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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張椅子離她遠遠的坐著,說道:「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只想向你打聽點事情。」 女人看到我坐得遠,神色略有放鬆,點點頭說:「你問吧,問完了請你盡快離開!」 我笑道:「哦,你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女人臉色古怪,似悲似怨,眼眶一紅又要落淚。我心中突生煩躁之感,賈寶玉沒說錯,女人真是水做的。我看她又要哭,忙進入主題問:「你叫什麼?」 「魏婉。」 「你跟張麻子是怎麼認識的?我很懷疑,張麻子這種人怎麼娶得到你這麼漂亮的媳婦,你不會是他搶來的吧?」我問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沒想到魏婉卻不作聲,低著頭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知道她心裡掙扎,這種事畢竟屬於個人隱私。 良久,當我微感不耐的時候,魏婉長歎了口氣,說:「這件事已經藏在我心裡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對人提起,就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了無生趣了,看在你救我命的分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接著,她娓娓道來: 「十年前,我十八歲。老人們都說,女大十八變,愈變愈漂亮。小時候我長得並不出眾,等我高中畢業,也就是十八歲那年,不知道為什麼一夕之間竟然變漂亮了。當時家裡正在給我找婆家,經媒人婆一陣吹噓,把我捧成百里挑一的美人兒。 「我家住在春江村,當時村婦聯正在辦一個聯歡會,村裡只有我學過幾天跳舞,就把我拉過去充數。後來我才知道,是村書記想巴結當時的鎮長張天森,特意舉行一個聯歡會。張天森就是張天林的哥哥。咱們春水鎮離縣城遠,天高皇帝遠,在咱們這個鎮上,他就是土皇帝。 「聯歡會上,張天森就對我不懷好意,那雙看我的眼睛直勾勾的,把我心裡看得直發毛。我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預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果然,不幸被我猜中,正是那一晚改變我的一生…… 「聯歡會後,村書記把我拉到一邊,說要我好好陪鎮長喝酒。我當時很天真,沒想那麼複雜,就在一個包廂裡陪張天森喝酒。可是沒想到張天森堂堂一鎮之長,竟然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他仗著酒勁,竟然把我給……把我給…… (說到這裡,魏婉號啕大哭,好一陣才哽咽著繼續說下去。) 「張天森當時三十歲,家裡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他要我做他的情婦,我抵死不從。他有個弟弟,就是張天林。張天林當時是鎮上出了名的混混,仗著哥哥是鎮長,在鎮上胡作非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因此雖然張天林有個做鎮長的哥哥,卻沒有好人家肯把女兒嫁給他。 「張天森為了達到長期佔有我的目的,竟然安排他弟弟娶我。當時我自認為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破了身嫁給別人只怕會被人罵死。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嫁給張天林這個禽獸。張天林沒什麼頭腦,對張天森的話唯命是從。新婚夜那晚我本以為從此可以逃出張天森的魔掌,沒想到……沒想到張家這兩個敗類竟然……竟然把我……輪姦了……嗚嗚嗚…… (我聽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萬萬想不到在我們這樣一個文明國家,竟然還存在這麼黑暗、慘無人陸的人間悲劇。) 「從那以後,這兩個禽獸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每次都是兩個人一起在我身上發洩他們的獸慾。我想過逃跑,甚至也想過要自殺,還曾想去公安局告他們。可是張天森威脅我,要是把這事傳出去,他就派人把我父母活活打死。我父母原是知識分子,因為祖父曾是國民黨政府的一個文書,後來父母被打成黑五類,下放到我們村裡當支青。 「小時候我常常看到村裡人,把我父母親押著遊街批鬥,為此他們吃盡苦頭!可他們有什麼錯?難道一個人可以選擇生他養他的父母嗎?我父母親很堅強,雖然我是他們的女兒,卻沒有因為黑五類的身份讓我吃苦,還供我上高中,考大學時也是因為黑五類的身份,滿分五百分的卷子,變成四百五十多分。可他們……他們…… 「我知道,你會問我為什麼不去反抗。可反抗有用嗎?在政府的眼裡,我們就是黑五類,我們的人權沒有任何保證,更何況我的仇人是一鎮之長!我害怕他報復我的父母,我不能讓他這麼做!我可以忍,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可以忍!我只要我的父母平平安安地安享晚年。我不想看到受了一輩子罪的他們,還要為我傷心流淚……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片悲哀。我是農民出身,不知道黑五類的苦,魏婉說的遊街批鬥的事不只是他們春江村才有。小時候,我們春水村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我那時候年紀太小,只以為有熱鬧可看。依稀記得會有一個人跪在高台上,背上插一根木板,低著頭被人批鬥。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是糞便都可能會往被批鬥的人身上潑!身為孤兒的我最能瞭解她對父母親的愛,她的話打動了我。此時我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隨著她的敘述流下來。) 「今年,二老終於走了。醫生說他們舊傷未癒,傷勢復發而死。雖然他們苦了一輩子,但在最後十年裡過的是幸福的日子。我求張天林幫爹娘蓋間新房,求張天森給爹娘安排個村小學老師的工作。每天,爹和娘都開開心心地教育著當年向他們潑糞便的後代,教他們識字,教他們怎麼做人。在這十年間,他們桃李滿天下,不少人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 「七九年,也就是五年前,張天森榮升縣長。原本我們村的黑心書記成了現在的鎮長,還娶了張天森的妹妹,也就是張天林的姐姐,現任的鎮長秘書。張天林透過哥哥當縣長的關係,拉攏一夥痞子搞了間運輸公司。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正峰運輸公司李正峰經理的事來的吧?」 我點點頭,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在溫柔外表下的她,竟然是這樣堅強聰明的人。十年的委曲求全,為的是報答父母養育之恩,這份孝心足以感天動地了。 魏婉淒慘的微笑一下,玉手撥了撥耳間的秀髮,又道:「張家這兩個禽獸,這些年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雖然我不知道李正峰到底是被誰撞死的,但我想一定與張天林這個惡棍脫不了關係。」 我微感失望,原以為魏婉知道這件事,又不甘心地問:「白玲在街上被人毆打導致流產的事,是不是張天林找人做的?」 魏婉肯定地點點頭道:「這事我知道,我還記得有一天張天林喝醉了,把這件事說出來炫耀呢。」我大怒道:「果然是這個老小子干的!」 魏婉冷漠的眼神掃在我身上。並道:「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想你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吧?那就請你走吧。」 我哪裡會走,聽她這半死不活的語氣,聾子也聽得出她話裡的求死之心。我不甘心地說:「現在你已經毫無顧忌了,難道你就不想報仇血恨嗎?」 「報仇?哼哼!」魏婉冷笑道:「現在這個社會,沒權沒勢找誰去報仇?難道找公安局?」 我知道張氏兄弟在春水縣裡一手遮天,遂道:「難道你沒想過上訪、寫匿名信什麼的?」 魏婉淒涼地笑道:「上訪?寫信?呵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沒出過春水鎮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沒有離開過春水鎮一步。寫信?郵局裡的人不敢收我的信;想坐車離開春水鎮,但沒有司機敢載我!每次我做的這些事都會被他們兩兄弟知道,換回來的只是更大的汙辱!我已經死心了,你就讓我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吧。在這個世界裡我沒有任何留念,我只想下去找我的爹娘!」 想不到小小一個縣長竟然有如此大的權力,以前我對官場上的事關注得不多,頂多跟乾爹范叔吹吹嘴皮子,哪裡想到官場上如此黑暗?與魏婉相比,我那點悲傷的童年往事確實不值得一提! 魏婉忍辱偷生十年,為的是讓父母能夠安享晚年。而我呢?總是自悲自憐,怨天尤人。我已經十五歲了,再過幾天,過年就是十六歲了。聽完魏婉的敘述,我才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幼稚。地震這種事情,誰也料不準它什麼時候會來。命運安排父母離我而去,確實帶給我巨大的痛苦,但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如今算是事業小有成就,還有了家庭!家裡還有幾個女人在等著我,她們跟著我,我就必須負起身為男人的責任! 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生活中的磨難都得靠自己去度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戰鬥不止,奮鬥不息,這才是男子漢所應當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對於張天森與張天林這兩個人類中的害群之馬來說,應該讓他們立刻遭到報應,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受他們的迫害。 我對魏婉說:「我有辦法幫你報仇!」 魏婉擡起絕望的眼睛,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輕一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雖然我聽說你武藝高強,但這個社會不是能打就行了!千萬別去做傻事!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我不想毀了你!」 我咬牙道:「我徐子興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對於膽敢傷害我親人的人來說,我會以十倍報之。不管怎麼說,我已經認定我九舅就是被張天林害死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叫他們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坐牢等死!」說著,我目中凶光暴起,把魏婉嚇得臉色蒼白。 我不好意思對她說:「抱歉,嚇著你了吧。」魏婉拍拍豐滿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可愛樣子,說道:「剛才你可嚇人了,我從來沒見過眼睛會放光的人。」 「我想你也聽說過我的本事,怎麼樣?咱們兩個人合作,共同報仇如何?」真要對付張氏兄弟,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幫忙,我這樣說不過是給魏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人一旦失去活下去的目標,常常會選擇自殺來結束這一切!我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忍辱負重十多年,對魏婉來說,父母去世後便再也無所顧忌了。她原以為自己形單影隻,而且一個弱女子要報仇也無望,又在張天林刺激下,才逼不得已想自殺以逃避無盡的苦難。現在有人幫她了,還是名武藝高強的男人,聽說這名男人也很有本事,跟稅務局和派出所都有關係。他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也許能在他的幫助下報仇。想到這裡,魏婉終於點頭道:「好,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我問:「張天林今天為什麼發酒瘋打你?」 魏婉臉一紅,嫵媚臉上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特別勾魂。她輕輕的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床上他……他突然不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哈哈大笑道:「報應!報應!」我沒有告訴魏婉真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我相信魏婉不會出賣我,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成大事者首先得守住自己心底的秘密。如果讓人知道我能破壞男人的那個功能,還能指望誰跟我做朋友啊? 我又問了一些有關張天林的事情,魏婉也一一回答。 「哦,那他哥哥張天森現在還來找你嗎?」 「張天森自從當了縣長以後收斂多了,在縣裡包了個二奶,一年回春水鎮不到幾次,都是張天林三天兩頭的去找他。」 我點點頭,看來策劃報仇的事不是三兩天就能搞定的,得從長計議。和魏婉說了半天話,她的情緒已經穩定,在我的開導下漸漸萌生活下去的希望。正聊著,我的肚子相當不雅地在美女面前鬧起革命。魏婉微微一笑,道:「你還沒吃飯吧?」又擡頭看看牆上的鐘,道:「都兩點了。瞧我這記性,來,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燒菜!」 我也不客氣,樂得看著她忙來忙去,跟著走到廚房,魏婉已經在炒菜了。她忙碌的背影像極了玉鳳,有時候我總有種錯覺,彷彿在我面前燒菜做飯的不是魏婉,而是我深愛的人——玉鳳! 想起玉鳳我心中又是一片火熱,一日不見她如隔三秋。在飯桌上又好好安慰魏婉一陣,才匆忙地往回走。 來到正峰運輸公司跟白玲打了聲招呼,她正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理我。年底到了,公司的事情不少。 我又來到乾爹家,乾爹與乾娘熱情地邀我吃完晚飯再回去。可我今天分別兩度被朱倩、魏婉挑起旺盛的慾火,急著趕回去處理後續。乾爹與乾娘攔不住,只好放我離開。等幫大黃架上牛車,吆喝一聲就走。 漂亮乾娘衝著我的背影喊:「小興,路上小心點!」 我轉身朝她揮揮手,喊:「乾娘,回去吧,外頭風大,我會小心的!」 乾爹家兩口子對我確實不錯,尤其是乾娘對我關懷備至,給我一種母親的感覺。她站在家門口看著我駕車緩緩離去,直到她再也看不到我,才轉身回家去。 大黃還是慢悠悠地不受天氣的影響,嘴裡熱氣噴得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還要遠,也有力得多,簡直是一個怪物。但現在我沒時間讓它慢悠悠的走,下半身的肉棒頂得老高,我都懷疑是不是練功出了偏差,今天的慾望怎會如此強烈? 「大黃,跑快點!」大黃彷彿能聽懂我的話,撒開四個腳蹄子飛奔起來。雖然山路不好走,牛車也很抖,但速度快了不少。大黃的氣息悠長,像個武林高手,這一奔就是幾十里地。我從沒想過牛也能像馬一樣跑個不停,今天的大黃令我對它刮目相看。 回到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看著春水村的萬家燈火,我來不及感歎,匆匆地推開玉鳳家的門。本以為大家都在,沒想到只看到玉鳳一個人。 「回來啦?快來,給你擦擦!」玉鳳拿起毛巾為我拍掉身上的灰塵,又拿另一條毛巾擦我頭髮上的露水。 我享受她的服務,問:「宋思雅和杏兒她們呢?」 「她們兩個吃過晚飯就去學校了,你也不早點回來,飯菜都涼了,我去幫你熱熱。」說著她就要去廚房忙活。杏兒不在正好,我還擔心有她打擾,會成不了自己的好事呢。看著玉鳳一扭一扭的大屁股,再也壓不住心中狂升暴漲的慾火,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下身死死地抵在她的大屁股上。 「唉,你幹嘛呢?又發瘋了,還不快把我放了。」玉鳳愈是掙扎,我愈是興奮。「我不餓,可我的兄弟可餓壞了,咱們就先來餵飽他吧。」 我狠狠地將玉鳳丟在鋪著厚厚被褥的火炕上,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脫她的衣服。佳人在懷,軟玉溫香,玉鳳措手不及被我脫去外衣,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猴急?」玉鳳怨道。我小腹處彷彿有股烈火在燒,額上豆大般的汗珠滾滾而下,道:「玉鳳,快,快給我,我忍不住了!」 她也看出我不對勁,想起和我的第一次,當時的情景彷彿又重現在眼前。玉鳳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我高昂的肉棒,另一隻手飛快地解下自己的褲子。修長白膩的玉腿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成熟豐滿的身體透出萬般風情。 我色醉神迷,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胸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我只覺得渾身充滿爆炸性的力量,一絲邪惡意念開始吞噬我的意識。幹她,幹她,我要干死她。 玉鳳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雖無聲,但彷彿在責怪我太過粗魯。雪白的雙腿擡起,輕輕摩挲著白玉般的小腿肚,鮮紅香舌微微吐出點舌尖,舔著唇角。晶瑩雪白的肌膚透出一種健康的粉紅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肌膚滑若凝脂,摸上去舒服得很。玉鳳微微向上擡頭,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著衣襟敞開而裸露出的大片胸部,把女性身體的美感發揮到極致。 我雙目一片赤紅,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兩隻大手只知道從上而下撫摸她的肌膚。隨著逐漸向上攀爬,玉鳳的呻吟聲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開了,一對膩滑圓潤豐滿、高挺的美乳彈跳出來,促使我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去撫摸。我狠狠地揉搓著,想捏死她…… 光潤的肌膚極其滑膩,摸上去好像是水做的。玉鳳的皮膚愈來愈好了,像年輕的小姑娘,宋思雅的皮膚都沒她的好,害得宋思雅老在我耳邊嘮叨,總問我是不是藏私,給玉鳳用了什麼高級的護膚品。隨著我的大手在高挺的乳房來回撫摸、揉搓,玉鳳那對潔白的乳房隨著呼吸而劇烈地搖晃起來。 臀波乳浪,晃得我眼花繚亂。我不是沒有過女人,但玉鳳卻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每個男人對他的第一次總是記憶猶新,現在的我就想起和玉鳳在玉米田里的第一次。 兩條修長白膩的大腿突然盤上我的後背,我不由自主且心甘情願的整個人壓在她動人而充滿誘惑力的胴體上。撥開她故意攔著我的纖細手腕,抓住她豐滿堅挺的乳房,大力揉了起來,弄得她柔軟的乳房不斷變形,而另一隻手則在柔潤的腰腹之間四處撫弄。 玉鳳滿面紅暈,俏臉上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她嬌聲喘道:「興,你、你快點來吧……」我狠狠地吻上玉鳳的頸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輕點玉鳳頸後白皙暈紅的皮膚,嘴唇微微觸過,那麻癢的感覺令玉鳳渾身酥軟,心中一陣悸動。 玉鳳喉間發出幾聲嬌膩的聲音,羞得滿臉發燙。我突然張嘴咬住她的耳垂,玉鳳頓時被逗弄得渾身顫抖,「啊……啊……」的嚶嚀起來,聲音微帶顫抖。 感受到男性的雄偉,玉鳳只覺陣陣酥麻。我粗暴的把玉鳳的身體扳過來,那對高聳入雲的傲人雙峰馬上映入我的眼簾。雪白豐滿的大奶子隨著她的呼吸在美好的酥胸上顫巍巍的抖動,上面兩顆櫻紅的乳頭好似鮮艷奪目的紅寶石。 我見狀早已忍不住用手指撥一下那飽滿的乳頭,玉鳳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為之顫抖。我兩手成圓自玉鳳的乳房下方向上撫摸,乳房在我的手掌下賣力地彈跳著、雀躍著,時而被拉長、時而被壓扁,引得她一陣嬌呼。 儘管已看過無數次,我依舊看得是兩眼發直、下體發脹,低頭向她的嘴唇吻去,舌頭很快便竄進她的口中,肆意翻攪。玉鳳那滑膩膩的丁香小舌也主動伸出來,被我好一陣吸吮,香津暗渡,兩條舌頭不停的在一起纏繞翻捲。 玉鳳的瓊鼻輕微的翕動,不時發出醉人柔膩的哼聲,鳳眼中射出迷離的艷光,一雙白玉蓮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春蔥玉指輕輕刮著我背後的脊椎。我雙手穿過玉鳳腋下,繞過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兩臂微一用力,就那麼把她貼身抱了起來,痛吻著她。 她兩腿盤起緊緊箍住我結實的腰身,上半身和我的胸膛貼在一起,讓我堅實的肌肉擠壓著豐挺圓滑的乳房,酥麻的感覺頓時由此傳遍全身。她滿面潮紅,渾身酸軟無力,如棉花般依偎在我的懷中。「啊……」當我的嘴離開玉鳳的櫻唇,她發出一聲嬌吟,輕不可聞。 我微微挺起上身,盯著玉鳳潔白嬌嫩的肌膚上那又挺又圓、不斷彈跳的誘人雙乳,那對乳房無比驕傲的挺立著,並隨著她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著。 我的手指從玉鳳的膝蓋向上,劃過她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將她的雙腿分開。雙手托住玉鳳的柳腰,也沒細看,提氣凝力,坐馬沈腰,揮起巨大的肉棒狠狠地頂了進去…… 玉鳳痛呼一聲:「哎喲,錯啦,又插錯啦……」 我大汗,同樣一次錯誤竟然連犯兩次。想起和玉鳳的第一次,至今我還頗感慚愧呢。現在我可不是初哥了,玉鳳的後門我也走過,眼看肉棒都快要撐爆了,哪還管插對插錯。「玉鳳,我受不了啦,插錯就插錯,你忍忍吧。」 說完,我抓著玉鳳豐滿的屁股,一收一挺的操起來,玉鳳也一前一後的挺動著大屁股來迎合大肉棒的抽插。 「哦……喔……」玉鳳體內的慾火完全被勾引出來,如饑似渴的迎合著我的抽動。「哦……子興……你……慢點……哦哦……」 「玉鳳,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太愛你了。」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興奮的不能自己。熊熊燃燒的慾火已經燒去理智,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在動作。 「玉鳳,我要肏你,我要肏死你的小屄。」 「嗯……哦……哦……我……啊!啊……子興……別說了,太……太下流了……哦……」 「玉鳳……跟你做愛真是太美妙了……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嗯哦……我好幸福……好快樂……啊……子興……肏死我吧……啊……」 第二章 朋友妻,不可欺 幾度雲雨後,玉鳳在一聲高亢的尖叫聲中,興奮得暈過去。雖然我很憐惜她,可今晚的慾火旺盛,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將她送上高潮,可那股慾火卻總是壓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我試圖透過吸納玉鳳的陰元來降低腹中的慾火,但她那點陰元猶如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 我知道,搞不好是我練的歡喜大法氣功出了偏差。氣功出偏差可大可小,像今晚這種問題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玉鳳再也不堪征伐,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害了她性命。玉鳳是我最愛的女人,如果因為自己而使她喪命,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從玉鳳赤裸的嬌軀上爬下來,我盤坐而起,猛運清心訣。清心訣是平心靜氣、克制狂躁的最好方法。但今天清心訣卻沒有往日的功效,狂烈的慾火一浪接一浪沖擊著我的理智,幾次都差點被它擊垮。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萬一我守不住心頭一點清明,那會害了玉鳳。 李玉姿不是在菜棚裡值夜班嗎?對了,就去找她吧。我急忙穿起衣服,給玉鳳蓋上被子後,兩條腿疾若奔馬,衝出門朝菜棚飛奔而去。 北風在耳邊呼號,陰冷刺骨的寒氣吹得我直打哆嗦,卻吹不滅心中狂升的慾火。丹田臍輪在我不停地催促下飛快地轉動著,試圖減弱那旺盛的慾火,眼看就快到菜棚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發生了意外——我竟然跌了一跤! 武藝高強的我竟然也會摔跤?這可是自習武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高速的奔跑加上不規則的摔倒,一陣巨痛傳來,我的腳踝扭到了!痛得我一屁股坐倒在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要折磨我?我暗運歡喜大法氣功,運氣在扭到的腳踝上,試圖消去血腫,可要站起來時,還是傳來一陣巨痛!看來這回傷得可不輕。 在城市裡也許有人會對大呼小叫的人抱以異樣的目光,可在我們鄉下,大呼小叫那是常有的事。常有人邊拍著大門邊高喊:「有人嗎,有人嗎?快開門,快開門!」 所以這時候我也不擔心有人會說閒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李玉姿,出來幫幫我……」 菜棚在房子後面,我那小破屋離村子別戶人家遠,也不怕人聽見。才喊兩聲,李玉姿沒來,小狼倒先來了。它在我腳上舔了兩下,我對小狼說:「快去把李玉姿給我叫來。」 小狼飛快地跑去。菜棚子不太通風,還帶點隔音效果,所以李玉姿沒聽見也是情有可原。小狼就不一樣了,我常懷疑它不是狼狗,而是一隻狼!自從經過我的伐毛洗髓,它和大黃一樣,現在可精神著,聽力也大見長進,隔著五、六里地叫它,它都能聽到。 不一會兒,從菜棚裡走出來個女人,卻不是李玉姿,而是衛三子家那個偷漢子的騷貨——張翠花。張翠花有著豐滿的身子、圓圓的臉蛋,不是很漂亮,卻有股嫵媚的味道。她扭著大屁股朝我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她。張翠花臉紅紅的,低頭不敢看我,卻正好看到我提著的一隻傷腳。 「我……衛三子有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怕我又……就叫我來陪玉姿,幫你照看菜棚。」張翠花低聲細語說。看來是衛三子怕這淫婦又去偷漢子,不放心,讓她過來陪李玉姿看菜棚。 「過來,扶我一把!」我命令她。張翠花聽話的攙著我一跳一跳地往菜棚走,她豐滿的大奶子一蹭一蹭地磨擦著我的手臂。這個淫婦,又在勾引我了。我雖然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上回親眼看見張翠花偷漢子,壓不住怒火,在衛三子家的炕上狠狠地懲罰了她一番,事後雖然我挺得意,但每次面對衛三子的時候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張翠花這個騷貨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也許是被衛三子滋潤的吧。奶子更大了,屁股也更翹了。走到門口時,李玉姿也出來了,看到我一拐一拐的,大驚失色,忙跑過來攙扶我,急問:「徐叔,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剛才跑得急,不小心跌了一跤。」我齜牙咧嘴地哼道。走進菜棚,倆女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李玉姿突然放了手,臉紅紅的走開幾步。偷偷看了張翠花一眼,道:「我去打點熱水,給您敷敷!」邊說邊急忙地往外跑。 李玉姿就是這樣子的人,她臉皮很薄,對我是若即若離。看到有張翠花這個「外」人在,不好意思待在菜棚裡。張翠花倒是沒害臊,她在村裡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聽以對這些也都不避諱。 本來衛三子被她收拾的服服貼貼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衛三子那個性無能突然發猛,常常把她幹到第二天下不了床!雖然張翠花不知道衛三子為何會突然變強,但她從衛三子平日的言語舉止中也聽出了一二。 衛三子以前根本不與徐子興這人來往,但自從他重振男人雄風後,便一直對徐子興讚不絕口,很顯然,是徐子興幫了衛三子。再說張翠花對徐子興那晚帶給自己的別樣刺激,至今仍回味無窮。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高潮! 衛三子看得緊,張翠花現在也不敢去勾搭李光棍,所以現在她算是與李光棍斷絕了來往。今天衛三子叫她幫忙李玉姿看棚,她裝作不情願,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也許可以再一次嘗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坐到沙發上,腳上的痛楚並沒有減低我的慾火,頭腦被燒得昏昏沈沈,偏偏電視機的連續劇正上演著一幕激情戲。張翠花不好意思看下去,一低頭,卻看見我的褲子已頂成了一頂大帳篷。她那雙大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如同黑夜中點燃的明燈,秋水般的大眼睛裡蘊藏著燃燒的火焰。 此時我也壓不住慾火,看到張翠花一副「願君多採擷」的騷樣,我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朝她撲了過去。什麼狗屁的倫理,什麼狗屁的道德,什麼狗屁的朋友妻不可欺,被慾火燒得神智不清的我拋棄了一切的包袱,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逼她趴著,騎到她身上。 張翠花作戲似的輕輕掙扎兩下就不動了,我狂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在女人陣陣的驚呼聲中,扒光了她。一雙大手放在豐滿堅挺的一對大奶子上,不停的揉捏,軟中帶硬、滑嫩爽快的感覺從手中傳來,令我更加用力去揉她,想將她揉得粉碎。 說實話,張翠花長得並不出眾,但她卻有著魔鬼般的好身材。春水村這塊風水寶地滋養出的女人,皮膚有如白色的瓷器般光滑。因為常年勞作,她的腰身有些粗,卻滿滿都是嫩肉,真是個豐滿的女人!堅挺飽滿的大奶子,聳立著直若插入雲霄;高高翹起的臀部,豐滿肥美。如果要打分數,以她的容貌頂多是六十分,但她這火辣的身材卻能打上八十分。 我的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裸體上粗魯地撫摸著,張翠花扭動著嬌軀,雙腿微曲,一雙手伸到我的頭上,意亂情迷地亂搓著,嘴裡發出迷人的呻吟。 這個騷貨,果然騷勁十足,才碰她沒多久,就淫態畢露。如果在以前,我會看不起她,可現在我慾火焚身,對於這樣的騷貨,正是求之不得。 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重重地搓揉,不時地用手指夾住乳頭捏弄,兩顆大大的水蜜桃迅速地挺硬起來,淡淡的乳暈將櫻紅的乳頭襯托得無比嬌艷。 張開嘴,一口就含住一顆乳頭,又吸又吮、又舔又咬,右手摟抱著她,左手搓揉著另一團大乳房和它頂端的乳頭。 張翠花媚眼微閉,紅唇微張,全身火熱酥軟,很快就淫性氾濫,情不自禁的發出悅耳動聽的叫床聲:「哎喲……哥哥……你吸得我……癢死了……啊……乳……乳頭……咬輕點……啊……好……好癢呀……好人……」 她一邊叫床,一邊挺腰不停地用胯部摩擦我的下身,閃耀著淫蕩光芒的濕黏愛液,有如溪水般從陰唇中汩汩流出,沾得我的下身濕漉漉的。 「哦……好弟弟……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干我……哦……弟弟……干我……肏姐姐吧……就算死……我也要你肏我……」張翠花嘴裡一陣「哥哥、弟弟」的亂叫,美目中滿是飢渴的慾望。 衛三子是我的朋友,可我卻在自家的菜棚裡干他的老婆,這強烈的刺激令我興奮不已,每個人心裡都有他黑暗的一面吧。我的肉棒早就腫脹有如兒臂,小腹下的火苗也燃燒成了焚身慾火,管不了那麼多了! 「騷貨,既然你叫得這麼起勁,老子就滿足你!」說著,我抓起她的一雙粉腿,架在自己雙臂上,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露出一個迷人的洞穴。我橫腰跨馬立在沙發前,扶著肉棒對準洞口,猛地用力將龜頭塞進稀糊的陰唇內。 剎那,兩片大陰唇緊緊地包裹住我的肉棒,一股美好的吸力漫過我的神經。我仰頭輕吼一聲:「騷貨!你就是欠肏!老子肏死你……」濕滑的幽徑讓肉棒順勢盡根沒入,爽快的感覺,很快充斥我的全身。 「啊……哥哥……肏到騷貨的花心了……我就是欠肏……肏我……快肏我啊……」張翠花的雙腿緊緊地環在我的腰間,讓我能更加順暢的插到小穴的最深處。 我攔腰抱住她結實的香臀,用力向前頂送,快速抽插,肉棒嵌著陰道內壁的艷紅膣肉,棒身上早已裹了一層黏乎乎的水光。「騷貨……老子的功夫怎麼樣?」 「哦……啊……哥哥好棒……好厲害……啊啊……頂到我的子宮……啊啊啊……啊!」張翠花歇斯底里地弓起身體,香汗淋漓、嬌喘籲籲,雙腿大開著,玉胯迎合著我的衝擊。 我緊抱著美妙的香臀發狂地抽送,淫水濺濕了沙發,陰囊敲擊著陰唇,空氣中充斥著淫蕩的「啪滋、啪滋」撞擊聲。 「喔……啊……哥哥的雞巴好大……啊……啊啊……好爽……騷貨受不了了…………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哎呀……飛了……飛了!」張翠花爽得胡言亂語、小穴緊縮,一股股淫水四下飛濺。 瘋狂的衝刺、瘋狂的嘲吹……欲仙欲死的舒服,一浪接一浪的層出不窮,如同從雲端跌落,又似飛昇極樂,陣陣激情在蕩漾。 「你真棒!」張翠花緊緊地摟住我。 「跟你老公比,誰更厲害?」我邪笑著問。 她親吻著我的身體,舌頭靈動至極的滑行到我的兩腿之間,靈巧的在龍頭上勾舔吸吮,嘴上卻在含糊不清地說:「當……當然是你啦……」 張翠花果然不愧是淫婦,她現在兩眼朦朧,雙腮緋紅,一副騷樣,渾然不顧李玉姿隨時會進來撞見這件事。我神昏智迷,只知道憑著人類的本能動作,在她的小嘴裡抽送,隨著動作,一絲絲清涼之氣升上我的丹田,令我舒服至極。 體內的陰涼之氣緩緩在臍輪處旋轉,旋轉的氣流逐漸凝實、厚重,轉得愈來愈快,也愈來愈大,以內臍為圓心,向外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氣盤,將我罩住。涼氣遍佈全身,像要滲透到骨頭裡去,又好像在清潔我的身體,將一些東西捲了出去,身體好像透明起來。 像上回一樣,我看到自己的內臟,一股氣流在身體裡流轉,這感覺很神奇,感覺自己已經突破了慾望的心魔,功力也隨這一抽一動間有所長進。 老喇嘛傳給我的歡喜大法,共分九層九式,分別是:第一層築基扡乳式、第二層鶴形鶴入式、第三層兔形兔吮式、第四層魚形魚遊式、第五層熊形熊搏式、第六層虎形虎踞式、第七層蛇形蛇盤式、第八層鳳形鳳蕩式、第九層龍形龍翻式。 當歡喜大法築基之後,內氣有了一定的底子,按照口訣,施展出扡乳式,歡喜大法第一層便算是大功告成。自從練成第一層築基扡乳式之後,我的修練久久未有突破。沒想到與張翠花這番放縱人性、肆無忌憚地縱慾之後,內氣竟然愈聚愈多,直至在丹田處形成一個鶴形氣團! 鶴形氣團似散實聚,不斷吸引全身遊離的內氣。 轟! 突然,丹田處的鶴形氣團猛然爆開,又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凝聚。而這時,鶴形氣團明顯比剛才凝實了無數倍,已經接近實體的模樣。 歡喜大法第二層,鶴形鶴入式,成功! 我握緊雙拳,信手揮了一揮,體內的力量比之前足足提升了一倍,雄渾的力量感覺遍佈全身,甚至比射精的快感還要強烈!同時,下身本就粗長的肉棒竟然暴脹了半寸長! 張翠花雖然大膽,但神智並沒有迷失,她正吸吮得歡快,突然粗長的肉棒猛地一脹,硬生生地長大了一些,頂進了她的咽喉深處! 「唔唔……」她瞪大了雙眼,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接著,她的頭猛一後仰,新鮮的空氣很快使她喘過氣來。 「噹!」 門口傳來金屬臉盆的落地聲,我扭頭一看,卻見李玉姿面色緋紅,面露驚色的站在門口,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手足無措地看著沙發上的兩條肉蟲,腳下還有一個滴溜溜打著轉兒的金屬臉盆…… 李玉姿本就是村裡出名的美人,一張瓜子臉、一對單眼皮、一張櫻桃小嘴,楚楚動人,總讓我有種想盡情欺負她的想法。 剛從外面進來,臉頰和小巧的鼻子被凍得紅通通的,戴著毛線手套,捂著小嘴,白裡透紅的臉頰整個紅了起來,如同塗抹一層胭脂,彷彿傻了一般地看著我們。 這一幕似曾相識。哦,對了,有一回她也像今晚一樣,撞見我和玉鳳的好事!難道說冥冥中自有定數?怎麼老被她撞見我跟別的女人的好事? 歡喜大法第二層剛練成,我的心情極好,霸道地命令道:「進來吧,把門關上!」 李玉姿本身帶有奴性,聽話地把菜棚的門關緊,扭捏地走回來。 我面不改色,張翠花卻慌了,她可是有夫之婦,卻被人撞見自己偷漢子,急得她拿起破碎的衣服就往身上遮掩,我卻將她抱起,往沙發上一丟,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肉棒又準又快地插進了她的小穴。 「啊!求求你,徐叔,放了我吧。」張翠花驚恐無比。 我捏著她的大奶子,繼續抽插:「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被人撞見過。」 「不行,玉姿她……」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也罷,就饒過你這回吧。」說完,一弓身,將肉棒從深穴中拔了出來。肉體交合處卻發出「啵」的一聲響,這讓張翠花這淫婦很羞澀,忙夾緊自己雪白的大腿,伸手就拿起衣物想穿上。我一把將她的破碎衣服扔到一邊,霸道地說:「不許穿!」 張翠花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卻沒想到見到了更為震驚的一幕。 「還不快點過來?磨蹭什麼呢?」我朝李玉姿吼道,下身的兄弟正向她點頭致敬呢。李玉姿看到熱氣騰騰的小兄弟,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忙轉過身去。我邪邪一笑,懶懶的道:「你就不要害羞了,又不是沒見過,快點過來吧!」 她手足無措,羞愧地看了看愣愣地盯著自己的張翠花,又怯怯地看看我,有些猶豫,我臉色一沈,冷冷道:「磨贈什麼呢?快點!把衣服脫了!我的耐性可不好!」 李玉姿早已經被我調教成性奴式的個性,聽到我的語氣已經很不善了,認命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緩緩地脫起衣服。 爐火正旺,大棚子里長年保證恆溫,所以現在雖然是大冬天,可棚子裡面的溫度卻不低,溫暖如春。李玉姿低著頭,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脫了,然後是毛衣,再來是內衣。她的內衣很誘人、很性感,是緊身、貼身的,將小巧挺翹的奶子、柔軟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顯現出來。 我一把扯了她的胸罩,露出了那一對大小適中的乳房。她的皮膚沒有玉鳳的白,但很光滑。她將衣服全脫下來,光著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很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張翠花傻了好一會兒,直到李玉姿脫得一絲不掛才恍然大悟,心想:「原來這丫頭跟徐子興早就有一腿了啊。」看著徐子興盯著李玉姿的那雙發光的眼睛,張翠花沒來由一股醋意湧上心頭。她也不穿衣服了,八爪魚似的纏上徐子興,口裡膩聲道:「徐叔,人家還要嘛!」 聲音甭提有多嗲了。 我揉著張翠花的大奶子,道:「剛才你不是說不要了嗎?」 「人家現在又想要了嘛,徐叔,快來嘛……」張翠花嗲聲嗲氣的,大奶子不停地摩擦我寬厚的胸膛,一隻光滑玉手,不知不覺竟然伸到了肉棒上。 「騷貨,你這個騷貨,看我今天不肏死你!」剛才被打斷的慾火再次狂湧爆發,當著李玉姿的面「強姦」張翠花,這種感覺太刺激了。這回張翠花再也沒了顧忌,動聽淫蕩的浪叫聲此起彼伏的從她口中吐出,聽得李玉姿面紅耳赤。 李玉姿看著沙發上這個浪叫的女人,心中有些憤然:「張翠花這個賤貨,千人騎萬人壓,既沒有自己漂亮,又沒有自己年輕,憑什麼霸佔徐子興?」 這樣想著,也顧不得羞澀了,主動地抱住了男人的虎背熊腰,將自己年輕嬌嫩的肉體奉獻出去…… 完事後,我走到一邊盤膝坐下,運化剛才得來的陰氣,兩個女人卻倒在寬大的沙發上嬌喘不止。 「大妹子,他在幹嘛呢?」張翠花看著我跌坐在地,兩隻手不停地結著各種古怪的手印。 「噓!小聲點,他在練功呢。」李玉姿伸手按在自己紅紅的櫻桃小口上。 「練功?練什麼功?難道世上真有跟電視裡一樣的功夫?」張翠花有點興奮了,更加肯定自己老公衛三子會變得那麼猛是我搞的鬼。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提他的事情。」李玉姿道。 沈默了一會兒,張翠花問:「你跟他多久了?」 「很久了,你呢?」李玉姿反問她。張翠花卻實話實說:「我這跟他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我家裡。」 李玉姿驚得捂著自己的小嘴輕呼道:「什麼?你不怕衛三子他發現啊?」 張翠花咯咯嬌笑,笑得很妖媚,道:「哼,那天晚上衛三子就睡在我們旁邊,雷打不動。」李玉姿又問:「你是怎麼跟他……」 張翠花也不隱瞞,把自己找李光棍偷情被我發現,然後又遭到「殘酷」的懲罰的事一滴不漏的說給李玉姿聽。李玉姿聽了在心裡直罵,這女人當真是個淫婦,真不要臉!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李玉姿就是當著張翠花的面把心裡話罵出來,張翠花也不會介意。她生性淫蕩,性慾旺盛。農村裡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白天幹完農活,晚上就只能聊天睡覺,剩下的時間除了做愛,還真沒什麼好玩的了。 兩個女人躺在沙發上嘀嘀咕咕聊得正歡,猛然聽到「噗嗤」一聲,卻見我已經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兩個女人驚呼一聲,也顧不得有沒有穿衣服,撲了上去…… 徐玉鳳和宋思雅還沈浸在香甜美夢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小狼也狂吠不止。 打開門時,兩人見到李玉姿和張翠花扶著昏迷不醒的徐子興,他一身是血,嚇得徐玉鳳差點暈過去。宋思雅比徐玉鳳鎮定多了,立刻指揮大家幫忙,擡起徐子興上了牛車,收拾停當,呼喝一聲,鞭子甩得啪啪直響,抽得大黃暴怒不已。但大黃似乎也知道主人命在旦夕,把牛脾氣全撒在四條腿上,往鎮上衛生所趕去。 淩晨三點,終於趕到鎮上,牛車停在鎮上衛生所門口。「玉姿,快去喊醫生!」徐玉鳳叫著還在哭泣的李玉姿和張翠花。倆女回過神來,連忙跑進衛生所,一邊還大聲喊著:「來人哪,救命啊!醫生……」 很快,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跑出來,幾人七手八腳地把徐子興擡進急診室。 值班的是一個老中醫和一個年輕小護士,老中醫叫小護士把眾人請到病房外頭,大門砰一聲關上,卻叫幾個女人的一顆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宋思雅緊緊摟著徐玉鳳,道:「玉鳳姐,小興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小興他福大命大,再說了,他不是有一身功夫嗎?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徐玉鳳安慰著她,其實也在安慰自己。如果徐子興有什麼事的話,她也活不下去了。」 「對,他練過氣功,他練過氣功的……」宋思雅喃喃自語。幾名擔驚受怕的女人,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房門。這扇小小的房門既能給她們帶來無比的幸隔,又能給她們帶來巨大的痛苦。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終於打開了,幾個女人心裡跳了一下,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臉疲憊之色的老中醫。「醫……醫生,他……他沒事吧?」 「他沒事了。」老中醫這麼一說,幾個女人歡呼一聲,就想衝進病房。老中醫忙攔住她們,說:「病人現在的身體極其虛弱,受不得打擾,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誰是他的家屬,來跟我辦手續吧。」 「他真的沒有大礙了嗎?」 老中醫顯然經常遇到這種事,肯定地點頭答覆她們,把她們領到門診室。 恍惚中,我彷彿來到了天堂,這裡雲霧瀰漫,白雲朵朵,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遠處傳來叮叮咚咚的琴聲。這是哪裡?我舉目四顧,卻發現周圍除了雲朵之外,只有腳下這一片大地。 粉紅色的煙霧淡淡的充斥天地,整個天地之間彷彿都是粉紅色的。 我不是在打坐練功嗎?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說我練功又出了偏差?修習氣功最怕出偏差,輕者半身不遂,重者一命嗚呼,我徐子興過幾天才十六歲,可不想英年早逝。 陽間有那麼多的女人等著我呢,我可不想這麼早就給閻王爺當女婿去。咬咬舌尖,一陣鑽心的痛楚傳來,往常我練功要是出現問題,咬咬舌尖就能收功醒來。可今天,這百試不爽的妙招卻不靈了。 走火入魔其實就是練氣功出偏差的意思,只是這四個字更形象地表達了這個意思。練習氣功出偏差的人,腦中便會不斷浮現種種幻象,表現在現實中,就有可能會像瘋子一樣。而這個瘋子,只是沈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不可自拔而已。 當年我那喇嘛師父再三告誡過我,修練這密宗的功夫一定要小心謹慎。沒想到修習了四、五年,今晚突破歡喜大法第二層後,一時大意,竟然還是中招了。我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但更加擔心的是玉鳳和思雅她們。 要是讓她們看到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們一定會很傷心的。我愛她們,要是令她們傷心,我的心也會很痛。我一定要破除幻象,走出幻境。 這個粉紅色的世界裡,只有那琴音有點古怪,叮叮咚咚的,聽了叫人心生異樣的感覺。我尋聲而去,一路上煙霧瀰漫,朦朦朧朧,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景色一變,竟然來到一座大雄寶殿前。 走進這座奇大無比的寶殿,四周的佛像或是慈眉善目、微笑不語,或是敞胸露乳、開懷大笑。還有更不堪入目的佛像,有幾對男女菩薩竟然為交合狀,禦女十八招活生生被雕成佛像。 「咯咯咯……」 一陣女人嬌笑聲傳來,我擡頭一看,四周不知何時竟然冒出十幾名絕色女子。一個個穿著朦朧的白衫,有彈琴的、有跳舞的、還有在梳妝打扮的,卻無一例外地透出妖嬈嫵媚之色,微笑地看著我。 天吶,世間竟有此等絕色!這些女人個個身著古裝,有如仙女下凡,絕的是這十幾名女子長得竟然一模一樣。我雖然是個鄉下的窮小子,可身邊也不缺美女。無論是宋思雅還是徐玉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但拿她們與這些古裝女子相比,卻不及這些絕色女子的一半。 我心中一凜,暗道這幻象厲害,如此絕美的女人在世間出現一個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怎麼可能會同時出現在此處?我閉上眼睛,默念密宗六字真言。 眼睛閉上,看不到這些女人隱約的曼妙身姿,心中稍定。可惜沒等我安下心,女人們的呻吟聲,隨著伴奏的琴聲,「哦哦,啊啊」的響了起來。 腹下跳動不止,我的肉棒竟然在這種時刻擡頭! 妖女厲害! 光是幾句呻吟聲就令我興奮了,心中劇震,我大吼一聲,念道:「唵、嘛、呢、叭、咪、吽!」隨著最後一聲「吽」,整個世界清淨了。琴聲以及呻吟聲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張開眼睛,望望四周,發現那十幾名誘惑我的絕色女子都消失了。我心中一喜,莫非我破了幻象? 「咯咯咯!」三道妖媚至極的嬌笑聲傳來,聲音雖好聽,卻像三把重錘砸在我心口上。「噗嗤」我噴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現實中的李玉姿和張翠花正好看到徐子興吐血。) 「何方妖女!竟敢暗施偷襲,有種的出來跟我單挑!」我擦去嘴角血水,怒吼一聲。 第三章 誰跳脫衣舞 「咯咯咯……」又是一陣妖笑,雲霧翻滾處,走出一名絕色女子,令人驚艷! 好一名絕色女子!她削肩細腰,身材高挑,聖潔的鵝蛋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目顧盼神飛,嬌嫩而性感的溫潤紅唇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頭黑亮的濃密秀髮隨意地挽了一個小髻,用一枝紐金飛鳳珍珠釵固定著,除此之外再無一件裝飾物。身上穿著一件長長的雪白拖地長裙,眉間一點嫣紅美人痣,玉手纖纖,左掌上托著一個玉白色淨瓶,淨瓶中一枝新柳,嫩綠的似要滴出水來。 美人右手拿著一柄拂塵,塵絲淨白如雪,只見她輕輕一笑,端莊聖潔的面孔上竟然隱藏著一絲妖異的媚力,有如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聖潔與淫蕩的絕妙融合! 我呆住了,世間竟有如此古怪魅力的女子。 她是矛盾的結合體,聖潔與淫蕩這兩種極端的氣質竟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紀,似三十,又似二十。她這種造型太經典了,凡是國人無不認識——觀音菩薩! 「你……你是觀音菩薩?」我張口結舌的問。 絕色美女輕舉蓮步,搖曳有姿,幾步之間就閃到我的面前。一股清新中帶著淫靡的香氣撲面而來,慾望又被引誘得蠢蠢欲動,體內的歡喜大法氣功四下亂竄,震得我心中大恐,狂念密宗六字真言。 絕色妖女咯咯嬌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密宗六字真言就是觀世音菩薩六字大明咒嗎?你在我面前念我的大明咒,咯咯,真是個有趣的人。」 我傻了。 喇嘛師父確實跟我說過,這密宗六字真言其實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大明咒,本為藏傳佛教口頭經常念誦之咒文。喇嘛師父告訴我,念「六字大明咒」一萬遍至七萬遍,可消除累積百千個萬劫的孽障;念「六字大明咒」十萬遍,可不再受生於三惡之道(即畜牲、餓鬼、地獄)。念「六字大明咒」百萬遍,可到達不滅諦土;念「六字真言」千萬遍,可證現法身、報身、化身;菩提身者可成佛。 因藏族人為了多念誦「六字大明咒」,除了抓緊時間口誦,還製作「嘛呢」經筒,把「六字大明咒」經卷裝於經筒內,用手搖轉,表示反覆念誦著成百遍、千遍的「六字大明咒」。我倒是不信仰藏傳佛教,但多念真言確實可堅定禪心,淨化狂亂的內氣。所以在這走火入魔的緊要關頭,我捨了清心訣而改念六字真言,為的便是堅守心頭清明,不為外物所誘惑。 但這個觀音娘娘妝扮的妖女竟說她就是觀音! 關公面前耍大刀,這回我還真是「獻醜」了。不過我可不是傻子,沒那麼好騙。遂學著電視裡捉鬼的道士喝道:「妖女!休想騙我!觀世音菩薩普渡眾生,救萬民於苦難之中。哪裡會像你一樣,只會用自己的容貌勾引男人!」 妖女咯咯咯嬌笑,胸前的一對豪乳隨之起起伏伏,非常搶眼。她小手輕撫胸口,好一會兒才順了氣,道:「誰告訴你我觀音普渡眾生了?不過救萬民於苦難之中卻是真的。對了,小帥哥,這次我就是來救你的!」她語氣輕佻,動作妖媚,每一個聲音、每一個動作,無不勾動著人類最原始的慾望,香噴噴的身子柔若無骨地向我撲來! 我忙躲避她的投懷送抱,罵道:「呸,雖然我不信佛。但我想真正的觀音菩薩也絕不會是你這種見著男人就投懷送抱的蕩婦花癡!」 「咯咯咯,小帥哥,說再多,你這不是心虛了嗎?看看你下面吧,咯咯咯。」妖女掩嘴大笑。 我低頭一看,慚愧啊,我家下面那兄弟不知何時已經擡起頭來,撐起一頂帳篷。我羞愧得無地自容,轉過身躬腰捂著,罵道:「妖婦,真不要臉!」 我又是打又是捶,但我家兄弟跟我槓上了,就是不肯低頭彎腰。妖女的笑聲又很古怪,她笑一聲,肉棒便硬一分;她一連串的笑,笑得我的肉棒脹得生痛!完了完了,莫非我徐子興要命喪於此?不過就算被她弄死,我也絕不向她求饒! 我痛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妖女才停止住笑聲。「怎麼樣?還好受嗎?」我悶哼一聲,也不答話。 「怎麼?不服氣?」 我暗罵,服氣才怪!不過還是沒吭聲。心想,按說這應該是我腦子裡的虛幻之象,可偏偏是那麼的真實,師父傳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密宗功夫啊? 妖女輕甩了下拂塵,神色一正,又恢復到初露面時那副高貴聖潔的模樣。這妖女真是迷死人不償命,不論是妖女模樣還是聖女模樣,都美得驚人。 「這樣吧,我看你能來這裡也是小有本事。不如咱們打個賭吧,賭贏了,我放你出去。賭輸了的話,咯咯,對不起,你得永遠做我的奴隸!」 我左思右想,這妖女功力如此之高,憑聲音就能重傷於我,打是打不過她的了,不如就照她說的,搏一搏好了。於是說:「賭什麼?」 妖女嬌聲道:「這樣,我跳一支舞,如果你能忍得住不碰我,就算你贏怎麼樣?」 我道:「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你不能主動碰我,也不能發出聲音勾引我!要知道,你很美,聲音也很甜,如果你主動接觸我的話,那這個賭,不賭也罷,我認輸就是。」 妖女道:「咯咯咯,沒想到小帥哥你人不大,嘴巴倒挺會說話。行,我觀世音若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還憑什麼在這千千幻境混?」 「千千幻境?你說這裡是千千幻境?難道這裡不是我腦中生出的幻象?」我緊張地問。 「咯咯咯,小帥哥你可別想轉移話題喲,準備好了嗎?」妖女不露半點口風。我忙說:「等等,剛才你的笑聲使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我要調息一下,恢復元氣!這樣方能顯出打賭的公平來,否則你就是贏了我,我也不會心服口服的。」 妖女很大方道:「好,我就讓你調息一刻鐘。」 有一刻鐘時間,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原本只是隨口向她提出這個要求,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不再多話,盤膝調成蓮花座,手上不停地結出各式各樣的手勢,配合著體內的歡喜內氣,調息療傷。 自稱是「觀世音菩薩」的妖女微笑不語地看著我,美目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農村裡沒什麼娛樂,平時我也不怎麼看電視,所以我只看過人家扭秧歌,而且自己也會來那麼兩下。當然,我是肯定沒有玉鳳跳得那麼好看的。但在我的印象中,玉鳳跳的秧歌舞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蹈了。 玉鳳身材好、乳房大、屁股圓,以前我看她扭秧歌的時候,大半的目光都被□身體的那兩個部分吸引過去。 於是,當「觀音」跳起艷舞時,可把我給看傻了。八十年代中期,我們的風氣還是很保守,大姑娘在夏天露個手臂都已經是極限了。我雖然看過不少女人的身子,但我卻從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過這麼令人噴血的舞蹈。 「觀音」扭著腰,踩著蓮花步來到大殿中央。她把淨瓶一拋,古典的仕女氣質頓時蕩然無存。接著她扭著身子,嫵媚地電了我一眼,我腦中轟的一聲大響,除了她那雙媚眼以外什麼也不剩了。 接下來的場面足以教壞我這個不良少年。「觀音」一聲不響地跳起了相當激烈的一種舞蹈,雖然沒有任何的配樂,但我腦中卻能感受到那種勁爆。她拋給我一個飛吻,雪白的長裙在風中飄舞。 扭著扭著,她就露出了肩頭;扭著扭著,她就露出了整個肩部;扭著扭著,她就…… 我看得面紅耳赤,氣喘如牛,下面那兄弟也吵著鬧著想探出頭來偷窺,卻被我死死按著。他要鑽出來,那這場賭局還賭個屁啊!這不明擺著是要我認輸嗎? 我很喜歡讀書,也喜歡看些名著,偶爾也看過幾本描寫間諜的小說。直覺上,我把「觀音」這妖女歸類到了外國女間諜這一類。書上說,外國女間諜總喜歡勾引人,在得到她們想要的情報後,她們會在床上冷血無情地將你殺死! 我不知道間諜長得是什麼模樣,不過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妖女很有做間諜的潛質。妖女的身體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物。天使擁有最潔白的肌膚,魔鬼則有最火爆的身材。妖女集兩大優點為一身,再加上那引人犯罪的舞蹈,足以勾起天底下任何男人的性趣。 我家兄弟就已經頻頻在向我抗議了,我在心裡狠狠地罵著兄弟:你就不能安分點嗎?你想讓大哥我給這妖女當奴隸嗎?家裡還有玉鳳她們等著我,我能這樣拋下她們不管嗎?兄弟給我罵得羞慚的低下了頭。 這妖女真無恥,原以為她只是跳一曲正經的舞,沒想到她邊跳還邊脫衣服。不要臉,無恥!我愈罵心裡愈火大,愈火大我兄弟就愈不老實。 身上一陣火熱,小腹處熱浪滾滾衝擊著我的神智,眼前出現了重重幻影。「觀音」那妖女的影子愈來愈多,晃得我眼花繚亂。心裡一陣恐慌,到關鍵時刻了,這妖女一定會出絕招。 我運起清心訣壓制住腹中的燥熱。密宗六字真言我是不敢用了,關公面前耍大刀這種糗事做過一次就該賣個乖,別再用了。 「觀音」大跳脫衣舞,無聲的呻吟隨著她輕啟的櫻唇一張一合衝進我腦海中。跟玉鳳一樣,她渾身上下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一對會說話的眼睛、完美無瑕的鵝蛋臉、,豐挺的圓潤小俏鼻、朱唇性感,配上她秀媚的俏目,形成一種動人心魄的野性誘惑力,尤其極具性感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彎,使我感到要馴服她絕非易事。而且穿著的羅衣半透明,內裡的貼身褻衣也若隱若現,身材豐滿動人! 她一邊舞著,一邊緩緩脫去拖地長裙,裡面是粉紅色的肚兜和雪白的小內褲。小小的肚兜僅僅只能包住她胸前豐滿的乳房,短短的超短褲卻緊緊包著她渾圓的小屁股。 乳房歡快地隨風而舞,小屁股卻一顛一顛的,我的小心肝兒也隨著它們劇烈的跳動。這艷舞真要人命啊。迷迷糊糊中我緩緩舉步,腳不痛了,腰也不酸了,身上的傷也似好了,擡頭挺胸向她走去。 妖女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檀口輕啟,做著「來吧」這兩個字的口形。我有如著了魔般,一步一步走近她。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紅色的血絲,兩手前伸直直對著「觀音」的兩個大奶子的方位。 「觀音」笑臉如花,輕輕拉下半邊肚兜,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美肉,白色的奶子一跳一跳的,彷彿在說:「快來啊,人家好想你摸哦!」 我流著口水,傻笑著朝它們撲去…… 一陣巨痛從頭頂百會穴上傳來,彷彿一股冰涼的清泉給我發燙的頭腦帶來一絲清明。赤紅的目光恢復了正常的黑白之色,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我清醒了! 「哼!這回算你走運,有人幫你!算你贏了,滾回去吧。下次老娘要你好看!」 恍惚中,我還沒聽清楚妖女說些什麼,眼前的景物就一陣天旋地轉,最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醒了,小興醒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熟悉的女音。我緩緩睜開眼,入目處是哭得眼睛紅腫的兩個女人——玉鳳和宋思雅。 「嗚——混蛋!混蛋!以後不準你再一聲不響就暈倒。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宋思雅高舉著拳頭不停地捶著我的胸口,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那粉拳毫無力道,顯然她只是發發小姐脾氣而已。 徐玉鳳看了心疼,捉住宋思雅的手勸道:「思雅,你這是幹什麼?小興他剛醒過來,身子還虛著呢。」我剛想開口卻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他虛弱?呵呵,他的身子比一頭牛還壯呢。」 尋聲看去,卻是個沒見過的老頭,穿一身白大褂,看樣子是個醫生。我撐起腰想坐起來,卻被兩個女人壓住了,「你幹什麼?吐了那麼多血,還不給我好好躺著!」宋思雅發威的時候也挺有氣勢的。 「好好好,我躺著還不行嗎?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進醫院了?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你好意思說,我們還想問你呢!好好的怎麼就吐血暈過去了?」倆女嗔道。 我哪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己玩3P玩吐血呀。看著她們一臉的疲憊之色,我心中充滿了愛憐。 那老中醫說:「小兄弟平時喜歡練氣功吧?」 咦?我練氣功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這個陌生的老中醫怎會曉得? 「你怎麼知道?」 老中醫神秘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經常練氣功,還知道你吐血是因為練功出了偏差。」 呵,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還能遇上會氣功的高人。想起百會穴的巨痛,才恍然大悟道:「老先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老中醫微笑頷首。 玉鳳對他說:「醫生,多謝你救我們家小興。您的大恩大德,我徐玉鳳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老中醫笑道:「治病救人是我們身為醫者應盡的責任。小夥子,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一晚吧。雖然你身體沒有大礙,但這幾天最好還是不要練功。明天早上我來看你,我想,我可以解開你心中的疑慮。」 嘮叨的老中醫急匆匆的帶著小護士走出門,根本不給我問話的機會。我正納悶著,玉鳳教訓道:「小小年紀,縱慾傷身。一個月之內,不許你碰女人!」 思雅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徐子興,李玉姿也就算了,她還算乾淨。那骯髒的賤貨張翠花,根本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以後你再敢碰她,就別想碰我!」 我將倆女摟進懷裡,好一陣安慰:「好好好,老婆大人有命,小子敢不從令?」嘴上說著,心裡卻不當一回事兒。真要聽她的話,我哪有性福可言? 清晨,窗外陽光明媚,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我偷偷下了床,給玉鳳和宋思雅蓋好被子,把窗簾拉上。陽光被擋在外頭,不再直射在床上。玉鳳和宋思雅昨晚辛苦了,陽光雖好,可我卻不想讓它打擾老婆們睡覺。 「叩叩叩!」敲門聲在極不恰當的時候響起,我飛快打開門,一閃身鑽了出去。 「噓……小聲點,她們在睡覺!」我也沒看來人是誰,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微笑地看著我的動作,似有嘉許之意,他輕聲道:「小夥子,不錯,挺會照顧人的。走,咱們到外頭散散步。」 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不由對自己剛才無禮的舉動微感歉意:「老先生,不好意思啊,剛才……」 「沒事,沒事。是老頭子我冒昧了,大清早的擾人好夢。走走走,別跟我客氣,叫我華老就行。我也就比你年長幾歲而已,在修習氣功這條漫漫長路上,我還得向你這個小師父學習呢。」華老很豪爽,精神奕奕,值了夜班的他絲毫未見疲態。 我們走出小小的衛生所時,值班台上的小護士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噓!」華老童心未泯,示意我放輕腳步。我們兩個像當賊似的從小護士身邊溜出去。剛出門華老就忍不住笑道:「小李她臉皮子薄,每次值班都打瞌睡,要是給人看到她值班在睡覺,她非哭出來不可。哎喲,她這一哭可讓老頭子我心疼。唉,人老了,盡說些胡話。」 「華先生可一點不顯老啊,我看你一夜不睡還這麼精神奕奕,可是老當益壯啊。如果我到您這個年紀能有您這種好體格,我作夢也要偷笑了。」 華老不院道:「你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盡給老夫打哈哈。你的身體怎麼樣,我還不清楚嗎?」 我急道:「華老,我可沒有騙您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 華老突然哈哈大笑道:「被我騙著了吧!」 來到一片小樹林,華老停下來,當著我的面,練起了五禽戲。 五禽戲在民間廣為流傳,是一種傳統健身功法,由五種模仿動物的動作組成,分別是虎戲、鹿戲、熊戲、猿戲和鳥戲。它是一種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動靜兼備、有剛有柔、剛柔並濟、練內練外、內外兼練的仿生功法,非常適合中老年人練習! 因為練習密宗功法的關係,我常找些氣功方面的書看,所以對五禽戲稍微有些瞭解。我靜靜地看著華老模仿著五種動物的姿勢,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施展出來。憑氣戚,我看出他氣脈悠長,顯然練習已久、內氣充沛,難怪昨晚他那一針紮在我頭頂百會穴上,能將我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驚醒。 一刻鐘後,華老收功。 「華老,想不到您還是武林前輩啊。」 華老勾著我的肩,一副為老不尊模樣,道:「我這把老骨頭,憑的還不是練氣功的時日長?小興你可就不一樣了,年紀輕輕,卻已有十年功力。我在你這個歲數,可沒你這麼高的成就。能不能說說,你練的是什麼功法?我很好奇。」 華老給我一種親人般的感覺,所以我也就沒有隱瞞,把如何救了喇嘛師父,又如何從他那裡學到密宗絕學的事向他一一道出。 他突然緊張地拉住我的手說:「小兄弟,你練的是邪功啊!」 「邪功?怎麼會是邪功?」 「在我們氣功界,藏傳佛教的邪門秘術,其中有一門叫歡喜大法的功法最歹毒!「歡喜大法」實際上是透過采女子陰氣,補修練者陽氣,來使修練者本身達到功力大進的目的。普通的氣功修練法,要修習十年才抵得上修習歡喜大法一年的效果。」 「採陰補陽?」我對別的字眼倒無所謂,但聽到這四個字卻心中一緊。「這麼說,我練的這氣功對女人有損害嘍?」 「不是則有損害,而是大傷其身啊!」華老道,「你想想,跟你有過關係的女人是不是有愈來愈年輕的變化?」 想起玉鳳那一身愈來愈光滑的皮膚,我點頭說:「是啊,難道這不是氣功使人變得更年輕嗎?」 「錯啦,大錯特錯!歡喜大法是一種邪術,凡修習此功者都能令女人不可自拔地愛上他!昨天你被她們送到衛生所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身上有一股濃郁的邪惡氣息。原以為你是練習氣功出偏差所致。又見你小小年紀,氣功修為如此之高,還挺佩服你的。哪知道你練的卻是這種邪功,我想我已經知道你那個喇嘛師父的真實身份了。」華老感歎一聲,接著沈默不語。 喇嘛師父一直非常神秘,從未對我說過他的真實身份,這個疑問一直壓在我心頭,我趕緊問:「華老,你是不是知道我師父的身份?」 華老歎口氣:「唉,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我們邊走邊說。」 衛生所附近栽種了一片小樹林子,正因為這片小樹林,才使衛生所顯得更安靜。久違的陽光灑在小樹林上,小鳥兒在林間跳躍,偶爾嗚叫幾聲。如此安逸的環境下,我卻心情起伏,情緒極為低落。 華老祖上是個武林小門派,流傳千古,據說還是華佗的後人。所以他們的門派就叫五禽門。五禽門世代單傳,分別有兩門絕技。一門便是世人所知的華佗醫術,還有一門是五禽戲。雖然五禽戲流傳甚廣,但流傳在外的只是些皮毛功夫。 正宗的五禽戲不但有養身、延年益壽的功能,更有極為實用的技擊功能。想華佗生於三國那樣的亂世,若無自保之技擊術,又如何能在亂世安生?只怕行於路中,便會被草寇殺死。 而五禽戲就是華佗模仿五種動物的動作,創出來的技擊之法!但華佗是以神奇醫術而聞名天下,所以世人並不知道五禽戲實際上是門搏擊術,誤以為五禽戲動作舒展緩慢,只是門健身功法。比如現在的健身太極拳,而實際上太極拳是門極重實戰的技擊術。 五禽門每一代傳人雖然都以行醫濟世為己任,卻會在行醫途中將所見所聞記錄下來。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武林志》,身為五禽門第一百零八代傳人的華老華天行自幼練習五禽戲,也很喜歡看家裡的藏書,尤其是祖先們記錄下來的《武林志》。 《武林志》中記錄了許多野史紀錄,所載者都是江湖上發生過的大事件。其中就記錄了三百年前西藏密宗喇嘛西進中原,以「歡喜大法」殘害中原女子的惡毒事件。五年前,華老撞上一個喇嘛正勾搭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大怒之下欲將喇嘛扭送到派出所。 兩人惡鬥一場,喇嘛功力雖然不凡,但不敵五禽戲技擊術,受重傷遂遁走。華老雖然仗著五禽戲將之擊退,卻也受了傷,無力追趕。哪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喇嘛命不該絕,竟為我所救。 原以為我這氣功能治病救人,令男人重振雄風,一定是上好的氣功。但沒想到它會給玉鳳她們帶來如此大的傷害。我忙問:「華老,難道就沒有什麼補救措施了?」 華老緊皺眉頭,低頭沈思了一陣才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據說有一種功法只適合女子修練,但與歡喜大法正好相反,采陽補陰。理論上說,如果能讓女方練這種氣功,就能與你陰陽雙修,這樣的話對雙方都會有利。不過……」 「不過什麼?」 「唉,據《武林志》記載,幾百年前江湖上也出現過這種采陽捕陰的邪術,但失傳已久。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會這種邪功了。」華老搖搖頭說。 我一咬牙,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練歡喜大法氣功了。」 「晚了,晚了……」 「什麼晚了?難道說我現在不練都不行了嗎?」 華老道:「不錯,歡喜大法之所以被稱為邪術,是因為它對修練者也同樣具有誘惑的作用。修練者會不知不覺沈迷於歡喜大法中,且受盡九層地獄式的誘惑,如果你禪心稍有不堅,便會為邪物所誘,最終走火入魔。」 「那麼,昨晚我出偏差就是第一層誘惑?」 「是的!據我所知,歡喜大法修練速度極快,每達到一個境界,便會出現極具誘惑力的幻象。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歡喜大法上手容易,修練速度快,但練功時所引發的幻象誘惑卻極大,出偏差的機率也很高。這也是它被稱為邪術的原因之一。」 照華老這麼說,我現在是練也不是,不練也不是,心裡矛盾重重,有如十五個水捅打水,七上八下。 華老看著我的沮喪樣,安慰我說:「小興,你也別太擔心。總之呢,你行房時,不要刻意去吸取女方陰氣。只要不是太過頻繁的採補,對女方不會有太大的傷害。雖然傳說采陽補陰的邪術早已經絕跡江湖,但你看,世人又怎知五禽戲是門技擊功法呢?所以我認為采陽補陰的邪術也不一定失傳,多去民間訪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的。」 茫茫人海,又上哪裡找會采陽補陰功法的人?就算找到,那又得花多少錢?以我如今的家產,不過幾千塊錢,相對於無底洞式的尋人花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第四章 乾娘的小手 與華老話別後,我也往回走,順道還給玉鳳她們買了兩份早餐,想起那個貪睡的小護士,又多買了一份。回到衛生所,小護士還趴在值班桌上睡得正香。 輕輕在小護士桌上放下一份早餐,走進病房,玉鳳和思雅還在睡呢。昨晚因為我的事而令她們擔驚受怕了一夜,快天亮時她們才沈沈睡去,算起來到現在她們還沒睡到三個小時。 我這個「病人」雖只睡了兩小時,卻精氣神十足。一想到這都是歡喜大法的功勞,我心裡就不是滋味。歡喜大法就好比鏡中花、水中月,看似強大,卻是損人利己的歹毒功夫。性慾是男人最難以控制的慾望,偏偏我又是個早熟的傢夥,不到十六歲,人已經長得比成年人還高大強壯。 甩甩腦袋,將這些惱人的事情甩出腦海。快過年了,就快樂地過個年吧。 玉鳳睡覺的姿勢很安詳,思雅緊緊地摟著她,像個洋娃娃。別看思雅是個大學生,還是個令人尊敬的人民教師,其實她在生活中很小孩子氣的。特別是在玉鳳面前。玉鳳在更多的時候把思雅當成自己的女兒,而思雅則從玉鳳身上找到母愛般的感覺。 宋思雅長腿一挑,把被子踢出了一角,我憐愛地把她們的被子蓋好,玉鳳卻謠在這個時候醒了。 「天都亮了,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玉鳳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美人輕展玉臂,把胸前的那對乳房撐得比帳篷還高。我坐到她身邊,趁她閉眼的瞬間偷吻了她一下,。她輕捶我的胸膛,並道:「死相,別吵醒了思雅。」 我涎著瞼道:「再香一個。」 玉鳳白我一眼,道:「臭死了,大清早的牙都沒刷!」 我伸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攀上了她高挺的乳房,輕聲在她耳邊說:「不臭不臭,玉鳳全身都是香的。」 「貧嘴!」玉鳳啐我一口,瞼上難得泛起了紅暈。早晨的玉鳳更有一種慵懶的醉人姿態,一雙似醒非醒的迷人眼睛,一張似紅非紅的櫻桃小口,她豐滿的身子沾著我,搞得我的肉棒又硬了,緊緊地抵在她大腿上。 「啊,你怎麼……昨晚你才受傷!」玉鳳輕呼一聲,我才意識到自己又出醜了。這害人不淺的歡喜大法啊,為什麼總要考驗我的意志呢?我挪了挪屁股,玉鳳才鬆口氣,她突然問:「你給村裡打了電話嗎?」 「打什麼電話?」 玉鳳嗔道:「昨晚你出那麼大的事,還不把李玉姿她們嚇壞了啊?她們昨晚也跟來了,沒地方睡,我又打發她們回去了。快給她們打個電話,免得人家掛念。」 我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打,還不成嗎?」 我開門就出去打電話。 剛走到前台,就看到小護士正對著那從天而降的早餐自言自語。 我看這小護士人不大,個子也挺小,遂道:「小妹妹,別瞧啦,是我給你買的,算是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 小護士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挺好看的,可惜小妮子語氣卻不善:「什麼小妹妹?徐子興,我可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 八成是自己的病歷給這小丫頭看到了,也不以為意道:「我想打個電話,給家人報平安可以嗎?」 「不行,電話雖然是公用的,但也是我們衛生所的。我說不給你用就不給你用,除非……」這小護士也不知吃了哪門子火藥,看我特別不順眼,說話也特別沖。 小姑娘人不大,脾氣卻不小,我笑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叫我一聲姐姐!」 「好好好,小姐姐,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什麼小姐姐?姐姐就姐姐,你幹嘛在前頭還帶個小字?」 「好好好,姐姐,能讓我打個電話嗎?」小護士挺有趣,我也不生氣。 「哼,這樣還差不多。不過你別以為喊我一聲『姐姐』就想跟我套關係,本姑娘最見不得你這樣的色狼?」小護士一副防色狼的表情,說得我納悶。 我搖搖頭,不想跟她鬧下去,撥通了村裡唯一的一部電話。剛與杏兒通上電話,沒說兩句,那頭就傳來李玉姿哽咽的說話聲。「徐……徐叔,你……你還好嗎?」 聽得出來,李玉姿很關心我,我心裡一暖,道:「放心,我沒事了,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你們都別擔心!」 李玉姿高興得差點哭出來,我怕讓人想偏,忙說:「你別激動,讓人看了不好。先回大棚去吧,午飯前我就會回來的。」 李玉姿千叮嚀萬囑咐叫我盡快回去,我知道她見不著我,心裡不踏實。我連連應是,好一會兒她才把電話讓給杏兒。杏兒劈頭就問玉鳳怎麼樣了,我也不惱,杏兒就這脾氣,明明是關心我,卻問她母親怎麼樣。 我如實回答,杏兒那股高傲勁又升起來了,起勁地埋怨我,說我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沒病沒傷竟然吐血,還說我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還真沒看出來,小妮子長了張刀子嘴!我嘴裡不敢回應,心裡卻暗道:總有一天,要你嘗嘗我是不是銀樣蠟槍頭! 這通電話就在我們的吵嘴聲中結束了。回病房時,小護士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好像在說:又在欺騙無知少女。 我招她惹她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小護士為什麼對我意見那麼大。難道說昨晚我昏迷的時候,不小心摸了她一下?不可能吧?嗯,回去好好問問玉鳳和思雅。 回到病房的時候,宋思雅已經醒了。我把小護士對我的不正常態度對她們說了,兩個女人咯咯咯笑了起來。宋思雅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老喜歡勾三搭四的?人家一個小護士招你惹你了啊?竟說人家有毛病。」 玉鳳卻笑說:「人家是看你腳踏兩條船,當然不給你好臉色看啦。還臭美呢,你昏迷的時候像頭豬,一動不動的,還想輕薄人家?」 我憤憤不平道:「她一個小護士還真多事。」兩女齊齊白我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誰多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我涎著臉摟著她們兩個說:「呸呸,怎麼能把你們這樣的大美人比成鍋碗呢?」 「打你哦……」倆女不依了,帶著粉拳玉腿撲了上來。 嬉鬧一番後,倆女在床上吃完早餐,我跟她們提出去幹娘家看看。家裡的年貨早就備齊了,宋思雅到現在還沒去過乾娘家,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認識乾娘。於是大家出了衛生所,上街買了禮物,帶上小狼,來到乾娘家。 乾娘正在屋外晾衣服,遠遠地就看見我們來了,忙招呼道:「喲,什麼風把我幹兒媳婦次來啦?」 一句話就把宋思雅說得面紅耳赤,宋思雅不依道:「媽,看您說的,當媳婦的就不能來看看您?」 走進屋子,三個女人正擠在一塊嘁嘁喳喳地聊得起勁。 「宋思雅,你父母同意了吧!」乾娘拉著宋思雅的手說道。 宋思雅低著頭說:「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乾娘一本正經道。 那次去宋思雅家,其實我並不高興。宋思雅的母親很看不起我,如果不是看在宋思雅那麼愛我的份上,我想她母親可能會拿根掃帚將我轟出去,之後又碰上宋思雅的初戀男朋友,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不是個美好的記憶。 宋思雅又點頭道:「走的時候我已經跟他們說了,這輩子我身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除非子興不要我,否則我跟定他了!」 乾娘白我一眼道:「哼,他敢不要你!思雅啊,你一個城裡人,能看上我們小興,已經是他天大的福氣了。他敢不要你,我非要他好看!」乾娘對我揮了揮拳頭,看得大家都笑了。 我可不想她們把槍口都對著我,於是轉移話題道:「乾娘,我乾爸呢?」 乾娘笑咪瞇道:「你乾爸他們稅務所年底事多,要忙一上午呢。」說著就起身要給我們端茶倒水,玉鳳和宋思雅忙起身去幫忙,乾娘推托不過,只好隨她們去了。三個女人在廚房裡嘁嘁喳喳的不知在聊些什麼,我閒著無事,拿起了乾爸書櫃上的書來看。 乾爸是稅務所所長,家裡的藏書大多也就是有關稅務的一些書籍。對這種專業書籍,我不大愛看,但多瞭解一些稅務知識對以後做生意很有幫助。正看了兩頁,乾娘就端著瓜果盤子走了出來。 「小興,來吃顆富士蘋果。」說時乾娘已經遞給我一顆比拳頭大兩倍的蘋果。好傢夥,咱這輩子還真沒見過蘋果能長這麼大的呢。 「乾娘,這是蘋果嗎?怎麼長得都快比柚子大了。」乾娘笑道:「沒見過吧,這是他們稅務系統發的福利。品嚐看看,好吃嗎?」 我拿著大蘋果左看右看,怎麼也下不了口。剛才我沒敢說實話,其實這蘋果長得真有趣,怎麼看怎麼像女人的乳房。 「吃呀,怎麼不吃呀?是不是沒削皮,我給你削削。」乾娘說著就伸手朝我手裡的蘋果抓來。 無巧不巧,我正把蘋果往口裡送,也不知怎麼的,嘴裡卻突然鑽進一根水蔥似的蘭花指來,差點沒咬上它,不過還是吻上了那手指,涼涼的、冰冰的,感覺怪怪的。 「啊!」手指觸電似的收了回去,乾娘嬌呼一聲,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乾娘不小心把手指伸進我的嘴裡。 乾娘的臉紅紅的,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嘴裡咬著蘋果,擡頭迎上了她那雙受驚的雙眼。 這時候,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詞:曖昧! 不小心的異樣接觸,令我們兩個大感尷尬。好在廚房響起玉鳳的呼喚聲,乾娘的臉刷得一下紅了,連忙跑進了廚房。以前我一直沒仔細打量過乾娘,今天我竟然覺得她比往常更漂亮了。 乾娘比玉鳳年輕幾歲,三十出頭,渾身上下散發成熟女人的嫵媚氣息。也許是因為從未生育過,她的腰身比玉鳳的要纖細些,比思雅的要粗些。奶子倒是沒玉鳳的大,不過也挺可觀的。乾娘長得不差,跟玉鳳有得一拼。尤其是她那挺翹的屁股,哪裡像是個三十歲女人的呀?分明就是十七、八歲小姑娘的挺翹美臀。 我呆呆地望著乾娘消失的方向,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怎麼可以,她可是我乾娘啊。 乾娘跟著玉鳳與思雅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恢復常態,只是眼神總躲著我。當著玉鳳與思雅的面,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事實上,的確什麼事也沒發生,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下乾娘的手指嗎?這可不能怪我,誰叫老天爺跟我開這種玩笑呢? 大家邊聊天邊吃著水果的時候,「鈴鈴鈴」,電話響了。乾娘抱個歉去接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慌慌張張跑出來,語無倫次地對我說:「不好啦,小興,你乾爸被人包圍住了。」 我握著乾娘的小手,安慰她說:「別急,別急,乾娘,你慢慢說,我乾爸怎麼了?」玉鳳和宋思雅也來安撫她。 乾娘緩過神來,可眼睛已經紅了,道:「你乾爸去張天林的森林運輸公司收稅,剛才稅務所的小王打電話說,他們被張天林的人圍在運輸公司,說是要打他們。小興,你得快去救你乾爸啊。」 暴力抗稅? 我腦中冒出這個詞來。想不到張天林竟然這麼大膽子,敢公然對抗國家機關! 「乾娘,你先別著急。」我又對宋思雅說,「思雅,你先去打電話報警,然後在家裡等著,我去看看。」說完馬不停蹄地奪門而去。 乾娘在身後喊:「小興,你可一定要把我幹爸帶回來啊!」 「放心吧,乾娘,有我在,乾爸一定不會有事的。外頭亂,危險,你們可別跟過來!」臨走我還不忘叮囑她們幾句。如果我不這麼說,難保救夫心切的乾娘會跟過來。現在這世道,說安全就安全,說不安全就不安全。亂起來,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情。 森林運輸公司就在九舅的正峰運輸公司對面,倒也並不太遠。我邁開步伐,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上一回,就是因為沒來得及去救九舅,才看著九舅在自己的懷裡痛苦地死去。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身邊的人離我而去了。 跑到森林運輸公司大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讓開,讓開……」我粗暴地分開人群,卻見張天林正站在人群外指揮著一大批手下將幾個人團團圍住,嘴裡還高喊:「父老鄉親們,大家看看吧,稅務所的幹部打人了啊!」 那被圍住的幾個人可不就是稅務所的人嗎?一群人正對著他們拳打腳踢,乾爸已經被他們打倒在地上,並且蜷縮著身子任人踢打。我大怒,衝進人群裡大喊一聲:「住手!」 一個留著長頭髮的小混混,一臉凶相的瞪我一眼,惡聲惡氣道:「哪來的愣頭青?少管閒事,一邊涼快去!」說著伸手想推我。 我輕輕擡手一拍,一巴掌打掉「長毛」的髒手:「我就是想管閒事,你能怎麼樣?」 長毛只覺得右手一陣劇痛,手腕似乎被眼前的年輕人拍脫臼了,心下曉得來人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回頭就吼道:「你們幾個,快來幫忙,這小子扎手!」 他這一嚷嚷,頓時就擁上來一大夥人,把我給圍住。 「揍他!」長毛惡狠狠的一聲大喊,眾混混一擁而上。 眾混混皆朝我奔來。我不慌不忙,一拳將最先靠近我的拳頭折斷,然後一個掃堂腿,又干趴下五個,最後起身張開雙手,猛地抓住五人的手,一個橫擺將最後五人甩出兩米遠。 一會兒功夫,已經沒有一個混混能站起來了。我怒火未消,衝上去拎起面色如土的張天林就想揍他幾拳。 乾爸嘶啞著嗓子阻止道:「小興,別衝動!」 我雙目赤紅,吼道:「乾爸,他敢打你,我非揍死他不可!」 乾爸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拉住我高舉的右拳,道:「小興,別衝動,這種人自有國家法律來懲治他。咳咳……」 張天林哈哈大笑道:「你打呀,你打呀,不打你就是龜兒子,有種的你就……啊……」 張天林的囂張刺激了我,壓不住心中怒火,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他鼻血長流。 「呸!一張天林吐出兩顆門牙,漏風的聲音扯著嗓門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打了我,看我哥哥怎麼治你!」 我揮拳又要揍他,卻被乾爸死死拉住,乾爸急道:「小興,別衝動,打人是犯法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如果換個地方,張天林敢這麼對我說話,我非揍死他不可。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要再揍他就犯法了,只好忍著心裡的怒氣,把他甩到地上。 「大家,我是鎮派出所所長范偉!請大家讓一讓,有什麼事,我們派出所會處理的。」人群外傳來範叔洪亮的嗓音,乾爸拉著我就往後退。范叔領著派出所的十幾名警察已經趕到,連警花朱倩也在裡頭。 張天林搶在我們前面,流著鼻血跑到范偉面前,拉住他的手說:,范所長,你可來了,這小子無緣無故把我們打了一頓,你快點把他抓起來!」 范叔抽出被他拉著的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了我和乾爸一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公安還不清楚,但你們聚眾鬥毆,已經違反了治安法。這樣吧,大家都跟我回所裡做筆錄,是非黑白,自有公論。」 范叔看得出來,今天這事情鬧大了。這麼多群眾看到稅務所和森林運輸公司的人打在一起,他也清楚張天林是個什麼樣的貨,再待下去,事情只會愈鬧愈大。 乾爸對范叔說:「范所長,我們稅務所絕對配合派出所的工作。」 幾名公安已經把那兩、三名稅務所的幹部扶了起來。 張天林感到有些不妙,平時鎮上就這兩個人對他感冒。聽說姓范的和姓趙的私交不錯,自己要是進了派出所,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張天林年輕時就是個混混,以前仗著他哥哥張天森的勢力不把派出所放在眼裡。但自從前幾年這個范所長上任後,人家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 張天林曾想找范偉的麻煩,可張天森卻告誡他:范偉在市裡有關係,千萬動不得! 張天林膽大包天,誰的話都不聽,卻不敢不聽他大哥的話。張天森不讓他動范偉,張天林也就一直沒敢給范偉找事,當然暗地裡還是做了不少壞事。 張天林貌醜如豬,卻有鬼機靈的眼珠子。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突然對著人群高喊:「大家快看看,派出所的人,不分清紅皂白亂抓人啦……」他那群手下也跟著起哄,氣得我又想衝上去揍他們一頓。 俗話說,三人成虎,謠言很可怕,特別是對於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來說,張天林這亂喊亂叫會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對於派出所的公安,人們一向對他們敬而遠之,同時,人們在心中還對派出所有一種逆反的心理。張天林這群人這一喊,惹得群眾們都以為公安亂抓人了。 鄉下哄孩子的時候,都會用「再哭就叫公安把你抓去」來嚇唬小孩子。在很多人的觀念裡,警察就是法,法就是警察,警察代表著一種絕對的權威,因此,即便抓錯人也用不著道歉。正因為有這種觀念,老百姓對公安局的人都很反感。 圍觀的許多群眾已經叫起來了,紛紛指責范叔。 「有什麼事就不能公開嗎?」 「派出所的人就可以隨便抓人了?我們明明看見是那個年輕人打了運輸公司的人。」 群眾的矛頭紛紛指向我,本想開口辯駁幾句,可乾爸一個勁要我冷靜。 范偉不愧是一所之長,他處變不驚,站到高處對群眾說:「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大家都看到了,有人在這裡眾眾鬥毆,但我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派出所不是來抓人的,只是想請參與鬥毆的雙方當事人回派出所,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 范叔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而且他在春水鎮裡的名聲也不錯,所以幾句話後,群眾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了。張天林也知道再煽風點火也沒用了,偷偷招呼一個圍觀的小子嘀咕了幾句。那小夥子聽完後,鑽出人群,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安押著我們一群人擠出人群就往外走,朱倩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剛走出人群,一道人影到我面前慌張地問:「小興,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看,卻是白玲。 「我沒事,你回公司吧。我跟乾爸去派出所做筆錄。」 白玲心裡早把我當成了她的男人。九舅死了,我現在是她唯一的心靈支柱。她死活不肯走,我只好讓她去找乾娘她們。 半路上,我從乾爸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每逢年底,稅務所都會向鎮上的企業單位催繳稅款,一般是企業主動上稅務所來交稅。可前幾天乾爸一查帳,發現鎮上還有森林運輸公司欠著一九八三年的稅款,數次打電話給森林運輸公司要他們交稅款,可森林公司的老闆張天林三番兩次推拖,無奈之下,乾爸只好親自帶人來要稅款。 改革開放才幾年,改革了經濟體制,但同時也帶來不少問題。其中「暴力徵稅」與「暴力抗稅」這兩個稅務問題最嚴重。法律普及面不廣,許多地方時有暴力抗稅事件發生,與之相對應的,就有了暴力徵稅的問題。 其實這起案件也就是個定性的問題,到底是「暴力徵稅」還是「暴力抗稅」呢?這都得經過調查來確定。 張天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再清楚不過。別說他可能就是殺害九舅的幕後真兇,魏婉的悲慘遭遇就已經令我對他恨之入骨。今天他竟敢叫人打我乾爸,更令我怒不可遏。 一群人剛走到派出所大門口,迎面就遇上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來歲,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個當官的。那女的也四十歲左右,濃妝艷抹,臉上化妝品抹的跟雞屁股似的。 張天林一看到那女的,就好像癩蛤蟆見著了屎,撲上去拉住那婦女的手,親熱地說:「姐,你可要為弟弟作主啊,你看看,我給他們打的……」 「哎喲,天林,你的鼻子怎麼了?」那女人又轉頭不客氣地對范偉說,「范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我弟弟打成這樣?」 范偉不吃她那一套,道:「張秘書,事情的原委,我們還要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取證,才能確認。」 原來這個長得跟雞屁股似的女人是鎮長秘書,那麼她旁邊那個胖子豈不就是鎮長?這兩個人的動作真夠快的,張天林剛出事,他們就趕過來了。 胖子鎮長打哈哈對范叔說:「范所長,你可要秉公處理啊。今天這件事影響不小,特別是還牽涉到稅務所。」又走到乾爸面前跟他握握手說,「趙所長,你沒什麼事吧?」 乾爸跟鎮長客套了幾句,我心裡暗罵,假惺惺。鎮長明顯是張天林的人,看來今天的事得小心應付。 進了派出所,我們一個個都被隔離審問。也不知道范叔是不是故意的,審問我的恰恰是警花朱倩。我坐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椅上,朱倩一臉冰霜地拿著本子和筆坐在桌子後邊。 「姓名!」朱倩頭也不擡,便在本子上寫了幾筆。 我笑瞇咪道:「你不是知道嗎,還用問?」 啪,朱倩小手拍在辦公桌上還挺響亮的,將我嚇了一跳。她冷冷地說:「態度給我端正點,我現在是警察,你現在是嫌疑犯!」 「朱倩,我徐子興哪裡得罪你了?不用這樣對我吧,咱們認識有段日子了。」剛才給張天林惹出來的一肚子邪火還沒消下去,我無賴似的對她說。 「哼,徐子興,你行啊。把十幾個人打趴下,是不是很過癮?」朱倩諷刺道。 「那是他們欺負我乾爸,你沒看到,他們十幾個人圍著我乾爸他們三、四個人……」 「夠了,現在是我審問你,不是聽你講故事。我問你,你是幾點鐘到達事發現場的?」朱倩擺明了要公事公辦。這可惹火我了,無論她怎麼問,我就是不回答。 朱倩也生氣了,把紀錄本一扔,道:「好好好,你不說可以,到時候你乾爸要是有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這招擊中我軟肋了,雖然向她一個女人低頭很沒面子,但為了乾爸,這口氣我忍了。看著她美麗的身姿,我邪惡的想,看我以後怎麼治你。 筆錄很快做完了,我想這下真相應該大白了。其實事情很簡單,就四個字:暴力抗稅! 朱倩拿著筆錄出去了,把我關在審問室裡。我也不著急,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著歌,打量著這小小的審訊室。 我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了,但進審訊室卻是第一次。審訊室不大,也就十幾平方米。三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上還有一盞高瓦數的檯燈。四壁空空,封得嚴實,只有一個帶鐵欄的小窗子。大門一關,這簡直就是個囚禁室。 半個小時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響起開門的擰鎖聲。我一喜,這是來放我出去的吧。 大門忽然打開,走進幾名綠衣綠帽的公安,其中就有范叔和朱倩。我正想迎上去,卻被一個面生的公安拉住。他拿出公安證舉到我面前說:「徐子興,你涉嫌故意傷人。依照刑法,我們有權將你拘留四十八小時……」 第五章 五美朝陽 當公安宣佈我被拘留的那剎那,我異常的冷靜。我擡眼望范叔一眼,他微微地搖搖頭,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無非叫我不要輕舉妄動。我掃了一眼,目光定在人群後面一個勁陰笑的雞屁股鎮長秘書。 「喀嚓!」冰冷的手銬鎖住我的雙手,激得我怒火中燒。我咬牙切齒,心中暗叫: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來,否則就是暴力抗法!襲警!那樣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地說:「我想知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故意傷人?」 范叔對手下們說:「大家都出去吧,朱倩你留下,跟我一起審問疑犯。」又對鎮長秘書說:「張秘書,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如果沒有什麼事,還請你回必一下,我們提審疑犯。」 張秘書一臉不屑,道:「范所長,我們相信你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希望你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對你的期望。」說完轉身扭著大屁股走了。如果不是她那一臉的濃妝,這女人也算有幾分姿色的,真想不明白,張天林長得跟頭豬似的,他姐姐倒長得挺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看著她扭著屁股的背影,眼裡直冒火,冒的還是慾火。我想,如果我要報復她的話,到底是先姦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奸? 屋子裡就剩我們三個了,范叔對我說:「先坐吧!」又遞給我一根煙,道:「要不要來一根?」 我拒絕道:「吸煙雖然能提神,但那只對會吸煙的人起作用。煙味嗆,我聞不慣!」范叔道:「那好,我也不抽了。」說著,他把煙又放回煙盒裡。而朱倩則冷著張臉,眼裡閃動著被欺騙後的怨恨目光。 我沒空搭理她,直接問范叔:「范叔,我徐子興是個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他們這是誣陷。」范叔拍拍我的肩膀道:「小興,別激動,先喝口水。」他把自己的保溫茶杯遞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氣,一口氣把水喝完。范叔又問了我一遍事發經過,我說的與朱倩的筆錄毫無出入。范叔聽了我的話後,皺著眉頭沈思著,右手兩根指頭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敲著桌面,發出「篤篤篤」的響聲。 范叔突然對朱倩說:「小朱,去幫我倒杯水來。」朱倩也不笨,知道范叔是故意要她迴避。她哼了一聲,拿著范叔的保溫茶杯不高興地離開。朱倩的背影很美,警服包裹著豐滿動人的身軀,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在這種環境下,我竟色心不死,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 范叔看著我一眨不眨的目光,嘿嘿笑道:「小朱她今天剛十八,比你也大不了幾歲,要不要我給你們……」 「范叔,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還得靠您為我洗脫冤屈呢!」我苦著臉道。 范叔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沒有一點一所之長的派頭,親切的就像我大哥一樣。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看你是一身精力無處發洩,把人家當沙包打吧?下手那麼重,把運輸公司那幾個兔崽子打得真夠慘的。」 「范叔,你知道,我們練武的,力氣本來就大,沒有幾十年苦練,誰能收放自如啊?當時我看到乾爸被他們圍攻,氣得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衝上去把乾爸救出來。范叔,他們不會是被我打殘了吧?」我擔心地問。 「那倒沒有,不過,唉,小興啊,這回你可真是遇上大麻煩啦。」范叔面有苦色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老趙,其他人的口供對你很不利啊。就連稅務所的那幾個人都作證,說是你無緣無故衝進來,把他們打了一頓。」 天下竟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我大怒,猛地站起來吼道:「范叔,我是冤枉的!張天林的人是我打的,可稅務所的人憑什麼汙蔑我?虧我還救了他們!」 范叔按住我的肩膀,口氣嚴厲道:「坐下!吼什麼吼?你范叔我干公安二十年了,還不知道他們那些鬼名堂?你亂吼有用嗎?有種你就給我吼出派出所啊!」 我氣呼呼的坐下去,胸膛彷彿被塊大石頭壓著,特別難受。 「小興,別說你是老趙的乾兒子,就憑我范偉與你的關係,還能不知道你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范叔相信你是無辜的,但凡事都得講證據。今天的事情我大致上也瞭解,擺明了是張天林設下的套。這傢夥之前就對我和老趙看不順眼,他本來是想拿老趙開刀,沒想到被你衝進來攪亂了他的計畫,於是就順水推舟,拿你當替罪羔羊。」 我憤憤道:「我真的沒想到,人竟然能這麼無恥。虧我當時還拚命救他們幾個稅務所的幹部,想不到他們竟反過來陰我!」 范叔道:「小興,你還小,這個社會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光明正大。你的人生路還長,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挫折算什麼?你范叔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有我在,包你沒事!」 雖然范叔與乾爸他們沒對我說過什麼,但我也能猜到,朱倩的父親是市公安局局長!春水市下面有十幾個縣,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有上百個。雖然朱倩父親有重讓女兒下基層磨練,如果朱倩的父親跟范叔沒關係的話,怎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范叔誇下海口,令我更相信他跟市局局長有交情,這樣一想,心裡也就不太擔心自己的事情了。我鬆口氣說:「范叔,我乾爸還好吧?」 范叔說:「老趙他身子健朗著呢,想當年他跟我可是一個排的戰友。不過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養幾天就沒事了,你也別太擔心。」 「那就好。」想起玉鳳她們,我又問,「范叔,能不能派人去把玉鳳她們叫來?我這一進警局,她們一定很擔心。」 范叔笑道:「你那個姓宋的女朋友也跟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范叔哈哈大笑道:「行啊,臭小子,虧我還想湊合你跟朱倩呢。想不到你動作這麼快,都把人家女孩子帶來拜見干婆婆了。」 正說著,朱倩端著范叔的保溫杯回來了,還沒放下,范叔就說道:「小朱啊,給你個任務,去趟趙所長家,請趙所長的夫人和徐子興的家人來一趟。」 朱倩小嘴一噘,質問范叔道:「所長,我來這裡都快大半年了,你怎麼儘是派些沒什麼意義的工作給我?整天除了端茶倒水、跑腿送信,連個正經的案子都沒給我辦過。我不管,如果你要我去報信,你就得把徐子興這個案子交給我做。」 局長千金一撒嬌,范叔這個所長也大感頭痛,道:「小朱啊,平時辦案子不是都帶著你嗎?什麼叫沒有意義的工作?」 朱倩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似的,頂了范叔一句:「獨立辦的案子才能檢驗我在公安學校學習的效果,同時也更能訓練我的能力,對我來說才有意義。」 范叔笑道:「好好,我說不過你。要我把這個大案子交給你做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朱倩一喜道:「真的嗎?什麼事?你快說。」 范叔神秘笑道:「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想起來再讓你做吧。」 朱倩起了警覺之心,說:「所長,你不會讓我做些令我為難的事吧?那我可不答應。」 范叔連忙揮手道:「不會不會,一定不為難你。怎麼樣?這個交易做不做?」 朱倩咬咬嘴唇說:「好!這個買賣我做了。所長,我現在跑腿送信去,你可說話算話。」 范叔臉一正,道:「我范偉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你不願意去,那我叫別人好了。」 「唉,別呀!所長,我去還不行嗎?」朱倩瞪我一眼,一溜煙跑了。范叔看著她的背影說:「這丫頭,從小就好動,唉,真難為老朱了。」 我道:「不會吧,我看朱倩是挺正常的一個女孩子啊?哪裡好動了?」 范叔道:「你是跟她接觸不多,小朱她可有個外號,叫『小魔女』,最會纏人了。這丫頭自從來到我們所,就磨著要我給她一個獨立辦案的機會。老朱對這個女兒,寶貝得不得了,我哪敢讓局長千金輕易涉險啊。」 我道:「在咱們春水鎮,張天林可是最危險的人物,難道你真放心把我的案子丟給她辦?」 范叔像隻狐狸似的笑說:「山人自有妙計。」 朱倩是八三年七月從市警官學校畢業的,她父親朱局長想安排她坐辦公室,干文員之類輕鬆的工作。可她偏不願意,這丫頭從小就崇拜當公安的父親,所以她的夢想是做一名能夠為民除害、懲惡揚善的警察,而不是坐在辦公室裡做一名普通文員。 在朱倩看來,那些穿著警服,坐在辦公室裡工作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警察。而那些手握槍械與匪徒激烈槍戰的英雄,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安。所以,在她強烈的要求下,朱局長迫不得已,把她下派到一個老戰友那裡——春水鎮派出所。 剛來派出所的那個月,朱倩挺高興的。這裡有新的同事、新的環境,對她這種從小就住在城市裡的女孩子來說,春水鎮這個小鎮充滿了新鮮感。 冬春水鎮,她第一次見到了活生生的豬!雖然她吃了十幾年的豬肉,卻不知道那香噴噴的豬肉竟然是從這麼臭烘烘的傢夥身上長出來的,從那以後,朱倩一吃豬肉就反胃。不過,春水鎮裡也有很多單純樸實的人,特別是那些趕集的農民,從也們身上,朱倩能聞到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和城市裡那些只知道互相爭權奪利的人來說,她更喜歡這裡的人。 朱倩在生活上很充實,但在工作上卻有了煩惱。工作一個月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每天的工作,只是給同事們端茶送水、偶爾給疑犯做做筆錄。 端茶送水可以理解為增進同事間的感情,但長此以往卻打擊工作積極性。有時候她還會想,不是說人人平等嗎?為什麼我們女人就得給同事端茶送誰?也不見他們男的做這些事。 朱倩人很漂亮,是派出所一枝花。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從在學校開始就有人給她寫情書、送鮮花。她看不起那些毛頭小子,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泡妞打架。來到鎮派出所,她才發現,原來平凡的人到處都是。在這裡,她只佩服一個人——派出所所長范偉。 范偉和她父親是老戰友,原為市刑偵大隊大隊長,是個刑偵能手。小時候,朱倩最佩服的就是范偉和她父親了。所以,在她的擇偶標準裡,老公必須是一名警察,而且還得是一名優秀的刑警。 朱倩很嚮往獨立辦案,想起父親那輕視的眼神,朱倩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做一名能破大案的優秀女警,讓他刮目相看! 今天這起惡性鬥毆事件中,一名稅務所所長負傷、十幾個人重傷,還有幾個人輕傷。在春水鎮,算是件大案子。朱倩與徐子興接觸不多,但自己敬佩的范叔叔與他關係不錯。朱倩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地思索著案情,直覺上她也察覺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張天林在春水鎮的名聲極壞,朱倩也很討厭這個人,特別討厭那雙盯著自己身體的眼睛。她恨不得能把那個色狼大叔的雙眼挖出來,以解心頭之恨。 春水鎮本來就不大,派出所離鎮政府大院也不是太遠,朱倩騎了輛自行車,不到五分鐘就來到趙所長家所在的鎮政府大院。 剛走到大院門口,就撞上一群女人往外走,朱倩認得其中兩個人,一個是正峰運輸公司的女老闆——白玲;另一個則是趙所長的愛人。 「鈴……」朱倩按了下自行車鈴,吸引了這群面露惶恐之色的女人們的注意,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四個女人圍住了。 「呀,是小朱!」 趙所長的愛人李潔跟朱倩挺熟的,劈頭就問:「小朱,看見我家老頭子和我乾兒子了嗎?」 朱倩看得出來,這四個美麗的女人很關心徐子興,不由分說,把實際情況告訴了西個女人。 有個渾身透著股書香氣的美女,吸引了朱倩的注意力。 她應該就是徐子興的女朋友吧?那個臭小子走什麼桃花運,竟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朱倩心裡憤憤不平地想,徐子興那臭小子怎麼配得上這麼有氣質的女孩子。 「范所長請你們去派出所。」朱倩道出了來意,四個女人歡天喜地的跟著她來到鎮派出所。剛走到大門口,五人就撞上了張天林一群人,他這會兒正領著幾個狗腿子往外走。 張天林瞇著雙色狼眼,看著對面五個漂亮女人,口水都流下來了。隨便從五女中拉一個出來,在這小鎮上就已經是排得上號的美女,沒想到今天竟有此眼福,一下就見到五個。 朱倩將車停在車棚,拉著四個大美女就走,臨走前還厭惡地瞪了張天林他們一眼。這群流氓,吹口哨的吹口哨,胡言亂語中,看著五大美人進了派出所。 我正跟范叔商量著事情,門外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子興——」宋思雅高呼一聲,飛撲到我身上。她的眼睛微微發紅,相當掛念心上人的安危。我抱著她的嬌軀,輕撫她的背部,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 宋思雅手一撈,抓住扣著我的手銬,氣憤地說道:「還說沒事,叫你小心點你偏不聽,你……你就不能不打架嗎?」我厚著臉皮說:「當初我可就是憑著會打架才追上你的,要是沒了這身功夫,你還不跟別人跑了啊。」 宋思雅啐了我一口道:「整天沒個正經的,人家都擔心死你了。」 玉鳳淚光盈盈地看著我,我知道她很想撲進我的懷裡讓我安慰。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但我與她的關係畢竟是見不得光的,只能委屈她。我拍了拍宋思雅的頭道:「好了好了,叫別人看你笑話呢。」 宋思雅這才醒悟,現在是在派出所呢,輕「啊」了一聲,猛地把我一推,臉上飛起了兩朵紅暈,煞是好看。 白玲插不上話,只能默默地注視著我,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她,不然非看出些端倪不可。她看我的眼光已經不再是舅媽對外甥的關愛了,而是女人對男人的依戀。 她跟玉鳳的關係很微妙。身為第三者的白玲插在九舅與玉鳳之間,搶了玉鳳的老公。我雖然對九舅拋棄玉鳳的事憤憤不平,不過有時候卻暗自慶幸,若非九舅薄情寡義,我又怎麼能得到玉鳳這個大美人呢?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壞,因為我竟然先後霸佔了九舅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九舅的眼光一直都很好,無論是他年輕時還是中年時。玉鳳和白玲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兒,不過現在都便宜我了,嘿嘿…… 稍稍安慰大家一番後,范叔帶我們去看乾爸。乾爸正齜牙咧嘴躺在床上,旁邊一個醫生正給他上傷藥。乾娘一屁股坐到乾爸身邊,擰著他的耳根子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跟人家打架。打就打吧,還害得小興被拘留。」 乾爸咧嘴道:「唉喲,輕點輕點,我臉上還腫著呢。」把我們都逗笑了。乾爹與乾娘就是這麼對人,對他們來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鬧那才不正常呢。「死鬼!不能打,你就不會逃啊,你以為你還年輕啊?」乾娘還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乾爸沒理她,轉頭對我說:「小興啊,乾爹對不起你啊。」我道:「爸,看你說的,咱們一家人幹嘛說兩家話?你是我爸,被人欺負了,我做兒子的能不幫忙?」 乾娘道:「老頭子,看到沒有,為了咱兒子,以後少惹事生非!」乾爸認真地點點頭。別看乾娘嘴裡說的不客氣,其實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著乾爸一身的傷,心裡早軟了。我們知趣地退出來,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范叔領我去了拘留室,鎮派出所本來就不大,沒多餘的地方弄個拘留所。宋思雅她們死活要跟我去看看,范叔也說沒有關係。 拘留室比那審訊室也就大個一、兩平米,除了一張床、一鋪髒被外一無所有。玉鳳與宋思雅她們看了都心酸,因為將來的兩天裡,我將在這裡度過。這一切都拜張天林所賜,看著她們為我傷心流淚,我心中對張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張天林,這世上有你沒我!此仇不報枉為人! 范叔與朱倩走了,給我們一家人留下一個私人空間。玉鳳和白玲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拘謹。「小興,等會兒,我去街上買幾床被褥,這大冷天的,派出所的拘留室連個熱炕都沒有,這晚上你怎麼受得了。」玉鳳皺眉道。 白玲忙對玉鳳說:「反正我家裡還有多餘的被子,姐,不如等會兒你去我家拿吧。」 自從九舅出事後,玉鳳早就不再恨他們了。她也挺可憐白玲的,白玲是個苦命女子,才被人打得流產,又死了丈夫。玉鳳是個善良的人,見不得人受苦,感情上她已經把白玲當成了姐妹,於是玉鳳也順水推舟同意了。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眾人便要去九舅家給我拿被褥。我道:「別忘了給杏兒她們打個電話。我早上打電話說咱們中午要回去的,現在出了這事,她們要知道了非擔心不可,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就說咱們在鎮上有事辦,叫她們別擔心。」 玉鳳點點頭說:「我會的。對了,小興,中午想吃什麼。」我趁宋思雅和白玲背對我們的機會,湊到玉鳳耳邊輕聲說:「我想吃你!」玉鳳狠狠地白我一眼,追著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 走在街上,宋思雅偷偷地打量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剛才擔心徐子興的事,所以一直都沒有認真的打量過白玲,說起來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玲。就是這個女人,搶了玉鳳姐的老公。 白玲年約二十六歲,是個少婦般嫵媚的美女,一頭如雲的秀髮、鵝蛋臉,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微翹的瑤鼻、微厚而性感的嘴唇,身高沒有宋思雅高,卻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穿的是一身職業套裝,暗蘋果綠的高旗袍領,剪裁貼切的連身女裝,襯出頸部雪白的肌膚。 誰說女人不會看女人?漂亮女人總是對別的漂亮女人更感興趣,宋思雅瞄了瞄白玲的胸部。還好,大約是32C,比不上玉鳳姐,跟自己差不多。可能不到二十二寸的細腰,兩條腿沒自己的長,腳下穿的卻是與職業套裝同色的高跟鞋。 在市區裡,白玲這身打扮算不了什麼,但在春水鎮這個落後的小鎮上,她這麼穿可算得上是時尚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了玉鳳姐的老公,還跟自己的男朋友眉來眼去,宋思雅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徐玉鳳看出來宋思雅的異樣,拉住她的手搖了搖,徐玉鳳幽怨地看了白玲一眼,說起來,真正應該恨白玲的應該是自己,可一想到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徐玉鳳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許多人家生了七、八個女兒還想要生,即使傾家蕩產,也只是為了能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徐玉鳳不恨李正峰,因為是她自己身體的原因才導致不能懷孕。後來白玲懷孕了,徐玉鳳還替李正峰高興,因為他們超音波驗出白玲肚子裡的是個男孩。 徐玉鳳不怨白玲搶了她老公,更何況現在有了徐子興,家裡有了主心骨,她也不再是孤單單的一個女人了。正因為自己曾經度過一段孤單生活,才更瞭解一個妻子沒了丈夫的痛苦,所以她很同情現在的白玲。 白玲和徐子興在派出所裡勾搭,她早就發現了,也只是睜隻眼閉只眼。除了覺得有些對不起宋思雅外,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徐子興是個好男人,還是那種不是一個女人所能霸佔的男人,他很強,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白玲在前頭帶路,也許是不好意思吧,她一直沒開口。三個人誰也沒吭聲,默默地走去白玲家。 回到家,白玲指著電話對徐玉鳳說:「姐,你要打電話就隨便用吧,我去找幾床被褥出來。」轉身往裡屋去了。宋思雅也想跟著她往裡屋去,被徐玉鳳一把拉住:「宋思雅,現在不是時候。」 宋思雅想起這件事就有氣,在路上的時候,她愈來愈氣惱,想趁著這個機會眼白玲說清楚,叫她不要再纏著徐子興。 「玉鳳姐,我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宋思雅掙脫不了徐玉鳳的手,便道。徐玉鳳說:「姐知道你想跟她說什麼,但不是現在。她也挺可憐的,大過年的,你就讓她安心過個年吧!」 宋思雅跺了跺腳委屈地說:「可她就是不知好歹,以前搶了你丈夫,現在又來搶我的。玉鳳姐,我這口氣嚥不下啊。」 「思雅,我知道你心裡苦。可你也想想,這事情也不能怪人家,肯定是小興先去招惹人家的,否則人家也不至於……」 宋思雅咬咬牙氣道:「都是徐子興這個色鬼,看他這次出來後,我怎麼收拾他。」 徐玉鳳笑道:「就是咱們姐妹聯合起來還治不了他?思雅,你先坐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杏兒。」說著撥起電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