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陳一智的日記繼續往下讀。 終於!那條線終於打開了!衝出來的是一聲充滿喜悅的低吟。輕輕的,在我的耳間劃過,在這個房裡迴盪著,那是多麼性感的聲音啊!我最喜歡這種帶著些許興奮、些許壓抑的聲音,這種像是充滿渴望,但卻又不敢太過露骨的情緒,真是令人著迷,彷彿是一個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樣,在自我衝突許久之後終於做出決定般的暢快,這絕對是一催化劑,如果在做愛的過程中沒有這種自內心發出的呼喊,就好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樣,一點刺激都沒有嘛! 當然這種刺激讓我的慾望更高了。我的呼吸竟開始紊亂了起來,我那受極度飢渴的唇迅速的滑下小玉的頸子,我的右手緊緊的捏住小玉柔軟的乳房,我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想貼緊小玉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極度的想要接觸小玉似的,我不停的滑動身體,企圖滿足身體每一個部位的需求。小玉的呼吸也開始濁重了,她喘息的熱氣在我耳邊形成一道令人消魂的風,在我的骨髓間攪動慾望。 我的右手抓得更緊了,好像要試試小玉乳房的柔軟度,我的左手則滑向小玉兩腿之間的根部,小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 「不要...」一直處於沈默的小玉終於開口:「不要摸...那裡。」她邊說著邊握住我的左手。 我自然沒有聽她的,而且她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背而且,在我感覺這反而是一種暗示,我的手指開始滑進她那濃密的森林裡,一種纏繞的感覺由手指傳來,我不知道那來的靈感,決定一把抓住小玉的陰毛。 「學長,不要這樣弄,啊...好難過哦:」小玉的抵抗開始劇烈了起來,我想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小玉的身體明白把這種略帶痛楚的感覺表達在我的視網膜裡。 我沒有理會小玉的要求,但我把舌頭從頸部轉移到乳房。我從乳溝開始滑動,漸漸的移往乳頭,小玉的乳房已經飽漲了起來,粉紅色的乳頭直挺挺的,我開始玩弄起她的乳頭,先是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然後逐漸加重力道。小玉簡直像一具彈簧似的,整個人晃動不停,我決定對她的乳頭施壓,我用手指緊緊夾著她的乳頭,小玉的呻吟像炸彈一樣的爆開。 「學...長!好痛...」小玉的聲音斷斷續續:「好痛!」 「是嗎?」我笑了起來,我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非常淫蕩。 「那麼,這樣呢?」話一說完我的嘴立刻含住她的乳頭,小玉拱起了身體,一聲聲的悶哼在拱起身軀的瞬間蹦出。 我幾乎有一種衝動,想把她的乳頭咬下來,這時我的左手已感到有些濕滑,而小玉的雙腿竟在微微顫抖著。 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擡頭看著小玉狂亂的模樣,小玉的臉已經大為過度的興奮而紅潤得不像話了,但卻也把她襯托得更為迷人,尤其她那已經香汗淋漓的臉龐上,貼黏著她散亂的髮絲,而她那頭秀麗的長髮早已在床頭散成一幅美麗的圖案,彷彿就是性愛的圖騰,尖挺的雙峰隨著劇烈的喘息而起伏著。 實在太美了!真的,女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顯得如此美麗而動人。 「怎麼了?」小玉察覺了我的動作已停止:「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有答腔。 「學長,你是不是生氣了!」小玉的口氣帶著驚恐:「是不是我那裡做得不好?」 我笑著搖搖頭,小玉的表情已經快哭了。 這個模樣實在叫人不忍,我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我愛妳!」 我覺得我有些呼吸不過來,自鼻腔吐出的熱氣像是霧一樣的充滿全身,有種喉頭乾澀的感覺像是一把劍似的快把我整個腦袋劈裂。 我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黑色的苦伴隨著冷冽像針一樣的迅速刺進腦皮質,我擡起頭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 思緒從陳一智日記的情節中脫離出來,竟有種莫名的空虛,我垂下頭想要舒展這種莫名奇妙的情緒。但這時竟發現我的手停在我的鼠蹊部位,而牛仔褲裡竟有一種暖濕的感覺。 顯然的,這是一種衝動!或者說是陳一智的日記讓我衝動。 這是我最不願意承認的事了:但是這股壓抑不下來的高漲情緒,卻很誠實的表現在我的身體裡,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的確是有種想要性交的衝動,慾望的柴火在我的心裡燒得正旺,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真是可怕! 我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東西,但是想像就是這麼令人感到洩氣,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好像沈沒了一樣;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時,它反而如影隨形的跟著你了。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的陽具開始發漲!一種裂開的感覺從我的牛仔褲隆起,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應付這樣的情況。 我走到茶水間,決定用冰開水來解決我的問題。如果性慾真的是人的話,那麼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應該可以澆熄它。早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用水來解決我的衝動。 這是我老媽教我的! 本帖隱藏的內容[hide]記得大概我十歲那年的夏天吧,天氣熱得讓人睡不著。雖然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但我還是覺得很悶,所以找一個人偷偷溜到客廳想看看電視,經過老爸房間時,突然聽到一些激烈的喘息聲,在好奇心的驅使不,我偷偷的打開老爸沒有關好的門。門縫裡的場景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個畫面一直到現在都會往夢中出現,我看見一個女的跨騎在老爸身上,這個畫而就像電影裡的定格一樣,只是老爸的臉始終是模糊的,我想這大概跟我的記憶系統有關吧! 這對男女﹝我現在愈來愈不確定那個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確定的是那個房間的確是我老爸的而已﹞聯結在一起,在那樣熟透的季節裡散發出一種鹹鹹的氣味! 我那時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著那女人扭動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著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聽著他們放肆的叫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隻手緊緊按住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我老媽的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接著我被老媽拖到浴室,她一一話不說的扭開冷水拿起蓮蓬頭就往我身上沖。 我不大確定那時的我有什麼感覺,我只是怕極了。但我記得我媽那時邊用水沖我的身體邊說著:「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潔。」那一類的話。後來我老媽命令我繼續沖水直到她回來,然後她就離開了浴室。 我就這樣一直待在蓮蓬頭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體,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便溜了出來,不過我不敢關掉水龍頭,我怕我老媽會生氣,雛然事實上她已經生氣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媽要幹什麼而已,我有種預感老媽可能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我一走出浴室便發現老爸的房間裡傳出驚叫聲,我急忙的跑去,竟發現老媽拿著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曉得為什麼老爸與那個女的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在做他們原本在做的事。只見我媽血流如柱,血色染滿了地板,最後騎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動作,而奇怪的很,我媽她也停止了動作,我爸這才站起身來朝老媽走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晚的最後一幕是耶個女的把門帶上,我被她帶回房間。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們三個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種遊戲規則似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最後那個鏡頭:噴射的鮮血、老媽重複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動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擺動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關於性愛的念頭,我都會習慣性的去沖冷水。當然這兩者之間並不是都會配合的這麼好,因為性衝動隨時可以發生,但你總不能隨時找到浴室沖涼吧!但是後來我發現,喝冰開水一樣有這種功用時,我的問題就得到根本的解決。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氣灌進肚子裡之後,心裡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感到有些暈眩,一種被掏空的感覺讓我有些輕飄了起來,但是那種輕飄卻很明顯的帶著許多的無奈,或者也有一點迷惑,我不大會形容那種感覺,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很疲憊。 我虛弱的靠在飲水機冰冷的機身上,鋼鐵特有的冷冽質感穿過了襯衫的纖維,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剝奪我皮膚所有的感覺,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膚孔內的燥熱清除,同時也不讓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覺我的手肘逐漸麻痺,這種麻痺像是一種生物在繁殖一樣慢慢的爬滿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學或生理學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因為身體的神經系統長久沈溺在某一種情境下是會失去與外界聯繫的能力的。 但是,我卻發現有一股力量汨汨的滲入我的體內,疲憊的感覺漸漸消失,思緒也開始清楚起來,我慢慢的站直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種自制的能力我一點也不感到自豪,因為我總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唸高中的時候還被人叫為聖人呢!當然我明白這是一種嘲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攻擊,有些時候我懷疑這個綽號幾乎等於太監,這實在是一種困擾。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習慣壓抑,壓抑與性幾乎是同時出現而且絕對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種制約訊號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深入了解這層制約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制約反應呢?「陳谷成電話!陳谷成電話!」 是電腦擬人總機的聲音,這個出電腦合成的女聲在寂靜的大廳裡迴盪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取下牆上的話筒。 「喂!小毛,哇靠!你還在啊:」是小林,聽話筒裡嘈雜的背景,這傢夥大概是在酒吧裡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麼好命,可以抱著小姐享受。」 「口氣別那麼酸嘛!我這不是來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麼?」 「把你從那個變態者的日記中解救出來啊!」 「唉!」我嘆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還沒看完他的日記。」 「小毛,不要那麼死腦筋嘛!人除了工作還是要有些休閒娛樂的啊!」 「這是我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邊笑邊說:「你總是想要當個模範生!」 「我可沒有想過去獲得這樣的稱號。」我有些生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不要這樣子。」小林大概聽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來:「只是我真的走不開。」 「大哥!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想這應該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你儘管放心,我那個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氣有點得意的樣子,看來他大概把人家給「搞」 走了。 但是有點奇怪,當小林這樣說的時候我竟然打了個寒顫。 「喂!喂!你還在聽嗎?」小林的聲音在話筒裡急切的響著。 「我有在聽啦!」 「我是說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裡,有時也去放縱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裡面。我記得王教授不是對我們說過身為社會問題研究者應該積極的走人人群的話嗎?」 小材的這句話倒是很有說服力,放自己去喝個小酒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再說...」話筒裡又傳出聲音:「我們哥兒倆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嘛!」 我看我是沒有理由推辭了,同小林詢問了會面的地點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研究室了。 [/hi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