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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女校先生》 50 斬首行動作者:Michanll&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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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先生》 50 斬首行動作者:Michanll&英雄



第一章菜鳥英雄




晚上八點,東京都大田區。
  大田區位於東京灣旁邊,向來是船隻停泊在東京的主要地區之一,雖然近年來橫濱港搶奪了太多的風頭,但作為東京都的一部分,有著深厚底蘊的大田區,每天還是至少有上千艘的輪船、貨輪在這裡進出,一天到晚忙碌得很。
  說起來大田區其實有些可憐,船隻從三浦半島進來,原本旁邊有位置更好更方便的東京港,現在從橫須賀港往東京走,中間又殺出一個特地開拓的深水碼頭橫濱港,這個堪稱亞洲前三吞吐量的便捷橫濱港碼頭,幾乎將百分之七、八十的超大型輪船、油輪給截下,現在大田區只不過是一些生活物資輪船、輕工業商品輪船進出,跟橫濱的不夜城完全不能比。
  饒是如此,東京都以及周邊地區的生活用度、輕工業小商品等等,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從大田區密密麻麻的數十個倉庫區、每個倉庫區有上百座大小倉庫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大田區港口這樣繁華忙碌的情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復見到。
  不只是所有的輪船被勒令在東京灣的海域停船,更有一艘艘海上自衛隊艦艇在旁邊待命,成千上萬的特警、自衛隊官兵代替了碼頭上的工人,將所有運出去的物資開箱開袋檢查,連電視機大小的箱子也不放過。
  這樣的檢查足足有三道關口,每一道關口的檢查人員無不是重新拆開檢查,讓在碼頭上觀看的三個朝鮮人,終於知道日本官方的決心,從而決定將恩納等人出賣,自己逃之夭夭。
  但是崔成閒他們很聰明,知道提前離開,恩納幾人肯定會懷疑,但如果讓恩納幾人逃出去,又知道是自己幾人出賣他們的話,以後可是一個危險因素。
  為了把危險降低,崔成閒他們打電話給靜阿姨,讓她派出幾個具有超強作戰能力的特警,到距離自己等人落腳的倉庫數百公尺之外等候,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他們對恩納幾人說到周圍巡視一番,然後才告訴高橋靜正確的位置。
  恩納他們明白,如果崔成閒他們太久沒露面的話,會引起周圍的人懷疑,況且從昨天到今天,崔成閒等人也沒有出現異心的表現,故而他們也只是心中謹慎一點,並沒有多加懷疑。
  其實,崔成閒他們也是在行險招,他們知道出於安全的緣故,靜阿姨不可能找什麼特警過來,特警遇到恩納他們六人,根本無法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將他們完全殲滅,零傷亡的救出這些被綁架的少女。
  如果想要將歹徒全部製服,且不傷害人質,那麼高橋靜只能請動她的奸夫——柳俊雄來幫忙,也唯有這個在成千上萬俄羅斯精銳官兵、傭兵之中出入自如的超級高手,才能完全壓制住恩納他們,完成任務。
  很顯然,他們對靜阿姨的想法猜得很正確,的確靜阿姨只告訴了我,讓我來救清音和芙美。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我就到了大田區這邊來,正值夕陽西下,整個大田區都沐浴在紅色的落日餘暉之中,正好方便我到處探測。
  本來我還準備用軍用衛星來探查一下,哪裡有隱藏的密室,結果一看才知道,隨便哪個區域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倉庫有地下室,所以我不得不苦笑著放棄了想要不依靠那些告密者、自己找到被綁架的少女們的想法。
  「三十八號倉庫區、第二十五號倉庫的平井物產,東北角堆放著五輛小推車,密室入口就在那裡,只要將旁邊神龕之中的小金童轉動兩圈,密室入口就打開了,但是密室入口打開的速度不快,最少也要十秒鐘才能讓人通過。
  下去密室就可以看到一個房間,那裡有六個外國人,他 ​​們是丹佛騎士團的餘孽,千萬不能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否則擁有手榴彈、衝鋒槍的他們,肯定會造成人質的傷亡,且因為地方狹窄,下去的人會很難騰挪,如果不是高手進去,會非常的危險。」
  清麗脫俗的少婦快速轉述著告密者的話語,末了擔心的道:「俊雄,聽起來非常的危險,要不我們先別忙著動手,找人和他們談判吧?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國家機器對抗的,這群人是亡命之徒,經歷過逃亡,會懂得生命的可貴!」
  我搖了搖頭,道:「靜阿姨,你說的不錯,而且很有可能結果是我們想像的那樣……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亡命之徒到了末路的時候,到底會選擇屈服還是豁出去,所以我不能把清音和芙美的命運交給別人去掌握,我必須要去救她們!更何況,裡面還有三十八個少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們都不該有這種悲慘的命運,把她們和清音、芙美一起救出來,是不容打折扣的事情!」
  「可是……」高橋靜在電話那頭沈默半晌,最後輕聲的道:「好吧,我說不過你,答應我,你會平安回來……」
  「我會帶著她們一起平安歸來。」我笑了起來,也是為她消除壓力,「只不過,小靜,我立下如此的功勞,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對我那麼兇?」
  「呸……」清麗脫俗的絕色少婦用這個回答掛斷了電話。
  我微微一笑,便陷入了沈思之中。
  剛才我的輕鬆,實際上是做出來給靜阿姨看的,丹佛騎士團的所處位置,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因為丹佛騎士團手中有人質,根本無法用大規模殺傷武器直接將密室給炸毀,只剩下強攻一途。但密室對大規模進攻是個障礙,而由上至下的小小樓梯,更是注定了不能由很多人一擁而下,從而確立人數上的優勢,對他們進行打壓。
  事實卻是,因為狹窄的樓梯,六個丹佛騎士團反而佔著以多打少的優勢。
  面對這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如果沒有損失掉上百個精銳軍人的準備,那根本誰都別想擊殺他們。可是就算這樣,也有些不妥,因為如果恩納等人發現事不可為,那麼抓上幾個人質在手,誰還敢強攻?
  甚至更極端的是,恩納他們先殺幾個女孩子震懾住警察和軍人們,再帶著其餘的女孩子們為人質逃跑,那日本政府和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有任何動作的。一旦不能一次將六個綁匪全部殲滅,那至少也得死傷數十個女孩子,這個重大的責任,就算是首相森喜朗也沒辦法背負。
  當然,說了這麼多,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講,如果是我親自出馬,至少難度可以降低六、七成。
  作為一個殺手,如果只是像魔鬼肌肉人一樣,只會拿著重機槍亂掃,那麼很快就會下地獄。只有學會用腦子來解決問題的殺手,才是真正的好殺手。
  老頭子除了教我各種武功、各種武器的用法之外,還讓我學會各種藥劑的配置,這些藥劑裡面有提神醒腦的、有增加身體和頭腦興奮度的,也有迷煙、毒煙、毒氣等等,這些技能學到手之後,又反過來幫助我治病救人,真是很有意思。
  對付恩納他們,我根本不用和他們硬拚,只要將迷煙送到密室裡面,那麼他們自然會無聲無息的昏迷過去,到時我只要下去抓人和救人就好。
  什麼?
  你說警方也可以用這個法子?
  拜託,警方的那些迷煙一弄出來就如同神仙出場一樣,煙霧滾滾。
  恩納那些人就算被迷昏,在昏過去之前,也會先扔幾十顆手榴彈把整個密室給炸了,讓那些小姑娘給他們陪葬。
  還是老頭子給我的方子有用,無色無味,效果特別的強,基本上一聞到就會昏迷,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的時間。
  至於小姑娘們也會被殃及……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幸好這種迷藥沒有毒性,事後用冷水洗臉就可以讓她們清醒過來。
  現在我要做的是潛近倉庫,在不驚動恩納等六人的情況下,找到地下密室的通風管道,將迷煙給掮進去。
  雖然現在碼頭上、倉庫區都非常的安靜,可是到處都能見到幫派成員、全副武裝的警察、自衛隊官兵,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身分,且有逃跑或者反抗跡象的人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只要不弄死就好。
  正因為一出門就會被無數次的詢問和盤查,這裡的倉庫人員們大部分已經回自己家,只留下幾個人員來應付時不時就突襲檢查的警察。
  打完電話之後,我轉身就往倉庫區走,等候在五、六公尺外的岩下純一等人見狀,連忙跟上來。
  大田區靠近岩下組的傳統勢力範圍——墨田區和江東區,故而即使這裡是蜂王團的地盤,岩下組的人還是很熟絡,先前在看到岩下純一的時候,蜂王團的人只是打了招呼,沒有過來搜查;警方則不一樣,大田區的警察們對岩下純一不熟悉,還是看了我們的證件才放行。
  最後我也覺得麻煩,乾脆叫住一個蜂王團的頭目,然後當著他的面打電話給寺口桐元,隨後這個叫橋本的小頭目就恭恭敬敬的帶著手下跟在我們後面,這下子就連盤問都省去了,落得清閒。
  因為靠近東京灣的緣故,這裡有可能是綁匪們逃離的通道之一,故而整個大田區的倉庫區域,起碼有上萬個幫派成員、警察和自衛隊官兵,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到恩納他們所在的倉庫下迷煙,是非常不現實的事,到時如果是被自己這一方的人給喊破行蹤,行跡敗露,那才叫無奈。
  當然,我也沒有告訴岩下純一他們,我究竟要幹什麼,像是這種重要的事,是不能提前告訴他們,否則萬一泄露了,造成行動失敗,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我們和尋常的巡查人員一樣,在倉庫區裡面四處走動著,岩下純一和橋本他們都不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只看到我彷佛很輕鬆的到處溜躂,還時不時的把玩著手機,心中難免有些納悶。
  他們不知道我並不是在把玩手機,而是透過手機連接上軍用衛星,查看著平井物產周圍的地形、地底密室的構造,還有怎麼樣才能避開監視器等等。
  讓我覺得稍微麻煩一點的是,軍用衛星只能探測到平井物產密室裡的生命熱能特徵,並不能詳細的告訴我清音和芙美的具體位置,幸好我能看到樓梯所在的大房間裡,六個人影距離不遠,跟四周的生命特徵被限制在一個個狹小的房間裡完全不同,由此可以知道那六人所處的位置。
  順著房間的一條條細小管道仔細觀察,很快的,一個個隱蔽在地面的通風管道口就出現在我的面前,經過一番仔細的比對和推演後,我總算是確定了兩條管道,可以在第一時間將迷煙送進樓梯所在的房間裡。
  本來一條管道就足夠,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準備從兩處管道同時放下迷煙,確保恩納六人百分之百的第一時間失去知覺。
  「純一!」擡頭看著「三十八號倉庫區」的字樣,我轉身喊道。
  岩下純一連忙跑上前,笑著道:「姐夫,有事?」
  岩下組的大少爺和以前一樣,喜歡聲色犬馬,非常的張揚,但現在我知道,他也是有優點的,比如對親人的關心,面對危險的時候還記得保護爸爸和姐姐,單單是這個,也值得我照顧一下這個小舅子。
  岩下純一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隨著岩下組對荒川區和台東區的地盤掌控度加強,岩下組的利潤也成倍增長起來,再加上前段時間PSⅡ的合作上面,岩下組更是賺得盆滿缽滿,分給岩下純一的錢,他買了幾輛跑車,交了一個漂亮的明星女友,而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最讓岩下純一感到驕傲的,還是自己的姐姐。瞧瞧,連被日本最上層人物們敬重的柳俊雄先生都被姐姐擄獲了,從此別說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了,就是六大財團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不也是對我岩下純一禮貌有加,才不像以前那樣表面上客氣,心中實際上看不起!
  他知道自己姐夫的能耐,故而隨時我有事找他,他都跑得飛快,絕不含糊,這次當然也是這樣。
  「你現在長大了,你姐姐說過,總有一天岩下組是要交給你的。」我淡淡的望著前方道:「你覺得,你準備好了嗎?」
  「啊?」岩下純一連忙搖手,道:「姐夫,我這樣就挺好,姐姐比我厲害多了,要是她不管岩下組的話,我們岩下組肯定是不行的!」
  「沒出息的東西!」我冷哼一聲: 「你姐姐嫁給我後就成了柳家人,她哪有那個時間來照顧岩下組?或者說你是不願意看到她結婚生子、相夫教子?」
  「哦,不是,不是的!」岩下純一撓撓腦袋,「只是姐夫,我……我什麼都不會啊!」
  「不會的話可以慢慢學,男孩子總有一天要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否則哪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還有家族的產業?」
  「呃……」岩下純一眼看過不了關,連忙道:「好吧,姐夫,我慢慢的學!」
  「嗯,這才對,學習的話,今天就有一個機會給你。」
  「什麼機會?姐夫,跟著你的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岩下純一拍著胸口道。
  他也聽說過我獨闖北方四島的事,心想:『有姐夫護著,無論從人脈還是武力,在日本我還怕誰?』
  「綁匪就在這個區域裡。」
  「哦……哦?」岩下純一睜大了眼睛,驚駭莫名的道:「這……這……」
  我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鎮定一點!你可是岩下組下一任的組長,這麼沒有氣度還怎麼領導手下?」
  或許是疼痛讓岩下純一忽然警醒了,他朝四周一望,發現手下們正和橋本等蜂王 ​​團的人在好幾公尺外小聲的聊天,並沒有註意到這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怕手下們發現自己膽小,而是擔心引起動靜,讓綁匪們驚覺。
  「綁匪在第二十五號的平井物產倉庫。」我遞給他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平聲說道:「待會你把這東西背後的膠布扯開,將它黏貼在通風管道裡,扯開那根金屬線後,再快速用一塊薄木板蓋住通風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等等,姐夫,等等!」岩下純一大汗都流了出來:「聽說那些可都是悍匪啊,你怎麼說得跟買菜吃飯一樣簡單?我還沒記清楚步驟呢,你再說一遍吧,要怎麼做?我笨手笨腳的會不會驚動他們?你知道多少訊息?要不我們告訴自衛隊吧?」
  我聽得不耐煩,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道:「欺負平民百姓的時候,你就是黑社會的大少爺了,怎麼遇到正事,你就跟一個娘兒們一樣?給我膽子大一點!大不了就是為國捐軀嘛,有什麼了不起?」
  岩下純一一聽之下都要哭了,道:「姐夫,我還年輕,我的理惠都還沒有給我生孩子呢。」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我嘆了一口氣,「你可要記住了,他們還真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我們兩個各負責一條通風管道,你這邊也非常重要,如果這個步驟沒做好,躲在裡面的綁匪便不會束手就擒,接下來要抓他們的話,恐怕就難了!」
  「我們是黑社會,又不是警察,幹嘛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餵,姐夫、姐夫,你等等我啊!剛才的那些步驟,你再給我說一遍吧,求求你了!」
  岩下純一追在我的後面,既是嚇得臉上發白,又有些參與重大事件的興奮,總之各種心情匯聚在一起,讓他的心緊張得要跳了出來。
  五分鐘之後,吩咐其他人在周邊繼續巡查,我帶著岩下純一穿過監視器的死角,來到之前透過軍用衛星找到的通風管道處。
  我不是沒有想過,讓軍用衛星控制住裡面的監控器,這樣我們的行動會更有把握一些,但無奈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實在太多,要是監控畫面裡的情景連著幾分鐘都沒有變化,恩納這些老奸巨猾的人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到時更加容易出意外。
  多虧這裡的倉庫大小不一,且很多地方都堆積著貨物,又加上四通八達,監視器顧不了那麼多地方,所以只要小心一點,知道和算好幾個監控的攝影鏡頭的涵蓋範圍和時間,我們倒也不算困難的到了目的地。
  在地上摸索一陣,我推開一個看似下水道的鐵欄,靠近入口的地方正好有一根粗大的通風管道緊貼 ​​著地面,偏頭下去看著管道的岩下純一,緊張得吞了吞口水。
  「就是這裡,你先把東西貼在上面,然後看我的手勢拉開金屬線後,用木板檔住出口。」我低聲的吩咐岩下純一道。
  「姐夫……木板會不會讓迷煙漏出來啊?要是我也昏迷,沒人壓住木板,那迷煙豈不是起不了作用?」岩下純一擔心的道,「要不我用衣服塞住吧?」
  他說的有道理,如果身手不敏捷且不夠冷靜,迷煙還真有可能倒流。
  我看了看岩下純一,道:「好吧,反正你也穿了四、五件衣服……我說純一,你不用這麼騷包吧,就算是天氣冷,穿一件禦寒的不也就行了嗎?」
  「嘿嘿,姐夫,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時尚!理惠幫我搭配的,還能有錯嗎?」岩下純一一面脫下外套和毛衣,一面笑著解釋道。
  我也懶得去理他,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迷煙包貼在管道上,牽出金屬線後,又吩咐他最好用衛生紙先將鼻孔塞住,免得有意外,這才到了另外一邊,三兩下的將迷煙包貼好,從旁邊地上拿起一塊大木板。
  回頭一瞧,岩下純一正滿頭是汗的看著我,抓住金屬線的手都有些發抖。
  一、二、三!手指比劃到三的時候,我抓住木板的手往下一揮,岩下純一心領神會,立刻就和我同一時間扯開金屬線。
  「嗤……」
  一聲輕響過處,緊張的岩下純一看到被毛衣外套緊塞的管道冒出一縷縷微弱白煙,他連忙搗住鼻子,雖然裡面已經塞了紙團。
  就在岩下純一緊張害怕得快要窒息的當兒,忽然間擡頭,看見我一隻手用大木板擋著通風管道,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正在聚精會神的把玩著。
  『靠!難怪姐夫能在擁有姐姐的同時,還擁有井伊百合、鈴木京香這樣的女豪傑,單單是這分鎮定的功夫就不是我能比擬的啊!』
  恐慌是能傳染人的,鎮定也是可以幫助人的。看著我這麼鎮定的拿出手機在玩,岩下純一心下也放鬆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剛才那麼的戰戰兢兢,生怕地底下射出一梭機槍子彈來。
  他卻是冤枉了我,我拿出手機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查看大房間裡六人的狀態,雖然不能看到他們具體的情形,但是透過坐臥姿態的變化,還是能確定恩納他們六人有沒有被迷煙給迷倒。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就在岩下純一蹲得腿開始發麻時,看到我站了起來。
  「成功了!」我淡淡的笑道:「走吧,純一,隨我去成為英雄吧!」
  岩下純一眼睛一亮,心道:『這可是成名的大好機會啊,說給理惠聽,說不定她會激動崇拜得用上嘴巴來伺候我呢!』
  幸好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然一定會再打他腦袋一記:你姐夫我是為了送給你這個岩下組的大少爺一份大功勞,讓你在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面前露臉,對你未來的發展是大大有好處,哪是讓你去女人面前賣弄的?





第二章豐厚謝禮




「卡卡卡……」
  在大家興奮緊張又略帶恐懼的心情中,密室入口緩緩的打開來。
  還沒等完全打開,蜂王團的幾人就在橋本的示意下,搶先咬牙衝了下去。我微微一笑,拍了拍這個橋本的肩膀,以示明了和讚賞。
  他們可不是為了搶功,而是當敢死隊,萬一底下的悍匪們還沒有昏迷,那麼他們下去肯定是會被亂槍掃射,沒了活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橋本當下就會拖著我往外跑。
  他可是記得家主吩咐的:「你們跟著柳先生,任何人有事,他都不可以有事,切記,一定要用你們的生命去保護他。」所以橋本才二話不說,直接派手下去打頭陣。
  看到我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激,橋本心中也一陣激動:『柳先生果然是人中俊傑,不但本事大,而且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也和善有加,比起那些恃才傲物的傢夥真是好太多了。』
  思索之際,橋本聽到裡面傳來的長嘯聲音,不覺心頭一鬆:「柳先生,已經安全,您可以下去了。」
  「謝謝!」我點了點頭,帶著早已心急難耐的岩下純一,順著樓梯就往下而去。
  這一次橋本可沒有搶前,而是恭敬的跟在我們身後。
  下到地下密室,觸目可及的是恩納六個人東倒西歪的倒在桌上和地上,其中恩納和威斯特兩人都保持著手伸向腰後的姿勢,那裡原本是放手槍的地方,可迷煙的效果實在太好了,讓他們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完就陷入了昏迷。
  岩下組和蜂王團的人不敢怠慢,連忙拿出繩索將他們團團捆住,並且從裡到外的將他們身上的東西搜了個乾淨,要保證他們沒有掙脫的可能。
  岩下純一最為激動,看著通道處的一間間小黑屋,他大聲的喊道:「織田小姐!淺井小姐!你們在哪裡?我們來救你們了!」
  剛開始的動靜,還不能讓絕望的女孩子們感覺到什麼,只是該哭泣的還是哭泣,該沈默的還是沈默。但現在岩下純一的叫喊,讓所有沒有昏睡的女孩子,都倏的精神一振,紛紛大叫起來:「嗚嗚……救我!快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
  一時間哭聲大作,整個密室都充斥著少女們刺耳的尖叫。
  岩下純一眉頭一皺,連忙招呼手下,拿著從恩納他們懷裡掏出的鑰匙將小黑屋打開。
  「嗚嗚……」
  幾乎每一個被放出來的少女,都第一時間撲進打開小黑屋的幫派成員的懷裡,還附帶一個個的香吻,讓他們頗為興奮和高興。
  可是比起少女們重獲自由的興奮和高興來,那都算不得什麼了,現在密室裡的聲音,已經由單一的哭泣轉變為哭泣、尖叫、歡笑……等等聲音的集合了。
  「找到了!」
  隨著一聲歡喜的呼喊,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只見在右邊中間的一間小黑屋門口,緩緩走出兩個美若天仙的少女。
  雖然所有小黑屋裡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兩位年齡不一的小美人兒絕對是這裡最漂亮的兩個。而且兩位絕色少女沒有像其他被救的女孩子那樣又哭又笑,而是很鎮定的對開門的岩下組組員說了聲謝謝,才手牽著手的往外面走。然而,她們的矜持和鎮定在看到我之後,立刻就消散不見。
  「俊雄……」
  清音眸兒一亮的撲了上來,芙美也粉頰通紅的跟了上來,和甜美少女一左一右的撲入我的懷裡,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渾身顫抖的和我貼得緊緊的。
  溫香軟玉在懷,我沒有多想,只是反手緊緊抱住她們的同時,也在兩位小美人兒耳邊輕輕的安慰著她們。
  「嗚嗚……」
  剛才沒哭的她們,在我的懷裡聽著我的撫慰,反而是大哭出聲,和其他的少女們一樣,這兩天累積的苦惱、害怕、恐慌等情緒瞬間爆發出來。
  我見狀也鬆了一口氣,清音和芙美的心智,還沒到能化解面臨這樣大的人生危機所產生的負面情緒的地步,要是負面情緒不發洩出來,那才叫糟糕,現在只要哭出來了,多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原來活潑可愛的模樣。
  一旁的岩下純一和橋本很有眼力,連忙指揮手下將女孩子們都帶出去,再將恩納他們六人擡出去,同時打電話給需要知會的人,告訴他們少女們已經救出來了。
  一時間,密室裡只剩下我們三個。
  「嗚嗚……俊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你真好……你太棒了……」甜美少女在我懷裡邊哭邊說道。
  旁邊的清麗嫵媚少女也連連點頭道:「俊雄……我也知道,你不會放下我們不管的……」
  「那是當然!」我也繼續的安慰著少女們,「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們救回來!放心吧,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的!」
  「哼!對了,這些綁架我們的混蛋,我要他們全部丟進東京灣餵魚!」經過我提醒,清音忽地就爆發出一股怒氣道。
  「對!一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芙美本來就是大小姐性子,也贊同的說道。
  「好、好,都依你們,誰教他們這麼不長眼呢?」我哭笑不得的道。女孩子還真是喜歡使小性子,才剛剛脫險就開始算帳了。
  發洩了這麼好一陣,兩位絕色少女總算是清醒不少,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們,依偶著我,這才有空打量四周。
  「咦,怎麼沒人了呢?」甜美的小蘿莉好奇的張望著道。
  「他們是不想打擾你們,所以都上去了。」我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哭夠了就上去吧,馬上你爸媽他們都會來了。」
  聽著我的話,清音的大眼睛立刻轉了轉,旋即踮起腳尖,在我的嘴巴上親了一口:「俊雄……你是我的大英雄……」說著,當著芙美的面主動獻吻的小美人兒,一溜煙的跑上樓。
  清麗嫵媚的少女自然也不甘落後,我的眼睛剛剛看向她,她就重新貼在我的胸膛上,仰起頭,在我的嘴唇上連連親了好幾下,道:「俊雄……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微微一笑,「芙美,你是我的學生,就好像老師的孩子一樣,我怎麼可能讓你受到傷害呢?」
  「孩子?」芙美挑起好看的黛眉,乾脆的再次將粉唇湊上來,這一次還挑釁般的伸出粉嫩小舌,生澀的舔弄起我的嘴唇。
  清麗嫵媚的少女舌兒濕潤香滑,雖說是動作生硬了一些,但那種無意識的少女挑逗非常的誘人。
  我下意識的就嘴巴一伸,將那調皮的小香舌給吸吮了進來,讓芙美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等到下一刻,一種甜蜜到了極點,同時又讓人發自內心顫抖的感覺湧上少女的心頭時,她瞬間就失去了所有力道,軟綿綿倒在我的懷裡,都沒有力氣去將小香舌給收回來,倒是方便了我進一步貪楚的吮吸舔弄著少女的舌兒。
  「呼呼……」待到我將嘴巴移開,芙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張清麗嫵媚的臉蛋上滿是紅霞,只顧著用力的呼吸空氣,好讓自己不會因為缺氧而昏倒。
  看著美少女的呼吸漸漸平穩,我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小芙美,我們這就上去吧,不然他們應該等急了。」
  「嗯……」
  此時的芙美哪裡還有半點爭強好勝的心情,心兒發顫、臉上如火燒的她,想著剛才自己的主動、回味著我們唇舌交纏的顫栗快感,既是興奮又是害羞,用五味雜陳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
  「芙美,相信我,我可不是衝動的人。」看出她的迷茫,我再次道:「老師如果不喜歡芙美,那肯定不會親你哦!」
  清麗嫵媚的少女聞言之下,心兒頓時一陣歡欣,白了我一眼後,立刻和先前的清音一樣,飛一樣的跑了上去。
  「哎喲……」
  由於她跑得太過慌張,和正下樓來的清音撞在一起,兩個小美人兒互相抱著,才避免了一起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慘劇。
  「你怎麼搞的嘛,險些把人家撞倒!」
  「我還要問你呢,幹嘛急匆匆的跑下來,你不是已經上去了嗎?」
  「我看到你們一直在下面,擔心你們有什麼意外,所以才來看看嘛!哦,對了,我們的爸爸媽媽已經坐直升機趕來,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了哦!」
  「啊……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他們呢…… 」
  「我也是!好想吃媽媽做的飯糰哦……」
  「……」
  走在後面的我,聽著少女們清脆的嗓音,還有地面上其他女孩子們歡呼的聲音,心裡是一陣的舒暢。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把她們救了回來!
  果然如同清音說的那樣,十二、三分鐘過後,兩架直升機就從不同的方向飛到這裡。由於跑得太急,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還險些摔倒,靠著旁邊家族保鏢的攙扶,才跌跌撞撞的往我們這邊跑。
  兩個男人都這樣,就更別說兩位媽媽了,淺井秋和織田小雪簡直是邊哭邊跑,人都還沒到,那憔悴的模樣就讓人看得心疼。
  瞧著他們各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旁邊的人們紛紛鼓起掌,也為這一家團圓而感動。
  咳咳,當然,這其中也夾雜著不少拍馬屁的掌聲,畢竟兩位日本頂級的超級富豪在前,怎麼能不去討好一番呢?
  此時倉庫區周圍至少有兩、三千黑幫成員、警察和自衛隊官兵圍在一起,這還是他們的首腦吩咐多餘的人回去休息的緣故,不然辛苦二十多個小時的他們,怎麼也得在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面前露臉一番的。
  兩位日本的超級富豪也沒有讓大家失望,淺井義正直接就接過擴音器,對在場的所有人道:「大家辛苦了!我們淺井家族和織田家族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你們的努力,我們都感激在心,請相信,我們不會虧待我們家族的朋友!謝謝!謝謝你們!」
  「喔……」
  眾人紛紛鼓掌歡笑起來。
  大夥兒辛苦了這麼久,至今還等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感謝和好處嗎?
  依照兩大家族的豪爽來看,這一次大家的收穫肯定是不少啊!
  有了好處的承諾,在現場的幾個頭目和官員的調動下,打掃現場的留下打掃,又有人將三十八位少女送回她們自己的家,再就是用重兵將六個窮凶極惡的丹佛騎士團的歹徒給送到監獄裡嚴加看管……數千人不一會兒就散去,只留下一、兩百人圍在我們的周圍。
  我早就想離開,可是兩個小美人兒一人拉住我的一隻手,根本不讓我走,等到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他們都來了,我自然不能失禮的悄悄離開,只能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兩家人幸福的團圓。
  在人走得差不多後,兩對父母才和女兒分開,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先後跑了過來,雙手各握住我的一隻手,用力的搖晃著:「俊雄……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就是我們織田(淺井)家族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出手,我女兒恐怕就要遭受巨大的災難了,謝謝您!以後有什麼事情,但凡你一句話,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此的發自內心的感謝,上次上杉元彥也說過,要是換了別人,面對日本頂級富豪這麼的衷心感謝和許諾,恐怕會激動得不知所以。
  我卻是沒有多激動,只是笑著道:「我也不過是出了一點蠻力而已!織田先生和淺井先生,你們更應該感謝高橋夫人,要不是她告訴我歹徒們的藏身之處,恐怕還不能這麼順利的救出她們呢。」
  兩人一陣錯愕,道:「高橋夫人?」
  「高橋靜夫人。」
  「她怎麼會知道?」兩人更加不解了。
  本來他們就對我怎麼知道歹徒的藏身之地不解,倒不是說他們懷疑我和歹徒有勾結,只是詫異柳先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 ​​!
  如今聽到居然是靜阿姨告訴我的,就更加的無法理解:這高橋家族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情報網了?她知道之後,怎麼不立刻告訴我們,反而是告訴柳先生呢?
  我看出他們的疑惑,便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末了道:「高橋夫人也是聽從那些人的建議,知道需要找一個有武功的人來策劃和實施行動,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才請我過來救出這些少女……不告訴兩位的目的,相信你們也知道,就算你們是日本頂級的權勢富豪人物,但所謂關心則亂,如果消息洩露了,是對解救工作非常不利的。」
  兩人聽了連連點頭,心想:『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這麼做,面對六個藏在密室之中的悍匪,不小心一點行嗎?』
  看著我輕描淡寫的說著,但光想就知道在容易之中,其實深藏著濃烈的殺機。
  同時,他們在聽到我承認自己修行過武功,也感到興奮,心想:『難怪俊雄面對成百上千個俄羅斯精銳,依舊能在擇捉島上殺進殺出!』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們最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皺著眉頭的織田興文,面露殺氣的道:「俊雄,那幾個告密者是誰?他們也參與了綁架孩子們的行動嗎?要是這樣的話,您可不能太過仁慈,因為他們有一點點的功勞,就把他們放走啊!」
  淺井義正也馬上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怪不得他們兩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實在是這次這些綁匪觸犯了他們的逆鱗,居然敢綁架他們的心肝寶貝,這種罪惡絕對不能原諒!
  「現在要找到他們恐怕是很難了。」我又將高橋靜的判斷跟他們說了,「日本這麼大,幾個不知道身分、面貌的日本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他們只要躲到封鎖令 ​​解除就能自由行動,甚至逃出日本……總不可能一直封鎖著交通要道吧?」
  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一陣苦笑,當然不可能一直封鎖著交通要道來搜查綁匪,要不是他們的面子夠大,要不是牽涉到他們唯一的寶貝女兒,相信現在日本早就有不少人跳出來反對了,甚至美國人也會大罵他們「綁架政府」!
  「想來這次也是因為這幾個外國人太過貪心的緣故,日本人是不敢這麼做的。」我淡淡的道:「兩位先生都是做大事的人,那麼就該敞開胸懷,不要去理會這些小節……能找到其餘幾個綁匪固然最好,不能找到也就只能算了,否則太過糾結終究是不好。」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嘆了一口氣:「也只好這樣了!」
  太過糾結,會讓女兒一直想著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對於她們以後的成長和生活都是不好的,這一點,兩個聰明的商業巨擘自然也很明白。
  看著他們若有所悟的樣子,我淡淡的一笑道:「好了,兩位和女兒剛剛重逢,我也不打擾你們了。」
  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也不是扭捏的人,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俊雄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等過兩天小女的情緒穩定了,還請參加我們織田(淺井)家族的家宴啊!」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提出邀請,說完又瞪了對方一眼,顯然是恨對方搶自己的話來講。
  兩人也是老冤家了,女兒沒救回來的時候,還能同心協力的尋找女兒,一旦女兒回來,就又恢復以前互看不順眼的狀態,只不過同時經歷了悲喜,比起先前來要好上一些。
  我苦笑了一聲,他們的邀請還不好不答應,只得道:「兩位先生的好意,俊雄也不會客氣,那就到時候聯繫吧!」
  「好!好!」
  兩人都笑逐顏開,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壓過對方,讓柳先生對自己的謝意感到滿意。
  「純一,過來!」我也不去摻和他們的明爭暗鬥,而是對著後面喊了一句。
  岩下純一連忙小跑著到了我跟前,道:「姐夫,什麼事?」
  「咦?俊雄,他是……」
  兩人一直沒注意到這個站在好幾公尺外的年輕人,只以為是哪個幫派的頭目來為我效勞。
  如今聽到他叫我「姐夫」,頓時打量起岩下純一。
  「他是我女朋友岩下遙的弟弟,也是岩下組的大少爺,這次隨我一起救出孩子們,也立下了一點苦功。」我輕描淡寫的介紹道。
  岩下純一有些緊張,但聽著我這麼說,他連忙告誡自己不要丟姐夫的臉,於是臉上的笑容也沒有那麼的小心翼翼了。
  「哦,原來是遙小姐的弟弟啊!上次我還見過遙小姐呢,俊雄你可是好福氣,遙小姐不比京香小姐和百合小姐差啊!」淺井義正拍著我的肩膀,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織田興文對著這個好色之徒冷笑一聲,卻也轉過身子,對岩下純一爽朗的一笑,道:「你叫純一?很好!謝謝你對小女的幫忙!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找我!」
  淺井義正聳聳肩,轉而拍著岩下純一的肩膀,「純一啊,你們有個岩下商事對不對?」
  岩下純一頗有點受寵若驚,道:「是的,淺井先生。」
  淺井義正直截了當的道:「明天我讓人來找你,我們住友商事有不少項目可以跟你們合作的嘛!」
  「啊……謝謝、謝謝淺井先生!」
  岩下純一這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財神爺送錢來了!
  住友商事可是全日本乃至全世界實力最強的綜合性商社之一,隨便拿幾個項目給岩下組做,岩下組就吃喝不盡啊!
  織田興文吃虧在對岩下組和遙的不熟悉,可此時看到淺井義正都把好人做了,他就絕對不能去做壞人。
  於是,岩下純一緊接著又收到住友銀行的邀請,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差點把他給砸暈,直到織田和淺井兩家人上了直升機,他都還沒從歡喜中回過神來。
  『奶奶的,發達了啊!』
  岩下組的大少爺握緊了拳頭:『有這麼個姐夫,岩下組的發展壯大那是指日可待吶!我只用跟在姐姐姐夫身後,就可以榮華富貴一生了啊!』





第三章美人有約



在日本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上位者做什麼事情,很容易就會被理解。再加上日本的民眾對於民生方面的事情的興趣,遠遠比對各種突發事件的興趣大,所以我絲毫不懷疑,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能很快就把這次全日本大搜索的事給妥善處理掉。
  接回家的兩個小美人兒,自然是受到全方位的照顧,其實她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依照家里人對她們的寶貝程度,估計三五天內是別想去學校了。
  玉木真紀得知後也嚇了一跳,聽說人被救了回來,才算鬆一口氣,也就很爽快的答應兩位小美人兒休假的請求。
  我是特意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隱瞞住少女們是我救回來的,太過引人注目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身分還需要保密的情況下更應該如此,要是讓美國的那些仇敵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甚至這次我連九個小美人兒老婆都沒講,雖說她們都是好朋友,可畢竟被綁架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屬於人生中不願意回首的經歷之一,所以想要揭開傷疤,還得清音或者芙美自己來,如果由我說出來,同學們跑去關心她們兩個,反而會讓她們覺得彆扭和不舒服。
  就算是由那些黑幫成員不小心說出來,那也比我說出去強。
  晚上回到家之後,清音打電話來再感謝我一番,而剛剛被我掠奪了初吻的清麗嫵媚少女,更是有些癡纏,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要不是她媽媽催促她出去喝銀耳蓮子羹壓驚,她還會抱著手機不放。
  手機才剛剛放下,我都沒來得及去煮點東西吃,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瞧,我笑著接起了電話,道:「小靜,你是來嘉獎犒勞我的嗎?正好我還沒有吃飯,我們共進晚餐吧!」
  「犒勞你個頭啊……」靜阿姨嬌嗔著道:「剛才和誰打電話那麼久?你一個大男人煲電話粥,你好意思嗎?」
  「咳咳,那是兩個小孩子跟我表達感激之情,什麼煲電話粥,你不用這麼說我吧?」我無奈的道。
  「還叫我不說你,誰讓你那麼多話,把我給說了出來!」高橋靜在電話那頭抱怨道。
  我其實聽得出來,她的話語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抱怨之意。
  嘆了一口氣,我平聲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且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的功勞最大,就算沒有你的功勞,我也得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對你感恩戴德,從而以後你在商界上的路才更好走一點……」
  清麗脫俗的少婦早就知道我是這麼想的,現在聽到我親口承認,心裡一陣甜蜜又是一陣羞惱,脫口而出道:「誰要你對人家好?你這個混蛋、臭小子,就沒有安好心……」
  女人啊,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我都聽出靜阿姨在話語中的喜悅之情了,她卻偏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當面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很可愛吧!
  想像著靜阿姨現在的樣子,我一時間忘了說話。
  電話那頭的絕色美少婦,聽這邊沒有聲響也沈默了,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對這個臭小子太兇了,讓他有些傷心?旋即,清麗脫俗的少婦又搖了搖頭,『臭傢夥的臉皮比誰都厚,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擊到呢……』
  不過終究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輕咳一 ​​聲道:「餵,你說你沒吃飯是不是?」
  「是啊!」我回過神來。
  「那就滾出來吧,我在池袋的豐島健康廣場等你……」
  靜阿姨還是老樣子,沒等我說行不行就直接掛了電話。當然,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在女人面前說自己不行,那是多打擊士氣的事啊?
  池袋區永遠是東京都最為繁華的地帶之一,這裡不僅僅是白天繁華,到了晚上,那更是時尚人士和年輕人們的天地,滿街穿著稀奇古怪的男女、找樂子的白領男女,構成了池袋街頭一個又一個獨特的風景。
  豐島健康廣場,聽名字應該是在池袋區下面的豐島區才對,可事實上,豐島健康廣場屬於池袋區,且位在池袋的中心區域,就在池袋地鐵站出來往北池袋走就行,和相反方向的大都城廣場遙遙相對,都是池袋夜間最為熱鬧的地方之一。
  池袋區除了數不清的玩樂之外,當然還有不少美食,只不過在東京這個地方,很多有名的美食都在一樓,通常二、三十樓上有美食店鋪也不足為奇。
  像是靜阿姨帶我去的店,就位在豐島健康廣場旁邊的一棟大廈裡,位於三十八樓的一家小巧別緻的日本和食料理店。
  說它小巧,是因為它的面積不過三十坪左右;說它別緻,是因為這裡並不是分成一個個隔間,而是用一些裝飾物盤旋著隔開,既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又有自己的隱私空間,還會覺得這整間屋子都是以自己這一桌為中心的。
  料理店的佈置說起來有些複雜,但其實是和花道藝術聯繫在一起的,看似淩亂,實際卻層層展開,讓人有安心感,吃起飯來也會格外的舒心。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可是料理店的客人仍舊不少,不過都是以年輕人居多。
  特意吩咐了穿著和服的漂亮女服務生將我們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落坐之後,靜阿姨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誰注意我們後,才將口罩、帽子和圍巾取下,露出她比鮮花更加嬌媚的絕色嬌靨來。
  她今天穿著的是白色薄毛衣加淡紫色外套,下半身穿著的是牛仔褲和運動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純粹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女人。
  我調侃著笑道:「靜阿姨,你累不累啊,出來吃個飯都要喬裝打扮一番……放心吧,綁匪都被我抓住了,不會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清麗脫俗的少婦白了我一眼,不說話,只是抿著送上來的熱茶,一副不屑與我說話的模樣。等到她點的幾道料理擺上桌,她才放下茶杯,對我擡了擡手,道:「快吃吧,免得說我刻薄了你。」
  靜阿姨點的料理很不錯:一份一品豆腐、十串烤雞肉、兩個手捏酸梅飯糰、兩條烤鰻魚、一碗紫菜蛋花湯,聞起來是色香味俱全。
  可是我並沒有動筷子,而是按了一下鈴,那邊站著的漂亮女服務生看到顯示的是哪桌呼喚後,立刻小跑著過來,柔聲道:「您好,請問還需要些什麼?」
  「來兩瓶溫 ​​熱的清酒吧。」我笑著吩咐道。
  「好……」她一溜煙的跑走,沒一分鐘就又端著盤子跑回來,放下兩隻陶瓷小瓶和兩隻小杯,一鞠躬後就離開了。
  剛才沒有反對的絕色美少婦,微微一蹙眉:「你想要幹什麼?要喝自己喝,我可不會喝的……」
  我溫和的一笑,拿起溫熱的小瓷瓶,將兩隻小杯倒滿,移了一隻在她的前方,舉起另一隻杯子道:「來,小靜,慶祝我們今天的合作大功告成,順利的救出那群孩子!」
  清麗脫俗的少婦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杯子,輕輕和我的酒杯一碰,道:「辛苦了……」
  這話她倒是說得心甘情願,柔柔的語氣聽起來很舒服。
  等到我們第一杯喝完,我又給她倒了第二杯,這下子靜阿姨可就不滿了,穿著運動鞋的她,玉足用力踩在我的腳上,道:「混蛋……你想灌我酒嗎?我可不會讓你得逞!」
  我連忙收回腿,辯解道:「靜阿姨,依照你的酒量,就算把這兩瓶清酒喝完了,你會有半點醉意嗎?」
  高橋靜一想也是,自己的酒量算不得很好,但絕對不差,像 ​​是這種溫熱的清酒,就算是十瓶、二十瓶也算不得什麼。
  「可是你這個意圖很明顯,一看就不帶好意……」靜阿姨眸兒一轉,繼續的指責我道。
  「我不就是高興,想找你來慶祝一下嗎?喝點小酒,再有佳人陪伴,我這半天的擔心受怕和緊張很快就會消散的啦!」我很無辜的道。
  「你也會緊張和擔心受怕?」清麗脫俗的少婦一臉不信。
  「拜託,小靜,我也是個人好不好?是人哪有不擔心受怕和緊張的時候?」我攤開了雙手:「只不過是我調適得好,知道怎麼紆緩壓力罷了!你在家裡就沒有擔心過我任務失敗,最後被幾個綁匪亂槍……唔!」
  我的話都沒說完,靜阿姨便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玉手就伸過來搗住我的嘴巴,道:「呸呸!你亂說什麼呢?再亂說的話,我可打你了哦……」
  靜阿姨溫軟噴香的玉手覆蓋在我的嘴巴上,讓我不由自主的心神一盪,下意識的再次握住她的小手,道:「小靜,我就知道你會關心我的。」
  和我的火熱目光對上,絕色美少婦不由渾身一顫,然後她就用力掙扎開來,瞪著我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擔心你能不能救出清音和芙美……至於你這個壞蛋,我從來都不擔心!不是有句古話說『禍害千年在』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
  我也知道她的性格,純粹就是在我面前絕不認輸的女人,所以便不去和她爭論,碰了仍舊放在桌上的靜阿姨的酒杯一下,隨即笑著一飲而盡。
  高橋靜橫了我一眼,端起酒杯,再次姿態優美的一飲而盡,隨後就把酒杯反過來倒扣,示意自己絕不再喝。
  她的心兒此時也是有些心驚膽顫,真的有些擔心,如果自己被這個臭傢夥給灌醉了,會不會做出一些過火的事來……
  要是自己是小姑獨處倒也罷了,但自己又有老公又有女兒,可不能被這個臭傢夥佔了大便宜,不然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人?故而,她寧願保險一點,也絕對不願意再喝,即使幾瓶清酒真的不會讓她醉倒。
  我微微一笑,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緊,便也不再惹她,而是悠閒的邊喝酒,邊吃起料理來。
  清麗脫俗的少婦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太不近人情,又或許是因為我的確立下大功,所以她遲疑了一下,便拿過酒瓶替我斟酒。
  真如我剛才所說,有美味料理享用,又有紅顏知己在旁邊陪伴,順便還溫柔的替我斟酒,這頓晚餐的確是非常的愜意啊!
  高橋靜要是不存心彆扭的話,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非常讓人喜歡的美少婦,無論是淺笑嫣然的跟我說起SHARP的趣事,或者是溫柔大方的給我斟酒,偶爾有之的嬌嗔薄怒……都是那麼的迷人,使得我也不得不感嘆,老天真是偏心啊,把太多的美好都給了靜阿姨,你說,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還長得那麼國色天香乾什麼?
  不管怎麼說,有靜阿姨陪著的時間過得飛快,等到一頓晚餐吃完,差不多花費了一個小時,已經快到淩晨。
  本來清麗脫俗的少婦是堅決不要我送她的,因為她在附近就有一套宅院,上次因為鑑定賭石的緣故,我去過那裡,還記得因為高橋舜輔忽然回來,我被靜阿姨像做賊一樣的推出房間的事。
  但是東京的治安不算很好,特別是這種夜半的黑暗時刻,她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走在路上終究讓我不夠放心。
  在我的堅持下,高橋靜也只好同意,卻一個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理都不理我。
  我也不在意,笑著跟在她身後,順著靜阿姨回家的道路走去。





第四章指日可待



日本的治安要數東京最差。
  小城市,特別是小城鎮,雖說稱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是差不了多少,可東京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太多外國人口的到來、太多流動人口的存在、太多金錢美女權勢的誘惑,讓這裡成為有名的犯罪率高的都市。
  而東京都裡,治安最差的就屬晚上的新宿區、池袋區、中央區、台東區,喝酒鬧事、不守規矩放縱的人比比皆是。
  走在路上,不時能聽到有年輕人在狼嘯和大聲哭笑,當街熱吻撫摸的情侶也很多,打架鬥毆的人更是不少,一群群的暴走族騎著改裝機車跑來跑去……在警察差不多都休息的淩晨時分,這裡上演著白天不常見的一幕幕,膽子小一點的人一般是不敢在這裡閒逛的。
  靜阿姨的膽子當然不會小,對於這些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且戴上了口罩、圍巾和帽子的她,自覺不會有人來煩她。
  然而,有些事情即使是存心遮掩,也不容易掩飾掉。
  澀谷區晚上的燈光明亮,除市政建設的路燈之外,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的燈光照亮了街道周圍,當然,也將靜阿姨嬌媚豐盈的婀娜身姿給照耀了出來。
  「噓……」
  走到一個路口,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坐在對面街道圍欄上七、八個喝酒的年輕人,就注意到靜阿姨的動人身姿,忍不住就吹起了口哨。
  面對毛頭小子的調戲,高橋靜不為所動,只是看著行人號志,一待綠燈亮起就準備離開。
  可是絕色美少婦的冷漠不理踩,反而惹起那些年輕人的興趣,他們大聲的說笑了幾句,大意是「誰把這個女人的遮掩物給扒了,看看她到底是擁有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美少婦,還是擁有魔鬼身材、魔鬼面孔的嚇人醜婦。」
  喝了酒的年輕人自然容易衝動,在下賭注後,就有兩個人倏的跳下欄杆,飛快的跑向我們這邊。
  只要是不喝醉的日本人,平日是非常遵守交通規則的,就算是深夜時分,沒有警察、沒有監控器的鄉村小道上,也經常能看到等候綠燈的車輛。
  現在這條小街道上就一輛車子都沒有,靜阿姨遵守交通規則,卻方便了這群毛頭小子的肆無忌憚。
  靜阿姨明顯也聽到他們高聲的談論,見到他們還真敢過來騷擾,清麗脫俗的少婦就退後一步,站在我的身旁。
  「我應該感謝他們。」我忽然就笑著道。
  「嗯?」絕色美少婦明顯的黛眉一挑,有著發火的先兆。
  「因為他們讓我有英雄救美 ​​的機會啊!」
  我笑著說完這句話,也上前幾步,正好迎上沖過來的兩個小混混。
  「滾開!」
  兩人喝得有些多,頭腦發昏之下根本不管其他,見到有攔路的人立刻就一拳打了過來。
  可是,只要是有打架經驗的人都知道,對付這種喝得半醉不醉的人,其實非常的容易,只要躲開第一招,那麼下盤不穩、頭腦反應不靈敏的他們,肯定就再也沒有了威脅。
  我眼神一冷,微微彎下腰,一條腿閃電般的擡起來,砰砰兩下,直接將他們兩個踢飛到半空,再痛叫著落在五公尺外的地上。
  「啊……」兩人吃痛不已,酒意已完全消散,只剩下渾身劇痛。
  「我靠!超人啊?」
  「真的假的,演戲吧?」
  不只是對面的幾個小混混看呆了,旁邊來往的人們也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將近六十公斤的兩個人瞬間踢飛到五、六公尺外啊?
  「媽的,太囂張了!砍他!」
  幾個混混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喝了一些酒,哪管這種人根本不該去惹,一心想要找回丟掉的面子,最好把這個囂張的男子打得遍體鱗傷,才顯得出他們的厲害!
  看著他們從背後扯出砍刀和鐵棒,靜阿姨的眸兒一驚,連忙下意識的伸手想拉我,示意我不要和他們硬拚,最好跟她一起轉身就跑。
  因為關心之下,高橋靜完全忘記面前的男人是在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擇捉島的超級高手,只是擔心我會不會被他們傷害到。
  手掌忽然被一隻柔軟滑膩的玉手給握住,我的心神一盪,雖然知道靜阿姨沒有別的意思,可這發自內心的關切卻絲毫掩飾不了。
  緊緊握了一下絕色美少婦的手,我對她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也察覺出自己和這個臭小子親暱的樣子有些不妥的靜阿姨,聞言白了我一眼,想起我的武功厲害,便連忙掙開玉手退到後面。
  我大笑一聲,如同一隻猛虎般撲了上去,一下子就衝進跑來的幾個小混混之中,他們都沒有料想到我居然還敢主動出擊,一時間,手上的砍刀和鐵棒都失去了最佳的攻擊半徑,想要調整方位卻是再也來不及。
  我伸手就抓住一個小混混的手臂,用力一捏,痛得他大聲慘叫,手中鐵棒再也握不住,掉落下來,被我握在手中,瞬間轉身就打中旁邊一人的胳膊。
  「啊……」
  一聲淒厲的痛叫還沒有響完,其他的痛叫聲就此起彼落,在旁邊的眾人看來,彷彿是這些小混混自己送到鐵棒下挨打一樣,才一分鐘不到,他們就全部慘叫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好功夫!」
  「厲害!」
  眾人不覺大聲叫好,幾個穿著暴露的美人兒更是對我連連的拋來媚眼。
  清麗脫俗少婦原本歡喜的心情,隨著她看到那幾個亂拋媚眼的美人兒,立刻就又陰沈下來,還輕輕的冷哼一聲。
  靜阿姨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可她又一再的警告自己:『高橋靜,別的女人喜歡這個臭小子,關你什麼事?反正你不願意和他有糾纏,讓別的女人纏住他,免得他來騷擾你,不是很好的事嗎?』
  我並沒有看到高橋靜的反應,只是對著周圍一揮手,笑了笑後扔下鐵棒,就走回靜阿姨的身邊。
  見到絕色美少婦眼中含著嗔怒之意,我還以為她是處在擔心之中沒有回神,便柔聲的道:「不要擔心了,我不是沒事嗎?他們幾個哪裡是我的對手?」
  高橋靜聞言瞪了我一眼,轉身往街對面走去,道:「我管你幹什麼?你這個混蛋、白癡!」
  我有些莫名其妙,連忙跟上去,想要問她怎麼忽然又生氣了,靜阿姨卻不理我,只是往前面走。
  剛剛穿過路口,清麗脫俗的少婦正想轉身拐進另一條街道,驀然間,幾道黑色的身影猛地就衝了過來,擋在她的面前。
  高橋靜正是心情煩躁的時候,見狀想也不想,粉腿一踢,就踢中眼前一個男子的要害,痛得他連叫都沒法叫出來,直接翻白眼的倒在地上。
  其他幾人心中嚇了一跳,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倒不是怕了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而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是受不得重擊的,為了以後的美好生活著想,他們哪有不後退的?
  「你們想幹什麼?」靜阿姨望著眼前攔路的幾人,很不客氣的喝問道。
  她雖然是一個女人,可是掌管大權已久,威勢非常的濃厚,幾人的目光接觸到她含煞的眼睛,都不禁一震,心想:『這個女人恐怕不簡單。』
  但是他們也不怕高橋靜,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就算是過江龍也得給我趴著!
  為首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冷聲一笑:「我要幹什麼?我問你們幹什麼才對!為什麼要打傷我的手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話之間,男子有意無意的舉起左手,只見他的食指短了一截,無名指也短了一截,看起來十分怪異。
  識貨的人肯定知道,這是山口組獨有的標誌,入了山口組的人,一旦犯了錯,那至少都是斬斷一截手指,犯的錯越多斬斷的手指就越多。
  高橋靜對於黑社會的這一套不怎麼懂,可也知道這群人肯定是幫派成員,她不屑和這群人說話,就用手指了指他們,對我道:「把他們擺平!」
  我自然看清楚了靜阿姨和他們的衝突,心裡也惱怒真是沒完沒了的麻煩,而且還是麻煩主動來找我們的,心情大壞。
  看到是一個人瞬間打翻五、六個小混混的我,那個頭目倒沒怎麼害怕,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顯然不相信自己這麼明顯的山口組成員的身分別人還敢動手。
  我的確沒有動手,嘆了一口氣,從手機裡找出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下田先生,我是柳俊雄,深夜打擾,不好意思……嗯,沒什麼,我現在在池袋,和貴組織的人有點衝突,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電話那頭的人渾身一哆嗦,連忙從美女的身軀上爬起來,陪笑道:「柳先生,看您說的,您不用管我,直接一巴掌打死那群王八蛋就好……呵呵,算了,打他們也是汙了您的手,請您把手機給他們,我跟這群混蛋小子說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我把手機遞給對面的山口組頭目,他其實一直在註意我的動作,知道我在找幫忙的人也就不急著動手,畢竟身手這麼厲害的人物,如果是和什麼權貴有點關係得罪了也不好。
  能在池袋區這樣肥沃的地盤上做到一個頭目的位置,那是少了一點腦子的人都無法做到的。
  見到手機遞過來,他正色的對著手機道:「你好,我是山口組的小田原。」
  手機那頭劈頭就是一陣怒氣沖衝的大罵:「我他媽的是山口組的下田德恭,你他媽是跟著誰的?吃了豹子膽是吧?誰都敢去惹?」
  下田德恭?
  毫不誇張的說,聽到這個名字,小田原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險些站都站不穩。
  山口組的老大是青木淵海沒錯,可是這個下田德恭是山口組的五頭目,在山口組裡的權勢也是非常大,為人心狠手辣,連青木淵海都要倚重幾分。別看小田原是個頭目,但惹惱了下田德恭,那可就不是什麼斬斷手指的事情,被直接扔到東京灣餵魚也是毫不稀奇的事。
  想到此處,小田原連忙戰戰兢兢的道:「下田頭目,我、我是跟著豐川大哥的,我……不是我和這位先生和他的夫人起衝突,是那些混蛋小子喝醉了酒,有些不知道規矩,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啊!」
  「混蛋!這位柳先生是我都要尊敬的人物,你們還敢去調戲他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最好給我把事情解決妥當了,否則最後還是要讓我親自去道歉的話,你該知道後果!」
  『如果處理不好,下田頭目還要親自去道歉?』小田原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原來人家根本不是什麼下田先生的朋友,而是連下田先生都要敬畏的人物啊!』
  想到此處,小田原再也沒有一絲僥倖,在雙手把手機遞給我之後,他立刻撲通就跪了下去,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這景象直接震撼了他的手下和其他看戲的男女。
  對於小田原這個山口組的頭目,大家是知道他厲害的,在這一帶他至少混了十幾年,大的罪惡沒有,可打傷打殘了好幾十個人,是有名的拚命三郎。
  如今他連動手都不敢,直接就跪下請罪,這又代表著什麼?
  一群山口組的手下們連忙跟在他身後,也跟著磕頭起來,連老大都跪下了,他們又怎麼敢站著?
  被攙扶到這邊的幾個小混混,本來還等著老大替自己報仇,結果看到小田原直接磕頭認錯,連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下來,雙腿一個勁兒的打顫,好幾個都癱軟在地上。
  「好了,給我滾開吧!」高橋靜看到問題解決了,也沒有和他們多計較的心思,上前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我卻是落在後面,淡淡的對小田原道:「你們幾個也就算了,那些喝醉酒就胡鬧的人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知道我們不願意和他們計較,小田原早已是喜出望外,聽到我這麼講,他連忙伏在地上道:「先生的話,小田原記住了,我會讓他們自己砍斷一隻手,向先生和夫人道歉的。」
  小田原的聲音本來就大,這麼一表態度的大聲嚷嚷,更是方圓好幾公尺都能聽到。
  清麗脫俗的少婦腳步微微一頓,馬上就轉過身,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小田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個脾氣暴躁的夫人,趕緊轉身過去,再次伏下,道:「夫人,那你說怎麼教訓他們,小田原就一定照做!」
  「我不是說你……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高橋靜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和這個臭男人不是夫妻關係,便忍住了。
  我淡淡一笑,走過去握緊絕色美人兒的纖纖玉手,也不顧她用力的掙扎,吩咐著小田原道:「不用斬斷手那麼血腥,用棍子暴打一頓算了,讓他們也長長記性,別喝了幾瓶酒就覺得天老大他們老二了。」
  「是!謝謝先生和夫人的寬容,小田原代他們感激不盡!」
  小田原大喜過望,又是用力的連連磕頭謝恩。
  如果不是必要,誰願意把自己的手下打傷打殘來去給別人賠罪?這可是非常喪凝聚力的做法!今天他不但逃過一劫,就連手下也保住,那在道上也不算丟面子,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就這麼著,歡喜過望的小田原一直用力的磕頭,就算是額頭磕出血了,也沒有停下,直到我們的影子都看不見,才在手下的提醒下,停止磕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滿頭血跡斑斑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可怕。
  不提小田原怎麼整治手下們,送靜阿姨回家的路途上,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好,即使是清麗脫俗少婦時不時的鬧下小彆扭,比如用腳踢我一下,小手掐我一下之類的,也絲毫不能阻擋我的愉悅心情。
  原因無他,從剛才的糾紛結束到現在,靜阿姨的左手始終被我握在手掌中,從來沒有放開過。
  這不是我第一次牽靜阿姨的玉手,更不是我和她最親密的時候,但公然的握緊絕色美少婦的玉手,卻還是第一次。
  高橋靜也知道,我現在握緊她的小手,和以前不一樣,這種似乎有紅杏出牆的羞愧和惱怒感,讓她心兒顫抖和不舒服,卻怎麼都無法掙脫,只能認命般的任由我握著,自己只是找些小碴來懲罰我一番。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宅院前,停下腳步,高橋靜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混蛋小子,還不放開手,你要握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都握不夠!』
  我心中所想的是這句話,可曉得說出來會讓靜阿姨更加的心亂,便笑著鬆開了手,道:「小靜,我這不是害怕再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找麻煩嗎?你看看,有我在身邊護著,誰還敢來騷擾你?」
  「你就是那個最會騷擾人家的混蛋!」高橋靜毫不留情的揭穿我道。
  「這你就誤會了。」我聳聳肩,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之前我們談好過條件,要是我成功的將少女們救出來,你以後會改變對我的態度……餵,怎麼才說說你就那副樣子?這是你履行承諾的態度嗎?」
  高橋靜恨恨的放下玉手,嘟囔著道:「想要我改變 ​​對你的態度?那你不是要騎到人家……」
  說到一半,她立亥覺得話語有些不對,連忙改口說:「你別想得寸進尺,現在你都這樣了……要是我不對你嚴厲要求,你會害了我的……」
  清麗脫俗少婦的話語之中有著絲絲柔弱,她此時的內心也是說不出的矛盾,有心想要離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我,但每每這樣想著心裡就會隱隱作痛,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這個傢夥的,現在要受他這樣的欺負……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對付靜阿姨這種人,一定不能對她講禮貌、講君子風範,否則她肯定會一直和我保持距離,不敢讓自己有半點逾越。
  所以,聽著她的埋怨和一絲求饒,我根本就不為所動,盯著她的眼睛道:「小靜啊,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作為一個乖孩子,說話一定要算數嗎?你這樣可是不行的,我還是要求你履行承諾……嗯,像是現在,作為好朋友,你不該在進屋之前,給我來個離別的純潔之吻嗎?」
  高橋靜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巴掌就打過來:『混蛋小子,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純潔的吻嗎?』
  靜阿姨的性子實際上非常高傲,見到我步步緊逼,她心中火冒三丈,眸兒一轉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好吧,你閉上眼睛!」
  她這麼爽快的答應,讓我大吃一驚,就算靜阿姨表現得羞澀又誠懇,但我下意識的覺得其中有詐。
  想了想之後,我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只聞到香風一陣,靜阿姨的粉臉湊了過來,可下一刻迎接我的,並不是靜阿姨的香甜唇兒,而是她的一雙玉手。
  靜阿姨狠狠掐住我的臉頰,用力的揉捏著,道:「混蛋小子!你就是這麼輕薄我的嗎?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你以後還真沒個分寸了!我要… …啊……」
  清麗脫俗少婦得意洋洋的懲罰我之際,渾然忘了我也是有雙手的。
  趁著她捏我臉的時候,我的一雙大手瞬間扯下她的口罩,迅速 ​​的捧住她的粉臉,再用力的湊上去,正好親吻上了她的粉唇,惹得靜阿姨尖叫起來。
  「啪!」
  「色狼……」一記巴掌和一聲怒斥之後,高橋靜飛快的掙脫開來,頭也不回的衝進鐵圍欄之中,慌亂的從包裡摸出鑰匙,想要快點打開房門,好逃脫這個小色魔的魔掌……
  但是有些事,越是心急就越難以辦好,開門同樣是這樣,平日半分鐘不到就完成的動作,靜阿姨足足用了三分鐘都沒有將鑰匙插進鎖孔裡。
  還是我看她慌慌張張的有些可憐,在鐵圍欄外面喊了句「不要慌,慢慢來」,靜阿姨回過頭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結果注意力一轉移,再等她回頭開門時,一下子就成功了。
  「臭小子,你真是個壞蛋……」
  拋下這麼一句兇巴巴的話語後,清麗脫俗少婦砰的關上房門。
  我能想像,靠在門背後的靜阿姨心中情緒是多麼的複雜。
  然而今天和靜阿姨拉近一步關係,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對待靜阿姨的話,急不得、慌不得、亂不得。
  我同時有著不小的信心,如果肯去努力,總有一天是會成功的!





第五章審訊兇徒



事實證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在美少女們個個消息靈通的基礎上,別說東京都了,就是整個日本都沒有她們不知道的新奇事件。
  驚動瞭如此多人、耗費瞭如此多人力的綁架事件,剛開始在幾個女孩子之中傳播,然後迅即的就傳遍整個櫻花學園,等到第二天上午我抵達教室的時候,十四個美少女都圍著我,紛紛詢問我知不知道更具體一點的情報。
  她們倒是打了電話給芙美,可電話裡說不清楚,她們也了解不了多少,更因為擔心引發芙美的負面情緒、以及影響她的休息,就沒敢多問。
  幸好因為我囑咐過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我營救少女們的經過被隱瞞了起來,否則她們今天非纏著我說個沒完。
  我還是以前的那種想法,這次的綁架事件無論對膽子大一點的清音,還是外表驕傲內心軟弱的芙美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想要表達慰問和關心的話,就沒有必要了解那麼多,否則那就不是關心,而是以關心的名義再次去傷害她們。
  聽了我的話,少女們一陣沈默後,互望著輕輕的點頭。
  對綁架這樣的事的關心,可不比其他,把握程度稍微不好的話,就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少女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知道以後即使是表達關心,也該用別的法子來做才好。
  等到下課之後,我還特地去了玉木真紀的辦公室一趟,表明了我的觀點,請她對其他的孩子們也這樣勸告一番,不要弄得清音和芙美以後在學校裡很尷尬。
  玉木真紀連連叫好,事實上她也在苦惱這個,聽我這麼一說,連忙就吩咐下去,要在中午午休之後召集全校師生開會。
  我聽著連忙就溜了出去,要是讓少女們知道,她們最不願意參加的「玉木主任的教導會」,居然是我提議的話,肯定是從國中一年級到高中部三年級,每個小丫頭都會斥責我一番。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不出我所料,九個小美人兒老婆打著「向俊雄討教一些時事問題的看法」的幌子,端著盛滿食物的餐盤跑到我的辦公室,且一進來就對我進行逼供,堅決不相信我對昨晚的事就知道那麼一點點。
  在敵人的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之下,我堅貞不屈……好吧,這只是開玩笑,少女們只是色誘和撒嬌而已,對付這些小妮子,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用岔開話題的方式,讓她們多想想怎麼關心芙美就把她們擺平了。
  從櫻花學園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我沒有多耽擺時間,直接坐上地鐵就來到東京警視廳的本店。
  報上姓名後,居然是老熟人來接我,這位風姿卓越的美警花正是小林廉良很信任的助手夏美。
  夏美的身材是屬於豐乳肥臀型,二十三、四歲的年齡正是女孩子最嬌媚動人的時候,再加上她嬌美的容顏,大大的眼睛,微翹的嘴唇,粉頰上一個可愛的小酒窩,還有那穿著貼身警服的製服誘惑,讓我看得眼睛為之一亮。
  但美警花對我可沒有什麼好印象,她美眸含煞的瞪了我一眼,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柳先生,部長讓我來接您,您請跟我來吧…… 」
  用的是敬語、說話也很客氣,可夏美的話語之中沒有一點尊敬,更多的只是敷衍而已。
  我也沒有在意,笑著客氣了兩句,就請她在前面帶路。
  看著美警花搖曳著婀娜身姿,特別是那肥美豐盈的臀兒在套裙的束縛下,形狀顯得更加的飽滿,這麼一搖一擺的誘人模樣,讓我很想也回去和老婆們玩玩制服誘惑。
  走到一處大房間,夏美停了下來,回望著我,發現我的目光在她的肥臀周圍打量時,暗罵一聲「浪蕩子、花花公子」後,敲響了房門。
  房門迅速打開後,走出來的正是最近又升官的小林廉良,夏美望向他的眼神明顯和對我時不一樣,她崇拜的柔聲道:「部長,柳先生來了……」
  「哦,來得正好,快跟我去審訊室吧!」小林廉良對我點點頭,大踏步的越過我,「那群人還好意思吹噓自己是審訊精英,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問出來。歹徒現在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見昨晚抓住他們的人,然後才交代。」
  我跟在他的身旁,平和的道:「這群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交代不交代,對他們來說都是同一個下場,所以不屈服也是應該的。」
  小林廉良倏的就停住了,嘆了一口氣,道:「柳先生,日本這個社會就這樣,權勢人物能做很多超出法律的事情!這群丹佛騎士團雖然可惡,但在日本犯下的罪行並不足以讓他們丟掉性命,但兩位超級富豪一發話,他們就必須下地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夏美在身後聽得心驚膽顫,連忙搶在我之前道:「部長……不要這樣說!」
  小林廉良現在雖然已經是東京警視廳的中高層人物,但比起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還是一隻小螞蟻,人家都不用動手,直接吩咐幾句,小林廉良就得回青森縣種田。如果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曉得他現在所說,那肯定是沒他的好果子吃。
  小林廉良也知道自己是多嘴了,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去。他也是因為納克醫生的緣故,對我很友好,所以有些話隨口就說出來,倒是沒想那麼多。
  辦案的時候,正義之男是思維細膩又謹慎的人物,但平日待人處事確實大剌剌的,且脾氣暴躁,什麼話都敢說,故而就算能力非常出眾也無法獲得升遷。
  現在小林廉良好不容易升上部長,夏美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偶像就這麼隕落,想了想,她用力一拉我的衣服,讓我的腳步一頓,落後小林廉良好幾步。
  我轉身過來,正好看到夏美那雙充滿煞氣的大眼睛。
  「我告訴你!」美警花用手指點著我的胸膛,小聲又快速的道:「要是讓我從別人那裡聽到剛才部長說的話,你就死定了!」
  「你看我像是那種牙尖嘴利、藏不住話的人嗎?」我訝然的反問她道。
  「不是最好!小白臉,別以為你有幾個能幹又有權勢的女朋友,就可以耀武揚威,惹毛了姑奶奶,你就死定了!」美警花滿意的道,不過語氣還是充滿了威脅。很顯然,夏美的詞彙並不那麼豐富,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威脅的詞語。
  美警花當然也算無知者無畏的了,她不知道明智宏明甚至中耕沖在我面前的客氣尊敬模樣,憑她一個小小的科級警察,還真不夠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但我沒有生氣,一來美人兒總是佔便宜的,只要不是歹毒的女人,很難讓人對美人兒生氣;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夏美威脅我並不是出於私心,而是為了保護她的上司小林廉良,而小林廉良這種好警察也是值得下屬去維護的。
  所以面對這種可愛的女孩子,如果對她生氣未免也太過小氣。
  於是我只是微笑著點頭,就繼續跟在小林廉良的身後。
  夏美本來以為我要反駁幾句,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服軟,倒是讓她再鄙視了我一下:『果然是銀樣獵槍頭的小白臉……』
  坐電梯下到東京警視廳本店的地底第三層,這裡一般以暫時的刑拘和審問為主,能來到本店接受這種待遇的,當然不會是牽涉到小案子,同樣的,無論是保安還是審訊,都是非常的厲害,在東京都的地界上稱得上是數一數二。
  一路走過,不時的聽到淒厲的慘叫聲,這裡竟然沒有隔音,要是一般人走過,肯定得嚇得毛骨悚然。
  其實這種審訊室不隔音的構造,在世界各地的警察局或者監獄都有很多,原因就是讓罪犯的心理防線在此起彼落的慘叫聲之中崩潰,從而讓審訊順利的完成。說起來這種法子古代就有,一直沿用至今,也證明了這種法子的可行性。
  一連通過了三道門鎖、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我們才進到最裡面的一處所在,這裡有八間小屋,現在六間裡面有人,從不斷傳出的沈悶痛哼聲和厲喝聲可以知道,審訊沒有結束,也代表著想要問出的情報沒有問出來。
  高橋靜已經跟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說了,這群人還有同夥,正是因為同夥的出賣,才這麼容易救出少女們,抓住丹佛騎士團的餘孽。
  一聽還有漏網之魚,兩個超級大佬立刻放下想要立刻處死六個悍匪的想法,想要先套出逃跑的幾個人的訊息再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是被別人出賣,這六個人就是不肯說實話,即使有四個人承受不住酷刑,說了一些內容,說逃跑的一共有三個人,都是日本人,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比如相貌特徵、年齡等等。
  這也難怪,就像是在許多東方人眼裡,西方人長得都差不多;在西方世界裡,總是認為東方人就是扁平的臉、身材矮小、黃皮膚,差別並不大,要他們將逃跑同夥的模樣清楚講出來,還真難為了這幾個平日只會燒殺搶掠的悍匪。
  不過還有四人沒開口,警察們自然不會放棄,拋開兩位超級大佬給出的鉅額獎賞不提,抓捕這些兇殘狡猾的罪犯也是警察們願意去做的。
  「柳先生,你準備去哪間房間審訊?」小林廉良在小廳中間停下腳步問我道。
  今天由明智宏明吩咐下來,說是請我來幫忙,小林廉良也沒有小看我,不過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請我來幫忙也算一個嘗試吧!
  「恩納在哪裡?」我笑了笑道。小林廉良一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招呼著在小廳四處巡邏的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示意他們帶我去關押著恩納的審訊室。
  等到我進去審訊室,夏美就忍不住了,道:「部長,這個小白臉行嗎?我看廳長他們也老糊塗了,居然相信他的話!我們這邊幾十個刑訊精英都不行啊! 」
  「不要這麼說柳先生!」小林廉良皺眉道:「夏美,柳先生有哈佛大學五個博士頭銜,在櫻花學園的教學也深得上層人物們的讚賞,並且在商業策劃上也有一套……像是這樣多才多藝的人物,說不定在審訊上也有什麼獨到之處!」
  其實,小林廉良自己也不怎麼相信,可是上司有命,作為下屬的他只能執行,心中卻也有些不以為然。
  夏美非常了解自己的部長,見狀心中暗暗一笑,也不再多話,和小林廉良一起坐在旁邊,靜候那個小白臉失敗歸來。






第六章交換條件




審訊室並不大,約莫兩、三坪大小,沒有窗戶,全是密閉的空間,要不是有中央空調在調節空氣,恐怕犯人待在這裡就得被悶壞。
  饒是如此,審訊室裡還是有些沈悶,被綁得緊緊的恩納,早已不復丹佛騎士團團長的風範,滿臉的青腫,憔悴得很。看得出來,東京的警察可沒有給這個害得他們累了二十多個小時的傢夥好果子吃。
  兩個同樣一臉疲憊的審訊警察關上了房間的監視器後,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恩納在房間裡。
  恩納本來是低著頭的,察覺到換了人來審訊,也沒有任何表示,直到他發現身上的繩索居然斷了之後,才訝然的擡頭望向我。
  是的,你沒看錯,因為擔心手銬被蠻力很大的美國佬扯斷,巡警們一律用的是浸過油的麻繩,一旦綁上,就是北極熊也休想掙開。
  這一看他就更加吃驚了,房間裡明顯的就這一個年輕人,他 ​​根本沒有靠近自己,自己身上的繩索是怎樣解開的呢?
  恩納下意識的往地上看去,只見粗實的繩索全部斷成幾截,掉落在地上,那整齊劃一的樣子,就像是被刀割斷的一樣。
  『難道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恩納連忙轉身看過去,結果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別看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用道地的科羅拉多州口音道:「很高興見到你,恩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俊雄,是前華盛頓國立醫院納克醫生的最好朋友,這次的行動是我親自執行的,很高興能圓滿解決問題。」
  恩納倒吸一口涼氣,他想過到底是哪個精銳組織的高手做的,卻沒想到是眼前這個略帶靦腆的年輕人所為,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身懷絕技的人啊?
  我看出了他的疑問,笑了笑道:「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有本事打中我身上的任何一處,我就讓他們放了你。」
  「當真?」恩納渾身一震的站起來,雖然仍是滿臉的不信。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納克醫生的好朋友,你覺得納克醫生一句話可以讓你丹佛騎士團灰飛煙滅,難道不能讓日本人放人嗎?」
  聽到我如此講,恩納低下頭,看似在陷入沈思,但下一秒鐘就如同獵豹一樣撲向了我。
  恩納有著幾十年鍛煉身體的習慣,拳腳都足以碎石,打在身上起碼也是百斤以上的力道,再加上他瞬間的反應速度,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他有著足夠的信心,就算不能把我打倒,也能讓我躲閃不了。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的出乎他的意料,恩納的眼睛待要鎖住我的身形,就驀的一花,眼前竟然空無一人。
  恩納當然不是吃素的,反應能力極其強悍,立刻想也不想,雙腿用力的在地上一踩,倏的往後彈去,雙手同時往後一伸,頗有反轉版的黑虎掏心的味道。
  「砰!」
  恩納雙手將木椅的椅背捏成碎片,但還是沒有發現料想之中的敵人,待到他想要再次做出反應卻再也來不及,一股巨力從正面而至,重重打在他的胸膛上。
  「砰……」
  巨響過處,恩納從牆上緩緩的滑落,等到落地之後,半天都沒有動彈,好一會兒才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樣,顯然是被打得內臟都受傷了。
  直到呼吸順暢了一些,恩納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敢給自己鬆綁,原來是人家武功高強,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能動了,就給我起來坐著說話吧!」我懶洋洋的坐在原來的椅子上,擡了擡手道。
  恩納慢慢的爬起來,坐在破碎一半的椅子上時,好一陣子才止住咳嗽,臉色冷厲的看著我:「以閣下的身手,怎麼可能做別人的爪牙?我在瑞士銀行有十億美金的存款,只要你幫助我脫圍而出,我願意馬上就把帳號和密碼給你!」
  他還真會做生意,只要我答應下來就給錢,都不用管我會不會履行承諾,但這也恰好表明了恩納敢於孤投一擲的決心,他相信如果這個高手連這點信用都沒有,那就不配成為高手了……如果現在表現自己的誠意,說不定還有救。
  我想也沒想,搖頭道:「你在日本得罪的人來頭很大……我也不是怕他們,只不過你最後綁架的那兩個女孩子,不但是他們的女兒,而且是我的學生,所以我沒有理由放了你……你還不知道吧,為了抓住你們,兩個超級富豪已經散了一百億美金給全日本的警察、自衛隊和黑幫人士了,我只要開口,他們給我的好處只會更多,我需要貪你的那十億美金嗎?」
  恩納的眼神從震驚變為了頹喪,要是真的如我所說,人家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一百億美金,只要這個高手拿著自己的條件去跟那兩個超級富豪說,保證二話不說就會給他二十億美金。
  一時間,他不由得無比的後悔,怎麼乾了這麼一件蠢事!日本美女那麼多,怎麼偏偏綁架了兩個最不該綁架的人?
  我淡淡的繼續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想來你知道……反正你也逃不過了,那三個出賣你的日本人,你肯定不想讓他們好過吧?說出他們的名字和相貌來,我一定送他們下來陪你們。」
  恩納自覺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此時是真的怕了,特別是面對一個覺得無法打敗的超級高手時,更加的顯示內心深處的脆弱。
  他搗住自己的臉龐,淒厲的道:「不、不,我不要死……求求你,柳……柳先生,我願意當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求你饒了我的性命,求求你了!」
  恩納忽然醒悟到,相比生命,尊嚴一點 ​​都不重要,所以他也不要什麼尊嚴,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就好。可是他不知道,對於這個綁架了自己女兒的匪首,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是鐵了心的要他的命,根本容不得別人求情。
  當然,如果是因為要找到其他逃跑的匪徒,我同意留下恩納的性命,兩個商界巨擘也會理解……但問題是,我也沒有想過留下他的性命,畢竟這樣窮凶極惡的歹徒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留在世界上始終是一個禍害。
  我今天來,最主要是想試探一下,看能不能說服他,讓這個兇名昭著的歹徒最後來個魚死網破,讓出賣他的人也下地獄,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膽怯,把這個秘密當作是自己保命的救命稻草。
  看樣子如果不饒他一命,恩納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嘆了一口氣,伸手一彈,一縷真氣點中他的黑甜穴,恩納連反應都沒有,就軟倒在椅子上,甚至因為沒有知覺,轉眼就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走出來,等在旁邊感到無聊的夏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到她這樣,心中有些鬱悶的我一再提醒自己,不和這個胸大無腦的美警花一般計較,才忍住了怒氣。
  「柳先生,還是沒問出什麼來嗎?」小林廉良起身問道。
  「沒有,他說要保住性命後,才肯供出那三人來。」我苦笑著道。
  「噢?那就答應他們啊!」美警花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
  小林廉良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道:「胡說什麼呢?」
  夏美這才反應過來,這六人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指名道姓要處死的悍匪,誰敢去跟那兩位大人物抗衡?
  她訕訕一笑,反過來又瞪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那麼淺薄啊?我是說,暫時騙他,說我們答應了,等到把秘密套出來後再說嘛!」
  我搖頭道:「雖然知道可以這樣,但依靠騙人來達到目的,這樣的事情我做 ​​不出來,即使是面對悍匪和罪犯也一樣。」
  夏美小嘴馬上就一撇,心想:『這小白臉真是個大傻瓜、書呆子,對壞人用得著講究原則嗎?』
  但與她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小林廉良的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柳先生,我果然沒看錯你,像是你這麼正直的君子,在日本已經不多了啊!要是到處都有你這種君子,哪還會有罪案發生呢?」
  美警花聞言馬上醒悟過來,自己崇拜的上司不也是這種傻瓜嗎?
  『真是兩個傻瓜湊在一起了!』
  不理會夏美怎麼想,我淡淡的一笑,道:「既然今天來了,我就去見見威斯特吧,他是這群人之中的二頭目,看看有沒有可能從他口中得到消息。」
  「好!」
  小林廉良對我的印像是大好,自然不會拒絕,吩咐審訊威斯特的警員們也照先前那般做了。
  進去審訊室之前,我看到美警花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我當然是下意識的還擊,眼睛狠狠的望向她被警服包裹的碩大乳胸,這種赤裸裸的目光,頓時讓這位胸大無腦的美警花臉紅起來。
  『偽君子!小白臉!大色狼!』
  在美警花的心中,我又多了一個外號。
  威斯特比起恩納來,看上去更像個沒有頭腦的殺手,因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覺得他是憑力氣吃飯,而不是靠腦子。
  他的情況比恩納還要差許多,因為怕他有能力反抗,進入這個審訊室前,警察們就先用警棍打了他不下一千下,打得他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雖然最後是硬扛住了,可威斯特不敢再輕視日本的警察,這半天多的時間,全憑內心的一股堅持才沒有崩潰。
  當我看到威斯特時,他那憔悴的樣子,讓我險些以為「野豹」變成了一條「野兔」。
  照例是解開威斯特的繩子,他和恩納不一樣,恩納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抓人質,他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善於觀察人的我,察覺出這一點,不覺心念一動,平聲的開口道:「威斯特,你想要活嗎?」
  威斯特目光茫然的望向我,一直是那些英語口音極不標準的人在審訊,忽然來了個帶著家鄉口音的人,一時間他還沒醒悟過來。
  直到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想不想活著?」
  「為什麼這麼問?你是誰?你想要我幹什麼?」威斯特也察覺到了,眼前的人和別的審訊人員不一樣,首先是他沒有穿警服,然後是他居然鬆開自己身上的繩索,不擔心自己會反擊。
  「我是抓住你們的人,也是納克醫生最好的朋友……哦,納克醫生就是以前在華盛頓國立醫院工作過的那位,他在日本和美國同樣受尊敬。」我和聲的解釋道。
  「你就是那個高手?」威斯特這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麼此人敢鬆開他身上的繩索,原來是那個神出鬼沒,讓自己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迷煙迷魂的高手!
  「不錯。」我笑了起來,「剛開始你的老大不信,現在他還躺在審訊室的地板上,就算醒了,也有兩、三天不能動彈,我想你肯定不是一個笨蛋,所以也不會願意去嘗試的。」
  「我……你想要我做什麼?」威斯特連呼吸都緊促了起來,「你能保證些什麼?」
  我暗自一愣,反問他說:「那你能給我什麼,讓我可以保你不死?」
  威斯特沒有接話,而是沈默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他緊促的呼吸聲,房間裡就剩下中央空調的聲響。我一點都不著急,他越是沈默和糾結,就證明他有一個不小的秘密,或者我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你給我一個證明,證明我可以活著走出去的證明!」威斯特緩緩的開口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不急著表態。
  「我可以保證,你們能抓住那三個背信棄義的叛徒!」終究還是威斯特沈不住氣,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其實也不是他沈不住氣,而是在生死的威脅之下,根本就沒辦法沈住氣——心理素質比他好的恩納都已經崩潰了,更何況是他。
  到了這個時候,威斯特肯定不會說假話,因為假話是可以經過驗證而被拆穿的,面對整個日本的龐大壓力,他根本就沒有掩飾假話的能力。
  所以我點了點頭,道:「你知道你和恩納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威斯特茫然的看著我,想不出我問這個的用意何在。
  「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恩納綁架了那兩位小姑娘,而你卻沒有親自出手。」我跟他解釋道。
  威斯特眼睛一亮,渾身因為忽如其來的興奮顫栗起來,道:「你、你是說……」







第七章軟硬兼施



他不是笨蛋,凡是認為「野豹」是無腦莽夫的敵人,最後下場都會很慘,仔細想想也對,單單一個只會用武力的人,能成為赫赫有名的丹佛騎士團的五頭目嗎?
  威斯特明白了我的提示:最後被恩納綁架的那兩個少女,正是他們遭罪的根源,而警察們早就說了,他們幾個全部得死,這也是兩個如同比爾蓋茲於美國的日本超級富豪的命令。不過,威斯特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因為他掌握著一個連恩納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一直是待價而沽,想要獲得一線生機。
  之前的審訊警察,威斯特根本沒放在眼裡,他們的那一套,證明了這群警察的層次並不高,就算他想要賣秘密也賣不出好價錢。
  只有眼前的年輕人,氣度不凡不說,更是被兩個超級富豪委託,閃電般制服自己這群人,救出少女們的高手,那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至少在兩個超級富豪面前有了個很大的人情,如果是他幫忙求饒,真的有可能活命!
  我看出威斯特的激動,聞言一笑道:「你想到了吧?我還忘了告訴你,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學生,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動力,憑藉她們父親的權勢還無法讓我出手!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納克醫生的好朋友,他有的驕傲,我也同樣有!」
  對啊!他可是納克醫生的朋友!納克醫生在美國受到怎樣的尊敬,有著怎樣深厚的人脈,從丹佛騎士團的毀滅就可以知道了!
  剛才這個年輕人說過,納克醫生在日本受到的尊敬不下於在美國,因此可以說,他對那兩位超級富豪同樣有影響力!
  從某方面來說,威斯特和恩納等幾個漏網之魚,都不是絕對的亡命之徒,否則他們第一時間就會來找納克醫生報仇,因為正是納克醫生的緣故,才使得丹佛騎士團毀滅!
  他們沒來復仇,證明他們還不想死,就算基業被毀掉了,也想重新再建設一個出來,總比殺掉納克醫生,被全世界的富豪政要們不容,從而最終會被抓住殺掉好得多。
  之前都不想死了,現在威斯特更是有著強烈的求生意願,不過總算他還有著最後一絲鎮定,深吸一口氣道:「我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安裝了一塊電腦晶片,如果配上特別的儀器,只要那個人出現在方圓一公里之內,儀器就會顯示出來他們的大概位置!」
  我心神一動,威斯特所說的是真的,事實上美國軍方就有這種設備,且運用非常廣泛,這個電腦晶片並不大,薄薄的一片,可以緊貼在衣服或者人體身上,通常用於軍事演習或者單獨的叢林行動,好讓己方人馬能順利救援或者找到同伴的方位。
  「是MTBS三型,還是YTK二型?」我忽然這樣問道。
  「都不是,是YTK三型。」威斯特一愣之後,快速的答道。
  我微微一笑,他說的是對的,YTK二型在三年前就淘汰了,現在美國軍方用的就是三型晶片,至於說MTBS三型,那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種防彈盔甲的型號標識,和這種電腦晶片完全無關,要是威斯特在我說的兩種中選一種的話,那就證明他在說謊。
  威斯特知道我在試探他,他也沒有多想,如果別人連驗證都不驗證就相信他的話,那純粹是傻子,或者根本是別有用心,想騙出秘密後撕毀諾言殺掉他。
  「你把我帶出去,我就把這個波長的電腦晶片探測儀給你做出來。」威斯特帶著渴望的對我道。
  YTK三型晶片是杜邦公司委託IBM生產出來的,但這種只是整個類型晶片的總稱,它實際上包含著上千種變化,通常是掌握密碼的軍官,在行動的前一刻才選擇其中一種變化,並將晶片觸發,從而讓晶片在選定那一種的訊號波長中運行。
  美國人對軍方的東西向來是小心和謹慎,這一千餘種的訊號波長變化,是為了避免敵人知道訊號波長,從而對己方的情況瞭如指掌……沒有誰天真的以為數十萬美軍都用一個訊號波長,也沒有誰會去嘗試在天空中數不清的訊號中找到這千個波長中的一個,成百上千的人花費三五天都不一定能找到。
  所以威斯特很有信心,就算我知道他用的是YTK三型晶片,也不會現在就過河拆橋。
  我略微一思索,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威斯特不知道我說的日語內容是什麼,可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無比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期望看到的場景,然而我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化過,因而讓他的心一直懸著,沒有半點鬆懈。
  不知不覺間,威斯特已經緊張害怕得滿頭大汗。
  放下手機,我卻沒有跟他講話,而是閉目養神起來。
  「先生……結果怎麼樣?他們同意饒我一命嗎?」威斯特忍受不了沈默,忍不住問道。
  「等一等吧。」我淡淡的回答道。
  「等什麼?難道他們不願意?我是真的冤枉啊,我根本沒有參與綁架兩位大小姐……」
  威斯特嘮嘮叨叨的不停說起來,有時候男人嘮叨起來,比女人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這十來分鐘內,威斯特居然話都沒有停歇過,而且好多話反覆說了好幾遍,說著說著還哭了出來。
  「砰砰!」
  外面的敲門聲阻斷了威斯特的哭訴,小林廉良隨即就推門走進來,看著淚流 ​​滿面的威斯特,不覺一陣錯愣。
  要知道,威斯特的骨頭可是最硬的,其他五個人,除了恩納之外,其餘的早就招供了,可他們四人都無法提供有用的訊息,招供的「三個日本人,兩個年齡輕一點,一個老一點」這樣的話,你覺得刑偵人員聽了,是不是要再痛打他們一番?
  因為體型健壯凶悍,威斯特遭受的暴打幾乎是其餘四個人之和,可他硬是一句話不說,就算痛得大叫也不招供。
  本來小林廉良都已經放棄了,讓我進來審訊一番,也是不想讓我這個主動請纓的義務審訊人員寒心,結果沒想到才一會兒就接到明智宏明的電話,讓他配合我獲得威斯特掌握的逃竄歹徒的秘密,就算最後放了威斯特也是可以的。
  小林廉良曉得,依照明智宏明膽小怕事的性格,放了威斯特這個吩咐,如果不是得到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的首肯,警察總監大人肯定不敢這麼說,所以小林廉良很好奇,柳先生是怎麼逼得威斯特開口,又怎麼說服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這兩個恨不得將這六個歹徒千刀萬剮的超級大佬的。
  當他下意識的隨口感嘆兩句,美女警花就冷哼道:「還能怎麼說服?威斯特沒有直接參與對兩個大小姐的綁架,當然不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最痛恨的人囉! 」
  小林廉良當即恍然大悟,很想拍著忠心助手的肩膀說「你愚者千慮,終有一得」,但又覺得會讓夏美傷心,便忍住不說。
  「柳先生,你可以帶著威斯特出去了,不過總監大人要我帶著幾個人跟著你們,你看……」小林廉良假意不好意思的道,實際上他可不會管我願不願意,在事情沒有辦完之前,他是不會讓威斯特離開視線的。
  因為小林廉良刻意用英語說話,剛才還淚流滿面的威斯特,猶如注入生命之泉一樣,倏的就跳起來,精神百倍的對我鞠躬道:「先生,謝謝你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等你們抓住那三個混蛋之後,我才會離開日本的!」
  我是忍不住想笑,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卻已經噗哧的笑了出聲,同樣是目光望向她,夏美對小林廉良是不好意思的揮手抱歉,對我卻是惡狠狠的,結果她的豐美乳胸再一次被我的目光給上下打量了一遍,美警花氣得險些大罵我色狼。
  「你有這個心就好。」我微微一笑,「那就走吧,先去吃飯,然後開始工作!」
  「是!」威斯特連忙跟在我身後,渾身上下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了,重生的喜悅早已讓他精神百倍。
  小林廉良不敢大意,也緊跟在威斯特的身後,他的後面,夏美和幾個剛才調派過來的東京警視廳精英警察,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威斯特,一旦他有什麼異動,就會馬上採取措施。
  「呃……讓他在這裡吃飯?」
  夏美覺得自己都快成結巴了,有這麼誇張的嗎?讓剛才還是重刑犯的悍匪,到東京警視廳本店的食堂吃飯?而且是在數百個警察的眾目睽睽之下?
  「有什麼不妥的嗎?這裡更加安全一些啊!」我笑了笑,在旁邊坐了下來。
  「可是……」夏美被我的隨意態度氣得想發飆,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覺得自己肯定會一個過肩摔,將這個小白臉色狼給摔到牆上去。
  「不要多說了,辦正事要緊。」小林廉良阻止了夏美的惱怒。
  此時,為威斯特端料理的兩個警察回來了。
  考慮到威斯特這麼強壯的悍匪,食量一定不小,他們總共端了牛肉蓋飯、豬排蓋飯、親子蓋飯各一碗,再加上兩碗烏龍面。結果他們還是小看了威斯特的飯量,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威斯特就將三碗蓋飯、兩碗麵條吃了個乾淨,而且一副沒吃飽的表情。
  小林廉良沈聲吩咐手下再端幾碗過來,心中卻是在想:『這傢夥的飯量真是不錯,比我都還要厲害!』
  接下來,在全場警察們的注視下,仍舊穿著破爛衣服的威斯特,居然還是旁若無人的再吃了三碗大份咖哩牛肉蓋飯,才拍拍肚子站起來。
  面對我詢問的目光,小林廉良點頭說道:「電子部那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組裝。」
  「那好!」我對威斯特道:「現在輪到你實現諾言了,這裡的專家會看著你做探測儀,你也要教教他們,只是一部探測儀的話是絕對不夠的。」
  「您放心,只要能活命,什麼都沒問題。」威斯特一臉誠懇的道。
  他心中還是隱約有點不放心,可都到了這一步,再想反悔或者要挾,那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只能選擇相信我,幫我們抓住那三個背信棄義的傢夥才有生存的機會。
  我之所以讓警察在旁邊學習製作,原因是日本這麼大,我根本沒辦法每個地方都去探查一番,只有藉助國家機關來行事才會方便便捷,不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和疑惑。
  當然,我也有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現在日本的進出港口、航空機場等等,都已經解禁,如果那三個歹徒趁機溜出日本,那就真的不好找了。
  不過我始終覺得,在日本這麼大的地方,他們幾個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應該不會那麼心急火燎的出國,而是會暫時躲藏起來,等到風聲過了再說——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很少人願意背井離鄉,一去不復返的。






第八章天羅地網



我不知道的是,那三個逃脫的歹徒根本就不是什麼日本人,而是朝鮮人,所謂的不想背井離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個笑話。
  可是也有幸運的地方,那就是三個逃脫的歹徒,此時的確沒有逃出日本,而是躲在青森縣的某一處偏遠小城鎮,靜看事情的發展。
  原本崔成閒是決定一旦戒嚴鬆動,立刻從北海道乘坐輪船去韓國,再輾轉回朝鮮。
  可是當他看到隨著恩納六人被抓捕後,所有的戒嚴全部都取消了,讓他覺得,是不是恩納幾人被暴怒的超級富豪給殺掉了,沒有來得及洩漏自己三人的消息;或者是說,他們要抓的只是主犯,對自己這幾個立功了的協犯並不那麼在意。
  如果沒有萬不得已的原因,崔成閒並不願意回到貧窮落後的朝鮮,況且他在日本有好幾個藏身的地點,恩納那幾個笨蛋又不知道自己三人根本不是日本人,實在不行,用上韓國的假身分證明照樣可以重新生活。
  透過之前的接觸,崔成閒還故意讓自己和兩個心腹,在幾天之內分別小幅度的改變相貌,結果六個美國佬一點端倪都沒能看出來,由此崔成閒確認,他們對東方人面貌的敏感度非常的低。
  崔成閒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試探,倒不是他早想著要背叛恩納,而是在於他一貫的小心,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如同恩納從來不將他們當成心腹一樣,崔成閒也沒想過在一棵樹上到老,大家不過是合作利用罷了。
  現在想來,這樣的試探果然是有用,從日本警方的行動來看,他們選擇在大海撈針的機率不大,要不然自己幾人的相貌通緝圖早該出來了。
  或許躲過一段時間後,就又像上次因為狙殺高橋靜未遂一樣,漸漸的就被別人忘記了?了不起再像以前那樣,再略微的改變一下相貌就好,反正行動了這麼多次,稍微的易容打扮也是駕輕就熟。
  崔成閒懷著這樣的心思,又詢問了一下男哲和名浩,他們兩人的意見和崔成閒一樣,於是三人就留在青森縣沒走,可出於一貫的小心,三人還是看準了在五公里外的好幾個大小漁港,那裡有不少漁船,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逃的一步,那就去其中一個漁港搶奪一艘漁船,往最近的俄羅斯而去。
  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二。
  早在下午的時候,那個簡單的探測儀就被威斯特製造出來,日本的專家們稍微看了一會兒,再仔細的記住要領後,不到兩個小時,在數百人的努力下,就製造了兩千多個同波長的探測儀,並以最快的速度,製造一個出來,就往一個地方送去。
  中耕衝剛剛才收了織田家族和淺井家族二十億美金的超級鉅額捐款、十億美金的感謝金,對於抓捕在逃的嫌犯哪有半點不情願,早就發了一個公文,要各地警察廳、局、署等,都拿著這種探測儀秘密的在自己的轄區範圍內進行排查。
  日本的大城市裡,如果是交通狀況非常不好的話,很多警察都願意騎著自行車去巡邏,這樣就能在大街小巷隨處穿梭了,由這些熟悉本地街道的人四處巡查,就能最大限度的最快得到反饋情報。
  根據威斯特所說,他是把電腦晶片貼在其中一人的外套上面,根據他一貫的觀察,這個人不喜歡換衣服,特別是外套,況且時間又沒有過去很久,晶片應該還在。
  於是,從下午三點鐘開始,以東京為中心,探測儀的探查就開始輻射出去,乘坐汽車、飛機,一直到遍布日本全國。
  我本是想要繼續等待,一旦發現那三個匪徒就去抓他們,但小林廉良卻很客氣的讓夏美送我回去休息,美其名曰是我太累了。
  我怎麼會不了解,小林廉良覺得抓捕犯人是警方的任務,即使我武功再高也不是警察,不能干涉警察的工作。
  這一次靠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自己請的高手把女孩子們救出來,已經讓警方顏面無存,小林廉良斷不能讓現在的抓捕行動,還有不是警察的人摻和進來,他決定讓警方自己行動,也好爭一口氣。
  對於這個,中耕衝很支持小林廉良,認為警方還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警方的心情,我非常的明白,再想著不過是幾個逃脫的匪徒罷了,又不是恩納這樣的黑社會悍匪,警方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解決他們恐怕也不在話下,便不再堅持幫忙,否則即使是好心也會被人怨恨的。
  威斯特自然是眼巴巴的期望我帶他離開警視廳本店,可他也明白,此時不可能放他走,幸好至少性命無憂了,且警方也沒有再綁起他,只是限定他的活動區域是在食堂周圍,由於上班時間的不同,這裡隨時都有上百名警察在吃飯,根本就不怕他做什麼。
  別看夏美長得非常的漂亮溫柔,實際上這個美警花對我的態度是非常的惡劣,剛剛把車子駛離警視廳本店,轉過一條街道就停下車,冷著臉讓我自己走路或者坐計程車回家。
  面對她典型的翻臉無情、過河拆橋,我幾乎是瞠目結舌,不就是看了她的胸部幾眼嘛,又沒有對她做什麼,更何況是她先莫名其妙的針對我……老天不公啊!
  東京警視廳本店,電腦監控室。
  電腦監控室寬敞明 ​​亮,至少有數十個女警坐在這裡,隨時接收著來自各地警廳、局、署等的訊息。
  本來東京警視廳是沒有這個權限的,不過特事特辦,有了中耕衝的支持,又因為大家都會從三十億美金里分一杯羹,自然執行起來就和他們的最高長官一樣,沒有半點的不情願。
  作為全權處理的專員,除了吃飯上廁所,小林廉良一直站在指揮台上,凝視著下面忙碌的工作人員。
  夏美可沒有他這麼好的體力,一直坐在下面的角落補眠,幾個其他的心腹手下也同樣是這樣,很少有像他這樣幾乎一直站著的。
  「部長!」一個中年女警驀的站起來,驚喜的轉過身,望向背後台上的小林廉良:「青森縣東津輕郡的深浦町警署傳來消息,他們那裡出現了目標訊號顯示,經過反覆確認後,證明歹徒就在他們那裡!」
  「哦?」小林廉良大喜過望,「馬上接那邊的警察署長,我有話問問他。」
  「是!」
  等女警將電話接到小林廉良身邊的電話筒上時,所有的女警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暫停了工作,聽著小林廉良和對面警察署長的談話。
  「黑山署長,我是小林廉良。」
  「小林部長,你好,我是黑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通常像是小市町的警察署,都是由快要退居二線的中老年警官擔任,不像東京、大阪等大都市的長官那麼年輕,雖說深浦町附近有很多海港,但因為都是近海捕魚作業,所以這裡的警備力量不算很強,就二十幾個警察和這位黑山署長。
  「現在歹徒的位置在哪裡?」
  「他們在深浦町立美術館的附近一棟兩層樓公寓裡,根據我們這邊的人用紅外線掃瞄確認,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的衣領處發出了訊號來源,應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三個漏網之魚。」
  「好!確認他們是什麼身分沒有?」
  「現在還不清楚,這棟公寓登記的名字是在東京都上班的韓國人,平日一、兩個月才和朋友們回來一趟,屋主是一個中年人,由於房屋買賣是三年以前的事,所以現在我們沒有他的近照。」
  「韓國人?」
  「是的! 」
  「有沒有辦法上門驗證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如果這樣做,很容易打草驚蛇,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出來的跡象,連燈光都沒有亮起過。」
  「那就算了。黑山署長……」
  「是!」
  「我們馬上就趕過去,在此之前,你一定要讓你們的人守住四周……如果他們有逃跑的跡象,我授權你們直接開槍射擊,只要留下活口就好。」
  「是!」
  掛上電話,房間裡忽然爆發出一片歡呼雀躍聲音。
  緊張忙碌了一天多,如今總算到了快收網的時候,神經一直緊繃的他們,哪裡有不開心的?
  「各位幹得好!」小林廉良手一擡,打斷了他們的歡呼:「我會向警視總監大人報告,爭取給你們雙倍的獎賞!」
  「耶……小林部長萬歲……」
  男警們還好一點,女警們就當即唱起讚歌,有了兩個超級大佬的獎金,現在警視廳有錢得很啊,這次的雙倍獎賞至少也夠和家人去夏威夷玩一周了!
  他們的任務是完成了,可小林廉良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小林廉良對著自己的幾個心腹手下一點頭,轉身就走出去,夏美等人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群人中,除了夏美在本店居中協調外,幾個悍將都會跟隨小林廉良遠赴青森,和早就準備好的一群神槍手、狙擊手一起,誓要將這三個歹徒抓捕歸案!










第九章審問逼供



兩個小時之後,乘坐直升機的小林廉良一行三十五人,抵達了深浦町。
  雖然是臨近海邊,可深浦町有著豐富的溫泉資源,比如說那個很拗口的「黃金崎不老不死溫泉」,單憑這個名字就能每年吸引許多遊客,又因為這裡的海產豐富,價格適中,又沒有太多商業氛圍的熏染,不僅僅是日本人喜歡來這裡,很多外國遊客有時也會過來這邊,度上一、兩天舒心的假期。
  正因為這裡的旅客不少,所以不少房子都是外地人買下的,就是為了方便自己休假時來住,因而以前那個叫「樸晨喜」的男子買下房子,也沒有人多注意,根據他的鄰居說,這人非常的和善,只要回到深浦町,遇到左鄰右舍的孩子們都會給糖果,還喜歡送鄰居們自己去國外時買的小禮物。
  與人為善,自然沒有多少人去懷疑,就連那個發現訊號來源在這裡的警察,最開始也認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因為他的家也在附近,時不時的還能和朴晨喜喝上一杯。
  不管怎麼說,小林廉良等人對這棟房子的圍剿,已經是刻不容緩。
  他們在直升機上,就著這棟房子的周邊地圖,早就商量好怎麼進行逮捕的過程細節,一到達附近區域後,就在當地警察們的配合下,悄悄的開始進駐周邊房屋的佈置。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房間裡的崔成閒三人,因為早上過來的時候就好好的睡了一覺,現在正是精力旺盛,拿著從超市買回來的熟食和啤酒,三人放鬆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商談著今後具體要做什麼的問題。
  深浦町這裡很偏遠,又因為之前自衛隊封鎖過這裡,現在他們撤走後,這裡是沒有什麼危險的,故而崔成閒三人很悠閒。
  由於崔成閒和名浩在抽煙,滿屋子的煙霧讓男哲有些嗆著,他隨意的推開自己身旁的窗戶,一股涼風就吹了進來,吹得窗簾飄起,讓他感到一陣舒爽。
  「哇哇……」忽然間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哭聲,旋即就沒有了。
  男哲也不覺為奇,他之前也來過幾次,隔壁鄰居的這個小孩子才五歲左右,最是頑皮,也最喜歡哭鬧,像是這種哭聲那是經常的事。
  『等等!怎麼這哭聲才一、兩聲就戛然而止了呢?』
  男哲記得之前都是孩子哭了好幾聲,他的父母哄著他,然後才慢慢小聲下來。
  這樣的戛然而止,就像是、就像是被誰猛的搗住嘴巴一樣!
  出身於鐵血冷漠的朝鮮特種部隊的男哲,忽然就起了在逃亡途中的警戒心。他驀的站起來,飛快跑到中間的牆壁處,打開一台攝影機大小的機器。而這台機器正好對準的就是剛才那家有孩子哭泣的房屋。
  「怎麼了?」
  名浩和崔成閒一愣。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男哲一邊回答他們,一邊緊盯著螢幕上出現的數據。兩人也連忙湊過來,只見一個個紅色的光團出現在熒幕裡,其中好幾個人的腰間和手上都有著熱武器的數據特徵,而他們行動的方向正是靠向自己這棟房屋的這一面。
  「媽的!這群警察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名浩翻身過去,一把抓住放在榻榻米上的衝鋒槍,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崔成閒沒有理會他的埋怨,將紅外線探測儀轉到另一面的牆壁,對準了另一棟鄰居的房屋,一分鐘之後,圖像顯示的是,那邊的警察已經在窗戶口旁邊準備就緒了!
  「我們分散突圍,名浩去後面,我去左邊,男哲去右邊!一旦衝出去了,就在二號漁港的那艘黑色漁船上相聚!記著,如果等上三個小時還沒有人來,就不用再等了,直接往俄羅斯逃命吧!」崔成閒瞬間下了決定。
  「大哥,保重!」名浩和男哲握緊了手中的槍,沈重的道。
  「你們也都保重!」崔成閒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
  此時不是說離別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道:「我數一二三,就引爆煙霧彈,記住,千萬別遲疑,千萬別回頭!」
  兩人重重的一點頭,跟著崔成閒一起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砰!砰!砰!」
  就在這時,一顆顆狙擊步槍子彈紛紛打穿牆壁,往他們身上打去。
  因為躲閃得很快,且善於躲藏,三人並沒有受傷,卻在躲閃之中,多少顯得有些狼狽。
  「糟糕!他們也有紅外線探測儀,知道我們已經反應過來了!」崔成閒也不顧什麼時間約定,直接就按下啟動煙霧彈的按鈕,在黑色濃煙轟然從房屋四周冒起之時,大吼了一句:「兄弟們,快跑!」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來到一樓,連話都來不及多說兩句,就直接按照之前設定好的逃跑路線,倏的破門而出,分成三個方向衝了出去。
  「該死!他們怎麼會佈置這些東西的?」
  站在正對面一棟房子的屋簷下,小林廉良看著如同地獄門打開一樣的籠罩住周圍至少數百平方公尺的濃黑煙霧,雙拳握得緊緊的。
  「砰砰砰……」
  槍擊聲不絕於耳,居民們恐懼的尖叫聲也混雜在一起,但這些都不是讓小林廉良最心煩的,最讓他覺得窩囊的是,他沒料到,這群歹徒居然也有監控裝置,提前察覺了自己一群人的佈置,從而迫使自己計劃落空。
  要不是自己這邊經驗老道的特警發現,他們居然拿起武器聚集在一起,恐怕等到他們下樓衝出去後,己方還會因為沒有佈置完全而錯過。
  就算是現在,那也是錯過了!
  可惜啊,只要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到時候就算他們再有這個黑煙做掩護,也絕對無法逃脫的!
  十五分鐘過後,在一片此起彼落的驚駭哭泣聲中,黑煙終於緩緩散去,露出本來月朗星疏的天色來。
  根據從日本警察廳調集來的資深狙擊能手說,這種黑煙他在參加各國警察比賽的時候見過,是烏克蘭的一款特效煙霧彈,效果非常的強,煙霧不但濃黑,而且不容易被吹散,就算在曠野裡也能發揮極強的作用。
  一想到歹徒居然能預先準備這麼專業的東西,小林廉良覺得這些敵人並不比恩納等人弱多少。於是,小林廉良不去管那些被誤傷的群眾,也不去管許多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房子,只是站在距離剛才槍戰的一處不遠空地上。
  地上躺著兩具屍首,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面目冷漠的年輕人,他 ​​們身上都至少中了三五槍,神仙也難救他們。
  看著兩張充滿血汙的淒厲臉龐,小林廉良心中怒火中燒,幾乎要破口痛罵這群手下,枉自一天到晚吹噓自己是神槍手,彈無虛發,結果呢?
  三十幾個人一起圍攻三個人,居然還被跑掉了一個,這是對日本精銳警察多大的侮辱啊!
  但是他又沒辦法罵出來,因為大家都盡力了。因為視線的緣故、因為不敢誤傷平民的緣故、因為對地形不熟的緣故……種種原因之下,造成了一個匪徒毫髮無傷的跑掉,現在漆黑一片,道路又四通八達,根本就沒辦法再去追捕,至少依照現在三十多個精銳和十幾個地方警察的實力,遠遠不能達到追捕的條件。
  「部長,現在怎麼辦?」小林廉良的部下戰戰兢兢的問道。
  依照小林廉良還是科長時的脾氣,他很有可能衝進警察堆裡,將這些不爭氣的手下一個個暴打一番,所以大家都怕得很。
  可是眼睛在噴火的小林廉良卻沒有動怒,他深呼吸了一下,用強制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道:「就這樣吧,我們先在這裡住一晚,等到明天增援的人來了,再開始新一輪的搜索!」
  之前在得悉逃脫一個歹徒之後,小林廉良第一時間就打了電話給中耕衝請罪,中耕衝的怒氣,讓站在旁邊的幾個手下都能聽得清楚,但最後他還是無奈的接受了小林廉良的請求,再次抽調附近幾個縣市上千人的警力,準備明天一早在深浦町會合後,就在小林廉良的指揮下,再次在附近展開抓捕行動。
  其實小林廉良和中耕衝都知道,經過這一次,那個歹徒一定會更加的小心,想要再抓住他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但無論是出於責任心還是做樣子,他們都不得不繼續的追查,因為這就是警方的工作!
  「咳咳咳……」
  青森春季的晚上狂風經常來襲。
  海風呼嘯之際,吹得停靠在海港的輪船都飄飄蕩盪,黑暗之中還真有點嚇人。
  就在這本該沒人的地方,忽然狂風中傳來一陣咳嗽聲,當然,如果不是有著超人的聽力,就算站在港口的碼頭上也無法聽到。
  一艘黑色小型漁船的甲板下面,黑暗的空間裡,一個男子疲憊不堪的倒在船艙的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長時間的奔跑和極度的精神緊張狀態,讓他到達這個安全地點後,直接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再也不想動彈。
  但他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人,只是這樣躺著幾分鐘,他就勉力爬起來,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喝下,這種用於回復傭兵精力的藥水價格非常昂貴,可是效果也特別好,沒過三分鐘,他的呼吸就平緩下來。
  看了看手上的表,男子臉上多了一絲期待,他的身手是三人之中最差的,連他都逃了出來,大哥和男哲一定也能逃出來吧?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名浩的臉色從期待變成了灰暗,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他仍舊沒有離開,就是心中還抱著大哥和男哲能回來的希望,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仍舊沒有絲毫的訊息,這就證明大哥和男哲已經兇多吉少。
  可惡!
  名浩握緊了拳頭,一雙眼 ​​睛都要噴出火來,心中轉過許多思緒之後,他倏的站起來,爬出船艙後 ​​,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次出現,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到了一處溫泉酒店。
  透過對本地一個警察的嚴刑拷問,名浩知道小林廉良一群人住在這家溫泉酒店裡,可是想要問出這次行動是怎麼回事時,那個警察就說不出來了,就算名浩用他的家人威脅都沒有用,因為他確實不知道。
  故而,名浩來到了這裡。
  不得不說,名浩的膽子真的很大,小林廉良他們正準備明天去抓捕他,結果就在剛剛逃脫後不久,他就跑了回來,並且要虎口拔牙。
  在那個警察家裡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的名浩,看起來非常的帥氣,此刻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鐘,正是人類睡得最沈的時候,所以不但是酒店裡的房間燈光一片黑暗,就是服務台的幾個男女接待員,也是有氣無力的聊著天。
  名浩當然沒有從正門進去,他在深浦町待過好幾個月,對這裡是瞭如指掌,其中就包括這家酒店,所以他隨意的就繞過大堂,越過一堵牆壁和幾個樹叢後,就從溫泉區進入酒店後面的住宿大樓。
  因為精簡空間的緣故,這裡的住宿大樓並沒有做成榻榻米式,而是標準的樓房樣式,故而在隔音方面比木質結構的和式房間好得多。
  名浩知道這些警察具體的房間號碼,來之前他就詢問了那個本地警察,那些東京警察是怎麼住的,為此他特意選擇了一個最靠近西面樓梯的房間。
  「喀!」窗戶鎖被名浩用工具從外面破壞,聲音很小,可名浩仍舊伏在外面的遮雨石板上,過了好幾分鐘,沒聽到房間裡的動靜,才輕輕慢慢的拉開窗戶,如同幽靈一般的竄入房間。
  房間里傳來的呼嚕聲,顯示著裡面的兩個警察睡得非常香甜。
  想來也是,經過長途奔襲,又有了這麼一場激戰,他們不累才怪。
  名浩從懷裡拿出一隻扁的小壺,將裡面的液體倒在汗巾上,順手就放在靠近自己的一個警察的鼻子上。具有強烈迷幻效果的液體,足以保證這個警察在三五個小時內都不會醒來,就算旁邊敲鑼打鼓也一樣。
  做完這個準備,名浩悄悄到了另一個警察的床邊,從背後摸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後,一把就掐住那警察的脖子。
  「呃!」
  睡得正香甜的警察被這麼忽如其來的襲擊嚇得渾身一震,等他感覺到這種難受不是來自於夢境,而是現實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不但被掐住,眼前也已經出現明晃晃的刀鋒。
  「別叫喊,否則我殺了你!」名浩將軍刀在他的臉上晃來晃去,惡狠狠的道。
  「你……你是誰?」那警察畢竟是精銳,馬上就鎮定下來:「襲警是很嚴重的罪名,你冷靜一點,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說!」
  「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名浩猙獰的湊上前:「今天晚上你們不是來圍剿我們嗎?」
  「啊……你是……那個漏網之魚!啊!」
  那警察才這麼一說,就引起名浩的痛苦回憶,一肘子就打在那警察的臉上,痛得那警察腮幫子瞬間就腫了起來,牙齒都被打掉幾顆。
  「我問你答,如果答得好的話,我放你一馬,如果答得不好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名浩殘忍的笑道:「你旁邊那個同事就是因為不回答我的問題,被我殺掉了,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後塵!」
  「什麼?你殺了小川?你……呃!」
  名浩用力勒緊他的脖子,阻止了那警察的掙扎,也打斷了他的咒罵:「我只問幾個問題,回答好了我只把你打暈,不好的話……哼!」
  那警察此時也有些慌了,目光閃爍的道:「你要是不守信用怎麼辦?」
  「沒辦法,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名浩冷笑道:「不過我用我父母的名義發誓,絕不會撕毀承諾!」
  那警察心里安心了一些,點頭說:「你問吧。」
  「我還有兩個同伴呢?」
  「都被擊斃了,只有你逃脫了!」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是柳俊雄先生審問了那個威斯特,聽說威斯特在你們之中的一個人外套上安裝了電腦晶片,可以被探測儀探測出來。今天下午,全日本就開始了探測搜查,因為這邊有警察發現了訊號來源,所以我們就過來抓你們!」
  「柳俊雄?」
  「是啊,就是那位和日本很多商界巨擘熟悉的老師。」
  「原來是他!」名浩的臉扭曲起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他的心頭。
  再詳細問了幾個細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名浩冷冷的對著那警察一笑,「去地獄見到我大哥和男哲後,記得跟他們說,我會送更多人去陪他們的!」
  「你……你不守信用……啊!」
  那警察大驚失色,想要拚死抵抗,卻被名浩緊緊的掐住脖子,根本無法掙脫,掙扎了一會兒後,就漸漸的沒了呼吸。
  名浩吐一口口水,從他身邊離開,又從懷裡掏出另一隻扁壺,從裡面倒出迷魂液體的解藥,弄醒第二個警察後,又依樣畫葫蘆的開始第二次確認審問……






第十章警花威脅




清晨,從一群美人兒的迷人胴體之中爬起來的確需要很大的毅力。
  因為今天是納克醫生出診的日子,所以昨晚我照例是在鈴木私人醫院過夜,七個美嬌妻們被我開發出動人的風情,自然對情愛之事非常的喜歡,從七、八點就和我在床上征戰,直到我將第二次的精華噴射到美人兒院長的身體裡,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差不多整整征伐了四個小時。
  和老婆們大戰之後,身心的愉悅自然是不用說,清晨起床,我更是覺得體內真氣猶如滔滔江水,不停的在我的身軀各處運行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現在的層次,進入更深一層的修為之中。
  最近連續獲得四個美護士老婆的元陰、三個美少女學生的元陰,一點一點的消化吸收這些處子真陰之下,再經過和其他老婆們的雙脩大法的鞏固修為,我實在是受益匪淺。
  我不在乎自己的內功可以修練到多麼高深,但我在乎大小美人兒希望擁有我們孩子的渴望眼神,如果老頭子說的是真的,那麼只要我的內功層次突破,精華就會擁有讓老婆們懷寶寶的能力。
  雖然我只有十九歲不到,可子孫滿堂的情景光想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啊!況且作為一個男人,讓心愛老婆們的肚子裡懷上自己的骨肉,那也是無比驕傲的事情啊!
  懷著這樣愉悅的心情,五點起床洗漱後的我,就拿出冰箱裡面的食材,做起今天的早餐。
  京香這邊的七個美嬌妻,在口味上和我的九個小美人兒老婆一樣,都不怎麼挑剔,清淡的也能吃,麻辣的也還能接受……當然,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會做太多麻辣的料理,畢竟日本的氣候和環境決定了大部分時間還是吃清淡一點的料理好。
  比如說早餐,天天吃西北的羊雜湯、四川的紅燒牛肉麵、湖南的酸辣湯等等,那保證美嬌妻們很快就會臉上長小紅痘痘,體內燥火。
  今天早餐我準備的是日本的傳統早餐料理之一:米飯、味噌湯、姜燒豬肉、醃蘿蔔和醃黃瓜。
  說起來,日本料理大多數很簡單,比起中國料理的早餐豐富和復雜,那是怎麼也比不上的,故而日本人習慣在家裡吃早餐,而中國人要吃好吃的早餐,一般只能去外面的早餐店。
  「老公……早安……」
  今天第一個起床的老婆是慧子,這個具有古典美的大美人兒,就算是有些睡意殘存,嬌靨仍舊猶如畫中仙女一樣,一顰一笑都是姿態優美,看著是非常的賞心悅目。
  慧子下意識的走過來,到我身邊後,輕輕的踮起腳尖,粉唇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就想轉身去洗漱,但我哪允許送到面前的小肥羊離開,雙手一拉,就將她拉到懷裡,在美少婦的驚呼聲 ​​中,低頭含住她香甜的唇兒,並且大舌頭迅即衝破銀牙,進入慧子更加香滑甜膩的小嘴裡面。
  「唔……唔……喔……」
  慧子身上本來就殘留著昨晚歡好的痕跡,稍微被我一挑逗,情慾立刻就上升了,再加上兩座玉峰被我用力的揉捏著,她的一雙修長玉腿忍不住夾緊,不過她也沒有退縮,都是我的人了,她不像少女時那樣面對我會很害羞,而是和我唇舌糾纏之際,一雙玉手反過來抱緊了我的雄腰。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我的動作立刻一頓,已 ​​經春情蕩漾的古典美人兒總算恢復了一點神智,知道現在不是恰當的時候,便用力的一推我,嬌媚的白了我一眼後,小跑著衝進廁所。
  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機,我心裡暗恨,『現在不過六點半,有這麼打擾別人夫妻恩愛的嗎?』
  拿起來一瞧,我立刻皺起眉頭,接起電話:「餵,我是柳俊雄。」
  「俊雄,不好了!」電話那頭傳來織田興文的冷厲聲音:「昨晚他們去抓那三個逃犯,結果卻因為不小心而讓其中一個逃走了。本來小林廉良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援兵繼續追查,但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悍匪昨晚又悄悄的溜了回來,殺掉一個當地的警察,並且在小林廉良他們入住的酒店裡連殺兩人,手段極其的殘忍!」
  我眉頭一皺,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是啊!」織田興文嘆氣道:「都怪小林廉良這個蠢貨!自己為了貪功,把俊雄你排除在行動之外,不然哪會有匪徒逃脫?最後還弄出這一檔事來!」
  小林廉良倒不是他說的那麼不堪,他一來根本不知道我的厲害,二來也是因為想要替警方爭個面子,所以才落得這個下場!
  可想而知的是,這次小林廉良是總負責人,不但逃脫了一個歹徒,還被歹徒摸回來殺了三個警察,小林廉良一定就是那個背負罪責的人,降職處罰都是輕的了,在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的怒火下,甚至有可能直接將他起訴「瀆職罪」,審判後進監獄都有可能。
  來不及同情這個正義之男,我開始盤算起那個歹徒後續有可能的行動,在面臨重重包圍之下,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是摸回來殺人,一來證明他膽大包天,二來證明他的思維非常縝密,判斷出這群警察會放鬆警戒。
  總而言之,這個歹徒是一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織田興文在電話那頭繼續道:「俊雄,我知道我們已經麻煩你太多,但我和淺井都想懇求你,繼續幫我們,將這個逃掉的悍匪給抓住!」
  我苦笑著道:「日本這麼大,他一個人目標又這麼小,更何況你們恐怕連他的相貌特徵都不知道吧?情報嚴重不足,我一個人怎麼去抓捕他?」
  「在日本,我們的資源您可以隨便用,中耕官房長官那邊,我會打招呼,警察也會配合您的行動!」織田興文說到這兒,又嘆息著道:「俊雄,清音一直很崇拜你,常常說你是最好的老師,芙美就更不用說了,你一手教出來的學生……你想想,如果這個歹徒沒被抓到,她們兩個以後連上街都會提心吊膽的,你忍心讓她們的精神受到摧殘嗎? 」
  好傢夥,織田興文都用上兩個少女的名義了,我如果再不答應可就有些不像話。
  沈吟片刻後,我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我盡力而為。」
  「好!真是謝謝你了,俊雄!」織田興文欣喜的道:「我馬上就調派一批人供你差遣,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和淺井……我相信你一定能抓住那個禽獸的!」
  『真的這麼容易抓住那個悍匪就好了!』
  我心裡卻沒有他那麼輕鬆,掛了電話後,正在琢磨著怎樣開始行動時,手機馬上又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時,電話那頭有著甜美嗓音的女人,告訴我她是住友銀行外事部的副部長理佳香,二十四小時等待我的命令。
  我也不客氣,讓她第一時間把那兩個被擊斃的日本男子資料整理好後拿來。
  理佳香連忙答應下來。
  接著又是淺井義正的電話,他的意思和織田興文一樣,不過由於從織田興文那裡得知了我肯出手幫忙,他只是說了一些感激的話語,也算親自表示感謝。至於動用資源什麼的,也用不著淺井義正重複,因為這是明擺著的應有盡有、有求必應的。
  等到電話打完,亞希子、憐子和衫子已經都起床了,我放下手機,暫時把這些煩惱拋在一旁,上前抱住洗漱完畢的乖老婆們,享受起了她們的嬌嫩美好。
  由於時間的關係,自然無法再把老婆們抱到床上肆意愛憐一番,不過只是唇舌交纏和手腳並用,我就把幾個小妮子弄得春情四起,望著我的眼睛都水汪汪的,恨不得立刻躺在我的身下,任由我索取和占有。
  她們這副樣子讓隨後起來的美人兒院長輕笑個不停,在她們耳邊說了幾句,惹得衫子和慧子直接在她的翹美臀兒上狠狠的打了幾記。
  和老婆們其樂融融的吃著早餐,自然是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快要八點鐘。
  等到老婆們一個個的先去上班,正收拾著準備先出去後再從密道回來,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我順手接起,「餵!」
  「柳俊雄?」略帶沙啞的女人嗓音,傳入我的耳朵。
  「是我,你是……」
  「我是村島夏美,東京警視廳地域部科長。」
  「啊,原來是夏美警官啊,你有什麼事?」我客氣的問道,心裡思緒如電轉,馬上就猜到她找我幹什麼。
  果然,夏美徑直說道:「你在哪兒?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我要見你!」
  我微微一愣,心想:『這個胸大無腦的美警花還真夠直接,問都不問我,就冒昧拜訪,實在是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啊!』
  「我現在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不用客氣。」我仍舊和聲的道。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剛剛才知道。」
  「小林部長已經被停職了,據說中耕部長要把他帶回東京來受審,你幫幫部長吧!」
  美警花的聲音沙啞,顯得非常的急切,明顯是睡眠不足和勞累擔心所致。
  我沈吟了片刻,道:「夏美小姐,雖然我很佩服你為小林部長奔波的忠心,可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做錯事情后不會接受懲罰,小林部長也是一樣。」
  「可是……」
  「你聽我說!」我打斷了她的話,道:「昨晚的事情,小林部長的表現非常缺乏大局觀,考慮也不夠周詳,雖然有著那個歹徒是狡猾至極的緣故,但三個警察的被害,小林部長是必須要擔負起他所應該背負的責任的。」
  「那也用不著被審判那麼誇張吧?」夏美不忿的道:「難道這是部長一個人的錯嗎?明明是他們推卸責任!你也不是好東西,見死不救!」
  我簡直哭笑不得,都不想和她說了,這個固執的美警花有些偏激。
  夏美也預料到我要掛電話,馬上語氣變得暴躁起來:「我不管,我就坐在你家門口等你,我要和你當面說!」
  「可是我現在有事啊!」我無奈的道,我最怕胡攪亂纏的女孩子,偏偏夏美這種行為又是在為自己的上司奔走,且不說小林廉良的罪過大小,單是她這分心意,就足以讓我憐惜和佩服了… …雖然對我來說,她有些無理取鬧。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夏美退讓了一步道。
  「十一點左右。」我看了看時鐘,距離十一點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現在去咖啡屋坐坐吧,免得無聊。」
  「好!」夏美也知道一直待在我家門口確實有些不合適,便答應下來,不過她還不忘威脅我:「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櫻花學園找你,說你始亂終棄,玩弄我的感情!」
  掛了電話,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小林廉良為人還算不錯,總算有忠心的手下幫忙啊!
  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小林廉良的能力還是有的,為人也正直,受審判的確是誇張了一些,保他不受牢獄之苦還是應該做的。





第十一章調教警花




今天輪到替一位從美國遠道而來的病人做心血管疏通手術,華盛頓國立醫院最近屢屢向我請求,增加病人來日本接受治療的名額,可出於時間和精力的限制,我並沒有答應。
  除了 ​​這個,另外還有三台手術,並不算難,不過手術過程比較複雜和精密,同樣是富永明等人在旁邊協助,充當助手是其次的,最主要是學習我動手術的手法和順序,並且我還會說起為什麼那樣做的原因,讓他們和以前一樣,受益匪淺。
  等到為幾個約定好的健康檢查的富豪及家人的保養建議完畢,時間已經到了十點五十分,為了不失約於美警花,我只能換下衣服、變回本來相貌後,就大步的往家裡跑。
  遠遠的,我就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性感美人兒站在門口,還頻繁的看表看四周,待看到我奔跑的身影,著急的神情才鬆懈了一些。
  「對不起,等久了吧?」我氣喘籲籲的跑到美警花的跟前道。
  你也知道我等久了啊?
  夏美的眼中流露出的是這個意思,可好歹她記得自己是來求人的,便忍住沒有說話。
  開門進屋,才換了鞋子的夏美,連我倒的水都沒工夫接,直接就站在客廳之中,盯著我道:「柳俊雄,你說句老實話,要怎麼才肯去救小林部長?」
  我攤開了手,道:「夏美警官,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又不是警察,更不是國家公務人員,還不是什麼商界巨擘,你找我來求情幹什麼啊?不如去找中耕衝,或者森喜朗!」
  美警花氣得一對碩大的酥胸上下顫動,依據我的經驗,這妮子的胸部至少有E罩杯,而且就要突破到F罩杯那種,一個仍舊是處女的女孩子,單憑自己的發育胸部能長成這個樣子,實在和我的奈奈子寶貝不分高低啊。
  「你……你是個混蛋……」夏美的大眼睛裡瞬間盈滿了淚花,「部長是一個很好的人,警察之中,再也沒有比他更認真負責和盡忠職守了!這是他第一次帶隊處理這麼嚴重的事件,沒有應付這種窮凶極惡的歹徒的經驗,難道連一次失誤的過錯都不能犯嗎?你敢說你一次錯誤都沒有犯過?」
  我把水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微微一嘆:「夏美小姐,或許我說話,你會覺得我刻薄……這次事件即使是因為小林部長沒有經驗而犯的錯,但那三個被殺害的警察不無辜嗎?他們的家人會怎麼想,能不埋怨小林部長這個最高指揮官嗎?」
  美警花啞然無語,臉色一片頹然,軟弱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許久之後,她才幽幽的道:「那我不求你其他的,只要你讓小林部長免去牢獄之災就好!也不要讓他失去警察的工作,因為他是一個好警察。」
  「夏美小姐……」
  「先不用急著回絕我。」
  夏美輕咬銀牙的站起來,玉手將女警制服的釦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雪白的襯衫來。
  「等一等!」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我知道你對我有佔有的慾望,現在我就滿足你!」夏美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解著襯衫的鈕扣,轉眼就露出裡面黑色縷空真絲胸罩來,那一片猶如牛奶一樣雪白細膩的乳房,讓我的呼吸都禁不住一促。
  夏美看著我的表情,臉上露出淒美之態,卻是在一瞬間解開了胸罩,露出兩顆完全不受地心引力影響、傲然挺立的桃形巨乳來。
  雪白渾圓的碩大乳峰、小巧而微凹的乳珠,周圍同樣雪膩的肌膚……這幅美景端的是讓和尚也會看得心頭猛跳啊!
  「我還是處女,人家都說女人的第一次最值錢,我就拿我能拿出來的最值錢的東西,來換取你的幫忙。」夏美咬牙的繼續脫自己的警裙,「你佔有了我,一定要努力達成我剛才說的,否則我會剪掉你的那根醜東西!」
  我又好笑又有些感動,連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也阻止她將警裙脫下。
  「你聽我說!」和美警花近在咫尺的面對面,我聞到一股發自她身上的淡淡體香,但卻沒有半點猥褻的意味:「夏美小姐,我的看法和你是一樣的,小林部長或許沒辦法再擔任重要的職務,但他當一個沖在一線的警察之類,還是綽綽有餘的。」
  「啊?」夏美聽得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出氣如蘭的道:「真的?你早就打算要幫忙了?」
  「小林部長是一個好人,幫忙是理所當然的。」
  「哼,為什麼不早說?」夏美一邊怒罵著我,一邊慌亂的穿上衣服,心情卻是輕鬆許多。
  我自然也不客氣,觀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美景,直到她將巨乳收回到胸罩之中,扣上襯衫釦子,才讚歎著移開了眼睛。
  美警花哪會沒有註意到我的眼神,事實上,被我這麼注視著,她感到胸部像有一股電流一樣,有著輕微的酥麻,讓她羞澀不已。
  她的性子有一些豪爽,可這種豪爽的性格並不代表她是一個輕佻的女人,不然她現在怎會還保持著處子之身?
  「我就知道你是個超級大色狼!小白臉,你真好色……」穿戴整齊後,美警花義正辭嚴的斥責我:「這次我饒了你,下次你再敢……再敢這樣輕薄姑奶奶,我就把你直接剪掉!」
  「不會吧?這樣也達到了你剪掉的標準?」我驚愣的說道:「那剛才有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想要主動對我獻身,都沒說會剪掉啊!」
  「你……」美警花再次氣得酥胸發顫,這兩天對我的怒火瞬間就爆發出來。
  跆拳道很有一點功力的美警花大喝了一聲,雙手猛的就抓向我的肩膀,看樣子是想抓住我,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我就知道她是個暴躁的女孩子,見狀雙手一轉一旋,一股柔勁卸去了她的力道之後,再用力一扯,將美警花給拉進懷裡。
  「噢……」夏美猛的撞進我的懷裡,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最讓她驚駭的是,因為角度的關係,她的唇兒正好就印在我的嘴巴上。
  我也有些尷尬,畢竟我沒有想到會和美警花接吻,不過既然艷福上門,我也不會客氣,大舌頭旋即伸了出去,想要撬開夏美的銀牙,進入她的香滑嘴兒之中。
  但美警花豈是讓別人肆意輕薄的人?
  她雙眸露出如火般的烈焰,看似堅持不住的銀牙一鬆,但卻在我大舌頭伸進去的一瞬間,驀的用力咬下。
  幸好我這個人謹慎,覺得她的放棄抵抗來得太容易了一些,本身就在提防美警花的動作,見狀連忙閃電般把舌頭收了回來。
  一下子收力不及的夏美可就慘了,兩排整齊銀牙硬生生的碰在一起,痛得她當即就慘叫起來。
  看著她淚花又出來了,我心裡有些不忍,拍著她的玉背,輪入一股真氣,讓她的痛感消失了一些。
  夏美可不會覺得是我幫助她消除痛感,覺得稍微好了一些的她,立刻如同一隻出籠的母豹,猛的雙手就掐住我的頸子,道:「混蛋!色狼!無恥的小白臉!我掐死你……」
  美警花可不是假掐,而是真的在用力,還氣得柳眉倒豎的樣子,看得出來是真生氣了。不過我也不會慣她的這種性格,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的好,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成何體統?
  思緒過處,我在她的豐碩胸部上抓了一把,夏美驚呼一聲後縮回雙手,而我趁著這個時候雙手一用力,驀的將她給攔腰抱起,在身旁打了一個轉,讓尖叫著的夏美橫臥在我的大腿上。
  我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美警花那絕對碩大豐滿的挺翹肥臀。將裙子繃緊的肥臀,在視覺上絕對是一個很舒爽的衝擊。
  「啪……」美警花掙扎怒罵之際,我一巴掌就狠狠的打下去,打得夏美的肥膩粉臀深深的凹了下去,但肥臀彈性絕對是驚人的,等到我的手掌剛剛一離開,那深受壓迫的肥臀瞬間就彈了回來,變回以前的肥美挺翹。
  當然,這只是肥臀的自然反應,它的主人可就受夠了苦頭,夏美只覺得肥厚臀肉倏的一麻,然後臀兒上劇痛不已,就在疼痛感覺傳遍全身的時候,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再次湧現在臀兒上,也隨著痛感一起傳遞到渾身上下。
  「你這個小白臉……放開我……我要和你決鬥……啊……痛……我要殺了你……噢……該死……不要那麼用力……啊……打壞了……混蛋……」
  一連用力打了美警花的柔膩雪臀十幾下,雖然痛得眼淚直流,可夏美一點都沒有示弱,邊哭邊罵,顯示了她的不服輸性格。
  我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知道什麼是合適的分寸,打得夏美痛上一陣就好了,如果打得她受了傷,那就罰太重了。
  於是差不多打了二十來下,我就停下手,任由美警花趴在我的雙膝上哭泣。
  夏美也是倔強的女人,見我沒有再打,哭了幾聲就掙扎著爬起來,等她重新站在地板上,好看的柳眉卻蹙得緊緊的,時不時的輕輕吸氣,顯然是站著之後,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是越發厲害了。
  「柳俊雄……」美警花咬牙切齒的指著我道:「便宜你已經佔了……如果你敢不實現承諾,我……我拿把刀子直接給你切了……我夏美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看!」
  『這個美警花,也太過囂張了吧?不打壓她的囂張氣焰,以後怎麼得了?』
  我聳了聳肩,輕咳一 ​​聲說:「夏美警官……」
  「嗯?」
  「你看過古裝劇吧?」
  「什麼意思?」
  「如果你按照古時候的侍女那樣,對我說『謝謝主人的幫忙』,我就三天之內幫你搞定小林部長的事。」
  「做夢!你……無恥之徒!」
  「說不說隨便。」我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道。
  這個美警花太過倔強了,要是不整治她一番,天知道以後她會給我添多少亂子……如若我沒有料錯的話,一旦小林廉良獲得解救,那麼這個美警花就會跑來找我報仇,到時被她發現一些我家裡的秘密可就有些不好。
  夏美粉臉上陰晴不定,照例的一對豐碩雪乳起伏不定,好一陣子才停歇下來,美眸盯著我,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現在帶了佩槍,我會斃了你!」
  「那是你的事。」我微笑著道:「你也可以現在選擇離開。」
  美警花本來就是色厲內荏,她都準備要獻身來求我幫忙了,又怎麼可能在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放棄?
  咬了咬粉紅的嘴唇,夏美硬邦邦的道:「主人,謝謝你的幫忙!」
  日本女孩子說的日語,和日本男人說的完全不一樣,無論從語法、語氣還是用詞讀音方面,都有著不小的區別,所以聽日本女孩子說日語無疑是一種享受。
  而現在,我卻沒有這種享受的感覺,因為美警花說得硬邦邦的,很是粗魯。但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她能忍受的極限了,想要調教美警花,還需要慢慢的來,著急了可不行。
  我不會想著一定要把美警花收入房中,可是將她調教得在我面前溫順一些,看著也舒服一點。
  看著我面帶微笑的樣子,夏美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馬上一腳就踩在這個可惡的臭男人臉上,道:「柳俊雄,記住你說的!」
  拋下這句話後,美警花怒氣沖衝的就往外面走。
  「裙子拉鍊還沒拉好。」我在她背後這樣說道。
  美警花驀的一驚,趕緊低頭望去,卻發現裙子拉鍊拉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春光外洩。
  「哈哈哈……」
  看著夏美的驚駭模樣,我很有一點惡作劇的樂趣。
  扭頭過來,看到我哈哈大笑的樣子,夏美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怒意,轉身就沖我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惡狠狠的撲到我身上。
  美警花揮動雙手想要給我幾記耳光,被我抓住之後,她根本就不放棄,直接又湊上前,小嘴張開想要咬住我的臉龐或者鼻子。
  「餵……你是小狗啊……不許這樣!夏美警官,你有點風度好不好……還來?我要反擊了哦……」
  「混帳……我要殺死你!咬死你!你這個只會侮辱我的小白臉!大色狼!混蛋……白癡……啊……噢……」
  夏美這麼兇巴巴的,我自然沒有客氣,見她一直想要咬我,我乾脆直接含住她的粉嫩唇兒,大舌頭一伸,就纏住她嘴裡的丁香小舌。
  美警花是個專心工作的女孩子,從沒有交過男朋友,自然沒有初吻的經驗,結果被我這麼一含住,立刻就像是被電擊一樣,渾身顫抖個不停,剛才還充滿力氣的她,瞬間變成柔弱無力的弱女子,不只是粉臉,連粉頸都倏的火紅起來。
  吮吸、舔弄、卷裹……我專心吮吸著美警花的美好,吻得夏美渾身已經從顫抖變成了激顫,甚至有了痙攣的跡象。
  隨著我放開她的手,美警花的玉手變成了抓住我的衣服,抓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抓緊……最後變成軟軟搭在我的衣服上。
  看到夏美快窒息了,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看著不停急促呼吸的美警花,那火紅嬌媚的粉臉真是可愛極了。
  「夏美警官,想不到你還是初吻啊!看來我真的很幸運哦!」我沒有放開她,而是輕輕撫摸著她 ​​的玉背,用真氣替她舒緩著神經。
  夏美從來沒有和男人親吻過,初吻 ​​就是如此的激烈,讓她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表達著她的憤怒。
  我笑了笑,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旁,走進旁邊的房間。
  夏美心驚膽顫的想這臭男人要做什麼,欲要逃跑,卻渾身軟綿綿的,一想起剛才那飄在雲端的美好滋味,美警花就暗罵自己:『夏美啊夏美,你真是不要臉,一個吻就把你弄成這樣!你喜歡的可是小林部長這樣勇敢、正直的男兒,才不是這個混帳小白臉呢!』
  一分鐘過後,我走出來,手上拿著一隻小瓷瓶。
  夏美忽然就想起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有些春藥就是裝在這樣的小瓷瓶裡,美警花馬上心神一緊,驚駭的看著我,還因為緊張害怕而恢復了一點力道,掙扎著站 ​​起來。
  我也不在意她的戒備,將小瓷瓶遞到了她的面前,囑咐道:「這是活血化瘀消腫的藥膏,待會回去後塗抹一遍,晚上睡覺的時候再塗抹一遍,明天早上就會好了。」
  「呃?」
  「夏美警官,你不會忘了,你的肥臀被我打腫了吧?」
  「啊……」夏美這才反應過來,並且覺得肥臀還是火辣辣的疼痛,剛才不過是初吻的美好感受,讓她忽略臀兒的腫痛罷了。
  『可惡的傢夥!』美警花一把抓過小瓷瓶,再用盡全身力道狠狠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腳,轉身就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瞧著夏美落荒而逃的嬌俏模樣,我頓時心情大暢。
  『看你這小妮子以後還敢不敢對我橫眉怒眼的?』






第十二章綁架要挾




中午回到鈴木私人醫院的公寓吃飯時,理佳香來電非常抱歉的說,因為被擊斃的兩人面目全非,相貌等資料的收集還需要一點時間,請我再多給她一點時間。
  我自然是同意了,這事著急也沒有用,更何況那個逃跑的歹徒,肯定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最近一段時間就會沈寂下來,等到風聲小了再出來。
  事實上,警方傳來的消息中,在深浦町不遠處的一個漁港,有一艘輪船失蹤,所以警方懷疑悍匪已經駕船離開日本,他們認為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沒有人敢殺了三個警察後還留在日本。
  我卻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也沒有什麼證據,只能等待情報收集齊全後再說。
  在醫院工作的人,中午的時間同樣是很寶貴,就像這樣回到家里和我一起吃飯,都是美嬌妻們抽出的時間,等到午飯吃完之後就又去醫院工作。
  來鈴木私人醫院看病的病患很多,以前除了我之外,京香只是替病人們看點小病痛而已,現在有了富永明等十幾個醫術精湛的醫生,來診治的病人越來越多,京香反而不怎麼給病人看病,而是作為院長,逐漸的轉為統帥全局方面。
  醫術精湛,名氣大,再加上京香對窮困民眾減免醫療費用的緣故,毫不誇張的說,足立區的居民們至少有三分之一平日是來鈴木私人醫院看病的。
  京香跟我說了好多次,富永明他們的診治任務實在是太重了,急需新的醫生加入,幫他們承擔一些壓力。
  上次我遇到的那個心地很好的虎之門醫院外科醫生大澤群光,早就加入鈴木私人醫院,他是跟著富永明在學習,現在還無法診治一些重症病人,而且單憑他一個人的加入,相對於不斷增加的病人簡直是杯水車薪。
  我考慮了一下,吸收新的醫生需要認真細緻的考察,前期的認識了解可以從醫院的評價、同行的了解、病人的感受來知道,但具體這個人的心性和醫術怎麼樣,還需要我親自面試才會知道。
  可是現在臨近小美人兒老婆們畢業,我的時間不算充裕,所以我準備把招收新醫生的工作放在三月來執行,到時正好是我放假的時候,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完成這個不能馬虎和草率的工作。
  吃過午飯,我只是休息了一下,就開始查看起這兩天索羅斯和威廉發來的各種資料。
  現在我讓他們偵查的重點集中在詹姆斯這個人,還有他最近一、兩年的動向,他們這兩天的資料也自然傾向於這一方面。
  看著資料的時候,夏美就發來簡訊,說小林廉良已經回到東京,正被關押在辦公室裡,讓我快點想辦法。
  得到夏美的初吻,我自然不會賴帳,更何況我本來就想幫小林廉良。但是小林廉良這次的失誤實在是有些不應該,為了讓他更加深切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多讓他受煎熬也是對他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餵,有進展了沒有?」
  「最好找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
  「你這個混蛋……到底打了電話沒有?」
  「小白臉,你再不出手的話,小林部長就會被押進審訊室了!」
  「臭男人,你吃乾淨,不認帳了是不是?快點!不然我生氣了……」
  「……」
  「叮鈴鈴……」
  一個小時之後,發了五、六封簡訊都沒有得到回應的美警花,乾脆就打了電話過來。本來遭受我「淩辱」的美警花,打定主意再也不要理我,可她如今心氣浮躁,還是忍不住打電話來催促。
  電話那頭的美警花惱怒的道:「餵,柳俊雄,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就這麼不講信用嗎?」
  我微微一笑,道:「小夏美,小林部長被嚴刑逼供了嗎? 」
  美警花一愣,道:「這怎麼可能?部長再怎麼有錯,又不是什麼罪犯……」
  「這不就對了嗎?他都沒有受什麼實際的折磨,你在這兒胡亂擔心什麼? 」
  「我……我才沒有呢!我是催促你要講究信用!」
  「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小林部長啊?」
  「當然!我就喜歡這麼正直、堅強又有魄力的男人,最討厭那些恃強淩辱女孩子的小白臉、說話不算話的白癡、混蛋了!」對於這一點,夏美是毫不猶豫的承認。
  「小夏美,這可不行!古代都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的初吻都是我的了,那麼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能三心二意哦!」我笑著調侃道,不知道怎麼的,這個豐乳肥臀的美警花越是生氣,我就越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即使現在看不見,但光想像也能想像得到。
  「混蛋!我的初吻……是、是你無恥掠奪的……」美警花雙頰飛紅,「我不跟你說了,再給你一個機會,要是我還看不到你出手相助,那我就帶著手銬到你家裡,直接把你綁住後切了!」
  挑逗美人兒是可以的,但如果過分了就不好了。我深知這個道理,見她真的是著急,便也不再調侃她,和聲的說出了我的打算。
  「什麼?這叫做磨礪?」沒想到美警花一下子就不滿了起來:「部長多大的人了,還用得著你像是管教孩子一樣?」
  「小夏美,這你就不懂了。」我搖了搖頭:「小林部長雖然年齡不小,但在單獨指揮精銳圍剿悍匪這方面,就像是孩童一樣的心境……如果不讓他磨礪,不給他反覆思索研究的機會,他是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的。」
  「你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但我就覺得你在故意捉弄我!你不是個好人!」
  「呵呵,我是不是好人,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小夏美啊……」
  「有話就說!」
  「小林部長自己有著急不安嗎?」
  夏美沈默了一下,答道:「沒有。」
  「看來他是在自責和反思。」我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如果只是一個莽夫的話,做一個小警察就夠了,想要坐上高位為更多的人服務,他一定要進步才行。」
  「哼,你這個傢夥就知道說風涼話……我不和你說了,記住哦,如果下午下班之前我發現你還沒有出手的話,我保證來你家里切了你!」
  「一個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弄得那麼血腥幹什麼?」
  「要你管……」
  「小夏美……如果我辦好你的委託,下了班後跟我一起吃晚餐吧?」
  「去死……」
  掛上電話,我靠在沙發上,思索著要怎麼具體跟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說。
  老實講,兩個超級大佬對小林廉良是絕對的不滿,雖然依照他們的身分並不會表露什麼,但告訴一下中耕沖和明智宏明他們的想法,讓小林廉良從此調離部長的位置,進入一個閒散的職位窩囊度日,那就是非常有可能的。
  就如同我跟美警花所說的那樣,別人討厭和痛恨小林廉良是有原因的,造成這樣的情況,他的責任至少佔了一半,不說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的壓力,就是東京警視廳的本店,也有不少人落井下石,等著看他的笑話。
  正在此時,我聽到公寓大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輕巧的腳步聲在地板上響起來,光聽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誰回來了。
  幾秒鐘過後,一具噴香的胴體就坐在我的身旁,下一刻,整個嬌軀就靠在我的懷裡。
  「小寶貝,你又翹班啊?」仍舊閉著眼睛的我,撫摸著她 ​​的秀發,好笑的道。
  「人家才沒有呢……」美野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晚上北條夫人要在晴子的那個會所舉行小型宴會,她也邀請了我,今天去的貴婦很多我都認識,級別可是很高哦……所以院長大人才讓我早點回來,也好準備一下……」
  「現在時間才兩點半不到,再精心準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嘛!」
  我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美少婦嬌靨,不由自主的讚嘆道:「乖老婆,你這樣就已經很漂亮了,不用化妝打扮,她們拍馬都趕不上你!」
  女為知己者而榮,別人說一萬句讚美的話語,也比不上自己的情郎說一句話。
  聽著我的讚賞,美野裡心裡跟喝了一大罐的蜂蜜一樣,甜得不得了,忍不住就仰起頭,送上甜美的香吻。
  成熟的美少婦渾身都是香噴噴的,唇兒和嘴兒更是如此,香甜滑膩不說,更有一股難得的清香味道。
  這樣的氣息也只有在我的滋潤下,因為體質改善而擁有,不然清純的唇舌氣息,應該只有少女或者初婚少婦才能擁有。
  美野裡渾身上下我都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於是在熱吻之中,我輕鬆的就伸手撩開她的軟綿胸罩,把玩起她的兩顆渾圓玉球。
  因為被我日夜澆灌,性感嬌嬈的美少婦比起以前來,身材更勝了好幾分,她自己都說,一對玉乳比起餵母奶的時候都還要鼓脹,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哺乳期呢。
  眾所周知的,少女的美乳之中,是有著如同雞蛋一樣大小的硬塊,等到少女被男人破了身子,乳房就會開始脹大,越大就會越失去彈性,最後變成軟綿綿的。
  本來美野裡因為生了兩個女兒,美乳是變成了巨乳沒錯,但彈性真的是少了許多,雖說捏上去宛如捏住一團雪膩一樣的軟肉也很舒服,但怎麼都無法跟現在的鼓鼓又充滿彈性的巨乳的手感相比。
  熱吻過後,我的手並沒有停歇,美少婦更沒有阻止我,她溫順的倒在我的懷裡,任由我繼續把玩著她的巨乳。
  待到她呼吸緊促的時候,性感嬌嬈的美少婦才嬌膩膩的道:「老公……人家的乳房又長大了一分呢……奈奈子都在笑人家,說我又開始發育了… …」
  「她還笑你?這兩天她不也在跟我說,她的乳房又脹大了嗎?」我哈哈一笑道,「不過說起來,小寶貝你也很厲害哦,連我都覺得,你的身軀開始恢復少女時的嬌嫩了呢!看來老公的滋潤還是很有功勞的!」
  「是啊,全是老公你的功勞哦!」美野裡驕傲的道:「兩週前我和一群年齡相近的貴婦去做理療時,她們都看人家的身軀看得目瞪口呆呢……我看要不是因為出於身分,她們恐怕會撲過來抓住人家研究……」
  在越是發達的國家,女人,特別是豪門貴婦,對自己嬌軀的理療保養是非常注重的,針對身體各方面的保養都有,而且越是高級的女子理療保養會所,就越是受到豪門貴婦們的歡迎。
  女人們聚會的場所可以是高級會所,也可以是風景秀麗的景區,還有可能就是這些女子理療保養會所,在享受理療的時候聊天說話、在泡溫泉的時候閒談趣事,都是她們非常喜歡的。
  其實,按照美野裡的身材和嬌軀肌膚,根本用不著去理療保養,只不過因為和貴婦們的聯絡和聚會,她只有經常陪著她們。
  幸好那些貴婦不知道美野裡的身材和肌膚變得這麼好的原因,是在於我的滋潤澆灌,她們以為美野裡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因為我和納克醫生的關係,美野裡得到了滋補身體的秘傳藥方、擦拭著納克醫生親自配製的藥膏,身材才會變得這麼迷人,肌膚雪白滑嫩如少女。
  也由於如此,最近那些貴婦們上門來求藥膏和秘方的次數多了起來。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雖然我也有這種秘方,不過平日很多時候我都沒有開出秘方,最多只是給她們調養身體。
  面對納克醫生的冷漠表情,貴婦們當然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她們也都聰明,學會了迂迴戰術,跑去找京香,要京香幫忙求情。
  就在上週的時候,京香就從我這裡得到了幾個秘方,讓美野裡負責熬製藥湯和藥膏,準備給那些貴婦們用,至於價格嘛……只要效果好,價格多少都會願意的。
  「老公……」看我陷入沈思的樣子,性感嬌嬈美少婦嬌滴滴的膩聲起來:「人家覺得,現在人家已經足夠同時餵兩個小寶寶了哦!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讓你的乖乖小老婆的肚子盡快的大起來,好不好嘛……」
  「當然好!」我笑著點頭道,「我最近覺得功力有了提升,想來最多就在今年,我就能讓小乖乖你懷上寶寶了!」
  美少婦眼睛一亮,道:「真是太好了……老公……不如我們現在就進臥室吧……」
  我微微一愣,道:「你待會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
  「你不是都說了嘛,人家早已是天生麗質了,用不著再化妝,正好可以節約時間……」性感嬌嬈的美少婦輕咬著唇兒,嫵媚的道:「老公……來嘛……今天也要把人家灌得滿滿的哦……」
  遇到這種性感嬌嬈的妖精,我哪裡還忍得住,微微一笑後,將她的嬌軀攔腰抱起,往臥室走去。
  等到我低吼一聲,在美野裡的嬌軀裡發射出來時,早已昏迷不醒的美少婦猶如被電擊了一樣,渾身下意識的痙攣個不停。
  我將美少婦的嬌軀摟入懷裡,一邊撫摸著她 ​​被香汗淋濕的秀發,一邊搖著頭。
  什麼叫做眼睛大嘴巴小?指的就是美野裡這種人,每次都喜歡挑起戰爭,可每次都承受不住我的衝擊,大多數時候還好,她有其餘的姐妹幫忙,但如果是只有她一個人迎戰的時候,要不是我每次都放她一馬,性感嬌嬈的美少婦直接會虛脫過去。
  就算是我憐惜她,她也都像現在這樣尖叫著昏迷過去……咳咳,當然,在昏迷之前,她是不會忘記提醒我,一定要給她我的精華,增加她懷上寶寶的機率。
  在我所有的老婆之中,雖然有好幾個遇上我時都不是處子之身,但我都同樣的喜歡她們,對美野裡也是這樣,美少婦的身心除了四成在女兒們身上外,其餘的六成全都在我身上,這麼強烈的依戀讓我非常的滿足,自然也更加的疼愛她。
  吻了吻美嬌妻的粉頰,我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撥出一組號碼。
  「淺井先生?我是柳俊雄。」
  「呵呵,俊雄啊,我正想找你呢!」淺井義正爽朗的聲音傳來,「我家的小公主要求我請你來我家裡吃頓便飯,你可一定要賞光啊,否則我家小公主肯定饒不了我!」
  「這丫頭也真是的,我這兩天沒有時間打電話給她,她也不知道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笑了起來,「都不知道芙美的心情恢復得怎麼樣了啊?」
  淺井義正以為我只是老師對學生的寵愛,聞言也笑道:「芙美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偶爾還是會發呆,問她怎麼了她也會發脾氣。我和她媽媽也不奢求她一、兩天就忘掉這次的恐怖經歷,還請以後俊雄你對她多多的關心和開導,讓她早日恢復以前的活潑可愛啊!」
  我笑著應允下來,順便也答應明天晚上到淺井宅院赴宴,讓淺井義正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達成了寶貝女兒的要求。
  當然,也不全部是因為女兒的要求他才請我吃飯,淺井義正本來也非常感激我冒險去救了芙美和清音,作為一個日本商界前十的超級大佬,知恩不圖報豈是他淺井義正所為?
  再然後,我才說起請求:「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淺井先生幫忙。」
  淺井義正愣了愣,旋即正色的道:「您說!」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跟納克聊天時說起小林廉良部長的事,你也知道,納克對小林廉良的正直和不畏權勢是非常欣賞的。所以聽說小林廉良部長將要被以『瀆職罪』審判的時候,納克希望中耕官房長官能給小林部長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當然,這也只是納克的意思,他也說了,究竟怎麼做,還是需要在法律的範圍內行事,淺井先生你說呢?」
  淺井義正也是個老狐狸,哪裡還不知道我話語中的意思,這明擺著納克先生要保小林廉良了,誰要是真的相信納克先生說的按照法律行事,那就是純粹的人情世故的白癡、官場的白癡,到時就是徹底得罪納克先生了。
  淺井義正今天也看了一下小林廉良的履歷,也發現在北海道和東京的時候,小林廉良都有幸受到納克先生的當眾嘉獎,正是這個粗魯的關東漢子能在短時間內爬到東京警視廳地域部部長的重要原因。
  結果,處理結果都沒有出來,納克先生保人的電話就委託柳俊雄打來了,這還真的是證明小林廉良挺受納克先生欣賞的。
  「那不知道俊雄有什麼建議呢?」淺井義正立刻就問我道,他和納克先生不熟,可跟我熟悉,自然問起來也不會覺得冒昧。
  「小林部長這次的確是犯下了大錯,不給他一點懲罰也難以服眾。」我笑著道:「他再當部長就不合適了,可降職成為一個小小的科長也還是可以的嘛!納克說的不錯,他是一個人才,就這麼閒置了未免有些可惜!」
  「我明白了,那請俊雄你轉告納克先生,我淺井義正一定會幫忙的!」淺井義正心裡一鬆,心想:『納克先生和俊雄還是通情達理的,要是想讓小林廉良什麼懲罰都沒有,繼續當部長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會說閒話。但要是降職處理,讓他當一個科長的話,就沒有那麼刺眼了,難度也不大。』
  寒暄幾句後,我掛了電話。淺井義正既然敢這麼說,證明他有把握完成委託,既然他肯出面,那也用不著我再去說了。
  「叮鈴鈴……」
  剛剛掛上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瞧,手機上顯示著「高橋靜」。
  我微微一笑,接起電話:「餵,小靜,找我幹什麼?」
  「呵呵……」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陰冷沙啞的笑聲,讓我心中驀的一驚,道:「你是誰?」
  「柳俊雄,你的女人現在在我的手裡,要想見她最後一面,半個小時之內到她位在豐島區的宅院。」男子用沙啞且沒有情緒的聲音道,「記住,你一個人來,否則你就只能看到高橋靜的屍體了!嘖嘖,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死了真可惜啊!」  

  請續看《女校先生》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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