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兄王弟 禁宮,位于后宮的一個僻靜的廣場。 一對男女正揮劍過招,你來我往,正全神貫注在劍鋒之間。 男的名李徹,十八歲,是當今之太子,也就是說一旦皇帝歸天,天下至尊之位便落在此子手上。 女的名韓燕靈,十八歲,太尉韓正之女,也是由皇帝欽定的儲妃。 「太子殿下的劍術進步神速,可喜可賀啊∼∼」一身武士服的韓燕靈微微一笑,收劍而立,輕風吹拂著她細長的秀發,使這散發著英氣的絕色美女增添了女性的風姿。 李徹還劍鞘內,苦笑道:「燕靈不要再叫我太子好嗎?明年春暖才是正式的冊封大典,再者,我不喜歡別人殿下前殿下后的叫我。」 韓燕靈嬌笑道:「太子殿下啊∼∼你不知道嗎?皇上早發了手喻,由現在起不許再稱你爲三王子,否則便會降罪。」 李徹四處張望了一下,搖頭道:「這里沒有旁人,燕靈還是叫我徹弟或者李徹吧!」 韓燕靈含笑來到他身前,伸手比了比兩人的高度后,喜道:「徹弟又長高了啦!」一派小孩子的天真語氣。 二人相識已有五年,當時是韓燕靈自己提出入宮居住,因爲她與秀甯公主相熟,后來更成了李徹的劍術老師。兩人本以姐弟相待,后來卻竟被指定了成爲夫妻,使二人的關系變得尴尬起來。 李徹近距離的欣賞著她如花玉容,心中一陣感觸,一時沒聽清楚她的話。 伸手輕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盯左她道:「燕靈可否老實告訴我,其實你願意當我的儲妃嗎?」 韓燕靈迎上他的目光,也沒有掙開他的手,輕輕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能成爲儲妃是燕靈的福氣。」 李徹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要是沒有父皇的賜婚,燕靈還是會當我的儲妃嗎?」 韓燕靈沈默起來,沒有說話。 李徹淡淡的道:「我明白了,燕靈是被迫的,你……」 韓燕靈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擡起頭來看著他,道:「只因爲一直以來我都只是視你爲弟,從沒有想過會跟你……」 李徹心中微震,那豈不是說她對自己從來沒有動情嗎? 韓燕靈鑒貌辨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柔聲道:「徹弟不要這樣好嗎,事實上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對你的感覺。」 李徹凝望著她,輕輕放開了她的手,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我是不該這樣迫你的。」 韓燕靈定神的看著他,忽然笑道:「徹弟又長大了,開始懂得試探人家的心意。」 李徹聽著這句帶著少許贊賞多些諷刺的話,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韓燕靈輕拉起他的手,嚷道:「來,晚膳的時間到了。」 李徹看著這個一忽兒像姐姐一忽兒像情人的美女的背影,隨著她去了。 ************ 秀甯宮、書房 李通一臉苦悶,心中則在一刻一刻數著時間。 儒道墨法、四書五經什麽什麽的對這個八王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什麽仁義道德,那根本就是催眠曲嘛…… 想起哥哥此刻正和那美得不得了的燕靈仙子在鴛鴦戲劍,心中不禁恨得牙癢癢的。他唯一能保持精神的方法,就是欣賞著眼前正在念念有詞的美人兒姐姐秀甯公主,心中則在幻想著這宮中頭號美人出浴時赤身裸體的绮麗春光。 「八王弟!」李秀甯忽叫道。 「啊∼∼?呀……!是的……什麽?」李通呆頭呆腦的道。 李秀甯本是想板起臉罵他懶散,豈知看著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通看著姐姐忍俊不禁的動人笑容,贊歎道:「王姐笑得真美。」 豈知李秀甯很快收起笑容,冷冷的道:「少賣口乖……我現在罰你抄寫今天的課內容一次。后天上課時交給我!」 李通哭喪著臉道:「姐姐還請大發慈悲吧……明天一早我約了小王爺和李亨大哥比箭耶∼∼」 小王爺指的是他堂弟李植,李亨則是禁衛統領,是李徹、李通的族兄。 李秀甯淡淡的道:「那與我無關!總之若交不出,你就一星期不用出去了,每天也要來上課!」 李通眼睛眯了起來,笑道:「王姐原來這麽喜歡見到我嗎?」被李秀甯的目光一掃,忙道:「后天就后天吧……王姐∼∼我告退了∼∼!」向后一翻,只聽得「咿呀」的開門聲,他已離開了。動作迅捷絕倫有若行云流水。 李秀甯先是一呆,然后是一陣苦笑。 忽然門又開了,李通站在門邊,笑道:「王姐還是不要叫我八王弟,王八王八的不大好聽,還是叫通弟較爲妥當。」 李秀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他呵呵一笑,溜去吃飯了。 ************ 按照慣例,除非是特別情況,李徹和李通都是在廣陵宮吃飯的。 廣陵宮是宮中第二大的建築物,僅次于皇帝所住的正宮,也是兩人起居的地方。宮內共分三十個寢室、正廳、偏廳、花園,兩兄弟用膳的地方是在偏廳。 二人各有一些貼身服侍的宮女和侍衛,負責保護和服侍。但在很多情況下,二人都不著他們。 一來是二人已可跻身高手之列,二來是二人,特別是八王子李通,常常做很多不見得光的搗蛋事,因此所有侍衛都被遣往別的地方。 看著李通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李徹笑道:「這麽開胃,今天沒被王姐罰了吧?」事實上他本來是與燕靈到秀甯宮一起吃飯的,但卻被李秀甯制止了。 他本是心中不快,但不忍拂逆他最敬愛的大姐,只好回來跟這八弟吃飯。 李通仍是滿嘴菜肴,含糊的道:「當然有啦……還罰我抄那篇大學什麽什麽的……」 李徹看著這王弟那不守禮儀的食相,心中反而親切,對他來說,這才像自己的親人。 其他人即使親近如王姐李秀甯、未婚妻韓燕靈,對他總是禮數周到,教他渾身不自在。 此時李通像是吃飽了,呼了口氣道:「哥今天又怎樣啦,有沒有親到燕靈仙子的嘴兒?」在宮中會這樣稱呼李徹的,就只他一人了。至于燕靈仙子則是衆位與李通同年的皇親子弟公認的美稱。 李徹歎道:「別提了,一提我便失了心情。」心中玉人暗示原來對自己從來沒有意思,只是因父母之命才答應嫁給自己,心情豈會好受? 李通看著他道:「不是吵架了吧?還是她悔婚了?」 李徹瞪了他一眼道:「不要瞎猜!總之不是你想那樣就是了。」 李通歎道:「這樣呀……我洗先個澡,然后抄書……唉……柔兒……」向守在一旁的一個年幼的宮女打個手勢,續道:「準備紙筆墨硯。待會我洗澡之后要用。」 「是。」柔兒走近身來,微微施禮,轉身去了。 李通向后一個翻身,飛快走了去澡堂。 李徹將一件糕點放進口去,暗贊一聲,伸個懶腰,向后面的人道:「那我也回房了。」 心中一動,低聲道:「婷兒隨我來。」 那叫婷兒的宮女臉上一紅,只「嗯」了一聲。乖乖的跟著他走了。 單從這個反應,便知是怎麽一回事了。 說到底李徹仍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在此群芳環繞的禁宮里,又有這些萬中無一的美女貼身侍候,不鬧出事才怪。 只是婷兒的身份比較特別,因爲她也曾是秀甯公主的近身侍女。 李徹的房間是由他本人自行設計的,左右兩旁都是書架,門窗櫃台均布置井然,臥室則比較簡單,床闊達七尺置于中央,左邊則梳洗用的桌子。另一邊置著大屏風,不用想也知是換衣服的地方。 婷兒見他直入臥房,臉上更加紅了,她是看著李徹長大的宮女之一,卻萬萬沒料到自己竟成了他初嘗云雨的對象。 那天其實李徹不是有意占有她,只是因爲喝醉下理智失控才會出事。 但嘗過滋味后,李徹發覺自己對女性的感覺截然不同了,不但對女體生出好奇,欲念更隨之旺盛起來。 李徹坐在床沿,招手著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在這里婷姐不用多禮了,就當我還是那個愛哭鬧的小孩子就是。」 比他年長兩年的婷兒垂首道:「徹弟還有八個月就真的成爲太子,一想起你將來會成爲皇帝,我便有些兒怕你……」 李徹伸手解下她的發髻,任由她半曲的秀發傾瀉而下,這些能服侍王子的宮女本來就是各郡萬中挑一的美人,婷兒更是其中的表表者,豔色較之于內宮的妃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婷姐爲什麽要害怕我呢?」伸手解下她的外袍,很快的這美人兒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 婷兒俏臉通紅,低聲道:「伴君如伴虎嘛……喔……」胸前的一對玉乳被李徹從后輕輕的搓揉著。 李徹雙手不斷動作著,柔聲道:「婷姐這樣說,即是我將來會是變臉無情的人了?」伸手食指,隔著絲質纖維,撩撥著她敏感的乳頭。 「任誰當上皇……啊……皇帝……喔……都……是一樣的……啊∼∼!」婷兒感到一股股的快感襲來,教她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李徹邊享受著玩弄她乳房的柔軟手感,邊輕咬她耳珠道:「放心吧,李徹不會的。」 「嗯……啊……」婷兒在他漸漸變得粗暴下的揉捏下只能顫抖嬌吟著,這時連說話的力也提不上了。 李徹停了手,解下她身上唯一的衣物,隨意抛在地上,又將她壓在床上,放肆的用舌尖舔弄她身上嫩滑的肌膚。 「嗯……」婷兒感到他舌尖所到之處,便有一陣陣的麻癢傳來,教她又舒服又難受。 婷兒身上由修長的頸項到纖弱的小腿,布滿了李徹的吻痕。 李徹欣賞著她迷醉的神情,微笑道:「婷姐真是越來越美了。」婷兒帶點幽怨的橫了他一眼,帶點自憐的道:「怕怎也及不上韓家小姐吧?」 李徹想不到這樣一句贊美會惹來這種含著怨怼的話,柔聲道:「在我心中,你們是不同的,各有自己獨特的美態,各擅勝場呀!」 婷兒看著這個自己看著他長大的王子,由一個小孩子變成現在英偉軒昂的男子,忽然感到自己真的喜歡了他。 換了是以前她或許只會當他在說笑戲言,但不知不覺間,自己變得十分看重他的話,但心中卻由此生出自卑的心。 自己乃一介布衣之女,雖是天生麗質,但在禁宮之中無一不是姿色上佳的女子,或許她能縛住他的心一陣子,但很快他又會愛上別的美女,對她再不屑一顧了。自己又非是像韓燕靈有身份地位的女子,憑什麽與別人爭? 李徹的想法則比較簡單,對感情他是十分懂得分辨的,他愛上韓燕靈、同時亦愛上眼前的婷兒,也就是了。 只是對韓燕靈的感情是強烈而無力自控,對婷兒的感情則是平淡而穩定。 他對禁宮之中那種視女性如玩物的心態雖不至于反感,卻絕不會像其他皇戚般荒淫無度。他會對每個他占有過的女人負責。 婷兒正要說話,卻已被李徹吻個正著,同時感到身體正被他雙手來回的撫摸著。口中不斷「嗯……嗚……」的嬌喘聲。 李徹將嘴巴撤離婷兒的櫻唇,改爲含著她胸前的桃紅乳尖。 「嗯∼∼啊……」每一下吸啜、舔弄都令婷兒全身一顫,嬌吟不斷。 李徹的右手溫柔的將她的玉腿分開,移到她大腿內側,用指尖撩撥她粉紅色的陰唇。 「啊……!」婷兒在他的挑逗下快感漸趨強烈,呻吟聲也越來越放浪了。 李徹感到她下體開始濕潤了,改爲用中指抽插著。 「喔∼∼啊∼∼啊∼∼!」嬌吟聲中,婷兒的腰肢開始扭動著,配合著他手指的攻勢。 李徹聽著她令人心顫的叫聲,再忍不住,將她白玉般的大腿分開,早已進入狀態的分身則輕輕頂在穴口處。 他俯下身來,低聲道:「婷姐,我要開始了。」 婷兒嬌喘著道:「來……吧……啊∼∼!」沒料到他竟然一下子全進來了,婷兒感到體內一陣強烈的燙熱感覺,一個失神,小嘴發生尖細而悠長的嬌吟聲。 李徹本來是想先淺后深,只是想不到內里已是如此順滑。 每一下進出,兩人的交合處都會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后是女的呻吟聲和男的喘息聲。 「徹……啊∼∼!徹弟……好爽……啊……啊∼∼!」婷兒雙手緊抱著他的身,細腰擺動著迎合他的動作。 李徹在感受快感中也不忘留意著身下玉人的樣兒,只見她在自己的抽插下忘情的淫叫、扭動著,失神的眼睛透出情欲的火焰。 二人體內的興奮快感漸次加強,交合的動作更是劇烈。 「要……要……來……來了啊……!」婷兒嬌喘著低呼道,接著全身一陣發緊,雙手雙腿同時緊纏著李徹。 李徹知道她快要高潮了,抽插得更快也更深。 「啊啊啊啊∼∼!」婷兒受到高潮的沖擊,半張的小嘴發出一陣放蕩的嬌吟聲,還被抽插著的小穴處噴射出淫水,身體則無力的繼續被沖擊著。 李徹這時才接近射精的邊緣,伸手緊抱著已是嬌慵無力的婷兒的玉臀,繼續加速。 「喔……」婷兒感到剛高潮的身體在他的猛烈攻擊下再次生出快感,卻只能無力的嬌喘著。 李徹感到自己也來了,龜頭一陣火熱的快感,「龍種」盡數泄在婷兒的小穴內。 太子的種子,不是龍種是什麽? 他就這樣壓在婷兒美麗的胴體上,急促的喘息著。 婷兒漸漸回複過來,緩緩坐起身來,輕輕的道:「我……先告退了。」 李徹伸手制止她穿衣的舉動,道:「不,我要婷姐留下來陪我……」 婷兒看了他一眼道:「被人看見不太好吧?我會被人說閑話的。」 李徹微笑道:「就當婷姐一早便起來替我梳洗吧!」 婷兒雖仍是不依,但最后還是留了下來。 李徹輕擁著她,定神的欣賞著那海棠春睡的美景,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韓燕靈、甚至是皇姐李秀甯和皇妹李靖甯。 思潮起伏間,他沈沈睡去。 ************ 另一邊廂的李通則在埋首疾寫,抄寫萬多字對他來說雖非十分吃力,卻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過十八歲的他也懂得享受,命柔兒伴在他旁,不時替他添磨墨汁、又或者伏在他身后替她按摩頭部和肩膀。 柔兒今年也是十八歲,卻非像婷兒般是被選出來的,而是被人當禮物送入宮中的「貢品」,由于年幼所以被安排爲李通的貼身侍婢。 李通停下筆來,不耐煩的嚷道:「不寫了不寫了!明天再寫吧!」 伸手輕擁著柔兒的蠻腰,道:「柔兒來看看我的字。」 柔兒搖了搖頭道:「柔兒不識字的。」 李通吐了吐舌道:「我倒忘了,也不要緊。柔兒來跟我去洗澡好嗎?剛才洗不成,現在再去!」輕拉她手,竟就這樣走到澡堂去。 這澡堂中間是一個長闊達半丈的水池,兩旁都是盛著熱水的水桶,但設計巧妙,只消拉動機關,熱水便會緩緩添進池里。 柔兒伸手到池里試了試水溫,然后來到李通身前低聲道:「水溫剛好,我替八王子寬衣吧?」 李通笑道:「不用了,柔兒替自己寬衣就行了。」 柔兒奇道:「我?」 李通事實上是色心大動,想要對她動手動腳,聞言道:「這樣吧,我先替自己寬衣……」說著,七手八腳脫下自己的衣服。 柔兒羞紅著臉看著,到他赤條條的來到身前時,慌張的道:「奴……奴婢不用……」 李通不理她的話,就這樣解下她的外衣和肚兜,露出她雪白的胴體。 身體雖未完全成熟,但已具玲珑浮凸的曲線美,配合著她清麗中帶著稚氣的俏臉,任誰見到也會忍不住摟進懷里。 血氣方剛的李通看得差點口涎也流了出來,連忙伸手將她一抱而起,就這樣跳進池里。 剛著地的柔兒以她獨特的輕柔聲線道:「奴婢替王子洗刷身體好嗎?」 李通感受著她因爲秀發身體沾濕而産生的驚人誘惑力,暗吞了吞口涎,道:「不用了,今天沒怎麽走動,不太髒,倒是柔兒替我執拾房間辛苦了一天,我來替柔兒洗洗身體好嗎?」 柔兒忙道:「不……不用了……這……這是奴婢的份內事嘛……」 李通當然不會理會她的反對,自顧自的替她洗了起來。起始時,只是揩揩擦擦,到了后來,變成是撫摸揉捏。特別是一對幼嫩的乳房,教他愛不釋手,摸個不停。 柔兒不識男女之事,但身體在對方的刺激下漸生反應,她覺得很奇怪亦很舒服,卻弄不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通一臉急色的樣子,贊道:「柔兒真是美極了,比父皇的妃嫔還美呢!」大嘴又將那粉紅色的幼嫩乳頭含在嘴里又吸又啜。 「嗯……柔兒……不敢與貴妃娘娘相比……喔……」胸前傳來陣陣麻癢的感覺,使她的小嘴不自覺的發出低吟聲。 李通伸手移到她一雙玉腿之間,摸索著那未經人道的神秘地帶。 柔兒不敢推拒,只能軟弱的任他擺布。只覺腿間傳來一陣強烈的觸感,李通的手正撫弄她敏感的陰唇。 「嗯喔∼∼」柔兒全身乏力,只能用手輕按在李通的肩上借力。 李通一邊逗她,一邊注意著她的神情,見她在自己的刺激下生出反應,心中大爲興奮。 「柔兒平日有沒有洗這里?」李通一面用手挖弄著她那緊窄的陰道,一面問道。 「喔∼∼!柔……柔兒沒……沒有……啊……!」下體的快感透過李通的手指直傳到柔兒身上,小嘴不斷的發出嬌吟聲。 李通再也按捺不住了,正要劍及履及之際,外面卻傳來叱喝聲道:「誰在入面?」 李通心中暗暗詛咒,誰在破壞他的好事了? 第二章刺客 「誰?誰在里面?」 外面的呼喝聲漸漸擴大,似乎澡堂外面已經擠滿了人。 李通低聲道:「柔兒,快穿回衣服,然后去開門。」 柔兒赧然點頭。羞澀的望了李通一眼,正看得李通心癢難搔時,移到池邊拿起衣服穿上。 李通合起雙眼,深呼一口氣,拿起一塊毛巾蓋在臉上。 柔兒整衣來到門前,輕輕打開,卻是禁衛副統領張子仲和一衆禁衛。 張子仲見到柔兒,呆了一呆,往內一望,只見李通舒適的躺在池中。他立即醒悟過來,忙道:「見過八王子,屬下打擾了。」說完便轉身欲走。 李通道:「張副統領慢走,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張子仲停了下來,恭敬的道:「剛才皇上的寢宮外有刺客出現,兩名親衛被殺死,所以屬下現正搜捕刺客。」 李通訝道:「父皇怎樣了?」 張子仲道:「皇上安然無恙,正由李統領親自守護。」 李通心中一動,道:「那張副統領繼續執行你的職務吧!」 張子仲暗松一口氣道:「那屬下告退了。」領著手下一溜煙走了。 李通從池中躍起,飛快的抹乾身體,又披上衣服道:「柔兒跟我來!」 柔兒一呆時,已被他拉著纖手,飛快去了。 李通極速回到房里,換了便服,拿起他的佩劍,低聲道:「柔兒留在床上等我。」 柔兒俏臉一紅,羞答答的望了他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通見她這逗人憐愛的樣兒,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正要溜去看湊熱鬧,柔兒低呼道:「王子小心點。」 李通笑應一聲,使出身法,迅速離去。 ************ 李徹站在廣陵宮的屋檐上,極目望去,遠處隱見幾個黑影鬼魅般在幾個屋頂上疾走。 他剛才聽到「有刺客」的呼喝聲,輕輕的移離正抱著他睡的婷兒,拿劍啓窗走出房外。 他和李通一樣,同是青年心性,喜挑戰嘗新,有這種一試身手的機會,豈會錯過? 這些刺客膽大而聰明,有系統的利用迅捷的身法混淆禁衛們,使他們疲于奔命。 禁衛統領李亨就是看出這點,所以一方面貼身保護皇帝,封鎖宮門;一方面派手下四出搜索刺客的蹤迹。 李徹緊緊追在一名刺客之后,月色之下隱見對方的身形雄偉,輕功卻十分了得,只是及不上自己。 對方忽然停了下來,一個轉身,李徹看見兩下閃光,原來是兩支飛針。他早有防備,矮身避過,沖前抽出長劍疾掃對方面門。 那刺客左手執鞘,右手拔劍,先用劍鞘將來劍卸開,右手劍刺出,直取胸前要害。李徹側身閃過,運劍向對方腰間抹去。 刺客仍是以劍鞘擋格,右手劍由上而下的斬向李徹。李徹橫劍擋格,「铛」的一聲,對方沈厚的力量震得他右手發麻。 這部份原因是他剛剛才與婷兒翻云覆雨,力量當然會相對下降。但這幾下交鋒,李徹已知自己對方劍術和力量均在自己之上,但對方要打敗自己還得費些功夫。 刺客看來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只是冷冷道:「助纣爲虐。」飛身一縱,跳往對面的宮殿屋頂。 李徹除了看著他走,還可以做什麽?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到底什麽人如此神通廣大呢? 忽遠處傳來女子的尖叫聲。聲音來自秀甯宮處。 李徹心忖這大概是聲東擊西的手段吧?但他心懸住在宮內的韓燕靈、李秀甯和李靖甯。不再猶豫,拔身走去。 ************ 李通循禁衛們的叱喝聲而走。 整個皇宮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狀態,到處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哼,這班刺客還蠻有兩下子的。 李通來到御花園前,李恩(即皇帝)住的正宮處傳來兵刃交擊的聲音。他心中一熱,正要前去助戰,忽背后傳來鋒刃破空的尖嘯聲。腰身一彎避開飛來的刃首,然后向前一滾,拔劍站起。 入眼的是個持雙短刃的刺客。 對方同樣是以黑布幪著頭臉,從對方的身型體態可以看出是個女性。 李通右手長劍一振,挽起一團銀色的劍花,劍尖向前疾刺。「铮」的一聲,女刺客的雙刃蕩開了李通的長劍,然后閃電移前,左手的短刃斬向李通的咽喉。 李通右手猛地發力,緊握劍柄撞向斬來的短刃的刃鋒處。 在他強大的力量下,女刺客左手再握不住短刃,「铛」的一聲掉在地上。 李通使出絕技,鬼魅般移往對方背后,長劍貼在對方的頸上。 輕功身法是他武功中最強的一環,即使禁衛第一高手李亨在這方面也只能與他平分秋色。 「放下兵刃。」李通淡淡的道。事實上他心中因嘗勝利而興奮無比,但臉上卻裝作沈著冷靜的樣子。 左手拉去蒙著女刺客頭臉的黑布,登時一呆。 天啊,她竟然長得這麽美! 月色影照下,本來細白的肌膚使她更加顯得清純秀麗,烏黑的大眼睛精瑩通透,小巧的鼻子,淡紅色的櫻唇卻緊抿著。 「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聲悲叫,女刺客閉上了眼晴,一滴淚水珍珠般瀉下,實是我見猶憐。 李通心忖若此女落入禁衛手里,下場必定非常淒慘,不但會被廢去武功,更會被充作官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微笑道:「你想死嗎?我偏不讓你死。」其實他對這美麗的女刺客根本下不了手。 運勁連拍她身上各處要穴,先癱瘓了她的戰斗力,收了長劍,然后抱著她迅速離去。 ************ 李徹在屋頂上來回跳躍,來到秀甯宮的殿頂處。 由于秀甯宮是李秀甯和李靖甯起居的地方,所以侍衛都不準進入此宮園范圍之內。爲此,部份宮女曾接受武技的訓練,負起保護的責任,像婷兒就有一定的武功根底。 這時一名使劍的宮女剛被一個刺客斬傷手臂,踉跄后退。 李徹長嘯一聲,從屋頂飛躍而下,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將劍的力量展至極盡,全力下劈。 刺客長劍上挑,想借力卸開這雷霆萬鈞的一劍。李徹右腳一伸,將對方手中劍踢開,右手劍則斬下對方的左手。 這刺客看來硬朗得很,手臂被斬仍只是冷哼一聲,使出身法快速退走。 本來李徹可以擲出長劍殺傷對手,只是他卻是狠不下心。 算了,對方斷了一臂,該逃不出禁衛的封鎖。 李徹低頭一看,地上赫然是鮮血淋漓的斷臂,令人觸目驚心。 回過頭來,輕輕扶著被斬傷的宮女,他知道她叫樂兒,是李靖甯的近侍。 「樂兒沒事吧?」李徹柔聲問道。 樂兒臉上本來痛得蒼白的俏臉現出一點紅暈,搖頭道:「太子殿下……奴婢沒事……」 李徹掀開她的衣袖,檢視了她前臂的傷口,又用衣帶替她包扎妥當。 微笑道:「幸好只是皮外傷而已,過了幾天便會好了。」 樂兒有點受寵若驚的呆看著這個未來的天子,一時似乎連痛楚也忘了,聽到他的話,垂頭道:「樂兒明白了。」 李徹定神看了她一眼,樂兒的年紀比李通還小,只有1 7 歲,和靖甯公主同年。 樂兒垂下俏臉不敢望他,那嬌羞的樣子,怎能不教人心生愛惜? 李徹很想親親她的臉蛋,卻不敢在這衆目睽睽下太過胡來,只輕拍她看來十分柔弱的肩膀,道:「先回去敷藥休息吧。我去找靖甯。」 樂兒有點猶豫道:「這……」 李徹催道:「去吧。想抗旨不成?」 樂兒「嗯」的一聲,施禮道:「那……奴婢告退了。」轉身走了。 李徹先命人清理現場,然后走進靖甯的寢宮中,剛進入內廳,身上只穿著亵衣加上單薄外袍的李靖甯便撲入懷中。 李靖甯雙手緊抱著他,半哭著道:「剛剛,靖甯在后園彈琴時,忽然一個黑影飛撲出來,我……好怕……」 1 7 歲時的她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兒,到現在更是不得了,秀氣迫人的俏麗臉兒,充盈著女性魅力的體態,加上她儀態萬千的獨特氣質,令無數高門貴族的公子哥兒爭相向這天之驕女獻媚。 可是這位絕色美女卻有著一段不幸的童年。 李靖甯和李秀甯同是李恩最寵愛的甯妃所生,李靖甯小時染上肺病,甯妃不辭勞苦的日夜照顧。最后李靖甯病好了,甯妃卻因染上自己女兒的病而死去。因此李恩並不喜歡這女兒,認爲她奪走了自己的愛妃,對她十分冷淡。 有見及此,作爲哥哥的李徹,自少便對這妹子疼愛有加,而李靖甯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依戀。 李徹感受著那軟玉在懷的溫熱,雖說是自己的親妹子,但總有種難言的興奮感覺。 振起意志,將她硬推開一尺,柔聲道:「沒有受傷吧?」 李靖甯搖頭道:「幸好樂兒擋住了那刺客,否則,靖甯可能已經見不到王兄了。」 李徹微微一笑道:「不會的,這群刺客的目的是要刺殺父皇,襲擊你只是要分散禁衛的兵力而已。」 李靖甯吃驚道:「那父皇怎樣了?」在她的心中,不管父皇如何待她不好,仍然是她最敬愛的父親。 李徹想起李亨,有他在相信沒人可碰到父皇的一根汗毛,道:「放心吧,父皇正被李亨大哥保護著。」又道:「夜了,靖甯還是早點休息吧!」 李靖甯柔順點了點頭,不知爲何,李徹的話總有著令她不欲抗拒的感覺。來到床邊緩緩解下外袍,竟任由李徹飽覽那只剩下亵衣起伏有致的優美身段。 李徹吃了一驚,忙轉過身來,背對著她道:「那……靖甯好好睡了,我要走了。」 李靖甯當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躺在床上,將被子蓋好,幽幽的道:「王兄要走了嗎?」 李徹轉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微一颔首,就這樣走出房外。 心中則在暗暗警戒自己。 ************ 李通抱著那名女刺客,在沒人察覺下回到廣陵宮,走進一個沒人的房間。三十多間房子只有十二間是有人住的,其他都是長期空置的房間。 李通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將女刺客放在床上,對著她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解開她的啞穴。 女刺客開口道:「你想怎樣……?」 李通微笑道:「這個嘛……待我想想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女刺客側過頭去,倔強的道:「這與你無關!」 李通嘿嘿笑道:「不說嗎?那……請恕在下冒犯了。」伸手便要解開她的衣服。 女刺客吃了一驚,道:「我叫倩如……」 李通停下手,淡淡道:「那麽,姑娘若乖乖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放姑娘離去,好嗎?」 倩如望了他一眼道:「你們禁衛封鎖了皇城各處要道,就算現在你放了我,我也逃不了吧?」 李通並不知禁衛封鎖皇宮的事,搔頭道:「那……我掩護姑娘離去吧!」 倩如不信的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李通心忖放你走還問這問那的,道:「總之我說得出就做得到,你信我就是了。」忽臉上現出一個奸笑道:「再者,這里只有我和姑娘,姑娘又長得這麽動人……我做出什麽事也沒有人曉得。」 倩如俏臉一陣嫣紅,怒道:「你……」 李通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道:「所以說,姑娘除了相信我的話和回答我的問題外,並無選擇。」 倩如不知如何應對,只好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李通問道:「你們爲何要刺殺皇上?」他是故意不表露自己的身份。 倩如一臉憤然的道:「李恩南征北討,苛征暴儉,只要他一天在位,百姓便沒有好日子過。」 李通心中微震,他一向只道父皇打垮胡族,擴張疆土是了不起的功業,卻沒想過勞民傷財的弊端。口中則道:「那姑娘的同黨呢?一共有多少人?」 倩如斷然道:「就算死,我不會出賣他們的。」 李通盯著她的俏臉,忽笑道:「那姑娘今年多大了?」 倩如一呆,完全摸不清他的用意,答道:「1 7 歲。」 李通笑道:「1 7 歲便這麽大膽,未知姑娘的武藝是誰教出來的?」他這話連自己也覺好笑,自己不也是只得一十八歲嗎?只是因他身型雄偉,對方察覺不到而已。 倩如知道他是想拐個彎來探問自己的底細,嬌哼一聲,答道:「這是我自學的。」 李通知道再問不出什麽,站了起來道:「半個時辰后姑娘穴道自解,那時你從這里走出至廣陵宮南門,那里守衛薄弱,姑娘應可輕易突圍。」 倩如忍不住道:「爲什麽你要放過我?」 李通呵呵一笑,來到床邊坐下歎道:「因爲我喜歡姑娘嘛!」 倩如望了他一眼,碰觸到他那灼灼的目光,心中一陣茫然。 她今次本是拚了性命去刺殺李恩,當她被李通打敗后以爲必死無疑,甚至要受辱于人,豈料李通竟然會就這樣放她走。 李通笑嘻嘻的道:「若姑娘願意留下陪伴在下,我是無任歡迎的。」 倩如瞪了他一眼,怒道:「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先賞你兩記耳光!」 李通搖著頭站起道:「姑娘一定舍不得打我這救命恩人。那麽……我們后會有期了。」 倩如愕然道:「你要到哪里去?」 李通歉然道:「當然是捉拿其他的刺客哪!」 倩如沈默下來,沒有作聲。 李通啓門而出,又輕輕的將門關上。 第三章夜 李徹來到了李秀甯的寢宮,看來這里並未有受到襲擊。 韓燕靈和李秀甯偶爾會睡在一起,東拉西扯的談天說地,至于她們說的是什麽,則只有這二人才曉得了。 李徹遙遙看見韓燕靈低聲囑咐著一名宮女,這美女穿的是一件淡黃色絲質長袍,夜色之下別有一種美態。 韓燕靈這時也見到他,遣開了那位宮女后,笑著向他招了招手。 「有沒有見到刺客?」李徹來到她身前問道。 韓燕靈輕搖其頭,道:「剛才靖甯公主那邊傳出叫聲,應該……」 李徹道:「刺客的目標是父皇,其他的只是虛張聲勢,以圖分散禁衛的注意力罷了。」 忽想起一事失笑道:「幸好他們沒有糊塗至走到這里來放肆,否則定給燕靈殺個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韓燕靈「噗哧」嬌笑道:「哪會像你說得這麽誇張的。」絕美的臉龐上添上動人的笑意,教李徹看得目不轉睛,完全失了自制力。 她和李靖甯的美麗同樣具有震懾力,同樣令人神魂顛倒。 二人的分別是:一喜一悲,韓燕靈的美充盈著健康和活力,令人感到充滿生機;李靖甯的美則帶著淡淡哀愁,令人心生憐愛。 每次李徹見到她時,總會更易說些笑話,想逗她歡喜,看她的笑容。 李徹移得更近了,清澈的眼神直望著跟前的麗人。韓燕靈對他這漸具侵略性的距離感到一陣緊張,竟是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她的目光移離了他,望向地上月照宮阙的殘影。 李徹見她沒有移后或是避開,更是放膽的靠近,柔聲道:「未知李徹是否可以一親燕靈的香澤呢?」 韓燕靈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並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麽。 自己喜歡了他嗎?她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他將會是自己的夫君。 她閉上了眼睛,靜待著,親吻的感覺是怎樣的呢? 當李徹快要碰到她濕潤的粉紅櫻唇時,腳步聲響起。李徹心中暗歎,卻還是挪開了身子,規規矩矩的站著。 李秀甯從房門步出,見到二人的神態,立知是怎麽一回事,微笑道:「秀甯是否礙著你們了?」 李徹有點尴尬的道:「王姐……你沒事吧?」 李秀甯瞟了韓燕靈一眼,道:「有燕靈在,怎會有事呢?」 李徹笑道:「嗯……確是如此。」 韓燕靈白了李徹和李秀甯一眼,嗔道:「不和你們說了,我要睡了。」連禮也不施了,迅速的溜進寢宮內。 二人對望一眼,都是忍不住笑,彷佛外面的混亂,與這里完全扯不上半點關系。 李秀甯忽道:「靖甯怎樣了?」 李徹歎道:「她受了點驚嚇,今晚樂兒又受了傷,我想……」 李秀甯打斷他道:「不用說了,我現在就去陪她吧!」 李徹點頭道:「那麽,我先到正宮那邊看看。王姐,晚安。」 李秀甯望著他幾個箭步,已消失在秀甯宮之外。 ************ 正宮廣場。 八王子李通、禁衛統領李亨、副統領張子仲和數百名禁衛兵長全部齊集。 李亨的想法看來是對的,只集中保護皇帝、一邊封鎖宮門,另一邊廂則將禁衛分數路四處搜索。 刺客見勢不對,于是發生撤退的訊號。 這群刺客的輕功了得,衆禁衛亦莫奈他何。本來弓弩此時可發揮強大威力,只是因刺客有夜色掩護,亦無用武之地,其中有幾人落入包圍網的已全數被殺。 李恩聽過李亨的報告后,皺眉道:「那即是說,大部份刺客已逃出了?」 李亨跪了下來,沈聲道:「屬下無能。」 李恩擺了擺手,道:「起來吧,這也不能全怪你。你們暫且退下吧,通兒留下。」 李亨猶豫道:「陛下,刺客隨時可能再回來,這樣……」 李恩沒好氣道:「我叫你退便退,明白了嗎?」 李亨一聽,立即嚇得抱頭鼠竄的退走了。 李通心中好笑,平日威風凜凜的李亨大哥也會這麽狼狽。 轉眼間,廣場轉歸平靜。 李恩沈吟片刻,忽問道:「徹太子呢?」 李通叫道:「我看著太子殿下跑到秀甯宮那邊去了。」 李恩失笑道:「好兒子!」他當然是認爲李徹是急于看望他的儲妃了。 李通心懸「在床上等他的」柔兒和可能尚未離開的倩如,恨不得馬上能回到廣陵宮,只是老子話還未完,做兒子也就只能乖乖站著! 李恩望了一臉焦急的李通一眼,微笑道:「通兒來告訴我,你和那群孩子對我將燕靈許給太子有什麽看法?」 「那群孩子」指的自是常與李通玩在一起的那群李族青年公子們。 李通心叫奇怪,怎麽忽然談這個?苦笑道:「當然是妒忌得要命。」 李恩哈哈一笑,道:「燕靈確是天生麗質,只是卻絕對不會適合你。」 李通大奇道:「父皇何出此言?」心忖:只要是美女大概也就適合我了吧? 李恩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李徹這時來到廣場,寬大的廣場只剩下父皇和八弟以及數名宮女。 「參見父皇。請恕我來晚了。」李徹跪了下來。 「起來吧。燕靈、秀甯怎樣了?」李恩問道。 李徹見他故意略去李靖甯,暗歎一口氣,答道:「她們沒事。看來刺客對宮內情況相當熟悉,凡有高手的住處都沒有遇襲。」 心中一動,故意道:「可是靖甯那邊卻……」 李恩打斷他道:「剛才李亨提到了,不必重覆。」 李通並不明白哥哥的用意,卻也明顯感到李恩是故意冷落這可憐的九妹子。 李恩轉向李通道:「通兒且退吧!」 李通對李徹使了個眼色,離開廣場。 李恩淡淡道:「徹兒跟我來。」 李徹知道父親必有心事,只不知是與什麽有關?跟隨著他步進偌大的正宮。 ************ 憑著高明的輕功,李通迅速的回到廣陵宮。 當他來到剛才放著女刺客倩如的房間時,忽然一把短刃架在他的頸上。 「進去!」他聽出是倩如的聲音,心中叫苦,半個時辰早便過了,自己竟然這麽大意。 來到房內,倩如忽道:「原來你是八王子李通呀,難怪這麽厲害了。」 李通暗叫救命,這女刺客殺了自己老子,會否便殺了自己以作補償?但照李亨所說,這群刺客並不打算濫殺無辜,自己該算是無辜的吧? 當他還在想這些問題時,短刃已離開了他的脖子。 倩如移到他身前,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走了。」不知爲何,當她得悉李通的真正身份后,心中生出一陣失望的感覺。 李通一呆道:「你要到哪里去?」 倩如冷冷的道:「那不關你的事吧,王子殿下。」 李通忽伸手抓住她,竟就這樣吻在她的唇上。 想做就做,這就是他的性格。 倩如出其不意的被他吻著了,羞急下用力一推,將他推得退后兩步。她本想出言斥罵,但卻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李通仍是呆呆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也是啞口無言。 倩如的容顔上染上朱砂之色,令她顯得更是明豔照人。 兩人對望著,整個房間陷進入一種古怪的氣氛。 李通開口道:「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倩如默然片刻,最后決然道:「下次你若再礙著我們,我一定會殺了你。」轉身便走。 李通望著她幾個飛躍,身影流失在夜色之中。 不禁問,喜歡一個人是否就是這樣子呢? 咦……?柔兒在等我耶!我在這糊里糊塗的還想些什麽? ************ 李恩帶著李徹來到內堂,打發了兩名宮女后,坐下道:「徹兒十分疼靖甯對嗎?」 李徹坐在他下首,聽到他這話呆了一呆,卻緩緩的點了點頭。父皇一向絕少提及靖甯,到底…… 李恩拿起剛沖起的熱茶喝了一口,臉容現出一絲苦澀,歎道:「寡人從來不曾怪責過她,從來沒有!」 李徹忍不住道:「若是如此,那爲何父皇又……」 李恩雙目射出傷感之色,喟然道:「怪只怪她實在長得太像她娘了,寡人每次見到她就會想起甯妃……」 靖甯的娘就是李恩最寵愛的甯妃。 李徹知道父親亦性情中人,一時間卻想不出應說些什麽話才好。 李恩望著李徹道:「當有一天徹兒來到寡人這個年紀時,便會明白這種感覺了。」 李徹沖口而出道:「可是這對靖甯不是也不公平嗎?她自少沒了親娘,父皇又對她不予理睬,她……」 李恩打斷他道:「所以爹要你、秀甯、通兒代爹好好照顧她,明白嗎?」 「……我明白了。」李恩忽然自稱「爹」,比之「寡人」更令李徹感到無法抗拒這要求。 李恩歎著氣站了起來,忽想起一事道:「聽說徹兒的劍術再有進境,連燕靈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對嗎?」 李徹見到他站起,也跟著站起,搖頭道:「我猜燕靈是誇張了點。」 李恩伸手輕拍他肩,微笑道:「劍手的實力可從他的氣勢、步法、目光看得出來。你的確是大有進步了,今年的武術大會,會是徹兒大顯身手的機會呢!」 武術大會是李氏皇朝先祖設下的,每年一度,若說選拔文人的是科舉考試,那麽選拔武人也就是這個武道會了。 李徹失笑道:「通弟還著我千萬不要參加,以免煞了他的威風。」 李恩頓時回複了青年的心境,呵呵一笑,道:「當年爹在宮內也曾是個無敵劍手。」 宮內唯一曾與李恩試劍的李徹當然明白,事實即使是現在,身經百戰的李恩恐怕仍然是宮內劍術最高的人,因此當他聽到李恩遇刺時並沒有太大的震驚。 當然!除非真正交過手,否則焉知誰優誰劣? 李恩忽道:「對了,徹兒,聽說你曾跟宮女……」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李徹吃了一驚,這也給父皇知道了? 李恩見他著窘的模樣,大笑道:「爹只是試試你罷了……你真是像極了以前的爹。」 李徹大感尴尬,只好支吾以對。 李恩止住了笑,正容道:「徹兒也長大了,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不過記著,色以娛情,切不可濫,明白嗎?」 李徹心悅誠服的道:「徹兒明白了。」 李恩忽打個呵欠,道:「夜了,徹兒先退下吧。剛才談過的事,不可傳于別人耳,明白嗎?」 「明白了。」李徹應了一聲,施禮告退。 ************ 「柔兒……?」李通回到房間,發覺柔兒正在據案學寫字。 柔兒見他回來,嚇得連忙放下毛筆,向他施禮。 「以后在我房就不用施禮了。」李通吩咐道,又問:「柔兒想學寫字嗎?」 柔兒有點惶恐的望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李通在她身旁坐下,他這書桌是放在地上的,地上則鋪上地毯。 見到自己還沒有完成的抄書,李通一陣頭痛,伸手摟著柔兒的腰道:「明天才教柔兒好嗎?」柔兒柔順的點了點頭。 然后李通將她一把抱起,來到床邊將她放下。 柔兒稚氣未脫的俏臉現出紅暈,卻乖乖的躺著。 李通脫了外衣,一把鑽進床上,伸手拉上被子,蓋著兩人。 「柔兒,我們這樣像不像洞房花燭?」李通兩手撐起身體,笑著望著她道。 柔兒赧然「嗯」了一聲,卻側過頭回避他的目光。 李通其實對男女之事並不太過了解,只是粗略與聞;柔兒當然更是不明白。 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裳,象牙色的肚兜立即出現眼前。李通一對手搭在她滑膩的肩上,輕輕拉下兩條絲質吊帶。在柔弱的燈光下,他仍能隱約看到柔兒身體的曲線輪廓。 在欲火和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雙手對這美麗但幼嫩的胴體再度展開全面的侵犯。 柔兒的身體進入前所未見的緊張狀態,細致的肌膚下包裹著的柔肌微微發抖著。可李通自己又豈能不緊張?只是色欲蓋過了一切而已。 「嗯……」柔兒的鼻息由輕變重,每當李通無處不到的手擦過她身上敏感的地帶時,一陣細沈而甜美的低吟聲便會響起。 李通的大嘴同時加入侵犯的行列,由她的額頭開始,吻了起來。爲了壓抑那種不安和羞澀,柔兒閉上了眼睛,任由對方擺布著。 這時李通的大嘴來到了她還只是微挺的乳房上,雖然在被窩中是目不見物,李通仍可聯想到在澡堂,那對教他愛不釋手的一對玉乳,忙將它含在嘴里,輕輕以舌尖舔嘗著中心的櫻桃。 「嗯∼∼喔!」每一陣從乳頭傳來的奇異感覺都令柔兒身體一下顫動,發出嬌媚的聲音。 李通的手滑過那纖巧的小腹、短細的花叢,直搗那神秘的要塞。右手或搓或按,刺激著少女的敏感陰唇。 「啊……呀!∼∼」柔兒的細腰微微扭動著,想要避開李通的五指大軍。 兩邊乳頭同時被對方一手一口的挑逗著,下體則被對方的食指入侵,柔兒漸漸被快感支配了。 李通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小美人在自己的逗弄下嬌喘扭動的模樣,反不太急于占有她。 「柔兒,告訴我你的感覺。」李通左手搓捏著少女的乳房,右手則在漸漸變濕的玉縫中翻動著。 柔兒俏臉漲得通紅,喘著道:「啊∼∼好熱……喔……好癢……啊……!」乳頭和玉壁同時被手指劇烈的摩擦著,産生了雙重的快感。 李通忽地停了下來,柔兒感到身體一陣空虛,張開眼有點不解的望著他。 李通解下衣服,抛到一旁,又翻過來將她壓著,早已「昂首」的分身對準有少許愛液流出的玉縫口。李通用力一頂,「滋」的一聲,整個分身已沒入窄小的玉縫中。 「好舒服……!原來這就是男女交合了喔……!」李通心中叫道。 「啊喔!∼∼」柔兒感到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全身一緊,淚水不自控的流了出來。 「柔兒……怎麽了?你剛才不是很舒服的嗎?」李通不知這是破處的痛苦,不明白她爲何哭了。 「奴婢……沒事……」柔兒伸手輕抹了眼中的淚光,輕輕的道。 李通輕吻著她,繼續展開對少女的征伐。 「嗯……啊……!」柔兒皺著眉嬌吟著,抵受著痛楚和快感交替的沖擊。 「呼……好舒服……」李通一邊抽動,一邊喘著氣道。 「嗯!∼∼只……要……公子舒服……便行……了……喔……!」柔兒用手抱著李通的頸,喘息著道,雙眼則無力的凝望著他。 李通越動越快,二人體內的快感亦隨之攀升著。 「啊……啊……!」柔兒摟著他的手更加緊了。 李通出盡全力的挺動,然后下體一陣發麻,「滋」的一聲,在柔兒的體內泄了。柔兒雙手仍是纏他的頭頸,嬌喘著輕輕的道:「奴婢覺得好舒服……謝謝公子……」 李通見她柔情的樣兒,不由一陣感動,壓著她痛吻起來。柔兒情意綿綿的回應著,向李通毫無保留的獻出少女的熱情。 李通卻從沒有想過自己該采取何種態度對待柔兒,總是對她一忽兒像妹妹般呵護疼愛、一忽兒像情人輕憐蜜愛、小忽兒像丫環般指指點點。但在這一刻,無疑柔兒就是自己的情人。 「明天柔兒不用伺候我了,好好休息,明白嗎?」李通柔聲道,像個夫君囑咐小妻子般。 柔兒訝道:「可是公子明天要比箭,而且還要抄書……」 李通頭痛再次發作,道:「那……待我明天回來再說吧。」柔兒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將她抱在懷中,笑道:「是時候睡覺了。」 「嗯……」柔兒挨在他的懷中,很快便睡著了。 李通滿意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小美人,心忖再過幾年,柔兒一定出落得更美。 唉!∼∼倩如現在不知怎樣了? 第四章武場顯技 宮廷廣場。 翌日,皇宮很快便複歸平靜,刺客事件並沒有帶來很大的沖擊。 李徹卓立于鄰近皇宮的山上,身旁還有李亨和張子仲二人。他的身材雖及不上李亨,但卻氣度十足,生出一種懾人的領袖魅力。 他昨晚回到廣陵宮剛抱著婷兒躺了片刻,立即接到父親的手喻命他全權調查刺客事件的起因和刺客的來曆,因此今早天還未亮,便帶著兩人來到這片山頭上研究刺客的整個刺殺計劃。 二人其實心里明白,皇上這樣做並非要太子做出什麽成績來,只要透過讓他參與各種行動,令他更了解皇城中的情況,增進一下他這個未來天子與他們這些未來的「班底」的關系。 禁衛副統領張子仲指著圍繞著皇宮的一群山峰道:「如卑職所料不差,刺客先是從這里接近皇宮的圍牆,然后以弓箭射殺放哨的侍衛,最后大規模潛入。」 李徹訝道:「禁衛的警覺性竟是這麽差的嗎?」守衛皇城的禁衛軍和御林軍都是千中挑一的精英,其實力遠勝于地方的城衛軍、邊駐軍等。 李亨從懷里取出一支短細的鐵箭,淡淡道:「這是從中箭身亡的禁衛身上找到的精制鐵箭,能貫穿一般的盔甲。這群刺客中定有射這種箭的高手,能絕對命中必殺的部位。且是無聲無色。」 李徹眉頭一皺道:「難道有禁衛被殺也不能惹起警覺嗎?」 李亨解釋道:「今次這群刺客計劃周詳,利用了我們禁衛結構上的弱點來施行這刺殺行動。」 李徹愕然道:「弱點?什麽弱點?」 張子仲接口道:「由于我們禁衛爲方便指揮,共分作數十個組團,各有明確的任務指示,執行任務時不得干預別的組團的行動,否則便是違背軍令。」 李徹道:「所以只要刺客夠快,手段乾淨利落,把握的時間又準確,便可以制造出一段時間供他們任意潛入了嗎?」 李亨點頭道:「確是如此。」 李徹望了李亨一眼道:「這些刺客如此神通廣大,到底是何方人物?」 李亨雙眉一揚,道:「他們的武功兵器招式可謂五花八門,混亂間卑職也無法辨認,但其中有幾個應是地方劍會的人。」 「劍會」便是指劍術學館,官立的稱爲「劍會」,私立的稱爲「武館」,上至富家子弟,下至平民百姓,都會送子女到這些劍會習武。 由于征戰連連,出色的劍士大多能出人頭地、建功立業,因此其時習武之風甚盛。 李徹聽到「劍會」兩字,皺眉道:「「劍會」挑選的人不都應是忠于我朝的人嗎?爲何竟會出現叛亂份子?」 理論上,所有由劍會訓練出來的劍手都將會加入軍隊爲國家效力。 張子仲歎道:「這些人應是受到煽動又或是與亂黨有關連。」 李徹目光投往更遠的一山群,道:「亂黨日漸猖獗,是否意味著朝廷管治不力?」 李亨忍不住沈聲道:「太子殿下可否容我說句話?」 他鮮有這種態度向他說話,李徹轉過身來,望著他訝道:「李大哥有什麽想說呢?但說無妨。」 李亨道:「這幾年來,皇上一直對北方的夷族用兵,雖說連戰皆捷,但死傷仍頗大,加上增收丁稅、地稅以補軍費的支出,人民吃盡戰爭的苦頭,此應是刺客的起因。」 李徹含笑道:「李大哥是否想我將這番話轉告父皇呢?」 李亨暗吃一驚,忙道:「這只是卑職的一些淺見,太子殿下……」 李徹擺了擺手,淡淡道:「北方夷狄素爲我朝北方的大患,北面多爲草原,適合來去如風的胡騎行軍,他們手段凶殘,凡攻下的城鎮一律屠城,女人充爲軍妓,我還記得那天北方鎮撫使徐定民上奏時聲淚俱下的慘狀,父皇就是有感于邊民的苦況,所以對北夷用兵。」 徐定民的一家就是在夷狄的攻擊中被屠殺的,其人對夷人恨之入骨,只是因手上實力不足,根本無力抗御,故上書李恩,望朝廷出兵討伐。 李亨和張子仲知道他話還未完,默默聽著。 李徹頓又頓續道:「江南、荊襄一帶民豐物阜,士族望族奢侈成風,故父皇下令倍其賦,又勒令貴族子弟亦必須從軍,豈知政令才頒布下來,蝗災水災接踵而來,立即民怨沸騰,我想刺客中應有災難的受害者,兼受到地方官員迫害,別無他法下,遂起而進行此類刺殺的顛覆活動。」 二人聽得連連點頭,都想不到這太子小小年紀,已能冷靜客觀的分析事件的因果關系,且說得頭頭是道。 李徹說這到這里,轉過身來,笑對著二人道:「我忽然明白了。」 李張兩人面面相觑,無法掌握他明白了什麽。 李徹解釋道:「父皇是要試我會否敷衍了事,搬字過紙的將你們的看法轉告他;另外就是驗證他自己心中的看法。」 接著望著李亨道:「對了,李大哥不是要和八弟射箭的嗎?」 李亨笑道:「通王子應該還起不了床吧?至于小王爺,不知是否聽到刺客的事后便嚇得不敢來了。」 李徹和張子仲聽了同時笑了起來,立即把三人的關系再度拉近。 「依我看,李植那小子膽子該不會那麽小的。」 「但盈夫人卻是怕得要命呢!」盈夫人就是李植的親娘。 談笑聲中,三人下山回皇宮去也。 ************ 廣陵宮,李通的寢室。 李通睜開雙眼,柔兒剛拿著盛滿水的銅盤回來。 他看了看天色,吃驚道:「什麽時候了?」 昨夜才被他占了處子的柔兒有點害羞的望了他一眼,輕輕的道:「已經是辰時了。」 李通再吃一驚,從床上一躍而起,責道:「怎麽你不早點叫醒我?」 柔兒聽得一臉委屈,惶然道:「昨晚公子很晚才睡……而且又……又睡得那麽沈,所……所以……」她一緊張,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李通見她急得差點便哭的樣兒,知自己語氣重了些,但時間倉促,顧不得那麽多了,連忙一邊七手八腳的穿起衣服來,一邊道:「對不起,柔兒可以幫幫忙嗎?」 柔兒聽了,來到他身后,助他穿上武士服,幽幽的道:「是柔兒不對,該說對不起的應是奴婢才對。」 李通剛穿好衣服,立即旋風般轉過身來,擁著她在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放開她笑道:「當是李通的賠禮的如何?」 柔兒被他吻得粉頰通紅,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喜色,少女純真的神態表露無遺。單純的女孩總是比較容易哄的。特別是柔兒這種情窦初開的少女。 當然,只一十八歲的李通並不明白男女之間個中微妙之處。他是個憑直覺行事的人,即使是面對情愛之事亦是如此。 「公子會回來食午飯嗎?」柔兒低聲問道。 李通想了片刻,點頭道:「我應該會在午時回來的。」就這樣一句,閃身離去。 ************ 皇宮外廷,武技場。 李徹連上了三箭,運力將弦拉至極盡,「嗖」的一聲,三枝箭平排閃電般飛去,中間一支命中靶心,另外兩支則與保持一樣距離成一直線,且力度平均,不偏不倚。 這是父皇李恩親授的「連射法」,講究力量的分布和操控。 作爲旁觀者的李亨看得贊歎不已,這「連射法」連他自己也未曾成功射出過一次,這太子殿下已能百分百的掌握。 李亨挽弓笑道:「太子殿下的武技,只怕已能力壓京中衆公子了。」話音剛落,箭矢命中。 李徹正要回話,忽廣場外馬蹄聲響起,一名貴公子打扮的青年帶著一名穿著紫色武士服的麗人來到場中,一躍下馬。 李亨訝道:「小王爺!」 小王爺李植見到李徹,躍下馬來,施禮道:「李植見過太子殿下∼∼!還有李大哥∼∼!」此子雖已一十八歲,卻未脫稚氣,幸而性格勤快開朗,雖是好勝貪玩,卻沒有半點二世祖的驕奢習氣。 對這位堂弟,李徹是有幾分好感的。 那位看來約十七、八歲的美女來到李植身旁,向李徹李亨盈盈一福道:「王爺府家將李夢如見過太子殿下、統領大人。」聲音卻甚是輕柔,要不是她身配長劍,定以爲是個弱質纖纖的女子。 白晢的臉頰上輪廓分明,雙目光潤而炯炯有神,眉目修長細巧卻帶著幾分英氣,小巧的鼻子尖而挺,配合她接近李徹的身高,使她顯得格外獨特。 李徹李亨雖是看慣了絕色,亦不得不承認此女確獨有動人之處。 李植見二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李夢如身上,呵呵笑道:「夢如姐姐在王府中可是排在前列的高手喔!」 李徹見美女被自己看得神色有點不自然,連忙收回目光,李亨目光移回李植身上,問道:「小王爺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還是來了?」 李植臉露頑皮之色,含笑答道:「今早娘親出門,是我迫著許叔叔讓我出來的。」 許叔叔即許令,是王府中爲首的家將兼總管,因曾受王爺大恩,對王府忠心耿耿。 「我還未見過太子殿下的「連射」呢!可以讓我一開眼界嗎?」李植興奮的道。 「呼∼∼!李通來遲,請各位原諒則個∼∼!」李通人未至聲先至,還附著他急促的腳步聲。 「通弟終于來哩!」李徹與李亨對望一眼,然后垂下長弓道。 李通飛快的來到衆人前,奇道:「怎地多了個……咦……?」目光投往李夢如,竟是如石像一樣呆了起來。心中叫道:「天下竟有這麽巧的事!?」這美女除了比較高之外,與他昨天遇上的倩如竟是接近完全一樣! 李亨李徹卻是心中好笑,都認爲李通這小子見不得美女。 面對李通虎視眈眈的眼神,李夢如垂下目光,施禮道:「王爺府家將李夢如見過八王子。」 李徹用弓柄在背后拍了李通一下,他才如夢初醒,有點尴尬的先向李夢如打個招呼,然后移到李植身旁,湊到他耳邊說道:「李植!怎地帶個美女來?」 李植與李通關系密切,在這些場合都不執上下之禮。 李徹這時將長弓交給一名侍衛,微笑道:「李徹有事在身,就此別過。」 李植焦急的道:「太子殿下的「連射」我還未看到啊∼∼!」 李徹長笑道:「就叫通小子示范給你看吧!」轉身去了。 李通雙目一瞪時,王兄早走得老遠了。轉過身來,迎上李植那期待的目光,歎道:「太子殿下那連射我是辦不到的了,不過倒有另外一招可以展示一下。」 李亨微笑道:「原來八王子又有新招,李大哥也想見識一下呢!」 李通哈哈一笑,捋起衣袖,裝出豪邁之態。從侍衛手中拿過木弓,指間夾了三支羽箭,彎弓搭箭,只聽得「嗖嗖嗖」三聲,三支箭向不同方向連珠射出。 三支箭同時直線飛出,頭兩支分別命中靶上,最后則偏離了少許。成績比李通自己所估計的還要理想。 這手法和李徹的連射不同,講究的運動神經和瞄準的速度,當然還有那閃電的瞬間拉弓的驚人爆發力。 李植固是看得眼睛發亮,連李亨也是連連點頭,只一直只是坐著沒說話的李夢如仍是像尊佛像一樣,沒有半絲情緒波動。 李通忍不住又湊到李植耳邊道:「那位李姐姐是否一向也是這副樣子的。」 李植思索道:「是呀,自從她入我王府后,便很少說話,就算說話態度也很冷淡的。」 李通轉過頭來,又望了李夢如一眼,心中思忖著自己應否將自己遇上倩如的事告訴別人? 這李夢如會不會是刺客集團潛入王府的臥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