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6-20 08:34 編輯
(1)
我懷揣著上人體寫生課的夢想,高中三年苦練色彩素描寫生創作基本功,我 父親也幫了我很多,帶我四處拜師學藝,終於,我如願以償考進了市裡的藝術學 院油畫系,當了好多次模特,終於自己也可以過過當觀眾的癮了,但學校有自己 的課程安排,好不容易捱了一年基礎課到了大二才有資格選修人體寫生,結果讓 我大失所望,模特一個比一個老,還一個比一個醜。
藝術類學校國家撥款較少,大多是靠收取高於普通高校一倍的學費以及部份 差生的高昂贊助費來維持,於是招聘模特的預算也低得可憐,教授還解釋這樣的 模特才更能提高學生的繪畫功底。說得也沒錯,這些大叔大媽的一堆皺紋死皮老 人斑,確實在刻劃細節上要多費不少工夫,但這不是我想要的啊,選這門課的大 多都是男生,捫心自問,在座的小夥平均年齡二十歲不到,正是荷爾蒙分泌最為 旺盛的年紀,早知這樣還不如逃課悶在宿舍裡打遊戲看黃片了。
有一次來了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雞雞本來有點萎縮,加上沒穿衣服天又冷, 更縮得幾乎沒有了,我在局部特寫的時候就直接給省略了,最終的效果我覺得蠻 好的,但教授看了後非逼我畫上去。
教授姓李,是個約莫六十歲上下的老頭,一臉絡腮鬍,戴一副白框眼鏡,文 藝氣息十足,據說在多家雜誌報刊都有文章發表,還出了好幾本書,是省藝術家 協會的副秘書長,同時也是油畫系系主任。
「李教授,這怎麼畫?」
「你可以嘗試一下創作。」
「可我還是下不了手,我不知道多大比例才合適。」
「你參考一下他的。」教授指著我旁邊的男生的畫板。
這時,那模特雖然眼睛沒轉過來,但可能還是聽到了我們的議論,不經意的 擼了擼軟耷耷的小雞,雖然沒有任何起色,但這個動作還是讓幾個為數不多的女 生偷偷笑出了聲,教授咳嗽了兩聲提醒她們注意自己的言行。
「藝術不一定非要完全寫實,可以試著往美的角度去思考,」教授繼續指導 我:「比如你看他的尺度把握得就剛剛好嘛!」
「教授,模特的姿勢不對了!」有個膽大的女生舉手道,教授擡頭看了看模 特,眼睛虛起來對比了一下道:「你去調整下。」
我以為教授是跟我說的,沒注意模特哪不對啊!正發愁要怎麼調整,還沒等 我動身,那個舉手的女生就自己走上台去,捉住老頭的小雞擺來擺去,還輕輕彈 了彈,微調了下,才滿意的回到座位上,而台上的老頭表情十分僵硬,估計第一 次被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這般擺弄。看到這一舉動的同學都驚呆了,教室內靜悄 悄的,只聽到教授渾然不知的幫我擦圖的聲音。
上了幾十堂課後,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就請同學幫我替課,自己鑽 宿舍裡打遊戲。那時候流行個叫《傳奇》的網絡遊戲,高三的時候我在網吧看人 玩過,當時就心癢癢,但迫於高考的壓力沒有沈迷其中,偶爾玩了玩,還註冊個 人妖號騙過別人裝備。進入大學後,自我感覺學有所成了,加上遠離父母,學校 管理也十分鬆懈,便一頭扎進網遊當中,還和同學一起去過好幾次China Joy。
有一屆China Joy上,我為了一份傳奇大禮包,在盛大展台下排了 一個多小時的隊,展台上的Show Girl十分惹眼,Cosplay著女 武士,握一把修羅,著一身重盔甲,紅絲襪配到膝蓋上,搭配遊戲版的黑色高筒 靴,露出性感的臀部和大腿,從側面看那身材真是前凸後翹,我當時就想,要是 這些SG能來做我們的人體模特多好,誰還逃課玩什麼遊戲啊!
終於排到我了,我來到展櫃前,對面做登記的是一個面容清秀、身材窈窕的 女生,我看到她的胸牌上寫著「工作人員,編號003,姓名May」。不像展 台上那些SG的濃妝豔抹,這個女生只塗了一層很淡的妝,但對我的吸引絲毫不 亞於那些SG,用天生麗質來形容一點都不過份,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先生,請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登記一下,登記完就可以領取禮品了,謝 謝!」聲音也是那麼委婉動聽,擡手的動作也是那麼的優雅,幅度小得都不露出 腋下,我真是著迷了。
「先生!哎∼∼先生!」她微微的彎下腰,歪著頭看著我。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這時我才回過神來,當時我的樣子一定十分 尷尬:「請再說一遍怎麼填。」
「嗯,好的,先生,請您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一共三處填寫好您的個人資 料以及聯繫方式就可以了。」
我本來想胡亂填寫個資料算了,但看到面前的美女,心理上有點想和她主動 交往,如果瞎填對我也沒什麼好處,便認真的填完遞給她。
「小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合適,慌亂間就隨 口了一下,好在她也並不介意。
「嗯,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是您的……咦?您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呀!」
啊哦!莫非還遇到校友了?真是天賜良機啊!「你是……」
「哦,先生,我是表演系播音主持專業的大一新生,我叫姚雪梅,您可以叫 我阿May。喏∼∼這是我的胸牌。呵呵!」
「這麼巧哦?哈哈,那我還是你學長哩!名字你也看到了,我是油畫系的, 比你大一屆哦!」我也禮節性的自我介紹了下:「不要一口一個先生,我聽著好 彆扭,就直呼其名好了,要是叫我學長我更開心。呵呵!」
「哦∼∼哦∼∼學長好!」
「哎∼∼呵呵,學妹好!」
我倆的距離彷彿一下子拉近了。
「學妹?雪梅?雪梅?學妹?」我反覆的自言自語幾遍:「這叫起來很接近 哈!那我就叫你雪梅吧,我好喜歡這個名字,真好聽!」
「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雪梅頭低了下來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但 是臉並沒有紅。
這時排我後面的可能等不及了,一陣人浪推來,把我給壓到展櫃上,「哎! 後面排隊人多,要不你留個QQ號給我吧!」可能展台上有什麼激情互動,導致 台下突然變得十分擁擠,我感覺現在不太適合交談。她也有點慌張,就報了串號 碼,並把遊戲禮包領給我後便和其他工作人員維持起秩序來。我本想好好觀賞展 台美景,但又怕被她看到而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便匆匆擠了出去。
回到宿舍,我第一件事就是加她QQ,但是要驗證身份,我發過去後覺得無 聊,就準備繼續打我的遊戲。當切到人物選擇介面,看到我的人妖號時,腦海裡 卻浮現出她的身影,這站姿要是是她,那是什麼感覺呢?
後來進了遊戲,我也就隨機到比奇城外隨便找點雞殺殺打發時間,也不知道 殺了多少隻雞,經驗條都長了好多,我幾個室友也陸陸續續回來了,她怎麼還不 上線呢?我有點後悔當時怎麼沒跟她要手機號。
吃過晚飯,叫上室友還有隔壁的幾個一起打沙巴克,一直殺到11點多還沒 殺完,正當我在紅名村補刀補得歡快,這時QQ突然咳嗽了兩聲,她通過了我的 好友請求,我立馬原地下線退出遊戲。
「在?」我看她頭像顯示隱身,便主動和她打了招呼。
「嗯!」她回覆得很快。
「剛回來?」
「是啊,累死了!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先不和你說了,等我去洗個澡。」
「哦,好的。」
美女跟說我去洗澡,這麼直接的!看來對我印象應該不錯。就是不知道美女 的洗澡要洗多久,我也不能幹等著啊,於是接著登上遊戲,正好有紅名死了爆了 一地,「我操,你獲得了裁決!」我大叫出來,室友幾個急忙跑過來圍觀,讓我 給他們看看,以為我騙他們。
我抖著手打開背包正在找格子,突然遊戲的畫面移動了下,我被人野蠻衝撞 了,對我當頭就是一刀烈火。還好我也是戰士,皮糙肉厚的秒不了我,連忙嗑了 兩瓶大太陽,硬吃了烈火和幾刀刺殺,終於跑回安全區。
外面那圈人開始打字罵我有種就出來單挑,我也不甘示弱,帶上剛拾到的裁 決,替下那把沒什麼持久的煉獄,脫下重盔甲,旋轉人物擺起來pose。室友 紛紛罵我運氣不錯,晚上夜宵跑不掉啊,我朝他們笑笑:「沒有問題。」
支走他們後我才詳細查看那把裁決,祝福+7,我滴個乖乖,真的我是狗屎 運走大了,還好沒被室友看到,不然一週夜宵都要我買單了!我繼續旋轉著人物 仔細欣賞著裁決,那時候我早快40級了,一直靠當人妖騙裝備,最高才騙到個 煉獄,裁決簡直不敢想的,現在就這麼拿在手裡。
因為裁決的形狀很像一根棒子,還是黝黑的棒子,在脫了盔甲的女性角色三 點式外形的手裡拿著,那畫面真是十分淫蕩,我看著看著不禁意淫起來:雪梅不 是在洗澡麼?她現在會不會拿著跟棒子差不多的蓬蓬頭在沖洗下身?想著想著我 下面都有點硬了。
後來我隨機傳送出去找甲殼蟲練刀玩,大概過了半個小時,QQ總算再次閃 爍起來。
「我洗完了,你還在啊?」她跟我先打起了招呼。
「在啊!我一直在等你。」我花言巧語道。
「真的假的?我不信,你沒幹點別的?」
「哦,我在玩遊戲。呵呵!」
「是在玩傳奇?」她應該猜到了,不然我幹嘛去排隊領傳奇大禮包。
「是啊,你也玩嗎?」
「嗯,應聘的時候考官讓我體驗過一遍,說要熟悉一些遊戲術語備用。」
「那你知道裁決嗎?」
「當然知道啊,全名叫裁決之杖嘛!重量80,耐久32,攻擊0-30, 需要等級30級。如何?」
「你好厲害!佩服!」
「呵呵,承讓啦!怎麼,你也有嗎?」
「你信不信我剛剛在你洗澡的時候拾到一把?」
「真的假的?」她發來一個驚訝的表情。
「真的!騙你幹嘛?剛有個紅名死在我面前爆下來被我撿到的。」
「呵呵,有圖有真相!」
擦,她居然真不信我,還有圖有真相,後半句「沒圖沒雞巴」怎麼不說?還 跟我裝,於是我截個圖發了過去。
「啊!你真有!」
「騙你又沒啥好處。」
「你怎麼玩的是女性角色?還沒穿衣服?」她發來一個害羞的表情。
「哦,室友幫我註冊的,衣服沒持久了,要回城修理。」我撒起慌來真是沒 圖沒雞巴的操行了。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我當時也沒想過能發生點什麼,只要能和 她說說話就很開心了。
「對了,你怎麼會在展會工作?」我不想總聊遊戲,也想瞭解瞭解她。
「哦,我家裡條件不太好,學費都是申請的助學貸款,我不好意思開口問家 裡要錢,而且貸款總要還的,就想利用課餘時間出來打打零工賺取點生活費並想 提前把貸款還了。」
「哦,這樣啊!你好厲害!」我有點慚愧起來。
「你不會以為我是去幹什麼的啊!?」她好像沒看懂我話裡的意思,有點急 了,弄個小錘子砸我的表情。
「啊,不會!不會!我是真的佩服你呢,不像我,只會貪玩荒廢學業。」
「哦,你也不要這麼說嘛!玩遊戲也是一種生活經歷啊!」她反倒過來安慰 我:「我在那家公司接觸過一些工作人員,他們就是遊戲閱曆特別豐富,然後轉 行做了遊戲策劃還有原畫師之類的。你不是油畫系的麼,你畫畫一定很厲害啊, 將來去做遊戲插畫師什麼的都可以啊!」
「哦?聽起來不錯啊,我從小就喜歡畫漫畫人物,如果將來能有一份這樣的 工作又能打遊戲,那是挺好的哈。」
「肯定啦!哎∼∼你的作品能發給我看看嗎?我可以幫你推薦過去呢!說不 定大學裡就可以實習起來了。」她打字特別快,看起來十分熱心主動:「不過你 要是不差錢當我沒說哈!」
「怎麼會,呵呵,我要不差錢,會跑去排一小時隊領一個可憐的禮包麼?」 我不是不差錢,而是家裡給的學費預算裡可以沒有遊戲這項。
「我覺得咱倆挺有緣份的呢,要不是我去領禮包,或者要不是你去實習,咱 倆怎麼可能認識,你說呢?」我不忘套起近乎。
「是啊,挺有緣份的。」
她打出一串字給我後半天也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我怕冷場,就發 了幾個作品圖片給她。
「不過我現在手裡沒有拿得出手的漫畫作品,都是些人體素描和色彩之類的 基礎課程手稿。」我怕她亂想,發過去的人體部份男女都有。
她還是半天沒回我。
「你在幹嘛?」我有點急了。
「沒,沒幹嘛,我在看你的畫呢!我不是太懂美術,就覺得畫得挺好的。」 她發過來幾個豎起拇指的表情。
「其實我雖然不是學美術的,但我畢竟也是學表演的,知道藝術是個什麼概 念。」不知道她是不是怕我有什麼誤會,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哦,這是沒什麼 的,天天都要上的課,上得我都麻木了。跟你說,我們還互相交換寫生呢!」
「什麼意思?」
「就是同學之間你畫我、我畫你啊!互相交換著畫。老是畫那幾個模特都膩 了。」
「脫光衣服畫?」
「那當然,你以為呢?大家都是學藝術的,對人體早麻木了,就跟在醫生眼 裡的軀體那樣,在我們眼裡就跟看動植物沒太大區別。」
「你們學畫畫的有女生麼?」她冷不丁發來這一句。
「有啊,不過不多,一個班二十來個人,也就三、四個女生吧!」我老實作 答。
「那……那她們不是也要畫這些?」
「是啊,男女生都會交換,女生也會畫男生。」
「呃……」
她回應後又是半天沒反應。
「你想不想再看看我的作品?」我故意打錯字,本來應該打成我當模特的作 品,然後沒等她答覆就直接發了份我的自畫像給她,是一份我自己對著鏡子創作 的超寫實人體油畫作品,作品中我的三點是完全暴露的。
「呀!你怎麼發這種畫給我看啊?」
「啊,不好意思,我發錯了!」我裝作不知道。
「哦,也不算發錯,是我當模特,同學給我畫的作品,是超寫實主義。」我 繼續撒謊道:「你知道啥叫超寫實主義?」
「哎,我不懂啊!就是字面的意思,比寫實更寫實?」
「差不多那樣,從外行角度來說反正就是跟拍照差不多,而且這張作品還是 1:1的,和我真人是同比例的,只是傳到電腦裡的是後來拍照保存的,尺寸會 小了點。」
「哎,你怎麼能發這個給我看啊,嚇死我了,還好我室友都已經休息了。」
「你看都看了,這又沒什麼的。」
「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你天天看,可對我不一樣啊!而且我一點思想準備 都沒有。要是別的我不認識的倒也算了,就算是認識的那也是別人,你現在發的 圖和色情圖片有什麼區別?你是故意的吧?」
「這……我是不是傷害到你了?如果這樣,我向你道歉!」我確實沒想到她 會有如此反應,而且越來越激烈。
「道歉有什麼用,真希望不認識你,就當網上的圖片看看就忘記了。」
「那你說我怎麼做才能彌補?」
「把你拉黑名單!」
「別啊!」我一聽急了,真的怕她拉黑我。
「呵呵,逗你呢!暴露狂!」她發來一個奸笑的表情:「算了,該不該看都 看到了,佔我便宜!」
我去,看到我的全身反而說我佔她便宜,女生都是這個思維邏輯還是男生不 值錢?不過只要她不拉黑我,她想怎麼說我都沒意見啊!
「你嚇我啊!弄得以為自己剛剛談戀愛就分手。」我發了一句半開玩笑的話 試探下看她什麼反應。
「去死!誰跟你談戀愛啊?你耍流氓!」她罵起我來,但我感覺這一局更像 打情罵俏。
「喂喂!別亂講啊,誰耍流氓了?我就覺得今天和你的見面像是上天安排好 的一樣。你剛也明明承認了咱倆有緣的,別賴帳啊!」
「真說不過你!對了,說到今天,跟你說,我今天掙了200呢,我可是第 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展哎!」她真會轉移話題。
「啊,這麼多!」那時候我一個月生活費也就300。
「其實還能更多,你知道展台上的模特能掙多少嗎?1500。」
「哇!這麼來錢!」
「多吧?」她發來個洋洋得意的表情,搞得掙1500的是她一樣。
「能掙這麼多,那你怎麼不去?」我拿話壓了壓她。
「那個我不太能接受,穿得也太暴露了。」
「我看你身材很好啊,有資本暴露,別人想暴露還得掂量下自己肚子上的肥 肉幾斤幾兩呢!」
「你找死啊!又佔我便宜!」
「誰佔你便宜啊?你身材好不好你自己最清楚,我就是正常的讚美一下撒, 而且你別動不動一口一個去死找死的好不好?一點都不像你外表那麼淑女哦!」 我反逗她一下。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我跟熟悉的人才會這樣。」
「哈哈哈,沒關係啦,你這專業應該上過專門的禮儀課程吧,我就怕你習慣 了,以後跟領導都這樣那就完蛋了,不過話從美女口中講出來,估計也沒哪個領 導會介意。」
「你又佔我便宜啊!喂!」她又發了個敲打我的表情。
不知不覺,我們在QQ上聊了上百頁,直到告別晚安的時候已經早上4點多 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一有機會就會互相主動找對方聊天,有次我去廁所,沒開 QQ,她可能要找我聯繫不上,就打我手機。開始我還以為是騷擾電話,結果是 她打來的,我都不記得留過電話給她,她告訴我上次領禮包的時候填在資料上被 她存下來的。哎,我真是粗心。
後來我們持續著這種曖昧關係有半年多,一起出去看電影、吃飯、逛公園, 在她去展會做事的時候,我會到場在台下默默地支持,她也私下裡偷偷的給我留 了好多禮品。我雖沒有主動開口追求過她,但她也默認了我倆的關係,並在一次 展會做到很晚我送她回宿舍的時候,成功的牽到了她的手,當時我心裡就興奮得 要命。
一個天仙般的美女除了惹來我室友的羨慕外,由於經常性的參加這種展會, 也被一些宅男頻繁的騷擾,這些她也主動和我都坦誠過,並想徵詢我的意見到底 還要不要做下去,而我給她的建議是像她這樣的人到哪裡都會碰到此類釘子的, 只要對方不超越界限就好。她可能覺得我說得有理,又或者家庭生活壓力較大, 便繼續做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哭哭啼啼的打我電話,我第一次聽到她哭,我也有點緊張, 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丁勃!我今天被公司的市場部總監騷擾了!」她哭著在電話裡說。
「展會不是這週末才開始的麼?你不在學校?」我理智的詢問她。
「我現在在回學校的路上,我沒坐公交,不想坐,就想多呼吸下冷空氣。哎 呀!我知道展會是週末啊,是公司市場部的專員電話通知我今天去公司,我問他 什麼事,他也沒說,就說總監找我。之前都是市場部的主管安排我工作計劃的, 總監親自找我,弄得我也沒怎麼想就去了,我當時還有課要上呢,還是請同學幫 我去簽的到。」
「那後來呢?」
「不是跟你說了被騷擾了嗎?他們公司看起來是蠻正規的,我真的沒想到會 這樣,嗚嗚……」她語氣有點急了,剛剛停止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你別著急啊,你慢慢說啊,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
「丁勃,你是想知道我被騷擾的細節嗎?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們男人都不是 好東西!」
「不是啊!雪梅,你真是冤枉我了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是你想 的那樣,我到現在何止就和你牽手?你說是不是?」我又撒謊了,雖然行為上我 們只牽了手,但我在心裡已經和她上床一萬次了,除非我不是男人,但我嘴上還 是堅持否定。
「算了!就當我冤枉你了,怎麼?冤枉你一次能死啊!?」她還來勁了,跟 我撒起嬌來,不過哭聲停下就好。
「好了好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我從沒去過總監辦公室啊,還是跟著前台去的,到了門口後,前台回頭走 了,我敲門進去,房間裡就他一個人,他讓我隨便坐,還給我倒了杯水,我當時 有點膽怯,頭都一直低著。」
「你是不是喝了那杯水了?」
「喝了啊!你別多想,那水沒什麼問題。然後他就讓我別太拘謹,說看過我 資料是播音主持專業的,應該是比較開放的,我當時也沒想過他那句比較開放是 什麼意思。後來他跟我說他很看重我,覺得我當助手太可惜了,他們這次的展會 正好需要一名主持人,問我有沒有興趣,出場費1000。我一聽當然很高興了 啊,連忙答應他沒有問題,但他卻說還要看看我身體素質怎麼樣,我就站起來原 地轉了一圈給他看。本來以為差不多行了,他也說還行,但他又說因為我第一次 登台,怕那天綵排來不及,遞給我一套他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說要現在就先換上 再展示一次給他看,並且還拿來台詞給我。」
「你不會真去換衣服了吧!?」
「你一定不相信,我當時真的沒多想啊,他年紀跟我爸都差不多了,又是公 司高層,就接了過來。我看了下四週,他房間裡並沒有更衣室,也沒有廁所,就 想出去找個廁所換下,他卻叫我就現場換,跟我說什麼提高心理素質,什麼來這 裡面試的模特都是現場換衣服之類的話。」
「他都是屁話!我這上課的模特都是後台換衣服的。」
「是啊,我這個展會的模特也是後台換的,不過男模跟女模不分開的那種換 衣服。後台當時也都是工作人員,我也去過,他們那些模特確實一點都不避諱我 們,再說他們也都穿著那種隱形的內衣的。」
感覺雪梅說話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還略帶為自己辯解的口吻。
「哎!我當時真的是什麼經驗都沒有,不知道腦子搭錯筋了還是怎麼了,稀 裡糊塗地被他說服了,然後就當著他的面開始換衣服。他也不轉身迴避我一下, 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我換衣,我想這可能就是為了提高我的心理素質,咬咬牙就 把衣服脫下來了。」
「你真脫了!?」我還是不敢相信。
「真脫了啊!騙你幹嘛?不過我今天穿的是很保守的棉質內衣啊,還帶了抹 胸的,他應該什麼都沒看到吧,我當時就把自己當作在泳池遊泳了。」她還挺會 自我鼓氣。
「呼∼∼我說呢,我都沒看過,你還便宜他,那這也沒什麼吧?」
「丁!勃!!你還有興緻逗我,我∼∼我不理你了啊!」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
「他這時說我什麼身材好啊,內衣不像其他模特穿得那麼暴露啊,有明星潛 質之類的我都聽不出是在誇我還是戲弄我的話,還說做主持人都可惜了,只要我 同意,以後可以幫我引薦給一線導演,我當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後來我快速的 換上他給我的衣服,走了一遍台詞就結束了。」
大概有十秒鐘電話裡沒在說話。
「就這樣?沒了?」
「嗯∼∼啊!喂!你想要我怎樣啊?」
「沒,沒!哎,雪梅,我說這跟那些宅男又偷看你又吃你豆腐比起來,好像 也談不上什麼騷擾吧?」我突然感覺心理有點失落,只是分不清是故事的戛然而 止挺不過癮,還是我真的很期盼能發生點什麼而沒發生的失落。
「你怎麼就不懂呢!你記不記得上次你發我你那裸照的事?」
「我發過你裸照?我怎麼不記得?」
「哎呀,口誤!就是那個你當模特的畫像撒!」
「哦!怎麼了啊,那是藝術!和這個能比?你別跟我說這是行為藝術啊?」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是別人的照片或無論什麼畫面,只要我不認 識他,我都不太當回事,但如果是我週圍的人,我就很不舒服,我不知道如何再 和對方相處。這個總監,雖然之前沒見過面,但以後還是可能會見面合作的啊, 週末的展會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反正,我回來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要不,咱不幹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想幹了,但又想想我貸款怎麼還呢?我現在也沒別的 收入來源,你捨得我去飯店洗盤子?」
「我幫你還!」
「算了吧,你沒有義務幫我,我們之間又沒什麼關係!不過還是謝謝你!」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早已把你當成我將來的另一半了,你非要我親口說出 來!」這我一聽有點急了。
「切!我就要你說!就要你說!你都沒追過我,難道我還倒過來追你啊?」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想,我還以為你也默認了咱倆的關係呢!你先回來吧, 回來再說。」
「說什麼?」她的語氣裡好像充滿了期待。
「什麼說什麼?你讓我在電話裡就追你啊?這也太簡陋了吧!先回來,日後 再說!」我直到最後都不忘逗她一下,不過她好像也聽不出來我話裡的含義,反 正只要她能發洩出來就好了,她那性子我還是摸出點門道的。
晚上我約她到必勝客吃飯,怕她捨不得又怕晚上吃飯的人太多排隊,我提前 跑去餐廳付了訂金把位子鎖定。對於沒有收入靠從家裡拿生活費的我來說,當時 人均60元的餐費可以讓我後面連續幾天吃泡麵了,這還不算,又花了90元買 了一紮玫瑰,我真的是下了血本。
我倆都提前了十分鐘去到那,在必勝客的門口相遇,她明顯補了妝,而且衣 服肯定也換過了,一件之前我們約會時她從未穿過的黑色小禮服,領口開得不算 太低,看不到乳溝,但也看不到抹胸,一改在校園裡的純情和在展會上的氣質裝 扮,十分嫵媚動人,我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你在看啥呢?不認識我啊?」她擡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沒有,我!你……你太美了啊!不過我在看你背後那隻狗狗,哈!你 看,可不可愛?」我吞吞吐吐的差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隨便找隻狗狗的理由解 場,其實哪裡有狗。
「你真逗!我白天還很不開心,現在一看到你心情就好了!」她還真掉頭看 了下。
「送給你!」我從背後掏出準備好的玫瑰。
「啊!多少錢買的?這很貴吧!」她一隻手捂住嘴,但遲遲未接。
「嗯,血本咯!你不要?不要我送別人了啊!」說著,我裝出要跟大堂經理 揮手的動作。
「行了行了,我先幫你保管,回頭要收你利息哦!」說罷就一把搶過我手中 的玫瑰,我伸出胳膊,她也順其自然的挽上我一起走進餐廳。
我訂的是樓上角落裡靠窗的位置,光線非常柔和,就餐的過程也很愉快。一 開始我們還是面對面坐著,慢慢地我就以要跟她說個事為理由坐到她旁邊,她也 沒有反對。
「雪梅,我考慮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去那家公司了。」
「那貸款怎麼辦?」她又重複了那句話。
「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幫你還?」
「你打算怎麼做?」她沒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拋下下一個問題,但看 來她終於默認了我倆的關係,雖然我到現在也沒有正式開口追求過她。
「我承認自己沒賺錢能力,但我會想辦法弄錢的。」
「那我就白吃白喝被你包養的意思?」
「不是啦!你怎麼用『包養』這個詞那麼難聽啊?我現在有一個辦法,我覺 得蠻好的,既能幫到你,也能幫到我。」
「哦?還有這麼好的辦法?」她突然來了興緻,臉轉了過來。
「你也看過我的作品了,裡面的模特都是又老又醜的,我想介紹你去做我們 的模特。」
「啊!你要死啊!讓我脫光衣服當模特?」她反應強烈的推了我一下。
「你先聽我說完!不是那種人體模特啦,是正常的模特,不脫衣服的,也不 會要求你換其它衣服,你平時怎麼穿就怎麼穿。」
「那聽起來還差不多,可是我怎麼沒看到過你有這樣的作品啊!你是不是故 意發那些沒穿衣服的給我?」她又一次反應強烈的瞪著我。
「哎呀,沒有啦,說起來真有點不好意思。算了,跟你說實話把,兩種課都 有,但是我都只去上人體寫生的課,其它課就躲到宿舍打遊戲了。」
「哦∼∼我貌似懂了!哎!你好色哎!還口味那麼重!」
「藝術!藝術!」這兩字是萬能擋箭牌。
「那這課能掙多少錢啊?」
「哪種?」
「什麼哪種啊!當然是穿衣服的。」
「哦,是按小時計算的,你要在教室裡保持站、坐,或者側躺的姿勢幾個小 時不能動。而且也分年齡相貌的,像那些大叔大媽一小時估計就10元錢,一天 少則三小時,多則八、九個小時都有,你應該至少每小時能掙到20元,我再幫 你託託關係25-30應該沒問題。」
「聽起來好像還可以啊,只是不能動。每天我半天上課,半天打工,三個小 時的我應該沒問題,這樣一天能有60元或者你說的就有90元……哎,能不能 湊夠整數啊?100不用找了。」她掰著指頭算了一算,跟我開起了玩笑。
「你這麼差錢啊?那我也把裸模價格報給你好了。」我也不等她反應就快速 說道:「大叔大媽20到50不等,一般男性都會少一些,你的話50到300 都有可能,具體要看是半裸還是全裸,以及身材比例是否標準才能定。」
「你就這麼想我脫光給別人看嗎?」她突然用肘部頂了下我肚子,看來是真 生氣了。
「怎麼會呢,我就是給你個參考,讓你瞭解下而已,你別多想了,就算脫光 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看。」我連忙安慰道,順便還不忘佔點便宜:「而且你是同校 的,又是我介紹的,將來留校或者保送等其它加分項肯定也是優先考慮我倆。我 覺得這個機會挺好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後來週末的展會,雪梅真的沒去,因為沒有什麼合同限制,都是臨時工,對 方公司也那我們沒什麼辦法。雪梅在考慮了一個週末後,在QQ上給我留言同意 了,我當天就打電話給教授,教授自然很高興,但是價格一直談不到心理預期, 我直接是往50報價的,這已經達到了半裸的價格了,教授也說太貴了,學校經 費緊張之類的理由,最後成交價每小時40元,其中超出的部份教授只能走私帳 自己掏腰包。
當我把這個好消息在QQ上告訴雪梅時,她什麼字也沒打,而是發來一個紅 唇和臉紅的表情,我也回了一個紅唇和抱抱,並通知她下週一就可以開工了。
果不其然,當我週一下午在我教室外面的樓梯口等來了雪梅時,她穿得很保 守,我從沒見她穿著這麼保守過,過時的藍點白底襯衣、藏青的直筒褲,這衣服 跟借來的一樣。
「雪梅,你這什麼裝扮啊?扮村姑呢?」
「啊,這個不行?我網上查了下肖像畫的模特好多都這樣的穿著,還是特意 跟系裡申請的呢!」
「你看的都是80年代的作品吧?現在大叔大媽都不這麼穿了。」
「那不是給你丟人了?要不,我現在回系裡再換下?」
「學校這麼大,等你來回走一趟要多久?算了算了,先去吧,下次別再穿成 這樣了啊!還有,我讓教授跟學生保密的,他們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記住,你 的身份就是外聘的,別給我穿幫了。」
「原來你早有準備啊,真怕我給你丟人啊!討厭!」她居然也不介意我這麼 提「女朋友」三個字,只是擡起一隻小粉拳捶在我的肩膀上。
「哪有啊,我這是在保護你,不懂?你就不怕我們同學互相開玩笑吃你豆腐 麼?」說完我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我先過去,你大概過十分鐘後直接敲門進 來。」
「各位同學,今天的人像課,我們請來了一位年輕的模特,希望大家打起精 神。下面開始點名。」人像課是另一個講師上的,開場白後就拿起點名冊逐一唸 了起來。
「丁勃!」
「到!」
「咦?今天沒找人替課?」
全班一陣偷笑,我也「嘿嘿」一笑。
點完名一統計,平時來的今天都來了,平時不來的今天也沒來,除了我。
這時就「咚咚」兩聲敲門,大家齊唰唰轉過頭去,只見雪梅輕輕推開門,探 出半個頭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的掃了下教室。
「哇!」全班男生不約而同的一陣驚歎聲,連女生也張開了同樣的口型。
「請進!」
「老師,您好!」雪梅認出了誰是老師,聽到老師的邀請後徑直走了過去。
「你好,你是新請來的模特嗎?」
「是的,打擾了!」雪梅很有禮貌,回答的同時還輕輕點了下頭。
「哦,你跟同學們做個自我介紹吧,然後咱們的課就開始了。」講師說完就 挪出位置。
「好的!」雪梅轉過身來面朝大家鞠了一個躬:「大家好,我是新聘模特, 我叫姚雪梅,今年19歲,也是在校大學生,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又鞠了個 躬,台下稀哩嘩啦響起一陣掌聲。
「好的,同學,之前有做過模特的經驗嗎?」
「沒……這是我第一次做。」
「那好,你今天穿著很有意思,呵呵!這樣,你就坐到那張籐椅上,擺個單 手托腮的造型,OK?」
「OK!」雪梅乾脆的回答了聲,順著講師手指的方向走到那張籐椅旁,彎 腰吹了吹氣,便扶著椅把緩緩坐了上去。
「你還挺有鏡頭感!這個托腮的造型很有羅馬假日的感覺,都不需要我再調 整了。對了,記得把手機關機,保持這個動作持續三個小時,每個小時可休息一 次,休息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中途如果有事要打斷,你就咳嗽一聲通知下大家, 都記住了嗎?」
「嗯,都記住了!」
講師說完就雙手環抱退到學生的一排畫架後面,這時有的同學已經開始打稿 了,我則故意在玩削鉛筆,並不著急作畫,更多的是觀察其他同學的表情,偷聽 他們議論什麼。
「這個女的很漂亮啊,不知道明天的課她會不會也來?」
「是啊,學校這次花大代價了吧!」
「我跟你打賭她不來,你若輸了請我抽根煙就行;若我輸,我買包煙給你, 怎麼樣?」
「那我不是佔大便宜了?」
「你們沒見過女人?要不要我明天上台給你們當一次?」那個大膽的女生又 偷偷小聲道。
「切!」
明天的不就是人體課麼!不過我心裡偷笑,你們想得美呢!呵呵!
|
(2)
三個小時在平時感覺會有些漫長,而今天,Duang的一下就過去了,一
直到下課,也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雪梅走前,我在後面保持一定距離的跟
隨,我們裝作路人般走出校門,還好之前在學校裡沒太高調,課堂上並沒被人認
出來,現在更要小心謹慎些。
「累死了!我形體課每天都會上啊,不知道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雪梅開
始發起牢騷。
「是這樣的,這和平時鍛煉關係不大,人要一直靜坐不動,肌肉會變得比較
僵硬,感覺很痠吧?待會吃飯時候我幫你放鬆放鬆。」
「你不知道,我當時因為緊張,流了好多汗,後背有點癢,還不敢亂動。」
「你這不是自找的麼,有啥緊張的?平時在展會上對付台下那麼多猥瑣男也
沒看你緊張啊!再說你又沒脫衣服。」
「就是因為你在場,我才不自在!」雪梅的臉上一陣緋紅,也不知道是霞光
映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怪我咯?好吧,我的鍋!」我一臉賠笑。
跟著雪梅,我們來到一家蘭州拉麵館,我點了份炒飯,雪梅是西北人,吃不
習慣大米,就叫了份刀削麵。她說這家店的麵可好吃了,味道正宗,價格實惠,
麵端上來的時候,她還主動夾了一筷子讓我嚐嚐,相比我都不知道夾過多少口水
給她。這是她第一次夾菜給我,我努力的吃了一口麵,不習慣,不過還是點頭稱
讚,我不想讓她失望。
「嘻嘻!我說好吃吧,你以後經常跟我來這裡吃吧!」
我滴個親娘,趕緊呼啦幾下扒完飯,說自己吃飽了。
「你肩膀痠不痠?我幫你捏捏放鬆一下吧!」我盯著她的後背,不懷好意的
獻上殷勤。
「好啊,不過還從來沒人幫我捏過,我怕痛,你下手別太重啊!」她順著我
的意思將長髮捋到一側。
雖然隔著衣服,雖然肩膀的肌肉僵硬,但自牽手以來第一次更親密的接觸,
我已經很知足了。
「挺舒服的!你好會按啊!」她情不自禁誇讚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舒服
還是我更舒服。
隨著力道的持續增加,雪梅的緊張的肩膀終於有所放鬆,她已經停下手中的
筷子,改為雙手撐住桌邊半傾斜的迎合我手上的動作。
「這裡好像差不多了,我換個位置。」我見她閉眼享受沒答覆我,雙手便向
她後脖頸的位置移去。
「哎喲∼∼別!好癢啊!」我剛捏第一下,雪梅就突然身子一弓閃到旁邊。
「你這麼敏感?」
「嗯,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過的癢癢的感覺,和撓腳心那種不一樣。」
「不過我看你脖頸那裡肌肉還很僵硬啊!你說癢,那就是我力道太輕,我再
用點力試試,你別躲啊!」
「好,我不躲,來吧……哎喲!」
「又躲什麼躲啊?我這才剛碰到!」
「好像不是你的力道問題,我感覺你碰我的手指太尖太細了,讓我有種麻麻
的感覺,要不你換掌心看看?」
「你事兒真多!這樣怎麼樣?」
「哎∼∼哎?這樣還行,還是有點麻麻癢癢的感覺,不過更多的是舒服,你
就這樣保持哦!」
我這時才終於開始仔細體會指腹傳來的酥軟感,不過可能因為汗液分泌的關
係,並不是很滑,而雪梅在我的循環揉捏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身子也慢
慢地改為趴向桌面。
「哦∼∼」的一聲,沒想到雪梅居然輕聲呻吟出來了,嚇得她慌張的猛地擡
起頭看著我,還好飯店裡都是速食客,也很吵雜,我們坐在角落,沒有人注意到
我們,也沒有人聽到這個聲音。
「雪梅,你……」
「噓∼∼別嚷嚷!讓人聽見咯!」她開速的伸出食指點在我的嘴上示意我收
聲:「我剛剛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種很奇妙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既舒服,又
緊張,心裡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反正就是沒忍住啦!」
「哦,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
「這還差不多!」
「那你還要按嗎?」
「算了,老坐這裡賴著不走影響人家做生意。」
我們匆匆結帳便出了麵館,但也沒立即回宿舍,而是繼續找了一處幽靜的小
河邊散著步。
「今天我聽隔壁幾個議論你,打賭你明天會不會繼續去當模特。」
「你要我去我就去。」
「真的假的?你確定我要你去你就去?」
「啊?有什麼特別說明嗎?」
「哦,我還以為你知道我的課程安排呢!我們一三五的課程是穿衣服的,二
四兩天是不穿衣服的,明天是星期二,你現在明白了?還去不去?」
「這個我知道啊,你們教室課程表上都寫著了。人體兩字我懂!不過,我還
是剛才那句話,你要我去我就去。」
「嘿嘿,你怎麼這麼聽話啊?你騙我呢吧,是想想考驗我對你是否真心?」
「哈哈,算你聰明!」一陣晚風拂來,雪梅眼中彷彿有零星閃爍。
「丁勃,咱倆認識也有大半年了吧?這段時間裡,我常常會回憶起我們過去
的點點滴滴,雖然你這人經常跟我開些沒有底線的玩笑,而且有時候油嘴滑舌,
還愛耍小聰明,但我一點都生不起來氣,漸漸地發現自己還挺習慣你這樣對我,
如果你哪天一本正經了,我都會跟覺得你悶呢!我家裡人催我找個男朋友,最好
是沈穩老實點的,可我就是喜歡像你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有問題。
剛才你問我明天去不去,我知道你一定是逗我的,但要是你真讓我去,我可能也
會去,反正我心是你的就夠了……」
「別說了!雪梅!我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去,咱倆又不是窮得要飯,就算真的
那樣,要去也是我去!」我看到她眼中噙著的淚水,忍不住打斷她。「不過男的
價格就女的一半,性價比有點低。哈哈!」我又不失本性的逗了起來。
「你又來了!」她正要揚起小粉拳捶我。
「何況你的身體我都沒看過,憑什麼讓他們先看到啊!」
粉拳如一頓雨點般的捶到我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想讓你明天去呢!」
「真的?」雪梅有段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就是讓你去參觀下別人。哈哈!」
「要死了你!又嚇我!」
「你去看別人你又沒什麼損失。我跟你說,如果不是上這堂課的師生還不讓
看的,因為你也是模特,你去看是沒問題的。怎麼樣,想不想瞭解一下他們的世
界?機會難得哦!」
「這樣啊……真的行麼?我還真的蠻好奇的,今天都沒機會看到你給我的畫
像呢!」雪梅有點期待又有點抱怨的表情。
「當然行,明天還是那個點,我到時候就不接你了,你直接敲門進來,正好
給你看看我今天的作品——村姑相!」
「哎呀,你還說,你看,走得太急,衣服都沒去換。」雪梅這才發現離校太
匆忙,低頭檢視自己。
「怕什麼,這麼晚,反正也沒人看到,看到也看不清楚。別人就當我們是母
子出來逛街購物的,不過這位母親身材可真窈窕啊!哈哈!」
又是一頓粉拳捶來。
週二下午,雪梅換上平時上學的打扮準時到達,今天是教授上課,兩人在教
室門口相遇。
「你就是姚雪梅吧?」
「是的。您是李教授吧?我聽我男朋友提起過,就是您幫忙安排我工作的事
的。」
「嗯,是啊!本來我不太能接受你的,因為你的價格遠遠超過其他模特,但
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我覺得挺好,值了!」
聽到教授開口就跟做買賣一樣的調侃,雪梅臉有點紅了。
「哎?雪梅同學,今天是人體課,你這是來……」
「哦,我知道,您別誤會,我今天不是來當模特的,只是想來學習一下,我
其實對畫畫也挺感興趣呢!」
「這樣啊……人體課按照規矩本來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不過既然你也是模
特,進來參觀是沒有問題的。你就隨意找個角落看看就好,但不可大聲喧嘩影響
到模特,如果想提前走,可以等中間休息的時候再走。」
「謝謝李教授!」
這時模特正在教室角落裡一個簡易隔斷後面換衣,學生也陸續來到教室,有
的是昨天沒來的,看到雪梅這副新面孔,眼神內透露出驚奇。雪梅則不動聲色的
晃悠到我附近,我裝作不認識她,埋頭削鉛筆。
「那個不是昨天的模特麼?難道她今天真要上?」
「她上的話,那另外個模特現在在那幹啥?」
「男女混合?」
「行為藝術?」
「哈哈!」
議論聲越來越不堪入耳,雪梅肯定也聽到了,我咳嗽兩聲示意他們注意影響
才逐漸安靜。
「老紀,好了沒?」教授朝隔斷裡嚷道,顯然模特的動作有點慢,影響進度
了。
「好了好了,李教授,我週末給人卸貨時不小心摔了下腿,脫褲子容易碰到
傷口,動作有點慢,真的不好意思!」
那個叫老紀的模特這時才匆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
大概四十多歲,頭髮微禿,身體發福,肚子不大,但顯得很密實。黝黑的雞巴縮
在包皮裡,陰囊鬆鬆垮垮,蛋蛋倒著實不小,陰毛也一直蔓延到大腿上,膝蓋上
青一塊紫一塊,左小腿纏著紗布,穿著自備的拖鞋。
「哦?沒什麼事吧?」教授盯著老紀腿上的紗布道。
「沒,沒事,就是不能站太久。李教授,今天能不能讓我坐著呢?」
「沒問題,要不你半躺著吧,這樣應該更好受點。」
「非常感謝教授。」
「好了,各位同學,今天的課程有些小小狀況,模特腿部受傷,姿勢要做調
整,今天風格稍微紀實一點,大家在作畫時不要省略掉腿上的紗布,希望能看到
有氣氛的作業。」
教授等老紀半躺差不多了就上去擺動作,因為老紀的左腿受傷,教授就任他
左腿平躺,然後曲起他的右腿令右腳撐地,並掰著老紀的左手也支撐著身體,右
手就放在右腿膝蓋上,後背半靠著畫布隔著的牆壁上,這個姿勢下,老紀的雞巴
和蛋蛋就自然而然的展現出來。教授又扶著他的額頭調整下方位,並伸出兩指牽
引老紀的目光直到確認後,打了個OK的手勢便撤退下來。
可當教授剛剛撤走,我就感覺老紀的眼皮有些閃爍,表情也有點不太自然,
順著目光朝去,原來老紀看到了雪梅。當然雪梅也看到了所有的過程,同時也突
然發現老紀的目光正對著她。
本來雪梅還挺淡定的正在和老紀對視,看到我轉過頭來,一下子就不自然起
來,臉也稍稍發紅。而我再看看老紀,他胯下之物似乎也發生了反應,雞巴微微
擡頭,有點發紫的龜頭冒了出來,而且有繼續脹大的跡像。
按理老紀是老資格的模特了,定力都是經過一定考驗的,即使有尷尬出現應
該也能很快自我調整過來,莫非是因為雪梅?想想也是,雪梅是突然出現的新面
孔,而且也確實比教室裡其他幾個女生性感漂亮,加上今天的學生裝扮,男人說
沒反應那就是陽痿了。
雪梅顯然也發現了老紀的窘況,慌慌張張的向後撤了幾步,直到一個互相都
看不到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班級裡響起竊竊私笑的聲音,教授沒吭聲,那個膽大的女生這次沒敢再說模
特姿勢不對。老紀這時才面露難色起來,雞巴也漸漸回歸正常,只是翻開的包皮
並未再包裹住龜頭,卡在冠狀溝那,似乎馬眼處還有零星閃爍。
不知道今天同學的作業有幾個人是畫勃起的,幾個人是畫沒勃起的?又有幾
個人是畫露出龜頭的,幾個人是畫沒露的呢?反正我是畫著勃起的狀態,而且在
圈龜頭的時候,輪廓還被我重複勾勒了好幾遍。雪梅就站在我身後斜角不遠處,
我從餘光裡,能感覺到雪梅是看著我一筆一筆劃完的。
明明中途有休息的時間她可以提前離開,但她始終沒有挪動位子,直到下課
老紀穿好衣服離開之後,雪梅才慢慢走過來。她先是翻看我旁邊已經走掉的同學
作業,看了一會兒,又不經意的走到我跟前看了看,只做了短暫的停留就繼續繞
過去看下一個同學的。
我正想跟她說點什麼,「丁勃,你的作業很有表現力啊!」教授這時走過來
拍了拍我的肩膀:「敢於把一個中年男子的細微神態和身體語言都淋漓盡致的展
現出來,除了功力紮實,細節也刻劃得很好,不錯。」
沒走的同學都圍了過來觀摩,我沾沾自喜擡頭想找尋雪梅的身影,但沒找見
她,直到我走出教室時,才在樓梯口撞見她,雖然想跟她說點什麼,但最終我並
沒有任何表示的先往樓下走,雖然全程無話,但我也能感覺到她跟隨的步伐。
今天是我先走出校門的,雪梅遠遠地跟在我後面,到了差不多不會有同學出
現的地方,我猛地掉頭走了幾步,突然的跟她來了個面對面。她正若有所思,被
我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走,今晚帶你去吃家燒烤,大西北風味,我很喜歡,也請你驗證一下是否
正宗。」不由雪梅分說,我拉上她的細胳膊就走。明明我手腕的力道和步伐的速
度都讓她應付不上,但她今天卻沒神經質的跟我嘰嘰喳喳。
就這麼顛簸到了那家我經常去夜宵的燒烤店,屋裡坐滿了人,老闆娘老遠就
瞧見我,熱情的走出門迎接:「喲!帥哥,今天又換了個美眉呀?」老闆娘嬉笑
著張羅我坐在門外的臨時餐桌上。其實夏天吃吃燒烤,喝著小酒還是屋外舒服。
「嘿,老闆娘,別亂開玩笑,她是我女朋友。」
「哦!哦!小姑娘,姐姐逗他的,你別在意。哈哈!」
「好了好了!來三十份烤串,一大盤涼皮,兩瓶啤酒。」我都不看菜單,把
菜單遞給雪梅:「你再看看想加些什麼,要什麼飲料,你隨便點。」
「烤串夠了吧?我也要啤酒。」雪梅直到這時才對我小聲開口。
「那行,老闆娘,先再加一瓶啤酒!」我把菜單退給老闆娘,不懷好意的看
著雪梅:「之前沒看出來啊!這樣好,以後喝酒有伴了,呵呵……我說我以前從
沒喝過,你信麼?」
雪梅沒有看我,自顧自繼續說:「實習那會兒,他們都會拉我去夜店喝酒,
每次我都拒絕了,主要是我不愛去那種地方,而且我一直對酒很反感。」雪梅說
到這,目光突然變得有些堅定。
「那你還要喝?還有我喝酒你會反感我嗎?」我挺想知道她答案的。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反感喝酒?」雪梅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其實都是
因為我爸!他嗜酒如命!」
「你爸?喝醉了?然後對你媽家暴?」我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一系列聯想。
「你想哪去了?才沒有這些事,我爸很愛我媽的,除了喝酒。」雪梅眼神又
開始有點迷離了:「他常說,他這輩子就這麼點愛好了,還經常要強的說,如果
不能喝酒,不如讓他死了算了,我媽心軟就由著他喝。家裡收入低,條件本來就
不好,我爸喝不起好酒,只能買些差的酒過過嘴癮,我第一筆工資給他買了高檔
酒,結果他捨不得喝,還去店裡換了一箱醜的。現在好了,身體喝成三高,而且
還得了酒精肝。」
雪梅說到這有點哽咽:「丁勃,你說,酒真的那麼好喝嗎?」
「啊!我……你讓我這麼回答還真有點尷尬啊!我本來是不喝酒的,是被宿
舍幾個狐朋狗友帶起來的,更談不上酒癮。我第一口沾酒時覺得味道很怪,但是
喝著喝著就一種內心說不出的香,不知道是不是大腦被麻痹還是別的,在清醒的
時候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喝了酒後膽子就大了,可能我現在喝酒的目的,
更多的是一種發洩吧!」
「我就是要這種感覺,今天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安慰雪梅,也不想勸阻她什麼,可能內心深處還有
些期待。
此時,酒先上了來,老闆娘親自接待,還端來一盤花生附送。
「咋樣?」我和雪梅對乾一口。
「好難喝啊!」雪梅眉頭微微一皺。
「別為難自己,女生喝喝飲料就好了,喝酒是男人的事。」
「切∼∼看誰今天先倒。」雪梅低頭看了看瓶口,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幾
聲,半瓶下去了。
「你是在跟我慪氣呢?」我一把掰下她手中的酒瓶,不然估計整瓶都會被她
一飲而盡。
「是又如何?你昨天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這話什麼意思?」我覺得她有點陰陽怪氣的。
「什麼意思?昨天你叫我跟你來上人體課,是不是就想暴露男性身體給我看
啊?」
「我是叫你去的啊,可我也沒逼你啊!你自己不是說也想去看看麼?還有今
天模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也不知道的,這都是教授安排的啊!」
「那他怎麼這樣啊?」
「哪個他?」我以為雪梅討厭教授。
「就是那個叫老紀的啊!他盯著我看,還……還當著這麼多人面非禮我。」
雪梅說到這,臉慢慢紅了。
「哦,我說你今天到現在咋的了,這都算哪門子事啊,你想的可真多。來,
吃點花生洗洗腦子。」我夾了幾顆花生到她的小碗裡。
「你們成天看這些早就習慣了,可……可我還不太能接受啊!」
「咳!不就那麼回事麼,你不是都看過我的了。」我不忘犧牲我來安慰她。
「那不一樣啊!你那是畫畫,而這……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
那麼近距離看到那個東西,而……而且那個還一動一動的。丁勃,你信不信我當
時頭皮都麻了?」
「啥叫那個東西啊,那個是有名稱的,醫學上叫它……」我轉頭看了一下四
週,確定我的分貝絕對能被街頭吵雜聲蓋住的程度:「陰……」
話還沒說出口,雪梅一巴掌就捂了過來:「流氓!別說了,我知道那個叫什
麼,初中上過課。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哎喲,看不出來,你還挺懂的啊!」我還真出乎意料。我揮手抓住她的嫩
手按在桌子上,「說!你們那個課都怎麼上的?是不是有真人當教材演示給你們
看?」我攥住雪梅的手一用力將她往我身邊拽了拽,小聲問道。
「才沒有呢!剛剛不是說了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初中那個課就是播放個
錄影什麼的,然後……」雪梅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
「然後怎麼了?說啊!吊我胃口啊?」
「算了,看在我們倆關係的份上,就告訴你吧!」雪梅看著我一副祈求的表
情,稍微扭捏了一會兒,估計心裡已經對我放鬆了。
「就是男生的那個……哎,就是那個小雞雞啦!是一段幾秒鐘的快進動畫,
一個側面的特寫鏡頭,播放的是小雞雞從小小的軟軟的垂著狀態,慢慢變大變直
到翹起來再噴射出精液,最後慢慢又縮回小雞雞的過程。老師都教我們了,所以
你別當我白癡一樣好不好?今天那個老紀不就是這樣子嗎?」
「你們學校給你們放這些?」我裝作很吃驚的表情,雪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
知道,也不敢想像我當年的經歷。
「嗯,把我們全年的學生都召集到一個階梯教室裡播放錄影給我們看的。」
「男生女生一起看?」
「是啊!對了,有個事很搞笑,就是我們先播放男生的,等到播放女生的時
候,年級主任把全部男生都清退回各自教室,不讓他們看女生的,弄得後來男生
們普遍的敵視我們女生。哈哈!」雪梅忍不住的獨自笑了起來。
「哇靠!這麼不公平?那個年級主任一定是女的吧,太自私變態了吧!」我
都有點不爽了,幸好我不是那群男生之一。想著想著端起酒瓶乾了一大口,雪梅
也好像為我打抱不平般,也喝了一口,我也沒再阻攔她。
烤串和涼皮同時上來了,我跟雪梅對半分,「嗯,這味道還蠻正宗的!」雪
梅邊吃邊自言自語道,說著又喝了口酒,我觀察到她的臉頰已經紅到耳根了。
那晚我並沒有讓雪梅一直喝到醉,並一直將她送到宿舍門口,看著她進門上
樓,直到她從自己房間窗口和我互換飛吻後才動身離開。
第二天,也就是週三,雪梅仍然準時到達了我教室,除了穿著回到平時裝扮
以外,其它並無什麼變化。再後來幾天,雪梅也時不時的會來上上其他人體模特
課,當然也碰到了女模全裸的課程,雪梅也都習以為常般了。
不過自從當晚和雪梅不經意地打開了那方面的話匣子,就沒再收回去過,而
且話題也越來越露骨,雪梅不再那麼羞澀,也沒表示出任何反感。
有次週末,我們相約到公園遊玩,當天天氣不錯,萬里無雲,因為我們去得
比較早吧,公園裡人還不算多。我們提前準備了野餐,有午餐肉、麵包、汽水,
還有香蕉等方便的食物,走了大半圈覺得有點累而且食物又重,決定把食物轉移
到肚子裡,於是找了一處偏僻的靠近河邊的草坪,我讓她去鋪墊子,自己則在一
旁表演用瓦片打水漂給她看。
她有點半開玩笑的抱怨我偷懶不幹事,弄得我連忙討好著剝了根香蕉要去餵
她,結果在她張嘴時我又把手縮了回來。她一急撲上來就搶,就這麼一來一回,
我順便跟她開起了香蕉、小籠包還有鮑魚的玩笑,她也笑嘻嘻的用油條和雞蛋反
擊我,卻沒想到被我抓住話茬:「你信不信我下面真的有油條雞蛋那麼大?」
我一把將雪梅往我懷裡摟來,她今天穿著十分清涼,無袖半透的粉色背心能
依稀看到胸間B罩的輪廓,胸罩的肩帶和背心的吊帶互相交叉穿梭,一條齊臀粉
藍牛仔短褲遮蓋不了雪白嬌嫩的雙腿,腰間紮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絲質襯衣,在散
步的時候能略微起到遮擋腿下春光之用。
「你就吹吧,你下面我又不是沒看過。你不是說那幅畫是真人1比1麼,我
後來等宿舍沒人時,把你的臉放大到真人大小,然後慢慢往下看,把你身上每一
寸部位都看過啦,連你下面都看過。嘻嘻∼∼」雪梅乾脆直接靠上我胸口,兩隻
手環繞抱住我的腹部。
「哎喲∼∼沒想到你這麼色啊!?」之前的牽手中,摟摟抱抱也很正常,我
沒當回事的繼續開始撫摸起她的長髮。
「哪有啦,是後來把你當成以後能依靠一輩子的老公才看的。」雪梅柔聲細
語的解釋道。
「是在考核我的尺寸是否能滿足你吧?」我雖然聽到這話後有些感動,但我
的手可不安份,從撫摸長髮改為繞著腋下往雪梅胸前移動,而我的肉棒也正蠢蠢
欲動起來。
「討厭!把香蕉給我!」雪梅突然用力前傾,那環繞我背後的小纖手也跟著
伸出來,一把搶過我另一隻手中的香蕉。
「嘻嘻!搶到了!」顯然雪梅沒注意到她身後的變化,沾沾自喜以為我中計
了。
「哇∼∼原來你這麼性急啊!」我仍不忘逗她,也不知道誰佔誰便宜,用一
根香蕉能換到一對嫩乳,簡直是空手套白狼啊,就算再搭上一根肉腸也穩賺不虧
撒。
就在雪梅重新靠坐在我懷裡時,那擔因長期鍛煉而極富彈性的臀部果不其然
的撞擊到了我堅硬的凸起,臀肉由於重力和慣性雖然十分敏感的想往上掙扎,也
於事無補跟著深深的凹陷進去。
「呀!什麼東西扎我?」慌亂中,雪梅不由自主的伸手往下探去,碰到我下
腹的凸起後,還握了幾秒,突然感覺不對勁,條件反射般的轉身彈坐起來,瞠目
結舌的盯著我下身看來,手中的香蕉也失控的甩到一邊。
「哎呀,太丟人了!」沒想到雪梅反應那麼大,有些超過我的預期,我不敢
再繼續暴露,便故作靦腆狀的彎腰俯身遮擋住自己的窘態。
我倆就這樣面面相覷了十數秒不說話。其實我很想就此推到她,但在不確定
她的態度之前,我還是不能表現得太魯莽。
「其實……也沒什麼吧,我又不是沒見過!」雪梅這次反而先開口安慰起我
來,也自圓其說般給自己找台階下。
「是啊,給女朋友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覺得也是,趕緊接住話題,
同時也放開手直起腰,讓下身的凸起自然展現給她看到,同時也順著她話表達我
的另一個真實想法:「只是被你看過,又被你摸過,而你全身我都沒看過,我好
吃虧啊!」
雪梅一聽我這麼說,本能的雙手交疊在本就沒有暴露的胸部:「丁勃,你別
這麼說嘛,弄得我佔你便宜似的,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可我現在那裡很難受!你要不幫幫我吧?」我有點豁出去的冒出一句試探
她的想法,又覺得不妥,再補充了一句:「女朋友都會幫男朋友的。」
「嗯?難受?是什麼意思呢?」
「哎,你是真不懂還是假的啊?你不是說你上過那種課嗎?」
「你是說你也想要那樣嗎?想要……」雪梅瞪大眼睛望著我又補充道:「想
要射出精液那樣?」
「是啊,男人一旦下面有感覺了,就必須排洩出來,不然會傷身的。」
「可……可是我該怎麼做呢?錄影裡那個都是自動的,沒人幫啊!」
「你試試用手幫我來回地揉揉。」
「哦?怎麼揉?」雪梅一邊問我,一邊趴著靠過來,伸手到我胯下,隔著我
的短褲輕輕的按向我的肉棒,可是手剛碰到褲襠的布料就又急忙縮了回去。
「你得先把我褲子解開啊!算了,我自己來吧!」雪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跪站著正準備解開腰帶,「不要,不要給我看!」
雪梅大叫著捂住雙眼:「我不敢看,你別給我看啊!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那……」我有點洩氣了,這雪梅到底怎麼想的,手都伸過來要抓了,又來
這一套。
「那是你自己不看的啊,可我想要看看你,這你總能答應了吧?別人男女朋
友都做過那種事呢!」
「我……我知道別人……可是這裡大白天,週圍會有人經過的,我不敢。」
雪梅這句話莫非代表著沒人的話,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也是!」我裝作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要不這樣吧,我有個提議,正好週末學校沒課,咱們現在就去畫室,如果
畫室裡沒人的話,咱們把門一鎖,你扮演Rose,我做Jack,來一場只屬
於你和我的泰坦尼克記憶,你看怎麼樣?」
賓館開房太貴,而且目的太明顯,以雪梅現在這自欺欺人的狀態,一定會堅
決反對,可是,如果加個藝術的幌子,哎∼∼哈哈!我不禁為我的腦筋和口才在
心中暗暗拍手稱讚。
「你是說……要我做你的……人體模特?」
「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我怕雪梅猶豫,又強調了一遍。
「可我……我還是不太好意思啊,太丟人了!」
「這有什麼丟人的啊,又不是讓你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只是讓你的男朋友,
也就是未來的老公看看嘛!而且……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雪梅看來又要變
卦啊,這怎麼能行?我繼續努力給她灌輸男朋友和老公的概念。
「可是,那你這裡怎麼辦?」雪梅這時突然轉移話題,伸出手指指向我仍未
消退的胯下。難道她是默認了?還顧及到我的生理問題。我一聽,有戲啊!
「哦,這裡啊!我今天一定要發洩出來的,但我會尊重你,如果你不願意,
我就自己解決,絕不碰你!」只要能擊潰她最後的防線,現在讓我寫保證書我也
幹。
「那……那好吧!」雪梅還是有一絲疑慮的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雪梅∼∼」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等什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爭分奪
秒,拉著雪梅連跑帶走的往學校趕去,帶來的吃的也都是在路上解決的。
雖然畫室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在去畫室的路上我卻意外撞見我的同班同學,
他肯定也看到我倆手拉手了,雪梅可能沒認出來,而我也沒時間跟他週旋,便裝
作不認識的擦肩而過,回頭找個時間請他吃飯好了。
大學的畫室其實和中學的教室結構差不多,只是沒有黑板,再多層既能透光
又能防走光的窗簾而已。我示意雪梅去隔斷後面脫衣,自己則檢查門縫窗縫等蛛
絲馬跡,無論是掛在嘴上的還是心裡所想的,我都不希望她暴露給其他人看到。
我邊做準備工作,邊回頭觀望雪梅的情況,那個隔斷我清楚,只是半透明的
紗窗材料遮掩,但雪梅有意的背對著我,我也只能模糊看到她逐漸裸露出來的後
背。
雪梅脫衣的動作好慢,我鉛筆都削好了,她還在隔斷後面彎腰擦著什麼。
「雪梅,你在幹嘛呢?二十分鐘了呀,要改變主意嗎?」
「哎呀,你不懂,我也想快點好啊!」雪梅在隔斷那頭朝我抱怨道:「還不
是因為你,我剛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我內褲都濕了,等我擦乾淨啊,不然我不出
來了。」
「哦!哦!我不急啊!」
我操,雪梅就不會找個別的藉口,連這種事也跟我講。血性方剛的我哪裡能
忍,嘴上不動聲色,肉棒卻激動的一柱擎天,頂得我十分難受,我又不敢大張旗
鼓,只好隔著外褲撫慰自己。
良久,雪梅終於出來了,她先跟第一次走進畫室一樣,探出半個頭,露出兩
隻大眼睛,不過這次的眼神裡明顯透出一絲害羞,我按捺住內心的躁動,和雪梅
四目對視。過了片刻,雪梅突然一下蹦跳出來,只見她雙手抱胸,將並不算太豐
滿的雙乳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從指縫間能微微露出粉色的乳暈。
再往下看,白皙的小腹,竟有一條條淺淺的肌肉線條隨著呼吸而忽隱忽現,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雪梅的下身仍然套著內褲,是那種很簡約的白色棉質三角內
褲,內褲邊緣伸出幾根顏色對比十分強烈的彎曲恥毛,兩條渾圓Q彈的大腿微微
併攏,鎖住了陰部三角地帶的空隙,彷彿也鎖住了我的呼吸。
「這……」我大腦一片空白,至今也回憶不出當時的反應,只聽「砰」的一
聲,我那剛削好的鉛筆筆芯被我給壓斷了。
「哈哈∼∼瞧你∼∼」本來有些拘謹不知接下來如何的雪梅「噗呲」笑出聲
來,捂住胸部的手剛想本能的去捂嘴,剛擡手就立即收了回來,可兩顆小櫻桃仍
然未能逃過我饑渴的氪金狗眼。
「啊∼∼嘿嘿,實在不好意思,雪梅你……你太美了!」
「油嘴滑舌!行啦,嘻嘻,本小姐就收下你的讚美了。」
「哪有啊!小姐的美還需要人讚嗎?我只是照實說話啊!」
「別貧了∼∼丁勃,那我現在怎麼做?」
「雪梅,你……你那個內褲怎麼沒有脫掉呢?」
「唔,我……我不太好意思說。」
「我知道,一定是我的錯,我先承認,你要我怎麼補償都行,只求你不要再
對我這麼害羞了。我們是情侶哦,有啥不好意思說呢?」
「那個……好吧,我雖然擦乾了,但我下面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流,怕流得到
處都是,只好又穿上內褲了。」
雪梅一直站著朝向我的,從這個角度我也分辨不出內褲是否乾濕,得做出點
合理的改變。「哦,沒關係的,那就先穿著。我幫你擺一下造型吧,就模仿泰坦
尼克上Rose那樣,我覺得挺美的。」我說罷便起身朝雪梅走去。
「哈哈,你那個帳篷……還支著呢!」雪梅傻樂的指著我的隆起,一隻乳肉
彈露出來,等她發現已經晚了。
我彎腰一手托腿,一手繞背摟住雪梅的胳膊,輕鬆的將她抱起往靠牆的台子
走去,而雪梅也本能的張開捂住胸部的手改為纏住我的脖頸,兩顆乳球脫離地心
引力的隨著我身體的晃動而來回摩擦。
那張台子由幾張木凳拼著,再由兩塊大畫板固定住,上面墊著一層緩衝的棉
被,最外面蓋了一層油畫布,自然垂下遮擋住凳腿。這張油畫布不知道多少人躺
過,從來不洗的,我當然嫌髒了,之前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我就找了幾張半開的速
寫紙重新鋪上了。
「放鬆∼∼寶貝!」我擡腿單膝抵住台子邊緣,輕輕將她平放到台面上,待
我那先接觸紙張的手背捂了一會兒有點溫度後才抽出來,抓住她緊摟我脖頸的兩
臂自然攤開,兩隻嫩乳不受拘束的完美展示在我眼前。
我顧不得把目光停留,略微調整一下她身體的角度,使得臀部能舒服的斜靠
住牆角,再托著她的一條腿微微擡起後輕輕的交疊到另一條腿上。其實這個單腿
落膝的造型只要簡單掰動幾下膝蓋就好了,但我為了自己的目的做了這麼個不經
意的動作,這樣的一瞬,從我這個角度就能完全瞥到她內褲的下緣了。果然,即
使是較厚的棉質內褲也不夠完全吸納她不斷流出的愛液,幾灘濕痕蹂躪在一起,
顏色越染越深,已泛起略微的透明黃色。
「好了!不要動哦,我準備開始了。」我做出一個雙手張開代表造型不要變
動的手勢,便退回到自己的畫架這。雪梅羞澀的點點頭,但目光並不迴避我。
這次由於時間關係,我不打算創作超寫實風格的油畫,就先來一段鉛筆素描
稿吧!素描的順序是先從整體輪廓勾起,在測量各部位的比例時,我一邊舉起鉛
筆,拇指前後滑動估算一個大概尺寸,在畫紙上標出刻度線,一邊偶爾兩手擺出
八字造型相交成的相框框住鏡頭內的雪梅,虛構一個畫面整體的佈局。只是這個
動作看起來有點像在把玩人偶,讓雪梅好不自在,眉頭微微皺了幾下。
雪梅的臉型很正,屬於標準的瓜子臉,兩撇彎彎細眉,修長濃密的睫毛,通
透有神的眼睛,略帶上翹的鼻樑,配以性感的翹嘴,並不像那些特徵明顯的奇葩
模特,讓我在刻劃臉部時非常吃力,因為稍不留神可能就變成另一個美女,好在
我抓住她一個不易察覺又略有代表性的笑容並依靠印象才完成臉部的刻劃。
因為是躺著的造型,能清晰看到雪梅的鎖骨,似乎頸部有一些香汗正慢慢分
泌出來,在環境光下產生一絲反射。順著光線的衰減,我的目光來到了雪梅的胸
部,雖然雪梅的雙乳並不豐碩,但能感受到那種健康的挺拔,尤其其中一隻嫩乳
側面呈現在我面前,粉嫩的乳頭掙脫乳暈的裙襬,傲然挺立在乳峰之巔。
我在這裡的處理上就輕鬆了許多,只要能把握好每一根線條的弧度,再局部
勾勒準確乳頭的輪廓線就能輕鬆定型,但我對自己下身的處理就非常吃力,最後
還是在一手尷尬的自慰,一手艱難的作畫下完成的,雪梅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
好在雪梅有剃過腋毛吧,反正這裡乾淨得並不讓我為難。接下來我的目光來
到雪梅的小腹,雖然有些不夠明顯的腹肌,但我並不想在我的作品中展示出她陽
剛的一面,就兩筆勾腰,一筆圈臍帶過了。
接下來的部位就讓我感覺十分彆扭了,一半原因是雖然省去很多為了區分濃
密烏黑的恥毛層次而做的細節刻劃步驟,使得最終呈現的結果並不如人意,而還
有一半原因則是自己的心態問題,得不到的才是最迫切希望的。
我看過書中對私處意淫的文字描寫,我看過圖片中對私處唯美卻不夠真切的
鏡頭特寫,我看過黃靚的私處,沒發育的那種乾癟;我看過焦嬌的私處,人工的
白虎過於虛假;我也看過小倩姐的私處,雖然自然但並不徹底;我甚至進入過方
老師的私處,但她和吳老師一樣,都已年近四十且已生產,而吳老師還留有手術
的疤痕。
現在,展現在我身前的是一道完美的女人私房菜,但我卻被一層泛黃的遮羞
布蒙住了雙眼,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的肉棒可以作證。雖然彆扭,我還是
堅持將這層遮羞布畫上,只是未加什麼細節,也沒什麼細節可加,我打算就這樣
先拿給雪梅看看,看看她什麼反應。
「挺好看的,還沒加細節吧?」
「是啊,皮膚的質感還有頭髮的層次等細節等下我再加,先給你看看感覺怎
樣。」
「嘻嘻,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就是……」雪梅應該也終於注意到破壞整體氣
氛的私處了:「這個如果沒有就好了。」
「是啊,就是你還擋著,我也不能擅自憑印象去畫,要是畫醜了多不好。」
我連忙附和道。
「那你是想我脫去麼?哎∼∼其實……我剛剛本來都已經脫掉了,就是流的
東西太難看。哎,我再看看還流不流。」雪梅說著伸手隔著布料摸了一下下體:
「哎呀,好像比剛才還多,全濕透了,怎麼辦?」
「脫掉吧,濕就濕了,我不會畫上去的。」我說這句話時緊張得心臟撲通直
跳,不知雪梅能否感應到。
「哎,好吧!」雪梅說著並沒起身,而是利用後背支撐擡起屁股將內褲褪了
下來,臨了還用內褲邊角僅存的一點乾燥的地方在私處來回擦拭了一遍,才攥起
收到身後。
我盡收了雪梅脫內褲的全過程,在雪梅屁股擡起時,她的私處以一種強烈勾
引人犯罪的程度突顯在我面前,濕答答的恥毛隨著內褲剝離的慣性,將摻雜著的
精瑩剔透的露珠彈到雪梅的小腹上,那種突然的清涼雪梅肯定是感覺到了。而雙
腿在微張時透出微弱光線,也能讓我模糊地看到雪梅那黝密的恥毛一直延伸到小
穴週圍,似乎有些深紅色的穴口已有些微微張開,還沒等我看個真切,雪梅已經
夾緊了雙腿。
「哎呀,真是羞死了,就這樣被你全看光光了,我不服。」雪梅發現我癡癡
的盯著她私處看,不禁抱怨,但並沒伸手去遮擋。
「丁勃,不公平!你……你也給我脫掉。」雪梅沒好氣的朝我嚷道。
「我怕你不敢看啊!你不是說你沒準備好麼?」
「有什麼敢不敢的,早就看過了,還摸過了呢!」
「你說的啊!」我憋了老半天,就等著這句話好讓我能名正言順地摘掉那該
死的壓得我難受要命的帳篷了。
「呀!好大!」雪梅第一反應是吐出這幾個字。
「這還算小的!」我本打算以此為藉口讓雪梅幫我摸摸大。
「真的?比我男友的要大很多啊!哎呀!說漏嘴了。」不知道雪梅怎麼會冒
出這麼一句,我嚇呆了,但我的肉棒好像因此變得更硬了點。
「你說啥?你男友?還說漏嘴了?」
「啊哎!不是,我說錯了,不是漏嘴,是我舍友的男朋友,我就你一個男友
啊!」
「真的假的?你別欺騙我啊!」
「真的沒騙你啊,我剛剛看到這個,我……我太緊張了,才說錯的。我說的
是真的,丁勃,你一定要信我。」雪梅略帶急促的不斷解釋。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就算你舍友男朋友的,難道也讓你見到?」我
不依不饒道。
「哎呀,我還答應為舍友保密的呢!算了,我再不說自己都完了,就告訴你
吧!」雪梅自言自語了一段。
「有次我在宿舍午休,我下舖的舍友直接帶她男友來我宿舍玩,後來覺得可
能我睡得很死,他們就在下舖做那個事了。我本來確實已睡著,但還是被床晃動
的聲音吵醒,還有舍友的呻吟聲,我怕宿舍有強姦犯闖入,不敢聲張啊,就悄悄
偷看了下下舖,就這樣我就看到那根東西,那個男人在扶著那根東西插入我舍友
的下面,我也是猜測啊!好,我都交代了,信不信由你吧!」雪梅說完似乎鬆了
口氣,但能看到有淚珠在她眼眶打轉。
「好好,我信你了。那你沒作聲?」
「不敢,當時太緊張了。」
「你自己身體有沒有啥感覺?」
「我……我當時下面也濕了。你……你太壞了!不跟你說這些了。」
「沒想到啊,你早就見過了,我還以為自己是你第一個看到的男人呢!弄得
我現在都有點萎了。」
其實當時聽到雪梅的故事後,肉棒反而更硬,但我不能把我這種內心深處的
想法暴露出來,就用手往下按了按肉棒裝出萎縮的樣子。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啊?丁勃,你不會有什麼心理陰影吧?會不會以後出
什麼問題啊?」雪梅果然單純得可以。
「哎,不提那個事了,只要能射出來就好,射不出來就真會有問題了,搞不
好以後會影響生育。」
「那就好咧,那……那你快射吧!」
「嗯,你不介意嗎?」
「我……不是你女朋友麼,我還沒親眼見過男人射精呢!錄影那個不算。」
「你舍友那個呢?」
「她啊?他們好像戴了安全套,後來還為了封住我的嘴,送給我一打。」
「你帶來沒?」雪梅說得我好刺激,我不禁自己來回擼起來。
「我沒事帶那幹嘛啊?」
「那扔了?」
「也沒,放在我抽屜裡了。哎呀,不跟你說這個了,你快射,射給我看。」
雪梅看到我的舉動也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體。
「你平時也會自慰嗎?」我繼續和雪梅進行著刺激的對話,雖然以前也說過
此類話題,但都是說的別人的故事,這次不同,故事的主角換成我倆。
「哎呀,你怎麼問得這麼直接啦?我才不要跟你講呢!」
「可我好像很難射出來,你得幫幫我。」
「我?我……該怎麼做?」
「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能做麼?」我感覺雪梅既然也看過男女之事,
而憑我倆現在的關係和狀態,我這個要求並不過份。
「不行!」沒想到雪梅十分冷靜果斷的給拒絕了。
「啊,為什麼?別人都行,你為什麼不行啊?」我露出驚奇又沮喪的表情。
「丁勃,我……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呢!當我看到舍友和她男朋友做那事,
其實……其實我也想要,雖然……可能這對我有些影響,但是……我實在過不了
自己心理的那一關。小時候,我媽就教育我女人的第一次要留給心愛的丈夫,反
正……如果咱倆能走到最後,我欠你的這次,我……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你是對咱倆未來沒信心咯?就是信不過我吧?」
「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希望你尊重我這唯一的一個請求了!好麼?」
雪梅難得露出非常令人乞憐的表情,讓我確實也心軟了,我也希望我們的第一次
能留下十分美好的回憶,所以不能強迫她。
「那好吧,你說的以後加倍還我,我等你!」
「丁勃,你……你真好!」
「還沒完呢,那我現在咋辦?被你弄得我忽軟忽硬的,真要陽痿了,估計以
後你想給我,我也做不了了。」
「那我……那我用手幫你吧!」雪梅這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也沒料到。
「啊!好大!好嚇人啊!」我還在回味上一句話,雪梅就已經起身伸手抓住
我的肉棒,不斷發出驚歎的口氣:「你畫上明明只有一根小香蕉那麼點大的啊,
怎麼真的像根油條啊!」
「沒開玩笑吧?你再看看這兩個,有沒有雞蛋那麼大?」我說著就自己擡起
肉棒,將棒下的兩顆巨蛋完整地顯露出來。
「哎呀,你有點過份哦!我以後都不敢吃雞蛋了,一看到就會想到你這個東
東。」雪梅跟著就想要捏我的蛋蛋。
「哦∼∼別捏!這個很脆弱的,你捏爆了,我真要斷子絕孫了。」
「真對不起,我……我不懂!」
「還好我眼快啦!算了……我教你吧!」
我拿出方老師的那招絕學,手把手的教她注意前後套弄的幅度和力道,可我
天生就不是一個好老師,雪梅仍然十分生疏,沒有什麼節奏感,只讓我龜頭上的
嫩皮快被自己的包皮磨破了,生痛生痛的,我不知道是該高興於雪梅的純潔,還
是生氣雪梅的笨拙。
「哎,要不你讓我看看你下面,我自己來吧,這你不會再拒絕了吧?」我還
是有點心虛,怕又受到她的拒絕。
「下面好醜的,一直在流,好丟臉呢!」
「怎麼會呢,不要太好看。你知道你流的那是什麼嗎?都是愛液啊!」
雪梅雖然嘴上害羞,但還是靠牆張開了雙腿,我衝動的擡起她的膝蓋,擺成
了M型,隨著私處的光線漸亮,雪梅的小穴也由深紅變成嫩紅色,稀疏的恥毛只
少量分佈在大陰唇外側,而粉嫩的穴瓣隨著兩腿張開的角度分得越來越開,直到
露出鮮紅的肉芽,還有那……處女膜!
我的肉棒到此已經堅硬到極致了,馬眼處也一絲絲的分泌出液體,而此時,
雪梅的愛液也正緩緩地從處女膜的小孔中流淌出來。
前後也就幾十秒,就因為看到那薄薄的一層處女膜,我的肉棒十分不爭氣的
在我並沒怎麼揉搓下顫抖著繳槍了,一股一股的濃精直接射到了雪梅的臉上、胸
口和恥毛裡,只差幾厘米就能射到小穴口了,沒想到與雪梅的第一次射精竟是這
樣的結局。
「呀!丁勃,你射了哎!射了好多哦!」雪梅看到我的發射,不禁驚歎道:
「丁勃!你好棒!」
雖然我好像也太快了點,正覺得有點丟臉,肉棒也在不斷萎縮,但雪梅的這
句鼓勵又讓我重拾信心,肉棒又有了一點微微擡起的跡像。
之後的作畫過程並不輕鬆,僅僅一處恥毛的特寫就讓我又噴洩了兩次後才終
於完成。期間我要求過雪梅幫我口交,雪梅還是拒絕了,只答應一切都在婚後為
我所為,不過,我故意在畫中雪梅的嫩乳和肚臍週圍描上幾灘精液,看得雪梅氣
喘連連,但並沒有反感。
這次親密接觸後沒幾天,雪梅提出想帶我見見她的父母,計劃就定在十一國
慶長假那會,順便在她家鄉遊玩幾天,我期待著見過雪梅父母後能跟雪梅的關係
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雪梅有一次接到了梅媽打來的長途電話,聲稱梅爸被查出罹患肝硬化,已進
入中晚期了,怕打擾雪梅的學業並沒有相告,可現在為了治病已經花光了家裡的
積蓄,親戚朋友那能借的也都借了,可後期持續的治療費用驚人,這才敢問問雪
梅能否想點辦法。
雪梅並沒有瞞我,而是直接將這件事告訴我,希望我能幫一下未來的丈人,
我義不容辭的賣掉了遊戲裡所有的裝備,那根裁決賣了七千,在當時七千可以買
市中心十平米的商品房了,還有其它一些極品加上我跟家裡提前預支了半年的生
活費,一共整整一萬元,全部相送。
可是仍然杯水車薪,這筆錢只夠幾次的治療費用,後續怎麼辦?雪梅家裡就
快放棄治療了,這也令雪梅傷心不已,我也十分無奈。我們必須掙更多的錢才能
支付後續的費用啊,這大筆錢怎麼掙?
(3)
我開始找校外私人辦的美術考前班接單,雖然立馬就能拿到報酬,但錢太少
了,幸好我略帶創新的作畫風格以及幽默的談吐被一些學生家長看中,慢慢地轉
作起家教工作,這樣一天下來,大概比之前掙的能翻上一番,同時還跟幾個舍友
在5173上倒賣起遊戲裝備賺錢。
雪梅除了每週一三五繼續當模特之外,也去找了幾份婚禮喜宴的司儀工作兼
差,雖然雪梅形象氣質都很好,但也恰恰因為這點,不少新娘第一印象就不會去
選她。和模特行業不同,婚慶司儀這個行業,男司儀更受熱門,因為在喜宴進行
中需要搞一些活動帶動氣氛,這方面男的比較有優勢,而雪梅也確實豁不出去。
大家知道,婚禮上都有公公扒灰戲兒媳的遊戲互動環節,當然不同的地區尺
度和玩法各不相同,也有的遊戲是鬧公公的弟兄或伴郎伴娘之類的,雪梅在接到
活的一開始就針對這些互動環節和新人積極溝通,一般新娘比較強勢的,都能將
遊戲的尺度降到最低,差不多就是新郎新娘互吃蘋果,新郎被一群親朋好友暴打
一頓這樣的,這些雪梅都一笑了之。
但也會碰到一些尺度較大的,雪梅不僅需要在舞台上報出令人羞恥的遊戲名
稱,甚至還要現場觀摩與參與,比如「吃花生」,或者是換湯不換藥的名字「吃
紅棗」。公公會被司儀蒙住雙眼,在司儀的提示下,伸手在兒媳的禮服裡翻開胸
罩找到兒媳的乳頭,並要當場提問公公有關兒媳花生的尺寸和手感。
雪梅雖然既害羞又為難,但對方公公和新娘都沒說什麼,何況之後更誇張的
鬧洞房環節並不會讓婚宴的司儀參與,雪梅也只能幸災樂禍的安慰自己將儀式進
行完。
隨著幾場做下來,雪梅已漸漸對這些惡搞見慣不怪,但這份兼職做得並不長
久,主要因為女司儀出場費太低,只有男司儀一半不到,即使還會拿到些小費,
仍然微乎其微。
雪梅需要錢,需要大量的錢,只能邊接司儀的活,邊改投其它播音主持相關
專業的簡歷,本以為這種要麼託關係、要麼潛規則的職位並無什麼希望,可仍然
在某天接到了面試通知,是市裡的一家頗有人氣的電台打來的電話。我鼓勵雪梅
如果這份工作能拿到,沒準以後可能會混到電台一姐哦!
雪梅第二天便如約而至,但還沒到晚上一起吃飯,雪梅便打電話告訴我這份
職位她有一些猶豫,想聽聽我的意見。原來交談的過程都很愉快,薪酬方面雖然
以實習生計算並沒有多少,但只要能堅持到轉正,工資和津貼合起來將會十分誘
人,並且能分到一套房子,可以說天上掉下的餡餅都不為過,但缺點是這檔節目
的內容令雪梅十分難堪。
這是一台深夜檔的成人節目,在當時頗具人氣,因這檔節目的女主持懷孕生
子將要請產假,才留出這麼個職位空缺,獲悉前來的應聘者可以用擠破門檻來形
容,但對方偏偏挑中了雪梅。要說外形氣質,雪梅當仁不讓,可是這對電台主持
來說並無什麼加分,而論聲音特質,雪梅雖有練過美聲,但和眾多競爭對手相比
也無太多亮點,不知道對方看中了雪梅的哪一點。
而且這檔電台的節目除了要求主持人口才要好、思路清晰外,對男女性學方
面的知識也要十分精通。其中有一個互動環節,主持人會接聽數個熱心聽眾打來
的電話,對聽眾提出的各類問題需要快速作答,其中不乏會有一些變態狂人提出
針對主持人個人隱私的問題,好在電台也有應對措施,整個節目會有一個六到十
五秒的延遲緩衝時間,如導播發現情況不對,可以提前掐掉。
「雪梅,你要聽我的意見,那我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像
我昨天和你說的,如果做得好,不僅伯父的醫療費有了著落,以後自己的事業也
能平步青雲。」
「可是這個節目太成人了,我怕我做不來,而且那方面……我都沒結婚呢,
並不懂啊!」電話有些雜音,我判斷不出雪梅的狀態,只覺得雪梅應該有些悶悶
不樂吧!
「這不用擔心什麼吧!你又沒露臉,沒人認識你的。至於那方面的知識,我
可以和你一起研究探討啊!」
「其實……我也有想過,確實不露臉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也想把握好這次
機會,只是……只是我怕你介意!」
「雪梅,讓你做這樣的犧牲,要說我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你也不可能相
信。但我想,這是一份工作,你只是盡力去做好一份工作,上了班完全投入工作
狀態,下了班變為原來的你,不管發生何事,只要我們心中有彼此,才是最重要
的,如果你能做到對我的心永遠不變,我不僅不再介意,反而會更加支持你這麼
去做。」不知是什麼力量驅使我說出如此長篇大論,我都佩服我自己。
「丁勃,我……我當然不會變心!那你……會對我變心麼?」
「雪梅,不管你對我怎樣,我都不會對你變心。」
「哼!花言巧語!」雪梅又恢復了機靈鬼的一面。
雪梅給節目導演回了個電話,對方要求週末就去錄音棚試錄,讓雪梅抓緊準
備。
這剩下的幾天可以說是我前半生最快樂的日子,但我寫文的初衷並不是為了
表現作為男主角的我多麼的爽或多麼的過癮,而是為了分享給讀者一些大多數人
都覺得刺激的血脈賁張的經歷,所以因後面有更激動人心的故事發生,這裡我就
不打算寫得非常詳細,只舉幾點供大家自由意淫一番。
雪梅暫停了模特和司儀的工作,我也和學生家長請了幾天假,我們找了家網
吧,包了個單間,上網查相關的資料和圖片,甚至還下載了幾部日本AV一起觀
看,有些涉及到尺寸和感覺的問題,我們就脫光衣服互相觸摸對比自己的身體,
涉及到陰道內異物感覺方面的,我也只是小心翼翼的伸進一根手指在雪梅的陰道
壁上緩慢的轉圈讓雪梅仔細感受。
而為了驗證男性最大射精次數,我和雪梅也都作出了巨大的努力,從一開始
的瀏覽文章、圖片到視頻,升級為雪梅親自幫我手淫。雪梅手淫的技術也不斷提
升,我在一小時內射了四次,正打算向第五次衝刺,但我的肉棒已經痛得不敢再
充血了。
雪梅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是自己也想要了,主動向我提出要獻身給我,可那時
候我哪裡還有力氣,隔天等我想要了,她又反悔了,結果始終還是沒能得到她。
我們的包間裡充斥著速食麵、盒飯、淫水和精液互相混合的氣味,但我倆全然不
顧的潛心修煉,終於在一次我對雪梅的一百道模擬對答題中以雪梅幾乎全部答對
而告捷。
週末下午,我陪雪梅打車前往電台,平時我們都是坐公交車出行的,但是這
次,必須承認我倆還是有些虛榮的。本來雪梅還打算穿上我送給她的性感三角蕾
絲內衣,但又擔心萬一有什麼脫衣體檢的流程,為防尷尬就改穿上較為保守的平
角全棉款式,並外套了一身舒適休閒的衣褲。
我們向前台表明身份後不久,導演的助手便出來帶領我們前去工作間,在那
和導演、助手以及調音師互相簡單自我介紹後,雪梅就領著台本獨自進入了錄音
棚,而我和其他人都留在監聽室,大家都是通過耳麥通信。
「準備好就開始吧!」導演對著麥克風指揮道。
一段優美的背景音樂在耳旁響起,應該是學校廣播在晚餐時間偶爾會播放的
班得瑞的《巴格達之星》,我曾專門去搜索過,所以記得比較清晰。
旋律漸漸淡去,隨之而來的是雪梅磁性的女聲:「靜靜的夜!花瓣,一層一
層的綻開!生命,以原始的姿態伸展!情愛話廊,讓我們的身心自由呼吸。大家
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流丹,流水的流,丹頂鶴的丹!」
有著主持功底的雪梅,並沒有任何生澀和怯場,導演頻頻點頭,而我卻驚呆
了,這不就是每晚讓多少屌絲舍友精盡人亡的節目嗎?到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電
台會選上雪梅了,雪梅的聲線幾乎和流丹本人並無二樣,可能只有儀器才能夠區
分,原來,雪梅就是流丹的聲替啊!這樣一來,可能雪梅想當未來的電台一姐的
算盤要落空了。不過雪梅仍不知情,以為自己只是在報一個節目組安排好對自己
起到保護的藝名。
照稿宣讀的環節對於有過婚宴司儀經驗的雪梅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而即使
是見多識廣的節目導演也頻頻點頭,中間少有幾次暫停,導演也僅僅提出讓雪梅
稍微調整一下語速和停頓,好配合節目時間的安排。
半場過後就進入到對答環節了,這次是試錄,工作人員會代替聽眾模擬電話
熱線提問,也不需要延遲播放,只是雪梅並不清楚提問的內容。
「流丹姐姐好!我是你的忠實粉絲,沒想到我也能打進電話,好激動!」坐
在我旁邊的導演助手先開了口,聽起來跟真的一般。
「咳∼∼這位聽眾朋友,你好,很開心聽到這些,請問你有什麼想和我分享
的呢?」
「有點不好意思啊,就是我從小就養成了手淫的習慣,一直到大學了都沒改
掉,尤其是聽到流丹姐姐的聲音,我更加不能自拔。我現在都已經硬得不行了,
真怕控制不住出去犯罪,哎,我好怕,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我們之前在網吧做的模擬測試無非就是男人陰莖長度、女性的G點有幾處、
夫妻每週合適的做愛次數等中性的問題,沒曾想還只是試錄,這第一個問題都比
我和雪梅的一百道測試題還要勁爆,這應該是假藉提問對雪梅進行擦邊球式的性
騷擾了吧?通過隔音玻璃,我看到雪梅臉唰的一下紅了。
「這個……這位聽眾朋友,通過你的描述,我判斷你現在應該上大學有幾年
了吧?你這種持續的情況應該都屬於青春期男性非常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用擔
心和害怕什麼。大學是人一生當中非常美好的時代,除了滿足自身生理需要外,
我們還有很多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一堂生動有趣的選修課、一場酣暢淋漓的籃
球比賽,還有機會談一次終生難忘的戀愛,我想,作為大學生的你,應該會懂得
如何去抉擇。另外手淫記得節制,多則傷身。」
沒想到雪梅能這麼快反應過來並作出令我十分驚歎的回答,一個成人情色節
目反被她做成帶有教育引導意義的節目,我不由自主的拍起手來。導演、助理和
調音師看我鼓掌也都跟著鼓起掌來,但我卻瞥見助理時不時的偷摸著下身,只是
這些雪梅都不會知道。
「那麼,我們來接聽下一位聽眾的來電。」
「流丹,你好,我是你的老聽眾了,感謝導播讓我有一次流露真情的機會,
也許我的老婆也會聽到!」調音師也插入了進來。
「嗯,說說你的故事吧!」
「我今年已經35歲了,結婚九年,小時候受家庭環境的影響,不知不覺產
生了要變性的想法,但迫於父母及家族的壓力,我經人做媒認識了現在的老婆,
我們結婚生子,直到現在我小孩都上小學了,我也沒達成兒時的心願。
通過你的節目,我認識了一些有相同想法的朋友,我們會經常組織化裝舞會
等聚會來滿足各自心理的需要,當然舞會上我們也會互相扮演異性做愛,而我一
般都會扮演女性的角色,和我的朋友肛交並完成射精,這種感覺比和我自己的老
婆在一起做愛要好很多。
我從沒有如此徹底的發瘋般喜歡上這樣,多次都有想過和我老婆提出離婚,
但事後冷靜下來,看到自己的小孩一天天長大,父母一天天的老去,我又充滿了
矛盾,我實在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面對,請您幫我出出主意可以嗎?」
這道題簡直太難了吧!我們從未想過還會有同性戀或變性人的加入,前面的
準備工作幾乎白做。我看著調音師讀完台本,並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表情,
真不禁為雪梅捏了把汗。
雪梅也沒料到節目組會開出這道題,本能的起身朝監聽室看過來,但導演對
她做了個繼續的手勢,並不再多言。
「老朋友,你好,聽了你的內心獨白,我不能武斷地分出誰對誰錯,我只能
說,我自己是一個對異性有好感的女人,雖然我並不瞭解你們的內心世界,但我
的生活圈裡也交集著和你一樣的人群,我覺得只要不犯法且不對他人造成社會影
響,你們大可以正常的交往下去。如果一定會造成什麼影響而你內心又十分煎熬
的話,嘗試先提前溝通,或者直接了當,或者用暗示的方式試探對方。我想我並
不能給出你絕對正確的答案,總之,方法無處不在,你可以先去試一試好麼?」
雪梅一口氣說完便緊張的趴在桌子上。
讓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學少女來當同性戀的心靈導師,這都是哪門子的事,但
雪梅竟然如此巧妙的週旋下來,並且絲毫不帶髒字,實在太讓我汗顏了,導演也
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繼續接聽下一位聽眾的來電。」
「嗨∼∼丹頂鶴小姐,我是流精啊!流是流出來的流,精是精液的精,還記
得我嗎?上次打進最後一個的電話的就是我啊,沒想到今天還這麼走運!」
導演出馬,果然一個頂倆,光一個開場白,就能讓雪梅驚愕半天,也讓我後
背冒汗。當著我的面,離我不到兩米,說出如此調戲我女朋友的話,真不怕我當
場暴揍他一頓。
「哦,嗨∼∼你好啊,我的朋友,你的名字讓我印象十分深刻,呵呵,有什
麼問題請說!」我明顯聽出雪梅笑中略帶尷尬的語氣。
「哦?你已經不記得我的問題了嗎?呵呵,開個玩笑了。其實我上次也沒有
和你提什麼問題,就是跟你提過節目結束後陪我過夜的要求啦!你上次可是答應
我的哦!結果我在你辦公樓外等了一夜都沒見到你出來,這次真是老天安排,又
讓我打進來了,嘿嘿∼∼這次你可不要再讓你的忠實聽眾失望了哦!」
我有點不敢相信導演能編出這樣的段子,甚至我都開始懷疑雪梅上次去面試
有否被導演潛規則過,不過雪梅的表情很快便讓我選擇相信她沒有撒謊。
「導演!這個屬於直接對主持人性騷擾的提問了吧!我可以直接跳過嗎?」
雪梅並未正面回應導演的台詞,而是直接轉過頭來面朝導演方向,對著麥克風提
出自己的想法。
「你做得對,如果是這樣的提問,到導播那就會提前掐掉,我們這裡根本都
不會收到。我們提出各類刁鑽的問題主要目的就是想進一步確認你的心理承受和
臨場反應能力如何,現在得出的結論是,恭喜你,你通過了。」
「是嗎?太好了!哈哈!」雪梅高興地摘下耳麥,跑回監聽室。
「先別高興太早,現在你還只算實習生,雖然可以開始主持節目,但我們也
可能隨時會辭退你。另外你應該有瞭解過,我們這邊實習生的待遇一般,希望你
好好表現,爭取提前轉正。」
之後雪梅正式做了幾期,反響還不錯,聽眾互動環節也沒有遇到太尷尬的問
題,又或許導播格外照顧吧,而我也每次都會接送雪梅並在台後默默支持。
可是好人真的沒有好報,一次意外,可能所有人都沒有錯,但這件意外卻讓
雪梅無奈地放棄了電台主持的工作。那次節目雪梅提前收穫通知,原來電台為了
節目效果,請到了當紅的性學大師欒永碩教授客座嘉賓,和雪梅一起互動節目。
「讓單純回歸單純,讓愛情回歸愛情!午夜之前,你我真誠面對,生命在結
束的地方開始。情愛話廊!夢,從這裡出發!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流丹,
流水的流,丹頂鶴的丹!今天我們非常榮幸的請來了根碩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
長、社會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欒永碩教授和聽眾朋友們一起探討、交流。」和平
時一樣,雪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出早已背得滾花爛熟的台詞。
「流丹主持人,你好!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欒教授已年逾六十,語速雖
慢,但聲音渾厚,底氣十足。
「欒教授,聽說最近您又出了一部新書叫《大學校園內的性行為》,引起了
極大的反響,其中不乏提到了性教育的問題,有很多讀者對您的性社會學研究十
分好奇,今天可能就會有聽眾在電話中向您請教。另一方面,大學的性教育還比
較欠缺,現在,大學性教育的整體狀況如何?性教育課程有成為全國高等院校必
修課的可能嗎?」雪梅雖說自己就是大學生,但早已對欒教授的這部作品提前備
過課,現在也是照稿唸出來,過程還算自然。
「謝謝主持人,是的,我所接觸到的在國內二三線城市都已普遍開展了中學
生性教育的課程安排,有的一線城市已經連高年級的小學生都早已在這方面有了
初步接觸,甚至我還聽說過有些地區的學校採用真人示範教學的方式,這是值得
欣慰的。」
這不是就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麼?但這些小秘密我都沒告訴雪梅。
「但為什麼我還會強調大學生的性教育呢?我認為作為大學階段所謂的性教
育,應該相比中小學的更具有學術性,要去引導大學生分析整個人類社會的性行
為,而不僅僅是解決自己個人的生理問題。國際上的大學教科書關於這一塊都已
非常普及,但中國起步較晚,不過好在最近幾年發展迅速。」
欒教授到底是專家,性的話題經他一說立馬變得高大上起來,雪梅臉上浮現
出崇拜的表情,而我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您覺得這種學術性的課程有成為大學生必修課的可能嗎?」
「只要政府不明確禁止,總會有開設這個課程的可能。而且,互聯網也越來
越發達,如果大學生真的對性學感興趣,即使沒有課堂教學,也完全可以自主上
網搜索到,而且往往內容更多、更開放。真正的問題是:究竟是什麼東西,直到
今天還在阻礙著大家這樣做?」
「是觀念麼?欒教授。」這段是雪梅自己的理解,台本沒有提到。
「主持人,你說得很對,就是根深蒂固的性觀念,比如貞操觀。」
「貞操觀!」雪梅聽到這三個字,臉一下子紅了,禁不住的自己也跟著重複
了一遍。
「嗯,根據我的觀察,目前大多數人的性觀念都十分保守,我曾做過一個兩
萬人參與的網絡問卷調研,對象有一半是未婚的大學生情侶,另一半是剛剛新婚
的夫妻,調查結果顯示有10%左右的男性大學生認為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原
諒女友是非處女,而超過50%的已婚男性卻又能夠接受新娘是非處女。這是一
個什麼現象呢?」
欒教授前面都是一口氣的說話,但說到這裡,欒教授稍微延頓了下。
「我舉個普遍的例子,國內很多地方都有公媳鬧洞房扒灰的婚俗,新郎為了
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會在婚禮上或者婚禮後的鬧洞房環節,請自己的父親和妻
子做一些扒灰的遊戲。地區不同,遊戲的程度也不相同,有的地區的新郎甚至會
奉獻出妻子寶貴的第一次,若是遇到自己父親已病故或者身體不行的還會邀請叔
叔伯伯等長輩來替代,也有一些新婚夫妻是奉子成婚的,這種情況一般都會以有
償的方式請伴娘代替妻子盡孝。」
雪梅老家那裡的婚俗我不知道,就看到雪梅臉頰已經紅成一片直達耳根了。
「雖然這本質上是一種亂倫情節,並廣受社會質疑,但正值新婚之夜,自古
以來公媳鬧洞房扒灰的傳統早已讓後人形成根深蒂固的觀念,當事新人以及在場
所有的賓客都覺得是正常的,等到真正洞房時,即使新娘已經失去貞潔,新郎也
會包容理解。正是這些傳統的觀念讓性學相關的課程很難開辦起來,或者開辦起
來也扭轉不到什麼效果。」
欒教授這時突然擡起頭對面著雪梅:「主持人,不知道可否問你一個個人問
題?」
「嗯?欒教授,您說。」雪梅沒想到聽眾提問環節還沒到,面前的嘉賓反倒
先提出問題。
「這樣的,好像你並不是本地人,說到婚俗這個話題,我想聽聽你家鄉那邊
的一個情況描述,以及對我剛才所述的現象,你又持一個怎樣的觀念?」
雪梅一下子有點慌了,這種非電話打進而沒有緩衝的涉及個人隱私的提問,
導播是無法掐掉的,所有收聽此頻道的聽眾都會即時聽到,我之前還真沒問過雪
梅,現在正好可以瞭解一下。
「哦,我家鄉那邊倒沒有像欒教授剛才所講述的那種程度,但也有見過一些
插曲,不知欒教授是否聽過『乳翁不怠』這個詞?」雪梅深呼了一口氣,呼吸聲
雖然不大,但聽眾若仔細聽,應該都能聽到。
「我只知道『乳姑不怠』,是《二十四孝》之一,講的是兒媳用乳汁孝養婆
婆的故事,『乳翁不怠』莫非是故事中的婆婆換成了公公?」
「是的,欒教授,您說得沒錯。在我們那兒辦婚禮和鬧洞房之前,兒媳要在
給公公婆婆敬茶的時候做出哺乳公公的動作,並且以後兒媳隨著懷孕生子到真正
分泌乳汁時,也是由公公來負責給兒媳按摩乳腺和擠奶。也許各地盡孝道的方式
不一樣吧,而我的觀念應該算比較傳統的,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我之前沒見過我老家有這個「乳翁不怠」風俗,其它扒灰項目倒都聽人議論
過,但那時候我太小,大人們根本不讓我參加,不知等我結婚的時候,雪梅會不
會接受我們家鄉的風俗並額外送我父親這個「乳翁不怠」的福利呢?
節目一直以主持人和嘉賓互相對話的方式進行著,欒教授也不經意的在節目
中插播了一下他的根碩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介紹,原來是賣成人用品的,看來他
這次來客座嘉賓的目的很明確啊!
接下來節目進入到聽眾撥打熱線參與互動提問的環節,導播接進來第一個聽
眾的熱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