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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女警傳說之替罪羔羊 】(全) 作者:r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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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警傳說之替罪羔羊

作者:rking

               (序幕)
  
  夜色中的郊外豪宅,座落在一座小山上麵,寧靜而冷森。明月高照的晚上,
一條黑影從豪宅的後麵越牆而出。

  「咚!」從牆上跳下來的黑影,撞到了正在圍牆外麵的女警察。女警察斜�
撲倒,眼前一個衣著邋遢的乾瘦少年,跟她打了個照麵,馬上抱起跌在地上的箱
子,飛也似的沿著斜坡向下逃去。

  「誰?」伍詠冬刷的撥出手槍,對著黑影大喝:「警察!不要動!」

  黑影哪�理她,藉著樹木的掩護,一路飛奔而下。等伍詠冬定下神站起身,
舉起槍瞄向坡下,那個黑影已經無法看清了,隻餘下一絲絲鞋底和沙土的摩擦聲
遠遠地傳來。

  「砰砰砰!」伍詠冬向著已跑出幾十米遠的黑影連續發槍,遠處的樹葉片片
飛落,沙沙作聲,可黑影已經不見蹤影了。

  「什麼事?什麼事?」圍牆的轉角處奔過一名男警察,有點緊張地問。

  「有個男人抱了一箱東西從�麵跑出來,肯定是疑犯!我回去做做拼圖。」
伍詠冬恨恨地望著已經人去蹤渺的山下,說:「進去看看房子�麵的情況!」

  在山下,抱著箱子的黑影沿著山間的小路飛奔著,他不時回頭驚慌地望著後
麵,警察對整座豪宅的藍色封鎖條已經遠遠地被他拋到後麵,可他還是絲毫不敢
停步。

  「剛才……那個女警察長得還真標緻……」少年的鼻孔中彷彿還嗅到剛剛跟
他撞了個滿懷的女警察的體味,就算在逃命的時候,他還是不脫男人的本性。猥
瑣的黑影越奔越快,即使他已經氣喘如牛,但還是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
  
  一所破敗的舊屋,亮著兩盞三十瓦的電燈。在夜半人靜的時候,這間鄉村間
的屋子�響著一陣詭異的女人叫聲。

  「啊……呀呀呀……」

  女人一絲不掛地被吊著,豐滿的雙乳纏繞著粗糙的麻繩,向前悲慘地突出,
她的左腿在膝蓋處綁著繩子連向屋頂,將她圓滑的雙腿大大地分了開來,而她的
另一條腿,隻能吃力地踮著地麵,根本無力讓她擺脫困境。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美貌少婦,她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長長的眼睫
毛、細膩的瓜子臉曲線、在痛苦中抽搐著的櫻桃小嘴,十足地一個完美的古典美
人。

  古典美人痛苦地呻吟著,她的額上滲出了點點汗珠,她的眉頭緊皺著,她蒼
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她有點淩亂的頭發在痛苦地搖晃中散了開來。

  她的下體光滑嫩白,原本長滿黑森林的土壤上現在變成了一片荒漠,被刮光
陰毛的陰阜上平坦雪白,失去掩護的陰道口向外翻出,一根粗大的胡蘿蔔殘忍地
沒根插入敞開的肉洞。

  少年一手玩弄著女人的乳房,一手牽引著胡蘿蔔,讓那根起碼有四根肉棒粗
的東西在女人的陰戶�快速地抽插著。

  「啊……哇哇……呀……呀呀呀……」女人發瘋般地尖叫著,捆在頭上的雙
手使勁搖晃著繩索,踮著地麵的右腳不住地空踢著,整個身體離開了地麵,在半
空中蕩來蕩去。

  「你的奶子很漂亮……」少年淫笑著,用力揉搓著他的手掌根本無法完全握
住的豐滿乳房。可愛的兩團乳肉潔白如脂,在身體的抖動中不停地亂跳著,那運
動中的的滑膩肌膚,搔得少年的手心癢癢的好不舒服。

  「嗚……」女人放聲大哭著,她已經叫得聲嘶力竭了,可是,那根可怖的胡
蘿蔔,仍然以它粗糙的表皮,用力地蹂躪著她敏感的肉壁。

  「泄了嗎?」少年抽出胡蘿蔔,女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嗚咽,耷拉下頭。敞開
的陰戶�伸進了少年的手指,倒溢出來的淫水滴到了少年的手上,在手指間形成
道道細流。

  「哇,你他媽的真好色啊!給一根胡蘿蔔乾成這樣?」少年臉上露出訝異的
神色,沾滿女人愛液的手掌伸到女人麵前,在她的臉上亂抹著。

  「把嘴張開,自己嚐嚐!」少年看著女人羞赧的臉,樂得哈哈大笑,喝道。

  「嗚……」女人微微張開口,毫不容情的手指立刻伸進她的嘴�,無奈的女
人隻好用舌頭在濕漉漉的手掌上舔著。有點鹹鹹的,女人喘著氣,輕皺著眉頭,
用可憐的眼神偷偷望向少年。

  「爽不爽?」少年得意地問。

  「爽……」女人羞澀地回答。

  「你這個賤貨!」少年哈哈大笑。

  「我是個賤貨……」女人輕聲說。麵對著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少年,女人現
在隻敢順著他的意思。

  少年更得意了,他終於征服了這個漂亮的成熟女人,他想他成功了。女人,
平時在大街上一副不可親近的樣子,其實說到底都是賤貨!隻要下點功夫,所有
的女人都是賤貨!少年的思緒飛出了這座舊屋,飛到了人流擁擠的花花世界上,
飛到了他所見過的千嬌百媚的一個個如花美女上。他不由吞了吞口水。

  「主人……我好辛苦,先放我下來好嗎?」吊著女人難受地扭著身體,嬌聲
哀求著。現在,她必須叫這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主人」。

  「不行!」少年一口否決:「我還沒幹你呢!放你下來怎麼幹?」

  是的,錄像帶上從來都是綁起來奸淫的。看到那赤裸裸綁著扭動著的美麗女
體,少年不可抑止地著了魔,解開繩子也可以幹嗎?從來沒想過。

  「那……請主人享用梅卿的身體吧……」女人紅著臉低聲說。隻要滿足他,
就可以暫時擺脫這討厭的繩子了,她念著對她來說已經不陌生的台詞,即使她心
�到現在還是覺得很羞恥。

  少年快樂地微微一笑,這女人按自己從錄像帶中學來的要求做了,真爽!那
些錄像帶,真是寶貝啊!我真是幸運呢!

  他掏出漲得鼓鼓的肉棒,在女人的眼前晃蕩著,得意地展示著他已經長大成
人的寶貝。

  「你應該覺得很榮幸,我的寶貝到現在為止,隻操過你一個女人哦!」少年
又是捏了一下女人的乳房,扶著女人的屁股,肉棒頂到了她的下體上。

  「要開始了哦……」少年擺好姿勢,看著這個叫梅卿的女人。

  「請……請插入吧……」梅卿閉上眼睛,喘氣說。反正遲早都要被他強奸,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奸,可憐的女人隻希望他早點完事。

  「嘿!」少年用力一頂,肉棒進入了女人溫暖可愛的肉腔。

  「喔!」女人仰頭一叫,雙手緊緊抓著捆著她手腕的繩子。

  少年開始了麻利的抽插,他所有的做愛經驗,都學自那些錄像帶,都在這個
女人身上得到實踐。

  三十來歲的美貌少婦的肉體,充滿著醉人的誘惑。少年托著女人的屁股,用
他的肉棒,飛快地刺破女人陰戶,飛快地抽送著。他充血的肉棒是如此的精神抖
擻,要撕破女人偽裝的貞節,撕破女人偽裝的高傲,佔據女人身體和心靈的最深
處,迸發自己澎湃奔騰的激情!

  「啊……呀呀呀……」女人敏感的肉洞再度迎來激烈的刺激,綻滿紅霞的粉
臉上下搖晃,不必再痛苦掩飾的叫聲持續不斷地響徹整座屋子。

  少年噴發了,青春的滾熱液漿在仍然抽送不斷的肉棒中,像扣響板機的子彈
一般,噴發在女人的體內。

  「喔……喔……呼……」少年滿足地抽出肉棒,女人急促起伏著的胸口平息
了下來。白色的精液從綻開的肉洞�緩緩流出,形成一道細細的清流,順著大腿
流向地麵。

  「真是浪費了,本來應該給你吃的。」少年惋惜地說。他用手在女人的下體
上抄了一把,送到女人的嘴唇。

  「隨便吃吧,浪費了不少。」少年說。

  女人疲倦的眼神掃了少年一眼,默默地伸出舌頭,舔著少年手掌上的精液。

  「好吃嗎?」少年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錄像帶上,女人吃的時候臉上
看不到一點厭惡的表情,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也吃得很自然。

  「好吃……」女人當然隻有這樣回答。在她聽話的時候,這小孩的態度還算
是和藹的。不過當他凶起來時,那種苦頭女人可不敢隨便再嚐。

  少年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看著女人一點點地舔著從他陽具�流出來的東
西,然後和著唾液吞下去。

  「說不定味道不錯……」他突發奇想。不過他可不想試,這種東西應該是賤
女人才配吃的。

  「好吃?你也來嚐一點啊!」女人心�惡狠狠地想,可臉上卻不動聲色地,
埋頭做她必須做的事。

  少年臉上仍然笑吟吟的,等女人舔完,馬上扯著她的頭發向下拉,將她的頭
按到自己的胯下,說道:「該舔這�了!」

  女人一聲驚叫,她懸吊的身體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被捆在一起的雙手上。這
下頭被向下按,屁股就被迫向上翹,本來還能踮著地麵的右腳騰空而起,雙手頓
時被繩子勒著更緊,整個人便如雲�霧�一般搖蕩起來。

  「快點!」少年一手按著她的頭,空出一隻手來玩著女人的乳房。女人成熟
而豐滿的雙乳,怎麼玩都不會厭。

  這都屬於我了!少年一想到這兒,剛剛射過精的陽具倏的一下馬上硬起來,
在女人的嘴�彈起。

  「咳……咳……」肉棒的前端冷不防地伸到女人的咽喉,沒有任何準備的女
人劇烈地搖晃著腦袋,突然吐出少年的陽具,痛苦地乾咳著。

  「幹什麼!」少年抓著女人的頭發,扇了她一記耳光,又將肉棒插入她的櫻
桃小嘴�。女人眼�泛著淚花,眼睛艱難地上�,看到了少年興奮得發紅的臉,
看到了他那變態地扭曲的臉,女人心�打了個哆嗦。這表情,怎麼這麼熟悉?她
不敢再看,埋頭小心地舔著他的肉棒。

  「現在,玩你哪兒好呢?」少年一邊抓著女人的頭發,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胯
下,一邊作沈思狀地自言自語。

  「嗚……」女人被肉棒嗆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她努力扭著脖子,尋找著能讓
自己喘氣的哪怕一點點的間隙。可是少年的肉棒完全地塞滿她的嘴巴,頂入了最
深處,頂入了喉嚨、堵住了氣管。幾乎窒息的女人雙眼翻白,身體開始了劇烈的
掙紮。

  「別亂動!」少年絲毫不知道女人的處境,用力掐了一下女人的乳房,抓著
女人的頭發,在自己的胯下一按一鬆,讓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嘴巴做著抽插。

  雖然仍然很辛苦,但總算能夠透一下氣了。女人蜷曲的腳掌已經抽筋了,她
隻好強忍著酸痛,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不得不小心為吸吮著口�已經漲得堅硬
無比的肉棒。

  肉棒硬了,就一定要發泄。半個月來的經曆,女人梅卿十分清楚。而他要發
泄,就不會放過她!

  少年猛的一下甩開梅卿的頭,女人雪白的胴體在空中晃了一晃,終於又腳下
頭上回複了常態,隻是她抽筋的右腳,再也無法踮到地麵,隻能曲著膝蓋垂下,
在空中蕩來蕩去。

  少年虎的一聲低吼,飛快地托起女人的右腿,讓女人屈起的右腿像她被懸吊
的左腿一樣向旁邊分開,露出毫無遮掩的下體,然後興奮的肉棒抵到女人的陰道
口,迫不及待地一捅而進,馬上加緊地抽插起來。

  「喔!」女人啞聲呻吟著,無力掙紮的四肢上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像死人
一樣掛在半空,隻有這具誘人的胴體在肉棒的奸淫下反射性地微微顫抖著。已經
給這小子吊了幾個小時了,還不停地給奸淫淩虐,可憐的女人梅卿飢渴交加,使
盡吃奶的力氣緊咬牙根,隻盼快快挺過這小子最後的瘋狂。

  少年的肉棒猛插了一陣,突然抽了出來,頂到女人的肛門上。

  「呀……等……等一下……我沒準備……」梅卿突然察覺到對方的企圖,連
忙尖聲叫起來。今天,她的肛門隻是被少年的手指象徵性地插入過兩三次,以前
被肛奸前那些繁瑣的準備工作半項也沒做過,屁眼現在又乾又窄,被虐經驗豐富
的女人深知這樣強行插入的話自己會多痛。

  可話音未落,跳躍不止的肉棒,已經在少年一聲低喝中,狠狠地刺進了她的
屁眼。

  「啊……疼……主人……梅卿……啊……疼啊……」梅卿身體猛抖,饒是她
的屁眼已經不知道被強奸過幾十次,可突如其來的插入,還是讓她疼得臉上青筋
暴顯。

  「嘿嘿!」女人痛苦的神情和哀戚的呻吟聲,顯然更增少年的虐待欲望。他
臉上露出癲狂的獰笑,肉棒便如鋼錘一般一下下用力地撞進女人的直腸�。

  女人那清脆噪音中發出的顫抖的尖叫聲、女人迷人肉體上抖動的弧線、女人
屁眼�緊窄無間的溫暖柔嫩,令他胸中豪情大發。少年旺盛的精力、剛剛射過精
的雄健肉棒、無可抑止的強烈快感,令他的衝刺無比的銳利、無比的快速。

  少年口�瘋狂的低吼,女人搖晃著腦袋橫飛的淚水。

  「爽不爽!」少年用力地挺動著下身,高聲喝。

  「啊……爽……啊……疼呀……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一浪緊接一浪。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給我玩的!」少年大喝。

  「我是給主人玩的……啊啊……我……我……我是給主人玩的……啊……疼
啊……」

  也許是一輪猛衝使他有點兒累了,少年放緩了速度,肉棒緊貼著蠕動中的肉
壁,輕輕地抽動起來。

  「嗚……」女人胸口上下起伏,在這喘息的時機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真美……」少年忘情地看著女人的身體,摸著她柔滑的肌膚。擁有這個
一個既漂亮又好身材的美女,他感到十分滿足。

  「是……是給主人享用的……」女人識趣地呻吟著。

  「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你!我太喜歡你了!」少年騰出一隻手,握著
女人的一隻乳房。自從擁有這個女人,十七年的生活才似乎第一次找到樂趣,他
甚至覺得有點感動,有點想流淚。

  「我是你的……是主人的……啊……可是好疼……」梅卿彷彿恬不知恥地回
應著「主人」的每一句話。聰明的女人知道,現在的她,是絕對不可以怠慢這個
「主人」的。

  「乖……我不會讓你受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寶貝,我太愛玩
你了!」少年突然加快地抽插,將一腔新鮮的精液灌進女人的直腸�。

  「有個這麼好的美女奴隸玩,真是太幸福了!」少年喘著氣排盡了最後一滴
精液,心�甜甜地回味著。

  他的肉棒,仍然停留在給他帶來快樂的肛門�,他的雙手,愛不釋手地撫摸
著這具幾乎完美的成熟肉體。他覺得太歡樂了,他很想向全世界宣佈,他太歡樂
了!

  可是,這當然是不行的,再笨的人也知道監禁和強奸女人是犯法的。

  真是遺憾啊!少年心�有點點不爽,他的歡樂,隻能默默的一個人獨享。

                (二)
  
  「嗨!小牛,最近死到哪�去了?大半個月都不見人?我還以為你被條子抓
到了呢!」另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造訪這座舊屋,用拳頭滿麵笑容地捶了「小
牛」一下。

  「我?嘿嘿!」小牛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說:「那你呢?功夫長進了,居
然沒我幫忙也沒被條子抓著?」

  「當然長進啦!上午在火車站才遛了不到一個鍾頭,就扒到七個!哈哈!厲
害吧!」

  「臭阿驢,你有這麼厲害?」小牛滿臉的不相信,「別吹了!我一天最多才
扒了二十一個,你這不是趕上我啦?」

  「不信?」阿驢利索地從懷�掏出一個又一個的皮夾子,一一丟到桌子上,
「全在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剛好七個!加起來�麵有一萬多塊錢呢,我就是今
天手運好,想請你去玩的!」

  「好像是真的呀!」小牛懷疑地一個個翻開了皮夾子,將�麵的錢全掏了出
來,點了一點,笑道:「好小子,還真行呀!」

  「那當然!現在做小偷也得靠腦子!今天周六,火車站人特別多,好下手,
而且很多人要趁周末出去玩,腰包�多少有些現金。」阿驢得意洋洋地吹著。

  「還真不賴呀!」小牛點著鈔票,笑開了花。

  他和阿驢可說是患難中的好友,自從兩年前結識之後,一直合夥幹著扒竊的
生意。這兩個不良少年都是讀書成績糟糕,又無父母管教,乾脆綴學做起了小混
混。

  小牛還算好一點,父母雖然離了婚,將他丟給姥姥管,各自逍遙快活去也,
但好歹還有父母,好歹每月還多少有一點「生活補貼」。而阿驢就更可憐了,兩
年前父母雙亡,自己又頑劣不甚,親戚朋友無人敢接納他,結果從鄰市一路流浪
到本市,當然隻有流落街頭,不願當乞丐就隻好當小偷了。

  「今晚上哪慶祝?」阿驢笑著問。小牛有點經濟來源,偷竊的資格比他老,
技術又比他強,一向都是小牛接濟他多,他請小牛的少,這次順利得手了這麼多
錢,正好充充闊佬。

  「嗯,去福壽路的大排檔海K一頓,然後去通宵上網!怎麼樣?」小牛提議
道。

  「太棒了!」聽著這對他們來說的至高享受,阿驢眼神發亮。

  「那走……等一下……」小牛興高采烈地抓著錢站起來,突然想起屋子�麵
關著的女人。

  「怎麼?」

  「那個女人的事,要不要和阿驢說呢?」小牛心中躊躇。說吧,不好意思不
請阿驢來玩,可是梅卿是他的女人,小牛可舍不得讓別的男人玩,再說玩壞了怎
麼辦?可不說吧,有東西瞞著兄弟實在太不夠意思,而且放著這個女人在這�一
個晚上,實在也無法放心。

  見小牛猶猶豫豫,阿驢碰了碰他的手:「怎麼啦?傻啦?」

  「不如這樣吧……」小牛道,「你去村口買點吃的,回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看!嘿嘿!擔保你看了不想走!」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什麼東西?」阿驢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是好東西啦!不然我怎麼會半個月不出去做呢?」小牛推著阿驢,硬
是將他推了出門,「快去快回,我等你。」

  阿驢將信將疑地從小賣店�買了一些麵包、方便麵和飲料,匆忙地趕回了舊
屋。迎接他的,是一段畢生難忘的刺激。

  小牛已經搬好電視機和錄像機,笑吟吟地插入了一塊看起來已經很舊的錄像
帶。阿驢清楚地看到錄像帶上寫著一個日期,一個十幾年前的日期。

  「什麼東西?」阿驢將東西放到桌子上,問。

  小牛笑笑不答,按了一下遙控器。然後,阿驢的眼睛都直了。

  他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少婦,一絲不掛在被捆起來吊著。她美麗的臉痛
苦地搖著,淚花點點而下;她一對豐滿雪白的乳房被繩子勒著嚴重突出,垂在身
下一晃一晃的;她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將女人最隱私的部位一覽無遺地暴露在鏡
頭前麵,一根青綠色的青瓜殘忍地插入那迷人的秘道�。

  阿驢的褲襠馬上鼓了起來。女人……長了十六七歲了,他也隻不過偶爾在擁
擠的大街上尋機吃吃女人的豆腐,討討口頭上的輕薄。女人赤裸的身體,他真的
還從來沒有見過。

  阿驢直起身子,以垂涎三尺的表情眼直直地盯著電視屏幕。屏幕上,傳來女
人的哀叫著,聽得他熱血沸騰。

  鏡頭前,出現了男人的身影,他戴著麵具,全身赤裸。他摸著女人的身體,
捏著女人的乳房,推著塞入女人陰戶�的青瓜,最後,他把青瓜抽出來,換上自
己的肉棒,開始了對女人的強奸。

  「勁吧?」小牛得意地拍著阿驢的肩膀。

  「你……你半個月不露麵,就在這�看這錄像帶?」阿驢目不轉睛地盯著電
視,說。

  「不是『這』錄像帶,是『這些』錄像帶!」小牛笑著說,打開旁邊一個箱
子,�麵裝著不下二三十塊錄像帶。

  「哇,這麼多?」阿驢看了箱子一眼,隻見那些錄像帶都似乎很舊,上麵都
貼著一個日期的標籤。他看了一眼,馬上又轉回頭去盯著電視,那兒,女人被奸
得尖叫連連。

  「棒吧?」小牛說,「這些,全都是!我找了一下,最遠的就是正在放的這
帶,十幾年前的。最近一片是兩個月前的,很新哦!不過,�麵的這個女人已經
四十多歲了……」

  「都是這個女人?」阿驢有點吃驚。

  「嘿嘿!厲害吧,從她二十多歲一直到四十多歲,做愛全紀錄!哈哈!」小
牛亮出一塊較新的帶子,「看看她四十幾歲的樣子吧!」

  新的這帶,畫麵上仍然是女人被吊起來虐待的場麵。女人雙腿分別被兩根繩
子捆住,向兩旁誇張分開後倒懸著吊起,陰部插著一根烏黑的假陽具,雙臂被捆
在背後,一絲不掛的胴體上滿是鞭痕,一根皮鞭正「啪啪」連聲地抽打著女人的
身體。

  女人痛得呀呀大叫,齊肩的短發由於頭部朝下,垂著上下亂舞。女人的豐滿
乳房被鬆緊帶從根部束住,漲成兩團赤紫色的肉球,兩隻乳頭上還拴了兩個小鈴
鐺,隨著身體的搖晃叮噹作響。

  「哇……」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的阿驢吞了一下口水,不安的雙手在自己的大
腿上亂搓著。

  「這麼多錄像帶,全是這種東西。」小牛道。

  「嗯。」阿驢挪了挪屁股,眼睛絲毫不離電視機。

  畫麵中的女人,比上一塊帶子豐滿了一些,眼角多了幾條皺紋,不過看上去
風韻猶存,美麗的臉蛋多了一些滄桑的痕跡。

  「這個女人是誰?」阿驢忽問。

  「我也不知道!」小牛攤一攤手,「不過聽�麵人說話的口音,男人和女人
應該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我還以為是日本的A片呢!」阿驢咋了咋舌。

  「這個女人,好像還是個警察呢!」小牛說道,「有一個帶子�麵有幾句對
話,那個男人說什麼警局有事,今天到此為止快走吧這樣的話。」

  「哇,兩個都是警察?」阿驢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應該是。」阿牛翻著那箱錄像帶,「忘了是哪一帶了……」

  不過,阿驢最關心並不是女人的身份,那豐腴的肉體才是最大的誘惑。

  「這娘們長得還挺漂亮……不過怎麼看著有點眼熟……」阿驢說。

  「眼熟?」小牛大感興趣。

  「不過……似乎也沒見過!但就是看著眼熟!」

  「不是吧?不過看起來很像香港的明星趙雅芝……」小牛說。《上海灘》是
他最喜歡的一部電視劇,他一直認為趙雅芝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趙雅芝?對了!」阿驢大聲道:「這女人很像我小學的班主任!那時我們
都說她像趙雅芝,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真像!」

  「就是你最恨的那個?」小牛笑笑。

  「就是她!那個姓俞的八婆!」阿驢恨恨地說,「和讀書好的學生說話就輕
聲輕氣的,笑得像婊子一樣,一看見我就像黑臉包公,那聲音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一樣!他媽的,動不動就叫『把XX課文給我抄二十遍』!人家坐著上課,老子
總是站著上!他媽的!」阿驢一提起那個俞老師,火就大了。

  「哈哈!」小牛捧腹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阿驢哼了一聲。他從小就頑劣無比,根本無心向學,認
識十個生字的時間,足夠別的同學認識一百個。這也罷了,還仗著個子高一點,
整天欺負小朋友,打架、偷竊、惡作劇,每天闖禍無數。老師出盡渾身解數,半
點用也沒有,隻好承認束手無策。

  「真像!還真像!不過不是她……可惜!」阿驢看著電視中被虐的女人,喃
喃自語。

  「怎麼啦?哈哈!你就把她想像成你的那個班主任好啦!看著你的班主任被
這樣搞,爽吧?」阿牛拍拍阿驢的肩膀。

  「當然爽!」阿驢哼了一聲:「我做夢也想著讓那個姓俞的八婆翹著屁股趴
在我麵前,給我舔腳趾!」

  「姓俞?」小牛好像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拿起桌麵上的麵包吃起來。

  「是啊,比喻的喻去掉口字旁的那個字。怎麼?」阿驢說。

  「哦……」小牛啃了一口麵包,說道:「其實這些片子還不止這一個女人,
有幾塊�麵還有這女人的妹妹呢!」

  「哦?」

  「我找找!」小牛從箱子中翻出一塊帶子,日期是七年前。

  「她妹妹?長得怎麼樣?」阿驢心癢癢。

  「也很漂亮,長得跟這女人挺象的,不過年輕多了。�麵的男人說了好幾次
你們姐妹你們姐妹什麼的,所以一定沒錯。」小牛心中還想著那個「俞」字,說
道,「說不定就是你的老師呢!」

  「嘿嘿!」

  「她妹妹應該是這個時候才開始給這個男人奸的,�麵反抗得很厲害,不像
是假的。嘿嘿,這男人豔福不淺,有一對這麼漂亮的女人可以玩。」小牛說著,
眼角偷偷斜向�屋。

  「是她!真的是她!」阿驢從凳子上跳起來,「我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就是
她!」

  「真的?」小牛嗬嗬笑著:「七年前……嗯,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她的班�
吧?」

  「我上四年級!」阿驢飛快地回答道,「媽的,原來那個時候已經給人搞上
了,平時還裝得像淑女一樣!」想著當時這俞老師對他的「虐待」,看著眼前的
畫麵,他眼都紅了。

  畫麵上,一個二十來歲的美麗女郎正發瘋般地掙紮著,戴著麵具的男人扭著
她的手正將她捆起來。在她的上麵,前麵那個女人——也就是她姐姐——仍然一
絲不掛地被吊在半空中。

  「對!打她!媽的!剝光她的衣服,抓她的奶子!剝光!剝光!」阿驢一邊
看著,一邊惡狠狠地自言自語。

  電視中,俞老師的胸前衣服被粗暴地扯破,胸罩被拉斷抽了出來,一對雪白
而豐滿的堅挺乳房從衣服中露了出來。男人淫笑著用力握緊,雙手各抓著一隻乳
房揉搓起來。

  「放開我……你這變態……」俞老師掙紮著哭叫。

  「玩死她!操死她!」阿驢用手捶著凳子,聚精會神地看著。

  「喂!不用看得這麼投入吧?」小牛鼻子間突然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什麼?」阿驢頭也不回地應一聲,煩躁不安地握緊拳頭。

  電視中,俞老師的裙子被撕碎,男人剝下她的內褲,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被迫
翹著屁股,瘋狂地扭動著,口�仍然哭叫不停。

  「看我給你妹妹開苞吧!」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吊在半空的女人的陰部,拉下
褲子,挺起肉棒對準俞老師的下體,狠狠地插入。

  「呀……」俞老師大聲尖叫,身體玩命地扭著,可是卻根本逃不開男人的控
製。她漲紅的美麗臉蛋上佈滿了淚水和汗珠,發出絕望的號叫。

  男人的肉棒狠狠插入後,抽了出來,帶著點點血斑,在鏡頭前亮了一亮,重
新插入俞老師的陰戶。

  阿驢看得氣喘連連,他的臉也已經漲得通紅。看著忿恨的小學班主任被強奸
的鏡頭,他胸中充滿著快意,卻也充滿著欲望。

  「媽的!可惜不是我在幹!」他遺憾地說。

  「嘿嘿!」小牛臉上露著古怪的笑容。

  「還有沒有她的帶子?」阿驢舔著舌頭一邊看一邊問。

  「有的,不過很少,隻有三個帶子有你這個老師。」小牛道,「啊,是了。
我還在想怎麼她這麼少出現,原來那時候她還是你那個市教書,不是住在本地!
哈哈,來這兒看姐姐,結果象姐姐一樣給玩了。」

  「對了,你是怎麼樣搞到這些帶子的?」阿驢一邊盯著屏幕一邊問。

  「這個嘛……」小牛終於等來吹牛的時候,道:「你不是說做扒手也要靠腦
嗎?嘿嘿!那天我看到警察正在封鎖一座大房子,說是�麵有個人被砍死了。我
就想,那麼漂亮的大房子,�麵肯定有好東西拿。進去多少拿一點,比我去扒錢
包好賺多啦!」

  「也對啊!怎麼不叫我一起?」

  「那天你不知道死哪�去了,怎麼找?」小牛道,「我看機會很好,到了晚
上就摸進去了。那座房子真的好大,我可是值錢的東西卻不多,房子�麵很多東
西都被警察貼上了封條。嘿嘿,我就憑我的專業嗅覺,在一個櫃子�麵找到這個
箱子。我看這箱子藏著這麼秘密,肯定有很多金銀珠寶……」

  「你不嫌太重?」

  「我嫌的。」小牛道,「可是那時候聽到外麵有警車的聲音到了,沒時間再
找,就抱著這大箱子跑啦!誰知道,哈哈,雖然沒有值錢的東西,可是這些錄像
帶,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你說是不是?」

  「是啊!」阿驢完全同意。電視上,俞老師被強奸後也被吊了起來,男人站
在吊著的漂亮姐妹中間,繼續玩弄著兩具美麗的肉體。

  「你知道我多險,跳牆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一個女警察,還被她開了幾槍,
不過好在沒有打中,給我溜了回來。」小牛說。

  「不會吧?你被看到了?啊!對了!」阿驢叫道,「我今天在警察局的門口
看到一張通輯令,上麵有一個畫著的人頭,我才說怎麼那麼像你呢!原來真的是
你?」

  「不會吧?」小牛嚇了一跳,「我……我才被那個女警察看那麼一眼……」

  「你完了你完了,你被通輯啦!警察在抓你!」

  「沒這麼嚴重吧?我隻是個小偷……」小牛說著,眼睛不由向�屋掃一眼,
一顆心馬上提了起來。現在,他可不止是個小偷,他還綁架和禁錮著一個女人,
還對她進行了多次的強奸……

  「�麵還有什麼?」阿驢覺得有點問題。做小偷的,眼睛特別的靈敏,同伴
的眼角已經泄露了秘密。

  「有……」小牛心想這事終究是瞞不了他,橫下心來,道:「等一下。」獨
自走進�屋。

  片刻,他牽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出來。女人手足上鎖著鐵鏈,脖子上套著
一個布圈,連著繩子牽在小牛的手�,顫抖著爬了出來。

  「這……俞老師?」阿驢看到裸體的女人,已經心跳加速,等他看清女人的
麵容時,整個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嘿嘿!」阿牛乾笑,「半個月前我去火車站找生意,認出了她是錄像�的
妹妹,就順手牽羊,扒了她的手袋,等她暈著頭無法上車時……嘿嘿,裝好人說
幫她去找小偷,這笨女人居然也信了。一到沒人的地方,我就……哈哈……手到
擒來!」

  「你真行!」阿驢緩步走向俞老師,把臉湊到她麵前,惡聲惡氣說道:「還
認得我嗎?俞老師!」

  「呂俊?」俞老師當然認得他,剛才在�屋什麼都聽到了。失身於一個小惡
魔已經夠慘了,誰知冤家路窄,居然還碰上一個記仇的小傢夥。一想到現在落到
以前的壞學生手�,還一絲不掛地爬在地上,她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她叫俞梅卿,沒有認錯人吧!」小牛說。

  「沒有!」阿驢�頭看了小牛一眼,「你說給你抓了半個月了?那她一定給
你玩遍了吧?」

  「那還用說!」小牛得意洋洋,「什麼都玩遍啦,連屁眼也給我插得呀呀叫
啦!賤貨,舔我腳趾頭!」他要在朋友麵前威風一番,大聲喝令梅卿。

  「是……」梅卿銜著眼淚,慢慢趴下頭去,伸出舌頭輕舔著小牛又髒又臭的
腳趾。

  「哇!」阿驢驚叫一聲,眼珠差不多快凸出來了。

  「嘿嘿!」小牛得意地大笑。

  「他媽的!我要好好報報仇,插爛這個賤貨!」阿驢一個箭步竄到梅卿屁股
後麵,飛快地解著皮帶。

  「喂喂!你幹什麼?」小牛叫道。

  「還用問!」阿驢已經把褲子脫下來了,他的肉棒已經漲了很久,難受得要
命,正好把眼前這個一看就生氣的爛貨就地正法。

  「拿開你的臭手!」小牛一掌拍開阿驢已經摸到梅卿屁股上的手,叫道,
「這是我的女人,不許你碰。」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深深著迷了,一看到阿驢的動
作,頓時醋勁大發。

  「什麼嘛!不會這麼小氣吧?」阿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沒有聽說過朋友妻不可戲?不行!」阿牛態度堅決。

  「她又不是你老婆……」

  「她……」小牛一愣,道,「就是因為不是我的老婆,才肯讓你看的。奶奶
的,我的女人讓你看光光了,我已經很吃虧了,還想動她?美吧你!」

  「喂!」阿驢無奈地重新提起褲子,「你不是這麼不夠朋友吧?你知道我多
恨這個八婆的!」

  「總之就是不行!這是我的女人,隻有我可以玩她!你要玩女人,就像我一
樣去抓一個回來唄!頂多我幫你抓!」小牛拍著胸脯說,他覺得這樣的表態已經
很夠朋友了。

  「可是我就要這個!不把她操死我是不會過癮的!」阿驢一看到俞梅卿,已
經下定決心一定要痛快地幹她。可緊要關頭自己的死黨居然阻手阻腳,心�不爽
已極。

  梅卿顫抖著身體,聽著兩個少年的爭執,心中苦不堪言。現在的她,似乎成
了一件玩具,一對好朋友為了搶這件玩具,寸土不讓地大聲叫嚷著。

  無論阿驢態度是硬是軟,嚷了老半天,小牛隻是不允。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
麼好玩的玩具,打死也不能讓別人分享了去。

  「反正你今天賺了一萬多塊,去夜總會可以叫好幾個小姐了。你不是一直流
著口水要去威風威風嗎?」此刻小牛隻想快快擺脫老友的糾纏,作出了一個不錯
的提議。

  阿驢縱是心有不甘,可是小牛死活不讓,他也無可奈何。於是忿忿然出了門
去,奔著向往已久的夜總會去了。明天,再來看帶子,說不定那時候小牛就同意
把俞老師這賤貨交給他玩了。


                (三)
  
  又是從活生生的頭顱中噴開的血漿,伍詠冬一夜不敢閉眼。一閉眼,那個恐
怖的畫麵就會撲上她的腦海,令她心驚肉跳,令她心神不寧。

  雖然她是個警察,可是,她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女孩,生性就是怕血
的,何況是這麼恐怖地噴出的血,是從她如此熟悉的人的頭顱上噴出的血。

  伍詠冬無法不無精打采,她最近的睡眠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就算不是因為失
眠,連日的加班到深夜,鐵人都會累倒。但沒辦法,誰叫她是警察,誰叫警察局
最近連續發出兩件大案。

  嗯,應該說是警察局內部最近連續發出兩件大案。

  首先,是四十五歲重案組副組長俞竹卿在一個月前被拋屍荒野。經過法醫鑒
定,俞竹卿是被繩子勒死的,脖子上有非常明顯的勒痕。她的全身多處地方有繩
子捆綁過的痕跡,並遭受過長時間的性侵犯。簡言之,俞竹卿是被奸殺的。

  就在整個重案組為俞竹卿之死哀痛惋惜卻找不到絲毫破案頭緒的時候,五十
一歲的重案組組長沈飛在家�的廚房被發現。他的死因更簡單,是被一把菜刀當
頭劈死。被發現時,鮮血和腦漿流遍屍體周圍五米的每一個角落。凶器當場被找
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沈組長家�有明顯被翻過的跡象,所有值錢的東西被洗
劫一空。很明顯,這是一宗入屋劫殺案。

  本是不相幹的兩個案件,卻在十分接近的時間連續發生,被害人是重案組的
一、二把手。是巧合還是有人係統作案?震驚全市的兩個案子馬上被合並,成立
專案組,伍詠冬便是專案組的一員。

  本是一名普通的刑警,本來她的級別還不夠資格參加這個專案組的,但她被
破例批準加入了。原因是她一向辦事雷厲風行,做事幹淨利落,對付罪犯毫不手
軟,是一名很有前途的、值得大加培養的警界新秀。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俞竹卿的女兒。警察局體恤她為母報仇心切,同時也
算是對死去的俞副組長的一點點的補償,同意破格給她更大的立功機會。誰都知
道,如果偵破大案要案,對前途是非常有幫助的。

  「我知道你母親的事讓你很難過,可是你這樣一付精神是肯定不行的!」專
案組組長、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警官關心地拍拍伍詠冬的肩膀。

  「我知道的,警官!」伍詠冬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憔悴。年
輕的女孩都是愛美的,何況是像她這樣長有一副傲人身材和漂亮臉蛋的警花。她
也為自己的形容消瘦心疼,但現在她哪�顧得上這個?

  「疑犯還沒有消息嗎?」伍詠冬關切地詢問同事今天的進展。

  「沒有。」同事搖著頭,「你說那個疑犯隻有十六七歲,他有本事一刀砍死
沈組長嗎?沈組長可是劍道七段……」

  「或許他認識沈組長吧……」伍詠冬說。在警察封鎖著的凶宅中,帶著一箱
東西逃走的人,當然是頭號嫌疑犯。

  「查到了!」突然有同事在電話邊大叫,「牛一強,十七歲,綽號小牛,是
第三中學的學生,不過已經兩個學期沒有去上學了,學校已經將他除名。」

  「確定嗎?」伍詠冬快步上前。

  「等一會會有人送他的照片和資料過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嗯!」伍詠冬滿腹心事地走開。

  照片送來的結果,是伍詠冬確認這個牛一強,就是當晚從沈飛家�的後牆中
逃跑並曾經撞過她的人!

  「馬上搜捕牛一強!」警官下令:「所有人進來開會。」

  警方的資料顯示,這個牛一強是個社會小混混,父母十年前已經離婚,交給
她佬佬看管。這小子在校劣跡斑斑,學習成績一塌糊塗,倒是闖禍次數高居全校
首位,三年前已經被處留校察看。

  佬佬去年去世之後,沒人管的他就更少上學了,早已被學校開除。他在市�
的家很少見人,據說在市郊也有一座祖父留下的屋子,不過沒人知道具體地點,
估計他也不太可能願意去住農村。

  「總之是個壞小子。」伍詠冬得出結論:「就算一槍斃了他,也隻能算是為
社會除害。」她心中暗暗想著。

  會上,伍詠冬施展她出色的口才,列舉了嫌犯種種可能的動機和作案方法,
堅決地認為這個牛一強,絕對可能就是殺害沈飛組長的凶手。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要的是證據。」警官雖然不太以為然,
但從目前來看,牛一強的確有最大的嫌疑,再說他也不想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

  「我們一定會把牛一強輯拿歸案!」伍詠冬積極地展示著決心。

  警長佈置完具體工作,就散會了。伍詠冬心中卻在尋思著如何親手擊斃牛一
強。

  「嘀嘀嘀!」手機響著動人的和弦音樂,顯示的是鄰市打來的長途電話。

  「冬姐姐嗎?我是剛弟!你們家�的電話怎麼老是沒人接啊?」打電話的是
五歲的表弟。

  「我最近很忙,不經常回家。有什麼事嗎?姨媽好吧?」

  「什麼好?校長說明天要媽一定要去報告,有很重要的事。冬姐姐你叫媽今
晚一定要回來哦!我好久沒看見媽媽了……」

  「等一下等一下……」伍詠冬頓感血脈上湧,頭腦有點發昏,「姨媽辦好我
媽的喪事,半個月前不是已經回去了嗎?還沒到啊?」

  「沒有啊……冬姐姐你說我媽不見了嗎?哇……媽媽呀……」電話那邊的小
孩嚇著大哭。

  「別哭別哭,你媽不會有事的……冬姐是警察嘛,一定會找到你媽的,別哭
哦,乖……」伍詠冬自己也慌了,連聲安慰著表弟。

  姨媽失蹤了?伍詠冬心亂如麻。姨媽跟母親關係最好了,因為比母親小了十
多歲,一向是母親最疼愛的小妹妹,母親意外去世對姨媽的打擊也很大,哭得比
她還淒慘。在看到外甥女笨手笨腳的又公務繁忙,自告奮勇地擔起姐姐後事的重
任。半個月前,後事料理完畢,身心俱疲的姨媽已經坐火車回家了,可是現在才
知道原來她一直都沒回到家!

  現在怎麼辦?姨媽是個老師,又不是沒上過城的鄉下人,當然知道要怎麼回
家。半個月還沒到家,隻有一種解釋,就是出事了。

  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伍詠冬強打起精神,在馬上報案之後,苦思著可能出現
的情況。

  可是,這種事情光想怎麼想得起來?伍詠冬猛然發現自己滿頭冷汗,一宗緊
接一宗的重大變故在一個月內接連襲擊著她,年輕的女孩突然覺得自己快被壓垮
了。

  伍詠冬打個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包紙巾拭著臉。咦?我的錢包呢?伍詠冬突
然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緊接著,她發現了皮包外麵一道劃穿�皮的刀痕。

  錢包被偷了!該死的小偷!我怎麼那麼倒黴啊,一宗接一宗!天下還有比這
個更不幸的事嗎?

  伍詠冬心中痛苦地大叫。她的證件,包括身份證、警察證、駕駛證等等,全
部都是錢包�,現在也全部泡湯了。

  她想起自己已經差不多一天忙得沒有打開過皮包了。昨天,她去過飛機場、
去過火車站、穿過熱鬧的步行街、還到過人潮擁擠的商場。天啊,昨天為什麼那
麼多任務,要是一天都呆在辦公室多好,起碼,也讓我穿著警服出去嘛!穿著便
裝小偷哪知道你是警察啊!婊子養的小偷,連警察也敢偷!

  可是她實在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發脾氣和怨天尤人了,疲倦的伍詠冬再一
次去報案,填了一係列囉哩囉嗦的表,申請補辦已經失竊的一係列證件。

  中午的日頭真是猛烈,形容憔悴的伍詠冬有氣無力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件事
都讓她煩心,沒有一件令人舒心的!

  「隻要我找到那個姓牛的小子,一槍把他斃了,什麼事都完了!」她暗暗地
想著,可是人海茫茫,找一個小混混哪有這麼容易。

  再說,姨媽的事怎麼辦?伍詠冬一想頭就大了。

  咦!哪是……很麵熟……是牛一強!

  突然,伍詠冬的精神一振,前麵一個少年正從一幢樓�出來,扛著一箱方便
麵,低頭匆匆走著。看那麵容,那伍詠冬強迫自己深深刻住的臉,正是牛一強!

  牛一強顯然也看到了她,正迎麵走來的少年猛的一轉身,閃進一條小巷。

  伍詠冬馬上撥出佩槍,快步跟進。遠遠處小巷的盡頭,那條瘦小的黑影正狂
奔著。

  「砰!」一聲槍響,子彈從小牛頭頂擦過,擊中遠處一塊木板,聲音清脆。

  「哇!」小牛嚇著臉都白了,肩上的方便麵向後一丟,抱頭鼠竄,奔著更快
了。

  「砰砰砰!」一連三槍,但可惜,都沒有打中。伍詠冬不由痛恨自己當初在
警校為什麼不多練練射擊,導致現在的槍法竟然這麼差。

  後悔也已經沒用,當伍詠冬追過小巷時,小牛已經人影不見了。伍詠冬回頭
檢查他丟下的箱子,確實是一箱貨真價實的方便麵,沒有什麼可疑。

  「你開了四槍?那兒可是鬧市區!」警官皺著眉頭問,「要是真把他打死了
怎麼辦?怎麼問口供?」

  「我是看到巷子�沒人才開槍的。他是有重大嫌疑的通輯犯,我不想讓他跑
了。」伍詠冬答。

  「沒人?如果有人剛好從巷子�的門�或者別的什麼地方走出來怎麼辦?算
了算了,這事先放一邊,以後注意點,年輕人要學會沈穩一點。」警官掃了她一
眼,緩緩說。手頭的大案子破不了,心情已經不太好,可手下偏偏少不更事!可
是一肚子脾氣,對著年輕女孩嘟著嘴的漂亮臉蛋,一時間卻是發作不出來。

  見上司沒有再追究,伍詠冬舒了一口氣,說:「我看到牛一強走出來的那幢
樓房,就是他現在的地址,是他父母沒離婚前住的房子。」

  「嗯,那就說明他還是時不時有回去的?加強監控!」警官說完這句話,搖
了搖頭走了。

  「他回家扛了一箱方便麵出來,也就是說他家�有儲藏的食物,也就是說他
是經常有回家的。他把方便麵扛出來,多半是在另外的地方安頓好了,開始了轉
移。」伍詠冬尋思,「據說他在鄉下還有祖屋,會不會藏到那�去了呢?現在他
是通輯犯了呀,應該不會嫌那兒破舊吧?」

  伍詠冬想著想著,心境頓時開朗。要查他祖父的舊屋,應該不會很難吧!

  伍詠冬臉上露出陰陰的笑容,隻要那小子真的住在那兒,嘿嘿!

  「重案組組長劫殺案告破!嫌犯拒捕被當場擊斃!」她彷彿已經看到明天的
報紙頭條,標著這樣的醒目大標題。

  「說不定,然後我就成為破案的大英雄……」伍詠冬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四)
  
  「媽呀!真想要我的命啊!」小牛上氣不接下氣對阿驢叫著,「一聲不吭就
砰砰砰幾槍,好像要殺人滅口一樣,那警妞真他媽的狠!」

  「嗬嗬,都說那箱方便麵都放了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你還是
不舍得!這不,差點沒命了吧?」阿驢看到他的狼狽樣,不禁好笑,「她肯定有
喊『警察!不許動!』見你沒聽到,才開槍的吧!警匪片都是這麼演的!」

  「沒有!保證沒有喊!什麼都沒有喊!就像存心要殺了我一樣!」小牛手撫
胸口,對天發誓。

  「不會吧?難道她被你強奸了,要殺你滅口?」阿驢哈哈大笑。

  「他媽的,要是真給我強奸了……哦,那警妞看起來好像長得很漂亮……他
媽的,要是給我強奸,我一定把她操得屁股開花!」小牛一提起強奸,心又癢癢
的。

  「少美了你!人家可是個警察!」

  「警察又怎麼樣?你那個什麼老師的姐姐,不也是個警察?還不是一樣被奸
著唏�嘩啦的?」

  「人家有那個本事操警察,你有嗎?頂多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老師
吧……」阿驢一想起俞梅卿,心中又是一陣不忿,忍不住譏諷兩句。

  「嘿嘿!」小牛知道他的意圖,冷笑兩聲,隻是不答。坐到桌子旁,無聊地
翻著昨天阿驢偷來的幾個錢包,一邊道:「怎麼樣?昨晚夜總會的小姐爽吧?把
錢都花光了,我不去拿方便麵難道喝西北風?」

  「還可以吧!不過,我還是想要那個賤貨!」阿驢將眼光掃向�屋,那兒,
有他最想幹的女人。

  「那賤貨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想了,你有本事就去抓個女人回來。」小牛
態度依然堅決。

  「哼!」

  「咦……」小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就是這個警妞,沒錯了,就是她!上
次在大房子外麵撞上的也是她!剛剛還想要我的命,原來你把她的錢包偷了,怪
不得火氣那麼大!」他翻著一個小巧的錢包,端詳著�麵證件上的照片。

  「伍詠冬,嗯,二十二歲了。還挺漂亮的,你看。」小牛恨恨地盯著伍詠冬
的照片,驚魂未定色心又起,「如果你有本事抓到她,我就拿你的俞老師來換,
怎麼樣?」

  「真的?」為了得到那個女人,阿驢可是發狠了的,咬一咬牙:「是不是說
真的?」

  「你還來真的啊?」小牛對他的反應也有點意外,不過想到剛才差點死在那
個女警察的槍下,要是能得到那個女警察來玩——就算拿俞梅卿去換,也不是什
麼蝕本生意。

  「我想想……」小牛回憶著伍詠冬的身材臉蛋,想來想去,都應該不比俞梅
卿差,於是也一咬牙,道,「好!你得到你的仇人,我得到我的仇人,正好!不
過你要是輸了,可能連命都會輸進去,自己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阿驢看了一眼�屋,敞開的房門�,雪白誘人的肉體隱約可
見,更增他無限的動力,「說定了!到時不許反悔!」

  「我怎麼會反悔?是你撿我玩過的破鞋,又不是我撿你的?」小牛腦海開始
浮想著伍詠冬赤裸的胴體,浮想她身上動人的部位。雖然玩女警察很危險,但強
烈的刺激讓他也腦血上湧,現在,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奸淫那個可惡但卻漂亮
的女警察了。

  「媽的,忍不住了!」小牛衝進�屋,拖著俞梅卿赤裸裸地出來,一把按在
地上,掏槍上鏜,在阿驢的麵前便將肉棒捅入梅卿的陰戶�。

  「趁你現在還是我的,再好好玩玩你!」他這樣叫著。

  「媽的!」阿驢大聲抗議,「你不給我玩,又偏偏奸給我看,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沒錢去夜總會啦!」賭氣轉過身去,無聊地翻著錢包。

  「誰叫你充闊佬,一夜就花了一萬多!」小牛嘲笑著。

  「喂!有新發現!」突然他又叫了起來,從伍詠冬的錢包中找出一張照片,
轉身亮給小牛看。

  「什麼?她是那女人的女兒?」小牛咦的一聲叫,「也就是你的外甥女?」
把照片送到梅卿眼前。

  照片上,伍詠冬正挽著一個中年美婦的手,笑容燦爛。要命的是,照片下角
居然印著一行字:XX年XX月XX日,俞竹卿伍詠冬母女合照!

  事已至今,梅卿沒法否認,隻好默默點了點頭。

  「怪不得怪不得,長得也有點像的,哈哈!」小牛現在對伍詠冬的興趣更高
了,他興奮地抽送著肉棒。身下的俞梅卿,隻能默默地咬著牙,流著眼淚低低地
呻吟。

  「照片上還用得著寫字嗎?真奇怪!嘿嘿!比證件上的照片漂亮多啦,要是
能玩到她,就算拿這賤貨來換你也不冤了!」阿驢說。

  「難道我笨啊?」小牛一邊強奸著梅卿一邊說,「又年輕又漂亮,可能還是
處女也不一定呢!」

  「我知道她為什麼一見你就開槍了,她要給她老母報仇!誰叫你跑去那間房
子�,還給她碰上了。」阿驢掏出報紙。自從知道小牛被通輯後,他專門去買了
份報紙。報紙上,清楚無誤地告訴他俞竹卿一個月前被奸殺了。

  「奸殺?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人!」小牛惋惜地說。

  「嘿嘿,現在那女警察一定認為你是殺人犯了。」

  「不對,報紙寫著的,你看,那間大房子不是她老母的,是另外一個姓沈的
警察的,姓沈的也被殺了。噫,亂死了,不知道哪根對哪根!」

  「是你笨,有人問也不問!」阿驢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對呀!」小牛如夢初醒,抓著梅卿的頭發,問道,「錄像帶�麵的男人是
誰?那個姓沈的跟你外甥女什麼關係?你姐姐是誰殺的?」連日來隻管淫欲,對
錄像帶�的男人雖然好奇,卻還真沒去想過是誰,也沒想到原來梅卿是知道的。

  「呀……」發頭吃疼的梅卿銜著淚眼,看了小牛一眼,低聲道,「那……那
男人……就是姓沈的……他……他是我姐姐和冬冬的上司……」對於奪去她處女
的男人,這個一直控製奸淫著她和她姐姐的男人,俞梅卿怎麼能不刻骨銘心。

  「冬冬?哈哈,真好聽!」小牛笑道,「原來我下一個玩具叫冬冬!」

  「主人……我……讓我給他玩吧,不要去搞冬冬……她是警察,你們惹不起
的,會沒命的……」梅卿盡量「設身處地」地為小牛考慮,希望他打消去搞伍詠
冬的念頭。

  「我惹不起?」阿驢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俞梅卿,「告訴你,我是
給我朋友麵子,別以為我還怕你!等你落到我手�,我叫你嚐嚐我的厲害!」一
想到當年她的麵孔,阿驢火十分大。

  「不是……不是說我……我是說警察,警察不是好惹的!」梅卿辯解道。上
麵,小牛顧著看報紙,已經暫停了強奸,轉而騎到她的背上。

  「我怕誰呀!總之我一定要你在我手�生不如死!」阿驢眼睛冒火吼道。

  見這人實在不可理喻,梅卿也沒法跟他再糾纏下去。垂著頭手撐著地麵,無
神的瞳孔呆呆地望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門外麵。

  「我問你,你姐姐的事,那個叮叮咚咚知不知道?」小牛問。

  「她……她一直不知道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兒知道?梅卿一想到多年
來姐姐的苦處,心中不由又淌著淚。

  「那你說,你姐姐是給誰殺死的?」

  「是沈飛!一定是他!」梅卿含淚叫道。除了慘叫和呻吟,這是她被擒以來
說話最大聲的一次。

  「哦?」小牛發現她的神情有點異常,從她背上下來,臉正對著她的臉。

  「他……他變態的……」梅卿不敢正視小牛的眼光,垂下眼去。

  「我知道!說下去!」

  「他……他幾年前就幾乎把我勒死……」梅卿說得更小聲。

  「哦?」

  「他……他……」梅卿稍�一下眼臉,見小牛正盯著她等著她說話,隻好繼
續道,「他綁得很緊,我的脖子有一點差點透不過氣,就暈了。後來他說發現得
早,不然我就吊死了……」

  「所以你覺得你姐姐就是那樣被他不小心吊死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梅卿流淚叫道,「我看過姐姐的遺體,那些繩子
綁的傷痕,都是他一向的手法!還……還有……還有……」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

  「我姐姐是被奸殺的……除了他,還有誰會那樣對待我姐姐……我姐姐,她
已經四十多歲了……嗚嗚嗚……死得好慘……」

  「現在案情已經很明白了!」阿驢站起來,說,「肯定是你外甥女發現了什
麼,所以殺了姓沈的!可是殺人又要償命,你外甥女要找替死鬼,剛好你主人去
姓沈的家�偷東西被她撞到,正好做一隻又大又白的替罪羊!」他是一個偵探片
迷,現在推理來推理去,不由大感自己十分有偵探頭腦。

  「怪不得她一見我就開槍,問也不問!」小牛若有所思。

  「嘿嘿!」阿驢冷笑。

  「不會的……冬冬不會殺人的……她一定不是……你們弄錯了……」梅卿看
到氣氛不對,哭著叫起來。

  「你說我說錯了?」阿驢凶巴巴地瞪著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時不知如何措辭的女人隻好又捂著臉哭了
起來。這小子,讀書那麼差勁,偏偏怎麼推理起來像個偵探似的,偏偏將事情向
她最不希望聽到的方向推理!

  「嘿嘿!」小牛冷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媽的,想拿我做替罪羊?我非操
爆那小賤貨不可!媽的!」越想越是牙癢。

  「阿驢!要是你真抓到她,這個賤貨不止白送你,那個冬冬什麼的,我跟你
一起幹爆她!操死她!然後賣去做雞!媽的!」小牛大怒之下,狠下心大吼了起
來。現在,已經不是獵色的問題了,是報仇雪冤的問題。

  「OK!那……現在可不可以先收點定金?」阿驢臉露淫笑。

  「定金?」小牛一愕,猛然大悟,「去吧!奸到你痛快為止!」伸腿在梅卿
的屁股上一踢,可憐的女人一頭滾到阿驢的腳邊。

  「嘿嘿!謝了!」阿驢大喜地撲到梅卿身上,用力抓著她的雙乳,「抓爆你
的奶奶!我抓!」多年的忿恨,終於可以痛快地發泄啦!

  「疼……」梅卿尖聲慘叫著,美麗的乳房上頓時浮起紫色的爪痕。她無助地
望向小牛,可小牛卻把眼睛投向遙遠的天空,彷彿哪兒就有令他咬牙切齒的伍詠
冬一樣。


             
                (五)
  
  「是伍小姐吧?我叫呂俊,是俞老師以前的學生!」阿驢一付天真的表情,
找到了伍詠冬。
  「嗯!呂俊是嗎?」伍詠冬打量著這個毛頭小子,說,「你真有我姨媽的消
息?」

  「我幾天前見過……」阿驢說,「今天看到報紙上的尋人啟事,才知道俞老
師原來是失蹤了。所以馬上來找伍小姐您了。」尋人啟事上留下的聯係人「伍小
姐」,以及一個手機號碼。

  「哪一天?」伍詠冬問。

  「嗯,大概是……」阿驢仰頭一想,說出一個時間。

  「那就是我姨媽失蹤的當天啊!」伍詠冬精神一振。

  「當天下午,我在火車站看見了俞老師,我就走過去叫她。可是她理也不理
我,跟著一個男人很匆忙地走了。」阿驢按照編好的謊話講出。

  「她是往哪�走的?進了還是出了火車站?」

  「是出了。」阿驢道,「那個男的長得很奇怪,頭發很長,鬍子亂糟糟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郊外。」

  「出城了?」伍詠冬緊鎖著眉頭,「你也覺得不對勁?」

  「是啊,反正那天我沒事幹,就一直跟嘍!」阿驢道,「我看到俞老師好像
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所以我很好奇,就……」

  「最後他們到了哪�?」伍詠冬急於想知道結果。

  「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個村子�麵,就不見了。」阿驢不時用眼角
看著伍詠冬的反應。

  「什麼村子?」伍詠冬顯然有點急躁。

  「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

  「那你認不認得路?」

  「那倒認得!」

  「好!現在馬上帶我去!」伍詠冬迫不及待。

  騎上心愛的摩托車,後麵載著阿驢,伍詠冬風一般的向郊外疾馳而去。

  雙手扶在身後的阿驢難免心猿意馬。前麵就是美貌的女警察,女人身上的幽
香淡淡地飄來,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阿驢胯下的東西蠢蠢欲動。

  「這樣貌可真一點也不比那個俞老師差啊!媽的,又那麼青春,拿她去換俞
梅卿,小牛這小子可真賺了!」阿驢心想。前天狠狠地操了一陣梅卿之後,小牛
又不許他碰她了,說什麼要吊起他的胃口,才會盡力辦事。

  阿驢稍稍整理了一下褲襠,以免那根東西頂起來的樣子太過失禮。

  摩托車已經駛出了市區,駛到崎嶇不平的小路上。突然地上一個窟窿,車身
震了一震,雖然伍詠冬很快控製了平衡,但阿驢的身體還是大大地震了一下。

  「啊!」阿驢一聲輕叫,晃了一晃,狡黠的一笑,雙手前抱,竟摟住伍詠冬
的腰身。

  「你幹什麼?」伍詠冬喝道。

  「沒……坐不穩……」阿驢無奈地鬆開手,瞇著眼睛回味著女警察纖細的腰
身。

  「可惜太過倉促,不然抓一把她的奶子她也沒法翻臉……」阿驢心想。

  「坐穩了!摔死了別怪我!」伍詠冬怒道,加大了油門。沒來由地給這小子
小小地吃了一下下豆腐,心中十分的不爽。本來最近已經火氣甚大心情不佳,這
下對著這個小子當然更沒好氣。

  「媽的!這麼凶!」阿驢的心中大忿,「等一會抓到你,我要你這臭娘們好
看!媽的,非操得你哭爹叫娘不可!」眼看目的地快到了,阿驢且忍著衝動。

  車子順著阿驢的指引,慢慢進入一個小村莊。阿驢察看周圍無人,陰陰地一
笑,稍稍從口袋�拿出一小瓶乙醚,倒在一條手帕上。

  「開慢點,就快到了。」為防翻車時受傷,阿驢對伍詠冬說道。可一說完,
他立刻皺起眉頭。

  「糟糕,忘記了她戴著頭盔!」由於是騎摩托車,伍詠冬一路到這兒都戴著
頭盔,頭盔前麵的擋風板覆蓋住她的整張臉。阿驢呆了一呆,拿著手帕,卻不知
道如何下手。

  「到了嗎?」伍詠冬問,車子已經開得很慢了。

  「嗯……差不多……」阿驢方寸微微一亂,隨口應道。

  「我看看,這應該是臥牛村……」伍詠冬停了下車來,舉頭四望,大概是嫌
頭盔前的玻璃影響觀察,看不太清楚,竟把頭盔摘了下來。

  時不我待!阿驢立刻拿著手帕朝她的臉上捂去。

  伍詠冬的頭正向後轉過來,一見有異,本能地一縮頭,「啪」的一聲,手帕
正拍在她右邊臉上。

  「你幹什麼?」伍詠冬大喝道。後麵的阿驢更不打話,手帕一伸出,另一隻
手馬上盤過伍詠冬的頸項,勒著她的脖子,捂偏目標的手帕重新撲向她的口鼻。

  「混帳!」伍詠冬怒道,頭向旁一偏,阿驢的手帕又是沒夠到目標。伍詠冬
一手拉住阿驢勒著她的手臂,一手格開直撲上麵的手帕,兩個人頓時在摩托車上
糾纏起來。

  論力氣,伍詠冬並沒多大的便宜,不過她的身手卻遠不是阿驢所能比擬的,
混亂中肘部一托,格開一個莫大的空當,順臂撞中阿驢的麵門。阿驢「啊」的一
聲大叫,雙手一鬆,手掌從伍詠冬臉上抹過,從車上倒翻下地。

  一陣幽香直穿入鼻,伍詠冬知道已經聞到一點這小子手帕上的氣味了,是乙
醚!即使聞了一丁點乙醚,諒這小子也不是她的對手!這小子是什麼人,為什麼
要暗算她?伍詠冬「哼」了一聲,撥出佩槍,怒沖沖地跳下車。

  「笨蛋!」阿驢暗暗地叫苦,「剛剛為什麼不偷她的槍?她開著車的時候偷
槍,隻怕她也阻止不了!」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手槍指著他,一臉怒氣的女警
察已經到了麵前。

  「你是什麼……什麼人?」伍詠冬喝問。突然間頭好像微微一昏,好在馬上
定下神來。

  「我……我……」真實的情況當然不能說,阿驢在地上後退著,一邊尋找著
逃跑的機會。

  後麵不遠處有一根折落的樹枝,足有半個手腕粗整個上臂長,阿驢一邊支吾
著應對,一邊後退著,手稍稍地夠到了樹枝。

  伍詠冬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不宜多加廢話。當下一手持槍指著阿驢,一手取
出手銬。

  乘著她稍稍分神之機,阿驢一把抓起樹枝,朝著伍詠冬持槍的手劈去,在伍
詠冬還沒決定當真開槍之時,已狠狠劈中她的手腕。

  「呀!」伍詠冬吃疼,手槍脫手。可她反應也快,隨即飛起一腳,正正踢中
阿驢的雙腿之間。

  「哇!」阿驢雙眼翻白,撇下樹枝,捂著下體在地上打著滾。

  「王八蛋!」伍詠冬被打中的右手痛得幾乎無法舉起,另一手拿著手銬,麵
色鐵青地走向阿驢。

  阿驢深知一被她銬住就完蛋了。忍著下體的劇痛,掙紮著爬起身來,手扶著
旁邊的大樹,逃避著伍詠冬的近身擒拿。

  伍詠冬體內的乙醚也開始發作,頭腦感覺有點沈沈重重的,好在腳步還算靈
活,起碼比根本難以邁開大步的阿驢快得多。沒多久便追上了他,一腳踢中阿驢
的後背,將這小子踢得直撞出去。

  還等阿驢起身,伍詠冬已經又撲了上去,對著阿驢一連陣的拳打腳踢。這小
子這麼可惡,先出口惡氣,消滅他的戰鬥力再說。打得高興,卻沒注意剛剛打傷
她手的樹枝便掉在少年的旁邊。

  疏忽的後果可以預料。就在伍詠冬打夠了,扭著阿驢的一隻手要給他銬上手
銬時,樹枝狠狠地掃過,擊中她的腿彎。伍詠冬左腿一軟,身體跪倒,阿驢已跳
起身來,操著樹枝朝她沒命亂劈。

  這下形勢立時逆轉,阿驢給她打得遍體鱗傷,心中正自忿恨不已,下手毫不
容情。雖然伍詠冬竭力逃避,但還是重重給打中了好幾下,頓時頭破血流。

  現在,兩人都掛了彩。伍詠冬雖然身手靈活些,但乙醚的作用將這些優勢喪
失殆盡,阿驢雖有「武器」在手,但沒多久又給伍詠冬打脫。一個英姿抖擻的女
警察,跟一個十七歲的無良少年,在這荒蕪的村道上扭鬥起來。

  兩個人都想生擒對手,但是現在卻都力有所不逮。近身肉搏中阿驢雖然是大
佔便宜,大大小小吃了不少豆腐,但打架的技巧卻不如對手,身上受的傷要重得
多。兩個人都有些暈頭轉向,沒記起不遠處有一把手槍掉在地上。

  首先想起手槍的是阿驢,可在他瞄準空子撲向手槍的時候,伍詠冬及時地察
覺了他的意圖,跟著撲了上去。混亂的爭搶中,手槍被掃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車下
麵。

  阿驢立刻撲向摩托車,伍詠冬則拖著他的後腿。最後的結果是伍詠冬拉脫了
阿驢腳上的鞋子,阿驢卻搶先一步拾得手槍。

  「卡嚓!」阿驢瞄著伍詠冬的腿扣動了板機。這娘們要捉活的,強奸一個死
人可沒什麼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槍竟然沒響。

  伍詠冬跳起一避,發現這小子居然沒有將手槍上鏜,馬上撲上前去,飛起一
腳正中他的小腹。阿驢手中緊緊握著手槍不敢放鬆,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後馬上爬
起來,轉身便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學會將槍上鏜再說。手持著致命武器卻
不會使用,實在太也丟人。

  伍詠冬一腳踢中,正待追上奪回手槍,突然頭腦又是一暈,心知乙醚已經在
體內揮發,自己的神誌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實在難說,何況手槍還在對方手�。咬
一咬牙,也顧不得手槍了,衝上扶起摩托車,跳了上去,車子向前猛的一衝,搖
搖晃晃地直奔而去。

  「媽的!」阿驢懊悔地一甩手,剛剛在手忙腳亂中給手槍上了鏜,可目標已
經跑著遠了,隻剩下一路滾滾飛起的塵埃。

  「早知道,就應該叫小牛先躲在這�幫忙……」阿驢越想越懊惱,要是多了
一人,剛才肯定已經生擒住這女警察了!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隻能眼睜睜地
看著他玩俞梅卿,阿驢懊喪地直拍腦袋。

  伍詠冬蘇醒時,已經躺在醫院�了。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的摩托車搖搖晃晃地
駛入市區之後,撞上了路邊的廣告牌,然後她的暈了過去。幸運的是,她沒有暈
倒在那個混小子的麵前,也沒有暈倒在市區滾滾飛騰的車輪下。

  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計劃地想綁架我?他是誰?是
沈飛的親屬嗎?是想替沈飛報仇嗎?

  迷糊的眼前,又呈現著腦漿被菜刀劈開的恐怖場麵,伍詠冬不由得打了個冷
戰。

  不會的!不會的!沒有人知道沈飛是我殺的,沒有人知道!

  「你母親的死純屬意外!」沈飛那天的話,她記憶猶新,「我們隻不過在玩
SM的遊戲,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那混蛋說這話時是這麼的若無其
事,好像就在談論一條狗的死訊一樣。

  「你胡說!」那天的伍詠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M?開玩笑,我純潔高
貴的母親,跟你玩SM遊戲?她暴怒地吼著,她不能接受母親被奸殺的事實,更
不能接受他對母親形象的汙蔑。

  「其實SM是一種很正常的遊戲,我們已經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親也
很享受!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個好的SM拍檔是多麼困難
啊!」沈飛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著,絲毫不顧伍詠冬已經氣得發瘋。

  「其實,」他說,「看你的身段,應該也很合適玩SM的。竹卿一開始也很
抗拒,後來就不知道玩得多開心,我們幾乎每個禮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這十
幾年來,你母親有幾次周末是在家�的?怎麼樣,信了吧?」

  「我媽已經去世了,不許你再汙蔑她!」伍詠冬暴跳如雷地吼叫著,臉上已
經漲得通紅,可怕地扭曲著,可是沈飛彷彿沒看到。伍詠冬一直覺得,沈飛那時
候肯定是認定這事她也不敢張揚出去,論打架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
有恃無恐。

  可現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話,似乎還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還想上她!伍詠冬
記得他說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話要了他的命,他說:「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
要來試試?你會喜歡的。繼承母業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廚房洗蘋果,毫不在意伍詠冬一邊怒吼著一邊跟進來。
最後那句「繼承母業」深深地觸痛了悲傷的女孩,失去冷靜的伍詠冬順手操起廚
房�的一把菜刀,不顧後果地一刀劈在他的頭上。

  就這樣,劍道七段的重案組組長,在沒有進行絲毫反抗的情況下,被劈死在
自家的廚房�。冷靜過來後的伍詠冬,以警察的專業細心清理著現場,反覆地清
除著可能留下的證據,製造了入屋劫殺的假象,直到確認確實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留下來,才惶惶不安地逃離現場。

  果真,同事們在高度重視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找到一點可疑的線索。而那晚
當她例行巡查案發地點時,意外地發現了越牆而出的小偷,使她彷彿找到解脫的
辦法,她很快決定找一隻替罪羊。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確實沒有人發現破綻的情節,居然被一個粗知事
件輪廓的小扒手給猜了出來,還猜得八九不離十。伍詠冬料不到,剛才那個暗算
她的小子,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殺沈飛的凶手,還猜中了她嫁禍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電話令她很快地聯想起很多東西,她不顧自己傷勢未好,跳了起來,
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電話是情報科打來的,他們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強祖父的
祖屋,乃在臥牛村!

  臥牛村!就是剛才跟那小子打鬥的那個村莊!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強的同
黨?

  牛一強怎麼懂得要對付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禍給他的呀!千絲萬
縷的關係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去到那兒,將兩個小子一並擊斃,
什麼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槍落在對方手�。這件事可不能向上麵稟報,等事情搞定,奪回
佩槍再說。反正到時需要杜撰一通謊話,把什麼都抹得一乾二淨。

  打著如意算盤,乘著夜色,伍詠冬騎上了摩托車,再次來到臥牛村。到了村
口,為免打草驚蛇,她將車熄了火,步行入村,按著情報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
走去。


                (六)
  
  那果然是一間位置偏僻的舊屋,離村落的村民聚集區足有二�路遠,周圍都
是農田和小山。伍詠冬躡手躡腳地走近,果然見到�麵燈火通明,顯然有人在。

  「牛一強果然在這�!」伍詠冬心想。他是這屋子的法定繼承人,應該隻有
他才會跑來這兒住吧!想著間,�麵傳出一些聲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看來還有別的同黨……」伍詠冬尋思著,決定先看明情況,好一擊即中。
這回可再失手不得了,不然事情會更加難以收拾。當下繞著屋子轉了一轉,找到
處隱蔽的地方,攀上屋頂,輕手輕腳地爬著。

  這是一間標準的舊式房屋,有一個小小的天井,緊接著天井是廳堂。伍詠冬
躲在天井旁的牆頂,正在看到廳堂�麵的情況。

  那兒有兩個少年,伍詠冬一眼認出,是牛一強和今天襲擊他的那個小子!他
們果然是一夥的!隻是令伍詠冬咋舌的是,在場的還有一個女人!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脖子上係著一個頸圈,屈膝趴在地上。牛一強就坐在
她的背上,一隻手正撥弄著她的下體。那女人低低地抽泣著,一動也不敢亂動。

  好小子,原來還綁架強奸!對擊斃這兩個人,伍詠冬僅存的一點愧疚之意,
此刻也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倒是有一個新的問題讓她頭疼,就是這個女人怎麼
辦?殺她滅口嗎?不好吧!最好能說服她替自己圓謊。

  但她很快地,就打消了這方麵的疑慮,換之以出離的憤怒。

  就在她還為那女人的哭聲感到耳熟而覺得奇怪的時候,牛一強對阿驢說:
「不要乾瞪眼啦!抓到姓伍的那個小警妞,你的俞老師就是你的啦!到時候你喜
歡怎麼玩她沒人攔你!」

  俞老師?姨媽?那赤身裸體的女人,是姨媽?她們捉了姨媽,強奸了她,最
後還想……還想抓我?

  伍詠冬胸口都快要氣炸了,可為了不驚動他們,隻好強忍著氣,尋找著最佳
的襲擊機會和位置。

  這麼一來,倒也不擔心姨媽不替自己圓謊。這兩個王八蛋實在太可惡了,可
惜佩槍卻在他們那兒,不然,嘿嘿,現在就可以結果了兩條狗命。

  「呶!阿驢,你那把槍借來用用。」下麵的牛一強提到槍了,伍詠冬豎起耳
朵。

  「幹什麼?」阿驢從懷�掏出槍,卻不交給小牛。這可是他鼻青嘴腫、幾乎
送了性命之後贏得的戰利品,哪肯輕易給人。

  「沒幹什麼,瞧瞧而已。你不覺得這玩意用來玩這婊子很有意思嗎?」小牛
笑道,反手在俞梅卿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一根手指插入她的肛門�,作勢挖
了一挖。

  阿驢哼了一聲,道:「我沒說沒意思。不過我自己來玩比較有意思!」對小
牛總是霸著俞梅卿,吊著他的癮仍然大為不滿。

  「都說過了,抓到那想嫁禍給我的女警察,這女人就是你的!媽的,想叫老
子做替罪羊!」小牛麵呈怒色,恨恨地說。要不是恨極了陷害他的人,他可實在
不舍得將已經調教著這麼乖的這個成熟美女。

  伍詠冬暗暗心驚:「他怎麼知道我想要嫁禍給他?這不可能!他們怎麼會知
道的?」精神一緊張,殺人之心更堅決了。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除掉這兩個小
子!要論真打起來,這兩個小子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這是人家的地盤,
還是小心點好。

  「那這樣吧,槍我借你,不過人要一起玩!媽的,整天叫這婊子擺出這個淫
蕩的樣子在我麵前晃來晃去,隻能看不能碰,你想憋死我?」阿驢提出各退一步
的條件。

  「嗯……」小牛想了一想,道,「好吧,不過隻能碰一碰啊!我可沒同意你
那根東西插進去!」自己的「女人」當麵被奸,小牛從心底�不願意。

  「那我這根東西怎麼辦?」阿驢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偏偏這女人就是
他最想淩辱的女人,不禁光火起來。

  「最多,我讓她用嘴幫你解決好了!一人退一步,就這樣說定啦!」小牛說
道。

  「哼!」阿驢雖然心�還是不太爽,但無論如何,可以碰這個女人,先救救
近火再說。整天看著小牛玩,自己早就憋壞了。當下瞪了小牛一眼,手一揮,手
槍拋了過去。

  機會!伍詠冬看到阿驢手勢一動,立刻撥出警棍,從牆上跳下。

  「誰?」小牛和阿驢嚇了一大跳,齊齊轉過頭來。拋在半空的手槍無人去接
了,撞中小牛的心口,向下掉落,砸在俞梅卿的後腦上。

  俞梅卿哼都沒哼一聲,眼睛一翻,立刻昏厥過去。小牛卻是沒打中要害,驚
叫一聲,從俞梅卿雪白的背部跳了起來,捂著胸口。

  伍詠冬身一落地,手持警棍立刻飛撲而上。小牛和阿驢見來勢洶洶,分別跳
起便避。伍詠冬哪容他們輕易脫身,從牆上跳下之前早就已計劃好如何出手。

  阿驢身上多處受傷,動作不便,成為首先對付的目標。慌張中跑沒兩步,腳
下跘到昏在地上的俞梅卿,還沒等他重新穩住腳步,「砰」的一聲響,警棍已經
重重地擊中了他的後背。阿驢大叫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撲倒在地,不住地抽
搐。

  一見伍詠冬突然出現,小牛早知不妙。再見她一出手就下這麼重手,更是嚇
得魂不附體,撥腿便逃。

  無奈這間老屋其實並不大,除了後麵幾間小房間外,一目瞭然。小牛自然不
敢躲進房間�束手就擒,門外的出路又正對著伍詠冬,隻好繞著廳堂中的桌椅逃
避。

  伍詠冬哼了一聲,俯下身去,從俞梅卿的身邊拾起手槍。姨媽雖然尚在昏迷
中,不過估計沒什麼大礙,當下須先製住姓牛這小子再說。

  小牛見他拾起手槍,嚇得麵色青白。上次在街上碰到,她已經不管三七二十
一開槍便射,這次知道了自己想捉她,哪�還有留情的?彷徨無計中,胡亂道:
「你有槍也沒有用,�麵的子彈早就取下來了……」一邊如猴子般手扶著廳中的
八仙桌蹦蹦跳跳,閃來閃去。

  「是嗎?」伍詠冬將信將疑,舉著手槍瞄向小牛,「砰」的一聲,子彈擦著
小牛的頭皮,擊中身後的牆壁。

  「媽呀!」雖然及時低頭閃避,可還是差點送了性命,頭頂上一熱,鮮血咕
咕流下。

  「嘿嘿!」伍詠冬冷冷一笑,「想上我?你等下輩子吧!到地府�找閻王爺
喊冤去吧!」手槍瞄準小牛的心窩。

  「殺了我你也逃不了!」小牛嚇得瑟瑟發抖,胡亂出言恐嚇。這時,他看到
伍詠冬身後的阿驢正掙紮著爬起來,隻盼這警妞別太快開槍,無論如何要先拖住
再說。

  阿驢剛才給那沈重的警棍重重的打了那麼一下,已經傷及內髒,整個人幾乎
完全脫力。可是現在形勢危急,這女警察要是殺了小牛,回過頭來當然還要殺他
滅口。使出吃奶的力氣,滿頭大汗地掙紮著,正好看到旁邊的案幾下麵有一把生
了鏽的鋤刀,一把抓到手�,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朝
著伍詠冬飛撲上去。

  「找死?」伍詠冬冷笑一聲,回腿一掃,破綻洞開的阿驢哪�閃避得及,給
他一腿掃中小腹,身子一曲,伍詠冬第二腿又至,正好踹中他兩腿中間。阿驢怪
叫一聲,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下去,屈成一團,口吐白沫地抽搐著。

  「去死吧!」伍詠冬見他居然膽敢偷襲,聯想白天的暗算,臉上冷冷一笑,
對準阿驢的胯下又是一腳飛出。

  阿驢這下連叫都叫不出聲了,雙眼翻白。這一腳正好踢中他陰莖下麵,兩個
卵蛋同時踢扁,身體在猛力的撞擊下在地上向前滑出,一頭撞到門檻上,頓時金
星亂冒,再也動彈不得。

  「你……你不要亂來……」小牛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顫聲道,「你……你
要不要知道一個秘密?」胡言亂語,隻盼拖一拖死期。

  「嘿嘿!殺了你,就什麼秘密都沒有了!」伍詠冬冷笑道,手槍重新瞄準小
牛。

  「拿!地上的那個女人,是你姨媽!是你姨媽!你……你……她暈了你不去
看看她?」小牛指著暈倒在地的俞梅卿,顫聲叫道。

  「殺了你再看不遲!」伍詠冬臉抽搐了一下,冷冷地將手槍推上鏜。

  「我……我還有別的……別的秘密……殺了我你就永遠不知道了……」小牛
手足無措,腦筋急閃,忽道,「你要不要看你母親是怎麼死的?我……我知道她
是怎麼死……」

  「是嗎?」伍詠冬心中一動。母親之死是她的一塊心病,沈飛的「汙辱」,
伍詠冬雖然感情上堅決不信,可是心中總是留著一個老大的問號。

  「你……你……你開電視,錄像機上麵那錄像帶……」小牛手忙腳亂地道。
隻要她還沒開槍,已經看到死神的少年竭力地拖延著,隻盼活命的機會奇跡般到
來。

  伍詠冬眼瞪著小牛,想了一想,手槍依然指著他的胸口,把警棍別到腰間,
一步步挪到電視機前,開了電視,將錄像帶放入錄像機。

  小牛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錄像上,馬上會放映出這娘們的老母被操幹的鏡
頭,他仔細地盯著對方的反應。可沒想到,伍詠冬把錄像帶一插入機�,嘴角同
時向上冷冷一翹,扣動了扳機!

  小牛嚇得魂飛魄散,躲避已然不及,空自向下一蹲。可是,槍聲竟沒有響!

  「糟糕!」伍詠冬皺一皺眉。她猛然想起,今天帶著槍出來時,槍�隻剩一
顆子彈!而那顆子彈,剛剛已經浪費掉了。

  小牛渾身大汗淋漓,猛的大吼一聲,鑽在八仙桌下,手頂著桌沿奮力一推,
推翻八仙桌向伍詠冬撞去。

  伍詠冬嘿嘿一聲,一手頂著倒過來的桌子,另一手從腰間撥出警棍。即使沒
有手槍,你小子也是逃不了的。對方沒有武器,自己顯然是穩操勝券。

  可是,電視中傳出的一聲尖叫,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那熟悉的聲音,伍詠冬
無法不轉頭看去。

  那是多麼熟悉的麵容,是她敬愛的母親!母親身上一掛不掛的,兩隻碩大的
乳房吊在身上搖著,跪在一個男人的腳邊。男人手持皮鞭,不緊不慢地抽打著她
的背部,而母親,一邊發出著尖叫,一邊閉著眼睛,口�含著男人的陽具,頭一
動一動地吸吮著。

  那個樣子,似乎是多麼的陶醉。伍詠冬臉上一熱,一陣強烈的恥辱感撲麵而
來,她的手微微地顫抖。

  小牛一推翻八仙桌,馬上搬起一隻木凳朝伍詠冬砸過去。

  舊式的紅木家俬是十分沈重的,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伍詠冬順手一格,木凳
重重砸到她的手臂上,一陣劇痛,握著的警棍跌落地麵,被她頂住翻了一半的八
仙桌重重砸倒,桌角撞到了還在放映著淫豔畫麵的電視機,電視機頓時跌下,電
光亂噴,隨即傳來「辟�啪啦」一陣爆炸聲。

  伍詠冬無暇顧敵,身體急退幾步,避開重重倒下的八仙桌。可是腳下卻是一
個踉蹌,踩到了自己丟在地上的警棍,立足不穩,被小牛拋過來的第二張木凳擊
中,摔倒在地。

  這一摔,正在摔在阿驢的身上。被打得迷迷糊糊的阿驢本來已經幾近昏迷,
給這麼重重一壓,一聲悶叫之後,腦袋頓時清醒了很多,想也沒想,一把將伍詠
冬攔腰抱住。

  伍詠冬後肘一撞,撞正阿驢的心口。阿驢大叫一聲,嘴角血絲流出,使盡吃
奶的力氣,死命勒緊伍詠冬的腰身,無論如何不肯鬆手。

  伍詠冬空有一身武藝,給這小子這麼一纏,一時卻也難以掙脫。眼見小牛已
經飛撲上來,伸腿便踢。

  無奈此刻力不及遠,一腳踢空之後,去勢已盡小腿還沒收回,便給小牛雙手
緊緊抓住。

  「臭婆娘!」小牛麵色猙獰地大吼一聲,使盡全身力氣,聚集於自己的右腿
之上,對準伍詠冬的胯間,全力一踢,正中目標!

  伍詠冬臉上的表情霎時凝固了,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奇怪的慘叫,未被抓住的
左腿向�屈曲,雙手捂著下體,麵色蒼白地抽搐了一下。

  「媽的!」小牛一條小命幾乎丟在這女人手�,憤恨之中人像發了狠一般,
雷一般的拳腳雨點般地全朝著伍詠冬的身上招呼著。可憐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女警
察,此刻隻能用雙手勉強護著要害,聽任他的亂拳下下著肉地落在她身上。

  小牛一得勢,手腳也不敢怠慢,此刻不將這婆娘製住,等她緩過這口氣來,
自己仍舊打不過她。拳腳過後,又從地上操起木凳,照得她的身體用力掄去,
「嚓嚓」幾聲木凳散成幾塊,伍詠冬在慘叫聲中屈成一團,全身不停地抽搐著。

  小牛立刻從地上抓起剛才捆著俞梅卿的繩子,繞過伍詠冬的脖子便是一勒。
已經喪失抵抗力的女警察口中荷荷呻吟著,臉被勒著通紅,雙足不停亂蹬,癱在
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阿驢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雙手一鬆,放開伍詠冬的腰身。剛才小牛對她的一
陣猛揍,那些發狠的力道他也受了不少。這下一鬆手,頓感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
半點力氣,隻是從頭到腳、尤其是陰處劇痛欲裂,豆大的汗珠頭額上串串流下,
可除了喘大氣之外,他一點都動不了。

  小牛也無暇顧他,從伍詠冬腰間拿出手銬,將她雙手扭到身後,「叮」的一
聲,將女警察銬住。

  「你怎麼樣?」鬆了一口氣的小牛抹抹臉上的汗珠,問阿驢。

  「我……我……沒事……可是好疼……這八婆……哇……下手好重!」阿驢
呻吟著道,「這娘們你捉住了,那女人現在是我的了吧?」

  「嘿嘿!歸你了!」小牛道。回頭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抽搐著的伍詠冬,無名
之火又是大冒,拎著她的身子,手掌對著她的臉,「辟�啪啦」連掃了十幾個耳
光。

  「好小子!你狠!等我的同事來了,看你往哪兒逃!」伍詠冬惡狠狠地啞聲
喝道。

  「同事?你有屁同事,有同事也不會給我抓住了!媽的,想要老子的命?」
小牛越想越怒,一拳又是重重地擊中伍詠冬的小腹。

  伍詠冬頓時五髒八腑彷彿都要翻滾起來一樣,「嘔」的一聲叫,從嘴�噴出
一口白沫,然後難受地直咳起來。

  「他媽的,看老子怎麼炮製你!」小牛又提起繩子。單靠一個手銬他還是不
太放心,當下用繩子將伍詠冬雙手上又加了一道繩子,將繩子係緊在廳上的大柱
子上。伍詠冬全身疼痛不已,稍為動一下都劇痛難忍,根本無法反抗,隻好眼睜
睜地聽弄著他擺佈,一邊尋思著脫身的法子。

  應該沒什麼人會來救她的。她此行是來殺人滅口,自然沒有告知同事,等專
案組從情報科重新得知牛一強的祖屋,並帶隊來到時,隻怕最早也得明天中午。

  捆著雙手的繩子還有辦法,就是自己帶來的手銬是個大麻煩,沒有鑰匙當然
是解不開的,這下真是作繭自縛了。伍詠冬隻好盼望著小牛不要搜走自己身上的
鑰匙,等他睡著的時候,才好侍機解綁。

  可如意算盤立刻就打破了。旁邊的阿驢掙紮著手掙著地麵坐起來,喘氣道:
「我痛死了,可能……可能得去醫院。」

  「醫院?」小牛道,「三更半夜的,你要跑進城?要是給警察抓到……」

  「放心吧,你是通輯犯……我可不是……我……我也不去大醫院,隨便……
隨便找傢俬人診所……」阿驢呻吟道,「給我幾百塊。」

  「我哪有幾百塊!」小牛瞪眼道。

  「你沒有,這娘們身上一定有!」阿驢傷得雖重,但腦筋可不糊塗。

  「那倒是!」小牛道,馬上動手在她身上搜起來。她的皮衣上的口袋不多,
小牛從第一個口袋中,馬上摸出手銬的鑰匙。小牛冷冷一笑,將鑰匙收起來。

  伍詠冬暗暗叫苦,卻也無可奈何。皮衣中的東西通通被翻了出來,共有一個
小錢包、兩串鑰匙和一個手機。錢包�翻了一翻,倒也有一千多塊錢。

  小牛將錢包丟給阿驢,道:「你走不走得動?」

  「走不動也得走!難道你陪我?」阿驢哼道。勉力站起身來,找了根木棍作
拐杖,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陪你是不行,我得看著俘虜!」小牛在阿驢的背後,道,「不過替你報仇
就沒問題!」桀笑一聲,照著伍詠冬的胯部又是一腳踢去。剛才她踢阿驢的那一
腳,小牛看得冷汗直冒,這下正好依葫蘆學樣。

  伍詠冬又是一聲慘叫,那兒剛才已經重重地挨了他一腳,已經劇痛難忍,這
下更是翻起白眼,曲起雙膝,身子蜷做一團,屈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小牛驚魂甫定,手足也感一陣酸軟,喘著氣坐了下來。眼見擺在桌上那部剛
剛從伍詠冬身上搜出來的手機,拿在手�把玩著,突然從通訊錄中看到警長的手
機號碼,靈機一動。

  「突然發現破案緊急線索,離開本地幾天,有消息會盡快回報,特向警長請
假!詠冬。」一條短信息,發到了警長的手機。而伍詠冬的手機,在發完短信之
後,馬上關機了。


                (七)
  
  伍詠冬漂亮的臉蛋扭曲著,汗水淋漓的臉上變得蒼白。她仍然蜷曲成一團,
竭力忍受著遍身的劇痛。那個混小子牛一強,在休息了一會之後,再次對她實施
毆打。

  「想殺我?想叫老子做替罪羊?你奶奶的!」小牛一邊怒吼著,一邊揮動著
拳頭,落向被擒女警察的胸口、小腹、大腿。

  「知道我要怎麼炮製你嗎?臭婆娘?」小牛一拳打向伍詠冬軟綿綿的胸前。
伍詠冬全身劇痛難忍,胯間被重重踢了兩下,早已顫抖著動彈不得了。恨恨的眼
神瞪向小牛,哪�還說得出話來。

  「媽的,不說話是吧?看我怎麼對付你?」拳頭觸到伍詠冬的乳上,胸中更
是狠勁大發,叫道,「你姨媽就是給我操得要生要死的,你等著受罪吧!」一提
到俞梅卿,頭望向地麵,可憐的女人昏迷了一陣,手已經開始微微抓動,馬上就
要蘇醒。

  「先綁起來再說,免得一會兒礙手礙腳。」小牛心想。提起俞梅卿的身體,
讓她坐到伍詠冬前麵一張太師椅上,雙腿分開分別掛在兩邊的扶手,然後用繩子
將她緊緊綁住,順手抓起桌上伍詠冬的手機,獰笑著塞入俞梅卿的陰戶�。

  「你……你這人渣……」看著姨媽被那樣侮辱,伍詠冬喘著氣,咬牙切齒地
罵道。

  「嘿嘿,對付你這種死八婆,就得上我這種人渣!」小牛嘿嘿轉過身來,提
腿又照著伍詠冬的胯間又是一腳。

  「喔呀!」伍詠冬全身一震,牙齒緊咬著下唇,頭向上一仰,發出了一聲悶
哼。女子下陰那脆弱無比的肌膚,接二連三地遭受重創,饒是伍詠冬身體一向硬
朗,也痛得直入骨髓。

  小牛陰陰一笑,蹲下身去,將她的皮衣向兩旁分開,手抓著�麵T恤的領子
用力一扯。

  扯不開。小牛本來就不是大力士,何況現在一番打鬥之後?他使勁又扯了兩
扯,索性從旁邊拾起剛才阿驢企圖襲擊伍詠冬時掉下的生鏽鋤刀,在T恤前麵劃
開一道口子,再用力一扯,T恤劃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頸下一直被撕裂到了小
腹,露出胸前黑色的乳罩。

  「你敢碰我,我會叫你死得很難看!」伍詠冬圓睜著眼吼道。

  「我偏要碰!你還想活著走出這個門口嗎?嘿嘿!」小牛冷笑一聲,一對淫
爪伸出,將她胸前兩個肉團連同罩在上麵的乳罩一同抓在手�。

  「我就碰你,怎麼樣!我就抓你奶子!」小牛示威般對著伍詠冬的臉獰笑。

  「滾開!你他媽的人渣,給我滾開!」伍詠冬雙手被捆緊,兩隻還能動彈的
腳四下亂踢。小牛嘿嘿在一笑,一屁股騎到她的小腹上,使她亂蹬的雙腿失去目
標,然後將乳罩向上一推,一對雪白的乳房彈跳而出。

  「王八蛋!」伍詠冬羞憤地罵道,身體象泥鰍一樣在地上亂扭著。本想拿這
小子做替罪羊,沒想到一不小心,反而落到他的手�。

  「罵吧罵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小牛一邊說,雙手一邊抓著兩隻抖動不停
的乳房。這女警察衣服外麵的皮膚被曬得有點黑,可是衣服�麵還是白晰可人。
兩團乳肉又軟又滑,中間一對小小的乳頭立在粉紅色的乳暈上,輕輕一碰,地上
的女人就發瘋般地扭動叫喊著。

  小牛雙手齊揮,一左一右,此起彼落,拍打著抖動不停的一對嫩乳,兩團幾
秒鍾前還嫩白光滑的乳肉,瞬間佈滿著道道紅痕。伍詠冬眼中如欲噴出火來,惡
狠狠地瞪著小牛,可是隨著對方的拍打,渾身痛疼又身遭淩辱,卻又不禁發出聲
聲哀號。

  小牛兩手分別捏著伍詠冬兩隻乳頭,向上提了一提,又用力扭了一扭,冷冷
看了伍詠冬一眼,喃喃道:「這奶頭怎麼這麼小呢?」

  伍詠冬發瘋般吼道:「關你屁事!你這人渣,給我放手!放手!」

  乳頭吃疼,連身體都不敢亂扭了,一扭更是疼得厲害。

  「我猜我是放還是不放?」小牛大為得勢,不由心情輕鬆了很多,正要好好
戲弄這惡婆娘。

  左右手的食指拇指同時撚緊,將兩粒小乳頭狠命一捏,向上便扯,伍詠冬兩
隻圓圓的乳房頓時被拉成錐形,乳尖上的肌膚緊繃著上拉,連著整個上身竭力上
挺,以減輕乳頭上的壓力。

  「啊啊!雜種!啊……」伍詠冬大聲慘叫著,被捆著的雙手不停猛拉係在柱
子上的繩子,明亮的眼睛中淚光閃動,一雙高挑的腿亂蹬著地麵,乳頭上的劇痛
彷彿令她忘記了身上其他地方的創傷,她的額上滲出點點汗珠。

  「哈哈!死八婆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還有得你受的!」小牛雙手一鬆,兩
隻乳頭便如彈簧一樣彈了回去,兩隻乳房被彈得突突亂顫,伍詠冬的口中發出奇
異的呻吟聲。

  「叫得這麼好聽,很爽是嗎?」小牛道,雙手放脫乳頭之後,一掌又「啪」
的一聲掃在一隻乳房的底部,還在彈跳不已的乳房又加劇了跳動的速度,連伍詠
冬都感到乳房的肉跳得有點酸疼了。

  「你……你好停手了!你現在停手,我會考慮放過你……」伍詠冬咬著牙。
雖然仍然口硬,不過口氣已經鬆了很多。

  「饒我?」小牛一巴掌重重掃在伍詠冬臉上,惡聲道,「你媽的,還以為自
己很威風是不是?還想著捏死我做替死鬼是不是?你媽的!你媽的!」正手打了
她左邊麵頰一記耳光之後,反手朝著她右邊麵頰也是一掌。

  「你這王八蛋,你威風的話,有種就殺了我!」伍詠冬的頭被他扇得左右搖
擺,掙紮著抗聲叫道。

  「你以為我不敢?」小牛雙手捉緊她兩邊的臉,一手抓著她的頭發,臉對著
她的臉對視著,眼�彷彿放射著野性的光芒。

  伍詠冬驟然間有點心虛了。和他對視了兩秒,頭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別過頭
去,微微閉上眼睛。

  小牛卻咧嘴一笑,手輕拍著她的臉,道:「要殺你也不是現在。好不容易抓
到這麼個標緻的小妞,不把你的小洞插爛太浪費啦!」

  「你敢!」伍詠冬猛的回過頭來,圓睜著眼喝道。

  「我為什麼不敢!你以為你是什麼?你老娘給那個姓沈的玩了十幾年,連他
的尿都喝了,你姨媽更不用說,早給老子插開花了……」小牛得意洋洋地說著,
回頭看了分開雙腿捆在椅子上的俞梅卿一眼。俞梅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正
顫抖著身體,模糊著淚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也不敢作聲。

  「可惜電視機砸壞了,不然你可以好好欣賞你的死鬼老娘是怎麼給人玩人哇
哇鬼叫的!不過看看你姨媽也差不多,你看,她的肉洞�還有你的手機,你看她
多爽,她的肉洞一動一動的,兩個奶子搖搖晃晃的,多賤!」小牛手舞足蹈地指
劃著,看著聽到自己每一句話之後,伍詠冬青白的臉色和輕輕顫抖著的身體,樂
得哈哈大笑。

  「你是個賤種,知道嗎?臭婊子!」小牛下結論說。

  「你胡說!」伍詠冬羞憤交加地叫道,「你這個下流的雜種,快放開我們!
你這個死雜種!」

  「還敢罵我?真是不識好歹!」小牛冷笑一聲,解開伍詠冬腰間的皮帶,拉
著她的長褲向下便扯。

  「混蛋!你住手!」伍詠冬怒喝著,雙腿亂踢,身體亂扭。無奈現在受製於
人,一番努力之後,長褲還是被他脫了下來,重重地摔到她臉上。

  「還穿這麼性感的內褲?」小牛嘲笑道。伍詠冬下身上,穿著跟自己胸罩一
套的黑色內褲,在長褲被脫下之後,孤單在圍在雪白的大腿和肚皮中間,更顯得
十分性感。

  小牛更不打話,雙手拉著內褲的邊緣,毫不費勁地將它除了下來。

  「雜種!王八蛋!住手……」伍詠冬羞得臉色通紅,雙腿緊緊夾緊,隻露出
陰阜上色澤淺黑的一小堆陰毛,狼狽地顫抖著。

  「嘿嘿!」小牛不去理她,站起身來,解著自己的褲帶。

  「你要幹什麼!混蛋!快放開我……」伍詠冬情知他意欲何為,可是被剝光
衣服的女人,再強悍也沒了底氣,顫著聲叫道,「你……你不要亂來……我不會
放過你的……」

  「明知道我要強奸你了,還問!」小牛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烏黑一條的東
西在伍詠冬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告訴你……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我……我保證不再追究你
就是……」眼見被強奸的噩運就在眼前,伍詠冬一顆心提到喉嚨上,不由害怕起
來。

  「我告訴你,臭娘們!」小牛一邊扯著伍詠冬的腿,強行將分了開來,「老
子今天是玩定你了,你服也好不服也好,聰明的就乖乖分開雙腿請老子來幹你,
少受老子幾下拳頭!」用膝蓋強行分開她雙腿,一手扛著她一條腿到自己肩頭,
迫使她陰戶大露,做好強奸的準備。

  可憐的女警察已經遍體鱗傷,在一陣暴揍之後,力氣根本不是小牛的對手。
被迫分開雙腿之後,露出紅腫的陰部。那兒受了小牛不要命的幾下猛踹,在陰戶
和大腿內側還多處烏青。

  美女的下體近在眼前,小牛欲火大盛。不管三七二十一,吐了一些口水到掌
心,搓了搓自己的肉棒,擺好姿勢,不管伍詠冬大叫著喊疼,肉棒對準她細細的
肉縫便即插入。

  「不要……」伍詠冬眼淚嘩嘩直流,威風一世,到頭來竟然給這下三濫的小
子給奪去貞操,整個人頓時什麼豪氣都散得一乾二淨,像個嬌弱的小姑娘一樣大
哭起來,「不要啊……救命……你走開……啊……」

  「沒人救你的!你看你姨媽,你都要給人強奸了,她還隻顧著自己爽,吭都
不吭一聲……我勸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叫床好過!」小牛不失時機地戲弄著她,下
身卻不停歇,肉棒一擠入窄窄的肉縫,便即用力向�猛捅。

  「啊……你這混蛋……停手……呀呀……」伍詠冬本已疼痛難忍的陰戶,被
這麼強行插入,頓時疼得冷汗直冒,何況她還是個處女。

  「很緊……死娘們你還是個處女吧?」小牛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是故意
留到今天給老子來破的吧?」插入處女陰戶�的肉棒又酥又麻,癢癢的好舒服,
他輕呼一口氣,屁股一頂,肉棒前端頂到處女膜上。

  「啊……你不要……」伍詠冬又羞又急,又痛得直咧牙,胸口不住地起伏,
兩隻嬌小的乳頭一顫一顫的,哀聲道,「求求你,停下來好嗎?我保證再也不找
你麻煩……我發誓!」

  「發你媽的誓!」小牛冷冷一笑,慢慢將肉棒撥出少許,叫道,「等我把你
操爛了,自然停下來!」下身猛的向前一挺,肉棒突然最後的障礙,直達伍詠冬
陰道的最深處。

  「啊……哇哇……你王八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啊……」伍詠冬下體
又是一陣劇痛,知道自己女人最隱私的部位已經被完全佔領了,頭腦一陣發昏,
恨得破口大罵。

  「真是個潑婆娘!我倒要看看是你惡還是我惡!」小牛將伍詠冬掛在他肩頭
上的腿都壓到她自己的胸前,下身壓著她城門洞開的陰戶,肉棒一下下用力地猛
插著,槍槍到肉。

  伍詠冬疼得整張臉都在不住地抽搐著,哀號著綿綿不絕,連罵人都不會了,
隻是抖動著身體,緊抓著繩子,隨著小牛的每一下插入,發出尖厲的慘叫。

  「你媽的,叫得像殺豬一樣,想把人吵死?」小牛道。順手抄起剛剛被他丟
在地上黑色內褲,塞入正張大著號叫不停的小嘴�。

  伍詠冬的慘叫起驟然中止,變成低低的嗚咽,她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被自
己的內褲塞在嘴�,那表情哭又不像、笑更不是,隻有射向小牛臉上的眼光象火
一般的熱炙。

  這邊的號叫聲甫止,背後一直被覆蓋著的低哭聲漸響。小牛回過頭去,卻見
俞梅卿赤裸的肉體仍然捆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可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麵,痛苦地低
泣著。外甥女的遭遇她全都看在眼�,卻偏偏愛莫能助。她一直不敢出聲,多日
來的淩辱奸淫,她知道,出聲是不可能有任何幫助的,不僅會搭了自己進去,更
隻能加大他對冬冬的暴虐。

  「哭什麼?」小牛喝道,「妒忌是吧?奸玩了她,老子有力氣的話自然來玩
你!」

  俞梅卿哭聲頓止,眼神撞到小牛惡狠狠的臉,馬上低垂下頭,繼續發著抖。

  「嗚嗚嗚……」伍詠冬口不能言,用力搖晃著腦袋,露出狠惡的表情似要咬
向小牛。

  小牛冷冷一笑,對這個娘們他已經完全得勢,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
地操她!揮手掃了伍詠冬一個耳光,將她雙腿都壓到她的肩膀上,令她的屁股上
翹,自己雙手抓著她兩隻腳踝,撐著地麵,身體下俯,下身快速地挺動,肉棒呼
呼連聲,在伍詠冬的肉洞猛烈地抽插起來。

  伍詠冬漂亮的臉漲成了血紅色,雙足向上弓起,足掌劇烈地抽搐著。她的頭
向後仰著,那本來小巧可愛的脖頸,已經青筋橫冒,向外凸起,整個通紅的脖子
彷彿粗了一半,從喉中吐出痛苦的呻吟聲。

  「插死你!老子操死你!」小牛目露凶光,表情猙獰地低吼著。他的喘氣聲
愈來愈急促,他的插抽也愈來愈急促,伍詠冬的身體在陣陣的抽搐下幾乎抽筋,
可是痛苦的強奸卻沒有結束。

  「嗚……饒了她吧……」俞梅卿終於出聲了。看到姐姐唯一的骨肉極端痛苦
的樣子,她的心又酸又痛,忍不住壯著膽子,輕輕地說話。

  「你找死?給我閉嘴!」小牛大吼一聲。

  俞梅卿倒是閉嘴了,可是小牛一鼓氣一泄,炮彈般的精液猛噴而出。伍詠冬
手足上的抽搐靜止了,可她被壓在下麵的身體,卻是一頓一頓,抖了幾下之後,
像死魚一樣癱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賤貨!」小牛身體上發泄完畢,可心頭的憤恨卻遠未。站起身來,瞪了俞
梅卿一眼,回頭又瞪了伍詠冬一眼,�起一隻臭腳,髒兮兮的腳掌踩在伍詠冬胸
前隆起的乳房上,搓了一搓。想想還不解恨,�腿對準她那開始流出自己精液的
陰戶,狠狠的又是一腳!

  「喔!」伍詠冬一對美麗的大眼睛幾欲凸出,被蹂躪後的身體又是一抖,雙
腿顫動幾下,屁股向上頂一頂,喘著大氣又是癱軟在地。

  「媽的!你找死?」小牛表情凶狠地走到俞梅卿麵前,已經嚇得直發抖的俞
梅卿害怕地低下頭去。

  「求情是吧?顧著你自己吧!」小牛一把抓起她的頭發,用力一甩。俞梅卿
大聲驚叫,無奈身體被緊緊捆住,當下連人帶椅一同摔到地上,頭「咚」的一聲
撞到地麵,頓時金星亂冒。

  小牛冷冷走上去,又是揪住他的頭發,一手扶著自己已經軟下來的陽具,對
準她的臉拍打,口�罵道:「賤貨!你也不想想你是誰!」陽具沾滿精液和伍詠
冬鮮血,點點噴到俞梅卿的臉上。可憐的女人此刻哪敢作聲,隻是哀叫連連。

  「作賤!」小牛猶是忿忿未平,站起身來,看了一看,�起腿來,對準俞梅
卿大大敞開著的陰戶,也是重重地一踢。

  「啊……饒命……」俞梅卿一聲慘叫,依然捆在椅子上的身體亂扭。她的陰
戶還被塞入伍詠冬的手機,給這麼用力的一踢,手機猛擦著肉腔�柔軟的肉壁,
被推入了陰道的最深處。


               【全文完】



                (八)
  
  伍詠冬一腿跪地,一腿吊起九十度角,一雙赤裸的美腿上纏上了幾圈繩子,
分開的雙腿間一覽無遺,傷痕纍纍的陰部白朦朦一片,還帶著幾點血絲,被小牛
強奸後留下的「紀念」仍然未幹。

  她的皮衣已經被脫下,被撕爛的T恤變成了一堆破布條仍然掛在身上,她上
身被從屋頂垂下的繩子捆緊,雙手綁在身後,一對乳房被上下兩圈繩子勒得向外
突出,狼狽地貼著柱子吊在那兒。

  伍詠冬的頭低垂著,被毆打和強奸之後,幾小時前那付凶橫的模樣已經消失
無蹤了,乖乖地在那兒低低喘氣。一腿吊高露出陰戶這種羞恥的姿勢,對於一個
剛剛還是處女的女警察來說,無異於莫大的恥辱,可是現在的伍詠冬已經顧不上
這些了,她全身疼痛不止,尤其是陰部的扯疼仍然十分劇烈,不時牽扯著她美麗
的臉蛋突然一個抽搐。

  小牛趴在桌上養神,手拿著一個麵包啃著。剛才打架之後的遍地狼藉,他也
沒精力去收拾了。這個地方還能不能住下去,他的心�暗暗發愁。

  大門「吱」的一聲響了,小牛猛的跳了起來。看清是阿驢,舒出一口氣,問
道:「怎麼樣?」

  「怎麼樣!」阿驢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快步走來,麵色鐵青。他從小牛身
邊走過,直奔伍詠冬。

  伍詠冬微微�起頭來,還沒看清麵前的人,已經「啪」的一聲重重地挨了一
記耳光。

  「火氣真大……」小牛翹起腿笑道。

  阿驢的火氣確實很大,一記耳光打完,連拐杖也丟了,一手抓著伍詠冬的頭
發,一手照著她的臉,「辟辟啪啪」連掃數下,末了還不解氣,飛起一腳,重重
踢在伍詠冬大大敞開著的陰部上。

  伍詠冬還沒等來得及明白怎麼一回事,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尤其是最後那
一腳,令她的身體猛的一抖,嚶唇張開,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連舌頭都吐了出
來。那部位受到連二接三的踢打,疼得麵容扭曲。

  「踢爛你的臭逼!你媽的!」阿驢餘恨未消,�腿又要踢。

  「好啦好啦!」小牛一把拉住了他,「踢歸踢,可別踢爛了,爛了我還怎麼
玩?你火氣這麼大幹什麼?」

  阿驢的火氣當然大。剛才給伍詠冬幾下重創,別的地方倒也罷了,就是重重
踢在他胯下的那一腳,踢爆了他的卵蛋。換句話說,讓他做了太監。

  小牛一聽知原委,「噗嗤」一聲笑,幾乎便將在嘴�已經嚼碎的麵包噴將出
來,笑道:「你還真倒黴喔!」

  阿驢怒道:「很好笑嗎!」

  小牛忍著笑,道:「你那話兒不是真不行了吧?」

  這話顯然觸痛了阿驢的心。他臉上抽搐了一下,麵容扭曲,向著伍詠冬狠狠
一瞪。看到他那惡狠狠的猙獰麵容,伍詠冬心中不由一寒,低著頭,身子不由縮
了一縮。

  小牛也生怕阿驢發起瘋來,真要了伍詠冬的命。推著阿驢說道:「你也很累
了,先去睡覺吧!這娘們有的是時間炮製她!」

  阿驢哼的一聲,自己身上確實是酸痛難忍,舉手投足不甚靈光,十分虛弱,
何況今天確實耗損了很多的氣力,早就疲憊不堪。當下伸掌在伍詠冬頭頂打了一
下,一拐一拐地走入房去。

  可累是累,阿驢卻又如何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兩個小時,身體一動便
牽動傷處,劇痛難忍,尤其是下陰處,輕輕一扯便即疼得直顫,本有的幾分睡意
迅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想到自己尚且年少,下麵的小寶貝竟就這樣斷送在那娘
們的腳下,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惱火,再也無法睡下去了。

  於是爬起身來,看了身邊的小牛一眼,轉身下床。小牛卻也睡不著,問道:
「幹嘛去?」

  「睡不著!」阿驢沒好氣地說,不理小牛,逕直走向伍詠冬。

  伍詠冬低垂著頭,仍然被捆成那個樣子吊在那兒。跪在地上的膝蓋幾乎被磨
破皮了,仍然無力地擦著粗糙的地麵。

  阿驢冷冷地看著她。燈光之下,那對已經被打捏著又青又紫的乳房,又被繩
子勒得鼓鼓地突出,看上去似乎比平時大了一號,低垂下來的一頭秀發垂到乳房
的前麵,兩團奶球若隱若現,顯得更是性感非常。她的下體滲出點點血絲,被強
奸和踢擊之後一片狼籍,一腿被吊起使她的下體清晰地敞露在空氣之中,女人的
羞處一鑒無遺。

  阿驢丹田間驟然一陣暖氣上升,但隨即,有點蠢動的陰部劇烈地扯疼,嚴重
受傷的地方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點的折騰。一念至此,惡向膽邊生,阿驢的麵容
變得扭曲,陰陰地走了近前,小牛倚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阿驢也不知覺。

  聽到阿驢腳步接近,昏睡中的伍詠冬倏然驚醒,猛的�起頭來,看到阿驢陰
森森的臉,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阿驢並不打話,在伍詠冬的麵前蹲下,冷冷地打量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在恥辱和恐慌中折磨了大半夜的伍詠冬,察覺了他眼光中調侃的味道,彷彿
在一隻待宰的羔羊身上尋找下刀的地方一樣。伍詠冬不由一陣心虛,顫聲道:
「你要幹什麼?我……我不怕你的,我是警察……」

  「去你媽的警察!」阿驢一巴掌掃在她的頭上,「我倒要看看警察的骨頭是
不是比較硬?」從地上拾起伍詠冬掉下的警棍,敲了敲另一隻手的掌心,嘴角陰
陰一笑。

  「你要幹什麼?」伍詠冬身子不由縮一縮。

  「你他媽的,不要隻會說這種弱智的對白!」阿驢持著警棍在她身上輕輕一
敲,棍端從她的臉上向下慢慢拖過,順著她的胸前、小腹、下陰直至大腿,冰涼
的感覺掠過,伍詠冬不禁輕輕顫抖。

  「你……你放了我,最多我什麼都裝做沒看到,這件事就算完,怎麼樣?」
伍詠冬仍在做著白日夢,這小子被她揍得要命,要是真要報起仇來,她一想心中
就發抖。

  阿驢的臉上竟露出一線笑容,可在伍詠冬的眼�,卻顯得是那麼的陰險。他
一手用警棍撩撥著伍詠冬,一手伸到她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用力是那麼
的輕柔,彷彿正在愛惜心愛的女孩一樣。

  他輕輕地摸著,他的目光顯得深邃而高深,他的動作是無比的溫柔,他摸著
她的臉,接著摸向她的脖子,摸向她的乳房。

  他輕輕地揉著,溫柔得不可理喻,溫柔得令伍詠冬汗毛直豎。

  伍詠冬尖叫一聲,她發現自己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疼愛」,她突然叫
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阿驢嘴角微微一翹,他的手從伍詠冬的乳房上繼續向下摸,摸到那佈滿汙跡
的陰阜上,輕輕撥弄著她的陰毛。同時,摩擦著她大腿的警棍順著光滑的大腿內
側向上移動,來到災難深重的陰部,輕輕觸碰著她的陰核。

  「呀!」伍詠冬身體一抖,就像給電觸到一樣。那兒,被小牛和阿驢分別踢
了幾腳,已經受傷而變得青腫。麵對好像高深莫測的阿驢,她心中忐忑不安,她
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幹什麼,她顫聲道:「住手……你……你……請你住手……」

  阿驢仍然沒有作聲,他隻是肆意地調戲著無法反抗的女警察。他的手輕輕摸
著她的陰唇,用手指試探著捅入她的小肉洞,麵無表情地挖弄著。突然,手指伸
了出來,抓著她幾根陰毛,猛的用力一揪。

  「啊!」伍詠冬疼得屁股直扭。自己的身體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來要麵
臨什麼樣的命運,她無法想像。阿驢越是顯得沈靜,伍詠冬卻越是驚怕,恐懼的
感覺從心底間慢慢蔓延而開,瞬間便佔據了她的身體。

  伍詠冬的身體顫抖著,她扭得身體,下意識地想避開阿驢的觸摸,雖然她明
知那根本辦不到。阿驢的手又在玩弄她的陰戶,那是一種很絕望的感覺。而當他
持著警棍,頂到自己的胯下,一邊還用手指分開著自己的陰道的時候,伍詠冬終
於無法抑製自己的駭怕。

  她深知這根警棍有多重、有多粗,她還記得當自己第一次拿著這根傢夥時,
幾乎握不穩。當她看到阿驢用口水塗滿警棍的前端,當警棍的前端已經抵到她的
陰戶上,恐怖的女警察高聲叫著:「不要……」

  但沒有人理她。粗大的警棍頂開她剛剛破瓜的陰戶,魯莽地向�捅去。整個
陰戶彷彿就被撕裂了,劇痛中的女警察迸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她美麗的胴體像一
條蛇那樣扭著,她美麗的臉蛋變形地扭曲著,她曾經美好的肉洞已被撕裂,清徹
的鮮血從傷口出咕咕流出,染紅了警棍的前端。

  「救命……」伍詠冬嘶啞的喉嚨中艱難地叫著,她看到了倚在門邊一直不作
聲的小牛,還看到了一直分開腿綁在椅子上的姨媽。小牛冷冷地看著她,姨媽發
出嗚嗚的哭聲,可她愛莫能助。

  阿驢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不顧一切地,將警棍用力地推進受傷的女人
身體。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啊……」幾欲瘋狂的女人放棄了一切的高傲,
她哭著哀求。

  阿驢彷彿沒聽到,他一手抓著她吊著的大腿,捉緊她的身體,另一手緊緊握
著警棍,用力地往�推。粗大的警棍突破了初開苞的肉洞,粗魯地撐破了層層肉
壁,帶著濺出的血點,擦著一處處的傷口,深深地捅入伍詠冬陰道的深處。

  伍詠冬大聲地尖叫著,已經傷口重重的陰處,此刻更是劇痛難忍。她捆緊著
的雙手猛扯著繩索,整個身體在繩子上搖搖晃晃,隻是被固定著的下體卻是無法
掙脫,在接踵而來的劇痛中,容入了那根可怕的傢夥。

  警棍的一端插入伍詠冬的陰戶�,另一端頂到了地上,阿驢冷笑著鬆開手。

  這下伍詠冬連動都不敢亂動了,沈重的警棍的著力點都在她的陰道�,身體
稍為一動,警棍便在肉洞�一晃,磨擦著受傷的肉壁。狼狽不堪的伍詠冬隻能喘
著大氣,不敢稍作動彈,用喉嚨中持續發出的慘叫聲,來舒解身體上的痛苦。

  臨死的感覺,伍詠冬覺得自己彷彿被五花大綁押赴刑場,可劊子手的大刀卻
一直舉在那兒比劃著,遲遲不肯砍下。「王八蛋……有種就快快殺了我!」她啞
得噪子吼道。

  小牛笑笑著搖了搖頭,心道:「真是不知死活!不過,這娘們變臉也變臉真
快,一會兒硬一會兒軟!」反正隻要阿驢不搞死「他的」女人,盡情地折磨她也
正是自己所願,於是一直叉著手欣賞著。

  卻見阿驢不知道在哪兒找出一根細長的鐵絲來。鐵絲上佈滿著細柔的嫩毛,
卻是小牛調教俞梅卿肛門用的東西。

  眼睜睜地看著阿驢將那根東西伸向自己的下體,伍詠冬自知沒有好事,驚慌
地叫道:「你還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你王八蛋……你……呀!啊
啊啊!」方寸大亂的女警察還沒罵完,便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根東西,在她的下體的撥弄了一下,慢慢地刺入女人細小的尿道�。

  在劇痛中抽搐著的女體,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整個身子動都不敢稍動,長
吸一口氣後鼓著腮子,雙眼翻白,臉上每一根神經好像都在劇跳著,忍耐著不可
想像的痛楚。

  「你這禽……」伍詠冬艱難地罵出幾個字,可憋著的一鼓氣在張口間稍為一
泄,便又痛得身體亂抖。

  阿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轉了轉鐵絲,向�繼續插入。尿道被異物侵入本
已劇痛難忍,鐵絲上麵的細毛雖然柔軟,但刮過尿道�極薄的嫩皮,感覺又痛又
麻。伍詠冬隻想大叫大喊,可現在她卻已經喊不出來,她的嘴大大地張開著,美
麗的麵容在顫抖中抽搐著,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她已經無法抑製自己的眼淚。

  如果她的手足是自由的,此刻,她一定會捂著自己的胯下在地上扭曲打滾,
哀號連聲;如果此刻把一把刀交到她的手�,那阿驢的身體一定會多幾百個洞;
而如果此刻她擁有一把槍,那麼她首先射擊的目標,可能是自己的腦袋。

  可現在,她什麼也不能幹,她甚至連哀號都做不到。雖然她赤裸的胴體上每
一寸肌膚彷彿都在跳動、都在抽搐,可是她全部的精神、全部的體力,都用在忍
痛。她感覺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寧可死了的好。

  鐵絲無情地繼續深入,旋轉著深入。伍詠冬痛苦的眼神望向阿驢,她很想出
聲求饒,求他不要再折磨她了,她願意傾家蕩產出錢來醫好他受傷的陰部。可是
她不能說話,不敢說話,每當她嘴唇輕輕一動,身上的劇痛便立即加速地蹦跳起
來。

  對麵,姨媽的哭聲越發悲愴,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眼睜睜地看著外甥女受著
這非人的折磨,偏偏又自顧不暇,塞入陰戶�的手機,到現在還沒有取出來。

  伍詠冬隻覺時間過得好慢好慢,每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難捱。度日如年這句
話,現在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誇張了——何用一日,度一秒都如年。

  從下體傳來的劇烈抽疼,一浪緊接一浪。伍詠冬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隻
知道自己就快虛脫了,她的嘴唇變成青白,她的手足開始抽筋。她看到小牛陰陰
笑著走了近前,她彷彿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但小牛卻製止了阿驢,他說:「夠了,別把她搞死了。」

  阿驢哼了一聲,手中的鐵絲轉了一轉,尿道�的細毛擦著嫩皮打著圈圈,伍
詠冬的口中吐出了白沫。

  但鐵絲終於抽了出來,持在阿驢的手中,沾著點點血絲。

  伍詠冬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雖然陰道�的警棍仍然帶來痛楚,雖然尿道�仍
然炙熱地隱隱作疼。

  阿驢冷冷一笑,捏著伍詠冬的臉道:「日子還長得很,會有你慢慢受的。」

  伍詠冬打了個冷戰,顫聲道:「你……你有種就殺了我!不要這麼折磨人!
我……我可不怕你……」

  「是嗎?」阿驢冷冷道,拿著鐵絲,又對著她的尿道口,碰了一碰。

  「啊!不要!」伍詠冬大聲尖叫。

  阿驢卻不管她,帶血的鐵絲,又刺進了飽遭蹂躪的小肉孔�。

  伍詠冬再也忍受不住,現在,她連閉氣忍耐都沒法辦到,她放聲哀號起來:
「啊!啊啊啊!不要……」

  「要還是不要?」小牛伸手捏著她的乳房,道。

  「不要……」伍詠冬哭道。

  「還敢不敢罵人?還敢不敢裝清高?」小牛撚著乳頭,提了一提。

  「不敢……啊啊!不敢啊!救命……」伍詠冬彷彿從死到生,又從生到死的
鬼門關門轉了一圈,此刻隻求快快逃離這可怕的痛苦,什麼也顧不得了。

  阿驢嘿嘿一笑,鐵絲又抽了出來,沾著伍詠冬自己的血絲,敲敲她的鼻樑:
「臭娘們,在老子麵前扮冷傲?」突然拳頭揮出,重重打在伍詠冬的肚子上。

  「啊!」伍詠冬大聲慘叫,哭道,「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告訴你!」小牛說道,「你是個賤貨,以後就是我的性奴隸了,知不知
道!」

  「哇……知道知道!」伍詠冬哭叫道。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小牛向阿驢笑一笑,「女人都是賤貨,平時裝模
作樣,不過遲早要露出原形的。」

  「嘿嘿!是這個臭娘們犯賤而已,不吃點苦頭不掉淚。」阿驢掃了伍詠冬一
記耳光道。

  「嘿嘿!」小牛心中得意,也不管阿驢話�的意思,指指伍詠冬,又指指俞
梅卿,道,「你們兩個,以後就是老子的性奴隸了!要是還敢亂來,別怪我不客
氣!」自覺威風凜凜,得意之極。

  伍詠冬緩過一口氣,望望兩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心中恨得牙癢癢的,一想到
剛才自己說的話,又羞得無地自容。可現在又哪敢再作聲?隻是垂著頭自顧著喘
大氣。

  小牛和阿驢覺得既已製服了伍詠冬,了卻一件大事,各自拖張凳子坐下,休
息休息。

  阿驢道:「小牛,我看這地方,可能住不下去了。這臭娘們能找得來,別的
警察早晚也會來……」

  小牛瞪眼道:「那怎麼辦?城�的家更不能回去。」

  「想想吧!」阿驢托著下巴,半晌道,「你……你敢不敢入屋打劫?」

  「打劫幹什麼?」小牛不解,「到現在還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會不會太危
險?打劫來幹嘛?」

  「幹嘛?找地方住唄!」阿驢道,「沒房子住,就搶一間啦!」

  小牛拍掌笑道:「那倒不錯!可是……貿貿然去打劫……起碼也得找人少的
屋子,很少人進出的那種,搶了房子之後又不會被發現。再說,屋主怎麼辦?難
道要殺人嗎?」提到殺人,總歸還是有點怕。

  「就是一時之間很難找到目標……」阿驢道。

  小牛嗯的一聲,站起來踱著步,忽道:「有了!」笑吟吟地翻出伍詠冬的證
件,指指上麵的住址。

  「你的意思是……」阿驢看了一眼伍詠冬,會意一笑,「好主意。」

  「那怎麼樣,什麼時候去?要不要先去探探路?帶著這兩個女人在路上很麻
煩,又沒有車。」小牛道。

  「恐怕來不及了,說不定警察明天就會來。」阿驢道,「剛才我去診所,看
到這女警察的摩托車停在村口……」

  「是嗎?」小牛大喜。剛才在伍詠冬身上搜出的鑰匙中,有一串明顯就是摩
托車鑰匙。

  當下兩個少年商量了一陣,收拾了幾件隨身物事,找出兩個大編織袋,將俞
梅卿和伍詠冬姨甥二人一絲不掛地捆成粽子一般,用破布塞住嘴,裝入兩個大袋
中。然後小牛走到村口找到摩托車,騎了回來接了阿驢和兩個大袋子,朝市區呼
嘯而去。


                (九)
  
  伍詠冬的家,在一座舊式的樓房中。這是伍詠冬的父親二十年前在警局分到
的宿舍,後來將產權轉讓過來,成為自家的資產。這些年來,伍詠冬母女雖然也
有了不少的身家,可母女倆生性樸素,俞竹卿又常道將來女兒出嫁了,剩她一個
老太婆,沒必要去買新房,所以一直住在這兒。

  現在這座樓房的很多原住戶早嫌房屋太舊搬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翁老
婦,人流很少,也算是個理想的藏身之所。

  小牛和阿驢依地址尋到,不禁大為滿意。尤其是伍詠冬的家在最頂樓,同一
樓層的其他住戶早已搬走,即使屋�麵的聲音吵一些,也不會打草驚蛇。當下將
姨甥二人丟給阿驢看管,自己騎了摩托車回舊屋搬回那箱錄像帶。這些錄像帶可
是他的寶貝,說什麼也不肯放棄。

  這套房子其實並不大,隻有兩間房,自是一間母親一間女兒。伍詠冬雖是個
美貌少女,可房間�也收拾得並不整齊,可見她平時也是大大咧咧。倒是精巧的
床上擺著幾隻布公仔,顯示出這是一個女孩的房間。倒是母親俞竹卿的房間收拾
得井井有條,被褥潔白光鮮,疊得整整齊齊的,不過這也有可能是辦理後事時收
拾的。

  家�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電腦還拉有上網的專線,令小牛和阿驢大感眼饞。
不過,這些東西已經當仁不讓地就屬於他們的了。對玩女人有心無力的阿驢立刻
打開電腦,上網玩起他最喜歡的網絡遊戲「泡泡堂」了。平時難得有錢上網吧玩
上一玩,現在哪有不玩個夠本的。

  於是安置兩個「奴隸」的工作全由小牛去做了。當他將俞梅卿和伍詠冬從袋
子�拖出來時,被折磨得有氣無力兼且在袋子�憋氣已久的姨甥倆,隻能屈辱地
喘著氣。眼見他們居然連自己的家都霸佔了,伍詠冬的心中大忿,可是怕再吃苦
頭,卻又不敢作聲。

  當下小牛仔細察看了地方,將俞梅卿解開繩子,牽到伍詠冬的房�,衣服也
不給穿上,把她雙手雙腳分別捆在床的四角,拖張被子蓋到她身上,算是安頓好
她。然後回到廳�,扯著伍詠冬頭發,將她扯向她母親的房間。

  由於手足未得自由,全藉著頭發被拉的力在地上拖動,伍詠冬疼得頭皮都發
麻,輕聲道:「疼啊……」

  小牛冷笑道:「你這賤貨,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當自己是淑女!」不理她的
叫疼,將她一路拖到房�的窗邊。途中經過門檻時,伍詠冬的後背給重重撞了一
下,眼前發黑,更是無力掙紮了。

  伍詠冬全身給綁得嚴嚴實實的,半點動彈不得。小牛也不給她解開,拿出帶
來的鐵鉤,將伍詠冬的身體掛到窗沿上,拉上窗簾,聽憑她在半空中痛苦地哀求
低泣著,自己撲上俞竹卿舒適寬大的床,先睡個舒服再說。

  心情舒暢,這一覺睡得特別香。到小牛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舉目望向
窗戶,伍詠冬卻已不見。小牛心中一跳,隨即聽到房外有女人的哭叫聲,頓時鬆
了一口氣。

  走出了房間,果然見到阿驢正對伍詠冬吆喝著。伍詠冬身上捆著密密麻麻的
繩子已經除去,隻是雙臂仍然被綁在背後,全身上下留下一條條清晰的紫紅色勒
痕。

  「挺直點!」阿驢倚在沙發上,手�拿著警棍指指點點,喝道。

  「嗚嗚……」伍詠冬跪在地上,上身挺了一挺。

  「啪!」警棍在她屁股上一敲,阿驢喝道:「把腿分開,懂不懂?」

  「嗚嗚……」伍詠冬痛苦地扭動著身體,雙腿稍為分開,直著身子跪在阿驢
麵前。 www.6park.


                (十)
  
  小牛用手抹抹嘴,喝令俞梅卿趴著不許動,走到伍詠冬跟前,伸手拍落夾在
奶頭上的兩隻木衣夾,在伍詠冬叫疼聲中,一雙油膩的手掌握住她兩隻乳房,用
力揉了幾揉。
  「我……我要上廁所……」趴在地上的俞梅卿突然低聲叫道。

  「上大的還是小的?」小牛繼續玩弄著伍詠冬的身體,頭也不回地問。

  「小……小的……憋不住了……」俞梅卿高翹著的屁股微微顫動。

  「是嗎?」小牛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道,「起來!把喝剩的湯倒到盤子
�。」

  俞梅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敢不從,把剛剛喝剩的湯渣都倒到原來盛菜的
盤子�,拿著肥膩的大湯碗看著小牛。

  「把碗放在地上,蹲在上麵,尿!」小牛下令道。

  「這個……」俞梅卿一怔,還當是他需要自己的尿液作什麼用,嚅嚅道,
「我……我拿到廁所尿……」端了碗便要轉身。

  「誰叫你走的!蹲下!分開腿,尿!」小牛喝道。

  俞梅卿麵有難色,看了看伍詠冬一眼,卻見伍詠冬正用古怪的眼神望著她,
不由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夾得腿身體緩緩蹲下,將碗放到自己的胯下。

  「把腿分開!把你的臭屌露出來!媽的,你這賤人還會害羞嗎?我要看著你
是怎麼尿出來的!」小牛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道:「我還真沒看過女人是怎麼
尿尿的。」

  俞梅卿垂著頭,身體暗暗地顫抖著,強忍著恥辱,緊閉著眼睛,慢慢呼一口
氣。雖然實在不願意當眾撒尿,可是膀胱�實在漲得厲害,赤黃色的尿柱,還是
從胯下射出。

  「呀!」伍詠冬輕叫一聲,趕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小牛哈哈大笑,道:
「以後你們兩個吃喝拉撒,都要經我的同意!知道嗎?」

  伍詠冬自是不作聲,俞梅卿顧著尿尿,又是羞愧難當,也沒有答話。雖然尿
液射到碗中之後又濺了一地,但俞梅卿這泡尿看起來也是忍了很久,片刻便盛滿
了一大碗。

  小牛笑咪咪地看了羞赧不已的俞梅卿一眼,令她去找了個漏鬥來,自己轉頭
又亂摸著伍詠冬赤裸的胴體。伍詠冬全身被繩子吊著,本就搖搖晃晃,小牛突然
一扳,將她的頭向後扳去,下身上翹,雪白的屁股突在身體的最前麵。

  伍詠冬口�「嗚嗚」叫著,不知對方意欲何為,這下頭下腳上,十分難受,
偏生小牛還不停地撥弄著她的下體,挑逗了她的陰戶一陣,又用手指挖弄著她的
肛門。等俞梅卿找到漏鬥時,他竟將長長的漏鬥嘴插到伍詠冬的肛門之中。

  「嗚……嗚嗚嗚……」肛門中被插入異物,伍詠冬不由連聲嗚咽著,臉色十
分古怪。

  「把那碗尿拿過來!」小牛按住伍詠冬搖搖晃晃又痛苦掙紮著的身體,扶著
漏鬥,對俞梅卿下令。

  俞梅卿約略猜到他想幹什麼,端著滿滿的一碗自己的尿,慢吞吞地走到小牛
身邊。

  「倒進去!」小牛一手夾緊伍詠冬的屁股,一手扶穩漏鬥,道。

  「這……這不……」俞梅卿低聲道。

  「我叫你倒!」小牛臉色一黑,未等她說完,大喝一聲。

  俞梅卿手一顫,尿液潑出少許,濺到漏鬥上,順著漏鬥嘴,滑到伍詠冬的屁
眼�。伍詠冬顯然感覺到了,屁股劇烈地顫動著,口�叫得更是瘋狂,要不是嘴
�還塞著抹布,此刻隻怕已經大聲尖叫起來了。

  正在此時,門「咿」的一聲開了,屋�三個人嚇了一跳,卻看清是阿驢。

  「媽的!沒帶身份證,銀行不讓我拿錢!」阿驢一進門就哇哇大叫。

  「是嗎?」小牛頭也不回。

  「咦,你這是在幹什麼?」阿驢好奇地一伸頭,用手扇了扇麵前,捏住自己
的鼻子。

  小牛不過理他,對俞梅卿喝道:「快倒!」

  「這……會死人的……」俞梅卿難以想像這麼一大碗尿倒到外甥女的屁股�
會有什麼後果,磨磨蹭蹭的遲遲不動。

  「哦……」阿驢總算看明白了,一把抓著俞梅卿的頭發,突然向下一按。猝
不及防的女教師頭一低,整張臉都泡進自己撒下的一大碗尿液�麵,不由張嘴欲
叫,可嘴唇一張,尿液便即急灌入口,臭不可當。

  阿驢冷冷一笑,奪過尿碗,朝著漏鬥傾盆倒下。

  「荷荷……」直腸�驟然被奇怪的液體填滿,伍詠冬身體劇烈地抽搐著。本
來腦袋朝下已經令她頭腦充血,暈眩不已,這下更是頭昏腦漲,強烈的羞恥感和
漲痛感將她完全地淹沒,可偏偏耳旁還持續不斷地傳來母親生前那些下賤的叫床
聲。

  小牛將一個肛門塞塞入伍詠冬的肛門,拍了拍手。轉頭看到俞梅卿還趴在地
上乾嘔著,喝道:「幹什麼?這次是喝你自己的尿,晚上就要喝老子的尿了,咳
什麼咳?去洗碗!」

  俞梅卿紅著臉慢慢站起來,明亮的大眼睛中流出屈辱的眼淚,哀戚地看了外
甥女一眼,轉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來。

  小牛自跟阿驢問起提款遭拒的緣由來,俞梅卿端著碗筷一入廚房馬上就擰開
水龍頭漱起口來,兩個少年也不作理會。

  原來現在銀行存取款都要身份證。阿驢手中分別在俞竹卿和伍詠冬名下的兩
本存折,由他去取款的話,就需要母女兩人外加提款人即阿驢本人的身份證。可
兩個女人的身份阿驢固然沒帶,而他自己卻連身份證都沒有——一個流浪到外地
的少年,誰給他辦身份證?

  但身份證小牛倒是有的,無奈他是通輯犯,不太敢去露麵。萬一銀行的職員
認出他來報了警,那可乖乖不得了。當下兩人麵麵相覷,手中握著巨款,卻是一
籌莫展。

  好在手頭尚有二萬元現金,在這兩個小子眼�也算是一筆巨款了。總算也是
心情愉快,銀行�的錢提不出可以慢慢再說,當下兩人樂嗬嗬地商量起今晚要去
哪兒大吃大喝,好好地花差花差一番。伍詠冬的身子已經回複頭上腳下,痛苦地
扭著屁股在那兒哀泣著,兩人誰也不理會。

  花錢的計劃做好,兩人於是決定先上網玩「泡泡堂」,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泡泡堂」乃是新興的一個網絡遊戲,操作簡單而有趣。兩個小子雖然平時
難得上網吧切磋,但對玩遊戲卻是天才,均是十分了得的高手。這一仗打下來,
天昏地暗,不知不覺便過了兩三個小時,直到俞梅卿紅著眼進來哀求著饒了伍詠
冬,兩個小子方才想起外麵還有一個屁股�灌著大半碗尿液的女警察。阿驢玩得
興起,不作理會,隻有小牛走了出廳。

  廳中,伍詠冬已經暈了過去。被浣腸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何況屁股裝的是
充滿酸性的尿液。

  伍詠冬的屁股很快就像要剝了一層皮似的,熱辣辣的好不難受,不久肚�翻
江倒海一般,急切的便意洶湧澎湃,時間越久,越無法忍受。已經有屎汁鑽出肛
門塞跟肉腔間幾乎不可能的細縫,滴出外麵,但這絲毫不能減輕漲痛不已的直腸
壓力。

  伍詠冬隻覺得身體彷彿就要爆炸一樣,熱切的酸麻感覺直衝腦門,她塞著抹
布的口中連喘大氣都難以辦到,隻能從喉中發出痛苦的呻吟,漸而漸之,雙眼翻
白,身體徘徊在崩潰的邊緣,終於昏了過去。而她可憐的姨媽,眼睜睜地看著外
甥女在受罪,卻是一點援手也不敢伸出,直至看到形勢有些不妙,才壯著膽子進
去求主人寬恕。

  阿驢快步踏出,一把扯出伍詠冬口中的抹布,狠狠的扇了她一記耳光。

  「喔!嗚……」伍詠冬微微張開眼睛,可快要爆炸的肚子�感覺依舊。

  「啊……我……我……我要上廁所……」她可憐巴巴地呻吟著。

  小牛笑笑地看著她,動手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後麵的電視屏幕,在錄像帶放
完之後,早已成一片雪花。

  伍詠冬手足無力,四肢雖得自由,卻哪�動著分毫?整個人癱倒在地,隻有
胸口不停地起伏著,一對可愛的乳房上挺下收,搖擺不定,伸出的左手想要撥出
屁股上的塞子,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主人……母狗要上廁所……」這下不用任何工夫,伍詠冬乖得不能再乖,
被折磨之後憔悴的麵容上,一點傲氣也看不到了。

  「嘿嘿!」小牛解開褲帶,亮出傢夥,一把揪起伍詠冬的頭發,道,「把嘴
張開!喝下去之後就讓你拉!」

  伍詠冬的身上微微一震,明亮的眼睛閃兩閃,還是緩緩張開嘴。

  小牛剛才玩電腦遊戲時喝了不少水,隻是玩得起勁,沒時間去小解。這下膀
胱口一鬆,強勁的尿柱噴射而出,射進伍詠冬的口中。

  「嘔!」尿一入口,一鼓強烈的腥臭味直穿鼻孔,伍詠冬的五髒六腑齊聲抗
議,頭一偏,將滿口的尿液盡數吐在地上,乾咳不止。

  「啪!」小牛一記耳光掃去,暫時刹住尚未撒完的尿意,重新將伍詠冬的頭
揪緊。

  「我……我……」伍詠冬頭腦恍恍惚惚,正待說話,又是一記耳光下來,隻
好又慢慢張開嘴。

  尿液重新填滿了她的口腔,直至溢出。伍詠冬苦著臉,張開的小嘴含著滿口
腥臊,既不敢吐出,又不願吞下,�著頭,眼眶淚光閃動,哀怨地望著小牛。

  「吞下去!」小牛獰笑著命令。

  做夢也夢不到會有這麼一天,伍詠冬滿腔哀忿,但是在此刻,一點也發泄不
出。眼睛閉上,全當自己置身雲外,喉嚨慢慢一鬆,微溫的苦澀而腥臭的金色液
體,順著食道,緩緩滑進。

  伍詠冬的頭腦一陣發暈,眼前水光閃爍、視線模糊,尿液滑進之際,尚自未
覺味道。可當口中已空,剩下了滿口餘臭時,忽而悲從中來,眼淚橫迸,放聲號
哭。

  「老子的尿味道怎麼樣?」小牛擰著伍詠冬的脖子,對著她的臉冷笑道。

  「嗚……哇……哇………」伍詠冬隻顧著大哭,悲憤不已,可此刻既示弱於
人,連他的尿都已經喝了下去,萬念俱灰,哪�答得出話來。

  「我問你好不好喝!」小牛得理不饒人,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喝道。

  「哇……好……好喝……」伍詠冬鬥誌盡喪,半點精神也提不起來,號啕哭
道。

  「以後老子要撒尿,你怎麼辦?」小牛像在教導小孩子一樣,循循善誘。

  「我……我喝,我喝。」伍詠冬哭道。

  「誰喝?」小牛道。

  「我……我喝。」伍詠冬頭腦混亂,猶自未悟。

  「你是母狗,你是賤貨,以後不準用『我』字!誰喝?」

  「哇……母狗喝,賤貨喝,哇哇……」此刻的伍詠冬,已沒空理會這兩個詞
代表的是什麼意義,順得小牛的意思,大哭著回答。

  「啪」!小牛又扇了她一記耳光,道:「說清楚一點!」

  「我………」伍詠冬神智略為清醒,哭聲減弱,抽抽鼻子,低聲道,「母狗
喝。」

  「要不要拉屎?」

  「要!」

  「啪」!又是一記耳光。

  「母狗要拉屎……嗚嗚嗚……」話雖說得小聲,但倒也口齒清晰。

  「嘿嘿!」大功告成,小牛得意大笑,看著伍詠冬一絲不掛癱在地上的下賤
模樣,心中痛快之極,伸手摸到她屁股上,用力一擰,撥出肛門塞。

  「啊……」伍詠冬麵色古怪之極,粉臉漲得通紅,牙根緊咬,長呼一聲,色
彩斑駁的穢物自己屁股中狂噴而出,片刻間濺滿地板,臭氣衝天。

  伍詠冬的肚�舒服了很多,可是力氣卻是耗盡,整個人趴在屎尿堆中,動彈
不得,狼狽之極。小牛喝令俞梅卿前來清洗,自己捏著鼻子拎了伍詠冬,拖進浴
室,將她丟入浴盆中。

  伍詠冬無力動彈,急喘不已,一桶冷水淋頭澆下,冷得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小牛不等她喘過氣來,提起水管對著她的身子一陣猛衝,繼而翻過她的身體,乾
脆將水管用力插入她的屁股,任憑噴射的水柱灌向她的屁股�。

  伍詠冬的眼珠凸出,麵色青白,咧口欲叫,胸口塞著一口氣,卻是叫不出聲
來。小牛自不管她死活,沖了一陣,看看大概乾淨了,脫去自身濕衣服,拍了一
記她的屁股,道:「屁股翹起來趴好,老子要插你的屁眼。」

  「插屁眼」是什麼意思,伍詠冬一時腦筋轉不過彎來,卻也無力多想。隻是
要她自行趴起來,倒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她在濕漉漉的地板上扭著身體掙紮了半
晌,結果隻是換了摔個頭啃地。

  「笨得要死的賤貨!」小牛罵道。提著她的腰,曲起她的雙膝,將她軟綿綿
的身子趴好,挺起早已經立起的肉棒,對準伍詠冬已被蹂躪多時的屁眼,一槍戳
下。

  「喔!」伍詠冬身體一動,微哼一聲。被灌腸之後的肛門壁已然鬆弛,況且
適才還用水管進去衝過水,即使處女肛門仍算緊窄,也已經對肉棒的插入形成不
了太大的障礙。偏偏伍詠冬被作賤久了,逆來順受,而且人還處在半虛脫的狀態
中,對於第一次的肛交,竟然沒有特別明顯的反應。

  小牛自不管她感受,不過本擬大展宏圖的首次肛交,竟似抱著個死屍般軟綿
綿的不怎麼動也不怎麼叫,未免略感無趣。隻是伍詠冬人雖乏力,屁眼中肉壁的
蠕動倒是十分起勁,是個肛交的好料子,心中也是頗為滿意。

  尤其令他惱火的是,胯下這個賤婆娘,奸著奸著之間,竟然漸漸昏迷過去,
當他的雄威若無物。當下一手按著她的後背,一腿跪地,肉棒如排山倒海之勢,
瘋狂地一下下猛插著。俞梅卿收拾客廳完畢,提著水桶探個頭望了一下,給小牛
一瞪,紅著眼縮了回去。

  於是乎,赤膊之戰在浴室�繼續上演。隻不過,這場戰役不存在懸念,一方
佔據絕對主動,一方根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十一)
  
  整天吃了便睡,睡了便玩,高興時還有美麗的女人任由他們發泄,小牛和阿
驢度過著一天天快樂似神仙的日子,自他們懂事以來,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也
從來沒有機會讓他們這樣肆意妄為。

  而俞梅卿和伍詠冬姨甥倆,過的日子可真是不堪回首。俞梅卿生性軟弱,早
已慣了逆來順受,雖然滿腔委屈,還不致太過難受。可伍詠冬本性高傲,自視甚
高,這兩個小子平時在她的眼�簡直有如蟻螻,不值一提,但現在居然受製於他
們,不僅不得動彈,連一向引以為傲的美麗胴體,也成為他們肆意淩虐的對象。

  「把腿�高一點!」小牛吆喝著。蹲在牆邊的伍詠冬,雙手戴著手銬,身上
僅戴著一個連著鐵鏈的頸圈,一絲不掛地正麵對著一個便盆,一腿著地,一腿狼
狽地�高掛在牆上,漲紅著臉,像一條狗一樣撒著尿。

  黃色的尿柱,從被剃光陰毛的光滑陰部激射而出,射到便盆上,辟闢作響。
羞恥無地的女警察自從回到家後,每次小便,都必須以如此的形式進行。

  「主人……母狗要噓噓。」事先她必須跪趴在地上,翹著屁股這樣向主人請
示,得到小牛或阿驢的同意之後,方可搬來便盆,在男人的視線之下,這樣當眾
小便。她的姨媽俞梅卿也一樣,隻不過,經常她也會破例允許蹲到廁所上,或者
蹲到廳中央,不必用狗扒的方式,以獎勵她的馴服聽話。

  伍詠冬不過沒有反對過。但無論她的強烈抗議還是苦苦哀求,無一例外招來
的是一頓毒打,以及緊接下來瘋狂的性虐待。高傲的女警察銜著眼淚,終於漸漸
地接受了這種恥辱的形式,十天之後,她再也沒有提出過抗議。

  等待她的花樣還有很多很多,撒尿隻不過一個小項,為此受虐太多,實在太
不合算,就像接下來表演的一樣。

  伍詠冬一泡尿已畢,眼望了望小牛,小牛點了點頭,伍詠冬於是將�在牆上
的腳收下來。可還沒等她舒展起身上,小牛便道:「母狗,做尿壺!」

  伍詠冬默默地爬到小牛麵前,身體微微顫抖著,鼻子一酸。可她不敢表現出
絲毫的不情願,絕對不敢!她爬到小牛麵前跪好,小心地解開小牛的褲帶,掏出
他的陽具,直起腰板,頭向上仰,嘴巴張開,將那根傢夥含到嘴邊。

  「呼………」尿液從嘴前射出,直接射入伍詠冬的口�。伍詠冬皺著眉苦著
臉,等口腔�盛滿尿液後,小牛自會暫停一會兒,等伍詠冬一滴不剩地全部吞下
之後,才重新開始尿。

  十天來,伍詠冬喝下的尿,足夠盛滿一個大水桶。不止小牛和阿驢的尿,有
時姨媽的尿甚至她自己的尿,隻要主人高興,她都必須全部喝下去。雖然姨媽偶
爾也會被迫來幫她分擔一些,但總的來說,這個任務她還是責無旁貸的。

  伍詠冬開始麻木了,毆打、強奸、虐待,已經消磨盡她的意誌,她已經沒有
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她的忿恨,隻是深深地埋藏起來,起碼現在看來,她基本
上是很乖的。

  她喝完小牛的尿,小心地為他舔乾淨龜頭上的殘痕,然後端起自己的尿盆到
廁所�洗乾淨,再拿了拖把來廳上拖地。一切都不用小牛再吩咐,一切已經習慣
如常。

  開飯了。菜是阿驢去買的,但飯當然是俞梅卿做的。赤身裸體地她隻圍了一
條圍裙的俞梅卿,抖著一對豐滿的大乳房,扭著圓滾滾的大屁股,在廚房�忙活
著。她每天的工作除了供小牛淫虐之外,就是做家務——煮飯、洗碗、洗衣服、
清掃一切。

  今天,她的兩隻乳頭上,多了兩隻小鈴鐺。那是阿驢夾上去的,他說這樣可
是隨時知道她的行蹤,就像小孩子上戴的腳環一樣。而小牛,則在她的屁眼�,
塞入了一顆鵪鶉蛋,說是為了保溫。

  俞梅卿端了一盤菜,遞給了廚房門口的伍詠冬,伍詠冬端了出來,放在餐桌
上。小牛和阿驢,則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之間的區別是,阿驢手�還
牽著一條鐵鏈,鐵鏈連著伍詠冬脖子上的頸圈。

  頸圈,成了十天來伍詠冬身上唯一穿戴著的服飾。

  「吃飯了,主人!」伍詠冬恭敬地說。

  「嗯!」阿驢道。招呼一下小牛,坐到餐桌前。

  伍詠冬識相地趴到地上,鑽到餐桌下,又解開小牛的褲帶。這次,她的任務
的吹喇叭。

  含著小牛的肉棒,伍詠冬對這感覺已經不陌生了。從回家之後的第三天起,
她天天都要為主人含肉棒。有時她想,好在阿驢那小雜種的雞巴已給我踢爛了,
不然還要多一倍的工作量。

  當然隻是想想,不能說出來。什麼都不能說出來,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怨憤,
再多的傷感。

  俞梅卿也出來了,像甥女一樣,翹著雪白的屁股趴在地上,小牛隨手夾了一
塊紅燒肉拋下,俞梅卿低著頭銜到嘴�,吃了起來。

  這隻是點心,是補充營養用的。姨甥倆的主食,是盛在一個狗盆中的狗食。
那是小牛的父母未離婚時,家�養的那條哈巴狗最喜愛的那種狗食。

  那是一個臉盆大的平底狗盆,現在盛滿了一盆黏糊糊的屎黃色狗食。俞梅卿
吃過小牛賞賜的肉後,肘膝著地,屁股高翹著對著小牛扭兩扭,小牛「哼」的一
聲,俞梅卿於是爬向狗盆,依然高翹著屁股,把頭伸進狗盆�,舌頭伸出,舔了
一舔,吃了起來。

  阿驢哈哈大笑,夾了一粒餃子,吐了口痰在上麵,丟到狗盆中。俞梅卿馬上
用嘴叼起,口�嘴嚼,吃了下來。

  「去吃!」小牛伸手拍拍桌下伍詠冬的頭。伍詠冬於是應了一聲,舌頭在他
的卵袋上一舔,用嘴銜起他的內褲拉上,才準用手幫他整理好褲襠,慢慢爬了出
來,爬向姨媽身邊。

  俞梅卿轉過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伍詠冬不作聲,低下了頭去,伸出狗盆
�,學著姨媽的樣子,吃了起來。

  兩個美麗的女人,爬在地上象狗一樣地吃著,兩隻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翹著
趴在地上扭呀扭,情景綺靡,蔚為奇觀。

  小牛和阿驢相對大笑,舉起酒杯,「砰」的碰了一下,各飲下半杯啤酒。

  於是,餐桌上杯盞交加,餐桌下也嘖嘖有聲。酒飽飯足,小牛拿了根筷子,
走了過去,拍了拍仍在吃狗食的伍詠冬的屁股,筷子對準了她的菊花口,插了進
去。

  「嗯!」伍詠冬輕哼一聲,扭著的屁股停了下來,等小牛將筷子插入大半,
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時,才重新扭動起來。

  「我打賭她的下麵肯定很濕了!」小牛轉頭對阿驢笑道。

  「不可能吧?」阿驢道。不過失去性能力的她,對伍詠冬身體的熟悉程度當
然比不上天天玩弄不停的小牛,說話間也不敢太過肯定。

  小牛微微一笑,蹲下身去,手指伸入伍詠冬的陰戶�挖了一挖,雙手分開她
兩片陰唇,一線清流從幽深的肉洞�淺淺流出。

  「唔……」伍詠冬輕哼一聲。

  「真是個賤種!」阿驢呸了一口。

  「十足的賤種!夜總會�那些小姐就算幹了十幾年,都沒有她這麼賤!」小
牛信口道。近來有空,他也偶爾去外麵找找小姐嚐嚐鮮,居然說得好像個中老手
一樣。

  「嘿嘿!」阿驢冷笑著。

  可伍詠冬仿如不聞,隻顧埋頭吃她的東西。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她自己十
分清楚,可是此刻,她寧願裝做不知道。這盆東西模樣噁心不是問題,口感並不
太差,隻是這屈辱的樣子實在令人難受。姨媽偶爾看了她一下,但她也隻裝做不
知道。

  ——知道又如何,四眼相對,徒增傷悲。

  伍詠冬隻盼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感覺,沒有憤怒、沒有哀愁、
沒有羞恥、沒有象現在這樣沈重卻絞痛著的心情,那才更好。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十天,不知道還要過多久。也許,還要很久很久……

  伍詠冬沒有精力去考慮這個,看今天小牛的興致,吃飯後還有什麼節目,她
能夠想像出到。

  像接下來這樣,雙腿大開,椒乳突出,陰道中插著胡蘿蔔,一絲不掛地吊在
客廳的場景,每天至少上演十個小時。必要時再放上母親被性虐的錄像,母女和
合,同台演出,在母親的浪叫聲和女兒的哀號聲中,帶給她的主人以更快樂的感
受。

  小牛手持紅蠟燭,點點炙熱的蠟油,滴到伍詠冬被勒得緊實的乳房上,在雪
白的乳肉上綻開一朵紅花。伍詠冬閉著眼,皺著眉頭,每一滴熱蠟滴下,發出一
聲低沈的哀叫。片刻間,兩隻可愛的乳房,全被紅蠟所覆蓋,鮮豔非常。

  小牛嘿嘿一笑,抓起伍詠冬的頭,教她欣賞欣賞一下自己的胸前,然後令她
對此傑作發表意見。

  「嗯,暖暖的很舒服。」伍詠冬輕聲回答。

  小牛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持著燭台,滴向伍詠冬的大腿。

  伍詠冬微微地顫抖著,羞恥地哼了一聲。她的羞恥,是因為她的答話,而她
的答話,似是而非。

  她確實覺得有點舒服,是插著胡蘿蔔的肉洞�,癢癢的有點舒服。伍詠冬不
知道為什麼,她從來也想不到,在被虐待的時候,當小牛淫猥的手掌玩弄著她的
身體的時候,她竟漸漸的從最初的羞憤欲絕中,開始體會到一絲絲的舒服。

  當小牛撥出胡蘿蔔,把手指插入她的肉洞之時,他發現�麵竟然已經濕成一
團。

  「你這個賤貨!」小牛將濕漉漉的手指擺到伍詠冬的麵前,然後塞入她的口
中。

  「喔!」伍詠冬紅著臉低叫一聲。

  「叫大聲一點!」小牛道。

  「喔!喔喔喔!」伍詠冬從鼻孔中發出哼聲。

  「是不是很舒服?」小牛握著伍詠冬的乳房,用力一捏,一塊凝固了的紅蠟
離身而起,印成的乳房形狀,在伍詠冬的麵前晃一晃。

  「啊……嗯……舒服……」伍詠冬胸前輕輕一疼,子宮一陣收縮,清徹的愛
液滲透而出。

  「賤貨賤貨!你說你是不是個賤貨?」小牛淫笑道。

  「我是賤貨,啊喔……」伍詠冬呻吟著。時至今日,她突然想起當天沈飛的
話,他說,她是個適應玩SM的好胚子。現在,隨著一天天不停地被性虐待,她
竟然真的發現自己,發現自己感受到的快感越來越強烈。今天,還沒等小牛真正
玩她,僅僅是在捆她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肉洞�有點濕濕的。

  否認是沒有用的,「主人」也絕由不得她否認。老老實實地承認,或許還能
少吃些苦頭。麵前的電視機中,又在放映著母親被奸淫的精彩鏡頭,那兒,母親
正淫蕩地叫得正歡。

  「啊啊啊……」小牛又將胡蘿蔔塞入她的陰戶,慢慢地抽送著,伍詠冬仰著
頭,尖聲大叫起來。

  「叫出來,會更舒服。」小牛這樣引導她,而她,彷彿也這麼覺得。連母親
那樣高貴純潔的人,都能放棄羞恥之心,好好的享受,女兒為什麼不能?

  伍詠冬又想起流傳著的一句話:如果不能抗拒強奸,那麼好好享受吧!

  伍詠冬決定享受。

  於是,當小牛的肉棒凶猛地刺入她的陰道�,當她的乳房象揉一團廢紙那樣
揉得隱隱生疼,當勒著她身體的繩子磨破了她幼嫩的肌膚,伍詠冬放聲尖叫。洶
湧激澎的快感席卷而來,綻紅的小臉上滲出點點汗珠,伍詠冬的叫聲漸得母親真
傳,跟電視�的叫床聲相互和應,交織成一片,在急促的叫聲和喘氣聲中,伍詠
冬翻上白眼,獲得了生平第一次性高潮。

  阿驢從房子�揉著眼睛走出來,奸淫的快樂他現在享受不了,躲在房�玩了
一個通宵的遊戲,看了眼前的淫亂場麵一眼,熟視無睹地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
道:「想辦法弄錢了沒有?」

  每天吃喝玩樂,二萬塊現金,即使小牛和阿驢也算省著用了,沒有上演不久
前阿驢一晚之間嫖掉一萬多元的好戲,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也告用盡。小牛曾
經壯著膽子拿了存折和自己的身份證,試著去銀行拿錢,可一看到銀行門口穿著
製服的警衛,心�便先發毛,躊躇良久,終於還是不敢進去。

  小牛抽插著伍詠冬的肉洞,頭也不回道:「沒有。」確實沒有,享了幾天的
福,懶性大作,再想去當扒手,卻再也提不起精神來了。

  大凡農民起義軍若黃巢、李自成之流,一得政權便告腐敗,正是此理。

  阿驢瞪眼道:「那怎麼辦?」

  小牛奸著正起興,分心來回答這種問題,不由大為掃興。沒好氣道:「最多
叫這兩隻母狗去做雞。去去去,等我玩完再吵。」

  阿驢笑道:「我早就這麼想了。放著兩個美女不去賺錢,豈不是大笨鵝?」
他玩女人既無心也無力,對俞梅卿和伍詠冬更是毫不憐惜,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不過小牛淫興正濃,不便打擾,當下自去洗臉吃早餐,然後倒頭便睡。

  這幾天上網看到不少賣春的論壇。阿驢的如意算盤是:在論壇上發佈消息,
手機聯係,把這兒當作妓院。於是一覺醒來後,便跟小牛商量此事。

  小牛不過口上說說,一想到當真要將他的女人分諸眾人,人人得而奸之,不
由鼻孔發酸,十分不值得。但阿驢態度堅決,而且這確實也是一條財路,猶豫半
天,勉強答應。

  於是阿驢立即行動。拿出伍詠冬家�的數碼相機,教伍詠冬穿上警服拍照,
然後又將她的衣服越脫越少,逐一擺出淫蕩姿勢,又捆成各種形狀,一一拍照存
下。伍詠冬欲哭無淚,知道抗議起來會更遭羞恥,隻好任他們擺佈。倒是一絲不
掛地捆吊在鏡頭麵前時,身體頓覺十分敏感,使她更是尷尬萬分。

  然後,對俞梅卿也如法炮製,又將姨甥倆擺在一起,令她們一手摸乳一手摸
陰,分開雙腿張著媚眼,合照數張,以「英勇警花」、「性感女教師」的名目,
聲明接受任何形式的調教玩弄,擇了幾張照片張貼上網,留下一個手機號碼。片
刻之間,應者雲集,雖然這是一個地下論壇,遊客不多,但一個小時之後,這個
帖子已有幾十條回應。

       
               (十二)
  
  伍詠冬的第一個嫖客,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大鬍子。他一見那幾張照片,眼睛
立時瞪直了,還認為肯定是日本女優的照片冒充的。可是看到帖子上言之鑿鑿的
話,立即撥打了電話。

  小牛當然保證他手�的女人絕對便是照片上的人,而且照片是剛剛照的,不
是拿半老徐娘的舊照來騙人。於是大鬍子問清地址,欣然而往。

  迎來第一個顧客,小牛和阿驢未免有點手足無措。但生意還是要做的,於是
開口向大鬍子申明插穴一次八百塊,其他服務另計。大鬍子自然討價還價,最終
同意伍詠冬讓大鬍子雙洞齊插,時間兩個鍾頭,總價一千塊。

  伍詠冬和俞梅卿給綁在房�,外麵的聲音句句入耳,自己的身體,竟然被當
成豬肉一樣論斤買賣:隻插陰道需銀若幹,加抽肛門需銀若幹,同時還想玩SM
的話又需銀若幹。心中羞愧難當,臉紅而體冷。

  外麵買賣雙方拍板成交,阿驢帶著大鬍子進來,大鬍子一見伍詠冬,咧嘴一
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向阿驢點點頭。阿驢回以一笑,拉了俞梅卿出去。

  伍詠冬手被捆在背後坐在床上,身上僅穿著胸罩和底褲遮住要緊部位。見大
鬍子走近,本能地向後一縮。

  「你真的是個警察?」大鬍子摟著她的脖子拉到身邊,一手捏著她的臉問。

  「嗯,是。」伍詠冬垂頭道。

  桌子上便放著伍詠冬的警員證和身份證,大鬍子拿起看了一看,笑道:「原
來倒是真的。老子運氣不錯,居然玩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察。哈哈!」

  伍詠冬紅著臉垂頭不語。一個女警察!現在居然去賣淫!她的頭腦中一片空
白,渾渾然不知所以。大鬍子的手伸進了她的胸罩�麵,用力揉搓著女警察的乳
房,伍詠冬身體一抖,發出一聲輕叫,然後臉上的紅霞一直延至耳根脖頸。因為
她感到,自己的下體已經開始濕潤了。

  「我變得下賤了……」伍詠冬腦中閃出這個念頭,但很快地又閃了過去。她
不知道是為什麼,她隻知道,在日夜被奸淫淩虐的這些日子�,她的身體一天比
一天敏感。她更不知道這是禍是福,她隻知道,這起碼比沒有性欲的強奸舒服很
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是否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她隻知道,現實迫使她不得
不接受。

  大鬍子粗魯去摘走她的胸罩,將她按在床上,口手並用,咬著揉著她兩隻雪
白的肉團,還騰出一隻手,伸進她的內褲�,挖弄著女警察的陰部。

  「你很淫蕩,是不是?」發現了陰道�濕潤的秘密,大鬍子嘲弄著對伍詠冬
笑道。

  「嗯……」伍詠冬無法抗拒他的動作,更無法抗拒他的說話,�眼看了他醜
陋的臉一下,似乎想說「是」,但終於隻是嗯了一聲。

  「我還在想一個漂亮的女警察為什麼要出來做雞,原來如此。你那兩個乳臭
未乾的男朋友滿足不了你是吧?」大鬍子發揮他的想像力。

  「喔……是。」敏感的陰核被粗糙的手指刮過,伍詠冬不由呻吟一聲。他說
是便是,伍詠冬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更沒有必要反駁。

  「那麼,你這個賤貨一定也很喜歡吸肉雞巴吧?」大鬍子掏出陽具,送到伍
詠冬嘴邊,道,「先給老子吸一吸。」

  剛才他跟小牛和阿驢簽訂的合約上,可並沒有口交這一項——如果有,是要
加錢的,但是伍詠冬根本沒腦筋想到這些,即使剛才他們的談話她一句句都聽在
耳。

  伍詠冬不假思索,輕啟嚶唇,慢慢將大鬍子的陽具含了進去。有點鹹鹹酸酸
的味道,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肉棒。伍詠冬心中隱隱一酸,吸一口氣,輕輕舔了
起來。

  自從被擄回家�以來,伍詠冬開始習慣了聽命。在小牛的手�,膽敢抗命甚
至隻是略為躊躇,便立即招致一陣毒打,乃至瘋狂的性虐。短短的十天�,冷傲
的女警察傲性被消磨殆盡,日漸麻木,為的是少受皮肉之苦。

  可大鬍子卻掏出兩張鈔票,在她的麵前晃一晃,道:「好好服侍老子,老子
一開心,就多賞你點小費!」將鈔票卷成一卷,塞入她的內褲�。

  伍詠冬腦�轟的一聲,身體突然一陣發冷。大鬍子的話嚴重提醒了她,她是
一名妓女,而且還是一隻最下賤的野雞。

  伍詠冬猛的吐出口�的陽具,眼眶濕濕地閉上眼睛。她必須冷靜一下,冷靜
一下來消化和適應這種狀態。

  「你幹什麼?」大鬍子怒道。

  「我……我……你侮………」伍詠冬想告訴他,這是在侮辱她。可話說到一
半,硬生生嚥了回去。

  是的,她現在正在幹的,明明是妓女幹的事,有什麼好爭辯的?她已經是一
名妓女了。

  「我是一隻野雞了!」伍詠冬心中一寒,「我變成一隻野雞了!我不要做野
雞,我不要做妓女………不要!我是警察!」她心中突然號叫著,她眼望向大鬍
子,突然想起一宗好心的嫖客幫助被逼為娼的妓女重返光明的案件。

  可是眼前的大鬍子,並沒有絲毫想幫助她的跡象。他的手用力地揉著她的乳
房,他的另一隻手伸入她的內褲�,手指驟然粗魯地捅入她的肉洞。伍詠冬身體
一酥,濕糊糊的肉洞方便地讓他的手指一捅到底,遇襲的女人發出一聲銷魂的呻
吟。

  「我什麼?」大鬍子道。

  「我……我……喔!呀呀……」伍詠冬蹬著腿,激淩的感覺直衝上腦,適才
的異心被掃到一帝,屁股向上一挺,雙腿將大鬍子的手緊緊地夾在胯下,顫抖不
已。

  「媽的,還真浪!」大鬍子大出意外,用力扳開她的腿,抽出手掌,卻見上
麵已是濕得可擰出水。嘿嘿一笑,乾脆剝下伍詠冬的內褲,將她雙腿分開,將臉
湊到她的下體上。

  「嗚……別……」伍詠冬羞赧之極,輕聲呻吟著。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子可是付了錢的……」大鬍子喃喃道。心道隻有兩
個鍾的時間,不宜浪費。肉棒移到伍詠冬下體上,擺好姿勢,便欲插入。

  伍詠冬一感到對方的傢夥碰到了自己的陰戶上,反射性地一縮,眼怯怯地看
著大鬍子。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出來賣,嘿嘿!」大鬍子淫笑道,「以後就會習慣做雞
了啦!」不由分說,肉棒一挺,沒根插入。

  「啊……」伍詠冬一聲大叫,急速的刺激電光火石般閃至全身,身體急抖,
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一個念頭在嗡嗡作響:

  「以後就習慣了……以後就習慣了……」

  大鬍子的肉棒既粗且大,兼之身強力壯,一旦插入,力量洶湧不絕,隻操得
伍詠冬七葷八素,嚶聲亂顫,根本由不得腦中尚存其它的念頭。

  叫床聲傳到房外,小牛和阿驢相視而笑。這個賤貨,果然賤不可言,被強奸
時那麼淫蕩,做雞時居然還能這麼淫蕩,光看以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真是萬
萬想像不到。

  「一天接十個客人的話,我們就有一萬塊可賺啦!哇!」阿驢細算著帳,咋
了咋舌。

  「嘿嘿!可能還不止!」在大鬍子進房的半個小時�,小牛又接了十來個電
話。

  「生意真不錯,就怕時間安排不了。一天才二十四小時,除去吃飯睡覺的時
間,那賤貨也剩不了多少。」阿驢擔心地說。

  「有兩個賤貨呢!反正隻要有人,生意就一定做。剩下多少時間她們自己看
著辦,聰明的就抓緊時間睡。」小牛道。既然決定了讓她們做雞,他馬上就不將
她們看成「自己的女人」了。

  「嗯!」阿驢點頭。最近本市的五星級大酒樓推出聞名已久的滿漢全席,最
低價位也要十幾萬,他小子饞了很久,現在隻要讓姨甥倆做上十來天,馬上便湊
夠了錢,不由心花怒放。

  說話間,第二個客人如期而至。由於伍詠冬已經開工,隻好讓俞梅卿出場。

  第一天的生意興旺,到午夜十二點時,姨甥倆已經各被嫖了五六次,客廳上
還有六七個人在無聊地打著牌,不耐煩地等候。一直到淩晨三四點,已經精疲力
竭、下體腫痛的伍詠冬和俞梅卿,才黑著眼眶,連一口粥都喝不下,在最後一個
男人離開之後,立即昏睡過去。

  她們的辛勞,為小牛和阿驢賺回的是白花花的兩萬多塊錢。兩人欣喜若狂,
至於他們這種攬客的方法實在太過危險,要是被警察盯上,破獲易如反掌。可少
不更事而又正得意忘形中的兩個小子,竟然沒有誰願意去考慮這個掃興的問題。

  如是,日複一日,兩個少年不知不覺中已腰纏萬貫,整天除了等待收錢外,
就花天酒地,大肆揮霍。伍詠冬和俞梅卿兩隻破鞋,已經被操爛,小牛對她們自
然不太感興趣,好在銀子有的是,城�的酒廊賓館,到處留下小牛風流的痕跡。

  而伍詠冬和俞梅卿,從高貴和女教師和威風的女警察,在變成可悲的性奴隸
母狗之後,一夜之間又變成了人盡可夫的暗娼。就算她們一開始再如何不滿,再
如何羞赧,但形勢逼近著她們習慣。於是,她們不得不習慣。

  伍詠冬自那之後,幾乎沒再出聲說過話,除了叫床,除了例行公事的對主人
的幾聲呼喚。即使她被嫖時經常姣得發騷,經常淫得入骨,即使姨媽在叫去玩雙
鳳一龍時全看在目,但她連對姨媽,也是一臉的冷漠——即使有時她舔姨媽的陰
戶時,也發瘋般地舔著嘖嘖有聲。

  俞梅卿心中歎息著,她知道甥女的心思。在偶爾得到的安靜時間�,伍詠冬
總是呆呆地出著神,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豐富,或哭或笑、
或怨或怒,變幻不定。俞梅卿略通醫理,知道她精神壓力太大,已經接近神經衰
弱的邊緣了。可是,這又能怎麼樣?

  小牛和阿驢肯定是不理會的,而自己,連安慰她兩句都做不到——說什麼好
呢?再說,也沒有機會讓她說,主人時刻都在盯著,即使不在盯著,姨甥倆也經
常分隔兩房,隻能遙遙相望。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慢。兩個女人,已經成為了性愛的機器,任何下賤的花
式,隻要客人喜歡,她們就必須一一照做。

  她們也就一一照做,吃精液早屬稀鬆平常,現在她們連大便都吃過。經常了
那段淫賤的性奴隸經曆,彷彿一切對於她們來說,都不再在乎了。

  至於玩玩SM,更是常家便飯。而伍詠冬,甚至似乎有點無SM不歡,如果
一整天沒有被綁過,她夜�睡不著覺,翻來覆去,渾身發癢,她知道自己已經沈
淪了,整個肉體徹底地沈淪了。

  現在,她甚至隻要看到繩索,陰部就開始蠕動。

  而這天,來的兩個嫖客,正好是狂熱的SM愛好者。

  「啪」!

  「啪啪啪」!

  伍詠冬搖搖晃晃地被吊起來,皮鞭一下下抽打著她曼妙的胴體。

  「啊」!

  「啊啊啊」!

  伍詠冬持續不斷地尖聲呻吟哭叫著。

  「爽不爽?賤貨?」胖子一鞭打下,喘著氣問。

  「哇……爽……哇哇……」伍詠冬身體一陣抽搐,下體淫水長流。

  「想不想要?」瘦子手指挖著伍詠冬的陰道,獰笑著問。

  「嗚……給我吧……我要死了……嗚……」伍詠冬顫抖著,陰戶一收一縮,
奇癢難當。每日�連續不停的賣淫,不僅沒有令她麻木,反而令她一天比一天敏
感。現在,她已無法否認她身具媚骨,越被虐待越興奮,越被淩辱越淫蕩。

  跟前這胖瘦二人,乃是出了巨資的嫖客。他們出五萬塊包下一天,聲明女人
必須接受他們任何方式玩弄調教。

  瘦子的肉棒插入了泉湧不止的陰道,雙手推著懸吊著的胴體作著活塞運動。
伍詠冬的哭聲跌宕起伏,伴隨著肉棒的出入和皮鞭的起落,呻吟不已。

  伍詠冬的身體早已經酥軟,洶湧激澎的刺激令她在顫抖中抽搐,在呻吟中享
受。她已經是第七次高潮了,在她被吊起來之後的三小時�。

  瘦子繼續抽插著她的陰戶,胖子的陽具也塞入了她的小嘴。伍詠冬反射性地
緊緊含住,嘖嘖有聲地吸吮著。

  她的身上滿是鞭痕,鞭痕之上被滿著汗珠,汗珠的下麵,是性感而淫蕩的女
體。在被性欲埋葬的日子�,她的乳房一天比一天變大,卻也一天比一天變軟。

  胖子雙手緊握著她的兩隻肉團,毫不憐惜地揉搓著,彷彿想要從�麵擠出汁
來。在怪異的疼痛感中,伍詠冬半瞇著眼,鼻孔嘴巴�哼出嫵媚的呻吟聲。

  伍詠冬的身子從半空中被放了下來,瘦子的肉棒輕鬆地插入她的肛門,她被
搬到了母親生前的大床上。

  大床上蓋著一床被子,中間凸起蠕蠕而動的一團。被子掀開,俞梅卿一絲不
掛,雙腿上�捆到頭上,敞開向上的陰戶中,插入著一根粗大的假陽具,被折磨
了三個小時的女人,正虛弱地嗚咽著,顫抖的身體一見光明,顫抖著更是厲害。

  伍詠冬一張臉,被擠到姨媽的屁股上,滿臉汗珠貼著冰冷的屁股,屁股上麵
的假陽具,還在姨媽的陰戶中扭頭擰臂,嗡嗡作響。

  「舔這老婊子的屁眼!」瘦子在後麵命令道。

  「嗚……」伍詠冬強打精神,將臉埋到姨媽的屁股溝�,伸出舌頭,在菊花
口上輕輕一舔。

  「呀哇……喔喔喔……」俞梅卿正被假陽具奸得死去活來,突然有生力軍加
入,屁眼上麻麻一癢,感覺直透心肺。屁股一抖,尖叫大叫。可嘴剛一張開,胖
子擰著她的頭,陽具塞入她的口中。

  「真騷!」瘦子的肉棒在伍詠冬的直腸中衝刺著,喘氣說。

  「這個也是!」胖子騰出一隻手,揉搓著俞梅卿的乳房。

  「你射了幾次了?」瘦子問。

  「才一次……你三次了吧?嘿嘿!」胖子笑道。剛剛才開始了三小時,尚有
大把時光,對於瘦子這種拚命的幹法,他嗤之以鼻。

  「一看到這婊子的警服,哪�還忍得住!」瘦子�起手,用力拍了一下伍詠
冬的屁股,在光滑的臀肉上留下紅紅的指印。平時受夠了警察鳥氣,今天好容易
撞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察,如果不把她幹爆,簡直沒有天理。

  伍詠冬的警察身份,現在成了她的金漆招牌。衝著這塊招牌,她總是高朋滿
座,賓客盈門。就算原本不知道的,一聽說這婊子原來是個女警察,無不凶相畢
露,尤其是胸中積有一口惡氣的,更是變本加厲、花樣百出,盡數發泄到伍詠冬
身上,不把她整個不成人形,半死不活,決不甘休。

  可在小牛口中,「死」字固是「死」字,卻成了「欲仙欲死」,她每天流出
的淫水,足夠裝滿一個大桶。

  沒有他的偉大貢獻,伍詠冬哪能每天都如此之爽哉?以此居功,跟阿驢兩個
一唱一和。伍詠冬聽在耳�,羞在心�,心中即欲不承認,可一經挑逗,自己下
身便水流如注,每日泄個七八次算是少的。於是隻能默默低頭,等候著下一次的
快感。

  「喔喔喔喔……」伍詠冬雙眼迷離,高聲呻吟著,她覺得自己爽得已經快暈
過去了,胖瘦二人的兩根肉棒,現在正一前一後,同時插入她的陰戶和肛門中。

  伍詠冬赤裸的胴體夾在男人的中間顫抖著,伴隨著潮起潮落,縱聲呻吟。她
的雙手依照著瘦子的指示,按在姨媽的雙乳上,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更沒有餘暇
捏下去。

  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可是她身體中每一個細胞卻活躍如故,每當被抽插
著的肉洞傳來一波快感時,她疲軟的身體便反射性地抖一抖。她的頭腦已經沒有
思考的空隙,可是她的表情卻在痛楚中流露出無可掩飾的歡愉。

  瘦子首先噴射了,然後則是胖子。悠閑地喝著咖啡休息著補充體力的兩位嫖
客,將伍詠冬重新吊了起來。他們沒有打算讓伍詠冬休息,從來沒有打算。這個
風騷的女警察,確實很合他們的胃口。即使他們還有一絲絲的憐香惜玉之心,看
到伍詠冬在筋疲力盡之後仍在發姣的模樣,也會被掃得精光。

  伍詠冬雙腿被綁成「M」字形,雙手反捆著淩空吊起,充滿著精液和淫水的
陰戶�,塞入了一根粗大的玉米棒子。眼神空滯卻臉色潮紅的女警察,在哀叫聲
中微微顫抖著。她的姨媽也如法炮製,跟她麵對麵吊著,她母親的遺像,還擺在
書台的中央,微笑的眼神或許正在望著她,可是她彷彿一切都沒有看見。

  她隻知道,今天又是她充滿了痛苦卻爽快的一天。就算她的思維已經不再活
躍,但是接下來,她清楚還會發生什麼。她盡量地安靜喘著氣,新的衝擊很快來
到,她必須有充足的體力,去迎接,去享受。

  雖然這衝擊遠遠比她想像的激烈。在胖瘦二人眼圈發黑,氣喘籲籲地離開之
時,又以新的花式懸吊著的伍詠冬,已經第七次昏迷過去。留給她的,是意猶未
盡的餘韻,以及從口腔到陰戶�充滿著的大量的精液和小便。


                (十三)
  
  這樣的日子,在伍詠冬的習慣和迷亂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那一天,是伍詠冬刻骨銘心的一天,是她至死仍會念念不忘,而
且咬牙切齒的一天。

  而這一天,發生了一件三個月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剛開始時,伍詠冬還感
到有點受寵若驚,就像久居冷宮的嬪妃突然重逢皇上臨幸那樣。

  這一天,小牛「臨幸」了她。不過,那個時候他是一隻醉貓。

  醉貓醉熏熏地回來時,伍詠冬剛剛送走第七位客人,手足戴著SM用的手銬
腳鐐,正在為阿驢準備洗腳水——為了防她忽然暴起傷人,伍詠冬的手足一直沒
有得到自由過,倒是她的姨媽俞梅卿,經常可以自由活動,隻有在必要時或者小
牛和阿驢睡覺時,才給她綁上。

  醉貓一見伍詠冬,眼�閃過了奇異的光芒,一把將她按倒在桌子上,掏出肉
棒,不管她的肉洞�還充滿著男人們的精液,一槍便入。

  伍詠冬還在懵懵懂懂中,意想不到小牛會這麼猴急,更意想不到他居然對她
還有興趣。趴在桌子上,如同她已經習慣的那樣,應付著嫖客的插入。

  但小牛卻是來勢凶猛,酒後奇勁的力氣令她根本喘不過氣來,隻是濕淋淋的
肉洞中,又重新流出新的愛液。

  「喔喔喔……」伍詠冬高聲叫著床。即使小牛的動作十分粗魯,但對於現在
的伍詠冬來說,適應了無日無夜的性虐待之後,她甚至覺得現在的小牛實在是太
溫柔了——他隻是奸淫,沒有捆綁沒有鞭打,沒有其他的花樣。

  「操死你這爛屌……」他一邊插著,一邊惡狠狠地喃喃叫著。他的眼�露出
凶光,他滿身酒氣熏得伍詠冬好不難受,他突然張口一吐,滿肚的汙穢,盡數吐
到伍詠冬的後背上。

  但他的肉棒並沒有停止抽動,他忽叫道:「姓俞的婊子呢?出來!」

  俞梅卿一拐一拐地從房�出來,今天她已經被嫖客淩虐得幾乎下不了床,她
的陰道�甚至被拳頭伸入過。可是,她不敢不出來。

  出來的結果,是跟外甥女並肩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等候著小牛的奸淫。

  這晚的小牛,是威風凜凜的,嘔吐之後更是精神煥發。插了十分鍾伍詠冬之
後,又插了十分鍾俞梅卿,來來去去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滿腔的精液,盡
數注入伍詠冬的陰道�。而這,僅僅是第一次,這晚,他一共射了四次,姨甥兩
女的陰戶�,分別兩次裝滿了他的精液,一直折磨到天光。

  最後一泡精液,仍然是賞給伍詠冬的。小牛桀笑著,從伍詠冬陰道�,挖著
倒流而出的液漿,送到她的嘴邊,命令她吃下去。

  「吃!給我吃!兩個都吃……吃……哈哈哈!」他扯著俞梅卿的頭,拖到伍
詠冬的麵前,姨甥兩人嘴對著嘴,分享著從她們下體中弄出來的黏糊糊的噁心東
西,舔著對方的舌頭、嘴角、唇邊,一絲絲一點點全部嚥下喉。

  「哈哈哈!哈哈哈!」小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肚腸絞疼,笑得在地上
打滾,他指著兩個傻傻的女人,大笑著。他說:「一定跑不了,我就不信這樣你
們還跑得了!哈哈哈哈哈!」突然一口氣接不上來,大咳起來。

  伍詠冬和俞梅卿麵麵相覷,默默垂下頭來。什麼跑不了?什麼意思呢?是他
的精液中下了蠱嗎?

  伍詠冬的陰道間抽搐著,一夜激情過來尚自餘韻未盡,腦子迷迷糊糊間,無
暇深究。而小牛發完威之後,倒頭一趴,呼呼大睡,自有阿驢牽了她們捆到床上
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接客。

  事情的揭露,直到一個月以後。小牛突患重病,病勢來得甚急,一個星期之
內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發作,大喊大叫,鬧個不休。於是乎伍詠冬和俞梅卿常
常成了出氣筒,他一怒上來,鞭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有時瘋得過頭,連客人
掄刀掄棒起來。

  結果過不了多久,伍詠冬家門可羅雀。有這麼一個瘋子在,誰肯來歟?阿驢
心中深為不滿,可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終於有一天,小牛發作發到阿驢的頭上來。發瘋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著我
有愛滋病你為什麼沒有,兩個女人以後讓你獨佔,不如大家抱著一起死吧雲雲,
持著菜刀張牙裂嘴滿屋子追著阿驢亂蹦。結果,被阿驢奪了菜刀,當頭劈下,血
漿塗地,死於當場。

  伍詠冬目睹這一幕,臉色雪白,渾身戰抖。當阿驢手起刀落,腦漿橫迸時,
她腦中轟的一聲,手刃沈飛的那一幕,眼前重現。看著小牛橫屍當地,伍詠冬失
去了麵對沈飛屍體時的那份冷靜,也失去了那份恐慌。這個害苦了她的人慘死當
場,可伍詠冬胸中竟無一絲報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將
伍詠冬如遭電擊一樣,擊得呆若木瓜。麵前那小牛的屍體,這個時候在她眼中,
和一隻死雞沒什麼分別。

  「愛滋病!他有愛滋病!他故意要把愛滋病傳染給我!」伍詠冬腦中嗡嗡亂
響,一片混亂,漸漸地眼前金星亂舞,渾身酸軟。後麵突然一聲哀叫,伍詠冬轉
過頭去,卻見姨媽麵色青白,捂著胸口,癱在地上打滾著,表情十分痛苦。伍詠
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驚忿交加中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待伍詠冬重新醒轉時,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詠冬掙紮著起身來,見姨媽仍
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熱得發燙,顯然發了高燒。

  怎麼辦?無疑應該馬上將姨媽送醫院,可是阿驢肯嗎?隻怕他寧願看著姨媽
死掉,也不會同意。伍詠冬躡手躡腳走出房門,阿驢卻捂著頭,躺在沙發上呼呼
大睡著。血跡斑斑的客廳上,小牛的屍體已經用大麻袋裝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
在牆角。

  看樣子阿驢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覺之後,再去拋屍。伍詠冬吸了一口
氣,正思量間,忽然阿驢翻了個身,從口袋�掉出一串鑰匙來。

  是手銬腳鐐的鑰匙!伍詠冬又是猛吸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定,腳步移動,不
知不覺中走到牆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詠冬持著菜刀,走到阿驢麵前,冷冷地盯著他的臉。

  帶著稚氣的臉,在沈睡中像個乖覺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靜。是的,他隻不過
才十七歲!

  伍詠冬冷冷地盯著,手中的菜刀寸寸舉高,突然猛的下劈,一聲短促而尖勵
的慘叫聲過後,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血流如注,沈睡中的身體猛搐幾下,就此
不動。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平淡無味的半個月。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伍詠冬把自己關在家�,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自從處置好兩具屍體、送了
姨媽去醫院之後,她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

  小牛和阿驢死了,在社會上隻不過死了兩隻螞蟻。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沒有
人關心過他們的存在,就算屍體從河�被撈了出來,也沒人願去破案——沒人願
意!接手這種無頭緒的案件,破案既難,破了也沒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討
好。身為刑警的伍詠冬,深知其中的門道。

  可是現在自己何去何從?

  她不想去當警察了。

  她沒臉再去當,她也無法解釋自己失蹤數月的原因,她無法想像那數以百計
的嫖過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細的男人,會給她帶來怎麼樣的影響。警察?沒意
思。她已經對這個提不起興趣。

  她真的不想去當,當她將姨媽送去醫院時,已經為自己做了HIV測試。幾
天後醫院打電話告訴她:她,和她的姨媽,結果都呈陽性。

  陽性!還能回去做警察嗎?醫院說姨媽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可什麼時候才
輪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每當寂寞的夜�,她的手指蹂躪著自己陰戶的時候,每
當自己淫水橫溢的時候,她甚至想回頭去做雞。

  嘿嘿,一個愛滋病人去做雞。伍詠冬沒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於是,她渾渾噩噩,她了無頭緒,她甚至曾經吊了一根繩子在房樑上——那
繩子,曾經讓自己一絲不掛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終究沒有把自己
的脖子伸進繩圈的勇氣。

  空空的家�,像死一般的寧靜。伍詠冬有時十分地想念母親,想念母親在世
時,母女兩人其樂盈盈的情景。可是,母親!

  她不願再想母親!她把那些小牛視之如珍寶的錄像帶,一把火通通燒了個精
光。

  終於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媽,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她。

  伍詠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當地。突然間汗毛上豎,後退一步,幾欲
暈去。

  俞梅卿一頭秀發,差不多掉得精光,隻剩下十數根發黃的毛發,稀稀疏疏地
散在頭頂;往日明徹若水的一對眼眸,閃著昏濁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臉蛋
兒,現在又乾又癟,暗灰色的皮膚彷彿並不依附在肉上一樣,鬆鬆馳馳地掛在臉
上,皺成一團一團,令人幾乎無法辨認她本來的麵目。

  俞梅卿彷彿看到了伍詠冬,圓睜著的雙眼突出,嘴唇微微張開,從喉中發出
「呃」的一聲,似是在招呼來客,又似是有話要說。吊著點滴的手上微微顫動,
手指好像想�起來,可是隻微微一動,卻始終無法用力。

  伍詠冬清淚兩行,從臉上緩緩流下。她想上前慰問姨媽,可是僅踏出一步,
複又佇立當地,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聲大叫,轉身衝出。

  「這就是我的下場!我的將來就是這樣!」伍詠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極。一
路狂奔出醫院,仆倒在林蔭道旁邊的草地上,「啊」的一聲縱聲狂呼,引致路人
側目。

  「我快死了,一副噁心的醜模樣死著……」伍詠冬腦中嗡嗡作響,淚水汨汨
直流。

  幾個小阿飛模樣的少年,走了近前來,看清伍詠冬原來是個美貌的姑娘,挑
逗說:「怎麼啦小妞?給凱子甩啦?哭什麼嘛,跟我怎麼呀?哈哈!」

  伍詠冬大怒,胸中一口憤懣之氣,正無以發泄,竟有人惹上門來,當真孰不
可忍。從地上一躍而起,揪住說話的那小子前襟,一記耳光重重掃將下去,五個
指印清晰浮現。

  眾少年見同伴吃虧,一擁而上。伍詠冬雖然多日不練,武藝生疏,但拳腳上
的功夫還是有的,當下施展出來,以一敵六,不處下風。

  但伍詠冬吃虧在體內不繼。本來女子的力氣就差點,伍詠冬在日以繼夜地被
輪奸虐待之後,早已憔悴不堪,雖然幾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腫,但伍詠冬終於
還是不支,被他們蹬倒在地,拳腳交加。可憐的女警察除了用手護住臉部之外,
絲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們也揍夠了,提著伍詠冬的身子令她站起來,為首一人捏著她的臉,
淫笑道:「臭小妞,跟爺們發狠?嘖嘖,長得還挺標緻嘛……」另一隻手摸到她
的胸前,捏了一捏。

  伍詠冬怒目而視,奮力掙紮,可對方更是得意,索性抓著她的胸口,向兩旁
一扯,將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兩隻乳房暴露彈跳而出。

  「原來是隻破鞋!」他哈哈大笑。伍詠冬雪白的乳房上,青一條紫一條,盡
是醒目的爪痕和齒痕,狼籍不堪。

  眾少年卻不管破不破鞋,將伍詠冬拖到大樹後較僻靜處,圍在中間,上下其
手。伍詠冬尷尬不已,又羞又急,剛剛逃脫兩個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
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陽,竟一再被這些九流的角色欺淩淫辱,悲從中
來,慨歎命運對自己不公如是,今後不知道還會被他們如法炮製,監禁淩辱,不
由更是又怕又急。

  當一隻隻的淫爪在她的乳上腰間肆意侵擾,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體
時,一陣激淩的感覺襲上丹田,驟然間身體酥軟,被愛撫甚至被捆綁的渴望格外
強烈。

  伍詠冬心中害怕,被迫「練就」的一身淫骨終究驅之不去,深恐噩夢重演,
萬劫不複,突然福至心靈,叫道:「我有愛滋病,不怕死的就來吧!」

  眾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乾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腳,
剝下內褲,將她雙腿分開,淫猥的手指乘勢挖入她的陰穴,然後發現那兒已經濕
成一團。

  「媽的,這麼浪,老子先上!」為首的傢夥看得欲火焚身,掏出陽具,趴到
伍詠冬身上,準備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間,卻又猛然想起伍詠冬剛剛叫的話。萬一這妞兒真
的有愛滋病……不禁大為躊躇,雖然同伴使勁起哄,但他呆了一陣,竟也下不了
決心插入。

  雖然明知這妞兒多半是在唬人,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了,頂
多是少玩一個女人,硬是不信的話,卻隨時可能陪上了老命。猶豫不決,隔了半
晌,胯下的玩意兒已先軟了,隻好悻悻而起,向伍詠冬啐了一口。

  眾少年麵麵相覷,一齊嘲笑那人膽小如鼠,相互打氣譏諷,可鬧了一陣,最
終還是沒人敢將自己的性命作賭注。於是乎吃夠伍詠冬的豆腐,臨走之際又是毆
打一番,最後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腳,方揚長而去。

  伍詠冬屈辱之極,最後的那一腳,更令她聯想到在小牛手�的悲慘日子。憤
慨之餘,幾乎便想起身追上,報仇雪恨,但終究還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
知道不告訴他們我有病,教他們一個個撲上來,一個個死翹翹!」

  掙紮著爬起身來,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禮了這麼久,早已涼颼颼的濕做
一團。

  伍詠冬腦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隻野雞了,居然害怕被
輪奸!哈哈!我就快死了,還有什麼希望?我有什麼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堅,
可憐兮兮的樣子倏然不見,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餘辜,但剛才那幾個小混混,何嚐也不是死有餘辜?男人都
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該死的!伍詠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齊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來一起死吧!」伍詠冬仰天長笑,笑得花
枝亂搖,笑得眼淚橫流。


               (尾聲)
  
  昏黃的夜色�,霓虹燈閃爍在街頭的各個角落,一個濃妝粉飾的女郎,慢騰
騰地從一家小賓館�步出,伸了伸懶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臉上露出一絲狡
黠的微笑。

  迎麵,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著走上前,嗲聲說:「老
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藝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推開她,逕直
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雙手一甩,轉身又去尋找新的目標。

  遠遠處,又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女郎臉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卻猛然發
現他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女人,不由大為掃興,停住腳步。

  可中年男人一見她,就像尋到寶一樣,回頭問背後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猶欲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鍾,突然大喝一
聲,飛撲而上,不由分說,一把揪住女郎的頭發猛扯,手往她臉上亂抓,叫道:
「賤人,還我小強的命來!」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掙紮,那男人複又撲了上來,照著她肚子上便是一拳,
罵道:「你這下三濫的爛婊子,叫你勾引我兒子!叫你勾引我兒子!」

  女郎大叫道:「誰是你兒子?」奮力掙紮。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縱然體弱,
但終於也掙脫了開來,憤然看著麵前的一對男女。

  「小強?牛一強?」女郎腦中一閃,麵前的這對男女,臉型果然跟小牛頗為
相似。

  「哈哈!他們是小牛的父母!不是離了婚了嗎?怎麼又在一起?兒子一死,
又重歸於好了?」女郎伍詠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們的兒子,我害死他們的兒子!嘿嘿!嘿嘿!」伍詠
冬臉上的神色古怪之極,似想放聲大哭,又似想縱聲狂笑。

  那對中年男女一臉憤怒,複又撲了上來,伍詠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將女人
塗著花花綠綠的臉打得更是花綠,一腳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著私處倒在地上
狂號之際,怒吼一聲,穿著高跟鞋的腳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兒子!叫你們報仇!叫你們報仇!嘿嘿!」伍詠冬歇斯底�地
大叫著。

  「走吧……」女人捂著臉攙扶起男人,恨恨道,「這種不要臉的賤貨,早晚
會被人操死,被雷電死,被車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膿水,不死不活,丟到
街上給老鼠咬死……」口�不乾不淨,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遠。

  伍詠冬怒極而笑,「哈哈哈哈」仰聲長笑,兩行清淚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來勾引了他們的兒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臉,又補了補
妝,宛然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詠冬浪蕩了一晚,眼看沒什麼生意做,正待回
家。忽見遠處一個男人,正倚著電線桿發呆。於是輕移蓮步,稍然上前,嗲道:
「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藝很好的,包你滿意……」

  男人滿麵堆笑地轉過身來,一邊轉一邊道:「價錢怎麼樣……」話未說完,
生生吞下,笑容頓時僵硬。

  「警長?」伍詠冬臉上突的一紅,尷尬萬分。

  兩人如此碰麵,一時都呆住了。

  警長大人畢竟身經百戰,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詠冬呀?組�麵都在等
著你的消息呢,案子沒有破大家都煩著呢,原來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沒
注意到。出來做多久啦?」

  「我?」伍詠冬腦中一連閃過十幾個念頭,笑道,「也沒多久,警長想試試
我的手藝嗎?」

  「那麼,」警長淫笑道,「有沒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個七折怎麼樣?」伍詠冬嬌笑一聲,將頭靠到警長的肩
上。警長嘿嘿地一笑,順勢摟住,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
麵,握住一隻滑膩的肉團,輕輕揉了一揉。

  「警長你真壞呀……」伍詠冬嘴角陰陰的向上翹一翹,就像看著獵物落網一
樣。她一直嬌笑著,任由警長胡作非為。

  兩人摟摟抱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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