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愛博士 ************************************************************* 第01章 Z大中文系教授向東最近有點煩。 他的小女友,年僅十七歲的大一學生——凌雲雪懷孕了,他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小寶寶已經有了三個月的月齡,據醫生講,現在去做人流有一定的危險。這還不算,一向極有個性的凌雲雪自己也堅持不做人流,要把小寶寶生下來,這怎不叫他愁白了頭髮?她才十七歲啊,甚至還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 而若是他敢冒大不韙,跟學生結婚,那他的飯碗恐怕也將不保。到其時,堂堂的向大博士,該如何自處?中文系的博士生,除了做大學教授外,還能有什麼好的出路? 想到這裡,他就由衷的後悔,當初不該被凌雲雪引誘,跟她有了一段不倫之戀。更糟糕的是,在稀里糊塗之下跟她發生了關係,偏偏她對避孕又一竅不通,懷孕三個月之後才醒覺這個事實,事已至今,採取什麼措施,也已經有點晚了。 幸好,畢竟Z大教授的身份還是有一些便利的。他奔忙了幾天,已經為凌雲雪辦好了休學一年的手續。不管怎麼說,先把小孩生下來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向東安慰著自己,下了出租車,循著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凌雲雪所住的小區。她已經在家休養了,於情於理,向東都要去照顧她,剛好今天沒課,他就特地買了些補品,登門造訪。 在電梯裡,向東滿心忐忑,不知道等下見了凌雲雪的父母,該當如何解釋。他們是會怒目相對,還是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不管怎樣,他們肯定是不待見他的,姑且不論他搞大了他們年幼女兒的肚子,單單他比凌雲雪大十三歲這個事實就夠讓他們不滿意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管了! 向東一咬牙,按響了凌雲雪家的門鈴。 很快門打開了,開門的並不是凌雲雪,而是一個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年約二十七八,面如春花,嬌美異常,身段豐腴而勻稱,麗色比凌雲雪還要勝出一籌。兩人看清了彼此的模樣,都是微微一怔,便在此時,辟里啪啦的拖鞋聲響起,凌雲雪歡快地跑了過來,欣喜的叫道:「向東,你來啦?」 向東對上她笑靨如花的俏臉,笑道:「雪兒,我怎麼不知你還有個姐姐?」 屋裡的兩女聞言都嬌笑起來。凌雲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門口的女人卻紅暈雙頰,說道:「你真會說話,我看起來有那麼年輕嗎?我是雪兒的媽媽,你是向東是吧?快進來吧。」 向東張目結舌,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凌雲雪的媽媽也未免太年輕了吧?尋常的中年婦女,哪怕是保養得宜,也不可能看起來才二十七八的樣子,看來她頂多也就三十六七歲年紀。那豈不是說,她二十歲左右就生了凌雲雪?那就怪不得她的身材保持得這麼好了,生養得早的女人恢復起來比較容易。 進了屋,向東剛把手中提著的補品放下,就被凌雲雪拉著坐在了沙發上,凌母沏了杯茶,端了過來,遞給了向東,才盈盈地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上下的打量了向東一眼,嗔怪地說道:「向東,聽雪兒講,你是她的老師?她年輕不懂事也就算了,我看你也是個成熟穩重的人,你怎麼也不為她設想設想?這麼小就有了孩子,你說她以後的前途該怎麼辦?」 向東訕訕地道:「伯母,你放心,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會照顧雪兒一輩子的。孩子生下來後,雪兒是願意繼續學業,還是留在家裡專心帶孩子,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並保證她生活無憂。」 凌雲雪嘟起了粉嫩的小嘴,抱著向東的臂膀,說道:「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向東是個好男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也是十九歲就生下了我,我也是學你而已,又有什麼錯了?」 凌母聞言蹙起了秀眉,怒道:「你住口!就是因為有我這個前車之鑒,我才不希望你重走我的老路,誰知道你還是不讓我省心!」 向東見兩母女爭執了起來,忙打圓場道:「雪兒,乖,先別說了。伯母,你也不要怪雪兒,要怪就怪我吧。事到如今,咱們後悔也沒用,吵吵鬧鬧的,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凌母聞言也不言語了,只是高聳的胸脯仍然急劇的起伏著,顯然餘怒未消。她的胸部極是豐隆滾圓,性感至極,向東不敢多看,忙執起了凌雲雪的小手,柔聲道:「雪兒,這幾天感覺怎樣?吐得厲害嗎?」 「感覺不好,難受死了。老公,你搬來這裡陪我吧,晚上我一個人睡,不習慣。」 凌雲雪半個身子膩在向東身上,撒嬌道。 凌母沒好氣的看著女兒用柔膩嬌嫩的胸部蹭著向東的手臂,心道:這個瘋丫頭!過去十幾年不也是自己一個人睡的?現在找了男人,反倒不習慣起來了?真是女生外向! 被少女柔美的雪乳蹭著雖然極是銷魂,但未來丈母娘的眼神著實讓他渾身不自在,向東忙咳嗽一聲,扶直了凌雲雪的嬌軀,說道:「雪兒,我一個星期有四天有課,搬到這裡住不太方便。要不你搬到我的宿舍去住?」 凌母一聽就不樂意了,說道:「這怎麼行?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懂得照顧孕婦?再說了,你去上課的時候,雪兒一個人呆在宿舍裡怎麼行?你還是搬來這邊住吧,這裡雖然不大,總是可以住下的,反正附近就有地鐵站可以坐到Z大。」 既然未來丈母娘發話了,向東也就只有唯唯點頭了。凌母又盤問了些向東的家庭狀況,向東一一作答後,凌雲雪便藉故拉向東進了她的臥室。 房門關上後,凌雲雪便像乳燕投林一般輕盈地撲入了向東的懷抱,一邊嬌笑道:「老公……幾天沒見,想死你了。」 向東嗅著凌雲雪身上淡雅的少女馨香,感受著她彈盈雙乳的溫柔擠壓,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意,笑道:「傻丫頭,才三天而已,你怎麼搞得好像半年沒見過似的。」 凌雲雪緊緊地抱著向東健壯結實的腰身,呢喃道:「你沒聽說過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就是想你了,想的要命。」 向東揉了揉凌雲雪柔順的短髮,輕笑道:「嗯。我也很想你,親愛的。」 平心而論,三十歲的向東對愛情的看法跟十七歲的凌雲雪是有很大差異的。 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愛情大過天的階段,像凌雲雪這樣的小女生雖然早熟,個性很強,在這方面也無可救藥的迷信浪漫,很容易便沉溺於唯美的戀愛之中。 但像向東這個年紀的男人,卻早便經歷過失戀的陣痛和社會的洗禮,對於愛情已經不是那麼迷信。沒錯,向東的確愛著凌雲雪,但除了愛情,他需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很多。然而對於凌雲雪而言,愛情就是她的全部,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堅持要生下他倆愛情的結晶,而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向東正在感慨著,忽然感覺胯下一緊,原來是凌雲雪悄悄地用小手攥住了他的男根。雖然隔著兩層布料,她小手溫軟的觸感也甚是美妙,向東馬上就起了最忠實的反應,男根緩緩膨大起來。 「別亂來,伯母在外面。」 向東又好笑又好氣,抓住了凌雲雪搞怪的小手。 「怕什麼,門關著,她怎麼知道?」 凌雲雪膩聲道,小手已經在拉向東的褲鏈。 向東被凌雲雪逗弄得慾火騰升,心亂如麻,說道:「你……弄到寶寶了怎麼辦?」 「你有沒有常識?」 凌雲雪秀眸一瞪,嗔道,「滿了三個月,就可以做愛了地。這麼快你就開始寶貝你兒子了,不把老婆放在眼裡了?」 向東哭笑不得,只好拋開了心事,吻上了凌雲雪的耳垂,柔聲道:「我怎麼敢啊?你這個小妖精,看我怎麼弄死你。」 凌雲雪紅暈上臉,眼波欲流,膩聲道:「人家就是老被你弄得死去活來的,一來二去反倒上癮了。好老公,來嘛……」 被凌雲雪這麼一撒嬌,向東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慾火,大手一抄就揉上了凌雲雪的椒乳。因為在家裡的緣故,凌雲雪粉色的家居服裡面並沒有戴文胸,B杯椒乳彈軟滑膩的質感是那樣的銷魂,向東忍不住歎息出聲。凌雲雪也沒閒著,早就鬆開了向東的皮帶,把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擼到底,小手又攥上了他崢嶸畢露的男根,急急地套弄起來。 向東見她如此猴急,心裡一陣好笑。這個小丫頭雖跟他做愛也有很多次了,可是還是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像她這樣蠻橫地套弄一通,其實哪有什麼快感可言? 不過好在凌雲雪動人的胴體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劑,向東一把把她的粉色家居服捋掉,讓她纖秀柔美的上半身完全裸露了出來。 平心而論,這具十七歲的軀體還略略有些青澀,但她精巧的鎖骨,圓潤上翹的乳房,纖柔韻致的腰身,已經有了接近完美的品相,所缺的無非是歲月的洗禮而已。她的皮膚極白,細膩無暇,滑不留手,向東剛撫上她的椒乳,胯下的男根就狠狠地抖動了兩下,顯然是感到了極度的興奮。 感受著愛人的反應,凌雲雪心裡也很是得意,膩在他懷中的嬌軀也故意輕輕地蠕動起來。向東已經箭在弦上,如果不是顧念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早就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了,此刻只得按捺下慾火,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抄起她的嬌軀,輕輕地放平在床上,把自己的襯衫剝掉了,才探手捏住粉色家居褲的褲腰,示意凌雲雪略略欠起翹臀,徐徐地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 凌雲雪今天穿的是一條純白色棉質內褲,雖然毫無花巧,但少女微微隆起,形狀優美的三角區本就是最佳的景致,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向東還是緊緊地盯著她那略略凸起的陰阜處,只覺心急氣喘,連挪開視線都很艱難。 「美嗎?」 凌雲雪吃吃笑著,俏皮地夾緊了兩條纖長筆直的美腿。 「美,美極了。」 向東喃喃說著,一把扯掉了她的內褲,頓時那在稀疏柔軟體毛掩映下的粉紅玉溪就露了出來,溪口上兀自有幾滴閃亮的露珠,狀極淫靡。 見愛人胯下的寶貝顫顫巍巍的抖動不已,凌雲雪也自覺呼吸有些凝滯,心如鹿撞,自然而然地就分開了雙腿。 「真的沒關係?」 向東捏著碩長的男根湊近凌雲雪的私處,兀自有些忐忑。 「你輕點就行了。注意別壓到了我的小腹。」 凌雲雪柔聲道,語氣裡瀰漫著濃濃的濕意。 向東聞言,更不遲疑,微微地一挺腰,碩大的尖端便擠入了那窄小濕滑的蜜洞。隨著男根的逐漸深入,凌雲雪的陰阜越發鼓脹起來,便好像她的蜜穴容納不下向東的巨大,快要漲破了一般,兩片蜜唇也擴張到了極限,緊緊地環著碩圓的棒身。 「嗯……」 雖然這幅景象看起來甚是驚心動魄,凌雲雪卻只是滿足的嬌哼了一聲,顯然她對這樣的侵入已然十分的熟悉,非但不覺得痛苦,反而極是快美。 向東雙手撐在凌雲雪的腋下,緩緩地抽動起寶貝來。他甚至不敢一捅到底,生怕因為這一時半會的快感而帶給凌雲雪一生的遺憾。 五點多鐘了,凌母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飯桌,解了圍裙,就去叫女兒和未來女婿吃飯。 這兩個傢伙也真不懂事,不幫忙做飯也就算了,飯做好了還不曉得出來吃,難道要裝好喂到他們的嘴邊不成?凌母心裡碎碎念道,走近了女兒的臥室,剛要敲門,就聽得裡面傳出女兒的低泣聲。 怎麼了?凌母心裡一個咯登。莫不是這個年紀只比自己小六七歲的未來女婿竟然有打女人的惡習?看他斯斯文文的,不至於如此吧?關心則亂的凌母忙把耳朵貼緊了房門,這下子聽得更清晰了,裡面不但有女兒的低泣聲,還有向東的粗喘聲,甚至還有木床咿呀咿呀的聲音。 原來是在做那事!凌母頓時羞紅了臉,心跳也加快了兩分。這兩個人,怎麼一點分寸也沒有!光天化日的就……哪怕是想了,也要顧著肚子裡的孩子啊,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 凌母還怕是向東把女兒弄疼了所以她才哭起來,又不放心地偷聽了一會,直到聽到女兒急急叫道「老公好爽,快些,快些,快來了」,才忙不迭地走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兀自胸脯急劇起伏,羞怒不已。這個雪兒,小小年紀的,怎麼就學得那麼淫蕩?定是那個向東教的! 又過了十多分鐘,向東和凌雲雪才磨磨蹭蹭地從臥室了走出來。兩人的臉上都有些潮紅,而又以凌雲雪最為明顯,一雙明眸更是水汪汪的快要滴出來一般。見兩人這副模樣,凌母更是來氣,偏偏又無法發作,只好一言不發,生著悶氣。 見凌母臉色不善,向東也不是蠢笨之人,哪能想不到是被她發現了兩人在做愛的緣故?是以只好更加謹言慎行,生怕惹得她更加生氣,只在她去裝飯時,狠狠地瞪了凌雲雪一眼。凌雲雪見狀,卻只是不以為意地眨了眨美目。 吃完飯後,向東見氣氛不是很好,就借口要回校備課,匆匆告辭了。臨出門的一刻,他瞥見門口鞋櫃上面的水費單上寫著「戶主:賈如月」幾個字,心裡恍然,原來未來丈母娘不但人美,名字也很美。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有課的向東匆匆走進中文系的教學樓,在二樓的樓梯口碰到了學工處的李老師,從他口裡得知系主任袁霜華有事找自己,心裡不由很是忐忑,難道是跟凌雲雪之間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向東抬腕看看表,離上課還有半小時,就登上三樓,來到袁霜華的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誰啊?」 袁霜華的聲音很清冽。 「袁主任,是我,向東。」 「是向教授啊?進來吧。」 向東邊開門走了進去,又把門帶上了,硬著頭皮走到袁霜華的辦公桌前,問道:「袁主任,我聽李老師說,您有事找我?」 說話間,他的視線落在了袁霜華的臉上。 這是一張極其美艷的臉龐,若非必要,向東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事實上,若不是她如此漂亮,方校長又怎麼會跟前妻離婚娶了她?而若不是她是方校長的老婆,年僅三十三歲,連博士學歷都沒有的她又怎能當上中文系的系主任? 「向教授,請坐。」 袁霜華似笑非笑地看著向東說道,「是這樣的,我聽到有些閒言閒語,跟你求證一下。」 她今天穿著一套淡灰色的職業套裝,合體的剪裁把她姣好的上半身襯托得凹凸有致,套裝裡面的白襯衫緊緊地裹著一雙豪乳,極是性感誘人。 不過,此刻的向東也沒有心思欣賞這番美景,慌亂地問道:「是什麼閒言閒語?」 「有人說,凌雲雪申請休學一年,跟你有關係?連手續都是你幫她辦的。」 向東聞言心都涼了。沒錯他是托學工辦的李老師給凌雲雪辦的休學手續,但他明明叮囑李老師這件事為他保守秘密的,袁霜華怎會知道?難道是李老師……真是人心難測啊。 心知這事勢必隱瞞不下去,向東只好含糊的道:「是我幫她辦的手續沒錯,但這不代表她休學跟我有關係嘛。」 袁霜華笑了,忽地站起身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到了向東一側,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套著肉色絲襪、豐腴圓潤的兩條長腿交疊了起來,這才輕聲地道:「向東,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嗎?我問過凌雲雪寢室的室長了,她說休學前凌雲雪有乾嘔的跡象。你知道Z大是決不允許男教授跟女學生有私情的吧?不過,你別怕,法律不外乎人情,我會盡力幫你的。」 說到最後幾句時,她綿軟的小手輕輕放在了向東緊握著椅子扶手的大手上。 鼻中嗅著袁霜華濃郁的香水味道,眼前晃著她的兩條肉絲美腿,耳中聽著她清脆好聽的聲音,手上感覺到她溫熱柔膩的觸摸,若不是她話裡的內容是那樣的讓向東心驚肉跳,他早就色授魂與了。 此刻的他,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不敢想像,如果他丟了這份工作,他將用什麼去供養凌雲雪母子?沒錯,他是有在網上寫一些小說,掙一些稿費,但那也才一個月三四千塊錢,除去日常的花銷,夠不夠買奶粉都還是一個問題。 向東只覺頭痛欲裂,好一會才意識到袁霜華的小手還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甚至還在微微的摩挲。 他微微側頭,看著她桃花般嬌艷的臉龐,她的眼神很友善,還有那麼一些些期待。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出這種超越一般上下級關係的舉動了,以前向東只是裝傻扮懵廝混過關,這次被她捏到這樣的把柄,還能那麼容易脫身嗎? 「袁主任,我要怎樣做,你才能幫我壓下這件事情?」 向東艱難地說道。他只希望提起她的身份,能讓她意識到她在做什麼。 袁霜華定定地看著向東,好半晌才忽地嫣然一笑:「凌雲雪就是喜歡你的呆頭呆腦才跟的你嗎?」 她的小手還是堅定地放在向東手背上,反而更為溫熱了。 見她如此地說,向東知道再也無法裝傻充愣了,把心一橫,說道:「你就不怕……」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袁霜華就用另一隻小手封住了他的嘴唇。而因為她這個姿勢,她豐滿的胸膛幾乎碰到向東的身體,強烈的心理刺激讓他勃然而興起來。 「你有膽量摸上未成年女學生的床,就沒膽量摸上校長老婆的床?」 袁霜華揶揄的道。 她說得如此直白,向東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無力地反駁道:「我愛雪兒,我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 「向東,你幾歲了?你三十歲了,怎麼還那麼幼稚?跟別的女人上上床又怎麼了,外面哪個有點錢的男人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書讀得太多了,讀成書獃子了。」 向東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無法理解袁霜華的想法,就像袁霜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樣。他當然不是書獃子,外面的社會有多齷齪,他都知道,然而,堅守自己心中的一片淨土,又有什麼不對? 見向東半晌不作聲,袁霜華又說道:「莫非你是嫌我老嗎?」 說罷,她眼裡流露出一絲悲哀。 向東忙道:「那倒不是。你哪裡老了,好多二十幾歲的女孩都沒你漂亮。你別想歪了。」 袁霜華這才神色一霽,嬌笑道:「那你是什麼決定?我告訴你,如果換了別的男人,只怕我還沒開口,他都要想方設法爬上我的床。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向東不悅道:「那你幹嘛不找他們去?」 「但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袁霜華纖手撫上向東的胸膛,柔聲地道:「我們倆就做一對情人,互相之間不需要負什麼責任,這不是挺好嗎?你還有什麼顧慮?」 這樣千嬌百媚的女人在懇求跟自己發生關係,要說向東完全不心動是假的,更何況他的死穴握在袁霜華手裡,思前想後之下,終於長歎一聲:「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你是不是現在想要?」 袁霜華如銀鈴般嬌笑起來,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情趣也沒有?我真不敢想像,你這樣能搞定我們中文系系花。你先去上課吧,我會發短信給你。」 說罷,袁霜華不捨地在向東胸前捻了一把。 走出了袁霜華的辦公室後,向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既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又不由苦笑:我這樣算不算是賣身求榮?真想不通,袁霜華看中了自己哪一點。沒錯,整個中文系是沒有什麼年紀輕輕,賣相又還可以的男教授,但其他系有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好搖搖頭,上課去了。 中午一點鐘,向東剛在食堂裡吃完飯,準備去凌雲雪家看望她,就收到了袁霜華的短信:現在到學校正門附近的假日酒店來,1208房。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向東歎口氣,便朝正門走去。其實他也並非對袁霜華全無那種慾望,只是在要挾下與她做那事,總是有點不是滋味。 進了假日酒店,坐電梯來到十二樓,按響了1208房的門鈴,很快袁霜華就把門打開了。 向東冷冷看了她一眼,見她還是上午時的那套裝扮,也不以為意,逕直走到大床旁,在一張沙發椅上坐了。袁霜華鎖好了房門,回身過來,見向東木然坐在椅子上,嬌嗔道:「喂,你就是這樣跟別的女人偷情的嗎?」 向東沒好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從來沒跟女人偷過情,所以沒有什麼經驗。」 袁霜華聞言反倒笑了,款款走到向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難道我很沒有魅力嗎,你連抱我的慾望都沒有?」 向東緩緩地抬頭望向她的俏臉。平心而論,袁霜華算得上是個絕色尤物,嬌臉,豐乳,蜂腰,翹臀,長腿,無一不是上佳之選,尤其是剛好完全熟透而又還沒開始衰敗的美婦風情,最讓男人迷醉。便只是這樣掃了她一眼,向東的男根已然探頭探腦起來。 見向東明明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卻仍是默不作聲,毫無動作的意願,袁霜華忽地幽怨地道:「向東,我知道你是怪我要挾你,但我有什麼辦法?我暗示過你很多次了,你都裝作不知道。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暫的,我不希望將來留有什麼遺憾。你以為是我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我不是的,不信你去問問,看我勾搭過哪個男人?我只是喜歡你,從三年前我調到中文系來,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對你有好感。別問我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這三年來,或許是日久生情吧,我越來越是不可自拔……這樣你感覺有沒有好一些?」 向東呆呆地看著袁霜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的話委實讓人難以置信,而若是她在故意說謊,她的演技也未免太精湛了吧? 「真的嗎?」 「信不信由你。現在,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袁主任,只把我當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好好的愛我一回,可以嗎?」 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袁霜華的神色甚至有些淒然了。向東見狀,再也按捺不住,長身而起,一把抱住了她,兩具軀體緊緊貼上的一刻,袁霜華竟然舒服地歎息了一聲。 其實這一刻向東的感覺也舒爽得很。不像凌雲雪的纖秀,袁霜華的身材是標準中偏豐腴的,一雙美乳大概達到了C杯的維度,豐滿柔膩,便是她嬌軀的其他部位也都是綿軟得很,摸起來手感極好。 此刻她的身軀完全貼伏在向東身上,向東只覺自己完全嵌進去了她凹凸有致的軀體,自己健壯的小腹跟她腴潤而無一絲贅肉的小腹貼得緊緊的,怒張的男根卡在她微微隆起的三角區上,彼處的柔軟、熱力,讓向東如同被重錘敲擊一般,心臟狂跳起來。 袁霜華也用纖手緊緊地摟住了向東的厚背,愜意地嗅著他身上濃烈的青年男性氣息,如癡似醉。 她無數次午夜夢迴的畫面,終於成為了現實,怎不叫她欣喜欲泣?尤其是這被這冤家健壯結實的身軀摟抱著,自己的要害部位被他緊緊的貼著,那堅挺火燙的玩意兒還恰恰頂在了自己私處的位置,她只覺得滿身潮熱,芳心悸動,嬌弱無力,她甚至無須伸手去摸,也可以想見自己那裡已經濕的一塌糊塗了。 向東的失神祇維持了一瞬的功夫,高漲的慾火就完全佔據了他的腦海,忠於凌雲雪的想法完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猛地抬起手掌,摸上袁霜華的乳房,有力地揉搓著。剛才用胸膛與她的乳房相觸已經極是銷魂了,用手掌摸上的質感更是美妙,就好像一個飽脹的水袋一般,柔若無物,偏又彈性驚人。 向東喘著粗氣,貪戀地捏個不休,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忙亂地解開了她外面套裝和裡面襯衫的紐扣,一把扯開襯衫的衣襟,那雙欺霜勝雪、渾圓瑩潤的美乳就袒露了出來,在淡黃色的蕾絲文胸的襯托下,透著致命的肉慾誘惑。 向東揉搓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那雪膩的乳肉和那條幽深的乳溝,只覺得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他其實也只有過兩個女人,除了凌雲雪之外,他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大學同學,他倆偷吃禁果那會,她也不過是個比凌雲雪大不了兩歲的青澀少女,所以,他何曾如此近距離的、毫無遮掩地看過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 她的豐盈酥軟、她的美艷風情,都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直到此刻,他好像才明白了,這才是女人,真正的女人。與她相比,凌雲雪只不過是一個豆蔻少女而已。 袁霜華把向東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也是一陣得意。 她對自己的身材一向很滿意,適當的節食、持續的鍛煉和定期的瑜伽,讓她這麼多年來非但身材沒走樣,反而隨著年齡漸長而多了幾分豐腴之美。 每次她走在路上,都可以感覺到迎面走來的男人眼裡的那份熾熱和慾望,便是中文系裡的男教授,雖然大都已經上了年紀,哪個不是暗地裡偷偷地打量她? 也就只有面前這具木頭,明明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偏偏對自己的暗示視而不見,非要自己含羞忍垢,拿著他的把柄要挾他才營造出今天的局面。想到這裡就氣人,以自己的美貌、身材和校長夫人的身份,只要我有心勾引,哪個男人不會失魂落魄地乖乖上鉤?偏偏自己只對這個男人動心,現在倒貼還不算,連尊嚴都沒了,他可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冤家啊。 這樣想著的袁霜華不由紅暈上臉,狠狠地剜了向東一眼,卻見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只顧著屏住氣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乳房,便嗔道:「喂,看夠了沒?」 「美,好美!」 向東喃喃說道,如夢方醒般抬起了頭顱,對上了袁霜華的明眸,真誠的說道:「袁主任,你真美!」 袁霜華心花怒放,只覺得這句話比她過去三十三年聽過的所有話都要動聽。向東見她玉臉上綻放出嬌艷已極的笑容,又是看得呆了。 「別叫我袁主任了,叫我霜華。」 袁霜華兩條粉藕似的玉臂纏上了向東的脖子,膩聲道,「我要你親我。」 「霜華,嗯,這名字也很美。」 向東笑道,一低頭就尋到了那兩片嫣紅的櫻唇,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很軟,很甜,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跟吻凌雲雪的感覺迥然不同。雪兒的嘴唇更有彈性,更加柔嫩,向東向來是很貪戀的,但此刻吻上袁霜華的感覺更讓他迷醉。或許是因為她的年齡與自己更為接近,或許是因為她的艷熟風情極是誘人,又或許是因為這位是校長的夫人,那位執掌Z大,權柄甚大的男人的枕邊人? 想到袁霜華的身份,向東的肉棒更加堅硬了兩分,袁霜華本就緊閉雙腿,夾著那碩大的肉冠,當下馬上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嬌臉越發酡紅了,呼吸也凝重了起來。 緊緊摟著的兩人死命地互相擠壓著,終於滾在了軟軟的大床上。袁霜華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纖手翻飛,把向東的皮帶鬆掉,紐扣解開,拉鏈一拉,把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褪到了膝彎。 解除了束縛,向東碩長的肉棒猛地彈了出來,崢嶸畢露,袁霜華定睛一看,他這玩意竟然尺寸這麼大,紫光油亮的,兇猛異常,不由芳心散亂,有些害羞,又有些忐忑。前幾次在教工籃球賽時她就留意到他的身材很健碩,籃球短褲下鼓鼓囊囊的很有料,想不到他的傢伙竟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雄偉! 袁霜華情不自禁,不顧向東正伏在自己身側,從自己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一伸小手,捻住了他的肉棒。 他的寶貝是如此的碩大,乃至於她的小手幾乎無法握攏,而棒身的硬度、熱力,更是讓她羞紅了耳根,本能的想要逃開,卻又捨不得放手。 與這根寶貝相比,自家老公方校長那根玩意就像一根毛毛蟲,非但短小,而且綿軟,很多時候都使不上力! 想到這裡,袁霜華越發覺得把向東勾引上床雖然羞人,卻是一個正確無比的決定,看向他的眼神也便越發柔媚了。可惜此刻向東根本沒有留意她的神情,只顧著笨拙地伸手到她光滑的背脊上,解她文胸的搭鉤。 這個笨蛋!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像個初哥似的?看來他跟凌雲雪上床的次數也不多!袁霜華見向東摸索了好一會還是不得要領,俏臉上就浮現了幾分嬌嗔之色。她卻不知道,在向凌兩人的關係中,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凌雲雪採取主動的,往往向東還沒摸上她的身子,她就已經自己把文胸脫掉了,如此一來,向東又哪來解文胸的豐富經驗? 終於向東解開了搭鉤,如釋重負地把她的文胸卸了下來,被他弄了這許久,袁霜華早已嬌喘細細了,向東見她滿臉桃紅,眼波欲流,也是興奮不已,忙小心翼翼地俯身下去,啜上那粒嫣紅挺立的乳珠。 她的乳廓又大又圓,乳肉雪白細膩,乳暈色淺圈小,乳珠紅潤細長,就好像一頂完美的白玉帳一般,帳頂還綴了一粒紅寶石,誘人之極。向東貪婪地吸吮著她的乳丘,大手握著另一側的乳房揉搓不已,只覺這就是人間仙境,只願就此沉醉不返。 袁霜華的感覺就沒他怎麼銷魂了。倒不是說她沒有體會到快感,敏感之極的乳房被他當做珍寶一般賞玩,她不但快美,而且很有成就感。 但是,向東也未免在她的上半身逗留太久了,忘了她的下半身更需要撫慰。甚至她的及膝套裝裙都還是齊齊整整的尚未解開,怎不叫她心癢難搔? 要知道,她的蜜穴早就濕膩得很了,蜜液都流滿了內褲,好想這條火熱的肉棒趕緊塞進去,給她帶來期待已久的滿足感。 又絞著雙腿等了半晌,見向東還沒有反應,袁霜華忍不住嗔道:「喂,你就是這樣做愛的?」 向東茫然地抬頭看向她,說道:「有問題嗎?」 袁霜華被他傻傻的樣子逗樂了,卻嬌嗔道:「先把你那條傢伙放進來,然後你愛吃就吃個夠吧。」 向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美艷熟婦已經很想要了,便不再磨洋工,轉頭鬆開了她灰色套裝裙的紐扣,把拉鏈拉開了,緩緩地把套裝裙往下拉。袁霜華配合地一抬美臀,讓他順利把裙子褪了下來。向東看著她兩條豐腴挺拔的長腿微微閉合著,套到大腿根部的肉色絲襪光滑細膩,隱泛毫光,美到了極處。 而更誘人的是,她那條淡黃色的蕾絲三角內褲包裹下,那蜜穴的位置高高鼓了起來,兩片蜜唇的形狀隱約可見,中間還有一小灘濕潤。這番美景讓向東感到呼吸困難,就好像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女人的私處一般。 凌雲雪乃至於他的前女友的私處他是見得多了,但青澀少女的妙處如何能跟成熟的婦人相比呢。光是看了第一眼,向東就知道袁霜華這個蜜穴的好肉多汁是他從所未見的。 若不是明知袁霜華已經等得不耐了,向東倒想再細細欣賞一番才真個親近這具動人的胴體,但一對上她慾望流溢的明眸,他只好趕緊地捏住內褲的橡筋處,一把把它扯了下來。 果然不出向東所料,在茂密蓬軟的體毛地掩映下,袁霜華的兩片蜜唇極是肥美,偏偏顏色很淺,內側更是一片粉紅,此刻被豐沛的蜜液濡濕了,竟有些流光溢彩,淫靡到了極致。 袁霜華見向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私處發呆,不由嬌軀一陣火燙,心跳如擂,害羞到了極處,卻也是歡喜到了極處。幸好向東很快便驚醒了過來,一手引著硬挺如鐵的肉棒湊近了蜜穴洞口。袁霜華勉力抬起了瑧首,掰開著兩條長腿,看著那亮紫色的昂揚之物逐寸逼近自己最隱秘的所在,心亂如麻,連耳朵都是嗡嗡作響的,渾身顫抖不已。要來了,要來了! 彷彿過了一萬年那麼久,那碩大的肉冠終於擠進了兩片蜜唇之間。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袁霜華感覺自己身體被生生的撕開了,但是卻不痛,只是有一種被撐到了極限、被完全的攫取的感覺,按理說這種感覺應該讓她感覺到懼怕和不安全,但看著向東專注潮紅的英俊臉龐,她也就覺得完全放鬆了。把自己全然交給他又怎樣?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向東眼見自己的蟒首擠入了窄仄滑膩的蜜穴洞口,她的兩片蜜唇緊緊地裹著蟒身,心中湧起了巨大的成功感。身下的可是堂堂的系主任,院長的夫人啊,竟然被我插進了她的蜜穴!向東激動難下,正準備奮力一刺到底,忽然感覺肉棒就像被磁石吸到了一般,自動地就沿著柔膩的蜜道滑了進去,向東趁勢一壓身軀,刺將到底,一面好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想要。」 自己身體的奇怪反應袁霜華早就感覺到了,本來她就羞赧不已,被向東一調笑,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嗔道:「明明是你自己插進來的,關我什麼事?」 向東看著她紅透了的嬌臉,知道她是給難為情的,也就吃了這個啞巴虧,緩緩地開始搖動起屁股來,每次都是盡根而出,而又盡根而入。 袁霜華的蜜穴裡極是火熱滾燙,層層的蜜肉肥美滑膩,肉棒上傳來的快感極是銷魂,向東忍不住猛烈地聳動起屁股來,兩隻大手時而在肉絲上滑動,時而在她柔嫩的大腿根處揉搓。 袁霜華蜜穴被向東碩長的肉棒塞滿了蜜穴,就好像一顆空落落的心落到了實處一般,渾身都是舒坦異常。待見他記記長打,幅度極大,頻度又快,雖然感覺很美妙,卻也怕他是銀樣鑞槍頭,沒幾下就洩了出來,所以一邊嬌吟著,一邊體會著他的強壯和力量,只想盡快地到達高潮,以免等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然而轉瞬間向東已經抽插了百餘下,兀自游刃有餘,這下一顆芳心總算放了下來,又有一些羞人的喜意,幸好這個冤家倒還真的有些能耐。於是她也就便拋開了雜念,明眸微閉,檀口微張,柳腰輕擺,只顧著承受著,感受著向東的強勁衝擊帶來的陣陣歡愉。 向東把袁霜華的反應看在眼裡,大受鼓舞,探手撫上她的一隻美乳搓弄著,又加快了節奏,只想著盡快把她送上纏綿的巔峰,回報她對自己的一腔情意。 在兩人交替起伏的喘息中,很快就過了五百餘合。袁霜華是久曠之軀,本來早就應該洩出來了,但她貪戀向東勇猛的鞭撻,硬是忍著,希望那快感能攀得更高一些,更久一些。 又過了一會,她忽地有些不滿意了起來,原來向東一直是大開大闔在衝鋒,毫無九淺一深、虛實相間等技巧可言,雖說,一力降十會,能夠做到這一點也足以讓大部分的女人死心塌地了,但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袁霜華既知向東有能力給她更多的快樂,哪會就這麼滿足了? 於是她睜開了雙眸,有氣無力地嬌嗔道:「喂,你就不會用上一些技巧嗎?光會使蠻力,不像個教授,倒像個車伕!」 向東奇道:「這樣弄你不舒服嗎?」 「你一直就是這樣跟凌雲雪做的?」 「是啊。通常我弄不到兩百下她就要高潮了。」 袁霜華又好氣又好笑,無語地看著一臉憨樣的向東。也對,凌雲雪只不過是個雛兒,哪會懂這許多?倒是便宜了她,攤上了向東這樣的極品男人,卻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見向東空有一副好體魄,床上功夫卻淺陋得很,袁霜華好為人師的天性發作了,兩道柳眉彎了起來,膩聲道:「你啊,真是一段榆木疙瘩。讓姐姐來教你女人的需要吧。」 「怎麼教?」 向東被她明媚的笑容晃得有些失神。 「首先,雖然你是天賦異稟,但也不帶這樣糟蹋的。你沒必要一上來就要衝鋒,下下到底。你要知道,大部分女人的G點,是在裡面的三分之二處。」 袁霜華纖長的手指捻著向東的肉棒,引導著它觸碰自己的G點。 「嗯,對,就是這裡,噢……」 袁霜華彼處被那火燙滾圓的蟒首一戳,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差點就洩了出來。 「你要有意無意地刺激女人這裡,注意,是有意無意,即是偶爾,你每下都戳到這裡,也沒有女人能受得了。」 袁霜華見向東學得倒快,卻每下都往G點戳去,便難耐地蹙著秀眉嗔道。 「女人的快感,相當一部分是來自於期待。如果你毫無花巧,每次的路線都是相同的,那就有點無趣了。你要讓女人無從捉摸你的每下攻擊,這才算高明。所謂的九淺一深,也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袁霜華侃侃而談道,間中還不時嬌吟幾聲,因為向東活學活用,已然動作起來。 「嗯,對了,就是這樣……你可以自由調節輕重、快慢、深淺……注意觀察女人的表情,它能洩露很多秘密……」 「有道理。那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表明你快不行了呢。」 向東見袁霜華所授的技巧有效,信心大增,調戲起袁霜華來。 袁霜華不虞向東上手得這麼快,頓時被逗弄地芳心七上八下,完全被向東掌握了主動,聞言只是嬌媚地瞪了向東一眼,卻只是緊咬著櫻唇,抵禦著一波波的快感侵襲。 向東見狀,哪還不知袁霜華已經在懸崖的邊緣徘徊,便加快了節奏,又開始了記記長打,十記倒有七記落在了G點處,不幾十下,袁霜華便嬌啼一聲,猛地繃緊了嬌軀,一股陰精潮噴在蟒身上,餘波不絕,從兩人性器交合處流了出來,在床上濡濕了一大灘。 袁霜華嬌軀猛烈地顫抖著,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快活無比。過了許久,她才醒覺,原來向東那玩意兒在硬邦邦地戳在自己的身體深處,既感驚訝,又感興奮,膩聲道:「你倒是神勇……容我先回回氣好不……」 暮色四合,向東拖著兩條發飄的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回Z大宿舍的路上,心中亂糟糟的,頹喪、懊悔、興奮、竊喜,各種情緒互相交織,令他只覺頭痛欲裂。 袁霜華早就走了,但她溫軟柔膩的裸體還在他腦海裡徘徊,她如蘭似麝的氣息還縈繞在他的髮鬢眉梢,他很想不去想她,卻就是無法做到。而一想到已然懷孕三月有餘的凌雲雪,更是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路邊的樹上。 不過跟袁霜華做愛的感覺還真是很美妙啊。這個念頭剛浮上心頭,向東忙不迭自責了一句,惶惶然地轉移了注意力。 週六上午,向東打包了一箱書,又把換洗的衣服裝了一個大背囊,便打了輛車往凌雲雪家而去。 剛按響了門鈴,房門就打開了,開門的依然是他的未來丈母娘,賈如月。 因為在家裡的關係,她穿得很簡單,一件灰色的寬大T恤,一條薄薄的乳白色長褲,腳下趿拉著一雙拖鞋。因為被袁霜華引誘跟她發生了關係,向東再看賈如月的觀感跟上次又已經不同了。 同樣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婦人,賈如月雖然沒有袁霜華那麼知性優雅,但容貌卻勝了一籌,而且自有一種柔婉的女性味道。 所以雖然此刻向東只是匆匆打量了一眼,他也被她的絕美容光所懾,竟然俊臉微紅,過了好一會,才醒覺過來叫道:「伯母,您好。」 「嗯,向東來啦?」 賈如月並沒有發覺向東的異樣,笑道,「快進來吧。」 向東便抱起腳下的一箱書進了門。賈如月見了他抱著的紙箱,訝道:「這是什麼?」 「都是書。我這個人愛看書,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堆,既然要搬來這邊住,就索性挑了些帶來了。」 「哦。」 賈如月道,「愛看書是好事啊,這你得讓雪兒多向你學學,免得一天到晚就曉得瘋玩。啊,箱子很重吧?把它放在雪兒的房間吧,我先去把東西整整。」 賈如月便回身走進了凌雲雪的臥室,四處看了眼,走到床腳處彎腰搬起幾個鞋盒挪到一邊,說道:「來,放這裡吧。」 躺在床上的凌雲雪本來在無聊地翻著一本時尚雜誌,見向東滿頭大汗地捧著一個紙箱跟在母親屁股後面走了進來,欣喜地道:「老公,你來啦?」 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雪兒,你不用起來了,我就一點東西,自己來就行了。」 向東忙叫道,按著賈如月的指示,把紙箱在床腳處放了下來,擺正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正要站起來,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美景——蹲在地上在整理凌雲雪的鞋盒的賈如月寬大的T恤領口敞開著,白膩細嫩之極的兩顆肥碩的乳瓜完全袒露在他的眼前。 她並沒有戴文胸,所以便連那一圈淺褐色的乳暈和鉛筆頭大小的嫣紅乳頭也都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因著微微俯身的姿勢,她的兩個豐美滾圓的乳房就像兩個肥大木瓜一樣吊墜著,隨著她手部的動作還在微微地顫動著,漾起一陣細細的乳波。 在這一刻,向東的腦子裡面就像被引爆了一顆炸彈一般,嗡嗡作響,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只是定定地瞧著她的胸口。因為眼前的景致是如此的完美,他甚至生不出哪怕一絲的猥褻念頭,所以竟連正常的生理衝動也沒有出現。 賈如月好不容易才把幾個鞋盒上面的灰塵擦乾淨,壘好了,這才發現向東還是一動不動地彎著腰站在原地,便奇怪地抬頭看去,誰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對上了向東癡癡看著自己胸口的眼神,只一轉念間,她就猛然醒悟,自己今天如同往常一樣並沒有戴文胸,竟然被他看了個徹底。 想到這一點,她一張玉臉就像被潑了一盆紅墨水一般瞬間紅透,忙慌亂地抬手一掩領口,羞怒地咬住了下唇,狠狠地瞪了向東一眼,急急地起身出了房間。 其實賈如月抬頭時向東已經醒悟了過來,但是此刻思維遲鈍的他還未來得及移開目光就被賈如月發現了,見她投來羞怒的眼神,不由暗暗叫苦:糟糕了,她說不定還以為我是好色淫邪之人。 不過轉念一想,又只有苦笑不已。自己不正是好色之極嗎?前兩天才跟有夫之婦袁霜華上了床,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以正人君子自命了? 不過想到賈如月畢竟是自己的未來丈母娘,若是她對自己印象很差,那恐怕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想到這裡,向東便尋思著等下有機會得向她解釋解釋。 回到自己臥室裡的賈如月心如鹿撞,渾身火熱,把房門牢牢鎖上,才急急的翻出一個肉色的文胸,一面把T恤脫了,一面把文胸往身上套,心裡兀自想著:真是羞人,竟然被未來女婿看到了身子!看他也不像好色之人,怎麼也不知道進退,哪怕是不小心看到了,也該趕緊迴避才對啊。 賈如月站在衣櫃的試衣鏡前,仔細地把文胸的罩杯裹在豐滿雙乳的下圍處,微微往上一收,頓時就在雙乳之間擠出了一道深邃而緊窄的乳溝。那白皙嫩滑的雪膚,那圓潤飽滿的弧線,那豐碩逼人的維度…… 賈如月看著鏡中反照的這幕美景,忽地幽幽歎了一口氣,連手上動作也停下了,心道:這事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哪有男人看到女人光身子可以無動於衷的?菜市場那幾個二流子,見到衣著整齊的自己都要怪笑著打忽哨,他算好的了,至少沒有露出色色的眼神。我自己也有不對,忘了以後屋子裡多了一個男人,穿衣服可不能那麼隨便了。 重新穿好了衣服,賈如月走出房間,就看見向東站在外面的陽台上,顯然在等著自己。她遲疑了一下,剛想走開,向東卻走了過來,低聲道:「伯母,對不起。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 賈如月本來已經打算裝糊塗了,見他又提起此事,不由臉上一熱,便也低聲道:「算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 說罷,她便快走幾步,進了廚房。 向東聞言,心裡一鬆,卻被她的一句「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導入了歧途:她是什麼意思?這事不全怪我那還能怪誰?怪她自己嗎? 一向自詡聰明的向東自從被袁霜華勾引上床後,整天想著那天跟她雲雨的點點滴滴,腦筋也不如以往清晰了,竟然在如此簡單的小事上糾纏不清起來。 當天向東就在凌雲雪家住下了。其實凌雲雪家並不大,只有兩個臥室,一客廳一飯廳一衛浴一陽台,本來賈如月是不太願意讓未婚的向凌兩人住在一塊的,但礙於條件有限,不這樣又能怎麼辦?也就只好默許向東睡在凌雲雪的房間了。 而夜深人靜之時,向東也向凌雲雪問起,為何他兩次到家裡來都沒見到未來老丈人,凌雲雪卻只是淡淡的說道:「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一個月也就在家裡住個兩三天,可能在他心目中賺錢遠比我們兩母女重要吧。」 聽她連「爸」都不叫,只用「他」來指代,向東便也知道他們父女感情並不好,也就不多問了。想想也是,聚少離多的家庭裡,有幾個小孩會對父母沒有怨言的? 到了週一早上,向東起床稍為晚了些,匆匆刷過牙洗把臉就出門了,吃過早飯,收拾好碗筷的賈如月走到陽台打開洗衣機的翻蓋正準備洗衣服,卻赫然發現裡面有兩天向東的內褲和兩雙臭襪子,不由秀眉一皺,心道:這個人怎麼一點衛生意識也沒有,內褲用手洗洗就好了啊。至於臭襪子,那就更加不能混著內褲洗了,否則把細菌帶到內褲上了怎麼辦?歸根到底,到時候還不是雪兒遭殃? 這樣想著,賈如月乾脆把那兩條內褲和兩雙臭襪子都撿了起來,分別放到了兩個洗衣盆裡。她有心去叫凌雲雪來洗,但轉念一想,這個寶貝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連她自己的所有衣物都是自己包辦的,她能洗乾淨不?更何況她有了身孕,也不好太過操勞。 於是,她乾脆把裝著內褲的洗衣盆端了起來,放在洗衣台上,剛想放水,就瞥到了其中一條黑色內褲上面有一攤異物,驚奇之下,拿起來細細一瞧,還沒看地清楚,一股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濃烈腥臭味道就湧進了鼻腔。原來是那東西! 賈如月頓時羞紅了臉,本能的就要扔下內褲,心裡卻有一絲絲的矛盾,竟然鬼使神差地反而抬起了小手,不自覺地湊近了鼻子。是的,雖然精液是有股腥臭味,但這對於久曠的成熟女人來講,又何異於強力的催情劑呢? 感覺到鼻腔裡的腥臭味越來越是濃重,那攤乳白色尚未乾透的濕跡快要碰到鼻尖了,賈如月才猛然驚醒,忙慌亂地把內褲一摔,扔進了盆裡,自責道:我是怎麼了?好不知羞! 賈如月開大了水龍頭,用猛烈的水流把那攤穢跡沖刷了好久,才敢真個拿起來揉搓。饒是如此,一絲異樣還是在自己心頭滋生了出來,一時心想:這人的東西怎麼那麼多?一時又想:我在想什麼呢?呸呸呸,這可是女兒的男人!等她終於把內褲晾曬出去時,她才驀然發現,原來自己竟已是香汗細細,如同逛了九條街一般累人。 當晚向東回來後,在等吃飯的間隙,在房間裡翻出了一些要洗的衣服走到陽台,打開洗衣機的翻蓋,正準備連同早上扔進去的內褲和襪子攪一攪,卻赫然發現裡面哪裡還有內褲和襪子的影蹤? 轉頭一看,果然,兩條內褲和襪子都已經晾在了陽台外面。向東呵呵一笑,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放了洗衣粉,啟動了,就回轉臥室,笑道:「雪兒,看不出來你還挺勤勞的,把老公的內褲和臭襪子都給洗了。」 凌雲雪不明所以,說道:「我沒洗啊?你是不是忘了放什麼地方了,找不到了?」 向東聞言心裡一個咯登:糟糕,原來竟然是未來丈母娘給洗的!昨天跟凌雲雪做完愛,我隨手拿起內褲給她擦拭,上面髒得很,不知道她看在眼裡,又會有什麼想法? 然而吃飯時向東特地偷眼看了看賈如月的神色,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不由心裡一鬆,卻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自己洗完澡得把內褲洗了,否則終是有些尷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感受到他的眼神的賈如月又何嘗不暗生嬌嗔?這個人,越看越不老實。雪兒跟著他會幸福嗎?唉,不過總比那個他強一些吧…… 因為負疚的心理在作怪,雖然向東很留戀袁霜華的動人軀體,接下來的一周他倒是一直避著她,可能是暫時得到了慰藉吧,袁霜華也沒有主動找他,如此倒是相安無事。轉眼到了週五下午,向東剛回到家,凌雲雪就叫道:「老公,你快去街口的菜市場找媽,米沒有了,她一個人扛不了一袋米的。」 向東聞言就匆匆的撂下了公文包,往那個菜市場而去。 賣米的糧油店有很多,向東頗是找尋了一會,才在一個門面最小的糧油店裡發現了賈如月豐腴韻致的身影,此時的她正準備把一袋米扛上肩膀,看那袋米沉甸甸的樣子,怕不有四五十斤,賈如月果然很是吃力,那袋米還沒落在肩上她已經支撐不住了,一個踉蹌就往後倒,向東見狀大驚,忙搶前一步扶著她的玉腰,待她稍稍站定了才麻利地接過了她手裡的那袋米,一面說道:「讓我來吧。」 本來賈如月粉臉通紅,以為要摔倒出糗了,冷不防後面被一雙厚實溫暖的手掌摟住了腰身,心下大定的同時又不免有些驚慌,還以為是街口的那幾個二流子趁機來佔便宜了,待聽到向東熟悉的聲音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見他把米袋輕輕鬆鬆地扛在了自己肩上,嫣然一笑,心裡有種莫名的異樣,就像身邊有一個可以依賴的父親或愛人的那種感覺。 「好了,阿月,我早跟你說過你是扛不起來的,幸好你老公及時趕到,否則我這個老婆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摔倒了。」 糧油店的店主,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婆婆展顏笑道,一面打量著向東。 賈如月聞言玉臉一陣滾燙,心道:要死了,她怎麼以為他是我的那個……要待分辯,一側面看到向東成熟英俊的臉龐,卻終是沒有開口否認。要說他是我的未來女婿,誰能相信?明明他的年紀跟我很接近,那豈不是更讓人覺得曖昧嗎? 向東卻沒留意賈如月的神情,向著店主笑道:「不是的,老婆婆,我……」 他還沒說完,賈如月已然心中大急,悄悄地伸手在他腰後一掐,向東雖然不明所以,終於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店主人雖老,但眼睛卻不花,把賈如月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瞇著眼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回家再拌嘴吧,不要在我這個老太婆面前打情罵俏的,我可吃不消。」 聞言賈如月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只好悶聲不響,急急轉身走了出去。向東忙朝店主點了點頭,朝她追了上去。她走得很快,彷彿是不想被他看到她的表情似的,向東走得近些了,她就加快走幾步,讓向東始終追不上她。向東見狀,倒也不急了,始終跟在她背後五米左右。 賈如月今天穿著一條平平無奇的黑色西裝長褲,雖然剪裁沒什麼特別,但她豐隆的翹臀和腴潤挺拔的兩條長腿的線條也依然隱約可見,落在向東的眼裡,又是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受。 轉眼間兩人就走到了街口,兩個蹲在路邊無所事事、一臉痞相的年輕男人見賈如月走了過來,輕佻地忽哨了一聲,其中一個還怪叫道:「月月,你急著去哪兒啊?過來跟小弟弟玩玩啦。」 賈如月充耳不聞,目不斜視,連腳步也不稍緩,顯然對這些二流子的露骨調戲已經司空見慣,可是背後的向東聽在耳裡立馬上就怒了,朝那兩個男人喝道:「說什麼呢你們?找打是吧?」 賈如月見向東為她出頭,心裡一暖的同時,卻怕他有什麼閃失,忙回身道:「向東,別理他們,走吧。」 兩個二流子被向東一喝,先是一愣,待見賈如月也轉身看了過來,膽氣倒是一壯,其中一個瘦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哦……原來是月月的老相好,那改日讓我們兄弟倆一起來玩玩4P怎麼樣?」 這個瘦子其實也就是附近一個無業遊民,起初也就滋擾滋擾老實人,後來見很多人見了他都要繞著走,漸漸的也便囂張起來,還真以為自己是一號人物了。這不,他看向東長得斯文,以為他也就是一個書獃子,濟得了什麼事? 向東本就已經怒火盈胸,見瘦子越說越下流,便一把撂下米袋,衝上前去,一拳打在了瘦子的臉上。這個瘦子其實也就是外強中乾而已,哪裡有什麼打架經驗?見向東沒照自己預想的那樣吃癟,反而一拳揍了過來,早就懵了,拳頭砸在他的側臉上,登時就一個狗吃屎栽在了地上。 見向東這麼神勇,另外一個矮胖子心都涼了,竟然一個屈膝就跪了下來,哭喪著臉道:「大哥,不關我事,都是他說的,我不認識他。」 向東狠狠地朝蜷縮在地上,兀自顫抖不已的瘦子吐了一口唾沫,怒道:「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兩條腿打斷!」 有著一副經年累月打籃球和健身練出來的強健體魄的向東,雖然是個讀書人,哪裡有可能會被這兩個癟三嚇倒,小試拳腳之下,果然這兩個傢伙就露出了原形。 站在一旁的賈如月看到這一幕,心裡湧起一股奇特的滋味。這是一種受保護的感覺,天知道,她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本來以為向東會像尋常的老實人一樣不敢惹著兩個二流子,卻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勇敢,更想不到他竟然身手這麼厲害,隨手一拳就嚇壞了他們。 她芳心亂了,亂得一塌糊塗,高聳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癡癡地看著拍了拍手,又扛起了米袋子的向東,就像看著一棵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雪兒沒有挑錯男人啊,這才是可以依靠的良人。唉…… 兩個人還是像原來一樣一前一後的走著,但賈如月卻渾身不自然起來。她以前把向東當做一個後輩,但剛才的一段插曲讓她醒覺,其實他是一個與自己差不了幾歲的同齡人,是一個身心成熟的男人。 此刻他就在自己身後的幾米處,他會不會像其他男人般盯著自己的屁股,自己的腿,自己的腰看?想到這裡,她越發覺得彆扭起來,好像連路也不會走了。 當天晚上,賈如月頗是做了一個旖旎的春夢。夢中,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緊緊地把自己壓在身下,用他那粗壯的玩意兒玩命地搗著自己的下面,他是那樣的用力,本來她應該很痛的,偏偏覺著很舒服。他的臉龐是朦朧的,她雖然睜大了眼睛去看,卻還是看不真切。會是……他嗎?不會是他吧?如果是的話,那該多丟人!他可是女兒的…… 賈如月猛然驚醒的時候,只覺渾身香汗,濕答答的,探手到胯下一摸,果然又是一片柔膩濕滑。她幽幽歎了口氣,下了床,摸黑走向洗手間。雪兒的房間就在洗手間的隔壁,從下面門縫處漏出的燈光可知,他們都還沒睡。 三更半夜的還沒睡覺,能在幹什麼?想到這裡,賈如月更加幽怨了:這個人怎麼好像不知疲倦似的?真煩人。她不想去偷聽,卻偏偏忍不住把耳朵湊近了房門,頓時裡面向東的粗喘聲和凌雲雪的嬌吟聲就透了出來。 「老婆,你跪起來好不好?」 「不要……我累死了,就這樣吧,我喜歡看見你的臉。」 「那我插你的屁眼好不好?」 「不要!痛死了,你那玩意兒那麼大,每次都搞得我起不了床,現在我好歹是孕婦,你也不曉得憐惜人家。」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那還是搞前面的洞洞吧。」 賈如月聽得心驚肉跳,雖然是在黑暗中,她也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火燙。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怎麼對這事兒這麼熱衷?他們居然還弄屁眼,也不嫌髒嗎?這個雪兒,也真是不知羞! 躡手躡腳的進了洗手間,賈如月掩上房門,開了燈,取了些紙巾把胯下擦乾了,洗手的時候,定神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淡雅的眉毛,長長的眼睫,挺秀的鼻樑,小巧紅潤的嘴唇,尖尖的下巴,雪白的膚色…… 真是我見猶憐,哪裡像個三十六歲的女人啊,不是我自誇,樓下那個二十八歲的小蘇雖說在單位裡是大眾情人,卻也未必及得上我!只是這眼神太寂寞了,太幽怨了,未免不太搭調。若是把雪兒的眼神換我身上,一定可以更吸引人吧?不行,不行,我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明天還是趕緊打電話催志明,讓他回家看看吧,他也好久沒回來了。 早上起來,向東只覺神清氣爽,心情愉快得很。廚房裡傳來了鍋碗瓢盆的響聲,那是善於持家的未來丈母娘在弄早飯。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正好可以好好的籌劃一下將來。寶寶已經快四個月大了,早就聽系裡已婚的教授說過了,寶寶長大的過程就是燒錢的過程啊,若不能多賺點錢,那以目前這點工資和靠寫網絡小說所得的一點點稿費,到時肯定是捉襟見肘。 想到網絡小說,向東心裡就一陣不平。以他堂堂的中文系博士的身份,寫作的水平是毋容置疑的,然而發表的小說人氣怎麼會比那些所謂的大神們差那麼多呢? 他又想起了前陣子網站的編輯小徐對他說的一番話:「向教授,平心而論,您寫的這部小說不可謂不優秀,應該說,您的文筆甚至比不少大神級的寫手好很多。但問題是,現在是娛樂至上的社會,網絡小說的主要受眾是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們不喜歡嚴肅高深的、紀實性的文學,他們只喜歡輕鬆直白的小說,題材嘛,最好是玄幻類的、架空類的、穿越類的、YY類的……而且裡面最好有那些雖然老舊但非常有用的套路,譬如插科打諢的配角,一大票風姿各異卻又瘋狂迷戀男主角的女主角,英明神武、越挫越強、最後天下無敵的男主角,最好還要加上一些色色的卻又不至於觸及雷區的情節……總之,只要把這些因素都湊齊了,哪怕文筆再爛,寫出來的作品也會有人捧場的。所以,向教授,您看是否考慮下,下一部作品來個華麗麗的轉型?」 記得當時向東對小徐的善意建議嗤之以鼻,但時移世易,那時候的向東還不知道凌雲雪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呀,現如今壓力沉重,當然是另當別論了。試想想,為了保住飯碗,他甚至都拋棄了尊嚴,被袁霜華引誘上床了,現在只不過要違背本心,寫一部自己不願意寫的小說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通了這一點,向東只覺得豁然開朗,便興致勃勃地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剛打開了,慵懶的躺在床上的凌雲雪就嚷道:「哎,你要用電腦到客廳去,別輻射到了我肚子裡的寶寶!」 向東咧嘴一笑,便拿起筆記本電腦走到了客廳,舒服地往沙發上一坐,把筆記本電腦擱在膝蓋上,便按照小徐的建議,開始構思起一部足夠狗血的新書來。 此時忙裡忙外的賈如月已經把早飯弄好,擺到飯桌上了,見向東聚精會神地擺弄著電腦,揚聲道:「向東,先別忙著備課,吃過飯再弄吧。」 向東應了一聲,走到飯桌邊上坐了,凌雲雪也乖巧地走了出來,坐在了他的身邊。賈如月看看兩人如膠似漆的甜蜜模樣,倒也很是欣慰,笑道:「向東,今天是週末,又是一大清早的,你也那麼勤奮?」 昨天見向東為了她大打出手,她對他的觀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向他的眼神裡,自然而然地便有了些親暱。 向東對上她笑盈盈的玉臉,心裡也是一暖,說道:「伯母,我那是在寫小說呢,不是備課。平時教學任務重,也只有週末多寫一些。」 賈如月秀眉一挑,來了興趣,問道:「哦?你會寫小說?真厲害!」 凌雲雪嬌笑道:「媽,你不知道,向東在網上可有名了,他寫的小說口碑很好呢,我也是看了他的小說才喜歡他的。」 向東苦笑道:「哪裡有名了?人氣比那些大神們差遠了。」 「切。他們算什麼,我相信我的好老公很會就要超越他們的。」 賈如月看著向東俊雅的臉龐,心裡越發好奇了。 哪個小女人心裡沒有一些浪漫情懷?賈如月是看瓊瑤的小說長大的,從小她就很佩服這些妙筆生花的作家們,現在得知自己的未來女婿居然也是一個作家,怎不叫她訝異和驚喜? 吃完早飯,向東又坐在沙發上苦心構思新書的大綱,賈如月看在眼裡,走了過來,說道:「向東,你長時間這樣低著頭看電腦怎麼行,到我房間裡去吧,我的梳妝台本就可以當電腦桌兩用的,正合適。」 「這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那個房間裡大,而且亮堂……」 賈如月忽然說不下去了。她本來倒是沒多想的,但被向東這麼一說,味道全變了,搞得好像她再堅持下去就顯得動機不純了一般。 向東見她閉口不言,嬌嗔地瞪了一眼過來,也知道是自己出言不慎搞得不尷不尬的,訕訕一笑道:「那好吧,我到裡面去。」 向東捧起筆記本電腦走進了賈如月的房間。果然如賈如月所說,這個房間比凌雲雪的要大不少,當中靠牆擺著一張一米八寬的大床,上面鋪著素雅的淡藍色床單,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尾的位置。 床的左手邊是一個原木色的入牆衣櫃,而床的右邊位置較寬,在玻璃窗的旁邊放著一個寬大的梳妝台。向東見走到梳妝台那邊勢必要繞過大床,心裡也不由有些異樣,不敢多看,忙低頭走了過去。 這張梳妝台很大,上面還帶著一面鏡子,賈如月的化妝品倒不多,整齊地擺放在一個角落上,正中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正好可以安放筆記本電腦。 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向東定了定神,便又構思起來,很快,倒是進入了狀態,過了一個多小時,大綱就寫好了,他只覺得才思如泉湧,便接著開篇寫起了正文。 快到中午時分,賈如月弄好了中午飯,便來叫向東,待見他端坐桌前,全神貫注地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時而濃眉深鎖,時而咧嘴傻笑,心裡也是一陣好笑:這人也真是有趣,寫起書來連吃飯都忘了。便開聲道:「向東,別寫了,先吃飯吧。」 向東應了一聲,不捨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在飯桌上他的心思還糾纏在新書的情節上,匆匆扒了兩碗飯,便又進了房間繼續碼字。 凌雲雪吃完後,也貓回自個床上去了,賈如月料理了飯桌碗筷,又看了一會電視,看看牆上的鐘,已經一點多了,便自然而然地打了個呵欠,走向自己的房間,剛進門口,向東寬厚的背景便映入眼簾,她這才醒悟過來:糟糕,他在房間裡我可怎樣午休?有心讓他也去休息休息,但見他一臉興奮,又不忍打斷他。 便在這時,向東也發現了她走了進來,見她打了一個呵欠,心裡明白過來,忙回頭道:「伯母,你要午休是吧?那我先出去了。」 「沒事,我睡我的,你要寫就繼續寫吧,不妨事。」 「那……那我再寫一會,我盡量輕點。」 賈如月本來只是客套客套,其實內心裡是希望向東出去的,不料這人還真的寫高興了停不下來,無奈之下,便自個上了床,背著他躺了下來,聽著身後向東敲擊鍵盤的辟里啪啦聲響,心裡畢竟有些忐忑,又想起昨天他挺身而出的一幕。 他會不會從鏡子裡看我躺在床上的背影? 畢竟是夏初了,衣服穿得挺薄的,他不會懂歪心思吧?這樣想著,她身上便微微有些潮熱,七上八下的,好一番躊躇。然而過了好半晌,鍵盤的敲擊聲始終未停,她便有些安心下來,模模糊糊地進去了夢鄉。 聽著未來丈母娘的細細鼾息響起,向東也有所覺,有意無意地朝鏡子裡看了一眼,誰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直了眼。因為天氣有點炎熱的緣故,賈如月並沒有蓋被子,現在背著自己斜躺著,豐腴柔潤的身段就像座綿延起伏的山巒一般,曼妙之極。 那圓潤的肩頭,那柔陷的腰身,那豐滿滾圓的臀部,那修長腴潤的雙腿,都是那樣的完美。尤其是她雙腿併攏,微微屈膝的側臥姿勢,更是突出了渾圓飽滿的美臀線條,薄薄的滌綸褲子繃得緊緊的,裡面三角內褲的線條清晰可見,誘人至極。她身上的短袖碎花襯衫也微微滑落了,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瑩潤的肌膚,滑膩而緊致,哪裡像個三十六歲的婦人,簡直比一個二十六歲的少婦還要嬌艷。 看著這一幕美景,向東只覺口乾舌燥,臉上火熱,又有些赧然。該死的,我怎能對未來丈母娘有想法?他有心不去看,但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終是無法收攏自己的心神,只好匆匆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躡手躡腳的就往外走。 經過床腳的時候,他忍不住又看了賈懷月一眼。從這個角度,她身上的曲線更形優美,高聳的胸膛把纖薄的碎花襯衫繃得緊緊的,胸前兩顆紐扣之間隱約可見裡面露出的一小塊雪膚。因為碎花襯衫的下擺微微捲起了,那小巧深陷的肚臍很是柔潤可愛,周圍的肌膚就像凝脂一般雪膩,根本看不出來生育過的痕跡。 賈如月的身高約有一米六八,所以她的一雙赤足就伸在向東的眼下,彼處極是白皙嬌嫩,十根腳趾緊緊合攏著,便如十個圓圓的小腦袋並排站著那麼可愛。她的腳弓線條很優美,腳底下沒有一絲厚繭,腳踝也極是圓潤。 向東看得目不轉睛,心跳如擂,以前的他,可從來不知道女人的一雙腳也可以這樣好看!看來未來丈母娘雖然平時衣著很樸素,但她的身材和底子絕對是無以倫比的,若是給她配上一套名貴精美的服飾,想必她也能像電視上那些明星一般,顛倒眾生吧? 正在此時,賈如月忽地身子一動,微微睜開了眼。原來剛才睡夢中的她已經習慣了辟里啪啦響個不絕的鍵盤敲擊聲音,現在這股聲音乍然停下了,她反而有點不習慣了,自然而然便醒了過來。 她本能的就要回頭去看身後向東還在不在,誰料剛一睜眼,就發現向東就站在床腳的位置,失魂落魄地盯著自己的裸足看,褲襠上高高的鼓了起來,不由羞赧之極,而又恚怒之極,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向東見賈如月忽然醒來,也是一陣不知所措,待見她暈紅雙頰瞪眼過來,忙垂眉斂目匆匆的逃了出去。 這個人怎麼這樣?一點分寸也沒有? 賈如月心如鹿撞,坐將起來,恨恨地看著向東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好心讓你在我的房間裡寫作,你倒好,趁我不防備,賊眉賊眼的看了個飽!你好歹是個讀書人,長幼有序,非禮勿視的道理都不懂麼? 想到剛才向東一直盯著自己的足部在看,賈如月也不由蜷起了雙腿,纖手撫上了滑溜的足背。這裡有那麼好看嗎?別的男人都愛盯著我的胸部,我的腰,我的腿看,他的喜好倒是特別!居然還看得有反應了! 賈如月心亂如麻,又軟軟地躺了下去。昨天向東的英勇舉動,讓她無形中對他有了信賴感,但剛才他失魂落魄的眼神又讓她有些惴惴,她想到了雪兒,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公。這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啊,萬一真的……那該怎麼辦?不行不行,還是趕緊讓志明回來一趟吧。 向東連房間也沒敢回,匆匆的把筆記本電腦撂下,躲進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自責道:向東,你真是色迷心竅,不可救藥!未來丈母娘也是可以偷窺的嗎?丟臉,你真丟臉! 從洗手間出來,向東自覺無顏見賈如月,便對凌雲雪說了聲,借口回學校有事,把電腦塞進包裡,匆匆溜了出去。 在Z大的圖書館裡,向東挑了一個僻靜的位子,把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繼續碼字。只有把自己沉浸在自己構想的奇異世界裡,他才能暫得解脫,很快,他就神遊物外,又忘卻了現實的煩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抬頭一看,是兩個男生從最邊上的兩排書架中拐了出來。 「嘩,剛才那位老師好漂亮,她是誰?」 「你不知道嗎?她就是人稱Z大教工之花,中文系的系主任袁霜華啊!」 「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居然是系主任?美女加才女啊!不知道得多優秀的男人才有艷福得到她?」 「我真的鄙視你。你居然不知她是丁校長的老婆?而且她也有三十多歲了,她保養得好,看不出來而已。」 「嘩!那更厲害了,極品熟女啊,丁校長真是好艷福……」 兩個男生竊竊私語著走遠了,向東苦笑著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道:袁霜華也在這裡?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他還在躊躇要不要見她,一陣香風已然吹襲了過來,身著紫色碎花及膝連衣裙的袁霜華出現在他的面前,輕聲嬌笑道:「這麼巧?」 她的聲音很甜美,向東想到那天跟她的一番纏綿,心裡也是一暖,抬頭看向她。 她的玉臉上笑靨如花,自有一股華美雅致的氣質,讓他的心湖微微地蕩漾起來。她的酥胸渾圓,她的纖腰柔美,她的長腿筆挺,這樣的一個絕色麗人,幾天前還在他的身下輾轉嬌吟,又讓他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你來借書?」 向東注意到她抱著幾本書。 「嗯。」 袁霜華一捋額頭的幾縷秀髮,大大方方地在他身旁坐了下,笑道:「你又在幹什麼?」 「寫小說,幫補家用。」 向東苦笑道。 「哦?我看看。」 袁霜華好奇地湊頭過來。 向東嗅著她頸項處淡雅的香水味道,雖然心神俱醉,卻忙道:「你要看我到時發給你看好了,注意影響!」 袁霜華一愣,輕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身為系主任,我關心關心下屬總可以吧?」 「我不是怕自己,是怕你。閒言閒語傳到丁校長那裡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快走吧。」 袁霜華定定地看著向東的俊臉,真切的笑容漸漸地從嘴角漾了開來,忽地膩聲笑道:「我現在要回系裡的辦公室……你要來嗎?」 向東聞言心跳加速,卻慌亂地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 袁霜華留意地看著他的神情,撲哧一笑,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隨便你,想來才來,免得又怪我。」 她伸懶腰的動作很優雅,很慵懶,胸前雙乳的輪廓極是誘人,向東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卻又讓袁霜華笑紅了臉。 「走了。」 袁霜華灑脫地起身走了。沿途自有不是男生的目光像被磁鐵吸引一般追隨著她的身影,又讓向東心裡油然而生一股酸味。 向東又敲了幾個字,卻始終無法定下心神。在家的時候他已經鬱積了一把慾火,被袁霜華這麼一撩撥,心裡的慾望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再也無法抑制。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上次與袁霜華做愛是他前所未有的極樂體驗,雖然他後來也折騰過凌雲雪幾次,卻始終找不回那種感覺。 他知道,那是極樂體驗來自於袁霜華的成熟風情,來自於她的禁忌身份,凌雲雪雖然嬌美無雙,畢竟是個青澀少女而已,又怎能給他那種感覺? 向東天人交戰了一會,終於還是屈從了自己的真實慾望,一咬牙,收拾了電腦,就匆匆往中文系教學樓而去。今天是週六,教學樓裡沒什麼人影,向東瞻前顧後,見沒人注意,才閃身上了三樓,敲響了袁霜華的辦公室房門。 第02章 很快門就被拉開了,袁霜華略有些意外,又有些得意地眨了眨美目道:" 你來得倒快。" 向東臉上一熱,撂下了電腦包,反鎖了房門,一把就抱住了袁霜華的嬌軀,低頭向她索吻。 本來袁霜華芳心裡還有一些忐忑,不知道這個冤家會不會抹不開面子賭氣不來,見他緊跟著自己屁股後頭就到了,心裡正是舒爽之極,便也喜孜孜地攬住他,與他口舌交纏起來。兩具成熟的軀體互相擠壓著,糾纏著,不多時,兩人就滾做了一堆,倒在了牆邊的真皮沙發上,袁霜華的紫色碎花連衣裙的肩帶已經在向東不老實的大手下滑落了一邊,淡紫色的蕾絲文胸露出了半截,向東看在眼裡,便如同一個跌入了玩具堆裡的小男孩一般,只顧興奮不已的亂摸亂抓。 被向東緊緊地壓在身下的袁霜華嬌喘細細地扭動著身軀,美目瞧著向東興奮潮紅的臉龐,心裡一陣好笑:這個木頭人,都三十歲了,怎麼還好像一個青澀處男一般那麼激動熱烈?不過,他越是這樣的用力過猛,我倒是越喜歡,這力度,這硬度,真讓人著迷啊。 此時向東早就被情慾燒昏了頭腦,哪裡有空去體會袁霜華的心思,他埋頭在袁霜華的耳畔,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名貴香水和成熟體香的混合氣味,舌頭在她耳垂處輕啜細吮,雙手一刻不停,一邊大力揉搓著她的飽圓乳峰,一邊撫弄著她彈盈豐滿的翹臀。眼看一件名貴異常的連衣裙在向東的蹂躪下已然皺得不成樣子,袁霜華卻全然不以為意,只因此刻她心裡的快美,已然抵過了擁有哪怕一百件華美衣裳的快感。 一時間,靜謐的辦公室裡只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及衣物摩擦聲,室溫也在兩人的慾火蒸騰下顯得更高了,向東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撕開了自個的襯衫,蹬掉了長褲,身上只剩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在激烈的動作中把袁霜華擠到了沙發的一角,膝蓋強橫地撐開了袁霜華滑膩的大腿,把她的裙擺撩到了她的小腹上方——其實又哪裡需要他強橫撐開了,袁霜華早就乖巧而不動聲色地張開了雙腿,此刻表現出來的些許掙扎,不過是為了增添向東的興致罷了。 向東果然被袁霜華的羞人心思拿捏得死死的,俊臉上如被火燒一般紅得發燙,雙目中欲焰熊熊,一手用力地按著袁霜華的傲人酥胸,一手蠻橫地向前一按,隔著袁霜華的黑色蕾絲內褲覆上了她的私處。 " 啊……" 隨著向東這一下動作,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歎出聲來。 " 霜華,你這裡已經濕的可以擰出水來了,你還裝啊?" 向東壞笑道。 袁霜華玉臉酡紅,沒好氣地瞪了向東一眼,心道:你這個死人,人家還不是為了你?若是我再主動些,恐怕你這頭驢子反倒要掉頭走了。 " 霜華,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向東一邊捻著袁霜華腫脹的乳珠,一邊嘿嘿笑道。 " 說吧。" 袁霜華有氣無力地道,顯然對向東在這當頭打亂了節奏有些不滿。 " 我……我可以直接撕爛你的內褲嗎?" 向東滿臉期盼的道。 袁霜華芳心怦然一跳,也有些莫名的興奮,卻啐道:" 隨便你!" 向東聞言大喜,雙手捻住袁霜華濕漉漉的內褲下沿一扯,薄薄的布料便沿著蜜唇的輪廓崩裂了開來,粉嫩濕滑的蚌肉在不規則的黑色布料襯托下,愈加顯得完美光潤,可愛已極。 " 真美!" 向東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幅美景,喃喃歎道。下一刻,他已經飛快地脫掉了自己的內褲,把硬挺如鐵的巨蟒抵著那個銷魂洞口,一挺虎腰,便捅了進去。 " 嗯……" 袁霜華渾身一顫,鼻腔裡發出一聲綿延的低吟。第二次被這個冤家侵入的感覺既熟悉又新鮮,熟悉的是,自己已經差不多可以適應他的巨碩粗長了,而新鮮的卻是,他帶來的顫慄和臣服感,仍然是那樣的令人心悸而又心醉。 向東熊熊的慾火有了宣洩口,只覺一陣難以言喻的暢快,一口氣抽插了兩百多下,才稍稍平息了激盪的心情,重又搬弄起上次袁霜華所教的性愛技巧,花樣多端起來。那邊廂的袁霜華被向東一連串的長打折騰得暈眩迷離,這一會才得了喘息之機,又嗔又愛地白了向東一眼,一面體會著嬌軀上各處敏感地方的銷魂感覺,一面想道:也虧得這冤家天賦異稟,才能這麼肆意胡來,換了別個男人,一上來就一頓衝刺,怕支撐不了五十下。若是早個十年碰上他,怕我也承受不來吧?看不出來凌雲雪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居然可以經受得住。 想到了凌雲雪,袁霜華幽幽地歎了口氣,心裡莫名有些酸意。倒不是她嫉妒凌雲雪的年輕及美貌,在魅力這一點上她自信卻也不輸於凌雲雪。但是凌雲雪得到了向東這樣的極品男人,而自己卻只能與丁校長這樣的遲暮男人廝守終生,這才是她心理不平衡的緣由。 不過,好歹我也得到了他!袁霜華柔腸百轉,終於自我安慰地想道,玉臉上也隨之綻放出了春花般柔美的笑容,又是讓向東看的一陣失神。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向東終於大吼一聲,渾身抽搐了十數下,隨後軟綿綿地滾倒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秀髮披散,衣襟凌亂的袁霜華一身香汗淋漓,也是嬌柔無力,軟癱在沙發上,俏臉上帶著極樂後的慵懶和疲憊,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又過了好久,袁霜華才勉力爬將起來,坐直了嬌軀,伸手要待整理身上的裙子,卻哭笑不得地發現裙子非但皺得像一團亂麻一般,而且處處是汗印水跡,哪裡還能穿了?便是真皮沙發上也是穢斑點點,要花大功夫才能清理乾淨。 袁霜華好笑地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後面的壁櫃前,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套套裝,大大方方地褪掉了身上的衣物,捻著污穢殘破不堪的黑色蕾絲內褲正待扔進垃圾桶,向東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走近了來,一把接過那條內褲,順勢從後面摟緊了她一絲不掛的曼妙嬌軀,在她耳邊柔聲道:" 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怎能扔了?歸我了。" 袁霜華輕笑一聲,扭頭道:" 你要留著它?你不怕凌雲雪發現嗎?" 向東好笑道:" 哦?你是在吃醋嗎?放心,我自有辦法。"袁霜華道:" 我有吃醋的資格嗎?別忘了,你有凌雲雪,可我每晚也是跟老丁睡在一張床上。——哎,你怎麼又有反應了?" 向東壞笑道:" 不知怎的,剛上完系主任,我現在又想上校長夫人了。" 袁霜華芳心亂跳,雙頰羞紅,剛想像征性地掙扎一番,向東卻已經強硬地抄起她的一條長腿,微微屈膝,從後面往上一頂,碩大的巨蟒又擠進了她的兩片濕膩蜜唇之間。向東有力的刺入讓袁霜華無法保持身體平衡,只好順勢向前俯身,雙手扶在了壁櫃上。向東見狀,便也放下了她的長腿,讓她保持著雙腿微分的姿勢,扶著她的翹臀,俯身進擊起來。 " 霜兒,你現在好像一隻可愛的小母狗哦。" 向東嘿嘿笑道。 袁霜華緊咬著下唇,勉力承受著向東的侵入,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了,卻仍是興奮難當,待聽到向東這句調笑話兒,只覺渾身都酥了,心道:壞了,這塊木頭好像覺醒了,男人那股壞勁全來了。可是,話又說回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我愛不愛這個男人?愛,愛死了…… 又一次暮色四合的時分,向東拖著兩條疲累的腿,走在通往地鐵站的路上。他的心情很沉重,既是因為即將回去面對下午有過一段尷尬的未來丈母娘賈如月,更是因為他經受不住誘惑,竟然主動和袁霜華再次發生了關係。最讓他恐懼的是,他分明已經在這段不倫的關係中沉溺了。他明知不該,但他卻不願逃離。是的,不忠是可恥的,但是凌雲雪也不知道這事兒啊,對她又有何傷害可言?而關鍵的是,我在跟袁霜華的交往中體會到了極致的快樂,這是多麼可貴的事情?古話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我追求自己的快樂,又有什麼不對了? 在自圓其說的思忖中,向東上了地鐵。他把沉甸甸的電腦包放在膝蓋上,剛想習慣性地摸出筆記本電腦來繼續碼字,卻碰到了包裡放著的那條潮濕滑膩的殘破內褲。壞了,剛才自信滿滿地對袁霜華說我能藏好這條內褲,卻忘了把它拿回宿舍。若是帶到凌雲雪家裡,被她或未來丈母娘發現了,那該怎麼辦? 在忐忑不安中,向東回到了凌雲雪家裡。開門進屋時向東還在犯愁,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賈如月,豈料進門後第一眼就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賈如月陪坐在一側,看兩人的神態,敢情這位就是素未謀面的未來老丈人了。 果然,賈如月見向東進屋,笑著招呼道:" 向東,來,見過雪兒她爸。" 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早就把下午跟向東之間那點小尷尬拋諸雲外了。 向東聞言舒了口氣,心裡倒是感激起無意中解了圍的未來老丈人,忙走近前去,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叔叔。 " 還叫叔叔?" 面相一派儒雅的凌志明站起身來,笑容可掬地伸出右手與向東一握,又示意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才續道," 該改口了吧?" 向東見凌志明如此平易近人,便也從善如流,笑著叫道:「爸!」 又朝賈如月喊了聲媽,只把她逗得掩嘴輕笑,不知道是因為欣慰,抑或是為了打趣。 凌志明跟向東寒暄了一陣,賈如月只在旁邊含笑聽著,並不怎麼搭話。在閒聊中,向東也知道了凌志明原來是某大型路橋建造集團的工程師,常年派駐在全國各地做項目,一兩個月才能回一趟家。 難怪雪兒對他有意見。哪個孩子願意自己父親常年不在身邊啊?向東忖道。 吃晚飯時,凌雲雪果然寒著一張俏臉,對凌志明不怎麼搭理,虧得向東在旁察言觀色,頻頻挑起話頭,飯桌上才不至於冷場。 夜深了,賈如月忙完了家務,回到臥室,見丈夫正在書桌旁看著圖紙,便悄步走到他身後,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一邊輕輕地揉捏著,一邊說道︰「志明,你覺得向東這人怎樣?」 凌志明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道:「挺好的啊,談吐得體,明白事理。最重要的是,他對雪兒也很好,能包容她,這挺難能可貴的。」 賈如月心道:你說的雖然大致不錯,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居然偷窺我睡覺。但願那只是男性的本能使然,他心裡明白基本的倫理道德,能夠克制自己吧。 「你也滿意那就最好了。」 賈如月笑道,「你回來休假怎麼把圖紙也帶回來了?早點休息吧。」 「嗯。你先睡吧,我馬上就來。」 賈如月聞言心神一黯,默默歎了口氣,走到床邊,脫起了衣服。得知丈夫今日回來,她特地換上了一條淡藍色的無袖及膝連衣裙,刻意地展露出依然光潔嫩白如鮮藕的雙臂,及白皙修長,細膩無瑕的小腿,誰料丈夫到現在為止也沒有露出半點讚賞的眼神。這也就罷了,丈夫已經兩個月沒有回來,眼看明天他又要走了,自己明明暗示他行那夫妻之事,他卻還裝起了糊塗! 賈如月對著衣櫃上的鏡子,緩緩地把裙子脫了下來,露出身上那套黑色蕾絲鏤花的黛安芬內衣。這是她前幾天特地去百貨商場裡買的,幾乎就是那裡最貴的款式,若不是那個營業員一味的奉承,說她的身材配上這套內衣該有多性感,她也捨不得花這個錢。 " 志明,我這套內衣新買的,你覺得好看嗎?" 賈如月孤影自憐地照了會鏡子,鼓足勇氣回頭問道。 凌志明聞言扭過頭來,上下掃了一眼,微笑道:" 嗯,漂亮。你穿什麼都漂亮。" 說罷,他又把視線投回了眼前的那份圖紙。 賈如月幽怨地瞪了丈夫一眼,心道:話是說得好聽,可惜你根本就沒有細看。你可知道,我要的不只是你的溫言好語,我更需要的是你溫暖的懷抱和愛撫。 賈如月抬起手來,在燈光下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手心手背。雖則做了十多年的家務活,但畢竟這還是輕鬆的差事,加之本錢夠好,所以她的手也還是細滑得很,通體白淨,帶著些許健康的紅潤。她的指甲也修剪得很精緻,雖然並沒有抹指甲油,然而不帶修飾的纖長手指本身就已經是極美的景致。賈如月看了一會,心裡的愁悶略解,便伸手到背後去解文胸的搭鉤,小心翼翼地把兩邊的肩帶從手臂間褪了下來,眼看一雙滾圓飽滿的酥胸脫了束縛,居然形狀也並不如何變化,彷彿地心引力在這裡完全失去了效用一般,沉甸甸的兩個乳瓜維持著半圓微翹的形態,兩顆深紅色的乳首就像兩顆紫色葡萄一般,在黃澄澄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動人。兩顆雪嫩乳瓜之間那道天然的溝壑失了文胸的緊縛,雖則開闊了一些,但因為她的乳廓極大的緣故,卻依然顯得奇峰夾峙,險象橫生,全然不似一般女人胸懷坦蕩,雙乳遙相呼應的那種情狀。 難道我不如以前那麼美了嗎?怎麼會,以前這裡還沒有現在這麼大……賈如月對著鏡子,輕輕摩挲著一雙雪乳,默默地想道。街口那幾個二流子,每次見到我不都是輕佻的吹口哨,出言調戲?若不是上回向東整治了他們一回,恐怕他們也不會收斂吧? 想到向東,她自然而然便想起了那次向東在雜貨店裡扶著她的腰部的情形,登時臉上便有了一抹紅暈。向東……他應該不會覺得我是個老女人了吧?他摸過我的腰,應該知道,我的腰身比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不會差太多……呸!我在想什麼呢? 賈如月慌亂地搖了搖頭,把文胸放在了床頭櫃上,拿起睡衣把姣好的上身套好了,翻身上了床。然而,心裡雖說不願去想,但卻偏偏想起了,前些天自己就是這樣裸身套著這件睡衣在整理東西時,胸前的風光被向東偷窺了個一乾二淨。 那傢伙,當時的神情就像三魂丟了兩魄一般,活脫脫就是一個沒見過女人裸體的小屁孩!賈如月心裡輕笑著,過了這麼些天,想起這段插曲時她也不怎麼來氣了,反倒有一絲沒來由的自得。 賈如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良久,左等右等,丈夫就是不來,最後昏昏沉沉的也便睡著了。待得她的鼾息聲微微響起,凌志明才如釋重負地放下了手中的圖紙,苦笑著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上床睡覺。其實他何嘗不知道自家老婆的心思,奈何他昨晚才跟同是自家公司派駐在外地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風騷女會計折騰了半宿,最後還是吃了藥才把那個女會計擺平,現在他的腿肚子還有點發軟呢,又哪來的精力應付自己的老婆?如果他不是早就答應了老婆今天回來,他鐵定是要把回家探親的日期退後的。 懵然不知丈夫心事的賈如月睡下沒多久就做起夢來。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竟然夢見自己又走過了那個街口,又被路邊幾個二流子吹口哨,嘴裡不乾不淨的調戲起來,有別於以往的恍若未聞,這回賈如月霍地立定轉身,怒道:" 你們這幫癟三,放著大街上那麼多年輕姑娘你們不打主意,老是糾纏我一個半老太婆幹嘛?" 一個瘦猴似的小年輕愣了一下,怪笑道:" 小月月,你哪能算是半老太婆呢,這滿大街的小妞加起來也沒有你這麼水靈。怎麼著,你是深閨寂寞了吧?來,讓大爺來疼你。" 說著,他邁著輕佻的步伐走了過來。 賈如月見瘦猴步步逼近,驚慌失措起來,正在此時,向東不知道從哪兒跳了出來,飛起一腳把瘦猴踢了一個觔斗,怒道:" 哪裡來的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就聽瘦猴痛呼一聲,摔進了雲霧之中,向東回過頭來,一手摟著賈如月的腰身,往他身邊一帶,笑道:" 走吧,咱們回家。" 賈如月被他一摟,登時渾身都酥了,忙掙扎道:" 放手,向東,這不合適!" 向東軒眉道:" 這有什麼不合適了?爸沒法來保護你,我來保護你!爸不願意來疼你,我來疼你!" 賈如月驚呆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向東忽地一彎腰,攔腰把她抱了起來,一陣飛奔,下一刻,兩人就已經回到了家裡。向東把賈如月放下地來,賈如月倒有些爽然若失了,卻見向東溫柔地一笑,雙手又圈緊了她的柔腰,低頭吻上她的耳珠,呢喃道:" 月兒,讓我來好好疼你一回吧。" 此時賈如月已經醉酡酡的,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任由向東擺佈,但見衣襟紛飛,肢體交纏,賈如月就如同飛翔在雲端之上一般,極度的酣暢舒懷,所有的愁悶為之一空,彷彿做回了一個年少輕狂的小女孩,時而在雲霞中飛舞,時而在鮮花叢中穿行,時而在海水中徜徉……天啊,我還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賈如月攤平雙手躺在草坪上,看著頭頂上燦爛的星空,悠悠歎息道。 媽,我也很快樂……身旁的向東也歎息道。 媽……嗯?媽!天啊,是你!我們做了什麼?賈如月如夢初醒,頓時如墜冰窖,眼前一陣發黑,正在此時,凌雲雪的臉龐忽地浮現了出來,她圓睜雙目,不能置信地,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們!你們!你們竟然背著我…… " 啊!" 在這一瞬間,賈如月猛然驚醒過來,在床上一坐而起,待醒覺原來是一場夢,這才驚魂略定,輕拍了幾下胸口,這才察覺,原來自己竟然已是滿身冷汗,而更令她難堪的是,雙腿之間竟然明顯地感覺到一片潮熱滑膩……自己竟然在春夢中洩出身來了! 饒是在黑暗中,賈如月也覺得一陣臉紅耳熱。她瞧瞧身旁的丈夫,見他睡的正是香甜,這才放下心來,悄悄下了床,從衣櫃裡取出了一條乾淨的內褲,摸黑出了臥室,走向洗手間。 令她意外的是,凌雲雪臥室的門縫裡還透著一些光亮。他們還沒睡嗎?賈如月遲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裡面的動靜。 " ……好了,老公,不來了!你那根東西太長了,我怕戳到了寶寶。" " 可是我還沒有……那我別太進去就好了。" " 不要不要不要!都半個多小時了,我累也累死了,誰叫你忍著不射來著?" " 好好好,老婆是最大的,那老公就忍忍吧。" …… 賈如月聽著小兩口驚心動魄的對話,臉上便如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發燙。兩人話語間的信息是那樣的羞人,賈如月甚至不敢細想,忙回身進了洗手間,掬了捧冷水洗了把臉,這才稍為平靜了些。賈如月對鏡自照,自己紅暈上臉,眼角眉梢,儘是春情,說多動人,便有多動人,然而此刻的她卻無心自我欣賞了,滿心都是自責惆悵,忙匆匆的拭淨了私處,換上了乾淨的內褲,回轉了臥室,只是在翻身上床時,她仍是不免想到了一點:半個多小時都不射,向東還算是正常男人嗎?還有,太長是多長?呸呸呸!我怎麼想這些! 第03章 翌日早上,向東早早就起來,回Z大圖書館繼續寫書去了。昨晚懷著愧疚的心情,刻意要與凌雲雪好好溫存一番,誰料這妮子不勝鞭撻,早早地敗下陣來,他也就落得輕鬆,美美地睡了一覺,剛一醒來,就感覺文思如泉湧,便趕緊去尋一個安靜地方,把靈感形諸文字。 沒有向東在旁調節氣氛,凌志明在家裡可謂是如坐針氈,一邊是冷冷淡淡的女兒,另一邊是幽怨情熱的老婆,偏生他此刻彈藥庫裡又是空空如也,能怎麼辦?最後他實在熬不住了,吃完中午飯就借口工作很繁忙,必須馬上趕回工地了,就草草的收拾了行囊,落荒而逃。 無奈地送走了丈夫,賈如月心情很是低落,但在有孕在身的女兒面前,又不好表現出來。等凌雲雪回房歇下後,她久久地坐在沙發上不願動彈,心頭一片晦暗。過了一些時候,她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著手整理家裡的閒雜東西。只有在勞動中,她才能暫且壓下煩悶的心緒,所以她忙進忙出,把地板拖了,把所有傢俱都擦拭了一遍,把家裡弄得潔淨齊整,一塵不染後,她轉入女兒的臥室,對著床腳那一摞雜亂的鞋盒,蹙起秀眉道:" 雪兒,你這些鞋盒,也該理一理了,向東的書都沒地方擱了,有你這樣做人妻子的嗎?" 倚在床頭百無聊賴的翻著雜誌的凌雲雪滿不在乎地應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正懷孕著嘛,晚上我讓向東給整整。" " 這些家務活本該是女人做的,你讓向東來做,成何體統?再說了,幾個空盒子,又不重。你看看,盒子上面都蒙上灰塵了。這樣吧,乾脆連同舊報紙一併賣掉了。你啊,以後是該學著做些家務了,難道我能一輩子伺候你嗎?" 凌雲雪不虞母親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數落她一頓,刁蠻的性子發作了,把雜誌一撂,一邊下床,一邊強嘴道:" 不就幾個破盒子嗎,至於那麼囉嗦嗎,我來吧!" 賈如月一怔,這才醒悟,敢情自己心裡不痛快,說話也帶了兩分火氣,倒把這個小祖宗惹火了,見她急吼吼地挽起衣袖就要過來,便緩和了口氣,說道:" 好了,你躺著吧,別動了胎氣,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著什麼急。" 見凌雲雪悻悻地爬回了床上,賈如月無奈地搖了搖頭,便俯身整理那一堆鞋盒。她也真怕盒子裡邊不全是空的,便仔細地每個打開看看,誰料翻到第二個的時候,她著實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手中的盒子隨之掉落在地上。 " 怎麼了,媽?" 凌雲雪抬眼瞟來。 " 啊?沒事!一隻蟑螂而已,瞧我這膽子。" 賈如月強抑著內心的震驚,輕描淡寫的道,見凌雲雪" 哦" 了一聲,便把視線投回了眼前的雜誌上,這才飛快地蓋好了那個鞋盒,捧了起來,回了自己房間,把房門反鎖了,才把鞋盒放在床頭櫃上,打開了,仔細打量著裡面那件物事。 沒錯了,沒錯了!這件物事是那樣的污穢狼藉,賈如月甚至不敢伸手去取它,只是湊近了臉龐去看。這,不就是我昨晚換下來的那條黛安芬的黑色內褲嗎?怎麼會在這裡?這攤黃色的穢斑,這股濃烈的腥臭,這道狂野的開裂……任何一個經過人事的女人,甚至不用思考,都可以明白這條內褲經歷過了什麼。 是向東!他……他怎麼竟然拿著我換下來的內褲來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賈如月的腦袋如同爆炸了一般,混亂不堪。她滿臉緋紅,心跳如擂,呼吸幾乎難以為繼。 昨晚我那個過,內褲又濕又髒,向東他怎麼會……他不會那麼變態,見了女人的髒東西,反而更興奮了吧?是了,他昨天在雪兒那裡沒能痛快,應該是這個原因。只是,他怎麼還把我的內褲撕破了,還剛好是在那個……那個位置?他莫不是想像著真個……他不是就這樣套著那玩意兒自慰吧? 越是推理,越是羞人,最後賈如月只覺自己臉上如同著火了一般,燙得驚人,雖然周圍並無旁人,但她仍是有種羞窘至死的感覺。她使勁搖了搖頭,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心潮洶湧難平。 天啊,向東竟然對我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他已經不滿足於空想了,竟然開始有了實質性的舉動!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雪兒怎能托付給這樣的男人?沒錯,男人對其他女人有正常的性衝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怎能打我的主意?我可是他的丈母娘! 賈如月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愁苦。丈夫無法依靠,女兒少不更事,現在又懷孕了,本來嘛,未來女婿還算理想,除了年齡比雪兒大很多外,至少一表人才,學識淵博,明白事理,兼且身強力壯,她本已把他倚作了家裡的頂樑柱,誰知道他竟然對她有那種不倫的畸形情感! 我的人生怎麼會是這樣的啊……賈如月無助地雙手掩臉,心裡悲歎道。她心亂如麻,思前想後,終是沒能想出一個明白,最後倒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日薄西山的時候向東才回來,剛進門,他就感覺家裡的氣氛不太對勁。他掃了一圈,未來老丈人不見蹤影,雪兒又是一如既往地窩在床上,整個客廳裡只有抱著雙臂,臉寒如水地坐在沙發上的未來丈母娘,也就是說,這個蕭索的氣場是她釋放出來的? 向東不知就裡,只好試探性的道:" 媽,我回來了。爸出去了?" 正是哪壺不開偏提那壺,如同坐在火山上的賈如月聞言更是火大,冷冷地道:" 他出差去了。你來,我有話對你說。" 向東摸不著頭腦,只好跟著賈如月走進了她的臥室。賈如月把房門關上了,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看著向東的臉龐。她本想顯得怒不可遏,但真正單獨的和向東置身於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她發現自己那股勇氣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芳心倒有些羞怯起來。她略為定了定神,見向東滿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神色甚是謙和,這才賈起余勇,一指床頭櫃上那個鞋盒,冷冷的道:" 那是什麼東西?" 向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剛看真切那個鞋盒,一顆心登時就涼了半截。壞了!昨晚隨手把袁霜華那條殘破的內褲藏到床腳的一個鞋盒裡,本來以為沒人會來翻看的,她怎麼那麼巧,剛好就翻著了! 一時間向東心如電轉,正待編造一個可以自圓其說的謊言來搪塞過去,卻聽賈如月又開口了:" 向東,你怎麼可以拿我的內褲做那樣的事情?你讀了那麼多書,連這最基本的倫理道德也不懂嗎?" 向東一怔,半晌才會意過來:什麼?她以為那條內褲是她的?她有一條款式一模一樣的內褲?那可真是巧中之巧了。 一轉念間,向東也想明白了,雖然自己被誤認為拿未來丈母娘的內褲自慰,但這總比被發現跟別的女人偷情來得好一些,再者,看未來丈母娘關上房門單獨和自己交涉此事,說明她還是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寧人的,那就還不至於太糟糕。一念至此,向東便低下了頭,羞愧地順著賈如月的話語道:" 對不起,媽,我不該對你有非份的想法。媽,請你相信,我絕對不是變態,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是覺得你很美,很吸引我,才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從此以後我會對雪兒一心一意,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賈如月聽著向東的自白,只覺得心驚肉跳,酥胸急劇地起伏著,艱難地消化著他話裡的含義。雖然事情的原委她早就推理出來了,然而真正聽到他袒露心扉,還是讓她的心情複雜異常。被人愛慕的感覺本應是美好的,但若是這人是自己的女婿,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是該為自己魅力猶在而高興呢,還是該為雪兒而悲哀?賈如月心裡哀歎道,無力地搖了搖頭,說道:" 希望你記住你今天這番話。你去吧。"走出了賈如月的臥室,向東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得濕透。平心而論,迄今為止,他雖然認為賈如月是個絕美的女人,但其實對她還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尷尬場面,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今天他這番話,完全是為了脫身而編造的。但是這麼一來,他就等於無意中在兩人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日後這顆種子是會長成參天大樹呢,還是會長眠於斯,無緣發芽?若是向東知曉日後事態的發展,他是否還會不會說出這番話?命運,往往就因為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偏離了方向。 果然,凌雲雪對向東和賈如月之間的一席話一無所知,見向東進房,她興高采烈地摘掉了MP3的耳機,嬌癡地向他索吻。向東溫柔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淋浴。在洗手間脫下髒衣服準備撂在洗衣盆裡的時候,向東無意中發現,洗衣盆裡已經躺著一條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看那牌子,款式,可不正是跟袁霜華的那條一模一樣?難怪丈母娘會誤會了,不過也幸好她還沒來察看這裡,否則袁霜華那條又無法解釋來路了。向東哭笑不得地盯著這條內褲,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她捻了起來,還隔著半米,內褲上一股成熟女性的馥郁膻香就已經撲入鼻端,比雪兒的味道來得濃,又比袁霜華的味道來得清,而手中的觸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這條內褲曾被豐沛的體液浸潤過,現在還帶著一些濕意。 想不到我竟然被冤枉拿著她的內褲自慰!向東苦笑著,想起了賈如月適才的神態。在她冷峻的表象下,她的羞怯,她的柔弱,其實還是那麼明顯。她只不過是偽裝強大,竭力要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罷了,就像站在黃鼠狼面前的母雞一般。由此向東又聯想起,曾經在米店裡扶過她腴潤的腰,曾經在雪兒房裡看過她碩圓的胸,曾經在她自己房裡看過她精巧的腳……在一瞬間,賈如月身上那層叫丈母娘的保護色消失了,她還原成一個成熟的,美艷的婦人,無處不柔,而又無處不美,也在這一瞬間,向東粗長的巨蟒如同嗅到了血腥一般,噌的一下昂首挺立起來。 向東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忍不住把那條異香流溢的內褲湊到了鼻端,深深嗅了一口,旋即把它往下一裹,包住了雞蛋大小的蟒首,猛烈地套弄起來。他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感覺自己的巨蟒也是膨脹得越來越大,這種興奮感,居然百倍於跟雪兒纏綿,十倍於跟霜兒做愛!自己性器緊緊貼著的這層輕薄柔順的布料在十幾個小時前還緊貼著賈如月那誘人的私處,還浸透了她滿腔的蜜液……甚至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幾乎要陷入瘋狂。 在一聲低沉的嘶吼中,向東把他滿腔的精華噴灑在了這條內褲上面。他猛烈地喘息著,用那仍然帶著幾分濕意的布料把蟒首擦拭乾淨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內褲捲了起來,裝進了自己長褲的口袋——他終於在這件醜事敗露幾個小時之後,把它給做圓滿了。 轉眼間兩周過去了。向東的新書已經在網站上上架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書的反響相當的好,網站的編輯看著態勢喜人,主動的為他的新書做了一番網上推廣,這不,現在已經坐穩了新書榜頭名的位置。今天網站的編輯特地來到z大跟向東溝通新書的情節走向,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等向東回到家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賈如月連晚飯都準備好了。 「向東你來的正好,開飯了,洗手過來坐下吧。」 賈如月淡笑著招呼道。 向東哎了一聲,放下了電腦包。自從內褲那段插曲後,賈如月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客氣,就好像他不是她的未來女婿,而是一個不常來往的客人似的。這種感覺讓向東很彆扭,但是他也知道要扭轉賈如月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只好加倍的承擔了家裡的一些重活,譬如換煤氣,買米,買油之類的事情。賈如月倒也不抗拒他的幫忙,只是私下裡兩人除了必要的幾句話外,幾乎再也沒有其他的交流。 在飯桌上,對母親與老公之間的尷尬一無所知的凌雲雪笑道:" 老公,我今天上網看了,你的新書在榜上現在是遙遙領先哪,恭喜恭喜!" 賈如月蹙起秀眉道:" 雪兒,我不是說了你要少用電腦嗎,怎麼還偷偷上網?你說的是什麼書來著?" 凌雲雪嘟起粉嫩的小嘴道:" 知道啦。那是向東新創作的網絡小說,書名叫,現在在網上可火了。" 賈如月奇道:" 哦?向東,這就是你最近忙著寫的新書嗎?這麼快就寫完發表了?" 凌雲雪咯咯笑道:" 媽,你真老土。他是在網上連載啦,一邊寫一邊發表的。" 賈如月玉臉微紅,瞪了凌雲雪一眼,淡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真的落伍了。" 凌雲雪說道:" 媽,現在網上可多小說了,誰還到書店買書來看啊。等下吃完飯,我教你上網看小說。" 賈如月嬌嗔道:" 什麼教我,是你自己想上網吧?" 一旁的向東插不上話,只好陪著笑,悶聲不響的扒著飯。 吃完飯,賈如月洗好碗筷後,凌雲雪果然興沖沖地捧了向東的筆記本電腦,把賈如月拽到了沙發上,給她演示如何上網閱讀網絡小說,還炫耀般打開了向東的作品集,得意洋洋地道:" 媽,你看,這就是向東的筆名,他已經寫完了五部作品了,現在這部是最新的,你看看。" 賈如月草草掃了兩眼,一推凌雲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看吧,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對著電腦,輻射對寶寶沒好處。" 凌雲雪笑嘻嘻地應了,回轉了自己的房間。賈如月這才細細地看起向東所寫的小說來。是神話異能類的作品,描述的是遠古的洪荒世界,通篇都是天馬行空的想像,賈如月並不喜歡這樣的題材,看了幾章就作罷了,又點開向東前面幾部作品瀏覽起來。誰料這一看她就被吸引住了,這幾部舊作都是現實主義的題材,有社會小說,也有情愛小說,有別於的輕鬆張狂,它們的風格偏於沉靜冷峻,處處閃現著向東深厚的文學底蘊及濃重的人文氣息。年少時做過文學夢的賈如月很容易就從中找到了共鳴,沉浸在了向東構築的文學世界裡,嬌艷無倫的玉臉上洋溢著歡快愉悅的神采。 當晚賈如月足足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兩個多小時,才戀戀不捨地把筆記本電腦還給凌雲雪,旋即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前些天從凌雲雪房裡沒收過來的台式電腦,繼續上網追看向東的小說。 深夜時分,賈如月才關掉電腦,翻身上床,翻來覆去好久,始終難以入寐。她已經深深的為向東的文字而著迷了,就像她年少時曾為瓊瑤的愛情小說著迷一般。但這次是不同的,她已經成熟了,那些淺薄的,矯柔造作的文字只會讓她嗤之以鼻,而向東的文字簡潔華麗,思想深刻,閱讀他的作品就像一個成熟聰慧的男人在對面坐著,敞開心扉和你交流一般,他的文采令人沉醉,他的思想發人深省。有哪個女人不希望有這樣的男人做朋友,或者說,情人?尤其是,這樣的優質偶像就在自己身邊,他長的還是那樣的英俊挺拔,怎不叫人芳心散亂? 只可惜,他是雪兒的未來老公,我比他還大好多歲,又已經結了婚……賈如月心裡幽幽歎息道。在這一刻,她甚至已經原諒了向東曾經拿著她穿過的內褲自慰的醜行。事實上,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兩周,那種震驚和羞憤已經慢慢淡化了,賈如月再想起那件事,心裡也已經沒有太多的牴觸,反而有一絲隱隱的自得——這至少可以說明,我還不算老,還有魅力吧? 打從賈如月成為了向東的粉絲的那一天起,她對待向東的態度就悄然起了變化。她面對他時經常感覺到忐忑和羞怯,全然沒有一個未來丈母娘的強勢和自覺。這種感受讓賈如月很羞赧,可惜她偏生無法克服。她心裡也是越來越怕,感覺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在向東面前她連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 沉浸在新書首發成績非凡的興奮之中的向東並沒有注意到賈如月的變化。這一天,他的新書正式上了VIP書架,也就是說,他的新書開始實質性的產生效益了。之前那些踴躍追書的讀者會不會捧場,熱烈訂閱呢?新書會不會湮沒在VIP書榜裡面,泛不起大的浪花?事實證明,向東的擔憂是多餘的,到第一天結束,他的新書訂閱量已經破了該網站的新書首天訂閱記錄,而網站的編輯也在晚上十一點多時興沖沖地打來電話,告訴向東他的稿酬從這本書開始漲為稅後每字五毛錢。聽到這個消息,向東激動得幾乎連手機都握不住了,連忙深呼吸了幾下,才故作矜持地向編輯道了謝,掛斷了電話。 當晚向東雖然徹夜未眠,但他卻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凌雲雪,因為他覺得這個消息太突如其來了,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直到第二天和網站正式簽好了合同後,他才強抑著興奮的心情,打電話給凌雲雪道:" 雪兒,你現在出來吧,我們去shopping。" 凌雲雪正膩在床上發呆呢,聞言喜道:" 哈,你怎麼知道我悶得慌,破天荒主動要帶我去shopping了?" 向東笑道:" 嗯,今天有個大大的驚喜給你。你自己打車來雲頂廣場沒問題吧?我在這裡等你。" 一個小時後,套著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棉褲的凌雲雪出現在了雲頂廣場的正門口,乖巧地偎入了向東的懷抱,笑道:" 老公,你有什麼驚喜要給我啊?害我連妝都來不及化了。" 向東撫著凌雲雪圓潤的腰身,自豪地笑道:" 雪兒,今天這兒的首飾,鞋包,衣服,化妝品,隨你挑!" 凌雲雪雀躍道:" 真的?" 隨即將信將疑地盯著向東道:" 老公那你是不是中彩票了,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大方。" 向東點點頭,咧嘴笑道:" 雖不中也不遠矣!" 他拉著凌雲雪在近旁的長椅上坐了,盯著她的眼睛,壓抑著滿心的興奮,低聲道:" 你知道嗎,我剛上VIP書架的那本,反響出乎意料的好,網站給我開出了稅後每字五毛的稿酬,我一天能寫六千字左右,也就是說,一個月的稿費能有九萬塊!如果我再努力些,一天寫一萬字,那就有十五萬!咱們發達了,雪兒!" 凌雲雪明眸亮了起來,俏臉上滿是興奮的潮紅,笑道:" 太好了,老公!我早知道你會有這樣的一天!你是最棒的!" 兩人相擁著激動了半天,向東的眼神忽地溫柔了下來,輕輕撫著凌雲雪的背脊,說道:" 雪兒,謝謝你!你跟我一起那麼久,我還從來沒有給你買過什麼名貴的東西,但你還是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這份情意,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凌雲雪聽著這動情的話兒,眼眶也紅了,但卻努力一展笑顏,說道:" 嗨,你怎麼也學會了說這麼肉麻的話兒。好了,今天我終於可以大肆採購了,告訴你,不准在我耳邊囉嗦這個貴那個不好的!" 向東把雪兒扶了起來,一邊呵呵笑道:" 好咧。今天我就是一個提款機兼搬運工,全程由你指揮。" 兩人相攜著走進了商城,然而逛了幾分鐘,雪兒忽地敗興地道:" 哎,可惜我現在肚子已經大了起來,買什麼衣服都不適合,真是掃興!" 向東笑道:" 那咱們看看首飾去。" 雪兒說道:" 先不忙。我想起來了,這些年媽為我做牛做馬的,連新衣服都沒買過一件。不行,今天要好好報答她一下,送她幾件新衣服。" " 行。你說了算。"一想到是為最敬愛的母親買衣服,凌雲雪比為自己買還認真,精挑細選了幾套衣服後,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內衣區。 " 走,給咱媽買幾套好點的內衣。" 凌雲雪說道。 向東滿臉窘色,低聲道:" 要不你去吧,我跟著不太合適。" 凌雲雪不依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給參謀參謀嘛,我也想挑兩套呢。" 向東無奈之下,只好低著頭紅著臉跟著凌雲雪走進了內衣區。一個月前因為一條內褲跟未來丈母娘鬧出的尷尬還歷歷在目呢,現在又為她買內褲,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 老公,你看這套怎樣?" 向東草草看了兩眼,見是一套華歌爾的淡綠色蕾絲內衣,邊沿處是鏤空繡花的設計,脫口而出道:" 是你穿還是媽穿?" 凌雲雪白他一眼道:" 先給媽挑。我現在帶著寶寶,尺寸也大了一些,買那麼好的幹嘛,說不定以後又穿不上了。" 向東正為剛才下意識的言語而尷尬呢,聞言咳了一聲,點頭道:" 挺好看的。" 一邊說著,他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了賈如月那雙豪乳包裹在這個文胸裡的艷麗畫面。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平日賈如月穿得像個大媽模樣尚且那麼嬌媚動人,若是她再刻意打扮起來,那豈不是變作了一個絕世尤物? 向東只覺一陣口乾舌燥,凌雲雪卻又一口氣挑了三套不同顏色的性感內衣,見向東就像一個呆頭鵝一般只管點頭,便對營業員道:" 麻煩你把這幾套給我包起來,都要38D的。" 向東的小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著,本待趕緊付款開溜,誰料凌雲雪又翻看起那一長溜的絲襪來。 " 雪兒,媽穿絲襪不太合適吧?" 向東忍不住低聲道。 " 你懂什麼?" 凌雲雪橫他一眼,說道," 媽才三十七歲,怎麼就不能穿絲襪了?你沒看街上那些四五十歲的阿姨都這樣穿嗎?你意思是我媽太老了嗎?"向東忙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媽當然不老。" 她當然不老。向東心裡歎息道,腦海裡又浮現起賈如月那天海棠春睡的一幕。天啊,若她盡情釋放那種風情,簡直可以引人犯罪。 凌雲雪一口氣選了五六雙絲襪,有黑色的,有紫色的,也有肉色的;有不透明的,有半透明的,也有極薄透的;有素色的,有鏤花的,也有條紋的……只把旁邊的向東看得心驚肉跳,完全不敢想像,若是賈如月穿著這樣的絲襪在屋裡走來走去,他會不會擦槍走火。 向東一手提著大大小小的一堆購物袋,一手攙著凌雲雪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一下午被琳琅滿目的性感文胸內褲晃花了眼睛的向東一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就從背後摟緊了凌雲雪,把火燙硬挺的下身緊緊地抵著她的臀縫,柔聲道:" 親愛的,我想要你。" 凌雲雪被他陽剛十足的身軀貼近,渾身也酥軟了,吃吃笑道:" 想要就來啊。" 向東在她耳邊低語道:" 咱們回房去。" 凌雲雪輕輕一扭嬌軀,膩聲道:" 這兒不是挺好的嘛,我不想動了。" 向東沒好氣地在她的翹臀上擰了一把,說道:" 胡說,陽台這麼開闊,被人偷看到了我的好老婆,那多不好。再說了,萬一媽回來了……" 凌雲雪不以為然地笑道:" 傻子,陽台的玻璃是有顏色的,外面看不進來。媽這個時間正在菜場,沒有半小時回不來的。來嘛,我們還沒在客廳裡做過呢。" 向東的心臟猛跳起來。是的,論刺激程度,房裡哪裡及得上廳裡,更何況雪兒已經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他也便心裡一寬,捏著雪兒的黑色棉褲的褲腰往下一捋,她孕中顯得圓潤飽滿的臀部登時就袒露在空氣當中,在不甚緊致的紅色孕婦內褲的包裹下,顯得極是粉嫩幼滑。向東嚥了一口唾沫,把這欺霜勝雪的臀瓣捏了兩下,低聲道:" 好老婆,你扶著沙發好不好?" 默契異常的凌雲雪回眸輕笑,順從地彎下了腰身,扶著沙發的靠背,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微微一分,翹高了明月般滾圓的美臀,一副任君采頡的羞人姿態。 向東重重地喘息了幾下,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扒個精光,趨前一跪,頭部湊近了雪兒的美臀,深深的嗅了幾口,猛地往前一抵,把鼻尖擠入了那深深的臀縫兒,嘴巴忘情地順著那條縫兒吮吸起來。 " 壞傢伙,人家走了一天的路,你也不嫌髒。" 凌雲雪迷離著一雙明眸,吁出一口長氣,喃喃的道。 向東一手愛撫著她的雪膩大腿,一面含糊不清的道:" 親愛的,我就愛你出過汗的這股味兒。" 說來也是,向東真正和凌雲雪有了肌膚之親至今也就是幾個月而已,正是愛火正濃的時刻。凌雲雪是如此的嬌艷無倫,青春柔美,又是對他用情極深,不離不棄,怎不叫他愛的發狂?尤其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和袁霜華有了一腿,他更是心懷歉疚,總想加倍地回報於她。 一時間,兩人旁若無人地在客廳裡燃起了慾火,一粗一細兩種迥異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聽在兩人耳裡不異於天然的催情劑,然而聽在另一人耳裡卻如同開了染坊了一般,一張玉臉忽紅忽白,全然忘了該如何反應,這人正是不慎被兩人堵在了自己臥室裡的賈如月! 原來今天賈如月在網上看向東的小說過於入迷,忘了買菜的時間,待聽到外面有聲響,知道是女兒小兩口回來了,正準備開門出來,誰料剛拉開了一條門縫,就聽到了向東的那句" 親愛的,我想要你。" 在她一愣神間,小兩口之間火辣大膽的情話已經接踵而來,緊接著向東就已經拉開了凌雲雪的褲子,在這種時候,她又怎能露面呢。是以她只好一臉的恚怒羞窘,呆在當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她心神略定,卻鬼使神差地壓抑不住好奇心,偷偷拿眼湊近了門縫,要去看看向東那句" 扶著沙發" 是什麼意思,這一看只把她驚得幾乎失聲尖叫,忙咬緊了下唇,才把那聲尖叫嚥回了肚子裡——天啊,向東竟然渾身赤裸,跪在雪兒的背後,張嘴啜著雪兒的那裡!他也真是不知羞!那裡……那裡也是可以用口去親的嗎? 賈如月杏目圓睜,屏住氣息,一張玉臉紅的像一匹布一般,不能置信地看著向東的動作。是的,向東的確是在啜弄雪兒的私處,從她的角度,還略略可以看到他捲起了舌尖,往那蜜洞裡捅去,嘴裡不時還發出嘖嘖的吮吸聲。在這一刻,賈如月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和網上寫出那麼嚴謹優雅的文字的男人聯繫在一起。天啊,他怎能這麼……放蕩! 然而她女兒顯然對她的想法不能苟同,因為她嘴裡分明軟媚地嬌哼著,以賈如月不甚豐富的經驗也可以判斷得出,她此刻正是受用得很。在這一瞬間,賈如月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狂跳不止,彷彿隨時可以跳出胸腔一般,她忍不住伸手撫著自己的胸膛,才能勉力支撐著看下去。 " 雪兒,我要來了。" 向東忽地抬起頭來,柔聲道,一面站了起來。賈如月看著不遠處的這幅景象,腦袋裡忽地一炸,嗡嗡作響,雪兒是怎麼回答的,她全然沒有聽清,因為她的腦海,此刻已經完全被向東赤裸健壯的軀體所佔據。 這肩膀,這背脊,這腰部,這臀……部,這雙腿,天啊,斯斯文文的他,身材怎麼這麼好看?啊,那是他的……他還是人嗎?跟他一比,志明簡直就是一個剛發育的孩子…… 賈如月感覺自己快要暈厥了,軟軟地靠在了門檻上,腦海裡亂糟糟的,彷彿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她清楚地看到向東挺起那條粗長紫亮的玩意兒,毫不費力地犁開了雪兒那水光瀲灩的桃花源,清楚地聽到雪兒嘴兒一張,綻放出迴腸蕩氣的一聲低吟,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也忽地一熱,伸手微微一觸,好濕…… 以為丈母娘快要回家的向東未敢戀戰,匆匆地把雪兒送上了巔峰,隨即在她體內爆發了一回後,就一把抱起軟綿綿的雪兒,回了房間。賈如月本待以為這種非人的折磨終於結束了,誰料向東隨即拿了一條毛巾折了回來,仔細地把沙發及地板上都擦拭了一遍。這本來也無可厚非,但問題是他此刻依然裸著身子,那處隱秘部位就像一條不肯馴服的長蛇一般晃來晃去,只把賈如月晃得心急氣喘,幾欲發瘋。三十七歲的成熟軀體,三月未嘗肉味,叫她如何自持? 目送向東回轉了自己臥室,賈如月這才輕輕地閉上了房門,背靠在房門上,她無力地伸手往胯下一探,果然那裡已然是氾濫成災,再無一處是乾爽的。她心裡哀歎了一聲,向前兩步倒在了床上,心裡忽地湧起了一種狂烈的飢渴感,就像在沙漠裡筋疲力盡的旅人,看著前面的一棵枯樹上高高地放著一壇甘泉,卻始終喝不上一般絕望。 鬼使神差地,賈如月伸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把一條凌亂的黑色蕾絲內褲拽了出來。這正是此前向東曾撕爛了對著自慰的那條內褲,天知道是因為什麼想法,她竟一直沒有扔掉,甚至也沒有清洗,就這樣存放在床頭櫃裡。在這一刻,她的芳心裡竟然滿是肆意一番的衝動,她緊緊地捏著這條雖然已經乾透,黃斑點點,卻仍然帶著精液的濃烈氣息的內褲,湊到了自己筆挺秀氣的鼻端下,貪婪地嗅著,另一隻手忍不住撩開了的確良的黑色長褲,從濕漉漉的內褲裡探了進去,靈巧的食指和無名指翻開了那兩片濕膩的蜜唇,中指覓到了那顆腫脹的紅豆,急急地揉動起來。 這條內褲曾經纏繞過他那裡,他曾幻想著撕開我的內褲,要插入我的身體,他把精液噴灑在我的內褲上,還把它收藏起來……賈如月胡思亂想著,只覺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香汗津津,蜜液也是越來越豐沛。最後她已經神思恍惚,就像自己不是在自慰,而是真個被向東壓在身下,盡情鞭撻一般,嬌軀忘情地扭動著,雙腿用力地絞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像她女兒適才一般嬌啼了一聲,洩出身來。 慾火漸漸平息下去後,賈如月把瑧首埋在枕頭上,久久不願起來,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因為太羞。真丟臉!她雙頰火熱,連耳根都紅透了,兀自在為剛才的肆意放浪而羞愧。我怎能幻想跟一個後輩做那種事情?好在沒人知道。 自怨自艾了許久,賈如月才懶懶地爬將起來,待看到那條黃斑點點的殘破的黑色蕾絲內褲,臉上又不由浮現起兩朵桃紅。她咬著下唇,躊躇了一會,終還是把它捻起來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輕輕的推上了。 第04章 賈如月換過了乾爽的內褲,收拾了一番儀容,先拉開了一道門縫,待確定小兩口都不在客廳後,才悄悄地走了出去,進了廚房,準備起晚飯來。不一會,凌雲雪聽到聲響,興高采烈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親暱地攬著賈如月的柔腰,笑道:「媽,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賈如月嗅到女兒身上殘存的幾分雲雨氣息,心中一亂,隨口道:「剛進來。怎麼了,這麼開心?」 凌雲雪眨了眨眼,笑道:「媽,你先回房,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賈如月沒好氣的道:「去去去,你又有什麼大驚喜了,別妨礙我做飯。」 凌雲雪搖著她的手臂道:「來嘛,媽,飯晚點做也沒關係。」 賈如月被女兒纏得沒法,只好洗了把手,回了自己臥室,隨後就見女兒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進來,一邊嬌笑道:「媽,你看!都是給你的。」 賈如月一見,臉色都變了:「雪兒,你瘋了,怎麼買那麼多東西?你哪來那麼多錢?」 凌雲雪笑道:「媽,放心啦,不是偷來的搶來的,這是向東堂堂正正賺來的。」 賈如月蹙起秀眉道:「你真不懂事,向東賺點錢也不容易,哪能這樣亂花?」 「媽。」 凌雲雪抱著賈如月的手臂,說道,」 這怎能算是亂花呢?這麼多年了,你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我都沒見你買過新衣服,這些是向東和我特地買來孝敬你的。你放心,向東現在一個月能賺十萬塊稿費呢,這點錢我們花得起。」 賈如月吃了一驚,說道:「什麼?你不是說向東一個月稿費在四五千左右嗎?」 凌雲雪得意的道:「那是以前。現在向東的新書反響非常之好,稿酬費自然也就也水漲船高了。」 賈如月懵在當地,兀自在消化這個驚喜交加的消息,凌雲雪卻已經彎下腰,把購物袋裡的衣物都倒了出來,攤在床上,回身招手道:「媽,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賈如月這才走近前去,才掃了一眼,登時暈紅雙頰,嗔道:「你這孩子是怎麼買的,我一個半老太婆,怎能穿這麼露的衣裳?」 凌雲雪不依道:「媽,你別妄自菲薄好不好,你哪裡老了?走在街上人家還以為你是我姐姐呢。你這種老封建的觀念得改改了,滿大街四五十歲的阿姨都是這樣穿的,你四十還不到,怎麼就穿不了了?」 賈如月瞪了女兒一眼,卻也不再言語,只是略帶興奮地看著這些名貴華美的衣物。女人天生就喜歡漂亮的衣服鞋包,賈如月雖然從未買過這麼好看的衣物,但哪裡是因為不愛了?只是她一個家庭婦女,自己並無收入來源,丈夫每個月給的五千塊家用,扣除日常的家庭開銷,再給女兒一些學費生活費,那就所餘無幾了,她又怎麼敢想去買昂貴的衣服? 凌雲雪見母親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一絲喜色,知道自己下午逛這麼老半天總算沒白費,便也喜滋滋地撿起了一件局部帶透明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遞給母親道:「媽,你穿這件看看。」 賈如月忸怩的道:「現在穿啊?」 「嗯。如果不合適還可以拿去換。」 賈如月只好一揚下巴,指指門口的方向,低聲道:「那你先把門關上。」 凌雲雪嬌笑道:「媽,你還怕向東走進來啊?哼,我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一邊說著,終還是走過去把房門關上了。 賈如月心道:向東可不像你以為的那麼老實。一邊想著,解開了身上碎花襯衫的紐扣,脫掉了,正想把那件薄線衫套進去,凌雲雪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哭音道:「媽,這件文胸你還在穿?我記得這是我剛上初中時用零花錢給你買的,這麼多年了,你看,都磨破了,你還不捨得扔……」 賈如月心中一暖,溫言道:「傻孩子,還能穿就不要浪費嘛。」 凌雲雪卻從床上翻出了下午買的一款華歌爾的文胸,遞給母親道:「媽,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委屈自己了。來,你換上這個文胸。咱們做女人的,有條件的時候就該穿的漂漂亮亮的,憑什麼要委屈自己?」 賈如月見女兒上來動手解自己的文胸,便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把舊文胸解了,凌雲雪一邊替她套好新文胸,一邊嘖嘖讚歎道:「媽,你的身材真好啊,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叫我見猶憐。」 賈如月嬌嗔道:「你這淘氣孩子,連老娘也敢調笑?」 她扣好了文胸的搭鉤,這才抬頭對著面前的梳妝鏡仔細端詳,才看第一眼,竟然看的癡了。這……真的是我嗎?翠綠色的文胸極是精巧華美,大小恰到好處的兩個罩杯輕巧溫柔地攏起了兩個羊脂玉球般的滾圓乳丘,就像親密情人的撫摸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感和自信心。燈光傾瀉在裸露在外的晶瑩嫩白的乳肉上,光影的效果營造出兩段對稱的完美絢爛的彩虹,而在彩虹對接處,一道細細而筆直的深淵陡然而現,延伸往下,卻被文胸的下沿所遮擋,無法窺其全貌。繁花薄紗,蕾絲外沿的設計帶出了十分華麗神秘的性感韻味,而在這珠連璧合的文胸的襯托下,那從兩腋往下緩緩收束的柔美腰身,那圓潤玲瓏,微微內陷的香臍,更是散發著無以倫比的香艷魅惑。 一旁的凌雲雪也看得呆了,喃喃的道:「怪不得向東說好看,果然不錯。」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賈如月聞言頓時如同被針刺了一般,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暴栗,顫聲道:「什麼?這是向東挑的?」 凌雲雪見母親羞窘無地的模樣,撲哧一笑道:「看把你這個老封建給嚇的。沒有啦,我也就是讓他參謀參謀。」 賈如月這才驚魂略定,高聳的酥胸卻依然急劇起伏著,那雪嫩滑膩的乳肉兀自在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未消…… 母女倆在房間裡磨蹭了一個多小時,賈如月把每件衣服都試穿過了,疊放好後,這才猛然醒覺已經七點多了,可晚飯還沒做呢,忙匆匆開門而出,然而剛走入客廳,她就已經聞到了撲鼻的飯菜香味,原來向東已經親自下廚把飯做好了,此刻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一邊笑道:「正好,可以洗手吃飯了。」 想不到你還有一手廚藝。賈如月心道,見向東眼裡露出欣賞的神色,這才意識到自己換了一身嶄新性感的衣服,登時雙頰緋紅,忙急急閃身進了洗手間。 向東目送著賈如月的曼妙身姿沒入洗手間,這才從呆滯中活了過來。天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風情撩人的女人。帶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搭配著合身的同色休閒款式九分褲包裹下的她,彷彿一朵完美綻放中的黑色鬱金香,渾身散發這神秘高貴的性感韻味,若不是她急急的離開,他恐怕出盡了洋相,還不自知。 雪兒這次辦的事,好像不是那麼妥當啊。向東臉上的苦笑比哭還難看。 在飯桌上,勉力恢復了從容的賈如月和向東相對而坐。扒了兩口飯,賈如月展顏笑道:「向東,謝謝你們這份心意啦,以後可不要這麼破費了。」 向東恭敬地笑道:「媽,這是應該的。對了。」 說著,他翻身從包裡掏出了一沓錢,遞給賈如月,」 媽,這是我給你的家用。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五萬塊家用,你該買什麼就買什麼,就不要那麼節省了。」 賈如月臉上一紅,心道:難道他聽到了剛才我跟雪兒說舊文胸那番話?嘴裡卻道:「向東,錢你留著吧,日常開銷的錢我有,你有這番心意就行了。」 向東卻堅持道:「媽,既然我跟雪兒在一起,我也就把你當做我的親媽了,如果你再跟我客氣,我就不好意思在這兒白吃白住了。」 凌雲雪也在一旁附和,賈如月推托不成,只好把錢收下了,心裡卻不免想道:他一個未來女婿,一個月能拿回家五萬塊錢,志明工作二十幾年了,每個月才拿五千塊回來。都是男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自此以後,向東發現自己是越來越難在家裡久呆了,因為賈如月每天換著穿上那次買回來的華美衣服在家裡晃來晃去,每次都晃得他心浮氣躁,胡思亂想。他恐懼地發現自己對未來丈母娘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不堪。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征服慾望和倫理道德的強烈羞恥感每天都在他的腦海裡做著矛與盾的殊死較量,以至於他經常心裡哀歎,家裡有一個絕對不能觸碰的艷熟尤物真是一個噩耗! 而在賈如月這邊廂,她卻對向東的尷尬境地一無所知,但是她確實越來越習慣在向東面前打扮得漂亮入時了。女人天生就有打扮的天分,自從凌雲雪給她打開了這扇門後,她也就迅速地熟習了這一切女人必備的技能,這麼些天下來,她覺得自己的搭配越來越有心得了,這從向東羞於直視的表現就可以得知。雖然明知道向東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她卻仍然不免期待得到他的真心欣賞,這種矛盾的心理或許是出於一種不願衣錦夜行的不甘,一種寂寞花開無人欣賞的惆悵,總之,她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對向東有那麼幾分好感,反之亦然,但在初始的震驚和慌亂之後,她卻慢慢想通了: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一種淡淡的情愫,一種保持距離的好感,有何不可?但是她卻忘了一點,這需要雙方都有極強的自制力,她有嗎?或者說,向東有嗎? 這一天清晨,向東破天荒早早就起來了,坐在客廳裡打開筆記本電腦碼字,不到半小時,他就聽到開門的響聲,抬頭一看,是賈如月也起床了,開門走了出來。只看了一眼,向東就心頭一跳,草草叫了一聲」媽」,連忙低下了頭。就在剛才那一眼,他已經看清楚了她穿著一條合身的灰色連衣裙,裙擺恰恰來到大腿的一半位置,裸露出來的一雙長腿包裹在一雙極是薄透的黑色絲襪裡面,渾身上下都流溢著成熟雍容的迷人美態,他哪敢多看?賈如月把向東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無得意地莞爾一笑,跟向東打了一聲招呼,就進了洗手間洗漱,爾後就開始在屋裡屋外忙碌起來。 她這一忙不要緊,可把向東害得夠嗆,半小時過去了,五百字也寫不到。也不能怪他,就像此刻賈如月背著他彎著腰在擦拭電視櫃,那輕薄貼身的裙擺繃得緊緊的,把那兩輪飽滿滾圓的明月強調得美輪美奐,再加上她長腿微分,那名貴的黑色絲襪與內裡的雪膩嬌膚交相輝映,散發著十分的誘惑意味,這叫他怎能定下心神? 過了片刻,向東終於按捺不住,說道:「媽,我回學校圖書館寫書去了。」 賈如月轉過身來,笑道:「今天是週六,你就在家裡寫得了,就不必來回折騰了。」 向東俊臉微紅,說道:「還是在圖書館裡寫得比較快。」 賈如月見他如此神態,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影響了他的寫作速度,頓時兩朵紅暈也爬上了她的臉頰。 「沒關係,你就在家裡寫吧,我馬上要出去了。」 愣神了幾秒鐘,賈如月低聲道。 向東心裡一咯登:啊?她知道我為什麼寧願回學校碼字? 賈如月此話一出,心裡也是後悔不已。這說的什麼話?這不是明擺著說,兩人之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嗎? 一時間,兩人都不敢抬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幸好便在此時,凌雲雪踢著拖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兩人相對無言,奇道:「怎麼了,媽?有事啊?」 賈如月這才驚醒過來,隨口道:「啊,沒事。我去換件衣服,要出去買菜了。」 凌雲雪見賈如月就要回房,一把拉住她,笑道:「媽,哪有像你這樣的,新衣服只敢在家裡穿,一出門就換回了舊衣服。今天你就這樣上街,聽我的,擔保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賈如月紅著臉兒,說道:這怎麼行,老街坊還不把我給笑死了。」 凌雲雪卻不由分說,把她的手提包塞進她手裡,就嬌笑著把她推出了門口。 且不說賈如月是如何難為情地走在大街上,在家裡的向東卻是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加快了碼字速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向東接到了網站編輯的電話。 「向東啊,又有一個好消息。鑒於你的《狂神戰紀》成績很好,我們打算替你出實體書,你覺得怎樣?你放心,實體書的稿費是另算的,不會虧待了你。如果你覺得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讓我們實體出版部門的人和你碰面談談細節。」 有這樣的好事,向東自然是來者不拒,與編輯約好了碰面的時間地點,便匆匆的合上了筆記本,跟凌雲雪說了一聲,匆匆的出門而去。 向東依約來到z大後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時,出版社的編輯還沒到,他便選了一個靠著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一面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面心裡苦笑:我還是太熱切了,約好了一個小時後見,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利益這麼熱衷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味清高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拿什麼去供養老婆孩子?如果不能讓家人過上好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為人所不齒。 向東沉思著,不多時,就見外面天色忽地一暗,烏雲密佈起來,不到五分鐘,豆大的雨點就辟里啪啦地往下砸。夏末的南方天氣甚是多變,這雨說下就下,這麼一來,那個編輯更是要遲到了吧?向東思忖道。 果不其然,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那個編輯還沒來,向東摸出了手機正準備撥電話,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婉約窈窕的身影,她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一雙纖長美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絲襪,腳踩平跟皮鞋。她根本不必穿高跟鞋,因為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就這麼樣走在街上,已經足以令大部分的男人仰望了。她並沒有帶傘,在暴雨中走了這麼一些時候,身上顯得頗是狼狽,衣服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雨點兀自順著她的披肩長髮流淌下來,再度浸潤了她穿在裡面的那件薄薄的白襯衫…… 向東的呼吸短促起來,不是因為這位女郎濕身的模樣是多麼的性感誘人,而是因為她那線條柔美的瓜子臉龐,那清冷的目光,那秀挺的鼻樑,那兩片小巧紅潤的櫻唇……這副熟悉的清麗臉容,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當年的中文系系花,柳蘭萱!七年不見,怎會在這裡碰上了她? 向東還在躊躇是否上前跟她打招呼,柳蘭萱四顧一看,已然發現了他,臉上帶了一絲淡笑,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 「這麼巧?」 向東站起身來,微笑道。曾幾何時,他對離他而去的柳蘭萱不無怨懟之意,但現在他已經有了凌雲雪,一腔的熱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再見柳蘭萱,他驀地發現自己雖然滿懷感觸,然而心裡湧現的卻是幾分暖意,就像遇見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是啊,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段青春歲月,曾經有過的恩愛纏綿,豈是時間可以抹煞的? 柳蘭萱已經走得近了,聞言莞爾道:「巧什麼啊,我是特地來見你的。」 說著,她已經在向東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你就是跟我約好的那個柳編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向東恍然道。 柳蘭萱淡笑點頭,心裡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當年畢業後不到半年,她就在時任某報記者的學長段偉庭的浪漫攻勢下淪陷,覺著向東空有滿腹不合時宜的才華,既不知情識趣,也沒有什麼賺錢的本事,跟段偉庭一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思前想後之下,終是跟向東分了手,跟了段偉庭。可她沒想到的是,時隔七年,向東竟然鯉躍龍門,飛黃騰達起來,而反觀段偉庭,婚後這麼些年非但沒有太大的進步,去年頭腦發熱,拿出家裡的積蓄跟人合夥搞什麼網站,結果賠得一塌糊塗,不到半年就關門大吉。本來嘛,男人受點挫折也沒什麼,但這個沒志氣的傢伙卻就此意志消沉起來,動不動就借酒消愁,把好端端的一個家搞的愁雲慘霧,不得安寧。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否根本就是錯誤的呢? 「恭喜你了,向東,這部新作品成績非常之好啊,我看今年的年度優秀作家,非你莫屬。」 向東自嘲道:「優秀不優秀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寫這種題材的作品,非我所願,只不過為生計所迫罷了。」 「你啊,還是那麼迂腐。迎合大眾的趣味又怎麼了,都是堂堂正正賺錢,不丟臉。」 柳蘭萱輕笑道,話音剛落,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向東這才醒覺柳蘭萱渾身都濕透了,那件薄薄的白襯衫緊緊地貼在了胸前,隱隱透出了裡面雪嫩的膚色,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向東不便多看,說道:「你身上都濕了,要不先到我宿舍裡吹吹乾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柳蘭萱嬌臉暈紅,說道:「不必了吧……你還住在那個教工宿舍?」 向東點頭笑道:「走吧,還是你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柳蘭萱見向東神正眸清,又素知他是個正派人,心裡一寬,倒是不便推卻了,便道:「好吧。」 於是向東便付了帳,跟相熟的店老闆借了一把傘,與柳蘭萱並肩走進了風雨之中。雨傘不大,雨勢卻很大,是以兩人便不免肩膀挨在了一起,這略帶曖昧的接觸讓默默而行的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七八年前,他們曾多少次這樣走在雨夜之中,而且其時他們的舉止更為親暱,向東或是攬著柳蘭萱的削肩,或是環著她的纖腰,然而事隔多年,兩人再次這樣並肩而行時,卻已經不復以前的親密,柳蘭萱已是兩歲孩童的母親,而向東身邊也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兒。 雖然心中帶著幾分唏噓,向東卻依然習慣性地把雨傘斜到了柳蘭萱那邊,自己半個身子暴露了在風雨之中,不過片刻功夫,他也已經成了半個雨人。 向東的宿舍離z大後門並不遠,柳蘭萱以前也是慣來的,兩人熟門熟路的進了宿舍樓,登上了頂層,向東掏出鑰匙開門時,柳蘭萱才注意到他半個身子已經濕透了,頓時一股暖流漫遍了她的胸膛。他還是那麼傻,剛才我一直沒意識到,是因為我對此還習以為常嗎? 進了宿舍,向東忙搶前一步收拾了一番雜亂的衣服和書籍,這才歉然請柳蘭萱在書桌前面坐了,自己坐在單人床上,笑道:「不好意思,這裡太亂了。」 柳蘭萱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笑道:「沒關係,你還是那樣,一點沒變。」 「你也沒變啊。就是有一點瘦了。工作很辛苦嗎?」 柳蘭萱心神一黯,卻強笑道:「還好吧?這年頭不是流行骨感美女嘛。對了,有電吹風沒?」 向東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忙道:「有!我找找。要不你乾脆洗個熱水澡吧。你先拿我的衣服對付著,我幫你把衣服吹乾。」 柳蘭萱也覺著濕衣服粘在皮膚上頗是難受,便點頭道:「也好。」 向東便翻身找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遞給了柳蘭萱,又道:「就是新毛巾沒有,你等等,我現在去買。」 柳蘭萱脫口道:「別麻煩了,這麼大的雨,你到哪裡買去?就用你的吧。」 說完才醒覺有些不妥,紅著俏臉加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向東也覺有些尷尬,慌忙道:「當然不介意。你脫好衣服後從門縫裡遞出來吧,我馬上幫你吹,很快就干了。「柳蘭萱玉臉微紅,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洗手間,掩上了房門,窸窸索索的一陣聲響後,她把房門拉開了一線,把套裝和白襯衫遞了出來,待向東接過之後,便關嚴了房門。 向東摸著尚且帶著她嬌軀餘溫的衣物,心頭竟然不由一熱。上一回感受她的溫度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心裡忽地湧起了一股感傷的情緒,默默地拿起電吹風吹起衣服來。 而洗手間裡面的柳蘭萱,心情又何嘗平靜?昔年她在這個簡陋窄小的洗手間裡洗澡也不知道洗過多少回了,那時候只想,什麼時候能有一套大房子,有一個寬敞明亮的洗手間就好了,而現在再臨舊地,竟絲毫不覺得窄仄厭煩,反倒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溫馨。當滾燙的熱水傾瀉在她纖秀瑩白的胴體上時,她眼角竟然泛出了幾滴淚花…… 足足讓熱水沖刷了十多分鐘,她才感覺身軀恢復了溫暖。關掉了水龍頭,她習慣性地扯過了向東的毛巾,還沒湊近臉龐,就已然聞到了上面屬於他,也曾經屬於她的味道,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得癡了。而當那條毛巾覆上她玲瓏浮凸的身子時,那如同象牙般皎潔純淨的肌膚上竟然呈現出了一層瑰麗的桃紅色……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柳蘭萱才從浴室裡出來,一直埋頭在仔細的烘乾衣服的向東聞聲抬起頭來,竟然看定了眼。出浴的美女本就極盡妍麗,更何況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搭配一條淡黃色的寬大短褲,披散著長長的秀髮,更是有著一股慵懶迷人的美態。而尤其令向東心跳加速的是,她裡面分明就是真空的,那不算雄偉卻形狀姣好的盈盈椒乳把白襯衫頂起了一個半圓的蒙古包,那兩顆尖挺的乳首凸起了兩個小點,惹人遐想。她寬大的運動短褲下肯定也沒有穿著內褲,因為她手上分明拿著一個雪白的文胸和一條黑色的內褲……在一瞬間,向東覺得呼吸短促起來。 感受到向東略帶炙熱的目光,柳蘭萱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忙不露痕跡的把手上的文胸內褲藏在身後,問道:「吹乾了嗎?電吹風給我,我……我還要吹吹。」 向東知道她是要來吹乾文胸內褲的,自然不好代勞,便把電吹風遞了過去,說道:「干是還沒幹,你吹吧我用熨斗熨乾你的外套。」 說著去翻熨斗。 柳蘭萱這才發現向東身上濕答答的襯衫還沒換掉,嗔道:「你這個呆子,你自己的衣服也濕了,你怎麼沒換?快換掉吧。」 向東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在回憶過去跟柳蘭萱的點點滴滴,竟然忘了這一茬,便走到床邊,胡亂翻出來一件乾淨t恤,把濕襯衣換掉了。柳蘭萱眼角的餘光看到向東健壯的胸膛一閃而沒,心頭自也是一陣悸動慌亂。 一時間,兩人背著身子,一個拿著電吹風,一個拿著電熨斗,默默無言,一種惆悵傷逝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滋生,若不是窗外還在風聲大作,雨點辟啪,稍為緩解了室內的靜默,只怕這種尷尬更難消受。 「對了,蘭萱,你今天約我是要談什麼來著?」 向東終於找到了一句話。 「啊,對,你那本《狂神戰紀》我們要替你出實體書,這次是和你談合同細節來著。」 「哦。我從來沒有出過實體書,也不懂。具體要談些什麼?」 柳蘭萱撲哧一笑,說道:「那你總該事先做些功課啊。幸好是我,若換了別的編輯,豈不是佔盡了你的便宜你還不知道?」 向東心裡一暖,柔聲說道:「那多虧你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替我決定就行了。」 柳蘭萱感覺像是心裡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到了一般,話音也溫柔起來:「你啊,終究是太過於厚道了。實話告訴你吧,社裡的意思是給你百分之十的版稅,但其實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十二,你懂嗎?合同裡我會把百分之十二做進去。」 向東無意細算,但也知道柳蘭萱在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心裡一陣感動,卻遲疑道:「這樣你回去不會被責難吧?你別光為我設想。」 柳蘭萱轉過頭來,看著向東的眼睛,神情複雜的道:「向東,你知道百分之二意味著多少錢嗎?假使按三十元一冊,售出一百萬冊來算的話,那就是六十萬,以你新書的成績來看達到這個數目不難。你怎能因為擔心我被公司責難,就放棄這麼大一筆錢呢?」 向東淡淡笑道:「蘭萱,我自己對金錢並不是那麼看重,你知道的。」 柳蘭萱只覺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覺在胸臆之間瀰漫開來,有一些傷感,更多的卻是受用。只為了我區區些許感受,他就甘願放棄那麼大的一筆錢。我……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有那麼重嗎? 柳蘭萱感覺自己的眼圈又紅了,忙背轉了身,不敢讓向東看到她的神情。 良久,向東走了過來,把烘乾熨平的衣服遞給柳蘭萱。她默默的接過,卻又聽向東顫聲道:「你大腿上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烏青?」 柳蘭萱心裡一驚,忙把短褲肥大的下擺扯平了,慌亂的道:「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向東卻不依不饒,扳直了柳蘭萱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說,是不是他打你了?」 柳蘭萱玉臉微黯,卻飛快地搖了搖頭,但向東卻已經全明白了,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懷著痛惜的心情,緩緩的撩開了她短褲的下沿,顫抖地伸出兩個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那本該滑膩柔嫩,此刻卻淤紫一片的肌膚摩挲著,無關情慾,卻比情慾更動情…… 夜幕低垂,向東目送柳蘭萱上了出租車,心頭一片沉重。他知道柳蘭萱已經結婚生子,他以為她很是舒心幸福,但他卻剛剛才得知段偉庭因為辭職創業失敗,時常借酒消愁,前幾天竟然還發酒瘋對柳蘭萱又打又罵。他憐惜柳蘭萱,痛恨段偉庭,但卻又有一種無力感。他憑什麼去管她的家事呢?莫說她已是人家的妻,自己也有了另一半,單單她拚命為段偉庭開脫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了,她並不想自己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在出租車上的柳蘭萱腦海裡卻是完全另外的一番思緒。段偉庭酒後的打罵過去了這許多天,其實她那股怨恨早就消散了,何況他酒醒後已經頂過尿壺認過錯,床頭打架床尾和,她除了忘卻這段屈辱又能怎麼辦?但向東剛才的真情流露著實讓她芳心亂顫,當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大腿時,她只覺渾身都酥軟了,若是當時向東撲過來抱著她,親吻她,說不定她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但他沒有,他的關愛是完全無私的,高尚的。這樣的好男人,我怎麼就錯過了呢?柳蘭萱爽然若失,幽幽歎道。 直到柳蘭萱所坐的出租車走的沒影兒了,向東才回過神來,默默地走向地鐵站,還沒走出五十米,就接到了袁霜華的電話。 「喂,在哪兒呢?」 她的聲音柔柔的,媚媚的,透著一股春情,可惜向東此刻心情糟的很,便粗聲粗氣的道:「關你什麼事?」 「喲,吃火藥啦?心情很差?跟凌雲雪吵架了?」 袁霜華不以為意,反倒關切的道。 向東這才醒覺自己的態度不太對頭,低聲道:「對不起。」 袁霜華卻嬌笑起來,笑聲便像一串風鈴般清脆悅耳,令向東的煩悶也略略消散了一些。 「那你需要一個慰安婦嗎?」 她的聲音綿長而曖昧,向東的慾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粗聲道:「你在哪兒?」 「老地方。」 袁霜華吃吃笑道。 「哪個老地方?」 向東不耐的道。這一兩個月來他們偷情過的地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叫他如何知道? 「自己想。」 袁霜華輕笑道,掛斷了電話。 向東恨得牙癢癢的,只好擰眉苦想,末了轉過身來,往中文系的教學樓匆匆而去。然而,到了袁霜華的辦公室門前,向東輕輕的敲了半天門,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從門縫裡向裡面張望,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亮光。 向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掏出手機撥給袁霜華,沒接,卻馬上接到了她的短信:「找找看啊,呆頭鵝。」 向東恍然,原來這妖精就在這兒呢,還跟自己捉起了迷藏,可是這裡算上辦公室教室有幾十個房間,怎麼找?向東在環形的走廊處看了看樓上樓下亮著燈的七八個房間,咬了咬牙,一個一個的找了起來,一直找到最後一個他以為不大可能的階梯教室,見裡面疏疏落落坐著二三十個學生正在聽著一堂選修課,本來不大指望袁霜華會在裡面,誰料講台上那個新來的年輕俏麗的講師眼睛倒挺尖,一看到他就跑出來門口,紅著臉道:「向教授你來啦?剛才袁主任說你們來旁聽我的課,我還不敢相信呢,那請你多多指教了。」 向東大訝,卻順著她的話道:「哪裡話,李老師你太客氣了。袁主任在裡面了?」 「嗯。在最後一排。」 向東不知道袁霜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路上自有不少學生對他微笑點頭致意,他勉強一一應了,來到空蕩蕩的教室後方,果然就見穿著一件修身白襯衫的袁霜華俏生生的坐在那裡,伏案做著記錄,就像一朵遺世獨立,皎潔冰清的白蓮,散發著淡雅高潔的芳華。 「坐。」 袁霜華頭也沒抬,低聲的道。 向東挨到她身旁坐了,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袁霜華這才抬起頭來,俏皮的一眨眼睛,輕笑道:「我今天本來就是要觀摩小李的課啊,你來的正好,等下也提提意見。」 向東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只覺慾火焚身,哪來聽課的心神,剛想開口,就覺著下體一暖,原來袁霜華的左手竟然在桌底下悄悄伸了過來,隔著褲子撫上了他的巨蟒。 「在這兒?」 向東低聲驚叫道,巨蟒卻本能的甦醒了過來,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你怕什麼?有誰敢回頭看系主任?」 袁霜華似笑非笑的瞥了向東一眼,纖巧的手指輕捻,已然緩緩的把向東的褲鏈拉了下來。 向東不敢低頭去看,卻清晰地感覺到袁霜華撥開了自己的內褲,讓已經怒目崢嶸的巨蟒騰身而出,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那只柔膩溫軟的小手已然攥上了蟒身。哪怕向東並非頭一回被袁霜華握住,此情此景還是讓他渾身都壓抑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的手是斷掉了還是怎的?禮尚往來的道理你懂不懂?」 袁霜華依然低頭在做著記錄,嘴裡卻淡淡的道。 向東扭頭看了看袁霜華下身那條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臉有難色的道:「算了吧,你的牛仔褲很緊。「「平日裡你怎麼就不嫌緊了?」 向東張目結舌地瞧著袁霜華淡淡的神情,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她嘴裡說著這麼大膽淫靡的事兒,臉上卻可以這麼淡定。 向東強作鎮定地掃射了一下前面,果然所有的學生們都是噤若寒蟬,正襟危坐,並無一人敢於回頭來張望,只有講台上的小李老師對上他的目光,回應了一個淺笑。 天啊,若是被發現了,我們這對姦夫淫婦鐵定身敗名裂——死就死吧!向東一咬牙,顫抖著伸出了右手去解袁霜華牛仔褲的紐扣,又拉開了她的褲鏈,剛捏緊她的褲腰,袁霜華就配合地微微一抬美臀,向東趁機猛地往下一拉,誰料緊張之下用力過猛,竟把她的牛仔褲連同裡面的紅色蕾絲內褲一併扯到了座椅板的前方,讓她整個豐滿肥美,腴潤嫩白的臀部都露了出來,被暗褐色的座椅一襯托,極是顯眼奪目,而那懶懶地合攏著,之間並無一絲縫隙的兩條豐膩大腿根處那蓬蔥鬱的水草,又散發著誘惑至死的肉慾味道。 向東定定地看著這個畫面,額頭上汗珠都冒了出來,苦著臉道:「脫得太多了,你起來一些,我往上提提。」 袁霜華啞然失笑,輕搖瑧首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風格。」 這麼說著,她雖然維持著伏案記錄的姿勢,兩條大腿卻微微分來了一線。 見此情狀,向東哪還不懂玉人的心思,更何況她的溫婉柔荑一直在不疾不徐的套弄著他的巨蟒,早就已經把他的慾火撩撥得無以復加,便大手一探,順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下滑,掠過那片柔順的青草地,尋到了那條濕氣蒸騰的玉溪。隨著向東火熱的手掌向下游移,袁霜華的嬌軀也在微微的顫慄著,雙頰如染朝霞,顯然在這特殊的環境下,興奮感比平時不知道加強了多少倍。 在小李老師清脆動聽的聲音之中,教室的最後一排上悄然上映著一出淫靡的秘戲。若不是這個教室夠大,恐怕向袁兩人壓抑不住的濃重鼻音已經被人察覺了,而若是他們前面幾排的學生敢於扭頭來看看,恐怕也早已發現兩人的表情很不尋常,而正對著兩人,最有機會發現兩人不對勁的小李老師又因為初履講台,緊張自己都還來不及,卻又哪裡有閒暇注意察看兩位資深前輩的神情動作呢?如此一來,兩人明目張膽的偷情竟然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鼓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東俊臉憋得通紅,緊咬牙關,渾身抖動了幾下,猛烈地噴射了出來,早有察覺的袁霜華把小手攏成了拳頭包住了蟒首,把濃烈的精液盡數收在了掌心,隨即若無其事地回手一抹,竟把乳白粘稠的精液都抹在了自己那條深紅色的蕾絲內褲上。見她如此動作,兀自沉浸在高潮中的向東下意識地摳緊了她那腫脹的肉芽,她頓時便像共鳴一般,身子像篩糠似的打了幾個擺子,也洩出了身來,透明的秘液緩緩湧出,把美臀下的座椅濡濕了一灘。 在這公眾場合裡,兩個人步調一致同時高潮,這種酣暢的感覺竟是前所未有的動人,然而兩人雖則俱是臉色潮紅,卻不敢過分流露出銷魂的神態,只是緊咬著牙關,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雖死無憾的眼神,便都低下頭去,讓興奮已極的心情緩緩平復下來。 成熟的男女高潮後那股味道是何等濃烈,袁霜華剛稍稍恢復了一些,便忙不迭地一欠美臀,飛快地把內褲和牛仔褲提回了原位,將將鎖住了向東滿腔精液的味道。向東不等她坐將下來,低聲道:「坐到旁邊的位子上去,椅子都濕了。」 袁霜華聞言一窘,瞪了向東一眼,卻還是依言挪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去,向東急急地從自己褲袋裡掏出了一方手帕,眼睛雖不敢細看,手上卻仔仔細細地把袁霜華適才所坐的位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已經把那攤蜜液擦得一乾二淨了,卻還是不肯罷休,彷彿得了強迫症一般。 「喂,好了。椅子現在比你的臉還乾淨了。」 袁霜華忍不住嬌嗔道。 向東卻低聲道:「再擦擦。我不能忍受你的體液被別的男人坐到,你的味道被別的男人聞到。 袁霜華轉過頭來,眼神溫柔地看了向東一眼,心裡比喝了蜜糖還甜,嘴裡卻喃喃道:「傻瓜。」 向東只是同樣溫柔地微笑著,並不答話。 「下課了不許走。」 「啊?」 「你剛吃完前菜就想買單了嗎?」 終於下課了,學生們也開始陸續散去,香汗津津,忐忑不安的小李老師看著袁主任和向教授從後排走了上來,心裡又是一陣緊張。不知道系裡最有權威的女人和系裡公認水平最高的男教授對自己的課會是如何評價? 小李老師努力使自己顯得從容一些,迎上前去,主動的打招呼道:「袁主任,向教授。」 尚未接近袁教授,她就已經聞到了她身上那淡雅的馨香,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怎的,她總覺得這股香味比袁主任剛進來的時候更濃烈了,也更好聞了,更多了一種成熟女性的嫵媚味道。袁教授毫無瑕疵的俏臉上也洋溢著幾分興奮的神采,臉頰上帶著健康潤澤的暈紅,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種動人至極的美態,小李老師雖然也是女人,仍是不免有些發怔,不由屏住了呼吸。這個女人真是美得讓人嫉妒呢。 「小李,你講得很不錯,主次分明,條理清晰,理論基礎也很扎實,我很滿意。向教授你的意見呢?」 袁霜華淡笑道,又轉頭看向向東。 向東無語地看看袁霜華煞有介事的正經神色,呆滯了兩秒,才隨口說道:「嗯,我也很欣賞李老師的講課方式,假以時日,李老師一定會成為我們系裡最優秀的教授之一。」 小李聽著兩人隨口所編的瞎話,欣喜若狂,好不容易壓抑下了激動的心情,向兩人鞠躬道:「謝謝你們二位的誇獎,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繼續提高的!」 袁霜華莞爾道:「嗯。對了向教授,你先走吧,我還有幾句話要跟李老師說。」 說著,她扭頭朝向東眨了眨眼,小嘴無聲的做出口型」302」,向東心領神會,便跟小李道了別,若無其事地出去了。 四顧無人後,向東悄悄的進了自己慣常上課的302教室,閉上了房門,又匆匆地把所有的窗簾都拉嚴實了,才懷著興奮難耐的心情坐在講台上,等待著袁霜華的到來。每過一秒,他都彷彿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分,這種感受是那樣的動人,他甚至胡亂想道,其實袁霜華再晚些來也沒關係,這種等待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愉悅。 但袁霜華很快就來了,她毫不遲疑地推開了門,又輕輕把門關上反鎖了,才雙臂交疊,倚著房門,美目投注在向東的俊臉上,似笑非笑的道:「怎麼了,向教授很欣賞李老師嗎?」 向東嘿嘿笑著,朝她迎了上去,一面說道:「你吃醋了?那你是白吃了。」 袁霜華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敢罵我是白癡?好大的膽子。」 說著,她故意避開了向東張開的雙臂,繞了過去,在教室前排正中的那個位子上坐了。 向東不知道她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好拿灼熱的視線追隨著她豐腴曼妙的身影,隨口道:「我再膽大也比不上你,咱們不到你的辦公室去,怎麼跑這來了?你不知道隔壁還在上課嗎?」 這間教室的桌椅跟剛才那個階梯教室的式樣並不相同,每張椅子桌子都是獨立的,方便隨時挪動,袁霜華線條姣好的上半身微俯向前,單手支起了下巴,笑道:「越是這樣,不是越是刺激嗎?對了,咱們一年級新晉的系花,好像每次聽你的課都是坐在這個位子,都是用這個姿勢吧?我都見過幾次了。我比她怎麼樣?」 向東聞言,腦海裡浮現起那個嬌小動人的年輕倩影,可不正是,每次她都是坐在這個位子,都是用著一種毫不掩飾的仰慕神情看著自己?而且她慣常穿的也正是合身的白襯衫和藍色緊身牛仔褲,跟袁霜華今天的打扮並無二致,只是袁霜華當然比她穿的更為華貴,更為成熟,更為性感,更為美艷…… 向東看著袁霜華揶揄的玉臉,呼吸愈加短促了,忍不住地走近前去,袁霜華卻湊趣地仰起了瑧首,懇求道:「向教授,你來幫我看看,這裡我不懂。」 向東心跳如狂,頂著鼓囊囊如同藏了一條巨蛇的褲襠,擦著袁霜華晶瑩如玉的手臂,在她身旁俯下身去,一邊嗅著她的髮鬢,一邊喃喃的道:「你哪裡不懂,我都教你……」 袁霜華仿似已經完全代入了這個全新的角色,低著臻首,嬌臉酡紅,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正被性騷擾的小女生,既感到懼怕,卻又有一絲難言的期待和情動。 對上袁霜華這種裝啥像啥的女妖精,向東哪裡有招架之力,下一刻,他已經忍不住伸手一抄,覆上了袁霜華那豐盈飽圓的美乳。 「如果真有你這樣的妖精學生,說不得我也只好做個猥瑣教授了。」 向東粗聲的道,雙手不停,已經解開了她襯衫的紐扣,露出了她淡黃色的蕾絲文胸。那細嫩無比的乳肉,那深深陷落的乳溝,就像一塊純淨的磁石一般,吸引著他的舌頭啜將了上去。 袁霜華滿意地看著向東熱烈的反應,吃吃笑道:「你不就是這樣壞在著凌雲雪手裡的嘛,又哪裡是我教壞你了?好不知羞。」 適才的一番情挑,她自己也已經慾火焚身,不克自持了,也就不再做作,動手解起向東的褲子來,不過片刻功夫,兩人身上便俱是一絲不掛,各式衣物散落了一地,向東不耐煩地把書桌搬開了一些,抄起袁霜華兩條雪膩的長腿,掛在了兩邊的椅子扶手上,這種最為暴露淫靡的姿勢讓靠在椅背上的袁霜華如被電殛,向東尚未挺槍靠近,她便已經嬌吟出聲起來。 然而向東此刻卻並不急於挺槍進攻了,皆因袁霜華這樣大張雙腿,袒露私處的畫面美到了極處,適才抹在內褲上的精液塗滿了她的蜜唇和陰毛,在乳白色液體的映襯下,她那鮮紅粉嫩的蜜肉顯得更是嬌艷動人,緊緊閉合,微微翳動的兩片完美的蜜唇又已經忍不住吐出了涎液,向他發出了無言的邀請。 向東猛吸了一口氣,忽地蹲身下跪,俯首就嘴,啜上了那兩片肥美多汁的蚌肉。杏眼迷離的袁霜華不虞他會如此動作,大是嬌羞,卻又滿心感動,伸出柔荑揉上了他的頭髮。 向東吃得很是投入,絲毫不顧蜜唇周圍尚有自己精液的鹹腥味,只覺嘴裡就是一隻最為鮮美好肉的鮑魚,值得最用心的品嚐一般。寬敞的教室裡,只聞向東嘴裡嘖嘖的啜弄聲響及袁霜華綿延不絕的嬌喘低吟,倒是隔壁教室裡偶爾爆發的掌聲及歡笑聲,在靜夜中來得更為響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東才抬起了通紅的俊臉,站了起來,把軟綿如泥的袁霜華稍為扶正了一些,微微屈著膝蓋,便沉腰一刺,把膨脹到了極限的巨蟒塞進了她泥濘不堪的蜜穴。袁霜華只覺因著這個姿勢,他的侵入特別的深,不由難耐的弓起了身子,嘴裡的哼哼唧唧也更為大聲了。 這把椅子並不甚大,向東卻又雙手牢牢地握住了椅背,把袁霜華的嬌軀擠得無處可以退縮,生像把她縛住了一般,這種景象竟讓他說不出的興奮和暢快,而在袁霜華這邊廂,這羞恥的體位姿勢,又何嘗不是給了她雙倍的興奮刺激? 在兩人的喘息低回間,又多了潺潺的水流搏擊聲音,極是淫靡動人,如此良久,袁霜華也已經忘了自己死過多少回了,向東卻始終意猶未盡,便也只得勉力提起精神,迎合著他有力的衝刺。 「叮鈴鈴……」 忽地向東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靜夜中顯得尤為洪亮,向東忙不迭伸手一摸,從桌子上的褲袋裡摸出了手機,本想按停接健,誰料慌亂中倒按到了接聽鍵,登時就聽賈如月悅耳關切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向東嗎?」 向東大驚失色,忙放緩了動作,朝袁霜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才把手機舉到耳邊,強作平靜的道:「媽,是我。有事嗎?」 「沒有。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挺晚了。」 賈如月的聲音很溫婉柔和,向東腦海裡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她穿著灰色連衣裙和薄透黑色絲襪的性感倩影,竟然只覺腦袋一炸,巨蟒也猛地膨脹了一圈,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在袁霜華的蜜道深處爆發開來,只把她一張俏臉沖刷得一片慘白,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沒有嬌啼出聲,然而濃重的鼻息還是忍不住的蔓延開來。 袁霜華的反應尚且如此激烈,兀自拿著手機的向東卻只有更加的狂烈欲死。他緊咬的牙關抑制不住地打顫著,發出刺耳的磨牙聲音。話筒那頭的賈如月不知所以,又關切的道:「怎麼啦,向東?」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清澈靈動的聲音就像春藥一樣,竟然又激發了向東巨蟒新一輪的噴射,向東喘著粗氣,忙慌亂地說了一句:「媽,我在健身。我馬上回來。」 說罷,匆匆掛斷了電話,再也支持不住,軟軟地覆在了袁霜華身上。 過了彷彿滄海桑田那麼長,袁霜華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輕笑道:「向東,你真的很變態。」 「嗯?怎麼說?」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你媽,還是未來丈母娘?」 「未來丈母娘啊,怎麼了?」 「你一接到她的電話,下面那根玩意兒就像燒火棒似的,變得特別燙特別熱,射得也特別有力,你說你是不是變態?說,你是不是對你未來丈母娘圖謀不軌?」 向東臉紅如燒,羞愧無地,不知怎的,不想拿假話來搪塞她,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禽獸的想法……我是不是很無恥?」 袁霜華勉力挪動了一下已經酥麻了的屁股,定定地看著向東的眼睛,撲哧笑道:「你啊,真是大逆不道,這樣的人本來很是面目可憎,為什麼我卻覺得你還是很可愛呢?」 向東感激地看著袁霜華,溫柔地撫著她潮紅濕滑的胸膛,柔聲道:「那只不過是因為你我戀姦情熱而已,易地而處,或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袁霜華嫵媚的一笑,伸手挽了挽濕漉漉的髮鬢,說道:「放心,向東,如果你要下地獄的話,至少有我陪你呢。」 兩人相視而笑,久久的相擁著,享受著這醉人的溫馨感覺。 兩人相攜起身,穿戴停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兩人相互檢視了一番儀容,正待出門,袁霜華忽地想起向東並沒有像方才在階梯教室一樣,特地清理一番剛才被兩人的體液打得濕透的那張椅子,促狹的笑道:「喲,這會向教授怎麼沒想起來把我坐過的椅子清理乾淨了?莫不是因為這張椅子是新晉系花必坐的位子?」 向東俊臉微紅,說道:「不是,我的確是忘了,等我先擦擦乾淨。」 說著他便要回身去擦拭,袁霜華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嘻嘻笑道:「不必啦,就捉弄捉弄她好了,誰叫她平時眼高於頂,老愛以中文系第一美女自居?我都不吃醋,你著什麼急。」 向東也就不再堅持,擁著袁霜華出了教室,只是這麼一來,他不免心裡有一絲異樣,不知道後天上課時那個嬌小俏麗的女孩兒見了這世界地圖似的椅面,會做什麼反應?她會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嗎? 且說賈如月結束了和向東的通話後,心裡恍然:怪不得他身材那麼好,原來是因為常去健身。她起身去洗了澡,又看了一會電視,眼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她忽地又擔心起來:向東剛才說馬上回來了,過了這許久都還沒到,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她很想再撥個電話給向東問問情況,卻又犯了躊躇,心道:雪兒都沒著急呢,我著急什麼?……這雪兒沒心沒肺的,也不會關心關心丈夫! 直到大門那邊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賈如月紊亂無緒的心神才一下平靜了下來,她玉臉上自然而然地帶了幾分驚喜的神色,看向剛進門的向東道:「回來啦?」 卻渾然不覺,她適才的心態,其實已經跟妻子等候丈夫歸家的心情沒有什麼兩樣。 做賊心虛的向東不看多看賈如月,應了一聲,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就匆匆進了房,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洗手間,要趕緊的把跟袁霜華歡好過的氣味痕跡洗去。當他終於感覺毫無破綻,爬上床時,卻並沒有意識到,或許從今天開始,他的生活軌跡便將滑入一個他從未設想過的方向。 第05章 用秋高氣爽來形容南方的秋天並不是十分的恰當,因為南方的秋天其實還是挺熱的,除了太陽顯得高遠了一些,跟夏天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向東站在z大中文系教學樓三樓走廊的拐角處,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狂神戰紀》已經寫完三分之一了,實體書也已經出到了第二集,讀者的反應空前熱烈,若不是向東堅拒了很多採訪和簽售的請求,此刻他恐怕已經很難享受這份安寧。他始終認為,作者只要寫出好作品就行了,沒必要拋頭露面,充當一個大眾偶像,是以,在z大裡真正知道他在兼職寫書的人也就寥寥幾個而已。 「向教授,在想什麼呢?」 一個頗為中性的動聽聲音打斷了向東的思緒。他臉上浮現起了一絲苦笑,徐徐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絕倫的俏臉。她的眼睛很亮,她的眼神很大膽,向東看了一眼,就覺著有些吃不消,稍為降低了視線,轉而看著她微微上翹,柔美而又倔強的櫻桃小嘴。 「周楓,老師在想什麼,你也要關心一番?」 向東又開始覺得一陣心神恍惚,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凌雲雪的影子。 「誰規定學生就不能關心老師了?向教授,你就是有點太迂腐了。」 周楓俏皮的笑道,「哎,晚上我們寢室有活動,你來不來?」 「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們大學同學聚會。」 「哦。那聚會完了後,你總有空了吧?」 「喂喂打住。深夜時分你要約我幹嘛?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你看那邊,好幾個男生在盯著你跟我看呢,快該幹嘛幹嘛去,否則那幫傢伙還不得跟我著急啊。」 周楓一嘟小嘴,不以為然的道:「一幫幼稚的小男生而已,想追我還嫩著點。向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整個中文系還有誰能比我更漂亮?現在我倒追你,你還扭扭捏捏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向東見這個小姑奶奶乾脆攤牌了,更是大感頭疼,說道:「在我眼裡,你也就是一個小女生,ok?再說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周楓輕笑道:「你想騙誰啊,你說你有女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哪次你不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向東,你坦白說吧,你是不是同性戀,對女人壓根就沒興趣?」 向東啞口無言。他跟凌雲雪在一塊的事情,整個中文系只有袁霜華一個人知情,況且凌雲雪現在懷孕了,更加不方便讓旁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叫他如何對周楓解釋? 周楓見問倒了向東,笑道:「你是不是怕跟我在一起,影響了你在中文系的前途?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向東見她的口吻跟凌雲雪當初如出一轍,哭笑不得的道:「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好了,不說了,越說越亂。你現在還小,老纏著我一個老男人幹嘛,可別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個森林。」 周楓見向東死活不肯就範,柳眉一豎,咬著嘴唇道:「向東,從來只有我拒絕別人的份,我還從來沒被人拒絕過。我就不信了,姑奶奶我拿不下你!」 說罷,她一跺腳,氣呼呼的轉身去了。 向東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嬌小玲瓏曲線曼妙的背影,心裡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這朵z大中文系新鮮出爐的系花嬌艷,火辣,不知道是z大多少少男的夢中情人,這麼樣的一個天之嬌女,怎麼就偏偏看上了自己呢?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有著一種本能的好感,但他卻絕不敢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一個凌雲雪就夠了,他還嫌自己不夠煩嗎? 不過,再怎麼說,被這樣的嬌俏女生倒追,感覺倒也是蠻好的。向東自嘲的想道。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次周楓來到302教室上課時,她看著椅子上那攤乾透的袁霜華和他體液的結晶體,臉紅耳赤,卻因為自己遲到而沒有其他空位子的緣故,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了上去,而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她掏出紙巾,緊咬銀牙,冷著俏臉,狠狠的把椅面擦了又擦,那副模樣讓看在眼裡的向東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說不定她已經有過那方面的經歷了吧,否則她怎會那樣反應?向東忍不住想道,隨即又自責起來:那關你什麼事了? 華燈初上的時分,向東打車來到z大附近的一家餐廳,參加大學同學聚會。因為離得近的緣故,他倒是來得挺早,餐廳只有寥落的幾個舊同學,向東與他們寒暄了一會,人便愈發的多起來了,一時間餐廳裡熱鬧得很,一眾老同學三三兩兩的,或坐或站,交流著這些年來的變化及近況。 「哎,是柳蘭萱,她終於來了。」 面對向東而坐的一個男同學眼睛一亮,說道。 向東心裡一動,回頭一看,可不正是?穿著一條雙肩帶碎花及膝連衣裙的柳蘭萱如同散花仙子一般清麗絕俗,懷裡抱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帶著幾分甜笑走了進來。向東剛想起身迎出去,便看到了她身後跟著的一個滿面春風的青年男人,自然而然的停住了腳步。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曾幾何時,他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因為他搶去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現在雖然事過境遷,他也已經有了別的女孩兒,但他心裡對段偉庭還是有點疙瘩,自然也就不願意去跟他打招呼。 「向東!」 柳蘭萱卻已經發現了向東,欣喜的叫了一聲,筆直走了過來。最近這段時間她跟向東為了出版實體書的事也沒少碰面,況且他們之間曾有過那麼一段,相見之下,自然顯得特別親切。 「蘭萱,你好。」 向東已經感受到段偉庭矜持中帶點敵意的目光,終還是大大方方地向柳蘭萱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見了,這是你的寶貝兒子和愛人吧?」 柳蘭萱聞言只覺好笑:什麼好久不見,明明前天才見面來著。但隨即她便恍然,向東是不想自己丈夫有什麼誤會呢,才故意裝出久未見面的樣子。 一念至此,柳蘭萱莞爾笑道:「對。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豆豆。這是我丈夫段偉庭。」 她微微側身,看著段偉庭一指向東道:「偉庭,這是我的老同學向東。」 段偉庭又豈會不知道這位昔日的情敵?他心裡不無一絲酸澀,卻故作大度的道:「向東,你好,你可是z大的風雲人物啊,我怎會不認識?」 向東苦笑道:「這是哪裡話,說起來,學長你才是z大的一大牛人,這麼些年來,中文系裡做到校學生會主席的,也就你一個罷了。」 段偉庭見向東記得自己昔日的光輝事跡,心裡受用得很,卻矜持地笑道:「哪裡哪裡,好漢不提當年勇。向東可是中文系歷史上最年輕的正教授,這也很不容易啊。」 柳蘭萱看著滿面堆笑,互相吹捧的兩人,心裡鬆了一大口氣:這兩個昔日的情敵會面,總算沒有鬧出什麼尷尬的場面!這樣想著,她笑道:「好了,你們就別互戴高帽了,坐下來再聊吧。」 自柳蘭萱進來以後,包廂裡頓時顯得氣氛熱烈了不少。一來,柳蘭萱當年可是名揚校園的中文系系花,當初對她有念想的男同學頗為不少,此刻她雖然已經嫁為人妻,可自詡混得不錯,想跟她套套近乎的人也頗有那麼幾個;二來呢,則是因為段偉庭當年的確也是z大的風雲人物,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兼者善於辭令,所以在場的不少女同學也願意湊在他跟前,聽他侃侃而談。一時間,柳段兩人便像眾星拱日一般被圍在了中間,反倒是向東被冷落在了桌子的一角。 向東自己對這種待遇倒沒感到什麼失落,因為他雖然一貫優秀出眾,但他當年也是以書獃子著稱的,同學們雖然都覺得他人不錯,卻向來不會唯他馬首是瞻。倒是抱著兒子的柳蘭萱見向東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看著眾人高談闊論,心裡湧起了一絲不平:若以成就來論,你們這幫人有哪個及得上向東了?人家都沒來誇誇其談,你們倒是炫耀的歡。 段偉庭也注意到了默不作聲的向東,忽地笑道:「向東,你怎麼不說話?留校任教蠻不錯吧?輕鬆自在,我真羨慕你啊。」 向東淡笑道:「還好吧,平平淡淡的,跟你們是沒法比了,可不像你們那麼多姿多彩。」 一個女同學插嘴道:「對啊,學長,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段偉庭微微一笑,自矜的道:「我啊,現在是在XX日報上面開專欄,賺點稿費過活。」 「嘩,xx日報?那可是南方最牛的報紙哎,聽說一般的投稿都不收的,只向知名作者約稿,而且稿酬很豐厚。學長你真厲害。」 段偉庭見好些個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自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才輕笑道:「一般吧,一年也就二十萬左右,唯一的好處是比較清閒,按時交稿就行了。」 他一邊說著,見斜對面的向東臉上始終淡淡的,毫不動容,還當他是心裡嫉恨,故意裝著無謚閱兀憬幼諾潰骸父蚨然?是差遠了,現在正教授一級,一年賺個三五十萬應該沒有問題吧。」 向東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段偉庭身邊的柳蘭萱俏臉上卻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心裡羞窘無比:天啊,大庭廣眾之下,偉庭怎麼這麼淺薄!他不知道向東是炙手可熱的寫手,年入一兩百萬也就算了,但他自己明明是剛剛創業失敗,還是虧得向東托關係,讓中文系的系主任出面,才說動了XX日報的主編,給了他開專欄的機會。沒錯,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其中向東出了大力,但自己事自己知,明明剛從落魄中翻過身來,現在又來逞什麼能呢? 向東看了看紅著臉低著頭的柳蘭萱,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我為了讓蘭萱不受苦,特地托霜華給段偉庭安排了一份工作,可惜現在看來,這傢伙困窘時頹廢,得志時驕狂,真的成不了大器啊。難為蘭萱了。 「學長你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中國的大學待遇都是很低的,一年能發個十萬就不錯了。」 向東說道。 段偉庭見向東一臉尷尬的模樣,目的已達,便心滿意足的道:「向東你也別自卑,象牙塔自有象牙塔的好處,光是比錢多錢少就俗了。好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同學聚會,少不得觥籌交錯,向東喝了幾杯酒,便推說上廁所,溜出了包廂,順著樓梯走上了餐廳的樓頂,看著燦爛的星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段偉庭指點風物,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他氣悶,而柳蘭萱滿臉尷尬,勉強附和的樣子又讓他心疼。罷了,眼不見為淨。 「你一點也沒變,還愛跑到這樓頂來吹風。」 忽地柳蘭萱清沁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 向東苦笑著回身道:「你怎麼來了?不用照顧你兒子?」 「我讓小鳳幫我看一會。放心,偉庭喝多了,他不會知道。」 柳蘭萱眼神溫柔起來,真誠的道,「我上來,是專門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偉庭這人,有時候太膚淺了,剛才他說的那些難聽話,你別介意。」 向東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柳蘭萱,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心潮湧動,淡淡一笑道:「我沒有這麼小氣。我只是覺著有些氣悶,上來透透氣。」 柳蘭萱也喝了一點酒,嬌臉酡紅,此刻不自覺的走到向東身邊,心裡也有點亂,她定了定神,伸手挽了下髮鬢,低聲道:「向東,你真是一個好人。以前我傷害過你,你不但不介意,還幫我這麼多,我……」 向東打斷她道:「蘭萱,這些話你就不用說了。在我心裡,始終當你是一位很特別的朋友。朋友之間,本就應該互相幫忙,你再客氣就顯得生份了。」 在這一瞬間,柳蘭萱只覺得一顆心像融掉了一般,暖洋洋的。她任由眼角迸出的幾滴淚花隨風飄散,才柔聲道:「那我就不說了。」 於是相距不過咫尺的兩人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這種氛圍是那樣的溫情,曖昧,甚至於柳蘭萱忍不住有些慌亂:他會不會想抱我?強吻我?就像以前一樣? 但她的擔憂或者說是期待注定是多餘的,因為向東的笑容雖然很暖和,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很清朗。 該說他傻嗎?還是他心裡早就有了比我重要千百倍的女孩兒?良久,柳蘭萱心裡幽幽一歎,複雜的看了向東一眼,低聲道:「下去吧,這裡風大。」 說著,不等向東答應,便朝樓梯口走去,在夜色中,在星光下,她的身姿有著無限的芳華,卻又有著無限的落寞。 夜已經很深了,在家裡看著電視的賈如月只覺得心神不寧,電視裡在播什麼,壓根就沒到她心裡去。這麼晚了,向東怎麼還不回來?同學聚會也該散了吧?他是不是喝多了? 忐忑不安的她再也坐不定了,時而走到陽台上看看有沒有向東的身影,時而走到電話機旁躊躇再三,時而踱來踱去,總之心裡是一陣空落落的,便像無根的浮萍一樣。 最後,賈如月吁了一口氣,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抬起了雙腳擱在沙發上,用雙手抱了,把精巧的下巴放在膝蓋上,發起呆來。未己,她的眼神放在了自己的裸足上。她今天才精心的修剪過腳趾甲,又用黑色魅惑的指甲油細細的抹上了,這驚心動魄的黑襯上腳背上欺霜勝雪的白,顯得尤為耀眼嬌艷,便是她自己看了,也不由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上回向東偷看我的腳,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呢。 剛想到這裡,賈如月就聽到大門砰的一響,登時就嚇了一跳。下一秒,她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但這聲音顯得粗魯而雜亂,她一聽就明白了:是向東這傢伙,他果然喝醉了,連哪根是大門鑰匙都分不清了。這樣想著,她忙急急的走了過去,把大門打開了,果然就見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順著門開的方向倒了進來,可不正是喝得醉醺醺的向東! 賈如月見向東已經無法保持平衡,忙趨前半步扶住了他,把門關上了,便攙著他走向廳裡的沙發。忙亂之中,她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攙扶的動作,自己一雙堅挺碩圓的雙峰已然隔著薄薄的文胸和睡衣貼上了向東裸露著的結實的手臂,而他的一雙醉眼也因此而火紅起來。 卻說向東這邊廂,他今晚的確是喝多了。他並不是聖人,之前和柳蘭萱並肩站在餐廳的樓頂上時,他其實只是在苦苦壓抑著自己那份擁她入懷的衝動而已,此刻多喝了不少的他被賈如月這麼樣一扶,她清涼滑膩的小手貼著自己的皮膚,她柔軟彈盈的美乳擠壓著自己的胳膊,她身上成熟女人的體香縈繞在他的鼻端,怎不叫他心癢難搔,慾望升騰?他只覺得下身頃刻間火熱腫脹起來,待賈如月終於把他安置在沙發上時,他再也按捺不住,順勢的一攬她的柔腰,把她扯進了懷裡,一手覆上了她的肥膩乳瓜,低頭便啜上了她的雙唇。 「啊!」 賈如月就像被毒蛇纏上了一般,劇烈地反抗起來,如此的親密接觸只維持了一秒,她就掙脫了向東的懷抱。她的胸膛急劇起伏著,玉臉上紅霞漫遍,慌亂地整理了一番衣服,剛想脫口怒罵,就聽向東身子一歪,躺倒在沙發上,囈語道:「雪兒,讓我抱抱……」 他……他醉得這麼厲害,以為我是雪兒?賈如月按著胸脯,驚魂甫定,又見向東滿臉通紅,渾身酒氣,不像做偽,這才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不是雪兒,我是你媽。我給你倒杯熱水,拿條熱毛巾。」 說罷,她急急轉身去了。 在賈如月身後,大汗淋漓的向東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婀娜曼妙的身影,心裡大呼僥倖:剛才色令智昏,幾乎闖下大禍,幸好靈光一現,故意把她錯認為雪兒,否則這一關可就過不去了。 賈如月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又去用熱水泡了泡向東的毛巾,拿了過來,見向東兀自閉著眼睛,神志不清,便蹲下身子,給他擦起臉來。在這麼短的距離對著他,她又心如鹿撞起來。天啊,剛才他竟然抱著我,還摸了我的胸部,吻了我的嘴唇! 賈如月不由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奇異感覺。他的手臂真有力,他的懷抱真火燙,他的手掌真下流,他的嘴唇真柔軟,他的……他的下面真硬挺……真丟人啊,竟然被他這樣輕薄……最可氣的是,他是把我錯認為雪兒,白白給他佔了便宜!……不過,也幸好是他認錯人了,否則等他酒醒了,我們就沒臉相見了。 賈如月咬著下唇,心亂如麻地給向東擦好了臉,又給他擦了把手,才擱下毛巾,把他的鞋子脫了,雙腿抱到沙發上放平了。雖然向東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但她的玉臉卻也是始終紅彤彤的,好不可愛,皆因向東那薄薄的休閒褲的褲襠處搭起的巨大帳篷,是那樣的驚人,卻又是那樣的羞人! 好不容易料理完畢,賈如月又從房間裡翻出了一條毯子,蓋好了向東,這才熄了燈,回了房間,把房門鎖上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是香汗津津了,這個事實又讓她一陣羞窘,歇了片刻,她才懶懶地脫了外面的白色純棉睡衣,揀起了一條乾毛巾,擦拭起身上的細細汗珠來,當擦到了適才向東大力揉捏過的那處柔膩乳肉時,她只覺呼吸猛地一凝,竟然想得癡了,酥胸又急劇的起伏起來。她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緩緩地在床上躺倒了,探手把燈關了,順勢往下,又拉開了藏著那條曾經染滿向東精液的內褲的那個抽屜…… 真丟人,這裡竟然那麼濕了……賈如月把那條殘破內褲放在俏臉一側,伸手到胯下一摸,滿手的濕膩柔滑,不由又羞紅了臉。她不安地左右看了看,見房間裡漆黑的一片,這才放心下來,輕輕地把粉色蕾絲內褲的襠處撥到了一邊,食指無名指熟門熟路地撥開了兩片完美閉合著的肥膩蜜唇,中指準確地按住了那顆腫脹地肉芽,緩緩揉搓起來,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攀上了方才向東摸過的乳峰,模擬著他的力度,開始了撫弄…… 跟以往不同的是,這回賈如月很快就進入了那種欲仙欲死的狀態,她甚至不用閉上眼睛,就彷彿可以看見那個健壯挺拔的身影撲了上來,狠狠地抵住了自己的身子,揚鞭馳騁……方纔,如果我不是掙開了,他會否真的這樣撲在我身上?一念至此,她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懊悔…… 在客廳裡沙發上躺著地向東,心中也是在翻著滔天巨浪。他懊悔,他自責,但他也忍不住在回味剛才把賈如月摟在懷裡時感受到的那種柔軟和豐美。這個女人怎會有如斯的魔力?甚至於我摟著她的時候,那種快活百倍於摟著雪兒,十倍於摟著霜兒……難道我真的是個變態嗎?我怎能對丈母娘有這種想法? 向東雙手掩住了臉,慨然長歎,然而褲襠處地帳篷的搭得更高了,原來的一個蒙古包,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艾菲爾鐵塔…… 翌日是週六,做了一宿春夢的向東昏昏沉沉地醒來,卻見賈如月已經在客廳裡忙開了,見他醒來,回身笑道:「醒啦?下次可不要喝這麼多了。」 向東見她玉臉上神色如常,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便注意到她今天上身穿著一件合身的白色T恤,下身穿著一條卡其色的貼身休閒褲,要命地是,這條褲子真的太貼身了,襠部緊緊地裹住了她肥美略鼓的私處,便只看了一眼,彼處豐盈的質感又讓向東心跳如擂起來。 賈如月見向東竟然狼狽地嚥了一口唾沫,饒是她見慣了他失神的模樣,還是不由一陣自得,笑道:「你還覺得困的話,回房去睡一會吧。對了,晚上在家吃飯吧,今天你爸回來。」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眼裡掠過一抹神采,彷彿凌志明的歸來,讓她心裡的一絲惶亂自然而然地消弭於無形了。 只是,她地神情看在向東地眼裡,卻是讓他感到一陣寥落,在他的印象中,這種感覺好像是在柳蘭萱離開他轉投段偉庭懷抱的時候,他才有過吧? 凌志明的歸家,其實家裡真正喜悅的也就是賈如月一人而已。不過令凌志明沒想到的是,當他滿臉疲憊的走進家門的時候,眼前的妻子竟是如此的光鮮動人,換上了華美衣裳的她,竟然仿若脫胎換骨一般,愈發顯得秀雅美艷,讓他久已不再蕩漾的心湖也不由泛起了一絲漣漪。 感受到丈夫讚美的眼神,賈如月便有如春花綻放一般,露出了一個嬌艷之極的笑容,說道:「志明,你還發什麼呆,快進來吧。」 凌志明這才如夢方醒一般走進了屋裡,跟女兒及未來女婿都打過了招呼,才把行李箱提進了自己臥室。賈如月跟在他屁股後頭進來,親暱地拉起他的臂膀道:「先不忙收拾,出來跟向東他們聊會吧。」 凌志明」嗯」了一聲,卻拉著賈如月的手,把房門關上了,才低聲的道:「如月,你換上了新衣服,真是又年輕又漂亮。你最近怎麼熱衷打扮起來了?」 賈如月嬌嗔道:「上次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過嗎?向東現在賺大錢了,他跟雪兒又有孝心,這是他們買來送給我穿的,我自己哪裡捨得買這麼貴的衣服?」 凌志明道:「你也是的,雪兒用向東的錢也就罷了,你怎能也用向東的錢呢?這不妥當。」 賈如月不樂意了:「買都買來了,難道扔掉嗎?再說了,向東也不是外人。」 凌志明無可奈何,然而心裡始終說不出什麼滋味。自己的老婆要靠女婿的錢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而老婆打扮起來竟然是如此的性感美艷,又讓他心裡很缺乏安全感。所有的男人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賈如月條件如此之好,他又長期不在身邊,怎不叫他憂心忡忡? 吃完晚飯後,賈如月麻利地收拾完了餐桌,就去洗了個澡,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純棉睡衣,跟凌志明坐在客廳裡看了一會電視,便打了一個呵欠,起身回房,不忘對凌志明說道:「志明,今天趕路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聞弦音而知雅意,凌志明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便應聲起身,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洗完回房的時候,見賈如月還衣衫整齊地坐在梳妝台前忙碌呢,便把門關上了,悄步走了過去,一邊笑道:「在幹嘛呢?」 賈如月對著鏡子裡的凌志明莞爾一笑,說道:「做做保養。年紀大了,再不保養就顯老了。」 凌志明雙眼一掃,見梳妝桌上擺滿了各色的護膚品、化妝品,很多都是他從所未見的,便是他的小情人在用的也沒有這麼精美,不由悚然而驚,但卻隨即笑道:「顯老就顯老唄,又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比你大十幾歲呢,你老點跟我就更般配了。」 賈如月嗔道:「去去去,哪有像你這樣的,還嫌自己老婆不夠老的?」 凌志明看著鏡子裡她嬌艷的笑靨,心裡湧起了一股久違的慾望,便暫且把滿腔的心事拋在了一邊,貼緊了賈如月的背脊,雙手下探,老馬識途地抄上了她的堆玉雙峰。 「老婆,你真美!」 聽著老公的情話兒,賈如月連骨頭都酥軟了,更何況他的雙手還在自己的敏感地帶肆虐著。她嬌喘著倚在凌志明身上,低聲道:「關燈吧。」 燈火熄滅了。凌志明難得地奮起雄心,猴急地上下摸索著妻子柔媚的胴體。久曠的賈如月感受著身上溫熱的男人撫摸,心中也是情熱如火,黑暗中她也不再忸怩了,飛快的脫掉了凌志明的衣服,雙條雪膩的長腿有意無意地打開了,只等丈夫叩關而入。 「志明,來吧。」 等了幾分鐘,賈如月見凌志明還磨磨蹭蹭不得其門而入,忍不住開口喚道。 「等等。還不夠硬。」 凌志明赧顏道。 「先放進來吧,等下就硬了。」 「如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裡緊的像小女孩似的,不夠硬哪裡擠的進去?你用手幫我擼兩下。」 賈如月沒有法子,只好引過纖手,攥住了丈夫的肉棒,套弄了幾下,見終於硬了一些,便急急的把它牽向自己已然氾濫成災的蜜穴。 終於進來了。賈如月如釋重負,一種難得的充實感讓她如喝甘霖,她甚至難耐的聳動起肥臀來,好讓丈夫的進入能更深一些。 凌志明把老婆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也是一陣釋然。看樣子,如月實在是憋壞了,我實在不該懷疑她的忠誠。只是他壓根不曾想過的是,他自己早便已經出軌,現在又哪有什麼資格質疑他妻子的忠誠呢? 鬆了一口氣的凌志明有心好好補償妻子一番,便不顧疲累,賣力耕耘起來。賈如月見丈夫如此勇猛,芳心大悅,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剛想溫言誇他兩句,卻見他猛地哆嗦了兩下,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一下被抽空了一般,軟趴趴的攤在了自己身上。 「射了?」 賈如月剛進入狀態,沒料到丈夫竟在這個關頭敗下陣來,登時就像被吊在半空中一樣,上下不得,極是難受。 「嗯。太累了。」 凌志明一個翻身,躺在了賈如月身邊,喃喃的道。 不著片縷,渾身潮紅的賈如月胸膛急劇起伏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煩悶。 「那你好好歇歇吧。」 賈如月側過了身子,用兩條豐腴的大腿緊緊的夾住了滾燙濕膩的私處,心潮起伏難平。滿腔的期待竟然落得如此田地,怎不叫她鬱結?在這一刻,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那個挺拔健壯的身影。他斷不會如此窩囊沒用。只可惜,我沒有早生二十年遇上他。雪兒,這丫頭真是好命…… 賈如月躺了一會,便聽得凌志明發出了粗重的鼾聲,自己卻仍然是滿身火熱,無法入睡,乾脆坐起身來,也不穿文胸內褲了,直接套上粉紅色的純棉睡衣睡褲,開門往洗手間而去。 不出她所料的是,向東的房間裡還還亮著燈,賈如月只遲疑了一會,便習慣性地走了過去,悄悄地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老公,你老實點行不行,我都說了,從現在開始咱們不能做愛了,你那東西太長了,我怕弄到了寶寶。」 「好老婆,那你就忍心看我憋著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 「你懂的……」 聽到這裡,賈如月心裡奇道:他們還能怎樣? 卻聽雪兒的聲音響起:「好吧,你下床去站著,我坐在床邊,你湊上來。不過我警告你,如果這次敢射在我嘴裡,我可饒不了你!」 「好好,遵旨!」 賈如月卻聽得滿臉緋紅起來。原來是做那件事!雪兒倒也放得開,我可受不了這個。她不敢多聽,忙轉身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後,她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幽怨落寞的眼神,心裡不由想道:原來向東和我倒是同病相憐,過不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只是,他畢竟比我好多了,至少雪兒還能那樣的服侍他,可我…… 翌日下午,凌志明收拾了行囊,又要趕赴一千多公里開外的工地。賈如月把他送到樓下,話別時,凌志明忽道:「如月,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樣的穿著打扮。」 「哦?為什麼?這樣打扮不好看嗎?」 賈如月不解地看看自己。 「好看是好看,但我又不在你身邊,你打扮給誰看?」 凌志明故作輕鬆地道。 賈如月還沒反應過來,凌志明已經一揮手道:「好了,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走了。」 等凌志明走遠了,賈如月才想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登時一陣壓抑不住的恚怒。他什麼意思?他一年回來不了幾天,那我就活該一年三百多天都蓬頭垢臉的,活像個糟老太婆嗎?他意思是怕我招惹狂蜂浪蝶囉?枉我一心一意地替他守著這個家,竟落得他這樣懷疑,這個沒良心的。 如果凌志明知曉他一番話起了弄巧反拙的效果,他會是如何感想? 時光飛梭,不經不覺間,又已經過去了兩個禮拜。 這一天,下課鈴剛響過,向東收拾了教科書及筆記本,剛想離開教室,前排的周楓卻帶著殺死人不償命的甜笑站起身走了過來,趴在教案上,朝向東眨眼道:「向教授,我有好些問題想請你解答呢,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向東剛想一口拒絕,卻不經意見瞥見因著她俯身靠在教案上的姿勢,她淡黃色t恤遮掩不住的半個傲人雪乳,那年輕嬌嫩,毫無瑕疵的一片雪白豐隆讓向東不由一陣失神,竟然說不出話來。 周楓把他的神情看著眼裡,得意的一笑,說道:「你不說話那就是答應羅。」 向東這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道:「你要問就在這兒問,我中午沒空。」 「哦?那你中午幹什麼去?」 「這就輪不到你來管來了。」 向東扔下一句話,逕直去了,誰料周楓倒是鍥而不捨,快步追了上來,也不來打擾他,就這麼可憐巴巴,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半米處。向東見一路上引來不少男生嫉妒不平的眼神,只好回身道:「好啦,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你了。我請你到食堂吃飯,然後你該幹嘛幹嘛去,OK?」 「YEAH!」 周楓得意地眨了眨眼,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笑道:「早答應不就沒事了?」 在食堂裡,向東故意板起了臉,回答了周楓幾個胡亂拼湊出來的問題後,就不再做聲,埋頭吃飯。周楓倒也完全不介意,秀氣地吃兩口飯,便又做花癡狀看向他,只把向東一張俊臉看得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為什麼轉黑?因為以周楓這樣的花容月貌,故意來討好他,他還偏偏一副別來煩我的模樣,怎不叫周圍那些偷看周楓的男生們憤憤不平,繼而對他怒目而視? 一頓飯吃得尷尷尬尬,走出食堂門口後,向東真是揍爛了周楓小屁股的心都有。他沒好氣的道:「好吧,飯也吃完了,拜拜。」 「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那你現在去哪兒?」 周楓說道。 「怎麼著?我回宿舍睡午覺不可以嗎?」 向東不耐地道,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周楓已經露出了狡黠的甜笑。 「不會吧,你難道要到我的宿舍去?絕不可以!」 五分鐘後,向東坐在自己宿舍的書桌前面,與坐在他的單人床上面的周楓面面相覷。為了避嫌,他大開著宿舍的房門,但可惜的是,他這裡本就是頂樓,又是最靠邊上的房間,平常根本就沒有人經過的,又哪能起到警嚇這個小祖宗的作用? 「你不是說你要午睡嗎,還愣著幹嘛?」 周楓撲哧笑道。 「你坐在這裡我怎麼睡覺?快走吧,周大小姐,算我怕你了。」 向東苦著臉道。他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周楓跟到這兒來是為了跟自己上床,她或許有那麼開放,但也不會是現在。在他看來,她只是想膩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對她產生好感,從而反客為主,享受被自己追求的感覺而已。這跟凌雲雪當初拿下他的套路並無二致,他又怎麼可能栽在同一條溝裡呢?他現在有了袁霜華,本就已經對凌雲雪很愧疚了,更加不可能再對這個小女生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走我是不會走了。你不睡是吧?那我可要睡了。」 說著,周楓笑嘻嘻地在床上躺了下來。這間宿舍並不甚大,佈置也就不甚講究,床尾對著房門的方向,今天周楓下面穿著一條珍珠白的雪紡超短裙,一雙纖腿上套著不透明的黑色絲襪,本就性感異常,她再這樣輕巧地交疊起了兩條絲襪美腿,超短裙的裙擺便蓋不住她大腿根處附近的雪膚了,從向東的角度幾乎可以看到她髖骨處的一片雪膩。向東只覺心跳快了起來,不敢多看,忙轉身對著書桌前面的牆壁。 「哎,人家這樣躺著,好像如果有誰從門口經過,剛好可以看到人家裡面的小內內哎。」 周楓輕笑道。 向東一想,可不正是?沒奈何之下,便起身去把門關了,回身走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地朝周楓瞟了一眼,果然便看見了她裙下雪白的純棉內褲的一角。 「喂,不是我說你,對男人必要的防備還是該有的,否則你遲早玩火自焚。」 向東嘟囔道。 周楓笑盈盈地瞟了向東一眼道:「你當我十二歲啊?想佔我便宜哪有那麼容易?那得看是誰。」 向東心道:這話倒是不假,現在這些九零後有幾個是吃素的?便不復多言,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剛想繼續創作《狂神戰紀》忽地想起周楓可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第二身份的,也不想讓她知道,便裝模作樣的瀏覽起網頁來。 沒過多久,他就聽得周楓發出了細細的鼾聲,回頭一看,這妮子一個側身朝裡,雙腿微蜷,擺出了一個柔美的S形,動也不動,像是已經睡熟了的樣子,他還不放心,便走過去看了一眼,見她果然緊閉著雙眸,香腮上帶著一絲甜笑,已然沉浸在好夢之中,便順手扯過了床腳的薄被,給她蓋上了,這才回到桌邊,點開《狂神戰紀》的文檔,碼起字來。 很快向東就神遊物外,完全融入了這個自己所創造的世界之中,甚至於當假睡的周楓悄悄的起了身,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也一無所覺。周楓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會電腦屏幕,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嘩,原來《狂神戰紀》是你寫的啊,看不出來嘛。」 此時的向東就像一個運功到了緊急關頭的武功高手一般,哪裡經得住她這樣的驚嚇?登時就一躍而起,好死不死的,就剛好把身後微微俯身的周楓撞了一個滿懷,他還沒來得及體會這個溫軟少女胸前那對鴿乳的柔嫩彈盈,便聽得她慘叫一聲,跟著她整個人被彈回了單人床上,那條輕薄的雪紡裙也隨之揚起,把緊身白色純棉內褲包裹之下的整個私處都露了出來,那略顯青澀的柔美隆起是那樣的誘人,向東忍不住呆呆的看了幾秒鐘,才醒覺過來,急急過去察看周楓的情況。 「你沒事吧?」 「有事!你這個大壞蛋,至於這麼用力嗎?」 周楓撫著被撞痛了的胸口,俏臉暈紅,大發嬌嗔道。 「那你也不能這樣大聲嚇人啊。」 向東見她只是撞疼了,鬆了一口氣,笑道。 「我不管,你要賠我!」 「啊?這要怎麼賠啊?」 「這個嘛,容我先想想。」 周楓見向東一副呆樣,笑嘻嘻地坐起身來。等她坐直了,才發現原來自己不但露底了,而且還露得很徹底,頓時連修長粉膩的脖子也紅透了。她其實也就是嘴上開放而已,卻哪裡試過被男生在這麼近的距離看過這麼隱秘的地方? 向東見她線條優美的酥胸急劇起伏起來,也覺得有些尷尬,便沒話找話道:「對了,你剛才拍我肩頭說什麼來著?」 「啊,對了。原來《狂神戰紀》是你寫的啊?」 「嗯。」 「嘩,向東,你太厲害了,這部小說現在很火,我一直在追看哎!」 周楓興奮地搖著向東的手臂道,渾然不覺自己靠得太近了,嬌嫩的酥胸已經擦到了他的身體。 手臂上感受到的溫熱彈盈質感讓向東一陣心神恍惚。此刻的她,嬌艷無瑕的臉蛋上帶著興奮的潮紅,清澈靈動的明眸裡放射著崇拜的神色,又有哪個男人能按捺得住,不為之心動?若是其他的男人,此刻恐怕已經忍不住擁她入懷,然而向東顯然不能,因為他在周楓的身上分明看到了凌雲雪的影子。 向東沉吟不語,神情複雜的模樣讓周楓也為之一怔,隨即她便意識到了自己站得也未免離他太近了,忙不迭後撤了一小步,嬌羞的垂下了頭。按說,其實她此前擺出一副倒追向東的姿態,其實這多半是出於一種朦朧的好感,及一種不被重視的不服氣,及至真的跟他到了這裡,躺在他的床上時,其實她的芳心是頗為忐忑的,她雖然不忿向東拿她當小女孩看,但也怕他真的像頭餓狼的撲到她身上來,但他沒有,反倒責怪她對男人毫無提防之心,還在自己裝睡之時體貼地給她蓋上了毯子,讓她心裡暖洋洋的,頗為受用。而現在她又無意中發現了向東就是那位她暗中崇拜仰慕的著名作者,登時向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豐滿完美起來。如果說現實中的他俊偉挺拔,才學出眾,只是略嫌古板迂腐的話,那他在作品中嬉笑怒罵,瀟灑不羈的另一面便正好彌補了這一缺陷,讓他整個人顯得魅力非凡起來。得婿如此,更有何求?周楓心裡癡癡的道。 兩人間的靜默逐漸滋生了一種曖昧的氛圍。周楓猛然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甚至於快要失去控制,這種感覺讓她恐慌和心悸,她再也顧不上戲弄面前這位可愛的男教授了,胡亂地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便急急的奪門而出。 看著周楓嬌小玲瓏的倩影匆匆離去,向東也不由啞然失笑,但隨即他便發現,原來自己的胯下也已經興致勃然起來。被這個小魔女略一撩撥,他竟然忍不住起了反應。說來也是,最近凌雲雪都不讓他碰了,袁霜華又去了國外做學術交流,他也真是憋得夠嗆了。 向東坐回書桌前面,剛準備繼續碼字,就接到了柳蘭萱的電話。 「喂,向東,是我。」 「我知道。怎麼啦,蘭萱?」 「是這樣的。本來跟你約好了明天談出版的事情,但我老公臨時沒空,我得帶豆豆去一趟C市,恐怕我們要改日再談了。」 「哦,沒事,我每天都有空的。」 向東頓了一下,續道,「你帶豆豆去C市?幹什麼去啊?我記得你跟偉婷的老家都不在那邊。」 柳蘭萱笑道:「虧你還記得。豆豆皮膚不太好,我聽人說泡溫泉對他的皮膚有好處,就想去試試。」 向東恍然道:「怪不得,C市的溫泉倒是挺有名的。但是那個溫泉在山裡邊,交通不太方便,你怎麼去啊?」 「沒關係。我可以坐大巴到C市,再打車過去。」 「豆豆這麼小的年紀,來回倒車不太好吧?這樣吧,我借輛車送你們去得了,反正我也是閒著。」 向東古道熱腸的天性發作了。 「那怎麼好意思?再說了,那豈不是耽誤了你寫書嗎?」 柳蘭萱心裡暖烘烘的,卻本能地推辭道。 「一天而已,不妨事,我有存稿。」 向東笑道,「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幾點鐘出發,我來接你們。」 見向東堅持要送,柳蘭萱轉念一想,向東說的也有道理,便答應了下來。當下兩人約好了出發的時間,便掛斷了電話。 翌日早上,向東開著借來的一輛SUV如約來到柳蘭萱所住小區的門口,還離著一百米,他就發現了拉著兒子,身穿一襲白底帶鮮花圖案的吊帶及膝連衣裙,俏生生地站在路邊的柳蘭萱。在柔和的朝陽籠罩下,她明麗的臉龐是那樣的輪廓分明,線條清晰,那挺直的鼻樑,小巧的櫻唇是那樣的優美動人,讓徐徐把車停穩的向東好一陣子的晃神。 「來啦?」 柳蘭萱見向東搖下車窗,這才發現車裡的是他,彎腰招手道。吊帶連衣裙本就是半露酥胸的設計,她這麼一彎腰,頓時衣襟為之一敞,裡面肉色的無肩帶文胸包裹下的一雙盈盈一握、欺霜勝雪的椒乳就坦坦蕩蕩地映入了向東的眼簾,讓他不自覺的呼吸一凝,連眼神都呆滯了。 「早啊,蘭萱。」 好一會,向東才不自然地笑道。把他方才一霎那的神情看在眼裡的柳蘭萱也是嬌臉微暈,忙徑直拉開了後排的車門,把豆豆抱上了車。天知道,其實她平時都很注意保護自己,免遭走光的,今天怎會毫無保留地就讓向東看了個飽?或者潛意識裡,她依然把向東看作自己最親密的人之一,在他面前,無須刻意的防備。 向東驅車掉了個頭,以平緩的速度往c市而去。過了一會,他也覺得車內的氣氛有點尷尬了,便沒話找話道:「對了,蘭萱,偉庭去哪兒了,怎麼不陪你們去c市?」 「他啊,昨天一班所謂的文友把他約去松瀾山聚會了,說什麼以文會友,連兒子都不顧了。」 柳蘭萱幽怨的道。不知怎的,最近她在向東面前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經常對他袒露自己真實的想法。 「哦。」 向東應道,心裡卻想起了一周前袁霜華對他說的一番話。 「向東,這個段華庭跟你關係怎麼樣?」 雲雨初歇,香汗淋漓的她毫不忸怩地攥著他的肉棒笑道。 「一般吧。關係不是很深。怎麼了?」 向東道。他因為怕袁霜華吃醋,並沒有對她說過柳蘭萱這層關係,之前托她為段偉庭找工作時,只是說那是一個學長兼朋友。 「那你還讓我幫他找工作?他啊,現在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粘上了就摘不下來了,最近老找我,說要請我吃飯來著。看他的語氣,分明對我有想法嘛。真討厭,這麼自作多情的人也真少有。」 袁霜華嬌嗔道。 記得當時向東的俊臉就沉了下來。他好意為段偉庭張羅工作,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打起了自己情人的主意。沒錯,他是不知道是自己托的袁霜華,也不知道袁霜華跟自己的關係,誤以為她巴巴的主動跑去關心他是因為愛惜他的才華,自作多情,也是有的,但他怎能背著柳蘭萱去追別的女人呢?明明蘭萱剛剛為他受了那許多苦,他怎能罔顧她的感情和幸福,掉頭就粘上了別的女人? 「想什麼呢,向東?」 後座上的柳蘭萱看著向東繃緊了的側臉,關切地問道。 「沒事。」 向東一搖頭,甩掉了這煩人的思緒,咧嘴笑道。 天不從人願,車子開上高速後不久,就遭遇了大堵車。直到下午一點多鐘,車子才終於下了高速,拐上了去溫泉的山道,又曲曲折折地走了好久,才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三人興沖沖地下了車,跑到溫泉區一看,就傻了眼。那裡面數以百計的人密密麻麻地擠在一個大池子裡,就像插秧似的,就不必說帶著小孩了,大人擠進去都困難,那可怎麼辦? 柳蘭萱一臉為難和失落,看了看懷裡的豆豆,悵然道:「等等看吧,說不定晚些人會少一些。」 向東說道:「我看不見得。過了正午,人只會越來越多。你等我一下。」 說罷,他回身跑到售票的窗口,過了一會,他高興地跑了回來,一揚手中的鑰匙,笑道:「好了,有一間別人退出來的木屋,那裡面有單獨的溫泉,正適合豆豆慢慢地泡。」 柳蘭萱瞪大了俏眸,滿臉肉疼地道:「木屋啊?那得多貴啊,你也真是的,沒必要這樣浪費。」 向東不以為意地道:「沒事,這是叔叔請豆豆泡的。來吧,豆豆,叔叔抱你過去。」 柳蘭萱看著抱著豆豆走在前頭的向東,心裡百感交集,甜蜜,辛酸,苦澀,落寞,各種思緒把她的芳心填的滿滿的,甚至把自己丈夫的位置都擠佔了。 有別於大眾化的大溫泉池子,木屋區的檔次相對高了很多,一幢幢古樸別緻,風格各異的木屋錯落在林木之間,而每間獨幢的木屋又被高大的樹木圍得嚴嚴實實的,私密性極好。柳蘭萱沒有說錯,這種獨棟的木屋溫泉是很貴的,尤其是在週末,沒個三五千塊是進不來的,若不是向東請客,她又怎會捨得花這個錢?這個溫泉她來得多了,就是這個木屋區,她從來無緣一睹真顏,所以此刻她跟在向東身後一路而來時,一種探險獵奇般的喜悅和興奮逐漸充盈了她的嬌軀,讓她頻頻駐足,遊目四顧,只想把此間的美景狠狠地印在腦海裡,回去慢慢回味。 「蘭萱,還愣著幹嘛呢,快進來吧。」 已經打開木門,走進院子裡面的向東回身喚道。 「哎。」 柳蘭萱輕快地應了一聲,三步並做兩步走進了院子,在這一刻,她彷彿不是一個三十歲的少婦,倒好像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般,快樂得很單純。 進了院門,裡面又是另一番光景。不大的院子裡頭細木扶疏,花叢錦簇,在院子的一角上有一泓溫泉,熱氣蒸騰,讓人望而忘憂。溫泉旁便是一間木屋,門已經被向東打開了,不知道裡面又是一番什麼景象?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身把高大的院門關了,緩步走進了木屋。首先映入眼簾的一張原木所做的大床,雪白的床單被子給人一種素雅潔淨的感受。大床的右側是一個圓柱形的透明淋浴房,床腳兩米處是一套灰色的布藝沙發,大床的左側還有一個房間,中間有一扇拉門,走進去一看,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大床,此外還有一個高大的衣櫃,對著床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吧檯及雪櫃。袁霜華還從來沒有住過五星級的酒店,但她只看了木屋裡的陳設一眼,心裡就斷定了,便是五星級酒店裡的客房,恐怕也沒有這麼高檔雅致。 「先休息一會吧,我讓服務員送餐過來。」 向東笑道。 「嗯。」 柳蘭萱甜笑道,卸下了行囊。 用過了遲來的午餐,小憩了一番後,向東見柳蘭萱和豆豆都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便笑道:「行啦,你們趕緊去泡溫泉吧,免得耽誤了時間,回去得太晚。」 柳蘭萱卻道:「什麼呀,費了這麼多錢租了這間木屋,乾脆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既可以泡個夠本,你也不用那麼累。」 向東一聳肩膀道:「行,聽你的。那是你們睡裡間,還是我睡?」 柳蘭萱白他一眼道:「當然是我和豆豆睡裡間,你睡外面,負責看門。」 說著,便拉起豆豆的小手走進了裡間,把拉門關上了。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向東也是有點累了,便和衣躺到了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不久聽到裡面的房門拉開了,睜開眼睛一看,登時看定了眼。柳蘭萱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火紅色的比基尼泳衣,愈加襯托出了她膚色的雪嫩皎潔。泳衣的肩帶很細,根本只是一條細繩而已,罩杯是欲蓋彌彰的三角形設計,兩個雖稱不上碩大,卻形狀姣好,水潤玲瓏的乳峰傲然屹立,中間夾峙著一道優美清淺的乳溝。她的腰身比以前豐腴了一些,但因為她身段本就很苗條修長的緣故,所以也絲毫不令人覺得臃腫,反倒覺得現在這樣更有女人柔弱如水的味道。貼身緊窄的三角泳褲是綁帶的設計,兩根細繩在左側打成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蝴蝶結,讓人不自覺的馳想,如果拉開了這道蝴蝶結,伊人最隱秘的地方是否就可以一覽無餘了呢? 向東炙熱的眼神和短促的呼吸太過明顯了,本來就在留意他的反應的柳蘭萱怎會無所察覺?於是一絲自豪的淺笑在她的玉臉上蕩漾了開來。我還是可以讓他迷醉的嘛。她心裡自得的道。天知道,如此性感火辣的泳衣,她也只不過在一次四周無人的夜泳中穿過一次而已,這次她偏就鬼使神差的帶了這套來,還大大方方地穿著走到了向東面前。在她的潛意識裡,向東該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向東,你還躺著幹嘛,一起來泡泡啊。」 她喚道。 「不了。」 向東慌亂地搖了搖頭,「你們泡吧,我沒帶泳褲。」 兩朵紅暈爬上了柳蘭萱雪潤的雙頰:「沒帶就沒帶了,這裡又沒有旁人……來吧,別浪費了這麼好的溫泉。」 說罷,她不敢看向東的反應,拉著豆豆的手匆匆就走了出去。 「這裡沒有旁人?」 向東看著她起伏有致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猶自在咀嚼她方纔的那句話。她什麼意思?向東的呼吸愈發粗重了,念頭也雜亂起來。 因為帶著豆豆的緣故,柳蘭萱不敢在深水區裡泡,拉著他在淺水區裡坐了,腰部以上的部分都裸露在了水霧氤氳的空氣裡,就像一朵清新脫俗的水蓮一般,美得不可方物。溫泉水很是滾燙,一如她的臉頰。天啊,剛才我怎會那樣說?太羞人了,萬一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怎麼辦? 正胡思亂想間,便見門口處人影晃動,是向東出來了。他赤裸著健壯結實的上身,下面只穿一條黑色的平腳內褲,正中處鼓鼓囊囊的,就像藏了一條巨蛇似的,柳蘭萱只看了一眼便驚慌地挪開了眼神。 「叔叔,到豆豆這兒來。」 在扑打著水花的豆豆揚起小臉,奶聲奶氣的道。 「好咧。」 有點赧意的向東尷尬稍為消散了一些,笑著在豆豆身邊下了水。在這麼近的距離,他依然可以在濃濃的硫磺味外捕捉到柳蘭萱髮鬢的那股清幽的香氣。 兩歲的孩童毫無心機,天真爛漫地玩著水,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卻覺著空氣凝澀得彷彿連舉一下手,搖一下頭都很是困難。明明午後的山間算不得靜謐,兩人卻不約而同地聽到了對方急促的心跳聲。 「向東,這幾年你過得怎樣?開心嗎?」 柳蘭萱的聲音很溫柔。 「還行吧。挺好的。」 向東勉強笑了笑,趁機把眼神投在她的臉上。在熱氣的蒸騰下,她的俏臉紅艷艷的,就像塗了胭脂一般,嬌艷已極。 「你……有女朋友了吧?」 柳蘭萱鼓足勇氣道。 「嗯。」 向東的聲音裡不無感慨。 「我真羨慕她。」 柳蘭萱幽幽歎息道。 「瞧你說的。我一身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東自嘲道。 「你總是這樣,謙遜得有點過分。」 柳蘭萱白他一眼道。 向東笑了笑,正待搭話,被兩人夾在正中的豆豆卻不耐兩人都不來理他,兩隻小手胡亂撲楞,大片的水花濺到了兩人的身上,把兩人打得濕透。尤其是柳蘭萱,濕透的比基尼緊緊貼在了姣好的椒乳上,便連下面的兩顆凸點的輪廓也已經清晰可見,看在向東的眼裡,竟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 狼狽的柳蘭萱一挽濕漉漉的髮鬢,俏目一瞪向東,佯嗔道。 向東心裡滾燙地就像火山熔岩一般,脫口道:「蘭萱,你比以前更美了。」 「呸。明明是老了,還能美到哪兒去?」 「真的。」 一股喜意瀰漫了柳蘭萱的身心,她白了向東一眼,卻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來,豆豆,小孩子不能泡太久,叔叔抱你上去吧。」 向東抱起胖乎乎的豆豆,走上岸去。普通的黑色平腳內褲濕水後,跟沒穿也沒什麼差別,完全顯出了他胯下那條巨蟒的輪廓。柳蘭萱本想跟去料理兒子,卻沒來由的心裡一慌,呆在水裡不敢起身。 很快屋裡傳來了花灑的水聲,是向東在給豆豆沖洗。柳蘭萱忽然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身子一沉,游到了深水區,把整具柔美可人的嬌軀藏在了水下,仰起瑧首,枕在池沿上,看著頭頂上的白雲聚攏而又飄散,發起了呆。 過了好久,向東從木屋裡走了出來,笑道:「我剛給豆豆吹乾了頭髮,他就睡著了,這小子。」 一邊說著,他很自然地就下了水,游到了柳蘭萱身邊。 「謝啦。」 柳蘭萱對向東莞爾一笑。不知怎的,她的芳心猛然狂跳起來,但無疑她的預感是對的,因為向東忽地雙臂一展,牢牢地把她抱在了懷中。 「啊,向東,你幹嘛!」 柳蘭萱又急又氣,本能地一掙,卻沒能掙開向東有力的懷抱,剛遞給他一個狠狠的眼神,他卻視若無睹,趁機把頭湊了過來,準確地叼上了她的雙唇。在這一剎那,柳蘭萱只覺得天地迅速地崩潰了,她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被動地,無力地承受著向東的索取。 而在向東這邊廂,慾火已經完全燒融了他的意志。凌雲雪對他的單方面禁慾,袁霜華的出差在外,賈如月和周楓的雙重誘惑,早就讓他鬱積了滿腔慾望,再加上柳蘭萱有意無意的挑逗,終於讓他的道德堤壩一潰千里。在他抱實柳蘭萱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舒暢得就像快要炸開一般,強烈的喜悅攥住了他的身心,柳蘭萱的掙扎,被他當成了欲拒還迎的本能反應,非但沒有抑制他的慾火,反倒像傾倒了一壇火油一般,把他的慾火燃得更加烈旺。 她的乳房比以前更大了,更軟了,但還是那麼彈。啊,她的屁股,好圓,好翹,好肥!向東一面追逐著柳蘭萱的丁香,吞吃著她嘴裡的香涎,一面急色地探索著她的身體。礙事的比基尼上裝已經被扯掉了,他探手一扯那條鮮紅泳褲的蝴蝶結,解除了她身上僅剩的束縛,順手一按,便覆上了那處神秘的春谷。 「啊,不要!」 最後的堤防被攻佔,卻令柳蘭萱的神志恢復了清明,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硬是推開了向東,就這樣光著身子,冷著一張又紅又白的俏臉,急急地逃進了木屋,進了裡間,把房門拉上鎖好,這才驚魂略定,然而兩座白玉雪峰,兀自急劇起伏不休,恰似她心湖的激盪難安。天啊,我這樣怎麼對得起偉庭?丟人,真丟人!沒錯,她享受向東對她的好感和慾望,甚至他親吻她,愛撫她,她都可以含羞承受,但若果向東想突破她最後的一道防線,她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才讓她在最後的關頭逃之夭夭。 被扔在屋外的向東愣了半晌,熊熊的慾火如同被一盆冷水澆過了一般,消散無蹤,隨即悔恨懊惱的情緒充滿了他的胸腔。糟糕,是我自作多情了,現在惹惱了蘭萱,那可怎麼辦?我們之間還可以當作一切不曾發生過嗎? 他心灰意冷地爬出了水池,進了木屋,把內褲一脫,胡亂衝洗了一下,就這樣赤條條地套回了長衫長褲,這才躺到床上,摸起手機,給柳蘭萱發短信。 「對不起,蘭萱,我是一時糊塗,請你原諒。」 柳蘭萱看著手機屏幕跳出的這行字,心情也很複雜。她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回了一條短信給向東。 「對不起,向東。我有老公了,你也有女朋友了。」 向東看完短信,嘴角滿是苦澀的笑容。是的,蘭萱,你還是一個好女人,而我呢,卻早已墮落了。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發完短信,向東就起身出門而去。 到了晚飯時分,向東還是沒有回來。柳蘭萱悄悄把房門拉開一看,沒看見向東的身影,但外間沙發旁的茶几上倒是放著幾份熱騰騰的飯菜,邊上還放著早些時候在溫泉裡被向東扯開的比基尼泳衣。原來他悄悄進來過了。柳蘭萱心裡一暖,便把豆豆抱了出來,母子倆吃罷晚飯,休息了一番,又去溫泉裡泡了一遭,兩人沖洗完畢,穿戴停當,還是不見向東回來。柳蘭萱的芳心開始亂了。他怎麼了?覺得無顏見我嗎?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把豆豆哄睡了以後,她和衣躺在床上,心潮起伏難平。她拿起手機想撥給向東,卻終於還是放下了。其實下午向東那樣做,能全怪他嗎?若是我不穿這樣性感的泳衣,若是我不說那些曖昧的話語,恐怕他也不敢那樣放肆。是的,是我給了他不恰當的暗示,而最後卻又拒絕了他,才讓他無地自容。唉,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我潛意識裡,其實是盼著跟他發生點什麼? 想到這裡,柳蘭萱的臉頰又火燒起來。是了,上次在他的宿舍裡,還有那次在天台上,我以為他會來抱我,但他沒有,我對此,竟然有一點點不甘。我不甘心的是,他真的只把我當作了一個老同學,不再為我著迷,所以這次我才刻意的穿得這麼性感,要來探詢他的心意。現在,他的心意我很清楚了,那我現在想怎麼辦? 她又想起了下午時被他強行抱著索吻,被他的大手撫遍全身的情景,頓時全身如同螞蟻噬咬一般,麻癢起來。他接吻的技巧變得好高超,讓我完全迷失了自己。他的手也不像以前那麼規矩了,到處亂摸,但難為情的是,我卻是那麼的受用。是的,若不是最後一刻我想起了偉庭,我會很甘願地被他…… 想到自己的丈夫,她的心情變得很苦澀。我忠誠於他,但他對我怎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跟那幫所謂的文友之間的曖昧。像這次,連親生兒子的事情他也不管不顧,如果不是向東,今天我們母子倆得有多狼狽? 晚上十點多,向東才悄悄地進了屋。是的,他頗有些無顏面對柳蘭萱,他更怕控制不住自己,又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行為,所以才刻意地避著她。 向東躡手躡腳把門鎖上了,爬上了床,翻來覆去很久,始終無法入寐,正是煩躁的時候,裡間的房門忽地開了,雖然是在黑暗中,向東也可以感覺到,那是柳蘭萱走了出來。 「怎麼了,蘭萱?」 向東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我想沖個澡。下午泡完後忘沖了,身上粘得慌。」 柳蘭萱若無其事的道。其實向東出去後,她又再泡過溫泉,也已經沖洗過了,只是向東怎會知道? 透明的淋浴房就在向東的床邊,所以向東忙道:「哦,那我出去一下。」 「不用了。」 柳蘭萱探手把淋浴間上方的照明燈打開了,淺笑道,「還避什麼,剛才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 向東如同五雷轟頂,不知所措地望向柳蘭萱。這一看他才發現,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她竟然是渾身赤裸的,嫣紅的乳首,烏黑的恥毛毫無遮擋地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幾乎是馬上就起了劇烈的反應。 這時柳蘭萱已經走進了淋浴房,打開了花灑。柔和的水珠灑落在她的頭頂,香肩及酥乳上,四處飛濺,美得如同在天河之中沐浴的仙女一般。淋浴房的照明燈照射的範圍有限,床上的向東猶自置身在黑暗之中,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淺笑倩兮的柳蘭萱落落大方地在他眼前伸手抬腿,各式妙處纖豪畢現,美到毫顛,突然有一種錯覺,彷彿柳蘭萱是在舞台上舞蹈似的,最妙地是,台下只有他一個觀眾,如斯地美景,不必跟任何人分享。 柳蘭萱把沐浴液的泡沫慢條斯理地抹在雪膚上,見向東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半分,知道他對下午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便撲哧笑道:「過來幫我擦背啊,傻瓜。」 向東聞言,終於明瞭玉人的心思,大喜過望,忙三下兩下把衣服脫得精光,一躍下床,進了淋浴房,毫不遲疑地把柳蘭萱擁入懷中。 「我愛你,蘭萱,是的,我還愛你。」 向東喃喃低語道,吻上了柳蘭萱柔潤的耳珠。 柳蘭萱聽著這動人的話兒,感受著他溫柔的擁吻,渾身都酥軟了,懶懶地靠上了他的肩膀,任由他抄起滿滿的泡沫,滑過自己的背脊,遊遍自己的兩瓣臀肉,最後擠入了那條幽深的股溝,觸到了那處最銷魂的粉紅玉溪。 「我要你,蘭萱,一刻都不能等。」 向東掬了一捧清水,把那只鮮嫩鮑魚上面的泡沫沖掉了,順手抄起柳蘭萱的右腿,把她抵在牆上,微一屈膝,碩長硬挺的巨蟒就擠開了兩片濕膩滾熱的蜜唇,直至玉人的身體深處。 「嗯。」 兩人不約而同地輕哼出聲。花灑的水還在噴流,澆在兩具成熟的軀體上,飛濺而起的水珠沾濕了兩人的臉龐,更添情趣。 「蘭萱,那你下午為什麼……」 「向東,你以為我是隨便接受其他男人的女人麼?我有我的堅持。」 「那現在……」 「別問了,傻瓜……」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花灑裡噴出的水已經失去了溫度了,向東才一把抱起柳蘭萱走出淋浴房,滾倒在大床上,又分開了她的兩條修長玉腿,把燒火棒一般火燙硬直的巨蟒再度放進她濕滑無比的桃源。 「啊,你這個變態,剛剛才射完……」 「嘿嘿,蘭萱,今晚你休想睡覺了。」 「不行,我已經累得不行了。」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啊,是豆豆哭了,糟糕,得給他餵奶了。」 「那好辦,我給他喂,同時給你喂。」 於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絲不掛的向東如同松柏一樣站得筆直,懷裡抱著迷迷糊糊的豆豆,讓他吸吮著奶瓶,而與此同時,豆豆的母親,同樣不著片褸的柳蘭萱跪在地上,嘟著粉嫩的兩片櫻唇,吸吮著向東胯下那桿紫紅紅,亮晶晶的鋼槍,明眸裡尚且帶著幾分薄嗔:這個壞東西,真是壞到骨頭裡去了,若是讓豆豆見到了我這樣,豈不是有心理陰影?幸好他一直沒醒。話說回來,向東現在怎麼會懂這麼多稀奇古怪,毫無廉恥的花招?到底是哪個壞女人教他的? 第06章 旖旎的溫泉之行回來後,向東和柳蘭萱的關係邁進了一個新的篇章。很自然地,他們見面的機會更多了起來,而基本上見面的十分鐘之內就裸裎相見,投入到默契的熱烈的性愛之中。在向東而言,事隔八年以後,柳蘭萱變得更有魅力了,歲月非但沒有摧殘她的美貌,反倒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恰好地填補了青蔥少女那種青澀的缺憾,而人妻,人母的身份更是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毫無疑問,年屆三十的柳蘭萱也比以往更加懂得性愛的樂趣了,在床第之間她不再過分忸怩,她清楚並且正視自己的慾望,她願意與向東分享她隱秘的心情,樂意與他一起追逐那至高的肉慾高峰,而這也讓向東食髓知味,樂在其中。 對於與向東的嶄新關係,要說柳蘭萱心裡沒經過一番掙扎,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向東只是一個英俊而能幹的青年男子,她是斷然不會跟他有什麼曖昧的肉慾糾纏的,然而向東本就和她有極深的淵源,正是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女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自己是他專屬的甜美乖巧的小女人,自己的一切生理特點,他本就熟捻於心。此次重投向東的懷抱,她出奇地發現他還是那麼的讓自己安心,在他嫻熟的逗弄下,自己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找回了那失落已久的極致歡愉。與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重溫舊夢,能算得上是出軌偷情嗎?柳蘭萱發現自己是愈發迷亂了,或者說,她刻意地模糊了此舉的道德界限。 與柳蘭萱的肉慾糾纏的另一個直接結果是,向東發現自己對俏岳母賈如月的魅力愈發缺乏抵抗力了。同樣是熟女,同樣是人妻人母,然而賈如月比柳蘭萱尚且艷熟柔媚三分,而她的身份也更加的禁忌,這怎不叫向東每每想到便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夜色低垂,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小屋子裡,綽號」瘦猴」的候波渾身像篩糠似的劇烈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窄小的額頭上淌落下來,流過他的脖子,把他身上的T恤染得濕透,他卻恍若不覺,只是兩目無神地看著前方,嘴裡喃喃的道:」 這下完了,完了……」 他本是貪生怕死的主,欺壓良善的事兒雖沒少干,但真讓他殺人放火,他是萬萬不敢的,然而就是一個小時前,他跟同夥搶劫一個獨行的婦女時,沒想到那個婦女強硬得很,偏偏就反抗起來,他眼看那個婦女大聲呼救,事情快要弄得不可收拾,一時火起,竟掏出隨身帶的小刀在她身上捅了兩刀,那個婦女登時就血流如注,軟癱在地,看她那副模樣,恐怕是救不活了。見事情鬧到了這副田地,侯波和同夥可謂是肝膽欲裂,連婦女身上的財物也顧不上了,落荒而逃,躲回了這間暫且容身的小房子,直到此刻,猶且是驚魂未定。 「猴哥,怎麼辦?」 侯波斜對面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然而看他臉上的神情,他的膽子比侯波只小不大。 侯波慘然一笑:」 能怎麼辦,現在就算要逃也來不及了,恐怕現在警察已經查清是我們動的手了。」 「那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警察來抓嗎?乾脆逃吧,猴哥!總算有一線機會!」 胖子肥臉通紅,急道。 「沒用的,肥彭。你跟我都是第一次殺人,剛才逃的又匆忙,恐怕路上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把我們拍下來了,現在只要我們出了這個門口,跟自投羅網也沒什麼差別。還能怎麼逃?」 侯波有氣無力的道。 「那我們哥倆就躲在這裡等死嗎?我不甘心!」 肥彭揮舞著膀子,歇斯底里的道。 侯波的前方是一個小窗戶,此刻窗簾雖然拉了起來,但中間尚有一絲縫隙,便在此時,一個熟捻之極的柔美身影一閃而過,侯波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乾癟的臉頰上染上了兩抹瘋狂的紅色:」 肥彭,你想死而無憾嗎?」 肥彭不明所以,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侯波。 「走!咱哥倆去爽一把,我敢擔保,你死了也甘願了。」 說著,侯波拿起桌上那把尚且染著血的小刀,當先出門而去。 在僻靜的小巷裡,一矮一高兩個流氓一前一後地躡在方纔那個曼妙女子的身後,被血腥味激發起來的性慾就像烈火一般,熊熊地燃燒著他們的身心,若不是顧忌著這條小巷裡偶爾還有幾個行人,他們早就一撲而上,把那個女人按在地上了,但此刻他們唯有強作鎮定,等待著更好的機會出現。 她的屁股好大好圓,她的腰好細好軟,待會讓她跪在地上,翹高屁股,我就從後面狠狠的操她,操爛她的騷屄!候波急色地舔舔嘴唇,心跳越來越快了,前面那個女人款款輕擺的腰肢就像一把琴弓一般,狠狠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機會來了!見那女人終於拐入了一條更為安靜的窄巷,侯波再也按捺不住,便像一頭伺機而動的餓狼一般猛地彈向前去,肥彭見狀,也甩開腳丫子跑將起來。 兩個流氓的異動終於驚動了前面的女人,她回頭一看,頓時花容失色,也向前奔跑起來,但奈何她腳下的高跟涼鞋實在有夠礙事,她才跑出十多步,侯波便已經趕上了她,伸手去扯她的衣袖,幸好女人還算機警,猛地一甩手臂,侯波只來得及扯破了女人黑色線衫的袖子,不過這樣一來,女人也已經無路可逃了,因為就在這當口,肥彭已經截住了前路。 「小月月,這下我看你怎麼跑?」 侯波淫猥的眼神從女人絕美的容顏往下游移,落在她急劇起伏,豐盈飽滿的胸脯上,桀桀笑道。 「你想幹什麼?」 這女人正是賈如月,她今天去看一個親戚,回來有點晚了,便想抄近道回家,卻料不到這兩個流氓竟尾隨自己,意圖不軌。話說回來,自從上次向東整治過他,他已經老實多了,今晚怎會色膽包天起來?眼看侯波越逼越近,她更加慌亂了,連忙雙手掩胸往後退去,然而這本就是一條窄巷,她又能退到哪裡去? 「小月月,識相的你就乖乖的聽話,侯爺我保管讓你欲仙欲死,從此不會想要第二個男人。但如果你敢反抗,我手裡的刀子可不會客氣!」 賈如月看著侯波醜陋的嘴臉,心裡亂糟糟的,哪裡有空嘲笑他的自吹自擂,眼看他的髒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前胸了,心裡一橫,冷不防的就飛起一腳,恰好踹在了他胯下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兒上。 「啊!」 色令智昏的侯波頓時好像殺豬似的嚎叫起來,雙手摀住胯下就倒在了地上,那邊的肥彭見猴哥吃癟,大吃一驚之餘,怒火盈胸,吼一聲」賤人!」 便撲上前來,攥住了賈如月的兩個手腕,與此同時,為免重蹈猴哥的覆轍,他肥肉叢生的身軀就貼近了來,不給賈如月任何起腳的機會。 賈如月眼看肥彭臭烘烘的身體就要貼在自己身上,芳心大急,玉臉通紅,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正在心如死灰的一刻,驀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便與仙樂無異:「去死,你這個臭流氓!」 跟著就聽噗的一聲悶響,肥彭碩大的頭顱準確地被一個黑乎乎的物事命中了,他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就像坍塌的危牆一般,歪歪地倒在了賈如月腳下。 「向東!」 賈如月驚喜若狂地喚道,什麼身份,什麼避嫌,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一個縱身就撲到了疾奔而來的向東懷裡,緊緊地摟住了他寬厚的背脊,與此同時,委屈的淚水就像決堤了一般,嘩嘩地流將下來。 「媽,別怕,都過去了。」 向東驚魂甫定,輕拍著賈如月的背脊,柔聲的道。幸好他今晚也是走的這條小道,否則俏岳母的下場可真是不敢設想。 然而,後怕不已的兩人防備心放下的太早了,早前捂著命根子在地上嚎叫的侯波本來是在躺著裝死的,此刻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摟著,毫無防備之意,又想起前番向東對自己的羞辱,一時惡從膽邊生,便揀起地上的小刀,悄悄地朝向東胯下扎來,一面獰笑道:」 我閹了你這個王八蛋!」 他猝起發難,離得又近,向東大驚之下,哪能躲開?情急之下只好一擰大腿,將將避開了要害,卻仍是不免被小刀扎中了大腿內側,悶哼出聲。侯波見偷襲得手,心花怒放,一拔小刀,又朝賈如月扎去,但向東哪能讓他如願?他不顧大腿處血液狂飆,一把推開賈如月,便撲在了侯波身上,兩個缽大的拳頭就像打樁似的落在了侯波臉上。劇痛之下的侯波胡亂揮動著小刀,雖也割到了向東,但很快便無力反抗,如同爛泥般軟癱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向東,快別打了,你的傷口流血很厲害,快,我給包包。」 賈如月見向東身上血跡斑斑,哭得便像淚人似的,忙不迭地跑近前來,撕下了自己打底內衣的衣襟,要來給向東包紮。 「等會。」 向東卻撥開了她的手,蹣跚著走到兀自在昏迷中的肥彭身邊,又舉起缽大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他的腦後。賈如月跪在地上,癡癡地看著血人一般的他若無其事地揮舞著有力的拳頭,心裡忽地湧起了一陣奇怪的感覺,彷彿他是在堅定地敲打著自己緊閉的心門似的,而讓自己心悸的是,那重重的門閂明明已經敲爛震碎了,自己卻竟然有種聽之任之的衝動…… 「好了,一時半會他是醒不來了。」 向東終於停下了手,疲憊地看向賈如月,待看清她臉上癡癡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說道:」 快報警……」 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在地上。 醫院的病房裡,賈如月看著病床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向東,心如刀絞。其實向東除了右腿和左臂的刀傷比較深外,其他傷口倒不嚴重,他此刻依然昏迷,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但賈如月依然自責不已:若不是自己掉以輕心抄小路,向東會為了救我而受傷嗎? 賈如月身旁一位嚴肅的警官開口道:「賈女士,你先生的傷勢沒有大礙,休養幾天就好了。等他明天醒來了,我再來給他做個筆錄,你放心,雖然那兩個流氓傷得很嚴重,但你先生這事屬於自衛,沒事的,況且那兩人還有命案在身,就算治好了也逃不了死罪。」 賈如月被警官話裡的」你先生」弄得心如鹿撞,本想糾正他,待聽到他說向東不會因為下手太重而背上責任,鬆了一大口氣,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警官說完這番話便告辭了,站在病床另一邊的醫生見機道:「賈女士,急診室的事情很多,我也先過去了,有事你拉鈴叫護士吧。你記住一點,你先生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不能動作過大,如果他要方便的話,你扶著他側著身子,用痰盂來接吧。」 醫生說罷,不等賈如月答應,便微笑點頭徑直去了。 賈如月目送醫生出門而去,玉臉微暈,怔了一會,才過去把房門掩上了。我……看起來很像向東的妻子嗎?怎麼他們都想當然的就那樣想了?她回到床邊坐下,一面想道,然而不想還好,一想到這點,她就渾身不自然起來,一種既讓人懼怕,又讓人心馳神往的感覺攫住了她的心房。 賈如月咬著嘴唇,拚命的搖了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感覺驅逐出腦海,把視線投在了向東蒼白的臉上。雖然是在昏睡之中,但向東臉上俊朗的線條還是那麼清晰,而多年的象牙塔生活又讓他臉上洋溢著濃烈的書卷氣,更是增添了幾分斯文儒雅的味道。光憑這張臉龐也已經足以讓他迷倒不少女人了,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文弱書生,在他的昂藏身軀裡,蘊籍著驚人的力量,能讓任何女人油然而生十分的安全感。 賈如月的視線漸漸朦朧迷離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悄悄撫上向東的臉龐。他肌膚的彈性和熱力讓她不由自主地芳心亂顫,她多想撲在他的身上,感受一番他的強壯和力度,然而下一刻她就醒悟了自己的身份,就像手被燙到了一般,忙不迭縮了回來,坐直了嬌軀,美目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哀怨之色。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唉。 賈如月正在感懷自身的當口,向東忽地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跟著他的眼睛費力地睜了開來,低聲喚道:」 水……」 賈如月欣喜若狂,忙往前一靠湊到他的耳邊,柔聲道:」 你醒啦!等等,水馬上來了。」 說罷,忙回身倒了一杯溫開水,扶著向東的脖子讓他稍為坐起來了一些,把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昏迷了這許久,向東覺得口乾舌燥,連喝了幾大口水,這才感覺好受了些,頭腦回復了清明,然而他馬上就尷尬起來,原來賈如月一手抱著他的肩膀餵水的姿勢,恰好把半個酥胸壓在了他的臂膀上,彼處的豐盈柔軟是那樣的動人,以至於明明剛輸過血不久的他竟然也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媽,我好了。」 向東紅著臉道。 賈如月見他俊臉微窘,這才意識到兩人間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玉臉一熱,卻不動聲色地輕輕把向東放下了,才道:」 嗯。那你好好歇歇。」 偌大的病房裡只有兩人,眼看氣氛有點凝澀,向東心如電轉,只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忽地心裡想到一事,便道:」 媽,我住院的事情,你還沒告訴雪兒吧2」賈如月聞言苦笑道:」 還沒。她現在肚子這麼大了,我怎麼敢刺激她?我騙她說,我今晚在親戚家睡下了,而你是有事出差了。我正想等你醒來了,再商量看看怎麼對她說。」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暫時先別告訴她。就說我出差幾天好了。媽,你明天回家去吧,雪兒連飯都不會做,她一個人在家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醫院裡有護士在,我沒事的。」 「不行!」 賈如月看著向東的眼睛,堅定的道,」 向東,你是為了我而受傷的,我本來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再丟下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以後還用做人嗎?明天我回回家一趟做好一天的飯菜,然後再過來。」 這下輪到向東苦笑了:」 媽,我又不是外人,你跟我客氣幹嘛?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你在醫院照顧我,雪兒那邊怎麼交代?她不會懷疑出什麼事了嗎?畢竟你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的。」 「我……我就說跟人學幾天畫畫。我小的時候喜歡畫畫,這雪兒也是知道的。」 向東見賈如月連這麼蹩腳的借口都想了出來,一時哭笑不得,但也由此知道她的確是執意如此了,便也不再多言。 「傷口痛得厲害嗎?」 賈如月見向東不再搭話,忍不住的道。 「好多了,只是皮外傷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 向東見賈如月滿臉的關切和心疼,心裡一暖,卻咧嘴笑道。 「嗯。」 賈如月看著他陽光般明亮的臉龐,心裡沒來由的一跳,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慢慢火燙了起來,但她不管不顧,勇敢地看著向東的眼睛,又道:」 謝謝你,向東。今晚要不是你……」 眼看賈如月秀氣的鼻子一皺,便要哭出聲來,向東忙打斷她道:」 媽!瞧你這話說的,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看到這種事情也要挺身而出的,更何況你是我的家人?你現在安然無恙,咱們就該開開心心的,你別多想了。」 向東難得用這麼斬釘截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賈如月先是一怔,但隨即她一顆玲玲瓏瓏的小心肝完完全全的酥軟了。他此刻的大男人口吻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在適當的時候像個爺們嗎?她只覺自己再也不需要偽裝堅強了,頓時眼淚就像開了閘口似的,撲欶撲欶的就往下掉。 向東不成想非但沒有勸住賈如月,反倒起了反效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但又覺著這未免有點曖昧,正在躊躇的時候,卻見賈如月已經破涕為笑了:」 你再睡一會吧。」 向東目瞪口呆地看著賈如月帶雨梨花般明媚的笑靨,腦袋是完全歇菜了,不解她為何一會哭一會笑的,過了好久,他才張了張嘴,說道:」 我剛才睡了那麼久,這一時半會睡不著。倒是你,一晚上還沒合過眼吧?那怎麼行,你乾脆在旁邊那張空床上面睡一會吧。」 「不用了。我還不睏。」 賈如月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向東本想再勸,但轉念一想:她受了那樣一番驚嚇,睡不著也是可以理解的。便把嘴邊的話嚥回了肚子裡。他心知自己若不睡著,賈如月是萬萬不肯先去睡的,便閉上了眼睛,嘗試再度入睡,然而躺了一會,睡意全然沒有,尿意倒湧了上來,這股尿意是那樣的磅礡,他很快就憋紅了臉。 「怎麼了向東?」 一直在留意向東神情的賈如月急道。 「快拉鈴叫護士,我想小便。」 向東赧顏道。 賈如月登時就想起了不久前醫生說的那番話,臉上火熱起來。她有心親自照料向東方便,然而身份的鴻溝畢竟擺在那裡,豈是說克服就能克服的?她終於還是抿緊了嘴唇,拉響了床頭的拉鈴。 過了好一會,護士還是沒有過來。賈如月見向東難忍地顫抖著,便出門往護士站跑去。 「護士小姐,你過來幫幫忙好嗎?」 賈如月對護士站裡興高采烈地講著手機的一個護士說道。 「幾床的?什麼事?」 護士不耐煩地乜了賈如月一眼。 「35床的病人尿急,你看……」 「35床的又不是癱了,你一個人把他扶起來在床上尿就好了呀。你怎麼做人老婆的,這點小事都辦不了?」 「你怎麼說話呢?」 饒是賈如月性子溫和,也忍不住來了氣,紅著臉說道,」 你身為護士,不為病人服務也就算了,怎麼還說風涼話?」 護士眉頭一皺,揮手道:」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你著急什麼?沒看我忙著嗎?等會吧。」 賈如月見護士又把手機捧了起來,沒奈何地一跺腳,回身跑回了病房。 「護士呢?」 向東急道。 「我來吧。」 賈如月把門關好了,急急走到了床邊。她不敢看向東的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透了。若是對上向東的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繼續完成這件羞人的事情。 向東見賈如月咬著下唇,滿臉羞紅地來揭開自己的被子,心裡也慌了,渾身火熱起來,他很想拒絕賈如月,但那樣一來他必定要尿在褲襠裡,人丟的更大;他也很想說點什麼來稍為減輕這種尷尬的氣氛,然而他也知道,此刻不管講什麼,只怕只會讓氣氛更尷尬,所以他也就乾脆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任由賈如月擺佈了。 為了方便包紮傷口,向東身上連內褲也脫掉了,只套著寬大的病號服。賈如月勉力把他扶著側起了身子,便伸過雙手來把他的褲子往下扯。這個動作說起來簡單輕鬆,然而在賈如月做來,無異於搬動萬鈞巨石。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然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她連脖子根處也已經紅得如同烤熟了的河蝦,她的兩隻雪膩柔軟的小手在微微的顫抖著,她渾圓飽滿的酥胸便像鼓風機一般急劇起伏不休……應該說,她對將要看到什麼樣的景像已經有了相當的心理準備,但當那條巨蟒真個脫縛而出,離她的臉龐不過半臂的距離時,她還是不由呼吸完全停滯,甚而彷彿連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天啊,男人這話兒,還能長成這樣嗎?她以前也略為看過一些艷情小說,看到形容男人那話兒粗如兒臂時,只是置之一笑,而初為人婦後,她也從志明那裡體會到了,那只不過是可笑的誇張。但此刻看到這柄凶器時,她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句形容並非虛言,更可怖的是,這根東西還在膨大的過程中,到它崢嶸畢露那一刻,該是如何駭人?雞蛋大小、紫亮光滑的龜頭,筋肉虯結、碩圓粗長的棒身,鼓鼓囊囊、如同秤砣的陰囊……駭人的只是它的尺寸,它的形態卻是那樣英偉可愛,一如它的主人…… 賈如月死死地咬住了下唇,這才勉強抵禦住了腦海裡陣陣升騰的暈眩。她不敢多看,忙用兩根指頭拈住那滾圓火熱的棒身,往另一隻手裡拿著的痰盂裡湊。指尖碰到肉棒的一刻,她便好像摸到了剛從火爐裡拿出來的燒火棒一般,燙得她幾乎本能地就要逃開,與此同時,一個小心臟就像飛絮一般,輕飄飄的隨處飄蕩,落不到實處。 「可以了。」 賈如月被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這麼綿軟怯弱的聲音,真是我嗎? 向東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沒錯,憋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與強行壓抑自己的性衝動相比,便是小巫見大巫了。替自己把尿的是未來岳母,他很想能夠保持鎮定,把這件糗事化於無形,然而偏偏這個岳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又有著禍國殃民般的美貌,看著她又羞又窘地把弄著自己那根話兒,怎不叫他性致如潮,不可抑止?更何況她此刻羞於讓他看到自己的神情,身子背對著他,九分修身卡其褲包裹下的兩瓣肥美挺翹的美臀就在他眼前晃悠,更是刺激得他意亂情迷,是以雖然他還是傷後缺血的狀態,胯下的巨蟒卻毫不顧惜,生生都抽取了他一身的精血,只想在這個艷熟美女面前一露崢嶸。 「快尿啊。」 賈如月此刻正是度日如年,難過之極,向東卻偏偏還不尿出來,便忍不住嬌嗔道。他那根話兒越漲越大,雖然自己不敢正眼看去,但單憑手上的觸感也已經可以感知得到了。這傢伙,到底在轉什麼髒念頭?在這當口居然還有那種心思? 「要不你還是叫護士來吧,我尿不出來。」 向東哭喪著臉道。 「你!」 賈如月忍不住回頭瞪了向東一眼,雖然難以啟齒,心裡卻不由又羞又急:你這個傢伙,意思是因為我在的緣故才尿不出來?我臉皮都不要了替你做這種事情,你卻還來羞辱我! 賈如月輕嗔薄怒的樣子是如斯動人,向東被她水波瀲灩的美目一瞪,胯下的傢伙非但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倒腫脹得更厲害了,翹起的角度更形誇張,龜頭幾乎抵到了自己的肚皮。賈如月見此情狀,哪裡還不明白這小子反而更興奮了,於是心中羞怒更盛,只是若是他這樣尿將出來,鐵定澆在了他自己身上,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兩根指頭捏著肉棒往下扳,但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向東這根東西就像上足了彈簧似的,竟是扳不下來。 這傢伙還是人嗎?見此情狀,賈如月渾身灼熱難當,就像漲潮一般,漫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她一咬銀牙,索性整只溫軟滑膩的手掌都握實了向東鐵釬也似的肉棒,使勁往下一扳,這才勉強把肉棒扳到朝著床外的方向。 噢……向東渾身一個激靈,暗地裡抽了一口冷氣。被賈如月溫玉般的小手握實了巨蟒,他竟然有種噴薄欲出的衝動。這許久以來被賈如月撩撥起來的情火,與她之間極其禁忌的關係所致的強烈而畸形的慾望,在這一刻竟然有了決堤的跡象。若是他不是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一躍而起,強行把賈如月扯入懷裡。 「你閉上眼睛!」 賈如月悄悄回頭一瞧,正好把向東赤紅炙熱的眼神看在眼裡,心臟砰砰的狂跳起來,忙不迭地叫道,見向東果然依言閉上了眼睛,她便急急地走進了病房自帶的洗手間,取了一條毛巾,用冷水浸濕了,回身出來,毫不遲疑地裹上了向東的肉棒。隔斷了視覺刺激,又被冷水一浸,向東剛硬如松的肉棒果然安分了一些,輸尿管隨之一暢,頓時就像擰開了水龍頭一般,滿蓄的尿液狂野地激射出來,注入痰盂之中。聽著尿液與痰盂相擊的響亮聲音,賈如月忍不住想道:他排尿這樣有力,若是射……射那東西也是這種力度,那叫人怎能受得了?這個念頭剛轉完,她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便一瞬間火紅起來:呸,我想這個幹嘛? 天色剛亮,一夜不曾合眼的賈如月便匆匆地回了趟家,給女兒燒好了一天三頓的飯菜,又悄悄地熬了一鍋補充血氣的湯,用暖瓶盛了,便又急急的折返醫院。她對雪兒謊稱是跟一位朋友學幾天畫畫,一向神經大條的凌雲雪毫不生疑,反倒覺得母親找到了一樣寄托不失為一件好事,便自顧自的又躺回床上看時尚雜誌了。 賈如月走進醫院時,恰好碰到了昨晚給向東處理傷口的醫生。醫生叫住了埋頭走路的她,笑道:」 賈小姐,你先生的體質真棒。我剛才查房的時候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恢復得不錯,你可以放心了。」 賈如月聞言玉臉微暈,胡亂地向醫生道了謝,便慌張地往裡走。昨晚心神激盪時被警官和醫生相繼錯認為向東的妻子,已經讓她浮想聯翩了,此刻再次聽來,她懷裡就像揣了一頭小鹿一般,亂蹦亂跳。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向東的妻子?也是,其實我只比他大幾歲,我們看起來也蠻般配的……越是這樣想著,她越發覺得心急氣喘,彷彿連路都不會走了。 「媽,你來了。」 向東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見賈如月進來,扭頭朝她笑道。 此時此刻,賈如月覺著他嘴裡的那聲「媽」是那樣的刺耳,她忍不住的道:」 在這兒你就別叫我媽了,叫我如月吧。」 說罷,自己一張臉兒又變得紅撲撲的,像春花一般可愛。 「怎麼啦?」 向東看著她的俏臉,心旌搖動,脫口的道。 賈如月臉上越發熱了,一面把暖瓶放下,一面低聲的道:」 有做岳母的這樣給女婿服侍的嗎,我不想讓別人閒話。」 向東的心臟如同擂鼓般狂跳起來,瞬也不瞬地,定定地看著賈如月,直到她禁受不住,連雪膩的脖子上也漫上了紅霞才挪開了目光,與此同時,他心裡的道德堤壩就像用流沙築就的一般,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消融起來。 「如月。」 向東柔聲喚道。 「嗯?」 賈如月芳心一顫,鼓足勇氣朝向東看去。別樣的稱呼,令叫喚的男人與應答的女人心裡都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 「你的名字真美。」 向東大膽地看著賈如月,眼裡放射著毫不掩飾的愛慕光芒,」 你的人更美。」 賈如月哪敢對上向東如此灼熱的目光?她心亂如麻,慌亂地躲開向東的視線,卻佯嗔道:」 呸,你又來哄我。我都這麼老了,還美什麼?」 嘴上雖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裡像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好不受用。是的,她寧願其他男人當她醜若無鹽,只要向東當她美如天仙。 「真的,你一點也不老。女人最美就是像你現在這時候,既成熟,又嫵媚。」 聽著向東的話語越來越是放肆,賈如月忙不迭轉移了話題,低聲道:」 別說瘋話了,我餵你喝湯吧。」 說罷,她把病床的角度調高了一些,讓向東靠坐起來,自己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暖瓶,用勺子從裡面舀了湯,朝向東遞來。 美人如玉,馨香襲人,甜潤的湯水尚未沾唇,向東就已經像喝了甘泉一般暢懷。他並沒有說話,但他溫柔的眼神已足以讓賈如月羞不自禁了。 「對了,你住院了,網絡小說那邊怎麼辦?」 賈如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話題,輕咳了了一聲,強作鎮定的道。 「沒事,剛才我已經跟編輯請過假了。」 向東笑道。 「停幾天沒關係嗎?不用賠錢吧?」 「那倒不用。其實我本來有些存稿可以應付幾天的,只可惜昨天用電腦砸那個胖子,估計電腦也摔壞了。」 向東不以為意的道。 「啊?」 賈如月惋惜的道,」 原來你用來砸胖子的是你的電腦啊,後來亂哄哄的,我也忘了看有沒有東西拉下。等會我問問警官看看那電腦有沒有收起來。如果丟了怪可惜的。」 「身外之物丟了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你沒事,一台電腦算什麼。」 賈如月聞言,一股感動的暖流流遍了四肢百骸,飽圓的胸脯又不爭氣地急劇起伏起來。她很想把這種情緒對向東表達出來,卻怕向東又打蛇隨棍上,趁機說些輕薄話兒,便隨口道:」 對了,你以前寫的那些文藝小說很好啊,現在怎麼不寫了?」 「哦?你看過啊?」 向東欣賞著賈如月躲躲閃閃的妍美羞態,笑道,」 我不寫,是因為怕無人欣賞。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為你一個人寫。」 向東曖昧難言的話語讓賈如月幾乎抵擋不住,她的玉臉更紅了,事實上,她今天紅臉的次數,已經比去年一共紅臉的次數還多。 「瞧你說的,我又不需要你為我一個人寫。」 她艱難的說道。 「寫不寫是我的自由,寫好後,你看不看也是你的自由,反正我是寫定了。」 向東微笑道。 「你!」 賈如月輕嗔道,」 你再胡亂說話,我可不管你了,看你一個人怎麼喝湯。」 「如月。」 向東卻不依不饒的柔聲道,」 既然在這兒我可以叫你如月,那你我為何就不能忘卻彼此的身份,就暫且以一對普通男女的身份相處呢?」 賈如月嬌軀微顫,手上拿著的勺子險些把熱湯都灑了出來,然而隨即她便深吸一口氣,俏臉一沉道:」 向東,事急從權跟沒分沒寸是兩回事,這道理不用我說吧?」 說罷,她果然把暖瓶重重的往床邊的櫃子上一撂,真個擰身走出了病房。 看著賈如月含嗔而去,向東滿臉苦笑。這個女人,明明對自己也是滿腔好感,卻時時不忘堅守最後一道底線,真是可敬而又可愛啊。然而,惟其如此,向東心中一股征服的慾望卻更加不可抑制地滋生起來。 賈如月摔門而去,只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她又哪裡捨得真的置這個已經在她心裡佔據了一個重要位置的男人於不顧?不過十幾分鐘,她就抿著嘴唇進來了,否則再晚些時候,那盅熱湯豈不是要涼了? 到得下午,旁邊的病床上搬進來了一個六十多歲,摔斷了腿的老頭。這老頭身體雖不方便,眼珠子可靈活得很,看見了柔媚艷熟的賈如月就像貓兒見了腥似的,追著她的身影不放。向東狠狠地朝老頭瞪了幾眼,他卻恍如未見,氣急之下,便低聲喚道:」 如月,過來一下。」 已經跟向東冷戰了幾個小時的賈如月聞聲美目一亮,心裡的溝溝壑壑頓時就平整了,她輕快地走到向東身前,卻見向東示意她附耳過去,便不假思索地彎腰把秀氣的耳朵湊近向東的嘴巴。 「把中間的簾子拉起來。那老頭一直在看你,真討厭!」 向東低聲道。 賈如月耳朵裡面被向東呼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心裡卻又被向東的話兒逗得直想發笑。」 嗯。」 她乖巧的應了,心裡想的卻是:我早就想拉起來了。那老頭的女兒一直在偷偷看你,不也是一樣惹人煩! 老頭搬進來也有兩個鐘頭了,期間向東小睡了一會,醒來後,膀胱又漲的慌,便對靠在床邊的櫃子上打瞌睡的賈如月叫道:」 如月,如月!」 賈如月睡眼惺忪地抬起了瑧首,低聲道:」 怎麼了,向東?」 「我想小便,扶我到洗手間去吧。」 賈如月不解道:」 你現在走路不方便吧?萬一扯到傷口了怎麼辦?」 然而她馬上就明白了向東的用意。現在病房的那頭就站著一位標緻的少婦,若是他在床上拉尿,那該有多尷尬?於是她嬌臉微紅,順從地起身來扶向東起來。 一天不曾洗澡,出過一身香汗,又剛小憩起來的賈如月身上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誘人荷爾蒙氣息,加上她為了扶起人高馬大的向東,把他沒什麼傷口的右臂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半個凹凸有致的上身幾乎完全貼在了他的身側,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香艷接觸又讓向東心頭狂跳起來。他暗暗嚥了一口唾沫,勉力在賈如月幫助下下了床,踮著大腿上有傷的右腿,把三分之一的重量都靠在了賈如月柔弱的肩頭,緩緩地朝洗手間挪去。 「這傢伙真沉!」 賈如月咬緊銀牙,把左臂環緊了向東的虎腰,小心翼翼地拖著他往前走。屋子那頭的標緻少婦見了,好意的叫道:」 姐姐,要幫忙嗎?」 「不用了,妹子,謝謝你了。」 賈如月忙不迭的應道。她怎肯讓那個女人有機會接近向東? 好不容易挪進了洗手間,來到了馬桶前面,賈如月稍為回了回氣,見向東只是憋紅著臉不動作,這才醒覺他另一隻手纏的像個木乃伊似的,又哪能伸到下面去脫褲子呢?所以她只好燒紅了一張玉臉,強自按捺著狂烈的心跳,裝作若無其事的伸過右手,把向東的病號褲往下一扯,頓時就見一條紫亮粗長的玩意兒猛地一跳,向東好不容易壓著的慾火卻終於敵不過賈如月的小手輕輕一撥,肉棒眨眼間就完全勃起了。 「你!」 賈如月猝不及防,幾乎被肉棒打到了小手,饒是她昨晚已經見過了這條巨蟒的真容,此刻還是忍不住花容失色,繼而紅霞密佈起來,」 你都在想什麼呢?」 「我也不想的。」 向東俊臉通紅,囁嚅道。 「你這樣翹著,是要尿到自己臉上去嗎?」 賈如月低聲嗔道。 賈如月半羞半怒的輕儂軟語讓向東心裡癢的發慌,便也低語道:」 如月,你幫幫我,好嗎?」 「怎麼幫?」 賈如月不敢盯著他那玩意兒看,扭開了熱得發燙的臉龐。 「你把它往下扳扳。」 賈如月無可奈何,只好又伸過右手,握著向東腫脹的肉棒向下扳,然而跟昨晚毫無二致的是,他的肉棒被她溫軟滑膩的小手一碰到,反而更加硬挺了,乃至於她輕輕一扳之下竟然紋絲未動。 賈如月見狀,只覺得口乾舌燥,呼吸凝澀,正是沒了主意的時候,向東忽地動了,他完好的左腿一擰,身體朝賈如月側了過來,往她身上壓了過去,賈如月又怎能抵得住他的重量?驚慌之下拖著他連退了兩步,向東順勢嚴嚴實實地把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壓在了牆上,胯下那柄上了膛的鋼槍不偏不倚地,恰好頂在了她肚臍的位置,卡在了緊緊貼著的兩個軀體之間。 賈如月還沒回過神來,向東已經睜著慾火熊熊的雙眼,低頭向賈如月兩片櫻唇索吻,與此同時,他還有行動能力的右臂毫不客氣地往下一探,捏實了賈如月那瓣豐美肥膩的翹臀。 「嗯……」 賈如月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渾身上下感受到的美妙刺激讓她忍不住舒服地低吟了一聲,然而當向東的嘴唇覆上了她的小嘴後,她就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一般,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冷顫,隨即緊緊抿著嘴唇,兩隻小手死命地頂住向東的胸膛往外推。 「不可以,向東!」 賈如月看著向東,臉如寒霜,低聲的道,口中迸出的每一個字都浸透了不容侵犯的意志。 「你也喜歡我,不對嗎?」 向東喘著粗氣道,身體兀自不肯從賈如月嬌軀上離開。若是以後再沒機會觸碰這具柔美動人的軀體,就在這一刻盡情的、恣意的感受它的溫婉香軟吧! 「做人不能逾越最基本的底線,否則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賈如月不敢對上向東灼灼的眼神,側著瑧首,緩緩的道。 「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如果不能盡情地放肆地去愛,那做人也沒有什麼意思。」 向東粗聲道。 向東的話語是如此的狂野,賈如月聽來只覺得芳心亂顫。向東火熱的手掌還用力地覆在自己的臀部上,他那根火燙堅硬的玩意兒還隔著薄薄的衣襟貼著自己的肚皮,自己的軀體已經越來越熱,越來越軟了,若是再僵持下去,自己還能保持清醒嗎? 「向東,別這樣對我。」 賈如月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為難的處境,一時間悲從中來,泫然欲涕,喃喃的哀求道。 向東怔怔地看著賈如月淒婉的神情,高漲的慾火彷彿被抽掉了柴火似的,沒有了肆虐的動力。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鬆掉了全身的氣力,放開了賈如月,一側身靠在牆上,揮揮手道:」 你先出去吧。」 賈如月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了向東一眼,柔聲道:」 我等你小完便,扶你回去吧。」 「你在的話,我尿不出來!」 向東又粗聲的道。 聽著他負氣的話語,賈如月又是羞赧又是好笑,只好轉身出了洗手間。她回身拉上房門的一刻,赫然發現自己的黑色線衫上有一道亮晶晶的透明玉液,登時一張粉臉又刷的一下變得紅透。天啊,剛才竟然被他強行的又抱又吻,如果他還有下一次,那該怎麼辦?想到這裡,她的玲瓏小心肝又像可愛的小鹿一般,亂蹦亂跳起來。 第07章 當天晚上在向東的堅持下,賈如月還是回家睡覺了。向東的理由很充分:既然她對凌雲雪謊稱是到外面跟人學畫畫,那總不可能夜不歸宿的。賈如月想想這個道理也對,只好無可奈何的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賈如月早早便起了床,急急地給女兒做好了一天的飯菜,又給向東熬了一鍋補湯,便又興沖沖地趕回醫院。到了向東的病房門口,她正待開門進去,卻無意中從房門的玻璃窗處看到向東的病床前正坐著一個窈窕女子,她長髮曳肩,長裙素約的背影很是纖秀曼妙,雖然還看不到她的容顏,但單憑這副體態便當得起婉約美人四字了。賈如月心裡一緊,忙朝靠坐在床頭的向東臉上瞧去,見他面帶微笑,神色溫柔,登時一顆心提上了半空:這個女人是誰?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推門走了進去,揚聲道:「向東。」 向東聞聲看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便若無其事地笑道:「如月,你來啦?」 坐在床前的女子也一臉訝色地扭頭看來,待看真切了賈如月的模樣,明眸裡恍然與悵然的神色交替閃過,但下一刻她便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站了起來,主動地向賈如月伸出了右手:「你好,你是向東的女朋友吧?我叫柳蘭萱,是他的大學同學。」 這個女子面容清雅冷沁,可不正是柳蘭萱?原來向東向網站告假,她昨天晚上就從同事那裡得知了消息,第一時間便聯繫了向東,並提出要來看望他。本來向東是不想她來以免被賈如月撞見的,但柳蘭萱很是堅持,所以他只好讓她早些過來,那樣的話,說不定跟賈如月還照不上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賈如月竟然這麼大清早的就已經過來了。 賈如月見柳蘭萱笑語晏晏,不似作偽,心裡鬆了一大口氣,便也伸出右手與她輕輕一握,嫣然一笑道:「你好,柳小姐。你有心了,這麼早就來探望向東。」 向東見兩女相見,一團和氣,也是放下了心頭大石,而賈如月以女主人自居的口吻,又讓他心裡別有一番異樣的感覺。 柳蘭萱是知道向東已經名草有主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女朋友」竟然如此成熟美艷,嬌柔動人,饒是自己一向孤芳自賞,在她面前竟然還有些許自歎不如的感覺。一時間,她的心裡苦澀異常,若不是知道在這個場合失態不得,她是萬萬笑不出來的。 「你坐吧,如月姐。」 柳蘭萱往旁邊一讓,示意賈如月坐在她讓出來的板凳上。女人的第六感是何等靈敏,雖然乍一看賈如月的年齡和她差不多,但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面前這個柔美女人比自己大,自己雖然親熱地叫起「姐」來,其實心裡倒是有種扳回一城的快感。 賈如月卻並沒有聽出來柳蘭萱的弦外之音,見她給自己讓座,忙推辭道:「還是你坐吧,柳小姐,哪有客人給主人讓座的道理?」 兩人正在你推我讓,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兩女的向東說話了:「蘭萱,你就別讓了,坐下吧。如月,既然沒有凳子了,你就坐到床上來吧。」 若是柳蘭萱不在的話,賈如月是萬萬不會聽從向東這話的,但此刻她只是俏臉微暈,便順從地放下了手中的暖瓶,走到了病床的另一側,挨著向東坐下了。彷彿是因為向東分出了親疏的緣故,她心裡流淌著一股喜意。 「蘭萱,最近工作怎麼樣?」 向東很自然地就用行動自如的右手握住了賈如月溫婉如玉的小手,一邊朝柳蘭萱和煦地笑道。對不住了,蘭萱,就讓我借你這股春風,來吹皺如月心裡的一湖春水吧。他心裡默念道。 柳蘭萱滿心不是滋味地看著向東親熱的動作,又聽向東嘴裡說出這麼不著調的話語,知道他是借自己來演戲了,雖然完全沒有配合他的心情,卻也只好裝作兩人好久不見的樣子答道:「嗯,挺好的。等你傷好了,跟如月姐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好久沒見了。」 「嗯,一言為定。」 向東五根指頭卡進了賈如月新剝春蔥般白嫩修長的手指之間,彼處的滑膩嬌嫩質感,讓他心裡舒爽不已。若不是此情此景,他又怎能有機會這樣跟賈如月十指緊扣?他忽地開始感激起柳蘭萱來了。 賈如月的小手被向東攥緊,他溫熱有力的手掌又像有內功似的,烘得她渾身發燙髮麻,暖洋洋而又軟酥酥的。這種感覺讓她心悸,偏偏在柳蘭萱的視線下,她又不願意把手抽將出來。這傢伙!又來趁機輕薄我!賈如月心裡嬌嗔道。 柳蘭萱見了賈如月紅暈上臉,嬌羞不勝的模樣,心口一陣煩悶。她哪裡有興趣看這兩人卿卿我我的親蜜勁兒,便尋了一個借口,急急地向兩人告別離去了。 「今天給我熬了什麼湯?」 向東目送柳蘭萱出門而去,好整以暇地朝賈如月笑道。 「啊?是烏雞湯。我現在給你喂吧。」 賈如月正要起身,卻赫然發現原來向東的右手早就已經鬆開了,倒是自己的五根纖指還牢牢地纏在他的手背上,這個事實讓她頓時滿臉通紅起來,一陣香汗就像雨霧般蒙上了她牛奶般順滑的嬌膚。 等賈如月好不容易收斂了羞澀難當的心情,把暖瓶打開了,舀了湯朝向東嘴裡送來時,見他還是滿臉促狹的壞笑,不由大發嬌嗔道:「不准笑!」 「哦。」 向東聽話地合攏了裂開的嘴巴。 「咳。剛才那位柳小姐很關心你嘛。」 賈如月裝作不以為意的道。 「你吃醋了?」 向東好笑的道。 「你!」 賈如月朝向東瞪圓了美目,「這是我替雪兒過問的,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我更希望你是為自己過問的。」 向東嘻嘻笑道。 賈如月的酥胸又飛快地起伏起來。她沒好氣地白了向東一眼,只是這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哪裡會放在心上? 轉眼間一周過去了,這期間遠在美國的袁霜華也給向東打來了慰問電話,見他不以為意地高聲談笑,這才放下了心。而一向大大咧咧的凌雲雪對於向東出奇地出差這麼多天,而母親又同時神秘兮兮地出去學畫畫這麼多天,也不由心裡有些忐忑起來:他們怎會這麼巧,同時不在家呢?莫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正當這個陰影越漫越大,籠罩了她的整個身心,搞得她心神不寧時,好在賈如月適時地扶著向東出院回家來了,見了向東身上多處纏著繃帶的可憐模樣,又聽母親述說了事情的原委,她這才恍然大悟,登時又是慚愧又是心疼,慚愧的是,自己剛才竟然懷疑向東和母親,而心疼的卻是,向東竟然傷得這麼嚴重,自己卻因為大腹便便,預產期臨近,沒辦法親自照顧到他。 「好啦,雪兒,別哭了,我已經差不多好了。正是因為怕你受刺激,影響了寶寶,我和媽才不敢告訴你。你看,你再哭下去,我們的良苦用心就全泡湯了。」 向東撫著凌雲雪的秀髮溫聲道。 「嗯。」 凌雲雪止住了哭聲,兀自雙手環抱著向東不肯放開,抽泣著道,「向東,謝謝你救了媽。」 「傻瓜,你媽就是我媽,一家人還需要客套嗎?」 向東笑道。 一旁的賈如月聽著兩人的話語,心頭一陣黯然。是啊,回歸現實了。他終究是女婿,而我終歸是岳母,就像是兩道平行線,終歸是不可能有交集。 因為向東身上的藥水味還很重,賈如月把自己的臥室收拾了一番,又把床單被套都換掉了,讓向東暫且到她的床上去睡,自己則去和凌雲雪同床。當賈如月攙著向東進房歇息時,剛走到床邊,向東忽地一個回身,又緊緊地把賈如月擁入懷裡,把頭部埋在她的頸後,盡情地嗅著她身上的芳香氣息。 「你瘋了,向東。門開著,雪兒就在外面!」 賈如月被向東用力地箍在身前,身上每一處傲人的凸起都被他霸道地擠壓著,每一處柔潤的凹陷都被他強硬地填滿著,既無法動彈,也興不起動彈的念頭,渾身就像被脫光了衣服細細掃瞄一般,起了一層酥酥癢癢的雞皮疙瘩,與此同時,她的體溫開始急劇攀升起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向東的耳邊,無力地囈語著。 「答應我,讓我偶爾可以抱著你。」 向東低聲道,行動自如的右手又攀上了賈如月飽脹滾圓的美臀,一輕一重地揉捏著,把她一顆玲瓏心兒搓弄著忽高忽低。 「不可以的,向東……」 賈如月帶著哭音道。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在飛快地流失,若不是向東緊緊箍著她,只怕她就要軟癱在地上。 「是嗎?那我下次就不是悄悄的抱你了,而是當著雪兒的面抱。」 向東粗重地喘息著,心裡一個魔鬼在張牙舞爪。他的右手更放肆了,強行探入了賈如月的西裝褲裡,隔著薄薄的蕾絲內褲,順著那條幽深溫熱的股溝往下滑去。 「別!」 賈如月慌忙按住了他肆虐的手掌,認命地點點頭,一顆委屈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向東抬起頭來,見賈如月滿臉淒婉,心頭一疼,然而那股慾望卻更加不可抑止了。他不想逼得賈如月太厲害,便把手一鬆,坐在了床上,賈如月得了自由,忙匆匆整理了一番衣襟,羞怒地瞪了向東一眼,便繃著臉低頭出了臥室,逕直進了洗手間,把門反鎖了,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天啊,向東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賈如月心中又慌又亂,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眼角眉梢,竟然滿是春意,心頭劇顫之下,探手到褲襠裡一摸,那裡果然已是一灘潮潤滑膩……天!自己雖然腦裡還有一絲清明,可是自己的身體卻已經千肯萬肯了,怎麼辦? 接下來幾天,賈如月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向東卻沒再有侵犯她的舉動,這樣一來,她反倒有些患得患失了:他是生我的氣了? 其實她倒是過慮了。向東這幾天一來是在構思《狂神戰紀》的情節走向,好趕上拉下的進度,二來呢,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若是逼得賈如月狠了,說不定會有什麼反效果,所以在有更好的機會之前,他倒也安分了下來。 然而不必要的憂慮及這段時間以來的勞累,終於壓垮了賈如月。在向東解掉最後一根繃帶的第二天,當他起來打開新買的筆記本電腦準備碼字時,凌雲雪挺著大肚子從房間裡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叫道:「老公,你快來看看,媽在發高燒!」 向東聞言吃了一驚,忙起身走進凌雲雪的臥室一看,果然,賈如月玉臉潮紅,神色暈暈沉沉,手掌尚未挨到她的額頭就已經可以感覺到滾燙的溫度了。 「媽,你感覺怎麼樣?」 向東急道。 「頭暈暈的,有點難受。」 賈如月無力地道。向東的關切溢於言表,她身上雖是難受的緊,心裡倒是很受用。 「那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了。我吃點藥,歇歇就沒事了。你傷口剛好,就不要太勞累了。」 凌雲雪也急聲道:「媽,你還是到醫院看看去吧,發高燒很麻煩的。」 「傻孩子,媽又不是第一次發燒,能不知道嗎?向東,你既然好了,我跟你換房間吧,免得影響雪兒休息。」 賈如月掙扎著要自己下床,向東見狀,忙彎腰把她扶了起來,一邊說道:「那好,我扶你過去休息。」 躺在自個的床上,看著向東慇勤地跑進跑出,送藥送水送毛巾什麼的,賈如月心裡暖暖的,好不感動。向東睡過幾天的被套床單還沒來得及換,在淡淡的藥水味道之外,他身上那股青年男子的氣息是那樣的濃郁醉人,她甚至搞不清楚腦子裡面的暈陶陶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自己的異樣感受。 「媽,你沒睡啊?」 正在胡思亂想間,向東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碗。 「睡不著。你怎麼不去歇歇?」 賈如月柔聲道。 「不忙。你一上午沒吃東西,我給你熬了碗白粥,來,趁熱吃掉吧。」 「嗯。謝謝。」 賈如月心裡甜甜的,順從的道,正待勉力起來靠在床頭上,向東忙放下了手中的飯碗來扶了她一把。 「我自己吃吧。」 「不行,我來喂。」 賈如月玉臉緋紅起來。她不安地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低聲道:「雪兒睡了?」 「睡了。」 向東促狹地笑了起來,「沒睡又如何?」 賈如月臉上更紅了,白了向東一眼,啐道:「一點正經也沒有。」 向東嘿嘿笑了笑,沒答話。 一碗粥喂完了,賈如月正待躺下,向東忽道:「等等,你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先換掉吧,否則發燒沒好,又感冒了。」 賈如月低頭一看,可不正是?本來寬鬆的淡灰色純棉睡衣被虛汗打濕了,完全貼在了肌膚上,沒戴文胸的兩顆渾圓玉立的乳瓜形狀清晰可見,便連兩顆尖挺的乳首也顯了出來,不由連粉項也羞紅了。 「我等下換,你先出去吧。」 賈如月羞不可抑的低語道。 「我看你現在連抬手臂的力氣也沒有了,還是我幫你換吧。」 向東的心臟狂跳起來,身體內那個魔鬼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行,這成何體統,你快出去。」 賈如月見向東灼灼地看著自己,心裡也慌了。 「如月,這是你說的,事急從權,你亂想什麼呢?你能服侍我,我就不能服侍你嗎?」 「這不一樣。」 賈如月急道,向東卻不答話,回身走了出去。賈如月正在不解時,便見向東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一面說道:「我乾脆用溫水給你擦擦身子,這樣容易退燒。」 賈如月聞言,羞窘無地,正待出言反對,向東卻不等她應承,逕直來撩她的衣襟。 「不行,向東,你還是叫雪兒來幫我擦吧。」 賈如月竭盡全力地擋開向東的手,然而病中無力的她又哪裡敵得過身體已然痊癒的向東?下一秒鐘她睡衣的衣襟已經被向東捏住了往上拉。 「雪兒現在連腰都彎不下來,怎麼幫你擦?如月,你覺得我是趁人之危的人嗎?」 向東眼看著賈如月柔若無骨,雪膩細嫩的腰身逐寸顯露出來,不由屏住了呼吸,喃喃的道。 賈如月聞言一怔,雙手果然停止了掙扎。是啊,向東在家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要用強,他早就遂意了,又何用等到現在?他雖然對我有慾望,但斷然不會不顧我的意願硬來。再說……他又不是沒看過。 向東見自己的話奏效,心知雖然卸下了如月的心防,其實同時也給自己加了一道枷鎖,只是此刻,他只想飽覽這具柔美艷熟的胴體一番,哪怕不能有進一步的進展也甘願了。再說了,他本質上到底是一個謙謙君子,就算心裡千想萬想,也不能真個對有病在身的弱女子霸王硬上弓吧? 飽滿渾圓的乳廓下沿露出來了,賈如月只覺得羞赧欲死,乾脆閉上了眼睛。向東見狀,也就大著膽子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把她的睡衣完全脫掉,同時放肆地把視線糾纏在她一雙欺霜勝雪,豐盈挺拔的玉峰上,那完美的形態是那樣的誘人,以至於他胯下的巨蟒在這一瞬間就膨脹到了極致。更要命的是,賈如月這對雪乳的完美是全方位的,那兩粒鉛筆頭大小的嫣紅乳首,那兩朵淡淡而圓滿的乳暈,雙峰之間的那道天然生就,幽深筆直的細細溝壑……最要命的是,如此的至美勝景在靜態時便已美到了極處,更何況此刻這兩座玉峰還在急劇起伏著,一層一層的細微乳浪隨之從乳根處蕩漾而上,每每到了頂峰處,那兩顆乳首便像被春風撩撥的桃花似的微微一顫,讓向東的心臟也不由地劇烈一抖,心跳亂了一拍…… 「我扶你躺下吧。」 向東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 賈如月一咬銀牙,權當豁出去了,任由向東扶著她光滑的背脊躺平在床上,然而下一刻,讓她意外的是,向東居然把床邊的被子扯了過來把自己的身子蓋住了。 這傢伙,我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改變主意了?賈如月有些歡喜,卻又隱隱的有些失落,不由睜開了美目,徵詢地看向向東。 「我撩開被子把毛巾伸進去擦就好了。」 向東苦笑道,「否則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賈如月忍不住笑了。這傢伙真是憨得可愛! 雖然視線不能及,但其實手掌隔著一條薄而濕透的毛巾覆在女人滾燙的胴體上,這種感覺同樣讓男人難以自持。尤其當向東的手掌游至賈如月的雪乳處時,那柔軟彈盈的質感讓他如癡如醉,明明把那個可愛的乳瓜搓得改變了形狀,它卻不屈不撓地自有一股回復原狀的沛然動力,向東忍不住像小孩擺弄玩具一般逗弄著它,貪戀著它,只把床上的賈如月折磨地渾身癱軟,腦袋缺氧,兩粒乳珠完全充滿了血液,硬的像珍珠一般…… 「褲子也脫掉擦擦吧。」 向東好不容易擦完了賈如月姣好的上身,一抹額頭,氣喘吁吁的道。 「不要!」 賈如月話音未落,向東已經在床尾處撩起了被子的一角,捏住她灰色純棉睡褲的褲腿往下扯。賈如月這才意會他的意思,便配合他把長褲脫了,只剩一條黑色蕾絲內褲。向東依樣畫葫蘆,從被子下面把熱毛巾伸進去,細細地沿著她豐腴筆挺的雙腿擦拭。賈如月本能地想併攏住雙腿,向東卻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當他的大手來到她雪膩豐潤的大腿根處時,雖然他並沒有真個碰到她的私處,然而她只覺得腦袋裡轟然一炸,旋即一道熱流沾濕了股間……在這一瞬間,賈如月身子忽地一僵,死死地閉上了雙目,然而她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向東分明也體會到了她身子的羞態,因為他猛嚥口水的聲音是那樣的無法掩飾…… 「如月。」 放下毛巾,向東忽地笑道。 「嗯?」 賈如月的嬌美臉蛋就像紅蘋果似的,好不可愛。 「我感覺自己好幸福,能把你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 「你還好意思說?」 賈如月羞嗔道。 「我偏說,因為我知道,其實你也喜歡聽。」 「呸,才沒有。」 賈如月心頭一跳,卻啐道。 賈如月這一病,向東可得著了獻慇勤的大好機會。除了無微不至地張羅藥物,照料吃喝外,他還趁凌雲雪睡覺的時間,一天兩次給賈如月擦拭身體,甚至包辦了賈如月所有衣物包括內衣的洗曬。賈如月也越來越習慣這一切了,而向東在她心中也越來越是親近——除了替換內褲外,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他沒幫她做過?他已經熟稔了她身體的每一道曲線,她甚至不敢想像,當向東給她清洗那些濕漉漉的內褲時,會不會連她心底裡潛藏的羞人心思也已經揣摩了個八九不離十…… 賈如月這一次因病臥床足足持續了六天。到得第六天晚上,當賈如月如常躺在被窩裡等向東來擦拭身體時,不成想向東撩開被子後摸索進來的只是他一雙火熱有力的手掌,而且毫不遲疑地直接就攀上了她的堆雪雙峰,賈如月大吃一驚之下,幾乎失聲尖叫,忙不迭地往床的那邊一滾,這才擺脫了向東的掌握。她緊緊地縮在床頭,掖緊被子,羞怒地瞪視著向東,然而胸前那火辣辣的觸感卻依然揮之不去。 「向東,你越線了!」 她低聲嗔道。 「如月,你別欺騙自己了。其實你昨天就好了,你依然裝病,為的什麼?」 向東柔聲道。他薄薄的睡褲下並沒有穿內褲,此刻已經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心事被說破,賈如月羞紅著雙頰,不敢看向東的眼睛,卻堅定地說道:「我只答應讓你偶爾抱抱,其他的,絕對不可以。」 向東笑了。他知道此刻如果他稍為用點強,賈如月那紙糊的防線就要崩潰掉。但不知怎的,他心裡湧動著對她的濃濃愛意,乃至於不願意勉強她半點。攻心為上,不是嗎? 「好吧。你好好休息。」 向東溫聲道,轉身走了。 賈如月一怔,見向東不似作偽,從外面把房門關上了,心神為之一鬆,然而一種難言的滋味隨即襲上心頭,有甜,有苦,有酸,也有澀。良久,她徐徐躺倒在床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探手到股間一摸,果然,那裡又已經濕答答了。 唉,志明……要讓他回來一趟嗎?賈如月此刻才發現,原來丈夫在她心裡已經退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有多長時間沒有想起他了?連她遇襲的事情她甚至都沒有告訴過他。一股淡淡的內疚之情瀰漫了她的心間,然而下一刻,另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又把志明的影子驅逐了出去,她的心跳隨之加快了起來。為什麼一想到他,自己就會渾身發燙?賈如月臉如火燒,忙把被子一扯,蓋過了頭。 翌日清晨,賈如月早早便起了床。她昨晚又做春夢了,而夢中的男主角又是那個健壯英偉的青年男子。在夢中,她半推半就地與他纏綿了半宿,此刻雖然醒來了,但夢裡那些香艷羞人的糾纏彷彿真實發生過似的,讓她情不自禁地輕咬下唇,暈紅雙頰,過了好一會,才懶懶地爬下了床。 走到衣櫃前面,賈如月對著穿衣鏡把睡衣脫掉了,豐腴柔美的完美胴體呈現在鏡子裡面,哪怕賈如月並不是自戀的人,還是忍不住顧影自憐了一番,好半晌才打開衣櫃來找衣服穿。 自從向東每月準時交來五萬塊錢的家用後,賈如月在吃穿用度方面也大方了許多,甚至也偷偷地背著所有人買回了一些過去不敢想像的性感華美服飾,塞滿了整整一個衣櫃。她在琳琅滿目的衣櫃裡翻了一會,最後翻出來了一條淡藍色花紋的輕薄連衣短裙,心裡自然而然地想道:這條裙子配上黑色的連體絲襪,一定很好看。他最喜歡看我穿絲襪了,每次都看定了眼…… 這樣想著,她的嬌臉又帶上了幾分薄羞,把短裙先放在床上,又從下面的抽屜裡翻出了一雙黑色的半透明連體絲襪,小心翼翼地穿起來。這雙絲襪比尋常的絲襪要貴了很多,此刻包裹上兩條豐纖適度的長腿,果然就顯出了它的特別來。極度舒適是她的第一感覺,再者,質料纖薄而不失堅韌柔軟,通體絕無半點瑕疵,色澤均勻,渾然天成,在80% 的不透明質感外,淡淡地透出了裡面晶瑩雪膚的肉色,性感無倫。賈如月站了起來,把吊帶固定在柳腰間,在鏡子前面打量了一番,就見這雙絲襪與身上本就穿著的那套精緻華美的帶著豐富的薄紗細節的黑色蕾絲絲質內衣搭配得天衣無縫,既含蓄典雅,卻又神秘魅惑,便是自己這麼略略一看,竟然也有些呼吸短促起來。 賈如月定了定神,又揀起床上的那條藍色短裙套上了身子。這條裙子長僅過臀,雖然裹得並不是很緊,但因為賈如月的臀圍本就達到了標準中的上限的緣故,還是顯出了飽滿圓潤的臀線,而且短短的裙擺更給人一種感覺,彷彿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讓她的渾圓美臀袒露眼前似的,試問這種誘惑,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裙子的上身處是深V開襟的設計,按設計師的本意,當然是要顯露小半個酥胸的,但賈如月又哪裡敢真個這樣開放?她紅著嬌臉把兩襟拉得緊緊的,蓋住了兩顆堅挺碩圓的乳瓜,只露出了小半截乳溝,然而箇中的性感韻味卻依然無法掩藏。她想了一會,又從衣櫃裡找出了一條一指寬的黑色腰帶,纏在了腰間,把短裙紮緊了,如此打扮停當,再照鏡子一看,雖則雲鬢散亂,未施脂粉,然而一個極度香醇美艷的熟女形象已經呼之欲出了。她滿意地轉了個身,確定這身打扮沒有問題後,就開門出房去洗漱。 「啊,向東,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一打開門賈如月就嚇了一跳。現在才不過七點多鐘,向東竟然已經坐在沙發上,對著筆記本啪啪啪地敲個不休了。 「媽,你剛病好,也不多睡會。」 向東一邊說著,抬起了頭來,便只在一瞬間,他便凝固成了一座石像,只是呆呆的,癡癡地看著賈如月,不能挪開視線。天啊,那個性感美艷的熟女又回歸了,完美剪裁的嶄新裙子與若隱若現的黑色絲襪把她身上的誘惑魅力放大到了極致,叫他怎不如癡如狂? 見賈如月紅霞上臉,雙手不自然地擰著裙擺,向東忽地笑了。 「對了,媽,你過來一下。」 他招手道。 「怎麼啦?」 賈如月瞪大了美目,不解地道,卻不自覺地走近了他。 「你看看,這是我給你寫的小說。」 向東指著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笑道。 賈如月芳心一顫:他果然專門給我寫了一篇小說?正待彎腰去看,向東卻冷不防地伸出右手攬住她的纖腰一帶,就把她摟在了身前,那肥美柔軟的臀部恰恰坐在了他的兩腿之間,被他那堅硬火熱的話兒隔著裙子擠入了幽深的股溝之間,這突然而羞人的接觸讓她忍不住便要失聲驚呼,向東卻適時地用左手覆上了她的小嘴。 「別叫,你不是說我可以偶爾抱抱你嘛。乖,我抱著你看小說。」 向東在她耳邊輕聲笑道。剛剛睡醒的她身上芳香馥郁,他順勢就在她玉頸上香了一口。 「不要,我臉都還沒洗……」 賈如月扳開向東的左手,一邊看向女兒房間的方向,一邊慌亂的低聲道。 向東哈哈一笑道:「放心,雪兒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呢。你的意思是,你洗過臉後我就可以隨便抱了吧?」 一邊說著,他的左手不安分地在她的酥胸處捏了一把,登時只覺滿手的溫熱柔滑。 「你……」 賈如月顧此失彼,被他逗得嬌喘連連,又羞又氣,正待大發嬌嗔,向東卻把她的身子整個抱了起來放在一側,自己站了起來,柔聲道:「好啦,不逗你了。你慢慢看吧,我去弄早飯。」 賈如月見向東果真就灑脫地轉身去了,一時茫然若失,過了好一會,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也站起身去洗漱了。 洗漱完畢後,賈如月捧了筆記本電腦進了自己的臥室,放在梳妝台上,這才細細地閱讀起向東剛剛寫完的小說來。這是一個短篇小說,沒有光怪陸離的神魔鬼怪,有的只是兩個青澀的少男少女,少男叫做小東,而少女則叫做小月。單單是男女主角的名字就讓賈如月心跳加速,無法抑止了:這傢伙,這不明明是寫的他跟我嗎? 在這篇小說裡,向東果然拾回了他以前寫文藝小說時的筆觸,毫不裝瘋賣傻,譁眾取寵,只是用他深厚的筆力,將一段唯美的初戀娓娓道來,有甜美,也有哀傷,極有真實的質感。賈如月漸漸看得淚眼朦朧了,那個小月,可不正是自己嗎?向東的觀察力好敏銳,把十幾年前的自己刻畫得栩栩如生。如果真在那個時候遇到了他,那該有多好?只是,為何向東這麼殘忍,如此相襯的一對戀人,他竟然生生把他們拆散了,讓他們以後在悠長的歲月裡,鬱鬱寡歡? 這篇小說不過幾萬字而已,賈如月卻足足看了幾個小時,等她抹乾淚眼合上電腦時,這才發現電腦旁一碗白粥,一個饅頭及一碟鹹菜早就涼透了。他是什麼時候端進來的?賈如月心裡一暖,起身走出臥室。 「媽,快來吃飯吧。」 原來已經是午飯時分了,向東在廚房裡探頭出來笑道,隨即便端著一碟菜走了出來。 凌雲雪卻早便已經安坐在餐桌上了,此刻也轉頭甜笑道:「媽,快來,今天難得向東下廚,你評評看他的廚藝有沒有進步。」 賈如月把瑧首輕輕一甩,把感傷的情緒暫且拋在了一邊,也笑道:「好咧。」 一頓午飯吃得不溫不火,事實上,賈如月連飯菜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吃出來,她的滿腔心思還纏繞在適才那篇傷感的小說上呢。 剛擱下碗,凌雲雪又爬回床上去了。賈如月默默地把碗筷收拾了,正在廚房刷洗的時候,向東已經清理完了飯桌,把抹布一撂,湊過來洗了手,剛嬉皮賴臉地湊過來要香她一口,卻聽她說道:「你為什麼那麼殘忍,要把他們拆散?」 向東一怔,隨即低聲笑道:「怎麼啦?你也覺著小月和小東應該在一起嗎?」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是每個人都期盼的嗎?」 賈如月不滿地乜了向東一眼。 「那……」 向東笑了,笑得很曖昧,他的身體挨近了賈如月,一隻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秀美的背脊,柔聲道,「既然你也期盼,那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賈如月嬌軀一顫,這才意會他方才是一語雙關,登時羞紅了嬌臉,一時心裡的念頭雜亂無序,只好低聲嬌嗔道:「你好大膽,雪兒出來看到怎麼辦?」 「那我去看看她睡了沒……」 向東輕笑道,果然轉身去了。 賈如月的小心臟又胡亂狂跳起來。天啊,向東是要做什麼?她很想轉身躲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上房門,然而不知怎的,偏偏就邁不開腳步,便在這時,向東已經回來了,從後面緊緊地貼上了她曲線曼妙的身軀,一邊低聲囈語道:「雪兒睡了……」 「不要這樣,向東。」 賈如月無力地說道,然而聽在向東耳裡跟鼓勵沒什麼兩樣,他放肆的雙手一隻攀上了她的挺拔玉峰,另一隻卻滑入了她的水潤春谷,兩大要害同時淪陷,賈如月渾身都軟了,哪裡還能拿得住碗碟,只聽清脆的一聲響,手裡的碟子掉落在了盆裡,兀自帶著泡沫的兩隻柔荑勉力撐在了洗手台的邊上,若不是向東從後面箍緊了她,估計現在她就要軟癱在地上了。 「如月,你好美,今天特別美……」 向東的動作很大膽,然而卻依然保有一定的分寸。他並沒有撩開賈如月的衣襟與她零距離接觸,然而便是這樣隔著一兩層薄薄的衣物,他手掌的火熱溫度也已經滲透了進去,賈如月只覺得渾身滾燙如沸,就像瀕臨爆發的火山似的,尤其是向東今天睡褲下是完全真空的,胯下那根鋒芒畢露的鋼槍幾乎沒有什麼束縛,毫不客氣地就從裙擺下面戳了進去,隔著薄薄的絲質蕾絲內褲擠入了她的股溝之間,還一刻不停地向前挺進,更是令她呼吸凝滯,無法正常思考。 「求你了向東,別動好嗎?」 賈如月帶著哭音哀求道。 「不行!」 向東霸道地說道,猛地一抽身,飛快地把睡褲褪到了腿彎,又再次把赤裸裸的滾燙肉棒撩進了賈如月的短裙之下,與此同時,強硬地把她的黑絲美腿微微一分,讓肉棒毫無掛礙地隔著她的薄紗絲質內褲緊緊地抵住了那兩片已然濕滑柔膩的肥美肉唇。 「嗯……」 賈如月被這次突然襲擊完全攥住了身心,她渾身繃緊,咬得緊緊的牙縫裡迸出了一個顫音,終於無法克制潮湧而來的強烈慾望及快感,竟然不由自主地把雙腿張得更開,把美臀翹高了起來。 口乾舌燥,心跳如擂的向東見賈如月如此反應,心裡大喜,也就大膽地捋起了她藍色短裙的裙擺往上一卷,待看清楚了她的吊帶絲襪及黑色薄紗絲質內褲,心頭上便如同被巨錘敲過一般,渾身一個劇顫,而那條筋肉虯結,崢嶸畢露的巨蟒瞬即膨大了一圈。他喉頭裡滾動著粗重的喘息聲,忍不住緩緩地拖動著巨蟒,就這樣抵著那兩片清晰可辨的肥美肉唇研磨起來。 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羞人情景成為了現實,賈如月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向東的無窮魔力。作為一個三十七歲的熟女,她也有過很多次的性經驗,高潮也偶爾得到過幾次,本來以為一切不會超出自己的預料的,然而此刻向東還沒劍及履及,只是隔著內褲摩擦自己的花瓣而已,然而自己的極樂感受竟然已經不下於自己有過的那些高潮瞬間,自己蜜壺裡面已然愛液氾濫,不斷溢出,若是真個被他插入到裡面,那該是何等的銷魂? 賈如月已經完全迷亂了。向東是她的未來女婿的事實,在她翹高美臀的一刻已經模糊乃至於被遺忘了。她此刻只是一個成熟的飢渴的女人,渴望男人強而有力的愛撫,如此而已,甚至於她都忍不住瞪大了美目,偷偷地往胯下看,每當那條年青魯莽的巨蟒用力過猛衝得過了頭,從短裙下露出它那紫光油亮的碩大頭冠時,她便露出目眩神迷的神色,只盼著它能更猛烈一些,更粗野一些。 賈如月無聲但恰到好處的配合讓向東如飲甘霖,他一面用力地隔著輕薄的裙子及文胸把賈如月一雙雪乳搓圓捏扁,一面不疾不徐地聳動著屁股,搖動著巨蟒隔著薄紗絲質內褲褻玩著她的兩片蜜唇。一時間,狹小的廚房間裡只聽到兩人一粗一細的喘息聲,兩人緊緊嵌合,你迎我送的畫面就像一台運轉良好的機器似的,週而復始地重複著一個古老而銷魂的動作。 「媽……」 向東忽地低聲喚了起來。 「嗯?」 賈如月聞言頓時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刻意深埋的禁忌關係竟然被向東翻了出來,怎不叫她羞窘難當? 「你今天穿得這麼性感,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向東在她耳邊曖昧地輕笑道。 「才沒有……」 賈如月連雪項根處都紅透了,嬌嗔道,「你住口,我不想……嗯……不想聽你說話。」 「我偏要說。好女婿的服侍你還滿意嗎?」 向東的話語很邪惡。 「你……啊……」 向東的話就像強力的春藥一般,賈如月竟然覺著蜜壺深處緊緊一縮,跟著炸了開來,一股豐沛的蜜液順著窄窄長長的蜜道沖刷了出來,透過了早就濡濕了的內褲,噴灑在肉棒的肉冠上。 見自己一句話就引得賈如月小洩了一回,向東哪裡還能按捺得住,渾身的精氣噴薄欲出,他猛地握住狂顫不已的肉棒,摸索到了兩片肥膩蜜唇的準確位置,隔著內褲的薄紗就狠狠地捅了上去,碩大的肉冠擠進去了小半個,在賈如月驚慌失措的低呼聲中,蓄積好久的濃烈精液猛烈地噴發起來,糊滿了她濕淋淋的內褲,更有一半的精子本能地就擠過了內褲纖維的間隙,湧入了她的蜜壺之中,讓她只覺得身體深處被滾熱的開水潑進去一般,既感到一種本能的恐懼,實際上卻又是那麼的酣暢。 沉浸在高潮之中的一對男女胸膛劇烈起伏著,兩具軀體還緊緊地嵌合在一起,好半晌,軟將下來的肉棒才在重力的作用下從兩片蜜唇之間脫落下來,登時帶出了一片水珠,濺落在地上,發出清晰的聲響。被這聲響一激,賈如月這才如夢方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臉如火燒,忙勉力站直了身子,把身後的向東輕輕推開,急急地逃進了洗手間,把門反鎖了,這才對著鏡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啊,這真的是我嗎?」 鏡子裡的自己,眼角眉梢全是遮掩不住的春色,眼裡帶著一絲如願以償的喜意,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極致高潮後的繾倦和滿足。是的,她是做出了忤逆天倫的羞事,但可惜她的身體是忠實的,剛才感受到的極致歡愉,卻又是那樣的不容否認。 賈如月神情複雜地輕歎了一聲,跌坐在了馬桶上。俄頃,她撩起了藍色連衣短裙的裙擺察看,只見濕漉漉的黑色蕾絲絲質內褲上糊滿了乳白色的液體,又是一陣心頭狂跳。這味道好濃烈,剛才他的好些種子,應該都到我裡面去了吧?這個沒分沒寸的傢伙! 心裡雖然大發嬌嗔,她卻不由地探手在內褲上抹了一把,隨即伸到鼻子底下深深一嗅,彷彿這濃烈的腥臭味在這一刻竟然勝過了世界上最華貴的香水。她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輕輕伸出舌尖在手掌上一舔,然而馬上就觸電般的縮了回去,與此同時,紅霞再度漫遍了她的嬌軀。下一刻,她就迷離著雙眸,用這只滿是自己未來女婿的精液的小手,緩緩撫過自己的秀項,酥胸,小腹,大腿……是的,這條嶄新的裙子弄髒了,但那又怎樣?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第08章 得償所願 當天的晚飯依然是向東料理的。事實上,向東來敲門叫賈如月吃飯時,她還懶懶地躺在床上,把被子蒙過了頭臉,輾轉反側,心情難以平復,根本不知道已經那麼晚了。 從床上爬起來,賈如月不敢再穿那條凌亂不堪的藍色連衣短裙,匆匆翻出了一套最最老土的灰色家居服套上了,才開門出去。 「媽,快來吃飯吧。」 夙願完成了一小半的向東春風滿面,待看清了賈如月的打扮,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心思。看來她心裡還是道德感佔了上風呢,否則她不會穿上這套陳舊老土的家居服,藉此提醒向東她的實際年齡及身份。 賈如月見向東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心頭也不由一陣發疼。是的,她心裡早就對向東千肯萬肯了,但兩人之間的厚厚藩籬,注定讓兩人有緣而無份。 餐桌上,向賈兩人默默無言,最活絡的倒是蒙在鼓裡的凌雲雪。剛扒了兩口飯,她忽地笑逐顏開道:「媽,你還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賈如月一愣,旋即恍然道:「當然記得,明天是你十八歲生日啊。」 「嗯!我早就跟向東商量好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去登記結婚。媽,我終於要結婚啦!」 看著凌雲雪嬌美明媚的臉龐,不知怎的,賈如月沒有半點為人父母該有的欣慰和喜悅,有的只是難言的酸楚和失落,「是嘛?決定了?」 她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轉臉看向向東。 向東對上她複雜難明的目光,心中殊不好受,卻不得不報以一個牽強的淺笑,聊做確認。 「嗯。那就好。明天我多買點菜,給你們慶祝。」 賈如月一顆芳心如墮冰窖,卻本能地展顏笑道。 是夜,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的賈如月柔腸百轉,嘴角雖然噙著一絲自我安慰的笑意,然而兩行不自覺的清淚卻掛上了嬌嫩無暇的雙頰。晚餐時女兒的話語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自己剛跟向東做出了忤逆人倫的羞事,老天爺就用這種方式來規勸自己,他畢竟不屬於我。這樣也好,有過那麼一番美妙的回憶,那就夠了,以後自己還是收拾心情,好好做一個丈母娘吧。 第二天下午,一夜無眠的賈如月昏睡了一個下午,剛爬起來料理晚飯,向東就扶著凌雲雪回來了。她見凌雲雪一臉沮喪,向東卻是一臉哭笑不得,奇道:「怎麼了?登記還順利嗎?」 「別提了!」 凌雲雪憤憤不平地踢掉鞋子,「什麼狗屁規定,居然說女的要到二十歲才能登記結婚,懷孕了也不能通融,白跑了一趟!」 「這樣啊?」 賈如月惋惜地道,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浮起了盈盈的笑意,「那……那再等兩年也無妨,就這樣不也挺好嗎?」 「那也只好這樣啦。」 凌雲雪氣呼呼地徑直回房了,向東卻若有深意地笑著看向賈如月,只把她看得粉臉通紅,忙不迭地逃回了廚房。 跟昨晚天淵之別的是,今晚在餐桌上,凌雲雪鬱鬱寡歡,倒是向東和賈如月如釋重負,絲毫不以為意,還不斷的勸慰凌雲雪,這才令她俏臉上有了些許歡容。 「媽,雪兒,不管怎樣,過了今天,我就當做跟雪兒已經成婚了。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咱們喝點酒吧?」 向東提議道,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瓶白酒。 「我可不能喝酒。你們喝吧。」 凌雲雪說道。 「這……」 賈如月心跳加速起來,嬌臉微暈,看了向東一眼,「我酒量不好的,就不喝了吧。你自己喝好了。」 「那怎麼行,一個人喝酒哪有意思。」 向東不等賈如月答應,就給賈如月倒了一小杯,笑道,「媽,你也為了我們辛苦了這麼久了,今天好好放鬆一下,這白酒不錯,不會上頭的,你試試。」 凌雲雪也笑道:「媽,沒關係的,你就喝點吧,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賈如月推辭不過,只好舉起酒杯,跟向東一碰,喝了小半杯,不一會功夫,本來一張欺霜勝雪的臉兒就染上了兩抹酡紅,極是嬌艷動人。 「來,媽,剛才那杯是謝謝你為我和雪兒付出那麼多的,這杯是祝你身體健康的!」 向東又倒滿了酒杯伸向賈如月道。他的俊臉也是紅通通的,到底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對面這個嫵媚美艷的人兒,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你好歹讓我歇會啊,這樣喝法我可要醉了。」 賈如月佯嗔道。一杯白酒下肚,她說起話來就大膽很多了。 「哪裡,我先干了,你慢慢喝。」 旁邊就坐著雪兒呢,向東可不敢順著她的話兒調戲她。 孕中的凌雲雪聞不得濃烈的酒味,向賈兩人才互碰了三杯,她就撂下了筷子,笑道:「我現在不能喝酒,就不掃你們興了,你們繼續吃吧,我先回房了。」 說罷,就起身回了房。 目送著雪兒的倩影消失在房門口,向東再看向賈如月時,眼神開始無所顧忌的炙熱起來。雖則這兩天賈如月在家裡都穿著完全掩蓋住身段的陳舊衣服,擺出一副不可過分親近的姿態,然而此刻幾杯下肚,向東早就把賈如月的這番心思拋諸九霄雲外,腦海裡一直翻騰的只是一個罪惡的念頭,就是要徹底征服眼前這個迷人熟婦。 「來,媽,再來一杯!」 向東又把兩人的酒杯給滿上了。 「不行,我要慢點喝。」 有了幾分酒意的賈如月竟然露出了幾分小女兒的憨態,不依起來,那柔美檀口微微嘟起的嬌俏模樣讓向東看傻了眼。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成熟美婦偶露的嬌憨神態最是具有殺傷力,此刻的向東已經被徹底的勾掉了魂魄了。 酒過三巡,向東和賈如月都有點醉眼朦朧了,賈如月終於不勝酒力,告饒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先歇一會。你繼續吧。」 說著她站了起來,逕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柔荑支在沙發扶手上,勉力托著臉頰,定定地盯著電視屏幕,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進去。 被慾火炙烤著的向東哪有獨酌的心思,忙也起身到了客廳,若無其事地挨著賈如月坐下來,笑道:「我也喝得差不多了——有什麼節目好看?」 賈如月被他挨著肩膀坐下,本能地就想往旁邊挪一挪,奈何她本就是坐在沙發最右邊,還能挪到哪兒去?她的心跳不期然地加速起來,卻白了向東一眼道:「今天你怎麼有興趣看起電視來了?」 向東聞言微窘,幸好他的臉本就紅得厲害,倒不顯得如何尷尬。 「偶爾看看也無妨。」 向東強笑道往後靠在沙發上,結實的臂膀有意無意地擦過賈如月柔潤的香肩,只把她嚇得忙轉頭看向女兒臥室的方向,見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放下心來,饒是如此,她的心湖也已經春潮湧動了。 向東察言觀色,忽地低聲笑道:「我先去看看雪兒。」 賈如月自然而然地「嗯」了一聲,末了猛然醒覺:這話兒咋就顯著那麼曖昧呢?於是她只覺一陣怪讓人難受的熱浪呼的一下漫遍了全身,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香汗微津了。 很快向東就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她睡了。」 「嗯。」 賈如月稍為寬心了些,卻兀自有些不安。向東的眼神太炙熱了,她甚至不用看,就覺著身上燙得慌。 「今天白忙活了大半天,她也夠累的,估計一覺要睡到下半夜了。」 向東自顧自的續道。 賈如月見向東身體傾了過來,一顆芳心紛亂地就像雨打芭蕉似的,躲閃了一下,無力地回應道:「你說這些幹嘛……」 向東見她還在裝傻,卻又哪裡還按捺得住,再不打話,猛地一彎腰,就抄著她的膝彎把她攔腰抱了起來,逕直向她的臥室走去。 「你……你幹什麼!」 賈如月花容失色,低聲喝道,身子也急劇掙扎起來,便如一條懸在吊鉤上的魚兒一般,徒勞而無功。 「如月,我要你!」 向東雙臂箍緊了她,粗聲喘息道,用腳後跟把房門帶上了。 「這絕對不可以!」 賈如月帶著哭腔驚呼道,然而這已經是她最後一句能說囫圇的話兒了,因為下一刻向東就已經用嘴巴封住了她的小嘴,還趁她話音未落的間隙,放肆的舌頭直接就侵入了她香甜溫熱的口腔,勾住了她的丁香玉舌。 「嗯……」 賈如月勉力從鼻腔裡迸出一個音符,旋即就感覺有如天旋地轉,迷失在美妙的口舌交纏之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向東親到嘴兒了,然而這是第一次他真個把舌頭也伸了進來,不依不饒地逗弄著她,這已經十幾年不曾有過的奇異感覺讓她很快就放棄了抵抗,轉而被動地應和著向東的索取。 然而,向東的所求並不止於此,雖然尚在暈眩之中,她也兀自可以感覺到他已經粗魯地伸手一扯,把自己的睡衣扯得紐扣橫飛,露出了只著文胸的姣好上身。她的心跳愈加快了,她剛想伸手去抵擋一下,向東就已經毫不客氣地撥開了她的柔荑,大手覆上了那羊脂玉球般的酥胸。 要害失陷,賈如月渾身都酥軟了,哪裡還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昏昏沉沉中,只覺得向東的大手又已經把她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扯下,跟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響過,向東又猛地壓了上來,膝彎強行地別開了她兩條腴潤嫩滑的長腿,緊接著,一個滾燙如沸的堅硬物事就抵到了她的私處。 「不要!……」 在這一瞬間,賈如月的頭腦回復了清明,再度絕望地掙扎起來,然而向東早就被慾火遮蔽了理智,在這當口怎會停下?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那條紫黑油亮、筋肉虯結的巨蟒就沒入了賈如月的蜜穴,在豐沛粘稠的蜜液潤滑下,愣是沒有半點的阻滯。 完了。賈如月心如死灰,攥緊的拳頭無助地垂到了身側,與此同時,兩行清淚淌下了雙頰,一時間,她裸露著的嬌美軀體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一般,任由向東在上面縱情起伏,喘息低回。 「怎麼了,月兒?」 旋風般進擊了幾十個回合的向東正像神仙一般暢快,此刻見賈如月斂目垂淚,忙放慢了節奏,低聲喚道,「你生氣了?」 賈如月聞言彷彿委屈得到了申洩,淚水淌得更快了,向東見狀,忙湊頭過來吻去了她的淚痕,柔聲道:「傻瓜,別多想好嗎,現在我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你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再沒有別的身份。」 「別說了,我現在只想死掉算了…」 賈如月側過瑧首,啜泣著道。 「你…」 向東一窒,隨即壞壞一笑,換了曖昧的語氣柔聲道,「好,好,我讓你好好死上幾遍啦,別哭了。」 身為成熟的婦人,賈如月哪能聽不出他的調笑意味,頓時蒼白的臉容緋紅起來,忍不住睜開眼睛瞪向東一眼道:「人家是說真的,你正經點不行嗎?」 「正經?在這種場合還怎麼正經?月兒你口不對心哦…」 「我哪有口不對心了?」 「還說不是,你說得那麼淒涼,可惜下面這張小嘴已經暴露了你的真實心情,你還要否認嗎?」 向東壞笑道,還不忘故意的挺動了一下屁股。 「討厭!」 賈如月羞不可抑,狠狠地在向東胸膛上擰了一把。被向東這麼一打岔,她倒真的暫時把滿腔的煩惱壓下了。 「打吧,打是親,罵是愛。」 向東輕笑道,虎腰一刻不停,緩緩地聳動著,把水淋淋的肉棒來回抽弄,與此同時,大剌剌地探手到賈如月秀背後面,把她黑色蕾絲文胸的搭鉤鬆開了,又把文胸往上一推,讓木瓜般飽滿腫脹的乳瓜全部裸露了出來,那兩管小煙囪般的嫣紅乳首早就完全勃硬了,隨著急促起伏的酥胸微微顫動著,好不動人。 看著向東沉氣屏息地做著這一切,眼裡放射著毫不掩飾的愛憐神色,賈如月一顆玲瓏心竅暖洋洋的極是受用。其實她一顆芳心早就繫在了向東身上,此刻能得到愛郎的傾心相待,怎不叫她心神俱醉?於是不自覺地,她的玉容已經帶上了幾分笑意,眼裡眉間,染上了幾許銷魂的神采。 「哎,月兒。」 「嗯?」 「我突然感覺好像是在一個沼澤裡跋涉哎。」 「為什麼這樣說?」 「你看,你那裡又濕又粘又稠,放進去容易,拔出來難,不像沼澤嗎?」 「呸!」 賈如月粉臉霞燒,笑罵道,「你真是壞死了!」 長夜漫漫,幾番雨驟風狂。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房間裡的雲雨聲終於止歇了。向東側躺著,一條手臂搭在賈如月的酥胸之間,兀自低喘不休。渾身不著片縷,紅霞漫遍的賈如月胸膛也還在急劇起伏著,然而她星眸裡的清明之色已經逐漸回來了,她的秀眉不時輕輕地顫抖著,玉臉上浮現起了幾絲悲哀和痛苦的神色。 過了好久,賈如月終於搬開了向東的手臂,翻身背著他坐起,歎道:「你快去沖一下,回房去吧。」 「不要,還早呢。」 向東懶懶地爬起來,從背後攬上了賈如月的柔腰,一手覆上了她秀美如玉的胸膛,輕輕揉弄著,把柔軟的乳肉搓得變幻著形狀。 「快去!」 賈如月咬緊了銀牙,低聲道,用上了不容置疑的語氣。 向東一怔,心知她此刻又回復了未來丈母娘的身份了,內心微微一歎,從她胸前撤回了手掌,柔聲道:「好,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說罷,他撿回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走出了臥室,從外面把房門帶上了。 聽得房門閉上,賈如月就像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軟綿綿地倒回了床上。幾番雲雨蹂躪過的床單極是潮濕和凌亂,恰如她此刻的心情。 第09章 再赴巫山 翌日清晨,當甜夢中醒來的凌雲雪惺忪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母親正默默地坐在床頭,愛憐橫溢地看著自己,心裡一暖,嬌聲道:「媽,怎麼啦?有事啊?」 「沒事。」 賈如月展顏一笑,伸手揉了揉凌雲雪的秀髮,「得空了,就想瞧瞧你,沒什麼別的。」 「哦。」 感受到母親的深沉愛意,凌雲雪渾身舒泰,轉頭看了看,又笑道,「向東去學校啦?」 「嗯。」 聽到向東的名字,賈如月玉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幸好凌雲雪正自顧自地伸著懶腰,並沒有注意。 「那我也起來啦。」 凌雲雪似是覺著自己的睡眠時間長得太過分了,俏皮地伸了伸舌頭道。 「好,我扶你起來。」 賈如月忙不迭地伸過雙手扶著女兒的肩頭和腰,把她從床頭上緩緩托了起來。 「媽,你最近有點不大對勁。」 凌雲雪忽地噗哧一笑。 「怎麼這樣說?」 賈如月芳心咯登一下,臉色也有點難看。這丫頭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你看,這幾天你又換上了這麼老土的衣服,現在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凌雲雪側著瑧首,打趣道,「你莫不是…莫不是…」 她重複了兩遍,終是覺著後面的話語不太得體,就此收住了話頭。 「莫不是什麼?」 賈如月的心跳已經徹底亂了,玉容慘白,忍不住追問道。 「說了你別罵我。」 凌雲雪瞧著賈如月的神態,小心翼翼地續道,「媽,你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老愛亂想了?」 賈如月聞言才放下心頭大石,就只這麼一會功夫,她秀背上已然被冷汗湮濕了。我還以為……幸好。 「你這孩子,我有那麼老嗎?」 賈如月一身輕鬆,佯嗔道。 「對嘛,媽。那你就不要穿回這些舊衣服了,像個大媽似的,多難看啊?我喜歡走在街上路人把你當作我姐姐。」 見女兒這麼說,賈如月心裡又隱痛起來。她換回過去的老舊衣服,是希望藉此和向東拉遠距離,可是不知就裡的女兒反倒勸自己繼續打扮得光鮮亮麗,渾然不覺這樣也許會助長向東和自己的姦情。唉,自己欠女兒的實在太多了。 「媽,你答應我嘛……」 凌雲雪搖著母親的手臂道。 「好吧。」 賈如月強笑著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雪兒,媽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了什麼,媽都一定會保護你,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凌雲雪聽了,又是感動,又是不安,忙道:「媽,幹嘛突然說這些?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什麼事也不會有的。向東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向東和我之間的事情。賈如月輕輕摟著女兒,撫著她的背脊,心裡歎息道,那股歉疚感愈加強烈了。 向東匆匆走出Z大中文系教學樓,往自己的宿舍而去。昨晚跟賈如月的一番雲雨,把他弄得筋疲力盡,又兼過度興奮,後半夜並沒有睡好,現在上完兩節課,他困得直打呵欠,就打算回宿舍去小睡一會。 「向東,等等我。」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向東只覺頭皮一麻,頓住了身形,回身一看,追上來的可不正是有段時間沒有說過話的周楓?今天這妮子穿著一套灰色的棉質運動褲,雖然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但貼身的剪裁把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驕人的酥胸和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乃至於挺翹渾圓的小屁股,都散發著令人目眩的青春性感味道。她的俏臉還是那樣的嬌美無匹,此刻倔強的小嘴微微撅了起來,顯是對向東不太滿意。 「怎麼啦?」 向東苦笑著道。剛才在課堂上這小丫頭是有對他「明」送秋波,只可惜現在他整個腦海都被賈如月的倩影佔據了,哪有閒心搭理這個青澀少女,難怪她追上來興師問罪了。 「喂,你的傷好了?」 周楓氣呼呼地問道。向東勇鬥歹徒,負傷住院的消息系裡早就傳開了,她本來還想去醫院看看他的,可惜他保密功夫做得好,等她打聽到他所住的醫院時,他已經出院回家了。本來嘛,一番好意做了無用功已經讓她很鬱悶了,誰知道這泥頭鵝頭一天回來上課,對她愛理不理的,怎不叫她無名火起。 「好啦。」 向東故意伸展了一下胳膊,笑道,「謝謝關心!…還有事嗎?」 他已經可以感覺到遠遠近近都有不少男生投來了敵意的目光,心想乖乖,還是盡快遠離這個大眾情人比較好。 「有事!」 周楓見向東一副隨時遠遁的神態,心裡更是火大,瞪了他一眼,續道,「我最近也在寫小說,剛開了個頭,想你幫我看看,給點意見。」 「哦?」 向東笑道,「好啊,你回頭髮到我的郵箱吧,我看了再找你聊聊。」 「我要你現在看!」 周楓見向東回答得敷衍,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可我現在很睏,想先回宿舍睡一覺。」 向東抬腕看了看表,臉有難色的道。 「不行!給我看完再睡!就去你宿舍吧,我又不是沒去過!」 周楓神色不善地搖了搖手裡的U盤。 「好吧。」 向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毫無疑問,若是目光可以殺人,週遭這些男生早就讓他死了九回了。 在向東的宿舍裡,向東把筆記本電腦從包裡掏了出來,放在書桌上打開,屁股剛沾上椅子,周楓就從角落裡翻出一張折疊凳,挨著他坐了下來。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顯然有夠曖昧的,向東只覺得身子一僵,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這傢伙用的是香奈兒的香水,家境應該蠻殷實的吧?一絲淡淡的馨香縈繞在向東的鼻端,他忍不住想道。對香水的認知還是此刻遠在美國的袁霜華給他普及的,想到這一節,他不禁又轉念道: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 「喂,你是不是要我教你怎麼用電腦?」 見向東走起了神,周楓的小心肝都要氣炸了。什麼人啊,我這麼樣的美女坐在身旁你還能走神?我看你八成是同志! 「哦?啊,好了,來了。」 被周楓一呵斥,向東這才回過神來,忙輸入了登錄密碼,進入了電腦桌面,又把周楓的U盤插好了。周楓欠身過來,指點著向東打開一個電子文檔,被她嬌柔溫香的身子蹭到,又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怎麼樣?」 向東才看了兩分鐘,周楓就等不及地搖他的胳膊。 向東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屏幕,很用力地忍著笑,咳了一聲,假裝嚴肅地說道:「還行。」 「說具體點啊。」 周楓不滿意了。 「呃……」 向東怕自己再憋下去,保不準會憋出內傷。 「你!你在笑是吧,豈有此理!」 此刻周楓也看出來向東的臉色不對勁了,一時惱羞成怒,伸手就來掐向東的胳膊。 「哎呦!」 周楓下手很狠,向東吃痛之下,忍不住掙扎起來,好死不死地,小臂一揮,剛好碰到了周楓一雙形狀姣好的椒乳。 「啊,你這個色狼,竟敢非禮我!」 周楓滿臉緋紅,本能地往後一讓,與此同時,兩支小手胡亂地拍打著向東的手臂。她的動作是如此激烈,乃至於窄窄的折疊凳被帶動著失去了平衡,眼看周楓的身子一晃,就要往後摔倒。 「小心!」 向東一見之下,驚叫起來,忙側身搶過來,一把摟住了周楓,只是這麼一來,他也拿不定平衡了,只聽光當幾聲,兩人連同折疊凳都滾倒在了地上,被向東著意保護的周楓恰恰覆在了背脊著地的向東身上。 「啊,你摔疼沒有?」 毫髮無傷的周楓顧不得兩人緊貼著的曖昧姿勢,忙開口問道。 「沒事,幸好你不重。」 向東呻吟了一聲,強笑道。 見向東並無大礙,周楓這才放下心來。她心知若不是向東為了保護他,斷不至於摔這麼冤枉的一跤,頓時心裡暖洋洋的,忽地心潮湧動,忍不住一低頭,就吻上了向東的嘴巴。 天可憐見,驚魂未定的向東被周楓這麼一突襲,就好像被偷去初吻的大姑娘似的,竟然渾身僵硬了,還死死的屏住嘴唇不讓周楓的小舌頭鑽進去。 「幹嘛!」 見周楓瑧首微抬,他慌亂的說道。 「笨蛋!」 周楓見向東露出了破綻,俊臉上又憨得可愛,一時愛意氾濫,又猛地低頭,趁機把舌頭探入了向東的口舌之間。 什麼跟什麼啊……向東尚未消化掉震撼的感覺,旋即被狂湧而來的強烈快感所淹沒。坦白講,其實周楓接吻的技巧還很青澀生疏,但是嬌美少女本就是世間最美的造物,又何須其他方面去加分呢?此刻她甜美的津液渡入了向東的口腔,小巧可愛的舌頭笨拙地挑逗著向東,讓他好是一陣心神俱醉。其實如果僅是接吻,向東要把持住自己還是不難的,但問題是這個小魔女此刻就伏在他的身上,柔如棉、彈如球的一雙美乳擠壓著他的胸膛,那兩條豐纖適度的秀腿隔著薄薄的灰色棉質運動褲蹭著他的下身,如此全方位的刺激,可叫他如何按捺得住?於是不多時,他的一雙大手就大膽地撫上了她的柳腰,還悄無聲色地滑向她的小翹臀。 「嗯…」 周楓本來只是想吻吻向東的,不成想他得寸進尺,雙手亂動不止,還大有反客為主之勢。她的芳心開始忐忑了。看這傢伙呆頭呆腦的,不會那麼大膽吧?嗯,不過這感覺還蠻好的,就便宜他一回,摸摸就摸摸吧。 不過,想歸想,但當向東的大手真個攀上了她的蜜桃美臀時,她還是忍不住身子一僵,不自覺的扭動了兩下。這種感覺是那樣的奇怪,彷彿那不是兩隻手,而是兩個滾燙的熨斗似的,讓她熱得極不自在。她很想擺脫這種狀況,卻不想在向東面前示弱,終是沒有表示出來。 而在向東這邊廂,自從接連跟袁霜華、柳蘭萱、賈如月這幾個有著禁忌身份的美女發生過關係後,原先堅定的道德觀念早就悄然消融了,再加上現在是周楓先挑逗自己,哪裡還需要顧忌什麼?於是乎在強烈的快感驅使之下,他的雙手貪戀地揉搓著周楓的兩個臀瓣,彼處的美妙質感讓他飄然欲仙,轉而又驅動著他加倍賣力地啜弄著周楓的小丁香。從未如此親近過異性的周楓如何禁受得住這種雙重刺激?很快她就神思迷亂了,完全由向東掌握了主動。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而自己也越來越是沉醉於這種新鮮的親熱感覺。 「嗯?不要!」 驀地,周楓滿臉通紅地撥開了向東肆虐的大手。原來在意亂情迷之下,向東的大手已然悄悄地滑入了她的幽深股溝,隔著薄薄的灰色運動長褲按上了她的私處。這一從來沒有被任何男生觸及過的要害一旦失守,她一個激靈就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制止向東。 「親愛的,就摸一摸。」 向東此刻也是俊臉紅透了,喘著粗氣道,大手兀自不肯從那散發著濕熱氣息的妙處挪開。 「不行!」 周楓又羞又窘,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向東嚥了口唾沫,兀自心有不甘,用曖昧的聲調低聲道:「可是你這兒明明已經濕了呢……你別騙自己了。」 「才不是!」 周楓的臉兒更紅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終於扳開了向東的手掌,「你亂說!」 向東見她強自否認,哭笑不得,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得逞了,卻不肯放過調戲周楓的機會,故意壞笑道:「那你脫掉褲子看看,如果是我亂說的話,任你懲罰。」 周楓手忙腳亂地從向東身上爬了起來,一邊整著衣服,一邊恨恨的道:「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大色狼!」 「咱們半斤八兩吧,別忘了,是你先親我的。」 向東也好整以暇地爬了起來。 周楓聞言氣結,偏是無法反駁向東半句,狠狠的跺了跺腳,就待摔門而出,卻聽向東在後面說道:「哎,你不想聽我對你的小說有什麼建議了嗎?」 「快說!」 周楓霍地轉身,警惕地看著向東。 向東好笑地摸摸鼻子,說道:「以女性視角寫的情愛小說,有意淫的情節很正常,但也要注意不能太過啦。每個男生都帥得天上有地下無,偏偏又都上趕著為女主角獻慇勤,自虐,這就太誇張了。沒有讀者會喜歡看這麼腦殘的角色的,另外,在情節上多下點功夫吧。」 「就這麼多?」 周楓氣呼呼地道。 「嗯。還有一點。」 向東壞笑道,「以後不要隨便捉弄男人羅。女人要玩這種曖昧遊戲的話,肯定會玩火自焚。我早就對你說了,我不是什麼好人。另外可以再奉送你一句,每個正常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周楓尷尬地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急急地轉身逃走了。 向東啞然失笑地看著她出門而去,正待躺下休息片刻,就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賈如月打來的。 「媽?」 向東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 「向東,快!」 賈如月的聲音很惶急,「雪兒的羊水破了,我現在送她到醫院去,你現在趕緊到第一醫院來吧。」 「好,我馬上來!」 向東聞言一顆心也提了起來,當下什麼也顧不上了,匆匆拿了手機錢包就出門而去。 在第一醫院的大堂裡,向東一眼就發現了在排隊辦手續的賈如月。她今天穿著一條韓版的白色波點雪紡連衣裙,裸著兩段纖秀粉膩的小腿,踩著一雙黑色的平底皮鞋。毫無疑問,不大搭調的皮鞋是因為出門時太匆忙了,隨便套的,饒是如此,裙裾輕揚,宛若林中仙子的她在一眾面目愁苦的病人堆裡,依然十分扎眼。 該死的,這個時候我注意這個幹嘛,雪兒呢?向東咒罵了自己一句,忙跑向賈如月,一邊揚聲道:「媽!雪兒呢?」 賈如月聞聲轉頭看來,秀美絕倫的玉臉上洋溢著釋然的淺笑:「你來啦。她在二樓婦產科呢,我先把手續辦了。」 向東的及時到來,的確讓她舒心了不少。向東早就不知不覺地成了她的主心骨,只是她還不自知而已。 「嗯。沒大礙吧?」 向東追問道。 「沒有。剛才檢查了一下,宮口還沒張開,其他都好的。」 賈如月莞爾道,「看你急得滿頭大汗的,快擦擦吧。」 「嗯。那我來排隊吧,你去陪雪兒。」 「還是我來吧,你先去找她。在這時候,她最想見的是你,不是我。」 「那好。」 向東急急地轉身去了。看著他英偉的背影沒入樓梯間,賈如月一陣默然。方纔她衝口而出那句話,此刻細細回味起來,好像不無一絲酸澀的味道呢。啊,對了,還沒通知志明! 賈如月如夢方醒,忙摸出手機撥通了自家老公的電話。 「喂,志明啊?」 「怎麼啦,如月?」 「你趕快回來一趟吧,雪兒要生了。」 「這樣啊?那我馬上去請假,明天就回!」 「你就不能現在就回嗎?偏要等到明天?」 一向溫婉的老婆如此質問自己,凌志明愣了一下,才帶著氣說道:「看你說的,我手上的工作不需要交代一下嗎?」 「隨便你!」 賈如月的火氣也上來了,乾脆掐掉了電話。什麼人啊,女兒要生了還不緊不慢的! 電話那頭的凌志明捧著電話,聽著裡面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有點不知所措。平心而論,凌志明的說法也沒什麼錯,而賈如月吹毛求疵的背後,有多少是因為自己的出軌而不自覺地在找老公的錯誤,好求得內心的平衡?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凌雲雪終於被推進了產房。向東和賈如月兩人都是滿懷忐忑,在產房外焦急地來回踱步。偶爾錯身相會時,兩人都是心有芥蒂,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到二十四小時之前,兩人還在肢體交纏,做著男女之間所能做的最親密的事情,然而此刻,產房中凌雲雪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卻在提醒著兩人的身份是如何的尷尬,怎不叫他們難堪? 終於,約摸一個小時之後,兩人聽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心裡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忙湊到產房門口探聽裡面的動靜。這無意之中促成的衣襟相接,呼吸與聞的曖昧距離讓兩人心裡都升起了一絲異樣,伴隨著裡面嬰兒不絕於耳的啼哭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突兀感。 很快,產房的門打開了,醫生抱著一個包裹在小棉被裡的小嬰孩出來,笑道:「恭喜恭喜,生了一個小公主。」 向東顧不上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搶著問道:「大人呢?平安吧?」 「嗯。」 醫生笑著點點頭。 賈如月見向東這才如釋重負,心裡一暖,想道:雪兒倒沒愛錯他。然而旋即一股淡淡的酸意也泛了上來,她忙搖了搖頭,把這惱人的思緒驅散了,低頭去看醫生懷裡的寶貝外孫,這才見那個小不點頭上還帶著一些穢跡,然而眉目間已經有了向東的幾分影子了,此刻她安然地閉著小小的眼睛,十分惹人愛憐。 嗯,像他好,將來肯定很漂亮!賈如月喜孜孜地想道,忍不住瞟了向東一眼,卻見他也是溫柔地看著自己呢,頓時幾縷紅暈便纏上了她的臉頰。 「好了,現在只是先讓你們看一眼,等會有得你們看的。」 醫生笑了笑,從裡面把門關上了。 「媽,寶寶挺像你的。」 向東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視線,看向賈如月笑道。 「哪裡,像你比較多。」 「我覺著明明是像你多啊。還是像你好,將來肯定很多男生追。」 向東輕笑道。 「油嘴滑舌!」 賈如月心甜如蜜,卻低聲嗔道。 「媽,要不你先回家歇歇吧,有我在就行了。」 向東見把賈如月逗笑了,心裡也是十分暢快,只覺得心裡最後一絲壓力也煙消雲散了。 「不。」 賈如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先看看雪兒。」 向東見狀,便也不再勉強。 凌雲雪和寶貝女兒被推出來時,她的虛弱和喜悅,向賈兩人對她的寬慰和鼓勵,自不用多言,向賈兩人又忙碌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凌雲雪和小寶寶在病房裡安頓好,直到請來的阿姨也到場了,向東才舊事重提,說道:「好啦,媽,你該回去了,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行了。」 還沒等賈如月答話,阿姨已經笑著開口了:「向先生,其實你也不能留在這裡過夜的,你們二位都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就行了。」 向東聞言,兀自不死心,直到恰好在場的護士確認了這點,才無可奈何地去向凌雲雪道別,和賈如月一道離開了醫院。 在出租車上,向賈兩人一路默默無言,下了車後,賈如月有意無意地走在向東身後,拉開了兩米左右的距離,向東哭笑不得,終於頓步轉身,低聲道:「如月,如果你不敢和我並肩走的話,就走在我前面吧,我可不放心你落在後面。」 賈如月玉臉緋紅,快走兩步,果真走在了向東前面。然而這麼一來,她就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背影賣給了向東,想著向東有可能盯著她在看,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又好像連步子都不會邁了。 她沒有想錯,向東這個時候怎會放過如此的美景?在昏黃的路燈下,在徐來的晚風中,那襲白色波點雪紡連衣裙輕輕搖曳著,時而緊貼著那渾圓的乳廓和那挺翹的美臀,時而舒展得如同天邊的雲霞,襯得她便如神仙中人一般,美得讓人屏息。 賈如月腳步匆匆,很快就走到了自家的樓道裡。向東緊跟在她的背後登上樓梯,視線前面不到半米處就是賈如月那兩輪明月般飽滿圓潤的臀瓣,在連衣裙的輕柔包裹下,更是顯得性感誘人。向東的心也亂了。今天喜得千金,他本待暫且收斂色心,做回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然而此刻他只覺一股慾火又莫名地從心底裡竄了起來,讓他幾乎無法按捺住心神。 感受到背後向東灼灼的目光而渾身滾燙的賈如月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門口,趕緊開門進去,也不等向東進門,就撂下了手袋,急急地進了洗手間,把門帶上了,這才吁了口氣,扶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的,她不想向東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天知道他見了自己的慌亂和窘意會作何反應? 就在此時,只聽「喀」的一聲輕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向東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別進來!」 賈如月花容失色的叫道,然而向東卻已經走了進來,從後面貼近了她,雙手很自然地攬實了她的柔腰,硬梆梆的下體輕輕抵住了她的豐臀,俊臉前探貼緊了她的臉頰,輕笑道:「月兒,你真美!」 「不要這樣……」 賈如月無助地扭動了一下嬌軀,然而在向東堅定的懷抱裡,只具有微弱的象徵意義罷了。 賈如月微閉雙眸,心亂如麻,卻清晰地感覺到向東靈巧的舌頭已經叼上了自己的耳垂,在輕輕的啜弄著,彼處敏感的末梢神經把那美妙的感觸毫無保留地傳回了她的大腦,讓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輕微的暈眩。 「不要……向東……雪兒剛生產,咱們這樣怎麼對得住她?」 賈如月無力地囈語道。 「月兒,我愛惜雪兒,但同樣的,我愛死了你。你如果真的覺得我是個混蛋,你現在就用這把剪刀捅死我吧。」 賈如月把秀眸睜開一線,果然見向東隨手拿了放在壁櫃裡的小剪刀,遞到了她的身前。唉,這個冤家,怎會這麼孩子氣? 「胡鬧!向東…」 賈如月柔荑一推,把小剪刀推開了,還待再說,向東卻已經一把撂下小剪刀,啜上了她的檀口,與此同時,把她身子扳了過來,面對面地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用結實的胸肌和硬挺的下體廝磨著她的諸般妙處,口舌交纏了好半晌,他才把大嘴一收,喘息道:「正視你的內心吧,月兒,你還要欺騙自己到何時?」 賈如月雙頰火紅,嬌喘細細,再被他這麼一逼視,更是羞不可抑,她不敢答話,垂下了瑧首,不料向東徑直大手一探,撩開了連衣裙的裙擺,按在那柔膩水潤的私處上。那條貼身的絲質內褲潮熱異常,敢情已經濕透了。 「好濕哦…」 向東故意壞笑道,「原來我的乖月兒想得厲害了。」 「才沒有…」 此刻的賈如月內裡情熱如火,已經完全被向東牽著走了,聞言忙不迭否認,卻沒有意識到,其實這已經跟情侶之間打情罵俏沒什麼差別了。 果然向東大受鼓勵,嘿嘿一笑,不再廢話,又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與此同時,不動聲色地把她連衣裙的肩帶從香肩上褪下,沉浸在熱吻之中的賈如月下意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只是當向東試圖解開她淡黃色的無肩帶蕾絲文胸時,她略為掙扎了一下,但終於還是任由向東遂了意。 「嘖嘖,真美!」 向東後撤半步,讓兩人之間露出了一絲縫隙,把礙事的文胸卸下放在了洗手台上,這才來細細欣賞賈如月完美無瑕、鬼斧神工般美好的上半身,羞赧至極的賈如月要待抬臂遮住嫣紅欲滴的兩點,卻早已被向東的大手牢牢固定在身側,於是乎只好任憑他色迷迷的目光盡情飽覽胸前的無限風光——椰子大小的兩個滾圓乳球完全無視地心引力的拉扯,頑強地維持著絕美的形態,椰肉般潔白細嫩的乳丘頂端矗立著兩個堅挺的深紅色小煙囪,下面兩朵淺淺的乳暈呈現出兩個完美的圓形,平滑光潔,可愛異常。如此完美的乳房往下是勻稱的兩肋,既看不出骨頭的稜角,卻也沒有絲毫的贅肉,而兩肋之下緩緩收束,就是那條堪堪一攬,蘊含著無窮彈力的柔潤腰身,當中鑲嵌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可愛臍眼。 看到這番美景,向東難忍地嚥了一口唾沫,乾脆雙手把賈如月抱起了些許,讓她坐在洗手台上,旋即猴急地低頭吻去,從她的粉項往下,靈活的舌頭遊遍了她精巧的鎖骨及香肩,又沿著兩側吻過她的雙肋,甚至細細舔弄了她的臍眼,這才回過頭來專心伺弄她的乳房。在向東溫柔嫻熟,無微不至的舔吻下,賈如月只覺渾身癢的發酥,哪裡還能興得起拒絕的念頭,只顧迷離著星眸,不自覺的輕揉著向東的頭髮,從鼻腔裡發出微弱可聞的歡樂輕吟。而當向東終於侵掠到她的雙乳時,這循序漸進的快感飛快地爬到了一個小高潮,她身子猛地一僵,一股潮熱從下面私處發端,瞬間湧遍了全身,只覺得舒爽得無處著落。 向東體會到賈如月的真實感受,大受鼓舞,舌頭圍繞著乳廓大肆兜彎,舔,咬,點,撥,用盡各種風流手段,偏偏就是不急著攻陷那最敏感的頂峰。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沒閒著,逕直撩開了她的裙擺,在她嫩得掐得出水的大腿根部來回摩挲。這樣雙管齊下卻又不著重點的刺激果然很快就讓賈如月難耐起來,她忍不住輕輕的蠕動起嬌軀,若不是腦海裡尚且殘存一絲矜持,她幾乎要把諸般妙處主動湊到向東肆虐的口舌手掌之下了。 終於,向東的舌頭打的圈越來越小,越來越高,堪堪來到了玉女峰頂。早就累積了巨大期待的賈如月竟然渾身顫抖起來,當向東緩緩掃過她的乳暈的一刻,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到了她勃硬的乳首,她就猛然有如電殛,私處一熱,小小的洩出了一回。彼間的異動向東怎會不明察,適時地就用手掌按實了那處黏稠火燙的熔洞口,讓她的快感瞬間放大了一倍,久久不消。 到得此刻,向東的欲焰也已經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難以抑制了,他準確地叼起賈如月的一顆乳首,輕輕逗弄著,噬咬著,讓賈如月如飲甘霖,輕哼不絕,還不自覺地往前挺著胸膛,任君採擷。他的大手也乾脆地探入了那條絲質內褲的裡面,滑過如茵的芳草美地,逼近那條汨汨湧出火熱蜜漿的玉溪。他先觸及了一顆又彈又硬的小紅豆,更不遲疑,中指的指腹擦著小紅豆繼續下探,撩開了兩片肥美滑膩的蜜唇,尋到了那個銷魂洞窟,叩關而入,而食指無名指就分別壓住了兩片蜜唇,緩緩研磨。 要穴被侵,賈如月的小心臟彷彿被炸成了無數瓣,瓣瓣都是盛開到了極致的桃花。她仿若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全然被本能的慾望所俘虜了,嬌軀軟綿如蛇,不自覺的扭動著,配合著向東上下夾攻的角度。她已經很想要了,但向東卻還稍嫌不夠,他吻遍賈如月的雙乳後,舌頭游移往下,越過了堆積著連衣裙擺的髖部,直接半蹲下身體,隔著濕的擰得出水的白色絲質蕾絲內褲就啜上了那兩片輪廓畢現的蜜唇。 「不要,那裡髒……」 賈如月這才意識到向東在做什麼,登時渾身都僵硬了,忙慌亂地伸手來拉他。 「亂說,你渾身上下都是香的。」 向東輕笑道,「你這裡沒被人吻過嗎?」 一邊說著,他乾脆把她的內褲褪掉了,讓那美妙的私處完全袒露了出來——好美的人間勝景:漾著水跡,泛著毫光的兩片蜜唇肥腴秀美,毫無瑕疵,分左右壁立著,拱衛著那處不露形跡的桃源洞口,兩片蜜唇的上方正中,一粒粉嫩的紅豆驕傲地挺立著,把它主人羞於言說的真實心情完全暴露無遺。 賈如月果然羞於回答向東,然而他此刻也無意聆聽了,他的舌頭已然準確地命中了那顆小紅豆,送給她一波劇烈的顫慄,爾後,他開始輕輕舔弄,噬咬,吸吮那兩片肥腴的蜜唇。她的蜜液沾滿了他的舌頭,甘甜中略帶點鹹腥,更是帶著十分的催情意味。 噢……賈如月蹙起秀眉,微閉雙眸,鼻腔裡發出聲聲銷魂的嬌喘。她幾乎忍不住要閉緊雙腿,好讓向東無法繼續肆虐,致令她滑入完全未知的,讓她忐忑的極樂深淵,然而,她心裡更清晰的聲音卻在呼喚著,快些,快些,帶我去領略那種極致的快樂,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在她這種矛盾的,混亂的情緒中,向東已經用舌頭擠開了兩片蜜唇,突進了蜜道裡面。意識到向東不避葷腥,竟然用口舌服侍自己的私處,賈如月的心理震撼更比蜜壺處傳來的如潮快感強烈得多——一個男人不嫌髒、不嫌臊,不顧自尊這樣的為你服侍,若不是因為他的確愛你到了極處,他怎肯如此?一時間,她深藏的愛意也無法抑制地泛了起來,她的眼角閃現了幾許淚花,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她竟然一把把向東拉了起來,雙臂環著他的脖子,主動地找到他一片狼藉的嘴巴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她的動作是如此猛烈,完全不像她平時的做派,乃至於向東竟愣了一會,才懂得了她的意思。此刻她終於打開了心防,雖然過後不知道她會否再次閉上心扉,但至少此刻,她願意放開身心做自己的女人了。 賈如月不但是在用力地吻著向東,她的手也沒閒著,已經笨拙地解開了向東的皮帶。聞弦音而知雅意,向東又豈會捕捉不到這個信號,當即三下五除二把渾身衣物脫乾淨,挺著待命已久的粗長巨蟒,挈開賈如月兩條粉膩腴潤的長腿,對準那已經氾濫成災,散發著無聲的召喚的桃源洞口,嗤的一聲輕響,盡根而入。 噢……終於深深地結合在一起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賈如月的蜜穴繁複有如層巒疊嶂,火熱有如火山岩漿,濕滑有如雨後林徑,向東的肉棒深入其裡,就像虎嘯山林,龍游大海一般暢快,只知來回馳騁,毫不厭倦,眨眼間就抽插了幾十個來回。賈如月幾時承受過如此勇猛用力的鞭撻?便是上次跟向東初次雲雨,也因為酒後微醺感觸有些遲鈍,加之向東因急於登堂入室之故而少了好多鋪墊,實際感覺遠遜於此刻。 坐在洗手台上,被向東扳著兩條大腿狂抽猛插的賈如月還不知足,乾脆雙腿一圈,環住了向東的腰部,好讓他能再近前來些。她鼻腔裡嗚咽之聲不絕,香吻雨點般落在向東的臉頰上、脖頸上、甚至最後來到了他結實的胸膛,含住了他的乳頭,學著他方纔的樣子細細啜弄。被賈如月反客為主的向東樂得享受一番,嘴裡舒爽地喘著粗氣,兩隻大手也沒閒著,一隻撫著她光滑如玉的背脊,一隻肆意搓弄著她彈盈如球的雙乳。 「好舒服啊,月兒…」 向東歎息道。他在偷眼看下面兩人性器的接合處,紫黑色的巨蟒把那窄小的桃源洞口擠得滿滿噹噹的,每每抽出的時候就帶出了幾許翻捲的粉紅蜜肉,要多淫靡,就有多淫靡,光是看著這番美景,他就覺著胯下巨蟒又膨脹了一圈。 「嗯,我也是……」 賈如月依然半閉星眸,含混地應道。若是在清醒時刻,她斷然不會這樣流露自己真實的心情,但現在她快活得有如風中仙子,塵世的各種煩人身份早就跟她無關了。 「好想就這樣愛你一輩子啊。」 賈如月沒有回答這句話,但她的香吻更加火辣了,正正是無聲的肯定。 「媽,我愛你!」 「嗯?……」 這個稱呼讓賈如月驚悸起來,她如夢初醒,心底一陣發涼,上一刻還在天堂,下一刻已經身陷地獄,但最惱人的是,這地獄偏偏有著無數的極樂妙處,讓她甘願墮落,生不起逃離的念頭。 賈如月只覺一陣奇異的快感在升騰,但依然本能地給了向東一個嬌嗔的眼神,希望他不要繼續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然而,感受到蜜穴裡面絞肉機般強烈收縮的向東已經知曉這個禁忌身份的美妙特效,又怎會捨之不用? 「媽,雪兒是從這兒出來的吧?」 向東著意地用巨蟒在蜜穴裡劃了一個圈,柔聲道。 「嗯……不要……」 賈如月渾身滾燙如沸,難熬至極,粉紅嬌膚上泛起了細細的汗珠。這氣人的傢伙,偏偏提起了她此刻絕對不願意記起的事實,羞窘感、罪惡感在煎熬著她,讓她不克忍受。 見賈如月渾身顫慄得跟篩糠似的,向東忙加大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嘴裡不忘繼續挑逗道:「媽,你這兒跟雪兒的一樣緊啊……」 嗚……賈如月猛然抽搐了幾下,一股熱潮從身體深處噴灑出來,澆在向東的蟒首上。她死死地纏緊了四肢,把向東摟得緊緊的,嘴裡發著似哭又似笑的難明嗚咽。她高潮了。活了三十七年,她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高潮,乃至於她的眼角竟然泛起了幾許激動的淚花。 化身八爪魚掛在向東身上的賈如月過了約莫五分鐘才緩過勁來,旋即意識到他那鐵釬似的話兒還硬生生地戳在她狼藉不堪的蜜壺裡呢,壓根就沒洩出來過。一時間她有些驚訝,又有些歉疚,她想說點什麼,卻又難以啟齒,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個字:「你……」 「我還沒夠呢。」 向東露齒一笑,忽地一捧她的肥臀,把她抱離了洗手台,也不把巨蟒抽將出來,就這麼樣往後挪了幾步,乾脆把她放在了馬桶蓋上,俯身下去,一手護著她的後背,一手逗弄著她的雪乳,壞笑道:「你緩過來了嗎?」 賈如月羞不可抑,嚶嚀一聲,卻伸手在向東手臂上擰了一把。 向東見狀,呵呵一笑,更不打話,就這麼樣紮著馬步,緩緩地把肉棒往外抽。透明的陰精和蜜液的混合物已經被摩擦得泛起了些許白沫,纏繞在棒身上,向東見了,打趣道:「媽,你看看。」 賈如月聞言低頭看去,登時滿臉火紅。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性器交纏的淫靡景象,只看得矯舌難下,心兒狂跳,只看了一會,便赧然閉上了雙眸。 向東被她的可愛模樣逗得性致大漲,嘿嘿連笑,便緩緩地抽動起來。跟方纔的狂風驟雨迥異,這回他著意溫柔一些,放慢了節奏,然而鋼槍次次整根提出而又整根杵入,就跟舂米似的,給賈如月帶來的刺激也並不稍輸。不過片刻,她的情慾又被調動起來,嘴裡哼哼唧唧不已。 向東好整以暇,搖動著屁股,肏弄不已,一時間小小的洗手間裡只聞兩個人的喘息聲交替起伏,在這夜色中分外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賈如月的蜜液已經打濕了馬桶蓋,流淌到了地面,而向東的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顆顆掉落,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是急促,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忽然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如月,如月!你在家嗎?」 是志明!賈如月驚駭欲死,差點驚呼出聲,幸好向東及時用手封住了她的檀口,才不致釀成大禍。這外來的刺激是如此強烈,賈如月竟然渾身哆嗦不止,蜜壺深處一縮一放,又猛烈地洩出身來,而本就弓在弦上的向東吃她這麼絞毛巾似的一擠壓,也再也按捺不住,劇烈地噴發起來,密集的精液衝擊在賈如月的花心上,又讓她更是狂洩不已。一時間,緊緊相擁的兩人就像兩隻大蝦似的,緩緩地、無聲地抽動著,消化著這荒謬絕倫卻又無以倫比的極致高潮。 「快,說你在上廁所!」 向東第一個反應過來,湊在賈如月耳邊輕語道。 賈如月毫不遲疑,忙開聲叫道:「志明,我在上廁所呢,馬上出來!」 「哦。」 凌志明的聲音正好在洗手間門外響起,敢情他已經尋到這裡來了,接著只聽一陣腳步聲遠去,是他轉身去了。 在這要緊關頭,向東也顧不上什麼事後溫存了,忙輕輕抽身而起,一把把賈如月也拉了起來,一邊輕聲道:「我來收拾一下,你整理下衣服出去引開他,好讓我悄悄的溜到屋外去。」 賈如月早就沒了主意,聞言忙不迭的點頭,挽了挽濕漉漉的髮鬢,走到洗手台前去察看儀容。鏡子裡頭,高潮過後,桃花般嬌艷動人的臉龐是那樣的明顯,她暗暗叫苦,忙打濕了毛巾,匆匆擦了一把臉,又把身子尤其是私處擦拭了一遍,這才把文胸、內褲穿回去,又整理了一遍連衣裙,轉身看看,覺著看不出什麼破綻後,這才看向向東。向東早就趁這功夫把各處明顯的歡好痕跡清理了一遍,衣服也胡亂套好了,他又細細的幫賈如月察看了一遍後,才悄聲道:「行了,你現在關上燈出去,把他引到臥室裡去。」 賈如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才深吸一口氣,依言關燈走了出去,一面強作鎮定的說道:「志明,你怎麼這個時間到家?都幾點了?」 凌志明正疲憊不堪地靠在沙發上捏著太陽穴,聞言朝她看來,嘟囔道:「別提了,航班延誤了。雪兒怎樣了,生了嗎?」 「嗯,生了。」 賈如月見老公並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心裡一寬,說道,「我也是剛從醫院回來不久。」 「哦,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向東在醫院陪她嗎?」 「是個女孩兒。我走的時候,向東還在,不知道晚上回不回來。」 凌志明點點頭,沒說什麼,卻站了起來。賈如月見狀,忙叫道:「哎,你來房間裡幫個忙。」 「怎麼了?」 凌志明不虞有他,果然跟著進了臥室。 「快來幫忙找找戶口本,到時小孩兒辦出生證要用的。」 賈如月靈機一動,說道。 「至於這麼急嗎,我累得很,想先睡了。」 「你幾個月才回來一趟,萬一明天忘了怎麼辦,快找找。」 凌志明本就覺著對老婆有虧欠,聞言也就不再爭論了,真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賈如月裝模作樣的找了一會,琢磨著向東應該已經溜走了,她生怕凌志明嗅到自己身上剛做過愛的氣息,忙揀起幾件衣物說道:「你找找看,我先去洗個澡。」 說罷,也不等凌志明答應,就急急的往洗手間去了。 果不其然,洗手間裡空空如也,向東已經溜出去了。賈如月如釋重負,閉上了房門。她背靠在房門上,好一會才感覺吊在半空中的心兒落回了實處,但旋即一種愧疚悔恨的情緒就填滿了她的胸臆,她鼻子一酸,竟然撲簌撲簌的掉下眼淚來。 第10章 伊人歸來 (在下很廢柴地有半年沒更新了,對不住關注本文的讀者了。廢話不多說,更新奉上,另外,如有性致的話,忘了前文的XD可以進入在下的文集裡重溫)翌日早上,凌志明和賈如月一起到醫院去看望凌雲雪。他始終沒有見到向東,因為他昨晚很晚才回來,早上又很早就上班去了,若不是他買了早點放在飯桌上,凌志明還真不知道他回來過。臨出門的時候,凌志明還歎息道:「難為向東了,起早貪黑,怪累的。」 一句話只把背後的賈如月臊得暈生雙頰。 醫院裡,凌雲雪對父親的到來頗為冷淡。從她有記憶時起,凌志明就沒有多少時間陪過她,所以她一直對他有個心結,哪怕她現在已為人母,這種觀感也不曾改變。 凌志明見女兒這樣的態度,心裡也有一種無力感。平心而論,他也愛女兒,但女兒年幼時他忙於事業,常駐外地,客觀上的確對女兒照顧得不夠,到得後來女兒逐漸懂事,父女間已經有了隔膜,這麼些年下來,兩人間的疏離感越發明顯,可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凌志明在醫院尷尷尬尬地捱了一上午,中午就借口有事走了。到得下午,下課了的向東也來了,賈如月一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差不多,根本不敢跟他對視,沒過多久,她就提出要先回去了。 「哎,媽!」 向東叫住了走到門口的賈如月。 「嗯?」 賈如月身子一僵,不得已地回頭看向向東。在這個角度,凌雲雪看不到她的表情,總算讓她寬心不少,然而她也可以想見自己的神情有多羞怯和慌亂。 「我晚飯就在這兒對付了,跟你說一聲。」 向東見了她的嬌怯模樣,心裡憐惜不已,緩聲道。 「嗯。」 賈如月迫不及待地扔下一個字,急急就逃掉了。 當晚向東故意磨蹭到很晚才回家。進門見到凌志明,少不了坐下寒暄了幾句,然後兩人之間也就沒有更多話題了。他裝模作樣地陪著凌志明看了會電視,就借口要早點休息回了房。 鬱悶的凌志明見只剩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廳裡,也就意興闌珊地關了電視,回了臥室。他現在覺著自己就是這個家庭的邊緣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虧他還急急地請了假跑回來,卻沒有誰會來感謝慰問半句。 凌志明閉上了房門,目光投向倚床頭上看著報紙的老婆。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幾個月的著意保養和著裝風格的提升,她看起來的確更有味道了,時常能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就像此刻,她身上那套華美的粉色絲質內衣褲襯上她天生的雪膩嬌膚,顯得既雍容華貴,又嫵媚性感。她裡面並沒有戴著文胸,兩粒挺拔的乳首悄悄地把睡衣頂出了兩個誘人的凸點,碩大渾圓的乳廓帶出了起伏有致的曼妙曲線,足以讓任何男人目眩神迷。她的兩條腴潤修長的腿交疊著平放在床上,褲管遮蓋不住的一小截小腿及腳踝白如霜雪,嫩似鮮筍,叫人饞涎欲滴。她的腳底色做粉紅,一絲厚繭也無,十根秀氣的腳趾頭微微併攏而上翹,極是可愛俏皮。 看到這番景象,饒是老夫老妻了,凌志明竟也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下腹一熱,難得的來了興致。他微微一笑,逕直走到了賈如月身邊,坐下了,伸手搭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溫聲道:「在看什麼呢?」 「新聞。」 賈如月頭也沒抬,淡淡的道。 「老婆……」 凌志明摩挲著賈如月的小腿,嘿嘿笑道,「咱們那個吧?」 「你不累嗎?」 賈如月抬眼看了他一下。 「累歸累,但為了你,再累也值得。」 凌志明的手已經捏上了賈如月的雪乳,輕輕揉弄著。 聽著這久違的情話,感受著這久違的愛撫,不知怎的,賈如月的心裡也並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不過多年來的習慣還是驅使她放下了報紙,低聲道:「關燈吧。」 凌志明依言關了燈,爬上了床,就來解賈如月的睡衣,不過片刻功夫,赤條條的凌志明就伏在了身無片縷的賈如月身上,急吼吼地把半軟不硬的肉棒引向賈如月的蜜穴。週遭一片黑暗,賈如月便也不必掩飾略有些嫌惡的神態,無可奈何地任由丈夫折騰。她早就不是幾個月前的她了,前面接連幾天與向東的雲雨早就填滿了她慾望的溝壑,而且向東的表現是如此出色,乃至於現在她對丈夫那根談不上有幾分雄風的玩意兒提不起什麼興致,而他身上鬆垮的贅肉更是讓她膩煩。 若不是心底畢竟懷著幾分愧疚,她幾乎忍不住要把他推到一旁算了。 「月兒,你好香啊,擦的什麼香水?」 雙目不能視物,凌志明的嗅覺反倒靈敏了,嘿嘿笑道。 「不知道,雪兒給的。」 賈如月漫不經心的道,「來呀。」 凌志明老臉一紅,悄悄停下了甩動肉棒的動作,感覺硬度有點上來了,便分開賈如月的大腿,把肉棒塞進了她的桃源洞中。若不是賈如月的蜜穴已經有些浸潤了,塞不塞得進去還是問題。 賈如月感覺下體中像被塞進了一團略帶點溫度的棉花似的,本來不多的興致也徹底敗了,乾脆閉上了眼睛,側過了瑧首。 「嗯……好舒服啊。」 凌志明不曉得老婆的感覺竟然一差至此,倒是覺著自己那話兒像泡在一泓暖洋洋的溫泉裡似的,舒爽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其實真細較起來,自己搭上的那個會計少婦姿色哪能比得上自家老婆啊?無非是新鮮感作祟,加之她在床上比較放浪……想到這兒,凌志明見賈如月像具屍體似的一動不動,心裡又道:月兒,這你可不能怪我出軌了,你這麼不解風情,能留得住男人的心嗎? 凌志明一邊自我開脫,一邊聳動著屁股。賈如月的蜜壺是如此的狹窄緊仄,內裡層層疊疊的蜜肉像無數雙溫柔的小手一般撫弄著他的棒身,很快他的快感就攀到頂峰了。他很想再忍一忍,讓老婆也快活起來,但越是這麼想,射精的慾望倒是越強烈,終於他憋不住了,猛抽幾下,就射了出來。 被凌志明的精液澆灌了一番,賈如月的心湖也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些漣漪,但也只是漣漪而已。實際上她甚至有些著惱了:這算什麼事,剛來就沒了?她乾脆一推軟趴在她身上的凌志明,讓他躺到了床的另一側,坐起身來,低聲道:「我去沖一下。」 「怎麼啦?以前你也沒這習慣啊?」 凌志明嘟囔道。 「身上粘乎乎的怪難受的。」 「那我先睡了。」 凌志明打了個呵欠道。 賈如月揀起粉色的絲質內衣褲隨意的套上了,就出了臥室,帶上了房門,進了洗手間。廳裡早就漆黑一片了,向東房裡也是一樣,估計他也睡了吧? 也許是潛意識裡覺得沒有什麼需要避忌的,賈如月連門也沒關,逕直開了燈,先把褲子褪到了膝彎,拿了點衛生紙擦拭著蜜穴裡緩緩淌出的精液,她剛低下頭就忽有所感,側頭一看,門外的明暗交界處,赫然站著赤身裸體的向東,光影效果使得他頎長挺秀的身材更加稜角分明,而最具震撼效果的,卻無遺是他胯下那根一柱擎天的鐵槍,雞蛋大小的龜頭,筋肉虯結的棒身凶相畢露,兀自在顫顫巍巍的,躍躍欲試。 賈如月愣住了。或者說,她是被嚇到了。她沒想到向東明知自己丈夫在家,而且現在還不一定已經睡著,竟然還敢胡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向東卻已經跨步進了洗手間,反手鎖上了門,探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接過了那團衛生紙,按在了她的私處,輕輕地,緩緩地擦拭著。 「你瘋了?」 賈如月恍然驚醒,低聲嗔道。 向東並不答話,卻隨手把衛生紙扔進了馬桶,又探手到淋浴房裡把水龍頭打開了,讓水流噴灑在側面的牆壁上,發出嘩嘩的聲響,爾後,他一把摟實了賈如月,把她的秀背抵在另一面乾爽的牆面上,也不脫她的上衣,直接就抄起了她一根豐腴滑膩的長腿,微微屈膝,霸道地,不容置疑地,用巨大的龜頭分開了她的兩片濕滑的蜜唇,肉棒直搗而入。他的力度是如此之大,乃至於賈如月竟然痛苦地輕哼了一聲,弓起了嬌軀。 「對不起。」 見弄疼了賈如月,向東忙放緩了動作,咬著她的耳朵輕語道。 「你真的瘋了……」 賈如月蹙著秀眉,淚眼朦朧,看著向東的俊臉,試圖看出什麼端倪。他究竟怎麼了,竟然如此冒險?明知道志明就在家裡,明知道他可能還沒睡熟…… 向東緊抿著嘴唇,緩聲道:「聽到他對你做那個,我就難受得很。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依然在深深地犁著賈如月的至美春谷。 「你在偷聽?」 賈如月蒼白的臉色透出了紅暈。被丈夫撩撥起來的慾望現在得到了千倍的澆灌,她應該滿足的,她也的確很滿足,但一種難言的恐懼感始終攥著她的心靈,讓她渾身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偏偏又增加了她感官的敏銳度,為她的快感推波助瀾。 「嗯。所以我一刻都不能等了,我要你,只有我才能要你!」 向東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嗯…」 賈如月說不出囫圇話了,只是極輕微地嬌喘著。她能體會到向東的心情,她感動了,而她能回報的卻只有無條件地迎合他,讓他痛快。 極凶險的環境讓兩人很有默契地發起了衝刺,不過三四分鐘,向東就悶哼一聲,狂野地噴射起來,而賈如月則是渾身哆嗦,也止不住地一陣狂洩。在這一瞬間,兩人緊緊地相擁著,恨不得可以合體為一。 「快走!」 喘息略定,賈如月忙一推向東。向東點了點頭,轉身悄無聲息地開了門,走了出去,又輕輕地閉上了門。 見外面並沒有什麼異動,賈如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走進了淋浴間,細細地沖洗了一遍。穿好衣服後,她又把窗門打開好讓裡面的氣息盡快散掉,又仔細地清理了一番地面的穢跡,這才收拾心情回了房。 「怎麼這麼久?」 凌志明感覺到她上床,翻了個身,昏昏沉沉地道。 「哪有,才十分鐘。」 賈如月強作鎮定的道。凌志明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聞言又背轉身去,很快又打起了鼾。 我也瘋了。賈如月幽幽歎道。她完全沒了睡意,她本來覺著自己應該滿懷愧疚的,但實際上反倒在忍不住地細細回味剛才跟向東那段短促而激烈的肉搏,猶自興奮難抑。 我真的瘋了。賈如月心裡悲歎道,閉上了如霧如夢的秀眸。 深秋清晨的Z大校園很安靜祥和,處處綠樹婆娑,小鳥啾鳴,漫步其間,自然而然地就覺著十分暢快。換了一身運動裝的向東在校道上跑著步,一千多米下來,額頭已經微見細汗。他最近覺得很有加強鍛煉的必要了。接連幾天跟賈如月的歡好,加之白天上課,下班後去醫院照顧雪兒,他也難免覺得有些疲累,再這樣下去,他怕終將步凌志明的後塵,要讓自己的女人心生怨懟了。要知道,他不僅有凌雲雪,賈如月,還有袁霜華和柳蘭萱兩位大美人兒呢。除了凌雲雪外,這幾位都是成熟美艷,芳華正盛,對性生活的要求也比較高,少花點功夫恐怕都難以讓她們滿意。 「這麼巧啊?」 忽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竟是周楓這妮子。 「你也每天跑步?」 向東好笑地看向追趕上來,跟他並肩而跑的周楓。這傢伙今天穿著一套純白色的運動裝,就像一個小仙女一般出塵俊逸。 「才不是,我是心血來潮啦。這就叫做緣份。」 周楓嬌笑道。那天被向東輕薄了一番,她回去宿舍後,臉熱心跳,好半天不能平靜下來。然而過了兩天,她反倒有些懷念起那種美妙而奇怪的感覺了。就像今天清晨,其實她哪是什麼心血來潮了?她是失眠了半宿,乾脆早早起來散步,不自覺地經過向東的宿舍樓下,無意中看到了他出來跑步,這才悄悄跟上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向東好整以暇地道,「你再糾纏我的話,會付出代價的,我上次就跟你講清楚了哦。」 「呸!你敢!」 周楓翻了個白眼,不屑地揚起了瑧首。她的秀項光潔細嫩,毫無瑕疵,益加顯得嬌美無匹。」 向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乾脆閉嘴不再說話,又跑了好幾百米,這才放慢了腳步,往宿舍走去。周楓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哎,我現在回去洗澡換衣服,你怎麼又跟來了?」 「我上午又沒有課,到你宿舍坐坐不行嗎?你怎麼那麼小氣?」 周楓小臉暈紅,嬌嗔道。 「行行,夠膽量的話等下你別逃。」 向東一聳肩道。 其實周楓心裡是頗有一些忐忑的,但卻不知怎的,她硬是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向東進了他的宿舍。當向東把房門關上時,她忍不住心跳陡然加速,像是在期待什麼,又像是在害怕什麼。 「隨便坐吧。」 向東漫不在乎的說道,一邊把已經汗津津的T恤扒拉了下來,露出了健美結實的上身,又踢掉了鞋子,作勢就要脫褲子。他一直在留意周楓的神色,見她臉色只是更加暈紅,微微側過了瑧首,並沒有說話,這褲子反倒脫不下去了,無奈地道:「你不怕我真的把褲子也脫掉?」 心跳如擂,口乾舌燥的周楓這才知道原來向東是故意在嚇她,舒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向東,欣賞的目光游過他寬廣的胸膛,對上他的視線,說道:「不怕。」 「哎,我的小姑奶奶,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快走吧,你再待下去恐怕明天就有什麼閒言閒語傳開了。」 「怕什麼,就讓別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好了。」 「喂喂,誰跟你在一起了?」 「怎麼了?你看不上我?還是你有女朋友了?」 「沒錯,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騙人,我怎麼沒見到過?」 向東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凌雲雪已經搞得他焦頭爛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凌雲雪第二,再這樣下去,他在Z大還能待得下去嗎? 「你愛咋咋的,我洗澡了。」 他不再搭理周楓,抄起了換洗的衣服,逕直進了洗手間。 見向東避重就輕,有力難施的周楓恨恨地跺了跺腳。她轉頭看了一圈,忽地計上心來,從書桌上拿了向東的手機,點開了短消息,查看有沒有什麼狐狸精發來的短信,這一查還真的有了發現,是一位叫「萱」的人發來的:十點鐘,藍海咖啡見。 藍海咖啡?周楓擰起了好看的秀眉,心道:這就在Z大附近啊?好大的膽子,踩到姑奶奶的地盤來了。她思忖了一會,把手機放回了原處,裝作漫不經心地翻起了書桌上的閒書。 沖洗完畢的向東出來一看,周楓乖乖地坐在書桌前面翻書,還真的有些意外,說道:「你還要在這兒呆多久?我可要出去了。」 「我走了!」 周楓輕笑一聲,把書扔到桌面上,逕直起身揚了揚手,出門而去。 莫名其妙的向東搖了搖頭,隨即想到即將到來的約會,心裡又熱乎起來。 周楓從向東宿舍出來後,就直奔藍海咖啡而去。若不親眼瞧瞧這個叫做「萱」的狐狸精是何方神聖,她可絕不甘心。 到藍海咖啡時才不過九點半左右,這兒剛開門不久,裡面空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影。周楓隨手撿了一本八卦雜誌,坐到了視野最好的一個角落,靜待那狐狸精的出現。過了約莫十分鐘左右,真就有一個單身女郎走了進來,四下看了看,走到靠窗的一個卡座上坐下了。周楓看得分明,這女郎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姿色不過是中上水平,心裡一樂:她不會就是「萱」吧?如是的話,對上我簡直就是完敗! 又過了十來分鐘,周楓見沒有其他年齡相當的女人進門,心裡愈發篤定,信心滿滿起來:哼,就算她真是你的正牌女朋友,我要把你搶過來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她正在躊躇等下要不要上前搭訕的當口,只聽門口又傳來叮鈴的聲音,又有客人進門了,她抬頭看去,登時心神一震:好美的女子!米色的修身襯衫搭配黑色裹臀短裙,中間環著一條窄窄的褐色腰帶,兩條纖長曼妙的腿上包裹著不透明的黑色絲襪,腳蹬米色高跟鞋。光是這身恰到好處的打扮就已經穿出了知性颯爽的氣質,更何況她一張臉蛋素雅高潔,淡然從容,也是美到了極處,兩下相加愈發顯得完美動人。 不可能是她!周楓的心兒完全凌亂了:就憑那個書獃子,哪有可能追到這種極品美女?不可能不可能! 那個氣質美女徐徐環顧了一眼,也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臨窗的卡座坐下了。她是面向周楓而坐的,距離近了一些,周楓更是看得清楚,心裡湧起了一陣挫敗感。 她向來是以美女自居的,自問能比她美的女人並沒有幾個,但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其一。她的氣質很特別,她的身材很高挑,她的雙腿也很長,可能周楓跟她唯一不相伯仲的,也只是胸部的尺寸而已。 周楓恨恨地擰著雜誌上的紙,心中七上八下,就在此時,又有一人進了咖啡廳,周楓一看,忙把雜誌豎了起來,把小臉擋住了。是向東來了。 第一個女人!肯定是第一個女人!周楓的心跳的很快,但很快,她的小臉就垮了下來,因為向東很乾脆地就走到了第二個女人的對面坐下了,還很隨便地叫了聲「蘭萱」,狀極熟稔。 完了!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這個狐狸精也看得上他?周楓咬緊了櫻唇,把雜誌放了下來。向東是背向她而坐的,倒不虞會被他看到。 「向東!」 那女子正是柳蘭萱,自從上次在醫院見了一回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與向東見面,相見之下自然感覺分外親切。 「你說找我有事?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麼事啊?」 向東一邊揚手叫侍應,一邊笑道。 「喂,別剛見面就談正事好不好?」 「好好,你愛聊什麼就聊什麼,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呵呵。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女朋友?」 柳蘭萱故作漫不經心地笑道。 向東知道她是指上回在醫院裡遇到賈如月的事情,一時犯起了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說是嘛,那日後她若是知道了向賈兩人的真正關係,那必定要掀起軒然大波;說不是嘛,那他們當時的表現也太親熱了,更何況他那時親口把她呼做自己的「女朋友」。 「也不算啦,不確定因素很多。」 向東呵呵笑道,眨了眨眼睛,「你在意?」 「才沒有,關心你也不行嗎?」 柳蘭萱的俏臉上微現紅暈。 「當然行咯,我巴不得你再多關心我一點。」 向東臉上帶著若有深意的笑容。 柳蘭萱知道向東的弦外之意,心裡一熱,但在公共場合打情罵俏還真讓她不大吃得消,就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找你是因為我們集團旗下的遊戲公司有意購買《狂神戰紀》的版權,改編成網游,跟你說一聲。」 「是嘛?」 向東喜道,「能有這樣的衍生效益真不錯。哎,網游也歸你管了?」 「沒有啦。領導找我瞭解過這部小說的情況,所以我知道一點。對了,我聽說他們買你這部小說遊戲版權的心理價位是八十萬,但應該會先報價五十萬,你可別答應的太快了。」 柳蘭萱壓低了聲音道。 向東這才明白,敢情柳蘭萱是專門來給他通風報信來著,心裡湧起一陣感動,自然而然地,他看著柳蘭萱的眼光也變得溫柔起來,只把她看得玉臉霞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瑧首。 「謝謝你,蘭萱。」 「跟我客套什麼?」 「好好,是我見外了,該罰。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等下幹嘛去?」 向東的語氣曖昧起來。 柳蘭萱捕捉到他話裡的隱含意味,俏臉更紅了,卻不無遺憾地說道:「我今天請假了,因為保姆下午有事,我等下要回家帶兒子。」 「段偉庭呢,他不在家?」 向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他說今天有事,要晚上才回來。」 柳蘭萱的語氣裡帶著些許不滿。 「哦…要不我下午下課後去你家?我三點就沒課了。」 向東輕描淡寫的道。 柳蘭萱心臟狂跳起來。她摸不太準向東的意思,莫非他想到她家跟她那個? 那他也未免太大膽了吧?不過,忐忑歸忐忑,這麼長時間沒見他了,倒也蠻期待跟他多呆些時間的,所以她只躊躇了一會,就點了點頭。 見柳蘭萱同意,向東咧嘴一笑,他笑容裡面的曖昧意味又讓柳蘭萱一陣心慌意亂。 兩人默默無言,各懷心事地喝了會咖啡,柳蘭萱忽地低聲道:「喂,你背後有個小女生好像認識你——別回頭看——她偷偷地看著我們好一會了。」 「小女生?」 向東略有些尷尬,劍眉擰了起來,心裡卻自然而然地浮現起了周楓宜喜宜嗔的臉容。不會是她跟蹤我來這兒吧? 「又是哪裡惹下的風流債吧?」 柳蘭萱輕笑起來,「我先回家了,下午見!」 說罷,她不等向東搭話,就提起手提包起身往外走去。 向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喝光了杯中的咖啡,這才施施然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周楓的方向。看到向東毫不遲疑的動作,周楓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原來擋住頭臉的雜誌也就索性放了下來,雙臂交疊放在胸前,滿不在乎地迎著向東玩味的目光,那模樣彷彿她才是理直氣壯的那一個。 「了不得啊,居然跟蹤我到這兒。」 向東好整以暇地在周楓面前坐了下來。 周楓心道:原來你不知道我是偷看了你的短信,提前來這兒候著。也不點破,嘻嘻一笑道:「她就是你的女朋友?」 方纔畢竟隔著有點遠,兩人講話的聲音也不甚大,她只隱隱約約地聽到一鱗半爪的,不過看那個「蘭萱」的神態,分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這你可是猜錯了。」 向東笑道,「她是我的實體書的責任編輯,已經結婚了。」 周楓暗暗舒了一口氣,卻仍半信半疑的道:「真的假的?」 「你愛信不信。」 向東聳了聳肩。 「那……」 周楓眼珠子一轉,說道,「你能不能介紹我倆認識?你知道的,我也在寫書嘛。」 向東失笑起來:「就你現在那水平,人家能幫你出書?再練練吧。」 周楓不滿地嘟起了粉嫩的小嘴:「你不打擊我會死啊?」 「忠言逆耳啊大小姐。好了,我得回學校去了,下午還有課呢。」 「哎哎,等等我。」 下午三點來鐘,下了課的向東匆匆地走出了校門,打了一輛車直奔柳蘭萱的家。有了前車之鑒,他上車前早就環顧了一遍,確認周楓這條小尾巴並沒有跟來,這才對司機說出此行的目的地。 路經一個大型超市時,向東下了車買了一些水果,又給豆豆買了一個玩具,這才繼續趕往柳蘭萱所住的小區。循著柳蘭萱給的門牌號,向東很快就摸到了她的家門外,按響了門鈴。 「這麼快啊?」 柳蘭萱應聲開了門,見他雙手都提著東西,一皺秀眉道,「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她早就換過了一身衣服,此刻穿著一件修身的白T恤,下面是一條不鬆不緊的黑色棉質短褲,裸著兩條膚光勝雪,修長玉膩的秀腿,正是最最平常不過的居家打扮,但穿在她的身上,卻依然散發著無窮的性感韻味。 「要的要的,你不要豆豆還要呢。」 向東嘿嘿一笑道,「豆豆呢?」 柳蘭萱在他身後關上了門,一邊笑道:「他在房間裡面呢——豆豆!」 話音剛落,一個小不點就風一樣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小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正是柳蘭萱的寶貝兒子豆豆。 「豆豆,還認得叔叔嗎?」 向東搖了搖手中的玩具,笑道。 「蘇蘇好。」 豆豆看到了新玩具,心花怒放,一邊乖巧地跟他打招呼,一邊來搶玩具。 向東樂得讓豆豆奪過了玩具,屁顛屁顛地跑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拆去了。 柳蘭萱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豆豆的俏臉上愛憐橫溢。 「就你們娘倆在家?」 向東悄聲道。 「嗯。」 柳蘭萱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向東再無顧忌,嘿嘿一笑,大手放肆地撫上了柳蘭萱的翹臀。不似賈如月的肥美綿軟,她的臀部維度要小一些,但卻更為彈實,手感美妙,無分軒輊。 「啊,別!」 柳蘭萱輕呼道,往前一跳步,脫離了向東的掌握,美目流轉,略帶薄嗔地看向他。 向東漫不在乎地承受了她這記白眼,卻湊到她耳邊低語道:「怕什麼,你看,豆豆背著咱們玩得正歡呢,再說了,他這麼小,懂什麼?」 一邊說著,他的大手已然搭上了柳蘭萱的纖腰。自從在家與賈如月有了不倫的關係,尋常的性愛給向東帶來的興奮感減弱了很多,越是在這種禁忌的環境裡,他的腎上激素分泌得越是厲害。 「不行,我得看著他……」 柳蘭萱扭動著嬌軀,無力低吟道。她上午雖然隱隱地猜到了向東的想法,但他的大膽和放肆還真的超乎了她的理解範圍。雖然早前第一次跟向東成就好事時豆豆也在身旁,但他當時好歹是在熟睡的呀。再說了,雖然她跟段偉庭早就有些貌合神離了,但這兒畢竟是兩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她的心裡還是覺著有些不得勁。 「親愛的,你不想我嗎?」 向東不為所動,兀自低聲調笑道。現在的向東早就不是幾年前跟柳蘭萱相戀時的那個愣頭青了,床第經驗是何等豐富,就只片刻功夫,他的左手已經握住了她的一隻雪乳,而右手也已經按在了她那神秘動人的私處,輕揉慢捻。 「別這樣…」 柳蘭萱的反抗顯得很軟弱,因為前段時間跟向東密集的歡好,她的身體已然有了迎接他的侵犯的慣性,就這麼一會的愛撫,她已經有些抵受不住了,嬌喘細細,臉頰紅透。 「我先哄豆豆睡覺去。」 在這當口,向東忽地停下了對柳蘭萱的輕薄,悄聲笑道。剛才他雖然嘴上說得漫不在乎的,但其實心裡也怕真讓豆豆看見了兩人之間的曖昧。童言無忌,萬一他在他爸爸面前說起來就糟糕了。 柳蘭萱嬌媚地橫了他一眼,伸手理了下髮鬢,沒有作聲。向東嘿嘿一笑,朝豆豆走了過去。 把正興沖沖地折騰新玩具的豆豆哄睡著實費了一番功夫,當向東從豆豆的小床上爬將起來,回頭看時,柳蘭萱正斜倚在門框上,目光溫柔,神色嬌羞,美艷不可方物。 「女主人,不帶我參觀參觀你的房子嗎?」 向東走向柳蘭萱,低聲笑道。 「這麼小的房子有什麼好參觀的?」 柳蘭萱輕輕一笑,自嘲道,但說歸說,她還是轉身出了小豆豆的房間,領著向東在房子裡轉了一圈。 「喏,廚房,衛生間,客廳,再就是我們的臥室了,夠寒酸的吧?」 「一點也不。」 在柳蘭萱的臥室裡,向東從後面輕輕地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語道,「素雅而整潔,好溫馨的一個家。你真棒。」 被向東嘴裡的熱氣噴進敏感的耳腔,柳蘭萱忍不住咯咯輕笑,搖頭躲避,心裡卻油然而生一股惆悵:溫馨?唉……可惜男主人卻不是你。 軟玉溫香在懷,向東的下腹很自然地火熱起來,胯下的巨蟒勃硬如鐵,緊緊地抵在了柳蘭萱棉質的黑色短褲上。薄薄的布料擋不住這駭人的熱力,柳蘭萱只覺嬌軀裡一股熱浪擴散開來,渾身欲酥。 嗯……柳蘭萱的鼻腔裡溢出一聲綿軟無力的嬌吟。向東嘿嘿一笑,忽地一捻她的翹臀,悄聲道:「蘭兒,你換上絲襪好嗎?」 柳蘭萱聞言略帶嬌嗔地乜了向東一眼。在自己家裡跟向東偷情本來就夠讓她緊張的了,偏偏這冤家還好整以暇,恁多花樣,真是給他急死了。 「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她不依地擰了一下嬌軀。 「好啊,當然好,但不夠完美。」 向東壞笑道,忽地折身去了客廳,從包裡取出了一個小購物袋回來,遞給柳蘭萱,「你換上試試。」 柳蘭萱接過購物袋,朝裡張目一看,頓時粉臉緋紅,啐道:「你怎麼連這個也準備了?」 「傻瓜,當然不是單為今天,你以後也可以穿啊。」 柳蘭萱芳心亂跳,一推向東道:「你先出去!」 「哎,讓我看著你換嘛。」 「才不要!」 柳蘭萱堅持把向東推出了臥室,反鎖了房門,這才把購物袋裡面的物事翻出來細細打量。首先入目的是一套白色的內衣,標牌還好端端的掛著,上面幾個英文字看得清楚,赫然是VICTORIA』SSECRET。柳蘭萱雖然從未買過這個牌子的內衣,但這個響噹噹的昂貴內衣品牌當然是聽過的,登時一陣欣喜感動的情緒就充滿了胸臆。她放下了內衣,這才注意到還有一雙嶄新的黑色絲襪,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但居然也是同個牌子的,倒是有些肉疼起來:這傢伙夠敗家的,黑色絲襪隨便十幾塊錢買雙不就得了,非要買名牌的。 「蘭兒,你穿上套裝好嗎?」 向東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進來,柳蘭萱耳鬢一熱,故意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早就舉槍待命的向東心急如焚,在客廳徘徊了好久,這才聽得房門輕啟,繼而一個冷艷華美的高挑女郎便走了出來。只見她修長曼妙的嬌軀被包裹在一套象牙白的職業套裝裡面,恰到好處的貼身剪裁把她比例完美的身材完全展露無遺,輪廓姣好的酥胸把華貴的面料撐成了兩個半球狀,雪項之下光潔無暇,乳溝半露,白色的文胸邊沿隱約可見… 她內裡沒有穿打底的襯衣!站在兩米開外的向東只覺口乾舌燥,然而柳蘭萱的美態遠不止於此,那條略緊的及膝套裙把她渾圓的大腿線條勾勒得極是性感,而套裙之下,半透明的黑色名貴絲襪裹著纖長的秀腿,純粹的黑色裡,透出了白雪一般的嬌嫩膚色,若隱若現,風姿撩人。或許是因為臥室裡並沒有鞋子的緣故,她沒有穿鞋,但正因如此,秀巧的足尖處針腳綿密,一絲不苟,絲毫沒有破綻可尋,反倒更顯出了這雙絲襪的名門身份。 「真美!」 向東喃喃讚歎道,這才戀戀不捨地把目光一收,投在柳蘭萱自信而又不無羞澀的嬌臉上。 「合身嗎?」 柳蘭萱展顏一笑,微點瑧首:「你可真會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啊。」 「那也要看是哪個女人。」 向東輕笑道,走近前去,把柳蘭萱擁入懷裡。他抱的很用力,雙手旋即下滑,緊緊地捏上了她滾圓緊致的兩個臀瓣。 「死人,別亂揉啊,弄皺了可不好收拾。」 柳蘭萱輕嗔道。 「管他呢,我給你買新的。」 向東喘著粗氣道,結實的胸膛摩挲著柳蘭萱柔嫩的酥胸。 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女人的最迷人處在於她們優雅自信的氣質和儀態,倘若再配上精巧華美的衣飾,便是五分的姿色也顯出了八分的美,而柳蘭萱本就姿容絕美,此刻再刻意裝扮一番,誘惑力更是無以倫比,不過片刻功夫,向東的大手便急色地撫遍了她渾身上下,把一套精美的套裝弄得凌亂不堪,紐扣半解,裡面半透明質地的文胸內褲都已經露了出來。 「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柳蘭萱見向東微微往後一撤步,雙目炙熱地在自己的胸部和兩腿之間逡巡,心裡如同羽毛滑過一般瘙癢難捱,又羞又喜地啐道。 向東的喉嚨忽地清晰地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唾沫。他沒有回答柳蘭萱,卻擁著她往前一倒,把她壓在棕色的真皮沙發上,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雙手也沒閒著,把她的兩條長腿扳得左右一分,緩緩地沿著輕薄光滑的絲襪侵入套裙的下方。 他吻得很用力,雙手也撫摸得很用力,柳蘭萱感受著這難得的狂暴氣息,腦海裡暈暈陶陶的,忽地只聽嗤的一聲響,敢情是向東把連襠的絲襪從中撕破了。 「哎!」 柳蘭萱一陣肉疼,正想埋怨向東兩句,卻見他面紅如火,氣喘如牛,已然顫抖著解開了褲子,把那凶相駭人的巨蟒放了出來,下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口乾舌燥。 柳蘭萱暈紅如染的絕美臉容不啻於世界上最強效的春藥,向東更不打話,逕直在黑色絲襪不規則的破洞中探手進去,拈起緊裹著她肥美蜜唇的那一小截已經水淋淋的白色內褲襠部往橫裡一撥,讓那兩片粉嫩水潤的蜜唇袒露出來,下一秒鐘,暴漲至極限的巨蟒便已經尋到了去處,盡根沒入。 「喔……」 柳蘭萱本能地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所有的忐忑,所有的期待都落到了實處。她感受著這充盈到幾乎無法承受的侵入感,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痛快。若說一分鐘前她還擔心這尷尬的時間尷尬的地點,但這一刻她已經全然不顧了,她只知道,她願意被面前這個男人操的死去活來,她願意被這種銷魂至極的感覺淹沒過頂,哪怕此刻段偉庭就要開門進來,她也甘願了。 所謂的乾柴烈火,就是向東和柳蘭萱此刻最好的寫照。柳蘭萱從臥室裡出來兩分鐘還不到,她已經被向東劈開雙腿壓在沙發上抽插了一百多下,愛液淌遍了沙發的表面,滴滴嗒嗒地滴落在下面的地毯上。柳蘭萱的套裝還掛在身上,但卻只是起了欲蓋彌彰的效果。那白色的性感文胸倒是還完好的穿戴著,只是它本就是薄如蟬翼,半透明狀的,所以完全無礙向東大手的肆虐,反倒平添了幾分魅惑。 下面的套裙已經被毀了,被愛液浸潤地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黑色的華美絲襪被她的香汗染得更是滑不留手,尤勝綢緞。 胯下美人如此的情狀,更是激發了向東無窮的慾望,他死命地搖動著屁股,把柳蘭萱股間的嫩肉撞得辟啪直響,幸好這只是下午時分,若是在深夜,怕不是整幢樓都要聽到了如此驚心動魄的雲雨之聲。 若是段偉庭真個此刻開門進來,見到自己美貌的妻子被舊情人狠狠地按在沙發上肏弄不已,嘴裡還哼哼唧唧的嬌吟不絕,狀極銷魂,會做何感想?但這終究不過是假設罷了,因為此刻的他,正衣冠楚楚地站在G市機場的接機口,翹首以盼某人的到來。他一手拿著一捧嬌艷的鮮花,一手插在褲袋裡,還算斯文的臉上帶著自詡的成功人士慣有的平靜自信的微笑,恰好地掩飾了他心裡難以抑制的一絲激動。 應該快出來了。他飛快地抬腕看了看表,快五點鐘了,略一轉念,便飛快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得告訴蘭萱晚上不回家吃飯。他心裡盤算著。 「嘟嘟嘟…嘟嘟嘟…」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動了正在忘情肉搏的一對鴛鴦,仰躺在沙發上,迷離著雙眸的柳蘭萱本就置身雲端,快活得不知所以,被這麼一驚嚇,敏感的蜜壺竟然一陣陣緊縮,又洩出了一股陰精。她緊緊地揪住向東的胳膊,弓起了曲線美妙的上半身,絕美的俏臉上秀眉緊蹙,又喜歡又難忍的表情,要多動人,有多動人。沙發旁的電話鈴聲還在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響著,就像助興的鼓點一樣,催動著她的高潮一浪接一浪,久久不歇。 「蘭兒,你好像還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呢。」 向東舒爽地歎了一口氣,壞笑著眨了眨眼睛,又促狹的挺動了一下兀自堅硬地杵在蜜壺深處的巨蟒。 「呼……」 柳蘭萱終於癱軟了下來,往後靠實了沙發,悠悠地吐出一口長氣。 她的俏臉火紅潮熱,香汗微露,神色極是酣暢,但這種神色只維持了一瞬,她立刻就反應過來,臉色變得煞白:「糟糕,可能是他打來的。」 她顧不得向東還嵌在她的身體深處,強自一個翻身抽離了出來,爬過去小几旁察看來電顯示,還不等她看清楚,座機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果然是段偉庭打來的! 柳蘭萱神色很難看地回頭瞧了眼向東,豎起秀氣的食指在小嘴前面,示意他別作聲,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通了段偉庭的電話:「喂,偉庭。」 「你不在家啊?打家裡的電話你沒接。」 「在啊。在搞衛生,剛走過來電話就斷掉了。」 柳蘭萱強作鎮定的道。 她趴跪在沙發上講電話的姿勢本就有著十足的誘惑意味,更何況她身上香汗津津,翹得老高的私處愛液橫溢,欲香可聞,加之她又是在跟丈夫通話,此情此景竟讓向東興奮得不可自持,他輕輕地向前兩步,一挺胯下的鋼槍,對準那個銷魂洞口,緩緩插入。 「嗯?」 柳蘭萱不虞向東竟有恁大的膽子,一時大驚失色,忘了還在跟丈夫通話中,失聲驚呼道。 「怎麼了?」 段偉庭的聲音也緊張起來。 「沒,沒什麼。」 柳蘭萱慌得不行,身後向東緩慢卻有力的持續抽送也讓她的思考力急遽下降,「我被熱水燙到了。」 「怎麼搞的,小心點啊。」 段偉庭鬆了一口氣,「快找藥膏擦擦吧。啊,對了,我晚上有事,就不回來吃飯了。」 「嗯。那好吧。我先掛了啊。」 柳蘭萱被向東的記記長打頂得直翻白眼,幾乎就要呻吟出聲了,哪裡還顧得上跟丈夫長篇大論,話音剛落,就忙不迭掐斷了電話。 「你要害死我啊。」 柳蘭萱把手機一扔,回頭瞪了向東一眼。 「我怎麼捨得。」 向東見柳蘭萱果真帶著幾分嗔色,忙嬉皮笑臉的道,「別生氣嘛,我給你賠罪。」 「怎麼賠?」 感覺到蜜壺深處那股極樂快感又潮水般漫將上來,柳蘭萱的聲音也變得短促了。 「賠給你幾億條命。」 向東粗喘著道。 「你哪來幾億條命?」 柳蘭萱囈語道,然而馬上她就醒悟了過來,登時俏臉益加火熱,不自覺地嚷道,「給我,快賠給我。」 「好,這就給你!」 已然攀到極樂高峰的向東再也按捺不住,緊緊地抵住柳蘭萱的柔嫩花心,猛烈噴發起來。在緊仄的蜜壺裡火燙的精液與粘稠的陰精交匯融合著,仿若溫泉一般,泡的向東好不舒服。 兩具軀體緊緊交纏,一動不動,過了好半晌功夫,才聽柳蘭萱「哎」的一聲歎息出來:「這次被你害死了。」 「怎麼說?」 向東好笑地揉了揉她的秀髮。 「搞得這麼髒,怎麼清理啊?我還騙他說被熱水燙到了,萬一他看不到燙到的痕跡會不會懷疑?」 「怕什麼,我用熱水給你燙下不就行了?」 「你敢!」 柳蘭萱大發嬌嗔道,但她旋即便看清了向東臉上促狹的笑意,懸在向東胸膛上的粉拳便落不下去了。 「你去照看豆豆吧,這兒我來清理。至於燙傷……你貼個繃帶就好了,難道他會幫你換藥不成?」 柳蘭萱眼神一黯:「倒也是。」 說罷,她懶懶地爬了起來,默默地揀起了地上的衣服,走進了臥室。 雖然今天妻子表現有些異常,但段偉庭並沒有往心裡去,因為他的滿腔心神全都放在了即將出閘的那位角色麗人身上了。平心而論,他的妻子柳蘭萱已經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很明顯她比起即將現身的這位還是略有不如的,別的不說,就以身份來講,堂堂的名牌大學系主任的頭銜總比一個小小的責任編輯高貴多了吧?更何況她那豐腴挺秀的身材是那樣的完美誘人,若說蘭萱是一株幽竹,她便是一朵絕艷的牡丹… 段偉庭正在馳想著那位伊人的迷人風姿,便見一個優雅的身影閃入眼簾,他本能地定睛看去,可不正是他在等的那人?只見她一身白色套裝,內裡也是一件開口很大的白色圓領棉質T恤,把挺拔雪膩的胸脯袒露出了小半個,那條深不可測的乳溝隱約可見。她姿容無可挑剔的玉臉上戴著一副很大的墨鏡,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散發著強大的女王氣場。 段偉庭激動地深呼吸了一口,這才強作鎮定,朝著白衣女郎迎了上去,一邊笑著打招呼:「袁主任,您好!」 這白衣女郎正是剛從美國遊學歸來的袁霜華,她見這個冷不丁跳出來的男人貿然朝自己打招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雖然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愣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便淡淡的問道:「您是?」 「哦,我是段偉庭啊,您忘了?」 段偉庭臉上微紅,解釋道,「上回承蒙您欣賞我的文章,把我推薦給XX報社給他們寫專欄,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多謝您。今天我聯繫您秘書的時候,得知您是今天回來的航班,所以我自告奮勇,替您的秘書接您來了,順便請您吃個飯…」 鬼才欣賞你的文章,若不是向東托我…袁霜華恍然,心裡卻對這只不招自來的蜂兒有些膩煩,連帶著對擅作主張透露自己的航班信息的秘書也惱上了。 見袁霜華玉臉上並沒有半點感念的意味,段偉庭還以為只是佳人一貫的冷傲使然,便趁機把手中的鮮花遞到她面前,微笑道:「送您的,歡迎歸國!」 袁霜華被段偉庭的自作多情弄得啼笑皆非,偏生現在是高峰時間,出租車不好打,倒不好把車伕給氣走了,便淡笑道:「謝謝您了,袁先生,但我花粉過敏,所以花就不收了。對了,您能把我送到Z大附近的假日酒店嗎?我還約了朋友,晚飯就不能跟您吃了,不好意思。」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花粉過敏。沒問題,我送你去,既然你有約的話,咱們下回再約!」 段偉庭被袁霜華的梨渦淺笑迷得大暈其浪,忙不迭地一聳肩,故作灑脫的笑道。 見段偉庭慇勤地接過了行李車在前面引路,袁霜華便從手提包裡摸出了手機,啪啪啪地給某人發了一條短信:今晚假日酒店,誰先到誰先開房。完後,一抹動人心魄的紅暈在她的玉臉上湧現,但當前面那位冤大頭回頭來搭訕時,她卻又回復了天山雪蓮的冷傲模樣。 第11章放任自流 高峰期的交通自然糟糕的可以,段偉庭很珍惜這段跟佳人獨處的旅途,一路上使出了渾身解數,只為了博佳人一笑,或是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有多優秀,只可惜坐在後座的袁霜華還真的只把他當一車伕而已,壓根就沒聽進去,是以到得後來段偉庭自己也有點訕訕的,乾脆閉口不言了,只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偷看袁霜華的絕美容顏,聊以自慰。 到得假日酒店,段偉庭要待幫袁霜華把行李搬進去,卻見她早便伸手招來了一個侍者,也就只好乾咳一聲,戀戀不捨的朝她說道:「那袁主任,我就先告辭了,改天您空了再約您吃飯。」 袁霜華巴不得這只蒼蠅趕緊消失,便不吝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好的,謝謝你啦,段先生。」 乍見袁霜華如春花般嬌艷的笑靨,段偉庭受寵若驚,像只呆鵝一般定在了當地,直到保安來催促時才回過神來,彼時佳人卻早已款款的走進大堂裡面了。段偉庭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自矜地環視了一圈,見週遭的男人們都紛紛投來了艷羨的眼神,這才志得意滿的翹起了嘴角,鑽進了小汽車,驅車駛離。剛出了酒店門口,他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匆匆的穿過馬路,心裡一動,便一踩剎車,搖下了車窗,揚聲道:「喂。向東,這麼巧啊?」 埋頭趕路那人正是向東,乍聽到段偉庭的聲音,他著實嚇了一跳,做賊心虛地順著聲音看去,見車裡的段偉庭雖是一臉揶揄,倒不像是知曉他跟蘭萱姦情的樣子,這才寬心了些,說道:「是你啊,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段偉庭自得地笑笑:「送一個重量級人物過來……」 猛然間他醒覺對向東說起袁霜華不太合適,便轉口道:「你怎麼也不買輛車啊?出入還靠出租車啊,那多沒效率。」 一邊說著,他有意無意地輕拍著窗沿,不無炫耀新買的這輛凱美瑞之意。 然而現在向東一門心思都放在好久不見的伊人身上,完全讓他這番炫耀撲了個空:「是啊,沒車的確不太方便……那就這樣吧學長,我有急事先走了。」 說罷,他不等段偉庭答應,便匆匆走進了假日酒店。 「哎……」 段偉庭張了張嘴,見向東早就走得沒影了,嘟囔了句:「鄉巴佬! 走得那麼急,難道有寶貝等著你不行?一點涵養也沒有。「然而等著向東的還真是寶貝,而且恰恰就是段偉庭夢寐以求的寶貝,這就是他想破頭也未必想得明白的了。 當向東依照指引,從前台領了門匙,上了樓,打開了房門時,便看見了玉立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夜景的伊人。雪白的套裝,利索的平根皮鞋自有一股女強人的風範,然而在向東眼裡,她卻仍是讓他深夜夢迴,念茲在茲的那個女人,不管她如何裝扮,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霜華!」 向東衝口而出,竟帶出了些許激動的顫音。 袁霜華本待再矜持片刻,聞聲也不禁嬌軀一顫,忍不住轉過身來,驚喜莫名的眸子對上了向東灼熱的目光。 「你瘦了。」 「你也是。」 袁霜華本欲興師問罪,看這負心人為何竟敢遲到的,誰知到了嘴邊卻只是一句恬淡的問候。然而她也顧不上著這許多了,急急的又接著問:「你上回跟歹徒搏鬥受的傷好利索了嗎?快讓我看看。」 「早好了,不是早就在電話裡跟你說過了嗎?」 向東笑道,朝她走了過去。 愈走近她,空氣中的香水味兒愈發濃了,恰似兩人之間此刻濃烈的感受。 「你幹嘛非要跟歹徒拚命,若是……」 袁霜華見向東越走越近,不知怎的反倒有些忸怩起來,隨口找到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向東搶前一步,大嘴封住了檀口。 緩慢的,熱烈的,纏綿的一吻彷彿有永恆那麼長。雙唇甫分,向東用力地說道:「我很想你,霜兒。」 「哎,才三個月嘛,能有多想?」 袁霜華暈紅雙頰,眼波欲流,輕聲笑道。 「想得慾火焚身,甘願精盡人亡。」 向東一點多餘動作也無,大手直接按在了袁霜華的私處。從柳蘭萱家匆匆趕來時,他還有些擔心自己疲不能興,然而此刻他已經明瞭,在袁霜華這個妖精面前這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她的絕美芳華就是最猛的壯陽春藥。 被向東按實私處,袁霜華連骨頭都酥軟了。他手上的熱度和力量,讓她芳心抖顫不已,雖是隔著兩層布料,她的妙處已然默契地有了呼應,潮熱起來。 「你也很想呢……」 向東壞笑道。 「沒你那麼想!」 袁霜華臉兒都紅透了,卻不忘爭辯道。33多歲的熟女發起嗲來,能抵擋得住的男人著實不多,至少向東不在此列,所以他馬上就粗重了呼吸,趨前一推,把袁霜華按在了床邊的沙發上。 「嗯?」 袁霜華妙目流轉,不無徵詢之意,似是覺得向東把她推倒在床上才對嘛。 「今天我服侍你……」 向東溫聲道。剛跟柳蘭萱來過一次盤腸大戰,他還在回力呢。 袁霜華見向東已經搬起她兩條腴潤的長腿掛在沙發扶手上,擺出了玉門洞開的羞人姿勢,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有些赧然,急道:「別,我剛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還沒來得及洗澡呢。」 說著便要翻身起來。 「我就是愛聞你的體香,沒洗澡正好,更是馥郁芬芳。」 向東嘿嘿笑道,朝前一俯身,又啜上了她溫軟濕潤的雙唇。 「向東……」 袁霜華剛呢喃了一聲,便再度迷失在向東的熱吻裡。向東的雙手也沒閒著,寬厚的手掌隔著棉質恤衫覆上了她堅挺如倒扣玉碗的美乳,另一隻手則沿著她的大腿內側來回逡巡。她熟透的身體怎堪情郎逗弄,很快她便嬌喘細細,艷若桃花的雙頰益發潮熱起來。 「把兩個月亮抬起來一些……」 「嗯?什麼月亮?」 袁霜華杏目朦朧,好半晌才醒覺向東的意思,嬌羞地一欠翹臀,讓他得以把自己的白色西褲褪到膝彎。可能是因為幾個月不曾親近男人,她此刻竟如一個豆蔻少女一般羞窘。 難得看見袁霜華這般模樣的向東既感新鮮,又有些促狹,壞笑兩聲,乾脆把她因為褲子只脫一半而不得不併攏著的雙腿往上一舉,遮住了她的視線,一低頭,順著光潔雪膩的大腿吻了下去。 「幹嘛……」 袁霜華忐忑地低嚷道,雖然看不清楚向東的動作,但膝彎上方傳來的陣陣酥癢的感覺卻是分外清晰,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六神無主起來,那感覺就像十幾歲時被初戀男人突襲一般。 「哎,我喜歡你這條內褲。」 向東雖然不急著直奔要害,但眼睛早瞟到了她大腿根處那條黑色的蕾絲內褲,雖沒有多餘的點綴,但極其貼身的剪裁,順滑薄透的面料緊緊裹在她豐腴水潤的私處上,該凸的凸得撩人,該陷的陷得銷魂,尤其當中一點隱隱的水光瀲灩,更是點睛之筆,當真比全裸著還要催人情慾。 「喜歡嗎?」 袁霜華輕描淡寫地低聲道,輪廓分明的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當然。雖然你隨便包塊爛布都會很好看,但這條內褲就像是給你量身定做的一般,完美至極。哎,不會真是量身定做的吧?」 「你有病吧,誰會訂做這個……」 袁霜華佯嗔道,心裡卻喜歡得緊。想不到幾個月沒見,這小子一張嘴甜的快要淌出蜜來,準是沒少勾搭狐狸精。 不過她現在可沒工夫深究這個,因為向東已經把她長褲扯掉了扔到一邊,又重新把她的兩條腿兒掛在了沙發扶手上。這小子,還要玩到幾時?再看向他的眼神裡已經有些哀怨了。 「好好享受好嗎,親愛的。」 向東柔聲道,又俯身上來,吻上了她的額頭,靈巧的舌頭並不稍停,一路往下,經過她的眉毛,臉頰,下巴,粉項,隔著白色恤衫就咬上了她的乳丘,爾後繼續向下,輕輕撩起了恤衫的下擺,親上了她細緻圓巧的玉臍。他的動作是如此溫柔,袁霜華不知道他之前已經洩過慾火,還道他轉性了,竟能到此刻還能壓抑著獸性。不過,這種感覺蠻好的。是那種被細心呵護,珍若明珠的那種溫馨的感覺……啊不對,好熱,開始熱起來了! 袁霜華開始難忍地扭動起嬌軀,因為向東的嘴唇已經悄然滑至她那條簡潔至美的內褲上,隔著細薄的布料梳理著她漆黑的恥毛。強烈的麻癢讓她不克自制,微微顫抖起來。 向東體察著玉人的反應,既感自豪,又受鼓舞,便繼續緩緩向下,逐漸逼近那條萬千男人朝思暮想,卻始終無緣一遊的粉紅玉溪,與此同時,他的大手也沒偷懶,已然探入了她的白色恤衫後面,扳開了文胸的搭鉤,順勢繞前,圈住了滑膩飽滿的乳峰邊緣,盤旋而上,就像開闢一條盤山公路一般。 「嗯……」 袁霜華微閉星眸,悶哼連聲,纖長的手指忍不住攥牢了沙發的表層,苦苦抵禦著一波奇怪難耐的感覺的侵襲。 感受到玉人壓抑不住的微微顫抖,向東也是極為興奮,賣力地伸長了舌頭,順著微隆的恥丘游向那處膏腴蜜穴。極貼身輕薄的內褲把肥嫩的兩片蜜唇的輪廓勾勒得驚心動魄,那中心處半片指甲大小的一塊濡濕在燈光下流溢著毫光,淡淡的肉慾膻香撲鼻而入……如此色香味俱佳的一道鮑魚,任是向東兩小時前剛從柳蘭萱身上爬下來,此刻還是禁不住的戰鼓雷鳴,欲焰高漲起來。 「我要吃你了。」 「吃吧,隨你怎麼吃……」 袁霜華囈語道,神情又是受用又是難耐,可愛得緊。 向東深呼吸一口,再不拖延,舌尖像靈蛇一般,游上了一邊蜜唇,沿著那略帶弧形的優美唇線蜻蜓點水般擦過,又依樣畫葫蘆的在另一側來了一遍,這才像親上面的嘴兒一般,啜弄了一番,一邊不忘用手指輕輕扯動著內褲的下擺。因著他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內褲對陰蒂周圍的嫩膚起了一個往復拉扯的作用,間接的刺激讓袁霜華既感爽快,卻又遠未達致酣暢的程度,一時間只把她急得玉臉紅透,嬌喘吁吁。 向東知道袁霜華久已不嘗肉味,經不住過於拖沓的水磨工夫,便乾脆地把她的內褲輕輕一拉,褪將下來,才再度把她的雙腿挈開,埋頭就嘴。這回沒了內褲的隔阻,吹拉彈舔諸般花樣就可以盡情施展了。一時間,唧唧的水聲變得清晰起來,甘洌醇香的蜜液涓涓渡入向東的口舌之間,雖則間雜著一絲鹹味,他卻毫不在意,一滴不漏地咽進了肚子裡邊。體察到愛郎不避膻腥,無微不至的服侍,本就瀕臨崩潰的袁霜華哪裡還顧得上矜持,粉臂一舒,一把把向東從胯間拉了起來,動情的叫道:「快給我,好老公!」 說著,便急急的來解向東的褲腰帶。 在這當口,向東又怎能怠慢佳人呢?他輕車熟路的把外褲內褲一把扒掉,甩到一邊,扎個馬步,虎腰一沉,黑黝黝,硬梆梆的怒蟒一個抖擻,便對準了微微翕動的蜜穴洞口,猛地紮了進去。 噢……袁霜華極大的期待被瞬間充滿,大音希聲,竟只把小嘴張成了一個O型,再無其他聲息。然而她眼角迸起的兩粒淚花卻又在在的暴露了她此刻承受的震撼是多麼的強烈。 「唉……」 過了幾秒,袁霜華一口氣才緩了過來,悠悠的吐出一口長氣,旋即長睫輕顫,柳眉徐舒,星眸張了開來,內裡水汪汪的,儘是春情濕意:「回家真好……」 向東笑了,一挺屁股,讓鋼槍再戳進去了些:「你是說自己呢,還是說這根傢伙?」 一個嬌艷的笑容綻放在袁霜華酡紅的雙頰:「我心安處,即是家。」 向東壞笑道:「那就對了,你這銷魂洞裡豈不正是安著一個花心?所以回家回家,它也是回家!」 袁霜華玉臉上紅霞更盛了:「呸!」 *** *** *** ***一轉眼間,袁霜華也回來好幾天了。那晚兩人的抵死纏綿,雖然銷魂,但畢竟向東新得愛女,總是不好過於荒唐,所以總是有些未能盡興。袁霜華剛回國,系裡的事兒也多,一直還沒有機會再找向東溫存一番,也幸好如此,否則向東就得兩頭不討好了,因為他也忙,比袁霜華還忙!一來是因為凌雲雪已經和寶寶出院回家了,在賈如月的堅持下,他並沒有聘請月嫂,凌志明又已經回到工作駐地去了,伺候雪兒月子,照料嬰兒的一大堆事情就落在了賈如月的肩上,把她弄得手忙腳亂的,連帶著向東也承擔了不少家務活;二來,則是因為他還要在上課之餘,身兼小說的創作,同時還要和柳蘭萱公司洽談小說的遊戲版權事宜,千頭萬緒的事情都湊一塊了,他也是累得焦頭爛額。 這天下午,向東興沖沖的從外面回來,迫不及待的要跟雪兒和如月分享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遊戲的版權費終於敲定了,虧得柳蘭萱的通風報信,他硬是咬死了八十萬的價格,對方磨了兩天,見他的要價很堅決,也就只好答應下來。這不,今天下午終於把合同給簽了。 「雪兒,雪兒!媽!」 一進家門,還沒見到人影,向東便大喊起來。 「噓!你瘋了,這麼大聲,別吵醒了寶寶。」 凌雲雪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順手關上了房門,低聲嗔道。 「媽呢?」 「她在她房裡哄寶寶睡覺呢。什麼事這麼高興?」 凌雲雪的臉兒比懷孕前圓潤多了,這些天她正在為此發愁,擔心恢復不了以前的身材。倒是寶寶的事情不需要她多操心,都是賈如月一手包辦了,連晚上也是她帶睡的。 「怎麼了向東?」 賈如月也聞聲出來了,關切的眼波投注在他的俊臉上,待見他神色喜悅輕鬆,也便寬下心來。做了外婆好幾天,她彷彿又重新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始終刻意的和向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好消息!我的小說的遊戲版權賣了八十萬!」 「真的?老公你真棒!」 雪兒愣了一下,隨即雀躍起來,投進了向東的懷裡。 看到這一幕的賈如月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芳心一陣迷惘。八十萬?在向東給他家用之前,她的銀行戶口裡甚至還從來沒有到過六位數。這位男人給她的驚訝是越來越多了,只可惜……她也笑了,但笑容裡自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酸澀。 她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悄悄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的舉動又豈能瞞過向東的眼睛?向東看著她豐腴韻致的背影默默的沒入房間,心中悠悠一歎。他很想給賈如月他的一切,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一個擁抱,他也不能在陽光下給她。 到得晚上十點鐘,家中的諸般雜事總算是消停了,凌雲雪已經乖乖的回了房,上了床。因為她還在坐月子,向東不便跟她同睡,便乾脆做起了廳長。對這樣的待遇他倒沒什麼意見,而且這樣讓他在臨睡前可以靜下心來碼幾個小時的字,正好可以趕趕拉下的進度。賈如月也已經陪著寶寶睡下了,這個階段的嬰孩半夜要起來好幾次,不跟她作息同步那可吃不消。 人逢喜事精神爽,碼起字來也特別快,向東只覺思如泉湧,渾然物外,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才把他拉回到現實:「這麼晚還不睡?早點休息吧。」 是賈如月。她站在房門口,身著一身墨綠色的棉質睡衣褲,雖然裹得密密實實的,把雪嫩的嬌膚都掩蓋住了,但貼身的剪裁卻裹出了凹凸分明的誘人線條,尤其是胸膛處鼓起的兩個渾圓的球面,頂尖那明顯的凸點,發散著致命的性感韻味。 向東只瞥了她一眼,心跳就紊亂起來。他張了張嘴,艱難的道:「吵醒你了?」 「是被你女兒吵醒的——你沒聽見?」 向東的反應讓賈如月有股難言的喜悅,她一邊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空空的奶瓶。 「哦,她起來喝奶了……我來洗吧!」 說著向東便要起身。 「不用啦。你趕緊收拾一下睡覺吧。」 賈如月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廚房裡去了。向東看著她柔陷緊致的腰身和滾圓肥美的臀部從眼前搖曳而過,一股慾火猛地竄升起來。 洗完奶瓶,賈如月回到臥室,剛想閉門,冷不丁地一隻大手抵住了房門,跟著啪的一聲,廳裡的燈熄滅了,一個矯健的身影閃了進來,不是向東是哪個? 「你瘋了!」 被向東強行擁著的賈如月微微掙扎了一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抗議。 向東並不接話,卻一探長臂,把臥室裡的燈也關掉了,就在黑暗之中,他摸過了賈如月手上的奶瓶放到了旁邊的桌上,爾後上下其手,在她無處不媚的嬌軀上摸索,嘴巴也不閒著,灼熱的嘴唇胡亂地落在她的玉臉上。 向東粗野的動作讓賈如月的抵禦毫無用處,更何況她的反抗也並不如何堅決。 很快向東就已經把她抵在牆上,扒掉了她的褲子,又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抄起了她一條豐腴雪潤的腿兒,微微屈膝,碩大的肉冠輕車熟路地抵在了那處熱騰騰濕淋淋的桃源洞口,只嗤的一聲,便毫不費力地整根貫了進去。 巨大的衝擊,加之後背便是牆壁,毫無緩衝的空間,饒是賈如月已經熟捻他的入侵,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痛嗎?」 向東粗喘道。 賈如月在黑暗中微微搖了搖瑧首。恰逢虎狼之年,幾日不嘗肉味的她也蠻想要的,之前幾天兩人都忙忙碌碌的還不覺得,今天向東帶回來一個大好消息,她的念頭自然而然地就多了些放在向東身上,而當她鬼使神差般穿上這套墨綠色的性感睡衣時,或許潛意識裡對向東的這般舉動早就暗暗的有些期待了。所以此刻的她,又怎肯讓他受哪怕一點點的打擊? 女兒就在這套公寓的另一個房間裡睡著,她對此自然是很忐忑的,但既然已成事實,她只想速戰速決,也算是了了自己羞於言說的一番念想。 柔腸百轉,矛盾至極的賈如月乾脆閉上了眼睛,拚命把惱人的思緒壓下了,貪婪地追逐著從諸般要害處傳回來的快活感覺。她可以真切地體會到自己的體溫在急劇攀升,微微的香汗已經布上了自己光潔的額頭。那兩顆小煙囪般的乳首更加的勃硬了,蜜液也分泌地愈加豐沛,隨著鋼槍急劇的來回抽插,磨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自己成熟的身體忠實的、熱烈的、歡快的反應,著實讓賈如月羞到了家,幸好週遭一片漆黑,倒不怕向東看到了會笑話。但很顯然向東也自有他的一番體會,因為他一邊搓弄著她的肥美臀部,一邊嘿嘿低笑道:「月兒,看起來你比我還想要呢。」 在這個禁忌的當口向東還有心情來調笑,賈如月忍不住惱羞成怒,摟著向東寬背的纖指一緊,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他一下,嗔道:「你哪那麼多廢話?快些。」 「怪了,你怎會喜歡男人快呢?」 「嗯?」 賈如月正是快美難言呢,腦袋裡迷迷糊糊的,好一會才醒悟過來,一口氣差點岔了,羞啐道:「流氓!」 向東嘿嘿一笑,嫌這樣站著肏弄太費勁了,乾脆一把抱起賈如月,把她上半身放倒在床上,自己立在床下,雙手繞過她的膝彎抱著她的兩瓣美臀,忽緊忽慢,乍深乍淺的繼續犁著粘稠滾熱的蜜穴。這個姿勢讓向東毫不費力就可以刺到盡頭,極深的侵入讓賈如月的秀眉更加緊蹙起來,偏偏又極是痛快。她已經陷入無意識狀態了,香汗蒸騰,秀髮散亂,星眸緊閉,優美的兩片櫻唇也微微張開了,急急地抽著涼氣。 就著窗外的微弱星光,向東恰恰可以看到她陶醉的神情,大受鼓舞,便大肆開闔起來,兩人股間的皮肉隨之發出陣陣沉重的悶響,伴之而來的是賈如月氣若游絲般的斷續顫音,這兩種聲音就像鼓點一般越來越是急驟,很快地,賈如月就猛地身子一弓,咬緊了嘴唇,渾身像篩糠似的一陣劇烈的顫抖——她高潮了。 見到玉人終於攀到了高峰,不敢戀戰的向東急忙聳動兩下,便在賈如月膣道的強烈痙攣中猛然噴發起來,把她再度燙起了一個汗毛倒豎的小高潮,便在這爽到眩暈的感覺之中,兩人緊緊相擁著,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道:便是此刻死了也甘願了。 好一會,還是賈如月先清醒了過來,急忙地一推向東,低聲道:「要死了,快走!」 疲累欲死的向東只好不情不願地從她軟綿如絮的嬌軀上抽身起來,不管鬆軟下來的肉棒上還密佈著她最肥美的蜜汁瓊膏,匆匆地套回了衣褲,戀戀不捨地又看了她一眼,才悄悄的開門出去。 賈如月等房門再度閉上了,才又惆悵地歎了一口長氣。她的身上還塗滿了向東的口水和體液,但她都懶得擦拭了,衣服也懶得穿了,把被子一扯,略略蓋上了嬌軀。她扭頭看向大床另一側的那張小床,自己的外孫女此刻睡得正香呢。若是以後她知道她爸爸跟外婆有姦情,她會怎麼想? 賈如月又鬱結起來了。倘若向東不來糾纏她,她會芳心無著,甚至於暗暗感傷;然而向東真的來了,遂了自己的意,過後卻又總是讓她自責不已,恨自己不知羞恥,犯下了逆倫的大錯。 這樣的糾結何時才是盡頭? 一絲苦笑爬上了賈如月艷紅的臉龐。她沒有像上次一樣哭泣。她都懶得哭了。 那個清醒的自我已經對這個放縱的自我失望透頂,開始放任自流了。 翌日清晨,躺在沙發上的向東睡醒的時候,賈如月已經在屋裡忙碌開了。她今天穿著一件修身的奶白色毛衣,搭配一條合身的淡灰色棉質家居褲,自有一種慵懶閒適的迷人風情。或許是因為昨晚有過酣暢的雲雨的緣故,她的眼角眉梢都帶著些滿足的喜意,明眸裡更是逸光流彩,儘是春情。 賈如月前凸後翹的曼妙身段本就讓向東蠢蠢欲動了,加之她帶著這副令人目眩神迷的神情,怎不叫向東的慾火蹭的一下燎原起來?於是乎當賈如月拿著擦布來擦茶几的時候,她便察覺到向東火熱的目光正灼灼地落在自己臉上,而他身上的被子也在胯間的位置頂起了一個驚人的帳篷。賈如月登時玉臉火燙起來,呼吸不由有些凝澀,忍不住咬住了下唇,卻不敢去回應向東的目光。 「雪兒起來了嗎?」 向東悄聲問道。 賈如月臉上更紅了,卻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向東這才嘿嘿一笑,漫不在乎地把被子一掀,故意的把一絲不掛的健壯身體展現在賈如月面前。賈如月不成想他根本就是裸睡的,這一來他粗長勃硬的肉棒就像一根突兀的旗桿一樣在她面前不過半米處跳將出來,在日光中那傢伙筋肉虯結,粗獷猙獰,散發著狂烈的肉慾氣息,就這麼一個照面,賈如月便連耳朵根處也紅透了,她羞怒地瞪了向東一眼,忙慌亂地轉身入了廚房。 見逗得玉人大發嬌嗔,向東心滿意足地咧嘴一笑,這才穿戴起來。凌志明不在家,雪兒又大半時間在臥床坐月子,他怎能錯過這段大好時光,而不盡量地勾引她,挑逗她,讓她徹底地與自己一起沉溺在這極致的歡樂裡? 向東洗漱完畢後,他的寶貝女兒也醒了,在咿咿呀呀的大哭。他把她抱了起來,進了自己的臥室,叫醒了雪兒,待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倚在床頭,便把女兒輕輕放進了她的懷裡,讓她給喂一會母乳。 「我去看看你的雞湯好了沒。」 他柔聲說道。 凌雲雪不虞有他,笑著點了點頭。 向東便轉身出房,走過短短的走廊,拐進了廚房。這時賈如月正在洗菜,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向東的腳步聲,等她意識過來時,向東已經從後面貼緊了她秀美的背脊。 「喂。」 賈如月臉上方纔的紅暈尚未消退,當即又染上了兩抹舵色。她身子微微一僵,低嗔一聲,自是提醒他不要過於亂來了。 「雪兒在餵奶呢,少不了要個十分鐘的…」 向東在她耳邊一邊吹氣,一邊輕語道,手上可沒閒著,左手從毛衣下面探了進去往酥胸進襲,右手也已經撩開了前面灰色家居褲的褲腰,緩緩下游。 賈如月聞言稍感心安,然而向東肆無忌憚的侵襲又讓她難耐起來。他健壯火熱的身體從後面這麼貼緊,胯下那話兒硬梆梆地卡在自己的臀溝裡本來就夠讓她呼吸紊亂的了,現在向東還不放過她最要害的所在,怎不叫她意亂如麻。 就在她強抑嬌喘的當口,向東已經靈巧地撥開了她文胸的搭鉤,大手毫無阻隔地撫上了她堅挺玉潤的乳房,而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已經滑入了她貼身內褲的下方,捋過那叢豐美的水草,按實了她熱烘烘的蜜穴。 「現在不行……」 賈如月微微掙扎了一下。她手上拿著的兩棵菜還在滴著水珠,但她已經忘了該如何反應了,就那麼樣僵在那裡。 「誰說我要那個了?」 向東低語道,舌頭在她的耳廓裡轉圈,「親我!」 賈如月身上三個最要命的妙處正被向東的大手玩弄著,腫脹難忍,僅有的一絲理智也崩潰了,她聞聲霍地一扭頭,尋到了向東的大嘴,不等他主動出擊,便伸出了香舌熱烈地索吻。 水龍頭依舊在嘩啦啦地噴灑著,而賈如月的家居褲裡,在看不到的褲襠處,隨著向東手指的蠕動,也在發出隱秘的水聲,卻就只有這對動情的男女才能體會了。 良久,向東忽地停止了動作。賈如月正在要命的當口,心有不甘地搖動著肥臀去追逐他飛速撤離的手指,卻哪裡追得上,下一刻,向東已經把水淋淋的、兀自散發著濃烈膻香的手掌遞到賈如月面前,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 賈如月羞赧不已,無聲地啐了一口,扭頭不敢細看。向東嘻嘻一笑,竟把手掌湊近嘴巴,伸出舌頭緩緩地把手上的蜜液舔了個乾淨,彷彿那真的是瓊漿玉液一般。 「你……」 賈如月見他不避葷腥,芳心裡暖融融的,卻見他已經舔完了手掌,又促狹的作勢要來親她的檀口,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在作怪,並非真的要親下來,賈如月卻心裡一熱,主動迎了上去,吻上了他的嘴唇,渡過了自己的丁香——他能吃我下面的髒東西,我自己還嫌什麼? 綿長的、溫柔的舌吻在臥室裡傳出來的小傢伙的大哭聲中悄然分開了。向東離開了賈如月的身體,伸手在水龍頭下衝了沖,又朝賈如月笑了笑,這才轉身出了廚房。賈如月神色複雜,心煩意亂地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地有些期待夜晚快些到來了。 第12章 靈慾交融 眨眼間,寒假到了。最近向東累是累了點,但樂在其中,倒也毫無怨言。尤其是每到夜晚,賈如月甚至會有意無意地給他留門了,這個強烈的暗示他怎會捕捉不到,是以每每在三更時分摸進賈如月的臥室,跟她翻雨覆雲幾番才肯安歇。 眼見賈如月的牴觸心理越來越是微弱,他的成就感也是與日俱增,頗有人生至此,夫復何求的感覺。 而當然了,若只是得到賈如月這個絕代妖嬈作為秘密情人,美則美矣,還是不免有些單調。但向東同時還周旋於袁霜華和柳蘭萱之間,這幾位熟女各有各的性格風情,這就讓他樂得滿足,不假外求了。正是因為如此,雖然小美女周楓對他頻頻暗送秋波,彷彿只要他略加懇求就可以一親芳澤,他卻完全沒有那樣的意願。開玩笑,光是滿足三個熟女就夠他累的了,何況還有一個凌雲雪正在恢復當中,若是他招惹了周楓,那以後還有寧日嗎? 這一日是放假後的第三天,袁霜華主持召開了中文系的教師總結大會,散會時,向東瞥見她換了一副新的珍珠耳環,瞭然於心,走出教學樓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宿舍,因為他知道,袁霜華在召喚他呢。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默契,若是哪一天袁霜華換了新買的衣飾,向東那天就得陪她,因為按她的說法,她買新衣服、新首飾,都是為了讓向東欣賞而買的,若他不能第一時間親來欣賞,那買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果然,才在宿舍裡小憩了半晌,向東就收到了袁霜華的短信:「今晚想和你到天台上吹吹風。」 向東笑了笑,回道:「好啊,幾點?」 「晚上各院系的領導有聚餐,九點如何?」 「你不用陪丁校長?」 「我要加班的話,你說他管得著嗎?」 「明白了。」 向東扔下了手機。這就是袁霜華,視世俗禮法如無物的袁霜華。若是賈如月也是這樣的人,那該多好?向東好笑地想道。不會的,賈如月永遠不會這樣。每個女人都是一本截然不同的天書,正是因為如此,翻開每本天書的感覺才會那樣的醉人。 此刻才是下午四點多而已,向東見時間還早,便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賈如月自己不回家吃飯,然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一身運動服打籃球去。讓他驚愕的是,剛走出了宿舍樓,就碰到了周楓。這妮子脆生生的站在門口,水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和純白色的運動外套把她包裹得清麗絕俗,然而她的俏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慼,哀傷的眸子定定的凝注在他的臉上。 「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 向東心裡一緊,卻故作輕鬆地打趣道。 「我問你,最近為什麼對我不理不睬?」 周楓質問道。 「我……」 向東有口難言。他最近忙得很吶。既要上課,寫書,還要兼顧家裡的產婦小孩,不冷落三個紅顏知己,他哪裡有空搭理她,跟她玩那種小清新、小情趣的戀愛遊戲?老天,姑且不說他已經過了那種純愛的年紀,便是他有心去純一把,也完全沒有這樣的閒暇。周楓對他有點感覺這他相信,但在他的年紀,他早就明白這種感覺不會是唯一的,排他的,也就是說,過些時日周楓完全可以找到另一個投射這種感情的對象,而不僅限於對他。既然如此,他何苦要招惹她呢?她不是賈如月、袁霜華、柳蘭萱這樣的熟女,後者對他雖然也有期望,但那期望值是他可以承受的,至少他們不會要求他全部的感情、全部的時間、全身心的投入。但若是周楓,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會有這樣的真切需要。所以,他何苦要開啟這麼一段注定是悲劇的感情呢?並不是說他的想法有如何高尚,只是他現在身邊已經不乏漂亮的女人,他犯不著給自己招麻煩。 「你不喜歡我?」 周楓亮晶晶的大眼睛瞬也不瞬,語氣裡帶了些許哭音。 「不是。周楓,你怎麼不懂,我跟你不會有將來的。」 向東見進出宿舍樓的教師已經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了,俊臉微紅,低聲解釋道。 「那你有女朋友?我怎麼從未見過?」 「你……這是什麼邏輯嘛?對,沒錯,我是蠻欣賞你的,你也沒見過我跟別的女孩子出雙入對,但這不代表我非得跟你在一塊啊?」 「那難道你是同志?」 向東無語了。 「周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絕對不是同志。以你的條件,追你的男孩子多了去了,你幹嘛非要盯著我這個老男人不放?我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難道你是陽痿?啊不對,上次明明……」 周楓的俏臉上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哦,我明白了,你是早洩,所以自卑,所以不敢接受我。我的推斷沒錯吧?」 向東的俊臉忽紅忽白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快要崩潰了。若不是周楓一臉可憐兮兮的,他幾乎要祭出三字真言了。 「唉,好了,我不跟你囉嗦。學校都放假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找點別的事兒做做,別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走了。」 說罷,向東徑直急急的走掉了。 周楓轉身看著他走遠,長長的美睫撲閃撲閃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晚上八點半,吃過飯、洗過澡的向東出了宿舍樓,往中文系的教學樓而去。 一路上人煙稀少,假期嘛,很多學生教師都回老家去了。他神情輕鬆,步伐不緊不慢,倒像是尋常散步似的,渾然不覺後面已經悄然吊上了一個小尾巴。 這個鬼鬼祟祟,隔著四五十米尾隨著向東的小尾巴自然便是周楓了。下午向東的一席話完全沒能說服周楓,這妮子左思右想,始終覺得眼見為實,任你向東再如何矯詞掩飾,你的所作所為總是做不了假的,待我跟蹤你看看你一晚上都幹了些什麼,老娘才能決定,是否徹底的放棄你! 半刻鐘後,向東到了教學樓,從口袋裡摸索出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又把門鎖上了,才拾級而上,往天台而去。幾分鐘後,周楓估摸著向東已經走遠了,這才從自己的書包裡也掏出一把鑰匙,開門而入——她是系學生會的主要幹部之一,有這把鑰匙也就不奇怪了。 把門鎖好後,周楓犯起了難。裡面黑燈瞎火的,連個鬼影都沒有,上哪兒找他去?若不是明知道他就在裡面,她可是連往裡面多走幾步都不敢的。 思索了一會,周楓翻出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的功能,小心翼翼地找到了樓梯間,往二樓摸索而去。以她想來,向東若是到系裡有事情的話,當然是奔二樓的教工辦公室而去的,然而當她摸到教工辦公室時,裡面卻也是漆黑一片,把耳朵湊在門縫裡聽了一會,裡面也是毫無聲息,這麼一來,周楓的好奇心就氾濫起來了:這個混蛋到系裡來幹嘛?莫非他約了情夫(情夫!這妮子到底在想啥)不對啊,他進來時大門也是鎖著的,莫非……他的那位也是系裡的?是老師還是學生? 這麼一動念,她知道如果今晚不刨出個結果是別想安睡了,便做賊般在每個辦公室、教室門外都竊聽了一會以確認向東的所在,但直到三樓的每個房間都聽了個遍了,也是毫無動靜。這傢伙難道是就地消失了? 周楓滿心沮喪,回到了樓道口,正待下樓,然而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通往上面天台的梯級,心裡一動:天台!對了,一定是天台,就只剩下天台這個可能了! 一念至此,她便躡手躡腳的拾級而上,到得樓梯頂端時,她竟然發現了一些光亮。那是外面的星光——天台的門原來只是虛掩著的!向東果然在外面! 周楓的小心臟狂跳起來。她不敢貿然推門出去,先悄悄地貼耳在門縫處,偷聽外面的動靜,這麼一聽,還真聽到了一些異動,這種聲音沉悶而有規律,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周楓估摸著向東的位置離門口應該有相當的距離,便大著膽子把門推開了些,見外面沒有反應,這才悄悄地把腦袋伸出去探看。這個天台她以前來過,知道樓道門開口處是一個正方形的一人高平房的其中一面牆的正中,平房四周都是空地,她方才飛快地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那很顯然,向東是在另三面牆的遮蔽之下。想明白了這個事實,周楓略略心安下來,思忖了一會,一咬銀牙,循著聲音,順著牆根往一側摸去。今晚她若不探一個明白,估計這個寒假她是肯定過不安生的。 在兩面牆的交匯處,周楓緩緩地探出半個腦袋朝牆後面看了看,還是沒人。 她這才明白,原來這聲音是在門口的背面傳來的,怪不得那麼沉悶!她鬆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自己的背心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她慢慢的深呼吸了幾口,又屏住了氣息,繼續順著牆根往後面摸去。 她前進的動作很慢,因為前方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她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被察覺了出來。然而她在快摸到牆角處時,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古怪起來,耳鬢一陣發熱。因為那種聲音她終於聽出來了,雖然她從未親身經歷過,但A片還是偷偷的看過一些的,這分明就是做愛時候的皮肉撞擊聲!中間還夾雜著兩種不同頻率的喘息聲!向東果然是在跟人幽會偷情! 周楓一陣羞怒,想到向東在跟別人幹那種羞事,幾乎要把銀牙咬碎了。那人到底是誰?是女人還是男人?她知道她肯定是認識那人的,因為她/ 他有系裡的鑰匙,肯定不是外人。強烈的嫉妒心和好奇心驅使周楓又往前挪了兩步,小心翼翼地從牆邊探出頭去,在朦朧的星光下看得分明,向東背對著她,渾身赤裸,上身微彎,摟住一個人兒,聳動著屁股,果然是在做著人類最原始的勾當。而趨前扶著欄杆,弓起身子,被他按著屁股肏弄的那人曲線激凸有致,兩個奶子如同倒掛金鐘似的來回晃蕩,瞧來極是堅實飽滿;那腰身收束如柳,纖秀曼妙;那兩瓣臀肉滾圓挺翹,形態極美;那叉開的兩條長腿渾圓挺拔,毫無瑕疵——這樣的身材,怎有可能是個男人?那分明是個美到了極處,又媚到了極處的一個女人! 她到底是誰? 周楓瞧著她隨著向東的挺擊劇烈晃動著的身子,一股妒火熊熊地燃燒起來。 她不可能是學生,二十歲左右的學生絕不會有這樣成熟的身材,但要說是老師,中文系哪有這麼出色的老師?難道是向東私自配了系裡的鑰匙,給了外面的情人?按說他不至於因公廢私到這種程度… 「嗯……快一些……」 那女人含混不清的低呼起來,但周楓雖然耳朵豎得高高的,卻依然聽不出什麼端倪,因為那聲音太媚了,太嗲了,完全不在正常的語調上,叫她如何分辨? 向東聽了,果然加快了搖動屁股的頻率,辟辟啪啪的皮肉相擊聲音越發響亮起來,只把周楓聽得心如刀絞,羞憤欲死。她很想掉頭離去,但還沒得知那個女人的身份,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當口,就聽那女人猛地飆高了一個顫音,身子哆嗦起來,嘴裡兀自不清不楚的嚷道:「要死啦,要死啦,你太厲害啦……」 一邊說著,她扭頭往後看來,便在這一瞬間,周楓看得分明,她竟然是本系的系主任,袁霜華! 猝不及防地,她竟然消化不下這個震驚的發現,忘形地驚呼了一聲。她不叫還好,一叫不啻於霹靂驚雷,依然在肢體交纏的向袁兩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急急地回頭看來,卻只捕捉到一個隱隱約約的殘影,卻是周楓自知行跡敗露,連忙轉身跑了。 「糟糕!」 向東沒看清偷窺之人的面目,心裡一緊,忙彎腰隨手揀起兩件衣裳,拋給袁霜華一件,剩下一件隨便遮住了自己的下體,就這麼樣回身去追。他不能讓那人跑掉,否則那人若是傳揚開去,自己的名聲是小事,可叫袁霜華怎麼活下去? 在漆黑的樓道裡,周楓和向東一個逃一個追,很快就到了樓下。周楓聽得後面向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愈發慌亂,來到大門處時,還沒能摸出鑰匙,向東就已經來到身後兩丈處了,她驚駭之下,竟然撲簌撲簌的掉起豆大的眼淚來。 向東聽到她的哭聲,這才知道這是一個女孩,一時倒不急於過來了,便站定了身子,平靜了一下氣息,才緩緩開口道:「你是誰?你別怕,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罷了。你能答應我嗎?」 周楓也是驚悚小說看多了,以為被撞破了這樁驚天的姦情,哪怕向東一向對自己還算不錯,只怕也不能放過自己,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愕然,總算沒有那麼害怕了,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時向東的眼睛也多少有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了,對她點頭的動作倒是看了個大概,雖則她沒有開聲標明身份,但他多少可以明白她的顧慮,畢竟己方一個是教授,一個是系主任,系裡的學生冒犯了任何一個都要掂量掂量後果,更何況是一次性得罪兩個,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方才不敢亮出身份吧。 向東還在躊躇著是否堅持要對面的女孩說出名字,就聽啪啪的幾聲響起,大堂裡燈光亮了起來,原來是袁霜華下來了。只見她已經穿回了那套中性幹練的黑色套裝,玉臉上帶著篤定淡然的笑容,正優雅地倚在樓梯口的欄杆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周楓。若不是她的眼角、眉梢、臉頰上還是帶著明顯的雲雨痕跡,向東幾乎要懷疑方才被狼狽撞破的只是自己,她根本就沒有在場了——否則她怎能如此淡定? 不過向東只望了一眼,便把目光投回了周楓身上。竟然是她!果然是她!這就可以理解了,敢情她是跟蹤自己來到這兒的。 周楓的臉蛋上還掛著兩道淚痕,眼眶紅紅的,顯然方纔那一下嚇得不輕。見一向膽大包天的她現在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向東也是大感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好啦,不打不相識。先到我辦公室坐下聊聊吧。」 袁霜華展顏一笑,「周楓,你總不至於擔心我們倆會把你殺人滅口吧?瞧把你嚇的。還有向東,趕緊把衣服穿回去吧,就算你不怕被周楓看光光,著涼了總是不好嘛。」 向東這才醒悟自己還是赤身露體的,只有手中抄著的一件T恤堪堪地遮住了要害之處而已,一時大窘。他看了看周楓,見她也沒有扭過頭去的意思,也就顧不得了,逕直扭身登上樓梯,甩給周楓一個健壯、勻稱、性感的背影,放下心來的周楓大著膽兒飛快地瞄了一眼,心裡也是有些異樣加好笑。 袁霜華等向東和周楓都進了辦公室,把房門閉上了,這才抱著雙臂,看看向東,又看看周楓,一挑柳眉,輕笑道:「周楓,今天的事兒說出去對你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就是說了旁人也不見得相信。不過,我的原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你能守口如瓶,我和向教授各答應你一件事,你看如何?不管什麼事,只要是我們辦得到的,只要不違反法律,隨便你開口。」 周楓拘謹地用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兩隻小手緊緊交纏著,絞得指節都有些失去了血色。這時她已經大略消化掉向東在跟系主任兼校長夫人通姦這件事兒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若說向東這人很優秀,很容易讓女人對他青眼有加,這她絲毫不懷疑,畢竟她也內定向東為她理想的男朋友人選了。但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連身兼系主任和校長夫人兩層耀眼光環,本身也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大美女的袁霜華竟然也甘心不顧身份,委身於向東,還甘願在天台這種粗鄙地方跟他偷情。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啦?還有沒有天理? 周楓一邊調勻自己的呼吸,一邊咀嚼著袁霜華的這番話。系主任和教授各承諾一件事?不管什麼事?這種承諾可大可小啊!周楓馳想著各種可能性,又偷眼看了看向東和袁霜華。靠坐在辦公桌上的向東是滿臉苦笑,而倚在門邊的袁霜華呢,則是滿臉誠意和希冀。 哎唷,貌似這是一個極佳的機會嘛!選擇與他們兩人為敵?我有那麼蠢嗎? 閉緊嘴巴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樣就可以收穫兩個可大可小的承諾?掛科不用怕了,畢業論文不用愁了,曠課也沒事,還有各種優差、超國民待遇…… 想到妙處,周楓幾乎忍不住要嗤笑出聲。至於袁霜華搶了她內定的男朋友的慘痛事實,已然被她刻意的淡化了。沒錯,她是有權去嫉妒任何一個搶去向東的女人,但唯獨是對袁主任,這個她早便甘拜下風,視為偶像的女人,她這股嫉妒的心情是生不起來的。 「嗯!」 想通了這個道理,周楓便爽快地點了點頭。 袁霜華見狀,甜甜一笑,悠然道:〞好啦,你的顧慮解決了,現在該來處理我們的顧慮了。〞〞嗯?〞周楓警覺起來,〞你們還有什麼顧慮?〞〞你看過投名狀這部電影吧?單憑你一句諾言,很難讓我們放心你能幫我們保守秘密。唯一能讓我們放心的,就是你也有秘密握在我們手上。〞袁霜華好整以暇的道。 〞我……我哪有什麼秘密啊?〞〞真沒有?真沒有我可要幫你找了。〞袁霜華笑吟吟的說。 〞你要怎樣?〞周楓忐忑的看看袁霜華,又求助的看向向東。在她心目中,袁霜華帶來的敬畏感覺比向東大多了。 向東被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心中一軟。他不知道袁霜華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相信她肯定有她的道理,是以一時也有點左右為難。 〞向東,你先出去一會。〞袁霜華對向東笑道。 向東遲疑道:〞霜華,這事兒要不就到此為止吧?周楓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 〞周楓也連忙接口道:〞是啊,我不會說出去的,向東還是呆在這兒吧。〞她對獨自面對袁霜華還是蠻忐忑的。 〞你真的不讓他出去?〞袁霜華摸出了手機,似笑非笑的說,〞那好,你可以脫衣服了。〞〞什麼?〞周楓和向東齊聲驚叫起來。周楓慘白著小臉,可憐巴巴的道:〞袁主任,你要幹什麼?〞〞拍你的裸照啊。這招雖然老套、卑鄙,但卻是最好用的招數。你一個小姑娘家,最珍惜的應該就是你的身體了吧?握著你這個秘密,我對你才放心呢。〞〞不要!你怎能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撞破你們……只是我的無心之過,我都答應不會亂說了,你憑什麼還要侮辱我?〞〞無心之過嗎?〞袁霜華的笑容裡若有深意,她伸手示意向東不要插話,續道,〞你分明是跟蹤向東而來的,這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吧?小妹妹,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吧?如果你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我……〞周楓無話可說了,只把一張嬌俏的臉蛋憋得通紅。 〞你放心,照片只保存在我手裡,向東都不會看到。你還有什麼顧慮?〞袁霜華乘機勸誘道。 周楓惴惴不安的看向向東,卻見他只是無奈的歎息一聲,沉默不語,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自己是把周楓引來的罪魁禍首,而此事對袁霜華又至關重要,他還能怎麼插手? 〞向東,你出去待一會。〞袁霜華不等周楓點頭,便吩咐向東道。 向東點了點頭,不敢再對上周楓求懇的目光,走了出去。袁霜華在他身後把門閉上了,屋裡兩女的聲音卻依然穿透了房門,在他耳邊迴旋:〞好了,你可以脫衣服了。〞〞袁主任……〞〞咋啦?我看你平時挺爽氣的,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袁霜華的語氣裡不無戲謔。 〞我……〞脫衣服的聲音響起來了。 〞你很喜歡他吧?要不我把他叫進來算了?〞〞別!你快些吧……〞〞嘖嘖,這小身段,這皮膚……周楓,你真的只有十七歲嗎?〞〞別說了袁主任……好了嗎?〞〞別急……笑一笑……哎,把手拿開。這就對了。到沙發上躺著,腿張開。 嘖嘖……手放在下面。這樣放,懂嗎?用手指。對了。哎唷,臉這麼紅啊?行了,穿回衣服吧。〞俄頃,門終於開了,紅暈滿臉的周楓從裡面走了出來,袁霜華在她身後促狹地朝向東眨了眨眼。 〞那我走了?〞周楓怯得像隻兔子似的。 〞注意安全。〞向東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周楓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小跑著下樓去了。向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苦笑道:〞對不住啊霜華,我不知道她在跟蹤我。〞〞算啦,幸好跟來的只是你的粉絲。〞袁霜華眨了一下美目,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哎,想看她的裸照不?美得我都有些嫉妒呢。〞向東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你自己放好了,人家還是小姑娘家,洩露出去就羞死了。〞〞喂,我被她看了你倒沒說什麼,她被我看看你就有意見了?說,是我重要還是她重要?〞袁霜華嬌嗔道。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你啦。〞向東攬住她的柔腰輕笑道。 〞算你知機。〞袁霜華攬住了他的脖子,展顏笑道,〞說,剛才在外面聽得興奮不?〞〞怎麼會……啊,難道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那是……我就是故意逗逗她,順便逗逗你罷了,不然她一個單純的小丫頭,我還能真的忌憚她不成?給她點下馬威也好,讓她以後收斂點,別明目張膽的來搶我的男人。〞〞瞧你說的……〞向東見她說得輕描淡寫,也是一陣輕鬆。 〞別瞧了,做吧……剛才人家還沒盡興呢……〞袁霜華的聲線柔媚起來,小手逮住了向東的巨蟒。 〞你還有心情?〞向東訝道,那話兒卻自覺地勃硬起來。 〞看了半天裸照,想不興奮都不行……你真的不要看?〞袁霜華的聲音快能擰出水來了。 向東喘了口粗氣:〞不看!你的身子我都還沒看夠呢。〞說罷,攔腰抱起了她,腳後跟一踢,把門關上了。 ****************************本以為寒假會多些時間跟賈如月相聚的向東很快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凌志明回來了。而更壞的消息是,他有感於跟家人聚少離多,年齡漸長的緣故,已經正式申請調回本市工作,並且已經得到了批准。也就是說,以後凌志明都會住在家裡了。這可真是一個極大的噩耗啊。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凌志明端著飯碗,驚異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雪兒是不必說了,沒什麼表情。向東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意思?如月的眼神有些哀怨,這又是什麼意思?我不在你也哀怨,我回來了你還哀怨,做你老公太難了吧? 〞啊,怎麼會呢?調回來了就好。〞賈如月回過神來,淡淡笑道,扒了一小口飯。她今天月事剛結束,本以為……誰承想他就回來了,她能不哀怨嗎? 當晚賈如月頗是輾轉難眠。臨睡前凌志明勉力爬過來求歡,她推說很累打發掉了,等他如釋重負地翻身睡去時,她卻忍不住伸手撫向那柔媚粉嫩的私處。她想得慌了,但卻仍然不想給老公。一方面是嫌他不得勁,另一方面卻是心裡對跟他那個彆扭起來,好像她的老公其實另有其人似的。 唉……賈如月幽怨地歎息出聲,腦海裡浮現起了那個年輕健壯的身軀,光是想到他,玉臉便微暈起來,她忍不住輕咬櫻唇,搭在私處的纖纖玉指緩緩蠕動起來。 翌日清晨,凌志明起得特別早,慇勤地鑽進廚房裡弄早飯,搞得向東反倒無事可做。他正待攤開筆記本電腦碼字,卻聽賈如月在房裡叫道:〞向東,快打盆溫水來,寶寶便便了。〞向東連忙起身去打了盆水,取了毛巾,進了賈如月的臥室。剛進門口,看清了賈如月的打扮,他不由心神一蕩。可能是起來得急了,她髮鬢略亂,臉如染脂,端的是慵懶美艷。這還不算,她一身淡灰色的純棉睡衣褲,貼身而軟薄,因著她彎腰抱著寶貝外孫女坐在床沿的姿勢,上衣緊貼在嬌軀上,那內裡明顯沒穿文胸,滾圓飽滿的雙峰形態妍美,幾欲裂衣而出,頂尖那兩處明顯的凸點,更是顯得性感撩人。若只是胸大倒也不算什麼,最妙的是她明顯凹陷收束的柔美腰身,半點贅肉也無,愈發顯出超越這個年齡的曼妙身段。而緊裹著下身的長褲則把翹圓肥美的臀部和腴潤緊致的長腿線條恰好地勾勒了出來,渾身上下,處處皆是勝景。 見向東看的呆了,賈如月羞紅了臉,低啐道:〞還不快點,寶寶要著涼了。 〞向東如夢方醒,忙哦了一聲,蹲身下去給女兒洗小屁屁。 不蹲還好,這一蹲下,賈如月原先被外孫女擋著的襠部就剛好無遮無掩的暴露在向東眼前,緊緊兜住私處的貼身睡褲把那豐美鮮嫩的鮑魚輪廓展露無遺,那飽滿的唇線,深陷的溝壑也清晰可見,極是勾人慾望。向東頓時呼吸粗重起來。 〞快點啊。〞賈如月見向東磨磨蹭蹭的,忍不住輕嗔道。 向東訕訕一笑,忙撩起溫水匆匆的在女兒小屁屁上抹了幾遍。 〞快擦乾。〞賈如月催促道。 向東依言擰乾了毛巾,給女兒擦乾了,爾後心裡一動,左手在毛巾的掩護之下,悄悄地摸向賈如月的私處。 〞作死啊!〞賈如月彼處是何等敏感,向東的指尖剛挨到她的褲襠,她就觸電般顫抖了一下,羞怒道。 〞他在弄早飯……〞向東低聲喘息道。 〞那也不行……〞賈如月要待本能地併攏雙腿,卻只是把他的手掌夾得更緊了。這個冤家……本來摸摸是無妨,但之後那種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的感覺可叫我如何消受? 然而向東哪顧得上這許多,好幾天沒親近這處桃源了,眼下這滿手的溫熱柔膩極是銷魂,他哪裡捨得鬆手? 〞就一會……〞向東喉嚨裡骨碌了一聲,那急色的模樣讓賈如月既喜且羞。 〞先把寶寶褲子套好……〞賈如月的聲音像蚊子似的。 向東見賈如月默許了,忙幫忙把寶貝女兒的小屁屁包好了,卻仍然由賈如月抱在大腿上做擋箭牌,他仍舊是蹲踞在地上,從寶寶身下探手到她的蜜穴處掏弄不休。今時今日的向東可不是情場初哥了,靈巧的手指上下紛飛,那勾魂處比起肉棒也不遑多讓,只一會功夫,賈如月就嬌喘細細起來,臉紅如血,一雙豐腴的長腿一會閉一會開的,沒著襪子的秀美足背繃得緊緊的,顯然極是受用。 〞早飯好了,快來吃吧。〞外面凌志明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顯然他在往這個方向而來。 向賈兩人聞聲哪還不知機,向東忙抽回潮潤的手掌霍地端水站起,賈如月則連忙抱著寶寶起身走向小床,不著痕跡地把兩腿之間那一小灘濡濕和嫣紅如霞的嬌臉朝向了內裡無人的方向。 〞咋的?寶寶拉屎了?〞凌志明已經走到門口了,他見向東端著一盆水,手裡還拿著髒兮兮的紙尿布,笑道。 〞嗯,一塌糊塗!〞向東作勢擦汗苦笑道,借此掩飾火熱的俊臉。 還真是一塌糊塗……背著門口的賈如月連耳根都熱的發燙。她緊緊夾著的大腿根處蜜液漫溢,四下流淌,可不正是一塌糊塗? 〞我先陪寶寶玩會,你們先吃吧。〞她平靜的道,一顆芳心卻像擂鼓一般,唯恐被丈夫看出了端倪。 **************************凌志明已經回來好幾天了,但賈如月卻並沒有什麼喜悅的感覺,反倒覺得日子有些難捱起來。尤其是那天被向東挑逗完後,那股深藏的慾望便一直在高處徘徊,越蓄越滿,偏是找不到一個宣洩口。這種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這日是週六,凌志明不用上班,難得抱著外孫女在陽台曬太陽,向東見雪兒在房裡看書,便不動聲色地拐進了廚房,走到正在看火的賈如月身旁,在她嬌軀一僵的一剎那,大手抓起她的柔荑,直接就按在自己火熱勃硬的褲襠上。 〞喂!〞賈如月急忙輕嗔一聲,就待抽回手掌,但向東攥的用勁得很,她哪裡抽得動?感覺到手掌內那話兒在不斷脹大,熱力攀升,只把她的耳根羞得通紅。 〞下午兩點,我在Z大門口的假日酒店等你,1102號房間。〞向東在她耳邊呢喃道。 〞嗯?我不去!〞賈如月反應過來,本能的搖頭道。 〞我不管,我等到你來為止。〞向東說罷,鬆開了她的小手,轉身去了。只把她剩在當地,兀自調不勻呼吸。到酒店去?虧他想得出!賈如月暗暗啐了一口,卻仍舊是一陣的臉臊耳熱。 賈如月本當向東只是一時衝動,連午飯時他偶爾遞來的眼色都視而不見,誰料吃好飯後,他果真一撂碗筷,說道:〞我下午約了編輯談事情,晚上才回來。 〞說完,他進房裡收拾了一會,真的出門去了。 他是認真的?賈如月不安的瞟了一眼他的背影,芳心更加凌亂了。她本來以為老公的回來或許是老天給的警告,她跟向東這段孽緣也該了結了,誰料向東根本就沒有這個覺悟,居然還提出到外面去開房!若是被熟人撞見怎麼辦? 午飯後,收拾完餐桌已經一點多了。賈如月從廚房出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心裡真是惴惴不安,沒了主意。向東的提議太膽大了,她本能是排斥的,然而她怕自己如果爽約不去,向東會因此而生氣。她思前想後,拿起了手機,進了洗手間,這才飛快地發了一條短信給向東:〞要不算了吧,我就不來了。〞向東的短信馬上就過來了:〞我已經在房間裡了,你不來我就一直等著。〞向東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執拗,賈如月無奈地咬住下唇,幽怨起來。她扭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那眼角眉梢裡固然帶著一絲委屈,但何嘗沒有捎帶著一些些期待和認命?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紅了嬌臉,暗暗下了決定。 出了洗手間,賈如月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凌志明說道:〞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你在家裡幫忙照看下寶寶吧。〞凌志明頭也沒抬,嗯了一聲。 賈如月進了臥室,把房門關上了,磨蹭了好一會,才匆匆的出門而去。 一路上賈如月的心情都十分忐忑,越是接近假日酒店,她的心跳便越是急促,等她真的站到了1102號客房門前時,她幾乎壓抑不住滿心的慌亂,幾欲一逃了之。然而,她深呼吸了兩口,終於還是伸出了微微顫抖的小手,按響了門鈴。 門幾乎是立刻就開了,彷彿向東就一直站在門後似的。他的表情滿是驚喜,激動的說道:〞來啦?〞〞我剛好有事出來……〞賈如月鼓足勇氣看向向東,艱難地籌措著詞句,然而向東馬上就打斷了她:〞進來再說吧。〞〞哦。〞賈如月恍然,不安的左右掃了一眼,舉步而入,下一秒鐘,向東已經一把把她扯入懷裡,順手閉上了房門。 〞啊,我還要去買東西……〞本能的矜持驅使賈如月反抗道,只可惜向東早就窺穿了她的真實心意,哪有可能就此罷休?若是她真的無心於此,她根本就不必來,更不必如此精心的裝扮:駝色大衣,內裡是修身的黑色線衫,下面是珍珠白的及膝一步裙,長腿上套著肉色絲襪,腳蹬白色高跟鞋。如果只是出來買東西,她也未免穿的過於精緻了。 〞我要你!一刻都不能等!〞向東哪有閒心聽賈如月砌詞解釋,乾脆大嘴一封,便吻實了她兩片紅艷欲滴的櫻唇,與此同時,兩隻大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覆上了她的豐胸隆臀。 向東熱烈的攻勢很快就讓賈如月如飲甘霖,渾身受用,哪裡還能興起牴觸的念頭?甚至乎她的雙手也已經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脖子,乃至於向東已經解開了她的文胸,探入了她的內褲,她也毫不掙脫,只是用香舌忘情地回應著向東的索吻。 感受到賈如月已經卸下了防備,又是頭一回在家外面偷情,置身於私密的酒店房間裡面,不虞有姦情敗露的危險,向東心裡輕鬆起來,一時倒不急於登堂入室了,他又緊緊擁吻了賈如月一會,便略略鬆開了她,後撤半步,細細地打量起她的打扮來,一邊嘖嘖讚歎道:〞如月,你真是越來越美了。〞〞亂說,我都這麼老了。〞賈如月不捨地離了向東的懷抱,勉力在他的雙臂護持下支撐著酥軟的嬌軀,玉臉飛霞,含羞低嗔道。 〞真的,你才三十多歲,哪裡老了?什麼林志玲,李冰冰之流,在你面前全得甘拜下風。〞愛郎肉麻的奉承讓賈如月喜悅不勝,她難為情地白了向東一眼,卻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茬。 〞來,我幫你脫衣服。〞向東柔聲道。 〞先關燈吧。〞賈如月嚶嚀一聲,不敢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幹嘛要關燈,我正要趁這個機會,再好好欣賞一遍你完美的身材。〞向東說著,已經把她的外套脫了下來。軟薄柔順的黑色線衫輕裹著她曲線柔美、凹凸分明的上身,散發著說不出的性感美態。向東癡癡地看了半晌,直至賈如月的粉項紅得像煮熟的蝦兒一般,他才肯挨近前來脫她的線衫。隨著線衫下擺緩緩上移,她平坦微隆的小腹,凹陷如谷的柔腰,精緻圓潤的肚臍,白皙如雪,細膩如霜的肌膚便漸次裸露在向東面前,饒是向東早便記得熟捻,此刻還是看得呆了,不由屏住了呼吸。 而隨著線衫下擺艱難地越過她高聳的胸脯,她穿著的這款文胸更是徹底的把向東的慾火撩到了一個波峰:黑色帶薄紗設計的蕾絲文胸質感輕薄貼身,恰好地兜住了她兩顆滾圓豐碩,形態絕美,與這個年齡殊不相稱的乳瓜,中間比快刀還薄,比幽谷還深的一道筆直的乳溝若隱若現,更妙的是,那兩粒嫣紅筆挺的小草莓躲藏在繁複的鏤空提花之下,欲蓋而彌彰,玉人心思,不言自明。 向東急促吞嚥口水的聲音讓賈如月身上陣陣發燙,芳心就像被貓爪撓著似的,偏偏此刻線衫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向東的動作,於是更加顯得慌亂,渾身上下登時冒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向東見她嬌羞如此,心裡好笑,有心戲弄她一番,便捨了線衫,逕直摟住她的柔腰,低頭吻向她的削肩。她的文胸早便被解開了,微微腫脹上翹的乳尖在在說明了她的迫切需要,然而向東現在倒不急於直奔要害了,靈巧的舌頭打轉遊走,偏偏只是在外圍處徘徊,連乳根周圍也不稍沾。目不能視,又被愛郎不得要領的口舌逗弄,賈如月真真是度秒如年,忍不住地夾緊了雙腿輕輕的扭動。好一會她才醒覺自己的雙手是可以活動的,忙一把扯掉了蒙著口面的線衫,卻恰恰捕捉到向東促狹的一絲笑意。 〞親愛的,你真是太性感了。轉個身給我看看好嗎?〞向東笑道。 賈如月現在羞也羞死了,但向東的話語就像有魔力似的,她鬼使神差的真個轉過了身,把秀美無儔,流線優雅的背脊朝向了他。她還沒站定身子,向東健壯的身軀便已貼緊了她,粗重的鼻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廓處,而後他雨點般的熱吻便一路向下,掠過她白璧無瑕的秀背,來到她的豐臀處。 他的臉貼著我的屁股……賈如月只覺身子一僵,巨大的羞恥感湧了上來。雖然她的珍珠貝一步裙還好端端的穿著,她卻感覺跟脫光了沒什麼兩樣。 〞真美!〞向東不光是臉部貼著她的美臀,手上也沒閒著,在不緊不慢的揉搓著她豐膩圓潤、彈性十足的臀肉,〞你的名字可取得不好。〞〞嗯?〞賈如月心裡一緊。 〞你哪是『賈如月』啊,分明是『真如月』嘛,真的月亮也沒有這麼滾圓飽滿呀。〞一邊說著,向東還輕拍了她的美臀兩下。 賈如月這才會過意來,心裡既是喜悅感動,又是羞怯黯然。其他心情不需解釋,黯然卻是因為她突然想到:我現在不到四十,好歹還能吸引他,再過得幾年,他還會這樣看我嗎? 向東哪能猜到在這當口她竟然會患得患失起來,又笑道:〞這條裙子穿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也只有你這麼翹這麼圓這麼肥的屁屁才能撐出這麼完美的線條,嘖嘖……〞〞我很肥嗎?〞賈如月過濾了向東如潮的讚美之詞,卻為他說的一個肥字糾結起來。 〞嗯?怎麼了?你啊,你以為肥不好嗎?屁股就是要肥一些才好看,我是在誇你哪。你除了胸部跟臀部,其他地方跟肥字不沾邊。〞見賈如月在意,向東知道她敏感得很,忙解釋道。 〞真的?我看那些模特兒……〞〞呸!你說那些骨瘦如柴的模特兒嗎?中看不中用,摸起來跟摸石頭似的,有什麼情趣可言?還是像你這樣的……〞〞你摸過模特兒?〞賈如月解了一個心結,卻又有些新的酸澀。是呀,向東也三十歲了,跟雪兒在一起之前,指不定有過多少經歷呢,否則怎會說得頭頭道道的? 〞哪有,你想什麼呢?〞向東哭笑不得的道,〞就是雪兒這兒跟你比起來,質感也要差上很多,那些模特兒更不用說了……〞〞不說這個了……〞聽向東提到了雪兒,賈如月便是一個冷顫,忙打斷了他。 向東情知失言,嘿嘿一笑,沒再搭話,卻徑直拉開了一步裙的拉鏈,把裙擺往下一扯,讓她的內褲和連檔絲襪露了出來。在薄透的肉絲緊裹下,那條跟文胸配套的黑色蕾絲內褲呈薄紗半透明狀,兩瓣滾圓肥美,白嫩細膩的臀肉在暗影中顯得更是誘人,尤其是股溝下方,緊夾的雙腿之間的那處微微的隆起,雖是看不真切,卻更是引人遐思。 〞鬼斧神工,莫過於此。月兒,你真是完美極了。〞向東喃喃的道。 〞有嗎?〞賈如月忍不住扭過身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向東,心裡卻已是比蜜糖還甜上了三分。 〞當然。〞兀自蹲在地上的向東看著賈如月正面半裸的美態,下意識的說道。 名貴的連檔肉絲給這雙豐腴緊致、嚴絲合縫的長腿附加了一種完美無瑕的觀感,而那條黑色蕾絲內褲的正面雖然並不透明,但極貼身的剪裁卻恰好地突出了那微隆的恥丘,還有內褲下沿,那豐美蜜唇的勾人輪廓…… 〞幫我脫衣服……〞向東粗聲道。其實他的慾火已經不克自制了,但他很想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進一步打開賈如月的心防。 賈如月的本能總是驅使她做出拒絕的第一反應,然而此刻在向東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下,她卻只是遲疑了一會,便伸手來解向東襯衫的紐扣。她還沒有借脫衣服來增進情趣的覺悟,她只是希望快些完成這個差使,卻又對他即將展露出健壯的軀體而有些難為情,就在這種忐忑中,她玉臉通紅,鼻息凌亂,笨拙地把向東脫得只剩一條白色的平角內褲,然後就實在沒法繼續下去了,只因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嚇人:暴漲的巨蟒在內褲下藏不住形跡,突兀激凸,崢嶸畢露,便連那兩粒睪丸,也像新下的雞蛋似的,沉甸甸,熱騰騰,把內褲的襠部墜出了鮮明的輪廓。賈如月曾經近距離見過他這條傢伙,但那時是在醫院裡,事急從權,沒有辦法,但現在,深深的羞赧已經把她淹沒,她哪裡還有直面它的勇氣? 〞繼續啊。〞向東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賈如月無可奈何,只好顫抖著小手,捻住他內褲的橡筋往下拉去,她甚至側過瑧首,星眸微闔,不敢正眼去看,然而向東哪能讓她如願,伸手一抓,就抓起她的小手按在火熱的巨蟒上。 〞好摸嗎?〞向東好笑地看著賈如月又窘又怯的神情道。 賈如月心如鹿撞,卻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那摸都摸了,怎麼不敢看呢?〞賈如月聞言,大著膽子朝小手之間飛快的瞥了一眼,只見那話兒紫黑油亮,筋絡纏繞,直而上翹,自己小手掌握不住的頂端如同一朵優美的蘑菇雲,表面卻是光潔潤澤,紫裡透紅,當中一道細細的豁口,自然便是那讓女人生兒育女的終極之源了。 賈如月這般想著,胸口忽地像填滿了萬縷情絲一般,喜氣盈盈,充實沉靜。 此時此刻,身份的鴻溝已經不重要了,男女陰陽交合,繁衍生息這個更深層次的本能讓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了無需矯飾的期待。 見賈如月忽地不再忸怩,滿心歡喜地瞧著自己的話兒,手上還輕輕的摩挲著,美目中放射著深情愛慕的神采,向東似有所感,也不執著於逗弄她了,手臂一伸,就擁她入懷,爾後低頭索吻,與此同時,雙手緩緩地卸除著她美妙胴體上最後的屏障。心靈相通的兩人動作雖然緩慢,但卻自然無比,有如行雲流水,不過片刻工夫,不著片縷的兩人便纏繞著到了床上,賈如月靜靜的仰躺著,美目深注,看著向東扶著自己兩條腿兒,挺著那根寶物,緩緩地抵近本源。 〞我愛你,月兒!〞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向東忽地感動的道。 〞我也愛你,向東。〞賈如月雖然玉臉上紅霞漫遍,卻仍是勇敢的看著向東的雙眼,堅定的說。 向東身軀一震,一種舒暢圓滿的感覺漫了上來,他便在這種奇異莫名的情緒中,虎腰一沉,與賈如月合為一體。 噢……賈如月的臉兒一舒,極致的快感瞬間湧至四肢百骸。這種天人合一,靈慾交融的至美性愛她以前以為只是癡人說夢,但此刻她分明親身體驗到了,甚至在向東突入她身體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達致了高潮,那接下來的連綿快樂又該如何醉人? 在這一刻,她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忘記自己的身份,不需要忘記女兒和丈夫,她一顆玲瓏心竅毫無掛礙,明知不容於禮法,不容於世人,卻全然不受影響,只願與覆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抵死纏綿,至死方休。 第13章 年關鏖戰 (廢柴地幾個月沒更新了,在等更新的XD們,對不住了,請見諒! 夜幕低垂,街燈璀璨的時刻,賈如月走在回家的路上,渾身輕快,然而雪膚美肌卻仍舊止不住的陣陣發燙。太醉人了,卻又太羞人了,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是她一輩子最放縱最放鬆的時光,才不過過了半小時,她就已經開始了懷念。驀地,她想到在一本閒書上看過,高潮過的女人走路的姿勢都會有些特別不同,一念至此,她又彷彿連路都不會走了。天啊,她豈止是有過高潮,這個下午她就沒有從高潮上下來過。 在賈如月芳心忐忑的同時,另一個嬌美無匹的女人,哦不,女孩,卻正躺在自家的閨床上,意亂如麻。該死的向東!她的一切幻想全被打破了。還以為他那麼成熟、高大、帥氣,會是一個很完美的戀愛對象,誰料他竟然這麼墮落,跟一個有夫之婦維持著不倫的姦情! 這個女孩當然就是周楓了。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她又不禁紅暈上臉。她之前還以為向東是同志啦早洩啦所以不敢回應自己的追求,誰料自己根本是錯得離譜!他其實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否則能把一個成熟婦人弄得高潮迭起嗎?想到驚鴻一瞥的他那話兒,她連脖子都開始發燙了。真想不到,第一次親眼看到男人那裡竟是在這種場合! 周楓在床上翻了個身,又一把用被子蒙住了頭,繼續想道:袁霜華還拍了我的裸照!我那天真是暈了頭了,我就是不給她拍,她還敢把我怎樣不成?真是羞死人了!雖然她說連向東都不會看到,但我還能相信這對姦夫淫婦嗎?只怕我前腳剛走,她就讓向東看了吧?呸呸呸! 好一會,周楓才從強烈的羞憤中掙扎出來,轉起了旁的心思:向東這個淫賊指望不上了,我還能吊死在他一棵樹上不成?呸,他也配!憑什麼我還要留戀他,讓他暗爽下去?哼,排隊追我的男生多了去了,還別說,放假前法律系那個鄭華還說寒假要請我去看電影來著,他人帥成績好,打球也不差,重點是,比向東年輕十多歲啊,要不給他個機會得了? 周楓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忽地嗤笑出聲,彷彿已經預見到了,當向東看到自己跟鄭華出雙入對時吃癟的模樣。 ***********************臨近年關,每個企業都會忙於做很多總結,舉辦一些例行的年會的,柳蘭萱所在的傳媒集團自然也不例外。這一天,柳蘭萱如常八點多鐘到了單位,剛坐下打開電腦,社長康明雷就打來內線電話,讓她進辦公室一趟。 「社長,您找我?」 柳蘭萱反手把社長辦公室的玻璃門關上,盈盈站定,徵詢地看向康明雷。 「小柳啊,來,先坐下再說。」 康明雷和藹地笑道,毒辣的目光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把柳蘭萱修長曼妙的身段盡收眼底。她今天穿著黑色的高領薄毛衣,灰色的及膝套裙,一雙豐纖適度的長腿上包裹著黑色棉襪,雖然露在外面的肌膚少得可憐,但貼身的衣物把她雖不誇張但卻線條流暢優美的身材展露無遺,落在康明雷這種老色鬼眼裡,其實比脫光了身子還要誘惑三分。 康明雷只覺下腹一股熱力噌的一下躥升了起來,心裡癢的發慌,忙借舉起茶杯的功夫,稍稍把那一剎那的失神遮掩了過去。 然而他雖然竭力掩飾,柳蘭萱卻已經對他齷齪的心理瞭然於心,登時眼底掠過一絲厭惡。她明知道康明雷是故意把她叫進來的,但卻也只能在心裡暗暗哀歎一聲,不情不願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社長,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柳蘭萱勉力擠出一個微笑。康明雷雖然才調來半年多,但他至少已經暗示過她兩次那回事,而在她裝傻搪塞過去後,沒多久後辦公室裡一個新來的姿色尚可的女同事便火箭般升為高級編輯,她怎會不明白康明雷已經把潛規則帶進了出版社?沒錯,她也想陞遷,但要讓她用跟這個糟老頭子上床為代價,她是死也不肯的,若不是家裡也有經濟壓力,她早就想辭職不幹了。 「哦。」 康明雷回過神來,笑道,「是這樣,這個週末的集團年會,你負責的那幾個暢銷書作家答應出席了嗎?」 柳蘭萱面有難色的道:「社長,那幾個作家都不愛應酬,我是都邀請過了,但他們都婉拒了。」 她這話倒是有些不盡不實,至少對向東她是壓根沒提過這個要求,因為她知道向東不希望拋頭露面,在公眾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這個口她開不了。 「嗯?那怎麼行啊?」 康明雷正色起來,「小柳,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實體書出版都不好做,咱們出版社給集團的營收貢獻本來就少得可憐,全靠這些個人氣作家來撐場面了,如果到時候一個也不來出席,我這張臉往哪兒擱?我限你三天之內搞定他們,否則莫怪我不客氣!」 柳蘭萱越聽心裡越是恚怒,她明知道康明雷是在借題發揮,但有什麼辦法? 他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本來就對自己不識趣恨得牙癢癢的,不借題發揮才怪了。想明白這理兒,她只好答道:「那行,我努力努力。」 說罷,也不等康明雷回話了,起身就往外走。 康明雷瞇縫著眼睛看著她挺翹圓潤的美臀遠去,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心道:最好你搞不定來求我,嘿嘿,等我把你弄到床上,伺候得我爽了,饒了你又何妨! 柳蘭萱帶著滿腔怒火回到座位,過了一會,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之後,倒是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跟這個老色鬼抬槓痛快是痛快了,但那後果也是我無法承受的,萬一他找借口解聘了我怎麼辦?家裡就靠偉庭那份旱澇不保收的稿費收入嗎?那太沒保障了。再找一份工作?這年頭找一份好工作,哪有那麼容易啊? 思前想後之下,她一咬銀牙,拿起了手機,走到了外面的樓梯間,撥通了向東的電話。 「喂,蘭萱,怎樣?」 向東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厚,柳蘭萱一聽,煩躁的心情也略略舒緩了一些。 「向東,方便中午找個地方聊聊嗎?」 「可以啊,你定地方。」 向東的語氣沒有一絲猶豫。 「那,就在我單位附近的星巴克好嗎?一點鐘左右。」 「行,到時見!」 在星巴克裡,當柳蘭萱吞吞吐吐地把希望向東出席年會的請求說完後,他哈哈一笑道:「就這事兒?行啊,你要我去,我就去唄,總不能讓你不好交差。」 「真的?我還怕你要一直躲在幕後,不願意在那麼多人面前公開你的身份呢。」 柳蘭萱明眸一亮,喜逐顏開。 「你不是說這就是你們集團內部的年會嘛,反正你們集團裡面知道我身份的人本來就不少,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哎我說你呀,就這麼點小事你電話裡說說不就行了,還非要勞師動眾的。我是沒多大所謂,但你年底應該挺忙的吧?」 柳蘭萱俏臉一紅。其實她心裡早就猜到向東多半會答應,但不知怎的,她在這麼鬱悶的時刻,偏偏就想見著向東的面容,彷彿他是一帖人肉安神藥似的。 「咋的?你怎麼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向東見柳蘭萱玉臉上一絲憂色始終不散,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 柳蘭萱雙手轉著咖啡杯,強笑道。 「還說沒有,我猜猜。該不會你約其他寫手都碰壁了吧?」 「喲,全中!」 柳蘭萱苦澀地笑道。 「這樣啊。」 向東摩挲著下巴,略一沉吟,說道,「要不我幫你約他們試試,畢竟我跟他們一些人關係還可以。」 「那會不會讓你為難啊?」 柳蘭萱聽向東這麼說,差點要雀躍起來了,然而轉念一想,又怕向東欠下太大的人情。 「沒事,我一個人去也怪無聊的,拉上他們熱鬧熱鬧也是好的。」 向東輕鬆的笑道。 「那……謝謝你了向東!」 柳蘭萱認真地盯著向東說道。 「跟我你客氣啥。」 向東摸了下後腦勺,感覺柳蘭萱今天的表現還是怪怪的,有股往日沒有的沉鬱,便忍不住低聲道,「到底怎麼啦蘭萱?你有心事。」 「沒有啦。」 「說。」 向東的眼神很堅定,語氣也不容置疑,柳蘭萱愣了一下,旋即一股暖意由心頭升騰起來。這是一種找到堅強後盾的踏實感覺。她組織了下詞語,便把康明雷的齷齪心思和故意刁難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向東一邊聽著,劍眉慢慢擰了起來,怒火填滿了胸臆。雖然他自己也算得上風流浪蕩了,但好歹這是你情我願,他從來沒有也不願強迫任何女人來跟自己發生關係。他一向尊重女性,所以尤其憤恨那些仗著權勢獵取美色的男人,更何況這個姓康的還把主意打到了他心愛的情人身上!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這次過了關,難保他下次不會再打你主意。」 向東緩緩的道。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唄。現在跟他翻臉也犯不著。這家出版社還是不錯的,只可惜總部調了這個混蛋來管事。」 向東瞧著柳蘭萱黯然的俏臉,雖然沒有搭話,然而卻已經暗暗拿定了主意。 這個頭,他要替她來出。 週六傍晚,康明雷早早就抵達了集團年會的會場,喜來登酒店。他今天西裝革履,稀缺的頭髮精心梳理過,幾縷髮絲搭在前額上,正面乍一看,倒不太容易發現他頭頂處其實比他腳下的大理石地板還光亮。他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主動在會場入口處幫忙招呼光臨的賓客,如此親切近人的姿態果然為他贏來了不少或稱許或敬佩的目光,而越是自得,他越是挺直了腰板,心裡已經在盤算,等下等老闆陳董事長駕臨的時候,此舉該會為他加多少印象分。 驀地,他發現週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入口前方的走廊,男士們均帶著讚賞的神情,而女士們則是艷羨、嫉妒,不一而足,他好奇之下,也轉身看去,便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倩影。說她陌生,是因為這個身穿一襲貼身的黑色禮服,玲瓏浮凸,顛倒眾生的女郎形象分明是從未見過;但說她熟悉,是因為這張宜喜宜嗔,秀雅如畫的臉龐分明就是他的下屬柳蘭萱! 看著她自信地款款走近,康明雷胯下猛地火熱起來,呼吸也短促了。這個不聽話的婊子,她今晚還敢這麼高調?莫不是準備好了,向我獻身?若是那樣,倒算她知道進退! 一想到或許有機會一親芳澤,康明雷竟然有一陣暈眩,皆因光是想像一下把眼前這位絕世妖嬈抱到床上,他就彷如置身天堂,如登極樂了。 然而,他的意淫畢竟還是落空了,因為柳蘭萱竟然正眼也不看他一下,逕直就轉身走進了會場! 「這是什麼意思?」 康明雷愣在當地。莫說她有求於己,便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她也該向我問候致意啊!這算是破罐子摔碎嗎?莫非她穿成這樣,其實是想魅惑老闆陳董事長?但那不可能啊,業界都知道陳董事長正直不阿,不是貪戀女色的人。她到底打的是哪門子的主意? 他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其實柳蘭萱也是心懷忐忑。今天上午向東給她發來短信,說了三層意思,第一是今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得給他長臉;第二是康明雷這個人渣他找到解決方案了,不需要再看他臉色;第三是等他來到時,要親自到入口處來迎接。看完這條短信後,雖然柳蘭萱追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卻沒再回復。所以被蒙在鼓裡的她雖然照辦了,但是與其說是胸有成竹,倒不如說是對向東的盲目信任,是以此刻的她,心潮也是不能平靜,不知道待會向東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在會場裡跟一些來賓寒暄了片刻,柳蘭萱便接到了向東的短信,匆匆地趕到了會場入口。她剛站定身子,便看見穿著一身休閒西服的向東從入口正前方的電梯間裡走出來,她展顏一笑,正待朝他招手致意,便見他後面次第走出一串年輕人,這些人穿得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像一群剛放學的大學生似的,然而柳蘭萱定睛一看,便認出來了這些人的名號,「邪帝」,「龍家四少」,「狂歌」,「任我游」……一行十幾個人,竟都是網絡小說界的大神級人物,其中還有三四位,壓根還不是自家出版社的簽約寫手!向東這面子真是給得不能再足了,竟然找到了這麼多大神來捧場! 柳蘭萱凌亂了,眼兒濕濕的,幾乎有了膜拜向東的衝動。而那邊廂的康明雷早就發現了這堆特立獨行的年輕人,悲摧的他其實根本不認識這些在網絡小說界裡呼聲喚雨的大神,還以為是一群沒有規矩的搗蛋鬼走錯了地方,眉毛一皺,就迎上去硬梆梆的喝道:「你們走錯地方了,這是XX集團的年會,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這堆嘻嘻哈哈的年輕人愣住了一瞬,爾後「狂歌」就嘿嘿笑道:「喂向少,人家說這不是我們來的地方啊,你確定有收到請柬?」 向東早就做過功課,知道這貨就是康明雷,見他自己撞到了槍口上,也是嘿嘿一樂,一伸手就把他撥到了一邊,一邊嘻笑道:「讓開吧大叔,本來就不是來找你的。」 說著,已經朝柳蘭萱走了過去,嘴上兀自大聲叫道:「柳大編輯,我們來也!」 見向東戲弄康明雷,又配合著這幫不正經的大神說著一些跟他本性殊不相稱的話語,柳蘭萱本就忍俊不禁,且心裡又帶著一股暖融融的感動,聞言笑容便如同春花般綻放起來,登時又惹得大神們「玉女啊」「御姐啊」大呼小叫不止,好一陣熙熙攘攘。 好不容易一眾大神簇擁著柳蘭萱往會場裡面去了,血紅著一張老臉的康明雷也已經不好意思呆在門口等老闆大駕降臨了,因為同仁們那種強忍著笑的表情著實讓他尷尬不已。他知道這次洋相勢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集團,希望老闆聽到後只當作一個插曲,一笑置之吧。 向東一行十幾個人的到來,著實在會場裡造成了一個轟動效應。向東是一向低調,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多,但是他邀請同來的這裡面好多位寫手都是經常拋頭露面的,他們本身粉絲又多,會場裡又大多是二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偶像,而且還是這麼多偶像,他們著實瘋狂了一把,都趁年會還沒開始,紛紛擠到大神身邊去索要簽名或是合影留念,一時間整個會場都鬧哄哄的,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向東等人身上,而當「狂歌」順口一句指出旁邊的哥們向東正是《狂神戰紀》的作者時,全場的氣氛徹底被引爆了,因為《狂神戰紀》是今年網絡小說界最火的一部書,好多人都在猜測作者是何方神聖,想不到竟然是這麼樣的一位大帥哥!一時間,不少女生奮不顧身地擠過來跟向東合影,酥胸美腿漫天亂飛,向東幾乎被埋在脂粉堆裡了,而當集團老闆陳升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陳升皺眉道。 老闆一發話,他的助理馬上就蹦躂了起來,一路小跑過去,剛好逮到了在一旁笑吟吟看好戲的柳蘭萱,盤問了半晌,才跑回去給陳升復話。 陳升這人也就四十來歲,年輕時也是文學青年,網絡文學這塊其實他不大看得上,他好的是嚴肅文學這一口,所以一聽向東這名字就留上了心:「向東?是不是早年寫《XXX》的那個向東?」 「是的。」 「嗯。」 陳升的濃眉舒展開了,步伐不停走向自己座位的同時,一揮手道:「等會請向先生來我這席吧。」 陳升是踩著點進來的,年會司儀見主角就位了,便一清嗓子請大家各就各位,以此同時,陳升的助理也貓著腰跑了過來,請向東過去跟陳升共坐一桌。向東一聽,倒是犯起了難,他此來是有一些搞臭康明雷的特別計劃的,他設計了ABC幾個方案,偏偏就沒考慮到陳升的邀約。但此來是客,總不好駁了老闆的面子吧? 既來之則安之,只好相機行事了。 其實陳升也算是向東的一枚粉絲,見他過來,很親切的請他坐了身邊的位子,沒寒暄兩句,就往他早年寫的嚴肅小說上面引,向東一聽,敢情這位老闆是以粉絲的心態來跟自己交流的,便也放鬆下來,暫且把康明雷的事兒擱置一邊,跟陳升侃起大山來。隔得遠遠的柳蘭萱見了這一幕,心情也是頗為異樣。一方面,心上人得到自家大老闆的青睞,她與有榮焉;但一方面,她身為這個集團的一員,一年也沒有機會跟老闆說上一句話,而向東卻可以跟他平起平坐,未免心理有些落差,感覺自己跟向東的差距已經越來越遠了。 其實,在會場中頻頻向柳蘭萱注目,露出目眩神迷、羨慕嫉妒恨神色的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數,她其實也是場中耀眼的一顆明珠之一,只是她自己沒注意到罷了。世人往往如此,在羨慕他人成就的同時,渾然不覺自己本身也是他人羨慕的對象! 年會進行得波瀾不驚,最出彩處要算因為向東一眾大神出席,臨時加設的一個「網絡文學年度風雲人物」的獎項,把這一幫子大神全到請到了台上,而由於柳蘭萱是出版社裡跟他們最熟悉的編輯的緣故,她也被叫到台上負責向台下的觀眾介紹各位寫手。生平第一次,柳蘭萱站到了舞台的聚光燈下,承受著整個集團頭面人物的關注,所幸的是向東溫暖的笑容一直在默默地鼓勵著她,她才有勇氣很得體地完成了這個工作。而在向東作為獲獎代表發言時,他刻意的幾次點出柳蘭萱的名字,強調她的專業性和重要性,也很自然地給柳蘭萱加了不少印象分,後者的感念,自是不用多言了。 煽情的頒獎過後,年會正式邁向觥籌交錯,共謀一醉的高潮時刻。一直心懷忐忑等待著這一刻的康明雷可算逮著機會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領著自己在社裡的幾個親信,一馬當先地往陳升這桌擠過來。見他這麼識趣,喝得有點微醺的向東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果然,康明雷向陳升敬完酒後,親切的笑著朝向東走近了兩步,說道:「向先生您好,我是XX出版社的社長康明雷。方才在門口沒認出來您來,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先自罰一杯。」 向東端著酒杯也站了起來,也和氣的笑道:「哪裡哪裡,小事情罷了。康社長,您是長輩,罰酒就免了,我敬您才對。」 「一樣一樣,您不用客氣。那我們一起來乾掉這杯,好不好?」 「好!那我就借這杯酒,祝康社長身體健康,康夫人青春永駐!」 「好好……嗯?」 康明雷一愣神,卻見向東一臉無辜地把酒杯也遞向了他的親信之一,那位主動獻身後,現在已經貴為高級編輯的劉姓小女生。 「向先生您認錯人了,她不是我夫人。」 康明雷臉色都白了,卻強笑著解釋道。 「不會啊,我怎會認錯,明明前天在君怡酒店我還見到……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看錯了。」 向東誇張地拍了拍額頭做痛心疾首狀,然而坐在這桌上的都是絕頂聰明的人,那還領會不到他沒講出來的意思?陳升的眼裡閃過一絲嫌惡的神色,向東忙見好就收,匆匆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借口上洗手間,便扔下面如土色的康明雷和他的小情人,揚長而去。 康明雷完蛋了。向東早就調查過,陳升是個有書生氣的正派人,生平最憎恨這種用權力脅迫弱勢群體的人,他只要稍為做些調查就可以得知向東所說的大致是事實,到時勢必容不下康明雷的存在。向東雇的私家偵探早就已經拿到了前天康明雷帶劉姓小女生去開房的證據,他本來是打算「遺落」在有心人的手裡達到搞臭康明雷的目的的,誰料這貨配合若此,連證據也免了。 向東當面揭露康明雷的一幕當然也落在了遠處柳蘭萱的眼裡,不知就裡的她只看得到康明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像喪屍一樣難看,極度好奇的她見向東主動離席,忙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後面出了會場。 「你對他說了什麼?」 柳蘭萱趁身旁無人,快走幾步跟在向東身後,低聲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 向東一聽是她的聲音,回頭神秘地笑道。 「快說!」 柳蘭萱一拉他的胳膊,搶到了他的面前,那急切的模樣在在表明了,若是今晚聽不到這個謎底,她鐵定睡不著覺。 「就是不說……」 向東故意色瞇瞇的瞇縫起了眼睛,打量著柳蘭萱的嬌軀。 這件中檔的快時尚品牌的黑色禮服設計剪裁都相當不錯,唯一可以詬病的地方只是布料不夠上乘而已,然而穿在天生的衣服架子柳蘭萱身上,依然顯得優雅至極,卻又無掩性感。圓領的設計突出了裸露的精巧的鎖骨和柔美的雪項,一串圓潤的珍珠項鏈增添了幾分華美氣質。盈盈一握的豐美酥胸,迎風欲折的柔婉柳腰,翹圓如球的彈致美臀,筆挺如蘭的纖長玉腿,全然被強調得淋漓盡致,再配上這張天生清冷,此刻巧笑嫣然的絕美臉龐,莫說向東是微醺,便是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也要色授魂與了。 「除非……」 向東咂了咂嘴,續道。 「你……」 身為向東的親密情人,柳蘭萱怎會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事實上她今天也多喝了幾杯,心防本就輕便,況且今天向東大出風頭,又給她出了一口惡氣,患得患失的她其實也很期待跟向東有最親密的交流,是以她輕咬了一下櫻唇,白了向東一眼,便飛快地從坤包裡摸出一張房卡遞給向東,「你先上去,我待會來。」 「哎,你想得真周到。」 向東失笑道。 「你神經啊,這是集團給今晚的VIP客人包下的房間,我也只分到這麼一間。快去,小心些,別讓人看見了。」 說罷,柳蘭萱不等向東答應,便趕緊轉身急急跑掉了。 回到會場的柳蘭萱甚至不需要刻意打聽,便從嘴快的同事口裡聽到了剛才向東和康明雷那一幕的細節再現。聽罷,柳蘭萱既覺解氣,又覺佩服,向東的急智真是讓人驚歎,虧自己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書獃子!過了一會,柳蘭萱見集團的頭面人物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也悄悄的溜了出去,坐電梯上了客房。 鈴剛按響,門就開了,彷彿向東就一直站在門後面似的,柳蘭萱剛閃身進去帶上門,向東就和著酒氣撲在了柳蘭萱身上,把她摟得死死的,死命地往自個身上揉,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體內似的。 「親愛的,你要把我勒死了。」 柳蘭萱心情大好,咯咯笑道。 「死就死吧,咱們就殉情一次不好嗎?」 向東呢喃道,熱吻雨點般落在她的俏臉上。 「你喝醉了吧?殉情就殉情了,還分次數的?你能死幾次啊?」 柳蘭萱好笑地躲避著向東的索吻,纖纖玉指在他腰間一掐。 「我啊,一天死個三四次沒問題。你呢,你十分鐘就可以死三四次了,這我是自愧不如的。」 向東壞笑道,大手用力地揉搓著她彈性十足的臀瓣。 「你壞死了。」 柳蘭萱暈紅雙頰,嬌嗔道。她已經被向東死死地抵在牆上,前後左右均無處閃躲,只好任由向東放肆的雙手遊遍身上每處敏感地帶,這件第一次穿的禮服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了,但她無所謂,至少對此刻酒後動情的她,是完全無所謂了。 「我不要壞死,我要爽死……」 向東嘿嘿笑道,大手覆在她那堪堪一握的酥乳上,一鬆一緊地逗弄著。哪怕隔著兩層布料,這對美乳的質感也是無可倫比的,向東酣暢的鼻息就是明證。 「你今天幫了我的大忙,我來服侍你,好不?」 柳蘭萱也不掙扎了,在向東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聲道。 「不好!我要侵犯你,狠狠的侵犯你,所以只能我來,不能你來!」 向東粗聲道,忽地伸手在柳蘭萱的胸襟處狠狠一拉,嗤啦的一聲,合身的禮服就從當中撕裂了,露出了裡面無肩帶的鏤花黑色文胸,正中那兩座形狀姣好、憑空夾峙的玉女雪峰巍巍挺立,好不誘人。 「你要死了,這是我剛買的……」 柳蘭萱嬌嗔道。 「我再送你一條,啊不,十條!」 向東一邊說著,靈巧的舌頭已經沿著她的雪項往下,遊遍了她的鎖骨,爾後叼住了一處欺光勝雪的乳丘。 「嗯……」 要害被侵,柳蘭萱也懶得計較其他細枝末節了,動情的她只覺渾身有如過電一般,起了細細的雞毛疙瘩,一股熱流從下腹處騰升而起,湧遍了四肢百骸,把嬌嫩的肌膚都染成了一片玫紅,煞是美艷。 嗤啦的衣料撕裂聲音再起,這次是從禮服的下擺一直往上,直接撕到了髖骨的位置,把一雙渾圓玉柱般的長腿及緊裹著私處的黑色提花蕾絲三角內褲都裸露了出來。 「粗魯嗎?」 「嗯……」 「喜歡嗎?」 「喜歡……」 向東嘿嘿一笑,蹲身下跪,雙手扶著柳蘭萱凝脂般滑溜的大腿,毫無花巧地、直搗黃龍地隔著內褲就咬住了她那輪廓分明,形態絕美的蜜唇。 「噢……別,還沒洗過……」 「洗什麼,我就是喜歡你這股騷味。」 向東含糊地笑道,如飲甘霖,用力吸吮著兩片蜜唇。很快地,提花蕾絲小內褲的襠部就全濕透了,說不清楚是由於向東的口水,還是由於柳蘭萱的蜜液,抑或兼而有之。 嗤啦……這次撕裂的聲音赫然發來自柳蘭萱的小內褲,與此同時,只聽唰唰唰的幾聲,向東也已經把自己渾身扒個精光,再次埋頭叼住了那兩片水光瀲灩的鮮美蜜唇。柳蘭萱沒有說錯,一天沒洗的蜜穴的確有股淡淡的鹹鹹的尿騷味,但這對於此刻的向東而言,只不過益增肉慾而已,非但不能使他聞而卻步,反倒更起勁的啜弄起那兩片泛著毫光,飽滿粉嫩的蜜唇來。漸漸地,彼處的蜜液就豐沛了起來,緩緩地浸潤而出,把白玉般的股間塗成了一片沼澤,此間的主人柳蘭萱更是體酥如泥,若不是向東挈著她一雙大腿,她早就軟癱在地了。她鼻腔的嬌喘也已經凌亂不堪,一雙柔荑用力而無意識地揉著向東的頭髮,看樣子若是她把著的是向東的肉棒,非狂擼一通不可。 〞給我!〞柳蘭萱嬌呼道。 向東抬起頭來,嘴角塗滿了晶瑩的蜜液,仿若剛饕餮了一頓美味似的。他咧嘴一笑道:〞別急呀。〞一邊說著,一直撫著她的翹臀的大手冷不防的往裡一滑,食指前伸,擠進了柳蘭萱的菊花。 〞別!你在幹嘛?〞柳蘭萱抽搐了一下,杏眼迷離,含糊不清的抗議道。 〞你說呢親愛的?〞向東促狹的笑道。 〞不要弄那裡……〞柳蘭萱本能的嬌嗔道,最後的一個隱秘所在被侵入帶來的刺激感卻是那樣的新鮮動人,是以她都忍不住隨著向東手指的深入而起了一身細細的暴栗。 玉人嬌喘連連,律動如蛇,汁液流溢,異香蔓延,如此全感官的強烈刺激讓向東也已經不克抑制,他猛地攔腰抱起柳蘭萱,回身走了兩步,直接就摜在了又大又軟的床上,在柳蘭萱驚呼出聲的一刻,他已經一躍而上,覆在她嬌軀之上,一分兩條粉光玉致的長腿,沉腰上馬,直接貫入了她的玉體深處。 「喔……」 柳蘭萱的驚呼直接拔高盤旋,作了一聲綿延的嬌吟。細緻而猛烈的前戲早就讓她迫切難耐了,此刻向東的勇猛入侵,不啻於久旱之後的一場甘霖,一場極暴烈的雨。 〞爽嗎?〞向東嘴上問著,虎腰猛搖不停,話音未落,肉棒已經大開大闔的抽插了三回。 〞嗯……嗯……〞柳蘭萱下意識的應聲,居然也生生的被向東狂烈的節奏斷成了幾截。 〞干死你!干死你!「〞來啊,有本事就來!〞…… 俚俗不堪的話語交織在兩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中,與兩人的身份殊不相稱,但卻完美地詮釋著這兩具緊緊糾纏著的軀體。 在向柳二人不知疲倦、忘情肉搏的當口,周楓這小丫頭也沒閒著,她欣然赴約,跟鄭華看電影來了。 話說鄭華之前已經約過周楓幾十回了,本來也沒想到這次能成,便是跟周楓肩並肩坐在電影院裡的此刻,他仍然有一絲無法抑制的狂喜。這可是中文系的系花啊,便是在偌大的Z大裡,認同她為校花的男生也不在少數,這樣的名花,多少人排著隊要去攀折,沒想到就讓自己捷足先登了。這消息傳出去後,眼紅我的男生還不得排出一公里去? 鄭華沾沾自喜的想道,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周楓。在漆黑之中,一明一滅的銀幕把周楓的側臉輪廓勾勒得完美無瑕,鄭華看在眼裡,心頭更是激動。其實他早就不是情場初哥了,靠著出眾的外形,被他俘獲過而又無情拋棄的小女生沒有一打也有十個,事實上現在跟他保持著親密關係的女生也有兩個,但是周楓跟她們是不同的,她的驚人美貌,他過往的女友全部加起來也及不上。 這是一部驚險的動作片,不過鄭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電影上,他選擇這部電影,不過是看中它的〞驚險〞屬性而已。果然不一會,男主角遭遇了一個驚險場面,周楓驚叫了一聲,鄭華眼明手快,忙伸手過界,在周楓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撫慰,實質上是趁機拉近距離。 周楓吃他一碰,本能的一縮手,鄭華悻悻的把手抽回來,卻不死心的低聲道:〞還好吧?〞〞還好。〞周楓一蹙秀眉道。男人喜歡採取主動親近女孩,這她都明白,但鄭華的出擊也未免太快了些。 過了一會,前面座位坐著的一對情侶開始卿卿我我起來,互相摟著脖子在親吻,鄭華見狀當即決定今晚最好的機會已經來了,便不動聲色的伸手撫向周楓的大腿。俗話說,少女懷春,見了別人在親熱,她應該也開始情動了吧? 周楓不成想鄭華竟然變本加厲起來,當她感覺到牛仔褲上被觸到時,她當即反應過來,忙不迭的一跳而起,大發嬌嗔道:〞你幹嘛?不看了!〞說罷,不等鄭華反應,就氣呼呼的往外走。 鄭華臉色紅如雞血,所幸在黑暗中,也沒有人看得清楚。他忙追在周楓屁股後面出了電影院,來到街上,見四下人沒那麼多了,才低聲懇求道:〞對不起周楓,是我情不自禁……〞〞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以後別來找我了!〞周楓正眼也不看他,冷冰冰的道,旋即拔腿就走。 鄭華一噎,站在當地,就這工夫,周楓已經走得遠了,他看著她嬌美難言的背影沒入人群,心中一股無名火鬱結難洩,忽地邪邪的一笑,一抹陰毒的眼神一閃而過。 ************************************************************* |