘿嘿笑著,洋洋得意地出了院門。 風淑萍長嘆一口氣,說道:「咱們都進屋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蘭花皺眉道:「再等一會兒,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人來討債。」 風淑萍解釋道:「就這兩筆,馬五家的人估計不會來了。」 蘭花恨恨地說:「他們要敢來,我就將他們罵出去。」 成剛這時上前說道:「好了,嬸子、蘭花,咱們都進屋吧,如果再有人來的話,咱們再出來也不晚吶。」蘭花這才帶頭往屋裡走去。 三人回到屋裡,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這兩件事嚴重影響了大家的心情,誰都沒有聊天的興致了。過了一會兒,蘭花還債憤地說:「我怎麼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弟弟?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你生的。」目光看著風淑萍。 風淑萍頓了頓,說道:「都是媽不好,從小把他給慣壞了。」 蘭花的語氣稍微緩和,說道:「媽,等他再回來時,你可不能這麼容忍他了。要是這樣下去,他會把咱們一家人都害死。」 又說了幾句話,風淑萍就說道:「你們在家看家,我去田裡看看。那稻子都堆在田裡,我有點不放心。」 蘭花站起來說道:「媽,我陪你去吧。」 風淑萍說道:「你在家陪成剛吧,我一個人就行。」 蘭花堅持說:「媽,我好久沒有去田裡了,正好去看看,讓成剛看家吧。」說著跟風淑萍去換了適合勞動的舊衣服。 成剛上前說:「我也跟你們去吧?」 蘭花沖他一笑,說道:「剛哥,你就聽我的吧。田裡也沒有什麼工作,用不了那麼多人的。」 成剛點點頭,不再說別的了。他看著那母女倆走出院子,不見蹤影。這回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實在沒有什麼事幹,就回屋打開電腦,靜下心來寫東西。沒有人在身邊打擾,他的思路果然流暢多了,寫了一段,再讀了一下,覺得很滿意。 中午時,母女倆沒有回來,蘭月卻回來了。她一進東屋,見成剛正讀著一篇文章。蘭月離著遠遠看,沒有出聲。 成剛回過頭,沖她笑笑,說道:「蘭月,你回來了,幫我看看這段文章寫的怎麼樣?」他聽蘭花說過,蘭月是教語文的。 蘭月說道:「我在這會不會打擾你工作?」 成剛搖頭道:「不會,不會,我已經寫完今天的進度。」蘭月這才過來。成剛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她。蘭月坐下,仔細地閱讀成剛的小說。剛開始讀時,蘭月還有點不自然,生怕成剛有什麼無禮的舉動,讀著讀著,她的心便跟著劇情走了,早忘了別的。當這段讀完後,她微閉美目,半天沒說一句話。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問道:「蘭月,怎麼樣?我寫的還行嗎?」 蘭月�頭看他,說道:「好極了,想不到你的文才這麼好。」 聽到美女誇自己,成剛心裡非常舒服,說道:「我不是這一行出身,我是靠自己讀書學著寫的。」 蘭月問道:「你是什麼大學畢業的?」 成剛誠實地回答:「我是工大畢業的。……」使蘭月不得不佩服,因為工大可是名門大學,不容易考進去,而蘭月自己不過是專科畢業。 蘭月若有所思,一會兒才說:「成大哥,你這台電腦多少錢呢?」 成剛回答道:「不貴,不貴,才一萬多塊吧。」 蘭月皺眉說道:「在你們是不貴,在我要掙兩年呢,還得不花一分錢。」 成剛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台電腦。漂亮的筆記型電腦,配上這動人的大美女,真是絕配。成剛不禁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送你一台。」 蘭月站起來搖頭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受不起。」接著又說:「你還沒吃吧?我去熱飯了。」沒等成剛說什麼,她已經裊裊婷婷地出屋了。 望著她的背影,成剛心裡嘆道:這個姑娘真夠味,不但有個性,嘿,好像比我老婆還美呢。 吃飯時候,成剛跟蘭月坐了個對面,正好觀察她的俏臉。她依然穿著昨天的衣服,依然板著一張臉。看得出來,她不是有意要擺臉色給成剛看,而是她的表情向來如此。成剛覺得對面坐著一座雪山。 儘管如此,成剛還還很滿意。因為對方畢竟是漂亮的女人,跟畫中美女一樣。兩人靜靜地吃飯,蘭月一聲不吭,而成剛雖然想說什麼,但不知道什麼話是她愛聽的。 想來想去,成剛問了一句:「蘭月,咱家小妹快回來了吧?」 蘭月聽到「咱家」一詞怔了一下,接著意識到彼此是一家人,不是陌生男人,而是自己的親妹夫。蘭月思了一聲,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成剛的臉,說道:「明後天就回來了,今天都週五了。」 成剛聽到美女說話,聲音動聽,心里大爽,就又問道:「聽說小妹也很漂亮,就跟你一樣出色。」 蘭月那雙幽深的眸子盯了成剛一眼,說道:「蘭花、蘭雪都很美,我就差了些。」 成剛誠懇地說道:「你也不差呀,身材好、臉蛋好,只不過嘛……」成剛淡淡一笑,沒有發揮下去,繼續喝碗裡的粥。 聽到自己漂亮,誰心裡都會高興;若聽到缺點,自然更加註意,蘭月也不能例外。她放下碗筷,問成剛道:「只不過怎麼樣?你倒是說呀?」說話的音量都變大了,顯然對這個問題很在意。 成剛不想自討沒趣,便擺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蘭月臉一下拉長了,冷冷地說道:「我最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了,有話你直接說,要像個男人一樣。」 成剛聽了有氣,將碗筷放下,盯著她的俏臉,說道:「那我就說了,說得對與不對也都是真心話,希望你不要生氣。」蘭月沒有反應,只靜靜地聽著他對自己的評價。 成剛回答道:「你這人挺好的,只不過個性有點憂鬱,有點冷淡。」一聽到這話,蘭月眼圈一紅,身子猛地一顫,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裡轉動著。她固執地抑制著 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落下。 她看也不看成剛,只是又拿起碗筷,將碗裡剩下的東西迅速吃光,然後站起來。成剛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以為她會瞪自己幾眼,或者跟自己辯論一番,哪知會是一聲不吭的,這更叫人難受,是一種茫然的困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望著她既憂鬱又悲傷的冷臉,成剛也站起來,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蘭月,你生氣了嗎?」 蘭月手被他拉著非常不習慣,一下子甩開,說道:「我沒有生氣,你說得很對,我這個人冷得沒有人性,你用不著理我!」 成剛急得直搓手,大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臉上多點笑容,不必什麼都往肚裡吞。有什麼心事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幫你的。」 蘭月慘然一笑,說道:「幫我?誰都幫不了我的。」說著話她彎下腰,開始收拾桌子。成剛也上來幫忙,嘴裡還說:「實在對不起,蘭月,我惹你不開心了。」 蘭月回答道:「沒事的,我沒有不開心。」 成剛逗她道:「那你笑一個看看,來證明你開心。」 蘭月閉一下美目,說道:「自從那個人死了之後,我就不再笑了。」 成剛不禁問道:「那個人是誰呀?」 蘭月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忙著去洗碗,不再理成剛了。這使成剛感到很沒有意思,想不到這個大美女對自己一點好感都沒有。憑自己的形象跟人緣,以往在省城跟美女接觸時,向來手到擒來,想不到今天栽了個跟斗。 成剛回東屋坐下,二日不發地望著窗外的院外平房。那些林立的煙囪多像煙卷,燒火的時候便如吸煙一樣,煙囪口不時冒著黑煙或者灰煙。在都市裡生活,在這裡不也一樣嗎?在這裡生活未必就不幸福,城裡生活也未必就幸福。可為什麼還有許多鄉下人願意往城裡去呢?有人為了住城裡,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有人發出了自損人格的宣言:下輩子就是託生成一條狗,也要住在北京。這簡直是笑話,如果讓我選,我可能選鄉下呢。鄉下沒有什麼不好,空氣好,天空藍,沒什麼汙染,吃的東西也沒有化肥,可以活得長壽。 想來想去,又想到自己的父親身上。自己也真是不孝,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弟弟又在上學,按說自己應該盡點當兒子的孝心才對。可自己呢,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寄生蟲,是一個能獨立活下去的「能人」,也為了逃避那件事,竟然再度離家自立,這也有點太狠心,太自私了。我不該這樣的,父親就是父親,水遠是父親。他想自己時,往往會到自己的公司來看望;我呢,想起他時,只往他助手江叔那裡掛個電話,打聽一下父親的近況而已,我實在是不應該。等這回回到城市,我一定親自去看他,讓他知道我這個兒子心裡也有他,也是愛他的,他沒有白生我這個兒子。 由他身上,他又想到另一個人,想到那個人,心裡就不好受,總有一種負罪感。雖然發生那事的責任不全在自己,可自己總不能原諒自己,總跟自己過不去。其實有什麼呀,一切都過去了,都成為歷史,對方都不說啥了,自己沒有必要念念不忘,死死咬住來折磨自己。俗話說得好呀,人無完人,誰沒有毛病呢?改了就好嘛! 這時,蘭月拉開門,說道:「成剛,你繼續看家吧,我得上班了。」成剛一愣神,才思一聲。蘭月已經恢復平時的表情,見成剛有點發呆,倒有點奇怪,她還以為是自己剛才這事鬧的呢,她想說幾句話安慰一下他,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成剛從玻璃倒映中看到蘭月到了院子,又往外走去。她穿戴沒有那麼高級跟時尚,但她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成剛注意到她腰細如柳,扭動起來如軟糖,屁股特別圓,像盤子一般,且鼓溜溜的,大有乃母之風。想到岳母,成剛的心更是飄飄蕩盪,又興奮又有點慚愧。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見蘭月出了院子,成剛像聽到什麼召喚似的,急忙追了出去,彷彿要把蘭月拉回來一般。當他衝出門外時,蘭月已經快走到胡同口,就要拐彎了。成剛突然冷靜下來,靠在門口,心想: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大姨子,我追她幹什麼呀?她只是老婆的姐姐,又不是我的。 他站在門口,望著蘭月越來越遠的背影,本想多看一會兒,可是蘭月的倩影很快轉彎不見了。她一走,成剛倍感孤獨。他盼著自己的老婆快點回來,好來陪伴自己。這些年來,他孤單時候多了,反而怕孤獨。他希望自己需要有人陪時,就有個心愛的女人在旁邊守候。 他正想回院子時,西邊來了一輛自行車。遠遠看,成剛只見車上是一個小巧的影子,等到近些,成剛才看清是一個穿著粉紅裙子的小姑娘。 一到這門口,自行車戛然而止,小姑娘一腿支地,對成剛站在門口咦了一聲,又眨眨美目,問道:「你是誰呀?怎麼會站在這裡?」一臉的驚訝。 成剛見小姑娘美麗之中透著稚氣,青春無邪:心情大好,回答道:「我是一個帥哥,站在這裡看風景,看來看去,看到一位小美女。」 對他的回答,小姑娘並不滿意,她板起臉,說道:「快說實話,不然我喊人了。」成剛睜大眼睛,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他心想:我也沒有乾什麼壞事,她為什麼要喊人呢? 成剛不解地說:「小妹妹,你喊什麼人呀?有人欺侮你嗎?」 小姑娘嚴肅地說道:「誰是你小妹妹?不要亂認親戚呀。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我媽說了,這年頭壞人可多了。」 成剛作出最和氣的臉色,說道:「我可不是壞人吶。」 小姑娘警覺地搖頭道:「那也說不準吶,壞人臉上又沒有寫我是壞人。我媽說了,壞人經常跟別人說自己是好人。」說著,那圓溜溜亮晶晶的美目盯了成剛一眼,不用說,這壞人是指成剛了。 成剛仔細觀察她的相貌,見她年紀不大,長得確實漂亮。她隨便地綁了個馬尾,那一束頭髮卻微微歪斜,顯出她的俏皮來。圓潤的額頭前,是一排整齊的劉海,每根都彎彎的,很好看。她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鼻直唇紅,兩腮稍瘦,再胖點就更完美了。她嬌瞋薄怒的樣子,尤其動人,只是不夠成熟,少點成年女性的挑逗感。 就這個外表,已經叫成剛心跳加快,胡思亂想了。他有個想法,想將她脫光,看裡面是什麼樣子。她才多大呀,胸脯已經明顯隆起,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小姑娘見成剛貪婪地望著自己,心頭一震,怒道:「你看什麼看?我看你不像好人,快點走,不然的話,我真要喊人了?」 成剛問道:「你喊人來幹什麼呢?」 小姑娘果斷回答道:「因為你是個壞人,我喊人來抓你。」說著下了車子,停好車子,一副要跟成剛搏鬥似的。 成剛覺得非常好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一眼就認定為壞人。成剛看著小姑娘樣子好看,有心跟她逗樂子,說道:「小姑娘,你說我是壞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姑娘理直氣壯地說:「你站在我家的門口不走,而我又不認識你,你自己說說,你不是壞人嗎?」 成剛回頭瞧瞧她家的院子跟一切,問小姑娘:「你說這是你家?」 小姑娘瞪他一眼,下巴一揚,說道:「那當然了,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嗎?」 成剛一聽:心中立時明白她是誰了。當下就說道:「啊,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呀!你是蘭雪吧?」 小姑娘一驚,大眼睛掃了掃成剛,說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叫蘭雪?」 成剛挺挺胸脯,很清楚地回答道:「我叫成剛,是你的姐夫。」 小姑娘大聲道:「那怎麼可能?我兩 個姐姐都沒有結婚,哪來的姐夫?」 成剛再度解釋道:「我是你二姐夫。雖然跟你二姐還沒有正式結婚,但已經正式登記,已經是夫妻了。」說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蘭雪的美目重新打量成剛一會兒,臉色好多了,但語氣仍冷冷的,說道:「你說你是我姐夫,你有什麼證據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你先進院子吧。你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去。」 蘭雪想了想,說道:「反正這是我家,我也不怕你搞什麼花樣出來。」跟著成剛將車子推進院子裡。 他們先是來到西屋,成剛指著櫃上的兩個皮箱說:「蘭雪,這兩個皮箱是我跟你姐拎回來的,裡面都是買給你們的東西,有吃的、有穿的,你看看吧。」 蘭雪有點信了,打開皮箱一一看著,問成剛道:「給我買了什麼禮物沒有?」 成剛回答道:「給你買了巧克力、棉花糖、水果,還有裙子、內衣褲。」按照成剛的指點,蘭雪將東西一一取出,每拿出一樣,臉上的笑意就多了一分。蘭雪拿起一顆蘋果擦了擦,張嘴正要吃時,又閉上了,一雙美目疑惑地望著成剛。 成剛問道:「還不相信我嗎?」 蘭雪放下蘋果,問道:「你說是我姐夫,那我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還有我媽都乾什麼去了?」 成剛二做了回答。蘭雪聽說哥哥又惹禍了,輕聲罵道:「這個害人精,真叫人受不了。這樣下去,會害死我媽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呀,你慢慢看,我到東屋坐一會兒。」說著去了東屋。他剛坐到炕沿上,蘭雪就跟了過來。 成剛間道:「又怎麼了,蘭雪?」 蘭雪想來看看這個陌生人到東屋幹什麼,這東屋是他哥哥住的。她心想:他不會是想偷哥哥的東西吧?一進屋,卻見到桌上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 蘭雪走近它,指著它問道:「這是誰的電腦?」 成剛回答道:「是我的。」 蘭雪問道:「我可以摸摸嗎?」 成剛一笑,站起來走過去,說道:「隨便呀, 你想玩玩也行。」蘭雪面露喜色,伸出小手撫摸著電腦,一雙美目不住地觀察著這東西,像在欣賞什麼寶貝。 成剛笑咪咪地問:「喜歡它嗎?」 蘭雪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喜歡呀,就是買不起。」 成剛笑道:「喜歡的話,回頭讓你姐給你買一台玩。」 蘭雪搖頭道:「我姐哪來的錢呀,她又不買彩券,更不會中獎。」 成剛解釋道:「我的錢就是你姐的錢。」 蘭雪睜大美目,問道:「你很有錢嗎?」 成剛抿嘴一樂,說道:「我沒有多少錢,不過買台電腦的錢倒是有的。你們學校沒有幾個人有這個東西吧?」 蘭雪又伸指在電腦上劃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們同學只有嚴玲玲家有筆記型電腦,其他的人家有台桌上型的就不錯了。」說著臉上大為失落。成剛是個成熟的男人,當然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他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別人有的,你以後也會有的。你好好唸書,將來自己掙錢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蘭雪一笑,說道:「就是,就是,我也是這麼想。書念好了,以後有出息了,要什麼都有。當個有錢人真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像我們班的嚴玲玲,真是要什麼都有,我們都羨慕死她了。可是她很小氣,我們上她家去,摸一下她的筆記型電腦都不行。」 成剛緩緩將筆電的蓋子掀開,問道:「她家是乾什麼的?那麼有錢。」 蘭雪美目望著露出來的螢幕跟鍵盤,嘴上回答道:「她爸是個大老闆,從事娛樂事業,在縣城很厲害,家有幾百萬呢。」 成剛嘆道:「是不少呀,挺有錢的。」說著將電腦電源接好,又將電腦啟動。他又說道:「你喜歡的話,儘管玩吧。」 蘭雪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張俏臉美得跟鮮花一樣,說道:「我真的可以動它嗎?」 成剛堅定回答道:「當然可以了,這東西不就是給人玩的嘛!」 蘭雪坐下來,伸手向鍵盤,又縮回手,說道:「還是不要了,要是玩壞了我可擔不起責任,我媽也會罵我。」 成剛笑道:「蘭雪,咱們是一家人,不要那麼見外,你儘管玩就是。如果這東西那麼容易壞的話,那電腦公司早就倒了。」 蘭雪朝成剛一笑,這才玩起鍵盤來。蘭雪見到那按鍵在自己的敲擊下凹下又彈起,像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樣,美目直發光。 蘭雪玩了一會兒,轉頭問道:「怎麼打開程序?我想打打字。」 成剛問道:「你沒有玩過電腦嗎?」 蘭雪看著螢幕,說道:「玩過,我們學校有電腦課,只是筆記型電腦沒有碰過,這東西沒有滑鼠,不太好用。」 成剛指著觸控板解釋道:「那個觸控板就是滑鼠呀,你試試看。」他聞著蘭雪身上發出的陣陣體香,真是心曠神恰,靈魂彷彿都在蠢蠢欲動呢。他暗罵自己好色,怎麼對這麼點大的小了頭胡思亂想呢。 這工夫蘭雪正操作觸控板,怎麼動都無法使遊標到達指定位置。成剛見了著急,便給她示範了一下。蘭雪再試,還是不行。成剛一笑,說道:「我來幫你吧。」說著握著蘭雪的小手,一起操作起來。在成剛的「指導下」,那遊標很容易就指到蘭雪要的位置。 成剛看蘭雪時,見小姑娘的俏臉緋紅,成剛馬上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連忙放開蘭雪的小手。但蘭雪的小手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卻沒有馬上消失,可以用軟、滑、細、暖來形容,想來蘭雪在家裡可不干體力活。 蘭雪沒有說話,在電腦上隨便地打起字來,打了幾行,不太順溜。成剛問道:「怎麼了,蘭雪?」 蘭雪嘆氣道:「這個鍵盤跟學校的不一樣,我用得不習慣。」 成剛鼓勵道:「以後慢慢學就好了,我剛開始時也是這樣。」 蘭雪轉頭望著成剛,問道:「以後我還能用它嗎?」 成剛痛快地說:「怎麼不能呢?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如果你不喜歡這台,給你買一台也行。」 蘭雪望著他,問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成剛笑道:「咱們是一家人,你是我小姨子嘛,送點東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蘭雪笑了,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多了,你又不能都給我。」成剛拉過一把凳子坐到她身邊,說道:「你都想要些什麼東西,說來聽聽。」 蘭雪伸出手指,如數家珍,歪頭說道:「我想要筆記型電腦,想到城市裡上學,想住樓房,喜歡坐小車,以後更想嫁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這一切都實現了,那可太好了,這輩子才沒有白活。」說著,蘭雪將美目瞇得彎彎,一臉甜蜜。 成剛在旁說道:「你的願望都很平常,也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蘭雪似乎已經沈醉在斑爛的夢想裡,幽幽地說道:「只怕我沒有那個好運氣呀。」說著睜開美目,有幾分憂慮。 成剛插話道:「你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她們都出門了,讓我看家。」 蘭雪看著成剛,眨了眨美目,說道:「嗯,我相信一半了。」 成剛驚訝道:「相信一半?」 蘭雪點頭道:「是呀,另一半要等姐姐回來驗明正身。」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成什麼了,要被斬的犯人嗎?只有犯人才要驗明正身。 正當兩人間談,風淑萍跟蘭花工剛一後地回來了。 蘭雪一見到媽媽,叫了一聲,向風淑萍撲過去,一臉喜悅。風淑萍忙說:「我身上臟,就別抱了。」蘭雪向媽媽眨了眨眼,又對蘭花說:「二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你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好及時見到你呀。」 蘭花上前握了握蘭雪的小手,說道:「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沒通知家裡就回來了。」 蘭雪嘻嘻直笑,回頭一指成剛,問道:「姐姐,他說他是你男人,是不是真的?」 蘭花瞧了一眼一臉無奈的成剛,說道:「你看他不像嗎?」 蘭雪的一雙美目,看看姐姐,又看看成剛,說道:「現在看看你倆,倒有幾分像夫妻。」 蘭花用手指點了點蘭雪的額頭,說道:「小了頭,一點都不會說話。你在屋裡陪你姐夫聊天,我跟媽去洗手換衣服。」說著跟風淑萍出屋了。 成剛對著蘭雪說道:「蘭雪,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 蘭雪嘻嘻笑道:「嗯,這回信了。姐夫,我問你,你是怎麼得到我二姐芳心的?」說著,小了頭走過來坐在成剛的身邊。成剛只要一伸手,就能摟住她的肩膀。 成剛故意很深沈地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本人魅力無法抗拒。我的眼神會勾人,你二姐一看我的眼神就被迷倒了。」聽了成剛的信口胡吹,蘭雪咯咯地笑起來,聲音甜美而嬌脆,笑得身子直搖晃。 成剛誇道:「蘭雪,你的聲音很好聽,如果學唱歌,應該不錯。」 蘭雪止住笑聲,嘿了一聲,做個瀟灑的手勢,說道:「姐夫,你算說對了。我在班上是文藝班長,在我們學校唱歌比賽拿過第一。」 成剛驚訝一聲,說道:「那不是成了小歌手嗎?」 蘭雪得意地說:「那是自然。我們學校選校花,我名列第二呢。」 成剛瞧瞧她的外形,說道:「為什麼不是第一呀?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有氣質。」 蘭雪哼了一聲,不平地說道:「第一讓嚴玲玲搶去了。」 成剛問道:「她長得比你漂亮嗎?」 蘭雪大聲道:「哪有我漂亮呀,不過人家會打扮,一件衣服幾百塊錢,我哪能比得上人家。」說到這兒,蘭雪低下頭,顯然心情沈重。 成剛安慰道:「蘭雪,你別難過呀。以後我幫你買衣服,好好打扮,下次再選校花時,讓你壓倒她,一定當老大。」 蘭雪心情舒暢,說道:「就是呀,我想當老大,不想當老二。」小姑娘說話了無機心,成剛卻由「老二」一詞想到性方面去了。他心相:蘭花果然沒有騙我,她的?一姐一妹都是美女。這個小了頭還沒有完全長成呢,再過幾年,她會比兩位姐姐都美。 成剛微笑看著她,拿她當一件藝術品,嘴上說道:「蘭雪呀,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蘭雪問道:「唱什麼呢?」 成剛說道:「唱什麼都行,唱你喜歡的。」 蘭雪挺大方,張嘴就唱,唱起那首出名的(媽媽的吻),聲音脆生,如珠落玉盤,且感情真摯,引人人勝。沒等她唱完,成剛就忍不住鼓掌叫好。 蘭雪唱完後,說道:「姐夫,你看我唱得還可以嗎?」 成剛由衷地回答:「那還用問,唱得好極了。只要你經過訓練,以後可以當歌手了。」 蘭雪笑靨如花,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有自信了。我想明年參加』超女『的比賽呢。」 鹹剛表示:「行呀,不過一定不能影響學業。」 蘭雪痛快地回答:「知道了,姐夫。」 正說得熱鬧呢,風淑萍跟蘭花已經換好衣服進屋。蘭花是一身牛仔裝,乾淨利落,風姿綽約。風淑萍穿上女兒買的衣服,頓時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點都不像中年婦女,分明是一位動人的美女。 蘭雪驚叫道:「媽,你好漂亮呀。」跳起來,跑上去,對母親上下打量,一臉驚喜。成剛心裡也稱讚:風淑萍的確很美,哪像蘭花的媽,像姐姐倒差不多。出於好色之心,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母女四人中,乳房最大的,當數蘭月;岳母最出色的是屁股,她的屁股又大又圓,像是完美的大西瓜。成剛每當看到時,都忍不住血流加快,有一種犯罪感。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手和心都癢癢的,總想干點什麼事出來才稱心。他知道這不對,再缺德也不能打她的主意,那可是會遭雷劈的。 稱讚完媽媽,蘭雪又對蘭花猛看,說道:「姐姐,你真迷人呀。這套衣服真好,顯得這些地方好大呀。」說著蘭雪在蘭花的胸上和屁股上各抓了一把。 蘭花哼道:「小了頭,別亂摸,你姐夫看著呢!」 蘭雪瞧了成剛一眼,說道:「看就看唄,難道姐夫還會吃我的醋嗎?」 蘭花問道:「蘭雪,看到我幫你買的衣服了嗎?」 蘭雪回答道:「看到了,我好喜歡呀。」 蘭花拉著妹妹的手,說道:「走,過去試試,讓姐看看。」又對成剛說:「你就在這屋裡涼快一會吧,你去不合適。」向成剛擠了擠眼睛。成剛笑了笑,沒有出聲。 三女去了西屋,把成剛拋在這裡了。成剛回想著母女四人的風采,真是各有不同。風淑萍是端莊拘謹,透著成熟的豐韻,像一顆水蜜桃,再不摘的話,就要熟爛了;蘭月像一輪明月,皎潔,美好,又透著冷漠跟神秘;蘭雪是一顆青蘋果,有待成熟,但有變成超級美女的潛力,她青春活潑,純真可愛,對未來充滿了瑰麗的憧憬;至於自己的老婆蘭花,聰明,剛強,自尊自愛,美麗樸實,是一位難得的好妻子。我挺 有福氣的。 晚飯後,風淑萍張羅包餃子,留著明天早上吃。蘭花跟蘭雪都伸手幫忙,蘭月沒有馬上參與,她說想寫篇日記,寫完後再幫忙。 她的日記放在梳妝台旁一個小桌的櫃子裡,櫃是帶鎖的,蘭月掏鑰匙時,竟掏了一個空。她稍稍一想,便想到自己的鑰匙下班時遺落在辦公室的桌子上。今天下班,她是最後一個走的,批改完學生作業才離開。那個時候,同事們都已經走了好久了。 今天她很想寫這篇日記,就對風淑萍說:「媽,我去學校一趟,鑰匙忘在學校裡了。」 風淑萍瞧瞧黑漆漆的窗外,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好,讓蘭花陪你去吧。」 蘭花正在和麵,弄得兩手雪白,她看一眼成剛,說道:「剛哥,你陪大姐去吧,行嗎?」 成剛一笑,規規矩矩地說:「你讓我去,我就去。」聽得蘭雪咯咯地笑起來。蘭花瞋道:「小了頭,笑什麼,快乾活。」蘭雪在剁餃子餡呢。 蘭月想到一個人晚上出門也真有點怕,可她還是想去,聽到由成剛陪自己,她心裡稍安。她知道成剛身手不錯,真要是遇到壞人,他 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 兩人出了院子,周圍黑茫茫的,數點民房的燈光只能使黑處更黑。偶爾傳來幾聲狗叫,叫聲飄飄蕩盪,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頭看,藍黑的夜空上,繁星閃閃,像是誰的美目。 兩人靜靜走著,誰也沒有說話。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一出村子,便進入那片樹林子。這里黑得可怕,要是竄出隻小動物,非把人嚇壞不可。 成剛不敢靠她太近,也不敢離太遠。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他說道:「蘭月呀,那個叫二驢子的沒有再找你麻煩吧?」 蘭月輕聲道:「沒有,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呢。」說著跟蘭月並排走。一拉近距離,他便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一聞到香氣,成剛就有點神魂飄蕩,他覺得蘭月比自己老婆更有吸引力。這並不是說蘭花不如姐姐,這只是因為尚未得到的東西更有價值吧。 蘭月的腳步變慢,問道:「你什麼時候跟蘭花舉行婚禮?」 成剛想了想,說道:「很快,大概這次回城後就會舉行。你呢,你什麼時候結婚?」 蘭月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許這輩子都不結婚了呢。百年之後,一了百了。」 成剛勸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悲觀?你這麼年輕漂亮,路還長著呢,你應該好好活著才對。你到底受了什麼打擊,竟然一輩子不想結婚?」 蘭月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不提了,提了難受,連你的心情都搞壞了。」說著加快速度。見她如此,成剛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默默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挺順利的,很快來到學校。學校只有一個窗戶還亮著燈,那就是守衛室。蘭月來到門前,敲了敲門,跟成剛走進去。進去一看,只見一個瘦老頭正在自己喝酒,臉喝得紅撲撲的,跟前的桌子上擺著花生米跟榨菜,一個飯盒蓋上還有兩個鹹鴨蛋。 蘭月叫了聲秦大爺,隨即說了來意。秦大爺掏出一串鑰匙,站起來說道:「蘭老師,我這就給你開去。」 蘭月擺手道:「秦大爺,不必麻煩您老了,我自己去開,開完後再給您送回來。」 秦大爺一聽,立刻點頭道:「那好,那好,蘭老師,就這樣吧,可別忘了還鑰匙。」 蘭月答應一聲,領著成剛出了屋,到自己的辦公室取回鑰匙,再回到守衛室。這回成剛沒有跟進屋。蘭月放下鑰匙,正要出屋,秦大爺叫她:「蘭老師,你等一下。」 蘭月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秦大爺摸一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向門外斜了一眼,笑問道:「蘭老師,那個小夥子是誰?是你的對象嗎?」 蘭月聽了臉上一熱,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我二妹的對象。」 秦大爺有點失望,說道:「蘭老師,你也不小了,該找一個男人了。如果你爸還活著,他也會著急的。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就不會一個人喝酒了。 」 蘭月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秦大爺滋地喝了一口酒,酒的殘液從嘴角流下來。他抹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蘭老師,等一下,有件事我還是告訴你的好。」 蘭月望著老頭,說道:「是什麼呀,與我有關係嗎?」 秦大爺小聲說:「回去時,不要靠近東邊那個廟。」 蘭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裡面有問題嗎?」 秦大爺很曖昧地一笑,說道:「總之,聽我的沒錯。」蘭月點點頭,這才出屋來。她心裡想著秦大爺那半截話,一肚子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