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的口紅印 這天,貴子將披肩的長髮攏在腦後。 她那一頭有如黑色珍珠般的烏溜溜秀髮,一直為松本修司所喜愛著。 然而此刻,修司並沒有去注意她的頭髮和她露出的雪白頸項。 從剛剛開始,他的目光便集中在貴子所穿的白色襯衫上,那一對隆起的胸部像磁鐵般的吸引著他。 桌上的寬度不過才一公尺,一伸手便可觸及她那神秘的高聳部位。在他的腦海裡經常幻想著自己握著那對乳房的感覺。 五月的驕陽,熱得人直冒汗。 來到東京已過了一個多月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形體鮮明的乳房。那該是個既渾圓又柔軟的胸部吧! 襯衫的前襟敞開著,露出了一部分的乳溝,彷彿要將人吸進去似的。 直想一頭埋到那裡面去噢… 這樣的意念已經存在很久了。好幾次都想剝開她的衣服,慢慢舔著、吸著那對乳頭。 修司腦裡經常浮現出貴子的乳房,甚至還曾將它畫在筆記本上。 不但如此,他還在乳頭塗上像草莓般的顏色,然後親吻著。接著在心裡吶喊… 「貴子,好好吃噢!」 每當看到了年輕女孩的裸照,修司便不由得的想起了貴子。 她的乳房不同於她們,那是形狀更美、更豐碩且柔軟的乳房,除此之外,還有十分可愛的乳頭… 念頭這麼一轉,那些裸體照片在他的眼裡便著實的褪色不少。 然而,曾經是清純派的女演員-野中薰,她的乳房算是例外了。 印象中,她和貴子的乳房不分上下。最近,他經常沈醉在野中薰的裸體寫真集中,藉此獲得滿足。 做為清純派女演員的她,最近推出了寫真集,有著像西洋人般的高挺鼻子,非常受到日本年輕男子的喜愛。 雖目前才二十多歲,但已漸漸展現出成熟女性的嫵媚了。她豐滿且玲瓏有致的身材,像極了貴子。 若是將照片中野中薰的頭換成是貴子的,那簡直就成了貴子的裸體寫真集了。 貴子,我已經忍不住,一想到貴子,底下便不由得堅硬起來… 這樣想著、想著,修司好像已經進入桃源鄉了。 「今天好熱啊。」 她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倒把修司嚇了一跳,他忙著回答說:「哎,是、是啊…」 然後慌慌張張的扒著飯。貴子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她一定全都知道了,燈光下我的臉變得這麼紅。 修司很想逃跑。但是,這樣子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狼狽像。 今年春天,修司進入了東京的私立大學,於是便住在位於地下鐵沿線的哥哥的公寓裡。 哥哥松本徹在一家證券公司做事,晚上很少回來吃飯,所以幾乎都是和嫂嫂貴子兩人共進晚餐。兩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對新婚夫妻一樣,洋溢著一片幸福。 「這顆蕃茄,好紅啊。」 貴子用筷子挾了一粒小蕃茄住口裡送進去,漂亮的嘴唇張開著,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修司一面看著咬著蕃茄的貴子,一面禁不住的吞著口水。桌子底下,股間的陰莖也隨著起了脈動。 現在一看到貴子溼潤的嘴唇,股間更加激動了。 就在這時候,從她的唇間突然噴出了蕃茄汁,直接射到坐在對面的修司的臉上。 「啊,對不起。」 貴子驚慌的站起身子,她襯衫的下擺打著結,雪白的腹部中央,露出了小小的肚臍。 「唉呀,沒關係啦。」 修司用手擦了一下額頭,附著在上面的汁水便沾在手上。 「你等一下,我去拿紙巾。」 貴子往房間的方向跑去,緊身的牛仔褲底下豐滿的臀部也跟著搖擺。 修司這時心裡覺得好興奮,沒想到貴子口裡噴出的蕃茄汁會落在他臉上。 趁著她不在,連忙把沾著汁水的手拿到嘴巴去舔。平常不喜歡的蕃茄青臭味,此刻第一次感覺到它竟是如此甜美。 嘴裡舔著手,就好像自己正在親吻貴子的嘴唇一樣,修司不禁自我陶醉起來。 啊啊啊,貴子…貴子… 修司的手背沾滿了口水,一面癡心妄想著。 不久,腳步聲移近了,他才立刻回復到現實。 「真是不好意思啊。」 貴子挨身靠了過去,修司感覺到她的乳房也似乎起了波動。 修司伸出手要去接紙巾,卻被貴子輕輕擋住。 「我來幫你擦。」 於是,貴子將紙巾往他臉上抹去。而此刻在襯衫底下的那對乳房也漸漸住他身上逼近。 「我自己擦就好。」 修同的頭本能的往後仰,手也試著去抓那紙巾。然而,他心裡真正還是希望貴子能替他擦。 「沒關係啦,讓我來。」 貴子堅持的伸出了手來,修司於是擡起了臉。此刻他的肩膀接觸到她柔軟的肌膚,哇!那對乳房… 一股熱氣貫穿著他的全身,不知道貴子是有意或無意,兩人如此的接近,她居然渾然無知覺。 而修司的心裡直希望時間就此停止,他的股間之物已起了激烈的脈動。 「哇!還是個美男子呢,好了,可以啦。」 多柔美的胸部啊!在剛剛那短暫的時間裡,修司已感受到嫂嫂溫和、柔美的一面。 在貴子的身體離開他的一瞬間,修司突然感覺到一絲的寂寞。 對於「性」這件事來說,修司是屬於較晚熟的。對它產生了興趣還是從高中開始的。 他有著像母親一樣的漂亮臉孔,功課又好,再加上運動方面的成績也相當出色,因此從小就很受女孩歡迎。 但是,因為性格有點內向,所以一直都跟女孩子保持著距離。 修司初次對女性的肉體有了敏感的反應是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 他開始注意女性的臀部跟雙腳,只要看到性感的女郎,生埋便起了變化。 他第一次聽到貴子這個人,也是高中一年級的時候。和他相差七歲的大哥阿徹,有次拿著未婚妻的照片給他看。 「修司,你看看這個。」 當時大哥把照片交給他的時候,臉上流露的是一股身為男人的自信。 的確,當時光看照片,雖覺得貴子好美,但總覺得是她身上漂亮的衣服襯托出來的。無論如何,那時侯的貴子並沒有給他多大的感覺。 隔年的秋天,二人便步入禮堂。理所當然的,修司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他看到了貴子本人的時侯,她穿著華麗的結婚禮服,亮麗的外表一直停留在修司的腦裡,無法揮去。 修司當時還幻想著嫂嫂被大哥剝掉禮服的情景…然而那時候的貴子,對修司來說多遙遠啊。 而現在,那個遠在天邊的貴子就近在眼前。去年的夏天,因為暑期輔導的關係而住進了大哥的公寓裡。 隔了十個月再看到貴子,修司竟有說不出的喜悅。 不到一年的婚姻生活,讓貴子變得益發嬌豔動人,有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長期沈浸在考試壓力下的修司,見到如此魅力四射的嫂嫂,心裡似乎舒坦不少。 好像被注射了麻藥般的修司,幾乎整日昏昏沈沈。他已被貴子的姿態所擄。她的表情、身材,所有關於她的一切,常使修司沈醉在裡面。 特別是貴子優雅的身材,她的四肢修長,而每當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梳頭的時候,露出已剃過毛的潔白腋下,更容易引人遐思。 再加上她那件薄薄的短上衣,幾近透明的連裡面的胸罩也看得見,常成為修司幻想的源頭。 貴子與大哥同是大學文學院畢業的。而她平常說話常是輕聲細語的,可以說是屬於不自我吹噓的人。 她喜歡絲質的衣服,但也不是很昂貴的那一種。夏天的時候,每天幾乎都穿著迷你裙。不管是在椅上或沙發上,她都習慣盤腿而坐,因此往往露出了整個大腿上部的肌肉。對修司來說,無異是嘴巴吃著冰淇淋。 貴子的父親在地方上經營一家私人診所,身為長女的她性格穩重,但偶爾也有固執的一面。每當談論落魄的文學家或藝術家時,整個人便變得好辯起來。 「我啊,喜歡太宰治啦,阪口安吾之類的作家,他們的人生雖然困頓落魄,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才能突顯人類的本質吧!」 而自己為什麼會對貴子如此鍾情,修司也不說出個原因來。 貴子似乎很喜愛修司,對他非常照顧。由於補習班裡沒有設置餐廳,貴子就替他準備了便當,而且還每天幫他洗內衣褲。 在這期間,修司最期待的是晚餐時刻。這時的貴子,剛洗完澡,略施脂粉,比起白天又是另一番味道。今晚上不知吃什麼?想著、想著,修司又唸不下書了。 「修司,把門打開好嗎?」 修司一聽到她的叫喊聲,立刻飛奔至門前,將門把一扭打開了門,貴子端著上面放著麵的托盤站在門口,修司將身體閃開讓她進來。 當貴子進入房間,把托盤放在桌子的那數秒間,便是修司開始觀賞她的時候。在那短時間裡,他從頭把她看到尾,包括她豐滿的臀部,沒有穿胸罩的性感乳房… 在他結束補習班的課業,準備回鄉的前三天。那天,修司照例打開房門,迎接貴子的晚餐。不料,今天的貴子與往常不同。平常不是穿西式的睡衣睡褲,就是穿短褲的她,竟然換上了洋裝式的睡衣。 雖然那件睡衣不是很透明,卻可看出她乳房的形狀,以及比基尼的內褲,這樣的景象一直在修司面前飛舞著。 貴子今晚大概要跟哥哥… 修司直覺的想著這件事,不禁焦燥了起來,以致於失去了欣賞穿著美麗睡衣的貴子。 「吃過飯,好好地休息,別熬夜哦。」 貴子說完話,一臉的笑容轉身便要離去。 「貴子…」 沒想到修司心裡想著、想著她,竟會脫口而出。 「什麼事嗎?」 貴子轉過頭,烏黑的頭髮貼在臉上,更顯得美豔動人。 「不,沒事,晚安。」 而一小時以後,修司離開自己的房間,往兄嫂的房間走去,有股想去驗證自己的直覺是否正確的衝動。 走下昏暗的走廊上,修司的雙腿緊張得直發抖。 修司,你在幹什麼?不可以哦… 兒提時代母親怒斥聲在耳邊迴盪著。 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實屬不當,但是一想到橫躺在床上的貴子的姿態,所有的罪惡感都消失了。 躡手躡腳的走近了他們的房間,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在這寂靜的夜晚,連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都聽得到,簡直就快要窒息了。 然而,什麼都沒聽到。因為從來沒進去兄嫂的房間過,雖然平日房門都是開著,但也沒注意過他們的床是擺在那裡? 大概已經睡著了吧。或許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他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愚蠢。 就在打算離開那扇房門的時候,突然從房裡傳出來一絲好像在嘆息的聲音。 這種聲音…莫非,他們…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將眼睛貼在門縫上,一面豎起了耳朵。床上的貴子全裸著且張開了雙腿,而大哥就趴在她兩腿間,不斷地舔著。 修司的股間隱隱的作痛起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寢室裡。彷彿他們也在同情修司般,剛剛的呻吟聲已消失了。 隔天晚上,修司打算這次要好好地欣賞穿著洋裝式睡衣的貴子,一直在房間裡期侍著。不用說,他又唸不下書了。貴子今天好像來的比以往早一點,當她的腳步聲靠近的時候,修司的興奮也到達了頂點。 「修司,把門…」 不等貴子話說完,他立刻跑近門口,打開了門,胸部好像要暴開來了。 可是,事情並不如他所期侍的,貴子並不是穿昨天那件睡衣,而是穿以前那套睡衣褲。 這兩個禮拜好像做夢一般。雖然不想回家,想一直住在東京,然而事實並不如他所願。 「如果考上大學的話,就可以住在這裡每天通車上學了,我已經跟哥哥說過了。」 在他回鄉的前一天,不知那來的勇氣,把這事告訴了貴子。而這一天他發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禮物。 那是發生在浴室裡的事,平常他都比貴子先洗澡,然而為了準備回鄉的行李,他讓貴子先洗。 在更衣室的角落裡,放著一台全自動洗衣機。通常他都將內衣褲放在裡面,隔天由貴子洗。已脫掉衣服的修司,如往常般的將內衣褲丟了進去。然而此刻卻突然想到明天就要回家了,於是又將它拾了出來。 就在他要蓋上洗衣機蓋子的時候,發現裡面有個粉紅色的東西。 哇!這就是嫂嫂的內褲啊。修司將它握在手上,不知過了多久,才驚覺到唯恐被人發覺,才急急忙忙的將蓋子蓋好,奔進浴室。 身邊沈浸在澡缸裡,想忘掉那件粉紅色的薄布,然而剛才的影像卻不斷在眼前燃燒著。忘了吧、忘了吧,他在心裡不斷的吶喊。而就在他步出浴室的時侯,又有股強烈的欲望,想再好好地欣賞一下那個小東西。 這時候的感覺好像自己在做小偷一樣,心裡噗通噗通的直跳著。 然而,這關鍵似乎不在那內褲上,而是下意識裡自己即將做出什麼壞事般,手指頭忍不住顫抖起來。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件粉紅色內褲拾起,看看四周沒有別人,就將它湊近自己的鼻子聞一聞。 好像有一股紫丁香的味道。 啊…這就是貴子的體香… 修司的心裡起了一陣其明的興奮,他將整個鼻子湊進裡面,用力聞著那個味道。 望著鏡中自己那付饞相,下腹部似乎開始激動了。 這個鬼樣子若是被貴子看到的話,會怎樣呢… 他的腦裡斷斷續續的想著、想著。下意識裡,自己的身體彷彿有股強烈的欲望要爆開來。 他一面聞著那件內褲,一面在手上把玩著。哦,這裡就是貴子的神秘部位吧。 修司忍不住用舌頭去舔它。 啊!貴子,我好想親親妳噢… 會有這樣的念頭興起,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候,口中似乎有個異物,他把手指伸進舌頭裡將它取出一看,原來是一根毛髮。大概是貴子黏在底褲裡的陰毛吧。這麼想著,他全身突然起來一陣痙攣,下身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當時他把那根毛髮放進一個小盒子裡收藏著。而現在它正在他的手裡。每當他自慰的時候,或是想念貴子時,就把它取出來。 雖然只是一根毛髮,可是聞著它,觸摸著它的時候,竟好像接觸到貴子的肉體般,彷彿貴子穿著那一身洋裝式的睡衣來到他的面前。 剛才肩膀碰到了嫂嫂的乳房,使他又有了一番的遐思,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又將那陰毛拿出來玩弄。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就把手伸進抽屜的最裡邊,取出了一本筆記簿。 雖然封面上什麼都沒寫,事實這是一本觀察嫂嫂的日記。 從去年的暑期輔導開始,修司對嫂嫂便有種說不出的喜愛,而這樣的愛意與日俱增,現在這本日記就是從四月份他到東京以後開始寫的。 雖說是一本「日記」,但並不是每天都有東西寫,而是當他對嫂嫂有了某種觀察的時候,他才順手記下來。就像今天,肩膀碰到了嫂嫂的乳房,那股難以忘懷的柔軟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把這樣的「臨場感」紀錄下來。 因為白色的筆記本上用黑色的原子筆寫,顯得特別的黑白分明。就在他翻開頁數的時候,有個紅色的圖案出現在他眼前。他身體突然一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會有一個唇印留在這上面,他凝視目光盯著它,而這頁還是他三天前才寫的。 難道?… 修司的全身不禁抖了起來。 他再也坐不住了,索性橫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麼會這樣呢? 把那唇印看了又看,這分明是口紅嘛。會進這個房間的只有貴子和大哥。一定不會錯的,這是嫂艘的唇印。 那麼說來,貴子看過這本日記了。 對修司來說,他此刻的震驚,彷彿是從山崖上面掉下來一樣。 筆記本裡記載了有關貴子平日的表情、姿態動作、說話的口頭禪、對服裝的品味、喜愛的書籍、欣賞那類型的男人等,幾乎所有貴子的雅癖皆在裡面。 除此之外去年夏天在浴室裡發現貴子的恥毛,他將它小心翼翼的收藏,以及潛進貴子房間偷看她的內褲,自慰的時候把野中薰的照片換成是貴子的臉,甚至在夢裡與貴子做愛等等的事情都寫在日記本上,他心想如果這些都被貴子看到了,以後的臉要往那兒擺。 啊啊,還有更糟糕的呢… 如果這些內容被大哥看到的話,別說兄弟之情就此斷絕,可能明天就被趕出這屋子了。 他此刻的心情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感到羞恥又害怕,胸口好像要爆炸一樣。 現在必需要有一筆在外租房子的錢,只好硬著頭皮跟父母要了。可是理由呢?說是怕打擾了大哥的生活可以嗎?也許,大哥會在父母面前告狀也說不定。 擔心又擔心,腦裡幾乎片刻都停不住,簡直就快要發瘋了。 可是這… 突然間,混亂的腦裡,又浮現了一個疑問。 那個唇印是附在三天前他寫的頁數上。這麼說,剛剛吃晚餐的時候,貴子早就看過日記的內容了。 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雖然她應該全部都已經知道了,可是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親切。 而她剛剛說不定是故意的,有意無意要跟他碰在一起吧… 這麼想來,修司心裡那塊大石頭,似乎輕了不少。 她今天穿的那件襯衫,乳房很明顯的呈現著,好像就是要給人家看的。 可見,貴子看了那日記之後,心裡是高興的吧… 雖然幸好沒出亂子,可是貴子畢竟是哥哥的妻子啊! 念頭這麼一轉,突然又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有點不應該。 隨著一波波思潮的起伏,修司慢慢的鎮靜下來了。 嫂嫂大概是不會生氣的。或許她允許那樣的行為,可是,她留下那個唇印,又是意味著什麼呢…? 又一個新的疑團,在他不懂女人為何物的十八歲腦裡,不斷的擴散。 第二章 柔軟肉體的感觸 隔天早上,修司比平常都起得早,才七點鐘。今天是星期三,由於上午沒有課,他一向都是睡到十點以後才起床的。 他很擔心一旦跟貴子碰面的時候,那種尷尬的場面。 換了衣服後來到廚房,正好碰到哥哥和嫂嫂在一起用早餐。 「怎麼回事啊?今天這麼早起床?」 大哥阿徹轉過頭來問他。 「眼睛睜開後就睡不著了。」 「可是,我看你還一付睡眼惺忪的樣子,哈哈。」 貴子柔柔的聲音笑著說。 修司一接觸到她的視線,整個人好像被冷水澆過一樣,感到一股衝擊,而這震憾不只是來自她的眼神,還有她那一身的打扮。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底配淺藍色圖案的迷你洋裝,那鮮明的色彩,在他眼前不斷地擴散。 她這件衣服是修司最喜歡的服裝之一,一星期前他便曾在日記上記載著。 「修司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嗎?」 修司尚摸不清楚貴子的態度,對她是又愛又怕,見到了她不由得冷汗直冒。 「嗯、嗯,不過你們在忙,我等一下再吃好了。」 好不容易迸出了一句話出來,修司覺得自己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沒關係,麵包都烤好了,只要煎個蛋就行了,我去準備,你先坐著。」 貴子說話的語氣一如往常,對修司來說,自己的日記完全曝光,一直處在提心吊膽的狀態下。而貴子現在的態度,似乎沒有排斥他的意思。雖然如此,修司還是感到縱使表面上並沒有什麼改變,可是實際上他和貴子之間,彷彿有種微妙的變化。 「大學生活如何?交到朋友了嗎?」 突然被哥哥一問,修司立刻回過神來。他剛剛的視線還跟著嫂嫂的移動而遊走。 貴子看起來似乎比平常還要快活,可見修司的顧忌或許是多餘的。 然而,她今天穿這套衣服又是什麼意思呢?只是一個偶然嗎?不,也許是她看了日記後,才想到今天應該這麼穿,這一切並非偶然… 剛開始她發現日記的時候,可能有些驚訝,隨後冷靜下來一想,心裡便舒坦了。無論如何,修司是屬於她所喜愛的那類型男性,雖然對修司來說,她是嫂嫂,可是她似乎還是歡迎他的。這麼說來,留在日記上的唇印,或許代表著親愛的意味。 從今天早上的態度及她的服裝來看,嫂嫂貴子確實沒有責怪修司的意思存在。 「松本,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平常跟朋友喝酒的時候,總會被這樣問著。而他往往毫不考慮的回答「像野中薰那樣的女孩」。事實上,他的念頭裡,放著的是貴子。 「咦,怎麼會喜歡年紀大的?我覺得年輕一點的比較好啦。」 的確,明明是才十八歲的男孩,喜歡二十多歲的野中薰,難怪會讓人感到訝異。 對修司而言,同年齡的女孩他一點也不感興趣。雖然同學中也不乏可愛的女孩子,可是每天看到貴子後,總覺得身邊那些女孩子都太過於孩子氣了。 「妳是不是有戀母情結?」 向修司說這話的人,是他剛進大學時候的朋友齊藤。 「唇印」事件後的一星期,修司幾乎每天都處在焦燥感中。 並不是嫂嫂對他的態度變得冷淡,貴子跟從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反而是修司變得日益不安。 他能肯定貴子並不討厭他,特別是貴子看了他的日記後,究竟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無法滿足貴子對他只是不討厭而已。 不管怎麼樣,他還想知道貴子真正的感覺,他想探索嫂嫂的內心世界。 那樣的念頭每天一再地在他腦裡膨脹著。最後,他心生一計,他打算在日記裡,寫一封信給貴子。 *** 《貴子嫂子: 妳看到這本筆記簿的時候一定很吃驚吧?我沒想到妳會看到這些東西。心裡並沒有氣妳偷看了我的日記。在妳完全知曉我的心事的同時,我想毫無保留地對妳剖白。 我好喜歡貴子,喜歡得不得了。 當然,我心裡十分清楚妳是嫂嫂。可是,請妳放心,我只是很想知道,妳看了我的日記後,心裡有何感覺? 而妳那個唇印,又代表什麼意思呢?我希望妳能坦白的告訴我。如果妳要我搬出去住,我會毫不遲疑的立刻另外找房子。如果妳不嫌棄,希望能讓我繼續住下去。 不管如何,我很想聽聽貴子心裡的話。否則,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修司》 *** 修司一面在筆記本上寫著信,一面想著,也許當著面直接問她更好。可是,現在彼此都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情況下,這樣直截了當的把話說出來,不是很不好意思嗎?萬一貴子惱羞成怒的否定,自己能否冷靜的接受,實在毫無把握。 第二天,要上學之前,他特地將筆記本放在書桌上。 然而,照樣是沒發生任何事地過了數天。修司無可奈何地,採取了下一個手段。他乾脆把筆記本放在飯桌上後離去。這招果然奏效,等他回家的時候,發現筆記本已被放回自己的房間了。 雖然五月才過一半,修司的臉彷彿被烈日曬過一樣,覺得今天特別熱。 心裡惶恐的打開了筆記本。貴子的回信出現在他寫的信的次頁上,修司認得出來,那是她工整的字體。 *** 《修司: 我在無意中看了你的日記,非常抱歉。因為那天想跟你借個漿糊,打開抽屜尋找的時候,發現了一本筆記簿,於是就翻開來看了。 真是令我相當吃驚,我沒想到你會對我有那樣多的觀察。 但是後來一想,修司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難免會對女性產生興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的周圍應該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吧!比起我這種「姨媽級」的人,年輕的女孩不是更可愛嗎? 不管怎樣,你心裡如何將我想像,那是你的自由,我一點也不會在意。 而那個唇印,是對你表示親愛的意思。 雖然成了你自慰的對象沒什麼關係,可是你別忘了,我是你哥哥的妻子唷,畢竟,是你的嫂嫂。 所以,也請你不要說什麼搬出去住的事。你住在這裡我很歡迎,阿徹總是那麼晚才回家,有你在比較安全。 我們就這樣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吧。 關於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當它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貴子》 *** 看過信之後,修司的情緒非常複雜。雖然他毫無問題的可以住在這裡,然而貴子若無其事的反應,卻讓他心裡無法釋然。 修司心裡真正希望的是,嫂嫂能跟他有著不正常的關係。在他認為,自己已表達了對貴子的愛慕,而她說,即使將她視為自慰的對象也無所謂,這話應該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說出口的。 修司想要接觸貴子的身體,想一窺嫂嫂淫亂的樣子,那樣欲望一天天的在增加著。過了沒多久,又有一個念頭在修司的心裡產生。 那是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哥哥和嫂嫂去參加一個同事的婚禮。修司跑進了兄嫂的房間,鑽到床底下。 在床下動了手腳的修司,一臉的興奮,眼裡還閃著得意的光芒。 這下可好,我看貴子這回怎麼辦… 盡管身上沾滿了灰塵,修司心裡卻有些自滿。 《我準備在你們房間的床底下放一卷錄音帶。我想聽聽看我所欣賞的貴子,被哥哥抱住的時候,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我現在把這件事告訴妳,順便跟妳說,如果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下星期天晚上十一點以後的一小時,錄音帶便會開始旋轉……》 三天前,他把這樣的信寫在日記上。隔天,發現了貴子潦草的回函。 《停止你的惡作劇》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卻已表達了貴子當時的心情了,修司不禁高興起來。 接下來,他按照預定的計畫,又再信後加了一句話《我相信貴子一定能達成我的願望》。 可是這次竟沒得到貴子的反應。 修司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既瘋狂又大膽的行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已造成了貴子的困擾。 即使貴子不願加入他的計劃,這結果更簡單。她愈是若無其事,對修司來說,勝算愈大。 站在修司的立場上,他希望自己的願望能完全的讓她知道。所以,即使是短暫片刻,只要貴子心裡有他存在就好了。 哥哥和嫂嫂是傍晚六時才回到家,哥哥已經喝醉了。 修司早已將筆記本放在客廳的桌上,他想提醒貴子他今夜的計劃。 然而,倒是阿徹先對它有了興趣。 「這是什麼?修司,這是你的日記嗎?」 就在阿徹要拿起本子準備打開來看的時候,修司驚慌的一把將它搶過來。 「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啦。」 看看貴子,超乎他所想像的,她顯得異常平靜。可是說不定,她心裡正波濤洶湧呢。 晚餐過後,他們談著今天婚禮上的情景,喝完茶後已將近八點了。 之後,阿徹進去洗澡,只剩下他跟貴子兩人。如果現在貴子要他把床底下的錄音帶拿走,他應該會照辦。可是她什麼也沒說,修司於是起身走開。 廚房只剩貴子一人。修司回到自己房裡,橫躺在床上,此刻,他什麼也不想做。距離十一時還有三個多鐘頭,貴子的心裡究竟有什麼打算呢,修司腦裡不斷的重覆想著,不由得煩燥起來。 就在他覺得很鬱悶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哥哥已洗完澡,催促他接在後面繼續泡澡。修司慢條司理的洗著澡,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了。 然後,他一邊翻著週刊,一邊看電視劇。突然聽到哥哥的怒吼聲。 「貴子,妳怎麼搞的!」 聲音是從浴室裡傳來的。 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尋常。修司於是從房裡飛奔出來,急急忙忙跑出來一看,更衣室裡貴子趴倒在地上。 「振作點,貴子。」 阿徹大聲叫著,同時捲起用粉紅色的睡衣不斷的摩擦妻子的後背,貴子彷彿已經昏迷了,並沒有反應。 睡衣的下擺被捲起,露出了大半的腿。在哥哥的面前,修司不敢直盯著看,於是急忙將視線移開。然而,那一雙迷人的大腿卻已深印在他眼裡。 「我們先把她擡進房裡再說。」 哥哥一邊說,一邊把貴子從背後抱起來。因為他已經有點醉了,所以腳步很不平穩。 「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沒事的。」 阿徹不要人家幫忙,這是理所當然的,或許他不願別人碰到自己妻子的身體吧。然而,當他抱起貴子,準備跨步走的時候,由於重心不穩撞上了牆壁。 「還是讓我幫忙吧。」 修司毫不遲疑的伸出了手,用兩人的身體去支撐。 「那麼,你幫我擡她的腿。」 似乎一個人擡她太吃力了,阿徹於是才這麼說。然而,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一付乾澀的表情。 並不是他對修司別有用心,在這種狀況下若有邪惡的思想,是十分不恰當的,修司應該有如此的觀念才是。 然而,阿徹此時雖戰戰兢兢的,修司的處境上卻頗為尷尬。 究竟要將她的腿如何擡舉才好呢?怎樣的姿勢擡起來較不吃力呢?結論是將她兩腿分開,各抱一隻最輕鬆,可是這麼一來,她整個大腿根部皆一覽無遺了,這麼做是萬萬不可的。 於是修司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將她兩腿夾在腋下同時擡起。 他的視線隨後又停在嫂嫂的臉上,她的衣襟已經敞開著,露出雪白的肌膚。此時修司的心臟早已噗通噗通跳著。 「可以了,大哥。」 或許她才剛洗完澡吧,皮膚還溫溫的,而且不時傳來肥皂的香味,修司不禁陶醉了起來。 啊啊,真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就在他移動腳步慢慢往前走時,睡衣的下擺也跟著搖晃,漸漸的開叉愈來愈大,露出了一大片腿肚。 雖然覺得自己不該看,可是修司還是盯著那露出的肌膚。 啊…好美啊,簡直像是大理石… 光澤的皮膚,跟他幻想中的她一模一樣。如果此刻將臉埋在裡面的話,該是多麼地幸福。光是想像,就讓他想流口水了。 「修司,小心啊,別讓她摔下來。」 哥哥一臉的擔心,身子也跟著站不穩。愛妻無緣無故地昏迷不醒,難怪他會如此驚惶失措。事實上,應該小心的是哥哥,是他抱著貴子的頭。如果自己再多說話要他小心,反而會讓他的心緒更加混亂,所以乾脆不說。 當修司的視線從哥哥那裡再回到貴子的腳時,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修司慌慌張張的瞄哥哥一眼,還好他沒發覺。可能從哥哥那個角度看過來,並沒有什麼不當之處。 這種時候是不應該產生任何淫念的。儘管修司一再告戒自己,無奈年輕的欲望似乎是難以壓抑的,他的生理又開始有了變化。 真該死… 望著自己的下身就要膨脹起來,卻無法以意志力去阻止,十分苦惱。 或許是太勞累了,哥哥的臉上有了痛苦的表情,兩手像是快要撐不住了,實在很危險。 「大哥,休息一下吧。」 哥哥像是老早就在等他這句話似的,立刻點了頭。 修司將嫂嫂的腿放在地板上,一方面想著是否要把嫂子的睡衣拉好,但他又感覺到來自哥哥眼神下的壓力,只好作罷。 貴子依舊是昏迷不醒,然而她的臉色還有一絲紅潤,看來她的情況還不是很糟。 為了減輕哥哥的負擔,修司立刻又提議要幫他忙。這次他左手抱著貴子的兩膝,而右手則撐著她的腰。雖然一切都表現出他很熱心,可是當他移動腳步往前走的時候,又有了新發現。 從睡衣的前襟處,可以看到她雪白的乳房。而且每當他跨步走的時候,衣襟也跟著一點點的敞開,粉紅色的乳頭都顯現出來了。 這時候盯著那地方看簡直是不像話,偏偏這時候,自己已逐漸萎縮的部位又開始復甦了。 不可以啊,現在這個時候… 雖然修司併命的提醒自己,可是身體依舊不怎麼聽話。突然,有個念頭閃進腦裡。 難道,貴子是故意裝病的?她為了逃避我所預設的陷阱? 這麼一想,腦裡似乎要爆開來。 從沒聽說過她有貧血症的毛病。何況,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那麼巧,就在錄音帶要開始旋轉的一個小時前昏倒。而且,她的臉色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腦裡的疑團愈來愈大,幾乎盤住了他整個心靈。而且,他差不多可以確信,貴子似乎是裝病的。這麼一來,壓抑已久的自制力就快要崩潰了,對貴子肉體的欲望又湧現上來。 如果哥哥此刻不在身邊,他或許會在她的乳房上摸一把。他心底無盡的欲望有如怒濤洶湧般。 《把我當做自慰的對象也沒有關係》修司想起她信上的話。而現在那個「自慰的對象」不須自己去想像,她就橫躺在面前。 修司的右手慢慢往下滑動,手指已爬上了她的臀部。為了躲避哥哥的耳目,他十分的小心。 由於緊張的關係,覺得指尖好像僵硬了起來。然而,撫摸貴子臀部的欲望卻無法澆息。 「修司,準備擡起來吧!」 哥哥漲紅著臉說。貴子的乳頭幾乎完全曝露出來了。而此時修司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豐滿有彈性的臀部,不由得發抖了起來。 啊…這就是貴子的屁股… 好想再去觸摸她其它的肌膚… 壓抑不住的慾火占據了修司的心頭。 看看貴子,她依舊像死去了一般,毫無知覺。 難道她已經斷氣了… 修司立刻打消了此念頭。望著貴子美豔的臉,有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一像是一件件精緻的藝術品,那樣巧妙的搭配在她鵝蛋形的臉上,讓人不禁想多看一眼。 「修司,加油,快到了。」 距離寢室僅數公尺而已,為了達到自己的淫念,不儘快行動的話,怕會來不及了。 趁著哥哥不注意的時候,修司鼓起勇氣大膽的伸出手來,鑽進貴子膝蓋裡側… 手指接觸到她柔軟得有如奶油般的玉脂,他一面撫摸著她的臀部,一面更伸進她的大腿深處。隨著動作的越加大膽,修司覺得有股說不出的快感。 這就是貴子的大腿啊… 修司的心裡十分興奮。趁著這個局勢,這回他的手往大腿與大腿間延伸,然而她的兩腿靠攏合併著,彷彿嘲笑修司的欲求太過份般,阻止他繼續前進。 此刻,橫在他面前的是一件深藍色底褲。而往上瞧,那對粉紅色的乳頭像在跟他招呼著,修司的全身好像被火焚燒般,兩腳都快站不住了。 那件底褲成了修司胡思亂想的來源,再次攪亂了他的心。不管如何,一定要碰到它。但是礙於哥哥在場,實在很難辦到。正為自己無法死心而感到煩悶的時候,傳來哥哥的聲音。 「修司,把門打開。」 原來已經到達房間的門口了。 阿徹疲憊的閉起雙眼。 唉呀,什麼都不能做了。修司拽了一下頭,很懊惱的想著。同時,手立刻從腿內撤出,打開了房門。 將貴子放在床上後,阿徹要他去拿水來,修司覺得自己手裡還留有剛才撫摸貴子的觸感,若有所失的朝廚房方向走去。 當他提著水回到房間的時候,嫂嫂的身上已經包上一條毛毯了。 阿徹讓貴子在嘴裡含了點水,然後輕輕的對她說:「沒關係的。」 看來,哥哥似乎放心了不少。他接著對修司說:「回房去休息吧。」 雖然修司極想再陪伴在貴子身邊,然而最後還是倖倖然的回到自己的房問。 而不久,從兄嫂的房裡傳來兩人的嘻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