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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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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住的那幢小樓後面,走欄下是一條小溪。溪的對岸,遠遠望見幾株參天巨樹,她就住在那兒。

  如果在夜晚,可以看見她房間裡的燈光從樹的枝葉間照出,那時我就想,燈光下看書的她一定很秀麗。

  我注意她已經快半年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但即使她察覺到又如何呢?她總是低著頭默默走路,跟人很少說話。而我,驕傲又自卑,從來不會主動向女孩子表示什麼。

  只是聽人說,她家三姐妹,姐姐已訂婚,妹妹還在上小學,三姐妹都差不多模樣,水靈靈的,卻不愛說話。

  她父親是礦上的修理工,中等偏小的個子,別人一說他好福氣,有三個聽話懂事的女兒,他就咧咧嘴,摸一根煙抽上。母親呢,在家洗洗刷刷,誰路過她家門口都沖人笑笑,卻從不請人進家喝口茶。

  一家人就這個樣子,對人和善禮貌,卻不過分親熱,保持一份距離。而房子呢,也跟人不一樣,孤零零的處在溪的對岸。從來沒人見她家吵過架。這家人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

  我常想,一個老實的父親,一個和善的母親,三個安靜的姐妹,一家人在一塊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不知道,很少人到她家去過。

  認識她是在礦裡的班車上。因為地處郊區,離城二十里,礦裡安排了一輛車來來回回,差不多每隔半小時去城裡一趟。
  我是幹什麼的?礦屬工廠的一個會計,大專剛畢業,分到這來,待遇不好也不壞。每隔兩天,我都得上城裡去一趟,銀行呀、稅務呀、開會呀,囉囉嗦嗦的事。

  我一般都趕八點半的那趟車,其實到城裡並沒有那麼多的事,但離開領導的注視,感覺更自由些,何況看上去挺積極的樣子,給領導的印象比較好。

  每次差不多快開車的時候,她來了。低著頭,有時手裡提著點東西,有時抱著一捆書,說是學生嗎?也不像,在車的後面找個位子坐下,如果你沒注意她,那麼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日子久了,我漸漸知道她的習慣。有一次,我故意搶先坐在她經常坐的位子上。她上了車,果然眼都不擡,就往這邊走來。直到要坐下時,她才猛然發覺我的存在。臉紅了,「啊」了一下,很吃驚的樣子,站在那,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另找一個地方坐下。

  我不好意思了,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也許藉機說一兩句話,沒想弄得這麼難堪。

  我要起身,她突然醒悟,臉紅得跟布一樣:「不!不----!」慌在旁找了個位子坐下。我坐也不是,讓也不是,最後像佔了別人的東西一樣,一路坐立不安。結果,話還是沒搭上。

  那以後,又是兩個月。我再不敢冒然接近她。但是第三個月,我卻經常出入她家中了。

  怎麼回事呢?我認識了她姐姐。

  她姐姐在礦裡另一個工廠車間工作。新辦的廠,招了一批年輕人,全是礦裡的子弟。

  說實在話,我在礦裡的年輕人中是很受注意的。他們都叫我「詩人」,背後卻說我是個整天看書的呆子。那時我畢業才半年,已經滿櫃子的書了,床上也全是。我的工資全花在那上面。

  雖然呆,但人長得不錯,挺有氣質,還是國家幹部,於是就有不少姑娘接近我。

  一天晚上,一個女孩拖著她姐姐來我屋,說是借書。她姐姐是作為「燈泡」來的,因此撿了本書,就躲在一邊不吭聲,另外那女孩卻不停地找我說話。我這個人,碰上高興的時候,是很能說的,沒幾下,把她姐姐也捲進來了,把她倆逗得不行。我心裡知道,衝著她姐姐才這樣的。

  她姐姐比她胖一些,很白。熟悉之後其實挺好接近,那天晚上,她姐姐水靈靈的大眼睛,常看著我,偶而接一兩句,就要臉紅害羞。另一個女孩提到她姐姐的未婚夫,她姐姐就不吭聲,似乎很不願提起。

  我知道另一個女孩有些吃醋,故意的,於是也就推波助瀾,老往上扯,沒幾下,她姐姐開始坐不住了,要回去。我說這麼黑,送送你們吧。把另一個女孩送到家後,我就送她姐姐。路上很暗,幾乎是摸著黑走路的,我們挨的很近,肩膀時不時會碰在一起。這時她姐姐卻主動跟我說起她對象的事:家裡人給定的,合不來什麼的等等。

  黑黑的夜裡,一個漂亮女孩子跟你說她的心事,是很難不動心的。我鬼使神差,拍了拍她姐姐的肩膀,她姐姐沒動,我就摟住了。黑夜使人發狂,我吻了她姐姐。算一算,認識還不到四個小時。越是沈默的女孩,越是容易出事啊,回來的時候,我就這麼想。

  那時,她姐姐還沒解除婚約,我是以她姐姐普通朋友的身份去她家的。我這人是這樣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碰上她一家人不怎麼說話,我就表現得很活躍,那段日子裡給她家帶去不少笑聲。

  她家很乾淨,一切都井井有條,什麼東西該放哪放哪。傢俱都比較舊,看得出家裡景況不是很好。

  接觸時間稍長,我看出她們姐妹三人的區別了。她姐姐雖然不說話,但善解人意,陪著不悶。她妹妹只是害羞,熟悉之後是很纏人的,小樣兒老跟兩個姐姐較勁。她呢,雖然沈靜,但比較倔強,最難接近。我的心卻放在她身上多些,常看見她離得遠遠的,一雙眼裡是難以征服的沈默,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偶而提到她,也不搭腔。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我想。

  想多了,就更不服氣。老找借口接近她,她其實又挺害羞的,逼得她沒辦法了,就臉紅,不知所措。那時我就暗暗得意。

  久了,姐姐妹妹都看出來,對她吸引我更多的注意力又保持著姿態很不忿,站到我的陣營,一起對付她,直到她坐到了我們一塊。那些日子我對每個姐妹都放不下,存在心上,是不是很花心?

  你要說了,妹妹才多大呀,也不放過?妹妹讀五年級,小胸脯已開始有雞蛋一團,夏天穿汗衫,有一小粒微微尖起。關鍵是她老跟姐姐較勁,那醋吃的,像我的小情人似的,讓我無法不注意。

  對了,忘了告訴大家,妹妹叫小英,姐姐叫小容,她叫小惠。母親呢,不知道,我私下心裡叫岳母娘。有時後,我心是很亂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姿色很好,現在看上去也很有韻味,離得近了,有時她彎腰,我也對她的翹起的大屁股想入非非。我還是處男,對很多女人都有想像,有時候非常瘋狂。

  就是在這樣一個家裡,我是一頭狼,卻享受著羊的待遇,我外表清秀文氣,每個人都對我沒有防備之心,對我很好,除了她——我的小惠。

  那時候,我摸過她妹妹的小胸脯,脫過她姐姐的衣服,岳母挨得近時,也蹭過鼓鼓的乳房。只有她——小惠,我連手都沒碰過,她的眼睛讓我不敢。

  在去城裡的班車上,雖然我們有時也說話。她卻總不跟我坐在一起。我知道她去城裡是參加旅遊局的培訓班,下半年她就要去一個景點上班了。我跑到她們培訓的地方找她,她沖沖衝跑下來,見是我,沒好聲氣地說:「你來幹嘛?!」我說不出話,感覺自己既無恥又可憐。

  我是想著她的,但少年的性衝動很難控制。她不讓我碰,慾望無處排遣,就經常不三不四,對她姐姐妹妹甚至母親下手。我猜她看出一些來了,對我的態度轉為更加冷淡。

  我也想過,姐姐也不錯,好好珍惜過日子吧。但是一見她,就守不住了,她的身影,她的眼睛,對我是一股魔力,揉合了慾望和愛念的魔力。

  哪怕是她的一片衣角,我都想碰,如果能跟她好好說上兩句話,那種幸福感就能持續許多天。一天沒見著她,就止不住的恐慌失落:她厭棄這種模糊不清的關係了,她要離開這兒了,她是做得到的。

  如果說她全然對我無情,也不像。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睛澈亮澈亮的,是深入靈魂骨髓的眼色。她笑的時候那麼美,是從心底裡流出來的笑。她靜靜的時候,那份憂鬱是為誰?我們身體偶然碰觸的時候,她的身子又為什麼顫抖?

  黑夜裡,她是我的全部,隔著溪岸,我能感覺她在那間屋裡的一舉一動。

  小惠,我的魔鬼。一次一次,我希望她有一天能單獨來到我的小屋,我定將她愛得發狂!一次一次,深夜裡,我睡不著,跑到小橋邊,希望遇上她單獨出來走的時候,我定將一切向她訴說。可是,在黑暗中,我只象只淒慘的鬼魅。

  我深恨她,我要報復她!

  我終於跟她姐姐小容有了肉體關係。

  那是在有一天,晚飯後,天還沒怎麼暗。我在一張弄來的破躺椅上,聽著音樂,半睜半閉。她姐姐小容悄悄來了,摀住我的眼睛,手很柔軟。我拉下那雙手,到胸前。後面那個身子就貼在我後背上,熱熱地噴著呼吸的嘴在耳邊。我銷魂地享受那一瞬間,閉著眼,然後拉著那個身子坐到懷中。

  小容坐下時,一根硬硬的活蹦亂跳的東西,墊在她屁股下。小容穿著裙子,幾乎是一下就彈了起來。身子被我抱起,放在床上,很方便,撩起裙衣,扯下底褲,我的東西已到了小容的兩腿間。那兒毛毛的一閃,被小容的兩隻小手遮住。

  小容仰躺著,看著我,胸前一起一伏。臉紅得被東西燙了一樣,樣子非常誘人,我一拉開那兩隻小手,那手就捂到了臉上,我幹幹硬硬長長的東西就進去了,澀澀的阻著,小容大叫一聲,我的東西又進去了一點。這時,我發現門還開著,拔出來,去關了門。回來時,小容坐著縮到床裡邊,裙子上沾了血跡。

  我晃當著胯下的東西向小容走近時,小容紅著臉,嗔望著我。令我有種非常享受的強大感覺,撥倒了小容,我的東西重新插進去。小容的兩片肉唇沾著血,鮮艷的紅,東西就在那裡一點一點被吞沒,小容的兩腿死夾著,似乎抗拒那東西的進去,嘴裡也在喊著,擺著頭,忍受強大的侵入。

  終於,我的東西全根沒入,小容的眼睜得大大的看著我,似乎帶點吃驚的神情,嘴裡直喘著氣。我一動,小容的眼就閉上了,嘴角吃力的咬著,底下越來越滑,最後小容的嘴張開了,花瓣一樣,微微顫動。

  真的很爽,我的東西拖出時,四周的肉包擠過來,送客似的,往前聳,又像破開什麼軟果肉似的,汁液橫流,軟肉全被推搡而開。頂在某個深處,渾身一爽,又忽悠悠抽回來,小容就像吃了什麼辣東西一樣,嘴兒跟著一張一翕,唏噓唏噓的喘氣。

  直到我熱熱地噴灑開來,小容才「嚶嚶」作聲,無力地將頭甩向一側,那一刻,小容的樣子非常像她——小惠,她們姐妹倆的側面本來很像。

  我躺倒在小容身側,一陣美妙的性交之後,卻止不住更加洶湧地想起小惠。她的眼睛彷彿就在我的身前看著,一股難言的夾雜哀傷失落的情緒瀰漫我整個身軀,渾身粘乎乎的沒有絲毫力氣。









  (二)



  連著幾天與小容狂歡後,再到她家時,我忽然有種不合適的感覺。氣氛變得很怪,不但小惠冷冷的沈默,就連岳母和小英子也應答得很勉強,只有小惠的父親,露一口被煙燻黑的牙,溫和地笑。小容呢,已公然像我女朋友一樣,靠我很近,口氣也比以往隨便親熱,那樣子又像在對家裡人示威。

  我後來才知道,小容已向家裡提出解除以前的婚約,我們的關係雖沒明說,但這幾天老往我的小屋跑,是人都猜得到。

  我臆想小惠會很傷心,可是那張臉兒除了淡淡的表情,什麼也看不出來。倒是小英子,小臉兒歪歪的,有時回我的話很熗。

  越是這樣,本來我對小惠的一絲歉悔慚愧之心都沒了,有些無恥起來,常留小容在我的小屋過夜,終於導致小容跟她的未婚夫分手。這樣,我就變成了小容的準未婚夫了,岳母也不好拒絕這樣一種結果,小英子呢,除了有時跟小容拌拌嘴,日子久了,就被我逗得繃不住臉,小惠卻開始經常不在家裡。聽說她在城裡有個同伴,常住在那兒。

  再見到小惠是在一天夜裡,我在小橋旁邊,喝了點兒酒,沈浸在心事中。其實,我的一顆心全在小惠身上,一段日子沒見著她,我都快瘋了,才會跑到這個地方來,對著夜溪,吹著風。

  已經很晚了,路上很少見到人,我也打算回去。忽然,看見橋頭兩個女孩子互相擺了擺手,告別的樣子,其中一個女孩過橋來了。越來越近,橋上有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身上,不是小惠是誰?我的心狂跳起來,喉間跟著喊:「小惠!」發覺自己的聲音好啞。

  小惠嚇了一跳,警覺地將手提到胸前,漸漸看清是我,黑黑的眼珠一閃,沒有理我,默默地走過去。我的心又痛又酸,多少天沒見她了!見了也不理我!

  我的心裡只有她!什麼也不管了,我衝上去,扯住了她的袖子:「小惠!」她停下來了,但沒有回頭,冷冷的聲音傳來:「你想幹嘛?」

  我一呆,接著說:「小惠--你不知道--我,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小惠的聲音依然很冷,袖子甩開了:「有什麼好說的?有話明天家裡說!」

  我忍不住了,渾身顫抖,終於喊出來:「小惠!我---我愛你!」那聲音象哭出來的。

  小惠沈默半響,終於轉過了頭,微光下,嘴唇在顫抖,激動的顫音中帶著冷笑:「你愛我?笑話!--你說這話真無恥!你跟我姐都上床了!你對我小妹動手動腳,別以為我不知道!哼,你--你他媽的不是人---你連我媽也碰!」

  我一下驚呆了!跟岳母的事---非常短暫,是在她家的茅廁。岳母剛從裡邊出來,手邊繫著褲帶,我恰好去小便,一時衝動了,將岳母擠到柴堆上,拉下她的褲子,將東西往她腿間頂去,由於太激動了,還沒進去就洩了,岳母一聲沒吭,臉紅得跟布一樣,拉上褲子就匆匆走了。前後不到兩分鐘,沒想小惠竟知道了!

  我呆呆看著小惠的眼淚流出來,順著臉頰往下爬,心中涼透了。我與小惠也許再也不可能---這樣的事,我拚命不想記它,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以為沒有發生--小惠卻知道了!

  小惠走了,我渾身無力,酒勁本來沒事,頭卻慢慢變得發麻,暈頭暈腦,踉踉蹌蹌回到住處,倒在床上再也不想爬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感覺輕飄飄的,沒有實在感,連著許多天,我沒有到對岸那個家,有時就呆在城裡的同學家喝酒,班也不愛上了。

  小容幾次到我小屋裡,沒找著,問人,說我在城裡。而小惠也常往城裡跑,小容就有些疑心,問小惠,小惠也不解釋,小容又傷心又懷疑,就病了。

  我知道後去看小容,她呆呆的躺著,不理我,我知道自己離這個家越來越遠了---可是,誰知道有一天,我還會跟小惠糾纏在一起呢----那時我已調到城裡,小容認識了一個剛分配到礦上的技術員,結了婚。我因不想回憶起傷心事,一直沒到礦裡去。一年多了,除了有時見到在城裡上學的小英子背著書包,很少看見她一家人,小惠的消息更沒有。我卻沒有忘記她,一直沒找女朋友,談起這方面的事,總是懶懶的。

  一天,朋友拉我去喝酒,在一個包廂。都是熟人,酒也就下得快,然後就扯開喉嚨唱卡拉OK.結果隔壁有個女孩也在唱歌,唱得很好,一大夥人大呼小叫的喝采,這邊就唱不下去了。

  一個朋友說:「去看看,什麼人呀?」後來就拉回一個醉醺醺的刀疤臉,那位朋友就笑著替大家介紹:「原來是華哥在隔壁,怪不得那麼熱鬧!」

  大家於是都站起來:「華哥,喝一杯!」華哥是本地一個地痞老大,大家沒見過也都聽說過。

  華哥醉斜著眼說:「都是朋友--來--乾一杯!」抹了抹嘴又說:「打擾大家高興,我--我要賠罪!」

  大家忙說沒關係,華哥卻醉醺醺的歪開身:「我--我去叫我馬子替--替大家唱兩首!表示賠--賠罪!」歪歪斜斜到了隔壁,然後聽到隔壁的爭執聲,似乎那女的不願意。一會,華哥還是拖著那女的過來了。

  那女孩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臉蛋,樣子蠻清純的。一擡頭,我渾身巨震,分明是小惠!眼睛亮亮的,雖然瘦了些,樣子更楚楚動人,她竟成了華哥的馬子!

  我呼吸困難,刺痛漫延到整個身軀,不忍心再去看她,鼻子好酸,就要當場出醜,拚命忍住。小惠也一眼瞥見我了,亮亮的眼珠子一閃,在我身上呆了片刻,轉低過頭去,一會甩了一下頭髮,又擡起頭來,看著那邊。

  我挺不住了,啞聲對旁邊一個朋友說:「我--出去一下。」一出包廂,眼淚嘩的一下流出來,在黑黑的走廊,聽到小惠的歌聲傳來,渾身止不住顫抖,心裡只叫:「回去吧,離開這個地方!」腳卻像釘住了一樣,挪不了。靠在廊桿上,眼睛糊成一片,胸中翻滾暄騰,喉間發苦,頭象撕裂一樣麻痛。

  也曾無數次想像過與小惠的重逢,也並沒有期望太多,想像中自己都能風輕雲淡、坦然處之,但是今夜---今夜這樣的重逢太令人難以承受!

  小惠---我恨!恨不起來,心酸酸的、輕飄飄的,沒有力氣,苟延的是我的呼吸,失魂的是我的軀體。今夜,就這樣吧,回去喝酒,什麼事情也沒有。

  還是動不了步,我像被人釘死在那裡。細細的舔著自己的傷口,哪兒最痛,往哪兒戳,自傷自憐像一條受傷流落的狗。

  小惠出來,在廳上,看見走廊上的我,停住了,我的又一股熱淚狂湧,那一刻,我敞開自己沒有一絲保留,眼淚在我的臉上縱橫,看著她,今生今世也不能停止的,看著她。

  沒有慾念,只有說不出的痛,和相思。我的表達是用我的軀體和靈魂,還有黑暗中的所有。

  小惠慢慢的走近來,我的心恢復了幾下跳躍,待她走過我身旁,涼了下來,還是擠出一點聲音:「為什麼--是這樣?」

  小惠停了停,然後用力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最後跑起來,進了洗手間。

  我輕一腳重一腳的回到家裡。平靜的日子破碎了,天空暗無顏色。

  或許,這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年少輕狂的歲月生命中的痛。

  一個月後,我在一家排擋喝酒,一個人。已有七、八分醉。

  呼嚕呼嚕的四、五倆摩托開過來,車上下來一對對男女,到了隔壁,吵吵鬧鬧。過了一會,裡面吵架的聲音傳來,乒乒乓乓,碗筷砸碎的聲音。就有一個男的粗重的聲音,「啪」的一聲,一個女孩尖叫了一聲,門口躺倒一個女孩,接著露出一個男的身影,是華哥!

  華哥嘴裡罵罵咧咧:「臭婊子,教你怎麼做女人!」上去又踢。我的血一下往上湧,操起排擋裡的菜刀,衝過去。

  華哥驚訝了一下,接著罵:「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管閒事?!」

  我渾身發抖,一聲不吭站在那裡。

  店裡已有幾個人拿起傢夥,有的在嗤笑。實際上我的腦裡一片空白,見人就砍,背上挨了一下也不覺得痛,有人驚呼:「這小子瘋了!」

  「今天碰到個瘋子,媽的!」

  他們怎麼走的我也記不清,手裡緊緊地握著刀,激動地發抖。小惠過來的時候,我神志還沒有清醒,呆呆的站在那。

  回家檢查時,左手挨了一刀,背上挨了一棍,腿上也被劃了一下,幸好傷很輕。小惠幫我擦洗包紮時,我的胸腔還在劇烈地跳動,任她擺佈,一句話也沒說。完了,小惠坐到一旁,垂著頭不說話。我澀聲說:「你回去吧。」

  小惠不答。我忽然躁怒:「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管!」小惠的頭簌簌動,哭了。

  我心中又痛又酸,身心疲憊。呆了許久,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小惠在那,我感覺就像做了場混亂的夢,一切都不真實。陽光照在小惠身上,有一種令人心痛的美。一切跟以前相似,小惠坐在她家的窗邊,陽光披灑她半身,頭髮金光光,陽光下沈默的少女,朦朧中散發迷一樣的光。

  止不住的溫柔,我心蕩漾。就像初醒的孩子,呼喚中帶點生命的渴望:「小惠!」伸出去,兩手空空。

  小惠終於坐過來,用手輕摸,那張為她憔悴的臉。幸福讓眼淚流下來:「小惠,原諒我,我真的喜歡你呀。」

  小惠像片羽毛一樣蓋上來,臉貼在我的臉頰上,我用手在她長髮上輕摸,怕驚醒她似的。

  小惠無聲的淚浸濕我的臉龐,我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一天。

  肚子餓了,泡方便麵吃。我們像有一種默契,拋開外邊所有的一切,誰也不提曾經發生過的種種事情。小惠輕言巧笑,而我,幸福讓我笨笨的,老走神。

  夜裡,我們靜靜的對視著,我說:「你睡過來。」小惠笑著搖搖頭,我伸手一拉,小惠整個在我懷裡。我抱著生命中最珍惜的嬰兒,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喉間呻吟一樣含混:「小惠,我從見到你,就開始喜歡你。」

  小惠在我耳邊,輕輕的聲音:「我也是。」一種狂喜溢上胸間,我扒出她的臉,難以置信似的,期待地望著她的眼:「真的嗎?!」

  小惠羞紅的臉兒似乎要躲藏,被我抓住,終於點了點頭,我驚喜地呆了片刻。抖抖的唇找到了她的,顫顫的接觸。柔軟而芬芳,觸感讓心間發甜。

  無法形容的美,讓身子發抖。先是小惠的一隻冰涼的小手,伸進我脖子後面的背上。我渾身一抖,然後迷亂的手進了她的胸,握住熱暄暄的一團肉,柔軟而充滿彈力,往上擠,剩一粒冠狀的乳頭,揉捏,小惠的呻吟聲傳來。手指撥動,那兒硬硬的挺立,如多出小肉髻,彈手。緊緊一撮,小惠的鼻腔就發出「嗯」的一聲,手腳踢動。

  底下就狂亂了,小惠的扭動,我的撕扯。小惠的身子白花花的在扭動中躲藏,渾圓的屁股,直白白的大腿,羞澀的毛叢,讓我看得發呆。

  小惠說:「關燈!」臉紅得燒著了一樣。我卻彷彿沒聽到,手指笨笨的去撥弄她腿間,細黑的毛羞羞的覆蓋著,紅唇隱現,小惠將兩腿羞閉,從下邊,看見羞紅一線,毛燦燦的兩邊布開。

  實在不行了,捧起下邊棍一樣的東西,往那靠去。小惠一手捉住,又忙放開,我的東西已到了溝邊。在上面上下劃動,尋找突破口。唇肉被劃開,嬌嫩滑軟,我喊了一聲:「小惠!」身子幸福地沈下去。

  小惠下意識叫了聲:「不要啊!」那兒已沒入一點,堵著進不去。

  小惠痛叫。我的臉停在她的上方,喘著氣:「怎麼回事?」小惠的牙咬著下唇,使勁搖。

  我的一挺腰,背上有些痛,不管了,下邊一用力,感覺又破進一點,小惠大叫一聲,下巴高高揚起。我抽出來,見她腿間一片血,我的東西上邊也沾著一絲絲。又驚又奇,問小惠怎麼回事。

  小惠側過頭去,嚶聲說:「別問。」追問之下,才知道,華哥前幾年被人砍傷,根本不能人道,找個馬子只是掩人耳目。

  我心中憐惜,摟著小惠心疼不已。如果,知道她是處女,我會更加溫柔的。那一夜,到此為止。小惠在我懷裡乖乖的縮伏,而我,整夜未眠。









  (三、完結篇)



  小惠坐在那,這就足夠。我只要看著她,心中那份滿足喜悅之意就盈盈欲墜,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周繞來繞去,小慧有時羞瞥一眼過來:「你幹嘛呀?!」嘴角帶著微微笑意。

  我傻傻笑著,想說話,又覺得不說更好。

  小惠的意氣神態是完全能自給自足的,一個人舉手投足,或坐或站,都那麼合適不過,有時看得我心癢了,就想伸手抱過去,小慧的推搡也嬌嬌柔柔的,好可愛,讓人心疼不過。

  這幾天,我就像屋裡藏了個珍寶似的,時不時忍不住跑回來看看。

  但一出門,總有股陰雲壓在心頭:華哥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寧願與小惠在一塊出門,碰上事了,我願意捨棄一切護衛她。可是,一個人呢,走在外邊卻有止不住的恐懼,每一刻都十分緊張,靈覺向四周延伸開去,這樣久了,心神非常疲憊。只有在回到家,見到小惠的一剎那,心才鬆下來,渾身沒有力氣。

  我內心很慚愧,卻不願意跟小惠說,她知道我這麼膽小怕事會怎麼想呢?

  這樣的心態特別需要安慰,我一次又一次的癡纏著小惠,只有將她嬌小綿軟的身子摟在懷中,才又感覺到自己的強大。

  兩個人的身子簡直不能碰,一碰就著,小惠經過幾日的性事,也變的特別敏感,沒兩下就會被我調動起情慾,身子稍貼到在我懷中,總是火熱滾燙的。

  小惠說:「怎麼辦呀?我們倆這個樣子----」眉間蹙著,小臉兒又無奈又逗人。

  的確有些過分,一天似乎沒干其他事,每隔不多久,就要來一次。每天怕要超過四、五次吧?

  小惠比較傳統含蓄,每次僅能聽見她細細的喘息,忍不住時,她就用牙咬著下唇,有時只聽到一兩下「嗯」「哼」就沒聲了。當然她有時也會從喉間漏出抽泣聲,一出來就趕緊收回去了,似有似無,斷斷續續的,那感覺就像在她體內深處硬擠出來似的,讓人渾身止不住的強大暴烈。

  我喜歡從後面摟著小惠,將東西插進去,能進去很深,她的腿又閉著,非常緊貼慰合,她細膩的後背就貼在我胸膛,身子弓著,像個白瓷器,卻是熱活的,像個細滑的軟體動物,卻能出聲,我一邊在她耳後說著悄悄話,一邊緩緩的抽動,這時小惠說話的聲音好誘人,又嬌又細,讓人聽得發狂。

  不是哪個女孩都適合後面進去的,有的勉強插進去了,感覺很彆扭,要不就很容易滑出。而小惠呢,小身子縮著,從她後面來,感覺很好。

  小惠也喜歡這個姿勢,我注意到,有時我一撥轉她身子,她自然而然就側臥著對我,我的呼吸就噴在她耳後,百般輕薄,她羞低了腦袋,就任我為所欲為。

  當然有時也玩些花樣,比如坐著吧。她喜歡看書,而我呢,就乘機把她抱在腿上,下邊硬了,悄悄褪去她的底褲,她看著書,心不在焉地阻攔我的手,等真真發覺時,已經晚了,我的東西插在她裡面,她嗔望我一眼,我抱著她不動,其實動起來兩個人都痛,她底下澀澀的緊緊的辣辣的。坐一會就好了,底下滑濕起來,我摟著她一搖一搖,她還拿著書,鬼知道她看進去沒有。

  這樣的日子很不短,有時在房間呆膩了,我就拉著她上屋頂,是真正的屋頂,不是平頂陽台。坐在屋脊上,熱得燙人,就找兩塊東西墊著,縮著腦袋,看附近的人家和遠處的操場。

  我的屋子是租來的,公家出錢,面積很大,帶衛生間,靠著城裡的一中,每當放學,門前的道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一過那個時候,就很安靜。小惠非常喜歡這兒。

  屋子斜對面有條巷子,一中校內的天橋架在巷子上面,居民從底下穿過,學生則在橋上走。

  有次忽然看見一個女孩像是小英子,走在橋上,我問小惠:「是她嗎?」小惠也有些近視:「看不清楚。」

  後來就很少上屋頂了,小惠似乎不願意小英子見到我們。

  我一直暗暗奇怪,華哥怎麼沒找上我們,直到有次在街上碰到上次一起喝酒的那位朋友,才知道,華哥被三個十三四歲的小弟用刀砍死了,這種事情,小城裡每隔幾年都上演一次,做老大的很少能完身而退。

  白擔心這麼久,我心裡鬆快了許多,回去告訴小惠時,小惠沈默了,沒表示什麼。但我看出她似乎還挺傷心的,一整天,不大說話。其實我心裡有些酸意,畢竟小惠跟了他那麼久,就想看看小惠什麼反應,小惠不說話,我也沈默不語。

  夜裡小惠依舊縮進我懷裡,我摟著她的肩,不知如何開口,最後乾巴巴地問了句:「你還想著他?」

  小惠在我胸口的頭搖了搖。過了半天,說:「華哥,他---他有時挺講義氣,那時我做導遊,有人欺負我,是他救的。」

  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好的地方。我倒不在意小惠的過去如何如何。可是她的一聲「華哥」,喊得卻讓我心頭泛酸。就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感情。白天不說話,是為華哥傷心嗎?

  當晚,小惠沒心情,我也沒強求她。可是第二天,小惠起來,說一個人想靜一靜,我心中一痛:為了華哥,至於嗎?

  我不好說什麼,表情淡淡的,送她去車站,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小惠好讓人憐惜啊。

  我瘋狂的想著她,當晚就想去見她,可總有什麼東西堵著,我希望小惠因為想我,自己能回來。

  就這樣強著,到後來變成了賭氣,每日裡瘋想著她,每日裡死忍著,不去見她。

  我不知道為了什麼,或許,是想試一試,沒有我,小惠能承受多久。我迷戀那種令她心痛的感覺,想像著有一天她淚眼婆娑撲到我懷裡。那時,我會放下一切,疼著她,養著她,愛著她。

  終於沒有來,我甚至懷疑她的是否愛著我。我憔悴不堪,同時鐵石心腸。

  一天,低著頭在路上走著,聽到了小惠的聲音,我狂喜地擡起頭,卻見小英子在學校的天橋上,和一個女孩嘻嘻的笑。

  我無力的笑了笑,小英子卻很興奮,嘴裡喊著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

  以後就老能碰見小英子走過橋上,有時和一個,有時和幾個小女孩嘀嘀咕咕,她向我這邊看了,那些女孩就衝她笑著說些什麼,她臉紅紅的,伸手去打那些女孩兒。

  有一次,又遇見了,小英子衝我喊些什麼,我走過去,卻見她翻下欄杆,欄杆下有一道斜坡下來,很陡。這丫頭,雖然在生人面前話不多,卻有些野。

  小英子臉紅氣喘,跑上來,鼻尖是汗:「你住這裡嗎?」我「嗯」了一下,才一年多,小英子長大許多,短髮齊耳,胸前鼓鼓的,腰身細長,差不多蓋過我眼眉了。

  我問:「小惠呢?」

  小英子說:「她在家呀。」隨即興奮的揚著小臉:「你住哪兒?去看看!去看看!」

  手臂被她攙著,無奈,去了房間。小英子一到房門口,見裡頭很乾淨,傻站著,問:「要脫褲子嗎?」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小英子自己先醒悟了,羞得臉通紅。她本想問:「要脫鞋子嗎?」卻口誤了。

  她不怪自己,反一個勁來擂我,我止不住連笑帶喘:「喂!喂!怎麼回事?!」一邊去推她,小英子卻一下將腦袋埋到我懷裡,沒聲了。

  我感覺身上熱熱軟軟,胸口肉綿綿,有些吃不消,硬掐著她雙肩,推開了。小英子噘著嘴,頭髮紛亂,小臉紅紅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瞄我。換了以前,見她這副模樣,定忍不住輕薄她。現在卻有些心虛,先進了屋,回頭說:「別脫鞋了,進來吧。」

  小英子好像進了很希奇的地方,這也問問,那也指指,見了籐椅就坐一下,見了床就躺一躺。一會又在書櫃前半彎了腰,細細的腰身蛇一樣彎曲,小屁股翹對著我。

  老實說,我對小女孩是很感興趣的,她這樣不設防,甚或帶點引誘,弄得我臉都硬了,強忍著,口裡催:「你不要去上課嗎?」

  小英子很輕鬆:「體育課,不去上了!」

  我說:「不好吧?」

  小英子撇撇嘴:「只要是女同學,告訴老師一聲身體不舒服,老師就不會管了。」

  我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問:「為什麼?」

  小英子臉微紅:「女孩子有時會來『那個』嘛,男老師怎麼好問。」

  我吃驚地:「就你---?!」一直習慣她小的時候,一下子不適應她也有這種「資格」。

  小英子滿不在乎的表情:「怎麼啦?人家不可以呀?」小胸脯隨著一挺。

  暈!我竟跟她扯起這個。坐到椅子上,我說:「算啦,算啦!不跟你說這個了。」

  小英子還像很不服氣似的站在那。我舉舉手,投降。她才笑了,又發現了衛生間,要乘機沖個涼。

  我覺得她好難打發,擺擺手,讓她去了。

  小英子進去了,一會問這個在哪,哪個又怎麼弄,開始洗了,還在裡頭跟我說話。我賭氣不理她了,拿了本書看。

  小英子卻探出半身來,白花花的,嚇了我一跳,定定神,才發覺她把胸乳藏在牆後,露出頭頸和胸部以上,調皮地笑。我斥責了她一聲,她卻說:「誰叫你不理我,所以就嚇你一下嘍。」

  有這樣嚇人的麼?總之我給她攪得很亂。

  小英子濕漉漉的出來,我說:「好了,你澡也洗了,該回學校了!」

  小英子赤著腳,一踩一個腳印,臉上鬼鬼的笑:「你好像很怕我哦?」逼上來,拿細胳膊圈我的脖子,胸前薄衣高處被乳尖頂濕,讓人不敢看,一下沒躲開,就被她膩住了。

  世事偏那麼巧,當我聽到門的聲音,轉過腦袋向那兒看去時,脖子還圈在小英子手臂中,就那樣呆呆傻傻看著小惠黑亮的眼珠子,一時竟僵著不知如何反應。

  小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疑不定,然後是傷心痛苦的神色,接著傳到了臉上,那臉兒木直片刻,扭曲著轉了過去,身子也隨著,結果我就看見小惠的背影在跑,醒過來,心被撕緊,推開小英子,我追了下去。

  小慧!小惠!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我有多麼想你!心中狂喊,轉過兩層樓梯,我只捉到小惠回頭的剎那淒離的一眼,頭髮、衣裳、背影統統不見了。

  沒有見著她,城裡不在,她家也不在,消失了一樣。

  怎麼說呢,生活有時就像戲劇,沒有解釋誤會的機會。小惠帶著受傷的心離開,這一點,尤令我心痛。我沒有過多想自己,只常常一遍一遍想,小惠是如何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城市的?到了哪裡?現在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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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後,我收到過小惠的一封信,她到了廣東,在一家旅遊公司做導遊,信裡詳細地告訴了她在那兒的一切:工作、生活、娛樂、快樂、煩惱等等。

  我狂喜過後,開始冷靜地寫了封長信給她,詳細地解釋了一切,也訴說了我對她的想念。

  我深深知道,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在等回信的期間,我沒有輾轉反側、如焦似渴。因為我知道:是你的一定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命運會把她拿走。

  終於,在幾乎沒有希望的時候,收到了她的回信。信中只有兩個字:「或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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