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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大膽好小子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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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5-12 09:42 編輯

  目錄∶

    第一章    玉蘭花香人更香        
     第二章    采香蜂見嗡嗡叫        
     第三章    英雄不怕出身低        
     第四章    越磨越光嘎嘎叫        
     第五章    惡人告狀吃不消        
     第六章    忍辱負重江湖行        
     第七章    美人排隊來報到        
     第八章    賴著不走怎麽辦        
     


                    第一章  玉蘭花香人更香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見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這是「文學博士」蘇東坡歌頌廬山之名詩,此詩一出爐,廬山更熱開了,不
知多少人爲它踢破多少的鞋。

    本故事就由廬山談起吧!

    廬山是江西省外的靈秀之地,它不但博大雄奇,橫互四出,而且無不挾著雲
煙之靈氣,這正是它出名之處。

    自古以來,凡是風景區,觀光勝地,必然攤販林立,位于廬山山腳下亦不例
外的聚集不少的攤販。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家「玉蘭坊」。

    大約在七年前,一對相貌不揚令人一瞧卻覺得忠厚老實的年青夫婦帶著包袱
來到這片攤販席。

    那男人自稱姓吳,名叫老實,來自京城,由于愛好園藝,打算與其妻到廬山
這個靈秀之地種花。

    由于其妻名叫玉蘭,所以,他們要種場玉蘭花。

    他們以清脆的「京片子」,憑著誠心,耐心及優厚的銀子,終于使得廬山入
口處右側百馀家店面讓出了地盤。

    那些人高高興興的到別處轉業了。

    吳老實夫婦歡歡喜喜的從早忙到晚的耕耘場花。

    三年之後,千馀坪地面上的兩百馀株玉蘭花開始結蕾開花了,入夜之後,即
可聞到沁神醒腦的花香。

    他們在門口挂起「玉蘭坊」的招牌了。

    每天上午,遊客尚未來廬山報到,他們便已經以一條條的紅線各自穿妥三朵
玉蘭花,整齊的擺在竹盤中。

    一串玉蘭花賣一串錢,說貴不貴,說便宜卻也不便宜,可是,自從開張以來
,他們每天固定的可以賣出一百串。

    帶馬子上山玩的男人們非買不可。

    結伴上山的人一見別人買,自己豈能「漏氣」,當然也要買了。

    山上雲煙袅袅,身上配戴著玉蘭花,花味更香,精神更爽,玩起來更盡興,
因此,玉蘭花的生意更棒了!

    吳老實夫婦也真怪,每人限購一串,每天隻賣一百串,賣完就打烊,即使有
人�出多高的代價,他們也不賣。

    有些人在火大之下,攀過籬芭欲強行采購,吳老實耐著性子解說一陣子之後
,總有不少人識趣而退。

    若有不識趣的人欲動手動腳,可真怪,對方再如何的孔武有力,仍然乖乖的
被吳老實按在原地罰站。

    任憑對方如何掙紮,仍然乖乖的罰站一個時辰之後,才莫名其妙的手腳恢複
行動,驚恐的離去。

    久而久之,沒人敢強行采購或盜花了。

    他們的種場技術可真邪門,那兩百馀株玉蘭花居然好似「值日生」般輪流結
蕾開花,而且從年頭到年尾絕不「缺課」。

    因此,廬山遊客一年到頭皆有玉蘭花可嗅。

    他們可真絕,若遇到大風大雨,遊客稀少甚至沒人來遊山,他們便將玉蘭花
埋在花樹地下,美其名爲「種花得花」。

    七年來,他們賺進了難以估算的銀子,可是,他們仍然一年到頭穿著布衣布
褲,嚴冬之時,頂多加件布澳而已。

    他們除了種花之外,就是賣花,一百串花賣完之後,又去種花,從來沒有人
看過他們穿得體面些入城去享受一下。

    不知道是因爲吳老實「有問題」?還是因爲他們太忙,他們居然至今膝下猶
空,沒有一男半女可以逗逗。

    他們並不以爲意,別人雖然納悶,卻也不便多問。

    這天是六月初六日,天氣甚爲懊熱,因此一大早,便有不少人懷著「六月六
日斷腸時」心情登上廬山。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吳老實夫婦便打烊到園中去松土、剪枝、施肥,別的
攤販卻扯開嗓門叫賣不已。

    晌午時分,吳老實夫婦在廳中用膳,卻見一位老人巍顫顫的拄杖來到門口問
道∶「請問,這是吳老實的家嗎?」

    吳老實剛擡頭,立即發現那老人拄杖的右手食指尖悄悄湊上拇指尖形成一個
小圓圈,他立即起身應道∶「我就是吳老實。」

    老人道句∶「很好,我總算沒走錯地方。」

    吳老實身子輕輕一震,忙問道∶「老丈,你找我有何貴事?」

    「向你請教一件事。」

    「天氣炎熱,請入廳喝口茶再說吧!」

    「謝謝!」

    入廳之後,吳玉蘭立即端椅遞茶道∶「老丈請用茶。」

    「謝謝!」

    吳老實重回座位道∶「老丈,一起來用膳吧!粗飯淡菜,請別嫌棄。」

    「謝謝!我用過膳才來此地的。」

    「喝口茶吧!」

    老人道∶「謝謝!你們繼續用膳吧!」

    「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老丈,您請直言吧!」

    「聽說你們的種花技術高明,我有一位孫子頗想學習,你們可�授徒?」

    「抱歉!」

    「小孫甚爲勤快。」

    「抱歉!」

    「好吧!我該走了。」

    「老丈,天氣炎熱,我這兒尚有客房,你歇會再走吧!」

    「不會太打擾吧?」

    「不會,愚夫婦正要歇息哩!」

    「好吧!」

    「請跟我來!」

    吳玉蘭立即出去關上大門。

    老人跟著吳老實進入房間之後,隻見房間雖小,卻是床、桌、椅俱全,床上
另外鋪妥涼席及枕頭。

    立見吳老實道∶「老丈,此地午後有西曬,我替你放下窗簾吧?」

    「好,謝謝你。」

    吳老實將窗簾一放,倏地朝老人躬身行禮低聲道∶「參見少主。」

    哇操!吳老實忙昏頭了嗎?怎將老人喚成少主呢?

    那老人朝椅上一坐,微駝之背部倏地挺得筆直,正好與椅面形成垂直,哇操
!實在有夠奇怪。

    立見吳玉蘭匆匆站在吳老實身旁行禮道∶「參見少主。」

    「嗯!有否那人的消息?」

    「沒有!」

    「你們沒有偷懶吧!」

    吳老實忙道∶「屬下不敢,屬下蒙主人器重,十年來一直戰戰兢兢的注意來
往之人,玉蘭可以爲證。」

    「玉蘭,你不會袒護你大姐吧?」

    哇操!大姐,吳老實是母的?

    「禀少主,玉蘭敢嗎?」

    「嘿嘿!很好,玉春。」

    「屬下在!」

    老人嘿嘿一笑,倏地起身解開襟扣。

    吳老實身子一震,立即低下頭。

    「怎麽?你不�意侍候本少主?」

    「屬下不敢,隻是,外頭來往遊客甚多,熟識的攤販亦不少,爲了少主的安
危,屬下鬥膽建議可否┅┅」

    「不行,本少主難得有機會出來,寬衣吧!」

    「是!」

    「玉蘭,開啓密室,你到廳中防守。」

    吳玉蘭恭身應是,立即將木床輕輕向內一推。

    立聽床下傳來一陣輕細「軋┅┅」響,一個黝黑的丈馀圓洞赫然呈現在三人
的眼前,吳老實毫不猶豫的迅即鑽入。

    那老人嘿嘿一笑,立即尾隨而入。

    吳玉蘭暗一咬牙,便低頭步回廳中。

    筆者利用這段空檔補敘這三人的來曆,免得各位看官被他們的忽男忽女及忽
老忽年輕,瞧得「霧煞煞」。

    這位老人事實上才隻有二十二歲,他姓紀名叫天仇,其母紀鳳嬌情場失意,
所以才替他取了「天仇」名字。

    紀鳳嬌原本是紹興望族,行道江湖不久,便因爲武功卓越及美貌出衆,獲得
「一枝花」美譽。

    可惜,紅顔命苦,她居然被一個在廬山一見鍾情的男人把肚皮搞大之後,一
走了之,她在身心受創之下,隻好返家。

    她那雙親在火大之下,不到一年先後「嗝屁」了。

    她含恨生下紀天仇,立即再入江湖尋找那位負心郎。

    不知是上天故意安排,還是對方有意逃避,她連找六年居然一無所得,爲了
調教孩子,她隻好返回紹興。

    她帶著紀天仇來到廬山太乙室下蘆林拜訪一代奇人「佛手」池耀亭,經過一
番懇求,池耀亭收了紀天仇。

    因爲紀鳳嬌之祖紀天民與池耀亭私交頗深,他豈能不答應呢?

    紀鳳嬌繼續的尋找數年之後,仍然沒有找到負心郎,她幾經檢討,知道負心
郎一定故意回避她。

    于是,她命令異中之一對婢女吳玉春及吳玉蘭扮成是老實夫婦來此地種花,
一邊暗中注意負心郎的行蹤。

    因爲,她知道負心郎甚欣賞廬山佳景,遲早會來此地的。

    且說紀天仇由床下暗道進入地下密室之後,隻見室中甚暗,朦胧中隻看到吳
玉春正在脫去布衫。

    他跟著佛手池耀亭練了十五、六年武功,雖然尚未到達「目能夜視」境界,
眼力倒也不弱。

    他凝神一瞧,立即看見密室雖窄,卻擺著一床一櫃、一幾及兩張小圓椅,幾
上另有一盞油燈。

    他立即上前引燃油燈。

    她羞赧的立即轉身道∶「少主,小心被外人瞧見燭光。」

    「放心,玉蘭在外面守看哩!轉身吧!」

    「是!」

    她一轉身,他立即發現她那雪白的半裸趐胸,他的雙眼欲焰乍閃,沈聲道∶
「把抹胸取掉!」

    「是!」

    她一取下胸前那個寬布條,一對雪白、高聳的乳房立即雀躍萬分的彈躍而出
,他的雙眼不由一直。

    她羞赧的立即低頭而立。

    他的呼吸一陣急促,立即上前抓住右乳捏揉著。

    她的身子一震,柔順的任他揩油。

    他越摸越沖動,立即褪下她的布褲。

    不久,那條平口內褲亦被「驅逐出境」了。

    她今年已是二十七歲,身心皆已經發育成熟,加上自幼即練武,這十年來又
勤于種花,那身胴體更顯得健美。

    他貪婪的遍撫她的胴體,那兩片滾燙的嘴唇更是到處吸吮著,尤其雙乳及迷
人的桃源勝地更令它們流漣忘返。

    她們自幼即被買入紀家,由于她們秀麗乖巧,甚獲紀鳳嬌雙親之歡心,因此
,自幼即蒙他們調教武功。

    紀家的遭遇,她們一清二楚,因此,她們毫無怨尤的在此地種花,賣花,更
把收入交給不定期來探聽消息的紀鳳嬌。

    此時,紀天仇要吳玉春侍候,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不過,她畢竟是頭一遭,
因此,難免會羞澀及緊張。

    她經過這陣子的揩油之後,全身沒來由的覺得燥熱及趐癢,因此,她的胴體
不停的輕顫及扭動了。

    汗水亦徐徐汨出來了。

    呼吸更是急促粗濁了!

    他匆匆的脫著衫袍。

    她羞赧的上榻躺妥,另以一條白毛巾墊在臀下,雙眼一閉,頭兒向內一偏,
準備要「挨宰了」。

    他將衫袍及內衣褲一脫,立即現出那身白晰,挺拔的身子,他一望見床上的
玉體橫陳情形,立即熱血沸騰。

    胯下那玩意兒顫動更劇了。

    他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馬。

    目標正前方,前進!

    他的下身一挺,立即挺入「桃源洞」中。

    幽徑未曾緣客掃,想不到這一掃居然似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胴體一顫,險些
叫出聲來哩!

    身爲婢女豈有叫痛的馀地,她暗咬貝齒忍下來了。

    他亦是初次玩女人,乍遇到這種窄緊的壓迫快感,他興奮的繼續向深處挺去
,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太妙了!太妙了!」

    他興奮的不停頂挺著。

    她疼痛不已,冷汗也汨出,卻咬牙不吭半聲。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她由痛得麻木之中逐漸覺得一種怪怪的舒暢,她不由暗
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卻在沖刺及興奮之中,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他在欣喜之馀,更加賣力
的頂挺著了!

    她逐漸的體會到「先苦後甘」的道理了。

    她不由自主的輕輕迎合著。

    可惜,好景不常,她正在覺得「有點味道」之際,他那身子一顫,好似「車
子抛錨」般不停的頓顫著。

    她立即覺得洞中深處被一股股水箭噴灑著。

    她知道完成任務了。

    他籲了一口氣,立即下床。

    他望見胯間的血迹及臀下毛巾上面的斑斑落紅,他愉快的穿上衫袍沿著木梯
離去了哩!

    她認命,她自認爲是他的洩欲工具,因此,她絲毫不怪他沒有留下半句話,
或者是多碰她一下。

    她默默的躺在榻上回味方才那種奇妙的滋味。

    不久,倏聽地面房中傳來步聲,她知道玉蘭要來瞧自己了,她立即挺腰打算
起來穿衣了。

    這一挺,倏覺下身一陣劇痛,她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

    「姐,你怎麽啦?」

    她一見到玉蘭已經掠來,立即取衫遮住下身,道∶「沒什麽!少主走了?」

    「嗯!姐,你歇會吧!」

    「我沒事!」

    說著,羞赧的站了起來。

    鮮血及穢物立即沿腿流下。

    「姐,你先淨身再歇會吧!」

    說著,立即放下那桶水匆匆離去。

    吳玉春以濕毛巾擦淨身子之後,蹲在桶旁小心翼翼的擦洗「桃源洞」,腦海
中一直回蕩著方才的苦、甜感受。

    從那天起,紀天仇在食髓知味之下,經常「跷班」來此地報到,吳玉春每次
皆溫馴的滿足他。

    他的「作戰經驗」越來越豐富了,耐力也越來越強了,她逐漸的享受到夫妻
間「魚水之歡」了。

    他來得更勤快了,爲了避免被佛手池耀亭或外人發現,他改在深夜來報到,
事了之後再匆匆離去。

    這天晚上,他在子醜之交又來報到了,兩人一見面,激情的一邊摟吻一邊寬
衣解帶,然後直接上床。

    反正夜深人靜,他們直接在她的房中「宣戰」了。

    吳玉蘭反而躲入密室去「避難」了。

    因爲,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若在平常人家,老早就出嫁,因此,她實在
受不了那種「噪音」的挑撥。

    吳玉春面對他的密集攻擊,她毫不示弱的還擊著。

    她的熱情立即激發他的旺盛鬥志,隆隆炮聲立即傳出老遠。

    大約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兩人「同歸于盡」了。

    她習慣性的拿著毛巾欲替他擦身,他卻摟著她道∶「別忙,師父帶著師兄及
師妹外出訪友,我可以多留一陣子。」

    「少主,練武苦嗎?」

    「的確很辛苦,不過,已經習慣了,家母最近來過此地嗎?」

    「十天前剛來過。」

    「她沒有發現什麽異狀吧?」

    「沒有!」

    「玉春,你爲紀家付出不少的心力,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小婢蒙沐主人厚恩,理該效勞。」

    兩人情話綿綿一陣子之後,她突覺他那泡在自己洞中的寶貝再度堅硬起來,
她的呼吸不由一促!

    他立即吸吮及撫揉著她的雙乳。

    下身亦再度的挺動著。

    她熱情的迎合著。

    她經過方才的交談,心中立即開始編織美夢,因此,戰火再度點燃之後,她
全心全意的迎合了。

    他樂了!

    他全力的享受了!

    你樂我也樂,房中更熱開了。

    戰鼓聲音更密集的飄向遠處。

    不久,倏見遠處走來兩道人影,那是一對瘦削少年。

    右側那人理個小平頭,身穿布衣短褲,足穿布鞋,五官頗爲清秀,最引人注
目的便是那對大眼睛。

    那對眼睛不但大而且黑珠占大部份,任何人一瞧見他,便會認定他是一位「
智商」頗高的少年家。

    左側那位少年穿著布衫及長褲,身材雖比右側少年高出半個頭,卻好似他的
跟班般提著一個小布袋。

    左側少年的那對眼睛較小,不過,配上他那端正的面孔,令人一瞧便有親切
感,他若露出笑容,一定更有親和力。

    兩人尚未走近「玉蘭坊」便聽見炮聲,右側少年立即停身低聲問道∶「當當
,那是什麽聲音呀?」

    左側少年怔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哩,好似右腿在撞左腿哩!」

    「不對啦!聲音不對哩!還有急促的呼吸聲音,而且有兩個人哩!」

    「打架?對,一定有人在打架。」

    「不對呀!打架一定會夾加罵聲,而且這種聲音分明是同一來源,若是打架
,那會老是打同一個地方呢?」

    「嗯!有理,那是什麽聲音呢?」

    「走,去瞧瞧!」

    「等一下,那聲音來自吳老實家中,你想被罰站呀?」

    「這┅┅咱們小心些就行啦!走!」

    兩人果真蹑手蹑腳的來到大門口。

    可真巧,紀天仇色迷心竅居然忘了關門,兩人悄悄推開木門之後,立即好奇
的朝聲音來源行去。

    由于天氣炎熱,吳玉春在入睡前便將紙窗留了一縫,紀天仇方才一進門,兩
人立即摟吻「宣戰」,因此未關上紙窗。

    右側少年由縫中一瞧,立即瞧見兩條赤裸裸的身子在「肉搏戰」,那奇怪的
聲音正是來自兩人的下身。

    他明白了!

    他以爲是吳老實夫婦在「加夜班」,暗叫一聲∶「衰」之後,立即縮首。

    左側少年好奇的欲上前「接班」,他立即將他拉住。

    他的右掌剛接近對方的左肩,對方倏地塌肩避開,他不由一怔,對方怔了一
下,仍然湊窗瞧去。

    這一瞧,他滿臉通紅的轉身低頭退去。

    兩人來到門外之後,突轉右側少年低叫一聲∶「不對!」

    「蓋仙,哪兒不對啦?」

    「當當,你瞧清楚床上那兩人的長相嗎?」

    「難看死了,誰會多瞧一眼呢?」

    「不對,有問題!」

    「怎麽不對啦?」

    「我原先以爲是吳老實夫婦在」那個「,可是,現在想起來卻不對,吳老實
怎麽會躺在下面呢?」

    「誰規定男人不能躺在下面呢?」

    說完,雙頰倏地一紅。

    「不,不對,吳老實怎會有那麽大的奶子呢?」

    「去你的,你瞧閃眼啦!男人怎會有┅┅會有┅┅」

    「真的啦!你若不信,自己去瞧瞧吧!」

    「我才不會那麽無聊哩!瞧久了會長」針眼「哩!」

    「我該去瞧清楚另外一人是誰?」

    「算啦!天色不早了,早點上山吧!」

    「不,我一定要弄清楚此事。」

    說看,立即又悄然走向窗縫。

    這回,他瞧得很仔細,他發現躺在下面的人果真是吳老實,而且也瞧見吳老
實居然有著一對大乳房及查某的「雞雞」。

    他險些驚叫出聲了。

    他再仔細瞧著摟著吳老實之人,由于紀天仇已經除下面具,他立即瞧見紀天
仇的右頰了。

    此時,紀天仇二人正在狂歡,根本沒有發現窗外有人在偷窺,蓋仙乍見到那
陌生的右頰,不由一怔!

    他悄悄的尋找吳玉蘭及伺機瞧清楚那陌生郎的整個容貌。

    不久,他先發現紀天仇放在桌上的那副老人面具,由于它含有蒼蒼白發,立
即引起他注意。

    他從未瞧過面具,因此,好奇的一直瞧著。

    良久之後,突聽吳玉春「啊」了一聲,那清脆的女人嗓音立即使蓋仙更確定
吳老實果真是查某。

    條見紀天仇躍立在床前,雙手一擡起吳玉春的粉腿,立即瞄準「桃源洞」口
全力的向內一頂。

    「喔!少主┅┅」

    「玉春,滋味不錯吧?」

    「好┅┅好迷人。」

    他嘿嘿一笑,瘋狂的頂挺著。

    她啊呃連連,拚命的迎合著。

    蓋仙瞧得額上見汗了,因爲,紀天仇方才起身離床之際,他清楚的瞧見她那
個被頂成一個圓洞的「桃源洞」口。

    那殷殷洞口配上那片「芳草」,實在有夠迷人。

    尤其那兩句「少主」及「玉春」更使他確定吳老實乃是由玉春所假扮,這男
人則名叫「紹竹」。

    尤其紀天仇此時朝床前一站,蓋仙立即由他的左頰和右頰容貌串連出一張俊
逸的男人容貌。

    他邊欣賞「活春宮」,邊思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倏覺衣角一動,他回頭一瞧見是當當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立即指指內及向側
一讓。

    當當卻紅著臉搖搖頭,轉身欲去。

    他原本要拉住當當,稍一思忖,立即跟著他離去。

    當當一見他跟出門前,立即帶上木門,默默的行去。

    「當當,你聽見那兩人的話聲吧?」

    「嗯!」

    「吳老實不但是母的,而且名叫玉春,那男人名叫紹竹哩!」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稱呼女人爲母的,你又忘啦?」

    「哇操!失禮啦!你好似對此事沒與趣哩!」

    「不錯!我和吳老實非親非故,何必管他是誰呢?」

    「我不是雞婆,我隻是覺得奇怪而已啦!」

    「見怪不怪,其怪必敗。」

    「好,好,別訓人啦!」

    說著,立即快步沿著山道行去。

    這位蓋仙,姓蓋,單名賀,今年十七歲,自幼即失怙,隻由一位雙眼皆盲的
老人所撫養長大。

    他自從懂事起便在每天晚上出去撿拾剩菜剩飯回家與老人食用,稍長之後,
便在江西城中到處打雜,賺取微薄的童工工資。

    十歲那年,他開始上山學伐柴,一年之後,他有了一把斧頭,正式的展開他
伐柴及販柴生涯。

    十五歲那年,他背著一捆柴踏著夕陽馀晖經過「羅漢池」之際,突然聽見一
陣女人的輕泣聲,他立即停步一瞧。

    隻見一位穿著體面的姑娘在池旁輕泣,一位青年則在旁低聲勸慰,他聽了片
刻,便知道是怎麽回事。

    于是,他放下斧頭及那捆柴走了過去。

    「撲通!」一聲,他躍入深池中替那姑娘取回那支珠钗。

    謝謝聲中,那姑娘化啼爲笑,那位旱鴨子青年感激的取出一錠銀子硬塞給他
,然後欣然離去。

    那錠銀子足以抵上他伐一個多月的木柴,他欣喜之下,從翌日起便提早收工
到「羅漢池」旁等待類似的機會。

    俗語說∶「橫財可遇不可求。」他連等了一個多月,根本沒遇上這種機會,
不過,他由旅客的交談中,想到一個點子。

    翌日上午,遊客如鲫,他提早收工背著半捆柴來到「羅漢池」旁,然後,默
默的觀察著每位旅客。

    不久,他發現一對錦衣中年夫婦帶著兩位十一、二歲少年,坐在一塊石上邊
取用鹵肉邊欣賞池景。

    他毛遂自薦的詢問那位婦人,要不要瞧「海底撈月」特技,那婦人尚未答應
,那兩位少年已經鼓掌叫好。

    于是,那中年人取出一錠銀子抛入池中央。

    羅漢池乃是彙集廬山大小支脈山泉水所形成的一個小潭,聽說曾有一位天上
羅漢下來洗過腳,所以名叫「羅漢池」。

    它雖然是取名叫池,實際土是個清澈,深邃的水潭,配上左右兩側峭壁及煙
氣,那迷人的景觀吸引不少的觀光客。

    蓋賀一見中年人一出手就是一錠五兩重的銀子,他欣然道過謝,立即沿著右
側峭壁大小凸石爬上去。

    不久,他爬到約定要的那塊大凸石上面,他朝凸石一站,不覺腳底暗冒寒氣
道∶「我的嗎呀!怎會如此高呢?虧大了!」

    卻聽那兩位少年催道∶「快跳呀!銀子在等候你哩!」

    他朝池中央一瞧,雖末瞧見躺在池中央的那錠銀子,卻毫不猶豫的應聲∶「
好!」立即躍去。

    隻見他將雙臂伸得筆直並珑,「撲通」一聲,掌尖�破池水疾遊而去,沒多
久,他便高舉著那錠銀子浮出水面。

    四周立即傳來一陣掌聲。

    從那天起,他不伐柴了,他專門靠那招「海底撈月」撈銀子了,他的生活大
大的改善了。

    他的泳技越來越高明了,他經常可以在躍入池中一口氣將旅客們抛在池中十
馀處的碎銀或整塊銀子撈出。

    去年夏天,他頂下一棟民宅,歡歡喜喜的牽著老人搬進去住了。

    一個夏天表演下來,他又爲家�添了不少東西,更替老人買了不少補藥丸供
他平日保養身子。

    今年一開春,他的生意更佳,他每日盤算之後,居然已經有五百多兩銀子擺
在城中銀異生利息哩!

    老人曾多次勸他早日改行做個小生意,他尚未存足錢,豈肯改行呢?

    端陽節那天,避暑的遊客紛紛來廬山報到,羅漢池旁更有近五百人在欣賞著
蓋賀的「海底撈月」特技。

    他連跳五次水,撈了將近五十兩銀子,他險些樂歪了。

    他忍住疲乏向衆人道過謝之後,提著那袋銀子準備下山了。

    他剛轉過一個山坳,突然有六名青年橫眉豎眼的攔路,他一眼就認出他們是
城中好吃懶做,專門敲詐勒索的「江西六友」。

    那六人可真狠,一開口就是要索取五十兩規費,蓋賀豈肯順從,雙方立即就
地開打起來了。

    他雖然疲累,但因以前伐柴、販柴,練成了一身好臂力以及靈敏的反應,一
時之間尚無敗像。

    加上他表演「海底撈月」練就了一對好眼力,閃躲頗爲迅速。

    可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對方突然一擁而上,他避無可避,便和他們在地
上翻滾扭打,這一來,他虧大了!

    他被踢中不少處,臉上也被抓了兩道血痕了。

    可是,他仍然頑抗著。

    倏見一位瘦削少年從山坳處跑出來,他一接近現場,便雙腳連踢,他隻踢了
六腳,「江西六友」便飛落向四處。

    落地之後,他們似木頭人般倒在地上,雖然有兩人捧得猛流鼻血,卻無法伸
手去擦血哩!

    賀蓋不敢相信的揉揉眼,打量著「江西六友」及這位和他一般年紀的瘦削少
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那少年含笑道∶「你可以上前複仇啦!」

    「你是誰?」

    「你先別問我是誰?你若要複仇就要快些,否則,遊客一散,就不方便啦!


    蓋賀一想有理,立即走到一位青年的身旁,隻見他將短褲褲角一拉,立即拉
出那「話兒」,一道「甘露」立即射在那青年的臉上。

    那少年雙頰一紅,立即望向山上。

    蓋賀卻「端槍」一一賞給那六人「甘露」之後,方始拾起銀子。

    「好啦!謝謝你的幫忙。」

    那少年走到一名青年的身旁,隨意的朝他的左腰一踢,那人哎唷一叫,立即
狼狽的逃下山。

    沒多久,其馀的五人全被踢走了。

    「哇操!你這雙腳真厲害哩!」

    「小意思,你就是跳水的蓋賀嗎?」

    「是呀!你怎麽知道呢?」

    「我方才瞧過你的表演。」

    「很精彩吧?」

    「粗劣工作。」

    「哇操!你┅┅你┅┅」

    「你不相信?」

    「你會跳水嗎?」

    「比你會一些!」

    「哇操!你不是在違章建築亂蓋吧!」

    「你若有興趣,我今晚可以讓你開開眼界。」

    「好,我拭目以待!」

    「好,我今晚酉中時分在羅漢池旁侯你。」

    「好,風雨無阻,不見不散!」

    「你不怕那六人在前面等你吧?」

    「有啥可怕的?我方才是不小心被他們撞翻在地上,他們若再找我,我絕對
不會再那麽傻了。」

    「好,今晚見!」

    他道句∶「好!」立即離去。

    江西六友已被嚇破膽,蓋賀順利的返家將銀子交給老人之後,立即去換衣,
擦藥及作飯。

    那少年悄悄的瞧到他陪著老人用膳的孝順情形之後,若有所思的又站了一陣
子,方始離去。

    當晚,蓋賀一抵達羅漢池旁,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即沿著右側峭壁迅速的爬
去,沒多久,便超過蓋賀的「跳水台」。

    蓋賀忙叫道∶「行啦!跳吧!」

    「你別出聲!」

    不久,蓋賀根本瞧不見對方的人影了,倏見煙氣一陣滾動,那少年居然以雙
手抱著腳踝似個圓球般疾落而下。

    最令蓋賀驚駭的是對方的身子居然一直翻滾,他不由暗自擔心對方會不會滾
昏了頭腦哩!

    倏見對方在接近池面五尺高之際,雙臂伸直並攏,雙足向上一蹬,「波!」
一聲輕響之後,池面隻漾起些許水花,對方已經遊入池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蓋賀乍見那篷水花,立即知道自己碰上真正
的水中蛟龍,他佩服極了。

    他迫不及待的要向對方緻敬了。

    那知,對方居然好似活魚般一直在池中潛遊,根本沒有探頭換氣,蓋賀佩服
的五體投地了。

    足足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對方才探頭遊向池旁。

    蓋賀心服口服的緻敬及向他請教了。

    他毫不吝啬的指導他如何躍身及在水中換氣。

    沒多久,蓋賀迫不及待的爬上跳水台朝下一躍。

    這回果真大有進步,可是,他遊了沒多久,便因爲白天的傷口隱隱作痛,隻
好作罷上岸了。

    從那天起,蓋賀每晚來向他請教泳技,他一見蓋賀進步神速,不但傾囊相授
,更把他的名字告訴蓋賀。

    他姓水,單名銀,小名當當。

    「水當當!哇操!這不是在形容美女的字眼嗎?」蓋賀的心中納悶一陣子,
不久便釋然了。

    因爲他名叫蓋賀,若以閩南字意解釋就是「最好」,他可以有這種好姓名,
水當當當然也可以漂亮一下啦!

    他對水當當的泳技實在心服口服,因此,水當當一提出要住在他家及協助他
在羅漢池旁收銀子,他欣然同意了。

    他欣然添購全新的寢具放在客房供水當當使用,而且遵守「公約」,絕不踏
入水當當房中一步。

    他由于泳技突飛猛進,配合水當當指點的花招,不由令遊客們在喝采之馀,
出手更大方了!

    他在銀異的存款已經突破「三位數」進入一千多兩了。

    最令他不好意思的是,水當當自從住進他家之後,三餐便由水當當包辦,家
中大小事兒,水當當也搶著做。

    此外,水當當一發現他居然識字不多,便在每天下午教他識字及爲他講述古
往今來之英烈忠義事迹。

    他簡直把水當當當作神仙啦!

    且說他們兩人抵達羅漢池之後,蓋賀一見天色已近黎明,他習慣性的脫去上
衣及短褲,僅穿著內褲緩緩的遊入池中。

    這是水當當傳授的「熱身運動」,他遊著遊著,突然又想起吳老實之怪事,
他馬上想到床上的「肉搏戰」情形。

    吳玉春的大奶子及桃源洞一浮現他的腦海中,他胯下的「小兄弟」立即「立
正」,迅速的將內褲搭成「帳篷」了。

    他漫不經心的徐徐遊著,腦海中一直浮現那對大奶子及桃源洞,「帳篷」不
知不覺的越搭越高了,褲管亦整齊的張開了。

    水當當習慣性的收妥蓋賀的衫褲,靠坐在一塊大石旁閉目養神,根本不知道
蓋賀正在想東想西想得爽歪歪!

    倏見池旁左側一塊大石後面悄悄的探出一個人頭,那是一位滿頭銀發,臉色
紅潤,慈眉笑顔的老人。

    他朝蓋賀瞧了一眼,立即發現「帳篷」,他的嘴角一浮現笑容,突然自懷中
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黑盒子。

    盒蓋一掀,立見一隻白色似雪,約有掌心大小的蛙類瞪眼起身。

    老者朝池中的蓋賀指了一指,雙唇連掀,不知朝白蛙說些什麽話,立見白蛙
閃電般躍落在池旁。

    隻見它的後腿一彈,悄然掠入水中之後,迅疾遊向蓋賀。

    老者微微一笑,悄然掠向水當當。

    隻見他的身子似一縷輕煙般藉著池旁大小石塊的掩護迅速的掠動,衣角根本
未曾飄動半下。

    他剛接近水當當丈馀遠,水當當立即睜眼躍起身子。

    倏聽蓋賀大叫一聲∶「哎唷!」雙手立即朝臍下抓去。

    水當當剛望向蓋賀,老者的右掌已經抓近右肩,他迅即塌肩揚掌切去,右膝
更是疾頂向老者的小腹。

    老者收招飄退三尺,沈聲道∶「水姥姥是你的什麽人?」

    水當當身子一震,沈聲道∶「你是誰?」

    老者冷哼一聲,道∶「小輩,你不配知道老夫的來曆,快回答老夫的問題,
否則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我不認識水姥姥。」

    老者道句∶「很好!」立即使出「惡鬼攫魂」搜去。

    水當當乍見漫天掌影,立即由老者之相貌想起一人,他的心兒暗駭,立即收
身疾退道∶「你是笑面閻羅?」

    「嘿嘿!好眼力,躺下吧!」

    「未必!」

    兩道人影迅即在石後飛閃著。

    池中的蓋賀卻哎唷連叫不已。

    水當當越打心越亂,一個失閃之下,右小臂被笑面閻羅的指力劃了一下,痛
得他悶哼一聲向後疾退。

    笑面閻羅收招沈聲道∶「老夫沖著水姥姥的面子,你走吧!」

    「蓋賀是不是中了你的暗算?」

    「放心,老夫不會要他的命,老夫隻是要他辦件事而已。」

    「哼!你辦的事有那一件是善事,蓋賀是位好人,你若是敢傷了他,我非叫
姥姥和你拼不可。」

    「你究竟是水姥姥的什麽人?」

    「姑奶奶水當當!」

    「是你,這┅┅」

    「笑面閻羅,姥姥和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多想一想吧?」

    「他是你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和他是清白的。」

    「清白?你和他共進共出,晚上又住在他家┅┅」

    「住口,你監視姑奶奶多久了?」

    「十天!」

    水當當冷哼一聲,倏地撩起右袖,立見她那雪白的右肩下方有一顆殷紅的守
砂宮,笑面閻羅不由松了一口氣。

    「你究竟在打蓋賀的什麽主意?他隻是一位平凡人呀!」

    「不,你沒發現他生具『六陽會脈』嗎?」

    「當真!」

    「老夫是在九天前夜晚由他的脈像發現的,你難道沒有覺得他的反應敏捷,
精力特別旺盛嗎?」

    「這┅┅你要收他爲徒?」

    「不是,老夫已經發誓不收傳人。」

    「你究竟要做什麽?」

    「這┅┅老夫欲令他入潭,尋找一物。」

    「什麽潭?」

    「恕難奉告。」

    「不行,他不谙武,以你之功力仍然無法親自入潭,可見該潭甚爲兇險,難
道┅┅難道是」沈毛潭「。」

    「不是,你休幹涉此事,否則,老夫不惜和水姥姥翻臉。」

    「不行,姑奶奶非幹涉不可,除非你道出你要蓋賀進入何潭?」

    「你放心,老夫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當今世上有誰敢相信你的話?」

    「丫頭,你當真要逼老夫出手嗎?」

    「你一出手,姑奶奶就回去搬姥姥來。」

    「來得及嗎?」

    「哼!天下雖大,尚無一人能逃過水家的跟蹤。」

    「你誤會老夫的意思了,你瞧瞧那小子吧!」

    她立即掠到大石另一側望向蓋賀。

    隻見他不但不再怪叫,而且已經昏迷不醒的在池中忽沈忽浮,那張臉兒卻火
紅似雪,水當當不由大駭!

    「笑面閻羅,你在搞什麽鬼?」

    他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池中的蓋賀立即朝池旁飛來,水當當不由暗駭道∶
「老魔的功力實在太可怕了。」

    他將蓋賀拉上岸之後,右手將蓋賀的內褲一脫,赫見他那「話兒」又腫又紅
,「和尚頭」則挂著一張蛙皮。

    此時,白蛙已呈灰色,那瘦小的身子更是隻剩下一張皮,笑面閻羅用力一拉
,蛙皮立即順手而下。

    不過,那四隻小利齒卻掉落在「和尚頭」的肉中,而且分別釘入「和尚頭」
小嘴巴的四個角落,難怪他方才才會「哎唷」連叫。

    水當當羞得立即低下頭。

    那對眼睛卻悄悄的瞄著蓋賀的臉部。

    笑面閻羅道句∶「妙!」立即伸手輕撫那四隻小利齒。

    倏見他將蛙皮朝掌中一放,雙掌一陣搓揉,蛙皮立即變成粉屑,他再嘿嘿連
笑的將蛙屑抹在四隻小利齒四周。

    水當當惑然的瞧著了!



第二章  采香蜂見嗡嗡叫

    嘿嘿聲中,笑面閻羅沈聲道∶「丫頭,老夫此舉,你滿意了吧?」

    「哼!你不拔下那四隻小利齒,分明欲挾制他,對嗎?」

    「錯了,丫頭,你日後向水姥姥一問,自會明白老夫的用心良苦,咱們別拖
延時間,言歸正傳吧!」

    「哼!你再如何說,姑奶奶仍然不會同意他入潭。」

    「你不想讓他活命嗎?你沒有發現他此時全身皆充滿著陽氣嗎?若不妥善疏
導,他活不過三日。」

    「姑奶奶自有對策。」

    「嘿嘿!你有何對策?你是不是要賠上處子身體?錯了,即使找一百名處女
來,也救不了他!」

    「你┅┅你究竟搞什麽鬼?」

    「嘿嘿!你瞧見方才那張蛙皮了嗎?它正是老夫花了十馀年時光才在苗疆瘴
毒地區找到的『蛟蛙』。」

    「什麽?你讓蛟蛙元氣進入他的體中啦!」

    「不錯!唯有他這種具有『六陽會脈』的純陽身子才能撐住蛟蛙之純陽內元
,嘿嘿!你答應了吧?」

    「你要如何救他?」

    「看你的態度而定,你若肯讓老夫封住功力及勸他入潭,老夫不惜耗損功力
,一定會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並未與他成親。」

    「老夫勸你早日與他成親,暢享人間至樂。」

    「住口,無恥!」

    「嘿嘿!你決定了沒有?」

    「姑奶奶如何相信你?」

    「由得你不相信嗎?」

    「好,算你狠,姑奶奶必須先回去向他的爺爺交代一下。」

    「請!老夫就在佛手岩竹林寺外候你。」

    「不行,你會趁機溜走。」

    「嘿嘿!你放心,這小子拗得很,老夫尚須借重你勸他入潭哩!」

    「這┅┅好吧!你若敢瞞姑奶奶,你穩倒楣。」

    說著,立即拿起袋子匆匆的離去。

    笑面閻羅替蓋賀穿妥衫褲,立即挾著他離去。

              ※        ※        ※        ※        ※

    六月天,火燒埔,到處一片炎熱,唯有此地卻勁風呼呼,寒氣刺骨,哇操!
這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此地正是水當當曾經猜過的「沈毛潭」。

    此潭距離枯嶺隻有六�遠,四周峭壁如刀,而且寸草不生,陣陣寒氣自潭面
上飄起,不但制造寒氣,連空氣也冷得呼呼連響。

    水當當剛走近崖旁,立即冷得身子一陣哆嗦,她慌忙運聚功力抗拒寒氣,同
時向崖下望去。

    潭面距離崖頂約有二十馀丈,潭面雖有寒氣在飄出,卻平整如鏡,他立即取
出手巾抛去。

    手中一落至潭面,隻是漾出一團漣漪,立即消失不見,她不由駭然道∶「笑
面閣羅,你存心害死他呀?」

    「嘿嘿!你瞧瞧他的紅嘟嘟臉色,他會死嗎?」

    「可是,潭深似海呀!」

    「不深,老夫已經入潭多次,它隻有百丈深,老夫要他進入之處,隻有五十
馀丈深,以他的水性,不會有事的。」

    「走!咱們下去瞧瞧!」

    「好,老夫就陪你一趟!」

    說著,立即將蓋賀藏入一塊大石下方。

    「波!」「波!」兩聲,水當當和他掠入潭中,她雖然運足功力,仍然覺得
氣血遲滯,她不由咬牙向下遊去。

    她暗暗估算自己已經遊入潭中三丈馀之際,倏見右側崖壁遊出一隻狀似鳄魚
之物,她不由大駭!

    怪物遊出五丈遠之後,倏聽一陣「嘩啦」聲音,她立即發現怪物左後腳被一
條黝黑似鐵的長煉鎖住。

    怪物雙眼一瞪,立即遊向笑面閻羅。

    他向左一遊,她立即跟去。

    不久,他指著黑煉深處的那個丈馀方圓黑洞,她一見洞深不見底,正在暗駭
之際,他已經向上遊去。

    她剛向上遊去,立即發現身子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拉住,她咬牙疾催功力,拼
命遊了好一陣子才浮出潭面。

    她慌忙抓住崖壁一塊凸石爬了上去。

    她休息一陣子之後,身子向上連射,借著崖壁凸石,終于掠上崖壁。

    他卻嘿嘿一笑,右手疾抓向她的左腰眼。

    事出突然,她又累乏,當場受制。

    他嘿嘿一笑,飛快的在她的胸背大穴各拍一掌。

    「嘿嘿!丫頭,你的功力暫時封住了,你放心,老夫即使不替你解穴,水姥
姥也會替你解穴。」

    她張口欲罵,卻覺話出無聲,而且全身無法動彈,她在驚怒之下,立即狠狠
的盯著他看。

    他卻取出三粒藥丸服下,大大方方的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嘿嘿一笑,立即掠到蓋賀的身邊。

    他匆匆的脫光蓋賀的身子,右掌朝蓋賀的小腹一陣撫揉,蓋賀的那「話兒」
立即自動「升旗」了。

    「嘿嘿!小子,怨不得老夫,下輩子別再具有『六陽會脈』吧!」說著,立
即挾起他疾朝潭中掠去。

    水當當聞言,不由自主的淚下如雨。

    且說笑面閻羅挾著蓋賀入潭不久,那隻怪物立即又遊出洞,他暗暗一笑,立
即將昏迷不醒的蓋賀抛向怪物。

    怪物的前爪一伸,立即撈住蓋賀。

    笑面閻羅暗暗一笑,立即遊到崖旁。

    怪物將蓋賀的身子放入自己的腹下,立即遊回黑洞。

    洞口上方嵌著一粒拳頭大小的黑珠,潭水隻要湧到洞口,好似遇上鋼牆般根
本無法流入。

    怪物將蓋賀朝地面一放,立即趴在他的身上。

    隻見它的尾部一陣聳頂,下方那個殷紅的圓孔立即將他那「話兒」吞入,立
聽它發出一聲沈吼。

    潭中之水迅即一陣翻滾,笑面閻羅暗駭道∶「這畜牲果真厲害,隨意這一叫
,立即有如此駭人的聲勢!」

    他俟潭水平靜之後,遊到洞口遠處,一見到怪物不停的聳動尾部,他帶著笑
容向上遊去了。

    不久,他掠到水當當的身前,他一見她淚下如雨,立即陰笑道∶「嘿嘿!水
銀姑娘會掉淚,奇聞!奇聞!」

    她立即狠毒的盯著他。

    「嘿嘿!丫頭,老夫實話實說吧!潭中黑洞內藏著『太乙子』飛升前留下來
的道家無上心法。可惜,老夫無法通過怪物之防守,老夫幾經觀察,終于發現怪
物正在『發情』,所以,老夫就借用你的老公啦!怪物此時正在快活,老夫等它
飄飄欲仙之際,方能除去它入洞取寶,但�你的老公能夠撐久些。嘿嘿!你的老
公即使無法撐到怪物飄飄欲仙,老夫亦可以伺機除去它,可惜,你尚末過門,便
成爲寡婦了。嘿嘿!老夫隻要練成太乙子的心法,即可天下無敵,屆時,老夫會
當著你的面玩水姥姥給你欣賞,嘿嘿!」

    他得意的服下藥丸,繼續調息了。

    水當當駭然欲絕,再度淚下如雨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笑面閻羅嘿嘿一笑,立即掠入潭中。

    他遊近洞口一瞧見那怪物仍在聳動,嘴角卻已經溢出白沫正不停的滴落在蓋
賀那張紅嘟嘟的臉上。

    他不由暗喜道∶「好小子,韌性挺強的哩!」

    他欣然向上遊去了。

    他掠上崖壁之後,立即陰笑道∶「丫頭,你那老公可真行,那怪物正在快活
,他仍是安然無恙哩!」

    「無恥!」

    「咦?你的穴道解啦!趁早走吧!」

    「姑奶奶要目睹你遭到惡報。」

    「嘿嘿!你若不怕寒氣侵入骨髓,就慢慢等候吧!」

    水當當冷哼一聲,默默的走到遠處大石旁靠坐著。

    他嘿嘿一笑,立即服藥靠在石旁歇息。

    水當當悄然起身朝潭旁行去,她剛走到潭旁,立見他擋在她的身前道∶「丫
頭,你要幹什麽?」

    「滾開,姑奶奶要下潭。」

    「你不想活啦!」

    「你別管。」

    「好,你下去吧!」

    她毫不猶豫的立即縱身入潭。

    他嘿嘿一笑,立即閉眼調息。

    水當當一接近潭水,全身倏地一顫,血液爲之一凍,她一咬牙,順著吸力朝
下疾射而去。

    她這一掙動,氣血爲之稍順,她的心中一寬,咬牙續遊而去。

    不久,她看見昏迷不醒的蓋賀任由那隻怪物摧殘著,它每聳動一上,她的心
兒便爲之一痛。

    尤其在她瞧見怪物的白色口沫已經淹遍他那臉部,而且尚在不停的迅速滴落
,她在一陣火大之下,立即遊了過去。

    怪物低吼一聲,白沫疾噴而來。

    「叭!」一聲,她被噴得一臉的白沫,她正欲抹去,倏覺那白沫又涼又香甜
,而且全身一暖。

    她的心中一動,立即抹一坨白沫進入口中。

    白沫入口即化,她碩覺全身一陣暖和,她心知這種白沫必非凡品,于是,她
故意又遊了過去。

    怪物果然又低吼一聲及噴出一口白沫。

    她用手將白沫接住,迅速的湊口連吸。

    她覺得全身更暖和了。

    她食髓知味的又連沖六次,怪物果真又連噴出六道白沫,她不客氣的一一笑
納了。

    她的全身澳熬了!

    一股熱流倏地自丹田浮出,她欣喜若狂的立即不停的遊向怪物以及不停的吸
吮著白沫了。

    沒多久,她不但發現全身澳熱難耐,而且被制住的功力開始疾速的奔馳于各
大穴道,她險些樂暈了。

    她一見那怪物已經輕顫,蓋賀的臉上紅腫亦已經消褪不少,她在安心之馀,
立即有了主意。

    她立即遊到洞口附近,緊緊的抱在一塊石上。

    雙眼一閉,她徐徐的吐納著。

    她要守株待兔給笑面閻羅緻命的一擊。

    沒多久,她便發現潭中的水流有異,她不用回頭便知道一定是笑面閻羅他來
了,于是,她故意裝作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

    氣泡立即在她的臉旁冒著。

    來人果然是準備入洞取寶的笑面閻羅,他望了她一眼,立即暗自冷笑的繼續
望向洞口哩!

    隻見怪物連連劇顫,蓋賀的身子也跟著劇顫,臉色更是忽紅忽白,笑面閻羅
知道怪物快爽了。

    他立即自懷中取出一把泛出森寒光芒的短匕持于右手,然後,徐徐的朝洞口
遊去。

    這隻怪物可真衰,等了千馀年才有這次爽快的滋味,偏偏卻一再的有人來打
擾,它火大的怒吼了。

    白沫似箭般疾射而去了。

    潭中立即一陣洶湧。

    他慌忙向右側遊去。

    他這一遊,立即遊向水當當的身邊,隻見他迅速的將她向前一撈及一挾,立
即向上方疾遊而去。

    水當當的左臂原本無力的垂放在他的背後,倏地朝他的「命門穴」猛力的一
拍,然後奪下他的短匕向右腰一戮。

    他剛慘叫一聲,立即吞了一口水。

    他剛嗆咳出聲,匕首已經戮入腰中,他知道自己完了。

    因爲,這把匕首被他以多種劇毒煉過,準備屠殺怪物呀!

    他慘叫一聲,聚集全部功力,準備作垂死一擊。

    她豈會不知他會有此一擊,因此,立即拔出短匕向上遊去。

    他就這樣子含恨沈落潭底了。

    她浮出潭面之後,將匕首朝崖壁一戮,借勢坐在一塊大石喘氣,心中卻充滿
緊張的驚喜。

    片刻之後,她突然發覺全身澳熱難耐,她心知必是自己吸食怪物白沫之故,
她立即拔出匕首再掠入潭中。

    冰寒的潭水立即使她那澳熱之感漸消,她遊到洞口附近,立即看見怪物趴在
他的身上喘著大氣。

    白沫洶湧溢出,迅速布滿他的臉上,她的心中暗喜,立即悄然接近洞口。

    怪物睜眼一瞧,立即又疲乏的閉眼。

    她的膽氣一壯,揮起匕首疾戮入它的頸後。

    怪物厲吼一聲,倏地向右一翻,蓋賀立即順勢被抛了出去,「砰!」一聲又
掉了下來。

    她被怪物那聲吼震得雙耳嗡嗡連響,氣血翻湧,她不由自主的向外一彈,迅
疾被洶湧的潭水卷出老遠。

    她被洶湧潭水卷得七葷八素,慌忙向上遊去。

    蓋賀卻被負傷狂滾的怪物掃得飛來飛去,終于飛落向洞中深處。

    當水當當再遊到洞口之際,卻見洞口已塌,怪物的頭部探出洞外,身子則埋
在洞中,一股般的白沫不停的外溢著。

    她急得揮掌連劈,企圖劈開落石進去救出蓋賀。

    倏聽崖壁中一陣轟隆連響,附近的崖壁爲之震顫不已,她駭得立即使出吃奶
的力氣疾向上遊去。

    當她掠上崖頂不久,倏見右側崖壁整個的向潭中倒下,接著,另外三面的崖
壁亦開始震顫不已。

    她淒厲的叫聲∶「蓋賀!」立即疾掠向遠處。

    沒多久,三面崖壁全部倒下去了,深潭被填平了,共剩下些許的潭水向外汨
汨溢出來了。

    子夜時分,天上星光疏落,水當當重新掠到原地,她乍見到深潭已平,她立
即趴地嚎道∶「蓋賀,你死得好慘喔!是我害了你呀!」

              ※        ※        ※        ※        ※

    蓋賀真的死了嗎?沒有!

    他若是死了,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會沒有老公哩!

    他被怪物掃落入洞中深處之後,背部朝石門一撞,立即將石門撞破,他卻安
然無恙的掉在一個洞室中。

    隨後被怪物掃落的亂石迅速的堵住石門破處,而且不停的加厚。

    他經過這一重摔,立即哎唷一叫醒了過來。

    他向四周一瞧,隻見自己置身于一個寬敞幹淨的洞中,洞中央有一張圓石桌
,桌上放著一個石盒。

    此處就別無他物。

    他好奇的湊前一瞧,立即發現盒薄有四行端整字迹!

    「石蓋一掀秘洞現,連取心法逃命去;得吾心法莫歡喜,若造惡事必遭報。


    「哇操!心法?我隻聽過國法及家法,何來心法呢?」

    他好奇的立即掀開石蓋。

    「軋┅┅」聲中,石桌右側居然現出一個黝暗的圓洞,他暗暗叫句∶「奇怪
!」立即朝洞中瞧去。

    倏覺地面一陣顫動,他嚇得急忙向四周張望。

    顫動越來越劇烈,他嚇得抓起盒中那本小冊,立即躍入圓洞中。

    他這一躍,居然躍出老遠,一直到撞到圓洞彎處才哎唷一叫的掉落在地上,
卻覺顫動更劇。

    他暗暗祈神求佛,猛力的向前跑。

    圓洞並不高,他隻能弓著身子跑,洞道越來越向上,顫動卻陰魂不散的接連
不已。

    他跑得汗下如雨,怪的是,他越跑越有精神,終于,他埋頭疾奔之下,沖破
一道崖壁,馀勢未盡的沖了出去。

    他又埋頭猛跑,卻發現腳下空無一物,他向四周一瞧,立即發現自已居然在
半空中跑,他怪叫一聲,立即暈去。

    他的身子卻向下疾墜而去。

    俗語說∶「天公仔,打不死!」蓋賀就是天公仔,他這一向下墜去,立即墜
入石門澗中,「嘩啦!」聲音及清涼之水立即將他吵醒。

    「哇操!謝天謝地,我一定會去拜拜,謝謝!」

    他一見那本小冊在右側遠處忽沈忽浮,立即遊過去將它接住,然後迅速的朝
右岸遊去了。

    他一上岸,立即又跳又叫道∶「我活了,我沒嗝屁啦!」

    所幸目前已是深夜,否則非被別人罵爲瘋子不可。

    他發洩過心中的喜悅之後,立即叫道∶「不對呀!我明明在羅漢池中遊水,
怎麽會跑入那個石室中呢?」

    他抓發猛想好一陣子,仍然隻想到自己在遊水時,「小兄弟」突然被一隻小
白蛙咬住,終于痛昏過去而已。

    他想到此地,立即望向自已的「小兄弟」。

    這一瞧,他又怪叫出聲了。

    因爲,原本隻有四、五寸長一寸徑圓的「小兄弟」,如今居然變成近尺長,
二寸馀徑圓的「大哥大」了。

    他不敢相信的伸手拉扯數下,立即發現它是真貨,並不是經過「美容整型」
或者是「隆乳」。

    「哇操!怎會這樣呢?」

    「小兄弟」經過他這陣拉扯,火大的倏地「立正」,他一看它居然更粗及更
長,他嚇得急忙捂住它向四周張望著。

    「哇操!『好佳在(幸運)』,此地並無外人,怎會這樣呢?」

    他松手一瞧,立即發現「小兄弟」的「和尚頭」左上方居然有一顆小利齒,
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指一扣。

    「哇操!好痛喔!怎會這樣呢?」

    他仔細一瞧及一摸,立即發現上下左右計有四顆小利齒,他坐在石上邊摸它
們邊思忖這是怎麽回事了。

    他想得頭皮發麻,腦筋冒煙,仍然不知道爲何會有這種怪事,他立即叫道∶
「媽的!活見鬼。」

    立聽遠處傳來少女的叱聲道∶「誰?誰是鬼?出來!」

    他嚇得立即躲到石後。

    「刷!」聲中,一位豔光四射的妙齡少女和一位相貌端異的青年疾掠而來,
另有一位和顔悅色老者飄飄然跟在後面。

    那少女朝石前一站,叱道∶「我知道你躲在石後,你既然敢罵人,爲何不敢
出來,快出來!」

    「我┅┅我不是在罵你啦!」

    「那你是不是在罵鄭師兄?」

    「不是啦!」

    「那你是在罵我的義父了?」

    「不,不是啦!我是在罵我自已啦!」

    「出來!」

    「不┅┅不方便啦!」

    「出來,否則,我朝石塊一劈,你非死不可!」

    他不由暗道∶「劈石塊,唬誰呀!臭馬子,何必苦苦相逼呢?」他立即應道
∶「你劈吧!」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師妹,別傷人,讓我去請他出來吧!」

    「哼!鄭師兄,你太客氣了,小心被人取笑哩!」

    青年淡然一笑,立即起步走。

    「你┅┅你別過來!」

    「兄台,在下姓鄭,名叫南昌,在下對兄台絕無惡意,你若是無意罵人,何
不出來見見面呢?」

    「我┅┅我實在不方便啦!」

    鄭南昌淡然一笑,雙掌暗蓄功力,疾閃向石後。

    他一看見蓋賀赤裸裸的躲在石後,不由啊了一聲,少女以爲他遭到暗算,立
即叱聲∶「可惡!」揚掌劈去。

    「師妹不可!」

    遲了,「轟隆!」一聲,大石變小石濺飛向四周,蓋賀哎唷一叫,立即被劈
得向後連滾而去。

    少女乍見到他的赤身裸體模樣,恍然大悟的紅臉低下頭。

    鄭南昌疾掠過去抱住蓋賀,急忙取出瓷瓶道∶「兄台,你何處受傷,請先服
下靈藥吧!」

    「我┅┅我很好!」

    說著,立即掙開身子躍入澗中。

    「兄台,你當真不要緊嗎?」

    「沒事,拜托你們快走吧!」

    「在下另有一套幹淨衣衫,請暫時遮體。」

    「免啦!」

    鄭南昌仍然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藍色儒衫放在石上道∶「兄台,敝師妹並無惡
意,請別見怪!」

    「沒關系,你把衣衫取走吧!」

    「區區心意,聊表歉意,倘祈海涵,告辭!」

    說著,立即轉身掠向老者。

    老者一直含笑旁觀,他俟鄭南昌掠近之後,立即含笑飄去,沒多久,三人便
消失于遠處。

    蓋賀心有馀悸的上前撫摸那些小石塊道∶「哇操!那個馬仔到底是如何弄碎
這些石塊的呢?驚死我也!」

    他望著那套儒衫,稍一猶豫,立即穿上。

    他突覺袋中似有物品,伸手摸出一瞧,立即發現是一疊銀票,而且每張皆是
一百兩銀子,他不由雙手連顫。

    他天人交戰一陣子之後,立即將銀票放入袋中朝三人消逝方向邊奔邊喊道∶
「喂!鄭南昌,你等一下!」

    他那喝聲中氣十足,不停的在四周迥蕩,可是,他在情急之中,根本沒有發
現,他繼續的邊奔邊喊著。

    不久,鄭南昌駭然掠過來喊道∶「兄台何事相召?」

    「這些銀票還你。」

    「你┅┅」

    「快收下,你住在哪兒,我明天把這套衣衫送去還你!」

    「不必了!留作紀念吧!」

    「不行啦!這種綢衫很貴哩!」

    「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蓋,名叫賀,住在城西,門口有一株榕樹,我在樹幹刻有『蓋府』,
二字,很好找哩!」

    「他日路過,定必拜訪。」

    「歡迎,對了,我上午比較忙,經常不在家,其馀時間歡迎你大駕光臨,你
究竟住在何處呀?」

    「家師不喜外客往訪,恕難奉告!」

    「好吧!你別忘了到我家取衣衫喔!我走了!」

    「等一下,這張銀票┅┅」

    他道句∶「謝啦!」立即轉身奔去。

    鄭南昌望著他的背影忖道∶「瞧他的樣子分明不谙武,可是,怎會有那麽充
沛的中氣呢?」

    他默默的轉身掠去。

              ※        ※        ※        ※        ※

    蓋賀一入房,瞎老人立即問道∶「阿賀,是你嗎?」

    「是呀!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的步聲怎麽變得好輕呢?」

    「有嗎?」

    「你走到我的房中吧!」

    「好呀!」

    他一入房,瞎老人立即點頭道∶「不錯,你的步聲變得好輕喔!咦?你的身
子怎麽香香的?」

    「有嗎?」

    「你┅┅你去找女人啦?」

    「沒有啦!」

    「不對,這種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味。」

     蓋賀朝自己的雙臂及身子嗅聞一下,叫道∶「果真有香味哩!會不會是這套
衣衫的呢?」

    他立即脫下衣衫。

    「衣衫,阿賀,你的衣衫給我聞聞。」

    「這┅┅這┅┅」

    「阿賀,你瞞了我什麽?」

    「沒┅┅沒有啦!」

    「衣衫給我!」

    「是!」

    「咦!你怎會有這套綢衫,你幹小偷啦?」

    「沒有啦!」

    「阿賀,我自從當當回來告訴我說他和你去找一位親戚,我就由她的語音聽
出不對勁,究竟出了何事?」

    「啊!當當沒回家呀!」

    「少裝糊塗,說!」

    他稍一猶豫,立即略述自己與當當偷窺吳老實「那個」之事,仔細的敘述自
己被小白蛙咬到之事。

    老人突然握著他的右腕道∶「那隻小白蛙長得什麽樣子?咦?你的脈像┅┅
你怎麽突然如此有力呢?」

    他正在奇怪爺爺一伸手就抓住自己,而且又抓得很痛之際,乍聞他連問兩個
問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老人松手道∶「說呀!先說小白蛙之形狀。」

    他立即敘述小白蛙的形狀。

    「你被咬之時,當場有誰?」

    「隻有當當而已。」

    「嗯!你被咬之後,除了痛之外,尚有何感覺?」

    「這┅┅好似有一股熱氣流入肚子中,後來全身好熱,而且好似要爆炸,最
後就迷迷糊糊了!」

    「你被咬之時,沒有抓它嗎?」

    「有呀!它的腳還會踢我哩!而且踢得好痛喔!所以我在抓到它之後,就一
直捏它,打它哩!」

    「原來如此,你過來!」

    他剛走近,老人突然捏住他的「小兄弟」及撫摸著「和尚頭」,他窘得忙叫
道∶「爺爺,你┅┅你在幹什麽?」

    老人一一摸過那四顆小利齒,突然微微一笑!

    接著,他呵呵連笑了!

    蓋賀忖道∶「夭壽,爺爺一定氣瘋了!」

    老人松手道∶「再說下去。」

    他立即繼續敘述自己置身石室及逃命經過,立聽老人急問道∶「那本小冊呢
?」

    「弄濕了!」

    「字迹有沒有化開?」

    「沒有!」

    「把封皮字念看看。」

    「太乙無上心法!」

    老人身子一顫問道∶「是不是大字加一點的太,甲乙丙的乙?」

    「是的!」

    「天呀!天呀!主人┅┅嗚┅┅嗚┅┅」

    老人居然哭了!

    「爺爺,你┅┅」

    「沒┅┅沒事,再說下去。」

    他立即敘述自己掉入澗中及遇上鄭南昌諸人的經過。

    「鄭南昌?那少女叫什麽名字?」

    「她沒說!」

    「你以前見過她嗎?」

    「沒有?」

    「那位老人長得什麽樣子?」

    「體型高大,大約有六十歲,一身白袍,五官端正,挺和氣的。」

    「嗯!你當時距他多遠?」

    「這┅┅十馀丈吧!」

    「今晚有沒有月亮?」

    「沒有,隻有一些星星!」

    「天呀!目能夜視,天呀!」

    他的淚水又流出來了。

    「爺爺!你怎麽又掉淚了。」

    「沒事,你去休息吧!別弄失那本小冊子。」

    「是!」

    「對了,自明日開始,別再去『海底撈月』了!」

    「可是,咱們如何生活呢?」

    「那一千多兩銀子的利息錢夠咱們生活了。」

    「好吧!」

              ※        ※        ※        ※        ※

    翌日上午,蓋賀陪著爺爺用過早膳之後,立聽爺爺道∶「阿賀,把門關上,
再把小冊念給我聽!」

    「是!」

    不久,他拿著小冊坐在爺爺的身邊念道∶「人者,精、氣、神、聚合之物也
,精一、氣足、神凝者,上上人也┅┅」

    「等一下,你懂這幾句話的意思嗎?」

    「莫宰羊!」

    「每個人能夠活下去,便因爲有精、氣、神在支撐,精若能專一,氣若能足
,神若能凝,便可以做很多事,譬如┅┅」

    說著,他拿起一隻筷子,隨意一折,它立即應聲而斷。

    他拿起一個瓷碗,朝地上一擲,蓋賀立即閉上雙眼。

    卻聽「卡!」一聲,瓷碗不但沒破,而且還嵌入地中,蓋賀剛一怔,老人又
道∶「這就是精氣神貫注之功效!」

    「爺爺,我還是不懂哩!」

    「再念下去,太乙子一定會有所解釋。」

    「欲精一,氣足,神凝必須先求其放心。」

    「阿賀,所謂放心,就是抛開雜念,專心一意。」

    他立即繼續念著,老人一一解釋及不停的舉例著。

    老人一直聽到他念完第一頁之後,含笑道∶「休息一下吧!該作飯啦!」

    「爺爺,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很行哩!」

    「一個瞎老頭能行到哪�呢?去做飯吧!」

              ※        ※        ※        ※        ※

    日子就在蓋賀爺孫二人研究「太乙無上心法」中飛快的消失著,新年終于到
了,蓋賀帶著爺爺到城中各大廟去燒香還�了。

    一天下來,他們走遍了城內及城郊各大廟,返家用膳之後,蓋賀立即問道∶
「爺爺,你爲何要買這個小銅人呢?」

    「你瞧瞧銅人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不少字與小冊中一樣呢?」

    「哇!真的哩!擅中、風府、焦絡、全部有哩!」

    「銅人上面的小圈圈就是人體穴道所在,右側之字就是穴道名稱,小冊中之
穴道順序,就是運功心法。」

    「原來如此!」

    「你把衣衫脫掉!」

    「是!」

    「冷不冷?」

    「不冷!」

    他朝蓋賀的心口一按,道∶「此地就是『擅中穴』,銅人心口處是不是寫著
『擅中穴』?」

    「真的哩!」

    他立即按序逐一輕按蓋賀的各處大穴,蓋賀津津有味的一一記住,一直到了
深夜,老人才道∶「歇息吧!」

    「是!」

    翌日一大早,老人按照「太乙無上心法」運行路線逐一輕按各穴,蓋賀先後
準確的道出穴名。

    「很好,你把這些穴道的先後順序背妥吧!」

    「爺爺,我已經記下了!」

    「這麽快呀!」

    蓋賀立即輕聲背出。

    「很好,這順序就是『太乙無上心法』運功路線,你現在按照行氣要訣,先
保持靈台空明,再開始運功。」

    「好!」

    「記住!當你發現『氣海穴』有熱氣浮出之後,不準出聲,必須立即按照心
法運行那股熱氣。」

    「好!」

    「開始吧!」

    蓋賀立即盤妥雙腿,吸氣吐納著。

    不久,「氣海穴」果真有熱氣浮出,而且不止一股,它簡直就是一大團,他
忍住驚喜的開始按序運行著。

    沒多久,他的身子飄出白煙了,老人雖然瞧不見,卻清晰的聽出他的鼻息已
勻,老人樂得眉稍連掀了。

    蓋賀周身的白煙越來越濃,終于飄出香味了。

    老人暗喜道∶「蛟蛙及阿賀的另外奇遇開始生效了,主人,主母,你們英靈
不遠,若奴可以告慰你們了。」

    他的眼淚又溢出來了!

    一個時辰之後,蓋賀周身的白煙流回他的體內了,他卻津津有味的引導那團
熱氣不停的在體中漫遊。

    一直到遠處傳來漸漸肉香,老人方才道∶「阿賀,氣沈丹田,徐徐吐氣,然
後把此物輕按一下!」

    說著,立即將一個瓷碗倒放在床沿。

    蓋賀剛籲口氣,老人立即牽著他的手朝碗一放。

    蓋賀輕輕一按,它立即整個陷入木條中,他睜眼一瞧,不敢相信的叫道∶「
哇操!怎會這樣呢?」

    「呵呵!行啦!明天可以開始練習役氣使力,做飯吧!」

    說著,輕輕朝床沿一拍,瓷碗立即跳了出來。

    「哇操!真罩哩!」

    「雕蟲小技,你會更罩哩!」

              ※        ※        ※        ※        ※

    日子就在蓋賀練習太乙子遺留下來的掌法中飛快消逝著,一晃又是端陽節,
爲了慶祝他練成掌法,他上街大采購一番。

    他剛入城不久,便遇見吳老實站在藥鋪前,掌櫃的邊配藥邊道∶「吳大爺,
恭喜你添丁呀!」

    「謝謝!藥材盡量用道地上品。」

    「一定!一定!」

    蓋賀立即停步忖道∶「哇操!吳老實明明是母的,她的老婆怎會生小孩呢?
這真是一件怪事哩!」

    倏聽掌櫃招呼道∶「阿賀,好久不見了,聽說你不跳水啦?」

    「是的!家祖說跳水太危險啦!配些雄黃吧!」

    「好,好!這包拿去吧!」

    「多少錢呢?」

    「都是老交情了,拿什麽錢呢?」

    「這怎麽行呢?配一服涼補給家祖服用吧!」

    「好,好,請坐!」

    蓋賀朝椅上一坐,問道∶「吳大叔,最近生意不錯吧?」

    「托福!」

    掌櫃立即含笑道∶「吳大爺最近添丁了哩!」

    「真的呀!恭喜!」

    「謝謝!改天請你吃紅蛋!」

    「謝啦!」

    不久,吳老實提著一大包補藥走了,蓋賀目送他離去之後忖道∶「不對,吳
老實好似沒有這麽高哩!」

    他思忖一陣子之後,便決定找機會去瞧個究竟,順便施展一下自己練會的輕
功到底輕到何種程度。

    不久,他付錢提著藥包繼續去采購了。

    當天晚上,他調息之後,一聽爺爺已經睡熟,他立即啓窗悄然掠去。

    涼風迎面吹來,他一見自己居然能夠「飛」得這麽快,跳得這麽遠,立即沿
著城外樹林疾掠而去。

    沒多久,他已經接近「玉蘭坊」,他警覺的屏息輕掠過竹籬,悄悄的朝燭火
掩映處掠去。

    「姐,少主已經有五倆多月沒來了吧?」

    「嗯!他一定忙著練功。」

    「你向他提及有孕之事嗎?」

    「沒有,我怕他分心!」

    「我擔心他不會認這個孩子哩!」

    「不會,他長得太像少生了。」

    「主人怎麽半年多沒來此地呢?會不會出事了?」

    「不會,玉蘭,你別把任何事情皆往壞處想啦!」

    「姐!我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呀!主人和少主從未間隔這麽久沒來此地呀!
姐,我返異瞧瞧吧!」

    「不行,未奉召令,不準返異,玉蘭,你這陣子夠忙的,早點歇息吧!」

    「我不累,你先睡吧!待會又要喂奶了!」

    「好吧!你也眯眯眼吧!」

    「我會的!」

    立見吳老實緩步回房。

    蓋賀聽得暗詫不已,立即屏息來到窗外。

    卻見吳老實脫去衣衫及卸去抹胸,開始擦身,她右臀上面那片銅闆大小的青
色胎記,立即使蓋賀確定她不是先前的吳老實。

    倏聽一陣兒啼,他立即悄然來到另外一個窗外。

    隻見「吳玉蘭」抱著一個嬰兒湊在左乳供他吸奶,左乳上面那粒黃豆大小紅
痣,立即令蓋賀確定她就是先前的吳老實。

    他默忖片刻,立即悄然離去。

    原來吳玉春在與紀天仇幾番風雨之後,明珠暗結,爲了應變,她和吳玉蘭立
即易容互換身份。

    蓋賀雖然悟出她們兩人皆是母的,可是,他不知道「紹竹」是何來曆?「竹
仁」又是誰?她們所說的「異」在何處?

    由于事不關己,他返家之後,立即掉頭大睡。



      第三章  英雄不怕出身低

    中秋節快到了,家家戶戶準備慶團圓,蓋賀沈醉于練武,根本沒有想到過節
這碼子事哩!

    白天,他自己躲在房中練掌。

    夜晚,瞎老人和他過招,起初,他動辄挨揍,所幸皮厚及內功充沛,他根本
沒有受到什麽損傷。

    逐漸的,瞎老人不是他的對手了,即使他隻以三、四成功力施展掌法,瞎老
人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瞎老人和他正式過招的時間越來越短,代之而起的是以各式各樣的突
襲來激發他的應變能力。

    此外,每天晚上,瞎老人皆會在睡前一個時辰講述武林大勢及常識,經常令
他樂得意猶未盡哩!

    這天是八月十三日上午,蓋賀正在房中練掌,突聽大門口傳來∶「爺爺,你
在嗎?當當來瞧您了!」

    「當當?」蓋賀驚喜的立即飄到房門,他倏覺不妥,立即強抑住驚喜的大步
朝門口行去。

    木門一開,站在大門外的人,正是一身藍袍,手提禮盒的水當當,蓋賀激動
的立即喚聲∶「當當!」及握著他的雙手。

    水當當好似作夢般,右手一松,禮盒不自覺的向下墜去,雙唇連顫,卻說不
出話來,淚水卻自她的眼中滴落了。

    她目睹洞口倒塌,深潭埋爲平地,她足足的哭了二、三個時辰才帶著哀傷欲
絕的心情返回家門。

    她不敢來找瞎老人,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呀!

    她返家之後,精明老練的水姥姥立即瞧出異狀,幾經詢問之後,她終于和盤
道出一切實情。

    水姥姥在驚訝之馀,便把壓箱本領傳授她,以便排遣她的憂傷,這正是她一
直未見行蹤之道理。

    她一見秋節將屆,心中越想越不安,于是,她向水姥姥請假提著禮盒準備來
瞧瞧及陪陪瞎老人。

    那知,她認爲屍骨已寒的心上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驚
喜的握著自己,她能夠不怔住嗎?

    蓋賀彎身接住禮盒道∶「當當,你怎麽啦?」

    「我┅┅我┅┅你┅┅你┅┅」

    「當當,你好奇怪喔!」

    倏聽聽中傳來瞎老人的慈祥聲音道∶「阿賀,你在問誰呀?」

    「啊!當當!入廳再說吧!」

    說著,立即將禮盒遞給他。

    水當當接過禮盒,立即入廳道∶「爺爺,秋節愉快,請笑納這盒補品。」

    「呵呵!謝謝!坐呀!」

    蓋賀立即斟茶道∶「當當,喝茶吧!」

    「好呀!謝謝,你的氣色不錯,莫非有什麽喜事?」

    「是嗎?呵呵!」

    「蓋賀,你┅┅你是如何逃生的?」

    「哇操!說起此事,我也是滿頭霧水,我是在進入一間石室之後才醒來,那
知,不久卻遇上一陣震顫,我就由小洞拚命跑啦!」

    「小洞?你有沒有瞧過太乙子的無上心法?」

    「這┅┅」

    「阿賀,當當不是外人,告訴他吧!」

    那句「不是外人」立即令水當當心兒狂跳。

    蓋賀便仔細敘述自己醒來及返家之經過。

    「天呀!笑面閻羅真沒騙我,果真有太乙子之無上心法哩!」

    那句「笑面閻羅」立即使瞎老人身子一震。

    「當當,我有好幾個問題要請教你哩?」

    她望了老人一眼,含笑道∶「請講!」

    蓋賀亦望了老人一眼,道∶「爺爺全知道我的遭遇,我們經過研究之後,其
中有好多事需要你解答一番。」

    她聽懂他的話意,立即當著老人面前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誰放那隻白蛙咬
你?你想知道你爲何會進入石洞吧!」

    「對,對,你知道嗎?」

    「知道,這兩件事完全是由笑面閻羅所導演的。」

    「笑面閻羅是誰呀?聽這字號,此人一定是個老奸。」

    「不錯!此人橫行江湖三、四十年,由于他的武功高強,外慈內狠,不知已
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不知在多久以前在沈毛潭中發現一隻似鳄魚般怪物
,進而探聽出那怪物是在守護太乙子之太上心法。于是,他不辭辛苦的先在苗疆
找到一隻純陽蛟蛙,又湊巧的找到你,更巧的是你居然有『六陽會脈』。當你在
羅漢池中熱身之際,他放出蛟蛙咬你,暗中卻朝我下手,逼我勸你下潭去替他拿
取太乙子無上心法。由于你被蛟蛙咬成全身紅腫昏迷不醒,我隻好回來向爺爺說
詞道別,然後跟著他到沈毛潭。他先將你的衣褲脫去,再帶你入潭引誘那怪物,
他再伺機入洞取寶,結果卻被我伺機將他殺了。而你卻被怪物帶入洞中,我爲了
救你,一刀殺傷怪物,怪物在臨死掙紮好一陣子之後,終于震塌崖壁。沈毛潭因
而被填爲平地,我原本以爲你已被活埋,想不到卻能經由暗道出困,真是鴻福齊
天哩!」

    「哇操!我現在想來還真是小生怕怕哩!不過,你可否再說詳細說,我是如
何引誘那怪物呢?」

    她的心兒一跳,不由覺得甚難啓齒。

    瞎老人含笑問道∶「那怪物是母的吧?」

    「是┅┅是的!」

    「美男計?是嗎?」

    「是的!」

    「好狠的笑面閻羅,分明欲置阿賀于死地。」

    「不錯!他當時制住我,打算要我的命哩!」

    蓋賀立即問道∶「哇操!美男計是怎麽回事?」

    瞎老人含笑道∶「就是利用你的健美身子引誘那怪物的注意。」

    「原來如此,那有如此荒唐之事呢!當當,你谙武吧?」

    「一點點!」

    「哇操!免客氣啦!那怪物能夠震垮崖壁,你卻能將它宰傷,可見你的武功
很罩的哩!」

    「我也是利用美男計呀!」

    「哇操!我光著身子被你們利用,真是虧大了。」

    水當當不由低下頭。

    「哇操!不對呀!當當,你既然瞧過我的身子,你應該會瞧見那四隻小利齒
吧?那是怎麽回事呢?」

    她的雙頰一紅,臉兒垂得更低了。

    「哇操!當當,你這一臉紅好似個姑娘家哩!」

    「別黑白講,你忘了我是你的哥們嗎?那四隻小利齒是蛟蛙之齒,它咬得太
緊,又硬被你拉開,利齒才會留在那兒啦!」

    「原來如此,會不會發炎呀?」

    「這┅┅」

    「呵呵!傻阿賀,若有任何毛病,早就發作啦!」

    「哇操!有理哩!害我白緊張一場。」

    房中稍靜一陣子之後,水當當問道∶「蓋賀,你有沒有練太乙子無上心法呢
?」

    「有呀!」

    「你如何練呢?你看得懂嗎?」

    「爺爺教我的呀!」

    「喔!爺爺,原來你也是個會家子呀?失敬!」

    「年青時練過一陣,如今人老目盲,不中用了!」

    「不,爺爺,你的氣色真的比以前更佳哩!」

    「真的呀?可能跟修練心法及進補有關吧!」

    「恭喜,想不到太乙子無上心想果真妙用無窮,蓋賀,你能不能露幾手讓我
開開眼界?」

    「沒問題,現在嗎?」

    「好呀!」瞎老人呵呵一笑,道句∶「別驚動鄰舍!」立即起身離去。

    蓋賀含笑道∶「要到你的房中?還是我的房中?」

    「時隔如此久,你還替我留著房間呀?」

    「是呀!我相信你遲早會回來的!」

    她的雙眼異采一閃,問道∶「當真!」

    「不錯,而且,我又進去過一次,那是因爲要把略帶黴味道的被褥拿出來,
除此之外,我從未進過一次。」

    「你沒再把被褥送回房中嗎?」

    「沒有,我一直放在我房中櫃內,你放心,絕無臭味!」

    「還是到你的房中去吧!」

    「好呀!請!」

    入房之後,他含笑道句∶「瞧!」立即施展出「太乙掌法」,雖無駭人掌氣
,那迅即綿密的招式,卻令她瞧得呼吸一窒。

    「如何?」

    「眼花撩亂,霧煞煞,你施展慢些吧!」

    「好呀!」

    他果真放緩速度又施展一遍。

    她瞧得神馳目眩,一直到他收招,一時仍說不出話來。

    「要不要放慢些?」

    「不必,果真是曠世絕學,你的內功練到何種境界了?」

    「我也不知道哩!」

    她思忖片刻,伸出右掌道∶「你將右掌貼住我的手掌,我來攻,你來守,可
別讓我的功力進入你的右腕以上。」

    「好呀!」

    「叭!」一聲,他那右掌立即貼上她那溫軟的手掌,他的心兒剛覺得怪怪的
,立聽她低喝道∶「小心!」

    立覺一股氣團自對方的掌心湧來。

    他微微一笑,立即出兵圍堵。

    她的掌力越來越強,不久,她的右臂輕顫,衣袖也無風自動,可是,卻仍然
難越雷池一步。

    她存心試探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厚,立即吸氣疾催出全身的功力,倏見她的
渾身衣衫似灌足氣般鼓起著。

    他仍是淡然一笑,她那些掌力硬是前進不了分毫。

    倏聽她的上身傳出「叭!」一聲,她的神色一變,慌忙欲收回掌力,可是,
她卻又擔心他不知道收回掌力而震傷自己。

    她急得忙朝他接連眨眼。

    那知,他在聽見她的上身傳出異響之際,朝她那上身一瞧,立即發現似有一
物自她的上身滑下,而且她的胸脯迅速的鼓起。

    他好奇的凝神一瞧,立即由那兩個「尖點」想起「吳老貿」姐妹的雙乳上面
也有兩粒這種尖尖的奶頭哩!

    「當當,你┅┅」

    她由他的目光知道自己「穿幫」了,可是,她不敢出聲,因爲她擔心會傷了
內腑,一時之間真是羞窘交集。

    心一亂,身子顫動更疾了!

    雙乳更不停的顫動了。

    他終于確定她是母的了。

    他急忙收掌及向右閃去。

    她硬生生的刹住掌力,身子順著前傾之際,匆匆離房了。

    「當當,等一下!」

    她羞得心慌意亂,立即奪門而出。

    他正欲追她,倏聽瞎老人道∶「阿賀,出了什麽事?」

    「當當,她┅┅她是┅┅她是┅┅」

    「她是個姑娘,是嗎?」

    「哇操!爺爺,你早就知道啦?」

    「不錯,她剛住進來沒多久,我就由她的舉動發現有異,逐漸的,我確定了
她是個姑娘家。而且,我也確定她是個會家子,我佩服她的勇氣,我欣慰你的福
氣,所以,我就一直沒有吭氣。」

    「哇操!她一定生氣了,否則,豈會離去呢?」

    「錯了,不出三日,她一定會回來的。」

    「可能嗎?」

    「你我拭目以待吧!你方才究竟惹了她什麽呢?」

    「我┅┅我┅┅」

    「有難言之隱嗎?」

    「沒有,我並不是故意的呀!」

    他立即敘述方才發生之情形。

    「呵呵!妙!妙透了!我快要有孫媳婦了!」

    他的臉兒一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        ※        ※        ※        ※

    當天晚上,蓋賀在膳後一見水當當仍未回來,他的心兒一陣煩燥,立即在院
中徘徊著了。

    他越走心越煩,幹脆就回房調息。

    太乙無上心法果真不同凡響,沒多久,他便入定。

    他爲了避免心煩,入定之後,久久不見醒轉,一直到了子夜時分,他才徐徐
吐氣的醒轉。

    他的雙眼一睜,立即看見水當當放在幾上的茶杯,他在觸景生情之下,當場
又想起水當當的容貌。

    他的心兒一陣煩憂,立即掠出窗外。

    他踏著樹枝頂梢漫無目標的飛縱著,一直到聽見一陣嬰啼,他才發現他居然
接近「玉蘭坊」。

    他立即飄落在地上悄然行去。

    嬰啼久久不歇,令他更加心煩的忖道∶「這兩個查某怎麽如此貪睡呢?若讓
這田仔再哭下去,他非膨肚不可。」

    他便好奇的朝吳玉春的窗外掠去。

    他剛掠近紙窗,倏聽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你再不說
,他非喪命不可。」

    那冷冰冰的聲音令他聽得心兒一寒,立即屏息靜氣的飄上一株玉蘭樹,再由
枝葉間朝房中瞧去。

    隻見吳老實夫婦低頭跪在桌前,桌旁端坐若一位相貌陰骛的中年人,怪的是
此人竟是女人嗓音。

    隻見中年人在言畢之後,起身抓起在床上啼哭的幼嬰。

    中年人抓著幼嬰的腰帶,將他高舉過頂作勢欲砸,立見吳老實叩頭泣道∶「
主人,小婢真的不便道出孩兒之爹。」

    「爲何不便,我吩咐你來此找人,你不但沒有找到人,而且居然自己找到男
人,更又生下孩子。你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我無法阻止你嫁人,不過,你該事
先告訴我呀!我畢竟是你的主人呀!」

    「小婢知罪,求主人寬恕此子之無辜。」

    「不錯,他的確夠無辜,瞧他長得白白淨淨,若是被我砸死,豈不冤枉,你
還是道出他的父親吧!」

    「小婢的確有所不便。」

    「哼!玉蘭,你爲何一直不說話?」

    「小婢徇私知情不報,靜候主人裁罪!」

    「哼!你推得倒真幹淨,那男人是誰?」

    「小婢┅┅小婢┅┅」

    「說!」

    「恕小婢抗命。」

    「反啦!反啦!真是女大不中留。」

    說著,振臂欲砸!

    吳老實悲嚎一聲∶「主人!」立即起身。

    不過,她馬上又乖乖的跪下去了。

    「玉春,你究竟說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

    「小婢┅┅小婢┅┅」

    「孩子的父親是誰?」

    蓋賀原本就心煩,如今乍見到中年人苦苦相逼及吳老實夫婦涕淚交加的哀求
,他的火氣陡旺。

    不過,他仍然一直忍著。

    一見到中年人真的要砸下去,他沖動的立即喝道∶「是我!」

    房中三人立即悚然望向窗外。

    蓋賀喊出聲之後,倏地反悔道∶「哇操!神精病,我根本不了解內清,我在
頂什麽黑鍋呀!」

    他正欲向外掠去,卻見左側遠處樹下已經掠來兩位黑衣老者,他暗一咬牙,
便朝窗外掠去。

    「刷!」一聲,吳玉蘭打開紙窗,眼神淩厲的望向窗外。

    她乍見到蓋賀,不由暗怔!

    既然已經騎虎難下,幹脆就演得逼真些,他立即歉然道∶「玉蘭姐,連累你
受累,真抱歉。」

    吳玉蘭忍住驚奇,故意冷冷的道∶「誰叫你偷偷來此的?」

    「小弟想瞧瞧孩子。」

    「等一下!」

    她剛轉頭,立見中年人冷冷的道∶「他是誰?」

    吳玉蘭忙上前下跪道∶「他姓蓋,單名賀,住在城西,家中隻有一位失明祖
父,平日靠在羅漢池獻藝維生。」

    「玉春,你們如何結識的?」

    「這┅┅」

    蓋賀忙道∶「我來說,此事全怪我的不對,我在去年春夏之交夜晚,曾經潛
入此地欲盜采玉蘭花。那知,卻恰巧遇上玉春姐在淨身,我乍發現吳老實是女人
之際,便好奇的繼續偷窺著。終于,我按捺不住的上前摟住她,玉蘭姐雖然聞訊
欲來阻止,仍被我沖動的非禮玉春姐。」

    中年人冷冰冰的望著蓋賀道∶「玉春,他沒說錯吧?」

    「是的!」

    「玉蘭,你的武功當真不是他的對手?」

    「是的!」

    「我不信,蓋賀,你今年幾歲?」

    「將近十九歲!」

    「哼!乳臭未幹小子豈是練武近二十年的玉春姐妹之對手,你識相點,還是
別扛這個黑鍋吧!」

    「黑鍋!玉春姐是黑鍋嗎?你聽過英雄出少年嗎?你還是別倚老賣老吧!」

    「住口!你是什麽玩意見,竟敢對我如此無禮,袁彪!」

    蓋賀立聽身後右側丈馀外傳來一聲沈喝∶「老奴在!」

    「秤秤這小子的斤兩。」

    「是,小子,轉身吧!」

    蓋賀淡然一笑,道∶「好一個明證,年紀大的人居然聽年紀小的人之使喚,
哇操!年紀大有個鳥用。」

    中年人氣得沈喝道∶「袁彪,你是死人呀?」

    「是!」

    「刷!」一聲,老者不但迅疾掠到蓋賀的身後,而且,右手那五隻黝黑的指
頭,隻距離他的頸後寸馀遠。

    倏見蓋賀的身子一閃,立即橫飄開那一抓。

    老者神色一凜,倏地化抓爲掃,疾掃向他的腰碼間。

    蓋賀仍是一閃,立即飄到老者的身後。

    老者將雙掌朝後一劈,疾劈出兩道掌力存心要攔住他。

    那知,蓋賀仍是稍爲一閃,便飄到老者的左側。

    一株玉蘭樹立即被那兩道掌力劈得連根拔起。

    「哇操!保持一些風度吧!別拿樹木出氣啦!」

    「臭小子!」

    老者身子如車輪疾轉,雙掌精招全出,抓、切削、劈、掃、扣、捺┅┅忙個
不停,可是,卻仍然沾不到蓋賀的衣角。

    中年人瞧得臉色越來越深沈,倏地沈喝道∶「住手!」

    蓋賀輕松的仍舊飄立在窗旁。

    老者卻略惱的行禮道∶「老奴該死!」

    「下去吧!」

    「是!」

    兩名老者立即掠向左側遠處。

    中年人冷冰冰的道∶「姓蓋的,你不是想看你的寶貝兒子嗎?你怎麽不進來
看看呢!」

    「方才未曾閣下相邀,豈敢冒昧入房,如今既蒙閣下開口,我豈可再推辭呢
?」話未完,身子已經落在中年人面前。

    「你是何人之徒?」

    「這不在今日的談話範圍,我可以瞧瞧小犬吧!」

    中年人冷哼一聲,倏地將幼嬰遞來。

    蓋賀剛沾到幼嬰,中年人倏地疾扣向他的右腕脈。

    蓋賀的左掌一伸,後發先至的戮中對方的掌心,立聽對方悶哼一聲,捂著掌
心駭然疾退。

    蓋賀初次抱幼嬰,真不知如何抱起,不過,他由于旗開得勝,立即愉快的以
雙掌平抱著幼嬰。

    幼嬰卻仍然哭嚎不已。

    蓋賀立即問道∶「閣下,可否讓孩子的娘哄哄孩子?」

    「玉蘭,帶走孩子!」

    吳玉蘭恭聲應是,立即接過幼嬰低頭離去。

    中年人冷冷的問道∶「這孩子真的是你的種?」

    「正是!」

    「玉春的身上有何特征?」

    吳玉春的身子立即輕輕一顫。

    「她的左乳上方有一粒黃豆大小的紅痣。」

    「玉春,寬衣!」

    「是!」

    她那上衣及抹胸一除,果見右乳上方有一粒紅痣。

    中年人冷冷的道∶「我仍不信,我要目睹你們行房。」

    吳玉春身子一震,立即低下頭。

    蓋賀哇操一叫道∶「荒唐!你太瞧不起自己了吧?」

    「哼!」

    蓋賀又道∶「我不接受這種無聊之要求。」

    「這不是『要求』,這是『命令』,玉春是我的婢女,我有權命令她做任何
事情,玉春,寬衣!」

    吳玉春毫不猶豫的立即繼續寬衣解帶。

    蓋賀卻身子一滑,疾抓向中年人的右肩。

    中年人連閃帶劈,倏覺右肩一痛,她立即沈聲道∶「玉春,你若承認我是異
主,你就殺了他。」

    吳玉春不由一怔!

    蓋賀卻彈出五縷指風制倒吳玉春,然後笑嘻嘻的道∶「玉春姐,你並非不戰
也,你是不能也。」

    一頓,又朝中年人道∶「我從末見過似你這種無理取鬧的人,我命令你讓玉
春及玉蘭姐妹恢複自由。」

    「休想!」

    「休想?你別逼我下毒手。」

    「你想怎麽樣?」

    「我剛學過一招」萬蟻噬心「,不知道靈不靈?」

    說著,右掌立即按向他的「氣海穴」。

    「住手!」

    「你改變主意啦?」

    「姓蓋的,你一定會後悔今晚所做的每一件事及所說的每一句話,玉春你和
玉蘭已不是本異之人了。」

    卻見吳玉春流淚道∶「主人,求你別趕小婢出異。」

    「哼!方才之事你皆親眼目睹。」

    「這┅┅蓋┅┅蓋賀,你收回成命吧!」

    「哇操!玉春姐,難得有此良機,你爲何不離開呢?」

    「我身沐異主厚恩,即使爲異主犧牲也無法報答萬一,你還是別逼異主趕我
們離異吧!」

    「這┅┅你當真不�離異?」

    「是的!」

    「這┅┅閣下,咱們打個商量吧!你別幹預玉春姐生子之事,我也不幹預你
們之事,並且會代爲保密,如何?」

    「當真?」

    「不錯!」

    「我如何信得過你呢?」

    「你要我如何做?」

    「加入本異,我禮聘你爲師席如何?」

    「哇操!抱歉,我沒此興趣,你帶著她們離開吧!」

    「你打算始亂終棄!」

    「絕無此事,玉春姐可以隨時帶孩子來找我。」

    「哼!那個男人不薄情,玉春,你相信了吧?」

    玉春有苦難言,隻好沈默以對。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當真不�道出師門來曆?」

    「沒此必要!」

    「好,孩子交給你,玉春,準備返異吧!」

    「哇操!不行啦!我不會帶孩子呀!」

    「哼!你在風流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呢?」

    「我┅┅」

    「哼!別說了,我不�因爲玉春生子之事壞了異中規距,你若不�意留下孩
子,我自會設法處置他。」

    「這┅┅」

    倏聽吳玉春淒然道∶「蓋賀,求求你撫養這個孩子吧!」

    「我┅┅我無法面對左鄰右坊的詢問呢?」

    「就當作你撿到棄嬰吧!」

    說著,立即淚下如雨。

    蓋賀瞧得一陣心軟,立即歎道∶「好吧!」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我該走了!」

    蓋賀立即拍開他的穴道。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日出之前,善後返異。」

    說著,立即掠出窗外。

    蓋賀飄到窗口,一見中年人已經和兩名老人疾掠出竹籬,正向遠處掠去,他
立即轉身上前替吳玉春解開穴道。

    「蓋賀,謝謝你的解圍。」

    「哇操!你爲何不道出那位『紹竹』呢?」

    「恕難奉答,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說著,雙膝一屈,就欲跪地叩謝。

    蓋賀忙道聲∶「拜托別這樣子。」向左閃去。

    卻見吳玉蘭抱著幼嬰疾掠到他的身前下跪道∶「一切偏勞你了,承祖日後若
能歸宗,完全是你的助勞。」

    「快起來。」

    「謝謝!」

    吳玉春上前接過幼嬰,立即解開他的穴道,含淚將他的小嘴湊到自己的右乳
,立見小家夥貪婪的吸吮著。

    「孩子,苦命的孩子,娘┅┅娘┅┅」

    「姐,認命吧!蓋賀一定會好好照顧承祖的。」

    蓋賀轉身道∶「二位姐姐,我全無帶孩子的經驗,家祖又年老眼瞎,我實在
不知道如何照顧他。」

    吳玉蘭道∶「我在包袱中放著一筆銀子,你在城中替他找一位奶娘,我們會
盡量抽空來見你。」

    「好點子!喔!總算解決了,哇操!你們爲何不離開那位不講理的人呢?何
必變成母子分別呢?」

    吳玉春含淚道∶「我一離異,承祖如何歸宗呢?」

    「這┅┅你真偉大,不過,你把他交給我,他又如何歸宗呢?」

    「我會在遇見少主時向他提及此事。」

    「哇操!但�你們夫妻早日重逢,咦?承祖睡啦?」

    吳玉春含淚摟抱幼嬰一陣子之後,方始遞給蓋賀。

    「我走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二女道聲∶「謝謝!」立即聯袂下跪。

    蓋賀窘得忙提起大包袱疾掠而去。

              ※        ※        ※        ※        ※

    黎明時分,小家夥餓得張口啼哭,立即將睡在一旁的蓋賀嚇得自床上跳起來
,立聽瞎老人間道∶「何來的娃娃?」

    「爺爺,我昨晚在東城外撿到的,爺爺,他哭了,怎麽辦?」

    「娃娃會哭,不是餓就是尿布濕了,先找尿布吧!」

    「好,好,尿布,什麽東西是尿布呢?」

    倏聽一聲羞澀聲音道∶「讓我來吧!」

    他一見水當當低頭站在門口,立即驚喜的道∶「當當,你┅┅」

    她羞澀的入房道∶「你去廚房熬稀飯,熬妥之後,就把汁倒在碗中弄涼,再
端來給他喝吧!」

    「好,謝謝你!」

    他好似在「緊急集合」般忙碌著,所幸,瞎老人在不久之後,立即進來幫忙
,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阿賀,這孩子真的是撿來的嗎?」

    「真的呀!難道會是我去搶來的嗎?」

    「你總不能讓一位黃花大閨女照顧他呀!」

    「我打算替他雇個奶娘,小家夥之親人除了留下衣衫之外,另外擺著八百多
兩銀票哩!」

    「員的呀?他們怎會狠心抛棄他呢?」

    「可能另有苦衷吧?爺爺,當當何時回來的?」

    「你走後半個時辰,她就回來了!」

    「爺爺,你知道我出去啦?」

    「呵呵!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怎會不知道你的毛病呢?」

    蓋賀暗笑道∶「你就不知道我因爲承祖而瞞你之事。」

    表面上他仍苦笑道∶「爺爺,你真精明,當當回來之後有沒有怪我呢?」

    「人家挺有修養的,她隻字不提那件事,你可別再大嘴巴刺激她,對了,她
邀你出去江湖曆練一番,你想不想去。」

    「好呀!不過,如何照顧娃娃呢?」

    「有奶娘呀!」

    「過陣子再說吧!粥汁涼了,爺爺,你先用膳吧!」

    「好,記住,別大嘴巴亂說話。」

    「遵命!」

    說著,立即端著粥汁離去。

    他剛接近房間,由于沒聽見兒啼,他不由暗喜道∶「哇操!當當實在有一套
,居然把小家夥哄乖了哩!」

    他拒心吵醒幼嬰,便屏息飄行。

    他含笑飄行到門口探頭一瞧,立即看見水當當將幼嬰抱在懷中,正以右手輕
拍幼嬰的背部。

    幼嬰四肢輕顫,嘴兒湊在她的左胸前,瞧他那雙頰不住的顫動,分明正在吸
奶,他險些驚叫出聲。

    他偏頭一瞧,果然看見一團雪白,高聳的乳房,他的心兒一顫,慌忙低頭悄
悄自背後遠處飄去。

    不久,他停在牆角忖道∶「哇操!當當可真疼承祖,我該如何應對呢?」他
立即帶著苦笑思忖不已!

    倏聽一陣悉索穿衣聲音,接著就傳出兒啼及當當之低哄聲,蓋賀立即明白是
她在穿衣了。

    他立即咳了一聲,邊走邊道∶「小家夥,別哭,好吃的東西來了!」說著,
立即低頭步入房中。

    水當當方才被幼嬰哭得以自己的左乳來哄他,她做了這種羞死人的事兒,可
真擔心會被蓋賀瞧見哩!

    她此時一見到他低頭入房,不由心顫道∶「完了,一定被他瞧見了,否則,
他不會刻意的回避。」

    她羞得頭兒低垂,右掌不住的輕拍幼嬰的背部。

    他剛走近她的身前,立即又想起她那團雪白高聳的乳房,他的心兒不由自主
的跳曼波了。

    不久,她輕咳一聲,以小湯匙杓著粥汁湊近小家夥的嘴旁,立見小家夥貪婪
的吸吮著了。

    她松了一口氣,含笑繼續喂粥汁。

    「哇操!這個小家夥哭起來挺兇的哩!」

    「他餓嘛!瞧他長得如此清秀,他的親人怎麽舍得遺棄他呢?蓋賀,他的懷
中有塊玉佩,上面還刻著『承祖』二字哩!」

    「真的呀?他一定名叫承祖了。」

    「是呀!既然給他取名承祖,卻又遺棄他,我想他的親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
衷,是嗎?」

    「有理!瞧他吸得如此起勁,方才一定餓壤了,我在熟睡中被他那一哭,到
現在還會怕怕哩!」

    「從現在起,就讓我來照顧他吧!」

    「免啦!我打算替他雇個奶娘。」

    「這┅┅好吧!你有熟人嗎?」

    「爺爺會去找,當當,我打算和你談一件事。」

    「你┅┅你說吧!」

    「你對外面比較熟,我打算出去曆練一下,你能否幫幫忙?」

    「好呀!不過,你先把爺爺及承祖安頓好呀!」

    「我會處理妥當,當當,我先謝謝你!」

    她立即低頭道∶「你幹嘛如此客氣?」

    「我┅┅你真好,我┅┅我該謝謝你。」

    「你┅┅你知道我是┅┅我是個姑娘吧!」

    「知道,不過,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會怪我瞞你吧?」

    「不會,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何要扮成這樣子接近我?」

    「我┅┅我接連看你跳水七天,又看你對爺爺如此孝順,我想幫你一些忙,
免得你太辛苦。」

    「謝謝,你的家人不會找你嗎?」

    「我是個孤女,我自幼被水姥姥撫養,找不但跟著姓水,而且也學了不少的
武功及經驗。我此番奉姥姥的命令出來找一樣東西,由于姥姥沒有規定期限,所
以,我可以陪你到處去逛逛。」

    「太好啦!外面很有趣吧?」

    「我隻能以刺激來形容,因爲,外界的人、事、地、物對你而言,皆比較複
雜,不過,以你的武功及機智,足以應付了!」

    「真的呀?」

    「不錯!眼見爲實,等你出去之後,自然可以明白。」

    「真的呀?我想不到自己胡比亂揮猛練一陣子,居然會有此種成績,看來全
天下武者的武功也不怎麽樣嘛!」

    「你得天獨厚的獲得蛟蛙及怪物的精華,另外又練成太乙子的無上心法,所
以才會有如此卓越的成就。」

    「真的呀?」

    「不錯,對了,我可以瞧瞧太乙子的無上心法嗎?」

    「真不巧,爺爺在上月初吩咐我把它焚毀了,因爲,爺爺擔心我會因爲那份
心法遭到意外。」

    「爺爺老謀深算,你們這樣做並沒有錯,不過,你日後行走江湖時,最好也
別洩露出武功來曆。」

    「哇操!有理,我該如何面對別人的詢問呢?」

    「很簡單,這全看你的心情啦!你若心情佳,就回答一句『恕難奉告』,你
若心情欠佳,就回答一句『不配知道』。」

    「哇操!妙答,當當,你真罩呀!」

    「小意思,你隻要出去走動一番,就比我罩啦!對了,我能否了解一下『太
乙子無上心法』之內容。」

    「它隻包括內功心法及一套太乙掌法!」

    「你練熟啦?」

    「差不多了,該套掌法計有八招,每招分別有三式,我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
出招了哩!」

    「你昨天所施展的就是太乙掌法嗎?」

    「是呀!很精彩吧!」

    「無懈可擊,不但無法防守,而且無從攻起,就好似面對一座雄偉的高山及
驚濤洶湧的大海。」

    「太神了吧!」

    「句句真言,我或許還無法形容出來哩!」

    「真的呀?」

    「對了,爺爺有沒有授你其他的武功?」

    「沒有,他隻是陪我喂招而已。」

    「他有否和你談過武林常識?」

    「談了一些!」

    「你聽過暗器嗎?」

    「有聽說當今武林之中,唐門高手的暗器手法最高明,暗器也最歹毒,所以
沒人敢惹他們。」

    「哼!那隻是世俗的說法,你聽過『水汪汪』嗎?」

    「聽過,聽爺爺說那是一種奇中之奇,毒中之毒的暗器及手法,所以,爺爺
再三吩咐我不能去惹姓水的人,哇操!你┅┅」

    「我姓水,乃的是我是當今世上三位會施展『水汪汪』手法的人。」

    「你是水姥姥之傳人?」

    「我是她老人家二位義女之老麽。」

    「哇操!真的呀?失敬,太委屈你啦!」

    「我樂意!」

    「聽說水姥姥很難惹哩!」

    「不錯!」

    「我可以多了解她嗎?」

    「本來不行,不過,咱們的交情不同,隻要你肯保密,我可以據實以告。」

    「沒問題,要不要發誓?」

    「我信得過你,水姥姥自幼即承傳家學,她不到二十歲,便練完水家絕學,
而且還把『水汪汪』作了改良。因此,她一現身武林,立即驚動武林,甚至使唐
門弟子不敢在武林走動,可見『水汪汪』暗器是如何霸道!姥姥不但武功高,而
且人也貌美似花,因此在她現身武林那三年馀的時間內,不知有多少俠士及王孫
公子追求她。可惜,她隻中意兩位青年,偏偏他們居然爲她而決鬥,而且還同歸
于盡,于是,姥姥便抱撼返家。從此,她一邊潛心練武,一邊吩咐家中之人赴天
下各處領養資質不錯,沒人撫養的孤女返家授武。我和大姐由于人品不錯,皆被
吸收爲義女,另有六十馀名少女則被收爲徒,而且分別練或足以防身的武功。」

    「哇操!真是紅顔薄命,她一直末嫁嗎?」

    「是的!」

    「俗語說∶『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肯收養如此多的孤女,可見她是一位
非常偉大的人,爲何世人畏她如毒蠍呢?」

    「妒恨心理在作祟,姥姥嫉惡如仇,隻要爲惡被他發現,無論對方是何來曆
,她一律將對方殺死。因此,她得罪了不少人。此外,當有不少愛慕者因愛成恨
,難免會捏造一些流言流語,實在可惡。」

    「哇操!練武的人也有這個毛病呀?我一直以爲練武的人比較偉大,不會以
世人那般無聊哩!」

    「人性自私,除非超凡入聖,否則,皆難免會妒恨別人,尤其練武人對于爭
名奪勝更是特別重視。」

    「真的呀?」

    「你日後自會有所體會,承祖已經睡了,咱們來研究『水汪汪』手法吧!」

    「好呀!先謝啦!」

    「別客氣,『水汪汪』手法妙在快疾及連環兩方面,瞧!」

    倏見她以左手放妥幼嬰,右手之湯匙杓起一匙粥汁朝壁上一甩,立見那些粥
汁散布成爲一個尺馀圓圈疾飛向牆壁。倏見她將湯匙一旋及一抽,那些粥汁突然
自動旋轉,而且迅速的向圓心集合,不久,便集合成一團水珠擦壁飛向木床。

    「哇操!好功夫!」

    他這忘情一叫,立即嚇得幼嬰悚然一哭。她急忙將湯匙一伸,彈身接住那團
水珠,同時飄掠在床前輕拍幼嬰的胸口哄道∶「承祖乖,承祖別怕!」

    幼嬰抽噎數聲之後,立即入睡。

    她輕籲一聲,將湯匙放同碗中,傳音道∶「咱們到我房中去練習吧!」

    「好呀!」

    她妩媚的一笑,立即先行走去。

    他樂不可支的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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