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邊痛宰恰查某 千峰萬嶺,幽谷深壑,慫勝數,任憑甄通輕功絕倫,也不禁望著那連綿奇峰,暗暗發愁不已! 古精取出信柬,比對半晌之後,低聲道:「甄兄,咱們多繞些路,從後山悄悄掠入,先觀察一下,如何?」 「哇操!舉雙手贊成,走吧!」 山路愈走愈崎嶇,羊腸一線,盤繞而上,起初尚有三五樵夫,漸漸的人蹤絕跡,這羊腸小徑也不見了。 所幸二人皆有一身絕好的輕身功夫,認定方向之後,攀藤附葛,繞躍繞於危峰峭壁之間。 翻越過十幾道峰嶺,已是夕陽西沈,已近黃昏了,甄通還瞧不出什麼,古精已是微微喘氣了。 甄通瞄了他一眼,將身子靠在一塊大山石旁,低聲道:「哇操!天色已暮,明早再走吧!」 古精含笑點點頭,立即將那塊「黑饅頭」遞了過來。 甄通咬了一口,遞還給他,立即縱目四觀。 古精剛咬一口,突聽甄通低啊一聲,一見他正目注身前的深谷,立即凝聚眼神向深谷中望去。 只見在百丈深谷中,正有一攸四五丈長的大蟒蛇和一隻巨大的大白鶴在搏鬥,戰況十分的激烈。 大蟒蛇通體如墨,鱗片閃動耀目。 白鶴也大得出奇,至少比普通的大二十倍,鶴頂紅冠似火,盤空飛舞,旋撲下擊,隱居上風。 大蟒蛇下體盤成一圈,上身挺立,蛇頭隨著鶴身飛轉,每當大鶴向下撲擊時,它必張口噴出一團毒霧。 大鶴似乎很怕蛇口噴出的毒霧近身,立即巨翅一振閃避而去,然後又追逐在毒霧週圍,不時發出怪叫。 激戰片刻之後,大蟒口中毒霧越噴越稀了! 它快要罩不住了! 突見它的巨首一轉,就欲開溜。 大鶴巨翅一束,利啄疾射而下。 大蟒逃走不得,只好再挺立上身迎敵。 大蟒低聲道:「甄兄,那隻大鶴似在吸收大蛇的毒霧哩!」 甄通仔細一瞧,果然發現大鶴故意逗大蛇噴出毒霧,再繞霧飛行,長啄連張,慢慢的把毒霧吸入腹中。 「哇操!真是天生一物剋一物!」 那大蛇又支持一刻工夫之後,毒霧更加的淡薄,大鶴卻意猶未盡,不時下撲,逗大蛇噴出毒霧。 驀地大蛇全身暴起,大口盆張,紅信閃動,撲向大鶴。 大鶴雙爪猛抓蛇身七寸,一迎一撲,勢子極快! 蛇鶴略一交接,大蛇立即由空中摔下。 「砰!」一聲暴響,它立即僵臥不動。 看樣子已被大鶴傷了七寸要害。 大鶴傷了大蛇之後,毫不客氣的用雙爪抓起大蛇,翻轉過蛇肚,長啄一劃一啄,立即吃了蛇膽。 只見它振翅一聲長唳,長頸一伸,直線上升,轉眼工夫,已經高出深谷墟,雙翅一展向東飛去。 那雙翅一展開,至少有八九尺,鶴羽如雪,頭上紅冠如拳,長啄若鋼,利爪似鉤,威武駭人! 甄通自出娘胎至今,何嘗見過這種會打架的大鶴,在它出谷之時,立即暗聚功力於雙掌,準備應變! 此時,一見它已經向東飛去,立即暗暗鬆了一口氣,腦海中立即浮現方才蛇鶴相鬥時幾種迎撲姿勢。 雙手不時比劃著。 大蟒卻低頭細看深谷中那條大蛇。 半晌之後,他立即發現那是爺爺曾經提過的一條極為罕見的奇毒怪蛇,名叫墨鱗鐵甲蛇。 此種奇毒怪蛇很難長大,普通的不過兩三尺長,五尺以上的根本就很少看見,似此蛇長逾四五丈,至少已逾千年。 據古怪表示,墨鱗鐵甲蛇的皮最為寶貴,可避刀槍,因此乃是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寶貝珍物。 只是這種蛇很難遇上,即使能遇上也多是兩三尺大小。 再說,此蛇奇毒無比,性又靈巧,一被它咬中,或被它的毒氣噴中,在百丈之內必會「蒙主寵召」。 想不到今日卻遇見如此大的寶貝,而且已經由大鶴將它「擺平」,古精不由欣喜不已哩! 他立即打算與甄通下谷取蛇皮。 那知他剛擡頭,立即發現甄通左臂高舉,右手平伸互相撲擊,他立即默默的站在一旁啦! 半晌之後,只聽甄通「哈哈」一笑,古精立即含笑問道:「甄兄,你難首已悟出蛇鶴撲鬥之式?」 「哇操!略有心得!尚須進一步思考!我打算將它們迎撲之式化為併功之式,可能很好玩!」 說完,左臂高舉,五指聚作鶴嘴,右臂平伸,五指扣作蛇嘴張狀,朝那塊大石撲過去了! 「撲!撲!」兩聲沈晌,他的雙掌已貫穿入石,向後疾收,大石上立即現出了兩個深洞。 古精神色一變,張口欲言,卻發不出聲音。 甄通卻搖頭道:「哇操!會不會太慢呢?對方若趁機襲向胸口,我可不大容易閃避哩!」 說完,立即支顎凝思。 古精雙目異采連閃緊盯著甄通。 好半晌,只見甄通搖頭道:「哇操!傷腦筋,看樣子只好以『天綱恢恢』來補充啦!」 又思忖半晌,頷首道:「哇操!就決定用『天綱恢恢』補充吧!改天找位『衰尾郎』試看看吧!」 古精聞言,立即含笑道:「甄兄,你想不想下去瞧瞧那條怪蛇,它好似傳聞中的墨鱗鐵甲蛇哩!」 「哇操!墨鱗鐵甲蛇?瞧它通體烏漆麻黑的,倒真有墨鱗之名,至於鐵甲,恐怕名不符實吧?」 「哈哈!甄兄,若非大鶴長啄若鋼,利爪似鉤,又傷了大蛇的七寸要害,任何兵刃掌力也奈何不了它哩!」 「哇操!這麼罩得位呀!走!」 二人看準落腳地方,縱身而下,踏著崖上雜出松石,直落谷底之後,甄通立即伏起撿起一塊山石。 運力一擲,石落流星飛向蛇。 「砰!」一聲,如擊鋼鐵巨響,「安打!」 蛇身一陣翻滾,山石碎濺,但蛇身鱗片卻絲毫未損,甄通不由叫道:「哇操!有夠皮厚,挺適合『追馬仔』哩!」 古精抽出那把寶匕,惑問道:「什麼是『追馬仔』?」 「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 古精雙頰倏紅,立即走向大蛇。 翻轉蛇身,匕鋒沿蛇腹一條白線割下,蛇血一濺,二人立即聞到一股奇腥,令人欲嘔的怪味道。 古精立即閉氣剝下蛇皮。 「哇操!遠處那株巨松下面傳來潺潺清流聲響,這蛇皮甚腥,何不拿去清洗一番呢?」 古精急於趕路,連日來未洗澡,聞言之後,立即頷首道:「好主意,不過,清洗蛇皮尚需小巧工夫,就由小 弟去處理吧!」 說完,未待甄通同意,匆匆的捲妥蛇皮,立即掠向那株大松,片刻之後,即已隱於松旁那塊大石後。 甄通見狀,立即盤坐在地休息。 突聽那塊大石後面傳來一陣「悉索」的脫衣聲音,甄通不由暗詫道:「哇操!難道精弟要洗澡?」 他那念頭未歇,立即又聽到一陣「噓……………」的異響,那聲音不似溪流潺潺,不由令甄通又是一詫! 心中一好奇,立即悄悄的起身,打量一下地形,輕悄的掠上岩間一株小松,斜裡朝大石後一瞧! 這一瞧,他幾乎驚叫出聲摔落下去。 原來,他發現古精赤裸著身子坐在溪中一塊小石上面,正以溪水擦拭著胸脯上面那兩團椒乳。 那兩團椒乳雖然不怎麼豐滿,卻玲瓏可愛! 哇操!怎麼又是一個查某呢? 他朝她的面孔一瞧,慌忙以掌捂嘴,止住叫聲! 那是一張白皙清麗的少女面孔,根本不是又黑又醜之模樣,看樣子她一定是另外戴了面具。 「哇操!非禮勿視!溜吧!」 甄通悄悄的飄回原處之後,立即裝模作樣的閉目盤坐調息,可是,那清麗的面孔及那對椒乳,卻一直縈繞不去。 甄通不由暗叫救命不已! 所幸,他畢竟功力通玄,咬牙凝神靜慮半晌之後,立即順利的運行真氣,悠悠的入定了。 古精將身子及蛇皮洗淨,她不知自己已經「穿幫」,仔細的戴妥面具,束平那對椒乳,繼續穿上衣靴。 她仔細的檢查衣著,認為無懈可擊之後,抱著捲妥之蛇皮愉快的轉出大石,朝遠處一瞄。 她一見甄通正在詗息,立即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也怕被甄通發現自己是女兒之身哩! 她小心的走回溪邊,以掌汲水,又將自己方才「尿尿」之處沖洗數次之後,才輕靈的掠回他的身邊。 目光一接觸到他那晶瑩泛光的印堂,她在欽佩他的精湛內功力餘,居然綺思連連,一時瞧怔了! 谷中一片寂靜,好半晌之後,古精收歛心神,吞下兩粒靈藥,立即也在一旁盤坐調息了。 她剛入定不久,甄通立即收功,悄悄的打量著她,暗道:「哇操!那麼『水』的『幼齒仔』,為何要扮成這 付模樣呢?」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艾采靈也是扮得又醜又瘦,他立即又想起雙親的血海深仇,內心不由一疼! 他默默的走到石後,望見那清澈的溪水,立即脫衣洗身。 -------------------------------------------------------------------------------- 朝陽再度照耀大地,甄通抱著那捲蛇皮與古精躍出深谷之後,立即說道:「哇操!這捲蛇皮挺難處理的!」 古精頷首道:「不錯!咱們此去救人,抱著這捲蛇皮,的確不便,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說完,立即掃視四週。 甄通正欲找處隱藏蛇皮之處,突聽東方遠處傳來一聲鶴唳,他立即朝東方瞧去。 古精卻渾若未覺的繼續朝四週地面打量著。 甄通只見一粒白點自遠處天際掠來,那白點飛行甚疾,剎那間立即出現大鶴的形影。 甄通道句:「哇操!那隻大鶴又來了!」立即掠至大石後,他剛藏妥,古精立即也依在他的身邊。 一股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令他一陣子不自然,「哇操!莫非每個查某都有這種香味?」 古精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穿幫」,偷偷朝天際一瞧,立即低聲道:「果然是那隻大鶴,它又來幹什麼?」 甄通輕輕的移開身子,瞄了那隻在深谷高空繞飛的大鶴一眼,低聲道:「哇操!它的紅冠怎麼變黑啦?」 「啊!真的哩!莫非它中毒了?」 一聲悲唳,那隻大鶴疾射入谷中。 古精好奇的就欲掠到谷沿偷瞧! 甄通卻一把拉住她的右手,道:「等一下,它又飛上來了!」 古精的右手突然被握,芳心一震,立即輕輕的一掙。 甄通心中一跳,立即鬆手,雙頰倏然一紅! 只見那隻大鶴那雙利爪抓著大蛇疾射出谷,飛越谷沿十餘丈高後,雙爪倏地一鬆! 大蛇立即飛墜入谷! 半晌之後,谷中立即傳來「啪!」的一聲大響。 看樣子那隻大蛇已經變成蛇羹了。 「哇操!這畜牲也會滅屍哩!」 「噓!它在旋飛哩!別被它發現了!」 大鶴在高空旋飛三圈之後,突然發出一聲長唳,雙翅一振,一個向右轉,竟朝那塊大石飛來。 「哇操!真要命!被它發現了!」 古精道句:「快退!」立即疾掠而出。 甄通將那捲蛇皮挾在左臂,右掌護住胸前,亦朝後掠去,雙目卻緊盯著疾墜而下的大鶴。 一陣飛葉走石之後,那隻大鶴已經降落在大石前,只見它連唳數聲,立即側躺在地。 「哇操!它在說什麼?有聽沒有懂哩!」 「瞧它的模樣,好似中毒哩?」 大鶴似通人語,立即低虔聲,連連點頭。 「哇操!它好似聽懂咱們的話哩!」 大鶴立即又低唳頷首。 甄通欣喜的道:「哇操!它真的聽懂哩!真好玩!哇操!大鶴,你來找我們幹什麼?」 大鶴立即又連唳數聲。 「哇操!傷腦筋!還是有聽沒有懂!大鶴,還是由我們來問,你來點頭,好不好?」 大鶴立即點點頭。 「哇操!你是來和我們打架的?」 大鶴立即搖搖頭。 「哇操!那你是來和我們玩耍的?」 大鶴略為一頓,立即搖搖頭。 古精含笑道:「甄兄,別逗它了,它一定來求咱們替它解毒的,你那兒有沒有靈藥呢?」 大鶴歡虔聲,連連點頭。 古精得意的笑了一聲,立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靈藥,喝聲:「接住!」立即朝它擲去。 大鶴巨口一張,立即將藥丸吞入,雙目立即一閉。 「哇操!它還會閉目調息哩!」 「哈哈!瞧它昨天與大蛇搏鬥的情景,以及暗曉人語,一定曾被人調教過,當然也是有幾把刷子!」 突聽大鶴低虔聲,立即張目搖搖頭。 「哇操!好似藥不對症哩!」 「不錯!這下子可就麻煩了,甄兄,別再拖延時間了,你如果有靈藥的話,早點讓它服下,瞧它挺可憐的!」 「哇操!我有,可是不知是否有效?」 說話之中,已倒出三粒「天機丸」彈了過去。 大鶴吞下藥丸,閉目半晌之後,立即點點頭,右翅一揚,鶴首一鑽,立即鑽下翅下一動也不動了。 「哇操!它是不是『嗝屁』了!」 「嗝屁?什麼意思?」 「死翹翹啦!」 「哈哈!甄兄,你的怪名詞真多哩!」 「哇操!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想不到這隻大鶴居然會被我害死!這…………真是…………」 「哈哈!甄兄,你放心!它嗝不了屁啦!」 「真的嗎?」 「不錯!這招叫做『鶴隱』!就好似咱們在調息一樣,你鳹細瞧瞧,它的腹部尚在蠕動哩!」 甄通仔細一瞧,不由感嘆的搖了搖頭。 「哇操!果然不錯哩!害我虛驚一場,精………弟,你實在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就懂這麼多哩!」 「不敢當!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小弟隨著知識淵博的爺爺奔波大江南北,的確增長不少見聞哩!」 「哇操!不簡單!令人羨慕!」 「甄兄,古人曾云:『鶴隱龜息,養生有道』!你有沒有瞧過母龜如何孵育出小龜的?」 「哇操!這下子考倒我了!」 「甄兄,小弟曾在東海之濱看見一隻大海龜孵出小海龜,十分的有意思哩!你要不要聽?」 「要!快說!」 「有一次,小弟正在海邊澈夜等候年海未返的爺爺,在卯初之際,突見一隻大海龜緩緩的爬上海灘。 「只見它掙扎一陣子之後,居然產下一粒巨蛋,它在休息一陣子之後,那雙後足立即在蛋旁踢沙。 「不久,它終於踢出一個大洞,只見它將巨蛋踢入洞中之後,立即又將那些沙踢回洞中哩! 「當大洞填滿之後,只見它開始以它的龜殼拍打那些海沙,一直到拍實之後,它才重人海中。」 「哇操!是不是隔一段時間之後,小龜就破土而出呢?」 「那有那麼簡單的!我當時也好奇的一直在附近注意著小龜會不會破土而出。因此,連爺爺在何時到我的身 邊,我也不知道,爺爺在問清事情之後,立即要隔日卯時再來瞧好戲哩! 「翌日寅未時分,我就躲在附近大石後,果然不錯,卯時一到,那隻大海龜又遊上沙灘,不過,它上岸之後 ,就一動也不動了。」 「哇操!它是不是和母雞一樣,蹲在蛋上孵起來了?」 「不是,它爬到丈餘外,昂首睜目緊盯著那堆沙,一直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它才重回大海。」 「哇操!它是何用意?」 「據爺爺表示,母龜是以意志感應蛋中的小龜,由於爺爺要找遍東海各處小島,便叫小弟注意觀察。」 「哇操!它真的天天來瞧沙堆呀?」 「不錯!它風雨無阻,小弟也風雨無阻,一直過了將近兩個月,小龜終於破土而出,隨母龜爬走了!」 「哇操!真稀奇!」 「不錯!據爺爺說在西域也有人修練控制別人意志的武功,功力深厚者只要雙目瞧向誰,那個人立即會聽他 的指揮!」 「哇操!真有此事呀?」 「不錯!所幸那批人一直在西域,否則,在他們亂拋媚眼的情況下,恐怕會惹出一場風波哩!」 「哇操!有沒有剋制之法?」 「有!別瞧他們的眼睛!」 「哇操!眼為心之神,有理!如果有人被迷惑心神,該怎麼辦?」 「這………我也不知道!」 突聽一聲歡唳,二人一瞧,只見鶴首已自翅中探出,兒拳大小的鶴冠立即又恢復了血紅色。 只見它歡唳連連,昂首闊步的走向甄通。 「哇操!鶴頂紅本身已經具有劇毒,方才居然會變成鶴頂呈黑,可見那毒物一定是毒上數倍了。」 大鶴唳叫連連,走到甄通的身前,連點三下鶴首,一個「向後轉」,雙翅一展,立即蹲伏在地。 「哇操!你要帶我們飛上天呀?」 大鶴歡虔聲,點了點頭。 「哇操!精弟,咱們乾脆叫它帶我們去找令姐吧?」 「好主意!可是,它毒傷方癒,不知能否馱動咱們二人?」 大鶴昂首長唳,連連點頭。 「哇操!少騷包啦!精弟,這捲蛇皮該藏在何處?」 「這…………就藏在這塊大石下吧!」 「好!看我的!」 甄通話剛說完,大鶴已長虔聲,站起身子,走到石旁,右翅一展,朝大石一推! 哇操!有夠力!大石居然被大翅斜推而起。 甄通將那捲蛇皮朝大石下一放,大鶴將右翅一歛,那捲蛇皮立即被壓得無痕無跡。 「哇操!不會被壓壞吧?」 「甄兄,你放心!它若如此簡單的被壓壞,日後也無法堂住掌力及暗器了,這種東西不要也罷!」 「哇操!三振出局,有理!」 目光一見到大鶴盯著自己又望著那大石,他心中一動,忖道:「哇操!我可千萬別讓這畜牲瞧扁了!」 只見他暗聚功力於右掌,含笑道:「哇操!還是瞧一瞧比較安心!」說完,右掌貼在大石上,緩緩的推。 那塊重約千斤的大石,立即輕輕的被他斜推而起。 甄通低頭一瞧,那捲蛇皮完好如初,那塊大石與蛇皮接觸之處卻凹了一塊,果然不愧「鐵甲」之名。 大鶴乍見甄通的神力,不由連連歡唳! 各住看官,咱們上班,總希望跟隨一位「有辦法」的長官,這樣不但有面子,日後還可跟隨他高昇。 那隻大鶴一向縱橫於群山叢嶺之中,對於群獸根本甩都不甩,因此,它也希望跟隨一個「好主人」。 難怪它會連連歡蚌! 甄通將大石放下之後,含笑道:「哇操!那捲蛇皮挺厲害哩!居然將大石弄垮了一處哩!」 「不錯!只要將這蛇皮經滾醋浸鍊柔軟之後,製成軟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劍及暗器哩!」 「哇操!這麼棒呀!對了!你有沒有聽過唐猊甲?」 「有呀!唐猊甲乃是徐家傳家之寶,也具有預防掌力及暗器之功能,聽說這陣子又將出土了哩!」 甄通暗佩她消息靈通,立即問道:「哇操!這兩樣寶物,何者較為珍奇,我是指抗拒掌、劍、暗器方面而言。」 「嗯!差不多!」 「哇操!如果使用那把寶匕,它們是否抗拒得了?」 「喔!你是指這把天龍寶匕呀!如果是由小弟施展,它們尚可抗拒,如果是由你施展,它們就失靈了!」 「哇操!原來如此!看來這把天龍寶匕不能遺失哩!」 「是呀!這把天龍寶匕乃是敝派,對了,小弟尚未告訴你,小弟出自黃山一派吧!此匕乃是黃山鎮派之寶哩!」 「小弟是瞞著爺爺將此匕攜出,如果落入對方之手,小弟必死無疑,黃山一派也永無見天日之期。」 「哇操!這麼嚴重呀!你太冒險啦!」 「不!這是敝派長老們的一致決議,因為爺爺對敝派建功甚著,長老們不忍見家姐遭致慘死!」 「哇操!聽說你們黃山派一向不問世事,怎麼有人動你們的腦筋呢?」 「對方武功高強,不但順利的將家姐劫走,而且還在殿前留字,指明要將家姐造就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哩!」 「哇操!好狂的口氣!」 「甄兄,家姐身具六陰絕脈,自幼經爺爺及各位長老輪流以藥物及功力替她洗經易髓,在她十二歲那年已貫 穿天地之橋了。」 「哇操!這麼厲害呀!那她怎麼會被劫走呢?」 「家姐欠缺江湖經驗,對方功力又高呀!」 「哇操!令姐如果被對方控制,那可就傷腦筋哩!」 古精聽得神色大變,失聲道:「可能嗎?」 「哇操!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有一種藥可以迷人心智,即使是死對頭,也會乖乖的聽話哩!」 「這…………這…………」 「哇操!別緊張!我只是胡扯而已!可以走了吧?」 「別急!反正有大鶴可以代步,咱們今夜再出發吧!」 「哇操!你是耽心被發現蹤跡呀?」 「不錯!這隻大鶴羽白如雪,太明顯了!」 「哇操!好吧!那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古精含笑點點頭,對大鶴道:「大鶴,你也休息一下吧!」 大鶴長虔聲,立即破空射去,迅即消失影子。 甄通與古精靠在一株巨松下面休息,只聽甄通嘆道:「哇操!真是無奇不有,竟有如此大的白鶴!」 「是呀!奇的是它居然聽懂人語,又諳武功哩!」 「哇操!它那淩空下撲,又疾又準,有夠高明哩!」說著左臂高舉,右手平伸又互相比劃起來了。 古精掏出「黑饅頭」咬了一口,含笑瞧著他。 甄通受不了她那熾熱的眼神,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雙避連揮,翻縱撲擊,雙掌猛啄不已! 地上之硬石,四週之樹木,全都成了他的目標,「撲………………」連響過後,它們已是傷痕累累,體無完 膚了! 突見一道又疾又厲的罡風自上空襲來,甄通未待罡風近身,閃電般橫掠而出,舉目一瞧! 只見那隻大鶴口咬一隻垂頭大鳥,雙足各抓一串山果疾掠而下,方才那股罡風正是它那右翅的傑作。 「哇操!好傢夥,想打嗎?來吧!」 說完,橫掠出十餘丈外,含笑挺立不動。 大鶴將那隻大鳥及山果放下之後,立即長射入空,身子略一盤旋,長虔聲,疾撲向甄通。 甄通喝聲:「來得好!」右掌一揚,一道掌勁疾拍而去。 大鶴右翅一搧,一道罡風疾捲而下。 「轟!」一聲,大鶴長虔聲,身子一晃,立即斜飛而出,左翅一搖,再度射空直上,就在甄通的上空盤旋著。 甄通見它能夠接住自己的八成掌力,立即叫道:「哇操!好傢夥,你這下子學乖了吧!再來呀!」 大鶴長虔聲,疾射而下。 甄通一見鶴嘴前伸,雙翅一束,心知它欲以鶴嘴攻擊,立即將左臂高舉,右臂平伸,雙掌聚成嘴狀。 鶴身未至,一股衝勁已疾襲而至,將四週草木細石掃得到處飛捲,甄通的衣衫卻未見絲毫的晃動。 古精立即淬叫道:「甄兄,小心!」 甄通哈哈一笑,左掌以嘴對嘴疾啄而去,右掌閃電般朝鶴翅啄去,立聽「啪!啪!」兩聲暴響! 大鶴悲虔聲,再度破空而去。 一隻雪白的鶴羽卻飄然下墜。 甄通出師得利,哈哈一笑,探手一招,將那隻鶴羽吸入掌中,道:「哇操!好大的羽毛,比鐵扇公主的芭蕉 扇還大哩!」 說完逍遙的以羽搧面。 大鶴繞飛數圈之後,停落在十餘丈外,乖伏不動。 古精鬆了一口氣,道:「甄兄,你真高明,它已服了你啦!」 「哇操!它的皮肉可真厚,居然承受得了我的九成功力哩!」說完,倒出一粒「天機丸」朝它彈去。 大鶴歡虔聲,張口吞下「天機丸」,立即將頭鑽入翅下。 甄通哈哈一笑,掠到古精的身邊,瞧她正在打量那隻大鳥,立即叫道:「哇操!咱們就來烤鳥吧?」 「好呀!我殺鳥,你撿柴,如何?」 「哇操!無異議通過。」 忙了盞茶時間過後,甄通不但已將撿來一大堆乾柴,更以藤葛綁好兩個支架,另又備妥一截粗枝。 萬事皆備,只欠東風了。 突見人影一閃,古精已提著被剝得清潔溜溜的大鳥自谷中掠出,含笑來到了甄通的身邊。 粗枝朝鳥身一穿,引燃火摺,朝乾柴一沾,半晌之後,「畢剝」聲中,那團乾柴已被引燃了。 一人邊吃山果邊烤鳥,神情一片欣喜。 雖無佐料,可是當那隻大鳥被烤熟之後,兩人已是垂涎欲滴,忙以天龍寶匕削肉分食了。 「哇操!別人是殺雞用牛刀,咱們是殺鳥用寶匕,如果被貴派的長老們知道此事,恐怕會氣結哩!」 「哈哈!事急從權,又有何妨!」 兩人心情一愉快,邊談天說地邊品嚐烤鳥,古精不由暗道:「天啊!今生今世,我若能一直過這種日子,該 有多好!」 敢情,寂寞的十七歲已被扣動心弦了! -------------------------------------------------------------------------------- 夜來了,可惜,並沒有夜來香,山風中松濤如嘯,瀑布雷鳴,不時還夾雜著幾聲猛獸怒吼。 大鶴低空飛行,甄通跨坐在鶴背上雙目炯炯的搜索著掛有紅色方旗的民宅,渾然忘卻緊張以及畏懼。 古精纖掌輕按他的腰側,雖然保持兩三寸的距離,卻被一股股男人的氣息薰得陶陶然哩! 一顆芳心怦然直跳,綺思連連。 突聽一縷簫音自松林中飄出。 大鶴似乎對那簫音十分的「感冒」,聞聲之後,立即沖天飛起,那縷簫音迅即消失於空際。 甄通忙伏身低聲道:「哇操!好傢夥,你怕那簫音呀?」 大鶴點點頭,繼續疾飛而去。 一鶴二人在空中繞共個多時辰,甄通一見已出山區,立即叫道:「哇操!飛過頭啦!繞回去吧!」 大鶴頷頷首,繞了一圈,重飛回去。 可是,當快接近那縷簫音出處之際,大鶴立即自動向上飛去,敢情它也知道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哩! 甄通一直注意尋找有否民宅,在失惕餘,立即叫道:「哇操!精弟,那位吹簫者會不會就是劫持令姐之人呀?」 「可能嗎?」 「哇操!我先下去瞧瞧,你在空中繼續尋找吧!」 「可是,連大鶴也甚懼那簫音,你隻身前往,會不會太危險了?」 「哇操!你放心!我如果一見情況不對勁,我會開溜的,屆時,我會發嘯求助,你就駕鶴來接我吧!」 「好吧!你多小心些!」 「我知道!好傢夥,下去吧!」 大鶴果真十分的駭怕那簫音,因此,降落處距離那發簫之處甚遠,以致甄通疾掠盞茶時間之後,才聽到簫音。 他立即提聚全身功力,悄然前進。 簫音越來越清晰了,柔韻嬝嬝中似含蘊著無上威力,甄通邊行邊覺心神不寧,幾乎要隨簫聲起舞。 心中大驚,趕緊停下身子,收歛心神。 氣沈丹田,神聚靈台,雙目微瞇。 簫音靡靡,嬌脆動人心魄,令甄通一陣心猿意馬,大駭之下,雙膝一盤,運起內功,凝神靜慮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簫音嬝嬝散入夜空,一道纖細的人影自三十餘丈外一株樹上鬼魅般勸。 落地之後,瞧也不瞧四週一眼,立即步履輕逸的朝前行去,甄通怕被發現,立即睜目暗瞧! 這一瞧,他幾乎驚叫出聲。 原來那道白影雙腳並未落在實地,只是踏在青草上面,步履飄逸,舉重若輕,形緩實快哩! 剎那間,已走出兩三里遠。 這種草上飛行功夫並不難,只要憑著丹田中一口真氣,便可施展,困難的是無法一口氣飛行兩三里遠。 甄通僅聽艾文仲提過這種功夫,想不到今天居然令他親眼目睹,而對方竟是一位身著白衣的查某哩! 瞧她的身材纖瘦,飛行起來不但未帶風聲,而且衣袂不飄,雙膝不曲,碎步輕移中晃如落絮流煙。 「哇操!這……………這是人?還是鬼?」 谷底長約四里遠,就在甄通驚異之中,那道白影朝谷口一閃,立即消失了她的影子。 甄通暗暗噓了一口氣,暗道:「哇操!這人會不會就是古精的姐姐呀?可惜,一直沒有看見她的面孔。」 甄通正在暗暗思忖那道白影方才之步法,打算也要試試看之際,突聽一陣格格笑聲自距谷口里餘遠處傳出。 甄通嚇了一跳,縱目一瞧,只見一位貌美似花,雙峰高挺豐臀蛇腰,年約二十五的少婦自右側一株樹後飄出。 瞧她身披紅色紗縷,飄戍中,春光畢露,該動的拼命動,該搖的拼命搖,令人瞧得心驚動魄。 加上這陣銀鈐般的浪笑,更令人全身不對勁! 甄通一見自己的「帳篷」又被頂起,暗罵一聲:「三八查某!」雙目卻緊盯著跟在她後面之中年人。 那人年約五旬,雖然一身綢質青袍,瞧他那瘦高的身子及瘦削雙頰,令甄通一看即知是陰險刻毒之人。 只聽他嘿嘿低笑,好似哈巴狗般跟在少婦的身後,雙目卻緊盯著那對又圓又翹的雪臀哩! 那名少婦走到谷道當中,戛然轉身道:「荊兄,你瞧這丫頭的功力,已達何種境界了?」 這位五旬老者正是惡名昭彰的「惡郎中」荊立安。 不過,由於他的輕功高明,又有一身的毒藥,加上他甚為機警,因此,白道群豪屢次圍剿,卻被他逍遙法外。 他自從在十年前於杭州發現「愛珠」這個尤物之後,立即定居在杭州,三兩天便去「捧場」。 這一天,他晌午不到就要去找愛珠,恰好遇見她春風滿面的與莫忘歸踏入劃舫,暢遊西湖。 他在妒恨之下,仔細的向老鴇探聽莫忘歸的來路,雖無收穫,卻知道對方是個會家子哩! 於是,他耐心的在湖邊等候。 有恆為成功之本,在夜幕低垂之際,莫忘歸離舫上岸,逕自離去,荊立安立即上舫「接班」。 愛珠乍見荊立安上舫,立即告以自己已被莫忘歸包下,而且他在亥初,即將來此! 荊立安暗罵這女人之現實無情,奈何,他已對她甚為入迷,不但忍了下來,而且指點她如何竊取對方的功力。 愛珠在欣喜之下,自動陪他一度春宵。 荊立安獸慾得逞,立即買下一輛馬車在遠處等候,因此,愛珠逃走之後,迅即坐馬車逃逸。 荊立安在獲悉被自己陷害的青年居然是莫忘歸這個煞星,而且愛珠未將他處死,立即嚇得躲回老巢。 愛珠為了煉化那些內力以及習武和逃避莫忘歸之追殺,只好隨著荊立安來到他的老巢啦! 經過八九年的修煉,愛珠立即由一個普通高手躋晉絕頂高手之林,心中之歡喜簡直難以形容。 荊立安也真鞠躬盡瘁,不但在「床上」效忠,更將自己的一身所學傾囊相授,而且還鼓勵她稱霸武林。 愛珠一聽自己居然夠格稱霸武林,欣喜之下,當然對荊立安更加的體貼,使他忘了自己是老幾啦? 首先,他們遠征黃山,悄悄的擄來古精之姐古芳,一粒「失心丸」往她的口中一塞,她就乖乖的聽話了。 以古芳的絕優資質和根基,經過這五年的專人苦練,武功立即突飛猛晉,已淩駕愛珠二人。 尤其,方才那手「攝魂簫」更是可以惑人心神,不戰而屈人之兵,難怪連大鶴也聞聲而逃。 只聽荊立安陰聲應道:「愛珠,以這丫頭的目前功力,武林之中已經鮮有敵手,天龍寶匕一入手,妳就成功 一半了。 「格格!真的嗎?」 「嘿嘿!方才我幾乎承受不住她的簫音哩!」 說完,右掌伸入紗縷,攀上了「右峰」。 「嗯!討厭!別這樣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今天『不方便』!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支持半年嗎?」 荊立安一見她只是口中拒絕,並無實際的行動,立即輕揉右峰,陰笑道:「愛珠,咱們邊快活邊聊,如何?」 「你這個冤家,越老越色,你瞧人家明明是『天葵』到期呀!」 「嘿嘿!妳的功力將近通玄,豈在乎這些!」 說完,扯開她的紗縷,張口含住了右峰。 愛珠佯嗯一聲,雙目卻煞光連閃,不知在打何主意? 她面對甄通,雖然相距兩里遠,又值黑夜,可是在甄通凝神注視之下,立即發現她的煞光。 他不由暗暗打個寒噤,道:「哇操!這隻老豬哥可能有麻煩了!活該,誰叫他要如此的色!」 荊立安邊在她的身上活躍,邊脫卸自己的衣衫,因此,半晌之後,一幕「草原大決戰」揭幕了! 甄通一見他們你來我往,精招盡出,不但瞧得熱血沸騰,那頂「帳篷」更是不停的顫動著。 這不能怪他好色,這只能怪莫忘歸的自私安排! 原來他已經決定利用甄通將愛珠搞得「脫陰而亡」,因此,他在每天點燃的藥粉之中,加了些許的催情藥物。 他深恨愛珠吸走自己的武功,因此,他也要她元陰盡失,先逍遙後,接受散功而亡之極刑。 這是莫忘歸的隱密,即使是艾文仲也不知道。 荊立安伏在愛珠的胴體上,寶刀未老的衝鋒陷陣。 「格格!安哥,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制她半年嗎?」 「不錯!她的功力若再精進,有效期間會更短,不過,我這兒尚有三十餘粒,夠妳稱霸江湖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 「嘿嘿!寶貝,只要妳好好的陪我,我一定會為你拋頭顱,灑熱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格格!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只要天龍寶匕之入手,咱們就直接去春風莊,艾武仲那傢夥保證乖乖的稱臣的!」 「格格!安哥,你真好!」 雪臀旋轉更疾了! 荊立安爽得「喔……………」這叫不已! 甄通去欣喜得全身輕顫不已:「哇操!春風莊莊主果然是艾武仲,天呀!我真是不虛此行!」 他立即思忖如何復仇? 突聽「咦?安哥,你………………你怎麼不行啦?」 「我…………咳……………寶貝,妳搖得太厲害了,我受不了!」 「不管啦!人家正在興頭上哩!」 「咳咳!咳咳!我…………我用舌功好啦……………」 說完喘呼呼的伏在她的身上。 「快嘛!快用舌功啦!」 「好……………好……………」 甄通一見荊立安果直趴在她的胯間,伸出長舌,好似在刷油漆般來回的舔舐,不由暗道:「哇操!有夠髒!」 愛珠媚目半瞇,嘴中連連呻吟叫好,右踝卻已蓄妥真氣,目標荊立安的背心「命門穴」哩! 荊立安不知死神臨頭,仍然專心「刷油漆」! 突聽「砰!」一聲,荊立安慘叫一聲,張口連連吐血,血跡沖得愛珠的下身一片殷然啦! 愛珠右再揚,朝他的頭顱踢去。 荊立安將頭一偏,「喀!」一聲,右肩胛立即被踢碎,疼得他慘叫一聲道:「賤………人…………妳……… …妳……………好狠………………」 愛珠躍起身子,邊穿紗縷,邊冷哼一聲道:「老狗,姑奶奶陪了你這些年,你也該含笑歸陰了!」 「賤……………賤…………人…………妳……………妳………………竟…………………喔……………」 三口鮮血立即又連吐而出。 愛珠格哦笑,自他的衣衫之中取出一個竭瓶之後,重重的在他的心口踢了一腳,立即揚長而去。 -------------------------------------------------------------------------------- 半晌之後,即已消失於谷口轉角處。 荊立安慘叫一聲,立即暈去。 鮮血汨汨的自他的嘴角溢出。 甄通看到此景,心中無限的感慨! 他作惡一生,使陰耍詐,完弄世人於掌指之間,想不到卻死在自己最信任、最寵愛的女人手中。 「哇操!真是可怕!」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