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的時候，從來不過洋節。什麼聖誕節、情人節、複活節，和我一律無關，隻看別人的熱鬧；唯有愚人節例外，大概是因爲我性格中的某些不良因素在作怪。當時惡作劇的花樣也不多，無非是在同學的凳子上倒水、向老師的茶杯�撒鹽、往門把手上塗糨糊，惹得大家笑一笑，權當苦中作樂吧。 　　到了高三的時候，大家的精力全放在了高考上，沒有了胡鬧的激情。當時，我的同桌換作了一個從外地轉校來的女生「蓉蓉」。她轉學的原因，是要在我們這個以嚴厲聞名的高中�仔細榨一榨油，然後轉到錄取線底的地區考試，取得一個分數剪刀差。如此南征北戰，也真難爲她的父母了。 　　蓉蓉的父親領她來校報到的時候，曾經向我的班主任詢問：哪個學生的成績好，又樂意幫助同學；班主任就指了指區區在下。結果蓉蓉就成了我的同桌。後來的事實證明，我辜負了蓉蓉的父親和我的班主任對我的期望和信任。 　　我是個什麼東西呢？道貌岸然，五毒俱全，業餘愛好是日系Ａ片。蓉蓉是個什麼女生呢？豐乳肥臀，笑靨如花，渾身美肉嫩得能掐出水來。她剛坐到我身邊的那一刻，我的老二就不爭氣的勃起了。蓉蓉長得真漂亮！臉蛋兒白�透紅，一雙小手兒又酥又熱，身上的味兒也好香。天吶，我該怎麼辦？！整整一個月，我都魂不守舍的。 　　後來，接觸的時間長了，我對蓉蓉也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蓉蓉是典型的胸大無腦的女生，性格活潑開朗，待人熱情大方；後天勤奮不足，天生數學白癡。最難得的是，她在各科全面亮紅燈的情況下，還能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情，愛玩愛鬧的。蓉蓉不單會玩女生的遊戲，也能和男生打成一片，大家都願意和她交往。她在與人交往的時候，心情是無比愉快的。我想，蓉蓉可能也是在借此排解心中的苦悶吧。 　　其實，蓉蓉除了學習差以外，沒有別的缺點。我甚至認爲，既然她的家庭條件好，個人的相貌和性格都出色，那還不如幹脆找個好男人嫁了，單純而快樂的過一輩子，就挺不錯。可惜她的父母不這麼想，硬要把她送到人間地獄�苦熬一年。我有時候覺得她挺可憐。嘿，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誰叫她愛玩呢？反過來說，可憐人也必有其可愛之處。 　　蓉蓉真的挺可愛。我不單是說她的容貌和性格；在我眼�，蓉蓉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可愛勁兒。她總是找人玩鬧，別人也都樂意和她玩。蓉蓉經常把吃了一半的零食分給同學吃，這並不表示她不愛吃那種零食，恰恰相反，這表示她覺得那東西好吃；她甚至會把咬了一半的餅幹塞到我嘴�。 　　蓉蓉看我脾氣好，就總是纏著我問這問那，然後很快就把一切都忘幹淨，又重新問一遍，如是再三。我罵她笨，她就臉一紅，笑著把頭埋進兩隻胳膊�。等我罵完了，半晌，蓉蓉才把頭擡起來，兩眼望著我，臉上還是紅撲撲的，看得我心「咚咚」直跳。唉，她真是個小妖精！不管怎麼說，和蓉蓉在一起，讓我焦枯的高三生活變得鮮亮起來。 　　轉眼到了高考前最後一個月，大家的心都放到了考試上，隻有蓉蓉是樂哈哈的。她還精心準備著愚人節的把戲呢！四月一號上午，她把一撮粉筆灰仔細攤放到我的凳子上；我穿了個藍色運動褲，一屁股坐下去，順利的中招了。 　　蓉蓉笑得花枝亂顫。我真的有些惱了，又不好意思揍她。得想個辦法整她。 　　我一時性起，趁著蓉蓉上課起立回答問題的機會，直接把半瓶膠水倒在了她的凳子上。這種做法很幼稚吧？其實，高三的學生，根本成熟不到哪�去。 　　當時天氣比較熱，蓉蓉又愛漂亮，就隻穿了個小短裙。她坐下去的時候帶起一陣香風，彩裙飄飄而起，膠水就徑直貼上了蓉蓉的內褲。剛開始蓉蓉沒什麼反應，也許是膠水的滲透性不強；可是漸漸的她臉色就變了，那時已經太遲啦！ 　　蓉蓉四處張望，俏臉憋得通紅；我就把膠水瓶子拿到她面前晃了晃，她的大眼睛立刻瞪圓了，用不可置信的神情對著我，然後「撲」的一聲倒在課桌上，雙手把臉緊緊的捂著。過了一會兒，蓉蓉竟然「嗚嗚嗚」的哭起來。 　　我慌了；上著課，又不能出聲勸她，隻好一手拍她的背，一手遞給她幾張面巾紙，哪�會管用？蓉蓉還是低著頭哭。幸好此時任課老師出去印卷子了，我們倆坐的位置又比較靠後，沒有人注意到這�發生的情況。 　　下課鈴一響，我就趕緊向蓉蓉道歉。蓉蓉腫著眼睛，一巴掌拍到我那著面巾紙的那隻手上：「全都粘上去了！都幹上去了！！」 　　我連連道歉，問她該怎麼辦，她的臉又紅了，「得換個新的……」她肯定是要換個新內褲。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說了，專等中午放學。蓉蓉上課的時候不停的隔著裙子拽內褲，臉蛋兒一直保持著嫣紅色，顯然感覺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蓉蓉眼看著女生一個個都走光，教室�隻剩下幾個男生，她又哭了，任憑我怎麼勸她也不聽。那幾個男生幸災樂禍，圍上來叫嚷道：「大哥大嫂吵架咯！」被我全趕到教室外面去了。 　　我問她：「你怎麼又哭了？」過了許久，她才徐徐道明苦衷。原來，蓉蓉的羞妙之處被膠水黏住了，行動不便。蓉蓉本想找個中午留在教室的女生，悄悄告訴人家自己的難言之隱，拜托人家帶條尺碼合適的內褲來。可惜天不隨人願，竟然沒有女生留下。 　　我想了想，說道：「我進女寢室也不方便。要不然，我出去給你抓個女生回來。」 　　當時，我就讀的高中是半住宿半走讀的，我是走讀生，蓉蓉當然是住校生。 　　蓉蓉搖了搖頭：「你別出去丟人了。再說，我寢室�也沒有換洗內衣了。」 　　蓉蓉紅著臉告訴我，自己的換洗內衣隻有三套，她有興緻就洗，不願洗就把髒了的內衣扔掉，買新的。昨天正趕上她心情好，就把內衣全都洗了。眼下，她已經沒有內衣可換了。 　　我一咬牙：「幹脆我去給你買內褲吧！」這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我身爲高中男生，去買女式內褲，很丟臉啊！蓉蓉卻沒有立即表態，半晌，才歎了口氣：「咳……得先洗一洗吧……」 　　洗什麼？在哪�洗？這問題太嚴峻了！蓉蓉站起身來，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我也沒敢多問，隻能跟著她。此時的蓉蓉，絕對是飄柳身段、金蓮碎步；看來她的私處實在粘得不輕。蓉蓉走到樓道盡頭，廁所門口，停下了，看看�面沒人，立即回首嗔道：「你給我在這兒盯著！」然後她就了廁所。 　　我不笨，自然知道「盯著」是什麼意思。按照蓉蓉的旨意，我的職責是爲她把風；一遇有人要如廁，就提醒她老人家一聲。可惜，女廁的水龍頭偏偏安在正對著門口的位置。因此，我就故意故意先裝個傻。我既盯著女廁外面，也盯住了�面。 　　蓉蓉背對著大門，撩起裙子，紮在腰間。左手從小腹下方拉住內褲的襠部，彎下腰，兩腿微微打開，右手伸進內褲�面摸索。摸了片刻，她兩手把著褲腰，慢慢的把內褲褪了下來，放在一邊；露出那一片雪白的臀肉，直耀得我眼花。 　　內褲脫下來的時候，蓉蓉的屁股高高翹起，羞處正對著我這個烏龜王八蛋。真是又肥又嫩啊！蓉蓉的兩瓣陰唇都是毛茸茸、肉嘟嘟的；中間含著一道裂縫，卻是又細又窄。見此情景，身爲一個發育正常的男性，我硬了。 　　蓉蓉用手在陰戶上搓了兩下，然後把一條美腿搭上了水槽，隨著她的動作，蓉蓉的整個下體，腰胯、臀部、大腿，直到小腿肚子，這一大片嫩肉，顫巍巍的抖了幾抖，真把我的三魂七魄也抖掉了！也不知蓉蓉是遲鈍還是心急，直到她撈起一把水，開始洗她黏糊糊的小肥屄的時候，她才注意到我在看她。 　　「你流氓！！」蓉蓉的臉蛋兒就像熟透的紅蘋果。 　　「呵呵呵……」我觍著臉幹笑了幾聲，眼睛卻沒離開蓉蓉的身子。 　　蓉蓉對我圓睜美目，輕輕的罵了幾句；卻沒遮擋下體，嬌羞之處纖毫畢露。 　　她大概是覺得遮了也沒意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讓我這個流氓看全了。蓉蓉上下打量我一番，又扭過頭去，兀自洗她的小嫩屄；一邊洗還一邊說：「你有種就接著看！」 　　老子當然有種！老子平生就見不得兩種人：撒嬌的男人和耍橫的女人。我抄著手，就那麼站著看她。蓉蓉洗得很仔細，��外外都洗到了，最後用面巾紙揩淨了水珠，放下裙擺，轉過身來，呵，那張俏臉真是紅得發紫啊！ 　　蓉蓉走出女廁，翻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我也盯著她。說句實話，那天的事兒我理虧，心理負擔挺大；不過我勝在臉皮厚過城牆角。蓉蓉其實很怕羞，她被我盯了這麼久，早就撐不住了，不一會兒就耷拉著腦袋，把她那條髒內褲狠狠的塞進我懷�：「去買個一樣的回來！」然後用雙手掩住私處，藏回到女廁�面。 　　我自然是遵旨照辦，隻用了大概二十分鍾，就把她要的內褲買回來了。蓉蓉接過內褲，直接當著我的面就穿起來，她倒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穿好了內褲，蓉蓉就向教室走去，我也跟著回去。她走到半路忽然停下，瞥了我一眼，轉過楊柳腰身，揮起菡萏小拳，直搗在我的胸口上：「你真是個大流氓！！」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一顰一笑之間，真有說不盡的風流。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看吶，你就是個小笨蛋！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你過節哩！」 　　我伸手探入蓉蓉的裙擺下面，輕輕拍了拍她圓滾滾的小屁股，「你看我對你多好！連節日禮物都給你買了！」 　　「流氓！……」蓉蓉把頭一垂，任憑我上下其手。 　　就這樣，我和蓉蓉勾肩搭背的回到了教室。教室�坐著幾個閑漢，見狀直吹口哨；我就高叫了一聲：「我們兩口子的事，你們少起哄！」這句話噎得他們夠戧。 　　那個周末，正好趕上了學校一月一次的休假。我和蓉蓉兩個人避開了衆人耳目，溜進一家小旅館�，成就了一番美事。蓉蓉真是個好女人，性子浪，花樣也多，乳房和屁股豐潤飽滿，一身白肉又溫又軟。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叫床聲，一波三折，蕩氣回腸。我聽她喊不了幾嗓子，就會射出來，最後不得已隻好求她「小聲點」。 　　我倆做愛沒戴套，因爲蓉蓉拍著自己豐滿的大胸脯保證，自己在絕對的安全期。我們在床上滾了足足有三個鍾頭，把雪白的床單搞得又皺又濕。從種種跡象上來看，蓉蓉的性經驗應該很豐富。不過，鄙人也並非雛鳥。我們兩個小混蛋算是誰也不欠誰的。 　　做完了那事，我倆就洗了個鴛鴦浴。我趁機親手洗了一回蓉蓉那又黏又軟的小肥屄。結果是越洗越黏，最後把我自己的老二也洗進去了。這一炮過後，蓉蓉再也不讓我洗她的屄了；她嬌嗔道：「大笨蛋！你這樣越洗越髒！」也不知她是指我射進去的東西髒，還是她自己流出來的東西髒。 　　和蓉蓉發生過肉體關系之後，我對她的興趣就大大降低；而蓉蓉則正相反，她對我的熱情愈見高漲，甚至于茶飯不思，嚴重影響了她的複習效率。現在想起來，我挺對不住蓉蓉。因爲在最後那段時間�，蓉蓉對我動了真情，而我隻是想和她玩玩。後來，蓉蓉連三本都沒考上，我則順理成章的考進了某重點大學。按照我對蓉蓉的了解，她考上二本大學應該很有希望。 　　高考結束之後，蓉蓉就到別處複讀去了，沒有留在我的母校，也不知是她本人的意思還是她父母的意思。現在，我和蓉蓉已經失去了聯系。 　　高三時的我們都很幼稚，幼稚得連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掌握，更別說建立彼此之間的持久的愛情了。在感情方面，那時的我們正是一對兒小笨蛋。不過，那短暫的、青澀的感情，回味起來終究是甜蜜的。 　　事過境遷，我始終忘不了高三那年，兩個小笨蛋一起度過的那個愚人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