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內容簡介】 封面人物:秋雨晴 得知姨媽的真名與一部分的秘密,李中翰才知道不是天生好運使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為KT的總裁。 於紅波再次出現,帶來驚人的壞消息,原來不只戴辛妮落入陷阱,連精明的唐依琳也中了圈套! 才剛對李中翰效忠的羅畢,私下卻跟杜大維往來甚篤,他們又在暗中算計著什麼? 危及KT的損失與刑責,李中翰要如何解套? 人物: 閔小蘭:李香君的同學。 喬若塵:李香君的同學。 侯天傑:KT的財務經理。 張思勤:KT的大股東。 張亭男:張思勤的兒子。 曹嘉勇:KT的大股東。 章言言:KT的公關。 趙紅玉:KT的公關。 何亭亭:KT的公關,何書記乾女兒。 羅彤:KT的公關。 樊約:KT的公關。 何芙:何書記的女兒。 秋雨晴:何書記地下情人。 秋煙晚:何書記妻子。 孫家齊:KT策劃部職員。 「我」、李中翰:一位年輕、帥氣,從沒野心到很有野心,從笨蛋到奸猾的小白領。 李香君:李中翰的表妹,狡猾、刁蠻、古靈精怪。暗戀表哥的美少女。 戴辛妮:行政秘書,李中翰心目中的女神,冷傲孤僻。 社大維:投資部經理,狡詐多疑、陰險好色,出色的投資顧問。 葛玲玲:杜大維的妻子,本作第一大美人,很容易被環境影響,撥辣凶悍,又心有不甘的女人。 郭泳嫻:KT公關秘書。 朱九同:KT公司總裁。 何鐵軍:上寧市委書記。 羅畢:KT的副總裁兼總經理。 楚匾:羅畢的妻子,小麥色的肌膚獨一無二。 唐依琳:KT的頭號公關。 莊美琪:公關部秘書主管。 榻瑛:李香君的同學。 第一章 林香君的秘密。 見我不捨,姨媽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裡儘是柔情:「這裡好是好,但媽在家住習慣了。再說媽晚上休息得早,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能熬夜。媽回去以後,你們愛玩到幾點就玩到幾點。」 我連連搖頭:「媽一定是氣我昨天出去一整個晚上。您放心,以後只要媽休息我就休息,媽要我幾點回家我就幾點回家。只要媽不走,一切都好商量,就算哪天媽想虐待我,我也隨時侍侯。」 姨媽一聽,頓時臉紅如霞,咬著貝齒,嬌嗔道:「你這小子,說話沒大沒小!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媽想虐待你,那是不小心的。媽正在洗澡,你突然闖進來,媽下意識出手……唉,也沒想到把你摔得這樣嚴重,回頭你把洗手間的門鎖裝上。」 「這房子以前是我朋友的,我也不知道洗手間的門沒鎖。等把鎖裝好,我也不怕被媽打了。」 我心裡大罵羅畢考慮不周,他金屋藏嬌當然不需要在洗手間裝什麼門鎖,但我一家人生活,豈能如此隨便?不過,姨媽顯然是在說假話,因為我剛才闖進洗手間的那一刻,姨媽不是洗澡,而是在自慰,旖旎的風景又浮現在我眼前。 「其實也怪我,這是媽的職業本能。不只你,就連你爸也吃過被我痛打的苦頭。」 姨媽脹紅著臉苦笑。 「媽的職業是什麼?不是紡織廠的工人嗎?」 我好奇問。 「不是。」 姨媽幽幽道:「小翰,你經歷過生死,人也越來越成熟了,媽也不想隱瞞你太多,有些事情確實應當告訴你。」 「好、好、好,媽你說,我聽著。」 我激動得連連說好。 「其實媽不是紡織廠工人,而是國家安全局亞洲科的專員。媽的原名也不叫方月梅,而是姓林,叫林香君。」 「林香君?」 我大吃一驚。 姨媽笑了笑:「對,媽很喜歡香君這個名字。所以改了姓以後,還是把這個名留給小君。」 我問:「為……為什麼要改名字?」 姨媽說道:「因為我和你爸都肩負著國家的特殊使命,所以一律不能用真名。」 我又問:「那姨父的真名是什麼?」 姨媽搖搖頭:「說了你也不相信,結婚幾十年,媽連你爸的真名是什麼也不知道。我從來不問,你爸也從來不說,這是組織的紀律。」 我更覺得奇怪了 :「那媽為什麼把真名告訴我呢?」 姨媽看著我的眼睛,鄭重地說:「因為組織批準。」 「組織?」 我一頭霧水。 「別急,組織也同意你爸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了。只是這次他有任務,所以暫時還要保密,等他從國外回來後,你就什麼都知道了。其實我比你更想知道你爸的真名,如果不好聽,我情願叫他李嚴這個名字。」 「希望老爸的真名不是劉中翰、張中翰。」 我哭喪著臉。 「咯咯。」 姨媽大笑,笑得花枝亂顫:「為什麼不能是劉中翰、張中翰?」 「因為……因為……」 我難以解釋,如果姨父的原名真是什麼劉中翰、張中翰,將來姨媽喊中翰的時候,真不知道是喊誰了。 姨媽冰雪聰明,看見我扭捏,她已猜到八九分。笑聲戛然停止的同時,她一雙杏目也瞪圓了:「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一聽心中釋然,趕緊大聲讚道:「李中翰這個名字取得好,不但琅琅上口,運氣也不錯。將來孫子的名號,還要勞煩林香君大人。」 「敢直接喊你媽的大名?看我收拾你。」 姨媽佯怒,四處尋找順手的棍棒,見門角有一袋高爾夫球桿,姨媽徑直走過去。 源景花園附近有一個漂亮的高爾夫球場,羅畢特意送了 一袋球桿給我,想不到這些球桿就要成為雞毛撣子了。小時候,姨媽總喜歡用雞毛撣子打我的屁股,如今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心虛道:「媽,剛才你打過我了,現在算扯平。」 「一碼歸一碼。」 姨媽抓起一支球桿就往外抽,卻不知道這些高爾夫球桿都有暗扣,直接抽是抽不出來的。姨媽隨手一拉一扯,結果「嘩啦」一聲把整袋球桿都拉倒在地。從袋子裡滾出一隻精緻的高跟鞋,高跟鞋裡還塞著一條淡紫色的蕾絲小內褲,很性感的半透明小內褲。 高跟鞋屬於秋煙晚,而淡紫色小內褲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我嚇得肝膽俱裂,空氣突然變得異常稀薄,幾乎無法讓人呼吸。 姨媽盯著地上的淡紫色小內褲怔怔發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道嬌嗲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姨媽臉色大變,狠狠地向我低喝一句:「快起來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閃電般從床上跳起,把高跟鞋和淡紫色小內褲收好。剛躺回床上,小君的小腦袋瓜就出現在我的睡房前。 「媽,我回來了。」 小君活蹦亂跳地撲在姨媽懷裡撒嬌。姨媽的胸部很美,堅挺的雙峰托住小君的粉腮。我想只要小君張開小嘴,就能輕易地將姨媽的乳房皎進嘴裡。 我嫉妒小君的同時,小君也發現了我。看見我躺在床上,她驚訝地瞪大眼睛,那神態與姨媽簡直一個模樣。 「咦,大老闆不用去上班嗎?啊……」 小君話沒說完就大聲尖叫,閃電般跑到我床邊,瞪圓了眼睛問:「哥,你的頭怎麼了?」 「呃,剛才不小心摔跤,碰傷頭了。呃,是媽幫我包紮的。」 我向佇立在門邊的姨媽瞄了 一眼。她眼神怪怪的,說不清楚是內疚還是惱羞,也許都有。這時候,我更注意姨媽,雖不至於擔心姨媽把我手刃了,但保守的姨媽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我。 「真是個笨蛋,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自己弄傷頭,幸好有媽在。哼,你現在該知道家裡的女人對你有多重要了吧?」 小君一語雙關,她緊張兮兮地觀察我的腦袋。 「當然知道,世上只有姨媽好。」 我向姨媽投去乞求的眼神,話裡也是一語雙關,姨媽當然明白其中含意,她狠狠地瞪著我。 「那我呢?」 小君氣鼓鼓地跺了跺腳。 「小君最好了,現在你表哥開始學壞,還是小君乖,媽最喜歡小君。」 姨媽走到小君身後,愛憐地撫摸她的秀髮。 「媽,表哥沒學壞呀。」 小君依偎在姨媽的懷裡撒嬌,一雙美麗的眼睛癡癡地看著我。我心裡一片溫暖,也充滿愧疚。單純的小君哪知道我確實變壞了,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我又怎麼禁得起誘惑? 「我是在提醒你表哥,讓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別整天胡思亂想。」 姨媽抿著嘴,那幽怨的神情讓我無地自容。 「李中翰,你聽到了嗎?多花心思在工作上,別整天老想著花花草草。」 小君向我眨眨眼。 我垂頭喪氣,姨媽見狀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她拉起小君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小君我們走,媽今天煮紅燒魚給你吃。」 「好噢、好噢,我最喜歡媽煮紅燒魚啦!」 小君眉開眼笑,很平常、很簡單的事情都能讓她開心,真是單純得可愛。 「等會收拾房間,不要的東西就扔了,知道嗎?」 姨媽摟住小君走出房門一瞬間,她回過頭來向我叮囑,有意無意間,她的眼光掃了掃高爾夫球桿袋。 我慌忙點頭,但我沒有把任何東西扔掉。 告別了傻傻的小君和臉色怪異的姨媽,我來到通往源景花園的路口,一陣風吹來,隱約飄來誘人的魚香。姨媽煮的紅燒魚對我來說,絕對是天下第一品,儘管我飢腸轆轆,但已無心思品嚐,姨媽的不慍不火讓我不知所措。 回想起昨晚與小君狠狠地愛了幾番後,深夜才回家,姨媽早已休息。我洗澡的時候,隨手把佈滿草屑的長褲扔進洗衣桶裡。 很意外,我在洗衣桶裡發現一套很精美的淡紫色蕾絲內衣,這套內衣夾在一大堆未曾洗過的衣物中,見獵心喜的我偷偷欣賞小內褲。真難以置信,一向保守的姨媽,居然擁有如此性感誘惑的內衣。 我注意到小內褲最薄小的地方有些微黃水痕,水痕上還殘留著淡淡腥騷味。酷愛收藏女人貼身衣物的我簡直愛不釋手,索性將這件勾魂的東西據為己有,收藏於高爾夫球桿袋中,這地方就連最愛翻東西的小君也不會碰。 可是萬萬想不到如此隱密的地方還是暴露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我羞於面對姨媽,找了一個公司有急事的借口,逃跑似地離開家。姨媽與我倒有默契,她知道我為什麼急著離開,為了避免難堪,她沒有強留我吃她煮的紅燒魚。 半島的涼風很舒爽,我卻頭痛欲裂,但傷口的疼痛遠遠不及內心羞愧帶來的心痛。摸摸口袋裡的高跟鞋,我站在路口愣愣地發呆。 「嗶嗶……」 兩聲長鳴,勞斯萊斯車頭的飛天女神進入我的視線,羅畢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喊:「中翰,真不好意思!塞車、塞車。」 「別這樣客氣,比我預想快多了,想不到你這竟然會自己開這車,可見你有多寶貝它。」 我鑽進勞斯萊斯,這種車與其他車最大不同之處就是開車的人多數是司機,車主永遠是坐在後座。我不是車主,更不能把羅畢當司機,所以我選擇坐在副駕駛座。 羅畢哈哈大笑:「是啊,小蕙就是因為這樣,才給我取了個『寶貝』的小名。唉,她一天到晚寶貝、寶貝地亂叫,真讓我難受。」 我也笑道:「那是你老婆對你的暱稱。」 「知道、知道。不過,私底下怎樣叫都無所謂,大庭廣眾之下就有點肉麻了。對了,錢在後車廂,怕兩百萬不夠,我又提了一百萬。」 羅畢甩甩頭,向我示意。 我笑道:「羅總真細心啊!兩百萬還真有點捉襟見肘。我先拿走兩百萬,晚上我們在卡邦餐廳吃飯,我再拿另外一百萬。」 說實話,我很喜歡羅畢這個人,他很有大將之風,爽快執著、忍辱負重、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讓他做公司的執行總裁我很滿意,最重要的是他夠忠誠。 不過,我與楚蕙的曖昧關係是一把雙刃劍,如果羅畢心裡留有陰影,那他遲早會報復我的,反之,他會為我鞍前馬後。不管如何,目前羅畢還是忠心耿耿。或許平時多交流能增進彼此的信任與好感,我安排晚上在意大利餐廳裡聚一聚。 「太好了,我這段時間也憋壞了。老婆管得緊,沒辦法快活,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出去放鬆放鬆。」 說到玩,羅畢馬上眉飛色舞。他已習慣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天天待在家裡,他一定覺得形同坐牢。 「想不到羅總如此淒涼,讓我來解救你吧!」 我大笑。 「哈哈,李總裁可要記住,晚上別放我鴿子。」 「一定、一定。」 從後車廂提起一個大皮袋,我告別羅畢。走在蜿蜒的林蔭小道上,我竟然覺得很累。兩百萬的現金確實有點沈,不過看到秋家姐妹所住的那幢半山別墅,我的腳步輕快許多,手上也特別有勁。 站在三公尺寬的鐵門前,我剛按下門鈴,鐵門就「匡啷」一聲打開。迎接我的依然是秋雨晴,她好像早就在等候我。 「晴姐這麼快就開門,是不是在等著我呀?」 我向迷人的秋雨晴擠擠眼,她的一身便裝依然性感,翹翹的屁股從短熱褲裡露出一小半臀肉。 「胡說,我剛好出來掃地。」 秋雨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上還真的拿著一把掃帚。不過讓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掃地,真有點委屈了。 「這些粗重的工作怎麼能讓女人去做?還是我來吧。」 我放下皮袋,搶過秋雨晴手的掃帚,一遍遍清理四周的樹葉。 雖然姿勢不標準,但勝在認真仔細,別說十幾級石階都掃得乾乾淨淨,就連角落也不放過。而一旁的秋雨晴也不客氣,到處指手畫腳猶如監工,我彷彿成了秋宅的清潔工。 笑嘻嘻的嚴笛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前方,一臉素顏的她倒也清秀文靜,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小背心下顯得健美挺拔,她似乎剛做過運動。 「見到我來了你們很開心嗎?」 我拄著掃帚問。 「來了一個家事雜工,我們當然開心啦!」 秋雨晴沒有笑,但眼睛快滴出水來。 嚴笛咯咯直笑:「雨晴姐,你真好意思讓這個大男人掃地?」 秋雨晴輕哼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是他搶著幹的,又不是我逼他。」 嚴笛掩嘴失笑:「他是愛惜你,怕你的小手累粗了。嘻嘻,雨晴姐,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雨晴臉一紅,咬著紅唇撲向嚴笛:「好你個嚴笛,竟敢取笑我,我捏掉你的嘴巴。」 嚴笛轉身就跑,秋雨晴在後面追。身姿翩翩、鶯聲燕語,好一幅美女嬉戲圖,我看得心曠神怡。 正陶醉時,身側一聲冷笑:「我們家嚴笛雖然不及你身邊的女人,但也是有姿有色的美女。怎麼樣?如果你願意,我做個紅娘,幫你們牽一牽紅線。」 我擡頭一看,原來是秋煙晚來了。也許剛睡醒,她也是鉛華盡無、素顏朝天。 不過,她逼人的美貌可不是嚴笛可以比擬,要我讓嚴笛與秋煙晚對調,除非我是瘋子。 「如果紅娘也以身相許,那我會慎重考慮一箭三雕。」 我很認真的樣子。 秋煙晚臉上滿佈寒霜:「做人可別太貪心。」 我擠擠眼:「有花堪折直須折。」 「你……」 秋煙晚大怒,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既然我有求於你,你想怎麼樣我也無可奈何。我們原本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幫我們拿回那筆錢,你拿三分之一,大家互得利益、各不相欠,希望你以後能多尊重我和雨晴。」 「放心,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你。今天我來主要是拿些錢給你們度過難關,何鐵軍怎麼說也幫過我,他的家人我不會隨便冒犯。如果不是晴姐勾引我,我也不會輕薄她。要怪就怪我的意志太薄弱,經不起美女誘惑,昨天我的言語如有冒犯,還請煙姐多多原諒。」 前倨後恭總比前恭後倨好得多,我彬彬有禮就希望博取秋煙晚的好感。 說完我轉身跑下石階,提著皮袋放在秋煙晚面前。跑得太急,我竟然有點喘:「這些錢先借給你們,等把那筆錢追回來後,你們再還我。」 「這……」 秋煙晚吃驚地看著我。 眼見秋雨晴與嚴笛一打一鬧地走來,我反而擔心秋家兩姐妹一言不合爭吵起來,把秋煙晚對我的好感沖淡了。我趕緊從褲子口袋拿出高跟鞋,遞到秋煙晚手中:「玩了一晚上,現在物歸原主。」 秋煙晚羞憤交加:「你真噁心!」 我猥褻低笑:「我還聞了一晚上。」 秋煙晚的俏臉瞬間就紅如熟透蘋果,她胸口急劇起伏,眉目間儘是肅殺。我趕緊衝下石階揚長而去,扶著鐵門大笑:「煙姐,等我安排好了,再來跟你們詳談。」 秋煙晚大叫:「李中翰,你是個大渾蛋!」 一隻高跟鞋向我飛來。我早有準備,又是大白天,當然不會被擊中。我像接繡球一樣,把那只剛剛還給秋煙晚的高跟鞋又穩穩地接在懷裡。 *** *** *** *** 「嫻姐,為什麼我近來總覺得餓得快?」 我一邊席捲茶幾上的紅燒魚,一邊問身邊的郭泳嫻。這個端莊嫵媚的大管家我是越來越喜愛了,聽說我想吃紅燒魚,她馬上打電話到上寧市最豪華的酒樓,買了一道名聞遐還的七彩紅燒魚。這道菜餚送到我辦公室的茶幾時,還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這個要照顧、那個要愛惜,你怎麼能不餓?告訴過你好多次,男人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天天縱慾!」 郭泳嫻忍不住大罵,剛才那賢慧的樣子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從今天開始,我只有性沒有欲。」 我笑嘻嘻地夾起一塊魚肉遞到郭泳嫻的嘴邊。 郭泳嫻也不避,張開嘴含住魚塊,順手舀一勺子的濃湯喂到我嘴邊,我又聞到淡淡的中藥味。 我皺了皺眉頭:「好難喝呀!嫻姐,能不能不喝?」 「不能,你每天這樣消耗,再不補一下,身體會吃不消的。你對別的女人如何我不管,但我想要個孩子。」 郭泳嫻不停地把藥湯往我嘴裡灌。 「那我們就勤快點。嫻姐,你怎麼穿黑色的內衣?」 我向郭泳嫻的乳溝瞄了 一眼。 郭泳嫻挺了挺飽滿的胸部:「你不喜歡?」 我舔了舔嘴唇:「太喜歡了,我現在就想要。」 郭泳嫻搖搖頭:「不行。這裡是辦公室,你不能這麼隨便,會影響你的運氣的!以後我要管管你,既然你讓我做公司的管家,你在公司裡就要聽我的,不許你胡來,晚上你來我家。」 我很失望:「晚上我約了羅總,恐怕……」 郭泳嫻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今天晚上無論多晚你都必須來我家。」 我很納悶:「我真想不明白,嫻姐就這麼想要個孩子?」 郭泳嫻淡淡地說:「你不是女人,當然不明白。」 我無奈:「好,晚上我一定到。」 郭泳嫻嫵媚甜笑:「乖,來,再喝。」 我聞著怪異的中草藥味,連連歎氣:「嫻姐。」 郭泳嫻向我拋來一個帶電的眼波:「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我大聲道:「如果嫻姐幫我含,我馬上就喝,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我從褲子掏出火燙的大肉棒。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郭泳嫻的藥湯,我的肉棒似乎更容易勃起。 「真拿你沒辦法。不過先說好,只含不做。哼,也不知道小君怎麼受得了你這根大傢夥。」 郭泳嫻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大肉棒,我看得出她臉上掠過一絲得意,得意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噢,嫻姐,什麼時候我和小君愛愛時,你在旁邊指點她?」 肉棒被包含的瞬間,我眼前出現小君的屁股,圓翹結實的小屁股中間的那朵小菊花一直讓我垂涎。 「唔,嗯……唔唔唔……」 郭泳嫻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在陶醉,我隱約地感覺到大肉棒進入舌頭的盡頭,那地方應該是咽喉,我的大肉棒從來沒有進入過如此幽深的地方。 「噢……」 正當我沈醉在郭泳嫻服務的時候,突然,辦公室門外響起嘈雜聲。 「對不起,總裁在忙,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上官黃鶯的聲音穿透辦公室的大門。 她的聲音一直很動聽溫柔,能有如此的穿透力除非是尖叫。 「什麼事?」 打開辦公室大門,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李總裁,別來無恙?」 一位叫於紅波的中年檢察官領著十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我面前,那氣勢足以把所有罪惡消滅殆盡。 我知道來者不善。兩個月前,這個中年檢察官曾經在KT裡鎩羽而去。這次再來肯定信心十足,至少證據絕對充分,我當然不能迎其鋒。不過我也不懼怕任何調查,因為我除了好色外,還構不上罪惡。望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我很快就鎮定下來,摸了摸上官黃鶯的秀髮,我溫柔地笑道:「把公司的律師叫來。」 話音未落,上官杜鵑就匆匆跑來,站在我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總……總裁,公司所有的律師都不在。」 我皺了皺眉:「不在?用電話聯繫呢?」 上官杜鵑一臉焦急:「全部聯繫不上,手機都關機了。」 我感覺這件事情不尋常,雖然以前律師告誡我面對檢察官的調查時,要盡量不說話,但我還是忍不住問:「於科長,你這次是?」 「對不起李總裁,你們公司再次嚴重違反金融管理,涉嫌利用不正當手段進行外匯炒作,已經給國家和客戶造成嚴重損失。」 我冷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你們調查。」 「各單位請注意、各單位請注意,開始按程序進行搜查、開始按程序進行搜查。」 於紅波手拿對講機,有條不紊地指揮他的搜查大軍。 與第一次搜查我們公司相比,於紅波老練許多,但更傲慢了。誰都知道KT是何鐵軍扶持的企業,現在何鐵軍已死,這家會生金蛋的金融公司就成了各方勢力覬覦的對象。不過,我對此沒有太過擔心,哪怕不憑借父母的力量,我也不把這個「市經濟犯罪科」放在眼裡。回到辦公室,我又拿起筷子挑了一片魚唇放進嘴裡。據說魚唇是一條魚裡面最美鮮味的部位,那麼一丁點的魚唇,我品半天也品不出什麼好味道,但我還是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警察來搜查,我居然怡然吃魚,而且我不但吃魚,還吃得很開心。這讓站在辦公室門邊指揮搜查的於紅波感到被羞辱,我看得出來他的臉逐漸脹紅。他當然知道,這是我對他無聲的鄙視。 「來人,進去搜一搜這間辦公室,搜仔細一點!」 於紅波幾乎是用大吼來指揮身邊的人。 「請問,為什麼要搜查我的辦公室?」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來,擋在辦公桌邊。兩個警察看向於紅波,似乎在徵詢下一步的指示。 「因為我懷疑你的辦公室裡藏有犯罪資料。」 於紅波冷冷地看著我。 「有證據嗎?」 我問。 「搜出來了就有。我們有上級簽署的搜查令,可以對這幢大樓進行搜查。你的辦公室也在這幢大樓裡,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們。搜!」 於紅波一聲令下,又有三個警察進入我的辦公室。 「好。」 我點點頭,從口袋拿出手機,憤怒的情緒在慢慢累積。我知道,只要我撥通一個電話,這裡的警察就會馬上停手,但我還是沒有撥,我在等郭泳嫻,等她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對不起,請打開你辦公桌的所有抽屜。」 一個警察很客氣地要求我。我無言,逐一打開抽屜,只剩下一個抽屜時,我猶豫了。 「請快點把那個抽屜打開,別影響我們的工作。」 另外一個警察走過來,他的語氣很不耐煩。但我還是猶豫,因為剩下的這個抽屜裡,存放著我的私人物品。 也許我的猶豫讓於紅波感覺到蹊蹺,他快步走過來,指著抽屜命令:「如果你不願意打開,那麼我們就自己動手,到時候你別怪我們粗魯。就是保險箱也難不倒我們,你一個抽屜就更不說了。快點!」 我憤怒至極,但也無奈至極,於紅波說的是實話,一個抽屜確實難不倒任何人。 最後一個抽屜打開時,於紅波與其他警察露出怪異的表情。因為裡面放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女人內衣,這些全是我心愛的女人們身上的貼身褻衣,我剛放進去的一隻高跟鞋也赫然在內。看到於紅波譏誚的神色,我暗暗發誓,此仇不報,乾脆回家種田算了。 「我懷疑這些東西下面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親自檢查。」 於紅波從口袋掏出白色手套,剛想套上手,但他猶豫一下,還是把手套放回口袋。他彎下腰盯著抽屜,眼睛裡露出興奮的神色。 「蹬蹬蹬……」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郭泳嫻突然回到辦公室,她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臉色大變,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可這時於紅波的手向抽屜伸進去。 「你敢碰一下,我就打斷你的雙手。」 我目光淩厲地盯著於紅波。 第二章 方姐好年輕 於紅波一愣,手在空中停住了,但我的話對他來說起不了多少震懾作用,何況他身邊有五個幫手,我的話只能讓他譏笑:「大家記住了,這個人威脅恫嚇我,妨礙警察執行任務,到時候你們幾個給我作證。」 「是,於科長。」 幾個警察異口同聲。 於紅波輕蔑地看著我,再次把手伸向裝滿女人內衣物的抽屜。我已經把力量聚集在右腿,只要於紅波碰一下我的心愛之物,他就一定會受到懲罰。 「你的手再不停,真的會斷。」 突然,一道很溫柔、很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出現一位英氣勃發、衣著樸素的婦人。我一看,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這個婦人竟然是姨媽方月梅!對了,她還有一個很甜的名字,叫林香君。 「媽。」 我脫口而出。 「媽?」 不但郭泳嫻吃驚,就連於紅波與另外五個警察都吃驚。郭泳嫻吃驚,是以為我的親生母親來了,她下意識地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於紅波與五個警察卻吃驚於姨媽的一番話,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她的話語鏗鏘有力,有一股淩人的氣勢,這種氣勢連我都充分感受到。 「這位夫人,請你離開這裡,不要影響我們辦案。」 於紅波不知道是有種還是仗著人多勢眾,或者是仗著自己是警察,他口氣嚴厲地斥責我姨媽,我注意到姨媽的雙目裡精光立現。 「這是我兒子的公司,我愛來就來,想走才走,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要我離開?」 姨媽一襲灰白的長袖襯衫加上一條黑色長褲,樸素到了極點。不過只有外衣樸素,內衣就……唉,這個時候了,我腦子裡還盡想這些齷齪的事情,有時候真的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 「哼,我不但要搜查,我還要搜個底朝天。」 於紅波臉色鐵青,當著這麼多手下被罵,他惱羞成怒,一隻手還是決意伸向抽屜。 人影一閃,我眼前一花,也不知道姨媽如何出手。我只聽到「砰」一聲巨響,於紅波結實的身軀突然彈起,重重摔倒在地,然後就是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我的手斷了……」 場面混亂不堪,一個看似領隊的警察掏出手槍,槍口指向一臉平靜的姨媽。 「打電話給你們的上級,讓他跟我說話。」 姨媽淡淡地看著槍口。天啊!那不是啤酒瓶口,那是槍口!她的鎮定、氣勢和擊倒於紅波的手段令所有人瞠目結舌。 聽到姨媽的警告,拿槍的警察哆嗦著放下手槍,慌忙撥打一通電話。 「你……你想幹什麼?不許打電話,今天我要公事公辦,什麼人的面子都不給。我們有法定的搜查令,你們誰敢不執行,回去全部開除。」 臉色蒼白的於紅波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腦子被撞壞了,居然從地上支起半邊身子大罵要打電話請示上級的警察。 「你叫什麼名字?」 姨媽冷冷地看著於紅波。 「我姓于,叫於紅波,是S市經濟犯罪調查科的科長,你可以投訴我。」 於紅波歇斯底里的勇氣只能讓他看起來更窩囊。 姨媽點點頭,她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飛快地按了四個數字,然後報上於紅波與他的頭銜。一分鐘後,於紅波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他一邊忍著巨痛一邊接起電話。只短短的幾秒鐘,於紅波就低垂著腦袋,粗聲粗氣地吐出兩個字:「收隊。」 「夫人,您喝茶。」 郭泳嫻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為姨媽倒一杯茶,我恭恭敬敬地把茶杯向姨媽面前挪近一點。 「好啦,你們別這樣,我看起來很凶嗎?這位妹妹,你不要喊我做夫人,喊我大姐就可以。」 姨媽揚了揚柳眉。 「是,大姐。」 郭泳嫻甜甜一笑。 「媽,你怎麼來了?」 我笑得更甜。 姨媽沒有回答我,而是環視我的辦公室。最後,她的眼光落在茶幾上一個棕褐色竹籃上。竹籃子裡,一個粉底大瓷盤上只剩一堆淩亂的魚骨頭,籃子鑲刻著五個龍飛風舞的草書「七彩紅燒魚」。 「媽以前也很愛吃七彩紅燒魚。」 姨媽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溫柔,彷彿想起一段很開心的往事。只有開心的時光能讓女人經常回憶。 「下一次我請媽吃。」 我笑道。 「後來我琢磨好久,也學會了煮紅燒魚。」 姨媽的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她的眼睛很美,和小君的眼睛一樣美。 「媽煮的紅燒魚天下第一。」 我大讚。 「是嗎?可你為什麼不吃我煮的紅燒魚卻去吃酒店的紅燒魚?」 姨媽的語氣突然嚴厲。 「啊,我……我……」 我臉頰發燙,不知如何解釋。 「噢,大姐,我去工作了。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就讓外面的小秘書通知我。」 郭泳嫻察言觀色,聽到姨媽的口氣不善,她趕緊找個借口離開,果然是明事理的成熟之人。 「不用客氣,你忙吧。」 姨媽展顏一笑,可這迷人笑容隨著郭泳嫻的離開而消失。 「媽,我……我錯了。」 小時候我怎麼向姨媽認錯,現在還是一樣。 「小翰,你長大了,你的興趣愛好媽管不了,要說你錯,其實你也沒什麼錯。據我觀察,你身邊的女人不少。男人嘛,偶爾風流也沒什麼,但應該有個限度,知道嗎?」 姨媽的話裡明顯帶警告性地暗示我,我怎會聽不出來? 「是是是,媽說很對。」 我猛點頭。 「你呀,真的變了。依我看,還是找小戴這樣的女人給你做老婆最合適。如果找小莊、小樊那種溫柔型的女人,恐怕難以管束你。」 「媽就是媽,看得遠。」 我嘻笑應道。 「你別油腔滑調的,等你爸一回來,我們就讓你結婚,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姨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想,就是結婚了,也不能阻止我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難道你都知道?不過嘴上還是極力附和:「好,一切都聽媽的安排。」 姨媽的美臉有些許笑意:「別盡說好聽的。我在你們公司轉了 一圈,看見好多好看的女人,怪不得小君說你公司裡花花草草很多。」 「呃……」 我又無言以對。 「剛才那女人是誰?」 姨媽突然問,我的心猛地抽緊,因為我看到姨媽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小君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的時候就和姨媽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是我們公司副總經理兼總裁秘書,叫郭泳嫻。」 我膽顫心驚地回答。 「你和她之間是不是有超出同事和上下級的關係?」 姨媽漫不經心地試探我。 「呃,我當她是大姐姐。」 我冷汗直冒。 「不只如此吧?」 姨媽冷笑一聲。 「就……就是如此。」 我感覺自己像犯人。 「想瞞我?哼,你也不想想你媽是幹什麼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哎,我還要抵賴下去嗎?算了,姨媽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就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小君已經委身於我?想到這,我打了 一個冷顫。 「媽,你無憑無據,別亂猜好不好?」 我快崩潰了,連否認的決心都消失殆盡。 「那我親自去問她。」 姨媽給我當頭一棒。 我連忙哭喪著臉:「不……媽,我承認、我承認了,我確實喜歡嫻姐。」 「她很漂亮,也難怪你有非分之想。唉,我……你母親怎麼生了你這個多情種。小翰,只怕你惹下的風流債將來會讓你傷透腦筋。」 姨媽長歎一聲,對於我的坦白,她並不驚訝。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她掌握之中,但她的秘密我卻知道得不多。 人很奇怪,越神秘的事情就越想知道。姨媽的一切讓我產生濃厚的興趣,我的父母、我的身世……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惜姨媽總是虛晃一槍,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更是閉口不言。我理解姨媽的難言之隱,出色的特工豈能隨便亂說話,對自己的丈夫如此,對自己的孩子亦如此。 「小翰,你一天到晚老問媽許多問題,該媽問你一些事情了。」 姨媽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我的辦公桌,我心裡猛地打鼓。其實我不停地問姨媽問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無暇記起那條淡紫色的蕾絲小內褲。 「媽,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等我晚上回家再問,我還要處理剛才的事情,畢竟讓一大隊警察來公司盤查的影響很大。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公司內部出了差錯。」 我設法不讓姨媽有說話的機會。 「也……也不是很重要。」 姨媽有點扭捏,儘管特工都有鐵一般的心理素質,但在蕾絲小內褲的問題上姨媽也很尷尬。我不知道她會如何教訓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口向我索回小內褲,或者逼迫我把小內褲扔掉。到目前為止,我與姨媽都沒有說出這條小內褲的歸屬,彼此心照不宣,但如果她硬把小內褲要回去,那等於把這張遮羞紙給捅破了。 我窘迫極了:「既然不重要,那就晚上回家再問吧。媽,你在這裡坐,我讓辛妮過來陪你到處看看。」 「小戴不在,秘書處的人說她去採購了。」 姨媽的眼神始終不離開我的辦公桌,我心裡不禁好氣,不就是一條內褲嗎?怎麼老是緊盯著不放,你這個大香君也太小氣了。 姨媽想了想,出乎意料地說:「不如叫剛才那位郭……郭什麼來。」 我問:「郭泳嫻?」 姨媽點點頭:「對,就讓她來陪我。」 「媽。」 我很擔心,因為郭泳嫻對我的底細幾乎知道得一清二楚。萬一被姨媽盤問出什麼名堂來,那還得了? 姨媽柳眉一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就叫郭泳嫻來。」 「是、是,媽你等等,我喊她來。」 我無奈,只好服從命令。 剛想走出辦公室,姨媽又把我叫住:「你是總裁,不必親自去找人,打通電話就可以。」 「大家都忙,我還是親自去找她吧。」 我本想私下叮囑郭泳嫻要小心應對姨媽別亂說話,但現在看來,我連串通的機會都沒有。姨媽難道已經猜出我的小心思? 果然,姨媽冷哼一聲:「我再說一遍,打電話叫她來,而且要用辦公室的電話。」 「好……好。」 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我心裡真不是滋味,就如同跟高手下棋,棋差一招就縛手縛腳。除了佩服姨媽的冰雪聰慧外,我最擔心郭泳嫻在姨媽面前不慎洩露我的荒唐事,特別是我與小君的戀情。 與姨媽相比,郭泳嫻雖然比姨媽年輕好幾歲,但比姨媽更豐腴,臉蛋也稍豐滿一些。也許生活欠缺美滿,郭泳嫻一直很低調,衣服顏色單調,除了黑、灰外,鮮有其他明亮的顏色,這更顯得她的穩重、端莊。郭泳嫻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我向她深深地看了 一眼,可她並沒有看我。我知道她在掩飾與我的關係,只可惜姨媽早已看出端倪。 「總裁找我?」 郭泳嫻問我,眼光卻看向姨媽。隱約中,她感覺到什麼。 「哦,是的。我媽說想看看我們公司,我又忙其他事,所以就麻煩你陪我媽四處走走。」 我乾笑兩聲。 「嗯,好呀!」 郭泳嫻微微一笑,走到姨媽身邊,欠身拿起茶壺,柔聲道:「大姐,請喝茶。」 她一邊說,一邊給姨媽的茶杯神添茶。 「哎,小嫻別客氣。」 姨媽的臉有些微紅,郭泳嫻的謙恭反而讓姨媽很不好意思。 畢竟郭泳嫻沒小姨媽幾歲,而且郭泳嫻畢竟是公關秘書出身,自然知道如何應付姨媽。她的舉止落落大方、溫雅含蓄,幾句話令姨媽很受用。 「泳嫻姐,我媽姓方。」 我緊張地注視兩個女人。雖然姨媽在我生命中的地位是無可替代,但郭泳嫻也是我愛戀之人,我希望她們相安無事。 郭泳嫻盈盈一笑:「方姐好年輕。」 「咯咯,小嫻真會說話。我都快五十了,還談什麼年輕喲。」 姨媽是女人,虛榮永遠是女人的弱點。再堅強的女人也喜歡被人讚美,何況郭泳嫻並沒有誇大其詞。 「好了,小翰,你忙你的。」 姨媽顯然並沒有被郭泳嫻的讚美迷住,我從她聰慧的眼神裡中看到冷靜。唉,女人這般睿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暗暗長歎。 一家並不顯眼的辦公文具商店前,戴辛妮正指揮著兩個公司的小姑娘搬東西,手中一張購貨清單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專心地用筆勾掉已經購買的物品。我來到戴辛妮身後,她也渾然未覺。以前我聽說過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現在認真工作的女人,我也覺得魅力無窮,何況戴辛妮還穿著黑色絲襪。自從知道我喜歡黑色內衣以後,她總會不經意地誘惑我。 「看什麼,快搬呀!再磨贈等會大家都不許下班。」 發現兩個小姑娘正擠眉弄眼,戴辛妮沒好氣地敲敲手中的鉛筆。 「總裁也加班的話,我們就無所謂。」 其中一個小姑娘吃吃地笑了起來。 「總裁?」 戴辛妮一愣,立刻回頭。發現我笑瞇瞇地看著她,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瞬間流露出一道無限柔情的水波,只是那張可愛的小嘴還是很倔強:「哼,總裁也要加班。」 我大笑:「加班就加班。」 說完,捲起袖子與兩個小姑娘一起把各式各樣的辦公文具搬上公司的小貨車。 其實那些文具都是輕便的東西,除了幾箱影印紙和油墨重一點外,其他的東西都跟小姑娘拿包包一樣輕鬆。當然,對於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來說,這些工作已是繁縟辛苦了。看見我把工作都搶完,她們笑得比花還燦爛。 「笑是吧?月底的薪資表上少什麼可別怪我。」 戴辛妮瞪著兩個小姑娘冷笑。 「耶,辛妮姐,那是總裁搶著做,我們也沒辦法。」 一個小姑娘委屈地撅起小嘴向戴辛妮撒嬌。 戴辛妮大聲問:「那你們不會把他趕走嗎?」 兩個小姑娘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把……把總裁趕走?」 戴辛妮想笑,但她還是用力點點頭:「對,把他趕走。」 兩個小姑娘倒也機靈,面面相覷後嬌聲抗議:「不要,要趕還是等辛妮姐來趕吧。」 「好啦,你們跟車回公司吧,我和戴秘書有事情商量。」 看三個可愛的女人拌嘴其實滿有情趣,不過我此時卻很想跟戴辛妮好好聊聊。 「好,我們走啦!總裁拜拜、辛妮姐拜拜。」 兩個小姑娘如放出籠子的小鳥,興高采烈地坐上公司的貨運車。時間已近傍晚,但悶熱的天氣還是讓人受不了,這些小姑娘自然想回到公司,享受空調帶來的舒適。 我也喜歡涼爽的愜意,何況搬了那麼多東西後,我的襯衫早已濕透。坐在一家冷氣充足的咖啡屋裡,我愜意地喝一大口冰檸檬茶。 「來,我幫你擦擦汗。」 戴辛妮拿出一張紙巾,溫柔地擦拭我臉上和額頭的汗水。 她靠得我很近,胸前鼓起的地方不停地觸碰我的手臂。 「辛妮,你的襯衫是不是有點小件?」 我從戴辛妮襯衫的鈕扣之間看到雪白的肌膚,那點縫隙就令我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戴辛妮的臉紅了,挺了挺鼓囊囊的胸部,可憐兮兮地說:「現在物價飛漲,能省則省。以前的衣服就將就著穿,哪管什麼窄小呀?」 「那你至少把鈕扣多扣幾顆,別讓人家一眼就看到肉肉。」 我歎息著將兩根手指從戴辛妮襯衫的鈕扣之間探入,摸到冰涼的肌膚。女人就是怪,大熱天她們也很少出汗,戴辛妮不但沒有出汗,身上柔滑冰涼的肌膚摸起特別舒服。 戴辛妮咬了咬紅唇:「如果我多扣幾顆鈕扣的話,那你每次想亂摸豈不是很麻煩?」 我搖搖頭:「你多扣幾顆鈕扣,我就沒有亂摸的念頭了。」 戴辛妮冷笑著抓住我的手往外扯:「那我以後一顆扣子都不扣,也不許你亂摸。」 我吃驚地問:「一顆和子都不扣,豈不是全裸?」 戴辛妮向我眨了眨眼:「嗯。」 我歎道:「那就不僅我會亂摸了,所有的男人都會亂摸,就像現在這樣。」 我挑開兩顆鈕扣,示範著用手包住戴辛妮的大乳房,順時針、逆時針地揉搓,夾著粉嫩的乳頭,我用指甲刮了刮乳暈。 戴辛妮的眼睛快滴出水來:「我是冰清玉潔的女人,絕對不許別的男人亂摸。不過,碰兩下我……我也不會生氣。」 「什麼?」 我眼珠子快掉出來了。雖然知道這是戴辛妮開的玩笑,但我聽了全身簡直快要爆炸。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大肉棒瞬間硬到頂點,手上的指力突然加大,狠狠地搓了戴辛妮的乳房十幾圈。 「啊,讓別的男人碰兩下你就生氣嗎?」 戴辛妮吃吃地嬌笑。 「問題是,碰了兩下後就會有很多事情發生。」 我沈著臉。 「哦?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戴辛妮羞羞地把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得到她的臉熱得發燙,不過她這樣問我,我當然要好好解釋一下。 「男人都會得寸進尺,碰了你的乳房,就會摸你的大腿。」 我的手順勢而下,搭在戴辛妮穿了柔滑絲襪的大腿上。 戴辛妮喘息著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摸你的小妹妹。」 從大腿一直摸到溫暖的三角地帶,我的呼吸又粗又急。 戴辛妮就像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好學生當然會不恥下問:「然後呢?」 「然……然後就會欺負你的小妹妹。」 我的血脈在賁張。雖然戴辛妮的身體並不像小君那麼輕盈,但我還是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把她抱坐在懷裡。手指戳進柔滑的絲襪中,只聽見一聲裂帛的聲音,我的手指撕裂絲襪,戳進濕淋淋的絨毛之中。 戴辛妮貼著我的耳朵問:「那……那麼小的東西也想欺負小妹妹?」 「馬上就換大點的。」 我顫抖著拉下拉鏈,剛掏出腫脹異常的大傢夥,龜頭立刻被濕滑的凹陷夾住。輕輕的「啾」一聲,溫暖的肉道吞沒整根大肉棒,難言的舒爽讓我差點大叫。 戴辛妮卻很生氣,她狠狠地咬著我的耳朵:「真討厭!這雙襪子是新的,我今天才穿。」 我大笑:「嗯,下次穿品質差一點的,撕一個洞別這麼費勁。」 戴辛妮輕哼:「下次我穿五雙襪子,看你怎麼撕。」 我苦著臉:「穿褲襪我直接脫掉好不好?」 戴辛妮「噗哧」一聲笑出來,渾身嬌顫,我的大肉棒在抖動中迎來觸電般的感受。 「老婆,別顧著笑啊!你再不動,我就要哭了。」 「累了一天,真不想動了。哎喲,你這東西今天好像、好像特別粗。中翰,怎麼搞的?你的東西好像越來越粗。」 「呵呵,是不是一天老惦記我的東西?難道粗點你不喜歡?」 「喜歡個屁,討厭死了。」 說是討厭,但戴辛妮還是緩緩地搖動身體。咖啡屋的籐椅並不牢固,戴辛妮只稍微加快搖動節奏,椅子就「吱吱」亂響,加上銷魂的呻吟,哪怕咖啡屋服務人員是笨蛋也能察覺出來我們在幹什麼。 「老婆,這裡是公……公共場合,小聲點。」 「幫……幫我看著,有人來,我們就……就停。」 「有啊,有十個人正在看你發騷。」 「不許你這樣說,我可是冰清玉潔,哪裡騷?」 一眼看去,戴辛妮不僅端莊賢慧,而且驕傲嚴肅,很難與「騷」字畫上等號。不過她現在這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大騷包! 我驚歎女人的多面性,更驚歎戴辛妮的頑固,明明她已是浪女一個還死不承認,說一句自己很需要難道會死嗎? 「啊、啊,下次可不許在這些地方胡來。」 戴辛妮意識到發出的聲音過大,她改變搖動的方式,不是高舉深插,而且緊貼大肉棒的根部左右磨蹭,順時針、逆時針地打圈圈。全根盡沒的大肉棒似乎頂到柔軟的花心,可是我沒有讓龜頭在花心停留超過一秒,每次都是一觸即退、若即若離,把高傲到極點的戴辛妮撩撥成風騷到極點的蕩婦。 我假裝很擔心的樣子,托住戴辛妮下沈的雙臀:「別下次了,現在就停下來好嗎?」 戴辛妮聽我這麼一說,她惱怒地加快磨蹭,也不管什麼矜持,磨蹭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的肉棒根部都隱約有些疼痛。幸好戴辛妮已開始呻吟:「馬上……馬上就好,啊……」 從我身上下來,戴辛妮又恢復端莊,交叉的雙臂遮住高聳胸部,如果不是臉上那一抹還沒消退的紅暈,她看上去就像一隻高傲的天鵝。從某些地方看,她與唐依琳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只是我採摘了唐依琳的菊花,戴辛妮的菊花卻遙遙無期。 「看什麼看,有什麼急事和我說?」 戴辛妮瞪了我一眼。 第三章 虧空 「我找你一定有急事?我想老婆不行嗎?」 我笑著喝下一大口檸檬茶。 「別想瞞我,我感覺得出來你心不在焉。」 戴辛妮又瞪了我一眼,她眼睛清澈明亮,就是最不溫柔的時候也很迷人。 我歎道:「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強。」 「哼,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打算娶別的女人做老婆?是的話就直說,我無所謂。」 戴辛妮冷哼一聲,高傲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說無所謂,卻在剎那間紅了眼。 「看來你第六感出錯了。」 我搖頭苦笑。 「快說。」 很奇妙,戴辛妮微紅的眼圈又瞬間恢復正常。 「辛妮,你很缺錢花?」 我柔聲問。 「錢誰都不嫌多,說不缺也不缺,說缺也缺。」 戴辛妮淡淡地說。聽起來有些彆扭,但話中透露著玄機。 我點點頭:「說的也是。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能養你一輩子,而且養得白白胖胖、舒舒服服,所以你不必擔心。」 「噗哧。」 戴辛妮忍不住嬌笑:「我才不要老公養,我要自立!什麼白白胖胖,你以為養豬嗎?」 「自立是不錯,但也不能太盲目。三千萬對你來說一定不是小數目,一下子就打水漂那也令人心疼。」 我不想笑。雖然我說話的語氣盡量保持平和,但內心卻是無比沈重。 「什麼……什麼三千萬?」 戴辛妮不笑了,她臉上的笑容從收斂到凝固只有短短的兩秒種,我還看出她眼神裡充滿恐慌。哎,我心疼不已,不是心疼她損失的三千萬,而是心疼她受到傷害。 我歎道:「三千萬可以買很多漂亮的衣服,可惜你投資環保瀝青的期貨已經崩盤。不僅不能拿回三千萬,你還必須補齊交易稅、風險稅以及客戶手續費。」 「我……我知道。」 戴辛妮臉上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家石油公司受不了石油價格的劇烈下跌,已經宣佈破產。」 我抓住戴辛妮冰涼的小手。 戴辛妮愣了很久,才沮喪地歎道:「我本想賺點嫁妝,誰知道全賠了,往後只有吃老公的、用老公的,反正有了長期飯票,我也心滿意足。我沒事,只要老公愛我,我少花點、少買點衣服就有了。」 戴辛妮一邊說沒事,一邊快要哭的樣子。 我心疼地摟著戴辛妮溫柔安慰:「別難過,老公幫你還掉那筆錢,還幫你買了一輛車,下個月車就到了,你猜猜是什麼車?」 戴辛妮有氣無力地嘟噥:「我又不會開車,買給我做什麼?」 我笑道:「不會可以學呀!」 也許心裡難受,戴辛妮無精打采地搖搖頭:「不學、不學。」 我大聲歎道:「那可是一輛好車子喔!本來是送給你做定情禮,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給別人好了。嗯,對了,就送給唐依琳吧!她怎麼說也是姨媽的乾女兒。」 戴辛妮觸電似的從我懷裡彈起,大聲嬌罵:「你放屁!李中翰,快告訴我是什麼車?」 *** *** *** *** 一九八一年的波爾多是紅酒的極品,也是卡邦餐廳的招牌紅酒。可是我只喝了一小口,就沒心情再喝,不是不喜歡波爾多,而是我滿口苦水蓋過酒的美味。如果我不盡快想辦法,不但KT要破產,就連戴辛妮也會鋃鐺入獄。從財務監察部那裡,我得知戴辛妮簽署的是一份六億港幣的長期期貨擔保契約,而不是什麼三千萬的契約。我不用細想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因為戴辛妮沒有這個權力也沒有這個膽量簽署如此巨額的期貨交易單,但期貨交易單上面確實有戴辛妮的簽名和印章,所以我必須要向戴辛妮問清楚情況。可是戴辛妮卻渾然未覺,還以為自己買了 一份三千萬的期貨契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期貨契約被人做了手腳。 是誰做的手腳呢?公司裡能做這樣事情的人不出三個。但不管如何,這下麻煩大了,因為KT因此虧損六億。 六億港幣可以買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最豪華的遊艇、最美味的佳餚,甚至最美麗的女人。心愛的女人不一定能買,但美麗的女人一定可以買,只要有錢,絕對可以。 眼前就有一個身穿白色連身裙的美女,她站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金黃色的高跟鞋裡包裹著一塵不染的玉足。我領略過小君式的玉足以及葛玲玲式的玉足,她們的玉足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由慵懶換來的。一雙經常走路的腳再怎麼呵護,都無法成就美麗的玉足。小君和葛玲玲都不需要工作,所以她們的玉足看起來就像兩根嫩藕,光咬一口我都怕一次全吞入肚子。但我驚訝眼前這個絕頂美人也有一雙無與倫比的玉足,她的玉足也讓我有咬一 口的衝動。 「你是喝酒,還是看腳?」 美人鏖立在我面前,左腿直立、右腿微曲,腳尖點地,輕搖細腰,一副裡娜纖纖、風吹楊柳的誘人姿態。 「當然是看腳。」 我呆呆地點點頭。 「我可要喝酒。」 美人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就落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雙腿一伸,把一雙玉足放在我的雙膝上,她自己卻拿起我的酒杯,毫無顧忌地品嚐起來。 「半杯酒換兩隻腳,這筆生意賺大了。」 我盯著膝蓋上的兩隻玉足,左看右看,口水差點就滴到晶瑩剔透的腳趾頭上。 「漂亮嗎?」 美人問。 「漂亮極了。」 我發出讚歎。 「是人漂亮還是腳漂亮?」 美人又問。 我只好如實回答:「以前一直以為人漂亮,但現在發現人和腳都一樣美。」 美人在笑,笑得很冷:「哼,很會說話嘛!在你的眼裡,我再漂亮也不及李香君的一根腳趾頭。」 我腦袋開始大了:「小琳,話別這樣說嘛!」 順著唐依琳的玉足,我從她筆直修長的玉腿上看到一層誘人的光輝。光看這麼漂亮的腿,我就開始硬了,硬得厲害。 「不這樣說還能怎麼說?昨天去你家吃飯,你一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跑開。哼,我是不是很可怕?這段時間你連個人影都沒有,電話也不打一通。看來我不但不能跟小君比,就是跟醜八怪比也差得十萬八千里。」 唐依琳說完,仰起脖子,一口喝完杯子裡的紅酒。 「天地良心,我昨晚真的有急事,半夜才回到家。」 「是嗎?那為什麼小君只吃了幾口飯也找個借口跑出去?莫非你跟小君在外面約會?」 唐依琳懶洋洋地用兩根嫩嫩的手指彈了彈酒杯,我趕緊往她酒杯裡又斟上半杯紅酒。女人埋怨的時候,男人最好能慇勤點。 「小琳,你知道我很多秘密,所以我沒必要騙你,更不是躲你。你也不想想我會躲一個我愛得要命的大美人嗎?」 我微笑著撫摸膝蓋上的玉足。如果不是在餐廳,我一定會把眼前十個可愛的腳趾頭含進嘴裡。小君的腳趾柔嫩芳香,就不知道唐依琳的腳趾味道如何? 唐依琳幽幽地看著我:「我嫉妒小君。」 我笑了笑:「你不說我也知道。」 唐依琳咬了咬紅唇:「她真漂亮。」 我有點覺得奇怪,唐依琳如此驕傲,讓她從嘴裡說出一個令她佩服的女人,絕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唐依琳的紅唇越咬越深:「她不但漂亮,還有一雙很漂亮的腳。而你,偏偏又很喜歡她的腳。」 我無奈地點點頭。 唐依琳的嘴唇快要咬出血了:「所以我也把腳美容了一下,想不到你果然夠色,一眼就注意到我的腳。好了,今天我就把腳放在你身上,讓你看個夠。」 我沒有笑,心裡湧上無以名狀的感動。以前還真看不出唐依琳會遷就我,也許真應了那句「女為悅己者容」。望著唐依琳幽怨深情的眼眸,我無法自制,也不在乎餐廳的服務生就在附近,低下頭,向她的腳面上吻了下去。 「幫我把鞋脫了。」 唐依琳細如蚊蚋的聲音飄進我耳朵。我一愣,心中驚喜不已,在如此高級的餐廳裡把腿放在男人身上,還讓男人把鞋子脫下來,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敢相信是唐依琳這種絕頂氣質美女所為。 「漂亮嗎?」 剛把一隻高跟鞋脫下,唐依琳就小聲問。 「漂亮,真的好漂亮。」 我驚訝唐依琳小腳的秀氣。小君的腳丫一片雪白,而唐依琳的小腳卻是白裡透紅、柔嫩異常,掐一下也許都會破,這大概是美容出來的效果。 「當然了,又是泡藥水、又是磨皮,還必須每天十個小時不能讓雙腳沾地,我已經好多天沒吃頓好飯了。」 唐依琳不停抱怨,臉上似乎露出饑色。 我心疼道:「其實不必這樣受苦,你以前的腳也很美呀!唉,要是昨晚知道有這麼一雙寶貝在,我哪都不去就陪著你。」 唐依琳將信將疑:「真的?」 我大笑:「當然是真的。」 唐依琳悄悄問:「那你會不會像吸小君的腳一樣,也……也……」 我狂吞唾沫:「當然會。」 唐依琳眼珠一轉,突然唉聲歎氣:「唉,你看我對你多好,為了討你開心,我忍饑挨餓花了不少錢,這段時間沒上班也沒收入,加上吃飯需要錢、交水電費也需要錢。」 我笑問:「說這麼多,是不是要我先交錢才可以親你的腳?」 哪知唐依琳搖搖頭:「你早點關心我,我也不用去炒期貨。為了生活,我……」 我大吃一驚:「什麼?你炒期貨?」 唐依琳低著頭,小聲道:「還把房子抵押了。」 我突然打了個冷顫,連忙問:「是不是炒石油期貨?」 唐依琳猛點頭:「對對對,羅畢說這個東西可以炒,我就、就……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慘,房子一下子就沒了,還欠了好多的債。嗚……中翰,你要救救我呀!」 我問:「虧了多少?」 唐依琳傷心不已:「還不清楚,到下週一才知道。我已被強行平倉,什麼都沒了,房子也沒了。」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拍了 一下飯桌:「我明白了,又是虧空!羅畢呢?」 唐依琳怯生生地說:「他不敢見你,讓我先跟你說。」 我心裡冷笑,他總不至於連老婆都不要了吧?最好他現在就跑到爪哇國去,留下楚大美人。想起楚蕙蜜糖似的肌膚,我心中盤算著如何讓羅畢夫債妻還。 「總是要面對的,無論是對我還是公司,羅畢都必須要有個交代。怪不得今天來了幾十個經濟調查科的警察,差點就把公司給掀了。唉,人人都能炒期貨,那大家都做皇帝算了。」 我知道發怒起不到任何作用,搞不好把唐依琳給嚇壞了,所以還是溫言細語。 「現在該怎麼辦?」 唐依琳臉色蒼白。 我沒好氣問:「房子還能住嗎?」 唐依琳難過地搖搖頭:「我的衣服和行李全搬了出來,寄放在一個朋友家裡。」 我歎息:「那你暫時先住酒店吧。本來你住我家裡,但又怕我姨媽會問你,讓她擔心就不好了。」 我心想,就憑姨媽的盤問功夫,說不準就問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現在與姨媽正尷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依琳連連點頭,傷心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我心中不忍,笑著安慰唐依琳:「就住伯頓酒店的1018號房好不好?過幾天我幫你找房子。」 聽我說起1018號房,唐依琳臉上飄過一片紅雲。那地方我終生難忘,唐依琳應該也記憶尤深。 「那你晚上要陪我。」 唐依琳用腳掌輕輕地摩擦我的褲襠。 「不行。」 我搖搖頭。 唐依琳很意外,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 我咬牙切齒:「我要找羅畢這個渾蛋。」 「饒了他吧。」 唐依琳撅起小嘴。 「為什麼要饒了他?他要毀了這個公司我還要饒他?你為什麼幫他說話?是不是……」 想起唐依琳以前與羅畢曾經有過瓜葛,這次又幫他說話,我心裡嫉恨交加。 唐依琳見我陰鬱著臉,馬上就猜出我的心思。她咯咯嬌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屁股坐在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撒嬌:「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他嗎?」 「不知道。」 我沒有笑,但也生氣不起來。唐依琳可是很少笑的女人,這樣一個香噴噴的女人在我懷裡撒嬌,我又怎麼能生氣? 唐依琳說:「其實羅畢也是無奈,他必須籌到一大筆錢。」 我心裡冷笑,他籌錢關我什麼事?不過嘴上還是問:「為什麼籌錢?」 唐依琳突然歎息:「他要籌錢給趙紅玉。」 我大吃一驚,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我猜唐依琳一定不清楚我與趙紅玉之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假裝思索了 一下,問道:「趙紅玉與羅總之間有什麼關係?」 唐依琳撇撇嘴:「他們之間的關係你就不懂了。趙紅玉剛來KT的時候,一直是朱九同的禁臠,後來羅畢介入,兩個男人曾經為趙紅玉暗鬥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杜大維為了討好朱九同,就唆使朱九同把趙紅玉介紹給何書記,何書記一見趙紅玉就喜歡她。羅畢當然不敢跟何書記搶,不過私底下羅畢還算尊重我們這些公關?他在這點上與朱九同、杜大維有區別,所以他與公司的公關秘書關係都不錯。」 「這麼說來,羅畢這次籌錢給趙紅玉是出於仗義了?」 我臉上發熱,想想自己也與趙紅玉有過肌膚之親,心中多少有些慚愧。說實話,趙紅玉身上的浪勁絕對是男人的最愛。 「不錯,所以我見羅畢開口求我,我也沒想太多就把房子抵押了。」 我酸酸道:「你也很仗義嘛?」 「吃醋了是不是?」 唐依琳淡淡地笑了笑,隨即幽幽地歎息:「唉,在KT裡我們這幾個公關的命運都差不多,我與趙紅玉更相似。以前跟著羅畢只是想找個依靠,後來被何鐵軍看上了,我一個弱女子根本無力反抗,只有逆來順受。我恨死這個何鐵軍了!」 唐依琳說著眼睛就失去了光彩,淚水有掉出來的跡象。 我趕緊安慰:「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們展望將來。以後除了我之外,可千萬別再相信男人。」 「你有這麼好?」 「當然。」 「真這麼好,你就應該放過羅畢。我明知炒期貨危險、明知道押上房子是一次沒有退路的賭博,但我還是要幫他。無論他成功與否,我總算還他一個人情。沒有他,我也不會認識你。」 我心軟了:「傻姑娘,有這樣還人情的嗎?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風險?人如果沒有了房子,就沒有歸屬感。」 唐依琳嫵媚一笑道:「有你為我撐腰,我就有歸屬感。」 我一聽,暗暗佩服羅畢。表面上他為別人仗義炒期貨,可是他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之所以拉唐依琳、戴辛妮參與進來,就怕萬一炒期貨失敗了,有她們幾個女人做墊背,我想翻臉也會投鼠忌器。 唐依琳固然精明狡黠,但那只是女人的一點小聰明罷了,與羅畢這種闖蕩江湖的手段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我也不想說破,只是長歎道:「不管怎麼說,你也要告訴我羅畢在哪裡。」 我話音未落,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從我身後走過來,這人赫然就是羅華?他滿臉通紅、一身酒氣,手裡還提著一瓶洋酒:「我、我來了。」 唐依琳從我懷裡站起來,淡淡地笑道:「好了,你們男人的事女人插不上嘴。中翰,幫我點些好吃的東西送到1018號房,我肚子餓了,也不想讓腳沾地太久。」 「好。」 我點點頭,目送唐依琳離去,我注意到她手裡拎著兩隻高跟鞋。天啊,難道她不怕厚又粗糙的波斯地毯會磨壞兩隻嫩嫩玉足? 「她真美。」 羅畢望著唐依琳的背影大噴酒氣,還打了 一個酒嗝。 「我們還是討論別的吧。」 我冷冷地說道。 「小蕙也很美。」 羅畢毫不理會我,他舉起酒瓶又喝了 一 口酒,濃烈的酒氣瀰漫在我的四周。聽到羅畢提起楚蕙,我的惱怒之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知道無論如何補償羅畢,我都會覺得愧對他。在古代,殺父奪妻是最大的仇恨。 羅畢突然盯著我問:「中翰,你老實告訴我,自從上次在總統套房後,你與小蕙有沒有再發生關係?」 我訕訕一笑:「羅總你是不是醉了?」 羅畢道:「我沒醉,你要告訴我。」 我語氣並不堅定地回答:「沒有。」 羅畢大聲道:「我……我不相信。」 我有點心虛:「既然你不相信,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會說實話。嗝,你肯定沒說實話,你一定找過小蕙。嗝,中翰老弟,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身邊美女如雲,現在又有一個天仙似的唐依琳,你怎麼還不知足?別一整天盯著我的老婆不放。」 「葛玲玲是杜大維的老婆,你不也盯著人家的老婆不放嗎?」 我乾笑兩聲,對於羅畢的猜疑,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我這樣反問,似乎已間接承認自己與楚蕙還有瓜葛。 羅畢酒醉三分醒:「那不同,我並沒把葛玲玲弄到手,不算數。」 我冷冷道:「至少你的靈魂已邪惡,你腦子裡有了下流無恥的想法。」 羅畢斜著醉眼看我:「你也邪惡,你也無恥下流。」 我木然點頭:「是的。」 羅畢突然俯身,神秘地問道:「小蕙有兩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我露出怪異的表情:「想。」 羅畢放聲大笑:「那你再叫服務生拿一瓶馬爹利。」 蜜糖美人的秘密當然不能隨便讓外人聽到,我示意不遠的服務生。服務生夠機靈,迅速轉身離開,眨眼就不見人影,我敷衍羅畢:「服務生去拿酒了,你說吧。」 「其實,小蕙家很有權勢,可惜她倔強固執,為了我與家人翻臉,又不肯屈尊回家。要不然我在上寧市早就呼風喚雨,也不用受這麼多鳥氣。」 「哦。」 我暗暗意外,表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另外一個秘密呢?」 羅畢舉起手中的馬爹利「咕嚕」喝了一 口:「另外這個秘密不好啟齒。嗝……不過,你不是外人,說了我心裡也痛快。」 「我當然不是外人。」 「小蕙曾經告訴我,她一直有跟你上床的想法。她說如果將來要跟一個男人出軌,這個男人一定是你。」 「這不是秘密。」 「不錯,這不是秘密了,因為小蕙已經把想法付諸實現。我想說的秘密是,小蕙懷孕一個月了。」 「啊?」 我大吃一驚,心念急轉。不會是懷上我的骨肉吧? 羅畢猛喝一 口手中的馬爹利道:「震驚吧?如果還不夠震驚,那麼我告訴你,再過九個月你就可以做父親了。恭喜啊!恭喜。」 我心臟快跳出口腔了,強忍著激動,我狐疑道:「這個秘密真要命,會不會是假秘密?會不會弄錯了?」 羅畢冷笑兩聲:「我沒醉,這種丟臉的事我沒有真憑實據也沒必要往自己身上貼。」 我點頭歎息:「你現在一定很憤怒。」 羅畢搖搖頭:「恰恰相反,我一點都不憤怒,甚至連生氣都沒有。如果說有點吃醋,那我承認。」 這是反話嗎?我哭笑不得:「有點不可思議。」 「沒什麼不可思議的。自從上次在總統套房你跟小蕙做過之後,小蕙就十分肯定地告訴我,將來會繼續與你來往。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愛上了你,如果要在我與你之中選擇一人,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你,即便是做一個地下情人也在所不惜。」 「這……」 我欣喜不已。想想楚蕙昨天的種種異常,我不禁恍然大悟,心中一酸,更想念那一身蜜糖色肌膚。 羅畢繼續喝酒:「我當時很失望,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妻子愛上別的男人。」 我心虛地點頭附和:「我能理解。」 「意外的是,事情出現了轉機。因為你受了槍傷生死未卜,小蕙無奈之下,希望離開這裡,到一個你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 我歉疚道:「你依然愛著小蕙。」 羅畢痛苦地歎息:「是的,我依然愛著小蕙,就算她肚子裡的孩子屬於別人,我依然深愛著她。可是,離開這裡還要養育一個孩子需要很多錢,於是,我就想到炒期貨賭一賭。」 我問:「於是你欺騙戴辛妮與唐依琳,利用她們的姓名私開三個交易帳戶炒期貨。」 羅畢倒也爽快:「是的,我承認。」 我淡淡一笑:「反正戴辛妮與唐依琳都全權委託你。如果期貨有收益,你就獨吞收益,萬一不幸炒虧了,戴辛妮與唐依琳就會成為替死鬼。」 羅畢並不否認:「不錯,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如果你死了,我自然會告訴戴辛妮與唐依琳把責任推到你身上,反正你死了一了百了,多擔待一些罪名也無所謂。如果你沒死,你自然會想辦法把虧損填上,反正你有一大筆錢。」 我苦笑不已:「嗯,我運氣不錯活過來了,但事情並沒有按你的想法發展。」 羅畢的笑容更難看,他一歎再歎:「是啊,你活過來了,小蕙就改變主意不走了。她不走,我萬念俱灰,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可是恰好又一個女人來找我,她需要一大筆錢。」 「趙紅玉?」 「對,趙紅玉也想離開這裡,於是我又重燃離開這裡的想法。能與趙紅玉這樣的美人做一對亡命伴侶,暢遊異國他鄉也不是一件窩囊事,萬一變成一對亡命鴛鴦那就更美妙了。」 我這次是真心笑了:「想法美妙。」 羅畢卻依然苦悶欲哭:「可惜,期貨還是炒虧了。這場命運賭博我還是賭輸了,我這輩子算玩完了,再無翻身之日,六億的虧空足夠我在監獄待上一輩子,我今天只想求中翰老弟幫我兩個忙。」 「你要我怎麼幫你?上次四億、這次六億,我就是一座金山也幫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幫我填虧空,我只想把我的房產、汽車和公司的股票全賣給你。你借我一億五千萬,我拿去交給趙紅玉。另外,幫我好好照顧小蕙,她的內衣店可自給自足,不會給你增加負擔,只要不讓小蕙被別人欺負就行。」 「你一被抓,你的財產都會被凍結,這些東西連廢紙都不如。」 我冷笑。 羅畢瞥了我一眼,解釋道:「放心,這些東西全部在小蕙的名下,我們雖然口頭上互稱夫妻,但無夫妻之名,她的資產不會受牽連。」 「唉。」 我歎了 一 口氣,心想與其答應羅畢,為他籌集一億五千萬,倒不如把他撈上來,雖然要花掉一大筆錢,但那些不義之財根本不足惜。我又想了很久,緩緩地說:「你不會坐牢。」 羅畢觸電般地擡起頭看我,以他的老練已經猜到了我話中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極力地壓抑內心的驚喜,顫抖著聲音問:「不會?」 「嗯,你要感謝一個人。」 我不知道是哭還是高興。 「感謝誰?」 羅畢問。 「李香君。」 第四章 關公面前賣鐵錘 城東的繁華比不上城西,不過城西自有一分寧靜,我幫郭泳嫻與王怡在這裡購置兩棟房子。多虧我一個月前及時交了訂金,如今的房地產一天天提高價格,與一個月前的價格相差何止三倍,真是應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俗話。 因為比鄰而居,見到郭泳嫻自然會見到王怡。兩個美女姐姐命運坎坷,如今共同擁有我這個男人,她們有多幸福我不知,我只希望她們能相互照應,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一個多星期沒見到王怡,我心中充滿期盼。對身邊的每一個女人我始終充滿熱情,腦子幻想著兩個赤條條的熟女在我身邊擺弄誘惑的身體,我的熱血就沸騰奔放,何況偷偷摸摸見情人的感覺能讓我的慾望產生異樣變化,我顯得有些心急火燎。 很意外,嫵媚的郭泳嫻早已在家等候,可我卻見不到羞澀靦腆的王怡,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郭泳嫻。郭泳嫻老練精明,與我一陣熱吻後,就白了我一眼:「王怡學健身舞去了,離這裡不遠,要不我現在叫她回來?」 「晚上還去學跳舞?」 我有些納悶。 「是啊,跳累了也好睡。現在小怡不用上班了,整天無所事事很悶的,加上晚上經常失眠,她就聽我勸去學跳舞,這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 郭泳嫻溫柔地為我解開襯衫,玉指經過之處我身體的線條也裸露出來。看到不遠的沙發上疊放著一套男人的睡衣,我這個沒有結過婚的男人突然有了家的感覺,飯廳上的陣陣菜香,更讓我全身心得到徹底放鬆。 「還是嫻姐想得周到,不如晚上嫻姐也教我跳跳健身舞好不好?」 我摟著郭泳嫻豐腴的臀部不停揉搓,心裡惦記著晚上的造人運動,無論如何也要把積攢兩天的精華全部送給眼前這個大姐姐。 「晚上,我還要教你很多東西。」 郭泳嫻當然聽出我話中的意思,她嫵媚地捏了我一把。等我的長褲落地,她瞄著我隆起的襠部看了又看。幸好她沈得住氣,沒有進一步挑逗,而是把睡衣褲遞給過來,我蓄勢待發的慾望才得以壓制,但依然無法偃旗息鼓。 「嫻姐,你穿成這個樣子,我沒心思學了,不如先教教我怎麼叫春。」 我試探著把手滑進郭泳嫻的圍裙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郭泳嫻的圍裙像一片透明的雨衣,不僅看得到迷人曲線,還看得到雙腿之間的暗影,我都快流鼻血了。 「去你的,別摸了,快喝湯吧。」 郭泳嫻嬌嗔著捏了我一把。從她詭異的笑容中,我多少領悟出她的渴望。 拉著郭泳嫻的手來到飯桌前,我對著一個白色瓷碗裡的藥湯大皺眉頭:「不喝可以嗎?」 「乖,聽話。」 郭泳嫻拉我坐下,把烏黑的藥湯放到我跟前。 「噢,嫻姐,其實我不用喝這些東西也能讓你叫哥哥好。」 我轉過頭,色瞇瞇地盯著郭泳嫻圍裙裡的春光。 郭泳嫻故意把豐滿的胸部抖了一下:「哦,有這麼厲害?」 我用力點點頭:「有。」 郭泳嫻抿嘴笑罵:「哼,想不想知道你姨媽和我說些什麼?」 我心抨抨直跳,忙問:「嫻姐,你快說。」 郭泳嫻還在笑:「先喝湯。」 「好。」 我大聲應了 一句,端起瓷碗「咕嚕、咕嚕」幾下把一大碗藥湯全消滅乾淨。擦了擦嘴角的湯跡,我焦急地問:「我姨媽說了什麼?」 郭泳嫻用兩根玉指刮了刮我的鼻樑:「你姨媽說,你剛出院不久,身體還很虛弱。」 我尷尬至極:「啊?」 郭泳嫻興奮地點點頭,一雙迷人的眼睛突然射出耀眼的光芒:「我猜你姨媽說這話就是暗示我少折騰你。換句話說,你姨媽知道我與你的關係了,但她並沒有罵我。」 「姨媽還問了什麼?」 我早知道姨媽睿智,所以並沒有像郭泳嫻那麼興奮。 「放心,你和小君的事情你姨媽沒問,我也沒有透露什麼口風。我想你們的事一時半刻還能瞞過你姨媽,但紙始終包不住火,你看小君看你的眼神……唉,我敢肯定,你一定瞞不了你姨媽。」 郭泳嫻歎了一口氣。 「那怎麼辦?」 我苦惱不已。 「我有辦法。」 郭泳嫻嘻嘻一笑,很詭異地向我眨眨眼。 「什麼辦法,嫻姐快說。」 我驚喜萬分,郭泳嫻個性穩重不會亂說話,她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我激動得有如挖到大寶藏。 「要我說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郭泳嫻眼裡再次閃動耀眼的光芒。 我知道她有催眠的手段,所以凝神靜氣,不與她對上眼。 「就是十個、一百個要求我也答應。」 我大聲道。 「好。」 郭泳嫻突然展開雙臂摟住我的脖子,幽幽地歎道:「今天,我與他辦了離婚手續。」 我一聽,心裡湧上愧疚的感覺。拆散別人家庭不是我這種有為青年願意幹的事情,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能安慰郭泳嫻。 「都是我不好,嫻姐是不是心裡很難受?」 「難受是有點,我跟崇文生活了二十年,我們的感情一向很好,相敬如賓。」 郭泳嫻在我耳朵呢喃,這會她就像一個受傷的小女人。我不用看就知道她哭了,心裡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烈。 「你不必內疚,這是天意。自從我們發生關係後,我與崇文的緣分就到了盡頭。我可以沒性生活,但我不能沒有自己的孩子,我一直夢想有一大堆孩子。」 我連忙安慰:「嗯,那我們就生十個、八個。」 郭泳嫻「噗哧」一聲嬌笑,無限柔情地說:「我只要一個就滿足了,如果有兩個那就更好。」 我揉了揉郭泳嫻的豐臀:「那我們趕緊努力。」 「等等,我還沒說出我要求的事。」 郭泳嫻制止我亂摸的雙手,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眸惶惶地看著我。 我壞笑:「什麼事?嫻姐就別客氣直說了。說完,我們就生孩子去。」 「崇文想見見你。」 郭泳嫻看著我說道。 「這個……這個……好,見就見。」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最多讓這位郭泳嫻的前夫揍幾拳。 郭泳嫻有點緊張:「他說……他說,他想看我們……」 我很疑惑地問:「看我們什麼?」 郭泳嫻垂下頭:「看我們做那事情……」 「做……什麼?」 我大吃一驚,再問:「做什麼事情?」 「就是在床上做的事情呀!嗚,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只是崇文這輩子都沒有求過我。」 「他求你?」 「嗯,他說,他這一生就剩下這麼一個願望。」 「唉,好吧。」 我大聲道:「但他只能看,不許碰你。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郭泳嫻現在是我的女人。」 「崇文想碰一下也沒用,反正他怎樣都沒辦法,最多就是摸一下。如果他想摸,就……就讓他摸一下啦!我都跟他那麼多年夫妻了,這個彎也許他一下子拐不過來。」 「這……」 「你不答應,就別想知道如何對付你姨媽的方法,哼。」 郭泳嫻拉下了臉,不過她已經看出我多半會同意。 「呃,我絕不接受別人的威脅。」 我大義凜然地說完,郭泳嫻的身體頓時僵硬,我忍不住柔聲壞笑:「當然,嫻姐的要求例外。」 「我捏死你、我捏死你,你敢拿我當猴子耍?我捏死你、我捏死你。」 我大笑,接受郭泳嫻威脅的同時,也接受她雨點般的愛意。這是很奇怪的承諾,承諾讓郭泳嫻的前夫看我與郭泳嫻做愛。這個要求令我有股衝動,我的肉棒硬得像根大鐵管。 等郭泳嫻打累了,我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腹,那裡有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瑕疵,我狐疑道:「嫻姐,既然你愛人無法做那事,你肚臍下的疤痕是如何弄上去的?」 郭泳嫻嗔道:「這是切除闌尾留下的,不然你以為是剖腹產嗎?可惡。」 我大笑:「哈哈,不知者不罪。」 郭泳嫻不依不饒:「小時候得了闌尾炎,痛死了!只好開刀切除。如果是生孩子留下的,傷疤會這麼小嗎?真是笨蛋!再說你進去的時候可有鬆弛的感覺?」 我頻頻點頭:「一點都不鬆弛,緊得很!像小君的那樣緊,一插進去就想射。」 「還說呢!你第一次放進去,真把我脹死了。」 「我可記得泳嫻姐是喊舒服的。」 「胡說,我捏死你、捏死你……」 莫崇文是一個標準的軍人,濃眉大眼、面容削瘦但稜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很堅強的男人。五十多歲了,身軀依然筆直地坐在我面前,他的目光如刀,我只能迴避他的眼光,極其不自然的感覺讓我心裡有了些許悔意,幸好郭泳嫻應付得體。雖然剛離婚,但她還是左一句老莫、右一句老莫,還頻繁地幫莫崇文夾菜。 但莫崇文一口菜都沒吃,只是喝酒。 「這二鍋頭很烈,崇文哥還是喝慢點。」 我也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客,尷尬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過。無奈之下,我首先打破沈默。 「喊我老莫就可以。」 莫崇文沈聲道。 「好,來,我敬崇文哥一杯。不是因為你是嫻姐的愛人,而是敬一個軍人。」 我舉起酒杯大幹了一口。 「你喜歡軍人?」 「我也是軍人家屬。」 「我的女人找一個軍人的家屬,我心裡也好受些,只是想不到這麼年輕。」 不知道為何,莫崇文銳利的眼光消失了。他又喝下一大杯二鍋頭,我趕緊把酒瓶搶在手中,為莫崇文又斟滿了 一杯。 「好好對小嫻。」 別人說這句話,我一定認為像電影裡的台詞,但莫崇文說出這句話時卻飽含感情,我相信那是他的真心話。 「崇文哥……」 我也喝了兩杯,積在血液的酒精壯大我的膽子,我總覺得莫崇文提的要求太怪異了。 莫崇文揮揮手,制止我說下去:「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是在戰場上受傷,所以無怨無悔。受傷的時候,我只是個愣小子,別說和女人上床,就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小嫻跟我二十多年,對小嫻來說一定是噩夢。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真為小嫻好,就應該早點讓她另外找個人家。唉,幸虧現在為時不晚,小嫻還很年輕、很漂亮,連你這樣的年輕人都喜歡她,足見她的魅力。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心裡那塊地永遠留給小嫻。我只希望能親眼見小嫻是怎樣洞房的,親眼見一次我心愛的女人得到滿足的樣子。」 莫崇文在我傻愣愣地聽著的時候,抓起面前酒杯仰頭喝個精光:「李中翰,既然你是軍人家屬,那就別婆婆媽媽的,爽快點,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好吧。」 我尷尬到極點。 「好,我已經拿了這房子的鑰匙。現在我出去閒晃一會,不破壞這裡的氣氛,你們不用顧忌我。」 莫崇文站起來,大踏步地走出門口,我和郭泳嫻不禁面面相覷。 「泳嫻姐,我硬不起來。」 我歎了一口氣,心想莫崇文說不顧忌就不顧忌嗎? 「真的?我看看。」 郭泳嫻吃驚地扒開我的睡褲,把我軟趴趴的肉莖托在手裡。 「我的意思是,崇文哥在旁邊也許會硬不起來。」 我苦笑不已。 郭泳嫻大怒:「呸,嚇我一大跳!要是你的寶貝在我手上硬不起來,你姨媽一定會殺了我。」 「崇文哥是真男人,我很敬佩他,你是他的女人,我不敢欺負你了。噢,泳嫻姐,你……噢,要含就含深點。」 我還在惆悵,郭泳嫻卻張開性感的大嘴吃下我的肉莖。 柔軟的舌頭一陣翻捲,那軟趴趴的肉莖瞬間變成巨大的肉棒,青筋環繞、龜頭硬脹,一副猙獰的樣子。郭泳嫻吐出肉棒,臉上飄過一片紅雲。 「又說硬不起來?這是什麼?」 郭泳嫻握著肉棒輕輕捋動,我的氣息已經渾濁。 「嫻姐,我……我想。」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郭泳嫻。 郭泳嫻抿嘴偷笑:「想可以。不過等會崇文看著,你也要動。」 「動就動。」 我大吼一聲,撲向郭泳嫻。她雖然豐腴,但我還是把她抱起來,走向臥室。 柔軟的席夢思上,郭泳嫻美得讓人心跳,渾圓乳房像熟透的蜜桃一樣強烈地吸引我,我剛張口咬下去,腰間就被雪白的雙腿盤住。我很自然地壓在郭泳嫻的身上,無處躲藏的大肉棒只好到處亂鑽,很不巧的鑽進一個溫暖肉道,肉道四處泥濘,還散發出淫靡氣味。 「啊,中翰,那裡好脹。」 摟著我的脖子,郭泳嫻扭動豐腴的腰部,像蛇一樣,我就是壓在她身上,她也能扭動。我驚歎她的腰腹力量,趴在肉肉身軀上的感覺特別舒服,如果不是肉道傳來帶有壓迫感的吸力,我真的一動也不想動。 「泳嫻姐,好緊喔,我……我想射了。」 「你不想你姨媽明天知道你與小君的事情,就晚點射。」 郭泳嫻半閉的眼睛瞄了我一眼,豐腴的雙腿悄然從我的腰間滑落,肉道的緊迫感陡然消失大半。 我大怒,狠狠地抓住兩隻大乳房揉弄:「郭泳嫻,你威脅我,今天我就要干到你求饒。」 「嗯,那還不快動?嗯,好脹。」 郭泳嫻又開始扭動她豐腴的腰部,只是沒有她雙腿的壓迫,我變得從容。弓起身體,我朝銷魂的肉道發起強烈的進攻。 「啪啪啪……」 「嗯啊,嗯……嗯……嗯……」 淫蕩的聲音環繞著臥室,我漸漸陶醉,隨即忘我,極樂的感覺讓我想不起任何事情,只知道搖動、抽插。郭泳嫻激烈地回應我,我不得不變得粗魯下流,銜著葡萄般的乳頭,我將一根手指伸進郭泳嫻的嘴裡,她毫無顧忌地吮吸,就像吹吸我的肉棒一樣。 「我要干到你求饒,你這個蕩婦!郭泳嫻,你是蕩婦嗎?快告訴我。」 「不是,我不是蕩婦,我只喜歡勾引你。啊!我一直就想勾引你。啊!好舒服、好有力!」 郭泳嫻淫靡的叫喊聲讓我血脈沸騰。我翻轉她的身體,把她像母狗一樣壓在身下,肉棒再次進入她身體時,她的叫聲更尖銳。 「給你老公戴綠帽,還說不是蕩婦。我干死你、干死你……求饒吧,求饒我就放過你。」 「啊啊啊!中翰,幹我,用力幹我。」 「快告訴我,你還給哪個男人上過?」 我趴在郭泳嫻肉肉的身上,奮力地抽插她的蜜穴。撅得老高的屁股被我無情地拍打,雪白的臀肉上已經紅通通一片,但我一刻也不能鬆弛。對付郭泳嫻這樣的熟女,讓她回過勁來,就會沒完沒了,很難再征服。 非常意外,不停呻吟的郭泳嫻卻大聲承認:「啊,我、我老公的同事上過我。」 「什麼?」 我大吃一驚,一邊抽送一邊怒問:「你老公的同事是怎麼幹你的?快說。」 郭泳嫻氣喘籲籲地回憶:「那人來我家找我老公,我見老公不在就勾引他,那人就摸我。嗯,然後就脫我褲子。」 「然後呢?」 「然後就像你現在這樣幹我。」 「他的東西大不大?」 「大,很大、很舒服。」 「你這個蕩婦,我干你!看你還勾引男人,以後做我老婆,豈不是給我戴綠帽?我干死你!」 「啊!」 我發瘋地抽插郭泳嫻,感覺就像自己的老婆勾引男人,心中怒火沖天,也不再留情,只想狠狠懲罰她。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臥室門邊一聲大喝:「你這個壞女人,你勾引誰?是不是趙達慶?」 我轉身看去,不知何時莫崇文已經站在門邊,他圓睜雙眼,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在震驚中,莫崇文卻一個箭步衝過來怒吼:「你這個爛女人,居然勾引趙達慶!趙達慶是我的戰友,你他媽的勾引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勾引趙達慶!你這個爛貨,無恥!」 怒不可遏的莫崇文似乎還想跳上大床,我雖然驚慌失措,但絕不能讓他亂來。 剛想起身阻擋,郭泳嫻卻抱住我輕歎:「還是硬不起來。我說這樣的話就是故意刺激他,他還是硬不起來,看來我和他真的無法挽救了。」 「什麼?你故意說的?」 我大吃一驚,看向莫崇文,他也一臉愕然。 郭泳嫻一聲歎息:「崇文,這是醫生說的刺激療法,也是唯一沒有在你身上實施過的治療手段。以前我曾經想用這種方法來治療你的頑疾,但你正直剛烈,所以我一直不敢用。今天我趁著你在偷窺、趁著我們剛解除婚姻關係,我決定試一試,這是我對你抱的最後一絲希望。我……我依然留戀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可惜,很遺憾,你還是硬不起來。」 莫崇文一愣,狂怒的心漸漸冷卻下來。他兩眼瞪著我們結合的下體,剛毅的臉上盡顯頹喪:「原來如此。」 郭泳嫻帶著無限的歉意,小聲問:「崇文,將來我要是有了孩子,你幫忙取個名。姓,自然是姓李,名字就由你取。如果你願意,我就讓孩子認你做乾爹,不知你是否願意?」 莫崇文濃眉一展,黯淡的眼神亮了又暗。見郭泳嫻很期待的樣子,他木然地點頭:「我還能不願意嗎?很好、很好,我很願意,孩子生下來一定要告訴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就黯然轉身,儘管有滴血般的失落,但他離開時身形依舊筆直。 夜風徐徐吹來,將我脹熱的腦袋逐漸吹冷。眺望皎潔的夜空,耳聽斷斷續續的哭泣,我歎道:「孩子姓莫也未嘗不可,將來他老了,也有個孩子照顧他。」 「這對孩子不公平,還是認乾爹就好了。你將姨媽認做親媽,她不也是對你很好?相信將來你姨媽、姨父老了,你也會照顧他們兩個老人家。」 「說的也是,還是我的郭大秘書明事理。別哭了,下面還很濕,要不然我們再繼續?」 我伸手一摸,見水草茂密的三角地帶依然泥濘,大肉棒依舊挺舉,就想到如何安慰郭泳嫻的方法。 郭泳嫻抹了一把眼淚:「哼,我倒想問你一件事。」 我柔聲道:「別客氣。」 郭泳嫻的眼神很詭異:「為什麼剛才我故意說勾引崇文的戰友時,你的東西怎麼特別硬、特別粗?」 我嚇了一跳:「這……有這事?」 郭泳嫻冷笑不已:「裝傻是不是?」 我無奈,只好承認:「可能是你的謊言連我也刺激了。」 郭泳嫻詭異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又大又美,她的瞳孔有深不可測的黑洞:「謊言嗎?難道你就肯定我沒有勾引崇文的戰友?」 「嫻姐。」 我舔了添乾燥的舌頭,一股無名慾火在燃燒。 郭泳嫻繼續冷笑:「我沒有勾引崇文的戰友又怎知他的東西很大?」 「別說了,嫻姐,我會殺人的。」 我突然變得很殘忍,除了無名慾火外,還有無名的怒火,兩股火焰交織在一起,我只能身不由己。 「其實不是我勾引崇文的戰友,而是崇文的戰友調戲我、勾引我,他經常找借口摸我的身體、摸我的屁股、摸我的下面,他的東西的確很大……」 耳際空鳴、神魂遊蕩,郭泳嫻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根根鋼針,扎入我的骨髓、刺穿我的靈魂,失去理智的我狂暴地撲上去:「你這個爛女人,居然勾引趙達慶!趙達慶是我的戰友,你他媽的勾引誰都可以,就不可以勾引趙達慶!你這個爛貨!無恥,我干死你!干死你這個賤女人。」 「啊啊啊……」 *** *** *** *** 「哇,大老闆今天回來得真早。」 剛走進家門,小君的兩條羊角辮子就令我的心情愉快很多。她翹著一雙粉嫩的小腿,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呢?」 我問。 「還沒回來。哼,你們把一個美麗的仙女孤伶伶地留在家裡,萬一有色狼來,你們就知道錯了。」 小君支起胳膊,從面前的一包洋芋片中夾出一片丟進嘴裡。小嘴太小,只能咬住洋芋片一角。見我無精打采,她小嘴一閉,香脆的洋芋片裂開,掉得到處都是。 「喂,注意衛生好不好?虧你還是三千人都比不上的臭香君,色狼來了,也對你沒興趣。」 我沒好氣地把心裡的鬱悶發洩在小君身上。 「李中翰,你有種。認識你十八年了,你今天是第一次罵我、第一次說我是臭香君,好啊,明天我、就、回、家。」 小君扁起小嘴,這是想哭的強烈信號。 我用力拍了 一下腦袋,心裡大罵自己是白癡,自己在外受了委屈,也不能回家找小君發洩呀!趕緊走上前,抱住小君大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今天一大隊警察來公司搗亂,把哥弄得頭暈腦脹,剛才說錯話了。小君千萬別生氣,明天哥帶你去看別墅,上次你不是買了五幢別墅嗎?聽說那裡有一條河,河水很清,絕對可以遊泳。啊,小君姐姐好久沒練了,會不會遊得比哥慢?」 「哼,笑話,關老爺面前賣鐵錘,丟人現眼! 一公里,我讓你先遊五分鐘再追,你也是輸。」 小君向我豎起了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頭。 我一副仰慕的樣子:「呃,小君的文采近來突飛猛進,不過那句應該是『關老爺面前耍大刀』。關老爺叫關羽,他是使刀的好手,不是賣鐵錘的鐵匠。」 小君繃著臉,大聲道:「我說是賣鐵錘就是賣鐵錘,我說他是賣西瓜就是賣西瓜。」 我只能連連點頭:「對對對,後來關老爺改行賣起鐵錘,偶爾也兼職賣西瓜。多種經營穩賺不賠,他賣的西瓜個大靚紅,小君剛好經過,還幫忙買了幾個。」 小君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亮。 趁著小君高興,我的大手滑進她的卡通睡衣裡,握住兩隻依然結實的大乳房:「小君,親親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