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流域風&深圳鐵闆燒 醉醒間 「那是讓你幫我充油卡的!」 「可我終究沒充,自己買了項鏈。好看麽?」她掙開我的懷抱,把領口用力 向下拉,露出藏在衣服裏的鏈墜。是塊寶石還是什麽東西,沒看太清楚,因爲我 已然被那對白花花的大胸晃瞎了眼。 「好看麽?」丫頭的聲音無比魅惑,見我不住點頭,又問道:「那你還不和 她們打個招呼,都多久沒見了?」 古人雲:送到嘴邊的肉還不吃就是傻逼! 我埋頭在她深深的事業線裏努力工作,恨不能就此皓首。使出舔吸咬嘬撥捏 掐等十八般武藝後,終于將她口中的咯咯嬌笑換成動情呻吟。 「丫頭,我好想你!我要操你!」我的褲子已經被小兄弟支起帳篷,再難忍 耐,于是大聲宣告。 丫頭臉上飛起紅暈,可語氣中卻帶了驚慌:「哥,小點聲!剛出去的同事就 在外面走廊裏做飯呢!」 呲拉~ 蔥花入油的聲音恰倒好處地從門縫飄進來,爲丫頭的說話做了良好的背書。 我的下體迅速變軟,從昂首怒龍直接化作鼻涕蟲。丫頭感知到我的變化,在我的 臉上輕輕親了一口,佯嗔道:「膽小鬼!她做飯很慢的!」接著就讓我坐在她床 邊,自己蹲下身拉開我的拉鏈,把我腿間的大蠶蛹含在嘴裏。 丫頭不斷吞吐,又用靈巧的舌尖在龜頭邊緣打轉,使一波波快感通過我的脊 髓直擊腦幹,讓我忘記了一切,鬥志迅速昂揚起來。她的雙手也沒閑著,很快將 自己的裙子褪到腳踝。過了片刻,見一切就緒,她起身頭向內臀向外地趴踞在床 上,回頭輕聲道:「哥哥,來呀!」 她的私處晶瑩閃爍,已是泥濘不堪。此人此景、此時此地,無比誘人。我端 著腿間的大槍,在她的桃花源蹭了幾下,毫不費力地連根而入。丫頭受伐,不由 自主地呻吟了一聲,又飛快地用手捂住了嘴。我不敢大力,試探著輕輕抽插了幾 下,發現床鋪聲音並不很大,于是大膽地放開動作。丫頭被我撞得前後不停,長 發一縷一縷地從肩背滑落,遮擋住俏臉。 門外的廚娘開始下鏟翻炒第二道菜肴,我調整節奏,用木床的吱呀同她合奏。 一直忍聲承受的丫頭發現了我的陰謀,回過頭幽幽怨怨地白了我一眼。那雙會說 話的眼睛含春帶俏、欲拒還迎,勾得我魂飛天外。我雙手抓住上鋪的邊沿,把全 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胯下三寸,每下都頭出根入,狠命杵搗。丫頭沒料到我忽然發 力,又加上被震開了捂著嘴的手,使得幾聲響亮的呻吟發散在空氣中。她單手撐 不住自己的身體,隻好順勢將手按在床上,用貝齒咬了嘴唇苦忍。我繼續大力沖 殺,終于在第二道菜出鍋的同時一洩如注。 「吃飯啦!」門外廚娘叫嚷。 「吃飽沒?」門內我親了丫頭的臉頰,言語戲弄。 丫頭雙手在我胸膛一陣輕捶,嘴裏卻道:「到了幾次,好飽!」 吃過飯,她送我上車時遞給我一張油卡。我接過,疑惑地望向她的胸口。 「項鏈是我自己的,剩下的都是你的。」丫頭嫣然一笑。 *** *** *** *** 「嗯?然後呢?」我不勝酒力,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他停下許久我才反應 過來,于是追著問了一句。 「男主和丫頭各種啪啪啪,最後還把她帶回家啪啪啪,老婆破門而入,先罵 後打。丫頭淡定地穿衣收拾,還悠悠然畫了眉毛嘴唇,然後出門去上班。」他呷 了口酒,眉頭微皺:「老婆把男主打成了一鍋蘿蔔絲粥,她就那麽毫發無損地撤 了。當時真不該死命攔著我老婆,讓她挨幾下也好!」 「這是真愛啊!哈哈……你,不對,是男主角和丫頭後來有沒有再滾床單?」 我陪著他小酌一口,咂咂嘴竟然品出一絲香甜。遞過酒杯示意他倒滿。 「真愛個毛啊!大難臨頭各自飛,標準的奸夫淫婦嘛!看她遇到捉奸時那麽 娴熟自然,指不定和多少男人被捉過多少次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隔著車窗 就聞到她那股騷叽叽的氣息了,不然……我郭小刀缺女人嗎?擦,爲啥非要吊在 這一棵樹上?再去摸別的小手就是了!來,喝酒!」他的語速很快,舌頭卻不如 初坐時利落。說完一句還要重複句子中的幾個詞,聽上去無比絮叨。 我和小刀碰了杯,酒的香甜又變成寡淡如水。我一面奇妙于酒精的神奇,一 面指著他譏笑:「快別扯淡了,你丫舌頭都大了!這是個什麽破故事?開頭還算 吸引人,誰知道竟是虎頭蛇尾!中間還有時間和邏輯的斷層,咔嚓一下就從七月 蹦到九月,摸了摸手就開始野戰,什麽玩意啊?就這水準還敢嘲笑我故事講的不 好?」 小刀被我說得有些赧然,抓起酒瓶蓋擡手向著我扔了過來,恨恨地說:「好 故事,我敢講你這個慫貨敢聽麽?」 「操,老子怕個屁啊?你放馬過來!來,幹了!」 *** *** *** *** 對我來說,最幸運的日子和最倒黴的日子是同一天。 那天下著當年的第一場雨,早晨送兒子上幼兒園時遭遇大堵車,整整兩小時 才走完平日十五分鍾的路程。上午我管的挖掘機倒車時碾了一個工人,送到醫院 搶救了半天,終于還是回天無力。下午筋疲力竭地回到家,又和老婆爲了她娘家 的事大吵了一架。傍晚去工地善後,車到半途爆了胎,換好輪胎落湯雞一般坐回 車裏,卻發現油箱見了底。我尋了家加油站拐進去,她就那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 雨裏。 「現金還是油卡?」 她穿著中石化的制服,外面套了件格子上衣,手裏提著加油槍。從車窗裏看 出去,她的臉有點朦胧,不知道是因爲氤氲的雨氣還是別的,看上去很不真實。 她等了會兒,發現我沒有反應,于是敲了敲車窗,問道:「加不加?」 「不好意思,加二百。」我從包裏拿出卡,放下車窗遞出去。 她沒料到我的手會探出那麽長的距離,俯身來接時也伸直了手臂。我倆的手 撞在一起,巧勁之下,油卡滑落。我下意識伸手去抓,卻一下子將她的手攥了個 正著。她像被蜜蜂蟄了似的抖了一下,而後猛地向後縮手。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 在想些什麽,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是擡頭看向她的眼睛,仿似鬼使神差。 她又向回抽了幾下胳膊,見沒有效果,于是側了側身子,直勾勾瞪著我。我 被她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慌亂地松手,一顆心怦怦直跳,生怕她叫喊起來。她 上上下下將我好一番打量,又眯起眼睛看了我很久,卻沒有聲張或者咒罵的意思。 我被她看得心虛,正嗫喏著準備向她道歉。她卻彎下腰撿起油卡,轉身走了。我 在車裏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挨到她將油箱加滿,也顧不上質問她爲什麽多加了油, 隻是接過油卡,飛一般駕車逃竄。 那天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屋子裏雖然一片漆黑,但桌上的飯菜卻都還熱著。 我胡亂扒了幾口,進臥室倒在床上,將背對著我的老婆一把摟進懷裏。老婆掙紮 了一番,翻過身來對我又掐又擰。我仗著身強體壯,把老婆壓在身下,親親摸摸 地把她搞得很快就哼唧起來。她輕車熟路地抓住我的雞吧,駕輕就熟地往自己下 面送,沒在洞口停留就急不可耐地送了進去。 做愛的時候,老婆從來都不許我開燈,我隻能在心裏想著她的裸體,一次又 一次地出力操她。每次打過架後,狠命尤甚,想象也更爲豐富。可今天占據我整 個腦海的,卻隻有一隻手和一個聲音。很白皙的一隻手,細滑軟膩、纖細修長, 指甲也剪得幹幹淨淨。很清亮的聲音,恬美婉轉、宜喜宜嗔,尾音也收得伶伶俐 俐。那隻手轉換著不停的姿勢,似乎在不斷地勾撓我的癢處,而那聲音相對簡單, 隻是來來回回地問我「加不加」。 那晚我無比神勇,足足有個把小時的酣暢淋漓。癱軟成泥的老婆第二天一大 早掙紮著爬起來給我煮了碗面,裏面還臥了兩個雞蛋。我低垂著頭稀裏呼噜地吃, 不敢擡頭看老婆的眼睛。 雨連著下了好幾天,工地上沒法開工,我也就無事可做。白天胡亂地在電視 上換台看廣告,晚上瘋癫地在老婆身上耍花樣。可無論白天黑夜,總有那麽幾個 瞬間,腦海裏會重現加油站裏的情景。偏偏這幾天的老婆對我出奇地溫柔體貼, 每每將我心中的驿動化作不安甚或愧疚,如同已經做下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 般。 第五天頭上,雨終于漸漸停了下來。我本來準備開車去工地看看,卻不知怎 麽迷迷糊糊地拐到了那所加油站旁。醒過神來時車子已經臨近了油泵,趕忙趁著 還沒人理我時開走。我從後視鏡裏仔細地向後看,並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忐忑 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傷感與些許不甘。從那以後,每隔幾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我都 會繞路去加油站旁,做有時幾分鍾、有時過小時的不知目的的停靠。好幾次隔著 條馬路遠遠地見她,或是給車子加油,或是與同事談笑。她穿著那件格子上衣, 聲音依舊清亮婉轉,可是我卻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 時光在已婚男人特有的首鼠兩端中流逝了一個多月,我已經將晚間的泊車改 成了午飯後的例行窺探。我來的次數越來越頻密,可見到她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最近更是已經一周的時間沒見她出現,這讓我有些魂不守舍。我做了十幾個深呼 吸,發動車子往加油站裏去,可到了入口卻又後悔起來,忙亂地挑頭準備離開, 緊接著一腳急刹將車子踩停在原地。 一襲紅裙的她仿若天使,俏生生地站在車前不遠的地方,略歪著頭注視著我, 繼而莞然。 天高雲淡,日暖風輕。柔白的柳絮在空中飛舞,林木的枝頭釀出嫩芽,匆匆 的行人來來往往,不遠的路面上車水馬龍。而她卻隻是靜靜站在那裏,如同已等 我三世,不過簡簡單單一個微笑,便在我心中印出永恒。 她一向挽著的頭發散在肩頭,偶有幾縷被風拈的淩亂,也被她擡手別在耳後。 帶著微笑的雙眼如同兩彎新月,將鼻翼兩側的星點雀斑映襯得生動自然。之前我 從未看清過她的樣貌,此刻卻清楚地知道是她。我整個人呆傻在車裏,瞪大著雙 眼、緊閉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麽。她收了笑容,輕松地邁步來在車旁,問道:「現 金還是油卡?」見我沒反應,又敲敲車窗道:「倒車,二號槍。」 她的語氣寫意自然,如同我和車都是屬于她一般。我不敢違拗她的意思,依 命後退。她接過我的油卡又很快遞還,俯身直視著我一言不發。我被她看得發毛, 撓撓頭擠出個笑準備和她打個招呼時,她已搶先開了口:「以後不要傻呆呆的每 天都來,我們四班三運轉,今天我是夜班。」 我被自己的臉燙得有些無措,啄木鳥一般拼命點頭,耳邊聽她又說道:「對 了,朋友都叫我丫頭。」 「我叫……」我趕緊自報家門,誰知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她打斷。 「我不管!我喜歡叫你死胖子,同事們都說死字不好聽,可我就是喜歡。」 她說完這段話,目光炯炯地望著我,等我反應。 「……哦!」我有些受寵若驚。 她見我再擠不出什麽話,于是狡黠一笑,直起身拍拍我的車頂:「死胖子, 慢點開車。」接著又細若蚊呐地道:「以後你有很多時間告訴我你的名字。」說 完,轉身走了。我見她沒有回加油站的房間,而是往外面走去,恍然悟出她這是 特意來等我。感動之餘忙發動車子去追,準備送她回家。剛啓動,手機忽然響起 來,掏出一看,是老婆來的短信。 「老公,今天天氣熱,多喝水,小心別中暑。」 我腳下一松,已經踩下的離合彈起,把自己的心憋滅了火。 *** *** *** *** 「嗨!醒醒!這就是我和丫頭相遇相識的那個加油站。」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之下,發現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小刀斜 叼著煙卷趴在方向盤上,指著馬路對面的加油站。 「我操!你喝了那麽多酒,怎麽還開車?你帶我來這裏幹屁?」我的嘴好像 不太聽自己使喚,聲音聽上去也不那麽真實,像是從車載收音機裏發出的一樣。 小刀側著臉桀桀怪笑:「我可是筆直筆直的,沒有幹屁的嗜好!」說著話, 伸手過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臉:「你喝斷片啦?要不是你在飯店死乞白賴地非要我 帶你來這裏看看,我才不會發神經跑回這裏!」 我仔細回想,可腦子裏卻像塞了一團亂麻。晃晃頭想強迫自己清醒清醒,誰 知一下子惡心起來,胃裏翻江倒海、抑制不住,轉身將頭探出窗外嘔吐。小刀重 重拍了我的背幾下,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歪歪斜斜地蹭到路邊,一邊對著綠化 帶放水,一邊近似于歇斯底裏地喊叫:「你上邊出,我下邊出,哈哈哈哈……你 知道嗎?現在被我的尿水沖洗的地方,就是當初我和丫頭並肩同坐的所在。她喜 歡看詩詞,我就買來一本本書送她。她就在這裏讀給我聽……春歸如過翼,一去 無迹,爲問花何在……須信風流未老,慰此淒涼心目……青衫憔悴卿憐我,紅粉 飄零我憶卿……呵呵,呵呵……我隻是坐在她身邊,看她專注的樣子,嗅她的發 香體香。我知道不該,可那玩意來的時候真的是擋不住。我和老婆像親人一樣相 濡以沫,可偏偏是丫頭又讓我有了十幾歲時初戀的那種感覺。那種……那種…… 一日不見牽腸挂肚……那種……爲她付出一切……如果我年輕十幾歲,別說進局 子斷腿什麽的,即便丫頭讓我去死,我也一定是興高采烈的。」 「可是你丫結婚了!你個臭流氓!說的再好聽也不過是一對狗男女!」我被 他幾下重手拍的越發惡心,好不容易止住嘔吐,惱怒地評判。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刀像是水盡鳥藏,每吼三個字就停下抖一 抖。我酒勁上湧、頭暈眼花,朦胧中看到他舉著雙手在面上胸前胡亂比劃,于是 福至心靈地譏笑道:「尿手上了吧?還他媽的往臉上身上擦!真惡心!」 「我就是這麽惡心!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惡心!」小刀喃喃兩句,然後擡手 指著面前不遠處的一座矮山道:「因爲那天在山頂,丫頭也是這麽說我的。惡心!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更不知道是爲了和我在一起才和男朋友分的手,她 是把身子給了我之後才告訴我的。那晚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怎麽和她說我有老婆 孩子的事,真的一直在猶豫,沒想過要騙她。可是……可是……她就身子滾燙地 依偎在我懷裏,真的忍不住!是我惡心!我禽獸!我不是人!可是我們不是狗男 女,因爲隻有我一個是狗男,她是好女人!」 小刀的情緒愈發激動,擡起手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就該這麽 打我,她就該這麽打我!在她說她分手原因、我立即告訴她我有家室的時候,她 就該這麽打我!可她卻隻是靜靜地看我,然後穿好衣服離開。她看我的眼神裏有 我從沒見過的淒婉悲涼,讓我感覺自己的心像個正在被鈍刀削皮的蘋果,疼得難 以忍受。我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可終究還是沒有。」 「別難過了,你做的對!畢竟你……不對,你剛才講的在宿舍啪啪啪和現在 說的在山上放她走究竟哪個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足足一個月沒臉去找她,可心裏惦念得不行,一天到晚總是 走神,被老闆和老婆交替著罵了許多次。」小刀轉過身,晃晃蕩蕩搖回車裏,用 舊火續了新煙。他將車子發動起來,挑著眉毛看我:「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帶你 來這裏了,我就再帶你去看看另一個地方。」 我嘔吐之後,思維意識雖清醒了許多,但睡意卻如同漲潮時的海浪般一波波 襲來。聽小刀說還要酒駕,忙強打精神攔阻。小刀笑說了聲沒事,便再不理會我 的不願,踩下油門自顧自絮叨起來。 「那天和今天一樣喝多了酒,于是我又像最開始那樣跑到這裏偷偷看她。最 開始她無視我,後來狠狠瞪我,第二十幾天的時候她攔住了我的車。」 *** *** *** *** 「我要去別的站做站長了。」不等我反應,丫頭的眼眶忽然紅了,緊接著就 有幾滴眼淚湧出來,被燈光照得晶瑩璀璨。我趕忙沖下車用衣袖胡亂幫她拭淚, 開解她道:「做站長是好事,該高興才對,怎麽反倒哭呢?」 「那油站旁的公路路政都不屑修,早晚要廢棄的。把我調到那裏,怕就是裁 掉的前奏,升職又能怎麽樣?」丫頭說得傷心,作勢捶了我一拳,嘤嘤哭泣道: 「自從遇到你這大騙子,我就開始倒黴。男朋友沒了,工作也要丟,到那邊又… …又再也見不到你……嗚嗚嗚……」 我聽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不由心花怒放,將胸脯拍得山響:「我每天都去看 你!絕不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那邊!」 丫頭帶著淚花噗嗤一笑,繼而轉歎,道:「雖然是騙,但你騙得我很開心。」 我語塞,心也塞,于是真的每天都跋涉過那條晴天揚塵、雨天泥濘的道路去 看她。每次去我都會給她帶個小禮物,她在收下魚缸的那天再次用身體接納了我。 之後,在丫頭的宿舍裏,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極盡纏綿,雲收雨歇之後,她總是枕 著我的肩頭默默哭泣。她流淚的時間越來越長,在一個陽光和煦的冬日裏,她擦 幹眼淚說:「我要去你家。」 雖然那時老婆已經對我經常不著家産生了金項鏈金戒指都無法填補的不滿, 但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丫頭。隔天,我向老闆請了假,帶著丫頭回了家。從 進門開始,她便一邊踱步一邊四處打量,試坐了每一個可以坐的地方,觸碰了每 一樣能夠觸碰到的東西,用我老婆的梳子梳理了頭發,還在腳踝上噴了我老婆最 喜歡的香水。最後,她站在臥室大床前,定定地看著床頭牆上挂著的結婚照。 「你爲什麽會答應帶我來家裏?」丫頭語調平靜,眼光一直在結婚照上徘徊。 「因爲我實在虧欠你太多,不知該爲你做些什麽,隻好盡力滿足你所有的要 求。」 「虧欠我?那她呢?」丫頭轉頭看著我,伸手指著結婚照上的女人。 我被她問得躁郁,心口如同壓了塊千斤巨石,呼吸也變得艱難。丫頭狠狠地 瞪著我,見我不出聲,便猛地撲上來,摟著我的脖子吻上我的嘴。我不知道她哪 裏來得那麽大力氣,隻知道她如同一隻雌獸,親得我就要窒息。丫頭兩片薄薄的 嘴唇如同一團烈火,灼熱無比,而她的舌尖卻像一條靈活的蛇,冰涼軟膩。我有 些彷徨,不知在和老婆的結婚照前該對丫頭的攻勢做出怎樣的回應。她的思路卻 非常清晰,用力將我推倒在床中央,騎在我身上動情地道:「我要。在這裏。」 我還在遲疑,丫頭已經將我的雞吧含在嘴裏。舒爽的感覺使我盡力把頭向上 揚,未幾,結婚照上老婆的笑容便映入眼簾。丫頭從口感覺察到我心內的變化, 挪上來與我面對面,嚴肅地問道:「你究竟是和我婚外苟合找刺激還是真的愛我?」 「我……」 才出口一個字,丫頭就捂住了我的嘴,然後眼眶濕潤:「其實不用你說我也 知道!我可以肆無忌憚地說我心中的想法,可是你不行。你說出來就再難回頭, 我……我也就舍不得了。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別用嘴,用身體!」 丫頭前面的話很是難懂,聽得我一頭霧水,但最後一句還是理解無礙。我用 力點頭,她就松開手親上來。唇舌糾纏,恨不得就這樣地老天荒。我抛開顧慮歉 疚,熱烈回應,然後一翻身將她壓在床上。 我一顆一顆將丫頭的扣子解開,舌頭隨著衣物的剝離、沿著她天鵝般的脖頸 一寸一寸滑下去。當我的舌尖攀上丫頭傲人的雙峰,她開始呻吟。不同于山頂的 羞澀與宿舍的壓抑,今天此刻,是一種帶著無畏的放浪。她的身體也格外敏感, 臉上、乳房、股間甚至手心腳底都泛著潮紅,一旦受到我的舔舐或撫摸就會像有 微弱電流通過般顫抖。我在她身上愛撫了幾個來回,然後用舌尖直搗她蜜洞上方 的蓓蕾。她的私處本就已經濕潤,此時更是開始流水潺潺。她的雙腿在空中搖晃, 時而夾緊時而放松,最終在我一波猛烈的攻擊之後徹底癱軟,身體如同一條離開 水的魚在床上撲騰。我擡起頭來看,她的雙眼似乎有些失神,卻還是一遍又一遍 地喃喃:「死胖子,快來操我,快來!」 我慢慢地將陰莖頂進丫頭的身體,她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到我 連根進入開始第一下抽動之後才大聲地喊出來。我開始抽插,毫不停頓、拼命地 抽插;她開始叫床,帶著哭腔、瘋狂地叫床。 在高強度的頻率之下,沒幾分鍾我就繳了槍。最後幾下猛烈地插入時,每一 下都能從她的陰道中擠出些透明的淫水,將床單打濕很大一片。丫頭緊緊抱著我, 似乎一松手即將失去。我用力撐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自己的雞吧一點點變軟, 從她身子的深處慢慢滑出。她也覺察到這一點,示意我躺在床上,然後就俯下身 把我的雞吧吞進嘴裏。不管上面精液斑駁,也不管上面淫水淋漓,就那麽一點點 吸咬、一次次深喉,直到自己被頂得咳嗽連聲,直到它再次巍然挺立。 我想起丫頭剛才說的讓我用身體回答她的事,于是在雞吧剛剛開始撐滿她的 小嘴時,就果斷將她撥開,擡起她的雙腿、對準她的小穴狠狠地刺了進去。我捉 著她的腳踝,奮力搏殺;她抓著我的胳膊,送臀回應。整個屋子裏激情似火,就 連室溫都好像升高了很多,把兩具胴體炙烤得大汗淋漓。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一腳踹開。 老婆說:「你想死我就陪你死。就你這醜樣兒,還給我玩出軌?」 *** *** *** *** 「操!」 我已經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忽然被小刀非常雄渾的罵聲驚醒。眯縫著眼往 前路看,隻見塵土飛揚,車燈的光線根本無法透遠。車子已經停下,側面不遠處 有一座黑咕隆咚的建築,前面是一個二三層樓高的大棚,依稀還有加油站的樣子。 小刀看著加油站沈默,我看著他的後腦勺打瞌睡。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隻 一個低頭的瞬間,他喃喃問道:「鐵子,你說如果前一晚我謹慎點,關了qq再 去洗澡,會不會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再往前,如果我一直穿著背心睡覺,老婆會 不會就想不起查我qq了?」問完又自言自語地回答:「我早就想到會被捉了, 隻是騙自己永遠不會被發現。」停了一停又道:「丫頭說她要結婚,卻對那男人 的情況一問三不知,這麽草率決定,怎麽會幸福?……不,不!一定會幸福!… …不會幸福……一定幸福……」 他實在重複了太久,我終于架不住發重的眼皮,沈沈睡去。 再睜眼時,天光大亮,掙紮起身,頭痛欲裂。剛從床頭卡上得知自己身在速 8,小刀就推門而入,大笑道:「鐵子,陸小安也到了。」 我們三個大學時同寢室,久別重逢,欣喜不已。接下來三四天遊山水、品大 桃,玩得不亦樂乎。直到陸小安被單位領導幾通電話催促,小刀才買了同天的兩 張紅眼機票,夜深時將我們送到機場。陸小安飛機在先,送他進了閘,終于得機 獨處,我忙問小刀:「嫂子前天吃飯時見了,因此已經原諒你是肯定的。丫頭呢? 後來真的再也沒見?」 小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我,道:「你瘋了?都說了那是個故事!雖然我 講得真實動人,你也不用這麽入戲配合吧?」 「呸!少不要臉!」我嗤之以鼻:「你看我長得像傻逼嗎?別的都不論,你 帶我去看的那兩家加油站怎麽解釋?」 「不像!」小刀認真搖頭,然後認真點頭:「你就是!唉,以後少喝點酒吧! 不能喝不要逞能!那晚你喝醉,差點把飯店雅間點著了,我給老闆賠了不是就直 接把人事不知的你扛回酒店了。看加油站,你做夢吧?」 我聽了他的話不禁愕然,皺眉仔細回想,卻怎麽也分不出那晚的醉醒虛實。 小刀見我苦惱,笑著譏諷了幾句,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你登機去吧!你 嫂子還在家等我,我不回去她是不肯睡的。好兄弟,保持聯系!」 我揮手和小刀作別,他轉身離去。玻璃門外的送客停泊處熙來攘往、人頭攢 動,明亮的霓虹將人們臉上或悲或喜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小刀低垂著頭,雙肩 似乎壓了重物,左高右低略有傾斜,步履間竟帶著些許蹒跚。他平靜且緩慢地穿 過人群車流,站在路邊發了一會怔,而後帶同地面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華麗街燈 的盡頭。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