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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龍戰士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 作者:半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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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28 19: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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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前言:無法征服的心

  紐因斯居民慢慢地從堆滿沙包的街道,堡壘走出來,他們排著長隊魚貫而出,將中的武器一件件地扔在地上,然後指定的地點重新集結起來。他們的眼中依然充滿著不滿和憤恨,但這座城市向我投降的命運已不可改變。

  幾十萬雙眼睛現在就盯著兩個人的身上,一個人是他們中的魔鬼——我——天煞——死亡天使——魔王中的魔王,他們都怕我;另一個人則是心中的英雄,不過那是過去的英雄,現在這個人在他們心中是膽小怕死的懦夫,因為是他帶著他們向我投降的。

  紫電龍赫克托就在站在離我不到一百步遠的地方,他斜眼睛冷冷地望著我,他沒有解除武裝,鳴雷依然套在他的右臂上。

  雖然他的同胞都認為他是叛徒,可是我的心�卻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向我屈服過,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至於說將來?

  他決不會有將來,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我的視線。

  接收幾十萬人的投降花了很長的時間,從半夜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方才全部結束。眼前的這家夥非常地有耐性,他能象石像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我麵前立了一整個晚上,甚至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結果,很可笑的事情就是,我也陪著他這麼一動不動地站了整個晚上。這幾年來我的性格大變,變得極有耐性,特別能忍,也特別能等。

  我知道我已經瘋了,我在黑暗的道路上已越走越遠,越陷越深,我在毀滅著別人,毀滅著這世上的一切,同時也毀滅著自己。

  但他呢?他也瘋了嗎?

  受降儀式已基本結束,我的部隊已接收了魔族所有的防區,現在這座城市已完完全全地落入我的掌中。

  「你們心中在想什麼?你們以為你們還有機會扳回嗎?你們的神已被我打倒,你們的軍隊已被我摧毀,你們還能憑借什麼和我爭,和我鬥?」望著無數不服氣的眼睛,我有些不解天亮了,太陽從漸漸地東邊升起,熾熱的光芒慢慢地將昨晚凝聚在大地上的濕氣驅散,那個男人動了,他張開腿向我邁出了一步,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他向前走了二十一步,最後停了下來,我手下的士兵攔住了他,弓上弦,刀出鞘,所有矛頭都對準了他。

  「讓他過來吧。」我下令道,手下的士兵立刻分開一條路來。

  他�起頭,目光毫不畏懼地對著我的眼神,繼續前進。在離我七步遠的地方,他再次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不惜運用天魔解體大法,強行提前完成七次變身,就是為了能和我一戰!好,放馬過來吧!」我對他說道。

  他�起右臂,目光轉移到鳴雷爪上,這件武器初升朝陽的照耀下正反射著紫色的光芒,接著他笑了,那是抱定必死決心的人所釋放出來的笑容。

  「我現在隻有鼎盛時三成不到的力量,逆鱗已斷,又受了很重的內傷,你並不是沒有打倒我的機會。」他的挑戰我早就猜到了。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天起,生死勝敗對我來說已毫無任何意義。

  他不言不語地望著手中的兵器,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麼。

  「殺了我,你就能取回你們民族的自尊,獨立和自由,過來啊!」我舉起右手,朝他勾了勾食指。

  「天下無敵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盯著手中鳴雷說道,那口氣不象是在對我說話,反而象是在自言自語。

  「縱使你連魔神也能打倒,那又怎麼樣?這世界上有些東西並不是靠天下無敵的力量就可以得到,就可以征服的。」他這才把目光對準了我,目光中充滿了一去無回的氣勢。

  話音剛落,赫克托爾的身邊登時電勁四溢,一道道的藍色弧光圍繞著他的身體旋,他身邊二十步範圍的人全被突然激射而出的電勁活生生給打了出去,飛得老遠。

  「你可以踐踏我們的家園,奴役我們的肉體,可是你也征服不了我們那顆不曲不撓的心。」

  紫色的電勁在鳴雷爪上不停地聚集著,纏繞著,他的頭上迅速聚集了一大片的烏雲,緊接一條電龍在他的召引下張牙舞爪地從高空疾馳而下,猛地擊在鳴雷爪上。

  吸收了電能的鳴雷爪登時光芒大盛,耀眼的光線刺得所有的人全都閉上了眼睛。靠近他的人甚至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明。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體已越過了我們之間數十步的距離,騰到半空中,從上到下,充滿電勁的右拳揮動著擊向我的左頸,在電勁的幹擾下,我的頭發全都豎了起來。

  我沒有躲避,也沒有招架,因為我知道,縱使隻剩三成的力量,赫克托爾也遠不是我的對手。

  啪!

  鳴雷爪擊中我的左頸,一拳之下,從大自然中吸納的電勁連同他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送入我的體內。

  左頸受創,血肉飛濺,左邊的鎖骨炸得粉碎,肌肉也撕爛,強烈的電能甚至令我的心髒停止跳了一秒。

  但他全力的一擊,對我造成的傷害也止此而已。

  在我的心髒恢複跳動的那一刻,我開始反擊了。

  絕情!

  絕愛!

  絕恩!

  絕義!

  「滅世轟天拳!」

  我的右手凝聚了僅存的三成力量,擊出充滿滅世力量的滅世轟天拳。

  在我的拳頭擊中他小腹的一瞬間,我發現他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恐慌,卻充滿著一去不回頭的豪氣。

  「不好,我上當了!」

  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到赫克托爾向我挑戰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連忙想收回已發出的拳勁,但一切都已太遲了。

  我的右拳結結實實地擊中赫克托爾的小腹,滅世轟天拳的力量在他的體內四處肆虐著,將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絞得粉碎。

  緊接著就是一聲低沈的暴響,被我一拳「托」在空中的紫電龍炸成了無數的血粉肉末,血肉骨粉化成紅色的雨飛向天空。

  在赫克托爾身體炸碎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笑了,那是得意的笑容。

  「赫克托爾!」

  「埃莫斯大人!」

  「卟」

  失去了主人依托的鳴雷爪掉到了地上,上麵的光芒已全部消失。本已繳投降的幾十萬人同時驚叫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所有的人都一起跪了下來,一起喊著紫電龍的名字。

  「該死!」

  赫克托爾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卻故意當著幾十萬人的麵向我挑戰,他早已抱定必死的決心。在被我殺死的那一刻,一顆永不屈服的種子已被他深深地埋入在場的幾十萬魔族的心中,而且這顆種子也將這幾十萬的嘴和行動傳播到阿沙尼亞的每一個角落。就算我征服了整個魔族,但要征服這�人民心,將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一件事。

  原先的神已被打倒,赫克托爾卻用自己的死,成為每一個魔族心中的新神,一個不屈的神,而他臨死前的那句豪言壯語,將成為無數反抗者心中的明燈。

  「我是不是該把看到這一切的幾十萬人通通殺死,以阻止這顆種子傳遍整個大陸?」

  我把目光掃過下跪的幾十萬人臉上陰晴不定。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一章:脫胎換骨

  「達克,過了今天,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回家鄉去,耕田種菜?估計是不可能的了。誰知道呢?現在我根本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皇帝想怎麼處置我?」

  我突然感到有些疲累,即使是龍戰士,在這個激蕩的時代�,也隻是巨浪中的一葉扁舟而已,想要找到一處寧靜的港灣實在是太難了。

  正說話間,拉車的馬突然發出一陣嘶鳴,一輛灰色的馬車從邊上岔道上斜插過來,兩車差點撞在了一起。

  「喂,沒長眼睛啊!」

  車廂外傳來車夫不滿的怒罵,碧姬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掀開車窗的窗簾,幾乎在同一時刻,斜對麵的的車窗�也探出一張臉來。那是一張讓人見了就很難忘記的男人的臉:有點女性化,修長的柳月眉,薄薄的嘴唇,秀挺的鼻梁,從麵部五官的細致處比較,他是個不亞於魯亞基公爵的美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膚過份的白嫩,確切地說是近乎慘白,似乎是太少見陽光的緣故。

  我的死敵魯亞基公爵的臉上永遠都帶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若不是他與皇帝的關係在帝國人人皆知,外表上極易讓人產生好感——這是人們對他的第一感受。至於那個帝國最成功的商人,希美亞公爵,他的臉上也同樣成天掛著和藹的微笑,很容易讓人親近。而這個男人麵上的表情卻孤傲至極,任何人看了他一眼之後,都會生出敬而遠之的感覺。

  看清了那張臉,碧姬的身體微微一顫。

  「是你?拉古斯,好久不見了!」

  他隻是漫不經心地瞄了碧姬一眼,先是一個錯愕,九月的秋霜就在眨眼間轉為三月的陽春,而他那雙女性化的鳳目卻化成了七月的驕陽,噴射出兩道熾熱的烈焰。

  「姬娜,你回來了!你終於肯回來了!」

  男子的聲音微顫著,麵對對方熾熱的眼神,碧姬的臉上露出一絲少女般的羞澀,她微微側過頭去,避開對方灼熱的眼神。

  「人總得有勇氣麵對自己的過去……」

  「也是為了他嗎?」

  「隻是一半……」

  碧姬微微地點了點頭,比起對方因激動而顫抖的聲音,碧姬的語氣顯得平淡無波。

  通過車窗,男子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驕陽又化成了寒霜。閃電般地掃了我一眼,目光回到碧姬身上。聽著碧姬阿姨的稱呼,腦海�掃描父親留下的記憶,我馬上想到這人是誰了。他就是羅莎曾向我提起過的那位幫了我一把的人,名叫弗朗哥-拉古斯。這人是父親生前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而他在帝國的身份很奇特,名義上是皇帝的內務官,但通過父親的記憶,我卻知道他掌管著整個帝國的間諜情報網,是皇帝的密探頭子。

  久別重逢的相遇,碰撞出的火花隻維持了一瞬間,倆人隔著馬車很快就開始了最冷靜的交談。

  「你不在這十多年,風都變化很大,非常的大,很多東西都已麵目全非,你要小心,千萬小心!」

  「謝謝你的好意,拉古斯,我明白你的意思!」

  「魯亞基公爵隻是表麵上的人物,暗地�,比如說……」

  「不必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再次感謝你的好意!」

  不願意在公眾場合討論這些事,碧姬打斷了對方的話頭,同時微一頷首,露出一個謝意的微笑。這時車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喧鬧聲,因為兩輛馬車停在路的交叉口,堵住了交通,車外已聚集了不少路人。

  「多保重吧,姬娜,我走了!」

  拉古斯朝我問候般地微點了一下頭,窗簾又合上了,但我感覺到窗簾後的那雙眼睛仍然戀戀不舍地盯著碧姬。碧姬雖然強作鎮定,但我卻覺察得到她的心跳得有點急。

  兩輛馬車即將分離時,碧姬突然探出頭,朝對方喊了一句:「過兩天我會去拜訪你的,拉古斯!」

  「太好了,我等你。」

  對方的回答又一次地陷入了失態的興奮。望著拉古斯的馬車遠去,碧姬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先前的平靜已換成了滿臉的悵惘。

  「嗨,感情,真是一種很累人的東西啊!」

  她有點疲憊地把身子往後座上一靠,合上雙眼,象是自語,又象是有意地說給我聽,我無語。一路上我和心事重重的碧姬再沒有說過半句話。

  到達國會議事廳時,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從前這兒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半死不活的皇帝和一群死氣沈沈的大臣在這兒大眼瞪小眼,個個都板著臉,麵色難看得象剛死了爹和娘,每個人都吝嗇得不願在臉上掛上半絲微笑。

  但今天,風都晴空朗朗,萬�無雲,一直蒙在眾大臣上陰霾似乎也被驅散了不少。在議事廳門口遠遠地望見奧拉皇帝時,我發現今天的皇帝脫胎換骨般地象變了個人。自從一年前的大敗以來一直籠罩在他身上的死氣,暮氣全都不翼而飛,現在的他雙眼有神,額頭發亮,整個人最少年青了二十歲。一雙閃爍生輝的虎目望向碧姬,威嚴中卻又隱隱透著一股火熱的柔情,和我從前見過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回事?難道是雷茲的靈魂附體,令這個狗皇帝的麵貌煥然一新了?」

  情況當然不是這樣,皇帝變成這樣子,原因就在我的身邊。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奧拉皇帝的目光就一直停在碧姬的身上,片刻也沒有離開過。而當我環顧四周時,我發現我最大的敵人魯亞基公爵居然沒有出現在這�,而昨天和我大打出手的喬西與迪卡尼奧兩人也沒有出現——昨天那一戰他們傷得極重,斷手斷腳,估計現在還躺在床上吧。在場的青年一輩的龍戰士,除了我以外,就隻有如月和小克�斯汀了。

  碧姬重回風都的消息早在昨天就已經傳開了。十多年沒回風都城,在這�隻有三分之一的人認識碧姬,她高貴的美麗氣質仍然令眾人驚豔不已。討厭的格萊姆親王兩眼發呆,張著大嘴,眼珠子幾乎都突出來了;漢謨拉比法官一臉正經,目不斜視,可是眼角的餘光卻還是偷偷斜望著碧姬。老謀深算的希美亞公爵雖然和碧姬是老相識,很禮貌地對她點頭示意,但次數也未免太多了點。

  帶著我踏入議事廳後,碧姬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所有人的眼球都隨著她身體的移動而轉動,心髒也隨著她步伐的頻率而跳動。碧姬就象一顆鑽石,歲月的磨礪不但沒有損害她的風彩,反而將她打磨得璀璨生輝,光芒四射,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我看到奧拉幾次做出要從座位站起來的姿勢,可是顧慮到自己的身份,最終還是忍住了,但那雙和拉古斯一樣熾熱的眼睛,臉上的肌肉不時地抽動著,組合成激動萬分的表情,早已把皇帝現在的心情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了。唯一沒有被碧姬風采打動的人是九凝和如月,女祭師是瞎子,年事已高的她或許「看」得太多了,什麼都顯得不為所動,而如月則是由於皇者的高傲。站在九凝身邊的蘭絲則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呆看著這位「傳說」中的龍戰士,畢竟阿姨已經整整十二年沒有回過風都城了。

  在九凝座位的對麵,擺著一張空椅子,那是皇帝特地為碧姬阿姨準備的。在帝國中,過去也隻有瞎眼的女祭師和老赤甲龍才能享有這份優待。

  一改從前多愁善感,飽經風霜的形象,碧姬微昂著頭,用禮貌的微笑回應著眾的人注視,邁著沈穩的步子,踏入議事廳中,嗒嗒的腳步聲有節奏地回響在議事廳中。

  「這本來是你的位置,已經空了很多年了……」

  指了指那張空座位,皇帝的聲音很輕,象是怕驚醒了沈睡中的嬰孩。他的目光全放在碧姬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

  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碧姬一聲不吭地坐到了那張椅子上。當她坐下時,對麵的九凝則輕輕地皺了皺眉,然後又恢複了從前木頭人似的表情,而我則趁機站到了希美亞公爵的身邊。

  大廳�突然靜了下來,鴉雀無聲,除了九凝,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這兩個人的身上。

  「咳,咳!」

  似乎覺得場麵有些尷尬,皇帝用幹咳聲打破了寂靜,整了整臉上不太對勁的表情,重新恢複了王者的威嚴。

  「今天我向大家宣布兩件事!」

  頓了頓語氣,銳利的眼光威嚴地掃過群臣,逼得所有人都自覺地低下頭來,卻獨獨漏過了我。

  「第一件事情,就是離別風都多年的克勞維斯公爵重返風都,這是天大的喜事,我決定明天在皇宮舉行一場盛大的宮廷舞會,慶祝……」

  皇帝這話有點語無倫次,碧姬重回風都當然是件喜事,但說成是天大的喜事就有些過了。話一出口,皇帝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打住。

  「當然了,這次舞會也是為了慶祝前方大捷!七天前科爾狄斯-比賽亞公爵傳來消息,獸人和魔族聯軍已全部退出所羅門要塞。為了慶祝這一偉大勝利,所以舉行一場舞會也是應當的。」

  彌補的理由有點牽強,也遲了點,但皇帝情緒失控,誰都已經看出來了,他仍然處在和碧姬重新見麵的亢奮中。

  「阿姨的魅力,還是真大啊!」

  我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的感覺。我偷眼瞄了瞄周圍,希美亞公爵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淡淡的怪笑,而我對麵的格萊姆親王則很不滿地用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

  「至於第二件事,關於秀耐達伯爵……」

  皇帝這才把目光投向了我,我連忙出列跪下。

  「秀耐達伯爵,你私扣信使的事,確實有欠妥當!我罰你停薪一年,同時免去你黑龍騎士團軍團長的職務!」

  「就這點處罰?比我想象中還輕啊1」

  我輕鬆地暗籲了一口長氣,雖然碧姬早就告訴我今天沒事,但我還是等到皇帝親口說出後才放下心來。黑龍騎士團的軍團長又苦又累又受氣,我早就不想當了,隻是少了一年的薪水,實在有點肉痛,為希拉她們多買幾件衣服的大計看來要泡湯了。

  「這隻是處罰,這次你指揮得當,以弱勢兵力大敗數倍於已的魔獸聯軍,我又不能不獎勵你!所以我現在決定……」

  一邊說著,皇帝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策封秀耐達伯爵為侯爵,任命你為雲萊、天野、格�高�三省的副執政官,希望你好努力,為帝國盡心盡力!」

  「打一棒子又給顆糖,可真有一套啊!不過也太黑了一點吧,給我的糖竟然是過期的。」

  點頭謝恩的同時,我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伯爵變成侯爵,唯一的區別就是名稱好聽點,外加養家糊口的薪水多了點。免去我黑龍騎士團軍團長的職位,奪去我的兵權,升為三省聯合執政官,名頭雖然嚇人,可惜卻是個副職,半點權力都沒有——因為正主兒執政官是繆斯的父親,老赤甲龍科爾狄斯。

  明升暗降,我心�倒是沒有什麼怨言,本來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在意的,這樣的處置倒也不錯。我悄悄斜眼偷望碧姬阿姨,卻發現她正對著我溫柔地微笑。

  公式化地對皇帝感恩憐涕一番後,我退回了原位。接下來的事,皇帝就和眾大臣討論起戰後重建的事宜。我過去倒也有幸參加過幾次皇帝處理國政,從前他都是軟綿綿地坐在皇椅上,等著大臣們把提案送上來做批示,整場會議緩慢而又拖遝。但今天的朝會卻完全變成了皇帝一人的表演,他坐在最高的龍椅上,嘴皮子動個不停:減稅,安撫難民,交換戰俘,戰後重建,重新定製兵役、勞役製度,一條又一條的經濟、政治、軍事上的條款不停地從他的嘴�吐出來,和眾大臣們商議。一個議案討論完,馬上進入下一個提案,整個早朝的會議都在緊張中度過,緊湊而又高效。如果以今早的標準來判斷,現在的皇帝倒也符合明君的標準。

  朝會一直到午飯時間過了方才結束,幾乎沒有出過聲的我都站得有點頭昏眼花了,忙了半天的皇帝這才顯出少許疲態,宣布散會。臨走前他邀請碧姬和他共進午餐,阿姨答應了,兩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朝堂後麵。而如月發呆似地看著皇帝的背影好一會兒後,微歎了一口氣,又輕輕地搖了搖頭,也無聲無息地走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和我打過招呼。

  我本想找機會和阿姨說些什麼,可是沒等我挪動步子就被一幹大臣團團圍住,個個都向我慶賀升官晉爵。我犯了這麼大的事,卻隻受到了皇帝象征性的處罰,還升官晉爵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皇帝好象很看中我,所以過去那些躲著我的大臣們現在又開始親近我了。

  和這群見風使舵的大臣們皮笑肉不笑地一番寒喧,打發了他們後,我走到希美亞公爵身邊,小聲地問他那個賣屁股的今天為何沒有出現。

  希美亞公爵朝我了揚了眉毛,露出一個得意的冷笑。

  「你說約根?他呀?聽說昨晚他去皇帝陛下那邊,不知怎麼回事,惹惱了陛下,被陛下從皇宮�趕了出來。大概回來時受了點風寒吧,今早就傳言說他病了……」

  「哦,我明白了!」

  我們倆對望一眼,一起發出充滿壞意的怪笑。皇帝今天的表現這麼反常,一定是碧姬阿姨的原因。

  「希望陛下永遠象現在這般英明吧!」

  魯亞基公爵失寵,令我非常高興,但高興中卻隱藏著些許的失落:若他的失寵,是因為阿姨取代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那這樣的結果,我非常地不喜歡,不喜歡……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二章:無想轉生

  離開皇宮後,我不願坐馬車,步行回家。小克�斯汀從後麵追上來,和我一起並肩而行。半年不見,體內的龍力覺醒,他的力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克�斯汀年齡還小,帝國政治上的事情他並太懂,也不在意,很自然的,我們談論的話題就扯到了武技上。

  「這半年來,你從哥�德爾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吧?那老家夥為人雖然功利了點,不過有些地方確實不能不服他。」

  「這半年來我陪著老師在北方的塞爾巴托四處挖掘上古遺跡。這段時間,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智賢者留下的那本大作,我現在已看懂了一半。」

  「哦?」

  我瞄了他一眼,這位少年魔法師正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小時候,父親教我魔法時,我就一直很奇怪,以我們滄海龍的體質,魔法和武技同時修煉也不是很難的事,為何曆代的滄海龍都不肯修煉半點武藝,害得自己白白多了一個不擅肉搏戰的弱點。現在我明白了,隻要魔法能修煉到最高境界,完全可以代替武藝,一心兩用還不如專心一致。」

  我笑道:「你是魔法師,當然總是吹噓魔法多麼重要嘍!如果迪卡尼奧那個肌肉男在這�,他肯定會說力量比魔法重要,隻要身體能修煉到力拔萬均,刀槍不入,魔法半點用處都沒有!」

  「你說得倒也沒錯,因人而異,我們的體質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樣。我再怎麼修煉,力氣也是比不過他的。」

  小克�斯汀對著眨了眨眼,突然問我道:「想不想試一下我這半年的成果?」

  我不禁也有些技癢:「那還用說!」

  「那,就準備接招吧!」

  衝著我微微一笑,小克�斯汀舉起右手,手掌化為刀狀,對著我攔腰就是一刀。

  「真切空!速度太快了!」

  雖然心理上早有準備,但小克�斯汀發出真空切的速度也實在是快得超乎我想象之外。不用魔杖,手掌在空氣中隨便一抹,就象裁紙般輕易地將空氣撕裂。

  招架已來不及,我唯有一個大空翻向後躍去,躲避這快若閃電的一擊。純粹隻是切磋,我和小克�斯汀都沒有變身,隻用常人形態交手,出手的力度都不是很強。再說我和小克�斯汀拆招的地方是神龍廣場,變身後過份強大的力量很容易傷及無辜。

  「嘶啦!」

  我在距小克�斯汀十餘步遠的地方落下,腳剛站穩,左腹傳來一絲輕微的刺痛,雖然以毫厘之差躲過他的這一擊,但銳利的真空切仍然將衣服下擺割破。

  「厲害啊,幾個月不見,他發出魔法的速度又比從前快了近一倍。」

  「小心啦,大哥!」

  見我躲過這一擊,小克�斯汀迅速地收回右掌,探出左手,雙手掌心相對,以順時針方向旋出一個圓形的軌跡,四周的空氣在兩掌間凝聚為一顆實體般的球體。接著小克�斯汀雙手一推,瞬間凝聚成形的空氣爆裂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向我射來。

  小克�斯汀施放魔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時間也計算得相當精確,恰在此時好是我的腳剛剛著地一瞬間,空氣爆裂彈就射到麵前。

  閃避已不可能了,施發魔法屏障抵擋?和擁有無想轉生的滄海龍比施放魔法的速度?那更是天大的笑話,我唯一的選擇就是用雙手硬接。

  「給我碎吧!」

  雙手一合,象拍蒼蠅一樣地夾住射來的空氣爆裂彈,硬生生地將它拍碎。

  「喔,真難纏啊!」

  雖然硬生生地將爆碎彈化解於股掌之間,但雙卻被震得又痛又麻。

  「可怕的無想轉生!」

  我知道不能再用這樣的方式打下去了,和純粹修煉魔法的滄海龍拉開距離作戰是非常愚蠢的,唯有近身肉搏,才是取勝之道。化去那一招後,我立刻疾撲上前,努力地拉近和小克�斯汀間的距離。

  「大哥,小心嘍!」

  我的戰術,小克�斯汀心知肚明,他�起雙手,手掌化為刀狀在空氣連續幾個虛劈,風裂聲嘶嘶作響,瞬間發出十幾道真空切,織成一張刀狀氣網,迎麵向我蓋來。

  沒有人可以和滄海龍比施放魔法的速度,就算是天滅模擬一切的特性,和貨真價實的無想轉生比起來還是要遜了一籌。交手才幾招,魔武雙修的我就被逼得隻能用純粹肉體力量和他作戰,魔法的部分早就被丟到一邊去了。

  小克�斯汀的這張「網」是靠手臂的揮動,一道接一地道織成的,並不是真的鋪天蓋地,無處可閃。利用他出招的間隙,我左閃右躲,或硬接或用巧勁禦開,逐漸逼近他的身旁,但付出的代價是雙手被割得發痛,衣服又被撕出好幾道口子。

  「靠近你了,看你怎麼應付!」

  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拳之上,一拳轟向小克�斯汀的麵門。我根本就不指望這一拳能擊中小克�斯汀,滄海龍的作戰方式與眾不同,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我知道小克�斯汀眼下隻有兩種方法來應付這一拳,一是在麵前豎起一麵空氣護盾硬擋這一拳,另一種方法就是運用瞬間移動來閃避,這兩種方法他都可以做到。

  在拳頭擊中小克�斯汀前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拳頭僅掃中了身體留下來的殘影。再出現時,他正站在神龍廣場的一個大噴泉旁。

  「魔法和武藝,還是專心修煉一種的好,大哥,剛才出手到現在,你可沒有用過半招魔法哦!」站在噴泉邊,小克�斯搔著頭,笑嘻嘻地對我說道,臉上還掛著幾分少年得誌的得意。

  憑著無想轉生和瞬間移動,滄海龍的龍戰士麵對任何一個對手都可處於不敗之地——打不過就跑,就算力量比他們強很多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克製他們無想轉生的特色技,就隻有擁有六元素空間特色技的三頭黃金龍。

  「瞬間移動極費精力,不變身的話,你能用幾次?」

  「我可不光隻會逃哦,大哥!剛才隻是熱身,現在才開始。」

  小克�斯汀笑嘻嘻地朝我裂了裂嘴,然而眼睛�透出的神情卻是十分莊重,雙手一合,結出一個三角形的手印,在魔力的作用下,身邊的噴泉受到牽引,化為一條水龍盤旋飛起,盤繞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同時,一滴一滴拇指大小的水滴,列隊般地從水池中升起,懸浮在他的身後。

  「我是滄海龍,水係魔法是我用得最好的,大哥,讓你看看我這幾個月修煉的成果!」

  「這是什麼招式啊?」

  沒等我醒悟過來,小克�斯汀身後的水滴已化作一支支的利箭,漫天花雨般地向我射來。從凝聚水滴到發動攻擊,也不過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麵對著水化成的暗箭,我還是來不及設下魔法屏障抵擋,唯有再選擇躲避一途。

  滄海龍是施放魔法速度快,可是暗黑龍卻是行動速度快,一個側閃,漫天的水箭擦著我的身體飛過,全部落空。

  「施放魔法速度快又如何,打不中對手也是白搭啊!」

  閃過這一擊,我立刻再次疾撲上前,務必要與小克�斯汀近身肉搏。小克�斯汀的拳腳功夫實是差得一塌糊塗,和我拼拳腳,隻一招就可以將他打趴在地。

  「這個弱點,我早就彌補上了!」

  麵對著我踢過去的右腿,小克�斯汀的臉上浮出一個調皮的怪笑,與此同時,盤繞全身的「水龍」象有了生命似的,象毒蛇般猛地探出頭來,迎上了我的猛踢過去的右腳。

  腳尖踢中水龍,我隻感覺象是踢中一團綿花,有力難施,全力猛攻的一腳竟被擋得無法再前進分毫,此時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已拉近到不足三步遠。

  「看我的動作快,還是你施發魔法的速度快!」

  我拳腳齊施,使出先祖�特的拳腳功夫,對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希望能以拳腳動作上的快超過對方施放魔法的快。先祖�特拳腳功夫精妙無比,然而小克�斯汀招架的方式卻令我驚訝不已。他的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雙手結成手印,身體紋絲不動,純粹以魔法操縱盤繞身體的水龍抵禦。在魔力的操縱下,成為一條有生命的鞭子,能伸能屈,時柔時剛,粘著身體四處遊動,全麵出擊,寸步不讓地擋住了我所有的攻擊。

  任何一件被人用的武器,不管它造得多完美,在戰鬥中都會有攻擊和防守的死角,這是再高明的武學天才也無法避免的。然而小克�斯汀以水作武器,純以魔法操縱,卻成為最神奇的武器。水的可變性,柔性,流動性,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水鞭」纏繞著身體四處遊動,隨意變形,或化為刀狀,或化成槍狀,或者凝結成水盾,可以變化成任何一件武器,可以發揮出任何一種武器的優點,可以防禦任何一個角度的攻擊,也可以從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發動反擊。

  我攻了數十招不但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三次被他那條無孔不入,可以隨便變形的「水」逼退。

  「厲害啊!我、繆斯、迪卡尼奧或者喬西,我們完成龍戰士第一次蛻變時,絕對沒他厲害!」

  久攻不下,反而數次被逼退,我正想嚐試著用自己的特色技心靈風暴攻擊小克�斯汀的神經,看看能否破去他的無想轉生,令他無法快速冥想,盤繞在小克�斯汀身上的水龍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崩潰,化為水滴,灑了一地。年青的魔法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搖著手,忙不疊地大叫著:「不打了,不打了,我沒有力氣了,好累啊,我認輸了,放過我吧!」

  麵對著坐地舉旗投降的小克�斯汀,我為之氣絕,卻也隻有十分不甘地收住拳腳。坐在地上的小克�斯紅著臉,滿身大汗,氣喘如牛急,顯然已是強弩之末。雖然無想轉生令滄海龍有越級挑戰的實力,但純魔法的戰鬥比用氣力戰鬥的消耗要大好幾倍以上,後勁不足,一直都是滄海龍一脈最頭痛的弱點。

  「占了便宜就想跑啊,你太過份了吧?」

  剛才一戰,力量比他強得多的我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反而弄得有點狼狽——衣服都被割破了好幾道口子。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這是沒辦法的事,用魔法代替武技戰鬥,消耗太大了。我隻能支持一分鍾……」

  小克�斯汀不停地籲著氣,先前威風已蕩然無存。魔法師集恐怖和脆弱於一身,這點用在滄海龍身上尤為明顯。曆代的暗黑龍都知道,和滄海龍交手,隻要能頂住對方前三波的攻擊,後麵他們就隻有逃跑的份了。可是要頂住這前三波,又談何容易。第八代的七位龍戰士中。小克�斯汀的年齡是最小的。若大家的變身級數和力量都相當,那麼除了如月外,將沒有一個人是小克�斯汀的對手。就算是我,除非我的特色技心靈風暴可以仰製他的無想轉生,否則也隻有逃跑的份。

  幾百年來,滄海龍一脈的龍戰士,幾乎每一代都是公認的,僅次黃金龍的最強的龍戰士,就算先祖卡魯茲時期,若不是他在雷茲死後悟出那招終極守招,武藝比第一代的滄海龍來也仍然要遜了一籌。

  「哥�德爾那老家夥,確實有點本事啊!幾個月的時間,竟把小克�斯汀調教得如此出色!」

  我現在也有點後悔,自己過去也曾有過受教的機會,卻因為貪玩白白地錯過了。

  「如果以前我肯多努力一點的話,後來碰上斯羅,也不會敗得那麼慘,安達也不會死,嗨……」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已經無法再使出的天滅,這次心魔盡去,一切都被打回原形,說實話,我心�還真有點不舍。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三章:黑鷹騎士團

  和小克�斯汀一戰不了了之,我和小克�斯汀勾肩搭背,說說笑笑地回家去。漫步在風都城的大道上,小克�斯汀和我講起了他這半年來在塞爾巴托的經曆。

  「這半年來,我和老師一起去塞爾巴托新人類的發源地挖掘史前文明,收獲非常大。」

  「挖到什麼寶貝了?」

  「是一大堆奇特的機器,還有一些資料文件,到底有什麼用處,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看哥�德爾老師很興奮,他說如果能夠把這些秘密完全解開的話,整個大陸曆史都將因此而改寫。」

  「真的那麼神嗎?這樣的話我好象聽他說過好多次了。」

  「是真的,波特曼老師也是這麼說。你沒有親臨現場,你知道嗎——」小克�斯汀仰起頭,眼�射出追憶的表情。小克�斯汀所說的波特曼老師也是和哥�德爾混在一起的一個狎西,他們倆是這夥人的頭領。

  「那天,當那些東西被挖出來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興奮得尖叫的樣子,我到現在也忘不了。」

  小克�斯汀�頭望天,在嘴�囔囔地說了一句:「新人類的誕生,改變了一個時代;而我們的發現,將創造出一個時代!」

  「那時他就是這麼說的!本來我還想留在那兒陪他們一起深究的,可是後來聽到魔獸聯軍入侵的消息,就提前離開了。」

  從小克�斯汀的表情我看得出來,當時那群狎西挖掘出古物時興奮的樣子,一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樣子,好象很神奇啊,有空我倒要問問魯斯貝爾,他們到底挖出什麼寶貝來。不過我好奇怪,他們那麼多人出去,怎麼這次就哥�德爾一個人回來了,魯斯貝爾呢,還有其它人呢?」

  「昨天我也就這事問過他了,哥�德爾老師是提前回來的,聽說他收到的陛下的命令,要他參與鑄造一件武器。」

  「武器?什麼武器?」

  「聽他說好象是一把弓……」

  正在說話間,一輛馬車從我們倆身邊高速飛馳而過,揚起的塵埃濺了我和小克�斯汀一身。車上坐著兩個人,頭戴黑色的氈帽,豎得高高的衣領幾乎頂耳朵,全身黑衣黑褲黑皮靴,就連手套也是黑色的。

  「混蛋!」被弄得灰頭土臉的我勃然大怒,正想叫罵兩句,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綿羊!那隻大綿羊,他居然還在這�,沒有走!」

  坐在車夫的右邊位置那個黑衣人,不正是當年風都十虎中逃掉的那隻大綿羊嗎,他的名字好象是叫塞拉西。當年為救希拉,我殺了他九個兄弟,隻有他棄友不顧逃過了一劫,想不到這家夥居然還待在風都。

  「怎麼了,大哥?」看到我的臉色變了,小克�斯汀關切問道。

  「小克�斯汀,那輛馬車上人的裝束,你認得嗎?」

  「剛才那輛?那副打扮,好象是黑鷹騎士團的裝束啊!」

  「黑鷹騎士團?皇帝的密探?」

  和黑龍騎士團不同,黑鷹騎士團並非軍隊,而是皇帝手下的密探組織,負責整個帝國的情報間諜工作,這個組織的負責人,正是先前遇上的那位弗朗哥-拉古斯先生。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我的直覺告訴我,會有事情發生,連忙拉了小克�斯汀的手跟了上去。

  綴在馬車後麵跟了幾行街,馬車朝神龍廣場西側的街區駛去,當車子停下來時,我愕然地發現車子竟是停在雅格麗家門口。

  從馬車上跳下三個黑衣人,其中一人下巴留著一撮小胡子,手�拿著根拐杖,象是他們的頭。這三人和那隻綿羊一起,他們敲開了雅格麗家的門,開門的人正是雅格麗。

  「雅格麗-萊恩夫人嗎?」

  「是我,你們是……」麵對著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雅格麗一臉的錯愕。

  小胡子從口褲掏出一張紙,在雅格麗麵前亮了一下。

  「你被捕了,萊恩夫人!罪名是惡意誹謗貴族,危害國家安全。」

  不等雅格麗反應過來,他身邊的那三人已象惡狼一樣地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要把他拖到馬車上。看到姐姐被捉,跑過來拉扯的亞萊卻被一掌推倒在地。

  「快住手,你們這群混蛋!」

  看到亞萊被推倒在地,躲在一邊偷窺的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出手阻止。我衝過去,三拳兩腳將糾纏雅格麗的人逼開,而小克�斯汀把亞萊從地上扶起。

  「好久不見了,塞拉西,別來無恙啊!」

  我一手抱著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抖的雅格麗,護住她的身體,目光卻惡狠狠地盯在綿羊的臉上。綿羊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我,臉色霎那間變得蒼白。他下意識地把身體往那個小胡子身後挪了挪。當年他的九個兄弟被我砍瓜切菜般地全宰了,隻他有一人逃了出來,想不到這家夥現在居然轉投到了黑鷹騎士團那兒。

  「秀耐達伯爵!」小胡子也認出了我,剛開始時他還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靜下來。

  「我叫克拉特-胡弗,很高興在這兒見到伯爵大人,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胡弗朝我很有禮貌地鞠了個躬,立刻掏出那張逮捕令遞給了我。

  「雅格麗-萊恩惡意誹謗、攻擊貴族,行為極端惡劣,嚴重危及帝國安危,經拉古斯大人批準逮捕……」逮捕令上最後的簽名正是弗朗哥-拉古斯。

  「惡意誹謗,危害國家安全?這怎麼可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不知道,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隻負責抓人,不問為什麼!對不起,伯爵大人!」

  胡弗和我說話,眼睛卻盯在我身邊的小克�斯汀身上。他的嘴很硬,手上卻沒有新動作,他在觀察我的反應。

  小克�斯汀插口道:「你說錯啦,我大哥現在已經是侯爵啦!陛下剛剛把他升為侯爵了!」

  「這位是……」

  「我叫海爾�斯-克�斯汀,人家都叫我滄海龍!」

  比起我還算禮貌的態度,小克�斯汀卻是一臉的鄙夷,黑鷹騎士團平時仗著特權胡亂捉人,欺壓平民,為虎做倀,在帝國早已臭名昭著,被人們悄悄地稱為黑皮狗。

  「啊!」

  「能不能看在我的麵上,暫時放過她?」

  「這……」胡弗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兩個龍戰士為雅格麗出頭,任誰也要頭痛,但要他放了雅格麗,也是很為難的,夾在中間的他實在是兩麵不是人。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知道你難處。待會兒,我會去見你們的上司,弗朗哥-拉古斯先生,親自向他解釋這件事,一切由我擔當。」

  我已經擺出了絕對不讓他把人帶走的架勢,他看了看我,又瞧了瞧站在亞萊身邊的小克�斯汀,知道今天已不可能討好,很費力地點頭答應了。

  趕走了黑鷹騎士團的人,雅格麗把我們請進屋內。我先是感謝她先前在報上為我直言,而雅格麗也感激我為他出麵,一番客氣話似的寒喧之後,我們切入正正題。我對她詢問起事情的緣由,她從客廳的茶幾下取出了幾份報紙。

  「可能是最近的幾篇報道吧!」

  我接過一看,內容盡是關於法比爾家族的人在自己的領地�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強搶強占民女民宅之類的報道。除此之外,對帝國高官的指責也同樣尖刻。每次戰爭爆發,軍隊�的那些貴族高官的子弟總能在第一時間因為各種疾病變故脫離軍隊。魔獸聯軍西侵時,雲萊、天野等四省高官隻顧席卷個人家產逃跑,棄民眾於不顧,現在帝國軍隊收複失地,這些人沒有資格官複原職。文章�筆鋒尖銳,把帝國�的貴族高官們罵得狗血噴頭,被她攻擊的大人物之一,就是我的死對頭,格萊姆親王。

  「嗨,你寫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扯上這些東西。講講某個王公大臣過去的風流豔史,也比說這個強啊。要知道,買報紙的人,有一大半都很喜歡看這些風花雪月的豔事啊。」

  「啪」的一聲,正在為我倆沏茶的雅格麗有點用力地把茶壺放在了茶幾上,發出沈重的聲響,震得我的心一跳。她�起頭,望向我,目光冷漠得象是看一個陌生人。

  「我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侯爵,是秀耐達侯爵了!」

  淡淡的一句話,在我聽來卻非常的刺耳,我突然生出一種被傷害,被誤解的感覺。我可以忍受皇帝和魯亞基公爵的汙辱,卻無法容忍雅格麗用這樣的眼光和語氣對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什麼眾生疾苦,什麼民不聊生,什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類的。你的心�一定在想,再怎麼樣,達克-秀耐達也是個貴族,是龍戰士,就算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覺,也照樣衣食無憂。他這樣的人,怎麼會關心民間的疾苦呢?」

  「對不起……」雅格麗連忙向我道歉,從臉上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了。

  「沒什麼好表示歉意的,你想得沒錯,當上這個伯爵之後,我從來沒有關心過下麵貧民百姓的生死。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有時候我也曾仗著自己貴族的身份為非作歹過。」

  雅格麗瞪著眼睛望著我,沒有說話,小克�斯汀則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紅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目標,雅格麗,你的目標大概是想通過自己的筆,把下層民眾的心聲傳到上層,希望憑自己的力量給予他們一些幫助。你的願望是好的,可是你太天真了。」

  「難道我做錯了嗎?」

  「你說的那些事,難道皇帝不知道?就算他被手下人蒙蔽,但如月公主也不至於不明白吧?為什麼他們什麼也不做?他們真的糊塗到這種地步,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作威作福?不,不是這樣的,他們隻是不想做,不願意去做而已!從上到下,貴族也好,皇帝也罷,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都盡在不言中。」

  而對我的質疑,雅格麗反問道:「既然你知道這麼多弊端,為何不嚐試著去改變它呢?你是龍戰士,身份畢竟非同一般,如果你肯做的話,會比我容易多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茶壺,為我把杯中的茶倒滿。

  「改變?那太累了,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我們每個人其實都生活在兩個世界�,一個是外麵的大世界,另一個是自己的小世界。對我說來,外麵的大世界,管他電閃雷鳴,暴雨冰雹,隻要不影響到我的小世界,我絕對不會為他花費太多的精力。」

  「大世界完蛋了,你的小世界也一樣保不住。」

  「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這個大世界?我不會在這種地方浪費太多的精力和熱情。」

  「如果大家都象你這樣子,那麼這個國家不就完了?」

  「完就完吧,反正也是如月的國家!辛辛苦苦努力的結果,到頭來隻是為別人做嫁衣裳,這樣事我是不會做的,那管這事是多麼地偉大崇高!而且,過去我常想到一個問題,千百萬人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死了無數的人,犧牲了無數的人,到了最後,當這個目標完成時,真到能品嚐到成功果實滋味的人,又有幾個?」

  「至少,我們人類現在的地位,就是千百萬人努力奮鬥的結果。」

  「可是大部分的果實都被少部分人占了,象我,也算是占用得比較多的那一類人吧……」

  「所以我們才要再次努力,讓果實重新分配。我們的努力,哪怕隻能讓果實分配稍稍變得合理一些,那也是一種勝利啊!」

  「就怕分果子時不但沒有我的份,反而將舊有的一切也給弄丟了。」

  我和雅格麗臉對臉,眼對眼,談話是越來越僵,聲音也愈來愈大,聽得坐一邊的小克�斯汀和亞萊也是目瞪口呆,想插嘴也沒有機會。

  「我明白了,我父親常說,即使是一樣的年青人,年齡相差三四歲,對世界的看法,生存方式也截然不同,應當用兩代人的眼光去看。嗨,我終於明白我們倆為什麼誰都不能說服誰了,我們的生活背景都不一樣,生活目的也不一樣,我錯了。」雅格麗低下頭,顯得有點傷感。談話並不是很投機,她對我抱有希望的,可是現在卻發現原來我們的思想差距是這麼的大。

  「不談這個啦,喝茶喝茶,嗚,萊恩夫人,這紅茶味道不錯,是用哪兒產的茶葉泡的?」

  談話的氣氛非常尷尬,一直插不了嘴的小克斯汀也察覺出不對勁的苗頭,連忙端起茶杯猛喝,暫時化解了逐漸緊張的談話氣氛。話不投機,再談下去隻會鬧矛盾,我找準機會告辭,亞萊跑上來攔住我,小孩子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

  「哥哥,你要走了嗎?我好怕啊……」

  「放心好了,哥哥就是去處理這件事的,有哥哥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姐姐的。」

  看到亞萊驚悚的樣子,我明白到小孩子的心靈是最脆弱的,一點小事,都可能對他們的人生產生重大影響。

  好心安慰了亞萊一番,我和小克�斯汀一起告辭。在路上,小克�斯汀對我說道:「萊恩夫人,怎麼說她呢,用句不太確切,有些老土的話來說,她是個好人,很愛國,很熱血,把民眾的疾苦視為已任。」

  我搖頭歎道:「熱血有個屁用!如果她是如月,有如月現在的地位和力量,這麼做還有點用處!可惜她不是啊,她現在的行為,不但白白浪費精力,還會為自己帶來無窮的災難。」

  小克�斯汀打抱不平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大哥,說實話,我很尊敬她,她那樣的的人才是這個國家的脊梁啊!我好奇怪,帝國法律不是允許言論自由嗎?再說萊恩夫人寫的東西也沒有錯啊,為什麼要抓他?」

  我冷笑道:「你太書呆氣了,小克�斯汀!什麼叫自由?我們的自由都是皇帝給的,有權有勢的人給的,他們愛給多少我們才有多少!平時,當你所謂的自由沒有侵犯到他們的利益時,為了顯示自己開明,賢明,他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聽見。可是當你觸犯到他們本質的利益時,這些家夥就會不惜脫掉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哪怕是光著身子在街上裸奔也不在乎的!」

  「大哥,你好象有怨氣?」小克�斯汀搖著腦袋,在我麵前呲裂著嘴,眼神更象是第一眼看到我。

  「不是怨氣,是看破了,看透了!小克�斯汀,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才對你說這話!不管帝國怎麼樣,興也好,衰也好,關我屁事!」

  「關你屁事?大哥,你今天說了好多髒話啊!」

  「本來就是這樣,在我看來,帝國,隻是如月的帝國,皇帝的帝國,與我何關?為了千百萬人的利益而奮鬥?哼,要知道,偉大的口號,最大的用處就是騙別人去為自己拼命送死!如果自己也昏了頭,當了真,傻乎乎地衝鋒打頭陣,我敢保證你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很早就對你說過,你大哥不是好人,是個混蛋。」

  小克�斯汀警惕地瞧了瞧四周,發現左右無人,這才小聲地說道:「大哥,你這話很危險哦,千萬別傳出去了。不過我很奇怪,既然大哥是這麼想,為什麼還要為帝國這麼拼命?」

  我長歎道:「我能逃得掉嗎?是他們不放過我的!而且,一些我守護的東西,如果帝國滅亡了,也會受到傷害。」

  「大哥守護的東西是什麼?」

  「當然是我最愛的人。」

  有句話我沒有對小克�斯汀說出口,如果要我在自己的愛人和帝國隻有一樣可以存在世上,我會毫不猶豫地把整個帝國送進地獄去。

  「有些東西,雅格麗說得倒也沒錯,盡管有些東西非常地令人討厭,可是我們還是無法脫離這個國家而生存,我們到底還是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啊……」

  小克�斯汀擺了擺頭,一副不太聽明白我話的樣子。

  「可能我年齡還小,大哥的一些話,還不太明白,或許將來就會明白吧。對了,你現在就要去見那位弗朗哥-拉古斯嗎?」

  我點了點頭。

  「這事越早解決越好,省得夜長夢多。我會遲點回家,你就別跟去了,希拉那邊,幫我向她們解釋一下,中午,我不回去了……」

  就算不為了雅格麗,我遲早也要去登門去拜訪這位帝國最神秘的人物,現在的我早不在家中的池塘�遊泳,而是在充滿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搏擊生存,不搭上一條穩健的船,單憑個人的力量,實在遊不了多遠。

  「大哥,你這人有時也有點心口不一,比如你說你自己不是好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把萊恩夫人的事給扛下來了。嘴硬心軟,你並不象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壞啊!」

  我默然,許久,我才咬牙切齒地對小克�斯汀說了一句。

  「那是因為我的心還不夠黑,不夠狠!」

  「噎噎噎噎!嘴硬心軟的大哥……」小克�斯汀憋著嘴,擺出副絕對不信的模樣。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四章:迷霧

  弗朗哥-拉古斯的住所在風都城北部,門牌號碼是菲爾路七十五號。三層高的一幢樓房,從外麵看去,高牆圍欄和森嚴的守衛是他最鋪張的裝飾。而隔壁的七十六號,正是帝國最臭名昭著的,被人喻為「惡魔的娛樂場」的奧格萊監獄,奧格萊是城中之城,牆高壁厚不輸於風都的外圍城牆,守備森嚴,�麵關押著許多特殊的犯人,這也是黑鷹騎士團的總部。小時候我四處惹事,母親教訓我時就常常用「再不聽話,就把你關到奧格萊去」這樣話的來嚇唬我。菲爾路七十六號,被關進這�的人,即使僥幸被放出去了,也是非殘即瘋,生不如死。

  這�和黑鷹騎士團一樣聲名狼藉,若不是被我和小克�斯汀阻止,今晚雅格麗就會被送進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和看上去陰森可怖、不見天日的奧格萊截然不同,弗朗哥-拉古斯的住所宛如人間仙境。穿過戒備森嚴的門崗以後,代替鐵柵欄的是綿延不絕的鬱金香,雖然不是花季,但是煥發著昂然生機的綠色和點綴其中的古老的水杉,把園牆外的所有陰霾和痛苦屏蔽得無影無蹤。花園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漢白玉雕像群,在萬千綠意之中,一道清泉從一座浴女雕像肩頭的水甕中潺潺流下,水池中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跳動閃爍。

  在我來拜訪之前,守衛們就事先得到了通知,我還沒有開口表明身份,早已在門口等侯的兩個年青女仆主動地開門迎接我進去。一條用五彩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由大門直達主人的住處,在她們的帶領下,我進入這位帝國最神秘的人物的居所深處。

  進入屋子後,兩個女仆識趣地退下,鑲金橡木大門無聲地合上。雖然才過中午,但由於屋子所有的窗戶都被厚厚的天鵝絨窗簾遮著,屋內透不進一絲陽光。屋子�有四盞照明用的魔晶燈掛在牆壁的四角,可是茶色的玻璃燈盞又過濾掉了大部分的光線,整個客廳的裝修布置風格偏於陰暗。正對門的牆上掛著一隻雪白的巨大鹿角,成為整間房子�唯一明快的色調。客廳中央擺著一張灰色大理石桌,桌子邊是一圈黑色的胡桃木扶手椅,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文件袋和一個薄薄的信封。

  屋子的主人身著一身黑色的衣裳,站在屋內中央,雙手負在背後,正用他那一雙湛藍的眼睛凝視著身邊的一座黑甲騎士雕像。一個帶著麵值鬧せ灼銼菰ψ乓黃Ы疤愀吒噅酒鸕暮諫Ц恚呔僮棚戀木叮路鷲諳虻腥朔え鵒櫪韉某宸妗?

  聽到我進來的聲音,他緩緩轉過身來。

  「侯爵大人,你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今天的事情實在不應當插手啊。坐吧!」冷漠的口氣,冷淡的表情,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居然會是父親的好朋友。

  我和弗朗哥-拉古斯隔著張桌子坐下。

  「我答應過比利亞叔叔,要照顧他的女兒,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都不會放手不管的。」開門見山地表明了來意,我閉口不再說話,而這個間諜頭子,也依然保持著故有的冷漠,淡淡地看著我。

  不知對方的底細,我試探地遞出一根橄欖枝。

  「我該怎麼稱呼你?拉古斯先生?還是拉古斯叔叔?」

  「還是叫我拉古斯先生吧,地區執政官和間諜頭子走得太近,會有人說閑話的!」

  對方毫不客氣,不留情麵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把橄欖枝砍斷了。弗朗哥的冷淡令我非常尷尬,但為了雅格麗的安危,碰了個橡皮釘的我唯有再次厚起臉皮。

  「這次的事情,該怎麼了結!不管怎麼說,雅格麗也是陣亡軍人遺孀,傳出去不太好。逮捕令是你簽的,抓或放,還不是您一句話?」

  「我隻負責捉人,捉誰,是上頭的意思,我隻要簽個字,然後吩咐下麵的人去辦就行了。」

  「上頭?皇帝陛下嗎?他會注意這種小事嗎?難道是格萊姆親王吧,可是他管得了你嗎?」

  「你這話很可笑,秀耐達侯爵!格萊姆親王?他是陛下的親弟弟,是親王啊!要對付誰,對我使個眼神就夠了,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平民和他翻臉。」

  一句話我就明白了,要害雅格麗的人,果然是那個討厭的親王。似乎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了,略微的沈默之後,他對我淡淡一笑道:「當然了,如果侯爵大人您看哪個平民不順眼,也隻要使個眼色,我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讓他人間蒸發!畢竟,你是侯爵大人啊!」

  弗朗哥-拉古斯的意思很明顯了,他隻服從於權力,此路不通。談話已陷入僵局,就在這時,先前的兩個女仆端上兩杯咖啡,畢恭畢敬地放在大理石桌上,我唯有端起杯子,以喝咖啡來掩釋眼前的尷尬。弗朗哥-拉古斯看著我身後的某個地方,很有節奏地用手指敲擊著座椅的扶手,海藍色的瞳仁�陰晴不定,如同黑暗中閃爍的貓眼。

  「候爵先生,你的禮服破了,外袍上還有幾道裂縫,想必剛剛在神龍廣場和滄海龍打完架,還來不及換衣服吧?」

  「你這麼快就已經接到報告了?」

  弗朗哥-拉古斯微挪了一下身子,把腰挺得筆直。

  「雖然說大事不拘小節,但這種小節不是指那些會帶來嚴重後果的不謹慎,你個人的小事,還是多注意點的好。」

  語氣依然是那麼拒人於千�之外,卻多了一重教訓的誤氣,話語中的含意卻更加耐人尋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以長者的身份,還是其它的?」

  「你很聰明,應當明白我的話。今天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少插手。」

  我不禁啞然,對方的眼睛象鷹隼般地盯著我,讓我難以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弗朗哥長歎了口氣,垂下眼皮,合上了那雙令我有些發寒的雙眼,又習慣性地敲了敲扶手,緩緩地說:

  「算了,就這樣算了吧,既然有兩個龍戰士肯為她出麵,有這麼大的後台,我也隻好暫時放過她了!不過,就這一回,叫她好自為之吧!」

  在我不抱希望時,對方的態度的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我心中一陣狂喜,但同時又感到有些錯愕。

  「她的事了了,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剛剛放低了語氣又猛地拉高,再次讓我不知所措,我還以為他是暗指我衣裳不整就來拜訪他的事情。

  「我的事情?下次我會注意這些小節的……」

  「不是指這個!」

  弗朗哥直起腰,一手抓過桌子上的文件袋,遞到我麵前,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刻薄凝重,語氣�透著一股森森的寒氣。

  「我是說,你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女人!」

  「我的女人?這次我不在的時候,飯店的事你幫了我,非常感激你。」

  「感激?哼哼,我不是指那事!我的意思是,秀耐達侯爵,你的那個小情人,希拉,你對她又了解多少?」

  突然提到希拉,有如在我身上猛紮了一針,一直努力保持平靜的我終於止不住跳了起來。

  「這又關他什麼事?你想幹什麼,拉古斯先生!」

  我在第一時間的本能反應,就是立刻衝出去,回到家�,去看看希拉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我隻是想問問,你對這個很有可能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她的身世,你又知道多少?」

  「你這是什麼意思?拉古斯先生,請說明白一點。」

  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弗朗哥-拉古斯以一個很優雅的動作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衝著我露出一個很紳士的微笑:

  「沒有別的意思,秀耐達侯爵。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的咖啡要不要再加點糖。」

  我打開文件袋,隨手翻了翻�麵的文件,發現這是一份個人的資料檔案,內容全是關於希拉的。她的出生年月日,父母是誰,家庭背景,成長的經曆,在哪些地方生活過,一切都記錄錄得清清楚楚。

  「這,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要說的話剛才已說過了,我隻是想提醒侯爵大人多關心一下自己的枕邊人而已……」

  「你話�有話,說清楚一點!」

  我重重地把文件袋摔在桌上,希拉是我不能觸碰的逆鱗,拉古斯突然把事情扯到她身上,頓時令火冒三丈。

  「侯爵大人,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還聽不出我話�的意思呢?是的,我們一直監視著你,確切地說,是保護著你!」

  我嗤之以鼻,自己一直被監視,這點我早就清楚了。

  「保護我?真是好感激你啊!」

  我話�帶刺,他卻隻是輕輕地笑了笑。

  「不光是你,其實帝國每一個龍戰士,我們都一直保護著他!每一個靠近你的人,和你接近的人,我們都在暗中調查他的身份,來曆,勿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能放過。」

  「怕有人暗殺我嗎?」

  「是啊!一百多年前你的先祖�特事後,這就一直是我們的任務。你的先祖�特,他的妻子波莉婭就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如果我們當時有把她的情況調查個清楚,後來的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的身體開始發冷,弗朗哥很顯在暗示著我:希拉的來曆,有很大的疑點。但我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一口打斷弗朗哥的話:

  「希拉的來曆我清清楚楚,她來自斯特蘭省的省會巴拉市,父親是位低級騎士,母親是個普通的教師,聽說她和朱雀學院的老校長克萊爾還是遠房的親戚關係。幾年前她的父母相繼去世,無依無靠的她就投靠到她身邊來,寄宿在朱雀學院內,一直到遇見了我。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和你那個檔案夾�寫的是一模一樣,又有什麼可疑之處?」

  「是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那你還說這些幹什麼?」

  我憤然火起,強壓著不發作,先前是對付雅格麗,現在又輪到希拉了,這些可惡的貴族們!

  「她的父母相繼去世,你知道中間隔了幾天?你知道她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

  我沒有說話,隻是斜著眼睛盯著弗朗哥看,似乎這樣就可以看穿他的心靈。麵對著我越來越凶狠的眼神,弗朗哥-拉古斯大刺刺地坐著,搭在一起的兩根食指輕輕地對敲著,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

  又冷場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

  「你可能對我有誤會了,看來你很看中她,不然以你的性格不至於方寸大亂。」

  「把話說明白點,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的耐性快到頭了!」

  「她的父親喝醉了酒,墜馬折斷頸骨而死的,幾天後,她的母親也服毒自盡了。」

  我的心微微一顫,這件事希拉確實沒有告訴過我。

  「這麼傷心的事,希拉不說也很正常,有什麼奇怪的?」

  「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你再看看這個?」

  弗朗哥用兩根手指夾起那個信封,擲給了我。我打開一看,發現這是一份驗屍報告。

  「頸骨受外力攻擊,第二根,第三根脊椎骨完全粉碎,頭蓋骨無破損,疑為被強力猛擊後勁!」

  「第二根,第三根脊椎骨完全粉碎?你應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人的骨頭是很硬的,如果是墜馬折斷頸骨,絕對不會是粉碎的!你的女人的父親,其實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謀殺!」

  當弗朗哥-拉古斯從嘴�吐出謀殺兩字時,我的心微跳了一下。同樣引起我注意的是,驗屍官的簽名日期,竟是帝國302年5月,也就是說,這份驗屍報告,是幾個月前做出的!死了快十年的人突然冒出一份與他有關驗屍報告,那隻有一種可能了……

  我頓時大怒。

  「什麼,你們竟然,竟然掘了希拉父親的墳墓!」

  弗朗哥-拉古斯不以為然,搖了搖眉毛,口氣變得愈發生硬起來:「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再說再三次!你是龍戰士,所有接近你的人,她的來曆,過去,我們必須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當年如果我們事先有去調查你的曾曾祖母的過去的話,後來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那這次你查出了什麼?」

  「沒查出什麼,隻是她的父母的死因,實在有些蹊蹺!」

  輕描淡寫地回複了我的話,但我卻覺得他是在說謊。我把目光緊緊地停在拉古斯的臉上,希望看出點什麼,可是他卻端起了杯子,慢條斯理地喝起了咖啡。

  「今天的咖啡,好象苦了點,不過苦咖啡最提神,我喜歡。」

  望著好整以瑕喝著咖啡的間諜頭子,我突然覺房間整個房間的空氣鬱悶至極,這兒的光線太暗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認識希拉也快十年了,可是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風都回家鄉去看過,也沒有拜祭過父母。我說我很清楚希拉的過去,可是我真的清楚嗎?

  「這不可能,別聽他的胡說八道!」我在心�猛搖著頭,為希拉辯駁道:「就算是真的死於謀殺,那又說明了什麼?帝國每天都有謀殺案發生,再說把謀殺偽裝成自殺意外,這樣的事情,你們黑鷹騎士團的人也沒有少幹過。這隻是一場意外罷了,難道我的女人都要祖宗三代清白無瑕才行?」

  「是的,這很正常,是很正常,哼哼……」

  順著我的口氣意猶未盡地應了我一句,弗朗哥-拉古斯輕輕地放下咖啡杯,嘴角慢慢地浮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看得我心頭發酥。

  「很正常那就別無事生非!」嘴上仍然很硬,但我的底氣已經不足了。

  「哦?無事生非?嗬嗬……」弗朗哥-拉古斯放下杯子,放聲地笑了起來,在這昏暗的屋子�,他的笑聲聽起來有些陰森。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秀耐達侯爵,你是龍戰士,一子相傳的龍戰士,龍戰士的血脈在帝國隻有七條,你可是奇貨可居啊!」

  弗朗哥-拉古斯的嘴角又似笑非笑地向上翹了翹,目光卻和我四目交投,雙方都在探自對方的內心思維。

  「奇貨可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再追問清楚,他卻站起身子,做出要送客的姿態。

  「你該走了,侯爵大人。雖然我是幹這一行的,不過我可不是那種喜歡無地放矢的人,好好體味我的話吧,小心,小心!」

  意味深長的一句臨別告白,令我回味無窮。問題扯到了希拉身上,不但令我頭痛,更讓我有些後悔,後悔不該來這個鬼地方。

  我的心�有點害怕,安達死了之後,希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實在不能再經受失去她的打擊了。

  「希拉的來曆清清白白,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再說她還有朱雀學院的那個老校長為證!拉古斯這個間諜頭子,幹這行太久了,看什麼人都是賊。」

  我拼命地自我安慰著,然而送我出大門時,弗朗哥-拉古斯不以意間丟過來的一句話,又再次把我送入迷惑的濃霧中。

  「有件事得向侯爵大人解說清楚!挖死人的墳墓,可是非常誨氣的事情,幹我們這一行的,除非有非挖不可的理由,也不會幹這種事。而且,朱雀學院的老校長克萊爾,她確實是有一個叫希拉的遠房侄女,隻不過在投靠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麵。」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定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說清楚點!」

  「自己去體會吧!」

  「咣當!」厚重的鐵門重重地合上,把錯鍔的我與間諜頭子分隔在了兩個世界�。在鐵門後麵,弗朗哥-拉古斯舉右手,食指對著腦袋畫了幾個圈,衝著我做出一個思考的手勢。

  弗朗哥-拉古斯的話,讓我帶著一肚子的疑慮回到了家中。

  「希拉是受人指使接近我,找準機會來謀害我?」

  就算有一百個證據,我也不會相信希拉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拉古斯那家夥的幾次暗示,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希拉是不會害我的,絕對不可能!」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狠狠地將剛冒起的可怕的念頭壓下去。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五章:美味佳肴

  受到聲音的感應,我的肚子也相應地咕嚕作響起來,我這才想起現在早已過了午飯的時間。

  我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看到了希拉光潔的後背。希拉今天穿了一件後背開叉的拖地長裙,這件裙子是羅莎為希拉做的,印象中希拉隻穿過一次。羅莎這個淫娃胡亂裁剪的衣裙,布料向來是能省則省,但為希拉做的這套卻一反常態,腰部以上的裙裝,做得像背心一樣,白色的綿紗薄裙,無袖無領,有意做得偏小的外襯緊緊地貼著上身,將希拉凸起的雙峰和不堪一握的腰枝完全地襯托出來。

  至於後背,則裁出一個心形的大洞。睜大眼睛盯著胸前的位置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乳頭頂著紗裙凸出來的痕跡—一這樣的衣服,希拉也隻敢在家�穿,要她走出去,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的。

  而腰肢以下的部分,卻又保守至極,長長的拖地裙,寬鬆的外擺,一層疊一層的褶邊,又寬又大,藏了一個人都看不出來。穿著這樣的裙子走路,一定要用雙手提著裙擺,否則過低的裙擺就會拖到地上。

  「達秀,你回來了啊!」

  「其它人呢?怎麼隻有你一個?」

  「噓!」希拉把食指豎到嘴角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怎麼了?」

  「昨晚大家都沒睡好,今天又太早起來,她們都睡著了,小聲點,別吵醒她們了。」

  我這才想起,最近這段日子,為了我的事,家�的人弄得焦頭爛額,疲憊不堪,每個人都吃不好睡不香,現在事情解決了,一直緊繃的弦才能鬆弛了下來。

  我連忙也壓低了聲音:「隻有你沒睡嗎?真是太辛苦你了,替我煮了什麼好吃的?」

  爐上的砂鍋�不知在煲著什麼東西,正冒著白氣,整個廚房�充斥著饞人的香氣。

  「你最喜歡喝的鱈魚湯!早就做好了,你今天回來遲了,所以剛剛又熱了一遍。」

  「吃魚嗎?真是辛苦你了。」

  昨晚鬧了一夜,希拉也沒有睡好,現在是午睡時間,她卻撐著眼皮在這�等我,我感動不已地抱住希拉,恣意地吸吮她柔潤的唇辧。我和希拉緊緊地貼在一起,我的胸膛擠壓著她結實的雙乳,雙手按著她的裸背不住地摸索著,讓掌心的熱量傳進她的體內。

  「幸福是隻會飛的鳥,捉住了就要抓緊!義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希拉是為了什麼目的來到我的身邊,可是我知道她是愛我的,我也是愛她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飛走的!」

  「達秀,你弄痛我了。」

  吻了好久,直到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才移開了唇,看到希拉微蹙的眉毛,我才發現剛才實在抱得太緊了。

  「對不起,我沒注意……」

  「沒那麼痛,瞧你難過的樣子!」希拉嬌羞地垂下頭,小聲說著。我最喜歡看見希拉這樣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道:「希拉,我愛你,別離開我!」「傻瓜,我不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希拉身體微微一顫,嘴�低聲哼一句,就在這時,我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啊,我差點忘記了!」

  這才想起還放在火爐上燉的砂鍋,希拉連忙轉過身,伸手拿放在火爐上的砂鍋。「哎呀!」一時匆忙,心猿意馬的希拉竟忘記砂鍋的外殼早就被燒得燙手異常,手指頓時被狠狠地燙了一下,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哎呀!」聽到希拉的哼叫,我的心也被燙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抓住她受了輕傷的手,回複咒文不顧本錢地拚命施放。

  「隻是燙了一下,沒那麼嚴重啊!」

  「怎麼會不嚴重,你的手這麼漂亮,要是留下傷疤可就糟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剛才毛手毛腳,你也不會受傷的。小克�斯汀還在家嗎?等一下把他叫來,水係回複魔法的運用,他比我出色多了……」

  希拉突然間默不作聲,我�起頭,看到她正呆呆地看著我,雙眸閃閃發亮,充盈著淚花。

  「怎麼了?這樣也感動得流淚?」

  我伸出右手,摸著希拉吹彈可破的瞼蛋,心�卻想起前段時間她有些失常的行為。

  「沒有,我隻是高興……」

  「高興?」

  「沒有啦!」

  希拉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著,清麗的容顏玉石般地凝滯了數秒,雙眼再張開時,臉上已掛滿了微笑。就像撥開烏雲的朝陽,在那一刻,希拉的身體仿佛披上了一層霞光,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容光煥發。

  「謝謝你,達秀!」

  「謝我?」

  「唔!」

  「當然要謝你啦,現在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不讓我插手,她抓過旁邊的濕布,夾著砂鍋的邊緣,三步並做兩步地進了客廳。

  臉上殘留著香吻的餘韻,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意識到,從前那個恬靜可人的希拉又回來了。

  「好吃嗎?」希拉一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我,少女的清麗秀氣透著一點點的成熟感,笑容中包含了關心與暖昧。昨晚剛承受我的雨露,現在的希拉嬌豔欲滴,愈發美麗動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希拉能回複常態,我還是非常高興。現在瞧著美人吃美食,更是人間一大享受。

  「希拉怎麼可能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拉古斯這個混蛋盡在胡說八道。」

  希拉還是從前的希拉,聰明賢慧,純潔無瑕,我見猶憐。

  「嗚,真是人間美味啊!」

  纏繞在心頭的難題都解決了,心情好,胃口就好,又有美人相伴,真是幸福。一整個砂鍋的魚湯三兩下就被我連汁帶水吃了個精光,隻留下一桌的魚骨頭。

  「還有嗎?」

  我摸著才吃了半飽的肚皮,意猶未盡地望著見了底的砂鍋。

  「沒有啦……」

  「沒有了?太可惜了,我才隻有五分飽!」

  希拉俏皮地朝我眨著眼睛,小巧的鼻子微微向上一仰,有點得意地笑道:「好吃的東西,就是要煮少一點,當你意猶未盡還想再吃時,卻沒有了!」

  「沒關係,沒有東西吃,我還有別的東西可以吃啊?」說話的時候,我的肉莖已開始逐漸地硬了起來。

  「什麼東西啊?」

  「嘿嘿……」

  眼睛�射出來的邪氣,滿臉的壞笑,早就把我心�邪惡的念頭清楚地表露出來了。

  「秀色可餐嘛,沒飯吃,我就隻好吃人了!」「呀,壞死了,不理你了!」

  輕輕地敲了敲我不懷好意伸過去的魔爪,又用挑逗般的目光白了我一眼,希拉收拾好桌上碗筷,搖擺著纖細的嬌軀進了廚房。

  「現在的生活真不錯啊,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

  弗朗哥。拉古斯的那番話,早就被我扔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就算拉古斯拿出一百個證據,我也不會相信希拉是受人指使來暗算我的。

  我從桌上的水果盤�拿了一顆葡萄,剝了皮,放入口中,慢慢地品嚐著。經曆了大風大雨,今年的葡萄特別的甘甜。

  廚房�傳來洗刷碗筷的聲音,坐在飯廳�,透過廚房的門,希拉彎著腰,纖細的腰枝正對著我微微搖晃著。當她彎腰時,羅莎設計剪裁的緊身長裙,把希拉美好的腰部線條襯托得完美無缺。

  看著眼前美麗的曲線,我心頭一陣火熱,又摘下一顆葡萄吞入口中,拍拍手,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

  「我來幫你洗吧!」

  我從背後抱住希拉,將上半身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而我凸起的下半身,也隔著褲子,時不時地觸碰著她的豐滿臀肉,我的雙手則不老實地抓著希拉的雙峰,隔著衣裳輕輕地揉擰著,將乳頭的尖挺感受留在手掌中。肉鼓鼓的雙峰,經過多年的滋潤,比少女時期豐滿了許多,正好堪我大手一握,彈性結實度都相當地好。

  「什麼幫我洗碗啊,明明是又想幹那件事,昨晚折騰了人家一個晚上,還不夠啊?」

  希拉從水槽�抽出右手,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打了一記。我裝模作樣地呼痛,指尖卻趁機加重力道,捏著希拉觸覺敏感的雙丸輕輕地向兩邊擰。

  「呀!」乳峰處傳來觸電般的感覺,希拉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幸好我抱著才沒有軟倒在地。

  「昨天吃過飯,難道今天就不餓?別忘記,我才吃了半飽啊!」

  我從後麵吻著希拉的耳珠,舌頭順著耳根處一直向下舔,最後停留在光潔的後背上,而雙手從希拉腋下伸入衣內,直接搓弄那對結實的乳房。

  「希拉,這麼暴露的衣服你怎麼敢穿啊?」

  「是羅莎做的,她特地叫我穿給你看的,你放心,我剛剛才換上,隻穿給你一個人看哦,呀!」

  說話間,我又加重了玩弄乳房的力道,再度的刺激又令希拉發出一次痙攣。

  「傻姑娘,我的心眼怎麼會這麼小?你穿得這麼性感,是不是想……」

  「不是啦,你這壞家夥老想到那兒去,唔……別再摸了,人家受不了。」不斷地挑逗著希拉,可是最先忍不住的人卻是我。我的雙手在希拉身上四處遊移,下身的肉莖早就脹得難受非常,隔著褲子不停地撞擊著希拉的後臀。

  「等我把碗筷洗完了,別這麼猴急啊,唔……」

  「沒關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上麵下麵,可以同時進行。」

  已經忍不住的我從後麵掀起希拉的長裙,一把拉下了�麵的緊身小內褲。希拉身上的長裙實在太礙事了,我才鬆開手去解褲帶,掀起來的裙擺就又落了下來。對於即將發生的大戰,希拉也沒有抗拒,隻是通紅著臉,雙手加快洗刷的速度,希望能在我行動前完成任務。當我從褲子�掏出肉莖,再度掀起希拉裙子,露出雪白的屁股,正準備來場廚房大戰時,羅莎的聲音卻從外麵傳來,壞了我的好事。

  「希拉,達秀回來了沒有?我好像聽見他的聲音了!」

  「羅莎未了,快把東西收起來!」

  羅莎的出現令希拉大窘,卻也給了希拉一個逃脫的機會。她直起腰,輕輕地推我,又白了我一眼,拉起的裙擺馬上落下,一子就遮住了下半身暴露的春光。臨陣收槍,向來不是我的愛好,更何況來的人是羅莎這個淫娃。如果我現在不顧一切地再次掀起裙子把肉莖插進去,羅莎這個淫娃撞見了,九成九會過來幫忙,替我製住希拉來一場三人行。

  然而在聽到羅莎聲音的一瞬間,我的心�卻冒出了一個更妙的主意。「別告訴她我回來了,和她開個玩笑!」

  迅速在希拉耳邊細語了一句,不等她反應過來,我把身體挪到希拉身前,飛快地掀起裙子,身體一蹲,藏到了裙子下麵。

  希拉的內褲剛被我剝下,褪到了膝蓋以下,我的身體藏在裙子下,鼻尖恰好頂著一團毛茸茸的肉丘,不用看也知道,那正是希拉身上最美妙的地方。

  「好香啊!」

  躲在希拉的裙底,鼻孔�盡是她動人的體香,鼻尖又離她身上最美妙的地方這麼近,我立刻不安份地伸長舌頭,舌尖撥開兩片嬌嫩的陰唇,插進秘穴內,牙齒也輕輕咬住露在外頭的陰核,嘴唇一夾,用力地吮吸了起來。

  下身的敏感部位受到羞恥的狹玩,希拉的身體頓時敏感地顫動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偏偏在這個要命的時候,羅莎又出現在廚房門門。

  「希拉,你怎麼了,剛才我好像聽見怪聲。」

  「沒有吧,我在洗碗,什麼事啊,羅莎?」

  我藏在這麼羞人的地方,還做這麼齷齪的事,頓時弄得希拉大窘。為了不讓羅莎發現了,希拉硬著頭皮強忍著下身傳來的酥麻感覺。

  「沒什麼,這次達秀他為萊恩夫人出頭,你要小心啊,萊恩夫人很漂亮,達秀又那麼好色,這次英雄救美,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會啦,達秀和以前不一樣啦,雖然還是那麼壞,不過有責任感多了。」

  說話時,希拉不滿地踢了下麵的我一腳。躲在希拉裙下的我,不僅不知悔改,感覺羅莎正逐漸地走近希拉,心中愈發覺得刺激,連忙加重了對希拉的挑逗。不但加重了吮吸的力道,左手食指更是作惡般地移到希拉的菊蕾上,指尖輕輕地旋轉數周,撬開菊花,微一用力,一根指節已塞了進去。

  「唔!」

  突如其來更強烈的刺激,令希拉的身體再次劇顫,陰道嫩肉一張一合的吸吮著我入侵的舌頭,分泌出大量汁水。夾著我頭的雙腿,無力地分開又合上,後庭的肌肉,也同樣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我順勢把食指指節又塞進了一節。

  強烈的刺激令希拉幾乎虛脫,呼吸變得非常急促,身體無力地向後一仰,靠壓在水槽旁邊。由於手指與舌頭的侵入,她已經整個癱掉了。身體全靠我的手臂在下麵幫忙支撐著雙腿,她才不致於軟倒在地。

  「希拉,你怎麼了,病了嗎?」羅莎也發現了希拉的異狀,連忙走上來問候。

  「沒有,唔,隻是有點累……」

  希拉的聲音低得有如蚊鳴一般,我在下麵看不見,但猜想她現在的臉一定是紅到了脖子根。

  「還說沒有,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病了?」

  「沒事,羅莎,我隻是有點暈,你去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羅莎這份來的不是時候的關懷,更是讓她窘到了極點,下身的秘洞春潮滾滾。希拉還想支撐,希望能支開羅莎逃脫這種困境。她和脫了衣服就可以馬上就進入狀態的羅莎不同,希拉在床上是個慢熱型的女孩子,但這種變態的狎玩方式,卻是可以迅速挑起她情欲的快速方法。

  我怎麼可能會讓希拉計謀得逞,嘴唇舌頭牙齒又吮又攪又咬,全麵出擊,大口吞食著希拉體內分秘出的汁液,插入後庭的手指更是翻江搗海,細心按摩著。潮水般一波波湧來的快感,刺激希拉的雪臀不自覺地往後搖擺晃動。

  「希拉,你腰怎麼動得這厲害啊?咦!」

  「別……羅莎,不要,別掀!」

  身體的異動終於讓羅莎注意到了,就在希拉哭訴般的求饒聲中,蓋在我頭上的裙子被掀開了。我把頭夾在希拉雙腿之間替她口交的情景,就這麼清楚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啊,達秀,你怎麼在這�……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羅莎睜大著眼睛,看看我,又瞧瞧希拉,臉上露出嫉妒萬分的表情。而蹲在希拉裙下的我,在惡行曝光之後,卻故意發出嘖嘖的吮吸聲。

  雖然都是一家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捉奸在廚房,醜行被揭穿,希拉羞得扔掉了洗碗布,用手蓋住了臉不敢看羅莎,要是地上有個洞,她一定馬上鑽進去。

  「唔,羞死人了!」

  她的聲音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哪�舍得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受到傷害,連忙替希拉找一個下台的台階。

  「今天的天氣不錯,春光燦爛!羅莎,一起來玩,好嗎?」

  「什麼?好啊好啊,達秀,我最愛玩遊戲了,今天玩什麼?」

  與我合作多年,默契配合的羅莎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拍手叫好。在我的示意下,她張開雙臂,將希拉的上半身緊緊地抱住。

  「你們這兩個奸夫淫婦,又要欺負我!」

  醒悟過來的希拉掙紮著想逃走,哪�逃得掉!在羅莎的幫忙下,我把希拉的身體橫過來,雙腿扛在我的肩膀上,羅莎抱著她的身子,拖進了客廳�。

  「達秀,在哪�玩遊戲啊?」

  「就近原則,當然是在客廳�。」

  我和羅莎把希拉放在剛剛收拾過的飯桌上,準備在這兒開辟戰場,把她平放在桌上後,我和羅莎一起動手,為希拉解除身上的武裝。希拉半推半就地反抗著,但她哪�是我與羅莎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我倆剝成了大白羊。

  「別……別在這兒,求求你!芝芝的妹妹也在這�呢,別……」

  在這種地方做愛,也實在太公然了一點,看到希拉又羞又急,眼淚汪汪的樣子,我也實在不忍心。於是我把光溜溜的希拉用剝下的裙子一裹,正準備再度轉移戰場,羅莎卻在一旁不滿地嘟起了嘴。

  「真是的,達秀好偏心,你對我時,可是興致未了,隨時隨地就做,橫衝直撞,強橫強來,偏心!」

  望著羅莎送過來的白眼,我嘿嘿一笑。

  「別吃醋啊,不同的人要用不同地對待嘛!這也能吃醋的?好了,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對你就像對希拉一樣,做愛前先說半個小時的情話,摸你半個小時,再逗你半個小時,然後再幹,怎麼樣?」

  「死色龍!」

  羅莎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眉宇間卻散發著濃濃的柔情蜜意。羅莎本來就不是個小心眼的女孩,剛才吃醋根本就是和我鬧著玩的。

  在我的示意下,羅莎打開了樓下的一間客房,�麵有張單人床。以前倫蒂爾老師被我強留在家中過夜時,她就住在這�。這次她帶著多拉和梅兒離開,一去兩個多月,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消息。

  「羅莎,把外麵的那盤葡萄拿進來,我們今天玩一個美女水果大餐的遊戲!」

  「你們倆個,又要搞什麼鬼?」

  被我壓在床上的希拉發出不滿的哼聲,卻立刻被我用唇封了嘴。平時我什麼都可以依著她,但隻有一件事不能讓她,那就是和羅莎一起玩三人行的遊戲。

  我將希拉粉離玉琢般的美腿,高舉向胸前反壓,這個動作,令女人的秘處向外挺出,肉唇被兩側拉動,使得中間的縫隙擴大張開。如此一來,不但我和羅莎可以清楚地看清整個桃源洞口和後庭的菊花蕾,就連希拉自己也瞧得清清楚楚。

  被我倆擺布成如此羞人的姿態,希拉羞得滿臉通紅,然而我和羅莎火辣辣的注視,目光的奸邪,更令她無地自容。最令希拉難堪的就是,先前我在她裙下的一番動作,早就令她的下體因快感而自行分泌出大量的蜜汁,多得溢了出來,弄得陰毛像清晨的單尖,沾滿了一顆顆閃亮的露珠。

  「希拉,你知道美女水果大餐是怎麼回事嗎?」

  羅莎這淫婦拿了三顆葡萄,先後送入我和希拉的口中,最後一顆葡萄,卻放在希拉濕漉漉的陰毛上輕輕地滾動著,很快整個葡萄表麵就沾滿了淫汁。

  「達秀,好吃嗎?」

  「吃啦!」

  「希拉,你呢?」

  希拉扭過頭去,抓過床頭枕巾,蓋住了臉。

  「希拉,其實啊,葡萄再經過特殊的處理,味道就更美了。」

  羅莎朝我使眼色,我倆一起發出無聲的奸笑,我裝傻道:「哦,怎麼做?」

  「不要啊,你們又要玩變態的遊戲了!」

  早就在床上吃夠羅莎苦頭的希拉,看到羅莎又要玩花樣,拚命地掙紮起來,我用力抓住希拉腳踝,使力地分開,壓在肩膀上,將她的兩條玉腿牢牢固住。為了不讓希拉的喊叫聲驚動別人,我再次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希拉的唇。

  一臉邪惡奸笑的羅莎兩眼凶光閃爍,一隻手將希拉正溢著花蜜的肉唇分開,另一隻手將那顆葡萄塞進了花唇�。

  「放心,希拉,我隻是替葡萄加點調料!」

  「唔……」嘴唇被封住的希拉,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抗議聲。

  一顆、兩顆、三顆……真是最毒婦人心,羅莎這淫娃,連塞了五顆葡萄進去才罷休,弄得希拉的陰戶不但向外流著淫水,也滲著碧綠色的果汁。

  「真是人間極品啊!」

  「快取出來,你們越來越過份了!」

  我站起來,抓著希拉的腳踝將兩條腿掰至最大,我把嘴湊到希拉的肉唇上,用力地吸了一口,一顆混著淫汁的葡萄被吸了出來。在嘴�嚼了幾口,吐掉核後,隨口又送給旁邊深知我心的羅莎一個熱吻以示獎勵。

  「我也要吃!」看著我誇張地大嚼大咽的樣子,羅莎吞了口口水,也湊上來,學我的樣子吸了一顆葡萄到嘴�。

  「真的很不錯啊!」

  「那當然了,現在明白什麼叫活色生香了吧?」

  我和羅莎對望一眼,彼此發出會心的一笑,在許多地方,我和這個淫娃確實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你一口,我一個,塞進希拉下身的五顆葡萄,被我和羅莎分別吸了出來。吮吸花唇的時候,我們倆還故意發出嘖嘖作響的聲音,弄得希拉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羅莎這貪嘴的淫娃還多吸了一個,作怪地含著塞進希拉的嘴�,半強迫地逼她吃下沾滿自己蜜汁的葡萄。

  「你們倆個,真是的……」

  無力反抗的希拉隻能用雙手捂著臉不敢看我們,耳根都紅透了,羞得不敢看我們。被我和羅莎這樣玩弄,她也不是第一次。熟悉她本性的我知道,希拉其實是有些輕微的受虐傾向的,內心深處對此並不抗拒,反而有種受虐的快感。

  「好多汁水啊!」

  指尖輕輕地插弄著希拉的秘穴,羅莎還不忘作惡地往希拉敞開的大腿根部吹熱氣,更刺激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而我則抱著希拉長吻,一雙手集中在她的上半身運動。

  「羅莎,這�還有兩顆葡萄呢!」

  我的手抓著希拉的乳房用力捏緊,兩顆粉色的乳頭,早巳因身體的極度興奮而變大向外高高凸起,嬌豔欲滴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兩顆剛成成熟的葡萄。我和羅莎,一人一隻,抓著希拉的乳房,把鮮紅的乳頭含在口中猛吸。

  「塗上果汁,味道就更好了!」

  搓揉玩弄希拉乳房的同時,我們倆還不時把捏碎了的葡萄塗在她的乳房上,然後用舌頭舔幹淨。空閑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一前一後,我和羅莎分別把食指插入希拉的花辦和菊蕾中,手指像攪拌棒一樣地旋轉。

  「不……不要這樣。」

  希拉虛軟無力的輕微掙紮著,鼻中哼聲不絕,嬌吟不斷,前後的秘洞內受到我和羅莎不停抽插摳挖,噗嗤噗嗤的淫靡水聲,更是有節奏地配合著我的摳挖,身體也無意識的扭動挺聳,像極了久曠的怨婦。

  「來吧,含住它!」

  看著希拉春情勃發到了人盡可夫的境界,我也興奮到了極點,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衣褲,站在床邊,掏出那條早已怒發衝冠的巨龍,送到希拉麵前。

  已被玩弄得神誌不清的希拉張開嘴含住我的肉莖,嘴唇輕輕夾住龜頭,發出啾啾的吸吮聲。她的口技遠不如米蘭達般嫻熟,但希拉是愛我的,即使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她仍然一邊小心翼翼地吸吮著肉棒,貝齒輕咬,生怕弄痛了我。

  她一邊吮吸著,一邊將頭向前移,以便讓肉棒能更深入一些,我的龜頭被一條溫暖滑嫩的香舌不住地頂動,興奮得雙腿不住地打顫。我的雙手搓弄著希拉的雙乳,而羅莎這淫娃則一前一後,把食指中指分別插入希拉的前穴後庭中,代替肉莖抽送著,讓希拉一直維持在快感的仙境中。我也沒有讓這淫娃好過,右腳趾在羅莎的陰唇外抽插摳挖,弄得她不停地喘氣、呻吟,淫穴�流出來的蜜汁浸濕了我的腳趾。

  我按著希拉的頭,把她嬌豔的嘴當成了下麵的濕潤嘴兒,我早就打算把今天的第一發射在希拉的嘴�,不停地抽送著紅腫的下身與希拉滑嫩的舌頭、雙唇、喉嚨相接觸。敏感得暴脹難耐,隻覺得渾身一暢,狂吼一聲,肉莖抵在希拉喉嚨深處,噗嗤噗嗤地射出一堆精液。

  第一炮的精液又濃又急,頓時把希拉嗆到了,嗆得她不住地咳嗽起來。龍戰士獨有的金黃色精液也隨著希拉的咳嗽聲從嘴角邊溢了不少出來。看到希拉嘴�流出的金色黏液,羅莎立刻湊上來吻住花辦般可愛的香唇,嘴�吧吱吧吱地吸個不停,竟將混有希拉口水的精液一口一口地吞下腹去。「啊……不……不行啦……」

  希拉想推開羅莎,可是全身上下早就沒有半點力氣了,隻能任由這個女淫賊偷香。

  「這個淫娃!」

  羅莎的舉動,刺激我更加興奮,我一把將羅莎推倒在希拉身上,讓她們倆麵對麵地抱在一起。兩女四肢糾纏疊加,兩對溢著蜜汁的陰戶也比如目魚般地重疊在一起,向外綻開的花唇滲著甜美的淫汁,就等著我來摘采了。

  「操死你這個淫娃!」

  我在羅莎高聳的雪臀上狠拍了兩記,就在她呼痛的瞬間,下身一挺,狠狠地將肉莖插了進去。

  「啊!你插錯洞了!」原以為我會把這一擊打進她的洞中,誰知我第一個幹的人還是希拉,頓時惹得羅莎不滿的哼叫。

  「插錯洞了?沒有吧!」我一邊喘著氣,一邊拚命地搖動著腰枝,弄得希拉像氧氣不夠的魚兒一樣,張開嘴,皺起眉頭不顧一切的嬌吟不已。

  「你應該插我的!」

  「別急啊,等我把希拉喂飽了再喂你!」

  「偏心!」

  「誰叫你貪玩!不要急,等下我一定幹到你死為止!」

  被撩撥得難受異常的羅莎,隻能伏在希拉身上不停地摩擦著身子,希望藉此衝淡體內的欲火。傲人的雙峰擠壓著希拉形狀完美的胸部,四隻乳房相互間的廝磨所帶來的放電快感,將正在天堂中神遊的希拉送得更深。

  猛插了幾十下後,我猛地拔出了濕淋淋的肉莖,這個動作再次引起了二女的哼叫。

  「達秀,快,快,別停啊,我要死了!」

  此時的希拉,早已變得和羅莎一樣淫蕩,我突然退兵,她立刻發出不滿的哼叫,而羅莎這淫婦也連忙發出饑餓的呼喚。

  「老公,快來,我好癢啊!」

  「呀!」

  一聲長長的尖叫,回插進去的肉莖這回卻又送進了希拉的後庭�。

  「達秀,人好壞,又走人家的那個地方,唔……」

  「希拉,你的後麵比前麵還出色啊,嗚!」

  希拉不喜歡肛交,她說這很變態,同居了這麼久,她的後庭我也僅弄了幾次,每次都要又哄又騙,做足了功夫外加半強迫才行。其實希拉的後庭比起狹緊多汁的前庭更加出色,肉棒插入後,�麵的嫩肉自發地強力收縮旋轉,夾得我萬分舒適。

  希拉的身體,經過如此銷魂陣仗鍛煉,極樂至上,早已神智不清。下身床單的位置,被不斷流出的淫水弄濕了一大片。後庭菊花讓粗大肉莖的侵入,也沒有感到多大的痛苦,她隻是本能地將大腿�高、分開,盡力地迎合我侵犯她的後庭菊蕾。而壓在她身上的羅莎也挪動著身子,以自己下身的陰毛磨擦希拉的陰毛,藉此自慰以減低體內不斷攀升又得不到發泄的欲火。

  「達秀,我也要,快,快啊!」

  看著羅莎欲火焚身,猴急的樣子,我故意又冷落了她一會兒,直到這淫娃急得幾乎要哭著求我時,才戀戀不舍地將肉莖從希拉體內抽出挪。

  「讓你嚐嚐秀耐達家族的十大酷刑之一——鞭刑!」

  「啊!」

  當我的肉莖插入羅莎後庭時,這個淫娃一邊誇張地發出母貓般的叫春聲,一邊努力地�起腰部,身體像貓一樣地曲著,高翹著雪臀,迎合我的人鞭惡狠狠地鞭韃。

  「人鞭鞭刑厲害吧!」

  「唔,骨頭都酥了,再深一點!」

  「別急啊,你們全身上下的六張嘴,今天我會統統喂飽的!」

  「老公,問一件事,你說的十大酷刑,還有另外九招是什麼啊?」

  「啊,這個啊,我我我……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其中有一招,叫什麼無敵風火輪來著。」

  其實哪有什麼十大酷刑啊,純粹是我信口胡編的。

  「老公,你好沒用哦,連這都記不住!」

  「媽的,你這淫娃,敢說我沒用?沒用?接招吧,無敵風火輪!」

  我站在床邊,揮舞著自己的人鞭,在二女身上任意馳騁,乳交、肛交、口交、喉交、手交,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知大戰了多少回,最後連剛睡醒午覺,起床上廁所的雪芝也沒有逃過這一劫,被我拖進屋�,半逼著她又來了一場四國大戰。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六章:皇宮風波

  「達秀,你看這件禮服怎麼樣?」

  「我的天啊,你又穿得這麼暴露,這可是去皇宮啊,穿莊重一點好不好?」

  「去!小心眼的男人!以前你不是說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嗎?阿姨你評評理!」

  「達秀說得倒也沒有錯,皇宮畢竟是很莊重的地方,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皇帝舉行國宴的那天下午,家�又熱鬧了起來。男人參加晚會,穿件像樣的禮服,打個好一點的領結就搞定了,女人卻不行,首飾千挑萬挑。衣服也是換了又換,描眉塗粉熏香,從中午起她們二人就開始化妝打扮了,弄了一個下午,還沒有搞定。好不容易弄完了,碧姬阿姨來了後,隨口提了一點意見,於是又都全部換裝重來。

  自從皇宮一別,直到今天見麵,我才再次見到了碧姬阿姨,聽人說她這幾天都和奧拉皇帝在一起,陪著皇帝遊山玩水,出入成雙。為此,風都城內又多了許多關於皇帝和阿姨的誹聞。

  我當然不相信阿姨會發生什麼桃色誹聞,但她和皇帝之間不太尋常的關係,也令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在心�,我也想知道阿姨和皇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可是阿姨沒有說,我也不好問。

  今天中午來到我家後,碧姬阿姨就忙著為家中諸女梳妝打扮。她身穿一套白紗貴婦裙,與之相配的是一頂淡藍色的絹織禮帽,斜斜地戴在頭上。似乎對銀色特別偏愛,阿姨的嘴唇上依然塗著銀色唇膏。盡管和諸女一言談甚歡,但不經意間,她的眉頭也會微皺一下,似乎有著什麼心事。

  傍晚時分,皇帝派出兩輛馬車接我們入宮,幾個女孩子和碧姬阿姨同坐一輛馬車,而我與小克�斯汀則坐另一輛車。在車內,我向小克�斯問起波爾多的近況。

  「他呀,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是很妙哦!」

  提到波爾多,小克�斯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

  「你又不是不清楚,波爾多平時懶散慣了,以前在大哥手下辦事,你沒有嚴格要求他,也沒有人管得了他,一切都隨他去。這次換了個新長官,你要知道,比塞亞叔叔做事可是很古板的,一板一眼,容不得半點差錯耽擱。」

  小克�斯汀邊說邊搖著頭,看樣子波爾多的近況並不太妙。

  「出了什麼事?」

  「你走了過後沒幾天,他就因為起床出操遲到,被比塞亞叔叔打了五十軍棍……」

  「五十軍棍?我的天啊?」

  我聽了直搖頭歎氣,波爾多的脾氣我太熱悉了,碧姬阿姨對他管教寬鬆—一過去這很讓我羨慕,而他在我手下任職時,我和他親如兄弟,誰也不敢動他。這次我被解職回家,換了新的上司,在嚴厲刻板的老赤甲龍手下做事,波爾多自然是苦頭連連。

  「波爾多懶散慣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不然老長不大。這家夥現在一定夢想著要早點回來吧,嗬嗬……」

  為波爾多將來的命運不懷好意地感歎一番之後,七扯八扯,最後話題轉到了碧姬阿姨身上。

  「這次碧姬阿姨回來,大哥的日子應該好過多了吧!至少像魯亞基公爵那樣的壞家夥,再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害你了。」

  「那家夥啊?我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我隻是沒有想到,碧姬阿姨對陛下的影響竟會

  這麼大,這幾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當然了,你知道嗎,二十多年前,碧姬阿姨在風都可是,可是……」說到一半,小克�斯汀突然閉緊了嘴,臉上露出說錯話的表情。

  「怎麼了?」

  「沒什麼……」

  「說到一半,怎麼不說了?快講啊!」

  「我們不該談論大人的事情!」

  小克�斯汀把頭搖得像波浪鼓,連眼睛也閉上了。

  「你這家夥,要嘛就不說,要嘛就全講了,不要吊人家胃口啊!」

  然而無論我怎麼逼問,小克�斯汀就是牙關咬得緊緊的,半個字也不肯吐出出來。我使盡法寶,從介紹雪恰當他的女朋友到掐著脖子裝謀殺,威逼利誘,終於從他的嘴�擠出了一點東西。

  小克�斯汀把嘴靠近我的耳朵,用細如蚊呐的聲音對我說道:「其實,波爾多並不是碧姬阿姨唯一的孩子,在生下波爾多的前幾年,阿姨還生了一個女孩!」「什麼?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我有種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覺,龍戰士生子,向來是轟動帝國的大事,然而碧姬阿姨生了個女兒的事,帝國內竟無人知曉。

  「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這個秘密是我小時候,我的父母在交談時無意中泄露,被我聽到的。當時我好奇地問地父親,還被他臭罵了一頓,逼著我發誓不能泄露出去。」

  「我的天啊,這麼大的秘密!你還知道些什麼?快,把你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訴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不多?你知道的夠多了!那個女孩呢?阿姨生的那個女孩,她現在怎麼樣了?怎麼帝國內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次離開風都的時候,我和媽媽又談起了這件事,媽媽才告訴我,那孩子剛下生下來,就被人偷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當時陛下勃然大怒,他一方麵命人四處尋找,另一方麵也下令眾人禁口。為了保守秘密,除了龍戰上以外,那天晚上所有的知情者,全都被他殺了滅口。」

  小克�斯汀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寒顫。

  「對外,他隻是對人說阿姨生的孩子在出生當晚就夭折了。」

  「龍戰士的後代出生,這是轟動帝國的大事,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是啊,我也不明白,阿姨生孩子的時候,陛下一定會派專人保護的,這真是無法想象啊!可惜當時的知情者大部分都被滅口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小克�斯汀一愣,問了這句話,我也同樣一呆,我們倆的心�同時冒出了一個相同的疑問——先不說阿姨生的第一個孩子,那她的第二個孩子——我的好兄弟波爾多,他的父親又是誰?

  小克�斯汀呆呆地看著我,他也想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我們倆對眼看著,半晌,我才壓低了嗓音問道:「也是個謎?就像,就像波爾多的父親一樣……」

  「好象……兩個孩子的生父,都沒有人知道!」

  「唉,算了,長輩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去想這麼多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軟綿綿地靠在後座上,閉起眼睛養神。車廂�一時靜了下來,隻有骨祿祿的車輪聲還在耳邊單調地響著。

  波爾多的父親到底是誰,這在帝國一直是個秘密,人們隻知道有一年碧姬阿姨從外地回來時,懷�多了一個男孩,這孩子就是波爾多。即使以我和波爾這樣死硬的交情,這個問題也是我們之間非常忌諱的,誰也不願意談起。關於他的身世,帝國內有許多猜測,像我就一直懷疑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回想起小時候父親對波爾多的態度,卻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小時候波爾多常受到其它孩子的嘲笑,為了這件事,我和他也不知揍了多少人,最後硬是用拳頭壓下了兒時夥伴們的閑言碎語。但不知父親是誰,一直也是波爾多心頭最在意的一樁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大概也隻有他的母親碧姬吧!

  至於碧姬阿姨的過去,我也一樣所知甚少,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阿姨的過去,並不是非常清白,因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印象深刻:那些因為波爾多父親的問題被我倆打成豬頭的小夥伴們,挨打時脫口而出的髒話之一,就是他的母親碧姬是個「淫蕩的女人」。

  這些家夥沒有如月的本事,口出髒言的結果自然是被我倆飽以老拳,打成了腫豬頭,但他們的話還是深深地刺傷了波爾多。

  記得那時波爾多抱著我,不停地哭叫著:「大哥,我媽媽不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知道,大哥當然知道啊!」

  「可是,我的爸爸到底是誰?」

  「這個……傻瓜,你是我的好兄弟啊,我的就是你的,我父親就是你父親,我把我爸爸分你一半好了!」

  晚飯時,我向父親提起了認波爾多為義子這件事,正用叉子往嘴�送肉的老頭驚得把整塊肉掉到了地上,接著把桌上的盤子全砸到地上,臉上瞬間變化出多種表情:悔恨、怨懟、憤怒,以及一絲的自責,而坐在一邊的母親則在桌下示意地用腳踢我的腿,不停地朝我使著眼色。

  就在這時,那些兒子被我打成豬頭的小夥伴,由父母帶著上門來告狀,平時待我極嚴的父親這次卻一反常態,他像獅子一樣地吼了起來:「打得好,你們的兒子實在該打!達克,下次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隻要再提起這件事,你都給我狠狠地揍他們!」

  當時父親臉色鐵青,捏緊的拳頭不住地顫抖,眼中更似要噴出火焰一般,嚇得告狀者狼狽不堪地逃走了,但認波爾多為義子的事,父親事後也沒有再提起,這事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

  「媽媽,波爾多的爸爸是誰啊?」「這個秘密,恐怕隻有你的碧姬阿姨知道了。從前曾經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故,你的碧姬阿姨突然間失蹤了整整五年,回來之浚,懷�就多了一個小男孩。那就是波爾多。」

  「那麼……他,他會不會是我的弟弟……」

  當我猶豫不決地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時,母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

  「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我沒有再問下去了。

  可是母親卻又突然加了一句:「既然你認為波爾多是你弟弟,那他就是你的弟弟,你就像對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地待他吧!」

  母親含含糊糊的回答也沒有解除我的疑惑,但在內心深處我也一直將波爾多當成自己的弟弟,不過如果仔細分析,波爾多似乎又不是我弟弟,因為阿姨很早就沒有和父親在一起了。

  曾聽義父說過,我們家老頭年輕時的脾氣就像現在的我一樣,風流成性,成天無所事事,是風都城內有名的花花公子——即使在母親生下我後,他仍然不時地在外麵拈花惹草。

  愛上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對媽媽來說本來就是一件事很痛苦的。風流成性的父親其實給母親帶來了不少痛苦,隻是媽媽是個很能隱忍的女人,對父親能忍能讓,把一切都悄悄地藏在心中,一直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父親後來的突然轉變,據說是因為在女人身上遇到了重大的挫折:對女性向來戰無不勝的他先後在兩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鬥——「是敗得相當地慘,還不是一般地慘那種!」義父曾經這麼對我說過。

  慘痛的失敗令他一夜之間恍然大悟,性情大變,從此之後就奮發圖強。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幾十年,現在的知情人要嘛不願意開口,要嘛已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也僅僅知道事情和碧姬阿姨以及皇後有關。

  「算了,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還是不要去想他。現在波爾多自己都忘記了,我又何必去揭他的傷疤呢……」

  然而事情卻沒有按我想象的發展,馬車到達皇宮後,一個出乎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竟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車輛到達皇宮時,皇宮外的廣場上,已排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廣場前熱鬧非凡,身穿華貴禮服的貴族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婦人們,正紛紛從車上下來,進入皇宮。

  皇帝這次舉辦的舞會,規模空前盛大,整個帝國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幾乎都到齊了,伯爵、侯爵、公爵、親王,滿滿一堂,人數達數百之眾。皇宮對我和小克�斯汀來說並不陌生,但希拉諸女卻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各個都興奮得不得了。

  「有傳言說,這次舞會,不光是為了迎接阿姨的到來,以及慶賀這次大捷,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替如月公主另擇夫婿!唉,她的未婚夫才剛死……」

  也難怪小克�斯汀要唉歎,拉法屍骨下落不明,皇帝就急著為如月另找夫家,皇家的冷血,也實在令人感到寒心。

  「其實拉法那人不錯,和如月還是非常匹配的,可惜啊!唉,英年早逝,可歎可歎!也不知道如月現在是什麼感受。」

  捫心自問,拉法的死,我是有責任的。

  「還能怎麼樣呢?她的年齡不小了,也到了該出嫁的時候!隻是公主的性格那麼剛烈,陛下的安排,她會答應嗎?」

  「很難說哦,小克�斯汀,你並不了解公主!」

  「難道你就了解她嗎?」

  「當然了,我們打了十幾年的架了……」

  說到打架,我突然想到,如果那天和如月的決鬥,不是因為碧姬阿姨的介入而終止,我的勝算其實是非常大的。如果那一戰如月敗了,那現在的如月會是怎樣?畢竟如月從未敗過,不敗的人要是敗了,會怎麼樣呢?

  「大哥,那你說她會答應嗎?」

  「很可能會答應的!」

  「什麼?」

  「因為公主是個把帝國的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隻要對國家有利,她什麼都可以犧牲,哪怕是愛情或者其它東西!」

  「真是太可怕了,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要美人而不要江山。」

  「天啊,小克�斯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這種話了,嗬嗬……」

  「這是跟大哥你學的啊!以前你不是整天說隻為自己所愛的人而犧牲嘛,女孩子都喜歡聽男孩子這麼哄她們的!」

  「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壞了!」

  我笑著給小克�斯汀的肩膀一拳,就在這時,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像是受到什麼吸引似的,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皇宮正門。

  從皇宮正門走出兩排身著白衣的宮女,一排六人,沿著皂宮大門門的猩紅地毯兩側一字排開,宮女們麵朝宮門,曲膝跪下。

  「是麗安娜皇後……」

  不出我所料,久違的皇後一手牽著小公主的手,出現在宮門口。今天的皇後,身穿一件黑色晚禮服,臉上不著半點脂粉,僅在嘴唇上塗了鮮豔的口紅,脖子掛了一串鑽石項鏈,鏈墜是一顆拇指般大小的心形藍寶石。

  有黑色的禮服襯托,閃閃發光的藍寶石項鏈映襯,皇後本就潔白嬌嫩的皮膚顯得更加地嬌豔欲滴,鮮豔的紅唇更是性感迷人,讓人很想有吻一口的衝動。皇後的唇生得性感動人,每個看過她的人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的雙唇,站在一邊向皇後鞠躬請安的我甚至在心�邪惡地暗想著,要是皇後的唇含著我的肉莖替我口交,那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皇後鬆開牽著小公主的手,信步來到碧姬麵前。此時,皇宮門前已聚集了大量的人,親王、公爵、侯爵、伯爵是一大堆,包括我和小克�斯汀在內,全都自動對皇後下跪行禮,然而碧姬阿姨卻沒有下跪,反而挺直了腰,從鼻孔�輕輕發出的一聲不層的哼聲。

  對於碧姬的傲慢,皇後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但隨即被親熱的微笑所籠罩。

  「姬娜,你終於回來了啊!真沒想到,上次離開時,你不是說永遠都不回風都來嗎?怎麼,才過十幾年,你改變主意了?」

  「我也沒有想到,上次離開時你不是說不想當皇後嘛,想不到現在卻已是皇後了!」

  才剛見麵,阿姨和皇後立刻就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產生了激烈的衝突,而且雙方竟都不肯給對方留下緩衝的餘地。

  女人間的吵架鬥嘴,有很多種方式,潑婦似地罵街,那是市井小民的作為。阿姨和麗安娜皇後,堪稱是除了如月以外,帝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盡管一見麵就撞出火花,可是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麵,她們都還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風度。言語雖都刻薄至極,極盡挖苦之能,但行動上卻又都表現得非常親密,先是一個親熱的摟抱,然後牽著對方的手,兩人皆麵帶微笑,以好朋友重逢話家常的口氣,用最有風度的方式在對方身上用刀猛割。

  「姬娜,你很過份哦!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回來這麼久了,我到現在才見到你,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這你就冤枉我了,我離開風都太久了,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了。所以奧拉他就親自帶著我在城�城外四處逛了一圈,一時抽不開身,所以才拖到現在。」

  提到皇帝,皇後的臉色又是一變,但瞬間回複如常,笑道:「你隻顧自己啊,把老朋友都忘記了,你說該不該罰呢?你說我要罰你什麼好呢?」

  「既然你要罰,那就罰酒好了!以前你不是很愛給別人灌迷魂湯的嗎?」

  「罰酒?你可是有名的酒中英雌,記得當初你可是一個人幹倒好幾個大漢,誰喝得過你啊!鬱金香姬娜的大名,在風都有誰不知啊!」

  兩女的對話,我和小克�斯汀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對望一眼,大家都看出來了,阿姨和皇後的關係,非常地微妙。皇後的這句話,已經非常難聽了,明顯是在影射碧姬過去和許多男人有染,就差沒有罵她是淫娃蕩婦了。

  碧姬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旋又立刻回複如常。

  「喝喝水酒,也沒什麼,我再能喝,也不如皇後您啊,隻是陪著陛下跳了一圈舞,就成了皇後了,這一點,姬娜到現在都很佩服您啊!」

  兩個人在那爭鬥不休,最慘的卻是我們半跪下鞠躬致敬的人,動作僵在那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難受至極。聞著兩人間愈來愈濃烈的火藥味,夾在她們中間的我更是尷尬無比,一方是對我有大恩的阿姨,另一方卻是我正想極力討好,扯上關係搭上線的皇後,幫誰都不行。

  皇後和阿姨不和,這事我早有耳聞,隻是沒有想到會僵到如此這般水火不兼容的地步。

  本來我還想靠上皇後這條船,可是看到眼前這個情景,一切似乎又得重新計算了。

  當碧姬和皇後刀言劍語地暗鬥不休,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時候,皇宮大門內又傳出一陣疾跑聲,一名身穿灰色禮服的男子,從�麵衝了出來。男子外表看上去最多隻有二十八、九歲,剃著小平頭,抹過油的金發根根閃亮。男子右手拿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臉上泛著亮光,衝動急切的表情就像是正趕著要和情人約會。

  「姬娜,你未了,我等了你好久,走,一起進去吧!」

  他一手抓住碧姬的手,拉著她就往皇宮�走,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門口。

  「小克�斯汀,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男人,他,他好象是……」

  「是啊,那人長得好象皇帝陛下啊!」

  「幾天不見,他好象變年輕許多,而且也帥氣多了。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他比如月還有朝氣啊,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的力量吧……」

  因碧姬的到來而脫胎換骨的奧拉皇帝,煥然一新的新形象更是令所有人的下巴都驚訝得差點掉到了地上。被皇帝當著眾人的而狠擺了一道的麗安娜皇後,則一動不動地呆立了好幾秒鍾。皇後的身體微微地顫動著,握著小公主的右手背上更是青筋突出,不住地收緊。小公主的手被握痛了,哭喪著臉卻不敢哼出聲來。

  原本還是熙熙攘攘的廣場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感受皇後身上即將爆發的火山,原先和碧姬阿姨站在一起的希拉三女,全都低下了頭。我慢慢地挪動身子,把身體朝希拉的位置移動,因為希拉離皇後最近,我擔心皇後把雷霆之怒遷到她身上,畢竟我們是和碧姬阿姨一起來的,也算是碧姬的人。

  「麻煩大了,想不到皇後和碧姬阿姨是死對頭,而且還鬧得這麼僵,真是糟糕透頂了!」我心�暗暗叫苦,事情的變化,已遠遠地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得罪了麗安娜皇後,想上她那條船的計劃看樣子得泡湯了。

  但預料中皇後的雷霆之怒並沒有爆發,寒著臉立了幾秒後,麗安娜皇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冰雪瞬間消融得無影無蹤。

  「不好意思,剛才隻顧和姬娜說話,忘了大家,你們都起來吧!」

  朝著眾人微一點頭,算是表示歉意,接著她彎下腰,先把希拉給抉了起來。皇後一手放在她的臉上,愛憐地摸著她的瞼蛋。

  「你就是希拉?很美麗的一個女孩子啊,真是我見猶憐,難怪秀耐達侯爵肯為了你拚命,我要是男人,也會動心的!」

  說到最後,皇後自己捂著嘴輕笑了起來,對著希拉,對著眾人,輕顰淺笑,眉毛一張一揚,她都做得恰到好處,處處透著溫和可親,卻又不失皇後威嚴。

  「皇後殿下美麗高貴,難怪能成為一國之後。」

  和皇後這麼親密的接觸,一向害羞的希拉竟也一反常態,仰頭直視皇後的眼睛,目光之中透著一股仰慕崇拜的神情。剛才的事情,麗安娜皇後其實被皇帝弄得很狼狽,但希拉用這表情麵對皇後,卻用得恰到好處,令皇後很受感動,滿意地點著頭。

  「你不光有美麗的外表,也有聰明的頭腦,我喜歡你。要是我生的是兒子的話,我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你從秀耐達侯爵手中搶過來,做我的兒媳。」

  說著皇後又抿嘴笑了起來,而希拉也含羞地垂下了頭。

  「咦,怎麼隻戴了一朵花?哦,我明白了,秀耐達侯爵被扣了一年的俸祿……」

  皇後一邊說著話,一邊解下脖子上那閃閃發光的鑽石,準備替希拉戴上。」美麗的女孩,要有美麗的珠寶襯托,才能襯托出她的美麗。這串項鏈,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吧!」

  「可是……」

  突如其來的恩寵,以希拉的聰明也措手不及,惶恐地想要拒絕。

  「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次送人禮物,可不要拒絕哦!」

  一邊和希拉說話,另一邊皇後卻把目光投向了我,用眼神把我要幫腔的話也打回了肚�去。

  親近得難以拒絕微笑,以及不容人拒絕的理由,於是希拉就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誠惶誠恐地被皇後戴上了那串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

  「希拉姐姐戴上這串項鏈,果然更漂亮了!」

  小公主如雲清脆的童音,拉開了眾人啞口多時的話匣子,各種各樣的讚美聲鋪天蓋地飛來,先前緊張的氣氛也被一掃而空。

  「這項鏈很適合你,以後你就常戴著它吧!」

  已是眾人目光焦點的希拉窘迫萬分,臉漲得透紅。

  我找準機會,總算插上了一句話:「皇後殿下,這禮物實在……」

  「我說過不要拒絕了!」

  皇後朝我豎起一根食指,微微搖動,微笑中再次表現出不容拒絕的威嚴。

  「達秀哥哥,你就不要拒絕了,媽媽是喜歡希拉姐姐才送給她禮物啊,這是她的心意!」

  小公主的插話,最終令我們不得不接受了皇後這份昂貴的禮物。

  「晚會快開始了,我先進去補點妝!秀耐達侯爵,如雲公主就由你幫我照顧一下吧!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上次你答應我的事,到現在可一直都沒有做到哦!身為男子漢,不要食言哦!」

  朝我歉意地一笑,那一笑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我又是一呆。皇後留下小公主,轉身回到皇宮�去了,從容不迫的神情動作,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僅留下我和一千人等,望著皇後逐漸消失的背影,繼續目瞪口呆。

  「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女人!」

  受了這樣的屈辱,還能強做歡顏、忍辱負重,能用理智控製情緒,強行控製住Bp將爆發的怒火,能做到這一點,這世上沒有幾人,但麗安娜皇後就做到了。

  如月公主和她的關係並不和睦,父親甚至認為如月母親的突然暴斃和這女人脫不了關係,但她卻有辦法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如月最寵愛的人。如此手段,如此心機,如此能忍,現在我終於明白在無數佳麗爭寵的後宮,隻是一介平民出身的她為什麼能當上皇後了。

  「皇後的這份修養,真是令人驚歎!如果我過去能有她一半的忍耐力,也不致於落到如此田地!為人之道,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啊!」

  剛才的那一幕,令我受用無窮,許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因此一下子想通了。我彎下腰,對著小公主堆出一臉的歡笑。「好久不見了,漂亮的小公主,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郊外遊玩呢?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七章:兩大勢力

  這次舞會設在皇宮大廳之內,在能容納數百人同時在�麵操練也不覺得擁擠的寬敞大廳中央,擺了十幾張長型的桃木桌,各種製作精美的食物,按照葷、素、甜點、瓜果種類的不同,分別擺放在不同的桌上。

  這種皇宮舞會沒有諸多的限製,來賓根據自己各人的喜好,端著盤子取用桌上的食物,而穿插於貴賓中的美貌宮女,則根據需要為貴賓提供酒水。無論是氣氛還是莊重程度,都遠非之前我在神龍廣場參加的宴席所能相比。

  對於參加這次舞會的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壓根就不是為了吃或者跳舞而來的。那些掌握

  帝國脈搏的權貴,平時在朝堂上雖然天天見麵,可是上麵有皇帝壓著,下麵有眾多的耳目在看著,彼此間都難說三分真話。

  平時幾個意氣相投的大臣貴族想要聚在一起吃頓飯或商量什麼事,都非常小心翼翼,生怕有人向皇帝打小報告說自己結黨營私。這次舞會,便給了他們聚在一起的機會。大部分的官員貴族,都是手中端著一隻灑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談。這完全是一場以社交為目的的舞會,」吃「在這�並不重要。

  不過,對我家的女人們來說,皇宮�製作精美的食物,來自各地的各種奇珍異果,還是引起了她們很大的興趣。羅莎和雪芝姐姐倆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了。小公主顯然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興奮地纏著小克�斯汀,逼著他表演小魔術。

  他們都玩得很開心,不過我和希拉的心情卻並不太輕鬆,我知道今天晚上的舞會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希拉也同樣感到有些不安,因為皇後的禮物實在太貴重了。草草地往盤子放了些食物,我們就回到自己桌前,小聲地談論起先前發生的事。

  「達秀,皇後的這份禮物,找個機會,我看我們還是退還給她吧!」

  「退怎麼退皇後當著這麼多的人麵送給你,要是退還豈不是在削她的麵子」

  皇後用了這一招,現在回想起來,我也覺得頭痛,這可是份燙手的禮物,碧姬和皇後勢同水火,希拉受了她的禮物,碧姬阿姨會怎麼看呢

  「你是擔心阿姨會頤塹鈉鵪涫蛋⒁炭硨甏蠖齲換嵩諞庹飧齙模業P牡氖慮椴⒉皇欽飧觥?

  希拉一邊說話,一邊玩弄著那顆藍寶石鏈墜。這讓我記起了卡尤拉送給我的那枚戒指,

  那東西我一直帶在身上,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我根本沒有機會拿出來。

  「你在擔心什麼」

  「你看那邊」

  我順著希拉手指的方向望去,希美亞公爵正和幾個大臣站在一起,有說有笑,他身邊的

  那些人,除了幾個平時在朝會上見麵的官員外,其餘我都不認識。但這些陌生人各個衣著華貴,看得出絕非泛泛之輩。

  「那些人是誰,奇怪,以前在皇帝的議事廳�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希拉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她閉著眼睛,手指搓弄了那個鏈墜好一會兒,突然她睜開眼,問我道:「達秀,你是不是想搭上皇後這條線」

  我大吃一驚,我想倚著皇後這棵大樹乘涼,這個念頭我一直埋在心中,除了義父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沒想到卻被希拉一口道破。

  看著我驚訝的眼神,希拉噗嗤一笑,右手鬆開鏈墜,手指正我的臉上用力地擰了一下。

  「沒什麼好驚訝的,皇後是什麼身分,如果你不是先有意向她遞橄欖枝示好,她怎麼會下這麼大的本錢招攬你!」

  「不是這樣的,其實這些都是我死鬼老頭做的孽,他以前和皇後是……是好朋友,她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

  我不好意思說破父親當年的風流史,但以希拉的聰明,應當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這樣嗎你又騷頭皮了……」

  希拉噘起嘴,白了我一眼。

  「不是這樣的,和你說的那樣也不太一樣,但也差不多就是了,我們互相招手,如此而已。」

  「真是的,語無倫次。」

  麵對著希拉嗔怪的眼神攻勢,我唯有老實坦白,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她,好在希拉也沒有怪我。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現在也是迫不得已,不找個有勢力的人做靠山,以後在帝國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的。」

  「奧拉皇帝已經完成七變了,隻要能熬到如月登基的那一天,我們的日子應當會很好過的。」

  我把目光投向遠處,如月坐在一桌圓桌前,戴著白絲手套的右手端著一懷紅葡萄酒,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靜靜抿著杯中的紅灑。而坐在如月身邊那一身火紅色禮服的少女,正是風都城內僅次子如月最強悍的女人,希美亞公爵的寶貝女兒卡瑪。

  她們的關係似乎很不錯,坐在如月身邊的卡瑪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公主而顯出半分的拘謹,她一邊大嚼著盤中的水果,一邊不停地動著嘴巴,不知在說些什麼。而慢慢喝著紅酒的如月則不時地露出一個淡笑,或者微點一下頭,偶爾才會動一下嘴,回應卡瑪的話。

  從前皇帝在神龍廣場上大宴的時候,如月還曾把安達和希拉我去長談,那時的她對我雖然不太友善,但對於和自己相同的女性卻相當友好。不過自從拉法死了之後,如月的性格變得閉塞了許多,愈來愈孤傲,對卡瑪雖然也時常露出微笑,但那隻是用禮節性的笑做為麵具,隱藏自己心中真實的情感。

  和如月說了幾句話,性格和如月本就有些相似的卡瑪,也受到如月這種自閉式冷淡的影響,禮貌的告辭了。這時幾個年輕英俊貴族青年趁機上前和她搭腔,她卻表情依舊,目光依然空洞迷離。即使被眾星環繞,如月現在的樣子卻給我一種遺世孤立的感覺。

  「沒有半個知心朋友,沒有可以說心�話的人,天之驕女做到這種地步,也真是夠的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和麗安娜皇後關係並不太和睦的如月,為何對自己的妹妹——小公主如雲是那麼好了,除了那個變態的皇帝以外,她算是如月唯一的親人。

  希拉突然把身體倚進我的懷中,抓緊了我的手。

  「隻是我要提醒你,外戚和皇親爭權,向來是兩敗俱傷!如果真想找皇後作靠山,千萬要三思而後行。」

  我回過神來,把目光重新投向希拉:「外戚與皇親爭權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現在帝國內部,除去皇帝之外,其實有兩派的勢力在把持著朝政。」

  「外戚,皇親你的意思是指法比爾家族直係血親貴族那一派,以及皇後那一派的奇怪,我參加議事也好久了,怎麼看不出來」

  「達秀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這你都看不出來」

  希拉笑著在我的大腿上輕捏了一把。

  「其實是這樣的,平時上朝,我都是站在那兒,睜著眼睛打盹,皇帝在那邊說話,我站著卻已睡著了……」

  「你還敢說!你在外麵領軍打仗,這些事情怎麼能不關心」

  「我是軍人啊,不是那些政治爬蟲!軍人隻要學會怎樣在戰場上多殺人就行了,政治上的東西,管太多幹什麼」

  話一出口,我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現在怎麼能在希拉麵前說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話!

  以前家�買隻活雞要殺了給她補身子,結果那些雞鴨都常常被希拉偷偷放生了。

  但希拉並沒有表現出我心�所想的不良反應,她搖了搖頭道:「軍人不管政治,能打好仗嗎你已經吃過苦頭了,難道忘記了」

  我無言,沈默了一會兒,我虛心問道:「你說的兩派勢力,這是怎麼劃分的」

  「一派人,就是以希美亞公爵為首,這些人平時都站在皇帝左手的位置,聽說他們當中

  很多人都是帝國內有錢的商業巨頭,比如說希美亞公爵,他就是靠捐錢當上這個財務大臣的。」

  「另一派人就是站在皇帝右手位置的那些家夥了難怪,我覺得好奇怪,怎麼姓法比爾的人都站在一起了。現在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好像就曾聽說過,皇帝的大臣們中間有左派和右派之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人們都說皇帝陛下很糊塗,其實在我看來他一點也不糊塗。聽說十幾年前,整個議事廳�,幾乎都被姓法比爾的人占據了,這十幾年來他看似糊�糊塗不管事,可是下麵的大臣卻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換了血。那些被提拔上來的人,聽說大部分都是靠麗安娜皇後在皇帝旁邊敲邊鼓幫了大忙的。」

  希拉這麼一提醒,我才模模糊糊記起來了,上次遠征阿沙尼亞,分配後勤工作時發生的

  那一幕幕情況確實像希拉說的那般。父親留給我的記憶�,對麗安娜皇後的評價,就是一個極有野心,權力欲極重,而且很有手腕的女人。有錢的人,當他們手中的錢超過一定數字,錢成為符號的象微時,很自然的就會去追求除了錢以外的另外一種東西——權勢。

  我已在大腦畫出整個事情大致的輪廓:正想培植自己勢力的皇後遇上了正拚命向上爬的希美亞公爵一夥人,正如同蜜蜂碰上了蜜糖,雙方一拍即合,合作了起來。

  我在思考,希拉卻繼續說著,為我分析著帝國的恥勢。

  「其實,用左派和右派來劃分他們並不確切。比如說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卡都斯,他雖然是法比爾家族一脈的人,可是卻和希拉亞公爵這邊的人關係極佳,更是皇後的心腹,和自己的父輩反而有些生疏。那些法比爾的貴族青年們,有一大半的人情況都和他差不多,雙方的關係相互交錯,很不容易分清楚的。」

  「我明白了,其實在這所謂的左派和右派中間,還存著很大一部分兩邊討好的中間派。

  唉,中間派,要是能兩麵討好那該多好!可是我這次把法比爾家族的大大小小貴族們全得罪了,除了投向另一派外,真是無路可走了。」

  我一方麵感歎自己近乎窮途末路的處境,另一方麵卻對希拉驚訝萬分,驚訝得在心�有些發慌。

  「希拉她真的變了,變了好多,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啊!」

  從前我一直在騙自己,希拉還是從前的她,純潔善良,害羞怕事,不擅交際,隻是一個

  一直被我摟在懷�嗬護的小家碧玉,然而現在我卻再也無法將現在的她和過去的她聯係在一起了。

  從前對政事一無所知的她,也從不關心這些的她,一夜之間,竟能在我麵前侃侃而談,縱論國事,分析政局,細致入微之處,精明得足以令我汗顏。我甚至在心�認為,如果她坐在如月的這個位置上,她會做得比還未當上皇帝就快成了孤家寡人的如月出色百倍。

  上次我離開風都時,希拉並沒有這些異常,但才過了不到半年,她身上就產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那顆神秘的水晶石,義父臨死前那番莫名其妙的話,以前那個問謀頭子拉古斯話中有話的忠告,這三件事聯係在一起,都很明顯地向我表露出,希拉身上一定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我心�對希拉又是驚疑,又是恐慌,但在瞼上我卻沒有表露出來,繼續問她道:「一半是外戚,一半是皇親,這些人如果聯手,大家一塊兒發財不是很好嘛,怎麼會分成兩派」

  希拉笑了起來,她並沒有看出我心�的疑慮,仍然繼續說著讓我更憂慮的話,「達秀,在戰場上你很精明,碰到這種事,怎麼就糊塗了一個蛋糕,十個人來吃,如果蛋糕有桌子那麼大,誰也不會在意哪個人多吃了一點;如果換成一百個人來吃,蛋糕卻隻有巴掌那麼大,你說會怎麼樣」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希美亞公爵那一方的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大都是商人出身。從政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過過權力癮,更重要的是他們希望能以此影響國策,為自己賺取最大的利益。這幾十年來,法比爾家族的皇家子弟,不斷地插手商業上的事情。由於他們享有特權,光是過關免稅這一條,就此其它人要占有極大的優勢了。他們這麼做,等於搶走了希美亞公爵這些平民出身的大商人的蛋糕,希美亞公爵棄商從政,我看他也多半是為了這件事吧!」

  希拉說得沒錯,法比爾家族的貴族們從商之後,由於享有各種免稅的特權,在價格上自然享有極大的競爭優勢。加上這百年來帝國年年征戰,為了維持龐大的軍費開支,帝國也是一再加稅,平民固然苦不堪言,那些有錢的商人們更是叫苦連天。而這時那些皇親貴族們再插手商業上的事情,搶奪他們所剩無幾的蛋糕,他們不跳起來那才怪呢!

  我現在掃描了父親留下的一些記憶,這才發現,在十多年前,奧拉皇帝也曾有過免除皇家貴族們各種特權的念頭,並實施了一些新政。但由於這些貴族勢力過於龐大,招致一片反對聲,最後這事也是不了了之。這十幾年來,奧拉皇帝在不聲不響中扶持了一批像希美亞公爵這樣的新興貴族上台,也正是為了削弱這些家族勢力。現在看來,奧拉皇帝這位史上最強的玻璃,其實一點也不笨,表麵上他礙於情麵,不得

  不時常幫著「右派」打壓「左派」,暗地�卻又扶持著這些新興的勢力,玩弄勢力平衡的把戲。否則的話,我有意淹死了幾萬的貴族軍隊,這麼大的罪過,他竟隻是象征性地關了我幾個月,罰了我一年的薪水了事——或許在心�麵,這個玻璃皇帝高興還來不及呢,因為我幫他除去了心頭大患。

  「他們兩派人表麵相和,暗地�卻爭鬥不休,也在拚命地拉攏對自己有利的盟友。希美

  亞公爵要和碧玉龍聯姻,不停地向你示好,以及讓麗安娜皇後的侄子成為如月公主未婚夫,都是他們的手段啊!公主是未來的皇帝,而達秀你,幾次戰爭你所顯示出來的軍事才能,已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了!你們倆都一樣是奇貨可居,有極大的投資價值啊!皇後當眾送我項鏈,故意讓小公主接近你,也是為了拉攏你啊,說不定將來她還想招你做女婿呢!」希拉笑著把目光投向附近,在一個小噴泉水池旁,小克�斯汀正為雪怡和小公主表演魔法把戲:他把一大團水聚在手上,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動物形態,搏得兩位小女孩興奮的喝采聲。

  「真是太精彩了,想不到小克�斯汀操縱魔法的能力竟是這麼的強!」

  就連和我談話的希拉的眼神,也被小克�斯汀的表演吸引住了,但我卻無心去觀看小克�斯汀的表演,我現在已是心亂如麻。

  「當然了,論操縱魔法的能力,我們誰都比不上小克�斯汀,他們家族的人,天生就是使用魔法的天才!」

  我隨口敷衍著希拉,心�卻暗罵義父,希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明明是知道的,可是卻全部藏在肚子�,到死也不肯說。

  現在我對希拉已是驚疑萬分。

  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事情,使得待我如親子的義父硬要藏在心中,至死也不說

  我很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是非常地想知道答案。我很矛盾,也有點害怕,因為我害怕蒙在秘密表麵的黑布被揭開後,會蹦出一件什麼樣恐怖的事物來。安達死後,希拉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逆鱗上要是再多出一道傷痕,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修補了。

  「奇怪啊,希拉,以前這些事,你都是絲毫不關心的,怎麼現在竟比我還要清楚」疑惑,驅使我伸出了試探的爪子。

  「這些都是萊恩夫人告訴我的,上次為了你的事,我求她幫忙。我們倆談了很久,我隻是轉述她的話而已。」

  希拉的解釋很完美,但我知道她在說謊。

  關於皇後的那些宮廷秘聞,就算身為報社文編的雅格麗本領通天,有辦法透過各種管道打聽到這些小道消息,但剛才希拉對帝國的論述,瞧她說話的口氣,根本是自己的看法意見,並不是在轉述別人的話,因為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不自覺地揚著眉毛。和希拉認識也快+年了,她很了解我,我也一樣了解她的習性作風:我說謊時喜歡用手騷頭皮,而希拉說謊時總會不自覺地揚著眉毛。

  「想不到雅格麗的論述這麼精辟,厲害啊,有機會,我真要找她多多請教了。」

  我嗬嗬一笑,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努力地壓住了用手騷頭皮的衝動,心�卻冒出一個念頭:我是否要找機會和雅格麗查證一下,問問她是否真的對希拉說過類似的話,就算知道她在說謊,我也要再次確認一下。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我心�是更加地害怕。這是怎麼了,我竟連自己最疼愛的人兒都不相信了,竟會有這種念頭!太可怕了!

  「幸福是隻鳥,抓住了,就要抓緊!」

  我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抓住了希拉的雙手,握得緊緊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失去希拉了!」

  「達秀,你怎麼了」

  我握起希拉的雙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口。望著希拉那閃爍著聰慧的紫眸,我衝口而出道:「我才不想當什麼皇帝的女婿呢!什麼是幸福隻要能天天看著你,握著你的手,抱著你入睡,每天早上醒來,看著你安詳地睡在我懷抱�。對我來說,這就是幸福,希拉,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再讓幸福飛走了!」

  希拉逃避地躲開我的眼神,小聲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啊誰說我要走了」

  「那就好!」

  我把希拉拉進懷�,不顧一切地吻著她。

  「別,這�有很多人啊!」

  「管他們的,隻要有你就夠了!」

  我睜眼偷瞄了一眼如月,如月恰好也掃向我。在那瞬間接觸隨即躲開的眼神中,含著三分的羨慕,卻又流露出七分的痛苦。

  「如月,你一定也想起了拉法吧那個謙和的年輕人,他確實是非常適合於你男人,可惜啊……」

  想到拉法,我又回憶起了逝去的安達。如果是安達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會毫無顧忌地向她傾心相談,問明一切,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使心眼。希拉到底不是安達,到底不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啊!

  「真是有些肆無忌憚啊,嗬嗬嗬……」

  希美亞公爵的笑聲讓我和希拉都感到窘迫萬分,連忙分開身子,這位帝國權重一方的大人物,就在我不注意時站在了我們身邊,正微笑地望著我。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在場的來賓,三分之二的目光都注視在我們身上。射向我的眼神,有一半透著仇視的火焰,但望向希拉的,卻又是另一種眼光。

  希拉亞公爵望著希拉,不住地點著頭。

  「不要害羞,年輕人就該這樣,這才像年輕人嘛!希拉小姐,今天看起來很美麗啊!這顆藍月之星和她很相配!」

  「藍月之星就是希拉脖子上那條項鏈鏈墜上那顆寶石名字啊!十多年前我爸爸送給皇後殿下的新年禮物!她非常喜歡,出席重大的宮廷舞會時都戴著,想不到這次卻轉贈你。可見皇後很喜歡你啊,希拉!」

  卡瑪也和希美亞公爵站在一起,今天要和自己未來的婆婆見麵,卡瑪的穿著明顯是精心打扮。除去一身和她的個性柑似的火紅色禮服,難得塗了口紅,精略地描了描眉,並在耳朵上戴了一串耳環。由於氣質的原因,她現在的樣子依然和淑女沾不上邊,但也不失為一個氣逼人的美少女。

  「看你這幾年還算老實,沒有再亂來,這次就放過你了!我和希拉好久沒有見麵,我們要聚聚!」

  說話的口氣依舊粗聲粗氣,不過戲譫的成份卻居多,照例給我一記惡狠狠的警告眼神,

  卡瑪一把抓著希拉的手,拖著她走到一邊去了,隻留下我和她的父親。

  「對不起,我女兒讓我寵壞了!」

  望著卡瑪的背影,帝國首富很無奈地聳著肩膀。

  「沒什麼,希拉有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啊!」

  我說的是真心話,比起逐漸變的墮落的自己,以及現在的希拉,卡瑪卻依然保持著她原來的本色,做事還是這麼地我行我素,不拘小節,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心智的成熟而喪失了自己本性。

  「是嗎我並不認為這是好事,她做事太魯莽,太沒有心機了!」

  希美亞公爵微微地搖了搖頭,苦歎了口氣。

  「約克最近都一直托病在家,少了他,現在這兒的氣氛好多了!對了,我從前在加�斯的幾位老朋友也來到這�了,他們非常想見見你!」

  希美亞公爵指了指身後,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大廳角落處的一張方桌邊,坐著五位衣著華貴的陌生人。看見我目光投過去,其中一位黑發男子朝我友好地舉了舉手中酒杯示意。

  「加�斯」

  一提到這座被我淹到水底的城市,我就渾身不自在起來,這兒是我功成名就的地方,卻也是令我結下無數仇家的是非之地。

  「看到那位舉酒杯的先生了嗎這次外界對你的輿論評價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全是靠他幫忙的!」

  「他是誰」

  「有人說帝國內的一半財產都在我口袋�,這種說法太誇張了,這幾年我棄商從政,早被人趕上了。不過如果說帝國內一半舌頭都長在那人身上,卻一點也不過份。」

  「這個人是……」

  「他就是默多斯。波曼先生,帝國的舌頭!整個帝國三分之二以上的報社,全是他掌管的!」

  希美亞公爵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那名黑發男子遙敬了一杯,微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八章:富豪聯盟

  「這位是卡利。卡斯伯爵,來自帝國西邊的麥加省,帝國軍隊大部分的武器,全是他負責供應的。」

  「這位是奇斯。麥爾斯伯爵,我以前的合夥人,不過他現在不賣服裝,改行做建材石料生意了!」

  「達達尼亞。巴諾夫先生,他快被陛下封為伯爵了!酒業大亨,我們杯中的酒就是他的酒廠出產的!要是今天我們喝的酒出了問題或變味了,你找他算帳準沒錯!」

  拉著我的手,希美亞公爵微笑著把這幾位陌生的客人一一介紹給我。這些陌生人年齡都在四十歲上下,陌生的麵孔我過去從來都沒有見過,但他們的名字卻絕不陌生——這些人都是帝國內和希美亞公爵齊名的大富豪!卡利。卡斯被人稱作「武器大王」,麥爾斯是「建材大王」,巴諾夫是「葡萄酒大王」。

  以前那些法比爾家族的貴族子弟自我介紹時,往往開口就是……我是雷茲的第幾代玄孫,在族譜上排第幾位,祖上做過多少光彩的事情……羅羅嗦嗦一大堆。但希美亞公爵介紹他們時卻沒有這麼羅嗦,名字,做什麼生意的,三兩下就把他們的來曆交待得清清楚楚。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帝國內新興的富豪階層,自從前任帝國皇帝頒布法令,爵位可以用金錢買到時,這些錢多得沒地方放的富豪們就花錢買了伯爵的封號,過過貴族的癮——當然了,這種買來的爵位隻是一個虛名,相我這種世襲的爵位大不相同,並不能享有真正的權力。

  麵對著頻頻向我敬酒的富豪,我感到頭腦有些發昏。他們雖然比不上龍戰士出名,但這

  些人跺跺腳,就可以讓明天上市場買菜的人腰包�的錢少掉一半。平時這些人我隻是聞其名

  而不見其人,想不到現在竟一個個都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微笑著對我舉起酒懷。

  希美亞公爵顯然心情極佳,介紹到最後,竟有些忘形起來。第五位陌生人是一個又矮又胖的大南瓜,他笑嘻嘻地攬住他的腰,拍著他鼓鼓的大肚皮對我說道:「興。哈�伯爵!你看他長得像南瓜,其實他就是靠種南瓜起家的!人家都叫他南瓜大王!不過現在他不光種南瓜,糧食、木材、水果,隻要是賺錢的生意,他通通都做!真是太貪心了!所以現在才把腰吃得跟南瓜一樣大!」

  希美亞公爵幽默的說詞聽得幾個人一起放聲大笑起來,顯然他和這些人關係極佳,被他損了一下的大南瓜也跟著放聲大笑。

  首先向我敬酒的是那位麥爾斯先生,他的個子偏矮,生了個鷹勾鼻,左眼轉動間很不靈活,缺乏生氣,我仔細一看,原來他的左眼珠是假的。

  「秀耐達侯爵,這次你水淹加�斯,可是令我們損失慘重哦!」

  舊事重提,又是那件糗事,好在我的臉皮已練得相當厚,嘿嘿一笑,正想開口,旁邊那個身材瘦高的酒業大王卻冒出來為我圓了場。

  「麥爾斯,他們哭哭叫叫還有道理,你這個賣石頭木材的奸商,最希望的事就是天天發生地震,房子通通塌光!這次如你所願了,什麼都衝光了,加�斯重建時難道還少得了石頭、木頭我看你是作夢都在笑吧!」

  「就是就是,這�笑得最開心的人就是你了!最得意的人還敢在這哭窮,罰酒!」

  胖南瓜似的興。哈�伯爵也趁機起哄,捏著鼻子要灌酒。三人肆無忌憚鬧了起來,互相灌酒,絲毫不理會旁邊其它貴族們鄙夷的目光。

  對於這三個上不了台麵的暴發戶,我並沒有太多的留意,倒是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酒業大亨和帝國的舌頭讓我特別留心。三人在一旁打鬧,默多斯。波曼先生卻是最深沈的一個,

  他一手端著酒杯,眼睛透過快要見了底的紅酒,靜靜地打量著我。他的個頭中等,黑溜溜的頭發摻雜著少許白發,淡褐色的眼睛,皮膚青白,模樣不是很出眾,但他透過酒杯端詳我的樣子,卻替本來不出眾的容貌憑添了幾分神采。

  至於那位酒業大亨,他似乎對杯中的酒比對我更感興趣,端著酒的右手微微地晃動著,

  讓橙紅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一直打轉。偶爾,端起杯子,放在鼻尖嗅嗅酒氣,然後輕輕地抿上一口。

  看到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默多斯。波曼先生這才吝嗇地對我一笑,朝我敬了一杯酒。

  「水淹加�斯,我損失了一家報社!不過水淹加�斯這件事,卻讓我的報紙銷量上升了三倍,總括算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

  「別的話我不想多說了,我隻能說,謝謝你!非常地感謝!」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我沒有把他受希美亞公爵之托幫我的事當眾說破,這些大富豪突然聚在一起,約了我過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在弄清楚這一切之前,話還是說得越少越模糊越好。

  波曼伯爵開了口,一直在搖酒杯的卡斯伯爵跟著說了話,投向我的目光竟充滿了感激的神色:「我在加�斯的酒窯�留了近百桶百年好酒,其中有幾桶還是放了三百多年的極品,那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這次加�斯大逃亡時,侯爵大人派軍隊幫忙,把它們統統運了出來,這一點我非常地感激你!」

  我心中暗叫慚愧,當時派軍隊優先替富豪權貴們運出財產,隻是為了討好這些人,為自己將來少樹些敵而已。

  「我說巴諾夫啊,說來說去,你還是忘個了酒窯�的那幾桶酒啊!別整天開口閉口就是酒好不好」

  希美亞公爵一掌重重地拍在巴諾夫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如果真要感激秀耐達侯爵的話,那就將你家�藏的那幾瓶好酒送秀耐達侯爵好了!」

  「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旁邊胖南瓜伯爵突然插了一句話,惹得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不像法比爾家族的人

  那樣假正經,想笑就笑,麵對這些商人出身的新興貴族們,我心�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默多斯。波曼似乎是這些人中的頭頭,他代表眾人朝我敬了一杯酒笑道:「秀耐達伯爵,這次你水淹加�斯,確實令我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不過我們都是明事理的人,我們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要是帝國滅亡了,我們什麼也不會剩下!這一點,我們幾個心�都有數,說白一點,我們還應當感激你呢!所以此事您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我感動得差點流出眼淚了,這幾個月來,我為這件事受盡苦頭,遭夠了白眼,想不到這群用錢買來爵位,我一直在心�瞧不起的暴發戶們竟能如此通情達理,替我說話,我頓時生出一種遇上知己的感覺。

  「秀耐達伯爵,你的大名我們早有耳聞!一年前遠征阿沙尼亞的那一戰,你率軍繞過半

  個阿沙民亞,從天之裂縫殺回帝國,當時我就開始注意你了!這次你水淹加�斯,膽識胸襟更無人能敵……」

  卡斯伯爵先前不說話,才一開口,我竟發現他生了一張甜嘴,明知他是有意地在捧我,但仍然被一番讚美的說詞弄得飄飄然起來。

  「水淹加�斯,我們是損失不小!但帝國要是完了,我們是半分錢也不會剩下!可笑的是有些人竟連這種道理都分不清楚,在這件事上和侯爵大人您糾纏不清。後麵的戰事如果還是侯爵大人您指揮軍隊的話,恐怕魔獸聯軍半個人也別想活著離開帝國。」

  「要是大家都像你們這樣明事理,我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了。」

  難得被人讚美,我頓時對這些人好感大增,同時也對如月父女倆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怨懟——我拚死拚活為你們賣命,你們卻這樣待我太過份了!

  有了好的開始,後麵的話便是很愉快的交談了。被人罵慣了的我,第一次發現被人賞識、重視,原來是這美好的一件事。

  和希美亞公爵這群人的交談,一直到了執禮官高呼「陛下駕到」時才結束。我告辭回到自己座位上,卻發現碧姬早就在那兒了,正一個人端著酒杯慢慢地喝著酒,桌子上還零亂擺著七、八個空杯子。而在這時,奧拉皇帝和皇後手挽著手,微笑著踏入大廳中央。從兩親熱的程度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先前曾發生過一起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到了大廳中央,奧拉皇帝開始念今天的舞會致詞。

  「回來了聊得很快樂吧」

  碧姬掃了希美亞公爵那幾人一眼,又瞧了瞧皇帝一眼,她的語氣非常地古怪,「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什麼話阿姨,你對我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碧姬阿姨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我感覺到她似乎不太樂意我與那些富豪們深交。

  「那些人,你最好還是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那位卡利。卡斯先生。」

  「為什麼」

  「那些人是一群狼!」

  碧姬咬牙切齒般地,從牙縫�擠出了這幾個字。

  「狼」

  我愕然,阿姨的話我並沒有太當真,臉上的表情也把我心�的想法全都表現出來。碧姬瞄了我一眼,正在這時侍女遞上酒盤,碧姬取過一杆酒,仰頭一口喝盡。

  「這是我的忠告,也是拉古斯要我轉告你的!離他們遠一點,否則你會連皮帶骨頭被他們啃得千幹淨淨的!」

  我有點震驚,我沒想到阿姨竟會反對我與希美亞公爵在一起,也沒想到那位外表冷漠的拉古斯竟會給我這樣的忠告。我今天才認識這些人,可是今天發生的事,他竟像有預見能力,事先就知道了。

  「他們真的是狼嗎在我看來,他們隻是一群有了錢,拚命想往上爬的暴發戶。」

  「那些人,你又了解多少我認識他們,也快有二十年了!」

  「這次回來,我才發現,原來波爾多竟和希美亞公爵的女兒攪在一起!這壞小子,什麼都瞞著我!真是令人頭痛啊!」

  「怎麼了,阿姨,難道你反對他們在一起卡瑪雖然凶了一點,不過卻是個好女孩,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我知道,我是說她的父親!希美亞公爵也罷,卡利。卡斯也罷,還有那個波曼,這三個人都是不能沾惹的角色!無論如何都不要扯上他們!商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你千萬要小心,別被他們的甜言蜜語騙了。」

  阿姨的話我並沒有忽視,隻是我仍有些不明白,碧姬為何會這麼看他們。

  「他們真的有這麼可怕那魯亞基公爵豈不是……」

  「魯亞基那家夥隻是個小醜,當戲劇結束,一切落幕的時候,也就是他退場的一刻!」

  在那一瞬間,碧姬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了起來,臉色也陰沈下來。

  「阿姨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突然發現,一向溫和的碧姬阿姨,竟也會有如此令人畏懼的一麵。

  「看樣子,你並不是很重視我的忠告啊!」

  我的不在意,還是讓阿姨看出來了。阿姨轉過頭,麵朝著奧拉皇帝,對著他送出一個微笑,聲音卻變得深遠起來。

  「下雨的時候,路上的行人有的有帶傘,有的沒帶傘,沒帶傘的人總是拚命地想往別人的傘下擠。可是有的時候,傘下已經擠了幾個人了,遲來的人勉強擠進去,卻也隻能站在傘的邊緣,雖然他的身體大部份受到傘的遮掩保護,可是雨水順著傘邊緣滴下來,反而將他露在外麵的身體淋得更濕。所以說,硬擠進別人的傘下,有時並不是很明智的選擇啊!」

  就在這時,周圍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原來皇帝的舞會致詞已提到了碧姬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到了這�。

  「你的路該怎麼走,還是由你自己來選擇吧!話我隻能說到這個地步了,最毒的毒蛇往

  往是最不出聲的那種!和那些玩慣了政治遊戲的人相比,你還太嫩了!離他們遠點,聽我話,沒錯!」

  輕輕地撂下一句,碧姬站起身子,邁步走向大廳中央,前麵的人群分開又聚上,很快就把她掩蓋在人海之中。

  「怎麼了,達秀,你的臉色很不好!剛才阿姨和你說什麼了。」

  望著阿姨的背影,我愣了好一會兒,希拉走過來,站在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

  「剛才阿姨和我說一些話,還有希美亞公爵那夥人,他們拉我過去是什麼目的希拉,這方麵你思路比我清晰,替我分析一下。」

  其實對於碧姬阿姨的忠告,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站在傘的邊緣會被淋濕,那我就擠到傘的�麵去!讓整個身體都受到傘的保護!」

  皇後這把傘或許不太靠得住,希薑亞公爵一夥人也許並不能依賴,但在帝國還有兩把絕對可以為我遮風擋雨的傘。

  這兩把傘,一把就是如月,另一把則是她的寶貝妹子。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九章:權與錢

  翹著嘴思考了一會兒,希拉提到了一個地方。

  「長遠的事情,我也猜不透!但近的方麵,我想應該是為了所羅門要塞吧!」

  「所羅門要塞和這個地方有什麼關係」

  「你忘記了嗎,達秀,這次所羅門要塞毀於地震,帝國收複失地,重修這座要塞再所難免!而達秀你,卻是掌管所羅門要塞以西數省的副執政官!要塞的重建工作,肯定少不了你的份,明白了吧」

  「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副執政官,竟然是個肥缺!皇帝可是給我安排了一個好位置啊!」

  希拉的意思很明白了,帝國要重修所羅門要塞,自然少不了大量采購石頭、鋼鐵、糧食等各種物資,其中的花費,肯定是天文數字。而身為邊防三省副執官的我,肯定會被派去負責這件事。光是原料采購這一項,隻要我眨眨眼睛,打個哈欠,都會嚴重影響某些人的收入,也難怪這些掌握帝國經濟命脈的商人們會忙著向我示好了。

  「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會兒舞會開始時,他們一定會邀羅莎她們去

  跳舞,而跳完一圈舞後,我們肯定會收到一份非常貴重的禮物!」

  「那可不行,吃人的嘴軟,我得趕快提醒羅莎她們一下!」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希拉朝大廳指了指,就在我和希拉聊這件事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那位卡利。卡斯已經邀了羅莎跳舞,兩人在舞場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真是麻煩大了!」

  倒不是我真的廉潔得不貪汙受賄,隻是因為聽碧姬的忠告不想和他們太親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收了別人的好處就要替人辦事,我自己樹敵太多,帝國有多少人巴不得我喝口水都會被嗆死,要是自己屁股再不幹淨,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瞧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沒那麼可怕啊!」

  「倒不是怕,隻是煩啊!等一下跳完舞,那家夥要是順勢送給羅莎一串項鏈,以羅莎的性格一定會收下的,你要我用什麼理由叫她拒絕有人送錢當然是好事,可是現在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我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和希拉說這些話時,我心�實在矛盾至極。希拉的見解精辟獨到,本來是很好的賢內助。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矛盾,平時在家喜歡大男人主義,希望家中的女人最好不要動腦,什麼都聽自己的,遇上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時,又希望枕邊人能夠為自己出謀策劃,替自己分擔一部分的責任。希拉無疑是很適合的,如果沒有拉古斯臨別前的那番話。

  「來曆不明的女人」

  當這個念頭跳出來的時候,拉古斯留在我心�的那根刺,現在開始隱隱作痛了。若不是這根刺,希拉的轉變,我高興都還來不及,但現在卻令我更覺得疑霧重重。我有點怕詢問她的意見看法,因為希拉和我談起這些事時,那神情,那語氣,完完全全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其實你不需要擔心這些!所羅門要塞的重建,是一塊大肥肉,多少人在盯著!就算你想得到這塊大餅,負責這方麵的事務,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他們如果想從這其中得到好處,恐怕是白想了……」

  希拉並沒有發覺我心中的異樣,仍然自顧自地說著,目光中不時閃過睿智的光采。她的分析透徹明了,但我卻越聽越寒,我感到她離我認識的那個希拉是越來越遠了。過去的她,隻是一個長得很美麗,有點聰慧的少女,權力、政治上的勾心鬥角,這方麵的能力對她來說是一片空白。

  舞池上,奧拉皇帝再次把皇後甩在一邊,和碧姬阿姨跳起了雙人交誼舞,惹未了眾人一陣又一陣的掌聲,這些我沒有去注意。麗安娜皇後被皇帝冷落在一旁,居然也能麵帶著微笑觀看二人跳蹈,我也沒有去思索皇後厲害的隱忍功夫。

  羅莎和卡利。卡斯一曲舞完之後,果然如希拉所說,收到了一對價格不菲的鑽石耳環。

  羅莎很欣喜地接受了,我也沒有為此而煩惱,如月沒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請,在舞會開始時就悄悄地退場了,我也沒有去感歎她的命運。

  實際上,整個晚上,我都沒有任何心情去關注其它事情了。我的心情都被希拉巨大的轉變占據了。

  「希拉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嗎希拉會對我不利嗎這可能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牢牢地占據了我的心頭,我不再去關注別的事,我隻想知道,希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令她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希拉變了,我知道,因為我再也無法自己騙自己了。或許在合適的時候,我該找希拉好好地談一下……

  舞會結束後,回到家中客廳的長椅上,我獨自一人發呆了很久。旁邊羅莎和雪芝,小克�斯汀以及雪恰正興奮地拆著剛收到的禮物。今天舞會散場時,皇後派人送了一大堆禮物給我們,連雪怡都收到了一份。今晚的舞會完全是為碧姬舉行的,整個晚上,皇帝都和碧姬黏在一起,雖然麗安娜皇後裝得跟沒事的人一樣,但我猜得出,她一定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危機,否則就不會這麼張揚地向我示好、拉攏我。

  可笑的是,我想藉著投靠皇後解緩自己艱難的處境,可是造成我這個未來靠山危機的人,偏偏又是對我幫助最大的碧姬阿姨。

  「討好了皇後這邊,如果又得罪了碧姬阿姨,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今晚舞會散了,阿姨又沒有回來,還是和奧拉皇帝待在了一起。今天晚上,他們間會發生什麼事我沒有去想象臆測,因為我知道猜想的結果隻會令我更加不舒服。現在我最頭痛的事情不是碧姬,也不是皇後的事,而是對我枕邊人的一些疑慮。

  我很想開口問問希拉,為什麼這十幾年來她從不提家�人的事情,為什麼從來不回家鄉去看看,為什麼最近突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一個為什麼引出無數個為什麼,我的心中有太多的為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芝芝,你看這串耳環和這套衣服配不配」

  得到了皇後送的新衣服,卡利。卡斯先生贈的首飾,回家之後羅莎馬上在第一時間換上、戴好,對著鏡子搔首弄姿,照個不停。旁邊小克�斯汀不知在雪怡耳邊說了什麼話,被她追得滿屋亂跑。我突然有些感歎,要是希拉也像羅莎或雪芝那樣,是個沒有心機,不太聰明的女孩,我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煩惱了吧但是,希拉如果真是個沒腦的女孩,我會喜歡她嗎想到這�,我又不禁羌爾。

  「達秀,你今天怎麼了自從碧姬阿姨走了之後,你的瞼色就一直很難看。」

  我的沈默明顯與周圍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希拉馬上感覺到我的異樣,立刻過來向我詢問。

  「在想一些事」

  我很想把一切都向希拉傾吐,可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怕自己說錯話,勾起希拉心中的隱痛,刺傷了她。

  「要是義父和安達還在就好了,他們一定會教我怎麼做的。」

  我摸了摸口袋,手指感覺到戒指的硬度,或許趁著這次把戒指轉交給希拉的機會,我以把這一切統統解決。

  「跟我來!」

  我看了羅莎一眼,她和雪芝對著鏡子�的自己評頭論足,沒有注意到這�。拉著希拉的手,我上了頂樓的臥室,一把關上了門。

  「有一樣東西,我放在身上很久了,一直想送給你,隻是沒有機會。」

  「是什麼」

  「閉上眼睛!」

  看著我神秘兮兮的樣子,希拉笑著閉上了眼睛。我取出戒指,抓過希拉的手,小心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啊!」

  睜開眼睛,我發覺希拉的臉上露出欣喜萬分的表情,愛不釋手地摸著戒指上嵌著的那顆紅寶石。

  「其實,這戒指我很早就想替你戴上了,隻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看著希拉手上這枚卡尤拉送給我的戒指,我真是百感交集,卡尤拉現在應該已經返回魔都了吧,斯羅死了,以她現在的實力,應當已是新一任的女皇了,已經登上權力之巔的她,現在還快樂嗎想想卡尤拉,再看看帝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如月和皇後,有時真的會歎:身在皇家並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這枚戒指,我等了很多年了……」

  希拉垂下頭,眼睫毛上夾著一點淚花。

  我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送戒指給希拉,一半是為了試探,另外的原因卻是為了完成對卡尤拉的承諾,想不到希拉卻誤會成我要向她正式求婚。雖然我打心�願意和希拉終老一生,但是由於自己過去欠下的風流債太多,要是真的正式娶了她,其她的女人不鬧翻天才怪呢!

  「咦……」

  「怎麼了」

  一直微笑的希拉,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斂去,她脫下了戒指。

  「戒指�麵,好像有東西啊!」

  希拉的中指背上,印著一個清晰的玫瑰花印記,我接過戒指一看,原來戒指背麵刻著一個玫瑰花的刻痕。

  「達秀,這戒指很貴重,是祖傳的嗎」

  「基本上是吧……」

  我並不想騙希拉,隻好含含糊糊地回答她的話。

  「交給我戒指的人,要我把它贈給自己最愛的人,我想你是最合適的了……」

  「。……」

  出乎我意料之外,希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隻是把頭埋進我的懷�,將身體緊緊地貼上來。

  我卻有點心虛,我向希拉求婚,竟用另一個情人送我的禮物做聘禮,不管怎麼說都有些說不過去。原來還想藉此試探幾句,可是由於心�也有鬼,最終試探的事情還是無疾而終。

  「怎麼了,你怎麼不問是誰交給我的」

  「不必了,隻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答案就像無數個愛情故事說的一樣,我笑了笑,吻了希拉一口,卻再也沒試探或追問下去。

  「等下一個機會吧,現在好像並不太合適。」

  這天晚上我失眠了。

  一整晚,我都一直在思考自己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家�的事,外麵的事,將來的打算,這些通通都要想好。

  法比爾家族的門閥貴族,我從上到下徹底得罪光,投靠他們是不可能的了。麗安娜皇後那邊,皇後是我見過最有心計的女人,而且她手下還有一大堆不可小覷新興貴族勢力。能和他們站在一起,以後如果遇見什麼麻煩,自然也不會如同這次般四麵楚歌,孤立無援。但他們這夥人,碧姬阿姨非常不讚同我跟他們在一起。

  碧姬阿姨對皇帝巨大的影響力,遠遠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的出現,很有可能會令麗安娜皇後後位不保——如果她對這個位置感興趣的話。

  阿姨會成為皇後這個想法現在看起來有些荒唐,看看現在她與皇帝、皇後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如果她有心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如果和皇後那夥人走得太近,阿姨肯定會不高興的。

  有碧姬阿姨的關照,以後的日子應當不會太難過,憑著我和波爾多的關係,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她一定也會對我多加關照的。但前思後想,反複地斟酌之險,我卻還是決定搭上麗安娜皇後那夥人。

  原因可笑得近乎荒唐:碧姬阿姨對我很好,所以我寧可得罪她也要勾上皇後那條線——

  因為就算知道我與皇後一夥人攪在一起,她生氣是生氣,卻不會害我,仍然會一心一意地幫我。而麗安娜皇後——某些地方她其至此碧姬阿姨還厲害,得罪了這個心機手段都厲害得嚇人的女人,那可不是很舒服的事情。

  說白一點,我仍然想腳踩兩艘船:一艘是皇後,一艘是碧姬阿姨。雖然這兩個女人水火不相容,但我還是想兩邊討好,畢竟我的身分實在是太特殊了。

  至於如月,這位高傲而又強悍的公主,她是未來的女皇,將來我要看她的臉色吃飯,跟她的關係也不能不考慮進去。門閥貴族和新興貴族兩派暗鬥不休,而如月的身分卻不像是希拉所說的,屬於完全中立的中間派——這點從她特殊的身分,以及和拉法的關係可以看出來,她屬於兩派人物都在爭取的人。

  拉法死後,她的脾氣變得更加地深沈內斂了,心�在想什麼、追求什麼,別人根本不知

  道。這幾年如月也在慢慢地培植著自己的勢力,從下階層軍官中提拔了一些人才,雖然數量

  不是很多,而且這些人的官位不高,隻能算是中下層的官員,卻也形成了一小股自己的勢力。如月這一招看似平常,實際上卻非常厲害。正是所謂「真人不露相」,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大事,這些在下麵辦事的人往往比上頭說話下命令的還有用。多年相識,如月的脾氣我很清楚,她是個把帝國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的人,行事處事,往往能將個人的情感排除在外,以絕對的理智來處理——這一點就和比利亞叔叔教我的無情之道極為相似。我和她的關係已經定型了,就這麼不遠不近不好不壞,莫名其妙扯不清,如果我現在突然低頭向她示好,隻會讓她瞧不起我,碰得一頭包。

  對如月的態度:在保持原狀的基礎上,一定要改善,努力地改善!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別和她吵鬧打架,也別玩獻媚的把戲——這招對如月根本不管用的,隻會適得其反。改善關係應當慢慢地進行,要非常有耐性,用幾年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來。

  昨晚皇帝為如月相親的事,因為主事人隻顧跳舞,當事人提前退場而無疾而終。這對我來說也許是個機會,趁著拉法死後的空窗期,如果我能用幾年的時間改善和如月的關係,甚至更進一步的發展——希拉說如月是個渴望愛情又放下下身段的女孩子,如果我肯主動出擊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如果能把這個集「最強」和「最美」兩個稱號於一身的女人騙上床,騎在身下狠狠地報複她過去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從小時候我被她打得裸奔而逃開始,就曾動過這樣的壞心思。

  至於說明天就要和我一起去郊遊的小公主……

  皇後有意地把我和小公主搭在一起,其中的意思,隻能由我自己去細細體味。如月不喜歡皇後,我從未看見她們兩人說過話,但她卻和小公主的關係極佳。現在小公主很明顯對我極有好感,如果能勾搭上她,對改善與如月這種一團糊塗的關係大有好處。小公主年齡還小,沒心機,想要騙取她的身心,實在太容易了。

  這塊送上門來的肥肉,我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霸王硬上弓也罷,或者生米煮成熟飯也行,我都得把她握在手中。控製了她,就能影響到皇後與如月對我的態度。我最擔心的是希拉,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是我去探尋謎底的時候。我決定先停一停,慢慢地觀察,再做出決斷。我根本就不相信希拉會害我這種事,仍然全心地信任她。我隻是隱隱地感覺到,在她心�,除了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外,還背負著巨大的精神負擔。

  義父說過,發生大事,天塌下來了,一家人應當共同分擔,而不是自己偷偷的一個人扛下。我不是懷疑希拉,隻是想幫她一起分擔這份負擔。

  近天亮時,我將一切思路全都理清了,疲憊不堪的我這才深深地睡去。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六集:詭譎政局】第十章:小公主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覺得鼻孔一陣奇癢,在夢中忍不住連打了幾次噴涕。

  「希拉,又在玩這種遊戲嗎」

  閉著眼睛一撈,卻握住了一隻稚嫩的小手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坐在床頭人是小公主,笑眯眯地看著我,小手�還揣著一根青草。

  看到主動送上門的魚兒,我連忙堆起一臉的微笑。

  「小公主,是你啊,來得好早啊」

  「還早太陽都升得屁股那麼高了!秀耐達侯爵好懶喔!姐姐可是每天天沒亮就起床,哪像你這樣啊!」

  「你和你姐姐睡在一起不然怎麼這麼清楚」

  「那……你姐姐起床後,你有跟著起來嗎」

  「沒有。」

  「那你在做什麼」

  「繼續睡……啊,侯爵你好壞!」

  失言被我套出了自己也睡懶覺的小秘密,小公主發嗔地跳了起來,然後一個空中落地,用力地坐在我的肚子上。

  「鳴……」

  慘叫聲撕碎了清早的寧靜,唔,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沒想到外表天真的小公上,竟也會用這麼野蠻的叫人起床手段。

  幾乎是從床上蹦起來的我痛得皺眉苦臉,使壞的作蛹者卻擺出一臉天真無邪外加無辜的模樣,非常莊重地向我道歉。

  「我沒想到這一下會這麼重,記得以前我叫拉法表哥起床的時候,也常常是用這一招的。」

  「常常用這一招你常常用,他有防備了當然沒事!等等,拉法就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嗎」

  小公主去叫拉法起床還是常常普通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皇宮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差一點就把「你姐姐當時是不是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給問了出來。

  我試探著問道:「你叫你表哥起床的時候,你姐姐也和你一起去嗎」

  「是啊,其實拉法表哥也是個愛睡懶覺的人,不過這個毛病後來被姐姐逼著改掉了。以前他每次賴床的時候,姐姐都叫我用這招叫他起床,很管用的!後來他隻要還躺在床上,一看到我過來,馬上就飛一樣地跳起來了,很有趣啊……」

  說著說著,小公主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臉上也出現黯然的神情。

  「表哥他對我很好,常陪我玩,可是,可是以後我再也看下到他了……」

  說著說著,小公主竟伏在我身上哭了起來。我心中也有些黯然,雖然和拉法隻見過一麵,不過我對這位待人溫厚謙遜的年輕貴族印象很好,在加�斯淹死了幾萬人,我可以不放在心中,但對拉法的死,我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耿耿於懷。

  「小公主,別哭了,以後哥哥陪你玩就是了。」

  一邊哄著哭泣的小女孩,心�麵我卻在盤算著怎麼把小公主牢牢地握在手心�。

  「是真的嗎」

  「當然了,哥哥說話算話的。」

  「那好,我們拉勾!」

  小孩子是最好哄的,隻安慰了幾句,小公主很快就破涕為笑。

  「還有,以後叫我麗,不要叫我小公主,我最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公主!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好!」

  我點頭答應,和小公主勾了手指,心�卻又突然不好受起來。

  「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有一種強烈的內疚感:對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耍這種心機,是不是太過份了但我很快又為自己開脫。

  「有什麼好內疚的,這世界本來就是人吃人,大家騙來騙去的!這樣也會內疚,我真是太善良了啊!」

  皇家公園位於風都郊外,占地足足有幾十平方公�,山丘、森林、草地、河流,各種地勢盡攬其中。本來這�是屬於平民百姓度假的聖地,自從二十多年前奧拉皇帝上台之後,很會享受的他一道命令下來,籬芭一圍,就成了皇家園林,隻對貴族開放。

  公主出遊,身邊自然少不了幻象騎士的隨行保護,不過那四個幻象騎士很知趣,有我和

  小克�斯汀貼身隨行,並不怕出什麼意外,隻是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麵。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這�可以說是風都周圍百�內最美麗的地方。我與小克�斯汀,都曾是這�的常客,小時候父親就常帶我到這�來玩。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和如月公主吵架的地方,就是樹林旁邊的那塊空地。

  「你真討厭!達克。秀耐達,總有一天,當我長大當上女王時,我會殺了你!」

  「總有一天,當我長成一個大人時,凱瑟琳。法比爾,我要娶你為妻,讓你天天對著你最討厭的人!」

  小時候對如月說的那句氣破她肚皮的話,仿佛還回響在耳邊,回憶當初刁蠻的如月被我得吐血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哥哥,你在想什麼啊,怎麼一直莫名其妙地發笑」

  因為滿嘴侯爵聽得難受,我也要小公主改口叫我哥哥。她和雪芝的妹妹年齡相近,兩人很快就成為好朋友,兩人就共騎著那隻獨角獸小白來到這�,而我則與小克�斯汀騎著馬並肩而行,希拉諸女則坐上了小公主帶來的馬車。

  「我想起了小時候在這兒和你姐姐一起玩耍時發生的一些事情,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

  「哥哥笑得這麼開心,能不能告訴麗啊」

  「不行!」我本能地拒絕了,當然了,童年時如月帶給我的「噩夢」,那麼丟臉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

  我的口氣有點生硬,小公主立刻做出反應,臉上又露出一臉的哭喪相。

  「其實是這樣的……」

  看到小公主這個模樣,我才覺察到自己剛才的態度太生硬了。

  「是什麼事啊」

  我口風一軟,淚珠子馬上就要掉下來的小公主立刻綻放出陽光般的笑容。而跟在旁邊的小克�斯汀也同樣豎尖了耳朵。

  「事情,就是那樣的。」

  「那樣的,怎麼樣」

  「那樣的就是這樣的……」

  「哇,小克�斯汀你看,哥哥又在欺負我了,哇哇……」

  我用了拖延戰術,誰知小公主立刻就用她最拿手的哭招來對付我,更讓我佩服不已的,就是她說哭就哭,馬上就淚如雨下。

  「小克�斯汀」

  我求助地把目光投向小克�斯汀,誰知這位和我關係不錯的好兄弟,卻在這個時候把頭偏到了一邊去。

  「大哥,確實是你在欺負她啊!」

  「什麼誰欺負誰啊……」

  「其實啊,我也很想知道大哥小時候和如月公主的事情,聽人家說你們是從小打到大的」好朋友「。」

  平時很老實的小克�斯汀,這時候竟也學會了落井下石,還使壞地朝我不停地眨眼睛。

  「臭小子……」

  我恨恨地啐了一口,突然感覺小公主的哭叫聲低了下來,斜眼瞄去,卻發現她的雙手揉著眼睛,指縫中兩顆明亮的眼眸正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哇,哥哥好壞,回去後我一定告訴姐姐!」

  發現我在瞄她,小公主立刻就又大聲哭了起來,哭得我叫苦連天——她是有點無理取鬧,偏偏她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孩子,打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就連希拉和雪芝也從後麵的馬車�探出頭,衝著我喊:「達秀,小公主想聽,你就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當是講故事吧!」

  「就是啊,達秀,我們也很想聽啊!」

  一哭一鬧外加一群人的起哄,本來有理的我反而變成「罪人」了,被逼無奈之下,我被迫坦白。

  「好好好,我說,我說。」

  才改口,小公主馬上就停止了哭泣,她放下手,揉得發紅的眼睛朝我眨了眨,還得意地朝我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真是個纏死人的小妖精,這麼小就這樣,以後還得了小時候的如月雖然凶了點,好像還沒有她這麼鬼精靈吧!」

  我擺出被逼無奈的表情,心�卻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那一年,我和波爾多,還有你姐姐,以及繆斯,迪卡尼奧在這�……」

  「克�斯汀哥哥沒來嗎」

  「那時我們才十一、二歲,小克�斯那時他可能還在吃奶吧」

  我白了小克�斯汀一眼,算是對他不幫我的報複。

  「那是夏天,天氣很熱,帶來的水很快就喝光了,於是我們幾個人分頭去找可以解渴的東西。」

  說到這�,隻要是大人,就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了,我們幾個人全是龍戰士,天之驕子,出來遊玩,都是跟著一大幫隨從的,怎麼會落到缺水喝的地步小公主雖然是個鬼精靈,卻畢竟還是個孩子,閱曆極有限的她,卻沒有聽出其中的巨大漏洞。

  「結果我和波爾多無意中找到了一顆西瓜,在太陽把地都曬裂的夏天,這可是甘露啊!」

  「後來呢」

  大人們都知道我在胡說,羅莎甚至在後麵發出了輕笑,但雪怡和小公主卻是一臉認真聽講的模樣。

  「咚咚咚,我們把那西瓜切成了五片,一人一片。」

  「那後來呢」

  「因為口渴了,我們三兩下就把分到的西瓜吃了個精光,隻有波爾多是個例外,你知道,他小時候吃飯的速度是很慢的,西瓜也一樣,大家都吃完了,就隻有他還剩大半個。」

  「那又怎樣了和波爾多哥哥有什麼關係」

  「當時你姐姐卻是吃得最快的一個,三兩下一片西瓜就下了肚,看得我和繆斯他們都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姐姐怎麼會……」

  「更可怕的事還在後麵呢,大概是太渴了的緣故,她居然連西瓜皮也沒有放過!」

  我繪聲繪影地造謠,還不時地配以翻白眼、吐舌頭的模樣增加故事的真實性,弄得小公主的嘴張得老大,而旁邊的小克�斯汀則擺出一副古怪的嘴臉對著我,那表情分明透露著一股訊息:你完蛋了,這樣造如月的謠,等若為自己收屍吧!

  「後來呢,姐姐不會也想搶波爾多哥哥的的西瓜吧」

  「是啊,你真聰明啊,後來她真的就這麼做了!不過波爾多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要搶,他連忙抓緊了猛啃,結果你姐姐使用了一記非常毒的招式。」

  「什麼招式」

  「朝波爾多吃的西瓜上吐口水!」

  「吐口水好髒啊!不可能的,姐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

  小公主把頭搖個不停,說什麼也不相信我荒唐的故事。

  「更絕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姐姐又做了什麼事」

  嘴上不信,可是小公主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不是你姐姐,是波爾多!這小子看見西瓜被吐了口水,依然不顧一切地猛吃,還一個勁地說:我波爾多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髒!」

  周圍傳來一陣大笑聲,我編的故事實在荒誕不經到了極點,小公主終於也看出我是在編故事,她舉起手,隔空恨恨地打了我一下。

  「哥哥好壞,原來在戲弄麗!你完了,回去我一定告訴姐姐,你就等著變黑眼圈吧!」

  又氣又笑打了我象征性的一拳,小公主騎著她的獨角獸快速離去,看著她的背影,心�和臉上一樣都得意萬分。

  「畢竟隻是個小女孩啊,再聰明,閱曆上的差距還是彌補不過來的。這是我走的第一步!開頭還算不錯,以後要怎麼走,就全看如月下麵的行動了。」

  長久以來,我一直和如月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關係:除非萬不得已,彼此間都是能不說話,

  能不見麵,就盡量不見麵,雙方似乎都在潛意識中不想和對方交往。我和她,雖然不是仇家,卻也不是朋友。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交流,需要相互接觸。如月的性格我很了解,過於注重自己的身分是

  她性格上的弱點,想和她交往,打打殺殺的吵吵鬧鬧,有時往往比正常的方式更能吸引住她的目光。我胡編的故事,一定會透過小公主的口傳到如月的耳中,到時候肯定會把如月氣得火冒三丈。那時如月絕對會氣衝衝地殺過來找我算帳,而這正是我所要的。

  不打不相識,不打不成友,小時候如果我肯稍微軟化一些,現在和如月應當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無數次的機會已被我錯過了,現在明白了這一點,再放棄那就是不可原諒的了。和如月改善關係,是個漫長的過程,這隻是其中的第一步,當然了,即將到來的這一戰,我絕不會讓它像以前那般,成為無毫無意義的戰鬥。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為了自己下半生能過得更舒服一點,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被動地接受別人加諸於我身上的命運,是該主動出擊了。

  到達了目的地,大家按照各自的分工分散開來,女人們有的采集蘑菇水果,有的架爐子生火。我和小克�斯汀僅有的兩個男人卻被派出去打獵。

  「什麼狩獵野餐啊,真是搞笑,你瞧,這兒到處那是可以吃的東西,那些羚羊、鹿、兔子,舉手就可以抓到,真是沒意思!」

  小克�斯汀不滿的抱怨,倒也一點沒錯。這�是皇家公園,有專人照顧,特意種植了大量可以食用的植物,在園內有意地放養了大量的鹿、羊之類的動物。在離我們十幾步遠的地方,就有一群小鹿在那邊吃草,它們並不是很怕人。

  「玩的就是這個氣氛啊!本來嘛,在這種地方做出來的東西,你以為會比在家�煮出來的好吃嗎」

  「不過也要看是誰煮出來的啊,像拉法哥哥燒的東西,就非常好吃,倒是姐姐做的……」

  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旁邊的小公主,插了一句話進來,看她突然打住的樣子,我閉著眼睛猜也猜得出來,如月廚藝肯定和她的武藝成反比。

  「拉法又是那個家夥……」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小公主提起這家夥,我就混身不自在起來。

  「你姐姐也會做東西啊難得啊!那味道……」

  「應該會比卡瑪做的好吃一點吧……」

  受我的影響越來越壞的小克�斯汀,這次居然也幫腔地替我應了一句。

  「啊,你們倆個壞哥哥,又欺負我!我答應過姐姐不說的!」

  小公主又哭喪著嘟起了嘴,眼睛�再次淚花滾動。

  「啊,麗她剛才說了什麼啊我的耳朵不太好,沒有聽清楚,嗚,肯定是前幾年被你姐姐打在頭上的那一拳所留下來的後遺症,把耳朵給打壞了!」

  「啊,剛才我耳背,平時羅莎姐姐老是欺負我,動個動就揪我的耳朵,肯定是被她揪壞壞了。」

  兩個大男人一番裝瘋賣傻,這才讓小公主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又收了回去。

  「喂,小克�斯汀、達秀,你們兩個家夥到底在幹什麼啊!就等你們的獵物下鍋了!」

  雖然有羅莎在一邊催促,不過我和小克單斯汀的捕獵行動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兩個龍戰士空著手,灰頭土瞼地回來了。

  「小鹿鹿很可愛,哥哥不要這麼殘忍嘛!」

  「那就打山羊吧,山羊好像不太可愛!」

  「小山羊要是死了他媽媽會傷心的!」

  「那就殺老山羊吧!」

  「山羊爸爸和山羊媽媽要是死了,小山羊也會傷心的。」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麻煩啊!咦,你的小白,他無父無母,看上去也不太可愛,我看……」

  當我不懷好意地把目光投向小公主騎著的獨角獸時,知趣的小公主馬上又拿出了她最拿手的哭功,弄得我和小克�斯汀再次頭大如豆。對付小女孩沒有半點經驗的我,這時才發覺,要把小公主握在手中,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第十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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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七集:陳年密辛】第一章:神的力量

  狩獵一無所獲,不過皇家園林管理員的乖巧,不失時機地獻上了一頭昨天被捕殺的馴鹿,據說昨天來這兒捕獵遊玩的某個貴族的剩餘戰利品,總算令我們今天的午餐沒變成一場素食大會。午餐後,我和小克�斯汀肩並肩地躺在陰涼的樹蔭下,嘴�叼著草根,曬著太陽舒服地閑聊著。

  過去的事不想提起,現在的事亂七八糟,而將來的事則又模糊不清,我倆談論的話題,很自然地就轉到了關於龍戰士的力量上。

  「大哥,如果沒有那個詛咒的話,如果龍戰士能夠成他們的第八次蛻變,擁有近似於神的力量,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

  「這個啊?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我,小克�斯汀,波爾多三人的關係早就以兄弟相稱了,平時在一起也是無話不談,但對於懸在自己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卻是鮮有提起的,因為誰都不願意去觸碰這條束縛了龍戰士幾百年的鎖鏈。

  我看了看四周,殘餘的篝火依舊燒得啪吱啪吱響,空氣彌漫著殘留的肉香。希拉諸女都不在這�,這�的溫泉非常地出名,希拉她們受不了泉水的誘惑,午戴L後,在小公主的提議下早早地就跑去泡澡了。

  「第八次蛻變?近似於神的力量?好象太遠了吧?就算是雷茲。法比爾,他也沒有完成過第八次蛻變。」

  「那麼,大哥知道凡人的力量和神的力量,實質上的差距在哪�嗎?」

  曾經和遭遇過的大魔神路西法和日不落山上的大天使米伽勒,這倆個神話級的人物我都和他們見過麵交過手,他們力量強大是無需置疑的。然而可怕的是,雖然有過直接麵對神的機會,可是我對他們唯一的感覺竟隻能用「我的力量遠不如他們」這種毫無意義的言語來評價,我差他們到底差在什麼地方,卻半點都說不上來。

  我�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就在頭頂,曖洋洋地照著我們,如果說天空是一塊大幕布,那太陽隻是上麵嵌著的一塊比較醒目的亮點,龍戰士和神相比,也就是太陽和天空的差距吧。

  「差距?如果七變後的力量是廣闊的大海,那八變後的力量,應當就是無盡的星空!」

  從來沒有龍戰士完成過第八次蛻變,就算是雷茲也做不到。我所說的話,其實隻是曆代的暗黑龍對於遙不可及的第八次蛻變的猜測。

  小克�斯汀閉著嘴,沒有答話。

  「怎麼了,你突然間提起這事?難不成你想學你的先祖,有朝一日登上日不落山去挑戰神?」

  「不是神,是神龍王!」

  小克�斯汀站了起來,吐掉嘴�的草根,把手伸向天空,做出要把太陽的摘下來揣在手中的動作,然後他捏緊了拳頭。

  「象先祖那般,登上日不落山,把命運揣在自己的手中,或閉O將來我要做的事!不過現在,我們所要麵對的最大挑戰,是即將蘇醒的神龍王!當神龍王蘇醒時,我們很快就會見識到什麼是最接近神的力量了!」

  小克�斯汀一臉的莊重,嚴肅的表情一點也不象從前那個天真羞澀的小男孩。

  「神龍王?又是神龍王!對了,上次你說帝國一百多年前就開始為對付神龍王做準備了,怎麼回事?我們和那家夥又無冤無仇,怎麼曆代皇帝都把他當成可怕的死敵似的?」

  關於神龍王,我心中有釵h疑惑,上次聽小克�斯汀的話,帝國早在百年前就開始為對付神龍王做準備了。可是我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卻對此一無所知,直等到義父翻開那本創世之書後,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神龍王的事,帝國確實一直都在有意地隱瞞。不過鑄造那把對付神龍王的神弓,卻需要一個能將魔法精確運用到極點的魔法師的協助,這一點隻有滄海龍可以做到。從我的祖父開始,一直到我,整整三代的滄海龍,都為鑄造這把神弓而努力,所以我才對此事了解一二。不過由於鑄造的材料一直收集不全,所以始終無法成央C」

  「聽你的口氣,好象這事現在有轉機了!」

  「也算是運氣吧,大哥還記得被你殺死的魔族皇帝,青牙龍斯羅嗎?你殺了他之後,我們得到了他的武器打龍牙,那是把上古殺龍神兵,將它重新鑄熔之後,鑄造那把弓所需的材料終於全部湊齊了。」

  我這才想起,當初砍下斯羅的腦袋之後,打龍牙和斯羅的頭一起被當作戰利品送回風都,想不到打龍牙居然有這麼大的用處。

  「鑄造出來了?」

  「還差一點,能否成央A就看今天下午的了。」

  說著說著,小克�斯汀突然露出頹廢的表情來。

  「怎麼了?該不會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這樣就退縮了?小克�斯汀,這不象是你啊!」

  「不是的,鑄成那把弓,我最少有九成的把握!」

  「那你還擔心什麼?」

  「我擔心的事情是,就算我們鑄成神弓,麵對神龍王,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勝算!」

  「什麼意思?還沒做,就這麼喪氣了,這不象是你的性格啊。」

  「你知道神的力量有多強嗎?昨晚我突然明白了智賢者大作�那句話的意思之後,終於意識到凡人和神之間的差距之所在了……」

  「差距在哪?」

  「操縱時間的人,就可以操縱世界!」

  「這是什麼意思?」

  「丹瑪斯前輩在他的大作�,對神的力量就隻有這麼一句評價——操縱時間的人,可以操縱世界!」

  小克�斯汀把話放在嘴�,又訥訥地重複了一遍。

  「說得很清楚了,神的力量,可以操縱時間!」

  「啊!」

  聽明白了小克�斯汀的話,我張大的嘴老半天合不上來。

  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看到別人一搓,就能隔空用魔法點爐火,會認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剛學習藝的時候,看到父親一拳轟碎一塊巨石,敬畏之餘我會在心中認為,能夠一拳打碎巨石的人一定是天下無敵的化身。

  學會天滅的時候,意氣風發之時,偶爾我也曾經妄想如果照這樣的情形修煉下去,完成七次蛻變之後,即使和大魔神路西法再次決戰,也有五成的把握。

  可是操縱時間,這對我來說簡直就好比要把天上的太陽摘下來當成蘋果吃掉一般,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操縱時間,怎麼操縱?太陽可以吃嗎?

  「大哥現在一定有些氣餒吧?其實那天我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時,我的感覺和大哥一樣的。下午就要開始鑄造那把弓的最後一道工序了,可是昨晚看到智賢者到這段話後,我突然間意興索然,覺得所做的一切是毫無意義的。今天陪著大哥來這兒,隻是想借此散散心而已,減輕一下壓力!」

  「那有那麼誇張的?就算神龍王象神一樣,擁有操縱時間的能力,可是一頭被封印幾萬年的怪物,再怎麼強大,被關了幾萬年,力量還能剩幾成?再說了,那家夥是有智慧有理智的生物,我們和他又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和他打呢?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說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被我忽略了:神龍王對龍戰士並沒有構成直接的威脅,雙方又無冤無仇,可是帝國為對付神龍王卻是如此地熱心,甚至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為殺他做準備了,還有就是皇帝對其它的龍戰士刻意地隱瞞的神龍王的事,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難道神龍王有什麼特殊的價值?」

  「完美的力量,完美的智慧,完美的抗魔法體質——完美的抗魔法體質?這意味著什麼?」

  答案已呼之欲出,我感到體內的血液流動開始加快,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感衝擊著我的心房。神龍王能夠讓帝國如此重視,那隻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完美的抗魔法體質可以幫龍戰士戰勝自身所受的詛咒!

  媽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付神龍王的時候,我就得多多考慮了……

  「雖然不知道神龍王是什麼樣子的,但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應當就是那顆擁有龍全部力量精華的龍之魄了吧……」

  對於神龍王的事,我的態度開始改變了。

  「大哥,你在想什麼,喂!」

  直到小克�斯汀猛拍的我的肩膀,才把我從幾秒鍾的失神中拉了回來。

  「小克�斯,沒什麼好氣餒的,不管你造出來的弓有用沒用,對付神龍王,多一塊籌碼總是沒錯的。再說我們誰都沒有親眼見過神龍王,他到底有多強,誰也不知道。還是一切以我為主,先把弓造出來,其它的別再想這麼多了。」

  「也隻能這樣了,也閉O我想得太多了!鑄造神弓的事,下午就要開始,哥�德爾老師一定已等得不耐煩了!我得先離開了,幫我向其它人告辭。」

  無奈地苦笑著,小克�斯汀隨捋了一下有些散亂發的頭,向我請辭。

  「對了,小克�斯汀,你要鑄造的那把弓,叫什麼名字?」

  「龍之歎息!」

  「龍之歎息?很好一個名字啊!鑄成之後,能不能讓我看看?」

  「那還用說嗎?下午有空你到我家�來吧,那把弓最後調試,還需要大哥和其它龍戰士的建議呢,公主也可能會來的。」

  當小克�斯汀背對著我離去時,我已經在心�開始盤算在神龍王這件事上,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很快我就放棄了對此事的盤算,原因很簡單:神龍王還沒蘇醒呢,他的力量有多強誰也不知道。再說如果他真的象小克�斯汀猜想地那般恐怖,擁有操縱時間的能力,和對這樣的對手做戰,我認為最佳的選擇應是有多遠逃多遠。若還妄想著殺了他後從其身上得到好處,那跟和瘋子和白癡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神龍王的事還比較遠,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送到嘴邊的這塊肉吞下去!」

  我想吞的這塊肉,自然就是被自己母親主動送上門來的小公主,麗安娜皇後這麼熱心地對我,不好好地待她,那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七集:陳年密辛】第二章:天地不仁以萬

  溫泉位於皇家公園西側的一個小山坳�,山上的清泉流下來,在這兒彙聚成一個個的小水潭,恰好這兒的地下有豐滿的地熱資源,於是就形成一處天然的溫泉。這兒一直是皇家貴族們的度假地,溫泉周圍建了一排的房子,圍成一圈,恰好將整個溫泉圍了進去。

  那四個隨行保護小公主的幻像騎士並沒有跟進去,他們四人一個人一角,守在溫泉的外圍,象柱子一樣地立在那兒。長久以來,幻像騎士給人們留下的感覺就是冷酷和機械,他們仿佛不會思考,隻會一味地執行主人的命令。

  「小公主她在�麵吧?」

  「唔!」

  「那我進去了!」

  「唔!」

  麵具後的聲音依然是不冷不熱,沒有生氣,充滿了機械的生硬。經過這些麵具人身邊時,我突然起了興趣,這些象木偶一樣任憑主人擺布的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弄出來的。我甚至懷疑這些人通通都受過專門的洗腦,以及用特殊的藥物激發出身體的潛力,否則行為舉止怎麼會這麼的古怪。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事的時候,我看了看四周環境,這處溫泉經過人工改建被分為兩處,分別供男性和女性使用。放衣服的更衣室,小睡房間,各種設備一應具全。如果不是有幻像騎士在外麵站崗,我早就直闖進去,和小公主來個香湯共浴了,現在隻好一人走進專供男性使用的那邊。

  不過這些頭腦簡單的家夥並不知道,被大理石厚壁隔開的兩個大池中間,卻有著一條專門修建的「偷情」水道,潛到這條水道�,遊上十來米,就可以到另一邊——這條水道是某個「極有權勢的」好色貴族的傑作,包括我的父親和皇帝在內,以及無數皇家貴族們,都曾是這條水道的「遊」客,滿足了無數偷窺者和偷情者的各種欲望——雖然空間移動魔法可讓人隨易轉移,但偷窺這偷情種事,其樂趣就在於一個偷字,太容易得手反而沒意思了。

  「奇怪,水�怎麼隻有一雙腿,」

  原本以為可以看見一群美人魚在水中遊動的美景,到了現場一瞧,我卻大失所望,所有人幾乎都不在,隻有羅莎潛在水底,手上拿著一個陶罐,另一隻手不知在水底掏著什麼。

  「這個淫娃又在搞什麼鬼啊,嚇她一下!」

  羅莎的身體就在麵我前不到幾步遠的距離,身上一絲不掛,雖然這個溫泉浴池比較深,不過泉水清澈,能見度極高,我清楚地看到羅莎的一對大乳房在水下搖動的波瀾,雪白的大屁股在我麵前不停晃動,看得我欲火大熾,下身肉莖迅速起立,將身上唯一的短褲撐得老高。我悄悄地遊到羅莎身後,雙手一探,一攏,從後麵將羅莎抱個結實,我的手自然也毫不客氣孔率地放在那對白嫩溫暖的乳房上用力地抓了下去。

  對於我的背後突襲,羅莎象是早有準備似的,僅在我剛觸碰她身體的一瞬間身體微震了一下,反而回過頭送上了一個香吻,帶著微笑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終於來了。

  美人在懷,加在溫泉水的刺激,我早就把小公主就在附近這事丟到一邊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鬆開抓著羅莎乳房的一隻手,一把扯下自己身上最礙事的內褲,肉莖順勢向上一挺,連根破入羅莎濕熱的肉穴之中。

  「又熱又緊,這真是個好地方!」

  滾燙的泉水,美女火熱的身軀,熱情的回應,舒爽得我差點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不顧一切地摟著羅莎瘋狂了一陣,懷中的她突然身體微微掙紮起來——她憋不住氣了。

  感覺到羅莎的不對勁,我連抱著她浮出水麵,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羅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卻毫不放鬆,將肉莖插得更深了。

  「羅莎,爽吧?」

  「別這樣啊,達秀,小公主,她就在邊上啊?」

  「啊?」

  「達秀哥哥,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浴池邊空蕩蕩的,隻有小公主一個坐在水邊,雙腿浸在水�,身體用一塊大毛巾裹著,一隻手無聊地拍打著霧氣騰騰的水麵。我的突然出現,她並沒有象平常般發出細長的尖叫,隻是略帶訝然地看著我。我和羅莎表情尷尬至極,雖然眼前這情景是我有意造成的,但是要哄騙如雲公主這個未成年少女的謊言,一時半會間我還沒有想起。

  看到我赤裸裸地摟著羅莎站在水中,小公主慢慢地站起身子,腰微微向前傾,目光中竟隱隱透著一絲關切。

  「哥哥,你受傷了嗎?」

  「受傷?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哥哥下麵腫起來的那塊肉,怎麼會放在羅莎姐姐的小嘴嘴�啊?」

  「咳咳咳,下麵那個叫小嘴嘴……」

  (雖然說水淺了點,不過這小丫頭的眼神也太尖了吧,腦袋也大呆瓜了點吧。)

  我和羅莎都有種當場要噴血暈菜的感覺,宮廷那個汙穢的鬼地方成長的小公主,居然一點也不知道男女間的事情?不過這小姑娘的眼睛也真尖,我和羅莎的下半身都在水�,她居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帶著這點疑惑,我順著小公主的口氣試探到:

  「是啊,是啊!幾個月前和你姐姐打了一架,受了很重的傷。」

  「你又惹姐姐生氣了啊?哥哥老是戲弄姐姐,也難怪她要打你……」

  「是啊,那個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剛才又發作了,積了很多很多的濃水,所以隻好叫羅莎姐姐幫忙吸出來了?」(真是太丟臉了,我從前被如月打成豬頭的事,連這個小姑娘都知道了。)

  「果然是這樣啊,拉法哥哥果然沒有騙我啊!有一次我去無憂宮�看皇帝爸爸,他也和魯亞基叔叔一起,他們也在做和哥哥一樣的事情。」

  「魯亞基公爵?那個賣屁股的?」

  正在辦這種事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我全身起毛,插在羅莎體的肉莖頓時也軟掉了一大半。

  「你爸爸和魯亞基公爵一起玩這種遊戲,不,治傷?」

  提到這對帝國有名的男同性戀,就連羅莎也起了興趣,停止了在水下扭屁股。

  「是啊,當時我偷偷地跑進去,本想給爸爸一個驚奇,卻看到爸爸正把他下麵那根又黑又粗,棍子一樣的東西,插進魯亞基叔叔後麵的小嘴嘴�!」

  小公主一邊說著,手還一邊比劃著,左手食指和拇指圈出一個圈,右手的食指模擬成肉棒樣子做出插抽的動作,她是一臉的天真無邪,可是在一旁他講故事的我和羅莎,卻幾乎要嘔了出來。

  「後來呢?他們有沒有發現你進去了?」

  「沒有啊,爸爸和叔叔很認真,並沒有發現我進去了。我看到爸爸的那個棍棍一樣的東西從叔叔下麵的小嘴嘴�拔出來,然後插進叔叔上麵的嘴�,叔叔象是吃好東西似地,用力地吸著,過了一會兒,爸爸拔出來,那個棍棍卟卟地射出很多白白的東西來,噴到魯亞基叔叔的臉上,接著叔叔還把那些東西白白的東西吃到肚子�去了……」

  「……」

  小公主顯然並不清楚自己說的事其實是天大的秘密,我和羅莎都聽得目瞪口呆。

  「後來呢?」

  「後來魯亞基叔叔的下麵也腫了起來,接著爸爸做過的事情,他對著爸爸也重複做了一遍……」

  「咳咳……」

  奧拉皇帝和魯亞基公爵的醜事,是整個帝國人人皆知的秘密。但具有諷刺味道的是,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誰操誰,卻是人人都想知道,卻又人人都不知道答案的天大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今天我卻無意從小公主口中得到了答案——原來兩個人是互相操屁眼啊!

  我知道自己已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絕對不該知道的秘密,要是讓皇帝知道了這事,非被他宰了滅口不可。

  「你當時在邊上偷看,你爸爸知道嗎?」

  「他不知道啊,當時他們太專注了,都沒有注意到我。」

  「那除了哥哥以外,你有沒有把這事告訴過別人?」

  「有啊!姐姐也知道這事!」

  「啊,如月也知道?」

  「當時我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就去問姐姐……」

  「告訴如月這事了……」

  我打了一個冷戰,心中想象得出如月當時的表情。

  「那時拉法哥哥也在場,我把事情告訴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突然變得非常生氣起來,一拳把整張桌子都砸碎了……」

  說著說著,小公主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已清楚地告訴了我,當如月得從自己的妹妹口中得知父親的醜事時是何等地憤怒。

  「我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那麼生氣過,接著她什麼也沒說,氣呼呼地就走了,拉法哥哥拉都拉不住。」

  「那拉法哥哥是怎麼說的呢?」

  小公主吞吞吐吐地說道:「當時拉法哥哥的表情很怪,他說我爸爸受了傷,他們是在療傷……隻是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太怪了,到現在都覺得他好象是在騙我。不過達秀哥哥既然也這說,那他應當沒騙我吧。」

  「這事你沒再對別人說吧?」

  「當然沒有了,爸爸受了傷,這可是大秘密啊,我可不會亂說的……不過這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爸爸的傷現在應當好了吧。」

  小公主一邊笑著說著,一邊無意識地咬手指頭,接著她關心地問我道:「想不到哥哥也受了這種傷啊,要不要我告訴姐姐,叫她來幫你治傷?」

  「你姐姐?啊?這種事有羅莎就夠了,就不要麻煩她了吧。還有啊,麗,哥哥受傷的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要知道哥哥在這世上的仇家可不少,很多壞人都想要哥哥的命,要是他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可就壞了。」

  我說著鬆開抓著羅莎乳房的右手,朝小公主遞出小姆指。我在這兒做的事情,一定得讓小公主守口如瓶,要是傳出去的話,掉腦袋是百分百的。

  「你一定要答應哥哥,來,我們拉勾!」

  和小公主勾了勾手指,一個更壞的主意從心�冒出來了。

  「其她人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想做壞事,當然得看看附近有沒有會壞我事的人。

  羅莎朝邊上的小房間魯了魯嘴,她的手一直在水下捏我的屁股,示意我搗蛋的東西趕快拔出來。

  「都睡了,泡了溫泉澡,人就犯困,她們都到�麵去小睡一會兒了。咦,小克�斯汀呢,」

  「小克�斯汀那家夥半路有事逃走了,一個人傻傻地在水池�泡著,實在很無聊啊!所以我就偷偷溜過來陪你們了……」

  我毫不理會羅莎的暗示,手又不安分地放在羅莎的胸脯上,用力地捏緊,下身再次活動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人都去睡了!幸好是羅莎在這�,如果是希拉在這�,看到我下麵要做的事情,非把我閹了不可!

  「小公主就在邊上啊!」

  羅莎拼命地在水下用手揪我大腿上的肉,平時在家愛怎麼鬧都可以,但當著小公主的麵公然地做這種事,卻也羅莎的道德理念之外——畢竟對方不僅是個未成年的少女,更是帝國公主尊貴的身份。

  「幫我辦成了這事,今晚回去我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不……」

  「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我雙手框緊羅莎的腰,兩腿一曲一躍,伴隨著嘩啦的水聲,我們倆一起飛離了冒著熱氣的水潭,落到了岸邊。

  「你瘋啦!」

  前麵有水做掩護,也就罷了,這回是公然在小公主麵前暴露出疑地辦這事,遠遠地超出了羅莎的道德底線,羅莎的驚惶和不滿自然也是是難免的。

  在我昨晚想好的計劃�,小公主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現在這麼一個好的機會擺在麵前,我一定要把握住了。落在水潭邊的瓷磚地上,我也不理會羅莎的不配合,攬著她的腰把她的頭往地上一按,擺成一個屁股朝天的跪姿,用背後接觸的狗交式將自己再度硬起來的肉莖送入她的體內,接著裝腔作勢地慘叫起來:

  「麗,哥哥的傷勢又發作了,嗚,好厲害,得趕快把膿水弄出來,不然就要爆炸了!」

  「達秀,你鬧得太……唔……」

  心中想好的大計,說什麼也不能讓羅莎破壞了,我連把把左手塞進她的嘴�,堵住了她下麵的話,下身抽送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粗長的肉莖就在離小公主眼睛不到一個手臂遠的距離,公然地在羅莎渾圓柔嫩的俏臀�插進抽出。

  「哥哥……你下麵腫得很厲害啊……真的傷得很重啊,要不要我去叫人來幫你治傷?」

  (這個笨公主,說你聰明嘛,確實精靈似鬼,但說你笨,也真是蠢得可以,這樣的鬼話也會信?)

  「不啦,我的傷,別人是治不好的!唔……」

  堵著羅莎嘴的手被她的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羅莎這回真的被我弄得生氣了,牙齒重重地咬在我的手指上,幾乎要將我的手指咬斷。這個淫娃這次沒聽我的話,我明白她的想法:在公主麵前做這種事,傳出去就是殺頭的滔天大罪。

  「替我治傷,羅莎姐姐可是吃了不少苦的!為防她不小心牙齒咬傷舌頭,你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

  我心中現在已處在做壞事的亢奮狀態,羅莎這淫娃這次這麼不合作,用毛巾塞她的嘴,是免得她亂喊叫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希拉,壞了我的好事。

  天真的小公主,絲毫沒有覺察到我在耍弄她,聽話地拿起放在邊上用來擦身的毛巾,幫我塞進了羅莎的嘴�。

  當著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做這種事,嚴重背德行為就象是強烈的催情劑,刺激著我下半身的欲望。我抓著羅莎細嫩的雙臂,扭到身後,令她的身體處於半懸空的狀態,擺動著後腰,享受著那濕熱緊窄的快意。

  我抽回左手,手指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哦,羅莎姐姐真的很痛苦啊,你看她這麼重地咬你的手。」

  「麗,你喜歡羅莎姐姐嗎?」

  「喜歡!」

  「那想不想幫姐姐減輕一點痛苦?」

  「想!」

  小女孩猛點著頭,一臉關切虔誠的模樣,我幾乎要笑出聲來:如月是怎麼教她妹子的啊,她也實在純潔得有些過份了吧?

  「那麼你就按我說的做,這樣羅莎姐姐就不會痛苦了!」

  「怎麼做?」

  「把你的手放到羅莎姐姐的乳房上!用力地擠她的乳房,讓她的乳頭突出來!」

  「唔,知道了!」

  在我的唆使下,小公主跪在羅莎麵前,有點顫抖地伸出小手,放在了羅莎雪白的乳肉上。

  「捏緊啊,讓乳頭突出來!」

  「羅莎姐姐的胸部好大,很好看的形狀,就跟姐姐一樣啊!」

  「是嗎?你姐姐的胸部也有羅莎這麼漂亮?」

  「當然了!平時我最愛枕在姐姐的胸脯上睡覺了。」

  看著小公主一臉陶醉的樣子,回想如月和斯羅一戰後,春光外泄的那幕,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是針對如月的,如果她肯脫光了的話,身材肯定是相當不錯的。

  小公主顯然對同性身上這對突出來的軟肉特別感興趣,捏了一把之後,沒等我繼續教唆就象玩玩具一樣地擺弄了起來。胸部是羅莎身體的敏感帶,可憐的羅莎雙手被我反剪著,口也被堵上了,隻能搖著腦袋,發出不滿卻又甜蜜的呻吟。

  「幹得好!你看羅莎姐姐好受多了!」

  有個純真的小女在邊上觀戰,而且還是公主的身份,那種心理上的感覺真是不一樣。此時我早已興奮得精血上腦,更加猛烈地抽送著肉莖,我的小腹和羅莎的雪臀不停地撞擊著,啪滋啪滋作響。

  胸部是羅莎的性敏感帶,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公主,隻是生硬地抓著她乳房,不過自己被一個無知的小女孩玩弄肉體,那種精神上的羞恥感造成的緊張和害羞,竟比肉體上的刺激更強烈地激起了羅莎的性欲。小公主抓著羅莎的乳房才好奇地捏了幾把,這個淫娃就因緊張和羞恥,刺激得下身不住地分秘出大量的淫液,大大減輕了我前進的障礙。

  而天真的小公主,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好奇地問道:

  「很好玩啊,羅莎姐姐,你的胸脯好有彈性啊!不知道姐姐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你睡都睡過了,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姐姐不讓我用手碰她的胸部啊!咦,姐姐胸部的肉怎麼開始變硬了?」

  「因為她覺得好受多了,所以就變硬了。對了,這叫乳房,不能叫胸部的肉,你要記住了,叫乳房,否則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啊,我知道了,哥哥!你看姐姐胸前的肉,不,是乳房的上兩個紅紅的東西,也開始變大了,好奇怪啊!」

  「那不叫紅紅的東西,那叫乳頭!天啊,你姐姐這些東西都沒有教過你嗎?」

  「沒有……」

  「沒有就算了,以後哥哥來教你這些新知識!你覺得羅莎姐姐的乳房好玩嗎?」

  發現小公主對這方麵的知識有如白紙般地無知,竟令我高漲的欲望下子冷卻了不少,暫時停止了抽送肉莖——倒不是真的冷卻了,隻是我把欲望由羅莎的肉體轉移到了小公主身上。

  「好玩啊!又軟又硬的,好奇怪,好有意思啊!」

  一邊說著,小公主還一邊好奇地用手指拔弄著羅莎粉紅色的蓓蕾。

  「那就隨便玩吧,這樣會讓羅莎姐姐覺得更舒服的。想讓姐姐少點痛苦,多點快樂嗎?」

  「當然想啊,隻要羅莎姐姐舒服,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你就把羅莎姐姐的乳頭含在嘴�,用力地吸,就象吸奶一樣。」

  小公主按照我的指點,順從地用嘴含住了左邊的乳頭,含在嘴�用力地吸了一下,然後又換成右邊的。

  「對啊,就這樣,輪流吸,不要停啊!」

  眼前的場麵實在是淫亂至極,我當著小公主的麵,肉莖就在羅莎的肉唇�插進抽出,而小公主卻保持著的天真無邪神情,手指抓著羅莎的乳房,嘴�叼著她粉色的乳頭猛吸。而羅莎盡管在心理上極度不願意進行這種荒淫至極的性遊戲,但體內卻被不斷地湧來的如潮的快意卻吞沒了她的最後一理智,腰肢開始主動地順著我肏她的頻率而主動扭起來。

  「唔,麗真是聽話啊,你瞧羅莎姐姐現在好受多了吧?嗚,哥哥也可以順利地把膿水弄出來了!」

  「哥哥,好奇怪啊,為什麼羅莎姐姐和如月姐姐胸前的肉,不,是乳房都這麼大,而麗卻是平平的一片啊?」

  「因為你年齡還小,長大了以後,你也會象她們一樣的。」

  「那為什麼麗和羅莎姐姐下麵都有個小嘴嘴,而哥哥的下麵,還有爸爸,魯亞基叔叔的下麵,都有一塊受了傷,會腫起來的肉塊,卻沒有小嘴嘴?」

  「因為哥哥是男的,你爸爸和魯亞基叔叔也是男的,這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

  「那為什麼你和羅莎姐姐的下麵,都長著黑色和金色的毛毛,而麗卻沒有?」

  「因為你還小,長大了就會有的……」

  「那麼,還有,為什麼……」

  「唔,受不了了,哥的傷越來越重了,有什麼東西想問,先等我把膿水弄出來再說吧!」

  辦這事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在邊上鼓噪助威,是很刺激的一件事,不過她過份的求知欲,卻已令我不勝其煩,連忙設法打住。

  「啊,這麼厲害啊,那麗就不問了!」

  「來,幫個忙!你跳到水�去!」

  小公主此時早已對我言聽計從,我摟著羅莎的腰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水潭邊,改為坐姿肏著她,自己的雙腿則浸在溫泉水�。

  靠近岸邊的潭水很淺,以小公主的身高,頭剛好露出水麵,隻要她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一副淫靡不堪的畫麵:在被羅莎分開的兩條雪白大腿間,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正在她水蜜桃般的嫩穴�進出著,被淫水弄濕的黑毛和金黃色的陰毛,濕打打地粘在一起。

  我手手抓著羅莎的乳房,任意地揉捏著,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兩顆堅挺的奶頭硬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這個淫娃,真是口不對身,還說不願意呢。」

  「哥哥,你下麵的肉腫得好可怕啊!」

  「是啊,再不把膿水吸出來,哥哥的小命就難保了!」

  「啊,那怎麼辦,我能為哥哥做什麼?」

  「看到哥哥露在外麵的肉袋了嗎?」

  「看到了,黑黑的,邊上還有很多黑毛毛……」

  「用你的嘴輕輕地把他咬住,象含一塊糖一樣的,放在嘴�,慢慢地吸!」

  被我幹得已神誌不清的羅莎聽到了我的話,嘴和身體都發出不滿的抗議,我抓住她的乳部,腰肢猛烈地上下搖晃了兩下,加大了下身撞擊的力度和深度,再次將羅莎送入淫糜的地獄中。

  「腫得好厲害,好可怕啊……」

  看著我的肉莖露在外麵的部分,小公主有點畏縮了吐一下舌頭,並沒有馬上按我說的做。

  「快啊,你羅莎姐姐快支持不住了,哥哥也快不行了……」

  「我知道了!」

  小公主張口嘴,毫不猶豫地一口將我的肉袋含到了嘴�去。

  「唔!」

  露在外麵的卵袋被小公主的櫻桃小嘴含著,肉體上的感覺隻是一般,但精神上的刺激卻是絕佳的。我一麵揉摸著羅莎肥碩的乳房,抽送肉莖,一麵指點無知的小公主「替人療傷」的技巧。

  「對了就這樣,�麵是不是有兩個蛋一樣的東西啊?」

  「唔!」

  「用牙齒或嘴唇咬住或含住,輕輕地咬!不要太重了,小蛋蛋很脆弱的,咬破了就不太好了!」

  「對了,就是這樣了!麗真聰明,力量可以稍微再重點!」

  「就這樣,沒錯了,再加點吸吮的力量就非常完美了!唔!」

  小孩子最有靈性,學新東西最快也最容易接受,沒指點多久,小公主就找到了替我「療傷」的最佳手段,小嘴牙齒又吸又吮又咬,弄得我的卵蛋又酥又麻,被迫不停地提醒自己:腦袋千萬要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現在還不是我改變口味,也對青蘋果感興趣的時候。

  「哥哥,羅莎姐姐的小嘴嘴流了好多水出來了,是你的濃水嗎?」

  「是啊,是啊,快了,快了,哥哥的膿水,快被羅莎姐姐的小嘴嘴吸出來了!你也要加倍努力啊!」

  「我知道了!」

  「啊!啊啊。嗯、嗯……受不了……」

  我愈來愈興奮,也更加有力地幹得羅莎美麗的肢體不停地顫抖,高聳乳房被抓上下激烈晃動,羅莎也由開頭稍不情願,逐漸地演變成狂野地迎合。

  「啊、要、要射啦!」

  當極限來臨時,已興奮到極點我的將張得老大的雙腿收緊,夾住小公主的腦袋,令她的臉緊貼著我和羅莎的結合部,接著肉莖劈�啪啦地發射了。

  「唔,終於出來了!」

  我放開已全身癱軟的羅莎,側放在身旁。在我的有意安排下,羅莎的光溜溜的屁股恰好對著小公主的臉,當我慢慢地把濕乎乎沾滿淫液的肉莖慢慢地從羅莎的身體�抽出來時,小公主發出了驚歎。

  「唔,好可怕啊!」

  小公主試探地指出右手指尖,輕輕地觸了還沾著一滴精液的傘狀物一下,接著就象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

  「是啊,你看腫得這麼厲害!多虧了你啊!」

  我「愛憐」地摸著小公主的金發,小公主的鼻尖和臉蛋上沾著不少亮晶晶的沾液,全是我和羅莎大戰後的傑作。我一手放進溫泉水�,撈起一把水,替她將臉上的穢物洗淨。

  「沒關係,隻要能救哥哥,麗什麼都願意做。」

  看到我幫她洗臉,小公主的眼睛閃了一下,一把將裹在身上的浴巾扯掉,然後用小手拿起濕濕的浴巾,另一手握住我那條半軟不硬的肉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上麵淫液。沒有了浴巾的遮擋,坐在水潭邊的我,已可透過微微晃動的水麵,看到水麵下那兩顆紅色的蓓蕾。

  「哥哥真的傷得很重啊,腫成這個樣子!姐姐也真是的,她出手太狠了吧?」

  她一臉關懷,認真的模樣,竟令我在心中生中一種愧疚的情感——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弄這種手段,確實是很過份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吃人吧?」

  我自嘲著地想著,

  哥�德爾叔叔是「人吃人」理論的狂熱鼓吹者,這位變態的科學家除了學的東西很變態之外,他的為人處理方式也同樣變態得可以。

  他認為人吃人是合理的現象。

  「生活在這世間的每一種生物,無論飛禽走獸,或者是一條小蟲子,或者是魔族,獸人,每個生物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地掙紮著。野獸吃人是一種生存方式,人吃野獸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就算是人吃人,也一樣是種生存方式——人肉,豬肉都一樣,反正都是吃肉,跟吃青菜相同,都是獲取能量的一種方式,隻是這種方式不為常人的道理觀所接受而已。」

  「喂,達秀,別隻顧聽我說。我問你,常人的道德觀令我們不能人吃人,可是常人的道德觀是什麼東西呢?」

  「就是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吧!」

  「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達秀,你這壞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聽說過一句老話嗎?」

  「什麼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史前文明留下的一句古話,就很說明了一個道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什麼意思?」

  「你說呢?猜猜看,別老是我問我什麼為什麼的,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別老是學別人的。」

  「該不會就是天地萬物對我不仁不義,我們就應當把世間萬物當成豬狗來吃了?」

  「馬馬虎虎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壞小子看來還有點救!這話的真正意思就是說世間萬物在我自己的眼�看來全是豬狗之流,既然萬物都是豬狗,那麼這個所謂的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念也就是豬狗的道德觀念!你和我都是人啊,既然我們是人,別人都是豬狗,我們為什麼要去在意豬狗的道德倫理觀念?肚子餓了,想吃人就大口地吃吧,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和味口。」

  「……」

  「怎麼樣,我的話沒錯吧?喂,你幹嘛一直往門口退啊?」

  「叔叔,你現在餓了沒有……」

  「嘿嘿,剛剛吃過了,還不餓!」

  「……不過,你也說錯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不是我們,而是我!照你這麼說,我是人,你也是豬狗了,我為什麼要去在意某條豬狗的道德觀念?所以你想叫我人吃人,是不可能的」

  「啊?你這壞小子,拐彎抹角地罵我,找死啊!」

  當年的那番絆嘴般地嚼舌頭頭,是兒時的我和哥�德爾叔叔一番的辯論,一老一少隻是無聊以逗嘴取樂為目的才扯出這番對答,但現在他的這番話卻成為我為自己良知辯護的稻草了。

  「一切以自我為中心,不要在乎道德和禮教的束縛!為了自我的利益,可以把一切都扔進地獄�!叔叔,你的話概括起來,就是這層意思吧?」

  「他媽的,那個老怪物居然也成了影響我一生的重要人物了……」

  經曆了天滅的事之後,我對這個老家夥很有看法。但現在想想,其實自己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既然已找了一根平衡自我良知的杠杆,那這個遊戲也就能夠繼續下去了。

  「哥哥,你現在好受些了嗎?」

  在我的兩條大腿中間,小公主已經將我肉莖上的淫汁擦得幹幹淨淨,泄了一炮的肉莖,在小公主的手中正慢慢軟化下來。她一點也沒有表現了害羞的表情,由於拉法善意的「錯誤教育」,我男性的器官在她眼�隻是一塊受了傷,會「腫大」的肌肉,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抓的是什麼東西。

  「是好受些了,不過還沒有好全,以後可能還會再發作的……」

  「還會再發作,腫成剛才那個樣子?姐姐真是過份啊!哥哥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後會告訴姐姐的,她以後就不會亂打你了!」

  「啊,告訴如月?啊,不是這樣的,這個傷不是你姐姐造成的,是別人,你可別錯怪了你姐姐啦?」

  開玩笑,要是讓如月知道我對她的寶貝妹子做了這種事,我不被她砍成一段段放在太陽下曬幹烤熟了蘸著鹽吃了,那才是怪事呢。

  「最後說一次,再問我爆走!

  龍戰士前麵15本是色度出版,老板欠了我一屁股稿費後色度仆了……

  現在由河圖出版,河圖出版的,叫龍戰士傳說正傳第一集相當於以前的第16集,第二集相當於17集,全部加15就是了。插在文章中間說,省得有人沒看到。「

  「真的不是姐姐幹的?」

  我猛搖著腦袋:「當然不是啦,是魔族的皇帝斯羅,是他的破龍斬造成的傷害!」

  我連忙拉出死鬼斯羅再充當一回替死鬼,這回小公主開心地笑了,小手在水下拍著赤裸的,沒有多少起伏的胸脯哼道:

  「就是嘛,姐姐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對哥哥你下這麼重的手?」

  「如月會是個溫柔的人?」

  「咦?這是什麼啊?我好象踩到了什麼東西?」

  站在水�的小公主腳似乎踩到了什麼異物,彎下腰在水底撈了一陣,掏出一個瓦罐來。我看了一眼,正是剛才羅莎拿手�的瓦罐,我和她水底大戰的時候遺落了。

  「是這個啊!」

  手捧著著瓦罐,小公主臉上又一次綻出開心的笑容。

  「剛才羅莎就拿著這個,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啊?」

  「秘密!不能說的!」

  「真的不能說嗎?」

  「等下再告訴哥哥!」

  小公主的手腳開始劃動起來,向水潭中心遊去,她的水性極佳,一雙小腳在水麵上打了個浪花,潛到水底去了。過了一會兒,她的頭浮出水麵,換了口氣後,又潛了下去。

  估計她在這兒遊會水,我離開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抱起半死一般地羅莎,拔掉塞在口中的毛巾,把她抱到邊上休憩的小屋�。屋內,希拉裹著長長的毛巾,背對著我睡得正香,而雪芝也摟著她的妹子,一樣睡得很沈。外麵發生的事情,她們一點也沒有覺查。

  「小寶貝,乖,別壞我的事,晚上回去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你好過份……」

  迷迷糊糊中,羅莎嘀咕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這位身在遠方的魔女,要是她還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明白我這麼做的意義的。

  「我不指望你們會原諒我,誰叫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我不吃了她,別人就會吃了我。」

  我隻是在心�默念這話,哄著羅莎睡下,然後輕輕離開了房間。昨出門時,我拿起放在邊上的一塊大浴巾,纏在了腰上。

  剛才隻是餐前小點,主食還未端上。人肉,加工得好的話,有時其實也是很可口的,現在是上大餐的時候了……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七集:陳年密辛】第三章:舒服的遊戲

  「哥哥,你回來了啊,羅莎姐姐睡了吧?」

  溫泉池邊,小公主已經上了岸,身上照舊圍了那塊浴巾,正坐在溫泉邊慢慢地用毛巾擦著頭發。我看到那個瓦罐就放在她的左手位置,�麵盛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些潭泥。

  「隻是一些泥沙,這有什麼用啊?」

  看到我走過來,小公主回過頭來,衝我笑道「這不是一般的泥沙啊,這兒溫泉水池底下的泥沙,塗在臉上,可以讓人變得更漂亮的!」

  「就這個?塗在臉上?」

  我用指尖從陶罐�挑了一點看了看,這些被小公主當成寶的東西隻是一些粘乎乎黑色細泥。

  「真的那麼靈?」

  「當然啦,我媽媽和如月姐姐,都常常把這個塗在臉上作美容,你看我媽到現在還那麼年輕漂亮,姐姐整天在外麵風吹日曬,皮膚還是那麼好,就是常用這個保養的緣故啊!」

  「女人為了美麗,真是什麼花樣都玩得出來。」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並肩坐在小公主身邊,把沾了泥土的手指放進水池�洗了洗。愛美真是女人的天性,連如月這樣的人,為了美麗居然也不惜把泥巴往臉上塗。

  「麗,有個事情,哥哥得向你道個歉。」

  「……」

  小公主沒有答我,隻是衝著我瞪大了眼睛,用目光問我是什麼事。她那水晶般純淨的眼神,讓我難受得想要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

  「剛才哥哥在你麵前赤身露體,實在很失禮,對不起了……」

  「噢,就這事啊?沒關係!」

  小公主把手掌一合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灑脫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關係?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男孩女孩是不能隨便在別人麵前……」

  「不穿衣服是嗎?」

  小公主搶在我麵前說出了下麵的話。

  「是啊!」

  我點著頭,小姑娘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記得有一次,我洗完澡,沒穿衣服就在宮�到處跑,誰知道正好碰上了姐姐和拉法哥哥……」

  「沒穿衣服到處跑,碰上了你姐姐……」

  小公主的話越來越驚世駭俗,但想想自己小時候比起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了,我差點了忘記了,皇宮這個鬼地方除了變態的皇帝和他的「情人」之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男人的,她喜歡光著身子亂處跑,這也難怪……

  「結果我被姐姐訓了一頓,還叫我馬上穿上衣服,那時那麼熱的天氣,我隻是想涼快一下嘛……」

  「她是不是說女孩子是不能在別人麵前穿隨便光著身子的?」

  「是啊!我就反問姐姐,爸爸不也和魯亞基叔叔不穿衣服地療傷,為什麼我就不行……」

  「……」

  「真奇怪啊,我才剛說完,姐姐的臉色又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我當然清楚如月氣得發抖的理由,但也不想捅破此事,隻是對小公主抱之以苦笑。

  「後來還是拉法哥哥把姐姐勸住了,他對我說女孩子或男孩子是不能在別人麵前赤身露體的……」

  「我又把爸爸的事反問拉法哥哥,哥哥對我說男孩女孩隻能把自己的身體給自己最喜歡的人看!哥哥剛才肯讓麗看到自己的身體,說明哥哥是喜歡麗的,麗很高興啊!」

  「啊?」

  小孩子的邏輯,有時就是這麼荒唐而又可愛的。沒等我摸清小公主的邏輯,她已主動地湊上嘴,探手便摟著我的頸子,給了在我的臉頰上重重一吻。

  我摸著被小公主吻過的臉頰,感覺古怪到了極點:雖然很小的時候就懂得裝可愛,騙漂亮的大姐姐的香吻,但反過來被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女孩主動吻了,卻還是第一次。

  「後來我就又反問拉法哥哥,你和如月姐姐的關係這麼好,那你們看過對方的身體沒有?」

  「……」

  小姑娘還是懂一點男女之事的,隻是拉法和如月出於保護她的心態,這方麵的內容隻是逼不得已是的情況下才說了一點點,大部分都是出於善意的謊言,所以今天我才這麼容易得手……

  「拉法哥哥他怎麼答你。」

  「哥哥沒答我,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好紅,接著如月姐姐的臉也紅了,然後他們就都跑掉了……」

  我再次為拉法發出感歎,那個謙厚的年輕人確實是個好人,雖是貴族卻沒半點貴族常有的毛病,無論是品德還是才華都很優秀,可惜好人都是不長命的,就象安達一樣……

  「我還想活久一點,所以還是別做好人吧!」

  「喂,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公主已站了起來,在我的麵前緩緩地把浴巾解了下來,然後半點也沒有保留地,立在我眼前。

  「剛才麗看了哥哥的身體,現在也讓哥哥看看麗的身體吧……」

  小公主俏臉飛起兩朵紅暈,盡管對男女之事依然無知,但憑著本能,她還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有點害羞。

  此時的小公主正處於身體剛剛發育的階段,該凸的不凸,該翹的不翹。不過從她麵部的五官來看,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生得極其精致可愛的小鼻子,繼承自其母親身上最美麗的部分——嘴唇的形狀,誰都不會懷疑她幾年後她會是一個不亞於其姐的美人兒。

  最關鍵的是,她的脾氣性情和其姐完全不同。如月外表故然美豔至極,卻也清冷高傲得讓人連看都不敢敢(怕被她打了)。即使笑了起來,也仿佛是帶著冰雪般的味道,讓人一見即冷到骨髓�;而小公主則不同,雖然時常以哭鬧為武器,但給任何人的印象,她都是一個整天掛著甜美微笑的,永遠不知憂愁為何物的活潑調皮的小女孩。

  我把目光從她的麵部向下挪移,她的胸脯僅僅微微凸起,乳頭下方的部分稍稍有點突起——小姑娘開始發育了,再過一兩年,這�也會逐漸地峰巒起伏,但現在還隻是突現在平地上的一塊小石子。

  小腹下是一雙雪白的仙鶴長腿,從大腿和小腿的長度比例可以推測出,將來「女人的第二張臉」——腿,一定會長得相當完美。從小到大,我見過不少的美女,很多女孩子麵部和胸部都發育得不錯,不過一旦穿了短裙露出裙下的那雙小粗腿,就會讓人大倒味口——波爾多把缺德地把這稱為大蘿卜,我則文雅一點叫做小象的四肢……

  至於大腿中間的部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狹狹的一條細縫,上麵還沒有長體毛。

  「她是唯一和如月睡過的人,要不要問問她,如月下麵的小嘴嘴上的胡須是不是也是金色的,或者不長毛?」

  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影響太大,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將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我還沒有吃過青蘋果,要不要現在就嚐嚐?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當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我被浴巾遮住的下體,竟慢慢地開使發硬起來。

  「開玩笑,我什麼時候變得象那個變態皇帝一樣地惡趣味了?再說,還有那個討厭的小白在,要是如月知道我對她妹妹做出這種事,不把我生撕了才怪?」

  理智暫時戰勝了欲望,畢竟我不是幼女的愛好者,但我的下半身仍然不爭氣地逐漸發硬著。被我盯著小公主看了半天的小公主,本就有點發紅的臉也愈發通紅。

  「不要這樣子看麗嘛,人家不好意思……」

  羞澀的表情代表了她這個年齡少女獨有青澀,我忽然想到,幾年後的這個情景,能夠再重現一次的話,那時候我會怎麼做。

  小公主發現我心不在焉,表情黯淡了下來。

  「哥哥,你在想什麼?麗真的很難看嗎,不然你為什麼走神了?」

  我笑了,因為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我突然想通了。

  「既然現在不能吃,那麼,為將來了吃了她做個準備,我想也是應當的吧?」

  「過來,麗,到哥哥麵前來。」

  我朝小公主伸出了右手,她立刻轉悲為喜,喜滋滋地遞上手來。我順勢抓著她的手,將她拖到懷�。

  「被哥哥抱在懷�感覺怎麼樣?」

  我的手很自然地撫摸著小公主粉嫩的玉背,她的皮膚像嬰兒一樣的滑溜,仿佛擰一下就會擠出水來。

  「以前我看到姐姐被拉法哥哥抱在懷�,一臉幸福的樣子……」

  小公主坐在我的大腿上,把臉伏進我的懷�,手指象是探索似的,好奇的撫摸著我胸前的肌肉。

  「又是拉法?」

  小公主一而再而三地在我麵前提起那個早已死去多時的家夥的名字,起初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我突然感到有些厭煩起來,尤其聽見她說如月被拉法抱在懷�,更是非常地不舒服。

  「那你現在的感覺呢?」

  「不怎麼樣啊?」

  「……」

  小公主伏在我懷�,聳動著小巧可愛的鼻子嗅了一會兒,接著露出失望的表情。

  「哥哥身上的氣味,和姐姐的不太一樣。」

  「這當然啦,我是男人,這是男人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姐姐被拉法哥哥抱著懷�的時候,她會露出很快樂的表情呢?」

  「因為他們在玩一個很有趣,很快樂的遊戲!」

  一邊說著話,我的雙手撫摸著小公主的身體,慢慢地移動著,我的左手向前,在小公主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拿住了她才剛剛發育的乳頭,而右手則順著小腹,滑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什麼遊戲啊?」

  我沒有答話,隻是微笑著主動吻了小公主一口。

  「啊?你怎麼這樣,這是麗的初吻啊!」

  半懂不懂的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撒嬌似地用拳頭輕捶著我的胸脯。

  「難道你不喜歡哥哥?」

  「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嘛,哥哥好壞?」

  我沒有理會小公主的撒嬌,隻是再次探過頭,吻在小公主的唇上,而在這個時候,我抓著小公主乳頭的左手稍稍一用力,將乳頭輕輕地向外一扯。

  「唔!」

  被我吻著的小公主發出輕微的痛呼,趁著她張一霎那,我的舌頭趁機伸了進去,粗舌順勢在了小公主香舌的舌頭根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哪�經曆過這種陣仗,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雙拳在我身上一又擂了幾拳。

  「這回感覺怎麼樣?」

  長吻了好處一段時間,我才離了小公主的香吻。當我吻她的時候,邪念再次在心底湧起的時候,被浴巾遮住的下身是越來越硬。

  「感覺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說話的時候,我手裝做做無意識地輕揉著小公主稚嫩的乳頭,指尖上有種捏到硬核的感覺,那是小女孩快要發育征兆了。

  「不是哥哥的嘴,是你的手,麗覺得發癢……」

  我差點想狠打自己一個嘴巴,接吻的方式挑鬥少女的春情,這隻能對羅莎希拉這樣十八九的少女,小公主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接吻對她來說好奇的因素更甚過其它原因,什麼長吻,熱吻,對她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隻有肉體上的感覺,才是實實在在的。

  「是這�癢,還是下麵癢?」

  我用關切的語氣問著小公主,而右手食指,則探問似的,在小公主最隱蔽的下身輕輕磨擦著。

  「達秀哥哥,好奇怪呀!這感覺……」

  「什麼感覺?」

  「有點麻,有些癢……」

  「是這種感覺嗎?」

  我食指微微陷入兩片花唇中間,用力地磨擦了兩下。皮膚上的繭皮刮著觸覺敏感的肉唇,敏電般的麻癢感令兩條大腿抽筋似地抖了一下。

  「哥哥,不要!」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小公主緊張得抱緊了我。

  「不要怕,有哥哥在!」

  我單手摟緊小公主,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而做惡的右手仍然沒有停下來,手指繼續刺激幼嫩的花芯。同時開始開拓處女的山洞。

  「哎唷!不要,痛痛!」

  因為心理上對這種感覺的陌生,小公主被給侵入下體的指頭弄得很不舒服,扭著腰身躲避,為了不過份地刺激她以未免產生過多的恐懼感,我暫時抽出了手指。

  「真的很痛嗎?」

  「……」

  「說話啊?」

  「不是很痛,隻是怪怪的,又麻又癢……」

  「把腿張開,讓哥哥看看!」

  小公主順從地將雙腿張開,架在我的膝蓋上。我把目光移到她的下身,嬌小的陰戶微微向外隆起,嫩紅的花瓣上還未長出柔毛。我的手指輕輕地分開嬌嫩的花瓣,露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肉珠,在那窄得連小拇指都難以插進去的小洞,正含著一顆閃閃發亮的露珠。

  我心中得意萬分,手指尖輕輕一刮,刮走了那滴露珠,放入口中吃了下去。

  「麗,是這�癢嗎?」

  我的手按在肉珠上,用繭皮輕輕磨擦著。下身異常的感覺,刺激得小公主的身體再次發起抖,雙腿條件反射地收攏,我卻有意地�高雙腿的膝蓋,令她的的雙腿無法合攏,隻能這麼不文雅地叉開著。

  「是……不……哥哥,別摸了,癢啊!」

  我毫不理會小公主抗議求饒的呼救,反而加快了手指摩擦的速度,小公主的肌膚相當地敏感,隻是輕微的磨擦,身體就做出相當強烈的反應,身體不住地扭動著。亮晶晶的津液,起初隻是一點點,但隨著我手指的拔弄,愈來愈多。

  「哥哥,別再摸了,我受不了!」

  「再這樣,我,我會……我要尿……」

  到了最後,小公主的身體打擺子般地顫動起來,隨著一聲低微的尖叫,大量芬芳的蜜液從肉洞湧出,人也隨之陷入半昏迷狀態。

  「反應還真快啊,這樣就泄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看著癱在我懷�喘著氣的小公主,我慢慢地收回右手放入口中,將手上沾著的處女初次高潮的淫液舔食幹淨。

  「真是越來越墮落啊,想不到期我居然也會變得和皇帝一樣的變態。」

  對於自己的行為,我再次苦笑不已,低頭看看懷�的小公主,經過短暫的昏迷之後,她已醒過來,紅撲撲的小臉微顯出一種醉酒般的陀紅,正睜著那雙依然純潔的眼睛,無知地看著我。

  「哥哥,你好壞!」

  「你剛才欺負我!我要告訴姐姐!」

  我笑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輕聲問道:

  「真的要告訴你的如月姐姐嗎?」

  「當然了!」

  「我什麼地方欺負你了?」

  「就是剛才,我叫你住手,你就是不停,害得人家都尿尿了……」

  說到尿尿,小公主整個臉都紅了起來,無知的小女孩,把高潮當成尿褲子了——每個稍微懂事的小孩,都把尿褲子當成是很可恥的事情,

  「尿尿?那可不是尿尿哦!」

  「不是尿尿那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笑問著:

  「老實地回答哥哥,剛才那種感覺,那種象尿尿的感覺怎麼樣?」

  「……」

  小公主翹著嘴,瞪了我一眼,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感覺好怪,開頭覺得好難受,好象要死了一樣,可是後來就好多了,再後來,再後來……」

  「再後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象飛起來一樣,覺得很舒服吧?」

  「唔!」

  「這就對啦!小乖乖!現在該明白你姐姐和拉法哥在一起時會這麼快樂了吧?」

  「哦!我明白了!」

  小姑娘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狀,拼命地點著頭。

  「麗,還想不想再嚐嚐剛才那種飛起來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

  「想……不想……」

  小公主先點頭再搖頭,我一眼就看透了她想再次嚐試又害怕退縮的心態,再次問道: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哥哥好壞!」

  發覺被我戲弄的小公主,再次嬌嗔地對我揮起了粉拳。我抱著小公主,把她從腿上放下了來。

  「哥哥也想讓麗快樂啊,可是現在哥哥做不到了!」

  「為什麼?」

  「因為哥哥的傷勢又發作了!」

  我說著站了起來,一把扯掉圍著下身的浴巾。

  「麗,你看,哥哥這�腫得這麼厲害!」

  剛才挑逗的小公主的過程中,我下身早已硬得怒發衝冠,陽具高高豎起,紅紅的龜頭像煮熟雞蛋似的,就放在離小公主嘴唇不到半尺的距離……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七集:陳年密辛】第四章:顏射

  「喔,哥哥傷得好重啊,下麵,腫得好厲害啊!」

  「是啊!�麵全是膿水,難受死了!本來我想找羅莎姐姐幫忙吸出來的,可姐姐她現在已經很累了……」

  「沒關係,還有麗呢!哥哥可以把受傷的棍棍放進麗的小嘴嘴�,讓麗幫哥吸出來!」

  沒等我繼續誘導,小公主已主動地再次張開雙腿,雙手按在自己的花瓣上,做出比劃著要讓我插進去的動作。可是在比較了一下雙方的尺寸之後,她臉上又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行,哥哥腫得太厲害了,麗下麵的小嘴嘴太小,放不下……」

  我蹲了下來,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沒關係,你下麵的小嘴嘴放不下,還有上麵的小嘴嘴呢!」

  我邊說身邊微向前移,將陽具移近小公主的嘴邊。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知道怎麼做了,以前我見爸色做過的!」

  小公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等我繼續說明,就主動地張開櫻桃小嘴,把我的棒前端的部分含入口,用力地吸了起來。她的嘴巴實在是太小了,公主努力力地將嘴張到最大,卻也僅能容納大半個龜頭,盡管如此,她賣力的吮吸,卻仍然將我侍候得非常舒服。

  「對啦,就這樣,用力的吸,唔,感覺好受多了!」

  我發出舒爽的呻吟,雙手扶著小公主的腦袋,順勢倒在了地上。而小公主也配地跪趴在地上,頭伏在我兩腿之間,努力地吮著我的肉莖,想把�麵的「膿水」吸出來。

  「不要光用嘴吸啊,還有舌頭!」

  「看到上麵的那道裂縫了嗎?膿水就在那裂縫�,吸的時候盡量把舌頭伸進那個裂縫�!」

  「看到了!好大的一個傷口啊!達秀哥哥你放心好了,麗會做得比羅莎姐姐更好的!」

  「你的嘴太小了,別隻顧說話了,還有手,用手握著外麵的大腫塊,上下用力地套送!」

  我邊說邊躺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小公主的服務。小公主趴在我的身前,在我的指點下,嘴�含著我的半截肉莖,舌尖像吃棒棒糖似的輕輕舔動。

  我被小公主吸得氣喘如牛,真是太爽了,要是是她的姐姐的話,那就更爽了。

  「麗,你乖,你幫哥哥治傷,哥哥也不虧待你!轉個身,把屁股對著哥哥,哥哥再和你玩剛才那個很舒服的遊戲!」

  「不嘛,達秀哥哥的身體重要,先把膿水吸出來再玩吧?」

  「沒關係啊,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可以同時進行啊!」

  首次嚐到高潮滋味的小公主,顯然很喜歡這種異樣的快樂,聽了我的話後馬上掉轉身子,將小屁股對準了我的臉。

  「這樣就對了,麗,別停啊!療傷的時候最怕中斷了!」

  小公主的密處就在離我鼻尖不到一個手掌遠的地方晃動,兩條細腿搭在我的肩上,蜜穴處的兩片陰唇也因這個姿勢張開了條縫隙,。

  我把鼻子湊到近處,猛嗅了一口,那兒有股淡淡的乳臭味,小女孩獨有的體香刺激得我體內的鷥油こ皇怯刑嗖荒艸哉飧鑾嗥還睦磧桑以緹筒還艘磺械匕閹粵恕?

  「不要著急啊,過幾年,她還不一樣是我的?」

  不能真的吃,那隻能用其它的方式來發泄這股邪火。我舌頭頂在小公主的牝戶上摩擦舔拭,含住細小敏感的肉芽用不住地搓弄,小姑娘的反應非常敏感,汁水不斷地從狹窄的肉縫中滲透出來,被我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哥哥,別吸了,好麻,麗快要死了!」

  「別說話啊,快點吸啊,你再不吸出來,哥哥也要死了!」

  象是競賽似的,我和小公主的嘴含著對方的性器,瘋狂地舔吸著。到了最後,畢竟是我這個花壇老人更勝一籌,就在我快要噴射出來前的一刻,小公主先我一步達到巔峰,雙腿不自覺夾著我的臉,小屁股一陣微震,大泄特泄,一聲尖叫之後竟又昏了過去。

  「真是倒黴透了!」

  爽得昏過去的小公主口�含著我肉棒,早已不醒人事,我卻暗呼倒黴,就在既然登上巔峰的一刻,幫我出火的人卻突然昏過去了,那種懸在空中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是個小女孩,沒胸部,乳交不行,幹她更不行,想不到做壞人也這麼辛苦?樂了半調子,隻好去找羅莎那淫娃泄了這火算了。」

  我哭笑不得地將肉莖小心地從小公主的口中抽出,即將發射卻被強行中斷,整根肉莖紅腫得實在嚇人。原計劃是在小公主口射精,射一半抽出,再給她一漂亮的顏射,現在她昏過去了,看來是泡湯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去找羅莎打完這半拉子的一炮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事物,腦中靈光一現,想出了比顏射小女孩更妙的一個主意。

  那個事物就是放在一旁的,盛滿細泥的瓦罐。

  「不能顏射小公主,還有她姐姐呢!」

  我拾起瓦罐,將龜頭對準瓦罐口,另一隻手套送自己的肉莖泄火,過了一會兒,我感到尾稚骨一麻,一排排的精液傾泄而出,一滴不漏地射瓦罐中,和原有的細泥混在一起。

  「麗,醒醒啊,沒事吧?」

  完事之後,我抱起小公主摟在�,順便體內輸入少許龍氣,將她喚醒。

  「啊!麗忘記了!」

  小公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工作還未完成,主動地用手抓住了我的肉莖。

  「啊,已經軟了。」

  「沒事啊,剛才你雖然沒有吸出來,不過已幫了哥哥大忙了,哥哥運轉龍氣療傷,自己就治好了。」

  「對不起,達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麗剛才不小心昏過去了。」

  小公主把伏在我懷�,不停地向我道歉。

  「沒關係啦!反正哥哥也沒事!剛才舒服嗎?」

  「唔,舒服,感覺好棒!」

  「有多棒?」

  「骨頭都快酥了!比第一次感覺還好!」

  我哈哈一笑,抱起小公主吻了又吻,然後又問她:「以後還想再玩這個舒服的遊戲嗎?」

  「想啊!」

  「可以啊,不過你得答應哥哥一個條件!」

  我又一次笑眯眯地遞出右手小拇指。

  「你的年齡還不夠,這個遊戲隻能是十八歲以上的女孩子才能玩的,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個月剛過了13歲的生日。」

  「年齡還不夠啊……」

  「那會怎麼樣?會有不好的影響嗎?」

  小公主裝出害怕的模樣吐了舌頭。

  「年齡不夠,也不是不能玩的,隻是你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哥哥可是背著她,偷偷地和你玩這個遊戲的啊,她要是知道了,又會把哥哥打傷的,到時候下麵那兒又會腫得好厲害。」

  「唔,那怎麼辦,這個遊戲很好玩,麗很喜歡。」

  小公主嘟起嘴,哭喪著臉。

  「所以你要保密啊!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可以偷偷地玩這個遊戲啊!喜歡的話,還可以天天玩。」

  我抱著小公主,另一隻手又悄悄地滑到了她的下身,而我的分身悄在無聲息中雄風再起。

  「我知道了,我答應哥哥!」

  知道以後可以經常和我玩這個「很舒服的遊戲」,小公主興奮地伸出右手,和我拉了勾,又發了誓,答應我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我指了指那個被我加了料的瓦罐問小公主:「剛才你說你姐姐也象你媽媽一樣,經常把那種細泥塗在臉上美容嗎?」

  「是啊,每隔幾天,姐姐都會叫人來這兒取一些水底泥回去,然後滲上果汁牛奶和雞蛋,睡覺前在臉上塗上厚厚的一層。」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把這罐東西也帶回去,滲入果汁、牛奶和雞蛋,然後幫姐姐塗在臉上。你姐姐最近很辛苦,可能沒有時間和精力做這事,你幫她做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心中暗笑,顏射如月是不可能的,不過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精液弄到如月的臉上,也是不錯的結果。受了如月這麼多年的氣,能用這種方式向她報仇,以前吃過的苦總算都能撈回本來了。

  「好啊好啊!我今晚就這麼做!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公主高興得直拍手,我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大笑出聲來。

  「麗啊,別隻顧笑了,剛才治傷,你突然昏過去了,哥哥的傷治得不完全,你看,現在又發作了!」

  「啊,真的啊,又腫起來了,越來越大了!」

  「沒關係,麗可以幫哥哥吸出來!」

  說做就做,小公主張開嘴在第一時間就用嘴含住了我的肉莖。

  「唔,謝謝你了,麗。你做得真棒,以後哥哥的傷就由你來治好了!」

  「好啊,好啊!不過哥哥也要經常和麗玩那個很舒服的遊戲啊!」

  「噓,不要喊那麼大聲啊!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要保密啊!」(我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出禁聲狀)

  「知道啦,這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小公主也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

  「別再說話了,快點幫哥哥療傷吧,哥哥快死了……」

  這回該輪到我享受了,顏射小公主的計劃,終於可以順利進行了……

  【正傳第四部:墮落的龍魔·第十七集:陳年密辛】第五章:初遇忘憂花

  曆經多種磨難,終於成功在小公主嘴�爽了一把。完事之後,我抱著她又摸又哄,確定她不會把這事泄露出去之後,這才滿足地離開了。當然了,臨走之前,我也一而再地交待她,一定要把那罐加了料的「美容護膚品」,塗到到如月的臉上。

  出於作賊心虛的心態,我不敢再麵對希拉諸女,穿好衣服之後,和在門口站崗的四個幻像騎士交待了一番之後,連忙離去。

  「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第一步計劃順利完成,下一個目標,該是麗安娜皇後了吧,她朝我遞上了一根橄欖枝,我也得做出響應啊。」

  走在去小克�斯汀家的路上,我心�一直在盤算著,該用什麼的方式,向麗安娜皇後表明自己搭船的意思。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小克�斯汀家門口。

  小克�斯汀的住處,就象一個漂亮的農家莊園。外麵用竹片編成的籬笆,把主屋圍了一圈。除了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外,所有的空地上都栽上了花草。就連頭頂上,也不忘搭個竹架,種上葡萄,讓綠色填滿頭上的空間。漫步在葡萄藤架下,耳邊時時傳來鳥雀的叫聲。現在已是葡萄成熟的季節,竹架上掛滿了各色誘人的漿果。正中央的屋堪稱是風都城內最有特色的一幢建築,四株有意栽成方形的排列,參天高的白樺樹,構成了這所木居的四根柱子。整幢建築不用一磚半瓦,就以這四棵大樹為梁柱,釘上木板竹片,拼成了一座房子。房子四周牆根處,栽了爬山虎,綠色的蔓藤,侵占了整幢房屋的外牆。在正門的上方的窗戶下,嵌著一個巨大的蜂巢,無數的蜜蜂在花園和蜂巢來回飛舞著。

  年青的魔法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站在蘺芭後麵,拿著剪刀,修剪著一株一個多高的山茶花。在他的左肩上,停著一隻綠色的紅嘴鸚鵡,鸚鵡是看外表就知道是年齡很大的「老鳥」,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站在小克�斯汀的肩膀上,懶洋洋地用喙梳理著身上不多的羽毛。白衣,綠鳥,青藤,木屋,人、鳥、物、景,四者結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田園風光。據說上任的皇帝第一次來這�參觀時,居然半開玩笑地對小克�斯汀的父親提出了要拿皇宮和他交換住處的要求。

  「大哥,妳來了?」

  察覺我的到來,小克�斯汀放下剪刀,左手輕輕拍了拍肩上鸚鵡的腦袋。受到這個暗示,紅嘴鸚鵡把頭扭向我,呱呱地叫了起來。

  「客人來了,客人來了!」

  「有這樣寶貝,怎麼從來沒見帶出來玩過?」

  「這隻鸚鵡嗎?它是我奶奶養的,爸爸媽媽去世之後,我,奶奶,莎娜婆婆,還有虹虹,我們四人就一直相依為命。」

  莎娜婆婆是小克�斯汀家的老仆人,以前曾聽他提起過,但虹虹這名字我卻是第一次聽說。

  「虹虹?」

  「虹虹有一百多歲了,從我爺爺起,他就一直住在我們家了。」

  「這麼老?他到底是誰啊!」

  「我是虹虹,我是虹虹!」

  那隻紅嘴的鸚鵡又鼓噪了起來,鳥聲鳥語,聽得我和小克�斯都笑出聲來,原來虹虹就是這隻鳥。

  「等一下!」

  推門而入之前,小克�斯汀想起了什麼,他打開了門邊一個木桶的蓋子,桶�裝滿了秕穀。他抓了兩把秕穀,灑到院中。我們頭上立刻響起了鳥兒撲翅的聲音,院�眨眼間落滿了各種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鳥兒。

  小克�斯汀笑著對我解釋道。

  「那些都是我的小夥伴!很可愛吧?」

  「今晚要是能吃上烤麻雀就好了,很香的!」

  「……」

  被小克�斯汀引進屋內後,他紅嘴鸚鵡自己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停在了牆角的一根樹杈上——樹杈就作為房柱的白樺樹在屋�伸出的一個分杈,上麵還帶著幾片綠葉。

  「客人來了,茶!茶!」

  虹虹習慣性地叫嚷著,我環顧四周,這間的木屋的麵積比我的住處要小一倍,擺設也極其簡單。紅木鋪成的木地板,靠窗的位置,擺了四把古舊的藤木椅,一張同樣古舊的木桌,桌麵四個角做得很不勻稱,像是個蹩腳木匠的傑作。除此之外,隻在客廳的一角擺了個竹製的書架,一張可以躺著睡覺的軟椅,那把對滄海龍來說最重要的神兵——魔法杖冰魄,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斜靠在書架邊上。

  「我爺爺的作品,桌子,還有那個書架,全是他的傑作!他原來是想當木匠的。」

  「很有創意!」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我的想法是對的,藤椅發咯吱的聲音,它因為我的體重而痛苦。

  「不好意思,椅子是我爸爸做的,所以……」

  「明白!先人的遺物嘛!幸好我比較輕,要是迪卡尼奧那個大塊頭來的,一定得記得先弄張石凳來,那家夥太重了。」

  怕不小心毀了小克�斯汀父親的遺物,我隻好半個屁股挨著椅子虛坐著。

  「我是不會讓那個笨熊進來的,他那麼重,走路地板都會震三震,我真擔心把這破房子震塌了!」

  我們一起笑了起來,小�斯汀是個很開朗的少年,盡管話題有些很沈重,但他總能保持快樂的心態。彼此間又寒喧了幾句,小克�斯汀向我道歉,說他的奶奶不喜歡見生人,不能出來招待我。

  我點頭表示沒什麼,這時老仆莎娜端上兩杯紅茶,我端起一看,杯�沒放一片茶葉,水麵上漂著幾片紫紅色的花瓣。

  「這東西也能喝?」

  我猶豫了一下,杯子端到嘴邊卻沒有馬上喝下去。人們都說魔法師和科學家一樣,全是怪物,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小克�斯汀的家,從住到喝的,都是與眾不同到了極點——等下他要是留我下來吃飯,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這兒這麼幹凈,沒見到蚊子蒼蠅,他們家該不會是吃這個的吧?

  「花瓣是剛從花園�采來的,摻了蜂蜜,味道很不錯的!」

  看到我的猶豫,小克�斯汀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不好推托,出於禮貌也隻好硬著頭皮嚐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居然非常地順口。

  「味道不錯,蜂蜜該不會是從門口的那個大蜂巢�采來的吧?」

  「正是!」

  「一切回歸自然,妳可真會享受啊!」

  「魔法的力量,就是自然的力量,一切回歸自然,順應自然,才能最深刻地領悟到魔法的真諦!」

  「天啊,又是這一套!妳越來越象哥�德爾那個老怪物了,別說了,我頭暈。」

  我發覺自己開始喜歡這兒的環境了,空氣很好,環境也很優雅,要不是小克�斯汀有個不喜歡見客的奶奶,我說不定會想方設法在這兒賴下來,住上幾天,前提是吃的東西要正常一點。

  「看妳這麼輕閑自在,還有心情在花園�拔弄花草,龍之歎息的事情,應當非常順利吧?」

  「當然了,已經完成了,非常順利。」

  「在哪,我想看看!」

  我的心怦怦直跳,這東西很可能關係到我將來的命運。

  「不在這�!」

  小克�斯汀搖了搖頭,看到我射過來的詢問的目光,他解釋道:「在哥�德爾老師那邊,就等最後的調試,完了之後他就會送過來的。」

  「還沒有完全完工,妳居然就回來了?」

  「反正下麵也沒有我的事嘛情,調試龍之歎息的事,老師們就可以完成了。」小克�斯汀滿在乎地搖著頭,他根本不在乎龍之歎息的事。

  「本來我是想等到全部完成後再回來的,可是我突然記起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記給花澆水了,鳥也沒喂,所以就先離開了!」

  我幾乎要昏倒了,龍之歎息這重要的事情,居然還比不上澆花喂鳥來得重要。

  「真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小男孩!」

  我在心�暗歎,但也有點羨慕。我現在已經陷進去了,被迫成天和人勾心鬥角,但小克�斯汀卻還保持著孩童時無憂無慮的天性,真是有些嫉妒他啊。

  「哥�德爾老師等下就會派人送來!對了,差點忘記了,等下公主,還有喬西和迪卡尼奧,他們也會到這�來。」

  我臉上很不自然起來,如月會來這兒,我早就猜到了,但迪卡尼奧和喬西,他們倆這次因我而斷手斷腳,待會兒要和他們麵對麵,對我來說就有些尷尬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我目光移光移向窗外,卻意外地發現窗口位置掛著一個奇怪的竹籃。竹籃不過拳頭大小,被一根細線吊著掛在窗口的位置,�麵盛了一些黑土,卻空蕩蕩的沒有種一棵植物。

  我指著空空的竹製花籃奇道:「是種吊蘭的嗎?可是籃子怎麼這麼小,而且�麵沒有花?」

  「不是吊蘭,是忘憂花。種子就在花盆�,現在季節還沒有到,所以還沒忘憂花還沒發芽,再過一個月妳就可以看到他發芽開花了。」

  「再過一個月?現在都快秋天了。」

  「對啊,忘憂花就是在秋天開放的。」

  「忘憂花?好怪的名字。現在還沒有發芽長葉,秋天就能開放?這是什麼植物啊?」

  小克�斯汀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將小竹籃托在手中。另一隻手從花盆�抓起一小團泥土,用指尖揉碎了,又撒入花盆中。

  「清晨發芽,中午成長,傍晚開花,夜�結籽,黎明前種籽落入土中,自己則枯萎逝去。從發芽到枯死,忘憂花的生命隻有一天。但隻要有一滴水,一點光,就足夠他們完成這個輪回。」

  我興致大起:「這麼神奇的植物?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然了,除了一個地方以外,整個風之大陸上,妳隻能在這兒看到忘憂花。」

  「還有什麼地方也可以看到忘憂花?」

  我還想再追問,小克�斯汀卻微笑地搖了搖頭。

  「不要再問了,大哥!就象龍戰士的曆史一樣,忘憂花的故事,也是從我先祖那輩留下來的一個傳奇。」

  「先祖那輩?第一代的滄海龍?」

  我的興致更濃了。

  「是的……那是一個有趣,很奇妙的故事,不過故事現在我還不想說,以後有機會有心情再告訴大哥吧。」

  盡管不太清楚小克�斯汀到底在感歎什麼,但我覺得自己的心�也沈甸甸的。

  「清晨發芽,中午成長,傍晚開花,夜�結籽,黎明前枯萎!人的一生,不也是這樣嗎?」

  「咦,他們來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三股熟悉的龍氣正在接近,是如月,喬西和迪卡尼奧三人,他們也來這�了。

  「到外麵接待他們嗎?」

  「這�隻有四把椅子啊!再說這�也小了點,等下還會有人來的。」

  小克�斯汀站了起來,隨手將杯中的茶水飲盡。

  「晚上留下來吃飯嗎?大哥?」

  我看了看杯中的玫瑰花瓣,搖了搖頭。

  「隻是家常小菜而已,不會拿老鼠尾巴和黑貓肉招待妳的!」

  我先是無言,最後忍不住從鼻子�笑出聲來,發泄不滿似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想不到一向老實的小克�斯汀,除了老實可愛之外,也有著這麼幽默恢諧的一麵。

  「那麼,可以為我準備一份烤鸚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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