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1122889 於 2015-7-15 19:35 編輯
第一章 天變
熊熊的火焰貪婪地吞噬著炎黃帝國南方的一個小村落,就算是烈日當空,慘不忍睹的哀號也足以令人有身處幽冥鬼域之感。 村中上下到處都是男人們殘缺不全的屍體和女人們滿身布滿抓痕青淤顯然是被奸淫過的屍體,火焰吞噬他們身軀、發出陣陣惡臭。獲得訊息的一群人是在遠方望見沖天火焰時才發覺不對的急忙趕至。 他們想伸手,但卻于事無補,看著一個個葬身在烈火之中的鄉親們,一個頭罩紅巾、身著道袍的長須中年男子靜靜地流下無聲的眼淚。 “大師!我們村子�的人交不上稅,官兵就來村�搶糧,那可是我們活命的口糧啊,我們拼死護著,官府就說我們謀反,縱兵大開殺戒,全村三百多鄉親,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十幾個滿臉血汙的幸存者哭泣著訴說著。 被稱爲“大師”長須中年仿若不聞,隻是望著面前仍未熄滅的焰火,痛聲說道:“我還是來晚了。這逼死人的兵稅,這無義的朝廷,這昏庸的皇帝,還要死多少人才肯罷休?難不是要逼我們逆天造反嗎?” 他仰天長歎,涕淚縱橫。 這一年正是炎黃立國的第三百個年頭,在走過了這麽多年歲月的風風雨雨之後,這個古老的帝國也終于在內憂外患之中漸漸走向末路了。 此間在位的皇帝正是神宗龍正天,這位皇帝既沒有開國武帝的英明神武,也缺乏中興文帝的賢能政才,但卻心高氣傲,爲了顯示自己不亞于這兩位帝國曆史上最英明的帝王,他不顧國力的衰敗和西、北二邊強鄰的威脅執意發動了對東方島國邪魯治的進攻。 在五年前第一次出征的十萬大軍被邪魯治人“祈禱來的神風”全部葬送在大海的波濤之中後,這一年新的遠征軍終于登上了這個島國的領土。不料,卻如陷入泥潭一般遲遲難以取得進展。 五年前的第一次遠征已經耗盡了國庫的積蓄,現在,爲了維持這場戰爭,稅收甚至已經預征到了百姓的孫子輩上,加上連續三年的旱災,民間早已是怨聲載道,一場足可以焚毀這個看似強大的帝國的烈火已經在醞釀之中了。 那位仰天長嘯的中年男子名叫高翔,原是一名低級官員,在感歎朝廷日趨腐敗的景象下,于是拜入玄門避世修行,幾年前,師傅謂其塵緣未了,且有濟世救民之才,于是讓他下山。 離開玄門後的高翔,一邊行醫救人一邊創立了“太平天道”此道乃是高翔將玄門清靜無爲、放心天地的教義,結合了自己的理想構思出“人間樂土”的藍圖,因帝國南部地區連年幹旱,民不聊生,百姓們紛紛以信太平天道作爲精神上的依托,故而短短幾年時間就發展成了數十萬人的一個大教。 “大師!朝廷實在是不想讓我們活了,這些善良的百姓僅因無力交稅便遭屠村,這樣的皇帝你還指望他可以改善天下人民的生活嗎?咱們若再不起事,又如何保護這些愛戴你的百姓?” 高翔身後的一個壯漢說道,此人身高體壯,一看便是個善于搏擊�殺的高手。 “唉……可是……” “大護法說的沒錯,義父!是時候了,現下朝綱如此敗壞,當朝天子不知人間疾苦,想要建立真正的人間樂土隻有用我們自己的手來推翻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 高翔身後的信徒忽然兩邊分開,一位女子翩翩而來,一頭烏黑漆亮的長發垂撒下來,一身布衫裙,卻以兩條松緊帶將裙角系在腳踝,嬌豔的臉龐和那位被稱爲大護法的人一柔一剛相較有天壤之別。 “倪裳,連你也……你們這不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嗎?你們難道不知當時師尊對我的告誡麽?” “義父!那種不知人間疾苦、終日隱于山林的人怎知現下的狀況?義父!你還記得你當日在各地傳道時的理念嗎?你還記大家都是爲什麽才追隨你的嗎?不就是讓人民都過上豐衣足食,不需征戰的日子的夢想嗎?你當日的理想呢?你看看這些四散的屍塊,再看看現在這樣懦弱的你,你對不對得起這些人嗎?” 那女子神情激動已然顧不得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的義父,竟然直接使用一種近乎斥責的語氣,言罷她再次環顧四周,最後將眼光放在了自己義父的身上,仿佛要他當下就做出決定。 高翔沈默不語,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氣氛凝重異常。 唉……我該怎麽辦?師傅,如果您在此,是不是可以明白弟子的苦衷呢?我怎忍心像這樣的悲劇越來越多。可是……如果……那不就是違背了我們玄門的祖訓嗎? 沈寂持續了許久……終于,象是做出了極痛苦的抉擇,高翔的目光中露出了痛苦而堅定的眼神,緩緩喝道:“好!既然天子不愛護天下子民,視天下子民如刍狗,那就讓我帶著你們推翻這個令天也憎恨的朝廷吧!” 這一刻,突然之間天色大變,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 *** *** *** 一色青綠的初夏原野于南嶺腳下分布著,陽光毫不吝惜地灑在地面上,令同樣無邊的沃野與青空天地相融。這樣一個晴朗的日子,又是在美麗如春的嶺南大地上,不由得會讓人産生從哪個方向都可以走到天上去的感覺。 感謝南嶺高山的庇護,嶺北嚴重的幹旱沒有造訪這�,盡管也承受著朝廷指派的三倍的預征稅,但相對于北方一些地區人吃人的情況,這�的百姓日子還是過得相當殷實的。 突然之間,一道晴天霹靂劃破晴空,轉眼的工夫已經烏雲密布,雷電如蛟龍出沒于汙濁的海水中一般在雲間翻滾咆哮。 一座小山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正靜靜地站立著。站在前面的白須老者一身素色道袍,正凝視天空若有所思。 老者身後卻是一名妙齡少女,白皙的皮膚在一頭有些異樣的火紅色長發映襯下更顯得嬌嫩無暇,未施粉黛的面孔更散發出脫俗的美感宛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雪白的長裙覆蓋住整個修長的下身,隻露出一雙繡花的靴子,上身同樣白色的衣裳自胸口左右分開,露出了雪白的雙肩了一部分紅色的胸衣,與上衣完全脫離的衣袖連接著兩條銀白的飄帶和火紅的發絲一起在風中飛舞,顯出惬意的美感。 “師傅,天變了……” 紅發少女輕輕地提醒道。 “……是該變了……是不是,我們玄門也該隨著變了?” 老者沈吟著,思索著。這老者正是高翔的師傅,玄門的掌門,身後的少女,則是他的另一名關門弟子,玄門玄宗的宗主司馬浮雲。 玄門是個古老的教派,甚至于帝國統一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百餘年,因曾以法術與機關助武帝統一天下而被封爲國教,如今,信徒與教觀遍布天下。 玄門原有天地玄黃四宗。其中天宗爲劍宗,相傳爲祖師之妻所創,將玄門的奇門五行之術容入劍法之中,創出五行劍法,威力天下無雙,但是此劍法極難修煉,遂早已失傳,故如今的玄門實際上隻餘三宗。 玄宗爲法宗,地位最高,弟子也最少。玄宗弟子主要使用琴、筆、符咒等奇門器械,研習奇門各種法術。 地宗爲護法宗,弟子較多,隻研習一些基本法術並練習玄門武藝,一般在各地玄門教觀中擔任護院之職。 黃宗弟子最多,黃宗弟子同樣會被傳授玄門的基本法術,此外主要研習醫術以及奇門機關制造與煉丹之術。 “什麽?師傅?” 少女似乎不太明白老者的意思。 “沒什麽……” 老者又長歎了一聲,“對了浮雲,前些日子隨你父王進京面聖,一路上見識必多,可有所悟?” 紅發少女還有一個身份,便是這千�嶺南之地王侯之女——嶺南郡主。 數百年前嶺南本是荒蕪之地,後南方楚國大將司馬雄率兵越嶺而入,收服當地山嶽野民歸入楚國王化,司馬一族遂爲楚國嶺南侯。後北方炎黃二國聯姻,武帝繼位後並爲炎黃帝國,南下擊楚,未及嶺南出兵,楚已亡。炎黃大軍幾翻欲攻嶺南,均因山高路險而敗。後天下一統,獨餘嶺南,武帝招降,乃約法三章,不駐兵,不送質,不任官,司馬氏遂降,武帝乃命之爲嶺南王,爲國戍邊,以禦西南山嶽蠻族。 “弟子不敢講……” “說吧。” “是……弟子覺得……我玄門……罪孽深重……” “爲何?” 老者並未有不悅之色,隻問道。 “當今聖上,好大喜功,不顧百姓死活,如此大旱之年,卻還要征兵打仗。現在這天下,早已是個人吃人的天下,人吃人而活,人吃人而富,人吃人而貴,人吃人而王!皇室飽食終日卻無所事事,百姓終日勞累卻時有餓死,這麽大的貧富差距本來根本不可能讓百姓們甘心接受。但卻有個權威在告訴他們說‘這是上天的安排,人需順天而行來生才能時來運轉。’而這個權威,師傅,正是我們玄門啊!” “你說得沒錯……” 老者沒有生氣反倒一副欣慰的樣子,“想不到爲師一生所參還不及你旬月悟道,這樣我也可以放心了,” 老者說著轉過身來,“伸出手來。” 而後,將一枚環繞著的龍形的指環交給少女。 “師傅……這……” 少女很明白這指環的意義,惶恐地問道。 “爲師決定從此歸隱山林再不問世事,這玄門掌門之任,以後就要由你一肩承擔了。” “可是……師傅……弟子年紀尚輕,恐怕……” “不是你太年輕,是師傅太老朽了。明知道這天該變了卻還抱著祖宗的訓導順天,害苦了天下蒼生……” 老者說著已然轉身走遠,“要記住,我玄門凡事需順天,但順的乃是天理,而非一時之天……” *** *** *** *** 除了嶺南,炎黃國內還有一處國中之國,就是西陲的涼雲十三州。這�沃野千�,古有天府之國美名,然而卻北臨古蘭,西靠獸人領地,南有山嶽蠻族,可謂強敵環繞,故而自古這�也都是戰事頻發之地。 炎黃建國後,武帝派心腹大將林彪(嘿嘿……統兵三十萬駐守于此,數敗獸人,戰功卓著,後林氏一族被封爲鎮西王,世守此地,對西陲十三州一切軍政事務均有臨機獨斷之權,同時轄地內的稅收錢糧,也都無須上繳,一律就地爲軍需之用。 雖然也遭受了旱災,但由于不用向朝廷上稅,這�的一切倒也比較安定。 涼州境內的帝陵山上,此時正有一男一女持劍相對而立。 那男子是個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少年,一身華貴的衣服顯然是權貴之後,確實,那少年便是鎮西王林星辰的次子,但他卻不姓林,姓紫名藤。關于他的傳言頗多,有傳說他是鎮西王養子的,也有傳聞是鎮西王一位夫人的私生子,總之有一點似乎可以確定,他與林星辰似乎並無直接的血緣關系。 紫藤手持一柄重劍,劍刃寬而無鋒,散發著青黑色的寒光,劍刃與劍柄無論色形都融爲一體,仿佛是用一塊玄鐵整個鍛造而成。他微弓身體,擺出一副禦敵的架勢,可看向那女子的眼光卻完全不象在看敵人。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卻有一頭及腰的銀色發絲,白皙的瓜子臉蛋上異樣的紫色瞳孔和嘴唇說不出的妖豔,窄小的黑色胸衣和兩截獨立的長袖露出了上半身的軀幹除了胸口之外的大片晶瑩潔白的皮膚,也更顯現出腰身的苗條與乳房的高挺。下半身同樣是黑色的窄裙和長及膝蓋的長靴將修長的雙腿掩得嚴嚴實實,隻是偶爾能從裙子被微風拂起的開口�窺見到結實而性感的大腿。 女子注視著眼前的少年,眼中也沒有敵對的殺氣,左手將一把外形奇怪的武器背在肩後,那武器似劍又似刀,刃部金黃耀眼,一側的刃做成了鋸齒的形狀,整個看起來就似燃燒的火焰。 少頃,黑衣女子動了起來,動作迅速而華麗,宛如熟練的舞女正以極限的速度表演,速度中又不失舞蹈的優美與高貴,焰形兵器的刃劃過空氣卻留下銀色的軌迹,那軌迹的氣息柔和冰冷,完全與那火焰一樣的兵器相反,宛如千年冰泉散發的寒氣一般。 此間恰巧一陣風吹過,加上女子的動作,緊身的裙子被吹起,紫藤驚訝地發現那裙下竟是真空,同樣是銀白色的恥毛若隱若現,這使他不由得一呆。直到女子揮劍前刺,一道道柔和中帶著殺氣的劍氣宛如波動的流水一般襲來,他方才醒悟,躍身而起向地面揮出一劍,劍氣沖擊地面的反作用力將他高高托起,低頭看見波浪般的劍氣將自己之前所站之處的山石化爲烏有,紫藤禁不住撇撇嘴:“不是吧?來真的呀?” 紫藤當下反擊,在空中同樣揮劍起“舞”動作與黑衣女子頗爲相似,隻是迅速變成了拖沓,華麗變成了笨拙,或許隻有犀牛與河馬的舞蹈才可以是這副模樣。直到落地的時候,他才完成了動作,時間整整比女子多用了三倍有餘,揮劍在身前劃出一道道焰紅色的劍輝,一波波的劍氣飛舞而出,但與之前黑衣女子的相反,紫藤的劍氣灼熱地仿佛要使空氣沸騰起來。 女子輕松地一笑,不躲不閃,焰形的兵器在手中旋轉一圈後插向地面,一聲悶響,一排仿佛水晶制造的透明巨劍拔地而起組成一道劍牆護在她身前,灼熱的劍氣與劍牆撞擊出飛濺的火花,爆炸聲中,劍氣完全被阻擋住了,而劍牆中間的幾把“水晶劍”也炸成了碎片,煙塵消散後,女子對面已不見了紫藤的身影,她反射性地�起頭來,卻被金色的閃光刺得睜不開眼。 “聰明……” 女子語氣中略帶些贊許,“不過還不夠……” 將焰形兵器劃過眼前,原本樹立在地上的劍牆紛紛飛起擋在了她與金光之間,金色的光芒越來越近現出原形,卻是三道金黃色的劍形劍氣,清脆的撞擊聲傳來,金色的劍氣在層層的劍牆上撞得粉碎,組成劍牆的“水晶劍”也多半被斬斷,金光消失後一個矯健的身影舉劍砍殺而下,剩餘的“水晶劍”卻一下子分開,紫藤這才發現,劍牆之下已沒有了女子的身影。 不等落地後的他有所反應,剩餘的劍牆已經迅速將他圍了個嚴實。 “難道說…” 紫藤心中湧起了不祥的預感,�頭看去,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果然……” 之後,便是夾雜著淒涼的慘叫的一聲雷鳴…… 半個時辰後,渾身散發著一點烤糊的肉味的紫藤灰溜溜地跟在那女子後面向山林中的一處庭院走去。 “師傅您真是的,盡用我不會的欺負我……” 一邊整理著因爲被雷劈而起立的頭發,他一邊有些不滿地嘀咕著。 “欺負?” 黑衣女子扭頭送來鄙視的眼神,“剛才如果是實戰的話,隻要對手是頂尖高手,你……” “我就已經死了是吧?每次都這樣說我,我就那麽不濟嗎?” 紫藤不耐煩地接過話頭,“再怎麽說我也已經精通了金火兩氣,師傅什麽時候教我剩下的?” “精通?你還早呢。” 女子轉身過來輕輕地敲打紫藤的腦門,“下次發招的時候麻煩你自己找個鏡子照照,你那動作,忸怩得象個蹩腳的舞女!” “不是吧?沒這麽難看吧?” “差不多……” “沒理由啊,連月牙兒那丫頭出招都挺漂亮的,你也說過我功力比她深,爲什麽反而我那麽蹩腳?” “一來月牙兒是個女孩子,動起來比你好看是自然的,而且她練了玉女功,蓮花心經可以加快內力在體內的運行。” “那你也教我玉女功不就成了?” “胡鬧!” 紫藤的腦門又挨了一下,這次女子用的是劍柄,“練玉女功需要純陰之體,你又不是女孩子……”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女子露出了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還是說……你想自己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要是下不了手的話,爲師倒是可以幫你。” “啊?不,不,不,不用……我沒那個想法……” 紫藤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一副滑稽的樣子。 “我想也是……” 女子轉身繼續向前走,紫藤也松了口氣,“不過說起來,你倒還真是練武的奇才,十年時間就已經掌握了金火二氣,要是資質不夠的人,用一輩子也練不了兩種。” “真那麽難?” “說難也僅僅是指同時掌握兩種以上。因爲五行劍氣源于玄門五行咒術,五行分化兩極,金火二氣至剛至陽,比較適合男性修行;水木二氣至陰至柔,適合女性修行,土爲中庸,雖不涉兩極卻也最難領悟。” “就算照這個說法,無論男女也該至少能修煉兩種啊……” “我還沒說完了……” “啊?” 女子又一回身,鋸齒狀的刃一下子擱在了紫藤的額頭上,嚇得他把沒說完的話全咽了回去。 “最討厭我說話時有人插嘴。五行不但分兩極,而且循環相克,金斷木,木裂土,土掩水,水熄火,火融金,同時修煉就象你把一隻貓和一直老鼠放在一起還得不讓貓把老鼠吃了一樣困難,明白嗎?即使是天資再好的人,想同時掌握兩種以上,也需要數十年潛心修煉所積累的充足內力才行,要是真那麽容易,當年偌大的天宗,到如今也不會名存實亡了。” “這樣啊……” 紫藤仿佛一下子成了個洩了氣的氣球,幾十年……開什麽玩笑?等等……幾十年?紫藤突然有了可怕的感覺,“那師傅你五種皆通,你修了多少年啊?”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的往事,聲音有一些淒涼的感覺,“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 紫藤還想問什麽,但最後沒有開口。�頭看去,庭院中一個少女正連蹦帶跳地向二人跑來。 “師傅,師兄……” 少女一頭奇妙的藍色長發隨風起舞,嬌豔動人的臉上露出喜悅的微笑,輕薄的褲子包裹著渾圓可愛的臀部,隨著雙腿的前後運動上下微微顫動著,白色衣衫裹著的與嬌小的身體有些不協調的飽滿胸部,因爲呼吸而起起伏伏,看起來很是養眼。 “月牙兒……” 紫藤習慣性地張開雙臂,少女柔軟的身體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月牙兒好想師兄……”…… *** *** *** *** 夜半,在西陵城的鎮西王府中,林星辰正躊躇滿志地看著眼前的沙盤,邊境上連綿的山地之間,一座座城堡或連成一線,或成犄角之勢力,一條完美的防線已具雛形。 一座座地看過去,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防線中唯一較大的漏洞,實際上,雖然沙盤上還沒有,但那�已經有一座新的城堡快要完工了。 門外,一個仆役正端著茶水準備進去,卻被一個儒士打扮的老者所阻攔。 “軍師您還沒睡啊?” 仆役笑著問道。 “是啊,睡不著,想跟王爺聊聊,” 老者看來地位不低,但對下人卻很是溫和,“這個給我,你去休息吧。” 說完接過仆役手�的茶水就走了進去。 “嗯,就放那邊吧,” 林星辰聽到腳步聲,隻道是仆役來送水了,也沒有�頭就直接吩咐道:“順便去看看軍師睡了沒有。” “王爺,老奴還沒有睡了。” “哦?” 林星辰這才反應過來,“哎呀,軍師,快快請坐。” 老者是王府的軍師,已經輔佐了兩代鎮西王,在這西陲地位極高,就是鎮西王林星辰也尊其爲兄長。 “看來王爺心情不錯啊。” 老者坐下笑道。 “是啊,這西陵防線眼見將成,紫兒的一體聯防,誘敵殲滅的計劃第一步也算是完成了,我大概是能夠看到西陲平定的那一天了。” 林星辰語氣中充滿了欣慰。 “二公子睿智過人,深謀遠慮,確是一代帥才,有他在,我這老朽都該可以回家養老了……” “唉……軍師這是什麽話?不過……可惜啊……他要是我的親生兒子,那該多好。” “報!” 二人正談笑時,一個衛士闖了進來。 “何事?” “甯遠城工地附近的哨騎發現了大量獸人軍隊正在越過邊界,估計至少有八萬人。” “還是來了……” 林星辰沈吟道,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景,“想不到這麽快,本以爲他們怎麽也要等過了冬,真是不要命了,居然在這嚴寒時節穿越戈壁灘。” “也不是太意外,甯遠城一旦建成,獸人東進的主要道路就被西陵防線完全切斷了,他們會拼命也是情理之中。” 老者分析道。 “可是還是快得超出我們的估計,我們在工地附近隻有四鎮兵馬,加上本月增派的兩骠騎兵也不過五萬,這又是半野戰……現在整備援軍至少也得一個星期才能到達,棘手啊……” “王爺不必過慮,正所謂兵不在多,貴在調度有方,雖兵力不足,但若是得一良將統帥,破敵亦非難事。” 老者輕松對道。 “那,依軍師看,何人可當此重任。” “呵呵……王爺,您心中應該有數,” 老者笑道:“若論以少勝多之能,我鎮西府中舍二公子其誰啊?”…… *** *** *** *** 這個時候帝陵山間的庭院中,一間房間�還亮著燈火。房間�的布置相當簡單,中間的地方有一張木床,床邊是一張書案,外圍則是一圈圈的書架,都堆滿了書卷,每一本書都是竹簡串聯而成,紙張早在百年前就已在炎黃普及,如此看來,這些書簡年代相當久遠。 中間的書案邊,紫藤正展開一卷書簡仔細閱讀著,這十年來他每年都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度過,除了跟隨師傅研習武藝外,也將這滿屋的藏書看了大半。 從軍事到政治,從天文到地理,這些書涵蓋了他可能用到的幾乎所有知識,其中不少竟是已經失傳的古書,很多時候他真的很奇怪爲什麽師傅會有這麽多古書,但他一直沒問,因爲他知道,很多事情,就算他問了,師傅也不會回答。 門“吱……” 的一聲開了,晚風從書架對著房門留出的通道中吹來,書簡上系著的一根標簽隨風飛舞著,如果有皇室的藏書管理官員看見這標簽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爲那標簽上的圖樣正表明這些書正是那位統一了天下的千古一帝——武帝的私人藏書! “師兄……還沒睡啊……” 月牙兒走進屋�,嬌小的身體捧著一條大大的棉被,樣子煞是可愛,一邊把被子給紫藤在床上鋪好,“師傅說天涼了,讓我給你加條被子。” “哎呀……” 月牙兒正俯身整理被子的時候卻冷不防被紫藤拍了一下可愛的小屁股,“師兄你討厭。” 小姑娘站起身來,不依地撒著嬌,卻被紫藤順勢一把摟進懷�,重重地吻在了噘起的小嘴上。 月牙兒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任紫藤將她抱起一同倒在厚厚的棉被上,可愛的小舌頭也回應著攪動著。 許久,兩人的嘴唇分開,“想我了嗎?” 紫藤拉過被子將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蓋住。 “嗯……” 隔著衣服,少女充滿彈性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膛,甜美的喘息搔得他的脖子癢癢的。在他寬厚的胸膛�,少女羞怯地閉上了眼。 “哪�比較想一點呢?是這�?” 紫藤的手伸進了少女寬松的睡衣�,那�面是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敢奢望的豐滿,品味完圓潤的乳房,他的手繼續向下,少女的睡衣是一件式的,掀起下擺,雙腿間的縫隙中已經有些潮濕了,“還是這�呢?” “嗚……師兄……” 少女的身體顫抖了起來,肩膀慢慢地起伏著,紫藤的手感覺到她的下體更加地濕潤了,“我要……” 少女用像要崩潰了的聲音呻吟著。 “要什麽?” 紫藤壞笑著牽起少女的小手,一直引到自己的雙腿間,直到那纖細的手指柔軟地握住他正在跳動的肉棒,“是不是這個?” “師兄你壞……” 少女的臉頰泛紅了,用手套動著這個給過自己痛楚和快樂的奇妙的東西。 紫藤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分開少女的睡衣,從肩膀脫掉袖子,少女簡單的最後一件遮掩物離開了身體,“月牙兒……” 紫藤呼喚著少女的名字,一邊溫柔地想握住她的乳房,但少女的尺寸實在驚人,他隻能輕輕地將美麗的山峰托起。 “啊……呀……” 少女的身體異常的敏感,僅僅是初步的接觸就已經讓她呻吟起來,自然地打開雙腿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嗯……” 少女皺緊了眉頭,紫藤已經漲大的肉棒緩緩地開始插入,少女的蜜穴已經久未迎客,緊湊得有如未經開墾的雪白的處女地,“啊……哈……” 肉棒終于完全進入了,房間�揚起了少女疼痛的呼喊。 “很疼嗎?” 紫藤吻吻她的額頭問道。 “有一點……好久都沒有……和師兄……” 少女緊摟著紫藤的身體,隆起的乳房頂住他厚實的胸膛,柔軟的乳房都被壓得有些變了形,“等了幾個月了,終于……又感覺到了,師兄在我體內的感覺……” “還要嗎?繼續感覺?” “要的,最激烈的那種……” 少女呢喃著,伸出雙手抱住紫藤的頭,將他的臉壓在自己高聳的胸口上。 得到了許可的紫藤開始慢慢地挺動著腰部小心地抽插著,少女的陰道緊緊地包裹著他的肉棒,許久沒有被開發的谷地的緊湊讓紫藤隻覺得舒爽無比。 “啊……嗯……師兄……用點力……再……再激烈一點……” 初期的一點點不適應帶來的少許疼痛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入骨髓的酥麻感,少女的陰道蠕動起來,溫度一點點升高,淫蕩的液體也越來越多,她的身體開始被少許的快感所折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使她開始要求更多,更快,更深……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紫藤開始加大力度和速度,但他很快發現這不是很容易,厚厚的棉被爲兩人赤裸的身體擋去了深夜的涼意,卻也如戰場上的重甲一般限制了他的活動。 “真礙事!” 紫藤有些惱火,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掀到一邊,失去了束縛的高手可以劍如流星身如飛燕,身體完全施展開的紫藤也如同開足了馬力的機器一般一次次地將肉棒繼續完全抽出,又一次次地一插到底,力道如此驚人,以至于每次抽出都將少女蜜穴入口�的肉壁拉得翻出一些來,帶出飛濺的液體,每一次插入都重重地撞擊在少女柔軟的花心上,讓她發出一聲聲忘情的叫喊。 “啊……天啦……唔……啊……” 次次被重重地頂到花心的刺激讓少女隻能一邊喘息著一邊瘋狂地扭著腰肢迎合著,她的身體顫抖著,不知是因爲失去了被子的遮蓋而無力抵禦夜晚的涼意還是紫藤的強力進攻讓她的身體起了不自覺的反應。 紫藤也在喘息著,少女受到刺激而不斷強烈蠕動的肉壁也強力地反擊著他,他絲毫感覺不到夜晚的涼風,激情和血氣讓他的體溫持續升高。 低頭看去,隨著自己的每一次抽插,少女碩大的乳球都會如大海上遭遇風浪的船一樣搖晃著,眼前這乳波蕩漾的情景讓他更加興奮,于是一面繼續著下身的動作,一面伸手去抓住那對超大的肉球,而後毫不留情地揪住充滿彈性的乳肉拉動著,搓揉著,搖晃著,但無論怎樣肆虐,那柔軟卻不松弛的肉球卻總象有抹不掉的記憶一般恢複成原來飽滿誘人的形狀。 “嗯……啊……討……厭……” 傳導著胸部略微的疼痛和全身劇烈的快感的生物電流在腦海�碰撞著,交融著,說不出的感覺讓月牙兒發出甜美的喘息聲。 “啊……不行了……我要死了……” 終于,少女的雙腿突然以驚人的力量夾緊了紫藤的腰,紫藤感覺到包圍著自己肉棒的肉壁與褶皺痙攣起來,越收越緊,溫度越來越高,繼續要將他的肉棒絞斷,那是女性高潮的預兆。 “嗯……” 少女的雙腿越夾越緊,陰道也越收越緊,肉棒幾乎寸步難行的紫藤也不由得呻吟起來,他的手繼續用力,充滿彈性的乳房在他手中被擠壓出了古怪的形狀。 少女的尖叫持續了幾分鍾,而後,緊繃的雙腿再次無力地分開,她幸福地喘息著,滿足地任由紫藤玩弄著自己豐滿的雙乳。 “可以再來一次嗎?” 肉棒從被絞斷的危險中解脫出來後又不安分起來,紫藤挪了挪身子,將嘴從少女的乳溝移到了耳邊。 “嗯……” 少女無力地默許了,雖然很累,但她卻不想掃師兄的興緻。 “咳……” 突然間沒關好的門外傳來一聲咳嗽,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剛才還全身軟綿綿的月牙兒一把將紫藤推開,拉過被子鑽了進去,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師傅……” 那女子已經換去了白天的一身黑衣,絲綢的睡衣之下胸口突出的乳頭若隱若顯,紫藤的視線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師傅的尺寸好象不及月牙兒,不過那形狀真是完美…… “年輕人血氣方剛,這男女之事是不可少的……” 女子並沒有留意徒弟不敬的目光,對于二人的行爲,她倒似乎是支持的態度,“不過稍微節制一點,你師妹的玉女功未成,每日洩身一次無大礙,但再多的話會影響功力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 床上的師兄妹二人相視而笑,“原來師傅早就知道了啊……” 紫藤撓撓頭,起身穿回衣服。 “師兄你去哪�?” 月牙兒從被子�探出腦袋問。 “想辦法解決一下……” 紫藤苦笑著指指自己被頂起的褲子。 “對不起……” “沒什麽,你的身體要緊嘛……”…… “想辦法解決……” 紫藤現在明白什麽叫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地方就他們師徒三人,又不是王府侍女丫鬟招之既來,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更糟糕的是他已經開始覺得全身有如起火一般了,不但口幹舌燥,連皮膚也開始泛起紅色,這種情況過去也遇到過,好幾次爲自己侍寢的女子承受不了搞得他不上不下的時候都有這種感覺,爲什麽他也不知道,隻知道出現這種情況時,自己往往會需要接連招來幾個侍女才能解決,可現在…… 不知不覺走到後院附近,這院子�是一處溫泉,嘩啦啦的水聲傳出,莫非… 師傅在洗澡?難以壓抑的欲火促使紫藤將門拉開一點點…… 一望之下,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兵分兩路分別湧向了腦門和下體,豐滿的竹筍型乳房第一時間映入眼簾,雖然隔著蒸汽,卻掩飾不了乳房的美態,光滑的小腹,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身材,修長的雙腿,一切都那麽完美,那是女性最完美的時間段的最完美的狀態。 記得十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師傅的時候,那一年,他七歲,師傅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正是女性最美的年歲,今天,自己已經十七歲了,可眼前的師傅看起來依舊是那最完美的狀態,時間似乎是與她絕緣的概念。內心被激起的興奮中,卻勾起了最初的心思,這些年來,自己會一直跟隨師傅,或許更多的真的是出于一種對那完美的軀體的欲望吧?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已經脫光了衣服,欲望和燥熱使他下意識地將身體前探,繼續將全部的體重都加在了門上。 終于,門不堪重負倒下了,前沖的重量使有些神志不清的紫藤踉跄著撲向溫泉水池,他迷迷糊糊地看見師傅驚異的表情和張大的嘴,而後,感覺到自己火熱的肉棒突然進入了一個濕潤的空間——由于無意識的前沖,肉棒竟不偏不倚地插進了師傅因爲驚訝而張開的嘴�。 “啪!” 師傅羞憤地一耳光將他打倒在地,肉棒從那張迷人的小嘴�滑了出來。 “師傅……我……” 這一下多少讓他恢複了些理智,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你……” 師傅正想責罵,卻發現紫藤身體乏起的不正常的火紅,她趕緊上去握住他的胳膊把脈,“內力轉火,火氣攻心,難道你,剛才和月牙兒做的時候沒射?” “是……因爲,月牙兒……已經洩了……” 口幹舌燥的紫藤艱難地回答,“師傅……你……” 接下來,他看到了自己隻能在夢中妄想的一幕,師傅竟跪坐在自己面前,將嘴湊向了自己的肉棒。 “別說話,你這是修煉火劍的副作用,火氣由心而起,也可以由欲而起,所以記住,今後行房事一定不可半途而止,否則你的內力會不受控制地轉爲無形火氣,讓你毒火焚心而亡。” 下一刻,紫藤感覺到自己的肉棒重新回到了那個濕潤狹小的空間中,師傅的舌頭滑動著,卷動著,一遍又一遍,師傅的喉嚨深含住肉棒的頂端,她的頭滑動著,使得自己的肉棒可以自由地在她的嘴�抽插著。 紫藤覺得自己的呼吸驟然停止了,不知不覺中他開始向前急推自己的臀部。 師傅的動作有些奇怪的感覺,有些熟練,卻又似乎很生疏,但卻給紫藤很熟悉的感覺……爲什麽這麽熟悉?他回憶著,居然是王府�那些侍寢的侍女……想不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師傅居然……失傳百年的玄門劍法,數百萬卷的古籍書卷,還有著生疏中透著曾經的熟練的侍寢技巧,師傅不願提起的過去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嗚……” 師傅發出了輕微的呻吟,紫藤好奇地看去,她的眼睛�有一些欲望和迷惘,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肉棒,另一隻手的手指竟在抽插著自己的蜜穴。 “師傅…也讓我爲您服務吧……” 紫藤扶著師傅的頭,將肉棒輕輕地抽出。 “嗯……” 女子模糊地回答,眼神中的迷惘說明她的神智並不太清晰。讓紫藤躺下,她轉過身子跨坐到紫藤的臉上,而後,俯下身體,繼續含住他的肉棒。 紫藤雙手抱住師傅光滑的大腿,細細地觀看著師傅的蜜穴,銀白色的陰毛之間一條鮮紅的裂縫宛如處子一般,那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因爲練武所緻,師傅的大腿的充滿彈力,紫藤的手沿著臀部摸向大腿,滑膩而充滿彈性的肌膚手感極好。 紫藤�起頭來貼近那條裂縫,用舌尖刺激著其中紅色的軟肉,“嗯…嗚……嗚……” 雖然隻是輕微的刺激,卻已經讓師傅含著肉棒的嘴中發出輕哼聲,她平日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所有性欲被強行抑制下來,現在被激發了出來,身體敏感異常。 紫藤伸長舌尖探進裂縫之中,他感覺到�面敏感的肉壁已經開始充血。舌頭接觸到肉壁的時候,師傅彈性十足的大腿,一陣陣地顫動著,配合著自己舌頭的伸縮舔弄,師傅也加快頭部擺動的速度,努力地吮吸著他的肉棒…… 紫藤的舌頭繼續加大動作的幅度,在師傅的蜜穴之中進出抽插著,同時,他的雙手離開了光滑的大腿,來到了師傅最吸引他的地方——那對堅挺的乳房。整個手掌包裹住乳房,拇指及小指慢慢開始搓揉起乳頭,那是與月牙兒的豪乳不同的觸感,沒有那麽驚人的尺寸,形狀卻那麽完美,沒有了柔軟的在手中變形的感覺,那驚人的彈性對抗著手掌的力量…… “嗯……嗚嗚……” 上下夾攻之下,紫藤覺得師傅的反應愈來愈強烈了,顫抖由雙腿延展到全身,對肉棒的吞吐舔弄也愈來愈激烈,師傅呻吟著,蜜穴中淫水不斷地湧出來…… “嗯……嗚嗚……啊……” 終于,她全身劇烈地顫動著,從鼻中發出近乎悲鳴的哼聲,一股洶湧的淫水噴湧而出,灑在紫藤的臉上。 師傅高潮了……紫藤停止了動作,他感覺到身上的女子喘息著吐出自己的肉棒,而後,軟軟地翻身躺到一邊。 紫藤也翻身起來,卻發現自己正好爬在了師傅的雙腿之間,師傅雪白的肌膚因爲高潮的來臨而泛起绯紅色,身體隨著她的喘息起伏著,雙腿無力地分開,充血的蜜穴就在紫藤的眼前。 紫藤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不住他的身體了,他喘息著跪坐到師傅的雙腿間,肉棒一點點逼近了那夢想中的地方。 “不行!” 當肉棒與蜜穴接觸的一瞬間,紫藤感覺師傅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一把將他推開。 “師……師傅……” “我……我不能和你……” 她喘息著,堅決地拒絕,一邊卻雙手自己的雙乳並攏,那對豐乳就緊緊地靠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乳溝,宛如另一個蜜穴一般,她將臉側向一邊,似乎不願意見到自己淫蕩的模樣,“你……用這個吧……” 乳交嗎?對此紫藤也並不陌生,王府�那些受過訓練的侍女們許多都精于此道。他將肉棒慢慢地插了進去,滑膩的乳肉加上之前口水的潤滑,肉棒在乳溝中的運動並不困難。 “哦……” 肉棒灼熱的溫度刺激著敏感的乳肉,紫藤聽見師傅發出了忘情的呻吟聲,他更加用力地抽插著,一種與肉穴不一樣的感覺洶湧而來,被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肉緊緊地包圍著的肉棒在縫隙中摩擦進出著,每一次退出,先前的空前迅速被乳房填滿,就如同一個永遠保持著同樣的緊湊程度的蜜穴一般。 紫藤快速地抽插著,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用力……直到好象有什麽東西刺激著他的後背,讓他感到麻簌簌的…… “師傅……我……”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股熱流從肉棒中洶湧而出,肉棒的頂端一下子沖出乳溝正對準了師傅側過去的臉,大量的精液沖出肉棒,一下子湧上了她泛起绯紅的臉蛋……
第二章 迷奸
月光透過镂空的窗花照進房間�,這是一間擺設華麗的房間,與這身處深山的簡陋庭院絲毫不相稱。做工精美的紅木家具,本就是隻有富貴人家才能購置得起的,那床邊和梳妝台上所刻畫的精細逼真的龍紋,則更是王侯府邸中才會見到的。 她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發著呆,還是這個樣子,永遠是這個樣子……按理說女人對自己的年輕和美貌永遠不會覺得厭煩,而她,面對眼前自己完美的容貌心中卻蕩起一絲厭倦。 隨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塊玉牌,镂空的鳳凰文飾旁邊是兩個用玉石嵌上去的字——如月。 “如月……” 她默然地念叨著這個名字,這本不是她的真名,一如許多進入貴族家族的平凡女子一般,但對于自己的真名,她卻已經沒有印象了,因爲,這個名字,已經從她的生活�消失得太久。其實,現在的這個名字也是一樣。甚至于如果沒有這面玉牌在身邊的話,她或許,也早已不記得自己的這個名字了。 將玉牌收好,使勁地搖了搖頭,她仿佛要把一些不願保留的記憶趕走。站起身來,轉身看去,自己的徒弟正在本屬于她的床上昏睡著。 爲了繼續讓積蓄在他體內的五行火氣散發掉,她並沒有給他蓋上被子。算下時間,從他把精液射到自己臉上後失去知覺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時辰了,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他的情況已經明顯好轉,皮膚上的紅暈正在漸漸地退去,看來,天亮前就可以醒來了。 她松了一口氣,又坐回椅子上,此時已是淩晨時分,但她沒有絲毫睡意,實際上,從徹底改變了她的一切的那一天起,睡眠對于她而言,就已經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無聊地看著床上少年裸露的身體,眼前的皮膚上的紅色正在退去,體溫應該正在降低,可此刻,她卻覺得,自己的體溫在升高。之前在浴室�高潮時那窒息的快感好象還埋藏在體內深處,現在,這埋藏著的快感正推動著積蓄的欲火灼燒著她的神經,折磨著她的意識。 情不自禁地,她走上前去撫摸著少年結實寬厚的胸口,突然間,仿佛觸電一樣,她的身體一陣顫抖,猛地收回了手。 我在幹什麽?心�一個聲音問自己,之前是爲了不讓他毒火焚心,是爲了救他,現在,不行,不能再錯下去了。 她蜷縮著身體坐回椅子上,雙手伸進自己敞開的衣襟中將單薄的睡衣褪下,身體的渴望已經讓她顧不得房間�還有個昏迷的男人了,站在銅鏡前,無情的歲月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銀白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下來,有些迷糊的美目中蘊藏著一層霧氣,柔若無骨的纖手撫上自己高聳的雙峰,鮮紅的蓓蕾依舊怒放,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兩腿間的縫隙泌出點點清泉,周圍與長發同色的體毛隨著身體的顫抖一陣陣地搖擺,似乎在埋怨多年來的無人到訪。 “啊……哦……” 兩條雪白的大腿分開了,分別架在梳妝�的兩邊,兩根手指深深插入自己肥厚的花瓣中,躺在椅背上,她發出陣陣呻吟,迷茫的雙眼看向面前,鏡子中自己的倒影正把自己淫蕩的樣子毫無保留地反饋出來。 “我這是怎麽了?” 自從隱居到這山林中以來,她已經將自己世俗的欲望完全鎖進了身體的深處,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爲什麽今天?……她努力地撫慰著自己,但壓抑了多年的欲望一旦爆發出來威力卻是如此的驚人,下體傳來的陣陣瘙癢使她忍不住想要更粗壯更有力的東西的插入。 她無法抑制了,起身踉跄地走到床前,腳下一軟撲倒在紫藤昏迷的身體邊,手下意識地伸出想抓住什麽,但抓住的卻是紫藤雖然軟下來卻依然尺寸驚人的肉棒。 “這麽多年都挺過來了,今天卻被你害死了……” 她呢喃著,“難道是上天給我的懲罰?難道是它還在詛咒我?” “啊?” 她驚呼道,感覺到手中的東西急速地變大變硬,火熱的溫度燒得她一陣顫抖,體內的欲火更加不可收拾。低頭看去,眼前的肉棒已經進入了交歡前的最佳狀態——雖然身體還沒有恢複意識,但下體的這個神經極端密集的器官跳過大腦越級向全身發出了戰鬥的命令。 “沒有關系的……就這一次……” 她準備向自己的欲望投降了,“隻要……不讓他射的東西留在我身體�,就沒有問題的……” 她安慰著自己,退到了最後的底線。 慢慢地,她從紫藤雙腿的那邊爬上床,分開雙腿跪立著移動到紫藤的肉棒上方,跨坐上去,一隻手握住那粗大的東西在自己敏感而渴望的蜜穴上摩擦著,那觸電般的麻快感讓她顫抖著,呻吟著。 慢慢地坐下去,肉棒在兩片花瓣狀的嫩肉間陷了進出,馬上就被饑渴的肉壁緊緊地包裹了起來。“啊!” 僅僅隻進去了一小部分,她已經停了下來,顫抖,呻吟,不知是出于不適應的疼痛還是有些過度的快感,無論如何,對于常年閉門謝客的蜜穴而言,今天這第一個客人都太強了一點。 她繼續往下,中途又停了幾次,渴望又痛苦的聲音一如她此刻矛盾的內心。 “啊!……” 高亢的聲音回響著,當肉棒完全消失在她的蜜穴中時,她的身體興奮地顫抖著,頭高高地向後仰去,身體也向後彎成了誇張的弓形…… 極端的興奮過後,她俯身喘息著,雙手支撐著紫藤結實的胸肌,銀色的發絲隨著垂下的頭落在了紫藤的胸口上。她閉上眼睛,似乎不願意去看眼前昏迷的少年,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麻醉自己,兩行淡淡的清淚沿著面頰流下,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快點吧,不然他會醒的……她在心�催促自己,她挺動起自己的細腰,慢慢地讓侵入體內的肉棒摩擦運動起來,難以抑制的渴望壓過了入侵者巨大的尺寸帶來的痛楚,每一次沒入,每一次抽出,都讓她帶著近乎痛苦的強烈歡愉急喘著… 她的理智被淹沒在了自己的喘息與呻吟之中,屁股有節奏地晃動著,上下套弄吞吐著,淫水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赤裸雪白的身軀,瘋狂地聳動搖擺,兩個豐滿的乳房也上下左右晃蕩著…… “哦……啊……” 如癱似瘓的呻吟著,紫藤那根堅硬的肉棒在她的滑膩陰道�來回聳動摩擦著,強烈的刺激使她渾身像要融化了似地,忘記了之前的所有顧忌,也忘記了之前的一切痛苦,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沈醉在欲望中的女人。 興奮地揉捏著自己的雙乳,讓一雙纖手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淤痕,上下聳動著自己的腰,她隻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小嘴半張著,光滑白嫩的美妙胴體不住地抽搐著,顫抖著,紅嫩的乳頭在快感的刺激下硬脹挺立,媚眼翻白、櫻唇半開、嬌喘連連……陣陣酥癢的感覺使她不停地上下扭動屁股貪婪地索取著。 十分鍾……三十分鍾……半個時辰,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下體劇烈地收縮著,早已是高潮將臨,但她一直忍耐著,鎖住真元不讓它流出,好讓自己再多體味一會兒這久違的快感。 終于,身下的少年無法再忍耐了,即便是昏迷著,身體依然做出了正常的反應,一股股灼熱的精液猛地噴射出來,刺激著肉壁,也刺激著她的心。 “天啦!他……射在我�面了……” 灼熱的感覺讓她心�一驚,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身體,忍耐已久的高潮來了,她也清醒了一些,趕忙離開紫藤的身體,但是晚了,大半的精液留在了她的體內。 她收住心神,深吸一口氣,將氣息壓在下腹,不多時,渾濁的液體開始從她的蜜穴中被擠壓出來,先是白色的精液,之後是混著少許精液的淫水,最後,終于隻剩下了她自己的體液。 松了一口氣,一瞬間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踉跄著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手間,低低地嗚咽著…… *** *** *** *** 清晨,紫藤有些迷糊地醒來,他揉了揉還有些疼的頭,始終無法確定昨晚的一切是否隻是一場夢? �起頭來,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環顧四周,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那金黃的劍刃上,“是師傅的火晶…” 就是說,這�是師傅的房間,那麽昨晚的一切…… 看向床邊,自己的衣服整齊地疊放著,他盡量快地穿上衣服,有些興奮地向外走去,經過了昨晚的事,也許,對于自己和師傅,會是個不錯的開始…… 一路走到前院,一陣陣面食的香味從廚房的方向飄來,月牙兒在做飯,就是說,現在師傅應該是一個人在前院,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師傅就坐在那張石桌旁,臉色有些疲憊,眼睛有些紅,依舊是昨天那套性感的黑色衣服,隻是沒穿靴子,嬌美雪白的玉足接觸著地上的石闆,令那些鋪地面的漢白玉都顯得如此遜色。 她低頭默默地品著山茶,絲毫沒有�頭看自己一眼的意思,這讓紫藤的興奮一下子變成了失望,師傅的意思很明白了:什麽也別說,昨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紫藤心�蕩起了一陣陣的失落,結束了?好象還沒有真正開始…… 輕不可聞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月牙兒也沒有穿鞋子,石闆上的露水把一雙可愛的小腳弄得有點濕,她捧著一個蒸籠放到桌上,打開蓋子,�面一陣陣香味飄出。 紫藤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野菜的清香充滿了口腔,雖然隻是簡單的素餡,但在月牙兒精心地烹制下倒也可口。�頭再看看師傅,她依舊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紫藤有些沮喪地搖搖頭。 月牙兒小口地咬著手�的包子,看看師傅,又看看師兄,覺得怪怪的,女性的敏感告訴她師兄和師傅之間一定有什麽事,可天真的她又怎麽也想不出會是什麽事,想問問卻被這古怪的氣氛把話給壓了回去,于是乎,師徒三人繼續保持著這多少有些怪異的安靜。 一聲鷹叫打破了有些窒息的安靜,兩個女人好奇地�頭看去,在她們的記憶中,這山野�應該是沒有鷹的。 紫藤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那聲音他很熟悉,是自己馴養的獵鷹,每次自己外出父親要找自己的時候都會用他送信,因爲似乎無論自己在哪,它都能找到。 紫藤站起身來伸直左臂,獵鷹準確地落在了主人的手臂上,紫藤小心地從它腿上取下一卷紙,而後收回手臂,打開仔細地看起來,那獵鷹則很乖巧地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漂亮的大鳥……” 月牙兒沒見過鷹,她好奇地伸手想去撫摸這隻“漂亮的大鳥”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個女孩身上殘留的主人的氣息,獵鷹很溫和地側過腦袋配合著她的撫摸,“好乖哦,一點都不怕生……” 月牙兒開心地笑了,露出了可愛的虎牙。 “出什麽事了嗎?” 這是師傅今天的第一句話,不過,沒機會了…… “邊境告急,父親急召我回去……” 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啊!不行!” 師傅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月牙兒不依了起來,她抱抓紫藤的胳膊搖晃著,驚走了肩上的獵鷹,“師兄你才剛來啊,說好住一個月的,不許走……” “月牙兒,” 師傅喝住了這個任性的小丫頭,“你師兄是王侯後人,理應以大事爲重,不要鬧。” “師傅……” 月牙兒撅起了小嘴。 “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馬上就走,用地靈符回去。” “這麽急……” 女子看看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的月牙兒,“帶月牙兒一塊去吧。” “這不好吧?師妹走了誰照應您的生活?不如……” 紫藤心中一陣激動,爲什麽不借這個機會把師傅也帶回去? “不需要,爲師一個人習慣了,倒是這丫頭,跟我在深山�這麽久,苦了她了,你帶她去見見世面吧。” 師傅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是……” “師傅最好了!” 剛才還一臉哭相的月牙兒立刻換上了燦爛的笑容,一把抱住師兄的胳膊,生怕他丟了自己。 “那…師傅您多保重……” 紫藤又看了眼師傅,她的表情依舊冰冷,顯然,沒有繼續勸說的可能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張幅紙,一陣默念之後,幅紙在空氣中化作灰燼,一道光將師兄妹二人的身體包住,漸漸消失了。 女子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若有所失,突然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縷殺機,回身用左手劃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從屋頂跌下…… *** *** *** *** 朝陽初起,照得書房�一片明亮,林星辰手中拿著一份文書,皺眉沈思著什麽…… 忽聽門上敲了數下,外面有人說:“爹,孩兒紫藤。” “快進來。” 林星辰大喜道。 紫藤推門進屋,請過安,“爹,這麽急著召孩兒回來,到底出了什麽事?” “獸人突然兵臨尚未建成的甯遠城,我們是猝不及防啊……” “有多少?” “十萬左右……爲了爭取時間調集援軍,我需要一個人以五萬兵力至少拖延他們一周時間,你行不行?” “哼……” 紫藤微微一笑,“都把我召回來了,就是我說不行,隻怕父親你也不答應吧……”…… “討厭……” 月牙兒坐在王府院子的石凳上撅著小嘴看著自己有些髒了的小腳,不知道是在抱怨這�的地面不幹淨還是抱怨師兄把她一個人丟下。 巡邏的侍衛們來來往往,卻都沒有在意她的存在,一來,這女孩是二公子帶回來的,二來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可疑人物。 “好無聊啊……” 月牙兒抱怨著。 “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做什麽呀?” 溫和的女聲從一邊傳來。月牙兒�頭看去,幾個侍女的簇擁之下,一個表情有些慵懶的婦人正看著自己,婦人的皮膚不僅白皙而細膩,還隱隱閃現著珍珠般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和肥厚的嘴唇充分突現了成熟婦人的性感來,一頭波浪形的金色長發披散在肩後。婦人的衣服她從沒見過,一點都不象東方人的穿著,簡單的低胸長袍把豐滿的雙乳凸顯了出來。 好漂亮的大姐姐啊……和師傅差不多……月牙兒心想。 婦人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最後眼睛落在了她光光的小腳上,婦人笑了笑,回頭對身邊的侍女說了些什麽,那侍女領命而去。 “我……我在等我師兄……” 除了師傅和師兄之外,月牙兒幾乎沒見過其它的人,一下子一個陌生人問自己話,讓她答得有些吃力。 “哦?你師兄是在這�做什麽的?” 婦人接著問下去,她還道是哪個衛士帶來的小師妹。 “不知道……他們都叫他二公子什麽的……” 月牙兒的回答有些可笑,不過未經世事的她確實還沒弄明白二公子是個什麽意思。 “哦……是他啊……” 婦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月牙兒……” 紫藤有些緊張地在院子�尋找著失去了蹤迹的師妹,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這王府雖比不上皇宮,卻也大得很,那丫頭別迷路了…… “好漂亮……” “是我女兒的,你穿也蠻合腳的……” “啊……大姐姐您有女兒……” “是啊……所以你還是叫我阿姨吧……” 銀鈴般的女聲從花園的假山後面傳來,那是…月牙兒……還有……母親? 紫藤趕忙加快腳步。 假山後面是一處涼亭,母親大人正坐在�面微笑著看著什麽,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月牙兒正在花叢�追逐著什麽,腳上的一雙透明的水晶涼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顯眼,那是……憶柔的鞋子…… “師兄,看我抓到什麽了……” 看到紫藤走過來,月牙兒一蹦一跳地來到他身邊,張開合著的雙手,一隻蝴蝶冷不防得從�面飛了出來,“啊!不許跑!” 月牙兒叫著追了上去。 “很可愛的小姑娘了……” 紫藤轉過神,母親那張妩媚得讓人發瘋的臉已經逼到面前,母親身上的體香仿佛是激素一般讓他隻覺得血液湧上頭頂,“老實交代,你從哪�拐來的?” 紫藤深吸一口氣,將腦門�過量的血液壓了回去,半玩笑地回答,“從山�揀回來的。” 婦人知道兒子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便也笑著道:“我是無所謂啊,不過你最好想想怎麽跟憶柔解釋這個問題吧。” “啊……” 紫藤好象一下子咽住了,“哥哥隻許找漂亮的姐姐,不許找和我一樣可愛的妹妹,否則……” 妹妹臨走前的“威脅”再次在耳邊響起,想想那丫頭吃醋淘氣時的刁蠻勁,他不由得一陣哆嗦。 “好好想想吧,那丫頭可是下個月就回來哦……” 母親得意地向他做出一個“等死吧”的手勢,相當愉快地轉身離開了。 “什麽嘛……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消遣我……” 紫藤無奈地看著母親得意的背影,那扭動的豐臀再次讓他有氣血上湧的感覺。 “咦…阿姨怎麽走了?” 月牙兒有些失望的聲音把紫藤的血氣又壓了下去。 “嗯……你的腳……” “這個啊…” 月牙兒開心地向師兄炫耀著自己的新鞋,“怎麽樣?好看吧?剛才的阿姨送的……” “阿姨?” 紫藤聽了笑笑,“她是我娘啊。” “啊……” 月牙兒的嘴巴驚得都可以塞進拳頭了。 “怎麽了?” 紫藤很好心地上前去幫她把下巴歸位,然後拉著她一路往自己的書房走過去。 “沒什麽……” 月牙兒乖乖地跟隨著,“隻是師兄的娘親好年輕哦,看起來和師傅差不多。” “其實……她不是我親娘……雖說我確實是吃著她的奶長大的……” “哦?” 月牙兒好奇地看著師兄,等待著下文,但紫藤卻似乎不願意繼續回憶,而是轉移了下話題。 “對了,以後,不要對別人說我會武功的事情。” “爲什麽?會武功不好嗎?” 月牙兒天真地問道。 “這�和山�不一樣,我這種身份的人必須留點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要是被別人完全看穿了,死期就不遠了……” “哦……不明白……” 月牙兒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的疑惑,“不過師兄的話我一定照做。” 紫藤領著她走進自己的書房,關上門,仆役們已經事先按他的吩咐把所有需要的資料都放在了書桌上。 月牙兒覺得師兄好象一下子變了個人,進屋之後就再也沒有理自己,先是翻看了一些東西,然後就盯著那張地圖老半天。她隻好一個人坐在旁邊無聊地玩著衣角。 紫藤思索著,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桌上的地圖,四萬步兵,一萬騎兵,兩百門威遠野戰炮,十門神武大炮……一系列的資料在他腦子�飛快地運算著,卻始終得不出一個結果,一個合適的戰略…… 門開,一會兒又輕輕地關上,仆役無聲無息地將飯菜擺好,他們很清楚這位少爺的脾氣,他想事情的時候是不許別人打擾的。 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但紫藤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倒是月牙兒有些受不了了,準確的說是她的小肚子不幹了,抗議地叫出聲來。 “師兄……先吃飯吧……不吃飯怎麽做事啊……” 月牙兒可沒有仆役們的忌諱,她直接就去搖搖師兄的胳膊。 “吃飯……不吃飯不能做事?……” 紫藤念叨著,“糧食!” 一瞬間,他覺得眼前一亮,月牙兒的一句話讓他找到了敵人的命門所在,“軍令官!” 強忍住想把小姑娘抱起來好好親親的沖動,他大聲叫道。 “下官在!” 一個文官模樣的人跑了進來,手中拿著記錄用的紙筆。 “這�有幾件事,你要記下,馬上擬一道命令出來。” “是。” “第一,命令駐守部隊在城外沿山地有利地形修築扇形防線,重點要放在兩翼;第二,將築城民工的營地挪到城前對敵面去;第三,將所有的十門神武炮部署到正面,試射之後在彈著點附近埋設炸藥;第四,嚴令全軍固守,在我到達之前不許任何人出戰,違令者軍法處置!擬好之後立刻以最快的方式把這命令送去甯遠大營!” “遵命!” 那文官急急記下一切後迅速離開。 “好了……” 關上門,紫藤微笑著摸摸月牙兒藍色的頭發,“現在可以吃飯了。” “萬歲!”…… “吃得好飽……” 二十分鍾後,月牙兒幸福地摸摸自己有些鼓起的肚子。而後,順從地讓師兄抱起自己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師兄你要做什麽?” “沒什麽……一點小小的飯後運動。” “咦?” “你沒聽說過嗎?飽暖思淫欲……” 紫藤說著,已將她摟進懷�,兩人的上半身開始纏繞在一起。 月牙兒並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隻是羞怯地閉上了眼,一動不動的任他爲所欲爲。紫藤順勢將手探進了她的衣襟,隔著衣服看上去就是那麽傲人的豐乳,握在手中時那柔軟巨大的手感更是澎湃而來。 “嗯……師兄……” 紫藤低頭親吻著少女白皙的脖頸,酥麻的感覺讓月牙兒發出陶醉的呻吟,她的身子抖動著,乳頭已經硬了起來,她輕輕地喘息著,肩膀也跟著緩緩地起伏起來。“嗯……師兄……我,想要……” 她以那像要崩潰了的聲音請求著,揚起羞紅的臉蛋用濕潤的眼眸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那渴求的樣子讓紫藤說不出的快意。他解開自己的褲子,而後牽著月牙兒柔軟的手,一路引導到自己早已勃起的肉棒那邊。 “哦……” 纖細的手指,柔軟地握住正在跳動的肉棒,那感覺讓紫藤舒服地輕吟了一聲。那聲音仿佛是種激勵,讓臉頰整個都泛了紅的月牙繼續撫摸著。那害羞而認真的模樣,宛如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肉棒的少女一般可愛,這讓紫藤心中的欲火燒得更旺了,撩起她的裙子,�面那條裂縫附近除了被淫水弄濕的陰毛之外再無其它的遮掩物。 “咦?” 手上毛茸茸的感覺讓紫藤一陣意外,“內褲呢?” “早晨起來……沒穿……走的時候又沒來得及拿……” 月牙兒幾乎將臉完全埋進了他的胸口,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回答。 “哦?” 這樣嗎?內褲……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想起了妹妹和母親的那些性感之極的西大陸款式的內衣褲,如果穿到這個童顔巨乳的小丫頭身上,那會是怎樣一種性感?……“回頭我給你買一些特別的吧。” 他壞笑著說道。 “嗯……” 月牙兒已經無法回答他了,因爲就在提出那個陷阱一般的建議的同時,紫藤已經�起她的一條腿,蓄勢待發的肉棒一下子盡根而入,擠開依舊緊湊的肉壁,壓出蜜穴中流動的液體,紫藤用力地向上沖刺著。 “啊……嗯……師兄……” 月牙兒發出像是夢呓一般的嬌喘,雙手用力支撐在紫藤的腿上,紫藤則幹脆捧住她的腰把她抱起,變成二人對坐,雙腿互纏的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間。少女白皙的身體隨著少年有力地沖刺而顫抖著,不多時月牙兒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已經布滿汗水。 “月牙兒……” 紫藤把臉頰對準那張紅透了的俏臉,嘴巴搜索著少女隱藏在紅霞之中的櫻唇,“師兄……” 少女輕聲喘息著,主動將櫻紅的嘴唇貼了上去。 兩人的身體也跟著靠得更近,充滿彈性的豐滿乳房緊貼在紫藤強壯的胸膛上,有些誇張的曲線被壓得變了形。 “好美了……” 四唇分離,輕輕地回味著,少女水汪汪的眼睛睜了開來,紫藤的動作更加激烈起來,少女彎起了大腿,頭高高地仰起,盡力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嗯……啊……啊……師兄……好……” 但是潮水般的快感終于難以忍受,皺起眉頭的月牙兒,終究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淫蕩呻吟聲。 紫藤隻覺得那聲音實在太美妙了,爲了讓懷�的女孩再多呻吟幾聲,他托住少女渾圓柔軟的屁股,以兩個人連接的地方爲圓心,讓她的身體做了一個圓弧運動。 “啊呀,不行……別這樣……我要……” 旋轉的肉壁受到全方位的刺激,月牙兒隻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全身一陣陣的顫抖…… “好敏感哦……” 少女的請饒並沒有讓紫藤停止動作,他讓少女軟軟的上半身趴在書桌上,雙手揉捏著少女肉感細膩的臀部一淺一深地繼續地進出于蜜穴之中。 “咚咚咚……” 關鍵時刻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 紫藤隨意答複道。 “啊?” 推門的聲音讓月牙兒一驚,而後她立刻被紫藤按到了桌子底下。 進來的卻是個一身紅甲的女將,微微顯出棕色的長發在腦後束成了長長的馬尾辮,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紅色的皮甲從雙肩向下劃出兩道弧線,將頸部以下胸部以上充滿活力的小麥色的肌膚顯露在外,順便也露出了一點看不出深淺的乳溝。大概是爲了不影響跑動,下身的裙甲隻到了大腿根部的長度,筆直修長的大腿一路向下伸去,小腿以下的部分則被一雙紅色的皮靴包裹著。 “蘭華姐,有什麽事嗎?” “別叫得那麽親熱,” 紫藤的下身繼續在桌下抽插著,上身卻做出還在看地圖的樣子,被叫做蘭華的女將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我隻是來告訴你,王爺命我爲監軍,明日隨你一起出兵。” “我知道了。” 紫藤輕松地回答著,卻苦了桌下的月牙兒,爲了不發出聲音她隻好緊緊地咬住衣服。 “那屬下先告退了。” 蘭華退出門外,門再次被關上。 “不是吧,有她跟著我肯定沒好日子過……” 紫藤苦笑道,這個二十五歲就已經成爲了相當于朝中四品帶刀護衛的侯府衛隊長的女人,無論是漂亮的裸體,還是古闆嚴厲的作風紫藤一點也不陌生,一方面因爲他總能很巧地在她洗澡的時候出現在浴室窗前,另一方面如果說府�除了自己那個機靈古怪的妹妹還有誰會讓他頭疼的話也就這有這個總是喜歡數落他的老處女了。 “啊啊啊啊……” 聽見關門的聲音,忍耐了許久的月牙兒終于發出特別高亢的呻吟聲,兩腿突然緊縮之後,又無力地伸開了,同時紫藤感覺到包裹著自己肉棒的肉壁像是在榨取似地激烈地收縮起來,看來,剛才的突發情況給了她一個相當特別的高潮。 劇烈的收縮讓紫藤覺得自己也有了射精的前兆,如果是平時,他會稍微調整一下呼吸把動作放慢一點,但考慮到月牙兒已經洩了身,爲了不再出現比較麻煩的情況,他直接將肉棒又頂著花心處噴出的液體用力沖刺了一會兒,就噴射出一股股白色的熱流灌滿了少女的子宮…… 那麽……今天會是哪個來侍寢呢?晚上,在客房哄著月牙兒睡下的紫藤回到房間,開始考慮繼續發洩白天剩下的欲望的課題。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侍女來到,正納悶的時候門開了,進來的卻是他最頭疼的女人之一。 “少爺你不用等了,今天不會有侍女來侍寢的。” 還是那條棕色的馬尾,還是那身紅色的性感皮甲,還是那帶著些諷刺的語調。 “爲什麽?” “你是大軍統帥,出征在即,這種虛耗體力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吧。” “憑什麽?” 紫藤大聲抗議著。 “就憑我是監軍,行軍打仗你說了算,軍紀之類的事情我說了算。” “這和軍紀有什麽關系,這女人八成有變態心理,難怪這麽大還沒人要。” 紫藤不滿地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麽?” “啪”的一聲,紅色铠甲下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沒……沒什麽……” 飄來的絲絲殺氣令紫藤連忙改口,“我隻是想,要是蘭華姐你結婚的話,對象應該會是個威鎮四方的大俠吧?” “哼……” 蘭華不屑地哼了一聲,放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與其關心這種無聊的問題,少爺你倒不如去好好練武吧,如果您把過去偷看我洗澡的功夫花一半在這方面,也許現在您就是能娶我的人了。” “蘭華姐你又在開玩笑了。” “不好意思,鄙人沒有開玩笑的嗜好。” “……” 紫藤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女人純粹是在諷刺自己,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紫藤恨得牙癢癢的:臭女人,你等著,我現在就上了你。 壞人是可怕的,尤其是聰明的壞人,幾秒鍾的時間,一個不是太邪惡的計劃已經在某個欲火和怒火混合燃燒的人腦子�形成了。他起身轉向身後的琴台。 “又幹什麽?” “沒什麽,睡不著彈會兒琴總不犯您的軍紀吧。” 紫藤將琴放在桌上,有模有樣地彈著。 “無聊的風雅……” 蘭華轉身想推門離開,卻隻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和嗜睡感隨著琴聲而來,“怎麽……” 她踉跄著扶著牆,而後,倒在了地上。 紫藤走上前去,均勻的呼吸說明這女人睡得正香,“嘿嘿……玄門的飄香迷心曲,頂級高手沒防備也得睡上兩個時辰。隻是……” 自己居然把玄門琴律拿來做迷奸這種事,不知道師傅會有什麽感想…… 鎖上門,把昏迷中的蘭華搬到床上,紫藤並不著急,他有至少兩個時辰的時間慢慢懲罰這個讓自己頭疼的女人。 他小心拉開將胸甲束在一起的帶子,他可沒有打算把眼前的女人脫個精光,爲了避免事後的麻煩,不能讓她醒來後察覺到衣服上有什麽不對,因此,盡量保持對衣服目前狀態最小最容易恢複的改變才是明智之舉。 輕輕地分開胸甲,棉制的白色內衣出現在面前,在小心地將內衣褪到胸部以下,一對尺寸不是很大的乳房出現了,綢緞般光滑的肌膚,修長的玉頸,乳房不大,但堅挺富有彈性,兩粒粉紅色的乳頭大小有如櫻桃一般,緊閉的長長的眼睫毛,標緻的臉龐,想不到這個平日一臉嚴肅的女人放松下來竟然這麽漂亮,紫藤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紫藤自己也爬上床去,站在她的頭前,兩手扶著她的頭部正好對著自己的下體,直挺挺的肉棒就豎在她的面前,一手扶著她的頭,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肉棒輕輕�開她的紅唇,“撲哧”一聲,肉棒已經插了進去,狹小的口腔緊緊地包裹著肉棒,沒有一絲縫隙。 “嗯……” 昏迷中的蘭華發出了不舒服的聲音。 紫藤沒有理會她昏迷中的抗議,挺動起腰來,蘭華的腮幫隨著他的抽送起伏著,一條柔軟而又濕潤的香舌無意識地搭在肉棒的頂端蠕動著,似乎想把這個巨大的入侵者趕出去,紫藤感覺到這無意識的反抗反而比有意識的吸吮令他更有快感。 他雙手抱住蘭華的頭繼續抽送著,巨大的肉棒直搗到她的咽喉深處,失去牙齒和嘴唇這兩道大門約束的口水也隨著肉棒的抽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好一副淫糜的樣子。 紫藤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就抽出了肉棒,這具誘人的軀體上可享受的部分還有很多,他可不想把精力都浪費在一個地方。 又來到蘭華的下身一邊,掀起短小的裙甲,同樣白色的內褲包裹著雙腿間的神秘之地,小心地褪下內褲,棕色的體毛下裂縫中鮮豔的紅色隱約可見。 紫藤小心地用手指挑動著紅色的肉唇,蘭華敏感的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 “還真敏感……” 他笑道,輕輕地將手指擠進蜜穴之中,一點,再深一點……肉壁的肌肉緊湊而有力,但卻始終不見處女的標志——自己口中的老處女看來已經不是處女了。 對此,紫藤絲毫不覺得意外,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如果說不使用一些非常的方法,那是不可想象的。 沒有了對會因爲處女膜破損而留下“罪證”的顧及,紫藤倒是大喜過望,本以爲至多隻能用用她的嘴的,現在看來…… 有些迫不及待地將肉棒頂上了蜜穴狹窄的入口,紫藤雙手抱住蘭華性感的大腿,深吸一口氣,猛一用力插進去了大半。緊湊的肉壁包裹著入侵的巨物,紫藤驚訝于那強大的壓力和彈性,即使停在�面不動也讓他很是受用。 經過第一次的開拓,緊繃的陰道被擠開了,雖然摩擦力大得驚人,但多少可以活動了,對這個總讓自己難堪的女人,紫藤沒打算憐香惜玉,用力地抽插著,繼續開墾著泥濘的道路,每次的動作,都讓昏迷中的蘭華無意識地發出呻吟。他的動作繼續加快,蘭華的呻吟也變得越來越頻繁,顯然,即使沒有意識,這女人的身體還是很享受被自己奸淫的。 斷斷續續的淫聲讓紫藤很是得意,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感覺到女人的陰道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緊,他知道對方的高潮要來了,“怎麽樣啊!……我說要上了你的……” 紫藤伸手抓住蘭華的馬尾辮得意地說道。昏迷中的蘭華卻無法回答他,隻能繼續無意識的呻吟著。 突然間,蘭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陰道變得灼熱無比,肉壁更如石磨一般強力地擠壓著。 紫藤一驚,他沒料到這女人的陰道和她的身體一樣如此的結實而有力,強大的壓力和吸力讓他隻覺得自己就要把持不住。 “糟糕!” 他猛地抽出肉棒,幾乎就在肉棒離開蜜穴的一瞬間,白濁的精液噴射而出,撒得她的裙甲內側和雙腿間到處都是。 紫藤坐到一邊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勻稱下來,算算時間,他笑了——時間還有很多……
第三章 “母子”與母子
清晨的西陵城一副安靜祥和的樣子,街道上稀稀疏疏幾個早起趕路的旅人商賈,一些勤勞的夥計正在打開各自店鋪的大門。 不多時就有一輛驿車駛進了還很冷清的城市,車旁跟著一隊騎馬的侍從。車窗微微拉開,一雙銳利的眼睛四下觀察著。 一個仆人從城�的方向而來,下馬以請示的語調問道:“主子,小的已經打探清楚,老爺和夫人現在都在府上。請您示意下面去哪?是不是直接回府?” “蠢材!” 車內的人斥道:“這次不是奉調回府,這麽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進去還不得落人把柄?你們先找個偏寂的地方安頓下來,我自己回去。” *** *** *** *** 王府東偏廳�,紫藤正在伏案擬奏,陽光從窗外照向他的案頭。收筆按墨,又回頭仔細看了一遍,大功告成。“就等朝會了……” 他�起頭,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一絲愁容。沈思片刻,他起身走出門去。 紫藤一路走去,來到後院。一瞬間,仿佛換了個世界一般,漢白玉的台階和牆壁,大理石的柱子與雕塑,幾步的距離,一扇門的穿越,但似乎已經由大陸東方來到了西方。 這座看似西方神殿的建築相比有兩百年曆史的王府而言很年輕,它是十八年前林星辰爲了迎娶他的第二位夫人而興建的。 紫藤走上台階,看向大理石柱子之間的大門。四個女性衛士在門前守衛,西式的緊身皮甲暴露出大片肌膚,雖說四人都非絕色,這樣的穿著之下倒也養眼。 紫藤走上前去。 “請通報母親一聲,孩兒紫藤求見。” 護衛進門去通報,不多時,走出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 “少爺,請隨我來。” 紫藤跟著她一路走進去,來到一個客廳模樣的地方。 “夫人正在沐浴,少爺您請在這�稍候。” 侍女退下後,紫藤無聊地在牆邊的椅子上坐下。忽然間,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傳來,他隻覺得四周的一切旋轉起來,自己身後的牆竟然帶著他坐的椅子整個轉了一百八十度…… 此時的他已經在另一個房間之中,準確地說這�是浴室。巨大的白玉浴池中水面上鋪滿了鮮花,牆壁上鑲嵌的浮雕流出溫熱的水流,整個室內充滿的水汽,仿佛輕紗在空中飄蕩。 浴池邊的漢白玉長榻上,母親正慵懶地伏臥著,一個半裸的侍女在一旁用碎冰塊爲她敷著背後的皮膚,雪白的肌膚與身下的白色岩石相比毫不遜色…… “你來了啊……” 母親緩緩地支撐起身體,裸露的上半身毫無保留地送進了紫藤的眼中。大陸西方民風開放,甚至公共浴室中都可以男女共浴,盡管出嫁到東方十多年了,但母親骨子�那種開放的性子還在,不過這倒是讓紫藤有些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了。 “雪拉姐,再怎麽我也是個男的,你這樣……” 女子的全名是拉克絲·尤利烏斯·伊紮克,雪拉是她的教名,大陸中部信仰戰神的國家的女性成年時都會由戰神祭師授予教名。雖然眼前這沒有血緣關系的女人確實從小養育自己長大,但除了一些必要的公開場合外,紫藤總也不肯叫她母親。 “有什麽?小時候這還被你咬過呢……” 就好象是故意挑逗一般,拉克絲笑著托了托自己豐滿的雙峰,“怎麽樣?不比你那小師妹的小吧?” “這哪跟哪啊……” 紫藤強壓住湧上腦門的血液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對雪白的肉球……確實……和月牙兒的相比,不但尺寸,乳形,皮膚光澤上都更勝一籌…… 看著紫藤絲毫不統一的眼神和表情,拉克絲搖搖頭對身邊的侍女耳語幾句,那侍女立刻起身,直接就去脫紫藤的衣服。“啊?這是?” 紫藤一下子慌了神,偏偏侍女的動作又如此麻利,沒等他多做抗議已經成了一條光豬。 “啊什麽啊?穿著衣服站這�,出去的時候還不全濕了,怕別人不知道你進過我的浴室啊?” 看著紫藤遮遮掩掩的樣子,拉克絲沒好氣地說道:“又不是沒被女人看見過,這麽緊張幹什麽?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 “話雖如此……不過說起來到底爲什麽把我搞這�來?” 話說到這份上,紫藤也不好再假做出害臊的樣子了,幹脆直接坐到了拉克絲身邊的石榻上。同時看了看周圍的牆壁,並沒有門之類的東西,很顯然,這浴室也是間密室,水汽之間隱約有一些藍色的微光……是隔聲界境……看到這些,他也似乎都明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很多人太想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了,我雖說在這庭院中過得逍遙自在卻也很清楚有許多眼睛日夜都盯著我了,尤其是你回來之後。” “哼……” 紫藤很清楚她在說什麽。當今的皇帝,如果說還有什麽方面能力過人的話,隻怕就是對官員大臣們的監視了,再加上視自己爲眼中釘的兄長…… “堂堂一個王爺夫人都如此,我西陵王府上下百官輕易不敢相會,倒也不是什麽怪事了。” “百官嘛也比以前聰明多了。即使兩人對坐,也有三個心眼。三人對坐呢,就會生出六種是非,這可實在不是什麽盛世之相。” “何止不是盛事,我看簡直就是亡國之兆。” “這話不能亂說……你一大清早來,恐怕不是來發這種牢騷吧?我聽說老爺又有差事爲難你了?” “這次的差事對我倒不算爲難……隻是……我……” 紫藤欲言又止。 “隻是你怕做得太好了,反而對我不利是吧?” 即便不是親生的,母親也總能看穿孩子的心事,“這些年你的功勞越來越多,誰都看得見,當然青絲姐和你大哥也不是瞎子,而且老爺明顯也是向著他們的。” “是啊,畢竟大哥才是他親兒子,別的不說,就是這次從西北道調我回來,說白了也就是削了我的兵權。我是沒什麽大不了的,父王很多地方要仰仗我,他們也就不敢動我,倒是你……”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該幹什麽幹什麽…我已經向老爺自請去飛雲城了。那�連著索蘭運河,人口一大半都是西來的商人,需要個熟悉西大陸情況的人去管理……而且……那�離憶柔在的利薩斯也近點。” “對不起……” 面對母親的坦然紫藤卻更加自責了。他很明白,母親嫁過來的目的就是使得自己的國家可以獲得從炎黃大規模進口火器和制造技術的特權,這個目的十多年前就達到了,如果不是爲了給年少的自己一個堅強的依靠,她早就可以和女兒一起回國去了。她十幾年的委曲求全,換來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可是,自己地位的提升卻反而讓她需要承受更多的委屈…… “什麽也別說了……” 柔軟光滑的手輕掩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不好受,但你也得忍,和我一樣。特別是我走了之後,你就得一個人面對這邊的風雨了。記住,凡事能退則退,隻要你能保護好自己,我就總會有回來的一天。” “我明白了……”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傷心的話題了。” 拉克絲有意結束了沈重的話題,重又趴回到了石榻上,“幫我敷背吧……” 紫藤坐到一邊,抓起一小把碎冰,細細地在母親光滑白皙的後背上摩擦著,“嗯……” 微冷的刺激讓她發出了小聲的呻吟,身體也微微地顫抖著。 不多時,冰塊融盡,紫藤的手直接接觸到了那一片潔白細膩的肌膚,“雪拉姐的皮膚真好,比那些年輕的小姑娘還細膩……” 他不禁由衷地稱贊道。 “哦?是哪些年輕的小姑娘?是你的小師妹,王府�的侍女,還是我的女衛士?” 拉克絲慵懶地睜開眼睛,不緊不慢地問道。 “比她們都好……啊……什麽?……其實……” 這不經意地一問,讓紫藤猝不及防,一下子說漏了嘴。 “其實什麽?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王府�女孩子都被你禍害得差不多了吧?不過也難怪……” 她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紫藤胯下已經膨脹到極點的肉棒,“見了我這壞東西都變得這麽大,見了其他女人還不是立刻就撲上去了?” 她壞笑道。 “這還不是你害的……” 紫藤小聲嘀咕著。本就到了極限的肉棒再被這麽一摸,更覺得難以忍受了,如果不是還存著一絲世俗倫理的障礙,也許此刻他已經將眼前的女人壓到身下了…… *** *** *** *** 此時王府的另外一邊,老軍師公孫書正在擬算軍需,陽光從窗外照著他的案頭。忽然,陽光中出現一片黑影,他�頭一看,隻見紙窗外有個人影在踱步…… 公孫書大疑,沈思片刻,立刻放下筆,朝後一靠,歪在太師椅上做酣睡狀,過了會兒,竟然打起呼噜來。 不多時,兩個侍女推開門站在兩邊,一個面容美豔,體態豐盈的婦人走了進來。向青絲,當朝首輔向朗的小女兒,西陵王林星辰的第一夫人,她有些疑慮地看看椅子上的公孫書,猶豫片刻,咳嗽了一聲。 公孫書假作驚醒狀,趕忙起身作揖:“不知王妃駕到,老朽失態……慚愧慚愧……” “哼哼……” 向青絲冷笑道:“這一大清早的軍師怎麽就打起瞌睡來了?” “老了,精力不濟啊……一坐下就想睡……” “軍師不久前還在統兵禦敵,怎麽現在就說老了啊?” “唉……在下其實是個庸才,庸才易老嘛!” 公孫書歎了一口氣,而後恭敬地請向青絲上坐。 向青絲也不推辭,落座後說道:“公孫大人,您在我西陵王府德高望重,輔佐了兩代王爺,不過,有些得罪您的話,我也還是要直說!” 公孫書拱手道:“王妃但說無妨。” “十五年前,王爺的兄弟涼王結黨營私,導緻我西陲三十萬大軍南北對峙,最終釀成一場內戰,險些讓獸人乘虛而入。” 向青絲停了一會兒,看了看公孫書見他絲毫沒有反應,語氣便更加陰冷,“可如今,我西陵王府之中難道就沒有新的涼王了嗎?難道就沒有人結黨營私密謀作亂了嗎?” “王妃這話什麽意思……” 公孫書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麽,可卻依舊裝出驚疑的樣子,“您知道的,我隻是個庸才,膽小怕事,一無所長……” “別裝了,公孫大人,其實你就是那紫藤一黨的!” 向青絲戳穿他說:“這些年,你在王爺面前連連獻讒,促成他的地位日漸提高,你們拉幫結派,排斥異已,圖謀世子之位。” “王妃切莫聽信讒言!” 公孫書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爭辯說:“在下雖無大才,但畢竟出生名門,尊聖賢,奉王事,最痛恨的就是各朝各代結黨營私之徒!我向王爺所獻之言,句句皆爲我西陲之安定,爲我炎黃之安定!” “公孫大人又何必如此激動……” 向青絲以爲此人已經服軟,笑道:“我何嘗不知您是忠臣,如此您自然就不能看著我西陵王府再起內亂,因此今後還請您多爲世子著想……” 終于說到重點了……公孫書心中不屑道:“原來如此,老朽明白了,看來不是二公子有意結黨,倒是王妃和世子要結黨了啊。” “我非有意結黨,隻是尊奉老祖宗的規矩,立長不立賢!這開朝的規矩在律法�寫了幾百年了,如今倒有不少人不記得了……” 一下子被人說穿一切,向青絲不悅道:“既然老軍師如此固執,多說無益,請您好自爲之!”…… *** *** *** *** “唉……” 看著眼前的情景,拉克絲有些失望地歎息著。就在面前不遠的地方,一個侍女正在用身體平息紫藤因爲她而中燒的欲火,而在紫藤沖刺著的軀體上,她並沒有看見自己等候了十八年的那個印記。 金發的侍女雙手支撐在浴池的邊緣上,裹著身體的浴巾早已不知去向,整個身體完全赤裸著,一對碩大的乳房垂在胸前,隨著被沖擊的身體一下下抖動著,修長的美腿張得大大的。在她的背後的就是紫藤健壯的身軀,他一手托著身前女子前傾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向後拉,強有力的腰部一下下地挺動著… 侍女豐盈的身體顫抖著,豐滿的臀部和乳房隨著紫藤沖擊的節奏翻起肉浪,白皙的皮膚下泛起高潮的玫瑰紅色。頭發被拉著,她的臉無奈地�起,強烈的刺激使她雙目中透著一絲迷茫的失神,嘴大大地張著,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她的樣子像是在高聲叫喊,卻沒有一點聲音。不僅如此,這怪異的交合在拉克絲聽來完全沒有任何聲音。 “啊……” 一聲呻吟傳來,卻是來自于有些情不自禁的觀看者,一隻手忍不住伸向自己的雙腿間撫弄著,另一隻手則向前伸去,想要給已經站不穩的身體尋找一些支撐。最終,一面看不見的牆成爲了她的依靠。微閉上眼睛,房間�充滿了她的呻吟聲。 透明的牆壁在另一面看起來卻隻是鏡子,完全隔聲的牆壁也使得紫藤根本不知道隔壁在發生什麽,他隻是繼續用力地抽插著……金色的長發,豐盈的身體,雪白的肌膚,眼前這個侍女從背影看真的和母親很象啊……“雪拉姐……” 他禁不住喃喃自語道。 “紫……” 牆壁另一邊的母親竟也呼喚著自己養子的名字。抽出插在自己下體的手指伸到眼前,淫蕩的液體在手指間粘連著,手指已經無法滿足她了。踉跄地走到一邊的桌旁,打開一個盒子,�面是一塊閃爍著詭異的粉紅色光芒的水晶。那正是西大陸的深宮怨婦們的最愛,封印著變形淫獸的晶體,丈夫力不從心的這麽些年,她一直靠這個撫慰著自己的渴望。 她又取出一根發絲放置在晶體之上,念起了解除封印的咒語……粉紅色的光芒開始擴大,漸漸地形成了人形,這是變形淫獸的特殊能力,配合咒語和特定人身體的一部分,它就能變成那個人的樣子。 光芒終于散盡,出現在其中的人形居然是——紫藤!隻是看起來更成熟也更健壯,胸口上還有一個奇怪的紋印——龍的爪子! “嗚……” 但淫獸終究是淫獸,變成人形也不會有人類的智慧,它隻會發出沈悶的叫聲,看到眼前一絲不挂的誘人女體,這所有的神經中都充斥著欲望的生物雙眼射出貪婪的紅光。 猛地撲過去,淫獸將拉克絲的身體整個頂到了那面透明的牆壁上,雙手各�起一條腿用力分開,下身向前挺動,肉棒硬生生地擠進了蜜穴之中。“啊……” 拉克絲仰頭尖叫著,渾身都顫抖起來。 “吼!” 交合的快感讓淫獸發出了激動的吼叫,這低等的生物根本不明白憐香惜玉是個什麽意思,它隻有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和在這欲望與本能驅使下的瘋狂地抽插,強健的腹肌撞擊著拉克絲的下腹發出響亮而有節奏的“啪啪……” 聲。 “紫……” 拉克絲呻吟著。這粗暴的交合卻反倒讓她更加興奮,雙手用力將淫獸靠在她胸口的頭按進自己的一對乳山之中,“爲什麽……你還沒記起那時的我們……” 透明的牆壁的兩邊,一對沒有血緣關系的母子卻都在激烈的交合中將對方當成了彼此的代替品…… *** *** *** *** “哼!不識好歹的老東西!” 惱火的向青絲回到自己的別院,支走了侍女的她來到密室之中,將一封信小心地密封好,卻沒有發現一雙帶著欲望眼神的銳利的眼睛正在身後的黑暗中窺視著她。 “看來,還得請爹想想辦法……” 將信塞進一個暗縫,她松了口氣,那邊的心腹會很快將信交給她遠在京城的父親。卻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摟住,“誰?” 她一驚,卻並不害怕,因爲知道這�的,除了兒子林峰之外,也就是自己的幾個男寵了。 “怎麽了?娘……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那人正是一大早進城的那輛馬車的主人,西陵王的世子林峰。他放肆地探頭去親吻著自己母親的嘴唇,一隻手更是已經繞到前面伸進了母親的衣襟中握住乳房揉捏起來。 “小色鬼……怎麽想起回來了?” 向青絲居然也不反抗,反倒面帶紅暈地任由兒子爲所欲爲。 向青絲十四歲就嫁給了大自己近二十歲的林星辰,兩年不到就生下了兒子林峰,如今的她,也不過四十而已,正是女性的虎狼之年。可林星辰卻早已年老欲竭,加上常年征戰忙碌,夫妻已有多年未同房。這自然讓她難以忍受。但無奈王府後院又不是其他男人可以進來的,欲火難耐之下,她打起了唯一可以無拘束地進出這�的男人——自己的親生兒子的主意。 幾年下來,她以自己成熟豐盈的身體,豐韻猶存的容貌,純熟淫蕩的性技巧完全迷住了林峰,亂倫的刺激更讓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人家想你了嘛……” 林峰的手已經把母親的羅裙向上撩了起來,手伸到了她雙腿間隔著內褲揉搓著敏感嬌嫩的陰部。向青絲很快就感覺到一根火熱的棒子頂到了自己的臀肉上。 林峰�高母親的屁股,一把拉下最後的障礙,腰身用力往前一頂,肉棒頂入了還沒完全濕潤的蜜穴之中。“啊!” 地一聲叫,向青絲身體一顫,軟軟地趴在了面前的桌上,隨著兒子的抽插無力地晃動著。 內褲並沒有完全脫掉,隻是拉到了膝蓋的位置,這讓向青絲的腿無法張得很開,下身不由繃得更緊了,加上前戲不足,快感中夾雜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小畜生……這麽急幹什麽……” “因爲孩兒太想娘了嘛……” 林峰喘著氣回答,下身抽插得更激烈了。 “少貧嘴,想我怎麽早不回來,這次又惹什麽麻煩了吧?” “哪有?” “沒有?那內衛怎麽告了你個殺良冒功的罪?” “啊?” 林峰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身體一顫,驚恐之下竟提前射了出來。向青絲覺得在自己體內沖刺的東西一下子軟了下來。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將腿間的內褲脫下來擦了擦自己陰戶附近滲出的精液,向青絲問道。 “這……這……” 此時的林峰仿佛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眼看紫藤那小子壓過我了,我這不是著急要立功嗎?” “蠢材!” 向青絲責備道:“你別以爲天高皇帝遠,這年頭軍中哪�沒有潛伏的內衛?哪�不是隔牆有耳?你的王位是世襲的,功勞少點沒什麽,可要是出了大錯,那丟的恐怕就不是爵位那麽簡單了!” “那怎麽辦?皇上知道了?” “要是知道了你現在還好好的?虧得當時當值的內衛閣領是你外公的學生,把這事壓下來了,算你命大!” 向青絲說著,撒氣似的用力握住了兒子的肉棒。 “啊……娘……你……” 恐懼感消失了,加上母親緊握的刺激,林峰的肉棒重又硬了起來,“可是……紫藤那小子,也不能總讓他這麽囂張。” “對付他不能我們出手,要避嫌。不過放心吧,我已經給你外公去信了,他會有辦法整治那小子的。” “還是娘您想的周到啊……” “那你是不是該感謝一下爲娘啊?” 向青絲淫靡地笑道。解開裙帶和衣襟,豐滿的乳房和濕潤的陰戶立刻暴露了出來,林峰也立刻會意地撲了上去。 喘息……呻吟……三間密室,兩對母子,同樣的聲音。 *** *** *** *** “雪拉姐……” 紫藤還在沖刺著,快感的迷茫中他已經完全將身下的女人當成了自己的養母,他俯下身子,將嘴湊到侍女的耳邊輕語道。可是對方已經聽不見了,連續的高潮使那侍女已經處于了半昏迷的狀態,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微弱呻吟…… 紫藤雙手前伸,用力抓住那一對肥碩的肉球,以此借力繼續著高頻率的抽插往複,那一對肉球不斷地在他的手中變換著形狀,光滑的後背完全不留一絲縫隙地摩擦著他強健的胸肌…… “啊……天啦……他怎麽……” 拉克絲同樣沈醉在連續的高潮中,發出了迷糊的贊歎,不知是爲了自己身上那淫獸不竭的欲望還是隔壁紫藤那驚人的能力。 “吼!” 淫獸卻已經首先接近了極限,它的身體發瘋似的挺動著,肉棒象奔馳的野馬一般兇猛地沖擊著,那有力的快速撞擊將拉克絲的小腹弄得生疼。 “吼!” 終于,在又一次全力地猛插之後,淫獸的肉棒噴射出了灼熱的液體。最後一刻,它�頭看去,驚異地發現那個人類還在遊刃有餘地繼續著活塞式的運動,盡管他身下的女人已經和自己懷�的一樣軟成了一堆軟肉。 “吼!” 發出了帶著些不敢置信的語調的聲音,這個失敗者不甘心地變回了晶石。 “你這孩子……真厲害……” 回頭看看還在埋頭奮戰的紫藤,軟倒在地上的拉克絲喘息著。 *** *** *** *** “你這孩子……真厲害……” 拉克絲並不知道,幾乎就在同時,另一個密室中的另一個女人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歎。向青絲環抱住兒子的背,雙腿大張,好讓兒子的肉棒更深地進入自己體內。 “娘……我要幹死你……” 林峰喘著粗氣挺動著身體,肉棒深深地刺入最深處。劇烈的快感使得向青絲雙眼迷茫,勾在兒子腰上的雙腳無力地搖晃著,不斷收縮的陰道肉壁噴射出大量淫水。 “不行了……我到了……” 向青絲妖豔的臉上充滿淫靡的喜悅,“再來,繼續,讓我多洩幾次……用你的肉棒幹死我吧!” 母親的淫聲更加刺激著林峰,他賣力地抽插著,肉棒在陰道中攪動出“噗滋噗滋”的聲音。他興奮地喘息著:“娘……孩兒要射了!” 瘋狂地抽動著。 “來吧!把精液都射到娘的子宮�面來……把峰兒最精華的部分……都送進娘的肚子�來……” 向青絲忘情地浪叫著。 “嗚……啊啊啊啊!” 林峰再也忍受不住,抓著母親的身體,肉棒在收縮著的陰道�猛烈噴射出大量精液。連續噴射了好幾分鍾,他的肉棒才緩緩地軟了下來。 “娘……你的穴真棒……” 他喘著粗氣贊歎著,“等我幹掉了那個野種,當了西陵王……一定……天天……幹死你……” 林峰語無倫次地說道,卻不知道他口中的野種正和自己一樣正在噴射著最後的欲火。 *** *** *** *** “雪拉姐……我快射了……” 有些迷糊的幻想給了紫藤更強烈的快感,長時間的快感的積累也讓他終于到了爆發的邊緣。這一刻,同樣成熟的身體讓他想起了在師傅身上發射的那個瞬間,對乳交的回味使他猛地抽出肉棒,將身前已經半昏迷的女子翻過來,用力抓住一對巨大的肉球夾住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肉棒,再用力地抽插幾下,一瞬間,精液布滿了侍女的臉和胸口……
第四章 陰謀
紫藤有些詫異地被衛士帶到了王府正殿外的平台,那�沒有往日�朝會時的大隊官員,隻有按尊卑而放的兩張椅子,林星辰正坐在尊位的椅子之上,公孫書則在一旁侍立。 “坐吧……” 林星辰一邊示意衛士退下,一邊說道。 “父王,今天這是……” 紫藤疑惑地坐下,一面問道。 “我已經傳令下去給各部官員,今天朝會取消,現在這�就我們父子倆,老軍師也算半個我林家人,就都是自家人了,說話也方便些。這兩年你爲我西陵王府四處征戰,大小二十八戰,無一敗績,一年前更是打得獸人中勢力最大的獅族一潰千�,打亂了獸人國中各部落的平衡,打出了獸人大半年的內戰,你可算得上是我西陲的常勝將軍了啊。” “孩兒萬萬不敢當,” 雖然很意外父親爲何會突然對自己如此稱贊,但紫藤很清楚,越是這種情況下越需要保持低調和謙遜,“孩兒以爲,這世上絕無什麽常勝將軍,這兩年我與獸人大小戰役雖都取勝,但細看其中各場戰鬥,勝負也大約各半。隻是一些關鍵性的戰鬥,仰仗將士們拼死效命,僥幸取勝而已。” “自家人面前你又何必謙虛。” 林星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且不談這些舊事,此次獸人入境,你說有把握擊退,那你的把握又何在?” “此次獸人雖看來來勢洶洶,並且有局部的兵力優勢,卻其實是弱勢一方。 而由于西陵防線其餘各城的封鎖,獸人往甯遠城下隻能穿越千�戈壁,現在是晚春時節,戈壁氣候悶熱無比,獸人大軍長途跋涉,銳氣已在戈壁中消耗殆盡,此其失天時;同樣由于千�戈壁,獸人補給線維持困難,此其失地利;獸人國內戰剛剛平息,這次被派來的又是在內戰中失勢的獅族,其士氣必然低落,此其失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此戰勝之三要素,獸人盡失,故雖此次孩兒麾下兵力不足,但至少抵擋獸人到左右龍武衛主力到來絕無問題。隻要此戰一勝,獸人半年之內再無進犯可能,半年後,西陵防線已成,則再無可憂。” “好!說得好!” 林星辰顯得十分滿意,“自即日起,本王命你爲西陵道行軍大元帥,兼甯遠大都督,掌左右龍武衛、左右虎威衛四衛兵符,並授你臨機專斷之權。” “孩兒領命!” 紫藤起身拱手道。 “嗯,時候不早了,護送你的血衣衛已在城門等候,去吧。”…… “唉……” 看著紫藤離去的背影,林星辰長歎了口氣,謙遜,體恤,智謀,果敢,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但是……現在,他更爲難了…… 王府的走廊上,公孫書伴隨紫藤行走。紫藤顯得意氣風發,公孫書卻是步履沈重,他沈聲道:“老夫恭喜二公子了,今日起,除了王爺之外,您便是這西陵王府第二人了。” “這我可不敢當。” 紫藤有些惶恐地答道:“王府第二人,隻能是您啊。” “我不過是王爺駕前的一個奴才。而二公子所處的位子,早已蓋過了我。” 公孫書說:“不過……過去,老夫總遭小人罵。今後,該輪到二公子挨罵了!” “要想做大事,哪有不挨小人罵的。做的事越多越好,罵聲也就越多。” 紫藤笑著答對,“如此看來,其實小人們的罵聲大可看作一種肯定。” “二公子有準備就好,還有一件事更重要……” 公孫書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對于一個外人,王爺給予的一切,他一句話可就又收回去了,即使隻是半個外人。” 紫藤的神色已不似前,仍然故作鎮靜地說:“這個嘛……我一個月前就體驗過了。父王不是剛剛一道旨意就收了我左右鷹揚衛兩道兵符嗎?” “但這次情況不同,甯遠城後是一片平原,此戰若有差錯將再無險可守。” 公孫書道:“況且,府�府外都有不少人指望著您打輸,若是落了他們口實,老爺要收回元帥大權時,隻怕連您的腦袋也不會留下!” 紫藤面露不安,沈吟著問:“老軍師,方才應對時,我是否說錯了話?” 公孫書歎了口氣,說:“句句都對,但有一句話,雖然沒說錯,會不會說過了呢?” 看著紫藤詢問的眼神,他繼續說道:“就是那句‘再無可憂’。” 紫藤一驚,沈吟不語。公孫書卻緊追不舍,又問:“老爺多半並沒有生疑,但老奴鬥膽替老爺生了點疑問。敢問二公子,一道不動的防線,真能保證我萬�邊界再無可憂嗎?” 紫藤沈吟良久,終于說:“無法保證……那與其說是防線,不如說是陷阱,我的本意還是要盡可能一次性消滅獸人的攻擊力量。” “那,敢問二公子,這防線又如何能使獸人主力落入陷阱?請賜老夫一句實話。” 紫藤思索許久後,說道:“防線上我留了漏洞,現在我隻能說這麽多……” *** *** *** *** 遠處,一扇半掩的窗戶�,向青絲與林峰默默地看著公孫書送紫藤走過,向青絲眉頭一皺,輕輕地關上窗戶。 “果然不出母親所料,這老東西倒到紫藤一邊去了!” 林峰顯得大爲光火,“有機會看我怎麽收拾他!” “夠了!” 向青絲打斷了他的惱火,“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老家夥德高望重,又爲你父親所倚重,你鬥不過他的。” “可是,” 林峰急道:“現在他們兩個一個是掌控府政的內臣,一個是手握兵權的元帥,長久下去,等那小子地位再穩固了,我們如何是好!” “哼!” 向青絲冷笑道:“放心,你父親不會動他們,皇上可不一定。” *** *** *** *** 此時,帝國核心的都城之中,清晨的寂靜之下同樣隱藏著莫名的風波。 刑部大獄的天字第一號牢房,這�專是關押朝廷大員或者皇親國戚之用,故雖是牢房,設施卻也是近乎奢華。 房內的桌子之前,一個身形強壯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餐,桌上菜肴之豐盛也實在看不出這是牢飯。中年男子仰頭飲下一杯,再倒酒時卻發現壺中美酒已無,于是大聲道:“牢頭!沒酒了,拿大壺的來!” “來了來了……” 一個獄卒模樣的人拿著酒壺快步走來送上,見牢中之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由奇道:“我說李王爺,您好歹也是在牢�,還這樣能吃能睡,您就當真一點不怕啊?” “怕什麽?” 中年男子隻是自顧自地又斟上了一杯,“不就是說我貪墨軍費嗎?那軍費是用來買糧赈災的,爲我赈災有功皇上月前還有嘉獎,他姓向的想要我的命,皇上,還要自己的臉呢!” 雖說這位李王爺一副不擔心的樣子,但在皇城東宮之內,倒是有人在替他著急。太子宮的書房之中,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女默然坐在一邊,她面前,一個看起來比她大幾歲的年輕男子正踱來踱去,一副焦急的樣子。 “我說哥,你別晃了,這哪象個太子的樣子,這件事現在急也沒用。” 少女忍不住勸道。 “千雨,我能不急嗎?李王爺是我的少傅,這案子他姓向的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眼下這朝中大臣多半是他的門下,李王爺這樣的外臣反而是我們龍家的依靠,可眼下出了這事,父皇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父皇沒那麽糊塗,我想他隻是覺得現在還不能跟向家翻臉,畢竟他是三朝元老,勢力龐大,想動他談何容易。” “現在還不能?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前年是吳王,去年是梁王,今年輪到了塞北王,再等下去,就是父王有心對付向家,我們怕是也沒這個力量了。” “情況還沒那麽糟糕,塞北王和前兩年被誣謀反的兩位王爺不同,這次的事可大可小,隻要刑部和兵部的兩位老師能頂得下來就有希望。” *** *** *** *** 此時,在內閣的議事殿中,關于塞北王李敢貪墨軍費一案正在進行最後的審查。殿上首輔向朗一人坐在單設的桌案前,其餘各部主事分兩排相向坐于其下。 “這一個月來大家辛苦了,塞北王的案子總算也差不多可以結了。內閣草擬的關于給他定罪的折子大家也都看了。” 向朗看向了左邊一排第一個官員,那人看起來在各部官員中算是年長的,手中官牌上書“刑部尚書曹純”“曹大人,我看你們刑部再加個印就可以交老夫朱批了吧?” “�閣老,那折子確實是昨天小閣老已經交給下官了,” 曹純的聲音和向朗一樣低沈,但少了那分籠蓋四野的氣勢,“但我連夜又和兵部的張大人核實了情況,覺得並不妥當,所以沒有蓋印。” “什麽?”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向朗的次子,吏部尚書向青文,“內閣和我們吏部都加了印的奏折,你們兵刑兩部居然還覺得不妥當?” 他的聲音雖然壓著,但仍然近乎吼叫。大殿�本來十分安靜,被這一聲低吼震得回聲四起,空氣有了凝固的感覺。向青文的兩眼開始盯向了曹純和他旁邊的那個中年閣員。 那個中年閣員正是當下兵部尚書張太月,眼見對方的目光咄咄逼人,他不得不說話了,將面前案幾上的一堆文書往前推了推,然後輕咳了一聲。 “小閣老,李王爺動用軍費是爲了赈災,這皇上也是默許了的,我兵部對此事有詳盡記錄,以此來定罪,于情于法都說不通!還有,兵部和刑部是我炎黃的兵部和刑部,不是什麽‘我們’的兵部和刑部;吏部和內閣也是我炎黃的吏部和內閣,而不是你們的。如果你們說的所有一切兵刑二部都要照辦,那幹脆這兩部的差使都讓你兼起來,我們當然也就不用前來議這個事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不乏氣勢。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起來,望向向青文,又望向了向朗。 向青文萬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局面,開始他也被對方的話說得一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更加憤怒了:“你們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是兵部尚書,呆在這個位子上稱你們兩部有什麽錯?吏部和內閣當然不是我向家的衙門,但此案結果是內閣各部會審而來!幹不了或是不願意幹可以說,以不加印來要挾內閣,耽誤了朝廷的大事,你們知道是什麽後果!” “哼!無非是罷官撤職。” 不料張太月竟然毫不相讓,“昨天看了你送來的折子,我和曹大人都已經有了這個念頭,這個差使大不了我們幹不了了,你小閣老認爲誰幹合適,就讓誰來幹得了。” “你!” 向青文被他激怒了,�起了手竟然想拍桌子。 “青文!” 可沒等他發作,向朗先開了口,“這是內閣議事,不是市井流氓吵架!” “爹!” 向青文的聲音有些委屈。 “這�沒什麽爹,你我都是炎黃的官員。張大人你也不要動不動就扯到什麽罷官撤職。誰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這杆秤在皇上的手�,這一點希望你心�明白。” 向朗沈聲道:“既然兵刑二部認爲不妥,那此案定罪一事,就擇日再議好了。今天就到這�了……” *** *** *** *** “爹,這事不能這樣下去了。” 向家父子二人並行而走,向青文的聲音有些著急。 “那有什麽辦法?辦案畢竟是刑部的事,他曹純不加印,這罪就沒法子定下來。” “爹,那怎麽辦?過些日子就是皇上大壽了,要是刑部繼續這麽硬頂著,到時候大赦天下,不管有罪沒罪,都得放他啊。” “哼,那也看他姓李的活不活得到日子,在這京城之中,老夫要人死,可未必都需要他們刑部點頭。” 正說著,一隊太監走了過來,二人立刻停了話語。 “向閣老,皇上召您去呢。” 領頭的太監道。 向朗在太監的引領之下悄悄地進入了皇帝的寢宮。書房中,神武帝龍正天正手持一本書,卻沒有在看,似乎是在發呆。向朗入內叩拜:“陛下召見微臣,不知所爲何事?” “平身,” 龍正天示意太監退下,“朕聽說,今天內閣議事的時候差點吵起來了,怎麽回事啊?” “�皇上,還是塞北王的案子,刑部覺得有些不妥,把內閣的折子給打回來了。” “李敢的案子啊,朕知道,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他那是爲了赈災,也給朕賺了不少民聲,沒必要定罪了吧。” “皇上,此案絕不是如此簡單,” 向朗一見苗頭不對,趕忙說道:“這拿了多少銀子,買了多少糧食,都是他塞北王府的記錄,不可輕信啊。” “哦?那你給朕個可信的證據啊,有嗎?” 龍正天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驚了向朗一身冷汗,“沒有是吧?他塞北王到底是幾代戍邊的封疆大吏,沒真憑實據地就給他定罪,你是嫌我炎黃北邊太太平了是吧?” “老臣絕無此意……” “那就盡快放人。” 龍正天見他已無話可說,便直接命道:“記住,這放人是要喘著氣走出去的,不是沒了氣�出去,明白吧?” 龍正天最後加重了語氣的一句話讓向朗覺得渾身冰涼,他趕忙諾道:“臣遵旨!” “還有,你上的關于西邊的密奏朕看了,” 龍正天繼續說道:“封疆大吏的家事也是你一個輔臣該過問的嗎?你的膽子不小啊!” 向朗再一顫,忙躬身答曰:“皇上,臣這是言人之不敢言,赤膽忠心……當年西陲涼王之禍,當爲後世之鑒。臣以爲,那紫藤之本事才能,遠勝于西陵王世子,長此下去,難免要生內亂,乞皇上早做聖斷。” 龍正天不悅道:“老愛卿說得雖也有幾分道理。但那紫藤所做之事,所立之功,所具之才,無一不在爲我炎黃西陲之安定出力,難道就因爲這莫須有的可能性,朕就治他的罪?你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朕有時候也氣,但不是氣紫藤,是氣你那個不中用的外孫,他要是有點真本事,何至于被人處處比下去了?” “臣知皇上爲難,但對此人不可放任!” 向朗故作痛聲說道:“皇上啊,臣冒死上奏。這世襲之道乃我朝延續之基礎,不可動搖。不論任何人,也不論他忠還是不忠,隻要他是人臣,就不能觸犯這老祖宗的規矩。否則的話,早晚禍及國家,禍及皇上啊!” 龍正天無語,沈吟了片刻,道:“那依你之見,當如何處置?” “老臣請皇上將那紫藤召來京城授以官職,如此既可用其才能,又可免西陲生亂,一舉兩得啊……” “嗯……是有些道理,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 向朗想轉身離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雙腿更是抖得邁不出一步了。 “怎麽了?” 龍正天問道。 “沒……沒什麽……老臣的風濕病發了。” “哦?風濕原來不是都在冬天發啊?來人,扶向大人出去。” 幾個太監立刻過來扶著向朗踉跄著出了宮。 “哼!”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龍正天咬牙道:“不知足的老東西!” *** *** *** *** 通往甯遠城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快馬加鞭地趕路。 “師兄……” 月牙兒從紫藤的懷�探出了可愛的小腦袋,不會騎馬的她就被紫藤抱上了鞍前,一路的顛簸讓她很不舒服。 “怎麽?小屁股顛得難受是吧?” 紫藤壞笑著問,“乖,師兄幫你揉揉。” 說著,一手繼續持缰繩,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少女的屁股。 “討厭……” 月牙兒小聲地抗議著,卻沒有反抗。 “嗯哼……” 嚴肅的女聲壞了紫藤的好事,他扭頭一看,蘭華正在旁邊,臉上滿是疲態,表情卻依然冷峻。 “咦,蘭華姐,今天氣色很差啊。” “嗯……” 蘭華漫不經心地回答,“今天不知怎麽的,一早起來就渾身不對勁。” 紫藤扭頭咧了咧嘴,心中道:“昨晚被我折騰了近兩個時辰,要是今天還什麽都對勁就真活見鬼了。” 一邊故意放慢了些速度,拉開了和蘭華的距離。 “啊……師兄你……” 看看距離差不多了,紫藤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不持缰繩的手已經伸進了月牙兒的裙底,伸入了她大腿的內側,他的手掌清晰地感覺到少女的大腿隨著他的撫弄輕輕地抽搐著。 紫藤的手繼續向上伸進了她的內褲之中,“呀!” 當手指點中蜜穴口那嫩紅的小肉芽的時候,少女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隻因爲那隻繼續進犯的手,她還感覺到師兄火熱而堅挺的肉棒已經隔著兩人的褲子頂在了自己的臀瓣間。 “師兄……” 少女敏感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蜜穴中流出的液體越來越多,不但沾濕了紫藤的手指,也沾濕了自己的內褲。 “嘶……” 撕裂聲輕輕地傳出,月牙兒一驚,身體一震,回頭看時,紫藤已經將撕壞的內褲取出,塞進了懷�。“歸我了……” 他壞笑著。然後小心地解開自己的褲子,火熱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來,直頂著少女臀部滑膩的皮膚。 “師兄壞……” 月牙兒的抗議依然不會有效果,紫藤輕輕將她嬌小的身體托起一點,而後猛甩缰繩,戰馬一躍,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盡根而入。 “啊!……” 月牙兒遭到突然間的猛烈“進攻”禁不住叫了出來,她忙遮住嘴巴,四下看看,好在馬蹄聲遮掩了她的叫聲,並沒有誰注意。 戰馬繼續奔馳著,紫藤握著缰繩的雙手和月牙兒的裙子共同遮掩了兩人連在一起的部分。他根本不需要動,戰馬奔跑的上下起伏自動推動著兩人的性器摩擦抽插著。 “嗚……嗯……” 月牙兒整個身體向前傾去,一隻手摟著馬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另一隻手則伸到嘴邊,牙齒死死咬住袖子,隻發出細小的呻吟。 周圍都是趕路的衛士,這讓月牙兒很是緊張,僵硬的身體使陰道中的肉壁也收縮得比以往更加厲害,紫藤的肉棒在這刺激之下更加粗壯硬挺,隨著戰馬的奔馳不停地撞擊著少女身體的深處,將她的淫液不斷地帶出,一直流下,弄濕了戰馬的鬃毛。 少女的臀部不斷撞擊著紫藤的腹部,不多時,她的陰道壁一波波強烈地收縮蠕動起來,伴隨著的還有大量噴湧而出的淫液。“師……師兄……月牙兒……不行了……” 少女求饒道。 “沒辦法,這個樣子想拔出來比較危險啊……” 紫藤故作正經地答道:“你再忍忍吧,快到了。” “還……還有多久啊……” “半個時辰吧……” “啊?……”…… 半個多時辰後,甯遠城下的軍營中,月牙兒和蘭華因爲“旅途勞頓”和“身體不適”已經休息了,紫藤則高居帥位,點將閱兵。四周旌旗迎風,刀槍排立。 隨著一聲聲巨吼,衆將軍依序參拜:“小南山總兵薛伯仁,拜見少帥!” “十字坡總兵韓子良,拜見少帥!” “小孤城總兵史忠義,拜見少帥!” “飛雲澗騎兵彪統劉鐵柱,拜見少帥!” “八�河騎兵彪統吳俊義,拜見少帥!” 紫藤掃視衆將,眼光落在了一個空位上,他翻了翻文書,厲聲問道:“十八�垛子總兵吳孝傑呢?” “本帥剛剛上任他就不見到位,是何道理?” 見無人回話,紫藤又道:“察明原因後,依軍法嚴辦!” “�少帥!” 八�河騎兵彪統吳俊義忙上前道:“家父見獸人立足未穩,營地內混亂不堪,昨夜率本部輕騎前去襲擾其糧庫,算算也應該回來了,請您再等等。” “哦?” 紫藤細看眼前這員戰將,此人一身黑甲,滿面英武,“令尊從軍多少年了?” “啊?三……快三十年了……” 吳俊義沒料到紫藤會問這個,遲疑了片刻才答上來。 “哼……三十年了,也算老將了,還把獸人當白癡。我看他這三十年的仗也算白打了!” “……” 面對紫藤半是指責半是諷刺的話,吳俊義又急又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聽不懂?我是說,他大概回不來了。” *** *** *** *** 此時城外小南山附近的一個山谷中一片血腥,到處遺棄著斷戈殘戟,人屍與馬屍橫陳。戰馬上,吳孝傑身負數處重創,渾身鮮血。他�頭眺望,不遠處,獸人的軍隊已將谷口封鎖,他揮刀大吼:“弟兄們,沖啊!” 殘餘的人類騎兵紛紛策馬向唯一的生路沖去,呼喊著跟隨吳孝傑突圍。 山坡上號角聲響起,無數標槍飛射而來,許多騎兵栽倒馬下,谷口的獸人也沖殺而入,巨大的蠻力揮舞著戰斧,將沖在前面的人類騎兵連人帶馬砍成肉塊。 吳孝傑接連砍翻了幾個獸人,眼見越來越多的獸人圍了上來,他知道根本不可能突圍了,又領著部下且戰且退,再次退守到山谷深處。 一個副將來到他身邊,焦慮地問:“總兵,咱們怎麽辦?” 吳孝傑有點無奈地說:“好在之前已經派人回去報險了,這兒離甯遠不到二十�地,堅守待援吧……” *** *** *** *** 山坡上,一個身影靜靜地看著山谷中已是甕中之鼈的人類騎兵,那是一個女人,準確地說是個獅族的高等女獸人,相比在山下沖殺的那些頭腦簡單的同類,高等獸人擁有不亞于人類的智慧。 金黃色的鬃毛一般的長發,藍紫色的瞳孔,猩紅的嘴唇,小麥色的肌膚大部分暴露在外,有些誇張的身體曲線散發著野性的誘惑,皮革制的胸衣因爲有些過度豐滿的乳房而顯得格外的小,下身則是同樣材料的短褲和長靴,渾身充滿了狂野的美感。 一個和她同族的男性獸人跑了過來問道:“小姐,怎麽不繼續進攻呢?” “你說說他們爲什麽不繼續突圍了?” 女獸人發問道。 “啊?” 男性獸人被問住了。 女獸人接著說:“他們是在等救兵!這兒離甯遠城不到二十�地,隻要他們的援軍一出來,咱們就全線出擊!” “要是他們死活不出來,怎麽辦?” 男獸人有點擔心地問。 “逼呀,逼他們出來!東邊的這些人類最要面子了,咱們都打到他們家門口了,他們就甘當縮頭烏龜麽?你們每隔一段出擊一次,每次殺幾十個人就行,慢慢磨,看他們來不來救兵!” *** *** *** *** 甯遠大營中,紫藤還在點將,突然一個騎兵渾身帶血地撲進來,氣喘籲籲。 “說吧,是不是吳總兵出事了?” 紫藤看也不看,直接問道。 “少帥,吳總兵和幾百個弟兄被圍在南山谷�,已經血戰了一個時辰了,您快派救兵吧!” “知道了……先下去治傷吧。” 紫藤很隨意地回答。 “少帥,獸人隻有兩千多人,隻要……” 那騎兵知道紫藤尚有疑慮,趕忙說道。 紫藤面無表情地重複道:“知道了,退下療傷。” 那騎兵不敢再多言,隻得退下。 紫藤沈思著看著地圖。吳俊義在下面早已是心急火燎,上前揖道:“少帥,南山谷距這�不到二十�,如果派一支精兵突襲,定能大獲全勝,在下自請出城殺敵!” “我知你救父心切,” 紫藤搖搖頭,“但我說過,獸人不是白癡,你難道真相信那�隻有兩千獸人?我看人家正下好套子等我們鑽呢。” “少帥!” 吳俊義撲地跪了下來,含淚泣道:“在下知少帥以大局爲重,但家父在外血戰,如果我見死不救,將來如何見人?如何統兵打仗?在下情願與父親一同戰死!” “唉……” 紫藤不由得歎了口氣,“你願慷慨赴死,我卻不能讓你麾下五千將士去與你父子陪葬啊。” “在下不帶朝廷兵馬,隻帶一百家兵前去!” “一百人?” 紫藤有些吃驚,“你瘋了嗎?” 吳俊義斬釘截鐵地說:“身在沙場,就是要象瘋子才能打勝仗。況且少帥您想想,您剛剛上任,獸人就殺到家門口來了,如果全軍上下都是縮頭烏龜,那以後獸人還把我們看在眼�嗎?後方的大臣們還不說閑話嗎?末將認爲,就是死,也得死出個樣兒來!此去雖然必死無疑,但在下保證,獸人的死傷絕對將大我數倍!” 紫藤上下打量著這個頂撞他的軍官,從他的臉上,他看到了死戰的決心和勇氣。他面色凝重道:“拿酒來!” 衛士迅速端來一大碗酒,紫藤扶起跪著的吳俊義,將酒捧上,“好,這碗酒就算我給你這個瘋子餞行吧。” “謝少帥!” 吳俊義接過碗來一飲而盡,而後,將碗摔碎在地上,“末將去了!” 紫藤看著他義無反顧的背影,感歎道:“是員猛將,可惜…太沖動了……” “少帥……” 小南山總兵薛伯仁上前道:“既然如此,爲何還要讓他去送死啊?” “送死?” 紫藤笑道:“我隻是說獸人有埋伏,有說不去救援嗎?” “……” 帳下諸將個個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都看向了紫藤。 “薛總兵,小南山炮台人撤了沒有?炮炸了沒有?” 紫藤又看了看地圖,問道。 “人基本都撤出來了,炸炮的準備也都做好了,不過還沒有炸,等您的帥令呢。” 薛伯仁回答。 “那�的炮能打到南山谷嗎?” “多裝點藥勉強能,不過那樣的話大炮打不了幾發就得壞了。” “沒關系,反正也是要炸的。立刻召集一百名最精幹的炮手跟我走。” *** *** *** *** 南山谷附近獸人的營帳中,一個被俘的人類騎兵一絲不挂地躺在獸皮鋪的床上,四根繩子將他的四肢捆在了床角。 騎兵滿臉恐懼的表情,眼睛卻似乎被什麽吸引了一般眨也不眨一下,身體因爲恐懼而顫抖著,雙腿間的肉棒卻直直地挺著。 他視線的終點是一對超大尺寸的乳房,而乳房的主人,正是之前山坡上的那個女獸人。 “尺寸雖然小了點,翹得還真硬呢。” 女獸人一把抓住騎兵的肉棒評價道,“怎麽樣?很想要我吧?” “……” 騎兵拼命地搖頭。 “別裝了,獸人也好,人類也罷,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見了我的身子沒有不想幹我的。” 說著跳上床去,就將騎兵的肉棒納入自己的蜜穴之中。……沒有尖叫,也沒有呻吟,因爲那騎兵的棒子對于她習慣了獸人尺寸的陰道而言太小了,居然沒有多少接觸。 “人類的真是差勁。” 她猛地一吸氣,那騎兵叫了出來,分不清是疼痛的叫喊還是舒爽的贊歎。那一吸之下,女獸人的陰道居然收縮了起來,一下子把騎兵的肉棒包裹了起來。 “來啊!沒用的人類,我幹死你!” 女獸人大叫著,抓起自己胸前的一對巨乳,一邊用力揉搓,一邊猛烈地上下�動著下體,“怎麽樣啊,老娘的屄還不錯吧?” “啊……哦……” 人類俘虜近乎慘叫一般的呻吟著,緊湊的肉壁劇烈地摩擦使他掙紮在疼痛與快感的旋渦之中,不多時已是下體麻木,兩腳癱軟,身體痛苦地扭動著,僅僅幾分鍾的工夫,他的身體就一陣陣抽搐起來,大量的精液噴湧而出。“已……已經……射了……” 他虛弱地哀求道。 “才一次而已,早得很呢。” 女獸人卻完全不在意,繼續著自己的“上下運動”肉壁再次收縮,適應著軟下去的肉棒的尺寸,肉棒在這樣的刺激下很快再次勃起,肉壁也隨之放松。 勃起……放松……射精……收緊……勃起……女獸人的肉壁始終適應著俘虜的肉棒的狀態,一次次地讓它勃起,一次次地榨取著精液。 持續了好幾個回合,那俘虜已經是面色慘白,出氣多進氣少了,隻有肉棒依然在肉壁的按摩之下繼續回光返照著。 “啊……再來……快……快了……” 倒是那女獸人似乎也接近了高潮,她瘋狂地挺動著身體沖刺著。忽然,她一聲高亢地尖叫,身體猛地繃直,那俘虜則是一聲慘叫,兩人下體連接處滲出血來——女獸人高潮時劇烈的收縮竟將對方的肉棒榨出了血來。 “吼!” 女獸人又一聲叫,準確地說更象野獸的嚎叫,張嘴向俘虜喉嚨咬了下去,一聲慘叫中,鮮血飛濺…… “小姐!人類的援軍來了!” 女獸人穿好衣服,正在抹去嘴角的鮮血,一個部下進來報道。 “終于來了!” 她一陣興奮,“來了多少?” “大約一百人……” “一百人?” 興奮變成了喪氣,“開什麽玩笑?” 她跑出營帳想去看個究竟。 *** *** *** *** 吳俊義率領一百家兵狂呼亂喊著沖入重圍,猛獸一般的朝封鎖谷口獸人瘋狂沖殺……此時正是炎熱的中午,多數獸人正在休息,一下子猝不及防,眼看抵擋不住。吳孝傑看見兒子率兵沖殺過來,鬥志倍長,對部下們大吼:“弟兄們,援軍來了,沖啊!” 被包圍的騎兵也紛紛沖出山谷,與獸人拼命�殺…… “轟!轟!轟!” 雙方正�殺著,一陣陣的爆炸聲傳來,東南面周邊的獸人被炸得抱頭鼠竄。 “我說怎麽就一百人,原來是疑兵,真正的援軍在那邊!” 女獸人看準了炮彈飛來的方向,大聲號令,“全軍跟我出擊!” “那這邊的呢?” 一個部下問。 “蠢貨!” 女獸人大罵道:“難道還要爲了揀芝麻丟掉西瓜嗎?” 已經筋疲力盡的兩隊人類騎兵驚訝地看到獸人居然棄自己而去,吳氏父子倆相視而惑,都不知道爲什麽。但無論如何自己是揀回了命,于是各自收攏餘部向大營撤退。 *** *** *** *** 小南山炮台簡易的工事後面,紫藤遙看遠方,他面前,一群炮手正操作著火炮密集射擊,看著漸漸逼近的獸人軍隊,他默默計算著時間,“好了,撤吧,動作要快!” 得到命令的炮手們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跟隨紫藤上馬快速離開。 幾分鍾後,獸人奮勇的沖上了炮台。 “小姐,這�一個人都沒有……” 部下有些奇怪地對女獸人報告。 “怎麽可能?” 她也疑惑了。難不成那麽密集的炮火是鬼打的? “喀!” 一聲異響傳來,她轉頭看去,一個獸人似乎踩到了什麽,接著一個火把被不知怎麽抛了起來飛向了一堆木桶。 “火藥?” 她一驚,飛身撲出了炮台。就在這一瞬間,巨大的爆炸幾乎將小南山的山頭削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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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塞北狼煙
渾身浴血的吳氏父子回到城下的大營,吳俊義攙扶著重傷在身的父親踉跄著向元帥大帳走去,帳前已沒有了之前點將時的熱鬧,兩個血衣衛左右把守著營帳的轅門。
“有勞通報少帥,罪將吳孝傑前來請罪。”
還在喘息的吳孝傑道。
“吳總兵,少帥有命,您來了的話請您先回去治傷,他暫時不見。”
一個衛士回答。
“怎麽?少帥休息了?”
吳孝傑問。
“沒有。”
“那是在商討軍情?”
“也不是。”
“那爲何不見我?縱使我吳某是有罪之人,也請給一個罪責,吳某好死得明白!”
吳孝傑是員老將,在軍中雖職位不高卻頗有威信,自以爲是紫藤擺架子不見罪將,加上對他未派援軍又有些不滿的,情緒不由得激動起來。
“吳總兵,請注意您的措辭!”
衛士卻是知道原委的,少主受人非議他自然氣憤,語氣針鋒相對,“你以爲你怎麽能回來的?就靠你兒子那一百人?是少帥親自帶人去吸引獸人主力的,他不是不見你,是還沒回來!”
“啊……”
吳氏父子不由同時一顫,都說不出話來。
“少帥回營!”
正在此時,外邊的衛兵喝道。
兩隊身著血色甲胄腰配戰刀的衛兵快步跑來,在營帳前向面列成兩排按刀而立,威風凜凜,紫藤在將領和衛兵的簇擁下從兩排衛兵之間走了過來。
“薛總兵,我走之前交代的事怎麽樣了?”
紫藤邊走邊問身邊的薛勃仁。
“軍中工匠都已經集中起來了,還有民工中的熟練工匠也都征調過來了,”
薛勃仁答道:“隻是不知少帥要造什麽?”
“重型攻城塔,要頂上能安置火炮的那種,讓他們連夜趕造,越多越好。”
“少帥……這攻堅的是獸人吧?我們造這個東西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撲嗵!”
紫藤走近的時候,吳氏父子不約而同地跪在了他面前,“罪將吳孝傑,特來向少帥請罪!”
“違反軍令,擅自出戰,損兵折將,大敗而歸……”
紫藤似乎沒看見他們,隻是默默地從兩人身邊走過,一邊似乎在自言自語,“按軍法,這是何罪?”
“死罪!”
吳孝傑慚愧道。
“少帥,家父雖然有違軍令緻使兵敗,但念他力戰不屈,還請少帥開恩,準家父戴罪立功!”
吳俊義叩首懇請道。
“我等請少帥開恩。”
幾位總兵也都紛紛爲他求情。
“那就是死罪了……”
紫藤卻似乎絲毫不理會衆人的請求,冷冷地說道,“不過……眼下這個時候,作爲軍人,唯一的死法就是戰死疆場。”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
“……”
吳氏父子二人呆呆地跪著,眼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晃動著……
紫藤徑直走過營帳,面前便是還未完工的甯遠城城牆,大門外旌幡招展,彩旗飄揚,城守府的各級官員列于大門兩側。
遠處營寨�一陣號角聲,“總算來了……”
城守說道,等待了半天的官員們長舒了一口氣。
話音剛落,對面走來的隊伍中,兩名血衣衛飛奔而來,二人直奔迎接的官員們,“西陵道行軍大元帥,甯遠大都督到!”
城守率衆官員齊齊跪倒,“下官甯遠城守張環率麾下各部官員恭迎少帥!”
兩隊血衣衛道邊列隊,紫藤率一衆總兵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城守,“張大人請起。”
張環起身道:“謝少帥。”
紫藤又對他身後衆官員道:“諸位請起。”
衆人山呼:“謝少帥!”
張環將紫藤引進城中並將部下一一作了介紹,一行人走進城守府中,元帥行轅就設在了這�。張環滿臉堆笑道:“少帥,這�小了點,但也沒有辦法,甯遠城尚在建設中,條件簡陋啊。”
“很好了,很好了……”
紫藤笑道:“貴守剛剛上任就要騰出自己的房子給本帥,我心中已很是不安了。”
“少帥不嫌棄就好……”
張環舒了口氣,再道:“下官略備薄宴,還請少帥晚上賞光啊。”……
京城向府的書房,向朗有些失神地躺靠在太師椅上,下午突然的變故讓他覺得自己有些抓不住皇上的意思了。
“什麽怕西北亂套!危言聳聽!”
向青文卻在一邊如困獸般來回踱著步子,“皇上純粹是在給太子護短,誰不知道太子與李敢的關系。”
“沒什麽護短不護短……”
向朗還是一動不動,眼睛已經看向了兒子,“論人,論事,都要設身處地,皇上也是人,作爲一個父親,誰在他的立場上這樣都很正常,況且,李敢的罪也確實牽強。”
“這次的情況和前幾年不同,”
他繼續道:“李敢雖是外姓王,卻不是梁王之流可比。說直接了他是太子的人,有這層意思就不好辦,畢竟他背後是太子,太子背後是皇上,這次是我們自己失策,替向家的未來著想,這件事也不能再沒顧忌了。”
“可削藩以充國庫來支援東南的戰事這是皇上的密旨啊。”
“那也得看物件,塞北王對炎黃的重要性那是明擺著的,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東南的仗要打,塞北也不能亂了。”
“爹!”
向青文急了,“難道就因爲避太子的諱就停手了?這事中間那麽多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是我運做的,要是停了將來那李敢反咬回來怎麽辦?跟您老直說了吧,這事上誰都有退路,就您兒子沒有了!”
“住口!”
向朗猛拍桌案,“繼續頂著幹下去不但你沒退路了,我們向家整個都得沒了生路,別忘了太子是誰的兒子!”
向青文一怔,還想說什麽,卻被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文官模樣的人阻止了。
“唉……”
向朗長歎了口氣,兒子的浮躁讓他更加不安了,“八十一了……我這條老命,希望還能善終吧……”
向青文與那官員一起退出書房,那人正是向朗的學生之一戶部尚書羅文龍。
“文龍,剛才幹什麽不讓我再勸勸爹?”
“老爺子那種話都說出來了,再勸也沒什麽用,不過小閣老也不用著急,這次雖然看來是要不了李敢的命了,我們卻可以讓他李家翻不了身。”
“怎麽說?”
“皇上要閣老放人,卻也隻下了密旨,也沒說什麽時候放,那我們就大可以拖著。胡人不是傻子,必然會乘機犯境,可李敢的兵符現在還收在兵部,我們不放人那兵符就回不去塞北,到時候不管他李家的人是擅自調兵應敵還是按兵不動丟城失地,咱們就都有辦法收拾他。”
*** *** *** ***
皇宮的禦書房,龍正天正心不在焉地翻看著奏折,珠簾外一個人影閃過,當值的衛士和太監們卻視而不見,他立刻明白來者是誰了,“千雨吧?進來吧。”
確實,除了被他專門允許過的這位公主,也沒第三個人能在這�隨便進出而不需通報的了。
“參見父皇……”
一身宮服的龍千雨走進來盈盈行禮,一颦一笑之間既顯妖娆又不失皇家的威嚴,“您國事操勞,還是多休息吧。”
“這才下午了,休息什麽?”
龍正天笑道:“沒有外人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你想問李敢的事吧?”
“父皇英明。”
“你哥哥遇事浮躁,曹,張二人雖然忠誠,但是太過耿直,這些年都要你從間周旋,也真難爲你了,你叫他們放心,什麽人能動什麽人不能動,朕還是有數的。倒是那向朗,大概老糊塗了,這次居然要朕爲難。”
“沒人敢叫父皇爲難,”
龍千雨道:“我看,向閣老這次是被夾住了,左右爲難啊。一邊是太子,一邊是自己的兒子,而且,畢竟撤藩以充國庫也是您的意思嘛。”
“是啊,想來這麽些年撤藩,替朕背了這麽多罵名,他也夠苦的了。”
龍正天沈聲道:“不過這次不同了,炎黃不可一日無塞北,塞北不可一日無李敢,前次因爲李勇蒙冤,塞北軍已是怨聲載道,現在不但防禦胡人要靠他,鎮住這支李家的子弟兵也隻能靠他,因此絕不能治他的罪,更不能撤他的王。”
“如今國庫空虛,那些富裕的地區的官員幾乎都是向家門生,爲了支援東南遠征的戰事必須靠向青文他們去弄銀子。他們借著機會清除異己朕隻能先忍著,弄回來的銀子八分歸國庫兩分歸他們朕也就先認了,可要是他們還不知足,連個忠心耿耿的塞北王都容不下,那隻怕,朕就得容不得他們了。”
東宮太子府,張太月快步而來。
“內閣議事完了?”
太子站了起來,急問道。
張太月回道:“一切都是內定之事,我們也隻能拖下去。”
“唉……”
太子有些氣憤,更多的卻是無奈,“那你們呢?總得說點話再爭爭吧!”
張太月低頭無語。
“曹師傅呢?”
太子這才發現曹純並未同來。
“曹大人先回了刑部,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難道就不能想辦法繞過內閣?”
太子看向張太月。
張太月又沈默了,也深深地回望太子。太子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根本是多此一問,手一擺,歎氣道:“也隻有父皇有這個權利了。”
“殿下……”
張太月沈默了片刻,終于還是說:“說句您不愛聽的,能放,我們現在也不會放李王爺了。”
太子一怔,“什麽意思?”
“幹脆,”
張太月一字一頓地說道:“就讓胡人打進來!”
“什麽?”
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到了這個時候,臣等的意思也必須向殿下說清楚了。我們是想,幹脆借這個機會,放胡人打進來,讓塞北亂起來。如今之所以向黨得勢,是因爲眼下天下大體太平,皇上需要用他們。可一旦打起來,皇上需要倚重的就是塞北王,西陵王這些忠心耿耿的戍邊王了,而諸王對向黨早已不滿,皇上爲了安撫他們必然要削弱向家的勢力,到時候雙方力量此消彼長,我們清流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真是振聾發聩!太子被這一番話說得臉上也漸漸現出了潮紅,怔怔地站在那�好半天,才似乎反應了過來,又沈思了許久,不由點頭道:“確是大謀略,隻可惜,這得苦了塞北的百姓啊。”
“殿下,有時候,爲了治惡瘡,隻能忍痛下刀,眼下先讓百姓再苦一苦,隻要能扳倒向黨,百姓相信也會理解我們的。”
說到這�,張太月的目光顯然從門口瞄到了什麽,便不再做聲,低下了頭,“公主殿下。”
龍千雨走了進來,臉上還是那副面若春風的樣子,但這時的眉眼中卻顯著肅穆,“我想問問張師傅,父皇有幾個兒子?”
“……”
對于這位公主,張太月和這時沒來的曹純都心存著幾分敬重,知道她雖然是個女流,卻往往能往大處想,而且見識過人。這時見她這般行爲,這幾句問話,就知道她又有什麽驚人之語了,不覺都�起了頭,望向她,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千雨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倒是太子替他答了,“父皇雖有十個兒女,可男的不就我一個嗎?”
“那就對了,”
龍千雨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雖然是大謀略,卻不可爲啊。大勢所然,有些事本不是一時就能辦好的,但是有一條永遠不能忘了——我炎黃的江山社稷,哥哥你是皇儲,念在這一條,我們也得往遠處想,要給你將來留一個得民心的太平天下啊。”
“哥哥你將來要繼承帝位,炎黃所有的百姓可都是你的子民,塞北的軍民也不例外,哪有看著子民受難,君父卻袖手旁觀的?”
這話一出,不但張太月,連身爲兄長的太子也不由得肅然起來,兩人四目對視,眼中同時顯出了男人那種特有的慚愧又帶些尴尬的神色。
“如今雖然是向黨亂政,貪墨成風,”
龍千雨並不看他們,隻是繼續地說下去,“但炎黃終究不是他向家的炎黃,更加不是向家門下那些貪官汙吏的,他們可以魚肉百姓,可以視百姓于水深火熱中而不顧,可王兄你,還有張師傅你們這些忠臣們,你們是不能熟視無睹的。”
“天地有正氣!”
張太月有些激動地接過話去,“公主殿下的正論實在令臣等慚愧。民心不可失,如今雖無法救李王爺出獄,但爲了塞北的百姓,我們還是該能爭一分是一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將李王爺被收在兵部的兵符送回塞北去以防萬一,”
龍千雨布置道:“這件事情王兄你不方便出面,我和張師傅去辦,晚些時候我再去和父皇解釋。”
垂暮的夕陽照耀著塞外的萬�草原,蒼天汗國王庭的王帳之中,太陽汗正與麾下諸王及將領們席地而坐,圍著火盆割肉用餐,諸王大嚼著烤熟的羊肉,不時舉杯暢飲,隻有端坐主位的太陽汗一動不動,望著火苗發呆。
時間長了,諸王們也多有些不安,卻沒有誰敢去打擾他。隻有太陽汗身邊一個少女端著肉遞送到他面前:“父汗,父汗……”
“嗯?”
太陽汗似乎驚醒,搖搖頭道:“父汗現在不餓,我在想陰山的戰事了。”
“大汗,”
一邊的左賢王忍不住問道:“如果我大軍全力進攻,那龍城必然瞬息可克,我不明白大汗您爲什麽隻派右賢王的三萬人去進攻,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瞬息可克?”
太陽汗笑道:“克了一個龍城又能如何?後面還有天水城,威武城,白雲關……難道我蒼天的國力就要耗在這沒完沒了的攻城破關之中了嗎?”
“……”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啞然。
“如今李敢入獄,于我汗國正是光複塞北祖先之地的大好時機,你等卻如此有勇無謀,又如何能複祖宗之土?”
“臣等無能……”
“罷了,本汗也沒指望你們能有多少智謀。”
太陽汗無奈道:“要想徹底打敗一個敵人,需找到他最懼怕的東西。我問你們,他李家最怕什麽?”
“……”
衆人再度啞然。
“唉……”
太陽汗歎了一口起,將目光轉向之前的少女,“雪蘭,你說說看。”
“李敢不怕父汗您,更不怕我蒼天的二十萬鐵騎。他最怕的是失去他們皇帝的信任,還有就是朝廷�那些政見不同的大臣們對他施陰謀、放暗箭。”
少女不緊不慢地說道:“西方有句古語,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一旦給了炎黃皇帝懷疑李家不忠的理由,給了炎黃朝中那些大臣們放暗箭的機會,那麽,不要說是龍城,就是白雲關都將不攻自破。”
“說得好啊……”
太陽汗很滿意地說道:“而一個疑心重的皇帝,一群要算計李敢的大臣,這些,他炎黃都不缺。這次李敢入獄,就是那些大臣的暗箭的功勞。而三年前他弟弟李勇戰死,那皇帝爲了保自己的親信,栽了他一個貪功冒進的罪名,自那時起塞北軍已然對那皇帝不滿,而他們的皇帝也是處處防著塞北軍。”
拿起碗奶酒潤了潤喉嚨,太陽汗繼續說道:“現在李敢在獄中,他的兵符也被收了,塞北已無人有權調兵。這次我之所以對龍城圍而不克,就是要逼迫他們私自調動兵馬,到時候,他們皇帝的懷疑,大臣的暗箭,就能幫我們拿回塞北草原!”
夕陽完全消失在天邊,夜幕統治了天空,此時的陰山隘口已是殺聲震天,一座座烽火台紛紛燃起狼煙,烽火一路相傳直到白雲關,然而這塞北軍囤兵之處卻不見動靜。
夜幕下的甯遠城守府歌舞升平,一席宴席,正是城守張環在宴請紫藤,酒過三巡,張環笑道:“天色已晚,少帥明天還要統兵,不如早些休息。下官知道少帥的喜好,因此特別準備了些野味,還望少帥笑納。”
張環擊掌三下,兩個士兵將一個女子推了進來。
紫藤細細地上下打量著這份禮物,有些令他驚訝的是眼前的女子是個獸人,還是很罕見的貓族。小麥色的肌膚,嬌小的身材,不過肩的蓬松短發,如果不是頭發中露出的一點耳朵和破爛衣裙下隱約可見的尾巴,真的很難把這可愛的女孩跟獸人聯系在一起。
“這是山中的獸人村落爲了換糧食送來的禮物,”
張環滿臉堆笑地解釋道:“不知少帥還滿意嗎?”
“真是有勞城守大人了,既如此,本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便好,下官就不打擾少帥的雅興了。”
張環等人退出大門,門輕輕地關上。
沒有了礙事的人,紫藤更加恣意地上下細看著這個獸人女子,一張看起來很稚嫩的臉上卻饑渴的表情,眼神直直地盯著……桌上的殘羹剩飯。
“很餓?”
紫藤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倒也不覺得很奇怪,在獸人國這種崇尚力量的地方,力量弱小的貓族如果不想淪爲其他強大種族的奴隸就隻能選擇逃離家鄉去人類的控制地區,然而在與獸人有世仇的人類的統治下他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可想而知。
女孩有些茫然地點點頭,哀求的目光看向紫藤。很快她的哀求有了結果,紫藤左手一伸,內力形成強大的吸力將餐桌拉了過來。
“喵?”
女孩驚喜地看向這個陌生的人類男子,得到的是對方默許的點頭,她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撲到了桌前大嚼起來。
紫藤上前去撕開她背後的衣服,在她小麥色的肌膚上撫摸著,獸人的皮膚雖然不及人類滑膩,卻結實而充滿彈性,手繞過女孩的腰向前伸去,乳房的尺寸讓他有點失望,不過好在彈性十足。
紫藤進一步將她的衣服撕離身體,女孩卻沒有絲毫的羞澀或反抗,饑餓和對食物的渴望已經戰勝了一切的羞恥和恐懼,她隻是繼續大嚼著桌上的剩菜,任憑紫藤玩弄著自己的身體。
紫藤把手伸到了女孩的雙腿間,手掌撫上她肥美的陰戶,手指穿過她的柔細濃密的絨陰毛,向裂縫中摳去。女孩的身體這才開始有了比較正常的反應,未經人事的肉壁緊緊地包裹著進入的手指,防禦性的液體越來越多起來。
紫藤解開褲子,用膝蓋分開女孩的雙腿,一手扶住她纖細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就往女孩已經濕潤的蜜穴中插了進去,肉棒擠開緊湊的肉壁,也許由于亂交的習性,獸人的女性是沒有處女膜的,紫藤的進入沒有遭到阻擋,很快,大半的肉棒進入後紫藤覺得已經頂到了女孩陰道的終點。
少女的身體顫抖著,鼻子�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但卻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饑餓在這個時候戰勝了一切的痛楚。
真是有點可憐,不過也對,在生存面前,貞潔之類的東西都是虛無的。紫藤覺得有些同情這個異族的少女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可能性了,欲望已經不允許他繼續爲對方想什麽了,他不自覺地就繼續著活塞式的抽插動作。
“嗯……嗚……嗚……”
即使腦子�隻剩下對食物的渴望,但身體的感覺還是存在的,女孩塞滿食物的嘴�發出了模糊的呻吟。紫藤繼續著腰部的動作,獸人女孩的身體很結實,加上又是處女,陰道的緊湊程度完全不是他曾經享受過的人類女性可比,緊湊造成的壓迫和摩擦讓他非常受用。
“嗯……啊……不要……嗚……”
過了一會,女孩好象吃飽了,停止了進食的動作,不過好在饑餓感已經完成了幫助她度過破身的痛苦時期的任務,沒有了食物的小嘴�發出的聲音似乎沒有太多痛苦的成分。
“吃飽了?那就專心地付飯錢吧。”
紫藤喘著氣,女孩那種前所未見的緊湊讓他有些不習慣,他從背後抓住女孩的手臂用力一拉,女孩的身體立刻無力地向後仰了過去。
紫藤再托起她的雙腿,將她的身體整個抱進自己懷�,而後在桌邊坐下一邊繼續挺動著腰一邊用手托著她的身體上下運動開始了更加強烈的抽插運動。
“啊……嗯……不……”
女孩斷斷續續地呻吟著,每次紫藤的肉棒都幾乎完全抽離她的蜜穴,然後再次深深地插進去,巨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以巨大的力度沖進她陰道的最深處,一波波連續的沖擊讓女孩的下體不斷地流出淫蕩的液體。
“嗯……真不錯……這次……抓個獅族的回來試試好了……”
每次被插入,女孩的肉壁都會反擊似的一陣陣強烈地收縮,強烈的快感讓紫藤不由得開始有了新的邪惡計劃……
他可能不會想到,自己夢想的獅族美女此刻卻正在被大群低級獸人侵犯著。
*** *** *** ***
獸人營地中的一塊大空地上,到處都是女性的獅族高級獸人和各色的低級獸人,每一個女獸人旁邊都圍著不少低級獸人。獸兵綠色的肉棒,巨魔尺寸不大的陽具,牛頭人巨大的毛茸茸的棒子,每一個女獸人的嘴�,蜜穴中,菊門�都插著這些醜陋的東西,每一個女獸人的身上都到處是各色的精液。
此時在一邊的帳篷中,白天指揮千軍萬馬的女獸人此刻已經一絲不挂,那尺寸巨大的乳房失去衣服的支援後完全沒有下垂的迹象,三個低級獸人的首領將她圍在中間。
獸人是一個以力量分等級的種族,平時高級獸人自然可以憑力量支配一定數量的低級獸人,但對于在內戰中損失巨大現在隻剩下幾千人的獅族而言,想繼續控制自己麾下的低級獸人,就隻能想點別的辦法了。
“都愣著幹什麽?要上就快點!”
女獸人冷冷地說道。
話音剛落她已經被推倒,高大的牛頭人首領一個箭步騎到她身上,興奮地揉捏著那對巨大的肉球,擠壓出一條深深的乳溝來,將自己巨大的肉棒插入其中,而後雙手抓緊兩個肉球用力擠壓,肉棒便被光滑的乳肉完全包住。
牛頭人首領興奮地抽插著,粗長的肉棒一次次地頂出肉球的夾攻,一次次地頂到女獸人的臉上,腥臭的味道讓她一陣陣惡心的表情。
旁邊,巨魔首領和低級獸人首領那兩雙充滿欲望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看著那女獸人分開的雙腿間誘人的肉唇,兩人不約而同地沖了過去。
巨魔動作敏捷,占到了位置,不過,敏捷在獸人中不能當飯吃,低級獸人有力的一拳立刻讓他滾到了一邊,綠色的肉棒很快頂住了女獸人肥厚的陰唇,一挺腰,立刻全根而入,女獸人的肉壁立刻象有生命似的主動調整緊湊度,將進入的肉棒完全夾住不留一點空隙,隨著肉棒的進出,肉壁劇烈地與其摩擦著。
“哦……真爽……”
低級獸人首領喘著氣,即便是身強體壯的獸人,在如此劇烈的摩擦下,難免也有些吃不消。
“嗯?”
牛頭人首領一轉身,發現有人已經占了先,揮起一拳就把正在享受的綠家夥打得滾到了一邊,接著,紅褐色的巨大肉棒占據了綠色同類之前的位置。
“啊……”
陰道剛剛調整到了適應低級獸人的尺寸的程度,突然之間進來了一個更加巨大的東西,女獸人瞪大了眼睛叫出聲來,肉穴中從未感受過的充脹感覺令女獸人的身子一陣抽搐,隨著肉棒的猛然突入,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傳遍整個身體,肉壁很快再次作出調整,緊緊地包裹住了牛頭人首領巨大的肉棒。
“好緊,太爽了……”
牛頭人首領喘著粗氣用力抽插著,一邊伸手繼續玩弄著那對巨大的肉球。
從之前的一拳中有些清醒過來的巨魔首領得到了教訓,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插穴肯定是沒份了,于是想退而求其次,轉到女獸人的前面,將肉棒湊到了她的嘴前就要插入。
“滾開!”
不幸地是清醒過來的不止他一個,低級獸人首領的鐵拳再次找上了他,滾到了門口的巨魔首領扶著腦袋愣了半天,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加入到外面的大規模野戰中去了。
綠色的肉棒插進了女獸人的嘴�,巨大的肉棒幾乎把口腔塞得滿滿的,她感覺到一陣窒息的感覺,努力張大嘴巴艱難地呼吸著,肉棒地每一次抽動都帶出大量的口水,順著口角流下地面。
肉體的撞擊聲充斥著整個帳篷,融入到帳外的大合奏中,女獸人被夾在中間如玩偶一般任由牛頭人和低級獸人玩弄著,一下下地迎合著兩個粗暴的野獸的抽插,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女獸人身上的低級獸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帳篷�的兩個奸淫者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喘息聲更是越來越劇烈。
終于,體力稍遜的低級獸人首領首先爆發了,他死死抓住女獸人的腦袋,將肉棒頂到靠近喉嚨的地方,一股股腥臭的液體噴射而出,軟下來的綠色肉棒被抽了出來,渾濁的綠色液體隨之倒湧而出。
“你這家夥,真他媽惡心。”
看著女獸人滿臉的綠色精液牛頭人首領咒罵著又是一拳,氣喘籲籲的低級獸人首領也滾出了帳篷,“媽的,老子也快射了!”
又抽插了一會,牛頭人首領喘著粗氣叫道,抽出肉棒再次騎到了女獸人的身上,重又抓起那對肉球包住自己的肉棒發瘋似的用力沖刺著。
肉棒上附著的淫液和乳房間的汗水混合了起來,隨著肉棒的進出孜孜作響,不時擠出白色的泡沫來,“臭女人,平時老對我們發號施令,今天給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說著,高大的身體一陣陣抽搐,渾濁而散發著難聞味道的精液噴湧而出幾乎覆蓋了女獸人整個上半身。
“呼……這騷貨……真厲害……”
射精後的牛頭人首領渾身一陣陣發軟,躺到一邊動也不動了。
女獸人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抓起水桶,從自己頭上倒下去,清水沖走了她渾身的精液卻洗不掉在剛才的奸淫中留下的抓痕牙印。
“羅莎,真是苦了你了。”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獸人轉身看去,自己的父親老獅王穆拉丁有些垂暮的臉上滿是愧疚。
“沒什麽,父親,姐妹們不都在受苦嗎?爲了獅族的未來,我們一定得打贏這仗。”
女獸人堅定地說道。
“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
老獅王苦笑道:“我們的未來一年前就在內戰中輸掉了,這一仗打贏了又如何,隻是用我們族人的血去給別人開路。”
“父親……”
老獅王沈默了,女獸人也沈默了,父女二人望向天空,獅族,還有未來嗎?
第六章 夜襲
月下的陰山本是幽靜的無人之地,山上僅有的人造物就是一座規模頗大的陵墓和墓前的一座應當是守墓人居住的小別院。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這墳墓的主人正是三年前戰死的這位龍城飛將李勇。
然而這一夜,陰山的甯靜卻被震天的喊殺之聲所打破,山腳下的龍城火光沖天。蒼天汗國右賢王麾下的三萬鐵騎正在攻打這陰山隘口的要沖。李勇的英靈留在了他生前戰鬥的龍城,可如今,卻已經無法阻止胡人的戰馬度過陰山了。
山下的殺聲不隻驚擾了逝者的安息,也驚擾了守衛逝者的人。一人一馬正屹立在陰山之上凝視著山下的戰場。
馬上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腰肢窈窕,一頭烏發如瀑布般從束發金環處瀉下。隻是她臉上戴著帷帽,除了一雙散發著少許寒冷氣息的大眼睛,旁人無法窺看她的廬山真貌。
看了許久,仿佛下了什麽決心,女子勒馬回頭,奔向了陵墓邊的別院。回到房中,女子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張絲毫不比妖娆的身段遜色的面孔,眉似輕煙淡掃,眼如幽潭映日,鼻尖微微上翹,傲慢中帶著雍容的氣派。
她急急地翻出了一個箱子打開,而後,以最快的速度脫去了身上華貴卻有些妨礙行動的絲綢衣裙,雪白的肌膚在窗口透進的月光下如同這陰山頂峰的冰雪一般。
一件件地從箱子出取出衣物,又一件件地穿到身上,紅綢制的緊身胸衣從兩側腋下繞過,將胸口的兩座雪峰緊緊地遮蓋住,胸衣的界面被左肩上雪蘭花形的銀色護肩固定住,一條紅色的飄帶從護肩中拉出在身後飄著。
被染成紅色的雪貂皮制的短裙將腰以下的部分包裹住,卻露出了幾乎整個大腿,再往下,是一雙同樣紅色的及膝的皮靴。
最後,將一隻銀白色的鑲嵌著玄門標志的護手套上右手,她轉身走出屋去。
別院的後院子有一座靈台,是祭奠屋後陵墓中的逝者的地方,香燭之間的木架上橫擺著一把劍,劍柄上裝飾著鳳凰的镂雕。
“將軍百戰聲名裂,馬革裹屍陰山瘃。”
一副挽聯裝飾在靈台兩邊,這是李勇的摯友,一位有名的邊塞詩人追悼老友時寫下的詩句。
與這位詩人一樣,天下有無數人爲這位塞北名將的英年早逝而悲傷,更爲他一時魯莽的貪功冒進而痛惜,然而,三年前那一戰的事實究竟是什麽樣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爹……”
女子默默地說道,李星雨,她正是那位龍城飛將唯一的後人,從母親難産的屍體中誕出的孩子。屍身誕子是不吉之兆,加上另一個對家族而言更加尴尬的原因,她很小就被送進了玄門,而她的存在,也成爲了隻存在于塞北軍中的秘密。
“朝廷雖然對不起您,但……您一定也象我一樣,放不下那些追隨您的將士吧?”
李星雨喃喃地說道,一邊伸手拿起了靈台上的寶劍,“所以,您的靈魂,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兒吧。”
一路跑到陵墓的最後面,這�,似乎是一片亂葬崗,橫七豎八地布滿了數千個墳墓。這陰森的墓地的門口,一隻半人高的鳳凰的石雕立在地上,鳳凰的背上有一條窄小的口子,剛好可以插進劍刃。
她將劍拔出,握在左手,握住的卻不是劍柄,而是鋒利的劍刃,將劍刃插入鳳凰的脊梁,鮮血順著血槽向下流去,一點點滲入石象之中。
突然間沈悶而陰森的響聲此起彼伏,那些“墳墓”上的石闆被揭開,一個個黑色的人影從墳墓中爬了起來。
黑色的铠甲覆蓋著他們的整個身體,黑色的鬥篷將他們的頭也與空氣隔絕,如厲鬼般陰森的面具將他們的面孔遮掩。
兩把刀柄上裝飾著骷髅飾品的黑色橫刀從他們的鬥篷中探出柄來,兩面邊緣都是恐怖的鋸齒的盾牌嵌在他們的手臂上,腰間一邊是漆成黑色的強弩,一邊則是放置著箭矢的容器,手中,一把把漆黑的長戟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嘶……”
面具下傳來詭異的喘息,這些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武士聚集到她的面前,面具後灼熱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將他們喚醒的女人,他們的新主人--那是渴望殺戮的眼神!
將鳳翔寶劍從石縫中拔出,她將它高高舉起。
“吼!”
黑衣武士們用沙啞的聲音發出了興奮的吼叫,模糊的記憶中,他們的主人每次舉起這寶劍,就意味著他們將可以盡情地飲血殺戮。
月光下一條幽靜的驿道,突然響起急驟的馬蹄聲。緊接著,一騎飛馳而過,載著一位紅甲騎士直奔京城。驿道濺起一片灰塵……
一對人馬奔至城門下,騎士勒馬,月光照來爲首卻是一員女將,細細看來容貌與陰山上守陵的李星雨卻有八分相似,隻是身材看來稍稍單薄了一些,皮膚也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她仰頭朝城門大喝:“開門!快開門!”
城頭上出現了守夜的禦林軍,他們不耐煩地大聲斥道:“誰敢這麽大呼小叫的?”
那女將喊道:“請快讓我進城,我有萬急軍情……”
“早關城門了!十萬急也不許進!快滾,天明再來。”
“慢著,”
一個軍官模樣的跑出城樓,問道:“你是什麽人?”
女將回道:“塞北郡主李星夢,有十二萬火急軍情�報聖上!”
塞北來的?那軍官心中盤算,小閣老交代的塞北來的一定不許放進城……
他冷笑一聲,呵斥說:“哪來的野女人?既無權杖,又無身份文碟,竟敢冒充郡主?不要命了嗎?快滾!”
“哼!”
李星夢冷笑道:“各位大概是想要點銀子吧?我這�有!”
城上守衛一聽說銀子,紛紛傾身下望。她從懷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張弓搭箭,大叫一聲:“拿著!”
利箭嗖地飛去,擦過那軍官的頭頂直中城樓柱子。
那軍官驚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久才回過神來,而後大怒問道:“臭婆娘!你想謀害朝廷命官啊?罪不可赦。備箭!”
衆守衛紛紛執弓,拔箭瞄向城下。
李星夢毫無懼色,大喝道:“狗奴才,你看清楚了,箭上挂的那就是本郡主的玉牌,耽誤了我的差使,你們可擔待不起!”
幾個衛兵拔箭一看,上面挂著的確是一快外姓王侯家族專用的身份玉牌,上面赫然書著“塞北郡主李星夢”兩排字,他們大驚失色,顫抖地遞給那軍官,軍官一看,也傻了,他本以爲來的是個驿兵什麽的,卻想不到,“這……這……”
這時,兩輛馬車無聲無息地馳近了城門,車內正是剛剛安排將塞北兵符送走的龍千雨和張太月。
張太月掀起了車窗朝外看,眉頭緊鎖:“居然敢夜闖京城,這些人膽子可真大。”
再仔細看看,心中不由得一驚,“那甲胄,不是塞北軍的嗎?”
“看來塞北已經出事了,不然不會這種時候有人要進城的,去看看。”
龍千雨從另一輛車中探出頭來道,二人走下馬車,來到城門大燈籠下面,龍千雨仰面道:“是誰在巡城?快開門。”
“原來是公主殿下……卑職這就開門。”
那軍官正在爲難,聽到這一聲,探頭一看,一下子找到了台階,忙滿臉堆笑道,轉臉朝守衛下令:“快!快!快開門!”
兩人走到近前,“你不是……”
張太月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紅甲少女,滿臉驚訝,“星夢嗎?”
“見過張叔叔。”
李星夢作揖道,而後急問:“叔叔,可知家父現在怎麽樣了?”
“這方面你不用擔心,王爺已被暗旨赦免,應該不日便可釋放。”
一邊的龍千雨搶先答到。
李星夢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心地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九公主千雨殿下。”
張太月介紹道。
“啊?”
李星夢大驚,慌忙半跪行禮,“拜見公主殿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禮,請殿下贖罪。”
“快起來。”
龍千雨上前將她扶起來,急問道:“塞北到底出了什麽重大軍情?你這郡主居然親自來。”
“今日黃昏,蒼天汗國右賢王所部三萬人突入陰山隘口圍攻龍城市,同時蒼天汗國的二十萬主力騎兵也已經運動到陰山隘口附近。”
李星夢的回答同樣很急迫,“黃昏時起,我派了幾批驿兵送信,卻都不見動靜,想是未至皇上那�就被人截下了,不得已,我隻得親自前來,以郡主的身份去面見皇上。”
三人正交談間,之前那軍官已經忙不疊地打開了城門。龍千雨上前去對他吩咐道:“你立刻往向閣老府上,告訴大小兩位閣老,就說塞北告急,郡主大人親自闖宮夜報,我現在就帶她去見父皇了,同時,我建議他們二位也要盡快趕往王宮,否則的話,父皇要是聽了郡主的一面之詞,那對他們恐怕會很不利的。”
而後,回身對李星夢道:“上我的車,這樣好免了內衛那些礙事的查驗。”
馬車一路向王宮而去,見著公主的車帳,沿途的禦林軍和內衛都識趣得不加查問。車�,看著對面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少女,龍千雨也是心中暗奇,卻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也大不了對方多少。
“真想不到,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敢闖宮來報這樣的禍事,要知道,朝廷�那些高官大臣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都必然是推三阻四,能拖則拖,最後實在瞞不住,才拐著彎地上報啊,你就當真一點不怕?”
“怕?”
李星夢笑答道:“星夢十三歲就隨父親上了戰場,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中都走過,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麽可怕的。”
“那是你久居邊關,不知朝堂之上的兇險啊,”
龍千雨搖頭道:“對了,關于之前的軍報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爲什麽?這事明顯是向黨所爲,沖著我父親而去,扣留軍報是大罪,不正可借此來打擊向黨嗎?”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現在也不會把向家怎麽樣的。”
龍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經赦了你父親,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打向家第二棍子的。”
此時的龍正天正在睡夢之中。夢中,他駕馭著皇朝的象征,東方聖獸青龍遨遊于雲際,突然之間,陰風大起,烏雲翻騰。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白虎,三隻聖獸從烏雲中咆哮而出將他胯下的青龍撕成了碎片……
“啊!”
他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從額頭上滲出。那個夢意味著什麽,那三隻要置自己和自己的國家于死地的聖獸代表什麽?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獸人和南方的蠻族嗎?還是……不可能……一個最可怕的可能性幾乎讓他恐懼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沒?塞北有緊急軍情。”
他忽然聽到外面有這樣的交談。
“皇上他剛剛……”
“朕還沒睡了!”
一聽有緊急軍情,龍正天立刻下了床,走到門口故作威嚴道:“塞北出了什麽事?”
幾乎與此同時,向朗與向青文二人急急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跪下行禮,“臣叩見陛下。”
“平身吧。”
龍正天不耐煩地看了這父子倆一眼,轉頭看向了先到的四人,“到底出了什麽事,說吧。”
龍千雨示意李星夢去對答,她上前跪道:“今日黃昏,蒼天汗國右賢王所部三萬人突破陰山隘口圍困龍城,同時,蒼天汗國主力二十萬也已經運動到了隘口外不遠處集結。”
“什麽?”
龍正天大驚,問:“今天黃昏?怎麽現在才來報?”
“�聖上,自黃昏時起,我已派幾批驿兵以地靈符加快馬急報內閣,可一直沒有回信,不得已,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來闖宮夜報。”
“幾批驿兵?”
龍正天大怒,斥問張太月:“你這兵部尚書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聖上,依慣例,西線,塞北及東南的緊急軍情都是直接經內閣承交陛下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
張太月回道。
龍正天立刻轉頭看向一邊的向家父子。向朗一驚,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麽回事,看向自己的兒子,氣得臉色煞白,他沒想到向青文居然背著自己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親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趕忙上前跪道:“內閣也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預備明日早朝時奏報……”
“明日?等到明日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雲關了!”
龍正天怒斥道:“凡屬惡報,你們就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拖一時是一時!哼……如果是捷報,你們會拖延麽?還不屁顛屁顛地給朕送了來!今後,凡事關大局,概不準耽誤,朕當天就要知道!”
向家父子顫顫巍巍地叩首道:“遵旨。”
“你是塞北郡主?”
稍微消了消氣,龍正天轉頭問道:“那你告訴我,塞北軍到底在幹什麽?就這麽看著胡人進了陰山?”
“�陛下,非我塞北軍消極避戰,實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兵部,無軍令之下,我塞北軍萬萬不敢妄動。”
“不敢妄動?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嗎?什麽無軍令?我看你們是怕擅自動兵朕要怪到父親頭上吧?當朕是什麽?不分是非的昏君嗎?你們就不怕丟城失地朕一樣把罪怪到李敢頭上去嗎?”
龍正天怒道,片刻後,似乎又想起來什麽,“等等?誰說李敢還在獄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嗎?曹純!”
“啊?”
曹純故作驚訝,“刑部並未收到相關聖旨,內閣也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啊。”
“向朗!”
龍正天怒不可遏了,“你是不是覺得,朕沒有用紙寫就不算聖旨了?”
“臣不敢……”
向朗顫抖道。
“不敢?你就這麽做了!拿紙筆來!”
太監們立刻拿來了文房四寶,龍正天提筆就寫,“拿上這聖旨,馬上去把李敢放出來,讓他給我立刻回塞北去!”
寫完收筆,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玺呢?”
*** *** *** ***
龍城的激戰還在繼續,城頭倒下的滾油讓護城河成爲了一條火河。一群群騎兵圍繞著城牆奔馳著,不時有人在城上飛來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馬下,他們射出的羽箭也不斷地將城牆上的守軍士兵射下城來。
城牆下,一座座長梯架滿城牆,無數的胡人士兵頂著城頭的滾石熱油攀登而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來,又不斷有更多的人爬上去。
城頭上,“李”字大旗在飛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數不多的守軍拼死抵抗著,有些奇怪的是,穿著塞北軍制式铠甲的守軍中,卻混雜著不少身穿胡人的皮甲,手持彎刀的士兵,城樓之上指揮全局的,竟也是個胡人打扮的女將。
近似小麥色的肌膚是這個出入于大漠草原之中的民族女性最常見的膚色,胡人貴族女性常穿的緊身長衫從脖子開始裹住了整個身體,玲珑的曲線一覽無餘,開衩很高的長裙露出了整條圓潤而健壯的大腿,再往下是一雙皮革軟靴,靴筒極長,直到了大腿的中段。
女子是蒼天汗國前任右賢王的女兒,三年前她父親被新的右賢王謀殺奪權之後,她帶著少數忠心的隨從逃亡到塞北,被當時正領兵屯駐龍城的李勇所收留,恩人戰死之後,一方面爲了報恩,一方面也爲了等待時機報仇,她繼續留在龍城與這些曾經的敵人共同戰鬥。
如今,當再次需要與自己曾經的同族人開戰的時候,最初的對手恰恰是她的仇人,命運還真是喜歡惡作劇了……
右賢王多哥在不遠處的營地附近關注著自己的部隊的進展。他饒有興緻地欣賞著抛石機在火光中用石頭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然後將幾個爬滿了自己人的長梯砸倒在地。
意外,這隻是意外……他心中這樣對自己解釋。他又看向自己的騎兵一邊飛奔一邊向城上發射密集的箭矢……可是,怎麽有那麽多騎兵跟死人似的趴在馬背上不動?仔細一看每個身上都插著幾支城上射下的箭,原來真的都是死人……
好心情陸續被破壞的他隻好去看自己的步兵爬雲梯,多麽壯觀啊,象下餃子一樣紛紛往下掉,不過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徹底沒了繼續觀戰的心情,多哥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帳篷正中有一張寬大的木椅,上面綁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中年婦人。
她的肩膀搭在椅子靠背上,雙臂垂過靠背,雙手被用繩子牢牢地捆在椅子的後腿上;她豐腴筆直的雙腿被粗暴地分開,兩隻纖細的腳踝被鐵鏈鎖在椅子的扶手上,渾圓的小腿也被緊貼著扶手用繩子捆得死死的,整個人就像一隻狗一樣撅著屁股跪伏在寬大的椅子上!
這婦人正是前任右賢王的夫人,她沒有自己的女兒那麽幸運,丈夫死去後,她便落入了這個謀殺者的手中。
“感覺怎麽樣啊?”
多哥上前揪住婦人淩亂的頭發,將她的臉�起來。
“你這謀殺主人的奴仆,神靈不會寬恕你的……”
婦人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裸露著的豐滿肉體因爲憤恨與痛楚而不住地發抖,她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詛咒著。
“呸!”
多哥惱怒地抽了婦人兩耳光,“你這母狗竟還敢這樣和我說話。”
“我是王爺夫人,怎麽不能對你這奴才這樣說話?”
婦人的嘴角滲出血來,她卻依然咬牙斥道。
“王爺夫人?”
多哥勃然大怒,揮起腰間的馬鞭向著婦人撅起的屁股就抽了上去,“臭婊子,還以爲可以象以前那樣對老子吆五喝六的啊,現在你再給老子叫啊,叫啊!”
“啊!……”
婦人發出了淒涼的慘叫,屁股和後背上沒有痊愈的鞭痕上又疊加了新的傷痕,侮辱,鞭打,奸淫……這種地獄般的日子她已經過了三年,幾乎麻木了,如果不是希望還能再見到自己的女兒的話,也許她早就死去了。
不多時,多哥似乎打累了,鞭打聲停了下來,婦人豐滿肥嫩的屁股上布滿了皮鞭抽打的傷痕,原本雪白的皮膚被抽得紅腫了起來。
多哥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繞到婦人的身旁,一手將她的臉扭向自己,一手扶著粗大的肉棒對準婦人喘息著的嘴巴,重重地插了進去。
“嗚……”
婦人立刻感覺到一個腥臭的惡心的棒子進入了自己的口腔猛地一下子頂到了喉嚨上,惡心的味道和窒息的感覺讓她翻起了白眼,掙紮著晃動著腦袋,口出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怎麽樣?你這自以爲高貴的母狗,注定下半輩子都隻能吃老子的棍子!”
多哥興奮地嚎叫著,用力將婦人的腦袋按在自己胯下,肉棒飛快地進出著。
“嗚……嗯……”
婦人繼續無力而含糊地呻吟著,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因爲對于這樣的奸淫她早就已經麻木了,隻有在自己嘴�沖刺著的那根肉棒帶來的惡心和窒息的感覺還在提醒著她自己的處境。
“母狗,知道嗎?你女兒現在就在那座城�,等老子抓住了她,你們母女就可以團聚了,團聚在老子的床上!哇哈哈哈哈!”
多哥得意地大笑,並沒有注意到身下女人的變化,女兒的消息使婦人那本呆滯如死人的臉又恢複了些許生氣。
“媽的!母狗,敢咬我!”
肉棒上傳來的疼痛讓多哥大怒起來,也讓他的身體一陣哆嗦——婦人回光返照似的無力反擊倒使他更加興奮,隻覺得一陣射精的沖動湧了上來。
雙手按住婦人的腮部,讓她無法再次合上牙齒,多哥將肉棒猛地插入直塞進了婦人的喉頭,接著,一股灼熱的腥臭液體在婦人的喉嚨�猛烈地噴射而出。
婦人幹咳著,窒息的感覺使她下意識地拼命搖著頭,但更多的精液還是繼續沖進她的喉嚨,讓她惡心地幾乎就要嘔吐出來。
“呼……”
多哥抽出肉棒,將剩下的精液繼續噴射到婦人痛苦的臉上和肥碩的雙乳上。婦人兩眼翻白,張大嘴巴拼命地呼吸著,臉上、乳房上、肩上、頭發上都沾了不少粘稠的白色液體。
“別想休息,才剛開始了,老子有的是貨!”
多哥狂笑著,卻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混亂的聲音,“媽的,怎麽回事?攪老子的興緻!”
他不悅地穿好褲子,提刀跑了出去。
外面的胡人還在繼續圍攻龍城並取得了一些進展,攻城椎被推到了城們前,隨著圓木的一次次撞擊,城門漸漸松動了。但是此時,他們突然發現身邊不時有同伴被箭射死,而箭的來源則是背後漆黑的陰山,難道敵人援軍來了?這引發了一些混亂。
箭的來源是陰山山腰的森林,李星雨帶領著一千名黑甲武士隱藏于此,他們手中的強弩威力巨大,百發百中。
“轟!”
混亂中一聲悶響,城門被撞開了,聚集在門口的胡人奮湧而上,卻很快又被頂了回來,之前城樓上的那女將揮舞彎刀,率領百餘名甲士死死堵住城門。
李星雨皺了皺眉頭,�手一揮,黑甲武士們立刻停止了射擊,她抽出寶劍,隻聽一陣整齊的兵器出鞘的聲音,黑甲武士們背後兩把橫刀依然握于兩手之中,她一揮劍,一千人的隊伍乘著夜色的掩護沖了下去。
一千名黑衣武士如同夜幕中的鬼魅一般沖進了城下的萬餘胡人之中,所過之處竟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不可抵擋,巨大的怪力揮舞的鋼刀將身邊的敵人連人帶武器砍成碎片。
胡人士兵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武器竟然幾乎砍不透這些魔鬼一般的敵人的铠甲,即使僥幸刺穿了並正中要害,敵人也不會死去,傷口處流出的不是人類的紅色血液,卻是一種綠色的粘稠液體,而曾經傷到了他們的武器卻因爲沾染了那綠色的液體而化做了酸水,受傷的黑甲武士依然繼續著瘋狂地殺戮,直到傷口中不再有液體流出時才轟然倒地。
恐懼比死亡更快得打倒了這些胡人,他們開始瘋狂地奪路逃跑,卻被一個巨大的身影所阻擋,那是一個比他們高出了近一個身子的巨人,巨人的皮膚如岩石一般粗糙,牙齒如鲨魚一般尖銳,正是蒼天汗國四大勇士之一的力王!他右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左手將一個帶頭逃跑的士兵抓起,恨恨地摔到了地上,那士兵立刻口吐鮮血當場畢命。
一陣沈默之後,不知是出于對力王的更大的恐懼還是因爲有強援加入又有了戰鬥的信念,胡兵們紛紛轉身又殺了回去。
守衛著城門的胡女正納悶敵人爲何會突然逃走卻發現敵人又殺了回來,一支箭幾乎擦著她的臉飛過,反射性的,她手中的彎刀飛了出去,正中那施冷箭的家夥。
轉眼之間又一個胡兵揮刀砍來,她雙臂交叉架住對方持刀的手,正要一腳踢下去,卻發現面前的敵人的頭顱飛了出去,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小姐!”
她驚喜道。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那畸形的巨人正揮舞著狼牙棒,不斷有黑甲武士支離破碎的屍體倒在他腳下。雖然那些黑甲武士有著人類無法比擬的強大生命力,但也並不是不死身——被打碎的身體是無法繼續支撐生命的。
直到那巨棒揮舞過來,胡女才發現了危機的臨近,用力將李星雨推到一邊,同時自己也向前撲倒躲過了緻命的打擊。而後,她敏捷地一個翻身從地上拾起一把彎刀向巨人的腹部砍去。
“當!”
金屬破碎的聲音,巨人的身體毫無損傷,那彎刀的刀口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正驚訝間,巨棒再度揮來,她下意識地格擋,殘破的刀瞬間變成了碎片,持刀的人也飛了出去。
李星雨在巨人面前站起身來,巨人咆哮著橫揮巨棒,她敏捷地壓低了身體躲過,同時劍刃劃過對方的身體,擦出一片火花。
“怎麽可能?”
她一驚,削鐵如泥的鳳翔寶劍竟也不能傷他分毫,冷不防巨人踢來一腳,她借著力量飛到一邊。
“還真疼啊……”
半蹲在地上捂著被踢的腹部,李星雨將劍插在地上,右臂的護手湊到面前。
“野火燎原!”
護手立刻變成了火紅色,同時上面玄門的八卦標志也變成了一個火字,右手揮出,一道烈焰飛出,將沖過來的巨人逼退了幾步。
“破甲陣!”
護手變回銀白色,火字也邊成了一個破字,幾個水球飛出,在巨人身邊炸裂開來,一團霧氣將巨人包圍,�面傳出淒慘的叫聲。
霧氣散去,巨人痛苦地半跪著,身上那岩石一般的皮膚仿佛被酸水浸泡過一般潰爛著,翻起帶著腥臭味的水疱。
“碎金劍!”
護手散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一個金字躍然其上,重新拿起寶劍,那金黃的光芒隨著劍柄傳到劍刃上,當護手恢複原來的模樣時,劍刃已經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
“哼……”
李星雨一躍而起揮劍砍向巨人,這一次不再有金屬摩擦的聲音,也不再有金屬撞擊的火花,取而代之的是淒涼的慘叫和飛濺的鮮血,“轟”的一聲,巨人的屍體倒了下去。
力王死了!這個消息象瘟疫一樣散布開來,胡兵的潰敗再也無法阻止了。
“回去!都給我回去!”
多哥吼叫著砍倒了幾個逃兵,卻被更多的逃兵所吞沒,當營地終于成爲了一座空營之後,飽受推擠和踩踏之苦的多哥掙紮半爬起身來,一把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睜開眼睛,眼前的是長袍開口極高的長裙擺下被長靴包裹著的一雙小麥色的美腿,再往上看去,“是你……”
他驚恐萬分。
“還我父王命來!”
刀光閃過,失去了頭顱的身體癱軟地倒下……
*** *** *** ***
皇宮玉階下,君臣幾個仍在石幾旁圍坐商議。處置塞北戰事之事雖然議定,然而龍正天似乎並不滿意,“這塞北可是炎黃邊防最重要的緩沖帶,一旦丟了,胡人的鐵騎就離京城不遠了。”
“如今李王爺已經回去布防,肯定可阻擋胡人,陛下當可寬心。”
張太月寬慰道。
“李敢有多大能耐朕很清楚,守城保關,他確是一把好手,但要說率騎兵出塞進擊,那就隻有二流水準了。抵禦,光抵禦有用嗎?今年抵住了明年又來,不主動進攻殲滅胡人的主力,永遠是治標不治本!”
“父皇你又在想李勇將軍了吧?”
龍千雨很善于洞察父親的心機。
“嗯……可惜啊……”
龍正天歎息道。
“皇上,這李勇乃是自己不知好歹,皇上又何必……”
向青文想說什麽,卻被他父親瞪了一眼,說到一半的話又吞了回去。
“哼!”
龍正天也瞪了他一眼,“可惜啊……我炎黃這把攻無不克的利劍,卻因爲某些小人斷了!”
此話一出,向家父子不由得一顫,都不敢正視皇帝了。
“難道我堂堂炎黃,眼下就找不出第二個龍城飛將來嗎?”
龍正天氣道。
幾個內閣大臣互相看看,都不出聲了,龍正天長歎一聲,有些無奈,忽然發現一邊的李星夢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你有什麽話要說?”
“有一個人……”
李星夢道:“我叔叔的女兒,李星雨。”
“放肆!”
向青文大叫道:“區區一個女流,怎可統領大軍,簡直笑話!”
“女的怎麽了?”
龍正天喝道:“夕日武帝開國的第一功臣李青霞不正是他李家的一員女將嗎?”
向青文再次灰溜溜地縮了回去,“不過,據朕所知,你叔叔不是無後嗎?”
“對外是這麽說的,隻因我那堂姐是叔母死後所誕的遺腹女,爲避諱故對外隱瞞。”
“她當真有你叔叔之能?”
“堂姐自小在玄門學習武藝法術,後又隨叔叔征戰多年,兵法娴熟,指揮自如。家父對她的評價是可比開國之李青霞,能力決然不在叔叔之下。”
“哦……”
龍正天思索著,顯然很有所疑慮,突然。
“捷報!”
一個太監高呼著跑了進來,“塞北捷報!”
“捷報?李敢不是剛回去嗎?這麽快?”
龍正天奇道:“念!”
“午夜時分,李家私兵一千人突襲陰山隘口圍攻龍城之敵,擊破蒼天汗國右賢王所部三萬人,斬首萬餘,敵右賢王多哥及四勇之一的力王授首!”
“一千人擊破三萬人?莫不是李勇再世?”
衆人驚訝異常,龍正天當下問道:“是何人統兵?”
“李星雨!”
第七章 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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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一場,不過還活著……本文是定稿版,基本不會再返工,理論上也不會TJ,(有可令本人喪失寫作能力之突發事件發生除外)更新速度不能保證(間歇性龜速,快速,人間蒸發相混合)最後,作者的最大願望:可以在有生之年寫完-_-更新前先回答幾個奇怪的問題——主角是誰?
從第一章開始看的話應該很明白,本文基本沒有擺脫種馬的俗套。
之前的幾個版本怎麽回事?
練筆的,本人是半路出家寫H文的,先找找感覺,順便看看哪種人稱和題材比較可行。這一版基本是正式的了。
似乎圍繞主角不怎麽緊。
我不喜歡看腦殘文,更不喜歡寫,把所有筆墨都花在主角身上難免會顯得敵人白癡,主角也白癡。對于H文作者而言可能不在意,但對于我這個寫戰爭題材玄幻出身的家夥而言,這是不能允許的。
女性角色很多似乎很強勢。
我不喜歡花瓶,至少不喜歡全是花瓶。
李星雨是男的女的?還是人妖?
答案就在這章了。
爲什麽主角都叫“紫藤”代入感問題,這個名字出自一部我很喜歡的日本動畫,上學時參加文學社團期間一直以此做筆名。寫文總想有點帶入感,不過用自己的本名貌似有點奇怪,所以退而求其次了。
什麽?黃金死神?那是玩遊戲時用的ID名字,當年在各地最初注冊時沒想寫文,因此拿這個來湊合著用,後來認識的人多了,開始寫東西時發現改了反而不方便,所以這個爛名字就一直在用了。
最後,喜歡大魚大肉的這章抓緊時間滿足下吧,下幾章戰爭戲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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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龍城附近的�殺之聲已經停止,殘破的城堡下哀鴻遍野,城牆被鮮血浸透,草原被屍體堆滿,重傷者的呻吟和慘叫不絕于耳,炎黃的士兵們手持長矛打掃著戰場,可用的兵器和物資被收集起來,俘虜和輕傷的敵人被集中看管起來,至于敵人中垂死的重傷者,則很“人道”地用長矛結束他們的痛苦。
各種食腐動物的叫聲充滿了戰場,今天注定是他們的好日子。完全不在意這些新鮮的食物是否已徹底斷氣,禿鹫和烏鴉啄食著死者和將死者的血肉,豺狼和野狗則直接將他們撕裂,吞食,拖走,禽獸們興奮的叫聲,骨肉分離的撕裂聲,和將死者被撕裂與啄食時絕望的叫聲使這山谷宛如地獄一般。
李星雨帶著幾個黑甲武士一路走過,出于女性的下意識,不自覺地規避著腳下的屍體和血液彙聚成的“水坑”所經之地,無論是正在爭食屍肉的飛禽走獸,還是打掃戰場的士兵都被黑甲武士們身上散發著的死亡氣息所震撼,紛紛退避三舍。
此時多哥的大營中已是一片狼藉,炎黃的士兵到處搜索運送著繳獲的物資,隻有多哥的大帳得以幸免,因爲按照塞北軍的規矩,這是主帥的私人戰利品。
李星雨走向這個自己的“戰利品倉庫”呼吸顯得有一些急促,戰鬥所帶來的激動情緒讓從小就困擾她的“怪病”又發作了,現在她必須去做一些本不該女人做的事情。
走進大帳,眼前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女人的頭因爲長期的虐待而低垂著,散落的頭發遮住了臉,但從她光滑的皮膚和豐滿的身材來看,姿色應該算是上乘。這情景讓李星雨有些意外,卻也至少比較合她的心意。
“你們出去,把住大帳,不許任何人進來。”
她命令道,身後的幾個黑甲武士立刻快步走了出去。“�起頭來。”
她向被捆著的婦人命令道。
婦人�起頭來,慘白的臉上顯出驚訝的神情。
她一夜未睡,雖然並不知道帳外的戰局細節如何,但從聲音中也判斷出多哥敗了,那麽眼下進來的應該是打敗了多哥的那個炎黃帝國的將軍,或者是一群亂兵,這都不重要,在他們眼�自己即使是被同族人虐待也始終還是胡人,恐怕繼續被淩辱乃至淩辱至死都是難免的。
死,她並不怕,實際上她的心早就和丈夫一起死了,現在她隻希望能聽到多哥那惡賊的死訊,然後,是淩辱還是死亡,都無所謂了。
可是,眼下進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年齡至多也就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這反倒讓她已經僵死的心亂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令她費解,繩子被解開了,可身體的free時間卻很短暫,那女人又將她捆回了椅子上,隻不過這次的姿勢更加難堪——像一隻等待交配的母狗一樣趴著,依然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的腳踝使得屁股不自覺地�高,大腿不自覺地分開,這樣的姿勢之下,長期被蹂躏的陰戶完全暴露在了捆綁者的面前,“她想做什麽?召別的男人來奸淫我嗎?”
婦人思索著。
然而,並沒有別人進來的腳步聲,有的隻是輕微的脫衣聲。李星雨將內褲脫下,撩起自己的短裙,裙下的情景如此駭人——本應是女子蜜穴的地方竟挺立著一根男人才有的肉棒,並且那尺寸縱是一般的男子也要自歎不如。
這就是從小困擾她的“怪病”了,或許,說詛咒更合適。她的下體平時與正常女性無異,然而一旦情緒激動起來就會發生局部的陰陽轉化,必須要發洩出精液後才能複原。一個女人,卻必須以男人的方式來發洩才能維持女性的形態,這就是上天對她這個從屍體中誕生的孩子的詛咒,也是爲什麽她從小就被隱瞞身份送去玄門的原因。
婦人感覺到一個火熱的東西頂到了自己的陰戶上,是男人的肉棒!對于被長期奸淫的她而言這感覺太熟悉了。然而,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出現了,沒有新的腳步聲,沒有別的男人進來,那這棒子是誰的?隻可能是那女子的,可是,這又怎麽可能?
“嗚……”
不過她已經沒時間去想明白了,那棒子已經頂了進來,灼熱的溫度和巨大的尺寸都比那個長期奸淫她的家夥更加可觀。
“真惡心……”
李星雨隻覺得自己的肉棒陷在了大量粘稠的液體中,那顯然是這女人被長期奸淫而在體內積聚的男性的精液,這讓她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按住婦人那渾圓肥大的屁股將肉棒從蜜穴中退出,突然將一根手指狠狠地插進了婦人肥嫩的屁股中間那淺褐色的緊窄渾圓的菊門之中!
“啊?你,想幹什麽?”
剛剛感覺到肉棒從自己體內抽出,突然又感覺到一根手指插進了自己的菊門,婦人尖叫了起來,肥碩的屁股劇烈地搖動起來。
“草原母狗,看來你的這個洞倒是不常被人用嘛,緊湊度還真不錯!”
李星雨感覺到婦人菊門中的肌肉在劇烈地收縮著,父親戰死帶來的仇恨和報複心使她對此樂此不疲,很快,她的第二根手指也擠進了婦人狹小的菊門之中,婦人那布滿鞭痕的屁股在她的折磨下劇烈地擺動著,兩條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大腿也跟著無力地顫抖著。
很快,她滿意地將手指抽離了婦人被折磨得有些腫的菊門,再次撩起了自己的短裙。
“不!啊!……”
婦人再次感覺到那根棒子頂了上來,不過這次接觸到的卻是自己已經紅腫的菊門,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她拼命地掙紮著,屁股左右搖晃著想把還在繼續深入的肉棒趕出去。
“你這草原母狗給我老實點!”
李星雨有些惱火了,她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繞過爬在椅子上的婦人的身體,用力抓住那兩隻搖晃著的豐滿的乳房,將她的身體固定住,挺起腰來,肉棒狠狠地插向了深處。
“嗯……很緊嗎,你這母狗身上看來還有可用的地方!”
肉棒已經深深地插進了婦人的直腸,不停痙攣著的溫暖肛肉緊密地包裹著闖入的肉棒,緊湊而充滿褶皺的觸感讓李星雨感覺很滿意,放開婦人的乳房,她用雙手牢牢按住那肥碩的屁股越發用力地抽插著。
“不!不要!……”
婦人隻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撕開一般。多哥雖然一直在淩辱奸淫她,但卻很少使用那�,因爲他並不雄壯的肉棒很難突破緊湊的肛肉的防禦,可是現在,自己的菊門中的肉棒哪�是多哥的可比?
她拼命扭動著身體,發瘋似的搖晃著自己肥大的屁股,痛苦地哀號著。
李星雨卻越發興奮起來,婦人的身體抽搐著,隨著這身體的抽搐肛門和直腸的肌肉更加緊湊地包裹著她的肉棒,這令她十分受用。她繼續瘋狂地奸淫著這個陌生婦人的菊門,直到婦人的哀號聲漸漸低去,身體的掙紮也漸漸無力起來時,才將大量灼熱的液體送進了婦人的腸道之中。
“蒼天的母狗,你的屁股還真不錯嘛!”
她冷笑著解開繩子,一邊從婦人的肛門中抽出肉棒,那婦人立刻如死了一般癱軟在一邊的地上,混合著紅黃白三色的液體順著她外翻的肛門流淌出來。
“你……”
婦人艱難地�頭看去,慘白的臉上抑止不住驚訝,眼前少女的裙下,那之前奸淫了自己的肉棒正慢慢地萎縮,很快消失了,而原先肉棒存在的地方依舊是正常女性的下體器官,“多哥是不是死了……”
她吃力地問了一句。
“是的,而且你也快死了,很不巧,見過我秘密的人都得滅口。”
看見那少女又拿起了一邊的劍,她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已經等了三年了。
然而劍卻沒有砍下來,李星雨忽然看見了婦人乳房上的一個胎記,她隱記得這樣的胎記龍梅屁股上似乎也有個,而且她也說過自己的母親的胸口上似乎也有個。這讓她有了點新的想法……
*** *** *** ***
同樣是大戰在即,比起龍城下打掃戰場的血腥,帝國另一邊的甯遠城氣氛同樣緊張。無數捆綁著火把的風筝將夜空照耀得有如黃昏一般,城牆上,塔樓上,壕溝�到處都有高度警戒的士兵,跟獸人打了這麽多年交道的他們很明白,夜襲是對手很擅長的戰術,壕溝外,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急促的箭雨和巡邏的騎兵。
紫藤雙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坐在城樓�,周圍站滿了軍中的大小軍官,騎兵不斷的馬蹄聲搞得誰都睡不著了。
“到目前爲止我們的哨位弓弩手和巡邏騎兵已經殲滅了十幾波獸人,都是幾十人的小股部隊,”
當值負責防務的吳孝傑報告道:“真是莫名其妙,這樣的規模,別說偷襲,試探性的攻擊也不可能有成果。”
紫藤沒有回話,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把獸人的這些小分隊放進來一些配合自己設置的疑兵策略,但距離太近的話又恐怕會暴露。
“獸人應該是在偵察,他們被我們安置民夫的大營地嚇住了,才不敢貿然行動的。”
薛伯仁分析道。
紫藤�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他此時已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放敵人的地面偵察部隊進來暴露的危險太大,倒不如……看看空中固定火把的風筝,他問道:“好像軍報�說這批獸人有一支小規模的空中部隊?”
“是的,十隻左右的雷鳥,不過這個規模不太可能是作戰部隊。”
“那樣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我們頭上了。”
站起身來,紫藤看向天空,“命令各個防空觀察哨提高警惕。”
城牆的四角有四座塔樓,樓頂上都有士兵用帶著支架的望遠鏡注視四周的天空,這就是防空觀察哨了。東大陸不産大型飛獸,這使得獸人的空中部隊成爲了帝國的心腹大患,因此,所有西邊的邊防要塞都有這樣警戒空中敵情的部署。
突然見一個觀察兵身體一震,他又仔細看了片刻,大聲喊道:“西北方向,雷鳥兩隻,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鳥兩隻,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鳥兩隻,正在靠近!”……
附近的士兵們迅速將消息傳開,一時間城牆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對準了西北的天空。幾門大炮的炮口也瞄準了那�。
與士兵們的緊張相反,紫藤倒是舒了口氣,在那個距離上,對方正好隻能大概地看見他想讓他們看的東西。
“開炮把他們轟走!”
估計著對方再接近就要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他命令道。
“西北三十度,仰角七十度!開花彈,五分之四導火索,裝填!”
經驗豐富的首席炮手迅速指揮著火炮瞄準,裝彈的士兵爬上炮口邊的高台,點燃手中球形炮彈上的引線,將炮彈塞進裝填好火藥的炮口中,“轟!轟!轟!”
三聲炮響。
第一發在兩隻雷鳥之間爆炸了,迫使他們分開逃離,其中一隻慌不擇路,正撞在另兩顆炮彈爆炸的地方,立刻被炸成了碎片,另一隻則飛快地逃離了。
城牆上的士兵們歡呼雀躍,城樓上的軍官也是彈冠相慶,隻有紫藤很冷漠地起身離開,“除了當值的都回去睡覺吧,估計暫時獸人不會來煩我們了。”
紫藤一路走回城守府�的元帥行轅,放下公事的他開始有一些擔心了——自己把被幹得完全沒力氣了的貓女扔在床上,月牙兒就在隔壁,可別嚇著這丫頭。
不過還沒回到房間他的擔心就完全打消了,因爲途經的一間房間�已經傳出了貓女慵懶的撒嬌聲和月牙兒甜甜的笑聲,“不要鬧,乖乖地才可以洗幹淨。”
“看來你們已經混熟了嘛,不需要我介紹了……”
紫藤轉進屋門,這�顯然是浴室,西北的廣闊地區都有豐富的地熱資源,加上這�又是東西方交流最頻繁的地區之一,所以幾乎所有的富家大戶也都無一例外地修建了模仿西方樣式的溫泉浴室。
眼前這屋子除了規模小了不少外和王府�母親的那個西式浴室實在沒太大區別,有的話也就是出水的裸女雕塑換成了龍頭浮雕,蒸汽中,水池邊,月牙兒下意識地抱起比自己更加嬌小的貓女擋在胸前,不過看清楚來人後,小姑娘很快解除了防禦,“師兄,這隻小貓好可愛了……”
“喜歡的話給你當寵物吧。”
紫藤說著已經脫掉了衣服,將身體泡進水中,讓熱水洗去身上忙碌一天的汙垢和疲勞。
“乖乖地不要亂跑,姐姐洗下頭發……”
月牙兒將貓女放到他旁邊,起身走到浮雕龍頭下去沖洗混雜著皂角泡沫的頭發。
“體力恢複地很快嘛,”
紫藤扭頭看了看一邊的貓女,發現她似乎已經沒了印象中疲憊的樣子,隻是看自己的眼神還是有一點害怕,“那爲什麽不逃走呢?我可是還會再強暴你的哦。”
他半開玩笑地說道。
“因爲……在這�可以吃飽飯。”
回答的聲音很小,有些發抖,“而且,就算回去,也還是會被你們那些征糧的士兵強暴,和姐姐媽媽她們一樣……因爲我們沒有多餘的糧食,不想被驅逐去荒漠隻能這樣……”
“那爲什麽不回去獸人國呢?”
“回去隻能做奴隸,比在這�還要經常被強暴……”
紫藤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他開始重新考慮對獸人的長久戰略,這樣的舉動卻讓貓女似乎有些害怕,“您要趕我走嗎?求求您留下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哀求著。
“嗯?”
紫藤很含糊地回應。
“城……城守大人說,如果我能服侍得您滿意的話,以後就不征我家的糧稅了……”
“這樣嗎?那你就繼續給我師妹做寵物吧,”
紫藤伸手摸了摸貓女的頭發,覺得發絲中那一對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極好,“對了,你叫什麽?”
“莎莎……”
月牙兒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也解答了紫藤的問題,“有沒有乖乖的啊?”
“嗯……”
貓女小聲回答,然後順從地讓月牙兒把自己抱進懷�,坐到了紫藤旁邊的水中,“師兄,這隻貓貓會說話哦,好神奇了……”
“嗯……”
紫藤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眼神瞄向了兩個女孩身體接觸的地方,月牙兒那對對這個年齡和體形的女孩子而言都豐滿地有些過分的乳房由于身體的擠壓顯出深深的乳溝來,“還記得嗎?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啊……”
思緒回到了三年之前的夜晚,去師傅所在的帝陵山的紫藤夜�在一個城市中住宿,無聊的他到處遊蕩,在幽暗的小巷�,一群群女人站在那�勾引著過往的路人,她們看起來有些粗俗卻很撩人。
很快,他在一個角落�站住了,他看到了一個個子不高還一臉稚氣的藍發女孩,他很清楚她在這�是幹什麽的,但眼前這個女孩卻似乎有些不一樣,她羞澀的表情和明顯不該屬于這個年齡的豐滿胸部都讓他心動。
“你不冷嗎?一個人站在這�……”
“必須熬完一個晚上,爲了明天還能生活……”
女孩的回答很堅強,卻也很悲涼。
此時又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女孩子似乎一驚訝,立刻抓住了紫藤的胳膊,“我們去你住的地方吧。”
“什麽……”
紫藤反倒有點沒反應過來。
“去取暖,有點冷……然後你要做什麽都可以……”……
半個時辰後,驿館的客房�,女孩一個人坐在桌邊不安地扭揉著衣角,低著頭,仍憑紫藤把她的身體放平在床上。
解開女孩胸口的衣服,一對豐滿的乳房冒了出來,原來不是墊了東西,這個尺寸還真是……突然見他想到了什麽事,問道:“你多大了?”
“十……十三……”
女孩吃力地回答。
“真的假的……”
紫藤驚奇著,十三歲,也就和憶柔那一樣大,那丫頭因爲有西方血統已經夠早熟的了,可胸前被自己吃過豆腐的那對肉球也沒說有這種尺寸,而且,這個手感也好……紫藤伸手撫摸著靠近自己一邊的乳房,柔軟卻充滿彈性的乳肉在手中變換著形狀,觸感柔和異常。
“別……好奇怪……”
女孩的臉已經完全紅了,小聲地哀求著。
紫藤點點頭,將注意力轉移到女孩的下身,將下身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分開她的雙腿,女孩最嬌嫩敏感的部位展露無遺,與頭發同色的體毛中,粉紅色的一條窄窄的縫隙依稀可見。還是處女……紫藤欣喜地做出了判斷,賺了!
他口手並用地刺激著那粉紅色的處女穴,女孩忍不住發出迷茫的呻吟,狹窄的小裂縫中滲出一點點的液體。
王府中可享用的侍女不少,可惜多數是二手貨,眼前這自己可以享用第一次的身體讓紫藤的欲火火上澆油,沒多久他便壓了上去,然而他那尺寸有點偏大的肉棒要進入女孩的身體並不容易,加上女孩由于緊張而繃緊了身體,折騰了半天才塞進去一點點。
看著女孩因爲痛楚而有些扭曲的臉,他狠了狠心,下身用足力氣向前全力狠撞,巨型的肉棒便完全沒入女孩的蜜穴之中,讓她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悲鳴,臉也扭曲得更厲害了,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攬著紫藤的小手也因疼痛而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一條條抓痕……
紫藤的肉棒卻被因劇痛而急速收縮的肉壁,夾得舒爽難當,女孩的處女血不隻沾上他的肉棒,甚至在他抽出時緩緩的流出小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沾上處女血的肉棒宛如嗜血的野獸一樣,粗壯硬挺到了極點,一條條的青筋爆發著,模樣很是駭人。
第一次,自己捅破了女性的處女身,腦子�的興奮和下身的舒爽使他有些失去了理智,絲毫不顧身下女孩的疼痛,雙腿一撐床沿,雙手也往床上一撐,強壯的身體毫不客氣地挺動抽插著,每一次插入,女孩嬌小的身子都微微陷入軟軟的床墊之中,每一次抽出都帶出混雜著血絲的液體。女孩扭動著,卻掙不脫那個強有力的身體,隻能不斷地發出無力的哀號……
“那個時候師兄好可惡,弄得人家好疼,我求饒你都不聽……”
想起當時的情景,月牙兒小聲抱怨著。
“有嗎?”
紫藤很不誠實地否認著自己曾經的粗暴。“對了月牙兒,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
“那個時候爲什麽會找上我,你那時候還是處女的哦。”
“因爲……”
月牙兒的聲音突然細小的象蚊子一樣,“那時候覺得反正都要被人那個的,第一次不如找個自己看起來比較不討厭的……”
“難道我那時候在你看來僅僅是不討厭嗎?”
紫藤故意擺出一張哭喪的臉,“那現在呢?”
“很討厭……呀……”
月牙兒回答道,卻冷不防被紫藤一隻手攔進懷�,紫藤的手繞過她的後背揉捏著一隻碩大的乳球,“師兄……你笑什麽?”
“我又想起了後來的一些事情,比如……你疼怕了,後面幾天始終都不肯我進去,最後就隻好用了……這�……”
說著他加重了右手的力量,少女的乳房被捏得有些變了形,而後將嘴巴湊到月牙兒的耳邊,“我現在想再試試。”
“嗯……”
三年的相處,少女已經習慣了對他言聽計從了,放下懷�的“小貓”嬌小與豐滿結合得完美無缺的身體平躺在了水池邊緣的大理石上,豐滿的乳房像玉碗一樣倒扣在小巧的軀體上,隨著少女的呼吸蕩起層層的乳浪。
月牙兒閉上眼睛,雙手用力托住自己胸前兩座乳山,卻遲遲沒等到那個火熱的東西來接觸,有些奇怪地睜開眼睛,她驚叫了起來,“師兄,你在做什麽?”
紫藤正將那貓女的頭壓在自己胯下,貓女正張開小嘴伸出靈巧的舌頭,來回的舔噬著他勃起的肉棒。
“先要潤滑一下嘛,不然會磨得你很疼的哦……”
貓女的舌頭象條靈活的小蛇,充分地將唾液塗抹在了上面。
“差不多可以了。”
紫藤道,貓女將舌頭退了回來,一臉舍不得的樣子,紫藤又在她耳邊說了點什麽,她很乖巧地趴到了月牙兒的腿邊。
肉棒伸進了乳房之間的空隙中,月牙兒兩手輕輕壓住自己充滿彈力的碩大乳房,令被包圍在中央的肉棒感受到一種間接的按壓,紫藤深深地感覺到有別于陰道性交的另一種愉悅,雙手支撐起什麽,他開始緩慢的上下挺動著乳肉包裹中的肉棒。
在唾液的潤滑效果之下,乳肉在肉棒的表面來回摩擦著,碩大的乳球因爲劇烈的摩擦激烈的上下來回擺動,下身傳來的快感讓紫藤有些打起哆嗦來了。
“嗯……師兄……好奇怪……誰在……”
月牙兒也在顫抖著,以至話都說不清楚了,她想問的是“誰在後面?”
因爲她感覺到正有一條小巧卻粗糙的舌頭在舔弄著自己的蜜穴。而事實確實如此,在被紫藤擋住的身後,貓女正伸出舌頭刺激著她的下體,那是紫藤之前給她的命令。
月牙兒呻吟著,有些藍色的瞳孔中泛起了朦胧的水汽,迷茫地看著眼前跳動著的肉棒,張開小嘴喘息著,有些笨拙的舌頭輕舔著不斷逼近地肉棒頂端。
“呀!”
貓女帶著肉刺的舌頭的刺激絲毫不遜色于巨大的肉棒,月牙兒尖叫著繃緊了身體,而後,似乎一下子沒了力氣,雙手再也無法扶住自己的乳房了,蜜穴中噴湧的液體弄濕了貓女的頭發。
“休息一下吧。”
紫藤拍了拍她绯紅的小臉,從她身上起來,而後抱起了身後的貓女,“做得很好,有獎。”
“喵……別……”
看著逼近自己蜜穴的肉棒,貓女扭動身體哀求,“疼!”
“嗯?”
紫藤這才注意到她剛剛破身不久還有些紅腫的下體,“算了,放過你,還像之前那樣做吧。”
他命令道。
貓女點點頭,一雙小手抓住了紫藤的肉棒,而後,再次將它納入口腔之中,剛剛被乳肉刺激得十分敏感的肉棒被貓女的嘴唇又吸又磨,紫藤隻覺得一種仿佛要斷氣的快感,“嗯……很好……繼續。”
貓女用鼻子喘息著,加快了口舌的動作,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紫藤隻覺得她似乎想不等自己射精就把精液直接從�面吸出來一樣,快感一波波地傳來,加上本來也就沒想在貓女的嘴�浪費太多時間,沒多久大量白濁的精液猛力的噴射出來,伴隨著滋噗滋噗的淫穢聲響,精液就射入貓女的口中。
沒做好心理準備的她,一下子就被這突然的精液嗆到了忙吐出了肉棒,濃稠的精液落在她有些失神的臉上,順著光滑的皮膚,輕輕的滴落在嬌小的身體上,格外增添了一股淫靡的氣息……
*** *** *** ***
“小姐,您要我們走?”
龍城中,剛剛重逢的胡人母女卻面臨了新的絕境,女兒龍梅焦急地問道。
“當然,”
李星雨的語氣不容質疑,“你仇也報了,母親也找到了,還留在這�做什麽。”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應該知道,看見了我秘密的人照例是都要滅口的,看在你當年送回我父親遺體的情面上,我已經饒了你們每人一條命了。”
“……”
龍梅不說話了,她知道,確實,李星雨當年強暴過自己之後沒有把自己象其他女人一樣殺掉已經是天大的僥幸了,如今……
“李家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們胡人……”
一邊的母親雪蓮哀求道:“可是如今,漢人視我們母女是胡人,胡人卻視我們爲叛徒,草原雖大,我們真的已經無處可去了啊……”
看看李星雨,她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雪蓮咬了咬嘴唇,突然跪了下來,“請您繼續收留我女兒吧,我願意爲奴爲仆,或者,您不滿意的話就趕我一個人走……”
李星雨的嘴角顯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就是她要的結果,這一年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如此頻繁的需要發洩再象以往那樣事後都將對方滅口難免有些麻煩,因此她覺得自己似乎需要幾個固定的發洩物件了。“奴仆我有的是,對女人我感興趣的是什麽你應該也清楚了,不過要我保你們母女一輩子,你那個被別人幹爛了的身子恐怕不值這個價。”
“還有我……”
龍梅急道:“我的身子是隻有小姐你用過的,我可以代替母親……”
“這我就差不多有得賺了……”
李星雨�起右手,兩道詭異的綠光從護手上升起,“撩起裙子來,把下身都給我脫幹淨了!”
她喝令道。
母女倆不敢不從,兩人穿的都是那種草原女人中流行的長裙,高高的長裙提起來,內褲脫了下來,一個粉紅,一個暗紅,一個嬌嫩,一個肥厚……
“把這個塞進去!”
兩道綠光已經變成了兩塊綠色的透明水晶,而後扔到了母女兩面前,“快點!否則馬上給我滾出龍城!”
看著兩人遲疑的樣子,李星雨喝道。
皺著眉頭,水晶被塞進了蜜穴中,兩女突然同時一聲尖叫,身體猛得繃緊,綠色的光順著筋脈流向全身,少頃,母女兩個雙雙癱倒喘息著,滿臉代表情欲的紅霞,淫蕩的液體從蜜穴中不斷流出。
“從今天起,世界上隻有我和我指定的人能滿足你們了,如果不想欲火焚身而死的話以後就給我聽話一點!”
李星雨說道,她短裙下已經明顯出現了一個突出物的輪廓,母女倆淫蕩的樣子讓她的身體又起了變化,忍不住伸手套弄著自己身上不屬于自身性別的東西,“把衣服脫了,互相舔給我看。”
她命令道。
母女倆立刻脫掉已經被汗液濕透了的衣服,隻留著腿上的軟皮長靴而後六九式地躺下,女兒躺在地上,母親雙腿分開采取狗爬的姿勢在上面,肉感十足的身體和身下女兒的結實形成鮮明對比。
將臉埋進了女兒雪白的大腿之間吻著她的蜜穴,受到挑逗的女兒頓時淫水陣陣,身體更是舒服得直發顫抖:“娘……好……好舒服……啊……”
她忍不住呻吟著。
“別光顧著叫啊,也去孝順一下你娘。”
李星雨命令道,龍梅便伸手在母親的蜜穴邊畫著圈子,而後幹脆直接將中指插入母親的蜜穴�面,母女兩狂熱地互相摩擦著彼此赤裸的身體,蜜穴�的肉壁強烈地收縮著,緊緊纏繞著對方侵入的手指與舌頭。
兩女的呻吟聲此起彼伏之間,李星雨已經走到她們身邊,挺起肉棒絲毫不客氣地進入了雪蓮的身體,就在女兒的臉上從後面插入母親的蜜穴。
“啊……不……我……龍梅……別看……”
龍梅呆呆地看著李星雨的肉棒在自己母親的蜜穴中進出著,發出一陣陣液體被擠壓的聲音,之前綠色真氣的折磨已經讓雪蓮渾身顫抖,再被這樣快速地抽插著,沒多久她就大叫著高潮了,淫液散布沖刷著侵入的肉棒,更沿著兩條大腿緩緩流下從大腿上的長靴口中流了進去,隨著肉棒的一次次抽動,龍梅的臉上流滿了母親的淫液,她伸出舌頭舔食著母親的液體。
“哦……啊……”
高潮中的雪蓮浪叫著,“……女兒……娘好……小姐……我……”
李星雨從面前那具高潮中顫抖著的身體�抽出肉棒,走到另一邊去立刻再次挺進,吸食著母親淫液的龍梅的下體早已經大水漫堤,肉棒一路長驅直入,很快全根盡底。
“啊……”
龍梅忍不住一聲浪叫,肉棒已經插到她蜜穴的盡頭,雙手環抱著母親的腰,頭禁不住往後仰去,李星雨用力地挺動著自己的身體,大起大落,每次都直插到最盡頭,龍梅也越叫聲音越高,不多時間簡直已經是尖聲狂叫了。
“很騷嘛,你生的這隻小母狗!”
李星雨得意道,一邊用力壓住雪蓮的頭,強迫她去舔自己和她女兒身體連接的地方。
雙重刺激之下龍梅哪�還忍受得了,尖叫著,全身一陣陣地顫抖,雙手緊緊的抱住母親豐滿的屁股,雙腳則緊緊勾纏住李星雨的腰臀,屁股猛挺,蜜穴中的淫水不停的流出。
“掃興!”
正在奮力沖刺之時,城牆上警戒的號角吹響了,李星雨狠狠地罵了一句,不再刻意忍耐,又高速地抽插了一會兒,便拔出肉棒,伸手揪住雪蓮的頭發,將她拉個翻身和女兒並排躺著,而後,渾濁的白色液體沖上了母女兩人的臉。
精液射盡後,肉棒再次神奇地變回了蜜穴,收拾好有些淩亂的衣服,李星雨跑上城牆,“怎麽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姐,探馬回報,胡人主力已經距城不到二十�了!”
一個軍官急忙應答道:“趕緊關門備戰吧!”
“城牆昨夜惡戰中損傷嚴重,恐怕守不了啊,還是撤吧!”
另一個軍官道。
“撤?怎麽撤?城�全是步兵,離開城池的話用不了一個時辰胡人的騎兵就會追上來消滅我們!”
李星雨斥道。
“你們,各帶上三百名兵士,多準備戰鼓號角,去那邊的森林�隱蔽起來,胡人來時盡量多得拉動樹枝驚嚇飛鳥,等城牆上的炮聲一起就擂鼓吹號,大聲呐喊。”
思索了許久,她心一橫,下令道。
“得令!”
二人領命而去。
“傳令全城,放倒旗幟,打開城門,火炮待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聲!”
而後,拿出一張符咒,折成鳥形,托在帶著護手的右手中,銀光閃爍,紙鳥卻變成一隻雄鷹,飛上天空。
一個時辰之後,城下煙塵滾滾,胡人數萬先鋒騎兵抵達城下,可卻無人敢前進一步,更加奇怪的是,嚇住他們的就是眼前一座似乎已經是空城的城門大開的龍城。
“不至于他們忘記關門了吧?”
“怎麽可能,炎黃人狡猾狡猾的,別是有埋伏吧?”
騎兵們猜測著。
“大汗到!”
騎兵們閃開一條路,在身著金甲的王庭衛隊的護衛下,太陽汗騎著一匹火紅色的馬走了過來。
“龍城一直這樣嗎?”
他問。
“�大汗,我們到的時候就這個樣子。”
“難道是跑了,步兵哪跑得過騎兵,他們不該這麽傻呀,還是說……”
太陽汗思索著,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命令道:“速派偵騎去周圍巡視,看是否有埋伏。”
不多時,有人回報道:“�大汗,兩邊的樹林中樹枝無風而動,飛鳥頻繁飛起,似乎有大隊人馬隱藏。”
“真的有埋伏……可是……這塞北軍主力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太陽汗沈吟著,並沒注意到自己頭頂上盤旋著的一隻鷹。
“……”
城中的李星雨通過那幻化的鷹將他的自言自語聽得一清二楚,機會來了,她大聲命令,“豎起旗,擂鼓,開炮!”
原本沈寂的城牆上戰鼓聲大起,李字大旗橫空而出,密集的炮火炸得城下靠地過近的胡人騎兵人仰馬翻。
“殺啊!”
幾乎同時,兩面的樹林之中,進攻的號角聲吹響,呐喊聲不絕于耳。
“不好!中計了,快撤!”
太陽汗一驚,勒馬調頭,大聲令道,數萬騎兵立刻集體完成了原地轉向的高難度動作,而後一路煙塵地落荒而去……
第八章 鏖戰
“好險……”
看著胡人大軍退卻留下的一路煙塵,李星雨長舒了一口氣。她很清楚,這隻是暫時的,當胡人發現並沒有遭到追擊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回馬再度兵臨城下的時候。
“胡兵退了,小姐神算啊。”
副將由衷地感歎。
“這是沒辦法之下行的險計,恐怕隻能用這麽一次了。”
李星雨保持著一貫的冷漠與冷靜,“而且隻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殺回來。”
“那我們怎麽做?”
“你們繼續固守城池,我帶不死軍追擊胡人。”
“追……追擊?”
副將隻覺得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不死軍再強也隻有一千人而已啊。”
“準確的說是九百六十四人,昨晚有所折損。”
“那不就更……”
“還有半個多時辰……”
沒有理會他的驚訝,李星雨隻是看了看天,黑夜的盡頭中一縷清晨的陽光已經在地平線上躍躍欲出,“草原上的那條暗河就會漲水,到時候,這九百六十四人足夠讓胡人三個時辰內前進不了!”
*** *** *** ***
此時甯遠城外的荒原之上,一隊獸人正在快速行進。大群直立行走的野獸或奔跑或騎著一些看起來很像他們同類的東西以亂七八糟的隊形盡量快地行軍。
“快!快點!我們要在太陽神的注視下擊垮人類!”
一個看上去似乎是個小首領的家夥站在隊伍旁邊大聲吆喝著,一邊還要以高難度的動作不時回避著以大幅度動作奔跑著的獸人們跟著手臂一起揮舞的武器。
“小心點……別碰到我……啊!”
但悲劇終于還是發生了,一個牛頭人的斧柄很湊巧地掃過他的腦袋,這位仁兄立刻被撞倒在地,而後,他的軀體和慘叫聲一起被部隊行進揚起的塵土和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所吞沒。
“嗯?咱們部落的頭兒呢?”
一個路過的獸人張望一番,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剛才還在這�吆喝的……”
另一個看起來和他長得沒什麽兩樣的“弟兄”似乎也很奇怪,“嗯?我好像踩到什麽了?”
“是錯覺吧,別管了,趕路要緊。”
“說得也對……”
當太陽終于升起的時候,甯遠城附近的大營中響起了警報的鍾聲,士兵們井然有序地奔走在四通八達的跑馬道上,以最快的速度武裝起來,前往自己的戰鬥位置。
經過朝陽下行軍的那支獸人部隊已經在距離對方較遠的地方布好陣勢,以躲避那些威力強大的火炮的攻擊。這支部隊完全由低級獸人組成,深色而粗糙的皮膚和充滿爆發力的肌肉顯示著士兵們的強悍。
與對面陣地中的炎黃帝國的甲士們所穿戴的映射著光芒的合金制作的铠甲、飄著紅色羽林的頭盔、用金屬加固的硬木盾牌不同,獸人們則穿著防禦力低下而且式樣五花八門的獸皮甲,很多甚至幹脆赤裸著上半身,頭戴著木頭頭盔,手中則拿著木盾或皮盾。
武器同樣也是如此,青銅和鐵制的兵器,也遠遠無法與炎黃帝國軍隊的鋼制兵器相比,但這並不妨礙獸人們的氣勢,比他們遠祖猛獸還要強的氣勢,並且,即使裝備如此劣質,這些亞人類中最野蠻和最強壯的戰士也足以在近距離交戰中讓任何敵人覺得恐懼。
“咚……咚……咚……咚……”
伴隨著科多獸沈重的腳步聲,它們背上獸人唯一的樂器——鼓,奏出節奏動人心魄的巨響,獸人陣列最前面的部分開始移動了。前面幾排的獸人難得穿著重甲,強大的臂力使他們足以輕松舉起巨大的金屬塔盾。
在他們掩護之下的是獸族忠實的盟友叢林巨魔部隊。巨魔們沒有獸人那樣強壯異常的身軀,雖然他們比大多數人類都要健壯,但自古在叢林中狩獵的他們精于使用標槍,這讓他們被缺乏遠端攻擊力量的獸族所接納。
在他們後面的獸人們也未曾手持任何武器,而是扛著長而結實的攻城梯,這些巨大的梯子是用整塊的堅固岩石雕鑿而成,既結實又沈重無比,即使是臂力驚人的獸人,也要十人以上才能扛得較輕松,但這也使人類無法將它摧毀,同時也保證了諸如牛頭人這樣重量級的家夥們不至于將梯子踩塌。而後,是手持戰斧的普通的大量低級獸人士兵。
“這一陣大約多少人?”
城樓上,紫藤默默地看著遠處正在前進的獸人,問道。
“八千左右,不到一萬。”
身邊的侍衛回答道。
這麽大規模的試探性攻擊,看來獅族真的要拼命了,如此可見他們現在的處境,也許真的會成爲轉折點吧。看看天色計算了下時間,“雪拉姐應該收到信了吧……”
*** *** *** ***
這個時候,西陵王府中,拉克絲依舊習慣性地享受著晨浴,慵懶得躺在漢白玉的長榻上,身邊女神雕塑上流下的溫泉水沖洗著她雪白的肌膚。
拿著一張鐵闆蠟畫心不在焉地欣賞著,這是遠在甯遠城的兒子命人連夜給她送來的,雖然看起來完好無損,但她很清楚,這畫到她手�之前在某些人的耳目的檢查之下恐怕就差沒被五馬分屍了。
有些諷刺地一笑,她的手不經意一抖,“很不小心”地把畫掉進了浴池�,“糟糕!”
故作驚慌地將畫撈起來,蠟制的畫面在熱水的浸泡下化作了液體,露出了隱藏在下面的文字。
這就是這對母子間一直使用的特殊的書信了,字體也是蠟寫的,但與作畫的蠟稍有不同,融化速度比較慢,如果不加以適當控制溫度的融化,無論用常規方法如何檢查,真實的內容也是不會被發現的。
不多時,字也消失成了液態,拉克絲皺了皺眉頭,“搞這麽大的動作,這孩子想幹什麽呀……”
*** *** *** ***
“少帥!獸人陣列已有一半進入範圍,是否開炮?”
薛伯仁跑上城樓請示。
“那些炸藥……”
紫藤低聲問。
“末將連夜派人檢查過了,確保沒有問題。”
“命令開炮。”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而後,一聲,兩聲,三聲……十門巨大的神武大炮幾乎同時發出了怒吼,炮彈落在獸人的隊伍之中引發了超乎想象的爆炸,無數死亡的火光破土而起,劇烈的爆炸聲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空氣不斷地被波濤一般的沖擊波攪動著,一陣陣強烈的,如火焰一般灼熱的旋風在獸人中肆虐著。
預先埋設的大量炸藥在火炮的引發之下發揮出了百倍于那十門大炮的威力,即便是荒漠上那些堅固的岩石都在它的威力中顫抖著。
爆炸平息之後,戰場上出現了似乎是失去了一切生命迹象的寂靜,滿地都是獸人殘缺不全的屍體,幸存的也被劇烈的爆炸震得昏死當場。
片刻的寂靜之後,甯遠城上下爆發出了勝利的歡呼,紫藤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很明白,戰鬥,現在才要真正開始,“通知所有總兵標統到大營點將!”
他令道。
*** *** *** ***
“真是可怕的炮火!”
獸人營地中,老獅王也深深爲之前“炮擊”的威力所震撼,“看來偵察結果沒有錯,人類在正面集結了一支大軍。”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集結如此大規模的軍隊?”
他的女兒羅莎似乎依舊無法相信。
“無論如何,這樣的炮火之下我們都是無法從正面強攻的,否則到不了城下就得被轟成渣了。”
穆拉丁說著沈思起來。
“那怎麽辦?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再多的炮,如果看不見目標也是沒有用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穆拉丁起身走到地圖前,“你來看,人類防線的正面是一片河谷,我們從那�進攻的話無處隱蔽隻能挨炮,但是他們的兩側卻都是山崖,正好擋住了他們大炮的視界。特別是南邊,那�的山崖不算太高,外側坡緩內側坡陡,正好可以做我們的突破口!”
“妙啊……”
羅莎仔細看看地圖禁不住道,“那山崖頂上面積也不大,布不了多少兵力,內側隻有兩條小路可上,人類的援兵也上不來多少,正好發揮我們近身混戰的優勢!”
“所以我決定立刻分兵,留下巨魔騎兵部隊看守辎重,反正他們也派不上用場。你帶狼騎兵奔襲人類防線北側,那邊是絕壁,難以攀爬,但應該可以牽制他們一部分兵力,如果他們小看我們幹脆不設防的話,就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帶步兵主力主攻南側,打開突破口!”
然而老獅王想不到的是,他的對手早已算到了他後面許多步。
*** *** *** ***
甯遠大營中,紫藤正召集衆將布置防禦。
“韓子良!”
“末將在。”
“你部分爲兩隊,你率五千人多備箭矢槍彈,守備北側山地,但有獸人來襲,隻管弓槍齊放迫其後退。”
“那……要是獸人攀山而上如何應對,五千人恐怕難以拒敵吧。”
韓子良小心地請示。
“那一邊外側都是懸崖,獸人又不是山羊,隻要你們別睡著了,山羊也爬不上去。”
“得令!”
“吳孝傑,史忠義。”
“末將在。”
“你二人率本部人馬往南側山崖布防,把我的血衣衛也帶一半去,你們那邊會是主戰場,事關戰局,就是打到最後一個人也不許後退半步!”
“得令!”
“薛伯仁!”
“末將在。”
“你率本部兵馬會同韓總兵留下的五千人爲預備隊,同時堅固正面防禦。”
“得令。”
四個總兵都領命而去,隻留下兩個騎兵標統大眼瞪小眼,眼見紫藤就要起身離開,吳俊義急問:“少帥,還有我們呢?”
“哦?”
紫藤回頭看看,漫不經心道:“你們?先晾著。”
說完一路回了大帳。隻留下吳劉二人相視而呆,“晾著?”
*** *** *** ***
“你在南側放的兵力是不是太多了?”
休息了一天的蘭華已經恢複了體力,跟著紫藤回到大營,她不無擔憂地問道。
“不算多,實際上留在正面的那一萬五千人也是爲那邊準備的。”
“可是這樣正面就太空了,如果獸人從正面打過來……”
“獸人有八萬兵力,正面又無險可守,如果真的那樣,就算我把五萬人全壓在正面也沒用。”
紫藤打斷了她的質問。
“那你就賭他們不打正面?”
“不是賭,”
紫藤很輕松地回答:“我有充足的把握,獸人不會從正面來進攻,”
看看蘭華一臉不信任的神情,他露出了有些邪惡的微笑,“不妨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輸了的話,就陪我一起洗澡,我已經好久沒機會看蘭華姐洗澡的樣子了……啊?開個玩笑……”
蘭華的手已經按在了劍上,可理性還是讓她壓住了火氣,“那如果我贏了要怎麽辦?”
她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如果那樣的話……”
紫藤的聲音突然有些低沈起來,“就算我不死在這�,回去也會有人逼著父王要我的腦袋的。”
*** *** *** ***
此時塞北草原上,蒼天汗國的大軍已經返身準備殺回龍城,太陽汗突然接到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支千人左右的炎黃軍隊正擋在自己大軍的面前。
這些炎黃人瘋了嗎?就這麽不懼怕死亡嗎?還是毫無意義的死亡。太陽汗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不怕死的瘋子,他斷定,那些炎黃人必定很快就會撤退,沒必要打這無聊的一仗,所以他決定等一會,他相信隻要對方看清楚自己大軍的壯大規模,必然會夾著尾巴逃跑的。
大軍到齊了,對面那一千人還在,難道他們已經被嚇得動都動不了了嗎?他決定親自去看個究竟。
騎馬來到大軍陣前,對面的敵人卻不象他想象的那樣慌亂或呆滯,他們裝備精良,陣列威嚴,最要命的是,此時暗河已經漲水,那一千人占住的高地正扼住了唯一可以渡河的道路。仔細再看,黑色的陣列當中,一員女將一身紅裝,英姿飒爽。
“此乃何人?”
“此人叫李星雨,據說是李勇之女,昨日在龍城下敗我大軍的就是她。”
“炎黃又出良將了,”
太陽汗歎道,“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李勇的女兒嗎,有意思!”
說著,他騎馬上前,周圍衛兵一驚,忙追上去,大軍之中也是一陣騷動,幾乎就要發動沖鋒。
“都回去,本汗隻是想和老朋友的女兒談談。”
他一路向前呼道:“不要緊張,本汗是你父親的朋友。”
“朋友?哪�有互相打了一輩子仗的朋友?哪�有殺死朋友的朋友?”
李星雨冷語回應,眼中殺氣直射向那馬上的威嚴男子。
“本汗和你父親確實是對手,但你父親的爲人和能力都令我深爲欽佩,至于他的死,那不過是你的國家造就的仇恨的犧牲品。”
“荒謬!”
李星雨大喝道:“你屢屢興兵犯我邊界,殺我軍民,塞北各地哪�沒有我炎黃將士的墳茔,做出如此有違天理之暴行,還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算什麽男子漢?”
“荒謬的是你,被仇恨和狹隘的民族心蒙住眼睛,你隻看到你炎黃將士戰死,可你可曾見到過我們漠北的土地?那�也布滿了墳頭!有違天理?兩百年前你炎黃興不義之師侵襲我塞北草原,我汗國五萬將士血灑疆場,那時候,天理在哪�?一百年前你們撕毀盟約再舉大軍進犯,我汗國軍民十萬慘遭屠戮,被迫舉族北遷,那時候,天理又幹什麽去了?如今我們不過是要拿回祖先留下的土地,有哪�有違天理了?”
“……”
李星雨啞然,她完全想不到最後居然會是自己理屈詞窮。
“本汗很欣賞你的父親,可惜……如今我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後塵,讓開路吧,我這二十萬鐵騎隻要每人射出一支箭就能遮蔽天空,你擋不住的!”
“多謝大汗的愛惜,不過,我是李家的後人,如果退讓,即使苟活下來,將來也無臉面去見先祖和父親。”
“……”
太陽汗惋惜地搖搖頭,回馬而去,“可惜啊……”
回到陣中,他一�手,十萬人搭箭拉弓的聲音蓋過了暗河的水流聲,李星雨�頭看想天空,一片陰影遮蔽了她頭頂的太陽,十萬羽箭如暴雨一般襲來。
“盾牆!”
她喝道,黑色的盾牌組成了密不透風的牆壁,金屬的撞擊聲此起彼伏,雨點般的箭雨被黑色的牆壁硬生生給擋了下來。
又有聲音遮蔽了水流,那是騎兵沖鋒的馬蹄聲,三千鐵騎沖向了黑色的牆壁。與之前射擊的輕騎不同,這三千騎兵是名副其實的鐵騎,铠甲散發著逼人的寒光。太陽汗相信,這三千鐵騎足夠將對方的一千人趕下河去了。
“對騎陣!”
李星雨再次喝道,黑色的牆壁迅速散開,方陣瞬間變成了一個三角形,沿著指向前方的角的兩條邊上,黑色的長戟和帶著鋸齒的盾牌密集排列著,�面,一張張強弩指向前方。
鐵騎的洪流很快撞了上來,三角陣對敵角上閃爍著寒光的長戟逼迫著他們分開兩路沿著兩條邊而行,掉進了死亡的行進陷阱——那�是更多的長戟。
一個個騎兵被長戟刺下馬來,一匹匹戰馬被盾牌上的鋸齒劃斷了腿,跌倒在地,更多的騎兵則是被那些黑色的強弩射出的箭穿透身體,直接跌下了河去。有違軍事常識的一幕出現了,盡管被包圍著,但數量處于絕對劣勢的步兵在騎兵的沖擊之下沒有一點退縮,反而在緩緩前逼,將無數的胡人騎兵刺落馬下,而那些幸存的騎兵則被逼下高地,推進河中……
太陽汗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三倍的騎兵被步兵逼退了,甚至被步兵趕下了河!
“大汗!我上!”
一個一身銀甲手持兩把彎刀的騎士說道,太陽汗點點頭,他就率領一隊同樣銀裝的騎兵沖殺而出。這是汗國的精銳飛騎營,打頭的正是四勇之一的刀狂。
銀白的騎兵沖向黑色的三角陣,強弩射出的箭被他們用刀格擋打落,眼看就要撞上那長戟組成的死亡牆壁之時,騎士們卻突然站上馬背,而後,揮舞彎刀躍入三角陣中砍殺起來。
這就是飛騎兵的作戰方式,他們在馬上是娴熟的騎士,下了馬同樣是強大的戰士,依靠這樣的戰術,他們曾無數次將普通騎兵無法沖垮的步兵陣列撕得粉碎!
很快,雙方陷入了膠著,但這樣的混亂也隻維持了一會兒而已,突然那黑色的三角形爆開了,下一刻,更多的飛騎兵踏入了三角形的碎片之中,三千飛騎兵加速地魚貫躍入每片零散的黑色,仿佛要把對方的整個陣列吞食殆盡般,漸漸地,黑色仿佛要完全被吞沒了。
飛騎兵似乎已經勝利在望了,然而這卻是對方的計策,對騎陣確實是不死軍的殺敵利器之一,但當散開陣形放下長戟拔出雙刀之後,他們卻能更加徹底地釋放令敵人恐懼的力量。
很快,飛騎兵們陷入了與前一夜圍攻龍城的胡兵同樣的絕望境地,眼前這些幾乎殺不死的怪物如同地獄中死亡的使者,鋒利的刀鋒擄獲身邊所有的飛騎兵,強制地把他們送入地獄,讓他們的無助哀嚎回蕩在整個草原上。
刀狂的雙刀揮舞得如同旋風一般讓身邊黑色的刀鋒無法近身,他是爲數不多的還能勉力抵抗的人。
“飛沙走石!”
將劍從一個飛騎兵胸口抽出,李星雨又將護手靠到嘴邊,而後揮拳砸向地面,無數飛石襲向刀狂,他奮力揮刀抵擋飛石,很快露出了破綻。
李星雨鬼魅一般的身影飛躍而去,右腳重重地踢上了對方的胸口,刀狂慘叫一聲向後倒去,兩個黑甲武士各揮一刀向他砍去,他下意識地舉刀架住這兩把刀,可惜很快,那兩個黑甲武士的另兩把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殺聲漸漸平息,當黑色的陣列再度整齊之時,地面上已經躺滿了白色的屍體,盡管這一陣�殺明顯讓黑色的武士少了一些,但他們依舊扼守著高地。
太陽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活生生的悲劇,他先後派出了兩支平日可以輕松消滅幾倍敵人的勁旅,結果隻損傷了對方的少數兵力,那片令人心煩的黑色還堅定固執地壓在唯一的通道上,而他一時間竟無法可施了。
而幾乎同時,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出現了,一支大軍正出現在前面遠方的地平線上,很快,那些李字大旗已經隱約可見了。
“撤吧……”
太陽汗無奈地接受了現實,他明白繼續打下去會演變成毫無意義的大會戰,自己不能把有限的國力和兵力耗費在沒有意義的戰鬥上……
“星雨……”
李敢有些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侄女,滿肚子的話都被對方那充滿怨恨的眼神壓了回去。
“既然叔叔你回來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爲父親守墓了。”
“叔叔知道你恨我沒有爲你父親力爭,可是……”
李敢欲言又止,“至少,讓叔叔做點事多少補償一下……”
“那就給我一千個俘虜和死囚吧,不死軍需要補充。”
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李星雨帶著不死軍徑自離去……
*** *** *** ***
塞北的激戰落下帷幕,甯遠城下的戰鬥卻剛剛開始,北側的山崖上已經響起了密集的火槍聲,南側的山崖下,獸人大軍也已經逼近了,甚至,一群身手靈活的森林巨魔已經開始攀登而上了。
然而,山崖上卻全無動靜,甚至一個守軍也看不見,難道人類沒有在這�布防嗎?獸人們疑惑了。
“推!”
突然間山崖上一聲令下,無數的石頭滾落下來,攀登中的巨魔紛紛被砸落下去,山腳下的獸人也被砸得慌亂而逃。
無數的旗幟和士兵冒了出來,山崖上那些堆得高高的石頭原來不是天然形成的,它們不但隱蔽了守軍的士兵,也成爲了粉碎獸人第一波攻勢的利器。
然而獸人的第二次進攻立刻又開始了,迎接他們的照例是密集的箭雨,無數的獸人中箭倒下,但他們知道絕對不能在這�停下腳步,不前進隻會有更大的傷亡,無暇顧及傷者,獸人們半步也不停地繼續向山崖猛沖過去。
很快,隨著獸人的接近,山崖上響起了沈悶的槍聲,而後,槍聲被慘叫聲壓過,火槍發射的鉛彈在中槍者的身體上爆裂出血肉模糊的喇叭一樣的可怕傷口,即便被擊中的不是要害,這樣的傷口也足以緻命。
可惜火槍的裝填需要太多時間了,沒有等第二陣槍聲響起,已經有不少獸人沖到山崖下攀登而上,山崖一陣陣躁動,轉眼之間無數檑木滾石對著攀登的獸人打將下來,城牆的高度給予了這些落石巨大的威力,被砸中的獸人無不立刻腦漿四濺,翻落城下,但一批掉下去,卻有更多的繼續不要命地向上攀登著。
不多時,已經有不少獸人逼近了崖頂,甚至沖上了山崖,盡管多數很快被長矛挑了下去,但是獸人強悍的戰鬥力在這狹小的山崖上發揮出了可怕的威力。
明顯占數量優勢的人類將他們圍住,但是戰鬥中卻絲毫占不到便宜,沈重的戰斧在野蠻的怪力的驅使下揮出緻命的攻擊,所到之處,大陸上人類所制造的最重的步兵铠甲、重達三十斤的明光甲竟如紙糊的一般毫無作用。
雖然也不斷有獸人倒下,但是每一個戰死的獸人的戰斧,在它的主人倒下之前,至少都已經將幾倍的人類變成了屍體。
山崖上的人類越打越少了,獸人卻越來越多了,崖下的吳孝傑看在眼�急在心�,“怎麽搞的?多上些人啊!”
“將軍,山路太窄了,上不去啊!啊?那是什麽?”
吳孝傑沿著部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沈重的車輪聲中,一座座高大的攻城塔正被推過來,上面不但有大量的士兵,甚至還有火炮。
“用這個送人上去嗎?”
吳孝傑恍然大悟,“想不到,少帥連這一步都算到了。”
“媽的,難道今天要死在這兒了嗎?”
山崖上揮刀力戰的史忠義同樣心急如焚,眼見身邊的部下越來越少,援軍卻遲遲上不來。他已做好了戰死的準備,腳下一個踉跄,一把斧頭已經砍到眼前,他本能地側頭一閃,斧頭砍進了左邊的肩膀,“啊!”
慘叫聲中,左臂落在了腳下,他忍痛橫揮一刀,砍掉了面前獸人的腦袋。
“將軍!”
周圍幾個部下拼命搶過來護住他,正在絕望之時,卻聽到了近在咫尺的炮聲,幾十座攻城塔被推到崖下,塔上的火炮噴射的火焰在遠處獸人的隊伍中炸出死亡的火焰,數千名士兵湧上了山崖,戰局幾乎一瞬間改變了,這一支數量龐大的生力軍迅速將獸人又壓回了崖下。
“將軍,援軍上來了,獸人被打下去了。”
部下欣喜地叫道。
“好,好啊,”
史忠義忍著劇痛道:“跟著少帥打仗,我就知道錯不了。”
之後的戰鬥成了毫無新意的重複,獸人一次次沖上來,人類依靠攻城塔強大的投送能力一次次把他們壓回去,拉鋸一樣的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筋疲力盡的雙方才停止了�殺……
夜幕降臨,鏖戰了大半天的雙方近乎默契地各自舔著傷口,爲下一個天明後必然將繼續的�殺做著準備。
*** *** *** ***
在城樓上關注和主持了一天戰局的紫藤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回到元帥行轅,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是,雙份的少女沐浴後的體香和睡眠中微微的鼻息聲——月牙兒正將貓女當作抱枕平靜地睡著,兩張貼得很近的小臉上都滿是幸福的表情。
看著眼前溫情的一幕,紫藤微笑著給她們蓋好被子,卻發現自己似乎與房間中的環境很不和諧,與兩個女孩子的體香相比,自己現在身上的味道可實在談不上好聞。
輕輕的走出房門,小心地將門關上,紫藤一路走向浴室,卻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再看看門口那雙紅色的長靴,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了,雖然從王府移到了甯遠城。
一切輕車熟路,紫藤悄悄地摸到窗戶下面,一點點把頭伸上去,突然,窗戶“嘩!”
的一聲被拉開了,“每次都這樣,你不會厭嗎?”
眼前蘭華不知是因爲被偷窺還是蒸汽太足而有些紅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習以爲常的表情。
“……蘭華姐你越來越警覺了呀……”
紫藤已經做好被一桶水從頭淋到腳的準備了,然而等來的卻是已經無奈的聲音,“說的話總得算數……你進來吧……不過下不爲例。”
紫藤這才想起了之前那個近乎玩笑的賭局,這個女人一絲不苟的性格也還有可取的一面嘛,他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跑了進去。
但是,很快他發現情況並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蘭華一句“眼看手勿動。”
把兩人間的界限劃分明了。
于是乎,紫藤隻能坐在浴池的一邊用眼睛收賭債。盡管如此,那具結實中不乏性感的身體,尤其是幾乎占了身高三分之二的長腿還是很快讓他起了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你……”
看著紫藤粗大的肉棒從水下迅速升起,蘭華臉更紅了,“快把你那個醜東西壓下去!”
“蘭華姐,你這不是難爲我嘛,”
紫藤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它是看見姐姐太激動了,我有什麽辦法,要不姐姐你幫幫忙,啊?”
蘭華終于忍無可忍了,起身一腳直接踢向了紫藤的命根子,紫藤趕忙雙手死死抱住她踢過來的腿,“這�可不能亂踢啊,會絕後的。”
“我管你?你活該!”
蘭華氣沖沖地要收回腳好再踢出去,卻發現對方似乎根本不想放手,“你放開!”
她叫道。
“不要,”
紫藤卻更加得寸進尺地將臉枕到了她修長的小腿上,“蘭華姐你知道嘛,你身上這雙腿最性感了。”
“快放手!”
蘭華已經羞憤難當了,現在這個姿勢,紫藤的眼睛正好可以看見她分開的雙腿間女性最隱秘的部位。
“打死我也不放,”
紫藤玩起了無賴的招數,“除非……”……
*** *** *** ***
同樣是夜幕下,陰山就顯得詭異了許多。一片山谷中,一千名胡人戰俘被集中起來,周圍的山地上到處是持弩戒備的不死軍武士。
俘虜們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邊的高地,那�的那個女人此刻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高地上的李星雨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們聽著,按我的脾氣本來就該把你們全埋了,不過,今天我網開一面。從現在起,勇者活,懦者死,隻有最勇猛的戰士,我才會饒他一條命!”
此話一出山下的俘虜一片議論,個個惶恐不安,都在猜測這個冷酷的炎黃女人到底想把自己怎麽樣。
下一刻,無數的彎刀被扔下了山谷,“拿起刀來,殺死你面前的人,每一個人,隻有最後的兩百人可以活命!”
此刻李星雨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已經仿佛是地獄中魔鬼的吼叫了。
然而那聲音卻是不能違背的,每人揀起一把刀來,互相成迎敵狀刀刀相對,俘虜們猶豫著,刀鋒在他們手中顫抖著……
“哼!”
李星雨很不滿意地一聲,不死軍強弩齊發,幾個手抖得最厲害的立刻成爲箭靶,“怯戰者,以此爲戒!”
最後的希望破滅了,終于,俘虜們喊叫著瘋狂地撲向了自己的同胞,刀鋒碰撞,鮮血飛濺,不多時已有半數倒在血泊之中非死即傷。然而沒有人停下來,因爲那個魔鬼說得很清楚,她隻要二百個,不是五百個,因此,還有三百人必須要死。
已經失去了一切理智的他們,繼續以死相拼,越殺越狠,吼聲震天,血流遍地……更多的死傷者倒地不起……
“停!”
終于隻剩下兩百人了,終于那個魔鬼滿意了,李星雨走下河谷,邁過一具具屍體,“好,很好,現在還能活著的你們,是我要的人,不,準確的說,是我要的軀體!”
筋疲力盡渾身浴血的二百人立刻發現噩夢遠沒有結束,一群黑甲武士撲了上來,將他們按在石壁上,控制住他們的手腳,而後,在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他們的身體被插上兩根竹管,一根放光他們紅色的血液,一根將一種綠色的渾濁液體注進他們的身體。
血液一點點流盡,生命卻沒有衰竭,相反的,肌肉變得更加有爆發力了,皮膚象被灼燒過一般卷曲起來,牙齒也變得如野獸一般鋒利尖銳。
覆蓋上黑色的铠甲和鬥篷,戴上惡鬼一般的面具,配上統一的黑色裝備,新的不死武士誕生了,不死軍重新恢複了一千人的規模。
*** *** *** ***
“當!”
一個杯子摔碎在了李星雨的腳下,身邊捧茶的雪蓮爲眼前恐怖的情景而驚愕,呆在了那�。
李星雨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胡人美婦,因爲龍梅是龍城的守將,她隻帶了母女中的母親回到這山上。一把抓住婦人的頭發,將她拉到自己腳下,“舔幹淨!”
婦人不敢違抗,隻能伸出舌頭仔細地將靴子上沾著的茶葉清理掉。胡人是馬背上的民族,爲了方便騎馬,女人的旗袍也是緊身的設計,被衣服襯托出的那一對豐滿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動作晃動著,不由得又讓李星雨看得火起。
抓著婦人的頭發將她擰上來,一把撕開她胸前的衣服,兩個碩大的乳球立刻滾了出來,撩起自己的短裙,異化出的肉棒興奮地跳動著。
全身都長期被奸淫的婦人很清楚這代表什麽,她跪坐在李星雨胯下,雙手將自己的巨乳並攏,那對豪乳就緊緊地靠在一起,長長的乳溝顯露了出來,肉棒立刻對準那條乳溝插了進去,一種與肉穴不一樣的感覺洶湧而來,被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肉緊緊地包圍著的肉棒,在縫隙中摩擦進出著,每一次退出,先前的空間迅速被乳房填滿,就如同一個永遠保持著同樣的緊湊程度的蜜穴一般。
李星雨快速地抽插著,雙手抓住婦人的肩膀,同時操控著兩個人的動作。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她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粗……
*** *** *** ***
此時相隔千�的甯遠城中,還有另一個人也在興奮地喘息著。
元帥行轅的浴室中,蘭華已經無奈地做出了妥協,此刻她那一雙性感而結實的腳正夾著紫藤火熱的肉棒揉搓著,十個細白嫩滑的腳趾交替著在敏感的龜頭上滑動著。
紫藤隻覺得自己全身血脈贲張,躺在浴池邊上的身體禁不住顫抖著,�起頭睜大眼睛,眼前就是蘭華雙腿間棕色的恥毛,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讓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向一個地方湧了過去。
此時,蘭華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她隻覺得雙腳間那巨大的東西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熱,燙得自己雙腳又酥又麻瘙癢難熬,感覺到肉棒跳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已經是過來人的她知道,對方快到極限了,“你要出來的時候說一聲,別弄我身上。”
“嗯……好……啊……”
紫藤迷糊地答應著,卻同時已經射了出來。一股股精液破關而出,直直地噴上半空,又像雨點般灑落下來,弄得蘭華的兩條長腿上到處是白色的汙濁。
“你這混蛋!”……
一陣慘叫和鈍器擊打頭骨的聲音過後,蘭華怒氣沖沖地出了浴室,隻留下倒栽蔥地栽倒在浴池中的某人,露出水面的雙腿撲騰掙紮著……
第九章 奔襲
淩晨時分,甯遠城外南北兩個方向再次響起了槍炮聲,紫藤不急不慢地走出行轅前往大營,獸人的行動完全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已經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戰略,一路走去,卻看見月牙兒正在軍營�尋找著什麽的樣子。
紫藤搖搖頭,這樣的情況可不該出現在軍營�,不過想想自己也沒什麽立場去批評衛兵,因爲告訴他們不管月牙兒做什麽事隻要不是太離譜就不用幹涉的不就是自己嗎?
“師兄,”
月牙兒已經來到面前,小心地問道,“你看見莎莎了嗎?”
“怎麽了?”
紫藤奇怪地問,“她走丟了嗎?”
“不是……其實……”
月牙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在捉迷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紫藤心想,卻完全忘記了自己也隻比她大了兩三歲而已,“這樣可不對,捉迷藏得自己找才可以哦。”
摸摸小姑娘的頭發,他說道。
“知道了……”
打發走月牙兒後,紫藤走向自己的大帳,門口的蘭華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而後報道:“兩位騎兵標統正在帳內等候了。”
“是……是嗎……”
被她瞪得頭皮發麻的紫藤有些語無倫次了,躲避著對方殺人一樣的目光,灰溜溜地閃進了大帳。
“少帥到!”
門口的血衣衛強忍著笑意,喝道,帳內的兩人立刻站起身來,“恭迎少帥!”
“一大清早的有什麽事嗎?”
將令他難堪的目光留在背後,紫藤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少帥,我們倆晾了一天了,早幹了,您看……”
吳俊義尴尬道,這一天對他們兩個和手下的騎兵而言分外難熬,眼見南北兩山的阻擊戰打得熱火朝天,可自己卻完全無用武之地,這對一群武士而言卻是最難以忍受的煎熬。
“好,今天不晾你們了,”
紫藤此話一出兩人立刻面露喜色,然而後面的話卻是,“本帥命令你們帶領本部兵馬……回去睡覺。”
“啊……”
兩人再次面面相視,隻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一般。
看著他們滑稽的樣子,紫藤幾乎要笑出來了,不過他也很清楚恐怕不稍微說清楚點,這兩位和他們手下的一萬騎兵是不可能有心情好好睡覺的,“不明白?跟我來吧。”
紫藤一路走到地圖前面,指著上面的一點道:“這�是最早發現獸人大營的地方,而後面,是大戈壁,那種地方是不可能得到補給的,所以獸人的補給隻有兩種選擇,或囤或運。”
兩人點點頭,“兩位都從軍多年了,我問你們,如果以我軍的運輸能力是否可能在這大戈壁中建立一條運輸線來保證八萬大軍的補給?”
紫藤接著問了一個似乎不相關的問題,兩人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
“那麽獸人的補給能力和作戰消耗與我軍相比又如何?”
“前者不及我軍,後者大于我軍。”
這常識性的東西兩人自然是很清楚。
“所以……嗯……”
紫藤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用手點了點之前的那個地方,看看兩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知道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暫時我隻能告訴你們這麽多了,回去告訴你們的部下,都給我一覺睡到天黑,到時候,自然有仗可打了。”
“嗯。”
兩人領命下去了,紫藤卻無意中發現,帳頂上垂下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頭看去,貓女莎莎正吊在上面。
“喵!”
注意到紫藤看見了自己,貓女一臉乞求的表情,一手指了指外面,紫藤大概明白了些什麽,“真是的,居然躲到這�來了。”
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卻並沒有把這太當回事,倒是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去提醒下月牙兒別在其它地方白費力氣了。
“你想突襲獸人的糧庫?”
一邊想著這無聊的問題,紫藤走出大帳,卻被蘭華有些質疑的聲音打斷。
“蘭華姐你怎麽知道的?”
紫藤警惕地看看四周,確定附近除了自己和蘭華之外沒有別人能聽到了,他問道。
“不用緊張,人我都支開了,”
蘭華道:“昨天,你盯著地圖上那個地方看了很久。是不是太冒險了?且不說獸人可能留有重兵守衛,很可能他們已經把糧庫隨軍轉移了也說不定。”
“獸人分兵才半天的時間,又一直在全力進攻,因此,你的兩種擔心其實都是多餘的。”
已經沒有必要再對她保密什麽了,紫藤回答道。
“確實……”
低頭思索了片刻,蘭華認同了對方的說法,“等等……”
突然之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充滿了驚訝的神情,“用炮兵做疑兵使獸人放棄正面營地,重兵防禦側翼拖住獸人主力,難道說,你從一開始就都計劃到了,而且一切的布置都是爲了這一步?”
“差不多吧。”
“現在看來公孫大人評價你的那兩個字確實不錯。”
一副不寒而栗的樣子,蘭華低聲道:“你真是‘可怕’。”
“‘可怕?’老軍師這麽�舉我?”
紫藤故作輕松地笑笑。
“難道他有說錯嗎?不管別人能想到什麽,你似乎總能算到後面幾步,你這樣的人如果作爲敵人,難道不是最可怕嗎?”……
*** *** *** ***
白雲關中的塞北王府,書房內李敢正滿面愁容地看著桌上被退回來的聖旨和一起送來的那封信。
“君王以國士視我,我自當以國士之能報之;君王視我輩爲蝼蟻,其何德可圖我報?”
侄女的話說得很簡單,也很明白。
他非常清楚因爲兄長的戰死和冤屈,侄女心中對朝廷充滿怨憤,盡管這不合李家世代遵從的大忠大義之道,但是,自己卻也確實找不到任何立場來指責她,實際上,當今朝廷腐朽,百姓疾苦都是明擺在眼前的,如果不是身居此位邊事壓身,身不由己,也許他自己都會萌生退隱之意。
“唉……”
然而,皇命難違,要如何才能說服自己那倔強的侄女呢?
“爹爹,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
李星夢輕輕地走進書房,小心地將茶端到父親面前。
“星夢啊……”
李敢端詳著女兒,換下了戎裝的她此時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蔚藍色的頭發像天空一樣美麗,耳前的那兩束短發使她顯的極有個性,還有那雙眼睛那麽的清澈、明亮與柔和;還有那笑容是如此的清純,好似清泉、似藍湖、似山溪、似月下光波……
女兒已經長大了啊,他心中歎道,現在他真切的體會到部下們的那些議論,作爲邊陲關塞,這�的女人本就不多,多數又都是不善言笑的男人婆,這使得這個丫頭毫無疑問地成爲了軍中的超級偶像。
最初,她確實引來了無數吃飽了飯的男人瘋狂的追求,但是最後所有的追求者都毫無例外地被她的笑容所征服,或者,也可以說是感化了。所有人都將她視爲故鄉的妹妹,極盡呵護之能事,在這�,過年恐怕都沒有她的生日那麽紅火。
確實,雖然可能是自己有些誇張的錯覺,但是,這個小丫頭或許真的就是塞北軍的士氣之所在了。
“爹爹,我臉上有什麽嗎?”
李星夢有些奇怪于父親的目光。
“哦?沒什麽。”
李敢歎了口氣,是不是也該給這孩子找個好歸宿了?“隻是你姐姐她……皇上來了聖旨要拜她爲將,可是,她的脾氣和對朝廷的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我去勸下姐姐試試吧,從小姐姐她最寵我了,也許我的話她會聽吧。”
李星夢見父親爲難,便自告奮勇道。
“好吧……姑且試試吧。”
*** *** *** ***
京城皇宮,龍正天背著手在宮內踱來踱去,似有重重心事。張太月匆匆入內,揖道:“叩見皇上。”
“李星雨爲何還不起程進京?”
龍正天劈頭便問。
“塞北王府回報說她在前日惡戰中受傷嚴重,需要些時日調養。”
張太月瞥了皇上一眼,又小聲報道,“塞北軍中內衛密報,她並未受傷,隻是隱居陰山,在爲她父親守靈而已。”
“她擺什麽臭架子,難道想要朕三顧茅廬麽?”
龍正天有些惱火。
“據臣看,李星雨不是抗命,也不是擺架子,她是不相信朝廷,甚至……”
張太月看了看皇帝,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都不相信皇上您了。畢竟她父親戰死邊塞,卻蒙冤數載,這樣的前提下換了誰都……”
“朕也想爲她父親平反,但是現在還需等待時機。”
“但她並不知皇上的心思。她隻知道皇上沒有爲她父親平反。”
張太月無奈道。
“平反……”
龍正天默念著這個詞,心中若有所思,“來人,拿筆墨來。”
太監立刻送上文房四寶,龍正天揮筆而書,不多時,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已經躍然紙上,“照著這個馬上做一個金字匾額,蓋上朕的玉玺大印立刻送到塞北去。”
“皇上英明啊!”
看清那四個大字,張太月禁不住贊歎道:“如此一來,即使不說什麽,相信那李星雨也必能明了皇上的苦心。”
“還有,就不要派你們兵部的人去了,讓朕的禦醫去送,順便帶上些上好的傷藥,就說‘這是皇家秘方,服用之後三天內就什麽傷都好了。’”“三……三天……這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就這麽去說,朕可沒心思再多等了!”
*** *** *** ***
常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紫藤似乎將一切都精確無誤的計算到的時候,邊境上卻已經出現了他計算之外的不確定因素。
隔壁邊緣的一個盆地之中,一支五萬人的狼族軍隊已經在這�紮下營地,當整個西陵道的軍事力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獅族的八萬大軍身上的時候,他們悄悄地在這�躲避著在甯遠城下�殺的雙方的視線。
石頭和獸皮搭建起來的大帳中,一個狐耳女子正斜靠在柱子旁,白皙的皮膚絲毫沒有一般高等獸人那樣粗糙的視感,妩媚的面容即使是這樣沒有表情的時候也散發出誘人的光彩。
布料不多的連衣長裙繞過脖子向下,隻遮掩了上身正面脖子以下的部分,將肩膀、手臂和幾乎整個後背都裸露出來,豐滿圓碩的胸部,在貼身衣料的襯托下格外顯得奇峰突出,白色的長裙開衩很高,交叉的雙腿從中顯露出來,修長的腿部線條向上延伸,盡頭是飽滿的臀部和纖細的腰肢……
狐族,獸人中的異類,這個種族全部是女性卻有著神奇的生育規律,她們隻能與別的種族雜交繁衍後代,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性,全部都是對方種族,如果是女性,則全是狐族的。
女子的目光看向大帳的中間,那�有一張獸皮大床,一個長著一雙幽綠的狼眼的健壯男子正在奸淫著一個女子。
同樣的狐耳,同樣雪白光滑的皮膚,同樣豐滿誘人的體形,但總的來說,無論面容還是身材,比起站在一邊看戲的那個同族,她還要遜色一些。
女子呻吟喘息著,碩大的乳房在男子手中直晃,雪白的大腿隨著對方挺動抽插的節奏抽動著。狐族沒有其他獸人那樣強悍的身體,但這個盛産美女的種族自有自己一套在獸人這個弱肉強食的群體中生存的策略,身體就是她們最有威力的武器。
狼眼男人也喘息著,下半身繼續著活塞運動,上半身則俯身將臉埋在女子胸前上下跳動的一對肉球中間,左右舔吻著,時而咬住軟滑的乳肉,時而吮吸頂端的乳頭。兩人下體撞擊的肉響聲充斥在大廳之中,女子豐滿的身體一下下迎合著他肉棒的抽插,翻滾出雪白的肉浪,隨著時間的流逝,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喘息也越來越劇烈……
一邊的狐女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春宮戲,每次看到自己的姐妹並非爲了生育而將身體送上別族的床,她心中總會湧上一絲異樣的心緒,盡管這在狐族數百年的進化曆史中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不多時又一個狐女從帳外探進頭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又退了出去,她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起身走向了中間的大床。
此時狼眼男子的肉棒已經離開了床上的狐女的蜜穴,那狐女半跪在他面前,張開小嘴用舌頭靈活地卷纏著肉棒,賣力地吞吐吸吮著,狼眼男人雙手按住她的後腦,肉棒瘋狂地在她的口腔中噴射著,狐女的腮漸漸鼓了起來,終于,似乎是嘴�已經裝不下了,肉棒退了出來,持續的噴發瞬間使她的臉上一片狼籍。
“把權杖給我,你的軍隊有事幹了。”
女族長走到狼眼男子面前冷聲道。
“沒……沒問題……就在床頭那……”
射得有些分不清楚東西南北的他回應道,眼睛卻直直地看向了女族長俯身去拿權杖時從衣帶中裸露出的沒有內衣遮掩的乳房,他貪婪地伸出手去。
“啊!”
一聲慘叫,狼眼男子觸電似的收回了手,渾身的毛發都豎立起來,原來真的是被電到了,女族長打開他賊手的玉手之上隱約流動著藍色的電流。狐族不但盛産美女,還是獸人這個幾乎與魔法絕緣的種族中的另類,她們的魔法天賦絲毫不比森林中的精靈遜色。
“你想去和陛下決鬥嗎?”
女族長轉身離去,留下冷冷的疑問。
“臭狐狸,盡拿那死老虎來壓我,”
狼眼男子活動著麻木的手,心中一陣陣壓不住的邪火,“等老子有一天宰了他當上獸王,看我不把你肚子幹大!”
*** *** *** ***
傍晚時分,八千名騎兵被秘密集中到了甯遠大營附近,衆軍面前,紫藤跨馬而立,身後是蘭華和她麾下的一百名血衣衛。
“劉標統的部隊應該已經到位了。”
看看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紫藤道。
一個時辰之前他已命令劉鐵柱與一名副將各率領一千輕騎兵兵分兩路,先去切斷獸人糧庫通往他們新營地的道路。
“吳俊義!”
“末將在!”
“你率一千鐵甲騎兵從前開路!”
“得令!”
“其餘諸軍隨我跟進!”……
*** *** *** ***
盡管人類騎兵以夜色爲掩護,但行蹤還是沒能隱藏太久,這個消息引起了獸人老營內的一些混亂,守衛這�的是三千名豺狗人騎兵,這些矮小猥瑣的家夥是低級獸人中最弱的,也是最沒地位的,所以當別的低級獸人奸淫獅族女人的時候沒他們的份,打起仗來,他們也隻被部署在這麽一個幾乎已經被所有人遺忘的地方。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八千名人類騎兵的話,他們一定會選擇落荒而逃,不過由于紫藤的分兵漸進,他們偵察到的僅僅隻是吳俊義率領的一千先頭部隊。
短暫的混亂之後,在首領巴蒙德的率領下,兩千多豺狗人騎兵沖出了營地,錯誤的情報讓這個豺狗人首領覺得可以打一場,他一邊派人往兩個方向去求援,一邊率麾下主力出戰。
豺狗人部隊一路向東南方向而去,自作聰明的巴蒙德計劃迂回到人類騎兵的側翼突然襲擊,卻忽略了在複雜戰場環境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更想不到由于時間計算上的失誤,他的部隊會不偏不倚地正好插進了人類的前衛部隊和本對之間的空隙之中。
“什麽?”
當紫藤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多少有一點意外,他不是沒有料到對方會發現自己的行動,實際上他本身的計劃是由戰鬥力較強的鐵甲騎兵迎擊拖住可能主動出擊的敵人,然後本隊掩殺擊潰敵人,但他沒想到獸人的迎擊部隊會沒有與自己的前衛部隊遭遇而直接出現在現在這個位置。
“怎麽?這個不在你計劃之內嗎?”
蘭華很驚訝于會看到紫藤意外的表情。
“計劃外的情況總是免不了的,”
紫藤顯出一副輕松的樣子,“沒什麽好擔心的,優勢和主動權還在我們這邊。火騎營去搶占獸人側翼的那個山頭,其他部隊準備接戰!”
他令道。
豺狗人部隊停止了前進,他們也很奇怪自己並沒有遭遇到人類的部隊,對方現在在哪�?是搶到自己前面了還是還沒到這個位置?巴蒙德隻覺得左右爲難。
“首領,不好了,你看!”
身邊一個副手突然驚叫道,巴蒙德�頭看去,身邊的一座小山的山脊上閃爍著兵器的寒光。
山頂上是紫藤的兩千火騎營,這些士兵名義上歸屬騎兵,可實際上雖然都騎馬行軍,但多數時候還是下馬作戰。一瞬間,山脊上遍布著烏黑的火槍槍口,火騎營的士兵分列三列,前列舉槍待射,二排持槍待命,三排手持抛石皮帶,上面裝填的卻不是石頭,而是烏黑的火雷。
沒有等豺狗人有所反應,第一排槍已經響了,而後是第二排,再是第一排,每一排開火的時候另一排就趁機裝彈。
與槍聲同時響起的是爆炸聲,與槍彈一起飛出的還有點燃的火雷,這些投擲火器雖然比不上大炮的威力,但它們的爆炸也足夠殺傷附近的多個目標了,沒多久,山下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屍體。
不過這隻是人類進攻的前奏,好不容易勒住缰繩的豺狗人很快發現,散去的硝煙中出現的是潮水般殺來的人類騎兵。
打頭的是三千輕騎,他們個個手執弓弩,如荒漠上的旋風一般逼近敵人,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一陣陣如雨的箭矢飛向被炸得暈頭轉向的豺狗人。
巴蒙德舞動流星錘,妄想將箭打掉,無奈過于密集的羽箭像長了眼睛似的,全都射中了巴蒙德和他身後的同類,沒多久就有幾百個豺狗人中箭從馬上摔了下去,未死的躺在滿是沙礫的地上痛苦呻吟,有的大聲哀嚎,臉都扭曲了。
兇惡、強悍的首領一死,豺狗人立刻群龍無首,他們的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支柱顯然倒塌,無心戀戰,逃命要緊,紛紛拔轉馬頭,向後逃竄,如喪家之犬,狼狽鼠竄。
又是一陣馬蹄聲,從小山後面迂回而來的兩千鐵甲騎兵,像從天上掉下來似的,赫然出現在殘餘的豺狗人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在一身紅甲的蘭華的率領下,披肩持銳的鐵甲騎兵猛然發起沖鋒,在渾身鐵甲的他們面前,幾乎打著赤膊的豺狗人騎兵立刻被沖得七零八散被迫後退,而在他們的側後,則是追擊而來的人類輕騎。
殘餘的豺狗人成了魚網中的魚兒,受到來自四周猛烈的打擊,嚇得屁滾尿流,知道今天是他們的末日。而飛蝗般的羽箭又一陣緊似一陣的穿空飛向他們,又從馬上跌落了一批豺狗人。絕望的、所剩無幾的豺狗人爲了活命,紛紛將手中的武器丟向一旁,下馬跪地投降。
*** *** *** ***
僅僅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場騎兵遭遇戰以殲滅戰的形式結束了,來不及打掃戰場的紫藤接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預料之中的好消息,主力交戰的這段時間�,吳俊義的前衛部隊已經突襲了幾乎不設防的獸人老營,所有的糧食都成火焰的燃料。
另一個卻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說是晴天霹靂,派去聯絡北翼封鎖部隊的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包括標統劉鐵柱在內一千輕騎全部被人殲滅了……
紫藤第一次有了渾身發冷的感覺,不管襲擊他們的是什麽人,都意味著消息外洩了,不管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意味著——自己身邊有奸細……
是誰?……難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細節,如果那個貓女隻是普通的獸人女孩,她是如何鑽進戒備森嚴的大帳去“捉迷藏”的?如果奸細是她的話,那麽……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繼續推理下去了,雖然不知道襲擊側翼部隊的是什麽人,但目前看來他們似乎沒有直接襲擊自己本隊的企圖,否則早就動手了,盡管如此,目前的情況之下恐怕北面的獅族部隊已經得到老營被襲擊的消息了,情報顯示那邊的獸人部隊全部是輕裝快速的狼騎兵,盡管數量不是很多,但卻可以讓自己很難順利撤離,如果拖的時間太長,等南面的獸人主力得到消息趕到的話……
“現在怎麽辦?迅速收攏部隊撤退吧,趁獸人還沒追來。”
蘭華提議道。
“馬跑不過巨狼,就這樣撤退的話被狼騎兵追擊會很麻煩的,必須先解決這條尾巴。”
紫藤看看北面的山谷,若有所思……
*** *** *** ***
“怎麽回事?這�……”
帶著兩千狼騎飛奔支援糧倉的羅莎同樣也被路上滿地的人類騎兵屍體所震驚,但她無暇考慮許多,兩千狼騎踏過滿地的屍體和鮮血沿著峽谷一路向南而去。
峽谷上一叢灌木之中,狐族的女族長正和幾個族人靜靜地看著崖下的一切,這滿地的屍骸就是她指揮的狼族軍隊的傑作。
“小姐,我們爲什麽隻襲擊一路的人類?獅族的主力如果及時趕到,人類的偷襲恐怕就要變成他們自己的災難了。”
一個族人問。
“人類是否被打敗與我們沒有意義,以我們在國內的地位根本輪不到我們來分戰果。對我們來說,削弱其他各族的勢力才是最好的結果,隻要羅莎出了事,那老獅子就會去和人類拼命,這才是我想看到的。”
“快!”
羅莎還在催促著部下,糧庫冒出的滾滾黑煙已經可以遠遠的看見了,“趕得上的!一定能趕得上的!”
她心中叫道。
“轟!”
回應她的卻是兩聲劇烈的爆炸,爆炸的地方山石滾落,一處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一處則封死了他們回頭的道路。
“不好!”
羅莎大驚,這是在山谷之中,頭尾一堵自己這兩千騎兵立馬就成了甕中之鼈了。
就像是給她的回答一般,大量的火雷從山崖上投擲下來。山崖上人類部隊已經恭候多時,下了馬的鐵甲騎兵持長矛組成密集陣列頂在前面,火騎兵的槍口從他們的間隙中伸出,後面則是拉滿弓弦的輕騎兵。
山谷中爆炸不斷火焰四起,濃煙彌漫,狼騎兵們暈頭轉向,許多人當場被炸得血肉模糊,剩下的也是一片混亂——怕火是野獸的本能,訓練有素的巨狼也不能例外,面對爆炸中閃爍出的熊熊烈焰,獸人的坐騎個個躊躇不前,而騎著它們的獸人也被爆炸産生的煙熏得睜不開眼睛,隻能原地亂轉的他們成爲了弓箭和火槍的活靶子,密集的箭矢槍彈傾洩而來,不斷有人被擊中,中箭倒地。
“往山上沖!”
羅莎大聲喝令,同時率先駕禦戰狼向山上猛沖,可惜在混亂之中能夠跟隨她的沒多少人,沖擊的隊伍很快被箭雨所淹沒,多數中箭跌落,僥幸沖上去的也一頭撞上了嚴陣以待的長槍陣,成了刺猬。
羅莎的坐騎也撞上了長槍,她在那一瞬間猛得向前撲去,躍過了人類軍隊的陣列,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她看見了那個在一群紅衣衛士保護下的人類男人,這支人類部隊的首領,她兩眼冒著殺人的怒火卻已經無法再向前了,幾支羽箭插在了她的背後,雙手用劍支撐著身體,她倔強得不肯倒下。
紫藤也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獅族女人,棕黃的長發、紫色的瞳孔、猩紅的嘴唇、小麥色的皮膚,還有最能吸引男人的那豐滿而狂野的身材,顫抖的身體和倔強的眼神更讓她顯出與衆不同的美感。
不過紫藤在意的並不全是她野性的美貌,而是他記得情報顯示,北路獸人的統帥者是老獅王的女兒,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對他來說,將可能是贏得這場戰役的關鍵所在,“帶回去。”
他平淡地下令。
*** *** *** ***
月下的陰山一如既往的幽靜,山上的別院中,李星雨正靜靜地趴在床榻上,白天的衣物都已經褪去,赤裸的後背上有一些戰鬥中留下的淤痕,同樣一絲不挂的雪蓮跪在一旁小心地爲她敷著藥,雙腿之間不斷有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體滴落下來。
經過之前一戰,她沈寂了許多年的心再一次躁動起來,原以爲自己已經可以完全抛棄這個姓氏帶來的責任了,可是……
一道銀白色的閃光隱約出現在遠方的白雲關上,有人在使用地靈符遠端進入白雲關,朝廷大概又派人來了,李星雨心中道,還不死心嗎?
馬蹄聲緊接著出現了,這讓她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麽快?怎麽可能?起身順手抓過一邊的被單裹住身體來到窗邊,上山的小路上隻來了一人一馬,而馬上的人卻正是自己的堂妹。
“……”
心情複雜地看了看漸漸靠近的妹妹,李星雨順手拿過一支長槍直接扔了過去,長槍象長了眼睛一樣紮進了馬頭前的樹中。馬一驚猛地停了下來,雙腿高高踢向半空。
李星夢努力穩住坐騎,看來姐姐確實不歡迎自己,這情況是她已經有所預料的。
下馬把缰繩拴好,李星夢走進了別院,“姐姐歡迎人的方式真是特別了。”
“是叔叔派你來當說客的吧?”
對方卻沒有讓她有機會迂回話題。
“姐姐你這是何必了?朝廷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你……”
“朝廷上的那些閑人終于厭倦了對付自己人了嗎?”
李星雨的語氣中滿是譏諷,“不過你也指望我會去爲害死自己父親的人賣命嗎?”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李家的家訓你忘記了,曆代爲國盡忠的祖先你忘記了嗎?”
“我現在這麽做也是爲了國家,朝廷已經爛透了,換個皇帝,換個朝廷,也許對國家是好事。”
“啪!”
李星夢猛地一耳光甩在姐姐的臉上。她無法想象姐姐居然會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根本不是爲了國家,你隻不過是想看到朝廷倒台,讓你自己心�覺得平衡而已,你這簡直是在丟大伯的臉!”
“你懂什麽?”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似乎也讓李星雨心�燒起了一團火,“你知道什麽叫恨嗎?你知道什麽叫孤獨嗎?你知道什麽叫悲傷嗎?你不懂!你隻是個從小被家人疼大的郡主,你經曆過我經曆的一切嗎?你知道失去了父親的滋味嗎?你知道眼睜睜地看著死去的親人背負不白之冤多年是什麽心情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我……”
姐姐的話讓李星夢啞然。誠然,正如父親所說,姐姐的經曆放在任何人身上,她即使背棄這個國家也沒有誰有資格去指責她,可她並沒有,卻還剛剛在國家最危機的時刻挺身而出,“對不起……”
“算了……”
畢竟是自己從小最疼愛的妹妹,李星雨也很難真正對她心存怒火,“我知道朝廷現在的情況,但至少……他們多少也該給我點指望吧。”
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小姐,皇帝的禦醫生剛剛來宣旨……”
雪蓮走了進來,匆匆穿上的衣服還顯得有些淩亂。
“禦醫,又搞什麽鬼?”
來人的身份讓她很意外,“人呢?”
“留下個很大的箱子就走了,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說那�面是皇家靈藥,用了不出三天就什麽傷都好了。”
到底搞什麽鬼?一肚子狐疑的李星雨走出房間,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箱子,要用來裝藥,這箱子也太大了,思索了一會,她猛地一掌劈下,箱子成了滿地的碎木頭,金光閃閃的牌匾上四個鑲金大字生龍活虎——“龍城飛將”字下,是皇帝玉玺的大印。
“……”
李星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可從她微微顫動的雙肩還是可以看出心中的激動,“星夢,我跟你回白雲關。”
“姐姐……真的?”
“當然,不過……”
李星雨轉過身來微笑著看著妹妹,她才注意到妹妹今天的穿著如此的誘人,夜光絲的外衣在月光下顯出透明的效果,�面紅色的罩胸和內褲隱約可見,“得等天亮,這�的山路上可是有很多會吃你這種小丫頭的野狼哦。”
“咦?”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不留下來被姐姐吃掉,要不出去被野狼吃掉。”
李星雨說著已經伸手去解妹妹的衣服了。
“姐姐……你……討厭……”
李星夢軟軟地說道,絲毫沒有一點兒反抗的意思,因爲眼前的不僅僅是她的姐姐,也是第一個和唯一一個享用過她身體的人。
“啊……姐姐……姐姐……”
李星夢垂軟著身子,順從的讓姐姐褪去自己的絲衣。
將絲衣扔到一邊,李星雨把妹妹放在地上,兩手抓住紅色的罩胸用力一扯,一對充滿著年輕少女特有的尖挺的乳房彈了出來,粉紅的乳頭隨著主人的呼吸顫抖著。李星雨用手指輕輕地劃過妹妹平坦的小腹,將她的內褲扯了下來,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被單扯掉,足以讓多數男人蒙羞的肉棒挺立著。
“插進來吧,姐姐,快點……”
李星夢分大雙腿,感覺著肉棒頂端接觸著自己陰戶時的火熱,感受著肉棒一點點進入的滿脹感。
“好燙……姐姐的棒子……好燙……”
李星夢仰著頭,口中迷迷糊糊地呻吟著,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擴張,一根灼熱的肉棒漸漸往體內深處突進,它每進一寸,自己都感到下體傳來一陣陣的快感……
“啊!”
李星夢尖叫著,那撩人的聲音自然地隨著姐姐逐漸加快的動作而越發高亢,“啊……啊啊……姐姐……我還要……還要……”
李星夢的身子在高潮中無力的顫抖著,任由姐姐玩弄著自己的身體。
李星雨用力地拔出再插入,肉棒興奮地在妹妹的蜜穴之中翻江倒海,淫蕩的液體從兩人連接的地方溢出,地面上的毛毯漸漸地濕了一大片……
“星夢,姐姐要出來了!”
連續高潮中的李星夢聽到姐姐興奮的叫聲,感覺到姐姐的身體緊繃起來,隨之是一陣陣劇烈的抽搐,一股股滾燙的體液沖擊著她在高潮中顫抖著的嬌嫩的肉體,“啊!姐姐!姐姐!”
強烈的快感使她尖叫了起來,蜜穴猛烈地收縮著,仿佛要把姐姐的肉棒和精液一起吞入子宮中一般。
*** *** *** ***
回到大營已是深夜,紫藤卻完全沒有心思休息,連續兩場漂亮的殲滅戰無法抹去他心頭的憂慮,自己身邊有敵人的眼線,這意味著自己原先的計劃恐怕全部要推倒重新計算。
一面暗派衛士去調查貓女的來曆,紫藤一面開始思索下一步的動作。如今自己所面對的獸人軍隊恐怕至少有兩支,並且還至少有一支在暗中,現在主力野戰部隊還沒有趕到,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獅族,隱藏著的那支獸人部隊隨時可能給自己緻命的一擊,而如今,老獅王的女兒在自己手中,這是一張充滿變數的王牌,用好了,可以穩住獅族甚至解決掉他們的威脅,如果用不好……
一種可怕的感覺從他心�湧起,他明白爲什麽那支隱藏著的獅族部隊隻襲擊了自己部署在北路的封鎖部隊,他們就是要逼獅族和自己拼命。“獸人中竟也有如此智謀之人,”
他感歎道:“看來得重新計算對方可能的行動了。”
“不過首先……”
紫藤想了想,還是起身走向關押那個女俘虜的地方,“得設法讓這張底牌對我更有利一點。”
第十章 計中計
羅莎很詫異地跟著眼前的人類,她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麽主意,這個人支開了衛兵,把自己帶到了這樣個沒人注意的偏僻角落,甚至連鐐铐都沒有給自己戴上,他想幹什麽?她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幹掉他逃走……
“你看,如果很想從後面給我那麽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家夥也許更好一點,不是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一驚,�眼看去,自己的那把劍插在前方的土堆上。
猛然間,紫藤似乎覺得一陣風從身邊掠過,下一刻已經是一道寒光劈到了眼前。
羅莎飛身揮劍砍下,然而劍刃接觸的卻是地面,那一刻她隻覺得自己産生了幻覺,仿佛那人類化做一道光閃到了自己的背後。
“力度很足,不過精準差了點。”
身後的聲音明確告訴她那不是幻覺,再次起劍一個橫掃,直取聲音的來源。
“哼!”
紫藤沒有再次躲避,他叉開馬步暗將體內內力轉金,一瞬間,他的皮膚閃爍出金黃色的光澤,仿佛一尊黃金鑄造的雕塑一般。
“當!”
“什麽?”
羅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類居然用閃著金光的雙手硬接住了自己的劍,不過很快,接下來的一幕讓她覺得剛剛看到的實在也沒什麽——精鐵打造的重劍被那金黃的手掌碾成了碎片!
“啊!”
一愣的工夫,那似乎能碾碎一切的手已經逼到了自己的眼前,羅莎一驚,然而幾秒後自己的頭卻沒有和劍一樣成爲碎片,再睜開眼睛時,面前的那隻手已經褪去了金子般的色澤,然後,落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感覺著手中與人類女性不同的有些類似于肌肉的觸感,他多少有些詫異于對方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止,另一隻已經伸到羅莎的腰後想將她放躺在地上。
“打輸了就得任對方擺布,這是我們獸人的規矩。”
羅莎很冷漠地回答,似乎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邊很配合的自己躺了下去,甚至扭動身體配合著紫藤的手脫去自己不多的衣物。“你功夫那麽好,怎麽打起仗來卻總縮在後面?”
“大將者,運籌帷幄,決勝千�之外,當爲將者也。”
紫藤笑道,一邊再次將手伸向羅莎那對以人類的標準豐滿得過分的乳房。
“不要說這種我聽不懂的話。”
不知道是因爲紫藤在她聽來做作的回答還是胸部被揪的疼痛,羅莎皺了皺眉頭,“你們的國家自古尚武,那麽好的武藝展示出來不是能提高自己的威望嗎?”
“我這人不好虛名,那東西太無聊。”
紫藤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扯掉了對方最後的胸衣。
“那你好什麽?”
“不是明擺著嗎?”
將扯下的胸衣扔到一邊,紫藤笑答,“象你這麽美麗的女人,正是我的最愛啊。”
“美、美麗……”
堅強的獅族女戰士的雙頰泛起了潮紅,在她的記憶中,還從沒有誰這樣說自己……
“何必懷疑自己?像你這樣的女人,別跟我說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紫藤低頭看去,失去約束後一對豐滿尖挺的乳房宛若小丘般聳立著,頂端處還點綴著兩顆櫻桃色的乳頭,紫藤把舌頭伸向其中一個,而後將它含在口中一陣吸吮。
紫藤又把手伸向左側的乳山,溫柔的加以搓弄。一股沈甸甸的厚實感,加上如絹絲般的柔嫩觸感,讓紫藤覺得愛不釋手,豐腴的乳房從指縫間被擠了出來,他的每一次吸吮和撫摩都激起雙球一陣波瀾。
“嗯……”
低聲地呻吟著,習慣了獸人的粗暴的羅莎享受著新鮮的溫柔。而此時,紫藤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皮制裙甲�,溫柔地愛撫著,很快,手指已經感覺到一陣濕淋的餘溫。
“這就是人類所謂的調情嗎?雖然有點多餘,不過感覺真不錯……”
羅莎有些失神地伸出手臂摟著這個正在侵犯自己的人類,紫藤則幹脆將她最後的遮掩徹底消除了,很快一絲不挂的胴體徹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豐滿堅挺的乳房,毫無贅肉的腰腹與一雙結實的長腿,還有那最吸引他的充滿了野性的深色皮膚……
打開羅莎的雙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紫藤把她的身體整個�了起來,而後解開自己的褲子,手握著肉棒,直接就插入了那已經潮濕的蜜穴中。
“啊!哈啊啊!”
羅莎很快感受到對方的肉棒正侵入了自己的身體,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人類以正常的體位進入,巨大的肉棒就這樣開始攪弄著她的蜜穴,滋啾滋啾的水聲不絕于耳朵,並洩溢出大量透明的液體。
“你……你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她很快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原先調整出的自己認爲適合人類尺寸的緊度完全低估了這個人類的尺寸。
“好、好緊喔……”
不過她的錯誤倒是令紫藤很享受,肉棒遭到肉壁緊密地抵抗,近乎開墾處女地那樣過激的快感傳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並且隨著肉棒越向內探抵,肉壁收縮的力道便越激烈——對于這根超乎預期的闖入物,羅莎的身體似乎要給予特殊的的獎勵一般,緊緊將它包裹著,碾壓著……
“啊!啊啊!啊啊啊!”
藉著一次又一次的叫喊來舒解從蜜穴內傳來的摻雜著疼痛的強烈快感,羅莎的身體顫抖著,蜜穴反射似的收縮得更厲害了。
這獎勵似的歡迎讓紫藤像是脫缰的野馬般一發不可收拾,這是他在人類女性身上感覺不到的強烈的刺激,他喘息著,將怒脹的肉棒更加用力的插入著,他下半身每一次的抽送動作,都讓身下羅莎的胴體産生強烈的波動,伴隨著活塞式的運動,那兩座高聳的乳山激烈的上下搖晃……
“啊……天啦……我居然……要兩次輸給一個人類……”
堅強的獅族女戰士皺著眉頭,抵抗著高潮襲來的感覺,腰部持續不斷的扭動著,配合著紫藤繼續探索自己身體所有的美妙。
“怎麽?不服氣嗎?你大可以繼續忍耐看看……”
不斷加快下半身前後抽送的速度,紫藤笑道,繼續激烈用力地將肉棒插入狹窄的蜜穴內,一邊�起了羅莎豐滿結實的臀部,好讓自己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一瞬間,猛烈的抽插使兩人結合的地方響起了劇烈的水泡聲。
“還在堅持嗎?”
估摸自己也持續不了太久了,紫藤決定給她最後一擊,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揉捏著一顆點綴在蜜穴上方的紅色玉珠。
“啊!啊啊!”
似乎筋疲力盡的駱駝身上壓上了最後的稻草。羅莎終于尖叫著到達了頂點,炙熱的陰道産生強烈的收縮。強大的力道緊緊地絞弄著紫藤的肉棒。
“嗯……好……”
感受到四周肉壁無止盡吸吮的劇烈刺激,紫藤也不自主地呻吟著,更加用力地抽插著,不多時,他猛地抽身,從肉棒前端射出的滾燙的白濁液體噴滿了羅莎胸前的兩座乳山。
“跟自己的俘虜一起出來散步尋歡,你們人類的做法還真是不可理喻。”
無法猜測對方的意圖,也無從判斷在現在的情況下應該怎麽做,羅莎一邊撿起衣服擦拭胸口的精液,一邊暫時錯開了話題。
“那把劍很沈,你應該是個優秀的戰士,你們獅族是個善戰的民族。”
系好褲子的紫藤的話卻又把話題扯得更遠了,“不過這個善戰的民族現在正面臨巨大的危險。”
“自然,有你這樣狡猾的對手,我們的處境很不妙。”
“也許,不過真正緻命的威脅,是看不到的,背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羅莎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對方。
“你應該在馳援老營的時候看到了我派去切斷消息的騎兵的屍體,你認爲那是誰幹的呢?”
“?”
父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她當然想得到是誰,毫無疑問自己族人的背後還有另外一支獸人軍隊,而他們的目的,顯然不是支持獅族的戰事。
而是……斬盡殺絕!
這個獸人內部王族爭霸的潛規則又在作用了——獅族雖然在王族爭霸中落敗,但餘威尚存,實力尚在,所以新的獸王要借人類的力量來消滅他們,正如父親所說,這一戰,敗,是舉族滅亡,勝,是用自己的血給別人開路,父親還有一句沒說,即使勝了,元氣大傷的獅族也免不了被新獸王借機斬盡殺絕的下場。
“我詛咒所有的神!”
她絕望地叫道,象瘋子一般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睛睜得大大的,注視著那照耀著月光的樹幹,用斷斷續續的夾雜著哽咽的聲音發出一陣低語,好象在跟自己說話一般,“一切都完了,什麽希望也沒有了……八千族人,還有追隨我們的八萬獸仆,我和父親把他們帶上了不歸路……”
八千,八萬,一聽到那些數字,紫藤的目光�就閃爍著貪婪的、野心勃勃的火光,他的頭開始昏眩,他的全身頓時起了一陣戰栗。他大大地張開了兩眼,凝視著星光閃爍的夜空,八萬八千強悍的士兵,如果能歸入自己的麾下,那麽……
兩個人都不作聲:一個感到非常痛苦,另一個卻陷入野心勃勃的幻想中。第一個打破這一沈寂局面的是羅莎,她似乎從絕望中清醒了過來,“爲什麽告訴我這些?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誰也不會知道。也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爲了從窠巢中飛出去找尋自己的理想需要積聚力量,因此,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的民族一個機會。”
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羅莎的身上,紫藤緩緩地說道:“你走吧。”
“走?”
羅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要放我走?”
“是的。眼下的情況無論對我還是對你們,把你留下都是最糟糕的選擇,你的父親會失去理智,斷送我勝利的可能,也斷送你們生存下去的可能。”
“我明白……”
羅莎默默地點點頭,隻覺得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傷感,以至于問出了奇怪的問題,“還會再見面嗎?”
“很快,而且不是在戰場上。”
紫藤輕松地說道,而後目送她離去,直到…
“你都看見了?”
“沒有,不過看見的內容也足夠送你去受三司會審了。”
蘭華鬼魅一般的身影從樹後閃出,“所以你最好給我個理由。”
“從古到今,無論東西,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民族是在戰場上被徹底征服的,以後也不會有。”
紫藤喃喃地說道。
“就這些?”
“還不夠嗎?話我就說到這�,至于怎麽做,是你的free。”
扔下若有所思的蘭華,紫藤一路而去,直奔傷兵救治營。
*** *** *** ***
象征似的慰問了幾個沿途的傷兵,紫藤進了給將領用的醫帳,�面的床上,丟了一條胳膊的史忠義正在養傷,這個人,是目前他唯一可以基本排除嫌疑的人,盡管未必保險,也隻能一試了。
看見紫藤進來,他掙紮著要起身,“少帥。”
“別動,”
紫藤上前去讓他躺下,而後支走了帳中的其它人,“史總兵,我準備送你回去養傷,畢竟這邊條件簡陋。”
“少帥,末將還有一隻手,照樣可以殺敵,不用。”
粗曠的西北漢子絲毫沒有遠離沙場的打算。
紫藤搖搖頭,湊身到他的耳邊,“史總兵,事態緊急,我就直說了,城�有奸細。”
“誰?”
史忠義一驚。
“我還不知道,所以……”
他更加壓低了聲音,“記住,此事關系這�十數萬人的生死,一切拜托了。”
“少帥放心,我心�有數!”
“嗯。”
紫藤點點頭,起身道:“來人,送史將軍會後方養傷。”……
安排好一切,紫藤獨自走上了城樓,這�是他的老位置了,然而此時的他卻不若前幾日的淡定,“唉……”
長歎了一口氣,他說出了那句曾經認爲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說的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 *** *** ***
接下來的整整兩天�,獸人反常地沒有發動任何攻擊,對于甯遠大營中的五萬將士來說沒有戰事的日子過得很輕松,卻也很壓抑,因爲他們的主帥也已經兩天沒有離開城樓了,而且他下了嚴令,無緊急軍情任何人不允許上來。
第三天的黃昏,眼見軍中議論紛紛,士氣下降,蘭華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提劍沖上了城樓,“你到底想幹什麽?軍隊的士氣快被你磨光了,你……”
她的責備卻在紫藤轉身的一瞬間哽咽住了,站立了三天的身體已經似乎搖搖欲墜,風沙蹂躏過的頭發散亂地垂在額頭上,疲倦的眼神中寫滿了不安……
“我知道我不露面很影響士氣,可問題是,我這個樣子出現的話,士氣瞬間就得崩潰。”
紫藤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我犯了錯誤,迫使自己不得不求助于自己從不信任的命運,所以我不放心啊。”
“你這又是何苦了?”
作爲之前襲擊獸人糧庫所有細節的知情人,蘭華很明白是什麽使眼前的人如此煎熬,“那並不是你的錯,任何人都無法預知一切。”
“誰的錯不重要,世間諸事有所爲,有所必爲,身爲大軍統帥我對所有的士兵有責任,所以,就是死,我也要盯著獸人可能出現的方向站死在這�。”
紫藤搖搖頭,言語間充滿了倦意和無奈。
蘭華有些出神地看著眼前的紫藤,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已不在世的弟弟,十八歲……那年,他也是這個年紀吧?
是啊,十八歲,眼前的這個人無論多麽出色,無論多麽似乎能把握一切,他的真面目說白了也就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大男孩,正應該是象同年齡的貴族少爺們一樣和門當戶對的貴族小姐們談情說愛的年紀,而他,隻不過是因爲背負了太多過于沈重乃至過于殘酷的東西才迫使自己過早得成熟起來,世故起來,冷血起來……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很需要疼惜,甚至心底�忍不住湧出想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的沖動。
紫藤想活動一下有些麻木的腳,然而,三天不眠不休的疲倦卻使得他的任何走動都成爲身體的災難,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襲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倒了下去,而後,卻有一雙纖細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幫助他慢慢倒下,最後,他感覺自己的頭枕在了一個充滿女性體香的地方,“蘭華姐,你……”
“閉嘴,老老實實地休息,把自己弄垮了你還去談什麽責任?”
蘭華將他拉到自己的懷�,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躺著,“安心睡吧,有事姐姐會叫醒你。”
紫藤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似乎燒起來了一般,但那不是對男女接觸的羞澀,而是對那份姐姐一般的柔情的依戀,對于從小就背負著莫名的重擔的他而言,這樣的溫柔幾乎從未品味過,疲倦到極點中猛然松弛下來,紫藤很快沈沈地睡過去了。
“……”
看著那象孩子一樣熟睡的面孔,蘭華禁不住伸手去撫撫,“這個家夥,也許真的不象看起來那麽討厭了……可是……爲什麽是他的兒子?”……
*** *** *** ***
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城樓下響起了攀爬樓梯的腳步聲,“少帥!啊?”
軍令官快步跑來卻立刻僵在了那�,“哦……下官什麽都沒看見……”
他轉身就想離開。
“回來!”
在蘭華懷中的紫藤已經睜開了眼睛也回複了往日的神態,他起身道:“什麽事?”
“左龍武衛大軍已到,虞大將軍正在大帳中等候少帥軍令。”
“終于來了!”
紫藤長歎一口氣,這一刻,蘭華明白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紫藤一路趕回大營,虞邵卿已率左龍武衛諸將等候多時,見他到來,衆將拜迎,“參見少帥!”
“大將軍請起,諸位請起。”
紫藤急道:“羅大將軍的右龍武衛呢?”
“�少帥,羅將軍的大軍遭遇了山洪,行進道路受阻,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虞邵卿道,而後又湊近紫藤身邊,小聲說,“他請末將帶爲轉告,‘少帥之意,他已知曉,虞軍到日,即可開戰。’”“嗯。”
紫藤點點頭,“諸位遠來辛苦,暫去休整,但不可怠慢,大戰隨時可至。”
“領命。”
“怎麽樣?”
衆將退去後,蘭華問道。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紫藤輕松地答道。
“東風?”
“哦……應該說西風才對吧,從利薩斯吹過來。”
“利薩斯……”
這個多少有些陌生的西方國家名字卻似乎讓蘭華想起了什麽,“說到利薩斯,你把自己關在城樓上的時候有個這個國家的商隊路過,人家聽說你這大人物在這�,還留了禮物。”
“禮物?是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那,就這個。”
蘭華從懷�摸出一顆寶石丟過去,“成色和分量是都不錯,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你在說什麽呀,蘭華姐,這也是雪中送炭的禮物啊。”
仔細觀察了那寶石一會,紫藤大喜,“東,哦,不,西風已到。”
“你在說什麽?”
“西方的魔法是與我們的玄門奇術一樣神奇的東西,封印術就是其中之一,可以把很大的東西用魔法變成寶石一樣的小晶體,然後,隻要用合適的方法和原料進行破除的話,比如……”
紫藤說著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寶石上,“這樣……”
一瞬間,寶石發射出奪目的光芒刺得兩人睜不開眼睛,不多時,光芒散去,桌上的寶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張羊皮紙。
“這……”
蘭華大緻地看了下三張紙的內容,卻瞬間大驚失色,“這是什麽?”
“地契。”
“我知道是地契,可是爲什麽會有三份,而且……”
“而且有一份是古蘭文,一份是獸人文字?”
紫藤替她說出了疑惑,“很簡單,第一,這地是從古蘭人手�買的,第二,我買它是用來安置獸人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很快會知道的,軍令官!擂鼓聚將!”……
*** *** *** ***
二十分鍾後,諸將已經聚集在大帳中,紫藤一眼看下去派系分明,以大將軍虞邵卿爲首的左龍武衛諸將在左,而隸屬西陵道衛戍部隊虎威衛的將領們則站在右側。
紫藤搖搖頭,他對軍中派系分明的情況並不喜歡,但也沒什麽辦法,便直接開始下令,“左龍武衛諸將聽令!迅速集結好部隊,今日午時造飯,午後一時進擊獸人!”
“得令!”
“虞大將軍,實在不好意思了,大軍遠道而來本應休整,不過戰況不等人啊。”
紫藤有些抱歉地對虞邵卿道。
“少帥哪�的話,”
作爲野戰主力,龍武衛也隨紫藤多次征戰,自兩位大將軍而下的官兵們對這位少帥可謂佩服地五體投地,“左龍武衛本就是野戰軍,長途奔襲我們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薛總兵!”
“末將在!”
“你率所部兵馬留守,”
紫藤說著走下了點將台,伸手抓住薛伯仁的肩膀,似有深意道:“你要好好協助張城守穩住城內……”
薛伯仁有些疑惑地看看紫藤異樣的眼光,片刻後,似乎明白了什麽,“末將領命。”
“記住,你管好城內,外面發生什麽事都無所謂。”
紫藤又貼近他的耳朵低語道:“還有,去命軍中最好的鐵匠,用最好的材料打造一把戰刀和一柄長柄重斧,分量和尺寸分別按標準的一倍半和兩倍,大軍出發前務必完成。”
“少帥放心,末將心中有數。”
“嗯。”
紫藤點點頭,回頭命道:“虎威衛其餘諸將領,點齊本部兵馬,下午一同出擊!”
“得令!”
衆將喝道。
*** *** *** ***
午時,人類大營早早升起了炊煙,半個時辰後,十數萬大軍幾乎傾巢而出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荒漠邊緣隱藏著的狼族營地中一片嘈雜,士兵們忙著收拾行裝準備給養,不過,有幾頂帳篷卻似乎沒有忙亂的樣子,�面反倒是傳出樂舞之聲。
其中最大的一座帳篷�,狐族的女族長正清閑地修整著自己的指甲,帳門掀開,那狼眼男子走了進來,“死老虎的命令到了,我的軍隊半個時辰後開拔,我看你們也快點準備吧。”
“準備什麽?打仗不是在床上吧?又用不上我們。”
女族長頭也不�以慵懶地聲音道:“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呆著。”
“那是你們的事情!”
被她那態度氣得半死,男子狠狠地甩下帳門,轉身離去,“到時候那死老虎怪罪下來的話,和我可沒關系!”
“小姐,我們真的不去?”
男子走遠了,旁邊一個狐女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去幹什麽?送死?”
女族長反問。
“可是人類傾巢而出防禦空虛,這是我們自己的內線送來的情報啊,他們親眼所見。”
“親眼看到的,也可能是假的。”
女族長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人類的那個統帥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他能把那老獅子耍得團團轉,就沒理由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要不要提醒他們?”
“他們會聽嗎?”
女族長不屑道:“況且,狼族的領地離我們最近,讓他們喪失這五萬精銳對我們實在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 *** *** ***
“什麽?”
當老獅王穆拉丁聽到斥候報告說一支幾十人的人族部隊已經逼近了自己的營地,並且領頭的人類要求與自己面談的時候他有些覺得自己聽錯了,看看自己的女兒,“難道是你說的那個人?他膽子真不小啊。”
“我相信他有那樣的膽識,而且……”
“而且你也相信他的承諾?”
看著欲言又止的女兒,老獅王替他說了出來,“好吧,那就讓我們看看他能帶給我們什麽吧。告訴他,讓他一個人進來!”
他大聲令道。
不多時,紫藤獨自一人走進了老獅王的營帳。
“你們都出去,”
穆拉丁令道:“這帳篷,是屬于我和這人類的,也許,我們隻有一個人能出去。”
帳�的其它獸人陸續出去了,羅莎是最後一個,她有些擔心,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拉下帳簾。
“您這話,不是說給他們聽的,是說給我聽的吧。”
紫藤看向顯得有些憔悴的老獅王。
“你一點都不怕?”
穆拉丁看著那雙深邃得似乎沒有底的眼睛,他忽然覺得一絲恐懼。
“自然,我的處境很危險,不過您的也好不到哪�去。”
紫藤故作輕松道。
“你什麽意思?”
“你們的處境,你應該比我清楚。”
紫藤步步緊逼,“即使你不願意正視,我也可以告訴你,現在在你的大營附近,有我二十五萬大軍,如果我半個時辰內沒有安全出去,你的營地會被炮火夷平!”
“你……至少……我可以……殺了你!”
被一步步逼到絕地的穆拉丁有些失措地大吼。
“你不會。”
紫藤卻似乎毫不在乎。
“爲什麽?”
“做事總要有動機,你到目前爲止所做的一切的動機無非是讓你的族人生存下去,殺了我,你救不了他們,隻會加速他們的滅亡,所以你不會。”
“你……”
一切似乎都被這個人類把握著,穆拉丁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你想怎麽樣?”
紫藤沒有回答,隻是將那份獸人語言書寫的地契丟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
“我最近做了個虧本的買賣,在古蘭,獸人和炎黃三國交接的地方買了一塊地,”
紫藤似乎說著完全不相幹的話,“本來想做地主收租子的,不過我發現那鬼地方都是山林,沒法種地,反正也沒什麽用,倒是可以借給你們住。”
“你……什麽意思?”
“錢我已經付了,不過能不能平安地住下來,那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紫藤沒回答他,隻是繼續說,他知道對方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你的意思呢?考慮一下吧,不過要快,你的背後還有什麽你很清楚,對你對我都是危險,所以我沒有很多時間等你考慮,你的時間更少。”
“……”
穆拉丁的心中痛苦地掙紮著,向敵人效忠,那是恥辱,向曾經打敗過自己的敵人效忠,那是恥辱中的恥辱,這樣的恥辱他剛剛在國內經曆了一次,爲了族人的生存,如今,爲了同樣的原因還要再承受一次嗎?
“我們跟你走……”
十分鍾的沈默,對于面對面的兩個人卻都象一個世紀一樣,一個在痛苦中矛盾,一個在對方的矛盾中擔心,當穆拉丁幾乎咬著牙齒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紫藤終于松了口氣,他隻覺得自己的背後都是冷汗。
“我的族人沒有選擇,我想他們會諒解我的,不過,那些獸仆們我就不確定了。”
穆拉丁立刻給了他一個新的問題。
“會被打發來跟隨你們,他們在自己種族�的地位和處境不比你們好吧。”
不過這個問題紫藤也是早有準備了。
“確實,基本都是低等獸人,各族中最被排擠和看不起的部族。”
“那就好辦。”
“你想怎麽樣?”
“我給你們你們想要的,也給他們他們想要的,你們要的是希望,他們,要的是尊嚴。”……
*** *** *** ***
“人類?”
當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類走進低等獸人的營地的時候,整個營地亂了,獸人們不知道對方怎麽進來的,也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
“獅族已經歸順了我,老獅王告訴我,你們都是自己種族中最沒用的,也最被看不起的!”
領頭的人類的第一句話就激起了一陣憤怒的叫罵,如果不是他接下來的話也許會立刻衍變出流血事件來,“但我不這麽看,因爲我見過你們打仗的樣子,見過你們的血性!所以我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自己選擇今後的路的機會!”
獸人們面面相視,一時間似乎都反應不過來。
紫藤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走向聚集在一起的低級獸人,他似乎無意地撿起前排一個放在地上的刀,那是把粗糙的黑鐵刀,“你平時就用這個在戰場上拼殺嗎?”
他的語氣幾乎會讓人以爲他在和那個獸人拉家常。
“是……是的……”
這語氣反倒讓對方不知所措。
“從今往後你也許可以不用它了,”
紫藤說著把那刀插到地上,手伸向後面,一個衛士立刻會意地送上那把以人類的體形用明顯大了許多的戰刀,而後順手一揮,插在地上的刀被輕易地斬斷了,“這把,用精鋼打造,按照你們的體形和力氣打造,和它比,你們現在用的就是廢銅爛鐵!”
說著,把刀扔給了那群目瞪口呆的獸人,“跟著我,你們的!”
他又半轉身面向一邊的牛頭人們,從衛士手中接過與那刀一同打造的長柄斧全力劈下去,將放在一邊的一面厚木盾牌變成碎片,“和那把刀一樣的材料,一樣根據你們的需要打造,在它面前一切的盾牌铠甲那都是紙糊的!”
說完,將斧頭丟向了領頭的牛頭人,對方連忙伸手接住,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跟著我,你們的!”
接著他接過的是一個衛士手中的火槍,轉身看著角落�的巨魔們,踢了踢滿地的標槍,“這老古董你們用了幾百年了吧?”
“啊……是的……”
領頭的巨魔有些呆滯地回答。
“該丟掉了,”
紫藤道,一面點燃燒槍上的火繩,�槍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將營地邊緣的木樁打斷了一根,“苛拉特1873式火繩槍,利薩斯郁金香兵工廠出品,50步內能把人打個對穿,跟著我,你們的!”
看著對方好奇又有些不解的眼光,他繼續道:“當然,你們可能用不習慣這點火的東西,沒關系,我那有的是強弓硬弩,跟著我,也是你們的!”
“啊?”
獸人們又是一陣驚呼,因爲幾個人類士兵將一門大炮推了進來。
“部族爭霸的時候被投石器砸的滋味不好吧?”
紫藤笑問,卻沒給對方回答的時間,拍了拍身邊的大炮,“不過那東西算不了什麽!威遠野戰炮,比它遠!比它準!比它狠!跟著我,也是你們的!”
這一次他沒有再拿出什麽來,因爲他知道,足夠了。
“還有最好的盾牌,全套的铠甲,跟著我,都是你們的!跟著我,武器管發!吃喝管夠!有山寨給你們住!有林子給你們打獵!打仗有軍饷!還有,最重要的……”
他停了一會,似乎要舒緩下語氣,“最重要的,跟著我,有勝仗打,沒人敢瞧不起你們!”
紫藤沒有再繼續說什麽,營地�死一樣的寂靜,空氣中卻明顯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息,這一刻,無論是營地�的低等獸人還是外面的獅族獸人都有著一樣無法名狀的表情,那叫希望,仿佛是落水的人真的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們隻覺得自己在恥辱和歧視中迷失的靈魂仿佛被叫醒了……
*** *** *** ***
夜幕降臨,甯遠城中張環的府邸中,城守大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突然間,喊殺聲和混亂聲大起,不多時,似乎已經布滿了全城,“終于來了!”
他大喜。
不久,似乎有大隊人馬來到了門口,他急忙命人開門,“你們總算……”
然而進來的卻不是他等的人,半句話的工夫他和所有身邊的手下的脖子上都架上了血衣衛的刀。
“想不到吧,張大人。”
衛士們兩邊散開,紫藤走了進來。
“你……”
張環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紫藤身邊除了一衆血衣衛外居然還有老獅王父女,“你什麽時候……”
“如果你想問什麽時候懷疑你的話,大概是從你送那隻小貓給我的時候起,不過,當時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爲即使是獸人,以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標準衡量,她的身體也太結實了點,當然,隻是有些奇怪而已。不過後來,我襲擊獅族糧庫的時候消息外洩,當時我就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我面對的還有另一支獸人部隊,第二,有內奸。”
“報!”
似乎是配合他的解釋,薛伯仁進來報道:“少帥,城中各處有異動者皆已擒獲,不過那貓女行蹤不明。”
“意料之中。”
紫藤輕松道,而後轉回向張環,“我很快確定了內奸之一是那個似乎無害的貓女,不過我也很清楚,靠她,雖然能利用我的疏忽和松懈得到些情報,不過絕對不是全部,況且,她沒事就和我師妹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把情報送出去,而同時,我派去調查她來曆的人發現,附近山中沒有貓族村落,因此,我立刻將懷疑的目標指向你。但是我依然無法確定,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隻好設了個局。”
“首先,羅大將軍的右龍武衛根本沒有遇到山洪,他們實際上比左龍武衛先到了附近,不過羅大將軍接到了我的密令繞過甯遠事先在南山峽一側埋伏下來。
而後,我帶大軍出擊也不是爲了剿滅獅族,實際上我已經有把握說降他們,左龍武衛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在出了你的監視範圍後,秘密移動到了南山峽的另一側。
當然,你並不知道,你知道的隻是城防一下子空虛了,于是你必然會通知那支隱藏的獸人軍隊,並且會接應他們,所以我將計就計讓獅族部隊向甯遠進發,因爲都是獸人,加上是晚上,你的人就以爲是狼族打來了,于是紛紛跳了出來,被早有準備的薛總兵一網打盡,至于那真正的五萬狼族軍隊,現在已經在南山峽被我的二十萬大軍包了餃子了!”……
*** *** *** ***
“捷報!”
清晨,正在早朝的西陵王府中傳來了興奮的聲音。
“快念!”
林星辰急道。
“捷報:甯遠城護城一戰已告大捷,此役始于神龍四十三年五月十日,捷于五月十六日,前後六日,計殲滅獸人軍隊七萬有餘,甯遠城守張環通敵忤逆,自其以下忤逆者一百三十八人皆已服誅。獅族感我天朝神威,舉族歸順,兒臣已妥善安置,以使其可爲我之戰力。虎威衛小南山總兵薛伯仁,處事妥當,調度有方,堪爲一方鎮守之才,兒臣請保舉其爲甯遠城守;虎威衛騎兵標統吳俊義,骁勇善戰,屢建奇功,兒臣保舉其升任總兵官,補薛伯仁之缺;虎威衛總兵史忠義,力戰強敵,傷殘一臂,虎威衛標統劉鐵柱身先士卒,損命沙場,兒臣請厚撫二人,其餘參戰諸將領皆努力奮戰,請酌情嘉獎。兒臣已整頓兵馬,安頓防務,不日即可回朝……”
“好!好啊!”
林星辰歎道:“紫兒果大將之才也,所奏一切不用再議,直接著有司照辦,具折向朝廷報捷,各地準備迎接大軍凱旋!”
*** *** *** ***
“月牙兒……要準備回去了哦。”
朝陽下的甯遠城邊,紫藤拍了拍似乎在發呆的師妹。
“可是……莎莎還沒有回來。”
月牙兒似乎有些傷心。
“她大概回家了吧。”
紫藤安慰道。
“是嗎……家……”
月牙兒繼續呆看向獸人國的方向,卻沒有發現身後師兄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那一絲異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