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30歲,麗婷(化名)35歲。我被市裡一家行政單位聘過去,在辦公室工作,我的辦公室主任就是麗婷。 我來市裡工作沒有住房,麗婷正好有一套單位房改時的舊房空著,便借給我住,而且執意不收房租,我心裡暗暗慶幸遇到了一位好領導,我在縣裡小學教書的妻子對麗婷也是讚不絕口。 我獨自在市區工作,平時都是吃食堂,下班後,麗婷便經常帶我去參加一些應酬活動,麗婷的細心讓我感動。 麗婷端莊苗條,風姿綽約,頗有職業女性的風采。麗婷和我並肩出入時,年齡的差距也不明顯,兩人不像是上下級,更像是一對情侶。 一次,我由於突發性腸炎,痛得冷汗直砸。 麗婷得知情況,親自開車將我送到醫院治療,並自始至終守在病床前,替我端茶倒水,並不停地幫我輕輕拭去額頭的冷汗。 直到第二天我的妻子聞迅趕來才離去。通過這次接觸,我對麗婷除了敬重之外,心裡又多了一層朦朧的感覺。 那是一個盛夏的傍晚,天氣十分悶熱。出差返回的我剛下火車,就接到麗婷的電話,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請我去她家吃晚飯,同時也當為我接風。 麗婷的邀請使我有一種回家的溫暖,在火車站臨時買了一束鮮花,我便匆匆趕到麗婷的家裡。 麗婷住在一棟兩層小別墅裡,以前我也送過麗婷幾次,但從來沒有進過家門,現在看到麗婷居家的豪華和奢侈,想想自己居無定所,我心裡暗暗有些自卑。 麗婷沒有開燈,客廳裡搖曳著一圈蠟燭的光芒,餐桌上放著一盤蛋糕和一瓶紅酒,麗婷一襲粉紅睡裙,長發披肩,寂靜孤獨地坐在桌前。 看來,麗婷只邀請了我這一個客人。感動的同時,我突然有一種獵物誤入陷阱而不能自拔的緊張和慌亂。 兩人在燭光中喝著酒,聊著天。 從麗婷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才知道,麗婷的丈夫半年前就去深圳創辦新公司了,像很多有錢的老闆一樣,據說外面又有了女人,夫妻目前實際處於分居狀態。 麗婷的女兒一直在學校寄宿,平時很少回家。麗婷其實是用外表的剛強掩飾內心的苦悶。 此時的麗婷全然沒有了在單位的潑辣和嚴肅,而顯出一種淡淡的憂鬱,讓我心裡不禁生出想觸摸的痛楚。 在這樣曖昧的氛圍中,兩顆孤獨的心暫時拋開了職務的高低和年齡的差距,忘卻了現實的冷酷,互相傾訴著各自的艱辛和煩惱,完全沈浸在這人為的浪漫和溫情之中。她的粉色內褲遮遮掩掩卻又欲露還休,於是已經獸性大發的我將她按在了床上,瘋狂地抽插、呻吟、高潮……那晚的性愛是我永生不能忘懷的。 我和麗婷的戀情注定是見不得陽光的。 那晚以後,在單位,麗婷表面上依然是正襟危坐,不露聲色,但與我單獨在一起時,卻又顯出風情萬種,和對我年輕身體的貪婪。 麗婷這種靈活的角色轉換讓我心裡不時湧出屈辱感,總覺得自己好像麗婷生活的調味品,同事間也已有了玩笑似的閒言,我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一個月後,單位裡傳言麗婷要提副局長了。這時,麗婷的丈夫將深圳的生意打點好,也回到了市裡。 每天,麗婷的丈夫都會開著小車來單位接麗婷下班,兩人親親密密讓人好生羨慕。 麗婷對我開始明顯冷淡了,全然公事公辦的模樣,想到那晚麗婷的憔悴和哀怨,我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久,單位有一個下鄉扶貧蹲點一年的指標,我瞞著麗婷偷偷找了局長。局長正為沒人願去而犯愁,當即表態同意我的申請。 等麗婷知道後,木已成舟。 麗婷對我說,本來她已推薦我當辦公室副主任的,我這一走,恐怕要泡湯了。我淡淡地笑了,兩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瞭解脫和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