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地下室驚魂 李冰河最近順風順水,在直屬上司、綠海刑事總督察馬永明的牽線下,他和青龍會社開始了合作。雖然一開始看青龍會社的干事長崔光勇不順眼,但是接觸之下發現對方是一個精明務實的家夥。通過崔光勇提供的線索,李冰河接連破了兩個惡性劫案,一時間在全TW警界聲名鵲起。 作爲回報青龍社最近加快了吞並地盤的行動,主要是李冰河統管的大港區。 李冰河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實這種警界與黑道之間的默契在TW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受到社會默認的。 TW受日本文化影響很深,黑社會組織往往擁有合法的注冊地位,只不過披上了一層「民間團體」的外衣而已。就是地方行政選舉,都要仰仗黑社會組織出力,更不用說刑事案件了。而青龍會社更是擁有注冊資金的股份制法人企業,其合法性毋庸置疑。 參加完新聞發布會,李冰河志得意滿地回到家里,卻見到妻子一臉驚恐地在房間里打轉。看過神秘信件之后,他自己也有些頭腦混亂。不過李冰河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刑警,很快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居然有人敢勒索我?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他拿起信又重新讀了一遍,然后對周倩說:「倩倩,別怕。這寫信的人多半是虛張聲勢,估計什麽都不知道。」周倩哭喪著臉,「怎麽會啊?時間、地點他都寫著啊!」李冰河不耐煩地搖搖頭,「他寫的什麽啊?都是含糊不清的,只要看過當時的報紙、又知道我們三個人一點情況的都能寫出這封信來。」所謂「三個人一點情況」其實指的是他們三個的三角戀關系,只不過不好明說而已。周倩咬著嘴唇,沒再吭氣。這個話題對于夫妻倆是個禁忌,她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需要去面對它。 那是大學畢業那年,周倩和阿君本來正在籌劃婚禮。阿君的父母分別在司法和海關部門擔任要職,即將嫁入豪門的周倩是姐妹們羨慕的對象。不料天有不測風云,一場席卷TW全島的走私案浮出水面。作爲涉案人的阿君父母頂不住壓力雙雙自殺。 阿君雖然一向處世成熟、鎮定,但那其實是沒有經過任何變故的表象,本質上,他和那些養尊處優的纨绔子弟並無多大區別。突遭大難之后,阿君家里的管家、仆人,父母身前的至交好友、得力幕僚全部一哄而散。阿君不但要處理父母喪事,還要面對媒體無休無止的騷擾。 周倩雖然很想幫忙,但是,她就是個被寵慣了的小公主,哪有什麽見識和主意?有時候還在媒體的死纏爛打之下說錯話。沒過多久,阿君覺得她跟著自己徒然吃苦受氣,就讓她先回大學去忙畢業論文。 回到學校之后,周倩的心情更加惡劣。阿君父母的自殺事件是全島焦點,作爲易家的準兒媳,她在學校也不免成爲話題人物。甚至有媒體記者突破學校封鎖繼續對她糾纏不休。一向是個乖乖女的周倩那陣子學會了抽煙喝酒。也就是在那段寂寞難捱的時間,李冰河展開了對周倩的攻勢。 陰差陽錯之下,周倩在酒后與李冰河發生了肉體關系,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阿君突然回到學校所在地發現他們的私情。 周倩回頭想想,阿君從未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即使是在心情最惡劣的時候,阿君都沒舍得讓周倩受一點委屈。周倩其實從沒想過要和阿君分手,和李冰河偷情的時候也是懵里懵懂的。她是個沒主見的女孩,只是想暫時躲到李冰河的懷抱里去尋求刺激。她沒想過未來怎樣面對阿君。 事實上,這個問題她根本不需要去想。因爲就在阿君抓住她和李冰河偷情的那天,他在和李冰河的打斗中失足墜入懸崖,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在那之后,周倩意志消沈,一度和李冰河斷絕了來往。但是李冰河始終都沒有放棄周倩,一天又一天持續地用溫情感化著周倩。 半年后,周倩同意了李冰河的求婚。除了李冰河,沒有誰能夠和她一起保守那個不堪回首的秘密。他們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在親友們的祝福里邁入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難道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就要被一封語焉不詳的勒索信所打破? 此時此刻李冰河想的問題卻和妻子不同。他在認真回憶著當初的每個細節。 在事發之后的當天黃昏,李冰河曾經悄悄回到打斗現場。他小心翼翼地處理掉了現場的痕迹。不過,那天夜里台風登島,李冰河做的這些都是多此一舉。所有這些,周倩當然是毫不知情的。 后來,有漁民舉報說曾經在海面上發現屍體被風浪卷走,再聯系到易君的失蹤和停在山腰的車子,警方認定易君步其父母后塵,不堪壓力自殺。由于那一帶風景絕佳,地形陡峭,以前也發生過幾起殉情自殺事件,這個案子引發了一場關于如何預防青少-年自殺的討論。有一陣子,還有一群志願者組成了巡邏隊每天巡山。一時間,易君的案子本身倒沒人關心了。 由于阿君的雙親已經不在,作爲例行公事,警方找過李冰河和周倩談話。李冰河自己倒很淡定,只是擔心周倩會情緒失控。結果周倩真的失控了,卻反而安全——不管警察問她什麽問題,她只顧著嚎啕大哭。警方懶得和她糾纏,傷心過度的死者親友,他們是見慣不怪的,隨便記了幾筆證詞就匆匆告辭了。 男人看待問題,不會像女人那樣執念于情感不放。 李冰河一直非常冷靜地看待阿君的「自殺」事件。當了刑警之后,李冰河曾經悄悄調閱過當時的相關卷宗,發現那個時候阿君本身也牽涉進了非法轉移現金案,這也就難怪警方認定他有自殺動機。 如今這個案子被人重新翻起,實在有些不合邏輯。事發現場人迹罕至,就算當時有目擊者的話,怎麽會到現在才想到勒索呢?難道是阿君的親友想翻舊帳? 阿君自然是有一些親戚的,但是那些家夥本來都是依附在他家的寄生蟲,等到他家出事之后都像避瘟神一樣躲到遠遠的。阿君的葬禮這些親戚一個都沒來。他們當然不會關心阿君的死因,更沒有機會發現什麽線索。那會是誰?不管是誰,李冰河十分確定一點:這個人將不久于人世。 曾經有一位犯罪學家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三件事最容易上瘾:吸毒、強-奸、殺人。在李冰河的潛意識里,他十分清楚:阿君其實是被自己謀殺的。當阿君那樣鄙視自己、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時候,李冰河已經動了殺機。最后的那瞬間確實有些偶然因素,但也正是這樣的機緣巧合締造了李冰河強韌的神經。 親手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件。警署配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其中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替那些執行任務過程中被迫開槍殺了歹徒的警員做心理輔導。很多警員在第一次殺人之后需要做半年以上的心理治療。 李冰河至今已經擊斃過三個歹徒,其中有兩個是綁架幼女的嫌犯、有一個就是最近的銀行劫案主犯。每次李冰河都按照警局規定去做了心理輔導。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去。他之所以去,只是避免被人認爲自己不正常。 李冰河不是殺人狂。但是,如果有需要,他殺起人來是不會眨眼的。現在他的心里就又一次動了殺機。 他拍拍周倩的胳膊,淡淡說:「倩倩,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周倩當然放不下心來:「我看我們還是把錢彙給他吧!」「好了,我會處理的!」李冰河笑笑。 這筆錢,李冰河確實打算彙過去。他當然知道彙錢過去只能代表自己心虛,而且對方從此會無休無止地敲詐。然而,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對方的馬腳。 李冰河是釣魚高手。他很清楚:不丟出香餌,是釣不到魚的。 讓李冰河郁悶的是,款子彙出之后,杳無音信。那個帳號是用別人丟失的身份證注冊的,李冰河本來也沒指望帳號本身提供什麽幫助,問題是彙錢一周之后帳號上的錢還是一分沒動。 從對方不會用打印件、字體歪扭的迹象看,對方或許是個社會底層的人,應該很急于拿錢才對。即使他化了妝去取款機取錢,李冰河一樣能找到線索。現在的問題是,對方非常沈得住氣。 李冰河想到了最壞的一種可能性:也許對方對錢根本不感興趣,他只是對易君自殺案有疑心,從而故意搞出這出戲? 能做出這種事的只可能是警局的同僚。最近李冰河風頭正盛,擋住了很多原本排在他前面的同僚的進階之路,難免被人嫉妒。而刑警之間整人的傳統辦法就是翻老案子,查出疑點。 該不會是哪個混蛋看出什麽破綻而故意試探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彙錢就等于已經中圈套了!想到這里,李冰河額頭和腋下都滲出了冷汗。爲什麽開始我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呢? 他有好幾個懷疑對象,目前他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林德倫。 這個總是嘻嘻笑著的家夥是做得出這種兩面三刀的事情的。更直接的動機是:林德倫最近因爲違紀而被停職審查了。這件事背后的推手其實就是李冰河。林德倫當然有理由報複自己。 似乎是爲了特意映證李冰河的懷疑,當天他接到了一個消息:林德倫的違紀事件查無實據,對方撤訴,林德倫官複原職。 李冰河再次陷入沈思。看來自己是小瞧林德倫了,按說黃志偉這條瘋狗一旦嗅出味道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同僚的,林德倫肯定找到了非常有力的實權人物幫忙。聽說林德倫的老婆杜瑩瑩最近在四處活動,這個波大臀圓的風騷尤物同樣不可小觑,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她那股子媚態。 周倩這些天比李冰河更難捱。盡管李冰河總是安慰她說那只是一個惡作劇,但是看李冰河那樣子就知道他自己也是擔心得要命。自從接到勒索信那天起,兩夫妻就沒心思做愛。有時候純粹的生理需求來了,周倩就在洗澡的時候拿香水瓶自慰一會,也感覺不到什麽樂趣。 最糟的是,周倩這些天總在做噩夢,甚至夢見阿君變成了厲鬼回來找自己。 她不像李冰河思考問題那麽冷靜。其實即使完全不顧那封勒索信,天也不會塌下來。五年前的自殺案疑點甚至根本不可能讓李冰河丟工作,更別說讓他們兩口子坐牢了。可是周倩想起這事來,總是糾結在內疚和負罪感里不能自拔。 絕望之中,周倩甚至想過求助端木陽。她相信端木陽一定能幫到她,而且會替她保守秘密。可是,這個秘密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她終究還有一些理智,不敢隨便將這種事告訴外人。她又想過找端木陽說說話也好,可是那家夥的手機根本打不通了。周倩不願通過夏侯丹找他,只好作罷。 今天林德倫複職杜瑩瑩非要請周倩吃飯,還要她把幫忙的朋友一起叫出來。 周倩勉強答應出席,至于「那朋友」她本來就不願叫出來和杜瑩瑩認識,何況她根本聯系不到。杜瑩瑩興致很高,周倩只好有一搭沒一搭陪著。 正吃著飯,來了一個陌生電話。周倩接起來,那邊的聲音刻意壓得非常低沈讓她不寒而栗:「喂,是李太太嗎?還記得明月山上被你害死的男朋友吧?」周倩渾身顫抖了一下,拿起電話跟杜瑩瑩打了個手勢就往僻靜的地方走,她小聲問:「你到底是誰?」「少啰嗦,老子問你們要五十萬新幣難道很多嗎?爲什麽要去調查帳號?」那邊很直接地質問。 周倩不知道對方怎麽會有自己手機號碼,嚇得有些發抖,「那個,那是我丈夫查的,我不知道……」「哼,把老子當傻瓜嗎?老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次一定要把五十萬新幣給老子!」那邊下了最后通牒。 五十萬新幣確實不算多,周倩想先穩住對方,「那你給過一個帳號給我,我馬上打款給你!」那人冷笑,「帳號?我不會再上當了!這次把錢放到我指定的地方,記住,不許告訴你老公!再耍花樣,老子不要錢了,直接把你們公布到報紙上去!」周倩不相信,「那我怎麽知道你還會不會再來?」那人說:「少廢話,老子拿到錢就走,老子才不要老和你那個警察老公打交道!總之,半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要看到現金!」周倩覺得對方說得也有點理,再說現在還是不能惹惱他,「那你說下放錢的地址吧!」那邊離這里有二十多分鍾車程,周倩要求延緩了一點時間,然后向杜瑩瑩告假,之后匆匆忙忙去取了錢。她暫時沒有給李冰河打電話,但是她也並不是毫無防范。她來到對方指定的地點、位于市郊的一棟廢棄廠房,發現這里車水馬龍,比預想的熱鬧多了,心里有了幾分底氣。 這時電話又響了,按照電話里的指示,周倩來到廠房內。這是一棟平房,門大開著,空空蕩蕩,堆著一些生鏽的廢鐵。沒遮沒攔的,似乎藏不了人。不過,她還是沒有往里面走太深,她找到電話里說的一個紅色油漆桶,拿出錢走過去。 這時,她猛然覺得不對,一回頭,已經來不及了,一個灰色的身影從門后沖了出來,手里舉著一根木棒。出于本能,周倩向后擡起腳,高跟鞋正好踢在那人的下檔上,那家夥怪叫一聲,但是木棒還是重重落在了周倩的肩膀上。 周倩想大呼救命,但是疼得一時沒喊出來,那人已經撲上來又是一棍子,這次正砸在周倩額頭上。周倩在頭暈眼花中拼命掙扎,突然覺得身子下面一空,整個人「咣當」撞在金屬物體上,然后控制不住地往下滾落。 「噗通」一聲,周倩重重裝在水泥地上,她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黑暗,眼前固忽然有一道刺目的亮光射來,周倩擡眼一看,只見一個老頭正提著一把大電筒逼近。 周倩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幾米,驚叫道:「怎麽會是你?」「嘻嘻,寶貝兒,你以爲是誰?」老頭獰笑著,拿電筒在周倩的胸口、大腿上晃悠著。看他在黑暗中露出的那副猥瑣樣,不是金薔薇大廈的門房高老頭還能是誰! 周倩下意識地要站起來,但是右腳踝骨一陣劇痛。 她使出渾身力氣大喊:「來人……」老頭一個箭步沖上來,手里拿著一把西瓜刀,直接頂在周倩的臉頰上,破碎的牙齒縫隙里發出「嘶嘶」的笑聲,「小寶貝,這里是地下車間,你就是叫也沒人會聽到。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亂吵!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劃破你這張好看的臉蛋!」對于女人來說,破相的威脅更甚于死亡的威脅。周倩的臉拼命往后躲閃,顫抖著聲音說:「你別亂來,我老公馬上就會趕到!」「呵呵,是嗎?那更要抓緊時間了!」老頭說著蹲下身體來到周倩的身后。 周倩不知他在搞什麽,又忌憚他手里的西瓜刀,一時間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她感到一個尖尖的腦殼伸進了自己的裙擺。 她低低地叫道:「你,你干什麽……」「噢,好圓的屁股,我就喜歡這樣的大屁股,早就想把臉貼在上面了……」老頭的呼吸越來快,一張老臉已經完全貼緊了周倩肉乎乎的翹臀,鼻子陷進了中間深深的臀溝。 周倩嘔心得直想吐,卻被恐懼壓制得不敢有任何反抗。這種恐懼感更甚于在黃志偉辦公室受辱的那次。不管黃志偉多麽卑鄙下流,他終歸是有身份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底線。而這個又醜又窮的色老頭,他什麽事情干不出來啊? 今天天氣回暖,爲了改善心情,出門的時候周倩特意選了一條绛紅色且帶反光效果的的彩絲褲襪。高老頭已經把電筒架在地上,正對著周倩的下身,在電筒光柱下,彩絲褲襪的顔色顯得更加鮮豔而神秘,極大地刺激著高老頭的感官。 高高在上的性感少婦,有錢有勢,錦衣玉食,平時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會覺得玷汙了眼睛!到底憑什麽?就因爲我投錯了胎,一輩子都只能守著個又蠢又醜的肥老婆?高老頭早就夢想著終有一天他會代替那些達官貴人,盡情享受這樣的女人! 在他的那些渾濁的春夢中,這樣的女人都有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還要穿著薄薄的褲襪,褲襪里面包裹著大大的屁股!所有這些夢想,都在眼前這個性感少婦身上實現了! 當老頭把布滿褶皺的老臉緊緊貼住周倩裹著彩絲的臀部時,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他禁不住把鼻子深深貼緊溫暖的屁股縫,來回摩擦著。周倩驚恐地扶著牆,臀部自然而然地后翹,讓高老頭的臉與她的臀肉貼得更緊了。 厚厚的肉瓣富有質感,彩絲的滑動讓這宗肉感更加動人,老頭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帶,枯瘦的下體緊緊貼住了周倩的翹臀! 「啊,不要啊!」周倩像是才回過神來,扭著纖腰就要掙扎。 高老頭的聲音啞啞的,卻十分滲人,「小寶貝,別動!」周倩怕他一刀子捅進自己的身體里,哆嗦著停下來,哀求道:「不要啊,求你啦……」「別動,噢噢哦,噢噢!」老頭顧不上和周倩說話,他軟塌塌的雞巴肉硬了起來,頂在周倩的臀肉上,在滑溜的彩絲上摩擦,絲襪帶來的特殊觸感讓老頭興奮得像是到了極樂世界!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周倩的淚水淌滿了臉龐。老頭的雞巴並不十分硬,個頭也不大,加上心里害怕,其實周倩的感覺並不明顯,但是這種被猥亵而帶來的恥辱感卻分外強烈。 「噢噢哦,大屁股寶貝,噢噢喔喔!」老頭已經近乎于胡言亂語,干癟的身體緊緊靠壓在周倩飽滿的肉體上。 「求求你啊,別這樣……」周倩仍然在無謂地哀求著,突然,老頭「嗷」一聲怪叫,周倩只感到幾股熱湯一樣的汁液澆在自己的后臀上。她傷心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想象那是什麽東西。 「唔……」老頭一屁股直接坐積著厚厚塵埃的地板上,手還放在已經徹底軟化的雞巴肉上。 周倩蜷縮著身體,俯視著老頭,畏畏縮縮地問:「你拿到錢了,我也給你欺負了,我可以走了吧?」「這就叫欺負了?小寶貝,我還沒欺負夠呢!」老頭獰笑。 「你,你還要怎樣?」周倩往后退了幾步。 老頭光著下體站了起來,雞巴肉在灰白的陰毛中間晃蕩著,像一截積壓了好幾個冬天的小臘腸。周倩還能感覺到臀上的精液還在緩緩流淌,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更加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她呆呆站著,任由老頭搖著小雞巴一步步走過來。 高老頭看出周倩已經完全被自己嚇傻了,這種征服的快感絲毫不亞于肉體上獲得的刺激。此時周倩的高跟鞋早就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可還是比老頭要略高 一些。只可惜她的氣勢已經完全被壓倒了。 老頭一把按住周倩的肩膀,周倩腳本來就疼,頓時給他按得蹲下身體,臉部正好對著老頭那團可笑的雞巴肉。老頭按住周倩的后腦,讓她的臉猝然貼在自己下陰上。高老頭剛才射精之后根本沒有清理,一團團濃濁的精液還殘留在雞巴肉上,頓時蹭了周倩一臉。 周倩的小腦袋在高老頭手掌下拼命扭動,高老頭更加得意,牢牢按住周倩,笑道:「小可愛,給老子用力吸!搞硬了,老子好操得你舒服!」一股中人欲嘔的尿騷加腥臭味沖入周倩的鼻孔,周倩實在忍不住,張開嘴,把中午吃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噴濺在高老頭褪在小腿的褲子上。高老頭憤怒地扳住周倩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的下身。 「不要,好臭!」周倩拼死把頭往后仰。 高老頭狂暴起來,伸手給了周倩一串耳光,口里還罵罵咧咧:「你是個什麽東西?爲了偷男人,謀殺親夫的賤貨!嫌老子雞巴臭?你自己,不就是個臭婊子嗎?」周倩眼淚汪汪地扭著頭,高老頭的雞巴肉始終只能蹭到她的臉,進不了她的嘴巴。高老頭急了,伸手捏住周倩的鼻子,迫使周倩張開嘴,他把軟軟的雞巴肉湊了過去。 因爲雞巴太軟太小,爲了送雞巴過去非常費事,高老頭捏住周倩鼻子的力氣就小了一些,結果那股子腥臊惡臭又一次撲進周倩的鼻子。 周倩又一次嘔吐起來,這次差點直接吐在高老頭的陰毛和雞巴肉上。 老頭躲閃開來跳腳大罵,他急于讓雞巴爽一下,見周倩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味道,只好退而求其次,命令周倩說:「來,幫老子打手槍!」「我……」聞到那股味道之后,即使拿手去碰,周倩都覺得惡心到想吐。 高老頭又拿起了刀,喝道:「還不趕快!不想要臉了嗎?」周倩只好伸手去握住那根軟軟的臘腸,眼睛盡量不往那里看。高老頭的雞巴什麽時候被這樣柔軟嬌嫩的小手碰過?不由爽得渾身一抖,笑道:「對,對,就是這樣!用力!」其實周倩都還沒動呢,在高老頭的催促下,她只能開始用力。 高老頭開始「嗚嗚」地呻吟,「好爽!噢,大美女打手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快一點,快一點!」高老頭原計劃是想讓周倩幫他弄硬了雞巴之后好徹底占有周倩,不過當周倩握住他的雞巴開始撸動,他就愛死這種感覺了。 美人就是美人,手感都這麽柔滑,讓人戀戀不舍。老頭不斷催促著周倩,心跳越來越快,本來灰黑的臉頰居然顯出了旺盛的血色。 「啊啊啊!臭婊子,搞得老子好爽!唔唔唔!老子不行了!」隨著最后一聲狂叫,一股腥臭的液體猛然噴出,射到周倩的衣服和頭發上! 周倩強忍住才沒嚎啕大哭,而高老頭則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板上。周倩蹲在地上顫抖著,過了好一會才察覺到高老頭仍然一動未動,壯著膽子上前一看,發現老頭竟然昏死過去了!估計是興奮過頭、血壓急升導致的。 周倩慌忙撿起包,找到滾落在鐵梯下面的高跟鞋,狼狽不堪地往上爬。一口氣爬到了上面,周倩發現那里有個鐵閘門,可以從上面栓住。老頭隨時可能會醒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周倩把閘門拴好,喘著氣給李冰河打電話,讓她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立即大哭,只是歇斯底里地喊著:「冰河,快來!勒索我們的是樓下的高老頭!」李冰河人在辦公室里,不由吃了一驚,忙走到一邊說:「你小點聲!樓下的高老頭?你在家?」「不是,我在一個廠房里!」周倩抽抽搭搭簡單描述了一下。李冰河吃驚不小,大白天的,妻子竟然遇到老色鬼劫持了!他說:「你趕緊打車回家,別呆在那了!」周倩很爲難:「可我這個樣子?」「唉呀,還管什麽樣子干嘛!」李冰河急躁地說,盡管周倩說她把老頭關起來了,但是難保沒有別的出口,他生怕那老頭醒過來周倩又要吃虧。 周倩委屈地答應:「好吧!」李冰河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把自己收拾收拾就到路上去打車!」李冰河怒火中燒,火急火燎地趕到事發地點時,周倩已經離開了。這是李冰河有意爲之,除了要周倩盡快脫離險境之外,他也不希望自己對付高老頭時周倩在場。 李冰河剛進去就聽到有人在下面猛敲著閘門喊著:「來人啊,放我出去!」李冰河走過去拉開閘門,里面馬上就伸出一只瘦弱的手攀住地面,李冰河擡起靴子,用力將那只手連著手腕一起踩在地面上。「哎唷」一聲慘叫之后,正準備爬上來的高老頭咣啷幾聲滾下了鐵梯。 李冰河跟著走下去,一股精液的腥臭和其他怪味道混在一起,非常刺鼻。只見高老頭還在滿地打滾喊疼,剛才這下估計把他的手腕給踩斷了。李冰河一把揪住他的脖領,「說!你是從哪聽到的謠言!」高老頭對這個話題卻不感興趣,答非所問地說:「李警長,你好有豔福啊,你太太真是個可愛的小騷貨!」「混帳東西!」李冰河立即對老頭一陣猛踢。 高老頭雖然下作,卻有幾分硬骨,仍然兀自陶醉著:「李警長,我日了你老婆三次噢!哈哈,射得老子都精盡人亡啦!你老婆好會服侍男人啊……」李冰河用拳頭止住了老頭的唠叨,然后一腳踩在老頭受傷的右手腕上,老頭淒厲地叫出聲來。李冰河冷冷說:「快說你是從哪聽到明月山的事!」老頭痛得冒出冷汗,「我沒有聽誰說,是我自己采藥的時候看到的,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打架……」「胡說,當時我怎麽沒發現邊上有人?」李冰河半信半疑之間,腳上又加了力。 高老頭又怪叫起來,「你輕一點,我就慢慢告訴你!」「別耍花樣!」李冰河剛松了一點勁,然而踩著高老頭的右腿,猛地一陣劇痛,原來老頭的左手不知從哪揮出一根木棒,直接打在李冰河小腿上。李冰河一個趔趄,老頭使出剩下的力氣翻身而起,沿著鐵梯就跑。 這老頭居然在滿地打滾的時候就藏了這一手,可李冰河怎麽可能讓一個糟老頭從手里逃走?他惱羞成怒,幾乎是一下子沖上鐵梯的,伸手拽著老頭的腳踝猛力一甩,竟然將老頭給淩空抛出去了。老頭重重摔在一堆破機器上,一動不動。 「糟了!」李冰河暗自懊惱。他小心地上前檢查,發現高老頭的后腦勺正好磕在了一塊鐵板的尖角上。雖然流血不多,但是估計傷到了腦顱,已經當場斃命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只是他到死都沒有交代一點有營養的東西,這讓李冰河很窩火。不過,李冰河眼下還不能只顧生氣,他要先將屍體藏好。 半個小時之后,李冰河開始往家里趕。他平時很少這個點回家,樓下的門房譚老頭怪怪地瞅著他。李冰河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剛進門,周倩就猛撲進他懷里。 李冰河讓妻子哭了一陣,這才扶著妻子坐到沙發上。周倩穿著睡袍,已經洗過澡,但看上去還是目光迷失、驚魂未定的樣子。李冰河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和妻子好好溫存撫慰一番,可是那老頭的話總在腦子里盤旋,讓他不吐不快。他低沈地問:「倩倩,那老混蛋沒射在你里面吧?」周倩瞪大了眼睛,「什麽?什麽里面?他還沒有碰到我就暈倒了啊!」李冰河是刑警,他當然早就觀察過現場。從殘留的精液和嘔吐物看,事情恐怕沒有周倩說得那麽簡單。不過,眼下他也不好逼問妻子,只淡淡地說:「那就好,你受驚了,好好休息幾天再去上班吧。」周倩還是瞪著丈夫,「你不相信我?我干嘛要撒謊啊?他那東西根本硬不起來啊!你想哪去了!」你倒知道他的東西硬不起來?李冰河心里一陣膩歪,強迫自己不要設想那副場景。他摟著周倩說:「不是我亂想,這不是我怕你吃虧嘛。」周倩委屈地點點頭。 李冰河又問:「你怎麽會被他騙到那里去的?也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這點確實是周倩比較心虛的地方,她喃喃地說:「他說你查他帳號了,說要翻臉。我見他說的那地方離馬路不遠,就進去放錢,哪知道他躲在門后面……」「好了,沒事啦。」李冰河搖搖頭,扶著周倩去床上休息。 李冰河還得回警署上班,他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這事的經過。一個糟老頭哪知道別人查沒查他帳號?高老頭這一連串的行動多半都是虛張聲勢。他先是發了一封語焉不詳的勒索信,再通過電話或者網絡查詢收到了勒索金,這才開始真正的行動:恐嚇周倩。 不用說,這混球竟然想財色雙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倒是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對手,平白無故地被一個糟老頭戴了綠帽子。如果老頭不是爽過頭暈死過去了,傻乎乎的周倩會不會含羞忍辱地成爲這老頭的禁脔呢?李冰河不敢想下去了,他真恨老天爺讓高老頭死得太干脆了。 與此同時,周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被老頭玷汙的褲襪她早就扔進垃圾堆了,其他換下的衣服她也一並丟了。她拼命洗澡,拼命洗手,可怎麽洗都覺得身上還殘留著老頭身上那股子無法形容的怪味。 給李冰河打電話之后,她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擦掉頭發和身上沾著的精液到路上去叫車。好在她等到的是一個女司機開的出租車,對方多瞧了她幾眼,但是沒有多問。 如果說這些屈辱周倩還能忍的話,李冰河的態度就讓周倩無法接受了。她承認這事都怪自己莽撞了,可是自己也不想被欺負的啊。他怎麽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每個丈夫都是這樣多疑的嗎? 周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哪里還能好好休息?她翻身起來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周倩激動得渾身一顫,然后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嗯?周倩嗎?」周倩的喉嚨哽了幾下,說不出話來,突然「哇」一聲放聲大哭。 不管是面對面還是電話里,好像這已經成了周倩向端木陽打招呼的固定開場白。她就這樣哭了很久,端木陽沒怎麽說話,但是周倩就是覺得安心多了。 周倩沒法向外人吐露自己的遭遇,端木陽也沒有多問,只淡淡地說:「你在家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嗎?」周倩哽咽著回答:「嗯,我在家呢。現在沒事啦,都過去了。」「那就好。」端木陽說:「這些日子實在太忙。過幾天,我和夏侯丹一起請你吃飯吧。」雖然聽到夏侯丹的名字有些不爽,但是端木陽主動請自己吃飯,這還是讓周倩有些開心。她一度以爲這人已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呢。 李冰河當天很晚才回家。周倩沒有問他做什麽去了,也沒有問高老頭后來的下場。繼阿君墜崖事件之后,夫妻倆又多了一個禁忌話題。禁忌越來越多,對于夫妻生活當然是非常不利的信號。不過眼下這已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 善良的周倩估摸著高老頭被丈夫制服、嚇倒了。她不知道李冰河已經將老頭的屍體分屍之后,塞進一個裝了鉛塊的麻袋里面,如今已經丟進了郊外的白水江里。之所以沒丟到海里,是擔心海岸這一帶海水太清、太淺,租快艇往深海區跑的話又太招搖。而白水江接近入海口的這段河床非常深,沒人敢在這里遊泳,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心力交瘁的周倩沈沈睡了。李冰河沒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客廳里抽著煙。 盡管高老頭不可能再開口說話了,但是李冰河並不放心。以他辦案多年的直覺,他總覺得高老頭並不是真正的目擊者。一定還有人正在暗中窺探自己……! 第六章 閨蜜的背叛 譚老頭步履蹒跚地走出物管辦公室。這是他一天之內第三次找物業經理交涉同事高老頭失蹤的事情。 物業經理也姓高,被總公司調到金薔薇大廈不久。他對高老頭的失蹤不像譚老頭那麽緊張。非但不緊張,他還有點暗自高興。在幾次接到女住戶投訴之后,高經理已經失去了耐性。如果查明實據倒簡單,但這高老頭並無特別的把柄在女住戶手里,要開掉他就需要繳納一筆數額不菲的補償金了。這正是高經理左右爲難的地方。 高老頭多半是不想做,跑回鄉下了吧?那樣就是皆大歡喜。怕就怕他明天又鑽出來了。所以,高經理只是敷衍譚老頭說:「老譚啊,這才一天時間不到,怎麽就緊張兮兮啊?再說啦,不到72小時,警察是不會受理報案的。」譚老頭一再唠叨高老頭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更不會無故曠工。高經理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一夜工夫,譚老頭似乎就老了好幾歲,他拖著老寒腿走過昏暗的樓道,卻見迎面來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高大男子。一看清那張臉,老譚渾身顫抖了一下,連忙低下頭,讓那警察走過去。 譚老頭回頭確認那警察走進的是高經理辦公室,兩條腿忍不住哆嗦起來。過了好一會,譚老頭才邁開腿,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奔向電梯。 譚老頭一溜煙沖到馬路上,一時間有些茫然。這時一輛面包車停在他身邊。 老頭剛要挪點位置,車門拉開,一個漂亮、干練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張地圖,微笑著招呼他:「老師傅,能幫我認認路嗎?」「我也不是本地人,未必認得呢!」譚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他剛把頭湊近地圖就感到胳膊一疼,那女人竟然一把將他拖上了車。老頭暗叫不好,扯開嗓子就要喊,但是嘴巴已經被力大驚人的女人捂住。 卻說剛才譚老頭遇見的警察正是李冰河。高經理雖然認得李冰河是業主之一但還是第一次見他穿警服的樣子,忙上前迎接。李冰河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出示了證件,解釋了下這次的任務,說是最近在查一個穿著物業人員服裝的嫌犯。 高經理聽了未免有些緊張,李冰河安慰他說只是檢查下相關資料,其實不大可能是這個物業公司的。高經理忙畢恭畢敬地把工作人員的登記檔案找出來給李冰河查閱。 雖然高經理客氣地回避了,李冰河還是裝模作樣地認真翻看了一會,然后才把目光定格在了高老頭的檔案上。果然是新都郊區一帶的人啊難道他沒有撒謊? 他繼續翻著,一個「新都日月山鎮」的字眼跳進眼簾。李冰河坐直了身子。 「譚宗民,就是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譚老頭吧?」李冰河心念一動,蓦地想起剛才好像還和他打了照面呢。 爲保險起見,他沒有直接向高經理詢問譚老頭的住址,辦法反正有的是。然而,等李冰河找到譚老頭的住處,那里空無一人。接下來的幾天還是杳無音信。 三天之后,高經理在大廈門廳內攔住李冰河,說是公司有兩個門房老人神秘失蹤了。人口失蹤不屬于李冰河的管轄范圍,他把案子移交給了同事,心里卻打起鼓來。 李冰河非常擔心譚老頭是被警局的人給保護起來了。本來他的人生哲學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主動,但是在這次事件上卻步步落后。客觀地說,這一切的根源當然是五年前的那起事件。但是人總是習慣把責任推給別人,李冰河覺得這全都怪周倩不會應變,鬧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來周倩的失身就讓李冰河一肚子無處發泄的不痛快,現在譚老頭的失蹤更是讓李冰河惶惶不可終日。久而久之,本來在警局一向人緣不錯的李冰河也難免經常對著同僚和部屬亂發無名火。 最糟糕的是,回到家里,李冰河也體會不到以往的溫情了。他對周倩沒好臉色,周倩當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膩著他撒嬌發嗲。周末晚上,他被壓抑已久的生理沖動驅使,一翻身抱住了周倩。周倩沒有配合,也沒有掙扎,畢竟她肯定也想要。 年輕夫妻之間的冷戰往往就是在不講道理的性交中結束的,筋疲力盡的一場肉搏之后,一切矛盾都會煙消云散。可問題是,李冰河一抱住周倩,鼻息間似乎就聞到了地下車間里高老頭那刺鼻的精液腥臭味。他一陣膩歪,輕輕放開妻子,又把身子背對著她了。 第二天早上,李冰河起了個大早,有點心虛的他借口加班,匆匆忙忙趕到警局去了。周倩不久后就跟著起來了,她洗了個澡,幾天以來難得認真地打扮了一次。原計劃是找杜瑩瑩去逛街的,可是拿起電話,卻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端木嗎?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周倩知道端木總是酷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干脆來了個開門見山,以爭取主動。 可這端木陽,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還是懶洋洋地:「我這有客人呢,改天吧。」周倩酸酸地問:「什麽客人呀?女人吧?」端木陽倒是大方承認,「是啊,改天吧。」「我不!」周倩的孩子脾氣上來了,「我現在就要見你!」端木陽猶豫了片刻,「那好吧,我在海岸別墅區99棟,你願來就來吧。」「那你等我!」周倩一下子站起身來。 周倩放下電話就開始翻箱倒櫃,她平時出個門都要爲衣服配搭猶豫半天,今天更是大費周章。 她好不容易才選定一套黑色蕾絲內衣:半透明的罩杯托著她兩個高挺豐盈的巨乳,狹長的乳溝似乎深不見底;低腰小內褲除了褲裆部分,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透明的黑紗,平坦柔和的小腹下面微微隆起一個小肉包,卻並沒破壞整體線條,因爲周倩的陰埠生得比較深,幾乎是藏在兩條美腿之間;周倩最滿意這條內褲的地方是它配著純裝飾性的蕾絲花邊,理論上可以遮掩她臀部過大的缺陷。 周倩穿著內衣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圈,發現內褲的后半幾乎陷進了臀溝,結果自己的兩瓣大屁股幾乎都暴露在外面,雪白閃亮,肉嘟嘟的翹著。 她嘟哝了一句:冬天果然就會長肉呢,討厭!還有,前面也似乎有些問題: 雖然上次修剪了體毛,但是最近又長了不少,隔著蕾絲內褲隱約可見。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隆冬時節,自己就算穿得再少也不會把內衣露出來啊,何必這麽計較呢?難道你怕那家夥把你扒光啊?想到這里,周倩不由有些面紅耳熱,趕緊去張羅其它衣服了。 一連換了將近十條褲襪之后,周倩終于選定了一條紫紅色絲光襪。然后,她在外面穿著一條金色緊身超短裙。這裙子是周倩托人從法國帶回來的,非常凸顯身材,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半截豐滿的乳峰,下面剛好包裹住她的翹臀。 因爲最近心情不好,明顯憔悴多了,周倩難得地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在對自己挑剔地左顧右盼之后,周倩滿意地套上了貂皮大衣,穿了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拎著包出門了。 出租車停在海岸別墅99號門口的時候,周倩又稍微收拾了下自己,這才下車。周倩一下車就看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大美女迎面過來,她心想這不會就是那混蛋所謂的客人吧?結果人家主動和她打招呼,「請問您是周小姐嗎?」周倩有點懵懂地點點頭,「我是,這是端木陽家嗎?」那女人露出職業的微笑,「你好,我是端木哥的秘書。端木哥現在有點事,讓我先接待你一下。」周倩心想:架子還真大啊,這是家里還是辦公室啊?不過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使性子,只好乖乖跟著女秘書往別墅里面走。別墅的一樓正中是一個很大的門廳,里面鋪著厚重的木地板,溫暖如春。女秘書帶著周倩剛要向邊上回廊走,一個穿著長褲、短皮衣的高挑女人走了過來,「倩倩!」周倩一看,來的竟然是夏侯丹,心里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彼此外熱內冷地寒暄一番之后,夏侯丹問:「倩倩,你來找端木?」周倩強硬地回答:「是啊,我和他約好了的。」夏侯丹挑了一下眉毛,沖女秘書揚起下巴,「你先去忙吧。」那女秘書一臉爲難,「可是,端木哥說讓我先招呼一下……」「嗯?」夏侯丹盯著女秘書。 現場氣氛一時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女秘書低下了頭。夏侯丹微微一笑,拉著周倩的手,「走吧。」周倩滿心疑慮,但她不想在夏侯丹面前露怯,于是昂起了頭,高跟鞋踩得脆響。高高低低拐了幾個彎之后,周倩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層了。別墅內溫度高得離譜,周倩越走越熱,干脆把貂皮大衣脫掉,露出里面性感的身段。 夏侯丹分外輕車熟路,在一扇橡木門前,她掏出了鑰匙打開門。 「好了,進去吧。」夏侯丹的表情冷冷的。 周倩不由有點畏縮了,「端木在里面?」端木陽當然不大可能在這被鎖著的大門里面,夏侯丹卻點了點頭,「你進去就看到他了。」周倩推門走了進去,耳邊馬上響起了一陣淫靡的呻吟聲,周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兩排彩色監視器,監視器里的畫面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做愛場面!畫面中的男女交戰正歡,不僅有女人的呻吟聲,甚至男人的性器官插入女人身體之中時發出的「咕叽」聲都清晰地通過功放傳出來! 也該得陰差陽錯,周倩眼睛平視的地方,一個最大的彩監正好播放著一個特寫鏡頭,畫面中的女人高聳著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屁股溝下面兩腿分開,狹長的性器清晰可見——這女人的陰戶生得非常奇特,似乎看不到陰唇,就像是直接在裆部開裂,而且陰戶上面一根陰毛都沒有,更顯得那道肉縫輪廓鮮明! 周倩自己的陰唇是比較肥厚的,總以爲女人的小寶貝就該是這副樣子。她像大多數女人一樣,對性器的知識一知半解,看到這兩片張開的河蚌一樣的肉屄之后不免有些驚訝。 而最吸引她眼球的卻還是那正在捅進肉縫里面的男人陰莖:那根陽具不僅粗大,更是充滿力道,繃得又硬又直,像一把犁刀不斷切開殷紅色的土壤。而那殷紅的土壤裂痕被這把鋼犁翻進翻出,正不斷滲透出旺盛的泉水。 「哎呀,好大,好大,壞哥哥,慢點呀!人家的小屄屄要被捅壞了!」在身上的男人又一波快速沖擊之后,女人發出了嬌嗲的求饒聲。 周倩渾身一個激靈,臂彎上的大衣掉在地上。她從淫靡的肉戲中警醒過來,擡眼去看其他彩監,頓時明白過來——所有監視器里的男女其實都是同一對,只不過是不同的角度而已,而在一個廣角鏡頭監視器里周倩一眼認出正在做愛的男人正是端木陽那個流氓。 看到端木陽,周倩自然不奇怪。把和女人淫亂的場面錄下來,這種流氓行徑在他來說也不算多意外。周倩急于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她的聲音太熟悉了!她那豐滿嬌嫩的、汗液津津的身體,周倩也不算陌生! 周倩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直到那被騎在端木陽身下的女人扭回頭沖著端木陽撒嬌,「哥,你想操死人家啊!哎呀,壞,噢噢哦!輕點啊,瑩瑩的屄會爛掉的!」周倩呆呆地看著杜瑩瑩因爲興奮而變得更加姣好、紅潤的臉蛋,呆呆看著端木陽伸出手掌一邊撫弄杜瑩瑩的臉蛋,一邊把陰莖粗暴地插入杜瑩瑩刮掉了陰毛的浪屄。 潛意識里,周倩對于端木陽的性具是非常好奇的。現在兩排彩監可以提供所有角度,周倩卻沒有心思一飽眼福。她憤怒地回過頭來,一把推開門,夏侯丹正靜靜地等著她。 看到夏侯丹沒事人的模樣,周倩更加無法控制自己,她一把揪住夏侯丹的衣領,「你混蛋!你故意錄這種東西給我看是不是?端木陽在哪里?」夏侯丹根本沒掙脫,臉上挂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還要找他?倩倩,別天真了,這是現場監控!你的端木大哥就在這個房間上面和你最好的朋友做愛!」「不,不可能!」周倩搖著頭,還在勉力騙自己。 「呵呵,這是白天,要是晚上,你的端木大哥說不定還會安排一群攝像師值班。那時候自動攝像頭就會有人調控,一群的人圍觀他和女人做愛,拍出來的效果就會更好呢。」夏侯丹平靜地敘述著。 周倩放開夏侯丹,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嘶啞著嗓子質問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怎麽可以讓他這樣亂來!」夏侯丹沒答話,卻扯住了周倩的胳膊,「你自己看看!」周倩執拗地站著,「不,我不要看!」「我讓你看看他的后背!」夏侯丹的力氣很大,愣是把周倩給拽進了房間。 周倩好奇地順著夏侯丹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端木陽的后背偏左的地方有一道隆起的傷疤。在燈光照耀下,端木陽結實的肌肉泛著光,那道疤痕顯得更加刺目。周倩不由心里一疼!她分明記得自己在溫泉度假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還好好的呢。 夏侯丹的聲音很低沈,卻足以蓋過杜瑩瑩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你看到了吧?當時那把刀只要再向左邊偏一寸,他的心髒就被扎破了!」周倩一時間忘記了對端木陽的記恨,驚道:「什麽人那麽壞呀?」「呵,黑道火拼有哪個好哪個壞?」夏侯丹搖搖頭,「倩倩你還不明白嗎? 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是你這樣的小公主能惹得起的嗎?」周倩爆發了:「那你可以叫他不這樣過啊!他缺錢嗎?他缺女人嗎?」夏侯丹陰郁地點頭,「是。他不缺錢,他也不缺女人。」「那他缺什麽啊?爲什麽要這樣啊?」周倩幾乎是在吼叫了。 夏侯丹靜靜地說:「他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周倩莫名其妙:「活著需要理由嗎?」「對于某些人來說就需要。」夏侯丹突然顯得很疲累,她輕輕攬著周倩的腰肢,溫言勸著:「倩倩,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爲什麽不好好生個孩子過日子呢?」周倩沒理她,把目光移到彩監上,端木陽和杜瑩瑩的肉搏愈發激烈,杜瑩瑩正一邊浪叫著一邊把肥滿的雪臀向后聳著,迎合著端木陽的抽插。兩個人的身體都因強烈的興奮而顫栗。通過特寫的彩監,周倩可以清晰地看到杜瑩瑩的外陰變得紅腫鮮豔,像是盛開的花朵。而端木陽那碩大的陰莖似乎又粗了一圈,將杜瑩瑩的肉縫重重撐開,不時把里面的嫩肉都給翻帶出來! 「唔嗯……人家要死了啊……好哥哥,操死瑩瑩吧!唔唔……」周倩哪里還聽得下去,扭頭就逃。 原本這別墅里的地形非常古怪,不過周倩根本沒有費心去認路反而誤打誤撞地一口氣沖到前廳。那個女秘書睜大眼睛瞪著她,周倩根本注意不到,推開大門就往外跑。 跑到別墅區的大路上,一陣凜冽的寒風讓周倩像是掉進了冰窟,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大衣給落在別墅里了。一輛寶馬車路過,車內的男人搖下車窗,「小姐,要搭車嗎?」那男人色迷迷地盯著周倩的身體,在隆冬季節看到這樣養眼的身段可不是容易事。周倩哪里會理他,繼續往外沒頭沒腦地狂奔。一輛車很快跟了過來,周倩猜想是夏侯丹來找自己,根本不肯扭頭看。卻聽車內人叫著她,「周小姐,你的衣服!」並不是夏侯丹的聲音,周倩扭頭一看,開車的是那個女秘書。她不便跟陌生人賭氣,伸手去拿大衣。女秘書趁機說:「周小姐,我正好要進市區呢,順便搭你一程吧。」周倩確實冷到不行了,就順坡下驢,點頭上了車。 兩天之后。周倩從公司寫字樓下來,剛來到路邊就看到一個大美女迎面笑吟吟過來,遠遠就叫道:「倩倩!」杜瑩瑩,這是周倩曾經最親密的女伴,她和丈夫不能說的話都可以向閨蜜傾訴。現在這一切顯得那麽諷刺。杜瑩瑩一定是在一起洗桑拿那天偷偷翻看了自己的電話,這才主動找到端木陽的。閨蜜的這種行徑讓周倩感覺到了可恥的背叛。 但更深層的,恐怕還是嫉妒吧?正因爲如此,周倩才更加覺得無法面對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周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瑩瑩?這麽巧?」「巧什麽啊?特意來等你的。你看你,昨天怎麽關機了?不是說好周末去逛街的嗎?」杜瑩瑩笑得非常燦爛。不知是否錯覺,她的氣色似乎更加嬌豔了。是因爲有刺激的性愛澆灌嗎? 周倩平淡地說:「昨天啊?我要去大陸度假了把自己關起來收拾東西呢。」杜瑩瑩吃驚地問:「這不是快過年了嘛?你要度假?怎麽沒聽你說起呢?」周倩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正好年假還累積在那,就干脆到大陸陪我媽媽呀。今天已經到行政部辦好手續了呢。」杜瑩瑩眼珠子轉了轉,「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呀?」「大概就是開年上班的時間呀。」杜瑩瑩當然能感覺到周倩的態度不同以往,不過她卻有別的理解。她輕輕拉了拉周倩的胳膊說:「倩倩,我知道德倫和冰河最近鬧得不愉快,不過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姐妹之間不用管那麽多呢。」周倩倒是吃了一驚,她最近自己心事重重,根本沒注意到這些。此刻聽杜瑩瑩這麽說,倒正好是個疏遠她的借口,就拉著臉說:「知道了,這陣子冰河工作壓力大,在家里也沒個好臉色。我這不是正好自個去休息下嘛。」「那好吧,自己路上小心點。」杜瑩瑩見周倩這態度,情知再像以前那樣把周倩拽在手掌心里是不可能了。一對昔日的閨蜜就在街頭分道揚镳。 去機場那天,李冰河自然要送行。不過夫妻倆的話還是不多。周倩默默想著心事,同時還在幻想著某個電話的到來。憑周倩的直覺,端木陽一定已經知道夏侯丹的惡作劇,但是他始終沒有任何音信。她看不懂這個人,也不喜歡聽夏侯丹講那些神神叨叨的話。 然而,周倩的理智告訴她:夏侯丹是對的,這樣也許對誰都好,否則自己和背著丈夫淫亂的杜瑩瑩有什麽區別?難道自己一心想替代她的地位? 對于妻子的這些念想,李冰河一無所知。自從妻子被高老頭玷汙,他就一直有點渾身不自在。與其彼此冷面相向、加深矛盾,周倩選擇去大陸過年假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第七章 鴻門宴 TW的春天來得要比大陸早很多,半個月后,當周倩重新回到綠海市時,街頭已經可以看到早發的葉芽。隨著冬天緩緩結束的還有兩夫妻之間的冷戰。 分別日久的他們在當天晚上有了一場久違的性愛。因爲許久沒有做過了,持續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彼此都很投入。尤其是李冰河,當他重新抱著妻子溫軟的身體、感覺著她挺拔的乳峰、豐盈的翹臀、多汁的小穴,他感到自己過去的執拗真是傻到可以。 李冰河當然不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和周倩分開的這段時間他也有自己偷腥的地方。只不過,那些女人沒有一個可以和周倩相提並論。其實李冰河是一個占有欲超強的男人,按說這種人是不會撿其他男人吃過的女人。他明知道周倩在他之前有過兩個男人,還要執拗地把她搶到懷里,自然是因爲周倩對于他有不一樣的意義。 夫妻倆的生活就這樣重新走向正軌。不過,李冰河還沒有忘記一件心事。他仍然在暗中查訪門房譚老頭的下落。從警局的風向看,似乎譚老頭並沒有落到官方手里。所以年后李冰河趁著去新都市出差的機會專門去日月山走訪了一遍,結果發現譚老頭老伴早就過世了,就剩下幾個過著窮日子的兒子。譚老頭失蹤之后他家里人一點沒著急,更不知道他的下落。 李冰河心事重重地回到綠海,向上司馬永明總督察彙報出差的情況。馬永明倒是對他越來越器重,臨末還問:「冰河啊,辛苦了。今天累不累?」李冰河知道上司希望聽到什麽回答,「還好,在車上眯縫了很久。」「嗯,畢竟年輕嘛!」馬永明點點頭,「不累的話下班的時候一起吃飯吧! 把倩倩叫上,都多久沒見她了!」「好的,謝謝馬督察!」李冰河大喜。 馬永明哈哈一笑,「別謝我,是崔光雄那小子請客嘛。」剛過完年就被上司喊去吃飯,李冰河自然感到臉上有光,特意提前下班,開車到周倩公司把她接回家,讓她好好打扮一番。 周倩自己覺得這個冬天胖了一些,不敢穿太張揚的顔色,就選了一條黑色貼身連衣呢裙,里面是半透明黑絲褲襪,胸口配了一條長長的貝殼挂飾。 李冰河在車里等周倩,見周倩上車的時候大腿一擡,顯出褲襪裆部的風光,發現妻子穿的是一條銀色豹紋小內褲,不由露出微笑:「什麽時候買的呀?」「什麽?」周倩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再看看丈夫的眼神方向,恍然大悟,輕輕給了李冰河一拳,「在大陸和我媽媽逛街的時候買的呀,不喜歡啊?」「可喜歡啦!晚上好好看看?」李冰河笑問。出差又是幾天小別,重逢之日當然需要溫存一番。 「哎呀,開車吧!」周倩羞道。 其實周倩的心情有些複雜。這次從大陸度假回來,對于高老頭的事情,夫妻倆都不再提,避免了不少的尴尬。而且丈夫對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原來還要饑渴了,身爲女人,周倩沒有不開心的道理。 不過,另一方面,周倩覺得丈夫還是有心事。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在大陸的時候,周倩腦子里盤桓的男人並不是丈夫。有好幾個夜晚,她都夢見了那天在監控室看到的淫亂場面,有時候甚至會自由發揮情節:夢到那根碩大粗長的肉棒從女人緊窄的小穴里面猛然拔出來,在女人嬌嫩光潔的后背和翹臀上面猛烈地射精,然后精液順著紋理細密的肌膚流淌。 更讓周倩不敢細想的是:夢里被捅插的那個爽死了的小騷屄長著密密麻麻的陰毛,還有著肥厚的陰唇,那肯定不是杜瑩瑩的……回到丈夫身邊之后,夫妻倆有機會就會縱情歡愛一番,這些淫蕩的夢境一度沒有再來騷擾周倩。可是最近丈夫出差,昨晚周倩又夢到了那香豔的景象,搞得在夢里泄了身,現在穿的這條內褲其實是早上臨時換的。現在看到大男子主義的丈夫破天荒地說起了挑逗的情話,周倩竟然有點偷情之后的負疚感。 其實周倩並不是一個會刻意渴望出軌的女人,在她婚后,包括自己原來的公司高管在內也有過很多帥氣且多金的成功男人追求過她,甚至有人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對于這些,周倩不能說一點不得意,只不過她並沒有真的動過心。畢竟她比任何女人都清楚出軌的代價。她已經犯過一次錯,不想再來第二次。 但是端木陽似乎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樣。他出現的時候,周倩和丈夫之間的關系已經出現了不可修複的裂痕;何況這個端木陽有著任何女人都會爲之心動的流氓本性。而對周倩最致命的恐怕還不是這兩點,而是端木陽對她的態度。 一方面,在周倩看來,端木陽大概是除了前男友之外對她最好的男人。他默默地幫助自己、寵愛自己,從來不索取任何回報,對于自己的誤解也沒有任何怨言。可另一方面,這個混蛋又對她那麽不屑一顧。又或者,正是他對自己的不求回報讓自己惱火? 周倩想不清楚這些。這是連對自己的媽媽都沒法開口的秘密。認真追究起來這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胡思亂想吧?她和端木陽其實並不算多麽熟悉,只有被黃志偉欺負那天,她和端木陽算是好好的說過一次話。這時,李冰河拍了拍她的胳膊,「發什麽呆啊?到了。」周倩不好意思地笑笑,挽著丈夫的胳膊進了餐廳。一進包廂,只見客人已經全部落座了,綠海刑事總督察馬永明正居上座。李冰河一見大家都在等他,連忙致歉。在相互介紹之后,李冰河先自罰了三杯。三大杯白酒可不是鬧著玩的,周倩在邊上瞧著都心驚肉跳的。 這滿座賓客只有馬永明和李冰河是警界的,其他的大多是青龍會社的高管和他們的業務夥伴,其中一些在溫泉宴會上見過。李冰河本來就有點過意不去,加上馬永明如此賞識自己,忙不叠地在馬永明的引介下輪番向客人敬酒。客人們又對他十分客氣,這樣酒過三巡,李冰河不免就有些舌頭不利索了。 周倩連連小聲地提醒李冰河,讓他少喝幾杯。但是這場面上的事情也不是李冰河自己能做主的,崔光勇和手下熱情備至、馬永明推波助瀾,李冰河很快就醉了。再經過幾輪勸酒,李冰河竟然滑下了桌子。 周倩還是第一次見李冰河醉成這樣,不過眼下她要擔心的變成了她自己——李冰河被扶到邊上沙發休息之后,青龍會社的那群家夥就開始向周倩敬酒了。周倩原本堅持滴酒不沾,架不住大家起哄,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好幾杯紅酒。 周倩的酒量原本就一般,加上又是被迫喝的,醉得更快,很快就頭重腳輕起來。當崔光雄再次起身敬酒,周倩說什麽也不肯喝了,「崔總,我真不能喝了! 我還要送冰河回家呢。」「哎呀,都說了不要叫崔總,叫雄哥!先自罰一杯!」崔光雄和喽啰們一陣起哄。 周倩看向唯一的熟人馬永明,這位丈夫的上司卻笑而不語。她只好又轉向崔光雄告饒,「雄哥,我真的不行了!」「哎呀哪方面不行啊?我看嫂子應該很行的!」崔光雄的話引來滿座哄笑。 周倩尚有幾分清醒,醒悟到這是一場來者不善的鴻門宴。她下意識地去看丈夫,李冰河仍然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周倩心里一急,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這會崔光雄已經離開位置,走到了她身邊,笑道:「弟妹這麽不給面子,那大哥只好登門來求酒了!」「雄哥,別這樣啊,我喝就是啦!」周倩忙站起身,本能地往后一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我先干爲敬了!」「嗯嗯,這才是我們的好弟妹呀!」崔光雄得意地笑了。 其他那些家夥卻不肯善罷甘休,「那還要自罰一杯呢!」「真不能多喝了!」周倩可憐巴巴地告饒。 眼看局面不可收拾,馬永明笑著解圍說:「崔總,我看呀,你既然這麽心疼弟妹,那就幫她喝了這杯呀!」崔光雄連連點頭,「是啊,馬督察說的是!」周倩大喜過望,可是崔光雄不僅接過了她的酒杯,還把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背上,佯作關切:「弟妹,別怕!有大哥罩著你呢!」崔光雄一邊說一邊舉杯,左手卻更加不老實,很快從周倩的后腰上滑到了翹臀上。周倩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體以示抗議,崔光雄的魔手卻變本加厲,直接就滑到了周倩的裙擺里面,在她圓滾滾的臀瓣上用力一摸。 「啊哈哈哈!」包廂里發出粗野猥亵的笑聲。 原來周倩的裙擺被掀開之后,里面的褲襪非常單薄,雪白的臀肉和性感的豹紋小內褲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看了此情此景,這些喝得醉醺醺的家夥哪個不是欲火中燒?馬永明有些不自在,但也是抓緊機會大飽眼福。 「你放開我!」周倩憤怒地推開崔光雄,崔光雄猝不及防,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他卻不慌不忙,「哎呀,弟妹,我幫你整衣服呢,別誤會嘛!」說著,崔光雄竟然又要去摸周倩的屁股,周倩流著眼淚往后躲。包廂內的起哄聲更響了。正在混亂之時,包廂門開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生生地蓋過了滿包廂的男人:「哎呀,大家喝得好開心呢!」周倩扭頭一看,來的正是青龍會社的行政總監夏侯丹。不管她對夏侯丹有怎樣的成見,此刻真是如同撿了救命稻草,幾步就沖到對方身邊。夏侯丹伸手幫她輕輕地整好裙擺,扶著她回到了席間。夏侯丹就坐在周倩身邊、原來李冰河的位置上,她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就連崔光雄都安靜下來。 接下來周倩沒再被灌酒,倒是夏侯丹主動招呼大家,一口氣喝了很多,尤其對坐在鄰座的主賓馬永明十分客氣。面對熱情的大美女,馬永明的表情則是老大不自在。崔光雄言語之中對夏侯丹有很多挖苦之詞,卻也不敢再公然放肆。 這場酒宴就在熱鬧中開始、平淡中結束。末了,崔光雄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架著人事不省的李冰河出了包廂。等夏侯丹和周倩來到酒店門口,李冰河已經被放在了一輛越野車上的后座上。副駕駛的門打開,坐在駕駛室的竟是崔光雄本人,他嬉笑道:「弟妹,上車吧。」周倩哪里敢上他的賊船,不由自主地往身邊的夏侯丹懷里靠著,說:「還是我自己開車回去吧,不用送了!」「呀,弟妹,你不是說自己喝醉了嗎?李警長醒來要是怪我招呼不周,那怎麽得了?」崔光雄說得一本正經。 夏侯丹走上前,「崔總,那我來送吧。」「哎呀,那可不行。畢竟李警長是個男人,待會還要擡他上床呢!男女授受不親呀,還是我去方便!」崔光雄說著笑問周倩,「弟妹,你說是吧?」「這個……」周倩一時語塞,可憐巴巴地看著夏侯丹。 夏侯丹的嘴唇輕輕動了動,手放在了腰間,說:「崔總放心,我帶兩個弟兄跟著就是。」崔光雄目露凶光,猛然咆哮起來:「人家弟妹都沒說什麽呢,你啰嗦什麽? 老子忍你很久了!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算個哪里來的婊子!」話音未落,周圍就有一群喽啰挺直身子站了過來。周倩大吃一驚!就算她半醉半醒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濃郁的火藥味。 夏侯丹卻不爲所動,盯著崔光勇說:「崔總,這麽晚了,你早點休息,送人的事情怎麽能勞煩你呢?」「老子煩的就是你!趁早給我讓開!」崔光雄說著竟然徑自發動了車,一邊吼道:「這幫蠢貨,還不趕緊扶弟妹上車!」立即有幾只粗壯的胳膊來推搡周倩,夏侯丹一把把周倩摟在懷里,另一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低低喝道:「誰敢過來,我就骟了誰!」崔光雄的喽啰們竟然被夏侯丹嚇得一起往后退了幾步。與此同時,夏侯丹身邊也突然多了一圈人。周倩又是感動,又是害怕,在夏侯丹懷里瑟瑟發抖。 眼看一場火拼一觸即發,一些原本好奇圍觀的賓客悄悄散盡。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穿過夜色,遠遠傳來。 衆人都是一愣,只見一個穿著牛仔褲和黑色T恤、皮夾克的高個男人悠閑地走了過來。 周倩眼睛一濕,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不是端木陽那個混蛋是誰? 端木陽像是沒看到周倩,隨便打量了下對峙的雙方,然后,對著夏侯丹嘻嘻一笑,「哎呀,丹姐,快把刀收起來!誰不知道你是快刀手?一看見你手里拿著刀,我這心里就打鼓啊。」夏侯丹手腕輕輕一動,閃亮的利刃變戲法一樣瞬間消失了。崔光雄的人沒有后退,端木陽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自走到了越野車的駕駛室旁,「雄哥,你受累了,我來開車吧。」崔光雄盯著端木陽。他的手下仍然在原地沒有動彈。崔光雄的臉色鐵青,端木陽卻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崔光雄最后也是哈哈一笑,跳下車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直到這時,周倩才感到夏侯丹繃緊的身體放松了一些。夏侯丹放開周倩,走到端木陽身邊說:「我送倩倩回家吧。」「不。你叫弟兄們警醒著點,提防狗急跳牆。」端木陽搖搖頭。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夏侯丹輕輕說。 「沒事的,車上還有個警長呢。那白眼狼不會亂來的。」端木陽輕松說罷,走到嚇呆了的周倩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上車吧,沒事了。」周倩心里一暖,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端木陽笑了,「傻丫頭。」周倩破涕爲笑,下意識地伸手扯著端木陽衣袖不肯放開,直到夏侯丹扶著她上了車。 越野車平穩地駛進了夜色,消失在遠處。 第八章 在丈夫面前瘋狂出軌 越野車內,不省人事、滿嘴胡話的李冰河斜靠在后座上,周倩時不時擔心地回頭看看。不過,這搞不好只是周倩對情緒的掩飾。她的注意力其實都在身邊的端木陽身上。隨著醉意漸漸褪去,周倩越發明白不久前發生在酒店門口的一幕有多凶險。 就好像是黑幫電影里的情節,保護周倩的夏侯丹和端木陽險些與觊觎周倩美色的崔光雄當場火拼。但這里面還是有太多周倩看不懂的地方。 名義上說,崔光雄是青龍會社的總干事,也是夏侯丹的上司。那麽,端木陽是什麽身份?爲什麽夏侯丹對端木陽言聽計卻對崔光雄敢于直接對抗?如果說端木陽與崔光雄是兩個幫派的吧,又沒見他們當面翻臉。 甭管怎麽說,如果不是夏侯丹和端木陽的先后出現,搞不好自己已經被崔光雄那頭黑熊給侮辱了。一想到險些被那樣一個粗魯的流氓蹂躏,周倩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不過,后怕之余,周倩又不免有些得意。這或許是人類身上的動物本能,雌性動物總是喜歡雄性爲了自己而大起干戈的。 在丈夫身邊這樣不要臉地想著另一個男人非常荒唐但又刺激。在周倩的潛意識里,如果不是端木陽幾次救她,她只怕早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欺負了,而且很可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 當然,周倩知道這絕不是她可以和端木陽偷情的理由。不過,反正今天丈夫就在身邊,當然是不可能出軌了。以后的事情呢?周倩還想不到那麽遠。何況,眼下只是周倩一個人的胡思亂想,端木陽只是靜靜地開車,似乎甘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護花使者。 周倩拿眼睛瞟了端木陽幾眼,正在琢磨怎麽開口,身后的李冰河似乎有了心電感應,猛然擡起身子,趴在駕駛位的靠椅上,不停地干嘔著。 端木陽反應奇快,把車停在路邊,拉開后車門,把李冰河的身體朝向車外。 不過饒是如此,李冰河「哇」一口吐出來的時候,還是弄髒了端木陽的皮夾克。 周倩覺得既丟人又內疚,不過眼下只能先顧著李冰河。她輕輕拍著李冰河的后背,李冰河又吐了一陣才停下,和周倩含含糊糊說了幾句什麽,接著就沈沈睡去。 周倩掏出餐巾紙替李冰河匆忙收拾了幾下,卻見端木陽已經把外套脫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她連忙向端木陽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端木陽淡淡一笑,「沒事,正想買過一件呢。」丈夫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這樣失態,周倩感到狼狽不堪,哪有心思開玩笑,內疚地說:「衣服等下我給你洗洗吧。」「都說了沒事了,走吧。」端木陽若無其事地重新開車上路。 周倩當然特別過意不去,她輕輕扶著端木陽露在外面的胳膊問:「你冷不冷呀?」「還好啊,要不,你把貂皮大衣借給我?」端木陽壞笑道。 「好哇!」周倩真的去脫衣服,車內開了暖氣,大衣本來就沒扣的,嘩啦一下就利索地脫開了。端木陽倒給她嚇了一跳,伸出一只手止住她,「傻妞,真脫啊?」「嗯,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傻……」周倩撅著小嘴定定望著端木陽。 端木陽攔住周倩的手正放在她的肩膀和酥胸交接的地方,周倩能感覺到端木陽的手掌暖暖的,而端木陽也能感覺到周倩的酥胸正在微微起伏著。就在丈夫的身前,周倩和端木陽第一次這樣四目相對,一時之間都是百感交集。 周倩濕潤的雙唇微微張開,連說話的聲音都似乎被暖暖甜甜的水分浸透了,「端木……」「嗯……」端木陽含糊地應了一下,一把把周倩攬在懷里。 周倩嘴里「嘤咛」了一聲,身體軟軟地靠在端木陽身上。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丈夫身邊和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親熱,可是她直感到頭腦一片空白,既沒有勇氣迎合端木陽的擁抱,也沒有勇氣抗拒。 周倩就這樣雙手下意識地抓著端木陽的T恤下擺,殷紅的小嘴吐著香氣,直到端木陽火燙的嘴唇貼緊她的嘴。 「唔!」端木陽的舌頭,鑽進周倩的嘴里的那一刻,周倩不禁感到無比的親切。她忍不住貪婪地吮吸起端木陽的舌頭來,身體也情不自禁地緊緊貼住端木陽溫熱而結實的身體,她擡手環住端木陽的腰,一對堅挺碩大的乳峰在端木陽身上研磨。 周倩知道這樣的自己顯得非常淫蕩而且饑渴,但是她又愛死這種感覺了。她倒要試試不顧一切地親近這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看你還矜持不矜持? 端木陽平時那酷酷的護甲果然在周倩嬌軀的狂野扭動中崩塌,他凶猛地吻著周倩的唇舌,手掌順著周倩的后腰滑過她高翹的肉臀,又伸到她的大腿上。薄薄的絲襪根本擋不住端木陽手掌的熱度,周倩鼻息里面發出一聲哼哼,敏感的大腿神經捕捉著端木陽的動作。 她能感覺到端木陽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嫩肉,讓她想忘情地大聲呻吟。這壞蛋偏偏得寸進尺,手指又沿著自己大腿根的小肉窩窩向上,往兩腿之間逼近……「哎呀,別!」周倩叫著,但是因爲嘴巴被端木陽堵住了,她只能發出無力的呻吟。端木陽的手指就這樣一蹴而就地準確到達了周倩生得有點靠內的陰埠,周倩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一大股淫液不顧一切地從神秘的女體內部沖出,瞬間浸透了脆薄的豹紋內褲和黑絲襪裆。 「羞死人了!」周倩心想,她的臉色更紅了。她平時和丈夫做愛的時候水確實很多,但是現在端木陽只是手指尖輕輕碰到了她的下面,她就開始開閘泄水,這也未免太輕浮了!其實,促使周倩動情的與其說是端木陽的觸摸,不如說是她內心的緊張和期盼。 強烈的興奮讓周倩的感官系統分外靈敏,她能感應到端木陽的手指觸到自己溫潤的淫水時微微顫了一下,然后堅定地向前摸索。周倩的身體因爲下體的刺激而顫抖,她猛然意識到端木陽是要來真的了!腦海中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猛然推著端木陽,「不要,陽,不要在這里……」然而,端木陽似乎已經徹底迷亂在周倩奔湧的淫水里,他用力撕扯著周倩的褲襪,脆薄的褲襪很快就裂開,讓周倩的豹紋小內褲整個暴露出來。本來就窄小的低腰小內褲已經濕漉漉的,若隱若現地勾劃出周倩成熟而嬌嫩的下體。 周倩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端木陽卻提前一步將她整個推倒在車門上,胳膊牢牢抱著她的腰,身體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崔光雄這輛越野車雖然是加寬版的,但是一對身材高挑的男女要舒展開來仍然是不可能的。周倩被端木陽粗暴的動作弄得兩腳高高擡起,身體狼狽而局促地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內,只能任由端木陽爲所欲爲。 「不可以啊,壞蛋,放開我!」丈夫就在邊上,自己竟然和一個男人抱作一團要行不軌之事,周倩怎麽能不奮力反抗?然而,正因爲丈夫就在身邊,周倩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在不斷扭動掙扎中,她的呢子裙擺,已經完全從大腿上褪開,昏暗的光線下,那條黑白豹紋小內褲分外惹眼。她哪里有端木陽的力氣大,很快就開始嬌喘籲籲。 端木陽一把將周倩摟在懷里,下身牢牢壓住周倩的小腹和大腿根。周倩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她分明感覺到一根碩大堅硬的男性陽具的形狀,那是周倩親眼見過、又在監控錄像里清楚觀察過的!如今這壞東西正隔著端木陽的牛仔褲在不停地聳動,強硬地頂在自己柔軟的小腹上,不時擠住豹紋小內褲里那團軟軟的肉肉。 周倩再也忍不住了,淫水再次如同決堤的洪水汩汩而出。身體的真實需要與殘存的理智激烈搏斗著,周倩停止了掙扎,俏臉酡紅眼淚汪汪地哀求著端木陽: 「陽,別在這里……」端木陽愣了一下,他當然明白周倩的顧慮,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歪在后座上說著呓語的李冰河。周倩如釋重負,剛要長出一口氣,突然身上一緊,端木陽像一頭出擊的獵豹再次攫住了她,而且這次更加凶猛,更加不顧一切! 周倩猛然意識到,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她本能地大叫起來:「啊,不要!」太晚了,不知什麽時候端木陽已經褪掉了褲子,硬梆梆的肉棒直貫周倩的兩腿之間。周倩想要把腿合攏,可是她現在是四仰八叉地歪在座位上,兩腿呈八字形張開,中間是端木陽的身體,哪里合得攏? 慌亂之中,唯一能擋住端木陽肉棒進攻的只有那條小內褲了!然而,端木陽手指一撥,小內褲被推到一側,濕答答的小浪穴頓時暴露在車內暧昧的氣氛里! 「陽……」周倩兩手扶著端木陽的胳膊,發出了最后的哀號,然而這聲哀號即刻中斷,切換成一聲巨大而嬌嗲的呻吟:「哎呀……」周倩的指甲深深嵌進了端木陽裸著的胳膊肌肉里,她小嘴微微張開著,急促地呵著香香的暖氣——所有這些都因爲來自下體的沖擊——那像燒紅的鐵棒一樣又燙又硬的陰莖完全不講道理地插入了她的陰道,並且還在不顧一切地往里面埋頭亂頂亂沖! 身體處于別扭狀態下的周倩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調整姿勢好讓陰莖順利地插入。她只能無奈而又饑渴地感受著所有這一切,感受著堅挺而又肉感的男性陽具在自己的身體內侵入,一路擠開肉道,緊抵肉壁,摩擦著嬌嫩的膣腔! 「天啊!好大,輕點啊,壞蛋!」周倩從來沒有這麽清晰地感覺到丈夫李冰河的陰莖,她沒想到過自己的陰道內部會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肉道感官都調動起來。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李冰河的存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下體肉洞里面那局部的器官里! 周倩其實不止一次地做過有關端木陽的春夢,也見過閨蜜杜瑩瑩被端木陽插得哭天搶地的淫態。可是當端木陽真的侵犯到她的身體深處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種滋味比想象的更銷魂奪魄!上天把女人的身體造就成一個容器,不就是爲了讓女人享受到極致的侵犯嗎? 在極度膨脹的快感中,周倩渾身顫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棒頂在了她花心的某個部位,讓她渾身猛然一陣酥麻,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肉道因爲這突發的酥麻而急速收緊,牢牢裹住了入侵的肉棒!這就使本來已經適應了粗大陰莖的身體再次感覺到肉棒碩大無朋,幾乎要撐裂自己的身體! 端木陽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他有些驚訝地瞪著周倩,似乎也深陷在快感中不能自拔。周倩不由有些得意,輕輕扶住他的結實的兩側臀肌,眼睛亮晶晶地迎著他的目光。 「啊!」接下來周倩一聲尖叫,原來端木陽猛然將肉棒從周倩的陰道深處的肉壁包圍中拔了出來,然后又劇烈地插入進去!端木陽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開始用力插著周倩緊窄多汁的肉穴! 「嗯嗯嗯……壞蛋……你慢點呀!」周倩抱緊情郎的屁股,被情郎的大肉棒的突襲弄得香魂飄散。這種被抽插的感覺和開始一點點感覺肉棒的進入又是一種不同的享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時刻,她能一點點品味肉體交合的滋味。而在這波被插入的過程中,她已經無暇品嘗,只能被動接受,卻反而更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快樂! 不管周倩怎麽哀告,端木陽只顧聳動著臀部,將肉棒一次次刮擦過周倩的陰道,無情地頂進花心,攪動嬌嫩的穴肉。然而,從他越來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難感覺到他也正在經曆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 「啊啊啊……操死我了……哦哦……頂到了……」被插得六神無主之間,周倩已經顧不上羞臊、忘記了廉恥,平時和丈夫在一起做愛的時候才會爆出來的粗口髒話也開始冒了出來! 除了幾個有幸和周倩做愛的男人,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平時連吵架都不會的嬌柔少婦的櫻桃小嘴中會吐出這些粗俗的髒話!而一旦沖破這道防線,這個美少婦就變得越發無所忌憚,她不再甘心被情郎擠在座位深處挨操,而是摟緊情郎的脖子,用裹在破褲襪里的修長大腿夾住情郎的腰身,屁股扭擺著、磨旋著迎合著肉棒的抽動。 「唔唔!」端木陽忍不住開始含混不清的吼叫,肉棒飛快操著周倩那淫水汪洋的陰道,不時發出「吧唧」的水聲,還每每將陰道口內水嫩的肉肉,給翻卷出來。肉棒帶出來的淫水肆無忌憚地流淌,在皮座椅的凹陷處彙成了一灘亮晶晶的小水窪。 周倩小臉漲紅,穿著高跟長筒靴的雙腳高高翹著,隨著身體的扭擺而晃動。 她的嘴巴里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噢噢……大雞巴操得好棒……用力用力……天啊……操到人家屄芯子了……」「嗷嗷!」端木陽用更加沙啞粗魯的低吼回應著周倩的淫聲浪語,他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時繃緊,就如同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在用武力征服著雌獸。 「噗哧!噗哧」的抽插從一開始起就沒有過片刻的放緩,更沒有停歇,這樣毫無節制的抽插,是周倩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被猛操的感覺是這樣過瘾、這樣瘋狂,高潮不可遏制地到來了! 周倩能感覺到端木陽的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頂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她一把抱緊了情郎,聳著堅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內急劇痙攣,奮力大叫著: 「大雞巴操我!操死我!」端木陽又一次把肉棒頂進,龜頭處感覺到花心深處似乎冒出了萬千條蠕動的花蕊,吮吸著沒有表皮掩護的龜頭、撩撥著怒張的馬眼。 「唔!」端木陽感到自己的肉棒在周倩體內猛地炸裂開來!與此同時,周倩被體內的一股股滾燙的岩漿沖得頭暈目眩,發出了最后的嬌呼:「啊啊,大雞巴操死我了!」噴湧的精液似乎無窮無盡,將已經到達性欲高潮的周倩,一次次沖向新的頂峰。她口里發出更多淫蕩的嬌呼,繃緊的身體卻漸漸癱軟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倩感到渾身熱乎乎的,扭了幾扭,她才發現自己正靠在端木陽的懷里呢。這流氓並沒把褲子穿回去,搞得自己的光屁股就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好在他在自己身上蓋上了貂皮大衣,不至于讓自己的裸體直接暴露在外。 周倩不知道自己暈眩了多久,只感到一點不疲累,反倒是說不出的舒服。她擡眼瞥了一眼端木陽,端木陽正瞅著她呢。她羞得要死,連忙低下頭,把頭靠在端木陽的胸膛上,低聲說:「壞蛋,你強-奸我!」端木陽壞壞地一笑,「準備報警嗎?你丈夫不是警長嗎?」「要死了你!」周倩給了端木陽一記粉拳,喃喃地抗議:「你怎麽這麽壞啊?都講了不要在這里,你硬要強-奸人家!」「那我奸都奸了,該怎麽辦呢?」端木陽厚著臉皮反問。 「唉,遇到你這樣的流氓,能怎麽辦呢?」周倩佯作歎氣,臉色卻愈發溫柔可愛。端木陽輕輕托起了周倩小巧的下巴,周倩忽閃著長長密密的睫毛,擡起眼眸。 下一刻,四片嘴唇已經緊緊黏合在一起。剛剛經過一輪激烈肉搏的男女就在駕駛位上再次濕吻著。周倩的唇舌之間感覺著情郎的火熱激情,胳膊環繞著情郎的脖子,摸索著他的面頰、鬓發、耳朵。 周倩身上披著的貂皮大衣不知不覺間滑落,只剩黑色的呢子連衣裙。端木陽摟緊她,感覺著她兩個教堂尖塔般高聳的乳峰,大手在她的后背翹臀之間滑動、摸索,讓周倩再次感覺渾身細胞都活躍起來。 周倩回應著端木陽,不甘示弱地伸出舌頭,進入端木陽的嘴里。她的身體也禁不住開始扭擺著,漸漸地,她感到臀部那里一陣讓人顫栗的一樣——一根硬硬的肉棒不安分地聳動,在她的臀溝、大腿、裆下亂動。 「壞蛋……」周倩放開端木陽的嘴巴,喘著氣抗議:「你又要干嘛啊?」「還能干嘛?當然是干你的小騷屄!」端木陽挪動了一下身體,肉棒猛然從周倩屁股底下解放出來,「吧嗒」翹起來,打在周倩小腹正中。 「混蛋!」周倩又驚又喜,嘴里嗲嗲地罵著。 在肉搏期間,端木陽向來是實干多過廢話,他不顧周倩的抗議,扶著翹起的肉棒就去頂周倩的下體。周倩其實也異常配合,她已經悄悄擡起了屁股,穿著長靴的雙腳踩在底下,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這種女上位的騎乘式是周倩最喜歡的做愛姿勢之一,所以她可說是輕車熟路。 不過,端木陽似乎有點過于性急,接連兩次要把肉棒頂進周倩的肉洞時,都遭遇到了意外阻撓——周倩那條豹紋小內褲不時滑下來,擋住了桃源洞口! 「嗯,我脫掉它!」周倩沈不住氣了,擡起一條腿就想扒掉內褲,端木陽卻等不及,突然雙手扯住小內褲一拉,「哧啦」一聲,可憐的豹紋小內褲就被硬生生撕開。 眼見小內褲被端木陽隨手丟開,周倩撒嬌地責備:「性急鬼,人家第一次穿的新內褲呢……啊……」周倩的抱怨根本沒機會說完,碩大粗長的肉棒堵住了她下面的小嘴,也順道堵住了她上面的小嘴!抱怨變成了情不自禁的呻吟,這本是周倩自己最擅長的騎乘式,卻再一次被端木陽占據了主動。 端木陽有力的胳膊箍進周倩的小蠻腰,帶動著周倩一上一下地運動身體,而他自己的下身,則一次次有力地向上擡起,把肉棒「噗噗」地插入周倩的陰道深處。周倩很快就被端木陽插得又一次進入了癫狂狀態。 周倩天生就有一個緊窄多汁的小嫩穴,何況她未曾生育,平時又很注重健身包養,下體緊致如少女一般。端木陽第一次射精時的精液,大部分還留在周倩體內,加上本來就旺盛的淫液,此刻她的肉道里面異常的濕滑,這讓她更更好地適應著端木陽肉棒的粗度。 本來從第一下接吻到后面的身體交合,周倩和端木陽之間就有不可思議的默契,何況這是連續第二次肉搏?對于彼此身體都已經有了感性認識的這對男女不由食髓知味,樂不思蜀,只顧忘我的交媾! 「大雞巴用力操啊!噢噢,輕點啊!」「啊啊,你操人家的小騷屄操得好爽啊!」情到深處,周倩又開始淫聲浪語。端木陽沖動地擡起下體,陰莖大幅度地向上猛沖,將周倩的大屁股頂得翹了起來,身體都像是要抛出車外。周倩連忙伸手扶住駕駛位的座椅靠背,把身體向前傾斜,尋求支撐。 然而,就在這興奮到忘乎所以的時刻,周倩愣住了——扶著座椅的周倩居高臨下地看到了丈夫李冰河,他正歪在后座上,嘴里還在喃喃呓語。雖然車內的光線不足以看清丈夫的表情,但是周倩還是看到丈夫的嘴角似乎還挂著口涎。周倩心里不由一陣內疚。 「冰河啊原諒我!要不是這個壞蛋,你老婆早就被那些壞男人給欺負了!」周倩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她當然知道這種理由根本說不出口。然而,正如端木陽說的:奸都奸了,還能怎樣?從毫無防備地被端木陽猛然插入那一瞬起,自己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忠于丈夫的賢妻了! 周倩的手指牢牢揪著靠背,屁股高高撅著,淫浪的小穴滴著淫水,迎接著端木陽的肉棒的沖擊。這已經不是她平時熟悉的那個由女人占據主導的騎乘式性交體位。她就這樣扶在那里一邊挨操,一邊端詳著酒醉不醒的丈夫! 鬼使神差一般,周倩的腦子里蓦地閃過了五年多以前發生在明月山巅的那一幕。那就是自己背叛未婚夫引發的悲劇。現在自己竟然大膽到在結發多年的丈夫跟前和另一個男人通奸!難道已經忘記前車之鑒了嗎? 這真是奇怪的一個時刻。因爲就算周倩的思維如此理性的時刻,她仍然要承認來自身體下方的刺激是那麽的銷魂,那麽的享受!端木陽喘著氣,正用不可思議的沖擊速度向上頂著她的肉洞,攪動她的膣腔,讓她懸空的下體淫液四濺,爽到妙不可言! 「倩倩……」這聲低呼讓周倩渾身一個激靈,這呼喚不是來自端木陽,而是來自后座上的丈夫!周倩看著李冰河的身體挪動了幾下,似乎就要翻身起來,她嚇得臉色煞白輕輕抓住情郎的肩膀,啞著嗓子叫道:「陽,停下!」端木陽正干到興起,哪里肯停下?肉棒還是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操進周倩的陰道,周倩的心提到嗓子眼,渾身繃緊的她下體再次劇烈收緊,幾乎要將插入子宮頸口的肉棒夾斷! 端木陽本來就臨近高潮,被這樣強烈的夾住,精液向噴泉一樣向上噴發! 「噢噢噢噢哦要死了!」周倩本來是要強行止住端木陽的抽插,以避免被丈夫抓個正著。結果當端木陽射精的時候,周倩自己倒忍不住大叫起來。就在端木陽精液的猛沖之下,周倩再次泄身,她腦子一片空白:這下完了! 周倩恢複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從端木陽身上翻下去,急急地去看后座上的丈夫。結果李冰河其實僅僅是翻了個身子,又一次沈沈睡去。周倩驚魂甫定,不敢再冒險,趕緊坐回副駕駛位。 端木陽則泰然自若地穿好衣服,再次發動了車。 周倩一眼瞥到自己的豹紋小內褲,正被丟在擋風玻璃前面非常顯眼的位置。 她連忙一把抓起來,握在手心里。周倩的黑絲褲襪與內褲一樣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她干脆把褲襪扯下來,和內褲一起蜷作一團,胡亂塞到了挎包里。 因爲下體完全處于真空狀態了,周倩只好把裙擺拉好,墊在座位上坐下。不過車只開了幾分鍾,周倩就覺得很不對勁。她悄悄伸手到屁股下面摸了下,果然摸到一片水窪。 「糟糕!竟然流了這麽多!跟打翻了水瓶一樣!」周倩心說不好。她生怕被端木陽笑話,裝作整理衣服的樣子,悄悄拿紙巾在座位上擦拭。偏她還不放心,一個勁拿眼角余光去瞄著端木陽,結果果真發現端木陽嘴角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壞蛋,你笑什麽呢?」周倩心虛地質問。 「啊,我笑了嗎?」端木陽一臉無辜,笑意卻更深了。 「混蛋!人家這樣,還不都是你鬧的!」周倩狠狠地在端木陽大腿上掐了一把。 黑暗中,端木陽發出一聲慘叫。 這原本是很溫馨的一幕,不過周倩心里的滋味並不簡單。 她不僅享受和端木陽的交媾,更享受和端木陽的打情罵俏。可是,她並沒有忘記端木陽的風流面目。不管是那幾個選美小姐還是杜瑩瑩,端木陽顯然並沒有向對方負責的打算。我也不過一個有夫之婦,又算什麽呢?幾度歡愛之后,天知道誰會是他下一個寵愛的對象呢? 其實,這些道理夏侯丹或明或暗都向周倩好幾次提起,當時周倩是聽不進去的。而此刻,就在無比銷魂的交歡之后,當著丈夫的面前,周倩反而有了些許的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