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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百分百女人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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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經
  現在,我也能像那些時尚女性那樣,打開化妝盒,對著小鏡子就能熟練地畫
眉毛,塗口紅了,而且一點也不像開始那樣感到做作。
  我感到原來的那個我越來越遠。他們把我原先的物品全扔了,好讓我忘記以
前的男性形象。而我,也隻是靠記憶,有時在洗完澡睡覺前,穿著粉紅色的絲綢
睡衣,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中的自己,才偶爾想起那個男人面容,它藏在這張
清秀美麗的臉下面,但已漸漸模糊,我已經記不大起自己當男人時的面容了。
  櫻兒拉著我逛街,買很多女性服裝和用品,看女性時尚雜誌,做美容,參加
家政培訓班和美體訓練,本來鬱鬱寡歡的我,跟她這樣一個很女人的女性過著同
樣的生活,做著同樣的事,時間長了也會受到感染,我開始從煩惱和痛苦中慢慢
解脫出來,並在這些活動中發現樂趣,一個月後,非但學會了穿高跟鞋,而且同
櫻兒和雅美一樣喜歡上了12公分的細高跟鞋,整日蹬著也行動自如,我也習慣
了大乳房帶來的不便感,而且在購衣時,也能大膽地表達自己的看法,還學會了
做一手好菜,在想方便時,也不再猶豫地走向女廁所。
  但改變不了的是,我依然對女孩子抱有特殊的好感,而對男人們向我投來曖
昧的目光感到惡心,有時候櫻兒會跟男人們調調情,每當這個時候,我心理還是
有點吃醋,總是躲得遠遠的,因此很多男人都說我很高傲。
  女性荷爾蒙的注射現在都是雅美在做,我有意避開徐海鷹,因為我怕見他。
  但我的變化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還動用了他的社會關係,合法地給我打來了變性證明,並要我在上面簽了
字。根據法律我與雅美自動離了婚,但是雅美說了我們隻是在法律上離了婚,在
她或我未嫁人之前,還是當我是她老公,我們還是事實婚姻。憑這些證明換了新
身份證,現在我的身份證上分明寫著:「王麗」,「女」。
  我的陰部長了陰毛,像芳草一樣蓋上了這片神秘的土地,本來就很不明顯的
手術痕跡也完全消失在這片芳草下,現在的陰部看起來很小巧,仿佛跟我的身材
不相稱。江海鷹還用英捷爾法勒為我做了豐臀手術,讓我擁有了一個肥腴的大屁
股,我成了一個豐胸纖腰肥臀的性感女郎。
  這樣的生活過了近兩個月,令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一天下午,我和櫻兒
一起去俱樂部跳健美操,跳操時穿那種緊身的健美服,各人的身材在緊身衣的包
裹下纖毫畢現,我和櫻兒是這批學員中的姣姣者,我的身高是1米62,在男人
中算五等殘廢,以前有許多女孩都嫌我太矮。但做為女人的身體,就像變了個魔
術,標準不同,什麼都不同了,女人們都很羨慕我們的身材,加上12公分高跟
鞋和豐滿的胸部,不必做什麼打扮,隻要往人前一站,就是一個摩登女郎。
  我們排成五排,每排都有五個人,我剛好在方陣的最中間,每當跳操的時候,
就像被女人豐乳肥臀的波浪包圍了,一股熱流從我的陰部衝上來,我的男性性意
識在這時會最大限度地複蘇,我感到雞雞在下面挺立,但實際上,它隻是我的一
種幻覺,它在陰阜下面充血,但絕不會挺出來,所以不必像男人那樣擔心雞雞在
女人面前挺立帶來的尷尬,我可以自由地享受著被群女包圍的快感。
  誰也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跳完一節,是中間休息時間,這時候女人們會圍
在一起談些女人間的事,這些話有男人在場時她們是絕對不會說的,我也很樂意
跟她們混在一起,仿佛在探聽隱私。
  十分鍾後,又要跳一段韻律操,歡快的音樂有節奏地響起,大家跳起來,一
二三。
  我饒有趣味地盯著前面那個女人扭動的屁股,緊身褲包得她的屁股像一隻大
鴨梨,真想去啃上一口。
  我的乳房隨著跳動有節奏地上下晃蕩,現在我有點喜歡這種感覺了,上下波
動的時候,都會牽動周圍的肌肉,乳房像飛到空中,然後又落下,有一種別樣的
快感。
  正在仔細體味這種快感時,我突然感到下腹部劇烈疼痛,我蹲了下來,那疼
痛從我的小腹放射狀地擴散,痛得我直冒冷汗。
  跳操停了下來,大夥都圍著我,問怎麼回事。
  「突然肚子痛!」我捂著小腹,說。
  「是不是來例假了?痛經吧?」女人們都這樣說。
  我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麗麗!」自從我領了女性身份證,櫻兒就這樣叫我,「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提前離開俱樂部,坐上一輛的士,櫻兒讓去徐海鷹的醫院。
  「為什麼非去那兒?」我不高興地問。
  「有熟人好辦事。」她說,打了個手機給雅美。
  到了醫院門口,雅美早在那兒了。
  「跟我來,去做B超吧!」雅美笑著說。
  「我都痛成這樣了,你還笑!為什麼不先去看醫生?」我問。
  「你是看男科還是女科?海鷹就是醫生啊,他連你的B超檢查申請單都開好
了。」她向我神秘地笑笑,「過一會兒,你會收到海鷹給你的大禮物,沒有比這
個禮物對你來說更有意義。」
  我不解地跟她來到B超室,B超醫生問我有沒有小便,喝了一大杯水後,十
來分鍾,就有便意了,她讓我半脫下褲子,躺在檢查床上,在我的小腹上塗上潤
滑劑,用探頭檢測起來。
  弄了大約十幾分鍾,癢癢的。
  她讓我用衛生紙擦掉潤滑劑,自己開始寫檢查報告。
  「怎麼樣,美琴?」雅美問她。
  「她是你什麼人?」那醫生問。
  「我表姐。」
  「很奇怪啊!她的子宮和附件嚴重發育不良,好像停留在十二三歲水平,陰
道前端閉鎖,宮腔�有血塊,估計是來第一次月經,因為陰道閉鎖排不出去而引
起的痛經,必須馬上做手術。」
  「什麼?醫生,你說什麼子宮?你在說我嗎?」我像聽到一個大騙局般震驚,
連說話都表達不清了。
  「是嗬,沒說別人,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用古代的話說,你是個天生石女。」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在我看來,這無異於
說猴子頭上長著鹿的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喃喃自語。
  「女孩子是很難接受自己是石女這個事實的。不過你放心,現在醫學對這個
是小事一樁,隻要打通閉鎖,你就會成為正常的女孩,也不影響到以後的性生活。」
  她以為我接受不了,安慰我。
  我的肚子又一陣痛,痛得我雙眼發黑。
  「快安排做手術吧!如果血塊淤積的話,會導致宮腔病變。」女醫生把報告
單給了雅美。
  直到躺上手術台時,我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有子宮、卵巢和乳房?那我就是真正的女人了?可我以前是個百分之一百
的男人,這些器官是從何而來的?
  徐海鷹面戴口罩出現在我的視野�,在他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他說:「怎
麼樣?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嗎?」
  這次的手術很快,半個小時後,我就躺在了病房�。
  下體感到痛痛的,還有些脹,但我能夠坐起來。
  「祝賀你!麗麗,你成了真女人了!」櫻兒坐在床頭,拉著我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我仍然仿佛在夢�。
  「要不要看看?你的女人花。」她笑著在我耳邊說。
  她拉上窗簾,拿過一枚小鏡子,讓我把腿打開,我從鏡子的反射中看到了自
己的陰部,在原來雞雞下面的位置上,塞著脫脂紗布。那兒已經有了一個洞,原
來那種脹脹的感覺,就是因為紗布塞在�面的緣故。
  紗布上還滲著血,櫻兒說,那是我的第一次月經。
  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似的,但卻是那麼真實。
  「可我體內為什麼會有這些器官?我應該是個男人才對。」
  櫻兒幫我蓋回被子,靠近我的耳朵說:「其實你體內的器官,有你的一半,
也有我的一半。」
  「什麼?」我聽不懂她的話。
  「你還記得我曾經懷了你的孩子嗎?你現在的女性器官,其實是我們的女兒
的。」
  我睜大了眼,不懂她在說什麼。
  「還是讓我來解釋吧!」徐海鷹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10)器官
  「先來說說性別的形成,在受精卵發育成胚胎後,在第6周時男女兩性胚胎
都具有兩套生殖管,即中腎管和中腎旁管,叫做原始生殖腺,若原始生殖細胞及
生殖腺脊細胞膜表面均具有組織相容性Y抗原時,原始生殖腺向睾丸方向發育,
反之,就向女性器官發育。」
  他停了停,繼續說道:「進入性別分化期後,若體細胞和原始生殖細胞的膜
上無H-Y抗原,則未分化性腺自然向卵巢方向分化。卵巢的形成比睾丸晚。人
胚第10周後,初級性索向深部生長,在該處形成不完善的卵巢網。若生殖腺分
化為卵巢,因缺乏睾丸間質細胞分泌雄激素的作用,中腎管逐漸退化;同時,因
缺乏睾丸支持細胞分泌的抗中腎旁管激素的抑製作用,中腎旁管則充分發育。中
腎旁上段和中段分化形成輸卵管;兩側的下段在中央愈合形成子宮及陰道穹隆部。
  陰道的其餘部分則由尿生殖竇後壁的竇結節增生而成的陰道板形成。陰道板
起初為實心結構,在胚胎第5個月時,演變成管道,內端與子宮相通,外端與尿
生殖竇腔之間有處女膜相隔,到此,女性的內生殖係統完全形成。「
  「你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什麼?」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理論,但對自己身體內
出現的變化感到好奇。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了,男性生殖係統與女性的剛好相反,間質細胞分泌
的雄激素促進中腎管發育,同時支持細胞產生的抗中腎旁管激素抑製中腎旁管的
發育,使其逐漸退化。但根據我的理論,盡管演化成女性器官的中腎旁管退化了,
但其殘留組織會一直存在,直到成年也是如此。經過很多次的解剖尋找,我終於
在靠近膀胱的地方找到了這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組織。這讓我很激動,因為這樣就
意味著,隻要在這個組織移植上正在發育的中腎旁管,並給它適合的發育環境,
它就可能發育成完整的女性內生殖器。但我苦於沒有實驗對象,因為這需要一個
女性胎兒新鮮的發育良好的生殖腺,而且,這個胎兒跟受體一定要有很親密的血
緣關係,才有可能移植成功,一般的手術者很難滿足以上條件,但我發現櫻兒懷
上了你的孩子,而且是個女孩時,這個機會終於降臨了。」
  「你真瘋狂!」我罵道。
  「科學家就要瘋狂。」他笑著說,「等胎兒5個月時,我算準了時間,故意
激你,讓你到我醫院來。為你做了閹割手術,然後給櫻兒引了產,並在胎兒身上
成功分離出了已經發育的中腎旁管,通過你的肚臍,用內窺鏡在你的中腎旁管殘
留組織上移植了你女兒的生殖腺。其實這時候你體內早就存在大量雌激素,加上
失去了睾丸,體內的激素環境和你的年齡促使女性生殖腺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你
有時是不是覺得下腹部有些隱隱的痛?」
  經他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真有這麼回事。
  「這是你體內的新器官高速發育帶來的不適,速度快得連我也沒有料到。根
據這樣的速度,現在你已經是第一次來月經的十二歲小姑娘了,再過幾個月,就
會成長為跟正常同齡女人一樣。」
  「你是個殺人犯!」我怒道。
  「你應該感謝你的女兒,她的器官永遠活在你的體內,讓你成為了百分之百
的女人。現在開始,沒人會說你是男人,也沒人會認為你是陰陽人,你就是一個
女人,真正的女人!」
  「滾!你給我滾!」我生氣地把枕頭扔向他。
  「你會感謝我的。」他又說了這句話,也不生氣,笑笑,帶上了門。
  櫻兒來安慰我,我嗚嗚地趴在她的肩頭哭泣。
  第二天,就出了院,出院前雅美給我換的藥,她慢慢從我的陰道�抽出紗布,
帶出很多凝結的血塊,髒髒的。
  下面的腔道有些痛,當她把紗布全拿出來的時候,我感到那兒有一種空洞的
感覺。
  「麗麗,你的陰道真窄!」雅美說。
  「人家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呢!」櫻兒抿著嘴笑道。
  「真是太奇妙了!這可是真陰道嗬!�面還能看到粉嫩的子宮口呢,以後能
生小孩吧?」雅美一邊衝洗我的陰部一邊說。
  「對,讓你也嚐嚐女人懷孕的痛苦。」櫻兒調皮地對我說。
  回到家,休養了三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我自己端了一盆溫水,蹲在上面
洗陰部,以前雅美也是這麼洗的。
  用手把水潑上來,然後用手指沿著大陰唇小陰唇的方向輕拭。我輕輕地撫著
自己的陰部,那兒似乎變得比陽具時柔嫩多了。
  陰道口的四周很敏感,一碰到就有點痛,可能是刀口還未完全愈合的緣故。
  有一些血絲樣的東西從陰道�面流出來,把水都染紅了。雅美跟我說,這些
是上次月經時留在我子宮內的血塊,完全排出後,下次月經就不會那麼肚子痛了。
  我看不清自己的下體,隻知道那兒多了一個洞,當我蹲下時,陰部有一種微
妙的感覺,我可以明顯體會到腔道的存在,而站起來後,就沒有這感覺了。這條
腔道的最�頭,真的是子宮嗎?身體�突然多了個器官,難免覺得有些怪怪的。
  而這原本應該長在我女兒身上的器官,竟長了在我身上,就像一株被嫁接的
樹枝,抽出了芽,長出了新葉,可能不久,還會開花結果,這感覺讓我羞恥得想
死。
  但我沒有勇氣死,甚至沒有勇氣去反抗徐海鷹,從男人到女人,好像一切都
是命運的安排,讓我一步步走向這完全改變的道路。
  有時候人生就像多米諾骨牌,隻要最前面的倒了,下面就再也由不得你。
  「你現在是真正的女人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讓你變成女人中的女人。」
  徐海鷹這麼對我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會讓你在心底�承認自己是女人,喜歡做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超級尤物。我要讓你像個蕩婦般喜歡男人。」
  「你能改變我的身體,然道還能改變我的思想?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就
算成為女人,我也是一個女同性戀,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你說得沒錯,光靠激素,是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向的,有些國家的科學家
做過實驗,在昆蟲和低級動物身上,如果閹割了雄性器官,給予大量雌激素,那
些動物就會改變雄性習性,而表現為雌性的動作和行為,但在人這樣的高級動物
身上卻不行,就算給予再強大的雌激素,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心理。但我們有
了新的發現,這個發現能夠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改變你的心理。」
  「什麼發現?」
  「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會讓你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慢慢體會做女人的
快樂吧!」
  此後,我仍舊和櫻兒一塊兒去逛街、跳操,過了一個月,覺得這種生活很沒
意思,也許是由於太習慣了的原因,就算在女人堆�,也不能引起我的激動。
  在一次跳操結束後,換好衣服回去,走在街上,突然覺得陰部一熱,有液體
流了下來,第二次月經毫無防備地來了。櫻兒連忙帶我到公廁。
  「都給你準備好了。」她笑著說。從包�拿出「安爾樂」衛生巾和底褲。
  她教我怎樣用衛生巾。衛生巾貼在底褲上夾在腿間,溫熱的經血一流出便被
吸收掉,陰部感到有些濕熱。
  我的腰有點酸,整個小腹部下墜似的。
  「這是正常現象,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做女人真麻煩!」我說。但與此同時,我突然覺得耳根一熱,除去上次的
不算,這是我的第一次月經,月經就意味著女人的成熟,意味著如果萬一有哪個
男人的精子進入,我就有可能懷孕生子。
  「怎麼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櫻兒問我。
  「沒什麼。」我說,但我的心�很恐慌,為什麼會產生有男人精子進入這個
可怕的想法,而且想到之後,還有一種異常的感覺,仿佛體內熱乎乎的,有些癢。
  我不敢再想下去,和櫻兒回到了家�,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
  青春期的少女也常常這樣發呆,以前我總是不理解她們,現在總算明白了,
也許她們的身體在這段時間發生的變化太大了,而且會想到一些男女間害羞的事
情,所以常常會出神,而現在的我就像她們,經常會看著窗外出神。



(11)舞廳
  這天下午,上次在公園碰到的我以前的老客戶,那個叫陳軍的夜總會經理打
電話給我,約我晚上去他的夜總會玩,也不知他從哪�弄到我家的號碼。
  「怎麼樣?王小姐,賞光嗎?」他說。
  我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的邀請,因為這段時間,我覺得很心煩,也有必要
去放鬆放鬆。
  晚上,雅美也沒有晚班,我和她,還有櫻兒打扮了一下,一起去明珠夜總會。
  陳軍見我們來了,很高興,陪我們去舞廳,說是他請客,叫了很多零食。
  舞廳�的燈光很幽暗,優美的舞曲緩緩飄揚著,有四五對男女在舞池�跳慢
三。
  我今晚穿了一襲紫羅蘭的長裙,陳軍一見面就說我太漂亮了,後來又說了好
幾次有氣質之類的話,說得我很不好意思。
  坐了十幾分鍾,幾個男人過來約我們跳舞,雅美和櫻兒都去了,我婉言謝絕
了他們的邀請,因為我根本不會跳女步,而且也不想跳。
  不一會兒,一個風度翩翩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我的桌旁。
  「哦,我來介紹一下。」陳軍站起來,「這位是我們夜總會的老板,羅峰。」
  「很高興認識你。」我禮貌地說。
  「這位是我朋友王力的妹妹。」他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有點窘。
  「我叫王麗。」我說。
  「王力?」陳軍不解地看著我。
  「是美麗的麗。」我連忙解釋說。
  「你們兄妹的名字讀音真相近,嚇我一跳。」陳軍笑著說。
  「王小姐,很榮幸你光臨我的夜總會。」羅峰微笑著說,一邊坐了下來。
  「我們見過面。」羅峰說。
  「哦?」這麼一說,我倒是真覺得有些面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上次在公園。」他提示說。
  我記起來了,原來上次跟陳軍一起的男人就是他,怪不得有點點面熟。
  「想起來了?」他像長者一樣看著我。
  「對,在公園見過。」我說。
  我們開始東聊西聊的,他問我家�的一些情況,我就半真半假地告訴他。不
過跟他聊天很輕鬆,他的知識面很廣,而且善於誘導。自從我變成女性以來,今
晚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樣盡情地聊天,我發現自己笑得特別多,我做男人時是
不這麼愛笑的。
  「你笑起來很可愛。」他說。
  「不笑就不可愛了嗎?」
  「你任何時候都很可愛,但笑起來更可愛,我喜歡女人的笑容。」
  「是嗎?可是人不能老笑著。」我說,抿了一口果汁。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說。
  「不,不,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我連忙推脫。
  「我教你吧!」他站起來,彬彬有禮地說。
  「那,好吧!」我猶豫了一下,但看到他的眼光,我仿佛不能不答應他的請
求,那雙眼睛讓人難以拒絕。
  他牽著我的手來到舞池,第一次被男人以這樣的方式牽住手,心中有點惶恐。
  舞曲開始了,是慢四,燈光更加幽暗。他的手摟上了我的腰,我的左手自然
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們貼得如此近,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我有一種想逃走的感覺。
  但他已經帶著我緩緩地踏起舞步,我以前也會這種簡單的交際舞,但對於女
步來說,卻很陌生,他好像是個高手,對我說了幾個要領,便輕鬆地帶起我,我
隻要跟著配合他就行了。女人的舞步原來很輕鬆,一曲下來,我已經熟練起來了。
  「你跳得很好!」他在我耳邊說,熱氣吹得我的耳根癢癢的。
  我笑了一下,回到座位上,雅美和櫻兒已在那兒了,原來剛才她們都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地坐下。
  羅峰跟過來,我向他介紹了我的兩個女伴。
  「麗麗,有進步嗬!」櫻兒向我扮了個鬼臉,我知道她在說什麼,臉紅了一
下。
  「你少來了。」我對她說。
  我們一起坐下來閑聊。後來羅峰又請我跳了兩支舞。
  「不知麗麗小姐在哪高就?」一支舞後,他問我。
  「沒事做,在家閑玩著。」我說。
  「我正想招一個秘書,覺得你挺適合的,能不能過來幫忙?」
  我以前就是讀文秘專業的,雖然後來改了行,但一提起專業,還是很親切。
  現在在家�也閑得無聊,很想找點事做,他的這個提議倒是值得考慮。
  「讓我先考慮考慮吧!」我說。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說。
  幾曲下來,看看時間不早了,我和櫻兒她們就決定回家,是羅峰開車送的我
們。
     ***    ***    ***    ***
  晚上,雅美留宿在徐海鷹房�,我和櫻兒一起睡。
  「被男人摟著有沒有感覺?」櫻兒小聲問我。
  「你還說,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好像沒那麼嚴重吧?我覺得你蠻高興的,還有,那個老板好像很喜歡你。」
  「想到哪兒去了!不理你了!」我說。
  「還不承認呢!」她笑著說,「你不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比真女人還嗲呢!」
  「我有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喜歡女人的,不信我做給你看!」我說著,
就去摸櫻兒的咪咪。
  「你想搞同性戀嗎?」她笑著,不讓我摸,躲了開來,我就去追她,兩個人
一起摔倒在床上,我壓在她上面。
  我們的臉離得很近,我試圖去吻她,櫻兒也並沒有反抗,我們火熱的嘴唇貼
在了一起。
  但突然間我覺得很緊張,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一種犯罪一樣的感覺,似乎她
的身體也不那麼誘人了,根本勾不起我的性欲衝動,而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心�煩悶,從她身上滑了下來,仰面躺在床上,下腹又有點脹痛,我現在
可以明顯地感到,那痛的中心部位是我體內的子宮,而陰道還在流血,經血浸染
著衛生巾,感到小肚有些重重的。
  「怎麼了?你!」櫻兒問我。
  「有些心煩,肚子也不舒服。」我說。
  「是經期綜合症吧?過幾天就好了。」她從包�拿出一小瓶藥片,倒了兩粒
給我。
  「是治痛經的,你吃吧!」
  我就著水吞了下去。
  「做女人好麻煩!」我去換了衛生巾,晚上用夜用護墊。
  「習慣了就好,做男人有什麼好?值得這樣懷念嗎?」櫻兒一邊吃著薯片一
邊說。
  我不知怎樣回答她,是嗬,比起做男人來,做女人,尤其上是做漂亮女人,
更加令人注目,也有很多「特權」。
  但我知道,這些「特權」是建立在男人身上的,男人始終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就像櫻兒一樣,她的一切還不是建立在徐海鷹的基礎上,離開了他,她還能
這樣悠閑自在嗎?她甚至可以為了他忍受另一個女人的爭寵。
  我把去當羅峰秘書的事告訴了櫻兒。
  「就算做女人,也應該自立才是。」我說。
  「但這件事海鷹不一定答應。」她說。
  「你幫我說說吧!我在家�實在閑呆不下去了。」
              (12)姐姐
  第二天下午,徐海鷹把我叫到了他的臥室。
  「聽說你想去工作?」他看著我說。
  「是的。」
  「什麼樣的工作?」
  「秘書。」
  「不行!」他說。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去!」
  我生氣了,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摧殘了我的身體和靈魂,還想關住我?」
  「你說錯了,我不是摧殘你,而是重塑了你,給了你新生,我不讓你去,也
是為了愛護你!」
  「笑話!你愛護我?你真不知羞恥!」
  「麗麗,隻要你聽我的話,我會給你注射解藥,隻要三十天,你就能擺脫藥
癮了。」
  這個誘惑很大,雖然這個藥物目前對我的身體沒有很大的危害,反而讓我體
內的雌性荷爾蒙達到比一般女人更高的水平,但長期這樣,對精神和肉體肯定會
有重創。而且一旦擺脫藥癮,我也就擺脫了他的控製,重新獲得自由。
  「你沒有騙我?」我說。
  「說的是真話,隻要在三十天內,你完全按我的話做,三十天後,你就可以
恢複自由。」
  「好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我說。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但也隻能聽他的。他開著車子駛出了城市,在路上近
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這是我的老家!」他說。
  「老家?」
  「是的,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都在這兒度過。」他的眼中有些濕潤,我第一
次發現他也會軟弱。
  車子到了一間兩層小樓,停了下來。
  「這就是你家?」我問。
  「不,這是一個女孩的家,一個好女孩。」他有些傷感地說。
  我們下了車,他用鑰匙打開門。
  「這個地方連櫻兒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訴她。」
  「好的,我保證不說。」
  �面的家具很普通,但好像很久沒有住過了,有些灰塵在上面。我們來到了
二樓靠陽台的小房間,�面卻十分整潔,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閨房,牆上還貼
了劉德華和周惠敏的宣傳照,是很早以前的了,窗口掛著風鈴。
  他打開窗,風鈴就丁丁當當地響了起來。
  「這是誰的家啊?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我奇怪地問。
  「你看看桌上的相片!」他說。
  長方桌上有一排相片,相片上的女孩很青春婧麗,大約十七八歲的高中女生
模樣,有些面熟。
  「她是誰啊?好像在哪見過。」我說。
  他笑了一下,打開衣櫃,櫃門的後邊有一面鏡子,正好映著我。
  我呆在了原地,鏡中的我,分明跟相片�的女生有七八分相像,隻是顯得成
熟了些,怪不得總感到很面熟。
  「她和我好像啊!」我脫口而出。
  「是嗬,剛見到你時我還以為你們有血緣關係。」
  「說不定哦,我記得媽媽曾跟我說,我有個姐姐,小時候送給一個叫王鐵的
同鄉人,後來到城市去了,然道,她真是??」我心中一驚,難道她就是失散的
姐姐嗎?
  「有可能!麗麗和她父母長得沒相似的地方,而且我也聽過她是帶來的這個
傳聞,她的爸爸確實叫王鐵。」
  「她也叫麗麗?」
  「也叫王麗,跟你現在是一模一樣的名字。」
  「她現在在哪兒?」
  「她死了!」徐海鷹黯然說道。
  「什麼?她,她是怎麼死的?」我大吃一驚。
  「自殺的,十五年前的那天,她割了腕。」
  我心�突然很痛,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卻原來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她為什麼要自殺?」我坐在床上,眼淚滴了下來。
  「麗麗在一次火災中毀了容。」徐海鷹歎息道,「沒有什麼比一個漂亮女孩
突然毀容更令人接受不了的了。」
  我看著徐海鷹,忽然覺得他並不像以前那樣令人憎惡了。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初戀情人,交往得很好,如果不出這事,也許我們已經結婚了吧!」
  雖然我已經猜到他們間的關係,但從他的口�說出來,仍有點吃驚。
  「到現在我都忘不了她,我從她父母手上把房子,包括她的所有遺物都買了
下來,就是為了紀念她。我還選擇了整形美容專業,拼命攻讀,就是想填補這遺
憾。我愛她,想找個人代替她,她的胸很豐滿,所以我找了櫻兒,但她不能代替
麗麗。後來碰到了你和櫻兒這檔事,我就有把你改造成她的計劃,計劃很順利,
你變性後的容貌連我也感到吃驚,簡直太像她了。女性的你比櫻兒好多了,不是
光指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你的氣質和她很像。」
  「你讓我來,就是想讓我扮演姐姐?」
  「本來是有這意思,但我以前不知道你就是她弟弟,我在無意中犯下了錯誤,
現在,她肯定在恨我,恨我對她弟弟做出這種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會給你解
癮的藥。以後我不會幹涉你。」他歎氣說。
  我看著相片,許久沒說話。
  「我決定留下來,想更了解姐姐。」我說。
  他擡頭看著我。
  「抽屜�有她的日記,你可以更了解她,我先走了,明天我來看你。」他說,
給了我兩千元錢作為生活費。
  他開著車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車影,我感到他挺令人同情的,愛一個女人愛
到這種程度,完全出乎了我對他的了解。而這個女人,卻是我的姐姐。
  房間�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撫摸著相片上的女孩,她正甜甜地笑著。
  姐姐啊!這真是你嗎?
  心情稍稍平靜後,我整理了一下房間,櫃子�,姐姐的衣物擺得整整齊齊,
包括內衣內褲,還有乳罩,那些用過的遺物仿佛還帶著她的體香。
  我衝了個澡,從櫃子�取出她的一件白色純棉底褲穿上,還選了一隻乳白色
的乳罩,姐姐好喜歡白色啊!她的各種衣物白色的占了大部分。
  我找到了她在相片上穿的那件白色高領羊毛衫和九十年代初很流行的黑色彈
力健美褲,穿上後,又照著她的樣子在腦後束了個馬尾辮,然後來到鏡子前旋了
一個身,竟仿佛出現幻覺,好似相片中的女孩活在鏡子�。
  在街上吃完晚飯回來,我擰亮了台燈,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本粉紅色封面的日
記本,感覺手�沈沈的,那是姐姐的過去,都在這小小的本子上了。
  我翻開第一頁,上面畫了兩顆重疊的心,大約是象征愛情吧!
  我向下看去。
  「1991年8月22日,星期四,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日記就從今天開始記起吧!晚上,麗萍、珊珊陪我過
了一個很高興的生日,在餐廳�,我們都喝了酒。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哦,好辣!
  我都咳嗽起來,真佩服那些男生,可以喝那麼多。麗萍說我的臉紅撲撲的,
像個酒鬼,其實她們不也是一樣?我可沒醉,我還發現一個小秘密,在角落�,
一個長得很帥的男生正在偷看我呢!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但當時是有這樣的感
覺,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緊張,我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說起來真難為
情,我第一次對一個男生的注視感到心跳呢!「
  「1991年9月3日,……和他在學校碰到,原來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
他看我時好像目光很不同呢……」
  「1991年9月18日,……學校�舉辦了抗日戰爭教育展,他是講解員,
原來他是高三的學兄。我們第一次說了話,我問他要有關的小資料,因為我們要
寫作文,結果下午他拿來了一大疊,這人真可愛!……」
  我一頁一頁地翻下去,從他們怎樣相識,怎樣約會,如何第一次接吻,如何
吵架,又如何重歸於好,都有了清楚的了解,姐姐的心地很純潔,完全是那種初
戀的少女情懷。
  讀著讀著,我仿佛也沈浸到她的喜怒哀樂中去了,窗上的風鈴在晃響著,我
想,姐姐當時也是這樣在燈下,一邊聽著風鈴響,一邊寫日記吧。
  日記寫到1993年1月3日,突然沒有了,我想那時可能就發生了火災這
事,姐姐毀了容,她的精神被擊跨了。
  那時的她該有多痛苦,選擇這樣的方式告別人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做的。
  我的淚情不自禁流下來,滴在日記本上。
  在我合上日記本時,我意外地發現最後一頁上寫有字,是幾行大字:「我愛
你!海鷹,請原諒我,讓我來生再做你的新娘!」上面似乎還有淚水的痕跡。
  姐姐那麼愛這個男人,如果不出這事,他們真是一對佳偶,可這該死的火災,
不僅害死了姐姐,還讓徐海鷹的心靈受到了扭曲。
  我覺得姐姐是可憐的,徐海鷹也很可憐,櫻兒就更可憐了,她一直不知道自
己是別人的替代品。還有我和雅美,也是那麼可憐。
  晚上,躺在姐姐的床上,蓋著姐姐曾蓋過的被子,我失眠了。


(13)初吻
  第二天早上,我被樓下一陣自行車的鈴聲吵醒,掀開窗簾的一角,出人意料,
是徐海鷹騎著一輛嶄新的腳踏跑車停在下面,穿著T恤,像個大學男生。
  「喂!小懶蟲,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還不起床!」他衝著我喊。
  我記得姐姐的日記中經常寫到假日�他騎著車來接她的情景,也是喊這話。
  我臉上紅紅的,不知怎樣回答。
  很奇怪,我對下面這個男人,怎麼也恨不起來了,也許是姐姐在日記中把他
寫得太好了。
  姐姐在日記中寫道:「每當這時,我就會回敬他一句:大饞貓,你又想偷腥
了!」
  「大饞貓,你又想偷腥了!」想著姐姐的話,口中卻不知怎的脫口而出,一
出口,我立刻感到羞恥萬分,用這樣的話回答他,就說明我已經承認自己是姐姐
的替代了。
  徐海鷹大笑了起來。
  「我恨死你了!」我說,卻忍不住卟哧一笑,沒想到這一笑,卻像一個轉折
點,讓我的男性心理結構像小孩搭的積木般徹底垮了。
  我紅著臉給他開了門。
  「麗麗,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他一臉神秘地說。
  「什麼?」
  「你最喜歡吃的酸梅。」他從袋子�取出兩大包酸梅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酸梅?」我也挺高興,我似乎天生就喜歡吃這個,以
前別人都笑我怎麼像個女生,現在才知道,也許是遺傳基因的問題。
  徐海鷹已經把我當成了姐姐,這個可憐的男人,我不禁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為了讓他的夢幻不至破滅,我也隻能充當我姐姐了。
  「海鷹,謝謝你!」我第一次這樣叫他,但卻是真情實意的。
  他很高興,等我梳洗完畢,我選了一套姐姐的衣服穿上,坐在他的自行車後
面,去鎮上的小吃店吃早餐。
  雖然是冬季,但溫暖的陽光照著大地,好像一切都在閃光。
  他帶著我沿著河邊騎,出了小鎮,來到了一大片田野上,我們把自行車停下
來,坐在岸邊的草地上。彎彎的小河像金帶般通過廣闊的田野,四周沒有一個人,
空曠得像在夢中。
  「他帶著我來到田野的河邊,那兒風景好美,我們坐在岸上,默默看著對方,
誰也沒說話。」我記起姐姐的日記。
  當時,姐姐也是在這�和他約會吧!我發現徐海鷹在看著我,卻不能像姐姐
那樣也看著他,把目光移向別處。
  這�的空氣好新鮮,就像家鄉一樣。
  我閉上眼睛,盡情呼吸新鮮空氣。
  突然,我的臉頰上印上了濕濕熱熱的東西,嚇得睜開眼,卻發現是徐海鷹吻
了我。
  「你,你做什麼?」我驚慌地問。
  「麗麗,這麼多年,你一點沒變!」徐海鷹深情而熱烈地看著我。
  我覺察到情況不妙,站起來想走,可他已經抱住了我。
  「麗,我想得你好苦!」他說著,把唇向我的嘴唇壓來。
  「不,不要這樣!」我想推開他,雙手卻使不上力,他的唇成功地按在了我
的唇上,那種肉感和熱情讓我在一瞬間幾乎窒息。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一個男人接吻,以前想想就覺得惡心,可現在,心�卻
仿佛有個柔性的聲音在勸服我,讓我停止反抗。
  掙紮了一會,我終於放棄了抵抗,他的吻那麼熱烈,讓人沒有喘息的餘地。
  不一會兒,他用舌尖撬開了我緊張的下頜,濕滑溫熱的舌頭像一個不速之客
般闖了進來,和我的舌頭纏在一起。
  他用舌尖輕輕擾動著我的舌邊,那是一種別樣的快感,讓我的全身顫栗了一
下。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感到很強烈的反感?這一切是那麼自然,好像水到渠
成的樣子,而且隨著熱吻,我竟有一種迷醉的感覺,大腦�暈乎乎的,心跳得厲
害,這體驗比以前第一次吻女人時來得更強烈。
  不知不覺間,我已被他壓倒在草地上,而且手也不知何時和他緊緊抱在一起,
下腹部有一種緊張的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般,我本能地緊緊夾緊雙腿,那
種熱熱麻麻的感覺從子宮所在的位置向全身蔓延,讓我的身體酸軟。
  我竟然和一個男人在野外瘋狂地熱吻,這種事連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但事實
上卻發生了,就像一場狂風鄹雨,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好久,我們才從熱吻中分開,他仍然在我身上,我們的臉靠得很近,都能感
到對方因喘息噴出的熱氣,他的下身在褲子�挺出來,硬硬的頂在我的陰阜處,
雖然隔著衣褲,但那種異樣的感覺仍讓我很新奇!我明顯得感到我的陰蒂組織發
脹,陰道濕潤,第一次深刻地感到這個腔道鮮活的存在,全身的皮膚變得好敏感,
這些從未有過的體驗讓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
  「對不起!」他好像回到了現實�,從我的身上爬起來。
  我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剛才那一幕仍讓我膽戰心驚,我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他推來自行車說:「我們回去吧!」
  我坐在後架上,在回來的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我看著他寬闊的背,久久地
看著,離我那麼近,仿佛一堵牆似的。
  剛回到姐姐的家,櫻兒打電話過來,她說一天沒看見我,怕我出了什麼事。
  我沒有告訴她我跟徐海鷹在一起,隻是說去郊外散散心,住在旅館�。
  「回去還是留在這兒?」徐海鷹問我。
  「再住幾天吧!」我想了一下,說。
  他從包�拿出一盒藥丸遞給我。
  「這是什麼?」
  「解藥癮的藥,隻要連續服上十五天,就可以了。」他說。
  這藥拿在手中無比沈重,為了這藥,我經受了多大的痛苦,現在終於可以擺
脫藥癮了。
  「謝謝你!」我說。
  「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變成這樣,如果你回家,打個電話來,我接
你。」他說。
  我苦笑了一下,問:「還能變回男人嗎?」
  「想變回男人?」他反問。
  「有這可能?」
  他搖了搖頭,說:「不能,這是不可逆的。」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反倒有一種輕鬆感,好像心頭的包袱突然放
下了。
              (14)蛻變
  他走後,我撲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場,仿佛要把這許久壓抑的痛苦全釋放出來。
  哭完之後,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般。
  我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站在大鏡子前,鏡子�面的姑娘多麼漂亮,哪�還
有半分男人的痕跡,我想現在的身段連大部分女性都會羨慕。
  我用手輕撫著乳房,又向下滑去,撫摸著腿間的兩片,在陰道口那兒還有點
濕潤,敏感得有些發癢。
  我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在草地上,我的女性神經像火藥一樣被點燃了,從心�講,我喜歡這種被吻,
被人壓在身下的感覺,這種感覺隻有女性才有。
  我果然像徐海鷹說的那樣,連心理都會女性化,我又一次失敗了,而且敗得
那麼徹底,是被他親自挑逗起女性的感覺。這種感覺一旦觸動,就像一株極強生
命力的植物,在我的心田上紮根,而且卻紮越深,占據了我的整個心靈。但我不
憤怒,一點也不憤怒,甚至還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前一
次是在肉體上的,這一次,卻是靈魂。
  我吃下了解藥,上街吃了午飯,在房間�看了一下午的書,這些書都是姐姐
留下來的言情小說,以前我總是認為這些書很無聊,但真正融入情節�去,也被
�面主人公的感情故事而感動。
  晚飯後上街,一群年輕的小夥子從酒吧�出來,一個長得蠻帥的小夥子朝我
吹了聲口哨,醉熏熏的跟他的朋友們說:「瞧,這妞挺正點的!」
  我的心跳得厲害,低了頭,不理他們就走。
  「喂!大奶妹,做我馬子怎麼樣?」他們哈哈的在背後調笑。
  我急匆匆地回到家�,關上門,還有些緊張,放鬆下來後,來到樓上躺在床
上。
  大奶妹!我平躺著,看著擋在眼前的兩座山坡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他們叫
我大奶妹!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稱呼,我又羞又有點激動,今天晚上跟以往
不同,看那些小夥子,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有絲毫感覺了,而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
明的心理,想了好久,才知道那是剛剛成熟的女孩對性感男孩,那種又羞又怕,
又有點蒙朧性吸引力的感覺。
  我的心理在短短時間�,正在沿著女性成長的各個階段變化。我的男性性心
理正在急速退化,就像當初雞雞萎縮一樣,我想這變化在跳操時就開始了,那時
我已經對一大群女性包圍沒有多少感覺了,起初不過是以為因為習慣成自然,現
在才知道,變化已經在大腦�開始了。我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對女性已毫無性趣,
甚至一回想起以前跟櫻兒和雅美親熱的場面,就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強烈的負
罪感,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跟我剛被男性動手動腳或調情時那種不適感一模一樣。
  現在,反而對男人的調情有一種本能的快樂,這轉變是180度的,但幾時
天平開始斜向另一方,我卻一無所知。
  為什麼會這樣?
  「我會讓你在心底�承認自己是女人,喜歡做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
是超級尤物。我要讓你像個蕩婦般喜歡男人。」徐海鷹以前說的話又回想在耳邊。
  再發展下去會怎樣?我會對男人產生愛情嗎?他說的「不是一般的女人」,
意思到底在說什麼?
  正想時,手機響了,是羅峰打過來的,他問我考慮的怎樣了?我說現在還不
行,等過幾個月再說,又聊了一會天,他的聲音很沈厚,而且像個哥哥般說話,
讓人聽了很舒服。
  三天後,我打電話讓徐海鷹接我回去。我帶回了姐姐的全部東西,櫻兒和雅
美見了都很驚訝,我就跟她們編了謊話說我找到了以前失散的姐姐,她因為要嫁
人了,東西全給了我。雖然這謊說得不怎麼樣,但總算搪塞過去了,徐海鷹在一
旁閉口不言。
  「喂!我覺得這五天你變了很多。」整理東西時,朱櫻兒小聲對我說。
  「是嗎?」我微笑著說。
  「是啊,連動作都女人味了很多,還有,你跟海鷹的態度好像也改變了不少。」
  我沒有回答她,把最後一件衣服放入我的衣櫃�,現在,我的衣櫃也掛滿了
衣物,跟櫻兒的不相上下。
  晚上,櫻兒跟徐海鷹住,我跟雅美一起睡。
  我們在床上看了一會電視,就關燈睡覺。
  在黑暗�躺了一會。
  「老公。」雅美開口說話,在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還經常這樣叫我。
  「以後不要叫老公了,叫我姐姐就好了。」我說。
  「你還恨我嗎?」她說。
  「不恨,我現在誰也不恨了。」
  「也原諒海鷹了嗎?」
  「每個人都有值得原諒的地方。」
  她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輕輕撫摩。
  「你的肌膚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比真女人的還光滑。」
  「還提以前幹什麼?」我說,把她的手輕輕放下。
  她翻了個身,把半個身子靠在我身上,在我的臉上吻了一個。
  「不過,你永遠是我的老公!」她說,又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並向上撫摩,
一直摸到乳房。
  隨著她的撫摸,我體內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好像從大海的深處翻上來沈
渣。那是男性的本能。
  我翻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你還是個男人!」雅美笑著說。
  「吻我吧!」她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久違的紅唇,我有一種已變得很陌生的衝動,但當我真的把唇貼上去
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從她身上翻落下來。
  「怎麼了?」她睜開眼睛問。
  「我不能這樣做。」我說。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男人,我辦不到。」
  她吃驚地坐起來,看著我。
  「不可能,然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跟女人這樣做,我有一種同性戀的犯罪感和不道德感。」
  「就算是真女人,也未必像你這樣!」她說。
  「我也不清楚,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那麼對男人呢?」
  我把頭埋進被子,說:「不要再問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第二天午飯,我們四個人破天荒的坐到了一起。以前我總是躲著徐海鷹,但
這次,他坐下後,我並沒有起身離開。櫻兒和雅美都很吃驚。
  「麗麗,下午我帶你去再檢查醫院一下。」徐海鷹說。
  我低聲應了一聲,櫻兒和雅美面面相覷,好像這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下午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我的內生殖器已長到成熟水平,就是說跟一
般的成年女性毫無二致了,徐海鷹又帶我去做了腦深層掃描,我不明白做這個是
什麼意識。
  「事到如今,我也跟你直說了吧!為什麼你會漸漸認同女性靈魂,而排斥男
性靈魂,因為在大腦的丘腦下部,有一個性認同區,包括交配中心和行為中心,
一般來說,男人的這部分會大點,而女人的則比較小,也就是說,這部分越大,
人就越表現為男人氣,而反之,就會認同為女性,越小就越女性化,相應的性欲
也比較強。我給你的藥物中摻入了促使這些區域變小的藥物,加上體內大量雌激
素的催化作用,現在,你的這部分腦組織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二,這已經低於一般
的女性,換句話,你將變得非常非常女性化,我想你已經覺察出這些變化了,這
也是我說的不是一般的女性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接下去,我會變成怎樣呢?」我說。
  「你大腦的交配中心已在改變之中,接下去,這些腦組織會變得越來越小,
你會無法控製地喜歡上男人,你會變得很女性,女性性欲會急速膨脹,這一點你
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無法控製這種改變,其實我並不想讓你變成這樣的女人,
因為我隻想讓你代替麗麗,但這種機製一旦啟動,誰也改變不了。」他歎了一口
氣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將會是一個非常淫蕩的女人?」
  「可以這樣說,但你也會加倍迷人,就像一個天生的尤物。當你的性認同區
腦組織最終會降低到隻有一般女性三分之一左右,這時你的性欲會非常強烈,而
且難於滿足,基本上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子色情狂,整日追逐性感!而且到
那時你對女性同性戀的行為也不會排斥,因為就是說,如果找不到男人,你也會
很樂意與女人性交並從中得到快樂!」
  「這太可怕了!」我顫抖了一下。
  「除去道德上的問題,你會在其中感到快樂,一種極度的快樂。你會變成什
麼樣的人,就要看你在道德和本能間如何平衡了。」
  在接下來的幾星期�,我逐漸體會到了徐海鷹的預言在我身上的實現,特別
當我洗澡時,發現全身的皮膚更敏感,用手撫摸時,會有很舒服的性的感覺,而
乳房會發脹,陰蒂也會經常硬起來,希望被人揉摸。當在電視上看到色情畫面時,
大腦很興奮,陰道竟有一種微微蠕動的感覺,子宮�也很溫熱,然後水就下來了,
有時會弄濕底褲。
  我開始偷偷手淫,用手掌揉搓整個陰部,或把被子夾在大腿間擠壓,在床上
翻來覆去,一邊摸自己的乳房。激動的時候,還會發出連自己聽了都難為情的呻
吟。看到英俊的男人,就會怦然心動。但這一切我不敢跟任何人講,隻能盡量克
製自己。
  那是火一樣的欲望,我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欲火難熬。
  現在我已經完全停止了服藥,藥癮也解除了,徐海鷹說我的卵巢正處在分泌
最旺盛的時期,是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
  星期六,雅美不知從哪兒弄來兩張晚上越劇的票,徐海鷹還在實驗室,我又
對越劇沒興趣,就讓櫻兒陪她一起去看。
  晚飯後,她們結伴出去了,兩套房子就剩我一個人,我衝了個熱水澡,穿上
粉紅色的綢絲睡衣,把臥室空調打得暖暖的,獨自靠在床上看電視。
  我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對時尚娛樂類的節目越來越感興趣,而且也學會了看
肥皂劇,也許因為太無聊了吧!反正不用工作,由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們這
麼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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